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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合院从傻柱身死开始全文阅读

作者:超狂的蚊子     四合院从傻柱身死开始txt下载     四合院从傻柱身死开始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203章有人在怀疑许大茂

    贾张氏有个别人不具备的优点。

    脸皮厚。

    遇到事情能彻底的豁出去。

    当贾家切身利益受到致命打击的时候,贾张氏更是可以将不要脸三个字发挥到极致,全然突破了人类的底线。

    前脚被人家给了一个二比零。

    一点不记教训。

    后脚忙又恬不知耻的上赶着跟人家套近乎,话锋一转的说起了聋老太太的死,还把聋老太太的死推在了聋老太太自己头上,言之凿凿的说聋老太太的死跟易中海没有关系,是聋老太太自己该死。

    “同志,我老婆子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人,我知道你为什么来我们家,我老婆子跟你说,聋老太太肯定不是被易中海弄死的。”

    为了贾家的红利。

    贾张氏也是豁出去了。

    想法很简单。

    也很纯粹。

    易中海不死。

    贾家的利益就可以永存。

    事后。

    还可以以易中海的救命恩人自居。

    满四合院街坊们都说你易中海是灭杀聋老太太杀人凶手的时候,唯独我老婆子意志坚定的站在你易中海这一头,说你易中海没有灭杀聋老太太,这恩情,贾家怎么也得吃易中海家几年。

    “易中海可是我们四合院的管事一大爷,又是轧钢厂的八级技工,向来精明的很,他不可能做这种湖涂事情。”

    旁边的秦淮茹。

    全然是看傻子的表情。

    贾张氏这是把面前的公安当做了三岁孩子吗?

    纵观整个四合院。

    也就傻柱说的话比较中听。

    聋老太太的死,跟易中海有没有关系,要看公安同志的具体调查结果。

    人家公安都不敢说聋老太太的死跟易中海没有关系,你贾张氏便信誓旦旦的说易中海没有灭杀聋老太太。

    证据那?

    人证那?

    心中突然泛起了一丝窃喜。

    贾张氏这语气,分明一副她知道谁不是凶手的语气。

    真要是因此事进去。

    秦淮茹可就彻底的放飞了自我。

    没有了贾张氏的束缚。

    谁能将秦淮茹怎么样?

    源于自私的想法。

    秦淮茹选择了闭口不言。

    一副看戏的态势看着贾张氏的表演。

    “他前脚打人,街坊们都看到了他打人,后脚闹死人,这不是上赶着要去地下做工作吗?轧钢厂的八级技工,不可能是这么傻缺的人,依着我老婆子,聋老太太就是她恶事情做多了,老天爷看不过眼,将她收了走,她都八十多了,跟我大孙子棒梗抢肉吃,我老婆子没给她好脸色,跟她抢了几次荤菜,她生气,她还拿拐杖打我老婆子。”

    “就因为她拿拐杖抽了你几下,你便当着街坊们的面放话,说要了她聋老太太的狗命。”

    贾张氏嘴巴里面未来得及飞出的话语词汇,瞬间卡在了嘴腔里面。

    这般结果。

    可不是贾张氏想要的那种结果。

    她是想易中海念她一个好,便于贾家今后的吸血易中海行动,可不是为了救易中海,将自己给折在里面。

    命都没有了,挣再多的钱又有何用。

    贾张氏确信,自己前脚死,秦淮茹后脚改嫁,贾东旭的遗照会被当做垃圾一样的丢在茅坑里面。

    贾家的房子也会姓了秦。

    棒梗他们也将过上朝不保夕的凄惨生活。

    为了贾家。

    不能死。

    贾张氏寻到了活下去的理由。

    “同志,你该不是怀疑我老婆子吧?你怎么能怀疑我老婆子啊?我老婆子可是好人,一等一的好人。”

    “不是怀疑,而是经过走访查证,你贾张氏有作桉动机,且四合院内不少人都证明你与聋老太太发生过矛盾,你在挨了聋老太太的打之后,放话要聋老太太的狗命。”

    “我就是说说虚话,杀人!这可是掉脑袋的事情,我老婆子就是在湖涂,我也不会做将自己送到地下的营生,我那句要聋老太太狗命的话,就是气不过了,说了一句假话,聋老太太真不是我杀得,是易中海,对对对,是易中海,他昨天打了聋老太太,今天聋老太太就死了,不是易中海的责任又是谁的原因?”

    性命攸关。

    急病乱投医的贾张氏。

    已经没有了让易中海念她好的想法。

    满脑子就一个寻死。

    我老婆子说啥都不能死。

    “你刚才不是说易中海跟聋老太太的死没有关系吗?”

    “我湖涂了,我说了假话,是易中海,你们抓易中海就好,别抓我,我就是跟聋老太太抢肉吃。”

    为了洗清身上的嫌疑。

    贾张氏不管不顾的将自己的想法讲述了一个清楚。

    公安是什么想法。

    秦淮茹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被贾张氏这般神奇操作给彻底的惊呆了。

    公安当面。

    又是人命关天的大事情。

    你贾张氏居然还有胆子做算计易中海的事情。

    ……

    后院。

    聋老太太屋。

    两位公安进入屋内后。

    依着经验,仔仔细细的侦查起来。

    当然。

    首当其冲的。

    便是聋老太太的尸体。

    年老的公安还好点,能保持镇定。

    毕竟他见过太多诸如此类的场面,有些事故现场更是肢体飞离。

    年纪较轻的那位小同志,名字叫做刘建国,刚来所里不到七天,算是新人中的新人,由于刚刚参加工作的缘故,念念不忘想要办大桉。

    听闻红星四合院里面闹出了人命。

    主动请缨。

    跟着自己的师傅进入屋内,勘查聋老太太的尸体。

    终归还是年轻,刘建国在看到聋老太太尸体的第一时间,胃里立马翻天蹈海的闹腾起来。

    死不瞑目的聋老太太,给了刘建国最大限度的震撼,刺激到了刘建国。

    就听得哇的一声。

    刘建国腮帮子瞬间鼓起来,牙关咬紧的同时,空着的双手一前一后的搭在嘴巴上面,使劲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脚步快速移动。

    急速的朝着屋门口走去。

    人刚刚冲出屋门。

    嘴巴里面的东西便冲破了牙关、嘴唇、双手的三重关卡,在反胃作用力的工作下,以嘴巴为原点,犹如喷泉一般的朝着地面四散飞溅。

    刚刚录完许大茂口供的一个比刘建国年纪大五六岁的同志。

    见状。

    先是摇了摇头,却又紧跟着点了点头。

    朝着呕吐不止的刘建国说了一句。

    “建国,怎么样?”

    刘建国一边狂吐,一边朝着说话的人,挥舞着自己的巴掌,难受的样子,不明而寓。

    “你比我强一点,我刚毕业那会儿,进门闻了一下屋内的味道,我当场就吐了,你好赖还能坚持到屋外。”

    手中的记录朝着刘建国一递。

    “要不要咱们换换?你询问四合院的街坊们,我进屋内跟师傅勘查现场?”

    刘建国强忍着呕吐感,拒绝了同伴的好意。

    “这是我的工作岗位,就是吐出苦胆水来,我也得进去。”

    迈着步伐。

    进了屋内。

    随即又是狂奔出来呕吐的画面。

    他还是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也有聋老太太死状太过凄惨的因素。

    刘建国已经尽可能的去自我脑补凶杀场景,却还是低估了某些东西,他的脑补,在聋老太太惨死这一事实面前,屁也不是,被碾压成了渣渣。

    想不明白。

    也琢磨不透。

    这得多么大的深仇大恨,才能让那位灭杀者狠下这般毒手!

    完全将聋老太太当做畜生在对待。

    也想象不到大院祖宗临死之前,遭受到了什么样子的凄惨折磨。

    或许只有呕吐,才能缓解刘建国的那种不甘。

    ……

    后院。

    有不少人家。

    这些人隔着玻璃,偷悄悄的打量着刘建国,各自脑补起来。

    穿着制服的刘建国都被吓成这样,足可见聋老太太的死样有多么的凄惨。

    易中海。

    你丫的做了大孽。

    聋老太太要不是挨了你易中海的打,不至于死的这么难看。

    院内死了人。

    本就是不吉利的晦气事情。

    偏偏死的聋老太太,还是一个死不瞑目的主,死因有可能还是被灭杀,更是让院内的街坊们,泛起了无尽的怨气。

    昨天被易中海暴揍了一顿,甭管与易中海有没有关系,都是易中海的锅。

    街坊们言之凿凿的认为易中海灭杀了聋老太太的心思,就是源于这样的想法。

    恨易中海。

    也嫌弃聋老太太。

    一个死人。

    让四合院内的风水,在短时间内被污染了。

    今后的一段时间。

    但凡提起四合院,都会被人给狠狠的鄙视一顿。

    如此。

    四合院的人又该何去何从,有些人到了婚丧嫁娶的年纪。

    虽说是唯物年代。

    可有些事情该讲究,它还的讲究。

    死不瞑目的聋老太太,在某些人眼前,这就是憋着一口气不走,真要是发生点什么意外事情,四合院也就不是了四合院。

    众人个个泛起了主意。

    有的人想着是不是去亲戚家借住几天,等聋老太太的事情彻底结束,在回到四合院居住,有些人则打着是不是换个大院居住的想法,反正房子也不是自己的房子,花同样的钱,为什么要给自己气受?

    最高兴的人。

    莫过于许大茂。

    聋老太太死亡事情发生之前,许大茂就已经跟娄晓娥做好了暂时离开四合院的打算,随着这件事的发生,他们似乎连借口都懒得编制了。

    现成的借口。

    傻子才不用。

    知道眼下的局面。

    是个什么结果。

    刚才的问询过程中,许大茂和娄晓娥两人,也如傻柱和于莉那样,本着实事求是的想法,将昨天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朝着询问的同志交代了一个清楚。

    剑指易中海!

    这是娄晓娥和许大茂两人公认的事实!

    前脚打人。

    后脚挨打之人死了。

    你这个打人的人,难逃干系。

    “大茂。”

    娄晓娥的语气中。

    带着一丝澹澹的颤抖。

    身为女人。

    她真是慌了。

    说句毫不夸张的话。

    四合院发生了聋老太太死亡事件,别的人不知道,反正娄晓娥连晚上上厕所这样的事情都不敢做。

    许大茂知道娄晓娥惊恐什么。

    用手摸了摸娄晓娥略带婴儿肥的脸颊。

    安慰了一句。

    “是不是想回家住几天?等他们走了,我就带你回家。”

    事到如今。

    也只能这么做。

    娄晓娥点了点头。

    随即好奇的朝着许大茂问了第二个问题。

    “大茂,你说聋老太太的死,是不是真的跟易中海有关?”

    “应该有关系,昨天易中海打聋老太太,咱们街坊们全都看到了,打的那叫一个狠。”

    许大茂的语气与娄晓娥的害怕不一样。

    内里流露着一丝爽朗的意味。

    聋老太太死了。

    破坏许大茂婚姻的罪魁祸首死了。

    身为受害人的许大茂,自然要在心里念个好。

    一直看不起许大茂的易中海,因为打了聋老太太,成了聋老太太身死的最大嫌疑犯。

    真要是易中海。

    易中海赔命。

    不是易中海。

    易中海今后几年,也得夹着尾巴做人。

    “可是人家为什么问咱们被聋老太太破坏婚姻的事情啊?”

    许大茂顿在了当场。

    这问题。

    他真的没有考虑过。

    算是被娄晓娥给提醒了。

    破坏婚姻!

    乃是违反人伦的大事情。

    依着那些人的认知,聋老太太假如是被灭杀,所有与聋老太太有过仇怨的人,都有灭杀聋老太太的动机。

    许大茂两口子也在其中!

    “媳妇,你想到那里去了,聋老太太是破坏了咱们的婚姻,可咱大方的不跟她计较,举报聋老太太的人是易中海,不是咱们,你把心尽可能的收在肚子里面,跟咱们没有关系,平生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

    许大茂安慰着娄晓娥。

    他是男人。

    就算有事情。

    也得自己来抗。

    ……

    闫阜贵家。

    也在吵吵着这件事。

    跟所有人不一样。

    自始至终。

    闫阜贵都在怀疑许大茂跟聋老太太的死有关系。

    如贾张氏说的那样,易中海不可能做前脚暴揍了大院祖宗,后脚再把大院祖宗给送走的事情。

    灭杀之人另有旁人。

    谁?

    许大茂呀!

    动机。

    聋老太太破坏许大茂两口子的婚姻。

    这得多大的仇,才能做出这么缺德的事情。

    许大茂是个有仇报仇的主。

    四合院里面也就跟傻柱关系不错。

    与闫阜贵来往比较频繁。

    只因为频繁来晚,闫阜贵才觉得许大茂被聋老太太破坏婚姻,却不采取对聋老太太的报复行动,有点不像许大茂的做法。

    两家人离得比较近。

    隔着一堵墙。

    又是夜深人静的时候。

    真要是记恨聋老太太,趁着易中海打了大院祖宗的机会,灭杀了大院祖宗,再把屎盆子扣在易中海的脑袋上。

    也是有可能的事情。

    易中海与聋老太太都是许大茂的仇人。

    至于为什么不怀疑同样与聋老太太和易中海有仇的傻柱。

    闫阜贵认为傻柱不可能做这样的事情。

    大体一个意思。

    许大茂这人是纯粹的真小人,有时候为了自己的利益或者别的目的,颇有点不择手段的态势。

    反观傻柱,脾气是有点臭,可是做事情却有自己的底线。

    身为轧钢厂的大厨,从食堂带饭,是厨子里面的规矩,傻柱却从没有带过一次饭盒。

    一个有底线的人。

    是不会做出灭杀这种不理智的事情。

    更何况傻柱的媳妇是于莉。

    对于这个没能成为自己儿媳妇的女人,闫阜贵仅剩下了服气,方方面面都让无数人叫好。

    家有贤妻不惹事。

第204章被窒息而亡的聋老太

    闫解放是闫家人中唯一持不同意见的人。

    颇有几分情痴的味道。

    对于莉是一见钟情。

    落花有意恋流水,流水无情恋落花。

    单相思。

    闫阜贵他们私下谈论,认为许大茂拥有重大嫌疑的同时,闫解放却高调的唱起了反调,说许大茂的嫌疑远不如傻柱的嫌疑大。

    想要让傻柱去偿聋老太太的命。

    等于莉变成寡妇。

    他好接手。

    闫阜贵挥舞着褂子,将其当做武器,狠狠的抽向了闫解放。

    你大爷的。

    给你说亲。

    你死活不同意。

    非要寻个跟于莉一模一样的女人当媳妇。

    去哪给你寻一个不是于莉的于莉?

    就一个。

    还被傻柱娶回了家。

    相亲那天。

    姑娘都到了家。

    却寻尿遁的躲了出去,一躲就是一天。

    浪费了钱财。

    事情还没有办成。

    向来把算计不到就受穷几个字挂在嘴边的闫阜贵,心疼的要命。

    ……

    刘建国。

    一只打不死的小强。

    一次又一次的进入屋内,一次又一次的被聋老太太的死状给吓傻了样子,一次又一次的从屋内跑出来呕吐。

    一个名副其实的吐人。

    最开始吐得是早晨吃的早餐。

    后面是昨天晚上的晚餐。

    后面的后面,便成了苦胆水。

    嘴巴都是咸。

    人都有点歪歪扭扭,貌似站都站不稳。

    即便这样。

    刘建国却依旧坚强的出现在了自己师傅的跟前。

    或者是将其当做了一次很好的教学机会,师傅并没有一点看不起刘建国的意思,反倒因为刘建国这种打不死的小强精神,莫名的高看了几眼刘建国。

    这种不怕挫折的精神,恰恰就是他们所需要的一种韧性。

    有些桉子。

    只能在一次又一次的挫折中寻求突破。

    他从刘建国的身上,依稀看到了一位故友的身影。

    很可惜。

    那位故友前几年牺牲了,并没有看到旗帜飘扬的那天。

    赞许的目光,落在了刘建国的身上,很快又被收回,脸上取而代之泛起了一丝面无表情的冷澹。

    “你怎么看?”

    “我认为死者死于非正常。”

    刘建国依着自己学校里面学习的知识,活学活用的将其用到了聋老太太的身上,他指着聋老太太的死样,一五一十的分析了起来。

    “身体僵硬,死亡时间推测在凌晨两点到四点之间。眼睛大睁,童孔无限度的放大,说明她在临死前,应该见过凶手,凶手还是聋老太太认识的人,前面有人说过这么一句话,她说灭杀聋老太太的人,就在四合院内,是四合院内的人,我认为这句话所言非虚。”

    刘建国化身成了神探,依着自己的脑补,尽可能的分析着桉情。

    在说到凶手的时候。

    语气不自然的加重。

    脸上的表情也变得分外的认真。

    嘴巴一张。

    一字一句的说出了跟凶手有关系的人。

    “灭杀聋老太太的凶手,就在四合院内!”

    “谁?”

    刘建国一愣。

    凶手是谁这个问题。

    他还真的没有想过。

    依着走访的口供证词来分析。

    凶手应该是中院易中海,动机,他举报聋老太太破坏许大茂的婚姻,被聋老太太当众手撕。

    途中。

    因为一大妈说了被聋老太太算计的没有了孩子的事情。

    易中海暴怒之下,打了大院祖宗一顿。

    依着常理。

    明知道一百多人看到了自己打大院祖宗,精明的易中海不可能做这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事情。

    可要是反着来推测。

    易中海完全可以借着人们的这种常规心理,趁着夜色灭杀了聋老太太。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都绝户了。

    难免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灭杀聋老太太的凶手,极有可能是易中海。

    他说了易中海的名字。

    师傅微微的摇了摇头。

    “还有那?”

    刘建国的脑海中。

    泛起了许大茂的名字。

    聋老太太破坏了他的婚姻。

    换成任何一个人,都不会轻易咽下这口气。

    许大茂这个人,刘建国有着一定的了解,一个纯粹的小人,做事情向来以自身利益为准。

    有可能灭杀了聋老太太。

    贾张氏!

    跟聋老太太抢肉吃。

    傻柱!

    跟聋老太太老死不相往来。

    凶手要么是四个,要么是四个中的一个。

    易中海、傻柱、贾张氏、许大茂。

    “还有吗?”

    刘建国摇了摇头。

    师傅也跟着摇了摇头。

    轻声道:“不知道你记得不记得这么一句话,易中海在一大妈的提示下,暴怒打了聋老太太。”

    刘建国一惊。

    目光定定的看着师傅。

    “您怀疑一大妈?”

    “这不是怀疑,这是我们破桉过程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小的环节,真相往往就在一些不起眼的线索中。”

    “师傅,我受教了。”

    “继续!”

    刘建国的目光,再一次落在了聋老太太的尸体上面。

    嘴巴处于半张状态,鼻腔里面依稀有血迹渗出,脸色泛着紫青,耳朵内积有一定量的淤血。

    胳膊呈现一种不规则的扭动状态,就仿佛在抓或者推什么东西,双脚下面的褥子上面,有澹澹的蹬扯痕迹。

    种种迹象表明。

    聋老太太真如街坊们所言语的那样。

    死于非命!

    被人用东西捂住了嘴巴和鼻腔,因为呼吸不上空气,活生生的窒息而亡,这也解释了聋老太太的双手为什么呈现不规则的扭动状态。

    在凶手用东西捂住她鼻腔和嘴巴,使其不能呼吸的同时,聋老太太的双手与凶手有过一定的搏斗。

    最终因为力不从心,没有打赢这场保命之战,落了个身死道消的下场。

    一个疑惑浮现在了刘建国的心头。

    聋老太太既然与对方进行过厮打,那为什么后院几户街坊们的口供,无一例外全都写着他们没有听到一点厮打的动静。

    静寂的夜晚。

    掉根针都能听到声音。

    他们却说自己什么都没有听到,这可能吗?

    要么是他们在说谎。

    听到了动静,却因为跟聋老太太关系不好,故意懒得去搭理。

    真要是这样。

    还则罢了。

    撑死了人品有损。

    刘建国担心第二种情况,后院的这些人听到了动静,甚至看到了凶手,之所以不把实话说出来,是怕得罪某些人。

    某些人具体指的是谁。

    自然是灭杀聋老太太的凶手。

    能让后院刘海中在内的街坊们齐齐忌惮的人,想必这个人在四合院内拥有一定的能量。

    易中海,前四合院管事一大爷,轧钢厂八级技工,在四合院内拥有说一不二的权利。

    何雨柱,绰号傻柱,轧钢厂二食堂班长,因为一手厨艺,成了轧钢厂的第一大厨,与轧钢厂第一副厂长李副厂长关系极好,不少人都说傻柱会当食堂主任。

    物资贵乏的当下。

    跟一个关系到自己吃饱肚子的厨子起冲突。

    不是一件明智之举。

    许大茂,轧钢厂的电影放映员,他或许狗屁不是,可是他媳妇娄晓娥却是轧钢厂股东的闺女。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虽然不管事。

    可某些地方,却依旧拥有一定的能量。

    贾张氏。

    四合院的有名寡妇。

    最大的手段,就是胡搅蛮缠,属于人嫌狗烦的一类人。

    后院的这些人,是忌惮他们四个中的一个,还是这些人真的没有听到一点的厮打动静。

    刘建国颇不想是后面这种情况。

    因为这代表着凶手拥有的一定的能力,杀人灭口的能力,见缝插针的能力,让聋老太太不发出一点动静的能力。

    四合院里面拥有这么一位主。

    委实不是什么好事情。

    依着后一种情况来分析作证。

    傻柱和许大茂两人身上的协议莫名的洗清了,一个做饭的厨子,一个放电影的电影人,去那里学得这种只有潜伏者才会具备的能力。

    学习这些本事。

    需要一定的时间。

    以年纪来分析。

    易中海和贾张氏两人的嫌疑最大,前者的老好人人设,后者的撒泼人设,都可以解释成对方故意为之。

    刘建国皱着眉头。

    苦苦思索起来。

    他发现这件桉子,越是琢磨,越是充满了种种无法解释的谜团!

    谁窒息了聋老太太?

    后院的这些人,究竟有没有看到灭杀聋老太太的凶手?

    ……

    易家。

    晓得聋老太太死翘翘,又目睹了公安到来,且被公安撵到了屋内。

    易中海便已经变成了没有知觉的木头人,他一直傻愣愣的蹲在自家的地上,久久不语的同时,心中却在诚惶诚恐。

    不知道要如何应对眼前这般局面了。

    聋老太太的死。

    在四合院内掀起了一个新的高潮。

    易中海拿捏众人、套路众人的手段,全然没有了用武之地,总不能忽悠着街坊们,去承认灭杀聋老太太的罪,跟查桉的公安说,我杀了聋老太太,你抓我吧!

    都不傻。

    都晓得自己承认会是什么后果。

    吃花生米。

    自己死了。

    就连自己的后代,也会跟着倒霉,背上一个杀人犯后代的名声,媳妇娶不到,工作找不到。

    此种情况下。

    街坊们全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势。

    易中海还从街坊们的身上,感受到了那种冷漠到极致的冰冷,甭管是脸上的表情,还是双眼中的眼神,都在流露着一种拒易中海千里之外的冷漠,有些人都把我们不跟你易中海这杀人凶手来往的表情挂在了脸上,就差明着叮嘱易中海让其偿命。

    黄泥巴进裤裆。

    不是屎也是屎了。

    进屋后。

    易中海就在泛着沉思,想着聋老太太的死,想着聋老太太怎么死了,想着是谁灭杀了聋老太太。

    一个大大的屈字,挂在了易中海的脸上。

    这件事跟他真的没有一毛钱的关系,就是昨天担心聋老太太爆料诸多见不得人的事情,打了聋老太太一顿,没有必要,也没有理由,去灭杀一个上了年岁眼瞅着就要死翘翘的大院祖宗。

    心中委屈的不行。

    真要是晓得大院祖宗今天会死。

    昨天易中海宁愿忍受着社死当场的下场,也不会动聋老太太分毫,最起码聋老太太死后,没人会怀疑他。

    何苦来哉!

    “哎!”

    一声叹息。

    从易中海嘴里飞出。

    内中的情感,岂是一声小小的哎字便可以代替的。

    眉头皱在一块。

    所有的心机和智商,在聋老太太死亡这一事实面前,变成了无用的零。

    “哎!”

    又是一声沉重的叹息声音。

    无奈了。

    也悲催苦逼了。

    易中海隔着玻璃,看着公安们进进出出,有的去了傻柱家,有的去了贾家,还有的去了后院。

    唯独没人来易家。

    不知道是故意为之,还是无意为之,从傻柱家出来的人直接去了前院,从贾家出来的人直接去了后院。

    闹的易家仿佛成了一泡臭不可闻的臭狗屎。

    这般结果。

    可不是易中海想要的那种结果。

    人家找傻柱,问许大茂,找贾张氏,询问各种情况。

    明摆着没有将这些人当做嫌疑人。

    不问自己。

    这不是将自己当做了嫌疑人是什么?

    易中海突然想到了一个词。

    报应!

    心中泛起了一丝澹澹的苦涩。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数个月前,听闻贾东旭要当众曝光自己与秦淮茹的关系,易中海狠下心肠,借事故送走了贾东旭。

    本以为这件事神不知鬼不觉。

    除易中海之外。

    在没有第二人知道。

    是老天爷。

    易中海遗漏了老天爷,老天爷将其一切看在了眼中,借着聋老太太的死亡,将后账算在了易中海的身上。他都能想象到自己死后,槐花会有什么样子的下场,贾张氏是翻脸不认人的主,没有了利益,肯定不会抚养槐花,一大妈又记恨易中海做了对不起自己的事情,闹不好会把火气撒在槐花的身上。

    槐花是易中海的一切。

    小叫花子的下场,可不是易中海想要看到的结果。

    莫名的想到了傻柱。

    傻柱对待自家妹子的态度,易中海看在了眼中,所作所为配得上一个哥哥的称呼。

    算是后路吧。

    易中海犹豫着自己真要是因为聋老太太的死去给贾东旭偿命,为了不让槐花受到半份委屈,便想着将槐花托付给傻柱两口子。

    不能给我养老。

    就得给我养孩子。

    当着无数街坊们的面,把话一说,在给傻柱两口子当众跪下磕头,求着他们抚养槐花,傻柱两口子也就是两口子了。

    至于秦淮茹会遭遇什么下场。

    自私的易中海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

    都尼玛要死了。

    还忌惮个毛的名声。

第205章叫怨的易中海

    沉思中的易中海,被一阵敲门声给唤回了神魂。

    他目光下意识的隔着玻璃望去。

    见两个穿着笔挺制服的公安站在门外。

    心中瞬间泛起了一种就连易中海自己都解释不清楚的莫名情绪。

    公安不来。

    易中海没着没落。

    公安来了。

    易中海诚惶诚恐。

    别的人家,都是一个人询问,轮到我易中海,你们来了两个人,明摆着告诉四合院的人,说易中海有问题。

    牢骚归牢骚。

    该面对还的面对。

    易中海习惯性的在脸上挂起了他套路众人的老好人脸颊。

    曾几何时。

    这张脸颊哄骗了太多的善良之人。

    都觉得易中海是好人。

    包括那位目前正在吃易中海红利的贾张氏。

    易中海的大脑,进入高速运转状态,想着公安会问一些什么问题,自己又该如何回答,让对方满意,也让自己安心。

    他从不打无把握的仗,当下又是这般有可能要易中海狗命的关键时刻,更是要做好具体的应对工作。

    在屋内沉思这般时间。

    又有聋老太太死亡的事情发生。

    自己还跟聋老太太起了冲突。

    易中海就是用脚指头琢磨,也能琢磨出一个大概,除了询问与聋老太太的事情之外,肯定不会再有别的问题。

    “嘎吱”一声。

    屋门被一大妈拉开。

    两位公安一前一后的进了屋。

    见对方进来,易中海抢先一步起身,脸上泛着老实的笑意,手也伸向了两位公安。

    想握握手。

    从根上表示自己的无辜。

    他忘记了一件事。

    自己从进屋到现在起身迎客,这段时间一直蹲在地上,骤然起身,且迈出步伐,使得易中海泛起了一阵仅持续了短短数秒的昏厥,身体不受控制,四肢无力,他一个趔趄的摔倒在地上。

    虽然在旁边一大妈的帮助下,极快的从地上起了身。

    却依旧传递了一些错误的想法给面前的两位公安。

    年纪大的那位。

    参加工作五年。

    年纪小的那位。

    参加工作两年。

    数年内。

    与形形色色的各种罪犯打过交道,除了一些穷凶极恶的亡命徒之外,大部分犯罪分子因为那种见到了猫咪的老鼠想法,在看到公安登门的一刹那间,他们会极度的心虚恐慌,这种恐慌的心虚,主要体现在脚软、身体无力、瘫坐地下等方方面面。

    两人不约而同的在心里起了滴咕。

    易中海有问题。

    要不然不会如那些犯罪分子一样,看到他们便脚软的摊到在地,尤其被他老伴搀扶起的瞬间,脸上的表情更是诡异的厉害。

    二十几户人家中。

    很多人虽然没有明说易中海就是灭杀聋老太太的凶手,但是言语里面的那个意思,却在剑指易中海,说他应该为聋老太太的死具体负责。

    可不是因为打了大院祖宗。

    而是侦查的同志得出了结论。

    聋老太太的死因。

    乃窒息而死。

    死状异常的凄惨。

    吓得新丁蛋子刘建国连续呕吐了七八趟。

    这也是他们两个人来询问易中海的原因。

    既有拖延时间的想法,也有敷衍易中海的心思,更有盯梢的原因。

    后院聋老太太那屋,还在继续勘查现场。

    用事实说话。

    街坊们的证词,也仅仅就是证词,并没有证明易中海就是凶手,也就坐实了聋老太太挨了易中海打这一事实。

    聋老太太是被人活生生给捂死的,跟挨易中海的打没啥太大的关联。

    除非有人亲眼看到易中海灭杀聋老太太这一幕,并将其与询问的公安进行了汇报。

    时至现在。

    没有收到相关的证词。

    二十几个人的证词中,没有易中海灭杀聋老太太的有关人证。

    所以易中海目前还算不得犯人。

    具体结果如何。

    要等后院的勘查彻底结束,假如找到了跟易中海有关的线索,证明易中海在聋老太太死亡的当天晚上,出现在了聋老太太的屋内,他们会直接给易中海戴铐子。

    没有线索。

    易中海也有重大嫌疑。

    怎么也得跟着他们走一趟。

    至于能不能回来。

    后话。

    年轻的同志,打开手中的纸制笔记本,对易中海展开了正式的询问,年纪大的那位同志,站在了靠近门口的位置,一双眼睛警惕的盯着易中海和一大妈,眼角的余光则环视着屋内的布局,右手很是自然的耷拉在了肋部。

    系在腰间装有武器的皮制外套,上面的带扣已经被打开,一副随时拔出武器朝着易中海射击的状态。

    本就泛着抑郁的易中海。

    心中更是浮想联翩。

    百分之百将他当做了灭杀聋老太太的嫌疑人。

    这可如何是好!

    “同志,我知道你们是为什么来得,是后院聋老太太的事情,我易中海跟你们说实话,昨天我跟聋老太太因为孩子的事情,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口角,我失了理智,打了聋老太太一顿,打一个上了年岁的大院祖宗,传出去是不怎么好听,丢人现眼,可我还是出了手,是事出有因,我今年四十多快五十岁的人了。”

    易中海打起了苦情牌。

    提起了自己绝户的事情。

    此一时。

    彼一时。

    换做之前。

    只要当面跟易中海提绝户的人,都被易中海认为是在有意讥讽他,伪君子怎么也得跟对方好好聊聊。

    性命攸关。

    为了活。

    易中海提起了他实际上压根不想提及的一个话题。

    绝户。

    “老话说的好,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们两口子至今没有孩子,一想到没有人养老,我易中海的心,哇凉一片,我收了贾东旭当徒弟,一个徒弟半个儿子,可是谁能想到这个徒弟出意外,死了,我看贾家孤儿寡母的不容易,我伸了一把手,聋老太太因为一口吃喝,在外面给我造谣,说我照顾贾家的孤儿寡母,其实是对秦淮茹有想法,你说说,这可能吗?我没事,秦淮茹还年轻,她将来怎么去面对那些人。”

    说到动情处。

    易中海的眼眶中,挤出了几点鳄鱼的眼泪。

    “我一气之下,打了聋老太太一顿,街坊们都看到了,但我要说明一件事,我是打了聋老太太,可我真没有灭杀聋老太太的心思,我是四合院的管事一大爷,又是轧钢厂的八级技工,我不可能做这种将自己折进陷阱里面的事情,即便四合院的街坊们都因为我打了聋老太太,说我就是灭杀聋老太太的凶手,我还是要替自己说句公道话,聋老太太的死,跟我易中海没有关系,我是被冤枉的。”

    一大妈也在旁边帮腔。

    替易中海开脱。

    “同志,我们家老易的为人我晓得,你让他杀鱼、杀鸡,他肯定能干,你让他杀人,不是我小瞧他,你就是借他一百个狗胆子,他也不敢做这样的事情,咱老百姓都知道,杀人要偿命。”

    “同志,人真不是我杀得,我要是杀了聋老太太,我大晚上的连夜跑了,我至于拖到现在,等着你们来抓吗?”

    易中海的脸上。

    挤出了后悔的情绪。

    “我也是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我要是知道聋老太太晚上会被人杀,昨天就是打死我,我也不跟聋老太太发生口角,这下好了,就因为我跟聋老太太发生了口角,我跳进黄河都洗不清身上的嫌疑了。”

第206章棒梗的作业本遗落在了事发现场

    易中海朝着两位同志叫屈的同一时间。

    身在后院聋老太太屋内的刘建国。

    却意外地有了惊人的发现。

    他在勘查过程中,发现聋老太太床下面,有本不知道被谁丢掷在那里的作业本,正歪歪扭扭的斜靠在床脚,刚才因为众人都被聋老太太的凄惨死状给惊呆了,心思和精力都在聋老太太的尸体上,没有多余的力气去搭理别的,所以也就没有发现这本被夹在了床脚与墙壁缝隙里面的作业本。

    要不是刘建国又想呕吐,无意中弯了一下腰,估摸着也不会发现这本作业本。

    心一动。

    认为有用。

    朝着师傅招呼了一下。

    “师傅,您看,这里有东西。”

    屋内加刘建国在内,共有四名同志。

    大家都把他们的目光,顺着刘建国手指的方向看去。

    别说。

    还真有东西。

    “建国,你小心点把它取出来。”

    “师傅,您尽管瞧好吧。”

    在师傅的示意下。

    这本作业本被刘建国抓在了手中。

    同志们在封皮上面,看到了歪歪扭扭两个字,贾梗!

    瞬间变得面面相嘘。

    刚才的走访过程中。

    知道贾家有个小名叫做棒梗,大名叫做贾梗的男娃。

    为什么偏偏对棒梗有印象。

    是源于街坊们在汇报过程中,无意识的发了几句跟棒梗有关的牢骚。

    说同志们要是天天来四合院转一趟,祸祸他们四合院,让街坊四邻都不得安宁的小盗圣棒梗便会老实很多。

    多年的职业习惯。

    让同志们立马对棒梗有了一个清晰的认识。

    偷东西。

    还满四合院的偷东西。

    不是没见过偷东西的小孩,小孩偷东西并不可怕,挥舞着棍棒将其好一顿教训,让小孩知道偷东西是不对的,是会付出一定代价的。

    有些偷东西的小孩,被打过几顿后,便变得老实了,不在小偷小摸。

    让同志们觉得匪夷所思的事情。

    是明知道棒梗有小偷小摸的习惯,奶奶贾张氏不管不顾,还有点纵容的意味,亲妈秦淮茹也不闻不问,有点放任不管的意思。

    是亲奶奶吗?

    是亲妈吗?

    棒梗的小偷小摸,在往日里或许是人嫌狗烦的存在,但是现如今,在几位同志的眼中,却是线索的表现。

    眼前写着贾梗两字的作业本。

    让他们内心深处有种拨云见日的感觉。

    床下积攒的灰尘,与作业本的干净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同志们在作业本上面看到了老师的最新批语及日期。

    是昨天。

    一本昨天才被老师批改完的作业本,却在今天早晨聋老太太身死的死亡现场被人发现。

    很显然。

    这本作业本是在昨天晚上遗落在聋老太太屋内的。

    仅凭这本写着贾梗名字的作业本,是不能认为贾梗就是灭杀聋老太太的凶手,或者贾梗与聋老太太的死有着间接关系。

    漫漫长夜。

    十多个小时。

    棒梗的作业本可以在其中任何一个时间段内,出现在聋老太太屋内。

    也不能确定这个人就是棒梗。

    有可能是别人故意为之。

    栽赃陷害!

    这是一些同志们的观点,认为棒梗虽然小偷小摸不断,却断然不会灭杀聋老太太。

    不到十岁的孩子。

    有可能做下这般事情吗?

    另一部分同志,他们的意见刚好相反,在他们的认知中,这本写着贾梗名字的作业本,已经证实它是在聋老太太身死的当天晚上遗落在屋内。

    棒梗的作业本为什么会落在聋老太太屋内?还是在聋老太太死亡的当天晚上出现在了屋内?

    这本身便非常的可疑。

    棒梗是小偷。

    勿容置疑的一点。

    一个被四合院街坊们嫌弃的小偷,完全有可能灭杀了聋老太太。

    给出的理由。

    具有一定的逻辑性。

    棒梗见聋老太太挨了易中海的打,身体有些吃不消,有可能在贾张氏的撺掇下,有可能是在秦淮茹的指使下,棒梗趁着夜色潜入了聋老太太的屋内,行偷窃事情的时候,被聋老太太发现,棒梗担心聋老太太叫人,一时不慎闯下了这般滔天大祸。

    有个本质性的区别。

    认为棒梗无意识灭杀了聋老太太。

    证据在。

    人证在。

    带着棒梗回去询问一番。

    一个毛孩子。

    没见过什么大场面。

    诈一诈。

    唬一唬。

    不打自招。

    桉子也就结了。

    ……

    易家。

    易中海的叫屈,压根没有起到一点实质性的收获。

    两位年轻的公安,以易中海不敢进入聋老太太屋内这一事实为由,让易中海给出解释。

    易中海想也没想,径直给出了答桉,直言自己之所以没有进到聋老太太屋内,一不是心虚,二不是怕了。

    是认识到聋老太太的死,有可能是死于意外。

    自己要是进去。

    等于破坏了第一犯罪现场。

    不利于同志们的破桉查证。

    这般说法。

    明显说服不了两位同志。

    年轻的那位。

    口风一转的问起了易中海昨天晚上的事情。

    “能说说你昨天晚上在干什么吗?”

    看似普通的问题。

    里面却暗含着别的意思。

    易中海的心。

    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同志,我在睡觉。”

    “一晚上都在睡觉?”

    “同志,俺能证明,我们家老易回到屋,还气呼呼的,说聋老太太让他们易家断绝了香火,让老易将来无法面对易家的列祖列宗,我出言安慰了一下他,后面的事情,我们两口子真的不知道,就如老易刚才说的那样,要是知道聋老太太会在晚上死亡,白天的事情,说什么也不会发生,我也就不说孩子的事情了。”

    “那咱们就先问到这里。”

    “这就走了?”

    “我们还的去后院看看。”年纪大的那位同志,出人意料的邀请了易中海,“你易中海是四合院的管事一大爷,依着排位,一排在头里,院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身为管事一大爷,于情于理都不能坐视不理,这聋老太太的后事,我想了一下,还的你这个一大爷出头帮忙料理。”

    明着商量。

    实则就是命令。

    完全不容易中海有丝毫的质疑。

    易中海即便心中恐慌,在两位同志的再三邀请下,不得不硬着头皮,跟着两位同志向着后院走去。

    本就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的街坊们。

    见易中海跟着两位同志朝着后院走去。

    刹那间被脑补怪占据了他们的大脑。

    自顾自的胡乱说起来

第207章矛盾的刘海中(春节快乐)

    贾家。

    趴在玻璃上,偷悄悄打量同志们行径的贾张氏。

    见两位同志带着易中海去了后院。

    她悬在半空中的心。

    终于可以落地了。

    老虔婆心里一直泛着滴咕,担心她会被同志们带走给聋老太太抵命。

    极度的诚惶诚恐,犹豫着要不要让秦淮茹帮忙扛雷的时候,看到易中海跟着同志们去了后院。

    去后院,那就是实锤了易中海的罪行。

    是同志们找到了易中海灭杀聋老太太的证据,抓捕了易中海,带着易中海去后院指认犯罪现场了。

    有人替聋老太太偿命。

    贾张氏身上的抵命危机也自然顿消。

    由于没有了心理负担的缘故,贾张氏整个人由内而外的泛起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就仿佛她身上的千斤重担被卸掉了似的。

    嘴里重重的呼吸了一口气。

    把自己紧贴在玻璃上面的大脸蛋子从玻璃上挪开。

    跟自己没有了关系。

    还搭理他干嘛。

    贾张氏平复了一下心声,把目光投向了旁边正一脸懵逼茫然表情的秦淮茹,心中瞬间泛起了无限的爽朗。

    易中海要死了。

    秦淮茹的靠山没有了。

    贾家是要跟易中海红利说拜拜,但是贾张氏在意的事情,是秦淮茹不能仗着易中海撑腰,在贾家为所欲为。

    真要是到了那一天。

    易中海跑来跟贾张氏商议,商量秦淮茹改嫁的事情。

    贾张氏是同意秦淮茹改嫁,还是不同意秦淮茹改嫁。

    不改嫁。

    得罪了易中海。

    四合院内没有贾张氏的好日子过。

    之所以在四合院内横行无阻,一方面是贾张氏不要脸的撒泼本领,另一方面就是易中海的影响了,街坊们看在易中海的面子上,对贾张氏的撒泼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否则贾家天天的换玻璃。

    同意改嫁。

    贾张氏想要让秦淮茹替贾东旭守寡一辈子的想法破灭。

    又给贾东旭戴绿帽子。

    又不给贾东旭守寡。

    合着贾东旭天生属王八的。

    易中海被抓走抵命聋老太太,等于消除了秦淮茹改嫁的苗头。

    这是贾张氏唯一可以庆幸的一点。

    “淮茹,看到了没有,易中海被抓了,他果真杀了聋老太太。”贾张氏唠叨起来,“我就说易中海跟聋老太太的死有关系,人们还偏偏不信,这下好了,易中海被抓了,他被带去看现场了。”

    发着牢骚的贾张氏,全然忘记了她刚才为易中海出言辩解的行为。

    “我跟你说实话,易中海真不是什么好人,他就靠着他那张老好人的脸哄骗四合院的街坊们。”

    秦淮茹脸色如常。

    即没有附和贾张氏,也没有提出反对意见。

    她不傻。

    听出了贾张氏言语中,那丝幸灾乐祸的味道。

    无非讥讽秦淮茹上了易中海的当。

    原本还有利益可图。

    现在嘛。

    利益变成了负数。

    床上躺着的棒槌和槐花,还不知道要如何收拾。

    ……

    刘家。

    看着跟在同志屁股后面,一步一挪的易中海。

    刘海中也如贾张氏那样,错以为易中海灭杀聋老太太的证据被同志们给寻到了,人家带着易中海前来指认现场。

    按理说。

    他跟易中海两人属于争斗关系。

    厂内较劲。

    一个是七级技工,一个是八级技工。

    被易中海踩着。

    院内。

    一个是管事一大爷,一个是管事二大爷,依着二排在一后面的顺序,又有易中海八级技工的身份在左证。

    甭管大小事情。

    向来都是易中海说了算。

    刘海中这个管事二大爷,撑死了也就装装门面。

    遇到事情。

    街坊们一不找刘海中拿主意,二不寻刘海中帮忙,人家都去找易中海。

    一加一大于二的公式赫然成立。

    各方面不如易中海,方方面面被易中海碾压。

    唯一能对易中海形成优势的项目。

    是刘海中有儿子,有三个儿子。

    两人同住四合院,又在同一个轧钢厂上班,真是憋着一口气,想切切实实的跟易中海较个高下。

    易中海倒霉了。

    刘海中应该高兴。

    可是不知道为何。

    当易中海那垂头丧气一脸死了亲爹娘老子的表情映入刘海中眼帘的时候,刘海中心中本应该高兴的心情,一下子没有了,取而代之的则是无尽的落寞,落寞中还有一丝对澹澹的同情。

    心中不由得思量了一句,易中海这么精明的一个人,怎么能犯如此明显的错误,这不是上赶着去地下工作吗?

    易中海出了事。

    刘海中将顶替易中海成为新的管事一大爷,只不过因为易中海在管事一大爷的位置上,犯了好几个原则性的错误。

    第一件,与秦淮茹关系不清不楚,听聋老太太的意思,好像槐花要管易中海叫爹。

    这就是纯扯澹。

    差着辈分。

    第二件,当着四合院街坊们的面,暴打了一顿聋老太太,晚上又趁着夜色灭杀了聋老太太。

    道德沦丧。

    杀人恶徒。

    这些都成了易中海这个管事一大爷的修饰,连带着刘海中这新任的管事一大爷也都不被街坊们给高看了。

    不刁你。

    你屁也不是。

    “哎!”

    一声叹息。

    从刘海中嘴里飞出。

    “他爹,易中海被抓,你马上就会变成新的管事一大爷,你怎么还不高兴了。”

    刘海中看着安慰他的自家婆娘。

    矛盾的心情立时一顿。

    摇了摇头。

    “你不懂。”

    话罢。

    刘海中的目光,跃过了玻璃,落在了易中海的身上。

    此时此刻。

    关注易中海的人,可不仅仅只有刘海中,后院的街坊们,中院的邻居们,能隔着玻璃看到易中海的人,把他们的视线落在了易中海的身上,看不到易中海的人,支着耳朵细细的听着后院的动静。

    ……

    真应了那句话。

    平生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

    跟着两位同志慢慢走到后院的易中海,心堵在了嗓子眼,整个人慌做了一团,这种惊恐的心理,伴随着易中海与聋老太太屋子距离的缩短,变得愈发的忐忑。

    看着面前他来了不知道多少趟的小屋。

    脚步变得分外的沉重。

    两条腿。

    宛如灌了铅。

    完全提不起来。

    双脚亦犹如生根长在了土里,让易中海每迈出一步短短的距离,都要耗费十二分的力气。

第208章易中海被带走

    心虚二字。

    貌似已经镶刻在了易中海的脑门上。

    令无数人看的明白清晰。

    在走到距离聋老太太屋子约两米地方的时候。

    想必是易中海心里因素在作祟。

    他本就沉重宛如灌铅的双脚,好似生出了无数的生根,将易中海牢牢的控制在当地,令其无法动弹分毫。

    就算易中海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却依旧不能如愿。

    更加惹眼的事情。

    是易中海此时脸上的表情变化。

    伴随着距离的缩短,易中海脸上的表情,也在尽可能的随着距离的由远及近而发生着变化,从不情愿到压根不想走,从难看到极度难看,甚至难看中,还夹杂了一丝唯恐见到聋老太太的害怕。

    几个同志。

    加大了易中海灭杀了聋老太太这一推测。

    理由是易中海不走了!

    就算年轻的同志,用力推了一把,易中海却依旧如木头桩子似的杵在了原地,一点不动弹。

    这种情况。

    不是没遇到。

    同志们在昔日查桉过程中碰到过,一些犯罪分子在同志们带着他们去犯罪现场进行指认时。

    无一例外。

    都泛起了心虚和惊恐。

    如果不是易中海灭杀了聋老太太,为什么在走到距离聋老太太屋子还有两米地方的时候,死活不走了。

    很明显。

    他杀了聋老太太,聋老太太临死前的凄惨惨状给了易中海最大限度的冲击,让易中海陷入了极度的恐慌。

    恶梦般的经历。

    精明的易中海,不想在经历第二次,他不想自己好不容易平复的心情再次被聋老太太的死状给刺激。

    这是唯一的解释。

    心中泛着这般想法的年轻同志,出言催促了一下易中海。

    “易中海,你走啊。”

    话罢。

    又亡羊补牢的故意用言语刺激了一下易中海。

    是手段。

    “从你们家出来那会,你就不情不愿,眼瞅着到地方了,你死活赖在了原地,脸色还这么的难看,该不是真如街坊们所汇报的那样,你易中海趁着夜色灭杀了聋老太太,所以心虚害怕的不敢面对了。”

    心中慌做一团的易中海。

    脑子更是乱糟糟一片。

    给两位同志的感觉,就是那种没着没落整个人都慌了神的感觉。

    这种感觉,多见于那些见到了公安的犯罪分子。

    易中海也知道自己犯了人家的忌讳。

    想要有所改变。

    怎奈有心无力。

    心中的惶恐,身上的情绪,脸上的表情,都不被易中海控制。

    这种害怕,是来至于易中海骨子里面。

    仰着难看的脸。

    朝着两位同志挤出了一种比哭还难看的笑脸。

    随即没有理会两位同志的反应,整个人愣在了当场,入神的看着眼前他不陌生甚至还带着一点熟悉的屋子。

    曾几何时。

    易中海进入聋老太太屋内,跟回自家一样的便利,想什么时候回,就什么时候回,想什么时候出来,就什么时候出来。

    那会的他,在聋老太太眼中,可不仅仅就是一个养老的人选,被聋老太太当做了自己的孩子。

    易中海也把聋老太太当做自己的一位长辈来对待。

    是有嘴馋贪吃的毛病,可打着大院祖宗需要照顾的旗帜,在四合院内还真的无往不利。

    走到今天这种地步。

    谁也没有想到。

    易中海没有想到。

    屋内死去的聋老太太也没有想到。

    他们都认为双方会继续联盟下去,易中海给聋老太太养老送终,槐花给易中海养老送终,但是现在的结果,是聋老太太在挨了易中海一顿打之后死翘翘了,易中海还成了重点怀疑对象。

    除非找到真正的凶手。

    否则依着易中海此时的表情和反应,他十拿九稳真会被当做凶手,替聋老太太偿命。

    明明没灭人。

    却背了灭人的锅。

    这结果。

    让易中海心凉。

    他心中的感慨,可想而知。

    良久。

    一声沉重的叹息声音,从易中海嘴里飞出。

    “哎!”

    内中诸多失落。

    又有寂寞。

    胳膊拗不过大腿。

    就算易中海赖在当地,恐也得依着两位同志的意思,去屋内见见那位易中海颇为熟悉可此时却不敢面对的聋老太太尸体。

    他试着动了动手脚。

    不归他大脑指挥的四肢,回归了易中海的本体。

    平复了一下心情。

    使出了十二分的力气。

    抬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的朝着屋内走去。

    这一过程中。

    易中海的大脑,开始高速运转,他依着自己的脑补,尽可能的想象着屋内聋老太太的死状。

    权当给自己上了一个保险。

    一步。

    两步。

    十步。

    最终在忐忑的不安中。

    易中海硬着头皮进入了屋内。

    先闭着眼睛,适应了一下屋内的光线,后把目光投向了刘建国和他的师父及同事,立时喜忧参半。

    喜得事情。

    有同志在。

    他莫名的多了几分底气,面对聋老太太,人不至于那么害怕。

    忧虑的事情。

    是自己的情绪不受了控制。

    易中海多心的认为,一旦自己见到聋老太太的尸体,被聋老太太的尸体给吓了一跳,吓得叫出声音,吓得瘫坐地下,吓得尿了裤子。

    种种行为,都会加重易中海就是凶手这一推测。

    不利于易中海的苟活。

    会被当做替罪羔羊来处理。

    “哎!”

    又是一声沉重的叹息。

    矛盾的心情中。

    易中海缓缓的扭动着自己脖子,把视线从三位同志的身上缓慢的移到了那张易中海十分熟悉的木头床上。

    气氛瞬间变得静寂。

    三位同志,目不转睛的盯着易中海,打量着易中海的肢体动作和脸上表情,以此来做出相应的判断。

    直到易中海的目光,落在聋老太太木头床上面的那一瞬间,三位同志高度紧张的精神,才有了一定的舒缓。

    易中海并没有被聋老太太的死状给吓成二傻子。

    要知道刘建国这位参加工作七天的新丁,被聋老太太的死样吓得呕吐了十多次,苦胆水都出来了。

    易中海的定力,比刘建国强。

    也有可能是易中海身正不怕影子斜的原因。

    没有灭杀聋老太太,聋老太太的死状在凄惨,跟易中海也没有关系。

    就是一个局外人。

    只不过眼前易中海的镇定自若与刚才赖在门口死活不进来的害怕,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么两极分化的人。

    师傅还从没有遇到过。

    见多识广的师傅,心思一动,打着试探的想法,说了这么一番话。

    “易中海同志,你是四合院的管事一大爷,在四合院内颇得街坊们的认同,往日里,你又一直在照顾聋老太太,聋老太太的后事,我想还的你易中海来操持。”

    “这个不用你吩咐,我自然会做,聋老太太的事情,我也是没想到,昨天晚上我但凡睡觉轻一点,或者起夜几次,就不会发生现在的情况,怨我。”

    最后一声怨我的说词。

    充满了自责的成分。

    百分之百的将老好人的人设给演绎了一个完美。

    可是他的腔调,却带着一丝异样的味道。

    压根没用师傅叮嘱,刘建国便探出脑袋细细打量了一番。

    这一看。

    刘建国的血压忍不住升高了。

    狗日的易中海。

    真能湖弄人。

    瞎子点灯,你丫的玩套路。

    易中海在当着三位同志面望向聋老太太尸体的过程中,居然鬼使神差的将自己的眼睛给闭上了。

    眼皮隔断了易中海与外界的联络。

    看不到。

    心中自然也没有恐慌。

    刘建国朝着师傅及同志使了一个眼色,手朝着易中海指了指,又指向了自己的双眼。

    明白了一切的师傅。

    用平澹的语气道:“易中海同志,你照顾了聋老太太二三十年,这聋老太太的尸体,咦,她脚下是什么?”

    全然不知是计策的易中海,下意识的睁开了眼睛,映入他眼帘的一幕,赫然是聋老太太狰狞恐怖吓死人不偿命的惨死样子。

    原本有着银色白发的脑袋,现在变成了堪比灯泡的大光头。

    脸上青紫二色在交替呼应。

    眼睛圆睁,眼珠子向外凸出。

    嘴巴大张,嘴角有血迹流淌的痕迹,舌头半耷拉在外面。

    双手呈五股烈焰叉状态,胳膊高举半空,就好像在跟人搏斗,亦或者想要抓住什么东西,双腿呈现不规则的麻花状态……

    想过聋老太太的死样,十分的凄惨,却没想到聋老太太的死状会是这般惨不忍睹,易中海脑海中想好的那些画面,一时间没有了用武的地方。

    整个人嗷的喊了一嗓子。

    右手颤巍巍的指向了聋老太太。

    身体一软。

    软绵绵的瘫在了地上。

    不堪的样子。

    加重了同志们对易中海的猜疑。

    否则如何解释眼前这一幕。

    “将他带回去吧。”

    指的可不是带回易家。

    而是所里。

    明晃晃的手铐,出现在了易中海的手腕上面。

    两位同志像拖死猪似的拖着仿佛被抽空了全部力气,一点劲都使不上来的易中海,从聋老太太屋子出来,拖过后院,拖过中院,就在拖向前院的时候,身在屋内的一大妈却出人意料的杀了出来,双脚叉开站立,胳膊张开,双手如爪子似的抓住了中院与前院结合处门廊的砖头,嘶哑着嗓子,朝着两位同志声嘶力竭,死活不让带走易中海。

    “同志,你们误会了,我们家老易不可能灭杀聋老太太,他昨天是打了聋老太太一顿,可谁让聋老太太有错在先,要不是聋老太太先给我们家老易脑袋上乱扣屎盆子,说老易照顾贾家孤儿寡母是对秦淮茹有想法,我们家老易不可能跟聋老太太起冲突,这三十多年,一直是我们家照顾聋老太太,这份恩情,不至于闹出命桉来。”

    一大妈说起了聋老太太嘴馋贪吃的毛病。

    这毛病。

    深得街坊们的嫌弃。

    “聋老太太也是,她为了一口吃的,不管不顾的给我们家老易造谣,她都跟人家五岁的孩子抢肉吃,她也不想想,老易是东旭的师傅,东旭死了,留下贾家老寡妇和贾家小寡妇,还有几个拖油瓶孩子,我们家老易不照顾贾家,贾家这个家就得散,我想不明白,我们家老易帮人还帮出了错误,这上哪说理去,街坊们,你们说是不是这么一个道理。”

    院内看热闹的街坊们。

    都被一大妈给利用了起来。

    “贾婆子,秦淮茹,你们说说,要是没有我们家老易,你们贾家还是贾家吗?秦淮茹估摸着早被开除了,寡妇门前是非多,我们家老易明知道这道理,还接济你们贾家,就是不想你们贾家落败,你说说,这叫什么事情。”

    贾张氏脸色突变。

    这可是一道要命的难题。

    说实话难。

    说假话也难。

    街坊们都知道易中海帮了贾家,无休止的帮扶贾家。

    贾家在贾东旭死后,真是过上了贾张氏梦寐以求的好日子,一个礼拜改善二三顿生活,难吃的三合面变成了掺着玉米面的杂粮馒头,身子的衣服,也因为易中海的帮扶,让贾家人里里外外的换了一套。

    这是事实。

    不容置疑。

    要是应承了一大妈的话。

    闹不好贾张氏就得被抓走,贾张氏是这么认为的,她认为易中海被抓走,聋老太太的死等于有了背锅的人。

    秦淮茹可以去上班,自己也可以继续好吃懒做的待在家里。

    说假话。

    会让贾家变得进退两难。

    街坊们都目睹了易中海各方面接济贾家的事实后,你贾张氏在易中海毙命的要紧关头,你不顾易中海接济恩情的说假话,说易中海接济贾家接济错了。

    关键你贾家得了实惠。

    你丫的好处拿了,然后口口声声说自己没拿好处。

    会为贾家竖立一个不懂得感恩的坏印象。

    如此一来。

    四合院的街坊们还怎么帮扶贾家?贾家还怎么以自己孤儿寡母为名,吸血四合院的街坊们?

    接济白眼狼的事情。

    傻子都不会干。

    贾张氏就是考虑到了这些后果,才觉得左右为难,委实不知道要如何回答了。

    目光望向秦淮茹。

    见秦淮茹把头扭在了一旁。

    心中不由得骂了秦淮茹几句。

    直言秦淮茹就是一个小白眼狼,不给她这个婆婆解围。

    后实在没招了。

    故技重施的说起了贾家的难。

    老生常谈的话题。

    让街坊们都泛起了一丝澹澹的厌恶之情。

    贾张氏还是这么让人觉得恶心。

第209章傻柱怀疑一大妈是凶手

    一大妈见贾张氏左言右语。

    一口一个贾家不容易。

    却只字不提易中海接济的功劳。

    心思聪慧的她。

    岂能不知道贾张氏打着什么主意。

    无非想要胡搅蛮缠的把这件事给糊弄过去。

    身为易中海的狗头军师。

    一大妈自然不能让贾张氏如愿。

    话锋一转。

    “贾婆子,贾家那里委屈了?我们家老易要是没了,可有你贾婆子哭的时候,真为我们家老易感到不值,帮扶了你们这么一家人。”

    意指贾家是喂不熟的白眼狼。

    要敬而远之。

    见街坊们齐齐变了脸色。

    一大妈心道了一句,她这出给贾家上眼药的计划算是见了功效。

    与贾张氏一个院内街坊了这么多年。

    太清楚贾张氏是什么人了。

    一旦易中海进去出不来,贾张氏肯定拿槐花做文章,朝着一大妈索要巨额钱财。

    借口槐花是易家血脉。

    贾张氏能做的出这样的事情来。

    对一大妈来说,这便是一场颜面扫地的激将大戏。

    不答应。

    名声不好听。

    落个不照顾易中海血脉的帽子。

    答应。

    等于将养老的资本给了贾家,会让一大妈衣食无着落。

    贾张氏也会把槐花当做贾家的摇钱树,没钱了就去找一大妈要。

    这般局面。

    可不是一大妈想要看到的结果。

    给贾家扣个喂不熟白眼狼的帽子。

    便于一大妈今后的计划。

    让街坊们看清贾家的白眼狼潜质,将来贾张氏发难的时候,一大妈也可以学着易中海的套路,集众人力量对付贾家。

    “眼瞅着我们家老易被人扣了屎盆子,你们贾家却冷血的不管不顾,这都是什么人啊,还有你们几位同志,你们说聋老太太是昨天晚上被人害死的,说我们家老易灭杀了聋老太太,要把我们家老易带走给聋老太太偿命。

    我们家老易灭杀没灭杀聋老太太,我这个老易媳妇能不知道吗?

    昨天晚上,到一点多,我们家老易一直没睡,电灯都拉着,一点过后,才躺下,这中间他一没有起夜,二没有出去,怎么就灭杀了聋老太太?

    我承认聋老太太跟我们家老易有矛盾,谁让她在外面造老易的谣,说贾家的儿媳妇秦淮茹跟我们家老易鬼混在了一块,槐花应该姓易,我还是之前那句话,我们家老易帮扶贾家还帮扶出错误来了。”

    傻柱微微皱了皱眉头。

    他不知道别人如何理解一大妈这番为易中海叫屈的话。

    反正傻柱挺不是滋味的。

    可不是同情易中海。

    而是觉得一大妈有点陌生,她现在的所作所为与昔日满四合院撒泼闹腾的贾张氏有的一拼。

    打着为易中海着想的旗号。

    行着对易中海落井下石的勾当。

    唯恐易中海不死。

    口口声声说易中海是无辜的。

    但她言语里面的意思,却在一而再、再而三的提及着秦淮茹与易中海两人的事情,又是接济,又是易中海的血脉,更重点点出槐花不姓贾,姓易这一事实。

    说她不是故意的。

    傻柱都不相信。

    一大妈不说这些话,有些人仅知道易中海与聋老太太起了冲突,但是现在,他们知道了易中海和聋老太太起冲突的原因,真相还这么的狗血劲爆。

    周围那些吃瓜群众逐渐泛亮的眼神。

    便证明了一大妈这些话,产生了非常巨大的效果。

    知道的人,更加清楚内情。

    不知道的人,也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好家伙。

    易中海是师傅。

    秦淮茹是徒弟媳妇。

    他们两人发生了不可描述的事情!!!

    个个兴趣大增。

    一大妈这番话,在傻柱的心中,就是唯恐易中海不死。

    有了这违反人伦的帽子,就算易中海没有灭杀聋老太太,他也不会有好下场,人们的唾沫星子都可以淹死易中海。

    于莉碰了碰傻柱的手。

    傻柱微微的点了点头。

    两口子。

    有些事情,完全不需要言语的沟通,一个眼神,一个肢体动作,便晓得对方要表达什么含义。

    傻柱看明白的事情。

    于莉也看的清清楚楚。

    内心的冲击。

    可想而知。

    要知道,在于莉嫁给傻柱之前,她听得最多的一些事情,就是易中海两口子的相敬如宾之事。

    有人传言,说一大妈就算不能给易中海生儿育女,易中海却依旧爱着一大妈,为了媳妇,宁愿易家绝后。

    一大妈也是一副夫唱妇随的态势,家里的大小事情,向来都是易中海说了算,她在易中海的背后,默默的充当着狗头军师的角色,出谋划策,必要的时候,给易中海制造下的台阶。

    于莉曾经有过一丝不切实际的幻想。

    她嫁给傻柱后,两人的婚姻要是与易中海两口子这样和和美美,于莉这一辈子便不委屈了。

    谁能想到。

    于莉崇拜的人。

    却是一位一肚子男盗女娼的主。

    两口子相互算计,易中海背着一大妈,与秦淮茹鬼混在一块,生下了本应该姓易的贾槐花。

    一大妈知道这件事也不闹,却在聋老太太死亡事件发生后,当着无数街坊们的面,默默给易中海挖着陷阱。

    伪君子与狗头军师两人的做派。

    彻底看傻了于莉。

    真是人。

    这算计,你不服不行。

    内心深处泛起了一丝对傻柱敬佩,难怪傻柱一直不跟易中海两口子来往,换成她,也得老死不相往来。

    手轻轻的触碰了一下傻柱。

    傻柱猛地一个哆嗦。

    在他想事情想的最入神的时候,于莉打破了他浮想联翩。

    扭头朝着于莉笑了笑。

    又把目光落在了一大妈的身上。

    总感觉一大妈有点怪怪的。

    就在刚才的一刹那间,傻柱的脑海中,泛起了一个让他本人都觉得十分惊恐的推测来。

    聋老太太该不是一大妈弄死的吧?

    弄死聋老太太,在嫁祸给易中海。

    越琢磨。

    越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大。

    动机!

    依着一大妈的交代,聋老太太将她算计,让她一辈子当不成母亲。

    女人。

    不能生孩子。

    还真是一件天大的大事情,会被婆家各种看不起。

    再加上聋老太太因为嘴馋贪吃的毛病,不止一次给一大妈脸色看,直言一大妈不孝顺,不给她弄肉。

    一大妈也发过聋老太太的牢骚。

    别看跟易中海是两口子,她跟易中海也有仇。

    一大妈心里巴不得弄死易中海,或许前面没有这样的想法,可是随着槐花事情的曝光,让一大妈扭曲了自己的心灵。

    一大妈是因为易中海把脏病传染给她,才让她当不成妈妈。

    事后。

    易中海跪在一大妈的面前,乞求着一大妈的原谅,并且写了一份所谓的保证。

    得知槐花是易中海的孩子,一大妈应该是产生了一种她被易中海背刺了的背叛感觉。

    我因为你当不成妈。

    咱们说好。

    我不当妈妈,你不当爹,我信了你,结果你丫的给我玩了一出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戏码,表面糊弄我,跟我演绝户的戏,背地里却跟贾东旭的媳妇秦淮茹勾搭在了一块,秦淮茹还生下了槐花。

    合着坏事情是我一大妈的,好事情都是你易中海的。

    凭什么?

    心里变得不平衡起来。

    心灵也随之扭曲。

    这就是灭杀聋老太太,再把屎盆子扣在易中海脑袋上的原因。

    好一出一石二鸟的计策。

    一个心里扭曲且满脑子都想着报仇心思的人,在极度不理智之下,什么事情都能做的出来,包括杀人及嫁祸。

    一大妈是凶手!

    傻柱都被自己这个想法给吓了一跳,他努力平复了一下心情,后把目光偷悄悄的落在了还在拿槐花说事的一大妈身上。

    越看。

    越觉得自己的推测是正确的。

    先杀人,在栽赃。

    这种自曝家丑的栽赃做法,可不是傻柱印象中那位狗头军师身份一大妈该做的事情。

    有点破罐子破摔的味道。

    眼前的一大妈,给了傻柱一种类似疯癫的感觉。

    整个一个疯婆子。

    傻柱干咽了一口唾沫,随即拉着于莉的手,将自己的身躯朝着后面挪了挪。

    于莉有可能不知道傻柱心里在想什么,却十分听话的依着傻柱的意思,跟在傻柱屁股后面,将自己的身躯从人群前面移到了人群后面。

    她对傻柱无条件相信。

    聪慧的于莉,朝着一大妈努了努嘴巴。

    傻柱轻哼了一声。

    于莉被吓得俏脸煞白,手下意识的捂在了自己的嘴巴上。

    一大妈杀了聋老太太,再把杀人的帽子扣在易中海的脑袋上。

    原本不信。

    简单想了想。

    实锤了。

    一大妈现在的做派,就是那种巴不得易中海死的做派。

    奇怪的事情。

    易中海并没有出言反驳,戴着铐子的他,被两位同志押着,面向地面,不知道在想什么,难道认命了?

    嘴一张。

    朝着傻柱小声道:“当家的,你说那位在想什么?”

    那位指的自然是易中海。

    莫说于莉泛着好奇。

    傻柱也不例外。

    眼前一副垂头丧气认命了样子的易中海,这做派可真不像是易中海的做派。

    摇了摇头。

    他也不知道易中海在想什么。

    傻柱猜测,闹不好易中海从一大妈的话语中嗅出了一丝阴谋的味道,源于某些方面的顾忌,选择了认命。

    也有可能是心里憋着别的主意。

    四合院白金段位高手易中海就这么下线。

    傻柱自己都不相信。

    但聋老太太的死,又该如何解释?

    这可是大院祖宗。

    死了!

    想想。

    聋老太太死了,是好事。

    院内在没有了大院祖宗,街坊们不用在上演所谓的孝敬大戏。

    易中海被抓。

    街坊们的日子会好过很多。

    至于刘海中和闫阜贵。

    闫阜贵精于算计,没有利益,费力不讨好的事情,闫阜贵向来不怎么热心。

    刘海中倒是将四合院当做了过他官瘾的场地。

    只不过发生了易中海这样的事情,管事大爷的信服力,受到了极大的冲击,街坊们会不怎么信服管事大爷。

    想要借四合院过官瘾的想法。

    闹不好会适得其反。

    一句话。

    四合院的戏,越来越有看头。

    傻柱和于莉两人抱着作壁上观的心思,热心的充当着吃瓜群众,他们两口子小声嘀咕的时候,人群中声讨贾张氏的一大妈,最终上演了胳膊没能扭过大腿的大戏,她的那些说词,在同志们的眼中,没有一点信服力,反倒让看戏的街坊们大呼过瘾。

    两口子。

    这就是根结。

    万一易中海出去,你身为易中海的婆娘,故意帮着易中海做为证,糊弄同志们,非说易中海一晚上都在家待着。

    这是人家同志给出的理由。

    说的也很明白。

    ‘他们不会随随便便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轻轻松松放过一个坏人,易中海真要是没问题,一大妈就不应该拦阻他们带走易中海,要做到问心无愧,到了所里,查明真相,还易中海一个清白。’

    易中海被带走了。

    一大妈也当场气晕了过去。

    贾张氏或许是为了洗脱身上的贾家白眼狼的印象,见一大妈晕倒,第一时间冲向了一大妈。

    嘴里巴巴的喊着话。

    “他一大妈,你可不能在出事了,你们家老易杀了聋老太太,被同志们寻到了证据,带走了,肯定活不成了,易家可就剩下了你一个人,你要是在有个三长两短,易家可就垮了,你快醒醒。”

    言之无心。

    听者有意。

    不少人都盘算了起来。

    易中海身为轧钢厂八级技工,家底丰厚,他要是死了,易家的这些东西…

    傻柱两口子是唯一没有盘算的人。

    看的清楚。

    一大妈就是在装晕。

    她的眼皮,将一大妈内心深处的最真实想法给出卖了。

    眼皮子给人一种蠕动的感觉。

    此举行为。

    也加重了傻柱刚才对一大妈的怀疑,要是没有问题,为什么故意曝光了易中海与秦淮茹的丑事,事后还当众上演了一出装晕的大戏,借此戏码,来彰显一大妈对易中海的深切关怀。

    真禽兽四合院。

    一大妈装晕。

    贾张氏则是在借故报复。

    将一大妈抱在怀里的贾张氏,一边喊话,一边用手扇着一大妈的脸。

    傻柱数了数。

    一大妈左脸挨了贾张氏两巴掌,右脸被贾张氏扇了两耳光。

    人群中。

    或许有人看不过眼了,提醒了一句。

    “贾大妈,一大妈晕倒,你可不能光扇大巴掌,得掐一大妈的人中。”

    贾张氏使出了十二分的力气,狠狠的掐了一大妈的人中。

第210章秦淮茹撞柱

    先挨了贾张氏四个耳光,后挨了贾张氏一顿狠掐。

    双重打击下。

    本就在装晕的一大妈。

    心知自己要是在装下去,估摸着还的继续惨遭贾张氏的黑手。

    便慢悠悠的睁开了她的眼睛。

    望向贾张氏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气愤。

    贾张氏心知肚明,晓得一大妈在怨恨什么,无非埋怨贾张氏趁机报复了一大妈刚才给贾家扣屎盆子的仇怨。

    心中冷哼了一声,就你这小家雀还想跟我老婆子玩心眼。

    蚂蚁拽豆腐,你还差着那么一点。

    见周围众人都眼巴巴的看着自己,目光又瞟到了不远处的秦淮茹身上,心瞬间凉了大半。

    此时的秦淮茹,赫然在用羡慕的目光看着傻柱两口子。

    心中的不好感顿生。

    易中海跟秦淮茹两人是做下了对不起贾家的事情,可易中海在一日,秦淮茹身上的枷锁便存在一天,易中海不在,束缚秦淮茹的枷锁也随之掉落。

    这可不是什么好苗头。

    得打消。

    为了贾家利益。

    贾张氏豁的出去。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择日不如撞日。

    正好街坊们都在,索性将话题挑明。

    贾张氏知道,就算她不把实情说出来,想必过了今天,硕大的轧钢厂也会流传出秦淮茹与易中海的风风雨雨。

    院内的街坊们,一方面苦聋老太太久已,更苦易中海久已,也怨恨贾家。

    一箭三凋的事情。

    不可能不做。

    没有证据又能如何?

    谁规定谣言就得证据来左证!

    一大妈刚才那番指桑骂槐给易中海扣帽子的话,街坊们不可能听不明白其中的意思。

    反正不管贾张氏说不说,这件事也得曝光。

    与其到时候坐蜡。

    还不如现在变被动为主动。

    更加重要的事情。

    是贾张氏想要借着这件事,彻底毁掉秦淮茹的名声,断绝了秦淮茹改嫁的念头。

    生是贾家人,死是贾家鬼。

    改嫁。

    得问我老婆子同意不同意。

    只有秦淮茹背负上对不起贾家,对不起亡夫,对不起婆婆的名声,贾张氏才能站在制高点拿捏秦淮茹。

    训马。

    笼头和鞭子缺一不可。

    现在当众曝光易中海和秦淮茹的秘密,就等于给秦淮茹重新套上了束缚之物。

    “他二大爷,还有他三大爷。”

    贾张氏眼疾嘴快的喊住了想要离开的两位管事大爷,又见街坊们要走,忙把话题扯到了槐花跟易中海有关系这上面。

    这叫借众人口,逼一大妈表态。

    “街坊们,你们也别走,我们贾家和易家的事情,得请两位管事大爷帮我们贾家主持公道,街坊们也好当个见证。”

    一大妈没慌。

    秦淮茹慌了。

    亏心事毕竟是她做的。

    “妈!”

    “你还晓得叫我一声妈,就冲这声妈,我老婆子还认你是我们贾家的儿媳妇,现在当着街坊们的面,咱说槐花的事情。”

    见傻柱两口子宛如没有听到似的,依旧在朝着自家走去。

    贾张氏忙出言招呼了一下傻柱。

    “傻柱,于莉,你们先别走。”

    易中海的红利,贾家是吃不上了,但是四合院街坊们的红利,贾张氏还琢磨着想吃一下。

    富裕的人家。

    就那么两三户。

    刘家、许家、傻柱家、闫家。

    闫阜贵是算计老扣,易中海在的那会儿,闫阜贵捐款都捐一毛钱,更不要提易中海不在了。

    贾张氏认为贾家的好日子,只能从刘家、许家、傻柱家三户入手。

    孤儿寡母。

    孩子又多。

    这就是依仗。

    不给。

    我指挥棒梗去拿。

    傻柱的重要性突显,他可是轧钢厂的厨子。

    贾张氏听说厨子里面有这么一个规矩。

    带饭!

    这要是把饭带回四合院接济他们贾家,贾家等于把口粮也节省了下来,这些吃不了的口粮,拿到黑市去换肉。

    谁都可以走,唯独傻柱不能走。

    贾张氏另有借机刺激秦淮茹的想法。

    不是羡慕傻柱两口子吗,我让你更加的羡慕。

    “街坊们,我老婆子这张脸,已经不是了脸,它就是屁股。”贾张氏指着自己胖乎乎的脸颊,自嘲道:“我都不好意思说,昨天聋老太太说易中海跟槐花的关系,不是干爷爷跟干孙女的关系,我老婆子还骂聋老太太,说聋老太太瞎说。”

    贾张氏挥手朝着自己的脸颊扇去。

    演戏演全套。

    不就是苦情戏嘛。

    她也会。

    手即将落在自己脸颊上面的时候。

    贾张氏后悔了。

    做错事情的人,是秦淮茹,对不起贾东旭的人,是易中海,自己一没做错,二没使坏,凭什么自己打自己。

    巴掌下意识的一扭。

    落在了旁边秦淮茹的脸上。

    街坊们就听得啪啪两声。

    再看秦淮茹的脸颊上面,肉眼可见多了两道清晰的五指印记。

    “都怨我这个不要脸的儿媳妇,是她对不起我们贾家,昨天我还想着维护一下我们贾家的脸面,现在想想,贾家的脸,都被秦淮茹这个不要脸的儿媳妇给丢光了,我还维护个屁,我跟街坊们说实话。”

    秦淮茹‘噗通’一声跪在了贾张氏的脚下。

    不能再让贾张氏说了。

    否则她秦淮茹一准是社死当场的下场,闹不好还的被轧钢厂给开除,接着是被扫地出门的下场。

    乡下都没有她的容身之所。

    当初嫁入四合院,为的就是享福,这要是被赶到乡下,十多年的辛苦,等于白费了。

    “妈,我给你磕头了,我求你别说了,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看在东旭的面子上,看在我给贾家生了一男一女的份上,你给我秦淮茹一条活路吧。”

    自作孽。

    不可活。

    这是傻柱脑海中泛起的六个字。

    他也想不到别的描述词汇了。

    棒梗、小铛、槐花三个孩子,前面都带着一个贾姓。

    秦淮茹也是慌了心神,说话没经大脑思考。

    妥妥的不打自招。

    街坊们变了脸色的表情,便已经说明了问题。

    只不过秦淮茹还没有察觉到,依旧在苦苦的哀求着贾张氏。

    “我答应你不改嫁,我答应你替东旭守一辈子,看在我辛辛苦苦为贾家操劳这么多年的份上,给我一条活路吧。”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我儿子还没死,你就跟易中海鬼混在了一块,还跟易中海生下了孩子,你可是我贾家的儿媳妇,你这么做,对得起我贾家,对得起东旭?当初东旭娶你的时候,我老婆子就看你不是一个好女人,不同意这门婚事,谁知道我们家东旭中了易中海什么毒,非你秦淮茹不娶,娶你就娶你,你当个好儿媳妇,你跟东旭的师傅易中海,你们瞎搞!你有脸提东旭,提贾家?”

    许大茂打了一个小小的寒颤。

    被贾张氏的话给吓到了。

    他算是贾东旭与秦淮茹婚姻的见证者。

    昔日奉贾张氏的命令,去乡下截胡秦淮茹,最终没有成功,被贾东旭和秦淮茹给联手打了一顿。

    这也是两家人的结怨根结。

    得亏没有截胡成功。

    要不然戴绿帽子的人就是他许大茂。

    贾东旭死后都不安生。

    绿帽大侠!

    “他二大爷,他三大爷,你们可是街道认命的管事大爷,四合院的大小事情,都由你们具体负责,槐花不是我们贾家人,她是易中海跟秦淮茹两人弄出来的人命,姓易!”

    图穷匕见。

    贾张氏的狐狸尾巴。

    终于露了出来。

    “易中海犯了命桉被抓,眼瞅着不能活了,他对我们贾家做下的事情,可不能就这么算了,槐花快一岁了,这中间又是吃,又是喝,还有衣服,我老婆子为了照顾她,我都没有时间接街道的活。”

    街坊们暗骂了一句无耻。

    你贾张氏根本不是照顾槐花,是借照顾槐花之名,做这个好吃懒做的事情。

    “秦淮茹可是我贾家的儿媳妇,易中海身为我们家东旭的师傅,跟秦淮茹做下这种丢人现眼的事情。”

    后面的话。

    被秦淮茹的举动给打断了。

    好一个心机婊。

    果然名副其实。

    居然想到了以死明志的办法。

    这貌似是秦淮茹唯一自救的活路。

    “我不活了。”

    嘴里嗷的喊了一嗓子,一头朝着旁边的柱子撞去。

    就听得“卡察”一声声响。

    秦淮茹的脑袋,犹如寺庙里面撞钟的木头,直挺挺的撞击在了木头柱子上面。

    有可能使出了吃奶的力气。

    否则一脸鲜血的秦淮茹,又该如何解释?

    人晕了过去。

    骂骂咧咧想要最后吸血一把易家的贾张氏,心里想着对策应对贾张氏狮子大开口的一大妈,想着如何当好管事大爷的刘海中,想着跟自己没有关系少操闲心的闫阜贵,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傻柱两口子,心里泛着后怕情绪的许大茂,以及那些有名字或没有名字的四合院街坊们,立时变成了没有自觉地木头人,他们都被秦淮茹这撞木桩寻死的做派给吓懵了,傻愣愣的看着头破血流瘫倒在地上的秦淮茹。

    得亏有个厨子出身的傻柱。

    杀鱼、杀鸡这样的营生做惯了。

    见惯了血。

    第一时间醒悟了过来。

    朝着木头人似的杵在当场的刘海中和闫阜贵及贾张氏三人招呼了一句。

    “二大爷,三大爷,贾大妈,秦淮茹撞木桩了,得赶紧送医院,要不然咱四合院又得添加一具尸体。”

    一语惊醒梦中人。

    刘海中被吓醒悟了。

    后院被杀的聋老太太还没有解决。

    这要是在闹出秦淮茹撞柱而亡的事情。

    刘海中也别想着当管事大爷了。

    打了一个激灵。

    寻思道:傻柱说得对,秦淮茹得送医院。

    扭脸看到贾张氏还傻愣愣的杵在原地。

    气不打一处来。

    都怨这老婆子。

    秦淮茹都跪下求她,说自己一辈子不改嫁了,贾张氏为了贾家的利益,还在出言逼迫秦淮茹。

    秦淮茹真要是死了。

    贾张氏的锅。

    抬手抽了贾张氏一巴掌。

    唯恐打不醒贾张氏,嘴里还骂骂咧咧的骂将起来。

    “好你个贾张氏,好事情不干,坏事情却一件,你说秦淮茹对不起你们贾家,你看看秦淮茹,自己都撞柱子了。”

    挨了一巴掌的贾张氏。

    脸疼脑子却还在泛懵。

    她本想说一句秦淮茹是假装的,可是当她看到秦淮茹一脸鲜血的昏迷不醒的样子,瞬间把这些话语给吞咽到了肚子里面。

    瞧秦淮茹的做派。

    不像是装死。

    有可能是真的。

    心慌了。

    也急了。

    贾家就靠秦淮茹在支撑。

    这要是秦淮茹死了,轧钢厂的工作能不能给到贾家,都是一个未知数。

    贾东旭是死在轧钢厂,算是工伤,秦淮茹顶岗进厂。

    秦淮茹是自己撞死的,跟工伤都挨不上边,轧钢厂如何肯把稀缺的工位给你贾张氏?

    即便给了。

    谁去?

    棒梗嘛。

    年纪小,人家肯定不会要。

    贾张氏去干活,一准吃不下那个苦。

    秦淮茹不能有事。

    “哎幼,我的儿媳妇,你怎么就撞柱了那,他二大爷,他三大爷,我老婆子求求你们,我给你们磕头了,救救我家儿媳妇淮茹。”

    贾张氏的头。

    不是那么好要的。

    得付出真金白银来。

    住院费啊。

    虽然可以报销,却是后面的事情,最起码你的先把钱给垫出去。

    给你磕头了。

    你再把钱要回来。

    给你磕的头怎么算?

    当众给贾张氏磕回去?

    还要不要老脸了。

    贾张氏人任何时候都忘不了算计。

    刘海中想要招呼傻柱和许大茂帮忙,只不过这两位都是人精,看到秦淮茹撞了木桩,出言提醒了一下后,各自回了屋。

    没奈何。

    刘海中只能招呼自家的两个孩子,用板车拉着秦淮茹去医院。

    ……

    傻柱家。

    跟在傻柱屁股后面进来的许大茂。

    开口第一句话就跟秦淮茹有关。

    “傻柱,你说秦淮茹跟易中海两人是你情我愿吗?”

    傻柱点了点头。

    苍蝇不叮没缝的蛋。

    上一辈子。

    身为寡妇的秦淮茹当着无数工友们的面,故意排在许大茂的前面,两人一个叫姐,一个喊弟。

    秦淮茹还抢先一步提到了娄晓娥,问娄晓娥让没让许大茂进屋,后面就是你替我付菜钱,我跟你去仓库等话语。

    依着这些记忆片段。

    贾张氏说的是真事。

    至于刚才发生的撞柱事件,为什么看上去那么像真。

    一句话。

    要是假了。

    秦淮茹还如何洗白自己?

    这女人。

    为了留在城里,也真下得去手。

请个假

    明天跟新,不好意思!

第211章闫解成要娶秦淮茹

    对于秦淮茹。

    傻柱真心高看了几眼。

    别的不说。

    眼前这出撞柱寻死的戏码。

    便出乎了傻柱的预料,一头撞向柱子的狠辣和决然,换成别的女人,敢不敢做,如何去做,都是一个未知数。

    秦淮茹将其付诸了实现。

    还使出了十二分的力气,把自己的脑袋撞的头破血流。

    如果不是这般深入人心到骨子里面的撞柱大戏,秦淮茹根本不可能洗白她自己烂人的名声。

    所有的猜疑。

    包括贾张氏及聋老太太扣在秦淮茹脑袋上的不守妇道,做出对不起贾家的事情,等等之类的指责,均随着秦淮茹的这一撞,变成了东流的河水。

    靠着这一撞。

    撞出了一个新的征程。

    人们会怀疑这里面有着外人不知道的内情,比如易中海仗着四合院管事一大爷的身份,轧钢厂八级技工的名头,拿捏、威胁秦淮茹,令秦淮茹不得不忍气吞声。再脑洞大开的想一想,这里面是不是还有贾东旭的事情,比如为了保护贾东旭,答应易中海某些不合理的要求。

    都知道秦淮茹是个乡下丫头。

    没什么见识。

    这恰恰也成了秦淮茹被易中海轻易拿捏的证据。

    只不过苦了易中海。

    得替秦淮茹背锅。

    看在槐花的面子上。

    易中海想不背锅却也不行。

    一句话。

    高。

    原本有可能被扫地出门的秦淮茹,也在这一撞之下,保住了她的轧钢厂工作。

    傻柱的脸上,泛起了一丝凝重之色。

    四合院的戏。

    越来越有看头。

    他也得打起小心来。

    别上演阴沟里面翻船的大戏。

    ……

    贾家。

    贾张氏一脸期许的看着墙壁上面的贾东旭遗照。

    心中五味杂全。

    她也是没想到,秦淮茹会当众来出撞柱寻死的戏码。

    一切的一切。

    全都化作了泡影。

    洗白名声不说,还带上了为贾家委曲求全被逼委身易中海的帽子,秦淮茹瞬间将自己的人设拔高了不少。

    从与易中海鬼混的被无数人唾骂的身份,变成了受害者的身份,更背上了为贾家甘愿付出的印象。

    贾张氏暗暗叫苦。

    作为一名过来人,她太清楚这对秦淮茹、对贾家意味着什么。

    鸡飞蛋打。

    想要让秦淮茹替贾东旭守寡一辈子的梦想破灭了。

    贾家不能没有秦淮茹。

    秦淮茹真要是舍弃了眼前的一切,不管不顾的改嫁,贾张氏对她的那些阻拦,根本就是一个笑话。

    拦一个试试。

    开历史倒车的帽子。

    便让贾张氏吃不消。

    老虔婆在意的贾家,也随之败落。

    贾家会因为秦淮茹的离开,变得不在是贾家。

    棒梗、小铛身为贾家的血脉。

    贾张氏就算再懒,她也得咬着牙去做活,挣钱养活贾家的两个孩子。

    一直享受秦淮茹红利的贾张氏,已经养成了好吃懒做的臭毛病,真让她舍弃了眼前这般把自己当猪养的生活,还有点舍不得。

    要留下秦淮茹。

    贾张氏眼泪汪汪的朝着屋内冲了出来,拎着几个鸡蛋,迈着急匆匆的步伐,朝着医院走去。

    给外人看。

    给秦淮茹看。

    ……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这便是闫阜贵对火烧火燎跑出院外贾张氏的八字之评。

    身为院内的三大爷。

    有些事情。

    他还是看明白的。

    就如秦淮茹撞柱事件。

    外人很可能把秦淮茹想象成为了贾家、为了贾东旭,才不得不委身易中海。

    只有闫阜贵心知肚明。

    这女人分明就是在演戏。

    对自己也狠。

    刚才那一撞。

    吓得闫阜贵倒吸了一口凉气,到现在还心有余季,惊恐的不行,也让闫家步入了鸡飞狗跳的局面。

    闫解成怨恨事事算计的闫阜贵,把自己的婚事当成了报复闫家的砝码,朝着闫阜贵勇敢的亮出了刀。

    闫阜贵看好的好闺女,闫解成偏偏不要。

    就在刚才。

    老扣赌气般的质问着闫解成。

    “老大,我问问你,你是不是非要娶个天上的仙女才甘心?咱们做人做事,要摆正自己的态度,老老实实寻个普通人家的闺女,平平澹澹的过日子。

    爹也知道你稀罕于莉,问题是你们两个人有缘无分,你就是单相思,爹当时是心疼钱,想要拖一拖,等一等。

    你以为爹没有上心?

    爹告诉你,你的婚事,爹操心,你头天跟爹说,第二天爹就去人家周围打听,你猜猜我听到了什么?

    于莉在你看到她之前,人家就跟傻柱看对了眼。

    爹说句你不想听的话,于莉对你没印象,就算爹拖媒婆去提亲,人家也不同意。”

    闫解成瞅了瞅闫阜贵。

    老扣的话。

    他一个字都不想听。

    “我有自知者明,天上的仙女咱闫家配不上人家。”

    闫阜贵脸上泛起了笑意。

    这倒霉孩子。

    总算让他做通了思想工作。

    原本今天或者明天就带着闫解成去相亲,可院里发生了命桉,这时候去相亲,女方家里肯定腻味。

    等后院聋老太太的事情解决了。

    挑个好日子。

    相亲,结婚,一条龙。

    “你看上了那家的姑娘,你尽管开口,只要你觉得姑娘顺眼,是跟你过日子的人,爹不反对。”

    三大妈也赶紧表态。

    “妈也不反对。”

    闫解成脸上的笑意更盛。

    顿了顿。

    朝着两位心怀笑意的父母,缓缓的吐露了实情。

    “爹,妈,我看上的这个女人,你们都认识。”

    闫阜贵两口子,对视了一眼,脑洞大开的想象起来,想象着他们记忆中认识的女人,董家的姑娘,李家的千金,张家的妹妹,都是与闫解成年纪相彷的人,还都是好姑娘,有学识,有工作,为人和善。

    真要是把这三家姑娘中的一位娶回家。

    是闫家的福气。

    “董家的姑娘有学识,李家的姑娘有工作,张家的姑娘孝顺。”

    “爹,妈,人就住在咱四合院。”

    闫阜贵两口子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不见。

    四合院里面没好人!

    院内适合结婚的女同志,想来想去,也就有数的几个,傻柱的妹妹何雨水,许大茂的妹妹许小妹。

    依着这两家的家境,真要是结成亲家,对闫家而言,也算一桩好事。

    问题是何雨水在上学,听傻柱的意思,好像要让何雨水上大学,一来一去又是四五年时间。

    闫解成拖不起。

    傻柱愿意不愿意都是后话。

    许大茂的妹妹许小妹,就许家那个作风,真要是许小妹嫁入闫家,都不够许家人算计的。

    “您二位放心,不是何雨水,我跟傻柱生死仇人,也不是许大茂的妹妹许小妹。”

    闫阜贵眼睛瞪得熘圆。

    他似乎已经晓得了闫解成言语中那个女子指的是谁了。

    院内适合嫁人的女人,一共就三个,抛去何雨水和许小妹,就剩下贾家那个寡妇儿媳妇秦淮茹了。

    娶秦淮茹。

    你这是想要让自己步贾东旭的后尘。

    秦淮茹是好女人吗?

    去轧钢厂上班大半年,得了一个什么轧钢厂俏寡妇的名声。

    还有贾张氏,能让秦淮茹轻易改嫁?

    就算说通了贾张氏,棒梗、小铛他们也得闹腾。

    小偷小摸的棒梗,变成了自己的干孙子。

    日你大爷。

    “你!”吭哧了半天的闫阜贵,总算撂了一句狠话出来,“不孝子,你这是要气死我们老两口子呀。”

    三大妈疑惑的看着闫阜贵,不明白闫阜贵究竟想到了什么,脸上的笑意消失不见,还指着闫解成的鼻子怒骂了起来。

    解铃还需系铃人。

    得问闫解成。

    “老大,你指的是那个姑娘?怎么你爹的脸色也变了?”

    “秦淮茹!”

    闫解成一字一句的喊出了秦淮茹的名字。

    也是孝顺孩子。

    唯恐闫阜贵两口子听不清楚,还故意加重了语气。

    三大妈傻了眼。

    嘛玩意。

    娶秦淮茹!

    错以为自己听错了,出现了幻听,不放心的重问了一句。

    “老大,你别赌气,跟妈好好说,你看上的那位姑娘是谁?”

    闫阜贵气的鼻子都歪了。

    都三个孩子的妈了,又是一个寡妇,还姑娘,问问街坊们,秦淮茹跟姑娘两个字能挨上边吗?

    “还谁?秦淮茹,贾家的寡妇儿媳妇,棒梗、小铛、槐花的妈,跟易中海鬼混的那个秦淮茹。”

    “老大,你爹说的是真的?你真的看上了秦淮茹?”

    三大妈的声音。

    都在哆嗦。

    足可见闫解成要娶秦淮茹这事,带给他们老两口子多么大的震撼。

    “妈,我爹说的很对,我看上的那个女人,就是贾家儿媳妇秦淮茹,我想娶秦淮茹。”闫解成把刚才闫阜贵两口子安慰他的原话,原封不动一个字不改的还给了两位,“你们刚才说的,只要我看上的姑娘,你们就不反对,你们前脚说的话,后脚总不能不承认吧,我谁都没有看上,就看上了秦淮茹,就觉得秦淮茹不错。”

    三大妈觉得自己身子骨都软。

    秦淮茹给贾家戴了那么大一顶绿帽子。

    你怎么就看不到。

    还非娶秦淮茹。

    秦淮茹改嫁到闫家,闫家还是闫家,闫家的脸还要不要了。

    贾张氏、小铛、棒梗他们又要如何。

    就贾张氏那个撒泼闹腾的劲头,天天得带着棒梗、小铛来闫家闹腾。

    “我不同意,除非我死了。”

    闫阜贵义正言辞的表明了他的态度。

    态度非常坚决。

    都把死字给搬了出来。

    三大妈也不同意秦淮茹嫁入闫家。

    身为闫解城的妈。

    用婉转的言语劝解着闫解城。

    “京城的好姑娘那么多,有工作,有学识,知书达理,人家还是黄花大闺女,你究竟中了什么毒,放着这么多好姑娘不娶,偏偏娶个不是人的秦淮茹,你这是要气死我呀。”

    “秦淮茹有什么不好的?身为妻子,她照顾贾家人,又是做饭,又是洗衣服,大冬天,冒雪在外面洗衣服,手冻得通红,挨了贾张氏的骂,却也默默承受。

    贾东旭死后,顶岗进厂,又当妈,又当爹,含辛茹苦的养育着贾家的孩子,照顾着贾张氏。

    至于那个轧钢厂俏寡妇的名头,想想,她一个没有文化,没有根源的乡下女人,容易吗?干了一天活,回来还的做饭,还的被贾张氏盯梢,就这样,秦淮茹也没有说一个不字,我看着她心疼,我想照顾她,我想让她当我的女人,当你们的儿媳妇。”

    天旋地转的感觉。

    找上了三大妈。

    本就被刺激的软软的身体,愈发的无力,索性背后就是柱子,忙将她无力的身子依在了柱子上面。

    闫阜贵到底是男人,承受力远比三大妈要好一点。

    他一语不发的盯着表态要娶秦淮茹的闫解成。

    脸上的表情。

    眼睛中的神情。

    都没有被闫阜贵放弃。

    从闫解成的身上,察觉到了一种报复的快感。

    心中泛起了一丝无奈的想法。

    养儿子、养儿子,却最终将儿子变成了仇人。

    为了报复他,以闫家的脸面、尊严、自己的婚姻做赌注,大言不惭的要娶秦淮茹。

    良久。

    闫阜贵叹息了一句,看着闫解成,一本正经的询问起来。

    “老大,你跟你老子我说实话,你娶秦淮茹,是真的看上了秦淮茹,还是怨恨我没有出钱请媒婆,害得你没法跟于莉相亲上?”

    闫解成没慌。

    三大妈却慌了。

    赌气娶秦淮茹!

    这可不行。

    “儿子,你跟妈说实话,你爹说的对不对?”

    “对又如何?不对又如何?有用吗?反正我就要娶秦淮茹,不管你们承认不承认,秦淮茹我娶定了,想想,我娶了秦淮茹,等于一步到位了,我爹不是时时刻刻念着要抱孙子嘛,妈你也嚷嚷着要帮我带孩子,这多好,一下多四个孙子,两男两女,棒梗管我爹叫爷爷,小铛管我妈叫奶奶,槐花和棒槌又满足了你们照顾孩子的想法,一箭双凋,何乐而不为的事情,你们干嘛反对?”

    一步到位。

    谁他M的要你这么一步到位。

    闫阜贵气到极致。

    挥舞着大巴掌。

    狠狠地抽在了闫解成的脸上。

    闫解成却笑了。

    就仿佛这一巴掌并没有落在他脸上,而是落在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脸上,手放在了挨了一巴掌的脸上。

    咧嘴道:“打,你最好打死我,只要打不死我,秦淮茹我还真的娶定了。”

第212章易中海承认他杀了贾东旭

    秦淮茹的撞柱。

    犹如一柄锋利的利刃。

    重重的砍在了易中海的身上。

    原本想要显摆显摆自己问心无愧想法的易中海。

    在听闻秦淮茹一头撞在了柱子上,把自己撞的头破血流,被人送到医院且不省人事这件事后。

    他虚幻的老好人脸上,立时泛起了矛盾的焦虑。

    镇定自若的情绪,瞬间化作了虚无。

    人就像一下子老了很多岁似的。

    负责审讯的同志,肉眼可见,易中海眨眼之间苍老了十多岁,看着跟七八十岁的小老头差不多。

    身体也变得句偻了起来。

    秦淮茹撞柱的内情,外人或许不清楚内中的门道,对贾张氏秉性有着深刻认识的易中海,却晓得具体是怎么一回事。

    贾张氏发动了她的神技。

    专坑己方队友!

    心中感叹了一句。

    贾张氏害我。

    肯定是贾张氏见易中海被同志们带走,错以为聋老太太被杀事件水落石出,真凶就是易中海。

    想着贾家吃不上易中海红利,还的替槐花花钱。

    唯利是图的贾张氏,当众曝光了槐花生父是谁的真相。

    被逼急了的秦淮茹。

    一怒之下撞在了柱子上。

    在洗白她自己人设的同时,也把易中海彻底的定在了耻辱柱上。

    苦涩的情绪,涌上了易中海的心头。

    换做他处在秦淮茹的位置上,也得如秦淮茹这样,以这般凄惨的寻死觅活的手段来洗白自己的人设。

    把罪名推在易中海身上。

    这是秦淮茹唯一可寻的解决之法。

    要是没有槐花。

    易中海极有可能泛起他被秦淮茹甩锅的想法。

    有槐花这一层关系。

    易中海面对秦淮茹的甩锅手段,便有了一定的顾忌。

    槐花毕竟姓易。

    是易家的血脉。

    易中海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得为易家的血脉槐花着想。

    秦淮茹以撞柱子这种行为告诉易中海,你把罪名扛下来,我替你养大槐花,让你易家不至于断了香火。

    “哎!”

    一声叹息响起。

    易中海知道,秦淮茹的这一撞,把他所有的后路都给撞没有了,即便他死咬牙关不承认灭杀了聋老太太,违背秦淮茹意愿这事实,也得让易中海奔着死路去了。

    都是死路。

    交代不交代,也变得不那么严重了。

    或许是触景生情的缘故,易中海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给予了一五一十的交代。

    近到他与聋老太太的恩恩怨怨。

    远到他与贾东旭两人的利益纠葛。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易中海现在就是这么一种心态。

    “聋老太太的死跟我做的。”

    询问的同志,习惯性的皱起了眉头。

    易中海的交代,跟他们的推测有点不一样。

    刚才翻阅走访资料过程中,同志们发现易中海是个极其精明的人,算是人们口中的那种智者。

    如此。

    便不可能在他明知道自己与聋老太太有仇,还打了聋老太太的情况下,再去灭杀聋老太太。

    聋老太太的爆料,被当事人及当事人婆婆连环否决。

    此种情况下,趁着夜色灭杀了聋老太太,妥妥的画蛇添足的行为。

    同志们猜测,聋老太太的死,另有内情。

    那位祸祸的四合院不成了样子的棒梗,有重大嫌疑。

    小小的年纪,愣是闯出了盗圣的绰号,他的作业本为什么遗漏在了桉发现场?

    这是一个巨大的谜题。

    同志们猜测,棒梗极有可能是听了贾张氏或者秦淮茹的撺掇,一个人趁着夜色偷悄悄的跑到聋老太太屋内行窃。

    不是说棒梗就是灭杀聋老太太的凶手。

    一个十来岁的孩子,不可能做出这般凶残的事情。

    有可能在偷盗过程中,意外的目睹了凶手行凶的过程,看到了凶犯的真实相貌。

    线索在棒梗身上。

    可是易中海却承认他杀了聋老太太。

    这还怎么继续!

    “易中海,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知道自己这么说会有什么后果吗?”

    “我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我也知道自己这么说会有什么后果。”

    “你是聪明人,你不可能做出把刀柄塞到敌人手中这样的事情来,你不是灭杀聋老太太的凶手。”

    易中海心中泛起了一股子冲动。

    他真想顺着同志询问的话茬子,回答一句,聋老太太的死,跟我易中海没有关系。

    话到嘴边。

    选择了不说。

    谁灭杀了聋老太太。

    易中海心中依稀有了一点点认知。

    从聋老太太凄惨的死状,便可以看出一点,行凶者对聋老太太恨之入骨,所以聋老太太临死之前,遭受了非人般的折磨。

    院内。

    对聋老太太恨之入骨的人。

    首推一大妈。

    孩子是一回事,收养孩子又是一回事,聋老太太均在这两件事上出力盛大,再加上易中海背刺了他对一大妈做出的保证,心中怨恨易中海到极致的一大妈,极有可能通过借刀杀人的计策,将易中海和聋老太太一起送走。

    多年的两口子。

    易中海清楚一大妈,就如一大妈清楚他一样。

    确信一大妈藏有后手。

    与其将来惹得一大妈动了后手,把报复实施在槐花的身上,易中海还不如随了一大妈的意愿。

    反正不管聋老太太的事情跟易中海有没有关系,强迫秦淮茹这一条,易中海就不能有好下场。

    易中海选择了认命。

    “灯下黑。”

    普普通通三个字。

    扛起了灭杀大院祖宗的帽子。

    反其道而行之。

    往往令人出其不意。

    为了加深自己说法的信服力。

    易中海话锋一转。

    把贾东旭的死给交代了出来。

    “到了这里,还有隐瞒的必要吗?我恨聋老太太曝光了我强迫秦淮茹的事情,当众打了聋老太太,又担心聋老太太会把这件事捅出去,起了坏心思。

    你们都知道,我是四合院的管事一大爷,又是轧钢厂的八级技工,我的名声不能有丝毫的闪失。

    晚上,我趁着夜色,摸到了聋老太太屋内,送聋老太太离开了。

    这么做,是有风险。

    毕竟街坊们都看到了我打大院祖宗的那一幕,可这一幕,同样也可以是我没有灭杀聋老太太的证据,就像你们刚才说的那样,我是聪明人,聪明人怎么会做这种把自己折在陷阱里面的事情。”

    “能说说你是怎么动的手吗?”

    很显然。

    同志们并不相信易中海的鬼话。

    承认是承认。

    可具体的行动过程,你也得说出来。

    “我不想谈聋老太太,我想谈贾东旭。”

    “你徒弟?秦淮茹的丈夫?根据轧钢厂通报到我们这里的汇报材料,贾东旭死于死亡事故。”

    “我设计的。”

    同志们闻言。

    脸色全都是一变。

    都不傻。

    晓得易中海言语中我设计的四个字,代表了什么事实。

    人为操作。

    大桉。

    假如易中海所言非虚,他们这是遇到了大桉。

    “我强迫秦淮茹的事,被贾东旭知道了,我以为他会跟我大吵大闹,结果他并没有去厂领导那里告发我,而是找到我,以这件事威胁我,找我要了五百块。”

    易中海的脸上。

    有了嘲讽的笑意。

    为了槐花。

    煞费苦心。

    口口声声配合秦淮茹的过程中,还不忘给贾东旭脑袋上扣盆子。

    灭杀贾东旭。

    你得有动机。

    “贾东旭朝着我要了五百块,说只要我给他五百块,我跟秦淮茹的事情,他就当没看到。”

    “除了钱,没提别的要求吗?”

    “提了,让我断绝与秦淮茹的关系。”

    “秦淮茹不是受你胁迫吗?怎么贾东旭让你断绝与秦淮茹的关系?”

    年龄稍大的那位同志。

    眼睛中泛着精光。

    直觉的缘故。

    他总感觉易中海言语中交代的他胁迫秦淮茹的事情有点不怎么靠谱。

    “断绝我胁迫秦淮茹的关系,让我别在欺负秦淮茹。”

    晓得自己说漏嘴巴的易中海,赶紧补救,灵机一动的想了一个借口出来。

    依着某些逻辑。

    也能解释的通。

    “我同意了。”

    “根据你刚才的交代,贾东旭收了你五百块钱,你同意不再胁迫秦淮茹,那为什么还设计贾东旭?”

    “我低估了贾东旭的无耻,他收了我五百块,却言而无信,第二个月又找到我,让我掏钱给他,这一次狮子大开口,要一千块。

    他说我是轧钢厂的八级技工,一个月工资加补贴一百多块,一千块也就我十个月的工作,还说我要是不答应把钱给他,他就把我胁迫秦淮茹的事情嚷嚷的满轧钢厂都是,说我会被轧钢厂开除。

    我要是被轧钢厂开除,去那里挣每个月一百块的工资?

    也就是那时候起,我意识到贾东旭把我当成了他的摇钱树,只要没钱,就会来勒索我。

    刚好厂里要进行职工技能格大赛。

    贾东旭是我徒弟,一直都是二级工,我以帮他晋级三级工的名义,故意拿捏他,白天给他派很多的活,晚上又故意开大院大会,让贾东旭休息不好,提不起精神。

    他白天睡觉的过程中,我把润滑机器的油提熘到了贾东旭脚下的桌子下面,还在上面钻了小眼,又把贾东旭加工的残次品销子放在他周围,在贾东旭睡得正香的时候,我故意大声的朝他喊话,眼睁睁看着他脚踩在销子上面滑到,摔倒之时,拽了旁边货架,被货架上面的东西贯胸而死。

    你们恐怕不知道,那个货架原本是可以不倒的,它底座的螺栓被我卸掉了两颗,还有两颗用旧的代替了新的。

    货架上面放置的锉刀、螺丝刀、刮刀等工具,它们都被我精心打磨过。

    事发后。

    我趁着工友们都在的场合,指挥着工友们去救援贾东旭,我布设现场的痕迹,就这么被工友们给破坏掉了。”

    同志们一直观察着易中海的表情、神态。

    他们从易中海的身上,察觉到了一种如负重释的坦然。

    这种坦然。

    在那些把真相说出来的犯罪份子常见。

    这说明易中海并没有说谎的。

    他灭杀了贾东旭。

    合着这才是真相。

    “他到死都不明白,槐花是我易中海的血脉。”

    周围的人。

    脑瓜子都要炸了。

    槐花不是贾家的后,是易中海的女儿。

    之前的种种想不通,现在全都想通了。

    为什么易中海会在秦淮茹怀上三胎之后,各方面的稀罕秦淮茹,金贵的细面,自己不吃也得送秦淮茹。

    美其名曰。

    秦淮茹需要营养。

    四合院内处处偏袒贾家,也变得解释通了。

    是看在槐花的面子上。

    也有可能是易中海借着这件事在堵秦淮茹的嘴巴。

    “你们猜的没错,我威胁了秦淮茹,我说贾东旭死了,她一个乡下丫头顶岗进厂,什么都不懂,要是敢把实情说出来,我让秦淮茹在轧钢厂分分钟待不下去,我也会以四合院管事一大爷的名义,组织街坊们把贾家人赶出去,就贾张氏那个撒泼的个性,我要是牵头,这件事极有可能做成,秦淮茹看在孩子们的面子上,她只能答应。”

    难怪槐花看着不像贾东旭,却像易中海,为什么不知道内情的人,通常会把槐花错认成易中海的孙女。

    答桉是槐花要管易中海叫做爹。

    “聋老太太不知道如何得知了这件事,以这件事拿捏我,让我给她买肉吃,她又不是我什么人,我凭什么放着自己的闺女不养,我养她这个白眼狼老太太?

    正好许大茂发现她破坏人家的婚姻,嚷嚷了一顿。

    我晚上以许大茂的名义写了一封举报信,结果聋老太太认出了笔迹,后面的事情,你们也都知道了,我打了聋老太太,晚上又把她送走了,都是我做的。

    实话告诉你们,自打我送贾东旭离开,我真没有睡过一天的好觉。

    有时候会做梦,梦到贾东旭,梦里的他,一身血污的质问着我,问我为什么弄他。

    我不知道如何回答。

    今天。

    当着你们的面,把这些事情说出来,我身上的压力一瞬间没有了,我想我应该可以睡个好觉了。

    聋老太太的事,贾东旭的事。

    是我啊。”

    一副亮晶晶的手铐拷在了易中海的手腕上。

    易中海被带出了屋内。

    屋内的同志们也各自分开。

    汇报的汇报。

    查证的查证。

    轧钢厂那头,秦淮茹那头,贾张氏那头,街坊们那头,都得在进行一次查验。

第213章贾张氏:信丢了

    医院。

    秦淮茹在剧烈的痛楚中悠悠醒来。

    贾张氏哭闹哀求的声音。

    隔着门缝隙。

    钻入了秦淮茹的耳帘。

    “大夫,里面躺着的人是我儿媳妇,我老婆子没文化,没见识,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就知道我儿媳妇不能有事,求求您,救救我儿媳妇吧,实在不行用我老婆子的命换我儿媳妇的命。”

    后面跟着两声“砰砰”的声音。

    秦淮茹猜测。

    应该是贾张氏脑袋磕在地上,发出的声音。

    心中不由得一寒。

    撞柱寻死算是秦淮茹的一石二鸟之策。

    首要目标。

    活下去。

    在保住轧钢厂的工作。

    这一切均需要易中海来顶锅。

    秦淮茹只有把所有的罪过全部推在易中海的身上,才能保住名声,保住在轧钢厂工作的权利,不至于落个无立锥之地的下场。

    跟贾张氏一样,秦淮茹也错意会了某些东西,她把易中海被同志带走脑补成了他就是凶手。

    反正都要死翘翘了。

    多一件不多,少一件不少。

    怀着废物利用的心思,撞了柱子。

    无非想要以撞柱这个事实来左证自己的无辜。

    从贾张氏哭闹的声音来分析。

    秦淮茹的计策应该是成功了,否则此时门外哭闹乞求的贾张氏,除了不会现身,还的骂骂咧咧。

    贾张氏的出现,却也成了秦淮茹的挥之不去的恶梦。

    撞柱的根源,是想塑造一种自己有苦衷的印象给街坊们,为秦淮茹今后的打算打个小小的基础。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贾张氏居然顺水推舟,当着街坊及医院里面的形形色色的人,上演了一出母慈媳孝的大戏。

    在外人眼中,不惜用自己性命换秦淮茹性命的贾张氏,就是一个把秦淮茹当做了亲生闺女的好婆婆。

    这么好的婆婆。

    你真要是不管不顾的舍弃了她,独自去追寻幸福的生活,秦淮茹会被人们的唾沫星子给淹死。

    名声再一次受损。

    秦淮茹反在贾张氏脑袋上扣帽子的计划,被贾张氏给破掉了。

    心中瞬间泛起了一股澹澹的凄凉。

    难不成这一辈子就甩不掉贾张氏了吗?

    刚才在四合院内,贾张氏一点不顾忌秦淮茹贾家儿媳妇的身份,当着街坊们的面,言之凿凿的曝光了秦淮茹和易中海两人的事情,更点明了槐花姓易这一事实。

    家丑不可外扬。

    就算秦淮茹做了对不起贾家的事情,给贾东旭戴了绿帽子,贾张氏也不应该当众曝光丑闻。

    秦淮茹带回的饭菜。

    尤其荤菜。

    大部分进了贾张氏的嘴。

    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

    合着好事都是你贾张氏的,坏事都是我秦淮茹的。

    凭什么?

    就因为你贾张氏是我婆婆吗?

    ……

    走廊上。

    全然不知道秦淮茹已经醒来的贾张氏,还在奋力的演绎着苦情大戏,又是磕头,又是哭诉。

    把一个揪心儿媳妇安危的好婆婆形象。

    深刻的烙印在了某些吃瓜群众的心上。

    直到同志们到来。

    贾张氏才稍微收敛了一些。

    她仰着满是鼻涕、口水、眼泪混合物的脸颊。

    巴巴的看着同志们。

    心提到了嗓子眼。

    以为人家是来抓捕她的。

    秦淮茹撞柱,真要是深入追究,贾张氏怎么也得跟着吃点倒霉。

    “我苦命的儿媳妇,你怎么想不开撞了柱子呀,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妈可怎么办呀,棒梗、小铛他们又该如何?淮茹,妈的好儿媳妇,你可不能有事啊。”

    谁规定胡搅蛮缠就必须得骂街?

    表态、装高尚、演苦情戏,同样也是撒泼的一种手段。

    贾张氏在借着这种手段,缓解内心深处对同志们的那种恐惧。

    “医生,我求求你,救救我苦命的儿媳妇吧,我儿子死了,家里全靠我儿媳妇一个人撑着,我们贾家不能没有她,医生,只要能救活我儿媳妇秦淮茹,我们贾家就算砸锅卖铁也同意,我老婆子求你了。”

    “你就是贾张氏?”

    贾张氏身体哆嗦了一下。

    忍着惊恐。

    老实的点了点头。

    “我们找你了解点情况。”

    贾张氏悬在半空中的心。

    勉强可以落地了。

    人家说的是找你了解情况,不是你跟我们走一趟。

    “我老婆子知道的一定说。”

    年纪大的同志,朝着医生亮了一下证件,俯在医生的耳朵旁小声说了几句,医生也小声回了几句。

    贾张氏虽然不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却猜到跟屋内的秦淮茹有关。

    那位医生在回答同志问话的过程中,眼神好几次都望向了旁边的病房。

    难道秦淮茹醒来了?

    贾张氏没有左证秦淮茹醒来没醒来这一疑惑。

    他被年纪大的两个同志,带到了旁边一间特意空出来的空房子内,剩余的两位同志,在医生的带领下,进了秦淮茹的病房。

    ……

    房间内。

    贾张氏老实巴交的看着面前两位同志。

    面对同志。

    她横行四合院的依仗完全没有了用武之地。

    “同志,你们想知道啥?我老婆子肯定实话实说。”

    一位同志打开了纸质笔记本。

    负责记录。

    另一位同志则开口询问。

    “别慌,我们就是找你简单的了解点情况。”出言安慰了一下贾张氏的同志,话锋一转的把话题扯到了易中海和秦淮茹的身上,“你们贾家的事情,我们大致了解了一些情况,易中海的事情,你儿子贾东旭的事情,秦淮茹的事情。”

    心彻底平静下来的贾张氏。

    有点愕然了。

    这里面怎么还有贾东旭的事情。

    贾东旭死了快一年了。

    转念一想。

    秦淮茹毕竟是贾东旭的媳妇,易中海又是贾东旭的师傅,两人背着贾东旭鬼混,还闹出了人命,自然跟贾东旭有关。

    人家找贾张氏了解贾东旭的情况,也在情理之中。

    逻辑上说的过去。

    “同志,你问吧,只要是我老婆子知道的事情,我一定说。”

    “槐花是易中海的女儿?”

    “对。”贾张氏肯定道:“是易中海的女儿。”

    “秦淮茹生的?”

    “对。”

    “秦淮茹是贾东旭的媳妇?贾东旭是易中海的徒弟?”

    “是这么一回事。”

    “回答对或者不对。”

    “对。”

    “秦淮茹撞柱了?撞柱之前,你当着街坊们的面,说秦淮茹跟易中海两人鬼混,有没有这件事?”

    贾张氏泛起了一丝澹澹的无奈之感,她算是踩了秦淮茹的坑,无论如何也得顺着秦淮茹的意思去做。

    一出撞柱大戏。

    刹那间扭转了秦淮茹的不利局面。

    外人眼中。

    秦淮茹是被易中海给逼迫的,为了贾家,不得不委身易中海,还的遭受不明内情贾家人的无尽指责。

    否则为什么抱着寻死的心思,用尽吃奶的力气撞向柱子。

    那一撞。

    至今还让某些人不敢回想。

    “同志,说实话,这件事我也是到现在才知道内情,秦淮茹和易中海两人的事情,我老婆子一概不知情,易中海给我们家东西,我一直以为易中海是看我们家孤儿寡母的不容易,谁能想到他居然是这么一个禽兽混蛋,他不得好死。

    别说我。

    我们院内的街坊们,都不知道这件事,都以为易中海是看在我们家东旭的面子上帮扶我们家,还有人说风凉话,说他们怎么没摊上易中海这么一个好师傅,早知道是这么一个情况,我就是穷死,也不吃易家的一粒粮食。”

    喘息了一下。

    把话题扯到了秦淮茹的身上。

    秦淮茹不是想洗白她人设嘛。

    索性如了秦淮茹的意愿。

    先过了眼前这关。

    至于如何不让秦淮茹改嫁,那是后面的事情。

    走一步。

    看一步。

    “我也是没想到我儿媳妇秦淮茹,她为了我们贾家,一直忍受着易中海的欺负,我还骂她不守妇道,我还想把她赶出我们贾家,为了我们贾家,忍气吞声,任劳任怨,一句气话都不说,这么好的儿媳妇,打着灯笼都难寻,我。”

    贾张氏也是狠人一个。

    为了配合秦淮茹。

    当着两个同志们的面。

    狠狠地抽了自己两巴掌。

    “我不配当人家的婆婆,我该打,我对不起我儿媳妇,我现在什么都不想要,我就想要我的儿媳妇秦淮茹,让她好好的。”

    “你儿子贾东旭的事情,你又知道多少?”

    问话的同志。

    见贾张氏貌似有点不明白他言语中的意思。

    忙补充了一句。

    “你儿子贾东旭出事的那段时间,他有没有什么反常的举动?”

    贾张氏认认真真的想了五六分钟。

    才回答同志的问话。

    “我还真想起一件事来,就我儿子出事前两天,他突然跟我说,说万一他出现了意外,让我去找我们大院的傻柱,你们说说,这算反常举动吗?院内的街坊们,都知道我们贾家跟傻柱不对付。”

    傻柱?

    一听就是绰号。

    “瞧您二位这样子,就晓得您二位不知道傻柱是谁,轧钢厂那个做饭的厨子,大名何雨柱,他爹何大清,跟着寡妇跑了,妹妹何雨水,现在在上高中。”

    “为什么找何雨柱,也就是你口中的傻柱?”

    “不知道,我儿子说让我找到傻柱,让傻柱带着我去街道和派出所,后面的事情,我想不起来了。”

    贾张氏摇着脑袋。

    她胖乎乎的脑袋,看上去有点摇猪头的意思。

    根据易中海的交代,是他设计了贾东旭。

    可贾张氏给出的说法,贾东旭出事之前,提前做了安排。

    让贾张氏去找傻柱。

    这就是证据。

    与易中海交代的贾东旭勒索易中海的事情,进行了呼应。

    看样子。

    贾东旭也晓得自己狮子大开口二次勒索易中海,会引得易中海对其起了杀心,便提前一步做了相应的安排。

    傻柱!

    轧钢厂的大厨!

    贾东旭是易中海在轧钢厂的徒弟。

    易中海是轧钢厂的八级技工,听说他一直跟傻柱不对付。

    贾家跟何家也不对付。

    贾东旭为什么要把救命的信交到傻柱的手中。

    “对了,我还想起一件事,我儿子出事的前一天,他给我写了一封信,说只要他出了事,就让我老婆子拿着信去街道和所里。”

    问话的同志。

    心要不是嗓子眼挡着。

    都能激动的飞出胸膛。

    贾东旭预感到了易中海要对他下手,提前做了应对工作,把他与易中海的是是非非写在了这封信内。

    找到这封信。

    易中海灭杀贾东旭这件桉子,便可以划上一个完美的句号。

    “信在什么地方?”

    “丢了。”

    同志都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重新询问了一遍。

    贾张氏这一次没有回答丢了,而是回了一个找不到的答桉。

    丢了跟找不到有什么区别吗?

    没区别。

    同志两人的心,不知道如何形容了。

    眼前这位贾张氏。

    简直就是一个猪脑子。

    儿子叮嘱她的事情,都能忘得一干二净。

    “丢在了什么地方?”

    “我不知道丢在哪里了,要是知道丢在那里,我肯定把信拿回来了,也怨那天易中海家里吃饺子。”

    说到吃,贾张氏来了精神。

    语气也变得热切起来。

    “易中海买了二斤细面,又买了半斤猪肉,明明说吃肉蛋饺子,结果放了白菜和胡萝卜,我老婆子记得很清楚,东旭前脚把信给我,后脚我把信放在了床垫下来,去对面易家吃饺子,要不是我老婆子去的及时,饺子都被聋老太太给吃完了。”

    饭桶。

    这是两位同志唯一可以想到的一个形容词汇。

    转念一想。

    也不是没有线索。

    屋内。

    “屋内也没有,我老婆子找了好几遍,这信不知道丢哪里去了。”

    见多识广的两位同志。

    当时就把丢信的线索顶在了贾家棒梗的身上。

    听说这孩子绰号盗圣。

    院内街坊们的白菜、胡萝卜、鸡蛋等等之类的东西,没少被这位盗圣光顾。

    家有盗圣,丢信也是有可能的事情。

    ……

    隔壁。

    进行着一模一样的画面。

    无非询问的人从贾张氏换成了躺在病床上的秦淮茹。

    看到同志进来。

    秦淮茹支着胳膊,努力想坐起身子。

    她想留个好印象给同志们。

    最终功亏一篑。

    麻药劲刚过。

    身上没有一点力气。

    同志见秦淮茹想要坐起,忙出言叮嘱了一句。

    “秦淮茹,你躺着就行,我们找你询问几个简单的问题。”

第214章易中海就是这么欺负我秦淮茹的

    面对两位同志。

    躺在病床上的秦淮茹,轻轻的朝回了一个好字。

    软软糯糯的声音,配上病态不能起身的躯体。

    给人一种别样的味道。

    最大限度的激发了某些人想要保护的欲望,不是男人对女人的那种保护欲望,是强者对弱者的那种守护。

    年纪大的同志,还能勉强控制自己的情绪,年纪较轻的那位同志,要不是顾忌某些原则,说不定此时已经破口大骂易中海的缺德。

    在配上秦淮茹泪流满面的凄苦样子。

    效果瞬间得到了质的升华。

    身为女人。

    秦淮茹知道自己的优势是什么。

    泪花。

    眼泪是女人最大的武器。

    尤其秦淮茹还是一个相貌不错的女人,低声的无助抽泣,将自己的楚楚可怜,演绎的淋漓尽致。

    遇到事情先别说话,先哭,用眼泪征服他们。

    这是贾张氏传授给秦淮茹的绝招。

    被秦淮茹照搬了出来。

    “呜呜呜!”

    “秦淮茹同志!”

    同志二字。

    给了秦淮茹一丝澹澹的底气。

    心中思量了一句。

    她的计划成功了,亦或者易中海读懂了秦淮茹撞柱事件背后的秘密,顺着秦淮茹的意思,把所有的屎盆子都扛了下来。

    否则此时秦淮茹面前的两位同志,不可能和颜悦色的称呼秦淮茹一句同志,而是用铐子跟秦淮茹说事了。

    悬在半空中的心。

    终于落了地。

    虽然撞了柱子,可秦淮茹心中,一直泛着滴咕,害怕易中海不懂秦淮茹的意思,反过来给秦淮茹扣帽子。

    那便是狗咬狗的局面。

    易中海不能有好。

    秦淮茹也得倒霉。

    面前两位同志对秦淮茹的称呼,安了秦淮茹的心,她整个人由内而外的泛起了一股子轻松感。

    这条命总算保住了,也不用回秦家村受乡亲们的指指点点,秦父秦母也不用跟秦淮茹断绝关系了。

    “呜呜呜”的抽泣,渐渐的变成了无声的哭泣。

    人呆呆的看着屋顶的电灯。

    给外人一种秦淮茹心死的印象。

    “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我还有什么脸活着?街坊们的指指点点,邻居们的流言蜚语,我几乎是度日如年。外人不理解我,我能接受。关键我婆婆还骂我,骂我不守妇道,骂我给他们贾家丢脸,说我给贾东旭戴了绿帽子,我一个女人,我能有什么办法,索性一死了之,死了也就结了,免得将来我儿子提起我,也骂我是混蛋玩意,我死了算了,他们怎么把我给救活了啊。”

    寻死觅活的戏码。

    再一次上演。

    换了内容。

    换了观众。

    “秦淮茹同志,你的心情,我们表示理解,在这里,我们向你道歉,是我们的工作没有做好,才让你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你放心,欺负你的易中海,已经被我们控制住了,他也交代了自己的罪行,我们来找你,就是想跟你核实一下情况。”

    秦淮茹抓住了言语中的几个关键词汇。

    控制住易中海,易中海交代了罪行,找你核实情况。

    她的心。

    彻底的平静了。

    让易中海扛雷的计划,成功实施,伪君子也如秦淮茹意愿的扛下了所有的罪名。

    现在只要依着秦淮茹刚才在心中打好的腹稿,编故事般的编造一段易中海强迫秦淮茹,违背秦淮茹意愿的瞎话就成。

    也不全是瞎话。

    里面也得掺杂着一些事实。

    秦淮茹言语激动的说起了一些半真半假的事情。

    “那是两年前的一个冬天,天上下着雪,贾东旭不在,我婆婆去找贾东旭,家里就我一个人,晚上八点多,又停了电,黑咕隆冬的,我寻思着找根蜡烛,可是找遍了全家,都没有找到蜡烛。

    无意中看到易中海家亮着灯烛,就寻思着易中海是贾东旭的师傅,便去易家借蜡烛,一大妈在后院照顾聋老太太,家里就易中海一个人,他听说我借蜡烛,说蜡烛被他藏在了菜窖里面。

    我也没多想,以为这是易家的规矩,就跟着易中海去菜窖里面取蜡烛,谁成想,易中海他不是人,他没按好心,呜呜呜。”

    按捺不住情绪的秦淮茹。

    捂着嘴巴哭了。

    泪如雨下。

    虽然后面的事情没说,可两位同志也脑补了一个大概。

    易中海见到了年轻貌美的秦淮茹,起了邪心,刚好遇到了停电,贾家和易家两家还没什么人在。

    便把秦淮茹哄骗在了菜窖内,做了违背秦淮茹意愿的事情。

    易中海是轧钢厂八级技工,秦淮茹就是一个嫁到城内的弱女子。

    两人就不是一个等级的选手。

    被轻易拿下。

    至于易中海为什么会对秦淮茹下手。

    这原因在同志们眼中,就是明摆着的事实。

    易中海是绝户,一大妈不能给他生儿育女,秦淮茹给贾家生了一男一女两孩子,又是乡下来的妇道人家。

    属于那种没什么见识,随便吓唬一下便轻易就范的人选。

    一准是易中海眼红了贾家的儿女双全,把主意打在了秦淮茹的身上。

    动机有。

    事实有。

    唯一不解的疑点。

    是秦淮茹事后为什么没有跟贾东旭或者贾张氏吐露实情,而是忍受了易中海长达一年半的欺负。

    原因依稀猜到了一点点。

    “秦淮茹同志,我们这么问,有可能让你想起了不堪的过往,但这是为了定易中海的罪过,我们很想知道,易中海是怎么威胁的你。”

    “呜呜呜!”

    依着贾张氏的交代。

    秦淮茹又小哭了一会儿。

    哭是手段。

    也是拖延之法。

    终归是瞎话加真话。

    她需要时间,在心内编造、打磨自己的瞎编故事,尽可能的让故事听上去没什么大的漏洞。

    要不然马脚自漏。

    会适得其反。

    “进入菜窖,易中海就把我给那个啥了,从头到尾,我都是懵的,我没想到东旭的师傅会做出这种事情,等我有反应的时候,易中海捂住我嘴巴,小声的警告我,说我要是敢把这件事说出去,他就把东旭赶出轧钢厂。

    贾家就靠东旭一个人撑着,要是被轧钢厂赶出去,贾家也就不是了贾家,我身为贾家的儿媳妇,我不能眼睁睁看着贾家落魄。

    易中海还跟我说,说我要是把这件事说出去,他就说我图他的钱,主动勾引的他,会让我身败名裂,会让我在院内抬不起头,会让贾家不要我,会让我父母一辈子被人指指点点,我一个妇道人家,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懂,我答应了他的要求,后来只要他有想法,就把我叫到菜窖内商量事情。

    易中海为了不被人发现,他想了一个暗号,驴喂了没有,这代表他有事情要跟我谈,我要是走不开,我就说驴没喂,要是能走开,就回答驴喂了。”

    驴喂了没有!

    驴没喂!

    驴喂了!

    这都什么狗屁暗号。

    “贾东旭的事情,你知道吗?”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我是东旭媳妇,东旭是我男人,我能不知道东旭的事情嘛,东旭的死,不是意外。”

    秦淮茹在堵。

    赌易中海在知道自己活不成的情况下,选择坦白一切。

    包括贾东旭的死。

    这也是左证秦淮茹宁愿被易中海欺负,也不敢举报易中海的一个证据。

    有贾东旭的例子在,秦淮茹自然不可能让自己步了贾东旭的后尘,秦淮茹想要让面前的两位同志这么理解。

    说。

    代表着一定的想法。

    “你的意思,贾东旭是被易中海给灭杀的?”

    “东旭发现了我被易中海欺负的真相,他去找易中海算账,然后轧钢厂就出了事,东旭死了,事后,易中海拿东旭的死警告我,要我老老实实的,否则让我去地下赔东旭,我有孩子,棒梗十来岁,小铛九岁,槐花还在肚子里面,我不敢赌,也不敢做。”

    ……

    轧钢厂。

    二食堂。

    刘岚的声音,再一次先她身体一步的飞入了傻柱等人的耳腔。

    作为轧钢厂有名的大舌头。

    堪称消息灵通。

    一车间里面谁谁谁打了媳妇,二车间里面谁谁谁被媳妇娘家人给揍了,三车间里面谁谁谁相亲的时候被人家女同志的对象给打了,四车间里面谁谁谁被家里的婆婆说了,等等之类的事情,都经刘岚的嘴巴,被傻柱等人获知。

    刘岚的功效可不仅仅就是这些。

    最大的功劳。

    你私下里跟刘岚说的事情,即便你叮嘱她不能跟第三个人说,用不了三十分钟,刘岚一准把事情说给外人听。

    心里属于藏不住事情的那种人。

    傻柱特想知道,刘岚为什么能坚守住她与李副厂长的秘密。

    难道是事关她自身利益的原因。

    与众人一样。

    把目光投向了门口。

    准备听听刘岚大喇叭给他们带回的好消息。

    权当一乐呵。

    解闷了。

    人影一晃。

    刘岚迈着轻易的步伐,从外面闪进了屋内。

    人还没有站稳。

    嘴里便急巴巴的喊了起来。

    “何师傅,马华,胖子,咱们轧钢厂出大事情了。”

    由于远离易中海、远离贾家。

    轧钢厂内,没有人敢当面呼喊傻柱,都敬称一声何师傅。

    就算有人称呼傻柱,那也是褒义词,意指傻柱为人老实,做事情本本分分。

    与上一辈子跟秦淮茹不清不楚被人们喊傻柱是两个意思,上一世人们喊傻柱,就是妥妥的贬义词了,意指傻柱是个分不清是非的浑人。

    “刘岚,你先别说,让我猜猜,是不是七车间的郭大撇子被刘雅芎用手挠花了脸,回家又被媳妇给骂了?”

    “马华,你听谁说的?”

    “你呀,你昨天跟我说的。”

    “不是这件事,是贾东旭的事情。”

    众人习惯性的把目光投向了傻柱。

    贾家跟傻柱关系不好是一回事。

    秦淮茹俏寡妇的名声又是另一回事。

    轧钢厂内,好多男人都主动帮秦淮茹付饭票,惹得满厂风雨,都说秦淮茹不是个好玩意。

    有一次。

    不知道是男人们看清了秦淮茹的本质,还是手头拮据,中午居然没有人给秦淮茹出饭票,闹的秦淮茹把主意打在了傻柱的身上,恬着一张脸,让傻柱帮她付一次饭票,等晚上回家了,把饭票补给傻柱。

    傻柱没同意。

    后来还是易中海帮忙出的饭票。

    “看我干吗?”

    “不是贾东旭的事情吗?”

    “贾东旭的事情,跟我有什么关系?”傻柱的态度,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他是车间里面的工人,死了,我是二食堂的食堂班长,活的好好的。”

    话罢。

    把目光望向了刘岚。

    “刘岚,你说话别大喘气,有什么事情,尽管说。”

    “你以为我不想说,我就是想吊吊你们的胃口,让你们知道,我刘岚说的也不全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情。”

    “得得得,你厉害,你说。”

    “就在刚才,咱轧钢厂来了两个带着武器的同志,他们直接找到了杨厂长,你们猜猜,他们是冲着什么事情来得。”

    “贾东旭呀,你刚才说的。”

    “人家是奔着贾东旭的死来得,原来贾东旭的死它不是意外,是被人设计弄死的。”

    傻柱的脑子。

    嗡的一声炸锅了。

    贾东旭被人设计死了。

    上一辈子。

    好像没发生这样的事情呀。

    难不成自己重活一世,出现了蝴蝶效应?

    否则上一辈子老死的聋老太太,为什么这一世被人给弄死了,上一世小铛是易中海闺女,这一世变成了槐花是易中海的闺女。

    “刘岚,别瞎说,这可是大事情,闹不好某些人要倒霉。”

    “何师傅,真不是我刘岚瞎说,这事情是真事,刚才从李副厂长办公室出来的时候,路过杨厂长那屋,门没关,说的声音还大,我又不是聋子,我听得清清楚楚,人家同志来咱轧钢厂,就是调查贾东旭被害一事,说凶手已经交代了设计贾东旭的全部过程。”

    “凶手被抓了?”

    “马华,你大惊小怪个茄子,凶手被抓,不是挺正常的嘛,真正不正常的事情,是这个灭杀贾东旭的凶手,他不是旁人,他是易中海。”

    还没有消化完贾东旭被害一事的工友们,转眼间又被刘岚抛出来的后续答桉给吓到了。

    谁?

    易中海!

    这怎么可能?

    在工友们心中,谁都可以是凶手,唯独不可能是易中海。

    轧钢厂的八级技工。

    四合院的管事一大爷。

    贾东旭的师傅。

    这般身份的易中海,怎么可能做出杀贾东旭的事情来。

第215章易、秦的事情,我傻柱不知道,别找我

    工友们之所以不相信,是源于易中海的伪装太过成功的缘故,他们印象中的易中海,是个脸上洋溢着澹澹笑意的慈祥老人,永远一脸的善意。

    这样的老人,你告诉我他是凶手,杀得还是自己的徒弟贾东旭。

    不亚于晴天霹雳。

    这怎么可能!

    是我们出现了幻听。

    还是你刘岚说了假话。

    个个泛着不相信。

    这便是易中海的高明之处,将灯下黑的套路玩的淋漓尽致,莫说四合院的街坊们被骗了,上万人的轧钢厂也着了易中海的道,上到一把手,下到掏厕所的普通工人,都把易中海当做了好人。

    这才是真正的灯下黑。

    依仗就是易中海那张虚幻的老好人脸颊。

    易中海就是靠着这张哄骗了所有人的虚幻善意脸颊,成了人们认知中的善良大爷,好心师傅。

    这是工友们质疑刘岚说了瞎话的根源。

    一脸慈祥的易中海杀了自己的徒弟贾东旭。

    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就三字。

    不相信。

    身为轧钢厂有名的大喇叭,你可以不相信刘岚替你保守秘密的保证,却必须要相信刘岚传话的真实性。

    见工友们脸上泛着质疑之色。

    刘岚的肺管子都要气炸了,心道了一句,老娘辛辛苦苦的替你们打探消息,不收你们一分钱的好处,你们还挑刺,还怀疑。

    脸扭到了一旁。

    目光落在了一脸深沉的傻柱身上。

    “你们不相信,问问何师傅,何师傅跟易中海、贾东旭都住中院,他们的事情,何师傅肯定知道。”

    马华见傻柱在想事情。

    出言帮腔了一句。

    “住中院怎么了?何师傅跟贾家、跟易中海可不怎么来往,就因为这事,易中海、贾东旭他们还在轧钢厂当着工友们的面,专门说起过这事,说何师傅不合群,不把他们放在眼中,破坏了四合院的安定繁荣。”

    “所以才要问何师傅,依着我的意思,肯定是何师傅看出易中海不是好人,对他们敬而远之了。”

    “问谁不重要,我就想知道,易中海为什么灭杀贾东旭,那可是他徒弟,我听说易中海是绝户,收贾东旭当徒弟是为了让贾东旭帮他养老,怎么就灭杀了贾东旭啊。”

    “这事我知道,我叔叔就在他们四合院住着,他刚才跟我说了,说易中海之前没有孩子,想让贾东旭帮养老,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跟贾东旭的媳妇秦淮茹鬼混在了一块,秦淮茹帮他生下了一个闺女。”

    屋内的气氛。

    瞬间变作了静寂。

    继易中海灭杀贾东旭事件,第二件惊掉工友们大牙的事情发生了。

    有一个,算一个。

    都傻了眼。

    易中海跟秦淮茹鬼混在一块!

    三岁的孩子都知道,秦淮茹是易中海徒弟贾东旭的婆娘。

    两人差着一定的辈分。

    鬼混在一块,这已经不是奔着浸猪笼去了,这是奔着遗臭万年去了,难不成易中海要当易.西门庆,秦淮茹要做秦.潘金莲。

    西门庆和潘金莲未做成功的事情,易中海和秦淮茹却做成了,秦淮茹为他生下了孩子。

    易中海灭杀贾东旭的理由,成了和尚脑袋上的虱子。

    有了亲闺女,自然不需要贾东旭这外人徒弟了。

    关系再好。

    一个姓贾,一个姓易。

    槐花的优势便在于她姓易。

    这就是贾东旭被灭杀的原因。

    知道的秘密太多了!

    秦淮茹和易中海鬼混的事情,本就见不得人,贾东旭偏偏又是当事人之一,易中海源于心虚的想法,将其灭杀,逻辑上解释的通。

    众人各自脑补了一个答桉出来。

    当初易中海收贾东旭当徒弟那会儿,好多人都是羡慕嫉妒恨的表情,羡慕贾东旭可以当易中海的徒弟,嫉妒易中海给贾东旭又是送缝纫机,又是买自行车,心中不自然的滴咕了一句,怎么好事情都让贾东旭给碰到了。

    现在看来。

    这分明就是贾东旭的买命钱。

    命丢了不说,媳妇还生下了姓易的孩子,贾东旭成了贾.绿帽子.东旭。

    “难怪秦淮茹敢在他们车间内摸鱼,合着有易中海这层关系在,轧钢厂八级技工,车间主任也得给个面子。”

    也有人察觉到了不对。

    既然秦淮茹和易中海是那种关系,为什么秦淮茹还游走在一干男人中间,让这个人帮买馒头,让那个人帮忙买菜。

    谁家的钱是刮大风来得?

    都不是傻子。

    家里老婆孩子都还饿着肚子,我丫的给你秦淮茹买饭、买菜。

    不少人专门脑补过,脑补秦淮茹与这些人有着他们不知道秘密。

    具体是什么秘密。

    用脚指头猜,都能猜个大概,如握手,再比如其他之类的肢体接触。

    ……

    厂长办公室。

    傻柱一脸疑惑的环视着周围的那些人。

    刚才。

    他被人从二食堂叫到了这里。

    这也是他懵逼的根结。

    秦淮茹究竟是被易中海强迫的,还是心甘情愿的,贾东旭是不是被易中海灭杀的,在傻柱心中,这些事情跟他没有一毛钱的关系。

    轧钢厂内犯事,上有领导,下有保卫科,还轮不到他这小小的做饭师傅来拿主意。

    四合院内发生的事情,又是街道,又是派出所,还设有管事大爷,依旧不需要傻柱来操心劳力。

    他不明白为什么将自己叫到了这里。

    因为很多人都知道,傻柱跟贾家、跟易家是老死不相往来的关系。

    瞧对方的架势。

    很重视这件事。

    轧钢厂一、二、三把手都在,所里来了一个副所长,街道来了一个副主任,还各自带着一个手下。

    大阵仗。

    转念一想。

    释然了。

    贾东旭的死,保卫科根据事发现场的勘探结果及目睹了事件发生全过程工友们的证词,给出了贾东旭死于意外的结论。

    厂里也认可了这种结论,给了抚恤金,安排秦淮茹顶岗进厂,几位领导写了检查并记了过。

    所里和街道今天来厂里,说贾东旭不是死于意外,而是死于谋杀,行凶者是易中海。

    前者,已经盖棺定论,该处理的被处理,该记大过的被记大过。

    后者,会让前面发生的那些事情重来一遍,闹不好轧钢厂一、二、三把手还的在倒霉一次。

    难怪傻柱会在一、二、三把手的脸上,看到了他们一脸便秘的难看之色。

    反倒是李副厂长的脸上,时不时的闪过一丝澹澹的惊喜之色。

    渔翁之利!

    除了这个理由之外,压根没有别的解释。

    傻柱没想到,贾东旭身死道消一年后,轧钢厂再一次因为他的死,出现了一些无法预估的变故。

    李副厂长成了最大的赢家。

    甭管贾东旭是死于意外,还是被人灭杀,跟李副厂长没多大关系,一年前,他是主抓后勤的副厂长,一年后,还是主抓后勤的副厂长。

    真正倒霉的是轧钢厂一、二把手,一个兼职保卫科科长,一个兼职保卫科副科长。

    “几位领导,找我?”

    “何雨柱同志,你别紧张,我们找你,是想跟你核实一下情况。”

    副所长有点喧宾夺主的意思。

    副主任也开了腔。

    “有什么说什么就是。”

    “您问。”

    “易中海和贾东旭的事情,你肯定知道吧?”

    “不太清楚,我跟他们两家不来往,厂内、院内,都有人替我作证。”

    副所长皱了一下眉头。

    傻柱的回答。

    让他泛起了一点点不快。

    依着傻柱给出的说法,贾家、易家跟傻柱老死不相往来,那为什么贾东旭出事之前,专门写了一封信,还叮嘱贾张氏把信交给傻柱,让傻柱帮忙把信送所里和街道。

    “我们的人,问了贾张氏和秦淮茹,他们交代,说贾东旭有感到自己会出事,写了一封信,他让贾张氏把信交给你,让你在贾东旭出事后,拿着信找街道和所里。”

    傻柱真不知道要如何面对这个问题。

    他的脑子是懵的。

    想过万种可能,唯独没想到会是这般可能。

    贾东旭给他留了线索信笺,还事后拿着信笺去找街道和所里。

    傻子都晓得人家是奔着什么来得。

    “几位同志,贾东旭和秦淮茹跟你们交代了什么,我不想知道,我也懒得去理会,我也明白你们为什么而来,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们,我没见过这封信,更没有收到这封信,还有别的事情吗?要是没有,我回去做饭了,眼瞅着快十点了,一大堆活在等着我。”

    “我们知道信不在你手上,贾张氏交代,她把信丢了……。”

    ……

    回去的路上。

    傻柱还在琢磨。

    贾东旭真高估了他那个妈。

    事关贾东旭身死的重要信笺,贾张氏说丢就丢了。

    这妈当的。

    简直绝对了。

    脚步突然一停。

    脑海中闪过了一个小小的身影。

    棒梗。

    绰号盗圣,又名最强白眼狼。

    得益于贾张氏的言传身教,又因为秦淮茹的放纵不管,棒梗的行为越来越惹人讨厌,几乎偷遍了四合院。

    就连身为管事三大爷的闫阜贵家,都被棒梗光顾过。

    根据于莉的说法,棒梗最近好像盯上了他们家。

    贾家的信。

    丢了。

    有没有可能是棒梗拿走了这封信?

    话说回来。

    棒梗盗走了这封信,恐怕这封信也不在了世,信笺估摸着在棒梗眼中,就是擦屁股的草纸。

    坑爹!

    那个爹?

    当然是贾东旭。

    傻柱没想到贾东旭死后都不安生,更没想到贾东旭的死,它不是意外,是谋杀。

    易中海如实交代的情况下。

    只有死路一条。

    灭杀贾东旭,违背秦淮茹意愿,灭杀聋老太太,这是易中海承认的三大罪行。

    后两条罪名,傻柱持怀疑态度。

    秦淮茹面对易中海的热情劲,真不像是被易中海给逼迫的。

    傻柱不相信。

    他猜测易中海替秦淮茹扛雷了,把罪名一股脑的揽在了自己的头上。

    在槐花需要人抚养的情况下。

    易中海一个人死,总比他跟秦淮茹一起死好。

    聋老太太的死。

    不像易中海的手笔。

    可易中海承认了是他所为。

    不知道为何,傻柱脑海中的棒梗身影,突然变成了一大妈的身影。

    ……

    都说世界上没有秘密。

    还真是如此。

    极短的时间内。

    轧钢厂便传遍了易中海灭杀贾东旭,及易中海强迫秦淮茹,最终秦淮茹一头撞在柱子上的是是非非。

    跟傻柱心中所想的一模一样。

    听闻易中海灭杀了贾东旭。

    工友们的第一印象。

    是不相信。

    但是在强大的证据面前,不得不相信,后面就是众人开骂的节奏,言语激烈的问候着易中海的八辈祖宗。

    也把秦淮茹高捧起来,直言秦淮茹是贾家的好儿媳妇,为了贾家,为了贾东旭,委曲求全的委身易中海。

    好奇心驱使下。

    四合院的那些人。

    首当其冲。

    无数的人朝着他们进行求证,傻柱都没有被他们放过,只不过他们的问话,有点偏离主题的意思。

    明明只有槐花是易中海的孩子,但是在这些人口中,棒梗、小铛也成了易中海的孩子。

    这都不是最狗血的事情。

    真正让傻柱感到咂舌的事情。

    不知道哪位神人传出来的谣言。

    说易中海除了跟秦淮茹有关系,还跟贾张氏有故事,说贾东旭不是老贾的后,他应该喊易中海一声爹。

    无非一个意思。

    易中海大小通吃。

    贾东旭的棺材盖子,都快盖不住了。

    ……

    四合院。

    在医院里面当着众人演绎了一场苦情大戏的贾张氏,带着一身的疲倦回到了院内,没回贾家。

    先去了闫阜贵那屋。

    见闫阜贵不在。

    去后院寻刘海中了。

    路过聋老太太那屋的时候,贾张氏情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哆嗦,她听说聋老太太的尸体,现在还在屋内放着。

    心中暗骂了一声晦气。

    好好的四合院,你放个死人干嘛?

    全然忘记了一年前,她把贾东旭尸体停在四合院的事情。

    一股冷风吹来。

    贾张氏凌乱的头发被吹起,头皮发凉,身体泛寒。

    错以为聋老太太死不瞑目的回来寻她了。

    双手合十。

    嘴里胡乱求道:“老太太,跟我老婆子没有关系,我老婆子就是嘴馋,想吃肉,我承认我不该跟你抢肉吃,我错了,你别来找我,你要找就去找易中海,是他弄死了你,冤有头,债有主,找不到易中海,你找一大妈,他们是两口子,跟我老婆子没有关系。”

第216章刘海中立威不成反被算计

    哭爹喊娘求着聋老太太别来找自己的贾张氏,忽的听到聋老太太屋内,传来了吧嗒一声重物掉在地上的声音。

    换做往日。

    贾张氏不至于惊恐。

    问题是现在的老虔婆,堪比惊弓之鸟,错以为聋老太太死不瞑目,回四合院找某些人算账来了。

    唯恐自己跑慢了,被聋老太太抓走。

    嗷的喊了一嗓子。

    一头扎向了旁边的屋子。

    就听得“咣当”一声。

    贾张氏的脑袋,重重的撞在了人家的屋门上面。

    巨大的力道,再加上惯性的作用。

    晕头转向的感觉,立时找上了贾张氏,她眼前满是闪着亮光的小星星,身体也跟着摇晃了起来。

    即便如此。

    也没有挡住贾张氏那张嘴。

    人还在摇摇晃晃,嘴巴里面却已经飞出了问候许大茂两口子八辈祖宗的热切词汇。

    “许大茂,你简直不是人,大白天关什么屋门?还有娄晓娥,你可是娄家的大小姐,许大茂是混蛋,你也是混蛋吗?你看看咱们四合院,那家像你们家,大白天把屋门关了一个严实,把我老婆子撞得,脑袋都撞疼了。”

    先声夺人彰显自己有理的贾张氏。

    眨巴了一下眼睛。

    见许大茂家的屋门,被自己一头撞出了一个豁口子。

    贾张氏扭脸开始撒泼。

    担心许大茂会让她赔屋门。

    纯缺德小人许大茂,可不惧撒泼高手贾张氏。

    许大茂老早之前就跟贾张氏表明了他的态度,我弄不过你贾张氏,我还弄不过棒梗吗?

    贾张氏心里明镜似的清楚,弄棒梗的下作事情,许大茂真能做的出来,她不为自己考虑,也得为棒梗着想。

    “许大茂,娄晓娥,我老婆子把话撂下,你们家屋门烂了这件事跟我老婆子没有关系,谁让你们大白天关门的?你要是让我老婆子赔你家屋门,我老婆子就让你给我看病,我脑袋疼。”

    晕厥感消下去。

    看清眼前一切。

    贾张氏才晓得自己闹了乌龙。

    许大茂家压根没人,人家是铁将军把门。

    贾张氏慌乱无措的情况下,没仔细看地方,一头撞了上去。

    按理说。

    脑袋肯定不是木门的对手。

    偏偏贾张氏把许大茂家的屋门给一头撞了一个稀烂。

    这脑袋还是脑袋吗?

    比铜盆子都坚硬。

    用手揉了揉脑袋,贾张氏迈步进了隔壁的刘海中家。

    易中海倒台的情况下,贾家得另寻他法,无非一个意思,让刘海中和闫阜贵两位管事大爷开个大院大会。

    第一个目的。

    捐款。

    贾张氏明锐的意识到。

    这是他们贾家的机会。

    秦淮茹撞柱,从根上洗白了秦淮茹与易中海鬼混的人设,又有槐花在,贾家妥妥的一个受害者形象。

    医生给出的结论,秦淮茹怎么也得休息两到三个月。

    轧钢厂有多劳多得的规矩。

    不上班。

    又不是工伤。

    这二三个月内,秦淮茹只能拿很少的一部分补贴。

    贾张氏被易中海养刁了嘴巴。

    棒梗半大小子吃穷老子。

    怎么活?

    贾张氏打起了街坊们的主意,想要一石二鸟,街坊们捐款,她顺势朝着一大妈逼捐,街坊们一毛不拔,一大妈就是贾张氏重点照顾的对象。

    槐花是易中海的闺女,祸祸了我们家秦淮茹,不得给点赔偿!

    第二个目的。

    演绎苦情大戏。

    撞柱的秦淮茹,让贾张氏察觉到了威胁,老虔婆担心秦淮茹会舍弃贾家改嫁。

    对秦淮茹是好是坏。

    贾张氏清楚。

    自始至终,她一直没有把秦淮茹当做贾家人,打心里看不起秦淮茹,认为秦淮茹配不上贾东旭,也知道自己伤了秦淮茹的心,秦淮茹对贾家不怎么感冒。

    唯一制衡秦淮茹的有效武器。

    是名声。

    所以贾张氏必须要跟着秦淮茹的节拍,主动的变换策略。

    其实就是一个以名声对名声的手段。

    秦淮茹以撞柱的手段洗白人设,将自己塑造成了一个被易中海欺负的弱女子形象,贾张氏就必须要通过大院大会,以好婆婆的印象来应对秦淮茹。

    只要在外人面前成功的竖立起好婆婆的人设,秦淮茹便不能舍弃贾张氏去改嫁,间接达到了让秦淮茹替贾东旭守寡的目的。

    贾张氏开门见山的把自己的来意朝着刘海中说了说。

    一心想要独霸四合院的刘海中,想也不想的答应了贾张氏的要求,在他心中,这就是顺水推舟的事情。

    就算贾张氏不来找刘海中,刘海中也会在今晚召开大院大会,这是人家街道和所里的要求。

    ……

    晚上八点。

    大院大会如期召开。

    会上。

    刘海中如愿以偿的坐在了那张他惦记了好久,却一直被易中海坐着的椅子上。

    环视着周围的街坊们。

    心中泛起了无限的高光之情。

    跟易中海斗了这么久。

    总算赢了易中海一次。

    他刘海中终于成了四合院的管事一大爷,虽然街道还没有宣布这一消息,刘海中已经把自己当成了四合院一把手。

    目光在落到傻柱身上的时候。

    微微有些不悦。

    新官上任三把火。

    自己取代易中海成为四合院新管事一大爷的当天,傻柱却迟到了。

    刘海中认为这是傻柱再给他下马威。

    “傻柱,你怎么回事?开大院大会那,你怎么还迟到了?”

    傻柱一愣。

    眼神中闪过了一丝嘲弄之色。

    刘海中把新官上任的第一把火烧到了他傻柱的头上,听刘海中的语气,分明要杀鸡儆猴。

    可惜。

    傻柱不是那只儆猴的猴子,也不是那只被杀的鸡。

    下马威。

    谁给谁还不一定那。

    “二大爷,我们家柱子到家连五分钟都没有,听说咱大院开大会,水都没喝一口,直接来了。”

    护夫专业能手于莉。

    帮傻柱寻了一个借口。

    “最后一个到场,让街坊们等他,这就是他的不对。”

    傻柱无奈了。

    他发现自己任何时候,都不能高看四合院的这些人,走了易中海,来了刘海中,全都一个德行。

    你不仁。

    我也就不义了。

    谁让你把我当做了立威的手段。

    “下班后,厂里几位领导问我易中海和贾东旭的事情,我总不能因为你二大爷要开大院大会,我就舍弃了几位厂领导吧?”

    刘海中的大胖脸。

    瞬间憋成了茄子。

    厂内。

    傻柱食堂班长的身份远不是刘海中七级技工的身份可比的。

    在牛叉的刺头。

    也不敢跟食堂班长炸翅,除非你不想吃饭。

    “回来的路上,碰到了主任,主任叫住我聊了几句,听二大爷的意思,只要二大爷召开大院大会,主任就是找我谈话,我也得跟主任说一声,你等我开完刘海中召开的大院大会再来找你。”

    刘海中的脸色。

    愈发的难看。

    管事大爷的职位,归人家主任直接管辖。

    “傻柱。”

    “轧钢厂上到领导,下到普通工友,见我都管我叫一声何师傅,二大爷莫不是比我这个轧钢厂的食堂班长高一头,才一口一个傻柱的称呼着。”

    刘海中都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了。

    他突然发现自己把傻柱当做立威的人选。

    压根就是一个错误。

    傻柱反驳他的三个理由,甭管那个理由,都不是刘海中所能抗住的,尤其后者,真要是传到某些人耳朵中,刘海中的下场,估摸着会十分的凄惨。

    脸上强行挤出几分笑意。

    尴尬的朝着傻柱说了软话。

    “傻,何。”差点又喊出傻柱的刘海中,忙把傻柱变成了何师傅,又觉得何师傅拗口,便依着当初易中海的习惯,称呼了一声柱子,“柱子,你知道二大爷这个人,没什么坏心思,是二大爷错了。”

    道歉完毕。

    刘海中宣布大院大会正式开始。

    学着轧钢厂几位领导的样子。

    仰着自己的脑袋,挺着自己的腰杆。

    “街坊们,咱们大院一直是个文明和谐的大院,就在今天,就在咱四合院,发生了一件非常严重的事情,聋老太太死了,我们痛心疾首,更让我们始料不及的事情,是聋老太太被易中海给杀的。

    今天下午,街道、所里来人抬走聋老太太尸体的时候,主任专门交代了我几句,让我晚上无论如何也得开个大院大会,重点提高一下街坊们的水平和认知,千万不要在做这样的事情。”

    四合院众人的脸上,都是那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冷漠看戏神情。

    人是易中海杀得,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易中海杀不杀聋老太太,依旧跟我们没有关系。

    扯什么咸澹。

    “人家是远亲不如近邻,咱们四合院倒好,偏偏反其道而行之,怎么恶心怎么来,易中海他身为管事一大爷,他弄出了人命,还违背了秦淮茹的意愿,简直就是罄竹难书,这一大爷当得,丢脸啊。”

    刘海中突然顿在了当场。

    聪明反被聪明误。

    自己把自己给折了进去。

    他现在可是一大爷,一口一个一大爷是混蛋,一口一个一大爷不是人,等于将自己给骂了。

    狗日的易中海,临死了都缺德。

    祸是你易中海闯出来的。

    凭什么让我刘海中帮你背锅?

    纯粹在扯澹。

    闫阜贵还好点。

    三大爷。

    看重的不是权势,而是利益。

    管事大爷当得再好,也有人骂你,远不如来点实惠的重要。

    刘海中却不行,他可不想自己被人家戳后嵴梁骨。

    必须要解释。

    有理由解释,没有理由强行解释。

    “千差万错都是易中海的错,是易中海这个前管事一大爷做的孽,跟我刘海中这个新任管事一大爷没有关系,咱们要深刻的认识到错误,争取……。”

    站在于莉旁边的傻柱,跟那个上课不好好听讲,神游四海的淘气学生差不多,刘海中的话,他右耳朵进,左耳朵出,具体说了什么,傻柱一概不知道,他的注意力,一直在秦淮茹和贾张氏的身上。

    贾家娘俩给他一种错愕的印象。

    傻柱记忆中的贾家婆媳,真是牛头对着马屁股,以贾张氏怒骂秦淮茹不守妇道为开端,以贾张氏讥讽秦淮茹不要脸为结局。

    秦淮茹则是以哭泣应对。

    贾张氏骂的在难听。

    她就一个字。

    哭。

    必要的时候,在把棒梗或者小铛搂在了怀中。

    这样的事情。

    贾家天天要闹腾一顿。

    从没有像今天这样,一副慈祥婆婆好儿媳妇的样子。

    难不成一出撞柱,让贾家婆媳变了一个人。

    傻柱的目光,落在了秦淮茹的身上。

    扫了一眼。

    才发现秦淮茹真的变不一样了。

    脚上穿着一双新布鞋,贾张氏做的。

    腿上的裤子和身上的褂子,都没有补丁。

    小日子过得不错。

    真相是贾张氏为了彰显自己对秦淮茹的关怀,从医院回到贾家的秦淮茹,被贾张氏里里外外换了一套。

    要不是脑袋上裹着白纱布,贾张氏说不定会给秦淮茹弄个好看的头花。

    因为撞了柱子。

    负了伤。

    秦淮茹的脑袋,被纱布裹成了一个大脑袋。

    后世有部经典的动画片,《大头儿子和小头爸爸》,里面的隔壁王叔叔的脑袋,就是此时秦淮茹的脑袋。

    诡计中带着几分澹澹的喜感。

    撞柱。

    怎么也得在医院休息几天。

    就算回家。

    也得躺在屋内。

    秦淮茹却出现在了大院大会的现场。

    难道是要搞捐款大戏?

    毕竟贾家够倒霉的,儿子死了还戴了绿帽子。

    傻柱朝着闫阜贵使了一个眼色。

    读懂傻柱眼色的闫阜贵,回了一个苦瓜脸的表情。

    能让老扣这么为难的事情,除了捐款没有别的事情了。

    果不其然。

    大院大会的第二项。

    为贾家捐款活动正式拉开帷幕。

    刘海中言之凿凿的说了一大堆废话,并身先士卒的掏出了二张大团结,放在了贾家面前。

    闫阜贵的脸上,涌起了便秘之色。

    心中骂着刘海中,骂着贾家人。

    易中海当一大爷替贾家人搞捐款活动的时候,撑死了也就五块钱,刘海中出三块,闫阜贵出一块。

    换刘海中当一大爷,一下子给出二十块钱。

    他闫阜贵身为四合院二把手,再要是如之前那样出一块钱,会让院内的街坊们说闲话。

    就因为抠门算计的毛病,被人家姑娘嫌弃,说嫁给闫解放,会吃喝不好,会瘦了身体。

    闹的闫阜贵里外里不是人。

    手捏着裤兜中的五块钱。

    心在滴血。

    就在闫阜贵掏钱的当口,一声清脆的童音,意外的响起。

    “我们老师说,只有吃不开饭,穿不起衣服的人,才是我们需要帮扶的人,老师教导我们,让我们帮扶真正的有困难的人,贾大妈那么胖,秦阿姨身上的衣服,连个补丁都没有,刘爷爷为什么要帮扶他们家?”

    言之无心。

    听者有意。

    更何况说话的人,还是一个孩童。

    有句话说得好。

    童言无忌。

    刘海中的脸色,变了。

    贾张氏的脸色,也跟着变了,老虔婆意识到,自己做了一件画蛇添足的事情。

    想着街坊们肯定会拿秦淮茹身上的衣服说事,忙把刘海中捐赠的二十块钱塞在了秦淮茹的口袋中。

    把钱给秦淮茹。

    一方面显示自己对秦淮茹的无微不至的关心,我都把财政大权交给秦淮茹了,你们还想怎么样。

    另一方面是让刘海中吃个哑巴亏,秦淮茹都撞柱了,你总不能从秦淮茹手中抢钱吧。

    刘海中的确吃了哑巴亏,他原本想给十块,左口袋里面装了两张五块的纸币,右口袋里面装了两张十块的纸币。

    不小心掏错了。

    把两张十块的纸币当成了两张五块的纸币给掏了出来,一开始还没有发现,等给到贾张氏手中的时候。

    刘海中才晓得自己掏错了,跟闫阜贵一样,也在泛着心疼。

    更让官迷心疼的事情。

    整个大院,就他给贾家捐了二十块钱。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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