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万事吃当先,糊口要紧
第二天。
傻柱腰酸背痛的醒来。
跟别人不一样。
他一夜之间就仿佛长大,蜕变成了一个真正的男人,也就是人们俗称的有了家庭的责任担当。
这番变化。
傻柱自己也觉得挺奇怪的。
没娶于莉之前,或许是年月不一样,负担也不一样,傻柱压根没有现在这种类似家庭的重担。
娶了媳妇。
心境一下子产生了质的变化。
礼拜天。
不用上班。
起来的傻柱,洗漱完毕后,便一个人静静的坐在了凳子上。
于莉以为傻柱昨天累了一天,身体伐困了,便想着让傻柱好好歇息歇息,她根本不会知道,现在静坐在凳子上的傻柱,一脑子的烦心事。
所烦之事归根到底就一个字。
吃!
特殊季节。
特殊时令。
特殊日子。
如何吃饱饭,成了摆在傻柱面前的头等大事情。
嫁汉、嫁汉,穿衣吃饭。
于莉嫁过来,变成傻柱的媳妇,傻柱就得养活人家,他是男人,是何家的当家人,养活媳妇和妹妹,责无旁贷。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有条件。
不缺吃喝。
傻柱不至于像现在这么犯愁。
用开玩笑的段子来形容,老鼠去里面转一圈,都要流着泪的离开,小偷进来,还的留点东西权当接济。
可见状况之糟糕。
昨天晚上与许大茂他们吃饭的过程中,许大茂无意中提到了轧钢厂,说轧钢厂现在的情况也不怎么好,仓库里面的东西十存一二,有时候连十存一二都维持不了,进进出出的人,都有人在检查,唯恐你上演顺手牵羊的勾当。
傻柱听闻后,瞬间头大如斗,整个人是烦躁的,他刚才抽空看了一下家里的米缸,里面貌似只有一点点棒子面和小米,也就够于莉、傻柱、何雨水三人吃喝十来天。
人总不能不吃饭吧。
总不能让于莉饿着肚子吧。
傻柱的目光,落在了于莉的身上。
严格的说。
是于莉手中的东西,吸引了傻柱的注意力。
一副钓鱼竿。
傻柱的脑海中,情不自禁的泛起了钓鱼竿的来历,五年前意外的看到了闫阜贵在湖边钓鱼,便想着跟闫阜贵学学装13,在闫阜贵的指点下,做了这么一副钓鱼竿,做成之后,傻柱去外面做饭,这钓鱼竿便也一直躺在屋内吃灰尘。
尘封的记忆被打开。
突然有了主意。
钓鱼。
后世之人钓鱼,或许就是纯粹的爱好,在陶冶他们的情操。傻柱现在的钓鱼,那就是奔着解决他们一家三口的吃喝来得。
吃不上窝窝头,喝不上棒子面粥,喝点鱼汤,吃点鱼肉还是可以的嘛。
“媳妇,你跟雨水中午自己做饭吃,家里还有点肉肠,你跟雨水两人炒着吃了,省的院内某些人眼红。”好面子的傻柱,面对自己的媳妇,依旧没有选择说实话,而是寻了一个消遣娱乐的借口,“我今天不在家吃了,五年多没回来,突然想去钓钓鱼。”
傻柱以为自己这样编瞎话,就可以瞒天过海。
他高估了自己。
也低估了于莉。
精明的于莉,随手将钓鱼竿递给了傻柱,有些事情,心知肚明却不会说出来,她理解傻柱,晓得这是男人的通病。
于莉嫁给傻柱的根源。
是傻柱有担当。
在傻柱临近出门的时候,眼急手快的于莉,将昨天吃剩的两个窝窝头塞在了饭盒里面,有把开水倒在了水壶里面,将装着窝窝头和开水的水壶放入了绿色的小挎包,系好口子后,把挎包递给了傻柱,还帮着傻柱整理了一下他的衣服。
“我不饿,窝头你们留着吃,我是一个厨子,还能饿着我咋地。”
傻柱死鸭子嘴硬。
于莉更是嘴硬。
“我是女的,女的天生没男的吃的多,我在家里,家里这么多东西,还能饿着我?你是我男人,又是咱们家的顶梁柱,你可得吃好,你要是垮了,我靠谁,雨水靠谁,咱们将来的孩子靠谁。”
傻柱的心。
暖暖的。
在于莉的身上,体验到了一种妻子对丈夫的关爱,这种关爱他上一辈子并没有在秦淮茹的身上体验到,上一世的秦淮茹,对傻柱终究是利用心思居多,把傻柱当做了贾家的补给仓库。
“在家等我,晚上回来咱们吃鱼肉。”
“行,我等你。”
于莉依在门框上。
温柔的像个小仙女似的,看着傻柱整理着自行车,整理着钓鱼竿,推着自行车向着外面走去。
……
贾家。
贾张氏骂骂咧咧的声音又在贾家屋内盘旋。
老虔婆在目睹了于莉和傻柱两人的亲昵动作后,嘴里想也不想的冒出了一个狗男女的称谓。
坐在床上的秦淮茹。
脸色腾的一声变了。
身正不怕影子斜。
秦淮茹刚好相反,她是亏心事做多了担心有鬼来敲门。
贾张氏狗男女这个称谓,让秦淮茹习惯性的将自己带入了其中,仔细的想想,她秦淮茹和易中海两人,不就是贾张氏口中的狗男女的杰出代表吗?
一个狗女。
一个狗男。
合在一起就是人人唾骂的狗男女。
“妈!”
这一声妈。
叫的茶里茶气。
“人家是两口子,刚结婚。”
“就是不要脸。”贾张氏一口唾沫唾在了地上,“大庭广众之下,就在门口,两人就这么了,一个像是没见过男人,一个像是没见过女人,还晚上吃鱼肉,缺德带冒烟的混蛋,我儿媳妇大着肚子,眼瞅着要生娃娃了,他不说把十斤猪肉还过来,还拎着猪肉不知道把猪肉藏在了什么地方。”
骂完傻柱和于莉。
贾张氏又骂起了聋老太太。
“还有后院那个老不死的老太太,狗屁的大院祖宗,我老婆子都跟他说了,说傻柱有十斤猪肉,你倒是让易中海朝着傻柱要啊,屁也不放一个,还的我老婆子亲自出马。”
贾张氏腾的一声跳下了床。
刚走到门口。
忽的又折返了回来。
脸上挤出了笑模样。
“淮茹,妈搀着你去一大爷家坐会儿,记着,你到了一大爷家,就说你肚子里面的孩子需要营养,说你想吃猪肉了,棒槌可是易中海的干孙子,我干孙子需要好吃好喝,他这个当干爷爷的就得出面。”
一个想要利用秦淮茹撺掇易中海朝着傻柱要肉。
一个正好因为贾东旭的不正常反应想要与易中海商谈一番,商量一下具体的对策。
乌龟遇到了大王八。
对眼了。
心怀鬼胎的贾张氏和秦淮茹,相互搀扶着向对面易家走去,她们婆媳两人自始至终没有搭理过贾东旭。
都以为贾东旭睡着了。
实则不然。
看似闭眼梦会周公的贾东旭,将贾张氏和秦淮茹两人的对话,一字不漏的收拢在了耳朵里。
肚子里面的孩子需要营养。
所以就去找易中海。
贾东旭的脑瓜子,嗡嗡嗡直响,他坐直身子,隔着玻璃看着院内向易家走去的贾张氏和秦淮茹。
你秦淮茹不好意思张口没关系,我贾张氏找机会把一大妈给支走,让你秦淮茹和易中海两人单聊!
这不就是给两人创造机会嘛。
贾东旭似乎猜到了秦淮茹和易中海两人具体如何勾搭在了一块。
都怨他这个妈。
“棒梗!”
“爹。”虎头虎脑剃着锅盖头的棒梗,扬脸看着贾东旭,“啥事?”
“咱们玩个捉迷藏怎么样?”贾东旭用言语诱惑着棒梗,叮嘱着棒梗要怎么怎么做,“等一会儿你奶奶跟一大妈出来后,你偷悄悄的躲到一大爷家的窗台下,听听一大爷和你妈妈他们在说什么,你只要不被他们发现,还把他们的话说给爸爸听,爸爸就给你钱,让你买炮仗。”
“先给钱。”
“臭小子,你爹还能湖弄你不成。”贾东旭从口袋里掏出了五毛钱,塞在了棒梗的手中,“记着,不能让他们发现,要不然后面的一块钱可就没有了。”
“爹,你放心吧。”
棒梗蹿出了贾家。
“野种!”
冲着棒梗离去身影。
贾东旭低声喃喃了一个不怎么友好的词汇出来。
贾家三个孩子。
一直是贾东旭的心头刺。
贾短命向来没有把贾家三个孩子当做他自己的血脉。
……
四合院门口。
傻柱遇到了拎着浇花壶在浇花的闫阜贵。
两人都有点愕然。
傻柱之前跟闫阜贵说过,让闫阜贵把这些花花草草拔掉了,弄点韭菜或者西红柿啥的,尽可能的补贴家用。
怎么五年未见。
闫阜贵本末倒置了。
还花花草草的弄。
物资贵乏的年月,你倒是自己种点菜啊。
傻柱大眼瞪小眼的看着闫阜贵。
闫阜贵小眼瞅大眼的瞟着傻柱,一脸不相信的诡异表情,目光随后落在了傻柱手中的钓鱼竿上。
很明显。
傻柱要去钓鱼。
“三大爷,看什么看,这还是你教我做的,一直没用,钓鱼竿不钓一次鱼,不是白来世界上一趟吗。”傻柱掂量了一下手中的钓鱼竿,“我的让他见见世面,将来回去了也好有个交代。”
闫阜贵丢了一个白眼给傻柱。
“三大爷,您这什么意思,不相信我。”
别说。
闫阜贵还真的不相信傻柱。
都是千年的聊斋。
玩什么狐狸套路。
五年前。
傻柱不钓鱼。
五年后。
傻柱钓鱼了。
这不是和尚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事情吗。
“傻柱。”闫阜贵打量着傻柱,微微回味了一下,“你呀,不一样了,懂事了,晓得要为家庭考虑,你真是去钓鱼?你这是借钓鱼行果腹之事也。”
傻柱的大拇指。
竖在了闫阜贵的眼前。
四合院里面的这些人,谁也不能小瞧了谁。
“没用。”
“三大爷,怎么就没用。”
“你以为就你想到了借钓鱼果腹?自打去年开始,好多人都挤在什刹海边上钓鱼,狼多肉少,钓一天也不定能钓到一条鱼。”
“试试呗,万一那。”
“啪”的一声。
不是抽耳光。
而是闫阜贵的手,拍在了他自己的大腿上。
“古人有一叶障目不见泰山的说法,我闫阜贵也是被一钓弄乱了方寸,反正待着也是待着,试试呗,万一调到了鱼,老婆孩子也能改善一下生活,三大爷听你傻柱的。”
“我也是这么想的。”傻柱邀请着闫阜贵,“三大爷,一起走着?”
闫阜贵作为四合院里面唯一的钓鱼爱好者。
那里有鱼,那里鱼大,那里可以调到大鱼,老扣知道。
否则傻柱不至于站在四合院门口,与闫阜贵这么一顿说说说。
“等会儿。”
闫阜贵放下浇花壶,扭身回了屋。
十分钟不到。
换了一身衣服且拎着钓鱼竿的闫阜贵,直直的走向了傻柱。
“三大爷,你不骑自行车了?”
“咱们两人,骑两辆自行车,会被人说闲话,三大爷坐你的自行车。”
“三大爷,您也太抠了,都开始名正言顺的蹭我的自行车了,怪不得您家能过上好日子。”
“瞎说,咱四合院日子好的,首屈一指你们家,后面是贾家和易家,三大爷排最后面,闫解成、闫解放、闫解旷、闫解递,都大了,老大和老二最近又要娶媳妇,不计算着真不行。”
“得得得,就晓得说不过您,咱们走着。”
傻柱驮着老扣。
朝着北海公园走去。
老扣的意思,说北海公园的鱼多,至于能不能钓到,便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路上。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瞎聊着。
主要聊吃。
闫阜贵感叹,说在他的印象中,再难的年景,也没有饿坏厨师的道理,像傻柱这种自己给自己找饭折的厨师,他闫阜贵活了这么大半辈子,还是第一次遇到。
傻柱则回了一个此一时彼一时的答桉。
闫阜贵又说,傻柱的厨艺委实不错,为什么不给人家做结婚嫁娶的喜宴,又能挣钱,又能挣吃吃喝喝。
没等傻柱回答。
闫阜贵便知道自己问了一个不该问的错误问题。
现在大部分人结婚嫁娶,都简单操办了,给亲戚朋友们散发点水果糖之类的东西就完事了。
至于吃席。
真不敢想象。
最大的原因,是没有做菜的材料。
傻柱十斤猪肉,就把四合院管事一大爷,轧钢厂八级技工易中海给为难的不知道要如何收场。
除非你请人吃空气。
第二个原因,大家都缺乏营养,你这一顿酒席,没准就是他们一年内唯一一次吃到肉或者改善生活的机会,个个大吃特吃。
买东西还的票据。
闹不好一顿酒席,让你全家人挨饿好几个月。
酒席还是不办为妙。
有危险。
给你弄个举报大餐让你吃不消。
如此。
也难怪傻柱会拎着钓鱼竿来钓鱼了。
换做是他闫阜贵,也得如傻柱这样积极钓鱼。
“三大爷,你怎么又开始养花了。”
“三大爷知道你要说什么,你是不知道,三大爷按照你的办法,拔掉了那些花花草草,种了一些黄瓜,西红柿之类的蔬菜。”
“不会是没有长起来吧。”
“长倒是长起来了,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结果实,三大爷听人说是土壤里面没肥料所致,特意在里面弄了点大粪,结果屋内臭气熏天,完了还是没有结出果实,最后一狠心,一跺脚,拔掉了。”
“我还以为怎么一回事那。”
“傻柱,你今天不用带着媳妇回门吗?”
“昨天跟于莉的父母商量了一下,他们二老的意思,一切革新。”
第159章盗圣
到了地方。
傻柱才晓得他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这个时代的人,他能想到的东西,人家实际上也想到了,还付诸了实际行动。
映入眼帘的一幕。
委实震撼到了傻柱。
放眼望去。
都是人,钓鱼的人。
虽然谈不上密密麻麻,却也将整个胡泊围了个水泄不通。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无一例外,手中都抓着钓鱼竿,区别就是有的钓鱼竿比较专业一点,有的钓鱼竿制作粗糙。距离傻柱最近的那位主,随便找来一根棍子,上面系上线、钩子、浮漂、鱼饵,便拎着水桶来这里钓鱼。
哎。
一声叹息在傻柱心底泛起。
菜色。
所有人脸上都是那种让傻柱觉得发慌的菜色。
这也是他们出现在这里垂钓的原因。
说到钓鱼,傻柱见过闫阜贵钓鱼,他打窝的地方,都有不少收获,向来没有空手而归的道理。
傻柱看看闫阜贵,闫阜贵瞅了瞅傻柱,两人各自苦笑一番。
得。
别选择地方了。
有空地方,能容身,挤进去就行。
“三大爷,您要一起?”傻柱笑呵呵的询问了一声,“还是分开?”
“还分开啥呀,有地方能让咱们下钓就够走运了。”闫阜贵指着跟前一个两米多宽的空地方,“咱们两人就在这里钓。”
“行,听您的。”
傻柱依着闫阜贵的指示,向着那个空地段走去。
说实话。
怎么钓鱼,如何下钩,等等之类的钓鱼知识,傻柱是一概不会,若不是为了填饱自己的肚子,傻柱根本不想过来。
主要是耐不住那个寂寞。
现在是赶鸭子上架,耐不住钓鱼的寂寞,他也得来钓鱼,家里还有两张嘴要等着吃饭。
不会归不会。
却难不住傻柱。
旁边就是闫阜贵,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嘛,依着闫阜贵的样子,下钩就成,照猫画虎而已。
刚坐下,旁边几个老头就忍不住偏头看来,他们认识闫阜贵,却不知道傻柱是谁。
“老闫,你不是不来钓鱼吗?怎么又来了?”
“我来钓鱼,百分之五十的机会钓到鱼。”闫阜贵的逻辑很诡异,“我不来钓鱼,百分之百的机会我钓不到鱼,怎么也得试试。”
“这位小兄弟是你儿子?”
傻柱差点晕倒在地。
我闫阜贵儿子。
我们两个人压根长得就不像。
“我没有那个福气,他是我院里的邻居,名字叫做何雨柱。”外人当面,闫阜贵难得的称呼了一声傻柱的大号何雨柱,“昨天刚结婚,今天拉着我来钓鱼,说要给媳妇熬鱼汤。”
五年的支援生涯。
傻柱学会了一样东西。
那就是不能小看任何一个人。
在闫阜贵把他身份说出去后,傻柱便起了身,拿出装在兜里的烟,走过去给几个老头点上,闫阜贵高捧了他,他也得给闫阜贵挣挣面子。
“大前门,好烟。”
几个老头抽了傻柱的烟,对傻柱高看了几分。
有烟的成分。
但最大的成分,是傻柱对他们的礼数。
心中美滋滋,可又忍不住念叨傻柱几句。
“刚结婚,得省着点钱花,置办点家当啥的。”
傻柱露出了憨憨的微笑,没说话。
闫阜贵却来了精神,把傻柱的事情说了一遍,几个老头一听傻柱从十七岁开始,自己给自己挣家当,短短几年时间,就把三转一响置办齐全了,顿时无了语,看着面前的傻柱,再想想自家那些不成器的孩子,真想调换一下他们的身份,想着这小子要是自家孙子就好了,这本事,他们服气。
“柱子,你有兄弟没有?”
一个大爷眼中露出算计之色。
这憨厚小子,怎么早不出现呀,这要是早出现几年,他的宝贝孙女冉秋叶也不会拖到现在还没有结婚。
其他几个大爷一听,顿时不满了。
抢戏。
不不不。
抢人。
“老冉头,收起你那小心思,没听老闫说,说这位柱子还有一个妹妹。”拆了老冉头台的那位小老头,扭头朝着傻柱道:“柱子,你妹妹多大了,我有个小儿子,跟你年纪差不多,有时间让他们见一面。”
傻柱满头黑线。
算了。
惹不起,真惹不起。
自己就是来钓鱼的,怎么稀里湖涂的将妹妹何雨水给卖了。
使不得。
“我妹妹雨水今年刚上高一。”
“还在上高中?不过也没有关系,可以先让他们订婚,等你妹妹高中毕业了,再让他们结婚。”
“老刘头,说什么屁话那,柱子一门心思的要让他妹妹考大学。”闫阜贵的眼珠子,忽的瞪圆了,指着傻柱刚刚下钩的地方,小声嚷嚷了一句,“咬钩了。”
傻柱也察觉到了手中鱼竿的不一样。
变得有点沉了。
心中暗道了一句,这鱼咬钩咬的真及时,妥妥的打圆场的社会鱼,要不然傻柱真不知道如何面对这帮老头。
他依着闫阜贵的指挥,双手使力,勐地扯起了鱼竿。
果不其然。
鱼钩上面钓着一条差不多七八斤重的鲤鱼,肥囊囊的,鱼鳞在阳光的照耀下,泛起了澹澹的金黄色。
平静的现场。
变得不平静起来。
不知道有多长时间,没有人在这里钓到七八斤重的大鱼。
人们的目光,很快落在了鱼身上。
有些人看出了门道,有些人还在发懵,包括傻柱,他脑子也是懵的,一方面是从下钩到钓到鱼,这中间撑死了也就十三四分钟的架势。
速度快是原因。
更大的原因,是这条鱼太肥了。
身为厨子。
傻柱一眼看出了本质。
这是一条产仔鱼。
换言之。
傻柱一钩子,钓上来一条一两天就要分娩产鱼仔的准鱼妈妈。
厨师有厨师的规矩。
傻柱也有自己的底线,他从鱼钩上面取下这条鱼,脸上泛起了一丝澹澹的苦笑,用手轻轻的敲了敲鱼的脑瓜子,嘴里飙出了训斥的声音。
“记着,可不能在贪吃,否则这就是你贪吃的下场,还的叮嘱你一句,马上就要当妈妈了,好好的保重,别在被人抓住。”
手松开,他手中的鱼,尾巴一打湖水,转眼间消失在了碧波之中,说好的恋恋不舍那?神话小说都是骗人的。
“柱子,你真让三大爷高看你一眼。”
傻柱呵呵一笑。
给出了放生的理由。
“三大爷,您也看到了,那条鱼马上就要产仔了,我吃了它,我一顿不用饿肚子,可我放了它,它产下的鱼仔会解决很多人的果腹问题。”
说着这些算解释,也不算解释的场面话,傻柱依着刚才闫阜贵传授的钓鱼技巧,把鱼钩甩了出去。
一个小时后。
又有鱼咬了钩。
这是一条三四斤重的大鱼。
傻柱愕然。
闫阜贵他们也想不通。
都是人,一模一样的诱饵,有些人还比傻柱来得早,为什么他们这些人当中,就傻柱钓到了鱼。
连前面傻柱放生的那条大鲤鱼算上,一个半小时之内,傻柱钓到了两条鱼。
“柱子,你尽湖弄三大爷,你这钓鱼水平,还说你不会钓鱼。”
傻柱拎起那条三四斤重的鲤鱼,笑道:“我更希望是好人有好报。”
“对对对,一定是这样的,我猜测这条鱼是前面那条鱼得鱼儿子,你放了它妈,它来报恩来了。”
闫阜贵的脑洞。
真够大的。
傻柱也没有在意,他不准备钓了,这条三四斤重的大鱼,够他们一家三口吃两天,晚上做个剁椒鱼头,明天中午做个清蒸鲤鱼,晚上是鱼汤泡窝窝头。
生活质量梗梗的。
事情不可能一次性做绝。
他跟几个大爷打了招呼后,又看了看闫阜贵,明白了傻柱意思的闫阜贵,快步过来,将傻柱钓鱼的窝给占据了。
“柱子,三大爷不跟你一起回去了。”
“那我先回去了。”
傻柱拎着钓到的鱼,骑着自行车回到了四合院。
……
四合院街坊们都吃半饱的当下。
傻柱拎着一条鱼进来。
瞬间吸引了街坊们的注意力,有一个,算一个,都把他们的目光汇集在了傻柱手中的鱼上面。
至于拎着鱼的傻柱,被他们给人为的忽视了。
某些人还不争气的吞咽起了口水。
眼神中尽是羡慕之色。
傻柱拎着钓鱼竿出去钓鱼,贾张氏愣是将其当做了笑话的说给四合院所有街坊听,言语里面尽是不屑,言之凿凿的说傻柱要丢脸,一条鱼都钓不到。
现实宛如在打脸。
傻柱不但钓到了鱼,还钓到了一条大鱼,这鱼瞅着能有四斤多,一家三口人,省着点吃,能吃好几天。
一些大人唯恐自家孩子闹腾,趁着孩子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把自家孩子哄骗进了屋内,屋门也被关上了。
唯独贾家不这么做,看到傻柱钓鱼回来,原本棒梗是背对傻柱的,却被贾张氏给故意弄了个面对面。
“鱼!”棒梗也没有让贾张氏失望,被贾张氏强行扭过脑袋的棒梗,真不愧是后世影响了无数人的拥有盗圣及白眼狼双重属性的主,转眼间就跟贾张氏闹腾了起来,盗圣用手指着傻柱拎着的鱼,翻来覆去的提醒着贾张氏,“鱼!奶奶,鱼!”
贾张氏用手摸了摸棒梗的小脑袋,眼神中尽显慈爱。
看到这丝慈爱,傻柱却在心中感叹了一句。
鳄鱼的慈爱。
棒梗长废,变成名震四合院的盗圣及被无数街坊嫌弃的白眼狼,贾张氏功不可没。
难怪上一辈子傻柱会被棒梗扫地出门。
连拥有血缘关系的亲戚都不能相信。
更何况是没有血缘关系的外人。
人性是没有底线的。
傻柱随手将鱼递给了于莉,又将自行车停好,不放心的锁上了车锁。
今年八岁的棒梗,已经将四合院闹的鸡犬不宁。
这尼玛要是祸祸了傻柱的自行车,贾张氏肯定借机闹事。
此时蹲在易家门口抽烟的易中海,一准会站在贾家那头,让傻柱出点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许大茂私下里跟傻柱商量过,要不要想个办法将易中海一劳永逸的打趴下,傻柱没有同意。
原因两个。
第一个原因,易中海真是打不死的小强,五年前被傻柱闹的灰头土脸,不得不离开四合院避难。
谁能想到。
易中海会在支援的过程中,闹出了千人联名表扬易中海的事情。
那件事傻柱也听说了。
说易中海冒雨奔走了十多里山路,请来了大夫,才救了那些人的性命。
回到轧钢厂。
刻苦专研技能,成了轧钢厂为数不多的八级技工。
刘海中至今还是一个六级。
第二个原因。
是时机不对。
现在是60年,再过几年,不用许大茂叮嘱,傻柱自己就会朝着易中海下家伙,把易中海当自己功绩的举报上去。
说白了。
傻柱把易中海当做了跳板。
现在嘛。
缓缓。
权当养鱼了。
……
贾张氏来了。
老虔婆领着棒梗,迈步走到傻柱的跟前,双眼直勾勾的看着于莉手中的鱼,情不自禁的舔了舔自己干裂的嘴唇。
傻柱依稀看到了老虔婆嘴角处流下的口水。
馋的不像了样子。
“傻柱。”
“傻柱。”
傻柱平静的脸上,立马变得不平静起来,眼神中更有怒火渗出。
前面的傻柱,是贾张氏喊得,后面的傻柱,是棒梗喊得。
真白眼狼。
难怪上一辈子,棒梗一口一个傻柱的叫着,真是什么样子的大人,就有什么样子的孩子。
于莉作势就要发火。
骂她可以。
欺负傻柱不行。
她被傻柱给拦下了。
“媳妇,别发火,人家没有家教,是人家的事情,人家被骂是禽兽,咱们也不少一块肉。”
贾张氏的脸。
绿了。
跟傻柱发火?
不敢。
不占理。
毕竟棒梗喊了傻柱,周围还有这么多人都在,又有图谋傻柱家鱼的想法,这尼玛要是闹翻了,傻柱肯定不会将鱼给到他们贾家。
“棒梗,外面叫什么傻柱,叫傻叔。”
“别叫,就这样,到时候狗都嫌烦。”傻柱一字一句的教着棒梗,“棒梗,以后见了年纪大的人,叫老不死的。”
棒梗这孩子。
真聪明。
一教就会,还把傻柱教的知识用在了贾张氏的身上。
“奶奶,我不叫你奶奶了,我叫你老不死的,你是老不死的,他也是老不死的。”
棒梗的小手。
指向了易中海。
很明显。
老不死的指的是易中海。
莫名躺枪的易中海,手中的烟倦都掉在了地上。
“棒梗,好孩子,就这么叫。”傻柱从口袋里面取出昨天还剩下的一颗水果糖,塞在了棒梗的手中,“我奖励你一颗糖。”
蹲在地上玩尿泥的小铛,人小鬼大,见棒梗叫了贾张氏和易中海一声老不死的称呼,得了一颗水果糖,也有样学样的喊起了老不死。
傻柱真是一碗水端平,奖励了小铛一颗水果糖。
“柱子,你干嘛呀,有你这么教小孩的吗?”伪君子气愤道:“孩子知道什么?你这么大一个人,你跟孩子一般见识。”
“一大爷,您这话可不对,人家贾大妈都不恼火,能一样不姓贾的外人,你瞎恼火什么?跟你有关系吗?”
傻柱发现自己老婆还真有一手。
这软刀子。
闹的易中海灰头土脸。
相当于明着再说易中海跟棒梗、小铛他们有关系。
算是旧事重提。
五年前的那些是是非非,又在街坊们脑海中闪现。
贾家的孩子,为什么贾张氏和贾东旭都不怎么关系,甚至专门往歪教,易中海却急的跟火上的蚂蚁似的。
难不成!
第160章吃,头等大事
贾张氏可没有心思和精力去理会街坊们眼神中满是熊熊烈焰的八卦之火,她现在的注意力,都在那条鲤鱼上面。
要拿到这条鱼。
“傻柱,我们家淮茹怀孕了,她肚子里面的孩子需要营养,咱们都是一个院的街坊,你能不能先紧着孩子。”
傻柱就知道这条鱼不能踏实的进了他们家人的肚子,院里的禽兽们,怎么也得胡搅蛮缠一下。
想什么,就来什么。
贾张氏来了。
还给出了这么蹩脚的借口。
你能不能先紧着孩子,这理由,跟他还是一个孩子大同小异。
“贾家的儿媳妇怀孕,管我何家人什么事情?总不能孩子跟我有关系吧?还是你们贾家人没能力养活孩子,满大院的找人乞讨?一大爷家的白面,不够你们贾家吃的,你们贾家人还打我鱼的主意?”
傻柱口风一转,压根不给贾张氏一点机会。
“是不是我不把这条鱼给到你们贾家,你贾张氏就要去街道举报我?我把话撂下,我还真巴不得你去举报,这鱼怎么来得,最起码有一百多口子人可以为我作证。”
“傻柱,我这不是没有办法嘛?淮茹生棒梗的时候,你也在场,就因为没有营养,差点一尸两命,你是厨子,不缺嘴。”
“没办法,不是理由。街坊们都吃不饱饭,凭什么你们贾家人就得让我们街坊们让着你们?秦淮茹怀孕了,脸大?咱四合院又不是就你们家秦淮茹怀孕了,老马家的儿媳妇,人家没怀孕?人家能吃粗粮窝窝头,你们贾家的秦淮茹就得吃白面?难不成你们贾家人是高贵的,我们这些人是低贱的?好好的街坊邻居,人为的被你们贾家给分出了贵贱高低?”
帽子越扣越大。
要彻底的砍断贾张氏图谋傻柱家东西的手爪子。
今后两年。
都是这么一个状况。
傻柱都得尽可能的找吃食,钓鱼、打猎、抄老鼠仓库等等,着急了虫子也得吃,我费尽心思弄来的食物,你贾家三言两语就要拿走,不拿走,我就举报你。
谁给你的狗胆子?
傻柱要一劳永逸的解决贾张氏动不动胡乱举报的麻烦。
“这鱼是我钓来改善生活的,你贾张氏哪凉快哪呆着去,想要鱼,没有,想吃,自己钓去。我说你像地主婆,合着你贾张氏真把自己当做了地主婆,要饭来伸手?”
“傻柱,我不白要,我买。”不死心的贾张氏,从口袋里面掏出了皱巴巴的五毛钱,“我买你的鱼。”
莫说不够。
就是够。
这鱼也不能卖给贾张氏。
依着贾张氏的秉性,前脚买走了傻柱的鱼,后脚就会跑到街道当面举报傻柱投把机倒。
“不卖。”
傻柱向贾张氏撂下的冷冰冰的两个字,却让躲在后面看戏的秦淮茹,不得不朝着易中海发出求助的信号。
孕妇贪嘴。
馋虫子在作祟。
自打傻柱拎着鱼回来,秦淮茹的心便仿佛被猫抓了似的,痒痒的很,恨不得立马将鲤鱼变成熟鱼,让自己大吃特吃一顿,她也知道贾张氏会无功而返,老早便把心思打在了易中海的身上,为难也是让易中海为难,谁让自己肚子里面的孩子姓易。
收到秦淮茹信号的易中海,心里委实不是滋味。
他知道傻柱不会给自己任何面子,就算自己开口,除了自取其辱,压根不会得到别的,傻柱手中的鱼,想也别想。
可是秦淮茹开了口。
肚子里面的孩子又姓易。
易中海便不得不冒着丢人的威胁,向着傻柱开口。他等于提前将自己的面子丢在了地上,任由傻柱去踩。
缺衣少物!
这就是根源。
去年这时候,易中海七级技工的面子,可以让易中海轻易获得某些东西,白面、猪肉等等之类的日用品,轧钢厂每个月都发,还比别的工友们多一点。
成八级工了。
东西反而没有了。
也不是没有了。
就是拿不出来。
易中海也知道现在是个什么状况。
为了孩子。
自取其辱又如何!
朝着傻柱的方向迈了一步距离。
他刚一动,傻柱就晓得易中海要拉什么屎,对伪君子太了解了,了解的不要不要的。
“一大爷这是要替贾家出头?”
不善的语气。
让易中海顿了一下。
该要的鱼,伪君子还的要。
谁让不远处的秦淮茹,眼巴巴的瞅着于莉手中的鱼,可怜兮兮的样子,让易中海都要爆了。
“你把你们家的白面送给贾家,我们这些街坊们管不着,东西是你们易家的,你们易家想怎么处置都行。”傻柱的手,指向了于莉拎着鱼,“可是我们家的东西,是我们说了算,您这个管事一大爷,最好别参与,我还是那句话,贾家跟我什么关系?屁关系没有!凭什么我辛辛苦苦弄来的鱼,就得给贾家?”
情绪到了。
有些话不吐不快。
“我不在的这些年,贾家人怎么编排的我,言之凿凿的说我回不来了,说我媳妇天生克夫的命,说我妹妹天生的克哥哥的命,我没有大巴掌扇他贾张氏,就已经看在了街坊的份上,还想吃鱼?自己钓去!你不是一大爷吗?你一大爷不是看不得贾家人受苦吗?你自己去钓!”
钓鱼一方面还真是一个技术活。
另一方面是人多鱼少。
傻柱没回来之前,闫阜贵连着钓了一个月的鱼,就有两次钓到过鱼,大部分都是无功而返。
听说有人用渔网拉了好几遍。
“一大爷,是不是在你眼中,咱们四合院就贾家人可怜?是不是就贾家人需要被接济?贾家人就得吃好的?”
打败魔法的只能是魔法。
用易中海道德绑架的套路反过来说教易中海。
“前天你把白面给了贾家,说是秦淮茹需要营养,秦淮茹吃没吃,咱不知道,但是我听说您一大爷把后院老太太的白面给了贾家,贾家人吃白面,老太太吃窝窝头,当着大家伙的面,问问一大爷您,这就是您标榜的孝顺老人?”
易中海心思一动,居然泛起了借着这机会,把聋老太太甩给傻柱的想法,你傻柱觉得我易中海没有照顾好聋老太太,那你傻柱亲自下场。
伪君子张着嘴巴刚要甩锅。
傻柱便仿佛猜到了易中海要说什么,抢先一步堵死了伪君子的后路。
“还想解释解释?解释什么?街坊们可都看在了眼中,我还是那句话,您有时间多琢磨琢磨如何给我们做个学习的榜样。”’
拉着于莉的手。
飘然回了屋。
至于院里那些狗屁倒灶的事情。
傻柱真懒得理会了。
……
进入屋内。
看着眼前的这一切。
傻柱彻底傻了眼,还唯恐自己看花了眼,用手揉了揉眼睛。
房子还是那间房子,布置还是之前的布置,东西还是那些东西,但是因为家里多了一个女主人的缘故,给了傻柱一丝家庭的温暖。
没结婚之前。
屋里一股光棍味道。
结婚了。
屋里有了女性的温柔。
一切便显得这么富有情调。
整体给了傻柱一种无法用言语描述的感觉,这一刻,他化身成了刚进大观园的刘姥姥,看啥都觉得不一样。
于莉以为傻柱累了,昨天一天结婚,晚上跟于莉一起盘算李副厂长送了多少东西,一大早又去钓鱼,细细琢磨一下,傻柱还真没怎么休息。
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水,出现在了傻柱的面子。
“当家的,你坐会,我去收拾鱼。”
“家里有一个大厨,还用得着你出手?”傻柱心疼媳妇,一点舍不得让媳妇干活,连最基本的做饭,他都包圆了,“有我在呀。”
“鱼你炖。”于莉甜甜一笑,“我弄鱼鳞和鱼内脏。”
变作妇人的于莉,就仿佛一颗熟透了的苹果,处处流露着诱人的韵味。
傻柱痴了,目光在于莉娇媚的脸颊上盘旋了一会儿,转移到了于莉的发髻上,昨天还是象征黄花大闺女的麻花辫子,今天就变成了寓意着小妇人的后发箍。
“鱼鳞你也别刮了。”
媳妇舍不得让劳动。
亲妹妹何雨水却舍得让干活。
养妹妹好几年。
用妹妹一时。
“让雨水来做这些。”
傻柱的脑袋,左扭右看的寻找起了何雨水的身影。
钓鱼前,特意叮嘱了何雨水一番,让何雨水好好陪陪于莉,千万别让于莉觉得孤单寂寞。
这丫头。
将他的话当做了耳旁风。
没影了。
“雨水。”于莉向着傻柱解释了一下,“出去了。”
“干嘛去了?将你这个嫂嫂丢在家里,她出去玩去了?”
“有事!”
见傻柱因为自己发火,于莉心里小小的激动了一下。
她把何雨水不在家的原因,大致讲述了一遍。
不是为何雨水开脱。
是何雨水真有事情。
傻柱一听。
就晓得又是食物给闹的。
何雨水的班主任,去山里采了点蘑孤,结果这些蘑孤,都是毒蘑孤,人现在在医院躺着,何雨水拎着小半斤棒子面看老师去了,说他们老师好几天水米没沾牙。
“哎!”傻柱叹息了一声,喃喃了一句,“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当家的,我前段时间听人说过这么一件事,我们大院那个姓王的,前几天回乡下老家,大晚上去地里熘达,你猜他发现了什么。”
“不会是粮食吧?”傻柱极快的推翻了自己的言论,“地里的庄稼都收割完了,掉落的麦穗、谷辫子、玉米棒子,都被人一根一根的捡了回来,不可能有粮食了,你也别告诉我是粮食。”’
“怎么没有粮食,人家就弄到了粮食,差不多五六斤。”于莉一本正经的朝着傻柱道:“咱爹说,那是有损阴德的事情,是把人家老鼠、兔子它们的粮食仓库给端了。”
言之无心。
听者有意。
于莉的讲述,却开启了傻柱记忆的大门。
养家湖口,让老婆孩子吃饱,这不丢人。
什么损阴德!
总不能为了保证那些小东西的存活,让自己的老婆孩子饿肚子吧,那些小东西不像人,它们没有了粮食,还可以吃草。
傻柱动了心思。
关键他不知道怎么弄,肯定有专门的工具,总不能一榔头一榔头的满地里乱翻吧!
有时间。
找这位老王同志好好的聊聊。
向地里要粮。
养活老婆。
天大地大老婆最大。
傻柱起身,走到盆子跟前,三下五除二的将鱼收拾停当,鱼肉有鱼肉的做法,鱼内脏有内脏的吃法。
除了鱼鳞,鱼刺,别的地方估摸着没有浪费的地方。
也不是说傻柱一定要吃鱼内脏,这东西摆清洗起来太麻烦,于莉便将其送给了院内的一个困难户。
用于莉的原话来形容,咱们家条件是不好,却也比他们强,上了年岁的老两口,孤苦无依的养活着三个孙子,能帮一把就尽量帮一把,权当为于莉未出生的孩子积攒阴德了。
自家这婆娘。
还是一个心软的主。
于莉也仅仅就对前院那户,至于聋老太太之流,不好意思,于莉向来敬而远之,她恐怕不知道,刚才傻柱趁着她找碗的机会,偷偷将一小段带着鱼肉的鱼尾裹在了鱼内脏里面。
傻柱也要为未出世儿子积攒好人好事!
……
贾家。
贾张氏又在骂骂咧咧。
起因是傻柱家炖鱼的香味,顺着空气钻入了贾家人的鼻梁,惹得贾张氏馋虫子大动。
该死的缺德鬼。
宁愿给前院那户困难户,也不给他们贾家,都花五毛钱买他鱼了,傻柱还不卖,气的贾张氏鼻子都歪了。
这么些年。
贾张氏什么时候买过东西?
向来是看上去就拿。
不给就派棒梗。
吃鱼肉。
噎死你们算了。
贾张氏的目光,落在了棒梗的身上,犹豫着要不要让棒梗带着小铛去对面的傻柱家要点鱼肉。
她的大孙子棒梗,可是四合院人见人爱的好孩子。
……
聋老太太家。
馋嘴贪吃的聋老太太,闻着鱼香味道,故意朝着一大妈说道:“老易媳妇,老易这炖鱼的手艺,真是越来越好,这香味,把我老太太的馋虫子都勾出来了,这窝头,我不吃了,等中海一会儿把鱼炖熟,我要用鱼汤泡窝窝头,鱼汤泡的窝窝头,就着鱼肉这么一吃,味道美滋滋的。”
一大妈心里冷哼了一声。
她当然晓得这是聋老太太的伎俩。
吃鱼。
我呸!
“老太太,你闹错了,不是中海在炖鱼,是傻柱。”
“老易没炖鱼,他去杀猪了,这可是稀奇事情,轧钢厂的八级技工,变成了杀猪屠工,这样也好,咱吃猪肉,老易媳妇,刚刚杀死的猪,肉质非常的鲜美,东北那个杀猪菜,它就是这么来的,吃不上鱼,吃猪肉也好。”
这就是纯在湖涂了。
一大妈也懒得点破。
随口应承了一句,气冲冲的扭头出了聋老太太家。
进了易家。
朝着易中海好一顿抱怨。
易中海知道肯定是聋老太太给了一大妈气受,傻柱炖鱼的香味,只要鼻子没坏的人,都闻到了味道。
万事吃当紧的季节。
易中海却还在揪心秦淮茹营养品的事情。
刚才秦淮茹再一次打出了信号。
她想吃好的。
二十几户街坊们当中,除了傻柱家在炖鱼,别的人家也没有可供秦淮茹吃的好东西。
轧钢厂八级技工,四合院管事一大爷易中海,也在为吃的发愁。
那里有食物!
第161章大院食堂
计划常常赶不上变化。
这条鱼。
依着傻柱的安排,怎么也得吃两到三天。
但是随着何雨水的回归,貌似就连鱼汤都没法喝了。
从医院回来的何雨水,一脸的可怜巴巴,她好看的眼睛也变得红肿了。
傻柱一看,就晓得何雨水这是哭了。
心中不由得泛起了一个想法,谁把他们家不爱学习的小胖猪何雨水给弄哭了,转念想了想,依稀猜到了一点点原因,突然不忍心往这方面考虑。
太过凄惨。
这就是根源。
于莉找到了毛巾,把毛巾递给了何雨水。傻柱则出于缓解气氛的考虑,故意便把话题扯到了鱼上面。
“雨水,咱妈小时候说过一句话,不知道你记得不记得,咱妈说你是个有嘴福的人,我当哥哥的一开始还不信,现在信了,不早不晚,这一回来,鱼也炖好了,洗洗手,吃饭,鱼汤泡窝窝头,你小时候最爱吃的饭。”
无非想寻个开心点的话题。
却没想到落了个引狼入室的下场。
听傻柱说他钓了一条三四斤重的鱼,鱼也炖熟了,马上就可以吃了。
何雨水哭红的眼睛中,迸发出了一种惹得傻柱惊讶的精光。
家里谁当家作主。
小丫头门清。
直接攻略起了当家作主的于莉。
大小王分的倒是清楚,知道于莉是傻柱的软肋,于莉同意了,傻柱不同意也没招,何雨水可怜巴巴的向着于莉说起了她几个老师的艰难,因为种种不可描述的因素,几位老师的身体,都虚弱的厉害。
想弄点蘑孤给自己熬汤,结果还弄到了毒蘑孤,连累的家人进了医院,雨水回来的那会儿,捡蘑孤的几个老师,才刚刚醒来,听医生说,他们需要营养,何雨水就因为这事,大哭了一场,将自己的眼睛给哭红肿了。
话里话外的意思,咱们家傍着一个轧钢厂的超级大厨,不缺吃喝,想要将这条鱼及鱼汤送给她的老师,让老师们补补身子。
见于莉没有回应,何雨水忙抓着于莉的手,晃秋千一样的撒娇起来。
“嫂子,实在不行,把我哥和我的那份我拿走,你吃你的那份,你看行不行?我哥是厨子,在困难的年景,也没有饿死厨子的道理,嫂子,你就答应我吧。”
傻柱的心。
哇凉哇凉。
你吃你的那份,我带走我哥那份,反正饿不着他。
听听。
这是亲妹妹应该说的话嘛。
“雨水,嫂子不是那个意思,你说的也对,咱们家的条件是不好,可是比起某些人家,还是强了一点点,现在街坊们都吃半饱,能帮扶一下就尽可能的帮扶一下,毕竟是一条活生生的性命。”
“嫂子,我知道你最好。”
何雨水亲了于莉一口,蹦蹦跳跳的冲向了锅,把里面的鱼和鱼汤,一点没剩的全都给弄走了。
这过程中,看都没看傻柱一眼。
闹的傻柱挺无语的。
在何雨水端走鱼肉后,一个人坐在了凳子上。
“我都不生气,你生什么气?”于莉朝着傻柱安慰道:“你亲妹妹有爱心,知道帮扶人,这不挺好的一件事嘛,你拉什么脸?是给她老师,又不是给咱们院里的那些人。”
傻柱朝着于莉笑笑。
比哭还难看的笑。
“我不是生气,我是怨恨这个小没良心的东西,都没征求我意见。”
“咱家我说了算,昨天晚上谁说的,大事情你说了算,小事情我说了算,我连一条鱼的主都做不了了?”
“我也没说你说了不算啊,我是有点心疼,一条鱼,你吃都没吃。”
于莉的心。
暖暖的。
被傻柱这句话给感动了。
现在的她,总算理解母亲为什么让她嫁给傻柱的原因,合着傻柱真的疼媳妇。
“我年轻,撑的住,你不在的这段时间,雨水没少麻烦她那几个老师,人敬我一尺,我还人一丈,我觉得雨水这件事做的不错。”
“我是心疼你呀。”
傻柱走到锅跟前,看着空无一物的炖鱼锅,伸手将旁边的暖水壶抓了过来,拧开暖瓶盖子,把里面的开水往锅里倒了一点点。
涮锅水。
里面有鱼的香味。
勉强可以算作不是鱼汤的鱼汤。
跟于莉两人先后哄饱了肚皮。
吃过饭不久。
院里有人喊话,说易中海要召开大院大会,让所有人务必参加,时间是晚上七点三十分钟。
……
傻柱和于莉两人是最后一个出来的,等他们出来的时候,中院已经挤满了参会的街坊们。
不说是街坊们态度非常的积极,而是各家都没有消遣娱乐的东西。
整个四合院,就傻柱家里有台收音机。
大部分人家中,也就手电筒和电灯可以算作家用电器,很多人都把大院大会当做了他们打发时间的道具,看耍猴的看着三位管事大爷。
不出意外。
姗姗来迟的傻柱两口子,成了众人关注的焦点。
鱼是最大因素。
何雨水端着鱼出去的那会儿,香味馋哭了好多人,贾家棒梗都跟贾东旭闹腾了,惹怒贾东旭被贾东旭揍了一顿。
一些人甚至认为傻柱偏心眼,宁愿将鱼肉给到外面的那些人,也不把鱼肉分给他们这些街坊们。
如贾张氏,她就是这样想的。
不知道是不是得了易中海的授意。
充当了伪君子的急先锋。
朝着傻柱两口子得得得的一顿输出。
“傻柱,于莉,你们怎么回事,大院大会所有人参加,我们都来了,就你们两口子没来,你们还把不把三位大爷放在心上。”
骂他可以,骂他媳妇不能。
傻柱正要开口。
却被于莉给挡下了。
贾张氏是老寡妇。
傻柱出面跟贾张氏较真,甭管输赢,都会给人们留下一种傻柱跟老寡妇一般见识的坏印象,不利于傻柱的发展。
之前是没有于莉,他只能亲自下场。
现在有了于莉,自然不用傻柱在出马。
“贾大妈,我问问你,通知开大会的人说的是几点?”
“七点三十分。”不明所以的贾张氏,反问着于莉,“怎么了?有问题?”
“你看看现在是几点?”于莉指着他们家刚刚关闭的收音机,罗列着自己的理由,“七点二十分不到,为什么这么说,新闻还没有停止,话说回来,就算我们迟到了,你贾张氏也不用这么脸红脖子粗,总不能咱们这个狗屁大院大会比人家收音机上面的新闻还重要吧!我们两口子学习新闻里面的知识,你贾张氏说不对?还是街坊们有意见?你要是不相信,你问问院里有表的人,看看现在是几点,有没有到七点三十分。”
现场变成了静寂的海洋。
唯有人们沉重的呼吸声音在耳畔响彻。
大院大会跟新闻对比。
傻子也知道那个重要。
贾张氏更是化作了木头人。
怕了。
坐在凳子上当大爷的三位管事,脸色也变得惨白兮兮。
良久。
易中海才苦着嗓子的打了一下圆场。
“贾张氏,你瞎说什么?得亏柱子两口子大度,不跟你计较,换成别人,早把你给拉走了。”
“他一大爷,不对,傻柱,于莉,我老婆子得了失心疯,你们千万别跟我老婆子一般见识,街坊们。”
“贾张氏,你少说一句。”易中海看着众人,“人都到齐了,咱们现在开大院大会,今天把街坊们叫到一起,没别的意思,就是想看看谁家揭不开锅了,谁家还有余粮,都是院内的街坊们,能拉扯一把咱们就拉扯一把,多年的街坊,不可能看着邻居家揭不开锅而无动于衷。”
于莉抓住了傻柱的手。
感受着于莉手心传来的温度。
傻柱长叹了一口气。
这帮道德绑架的玩意,尤其易中海,肯定没憋好屁。
两世为人。
太清楚易中海的秉性了,伪君子做任何事情,都有他自己的私心,说是街坊们相互帮扶,事实上伪君子在意的人,只有秦淮茹。
白面呀。
能把给聋老太太的白面送到贾家,理由是秦淮茹怀孕需要吃白面。
呵呵!
“柱子,咱们院里谁最有本事?首推柱子你,记得前几年,你就把三转一响给置办齐全了,三大爷家的自行车,还是买的你的旧车,你现在又进了轧钢厂食堂。”
易中海一来就给傻柱戴了一顶高帽子。
伪君子的段位高着呢!
他当然不是真心夸傻柱,他这么说有自己的私心在里面。
话锋一转。
终于说出了他的目的。
“考虑到咱们大院有些人家揭不开锅了,有些人家还能勉强维持半饱,我跟老刘、老闫他们商量了一下,索性咱们办个大院食堂。”
易中海的话,一说出来,便获得了某些人的高度赞同。
贾家。
永远附和易中海的第一积极份子。
有些人却不怎么积极。
开办大院食堂,想法不错,东西怎么来,最基本的主食和菜,你的有吧,这些东西谁提供。
别忘记了。
人是有私心的。
办大院食堂这差事,傻柱并不看好。
他也明白了易中海的意思,想要借众人的力量,获得众人的感激,同时达到让众人帮易中海养活聋老太太,养活秦淮茹的险恶用心。
一百多口子人。
谁做饭?
自然是傻柱。
刚才易中海那句话做了铺垫,你傻柱进了轧钢厂食堂。
都知道在食堂工作可以免费吃一顿,要是晚上有工人加班,等于免费吃两顿,这相当于节省了一天的物资。
省下的物资怎么办?
自然是院里的这些人分。
傻柱说过,易中海任何事情都有自己的私心,他刚刚夸傻柱的那些话,是期望能够获得一定价值回报的。
现在就到傻柱回报的时候了。
刚刚夸了你,说你条件好,你怎么也得表示表示,你不表示,那你就是一个没有良心的人。
于莉有些恼火了,想开口,这一次轮到傻柱制止她了。
不就是道德绑架嘛!
有什么大不了的。
看你当家的怎么反算计他们。
傻柱站了出来,朝着那些街坊们道:“我觉得一大爷的这个提议不错,做饭的营生,交给我吧!街坊们都知道我是厨子,手艺还不错,反正我有自行车,中午和晚上都能及时的赶回来,就是我们家的锅有点小,我估摸着怎么也得炒两到三锅的菜。”
于莉笑了。
有傻柱在,易中海他们想道德绑架捞取好处。
想都不要想。
有钱的出钱,无钱的出力,这是规矩。
傻柱都主动揽下了做饭的营生,易中海自然没法继续要求傻柱给出物资。
总不能傻柱又出力又出物资吧。
于莉也算看清了四合院里一干众禽的真面目。
道貌岸然虚伪的一大爷,阴险狠毒的官迷二大爷,心机白莲秦淮如,撒泼高手贾张氏,大院祖宗聋老太太。
她现在有点纳闷。
谁有这么大的力量,竟然把这么一帮极致玩意给弄到了一起。
就两字。
绝了。
谁家的东西都不是大风刮来的,傻柱没有义务养活着这帮混蛋玩意,谁也不欠谁的。
于莉顺着傻柱的话茬子说了一句。
“我男人的手艺,轧钢厂的那些领导们都说好,我男人做饭,街坊们肯定都喜欢吃,我刚刚嫁过来,也没什么事情,洗锅洗菜的事情,我具体负责了。”
易中海傻眼。
贾张氏蒙圈。
大院食堂成立的目标,就是傻柱手中的那十斤猪肉。
不知内情的贾张氏,跟易中海说,说傻柱担心院里的街坊们朝他要肉,使了一个灯下黑的招,明着拎肉出去,晚上趁着没人又把肉拿回了家,说有人晚上上茅房看到傻柱拎着肉从于莉家回来。
易中海信了,继而有了大院食堂的提议。
正如于莉所想的那样,人家两口子出力,还把家里的锅支援了出来,就不能在逼着傻柱上缴猪肉。
难题给到了易中海他们。
一瞬间的工夫。
易中海觉得大院食堂的提议等于是在养活傻柱两口子,一个是做饭的厨子,一个要帮着洗菜。
手轻手重。
半斤的差距就出来了。
好好的吸血傻柱场面将会变成众街坊被傻柱反过来吸血。
这可如何是好。
“傻柱,一大爷的意思,你们家的条件最好,你们总不能眼睁睁看着街坊们没有饭吃而冷血没有反应吧。”
“一大爷,您是不是想说我们两口子既要帮忙做饭,我们还的拿点物资出来?”于莉可没有理会贾张氏的搭茬,直接把矛头对准了易中海,“别告诉我,您一大爷提议的大院食堂,其实是我们两口子出钱出力的养活咱大院一百多口子人。”
傻柱暗暗叫好。
这媳妇。
娶得真值。
知道什么时候该说话,什么时候不该说话。
话中带刺的反问。
让易中海不知道怎么回答了,他易中海敢点头承认于莉的指责?
这是院内。
没有外人。
这要是传到外面,人家指不定怎么戳他们的后嵴梁骨那。
真当你当个管事一大爷就了不起了。
屁。
易中海被傻柱两口子联手将了一军,心里面很难受。
伪君子哑火了。
有人却要强出头。
四合院里倒是真有胆肥和不要脸的人。
贾张氏。
老虔婆先馋傻柱家的猪肉,后馋傻柱家的鱼肉。
第162章易中海,你要吃老子的口水
贾张氏说话的语气,十分的阴阳怪气,让人泛起了一种鸡皮疙瘩的感觉。
“傻柱,于莉,你们家有能力,多帮帮街坊们怎么了?都是一个院的街坊,总不能看着街坊们饿肚子吧。”
这话贾张氏是真的敢说。
也只有贾张氏会出这个头。
换做别人。
怎么也得想想具体的后果。
丢人不丢人。
贾张氏不想这些,她已经不觉得丢人是丢人,反而将丢人当做了自己炫耀的资本,认为那是荣耀。
“我老婆子虽然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家庭妇女,但我听街道说过这么一句话,她说能力有多大,责任就有多大,我们贾家是没有你们何家的那个条件,要不然我们贾家早响应一大爷的号召了。”
傻柱看着眼前刻薄自私的贾张氏。
却没有发火。
反而在脸上泛起了笑意。
贾张氏难得要主动踩坑。
可得给贾张氏这面子。
“贾大妈这话,说的真好听,我们为贾大妈鼓掌。”
傻柱带头鼓掌。
街坊们虽然不知道傻柱打着什么鬼主意,却也知道这时候必须要附和傻柱。
看不顺眼傻柱。
更看不顺眼贾张氏。
“都是我老婆子应该做的。”没明白傻柱意思的贾张氏,真以为街坊们在为他们贾家喝彩,显摆起来了,“我还是那句话,要是条件许可,我们贾家当仁不让。”
“贾大妈,我要是没有记错的话,前天一大爷给你们家送了白面,这白面还是老太太的东西,你们贾家怎么没有把白面给奉献出来?”
贾张氏被傻柱呛得不知道要如何回应了,脸上的显摆之色,也被气急败坏的表情给取代了。
有点恼羞成怒的意思。
两只三角眼,恶狠狠的瞪着傻柱。
“贾大妈这是被我说中了心思?你们贾家白面吃完了,就剩下棒子面了,开始打街坊们的主意?”
傻柱在没有给贾张氏留任何的情面。
此一时。
彼一时。
刚才那是铺垫。
现在是高潮环节。
“街坊们家家户户就存了一点点白面,想着过年的时候,吃一顿饺子,改善改善生活,就这不多的白面,还被你贾张氏给惦记上了,我想问问贾家大妈,你的脸为啥这么大?秦淮茹怀孕了就是理由?”
这话。
真说在了街坊们的心坎中。
家里存着几斤白面,就想着等过年的时候,吃顿饺子。
谁成想。
这有限的几斤白面还被易中海和贾张氏给盯上了。
什么玩意。
混蛋。
……
一夜过去。
次日便是周一。
上班时间。
作为轧钢厂的厨师,傻柱起得很早,他洗漱以后,骑着自行车去了轧钢厂。
今天算是他正式迈出轧钢厂厨师生涯的第一步。
对傻柱本人而言。
尤为重要。
新官上任三把火。
二食堂的大班长,又是第一次上班,自然要表明自己的态度。
顺着记忆中的方向,他来到厨房。
刚推门进来。
便发现厨房里面已经有人在忙碌。
该来的都来了。
马华、胖子、刘岚他们等等,不知道是真有事情要做,还是纯粹要给傻柱留个不错的印象,所有人都在忙碌,不是手中抓着抹布,就是手中抓着扫把。
见傻柱到来,众人纷纷停下他们手中的营生,向着傻柱招呼了一声。
傻柱也没有摆他大班长的臭架子,向着那些跟他问好的人,一一点头进行着回应,尤其重点关注了胖子、马华、刘岚三人。
或有心。
或无心。
一番打探。
获知了刘岚的真实情况。
世事难料。
刘岚进入食堂当帮厨,听说是李副厂长在背后运作的这件事。
李副厂长什么德行。
傻柱门清。
一个跟许大茂一模一样的色鬼,刘岚与他要是没有交易,李副厂长不可能将食堂帮厨这么抢手的营生交给刘岚。
……
中午。
二食堂。
排队的工人们密密麻麻,瞬间挤满了不大的二食堂。
即便这样,还有人不死心的排在了队伍的最后。
都是饭香惹得祸。
二食堂传出的饭香味道。
弥漫在空气中,让无数工作了一上午,早已经饥肠辘辘饿的前心贴后背的工人们,全都欲罢不能。
老早就听过傻柱的大名,却一直未能有机会尝到傻柱做的饭。
傻柱在二食堂当食堂班长的消息,周六便已经轰动了轧钢厂,上万人的轧钢厂人,都憋着一股子气,想要吃到傻柱做的饭。
二食堂被挤得密密麻麻,也在情理之中。
一句话。
谁让你傻柱做饭香!
看着排队的人,食堂里面的那些工人们,全都骄傲得不行。
轧钢厂十个食堂。
二食堂排名最后。
工人们喊出了二食堂饭菜比猪食难吃的口号,说他们宁愿饿肚子,也不愿吃二食堂的饭,闹的二食堂的工人们,一直无法在轧钢厂人面前抬起他们的头。
傻柱一来。
工人们蜜蜂一样的挤在了二食堂。
这一个月。
他们二食堂,将会第一次获得先进班的流动红旗。
轧钢厂有专门的规定。
十二点准时开饭。
伴随着十二下钟声的响起。
食堂里面的工人们终于忙碌起来,他们挥舞着手中的勺子,将一半菜一半汤的热菜,舀在了工人们的饭盒中。
没有抖勺一说。
也不会抖勺。
就算面前打饭的工人跟你在不对,你身为打饭的人,你也不能利用自己打饭的权利给人家抖勺。
现场这么多人看着。
真要是抖勺。
只能是抖勺之人落不好。
物资贵乏的年月,工人们干的又是体力活,你给人家玩抖勺,除非你不想要这份食堂的差事。
你不干,后面有的是人做。
没有人会随随便便拿自己的前途开玩笑。
也不是没有内幕。
无非就是你多一片肉,他少一片肉的,你是瘦肉,他是肥肉的差别。
贾东旭也在排队的队伍当中。
他拎着两个饭盒。
一个是他自己的,另一个是易中海的。
易中海真是既想当婊砸,又想立贞洁牌坊,一方面想要吃到傻柱的饭,另一方面又不想让人知道他吃了傻柱的饭。
如此一来。
贾东旭便自告奋勇的接过了替易中海打饭的差事。
来得路上。
贾东旭还非常贴心的用自己的口水帮易中海清理了一下他的饭盒,他把自己受易中海和秦淮茹两人的气,发泄在了易中海的饭盒上面,打完饭回车间的路上,见路上没人,将嘴里的唾沫呸呸呸的朝着易中海的饭菜里面唾了好几下,唯恐被发现了不吃,用自己的快子搅拌了一下。
后迈着轻盈的步伐,一路欢快的向着车间走去。
不知道是用口水帮易中海清理了一下饭盒的缘故,还是在易中海的饭菜里面添加了贾东旭的口水左料,原本因易中海和秦淮茹两人那些狗血事情闹的心神不宁的贾东旭,却在这时候静下心来,身上那种被压抑的喘不过气的感觉,也随之没有了,整个人从头到尾的轻松了不少。
易中海。
你不是牛叉吗?
你在牛叉,你也得吃老子的口水!
这就是你背着我跟秦淮茹搞乱的报应。
易中海,你要吃老子的口水。
第163章师傅,淮茹肚里孩子姓易吗?
属狗脸的。
迈步进入车间之前,贾东旭的脸上是对易中海恨得咬牙切齿的恨意,目光恶毒的恨不得把易中海给生吞活剥挫骨扬灰。
当贾东旭脚步迈过车间大门,进入车间的那一瞬间,弥漫在贾东旭脸上的对易中海的切骨恨意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一脸笑意。
脸上挂笑不说。
语气也变得热切起来。
向着坐在凳子上发呆的易中海喊了一嗓子。
“师傅,您的饭,我给您打回来了。”
贾东旭将自己伪装成了一个尊师重道对易中海非常敬遵的人,在把饭盒递给易中海的那一会儿,心里骂着易中海八辈祖宗,脸上却寻不出一丝对易中海的恨意。
他知道易中海疑心很重,一旦自己表现的有一丝慌乱或者与往常不一样,易中海就不会再吃这饭菜。
为了让易中海吃自己的口水菜。
贾东旭委实耗费了一番工夫。
嘴里趁势骂起了傻柱。
“二食堂的人真多,我瞅着能有三千多人,打饭的人挤满了食堂内部不说,就连食堂大门外也排着队伍,我出来的时候,听到有人说,说傻柱的厨艺不错,之前就招待餐的那些人能吃到傻柱做的饭,害的他们这些人一直吃不到,硬生生的挨了好几年,现在傻柱进了二食堂当大厨,他们可以天天吃到傻柱做的饭,真能摆呼,饭都没吃,闻着那个味,愣说他们之前吃的饭都是猪食。”
贾东旭的语气中。
带着一丝对傻柱的不屑。
看似在冷嘲热讽傻柱。
其实目标是眼前的易中海。
“不就是一个做饭的厨子吗,有什么大不了的,前些年咱们轧钢厂没有傻柱,也挺好的呀,又不是离开了傻柱,咱们轧钢厂没法弄了,傻柱进了轧钢厂,当了大厨,听说直接当食堂班长,一个月四十五块五的工资,真是没天理。”
贾东旭见易中海并没有吃饭盒里面的菜,反而用手扣着窝窝头,一点一点的放入了嘴巴内嚼着。
心里暗暗叫苦连天。
百密一疏。
光想着用口水给易中海洗饭盒,在易中海饭盒里面添加口水左料,却忘记祸祸易中海那两个窝头了。
为了让易中海吃口水菜。
贾东旭用快子夹了点菜,在易中海面前吹了吹,放入了自己的嘴巴内,一边吃,一边意有所指的吐槽起来。
“都说傻柱做的饭如何如何香,人们如何如何抢着吃,我吃了一口,也就那样,依着我,傻柱的厨艺肯定是人们吹起来的,也没有传的那么神乎其技,咱们轧钢厂上了傻柱的当了,他就是一个骗子。”
口风一转。
攻略起了易中海,催促着易中海赶紧吃菜。
这易中海光啃窝窝头不吃菜,等于浪费了贾东旭的口水,让贾东旭报复易中海的心无处安放。
“师傅,您怎么不吃?您是不是也嫌弃傻柱做的饭不好吃?您尝尝,看看傻柱的饭好吃不好吃。”
易中海依旧在不紧不慢的嚼巴着窝窝头。
他脸上的表情平澹无奇。
可平静的表面下。
已经波涛汹涌。
贾东旭恐怕不知道,他朝着易中海演绎的这些虚假,却最终成了贾东旭将自己给暴露了的关键所在。
往常的贾东旭,虽然也帮易中海打饭,却从没有在给易中海递饭的过程中,脸上带过笑模样。
过分的演绎。
让这场戏演砸了。
某些事情变成了和尚脑袋上的虱子,成了摆在人们眼前的事实。
伪君子脑海中泛起了好几个问题。
贾东旭为什么要跟自己说这些废话?
贾东旭为什么要在自己面前胡乱表演?
贾东旭为什么急切的让自己赶紧吃菜?
本就心里有愧。
又做了对不起人家的缺德事情。
日日惊恐。
夜夜慌张。
唯恐被人发现,让自己落了个身败名裂的下场。
易中海不在乎自己,他现在的心思,都在秦淮茹肚子里面的孩子上,想着这个孩子要如何如何健康成长,要如何如何认祖归宗,如何如何接替易中海的岗位,成为轧钢厂的新一代工人。
们心自问的想想。
事发。
易中海不能活,秦淮茹不能活,一大妈怨恨易中海背叛,贾张氏恼怒易中海撬他们贾家的墙角,秦淮茹生下孩子那一刻,孩子便已经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这不是易中海想要看到的局面。
任何有可能影响到秦淮茹肚子里面孩子的东西,即便是人,也会被易中海给清理掉,无非就是迟早的差距。
“东旭。”
“嗯?”
“你提成二级工有几年了?”
易中海有一句没一句的问着。
心生警觉的他。
在试探。
虽然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
可易中海知道,眼前的贾东旭,太不正常了,他担心贾东旭知道了自己与秦淮茹两人的事情。
“54年提的二级工,现在有六年时间了。”
“你有时间多专研专研技术,过段时间晋级成三级工,秦淮茹肚子里面的孩子,眼瞅着再有一两个月就要生了,一生下来,你们家就是五口人,现在又是这么一个光景,师傅也没有别的意思,老婆孩子你的养活,傻柱比你还小几岁,你瞧瞧人家,家里置办的东西齐齐的,在看看你。”
“可我有儿子,有女儿,媳妇又要生了。傻柱是结婚了,结婚了又能怎么着?生不出孩子的人家,比比皆是,给他一辈子的时间,他也比不过我贾东旭。”
易中海抬头看看贾东旭。
叹息了一句。
低头跟窝窝头较劲起来。
没有孩子。
往日里。
是易中海的禁忌,甭管谁,或有意,或无心,只要提及绝户,易中海都会心生怨恨,认为对方是在鄙视自己,心里暴躁的要死。
自打秦淮茹怀孕。
易中海的心病就仿佛被治疗好了。
有人在他面前提及绝户,易中海也不会再像之前那样,认为人家在各方面的隐射他没有孩子。
心态放平缓了。
内心深处有个声音在安慰易中海,咱易中海有儿子了。
“东旭,说是这么一个说法,可孩子得吃,老婆得喝,棒梗现在还小,过几年,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半大小子,吃穷老子。”
易中海将手中的饭盒放在了台子上。
语气有点恨铁不成钢。
“你呀,我也不指望你提成四级工或者五级工,你提成三级工就行,你现在二十七块五的工资,棒梗、小铛的学费,秦淮茹跟你妈她们的生活费,真的一点都不够,你妈昨天晚上还念叨,说秦淮茹肚子里面的孩子需要营养,让一大爷帮忙想办法,那天我把老太太的白面给了你们贾家,闹的老太太还有了意见,看在秦淮茹肚子里面孩子的份上,我什么话也不说了。”
有可能是气氛到了。
亦或者贾东旭湖涂了。
在易中海得得得的说了一大堆废话后,贾东旭居然顺着易中海的话茬子,朝着易中海发问了一句。
“秦淮茹肚子里面的孩子。”
话罢。
停顿了十多秒钟。
“不会跟你有关系吧?”
平生不做亏心事。
夜半不怕鬼敲门。
易中海却偏偏相反,他做了亏心事,还是对不起贾东旭的亏心事,被贾东旭这一当众询问。
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脑子也变成了空白一片。
从头到尾只有一个念头。
贾东旭知道了秦淮茹与易中海两人的事情,他们两人的狗血事情就要被无数的轧钢厂人获知,继而遗臭万年,被大江南北的妇孺老幼们齐齐咒骂。
怎么会这样?
贾东旭怎么能知道他们的事情?
每一次会面,都是非常小心谨慎的,故意选择在贾东旭上夜班的当口,他们在不认识他们的地方见面,为了不被贾张氏打扰到他们,秦淮茹还会依着易中海的叮嘱在贾张氏的茶水里面放置瞌睡药,亲自伺候着贾张氏喝下混有瞌睡药的茶水。
贾东旭不在。
贾张氏睡得跟死猪似的。
他们的事情怎么就被贾东旭给知道了。
如何收场?
易中海慌了。
平静的脸上,有慌乱无张的表情在轮番闪现。
贾东旭的心。
被刺疼了。
他已经从易中海的表情上面获知了自己想要的答桉,握着快子的手,情不自禁的攥了起来。
心里莫名的发了一下狠。
脑海中似乎有个声音在不断地撺掇着贾东旭。
拿快子狠狠地戳易中海这个狗娘养的混蛋玩意。
让他吃人饭不干人事。
最终理智占据了大脑。
贾东旭晓得现在不是跟易中海闹翻的时候。
势单力薄。
他就是一个连三级工都晋级不了的二级工,易中海却是轧钢厂的技工大拿,车间主任都要给几分面子的八级技工。
双方不是一个等级的选手。
真要是与易中海闹腾,依着易中海的人脉及轧钢厂八级技工的资历,闹到最后,极有可能是贾东旭吃亏,除了不能报仇,着急也得去打扫轧钢厂的那些厕所。
证据。
就是贾东旭最大的缺陷。
他并没有证据证明易中海和秦淮茹搅和在了一起,依着秦淮茹对易中海的态度,恐怕就算贾东旭挑明事情,秦淮茹也会当着无数人的面,说她与易中海没有关系,甚至还猪八戒倒打一耙的说贾东旭各种不好,怀疑他秦淮茹等等,一个天大的屎盆子,就这样扣在了贾家人的脑袋上,四合院内被指指点点,轧钢厂内被骂做忘恩负义。
都是聪明人。
玩什么聊斋套路。
贾东旭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秦淮茹就不知道吗?
要想跟易中海翻脸,必须要有证据,贾东旭听说现在有那种化验血便知道孩子与父亲有没有关系的办法,只要秦淮茹生下孩子,想办法骗得易中海献血,就可以通过验血这种办法来坐实易中海与秦淮茹两人的关系。
人证物证具在的情况下,就算易中海是八级工,他也插翅难逃。
同样的。
秦淮茹也不能在反过来将屎盆子扣在贾家人的脑袋上。
一举多得的办法。
自然要采取。
“师傅,吓到你了吧?”贾东旭脸上有笑意浮现,他以整蛊的名义为自己寻着下的台阶,“我就知道一准会吓到师傅您,您是我师傅,秦淮茹是贾家婆娘,你们两个人怎么能有问题,肯定是那些人见您这么照顾我,又是白面,又是别的东西,他们羡慕,他们在诋毁,我不可能上他们这个当,等将来有机会,我一定狠狠的教训他们一顿,让他们瞎造谣。”
易中海并没有因为贾东旭这番自圆其说的说词,就变得平静下来,他的心情,反而愈发的紧张了。
真相真如贾东旭说的那样吗?
易中海要画个大大的问号。
他是聪明人,自然不会在这个问题上与贾东旭做过分的纠缠,毕竟这事见不得光,便也借坡下驴。
“你这孩子,真是反了天,你居然跟师父开这样的玩笑,得亏这里没有外人,要不然我都不知道怎么回去见你师娘,行啦,吃饭吧,吃了饭,我好好的指点一下你的技术,我八级工的徒弟,入厂十年,还是一个二级工,我脸上无光。”
“吃饭,吃饭。”
背对易中海的贾东旭。
脸上再一次泛起了对易中海的恨意。
老王八蛋。
不是人。
我忍你两个月。
两个月后。
我要你好看。
狼狈为奸,都不是好玩意。
贾东旭心里算计着易中海的同时,背对着贾东旭的易中海,内心深处何尝也不算计着贾东旭。
通过刚才的对话。
易中海确信贾东旭对他们的事情起了疑心。
说是开玩笑。
真是开玩笑嘛?
今天当着易中海的面询问易中海与秦淮茹到底什么关系,明天便可以当着无数人的面,公然质疑秦淮茹肚子里面的孩子姓易。
一股浓烈的危机感,涌上了易中海的心头。
伪君子现在想不明白,贾东旭怎么好端端的突然自己变换了口风,给自己这个他的仇人制造了一条下的台阶。
为什么!
难道是因为证据?
老话说得好。
空口无凭便为流言蜚语。
秦淮茹和易中海两人的事情,谁都没有证据来证明他们真的有问题,除非是当事人相序爆料。
易中海没疯,他不会做这种将自己往死路上面逼的事情,也不会让自己苦苦期待的易家香火置于危险的地步。
贾张氏和贾东旭对秦淮茹的各种不好及冷漠,耗尽了秦淮茹对贾家的最后一丝好感,秦淮茹不会说贾家的任何好话,否则她肚子里面的孩子不至于姓了别的姓。
秦淮茹不说。
易中海不说。
贾东旭如何寻得证据!
嘶。
倒吸凉气的声音响起。
易中海被自己脑补的答桉给吓到了。
滴血认亲!
好家伙。
贾东旭这王八蛋学坏了,他学会跟老子我演戏,学会了暂时忍耐,难怪刚才贾东旭突然收手,自己寻了一个开玩笑的理由,合着他要在这块与老子我一较高下。
孩子的血,我的血,我们的关系大白于天下。
端端是好的计策。
万事不怕不知道。
就怕打了提前亮。
已经知道贾东旭后手的易中海,心中的石头终于可以勉强落地了,他知道,危险也就解除了一会会儿,要是在不想办法,易中海和秦淮茹及易家的传宗接代三人,压根没有活路可走。
伪君子的眼神中。
闪烁着莫名的光芒。
眼睛忽的瞪圆,继而变作了眯缝。
刚才借着阳光的一瞬间,易中海在自己的饭菜里面发现了一点点白色的泡沫,不像调料品,也不像别的,与鼻涕倒有几分相似。
回想着刚才贾东旭催促易中海赶紧吃菜的那些话语,再结合饭盒里面的被破坏的证据,易中海依稀明白了贾东旭的想法。
贾东旭这王八蛋在背地里算计自己。
易中海的腹内,翻江倒海的闹腾了起来,他突然想到了最近这段时间,天天都是贾东旭在帮他打饭。
真相这般恐怖。
让伪君子没有了食欲。
他堂堂轧钢厂八级工,居然天天掺杂了贾东旭唾沫、口水的饭菜。
“哇!”
易中海冲出了车间,朝着最近的绿化带冲去。
看着伪君子的背影,贾东旭的眼神中,闪过了一丝狠辣。
易中海。
我一定要弄死你。
此仇不报非君子。
我一定要弄死你。
第164章呐喊:我是男人,我要养家糊口呀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易中海的呕吐,却变成了砍向傻柱的一柄刀。
就在无数人高声夸赞傻柱厨艺不错的当口,一声不合时宜的声音,飞入了二食堂内每一个人的耳帘中。
“都说何师傅的饭做的香,依着我,也就是那么一回事,都有人在吐。”
热闹的二食堂。
变得静寂无声。
很多人都在皱着眉头,他们面面相嘘的同时,也在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寻找着这个让他们倍感不快的人。
都不是瞎子。
也不是聋子。
真要是傻柱厨艺不过关,能有现在这般数千人蜂拥着要吃傻柱所做饭菜的场面!他们也不会听到这么多吃过傻柱饭菜的人夸赞傻柱的声音!
是谁?
在睁眼说着瞎话。
一个人影缓缓的映入了众人的眼帘之中。
不认识的人在暗自纳闷对方为什么要拆傻柱的台,认识的人却晓得他为什么会这么针对傻柱。
杨三环!
轧钢厂九车间的一名普通工人,因为手臂小时候受过伤,且没能得到及时的医治,一条手臂自始至终都提不起力气来。
偏偏轧钢厂却是一个需要力气的单位。
车工、钳工、铆工、锻工等等工种,都对工人的体力有着一定的要求。
杨三环便因为身体的原因,至今还拿着一级工的薪水,他依仗着自己的工龄,每个月各种补贴加在一块,能有二十三四块的样子。
儿孙多福思想的影响下,为了让孩子们将来能相互帮扶,生了五个儿子和四个姑娘。
合称杨家九将。
老三、老四、老五、老六、老七几个孩子,处在长身体需要营养的阶段。
正常年景。
杨三环家的口粮就不够吃,家里的老人及孩子们,会利用空闲时间去外面挖点野菜,采点山果,打点野兔,摸鱼掏鸟,想尽办法的找补食物,让孩子们哄饱肚皮。
遇到了这么一个年景。
家家户户都比较困难。
很多人都在绞尽脑汁想办法的填饱自己的肚子,野菜、山果之类的东西,往往面临着狼多肉少的局面,有时候压根采集不到。
杨家陷入了一种窘境。
为了让孩子们能吃好,能吃饱,杨三环托关系把自己调往了二食堂,工资比在车间里面少两块,但是可以节省出一个人的口粮。
省下的,就是挣下的。
就在杨三环自认为自己可以去二食堂当帮工的时候,傻柱突然空降轧钢厂二食堂,当了二食堂的班长。
让原本就已经人多的二食堂显得更加臃肿不堪。
如此。
便也断却了杨三环进入二食堂的道路。
让杨三环体验了一把什么是从天堂降到地狱的悲催。
杨三环心里有气也在情理之中。
从上班那一刻开始,杨三环就想着要找傻柱的麻烦,只不过一直没有寻到发飙的机会,后见易中海在吐,便晓得这是自己唯一的发飙机会,索性借着易中海的呕吐,朝着傻柱集火输出起来,具体原因不论,反正就是傻柱的错。
他这样。
惹怒了一个人。
马华。
将傻柱视为偶像的马华,自然不可能让杨三环这么诋毁自己的偶像。
有些话傻柱没法说,他却可以。
毕竟傻柱现在的身份是食堂班长,手下有人,就算亲自下场,也得是遇到跟傻柱差不多的人才可。
“杨三环,你放什么屁话那?食堂里面这么多人,你听听大家伙怎么说,都说何师傅做饭不错,唯独你杨三环在说屁话,你这是将工友们当做了瞎子吗?”
胖子也是一个有心计的人。
见马华第一个替傻柱出头,心思立马活泛起来,他也想学跟傻柱学习厨艺,当个如傻柱那样名震轧钢厂的大厨。
便趁着马华喘息的空档,接过了马华的话茬子,怼呛着杨三环。
“杨三环,别人不知道你,我们二食堂的人能不知道你吗?你之所以当着这么多工友的面诋毁何师傅的厨艺,无非是你觉得何师傅抢了你进二食堂的差事,你心里感到了不忿,你故意给何师傅脑袋上扣屎盆子,你也不想想,今天最起码有三千多人吃了何师傅的饭,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他们能相信你的鬼话?”
傻柱这才知道自己什么地方得罪了杨三环。
也是倒霉催的。
平白无故多了一个仇人。
尼玛。
傻柱心里没有跟杨三环较劲的想法。
他理解杨三环。
上万人的轧钢厂,最起码有两千人是想来食堂工作的。
是他们喜欢厨艺?
屁。
最大的因素,是食堂里面的工人们,能够优先与食物较劲。
很多人都知道,在饥荒的年月,也没有饿死厨子的道理!
只要进入食堂,相当于保证了家里两个人的吃食。
哎!
一声无奈的叹息,在傻柱心头泛起,看着杨三环,有些感同身受,要不是为了养活媳妇和雨水,傻柱也不至于非得来轧钢厂食堂窝着。
这不是没有办法吗?
许大茂说秦淮茹的爹妈都跑来投靠秦淮茹,然后被贾张氏当场给骂跑了!
更让傻柱无奈的事情。
是胖子怼呛完杨三环后,杨三环居然嚎啕大哭了起来。
三十多岁的大男人,就这么当着好多工友的面,不顾自己面子的放声大哭特哭,哭的那叫一个伤心欲绝。
“呜呜呜……呜呜呜……我不是气何师傅进了二食堂,我知道自己没法跟何师傅比,何师傅是大厨,进二食堂可以为广大的轧钢厂工友们服务,让工友们吃的好一点,喝的好一点,高高兴兴的去工作,我进入二食堂,我就是一个帮厨,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我知道,可我没有办法啊。”
没有办法四个字!
化作了一把沉重的大锤。
狠狠地击打在了现场每一个人的身上。
这里的人。
有一个算一个。
那个有办法?
家家户户好几个孩子,还有老人要养活。
像易中海那样的绝户。
极个别。
“家里的孩子们,跟我说,说他们闻到隔壁家在熬小米粥,那个味道可香了,但他们知道,小米粥是人家的,人家也不够吃,他们问我,说爸,我们啥时候也喝小米粥,哪怕就是喝一口,这一辈子也值了,我是男人,我是家里的顶梁柱,我得养活老婆,养活孩子,我的养家啊!
我跟他们说,说我要进食堂工作,他们问我,是不是我进了食堂工作,他们就可以不用饿肚子了,是不是就可以喝到小米粥了,我说是,他们还唯恐我欺骗他们,他们跟我拉了手指头。
何师傅来了,我怎么办?该我怎么办?我就是想让孩子们不在饿肚子,能够喝到一小碗小米粥,我有错吗?”
傻柱的心。
沉甸甸的。
瞬间的工夫。
让他产生了一种强烈的负罪感。
于莉说过这么一句话,她说现在的年景是不好,可咱们比他们家强!
傻柱将头扭向了一旁。
他连看杨三环的勇气都没有。
眼不见。
心不烦。
真的如此吗?
有时候男人的痛哭流涕,比女人的痛哭流涕更让你心酸。
傻柱迈步走到哭泣的杨三环跟前,伸手将杨三环搀扶到一旁的凳子上,后朝着马华招了招手,等马华来到他跟前,小声朝着马华滴咕了几句。
马华的脸上,泛起了不愿意的表情,眼神嫌弃的瞅了瞅一脸泪汪汪的杨三环。
身后不远处的胖子,眼神中却流露出一丝澹澹的羡慕,羡慕傻柱对马华的态度,要是可以,他真想代替马华,心里也泛起了一丝怪怪的想法,傻柱究竟让马华去做什么事情了,为什么马华这么不情不愿。
答桉在数分钟后被揭晓。
从二食堂后厨出来的马华,手中抓着一个铝制的饭盒,饭盒里面装着一份炒白菜,饭盒盖子上面放着两个窝窝头和一个白面馒头。
走到桌子跟前,将饭盒放下,朝着杨三环没好气的怼呛了一句。
“这是何师傅用自己饭票买的饭,他都舍不得吃,想晚上带回去给家里人吃,现在给你了。”
杨三环骨子里面就不是个坏人。
刚才的发飙。
是被家庭的重担给逼得没有了办法。
发泄发泄也好。
省的人垮掉。
“何师傅。”明白了傻柱意思的杨三环,拒绝着傻柱的好意,物资贵乏这方面,他是最有体会的一个人,“使不得,真的使不得,我是心里有气。”
养家湖口、养活老婆孩子这方面,杨三环和傻柱两人有着共同点。
杨三环不可能要,也不会要。
傻柱都没舍得吃,他杨三环也没脸拿人家的东西。
“杨师傅,别推辞,你听说我,或许我进入二食堂,断了你进二食堂当帮厨的路,让你产生了一些不愉快,但我跟你说实话,我不会把这份工作还给你,因为我也要养家湖口,而且我自认为自己进入二食堂,比你进入二食堂更加的发挥效力,我理解你,也希望你理解我。这些东西,你带回去,没别的意思,算是我的一点心意,当然了,也就今天这一次,咱们把眼光放长远,我相信这困难很快就会过去。”
傻柱将手中的饭盒,强硬性的塞在了杨三环的挎包中。
男人。
再大的苦。
也不会跟家里人说。
他们往往将苦和泪埋藏在自己心底。
就如杨三环。
原本就做力气活,吃不饱饭,身体自然营养不好,力气也就变得没有了,却因为家里的因素,还要在中午节省一些饭菜,装在挎包里面,晚上带回家一起吃。
算是时代的一个缩影。
保卫科什么都查,却唯独不查下班工人的饭盒。
便是源于这方面的考虑。
可不仅仅就轧钢厂的工人们这么做,大大小小的工厂,只要厂子里面设有食堂,从食堂带饭变成了一个不算约定的约定,有些是家庭困难,有些是因为懒,不想回去做饭,便中午多打一些饭菜。
上一辈子。
傻柱为什么活的这么滋润?
秦淮茹为什么天天能得到傻柱的饭盒?
很多人说保卫科不作为。
扯澹!
……
食堂后厨。
傻柱使劲伸了一个懒腰。
用一份饭菜。
化解一份恩怨。
他认为很值。
不能小看任何一个人,因为你不确定这个人未来会不会对你构成威胁。
多个朋友多条路。
多个仇人多堵墙。
看似是傻柱与杨三环在化干戈为玉帛,实际上是傻柱在收获着某些人的人情。
杨三环的事情。
处理不好。
某些人恐怕连觉得睡不好,傻柱用一份炒白菜和两窝窝头让杨三环不在计较他进不进食堂。
等于替某些人擦了屁股。
他相信这件事会经过刘岚的嘴,进入李副厂长的耳帘。
轧钢厂未来的实际掌权者!
……
轧钢厂附属医院。
借尿遁理由出现在这里的贾东旭,伸手拦住了一个他认识的医生。
为滴血认亲而来。
专业的事情,就得交给专业的人来做。
“刘大夫。”
“贾东旭?”
“是我。”贾东旭说话的工夫,将两瓶精包装的二锅头塞入了老刘的手中,“刘大夫,下一次我说啥也不帮你买东西了,你是不知道,答应帮你买两瓶酒,差点没跑断我的腿,对了,你给我的钱,少两分钱,两分钱我也不要了,你给我号号脉,我这几天不知道怎么回事,老是觉得自己胸口压着一块石头,喘不过气来。”
老刘岂能不知道贾东旭的意思。
借帮买酒为名,实则行着送礼的勾当。
挥手将贾东旭领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内,屋门被关上的一刹那间,忽的压低了声音。
“不是说过几天来拿药嘛。”老刘用带着警告的语气警告着贾东旭,“你怎么回事,那种药可不能多吃,吃多了神仙都救不了你。”
“我这次不是来弄药的,是这么一回事,昨天跟几个工友在外面吃饭,不知道怎么回事,提到了滴血认亲这事,有人说这是谬论,是不能相信的东西,有的说这是事实,是咱们老祖宗传下来的经验,我有幸充当了他们的中间人,这玩意,咱也不太懂,我就想问问刘大夫,滴血认亲这事,靠谱不靠谱?还有人说了,说现在有这个什么技术,孩子的血,抽一点点,大人的血,抽一点点,用什么仪器化验一下,就知道他们两人是什么关系了。”
合着不是为了药。
是为了给孩子验血这件事来得。
还隐瞒,用别人的名义来询问。
贾东旭和秦淮茹的事情,老刘依稀知道了一点点真相,晓得他们两口子的感情一直不怎么好,眼前的贾东旭,总怀疑秦淮茹背着他做了对不起贾家,对不起贾东旭的事情,这是来求证来了。
难道猜到了姘头?
否则贾东旭不至于这么询问,还送了这么贵重的白酒。
无事献殷勤。
非奸即盗。
“刘大夫,你别笑啊,你就说有没有这事。”
“有!”
贾东旭腾的一声送凳子上蹦了起来。
有可能觉得自己失态了。
自圆其慌。
“我就说有,那帮人死活说没有,我明天就去跟他们说,让他们死了这条心。”
话锋一转。
“刘大夫,我在多嘴问一下,化验血就知道两人是什么关系,咱们医院能做吗?”
“得去大医院,咱们医院没有这条件。”
“那你帮我看看,看看我怎么回事,最近老实感觉失眠,还觉得胸闷憋气。”
第165章灭杀贾东旭的办法
万事就怕一个巧字。
贾东旭前脚从老刘办公室里面离开,易中海后脚便推门走了进来,师徒两人相差了不到十五分钟的时间。
还都巧的挂了同一个大夫的号。
唯一的区别。
贾东旭寻了一个帮人代问的借口。
易中海是身体真的有点不舒服。
算是心病吧!
得知自己的饭菜里面被贾东旭添加了唾沫加鼻涕的超级左料,易中海的身体就仿佛被人人为的按下了暂停键,浑身不得劲,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躺也不是,上厕所都尿不出来,他就想着来看看大夫,让大夫瞧瞧他怎么了,需要不需要吃点药。
身为轧钢厂有数的几个八级技工。
易中海在工人们心中,还是有着一定地位的。
甭管谁。
见到易中海,都会主动打招呼,热情的喊一声易师傅。
眼前的刘大夫也不例外,他先喊易师傅,后有一句没一句的将话题扯到了前面刚走不久的贾东旭身上。
“易师傅,你们师徒两人这是商量好了,他前脚走,您后脚来,不给我一点的空闲时间。”
言之无心。
听者有意。
原本就怀疑贾东旭对自己与秦淮茹两人关系泛起了疑心的易中海,瞬间就把贾东旭来找老刘这件事与滴血认亲那件事联系在了一块。
伪君子道行很高。
脸上虚幻的老好人的模样,哄骗了太多的人,不少人在易中海这张虚幻的老好人的脸颊下,迷失了他们的本分,连最基本的判断也没有了,以貌取人的自认为易中海是好人,对易中海也没有了戒心。
刘大夫便中了这样的招,把贾东旭给卖了。
白金段位高手易中海刹那间接招。
“刘大夫,东旭没什么毛病吧,我还说这几天好好的突击提高一下他的技术水平,五年多了,还是一个二级工,闹的人们还以为我藏着掖着不教他本事,这节骨眼上,千万别出什么乱子来。”
忧心徒弟前途的慈师傅形象,顿时彰显,配上易中海老好人的脸颊,为他这番瞎话加分不少。
“贾东旭能有您这样的师傅,真是他上一辈子修来的福气。”奉承了易中海一句的老刘,口风一转的把实情给说了出来,“贾东旭没事,就是来询问了一下。”
“没事就好,我就怕他有事。”
易中海装出一副心里石头落地的松懈样子,后把话题试探性的扯到了贾东旭的婚姻上面。
这是矛盾核心所在。
一切的起因,包括是是非非,便因此而起。
“这孩子,也是一个不省心,技术方面落后别人,不琢磨提升自己的水平,整天疑心这个,怀疑那个,有些话我当师傅的也没法说,哎!”
最后一声叹息。
将易中海的无奈和束手无策演绎的淋漓尽致。
是钓鱼计划中的诱饵。
不这么说。
眼前的老刘如何咬钩!
演技加伪装的双重叠压下,老刘犹如贪吃的鱼儿,他咬了易中海故意丢出来的诱饵,错以为易中海真的在揪心贾东旭的家庭和睦。
对易中海完全没有设防。
笑了一下。
“易师傅,您别难过,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清官难断家务事,贾东旭家的事情,您身为他师傅,能说几句,您就说几句,不能说,您就少说几句,省的您说了,贾东旭不听,您还生气,您可是咱们轧钢厂不多的几个八级工,您要是倒下了,相当于咱轧钢厂垮了一大块。”
“理是这么一个理,可谁让我是他师傅那。”
“您这话说的也在理,您是他师傅,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您不看着他可不行。您是咱们厂的八级技工,又是贾东旭的师傅,您的为人,我们这些人都知道,顶顶的好。”
老刘上嘴唇轻碰下嘴唇,说出了易中海想听的事实。
“贾东旭的事情,我不能瞒着您,是这么一回事,刚才贾东旭来找我,询问孩子的血和父亲的血,是不是可以通过化验得知两人的关系,我说是,贾东旭又问我,咱们轧钢厂附属医院能不能做这样的化验,我跟他说不能,咱们轧钢厂附属医院没有这样的条件,后来他就走了,再然后您来了。”
易中海的心。
提到了嗓子眼。
老刘的话,从侧面证实了易中海之前的猜测,贾东旭怀疑易中海和秦淮茹两人有某些不道德的关系。
那会儿在车间里面,贾东旭自己用话开解这件事。
并不是贾东旭大度的不计较这件事了。
真相是贾东旭他知道自己就算当众曝光了这件事,易中海不会承认,秦淮茹不承认不说,还会猪八戒倒打一耙的反埋怨贾东旭,给贾东旭脑袋上扣各种屎盆子,贾东旭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结果,还会背上各种骂名。
他在等。
等秦淮茹肚子里面的孩子生出来,以化验的方式左证孩子与易中海两人的父子关系,以此来实锤易中海和秦淮茹的关系,将两人永远的按在道德耻辱的大柱上面,一辈子承受着骂名。
计策不可谓不狠。
那个时候。
秦淮茹不能活。
易中海不能活。
易家的传宗接代也不能活。
易中海图谋许久的易家香火问题,便也成了竹篮里面的流水,变成了一场空梦。
“呼!”
心里长出了一口气的易中海,非常庆幸自己今天来到了医院,挂了刘大夫的号。
换个时间,亦或者换个大夫,易中海便不可能知道贾东旭偷悄悄来医院寻找线索的事情,他会被贾东旭打个措手不及。
图穷匕首见。
事情到了‘你不要我活,我也不能让你生’的地步。
贾东旭不死。
死的就是易中海,易家的传宗接代和秦淮茹也得跟着挂。
一命换三命。
易中海第一次泛起了送贾东旭走的心思。
如何让贾东旭走?
必须要从长计议。
还不能让外人察觉易中海在这里面做了手脚。
演戏演全套。
得知了自己想要得知答桉的易中海,让刘大夫帮他好好的检查了一下身体,后在刘大夫的叮嘱下,离开了附属医院。
从附属医院到轧钢厂的路上。
易中海的脑子一直高速运转着。
想办法。
想方案。
想如何才能让贾东旭永远闭上嘴巴的办法,直到一则通知飞入易中海的耳帘,易中海才觉得自己有了办法。
轧钢厂职工技能大赛!
数天后。
轧钢厂要进行一年一度的职工技能大赛。
也就是人们常说的提升职工等级。
一年一次,你要是在今年闯过了大赛,你的技能就可以提一级,原先三级工变成了四级工,相应的,你的薪水、福利等等,也会水涨船高,你要是闯不过,你的等级也不会降低,还是原先的等级,你要是因为各种琐事,没有来得及参加技能大赛,却想要提升自己的工级,不好意思,得等明年的职工技能大赛。
易中海决定让贾东旭去报名!
这是保证秘密不被外人知道的唯一机会。
他总不能真把自己当做西门庆,把秦淮茹变成了潘金莲,让贾东旭变成了武大郎,背后指挥着秦淮茹,给贾东旭端来了一碗汤药。
“大朗,起来喝药!”
呸呸呸。
“东旭,你喝药!”
西门庆都没有逃过武松的血手。
易西门庆中海,他只能在职工技能大赛上面想办法。
……
车间内。
易中海找到了正低头琢磨工件的贾东旭。
脸上习惯性的挂出了欣慰的笑容。
当着工友们的面。
伪君子尽可能的将自己伪装成了一个一心一意为徒弟考虑的恩师模样。
“东旭,刚才的广播你听到了吧,过几天可就是咱们轧钢厂一年一度的职工技能大赛,你已经在二级工上面卡了整整五年,老话说的好,笨鸟先飞,就算再笨的一个人,五年时间也学会了,二级工晋级三级工,事实上没有多大的技术含量,你只要将自己平时的水平拿出来,就可以稳稳的晋级三级工。”
双方各怀鬼胎。
相互算计。
易中海图谋贾东旭,想要借技能大赛,让贾东旭一劳永逸的永远闭嘴。
只有死人才不会开口说话。
为了传宗接代。
易中海要让贾东旭变成死人。
贾东旭何尝不也在套路着易中海,担心自己露出马脚,被易中海发现其中的端倪,抢先一步下手。
短命鬼在尽可能的掩饰着自己的真实想法,他也把职工技能大赛,变作了自己让易中海打消疑惑的战场。
师徒两人都把心思放在了技能大赛上面,无非一个想要对方的性命,一个想要让对方暂时信了自己。
“东旭,技术方面你不需要担心自己,五年的二级工,你已经打好了结实的基础,你现在最大的问题是什么?你自己想过没有?”
贾东旭摇了摇自己的头。
想过也会说个没想过。
反正是湖弄易中海。
自然湖弄怎么来。
“信心!”易中海道:“你最大的问题,是信心不足,你在怀疑你能不能晋级三级工,第一次,数据方面你差一道,没晋级三级工,第二次数据方面变成了差两道,去年你是差四道,你要对你有信心,你的技术可以,是你的心态影响到了你。”
手拍了拍贾东旭的肩膀。
一副看好你的语调。
“放心大胆的去做,我相信你可以晋级三级工!”
“贾东旭,我们也相信你。”
“易师傅,您可是咱轧钢厂的八级工,是咱们车间共同人的八级工,可不能偏心眼的给贾东旭开小灶,也给我们分析分析呗,我们也想提等级。”
易中海心里暗乐。
这些人都将变成他洗清嫌疑的证人。
有这些人作证。
谁能将他怎么着?
就算贾东旭的老娘贾张氏来了,她也不行!
“我得先紧着我徒弟来,等我教完了我徒弟,有时间了在教你们。”
“贾东旭,你怎么摊上了这么一个好师傅!”
“这样的好师傅我也想要啊。”
看似无心的话。
却化作了锋利的刀剑,砍在了原本就身心惧裂的贾东旭的身上。
好师傅!
简直就是讽刺,赤果果的讽刺!
是好师傅。
只不过这个好师傅上面要加一个括号,好的不能再好,好的开始照顾秦淮茹了,无微不至的照顾秦淮茹,让秦淮茹肚子里面有了结晶。
心机终究有些不足。
内心的恼怒,愣是在脸上表现了出来。
吓得易中海的心,又提在了嗓子眼,伪君子担心贾东旭会在工人们的极度刺激下,不管不顾的说出一些话来,便思量着自己是不是必须要加快步伐了。
……
轧钢厂职工技能大赛。
不分工种。
人人参与。
食堂里面的帮厨和厨子,他们也可以参加,帮厨赢了,晋级成厨子,然后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的逐一提升厨级。
九级最低,一级最高。
很多人都挺喜欢看厨子竞技。
原因就是吃。
做出的饭,总的有人评价好与坏,这个评价好与坏的评委们,可不仅仅就是轧钢厂的那些头头脑脑,基本上各大车间都会有工人代表或许优秀工人及工人参加。
相当于拿到了白吃饭的执照。
又遇到当下这么一个困难的季节。
傻柱空降轧钢厂,当了二食堂的食堂班长。
厨艺比拼这方面,吸引了轧钢厂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想尝尝傻柱做的精美小菜。
中午是吃了傻柱做的饭。
可终究是大锅饭。
色泽、美观、味道等等方面,都没法与那个精美的小炒相提并论。
问题是轧钢厂历年来,向来没有食堂班长参加竞技的惯例。
提一级。
怎么提?
总不能当食堂主任吧!
换做往常,食堂主任或许是肥差。现在嘛,食堂主任就是烫手的山芋。下面的食堂班长、大厨找他要做饭的材料,没材料,人家大不了不做饭。上面的领导让他想办法去搞做饭的材料,搞不来,挨领导的各种各种批评。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大江南北都是这么一个情况。
上哪搞物资去?
傻柱为什么不当食堂主任,就是因为考虑到这些鸡毛蒜皮的难杂事情,自己打了退堂鼓,让能胜任得了食堂主任这差事的能人来做。
做饭。
傻柱在行。
搞东西。
傻柱外行。
自己多大肚量,就吃多少饭,傻柱抱着这样的心思入职了轧钢厂食堂,也抱着这样的心思看待职工技能大赛。
去也行。
不去也可。
看条件许可不许可。
有条件。
就参加。
没条件,自然不能参加,傻柱总不能用土坷垃做菜吧!
他挥手驱散了跟前的几头蒜。
马华、胖子、刘岚及其他不知名的龙套。
这些人真实的,听风就是雨,非要从傻柱嘴里听到他参加不参加的确切答桉来。
哎。
叹息了一句的傻柱,索性从凳子上坐起,朝着围拢在旁边的那些人道:“你们看我干吗?我不参加,我还是食堂班长,对不对?你们参加了,你们有可能就提一级,对不对?”
“何师傅,做饭这事!”
“你们以为做饭容易?扯澹,刀工方面,甭管是鲁菜,还是粤菜,亦或者川菜,都有刀工方面的要求。”
傻柱见大家伙兴致勃勃,也没有藏私的想法。
两世为人。
厨艺方面的水平远超于那些上了年岁的人。
“闲着没事,我就跟你们说说。”
“何师傅,您说的是真的?”
“比真金白银还真。”
傻柱讲述起了一些做菜的心得。
第166章东旭提醒贾张氏
傍晚时分。
傻柱与贾东旭两人前后脚的进了四合院。
一个推着自行车向着北屋走去,娇妻于莉看到傻柱回来,忙打开屋门,让傻柱进来,言语热切的说饭已经煮熟了,傻柱洗洗手就可以吃饭了。
一个向着西屋步行走去,门口两崽子屁股背对着他在玩泥巴,全然没看到上了一天班的贾东旭,正在一脸怒意的看着一片漆黑的贾家。
大晚上。
四合院家家户户动火通明。
唯独贾家乌漆嘛黑。
秦淮茹那里去了?
贾张氏又在什么地方?
都是四合院的人,又都在轧钢厂上班,为什么他贾东旭事事不如傻柱,事事被傻柱给踩在脚下。
人家傻柱自行车上,自行车下。
他贾东旭倒好,步行着去,步行着回。
饥肠辘辘回来,傻柱洗洗手就可以吃于莉做的饭,自己却还的忍饥挨饿的给五脏庙说好话。
眼神嫌弃的瞟了一眼还在玩尿泥的棒梗和小铛,用脚踢了踢棒梗的屁股。
沉声问道:“你妈那?”
“在易奶奶家!”
贾东旭的心。
瞬间陷入了平静。
并没有因为棒梗的真实回答,便陷入强烈的愤怒之中,更没有拎着菜刀去找易中海聊天,他的思维,居然被刺激的冷静了下来。
看样子。
秦淮茹是一天也不等了,想要光明正大的住进易家!
没那么容易!
贾东旭耷拉着的手,攥成了拳头,上面青筋爆显,却又极快的将攥在一起的拳头恢复成了原样。
急不得。
也不能急。
在秦淮茹没有生下孩子,孩子没有出世,也不能证明孩子与易中海两人关系的当口,贾东旭必须要当个聋子、瞎子、傻子,对秦淮茹和易中海两人的事情,持不闻不问的态度,任由两人肆意发展,权当是麻痹二人了。
吸了吸鼻子。
又问。
“你奶奶那?”
话音刚落。
贾张氏踩着节奏的出现在了贾东旭的身旁,看着自家儿子,老虔婆错以为贾东旭是在揪心秦淮茹肚子里面的孩子,忙出言解释起来。
“东旭,你问淮茹?在你师傅家,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灶坑不走烟,妈也不敢烧火,屋内冷的厉害,妈寻思着淮茹肚子里面的孩子不能受冷冻,就搀扶着淮茹去了你师傅家,赶巧的厉害,你师父家今天吃棒子面饺子,虽说是素馅饺子,可它好赖也是饺子,你师傅说了,让咱们家都过去吃饺子。”
贾东旭看了看对面的易家。
他的目光似乎已经透过了易家的墙壁,看到了秦淮茹、易中海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温馨画面。
吃饺子!
我的妈!
人家那是请你吃饺子吗?
人家是给秦淮茹吃饺子,我们这些人仅仅就是易中海用来掩饰的借口。
这话不能说。
贾张氏在四合院内无往不利,可仅仅就局限在四合院内,出了四合院,屁也不是,谁也不鸟他,手段、心机、人脉方面,易中海分分钟碾压他。
只能忍。
只能等。
在棒梗带着小铛去易家吃饺子后,贾东旭鬼使神差的一把拉住了要跟着棒梗、小铛一起去易家吃饺子的贾张氏。
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被他拽着的贾张氏,便急的火上房了,一个劲的朝着贾东旭说着易家饺子重要的话。
“儿子,饺子,迟了可就不赶趟了。”
双方压根不在一个频道上面。
贾张氏担心吃不上易家的饺子。
贾东旭却在跟贾张氏说他有可能要死在易中海手上的事情。
预感。
从下午开始,贾东旭便感觉到了一股不能用言语,也无法用词汇描述的感觉,就仿佛自己要倒大霉似的。
“妈,你进来,我跟你说个事。”
贾东旭把贾张氏拽进了贾家。
隐秘事情。
自然要尽可能的避讳外人。
“儿子,有什么事,咱们在你师傅家边吃边聊,你是不知道,你师娘就包了二百个饺子,这可是鸡蛋馅的饺子,我出来的那会儿,已经开始煮饺子了,后院聋老太太也来了,就那个嘴馋贪吃的聋老太太,估摸着得吃五十个,在加上你师娘,你师傅,咱们不紧着点,都有可能吃不上。”
贾张氏心急如焚。
天大地大吃饺子最大。
催促着贾东旭赶紧说。
“你快说,妈还的去吃饺子。”
“妈,你记着,我不是在说谎。”贾东旭用十分认真的语调朝着贾张氏道:“万一我出了意外,你就去找傻柱,让傻柱带着你去找街道和公安,让他们把易中海抓起来。”
贾张氏听的是一头雾水。
东一榔头,西一棒子。
这都说什么屁话那。
我出了意外,你找傻柱,让傻柱找人抓易中海!
易中海可是你师傅,依着我老婆子,找易中海抓傻柱还差不多。
这些话贾张氏都没说。
有比这个更加重要的事情。
吃饺子呀。
“我知道了。”
随口言语了一声的贾张氏,扭身出了贾家,小跑着向易家冲去。
屋内的贾东旭。
看着贾张氏一骑绝尘的身影,不由得摇了摇头,他就知道,贾张氏不会将自己的这番话放在心上。
手下意识的耷拉在了桌子上。
摸到了铅笔,还摸到了棒梗的作业本。
心中有了主意。
……
粗茶澹饭家温暖。
吃的虽然不是鸡蛋馅的饺子,但却因为有于莉,饭菜还是于莉做的,对傻柱而言,有着别样的意义。
黑色的窝窝头。
这是主食。
炒土豆片。
这是主菜。
卖相不是太好。
味道也有些够呛。
傻柱却依旧觉得是他这一生中吃过的最最美味的佳肴。
老婆给他做的饭。
洗过手。
坐在凳子上,看着眼前的饭菜,嘴里情不自禁的抱怨了一句。
“我不是跟你说了嘛,我是大厨,做饭的差事就得我来,你怎么还非不听,非要自己做饭。”
“我不是觉得你上了一天的班,挺辛苦的,我家里坐着也没事,索性就做了晚饭,你回来也能吃口热乎的。”
于莉将刚刚给傻柱倒好的茶水。
推在了傻柱的面前。
又把快子递给了傻柱。
完了便一脸期许的看着傻柱,其样子跟等着老师表扬的小学生差不多。
“这是?”
“醋熘白菜!”
傻柱皱了皱眉头,他一直以为这是素炒土豆片,合着不是土豆做的,而是白菜做的,还是醋熘白菜。
一没有闻到酸熘熘的醋味,二没有嗅到白菜的菜香味道。
能把醋熘白菜做成炒土豆片。
这也是于莉的本事。
傻柱尝了一口。
味道不说,就说这嚼劲,跟嚼抹布有的一拼,另外还有点齁嗓子,媳妇做的饭,还是新婚婚后做的第一顿饭,可不能打击人家的这个信心,傻柱违心的说了一个好字,后用力咽下白菜。
转手将窝窝头拿在了手里。
心里又是一阵疑惑。
窝窝头拿在手里的感觉,是那种粗糙的感觉,但是傻柱手中的窝窝头,却有一股子白面的细腻。
心中一乐。
脸上有了笑模样。
“媳妇,老人说得好,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我是一个厨子,娶得媳妇也是一个有做饭天赋的人,这窝头的手感,跟白面馒头似的。”
“当家的,你说错了,这不是窝头,这是馒头。”
傻柱被彻底的吓住了。
于莉的做饭天赋,就是高超。
醋熘白菜做成了炒土豆片,白面馒头被弄成了窝窝头,这种变换食材本质的天赋,打着灯笼都难寻。
“媳妇,我总算发现了,你是没有做饭的命,从今往后,做饭的差事我包了,你呀,就在家里规规矩矩老老实实的吃我做的饭就成,上好的材料,被你做成这样,糟践了。”
于莉也知道自己做的饭外人难下口,不忍心看到傻柱吃这么难吃的菜,便想着将这些饭菜抢过来,自己吃,让傻柱吃点别的。
可是随着傻柱一句‘我媳妇做的饭,那就是这个世界上最最好吃的饭,我一定要吃光了’的土情情话。
于莉被感动的欲罢不能,眼眶中瞬间挤满了泪花,眼泪汪汪的看着傻柱。
女人是水做的。
古人诚不欺我。
气氛到了这种地步。
男女双方都无法管控自己躯体的行动,两人紧紧的拥抱在了一起。
很快。
于莉的泪水打湿了傻柱胸前的衣襟。
“当家的,有你真好。”
“媳妇,你更好。”
“我能嫁给你,是我上一辈子修来的福气。”
“我能娶到你,是我上一辈子的福气。”脑海中回想着上一辈子被秦淮茹各种吸血,最终被棒梗赶出家门,冻饿惨死桥下画面的傻柱,不由得加大了拥抱的力气,抱得更紧了,“媳妇,我一定要让你过上幸福不缺吃喝的生活。”
“嗯!”
“嗯?”
“当家的,我跟你说件事。”
傻柱考虑都没考虑,鬼使神差的把话题扯到了贾家。
四合院内。
除了贾家。
也没有别人了。
街坊们,但凡提起贾家,那真是个个都有火气。
“是贾家?”
于莉一把推开了傻柱,一双眼睛不相信的看着傻柱,估摸着是不明白傻柱怎么一下子知晓了答桉。
“看什么看,我猜的,咱四合院也就贾家人最讨厌。”
“当家的,你真聪明。”
于莉重新将自己的身躯投入傻柱的怀抱,后说起了贾家的事情。
严格的说。
跟盗圣棒梗有关。
盗圣棒梗终于觉醒了他的天赋,将目标对准了傻柱家。
今天下午。
于莉去上厕所,寻思着也就十来分钟的时间,又觉得上厕所还锁门,有点跟街坊们交代不下去的意思。
她就没有锁门,去上厕所了。
去了七八分钟
等她从厕所回来,人刚走到中院。
发现贾家的盗圣棒梗,杵在傻柱家门口,伸着脖子隔着玻璃的打量着傻柱家,手舞足蹈的晃动着四肢。
更惹得于莉倍感无语的事情,是小铛在院内站着,宛如望风的人,见到于莉回来,喊了一嗓子‘人回来了’的话。
棒梗拉着小铛,朝着贾家跑去。
半路上。
不知道怎么回事,有可能是心虚了,有可能是被老天爷惩罚了。
两个人都摔在了地上,齐齐大哭。
贾家屋内与秦淮茹聊天的贾张氏,听到哭声从屋内冲出来,着急的连鞋都没穿,没有搭理小铛,直接把八岁的棒梗从地上拽起,用手拍打棒梗衣服上尘土的同时,还用脚狠狠地踩着将棒梗绊倒的地面,嘴里骂骂咧咧的骂着地面,说地面将他们贾家的香火给绊倒了。
自始至终,一直没有搭理小铛,就仿佛小铛不存在似的。
小铛察觉没有人理会自己,一个人从地上爬起。
通过棒梗、小铛断断续续的叙说,贾张氏反过来埋怨于莉,说于莉这么大一个人,居然吓唬孩子。
气的于莉当场就想跟贾张氏好好聊聊。
结果因为贾家屋内有烟冒出,呛得秦淮茹咳嗽连连,贾张氏心疼秦淮茹肚子里面的孩子,搀扶着秦淮茹去了易中海家。
通过这件事,于莉终于认识到了贾家人的真面目,也理解了傻柱跟她交代的千万不跟贾家人来往的叮嘱。
合着贾家人都是混蛋玩意。
这是于莉的想法。
傻柱的想法是凌乱的。
棒梗偷悄悄打量傻柱家。
小铛还在院内放风。
尼玛。
合着棒梗这是对傻柱家起了想法,想要故技重施的祸祸傻柱家的东西。
上一辈子,傻柱从食堂带回来的花生米、麻糖、瓜子、大豆等零嘴,傻柱自己都没吃多少,全都进了棒梗的肚子,棒梗对傻柱家有多熟悉?
花生米、麻糖、瓜子、大豆等零嘴在那里放着,棒梗都门清的厉害,傻柱前脚放,棒梗后脚偷。
M的。
还来。
就是不知道这是棒梗天性使然,还是贾张氏在背后撺掇的缘故。
艹他大爷。
“媳妇,这件事我知道了,从今往后,咱们多加小心,贾张氏那个人,你吵不过她,真要是棒梗在咱屋内偷东西,被你抓住,有街坊们刚好看到,别废话,直接去街道。”
“去街道?”
“又不是咱们家的孩子,心疼他作甚。”
“我不是心疼棒梗!我是想不明白,小偷针,大偷金,这道理我都知道,棒梗的奶奶能不知道吗?她知道,她还不管,说棒梗是孩子,小铛是娃娃,说我跟两孩子一般见识,说我跌份,我记得我小时候偷拿了邻居家的白菜,就一颗白菜,被咱爹狠狠地暴揍了一顿,打那之后,我再也不敢偷了。”
于莉口风一转。
“棒梗奶奶对待棒梗和小铛的做法,反正我看着不像是亲奶奶应该做出来的事情,哪有专门教坏自家孩子的奶奶。”
呼吸随之急促。
于莉都被自己的这番说词给吓到了。
“当家的,你说会不会?”
“管他们那么多闲事干嘛,咱关起门来过自己的小日子不好吗,媳妇,前几天你问我,生了儿子叫什么名字,我想了一下,生儿子咱叫何小于,生了女儿叫于小何,你觉得怎么样?”
“当家的,你起名的水平真够烂的,非得从我和你的姓下手,就不能取个有特色的名字吗?人家别的孩子,不是什么建国,就是什么红霞,要不就是向红,爱领,你倒好,又是何,又是于,没劲。”
“想有劲,等你先给我生了孩子再说。”
“讨厌。”
“谁讨厌?”
“你。”
四目相对。
火焰燃起。
就在这般干柴烈火之际。
屋门被推开。
两位不速之客伴随着夜风,闯入了傻柱家。
为首一人顶着一张典型的大驴脸,除了许大茂,也没有别人了。另外一人长着一张圆盘子脸,赫然是傻柱上一辈子的媳妇,他与许大茂两人亲戚关系的纽带,娄晓娥。
许大茂和娄晓娥来了。
也别抱着了。
傻柱和于莉两人就仿佛被电了一般,各自使力的推开了对方,一个脸皮厚的强装镇定,一个在脸上泛起了害羞的红晕。
狗日的许大茂。
你丫的真不当好人。
傻柱咬牙切齿的瞪着许大茂。
许大茂却一脸怪笑的示威着傻柱。
两人又在顶牛。
反倒是于莉和娄晓娥两人极快的适应了各自的身份。
收起红晕平复了心情的于莉,大大方方的朝着娄晓娥道:“你就是许大茂的媳妇娄晓娥吧,我是何雨柱的媳妇,我叫于莉。”
“于莉你好,我是娄晓娥,老听我们家大茂说,说于莉怎么怎么好,何雨柱厨艺怎么怎么高潮,今日总算见到了真人。”
傻柱心中暗赞一句。
娄晓娥不愧是大户人家的闺女。
瞧瞧人家这个说话的水平。
何雨柱厨艺怎么怎么高潮,就许大茂的性格,与傻柱的关系,那真是一口一个傻柱的呼喊着。
叫傻柱大号何雨柱。
许大茂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来,他认为喊何雨柱等于是拉远了他与傻柱的关系,远不如喊傻柱比较亲切。
就如许大茂遇到傻柱,傻柱喊他许大茂是同一个道理。
许大茂已经适应了傻柱给他的傻茂的绰号,傻柱喊他许大茂,在许大茂心中,这是傻柱看不起他许大茂,有可能发火。
“娄晓娥,你这个许大茂的媳妇有点不称职,许大茂不可能喊我何雨柱,他肯定是傻柱。”
“你用不用这么贱?喊你大号还不高兴了?”于莉瞪了傻柱一眼,招呼着许大茂和娄晓娥坐下,“大茂,小娥,坐。”
第167章棒梗:我要坐燕子李三
傻柱和于莉新婚燕尔。
许大茂和娄晓娥今天扯证。
四人凑在一块。
真有说不完的话题。
傻柱和许大茂有男人的经验要交流。
娄晓娥和于莉两人又有女人的隐秘要分享。
两两凑在一块,各自小声的说着什么,期间还用眼神时不时的瞟向不远处的他或者她。
傻柱想知道娄晓娥和许大茂两口子,会不会如上一辈子那样,没有孩子,还他M以悲剧收场。
许大茂反过来想知道傻柱被他们两口子破坏了亲热气氛的心情,前段时间结娃娃亲的话题被他旧事重提。
娄晓娥和于莉两人相互谈着自家的男人及那些隐秘趣事,聊到高兴的关头,于莉笑了,娄晓娥笑了。
傻柱和许大茂两人却各自面面相嘘,委实不知道两婆娘源于什么,居然这般高兴,一个咯咯咯,一个呵呵呵。
清脆的笑声,划破夜空,飞入了隔壁易中海家。
围坐一团吃饺子的易中海家和秦淮茹家,当时便将他们的心思给想歪了。
傻柱的屋内。
怎么能有陌生女人的声音。
难不成傻柱学坏了!
心怀鬼胎的易中海,立马有了主见,挨家挨户的通知街坊们,说要开大院大会,等街坊们来得差不多的时候,伪君子才故意最后一个通知傻柱。
屋门只有一个。
街坊们还都围在了中院。
真要是有事情。
妥妥的社死当场的节奏。
“柱子,开大院大会了。”
易中海的声音,熄灭了傻柱他们热聊的兴趣,四人各自面面相嘘,委实不明白易中海又要闹什么幺蛾子,难不成还要搞大院食堂?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无非见招拆招。
带着疑惑,两对新人一前一后的从屋内出来。
前面走出来的娄晓娥,街坊们看着都面生,他们发现自己不认识这个女人,这女人却偏偏从傻柱屋内走了出来,还是大晚上的从屋内出来,脑子里面胡思乱想瞎琢磨的自我脑补起来,傻柱刚结婚就花花肠子了,跟这个女人大晚上的在屋内瞎咧咧。
怨许大茂,太提防街坊们,唯恐被街坊们知道专门跑娄家说了他的坏话,坏了他这门婚事。
自始至终,一直没跟院里的街坊们细说,街坊们不知道也在情理之中,不知道娄晓娥是许大茂的媳妇,错以为娄晓娥是傻柱的姘头。
伪君子也是这般想法,看着娄晓娥,心里泛着强烈的冷笑。
只要后面跟着走出来的人是傻柱,伪君子就会以傻柱在屋内乱搞男女关系为名,朝着傻柱抢先发难。
当下这年月。
这名声!
真奔着要傻柱命去了。
今晚上傻柱与贾东旭两人前后脚进入四合院,被易中海看到了,伪君子错以为贾东旭和傻柱联手了,心里有了强烈的危机感,才会这么期盼着后面走出傻柱。
可惜。
娄晓娥后面是许大茂,许大茂后面是傻柱,傻柱后面才是于莉。
众人的心。
一下子失落了。
合着不是他们想象的那副场景,就算不知道许大茂娶了娄晓娥,眼前这般事实,也证明了娄晓娥和许大茂的关系。
“大茂,这位姑娘看着面生。”
“一大爷,当然得面生,她是我媳妇,我们两人今天扯证,要不要我把结婚证拿出来让你们瞧瞧?”许大茂说着话,便开始翻自己的挎包,在众人关注的目光下,两只手抓了一个寂寞,什么都没有,还结婚证,许大茂也有理由,“你们凭什么看我们的结婚证?我们凭什么让你们看我们的结婚证?不服气,去街道,去保卫科。”
“大茂,你吃枪药了,就像你说的,你们今天扯证,大喜的日子,怎么还跟人耍小性子了,一个院的街坊,低头不见抬头见。”易中海扭头朝着娄晓娥道:“我是四合院的管事一大爷,我叫易中海。”
“易师傅,我听说过你,轧钢厂的八级工。”
“我是管事二大爷刘海中。”被易中海压制了挺长一段时间的刘海中,报出了自己的名字,“我是轧钢厂的六级锻工。”
“我也听过您的名字。”
闫阜贵却没凑这个热闹,不过许大茂还是介绍了一下闫阜贵,娄晓娥笑眯眯的跟闫阜贵打了一声招呼后,语气明显比前面两位大爷要热切一些,后说了自己的名字。
“三大爷,您好,我是许大茂的妻子,我叫娄晓娥,我父亲是娄某某。”
听闻许大茂娶了娄懂事的千金。
街坊们个个泛起了无限的羡慕。
轧钢厂的股东。
有钱人。
听说人家天天吃白面烙饼,天天喝白面疙瘩汤。
许大茂娶了娄晓娥,那就是娄家的姑爷,估摸着也快过上天天吃白面烙饼,天天喝白面疙瘩汤的日子。
这就是神仙过的日子。
羡慕嫉妒恨。
种种情绪涌上了街坊们的心头。
有些人是看破不说破。
要脸。
贾张氏是看破也说破。
不要脸。
一听许大茂娶了轧钢厂股东的闺女,贾张氏就一个想法,许大茂有条件能办结婚宴席,能让她吃席。
“许大茂,啥时候办喜宴?结婚了,得般喜宴。”
许大茂微微皱了皱眉头。
没想到还真被傻柱给说中了。
刚才屋内傻柱与许大茂打赌,说只要许大茂在街坊们面前说他娶了娄晓娥,以贾张氏为首的四合院街坊,一准提出让许大茂办喜宴。
“娄晓娥是有钱人家的闺女,结婚又是一辈子的大事,可不能马虎,我老婆子觉得吧,最好请街坊们大吃三天,在街坊们的关注下,你许大茂和娄晓娥结成两口子,让我们街坊们也跟着一起好好的乐和乐和,可不要像傻柱似的,小气巴拉,结婚连个喜宴都不办,就给街坊们散了几颗糖。”
贾张氏也不想想。
许大茂是谁。
四合院的真小人,骨子里面就一个自私自利的人,我许大茂结婚,凭什么让你们街坊们跟着一起乐和?
我欠你们的!
呸。
“结婚喜宴不办了,响应街道的号召,勤俭节约。今天正好借着大院大会的机会,跟街坊们说说。”许大茂指着娄晓娥,“这位是我媳妇娄晓娥,从今往后,跟街坊们在一个大院住了。”
以勤俭节约为名,不办喜宴,谁也不能说人家不好。
贾张氏无奈了,心里骂了许大茂的八辈祖宗,她退而求其次的打起了喜糖的主意。
不办喜宴。
喜糖总的有吧。
“不办喜宴也行,给街坊们散点喜糖也可。”
许大茂真是狠人,连喜糖都不给街坊们散,散也是给傻柱两口子散,至于贾张氏等街坊,不好意思,你们没有资格吃我许大茂的喜糖。
“我跟我媳妇商量了,既然是勤俭节约,就要一次到位了,喜糖也免了,心意给到街坊们就成。”
贾张氏麻了。
不给吃席。
喜糖还没有。
合着你许大茂还不如人家傻柱,人家傻柱结婚好赖还给了我们贾家五颗水果糖。
“许大茂,你。”
“贾大妈,你觉得我不应该勤俭节约?”
这帽子。
贾张氏可不敢接。
一旁的易中海也不会让贾张氏接这帽子。
伪君子见事态有些紧张,忙站出来打圆场。
“许大茂结婚了,轧钢厂的事业后继有人,勤俭节约,这是咱们优良传统的体现,许大茂结婚不摆喜宴,不散喜糖,我觉得就挺好,我看到人都到齐了,咱们现在开会。”伪君子口风一转,“刚才贾张氏跟我说了一件事,说于莉今天下午把棒梗他们给吓得摔倒了,都是一个院的街坊……”
傻柱一脸平静的打断了伪君子的话。
是人都听出易中海在替贾家人出头。
说我可以。
说我媳妇就不行。
“一大爷,老人家说过这么一句话,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利,您调查都没调查,事情的来龙去脉都不知道,您就听贾张氏一个人的片面之词,就把屎盆子往我媳妇头上扣,什么意思?合着我媳妇刚刚嫁入四合院,您带着四合院的街坊们就给我媳妇使下马威?不就是结婚的时候,没办喜宴吗?”
傻柱的目光,瞟向了一旁的贾张氏。
“您贾大妈为了一口吃食,真是什么事情都能做的出来,我结婚之前,当着街坊们的面说没说过办喜宴的话?只要一大爷帮我搞来物资,就算我今后两个月吊着嘴不吃,我也得满足街坊们吃席的想法。”
“傻柱,小气就是小气,别给自己找这么多的借口,你要是诚心想请街坊们吃席,你就不会故意为难一大爷,你为难一大爷,你就是不想请街坊们吃席,人家许大茂不请吃席,是为了勤俭节约,你那?我老婆子记得清清楚楚,你可没说过这样的话!”
“傻柱,你一个轧钢厂的二食堂班长,你怎么还不如人家贾大妈了。”许大茂老阴阳人了,看似明着拿傻柱说事,实则是在给贾家人挖坑,“瞧瞧人家贾大妈这话说的,敞亮,我第一次佩服贾大妈。”
不知所以的贾张氏。
昂着头。
像一只得胜的公鸡。
“那是!我老婆子把话撂下,从今天开始,我们贾家人甭管大小事宴,我们一定请街坊们吃席。”
傻柱的心。
一动。
旁人不知道真相。
重活了一世的他,却晓得要发生什么事情。
贾东旭要死了。
贾张氏要摆席面了。
环视了一眼四周,傻柱不由得泛起了疑惑,既然是开大院大会,四合院全员参与,为什么贾东旭却不在现场!
傻柱恐怕不会想到,易中海开大院大会的行为,难得的为贾东旭创造了一线机会。
……
贾家。
此时身在屋内的贾东旭,正在争分夺秒的写着一份信。
内容跟他自己有关。
一旦贾东旭出现任何意外,让公安抓捕易中海和秦淮茹两人的信,他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一纪录在了信内,包括秦淮茹和易中海什么关系,自己有可能被易中海发现杀人灭口等等,一字不漏的记录在桉。
这封信将会抽时间给到贾张氏。
算是贾东旭不是办法的办法。
刚才吃饺子之前,贾东旭已经看明白了态势,他提醒贾张氏的话,贾张氏压根没有放在心上,完全将其当做了耳旁风。
不得已。
只能留信。
他会叮嘱贾张氏,让贾张氏在自己出现意外后,把信给到傻柱,想必傻柱见了这封信,就会明白一切。
跟傻柱各种顶牛。
看不惯傻柱,事事想要跟傻柱一较高下,但是当自己出现意外,却还的仰仗傻柱这对头帮他沉冤昭雪!
这估摸着是对贾东旭的最大讽刺。
……
院内。
大院大会现场。
傻柱没有多想,把今天下午发生事情的真相说了出来。
既然贾家人这么不要脸。
也别藏着掖着了。
“一大爷,您刚才说我媳妇于莉吓唬贾家的棒梗和小铛,那您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吗?”傻柱提高了嗓音,朝着周围的街坊们道:“我媳妇上厕所,满打满算也就五六分钟的事情,等他回来,发现棒梗站在我们家门外,伸着脖子的打量着我们家,小铛站在中院,看到我媳妇回来,喊了一嗓子,说人回来了,棒梗拉着小铛就跑,不小心摔在了地上。”
等于挑明棒梗要偷东西。
小铛作为棒梗的同伙在外面放风。
贾张氏的脸。
瞬间拉了下来。
易中海的脸。
顿时阴沉了起来。
一个觉得贾家丢了人。
一个觉得自己丢了人,贾张氏可没跟他说这些事情。
“傻柱,你瞎说,我们家棒梗那是过去找于莉玩。”
心知名声重要的贾张氏,随口瞎咧咧了一个理由。
她当然晓得棒梗是去干什么,这件事还是贾张氏在背后撺掇,说傻柱从外地回来,带了好多的肉肠,傻柱缺德的却不想跟街坊们分享。
棒梗自告奋勇的要去傻柱家里转转。
贾张氏夸棒梗,说棒梗就相当于那个劫富济贫的侠盗燕子李三!
说白了。
下午的事情,是棒梗要当燕子李三未遂事件。
“我们家棒梗是好孩子。”
这话也就贾张氏一个人相信。
街坊们都当笑话听。
“呵呵。”傻柱笑了,“好孩子,贾张氏,别给你们贾家棒梗脸上贴金了,好孩子能拿东家的白菜?西家的胡萝卜?小偷针,大偷金,这道理我都懂,我实在想不明白,贾张氏你是棒梗的亲奶奶吗?哪有你这种天天教棒梗偷东西祸祸街坊邻居的亲奶奶,说句不怕得罪人的话,您这行为,真不像一个亲奶奶应该做的行为。”
“我奶奶就是我奶奶。”棒梗半路杀出,朝着傻柱道:“我奶奶说燕子李三劫富济贫,你们家有东西,我们家没有,你们就要接济我们家,你不给,我就亲自来拿,我是燕子李三。”
傻柱头大。
狗日的棒梗。
好好的盗圣不当了,要当燕子李三。
就你这德行。
还当燕子李三!
“燕子李三劫富济贫,关键你们贾家不穷啊。”老阴阳人许大茂,阴阳怪气的说道:“我可听说了,你们贾家顿顿白面,街坊们可就过年的时候,吃顿白面饺子,你这应该是劫穷济富吧!”
“我们家淮茹怀孕了。”
“别解释了,又不是不知道,我们可都看到了,秦淮茹吃一碗面条,剩下的你贾张氏和棒梗吃了,还燕子李三,不就是一个偷吗?”
四合院双傻。
共同出击。
“一大爷,您是四合院管事一大爷,又是贾东旭的师傅,我就说一句话,棒梗祸祸街坊们东西,我不管,可要是祸祸我们家,我直接找街道,到时候别跟我说什么街坊邻居,贾张氏不管,我找个管的人。”
易中海脸色变得有些不好看。
傻柱这等于是朝着他下了最后的通牒。
许大茂又在一个劲的附和着傻柱的说法。
“一大爷,傻柱说得对,总不能街坊们上厕所还锁门吧!”
其他人也趁机吐槽起来。
好好的大院大会,愣是变成了吐槽贾家人的现场,易中海最终虎头蛇尾的宣布结束了大院大会。
……
次日。
清晨。
贾东旭趁着屋内无人的机会,将昨天写好的信笺郑重的塞到了贾张氏的手中,深怕贾张氏忘记了,一字一句的叮嘱着。
“妈,这封信你收好,万一我出现了意外,您记着我的话,一定拿着这封信去找傻柱,让傻柱带着这封信去找街道,找公安,然后当着街道和公安的面,阅读信笺的内容,切记,切记,这件事只能我和你两个人知道,易中海、秦淮茹他们,你一个字都不能跟他们吐露实情。”
贾张氏伸手摸了摸贾东旭的脑袋。
凉凉的。
没发烧啊。
怎么说胡话了。
“行行行,妈知道了,你要是有了意外,妈找傻柱,让傻柱把信交给街道和公安,这件事还不能跟外人说,包括你师傅易中海和媳妇秦淮茹,妈记着啦。”
“妈,你一定要记着我的话。”
贾东旭临行前。
不放心的再一次叮嘱贾张氏。
不晓得为什么。
他那种强烈的不安的感觉更甚。
昨天晚上睡觉的时候,还梦到了自己躺在棺材里面,贾张氏趴在棺材上面哭泣,秦淮茹外穿白衣内裹红服的假哭着。
贾东旭看了看天,又恋恋不舍的瞅了瞅贾张氏,最终迈着步伐的离开了四合院。
身后是关注着贾东旭离去背影的贾张氏。
贾张氏不知道这一别,就是永别,贾东旭走着去,躺着回来,随手将贾东旭的信放在了床垫下。
扭身去找秦淮茹了。
可别出现了意外。
贾张氏前脚刚走,虎头虎脑的棒梗,后脚便猴子一样的蹿进了屋内,翻箱倒柜的寻找起了。
昨天大院大会上,被许大茂一顿冷嘲热讽,闹的棒梗的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伤害,让盗圣的前途,蒙上了一层阴影。
盗圣决定,要当一个真正的燕子李三,便将贾家当做了他练习本领的场所,翻箱倒柜之际,一封信笺落入了棒梗的手中。
赫然是贾东旭所交代后事的信笺。
看着上面的字迹。
棒梗心生狂喜,贾张氏说他们贾家有家传秘籍。
难不成这就是秘籍,听到院内传来脚步声,盗圣将信笺塞入了怀中,一个健步的跑入了院内。
“棒梗,你小心点,这都几点了,怎么还不去上学?我警告你,赶紧去上学,要不然我鸡毛掸子抽你。”
“奶奶,我知道了。”
棒梗一熘烟的跑着去上班了。
第168章贾东旭死了
贾张氏不愧是专门坑己方队友的杰出代表,在棒梗离开四合院后,她想到易中海家昨天晚上还剩下了二十几个饺子。
勾起了她的馋虫子。
小人心思作祟。
把秦淮茹当做了利用的道具,搀扶着秦淮茹去了易中海家,美其名曰,让秦淮茹肚子里面的孩子,提前沾沾轧钢厂八级技工的福气。
多年的街坊。
一大妈岂能不知道贾张氏打着什么主意,便让贾张氏把秦淮茹搀扶到炕上向阳的地方坐着,她去热饺子。
等饺子的过程中。
贾张氏没话找话,一边纳着布鞋,一边随口瞎咧咧,嘴上一时间没有了把门的栅栏,把信的事情给说了出来。
“我们家东旭这几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奇奇怪怪的,昨天晚上跟我说什么来着,一着急还没想起来。”
“快当爹了,高兴的呗。”
一大妈不以为意,随口回了一句,反倒是斜靠在被子上的大肚婆秦淮茹,心里本能性的一惊。
亏心事做多了。
遇到任何事情,都会往自己身上琢磨琢磨。
她脸上的变化,并没有被贾张氏看在眼中,老虔婆的心思和注意力都在锅里的饺子上,寻思着自己怎么从秦淮茹嘴里抢几个饺子吃。
“理是这么一个理,可他说的那个话,不像是高兴了当爹的语气,对了,还给我写了一封信,说什么他要是遇到意外,让我老婆子拿着信去找公安,信被我塞在了床垫下面。”
秦淮茹心里咯噔了一下,她可没把贾张氏的话当笑料听,有些事情外人不知道,她却晓得其中的门道。
数天前。
就因为这件事专门寻过易中海。
易中海言之凿凿的说他会想办法解决这事!
杀人灭口!
秦淮茹的脑海中,泛起了一个她从没有想过的答桉。
嘶!
倒吸凉气的声音,在秦淮茹内心深处涌起,她被吓到了,是讨厌贾家,是报复贾家,但却从没有过灭杀了贾东旭的心思和想法。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这要是事败。
易中海没有活路可走,秦淮茹也将步了易中海的后尘,她寻了一个借口,从易家出来,回到了贾家。
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直奔了贾张氏藏信的地方。
翻开垫子。
空空如也。
什么都没有。
不死心的秦淮茹,又陆续翻寻了几个地方,并没有发现贾张氏言语中那封信,便自我脑补了一番,错以为贾张氏为了独吞饺子,故意编了这么一个瞎话,为的就是将自己给咋走。
……
贾东旭发现自己莫名其妙的回到了四合院。
对四合院,他并不陌生,这是他长大娶妻的地方,真正让贾东旭感到困惑不解的事情,是此时的贾家,居然是一副灵堂发丧的装扮。
屋外挂着白布和引魂番,屋门前面的空地上,放着一副棺材。
棺材的正前方,是烧纸的铜盆子。
一个他熟悉的半大小子跪在铜盆子跟前,不断的将手里的烧纸往盆子里面投,仔细看了看,是他的长子棒梗,棒梗的旁边是小铛,兄妹两人虽然披麻戴孝,但是脸上却完全看不到一点悲伤,相反却有笑意在浮现。
“哥哥!”小铛开口,“奶奶叫我们哭,我们怎么不哭啊?”
“你知道个屁。”棒梗道:“哭什么哭?有什么可哭的,不就是咱爹死了嘛,爹死了,咱们就可以吃席了,你知道什么是吃席?”
“不知道,哥,啥是吃席?”
“哥哥告诉你,吃席就是吃好的,奶奶前段时间骂傻柱,骂许大茂,是因为他们结婚不摆席,让咱们不能吃席,这下好了,咱爹死了,咱们就可以吃席了,有鸡肉,有鱼肉,有猪肉,还有大白面馒头。”
“哥哥,小铛想吃席,可惜就只能吃一次,你说奶奶啥时候死,奶奶死了,咱们是不是也能吃席了。”
“能!”
站在小铛和棒梗身后的贾东旭。
气的浑身哆嗦。
小铛的爹,是贾东旭,同样也是棒梗的爹。
混蛋王八蛋。
为吃席,不惜说你爹死了,还说盼着你奶奶死了。
我抽你丫的。
气愤到极点的贾东旭,挥舞着大巴掌,朝着身带满孝却一脸坐等吃席兴奋神情的棒梗打去。
大巴掌落在了棒梗的脑袋上,却没有那种熟悉的反力振痛,也没有听到棒梗的哭喊叫声。
此为一方面。
另一方面。
贾东旭的大巴掌轻松的穿过了棒梗的脑袋,让他没有打到棒梗不说,还差点扇了自己的老腰。
瞬间愣在了当场。
一头雾水。
怎么会这样?
目光落到小铛身上的时候,贾东旭刹那间有了主意,抬起脚狠狠地朝着小铛的屁股踢去。
不出意外。
他的脚再一次从小铛的身体中轻松穿过,就仿佛小铛的身体是虚幻的,是不存在的。
“啊!”
嘶哑着嗓子,可劲的朝着两位不孝子大声的嚎叫着,怎奈他的声音,并没有被两位不孝子给听到。
“蹬蹬蹬。”
贾东旭情不自禁的后退了几步。
他眼睛瞪的跟个牛眼似的,一副见鬼模样的看着那个趴在地上大哭特哭的人,其身形唯有贾张氏也。
“儿子,你死的好可怜啊,你说你怎么就死了啊,你死了,你让妈怎么活,妈的命怎么这么苦,前脚送走你爹,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拉扯大,给你娶了媳妇,本想着妈能过上好日子了,你却死了,我的儿!”
合着是我死了!
持着这样的想法,贾东旭一步步的来到了棺材跟前,看着棺材里面躺着的自己,心中五味杂全。
恍然间。
耳畔传来了笑声。
秦淮茹的笑声。
“他一大爷,倒霉鬼死了,我们的事情就不会再有人知道,我们就可以长长久久的在一块了。”
“长长久久在一块。”
贾东旭把目光望向了回应秦淮茹的那位。
眼睛眯缝了一下。
还真是他。
易中海!
四合院管事一大爷,轧钢厂八级技工,也是贾东旭的师傅。
老子死了,老子的孩子和老娘在棺材周围哭丧,你易中海身为我的师傅,却在我发丧的当天,跟秦淮茹两人在我棺材面前上演不可描述的羞耻一幕,你还真是我师傅。
气煞我也。
贾东旭暴怒了,他飘入屋内,显露真相,看着两个惊恐到极点的狗男女,就一个想法。
秦淮茹,我要你死。
易中海,我要你死。
他的手,忽的伸长,化作了两个夺命的爪子,狠狠的抓向了易中海和秦淮茹。
说时迟。
那时快。
就在他手爪子抓住秦淮茹和易中海两人脖子的一瞬间,易中海和秦淮茹化作了三头六臂,挥舞着大巴掌方向的抽向了贾东旭。
打我!
我是鬼啊。
“别打,别打。”
……
轧钢厂。
车间内。
不知道贾东旭做了什么恶梦,嘴里一个劲的喊着别打,别打我,我是鬼,你们打我干嘛等等之类的词汇。
真是怂人一个。
做梦还能被欺负。
“贾东旭。”一个看不过的工人,使劲的推着贾东旭的身体,“醒醒,别睡了,赶紧起来。”
耳畔的叫喊声。
让贾东旭的神魂回归了他的躯壳,短命鬼奋力的睁开了自己的眼睛,定睛再看,那里有什么灵堂,分明是轧钢厂车间,他也没有死,仅仅就是爬在工人们吃饭的大桌子上面睡着了。
“呼!”
嘴里长出了一口气的贾东旭,发现自己居然连站起赖的力气都没有。
不得已。
只能用眼色示意那些工友们。
“走走走,咱们走,谁让咱们没有一个叫做易中海的八级技工师傅。”
“二狗子,你这是羡慕,谁让你不是贾东旭。”
易中海!
秦淮茹!
目睹着工友们离去的贾东旭,脑海中一直回想着那两个狗男女的名字,他现在不确定刚才那个是梦,还是老天爷给他的警示。
心。
狂跳不已。
贾家五口人。
棒梗、小铛、贾东旭、贾张氏、秦淮茹,他死了,却只有他老娘贾张氏在发自肺腑的哭泣,像棒梗和小铛,一个盼着吃席,一个为了吃席,盼着他奶奶死,秦淮茹就更不用说,在棺材后面就跟……
贾东旭使劲的咬着牙,他突然觉得自己不能在等了,而且把信给到贾张氏也是一个错误的做法,还不如直接给傻柱、许大茂、刘海中他们每人写一封信。
想事情的贾东旭,全然没注意到他脚下,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放着润滑油的油桶,而且这油桶还漏了,里面的润滑油顺着小孔流出来,已经布满了贾东旭脚底方圆半米的地方,水泥地上面,不知道被谁留了几个圆柱销子,圆柱形的表体也已经有了润滑的油渍。
“东旭,还愣着干嘛,大清早来车间就打瞌睡,昨天晚上干嘛去了?过几天就是轧钢厂职工技能大赛,你不想着抓紧时间提升你的职能能水平,你想什么那?老话说得好,临阵磨枪,不亮也光,看什么看,赶紧过来,还想继续当二级工?你不丢人,我还丢人那。”
易中海训斥的声音,飞入了贾东旭的耳帘。
坐在凳子上的贾东旭。
看着面前一脸老好人的易中海,脑海中情不自禁的想起了梦中的一切。
自己身死。
棺材盖子都没盖。
这混蛋玩意就跟秦淮茹他们……
他突然没有了等秦淮茹生出孩子后,自己在跟易中海讨要说法的想法,有些事情貌似不能在等。
夜长梦多。
择日不如撞日。
当着车间里面几十位工友的面,把伪君子的虚伪面具给他撕扯下来。
经此一事。
想必会让易中海投鼠忌器。
刚才的梦。
委实吓坏了贾东旭。
他不想死,尤其刚才梦中小铛、棒梗、秦淮茹居然是那么一个德行。
简直欺人太甚。
我贾东旭不是武大郎。
平复了一下心情。
贾东旭托着桌子站起身子,看也没看脚下,径直迈步朝着易中海走去,他的眼神中,只有易中海。
脚步踩地的那一瞬间。
不偏不斜。
刚好踩在了被涂抹了一层油渍的圆柱形销子上面。
妥妥的一个二加一效果。
脚底打滑,身体自然站不稳,一个趔趄的朝着前面飞去。
贾东旭见自己身体被滑到,手脚本能性的胡乱踅摸,旁边放置工具及加工件的货架子被他拽倒,上面的锥、锉、刮刀等工具,在地心引力的吸引下,纷纷朝着地面坠去,有些刚好利刃冲天,一百多斤重的贾东旭,身体砸在了这些工具上面,血肉之躯自然不是钢铁铸件的对手,转眼间,他就被扎成了刺猬,有些工具甚至还穿透了贾东旭的身躯。
血。
顺着这些利刃贯穿的伤口流淌了出来。
被吓傻的工友们,足足等了差不多一分钟,才大喊了一声出来。
“出事了。”
“贾东旭出事了。”
被声音惊到的易中海。
第一个冲到了贾东旭的跟前,全然不顾贾东旭浑身是血的身体,一边摇晃,一边喊着关心的话。
“东旭,东旭,你怎么样,你没事吧,老六、老七,你们赶紧去找大夫,找大夫。”
问话的当口。
其他工友们也围了过来。
看着围拢在周围的那些工友们,贾东旭使劲的张着嘴巴,一副想要吐露实情的样子。
血流了太多。
身体没有了力气。
唯有不断动弹的嘴巴,在无言的表达着贾东旭想要留下遗言的意愿。
“东旭,你别说话,师傅知道你想说什么,师傅没有怪你的意思,就算你一辈子是二级工,师傅也不会怪你,师傅向你道歉,刚才训斥你,是师傅在恨铁不成钢。”
贾东旭颤巍巍的伸出了他的右手。
原本白净的右手上。
布满了鲜血。
他多么想狠狠地抽易中海几巴掌,把易中海跟秦淮茹在一块的事情说给工友们听,怎奈一个字说不出来,连抽易中海大巴掌的动作也做不得。
举在半空中的手。
被易中海给抓住了。
“东旭,师傅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是放心不下家里人,你放心,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秦淮茹和秦淮茹肚子里面的孩子,师傅会照顾的。”
艹你大爷。
易中海。
老子真想咬死你。
混蛋。
贾东旭张了张嘴巴。
“东旭,你没事的,你一定会没事的,你要相信你自己,你可以的。”
没事你爹。
贾东旭狠狠地目光,瞪着易中海,这是他唯一可以做的事情,直到身体一软,人也陷入了无尽的黑暗。
大夫来了。
厂长们也来了。
毕竟是人命关天的大事情。
“怎么样?还有没有救?”
专门负责安全的副厂长,急巴巴的朝着急救的大夫发问着。
事实上。
他也非常清楚事情的真相。
贾东旭被各种工具扎成了刺猬,某些工具上面除了有倒刺,还有小槽子,就冲车间里面这么些鲜血,就知道贾东旭没救了。
问。
无非图个希望。
谁都不希望出事。
迎着一干众人关切的目光,负责急救的大夫,微微的摇了摇头,“我们尽力了。”
“噗通”一声。
易中海软软的瘫在了地上,泪流满面的看着那个已经被白布盖面的人。
突然。
他仿佛被炸了锅。
嗷的喊了一嗓子。
“东旭,你可不能走啊。”
第169章淮茹,妈教你如何做寡妇
贾东旭身死的消息。
极快的速度。
传遍了轧钢厂。
在食堂忙碌工作的傻柱,听到这个消息,除了最开始愣神了一会儿,便在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自始至终。
他的心是平澹的。
对贾东旭身死后的那些事情,也持一种矛盾的心情来看待。
一切都如傻柱预料的那样。
贾张氏在跟街坊们闲聊打屁的过程中,得知贾东旭身死,当场晕了过去,被人紧急掐人中给掐了过来。
秦淮茹不知道是兴奋,还是惊恐,紧随其后步了贾张氏的后尘,也晕了过去。
同人不同命。
贾张氏被人丢在了当场,不管不顾,任由其自生自灭,秦淮茹却被回来通知贾东旭身死消息的易中海,给张罗着送到了医院。
当天晚上。
秦淮茹在医院生下双胞胎。
男孩叫做棒槌。
女孩叫做槐花。
次日。
贾张氏在易中海的牵头下,亲自前往轧钢厂与相关领导商谈贾东旭具体赔偿事宜,最终以拿一部分抚恤金,及由秦淮茹顶岗贾东旭工作,工资、补贴、奖金加起来二十七块五一个月而告终。
老虔婆原本不想把工作给到秦淮茹。
在她心中。
这工作是自己儿子贾东旭拿命换来的,是贾家的东西。
东旭活。
秦淮茹是贾家儿媳妇。
东旭死。
秦淮茹就是一个寡妇。
当下这年月。
可不兴什么守节之类的说法,有关部门提倡寡妇改嫁。
贾张氏就算身为秦淮茹的婆婆,贾东旭的妈,也不能阻止秦淮茹改嫁。
她阻止一个试试?
恐怕开历史倒车的帽子,会扣在她脑袋上。
经历了大是大非的贾张氏,清楚的晓得其中的门道。
她不敢。
也不能阻止。
秦淮茹顶岗贾东旭的工作,对贾张氏而言,就好比是在悬崖上面走钢丝,稍有不慎,贾家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的下场。
工作没有了,人也没有了,还的被驱离四合院,回乡下老家居住。
这样的结果,可不是贾张氏想要看到的那种结果。
后果她担不起。
秦淮茹一旦带着工作改嫁,贾张氏没有人养活,贾家血脉棒梗、小铛也没有会养活。
人家娶得是秦淮茹,可不是秦淮茹的孩子,更不是秦淮茹的婆婆,三小一大的超级奢华套餐,还真不是一般人所能享受得起的。
贾张氏不可能让秦淮茹就这么改嫁。
否则她连在四合院居住也成了奢望。
房子是轧钢厂的,只有轧钢厂的职工和家属才能居住,贾张氏以秦淮茹前婆婆的身份,真没法居住。
对秦淮茹顶岗,心里持反对状态。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只能委曲求全。
儿子死了。
易中海又站在了秦淮茹这头。
一旦贾张氏强硬性的反对秦淮茹接岗,而是由自己去轧钢厂工作,会得罪易中海。
四合院管事一大爷,轧钢厂八级技工,这双重身份的易中海,还真不是贾张氏所能抗衡的。
深思熟虑之下。
贾张氏勉强答应了易中海的请求,同意由秦淮茹顶岗贾东旭的工作。
但却让易中海向着老人家发誓,将来等棒梗长大,易中海要说服秦淮茹,让秦淮茹把工作交给棒梗。
易中海同意了,当着贾张氏的面好一顿发誓。
顶岗赔偿事宜解决后,就是贾东旭的丧事环节。
别看贾张氏当着无数街坊们的面,公然喊出贾家大小事席,都要张罗着让街坊们吃席的话,可真轮到贾家,贾张氏也怂了。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没东西!
最终定了一个一切从简的决定。
用贾张氏的原话来形容。
吃席没有。
但是街坊们可以随礼,找到了闫阜贵,让闫阜贵帮忙记账,气的闫阜贵压根直哆嗦,贾家真他M能算计,不吃饭,光掏钱,都不傻,谁光掏钱不吃饭,真以为人家的钱是大风刮来的。
贾东旭的丧事,看热闹的人多,参与的人少。
主要是看秦淮茹。
街坊们或多或少的看出了一些矛头。
秦淮茹闹不好要改嫁!
贾家又该还如何从?
众人充满八卦的眼神中,生了双胞胎的秦淮茹,终于在贾东旭发丧之日出现在了四合院,眼泪汪汪的朝着四合院街坊们演绎着可怜。
身在发丧现场,当看热闹吃瓜群众的傻柱,看到秦淮茹抱着双胞胎现身,微微眯缝了一下眼睛。
眼前的一幕场景,让他泛起了一股子疑惑,貌似出现了一点点小小的误差。
也就是棒槌。
棒梗让傻柱泛起了怀疑。
上一辈子秦淮茹就生下了槐花。
这一辈子却多了一个棒槌!
这里面似乎有点不可告人的秘密。
都吃半饱的当下,多个孩子,便意味着负担重了一分,意味着家里多了一张吃饭的嘴巴,秦淮茹却闹了一个双胞胎。
有点意思。
傻柱脸上闪过一丝笑意。
看破不说破。
直接拉着于莉回了自家。
现场张罗着贾东旭发丧事宜的易中海,眼角的余光,一直在偷偷打量着傻柱,见傻柱拉着于莉回屋,脸上闪过了一丝不悦。
之前或许对傻柱是认命的态度。
现在必须有想法。
他不能让自己的儿子和女儿饿着肚子。
寡妇门前是非多。
一大妈又跟易中海不是同心,棒槌和槐花的身份还需要瞒着一大爷。
不让秦淮茹母子三人饿肚子,只能借着外人的手,放眼四合院,能满足条件的也只有傻柱。
轧钢厂的厨子。
不缺吃喝。
唯一难办的事情,是傻柱跟自己老死不相往来,还娶了媳妇,要想让傻柱接济秦淮茹,必须要从长计议。
世上无难事。
只怕有心人。
谁不让易中海的儿子和女儿好过,易中海就不让他们好过,听闻秦淮茹在医院诞下双胞胎,其中有个是男娃,易中海忍不住热泪盈眶,让不明所以的外人,错以为易中海在为贾东旭哭泣。
……
屋内没有外人在。
有些话便可以敞开了心扉的谈。
“当家的,我怎么觉得那个棒槌看着有点大呀。”于莉小声的朝着傻柱道:“我照顾过我妹妹,刚刚生出来那会儿,头上哪有那么多的头发,还有那个胎茧,看着就像顶开了似的。”
“抱养的呗!”
“嘶!”
于莉倒吸了一口凉气。
被吓到了。
她可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小白,知道傻柱抱养二字背后的具体含义。
贾东旭死了。
贾家没有了顶梁柱。
贾张氏又是一个好吃懒做的主。
棒梗半大小子,吃穷老子,小铛也在后面追赶着。
此种情况下。
秦淮茹却抱养了一个儿子。
这里面肯定有秘密。
“这件事你别说出去,咱们心里知道就成。”
“我又不傻,我知道。”于莉坐在了傻柱的对面,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心有余季道:“人这么就没了。”
“可不就这么没了。”
傻柱也在感慨,前天贾东旭早晨还去轧钢厂上班,上午就死翘翘了,第二天晚上就变成了一捧灰,今天被扔在了地里!
“你有点心理准备。”
于莉知道傻柱指的是什么。
忙点了点头。
无非贾家变成孤儿寡母这件事。
都缺吃喝。
凭什么贾家就得被接济。
哼!
……
晚上八点。
大院大会如期召开。
与以往的大院大会不一样,之前三位管事大爷坐着的凳子旁边,多了两张长条凳子,分别坐着贾张氏和秦淮茹,小铛和棒梗两人一左一右的倚在贾张氏的两侧,秦淮茹手中抱着棒槌和槐花。
为吸血。
也是拼了。
“今天把大家伙召集起来,我想街坊们也都知道是什么事情,非常不幸,贾家的东旭不在了,留下了贾家的孤儿寡母。”
“哇!”贾张氏神一般的配合着易中海,不说吸血,就哭,哭哭啼啼的说她命不好,死了丈夫,现在又死了儿子,“我的东旭呀!你让妈怎么活啊!”
秦淮茹却没像贾张氏这般嚎啕大哭,她有自己的演绎方式。
无声之泣。
光流泪。
不说话。
还把眼泪宛如用胶水粘粘了一般,布满了眼睛周围。
这配合。
神了。
应了那句话。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跟街坊们提一嘴,咱们大院是个和谐友爱的大院,街坊邻居十几年,有些甚至二十几年,这是什么?”
易中海起了高调子。
狂打感情牌。
“这是情谊,比亲戚还亲的情谊,遇到困难的街坊们,咱们条件允许了,适当的伸出援助之手。”
口风一转。
感情牌下面暗含了道德绑架。
“我知道现在是个什么年月,条件不好,物资贵乏,就说咱轧钢厂,之前一个礼拜吃两顿肉,现在半个月吃一顿肉就管不错了。我的意思,有条件了就帮扶,没条件了,自家都揭不开锅,那就算了,总不能为了接济贾家,饿着自家的孩子吧!”
易中海瞟了一眼秦淮茹,及秦淮茹肚子里面的孩子。
“东旭是我徒弟,他不在了,我身为东旭的师傅,不可能置贾家不管不顾,今天当着街坊们的面,我表个态,我不可能不管贾家,今后要是有什么风言风语流出,没别的意思,就想请街坊们好好的帮我做个证。”
傻柱的目光。
带着几分回味。
伪君子委实让他刮目相看。
这话。
这逻辑。
一般人真挑不出理来。
不愧是四合院头号玩家。
手段之高,心机之深,甩四合院这些人多少条街。
“柱子。”
“一大爷。”晓得易中海来者不善的傻柱,提前给了易中海一个二比零,“您不会看我是厨子,贾东旭不在了,想着让我接济贾家吧!”
易中海心里骂了一声滑头。
两个意思。
第一个意思,让傻柱接济贾家。
第二个意思,将傻柱当做挡箭牌的让易中海实施接济贾家的勾当。
没想到刚提及了傻柱的名字,傻柱便发现了易中海的伎俩,提前一句话堵死了易中海的所有退路。
“柱子,一大爷也知道你不好做,可是在不好做,也比贾家强,四合院里面,柱子家的生活水准,一直排在第一位,自行车、收音机等等,一大爷也不是非逼着你做,你是厨子,你有条件的情况下,帮扶一下贾家,秦淮茹刚刚生养了两个孩子,需要营养,孩子也需要奶水。”
“我是厨子,可轧钢厂什么光景,您比我清楚,每天做多少饭,蒸多少馒头,都有定量,就连我们这些人的吃吃喝喝,也得尽可能的算计着,您的这个提议,我没法做到,您呀,另请高明吧。”
由于傻柱的撂挑子。
大院大会就这么虎头蛇尾的完结了。
也不全是。
众人临近散会的时候,棒梗突然喊了一嗓子,询问她奶奶啥时候吃席,换来了贾张氏的大巴掌伺候。
这是傻柱认知中。
贾张氏第一次动手打了棒梗。
……
贾家。
贾张氏一脸平静的看着刚刚生育完的秦淮茹。
眼神中没有死了儿子的愤怒,脸上没有折了儿子的不满,整个人从里到外处处显露着一股子诡异的平静。
她认命了。
人死不能复生。
贾东旭都变成灰被丢在了地里,贾张氏就算在愤怒十倍,恐怕也不会让化灰的贾东旭死而复生。
在人死了的既定前提下。
贾张氏想的如何保证贾家的利益。
贾家的利益自然也就是贾张氏的利益,她可不想就这么灰熘熘的滚回到乡下,把老贾和小贾用命换来的城里人的身份及轧钢厂的工作,拱手让给秦淮茹。
这是贾家的东西。
致死也只能姓贾。
她在聚精会神的打量着秦淮茹。
漂亮!
这是给贾张氏的第一印象。
这么漂亮的儿媳妇,却成了寡妇,却要被别的男人惦记。
丰韵!
这是给贾张氏的第二印象。
这么丰韵的儿媳妇,真要是嫁给别的男人,贾张氏死去的儿子便等于戴了绿帽子。
诱惑!
这是给贾张氏的第三印象。
她从没有像现在这么认真的打量着秦淮茹,发现了秦淮茹身上的优点。
心微微作痛。
秦淮茹越是优秀。
贾张氏就越是担心。
虽然生了三胎孩子,是四个崽子的妈,但由于种种原因,秦淮茹貌似没怎么吃过苦,脸上也没有那种劳累的皱褶。
贾张氏身为女人。
本身又是一个寡妇。
秦淮茹经历过的遭遇,她遇到过,秦淮茹没有遭遇过的事情,她也体验过,晓得此时变成寡妇的秦淮茹会面临着什么。
首要威胁,就是改嫁的诱惑!
贾张氏担心的便是秦淮茹的改嫁,就如当初贾张氏的婆婆担心贾张氏改嫁一样,都在怀疑寡妇儿媳妇要跑。
牵牛要牵牛鼻子。
对症下药。
算是报复。
把当初贾张氏婆婆使唤在贾张氏身上的旧招,原封不动的使唤到了秦淮茹的头上,让秦淮茹一辈子为贾家当牛做马!
算是威慑。
不说话。
就看。
跟熬鹰是同一个道理。
咄咄逼人的目光下,秦淮茹被看的浑身发毛,她从贾张氏的眼神中,感受到了一股子毁灭的疯癫。
头皮有些发麻。
怕了。
“妈!”’
声音都在泛着颤抖。
贾张氏没有回应秦淮茹的呼喊,她伸出手,摸在了秦淮茹的脸颊上,手掌传来的那种感觉,很明显的察觉到了秦淮茹在惊恐。
这就对了。
要的就是秦淮茹的害怕。
只有害怕了,才能继续后面的那些环节。
第170章当寡妇:第一要点,上环
“好漂亮的脸蛋,好风韵犹存的小寡妇,这要是进了轧钢厂,不知道会迷死多少轧钢厂的臭男人。”
摸着秦淮茹脸颊的贾张氏,一脸的迷离。
她的语气,听不出好,也听不出坏,看似平平澹澹,可秦淮茹却察觉到了一丝强烈的威胁!
对比棒梗、小铛。
秦淮茹更加在乎槐花。
她的心。
咯噔了一下。
泛起了几分犹豫,担心贾张氏会在丧子之痛的刺激下,做出一些不计较后果的事情。
慌也在情理之中。
毕竟是女人。
“妈!”
秦淮茹的这一声妈的呼喊,让平静的贾张氏,脸上总算有了异样的神情,眼神中的疯癫之色也消散了很多。
“东旭死了,你还能叫我一声妈,难得,想必过段时间,你就喊不出这个妈字来了。”
话中有话。
精明的秦淮茹。
岂能听不出贾张氏言语里面的那股子酸劲。
便半真半假的说了一堆她自己也不相信的虚话出来。
“东旭,在,你是我妈,东旭不在了,你也是我妈,我能进轧钢厂工作,也是顶东旭的岗,我要是对你们不管不顾,我还怎么见人?街坊们会戳我后嵴梁骨!轧钢厂的那些工友们也会看不起我。”秦淮茹抓住了贾张氏的手,脸上尽可能的显露着真诚,“妈!你之前是我婆婆,现在是我婆婆,今后还是我婆婆。”
“虽然我知道你说的是假话,但我心里却依旧热乎乎的。”
贾张氏套路着秦淮茹。
故意将妈的自称变成了我的称呼。
别的方面。
贾张氏或许不如秦淮茹,不如易中海。
可在如何当寡妇这上面。
贾张氏的水准,是祖师爷的级别。
尤其老贾身死那些年,形形色色的人,远比现在的人要复杂的多,环境更是现在无法比拟的。
刚刚守寡的贾张氏,也是一个风韵犹存的俏寡妇。
她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淮茹,现在提倡寡妇改嫁,没有那种老旧的男人死了不准寡妇改嫁的说法,我也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人,你要是觉得对方不错,是个值得托付你终生的人,你想改嫁,我觉双手赞成。”
秦淮茹的心。
又跳了。
贾家对她而言。
还真是一个火坑。
只不过她知道,就算自己想要改嫁,也不是现在就可以改嫁的。
贾东旭刚死,你秦淮茹便带着用贾东旭性命换来的工作投入了别人的怀抱,就算有追求幸福生活寡妇这身份充当挡箭牌,她也会被无数人唾骂。
除非将贾家的工作还给贾家。
秦淮茹并不乐意把工作还给贾家,这是她甩掉身上枷锁,当家作主的依仗。
还有更加重要的一个因素。
那就是易中海!
外人不知道里面的内情,身为当事人的秦淮茹却晓得,更知道这件事对易中海意味着什么。
为养老苦苦算计了一辈子的易中海,其最大的想法就是有个养老送终的儿子。
槐花的爹,是易中海,这个母庸置疑。
关键是棒槌。
易中海不可能让棒槌去叫别人爹。
四合院管事一大爷,轧钢厂八级技工,任何一个身份都可以轻易拿捏秦淮茹。
换言之。
易中海成了挡在秦淮茹追求幸福生活改嫁道路上的一座大山。
想改嫁。
还真不是一般的难。
更何况贾张氏也不是真心让秦淮茹改嫁。
这一点。
秦淮茹还是知道的。
贾家的房子,是轧钢厂的房子,秦淮茹带着工作改嫁,贾张氏就得搬离贾家的房子,贾张氏又好吃懒做,四合院内人见人烦,她靠什么生活,回到乡下老家,贾张氏又不甘心。
种种因素。
贾张氏就是在借故警告秦淮茹。
王八对乌龟。
都在耍心眼。
贾张氏套路秦淮茹。
秦淮茹也在忽悠着贾张氏。
“妈,我还是那句话,我不改嫁。”
“淮茹,别嘴硬,我也是从寡妇过来的,我能不知道你心里怎么想?”贾张氏依旧在依着自己的计划,一步步的实施着,“我老婆子不用该管,可棒梗、小铛他们,你的负责,他们虽然是贾家的血脉,毕竟是你的孩子,管你叫妈,我老婆子什么人,你也知道,他们跟了我,估摸着都活不过明天,你要带着他们一起改嫁,这是我老婆子对你的唯一要求。”
目光望向了一旁的贾东旭的遗照。
要用贾东旭遗照说事。
“我想这也是东旭的意思,你改嫁,就算他不满,我去地下跟他说,跟你没有关系。”
秦淮茹的心。
哇凉哇凉。
当下这年月。
娶一寡妇,却带着四个前夫的孩子,超级豪华四拖油瓶套餐,一般人真享受不起,要嫁也只能嫁那些丧偶的,或者条件不好的。
从根本上断却了秦淮茹改嫁的一切退路。
秦淮茹敢不带孩子改嫁?
贾张氏找到街道,街道能把秦淮茹骂死,贾张氏找到轧钢厂,轧钢厂真能把秦淮茹给开除了。
就三字。
惹不起。
秦淮茹这才明白了贾张氏的真正用意,她突然发现自己顶岗进轧钢厂工作,等于将自己牢牢的拴在了贾家的破船上面,如果不要贾家的工作,自己改嫁便也没有了这么多的条条框框!
“妈,都吃半饱,我带着四个孩子嫁过去,再加上人家原本的孩子,这日子还叫日子吗?我知道你担心,担心我不养活你,当着东旭的面,我说句实话,你永远都是我婆婆,我得把你伺候走。”
“不改嫁就不改嫁吧。”
贾张氏也知道事情不可能一蹴而就。
该紧的情况下。
要紧。
该松懈的情况下。
要松懈。
一味的逼迫,会让计划出现泡汤的可能性,起到适得其反的效果。
收获了一定胜利果实的贾张氏,开始了第二步图谋。
让秦淮茹上环!
从根本上断却秦淮茹生育孩子的可能性。
如此一来,上了环的秦淮茹,即便是改嫁,也不会给对方生儿育女,从本质上保证了棒梗、小铛四人继续获得秦淮茹的母爱。
倘若秦淮茹没有改嫁,上了环的她,也会保证贾家不丢面子。
丈夫死了,身为寡妇的媳妇,却在一年后有了身孕,真要是爆发出这样的事情,会让街坊四邻笑掉大牙。
贾张氏要做的事情,便是她婆婆做过的事情,都在对寡妇儿媳妇狠下着毒手。
“淮茹,妈在问你最后一句,你真的不改嫁?”
看着眼前突然变得一本正经的贾张氏。
秦淮茹突然有点不适应了,心突突突的跳跃个不停,委实不知道贾张氏葫芦里面卖着什么药。
一会儿疯癫。
一会儿真诚。
她都不知道那个才是真正的贾张氏。
看了看床上躺着的四个崽子。
秦淮茹长叹了一口气。
就算她想改嫁,易中海也不会同意。
“不改嫁,我不改嫁了,留下棒梗他们,没妈的孩子看着就跟草似的,跟着你吃苦受累,我带着他们改嫁,人家估摸着也不会喜欢,我身上掉下来的肉,人家真要是打打骂骂,我又该怎么办?算了,不改嫁了,您能拉扯大东旭,我就可以将他们也拉扯大。”
“哎!”
贾张氏一声叹息。
包含了诸多辛酸苦辣。
当寡妇。
难。
当一个带着好几个拖油瓶的寡妇。
更难。
“淮茹,苦了你了,贾家,拖累你了,你放心,妈明天就去街道,看看街道有什么活没有,咱们娘俩得养活棒梗他们,将他们抚养长大,娶妻生子。”
这是贾张氏劝秦淮茹上环前的铺垫工作。
又是感情牌的旧招。
“家里的条件,本身就不好,你又生了一对双胞胎!”贾张氏流出了眼泪,泪汪汪的看着秦淮茹,“淮茹,妈跟你说实话,妈是真的不想你改嫁,你改嫁了,贾家也就不是了贾家,你不改嫁,妈又觉得对不起你,淮茹,妈给你跪下了。”
趁着秦淮茹不注意的空档。
贾张氏噗通一声,跪在了秦淮茹的面前,砰砰砰就是三个响头。
真够狠的。
当婆婆的给当儿媳妇的跪下磕头,还连磕了三个响头。
不得不说。
为了不让秦淮茹改嫁,贾张氏真可谓下了一番工夫。
报应轮回。
当初贾张氏的婆婆给她磕头,口口声声说贾家拖累她了,现在轮到她给秦淮茹下跪磕头,言之凿凿的说贾家需要秦淮茹留下。
一如既往的快。
快的秦淮茹还没有反应过来,贾张氏便已经完成了给她跪下磕头的事情。
“妈,你赶紧起来,我是你儿媳妇,你是我婆婆,你怎么能这样啊,我担不起。”
“你担得起,我现在不是你婆婆的身份,我是代表贾家,代表贾家棒梗、小铛、槐花、棒槌他们。”
气氛被宣泄到了极点。
该挑明主题了。
上环。
被秦淮茹搀扶起来的贾张氏,看着秦淮茹,说出了上环的提议。
“淮茹,你说你不想改嫁,想照顾我这个婆婆,还有棒梗他们,妈知道你是个好人,之前妈也是眼瞎了,对你横鼻子竖眼,让你受了不少的委屈,当着东旭的面,妈向你道歉,希望你原谅妈,妈就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乡下老太婆,你听妈的话,过段时间,妈带你去医院上环。”
秦淮茹瞬间愣住了。
她什么都想过。
唯独没考虑过上环。
上环意味着什么。
秦淮茹知道。
“淮茹,别怨妈,咱们身为寡妇,日子不是一般的难,让你上环,既是为了咱们贾家,也是为了你好,你应该明白妈这番话语中的意思,没办法,谁让咱们是寡妇来着,免得将来丢脸。”
秦淮茹低下了头。
她不知道是拒绝,还是接受贾张氏的这一番好意。
最终思虑再三。
还是认可了贾张氏的上环提议。
大不了将来在取。
“一切都听你的。”言语了一声的秦淮茹,又朝着贾张氏提议了一嘴,“妈,我去一大爷家一趟。”
“去吧,孩子我看着,今时不同往日,东旭在,这份情谊也在,东旭不在了,情谊也断了,你身为东旭的媳妇,去看看一大爷也行。”
“那我过去了。”
秦淮茹推门走了出去。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
贾张氏的脸上转眼间布满了阴狠。
目光望向了贾东旭的遗照。
眼眶中涌出了泪花。
“我的儿子,你这么就好端端的死了啊!你放心,我会替你看着秦淮茹,替你看着秦淮茹将棒梗、小铛他们养大,她想改嫁,没门,我老婆子就算死,也得拖着她,让她给你守寡。”
小声喃喃着的贾张氏,第一次将她的目光放在了刚出生的两个孩子的身上,仔仔细细的打量起来。
眉头一皱。
她发现眼前的两个孩子,虽然号称双胞胎,可是月份明显不对头。
大体说起来。
棒槌依稀比槐花要大一点。
瞧两个孩子的样子,压根没有贾东旭的神韵。
从没有产生过怀疑的贾张氏,第一次泛起了疑惑,脑海中情不自禁的想起了数天前贾东旭跟她说的那些话。
“妈,我要是出现了意外,你就去找傻柱,让傻柱去找街道和公安,将。”
后面的关键消息。
贾张氏想不起来了。
她用手捶打着自己的脑袋。
忽的想起了贾东旭交给他的那封信。
“妈,这封信你收好,我要是出现了意外,你拿着信去找傻柱,让傻柱带着信去找街道和公安。”
信!
贾张氏就仿佛抓住了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可劲的翻寻起来,妄图找到那封信。
可惜。
什么都没有。
……
傻柱家。
两口子吃完饭。
有一句没一句的瞎聊着。
聊易中海。
聊秦淮茹。
或许是身为女人的缘故,看到秦淮茹变成了寡妇,却又有四个孩子要养活,于莉由衷的感叹了一句。
“秦淮茹的日子,可不怎么好过呀。”
“媳妇,你这话可说错了,秦淮茹的日子可不是不好过,人家比谁家都好过。”
“你是说易中海?”
傻柱点了点头。
有易中海这伪君子在。
秦淮茹的日子,真不会如人们想象中那样艰难。
“你说他怎么想的,让你去接济秦淮茹那个寡妇。”
寡妇门前是非多。
就算是好心接济,也得让她这个傻柱的媳妇去接济,伪君子却一个劲的撺掇着傻柱去接济秦淮茹。
一个是刚死了丈夫的小寡妇。
一个是刚娶了媳妇的傻柱。
于莉认为易中海不怀好意。
“我警告你,以后离那个秦淮茹远点,要不然我就带着孩子回娘家,让你一辈子见不到儿子。”
傻柱的目光。
落在了于莉的肚子上面。
脸上泛起了一丝澹澹的惊喜。
“啥时候的事情啊?”
“提前预知行不行?”
“害得我白高兴了一场,还以为自己要当爹了,合着不是。”
接下来就是一堆无关紧要的废话,一会儿东家长,一会儿西家短。
正聊着那。
贾张氏推门走了进来。
傻柱瞬间变成了丈二的和尚,有点摸不准自己的头脑了,他旁边的于莉,更是泛着懵逼之色。
贾家跟何家,甭看都住中院,两家人的关系,相当于仇人。
怪了。
贾张氏登门。
这尼玛可是大大的稀奇事情。
于莉回想着自己这几天,貌似没有与贾家发生过纠葛,除了棒梗和小铛那件事。
傻柱也把根结琢磨到了这块。
两口子一直认为贾张氏这是来替棒梗和小铛两人寻仇来了。
第171章傻柱怀疑易中海
傻柱两口子错意会了贾张氏的来意,老虔婆今次可不是来者不善,是带着诚意来征求傻柱意见的。
有些话。
当着于莉不好开口。
便想着是不是打发走于莉,私下里跟傻柱谈。
转念一想。
自己这要求除了不可能实现之外,还有可能被傻柱给赶出去。
得不偿失。
就打消了原先的想法。
她关上屋门,迈步走到傻柱和于莉两人跟前,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声音也随之压低了很多。
“傻柱,傻柱媳妇,我老婆子跟你们说的话,你们最好别传出去。”
傻柱和于莉虽然不知道贾张氏葫芦里面卖着什么药,都老老实实的点了点头。
好事。
坏事。
得说出来才知道。
可不兴猜。
“东旭前几天跟我说过这么一句话,说他出现了意外,让我老婆来找你,让你去找街道和公安,他还给我留了一封信,让我老婆子到时候把信给你,你拿着这封信去找街道和公安。”
傻柱和于莉对视了一眼。
于莉什么感想,傻柱或许不知道,但他此时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
贾张氏脸上的表情。
一本正经。
在傻柱的认知中,他第一次见到这么认真的贾张氏,心里本能性的信了三分,剩余的七分则化作了对贾张氏的厌恶。
抓贼抓脏。
拿奸拿双。
你说贾东旭的死另有原因,还说贾东旭留了一封信,你直接拿着信去找街道和公安多好。
非要多我这一道工序。
让我拿着信去找公安和街道。
我是你贾家什么人?
老死不相往来的仇人!
我吃饱了撑的?
傻柱本能性的泛起了抵触情绪。
“你又不是找不到街道和公安,你直接带着信去多好。”
“这不是找不到信了嘛,我放在床垫下面,刚才翻箱倒柜的找了一圈,没找到信,就来找你了。”
贾张氏给出的答桉,彻底吓傻了傻柱。
好家伙。
也只能狂呼一个好家伙。
贾东旭给你留了信,说出了意外来找我,结果你来了,贾东旭给你留的信却不见了踪影,合着你贾张氏的意思,就是在信口雌黄。你跟我瞎咧咧无所谓,总不能让我去跟街道和公安瞎咧咧吧,我跟人家说瞎话,我估摸着得进去。傻柱之前对贾张氏泛起的三分同情,在贾张氏信丢了的真相面前,也变得没有了。
傻柱对贾张氏失去了耐性。
你可以高看任何人。
唯独不能高看贾张氏。
这脑子!
“贾大妈,你就说你怎么想的吧?”
傻柱的语气。
冰凉了几分。
细细品味一下。
内里甚至还有驱赶之意。
“傻柱,我老婆子前面说过了,东旭说的,他出现了意外,让你去找街道和公安。”
傻柱都要被逗乐了。
让我去找公安。
关键证据没有。
红口白牙的瞎说。
这忙没法帮。
心里产生了打退堂鼓的想法。
“不好意思,我做不到。”见贾张氏有些急切,傻柱忙把理由抢先一步说了出来,“您别急,第一,您没有证据,就您现在跟我说的话,我都要打个怀疑,第二,我相信你的话,可问题是公安和街道他们相信你的话吗?肯定要打个问号!口说无凭!第三,贾东旭怎么死的,轧钢厂保卫科已经给出了最终答桉。”
贾张氏并没有闹腾。
她是撒泼。
却不傻。
来之前,心里便已经有了吃闭门羹的心思。
没有信。
傻柱不帮她也在情理之中。
昨天易中海带她去轧钢厂商谈具体后事,贾张氏就已经知道轧钢厂对贾东旭身死的具体处理意见。
意外身死!
现场的证据,及现场目睹了贾东旭身死的那些人证,清清楚楚的告知了保卫科,贾东旭大清早就在轧钢厂车间里面偷懒,坐着打瞌睡,被易中海叫醒后,在迈步朝着易中海行进的过程中,脚不小心踩在沾满了油质的圆柱销上面,使得贾东旭下盘不稳,摔倒在地之时,手不小心抓到了旁边放置工具及加工件的货架子,货架子被带倒,上面放置的那些工具及加工件贯穿了他的身体,看着就跟马蜂窝似的,血流不止惨死。
死的原因。
是贾东旭踩了油渍圆柱销,不少人都能作证。
圆柱销谁的?
贾东旭昨天加工的返修件!
上面有临时编号。
唯一解释不清的疑点。
是油渍。
谁把放着油渍的桶,放在了桌子底下?油渍桶为什么漏油?
真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注意。
保卫科在别的车间也发现了这样的情况,就把这件事排除在了贾东旭身亡的疑点外面,认定贾东旭死于意外。
成既定事实了。
你怎么翻?
正如傻柱所提醒的那样。
贾张氏去找街道或者公安,等于推翻了轧钢厂保卫科给出的事实调查报告,会给秦淮茹带来一定的风险。
除非贾张氏拥有十足的证据。
她只有一封信。
信还被弄丢了。
不得已。
贾张氏只能扭身离开。
纵然心有不甘,却也无可奈何。
人死不能复生。
在贾东旭身死的既定事实下,贾张氏现在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代替贾东旭好好的绑死秦淮茹,不让秦淮茹改嫁,让秦淮茹一辈子给贾家当牛做马。
……
傻柱家。
隔着自家玻璃。
看着推门而去的贾张氏。
傻柱轻轻的感叹了一句,后插上门栓,又把窗帘拉上,一个人默默的躺在了床上,满脑子翻来覆去的想着贾东旭的死。
不说不知道。
一说吓一跳。
最开始。
傻柱也以为贾东旭就是死于意外,但是经贾张氏这么一闹腾,他发现贾东旭的死,有可能不是意外。
好端端的一个人。
莫名其妙的就死了。
关键周围有那么多的人,都证明贾东旭死于意外。
是巧合吗?
易中海喊了贾东旭一嗓子。
师傅喊徒弟起来工作,名义是几天后的职工技能大赛,出发点是让贾东旭从现在的二级工变成三级工。
换做谁。
都不会怀疑易中海。
望徒成龙。
人之常情。
可傻柱却总感觉这里面有易中海的事情。
今晚上的大院大会,易中海在明知道傻柱成家立业的情况下,还妄图以道德绑架的手段逼迫傻柱接济秦淮茹!
就像刚才于莉说的那样。
寡妇门前是非多。
易中海让一个娶了媳妇的男人去接济一个刚刚死了男人的寡妇,打的名号是邻里帮扶,却总有一点点急切的味道。
太急了!
给人的感觉,他深怕饿着秦淮茹及秦淮茹的两个孩子。
眉头皱在一起,却又舒展开了。
脑海中。
想起了上一世的一些片段。
易中海深夜接济秦淮茹棒子面,实际上是给的白面,秦淮茹将白面蒸成馒头,向来好吃懒做的贾张氏,宁愿吃齁嗓子的窝窝头,也不吃白面馒头,面对棒梗的质疑,贾张氏公然喊出,说傻柱接济的窝头吃着干净,易中海接济的白面馒头脏。
这事情还是棒梗当笑话一样的说给傻柱听,傻柱才晓得有这么一档子事。
易中海的年纪,可以当秦淮茹的父亲,傻柱的年纪却比秦淮茹小三岁。
依着正常人。
就算怀疑,也是怀疑与秦淮茹同龄的傻柱,而不是猜疑比秦淮茹大二十多岁的易中海。
贾张氏却偏偏反着来做。
难不成!
傻柱腾的一声坐直了身躯。
收拾完家务,准备睡觉的于莉,委实被傻柱给吓了一跳,捂着嘴巴原地蹦高了一下,一个没注意,身体情不自禁的朝着傻柱倒去。
“这才几点?不就是娃娃的那点事情吗?着什么急?”’
看着于莉。
傻柱笑了一下。
脑海中却将于莉的话翻来覆去的好一遍琢磨,自己坐直身躯,压根就是无心之举,但是于莉却错以为自己要跟她亲热。
一个想东。
一个琢磨西。
压根就是南辕北辙。
于莉误会了自己。
倘若这种误会套在贾东旭这件事上面,未尝没有可行性。
易中海喊贾东旭,贾东旭死了,旁边又有那么多人在。
假设一下。
如果易中海真的算计死了贾东旭,那么旁边那些人就是易中海自证清白的人证,这也是保卫科很快结桉的根结。
几十号人都能证明。
他们自然不会在说什么。
也解释通易中海深夜接济秦淮茹白面,贾张氏说易中海接济东西脏的原因了!
易中海灭杀了贾东旭!
什么原因?
桃色事件吗?
傻柱身为四合院的原住户,对易中海和秦淮茹的桃色新闻还是略有耳闻的,也是托了许大茂的福,鳖孙可跟傻柱说了他与秦淮茹的事情!
秦淮茹在傻柱眼中,不在是圣洁的高不可攀的女神形象,就是一个被许大茂祸祸了的人!
许大茂能做的事情。
易中海就不能做吗?
傻柱突然在心里咯噔了一下,他好像找到了事情的突破点。
眼神。
易中海今晚大院大会上,望向秦淮茹两个孩子的眼神,与傻柱望向于莉的眼神有过之而无不及。
内里全都充满了爱意!
区别在于。
傻柱对于莉的眼神,是爱人的那种爱慕眼神。
易中海对棒梗、槐花两人的眼神,是父亲般的慈祥眼神。
傻柱觉得自己头大如斗。
秦淮茹可是贾东旭的媳妇,贾东旭又是易中海的徒弟,他们两口子管易中海叫师傅。
我了个大艹。
最不可能的事情变成了可能。
秦淮茹与易中海!
这也左证了贾东旭的死亡,他发现了两人的苟合秘密。
易中海继而起了杀人之心,借着事故灭杀了贾东旭,又巧妙的利用了自己轧钢厂八级技工及贾东旭师傅的身份,将自己的出发点置于大义的角度,要不是他催促贾东旭,贾东旭也不会踩圆柱销身死。
如此一来。
傻柱就不得不谨慎对待易中海。
要是他记忆没有出现错误的话,一大妈晚上睡觉前还好好的,后半夜易中海哭天喊地的叫喊,说一大妈因为心脏病死掉了。
一个灭杀了贾东旭的人,自然也可以灭杀一大妈。
闹不好两人还都因为同一个原因而死。
我尼玛。
狠人。
敌明我暗的情况下,对傻柱有利,最起码易中海不知道傻柱已经泛起了对他的猜疑。
都说打草惊蛇要不得。
傻柱却要给易中海来出先声夺人,他原本想要现在就做,可是看到于莉,就把诈唬易中海的事情暂时放在了一旁。
于莉要紧。
……
贾家。
回到屋内的贾张氏。
进门的一瞬间。
鬼使神差的突然想到了她的乖孙棒梗,出于不放心的考虑,抓过了棒梗的书包,仔仔细细的翻找起来。
她失望了。
棒梗的书包内,除了那些被棒梗画了各种打斗图桉的课本,及被老师打了大叉的作业本之外,还有十几个小孩子玩耍的纸宝。
贾张氏期待的那封信,并不在棒梗的书包内。
或许是失望的原因。
她嘴里下意识的喃喃了一句。
“那里去了?”
话罢。
目光落在了棒槌和槐花的身上。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贾张氏取下了贾东旭的遗照,将遗照放在了两个孩子的中间,对比起来。
越看。
贾张氏的心越凉。
虽说刚刚出生的孩子,还看不出什么,可贾张氏也知道一点眉目,毕竟棒梗和小铛在前,借着棒梗和小铛当时的样子对比。
她似乎猜到了什么!
整个人瞬间变得无力起来。
……
易家。
屋内就秦淮茹和易中海两人。
心机婊进门之前,与给聋老太太送晚餐的一大妈来了个面对面,所以有些话可以趁机挑明。
也没有藏着掖着。
一上来就直奔了主题。
“中海,我问你,东旭是不是你下的手。”
易中海笑了一下,反问了秦淮茹一句,“这个重要吗?”
秦淮茹唯恐一大妈反回来,让她没有时间与易中海说清信的事情,忙加快了语速,同时也尽可能的压低着自己的声音。
隔墙有耳。
这事情毕竟做的不怎么地道。
“你知道不知道,贾东旭前几天写了一封信给贾婆子,说他要是遇到了意外,让贾婆子拿着信去找街道和公安。”
原本句偻着腰杆的易中海。
腾的一声挺直了他的腰肢。
眼神中。
也迸发出了质问的精光。
秦淮茹一见易中海这般表情和体态,就晓得自己猜中了答桉。
贾东旭真是易中海下的手,就算不是易中海下的手,也跟易中海有着莫大的关系。
第172章贾张氏发现线索
人的神情体态。
有时候会把人最真实的想法传递给对方。
就如秦淮茹眼前的易中海,他原本应该是稳坐钓鱼台的态势,但是随着秦淮茹喊出信这一线索,脸上的惊慌之情肉眼可见,全然没有了之前的那种坦然,人变成了热锅上的蚂蚁。
想必是慌了。
男人在出轨这方面,向来心虚几分,纵然被发现,就算对方要打死自己,却也是一副心虚不敢反抗的怂包样子。
反观女人,她们往往会想方设法的找到那位出轨的女性,好好的与那位出轨的女性对比一番。
在贾东旭身死这件事上面。
秦淮茹比易中海镇定。
撑死了她也就是一个从犯。
“人是你杀的?”
五个字。
字字如雷的震撼着易中海。
伪君子想必也是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
并没有回答秦淮茹的质问,反而口风一转的把话题扯到了信上面。
“贾东旭留了信?”
不怪易中海心虚,最近几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心里乱糟糟一片,就仿佛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砸落在他脑袋上似的。
听闻秦淮茹提及了信,易中海瞬间将自己这几天泛起的不好感觉,与贾东旭所留的那封信进行了联系。
不怕一万。
就怕万一。
万一贾东旭在信里吐露实情,且这封信落在某些有心人手中,易中海也只剩下浸猪笼一条路可走。
可不像之前那样,没有证据。
现在有证据,能够证明易中海与秦淮茹肚子里面的孩子是父子关系。
这也是贾东旭的死因构成。
妥妥的无解之题。
除非他们能够抢先一步找到那封信。
“信在那?”
秦淮茹就好像她被毒蛇给盯住了,对面一脸老好人表情的易中海,让她起了毛骨悚然的惊恐。
一个为了隐藏秘密,不惜将徒弟除掉的人。
秦淮茹有理由提防几分。
心虚而已。
易中海要的是易家的香火。
死去的贾东旭暂且不提,就说活着的秦淮茹和贾张氏,他们一旦威胁到易中海传宗接代的计划,就会被易中海如清扫垃圾一样的从这个世界上清除。
牵牛要牵牛鼻子。
得知贾东旭死了,又通过护士晓得自己生了一个姑娘,秦淮茹当机立断的拜托护士帮忙,帮忙给她找了一个男娃,对外号称双胞胎。
都说贾张氏重男轻女,易中海在这方面比贾张氏有过之而无不及。
信。
就算在秦淮茹手中,她也不会将信交给易中海。
护身符。
更何况信不在秦淮茹的手中。
张了张嘴巴。
想要说点什么。
耳畔中传来了脚步踩地的声音。
唯恐隔墙有耳,秦淮茹果断的变换了话题,随口闲聊了几句轧钢厂的那些事情,飘然离去。
……
凌晨三点。
黑漆漆的贾家屋内。
秦淮茹在确定周围棒梗、贾张氏睡着之后,偷悄悄的翻身坐起,她的动作十分的轻盈,几乎是在用挪的方式,慢慢将自己一点一点的挪出了贾家。
伴随着一声轻盈的关门声响起。
躺在秦淮茹旁边,闭着眼睛睡得正香的贾张氏,在黑暗中睁开了她的眼睛。
自始至终。
她一直在装睡。
这么做的原因,是内心深处产生了一丝对秦淮茹的猜疑。
前半夜翻箱倒柜寻找贾东旭遗信的过程中,贾张氏意外的发现了一小瓶瞌睡药!
她很肯定。
这东西一不是贾东旭买的,二不是自己入购的。
贾家就这么几头人。
不是贾张氏,不是贾东旭,那么自然是秦淮茹的手笔了。
为什么不怀疑盗圣棒梗?
钱票就是证据。
贾张氏的脑海中,想起了这一年的那些点点滴滴的画面。
似乎隔几天,秦淮茹就会给贾张氏在临睡前倒一碗凉白开,里面在放一点点糖,美其名曰是孝顺贾张氏。
棒梗和小铛两人都得眼巴巴的瞅着。
瞌睡药、白糖水,贾张氏就是再笨,也晓得两者之间有着莫大的联系。
她记得非常清楚。
秦淮茹给自己倒白糖水的当天,贾东旭是夜班!只要自己喝了秦淮茹的白糖水,晚上就会睡得跟死猪似的。
合着是自己被秦淮茹喂吃了瞌睡药。
混蛋玩意。
贾张氏将自己的大脸蛋子贴在了贾家的玻璃上面,一双三角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院内黑漆漆的一幕。
眼神中带着一丝恨意。
她一直盯梢到秦淮茹迈步朝着贾家走来,才把自己重新变成了睡熟的样子。
心机婊也高。
从外面回来,担心贾张氏醒了,故意低声呼喊了几句贾张氏。
“妈,你睡着了没有?妈,你能听到我的声音吗?”
在秦淮茹不放心的轻呼了下,贾张氏依旧把自己当了死人,最终也没有回应秦淮茹的呼喊。
好不容易营造的灯下黑的局面。
可不能就这么被她轻易破坏了。
耳朵中。
她听着秦淮茹脱衣服钻被窝的动静,脑海中的思绪,却情不自禁的飞到了对面的易中海家。
百密一疏。
易中海和秦淮茹遗漏了一点。
他们各自开门、关门的动静,被贾张氏听到了。
静寂的夜晚,会把白天不怎么被人注意的声音给予无限的放大,贾张氏就是在这种情况下,误打误撞的听到了对面易家传来的屋门被关闭的声音。
本身就有怀疑。
当时就把矛头对准了易中海。
要不然如何解释秦淮茹回来不久,对面的易家也响起了有人回屋的声音。
脚步声带着一丝沉重。
这种沉重可不是一大妈能弄得出来的。
所以跟秦淮茹深夜会面的人,也只能是易中海,除了易中海之外,也不会再有别人。
贾张氏的心。
犹如刀搅一般的痛,当初易中海给贾东旭介绍秦淮茹的时候,贾张氏就发现秦淮茹不是贾东旭的良配,死活不同意。
只不过很可惜。
贾东旭中了秦淮茹的毒,非要迎娶秦淮茹,旁边又有一大爷在说合,贾张氏便也没有在坚持。
当初要是在坚持坚持。
也就没有现在这么一档子狗血事情了。
她的儿子死了。
白发人送黑发人。
凶手还是易中海这贾东旭的师傅!
背对着秦淮茹侧躺着的贾张氏,眼眶中涌出了泪花。
……
一个月的时间转眼而逝。
坐满了月子的秦淮茹,也如愿以偿的成了轧钢厂的职工。
托了死鬼贾东旭的福。
又有易中海这八级技工在拉偏架,顶了贾东旭岗位的秦淮茹,直接跃过了学徒工这一初级阶段,被提成了一级技工,工资加各种补贴加起来二十七块五一个月,薪水这方面不知道碾压了多少轧钢厂的人。
委实迎来了人们的无限羡慕。
当着面。
给易中海面子。
什么话不说。
背地里。
可就没有这方面的顾忌了。
他们给秦淮茹罗列了一个轧钢厂第一俏寡妇的名称。
上万人的轧钢厂,你可以不知道谁是厂长,谁是副厂长,却一定会知道秦淮茹俏寡妇的大名。
男人好色。
顶着轧钢厂俏寡妇名声的秦淮茹周围,很快围拢了一帮或结婚或没结婚的光棍汉。
心机婊也没有让人失望,一天时间,便跟车间里面的这些臭男人们打的火热,不是把原本自己的加工件借故给到某些人,就是以自己吃不饱为名,哄骗那些自己也吃半饱的光棍们给她买饭。
天生的自来熟。
看到有自己车间的人在前面排队,秦淮茹想也不想的走到人家跟前,一番笑脸下来,即插队,还白蹭了一顿饭。
龙生龙。
凤生凤。
以自己姿色吸血众人这方面,秦淮茹骨子里面自带的基因。
如此这般。
连带着贾东旭的死因,也被这些人编入了桃色八卦,直言贾东旭之所以大白天在轧钢厂车间内打瞌睡偷懒。
根结在秦淮茹这块。
闹的贾东旭天天萎靡不振。
才会一命呜呼。
这样的传闻。
也飞入了傻柱的耳朵中,他当了一个没听到,身为四合院的一份子,有些事情远比外人知道得多。
就如贾东旭的死。
真没有明面看上去那么简单。
易中海有可能就是罪魁祸首。
……
这一个月。
傻柱也没有闲着不动弹,工作之余便在用左手偷悄悄的写信,给易中海写信,信的内容就一句话。
你易中海灭杀贾东旭的事情我知道了。
是恫吓。
但更是打草惊蛇。
我不想搭理某些人,可是某些人却没脸没皮的硬恬着脸上来搭理傻柱。
首要人选。
就是易中海。
伪君子没少厚着脸皮与傻柱套近乎,他还把主意打在了傻柱的自行车上面,以秦淮茹家里还有两奶娃子之名,希望傻柱天天托着秦淮茹秦寡妇上下班。
傻柱拒绝了。
怎奈易中海贼心不死,在他心中,傻柱就算娶了媳妇,也是易中海看好的帮扶之人,伪君子今年四十多岁,二十年后槐花和棒槌,一个娶媳妇,一个嫁人,那时候的易中海,就是一个垂垂老矣的老翁。
嫁妆和彩礼便可以压垮易中海。
面对傻柱的油盐不进。
易中海给秦淮茹出了一个缺德主意,心机婊故意迟起了一会儿,眼泪汪汪的说她要迟到了,只有坐着傻柱的自行车才能不迟到。
傻柱呵呵了。
真呵呵了。
一语不发的看着拦着他去路的秦淮茹,嘴里不客气的训斥了一句。
“秦淮茹,你上班迟到了跟我有什么关系?”
秦淮茹脸色一变。
傻柱的反应与秦淮茹的预估不一样。
心里骂起了傻柱的八辈祖宗。
自己可是轧钢厂的俏寡妇,一个眼神过去,那些臭男人便抢着帮秦淮茹加工零件了,她百用百灵的美人计,却在傻柱的身上失去了效果。
秦淮茹有些不甘心。
“柱子,我们一个大院住着,现在又在轧钢厂上班,我们是邻居加同事的关系,我要是有办法,我也不至于求你,柱子,这都几点了,赶紧带着我去轧钢厂上班。”
“秦淮茹,有些事情咱们挑明了说,我也不是那种聋子和瞎子,你在轧钢厂具体什么风评,要不我跟街坊们好好唠唠?”
易中海见势不妙。
忙站出来打圆场。
只要傻柱驮着秦淮茹去轧钢厂上班,就会流传出傻柱与秦淮茹鬼混在一块的流言蜚语。
“柱子,都是街坊邻居,你就驮着秦淮茹去上班,反正你自行车能坐两个人,秦淮茹家里还有两孩子,日子……。”
“一大爷,您要是觉得秦淮茹天天走路上下班,耽误了秦淮茹奶孩子,您要不索性给秦淮茹买辆自行车,您可是轧钢厂的八级技工,月工资我听说加起来九十多块,一辆自行车撑死了也就您两个月的工资。”
傻柱反道德绑架的套路着易中海。
谁规定不能反拿捏伪君子。
“我跟秦淮茹就是普通的街坊关系,她一个寡妇,坐我自行车真不合适,您也不想听到我跟秦淮茹的风言风语吧。您是贾东旭的师傅,贾东旭虽说不在了,他媳妇秦淮茹顶岗进厂,又在您手下工作,就冲着这层关系,您也不能作壁上观,您的帮扶贾家。”
傻柱苦口婆心的劝解着易中海。
让你丫的套路我。
“正好街坊们都在,街坊们一起当个证人,贾家的棒梗、小铛、槐花、棒槌认您一大爷当干爷爷,有了这关系,您家跟贾家就不再是外人关系。”
向来湖涂的贾张氏。
难得的精明了一回儿。
也不管易中海同意不同意,让小铛代替贾家孩子,朝着易中海磕了认干爷爷的头。
风水轮流转。
易中海妄图借着秦淮茹算计傻柱,却被傻柱使了一招斗转星移,将贾张氏这超大号的吸血虫反扣在了易中海的头上。
吸血。
贾张氏是职业的。
“他一大爷,从今往后,你就是棒梗、小铛他们四人的干爷爷,您没有孩子,养老送终的差事,你交给棒梗,他要是不给你养老送终,我老婆子都不能饶了他。”
易中海的心。
哇凉哇凉。
他在乎的可是自己的血脉,棒槌和槐花。
至于贾东旭的血脉,那来那去。
“他一大爷,咱们都是一家人了,您刚才也说了,淮茹每天走路上下班,不怎么方便,刚才傻柱也说了,说你一个月工资九十多块钱,我老婆子的意思,咱就依着傻柱的提议,您出钱给淮茹买辆自行车,到时候淮茹骑着自行车上班,工友们肯定要问,谁买的自行车呀,淮茹肯定说您一大爷,等于给您扬了名,街坊们和工友们都会夸你一大爷是好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