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0.任务
燕青帝考虑的是任务不要太琐碎给“DA哥”添麻烦。
能支起网队的大摊子，燕青帝的情商可不低。
对于林凡的怠惰，他心里“脑补”了这样一出大戏：
“大哥远在异国他乡，明明有着盖世的技术，却还心系祖国，愿意维护我们的信息安全，共筑网络世界的长城。这种精神是多么的可贵。”
“DA哥发现零日漏洞后，连百万赏金都可以不要，直接汇报网站官方。他是多么的心系安全事业。”
“他缺钱吗？”
“他绝对不缺钱。”
“DA哥只是沉迷技术世界无法自拔，最近肯定在研究什么高端的漏洞吧？”
“所以……我要给他安排一个轻松好干的活，即完成自己的KPI，又让DA哥在群里的业绩不挂零。”
“就推荐这个任务吧！”
林凡还纠结怕安排的任务太复杂，毕竟DA哥可是天梯榜单上排名第8的高手。
心惊肉跳的打开一看：
任务难度不大。
是一个骗人的棋牌网站，需要他做的就是找到对方的后台，进行删库。
任务确实不难。
让林凡都松了一口气。
林凡穿越后在网络世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造访”葬花门的后台。
林凡舒了口气。
在长城支队，这算是光明正大的运用这些很“刑”的技术了。
入侵网站情节严重的可以判侵害网络信息系统罪。
但现在林凡也是个有后台的人了。
这小破棋牌网站，专门派人抓他们比较困难。但是由长城的网队做个小任务，黑掉他们的后台经济又实惠。
本来就是非法网站，建网站赚钱的人就算是被黑了，也不能报警处理，否则就是自投罗网了。
“不错的练手项目。”
林凡回想起之前入侵葬花门了。
当时，林凡以为自己做的干净利落，现在技术水平有了一定提升，又发现自己之前“错漏百出”。
一个人的技术水平是否又进步，看他自己对自己之前行为的评价就可以看得出来。
对于一个初学者，一个月前做的很满意的事，一个月后还觉得自己干得漂亮，那只能说明这个人整整一个月了都还在原地踏步。
林凡想想自己当初自己入侵葬花门时的手段，现在想想是非常不严谨。以他现在的技术水平来看，至少能想到三个办法挖到自己的真实ip。
也难怪当时“DA哥”能挖到自己的个人信息了。
但林凡不后悔。
当初如果不是他技术不到家，也不可能被“DA哥”盯上，进而阴差阳错的开始了薅羊毛之旅了。
【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系统适时冒出弹窗。
“想通了，这是又奖励还是咋样？”
林凡知道系统偶尔是可以沟通的。
【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
“……”
行了行了，系统还是只发个技能点比较可爱。
说到这个……
林凡回了燕青帝一句。
【kc++】：对方后台必定留下我的痕迹。
【系统任务：棋牌网后台打卡。】
【描述：……】
【鉴证人：燕青帝】
收到系统的任务打卡提示后，林凡就把kc++的账号退出了。
只留下燕青帝在电脑前懵逼。
“……”
“这个小任务背后有什么秘密吗？”
“怎么‘DA哥’这样的态度。”
“搞不懂了。”
…………
林凡刚开始配置环境和调试，发现账号“滴滴滴”响个不停。
是“九亿少女的噩梦”……林凡15班的沙雕班级群。
网课结束后，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群聊的内容少了很多。
【赵思博】：父亲沉迷棋牌，已经输进去十万多了，怎么办？
【赵思博】：在线等，挺急的。
【任尚宇】：联系张寅剑啊，他不是个黑客吗？
【任尚宇】：给他ip，让他帮你整。
【赵思博】：@张寅剑，剑来！
【张寅剑】：别闹，你们别开玩笑了，我就会一点皮毛。
自从微机课被林凡点过一次后，张寅剑退掉了葬花门的群聊，走没走上“正路”不知道，总之没走“歪路”。
原来张寅剑经常在班里装X，炫耀卖弄说自己是个黑客。现在真正学了点技术之后，不敢乱说话了。
林凡把聊天记录往回翻，这才搞清楚了聊天记录的来龙去脉。
赵思博的爸爸老赵本来就好玩牌，平时下课甚至还要拉上赵思博玩两圈。最近家里亲戚都忙，没时间陪他打，就被人忽悠了，在网络上玩棋牌游戏。
最开始老赵不想玩，说六块钱欢乐豆玩大半天的不过瘾。然后就被损友神神秘秘邀请进入了棋牌网页。
充值真钱的那种。
老赵开始充了千把块，小试牛刀，没想到跟平时防骗宣传的不一样，他不但没输钱，还赢了一万多。
这一下子就上了头，不但把赢得放了进去买了筹码，还往进冲了不少。
结果就开始输了。
输的越多陷的越深。
现在家里人拦都拦不住老赵，拿着银行卡就要去给充钱。
赵思博母亲在家一边劝一边哭，已经快要成个泪人了。
赵思博学习不行，但做人不混。家里出了这破事，也开始在网上找办法。当然也就跟几个知根知底的损友说了，希望能帮上忙。
【赵思博】：［网址］
【赵思博】：我家电脑的ip是236.1.52.45，剑哥能帮忙吗？
林凡点开地址一看，这不正是刚才燕青帝安排的任务，他这次需要处理掉的网页吗？
真是无巧不成书。
【张寅剑】：别逗了，别说给我你爸电脑的ip了，给我人家网站的ip我都找不到服务器。报警吧，哥们。
【赵思博】：已经报了，这种事进度快不了，而且取证很难，搞棋牌网页的都天南海北的，怎么管？
“看到了总要管一管吧。”
张寅剑虽然办不到，但是林凡却可以通过这ip，帮忙解决一些问题。
“老赵的事就是小赵的事。”
“小赵兄弟的事就是我的事。”
“这总不能做事不管吧？”
“就偷偷帮他一把吧。”
林凡现在的身份是明牌，但kc++是一张暗牌。林凡不想暴露自己，假装没看见群里的消息，手上却已经已经开始了动作。
091.操纵输赢你信不信？
林凡把后台一切都关掉。
通过kali对网页的端口进行查询。
端口就类似于现实中的门和窗户，用户需要通过端口，才能访问到网页和数据。
当然，黑客也可以通过端口入侵。
扫描，很快就找到后台登录界面。
目录遍历，后台尝试登录。
林凡找出后台常见的账户名称，比如admin或者123，尝试了几个，就确认了管理员权限的登录账号。
密码……
林凡选择了暴力破解，通过脚本，大概花费了一小时时间，成功登录了后台界面。
后台功能不多，左右分两栏。
左边被骗子命名为“平台信息”，统计并显示在线人数、充值金额、今日新增玩家等主要信息。
右边是“机器人信息”，有在线机器人数量、机器人金币数、房间损耗三个指标。
林凡随便一看。
在线人数：14
在线机器人数：196531
“……”
服务真“周到”，每个用户能享受到14037个机器人的陪玩体验。
林凡切进前台看看，这么多牌桌一会显示开始一会显示结束，合着都是后台骗子自导自演呢。
这个机器人投放比例，玩家根本不可能匹配到真实身份的玩家。
这还论什么输赢高下，连对战的是不是真人都很难确定。
如果不是赵思博在群里叨叨，林凡只会一笑了之，只查下ip和钱的去向以便交差，ddos废掉骗子的服务器就万事大吉。
但想想小赵和老赵的遭遇。
看到在线人数14……
林凡就想到，此时全国各地有14个玩的起劲儿的大怨种，正给骗子送钱还不自知呢。
林凡做出了个大胆的决定。
回到刚才登录的界面，林凡开始进行SQL注入操作。
这是一种常见的攻击方式，就是在别人已经编写好的查询语句后边，加上自己的“小尾巴”，浑水摸鱼骗去服务器的管理权限。
这个便宜网站显然有做功课，比花千树的小破网站专业多了。林凡试了几次，才提取到数据库的权限。
设置影子账户……
通俗的说，就是林凡复制了一个和系统管理员一模一样的账户。
它可以骗过系统，实现越俎代庖。
因为这种账户很难被发现，所以被称之为“影子”。
林凡对骗子重拳出击。
林凡也不管骗子的心态如何，直接夺取管理员权限，假冒令牌，进入shell，成功的登录到了游戏操纵后台。
看到“输入玩家胜率”、“机器人发牌”、“清一色”、“九莲宝灯”……等按钮时，林凡知道自己整对了。
怪不得在网上玩棋牌会输钱，你的胜率，输赢，甚至是拿什么牌，都已经在后台被人设定好了。
生活中一辈子都遇不到的好牌，在网络上比比皆是，甚至还能打对手戏，没有系统在后台分配是不可能的。
林凡入侵后台，现在还没被骗子集团发现。他有了一个新的注意。
接下来。
林凡给网站的后台，接入了自己上次写的“签到病毒”。
向客户发送了“预告涵”。
…………
赵思博家里。
“老赵啊，多少年了，你听过我一句劝没有？”
“当初叫你不要玩彩卷，结果上了头，刮了那么张，几时也没见你中个头奖啊，倒是把车给卖了。”
“还有，当年你玩网游……”
“听我一句劝……”
赵思博劝爹劝不动，就开始劝妈。
赵思博的妈妈娇弱，只能一边哭一边抱怨。老赵却一点都不领情，哐当就把门甩上，独自坐在房间里。
老赵双眼通红。
盯着电脑前的麻将和骰子的画面，他不相信自己运气那么背。
胜负欲望让他疯狂。
上午他下载了软件之后，充值了一万块钱进去“小试牛刀”，大赚10万金币。直到中午家里人催，才依依不舍的离开了电脑桌前。
但是中午吃过饭再玩，他就开始“背”了，清一色永远抓不到最后一张牌，永远给上家点炮。
刚才，他又充值了三万块进去。
他相信输赢都是有循环的。
现在虽然运气有点背，但输了之后，接下来肯定可以大杀四方。
但是他还是一直输。
一直输。
再输。
输。
“我他妈不信了。”
“十万个人一起玩，凭什么只有我一个人输钱呢？”
“等我时来运转！”
老赵的目光扫过在线玩家列表，看到一张张桌子，看到游戏开始又结束。
在生活中的“棋牌友”里，老赵属于大高手，很多朋友都“不敢”跟他玩。
老赵自己也沉浸在高手的身份里洋洋得意。今天有幸跟网络高手在同一个平台“竞技”，老赵发誓要一展雄风，让平台玩家见识一下“庆川雀神”的厉害。
可是，再好的牌技，也抵不上一把烂牌。
永远“缺一门”气得老赵跳脚。
“风水轮流转，你等我……”
老赵刚准备开下盘，却发现自己充值的金币又所剩无几。
网站提示他充值金币，可以提高运气和好牌的概率。
看的老赵又是一阵心动。
老赵推开椅子，准备提交订单，充值一些金币继续玩几把。
已经扫了付款码了。
但是几次都是付款失败。
钱又原路退了回来。
“什么情况？”
“我靠！”
“我是差这点钱的人吗？”
老赵脾气暴躁。
玩上头了，就不在乎钱了。
老赵一连试验了七八次，充值的钱都原路退回了自己的银行卡里。
老赵还是不死心。
看着网上别人输了赢了，网站还有广播和通知，他心里特别的期待。
输了不是他技术的问题。
只要“风水轮流转，今天到我家”，那他一定可以咸鱼翻身，大杀四方。
老赵不死心的再试一次。
“叮叮叮……”
“充值成功。”
老赵看到自己的个人主页上，金币变成了3万个。
他又有了参与游戏的资本了。
老赵心情激动。
“哼，看我赢回来。”
老赵随机点开了一张桌子。
页面显示正在进入游戏……
老赵焦急等待的时候，却看到网页上弹出来一个与网址风格格格不入的信封页面。
【kc++】：我能操纵你的输赢你信不信？
【kc++】：接下来，你将打卡登顶赌神风云榜的第一名。
092.不公平的游戏
【kc++】：我将控制你的牌局输赢。
【kc++】：接下来，你将打卡登顶赌神风云榜的第一名。
老赵玩牌正玩的上头，输了几盘正想着赢回来，正是着急上头的时候，没头没尾从网页里收到了这样一个弹窗。
棋牌网站的风格看起来金碧辉煌，旁边还设置了动态摇摆的的美女。
林凡的“预告函”弹窗是动漫画风，看起来格格不入。
林凡还再下边设置了两个按钮，一个“我信了”，另一个是“走开，我不信”。
老赵握着鼠标，心想这个弹出来的破界面碍眼了，赶快关掉。
鼠标指针悬停到“走开，我不信”上边，结果这个按钮怎么都点不上，被鼠标追着跑。
“我靠！”
老赵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
旁边的“牌友”正他发消息呢。下边的电子窗口都是留言，还有系统配的语音也从喇叭里传出来。
【自信飞扬的张哥】：快点吧，我等到花都谢了！
【放荡不羁的刘少】：快点开始，你不会输不起的吧？
【自信飞扬的张哥】：成者王侯败者寇，来站啊，兄弟。
【独领风骚的美美】：赵哥，不再来了吗？~~~
【……】：……
听得出是系统的声音，但老赵却被整的心急如焚。
正是他准备大展身手的时候呢。
“走开，我不信”按钮怎么都点不上，老赵非常来气。但巍峨了让“棋牌友”们别等的太久，他一气之下点击了页面上的“我信了”。
林凡趴在电脑前边，百无聊赖的盯着后台的数据监控。
终于。
系统的克莱因色弹窗出现在眼前。
【系统任务：协助老赵登顶赌神风云榜第一】
【描述：可获得编程技能相关奖励，牌技相关】
【鉴证人：老赵】
林凡嘴角都露出一个笑容。
现在不光可以薅同学的羊毛，还可以薅同学父亲的羊毛。
这任务描述……编程类相关的技能点还好，棋牌类技能就算了吧。
这系统还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老赵那边前台看到的“放荡不羁”、“风情万种”的美女帅哥棋牌友，其实都是机器人。
在林凡的管理员系统，只能看到一串又一串冰冷冷的代码。
林凡没动这些假人，而是在派牌上做了手脚。
后台，林凡在老赵的对手机器人分别勾选了最终手牌“九莲宝灯”、“一色双龙会”、“将三龙七对”。
又给老赵的后台安排了“清十八罗汉”、“杠上开花”、“海底捞月”三项。
底分1000金币。
“清十八罗汉”为256倍，
“杠上开花”为2倍，
“海底捞月”为2倍。
自摸3家，合计就可以赢1000*256*2*2*3=3072000金币。
这样，老赵的金币排名，立刻就会达到风云榜的第一位。
…………
后台的老赵对自己会摸到什么牌还浑然不知。
起先，对手又是“杠”又是“碰”，他却抓一张一张不行，气的老赵跳脚。
“草泥马啊。”
“要什么不来什么。”
“白瞎冲那么多。”
“日。”
“等我把充的钱赢回来，再也不玩这个垃圾平台了。”
老赵刚骂完，连续两圈牌老赵手里就多了一条“杠”。
“嘿，时来运转！”
老赵又乐了，给自己电商一支烟，脑袋几乎又要钻到电脑里了。
“七，七。七！！”
老赵无比盼望可以凑到一张“七万”胡牌。
但这局游戏的最终结果，却是林凡预先就设定好的。
老赵犹豫再三，手牌又获得了一条“杠”。
但还没结束，居然还继续“杠”。
“卧槽？“
老赵玩了一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大的手牌，现在他的期待更高了。
就在这种纠结和期待中，老赵本以为自己是空欢喜一场。
因为只剩下2张牌了。
“看来还是不能贪心。”
老赵摇摇头。
本来以为自己没机会了，但最后的结果却是……
杠！
杠上开花！
3个对手瞬间被“洗劫一空。”
【自信飞扬的张哥】：好汉不吃眼前亏，我们下次再战！
【放荡不羁的刘少】：等我带上金币，卷土重来！
【独领风骚的美美】：手下留情啊赵哥～～～
老赵乐了。
确实就像刚才那个格格不入的信封弹窗一样，他直接成为了榜单第一名。
“天下牌技我第一。”
“打遍无敌手。”
老赵自信飞扬。
刚才的对手已经输光了退出游戏。
他点进刚才玩的界面，准备“乘胜追击”，再玩两盘。
那个纸质书信界面又掏出来。
【kc++】：你还要继续玩吗？
【kc++】：请选择牌型。
老赵的电脑上，弹出了牌型的弹窗……
林凡把后台的代码数据，换成了普通用户可以看懂的按键。只要老赵选择了，接下来就可以获得他选择的牌型。
老赵开始还不信。
但想到了刚才这个破界面告诉他登顶第一……
老赵立刻给自己选了一副好牌。
接下来。
老赵起手的手牌确实不错，每次都是接近胜利的结果……
但是。
对手的牌永远比他好一点点。
三千万金币，输到十万也仅仅用了不到二十盘而已。
“卧槽！”
“不行不行，运气守恒。”
“今天开始背了，明天再玩。”
老赵准备提现一些钱出来，出去吃一顿大餐。
这时候，却发现金币兑换真钱的入口根本没办法正常使用。
“我靠？”
“什么玩意！”
老赵立刻，这三千万金币，按照网站的比例，兑换成人民币可三百万呢。
提现失败。
老赵马上给平台的客服打电话。
客服的声音很动听。
可惜也是机器人。
只要不问提现的事，都能够正常回答。但一设计这个内容，就不断的在“稍候正在为您转接”、“转接失败，您还有什么需求”、“请为我的服务打分”三项里兜圈子。
老赵这回急了。
“这他妈不是上当受骗了吗？”
“老子的钱呢。”
老赵现在想想……
自己充值了三万，网页弹出来了这个操纵胜负的页面。但是别人如果充值的比他更多，是不是操纵的也更多？
要不为啥他提前选了好牌，但是还是打不过别人呢？
093.圆满完成
老赵这才意识到了自己被骗。
“妈的。”
老赵四十多岁的人了，想想刚才自己摔门砸杯子，对着家里人大呼小叫……心中懊悔。
最重要的是，银行卡里的钱，被他在一天的功夫里挥霍了不少。
“妈的，这钱白花了。”
“一年的积蓄啊。”
老赵抓着头发，把脑袋揉成了一个鸡窝。他恨不得抽自己的嘴巴了。
赶紧看看银行卡里还有多少。
老赵查看手机网银。
【手机网银】：爽网科技交易失败，30000.00元已退回到您尾号8632的账户。
“我靠！”
老赵才发现，自己晚上回房间后，上头了充的那些钱，实际上根本就没有打到网页的后台。
但金币却实实在在的到账了。
“这是遇见什么活菩萨了。”
“不行，我得好好工作。”
“哎，先找老婆和儿子道歉去。”
老赵看自己的损失没有想象的那么多，松了口气。
…………
像老赵这样“浪子回头金不换”的，全国各地还有13个人。
林凡在控制了后台之后，第一时间拦截了他们充值渠道的付费数据。
还把之前的充值程序，更改为向银行发送退款申请，并给玩家充值金币。
这样，银行收到会把玩家的钱原路返回，玩家还可以继续玩牌。
继续玩牌的玩家……
会收到发给老赵那样的“预告涵”。
这13个人，无疑是幸运的。
他们经历了“突然暴富”和“一朝回到解放前”的翻滚过山车。
都意识到了自己陷入了骗局。
“我怎么上了这种当呢。”
“再也不玩牌了。”
“我与赌毒不共戴天！”
“我对不起我老婆……”
“我充的这些钱能给女儿报半年的学习课外班啊……”
“……”
林凡的很多“鉴证人”都幡然醒悟，反思自己之前做的荒唐事。
林凡也同时获得了丰厚的奖励。
【恭喜宿主完成协助老赵登顶风云榜一打卡，获得奖励编程+54。】
【恭喜宿主完成协助老马登顶风云榜一打卡，获得奖励编程+47。】
【恭喜宿主完成协助老郝登顶风云榜一打卡，获得奖励编程+67。】
【恭喜宿主完成协助老赵登顶风云榜一打卡，获得棋牌技能+10。】
【……】
【当前，编程等级为：职业级。技能点3036/10000。】
【当前，棋牌等级为：入门级。技能点10/1000。】
林凡：“……”
居然还有这种技能。
什么鬼。
好吧……麻将好像还属于国粹呢。
林凡体会到了系统反复弹窗的“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
看知识点千遍……
不如自己敲代码一遍。
这次入侵别人后台的过程，对林凡来说也有一些小小的难度。
但是克服了这些困难，也算是顺利的完成了任务。
打掉这个棋牌网页，除了系统的的技能点奖励，还有长城支队奖励在等着自己……好像是八千块钱。
这对林凡来说是个不小的数目了。
机床长城网队的基础“月供”一万元，林凡下个月的收入有一万八。
月入过万。
已经超过很多打工人了。
林凡把数据整理一下，准备拿给燕青帝交差。
这个网页的后台被林凡破坏了，骗子想继续用这个地址骗人有点困难。
而且拿到了控制权的林凡，还溯源了之前的ip地址。
林凡没实力像“DA哥”一样，拿到了ip就可以查别人的信息。
但这个真实ip，交给有管理权限的有关部门，一定可以调出骗子的地址。
到时候就有机会一锅端掉了。
林凡对自己的任务完成度非常满意，除了自己提升了技能熟练度，获得了金钱，还给那些上当受骗的大怨种上了一课。
如果不拿管理权限，直接强行让网页瘫痪，骗子会建立更隐蔽的新地址；
老赵等大怨种，也极有可能乐此不疲，被骗子重新被割韭菜。
林凡的“预告涵”，让对方认识到了他们以为的“运气”和“实力”，实际上就是被人操纵的……林凡估计，这14个大怨种之后都不会再玩棋牌网页了。
数据压缩完成。
林凡重新登录QQ。
私聊燕青帝，交差！
【kc++】：任务.rar
林凡虽然意气风发，但目前毕竟还在冒充大神。这种小皮任务，要显得足够平静，足够云淡风轻才行。
现在已经是晚上11点了。
林凡没指望燕青帝能立刻回复，但是，任务相关的数据压缩包发过去之后，对方几乎是秒回。
【青帝】：？？？
林凡：“？”
林凡脑子里有问号，但没发出去。
他完成棋牌网页的任务，如果真按照“DA哥”的标准，其实不尽人意……
林凡猜测，自己跟“DA哥”在编程上直接差了2个级别。
网队的平均实力在职业级，但是“DA哥”入侵燕青帝的电脑跟玩一样……由此推测，对方是实力应该在专家级。
是哪里做的不够好，被青帝发现了吗？林凡心里想着，同时大脑飞速运转，思索如果对任务的结果不满意，找个什么理由搪塞一下。
理由要合情合理……
还不能掉逼格。
林凡正纠结，燕青帝发来咆哮体：
【青帝】：大哥你太牛X了，对付网杀那帮垃圾的同时，还顺带搞了了棋牌？
【青帝】：大哥你是会分身术吗？
【青帝】：现在估计网杀的乱成一团了，我直接笑死。
【青帝】：我可太崇拜你了。
【青帝】：直接解决了我们的心腹大患。
林凡脑子里就一个字……啥？
他不是就认认真真搞定了一个棋牌网址吗，怎么就变成了对付网杀的垃圾？
真“DA哥”做的……
林凡立刻意识到了这点。
虽然好奇，但也不回复任何内容。
【青帝】：大哥，你放心。您给的这几个ip，我们一定会好好查查。
【青帝】：明天上班了，我们就移给警队那边，一定妥善处理犯罪。
【kc++】：好的。
青帝那边又回复了好几句，感谢啊保证之类的话，林凡看见了觉得好笑，但现在不是他说话的时候，只好别多做过问了。
不搭理青帝，林凡开始在群聊、论坛等地方搜索。
看看“DA哥”到底做了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事。
094.千羽
长城网队的群聊。
【鬼鬼】：［链接］《黑吃黑：天梯榜第高手九黑暗天使宣战网杀！》
【蘑菇】：［链接］《杀网第一大产业“颜色网站”数据库毁于一旦！》
【鬼鬼】：［链接］《千羽病毒：暗天使再现，究竟何许人也？》
【彬彬】：我们任务榜悬赏第一的任务，就这样被一个外人拿下了
【阿城】：DA哥真是个狠人！
林凡隐身后偷偷浏览了页面：
就在林凡跟棋牌网页墨迹的时候，真“DA哥”也重拳出击了，她捣毁了杀组织的第一大产业，双人动作大电影网！
杀网是个臭名昭著的黑客组织，是长城支队的死敌。
长城网队的很多任务都关于他们。
其中，悬赏榜上第一的……就是杀网的“颜色网站”。
像普通黑客群体做的挂木马和勒索病毒，杀网自然也做。但是他们发现不赚钱后……就开始整网站了。
这个跟林凡刚才处理掉的棋牌网站不一样，他们充值后真的会变成永久会员，真的可以免费观赏……
于是这里汇聚了很多“绅士”。
尤其是“偷拍”的内容，特别吸引观众……只是可惜了一些女生，普普通通过着正常日子，突然就变成了“演员”。
长城网队和线下支队，一直在想办法处理掉这个网站。
因为资源都储存在不同的服务器上，它就好像狗皮膏药一样，怎么打击都打击不完。
当然也可能是因为一些“特殊原因”……某些单身的长城支队队员，目前也没有女朋友……咳咳，员工私事不在这里讨论。
【鬼鬼】：他至于这样子？
【鬼鬼】：这网站好端端的，难道不小心拍了DA哥的女朋友？
【蘑菇】：我看也是。怕不是被绿了才做这么绝的！
群里有人“伸张正义”。
这马上迎来了群管理员的反对：
【青帝】：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讲啊。不可以随便挖苦造谣我们行业的前辈人物。
【青帝】：DA哥这是为大家创造一个天朗气清的网络冲浪环境！
【青帝】：DA哥出马，解决了我们支队长久得不到解决的难题！
【Q群助手】：鬼鬼、蘑菇、阿城因违反群规，禁言3分钟。
林凡：“……”
燕青帝这货求生欲真强。
可惜他不是真“DA哥”。
要是哪天被揭穿了，也不知道燕青帝会不会尬到土里去。
林凡把群里的帖子看完了。
那些夸张的论述林凡开始不愿意相信……但想想那些被监视的网站，林凡又感觉一切理所应当。
虽然有好友，林凡感觉自己对“DA哥”的了解还不够深刻。
只是在网络上了解到，“DA哥”的成名杰作病毒是“厄斯地图”和“千羽”。
厄斯地图……据说是一个监视系统，借用他可控制中毒的电脑。但主要作用是监视全世界的黑客攻击。
想到葬花门的后台有“DA哥”的痕迹，想到她知道自己注册了“招兵买码”，想到她自称监视了网队……
林凡真信这女人可能监听全世界！
千羽……
这个病毒的记录不多。毕竟比起监听世界的“厄斯地图”，它就显得没什么爆点了。
林凡准备登录网杀组的“颜色网站”，试试看这款病毒的作用。
做好隔离，病毒也可以很安全。
林凡在自己的电脑里发现过DA哥留下的痕迹，其精妙程度和实力不言而喻。
林凡相信，如果搞到这款病毒，并进行分析，他的实操绝对会有所提升。
做好万全的准备，林凡小心翼翼的登录了网杀的颜色网站。
摸着良心说……
林凡真的是为了学习技术。
但刚一登录。
林凡就感觉电脑不太对劲。
“……日”
中了病毒了。
自己的技术果然和人家天差地别。
林凡想杀进程，但是家里的旧台式电脑比较卡了，现在中毒还有病毒在运行，林凡搞了半天电脑都不动。
好像有什么东西被删除了。
林凡晃动鼠标，敲击键盘，可惜就是一动不动。
一个莫名其妙的读条界面出现。
林凡看到了自己电脑的文件树图。
紧接着……
电脑上出现了“DA哥”头像的天使图案，纷飞的羽毛叉向了树状图上全部以mp3、vmv……格式结尾的视频文件。
粉碎效果。
林凡电脑不卡的时候，电脑里全部的视频已经被删除一空了。
林凡：“……”
这无差别攻击啊！
电脑是林凡家里的公用资源，又不会用他来看那种东西。里边存放的都是课程和学习的资料。
算了……
有系统傍身，看不看视频课程好像也不是很重要
【鬼鬼】：［链接］《惊现“千羽”病毒！警方提示注意网络信息安全，切勿浏览不良网站。》
【蘑菇】：我有个朋友电脑里所有的存货都被整没了。哈哈哈哈，笑死。
【青帝】：正义的巨剑所向披靡，斩杀一切lsp。
林凡：“……”
这病毒是真厉害。
只要登录了网页，基本就会中招感染，怪不得那么多的服务器，听群里的人说被“DA哥”给一锅端了。
不过这病毒也没做啥特别伤天害理的事，就是把电脑的视频都删了。
别的文件一样不少，林凡看过。
林凡打开命令提示符，准备找找那病毒藏在了电脑的哪里。
这时候……
林凡网名是“木木”的小号上，“DA哥”坠天使的头像开始闪烁。
林凡：“……”
本来人家没有监视自己。
结果自己中了毒。
林凡黑着脸看了一下。
【DarkAngle】：你看**吗？
林凡吐血。
看或者不看，至少现在他是清清白白没有看的啊。
知道“DA哥”是女人后，总有种被女友抓到了小把柄，然后被吐槽“天下乌鸦一般黑”的错觉。
【木木】：姐姐，误会。
【木木】：我主要想研究研究您挂的千羽病毒，学习学习。
解释完了……
林凡又非常想撤回。
用感觉解释的多此一举。
这种鬼话别人肯定不会信的，自己在“DA哥”眼中的地位肯定下降了。
但是……
林凡突然发现自己电脑被远程控制了一会，然后桌面上多了个压缩文件。
【DarkAngle】：已发。
林凡：“……”
见鬼吧？
居然还真信了。
095.“林老师”
年轻人的神奇技能之一：无论晚上睡多晚，早晨听到闹铃声都能秒起。
林凡打了个哈欠，穿上校服裤子，洗了把脸拿上牛奶和面板。
今天早晨还要考察张寅剑、赵思博、隔壁班四眼等人的外语。不愧有研究说“指导别人会让自己学的更快”，林凡现在每天获取的经验值，已经超过了从前薅程薇羊毛了。
“林老师好！”
张寅剑第一个到办公室，看到林凡语气和表情瞬间客气。
这是林凡的新外号。
在林凡一跃成了年级第一，顺便帮着程薇管班之后，就自带种“威严”。
“嗯。”
“昨天的英文短文会背了吗？”
林凡随口问。
张寅剑挤眉弄眼：“那个，六哥啊……学校说今天教育局的检查组要来，你给我留点面子呗，今天就别检查我们了，别给学校丢人啊。”
赵思博也来了：
“咱们年级的高主任说了，今天一定要展现出来学校欣欣向荣的一面。让我们这些坏学生一定要装一下。回来他请大家吃饭。”
隔壁班的刷子头也来了，笑嘻嘻：
“林老师……高抬贵手啊。”
【技能面板】：
英语翻译：入门级
技能点：2911/10000
林凡预算了一下今天来的学生，应该刚好可以让他的英语翻译技能点达到3000以上。
作为一个整数控……林凡不想错过任何一个签到变强机会。
而且……
林凡不太喜欢高主任这种自欺欺人的办法。
今天有领导来检查，今天就特地不叫差生回答问题，不让差生出去散步，给领导看到一副“美满”的画面吗？
林凡认为不应该这样应付了事。
“不行。”
“你们俩现在背吧。”
张寅剑脸都黑了。
“凡哥，我哪背的过啊，你就帮帮我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啦。”
“不行。”
“你们两个学习是给自己学的，不是给别人看的。”
“背书吧，待会我检查。”
林凡坐在程薇对面的办公桌前，自己也掏出来一本杂志开始阅读。
张寅剑一脸菜色。
这时候，办公室的门背推开了。
“哎呀。”
“这位老师很负责人啊。”
来的是一队人，为首的那位挺着啤酒肚，头发稀疏且地中海，但看面相能看出来一种上位者的气质。
后续陪在他们身后的，有林凡不认识的，还有一些见过面的校领导。
是检查组……
林凡马上就意识到了。
前排的地中海中年人点点头：
“你看看，这才是一个老师应有的风范。”
“刚才那些学生，在办公室说的话，你当我在楼道里听不到吗？”
地中海领导身上这次一股严肃气质，他转过头去，对高主任说：
“老高啊，当年我们一起工作的时候，知道为啥走到最后我们会分道扬镳吗？”
“就是因为你，经常做这种自欺欺人，掩耳盗铃的事情。”
“现在十几年过去了，我做成了主管庆川教育的大主任，而你……”
高主任低下头。
话再往后说就扎心了。
十五年之前，高主任和地中海领导是一起工作的同事。两个人开始是非常要好的朋友，可是工作了一段时间后，地中海同志在不断晋升，高主任却只能在学校年级主管的位置上止步不前。
甚至，一个月之前，高主任的上个学校还建议他提前点退休。高主任知道自己在旧单位不受待见，所以自己跑来了庆川二中工作。
现在回想一下……
大半生时间过去了。
别人每次工作遇到问题都努力克服，自己却浑水摸鱼。
甚至这次，老同事带队伍过来检查，他还试图做糊弄人的事。
确实……
糊弄别人的终将糊弄自己。
高主任在做年级主管的其实，虽然三十多年了，每次检查都没“犯过错误”，但是这些年也没出什么成绩。
再看地中海领导……别人从普通老师到班主任再到年级主管，转为校长，最后成了庆川教育局的一把手。
地中海领导满意的点点头：
“你看，你们年级这个小老师就不错。跟学生打成一片呢。”
“现在还不到上班时间吧，人家一大早就过来督促学习。”
“你们还想让今天不检查，就觉得学校里没有差生？”
“可能吗？”
“学生要是什么都会了，那还叫学生吗？”
地中海领导说。
“我看咱们学校这位老师就非常负责人，遇到他，是这些学生的福气。”
地中海领导看着张寅剑等人说。
张寅剑：“……”
福气个P啊。
林凡这个狗贼，最近出了风头把原来几个兄弟全卖了。
“这个老师教哪个班啊？”
“一定要好好提拔和重用。”
地中海领导建议。
后边，高主任看到林凡总感觉有点眼熟。年纪级所有的老师他都认识，就算不熟悉，起码见到脸也可叫到名字。
可面前这个是谁来的……
高主任话到嘴边了，就是想不起来这位“老师”是谁。
最后，还是张寅剑憋不住笑了。
高主任眼睛一斜：
“你笑什么笑！还不背书？”
张寅剑：“林凡哪是什么老师，他是我们班同学啊。”
高主任一拍脑门。
说怎么这个人看着眼熟。
原来是现在高一最火的学生。
高主任赔笑着介绍：“这个是我们高一年级的第一名，林凡同学。”
地中海领导有点懵，他还以为是个负责人的老师呢，没想到居然是同学检查同学，这让他更佩服了。
“林同学厉害啊。”
“不但搞好了自己的学业，还乐于帮助同学。这样的精神值得表扬。”
一顿夸奖之后，上课铃也响了。
“好了，你们快去上课吧。”
“这个林凡要当老师是个好苗子。”
林凡：“……”
duck不必。
逃过一劫的张寅剑笑嘻嘻：
“凡哥现在是大红人了啊，见过老多厉害的任务了。全庆川厉害的人物被你刷了个遍。”
“呃？”
林凡想了下，自己确实见过很多厉害的人了。
艺术家周柏恒、博士生刘楚阳、企业家薛海洋，现在是教育家……呃，不知道名字的一位地中海先生。
然后……
就看到眼前出现虚幻的弹窗。
【系统任务：名人见面会】
【描述：与不同行业的名人打卡见面，获得相关类别的奖励。】
再之后，是系统奖励发放：
【打卡见面教育家，获得系统奖励：授课+10。】
【当前，授课技能等级为：入门级。距离下一级需10/1000技能点。】
096.“中午放学陪我一下”
授课……
看着技能面板上多出来一个新技能，林凡打心底的高兴。
大家都是读过书的人，免不了于老师打过交道，也免不了评判老师的好坏。
平时觉得某某老师教的不行，但是自己上去讲课试试，可能还不如别人。
授课是演讲、心理学、逻辑，等等诸多项能力揉杂在一起的复杂技能。
同样的授课内容，同样的教案，有的老师讲出来通易懂，有的老师说出来就让人昏昏欲睡……
虽然只有入门级，但这项技能在生活和学习中定然能发挥更大的作用。
知识单单储藏在脑子里是不够的，让“输出倒逼输入”，有时候反而学习到的更多。
林凡已经有新的能获得签到属性点的方式了，晚上回家就试试！
新的打卡任务，与各行各业的名人打交道，就会获得相应的技能，这个任务在任务清单里排到了第四位。
但这个任务有点“难做”：庆川毕竟是个小县城，本地人口大多数都是工人和服务业从业人员。
能看到的专业技术人员极少。
看来想要获得更多专业技能，得等着上大学的时候去了。
“林凡，你咋又走神了？”
“跟你说话呢。”
张寅剑拿笔杵了杵林凡的肩膀。
林凡刚才在领系统奖励，哪顾得上跟他们说话。
“啥事？”林凡问。
张寅剑挤眉弄眼：“你都不关注关注嫂……安安的日常生活啊？”
林凡黑着脸：“我再说一次，我和安琳达就在院校交流的时候见过一面。没有你想象的那种乱七八糟关系。”
“情侣啊，啥乱七八糟关系？”
林凡警告：“你不要瞎说八道，另外安琳达是听得懂中文的。”
“她一小姑娘都不介意，你介意？”
安琳达回过头，今天她扎了高马尾辫，发尾甩了张寅剑一脸。
“哎呦，疼。”
“安琳达同学，你小心点呗。”
张寅剑揉着眼睛，在一边注视着林凡的安琳达。
安琳达不说他，凝视着林凡。
林凡也不主动开口，谁知道下一秒安琳达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中午放学陪我一下。”
安琳达嘴角扬起，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茶色的瞳孔在阳光的照耀下，里边好像闪着小星星。
林凡警惕:“？！！”
高中生活还是要以学习为重，这又不是什么校园言情小说。
而且，这个安琳达跟黑客黑客天梯榜的神秘大姐头“DarkAngle”还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林凡估计出门单独相处的话，根本就没有向往的“甜甜的恋爱”。好点是去了被布置个任务。不好……林凡甚至脑补了自己被抛尸荒野的画面。
“哎呦。”
“你看吧你看吧你看吧。”
“老六，中午我和赵思博约好了吃螺蛳粉，就不打扰你和安安了。”
林凡：“……”
林凡不吃螺蛳粉，接受不了这东西的味道，张寅剑这是故意的啊。
安琳达没做更多解释。
接下来，就是漫长的上午上课的时间。林凡坐如针毡。
安琳达邀请林凡的时候，全班好多人都看着呢。不免有很多人说闲话。
安琳达一进班，别人都不搭理，但是偏偏认识林凡。就算林凡再三解释了，安琳达和她只是赛格斯中学交流的时候，凑巧认识了。
但依然免不了有人说：安琳达是在学校交流的时候，看上了林凡的才华，甚至回过就是为了和林凡订婚，还要让林凡当倒插门女婿去国外发展。
林凡听闻，一口水喷出来。只能说某些女生是狗血言情小说看多了。
林凡期盼跟安琳达单独相处，是因为想熟悉了之后，套出一些有关“DA哥”的新闻。但是，班里以后也要混的，总不能给人留下把柄。
林凡拿草稿纸写了几个纸条，内容都是诸如“中午有什么事？”、“你不会就只想我陪你一中午吧？”……写完了又给团掉丢垃圾桶了。
林凡打赌，这纸条只要他传，班里绝对有人说闲话。再加上张寅剑加油添醋，简直要命。
而且咱们的外挂是正经的“学习自律打卡系统”，攻略女生之类的，又没有任何系统奖励。
坐如针毡的一上午终于过去。
一下课，林凡就穿上外套出教室。他想避开同学们，找个安静没人的地方跟安琳达讨论。
但刚离开座位，林凡的手被拉住。
安琳达软软糯糯、保养良好的小手，抓住了林凡插在口袋里的手。
温暖的触感和她头上淡淡的洗发水香气让林凡心跳加速。
两世为人，林凡就没谈过对象。
好端端的……
怎么就牵牵手了呢。
“哎呦！”
“林班长牵手啦。”
“长长久久长长久久。”
“班长您忙，我们先走了。”
15班同学先是惊叹了一番，之后刷刷刷离开了班级。当然也有假装走了，还趴在教室后门偷看的……
林凡：“……”
哪是他牵了安琳达的手，是他起身的那一刻，安琳达抓住了他的手，还一起揣进了他的校服口袋里。
开起来就好像是林凡主动的一样。
“哎，不是啊……”
林凡刚要解释，安琳达在口袋里狠狠掐了林凡一下。
林凡疼的呲牙咧嘴。
心里禁不住“卧槽”，看起来乖巧文静的长发女生背地里都是这样子的，那帮货干嘛这么期待搞对象啊。
高中是严打搞对象问题的，但情窦初开的年纪，大家都免不了有一个“心上人”。同学们对班级里的情侣都格外关照，过了不一会……门口扒眼儿看的同学也都离开了。
世界终于安静下来。
“你搞什么啊？”
林凡想抽开手，但是手心一小块肉被安琳达用指甲掐着呢。
安琳达低着头不说话。
这时候，教室外边，一个烫着锡纸烫，把肥大的校服运动裤改成了小脚裤的男生走进来：
“安安？”
“这是和你现在的男朋友吵架了么？今天中午叫我过来，你就想给我看这个？”
“就算他对待你是这个样子，都不考虑一下我吗？”
锡纸烫男生斜眼看看林凡，目光不善。
097.遭遇校霸
林凡：“……”
拽什么拽？
都3202年了，打输住院，打赢坐牢，怎么还一副貌似校霸，实际小混混的做派呢。
“我叫孙一赫，十六班的，学广编。”锡纸烫男大拇指指了指自己。
之前，十五班的月考平均成绩能稳定在倒数第一，是因为十六班没有参与过月考成绩的排名。
庆川二中最被同学们迷惑的两大“禁忌之地”，一是“尖子生班”一班，另一个是“艺术生班”十六班。
尖子生班成绩奇高，五年来除了林凡，没人挤进过年级前30位。
艺术生班成绩太差，以至于学校在排名时候，直接把他们踢出年级总排。
这也无可厚非。
毕竟别人学生的“本科分数线”在430分，但艺术生有个240分就能有个差不多的学校上了。
十六班，就是为这些一上学就确定学艺术的学生，专门准备的班级。
对于他们班级的管理，比其他班都要宽松很多。愿意去“艺术集训”的，就出去艺术集训，愿意文化课私下补课的，就回去私下补课。
总之学校的课程爱来不来。
上艺术生班的学生家里要么有点小钱，要么有点人。反正就是混到学历家里就能“安排安排”的那撮人。
他们中的很多轻浮随便，学校里的打斗事件多半从他们之中发生。
“十五班，林凡。”
林凡做了个自我介绍。
孙一赫后边还跟了一个男生，看配置应该是“小弟”，他凑在孙一赫耳边低声说：“赫哥，这个林凡是新立的15班班长，也是成绩第一。”
“你前阵子出去艺术集训了不知道，他最近在学校里是个红人。”
孙一赫眉毛一挑：“哦，怪不得。看你模样还行，难怪安安放不下。”
孙一赫暗中跟林凡比较外形：
林凡身高要比他高上两厘米，这不碍事，一个增高鞋垫就解决的问题;
容貌方面，两人都五官端正，林凡显得更书卷气一些，孙一赫更潮;
身材……大家都穿着校服，看不太出来身材。
孙一赫集训回来，就听班级里的人说，15班来了个交换生的美女。蹲点看了一下，果然美丽动人。
艺术集训的时候，孙一赫也谈了几个对象，但都是过不了多久就分手了。
还没到深情的时候就散了，孙一赫感认为艺术班的女生整天浓妆艳抹，也不过是庸俗粉黛。
但安琳达不一样。
她天生皮肤白皙，就算不化妆也比一般的女生白很多，一双大而明亮的眼睛，和淡粉色的嘴唇。
孙一赫打包票，如果安琳达化妆，绝对比他在艺考班见过的每个姑娘都漂亮多了。
他立刻就决定追求。
年轻的时候不追求心爱的姑娘，以后一定会后悔。
不求天长地久，只求曾经拥有。
及时行乐……
这是孙一赫对待感情的“价值观”。
在女生普遍犯花痴、追明星的年纪，不受校规约束，可以随便染发烫发的孙一赫。外加学习压力小，可以把大把的时间用来捣鼓自己……
别人熬夜学习一个礼拜洗一回澡，蓬头垢面的年纪，他却可以每天回家洗头洗澡，甚至打点发蜡。
这让他校园恋爱的成功率奇高。
孙一赫回到学校，决心追求安琳达，就在网上订了花束，在放学回家的路上向她表白。
没想到……对方居然直接拒绝了。
“Sorry，myyouthshouldnotbewastedinyour.”
（抱歉，我的青春不应被你浪费）
安琳达直接飙英文，想让他知难而退。
但孙一赫太自我感觉良好了，加上外语水平实在不敢恭维，连sorry的意思都没听出来。
居然上来想帮安琳达提包和拉手。
直接被安琳达删了一巴掌。
孙一赫捂着脸，但没有死心。在艺术班，他玩够了对自己百依百顺的女生，就想找个脾气秉性不同的女友。
安琳达来自墨国，文化差异上的新鲜感，更让他产生了兴趣。
孙一赫说了很多动听的话表白。
安琳达却头一歪：
“对不起，我有喜欢的人了。”
孙一赫怒火攻心，决心要安琳达到底喜欢什么样的男生。
这才有了今天中午放学，他跑到门口堵林凡的这一幕：
“我说兄弟，你这也不像跟女孩搞对象啊？什么态度。”
孙一赫误会安琳达和林凡已经在谈对象了，对林凡的态度很不满意。
孙一赫是渣男，谈恋爱自然也是“渣”到极致，喜欢的时候宠她入怀，甩的时候也干脆利落。
看林凡对安琳达的反应，心上顿时不爽了。这人……还配有女朋友呢？
林凡无所谓。
谁要跟安琳达谈恋爱啊，这女生是个大聪明，搞不好他都怕自己被骗个人财两空。
孙一赫见林凡没反应，骂了句：
“靠！书呆子就是书呆子。”
“安琳达，你是作为交换生来大夏国的。大夏有很多美食，很多好玩的景点、游戏……你都去过了吗？”
“我是艺术生，我也可以不上晚自习。可以带你吃遍夏国的大街小巷，可以陪你玩耍。”
“我王者荣耀超级厉害，可以带你打排位赛！”
“你的书呆子男朋友做不到的。”
孙一赫保留着对学霸的刻板印象。在他的记忆里，学霸就是一班那帮成天捧着书，眼镜片厚的像瓶子底儿的人。
他们哪有艺术生懂得生活的乐趣？
孙一赫这样说，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自己学习成绩等等方面比不过林凡，也就想在陪玩、游戏上比过林凡。
林凡心想：确实……如果安琳达跟隔壁班搞个对象，那么自己就能消停好几天。
而且这帮人过度关注自己搞对象的话，普通任务的“鉴证人”都少了。
女人只会影响拔剑都速度！
没想到安琳达却说：
“我可不认为你有任何一点比林凡强。”
“无论学习，心态，或者游戏，你没有一点超过林凡。”
孙一赫平时仗着艺术生的身份，在学校飞扬跋扈惯了。看林凡一个只知道好学生，居然被女生说比自己强，瞬间就急眼了：
“你说什么？”
“他哪点比我强。”
098.“下次遇到这种事可以告老师”
林凡无视这种无聊的比较，大家年纪也不小了，谈恋爱是个双向选择的事情，讲究一个你情我愿。
安琳达都已经明确拒绝了，孙一赫还穷追不舍，甚至今天把自己卷进来。
“他哪点不比你强。”
安琳达笑嘻嘻的。
孙一赫彻底发挥了“普信男”的优势，明明这么普通，却那么自信：
“我是编导生哎，我们上学分数很低的。同样考400分，别人上大专，我可以上个211，最不济也是普本。”
安琳达：“林凡好像没有和你比较这些的意义。”
林凡的成绩，继续保持到高考的时候，全国的大学都可以随便挑选。
孙一赫噎住。心想15班怎么出了年级第一这样一头活驴。
本来普通班大家都是400分上下的成绩，艺术生在读书方面有绝对优势。
“我家境富裕，每个月的零花钱就有2000元，资料费、买鞋之类另算。安安跟我在一起吧，不会亏待你。”
孙一赫说的时候，不由自主的把脚往前踢就踢。
校服运动裤改成小脚裤，不就是为了耐克的大logo可以一目了然吗？
安琳达只是微微一笑。
这时候，孙一赫后边的小弟突然脸色古怪，小声说：
“赫哥，前阵子就是林凡给学校捐了一百万。教室里的桌椅都是他换的，你回来用的新桌子也是。”
孙一赫急了：
“滚。你这怎么灭自己志气，长别人威风！”
说是骂小弟，但是孙一赫却是自己说话也都没底气了。
孙一赫一直以大logo和潮牌为荣，看林凡穿戴的普普通通：校服里是一件平平无奇的米色宽松款卫衣，运动鞋也是商场里最基础的款式。
一百万啊……
孙一赫开始盘算自己家里能不能赚到百万……想了想更自卑了。
但是男生和男生的比较，就不能直接认怂：
“安安，你来国内就是为了体验生活的。他要学习，没那么多时间陪你的吧？我可以陪你啊。”
绝大多数学霸的痛点，就是长期沉迷学习，没有时间玩耍。
安琳达在口袋使劲掐了林凡一把：
“他有时间的！”
林凡眉头一皱：“啊对对对。”
“你有时间？”
“你确定他不会到月考忙起来就学习顾不得你？”
孙一赫挑挑眉。
安琳达刚要掐林凡……
林凡：“不会。怎么可能？”
“和安琳达相处的时间非常宝贵，学校只是捎带而已。”
“月考算什么东西。”
安琳达这次没有掐林凡。
算他表演过关！
林凡内心：呕……
“安安，我记得你感兴趣玩游戏的吧？他林凡可以带你打吗？”
“我英雄联盟可是白金段位。”
安琳达来了庆川二中后，因为没有学习压力，确实对游戏产生了兴趣，这可以方便打发时间。
安琳达看看林凡，随口说：
“他也可以。”
林凡：“emmm……”
游戏他很久没碰过了。
“好啊？你什么段位？”
孙一赫说到游戏就来劲了，艺术生的假期更多，补课少，没事净去网吧打游戏了。
白金段位，在他们班里可以傲世百分之八十的同学了。
孙一赫技术不错，又喜欢玩ADC，在女生里边是很受欢迎的存在。
林凡不想再被安琳达掐了：
“呃……青铜4？”
林凡穿越过来就没碰过游戏，哪有功夫升级。
“安安，这就是你说的，他各个方面都要比我强吗？”
孙一赫现在有点扭曲。
他不指望样样比得过林凡了，就想有一方面能比林凡稍强。
学霸……那一定没有时间打游戏。
孙一赫就抓住了这点把柄。
“不信你们可以比一比？”
安琳达眨眨眼，这次还没等她掐林凡，林凡就在她手上握了一下。
“比，比。”
林凡主动回答。
“那我们怎么比？”
“solo、5v5随便你挑咯。”
孙一赫在知道林凡只有青铜段位之后，重新自信飞扬了。
青铜5对上铂金2的自己，飞龙骑脸怎么输？
“solo吧？”
林凡不想麻烦别人，主要是容易让误会越来越多。本来张寅剑他们就爱说闲话，加上班级的女生，没救了。
“呵呵。好！”
孙一赫就怕林凡叫几个高手来，那样自己还得攒人。
solo就是1v1，一般是中路一座塔、一个人头或者100步兵为判断标准。
一打一就十分考验技术含量了。
林凡：“那就下午下学之后？”
孙一赫挑眉：
“行啊。”
“不来的是狗。”
然后看看安琳达：
“我觉得你不该跟这样的男人在一起。”
“晚上来看我们男人和男人之间的对决吧？”
“如果我赢，我希望你跟他分手。”
孙一赫郑重其事。
安琳达嘴角只是扬起一个微笑。
“那就下午吃饭的时间。”
“一决胜负！”
孙一赫走后，安琳达飞快的从林凡口袋里抽出手。
都是千年的老狐狸，安琳达早看出来班级里那些男生，多少对她有点意思，只是自己高冷了之后，他们不敢有想法了。
这个孙一赫算是外班不知天高地厚的。
安琳达如果麻烦了他们，怕又引起误会。
但是这个林凡……
安琳达自认为对他很了解，他对自己完全没有谈恋爱的想法。
不过，这样是不是也不太好。
于是，安琳达立正站好，像是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头一歪，甜甜的笑。
“ありがとう。”
（多谢。）
也算是对林凡的一点奖励吧。
这个年纪的男生，怎么会不喜欢可爱的女孩子呢？
安琳达本来以为自己这么可爱，林凡应该会领情，也不可能因为这种事情生气，甚至会说“小意思啦”之类的话。
但没想到，林凡从桌堂里拿出鸭舌帽，扣在脑袋上，头也不回就走了。
到班门口的时候，停顿了一下：
“不客气。”
“另外，在大夏国……”
“下次遇到这种事，也可以直接告老师。”
最后一句说完，林凡扬长而去。
教室里空荡荡的，只剩下安琳达。
她的微笑僵在脸上。
过了半天，直至林凡的身影消失在教室门口，她嘟着嘴气呼呼的说：
“……哦！”
099.学霸就不会玩游戏吗？
接下了孙一赫的挑战，林凡其实也有点头疼。
游戏他已经很久没打了。
怎么赢？
既然答应了安琳达，各个方面都要强过孙一赫，免得这个渣男再来骚扰，那么就得赢得漂亮。
第一个选择是开外挂。
淘贝、拼夕夕……几个常用的购物app上，都能找到游戏外挂，什么补兵神器、技能光圈……甚至还有自动走位的。
当然林凡也可以尝试自己写一个：
玩家释放英雄技能的指令，会在存放在内存中。而通过外挂变更查看条件，在内存中的找到对应指令，再用方框、圆圈将技能预先在屏幕中标记……
掌握敌人的位置可以率先做出预判，进一步可以做成自动走位工具。
提前预判……想输都很难。
“emmm……”
林凡甩了甩头。
自己怎么能有这种破坏游戏公平的想法呢？
而且，线下solo的话，两个人坐的肯定近，外挂的行动和个人不一致，被对方抓住就丢人现眼了。
另一个选择，他自己就有个系统的外挂吧？
“林凡，下学鑫鑫网吧见。”
15班教室的门被推开，上午跟着孙一赫的小弟居然还下了一张“战书”。
好事儿的张寅剑替林凡接了过去。
“卧槽？”
“林班长带头去网吧啊。”
“英雄联盟solo啊……”
张寅剑一说，赵思博、任尚宇也围上来了。
“林凡，你会打联盟？”
赵思博挖着鼻屎，一脸鄙夷的问。
还没等林凡会的，张寅剑抢先说：
“可拉倒吧。”
“上回我们打团战，林凡玩刺客，对面ad残血，他闪现撞墙杀不死。”
“还有一回盲僧飞脚救人。”
赵思博同情的拍了拍林凡的肩膀：
“你这是为了尊严而战？”
“我感觉你这跟跪在地上叫人爸爸没有区别啊。”
孙一赫的小弟冷冷一笑：
“说了5v5，你们林班长不同意。非得solo，我们赫哥可是白金段位。”
“别忘了你的诺言，要是输了，就跟安琳达分手。”
林凡：“……”
这误会很深。
一说，张寅剑等人就来劲了：
“凡哥，你怎么不5v5啊。”
“我和赵色魔也是黄金高手，好歹可以带你飞。”
“你跟孙一赫solo，那不是找死？”
任尚宇在一边说：“我之前跟16班的人一起玩过，孙一赫的中单特别厉害，单杀了我两回。”
赵思博作思考状：“总觉得你们可能会打起来，英雄一怒为红颜嘛。”
张寅剑一脸贱笑：“对对对，一会咱们得给凡哥捧个场去。”
“万一打起来了……”
林凡：“停停停。打架的一律回家反思一个礼拜。”
张寅剑：“不是，我们说万一打5v5的话，还可以帮帮忙。”
林凡：“谢谢你们的好意了。”
看来这是低调不下去了。
张寅剑一折腾，班里好几个男生都想要参与进来。
张寅剑：“凡哥，你玩什么英雄，能跨四个段位打赢孙一赫啊？”
“要不要我指点你两招？”
林凡想了想，突然问：
“张寅剑，你带手机没？”
张寅剑挤眉弄眼：
“凡哥，您这是以班长的身份问，还是以兄弟的身份问啊。”
林凡伸手。
张寅剑从桌堂里拿出一本英汉词典，翻开第一页，没什么异常……再往后翻，字典中间居然被挖了一个洞。
“凡哥，你偷偷用啊？”
“我去门口帮你看着主任。”
张寅剑跑去门口了。
自己的手机只有自己珍惜。
刚才凑热闹的男生都围在林凡边上，不知道林凡要做啥。
林凡打开斗鸟游戏直播，打卡。
【斗鸟游戏直播打卡成功，电子竞技+1。】
随便晃两眼，开下一个：
【抖乐竞技打卡成功，电子竞技+1。】
【英雄联盟盒子打卡成功，电子竞技+2。】
【……】
周围的同学一脸懵逼。
“林班长在干什么？”
“看这些游戏技巧视频有用吗？”
“临阵磨枪啊。”
“感觉班长要把安安输出去了。”
林凡没搭理这些声音。
因为系统虚幻的对话框已经弹出：
【恭喜宿主获得新技能！】
【电子竞技：入门级，当前经验值11/1000。】
并且，系统给出了备注：电子竞技入门级，对标段位钻石——大师。通常为市级小型比赛的参赛选手。
有了这个实力，林凡就放心了。
谁说电脑游戏就只是游戏？
游戏玩好了也是学问！
不信思考一下，为什么同样一款游戏，同样完了2-3年时间，别人已经大师、王者段位了，为什么你还只有黄金？
花费时间的多少，跟对游戏的理解无关。
别人经常看主播，学习什么时间打野，英雄有什么连招，最近有什么热门出装……
而你只会上号，匹配，上号，匹配。等待系统的平衡性帮你维护50%左右的胜率。遇到菜比对手就“我天下无敌”、遇到高手就“这绝对小号”……
这样的玩家不可能成为高手。
做什么都需要学习！
到了下课的时间。
十五班林凡小分队集集合，安琳达也来了，乖巧的跟在林凡身后。
十六班孙一赫为首，高矮胖瘦也来了4个人。
“哎呦。”
“这人数也可以打内战啊。”
“林凡你是不是输不起？现在换成5v5也来得及哈。”
孙一赫冷笑。
张寅剑：“5v5就5v5，谁怕谁，凡哥带着我们杀穿峡谷。”
张寅剑私下里损归损，在外人面前还是挺林凡的。
“我也想5v5，你们凡哥不同意。”
孙一赫故意说。
赵思博急了，好言相劝：
“林老六，不然我们还是5打5吧。你技术啥样大家心里有数，就别自己找不自在了。”
张寅剑：“凡哥，让我带着你杀穿一切。打倒孙一赫。”
孙一赫嘴角一歪：“林凡，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是你说的solo，那一会去了网吧可不许反悔。”
“大家这么多人，就看个热闹，你们说是不是？”
“没错，我们就是给赫哥捧场的。”
“一会看赫哥solo。”
孙一赫的兄弟们high起来了，林凡的兄弟们脸色却不好看。
只有林凡胸有成竹。
谁说学霸就不会玩游戏了？
想把游戏玩好，也是一种学习！
100.在你最自信的地方打败你
“上号吧。”
林凡懒得废话。
“待会输了可别哭鼻子。”
“安安，你确定不看我怎么赢他？”
孙一赫斜靠在沙发上，勾勾手指，一副他赢定了的样子。
中路solo。
“托儿索……这个英雄很吃操作的，凡哥，你可以吗？”
“凡哥，万一这盘你输了，一会我们打5v5吧，给你找回面子。”
“……”
张寅剑等人都不太看好林凡。
孙一赫选择了泽拉斯，林凡选择了亚索。
孙一赫本来以为林凡是个菜鸡，开始操作的非常随意。
几个技能poke全空之后，才意识到对方绝对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
孙一赫擦了擦手心的汗，特地找了个刁钻的角度释放技能时，却发现自己的蓝已经用光了。
反而是自己的走位，暴露在对方的攻击范围里。
林凡使用技能E技能“踏前斩”，借位小兵做跳板，向前进行了一段位移。
“卧槽卧槽？”
孙一赫还处在把蓝Q光了的慌乱里，没想到林凡冲上来了。
孙一赫手忙脚乱中按了一个E键“冲击法球”。
“小心。”
“惨了……”
张寅剑等人大呼小叫之时，却看见林凡的亚索反手挥剑，一道w技能的风墙，挡住了几乎必中的技能。
“卧槽。”
孙一赫瞬间慌了神。
他一个远程法师，被刺客近身不是玩完了吗？
果然。
林凡使用了第二段E“踏前斩”，贴直接突脸泽拉斯。
斩钢闪。
狂风绝息斩。
Firstblood！
孙一赫的泽拉斯倒地。
林凡的亚索还剩下最后一丝丝血。
孙一赫内心里喊了无数个“去死”，却只能看着林凡的亚索踏前斩E小兵飘然离开。
就这样，一局结束。
“赫哥这把是不是手滑了？”
“我觉得这没体现你水平啊。”
“要不再跟他比一把别的？”
孙一赫的小团队一个个不读书。
“林凡赢了？”
“我有点不太相信。”
“这还是我认识的逗比林凡吗？”
张寅剑等人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狠捶林凡肩：
“我去，林老六你亚索这么厉害，上次开黑为什么坑我们。人都死了众星之子开大招，你是不是用脚在打？”
张寅剑等人越抱怨，孙一赫的脸就越黑。他都怀疑这几个是不是托儿，故意说林凡是个大菜逼然后扮猪吃虎。
“咱们是三局两胜制。”
“再来一盘。”
林凡看了看时间。
晚上下课距离晚自习的时间是一小时，学校到网吧往返需要10分钟，刚才那局打了7分钟，剩下的时间足够再玩一盘……而且不会耽误晚自习签到。
“开吧。”
林凡进入自定义房间。
这时候……任尚宇拎着一大个塑料袋来了，里边放着好几套煎饼果子。
“来来来。”
“吃点东西。”
林凡接过煎饼果子，咬了两口。
孙一赫看看身边这几个小弟，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对局加载成功。
这一次，林凡和孙一赫非常巧合的都选择了皮城女警凯特琳。
“撞车了啊。”
“这下可以看出来技术了。”
“赫哥加油。”
孙一赫对获胜有执念，一直想过线点林凡消耗血量，结果，对方好像早就预判了自己的举动，每次他想要普通攻击林凡，都差一点距离。
“我勒个去。”
越是打不到，孙一赫就越是心急如焚。可对方就好像一切都算好了，同样的攻击距离，孙一赫就是碰不到林凡的衣角。
“Q歪了啊。”
张寅剑在林凡身后吐槽。
到了第二局，张寅剑对林凡的操作有了一定的自信，就扒眼在后边老老实实的看。
但是这个操作，张寅剑实在看不下去了。
这一盘，可能因为在吃饭的原因，林凡的操作没有上盘那么多亮点，技能都不怎么释放，就一直在补兵。
张寅剑以为林凡在抢等级，等级上去后就开始杀了，可就这样一直墨迹墨迹墨迹，直到现在终于有失误了。
孙一赫也抓住了时机，开始普通攻击林凡，但林凡的Q技能放出去后，却是不动了。
林凡的右手离开鼠标，抱着煎饼果子开始啃。
“你输了。”
“啥？”
孙一赫刚打掉林凡的血量，不明白在说些什么。
“补兵。”
林凡提示了一句。
孙一赫打开Tab面板，才发现对方居然已经完成了100个小兵的solo目标，而自己因为太急于杀人，居然才补了不到70刀。
“这个……”
孙一赫也没脸喊再来一盘了。
毕竟连输了两局，第二把对面还是一边吃饭一边打的。
开第三盘，被对方拆掉防御塔？
那更没有面子了。
“操！”
“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我们走！”
孙一赫深深看了安琳达一眼，离开了。在喜欢的女生面前丢大了脸，他自然也不好意思再追了。
“走吧。”
“赫哥别生气。”
刚才还气焰嚣张，跟着孙一赫吵吵嚷嚷的小弟们都不说话了。
“再见吧。”
“别来骚扰六哥和嫂子。”
张寅剑等人扮鬼脸比中指。
林凡则潇洒的结账下机。
外人都走光后，张寅剑问：
“凡哥，你刚才这技能怎么躲的？”
林凡：
“已知泽拉斯E技能射程为1050，冷却时间13秒。在当时的情况下，我与泽拉斯呈直角占位，根据计算……”
张寅剑停了头疼：“停停停。”
“就玩个游戏，你怎么直角和圆都出来了，又不是数学。”
林凡：“其实就是数学。”
“如果把英雄技能都删掉，换成数学，已知A的值为750，1秒后如仍停留在以B为中心300为半径的圆内，将受到150点伤害。此时，护甲值为15，请问如受到伤害剩余血量……”
张寅剑：“呕……”
“停停停，你别说了。”
“听你出题我突然就不想打游戏了。我只想升升段位，带带妹子，哪那么多复杂的东西。”
“不过话说回来，你不会玩的时候，一直也在计算这些东西吧？”
林凡点点头。
张寅剑：“我感觉我和学霸是两个世界的人。”
张寅剑以为林凡会是个菜鸡呢，结果人家玩的比他厉害多了。
101.差别对待
“林嫂，凡哥一怒为红颜啊。”
“林老六今天威武。”
说完游戏，大家的视线又转到林凡和安朵拉上。
大家都以为安琳达会跟林凡会亲亲抱抱之类，没想到两个人都淡定出奇。
“我以为你会用技术手段。”
安琳达不咸不淡的说。
林凡一懵：“什么技术手段？”
“外挂？”
安琳达很不确定的用了这样一个词表达。
“林凡，你现在真是6翻了啊，安安都以为你开了挂一样。”
“说，你是不是真开挂了。”
林凡一摊手：“我没有。”
安琳达随口嘟囔了一句：
“还以为你会整个外挂之类的。”
林凡：“……”
这么多人在现场看着呢，就算有外挂他怎么开？
“回学校吧？现在6点45了，马上晚自习了。”
庆川二中晚上下课是6点，之后给一个钟头的时间吃饭。吃饭回去上两小时自习才下课。
林凡等人往学校走。
网吧距离学校后门比较近，刚才林凡等人也是从后门出去的。
学校后门“原则上”只许出，不许进。放学的时候为了解决初中部放学的“自行车大军”问题，才专门开放。
开放了之后发现高中部有人溜出去上网，于是……
“卧槽，有巡逻老师。”
“林凡你往过点，偷偷进去。”
林凡没听见，大摇大摆的往里走。
张寅剑等人却被拦住了。
“站住，站住！”
“你们几个鬼鬼祟祟，干什么的？”
张寅剑脖子一缩，赵思博往后一躲，值班老师就发现不对劲了。
最近学校总发现有学生犯网瘾，晚上吃饭的功夫也要去网吧待一会。今天校长发话抓几个典型回来。
张寅剑一脸菜色。
“上网吧了吧？要不然怎么从后门回来了？”
值班老师是个中年男人，背着手，胳膊下夹着一个记事本。
“没有没有，买煎饼果子去了。”
张寅剑打着哈哈。
值班老师眼一斜：
“买煎饼果子，你们三个人去？”
“煎饼店又没座，你们搁哪吃完的啊？再说了，校前门就没有煎饼卖？非得上后门？”
任尚宇插科打诨：“老师，我们这是学习压力大，上后门这溜达溜达。”
值班老师瞪眼：
“我看你们是不好好学习，钻出去上网吧了吧。”
“这个校服是高一年级的？过来过来，登记名字，一会年级主任来领。”
张寅剑等人满脸苦逼，站到了保卫室旁边的墙根底下。
过去之后……发现16班孙一赫等人也在这站着呢。
“哎嘿，你们也搁这呢。”
张寅剑喜出望外。
孙一赫翻了个大白眼：“妈的。”
张寅剑：“都是出来solo的人了，挨抓就挨抓呗。男子汉大丈夫，做事敢作敢当。”
孙一赫本来想拿艺术生的身份打马虎眼，让值班老师放过他一码。却遭到了呵斥：
“艺术生怎么的？”
“牛啊？”
“今天甭管什么学生从后门进来了，也给待着等年级主任来领。”
孙一赫更不爽了。
正是气没出撒的时候，发现15班的队伍里林凡不见了，只有张寅剑、赵思博、任尚宇和安琳达4个人。
“老师，15班队伍里少了个人？”
“刚溜进去了。”
孙一赫自己不爽，也不想让林凡过的舒服，开始揭发罪行。
值班老背着手溜达过来。
“老师，联盟是5个人一队，他们15班少个人呢。”
值班老师一看，确实少。
孙一赫见机大喊：“林凡你个狗日的，敢约战出了事你不敢担？”
“兄弟、媳妇都搁这晾着呢，你自己回班上自习啊？”
值班老师脸黑了，把林凡叫住。
“这回齐了哈。”
“一个不多，一个不少。”
值班老师看人齐了，马上就给一年级的高主任打电话。
高主任听说抓了一批他们年纪打游戏的，火急火燎就赶过来了。
“你们几个，怎么回……”
话说到一半，高主任就看到了几次三番跟自己有“过节”的林凡同学。
年级第一……
捐款……
跟付校长私交不错……
高主任翻了个大白眼，和和气气的说：“林凡，今天下午怎么从后门出了，是有什么事吗？”
林凡直白的好像故意：
“去网吧了。”
高主任：“……”
本来想找个机会放人走，这个林凡是故意不下台阶啊。
不过他却是不想得罪林凡，能考得过希望班学生的年级第一……这人不转学就是好事，自己万一说过分了，他转到其他学校去……
学校的名誉和升学率，可就靠年级里有数的学霸撑着。
“查资料怎么不去机房的电脑，真是的，下次注意啊，尽量别走后门。”
高主任微笑着。
林凡点点头：“走吧，寅剑。办公室还有一些文件没收拾完呢。”
张寅剑还在跟孙一赫比中指，被林凡叫住都懵了，刚值班老师还说一个都不许走呢。
高主任招招手，示意张寅剑哪来的滚哪去，还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张寅剑嬉皮笑脸的跟着林凡走了。
后边是安琳达。
高主任刚要训斥，安琳达直接飙外语。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人，高主任也是头疼的很。
交换生……
随她去吧。
安琳达也走了。
再后边一个人是赵思博。
高主任看到赵思博心情也不好：
早就听说了，这货的家长比孩子还“混蛋”。就算是打了电话，估计也被气的半死。
“回去！”
“两千字检查明天交办公室。”
赵思博也走了。
最后一个任尚宇。
高主任吹胡子瞪眼。
任尚宇也瞪眼。
高主任：“……”
突然就想起来，高一年级好像有个学生智商好像就不太行。
好像就是这个学生。
“得了得了，你也赶紧回去吧。”
“下不为例啊。”
高主任放走了15班的全部学生，看到16班的一群艺术生，瞬间气不打一出来。
“你们几个怎么回事？”
“自己不学习还招引外班的同学。”
“改裤脚，画校服，再这样以后就别来上学了，愿意哪搞艺术就去哪。”
“今天就站在这献丑吧。”
“明天把家长都叫过来！”
102.质疑
下自习回家。
日常打卡。
长城网队的群林凡最近就是打个卡就消失，完成了任务后，青帝对林凡也没有那么多要求了。
另外木木的账号，葬花门的群现在除了林凡每天打卡，其他人几乎没什么动静了，偶尔有一两个从慕名而来的新人，也因得不到及时回复沉寂下去。
林凡登录博客网页。
在获得了【授课】技能后，林凡突然想到了一个新的打卡点子：
那就是把自己目前的所学，结合例题进行讲解和授课，剪辑成小视频发布到网络上。
这样方便获得系统的奖励，又便于传播推广，获得更多的“鉴证人”，最终形成一个良性循环。
分享知识，利人利己。
林凡从试卷上找了一道典型例题，录上声音开始讲解。
林凡不想露脸。
反正这不影响系统提供奖励，
一期讲题视频林凡计划录制5分钟时间。太长了观众听得不耐烦也会离开，太短了相关的知识点讲不完。
林凡从练习册里精心挑选了一道题目，自己做了一遍理清思路。
确定了思路，林凡开始录制。
一道经典的立体几何的例题，林凡前前后后讲了3次。重新回放，这算是达到了理想的效果。
验算、检查，把视频重听一次，确认讲课无误，林凡发布了他的第一期：
为了成功设立系统任务，林凡特地在标题上注上了“打卡”。
为了获得更多的“鉴证人”，林凡无耻的给自己取了个标题党的题目。
【温故而知新，可以为师矣。】
【系统任务：每日一练】
【描述：坚持在博客更新“每日一练”内容，可获得“数学”相关奖励。】
系统任务设计完成！
林凡将刚才处理好的视频上传。
审核通过。
发布成功。
【每日一练发布打卡成功，授课+1，数学+2。】
系统奖励发放很快。
可惜有点少。
但林凡也不介意，毕竟刚刚发布，关注到视频的人还比较少，打卡获得的经验值起不来。
他相信自己经典的解题内容，一定可以吸引来很多同龄人观看。
但是，林凡没想到的是……
在真正的粉丝到来之前，“黑粉”先行来到林凡的博客下边报道。
“怎么发布上打卡视频了？”
“之前不是扬言要拿中创比赛的奖吗？现在怎么又没话了。”
“该不会是比赛拿不到奖，现在转行做视频想博人眼球吧？”
“坐等博主打脸。”
“……”
除了喷子，还有人直接在林凡的视频下边点了个倒扣的大拇指。
这些人就是没事闲的，之前林凡被黑后，开始关注林凡，坐等吃瓜。
“你们这么快吗？”
评论来了之后，林凡就看到自己这个“每日一练”的任务在系统列表里排名不断窜升。
林凡还纳闷怎么突然这么多人关注，看了评论立刻明白了：
“［链接］全国中创优秀作业，快看看你的学校上榜了吗？”
原来，是最近其他省份陆陆续续出了“中创比赛”的获奖名单。
庆川的最终结果还没出，不知内情的网友们就林凡的博客下边发出质疑。
林凡倒不是怕黑粉。
如果没有他们，自己怎么能受到系统的加持，然后更加进步呢。
林凡笑哈哈的看着自己后台的101个“不赞成”和21条骂评。
据说3/4认可内容的用户是保持沉默的。剩下1/4也是只言片语，留言停留在“嗯嗯”、“哦”、“哈哈”，极个别人遇到专业问题会展开讨论。
只有根本没认真看完的视频，看到林凡发帖就无脑黑的，才会在评论区叫嚣和讽刺。
不过，话说回来……
比赛的结果还没有出来吗？
林凡把材料交上去后，很久好像都没收到比赛的消息了。
这个系统任务完成，林凡预期得到的系统奖励比较可观。
…………
长城支队。
又一个燕青帝加班的苦逼晚上。
林凡前阵子发给他的棋牌网站ip溯源已经完成，甚至警队已经通过他们的溯源，完成了部分涉案人员的抓捕。
燕青帝在看警队任务完成情况的说明。这个棋牌网址，虽然还不如网杀的颜色网站赚钱……
但作为一个有正义感的男人，燕青帝认为：比起颜色网站，棋牌网站才是赤果果的欺骗！
燕青帝在警队抓人和联系受害者相关的卷宗。
卷宗：……我们联系到了北河市的受害人刁先生（化姓），对方表示在受骗的最后一天，棋牌网弹出了明显与风格不附的界面。界面与受害者进行了对话，并帮助受害人提现了被操纵的感觉，起到了良好的行为修正作用……
下方还附带了一张受害者拍的电脑屏幕图片。
燕青帝陷入了思索：
“在打击杀网颜色网站的同时，破坏掉一个小棋牌网址。这对‘DA哥’来说并不是难事。”
“但是……”
“棋牌网址的受害者，除了被退回充值款外，还收到了‘操纵牌局’的说明。这并不像是个机械行为啊。”
“而且，根据几个受害人的说法，这个信纸样的弹窗，是个共性特征。”
“而颜色网站的病毒……”
燕青帝这就发现差异了！
如果说是同一人操作，就完全没必要使用两种病毒。
就算“DA哥”真的想秀一秀花样，这也离谱了一些。
因为操纵结局，和受害者们分别聊天，抓住他们的“痛点”，是有温度的工作，是不可能用电脑完成的工作。
而另一边。
网杀的颜色网站防护有多严密，消灭它之前挂在任务榜第一，就知道它有多复杂了，也不可能用电脑自动完成。
两个都不可能自动化……
而且，根据燕青帝的了解，“DA哥”的成名病毒里并没有像信函一样还涉及动漫画风的内容。
“没道理啊。”
“都是普通人，DA哥不可能会分身术啊。”
燕青帝绞尽脑汁思索。
突然，他想到一个离谱的答案：
“有没有一种可能……”
“这个kc++，从一开始就不是‘DA哥’呢？”
103.代课老师
早晨。
林凡像往常一样来到办公室，考察英语单词和短文的背诵。
目前，通过林凡的不断努力，他的英语翻译已经达到了3900个技能点，直追编程的4400点。
就连最后的【授课】技能，也提升到了110点。
有了实际操作，技能的进步比之前光学习打卡快太多了。
林凡对最近的生活非标满意。
“同学们，这节课数学贾老师有事，刚刚好学校有新来的老师，给大家试讲一下。”
“你们要好好配合新来的刘老师。”
新来的刘碧是刚毕业的师范类大学生，作为师范类毕业生，毕业后考入老家县城的中学教书，也是连续2论笔试，3论面试，才来到了如今讲课的这个环节。
毕业之后，刘碧最深刻的体会是：从前上学的时候觉得平平无奇的工作，到了自己需要竞争的时候，才发现必须使出洪荒之力才能争取到。
刘碧过五关斩六将，终于进入试讲环节。
因为在诸多应聘老师当中，他的毕业学校最好，笔试是最高分，面试综合成绩第三，到了试讲这个环节，家里找了熟人给问了一下：
“放心。你家小刘只要试讲的时候不打学生，进咱们学校基本没什么问题。”
吃了这颗定心丸，刘碧心里越来越飘，以至于生出了这样一种错觉：他读高中的时候，学校的老师都是大专水平、甚至还有极个别是高中毕业。
现在想想自己可是个大学生，还是好学校，这样一看简直没得比。
刘碧觉得通过展示自己的实力，就可以在学校里一展宏图。为了有一个良好的表现，他还特地在上课之前，还特地搜索了很多相关课程的视频。
“刘老师，你学历不错，好好讲课，肯定可以尽快融入我们。”
行政部的老师在刘碧上台前都还客客气气。这就让刘碧越来越感觉良好。
高主任微笑：“这是个普通班，小刘你看着给讲就行。”
刘碧点点头。
看到台下学生懒懒散散的做派，更加感觉不屑了。
“同学们，今天给大家讲解析几何。下边一起看例题……”
刘碧在台上讲，台下旁听的老师是不是做做笔记点点头，学生也都非常认真的听课。
刘碧越发满意了。
他心想：自己实在是太认真备课了，在上课之前，看的那个网络视频的思路，全被他记录下来了。自己真是天生当老师的料子……
就在这时，他看到了教室最后一排，靠窗看起来慵懒随意的那名同学。
在自己讲课的时候，这个学生有时候看看黑板，有时候看看窗外，心不在焉的样子。
反正这货没在听课。
就算后排付校长、高主任都在班里旁听，这个学生也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刘碧也知道，后排的学生一般都是班里的差生。他们成绩不好，爱玩爱闹，不喜欢学习。
可总要有个度吧？
别人就算听不懂，也在记事本上写写画画，装出来一副认真模样。
刘碧决定引导一下这个学生。提现一下自己的责任心。
“那这样，最后一排靠窗的同学。”
“请你回答一下黑板上这题。”
刘碧叫住林凡。
林凡貌似恍恍惚惚的站起来。
“这为同学，你在听课吗？”
“回答一下这个题。”
林凡确实走神了，他在考虑今天晚上该给自己的博客更新什么内容。
突然被老师叫起来。
还好，黑板上的问题是他前两天更新《每日一题》的内容。
林凡联想了一下今天更新的内容，突然发现他们直接关系很大，甚至可以再出一期画一个知识树。
“这位同学，你是不是不会？”
“你刚才没认真听课的话，希望你接下来可以认真记笔记，后续有不明白的问题，老师可以在下课解答你。”
刘碧迫不得已现在自己的身份是老师，才装出一副谦和的态度。
在学校的时候，他是普通班里的优秀生，他最看不上学校这帮差生。
台下有学生偷笑。
“他搞笑了，怎么惹上了林班长。”
“林班长又要当老师了。”
“哈哈哈哈，林班长每天都装的像个差生，实际上却是超级大佬。”
“上次隔壁班的老师还专门过来找林凡请教。”
“……”
时间一长，同学们现在也认识到了林凡的实力。班级的任课老师也不喜欢叫他回答问题，都是有什么需要的话，喊林凡下课帮忙考一下其他学生。
林凡摊摊手：
“这道题我很熟悉。”
这个题就是林凡前两天讲过的题目，他侃侃而谈：
“首先，这一类主要是利用圆锥曲线与直线联立，得到一个一元二次方程，列出韦达定理。把题目的问题进行转化，将丰达定理代入，找到几个参量之间的关系，然后利用这些关系根据不同题目的要求去求解……”
林凡把之前录制视频时的思路重新讲了一遍。
温故而知新，之前已经说过的内容，林凡再说起来更加轻车熟路。
同时，又在原有的内容后边，补上了一些新的知识点进行对比。
来试讲的刘碧惊呆了。
刚开始的表情强装镇定，后续惊讶的合不拢嘴，手里的粉笔都掐的断成了两截。
这个学生看起来没听课的样子，为什么能这么清楚刚才课上讲的内容呢？
“这个，那个……同学，真是不好意思哈。”
“刚才还以为你没听课呢。”
“既然你都已经复述的这么清楚了，那就请你坐下吧。”
林凡打了个哈欠：
“好的老师。这个例题你在哪里看到的？”
刘碧心知这题和思路不是自己原创，既然对方反问了，也坦然。
“哦，你也关注了林凡爱学校这个博客号吗？”
讲台下边，学生们一片笑声。
“我叫林凡。”
林凡点点头就坐下了。
刘碧脸上的表情有点精彩。
来了庆川一个小小的普通县城高中，见了各种学校的领导，和学校的各种同事老师，没觉得有什么特殊，结果居然被学校里的一个学生给打击到了。
104.试探和坦然
长城支队。
临近下班之前。
燕青帝把对“kc++”和“DA哥”的所有猜测和质疑汇总，仔仔细细思索一遍。
发现其中的疑点越来越多：
认为“DA哥“本着情怀加入网队，只是他一厢情愿的幻想和脑补出来的内容而已。
燕青帝思考不透，就把事情汇报给了长城支队的负责人。
白发老者听罢，沉默了很久，反问燕青帝：
“你怎么考虑的？”
燕青帝思索了一下：
“具体是不是同一个人，还需要继续试探。但是无论如何，这个kc++我想留在网队里。”
“我之前了解过他和鬼鬼、蘑菇等人进群整蛊的事，这人技术水平还是有的，进入我们支队也不算高攀。”
“好。”
白发老者赞同。
他年纪大了，现在可以退休返聘，但是自己终究要退出这个舞台，是时候该让自己带出来的徒弟试着决策了。
“你能确定了就好。那接下来，尽快搞清楚他的身份。”
…………
下学。
上网。
林凡的日常无外乎这两件事。
完成日常签到，林凡开始回复、处理消息。
木木这个号上，葬花门群最近像是死绝了一样，沉默的很。就是之前邀请林凡打比赛的花千树，最近也陷入了沉默，甚至头像都没有亮过。
kc++的账号上。
【青帝】：［链接］任务
今天燕青帝的发言有点冷淡，平时面对林凡都是非常话唠的。
而且还是在林凡上线之后才说，这让林凡有点不适应。
发错了？
林凡感觉也不太可能。
点开任务一看，是一所大学的网络正在受到莫名来源的攻击，需要临时从网络支队借用一名成员。
刚关掉链接，对方又发来消息。
【青帝】：你在线吧？
【青帝】：这个任务能做吗？
【青帝】：有空把任务做下。
之前的称呼不见了。
舔狗的语气也不在了，取而代之的是上下级同事之间的语气和风格。
“被发现了？”
“还是我想多了？”
林凡思来想去，突然就意识，到之前自己提交给网队的信息太细致了，以至于自己和真行的“DA哥”在时间上有了重合。
另外还有一点。
林凡突然就想到了，当时自己为了帮助赵思博老爸等人，认清楚自己被骗了，特地话唠了一把，给这些人发了预告涵。
这跟“DA哥”高冷的人设是不符的。
“扮演失败，她不会杀我灭口吧？”
林凡想了想。
不过很快就念头通达了：
身份曝光是已经发生的事了，很难挽回。后续跟“DA哥”关系如何，都是另外做考虑的事。
而现在，kc++在网队里，是一个单独独立的身份。而且，就算脱离了对DarkAngle的扮演，对方也认了了，
如果对方不准备留下自己的话，应该也不会再发任务给自己，而是直接踢自己出队了。
既然这样。
林凡觉得也没必要隐瞒什么了。
相互猜测或者相互试探，是假的最终也会露馅。
一直让kc++这个马甲，顶着别人DarkAngle的名字也不好听。毕竟随着自己的经验值越来越高，以后也要在圈子里有一席之地。
给别人的名声做好事可不行。
【kc++】：好的，收到。
林凡给了一个平静而标准的回复。
远在长城支队，燕青帝还害怕自己的猜测有错误，对方都不想搭理他呢，结果居然回复的这么客客气气。
这个回复……
是承认了吗？
燕青帝心里一万头草泥马奔腾。
那之前自己这么低三下四，不是全都被他骗了？想想对方给网队有什么贡献，好像入职了一个多月，也就打掉了一个不大点的棋牌网站。
“日……”
得亏自己当初还那么敬重他。
燕青帝想着气不打一出来，问：
【青帝】：你这个回答，是认了？
林凡心知肚明，但偏偏反问。
【kc++】：认什么？
燕青帝翘着椅子，看到林凡这个回复，嘴里脏话连篇。
【青帝】：所以，认了你是假冒的DarkAngle？
【kc++】：什么时候说过我是？
林凡微微一笑。
他可从来没承认过。
燕青帝来了劲头，之前明明就有证据。可是等他翻聊天记录一看，发现之前为了礼貌，根本就没提及过DarkAngle这个称呼，甚至绰号“DA哥”为了方便打字，都打成了“大哥”。
【青帝】：不是吧？
【青帝】：你赖子啊。
【青帝】：兄弟你很坑啊。
【kc++】：（微笑）
青帝在电脑面前，气得要拿鼠标砸显示器了。
【青帝】：既然认了就赶快去做任务，另外你得给我提供一下你的信息和资料，我登记一下。
林凡也是在网队里混了一阵的老油条了，知道网队有个愿意维护信息安全的心就可以了，不需要登记信息。
【kc++】：（微笑）
就保留一些神秘感吧。
毕竟如果被燕青帝知道了，他不光在网上舔狗舔错了人，还管一个十六岁的高中生叫了好久的哥，他会感到风中凌乱的。
林凡把任务接下来后，直接下线遁，免得燕青帝麻烦。
网队那边，燕青帝却来了劲头。
“还不告诉我。”
“靠。”
“看我自己查。”
燕青帝马上就在自己的电脑准备好了工具，准备研究一下kc++的真实成分。好不容易解析到了一个地址……
突然发现自己的电脑瘫痪了一下。
“我靠啊。”
“千羽病毒。”
“说好了跟DA哥没关系呢。”
燕青帝苦逼陷入了杀毒的进程。
林凡不知道燕青帝的苦逼遭遇。但是账号上却收到了消息。
灰色的天使头像跳动。
【DarkAngle】：做的不错。
林凡一懵。
居然还被称赞了？
刚想要回复她，QQ上已经提示了对方下线的消息了。
算了。
林凡已经习惯了。
现在摆在林凡面前的，是解决燕青帝下达的这个任务。
协助防护。
防守方。
这是林凡前世都老本行，比起侵略，林凡最喜欢的就是这个内容。
既然现在kc++已经脱离了“DA哥”身份的庇护，那就必须要做出成绩才可以获得认可。
借着她的名头，能够混入网队林凡已经很满意了，剩下的还要自己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