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我是网络保安
让自己的ID独立出来，还有一个原因……就是系统打卡。
通过博客设立打卡flag任务，以及每日一题，给林凡带来的收入非常可观。
kc++这个ID虽然在暗处，但是未来名气大了，未尝不可以“打卡”。林凡已经准备好分裂出kc++这个“小号”了。现在自己可以尝试着获得一些关注。
认真浏览了长城网队的任务内容，林凡感觉虽然有一定的挑战性，但是以自己的水平，未尝不可以完成。
想清楚以后，林凡决定还是“高调”一点。
打开“长城网队”的群聊。
【kc++】：[链接]任务
【kc++】：打卡入队第二个任务，有问题在群里向大家请教。
林凡入队之后，除了每天打卡，几乎没怎么在群里说过话。除了之前“整蛊新人组”的蘑菇和鬼鬼等人，群里大多数对林凡都不太了解。看到发言，很多人开始热闹了。
【云阳】：萌新加油！
【小帅】：有问题随时请教。
【瑞瑞】：去吧比卡丘。
任务设立成功。
【系统任务：完成长城支队的维护打卡】
【描述：……】
获得了系统任务的加持后，林凡在群里也客客气气的回复。
【kc++】：谢谢各位师傅。
远在电脑的另一端，阿城看到kc++在群里发言，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当初被林凡整蛊，三个人在电脑里疯狂杀毒……最后发现只有一个弹窗的事。
阿城估计群里很多人又要被“打脸”的，就发消息给蘑菇和鬼鬼。
可惜这两个货休年假，出去玩了。看来群里谁再被kc++整蛊，这件事只能他独自乐乐了。
林凡按照长城的任务通知，联系了被攻击学校的负责人。
【kc++】：你好，我是长城派来的网络安全人员，了解一下情况。
林凡亮出来了网队给派发的“电子名片”。
过了一会，对方的负责人回复了。
【负责人】：你好，是网队派来的师傅吧？这个就拜托给你了。
【负责人】：[资料.rar]
【负责人】：[软件V.2.3.3]
【负责人】：我们学校最近总收到乱七八糟的攻击。换平时也没什么大不了，不过最近学校进行了一些涉密的实验，所以还是……不怕万一就怕一万，希望师傅能值守一下平台。
【kc++】：每天？
林凡反问了一句。
这个值守任务，燕青帝发过来后的要死是，希望溯源攻击方的ip。另外近期保护学校平台内容的安全。
【负责人】：是的，最近每天都有。这周攻击时间差不都是两个小时以后……辛苦师傅了。
【kc++】：明白了。
好在对方是痛快人，林凡就怕对方磨磨唧唧。
虽然现在林凡只有职业级的水平，技能点的升级进度也才走了不到一半，但是手握“神器”能然林凡的实力媲美顶尖级。
上次的任务结束后，“DA哥”把千羽病毒的源代码发给了林凡，加上之前留在林凡电脑上的代码脚本……林凡业余时间可没少研究。
林凡把软件整好，开始值守平台。不得不说之前“DA哥”留下的那段代码很好用，一旦有异常就会警报。
因为当前没有发现攻击，林凡通过系统的日志，对攻击进行溯源。
攻击溯源的难度比入侵更大。
如果把程序比做大楼，代码就是盖楼的一块块砖头，程序员就是农民工;
黑客就是破坏分子，一个病毒过来，程序大楼可能就会塌陷;
而溯源的工作，不光需要知道楼是怎么盖的，还要从被破坏的大楼，看出对方用的是什么攻击手段，甚至推测出来对方究竟是谁。
这有点难度，但并非不能尝试。
攻击者通过中间节点连到受害者的主机，在这个过程中，节点会留下日志记录。
通过分析数据包特征，与获取到的各个路由节点的日志记录进行匹配。一级一级地追踪，就可发现真正攻击者。
ip:127.56.2.41
这个过程比林凡想象中的顺利，获取地址后，林凡特地标记了这个地址，只要对方有攻击行为，就会提醒林凡。
…………
株广的一间地下室。
胡子拉碴的男生往泡面桶里弹着烟灰，身上的吊带背心像好久都没换过。
“大哥”，他身后，中长发油得紧贴头皮的男生进门说，“已经一个多星期了，你已经破译了他们学校的密码，发动器的最新数据今天是不是能拿到。”
吊带背心男脑袋快扎进屏幕里：
“我觉得今天就可以盗掉这个数据库了，干完这一票，我们就去墨国，远走高飞。”
油头男生小鸡啄米一样点头：
“好的，应该没有问题吧？”
“最近是不是太平静了，以往工作的时候还能看到网警的痕迹。”
吊带背心男说：“放心吧，我伪装成了常见的木马病毒，没那么容易被发现的。今天做完了我们就收手，你看，我现在已经进入到数据库了。”
“我还是有点害怕。”
吊带背心男战术后仰，躺在脏兮兮的折叠床上：
“兄弟，像咱们俩这个出身，要学历没有学历，打工得到什么时候才能赚钱娶媳妇。”
“我现在就入侵给你看。拿到数据，交了差，我们远走高飞。”
吊带背心男挪动鼠标，键盘噼里啪啦一阵操作后，黑白的电脑屏幕上显示开始有数据游走。
“你看。”
“早说了，越危险的地方就是越安全的地方。你以为那些高校的网络很安全，其实就跟纸糊的一样。机密程度甚至还不如一些企业。”
“逛他们家的电脑，就像是进自己家大院一样。”
“我现在就开始拷贝数据。”
吊带背心男抠着脚趾，看着电脑屏幕上的数据条一点点读满。
但是，数据条读满后……迎接的却不是他盗取的数据包，而是他的电脑上弹出了一个窗口。
【kc++】：来客请登记。
本来黑色的屏幕上跑满了代码，突然出现一张动漫风的图片，让两个人感觉特别不适应。
“什么情况？”
“不知道啊，我记得他们学校没有这种高手，居然能发现我……”
吊带背心男打字问：
你是谁？怎么发现我的？
马上就看到对方回复。
【kc++】：我是网络保安。
106.保卫一方平安
邋遢二人组：？？？
油头也懂一些电脑技术。刚才出现弹窗的时候，他可是亲眼看着大哥应对和操作的，刚才可尝试过杀进程了，可一点效果都没有。
这个信纸状的弹窗，就好像狗皮膏药希望贴在桌面上，怎么都不下去。
无奈之下，吊带背心才问对方到底是谁……这款弹窗病毒是他从来都未见过的，如果是恶趣味的通行改改，如果遇到了网警……
不，不可能是网警。
正经队伍谁会弹出一个柯南里的信纸预告涵禁止他盗文件夹啊。
拷贝文件失败，吊带背心又技不如人，只能服软，他在屏幕上的输入框里敲文字反问：
同行？
说要，吊带背心心里也打退堂鼓。他们是受到了海外的科学院指示，才来盗取信息的。人家说好了技术拿到后，就会协助他们两个移民。
现在想想……
如果海外科学院对现在的进度不满意，另请高明的话……
吊带背心也是懂点法律的，他知道入侵高校的系统违法犯罪，但是被利益驱使他不得不。
他清楚自己的盗取过程可以被溯源，但联网的时候……海外科研院也给了他最新的工具。
“这是混沌俱乐部（3C）最新研究出来的黑客程序。根据俱乐部内部的测试，利用这款病毒进行攻击，溯源至少需要一周的时间。”
“事成后，你们直接买了机票来墨国，我们会为你们安排好住处的。”
吊带背心己研究安全技术很久了，他清楚混沌俱乐部在世界上的地位，他开发的黑客程序，基本就等于领域内的前沿。
有了这，吊带背心才敢干一场。
可是……说好了混沌俱乐部测试后，至少需要一周时间才能成功溯源真实地址，对方才花了多了？！
他什么时候开始关注自己？
昨天？
前天？
或者更早？！
如果被他知道，别人今天才刚刚接手这个维护项目，估计内心会崩溃。
林凡的溯源思路，是根据“DA哥”当时留下的代码来的。
在研究了这段代码后，林凡意识到了什么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DA哥”的分析思路与众不同，而且特别节约时间。
再配合上利用“DA哥”留给他的工具，林凡的溯源确实做的成功。
【kc++】：不是。
林凡回复。
吊带背心更慌了，这不会是来抓自己的吧？如果是这样的话，太可怕了。侵犯系统，盗取技术可是重罪。
林凡可没管这些，他接到的任务就是按照网队和高校的要求，维护这个网站不会被侵略掉。
有人来了赶走了就是了。
林凡甚至用代码写了个自动回复的对话栏。如果有异常，那就拦截一下并且弹出他的“预告涵”回复。
林凡自己则看起了群聊。
【云阳】：@kc++，萌新是维护任务啊？怎么样啊，需要师傅指导吗？
【小帅】：有不懂的截图在群里问，不用不好意思哈。
【瑞瑞】：新人的任务真友好啊，我也想做这种任务。
林凡在群里“冒泡”后，发现群成员除了聊天有点不正经之外，大多数时候还是挺热情的。
【kc++】：我已经发现了攻击，正在对线，一会给大家截图。
群里马上热闹。
【小帅】：好呀好呀，等你消息。
林凡看到克莱因蓝色的系统界面上，这个维护任务领取的系统奖励排名又提高了一些，继续盯着电脑。
吊带背心那边，开始犹豫。
油头问：“这怎么办？有其他人发现我们的入侵行为了，甚至控制了我们的电脑。”
吊带背心回答：“你的破笔记本电脑呢，我们重新登录一次。”
“现在开弓没有回头箭了。”
“一台电脑不行，我们就多一台电脑进行攻击。”
油头：“这，没有问题？”
吊带背心：“被人发现了，对我们来说就非常危险了。如果举报我们的话，咱们两个必然吃牢饭。”
“不尝试一下，让海外科技馆保护保护我们，那就基本死定了。”
“一会你在这个电脑上，跟那个关不掉弹窗的破界面唠嗑，吸引对方安全人员注意力，我用另一个电脑攻破。”
油头男小鸡啄米一样点头。
“好的，大哥。”
油头把自己的笔记本电脑递上。
这次，吊带背心在进攻之前长教训了，知道对方有高手，他特地提前申请了混沌俱乐部的其他工具，就说如果用原来的工具，已经很难完成任务了。
凑巧的是，负责人刚好在线，很快就给他准备了新的入侵工具。
吊带背心打起了一百二十分的精神，把桌子上的烟灰缸、泡面桶通通收拾干净，洗了把手才坐下来。
结果，过了不多一会……
他的电脑屏幕上，也出现了预告涵。预告涵上一个大大的“怪盗基德”头像，看的吊带背心抓狂。
【kc++】：不到黄河不死心？
吊带背心看兄弟的电脑也中枪了，没办法，只好心平气和的打字：
您是真的厉害，我换了一个电脑，你都能迅速的找到我。我想不到学校怎么会雇佣你这样一样大师维护。
林凡笑了。
还不是为了提升自己。
吊带背心打字：您的目的是什么？我们就只是很好奇学校的实验数据……
【kc++】：解释就是掩饰。
吊带背心：“……”
吊带背心心慌慌的。
对方不会来抓自己吧。
现在自己在对方面前，就像是赤果果的小婴儿一样。ip都给对方知道了，相关部门只要想查。随时都可以查到自己。
林凡回复完后，看到对方问自己目的这句话，陷入了沉思。
然后，鬼使神差来了一句……
【kc++】：保卫一方平安。
吊带背心在电脑面前，安静等待着对方的回复。结果就看到了这样6个大字。
保卫一方平安……
他差点一口水喷出来。
此时他满眼问号。
对面虽然是个高手，但同时或许多少有点神经病？
我是网络保安，保卫一方平安？
不过，他这个操作，遇到陌生的ip就拦截。虽然说是网络安全人员的工作，好像还真跟保安挺像的。
107.本无意
调侃完。
林凡又对程序进行了调试，回给管理员说抓住了一个入侵者找到ip后，就没在刻意管理。
学校的实验结果管理系统，自身也带着防御和杀毒软件，能够抵御一定程度的攻击。
林凡没精力也不可能一直盯着，他先回群里汇报。
【kc++】：我溯源了一个ip。
【kc++】：各位师傅给看下？
【kc++】：截图.jpg
林凡现在承认了自己在队伍里的新人身份。新人就要有个新人的样子，任务完成之后，在群里晒一晒，蹭以蹭关注度……顺便增加一下系统的鉴证奖励。
【路人】：[称赞][称赞]
【小帅】：你这才捣鼓了多久。人家可能有跳板机的，你确定你不是弄了个肉鸡的ip糊弄大家
【白白】：[微笑]
如果是之前，林凡也没信心确定自己拿到的就是真实ip。但有了“DA哥”的程序就不一样了。
群友相信还是不相信无所谓，林凡的打卡奖励拿到了。
【完成长城支队任务打卡成功，奖励编程+45。】
【当前编程为职业级，技能点4765/10000。】
现在，实践带来的收益已经超过在支队和葬花门打卡了。
“果然是实践出真知。”
“这样看来，搞不好高中这个学期结束，我的编程就能进入到顶尖级行列。”
平台果然很重要。现在薅“DA哥”羊毛，终于不是自己经验值的主要来源了。
林凡计划继续运营kc++这个id，将来有一天，也成为天梯榜单上的高手。那时候，技能点不是要多少有多少了嘛？
林凡关掉电脑，下线睡觉。
…………
林凡想要运行一下自己的新ID，刚刚起步而已，但网队却没给他机会。
长城网队，线下办事处。
“这样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
“我们好歹也算是长城网队的成员，也算是有合同的，来办事处，不就是回自己公司一样吗？”
“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
“没让燕青帝这货给咱们报销车路费就是好事。网上虐待我们这么长时间了，今天线下我要好好看下这货的尊容。啥都别说了，今天下午不把它燕青帝喝趴下我不叫蘑菇。”
来的两个人，都穿着格子衫和冲锋衣，其中鬼鬼头顶M字秃比较明显。
这两人本职工作休了年休假，在长城的网队也待了几年的时间了，平时大家放假了关系好的聚会过。
蘑菇和鬼鬼线下里见过几次，但是在网队里玩的比较好的燕青帝，却是从来没有见过。
燕青帝仗着自己技术不错，在网队搞活动时没少“虐菜”，鬼鬼和蘑菇计划趁着这次活动，去网队吓唬他一跳。
长城支队的办事处在京平郊区科技园的网络大厦，单独占据了一栋四层的小楼，进门还有保安阻拦。鬼鬼和蘑菇拿出了网队的身份图片，过了一会才放他们两个进去，甚至还有一个服务人员带队。
“前边就是燕工的办公室啦。“
“噗，燕青帝哪个鸟人……还工程师。”
长城支队的线下办事处比较正规，同事之间也是“相敬如宾”。但网络上，大家除了一起干任务，都是沙雕网友。服务人员白了这两人一眼，似乎在怀疑他们网队成员的专业性。
“看来青哥在支队没少装逼。”
“我看也是。”
两个人一边说笑一边进门。
进屋，就看到体格健壮的燕青帝正伏案电脑之前。这货蓬头垢面，好像熬夜加了一夜的班。
“嗨，兄弟，捣鼓什么呢。”
鬼鬼在背后拍了燕青帝一下。
燕青帝这才回过头来，顶着大大的黑眼圈。
“你咋看起来这么憔悴，这是谈恋爱了，身体吃不消？”
蘑菇猥琐的问。
燕青帝的电脑上一会是DOS界面，一会是cmd命令提示符，一堆惨绿色的代码从电脑上跑过，燕青帝还时不时抓抓头发。
“兄弟你这咋了，电脑怎么成了这哥鸟样了。”
鬼鬼看燕青帝状态不对，现在也不开玩笑了。
对于网安队的成员，电脑就好像他们手里的武器。
“该不会中病毒了吧？”
“我大夏黑客圈一霸的青帝，电脑居然会中毒？”
燕青帝：”……“
看对方眼神不对，一点都没有搭理自己两个人的欲望，鬼鬼也严肃起来，站在燕青帝身后观看他的操作。发现对方居然真的是在查杀病毒。
“这……”
“青哥，你这是怎么了，这是跟哪个国际高手硬碰硬上了，居然害的你的电脑都中了毒？”
燕青帝想到这个就气不打一处来。
他本来是揭穿了kc++的身份，对方也承认了自己不是DarkAngle。燕青帝就想着入侵后“社工”一下这货的身份，鬼知道中了病毒。
说是“DA哥”跟他无关，可是电脑明明就中了千羽病毒。
燕青帝的电脑可是配置了很多自己已经上手的工具还有资料的，这病毒直接给毁了一半，整的燕青帝熬了一个通宵做数据还原。现在网队的兄弟们来了，他一点接待的心情都没有。
“燕哥你这电脑有点惨，这是跟什么世界级高手对撞去了。”
蘑菇看着燕青帝电脑恢复数据的进度条，深表好奇。
“没事，昨天看了一个群员的……”
燕青帝把话说了一半，又觉得实在不适合再说下去。
但却勾起来了鬼鬼和蘑菇的好奇心，这俩货在桌子上一顿翻看，看到了燕青帝记录的有关kc++的内容。
“我去？”
“这不是咱们群里那新人吗？”
“他连青帝这种高手都能放翻？”
鬼鬼压制住内心的惊涛骇浪。看来上次自己等三个人被放翻了一点都不冤。燕青帝这不是也栽了么。
这个时候……
燕青帝的电脑屏幕上突然弹出了千羽病毒的标志性图标。随后，燕青帝还原了半天数据的进度条开始倒退。
“卧槽？千羽病毒？”
蘑菇惊呆了。
这个病毒上次出现，就是在清楚网杀的颜色网站时候。
鬼鬼开始推测：
“怪不得‘DA哥’会帮咱们做榜一的任务，他该不会就是群里的kc++吧？”
燕青帝刚排除的的错误选项，居然被人捡起来了。他脸一黑：
“不是，你们别在群里胡说八道。”
“解释就是掩饰，懂的。”
“原来我们网队还有这样的高手。”
燕青帝：“……”
…………
林凡在午睡。
突然，被眼前虚幻的对话框惊醒。
【完成长城支队任务打卡，补充奖励：编程+17。】
【完成长城支队任务打卡，补充奖励：编程+9。】
林凡：？？？
他之前在群里打滚求关注都没有效果，怎么突然就被更多人注意到了。
上号一看……
【鬼鬼】：DA哥你好，久仰大名如雷贯耳今日一见三生有幸
【蘑菇】：膜拜DA哥
林凡：……
不是刚刚跟网队的负责人解释清楚了身份吗，怎么突然多了这么多人误会，林凡有点头大。
好在，这样的误会是加技能点的。
林凡晕乎乎的，想破头也不知道是怎么被群友误会了，不过话说回来……
这好像又薅了“DA哥”羊毛啊。
108.工具人林凡
白天上课。
无论在网络世界多么叱咤风云，白天回到学校还是一个普通学生。
顶多在学校的时候受人待见点：
“小林同学你好。”
“李老师好。”
“林凡，今天也这么早啊？”
“高主任早。”
“林同学，吃了没？去我办公室吃煎饼果子啊？”
“吃过了，谢谢付校长……”
“……”
从校门口到进入班级，至少有十名老师跟林凡打过招呼。校领导能记住两种人，一种是在学校调皮捣蛋，经常出乱子的，另外一种就是学霸。
林凡抓抓头发，自己最近在学校存在感有点强没错，但是也没至于到这么夸张的地步。
之前跟林凡路过问好的都是本年级的老师，就算不熟悉，至少也叫的上名字。今天很多高二的老师，居然也跟林凡打招呼了，林凡都不认识他们，只能尴尬的点点头问好。
“凡哥，牛X啊。”
一进班，书包还没放下，张寅剑就凑上来，竖起大拇指。
“怎么了？”
“你英语短文背会了吗。”
林凡检查差生的背诵，现在已经是条件反射了。
张寅剑一脸菜色，过了半天才转换过来：
“这不重要，凡哥。”
“你的比赛获奖了。”
“中创科技大赛的省一等奖。”
林凡愣了愣：“哦。”
比赛拿出来的东西，毕竟是出自系统之手，不可能差。林凡对它能够获奖并不感到意外。
林凡没刻意关注比赛结果的事，毕竟评奖是赛组委的事，每天去比赛官网刷新成绩又不意味着可以改变结果。
赵思博忍不住了：
“林凡，历届这比赛的省赛冠军，都被保送c9的学校了。虽然距离京平和水木有点距离，但不是沪海交大，就是鹭岛大学……”
“一个比赛的一等奖，直接就可以保送，我可太羡慕了。”
赵思博对好学校也有向往。
张寅剑却在一边补刀：
“六哥的心思，是咱们这凡人可以揣摩的吗？”
“之前京大的周柏恒都单独邀请了，他都没答应。”
“凡哥说了……什么保送机会，什么竞赛生名额，他不care。”
“凡哥要凭借自己的实力考京平和水木。”
张寅剑的公鸭嗓一响，林凡发现全班都在看着自己这个位置。
林凡：“……”
这么高调的话他可没说过。
不过，【考入京平大学】确实是系统任务之一，任务描述的奖励是黑科技……林凡确实打算为此考一考。
中创比赛第一名的成绩，回头转发到自己的博客上，应该就可以领取相关的学科任务奖励了。
早自习。
程薇破天荒没有听写，而是开了一个表彰班会，远传林凡的精神。
这场班会校长、年级主任，还有高二、高三几个年级的领导也来了。
付校长还说让林凡下次上台介绍一下自己的成功经验。
林凡汗颜，成功哪有什么经验。
班级里，对林凡感兴趣的人就更多了，尤其是女生们。
“林班长可太帅了。”
“学习好，人品行，还有各种比赛的奖项。关键是人家除了实力还有颜值……我可以向他表白吗？”
“不行吧，林班长不是和交换生安琳达在谈恋爱吗？据说……”
“真不知道安琳达有什么好的。”
【省赛冠军打卡成功，科学+11】
这些奖励仅仅是班级同学作为鉴证人的，等到网络相关的“鉴证”技能点到账，林凡的实力还会更强。
林凡也听到了教室里的小声议论，夸赞的地方确实很中听，但是谈恋爱就纯粹造谣了。
而且，安琳达……
林凡至今搞不清楚她实力的深浅。很多女生嫉妒她说她是个花瓶，除了漂亮和交换生的身份一无是处。
但林凡可不认为会六国语言、可以心算六位数乘除法的安琳达是个花瓶。
班会结尾，程薇老师在台上收尾。林凡看了看手表，总觉得事情不妙。
这距离下课还有十分钟呢。
程薇老师肯定还有别的事说。
“……接下来，我们来说说中学生诗词大赛的问题。”
“这个比赛关乎到我们学校今年评优，校长希望一定要拿到名次。”
“因为文学社最近退社了两名学生，所以空下了两个名额给高一年级。我们就计划……”
“让林凡同学参赛。”
林凡脑子里冒出一个巨大的问号，啥时候他同意要参加比赛了。
“另外一个名额，我们暂时还没考虑好，有没有人自告奋勇一下。”
“当然了，参加比赛也需要考试。如果语文成绩都不及格那就算了。”
林凡：“……”
林凡感觉自己的语文成绩也非常一般啊。他只是顺带规范化答题而已，但是详细文化类的东西，他根本不了解。
林凡从不认为自己是个参赛的好人选。
这样子说，班级很多人举着手又放下了。很多人都是打算去浑水摸鱼一下，逃掉学校的课程的。
这时候，安琳达站起来：
“程老师，我是大夏子民，只是因为上一辈的工作缘故不在国内，我对大夏的诗词文化非常感兴趣。”
听到这个，后排班会旁听的付校长等人都是眼睛一亮。
“好，那就你和林凡代表高一参加比赛。”
这种诗词大会的比赛，他们庆川二中这么大的学校，凑不到个比赛选手都觉得尴尬，但是安排比赛选手，又怕耽误学生们的高考。
本来，学校派人参与的比赛，应该高一高二是主力军。但是这届学生特别离谱，文学社高二学生扎堆，高一偏偏一个学生都没有。
把文学社的学生都派去参赛，肯定会耽误学习的。付校长就安排人把高二文学社里希望班的学生全“被退社”了。
之后再从大一抽一些学生参与。
林凡算一个人选。
因为林凡成绩好的离谱，理论上他出门一周参加比赛，也不会影响多少成绩。另外一个名额选不出来时，刚刚好安琳达报名了。
听了付校长解释，林凡一脸黑线。
工具人是吧？
庆川二中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
这么大的事，至少要给他点时间准备个打卡的安排啊。
109.文学社
“真好啊。”
张寅剑投来羡慕的目光。
“去参加比赛就不需要上课了。”
林凡：“……”
对林凡来说，出去参加比赛真不一定是什么好事。现在在学校，每天安排同学们上、下午一起打卡，早自习检查背诵打卡，技能点每天上涨大几十。
诗词比赛……万一搞不好，几十个技能点都赚不到。
林凡一直专注于理科的提升和编程，偏文科类无非是学了点外语。
语文是个很广泛又玄学的科目。生活中聊天说话都免不了用语文，但是这门科目想要提升起来却很难。
在学校里，语文成成绩的分布比较集中，想考到140以上的高分很难，想考到90分以下不及格也不容易。
就连理科无限接近满分的林凡，上次月考语文都只考了127分。
这门科目提升起来有点困难。
即是林凡的系统打卡方式已经非常多元化了，但是打卡获得基础学科【语文】天赋值和技能的概率依然非常低。
高中生诗词竞赛……
听程薇老师的介绍，全市的优秀学生都会参加到比赛里。
立个重在参与的flag……系统给的奖励是不会太高的。
如果目标是比赛的第一名，估计系统的奖励直接破百了。
如果比赛的目标是“重在参与”，估计也就给个位数的奖励。
安琳达转过身来，对林凡露出一个微笑：“那，我们就是队友咯。”
林凡压力山大。
……也有可能是对手。
其他学校的参赛选手还没看到，但是安琳达……绝对是个人赛上，林凡想要获得冠军的一个强有力的绊脚石。
“真好啊。”
“你俩可以出门谈恋爱了。”
张寅剑用笔捅了捅林凡胳膊肘，怕这句话林凡听不见，还特地扔了个纸团子过去，上书：
出门在外，注意安全。
林凡满脸黑线。
为了报复张寅剑，他站起身来：
“程老师，下周我们出门比赛为期一周，办公室的背单词打卡活动就没人监督了，所以……”
让林凡代表高一年级出战是学校的意思，就算林凡找借口拒绝，她也不能答应，学校那么多领导都在台下搬着板凳听班会呢。
程薇老师说：
“没关系的。”
“林凡同学这阵子监督大家学外语辛苦了，出去参加比赛，就当是放松一下吧。”
“后续听写不及格的同学，我会早来学校帮他们检查的。”
张寅剑一脸菜色，呲牙咧嘴的给林凡比了个中指。
林凡满意的点点头：
“好的，辛苦了程老师。”
布置完了比赛的事，离第一节课下课就不太远了。
付校长等直校领导走前还跟林凡打了个招呼：
“小林同学，比赛就拜托你了。”
“为校争光。”
林凡：“……”
语文并不是林凡的强项啊，林凡刚想解释……去浑水摸鱼可以，但语文的提升是很困难的。
抱有这么高的期待，不知道会不会令人失望。
“我一会还有个会，林同学，就先走了哈。过后会有文学社的老师和同学联系你的。”
付校长根本不给林凡解释的机会，客套了两句走了。
出门的时候，刚好看到一对学生到15班门口。
正是文学社的成员。
“付校长好。”
“嗯，你们好。”
校长离开，文学社中一位扎高马尾的女成员敲了敲铁门：
“林凡、安琳达都是哪位？”
“我们是文学社的，聊一下参加诗词比赛的事宜。”
林凡和安琳达只好出门迎接。
刚才在门口叫人的女生叫任悦，看到从十五班出来俊男靓女一对学弟学妹，眼睛有些发光。
文学社的成员认识久了，早都“审美疲劳”了，而且社团里女生多闲话多就罢了，男生还一个个歪瓜裂枣，没有一个长相帅气的。
付校长安排来参加比赛的小学弟有些帅气啊，跟着来的女生也有点美丽。
悦月眼睛眨啊眨。
但文学社长汤阳心情并不愉快。
因为要保证高二学生学习成绩的缘故，他从文学社里挑选的几个“得力助手”都是高二希望班的学生，全因为学习的原因被打回去了。
校长新介绍来的，都是高一年级的“小趴菜”。等到诗词比赛的时候，也不知道能不能成事儿。
汤阳留着汉奸头，带一副金边的圆框眼睛，脸庞清瘦，即使选了最小号的校服，穿起来也像个麻袋。
“你就是林凡？”
汤阳说话慢条斯理。
“你好，我是林凡。”
林凡保持住应有的礼貌。
旁边的任悦按捺不住了，整个高二年级都没有个像样的帅哥，现在终于可以勾搭一个了。
而且据说小学弟成绩不错，是高一年级的第一名。
“林凡学弟你好，欢迎来到文学社。学姐学长即将带你参加今年的中学生诗词大赛……你不用太紧张，毕竟友谊第一比赛第……”
任悦话还没说完，就被汤阳打断。
“停。”
“比赛就是比赛，社团出去，就是为了拿名次回来的。”
汤阳白了任悦一眼。
他作为社长，原定的社员被削减，还要配合陌生的同学，本就心生不爽。
等到见了面，发现学弟长相比自己标志，整的任悦都春心萌动。
这事让他十分不爽。
为了追求任悦，汤阳可是写了不少酸溜溜的诗了。可惜任悦除了社团事务，几乎不怎么搭理他。
现在看到了小学弟，居然比跟自己一周聊的闲话都多。
“你们两个接触过夏国诗词吗？”
“比赛要求学生有很大的诗词阅读量，对古文化必须熟悉。”
汤阳直接提要求了。
看到任悦话多他就来气。
“还好……吧。”
林凡抓抓头发。
无论前世还是今生，林凡都算是个“糙人”。对语文的学习近限于正常理解对话和表达，对诗词和文学作品……除了课本必修几乎没什么研究。
“一点点。”
安琳达也如实相告。
她虽然从小在墨国长大，但父母是夏国人，对诗词歌赋有所涉猎。
汤阳拿着花名册，看到学校安排的两个低年级队员，却是脸都黑了。
一个看起来就没什么艺术细胞的理科学霸；
一个刚回国没多久的留学交换生。
简直满满的不靠谱。
110.“被设立”
林凡和汤阳对视，双方虽然都沉默，但有点剑拔弩张的意味。
最终汤阳忍无可忍了，就算是校长加进他队伍里的人，也要主动出击。
如果不行，就马上给退回去。
就算是校长介绍来的人也不行。
汤阳问：
“元曲有了解过吗？”
林凡如实回答：
“小时候在地摊买了本无删减《游龙戏凤》，回家看被我爸爆锤。”
汤阳嘴一撇，忍着无奈再问：
“宋词有了解吗？”
林凡摊摊手：
“仅限高考考诗词鉴赏不会扣分。”
汤阳血压升高了，最后一问：
“那唐诗总了解的吧？”
林凡认真的点点头：
“小学时候背过《唐诗三百首》，现在还记忆犹新呢。”
“付校长安排的都什么人！”
汤阳袖子一甩。
汤阳自以为这个动作很拽，有古风拂袖而去的洒脱。
但实际上……大家看到的就是一个男生事情解决不了，抖抖嗖嗖把手缩在校服袖子里，急得像个小破孩。
林凡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他确实不太想参加这比赛，一不擅长，二低收益。
去了还不如不去。
林凡正想着气疯社长让付校长换人应付活动呢。
任悦看不下去了，拍了拍汤阳的肩膀，让他退到一边去，打圆场道：
“算了，算了。”
“高一的学弟学妹也是第一次参加诗词大会，没有经验很正常的。”
“你问林学弟经验，学弟如实相告，有什么可生气的呢？”
“俗话说，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作诗也会吟嘛。”
“既然校长已经让他们加入了，距离比赛还有一个礼拜，可以让他们在社团参加一些集训的。”
诗词大会需要选手拥有高度的文学敏感性，立刻通过题目给出的“画作”、“关键词”，甚至是飞花令的游戏规则，从记忆里找到合适的诗词作答。
或许也会考到一些文学常识、古代文化……这些都需要平时的阅读和积累，并非一朝一夕能够提升的。
在比赛之前，文学社也不指望能多提高大家的文学素养，只是带大家多读多背，扩充一下诗词量，到了真正比赛的时候，临阵磨枪也能想起来一些。
任悦这个建议不错。
林凡都想答应了，安琳达也点头默认了。但汤阳偏偏摆个臭脸：
“一点基础都没有。”
“他去文学社背诗管什么用？”
“你当是高考默写吗？”
“对诗的感知认识，是短短一周就可以培养出来的？”
汤阳作为男生却声音尖细，说起话来像个怨妇在抱怨，听起来别别扭扭。
任悦是文学社的副社长，看到汤阳社长这样窝囊的表现，也是无语：
“那你想怎样？”
“这是校长推荐的名额。”
“而且林凡还是高一年级的第一。”
汤阳又急得甩袖子了。
他拳头裹在校服的长袖里，紧抓着袖口，两只手抖抖嗖嗖，人还跟着小跳和摇晃。
换作女生……或许会可爱一点。男生看起来就没什么男子气概了。
林凡看的咋舌。
旁边的安琳达也是秀眉紧皱。
汤阳又抱怨：
“学霸又不是万能的。像他这样的学生，以后是学理工……我们文人的思路，他能理解吗？”
林凡憋着笑，余光瞥见侧身的安琳达也是抿住了嘴角。
何为文学？
何为文人？
这是个很模糊的概念。
而且文人称呼起来，也是对他人尊称，从没见过汤阳这样自己给自己脸上贴金的。
任悦劝说：
“学霸，就说名学习能力很强啊。”
“咱们社团还不是有两个混子，从高一入学就在文学社里，至今不也是狗屁不通的？”
“上次黄大海语文都没考及格。”
“大家成长环境都差不多，凭什么他们两个加了文学社还……”
任悦开始举例子。
汤阳再次气得“拂袖而去”：
“好，好。好！”
“你拿学习能力说事，林凡就这样子了。但是……她……呢？”
汤阳作为社长，被安排了两个队友，居然连新人的名字都记不住，干的也够窝囊了。
“虽然一副夏国人的面孔，但是她是墨国的转学校吧？”
“没有相关的文化环境，没有语文基础，她中文说的利索吗，她也能参加诗词大会比赛吗？”
“我要的是咱们获奖，不是她承诺一个努力，也不是她的重在参与！”
听到这，任悦也沉默了一会。她看看林凡身后的安琳达。
她不清楚安琳达的语言学到了何种程度，如果连中文都说不利索的话，去比赛也就是空空占据一个名额。
安琳达理解任悦的关注点，解释：
“你放心吧。”
“我选择参赛，就是为了获奖来的。不会给大家拖后腿。”
“泉水的高度不会超过它的源头。一个人的事业也是这样，他的成就绝不会超过自己的信念。”
听到这番话，任悦悬着的心放下了些。之前安琳达一直沉默，她还怕对方沟通比较困难呢。
但汤阳比较固执：
“我还是觉得不靠谱。”
“要不然我们各带一队好了。”
作为庆川二中文学社的社长，汤阳率先放弃队友搞分裂，这样的行为在大家看起来真的很下头。
任悦之前都是顾全大局的。
但今天跟社长三番五次的争吵，让他有点来气：
“好啊，比就比比看。”
汤阳给了林凡一个大白眼：
“知道你学习好。”
“但不代表你文学素养多高。”
“听说你还在搞什么排名打卡，参与各种比赛获奖？”
“有种你就把诗词大会的冠军打卡到手啊。”
林凡没想到，这货居然还看过自己的博客号吗？……这算是个黑粉？
林凡不知道怎么回答的瞬间……
【系统任务：打卡诗词大会冠军】
【描述：接受挑战，获得诗词大会冠军，奖励语文天赋值及技能。】
【鉴证人：汤阳、任悦、安琳达】
系统的打卡任务居然弹出来了。
而且奖励十分丰厚，在林凡的任务系统里直接排名进了前三。
林凡可很久没看到相关技能类的奖励了。
就这样被设立了任务？
想不完成都不行啊。
林凡深深看了一眼汤阳……为了任务系统奖励，这个flag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要完成！
111.诗词打卡团
中午下学后。
林凡和安琳达按照任悦的要求，先去文学社看看。
学生活动社团都在二中独立出来的一栋教学楼里。但环境远没想象的那么好，毕竟学校是在企业旧址上改建的。
不要想象动漫中社团那种美好。在一切以服务高考为中心的高中生活中，学生活动社团能独立有栋楼，仅是因为这楼承有重墙不适合改造教室而已。
“有点黑。”
安琳达望着空空荡荡的楼道。
旧楼是没有声控灯的，只有远处109文学社有学生活动，所以门前的楼道灯是亮的。
走到社团门口大约100米。
昏暗的光线，一楼潮湿阴凉的气息，还有风稍微一吹就“嘎吱，嘎吱”作响的木窗和木门……
“是不是跟电视剧里不一样？”
电视剧里的青春偶像剧，总有干净明亮的教室，带麦克风和大投影仪的活动室，可是事实上……
林凡倒是习惯，毕竟教学楼的环境其实也没好到哪，只不过人多罢了。
“跟鬼片一样。”
安琳达随口回答。
“噗……”
林凡憋不住笑了。
鬼片倒不至于，但是听上届的学长说，入学之前，倒是有部60年代的电视剧是在学校取景的。当时还在学校招募了很多学生当群众演员。
“你害怕？”
林凡找了个话题。两个人走在一块，一言不发也挺尴尬的。
“我妹妹怕。”
安琳达回复。
“哦哦，你还有个妹妹？”
林凡启动直男尬聊模式。
安琳却顿了一下，没再回答。
林凡顺口就继续问：
“妹妹多大了啊？”
“看你这作派，一直以为你是独生子呢。”
安琳达依然不回。
林凡自顾自的说：
“不是说国外虽然不管计划生育，但是人口其实也不太多。很多家庭都只要一个，甚至一个都不要的？”
眼见着文学社门口就要到了。
安琳达用小皮鞋的鞋跟，狠狠才在了林凡运动鞋的鞋面上：
“我怎么才发现，你跟张寅剑一样废话多。”
“疼啊，姐姐！”
林凡也是醉了。
也没什么说不该说的吧？就这么虐待他？
林凡严重怀疑安琳达有暴力倾向。
说着也到了109室，文学社门口。
所谓的文学社，跟电视剧里的区别，更是有“亿点点”大：
旧铁柜和木制办公桌相交错，房间朝南面挂了一面老式黑板。
书架上的书还都是学生捐赠的。因为必须捐一本书才能加入文学社。
林凡一扫，除了地摊上常见的盗版名著，书架上连《初中生满分作文》、《手把手教你写好比喻句》……这样跨年龄段的书都出来了。
可见文学社经费的贫穷。
“你们来了啊。”
任悦学姐在门口热情的招呼。
“既然参加比赛，无论结果如何，我希望大家努力一点。”
“为了比赛，我们文学社现在组织了诗词背诵打卡活动。”
“成员在比赛之前，是不用参加晚自习的。这个时间段，我将带领大家去县图书馆打卡。”
任悦给大家介绍。
“打卡？”
林凡一听到这眼睛就亮了。
“对，现在不是流行各式各样的打卡吗？文学社也做了类似的活动，大家放学后去图书馆阅读诗词，之后从微信发朋友圈提交感想。”
“坚持到比赛，我相信大家都会有进步的。”
任悦解释了活动规则。
【系统任务：图书馆打卡】
【描述：按要求进行读书打卡，可获得语文、诗词相关奖励。】
【鉴证人：文学社成员】
“好的。”
林凡直接答应。
他还纠结如何才能提升自己，现在既然有打卡活动，那就轻而易举了。
安琳达对活动也没有意见，她虽然不用上晚自习，但是下课后也很无聊，人生地不熟就算出去玩也没伴儿。
“那我就给你俩介绍一下……”
任悦话说到一半，文学社的木框门被推开了。汤阳进门，愤愤说：
“文学社不是什么牛马都能进来的，这两个人一个唐诗宋词元曲都搞不清楚，另一个刚刚回国，怎么行。”
汤阳气得跺脚。
文学社在场成员不约而同看过来。
任悦一脸尴尬的打圆场：“没事的，大家各自准备比赛就可以。”
“汤社长，你不觉得你太过武断了吗？”任悦也终于憋不住了。
文学社社长交给汤阳，是因为他在当地名为《小城风光》的杂志上刊登过两篇文章。
但是汤阳的领导能力却还差出去好远，学校社团里的大事小事，让他每次处理的都是一地鸡毛。
社团有几个人有意见，但最终也是敢怒不敢言，毕竟他们资历不及汤阳。
任悦作为副社长，主动抗起了维护社团关系的重任。到也架不住汤阳有时候像小学生一样胡搅蛮缠：
“汤社长，您到底还想怎样？”
“人都已经在这了，难道你可能还要原路退回不成？”
任悦最看不起汤阳一有问题就抱怨，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态度。
“我？”
“我想怎样？”
“我想让文学社在诗词大会出一个冠军。至少进入前三吧！”
汤阳嚷嚷。
汤阳暗恋任悦，但是喜欢的仅限于温柔时的她，看到她跟自己争辩，意见不统一了，汤阳又心急如焚。
任悦说：“既然你想出个第一，那就带上社团成员一起努力啊。在这里跟两个新人哔哔赖赖算怎么回事？”
汤阳再次“拂袖转身”：
“你是不会懂我的。”
任悦对他的大社长都无语了：
“我不管懂不懂你，反正我已经准备好带着林凡和安琳达一起打卡了。”
“既然你不认可，那我们就分开记录成绩好了！我相信经过一周的努力，我们打卡团的成员成绩一定会有所提高。”
“那好啊。”
“比就比。”
汤阳说完了就摔上了门，最让他窝囊的是，社团里居然没有一个学生跟着他走，全部围在了任悦身边。
任悦带着尴尬的微笑：
“不好意思啊，社长的脾气有点古怪。今天开始你们两个就加入我们的打卡吧。有不会的或者有什么新奇的方案，都可以在私下找我。”
112.记忆度
别人都在上晚自习的时间。
文学社的一众成员在任悦的带领下，背起了小书包去县图书馆。
“林老六这个狗X。”
“又不上自习把我们抛弃了。”
“不就是背个诗词吗？我上我也行的。”张寅剑从教室的窗台往下望。
“嘁。”
赵思博挖着鼻屎，讥笑道：
“你嘴上说的简单，让你背你就不行。提问——”
“霜叶红于二月花的上一句是……”
张寅剑支支吾吾了半天：
“呃，啊……”
“停车坐爱，坐爱……”
赵思博给了张寅剑背后一大巴掌：
“你个寅剑坯子，让你背诗你满脑子是坐爱，坐爱……”
“我干你娘！”
张寅剑和赵思博扭打成一团。
…………
楼下。
任悦学姐带领文学社诸位坐公交车，一面坐车，一面给大家乐科普：
“在古诗文中，有很多文字跟现在是不同的。只有知道文字的古意，才能更好的理解诗词的意境。”
“举个例子……”
“现代汉语中‘坐下’的坐，在古文和古汉语中是‘因为’的意思。”
“比如说《陌上桑》里，原句‘来归相怨怒，但坐观罗敷’。”
“它的意思，不能翻译成大家坐下来相互埋怨观看罗敷。”
“而是大家回来后相互埋怨，只是因为仔细看了罗敷的美貌。”
任悦给大家分享。
安琳达眨巴着大眼睛，她对大夏的文化很感兴趣。之前在墨国，就算有家人的科普，也不及设身处地的感受。
林凡到了图书馆，捧起一本书就开始读。
这时候，系统虚幻的克莱因界面弹出来了：
【在读：《韩愈精选》。当前记忆程度1.7%，通过打卡可获得书本完整记忆。】
林凡：“……”
穿越一个多月了，居然第一次看到系统这个功能。
上次看到这个功能，还是查看系统面板的时候，系统对他的大脑进行了一个全面的扫描。
通过打卡就可以获得书本知识，自己居然不知道。
【孺子不可教也。】
被系统一点，林凡羞愧万分。
从穿越过来，他确实没有读过课外书。除了学技术和提升基础学科外，从来没关注过书里光怪陆离的世界。
“不对啊？”
“我好歹看过课本吧……”
“读课本怎么不提示我打卡。”
林凡心里想。
这个读书打卡的功能，明明就比普通打卡还要bug啊。
系统回复：
【读书忌死读，死读钻牛角，复孜孜，书我不相属。活读运心智，不为书奴仆，泥沙悉淘汰，所取惟珠玉。】
林凡：“emmm……”
系统难得没有批判自己，居然开始批判起高中课本来了。
说的好。
读书忌死读！
林凡悄咪咪的给这本韩愈诗选打卡……
【韩愈诗选，当前记忆程度37.69%。再读可获取更深层记忆。】
系统省去了读书过程中很多痛苦的过程，林凡抬抬头，看见安琳达正埋头沉浸在书本里。
她安静的坐在那里，刘海在额前轻轻晃荡，古灵精怪的她居然也有安静的时刻。
“感觉怎么样？”任悦给大家每个人都点了一杯咖啡。
任悦比较关注安琳达，毕竟她刚刚从国外回来，不确定她能适应。
“诗词很美。”安琳达回应。
“你能记下这些诗词吗？”任悦问。
如果不是学校特别告知，任悦甚至不敢相信安琳达从小是在国外长大。在语言沟通方面，没有任何障碍。
安琳达点点头。
她手上的这本书名为《月光》。
“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江流宛转绕芳甸，月照花林皆似霰。空里流霜不觉飞，汀上白沙看不见……”
安琳达将刚才看过的书背诵。
任悦的嘴巴张成了“O”型。
她还想指点一下安琳达，但是发现她真的完全没有障碍。甚至背诵比社团的其他同学还要更快一些。
“你这……”
“你之前接触过这首诗词吗？”
安琳达摇摇头。
“你是怎么做到的？”
“第一次接触到，从读书到现在，也才仅仅过去了半小时而已。”
就算有文化底蕴的夏国人，直接开背，这个速度也属实惊人了。
文学社的其他人也凑过来了。
他们也喜欢诗词，但是背诵却也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
有时候是为了喜欢;
有时候是为了比赛。
人总在两者之间徘徊。
他们也很好奇，安琳达到底是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记下来的。
安琳达闭上眼睛，说：
“可以想象这样一副画面……”
“春天的江潮水势浩荡，与大海连成一片，一轮明月从海上升起，好像与潮水一起涌出来。”
“译月光照耀着春江，随着波浪闪耀千万里，所有地方的春江都有明亮的月光……”
“江水曲曲折折地绕着花草丛生的原野流淌，月光照射着开遍鲜花的树林好像细密的雪珠在闪烁。”
随着安琳达描述的想象，大家的眼前渐渐有诗，身临其境一般。
“诗词就是对美景的再次描述。我很喜欢海上生明月的景色，因此……想起此景，就能想起此诗。”
任悦忍不住鼓掌。
确实。
机械的背诵是没有意义的。
只有触景生情，情景交融，才能够更好的体会诗词的意思。
林凡也忍不住在心里给安琳达竖起大拇指。
利用系统，书本可以直接醍醐灌顶到脑海当中。但是少了体验和感悟，知识终究是冰冷和死板的。
这大概是语文之美和数学之美的差异所在吧。
【温故而知新，可以为师矣。】
【开悟打卡成功，恭喜宿主获得《韩愈诗选》记忆度+13.34%。】
【恭喜宿主获得《活着》记忆度+12.21%。】
【恭喜宿主获得《校花的贴身高手》记忆读+2.01%】
【……】
一连串恭喜和奖励。
虽然有奇怪的东西混进来，但林凡体会到了什么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学习过留存在记忆里的东西，从来都没有“无用”之说。
有时候可能需要一个点子，就能激荡起关于之前的回忆。把知识和现实贯穿起来。
“那你呢？”
“林学霸，在图书馆的这段时间，有什么收获吗？”
113.庆中的两匹黑马
林凡：“我……还好吧？”
这本书的记忆读没有达到100%，林凡并不确定自己达到了什么程度。
任悦说：“诗词比赛，主要的比赛方式有‘飞花令’、‘词语接龙’、‘出口成诗’几种……虽然听起来比较简单，但非常考验临场应变能力。”
“你之前没在文学社，没受过相关方面的训练。不如我们试一下？”
林凡点点头，想到刚刚看过的书，张口就来：
“一封朝奏九重天，夕贬潮州路八千。”
“很好，继续。”
“新年都未有芳华，二月初惊见草芽。”
“还有没有？”
“五月榴花照眼明，枝间时见子初成。”
“……”
问答持续了五分钟之久。
虽然“数字”是飞花令中比较见简单的一个环节，但是能在段时间内想到这么多，还是很令人震惊。
任悦问：“你是怎么记下这么多内容的？感觉一点思考的间隔都没有。”
任悦又随便设置了几个词。
林凡都对答如流。
安琳达背诗的时候很慢，她是一边想象着画面一边背诵。
林凡则像一款功能强大的搜索引擎，在收到命令后立刻回弹结果。
“啊哈哈哈。”
林凡当然不可能说自己开了外挂。
在任悦身边的一名社员说：
“学姐，你没发现什么嘛？”
“什么？”
“林凡刚才背的诗，全部都是韩愈的诗啊。”
任悦看着林凡手里那本《韩愈诗选》，陷入了沉思。
“你刚才背过的？”任悦问。
“……不全是吧。”林凡答。
任悦就好像发现了什么宝藏一样。
飞花令是诗词大赛的一个环节，考验的就是临场反应能力和诗词的储备量。
任悦不认为林凡会无聊到扮猪吃虎，在加入文学社之前故意气汤阳。他之前的诗词储备量应该是有限的。
也就是说……他在短短的一个小时时间里，记忆了十首乃至数十首诗词，甚至还能在背诵后快速反应和调用。
“不愧是学霸啊！”
任悦拍了拍林凡都肩膀。
“我说为什么我那么的努力，学习成绩还只在全班的中游水平。”
“原来学霸的脑回路，真的和我们正常人不太一样。”
“你学习一小时，简直顶我一天的学习量了。”
“你是不是能过目不忘？”
林凡：“……”
应该是……不能。
系统的打卡强调温故而知新。
如果没有这个过程，是不会获得100%的记忆度的。
这时候，图书室的门被推开了。
冤家路窄。
汤阳和他的小伙伴，居然选择了相同的地点复习背诵诗词。
“你……”
汤阳看到林凡就感觉不爽，看到汤阳和任悦在一块聊天，就感觉更不爽。
“汤哥，这就是你说的学弟学妹？”
汤阳背后，另一个文学社的成员站了出来。这人四大五粗的，知道的是文学社成员，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校体育队的队员。
“看起来……”
“是花瓶和小白脸嘛？”
高壮的社员摸着下巴，目光从林凡身上略过，打量起安琳达。
任悦站出来，挡在安琳达深前，挡住他不善意且充满了揣测的目光。
“林凡是高一年级的第一名。”
“安琳达是赛格斯高中来的交换生，天赋和语感也非常不一般。”
“你没必要这样讽刺！”
汤阳：“行了，你说再多也是没有意义的。新人就是新人。”
“我这次过来，不是找你。”
汤阳深深看了任悦一眼。
但是任悦根本没往汤阳脸上看。
“我是想对文学社的其他成员说，如果你们真的想比赛拿奖的话……”
“我算你们就不应该跟着任悦浪费时间了。”
“我是文学社的社长，自然有我的实力。我在咱们县的杂志发表过诗词作品，实力是别人无法比拟的。”
“而且，我叔父是诗词大赛后台的工作人员之一。”
“他也可以指点我们。”
汤阳自己嘴上说的“我不着急”，实际上最着急的就是他，本来就瘦瘦小小的他，说话都带着大喘气。
有些话让别人说出来是“装B”成功，自己说反而徒增笑料。
汤阳在小图书室的一番言辞，只是让大家惊奇的回过头来，但并没有人表示想跟汤阳走。
汤阳自我感觉良好：
“文学社的成员啊，我们奉劝你不要再搞对立了。”
“跟着我一起，我才能带领大家夺得比赛的冠军。”
汤阳说话的时候，拳头都攥出来了青筋。
没想到跟着任悦一起的社团成员直接起身：
“对不起，汤社长。你再这样下去，就算我们不，图书馆估计也要请你出去了。”
“我们大家选你当社长，最开始是因为你比大家有文学上的经验。”
“但是从你加入文学社开始，有没有做过一件像样的事？除了在社团内部搞对立，排挤新来的同学，还做过什么事？”
这名同学刚坐下，她的同桌也站了起来：“我加入文学社，参加各种比赛，也只是因为爱好而已。”
“爱好就是为了放松心情，以文会友，认识更多的好朋友。”
“而不是过来听你挨骂。”
“你不用来邀请我们了，我选择跟着任悦学姐。”
汤阳气急败坏。
她喜欢同社团的任悦，但是又恨自己没有能力，之前也有好几次，他自己做错了事，都是任悦帮他解决。
“既然这样，我们文学社内部就先比比看，看谁最先在比赛场上被淘汰好了。”
“看看最后进入16强、8强，谁的人更多！”
任悦也忍不了汤阳社长了。
他除了在杂志社发表过文章和诗词，在其他方面，尤其是为人处世上，实在是令人难以忍受。
尤其是那种居功自傲和自以为是的气息，好像社团都是以他而存在的。
“你……”
汤阳没想到是这样一个结局。
林凡趁机再次设立了他的打卡任务：
“放心吧，社长。等我会打卡诗词大赛的16强、8强……甚至冠军的。”
汤阳和他带来的社员，最后气呼呼的走了。走的时候，汤阳好像还带着哭腔。
任悦却没在意。
“别理他。”
“相处了2年时间，我早都受够了。”
“林凡和安琳达，将会是我们这次比赛中，庆川二中的两匹黑马。”
114.解套和背锅
下课，回家。
林凡现在可谓“身兼数职”，在学校是学生，还要顾比赛，晚上回到家里还是长城网队的成员。
得亏有外挂，要不然都忙不开。
打卡，打卡，打卡。
编程+1+1+1+1+……
今天上线之后有点热闹，长城支队的群炸开了锅。
【鬼鬼】：三观炸裂了
【蘑菇】：屈辱啊！
【阿城】：我们心中的神居然是这样子的吗？我不相信
【鬼鬼】：他老人家不是在队里吗？
【鬼鬼】：@kc++，召唤大哥
【白月】：@kc++，召唤大哥
【……】：……
本来最开始的时候，还没几个人这样喊。但是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出了一个“+1”功能，一个人喊了，后边的人就都跟着。
怎么都@我。
林凡一个头两个大。
林凡本来还想翻翻群里都发生了什么事，奈何群里的消息太多了，还夹杂着大量的斗图表情包。
刚翻上去，图片又刷过来了。
根本没法看。
好在群里的燕青帝是个贴心boy，在QQ里私聊林凡了。
【青帝】：这事你怎么解释？
林凡：“……”
其实好像也没怎么贴心好吧？
到底什么事，他自己作为当事人都不知道，大家怎么能都让他澄清呢？
林凡思来想去，最终决定还是直接甩一个问号。
【青帝】：［链接］强烈谴责墨国个雇佣黑客“暗天使”盗取京科大学新成果技术机密的行为。
这是一篇官方文章。
连“DA哥”的英文全称，都被改换成了中文。
至于文章内容，排除繁文缛节剩下的干货：我方已经获得充分证据，混沌俱乐部社成员“暗天使”，盗取大学机密，在网页后台发现了其病毒“千羽”的痕迹。入侵官方的行为已受到重视，互联网不是法外之地……
林凡：“emmm……”
顺手就给燕青帝打了个回复。
【kc++】：不是我干的！
燕青帝看了一眼消息，狠狠地“呸”了一口，把键盘敲的噼啪作响。
【青帝】：废话，肯定不是你！
林凡一脸黑线。
就算自己和世界第八有点差距，但是也不至于这么笃定吧？
现在事情变得复杂起来了。
跟燕青帝坦白了身份，群里大家却把林凡当成了“DA哥”。
而且……
现在居然又多了一重误会。
自己刚从这个身份“解套”，就立刻有人穿上了这个“马甲”。
而且还利用它做了这种事。
不应该啊……
以林凡对“DA哥”的了解，她虽然身份神秘，但是做过的事情里，从来没有说这种盗取资料的。
林凡了解到的，都是：上传零日漏洞的警告、消灭颜色网站、或者是与世界上其他那些臭名昭著的黑客组织对线……
不过有一点，林凡很怀疑。
从“DarkAngle”这个ID出现在公众视野，不过也就四年的时间而已。
这期间，它的身份从来都没暴露过。难道这次真是“常在河边走，一不小心失了手”？
而且，说“DA哥”加入混沌俱乐部，那就更加是天方夜谭了。
林凡之前可是代她收到过“邀请函”的，如果“DA哥”真要加入，估计也不仅仅是现在了。
所以，林凡猜测……就像之前的自己，这个名字应该也是有人冒充的。
【kc++】：群里怎么都@我？
【青帝】：你还好意思说？！
说到这个，燕青帝就气不打一出来。他的电脑恢复了一半天也没搞定，最后不得已全部重装系统了，资料丢了一大堆。
【kc++】：？
林凡是真不知道。
要青帝有苦说不出。
明知道“DA哥”之前做过跳板的电脑，可能会设置病毒，让他这样乱查ip的家伙好好崩溃一把。
结果，上次揭穿kc++的时候，非手贱想入侵一下看看。
燕青帝：“……”
自己的糗事他可不想说出来。
【青帝】：你跟他到底什么关系？
【kc++】：他？
【青帝】：你大哥，暗天使，DA哥，DA神，DA高手，行了吧？
【青帝】：别给我装傻充愣。
林凡这就有苦道不出了。
对方在暗处，自己在明处。从加好友的第一天开始身份信息就被对方查了个底儿掉……现在只知道对方是女的。
林凡摸了摸下巴，诚实回答。
【kc++】：网友关系。
【青帝】：。。。。。。
【青帝】：日！
【青帝】：我甚至想把你踢出群去，坑死了！
原来，从一开始就是他自己在脑补。不过……这个话唠最开始怎么知道掩饰一下？
所以，kc++和燕青帝直接，也不是一点关系都没有，否则不可能这么默契。
燕青帝赶快打字：
【青帝】：你能联系到他？
【kc++】：他能联系到我。
“噗……”
燕青帝一口水喷在屏幕上。
林凡也是无意中听说“DA哥”是女人的，这事这么多年没人发现，人家肯定不愿意说出来。
所以林凡也不提。
【青帝】：真是没法聊天了。
【青帝】：接下来他想怎么办啊？
【青帝】：让他给个解释？
【青帝】：现在满世界都在打电话问我，这个DA哥到底是不是咱们网队的。
林凡抓了抓头发。
【kc++】：都说了的，我又联系不到人家，怎么解释？
【kc++】：而且群里这事都@我是什么鬼……
燕青帝感觉自己背的出奇。
电脑中了“DA哥”的病毒之后，就被过来串门的网队同事看到了。
现在当事人还要个解释……
燕青帝可不想在再出糗第二次了。
【青帝】：算了，算了，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问这个干嘛？
【kc++】：难道不是酒逢知己千杯少？
燕青帝血压升高。
之前弄群里任务的时候，怎么没发现这个家伙这么贱性。
【青帝】：你最近就装死，好吧？
【青帝】：我知道不是你就行了，过两天风头过去了就好了。
林凡感觉这个锅更难背。
【青帝】：十一点多了，我要去睡觉了。明天支队还要早起开会，羡慕死你们网队的野人了！
林凡的“886”还没打出去，对方就下线了。
登录“木木”的账号。
看着灰暗色的大天使头像，没有留言也没有消息。
115.安琳达好像不开心
早晨回学校。
林凡打了个哈欠。，晚上熬夜看到11点、12点，早晨6点起床，困得很。
“我去，凡哥怎么来了？”
“走后门，我还以为是教导主任。”
张寅剑一脸菜色，被林凡进门的事吓了一跳，半个猪肉大葱包子一口就吞了下去，差点噎死。
林凡随口问：“我有那么可怕吗？”
张寅剑满脸堆笑：“那哪敢说，嘿嘿嘿。”
林凡眼睛一亮，看到这货揶揄的眼神，肯定昨天就没有背英语短文。看来接下来在比赛之前，都可以薅他的羊毛了。
“走吧，英语办公室见？”
林凡从桌堂里拿出书。
张寅剑也从桌堂里拿出书。
极端的好学生和极端的坏学生有一个共性，就是他们都不用课本。
林凡自从蹭了程薇的【英语翻译】技能，再加上日复一日的“打卡学习”，说英语就跟母语没什么区别了。背短文……那只是学习英语的手段之一，就像幼儿园的小朋友学说话之前，总要背一些儿歌来辅助学习一样；程薇也不会无聊到考察林凡的课程背诵。
张寅剑苦哈哈的走在林凡前边。
兄弟是学霸实在是太令人困扰了。
两个人刚出门，就看到安琳达从门口走过来，表情好像不太开心。
安琳达不用穿运动校服。
她之前一直保持在墨国的生活习惯：干净整洁的白衬衫加小领结，配上学院风的小制服，下身是短裙或者是制服裤，看起来比同龄的女孩精致的多。
但是今天，她看起来不太一样：衬衫穿好了却没带领结，制服随意的披在身上，头发也没有认真打里。
张寅剑歪着头：“安安姐……你这是怎么了？”
“凡哥，还不关心一下……”
虽然习惯了嘴贱，但是张寅剑也是看得出来大局的人。人家心情不好，就别在火上浇油了。
林凡也从没见过安琳达这样过。
在之前的几次见面和共同经历中，包括翻译、上课、文学社……安琳达都表现的游刃有余。好像天下就没有什么她不会的东西一样。
“安琳达？”
林凡试着叫了一句，但是对方都没有回应。
“这是咋了？”
“见过她不理人，没见过她不理凡哥啊。”
张寅剑抓着头发。
就在这个时候，三个高大的男生迎面走来。
“嗨，小妹妹，给个QQ呗。”
为首的高大男生还穿着体育场的作训服，还不到盛夏已经换上了短裤。
几个人招摇的朝安琳达喊。
“这个是体育队的吧？”
林凡问。
庆川二中除了艺术班，还有一个体育队，里边的学生全走体育，比艺术生分数还低就可以读大学。
他们也是学校制度管理的大难点。
张寅剑点点头，作为一个“学渣”，学校乱七八糟的八卦他都十分关注。
“为首的叫高帅，后边两个是武徳和潘岳明……都是学校体育队的成员。”
“高帅好像家里有点小钱，在学校经常当‘大哥’，凡哥，他不会是来找茬的吧？”
张寅剑这就怂了。
张寅剑只是不爱学习，但是人并不坏。他不像学校里某些学生，喜欢凑一群人惹是生非。
校霸从十年前就不流行了。
还停留在电视剧里那种“小团伙”、“大哥”、“＊＊”的状态里，可能只有他们自己觉得足够拽。别的同学还以为他们是智障呢。
只是在学校里恃强凌弱、欺负女同学、“借”零花钱和小偷小摸，真让她们做杀人放火的大事又不敢。
别人看到他们都是避之不及。
“你嘟嘟囔囔说什么呢？”
高大的高帅一下子就盯上了瘦猴一样的张寅剑，眉毛一挑，双手的骨节握得嘎吱嘎吱作响。
“没做什么，没做什么。”
张寅剑不想惹是生非。
高帅眼睛一斜。
这时候，从高帅身后出现一个黑漆漆的娇小身影。
是跟安琳达一起转学过来的黑妹。
也就黑妹是15班的学生，林凡能记得他的名字叫优尼卡……其他的因为语言沟通比较困难，几乎就没交集了。
黑妹也不需要穿校服。他的打扮比较“潮流”，项链、耳环还有浮夸的妆容……最重要的因为基因的关系，还有一对傲人的凶器。
抛开长相不论，这波涛汹涌的身材足以让大多数青春期小伙子心神荡漾。
黑妹直接抱住了高帅的胳膊，用生涩的语言说：“琳达安……她，婊，一样……假装干净。”
黑妹说的时候，还拿自己的凶器蹭了蹭高帅的腰部。
“哼。”
“我知道。”
高帅搂了搂黑妹的肩膀。
他之前是想追安琳达的，毕竟安琳达无论是长相和身材，都更符合大夏国的审美，但是追求不成。
反而是黑妹既不学习又很主动。
有时候课都不上，就直接跟着去运动场“训练”了……高帅觉得和黑妹有这样一段也是不错。
爽过之后。
黑妹跟高帅叙述了安琳达的种种“罪过”，听得高帅心神荡漾。今天就跑过来和安琳达要QQ号了。
毕竟在男生的圈子里，大家都知道学校的交换生，来了个“大波妹”还有一个特别“正”的妞儿。
也传闻安琳达跟林凡搞对象，但根据这帮“狼友”的观察，林凡和她并没有什么出格的事。
所以如果能趁机把到安琳达……甚至可以来上一发，是高帅整个高一下学期的梦想。
如果不行……得不到就毁掉。
高帅家里有点小钱，跟名字放在一起凑勉强也算个“高富帅”。
安琳达远在他乡，人生地不熟……索性今天体育训练完毕，他就借着黑妹说安琳达欺负她的事，过来找茬。
高帅跟上去就要往15班的班里进，却被张寅剑申脚绊了一下。
“哎，我敲你妈！”
“你干什么玩意呢？”
高帅上来就是一顿国骂。
张寅剑明得不行，喜欢玩阴的。刚才看这货阴阳怪气，还想找同班女生的茬，不敢正面刚就背地里使绊子。
但练体育的高帅高大平衡性又比较好，没弄倒还被人抓了个现行。
现在高帅的怒火全发到张寅剑身上了。
116.学霸居然打架了？
“草泥马干什么呢？”
高帅后边的小弟也急了。
张寅剑怂归怂，但让人骂了也不轻易道歉。
有时候打架真不需要什么原因。
一个肢体冲突，再加上两个火气大的年轻人，很容易就扭打在一起。
“你踏马干什么呢？”
张寅剑火气上来也不怂了。
“你没事搁这绊我干嘛？”
高帅梗着脖子，拳头都快要挥上来了，一副小流氓模样。
“谁让你进我们班！”
张寅剑被挑了头，急了。
“进你们班怎么了？”
“我碍你事了吗？”
高帅嗓门很大。
张寅剑也不爽：
“你踏马的当逛窑子呢？”
“谁不知道你个走肾不走心的人渣，没事少勾搭我们15班的女生。”
门口突然骂起来了，吸引了15班和外班好多人的注意。
一大堆人围拢过来。
看到的就是体育队的高帅等三人，还有现在已经稍到一边去的黑妹。
瘦小却“胆大”的张寅剑，直接挑衅了“校霸”高帅。
15班有女生稍在后边，悄悄的说：
“哇哦。”
“这个张寅剑，关键时刻还挺有男子气概的哎。”
“在班里的时候嘴赖，招猫逗狗的。没想到出了事他真上。”
“那个高帅是个渣男吗，听说……”
林凡很冷静，冷得都快像打架的旁观者了，这也让女生有点鄙夷。
“林班长现在就不如张寅剑……”
“废话，人家是学霸。”
“……哪有好学生打架的。”
女生大多喜欢温文尔雅的男生，但是出了“暴力事件”，他们肯定不乐意见到男生把自己撇出去。
“你说什么？”
高帅听了张寅剑的话就不爽，这说的可太耽误他在学校找对象了。
“我说你大渣男。”
“搁碎纸机里搅和，都找不到你这样的杂碎。”
“……”
张寅剑喷子功夫了得。
骂了没两句，高帅举着拳头就要上手了。
刚才还看戏的女生们有害怕的，想偷偷从后门跑出去告老师，结果被高帅的小弟给拦下了。
“打架了——”
“打架了——”
不知道是谁扯着嗓子喊。
这样隔壁班关注过来的人更多，有爱管闲事的，匆匆忙忙就跑下楼去找年级主任。
张寅剑没什么“武艺”，顶多在大课间学过点体操太极，打架也就是乱摆，挥着巴掌就要上。
高帅有“实操经验”，另外体育生的个头也让他更占优势。
三下两下，张寅剑就被按在墙上，卡住了脖子。
“怎么样？你服不服？”
高帅来了劲头。
平时他在学校里没少干这事，人的名树的影，大家都知道他不好招惹。
今天这么多人看着，他也不怕事，索性就“立威”好了。
张寅剑被卡得吐口水了。
他本来就瘦得和小豆芽菜似的。
高帅欺负他简直易如反掌。
“这是要掐死人了？”
“我的天。”
学校里百分之八十都是老实学生，不惹事就碰不到打架。看到张寅剑吐唾沫了，真以为要死人了呢。
“说，你踏马的服不服？”
“脚这么欠吗？”
高帅使劲掐。
张寅剑的喉结被勒着，说话感觉特别费劲，再来就是打架都打起来了，哪有认输的道理。
“不……服……”
张寅剑嘴角挤出一个字，也挤出来一点唾沫。
“你说什么？”
“服不服，服不服！”
“掐到你服为止！”
围观的同学害怕了：
“老师怎么还不来？”
“好像还不到上班时间。”
早上学生上早读，直有值班的老师会按时到岗，其他老师还在家睡大觉呢，这时候打架被人拉开的几率不大。
至于学生……大家都听说过高帅“校霸”的威名，谁也不愿意触及他的霉头，万一下一个倒霉的就是自己呢？
“班长，快想想办法啊？”
有女生给林凡使眼色。
林凡没顾得上看她，到他已经有了动作。他拿起所班级们的大锁头。
趁着高帅对付张寅剑，注意力完全集中在那边的时候，林凡拿起锁头就往高帅的后脖颈砸。
这时候教导主任也赶过来了。
高主任本来买了肉夹馍和豆浆，准备上办公室吃早饭的。结果刚到教学楼2层，就有学生跑出来告诉他打架了。
吓得他赶紧把肉夹馍塞进公文包里，豆浆一个没拿住撒了一裤筒。
做老师，最害怕的就是学生打架。
现在的家里都娇贵的很，出了事除了当事人家长负责，学校的责任首当其中。
然后……
高主任湿着裤子，分开在一边看热闹的学生，就看到体育队的高帅正掐着张寅剑的脖子。
林凡从他背后，一个手刀打在了高帅的颈部。
本来以为是学生大乱斗。
但是……
高帅居然被这样一发之后，直接眼睛一翻，倒在了地上。
“……”
“……卧槽？！”
刚才看戏的学生，很多都在担心张寅剑的安危。
结果现在高帅直接倒下了。
刚才还飞扬跋扈，抓着张寅剑的脖子问服不服。
可现在躺下的一点声息都没有。
张寅剑反而没什么事。
他大口大口喘了粗气，歇了一会，去班级的垃圾桶吐了两口唾沫没事了。
唾沫里带血。
……不过，原因却是张寅剑牙龈上火，刚才打架使劲的时候咬的。
高帅带的两个小弟，平时跟着高帅“叱咤风云”，现在真的看到了“大场面”，都吓懵了，趁着学生混乱就往楼下跑。
高主任风中凌乱了。
一个吐血的，一个直接躺下的……这是大事故啊！
“看什么看？”
“都给我回去上自习！”
“在这的有没有班委？给120打电话，叫救护车。”
高主任喊完，就发现现场的学生都走光了，附近唯一的一个班委……
是刚才拿着锁头，用手肘劈人的15班班长林凡。
问题是……
他把高帅直接打躺下了，现在居然还很镇定。
“确定叫救护车？”
“他一会就该醒了。”
林凡很淡定。
高主任脸上的表情特别复杂。
林凡到底是在好学生的队列，还是混坏学生的队伍，他一直都搞不清楚。
人都让他给打倒下了，居然还这副态度。
“叫车，叫车，叫车。”
“程薇呢？给他们家长打电话。”
事情一大，学校领导都来了。
117.“有理有据”
“发生什么事了？”
有早晨“卡点”上学的同学，发现15班的正门门口一堆人扒眼围观。
“林班长打人了。”
“为啥？”
“他平时很温和一个人吧。”
“体育班的高帅，骚扰咱们班的女同学，张寅剑和班长在门口。”
“说了两句张寅剑就挨揍了，林班长拿着锁头就上，现在校霸已经躺在地上了。”
“……”
女生们刚才还说张寅剑比较有男子气概，现在直接换成了张寅剑挨打，林凡挺身而出，惩治恶霸。
不知道张寅剑知道了，会不会哭晕在厕所。
张寅剑把牙花子咬破了，嘴里一股咸味，但现在也顾不上了，看到高帅躺在地上，他看看林凡，心生恐惧。
“凡哥，这……”
平时在学校里咋咋呼呼的，好多遇到事了，比普通学生怂的还快呢。
张寅剑看过人打架，但是哪看过人直接躺下的？
“你们两个还议论什么呢？”
“快点走。”
“刚才跟着高帅那两个呢？”
“你们两个当小弟的，不能临阵脱逃啊？大哥都倒下了，还不过来帮忙扶一下。站过来站过来。”
高帅带的两个小兄弟一脸苦逼，对望两眼，架起自己的“大哥”？。
高主任一边打电话汇报，一边联系学校的行政部派车。
庆川县不大，市区就这么点地方，出了校门拐一个红绿灯就是县医院，自己开车过去比等救护车还快。
“凡哥……”
张寅剑黑着脸，走在最后边。
他明明是刚才最受欺负的那个，现在比打架的还害怕呢。
“没事，不用害怕。”
林凡跟在高主任后边，没事一样。
“可是高帅都倒了，万一死……”
林凡今天又不用上课了。
当事的几个学生都得到医院。
林凡家长在外地出差，打了电话也没回来。
张寅剑挨了顿臭骂，老张说丢不起这人没来，反而把他奶奶派过来了。
高帅妈妈最慌：
“什么？”
“我家宝儿怎么让人打懵了。”
“县医院是吧，我马上来。”
张寅剑在一边能听见主任电话里的声音，想到在学校里牛逼哄哄的校霸，回家居然是被称作“宝儿”的啃老族，实在是憋不住笑了。
高主任瞪了他一眼。
高主任也害怕出事，在学校教书，学生成绩不好老师可以混混，但是学生一旦出事了，老师的责任首当其冲。
害怕着害怕着，高帅悠悠醒来了。
“张寅剑操……”
“……我这是在哪。”
高帅醒来就骂，还以为自己在“战场”上，结果发现自己躺在学校公车的后排座上。
前排是学校的司机。
后排是紧张兮兮的高主任和刚才打架的林凡和张寅剑。
“这是……”高主任懵了。
好端端一个人，刚才还实施暴力。让林凡锤了一下就倒了，吓得赶快开车送医院，还没到地方人又醒了。
“他醒了啊。”
林凡摊摊手。
张寅剑一脸佩服的看着林凡。
凡哥现在真是料事如神。
“你这……”
高主任提着的心也放下了。
学生没出事就好学生没出事就好。
下了车，既然都到了医院，各方家长也到了，高主任就问，刚才打架的几人要不要做个身体检查。
高帅的母亲画着夸张的浓妆，烫着金黄色的大卷。
“你们把我家宝儿怎么了？”
“哎呦。”
“我家宝儿在家里可是没受过一点委屈的。在外边有人打他，还说给打晕过去了的，这可不行。”
“我自己掏钱，必须给宝儿做个全身检查。要是有个三长剪短的，就拿这个小子试问。”
高帅妈妈撒泼起来活像金毛狮王。
高帅自己低着头，不敢看他妈。
他的两个小弟可都是在现场呢，自己之前飞扬跋扈的，被妈妈一口一个宝儿，以后在同学面前也硬气不起来了。
做就做咯。
高帅和妈妈去做检查了。
林凡、张寅剑和主任在医院的等候区坐着。
“我有一事不理解，你是怎么知道他会醒呢？”
林凡说：
“打颈动脉是最使人晕倒的部位。”
“大脑缺氧会让人非常不舒服，后脑和脑干的位置轻击就会使人晕倒。重击则会导致休客和死亡”
张寅剑：
“凡哥，你也太博学了吧？”
“什么都知道啊。”
高主任眉头紧皱：
“林凡，就算你清楚也不行。”
“你自己也说了，重击会导致休客和死亡。万一你下手重了呢？”
林凡思考了一下：“根据论文数据显示，一个1.8米的成年人臂力平均在45公斤，自30厘米的高处向下重击……根据论文数据，可承受的打击力道为……”
林凡还没算完，就被张寅剑打断：
“妈呀。”
“打个架你还要计算。”
“我可服了你了。”
林凡：“冲动是魔鬼。”
高主任：“……”
神他妈冲动是魔鬼。
吓得他都要魂游天外去了。
等了一个上午，高帅和他妈做完了全身检查。高帅只有手上有几处擦伤，还是他自己跟张寅剑打架的时候弄的，跟林凡挂不上一点关系。
高帅妈妈听到高帅晕倒的时候，整个人都慌了。可是见面的时候，儿子看起来好像就没什么事了。
高帅妈妈怕儿子受的是“内伤”，全身检查了一遍居然也没事。
现在想挑林凡错，居然找不到了。
她又把目标瞄向张寅剑。
张寅剑跟林凡逗趣呢，乐得自己采被唾沫呛了嗓子，一阵猛烈的咳嗽，居然还带出了点血丝来。
“是不是你跟我们家宝儿打架，你可别给我装……”
刚说到一半，张寅剑的奶奶拦上来了，老人家拄着拐杖，佝偻着腰：
“你个小年轻可不能胡搅蛮缠啊。”
“我这么大岁数了。”
“可经不起折腾。”
“寅剑呦，我个大孙子，你有事没有？奶奶带你也去做个全身检查？”
张寅剑呛得唾沫还没咳出来呢。
“咳咳咳咳，咳咳……”
高凡妈直接慌了。
儿子啥德行她心里也有B数，这种事她处理过无数回了。见情况不妙，从包里拿出来一沓红票子，递上去。
“行了行了，你们拿去检查一下，不行开点药吧？”
“都是年轻孩子，皮实着哪。”
“回家养两天估计也好了。”
“都是外伤。”
“五千块钱就给你们当医药费了。”
高帅妈生怕把事折腾大了。
118.“听说你们学校有学生打架了？”
付校长在办公室急得团团转。
直到听高主任打电话说，高帅没有生命危险，在救护车上人还没到医院就醒了。
至于高帅的父亲因为害怕儿子把张寅剑打出事，还没带张寅剑做检查，就直接赔了5000块钱的事，付校长根本不感兴趣：
高帅在学校本来就行事荒诞，入学还没到一年，打架都已经不下20回了。要不是这小子常年在训练场，跟学校的郑校长还有点亲戚关系，其实是应该开除的。
这样的学生高一在学校，到了高二高三赶快出去上补课班就行了，这个学期也就剩下一个月，走人以后眼不见心不烦。
付校长真正着急的是林凡。
林凡现在可是学习的一块宝贝：年级第一的学习成绩，还有各种竞赛获得的奖项，庆川二中还指望着他能为学校争光呢……远的不说，接下来的诗词比赛，付校长就对林凡很有信心。
现在听说林凡没惹出什么乱子，高帅身体也没什么毛病，反而是因为先动手打张寅剑理亏了。那就可以当小打小闹处理。
没出什么乱子嘛……
又不是什么刑事案件，批评教育一下就过去了。
小事，小事。
付校长为林凡“开脱”完毕，松了口气，从抽屉里拿出一包茶叶，刚准备给自己泡上，办公桌上的电话就响起了。
付校长生怕又来什么变数，深吸一口气，铃响到第三声的时候，才接听。
“老朋友，你好吗？”
付校长心中暗骂：妈的吓死个人，还以为是高主任他们在医院出了什么变故，原来是老同学打来的。
这人是付校长的大学同学，两个人毕业就一起进了教育口工作，现在四十多年过去了，两个人都“独霸一方”：一个是庆川二中的校长，另一个是庆川一中的校长。
在教学质量上，一中的口碑比二中要稍微强一些，但是两个学校学生成绩总体相差不大，属于一直在暗中较劲的状态。
“身体硬朗的很啊，老朋友。”
最上回答的驴唇不对马嘴。心里却寻思着，这货应该是听说自己这边出事了，特地跑来“慰问”。
“哦哦。好——“
“你好就好。”
“咳咳咳。”
付校长脸一黑，不知道自己这个老同学要说什么。
“老李，都是老熟人了，有什么话就直说吧，不要藏着掖着了。”
一中的李校长说：“那我可就直说了哈？”
“你们学校打架的哪个林凡，是很让你头疼吧？”
“你要是实在培养不了，建议你把他转学到我们这边？”
付校长：“……”
就知道这货过来找自己没有好事。
原来是想挖墙脚的。
按照《庆川市中学生管理条例》，打架一般是直接开除处分，情节轻微的记大过。
他刚找好理由，既然高帅没有受伤，那就当作是学生之间的“普通摩擦”，做个检讨就好了。
怎么隔壁一中的人都知道了。
“不用了，就是同学之间的小摩擦。”
“林凡就是轻轻一碰，高帅同学不小心摔倒了。啊哈哈哈。”
付校长也是接了主任好几个电话，事情的来龙去脉他基本清楚，至于跟外人聊天，当然是靠脑补。
“是吗？”
“我看网上QQ空间的视频可是说，你们学校那个林凡打人了。”
付校长：“没有的事儿。”
“应该是学生们瞎传的吧。”
“林凡同学在二中挺好的。”
一中李校长说：
“哎呀，老付，这么好的苗子放在你们学校都给欺负成啥样了，要不是逼急了，他能动手打人吗？”
“我一会就查查林凡同学的电话，邀请他来一中读书。一中学习氛围好，绝对不会出现斗殴的现象的。”
付校长咬牙切齿：“你敢？”
“哎，我怎么就不敢，我气死你。”
挂了电话。
付校长思来想去，问了好几个科室，最后才要到了有学生上传林凡打人的视频。
视频是偷拍的，很模糊看不到正脸，但是加上学校的传闻，猜的出来捶高甩后脖子的就是林凡。
好端端本来都压下去事儿，网上突然又有了点苗头，付校长在工作群里发消息：
各年级主任注意！
开会！
近期严查学生手机，有带的一律没收并且叫家长，学生回家反思一星期。
另外组织班委，检查一下同学的社交动态，再有转发林凡打人的，也一律回家反思一星期。怎么能造谣呢？！
虽然也不知道是谁造谣……
反正付校长努力把这事压下去了。
回办公室，电话又响了。
这次是实验中学的校长：
“付校长你好，我这边是实验中学。听说你们学校有个学生不太好管理，考虑给他学籍到我们这边来吗？”
付校长眉头一皱。
这孙子搁这抓迷糊呢。
学校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他还以为自己都没亲自盯着？
想空手套白狼，从自己这骗个打架的学生？
谁不知道林凡是块宝，学习成绩好不说，中创比赛还上了省赛的。
“不需要不需要。”
“网传视频是个误会，是学生们胡乱转发的，不在我校。林凡在学校的状况也非常好，不需要转学。”
付校长满嘴跑火车。
在付校长的描述里，林凡从来都没打过架。视频是剪辑的，拼接的，学生演的……反正不是真实发生的。
“哦，我们严重怀疑他在暴力事件中身心受到了伤害。”
“我们之后会联系林凡家里，问问他需不需要换个学习环境的。”
付校长爆粗口了：
“滚！不需要！”
接下来半个小时。
付校长拿起电话，挂断；
拿起电话，挂断。
除了问林凡的事就是问林凡的事。
要么说打架的学生不好管，要么说给受害的学生换个环境。
反正都要试图转走林凡。
付校长来一个骂走一个。
世界都疯了吗？
就出了这点小事，怎么全庆川的校长和招生办老师都在问？
一个打架的学生他们抢什么抢啊！
那个高帅，不也是打架的学生吗？我这边处理完了，还没考虑好怎么安置呢？
你们有种把他也招进来啊？！
请假条
明天公司月底结账，请假一天。
如果忙完了，晚上会有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