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5.听说你不准备给钱？
三天后。
林凡在平台上上提交了代码。
【kc++】：你好，您的需求已经完成了，请及时验收。
【秘秘】：（握手）（握手）
【秘秘】：我联系老板，稍候回复给您。
林凡留下“DA哥”给的不记名银行卡账号就去上学了。
早晨实在困的要死。
为了提前完成代码，别耽误上学，林凡周末两天都熬夜到半夜2-3点钟。
秘书下载了林凡发送的软件，看了看就拿给老板去交差了。
“金老板，您需求的程序已经做好了。我拿u盘拷给您看下？”
金老板坐在办公室里沏茶，听说了项目这么快开发完成之后，茶壶的水都撒出来了。
“这么快？”金大成惊奇的问
“是的，是的。”
“我下载看了一下，您说的几个需求好像都有，甚至可能功能更全面。”
“还……挺不错的。”
秘书也不敢相信。
“嗯，我看看。”
金老板把软件下载好，登录上去看了看，果然非常满意。
“对方还考虑到了数据口径的问题，为了方便我们使用，可以通过这个按钮，一键把之前的数据导入进来。”
“软件的功能都挺好学的，”
“好，不错。”
“小秘做的不错，记你一功。”
秘书被夸的有点不好意思。
他也没做什么啊，就是在网上刷了刷简历之类的。
“对了，老板。”
“我们当时约定的是及时结账。”
“如果您对软件满意的话，您给付款审批单签个字，我找会计给他付款去。这账户号跟咱们平时常见的不太一样，好像还是境外的。”
“境外的？”
金大成一听，若有所思。
秘书递上付款申请单。
“对，是个瑞士银行的账户。”
金老板接过来，把单子压在桌上的一个把玩件下边：
“你去吧，通知公司各部门，把新软件用上。”
“付款……不急。”
秘书：“……”
摸着良心说，秘书感觉这软件对方开发的挺好用，而且速度快的出奇。
“这小子多半在国外呢，维权不容易，不着急给钱。”
金大成往老板椅上一靠，悠哉悠哉的看着窗外。
…………
一个上午。
金大成的公司都在更换软件的过程中，各部门开始学习、试用。
新软件非常好用，得到了几个部门的一致好评。
“太棒了。”
“原来这样的数据，我都是用键盘一个个敲的，现在直接生成。”
“我这边也是。再也不需要两个部门之间来回协调了。网上可以一键走完全部的流程。”
“我也特别省心。”
“领导，这个软件什么时候开始用啊？我们迫不及待了。”
“感觉用上它，我们就都不需要加班了。”
好多员工跃跃欲试。
金老板的秘书也高高兴兴：
“今天下午就可以给大家用上。”
“我们已经把旧系统的内容全部导入进去了。”
“太棒了！”
秘书也为这软件可以给他处理很多杂事而开心。就是想到老板准备拖欠工资，挺替那个叫kc++的程序员遗憾。
刚才对方还私聊他问满不满意的。
他跑去问老板。
金大成说：“告诉他不好用，我这边不是很满意，我们需要大量的时间去磨合，付钱……再等等吧？”
秘书只好委婉的回复林凡：
【秘秘】：不好意思啊，我们老板准备试用一下。
秘书虽然觉得对不起林凡，但是他也是为了吃一口饭。哪头轻哪头重，他还是拎得清楚的。
【kc++】：好的。
“哎，真是年轻啊。”
秘书叹了口气。
这人一点也不着急吗？
…………
结果。
到了下午的时候。
财务部门突然惊叫：“我的程序好像不能用了。”
旁边电脑的行政部也说：“我也是。怎么回事啊？”
几个人凑到一起捣鼓了半天，都没有反应，最后才在电脑上看到弹窗：
【kc++：试用期已过，请提请老板及时支付报酬。】
“什么鬼？”
“那快点去跟老板说下吧。”
秘书本来好整以暇准备下班跟老板出去吃吃喝喝。结果……
“不好啦。”
“系统瘫痪啦。”
秘书懵了：“不是挺好用的吗？”
“上午还好好的呢。”
业务部门的负责人说：“不是的，软件弹出来一个窗口，说试用期过了，让及时付费。”
“头疼死了。”
秘书说：“不能凑合用一下吗？”
“明天再解决吧，一会我和老板出去有一单生意要谈呢。”
财务部说：“不行啊。这笔账必须今天就走好流程，如果不做完的话，后续检查会有很多的麻烦。”
秘书：“……那我给老板打个电话？”
结果，秘书打了好几个，发现老板电话接不通。只好自己去公司二楼找老板，发现老板现在在接员工的电话，原因也是同样的事儿。
金大成挂断电话后，看到秘书好像看到了救星：
“你可来了。赶紧联系网上那个k什么玩意，不付钱什么功能都用不了。”
“赶紧给这位大高手付钱。”
金大成这边，上午觉得新系统非常满意，已经让很多客户把资料接进来了，结果……到了下午直接提示老板没有付费。
数据数据查看不了。
别人的电脑上还提示公司未给程序员付钱，金大成脸都丢光了。再这样下去，他都不知道怎么在圈里混了。
“那……老板，您把付款申请单批准一下？我现在去联系财务？”
秘书问。
金大成气急败坏，从皮包里掏出来一张银行卡：“先拿我的卡，给那位大佬把钱打过去。”
“跟人家好好说。”
“让他千万恢复我们的功能。”
秘书迷迷糊糊：“不走申请了？”
金大成：“走什么申请，赶紧去转账！”
“哦哦哦哦。”
秘书匆匆忙忙坐电梯下楼。
转账之后，公司的软件功能瞬间恢复正常。林凡还在学校上课呢，他只是怕不付款，预先设置了一个小功能自动检索，如果不付款的话，就把一切功能都给锁住。
至于付钱的事……
是系统提示林凡可以兑换了，林凡才知道对方打钱来了。
076.学霸的待遇
“林凡，周三进中创比赛进省赛的最终名单就要定了。”
“你准备的怎么样了？”
晚自习吃过饭回教室的第一时间，周围就围满了同学。
因为上次在网络上被人造谣的事，林凡最近在班级里格外的受到关注。
“老六，这是不准备参赛了吗?”
“我们还等着看你打脸网上那些二比呢。”
“自己吹出去的牛B，凡哥不能吃了吧？”
张寅剑直接趴在林凡的桌子上了。
林凡其实也怕自己因为兑换不了黑科技耽误了比赛，直到刚才的那一刻，林凡的眼前又闪现出系统的提示。
【宿主你好，您当前的基础学科和金钱，已足够开启新的兑换，请及时查看兑换商城。】
林凡看了看时间。
大概是自己在卖出的系统里放置的定时锁死有效果了。前世林凡也结果一些私活，很多人就是干道一半可能不给钱。为了预防这个，要么在软件里留个Bug，要么试用期已过就锁死。
“兑换吧。”
为了保证身份的保密性，不记名账户里的钱也不能乱动，只能是跟系统对换掉了。
【已兑换，恭喜宿主获得Fenton氧化法。】
“聊聊咋不说话了，你发啥愣呢？”
今天程薇不值班，张寅剑晚自习准备摸鱼一会，提前就跟别人换了凳子，凑过来到林凡的边上。
“真傻了？”
“嘿。”
张寅剑伸出手在林凡面前晃了又晃，还是没有反应。
过了大概15秒，林凡猛然惊醒。
“银剑，有A4纸吗？”
“有，开学发的纸我还没用完呢。”
张寅剑从书包里掏出来一沓。
林凡拿过纸，埋头就写。
“你这是要干嘛？不是说这节课唠嗑下五子棋吗？”
“立项。”
林凡头也不抬的说。
“啥？”
“立啥项？”
张寅剑觉得林凡好像个疯子。刚刚还好端端的，突然就变得不正常了。
“中创比赛。”林凡答。
“你还真有料啊？”
“凡哥，现在各学校的立项初审已经差不多结束了。你今天突然拿出来个项目，现实吗？”
林凡不搭理他。
“不是吧……薛老板一百万买下那个项目，还没把你掏空？”
张寅剑看林凡真的在写写算算，而且纸上的内容很复杂，有点信了。
“这次是什么技术？”
“凡哥……就算网上那么多人黑你，你也不能狗急跳墙吧！”
张寅剑也为林凡捉急。
林凡前几天都没有动作，上周五被人在网上造谣，这才开始发力，感觉像是被逼无奈。
现在那么多人都盯着林凡看呢，如果是其他同学，比赛拿出来的内容划划水，那无所谓了。但是林凡拿出来的东西，如果不够服众的话，到时候一定会被键盘侠秒杀成渣。
林凡不知道是在跟张寅剑对话，还是外自言自语：
“水在Fe2+的催化作用下分解产生OH，当其氧化电位达到2.8V时，通过电子转移等途径，可将有机物氧化分解成小分子。同时，Fe2+被氧化成Fe3+产生混凝沉淀，可祛除有机物……”
张寅剑：“？？？”
“疯了，兄弟？你在说啥呢。”
这时候……
教室的后门被推开了。
秦寿退休之后，高一又新来了一位教导主任，姓高。
高主任瘦瘦高高的，国字脸，鼻梁上架着一副宽边眼镜，鬓角的头发有些稀疏。
他大步流星的在教室里走了一圈，学生们一个个大气不敢出的样子。
高主任没收了两本漫画书，走到最后一排：
“刚才我在后门站了半天了。”
“就你们这声音大。”
“嘀嘀咕咕搞什么呢！”
“站起来。”
张寅剑撇撇嘴，虽然心有不爽，“哐啷”一声站了起来。
“拿着书，去楼道里站着！”
张寅剑从了。
“你怎么不起来，这位同学？”
“刚才就是你跟那个同学嘀嘀嘀嘀咕咕的，现在怎么不认账了，在这装好学生呢？刚才干什么去了。”
高主任盯着一直写字的林凡。
前排。
韦君志等人偷偷笑。
“新来的高主任，据说是校长从一中挖过来的，特别严格。”
“之前那个主任不敢把林凡怎样，现在就不会了吧！”
高主任从林凡的桌子上抽出来一页纸，看到字迹比较公工整，人舒心了不少。本来的怒火也消去了大半。
“电Fenton法，利用电化学法产生的H2O2和Fe2+作为Fenton试剂的持续来源……”
高主任把林凡的写的东西读了读，他大学的时候学的是化学专业。
起先，高主任以为林凡在抄书做笔记，但是看了看，好像又不太像。
他教高中化学很多年了，平时也关注一些行业前沿和常识，根本没见过这样的内容。
“这是……你写的？”
林凡还在奋笔疾书。
高主任皱了皱眉：“不是，这些资料，从哪里来的？我的意思是，是你自己推理论证出来的吗？”
林凡点点头。
高主任不太喜欢林凡一言不发的样子，但是又在不知道怎么说。
“哎，老高，在查纪律啊？”
忽然，教室后门又来了一波人。
是付校长，他刚在五楼多媒体教室开过会，回来了刚刚路过，看到15班门口有学生罚站，就过来看看。
“啊。”
“这有个学生自习课没写作业。我过来看看。”
高主任还扬了扬手里的漫画书，再盯着林凡，眉头紧皱。
高主任心想，这小子怎么还不起立，校长都来了……要是让校长感觉他管不住学生的话，脸上也挂火啊。
“哦，林凡啊？”
付校长紧接着就看到了林凡。
最近林凡可给学校做了两件大事，付校长对他非常满意。
付校长也凑了过去，接过高主任递过来的那张纸，看了看：
“这是……”
上次林凡投递的铁炭微电解处理技术，他几乎算是全程参与的。从被埋没，到看到这个项目卖了一百万。
他一个小县高中校长，一个月工资也就八千出头，一百万……是他奋斗十年才能得来的啊。
看这个架势，林凡现在奋笔疾书的，是个新的“一百万”？！
“林凡，这是……”
“我的中创比赛立项。”
“哦！”
“没问题，刘楚阳那边上次打过招呼了，如果你再立项的话，完全可以找他。至于学校这边，只要是你立项，我们无条件过会！”
“好的。”林凡面无表情。
付校长：“林凡教室里吵不吵，有没有环境不行，要不你到我办公室来写项目立项书？茶水和空调都有。”
前排同学：“……”
尤其是被没收了漫画书的同学，整个人都不好了。
别人自习课开小差，校长请去办公室喝茶；自己上课开小差，校长也请去办公室“喝茶”。
这就是学霸的待遇吗？
人比人气死人啊。
077.报送
两天后。
林凡重新提交的比赛立项，卡着截至时间报送到了庆川市一级赛组委。
赛组委的负责人杨轩今年刚进入组委会，是个初出茅庐的萌新，但杨轩工作非常认真，很多老前辈糊弄糊弄觉得可有可无的工作，他都认真对待。
周三上午10点，杨轩总算完成了庆川市一级的比赛项目统计表。不要小看信息统计工作，看起来简单，实则非常繁琐。每份项目的资料、申请人的学校、推荐老师等等……都要认真整理。
最麻烦的是，整个庆川报送上来的信息和材料，口径还不一致，到了杨轩这里重新填表，有缺少的还得打电话询，一一补齐。
组委会里干的久的老员工不断劝说杨轩：
“小杨啊，这个干差不多就得了。”
“项目信息不太缺就行，别太较真。”
“报上去的东西，省里几乎不怎么看的。百分之九十都等则年底卖废品。”
“中学生设计的项目，能有什么好玩意。”
中创的组委会，乍看觉得非常高端。每天审核参赛选手提交的科创信息，决定谁晋级，谁淘汰……但基层的工作干到第二年就再也不会觉得新鲜了:
刚入行的时候，以为接触的都是科技前沿。各种的物理、化学或者是有趣的发明创造。但是实际审核的时候，基层看到经常是“冰块实验”、“白菜叶染色实验”、“奔跑的胡椒粉”、“自动形式的小船”……一类的内容。
看名字觉得新鲜，仔细翻看一下内容，居然小学和初中科学课的实验，也是让人哭笑不得。
杨轩刚开始还热情高涨，后来乱七八糟实验看多了，也逐渐失去了耐心。
“当当——”敲门声。
“你好，请进。“
“小杨，实验中学那又报过来一份材料，你归档一下。”
杨轩：“……”
说好的报送材料截至到今天中午12点，不意味着可以好整以暇整理整理资料，到点同意提交上报。
杨轩昨天以为资料齐了，晚上特地收拾了好几遍，都打包收拾好了，结果今天早晨……又收上来了好几份。
工作不复杂，但是有点繁琐。
每多一份新的材料，就要重新更新一次表格。
这种临近截止日期报送材料的事，今天一早已经发生了三回。
就算是脾气再好的人，遇到这种事也要抓狂了。
但奈何他是个新人，也只好陪着笑脸：
“没事没事，我重新归档一下。”
“嗯，好。”
“这份文件是庆川二中的付校长亲手递上来的，要收好哈。”
来人说完就关门走了。
留下杨轩在原地收拾文件。
“我就说吧，不用你太费心思。”
杨轩虽然心里快一万个不想干了，但是还是努力忍住：
“领导布置下来的，我认真一点。而且还和庆川二中的付校长……”
赛组委的人，跟学校的校长等人都归属于教育体系，虽然部门不同，但是校长职级更大，不宜得罪。
“没事啊，小杨。”
“赶着截止日报送的，都这么说。”
一个年长的老同事凑过来看了看：
“Fenton氧化法？”
“什么乱七八糟的。”
“在咱们基层，报上来的都关系名字越花里胡哨，内容越邋遢。”
他随便翻了两眼：
“字写的还行，你就把有的信息填填就行。没有的估计也用不到了，咱们这是庆川县，教育不行的。每年报上去一堆立项参加省赛，也就是凑个指标，不说一二三等奖，就是评上优秀作品的，一年都超不过3个。”
杨轩的意志有点动摇了。
既然交上去的内容百分之八十都是石沉大海，那自己这么认真的核对，好像意义确实不大。
杨轩刚准备随便划划水检查，随便写个通过言论的时候，办公室的座机却响了。
杨轩正收拾文件呢，只好是老员工上前接电话。
“喂，您好。”
“你好，我是中创赛组委总部评委组刘楚阳。”
名字很陌生，但是前缀就有些骇人听闻了……
赛组委是一级压一级，总部已经是最大了，里边的评委，不是硕士就是博士。
“哦，您好您好。”
虽然对面刘楚阳的声音很年轻，但是绝对不容忽视。
“嗯，那我们长话短说。今天庆川二中付校长上交了一份材料，申请人的名字是林凡。”
“请务必确保资料安全完整的提交到省赛。”
“不要出错误啊。”
老员工有点懵：“啊，好的，好的。”
挂断电话，杨轩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老员工改变了往日摸鱼划水的状态，严肃的说：
“最后交上来那份材料，申请人叫林凡是吧？”
杨轩看了一眼，点点头。
“这份东西，连赛组委总部都非常认真对待。”
“你多写一点推荐资料之类的上去，这份资料不能耽误。”
杨轩懵了。
刚才不还说这些资料随便整下就行吗？怎么突然又要严肃对待了啊。
过了一会……
办公室的老员工私人电话又响了。
这次不是座机，而是一个显示在京平的电话号码。
“喂，您好。”
“你好，我是薛海洋。哦，咱们中创比赛的赞助商之一，衡道集团的薛海洋。”
老员工抓抓脑袋。
平时他们小办公室就是收收资料，喝喝茶，看看报，今天怎么这么多重要人物给他们打电话。
“您好您好。请问您联系我们……”
薛海洋直来直去：“听说你们今天收到了一份来自林凡的立项。方便透露一下是什么内容吗？”
老员工犹豫了一会，顺便帮他看了看：“这个，好像叫什么Fenton氧化法……具体内容，我们这也不是很明白，咳咳咳……”
“嗯。环保相关的内容吗？！”
刷啦啦翻文件的声音：“对对对，好像是跟环保相关的。”
“嗯……”
“我知道了，谢谢。”
薛海洋说完话，却忘记了挂断电话。老员工这边，领导不挂就不敢随便先话，于是听到了令人震惊的对话：
“派人联系一下林凡，还有技术部副总出来。我们再走一趟庆川，有个重要的创新发明需要买下来。”
“什么内容，那不重要。”
“我们本期改造的铁炭微电解处理技术，就是这个人的设计成果。”
“无论一百万还是两百万，这个新成果我们务必要拿下。”
办公室。
老员工吧唧了一下嘴：
“一百万？！”
“两百万？！”
“这份技术这么值钱的吗？”
“我要是拿出去偷偷卖了……”
老员工想了想，不过年头马上就打消了。做这种事被人知道，可是饭碗都丢了还得被人唾弃的事，甚至还可能蹲监狱。
他再次嘱咐杨轩：
“这份立项很重要。小杨，你一定要封好再递到省里。”
078.即将到来的月考
“号外号外，我今天路过办公室，看到程薇老师的工资条了。”
“啥？程老师一个月多少钱？”
“原本七千，因为咱们班太闹了，成绩还不行，被扣了三千。”
“太难了吧。”
“心疼薇薇三秒钟。”
“那你努力学习啊……”
“对不起，打扰了，谁来心疼一下我。”
晚自习前夕，教室里又是一片讨论的声音。差生们除了课本，老师八卦、学校主任的家长里短，全都一清二楚。
“林老六，又在看书啊。”
“你家薇薇都被扣工资了，你都不管管吗？”
林凡抬起头：“？”
“你看，说到薇薇你就精神了。”
林凡低下头：“……”
“话说，你这次月考还能飞一飞吗？拉拉咱们的平时成绩。昨天看到薇薇在办公室哭来的。”
林凡无奈的摇摇头。
还不是他们这帮人害的。
但林凡的摇头，却被张寅剑给误解了：“我估计你这回也不行。”
“这个月你就没怎么正经读过书。”
“先是什么赛格斯学校友好访问的翻译，之后给学校搞了个捐赠，后来又忙活中创大赛的事情。”
“最近的课你肯定没认真听。”
“柳一宁老师最近可是讲了很重要的立体几何例题。说的时候你都错过了，肯定不会。”
柳一宁是孙见利走后，新来的数学老师。林凡最近比较忙，好像就上过她半节课，只记得新老师长头发，个子高高的，眼睛很漂亮。
张寅剑虽然不爱学习，但是爱拧魔方，顺带着对立体几何还挺感兴趣的。
“咋样？”
“你还跟韦君志打赌不？”
“爸爸教你学几何啊？”
张寅剑拿出数学课本。
林凡摆了摆手，张寅剑当老师……duck不必。
韦君志这时候从前排特地走过来：
“嘿，林凡。”
“这几天没听课，慌了吧？”
“让人补习也不找个好学生补，这张寅剑全年级都是倒数。你真敢听。”
“我这次成绩一定超过你。”
高中班级里一定有个“欠儿”，自己成绩不咋地，非要在班里找到比自己更差的炫耀一番。
好像考试超过了某某个人，就能上个理想的大学了一样。
换了班主任之后，韦君志的爸爸也给程薇打过无数次电话，说继续让“韦君志当班长锻炼锻炼”，再给薇薇老师意思意思。
但直接被程薇老师拒绝了。
程薇老师之前在外企工作，能力至上，这种“走后门”的小动作，最让她看不惯。
原来在班里作威作福的韦君志，一朝失去了权利的外衣。
现在班里的学生也不听他的了，韦君志丢了“官帽”还有点不适应，到处挤兑其他同学找存在感。
为了在月考成绩上超过林凡，韦君志最近卯足了劲儿学习。
“好。很有理想。”
林凡平静的说。
在系统任务的加持之下，林凡现在的天赋“不可同日而语”。
【基础面板】
语文：501
外语：1035
数学：899
科学：2139
系统评价：博学多才
林凡真的感谢网络平台，如果不是这些喷子和键盘侠，他也不可能进步的这么快。
至于练习册和卷子……
学校发的资料都在林凡手里，基本上是一片空白。偶尔写两个题，那也是有老师抽查的时候应付了事。
学霸不能局限于课堂和作业。其实课本和练习册里的含金量很低，好多其实很容易的内容，被出题老师刻意弯弯绕绕，才导致学生做不对的。
林凡不屑于去适应出题老师的思路，学校的过程，放在生活中就好了。
比如说，每天听听“橙吖英语”的早读新闻，英语翻译+1+1+1+1+1。
比如参与中创比赛的打卡，学校立项环节，科学+259，数学+36。
很多知识是应用出来的，而不能靠课本和死记硬背。
“你这是看不起我？”
“敢不敢打赌！”
韦君志被林凡佛系的语气给激怒了，他本就是过来找存在感的。
林凡不说话。
考试成绩的“打卡”，他早就设置完成了，霸占学校光荣榜的每一个位置，都会获得相应的奖励。
张寅剑最看不惯韦君志的做派，林凡不说话，不代表他也能忍：
“赌什么？”
韦君志：“就赌下个月的生活费。”
“赌就赌，谁怕谁！”
张寅剑和韦君志一言不合就到了针锋相对的地步。
林凡：“……”
直到上课铃响起来，张寅剑才一拍脑门：“妈的，草率了。”
林凡：“？”
您还知道自己草率了？
“我应该赌韦君志赢啊，你这个月啥都没学。”
林凡：“噗……”
都什么跟什么乱七八糟的。
“不过我还是相信老六你的，就韦君志那孙子样，我不信他考的过你。”
林凡：“……”
…………
韦君志回到座位上。
从书包里拿出来一个粉色的笔记本，翻开，开始疯狂复习。
不……与其说是复习，不如说他在背记上边的答案。
这是他从高一希望班（3）借的，答应了笔记本的主人请吃麻辣烫呢。
“丫丫，知道这次月考是你爸爸出题，就把你笔记本借给我看看呗。”
“你爸肯定划重点了。”
刚才大课间，韦君志牺牲了吃饭的时间，特地去3班门口恳求。
“可以……吧。”
“不过你可不许外传了。”
“我不可能让自己多个竞争对手啊。”韦君志两手一摊。
丫丫附在韦君志耳边，偷偷说：
“我知道。”
“不过你可千万别把题给其他同学看到，被我爸知道骂死我了。”
丫丫是个小胖姑娘，按说平时平时眼高手低的韦君志是不屑于跟他交流的。
不过……丫丫的爸爸是学校的老师之一，这次月考就是他负责出题。
丫丫的成绩本来不配在希望班接受教育，但是她爸爸每次都漏一些题给她，让她的月考成绩不至于掉出希望班。
就为了这个东西，韦君志才低三下四去恳求的。
上次他的月考成绩，居然被林凡一个差生超过了，他实在是忍不了了。
这次考试，他要证明自己。
韦君志就是死记硬背，也想把学的东西记录下来。必须要超过林凡！
079.林凡又不是第一？
（已开启“舒适阅读模式”。）
（已自动为您跳过高一第二次月考试卷详细内容，省略约8000字。）
（如有“不做题不舒服斯基”，请移步《五年中考，三年模拟》。）
…………
“这次月考的题有点难。”
“可不是呗，理综大题我有两道都不会做……”
“别说了，说多了都是泪，理综大题我只做上了两个。”
“……”
好吧。
人与人的悲欢并不相通。
同学们普遍反应这次月考题很难，无论是希望班的学生，都预期自己这次的平时成绩比原来掉下来不少。
“林凡，你一点都不着急啊？”
林凡：“着急啊。”
林凡着急出成绩的那一刻，赶紧把系统任务领了呢。
第一回月考的时候，可是在韦君志的反讽下，立了个口头flag：
【系统任务：光荣榜打卡2】
【描述：月考成绩位列学校光荣榜不同位置，可获得相应的天赋、技能奖励。】
【鉴证人：韦君志】
林凡唯一遗憾的就是……这任务当时太口头了，没办继续加“鉴证人”，不然林凡早放在网上让他“起飞”了。
总之，蚊子再小也是肉吧……
这个任务做完了，就让他赶快
缩下去，别占用个任务窗格。
顺在林凡被黑后，试过用博客发一堆flag设置打卡任务，结果发现自己被自己卡住了。
系统的任务打卡列表是有上限的……前边设置的东西不做完，就不可以自己设立乱七八糟的任务了。
自设任务有数量限制，普通群、课程、App打卡则没有……林凡最后悔的就是最开始设flag的时候没注意，把任务了都给占满了。
【无欲速，无见小利；欲速则不达，见小利则大事不成。】
每次林凡看到系统的文言弹窗都气不打一出来：
这种系统规则的问题，就不能提前告诉他一下吗？！
每次都是出了问题，说他这里不对那里也不对，还貌似很有道理的样子。
“一点看不出你着急的样子啊。上次学了俩礼拜，每天上课眼睛瞪的跟灯儿似的，考了年级五百多名。”
“这回你啥也没学，考多少去啊？”
“要是排名掉下来了，王阿姨收拾你不？”
张寅剑挤眉弄眼。
林凡：“……”
“我这次考的可好了。”
“感觉我肯定不是倒数第一。”
张寅剑拍拍胸脯。
韦君志从后门进来，顺便补刀：
“你哪会是倒数第一？”
“任尚宇搁最后待着呢。你排名超过一傻子，有啥了不起的。”
马上就要出成绩了，韦君志把林凡当成了假想敌，总是阴魂不散的待在后排，稍微听到他们讨论成了的问题，就冒出来口high一下。
听到其他人没考好，韦君志心里就更舒坦了。
他是找发小丫丫要的考试题目，考试时候很多知识点都刻意复习过。
就比如数学，最后一题考了个很冷门的“回归方程公式”。
这东西说难不难，给了公式会代数小学数学没有问题就可以作对。问题是公式有一点点繁琐，如果不常用的话，挺难记得公式里的具体内容。
好多人本次数学考试就栽在这了。
韦君志特地跑到后排来，就是想听林凡聊成绩，想听他说他没有考好。
但可惜林凡对成绩聊的很少，张寅剑他们吹牛还是抱怨，林凡基本都是“嗯嗯”或者“哦哦”……
气得韦君志都想直接问林凡了。
不过他还是憋住了，万一考试成绩出来，他技不如人……那可多尴尬啊。
“韦哥，怎么又跑后排去啦？”
“听说这次你考的老好了。”
韦君志想低调的装个比，但是同学不给他这个机会。同班的路壬甲上厕所回来，拍了拍韦君志的肩膀。
韦君志心里是最兜不住事的，一听有人说他考好了，马上动心了：
“你咋知道？”
“你去办公室看了？”
路壬甲说：“我上厕所的时候遇到咱们这次的判卷负责老师了。”
“说15班出了第一，太牛逼了。”
韦君志按耐住心中的激动，深吸了一口气。
老爹说了，人要闷声发大财。遇到别人的奉承，不能飘飘然，要虚心接下来，然后再客套回去……
但是上扬的嘴角还是出卖了他。
韦君志也感觉自己太飘飘然了，甩了甩头发：
“那你咋知道15班第一是我？”
路壬甲又说：“回来的路上听别的老师说的，隔壁班交数学那男老师。”
路壬甲又学着老师的口气和语调：
“那这样一来，韦君志就是15班的第一了？”
这神态模仿的唯妙唯俏，韦君志一听就是全信了。
这回他不再收敛了，白了林凡一眼：“这回我考过你了吧？”
“张寅剑，别忘了咱俩打赌的生活费。”韦君志勾勾手指。
除了跟张寅剑的打赌，韦君志还惦记着一件事，那就是15班班长的位置目前还空着呢。
韦君志想借着这次考试成绩的事儿，再跟程薇老师好好说说，继续干班长的工作。
虽然管不了几个人，但是当班长的感觉还是挺不错的。
张寅剑一下成了苦瓜脸，他送了路壬甲一个大白眼，这货上个厕所也不知哪来这么多戏：
“日。”
“男子汉一言九鼎。”
“等成绩排名贴出来了，你要真考过了林凡，赌赢的都给你。”
学生在一块没事就爱讨论成绩，但是真正排名没下之前，乱七八糟各种说法都有，张寅剑又不傻，啥时候贴纸啥时候跟韦君志兑现。
韦君志：“嘁，路壬甲都说了，我这次就是全班第一名。”
“我都全班第一了，林凡还能考的过我不成？”
韦君志挤眉弄眼。
林凡脑子里冒出一个巨大的问号。
自己的基础学科，天赋值已经达到了300+，怎么可能考不过韦君志呢？
林凡回忆起做过的每一个题，甚至在脑海里重新做了一遍……没想过哪个题会出现错误啊？
随后，上课铃响了。
这节是班会课。
程薇拿着记事本和最新的成绩单走进来：
“同学们，上课！”
“接下来这节班会课，我公布一下本学期第二次月考的成绩。以及……对大家的学习状况进行一个总结。”
080.“我没说要去尖子班啊。”
“先说下咱们班的总体情况。”
程薇老师站在讲台上。
台下的同学们一片吐槽，都等着老师公布最终的成绩呢。
程薇老师很平静：“先听我说，最后给公布大家成绩。现在说了排名，你们待会就溜号了。”
全班只好打起精神，抬着头，先听程薇讲分析性的内容。
“我们班平均分排名倒数第五。”
“虽然不太理想，但是比之前一直倒数第一是个很大的进步了……”
“……英语方面，恭喜大家，这次考试，虽然题很偏，但是我们没有不及格的同学。这是大家努力的结果！”
“……最后，公布成绩。”
老师在电子投屏上公布了成绩。
屏幕大小有限，很多人都带上了眼镜，开始在榜单上寻找自己。
自己没找到，第一却是看到了……
第一名：韦君志。
“卧槽？”
“不是吧。”
“林凡你个假学霸，赔老子的生活费啊。我下个月就赖上你了。”
张寅剑等人，就等着出成绩的时候翻盘呢。他希望路壬甲说的全是“fakenews”，可是现实……
韦君志得意忘形。
同桌只是惊讶的看了他一眼，他就自己“谦虚”起来：
“哈哈哈，我只是运气好，这次考试虽然很偏，但是恰好考的全会，懵的全对了。下次我不见得能第一。”
成绩单继续往下拉。
“林老六，这咋还没有你啊？”
“你不是好好学习了吗？”
“不至于跟我们一样跑到全班最后去吧？你考试时候睡着了？”
赵思博一边转笔一边问。
林凡也奇怪呢
成绩单上确实没有他的名字，但是系统的奖励发到账了：
【恭喜宿主打卡年级第一光荣榜，获得外语+17，智力+3。】
【恭喜宿主获得语文单科排名第一，获得语文+20，智力+4。】
【恭喜宿主获得……】
最后，是学委陈晶晶站起来提问：
“老师，咱们班是不是少了个人？”
程薇老师点点头：
“咱们班确实少了个人。”
“不过他马上也不在咱们班了。”
班级很多人还没发现少了谁，听程薇一说，又重新在人名单上搜索。
程薇老师哭笑不得的说：
“事情是这样的哈，林凡同学。”
“你不用找了。”
“你的名字排名的时候被漏了。”
林凡头上冒出一个大问号。
程薇解释说：
“都知道，咱们二中有个尖子班。”
庆川二中的尖子班，是个非常极端的班集体，全班一共30个人。
这30个人，是二中校长费劲九牛二虎之力，从庆川的八县三区各地挖过来的种子选手。
有的人甚至是带薪上学，只要来了学校每年就给发几万……学校的升学率全靠这个班的“大神”们撑着。
在庆川二中的传统里，一般永远30人，且这30个人，永远包揽年级总排名的第1名至第30名。
别的班除了在乎自己的班级排名，更在乎的是年级排名。
只有传说中的一班，他们班的年级总排名，就是班级总排名。
他们只关注自己的班级排名。至于第30名以后的同学……
对不起，同学你成绩太low了，我们看不到你的。
“这次月考，林凡考了年级第一。”
“打破了我校15年以来的传统。”
尖子班的学生，很多从初中开始就是学霸。他们就是专门为了参加高考而被培养的，整天除吃饭睡觉就是学习。
“我去？”
“卧槽！”
在普通同学眼里，这是一件特别不可思议的事情。
在大家的印象里，尖子班的学生都比较“神秘”。因为他们班几乎不参加学校的任何活动，跟大家没有交集。
除了年级总排名的榜单，只能偶尔在升旗仪式上听到他们的名字。
另外一个印象就是，这帮人除了学习只会学习，跟大家上的似乎都不是同一个高中。
现在突然告诉大家……
班里吊儿郎当，前两天还做翻译、捣鼓参赛，旷课矿了快半个月的林凡，超过了尖子班的所有人。
所有人齐刷刷看向后排靠窗。
林凡无辜的看着窗外。
“负责打印排名的老师，潜意识就把希望班的学习截出来了。”
“弄好之后才发现，班级的人名单里多了一个林凡。”
程薇忍不住笑了。
又打开一份年级总排的文件。
林凡的名字高高排在第一个，而且总分比第二名宋岚高出20分。
“因为这次月考，直接就涉及后续的文理科选班了。”
“所以……预计林凡后续也会舔到一班，就没给咱们班重调成绩单。”
“把林凡排过来，估计班里有些人会有压力。”
“毕竟你和你同桌加起来，可能也没有林凡一个人的成绩高。”
好几个同桌大眼瞪小眼，两个人看看成绩，哭成一团。
张寅剑在后排比比划划，林凡考了多少分不重要，他更在乎他打赌的生活费。
他当即就扔了一个纸团给韦君志：
下个月发了生活费，记得打钱！
韦君志：“……”
他这才明白，路壬甲复述的那句：
“那这样一来，韦君志就是15班的第一了？”
原来是这样一来……
他拿到泄题了都没考过林凡。
多么痛苦的领悟。
程薇：“好了。成绩的事，咱们班有进步就是好事，之后大家一起努力，还会有更多提高的。”
“林凡的事，大家当作一个小插曲，听听笑一笑吧？”
“另外，在这次班会，我也想请林凡同学上台，来给大家讲讲学习方法之类的。”
“相信这会对大家非常有帮助。”
“搞不好这就是林凡给大家的最后一次演讲了哈？”
“毕竟尖子班是以高考为重，所以一切都服务于高考。他转班之后，估计就没时间做别的事情了。”
庆川二中寒酸的学校预算，有很大一部分花在一班。
比如全员特级教师的配置，一班同学的宿舍，被专门安置在一层教职工宿舍楼里……
台下同学一片喝彩声。
“凡哥牛逼，凡哥上台。”
一片起哄声中，程薇老师说：“林凡，快起来吧，有什么想说的，赶紧给大家说说。”
林凡站起身，一摊手：
“我没同意我去一班啊。”
081.整个尖子班的假想敌
“我没想去一班啊。”
此言一出，全班寂静。
程薇：“……”
其他同学：“……”
林凡摊摊手：
“既然我在15班都可以考第一，那去不去一班，又有什么区别？”
尖子班虽然各种老师配置都是顶尖的，但并不适合现在的林凡了。
首先，尖子班的学生必须住宿。这会影响林凡晚上用电脑，毕竟长城支队、葬花门还有好大一堆事等着他。
其次，在学校想要实现“打卡”远比网络上困难。尖子班人更少，而且那群人更沉迷学习，不被外界干扰。
林凡在15班更容易获得“鉴证人”，去了尖子班反而没有益处。
就算是老师和同学的质量有了提高，但没有“DA哥”或者周柏恒那样的大神级任务，系统“近朱者赤”的效果，预计也不及更多鉴证人升级更快。
最后……在普通班的生活比较舒自在，林凡没必要难为自己。
程薇眉头微蹙，对林凡的决定，她有些意外：
“林凡，转学去尖子班，在咱们年级的历史上都没有先例。”
“而且，一班的配置是我们其他班级无法比拟的，你确定不去吗？”
一班的全科老师，都是学习从外笑挖来的“特级教师”、“骨干教师”，在教学模式上更严格，更逼近衡中模式。
虽然是“填鸭式教育”，但却是普通家庭的学生迈入“985”、“211”门槛最短的捷径。
没有出过留学的经费、没有牛逼哄哄的蓝印户口、没有超低分的优惠政策……普通学生只能像挤独木桥一样，努力干掉同一起跑线的考生。
没有伞的孩子必须努力奔跑。
曾经的程薇，也经历过这样的高中生活：
她出生在一个庆川县一个普通家庭，中考凭借优异的成绩考入庆川实验中学的尖子班。
在像工厂一样，通过刷题“标准化流水线”生产“学霸”的班级，考入了京平外语大学。
再凭借优异的大学成绩，程薇获得了学校仅有的1个保送名额，拿着奖学金去了巴斯大学。
林凡摇摇头。
“这次我可以考过1班，下次我一定也可以。这不是什么例外，这是我自己的选择。”
程薇叹了口气。
林凡一直很有自己的想法，但哪次都没让大家失望过。
“好吧。”
“既然你自己不愿意去，我也不干涉你。付校长那边，你应该比我还熟悉吧？你自己去跟他说？”
程薇摊了摊手。
林凡：“……行吧。”
“万一校长强行要人，您得帮我？”
林凡可太怕被拽走了。
万一去了尖子班，强制住宿，就跟“监狱”没啥区别。万一想给自己立个flag，任务的“鉴证人”都不太好找。
程薇老师话锋一转：
“林凡，既然你决定在我们班。那你也得给咱们班级做出点贡献。”
林凡：“？”
“就由你来做我们15班的班长吧？”
林凡：“……”
韦君志：“……”
韦君志心里一万头草泥马在奔腾。
本来好端端他是“15班第一”，林凡转走，结果这货不转班，以后甚至还要管着自己。
韦君志想想自己对林凡做的那些事，头都大了。
林凡不会报复回来吧？
对于管班这件事，林凡没什么想法，也没什么经验。
“那……行吧。”
林凡答应了。
“把班级的学风给我带起来。”
…………
一节课结束。
“林班长好。”
“林哥，往后逃晚自习多担待。”
“老六啊，明天早自习我补个觉。”
林凡看着窗外，这帮货他一个也不想搭理。
“林凡在吗？”
有人把教室前排的门敲得作响。
“林班长，有人找。”
林凡：“哦。”
麻烦事真多，刚干上班长，就有人找过来了。
“你就是林凡吧？”
来的同学比林凡矮一头，戴着厚的像瓶子底儿一样的眼镜。
“桌子和椅子帮你搬好了，请你收拾一下跟我来一班。”
林凡打了个哈欠：
“不是说了，我不换班吗？”
林凡对现在15班的配置非常满意，孙见利走了，程薇是班主任，这样就挺好的。
四眼儿愣了：“你不换班？”
“这班级一点学习氛围都没有，像你这样的好学生，在这耗费下去，只会白白浪费时间。”
“这种班级的老师，讲课慢，习题没有难度，你在这只会耽误自己。”
四眼义正言辞的警告。
林凡看起来困困的：
“嗯，我知道。”
“你……”
“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四眼儿手里还揣着一本《高中必会4000词》。
林凡有理由怀疑，他从1班走到15班短短三层楼的路程，可能还看了一会单词书。
四眼儿看叫不来人，转身就离开：
“别以为你一次运气好，这次考了年级第一，下次可不一定。”
林凡没回应。
只是心说，走吧走吧走吧。
他自己也往教室里走。
还没回去……
“谁是林凡？”
教室外，一个身高约一米五，身材匀称的寸头男生出现。他一身校服洗的干净，鼻梁上架一副金框眼镜。
林凡顿住脚步。
“我是宋岚。”
“这次考了年级第二，也是人生中第一次考第二名。”
“是你让我感受到了失败的滋味。”
“林凡，你是我的竞争对手。”
“下次我们一考场见。”
林凡：“……好的。”
不一会又有个女生过来。
“林凡，我就是计蔚然。那个被你赶出了1考场的年级第31名的女生。”
“你等着，一个月之后，我一定会凭借自己的实力杀回一考场的。”
林凡：“……好的。”
还有一个更奇葩，来看林凡就算了，居然还地上来一张草稿纸。
草稿纸上是一道复杂的数学题，不过林凡一眼就盯出答案来了。
……得数是“520”。
“林同学，我非常愿意和你一起学习一起进步。如果你能解开这道题，就来一班找我吧。”
这女生虽然留着简单易洗的刷子头，但是脸蛋漂亮眼神清澈，校服也不能掩饰住她其实是个美女。
旁边的宋岚和另一个男生，对林凡露出羡慕嫉妒的目光。
林凡：“……好，不了。”
果然不去一班是正确的决定。
都是一帮眼里除了刷题就是刷题的疯子。
082.龙虎榜
【葬花门打卡成功，编程+16。】
【长城支队打卡成功，编程+6。】
【……】
下晚自习回家。
林凡按时把所有打卡任务都搞定。
最喜欢这种“咸鱼式”的打卡方式了，点点签到……技能点自动给到。
增加了长城支队的打卡以后，林凡的编程技能增加明显更快。
目前，【编程】还是林凡经验值最高的技能，技能点2494，超过【英语翻译】400个技能点。
2494/10000。
从【职业级】到【顶尖级】的路已经走完了1/4。
这才过了半个学期不到。
林凡预计着，按这个进度下去，到了大学时他的编程就得有顶尖级了。
获取工作经验的办法真的不止有加班……
长城网队的群，偶尔会布置一些小任务，最近消息不多。
林凡一直关注，但没在群里露面。
上次群里“整蛊新人”的事，鬼鬼等人，让林凡用“DA哥”的脚本代码折腾了够呛。
虽然三个当事人都说好了保密，但最后还是有谣传出现。
群里都知道来了个“高手”，整的群里干了好几年的老人都栽了。
一群人去问负责招人的燕青帝，燕青帝还私活不肯答复。
现在……
kc++真成了群里一神秘人了。
“DA哥”这段时间没有给林凡发消息，起先林凡有点惶恐。
后来想通了，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真有啥问题了，估计“DA哥”比林凡还要更着急。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林凡不敢冒头做群里的任务。
群里的任务都是“维护行动”、“捣鼓颜色网站”、“我与赌毒不共戴天”之类的基调。有些还要面对专门从事违法犯罪活动的黑客组织。
这种躲在暗地里，干了坏事还好几年不挨抓的，哪个手里没几把刷子？
用“DA哥”的脚本，是防守中顺带做了个反攻。
让林凡自己去捣毁一个骗子网站的后台……除非像葬花门网页那种——中二少年聚集地，否则林凡也没有特别大的把握。
万一栽了……
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形象全毁了。
于是林凡在长城支队群里选择了“装死”。青帝还打过几次招呼，林凡一个都没回。
全当是“DA哥”高冷吧。
葬花门也沉寂了一阵子，沉寂到如果不薅“DA哥”羊毛，林凡甚至都感觉他要解散了。
可一条消息的出现，直接“炸”了林凡的消息。
【西易昂】：黑客吧第三届家族排名大赛即将展开，欢迎各位宗主踊跃报名！
【透明小白】：又要评选了！
【头顶戴绿】：师父师爷，我要为家族出力，我上周报少儿编程班了。
【夕阳昏黄】：花千树师爷牛逼，我也参与！
林凡：“……”
没错，这个群就该是这个味儿，之前安静的他还挺不适应的。
“黑客吧大赛啊……”
林凡记得之前搜索“DarkAngle”的时候，多少了解过一些。
这比赛没啥含金量。
第一届比赛的排名，给了吧里的“建吧元老”；
第二届人多了，凑了一堆人搞攻防战……现在还有人议论去年的排名到底公平不公平呢；
第三届……
用后脚跟想也知道好不到哪去。
【花千树】：@头顶戴绿，稍候我私聊你。本次比赛采取的是CTF模式。
【西易昂】：师父师父，你私聊私聊我啊，CFT是什么，说中文呗。
【花千树】：（微笑）
林凡微笑：“……”
沙雕群友还是沙雕群友。
不过，他低估了黑客吧的水平吗？
CTF的英文全程是CaptureTheFlag。中文直译就是“夺旗赛”，是网络安全领域中，技术人员进行技术竞技的一种常见比赛形式。
其大致流程是，参赛团队之间通过进行攻防对抗、程序分析等形式，率先从主办方给出的比赛环境中得到一串具有一定格式的字符串或其他内容，并将其提交给主办方，从而夺得分数。
林凡前世也参加过几次这样的比赛，虽然没获得理想的名次。
“看看？”
林凡饶有兴趣的点开了连接。
虽然赛程上有了一定进步，但是比赛报名页面的内容：
点开。
首先，是“小广告级”的页面特效，林凡敲几下鼠标，直接跳过。
接下来，是一首浓浓喊麦风气的打油诗：
阴阳二气上下翻，
你争我夺为江山;
鹰探爪来蛇缠身，
弱者丧命强者餐。
龙争虎斗不停息，
尔虞我诈相互欺;
胜者为王败者寇，
强做金凤弱变鸡。
……
好，很棒。
没配乐但已经找到节奏感了。
技术水平不论，主办方想做个网红啥的应该挺容易。
最后一页，才是比赛的介绍内容：
你想“宗门”飞黄腾达吗？
你想成为万众瞩目的“高手”吗？
参赛吧！
黑客吧“龙虎榜”等你来挑战！
至于比赛的赛制……具体规则和条款，估计都是在百度复制粘贴的，没什么需要特别关注的内容。
要参赛吗？
林凡在考虑。
CTF比赛的机制，就像个游戏通关。前世林凡没拿过名次，现在有实力了，就有点想拿个名次弥补一下。
【西易昂】：师父带带我啊，我想参赛。
【花千树】：轻车从简，比赛队伍里不招无关人员。想参加的私聊敲我，能进队伍符合条件的，我会私聊。
林凡点开花千树的头像，这人是隐身状态，而且两个人不是好友。
林凡在纠结要不要报个名。
主要是这个比赛太不划算了。
kc++这个ID，跟“DA哥”的身份绑定在一起了，肯定是不能随便拿出来。
木木是个自由人身份，同学兼发小兼同桌张寅剑已经退群了，随便玩一下应该没人知道吧？
但是……
没人知道，就意味着也没有曝光和没有鉴证人。只是葬花门这群逗比们鉴证，参加比赛获得的奖励太少了。
至于曝光的话……
林凡可以想象，如果在自己“林凡爱学习”的博客号下边，公布自己参加了这样一个比赛，下边会有多少的骂声。
“中学生科创比赛”的结果还没出来呢，之前看笑话的那帮人还在看笑话。
在坐等比赛结果之前，林凡不想再社死一回了。
083.？
林凡纠结的时候。
花千树的灰色头像闪动了。
【花千树】：你好，有兴趣参加咱们龙虎榜的比赛吗？
林凡坐直了身体。
群里西易昂嚷嚷着参加被无视，花千树却私聊过来找自己？
林凡有过被“DA哥”盯着的经历，被花千树找到，瞬间警惕。
对方知道自己的实力了？
林凡又立刻打消了这个念头。上次葬花门和夜火的大战，还是林凡出手才没有败北。
因为“DA哥”存在的缘故，林凡总错觉网友都是高手。
林凡试探着回复。
【木木】：我不行吧？我就一中学生，没什么基础的。
花千树那边卡在“对方正在输入”状态两次，过了半天才回复。
【花千树】：没事。
【木木】：我不行吧，没什么专业知识基础，就在群里看了个皮毛。
林凡特地“谦虚”了一下，想看看花千树对自己到底了解到什么地步。
没想到对方这样回复。
【花千树】：没错，群里确实就是个皮毛。你知道就好（捂脸）
【花千树】：咱们的门派已经成立了，没点成绩终归不好看。
【花千树】：就普通参赛，回来让你做什么做什么就行。
林凡：“……”
他还知道群里就一堆混子？
【木木】：（小纠结）（小纠结）
【花千树】：（捂脸）（捂脸）
林凡突然感觉这个花千树也挺有意思的。明明知道这群没什么含金量，还一直在做。
【木木】：那我也报个名。
对方秒回。
【花千树】：太好了。小兄弟你帮大忙了。给你个链接，你去注册一下。这次就当个体验，比赛的时候让你干什么你就去干什么就行的。
林凡特地找了个表情包。
【木木】：一个人CTF太简单了，带上这个吧.jpg
【花千树】：（笑哭）（笑哭）
林凡顺手立了个flag。
【木木】：跟随葬花门龙虎榜比赛晋级！
林凡看到系统任务已经设立完成。
【花千树】：（笑哭）
【花千树】：你有这份心就好。
【花千树】：看看比赛你感不感兴趣，回头收你做徒弟也可以。
“emmm……”
林凡如临大敌。
拜师……那大可不必。
林凡按花千树发来的链接，填写了注册信息、门派之类的内容。
全当打个网游吧。
注册好之后，林凡截了个图发给花千树。
【花千树】：（大拇指）（大拇指）（大拇指）今天太晚了，明天我拉你进群。
【花千树】：回来发给你软件的基础用法，学一学，下周末比赛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木木】：好的好的。
林凡一看时间，确实也不早了。
每天晚上打个卡签个到，一不小心就过去了一个半钟头。
现在已经是11点，睡觉的时间了。
最近捣鼓中创参赛的内容，忙月考确实比较累了，林凡准备今天早点睡觉放松一下。
林凡先给kc++这个账号下线，临走前还不忘记打个下班卡。
网队当时考虑到大家都是兼职热爱的原因，打卡时间比较弹性。
每天在线够一定时常，发现了问题去处理一下就行。
只打两个卡，就是没发现问题咯。
队员摸鱼、划水是燕青帝纠结的问题，林凡管不了那么多。
木木的账号下线前夕。
一个熟悉的头像突然闪烁。
陷入黑暗、张开羽翼的大天使。
“我去！”
大腿居然活了，林凡赶紧点开看。
【DarkAngle】：？
屏幕上，孤零零挂着一个问号。
林凡：“？”
伪装“DA哥”，他也没做什么二货事啊，没有暴露身份的……
接下来是系统任务弹窗：
【系统任务：龙虎榜比赛晋级】
【描述：可获得编程技能点、网络信息安全技术相关方面奖励。】
【鉴证人：DarkAngle】
林凡：“！”
说好的木木是个独立的身份呢？
就周末当个游戏玩一下的。
忘了“DA哥”那边不认个人的ID，只认电脑的ip……
不用“DA哥”解释，林凡相信大佬没有监视自己，她监视的是黑客吧的报名后台。
真监视自己，估计社死不会来的这么慢。
林凡：“……”
真好奇对方要做什么。
【DarkAngle】：有趣。
林凡犹豫了半天，不知道怎么跟大佬进行对话。索性，最终也回复了一个让人无线遐想的符号。
【木木】：？
对方回复很快。
【DarkAngle】：
IP：191.6.365.44
姓名：花宇航
年龄：22岁
身份证：998619970108
学校：京平信息科技学院
林凡：“？！”
林凡先是被这没头没脑的个人信息震了一下。不过由这个“花”字，林凡联想到了……花千树。
带领葬花门沙雕群聊的花千树？
林凡风中凌乱了。
穿越过来后，这个世界的大学林凡也了解过一些。
京平信息科技学院……那是个专门以计算机技术研究为重点的学校啊。在信息安全领域上，该校甚至有水木大学都想挖的专家。
花宇航，22岁，应该是大学生？
京平信息科技学院的高材生……
就在网上搞这非主流东西？
林凡甚至对该校的办学质量产生了怀疑……
或者，还有别的什么深意？
林凡认为，“DA哥”应该不会平白无故关注一个人。特地发信息过来，估计也是有其他目的。
那就……
好好关注一下这个叫花千树的。
顺便再做个任务。
另外，在任务列表里，该任务直接攀升到第二名。
林凡：“……”
林凡又发现了系统没说，但是实际执行时很重要的一条规则：
在专业领域内做恰当的事，系统判定给的经验值会更高！
之前博客上设定那么多的任务，因为都是看热闹的，所以顶多长一点点任务重要程度。
现在“DA哥”的突然出现，让林凡意识到这个系统任务可能很重要。
【木木】：多谢大佬解惑提醒，我参加比赛一定多留意这个人。
无论大佬布置什么任务，能不能完成，态度总该有的吧？
林凡安静等待对方回复。
结果……
过了半天……
对方的回复是……
【DarkAngle】：？
林凡抓狂了。
这问号真的让人看了揪心。
084.反向打卡
早晨。
林凡按时到达程薇老师办公室。
每天早到30分钟，就能获得签到奖励，林凡不介意早起一会。
林凡到办公室之后，发现有两个隔壁班的学生在叽里呱啦的背书。
都是同一届的学生，抬头不见低头见，就算不认识，看起来也面熟。
“程薇老师呢？”林凡问。
“早会出去了。”一个学生头也不抬的，“兄弟也听写没过？”
程薇一直坚持在早自习之前把听写不及格的学生抓来打卡，直到她检查呗过为止。
“早读打卡。”林凡答。
林凡还等着程薇老师来，混个技能点吃呢。
“哦，那赶紧背吧。”
“薇薇姐说，一会年级第一那个林凡来，他给咱检查，背过了才准走。”
“学霸都是大牲口，除了学习不知道别的，脑回路跟咱正常人不一样。”
林凡：“……？”
什么叫……学霸都是大牲口？
什么叫……脑回路跟常人不一样？
能不能好好说话啊！
“也不知道林凡玩不玩游戏，我可以给他充皮肤，求他检查的时候放我一马。我不想再打卡了。”
刷子头戴眼镜的男生说。
矮胖白了他一眼：
“学霸等着考水木大学、京平大学呢，哪可能玩游戏，要我说，上条烟吧……他没准还放我们一马。”
林凡：“……”
程薇老师说让他当班长管班，可怎么就成了看查差生的早读了？
林凡没有管班的概念，在他意识里，班长就服务服务同学们，别像韦君志一样尾巴翘老高就行了。
管学生……
林凡一脸黑线。
这两个货，林凡不认识。
不过想想张寅剑和赵思博的英语水平，林凡估计兄弟班这俩，水平也强不到哪去。
没看见，没看见，没看见……
虽然打卡的收益没有了，但是在办公室喝个咖啡吃个早点也不错。
林凡把书包放下，英语书撇到程薇老师对面的桌子上，拿上水杯就去小咖啡机接咖啡。
“兄弟……这咖啡机不能动。”
“薇薇老师有洁癖。”
“要是被她发现了，估计查单词会更严格的。”
“在办公室吃早餐，你可真行。”
林凡：“……”
“矮子，别理他了，估计这货有点毛病。跟他说话都不应声呢。”
矮的点点头，继续趴在窗台上背单词。
林凡却想，没这回事吧？
跟程薇混熟了之后，去办公室都是程薇自己问喝不喝咖啡啊……
至于早点，猪肉大葱包子不光林凡自己吃，有时候还会给程薇带两个。
这时候，15班两兄弟也过来了。
赵思博和张寅剑，一个壮汉和一个瘦猴，两人邋里邋遢的穿着校服，把英语书攒成了卷，打着哈欠进了办公室。
“卧槽？”
“林凡。”
两个人一进门，就看到林凡坐在办公室吃包子。
程薇是学校英语组最后一个入职的老师，因为大办公室没有位置了，就单独收拾了一间库房，放了两个桌子给程薇当办公室。
平时只有程薇自己，后来林凡跟程薇混熟了，才把乱七八糟东西堆到了程薇对面的工位上。
“你这样下去，英语组这个位置早晚是你的了。”
张寅剑竖起大拇指。
赵思博四处打量了一下：
“六哥，求轻虐。”
林凡吃完最后一口，把塑料袋扔到旁边的垃圾桶里。
“啥？”
张寅剑笑嘻嘻：
“你说不去尖子班之后，薇薇姐不是封你为15班之大班长吗？”
“昨天我们听写没过，薇薇就说了，让我们早晨找你背过。”
“她相信你是个负责的班长。”
张寅剑给林凡挤挤眼睛。
隔壁班的矮子和刷子头大眼瞪小眼：他是林凡？”
最近的庆川二中，林凡这个名字有些张扬。但是无论是开大会，还是公开表彰，都是老远看到个人，看不清脸。
刷子头后悔刚才当着林凡面说他坏话了。
以后这位还得检查大家背课文和听写呢，早知道就上几句好话了。
想想刚才说的“学霸都是大牲口”、“和正常人脑回路不一样”……刷子头觉得可太尴尬了。
“老六，晚上请你吃串串。待会考背诵给我走个过场呗？”
赵思博恳求。
兄弟班的刷子头听了，赶紧也跟着说：
“不好意思啊，林大学霸。”
“之前只听过你的威名，没当面处过，今天算是认识了。”
“下午吃串串请你喝奶茶。”
“考背诵时候，高抬贵手？”
林凡：“行了，行了……你们准备好了吗，现在背一下吧？”
张寅剑第一个，他跟林凡是十年的铁杆兄弟，也不害怕，拿着书就照念：
“Iamareporterfortheschoolnewspaper……”
张寅剑读英语可太难听了，林凡根本懒得听。但是……
林凡听到了系统播报的声音。
【办公室检查同学英语打卡成功，奖励外语+6，英语翻译+1。】
大概是张寅剑读的太难听了，系统也没法判断他读的是不是英语，所以【外语】天赋值加的比【英语翻译】技能点还多。
张寅剑读完一遍，看看林凡，眨巴着小眯缝眼。
林凡看看张寅剑，嘴角露出微笑。
“凡哥，让我过了呗？”
林凡没回答他，摆摆手：
“下一个谁来背？”
兄弟班的矮胖上前一步：
“林大学霸，我来。”
矮胖来的早，背的比张寅剑多，开始是靠自己背，后来偷偷瞄一眼书。
怎么背也不重要……
林凡听见了系统的声音：
【办公室检查同学英语打卡成功，奖励外语+4，英语翻译+3。】
思路一下子就打开了。
林凡看看办公室抱着书的几个“难兄难弟”……就像是看到了行走的天赋值和技能点。
这不比薅程薇的羊毛爽嘛？！
“六哥！”
“林大学霸……”
几个人挤眉弄眼。
林凡义正言辞：
“今天没有完全背会的同学，全部不合格。”
“明天早自习再过来。”
“找我背会位置。”
张寅剑：“？”
赵思博：“？！”
矮子和刷子头：“……”
这几位考核不过后一溜烟就从办公室出去了。
就听到办公室门外有人说：
“就说这学霸跟正常人脑回路不一样，你们还不信。”
“串串不吃，奶茶不喝，非要考我背英语，我真日了……”
“怪不得大家传林学霸和程薇是一对cp，他这较真劲儿跟程薇一样！”
085.交换生
第二节是程薇的英语课。
程薇一进门就看到林凡正悠哉悠哉的看着窗外。
看到这副模样，程薇真怕林凡给张寅剑等人放水。他又看看张寅剑和赵思博的桌面，没想到这俩货正在背单词。
程薇这就放心了。
任命林凡做班长意义还是很重大的，有这样一个助理，班级的成绩绝对会在短时间内有一个质的飞跃。
…………
下课。
一节英语课结束，借着程薇上课时随口说的一句“学好外语方便与其他人交流”，同学们展开了激烈的讨论。
尤其是八面灵通的路壬甲，他那消息比老师还快：
“你们听说了吗，学校今年可能会有交换生进来。”
“庆川这破地方，哪来的交换生？”
“我们学校在国际友好交流名单里啊，当然可以有交换生了。”
“还是国际友人？”
这样一说，很多人就来兴趣了。
毕竟庆川是小地方，能看到不同国家的同学，对他们来说非常新鲜。
路壬甲推了推眼睛：
“那当然！”
韦君志现在不是班长了，但还放不下架子，嬉笑：
“你个跑龙套的，可别乱说骗人。”
路壬甲急了：
“我会骗人？”
“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
“我朋友在实验中学，他们学校的交换生已经去了。”
说到实验中学朋友的时候，路壬甲的语气都要比现在傲然一些。
实验中学在庆川市区，无论是师资力量、教学环境，都要比县二中好上很多。只有中考特别出众那批人，才能考的上。
周围的同学立刻来了劲头：
“真的吗？”
“国际生靓不靓啊？”
很多同学眼里开始冒星星了。
甚至有的人，把电视剧里那种高挑美貌的明星，直接幻想成了自己的交换生同学，脑海里已经开始想象一段完美的跨国恋情了。
路壬甲连说带比划：
“靓啊！”
“靓妞，帅仔！”
“我朋友他们班就来了一个男生和一个女生。男的卷毛发型，西装皮鞋，特别绅士。”
在学校里穿惯了运动校服的男同学，想到西装皮鞋的校服，心里免不了有些期待和嫉妒。
“那女生呢？”有人追问。
“女生金发碧眼，长腿，老带劲了，说比他们班女生都好看。”
“绝对是班花一级的。”
说到这，刚才围过来的几个女生不乐意了：“说什么呢？”
“我们也没像你们说得这么不堪吧？崇洋媚外！”
路壬甲乐了：
“怎么就崇洋媚外了，这是带着大家欣赏美丽的事物。”
有男生心潮澎湃，跃跃欲试：
“要是有靓女洋妞，我肯定追追看，这才是不后悔的青春！”
班里的女生听了来气，男生吵起了嘴：“人家国际生靓女会看上你吗？”
“做你的美梦去吧。”
“上厕所的时候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的德行。”
“人家国际生，相中也是相中林班长这样的才华横溢表里如一的小伙。”
“就你们，呵呵！”
女生也不甘示弱。
林凡坐在最后一排。他没凑热闹，但是热闹不知道怎么就凑到他了。
国际交换生……
上次给赛格斯中学访问团做翻译的时候，林凡听爱德华校长说过一句……
当时确实提及了，确实会有交换生进行时常为一学期的交换。
想到这，林凡脑子里蹦出来的，是赛格斯代表团的……安琳达。
那名黑长直头发，要么冷若冰霜，要么带着狡黠微笑的女生。
她跟网络世界的“DA哥”还有着不清不楚的关系。
转校生不会是她吧？
林凡抓了抓头发。
…………
校长办公室。
付校长正在接打电话，旁边高一年级的新年级主任在一边乖巧的坐着。
高二高三都学生压力繁重，接待外宾这么重要的事，当然是压给相对来说还比较轻松的高一去进行了。
“那边打来电话了。”
“已经确定了国际交换生的名单。”
“分配到我校有2人。”
高主任松了口气：
“还好不多，墨国和我们文化差异比较大，交换生多了不好管理的。”
付校长点点头。
“是两个女生。”
高主任小鸡啄米一样点头：
“女生好，女生好。”
男生比较难管理，万一因为来了几个交换的男生，学校女生出了意外……
付校长翻找手机相册，打开其中一张照片：
“其中，有一名女生，是林顿大学教授家的孩子。需要特别留意。”
高主任凑上前去，仔细看了看。
这女生穿着赛格斯中学的校服，黑发黑瞳，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
“夏国人？”
付校长点点头，随后问：
“你准备怎么安排？”
安排交换生是个技术活。
首先，不能放到一班去，一班是尖子班，全校就指着这三十个好学生提高一下他们的升学率呢。
其次，太差的班级不能选。普通班学渣太多，风气不好，容易给别人留下一个不好的印象。
希望班里……有哪些班级比较活跃吗？高主任思考着。
“9班？”
“这个班班风不错，学习氛围也好。而且是个文科班，班里空位不少，完全可以加的进两个交换生。”
高主任提议。
付校长摇摇头。
“不行。”
“语言环境很重要。”
高主任恍然大悟：
“我明白了，我这就安排。”
“转校生全部去15班。15班的程薇老师有翻译工作经验，2个交换生就算遇到了困难，也可以及时沟通。”
“而且，15班那个叫林凡的小伙子，在我没入职之前，似乎还为他们做过翻译？”
林凡的传闻，在他上次检查教室之后，就彻底了解了一遍。
这小子虽然有点另类，但看得出来，学校的领导层高层都非常看中他。
付校长满意的笑了：
“嗯，就这样安排。”
高主任最后还有一点顾虑：
“校长，您说那林凡是年级第一，如果放交换生去他们班，会不会影响这个学生学习……”
付校长摇摇头：
“应该不会吧。”
“另外，交换生安朵拉想见林凡，这是她交换来之前，就特地委托校园互助联盟转答给我们的。”
086.同学
下午吃过饭，林凡回到教室。
发现已经有一群人凑在自己的座位旁边，堵的水泄不通。
林凡脑袋里一个巨大的问号。
等到林凡走到座位边上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桌子被简单粗暴的往后拽了一节，前边塞了一张崭新的桌子。
其他同学也没有围自己，而是围自己前边的女生。
女生留着黑长直的头发，像小瀑布一样披散开。她穿着精致的jk校服，在全校全班清一色的制服里格外显眼。
学校对本校的学生有有严格的限制，男生寸头。女生要么扎马尾，要么留刷子头，刘海还不允许过眉毛。
这样的要求，加上早6晚9的摧残，不允许化妆，女生们不是“恐龙妹”才奇怪。
这样相比之下，前排的女孩显得特别精致。
林凡第一眼就认出来了，这背影……是安琳达。
林凡抓抓头发，大家期待的不是一个金发碧眼的女孩吗，安琳达可以这么受欢迎吗？
“小姐姐好漂亮啊，可以交个朋友吗？”
“小姐姐，你到底是墨国人还是大夏人哎？”
“是大夏国学习环境好，还是墨国的环境更好。在赛格斯你们是从来没有早自习和晚自习的吗？”
“Aslongasitishuman，mymotherlandistheworld.”
安琳达面无表情。
“安安刚才说的什么？声音好好听。”一个同学跟上前去。
“安安你会说国语吗？”
有同学好奇的问。
“会。”
安琳达言简意赅。
越是有趣就越让男生往前凑，有些女同学受不了安琳达这股高冷，也嫉妒人家自己漂亮，一会就知趣的离开了。
“Lemotnemanquejamaisquandonpossèdel'idée.”
“安安刚才说的是哪国话？”
“法语。”
安琳达的回答只是处于礼貌而已，语气上，林凡能听出来，她对这些围拢过来的同学不感兴趣。
“Hi，coolboy！”
林凡看前边热闹就没上前凑合，结果却被角落里一头脏辫的胖妹交换生叫住。
这女生一脸新鲜的来了庆川二中做交换生，还以为大家会特别愿意了解一下国际文化。结果来了之后，无论男女全往安琳达那边扎堆了。
她不得不使用“美食计”，从书包里掏出来一大条进口巧克力，摆到桌面上，看到想认识的同学，就给别人掰一点尝尝。
林凡不太喜欢吃甜食。
看到巧克力被她直接用手掰下来，还碎了一地的渣渣，林凡瞬间就没什么食欲了。
“No，no，no，thankyou.”
林凡赶快拒绝。
但动作有些太大了，林凡拒绝之时，已然惊动了前排的安琳达。
林凡退让的时候，桌面上堆的课本哗啦啦掉了下去，其中一本就掉在安琳达的脚边。
林凡刚想动，安琳达却低下头去，俯身，把课本递到了林凡面前。
同时，她嘴角一扬，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
林凡：“……”
安琳达的笑真的很甜，脸上还有一个小酒窝。但是……看到她的时候，林凡总会想起接待赛格斯中学时，安琳达递上来那页错误纸时的尴尬。
“你这是什么表情？”
安琳达头一歪，摆出一副纯真无害的样子。明明可以好好说话，却特地带了墨国的腔调：“古话说，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这一说，林凡还么来接茬，旁边的同学急了：
“林班长，你这什么表情啊？”
“安安跟你说话呢。”
“她一老外都让你逼的说中文了。”
“快点啊，跟人家打个招呼。下午上课之前，组织个小班会，让大家认识一下。”
“安安后续可能玩跟大家相处一个学期呢。”
林凡：“……”
莫名其妙感觉压力山大。
明明接待代表团的时候，感觉这女生特别不好相处。可她到底怎么做到的，下午才到班级而已，现在已经跟全班男生打成一片了？
安琳达实力很强，会说多门外语，这点上次翻译和招待时林凡就知道。
但是，林凡总觉得这女生深不可测。国外毕竟也是需要高考的，哪怕学习压力没有这么大，应该也有很多事要做，不可能随便让她出来跑。
最关键的是……
林凡现在都搞不清安琳达交换过来的目的。
而且她和“DA哥”，似乎还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从言谈举止和穿衣打扮上，林凡能感觉出来，安琳达的家庭条件绝对不差。只要花点钱，去京平、株广这样的大都市做交换生未尝不可。
来庆川……
林凡想不到任何理由。
如果非说是“DA哥”安排她过来监视自己，也过于扯淡了。
毕竟林凡已经体会到了“DA哥”在网络世界的无处不在，她真想调查自己，在网上进行就可以了。
在同学们期盼的目光中，林凡笑得勉强。他站上两台：
“同学们安静一下。”
“今天我们班迎来了来自赛格斯中学的交换生，安琳达同学。”
“她将和我们朝夕相处一个学期。”
“安琳达同学，欢迎你加入15班的大集体。在上课之前你讲有五分钟在全班同学面前做一个自我介绍。”
林凡硬着头皮上。
当班长不是他的本意，他也不好这种闲事，奈何班里同学已经起哄了。
安琳达心满意足的走上讲台，彬彬有礼的鞠躬、行礼，用双语给全班做了自我介绍。
台下响起一阵雷鸣般的掌声。
当然，起哄的大多是男生。女生多半妒忌心起：
“崇洋媚外！”
“不就是多会一门语言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我不喜欢她。”
林凡看了看时间，眼看着即将上课，继续组织说：
“时间也不早了，安琳达同学早点回座位准备上课吧？”
“大家也不要起哄了，下午签到之后准备认真上课。”
林凡当了班长后，立了全班上下午进班必须签到的规矩……方便他自己薅羊毛。
台下同学们却一片笑声。
“班长见色忘友啊。”
“班长真不地道。”
林凡头顶冒出一个巨大的问号。他又怎么了啊？
林凡目光扫过全班，这才发现最后一排，一头脏辫的胖妹正幽怨的看着自己，甚至手里还拿着刚才掰给自己的巧克力。
林凡：“……”
靠，草率了。
087.速算技巧
好在上课铃响了。
“上课了哈。”
“以后还有机会介绍……介绍会，大家来日方长。不要起哄，上课了赶快安静下来。”
林凡安抚班级情绪。
今天实在是太尴尬了……他只看到了班里的安琳达，结果连脏辫矮胖妹的名字都叫不上来。
林凡也回到座位。
张寅剑在一边挤眉弄眼：
“凡哥，除了美女老师，终于有女人可以入你的眼了。”
林凡：“？”
安琳达：“？”
张寅剑拍脑门：“哎呀我去，忘了她也听得懂了。刚才围观她的时候，一水是鸟语，我还以为她听不懂呢。”
林凡：“……”
安琳达转头疑惑的看着他。
张寅剑被这一看，瞬间不好意思了，抓着头发，连忙作揖道歉：
“对，对不起啊，安……大妹子。下次不胡说了，你瞧我这张嘴。”
张寅剑嘴上经常开黄腔，但是真正跟女生交流却很少。他也想像其他人一样，顺势就管安琳达叫安安，结果叠词腻腻歪歪的，实在说不出口，最后喊成了“大妹子”。
安琳达摆摆手，露出一个微笑。
张寅剑松了口气：
“还得是墨国的文化，大度。要搁咱们班的女生，指不定背后怎么叨叨我呢。”
“呵呵。”林凡嘴一歪。
安琳达这一笑，心里指不定憋着什么坏招，过后想要偷偷“报复”呢。
“同学们安静，上课。”
教数学的贾老师来到班级里。
自从孙见利“被退休”，学校的年轻老师越来越多，贾老师全名贾嘉怡，有张娃娃脸，微胖，穿着休闲可爱。
“今天给大家讲解速算的内容。”
“众所周知，数学是一门基础性的学科。不光是现实生活中，就算在其他学科领域里，我们免不了用到数学。”
贾老师举了个实在的例子：
“有的同学说，老师，我不想学技巧，考试的时候列竖式也可以计算。”
“这是一种定性了的思维模式，但思维的固化不是什么好事。”
“大家要尝试接受新鲜事物。”
“希望班现在已经全面普及这种计算方法了，我希望咱们普通班也跟上来。”
“这个速算技巧交给大家，每个计算题平均可以提速30秒钟，最终的结果就是，数学和理综试卷帮大家节省出来半个小时检查。”
“所以一定要听会。”
“大家打起精神来。”
贾老师开始讲课。
贾老师把多媒体关上，拿出粉笔开始讲解例题。
多媒体是很方便，但是数学讲究的是一步步推导的过程，还是老师一边推一边写，学生理解起来更容易。
林凡比较幸运，下午进班签到的时候，直接随机获得了【速算技巧】。
基础签到获得的奖励与地点和课程相关。进教室的签到，一般就是获得下午课程要学习的内容和属性点。
贾老师说了两个例题，随后潇洒的把黑板一擦，留出一半的空间：
“好，例题说完了。”
“接下来我找人回答问题。”
贾老师的目光在班里的同学间来回扫过。贾老师刚带这班不久，上课害怕问题学生答不上来她自己尴尬，叫人的时候习惯往前叫。
“陈晶晶，你回答一下吧。”
陈晶晶站起身来，支支吾吾说了半天，给不出一个答案来。
“好吧，我再看看其他同学。”
“路壬甲，你来。”
路壬甲尝试着给了一个思路，但是题有点困难，中间步骤还错了一步，最后没给出来正确的结果。
贾老师都急了。
她重新把半边黑板擦掉了，又给大家重新讲了一遍。
再次叫人回答。
“韦君志，你来说说。”
韦君志哐啷一下起立，他滔滔不绝的讲了半天，结果题又没有做对。
数学贾老师是“血丝脸”，一着急脸就通红。此时她的两个脸蛋已经红扑扑像被冻了一样了：
“怎么回事？”
“讲了一遍一遍不会。”
“你们都在听什么啊。”
“是我还没有说明白吗？你们这么不认真听课，回来我去告诉你们班主任程老师去。”
班里的同学们低着头装死。
生怕下一次被数学老师问到。
张寅剑打着哈气：
“别对我们普通班有那么多要求啊，竖式计算我们都不见得做的对呢，哪学得会简便算法。”
“而且她问的人也不对，这题要是问我六哥，那必对。”
贾老师扫过全班，她也考虑要不要让林凡回答个问题，救救场。
但这样做的意义不是很大。
林凡是自己不愿意去尖子班的，他跟同班同学的成绩并不在一条线上。他学会了在班里也不具有代表性。
本着责任心，贾老师的目光从林凡开始偏移……
张寅剑、赵思博……
不行，这帮是学校学习最差的学生了，能学个基础知识就不错，复杂的不要指望;
最后一排的脏辫矮胖女生……
这个是交换生吧？听教导主任说高一年级来了两个外国学生着。人家是过来体验生活的，也不合适……
往前看，就是没穿运动校服安琳达格外扎眼。
虽然未施粉黛，安琳达却自带一种精致感。她面无表情的坐在这里听课，眼睛明亮，看起来很聪明的样子。
这个学生叫什么名字？
贾老师一时半会想不起来了。
“林凡前边的女生，对，就是没穿运动校服的女生，你来回答一下？”
贾老师敲了敲黑板。
全班同学回头看安琳达。
张寅剑小声跟林凡嘟囔：
“凡哥，都说墨国人的数学不行，你家安安从小在外边长大的，肯定数学不行，快帮帮人家。”
林凡一脸黑线。
什么叫……你家安安？
只是恰好认识好吧？
贾老师敲敲黑板。
黑板上挂着的例题是：
2976*2924=？
很多同学拿起纸，开始用老师新教的办法尝试计算。
安琳达慢慢优雅的站起身，报出一串数字：
“8701824。”
贾老师满意的点点头：
“很好，这位同学的得数是正确的。现在由你来分享一下解题过程。”
安琳达眨眨眼睛，沉默着。
“讲一下解题过程。”
“你都已经计算出来了，说说速算技巧过程很困难吗？这位同学。”
088.这是什么人形计算器
贾老师再三逼问，安琳达眨巴着眼睛，立在课桌前安静不答。
班里陷入短暂的沉默。
终于有人在沉默中爆发了：
“老师，安琳达是交换生。她没听过之前的课程，可能理解起来相对困难一些。您换其他人回答问题吧。”
贾老师是新老师，她急于证明自己讲的内容大家都听明白了。
她看了一眼安琳达，见这女孩长着一副大夏国的面孔，说：
“没关系的。”
“速算技巧是数学里边的独立分支，就算没有其他数学基础，也可以听得懂。”
“数学是我们大夏国人与生俱来的天赋，我相信安琳达同学没问题。”
“多学习一下数学，对回墨国之后的生活也有帮助。”
安琳达还是沉默着。
张寅剑那笔尖捅了捅林凡：
“凡哥，你别见死不救啊。”
“嫂子挂在班里头了啊，就这么站起来回答不上来，多尴尬的慌啊。”
“你快帮帮他。”
“你数学150分呢，这速算技巧啥的你肯定会，快点。”
林凡：“……”
因为上次学校交流的见面，安琳达给林凡留下了太多震撼，林凡总觉得她游刃有余，没必要帮忙。
而且万一有幸看到这妹纸出糗，林凡还挺开心的。
安琳达持续不说话。
贾老师叹了口气：
“算了算了，墨国的教育和咱们要求的不一样，换个人回答问题。”
贾老师感觉回答问题上浪费的时间有点多了，刚好又看到张寅剑正在和林凡窃窃私语，就安排道：
“林凡，你是班长，也是年级第一你来说说这道题简便算法吧。”
林凡只好恭敬不如从命。
林凡站起身来，回答：
“首先，我们通过观察得知，这两个四为数的左边两位都是29。”
“而它们的后两位数，76和24，加起来正好是100。”
“这样就可以用刚才讲过的一种速算法。”
“29x30=870。”
“76x24=(50+26）(50-26)。”
“这时我们就可以利用平方差公式进行化简。”
“（a+b）（a-b）=a^2-b^2。”
“2500-676=1824。”
“最后，把1824添在870后面，得数8701824就出来了。”
贾老师满意的点点头。
“没错，这个就是我上课说的简便算法思路。林凡同学叙述的非常清楚，还有人不理解吗？”
林凡坐下来。
贾老师却不肯罢休，她刷刷刷又在黑板上出了几个题。
“我觉得这个方法非常简单，大家有小学的数学基础应该就可以学会。”
“这里还有几个题，刚才没答对的同学，再理理思路，重新回答。”
陈晶晶、路壬甲、韦君志等人无奈，为了赶快坐下，只好依葫芦画瓢，照着林凡刚才说过的思路，仿制着做了一遍题目。
虽然说的逻辑性差一点，听起来还稍微感觉有些不对，但又大差不差。贾老师只好让他们几个都坐下了。
“好了，你们几个坐下吧。”
“回家之后再写几个计算题，好好巩固一下。”
“安琳达同学，你准备好融入我们15班的大集体了吗？”
“黑板上还有一个类似的例题，你可以回答一下吗？”
贾老师敲了敲黑板上的题目：
696*604=？
安琳达看看黑板，答：
“420384。”
贾老师叹了口气：
“在咱们大夏国的考试，是不允许用计算器进行计算的。”
“安同学，我要的不是结果，我需要思考的过程。你可以像其他同学一样说出来吗？”
安琳达摇摇头。
贾老师试图引导了几次，但是安琳达都沉默不语。
没办法，贾老师只好放弃了。毕竟别人只是过来“体验生活”的，也不为了高考一类。
“那，林凡同学再帮助她把过程补充一次吧。”
林凡无奈起身回答问题。
张寅剑都乐翻了：
“林老六再次英雄救美了。”
“林班长爱……”
话说到一半，张寅剑赶紧堵住了嘴巴。内个安琳达是听得懂国语的，回头万一太冒犯了，被班长治罪可不好。
…………
一堂课结束。
张寅剑在座位上无聊，就闲扯问：
“安美女，我没看到你用计算器，刚才数学课的得数是哪里来的？”
最后一排的张寅剑早看到了，安琳达确实没用计算器。他下课就好奇的凑过来，想知道安琳达哪来的数字。
“计算。”安琳达言简意赅。
赵思博好奇起哄：
“计算的？那你应该有个过程才对吧？像林凡那样简便算法的过程呢，你怎么不叙述一下，这会说国语的啊。”
“没有过程。”
安琳达轻声说。
张寅剑纯粹没话找话：
“怎么可能，做题有结果没有过程？”
“那你还是偷偷用计算器了。”
安琳达选择性无视张寅剑。
林凡却突然懂了什么。
安琳达说的没有过程，可能就……真的没有过程。
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林凡随口编了个乘法题目，问：
“安琳达，5764*563=？”
安琳达随口回答：
“3245132。”
林凡沉默了一会，验算。确定答案正确后，又问：
“1999*256=？”
安琳达头也不抬：
“511744。”
“……”
就这样持续了几问几答。
林凡震惊：“？”
安琳达莫名其妙：“？”
刚收拾好教材和教案，准备离开教室的数学贾老师也惊呆了：“？？？”
最震惊的还是张寅剑。
刚才林凡提问，张寅剑亲自在旁边观测，安琳达可真没拿着计算器，反而是他拿着计算器在验算呢。
林凡报题目很快。
张寅剑都来不及按完全部的按键，可这个时候，安琳达那就已经报出了得数。
而且每次都和计算器一模一样。
“卧槽？”
“牛B啊，嫂……安琳达同学。”
安琳达眨眨眼睛，无辜道：
“我可以口算六位数以内的乘除法，以及四次以内乘方、开方，混合加减法也可以计算。”
“这好像不需要过程和简便算法……吧？”
数学最容易使人找到智商差距。
你在纠结如何计算简便，如何让步骤逻辑清晰的时候，却发现在别人的脑子里……这甚至都不需要思考。
张寅剑张着嘴吧不会说话了。
林凡忍不住小声嘟囔：
“靠。”
“这tm是什么人形计算器！”
089.燕青帝kpi
本来换到一个班级后，林凡想找个机会跟安琳达聊聊，如果有机会，套出一点有关“DA哥”的信息。
但是安琳达人气太高了，周围总有人聊天，林凡也不好单独问。
直到晚上回家。
林凡打开电脑，又到了打卡环节。
林凡先登录木木这个账号。
这是林凡的私人账号，没有伪装“DA哥”和“kc++”的身份，林凡就是个普普通通的高中生，平时不理人，几乎就不会有人理他。
可是今天……
那个灰暗的天使头像却跳动了。
“嘶……”
林凡每次看到“DA哥”的消息都心跳加快。
别人的高中生活，心里都装着一个白月光一样的女孩。
林凡却不一样，能让他心跳加快的，只有网络世界这个神秘的女人。
她又有什么指令或者安排？
点开界面。
【DarkAngle】：那么，拜托，多关照。
林凡：“？！”
又是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虽然讨厌谜语人，但为了能继续薅这位大佬的羊毛，林凡习惯去揣摩“DA哥”的意图。
网络世界……还轮不到林凡去关照大佬，只有“DA佬”关注他的份儿。
所以……
林凡把目光落到交换生安琳达！
跟“DA哥”相关的人物，还需要关照的，只有远在他乡做交换生的安琳达。
擅长各种外语、数学计算出奇的快……这些都是计算机编程，或者说黑客的必备技能。
这让林凡重新锁定了安琳达。
有没有一种可能，安琳达其实就是超级高手“DarkAngle”，在学校不承认身份，网上给林凡留言，就是为了开林凡的玩笑？
林凡认为，以安琳达的性格，真有可能做得出来。
想到安琳达脸上的笑容。
像“请多关照”这种内容，林凡直接不想回复了。
“迟早有一天揭开你的面纱。”
林凡吐槽了一句，关掉界面。
葬花门群聊在闲聊打屁，花千树隐身不在群里，其他人说的都是些扯淡的内容，林凡随便翻了翻，没意义。
花千树还拉了一个龙虎榜比赛的群，不过群里只上传了几个基础的软件，林凡自己电脑里就有下载正版，林凡直接不去登录。
完成打卡获取经验值后，林凡退掉了木木的账号，登录kc++。
打卡。
【长城网队打卡成功，编程+6。】
两个账号的快乐不需要解释。
林凡突然冒出一个奇怪的念头，如果注册2-3个小号放在群里，能不能卡系统bug多弄几份经验值。
【外似欺于人，内是欺于心。】
林凡：“……”
系统突然弹出的半透明克莱因答复看的他眼前一花。
嘁。
不行就不行呗，还专门弹个窗。
林凡刚上线，燕青帝就开始疯狂消息轰炸。
【青帝】：DA哥！大哥！大大大哥！！！
【青帝】：大哥你这就太不够意思了啊！
【青帝】：明明就每天都有时间在线一会，但是群里的任务一个也不做。
【青帝】：您这太不够意思了吧？
【青帝】：我们也有kpi绩效考核的啊，我主抓网队这块，如果任务完不成，我又要被扣工资了。
林凡：“……”
就很难把“青帝”这样一个霸道的名字，以及网上搜索到的那张自信飞扬的证件照，和在QQ里像个小学生一样呜哇喊叫的状态联系在一起。
整天在群里签到混技能点，每个月还能领一万块钱，群里发布的任务一点不做……林凡抓了抓头发，感觉自己这样做确实有点过分了。
【kc++】：？
回什么都不合适……
就，回个问号吧。
青帝在电脑面前疯狂骚扰，看到对方有了反应，马上打开一看。
“……”
“你妈的，问号是什么意思。”
是嘲讽？
是无视？
还是不解？
燕青帝一个头两个大。
但是，碍于对高手和强者的尊重，燕青帝还是深吸了一口气，坐正了身子，心平气和的打字。
【青帝】：DA哥啊，敬爱的DarkAngle同志，您都为了维护网络和平，加入长城网队了，就抽出一点小小的时间，帮忙做个任务不行吗？
【青帝】：可怜可怜小弟吧
燕青帝在长城支队线下上班，工作的主要任务之一，就是负责管理和组织网队成员。
林凡进群之后，白发老者对他提出的打卡制度深表满意，高兴之下，给网队也设置了绩效制度。
而主管负责人就是燕青帝。
本来网队的各位大手子就来自天南海北，一个个不好管理，有点啥事需要他号召才能干的动。
现在群里还出来了，打卡，任务完成率等等一系列考核办法。
燕青帝每天下午忙完了自己的事，就得一个个去催：
“去干个xxx任务吧，很好弄的。一个月了，你一个漏洞都没发现，在支队混着良心不会痛吗？”
“去把这个非法网站干掉吧？你看看多少人因为他被骗的家破人亡啊。”
“这个维护任务绩效丰厚，这位队员，你怎么可能一点都不心动呢？”
“……”
别人大多都有反应，最终在燕青帝的忽悠下去做任务了。
只有这个kc++不一样。
不是装死，就是离线。
燕青帝在长城支队工作，平时是朝九晚五，偶尔遇到紧急情况加班。
据燕青帝观察，这个kc++白天上班的时候从来不在线，永远都是晚上的时候才在线……
燕青帝合理推测……这人果然在境外！
为了让林凡能做一个任务，不至于扣他自己的kpi，今天燕青帝特地买了晚饭，在办公室蹲点。
必须等他上线了亲自跟他谈谈。
林凡没回话。
林凡清楚自己的编程只有职业级，如果没有真“DA哥”的防御脚本，他可能连上周群友的“整蛊”都不太能搞定。
照现在的技能进度条（2677/10000），差不多再浑水摸鱼个大半年时间，林凡就可以跟群友持平了。
现在林凡只想安静的猫在群里。
安排什么任务做什么任务，否则装死装死还是装死……
过了不久……
【青帝】：［任务链接］
【青帝】：这个任务很简单，以您这高手，估计今天一天就搞定了。
【青帝】：（呲牙）（呲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