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0.“请教”
“对，请问你是？”
林凡刚从楼下回来，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天才！”
“绝对是天才。”
“您提交的立项资料我研究过了，直接超前了我的研究3年。”
刘楚阳激动的说。
旁边的付校长都听呆了。刚才一群人给留楚阳说好话，现在变成了刘楚阳对学校的一个学生客客气气。
这可是水木大学的博士啊。
“林凡学弟，我感觉你太厉害了，我的毕业论文是污水净化课题，有很多内容，我希望今天就能和您探讨。”
刘楚阳是把林凡当成老师了。
说话的时候一会是“您”一会是“你”，看的出来是打心里的敬佩。
“关于过滤作用……”
“铁炭微电解法处理酿酒废水的作用机理是基于电化学氧化还原反应、微电池反应产物的絮凝、铁屑对絮体的电富集、新生絮体的吸附……”
“还有……”
“哦，对于特殊废水的问题，我也专门做过考虑。铁碳微电解工艺仅仅能起到破链的作用，这会导致COD会不降反升，后续要采取芬顿工艺补充。”
“……”
林凡和刘楚阳交流了半天。
不知道的，还真以为林凡和刘楚阳是学长学弟的关系。
可是事实上，林凡只有高中学历，跟刘楚阳还差着本科、硕士和博士呢。
“刘博士，已经到中午吃饭的时间了，您……”
刘楚阳看了看腕表：
“啊，已经这么晚了吗？”
“不好意思，看到研究的内容实在是太激动了，跟林凡学弟一见如故。”
“是这样，跟林凡交流一番之后，我感到大受启发。下午的时候，我想把林凡介绍给我老板。”
老板？
在研究生群体中，一般习惯管自己的老师称呼老板。
因为在读研究生期间，每个月你的导师会从课题组经费中出一部分钱来作为补助……就有了这个由来。
林凡自然愿意多认识一些行业大佬，毕竟“近朱者赤”的打卡加点可不是说说而已。
“好的。”
结果，林凡没想到的是：
刘楚阳介绍的老板，居然是个真正的老板……也就是他即将入职的单位。
“啊，对对对。”
“我觉得这个项目方案，可以直接实行落地。”
“可以有效的解决排污问题。”
“现在就按着这个项目施工，后期我在负责部分内容的补充。”
“您需要设计图纸是吗？”
“没问题的没问题。”
“对了，我还有一点技术问题不明白。这个……”
老板虽然不做技术，但是多年的经验，让他问的问题非常犀利。
问的刘楚阳有些都支支吾吾回答不上来。
“老板，不然我们见个面吧。这个项目的设计师，并不是我。”
“什么？”
“是我的一位朋友做的，我觉得您和他直接沟通，效果会比跟我说好。”
“好的好的……”
“再见老板。”
挂断电话。
刘楚阳回给林凡一个微笑：
“搞定了。”
林凡还不知道发生了啥，懵懵的抬起头：“什么搞定了？”
“项目啊。”刘楚阳说。
“你不知道，你研究的这个玩意，不光是我研究生期间的方向，还是我新offer老板给的试验项目。”
“虽然说入职了，但是我一点头绪都没有。”
“出来散散心，刚刚好就遇到了你。你这笔录，我乍看之下，实在是惊为天人。”
“……”
“所以？”
刘楚阳说：“所以直接推荐你做啊。之后我只要把运维和后续的内容做好就行了。”
林凡：“……”
中午，刘楚阳等人凑在一起吃饭。
突然，林凡莫名其妙发现自己的打卡“鉴证人”变更多了。
越来越多的弹窗，出现在自己的眼前。都在等待鉴证林凡加入省赛。
林凡这时候才想起来问一句：
“刘哥，关于中创比赛……”
“啊，叫我小刘。”
桌上所有人都笑了。
刘楚阳说完这句，自己也笑了。
他说出口就意识到自己错了。因为“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刘楚阳默认林凡比自己厉害，就自觉的把自己当小辈分了。
跟林凡交流的时候，他总有一种在学校的时候，面对教授和导师的错觉。
“这个，发现项目舞弊是我的责任，但是重新立项……”
参加比赛的立项审核权利在学校，刘楚阳只可以要求指正。
但是现在庆川二中哪里敢怠慢。
“没关系没关系。”
“林凡你这个项目，我们马上就好好安排一波，重新走立项。”
“送你去省赛，放心吧！”
付校长都开口说话了，别人也不敢否认。至于之前犯错误的秦寿和老张，这次吃饭都借口家里有事，没敢上桌。
林凡松了口气。
预期又是一堆经验值到账。
…………
衡道环境有限公司。
作为一家上市的污水处理企业，公司近年遭遇了很多同质化业务，利润一压再压，连续两年在盈亏临界点徘徊。
公司老总薛海洋选择了人才战略，笼络了大夏国一批学子投入研发，希望能创造出更先进的产品，解决公司现在的难题。
收到刘楚阳发来的材料，薛海洋自己看了看，马上叫来了技术部的总负责人，两个人在办公室研究了半天。
技术负责人把扫描件看了又看：
“妙啊！”
“如果利用这种技术，我们的成本可以节约将近1/3，再有同行业的公司打价格战，我们就不害怕了。”
“老板，我觉得这个工程师，可以立刻招聘进我们的研发部门。”
薛海洋点点头。
他技术也就是公司里普通职工的水平，但是他是懂用人的。
技术负责人都说了，这个项目靠谱，那就绝对要好好研究一下。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嘛。
“我亲自走一趟吗？”
薛海洋问。
技术工程师说：
“对没错。”
“一定要拿下这位工程师。”
“他这款技术，还有很多地方，都是现存体系不存在的。”
“想要在业务上有所突破，一定要联系他。”
薛海洋见自己的技术亲信都说了，马上跟旁边长腿黑丝的秘书说：
“安排去庆川的行程，订飞机票，我要亲自去看一看那位工程师。”
061.独自面对
下午。
林凡和大家一起吃过午饭，本来是在刘楚阳的倡议下，下午带大家和林凡见一见衡道公司的老板。
给林凡放半天假，美其名曰是“带他出去见识见识，有利于以后的发展”。实际情况……林凡翻了个大白眼，倒不如说，是资本家看上了林凡的技术，等着和他见一面谈谈价格呢。
不过，林凡倒是乐意看到这种情况：
兑换技术，不就是为了变现更多的money，之后兑换更多的技术吗？
但是。
下午临近出发之前……
“林凡学弟，我下午有个学术meeting需要参加一下，恐怕不能陪你去见老板了。”
“你放心吧，我老板人很好的。”
刘楚阳面带歉意的说。
“林凡，下午赛格斯的代表团要走了。我要去欢送一送爱德华校长。”
“下午刘博士介绍的企业人员，你单独去见一下吧。”
“你个小伙子，没问题的哈。”
付校长接了电话后，脸上也露出抱歉的神情。
林凡：“……”
怎么感觉学校好像把他卖了一样？
说好带领他认识厉害的老板呢？
…………
衡道环境。
秘书急匆匆的打开办公室的门：
“薛总，不好意思。因为天气原因，您去往庆川的飞机延误了。”
薛海洋此时正在办公室抽烟，听到消息，心生不悦：
“都跟刘博士约好了。”
“出来做生意，怎么能总是出尔反尔呢。看看还有没有别的办法？高铁或者火车呢？”
秘书查了查列车时刻表，遗憾的说：“薛总，不好意思。”
“庆川是个县城，并没有建设高铁站。火车只有夜里的一趟而已。”
薛海洋注重人才：
“开车过去呢？”
“大概需要4个小时。”
薛海洋拿出手机，给刘楚阳博士打了个电话。但是现在博士正在开视频会议呢，电话早设置成了免打扰模式。
“哎，真是。”
“小秘，让行政部后勤部备车，十分钟后出发去庆川。”
秘书赶忙点点头。
薛海洋又给刘楚阳打了几个电话，但都没有回应。没办法，最后只好给衡道在庆川分公司的业务经理打电话：
“小伍，你替我去庆川二中一趟。”
“咱们公司即将入职的刘博士，介绍了一位新的人才进来。”
“一定要跟他好好聊一下。”
“我大概4个小时之后过去。”
…………
下午。
林凡乘公交车，到达刘楚阳给出的约定见面地点。
这是一家室内茶馆，到处都充斥着古色古香的气息。
两世为人，林凡难得有闲情雅致来这种地方。
服务员小姐姐穿着修身的旗袍，慢悠悠的拿来精致的菜单。
林凡接过来一看，普普通通一壶菊花茶居然要价198元！
茶馆的名字明明就叫刘一元茶馆，还以为喝茶都只要一元呢。
好吧，喝茶喝的酒是个氛围，氛围……
咳嗽了两声掩饰惊讶，林凡把菜谱放在一边：“美……姐姐，稍等一下吧，我约的人还没有到呢。”
服务员小姐姐也看出林凡的生疏，偷偷笑了。眼前这个小少年，虽然没有穿着校服，但是脸嫩的可以掐出水来，一看就年纪不大的样子。
大概又过了十分钟。
衡道公司在庆川的业务经理刘洋，匆匆推门而入。
“呦，刘经理来了。”
刘洋经常在此谈业务，是店里的常客。店里的服务人员一见他，就非常积极的围拢上来。
“呦，诸位美女，好久不见。”
“我的客人到了吗？”
“客人？”
店家没看到什么客人啊。
“哦，是新合作对象，应该是一个人或者两个人来的。”刘洋皱了皱眉。
薛总比较忙，只招呼他过来陪客人，具体的事情都没有交代。
“今天没有提您名预订的客人啊。”
今天是工作日，店里的生意本来就不忙，刘洋说有预订客人，他们就更懵了。就这几桌人，怎么会有预订？
过了一会……
刚才负责接待林凡的小姐姐才反应过来：“老板，刘总的客人，会不会是那个小……小少年？”
服务员小姐姐本来想说小孩，但想想他万一是刘总的客人，不太礼貌。
“等人的就你们两位了，刘总，不如您先过去看看吧？”
刘洋眉头一皱。
今天具体是见几位客人，老板也没有说明，只是叫他先过来陪一会。
到了现场，就看到一个约十六七岁的少年，托着下巴慵懒的坐在那里。
看到有人来，少年起身，居然向他还伸出手来：
“你好。”
“您就是薛总吧？”
刘洋：“……”
他先是懵了一下，但既然别人已经提及了薛总，那肯定就是这次的见面人了。但是……
刘洋左打量右打量，这人也实在是太年轻了一点吧？
因为两边同时有事，这次见面就搞得比较仓促。
刘洋只知道，林凡是薛总新招的一名技术骨干刘楚阳介绍来的。
这是……技术骨干顺带弄进来的实习生？看样子长得嫩，不知道二十岁有没有，不会还没毕业吧？
刘洋不由的心生不满。
那个刘楚阳，就是个还没毕业的博士，现在居然就开始往公司安排人了？
刘洋在衡道干了八年了，在衡道还没有做大的时候，就跟着薛总跑东跑西。
但是，后来老板把生意做大了，就忘记了“老部下”，把他甩在庆川这个鸟不拉屎的小破县。
刘洋虽然心生不满，但是薛总给的工资还是非常可观的，如果他现在离职换工作，很可能找不到同样钱数的。
对老板的“新班底”，林凡也少不了打听：就比如新来的博士刘楚阳的事，这人还没入职，老板就给他拿了“股权激励”，而自己这个老员工一无所有。
这极大的激起了他的不平衡之心，再看到刘楚阳介绍来的林凡，心里更是气不打一出来。
“我是刘洋，公司元老之一。”
“你怎么称呼？”
刘洋觉得，甭管这人被刘楚阳介绍进来做什么，得先从身份上给他一点压力才行。
“哦，我叫林凡，庆川二中上学，念高一。”
刘洋：“……”
062.误会
刘洋在听说了林凡的学历后，整个人都不好了。
高中生？？？
虽然在刘洋的运维业务团队里，不免有些人不是科班出身，但至少也都有个大专学历。
高中生……
就算甲方粑粑安排进公司的人，都不能安排这种水平的。
高中生，有关环境污染的那些仪器和仪表他会看吗？
刘洋没有回应林凡的握手，反而用眼神上下打量林凡。对刘楚阳介绍过来的人，他实在是没什么好感。
“服务员，来壶菊花。”
199元的菊花茶，就是这家店里最便宜的茶水了。刘洋不了解林凡的来历，所以谈不上多敬重。
林凡在等对方开口。
毕竟听刘楚阳的安排里，他老板是要买下林凡的的论文和产品专利的。
林凡不是销售人员，他确定不了自己的专利能卖多少钱。只等着对方开头，如果价格合适，就合作一下。
但在刘洋眼里，林凡就是新来的技术，仗着自己牛叉介绍来的“亲属”。
“你是刘楚阳介绍的？”
“对。”
林凡有点社恐，聊天也不知道怎么开口，别人问什么就答什么。
“才念高一？”
“对。”
刘洋越想越是鄙夷。
一般的高中，都是到了高三年级，才有单招活动。那时候，学习不好的学生就出来“走单招”或者当兵，在这一段空窗期，很多人会选择出去打工。
当然也有极个别特别差的，学校混不下去，高一就出来混的。
刘洋显然把林凡就归入此列了。
“准备什么时候到公司入职？”
刘洋刻意的问了一下。
林凡一懵：“我没准备入职啊。”
林凡是来卖铁炭微电解处理技术的，又不是来卖自己的。
刘洋：“……”
这小子不会学习不行，还没有个明确的自我认识吧？
两个人短暂的沉默了一会。
“你大哥呢？”
最后，刘洋憋不住找了个话题。
“啥？”
林凡感到莫名其妙。
“刘楚阳，那不是你大哥吗？”
刘洋翻了个白眼。
“哦，不是，我们刚认识不久。”
“刘经理，请问贵公司薛老板呢？”
林凡看了下时间，现在已经是下午三点钟了。记得刘楚阳明明就说了，见面的时间应该是下午两点。
他还想谈下项目就回学校呢。
“你想见我们老板啊？”
刘洋翻了个白眼。
在他看来，刘楚阳想见老板也就勉勉强强。至于眼前的这个高中生……
刘洋感觉是来搞笑的。
“小林啊，准备来公司的话，可就得在我手底下做事了。”
“不，您误会了……”
两个人完全不在同一个世界。
后来林凡直接佛系了，他爱说什么说什么吧。再过一会，刘楚阳学长或者也开完会该到了。
无聊的度过了一小时后。
衡道的老板薛海洋和技术总监终于如期而至。
到达茶馆之后，就看到刘洋站起身来一阵诉苦：
“薛哥，您可来了。”
“技术上我虽然不懂，但是业务管理上的事情，您还是得听我一句劝。”
“咱们办公室，既然要规范，就不能那么多的‘沾亲带故’。”
“你看看，这成何体统啊？”
“那个小刘博士，还没入职呢，就带了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进来。”
“老板，这个人可千万别放在我手底下办事哈。”
刘洋“下放”在庆川县一片，除了电话会议之外，已经很久没跟领导沟通过了。这一见面，好像要把一年的苦水都倒出来了。
薛海洋顾不上这些事，在茶馆没看到刘楚阳，他却看到了在刘洋对面坐着的林凡。
这人虽然样子有点年轻，但是……如果不是刘楚阳博士介绍，肯定也不会前来的。
薛海洋从不以貌取人，他凑过去跟林凡握了握手：
“你就是林凡吧？”
“你的铁炭微电解处理技术策划书我们完完整整的看了。”
“真是人不可貌相哦……”
“林凡，你多大了？”
“十六。”
“……”
薛总和身后的技术，也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没想到能解决他们工程上燃眉之急的技术，居然是个未成年小孩发明的。
刘洋一头雾水。
薛老板和公司的技术总监，怎么突然对一个小屁孩这么客气了。
接下来，在薛海洋的主持下，林凡和技术总监展开了激烈的讨论。
因为林凡的技术非常具有创新性，技术总监提出来很多问题。
但林凡都对答如流。
这回轮到刘洋慌了，他本来以为就是刘楚阳家里一普通的亲戚，结果谁知道这小孩居然也是个搞技术的。
而且……听老板的意思，这小孩开发的技术，老板还准备买下来？
刘洋才意识到自己办错事了。
一小时后，刘楚阳也开完会赶来。
“不好意思了，老板，林学弟。”
“导师那边出了点问题，非要我们上线开会讨论看看。”
刘楚阳过来就一顿道歉。
“不要紧不要紧。”
“技术人员醉心技术是好事，要是都去忙业务，那不是坏菜了？”
“刘博士辛苦。”
薛总气度不错。
“薛总，你们讨论的怎样了？”
“林凡学弟这项目的设计，是不是一流先进？”
“我的毕设，就是再搞两三年了也达不到学弟这个程度啊。”
刘楚阳谦逊。
几个人讨论的时候，见刘洋不说话，侧面了解了一下，才知道原来这货对林凡说了很多轻蔑的话。
薛海洋立刻皱起眉头。
他最尊重人才了。
之前的老部下，有些人可能技术上跟不上时代了，他都放在二线或者三线城市，让他们负责市场和业务。
同时，小城市慢节奏的生活方式，也可以空下更多的时间给他们学习。
但是这个刘洋在庆川做业务，技术上的东西一点都没学会，反正学会了看下菜碟和没事找事。
薛海洋感觉这人没必要留了。
他转身安排秘书：
“小秘，给刘洋准备一笔补偿金，让他依法离职吧。”
“公司不是没给过他机会，但是把机会这样浪费。还差点给公司捅娄子，这样的人才，我们衡道公司用不起。”
“收到，老板。”
063.打卡列表
在一番存磋商后，最终，林凡的技术以1，000，000.00元的价格卖给了衡道科技。
因为谈拢时已经不早了，银行已经下班，不方便进行大额的大额交易，最终决定交易在隔天进行。
到时候，县电视台、校公众号记者、以及企业的相关人员，都会到达现场，进行技术交易仪式。
“小伙子放心。”
“绝对让你风风光光的。”
薛海洋身后的老技术，拍了拍林凡的肩膀。
“不过，比赛这边……”
薛海洋说了一半，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作为企业，他不希望自己公司已经买来的技术，之后会在公开场合被发布出来，这有可能影响到企业的生存。
“林凡，我认为项目可以落地，比你参加比赛更加重要。”
“既然薛总在这方面提了条件，技术也卖给了薛总。就答应下来吧？”
刘楚阳劝说。
林凡想了想，觉得还是接受薛总对自己来说更划算。
比赛的话，大奖获得的奖励可能也不过十万元，但是薛总买下他的成功，支付的报酬直接就又一百万。这些钱，放在系统上又能兑换更多的技术了。
临近分别，薛海洋还开林凡的玩笑：“小伙子，不然就别上学了，来我公司做研发吧？”
林凡哭笑不得。
在告别了薛总等人后，付校长主动凑上前来：
“林凡同学，在学校有没有觉得不适应之类的？”
林凡：“没有，还好。”
“班里待得还舒服吗？有没有考虑去希望班？”
林凡：“不用了不用了，谢谢。”
系统的打卡规则有两种，一种是别人设立的打卡，由林凡来参与，这时候，就适用“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规则，比如说葬花门的打卡。
但自己“立Flag”的打卡，是以鉴证人和设立的目标结算奖励的，有点类似是系统任务。
林凡在学校的打卡模式都是后者，所以……去希望班的话，仅仅意味着更严格的纪律，对林凡来说可能还不如普通班好处多。
“老师的授课水平怎么样，是不是还满意？”
付校长看到薛海洋辞去刘洋时的爽快了。试想，薛海洋那么大个老板，对待林凡的时候，也如此的礼遇，得罪了林凡的刘洋直接被他辞退了……付校长感觉自己也应该为林凡做点什么才可以。
林凡本来想保持沉默，但是说到老师的教学水平，孙见利的水平实在有些“抱歉”。
但林凡又不太好意思开口。
这时候，校长却主动说：
“林凡啊，这个……我今天看了看学校的人员，孙见利和秦兽两个人年纪都比较大了，我今天下午就去跟他们谈提前退休的问题。”
“长江后浪推前浪，现在学校优秀的老师非常多的，我们应该多多留给年轻老师机会。”
“至于班主任的人选……”
“程薇老师教出了你这个年纪第一，不如就让他做班主任吧？”
“啊，这个……好。”
在学校里，林凡最喜欢的就是程薇老师了。她的个性、办事风格，都是林凡满意的类型。
“好了，天色也不早了。我要下班了，林凡，你也回家去吧？”
付校长看看自己手腕上的老腕表，打了个车准备回家。
林凡：“……”
原来校领导到了五点半就下班了吗？
朝九晚五的生活可真是令人羡慕啊。
林凡拿上书包，发现自己有好几本书忘在教室里了。不过……为了避免拉仇恨，林凡还是选择不回教师拿了，就让张寅剑他们自己坐到9点半下自习吧。
…………
回到家里，趁着家里没人，林凡先是躺在床上，查看了一下自己的属性面板。
前两天的时候忙着捣鼓污染项目的图纸，林凡已经很多天没有给自己做个分析了。
【基础学科】
语文：198
外语：491
数学：130
除了英语的天赋值因为上次的翻译任务而蹿升外，其他的项目都在稳定增长
【技能面板】
英语翻译：职业级
编程：职业级
书法：入门级
林凡感觉自己越来越往多元化的方向发展，以后怎么说，不想当翻译的程序员不是好学生？
在两个熟悉的面板之后，现在居然还多接出来了一个面板。
【打卡列表】
【任务1：学习打卡】
【描述：在学校没坚持学习一天，可获得相应属性点奖励。】
【任务2：拒绝教授999次】
【描述：……】
【任务3：各种场合翻译打卡】
【描述：……】
林凡刚看还感觉有点稀奇，现在就明白了，可能是因为自己接的任务太多了，系统列了个备忘录，直接帮自己罗列出来。
又随便翻了翻，林凡发现还有个日常打卡任务，系统很贴心的把“橙呀英语”、“葬花门学习打卡”……一类的内容装进去了。
就像每天签到一样，林凡可以每天像登录游戏账号一样，一个个清掉自己的系统任务。
“真是越来越智能了啊。”
再点开看，系统现在居然还出台了任务重要程度划分。根据系统下边“？”给出来的提示，打卡任务的重要程度，是根据获得的奖励划分的。
目前，排在第一的任务是“拒绝教授”，奖励内容是随机科技产品。
林凡当然想找个教授疯狂刷系统任务，但现在没这个机会。
林凡有点后悔，当时要是答应了周柏恒教授的话……
不过，如果当时答应了周柏恒教授的话，这个系统任务也领不到了。
大概，也算是……有因必有果吧？
排在第二的任务是“葬花门签到”，毕竟大哥的实力有目共睹，即使林凡进入了职业级，对方都依然深不见底。
排在第三的任务是……
排在第四的任务是……
倒数第一的任务，是林凡设定“学习打卡”，这个任务是林凡还不熟悉系统的时候做的，现在感觉设定的实在是太亏了。
倒数第二的任务，是前两天林凡注册博客的时候，“刻意”制造的一个“打卡Flag”，目前已经收到了3个点赞，和一条“少年我看你骨骼清奇，不如跟我进厂打工”的评论。
既然系统做了排名，那估计这个任务也就只比上学高一点点。
064.全捐了
隔天早晨。
因为林凡的原创技术得到了薛海洋的人鳄科，学校里居然破天荒选择用一个上午时间，进行一场表彰大会。
“林老六你可真行啊。”
“那可是整整一百万，今天薛总就要正式买下你的技术了。”
“还有电视台的采访，太羡慕了……”
“沾光了沾光了，今天上午不上课。”
因为给林凡举行表彰仪式的原因，今天取消早自习和前两节课。大家搬着板凳到操场上开会。对于差生来说，只要不上课，无论是开大会、运动比赛或者听讲座，参不参与都比呆在教室有意思。
林凡跟这张寅剑等人一块下楼。
“老六，苟富贵，勿相忘！！！”
“据说薛总直接给你一百万？”
“这不是赚大发了？！”
张寅剑好八卦，听说薛总的买技术的事都惊呆了。
“这钱够你在庆川买个小房子配个车了啊？”赵思博考虑的实在。
庆川是小县城，房价不过五千块钱一平米，林凡手里的钱，完全足够他在庆川正常的生活了。
“买房买车，娶程薇？”
林凡：“……”
这个张寅剑，想法就不能正常一点嘛？！
韦君志因为林凡的比赛项目被买下，立刻就变成了“酸葡萄”，整天在教室里嚼舌根：
“也不知道是哪个瞎眼的老板，看上林凡写的破玩意了。”
“不就是内容多几页嘛?”
“有什么了不起的。”
但全班只有韦君志这么考虑，其他人多数都凑过来要么向林凡请教学问，要么问林凡关于钱的问题。
林凡只是笑笑不说话。
他估算了一下，这些钱拿出来一部分，给自己做生活费，剩下的……放在系统的兑换界面估计也用不了多久。毕竟十万元的项目只是兑换的最低要求，剩下的项目只会更贵。
林凡先的基础学科分数太低了，看不到“可兑换项目”的具体内容，只能看着“可兑换项目”的价格，望“零”兴叹。
到了一定价位，钱真的只是一个数字。一亿和十亿对普通人的震撼差不多，后边的兑换黑科技，林凡感觉完全没必要看价格，就以数字长度作为计价单位挺好的。
因为是专门给林凡准备的表彰大会，入学以来，林凡首次搬着凳子坐到了全班队伍的最前边。
“看，那个就是15班林凡。”
“啊？第一个吗？”
“好帅啊他。”
“他本来就是咱们年纪的校草。只不过性格有点闷，最近才出名起来。”
“对了对了，上次学校接待外宾，替程薇老师做翻译的，是不是他？”
“对对对！”
“这样优秀的小哥哥我实在是太爱了啊。”
林凡：“……”
为什么没提前开一个系统任务呢？
看着周围的人不服按见识着自己变优秀，但是没有技能点拿，这种感觉实在是太痛苦了。
许久，学校的大喇叭开始播放熟悉的音乐。
林凡看看周围，居然比昨天薛海洋说的还要声势浩荡一些。
庆川毕竟是小地方，林凡获奖的事情，居然连当地的主要电视台都来了。
好多摄像头在自己身边转啊转啊的，林凡都有点不适应了。
付校长一番讲话过后，到了林凡上台记者采访的环节。
女记者；
“你好，你就是研发出了新环保技术的林凡同学对吗？”
“我本来猜测会是个戴眼镜，书呆……呃，学霸的模样？没想到居然这么青春。用现在非常流行的一句话说，就是非常具有少年感。”
女记者想说“书呆子”但想到不礼貌，生生憋了回去。
林凡眨眨眼睛，学霸就不能长相帅气吗？
他非常反感对学霸那种刻板印象。
“那么，林同学，你愿意对电视机前的观众介绍一下自己吗？”
“大家好，我叫林凡。”
“是庆川二中的一名普通学生。”
“……”
女记者：“……”
林凡说的比她预想的少太多了。明明看起来朝气蓬勃的小伙子，怎么就不太爱说话呢。
女记者心里吐槽了一下，尝试着引导：
“林同学的自我介绍非常简短。但是电视机前的观众，非常期待能了解你，所以……”
“林同学，可以从其他方面再介绍一下自己吗？”
“比如说，你最近的学习目标，或者是兴趣爱好？”
林凡：“emmm……”
林凡也没想到记者会问这么多。的、
其实林凡是有一点点社恐的。
但是，其实在昨天看到了系统任务的“打卡列表”之后，林凡就已经明白自己该怎么做了。那些有“鉴证人”的任务，必须要被更多人看见，就像是翻译的那一次，才能获得更多的系统奖励。
因此……
林凡不得不硬着头皮上：
“爱好的话，书法和篮球吧。”
林凡说了中规中矩的两个，至于编程和黑客，这种东西不能大庭广众的提及，再网络世界，他可是还扮演着“DA哥”呢。万一被人把自己和这个身份联系起来没好处。
“目标的话，我的目标非常多……”
女记者眼睛一亮：“哦，那林凡同学可以详细说说吗？”
林凡直接不客气了，这可是难得设立系统任务的好时机：
“当然了。”
“首先，我的目标是考到水木大学。这是高中阶段一大重要的事项。”
【系统任务：打卡水木大学】
【描述：……】
“其次，高中有非常多的比赛。比如说中学生创新创业比赛、物理竞赛、速算竞赛、计算机比赛……我的目标就是一一参赛，获得奖励！”
【系统任务：打卡AAA比赛】
【描述：……】
【系统任务：打卡BBB比赛】
【描述：……】
【系统任务】×99
最开始，当着这么多同学的面“立Flag”，还让林凡有点尴尬，。但随着林凡越说越多，弹窗的界面已经数不胜数了，几乎只要随便进步一点点，就可以获得奖励。
林凡滔滔不绝，女记者：“……”
刚才一言不发，现在又化身话痨了。
她忍不住打断林凡：“林同学，你说的已经很多了。我们现在进入下一个环节，请问，技术出售给薛总之后，这一百万你准备如何支配？”
林凡在台上的时候，看到系统的弹窗，除了有学校的同伴同学之外，还看了很多陌生的网络名字。
林凡感受到了网络的力量，他看了看周围的几台摄像机。
故作坦然的说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震惊的答案：
“就，全部捐给母校庆川二中吧。”
065.采访
女记者蒙懵了，这和他想的不太一样。
之前，听薛海洋的安排，应该是个林凡拿到企业的奖金，发誓努力读书，之后感激薛总、感激企业、感激学校的剧本。
怎么突然变成了……
记者本来应该有非常好的临场应变能力。
女记者沉默的时候，台下也是一片的惊讶声。
“台上这个小哥好帅。”
“自己凭实力拿到的一百万，现在居然要直接捐赠给学校。”
“他疯了吗？”
很多人不理解林凡。
台下还有很多女生眼睛冒着小星星：
“哇塞，如果不是未成年，遇到这样的好男人我就嫁了。”
“林凡欧巴！！”
“又帅又是学霸的小哥哥，我好像认识一下。”
“我今天下午就去找小凡哥哥表白，你们不要拦着我。”
“……”
林凡的“四大天王”集团，表现更是夸张。
张寅剑：“林凡今天没吃错药吧？”
赵思博：“这是一百万啊？”
任尚宇：“顶上我家一年的收入了。”
刚刚讲完话，在看台坐着好整以暇的喝水的付校长，听到林凡这一句，差点当中喷出来，结果憋回去给自己呛了够呛。
昨天在饭桌上的时候，付校长还随口问了一句，问林凡拿到这笔钱想做什么，当时林凡就是一笑没有说话。
付校长还以为林凡的想法就是年轻小孩的打算，买个Steam游戏啊，买个AJ球鞋之类的……剩下的估计林凡家里也就会收回去了，将来大学毕业找个工作娶个媳妇用。
结果谁知道……林凡一句话，居然全给捐了!
而且现在可是个公众场合，说出的话就像是泼出去的水，这可是不能随随便便收回去的。
女记者还在发呆，林凡半认真半调侃的说：
“我对学校的捐款也不足为奇。”
“毕竟我入学的时候，就给学校带来了六万块钱的赞助费。”
台下。
先是零零星星的笑声。
之后变为哄堂大笑。
“我来到庆川二中后，结识了很多好朋友，而且在学校学习的过程中，汲取了很多的知识。”
林凡说的是实话，感谢这帮老师的“逼迫”，不然也不会出现这么多“鉴证人”去鉴证自己的提升。
“一百万对学校来说，虽然不是一个大数目，但是也能对学校的建设起到不小的作用。比如说，给普通班换换桌椅板凳。”
只有高一（15）班爆发出笑声。
其他班队列里的同学都好奇的看向15班，打听除了什么事。
张寅剑最快，别人台上开大会，他在下边开小会：
“开学的时候，15班前班主任孙见利，见利忘义，大义灭亲，把自己班的好桌子都给了希望班。”
“我们班学习倒数的学生，连个像样的桌子都没有。”
隔壁班很多人笑了。
他们串班去15班玩的时候，确实发现他们的后排有很多破破烂烂的桌子。没想到居然是他们班主任整的，连基本的人权都没保证，那个孙见利可真是烂透了。
不少学生开始鄙视起孙见利。
女记者终于缓过来，她朝着庆川县电视台的大摄影机露出职业的笑笑容，继续采访林凡：
“林同学，一百万可是很大一笔钱。”
“你捐出去了，有没有考虑过家里的感受？”
女记者提前也做过一些功课，知道林凡家里也就是一般家庭。
记者最擅长的就是“挑拨离间”，毕竟只有有看点的采访和故事，才能吸引到观众。
但林凡毫不犹豫的说：
“既然我现在可以凭自己的本事，赚到100万。那之后也完全没有问题，这是我凭自己的本事赚到前，我相信我父母不会干预他的作用。”
“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全场哗然。
“到底是年少轻狂……”
“我有点佩服这个叫林凡的小子了。”
“他最近好像有点抢眼啊。前阵子付校长接待访问团，是不是他出场做的翻译？”
“啊对对对，是他就是他。”
“我觉得还是太年轻了。发明创造，有时候拼的不一定是努力，二十运气，有的人倒霉，在实验室捣鼓半辈子，什么都发明不出来。有的人搞什么成什么。”
“还是应该见好就收。”
“林凡也真是的，这么大的事情，没有跟其他人商量一下再做个决定吗？太年轻了啊。”
“……”
不论别人怎么看，林凡只看到自己眼前的系统任务对话框更多了。之前还有很多人走神，没算是林凡的“鉴证人”，现在他们也可以为林凡提供经验值了。
对于捐款的事，林凡心里有底：
一百万可以捐出去，就可以赚回来，这绝对不是吹牛的。
林凡现在的资金，完全可以自给自足，他还有长城网安队的收入呢，每个月一万块软妹币。高中生的生活足够了。
但是，设立任务，增加一下自己“立FLAG”的影响力，却不是那么容易：
注册社交帐号的时候，本来想着只要自己发点内容，就会有很多很多的人点赞。结果，上次林凡注册的博客账号，块一个星期过去了，点赞的人数也不过二十个而已。
好风凭借力。
趁着薛总大张旗鼓整的采访活动，林凡准备攒一攒自己的人气。
通过今天的演讲，林凡看到在打卡列表一栏，设定的学习Flag打卡。
现在，这个任务已经直追到任务重要程度的前五名了。
林凡心里吐槽：靠，这么多人的见证，不应该是第一吗？台下这么多的萝卜和白菜，应该早就可以直接做自己的第一任务了吧？
【系统提示：奖励学习天赋点，为模拟正常人学习的模式。并非简单按人头增长和相加，请宿主且行且珍惜。】
林凡：“……”
行吧，一切解释权归系统所有。
女记者又寒暄了几句之后，又来了几个校领导讲话。
最后，本来是给林凡自己一个人的表彰大会，成了林凡对学校的捐助大会。
林凡也因为此事，成了学校的大红人。
而且，一波网络上的热度，也在等待着他。
066.这么大事家里居然不知道？
下午，林凡正常上课。
但是采访林凡，却在下午的时候，再庆川电视台名为《庆川新鲜事》的节目中播出了。
学校的镜头，林凡的镜头……
电视机前，也出现了很多声音：
“不错，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看看这个，捐钱给庆川二中，不忘母校，多好的一个孩子啊。”
“金鳞岂非池中物，好！”
又正面的评价，当然也有负面的：
“切，这算什么，不过是运气好被企业家捡到了。”
“高中生能发明出来什么好玩意？”
“是不是哪个校领导家的小孩要评三好学生了。”
“……”
当然，这些声音林凡是听不到的。
只是在下午上课的时候，林凡看到眼前原本半透明克莱因蓝色的弹窗，已经快要让他看不到黑板了。
林凡揉揉眼睛，看到系统面板的下方，有“同类系统任务合并且不再提示”的复选框。
果断勾选。
于是，世界安静下来了。
现在在林凡的任务列表里，排在第一位的任务，俨然成为了今天在演讲上立的内容。
很不错，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
手机是个非常方便的工具，在现代社会中，无论是工作、娱乐、社交，都已经离不开手机。
在庆川的某大厦，林冬梅正在办公室里一边贴原始凭证一边摸鱼。
最近没有什么好看的电视剧，她就播放了《庆川新鲜事》打发时间。
虽然主持人穿得土里土气，长相上比自己还差了那么一点，但是每天听听别人的家长里短、城市里开了什么新饭店，还是听有意思的。
30分钟的节目，庆川二中的采访和捐款直接占了10分钟。
标题是：高中生科创发明赚百万，转手直接捐赠学校！
女记者采访的时候……
“哎呦，这是谁家的小孩啊？”
被采访的这人，看起来好像有点眼熟。
再往后看……
“哎呦呦。”
“企业花一百万买下他的技术，真令人羡慕。”
“这小子要是呆在庆川，一辈子不愁吃穿啦。”
“小伙子居然直接捐了。”
“真行，好情怀！”
林冬梅嫁了个好人家，她老公是拆迁户，当年分了一套房子，还给了几十万块钱，现在过的不说大富大贵，但也算是衣食无忧。
电视台剪辑的画面和现场有出入，电视里长脸的女记者开始对话了：“那么，林凡同学……”
这时候，林冬梅才看出来这人居然是大哥家的小孩。
“哎呦，这是小凡啊……”
然后，语气立刻就变得和刚才不一样了：
“这个败家玩意。”
“一百万直接就捐了。”
“也不知道他老子得赚多久才能赚到。”
林冬梅和林凡的爸爸林志华是兄妹关系，也就是林凡的姑姑。但是，虽然具备这层血缘关系，但是，两家已经到了几乎不走动的地步。
林凡的家庭原本是农村的，从林凡父亲这一辈，才转到县城去发展。当时刚去庆川县，大家都一穷二白，作为大哥的林志华没少帮衬妹妹，但是妹妹嫁人之后，几乎就跟家里一刀两断了，过年也很少回来。
如果回来，也是酸溜溜的跟林凡家比这比那，或者是跟其他几个远亲攀比。也就是看在老人面子上，大家才没有发作。
林冬梅刚才还夸赞林凡年少有为，现在直接变了一副态度。
有些亲戚是最看不得自己家里人好的，爱好攀比。
林冬梅想打电话给林志华，但是林志华应该在项目上，没世界接听。林冬梅看热闹不嫌事大，大哥打不通，就给大嫂打：
“喂，是大嫂啊？”
王淑娟也爱上班时间，本来想直接挂断的，但是念及亲戚一场，还是接听了：“哎，冬梅你好。”
“大嫂有没有看最近的新闻啊？”
王淑娟还不知道林凡的事情呢，她最近的工作有点忙。
“是什么事啊？”
王淑娟其实没太感兴趣，毕竟很多新闻距离生活都比较遥远，普通人只过好了自己这一亩三分地，就非常不容易了。
林冬梅说：“你儿子上电视啦？”
“啊？”
王淑娟感觉一家人平平凡凡，应该不回有这种机会。顿时心跳加速，不会是什么不好的事情才上了电视吧？
“冬梅，你可别吓我，什么事啊？”
“好事好事，你儿子捐了一百万给学校。”
“赶紧打开看看吧？”
“冬梅，你说什么瞎话呢。小凡哪来的这个钱，今天可不是愚人节。”
“哎呦喂，这么大的事，小凡都没跟你们商量一下的吗？”
“发你个链接你自己看看吧。”
林冬梅就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她现在就是照顾照顾自己家的小孩，家里有老公赚钱养家，平时的生活已经够平淡无趣了，她就想找点乐子看看。
整整一百万啊，说捐就给捐了，而且听王淑娟的意思，这个是他们居然一点也不知道。
看来不久之后，就可以在老家的群里，听到一场大戏了。
不过还是捐了好，不然嫂子家不就比自己家有钱了吗？
一百万可以买多少香包和衣服，可以做多少次美容啊。
她可不想过年回家的时候，看到比自己年长快十岁的大嫂比自己看啥过去打扮的还年轻靓丽。
…………
王淑娟赶快拿出手机搜索。
一看就是庆川二中的大操场背景。
镜头一拉近，王淑娟第一眼就认出来了，这个不就是自己家的林凡嘛。
摸鱼人摸鱼往往不会被发现，但老实员工一看手机，背后绝对会站着领导：
“王姐，在看什么那？”
王淑娟还沉浸在儿子的演讲当中：
“啊，没事……我儿子，上电视了。”
领导跟着看了一会，居然说：“哎呦，这是你儿子啊，可真了不得。”
“年纪轻轻就有发明创造了，居然还捐了那么多钱给学校。”
“你们培养的真好。”
“大公无私。”
领导点点头，给王淑娟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领导虽然没有因为上班时间看手机的事骂她，但王淑娟心里却有点不是滋味。
不是因为捐出去一百万……而是因为，到底有多长时间，母子两个没有平等的沟通过了？
以至于这么大的事，林凡居然没跟家里商量过？
067.一直站在你身后
“林凡。”
晚上下了自习，林凡回到家里，就被家人叫住了。
王淑娟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看着林凡。
林凡这才意识到，自己没有穿越到“起点孤儿院”，自己最近的情况，好像都没有跟忘记跟家里人说了。
“坐下聊聊呗？”
难得的，王淑娟今天脾气很好，没有跟林凡嚷嚷，而是温和的坐下来。
林凡心虚的低下头。
穿越之后，他隐瞒家里的事情可有点太多了。
“什么时候做了这样一个发明啊？”
但是，林凡没想到的是，王淑娟没有先问钱的事情，而是问了发明的事。
“课余的时候。”
“反正没耽误学习。”
林凡把时间说的模模糊糊。
王淑娟低下头，她也感觉之前对林凡的怀疑太多了，信任太少了。
“我没有盘问你的意思。”
“只是，林凡……这些事为什么没跟家里提前说一说？”
王淑娟才意识到，到底大家有多久没好好坐在一起聊天了。很多时候，都是她和林志华强行逼着林凡去做他们认为正确的事，而不是尊重林凡自己的选择。
最近她和林父的工作都比较忙，没顾得上管林凡，但是没下过到反而比管之前，有了更好的变化：林凡没有答应孙见利的书法课，但是后续却在更多方面有了成就，还有了自己的发明。
“小凡啊，你长大了。我也意识到了，很多事情该让你自己做决定了。”
“……”
王淑娟絮絮叨叨说了一堆。
两世为人，林凡或许是第一次真正理解父母对子女的好：有的时候也不是非要强行要求什么，只是因为有些路，摔倒的人确实很多，所以父母都希望孩子走未来最轻松最容易就业的路。
林凡：“您理解就好。”
捐款一分钱没留给家里，这件事林凡后来也觉得有些愧疚。
但是在台上，想要获得更多曝光的方法，就是去宣传自己的“大公无私”，无论是好名声还是坏名声，都可以帮自己在短时间获得关注。
“您放心吧。”
“我有能力捐出去100万，之后就有能力赚回来100万，1000万，1万万。”
“将来一定会让您二老好好养老的。”
王淑娟很感动：“好，儿子出息了。你爸爸肯定也会支持你的。”
“回屋写完作业就早点休息吧。”
“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们都做你的坚强后盾。”
…………
林凡回到房间，脑海里还回荡着王淑娟最后说的那句话。
不过，有件事林凡不理解，在这次聊天的最后一句，他明明立了一个新的目标，但是系统为什么没有任务提示呢？
“系统，你来解释一下这个问题？”
【宿主你好，本系统不能帮助你发家致富，只能帮助你成为学霸。】
【金钱类目标，不能设置为打卡任务。】
林凡：“……哦。”
林凡放弃了跟系统较真，打开电脑。
至于写作业……作为一个真学霸，怎么可能会写作业这么低级的东西。
晚上下自习的时间那么宝贵，当然要用来学习其他更重要的东西啦。
【葬花门打卡成功，恭喜宿主获得编程：+15。】
【橙呀英语打卡成功，恭喜宿主获得英语翻译+3。】
【……】
不积硅步，无以至千里。不积小流，无以成江海。
日常打卡不能断！
最近葬花门的群有点“疲软”，群里的消息不太多了。网络群聊都有周期性，有两三个月时间的喧闹，大家劲头过了之后，就会变得沉寂下来。
用林凡的话说，这叫“季抛群聊”、“季抛网友”。
但是，林凡现在还有另外一个群聊。
长城网安队……
这个群毕竟是个官方性质的群聊。虽然群创建了很久了，也不太容易沉寂。但最近两天，也太热闹了一点吧？
葬花门打开消息也就是99+，但是长城群直接999+？！
消息量太大，林凡一般就懒得看了……但是，长城支队以后好像还得给自己发工资，也就是说自己是他们的员工。
看在这个份上，林凡耐着性子打开：
【鬼鬼】：真是日了狗了，就一个网络支队，现在还要每天打卡。
【阿诚】：可不是嘛。我每天上下班打四个卡，长城队的维护工作，居然每天还要打两个卡。今天又漏了一个，单位漏卡扣50块钱，医保华子烟没有了，阿巴阿巴
【鬼鬼】：到底是哪个孙子出的主意啊，网队也要打卡！
长城支队的网上队，更像是一个雇佣任务组织，结构比较松散，都是有事的时候，青帝等人在群里召集，大家一块出手解决问题。
群里很多大佬常年潜水，只有艾特全体的大事才出来。
结果上周的某一天，青帝居然发通知了，要求大家必须每天都得打卡。
【单干】：我有一句妈卖批不知道当不当讲。据说咱们网队的打卡制度，是某给萌新群友设计的，他是不是有毒啊？
【MM】：别说了，我想发个病毒问候一下他的电脑。
林凡：“……”
还以为长城网队的官方群会很正经，结果到头来群聊都一个德行，也是聊天打屁。
不过，说到打卡……
这个意见是林凡刚进群的时候提出来的。
没想到这么快就落实了啊。
林凡读了读最新的群公告：通知，长城网队成员从即日起开始打卡，无论有无团队贡献，都需在早、晚于工作OA进行打卡。By：青帝
单机鼠标，林凡点击“我知道了”。
盯着大哥的名号……
就是爽啊！
随随便便提出来的一个建议，居然立马就落实了。
早晨打一个卡，晚上打一个卡，这个群的技术水平还不低……
林凡下载了网队的OA平台，他已经迫不及待了看看这群每天可以带来多少收益了。
最喜欢这种不劳而获的签到收益。
打卡……
系统的弹窗界面却没弹出来。
OA系统提示打卡失败。
林凡脑子里冒出一个大问号。
什么情况啊？
这时候，QQ响了，是燕青帝的消息。
【青帝】：大哥好久不见，最近在忙什么啊？
【青帝】：群里已经按您的意见，以后要求大家打卡，不打卡就扣钱啊哈哈哈。
【青帝】：当然啦，向您这样日理万机的大高手不需要。我早就帮你设置了免打卡功能。
林凡：“……”
068.Duck不必
【kc++】：duck不必。
林凡把消息发出去后，顿时感觉草率了……他现在披的还是“DA哥”的马甲，说话这么随意不太好吧。
果然……
【青帝】：哦豁，大哥平时也网上冲浪啊？还玩梗？
【青帝】：没事没事，打卡制服也就约束一下群里的其他人。像您这级别，如果愿意入职我们办公室坐班，直接就是专家级的待遇。
【青帝】：不打卡也无所谓啦！
林凡：“……”
这个卡必须打。
【kc++】：戒慎乎其所不睹，恐惧乎其所不闻。莫见乎隐，莫显乎微，君子慎其独。
林凡整了短“系统式”的发言。
燕青帝坐在办公室，看到这串发言整个人冻住了。
“我去，‘DA哥’还是个文化人。”
【青帝】：好吧，我明白了。那就把打卡功能给您开放了。
【青帝】：大佬加油。我还有点工作处理，先去忙了。
过了两分钟，林凡又重新尝试。
【长城网队打卡成功，奖励编程+8。】
“我去？”
基础打卡，奖励8个属性值，可以说是个不菲的数字了。
虽然比真“DA哥”还差了一半，但长城网队是早晚打卡啊。薅网队羊毛还能比薅“DA哥”多一点。
林凡的脑子又开始活跃了：要是之后，网队也像群里那个苦逼同事一样，一天打4个卡……
那升级真是指日可待。
林凡美滋滋的想时，却发现QQ炸了。一堆消息提示疯狂弹出。
原来，打卡记录绑定了群消息。
在平台OA打卡就会推送到群里。
本来林凡想低调一些的。
但是……架不住提出打卡建议的“kc++”招人恨。
前两天，林凡忙着写铁炭微电解处理技术的比赛方案，废弃忘食，晚上甚至都忘记了看群。
之前没有打卡的记录，没给群里的诸位留下槽点。但是现在……
【鬼鬼】：啊，看到这个kc++了，就是他提出的打卡制度。
【单干】：@kc++，出来受死。
【蘑菇】：兄弟们，大家团结起来，给这小子点颜色看看！
长城网队是个白帽子群聊。群里本来就很多大佬，大家平时谁对谁不爽了，互相搞个病毒整蛊一下对方也是常有之事。
曾经就有个上班族的群友，在群里得罪了人。以至于白天在公司开会时，电脑被群里的损友控制，老板一讲话就放黄色录像带。
整天在群里吹牛，说自己多厉害的，一般是真垃圾。比如葬花门西易昂等人……
真大佬都人乐子人，恶搞群里的萌新或者蛇精病，他们比谁都在行。
【鬼鬼】：话说，kc++小同学，你进群是不是没做过自我介绍呢。
【阿城】：出来亮亮呗？兄弟？Java、python、go，或者c，熟悉哪个语言，会用什么工具？
【蘑菇】：对啊，都是一个群里的兄弟，怎么能不知道长短深浅呢？
【蘑菇】：（滑稽）（滑稽）
林凡：“……”
林凡在心里默念了三遍忍住。
自己现在扮演的是个神秘高手的角色，不可以出戏！
这时候，燕青帝私聊了。
【青帝】：大哥，高抬贵手！
【青帝】：（抱拳）（抱拳）
【青帝】：实在是不好意思，小弟应该关了你在群里的打卡提示。
接下来，燕青帝又解释了下。
在长城网队的群里，新人入群之后，被迫跟群里来一次攻防战是基础操作。
这样能够让新人很快融入集体，群里的高手也能立刻发现新人的不足，进行指点。
【青帝】：这帮老炮基本上都是24小时在线，估计他们今天或者明天下午，抓到个你在线的时间，就开始了。
【青帝】：当然，指点您是不可能了，您可以指点指点他们。
【青帝】：我替鬼哥和阿城求情了哈，他们两个都在大厂工作，明天下午四点开会。
【青帝】：就算要给他们俩点教训，也千万别在这个时间哈。
“emmm……”
怎么感觉这个燕青帝是故意的。
林凡也想给这几个人点教训。
可他也不是真“DA哥”啊。
别人都是顶尖级高手，他一个职业级可不够看了。
林凡有点慌。
该不会就此暴露了吧？
林凡思考有什么办法，可以解决明天的危机。
一直不开电脑“下线遁”可以解决问题，但是那样也不用在群里混下去了。
通过系统，升级编程技能是不太可能了。他还差了7000多经验值呢。
至于“越级杀人”……玄幻小说有功法和秘宝，现实世界哪有这种东西？
如果直接向“DA哥”求助呢？
“emmm……”
如果林凡不知道“DA哥”其实是女人，就凭她网上这种神秘劲儿，林凡完全可以脑补自己被网络大佬逼迫，含泪过来做卧底的戏码……小弟有难找大哥帮忙完全没啥不妥嘛。
但是“DA哥”是女人的话……
林凡总忍不住想到群里转发的“富婆抱抱”、“姐姐美腿上却挂件吗”这一类的表情包……
这种行为实在太小白脸了。
“算了。”
“还是自己配置一下安全环境吧。”
林凡叹了口气。
他有点明白“DA哥”第二次跟他聊天的时候，说的抱歉和补偿是什么了。
道歉……
是被各大组织认错的事而道歉。
补偿……
就是加入长城的群聊。
想来“DA哥”真是个贴心的好人，怕自己被奇怪的组织给笼络或者威胁，直接给了自己一个官方组织入队名额。
这是对身份最好的掩护。
也是最好的锻炼方式。
林凡一边调整电脑系统配置，一边感叹。
进行到一半的时候……
林凡突然发现，自己的电脑里，有不对劲的东西。
“这不是个系统文件啊？”
“为什么会出现在根目录里。”
林凡试图看了代码，但代码做了层层加密处理，根本无法获取数据。
但通过现在现实出来的功能，林凡已经判断出它的作用是防御。
林凡搜索了其中一部分信息，但没有任何结果。
“这……”
林凡想明白了：
如果“DA哥”把自己的电脑，当成是跳板的最后一站，放置一些防御功能也绝对不为过。
069.“驴”
花费了大概半小时，林凡大致搞清楚了“DA哥”留下这段代码的用途。
“太厉害了。”
虽然没办法明白其构建的原理，但是林凡能看出来，“DA哥”设计的这款防护软件，比市面上可以下载到的，甚至是需要付费的，都要强大很多。
查看代码留下的日志，林凡发现：居然有很多天条前几天，有人试图入侵自己电脑留下的记录。
“……”
核对了一下时间，林凡震惊的发现，这居然和“混沌俱乐部(C社）”给自己发邮件的时间前后相差不大。
“我去？”
“我不会在那个时候，就已经被盯上了吧。”
林凡对了对时间线，虽然心里不太愿意承认，但基本上已经确定了。
“DA哥”留下的防御代码，能够生成日志信息，除了保留了入侵者痕迹外，甚至还能查看对方具体的操作。
不过这个功能没有用到，大概是因为大家都害怕“DA哥”的威名吧？
两条访问记录。一条根据时间猜测是“混沌俱乐部”，另外一条留下来ip，根据时间推测，应该是长城支队的人……燕青帝？
林凡哭笑不得。
他还以为自己升到职业级，技术真“质的飞跃”了。看来也就在葬花门虐虐菜。被这么多大佬盯上，不是自己多厉害，而是背后有大神罩着呢。
搞清楚“DA哥”代码的逻辑不太容易，但暂时借用一下却很容易。
在圈儿里，自己不会编程，不懂逻辑只会用其他人工具的人，叫做“脚本小子”或者“驴”。
因为这种人就像是驴子拉磨一样，毫无创新可言。
林凡最鄙夷这种事，但今天他打算“驴”一回。
“都是为了更好的完成‘DA哥’交代的任务。”林凡碎碎念。
不过，在这之前……
林凡想到了一个点子。
大概半个月之前微机课上，林凡入侵张寅剑的电脑时，因为提前说了“打卡”之事，所以获得了经验加成。
那么……
这一次，可否在长城的群里，也预先做到打卡之后进行反攻呢？
林凡正在思考的时候，突然发现“DA哥”留下的防御代码动了。
打开窗口一看……
居然有人正试图入侵自己的电脑。
对方是个高手，入侵用的手段显然做了“免杀”。林凡的家庭电脑有预装杀毒软件，但是都没有报告风险。
只有“DA哥”遗留的代码里，自动生成的一行行数据，提示了对方的入侵记录。而且……下方还有一个正在读取的进度条。
窗体是英文内容，但不妨碍林凡阅读。
正在反向获取对方ip地址……
30%……
50%……
80%……
这种溯源侵略者的工作，往往都需要真人来处理。
林凡不得不在心里给“DA哥”点一个赞，明明不大的一个代码程序，占用的内存也不过1G，居然包涵了这么强大的功能。
进度条走完，成功获取了对方ip。
林凡在纠结怎么反击。
但“DA哥”留下的程序，正弹出窗口：确定的入侵者，5秒后将自动反击，调用病毒“千羽”。取消请按0。
林凡：“……”
他在纠结要不要反击，怎么反击。
“DA哥”的防御代码，默认直接进攻……放弃进攻则退出。
别人在大气层啊。
想到刚才QQ私聊时，青帝留言的“求轻虐”，现在想想一点都不夸张。
倒计时最后一秒，林凡按了“0”。
…………
与此同时。
长城网队的小群里，几个无聊的元老，正准备教训一下嫩新，现在拉了一个小群，正在讨论呢。
【鬼鬼】：我扫到了那个新来的kc++的萌新电脑ip。
【鬼鬼】：我先佯攻一波试试水准，如果新人太厉害，你们几个及时跟上。
【蘑菇】：鬼哥，你自己还搞不定一个新人？
【阿城】：鬼老兄，群里除了青帝哥，就你技术厉害了。这么大一高手，欺负新人你还摇人，好意思？
【鬼鬼】：我说万一，万一。
【鬼鬼】：我在群里也要脸的啊，你们说是不是？回来咱们线下聚会的时候，私下请你俩撸串。
【阿城】：这还差不多！
【蘑菇】：勉为其难吧。
长城网队是把网络民间高手笼络起来，成立的白帽子组织，勉强属于半官方性质。
成员虽然来自天南海北，但时间久了，一些人也会选择私下联络和见面。
群里四五年的老成员，几乎都线下聚过会，吃过饭。
【鬼鬼】：这新人电脑挂机吗？
【鬼鬼】：我入侵他，他一点反应都没有啊。
【鬼鬼】：青帝他这回都招的啥人看走眼了吧，这么菜？
鬼鬼在群里碎碎叨叨的时候，殊不知林凡“0”和“1”一念之间，已经决定了他电脑里资料的命运。
【阿城】：那给他点颜色看看，你“社工”一下，推测他啥时候上班，给他点眼色看看(坏笑）（坏笑）（坏笑）
【鬼鬼】：查了一下，好像是台式机，而且配置还是四年前的。十点多了还在上网，估计是家用的。
【蘑菇】：……
【阿城】：……
群友只想整蛊新人，而不搞烂新人的电脑。一说是家用的老台式机，几个人瞬间兴致缺缺了。
【阿城】：笑死了，咱网队招进来一个用“老年机”的。11点上网，这配置肯定不是单位了。
大家开始推测。
长城网队群，平均年龄在20岁左右，都是上班族业余爱好赚外快，极个别有特别优秀的大学生掺和进来的。
但是，任谁也想不到，林凡身份，其实是一个高中生……
【鬼鬼】：我得给这个kc兄发条消息，在群里装高冷，实际技术不咋地可不行。
【蘑菇】：鬼哥说的对，必须帮他提升提升。
鬼鬼一顿操作，准备给林凡发送消息。但这时候，他才发现对方的电脑已经脱离了自己的视线了。
“不应该啊？”
“萌新kc++发现我了？”
不到四十岁已经地中海的鬼鬼，喝了口美式咖啡，重新尝试接通林凡。
这时候。
他自己的电脑却突然弹出窗口。
【ip：185.36.889.1，到此一游！by：kc++】
070.预告涵
暖白色信纸样的弹窗，缓缓书写的文字，在鬼鬼铺满了代码的屏幕上，看上去格外扎眼。
By：kc++
后边还粘贴了一张手绘的Q版画。
这图案有点眼熟：鬼鬼想了半天，才想起来是《名侦探柯南》里怪盗基德的手绘头像。
“我去！”
鬼鬼整个人不好了。
要整蛊新人，鬼鬼当然也做好了新人可能会反击的准备。
他明明就添加了监视效果，稍微有点风吹草动，完全应该被他发现才对。
鬼鬼赶忙监控处置。
但能想到的路径和潜在风险他都扫描了。网络、主机侧的动态也一直在进行持续监测。
可完全没发现入侵行为。
但电脑屏幕上谈出来的预告涵又是什么东西呢？！
“WTF？？？！！！”
鬼鬼气的骂人。
【蘑菇】：鬼鬼兄弟怎么样了？在萌新电脑扫到什么了没有？
【阿城】：要不就删掉他电脑里的全部“学习资料”吧？
鬼鬼切进聊天界面，这两个货还不知道自己被反入侵了。
鬼鬼的第一反应是，叫上两个人一起反攻林凡。但是一想到，蘑菇和阿城技术还不如自己……
而且告诉他们的话，指不定会被嘲笑。
所以还是算了吧。
他强作镇定：
【鬼鬼】：正在关键时刻呢。你俩别捣乱。
鬼鬼的关键时刻，是指防御林凡的关键时刻，而不是入侵的关键时刻。
但是，即便这样，鬼鬼也没成功挽救自己的两个队友。
通过“DA哥”的防御程序，林凡获得了新的灵感。
他制造了一款属于自己的“病毒”。
至于效果……很简单，就是反控对方的电脑后，给对方弹一个到此一游的窗口。
当然也可以做其他的。
比如像阿城建议的那样，删掉别人电脑里的小电影，或者把别人的浏览记录拷贝一下，之后拿到群里当面质问之类的。
只要林凡愿意，都可以写代码进行这些所谓的下一步。
不过……
既然青帝说了，这就是长城网队里，大家欢迎新人的一种模式，点到为止就好。
所以……
林凡觉得还是打卡比较重要。
以此为目标，又人畜无害……林凡开发了他今生的第一款病毒。
“DA哥”的病毒有洋气的名字。
Feathers……
单词羽毛的复数形态，被翻译成了千羽，跟她ID，“DarkAngle”暗天使的中文译名相映成趣。
除了“DA哥”之外，其他世界级高手给自己和病毒取的名字，也非常有范儿。
林凡早晚也要走上世界级的舞台，他思来想去…但感觉取名字比写代码困难太多了，遂放弃。
就……
随便取个吧？
林凡在大脑里一顿翻找，最终感觉自己这种行为，有点像是柯南里的某个怪盗。
于是……
病毒的名字就叫：
JasonKiddNoticeLetter。
怪盗基德预告涵。
林凡把怪盗基德的Q版头像印在自己的病毒弹窗上，成功反击了鬼鬼后，心满意足的点了点头。
接下来是另外两个人。
借着“DA哥”的防御软件，林凡很快找到了阿城和蘑菇的ip。
【稍候不见不散。By：kc++】
敲击Enter发送。
两台电脑前，阿城哥鬼鬼同时慌了神。
“卧槽？”
“我去？”
他俩一个在看电影，另一个在边听歌边洗脚。
攻击林凡的事，鬼鬼现在又没他们，还不到动手的时候。
但看到预告涵下方，动漫基德贱贱的笑容……
阿城吓得直接把洗脚盆踩翻了。掐了音乐就开始杀毒。
蘑菇关掉了林凡弹出来的界面。
电影肯定是看不下去了，他先打电话给鬼鬼质问。
“我去，啥情况啊！”
“鬼哥你沦陷了？”
鬼鬼还在杀毒呢，快半小时了，他都没找到林凡到底用了什么东西入侵他，也没找到病毒程序在哪。
但群里的兄弟打来电话，他也不能直接承认，死鸭子嘴硬说：
“新人挺厉害的。”
“我还在扫描呢，一会搞定了给你们截图。”
蘑菇气急败坏：
“你可别装了。”
“我们俩啥也没干。”
“直接收到了对方发来的预告涵。”
鬼鬼沉默了一会，抓了抓自己秃成地中海的脑袋：
“……你也收到了？”
蘑菇都无语了：
“鬼哥，你不是说你马上就攻破了吗？”
“怎么的？”
鬼鬼慌了：“这个，那个……你不要说出去啊，阿城现在知道吗，别跟他说，回头请你吃烤肉。”
蘑菇有气无力：
“行了行了，别烤肉了。”
“我俩啥也没干都能躺枪。”
“这青帝哥招进来的有点厉害。”
“别说了，先杀毒吧。”
鬼鬼被拆穿了，也无奈认了：
“是，这个新来的kc++有点厉害。”
大概又花了半个小时。
两个人才在电脑C盘的根目录下，发现了一个奇怪的小程序。
“怪盗基德预告涵……”
“取这个鸟名字？”
发现之后，鬼鬼对它进行了彻底的清理。同时，他在心中也对kc++升起了一丝恐惧。
“这个病毒，名字叫jasonKiddnoticeletter……这样还比较好找，如果取个服务主机之类的名字，谁感乱杀进程啊？”
“我去我去，真是高手。”
“病毒的名字也很国际化。”
鬼鬼杀毒完成后，又在群里告知蘑菇和阿城二人。
很快。
病毒查杀完成。
但林凡的预告涵被完全卸载的时候，阿城和鬼鬼两个人的桌面上，同时被新建了一个文档。
打开一看。
【kc++已签到。】
“日……”
“妈的！”
两人感觉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
看起来很危险的病毒，结果自己电脑里什么东西都没动。
最开始发预告涵威胁，最后结束的时候……建文本签到。
搞不懂网线对面的kc++在做什么。但真想见面的时候把对方打一顿。
林凡这边。
在病毒完成了签到，对方也看到了签到文本之后，收到了系统的奖励。
【打卡阿城的笔记本电脑成功，奖励，编程+12。】
【打卡蘑菇的笔记本电脑成功，奖励编程+11。】
至于鬼鬼的，因为太早了忘记了加这个签到功能，林凡感觉自己亏经验了。
【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
071.借作业
“同学们早！”
早晨6点58分，程薇老师踏着轻快的步伐走进教室。
正式成为15班的班主任，对程薇来说，不仅仅是多出来的一千块钱班主任津贴，更意味着肩上的那份责任。
程薇不是那种奔着两个假期和朝九晚五的老师，她希望自己教导的班级可以出成绩。
看到学生从吊儿郎当到浪子回头，考上大学回来感激老师的那一刻，激动的心情是任何东西都无法替代的。
程薇没有因为带了个“差生班”而气馁，而是每天都用自己的实际行动感化、带动同学们。
后排几个同学挤眉弄眼。
“我去，老班今天这么早。”
“死了死了死了。”
程薇成为班主任后，同学们对她的称呼也从薇薇改成了“老班”。
早读前是抓抄作业学生的好时机。
但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上了高中作业还用抄的，就落伍了……
“今天老班来太早了，我还没来得及借啊。”
“我也没去呢。”
“昨天隔壁老贼写完我就拿来了，这节课语文早读。”
“叛徒啊。”
为了方便管理，庆川二中在分配老师的时候，是“兄弟班”模式。
也就是临近数字的两个班级，公用一套老师。
课表排课的时候，基本也就是上下换位。
15班上语文早自习，16班就上英语早自习;
隔天，16班上语文自习，15班英语早自习。
在程薇的带领之下，甄云净也开始利用早自习时间讲讲作业，抽查默写。
老师严格起来后，学生的学习态度自然端正了些。之前有些不自律但聪明的学生，现在抓一抓成绩都有提高。
程薇在教室里转了一大圈。
“好了，这节课临时跟甄老师换一换。今天我们班上英语。”
台下又是一片叫苦连天。
程薇老师一笑：
“知道咱们班历史风气不好，上课前就去管隔壁班借练习册。”
“自己的作业自己不写，糊弄谁？”
“现在15班既然由我接管，那我不管从前如何，在我的班级，就不允许出现这种借作业的现象！”
程薇老师在教室里巡回检查。
“张寅剑、赵思博……”
“你们几个没有英语作业的，站到两台后边去听课。”
程薇老师路过最后一排，随手翻来几个人课桌上丢着的，封皮破烂边角翻卷的练习册。
两人黑着脸拿起练习册。
“另外，你们两个今天体育课去我办公室互相讲题。把练习册的作业吃透了为止。”
程薇也不是故意要刁难人。
最近几节课讲英语语法，属于重点章节。如果这节课听不懂的话，后续做阅读理解和完形填空会非常的困难。
基础不牢，地动山摇。
程薇老师为了让同学们都把知识点学会，最近也是煞费苦心。
赵思博和张寅剑大眼瞪小眼。
程薇老师步伐轻移，来到了靠窗的林凡座位边上。
换了班主任后，还没来得及换桌。林凡也比较喜欢靠窗的位置，通风。
“林凡，你的练习册呢？”
程薇老师美眸瞪圆，在林凡的课桌上翻找翻找。
“你不会以为在学校做了次小翻译，就可以不写我课程的作业了吧？”
“嗯？”
班里有人偷笑。
很多人传言林凡和程薇老师有“奸情”，现在看到关系极好的师生二人生气，班级很多人都打着看热闹的心。
“练习册带回去了吗？”
“书包打开我看看。”
程薇老师有点急了。
15班学渣比较多，想要管理好班级，就需要立威，需要亲信的学生。
程薇本来把林凡当个好苗子……希望他可以成为自己在班里的左臂右膀。
但是。
抽查作业就发现他也拿不出来。
顿时气不打一出来。
张寅剑小声嘟囔：
“嘿，林老六骨子里还是个学渣，之前一直挺好，这回惹薇薇生气了。”
“我感觉老六没咋写过作业。上次让他借我抄选择，他都没写。”
“就这样还能在咱们班成绩靠前？”
程薇老师“严刑逼供”：
“说话啊，林凡？”
“作业呢？”
“有还是没有？”
后排几个兄弟都等着林凡出糗呢。
林凡抓抓脑袋：
“有，倒是有。”
程薇老师气急了，一个班抓出来一堆没写作业的。自己最近比较看好的学生，也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拿出来啊！”程薇怒。
“在隔壁班……”
程薇：“……”
过了半天，程薇站回讲台上：
“林凡，你去把你的练习册要回来。之后不要再借给16班了，再被我发现你就不要上我的课了。”
“好的，老师。”
两分钟后，林凡拿着练习册给程薇老师看了下，安心回到座位上了。
“这还差不多。”
“警告你一次啊，林凡。”
“回座位听课吧。”
程薇老师怒气消了大半。
林凡连连赔笑。
…………
一节早读课过去。
张寅剑等人被程薇盯上，又是叫苦不堪，他们又要成为办公室留守儿童的一员了。
在程老师眼皮底下……一个学渣给另一个学渣讲题，而且最后两个人必须都得学会。
讲错了还要被人指正……
真的社会性死亡。
张寅剑甚至有点怀念孙见利了，找个家长又不真逼他读书。
“林老六不够意思。”
张寅剑捶了林凡后背一下。
“可不是，老六你真行。写了作业都不借给我们难兄难弟抄抄。”
后排哥们几个不干了。
林凡：“……我没写作业啊。”
“放屁！”
“程薇老师在讲台翻的是啥？”
张寅剑、赵思博还有同班其他几个差生“围攻”了林凡的桌子。
林凡：“……我不是刚出去隔壁班借的么。”
林凡拎起那本练习册，递上去。
张寅剑随便翻了翻，练习册上娟秀的小字，熟悉的人一看就知道，这不是林凡笔体。
“啥时……”
“日！”
张寅剑才反应过来：
林凡根本不是把练习册借给隔壁班了，而是去隔壁班借练习册了。
“我靠，都被你骗了啊。”
“你踏马的真行。”
“我现在就去举报给薇薇还来得及吗？”
“……”
072.造谣
上午第二节课结束，大家跑操回到教室，看到值日生躲在教室的角落里，不知道嘀嘀咕咕在说什么。
林凡若无其事的路过，却被叫住。
“林凡，看这个是不是你？”
“你上咱们校园吧热搜了。”
“还有公众号写你的文章。”
林凡一愣：
“啥？”
值日生向小园招招手，林凡凑过去一看……
原来有人上学偷偷带着手机呢。
贴吧里，是林凡在台上接受采访的截图，还附上很多文字。
下边附带的文字也是更是混乱毫无逻辑：钱是林同学的亲戚捐给学校的，为了让林凡同学成为网红出道，真是作秀又虚伪。
林凡脑子里冒出一个问号。
这都什么跟什么……
向小园又给林凡看了另外一个，是一篇公众号文章：
林凡的指尖划过手机。
这是一篇声情并茂催人泪下的离谱动人故事……讲述了庆川县普通学校普通少年林凡，励志成为网红，不惜捐款作秀的故事。
让人一边感叹中学生价值观的扭曲，一边鄙夷林凡的所作所为。
文中作者称私聊过林凡本人，但林凡根本就没接到过私聊邀请。
向小园捂着嘴巴：
“林凡，这是在造谣吧？”
“我们同学半年多了，感觉你不是这样的人。”
“现在的网络可太大发了了。”
“不用见面就能被千里之外的人气的半死。”
向小园忿忿不平的说。
林凡：“……”
虽然没接受过采访，但这个公众号，写的其实有那么一丝丝道理。
林凡确实想增加一些曝光度……好让他提升自己时的“鉴证人”更多一些。
当地电视台的播报，让林凡的打卡多了一波提升，林凡对效果非常满意。
但没想到……
负面的消息这么快就来了。
“林凡，这个博客，真是你的吧？”
向小园搜索“爱学习的林凡”，看到庆川二中相关的内容，问。
“我看下。”
林凡接过手机。
博客是自己的，林凡一眼就认出来了。主要是想看看现在有多少人关注和点赞了……
上了本地的电视节目，关注也不过增加到了500人。林凡猜测，其中一大堆都是庆川二中的校友、还有隔壁一中、实验中学的学生。
毕竟博客是个年轻化的东西，中老年人不接触新鲜事物，就算有用的，也对林凡一高中生提不起兴趣。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林凡的博客关注人数直接超过了两千人。
下边骂评更多：
就是那个造作捐款的啊，家里什么样不清楚吗？
你想红？呵呵。
学校都考不到五百名的渣渣，还搞发明创造。感觉连老板买技术都是假的，纯粹骗人。
撒比，垃圾
……
除了最开始的评论有办法看，后续的平均污秽不堪。有的不分是非直接在下边开骂。
林凡：“……”
这届网友真是素质堪忧。
向小园比林凡还气氛：“报警吧，林凡，现在造谣也可以抓出来赔礼道歉的。”
“emmm……”
好名声，坏名声，都是名声……
林凡没感觉有多气，只看到系统界面里，他在博客自立flag的系统任务重要程度直线上升，转眼成了第一。
【任务：中学生科创大赛打卡。】
【描述：……】
【任务重要程度：五颗星。】
重要程度直接攀升至第一位，超过了葬花门群聊的打卡。
更早先的上好每一天课打卡，排名也有了新的提升。
“林凡，你没事吧？”
“别生气了。”
向小园把手机拿了回去，踹进口袋里藏好。
林凡：“没关系的。”
“你不生气？”
“还好吧。”
林凡是个目标导向性人，他只关注如何获得系统的奖励。至于这些人骂不骂，关他什么事？
“林凡……”
“薇薇老师请你去办公室喝茶。”
“说有重要的事。”
其他同学也有跑操买水回来的，看林凡在班里就朝他吼道。
“林凡，我今天有事，带手机的事，千万别告诉程老师啊。”
“好。”
林凡估计跟网上的事脱不了关系。
到了办公室，看到程薇气呼呼的坐在这：“真是差劲，蹭流量也不能连中学生都造谣啊。”
“程老师。”
林凡推门而入。
“哎，你来了。”
“林凡，虽然这事有点气人，但是你年纪也不小了，瞒着你是不可能的，毕竟回家你们也会接触网络。”
程薇老师打开笔记本电脑，给林凡展示了被造谣的内容。
林凡虽然已经知道了，但是也不能出卖同班的女同学，还装作不知道的样子，在程薇面前惊讶了一下。
“林凡，我知道你不是他们描述的那种学生。”
“希望你不要因为网上的事冲动。”
“现在是高中，距离高考也不过700天，希望你可以以学习为重。”
程薇老师好言相劝。同时，也观察着林凡的反应。
“关于造谣的事，现在是个信息化的时代，我已经向学校申请报案了。相信网络警队一定有技术手段，可以找到造谣人的下落。”
程薇义正言辞。
林凡：“emmm……”
突然就想到自己加入的“长城支队”，平时不就是负责追查骗子，维护安全，处理一些信息技术的工作吗？
这种小事报案……
应该轮不到长城支队吧？
以林凡的技术手段，如果想要进行溯源，加上一些“社会工程”技术，也可以大致调查到对方的信息。
在看到造谣的一瞬间，林凡想过爆掉对方的电脑。
但是后来又想到，自己网络上的身份kc++，可是在冒充“DA哥”这个有头有脸的人物……不能随便跟小事扯上关系，遂作罢。
“林凡，想什么呢？”
林凡回过神来：“哦没事，老师。”
“那么关于这造谣，你是怎么想的呢？”
程薇生怕林凡想不开出意外。
看着自己打卡“中学生科创赛”的博文下边，好多人讽刺“造假”、“江郎才尽”、“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作秀”之类的话……
林凡只看到了白花花的技能点。
“哦，我没什么想法。”
“既然他们想看……”
“那我就打卡省赛、国赛给他们看好了。”
073.招兵买码
晚自习时间段，林凡跟程薇老师请了假，提前回家。
程薇老师开始还怕林凡冲动，但后来看到他平静的表情，逐渐放心了。
“你回去吧。”
“路上注意安全。”
“对了，记得写作业。”
程薇翻了个大白眼。
林凡：“……”
看来是借作业的事情被发现了。
林凡回到家打开电脑之后，博客的提示已经有99+了。
最开始一条“学习打卡每一天”，因为槽点太少，底下的留言不多。
而第一条“中创比赛”的打卡，下边则列满了留言：
县城学渣还想搞科研？
搞笑的吧。
感觉就是在博人眼球。
我听说是假捐款，项目也是假的，这个林凡跟副校长是远房亲戚，这么捣鼓是为了给他评优。
……
越看越离谱。
网络世界的乐子人太多了，看不得别人比他们过的好，只喜欢诽谤诬陷。
但因为这些人的存在，林凡的打卡列表第一位，俨然成了比赛的打卡。
因为网络上这点小事，灰心丧气？失落至极？甚至是抑郁？
不可能的！
林凡绝对不怕这个，还要跟他们战斗到底。
于是……
“林凡爱学习”又发布了一条动态：
既然我可以发布一个发明创造，参加中创比赛，那就不可能没有第二个。
反正系统在手……没啥好慌的。
“系统，打卡兑换面板。”
林凡现在的基础学科属性上去了，可以看到部分系统兑换的内容。
比如……
在上次兑换的铁炭微电解处理技术之后，显示了名字的是：芬顿高氧化处理技术。
下方还有备注和简介。
“这比碳铁微电技术更高级和精进一步啊……”
林凡心动了。
【兑换失败。】
【宿主账户余额不足。】
林凡：“……”
明明是个学霸系统，为什么兑点东西还要钱呢。
林凡看看系统的兑换价格，十五万软妹币，顿时……
一言难尽。
算了，先想办法搞钱吧。
自己立的Flag，跪着也要干完。
林凡又考虑……
长城支队除了底薪之外，也有一些悬赏任务，完成了可以获得大笔的赏金。
不过，林凡掂量掂量了自己，如果不用“DA哥”的防御脚本，上次群里的验证他身份的事儿都得穿帮。
至于真枪实弹的去解决问题，这比群里的攻防演练还要困难。林凡怕自己被放翻了，所以暂且作罢了。
书法……刚刚入门级的林凡，也不可能去卖字画赚钱。
翻译……小小的庆川，哪来的外国人需要翻译呢？
林凡纠结的时候……
突然在邮件里接到了“招兵买码”的推送。那是林凡刚刚晋升职业级的时候注册的……
最开始准备靠编程赚点外快，可惜一直没遇到合适的项目。
“哎？”
“这个项目好像还可以。”
林凡查看了自动推送的内容……这个买主需要设计一款带有风控模型的财务分析管理软件。
财务懂不懂，那可以学，主要是林凡相中了软件的设计费。
预算：二十万软妹币。
如果能接到任务的话，直接挽救林凡于水深火热当中。
林凡登录网页看了看，发现报名人数超过100人。
招兵买码网主打是征召和任务，程序员领取任务……至于买主最终确定哪一位，就看业务水平和报价了。
【网站提示】：您当前竞争力欠佳，只打败了10%的竞争者，请继续加油哦。
林凡：“……”
这个网站给出的提示，是根据简历和成交项目经验自动评判的。
林凡主页空空荡荡，只有一个网页的资质认证。上次公布的图像还原技术，是跟长城支队私下里交易买卖，招兵买码网也没有记录。
如果这笔订单是在网站明码标注成交的话，十万元的成交金额，肯定会给林凡加分。
但现在林凡的简历，看起来未免苍白了些。
“主动联系一下对方？”
林凡有过这种想法，不过一秒就打消了。他kc++这个id，在官方组织和一些世界级黑客组织眼里，跟“DA哥”的身份还不清不楚呢。
主动联系客户，回头被人指认的话……自己搞不好就要被曝光了。
林凡自己被自己卡bug了：
为了获得更多的“鉴证人”，捐款蹭了一波热度……结果一不小心把钱花完了，下一个系统任务来的又有点早。
中学生创新大赛的报名是有截止日期的，报送省赛最多到下周三。如果没能参加比赛，打卡任务就会过期。
“草率了。”
“下次一定记得给自己的账户里留点钱。”
…………
另外一边。
在招兵买码网发布任务的金大成，一边剔牙一边听秘书汇报今天的项目人员简历。
“金哥。”
“今天招兵买码网上，应聘项目开发任务的，新增有40个人。”
“我大致看了一下，没什么水平的排除了，比较满意的还有4个。”
金大成抽了口雪茄烟：
“说说？”
“第一个，开发者马德凸。十年工作经验，做过几个银行的系统。我们的开发业务，对方报价19万。”
金大成扫了一眼简历，问：
“这个马德凸毕业五年，哪来的十年工作经验？你确定他没有造假？”
秘书沉默了一会，试探着说：
“……加班？”
金大成摆摆手：“不靠谱不靠谱。下一个候选人。”
“下一位是鸠玖柒。”
“这位工作经验丰富，具备构架师经验，重要的是他有工作室，可以带着小团队开发，效率很高。”
金大成摸摸小胡子：
“小团队……”
“成本太高了，我们也用不到这么高的技术含量，下一位。”
秘书又开始念：
“下一为贾嘉薪，博士毕业，三年工作经验。目前……”
金大成：“博士，有点难搞，下一个呢？最后一个怎么样？”
秘书迷茫了，前边几个都是他认为看好的。但老板都有所顾忌不予接受，
最后这个人，秘书把他的简历选进来，主要是为了“对比”一下。
在蓝星，就有一位高明的画师，为了避免编辑改他的稿子。每次都在自己的画册后边画一只非常丑陋的狗。
编辑每次要求他改掉画册最后一页的狗，就已经用尽洪荒之力了。后续也就不好意思再改动画册的其他部分。
“最后一个……”
074.金老板
“最后一个怎么了？”
金大成眼睛一斜。
秘书支支吾吾的……本来是想老板在前几个人里选择一下，结果说完了资历之后，前几个全被老板给否定了。
秘书有点慌，他家老板的脾气可不太好。如果今天筛选出来的人还没有合适的人选，估计他又跑不了挨骂了。
“这个……”
“最后这份简历比较特别。”
“他没有留下真实姓名，昵称是kc++，履历一片空白。但是有网页给的‘招兵买码’官方认证。”
“项目经验的话……”
“他的主页下边，有一个图片还原技术的试用入口。留言很多，而且一致好评。但是我进去使用了一下，发现入口已经关闭了。”
秘书只好硬着头皮讲。
最后这个kc++，除了拿下了网站的官方认证，实在没什么拿的出手的地方。秘书只好多聊聊其他方面了。
“哦？”
“不公布姓名，简历为无。”
“官方认证是什么？”
金大成对招兵买码网不太了解。
“这是一种认证模式。这家网页的考核还是非常有含金量的，如果非科班出身，能够通过他们的考核，说明技术很厉害。”
秘书赶紧解答。
金老板点点头：“嗯，有道理。”
“不过，大家上这个招兵买码，就是老板为了买程序，程序员为了接单。为了更好的拿到生意，正常人应该会有什么写什么，内容越充实越好……”
“对吧？”
金老板虽然不懂行情，但是却是个老油条，分析的头头是道。
秘书赞同：“老板说得对！”
然后又补充了一句：“还有一些不方便透露真实姓名的人，可能也会隐藏自己的名字。这个才是招兵买码网设立认证功能的初衷。”
金大成吸了口烟：
“这个叫k什么玩意的，要是真想接单，还能一点不暴露？”
“他要是全部的工作经历都涉密，也不会惨到在这里接散单生活了。”
“所以我推测，这人应当是个没毕业的学生之类，你说对不对？”
秘书：“啊，对对对。”
他老板今天有点莫名其妙，前几个好人不问。遇到最后这个，倒玩起来推理游戏来了。
金大成舒舒服服的吸了一口烟：
“就这个k什么玩意吧。”
“你去联系他一下。”
秘书：
“是，是，好的。我这就去办。”
秘书没挨骂，心里美滋滋的走了。
金大成老板给自己续上一根雪茄烟：“不错，就是需要这种年纪轻资历浅的，好掌控。”
…………
今天是礼拜六。
林凡早晨睡到9点钟起床。
打开电脑，就收到了招兵买码网的留言：开发者kc++你好，我是金先生的秘书。看中你的简历，老板想与您洽谈进一步的合作，不知是否方便？
很官方的回复。
林凡很期待能拿到项目，但是被说自己的简历对方很满意……
林凡的主页可什么都没写。
估计是随便吹捧的吧。
林凡有点警惕，怕遇到“仙人跳”。
在网上接私活要走心，尤其是很费工夫的工作。比如代码开发、写文、绘图……能否达到对方的“预计可使用状态”，是一件很难说清楚的事。
一旦干完了交工，对方最后找各种借口不满意。后续就算有平台在中间做保障，有理都很难说清楚。
因为老板顶多付出的是金钱，而技术人员浪费的是时间。
林凡在平台上跟对方交流了一会，发现还是比较靠谱的。遂互换了网络上的联系方式。
对方本来还想要个电话号来的，林凡直接给拒绝了。
【秘秘】：你好，我是金大成的秘书，你可以叫我小秘。
【kc++】：你好。
【秘秘】：为了更好的合作，我们希望能对您有进一步的了解。您看方便吗？
林凡回复了个“死亡微笑”。
如果可以的话，他早就把信息公开发布在网上了。
林凡现在不想也不能被爆出来：
试想，谁都不会把自己二十万预算的项目，交给一个高中生开发感觉特别放心吧？
再来就是伪装“DA哥”的事……绝对不能让人把身份联系起来。
【秘秘】：好吧，是我唐突了。
【秘秘】：我把任务发放给您。
过了不久，对方发来需求方案。
林凡本来害怕不能如期完成开发任务，但看了方案之后，发现这个项目跟前世自己做过的一个，几乎一模一样。
那就可以搬运前世的代码了。
写代码就像是搭乐高积木，把一个一个的函数功能、指令拼接到一起，单看某一个砖块觉得平平无奇。但累计的多了，就能看出来主题框架了。
本来研发一个这种规模的项目，看难易程度需要一周到一个月不等。但是因为林凡前世做过类似内容，他认为自己周末多加加班，应该可以在周一就交稿。
这样拿到了项目的收益，就可以购买系统提供的新科技了。
【秘秘】：您看的怎么样？
【秘秘】：对完成时间有估算和预计时间吗？
林凡自信飞扬。
【kc++】：我有类似项目的经验，应该3-5天就可以完成。
电脑屏幕的另一端，秘书被林凡这句话吓得差点把水杯摔了。
“3-5天？！”
“不会遇到了骗子吧？”
秘书在安排工作之前，上网了解过开发的周期。3-5天可太夸张了，他甚至都准备再去招兵买码刷刷简历了。
【秘秘】：您是全职吗？这是个让我难以想象的开发速度。
林凡抓抓头发。
【kc++】：暂且算是吧？
其实周一他还要上一白天的学。
确定好同意林凡尝试后。
林凡把键盘抬到桌面上，开工。
编程是一种实用的技能。程序员不意味着黑客，黑客也不一定全部会编程（最顶尖的黑客一定会）。
林凡前世做安全多一些，在搭建代码上稍微生疏一些，但不影响什么。
加上系统把现在的林凡晋升到了职业级，操作起来得心应手。
“小凡，吃早饭了。”
林凡干的正上头，喝了牛奶拿着面包片就往屋里走。
如果不是kc++的身份需要保密，2天完成一个系统，林凡一定想办法“打卡”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