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林凡“被加入”决战
“小凡，这次考了多少分？”
才进家门，林凡就被王淑娟就堵在门口追问。
林凡递过成绩单。
“509名？你作弊了？！”
王淑娟看到林凡的班排名去到第11位，年级总排到了509位，吓了一跳。
林凡之前的成绩一直不理想，不然也不至于当“赞助生”了。
林凡：“……”
看了各科成绩排名后，王淑娟才把将信将疑的心放下：
“哎呦，不容易。小凡出息了，你说吧，要啥奖励，妈给你买。”
林凡摇摇头。
比起小学生才期待的“奖励”，林凡更需要的是“自由”。他希望父母少一些管束。
就像学书法艺术这回事，林凡希望不懂行的父母不要乱安排。
“志华，出来了。”
“你儿子进步了一千多名，快出来看看。”
王淑娟一边准备晚饭一边喊。
林志华拿到成绩单后，脸上久违的露出了笑容，但立刻收敛了：
“我还得再请教下孙老师。”
林凡：“……”
林凡眼神幽怨了一下，但仍然没有辩驳。
林凡静静等待着父亲的电话。
“孙老师，您好您好您好……”
“是这样的，我家小子考了500名，您之前推荐1000名之后去学艺术班。孩子小，不懂事，您是懂行人，就想请您给拿个主意。”
“您没记得林凡的考试名次啊……”
“真是贵人多忘事，没事没事，待会我给您发过去，帮我们分析分析。”
“……”
林志华挂断电话。
林凡静静听候发落。
其实，林凡特别讨厌父亲面对老师是低三下四的语气。都是成年人，只是行业不同而已，值得尊重但不值得舔
林志华皱了皱眉：
“听孙老师的意思，这次成绩只是暂时的，你下次能发挥到什么程度，还很难说。所以……”
“我仍然建议你去学学。”
“孙老师说，你现在学上艺术，如果毕业时文化课好，走‘大文大理’也不会受什么影响。”
林凡反手一个“呵呵”。
盲目学习艺术……
花的金钱不是成本吗？
艺术集训牺牲的学习不是成本吗？
“行吧，知道了。”
时间成本对林凡来说，影响比较小，大不了周末多一节课，去上个课后班修生养性呗。
“这都是为你好！”
“别整天一副啥都明白的样子。”
“给你花钱还不乐意了。”
林凡选择了冷处理。
吃过晚饭后，就把自己关在屋里。
现实里烦心事多时，网络世界总能给人快乐。
……
月考后，全班贡献的系统奖励解除了【数学天赋值】对【编程】，林凡又可以在葬花门打卡了。
【葬花门打卡成功，奖励编程+15。】
【当前技能点：1019.01/10000】
【当前技能等级：职业级，距离晋升顶尖级，差8980.99点。】
林凡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打卡。
原本最讨厌看见葬花门的沙雕群聊，自从有了“DA哥”的加入，就变得可爱起来，每天看看沙雕群友欢乐多嘛。
今天群里热闹非凡。
林凡打卡的时候消息99+。
打完卡再看孙又是99+。
林凡一拍脑门，这才想起来，明天就是群公告里“葬花门vs夜火”之日了。
再看群聊。
除了西易昂、透明小白、头戴绿帽几个中二病的常客，今天在群里最活跃的居然是……
花千树。
花千树常年不在线，不然就是隐身状态。反正在林凡的印象里，穿越来以后，都没在群里见过这人。
现在，群里一连几条是他的消息。
【花千树】：亲爱的徒孙们，我们师门与夜火有一场豪赌。
【花千树】：我们选择现在建站，就是为了参与一个月后的贴吧黑客家族大赛。现在，我们遇到了空前危难……
【花千树】：我与夜火的创始人对赌，如果明日对战失败，葬花门网站直接归属夜火，一切有关葬花门的群也将要解散。
【花千树】：恳请大家明天出战！最不济的也请打开电脑，登录我们的主页，支持一下葬花门！
【西易昂】：师父万岁！
【透明小白】：明天真有补习班，不过我会开电脑灭屏显示器支持的。
【头戴绿帽】：我没事，师父师爷我一定去，你放心吧。
林凡满头黑线。
他还是只看到一句话：
如果明日对战失败，一切与葬花门有关的群里都讲解散……
林凡可是好不容易，才卡系统bug把传说中的“DA哥”拉进群聊的。
座位还没捂热乎，居然告诉我群要解散了？
这再上哪建个群建个打卡制度去？
自从“DA哥”加入群聊，林凡的编程技能直接飞涨。
在林凡看来，身边认识的最厉害的专业领域大佬就是程薇了。
但每天去早读打卡，也只是外语天赋值+3或者+4，额外送了一个【英语翻译】专业技能。
为了打卡技能点，林凡死活也要守住葬花门的群聊。
但林凡准备换一种方式。
上次删除个人信息，林凡其实拿到了葬花门的后台权限。
他可以选在幕后做个防御者……至于台前太张扬的事，林凡不想做。
林凡在贴吧搜索了一下双方的资料、技术水平，以及有没有贴吧里“众人皆知”的高手。
之后开始下载Hydra、Hashcat等等工具。虽然林凡前世的工作偏重于防守，但是这些他也会使用。
再加上薅羊毛升级的职业编程。
林凡对自己的技术有自信。
做好一切后，突然发现QQ多了好多条消息……
【系统通知：银剑已退出葬花门群聊。】
另外的是张寅剑的私聊：
【银剑】：多谢林老六提醒，要不是你，我至今发现不了这个沙雕群。
【银剑】：感觉自己之前的行为可真是太撒逼了。
【银剑】：我现在痛定思痛，决定买书潜心学习技术。
【银剑】：等着我超过你！
林凡哭笑不得。
上次微机课在机房的事，可算让张寅剑走上正道了。
可是……林凡看看自己下载了一桌面的工具，再想想明天自己也要特别中二的参加“大战”，也是无奈了。
不过……
参加大战这种事，也就是为了保护葬花门的群聊，为了可以继续打卡。
天知地知林凡知。
只要不被外人知道，那么往后混圈子也不会社死的。
031.“独当一面”
半夜12点。
林凡定好了闹钟，从床上爬起来。
打开自己房间的电脑。
大概花千树知道自己群里“小学生”比较多，白天玩电脑得征求一下家长意见，所以特地选择了0点打这场黑客大战。
“阿嚏——”
林凡打了个喷嚏，大晚上从温暖的被窝里爬出来，为了一群素未谋面的网友，还有一个乍看花里胡哨，实则不堪一击的小破网……
喜欢玩非主流家族建个群玩不久好了吗，也不知道为啥还要打什么”贴吧黑客榜“。
而且还赌那么大……
林凡心里骂翻了。
算了，都是看“DA哥“的面子上。
薅点羊毛可真是太不容易了！
打开软件，林凡一阵敲打键盘，很快通过上次预留的”后门“进入了葬花门后台。
所谓的”后门“，就是一段代码或者一个小程序，可以让黑客无视防御和管理员口令，快速进入一家网站的后台。
一般情况下，黑客都会在攻入系统后不只一次地进入该系统。为了下次再进入系统时方便一点，黑客都会留下一个”后门“。
搞定之后，林凡运行软件，对安全基线、Web、关键项等进行风险检查。
这是林凡前世的老本行，很多内容都有现成的软件，跑起来轻车熟路。
边等进度条的加载，林凡边吐槽。
“真苦逼啊。”
黑客是攻击一方，网安就是防守的一方。电脑上整天跑着一堆别人看不懂都代码，看起来貌似很高级的样子。
网安网安，高大上的名字叫网络信息安全员，难听点就是个网络保安。
别人保安看家护院，没事还能溜达溜达，网安破主机、显示器，一呆一整天，盯屏幕盯的头晕眼花。
越想越苦逼。
而且，这次干活还没有工钱，前世除了实习生，一个好手的网安怎也得万八千块，林凡纯粹打白工。
而且。
林凡自己都哭笑不得的是……
他半夜三更黑别人的网页，居然是为了给别人做防御？
林凡在幕后偷偷调试http接口和并设置防火墙。
林凡不知道花千树和对方夜火的神棍是怎么安排的，但常见的攻击形式，无非就ddos和cc攻击。
具体是，服务器不断发送合法的请求，最后犹豫信息量太大，导致网站崩溃无法正常使用。
听起来很复杂，但换个生活化的例子其实很好理解：
可以把被攻击的网站想象成一家快餐店，店里有二十把椅子；
恶意的攻击者纠集四十个流氓过来闹事，占用所有的椅子但不点餐。
这时真正想吃饭的客人进不来，店铺也没有生意做。
林凡现在就像这家店的接待服务员，要预先分辨好哪些“请求”是“葬花门”的真实顾客，哪些“请求”是披着顾客外衣的流氓。
…………
半夜两点。
为了葬花门奋斗的，除了林凡，还有一群真正的元老……
巷子里的底下网吧。
费翔(西易昂)一根接一根的抽烟。
常年熬夜打游戏的他，最近在师父的逼迫下，愈发憔悴。
费翔技术不行，别说编程，连外语都没什么基础。
临近大战的前几天，花千树每天都打电话“亲自辅导”：
“我上传了软件，你注意接收。”
“没关系，软件里所有的英文单词，不需要你懂。”
“明天0点开始，盯好网页后台。”
“打开软件，只要看到SQa832开头的内容，一律单机选中之后，使用软件的strikeback(反击)功能。”
“……我说明白了没有？”
费翔小鸡啄米一样点头。
“嗯嗯嗯，花师父放心。”
结果……
一直熬到半夜两点多，费翔也没看到所谓SQa832开头的内容……
一行行的代码数据从电脑上跑过。
开始费翔还跟上网的客户炫耀，自己在学习“黑客技术”。
一个小时过去了……
一个需要反击的内容都没有。
又一个小时过去了……
“费费，开台机子。”
“我勒去，你旁边这电脑干嘛呢？”
费翔无精打采的抬头看了一眼：
“没啥，坏了，等人修呢。”
“吸烟区4块，无烟区5块，包宿20一位。”
费翔给常客递了支烟。
对于今天晚上的“黑客大战”，他已经完全佛系了。从最开始在群里宣传和号召，到0点前心跳加速无比期待，到最后被熬光了经历。
“是不是夜火的人放我们鸽子啊。”
费翔第一回从师父手里摸到防御软件，结果……防了一晚上寂寞！
…………
同样的时间。
花千树坐在电脑前。
昏暗的房间里，屏幕明亮的光线照射在他脸上，让原本就苍白的脸显得更加苍白。
葬花门再非主流、再小学生，毕竟也是花千树的心血和努力。
群里的元老们越废柴，花千树需要操心的地方就越多。
为了今天的旷世大战，花千树把三个室友的电脑都借来了。
大半夜坐在学习桌前，脑袋都几乎要扎进屏幕里了。
起夜的室友看到他：
“老花，没事吧？”
“这么晚了还不睡觉！”
“看片也不至于拿4台电脑看吧？同时外放，3D立体声环绕体验？”
室友开了句玩笑。
花千树不说话，眉头紧锁，盯着电脑时不时敲打一下键盘。
他也非常纠结的喃喃自语：
“不可能啊？”
“夜火的人放水了？”
“为什么攻击只是这样的毛毛雨。”
“就算没有我这层防御，服务器也完全可以承受这些数据。”
花千树又看了看一眼群聊。
在大战之前，他精挑细选的几位“猛将”，居然在私拉的小群里吹水。
【西易昂】：师父太牛逼了，一己之力抗下所有。
【元老A】：花哥威武，生龙活虎。对战夜火，不战而胜！
【元老B】：花哥，还防吗？他们完全打不进来啊。
【元老C】：我卧底在夜火的群聊里呢。他们的人还在攻击，但完全毛毛雨啊。
【西易昂】：别说了，都懂。
【西易昂】：花师父牛B！
花千树：“……”
他没在群里回复大家，
但现在，其实花千树也懵逼呢。群里说攻击明明就在继续，可他这里完全没感受到压力啊。
真正熬夜奋战的只有林凡……
032.魏明利
“小凡，几点了还不起床？”
“太阳晒屁股了！”
“周末不学习也不能这么睡吧！”
林凡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了一眼手机，现在是“早晨”十一点钟。
“昨天晚上不到十一点就睡了吧？”
“快十二点了还不起来！”
“一点到底睡几个小时，一点都没个年轻人的样子。”
一边吵吵，王淑娟一边“暴力叫醒”……拉开窗帘，开窗通风。
林凡揉揉眼睛，真想把自己裹在被子里不出来。
昨天熬夜给葬花门做防御，对方彻底放弃进攻，已经是后半夜的事儿了。
熬了一宿，早晨五点电脑关机。
林凡满打满算也就睡了六个小时。
“快起来吧。”
“马上吃中午饭了。”
“看现在，你们年轻人很时兴什么‘打卡’，往后你给我早起打卡。”
“七点起床，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才是最健康的生活方式。”
眼前立马弹出界面。
【系统任务：早起打卡。】
【说明：早晨七点钟起床打卡，可获得［健康］或［智商］属性点。】
【鉴证人：王淑娟】
林凡：“……”
现在打卡回去睡回笼觉来得及么。
过了时间，林凡就不想起床了。
熬了一宿的夜，白天也不太饿，林凡没什么胃口吃午饭。
“别装睡了。”
“你爸刚打电话说，书法班老师提前一天搞试听课。”
“还有个远在京平的书法教授要来，亲自讲授体验课活动。”
“好像叫什么周柏恒，上过电视呢，很厉害一位老先生。”
“你赶快起床洗漱”
“干净干净过去。”
林凡无比困倦的起床，生活一天天都被安排的满满当当。
…………
庆川二中旁边。
川辣私房菜。
穿一件黄褐色老破皮外套的孙见利，正拿着菜谱点餐。
服务员拼命记录，才赶上孙见利点餐的速度。
“孙哥请便。”
“今天小弟请客，还带了一瓶好酒，一定把孙哥给陪好咯。”
孙见利对面的男人，约四十岁，梳平头，穿西装，皮鞋擦的锃亮。
他从兜子里掏出一瓶茅台，给孙见利倒上一杯，给自己酌满。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
“天下壤壤，皆为利往。”
“来——”
“孙哥，走一个！”
坐孙见利对面的人，不是别人，而是林志华口中说的，做了二十年培训的魏明利老师。
魏明利名义上称呼为“老师”，实际上是个商人的身份。
早年，魏明利读大学时偶然结识名师，拜在“大夏国书法协会名誉理事”——周柏恒名下。
后来就靠着这个名字“招摇撞骗”，在庆川二中旁边边做艺考培训生意。
教学质量怎么样不敢恭维……仗着广告打的好，学校里人脉广，魏明利来了个广泛撒网重点捕鱼政策。
招进来的学生多了，也出了几个“名校光荣榜”。
至于底下那些花了钱还没念上大学的，对不起，是孩子不够努力，不是培训机构的错。
魏明利把教育干成了生意，做了没多久就和孙见利搭上线了。
孙见利这人，虽然在教育上没有什么建树，做了三十多年都没有提教导主任，甚至没带过希望班，但胡吹海唠和忽悠家长十分有一手。
一明一暗，两人成了生意好伙伴。
两杯酒下肚。
“孙哥，这次请您来，还有件事情……想要您帮忙指点一下？”
孙见利最喜欢别让请他“指点指点”，见面假装“客气客气”，最后再“意思意思”。
他低头笑了下，没说话。
魏明利是求人办事，见对方半天没有反应，只好率先开头：
“孙哥，明天周先生来庆川拜访。”
周先生，也就是大夏国书法协会名誉理事——周柏恒。
“听说我在这开办的辅导机构，出了点小成绩，非说要过来看看，收个徒弟啥的。”
孙见利低着头，不知道听没听。
“咱们上课是好几个教室同时授课，但周先生就一位啊。”
“这噱头我已经打出去了。”
“但现在……”
魏明利眉头一皱，摊了摊手，自罚一杯酒：
“也不能让老先生空跑一趟不是？”
孙见利不着痕迹的点点头。
“哎呦，我孙哥你可千万别睡。”
“小弟能不能赚到钱全靠你了。您介绍这批学生，安排谁听周先生讲课去，你总得指点指点吧？”
“您是老师，有这个方便条件。”
魏明利的方便条件……指的是孙见利作为班主任，在填档案的时候早全了学生的家庭信息。
全班谁家里在做生意，谁父母是当官的，谁是穷光蛋贫困生……孙见利手里有个小黑本本，全记得一清二楚。
甚至还标注了家长的心理态度。
“孙哥最好了，分享一下生源啊。”
“到时候给您10%提成。”
孙见利真正“见利”之后，从口袋里拿出几张揉的破破烂烂的打印纸。
正是复印的他的小黑本。
魏明利拿到纸，一下乐开了花。
随便翻看了几眼，纸上的内容大概如下：
赵思博，赞助生，成绩差；家长不太管学习，父母做小买卖。
任尚宇，赞助生，成绩差，自身缺陷不能学习；父经商，家境优渥。
林凡，赞助生，成绩有波动；工薪家庭，独子。
……
这不是为了更好的引导教育学生，而是为了更精准的定位客户。
毕竟从高一到艺考，没有十万块钱是走不下来流程的。
魏明利需要围拢的，是那种富裕家庭的小孩。如果今年行情不好，魏明利就会选择在人名单上多打打电话。
如果行情太好，或者遇到了“周先生拜访授课，分配座位”这种事……
肯定首先紧着“优秀”的生源分配。
“孙哥，您之前特地点过这林凡？”
孙见利已经两杯酒下肚：
“哎呦，这小子最近有点变故，学习不行不行，突然又行了。”
“本来给他家长打电话，想让他多参加一下的。”
“现在，不好说……”
“优先级往后放一放吧？”
魏明利点点头：
“哎，那劳您费心，这些潜在的学生，还得靠您维持住咯。”
“放心放心！”
033.宣传大佬
下午。
林凡勉为其难洗了头，参加课程。
如果有时间的话，林凡可能更愿意看看CSDN或Github，在系统增幅之余也自己找点事充实自己。
“听说今天有个很厉害的老师来。”
“好像是大夏书法协会的名誉理事，周柏恒先生。”
“明利书法学堂能请到这种大家，实属不容易啊。”
明利书法学堂，就是林凡“被报名”的艺术生培训班。其校长兼投资人兼经理就是跟孙见利吃饭的魏明利。
“不不不，听说魏明利是周柏恒先生的学生。两边关系匪浅。”
“今天试听课能看到周先生吗？”
“大夏博物馆都收据了周先生的作品，真想多听听他的课。”
“……”
明利书法学堂是一座两层的小楼，门口自带个院落。才进院门，林凡就像听到周围的人七嘴八舌的探讨。
“小凡，妈下午还有事。你要好好听课，艺多不压身。”
林凡点点头。
进门后，先被门岗的老师拦下了。
“同学，请问你有预约吗？”
门岗老师是个胖女人，两个胳膊肘拄在课桌上，肥肉几乎占满了桌面。
“有？还是没有？”
林凡本来不想听书法课，也是拧不过父母才勉强来了。对这事没上心。
“是这样，今天大夏书法协会的周柏恒莅临学院。周先生名声在外，吸引了很多慕名而来的学生。”
胖老师边说边打量林凡，这个学生看起来懒懒散散的，估计也就路过。
“哦哦。”林凡随口答应。
“我们会预先安排缴费的学生试听哈，临时试听的学生只能在外场了。”
内场是周柏恒先生亲自讲解的试听课，外场由其他老师负责讲解。
“因为今天周先生到来，庆川市的记者，还有我们部门的新媒体组都会跟进，活动名称叫‘翰墨时光21天书法打卡’……你要临时报名吗？”
“打卡？”
林凡听到这个词就来了精神。
“是的，参与试听课的学生，可以坚持21天上传书法作业。坚持上传者获得下期书法培训报名费立减1000券。”
“哦哦。我报个名。”
“姓名？”
“林凡。”
胖老师录入电脑时，赫然发现这人居然是有预约的。
“同学，你是孙老师介绍来的？”
“……嗯吧。”
“稍等给您安排。”
胖老师说的的“安排”，就是根据系统里推荐生的经济实力，分配内场还是外场。
如果学生经济条件太差，就安排到外场去。内场要留给经济条件好的“潜在客户”。
“同学，给你安排外场的19号位。”
胖老师私下一张纸，让林凡拿去。
【系统任务：翰墨时光21天打卡】
【描述：21天内，按时提交书法作业。奖励：完成打卡任务，预计可获得职业级书法。】
【鉴证人：周柏恒。】
看到系统弹出任务，林凡放心了。
而且，任务的鉴证人……居然还是这次试听课的周柏恒大师。
看来又可以大把大把的薅羊毛了。
还没走远，看到一个贵妇人，带着他又高又瘦一身名牌的儿子。
“您很幸运，虽然没有预约，但您来的早，可以坐内场31号的位置。”
“好的，谢谢谢谢。”
贵妇人领着儿子进去了。
林凡翻了个白眼：
“你好，我不是有预约吗？”
胖老师瞥了林凡一眼，爱搭不理。
这时候，旁边有人拍了拍林凡：
“嗨，林老六。”
“就这样的，我也是外场入场券。”
是张寅剑。
“这狗叉艺术辅导班，明显是见人下菜碟。任尚宇家条件好，他被请进里屋上课了，咱俩都在外面。”
“不过无所谓，我也不想学这。”
林凡点头：“我也是。”
“哎呀哎呀，糊弄家里人呗。”
张寅剑一路都在话唠，推搡着林凡走进教室。
不多时，林凡就看到一位白发苍苍但精神抖擞的老先生，穿着黑笔挺的色中山装进入里屋。
“这就是周大师。”
张寅剑小声说。
内场有周老师，但外场，却是一位二十来岁年轻的小伙，看模样，搞不好是附近大学艺术系的兼职学生。
接下来课程开始。
“同学们，在课程开始之前，我们先自己拿出最好的水平，在下发的纸张上写一篇字。听我讲完后，再写一篇纸上交给我。”
下发的是写毛笔字的宣纸。
林凡没练过这个，七扭八歪的写了几笔。提交的时候，老师看了都连连摇头……不要说美观了，这字连辨认都比较困难。
【翰墨时光第一次打卡成功！】
【奖励：书法+10。】
【恭喜宿主！】
【解锁专业技能：书法。】
【当前等级：入门级，10/10。距离晋升下一级，还有990点。】
林凡：！！！
看来还是要抱大腿。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学东西要跟着牛人混，才学的又快又明白。
在学校有一道题不会，去询问老师很快就会获得答案。但若是两个学渣一个敢讲一个敢听，那就……
内场的门关上了。
外场的年轻老师也开始讲课。
“首先，学习书法要有正确的书写姿势，头正、身直、臂开、足安。”
“其次，就是掌握正确的执笔方法，只有这样才能更好地学习书法。”
“执笔方法的正确与否，直接关系到书写的效果，所以……”
林凡翻翻刚才下发的A4纸教案，老师几乎就是照着上边说的。语气平调丝毫听不出重点来。
“困死了。”
张寅剑已经无聊到，在刚才下发的多余宣纸上开始画王八了。
“里边周先生的课应该有趣吧，听里边动不动就在鼓掌。”
林凡也打了个哈欠。
一小时后，无聊的理论环节终于结束，年轻老师：
“好了，请大家根据我说话内容，重新体会一下，写一副字交上来。”
外场的同学趴倒一片。
很多人都是冲着周柏恒的名人效应来的，结果还没进去里边，在这听一整节课又不好意思走。
大家看看表，距离下课不过再煎熬20分钟，写副字就打发过去了。
大家重新写字，提交。
重新“收作业”的时候，年轻老师看一个摇头一个。
直到收林凡的作业……
这个学生，字写的好像和刚才不太一样？！
034.种松种柏种永恒
刚下课，林凡就离开了教室。
出门的时候，还有明利书法学堂的新媒体组给林凡拍照，但被林凡挡住脸拒绝了。
林凡不是个爱好抛头露面的人。
本来就无心学习书法，过来凑数完成父母的任务，顺便收获一个技能，林凡已经心满意足了。
“林老六，网上冲浪去啊？”
“不去，拜拜。”
林凡现在只想赶快回家补觉。
…………
学生上课为了应付了事，老师讲课为了应付了事，在这个人浮于事的年代，很多人太过匆匆忙忙。
但在这不包括周柏恒先生。
课程结束之后。
周柏恒坐在明利书法学堂的露天看台上，摆弄着魏明利十万元一套的茶具和茶宠，给自己沏了一壶上好龙井。
“周老师，晚上咱们订天宝酒店的鲍鱼宴，您看……”
周柏恒自有自的悠闲，不紧不慢的用手作小茶壶浇着茶宠，看茶叶才白瓷杯里起起伏伏。
“不忙吃饭。”
“看你们师兄弟一个个，赚了钱就不知道怎么享受才好。”
“都是商人，没一个真正搞艺术。”
“对了，明利，让你办的事呢？”
魏明利一身西装，平时面对家长的时候傲气的很，一副懂王模样，但现在面对周柏恒却低三下四。
商人就是要能屈能伸。
毕竟，魏明利还要依靠老师周柏恒的名声，继续给自己创造收入。
“都在这里了，老师。”
魏明利交上去的，是刚才书法课收上来的两次学生作业。
周柏恒先生虽然面貌年轻，但今天也有七十岁的高龄了。
作为一个德艺双馨的老书法艺术家，他的人生还有一个遗憾，就是没有一个纯粹搞艺术研究的徒弟。
他的几个徒弟，像是魏明利，都在成名后纷纷走上了经商之路。
虽然是自己的亲徒弟，但是带着满身的铜臭味，周柏恒还是不太满意。
于是，他决定再收个小徒弟。
拜访庆川的明利书法学堂，就因为魏明利在书法艺术培训，他想找个有天赋的小徒弟。
“明利，你这生源不行啊。”
周柏恒把内场他授课学生所写的字拿起来，翻了又翻。
叹了口气，最后全扔在一边。
这些字开头写的差，后续听他讲课之后，写的也差……或者说，不能称呼为写的差，而是根本没有用心罢。
“师父，这已经是最好的生源了。”
“你管这叫最好？”
周柏恒刚才带的内场班，一百多人的容量，看了半天……一个能上道的学生都没有。
他不相信，自己的小徒弟就这样筛选的生源。
“是的，这些学生家境优渥，父母关心，非常有希望供养他们继续学习艺术。”魏明利看着小本子说。
“可他们没有天赋啊。”
“这不是我想要的学生，明利。”
周柏恒摇摇头，满是皱纹的脸上画着坚定。
“你把外场的学生作品也拿来吧。”
魏明利本来不想提及外场的学生，在他看来，就算师父要收徒弟，也是从内场这些条件好的学生里挑选。
周柏恒一页一页的翻看。
魏明利站在一边，大气不敢出。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
周柏恒突然眼前一亮：
“这幅作业是谁的，虽然上课前的字写的非常糟糕，但是听过基础课后，却有了非常大的提高。”
“你看，这篇字朴茂工稳，结体严整，姿态虚和……”
“已经达到了书法入门的标准了！”
“说明这个学生悟性不错啊。”
“他叫……哦，叫林凡！”
“你看，还说外边没有好苗子，我看这个林凡就很不错。”
周柏恒拿着学生作业，一一比对的同时自言自语。在拿到林凡的前后2次作业后，拿出来给大家单独展示。
确实如老先生所说，林凡的作业前后两次简直天壤之别。
“明利，你问问这个学生，愿不愿意报书法课？”
“我亲自教导！”
周柏恒来了精神。
魏明利在脑海中拼命回想林凡，终于想到上次跟孙见利吃饭时，提过这个学生一次，当时他还单独问了一下。
“老师，这个学生他比较特别。”
“我不是特别推荐您收他为徒。”
魏明利解释。
“哦？”
“为什么？”
周柏恒觉醒了老头的较真劲儿，把茶壶茶具都放下，盯着魏明利。
“这个林凡是普通的工薪家庭。”
“学艺术到考进你工作的学校，就算非常顺利，三年下来也得二十万元。就怕他家里支持不起，中途退出。”
魏明利介绍了很多东西。
都是他在上课之前，从孙见利那里听说来的。
周柏恒沉默了一会。
“你这种想法不对。”
“你这种选学生的办法，就是谁更富裕谁上，但是你考虑过没有……”
“就算他们真的考上大学，毕业之后又要去做什么呢？”
“明利，培训要讲良心，不能这样子做啊。”
周柏恒在上课的时候，看到内场学生们迷迷糊糊的小眼神就是一声叹息。
这些学生一身的名牌服装，临走的时候问能不能拍照发朋友圈。也就是看到了名人想装个B的心态，根本没人跟他诚信讨教。
“做教育，不但要种桃种李种春风，还要种松种柏种永恒啊！”
周柏恒劝慰。
魏明利这种广泛撒网的模式，貌似出了成绩，可是填鸭教育出来的学生，实际上并没给他们一个很好的未来。
这句话，是周柏恒的亲曾祖父教导他的。他的祖父就是有名的老师，他自己的名字也取字这里。
“这个……”
魏明利纠结的事情，还是报课外班和学费的问题。
他之前跟孙见利沟通的时候，孙见利可是说了，这个林凡的报名欲望很低，也就他父母期望他报。
另外就是，就算现在报名了，他家的经济条件，真的可以支持他学到高三年级的艺考时吗？
“光看经济实力是不够的。”
“明利，这点你犯错误。”
周柏恒站起来，斩钉截铁的说。
“这个林凡……”
“才是我想要的学生。”
“我不管他交不交学费。”
“我一定要把他找到，亲自问问他愿不愿意跟着学书法！”
035.“DA哥”的主动联络
快乐的时光总是一闪而逝。
林凡补了一个回笼觉，洗澡、收拾卫生……转眼就到周日下午。
成绩提升之后，林凡的“家庭地位”提升很多，周末用电脑也没人吐槽了。
周六的激战，最总以葬花门成功的防御住了夜火的进攻，大获全胜而告终。
现在，群内气势高涨，群情激奋。
黑客吧里，到处都是葬花门的“水军”，他们注册了一堆小号，在贴吧里灌水、评论。
各种标题党，什么“葬花门：未来大夏黑客界的扛把子”、“花千树未来的第一黑客”、“花个一人挡千军”……
点开一看，都是吹牛说参与了决战，花千树只身破万军，技术高超，挡下了来自夜火成员的全部攻击。
普通的入侵私人网站而已，说的跟黑如NASA或者五角大楼一样。
贴吧尚且如此，群里就更加“不堪入目”了：
【西易昂】：师父实在是太牛X了，本来是我负责最后一档防线。花师父说，我负责拦截他遗漏的攻击。结果你们猜咋样，我熬了半宿，硬是一段攻击代码都没发现
【西易昂】：往后，葬花门必将在花师父的带领下更加强大！
【西易昂】：徒儿们，师父我现在也是参与过黑客大战的人了~~
【透明小白】：师父V5，师爷牛B
【头戴绿帽】：拜您为师，我师爷就是未来的黑客吧第一人。
【花千树】：感谢诸位捧场，作为门主，我一定带领门派走向辉煌。
林凡：“……”
花师爷您脸皮真厚啊。
周六晚上你做什么了吗？
大战当天，百分之八十有威胁的攻击，都是林凡拦下来的。
盯电脑盯了半宿，眼睛都快瞎了。
不过，群里的“小学生”最好也不要找到自己。毕竟林凡不是那种高调的人，想想他们吹的，林凡都尴尬。
黑客还是不要承认身份为好。
“不对……”
林凡揉揉额头。
他感觉自己有点被群里带跑偏了。
什么黑客不黑客的，明明是网络信息安全员，是正经程序员！
遵纪守法积极奋进，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偶尔在招兵买码网接几个单……这才是林凡预期的高中生活。
不过，说到招兵买码网……
林凡注册也有快一星期了，专属认证标识也修改了，却没找到合适项目。
很多项目，只适合有清闲工作的上班族。稍忙一点都做不好这兼职，更不要说上高中的林凡了。
当前还是要以学业为主。
林凡把CSDN、Github等网站全部签到后，就准备早点休息了。毕竟明天还要面对薇薇老师、净净老师……
临退出前，林凡习惯性的扫了一眼QQ未读消息。
但屏幕左下角闪烁的头像……
却让林凡瞳孔紧缩。
是那个沉入黑暗的天使头像。
DarkAngle。
“妈耶？！”
林凡第一时间钻到桌子底下，确定电脑摄像头的电源线是断开的。
拥有系统后，林凡薅了很多大佬的羊毛。像程薇、周柏恒……但这些的身份人都非常安全。
可这个素未谋面的“DA哥”……
虽说以系统“近朱者赤”特性给出的技能点看，“DA哥”的专业水平应该是这些人里最高的……
但是，黑客本来就是来无影去无踪的神秘群体。
看到“DA哥”头像闪烁。
林凡真的感觉非常有压力。
【DarkAngle】：渗透操作比上次有进步，但跳板ip这块做的太糙了，依然有迹可循。Nmap……
林凡惊出一身冷汗。
“DA哥”刚才说的，居然是林凡周六凌晨葬花门大战，从他入侵后台到协助防守进攻的全过程！
有那么一瞬间，林凡恍惚以为“DA哥”就是被吹上天的花千树。
毕竟，除非是自己的网站，自己的后台……谁能搞清楚入侵过程如此之多的细节？！
但这不是一个合理的推论。
上次，林凡就想清楚了其中因果。
而且花千树现在正在群里吹牛打屁呢，不可能给自己发来这么大一段技术性的文字。
林凡认真阅读。
确实“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林凡在阅读完“DA哥”对自己的操作复盘后，即使没有系统的醍醐灌顶，也有种被惊醒的感觉。
很多假高手，说出来的话容易“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
但“DA哥”打过来短短的两三百字，竟让林凡有种一语点醒梦中人的感觉。
早知道，林凡现在的编程技能，可达到了职业级啊！
林凡虽然不知道对方的目的，但是对方连自己的真实姓名、家庭住址、学校等等都查清楚了……
真有恶意的话，也没什么办法。
索性，不如坦然面对。
【木木】：多谢DA哥指点！
【木木】：收小弟木木一拜！
【木木】：（抱拳）（抱拳）
林凡盯着电脑屏幕，看到对方的聊天窗口变成了“对方正在输入……”。
两分钟过去了。
林凡从心跳加速，期待网线对面的神秘大佬会说什么，到走神去看葬花门里的人闲扯淡。
终于，对方回复了。
但是只有短短两行字。
【DarkAngle】：基本功有待扎实，Reverse（逆向工程）和Web协议部分太差了，多实操。
林凡哭笑不得。
前世他是个小网安……
今生他是个刚入门的萌新程序员。
就算有系统加持，他也是个小萌新而已。哪里有时间实操？
而且……
实操？黑客这东西，实操不是行不行的事……而是“刑不刑”。
这种小网站或者黄赌毒网，随便黑下没人管。正经的网页……乱搞就是破坏计算机信息系统罪。
很刑的！
职业级，像DA哥这种高人估计不看在眼里，林凡很快打字回复。
【木木】：DA哥玩笑开过了，小弟这点技术，哪敢跟您比，惜命的，不能胡乱实操。
【木木】：不过，还是多谢DA哥指点，受益匪浅！（抱拳）（抱拳）
林凡客客气气。
【DarkAngle】：不必，全当必要的补偿了。
补偿？
林凡脑子里冒出一个巨大的问号。
“DA哥”除了加好友吓了他一跳外，也没做什么事，还指点了自己一番。
这感谢“DA哥”还来不及啊？！
要什么补偿的？
036.冰山一角
“DA哥”没做更多的解释。
而是换了一个话题。
【DarkAngle】：木木这个昵称不好听，为什么不用kc++这个名字？
林凡背后一串问号飘过。
他是又被监视了吗？
男生都比较粗线条。
才过了一周而已，林凡自己都快忘了kc++是自己在招兵买码网注册取的名字了。
林已经对“DA哥”佩服的五体投地了。也就是没接摄像头，否则林凡什么吃饭喝水也得被看个精光。
【木木】：您在监视我的电脑？
林凡有种想报警的冲动。
【DarkAngle】：不，我对监视个人不感兴趣。
换作别人，林凡感觉可能是在吹牛
B。
但是面对天梯榜第八的高手……
再结合之前查资料了解的，对方的成名软件叫做“厄斯地图”……
那，可不可以理解为，对方只对机构感兴趣？
对方的意思是，即使是招兵买码网那种，后台有专业网安团队服务的网站，他也可以来去自如？
这林凡就不敢想也不敢问了。
太“刑”了太“刑”了。
林凡转换话题：
【木木】：还好吧，随便取的。
林凡搞不清大佬什么癖好，指点完了，居然还要跟自己聊上几句？
【DarkAngle】：挺有才的。
“DA哥”居然夸自己了？
林凡搞不清楚哪有才华了。
单纯因为他分配到的考核昵称是K，运用的编程语言是C++。
如果分配到的是考核者A，考核者D，他可能叫Ac++，Dc++？
“DA哥”那边，又变成了正在输入。
林凡等了好一会……
才看到对方留言。
【DarkAngle】：
K代表knowledge（知识）。
C代表confidence（自信）。
++在编程语言中，表示每运行一次，knowledge与confidence增加1。
【DarkAngle】：我没猜对？
林凡：？！
随便取的名字，居然被大佬赋予了这样的定义……
而且仔细想想，这名字，居然挺应景的。
自己的系统外挂，可不是每运行（签到）1次，技能点就++？！
【木木】：啊，对对对。
林凡不会拖后腿，反而很擅长抱大腿。为了跟行业大佬多有些接触，林凡当了一回“舔狗”。
林凡等了半天，结果“DA哥”后续什么都没说，一盯头像，原来真离线了。
林凡赶快检查了一下自己的电脑，
确定跟“DA哥”聊天过后，自己的硬盘里没多什么东西。
结果当然是无功而返。
“算了。”
“C榜有名的极端的高手，也不是现在能应付的了的。”
“等我一点点kc+++++++……”
“总有一天，我要顺着网线反黑过去找你。”
作为一个技术达人，自己的一举一动被人监视，林凡不可能不气不恼。
但被打击的从此退圈是不可能。
林凡打开葬花门的群聊。
虽然一会不看就99+，里边的话题没什么营养，但“DA哥”居然没退……
林凡直接就放心了。
继续薅羊毛就好！
林凡心大，却不知道自己已经卷入了怎样一个“局”中，也不知道“DA哥”给自己的补偿究竟是什么。
…………
境外，大墨国。
C社，混沌俱乐部。
高大的金发白人男子惊叫起来。
“oh，shift！”
“我把IP跟丢了……DarkAngle消失了。跳板的最后一节，电脑的主人叫……”
金发白人纠结了半天，也不知道这四个字符该怎么念。
最终只好一个个断开：
“Kc++？”
“什么鸟名字！”
旁边大脸滚圆的黑人也凑过来。
“我不理解其中的意思。”
“K？K社的人？”
矮胖的短发女子尽情发挥想象。
如果说C社是追求正义和技术的黑客，K社就是他们的对立面。
这个名为Killnet（网杀）的组织，在网络世界里无恶不作。
攻击服务器，盗号，贩卖个人信息，制造勒索病毒……
其组织的高层成员，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网名以“K”开头。
“记录一下，我初步怀疑，这个KC++，可能是DarkAngle的马甲。”
“重点关注！”
“收到，先生。”
…………
大夏国。
官方网安支队，长城。
长城，名义上是一支由自由黑客、网络编程高手组织而成的团队。
实际上，却是有官方高手从中引导、指挥，守护网络安全的秘密组织。
身穿墨绿色制服的中年男人汇报：
“报告！”
“发现DarkAngle的踪迹。”
如果林凡听到这些，他一定会哭笑不得。之前在网上看到那些花边新闻，他本来以为都是假的。
结果……
事实上人家“DA哥”的身份，就是全世界的未解之谜。
不光世界第一大黑客组织在寻找他，国内的官方护国队，也在寻找他的踪迹。
老领导头发花白，他虽然不懂电脑，却是个战略和战术的大师。
他点点头。
墨绿色服饰的人才继续汇报。
“两条消息。”
“首先，第一点。”
“我们监测到了不连续的ip，暗天使的厄斯地图还在扩张。目前，根据我们的数据推测，已经覆盖了国内很多核心网址。”
暗天使，就是DarkAngle的翻译，可能在官方措辞中，“DA哥”之类的民称呼肯定不太合理，就翻译成了中文
“如果暗天使来自大墨国，那我们的信息安全，随时都在接受挑战啊。”
头发花白的老领导眉头紧皱。
墨绿色服饰的人点点头，他同样面色凝重，但要稍微比老领导好看些。
“还有一条消息。”
“根据我们现有的技术水平，加上长城组‘羽毛’的追查，找到关于暗天使最后的一点信息是……”
老领导皱了皱眉头。
“怎么不继续汇报？”
墨绿色服饰的青年皱了皱眉：
“查到的结果有点离谱。但从技术上来看，我们利用了最先进的技术，有很高的可信度。”
“哎，你说吧。”
“暗天使在国内的马甲，极有可能名叫kc++，最终的ip地址显示在境内庆川市一个县城里。”
“从数据流中分析，我们小组进行了溯源，这个地址很可能是假的。”
“但kc++这个名字……”
“借用招兵买码网的数据库，我们能够查到他近期在国内注册的信息。而且通过了匿名开发者的考核。”
037.换班风波
周一早晨。
林凡像往常一样来到学校。
对于自己的网名响彻世界之事，林凡目前一无所知。
【程薇办公室打卡成功，外语天赋+4，英语翻译技能点+2。】
【当前，翻译：入门级221/1000，距离职业级还有779点。】
上次英语考试，林凡的成绩上了光荣榜，程薇老师很开心，还给了林凡一把办公室的钥匙。
林凡到校后第一时间，就跑去程薇老师办公室报道。
林凡打完卡，准备从办公室撤离，结果迎面看到程老师踩着高跟鞋走来。
“呦，这么早？林凡。”
程薇老师微笑着打招呼。
“对了，你今天不去语文办公室找净……甄老师吗？怎么跑我这来了？”
程薇老师和甄云净私交不错，平时姐妹相称。下意识管甄云净叫净净，又觉得当着学生面不妥，赶快改口。
“昨天把书忘您办公室了。”
“我这就去找甄老师了。”
林凡胡编了个理由。
早晨6点，学校里的人不多，除了尖子班那帮学霸，整天不知疲倦的背书温书，其他班学生来的不多。
林凡下楼去。
这时他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按照上周学校发出的通知，林凡现在就属于学习成绩特别突出的学生，已经有资格申请换班了。
庆川二中的配置里，除了尖子班外，有十个希望班。
希望班的个数确实多了点。
这是学校当时为了好招生改的。
当年中考，很多学生兴冲冲以为自己考进了希望班，非常骄傲……结果去报道才发现，周围全是希望班。
但希望班的教学质量，比普通班好太多了。最起码，没有孙见利这样的老师……听这货的课，完全薅不到羊毛，整的林凡都有些emo了。
林凡计划在自己熟悉的班级里换，毕竟熟人好说话，自己的打卡大计，也比较容易展开。
程薇老师虽然教学质量一流，但毕竟资历尚浅，而且学校现在没闲的位置，她还不是班主任。
甄云净老师，作为语文老师的她是班主任，但是林凡不那么想学文……
林凡计划着，换班后，继续跟程薇老师搞好关系……之后好方便继续去他办公室打卡外语。
其他班，林凡不太熟悉，如果不行的话，就去甄云净老师的班吧……
虽然林凡不太喜欢甄老师的性格。
“小林同学来了？”
林凡一不留神，就差点路过了楼下的语文组办公室。
“甄老师好。”
林凡打了招呼。
“坐下背书吧。”
甄老师指了指门口的椅子。
【甄云净办公室打卡成功，语文+1，课文《逍遥游》记忆度100%。】
获得奖励后，林凡在办公室发呆。
“小甄，有点事安排你一下。”
林凡正无聊时，听门外有人把甄云净叫了出去。
再仔细一听，来的人是学校的教导主任，秦寿。
秦寿属于学校的老同志，跟孙见利同一批参加工作。他教学水平也比较一般，上了年纪后就做教导主任处理一些行政上的事物。
甄云净老师匆匆忙忙走了出去。
“小甄，上周的考试成绩出来了，很多学生达到了换班的标准。”
“对的对的，这点我很清楚。”
“嗯。”
秦寿拿出一个清单来，然后解释：
“这里边，秦茹茹是我弟妹家的小孩，之后计划放在你们班，多担待。”
“可是，主任……这个，不是符合条件的学生自己去挑选吗？”
甄云净老师不太喜欢照顾关系户。
而且，现在在他办公室“安静背书”的林凡，也是个不错的人选。
甄云净不太喜欢秦茹茹，毕竟这个普通班女生，在学校里化妆、搞对象，有时候甚至还打架……
不是甄云净的性格能hold住类型。
“资源有限，需要协调。”
“甄老师，你不要不识抬举啊。”
秦寿留下这一句话走了。
甄云净老师回到办公室后，非常的纠结。她性格本来就偏温和，真的不想生这种气。
“小林同学，课本已经背会了吗？”
“偷偷看老师做什么？”
甄云净老师也尝试着强势起来，但是她学不会程薇老师的一套。
林凡点点头，《逍遥游》他刚才就背下来了，课本一扣，朗朗上口。
甄云净惊叹，林凡上周月考的默写填空，逍遥游还是“鲲之大，一锅炖不下”……现在居然背的滚瓜烂熟？
再一看时间，从他到办公室至今也才过了不到20分钟而已。
甄云净喜欢聪明的学生，但她叹了口气：
“你都听到了吧？”
“哎，是不是觉得特别黑暗。”
“说好成绩突出可换班，实际上名额却已经是内订好的。”
甄云净老师叹了口气。
“知道你也想换个更好点的班级。”
甄云净也不喜欢秦寿和孙见利。
这两个人一个“官大一级压死人”。
另外一个“好为人师”，总喜欢摆自己老资历，去指导年轻的女老师。
甄云净递过来一张纸。
纸上边，达到换班条件的，全年级有21个人，但是实际上，能从普通班换到希望班的空位，只有9个。
也就是说，不“找人”的话，光凭自己的努力，还是得在原地踏步。
林凡摇摇头。
两世为人的林凡，不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事情了。他习以为常却也反对。
“小林同学，老师看出来你努力想奋进了。这次如果不成的话，也请你不要灰心呢，后续文理分班，你还有机会的。”
甄云净老师安慰。
林凡摇摇头：
“没什么大不了。只是我上次成绩还不够好，下一次，我会用我的实力，给所有人一个有力的回击。”
学校虽然有些方面比较黑暗，但是真正的天赋型选手，学校也不敢怠慢。
林凡提前知道了结果，就也不在纠结，毕竟对现在的他来说，搬倒秦寿和孙见利还是有些困难。
“好！”
甄云净害怕林凡因为这事纠结，结果林凡居然坦然面对了，他对林凡的性格又多了几分欣赏。
林凡深吸了一口气。
看来要远离孙见利的魔爪，还有很长一段路需要走。
038.周柏恒莅临
“通知：各班班主任，课间到教导室紧急开会。”
“通知：各班班主任，课间到教导室紧急开会。”
“通知：各班班主任，课间到教导室紧急开会。”
班级的喇叭“嗡——”的一响，随后秦寿主任的声音就从喇叭里传来。
班主任去去就回。
不一会，孙见利回来了。
“今天，学校要来一位大人物。”
“你们给我好好注意自己的严行，千万不能丢人现眼。”
“谁要是今天搞事被我抓到了，等咱们的贵课走了，我好好收拾他。”
孙见利说话不好听。
一个布置任务的功夫，已经有很多学生在背后骂他傻叉了。
“什么大人物？”
“孙见利他爹来吗？”
张寅剑晃荡着椅子。
“张寅剑，不许胡说八道。”
孙见利呲着一口黄牙：
“今天要来的，是京平大学的书法系教授，也是大夏书法协会的名誉理事，周柏恒先生。”
“像你们这群渣滓，也就今天三生有幸，能遇到周先生一面。你们往后都是扫大街的料子，今天的机会给我好好珍惜。”
孙见利一有空就挖苦学生。
“周柏恒……是不是周末给咱上课，那个姓周的老头啊？”
张寅剑捅了捅周围的同学。
“好像就是他。”
几个上次被孙见利推荐的学生，嘀嘀咕咕的讨论起在课外班见过周柏恒的经经历。
孙见利知道好友魏明利是周柏恒的学生，但没想周柏恒会亲自拜访学校。
他是带“差班”的。
这种活动，一般都是那些希望班、好学生才有机会参与，根据孙见利的经验，他的主要工作任务就是管理好学生，别在学校招待贵客时冲撞了人家。
…………
“周先生，请。”
周柏恒不喜欢摆架子，他来学校的时候，只乘一辆普通的私家车。
但庆川中学的校长等人，却不敢怠慢。人刚到门口，就去迎接了。
“欢迎周先生莅临指导。”
学校的老师们也纷纷拍照。
“周先生，有失远迎。”
庆川学院有头有脸的几位领导过来招呼，有人甚至还帮助周先生安排了一下学校的参观行程。
给领导安排，无非就是看看学校的发展历史，之后开个全校大会或者是去希望班转转，最后邀请大佬聚餐。
结果。
到了周柏恒先生这里，这些通通都被他拒绝掉了。
“不必，我今天来学校找人。”
对此，学校的一行人哭笑不得。
高人都有自己的脾气，就是现在庆川学院的院长，都要敬畏周柏恒先生几分。
不过……
早就听说有传闻，周先生年迈退休被返聘回学校之后，不再带研究生和博士生，倒是有了个重新收图的打算。
如果这人出在学校……
校长满眼放光。
周柏恒很执拗，只是找校长要到了人名单，随后就自顾自的往高一年级的教学楼走了。
明明已经70多岁的人了，脚步快的愣是让后边几个小年轻都没跟上。
他“彭”的一声推开15班的大门。
“哪一位是林凡同学？”
这时候正在上数学课。孙见利正逮住学生挖苦讽刺，结果没有想到，一个白发苍苍但精神抖擞的老头，推门进入了教室。
孙见利先是一愣，随后恍然，这位应该就是周柏恒先生了。
但之后又是一愣，周柏恒，找林凡做什么事？
之前安排课后班的时候，孙见利嘱咐过魏明利，林凡的资质和家庭，也只适合放在外场。
可为什么……
难道林凡上课外班的时候，就冲撞了老先生？
“林凡，站起来说话！”
孙见利拿出一副非常严格的架势，没等林凡反应过来就吼起来。
林凡也懵了，他不想学习艺术的，只是想顺便提升一下写字的水平，谁想到周柏恒居然亲自来找自己了。
“好的，老师。”
林凡顺从的站起来，静观其变。
孙见利带差班带的太多，稍微不小心，就因为学生调皮捣蛋，被教导主任或者是校长骂成狗。
他对林凡有成见，所以周柏恒来找林凡的时候，他的反应是……
“林凡，你哪里得罪先生了？”
“就你这种小人，让你去上个课外班，这么点功夫，你还能把人家老先生得罪了？”
“你说说你，干点啥好？”
孙见利开口就吐槽，希望能得到一些理解。他知道周柏恒是校长也要非常尊重的人物。
当时是自己推荐林凡去上的课外班，结果林凡冲撞了人家……孙见利特别害怕因为这种事，导致他从现在到退休这几年在学校不太好过。
周柏恒看了孙见利一眼，觉得莫名其妙。他目光扫过全班，之后落在了站起来的林凡身上：
“你就是林凡吧？”
“很有天赋的小伙子。”
周围同学都瞪大眼睛。
最近林凡可出尽了风头。
在这次月考成绩出来之前，很多人还觉得自己不垫底。结果，林凡从垫底的位置，直接从自己头顶上飞过去后，很多学生都开始思考人生。
加上孙见利在中间撮合，人多少都萌生出来了学艺术的想法。
周六的培训班他们都清楚的，但实际上见到周柏恒大师的却没几个，都被孙见利的小本本安排在外场了。
林凡抓抓头。
“小伙子，我觉得你是个可塑之才，考虑跟我学习书法吧？”
班级好多同学都懵了。
但林凡平静的说：
“感谢您。”
“周柏恒先生。”
“但是我拒绝成为您的弟子，我有其他方面的想法。”
此言一出，全班哗然。
“林凡说什么？”
“他是不是疯了？”
“我觉得他脑子可能烧坏了。”
“这可是周柏恒大师啊，无论是什么原因，他怎么可以拒绝周柏恒大师呢？”
学习艺术，最重要的就是跟对人。
不要说是周柏恒大师，普通的名师，也有特别多的资源，甚至本来只能考个二流学校的学生，他稍微提携一下，都可能去个好学校。
至于周柏恒，跟着他学习，搞不好直接报送京平大学去了。
可林凡居然直接拒绝了他？
就像同学们说的，脑子烧坏了？！
039.少年自有少年狂
“少年，你知道你刚才拒绝了什么吗？”
“我是京平大学书画系教授，是看中你的天赋，才特地来学校找你。”
周柏恒呵呵一笑，站在讲台上和林凡对视。
刚才他进入教室，就已经“喧宾夺主”了。
孙见利见状，就主动退到了教室最后一排。这可是校长都要尊重的大人物，他可不想得罪。
“周柏恒是京平大学的教授吧？”
“做他的弟子，是不是可以直接上京平大学？”
“我去？”
“那不是太牛逼了。”
“林凡是拒绝了一个他一辈子考不上的学习啊。”
前排很多同学小声讨论。
说直接进入京平大学是夸张了点。但是，在高中就能进入圈子，通过老教授的资源，通过一些相对容易的方式，绕过高考的“独木桥”，却非常容易实现。
学校里有类似的先例，被选中的学生去参加竞赛、表演、体育竞技之类，最后轻轻松松上一个别人累死累活也考不上的大学。
摆在林凡面前的，是个令人纠结的选择题：
就像同学们议论的，周教授可以带领林凡进入他的圈子，他的学校……
除了专业不是林凡喜欢的……与水木大学齐名的京平大学，绝对是国内顶尖、国际领先的存在。
林凡也注视着周柏恒教授。
前排的声音让他犹豫……自己刚才拒绝的是否太唐突了。
周教授重新做了自我介绍，明显是给自己一个台阶下。
林凡又听见后排的声音。
任尚宇傻乎乎的：
“啊？林凡要去‘京大’了！”
“好风凭借力，送你上青云啊。”
赵思博虽不学无术，但打心底里祝福兄弟：
“林老六牛B。”
“苟富贵，勿相忘！”
看来，几个损友兄弟也盼着自己好，想自己去……
张寅剑更是调侃：
“林老六，犯啥啥呢？”
“京大艺术系你不去啊？”
赵思博跟着在后边小声补充：
“学书法多轻松啊，上了大学就写写字，沏沏茶，泡泡妞……”
张寅剑也感觉林凡拒绝的草率，拿圆珠笔捅了捅林凡后背，但林凡还没有反应。
“我看他是傻掉了。”
张寅剑放下笔，摊了摊手，跟后排几个兄弟开玩笑：
“震惊！县城赞助生拒绝京大教授收图邀请。”
“先昏后‘哎’：逃离教授专宠。”
“欲擒故纵：拒绝教授999次。”
张寅剑退出葬花门后，最近的乐趣各种公众号标题党推文。
赵思博和任尚宇笑成一团。
林凡却没有把这当成笑话……反而从张寅剑的烂梗中获得了系统任务。
【系统任意：拒绝教授999次。】
【描述：每拒绝教授一次，可获得系统的随机奖励。】
不断拒绝教授……这从某种意义上说，也是一种另类的打卡。
林凡的“打卡系统任务”是自设的，不像有些小说里的系统，逼迫着主角做任务，完不成甚至还有惩罚。
林凡不一样。
学艺术有学习艺术的打卡法；学习文化课有文化课的打卡方式。
林凡不想把自己的路限制死：
“周先生，谢谢您。”
“对我来说，学习科学文化知识，以科技强国……比学习书法更重要。”
“参加明利书法的培训班，也只是个巧合而已。”
“能受到您的赏识，是我的荣幸。”
“但是，学书法并非我本意。”
“业无高卑志当坚，男儿有求安得闲？”
林凡考虑了很多。
重生一世，拿了外挂目标也不是躺平，他要为国家、为全人类做贡献的。
林凡一番话说完之后，教室里满堂安静。再也没有人因为林凡的拒绝，而嘲笑他犯傻或者其他什么。
只有林凡看到了虚幻的对话框。
【拒绝教授1次，打卡成功！】
【恭喜宿主获得奖励，论文《基于矩阵半张量积的模糊逻辑研究进展》】
周柏恒和林凡遥遥相望了一会，最终点点头：
“好，少年自有少年狂！”
“既然小子心意已决，算了。”
“有志者，事竟成。”
“相信你日后，一定会成为国家的栋梁之才。”
“我在京平大学等你。”
周柏恒也没占用大家太久的时间，他也是性情中人，直接推门而去。
…………
周柏恒走后。
下课铃声不多时也响了。
孙见利想过去骂林凡一顿，但现在，林凡身边围满了学生。
他想过去穿个话都很困难。
那可是京平大学啊。
要是有一个学生考上了，得有五万、十万或者多少奖金，提成给班主任老师？！
整整五年了，希望班虽然出了很多985大学，却一个“水木”、“京平”的学生都没有出过。
周柏恒嗯一出没，把林凡彻底弄成了班级里的“名人”。
原来，在孙见利的带领下，班级里很多人对差生都特别有意见。鄙视他们，觉得人家学习差就低人一等。
现在全不一样了：
大家在林凡身上找到了除学习之外的其他闪光点。
“林哥是不是不差钱，家里准备砸个‘腾校’读读？”
有男生往家境方面猜测。
林凡哭笑不得。
他真是富二代的话，也不会在这跟这帮人磨叽，坐着破桌子，受着孙见利的气了。
“林凡，为什么不答应周先生啊？”
“你是不是有喜欢的女孩子，要和她考到同校吗？”
“林凡哥哥，是这么专情的人吗？
有青春期的女生，开始YY言情小说里的剧情了……
这倒也不奇怪。
林凡净身高一米八二，身材谈不上健硕，但非常匀称。五官立体，皮肤白皙，最重要的是没有青春痘的痘坑。
肥大的校服配上慵懒的气质。
在学校里的确是女生追求的对象。
“不是哦，别乱传。”
林凡摇摇头。
刚才搭话的女生叫向小园，齐刘海，瓜子脸，有一双茶色明亮的眼睛。
“可惜林凡哥哥有对象啦，不然人家也想追求一下的。哎。”
张寅剑再次拿出碳素笔捅了捅林凡：“林老六，情商偏低啊，班花这跟你说话呢。”
“啊？”
林凡哪管什么班花不班花的。
他现在正在纠结，系统刚才醍醐灌顶的论文应该怎么发表呢。
040.世界的底层逻辑是数学
【CSDN打卡成功，编程+1。】
【招兵买码打卡成功，编程+3。】
【葬花门打卡成功，编程+15。】
【……】
下学回到家里。
林凡的第一任务就是打卡。
“DA哥”没再留言给他，也没退出群聊，林凡这就放心了。
能混一天经验就是一天经验。
在小破群打卡，给的经验比线下和大平台都多，简直是不可思议的事。
今日，难得平安无事。
招兵买码网没有合适的单子，葬花门群聊的“小学生”也没有作妖。
林凡就开始研究系统打卡获得的论文了。
论文在脑子里。
林凡噼里啪啦的敲击键盘。
基于矩阵半张量积的模糊逻辑研究进展。
加粗，居中对齐……
继续键入内容？
四千个字从脑子里落实到书面上，可不是个小工程。
而且还要考虑文法，以及万恶的查重和降重。
能好好说的话非不好好说，多重定语、倒装、强加关键词……最后发表？
林凡想想……算了。
给一个宏大的标题，最后把内容束之高阁，没有意义。
林凡更喜欢通俗和白话的表达。
这篇论文描述的技术又是什么呢？
事实上，系统奖励的是一个复合性质的内容：
……复合的是数学和编程。
如果林凡写：接着基于Matlab平台，将图像分为薄雾图与浓雾图用本文的两种算法进行仿真实验，经过实验……他自己都犯恶心。
直白点说，就是通过矩阵的算法，对低分辨率的图像进行清晰化处理，提高图片的清晰化程度。
至于什么提升了照片质量、填补了照片修复领域的空白之类自吹自擂的话，林凡是懒得说了。
总之，很简单的说：
这技术市面上没有。
可以用来恢复各种不清晰的图像！
如果系统送的是理工类的技术，林凡会特别闹心，因为没有时间实践。
如果投稿论文的话，林凡现在的身份就一高中生。在大多数人眼里，填鸭式教育下的考试机器，能研究出什么好玩意？
跟编程结合，林凡就有办法变现。
别忘了，林凡现在还是招兵买码网的“匿名开发者”呢。
虽然匿名，在接单的时候，林凡的学校、证书不会对买家显示，但空空如也的个人主页，也可用其他内容填补。
比如个人成果，就可以显示。
林凡打算把这个技术挂在下边。
说干就干，林凡开始敲代码。
在编写的过程中，林凡也发现了自己的不足之处：
林凡目前的编程有职业级，按理说可以独立完成小项目的设计和开发。
但很多内容，都涉及到跨界学习，就像之前系统点醒林凡的，数学在这个程序的开发过程中，站了很大比重。
好在，系统给出的论文知识是完整的，否则林凡可能都没法完成这部分的代码。
看来还是要加强数学的学习啊。
写一段程序，需要花大量的时间去测试、完善。
林凡肝到十一点后，家里人已经开始催睡觉了。没办法，林凡只好洋装睡着，眯到家里人全部注意，十二点多再偷偷打开电脑。
半夜两点钟。
林凡的程序终于完成。
上传了可以免费测试的次数，林凡躺回床上休息。
“这种技术上空白的内容，应该很容易招人关注吧？”
一个程序被开发出来，且可以正常运行后，开发者的心里是最兴奋的。
林凡也不例外。
他辗转反侧，但碍于明天还要上学，只能先休息了。
…………
网站联通千万家。
最近，正陷入一场入室抢劫案的王重阳，每天都处在焦虑当中。
前些天，他家里遭遇了抢劫，报案之后，警队调取了监控，但因为小区特别老特别破旧，监控的像素不是很高，而且距离又远，只零星获取到了劫匪的几个照片。
唯一一张正面照，只能看出嫌疑人穿着红色体恤衫，脸部拍的模糊不清。
警队给王重阳的建议是，图片修复有难度，盲目出警意义不大，当事人和警方一起努力，先看能否修复监控拍摄的图片。
王重阳跑了好几个照相馆，很多人看了图片上模糊的块，直接拒绝了业务，零星有一两家接单的，但效果不尽人意。
为此，王重阳只好上网研究。
看了很多相关内容后，他在招兵买码网上，看到了这样一个软件。
【一种图片清晰化处理工具.exe】
林凡是个取名废，给自己的软件名称简单粗暴。
功能简介，这人只字未写，因为全在软件的名字里了。
只有一行备注：可免费试用2次。
王重阳浏览了一下开发者主页。
“匿名开发者？！”
“招兵买码网专属认证。”
“应该厉害啊。”
抱着试一试的心态，王重阳随便把一张图片传进了林凡的免费测试窗口。
王重阳焦急的等待进度条读取。
大概过去了一分钟时间。
王重阳都感觉失落了，毕竟他去照相馆的时候，图片还原很多人没做成，他还空空跑了很久。
“算了，我本不该对这东西抱有期待的。”
王重阳摇摇头。
人手动都做不好的东西，怎么可能用一段程序就做好。
就在王重阳失望至极的时候，网页突然弹出界面：
“恭喜您，图片修复成功！点击可查看详细内容。剩余试用次数：1。”
“这修复好了？”
王重阳现在是死马当活马医，他百无聊赖的点开修复链接。
没想到……
左边是原来的图片。
右边却是一张无比清晰的正脸照。
那人的五官、脸型，甚至是右脸上的疤痕，都被还原的一清二楚。
王重阳惊呆了。
赶快截图发给警队的负责人谢冰。
本来以为大半夜大家都已经睡了，结果刚刚好谢冰值班。
于是震惊的一人变成了两人？
【谢冰】：哪里拍摄的清晰图片？
我刚看了一下，这照片的人在累犯数据库里。
王重阳很快跟谢冰通了电话，说清楚了事情的经过。
“图片还原？”
“现在的技术已经到了这种程度吗？”
“王先生，您和那边的程序员沟通一下，能还原这些照片……”
“我们保证给您一个满意的交代！”
041.未成年难倒英雄汉
王重阳小心翼翼的从U盘里导出监控摄像头里模糊不清的图片。
入室抢劫案给他的家庭造成了不可磨灭的损失，他迫不及待想把犯罪绳之以法。
他重新点开kc++的主页，这个家伙还顶着招兵买码网的默认头像，履历部分是一片空白。
只有成果处，孤零零的展示了图片还原的测试入口。
除了技术，这个kc++的所有资料都给人一种极不靠谱的感觉。
“也不知道这项技术贵不贵。”
“以我的经济实力，买下来是不可能了，只是还原几张图片，应该不成问题吧？”
“试试看吧。”
王重阳开始在留言板留言。
…………
另一边。
警队执勤的谢冰，半夜三更收到了王重阳的来信后，打开被还原的图片，在电脑桌面上反复比对。
“这技术牛啊。”
“咱们支队的技术部，还原个图片要十天八个月，碰到困难的，还原效果还不理想。“
“要是都能还原到这个程度，兄弟们还愁追凶困难吗？”
谢冰也登录招兵买码网，不一会就找到了这个图片还原软件。
他从电脑里拷贝了一张重大嫌犯的模糊照片，亲自上传试了试，没出两分钟，居然真的还原了七七八八！
“这线索不就有了吗？”
谢冰马上从电脑里准备出摄像头拍下的疑点照片。要以这个效率进行还原，哪还有那么多的疑难杂案？
第二张图片马上还原完成。
接下来是第三张……
【网站提示】：你好，你的试用次数已经到期，请联系软件作者购买！
“我去！”
谢冰脸黑了。
手头的疑难杂案，每天领导都盯得紧呢。刚有点线索，他还准备明天上班了，拿着处理好的线索图，去找同事们装装X。
谢冰拿起手机，在微信里“摇人”：
“兄弟们，谁没睡呢？”
“我发现一款巨牛X的软件，能还原不清晰的相片。”
“没睡的赶紧起来，这个发布者说每个人可以白嫖2次！”
“还有十几个图，咱们支队来接下力，嫌疑人的行动轨迹就完整了！”
…………
深夜让人多愁善感。
陈淑桦半夜睡不着觉，她母亲得了阿兹海默症，记忆正在一点点丧失。
老人家有时会记不起儿女的名字，但整天嘟嘟囔囔着亡夫的名字。
医生说，如果有亡夫的照片或者信物，有利于缓解她母亲的病情。
可陈淑桦的父亲过世的早，没留下什么物件，唯一一件有关回忆的，就是一张模糊的老照片。
陈淑桦每天都为母亲的事而揪心，今天她睡不着，又在百度搜索。
这时，一个软件映入眼帘：
一种图片清晰化处理工具.exe
陈淑桦不了解什么招兵买码网，夹在一堆广告性质的内容里，它显得也不那么出众。
陈淑桦本就是死马当活马医。
但当她把那张老旧的照片，塞进免费使用的程序里后，竟然发现……
这还原出的照片，竟然和自己记忆中的父亲有九分相似！
虽然“素未谋面”，但陈淑桦确定，这一身军装的照片，就是父亲年轻时。
“哎呦，真是了不得的技术。”
陈淑桦很感动，他从软件的试用页点到了开发者的主页，可惜什么都没找到，只好在下方留言：
谢谢您，伟大的电脑工程师先生，您帮了大忙了！
…………
技术带来的不仅是好的一面。
庞魁是个三十岁的单身男人，因为身材肥胖，长相欠佳，一直没处对象。
单身久了得不到满足，他内心就萌生出很多变态的想法……
他喜欢偷窥异性的隐私。
虽然有违伦理道德，但空虚的时候，他总要考虑如何满足自己。
庞魁会把自己买来的偷拍照片小心翼翼的存好，精心挑选出特别喜欢的，如果有需要的话，会私下里请画手为其填充色彩。
可手绘的东西，总觉得缺点什么。
又是一个夜深人静的晚上。
庞魁在网上浏览不良信息，这时……下方关联搜索弹出一条内容。
清晰化图片软件。
庞魁内心激动。
他手里有好几张喜欢小姐姐的照片，奈何拍的时候，摄像头距离太远，内容模模糊糊的。
X虫上脑的人可是不正经的软件都敢注册，何况正经页面。
他把喜欢的照片托进试用区。
不一会，一张清晰完整的偷拍图，呈现在他的眼前。
庞魁直接立了。
他想再传上一些，可惜试用次数已经到了极限。
庞魁又兴奋又激动。
他噼里啪啦的打字留言：兄弟，同道中人啊，软件怎么卖的？两千块钱包年，你看中不中？
…………
林凡今天醒的有点早。
他迫不及待的想看看，自己发布的东西能带来什么了。
林凡登录网址，查看后台。
不得不说，招兵买码的人流量还是不小。发布作品，最怕是无人问津。
但是只此一夜，林凡的数据库后台，就出现了数百张图片。
林凡点开看看。
首先是一个穿着红半袖的男人，复原很成功；
接下来是穿军装的军人，在程序算法下，也展现出英姿飒爽；
但紧跟着……
林凡发现这是一组图片：
被代码还原出的，是一个面貌狰狞的平头男人。从出入小区，再到吃板面，再到银行存钱，最后驾车离去……
简直快成了一套连环画。
林凡按着发生顺序往后点。
还从这些画面中发现了两张底裤的图片。
“噗……”
正经技术的好嘛？
翻完图片，林凡看到留言区有一个红点。
“伟大的电脑工程师先生，……”
有人讲了个故事。
“你我乃同道中人兄弟……”
林凡：“……”
谁tmd跟你是同道中人。
这些人都不是林凡的目标客户。
那个叫淑华的ID，只是临时使用，照片恢复了，就没有后续需求了。
猥琐庞胖这个ID，太“刑”了。林凡已经在后台禁用了他的ip地址。
别人可以白嫖他，那种照片千万别进他的数据库。
林凡又往后扫，后边的留言让林凡有点迷惑：
“谢警官拜谢大佬。”
“邱警官拜谢大佬。”
“伍警官拜谢大佬。”
“芜洋警队最牛辅助！”
“kc++同志你好，我是他们几位的上司，胡警长。您的软件对协助破获案件起到重大作用。我们芜洋警队希望与您洽谈软件版权事宜……”
林凡哭笑不得。
自己的软件居然被警队“白嫖”了，怪不得看起来和连环画似的。
自己做的东西，能为社会做出贡献，林凡求之不得。
但现在，摆在林凡面前的问题有一个……
他个未成年，现在还没有银行卡。
就算想软件收费，也没地方打啊。
042.墨国交流访问团
林凡同往常一样。
早早就去往英语办公室报道。
但今天有点奇怪。
林凡在办公室坐了有一会，眼看都到了集体早读的时间，也没看到程薇老师的身影。
没有了“鉴证人”，林凡今天白起了个大清早，随便翻了两页书，就回教室去了。
第一节早读，也是程薇老师负责带班，但也没人看到程老师的身影。
林凡皱了皱眉头。
“哎呦，林老六？”
“你和薇薇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是不是喜欢上薇薇老师了，在办公室没对他做什么奇怪的吧？”
张寅剑挤眉弄眼。
“凡哥现在左手薇薇，右手净净。”
“班里的女生，那都看不上眼。”
赵思博补刀。
林凡：“……”
这误会大了去了。
女人只会影响他拔剑的速度，打卡签到成为学霸，才是康庄大路！
张寅剑等人越描越黑。林凡靠着窗户，谁也懒得搭理了。
教室里没有老师，嗡嗡嗡乱成一团。忽然教室的门被一脚蹬开。
是教导主任秦寿来了。
“安静啊——”
“上课呢！”
“这一个个的，自己课没有老师就狂成这样，成什么体统！”
教室里顿时安静下来，大家装模作样的把头埋进书本里。
秦寿进教室溜达了一圈，又看看黑板和空荡荡的讲台：
“今天你们班谁带自习啊？”
“老师人呢？”
学委陈晶晶站起来：
“今天是程薇老师的英语早读，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她还没到呢。”
“我们给她打了电话，但是没接。”
程薇？
秦寿一听这名字，顿时慌了神，匆匆吩咐下“班长组织好自习”，拿起电话就走。
秦寿有点着急。
他也尝试着给程薇打电话，但是没有拨通。
秦寿在上了年纪不带班后，主要负责年级里的人员调度和纪律管理。
而每年到四月份的时候，学校和墨国的赛格斯中学是“友好互助学校”。
每年，两校的领导人都会有一次教育学术访问交流会。之后，会往对方学校派出交换生。
从前，这场盛会上都是请翻译，但从前面程薇应聘进入庆川二中后，学校就开始了“白嫖”之旅。
程薇本来就是做翻译的，而且之前在世界五百强公司做商务翻译，水平比市面上请来的只高不差。
有过去年的先例，今年自然无需特殊准备。
秦寿口头通知了程薇老师后，就去忙其他事情了。
但代表团是周二抵达庆川。
可周一程薇的电话却打不通了。
“真是误事！”
“现在的小年轻到底怎么想的。”
“工作时间不工作，电话也不接。”
“这态度，只要在庆川二中混，一辈子也别想当班主任！”
秦寿见电话打不通，气急败坏的在楼道里叫骂。
…………
崇贤书院小区。
高升太阳把光和热洒向大地，一点阳光顺着窗帘的缝隙溜进房间。
程薇双眼微动。
她睁开眼，挪动胳膊在枕头下翻找手机。
屏幕解锁，却发现现在已经是上午10点38分！
早自习、英语课……
程薇的脑海里，第一反应就是学生们的课程进度。
她想起身，却感觉浑身无力，右手搭在脑门上，才发现自己额头特别烫，貌似是发烧了……
把程薇从一线城市赶回老家的那场大病，医生蹭特别嘱咐过，让她不要过度劳累。
但程薇本来性格要强。
即使回到县城，像老师这样“可以清闲”的职位，也被她做的风生水起。
盯林凡和其他不及格的同学背单词，备课、讲课，批阅试卷，针对每个学生制定不同的教育方式……
程薇兢兢业业，别人以为“朝九晚五”的工作，他也时常干到八九点。
这样一来，程薇并不比从前在大城市得到休息。
今天，她终于在连续的忙碌后顶不住了……累倒在出租屋中。
程薇看到领导打来的4个电话，时间分别是：7点15分，7点21分，7点22分，8点。
她心里暗道不好。
程薇拨通了秦寿的电话。
“嘟——嘟——”两声后，对面传来粗暴的男声。
“都几点了，怎么才回电话？”
“你们年轻老师啊，一点时间观念都没有。”
“早自习旷课一节，回头从工资里扣掉。既然没失踪，现在怎么还不来学校？”
秦寿接过下属的电话，不管不顾就是一顿嚎。
老师是个稳定的职业，稳定的工作，稳定的收入，却也意味着面对一张稳定的“臭脸”。
“秦主任，我发烧了，想请几天假。”程薇略带歉意的说。
她性格要强，平日里给人的都是干练大气的形象。
不管性格上秦主任喜不喜欢，工作作风绝对没得挑剔。
“什么？”
“你生病了！”
“怎么随随便便就找这种借口？”
“你病了，明天国际交流的代表团就来了。你准备怎么办？”
秦寿一听到这个，急了。
学校的工作都是一级压一级。校长把工作堆给他，自然希望他干好了做出业绩来。
他布置给程薇，是心下便宜又实惠的不二之选。
可却没想到，在这个时刻，程薇居然生病了。
“对不起，秦主任。”
程薇的愧疚是说给学生的。
“你这……”
“对不起有什么用？”
“屎顶菊花关了才放屁，明天就要迎接代表团了。”
“别跟我说对不起。”
“明天代表团来了，要是找不到好翻译，你在这学校干一天，就别想好过一天。”
秦寿啪嗒挂断了电话。
程薇有点想哭，又有点想笑。
啼笑皆非的感觉。
入职学校后，去年她代表学校为代表团的访问教师做了翻译。
到头来，加班工资没有，去了桌上还要端茶倒水，晚上客人多晚他就要陪多晚……而且学生的课程如何安排，还置之不顾。
本来就是义务服务。
这次她病了，秦主任反而像他亏欠了学校一样。
程薇想找个人倾诉，可不想父母担心自己的健康状况，她又没有男朋友。
这时候，她脑海里，莫名想起了每天早晨去他办公室背书的大男孩。
那小子话不多……
成绩不好时，让他来背书就背书；
英语考了第一后，撵他别来背书还偏要过来。
问他为什么，还微微一笑不肯回答。
程薇摇了摇头。
这时候脑海里怎么会出现林凡的身影？
043.急缺翻译
“林凡，出来一下。”
“语文老师找你！”
下课铃刚响，兄弟班的学委在班门口喊。
“就来了。”
林凡都习惯了。
最近他被“照顾”的有些频繁，真成了被老师轮流布置作了。
林凡去往语文办公室，一开门就看到甄云净在屋里等他。
“呀，小林同学来了。”
“快给程薇老师回个电话。”
林凡：“……”
甄云净用自己的手机拨通了电话。
“程老师，您好。”
“我是林凡，您找我什么事？”
私下里开玩笑归开玩笑，林凡面对老师还是客客气气的。
“没……事。”
“就突然想和你说句话。”
林凡：“呃……”
林凡本来想说点什么，又憋住了。因为他听出来了，程薇老师的声音很沙哑，好像生病了的样子。
这大概就是她今天早晨没来上早自习的原因吧。
“咳……”
林凡安静的等待着。
他知道程老师现在一个人住，生病了大概也需要人安慰吧？
但等了半天，程薇却只字未说。
“算了吧……今天没人监督你早读，也要好好学习啊，林凡。”
说完这句，程薇就挂断了电话。
林凡：“……”
他把电话还给甄云净老师，问：
“程薇老师是出什么事了吗？”
“听她的声音，好像是生病了。”
“但就算这样……也不可能专门请你转述，给我打一通电话吧？”
如果是送药之类的小事，程薇肯定会找朋友帮忙，不可能是他一个在校学生。
所以程老师找他……是什么事？
布置作业可以请其他老师代劳；
学习任务可以请学委帮忙；
林凡想不到自己能给程薇老师做啥……或许，是一种情感上的帮助？
林凡抓了抓头发。
果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张寅剑等二货待久了，自己想法也变得乱七八糟了。
甄云净老师多愁善感。
她轻轻摇了摇头：
“哎，小林同学。你可能还没体会到一个女人在外打拼有多不容易。”
“每天面对一群调皮捣蛋的学生，还要应付各种领导。”
“要所有学生都像你这样就好了。”
林凡：“……”
林凡没回答，但甄云净老师是藏不住话的，她美眸瞥过林凡，说：
“明天，会有一支外国高中的访问团，国外的老师会过来参观交流。”
“这事去年推给了程薇老师。”
“今年，她病了……”
林凡大概明白事情的原委了。
程薇老师是因为病情耽误了学校接待外宾而自责吧？
甄云净摆弄着手里的发箍：
“肯定是秦寿，说什么过分的话了，就知道欺负我们几个年轻老师。”
“薇薇刚才跟我说，秦主任拿转班主任的事威胁她。”
程薇一直想做班主任。
不光是为了多赚些钱，也是为了更好的对班级和学生负起责任。
“秦寿主任真是的。”
“本来翻译的事，就不该归薇薇姐管。做好了功劳归他，做不好还要给薇薇姐穿小鞋。”
甄云净气鼓鼓的。
“薇姐原来本就有病根，医生说不能焦虑过度。秦寿这样真太过分了。”
林凡思考了一会……
其实，把事情办好别让秦寿跟程薇发飙，他就有办法解决。
接待一个友好访问学校嘛。
也不需要多专业的词汇，能把基础交流内容解释清楚就好！
“甄老师，别担心薇姐的病情了。”
“翻译的事，我有办法解决。”
甄云净眨巴着美眸：
“你？你有什么办法！”
“除了薇姐，咱们一个小县城，平时又看不到国际友人，去哪请翻译？”
庆川县比较闭塞。程薇入职学校之前，每次遇到交流活动，学校都是从京平提前把翻译请好。
至于学校的英语老师……
Chinglish(中式英语）说的不错，除了特别会蒙选择题，有很多考试技巧，遇到活的老外，比普通人也强不到哪里去。
学而无用……不只是学生需要面对的尴尬，也是老师的尴尬。
林凡听罢，笑了指指自己。
“你？！”
甄云净吓了一跳。
就算林凡是上次英语考试的年级第一名。但考试和实践真的是两回事，甄云净不怀疑林凡考试的能力，但却不能不怀疑林凡的实践能力。
林凡当即开口说了几句英文。
甄云净是汉族专业，但大学至少开过“大英”和“英语口语”课程。
虽然不能全听明白林凡在说什么，但少量的词汇和语法，甄云净是可以听懂的。她也是过了外语六级的人。
“小林同学可太厉害了！”
“我现在就去和校领导说。”
…………
与此同时。
秦寿的年级主任办公室。
现在位置颠倒：
办公室的椅子上作者副校长，秦寿像个小学生一样站在一边，被耳提命面的训斥。
“你不是说事情保证办妥，万无一失吗？”
“现在怎么办？”
“本来我说不要吝惜经费，再请个翻译备用的。”
“你非说程薇一个人就办好！”
副校长在办公室发飙。
有几个学生从门口扒眼偷看，被副校长秘书“咚”的一声关上了门。
“你说这事情怎么办？”
对高中来说，虽然最重要的事还是升学率。但是接待访客这种事，有就绝对不可以出错误。
而且还要弄的貌似“很周到”，在公众号，官网之类的地方，放上一些宣传的东西来，再附上友好交流的标题。
副校长也是狗急跳墙：
“你看看你们，学校的一个个老师，还教英语的呢。”
“结果来个人，连基本的交流都做不了。”
“误事！真是误事！”
“程薇病了又怎么样，她没有昏迷不醒吧？”
“让她联系大学同学，看看有没有能做的好，明天能过来的！”
“真是没一个让人省心。”
秦寿小鸡啄米一样的点头：
“是是是，我这就给程薇打电话，让她联系。真是的，自己揽下的事，事到临头生病找借口……”
这时候。
甄云净推门进来了。
“秦主任，您也没必要抱怨了。免得因为一点小事气坏了身子。”
“翻译我已经找到合适的人选了。”
“也劳烦各位，别打搅薇……程薇老师休息。”
044.立Flag
“谁？！”
一听到有翻译了，副校长和秦寿主任都无比激动。
毕竟骂人和挨骂都没有意义，能有合适的人选，把事情办妥当才是关键。
副校长双眼放光盯着甄云净；秦寿的眼睛里也开始冒小星星。
“林凡。”
甄云净无比确认的说。
对副校长来说，林凡是个普通且陌生的名字。
对秦寿主任来说，林凡这个名字有点耳熟，但好像也不那么熟悉。
林凡虽然登顶过一次英语单科成绩的第一。但学校每学期大大小小的考试不计其数，除非是常年霸榜，否则名字很难被人记住。
“这个林凡是你……”
副校长记得自己学校的教职工里，没有这样一个人物。
甄云净眨眨眼睛：
“是我的一个学生。”
“你学生……”校长上下打量了一下甄云净，看到她年轻的外表，当即反应过来，“你说咱们学校的学生？！”
甄云净使劲憋着笑点头。
“开什么玩笑？”
“你请一个学生去当翻译？”
秦寿当即恼火了。
他们一个县城的学校，自己什么教学水平，他心里还是挺清楚的。
除了尖子班有些“考试型人才”，其他班……具体怎样不说也罢。
“我觉得他可以。”
在听过林凡说外语后，甄云净无比肯定。
如果说找不到职业翻译，那林凡目前就是最合适的人了。
“你觉得？”
“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
秦寿冷笑。
甄云净被秦寿一凶，又沉默了下来。她性格比较内向，刚才是鼓起勇气才出来为程薇出头。
“甄老师，还是我来说吧。”
林凡这时候推门而入。
“哦，你是那个，那个……”
秦寿看到脸，就想起来林凡了。
学校里乱七八糟的事，作为教导主任秦寿还是很关注的。
前两天，京平大学的周柏恒教授突然莅临，为的是找一名学生做弟子，但那名学生居然拒绝了。
秦寿觉得离谱，特地找学校的老师要了这名二货学生的照片。
这一看，就彻底对上号了。
秦寿眼镜一斜：“你不是那个练书法的林凡吗？怎么不学艺术了，跑过来做翻译捣什乱。”
因为周柏恒的事，秦寿对林凡没啥好印象。拒绝了周柏恒，几乎就等于拒绝了一个主动送上门的“985”。
影响学校的升学率、名校人数，秦寿自然对林凡有意见。
林凡摊手：
“我能干，为什么不来？”
秦寿嗤之以鼻：
“就你？”
林凡也没多废话，当即用外语给几人演讲了一段。
副校长等人都有英语基础，只是平时不怎么用，不够熟悉。一听下来，当即惊为天人。
“林凡……同学，请问你家里，是有外籍的亲属吗？”
副校长都惊呆了。
林凡摇摇头。
“那你是有准备出国？”
副校长又追问。
林凡继续摇头。
“那是……”
副校长实在想不出，一个普通的高中生，如果家庭没有特别的安排，为啥英语会说的这么好了。
“都是程薇老师教的好。”
林凡说罢，还白了秦寿一眼。
秦寿有点慌。
他没少做这种欺负手下老师的事，但新人压榨压榨，往往是得到一个好的结果。
林凡这是当着领导的面告状呢。
副校长顾不上这个了，要是明天国际友人来了，真的没人接待，那庆川中学就要成了全县的丑闻了。
他激动的握住林凡的手：
“同学，明天的交流会，就全靠你的努力了。”
“只要圆满完成任务，回来你要星星要月亮，我都尽力实现！”
林凡想了想，直截了当的说：
“我圆满完成任务后，给我换个班吧？”
林凡对换班还是有执念。
毕竟在班里打卡，数学都不怎么加点。基础学科不行的话，指不定哪天就影响其他科目的加点了。
“好好，没问题！”
副校长此话说完，旁边的秦寿却是打了个哆嗦。他前两天还“以权谋私”，给隔壁的希望班加了个人着。
…………
林凡卡着上课铃回到教室。
“老六，干哈去了！”
张寅剑在座位上发呆，一看到林凡回来，就拉着他唠嗑。
“听说刚才搁办公室，秦寿让副校长给骂了。哈哈哈哈，真爽。”
在学校高一届，最令人讨厌的，就是“孙子”和“禽兽”两个老师了。
“嗯嗯嗯。”
秦寿挨骂的时候，林凡和甄云净老师刚好推门而入。
“据说是因为事办砸了。”
“就很活该。”
张寅剑一边转笔一边骂。
赵思博这时候接话茬：“不是说因为过两天学校接待那个事吗？说程薇老师不在，学校到处都请不到翻译。”
“有这回事？”
“是的，隔壁班说，请来了个逗比翻译。明天国际友人来了，就等着相互比划了。”
赵思博手脚乱摆。
林凡的脸色不太好看。
什么叫逗比翻译……
“林老六你咋了？”
张寅剑看林凡脸色不对，又开始盘问：“你刚才去干啥了？这事你知道吗，想听秦寿挨骂的八卦……”
林凡：“我要是说，我是你们说的那个逗比翻译，你们……”
张寅剑哇的笑出了声：
“别逗我了，哥们，从小一起长大的，你几斤几两我不清楚啊？”
“上次不知道什么狗屎运，给你当了个英语第一，但是当翻译……”
“呵呵。”
林凡沉默不语。
“刚不是还装X吗，怎不说话了。”
冷场后，张寅剑又觉得有点尴尬。
“总觉得差点什么。”林凡说。
“啥？”张寅剑不理解。
林凡在等一个系统的弹窗。
可是这次没人提打卡，系统没办法判定“打卡任务”。
林凡想了想，以自己照着【英语翻译入门级：501.5／1000】的水平，明天可能还真不太够。
他要一波上次月考那样的“助攻”。
“我明天打卡校级翻译，打卡学校大礼堂讲话，你信不信？”
林凡硬着头皮吹了句牛。
张寅剑哈哈大笑：
“信，当然信了。”
“你打卡大会堂翻译我都信。”
于是……
【打卡任务：翻译】
【描述：在不同的场合成为翻译，可获得相应技能点奖励。】
林凡心里默默说了句6。
他愿意把这称为“Flag打卡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