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5.罗杰斯现象
PPT课间上，开始放映事先准备好的数据。
孙建立站在讲台上，吹了自己一顿后，总算进入正题。但他讲课的水平真有点差，只会照着课本念：
“平均数是指在，啊……一组数据中所有，数据之和，再除以这组数据的个数。”
“那么，众数呢就是是一组数据中出现，次数最多的数值……”
讲得很无聊，断句还有点问题。
除了林凡不得不听课之外，其他人早溜号了。
或者想张寅剑这种，边看小说边听，还要骂一句：
“傻叉，这不是小学数理统计基础嘛。”
“讲啥玩意呢。”
确实。
课本为了保证知识点的完整性，会把小学、初中学过的内容总结。
因此课本不一定特别适合学习，好的老师会根据学生的学习情况，制定学习计划，把课程置顶的详略得当，讲重点和难点。
混子老师只会念课本。
“统计学可以帮我们认识和了解世界，帮助我们对事物形成客观的认识。”
孙见利喝了口茶，坐在讲台上继续说。
“我们还是拿线上课的作业成绩成绩举例子。“
“在旧学习小组，我们把水平相近的同学分到同一组。”
“这时，大家的平均成绩是70分。”“在新的学习小组分配中，大家可以看到，小组的平均成绩，比之前有了明显的提升。”
“现在的平均分是79.82分。”
“大家动笔算一算，这数字对不对。”
孙见利把PPT放到数据页，里边的原始数据就是每次线上作业的成绩。
统计学知识点，在高中属于比较简单的内容，但是需要学生特别细心。
稍不小心把“6”抄成了“9”，第一问错了后，后边步步出错，就一分都拿不到了。
部门老实的学生开始写写算算了。
这种基础问题，林凡懒得动笔，但是思维发散出去：
昨天薅“DA哥”羊毛，获得了Python数据分析技能。新获取的知识很有趣，会让人迫不及待的想要尝试。
林凡满脑子都是如何用Matplotlib、NumPy、Pandas处理数据，而不是孙见利这节课主次不分的小学算术题。
孙见利坐在讲台前，抱着保温杯，把不小心喝进嘴的茶叶吐回杯子里：
“你们后排那些公费生，得特别感谢学校的新制度。不然成绩能提升上来吗？”
”也就现在条件好了，你们一个个的，在我那个年代，花钱都没书读！“
赵思博一脸鄙夷：
“您这个水平，这个学历，现在这个年代也找不到工作啊。”
张寅剑笑嘻嘻：“赵色魔，上啊，怼孙忘义啊。”
赵思博家里是开猪肉脯的，父母没什么文化，对孩子的学习成绩也不介意，反正有个高中读就完了。
孙见利请家长谈学习问题，别人的家长都是“谢谢老师，您多关照”。
赵思博的家长却是“哎呀，老师，看孩子您就说要多少钱吧？孩子在学校快乐成长就行”。
这操作，直接撕碎了孙见利的丑恶的面具。一来二去，孙见利最不想看见的，就是赵思博家长。
在学校，赵思博只要不打架，不强X，没人敢把他怎样。就算跟老师骂起来了，孙见利也只能跟他对骂。
“懒得跟他较劲。”
赵思博是个宅男，本质不坏，也不爱惹是生非。除非别人骑他头上，不然绝对不会动手。
“林凡，你来说说，我们的新分组模式，对你们有什么益处。有没有在其他同学身上学到东西？”
所谓的“新型学习帮助小组”，也就是上边谁一拍脑门，下边做做样子。根本没什么实质性效果。
林凡记忆里，也只有某天群里发了一个excel表，说给大家分配了新的学习小组这回事。
“林凡，又走神——”
孙见利的粉笔头直飞。
“林凡，孙老师让你回答一下学习分组的感想呢！”
韦君志站起身来“维持记录”。
张寅剑朝前比了个中指，小声嘀咕：“林老六，怼他啊。”
“林凡，又被我抓到走神，加上网课，几回了？说说吧，我看你是又该请家长了。”
林凡理了理思路：
“孙老师，新型学习小组，对我们这些差生是没有帮助的。”
“我还是我，赵思博还是赵思博。”
“我们的成绩都没有提高。”
孙见利“呸”的一口，把茶叶吐回杯子里：
“像你们这种，属于无可救药。”
“学校小组，对我们班其他学生稍差的学生，就没有提高吗？”
“改变了分组模式之后，小组的平均成绩都有提高。”
“这是统计学知识。”
“林凡，这不涉及多难的数学知识吧？基本常识没有，老师用心教你，你连良心都没有？”
赵思博和张寅剑又是做鬼脸，又是假装干呕，孙见利还有脸说。
他的良心可黑透了。
林凡呵呵一笑：“老师，你解数理统计学中的罗杰斯现象吗？”
孙见利是二十多年的“课本播音员”，对课本外的知识是一概不知。
“罗杰斯现象，又成罗杰斯悖论，是指将某一参数从一组加到另一组，虽然没有值变大，但是平均数提升。”
林凡简单描述了一下概念。
班级里安静下来。大家挺热衷看老师和学生互撕的局面的。
尤其网课时，林凡有手撕孙见利的先例，大家都想看看林凡会怎么说。
“理论证明比较复杂，我举个事例来说明吧？”
林凡只想当个安静的学霸，奈何孙见利总是找茬。
孙见利也想到了上次网课被怼的经历，他怕林凡又整出什么歪门邪道：
“林凡，收起你的诡辩。新制度后，各组平均分确实有所提高。”
林凡谈了谈手：
“我没上次那么多的论证过程。”
“想要反正很简单。”
“给同学们讲个冷笑话吧？”
全班同学不约而同看向林凡。孙见利喉结滚动，但当着全班面让林凡闭嘴，明显就是他怕了。
“如果把孙见利从庆川二中教学名单中移出，加入到庆川垃圾回收站。”
“那么……”
“我校的教学质量，还有垃圾回收站的员工学历，都会有所提高。”
说完林凡就坐下了。
半晌，大家才反应过来，教室里爆发出一阵笑声。
016.“程老师，对不起！”
下午。
林凡来到教室。
张寅剑和赵思博，正在疯狂往桌子上抄着什么。
林凡绕到背后。
“哎呦我去，你吓死我了！”
张寅剑一不小心把桌子踢翻了。
林凡问：“你俩在干啥？”
张寅剑边捡东西边回答：
“打小抄啊！”
“都怪你，妈的。林老六，要是再因为你，被薇薇叫去办公室，我就把你丑照挂学校贴吧祭天！”
“行了寅剑，收拾好多抄俩单词。听你磨叨我烦得慌。”
赵思博家里不督促学习，就算请家长是无所谓。很多老师因此也不再管他。只有程薇老师“一视同仁”，只要单词背不过，就叫到办公室打卡。
“第一节就薇薇的课，林凡你不抄点啊？”
赵思博“奋笔疾书”。
张寅剑耍贫嘴：“别说了，我们中出了一个叛徒。”
“老六现在是好学生了。”
“坐最后一排，整天手背后脚并齐，眼睛瞪得跟灯似的。”
“上次教导主任来咱们班抽查违禁品，别的班都没收一堆。抽到林老六，硬是啥也没找到，还劝大家成绩怎么样另算，先有个学习的态度。”
林凡：“……”
可不是嘛。
打卡任务设定的太失败了。
稍有不慎，一天这点可怜巴巴的学习点就没了。
“同学们，上课了。
“现在，请大家放下手中的一切任务，听我指挥！”
程薇压着上课铃声走进教室。
今天，程老师绑了高马尾，穿一件藕荷色不对称通勤西装，粉嫩嫩的颜色，为她增添了一丝俏皮的味道。
“我数到3，谁再写字，不用参加听写小测，直接去我办公室背单词！”
程薇老师非常擅长发现学生的“小动作”，还耐心负责又较真，班上没人敢不听她的课。
就算高一(15)班是普通班，英语平均分也可以跟希望班一决高下。
张寅剑等人只能苦哈哈的停手。
“老六老六，待会借我抄抄。”
张寅剑现在不嘲讽林凡“假书生”了，双手作揖恳求林凡帮忙。
“六哥……”
赵思博敬语都用上了。
张寅剑比了个中指：“滚……你座位隔那么远，捣什乱？”
“有些同学的小动作，我已经看在眼里了哈。”
“听写是检验自己的成果。”
“大家不要自欺欺人。”
程薇劝告大家。
“林凡，你和韦君志换座位听写。”
这个布置，班里立刻有人偷笑。
大家都知道韦君志和林凡关系不好，上次就是因为他在黑板上献丑。
韦君志经过林凡的时候低声骂：
“傻叉。”
“差生就是差生，初中的基础差距，不是高中努力几天就换的来的。”
“下周月考见真章！”
林凡直接假装没听见。
张寅剑和赵思博直接成了苦瓜脸，韦君志得得瑟瑟的劲儿，肯定是不会借给他们几个抄的。
下课后。
“完了！”
“明天早晨办公室见吧。”
“GG了。”
“赵色魔你个傻X，就说让你别捣乱，刚才要不是你动作太大，林凡就不会换走，都是兄弟，他还不给咱俩抄个及格吗？”
“是不是啊，六哥？”
林凡摇摇头。
在清楚系统的“自定义打卡任务”后，林凡的首要目标就变成了打卡。
…………
临近放学。
“老六，又回家学习啊。”
“不去网吧撸两把？”
大家收拾书包的时候，程薇敲了敲班级后门的铁皮：
“林凡同学走了吗？”
“哦，你在呢。”
“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林凡撇下书包，点点头：“哦。”
走的时候，嘴角还留下一抹笑容。
张寅剑八卦之心熊熊燃烧：
“我去我去我去，啥情况？”
“林老六的猎物已经排除学弟学妹，改撩美女老师了吗？”
“我们的薇薇女神。”
“女神不会是看上林凡了吧？”
“呕……”
…………
“坐下吧。”
回到办公室，程薇老师给林凡搬了把椅子，随后自己也坐下了。
“上次听写不是好好的吗？”
“这次怎么考了49分？”
“上次都看到你决心做个好学生了，怎么能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呢？”
程薇老师从一沓测验纸中找到林凡的那张，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批注。
程老师真的非常走心。
在听写英语短语的时候，很多固定搭配学生不记得，查书也可以解决。但程薇老师绝不简单打叉，会在每个错误后边写上正确的答案。
林凡坐坐在椅子上。
他是来蹭“听写签到”的。
但第一次跟程薇老师坐这么近，让他感觉有点拘谨。
程老师拿着听写凑过来，耳边的碎发蹭在脸上痒痒的，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柑橘调香水味。
“林凡，跟老师说，你在学习上是不是有什么困难？”
“假期明明就可以把单词背好，为什么上学了反而糊里糊涂呢？”
程薇盯着林凡的听写，眉头直皱。
“是别的科目作业太紧张了？”
“刚入门学习毕竟会有些痛苦，但老师也说了，有什么问题可以随时来办公室找我。”
林凡保持沉默。
程薇老师就只好继续猜测：
“看短文默写，基础语法你没什么问题的啊？”
“是家里不具备学习条件吗？”
“……”
程薇把所有想到的情况猜了个遍。
最后轻叹一声：
“哎，也知道你们普班的学生自律性差。林凡，别的事情我不多问，你是打心底想提高英语成绩吗？”
林凡点点头。
“看你还是很有天赋的。”
“就是自律性差了点。”
“明天开始，不管别人怎样，你早读到我办公室背单词打卡！”
“好的，老师。”
林凡的脸上再次扬起笑容。
他本想借口听写不及格，明天过来多打个学习卡的。结果程薇老师自己脑补，帮忙设定了个长期卡。
简直不要太爽！
【系统任务：早读打卡。】
【有效期：长期】
【描述：英语组办公室打卡，可获得英语相关学科奖励。】
【鉴证人：程薇。】
林凡的学习方式就是“坚持打卡”。
至于看到程薇老师青春靓丽的脸，为自己的听写成绩而皱眉时，林凡有那么一丢丢心疼。
但为了打卡签到，也只好在心里对说一声“程老师，对不起”了。
017.升级，职业级编程！
【葬花门打卡成功，编程技能+15。】
【技能点：1006.01/10000】
【当前技能等级：职业级，距离晋升顶尖级，差8993.99点。】
林凡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打卡。
原本最讨厌看葬花门的沙雕群聊，现在林凡都成了活跃份子。
【银剑】：木木最近很积极啊(滑稽)(滑稽)(滑稽)
【透明小白】：大佬准备参战吗？
【头顶戴绿】：师父，周六大战在即，除了电脑开机，打开师爷发的秘密武器，还有其他要做的吗？
林凡：“……”
绿帽子小同学，病毒都发到你脸上了。怎么还替别人考虑怎么决战呢。
黑客吧的规律林凡不懂。建站就就建站呗，不明白为啥要在贴吧对外宣战，还在周六整个攻防。
【西易昂】：爱徒在吗？
【西易昂】：想介绍你和师爷认识呢，教你技术哈。
【西易昂发来一个抖动窗口。】
“……”
除了上次拉“DA哥”进群，林凡就没搭理过西易昂，私聊消息99+……
林凡一脸黑线。
这人到底有多闲。
不读书也不工作吗？成天泡网吧？
虽然打卡加点有了飞跃式提高，但林凡还是不想沾染群里的因果。QQ设置了隐身登录，林凡全当没看见。
技能晋升职业级后，实力有了进一步的提高：
之前林凡一直纳闷：前世的他大学毕业，也做过两年程序猿，为何系统的评级却是入门级。
晋级后，林凡才有了彻底的体会。从前在学校学的都是理论知识，很多听起来特别高大上，但实践中并不适用。
而后工作的两年，基层网安运维工作也比较枯燥……很多都是领导布置什么做什么，盯电脑盯到头晕眼花。
编程技能晋升之后，林凡的视野一下子开阔了。
基础语法、核心框架、数据结构、算法例论、操作系统……之前原本生涩概念化的名词，在脑海里形成了体系。
知识是否被消化，不体现在课本原句是否被一字不差的背诵下来。而是体现在在实际应用。
就像之前林凡薅到的python数据分析，罗杰斯陷阱只是个概念。
定义本身没有意义，能够知晓其道理，并在分析时避免谬误，才是其中的的关键。
前世今生，林凡都是个注重实践的人。无论能量大小，所学一定要“变现”，而不是停留在课本和试卷上。
…………
林凡不理会西易昂，西易昂却“放不下”林凡。
巷子里，某间地下黑网吧。
吊带背心、沙滩裤、人字拖，额头冒油、胡子拉碴的网管一边啃泡椒凤爪，一边盯电脑屏幕，眼神迷离：
“我的亲亲二徒啊。”
“他已经两天没回复我了。”
“不应该啊。”
网管名叫费翔，也就是葬花门群里的元老“西易昂”。
他看上去一副大叔模样，但实际上只比林凡大半岁。初中辍学之后，就成了网吧的常驻人口。
赚个饭钱烟钱，还能蹭个电脑上网，倒也算是自给自足。
“滴滴滴滴——”
听到声音，费翔马上来了精神，放平翘着的二郎腿，用上衣擦净了手上的油，半个身子几乎要扎进屏幕里。
发消息的，居然是葬花门群里，被吹上天的“神秘高手”花千树。
【花千树】：周六宣战的事，你准备的怎么样了？
【西易昂】：必须完美啊，师父！
【西易昂】：您不知道，群里兴致可高了。银剑、绿帽、小白他们都是您的坚实后盾……
【花千树】：电话说。
就像林凡之前猜测的，费翔是花千树的托儿，两个人在现实里认识。
但林凡没想到是，费翔这货当托儿也是个极品二货。
电话刚接通，费翔一声嚎叫：
“师父，徒儿想死你了！”
“花千树”沉默了好一会。
很久之后，才听到电话另一头的声音：
“师爷”的花千树声音很年轻，温文尔雅且富有磁性。很难把他和群里写辣眼睛的垃圾软件的花千树联系起来：
“下周六葬花门宣布成立，一定有同行捣乱。”
“目前‘肉鸡’我倒是不缺，但我们群里有没有懂点编程的……”
“肉鸡”是黑客圈对傀儡机的俗称。因为被黑客远程控制的机器，就像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才有了这个绰号。
“emm……不用会编程也行。会点外语，拿了脚本程序能跑起来的。”
显然，花千树也知道，群里的“黑客”都是什么水平。
他沉默了一会，给出最后的要求：
“算了吧。”
“周末能来、能听指挥的有几个？”
费翔回答的爽快：
“哎呀，那可多了。”
“群里大多数都愿意去。”
“花哥，我群里有个好苗子。”
“你培养培养，将来你成了大夏黑客第一人，他绝对是你的左臂右膀。”
花千树一听这，赶快问：
“哪一个？”
“您徒孙木木，上高中，肯定会外语，参加活动积极，暖群小天使，整天让我教他学技术呢。”
这评价说的是原主。现在……林凡已经三天没在群里说话了。
不知道要过多久，才能洗刷他在西易昂眼里的“好印象”。
花千树来了兴致，问：“在葬花门注册了吗，信息截给我看看。”
“哦哦，好。”
费翔手忙脚乱的点击鼠标，他是有葬花门后台的管理员权限的。
但他什么也没找到。
早被林凡删了。
如果费翔知道，自己的徒弟黑了自己师傅的网站。
而且现在的技术水平甚至比花千树还高，不知会作何感想。
“哎呦。我记得让他注册过的啊，上次还看见了，跑哪去了。”
费翔一顿抱怨。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
“有需要的话，我自己联系吧。”
花千树叹了口气。
费翔见自己英雄无用武之地，生怕花千树不要他了，急急忙忙问：
“花哥，什么时候能教我技术啊。”
花千树半笑半叹：
“你初中都没念完，基础知识都没有，怎么学。让你按字母表背四级词汇，背到哪了？”
“呃，A……”
费翔支支吾吾说不来。
“A？具体哪个单词？”
“Abandon(放弃)。”
“……滚！”
018.“招兵买码”
“系统，显示属性面板！”
父母出门遛弯后，林凡“太”字形趟在沙发上，呼唤出系统。
克莱因蓝色的光辉扫过全身。
【基本面板】
姓名：林凡
年龄：16岁
健康状况：一般
智商：101
创造力：103
【基础学科】
语文天赋：58
数学天赋：69
英语天赋：103
科学天赋：71
【技能面板】
专业技能：编程（职业级）
黑科技兑换：待解锁
林凡找来纸和笔，把系统面板两次显示的内容摘录做了比较。
前世，林凡三本毕业，却能进入“大厂”工作。就因为反思、复盘的能力，让他在学习和适应上远超同龄人。
林凡会定期检查自己的成果。一旦最近状态不佳、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就会及时做出调整。
林凡在纸上潦草的写写画画。
几天时间，除了编程晋升到了职业级，基础学科几乎没有任何变化。
因为这，林凡都不好意思承认自己是个带挂来的穿越者了。
林凡自言自语：
“编程提升快，是前世的基础。”
“基础学科……”
“英语，有程薇老师在，只要坚持打卡，完全不用担心。”
“可数学、语文这些科目……”
“哎！”
“日常学习打卡给的点数随机又分散，有时系统奖励还是智商之类飘渺虚无的东西，根本毫无意义啊。”
林凡考虑的是长远的东西。
前世读大学时，林凡才感受到这些基础学科的价值。
重活一世，林凡志存高远。可现在的进步速度，属实太慢了。
“核心原因，还是学校配置不够。”
前世，林凡毕业找不到工作的大学同学，最后都跑回老家考教师编了。
这帮人上了个烂三本，上学时逃课、打架，毕业却跑到高中教书育人。
根据系统“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性质，在他们身边打卡，能获得的收益微乎其微几乎是必然。
“身边要都是DA哥、薇薇老师这样的人就好了。”
林凡揉了揉太阳穴。
奈何，他的家庭是普通工薪阶层，没钱没人脉。有关学习和知识，唯一的出路就是高考。
而那些“富二代”、“学二代”，从小就雇佣专职老师双语教育，对天文感兴趣就把全国的天文馆逛个遍。有些小孩甚至从学前班下学，就泡在“937”、“863”的实验室里观摩试验。
这就是差距。
对大多数普通人来说，大学老师真的可能就是这辈子接触过最顶尖的人了，一点都不是危言耸听。
“总不能熬两年高中，再去打卡刷大学教授吧。”
林凡思考着，突然扔下笔。
“系统，黑科技兑换系统是什么？”
如果自己合适的圈子……那么，可不可以让合适的圈子来找自己？
【科技兑换系统，可利用金钱及智商点兑换未来世界的科技。】
【智商达到100分可解锁。】
“解锁！”
刚才还吐槽了智商无用，想不到居然可以拿来兑换科技。
【已解锁。】
【加载中……】
【已经为宿主开放智商100以下兑换区间。其他区间，需要学科天赋+智商达到相应等级解锁。】
林凡：“……”
咱智商明明有101的好不好？
黑科技兑换区，确实非常丰富。什么污水处理器、3D打印、药品研究……各种学科应有尽有。
但浏览了一遍，比不浏览更让林凡心塞。
因为……
智商只是个门槛！
想兑换到东西，money拿来。
林凡把能看的翻了个遍，最低十万元起步。
“怎么感觉看了跟没看区别不大。”
林凡吐槽。
别说现在的他，就是前世工作两年的他，想一次性拿出十万都费劲。
“哎，打工吧。”
林凡回房间，重新打开电脑。
前世是编程让林凡不至于饿肚子，这一世，也是编程……让林凡看到凑满10万块钱的希望。
程序员是个高薪行业，可以拿头发换薪资。
全职、兼职皆可。
林凡还要上学，出去应聘工作不太可能。不过，他可以考虑一份兼职。
别小看兼职，有些人兼职收入比正式工作还多几倍。
平行世界，也有很多像地球一样的程序员兼职平台。
林凡之前查阅资料时，就做了一些了解。
就比如这个“招兵买码”网，林凡就比较满意。
网站官方介绍，招兵买码是一个互联网软件外包平台，旨在链接需求方和广发开发者。
通俗点说，就是拉皮条的。
一方是想要省钱办事的客户，一方是技术有闲的大佬。
林凡中意这家，主要因为审核比较严格。
毕竟，饥不择食的平台，对用户不加筛选，就会导致内容鱼龙混杂，最后沦为“黑客吧”、“葬花门”那样的小学生聚集地。
需方入驻的企业，必须提交验资报告和经审计的财务报表，才能加入网站发布任务。
供方也就是程序员，想在“招兵买码”领取任务，也必须完成注册流程。
注册条件有两个：
第一种，上传个人信息及相关专业学历、毕业证书，注册“公开开发者”。
在网站接任务时，对方就会像在招聘软件筛履历一样，看到填列信息，决定是否任用此人。
另外一种，是通过网站的技术测试，注册“匿名开发者”。
这主要为一些签订了保密协议，不太方便公众露面的大佬准备的。
这时候，就可以昵称的方式填写个人资料。同时，获得“招兵买码”网的官方认证。
当然，也有些跨界人士，没有证书，还准备在编程这方便“恰口饭”，也会考虑选择技术测试认证。
招兵买码的技术测试认证考试，甚至形成培训产业。
林凡直接跳过了注册页面，点击“我要参加技术测试认证”。
除了姓名、性别、年龄。学历、学位，是否有NCRE二级证书一类的内容……林凡通通只能填无。
前世，计算机三级、CISP、软工证……这些玩意林凡都考过。可穿越后都化作了虚无。
证书只是鉴定技能的一部分。
前世林凡考了那么多证，才被系统鉴定为入门级。
但现在，林凡通过努力，编程已经晋升到了职业级。既然系统都给出了认定，那总比前世厉害的吧？
019.注册考核
“叮咚——”
【客服小码】：尊敬的开发者，你好！通过上传学历或专业资质，可快速通过注册流程。如果仍要参与“匿名开发者”测试，请阅读以下内容。
【客服小码】：考试共分为三个环节：1.选择题；2.论述题；3.代码编程。为保证注册质量，提高测试的准确性。本测试一年内对同一ip仅开放一次，每批次通过率为5%，请慎重考虑后报名。
网站右下角弹出客服小窗。
林凡点击了“是”。
网页加载了一会，几个匿名的ip拉入一个公聊界面……。
【挑战者A】：时隔一年，没想到吧，我又回来了！
【挑战者B】：冲啊！话说，兄弟萌怎么不走认证，外行？
【挑战者A】：大学学会计的，跨界的编程，没学历、没证书，走个认证赚外快养家。
【挑战者B】：保协议，你懂。
【挑战者C】：666，大佬好！
【招兵买码官方提示】：本次参加匿名开发者考核26人，预计注册名额1人。成功注册者，将获得网站专属认证标识。
林凡被分配的临时昵称是“挑战者K”。只有通过考核，才能自己的网名。以匿名身份在网站上接任务。
林凡点了几个同期测试者的链接，有的测试者年龄填99岁，有的测试者地址填南极洲……相比较之下，年龄16岁、地址庆川县的林凡平平无奇。
…………
林凡查看其他考核者资料的同时，招兵买码注册部负责人李朝晖，也盯着注册考核：
“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学历庆川中学、年龄16岁，这也参加我们的考核？”
“把我们网站当什么了？”
李朝晖“地中海”发型，四十岁出头，年纪大了写不动代码后，因老板念其对公司有贡献，就提他做了管理层。
但李朝晖又是搞技术的，不懂得用人管人，屡次三番把项目组搞得分崩离析。老板无奈，专门给他成立了“注册审核部”，让他负责管理程序员注册。
李朝晖“光杆领导”当的无聊，时间久了，就养成了刁难测试者的习惯。
“初中毕业，还想在我们网站拿钱？呵呵。”
“这次就给你们点颜色看看。”
李朝晖在网站后台，发放题目时，选择了一个叫“我的错题本”的东西，给本批测试人发了出去。
“这次，一个不让你们通过！”
李朝晖是个技术偏执狂，也是个学霸。年轻的时候，李朝晖刷题考证。现在四十岁，能考的证都考完了，但还没刷题的习惯还没戒掉。
李朝晖喜欢把自己做错的题，上传网站后台。在别人参加注册考核的时候，加点“变态辣”。
李朝晖在做题中获得乐趣，还希望把这种“乐趣”分享给别人。虽然对大多数测试者来说，这种测试是个折磨。
李朝晖这种行为，经常遭到吐槽。很多人注册招兵买码时，连第一关选择题都过不去，就跑到贴吧之类的地方吐槽“朝晖又发飙了”。
但老板对李朝晖非常满意。有他在，网站的“专属认证”权威性高多了。
…………
【网站提示】：第一关——基础知识选择。选项为不定选，限时间30分钟，题目数为80题。在规定时间内完成，且超80分者进入下一轮考核。
林凡收到了网页提示。
这个题量有点大，平均30秒就要选一个正确答案，而且很多题目还有计算的内容，难度可以说非常大了。
这主要因为注册考核是线上的，不连接摄像头，怕有测试者用其他设备搜答案。
答题界面弹出。
下面叙述正确的是
A.算法的执行效率与数据的存储结构无关
B.算法的空间复杂度是指算法程序中指令(或语句)的条数(指的是算法所占用的空间)
C.算法的有穷性是指算法必须能在执行有限个步骤之后终止
D.以上三种描述都不对
……
设栈的存储空间为S(1:50)，初始状态为top=51。现经过一系列正常的入栈与退栈操作后，top=50，则栈中的元素个数为（）
A.49
B.1
C.0
D.50
……
理论知识枯燥无味，对其他测试者而言可能比较困难。
但林凡的基础知识是系统直接灌注，需要的时候调用毫无压力。
林凡的目光飞快扫过界面。
鼠标在灵巧的点击。
CCABA，DDAAB……
林凡完成全部题目的时候，距离考试结束还有15分钟。
交卷之后，又可以显示公聊区了。
林凡还以为他最快，结果发现公聊区的屏幕上居然有文字。
居然有人比自己答题还快？
林凡往上一翻：
【挑战者S】：凉了凉了。做了十题都不会，我就直接退了。兄弟们加油，你们继续卷吧！
【挑战者M】：兄弟们山高水长，后会有期。一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挑战者O】：这次注册放弃了，估计是朝晖发飙了。距离一百注册还有365天，今天做了一套真题！
原来是提前放弃的那波人。
林凡准备等他们一会，拿着水杯去客厅冲了杯橙汁。
…………
“大哥，没问题吧？”
“放心吧，哥是云大计算机硕士毕业，两年前就过了测试，这选择题……就小菜一碟。”
“嗯，嗯！”
“就算后边的项目拿不到第一，选择题争取的分数，绝对足够你平均分第一，拿到朝晖的网页认证。”
网站绞尽脑汁防止作弊，但还是防不胜防。
比如现在，毕云涛在注册考核的时候，就请了场外援助。
同一台电脑前，两个男人一边抽烟一边做选择题。
毕云涛的表哥毕云霄，是圣谷游戏的程序员。
因为劳动合同中有添乱，不得以公司员工身份在外兼职，为了更好接单，他两年前就在“招兵买码”平台认证了“匿名开发者”。
“哎呀，大哥，那要是注册成功，我可得好好谢谢你。”
“必须成功！你哥我是谁，他们那些程序员，学的都是不入流的东西。”
“哥最厉害了。”
“小意思，等这个测试过了，带我出去一条龙服务就行。”
“哥你放心！”
020.迟到的第二轮考核
选择题的三十分钟很快过去。
系统自动阅卷，评分。
李朝晖在后台浏览成绩。
“哦豁。”
“这批挑战者的水平还不错。”
李朝晖一个人负责审核部，单独待久了，多少有点“蛇精病”。他喜欢脑补在他这参加匿名考核选手。
“这个挑战者考了79分。”
“14题做错了，19题做错了……嘿嘿，绝望了没有，崩溃了没有？”
“你们学helloworld的时候，我都已经入行多年了。我错过的题，你怎么可能不做错。”
李朝晖神神叨叨的碎碎念。
过来送水的女秘书觉得奇怪，本来准备帮领导倒水。看这个架势，把暖水壶放下就跑了。
“哈哈哈哈哈，他错了他也错了。”
“11个人。”
“让我看看是哪个字母留到最后。”
李朝晖把每个有错题的卷子翻过一遍后，才命令系统弹出进入下一个环节的入口。
系统给出了12个挑战者的清单。
“咦，居然是12个挑战者？”
“不可能啊，我没看到他的错题。”
李朝晖在后台看了成绩，发现“挑战者K”居然是满分。
“不可能不可能！”
“我都掉坑里的题目，怎么会有人得满分！”
“不行，论述题难度要提高！”
“我亲自阅卷！”
李朝晖一顿崩溃后，把新的论述题部分上传了出去。
…………
注册考核者们的界面也有了变化。
挑战者K：100分。
挑战者Z：92的。
挑战者W：79分。
挑战者Z：66分。
……
【网页提示】：距离第二场考核还有3分钟，请测试者做好准备。
反正休息时间，公聊又热闹了。
【挑战者W】：满分大佬在吗，我来膜拜一下。
【挑战者T】：参观稀有动物。
招兵买码网的李朝晖，出题变态是圈子里有目共睹的。但想在平台混开，这个认证确实效果奇佳。
甚至在贴吧等地，还催生出了“朝晖测试通关秘籍”，“第一关90分+大神手把手教你注册考核”等等内容。
但李朝晖出的题目，头一次有人拿到满分的。
几个测试里，甚至已经有人截图给神秘的“测试者K”上传到网络了。
…………
“我去，大哥，这……”
毕云涛刚才还坐在一边，吹捧自己的大哥到底有多厉害呢。
结果没出五分钟，啪啪啪打脸。
大哥刚说自己成绩一轮碾压，无敌于考核同期。
结果同期直接出了个满分。
这可是毕云涛自己的ip地址，如果注册失败了，今年一年都没有认证的机会了。
“大哥，这个没问题吧？”
“妈的……居然遇到了这么极端的高手，你等着，看我第二轮、三轮，从论述和编程技术碾压他。”
“哥三年的编程经验，放心！”
刚才是毕云涛奉承表哥，现在表哥自吹自擂，反而毕云涛心里有点慌了。
【网页提示】：即将进入第二轮考核环节题目类型：，简答题！
【网页提示】：3
【网页提示】：2
【网页提示】：1
题目依次列出：
1.简述冯·诺依曼计算机的主要设计思想是什么？它包括哪些组成部分？
2.简述cache与虚存的相同点。
3.……
毕云霄的手在键盘上一顿乱码，因为第二题的题量同样很大，不一直写的话，很容易答不完。
中间还不忘跟表弟说一句：
“你搜下第7题哈，这个点我不是很熟悉。”
毕云涛心里慌得一笔。
之前表哥还拍着胸脯说，帮自己拿下注册考核绝对没问题。结果现在却要搜答案了。
哎……搜吧搜吧。
毕竟拿到了注册资格是自己的。
毕云涛搜完了答案，把手机亮着屏幕给表哥放在了一边。
他的目光，一直盯着同期其他考生的题目进度条。
表哥是高手，大题算是比较快。目前已经进行到了第8题，其他人平均还在第六题的位置上。
但毕云涛的目光悬停在“挑战者K”的时候，却发现对方的进度是0%。
“表哥你看……”
“哎呀，太好了。”
“他没答题，我们就有希望了。”
“这个‘挑战者K’在做什么，装逼吗？龟兔赛跑，让我们先跑一会？”
“哼，淹死的都是会水的。”
“第一关答的顺畅，第二关让时间装X……不想注册就别嘚瑟。”
“表弟，再帮我查下11题。”
“哎好嘞……”
…………
林凡发誓他真的没有装逼。
他现在心急如焚，等着注册考核过了，赚点外快，弄到钱提升自己呢。
结果……
冲果汁的功夫，爸妈回来了。
“小凡，在家有没有认真学习啊？”
“嗯，有。”
“怎么见到家长就往屋里躲呢？”
“出来聊会天呗？”
“你这孩子，冲果汁也不知道给你爹你妈准备一份。”
这就是高中黑客程序员林凡的日常。即使心心念念想着注册考核，也得先完成母上大人的要求。
给老爹老妈奉上果汁，林凡把自己关进房间。
一看，简答题的时间已经过半了。
林凡抓了抓头发。
双手落在键盘上，“叽哩啪啦”的开始敲击。
注册招兵买码网之前，林凡就听说了，这个网站的注册非常困难，几轮考核也都非常有水准。
“选择题基本没什么难度。”
“拉不开差距。”
“简答题和最后的编程实操，才是真正较量的时刻。”
“这道题好像不太完善……”
“这题还可以补充这样的内容。”
“……”
大脑里的知识正在被飞快的调用。
林凡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生疏。
这还仅是穿越后签到5天的结果。
如果日后，数学、语文、化学、物理……各种科目都遇到了专业大拿，也不知道会提升到怎样的高度。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林凡敲打键盘的手放下。
【网站提示】：第二轮考试结束，正在人工阅卷。需要等候10-15分钟，请注册考核者耐心等待。
“呼……”
“还好赶上答完了啊。”
对学霸来说，知识就像是印在脑子里的。别人感觉抄书很快，但实际上从大脑里调用更快。
林凡现在就处于这种状态。
“应该可以进入第三轮吧？”
021.最终环节！
五分钟后。
网页弹出第三轮认证的名单。
这次只剩下四个人。第二轮大题成绩太低的，招兵买码网会直接淘汰。
四人的成绩也浮现在大屏幕上：
挑战者Q、挑战者K并列第一。
挑战者K是林凡。
而挑战者Q，其实是两个人……
“我去，挑战者K居然还没淘汰！”
毕云涛编程技术不咋地，不然也不至于让人替考。
去年他自己测试的时候，连第一轮选择题都没通过。
表哥帮他完成测试，他在旁边负责加油助威。但看到考核进行到中途，才开始答题的挑战者K，瞬间心里没底：
“表哥，咱不会被淘汰了吧？要不再等一年？”
毕云霄看到挑战者K，嘴角一抽。
他刚才还讽刺了“挑战者K”一波，结果现在，人家跟自己一样，都进入第三轮了。
而且人家用的时间还比自己短。
当着表弟的面，毕云霄到了骑虎难下的地步。
他硬着头皮说：
“你别着急。”
“前两轮的选择和论述题，都是又大纲和题库的。”
“就算不会编程，背一背也有机会通过。”
“第三轮的编程实操，才是真正的考验技术的时候。”
“他理论背的滚瓜烂熟，却不意味着实操强过我。”
毕云涛从小跟表哥玩到大，他知道表哥开始话多的时候，其实就是心里没底了。但毕竟是自己请人家帮忙，只好随声附和：
“嗯，表哥厉害极了。”
表哥毕云霄眼睛一斜：
“你什么意思？”
“这么不相信我的实力吗？”
“我可是拿到过考核认证的。”
“这毕竟是技术测试，不是搞项目。评判时，代码长度、程序运行效率等等，都是重要的评判要素。”
“选对编程语言，未必不能赢他。”
…………
【网站提示】：恭喜您进入第三轮考核！
【网站提示】：本轮测试内容为编程实操，共三道大题。
测试者需要选择一款自己熟悉的语言，完成题目要求的任务。
注意，3道题目只能选择一款编程语言，编程语言的选择，会影响网站的专属认证标识。请慎重选择！
招兵买马网的匿名开发者，因为未上传学历、证书以及工作单位等履历，在接活的时候容易被甲方误会。
网站为了给这些大神们一个公平，会在通过注册考核侯，为他们发放专属人证标识。
林凡看过，人证标识放在ID后边，除了金光闪闪非常好看之外，上边还标注了过考核的语言。
比如说通过第三轮测试用的语言是python，就会被标注”python大神“：招兵买马网官方认证。
当今的主流编程语言，也就是C++、Java、Python……
目前编程已经晋升职业级的林凡，对这些语言都有涉及。
林凡最终选择了C语言。
C复杂比python复杂，根据统计，Python程序的的代码量是C语言的1/3。
拿入门代码举例子，python想让代码输出“Hello，World!“，只需要输入：
print（“helloworld“）
但是用C语言……
则是以下内容：
#include
usingnamespacestd;
intmain
{
cout<<“Hello，World!“;
return0;
}
但C语言应用广泛，处理效率高，是python等其他编程语言没办法比的。
为了更容易接到项目任务，林凡义无反顾的选择了最难的。
林凡进入到答题界面。
【第一题】：给定一个int整数数组A及其大小n，请编写一个函数，找出索引m和n……返回一个二元组，元组的两个元素分别代表所求。
【第二题】现给定一个stringiniString字符，经压缩会变成……若压缩后的字符串没有变短，则返回原先的字符串。
林凡思考了一会。
编程没难度，数学有难度。
前世，林凡很喜欢写一些没用小程序。什么爬取文件、一键更名……都是偏实用类。
但是用程序解数学题，林凡感觉这个过程有些痛苦。
“究其根本，还是数学不会。”
“学会了做题就会快乐了。”
“还是要提高数学成绩！”
学霸跟学渣的差距，有时候表现为对陌生实物的认知：
当学渣遇到陌生的题目：这触及我的知识盲区了，不做了，放弃！
当学霸遇到陌生的题目：什么，距离解决这个问题只差一点……今天熬通宵也要把它弄明白！
林凡思考了足足十分钟。
悬停的手才重新放回键盘上。
一个小时之后。
林凡潇洒提交。
他感觉题目很简单的。除了其中数学的部分，几乎都没动什么脑子。
“应该可以通过吧？”
林凡对自己目前的水平，还没有确切的认知，但他已经使出洪荒之力了。
…………
招兵买码后台。
李朝晖陆续收到了测试者提交的考核代码，一份份点开。
“首先是考核者A……”
“哎呀我去，这位是怎么做到孤身一人摞了个屎山代码的呢？”
“太恶心了。”
“写的复杂还没有注释。”
“不通过！”
李朝晖在后台大手一挥，率先拒绝了考核者A。
“接下来是考核者W。”
“唔，中规中矩，没有突出点。”
“换作平时，也许你还有个考核通过的机会。但现在……”
“得看看另外两位的发挥。”
李朝晖还没查看的另外两份答案，就是林凡和毕云涛的。
李朝晖对林凡和毕云涛印象深刻。
林凡第一轮考核得了满分，第二轮的答案详细具体，仔细核对之下，居然跟教材上的内容一字不差。
另一个边毕云霄的答案，虽然选择题错的多了一些，但论述题答的非常完美。一看就非常有实际操作经验。
“嗯，两个代码都运行成功了！”
李朝晖满意的点点头。
之后开始逐个检查……
“不错。这个挑战者Q的代码，逻辑清晰，语法标准，编程习惯不错。”
“如果挑战者K的代码，没有什么出挑的地方，这次的注册认证资格，就决定颁发给你了。”
李朝晖一边自言自语，一边点开林凡的的代码。
当李朝晖用IDE打开林凡的代码时，整个人完全愣住了。
完成这些题目，林凡居然只用了不到100行代码！ 022.kc++
林凡提交的考核代码没写注释。
因为他觉得题目很简单，不需要备注也可以看懂。
李朝晖先是惊叹代码的精简……再翻译了代码中的英文变量之后，禁不住喃喃自语：
“高手啊。”
“怎么会想出来这种精妙的解法。”
“而且还写的这么精简。”
众所周知，在不影响代码容量和可扩充性的情况下，代码长度越短越好。
可理论说了这么多，真正让程序做到精简高效的，哪个不是真高手？
“复用对象，利用局部变量。甚至还使同步代码块代替同步方法，而且在运行过程中避免使用反射！”
“天才！”
“简直是天才。”
“我出题的时候，都没考虑过这么简单的解决方法。”
“这期的注册名额，就归他了。”
“另外得让客服问一下，这位愿不愿意把自己的代码展示出来。这是打破了网站先例的最优解法！”
李朝晖把注册邀请发了出去。
而后拿着林凡的代码研究起来。
…………
【网站提醒】：亲爱的程序员，恭喜你通过网站的注册考核，成为招兵买码网的一员！
【网站提醒】：现邀请您填写注册信息。在注册之前，请仔细浏览网站服务条款。
“终于通过了啊。”
林凡打了哈欠。
通过注册考核，对林凡来说不成问题，毕竟现在他的编程有职业级。
因为是匿名开发者注册。这次，网站不需要林凡上传任何的资质图片。
需要的只是填写昵称。
至于客户查看名片卡的时候，只会弹出名字和一个网站专属认证的界面。
这让林凡松了口气。
但是，还有一件大事困扰着他：
取名。
emmmm……
如果林凡擅长取名的话，就不会那么无力，网名都把姓氏拆字叫木木了。
穿越之后，无论日后成为哪方面的学霸，林凡感觉自己也离不开编程和网安的圈子。
所以，有个大气的圈名很重要。
可千万别像“花千树”、“葬花门”这样，乍听就一股非主流味儿。
昵称一栏，招兵买码网的提示也是如此：
【网站提示】：爱的程序员，快给自己取个高端好记的名字吧。
“要不还叫木木算了。”
男生对网名都比较随意。
木木这个名字简单好记，没什么特殊意义的话，算是个不错的名字。
林凡一指禅法，把“木木”两个字敲进去，结果却收到提示。
【客服小码】：程序员大大你好，用户名首字母必须为字母哦。
林凡：“emmm……”
字母网名，能简单大气个鬼啊？
网上冲浪时看到土洋结合名，像什么“ai你一生”、“u你真好”……就感觉是上世纪的土老冒儿。
林凡思考了一会。
最终不了了之，随便给自己取了个名字：
kc++
别纠结这个名字有什么含义。
纯粹因为林凡在注册登录的时候，分配到的临时代号是挑战者K。通过编程考核使用的语言是C++……
仅此而已。
但林凡没想到，他随手取的名字，将来会在编程圈、黑客圈，掀起多大的“血雨腥风”。
“叮咚——”
【客服小码】：程序员大大你好，您注册考核的代码，突破了网站的精简记录，我们想将其作为范例，放在注册考核的官方网址展示。
您提供银行卡号后，将会获得一万元奖励。
“我靠！”
林凡没想到，自己随手写的玩意，居然还能赚钱。
不过，现在的林凡还未成年，还没有身份证和银行卡……
“emmmm……”
林凡又陷入了沉思。
…………
另外一边。
【网页提示】：很遗憾，您没有通过注册考核，请多多努力，明年再试。
毕云涛的脸拉了下来。
他请表哥帮忙过测试，可是办事前就请了人家一顿199元一位自助餐。
本来毕业没找到工作的他，经济就比较拮据。现在破费了半天，网站没注册成，钱花出去也不好要回来。
表哥毕云霄心里也不好受。
“我靠，不可能啊？”
“我用了我最熟悉的java。”
“我自己考核认证，就是用Java写的，还获得了很高的分数。”
“我之前就把网站发布的官方例题，还有最优解法研究了个遍。”
“怎么可能有人比我更快。”
“我不相信啊。”
毕云霄是个努力型的人才。他自己的账号通过考核，测试了足足两年才成功。为了通过这个，每次考核的题目和官方发布的代码，他都认真研究。
在得到官方认证后，他偶尔也到处吹嘘。但是他没想到的是，自己这种已经通过一次的人，居然会在帮别人考的时候被刷掉。
就在这个时候。
“叮咚——”
毕云霄掏出手机一看。
居然是招兵买码网发布的消息。
【招兵买码】：亲爱的程序员，你好。注册考核网上传了一个新的最优解法，欢迎随时查看学习！
“呃……”
毕云涛在一边扒着眼看：
“堂哥，这个代码，还不会就是刚才和你一起比赛的挑战者K吧？”
毕云霄摇摇头：
“应该不是。网站发布题目的最优解法，肯定会专门论证的，就算刚才的挑战者K，刚才做出的东西比我好，却不一定是最优的。”
“你知道，招兵买码注册部的审核官李朝晖，本身就是个有二十年开发经验的老程序员，想入他的法眼很难。”
招兵买码网的测试，在行业内是出了名的困难。困难就引来很多人挑战。久而久之，出题人李朝晖也出了名。
甚至有人把通过测试，获得的专属认证，称之为“朝晖认证”。
但失忆的兄弟俩点开网站新发布的最优解法后，完全惊呆了。
“表哥，这解的题目，跟你是同一套题目吧？”
“这个……”
毕云霄无话可说。
“他这个是C语言吗？为什么代码比你还要精简？”
“这个……”
根据官方统计，C语言编写的代码，普遍比其他语言长1/3，才能实现同样的功能。其开发周期更长。
“表哥，输了就输了，大不了下次再来。”
“对了，这个大佬写的代码虽然看不懂，但是好像很厉害的样子，你能给我讲讲他写的代码吗？”
毕云霄：“……”
他其实想说他的水平，好像也有些地方看不太懂来的。 023.课堂爆破王
“CS火拼的有无？”
“无敌银剑枪神，出手必致命！”
下节是计算机课，刚打领张寅剑就在教室里吵吵嚷嚷。
高一的学生尚未完全失去自由，每星期还有一节计算机或体育，可以稍微放松一下。
“林老六，你玩不玩啊？”
林凡还没回答，张寅剑接茬了：
“他不玩的。”
“这货现在是‘好学生’，上课认真听讲，下课写作业。”
“待会咱们玩，不带他。”
林凡：“……”
打枪还是挺有趣的。
林凡喜欢一枪爆头后鲜血喷涌的画面。尤其是前世工作压力大时，把敌方想象成自己的领导，高效解压。
“打毛啊，季老师上次网课不是通知了，回学校先上一节上演示课。”
演示课，就是老师用“机房助手”之类的软件，控制学生的电脑，进行各种软件操作的教学。
很多人都想趁计算机课玩游戏放松一下。但演示课鼠标都不听使唤，只能望着屏幕无可奈何了。
“走开走开。”
“裤子都脱了，你给我说这个。”
“那还不如背几个单词呢。免得明天听写被薇薇找茬。”
“哎，那我也带英语书去了。”
季老师的微机课，讲的都是Excel、Word和PPT之类，翻两眼自己照着课本图也能做，大家都兴致缺缺。
“嘿嘿嘿嘿。”
“你们别着急啊，我有这个。”
张寅剑从兜里掏出一个U盘。
“这啥东西？”
张寅剑神秘一笑：“我师父给的好宝贝，能切断学生机的联系。”
“怎么样，一会拷给大家？”
“谁玩游戏跟我走。”
这样一说，班里几个差生瞬间沸腾了：“好东西啊？寅剑牛叉啊。”
“寅剑哥6啊。”
“银剑威武！”
“那当然，老子是黑客。”
张寅剑得意忘形。
林凡嘴角一撇，既然是葬花门里下载的，那估计就没什么好东西了。
而且切断和教室机的联系，只要开任务管理器，把运行的远程服务软件结束进程就行了……
哪用得着软件这么麻烦。
“林老六，真不打啊？”
“是不是太菜，怕被爆头？”
赵思博在一边怂恿。
林凡：“……不了不了，谢谢。”
在没设定更合适的打卡任务前，每天上上课就有的1-2个天赋点，还挺香的，不能因为游戏破功。
林凡安静的坐在最后一排。
基础Office办公，前世“社畜”过的林凡自然都很熟悉。不过听听老师的柔声细语，全当放松也挺不错的。
季冉冉老师二十出头的年纪，一毕业就来了学校。她穿着淡黄色的长裙，有一顶蓬松的头发脸型微胖，每次讲错内容就会脸红。
“卧槽？！”
“谁他妈把老子的CS删了。”
“我昨天特别翻窗户进来下载的。”
张寅剑突然开始BB。
“这位同学，自己学会了不想听课，也请不要影响别人哈。”
季老师声音温柔。
张寅剑网瘾大。见玩不了游戏，顿时上头了。
“你妈的。”
“删老子玩游戏，还说我影响别人。看我黑你电脑。”
“整一个啊！”
男生们本来计划着玩游戏的，现在玩不成了，又不想听课。听说有人会黑客，还是挺来劲头的。
林凡不打算玩游戏，之前就没跟他们坐在统一排。不过在张寅剑身后，对方的屏幕倒是看的一清二楚。
张寅剑屏幕上的软件，也不知是哪弄来的，名字叫什么“课堂爆破王”。上边有“脱离教师机”、“一键尖叫”、“整蛊同学”等等功能。
看起来挺有趣，其实没技术含量。
学校机房的电脑防御是最脆弱的，可以说几乎不设防。
经常听人说，拿U盘在学校电脑上传点东西，结果带了一盘的病毒回家。
不用说具备职业级编程的林凡，就是普通人照教程操作，也能成功。
【C-049】：嘿，你电脑被黑了。
电脑屏幕上突然弹窗。
林凡：“……”
连座位机号都不消除，明晃晃的C-049在这摆着呢。做点什么坏事，老师稍微一查，不就知道是你张寅剑的机位吗？
“你咋不惊讶？”
张寅剑回过头看看林凡。
林凡没啥好惊讶的。
学校机房电脑都是同传，打开cmd命令提示符，msg／就能发这种消息，骗骗外行还好，没啥稀奇的。
“妈耶，这才几天就学傻了。”
“电脑被黑了都不知道。”
“带你们吓唬吓唬别人。”
张寅剑开始大张旗鼓的操作，给前排女生发黄色笑话、或者给别人电脑弹窗，骂韦君志骂班长傻叉之类。
听到前排女生骂流氓，男生气得跺脚，后排围观的一群人，时不时爆发出哈哈大笑的声音。
季老师屡次三番强调纪律，但她轻声细语的，似乎没什么作用。
林凡：“……”
他还是保持之前的看法：
黑客不会承认自己是黑客，黑客精神在于钻研技术。
这种拿着别人的程序整蛊、装逼的，不能叫黑客，而是“脚本小子”。
而且，这影响了他听课的好兴致。
林凡打开了网络监视，随时观测同一网络下电脑的动态。如果张寅剑再作妖，就直接把他的电脑踢下线。
“寅剑，这一键尖叫是做啥的？”
张寅剑露出猥琐的笑容：
“这是我师父送整的整蛊软件。师父说，这个打来了，就能在所有人的屏幕上放一段带颜色的。”
“卧槽？这个牛逼。”
“咱们试试啊？”
张寅剑赶快摆摆手：
“不行不行，拿软件的时候，师父说这个不能乱整，这软件有bug，给高手能查出来哪个机子做的。”
“被抓到肯定请家长了。”
林凡一脸黑线。
根本不用请高手，连机房电脑编号都没隐藏，老师瞄一眼就知道是你。
“就问你6不6？”
“林老六，说话啊。”
张寅剑在群里整了这么个玩意，多少有点得意忘形。但听惯了周围男生的吹捧，只有林凡还面无表情，顿时觉得没意思。
“不行，我必须让你服气。”
张寅剑开始疯狂给林凡弹窗，什么“银剑到此一游！”、“林老六是个老六”之类的，搞得林凡也很无语。
林凡神秘一笑：“不用那个软件，我现在弹窗，也你电脑上到此一游，你信不？” 024.全新的打卡方式
“话说，林凡咋没点反应？”
“我记得寅剑说，林凡跟他是同一个师门吧。估计这软件他也有。”
赵思博和任尚宇嘟嘟囔囔。
张寅剑很臭屁：
“虽然这在一个师门，也讲究亲兄弟明算账。这爆破王，是我花了二百块钱买的，林凡可没有。”
“有钱有钱。”
二百对高中生来说不是小数目了。
林凡听着几个人的对话，说：
“寅剑，你软件其实没技术含量。”
“我不用软件也能做，你信不信？”
林凡认为张寅剑在走歪路。另外还当了冤大头，林凡感觉有必要点点他。
“嘁。”
“那是从师父那卖的软件，你要能做，人家放那卖做什么？”
张寅剑是花了钱的。
一般当了冤大头的都不自知。
赵思博等人也扒眼看过来：
“林凡，听说你跟张寅剑还在同一个‘师门’，你露一手看看啊？”
“听说你还是寅剑的二师兄。”
林凡：“……”
丢人丢到姥姥家去了。
网上师父师兄的称呼也就罢了，现实里，实在是丢人现眼。
林凡叹了口气，打开cmd命令提示符，敲了一行代码上去。
“嘿，傻掉了林凡，在干嘛？”
“又学习去了，这课多没劲啊？”
副科的内容就是比较无聊，不说差生想着上课的时候玩一会cs，前排的好学生也在摸鱼背书写其他课的作业。
赵思博见林凡半分钟没反应，捅了捅林凡。
林凡微微一笑。
这时候张寅剑却又了反应。
“卧槽卧槽卧槽，刚才上课恶作剧被发现了。老师喊我过去一下。”
赵思博几个人凑过去，发现张寅剑的电脑上出现了弹窗。
【D-050】：张寅剑，上课不好好听课，还捣过，来一下。
“完咯。”
“一会看你怎么面对季老师。”
季老师温柔又腼腆，不但上课讲错了内容会脸红。之前有一次，训斥上课捣乱学生还把自己气哭了。
班里很多男生虽然不想听课，但也没打算气哭老师。
这时候，一边沉默多时的任尚宇抓了抓头发：“等一下，这个机号，是林凡的号码吧？”
“嗯？”
张寅剑几个人回头看去，才发现林凡的电脑旁边，贴的机号正是D-050。
“我去？”
“你也买师爷的软件了！”
张寅剑刚才拿这东西装叉，帮同排的几个差生解除和教室机的联系，很多人都想把软件借来用，张寅剑不给。
结果软件捂在手里还没热乎，林凡居然弄了同样的操作。
“没有啊。”
林凡摊手。
旁边的赵思博等人，鬼鬼祟祟的换了座位，坐到林凡的边上。
“怎么弄的？教教我们呗。”
林凡微微一笑：
“其实也很简单的，机房的电脑都分配了ip。打开cmd命令，查看一下它们，你想发给谁信息，输入msg／加上他的机号就行。”
林凡一边说一边操作。
学生机房本来就不设防的，用不到什么高端操作。座位号每台电脑上又都贴着，林凡当面演示了一个。
“我去？好神奇。”
赵思博把隔壁的电脑打开，本来用不到敲几个英文。他试了试，居然真的给林凡发了一条消息。
张寅剑花了二百块钱买所谓“软件”，没想到林凡几下就能达到同样的效果。他有点不相信：
“我还能解老师的远程控制，你不行吧？”
林凡乐了：“不行我怎么给大家演示的msg命令。”
张寅剑憋的说不出话来。
“这个也很简单，开机之按Ctrl+Shift+Esc，在任务管理进程里找到Lanclt.exe，结束就可以了。”
赵思博拿新开机的电脑试了试。
“我去？真行啊。”
“看来还是二师兄比较厉害。”
“寅剑，比起师兄，你还是功夫不到家啊。”
林凡：“……”
不听这句师兄，他还好受一点。
张寅剑都快气疯了，没想到自己花了二百买来的软件，功能居然这么简单。
本来想在班里嘚瑟一个学期，结果一节课都没过，就被林凡给装到了。
“林凡，你哪学的技术？”
林凡把学校发的计算机教材，翻到前二十页，指给张寅剑：
“书上写的。”
“不是吧？为什么我没发现？”
张寅剑胡乱翻找了半天，这才发现自己上机房都没带课本。
他一把抢过林凡的，发现上边居然还真有。但是……老师从来没讲过吧？
中学的计算机课，也就是为了应付应付毕业学考，讲讲办公软件操作就完事儿了。
“你啥时候学的？”
明明假期的时候，林凡还是跟他一起打游戏，玩游戏下外挂下到电脑中病毒，趁家里人不在一起抱着主机去楼下的“小李电脑维修”做系统。
emmmm……这个就说来话长了。
穿越之前的记忆还有系统，都是需要保密的事情，林凡胡乱编了个理由：
“假期咱俩一起决定当黑客时候。”
“我去？！”
张寅剑都不敢相信。
他整天在群跟大家吹牛打屁，还以为能学到技术。现在一想，群里其实啥都没教过他，反而买挂买软件，坑了他好几回钱。
“看这个书就可以学会吗？”
“我也想学！”
“学吧。看书看不懂，可以在网上搜搜CSDN和B站，教程很多的。”
林凡翻了一下教材，虽然上边空泛的理论比较多，但至少技术部分都是真材实料的。
总之比混葬花门的群里强多了。
林凡不想看兄弟走歪路。
能激发张寅剑的学习兴趣，他这节课就没有白玩。
只可惜玩了一节课，今天的“坚持学习一天打卡”没了。
这时候，却听到旁边赵思博传来贱贱的笑声：
“嘿嘿，林老六，你这招太好玩了。现在全班的电脑我都弹了遍窗，屡试不爽……打卡全教室计算机成功！”
听到打卡这个词，林凡突然眼前一亮。如果这样也算打卡的话……
林凡通过cmd发消息给张寅剑：
林老六到此一游！
“行了，大家都会了，你没必要跟我装了，林凡。”
张寅剑无奈摆摆手。
【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恭喜宿主，探索出“实践打卡”新模式，通过预设目标和落实，可获得技能点奖励！】
【于张寅剑电脑打卡成功，恭喜您获得编程+2。】
林凡感觉自己还是路走窄了。
外挂打卡的方式，明明就很花啊…… 025.脚踏实地，仰望星空
临近下课的时候，林凡还点开葬花门打了个卡。
不过，熟悉的打卡界面却没出现。
林凡脑子里冒出一个问号。
系统冒出提示：
【合抱之木，生于毫末；九层之台，起于累土；千里之行，始于足下。】
【当前，宿主基础学科：数学天赋值太低，无法对编程进行提升。】
林凡：“……”
原来搁这等着他呢。
林凡仔细品味了一下系统的警告，发现自己差点走入了前世误区：
如果只想混口饭吃，学习一项技能混到职业级，确实可以达到饿不死的水平。但想再进一步，却非常困难。
林凡前世就有这种体会。
两年的工作中，他把代码记得滚瓜烂熟。但很多实践问题，到最后却是沟通(语文)问题，计算(数学)问题。
把尖端问题转化成基础知识，把复杂的事情简单化……是一项能力。
被系统一提醒，林凡知道自己的问题所在了。穿越之后，因为前世的经验，他还在试图走前世的老路。
毕竟是过来人，轻车熟路，远离高考，参加个计算机竞赛……上个好大学应该轻轻松松。
但“考上大学就轻松了”，是一句伪的不能再伪的假命题。
大学不意味着人生的终点。如果想在行业、科研中做出成就，就必须要继续努力，精益求精。
多亏了系统……
如果不是它及时点醒，林凡不会意识到自己的基础薄弱。
既要脚踏实地，又要仰望星空。
林凡分析了一下最近的打卡数据。
发现学习一天的打卡，数学几乎不会给到加点。有增加的，只有英语语文和科学。
不需要特别分析，用脚后跟想都知道，就是孙见利教的太差了。
教师质量过差，导致林凡打卡系统汲取养分不多，数学提升不高。
“看来还是得多和老师、同学们交流，多打卡……”
“林凡，你嘀嘀咕咕说什么呢？”
“都下课了还不走啊。”
张寅剑开始催了。
林凡这才慌忙拿着课本跟上。
“……明天就月考了。”
“哎，据说成就突出的还会调班，也不知道我有没有机会。”
“你学文还是学理啊？”
这是同班走在前头的女同学的对话，张寅剑等学渣，还停留在混日子的思路上呢，不可能有什么学习规划。
林凡更懵：
“啥？啥时候说过月考吗？”
张寅剑一脸鄙夷：
“咋的，‘好学生’慌了？我记得上次跟你说过啊。”
林凡惊奇：
“就周五考一天吗？9门功课不得考好几天。”
赵思博声音闷闷的：
“林凡你是不是糊涂了？”
赵思博虽然学习不咋地，时间安排倒非常熟悉：
“咱学校除了高三，所有月考、期中考都压缩到一天。”
“早晨7点考语文。”
“结束了休息10分钟，考数学。”
“12点吃饭、午休一个小时。”
“下午来了考英语和理综。”
“晚自习的点是文综，另外晚一个小时下学。”
林凡：“emmmm……”
这个时间安排可太nice了，多年老社畜听了都要落泪。
早七晚九，写一天卷子。
林凡一个头两个大。
虽然系统外挂已经到账，但林凡还没太适应学校的生活。
除了应付课后作业，林凡一套试卷都没做过。
学科天赋值，都是“外包”给了系统，至于具体能答多少分，林凡心里一点底儿都没有。
想想惨淡的基础学科天赋值。尤其是数学，因为天赋太烂，把编程技能的升级都锁死了……
而语文的天赋值，好像比数学还要低点儿。
林凡原地爆炸。
“咋样，你慌不？林凡。”
“上次我妈在超市遇到你妈了，听说这次你再倒数，就扣你零花钱。”
“那样周末上网你都没钱泡面了。”
林凡感觉自己开了个假外挂。
“咋样，好学生？”
“你是不是准备往希望班考了。”
林凡确实有这个打算。
换个好的学习环境，整天和张寅剑、赵思博、任尚宇三个毒瘤待一起，自己也变得懒散了。
“别想了，没班级前三进不去的。”
“而且希望班老师严，破事多，早读都比咱们提前半个钟头。”
“说是他们班自愿的，还不是老师威逼利诱。”
张寅剑说了一堆坏处。
赵思博接话：“还不如在咱普通班混，没事还能跟孙忘义顶顶牛。”
“只有你行好吗？”
“那孙子可太阴了，上课不好好教，背地里跟家长不一定怎么告状。”
张寅剑深受其害。
“林凡也可以啊，两回了，给孙忘义怼得哑口无言。”
“孙忘义都要林凡PTSD了，没看今天上课，他都不敢讽刺林凡了吗？”
赵思博摊摊手。
“爽啊，接着怼。下次林老六怼他，咱们给他喝彩。”
林凡：“……”
怼孙见利根本治标不治本好嘛。
林凡特别想换个数学老师。
林凡掏出一沓卷子开始学习。
“卧槽？下课你不歇会啊？明天卷子给你写个够。”张寅剑惊了。
“学习啊。”
“我等着我名字打卡学校光荣榜。”
林凡立了个“中二”flag。
“拉倒吧你，从小一块长大，你半斤八两谁不清楚？”
张寅剑拍了拍林凡。
林凡是故意这么说的，
因为他的系统只要关联上“打卡”、“签到”，加上鉴证人，就会获得一个系统任务：
【系统任务：光荣榜打卡】
【描述：月考成绩位列学校光荣榜不同位置，可获得相应的天赋、技能奖励。】
【鉴证人：张寅剑。】
“你拭目以待就好。”
拿到系统任务，林凡就放心了。
“哎呦，别说光荣榜了。”
“你能不在倒数十名徘徊，我都得喊一声牛叉。”
“别以为学了两天半外语，你其他科目就能立马追上我们。”
是韦君志买完饮料，从教室后门进来了。听到林凡在教室里嚷嚷，故意在全班面前大声说。
韦君志嗓门不小，全班很多人都回头看：
“林凡要打卡光荣榜？”
“开玩笑吧，那东西说上就上？”
“他一个赞助生，能不提前交卷就不错。还光荣榜各位置打卡。”
换作任何人，遭到全班冷嘲热讽肯定来火。但林凡现在不一样了。
因为……
【系统任务：光荣榜打卡2】
【描述：月考成绩位列学校光荣榜不同位置，可获得相应的天赋、技能奖励。】
【鉴证人：韦君志】
……
【系统任务：按时考试打卡】
【描述：考试不缺勤，可获得少量天赋值奖励。】
【鉴证人：陆仁珈】
……
【系统任务：考试不早退打卡】
【描述：考试不早退，可获得少量天赋值奖励。】
【鉴证人：佟学逸】
林凡被眼前满屏的弹窗惊呆了。
只能说韦君志这波助攻……牛B！ 026.“文化课不好去学个技术吧？”
晚上九点。
林凡考了一天的试回家，鞋还没换就被王淑娟堵在门口。
“小凡，考的怎么样？”
“还行吧。”
林凡的语文和数学，确实不太理想。但架不住班长一波助攻……
按时考试不迟到，数学天赋值+1，+1，+1，+1……
参加数学考试，英语天赋值+1，+1，+1，+1……
理综考试未提前交卷，科学天赋值+1，+1，+1，+1……
很多知识点，刚开始不会，考着考着又会了。
只要在有人鉴证的情况下立flag，按时打卡参加，就有系统奖励。
林凡考虑，自己在学校还可以再“奔放”一点，这样打卡的机会更多。
“你班主任给我打电话了。”
王淑娟从厨房端来一杯热气腾腾的牛奶，放在餐桌的另一侧。
“啊？”
林凡心想，自己最近被最早那【学习打卡】任务“坑害”的，上课认真听讲，下课按时交作业。
也没做啥事儿，孙见利怎又告状？
林凡也就上课怼过他两回，但这事儿上，孙见利理亏啊。
“怎么回事？”
“是不是在学校犯什么错误了？”
“听说班主任找我，怎么这表情？”
王淑娟脸一拉。
“没有没有没有。”
林凡摆摆手，换好鞋后，整齐摆放在鞋柜里。
今天家庭氛围有点严肃。
没搞清楚班主任和老妈说了什么之前，最好还是乖巧一点。
毕竟，遇上“更年期”可不好过。
“把书包放下，过来坐吧。”
林凡小心翼翼的坐下。
老妈表情严肃，但应该没生气。毕竟桌子上有一杯牛奶，要是孙见利说了什么不好的，应该先在门口罚站了。
“孩他爸——”
主卧里传来悉悉索索的起床声。
“爸也回来了？”
林凡吃了一惊。
林凡的老爸林志华是做监理的，常年出差驻扎工地，一年到头也见不了两回面。除非法定假日，都是家里有大事才回来一趟。
林志华坐到王淑娟对面，也就是林凡正对方的位置上。
林父习惯性点烟，但拿到嘴边，又克制自己掐灭了。
“小凡，听班主任说，你在学校，成绩不太理想？”
这话林凡不知道怎么接。
原主的成绩确实不理想，但现在这不是穿越了么。林凡最近一次考试成绩还没下来啊。
“呃……”
“不用解释，你班主任给我来过电话了。”
林志华打断说。
“哦。”林凡没吭声。
心里却纳闷：
孙见利早知道老林常年出差吧？
有事怎么不联系王淑娟，而偏偏打电话给林志华呢？
“你的学习情况，我和你妈了解……天赋这种事情，不能怪你。”
林志华和王淑娟都是中专毕业，都是毕业之后就做了工人，没什么文化。
“但你们班主任孙老师，是个非常负责任的老师啊。”
林凡心中一惊。
想到那个头发稀疏，一口老黄牙，个课经常对学生出言不逊的孙见利，居然是老爹口中的“好老师”……
这实在是太违和了。
“嗯，对。”
“孙老师是个好老师。”
“他考虑了你们将来的前途，说你可能不适合走文化课，让你考虑要不要学个……技术。”
林凡更懵了。
这是搞什么呢？
学技术还是搞学术，这不是等高考成绩再分流的事吗？
学习好的读本科，搞研究；
不太好的读大专，学技术。
“……学技术？”
林凡反问。
猜不到孙见利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对”，林志华拿出谈项目时的架势了，手杵着桌子侃侃而谈，“你考试说可以学个技术，不用参加高考，避免千军万马过独木桥，”
“有专门的单独考试，考过了可以和其他人一样上个本科。”
林凡看着老爹一本正经的样子，两世为人的经验都让他一懵。
……还有这种好事？
“我考虑让你去学一下，起码有个大学读。”
林志华把烟点上了。
“学什么啊？”
林凡知悉跟父母沟通的技巧。虽然直觉告诉他这事不太靠谱，但……不能着急拒绝，否则非常容易吵吵起来。
会制造家庭矛盾的。
“书法。”
林志华开始吞云吐雾了。
“啊？”
这算……哪门子技术？
“是艺术吧？爸。”
“哦，对，艺术，说错了说错了。”
林志华一边吞云吐雾，一边把孙见利的话转述了：
“孙老师说呢，你的成绩不太理想。当年读高中你也是赞助生，这点你不用否定。”
“高考呢，也就1/5人能上本科。”
“像你这个情况，跟普通同学比，考‘大文大理’，应该很难上线。”
“孙老师想了‘田忌赛马的战术’。”
很多家长都有个通病，对学习考试的具体流程不太懂行，但是说到“战术”、“策略”等等，就变成了懂王。
“跟普通同学比，你文化课，不如别人……去不了好大学。”
“但跟艺术生相比，你的文化课又占优势。”
“所以孙老师推荐你走个艺术。”
“先过艺术考……艺术联考，之后文化课过线，就有个大学读了。”
乍听好像挺有道理的。
如果不是林凡前世考过大学，也听闻过“野鸡艺术学院”有多坑……他差点就信了。
林志华继续说：
“孙老师有个朋友，是教书法的。说如果家里想让孩子读大学，不介意稍微花点钱，可以介绍去学书法……”
“我这次回来，就是问你，愿不愿意去学技……艺术？”
“老爹就你一个儿子，花点钱什么的，不怕。”
图穷匕首见。
林凡这才明白，孙见利为啥这次打电话给林志华……之前家长会，孙见利侧面打听过，林凡家的财政大权是林志华拍板定事。
而他又恰好常年不在家。
如果是其他老师推荐学艺术。如果是感兴趣的门类，林凡说不定会感谢一下人家。
但推荐人孙见利的话……
以这货的人品，林凡感觉最后一句话，甚至可以翻译成：
我有一个做艺考生意的朋友，最近没客户了，从学生里拉两个不懂行的冤大头介绍下。
王淑娟也沉默着注视林凡。
似乎今天就要商讨出个结果，要林凡做出决定似的。 027.明志
“不去。”
林凡回答的果断。
一来，林凡今生的目标是成为学霸，报效祖国；二来，有前世的经历，林凡对某些艺术培训学校的嘴脸很清楚。
鼓吹“差生”学艺术非蠢既坏。
艺术本身就是小众的、需要灵光乍现才能有所成就的东西。
前世，林凡有一些同学为了“轻松”，走上了艺考生的道路。但他们自身根本不喜欢音乐或美术，只是找了个借口“混吃等死”而已。
普通工薪家庭，花掉十万二十万……混一个民办学校的文凭，接受着最低水平的教育。
艺术是个吃背景、吃天赋的专业。
大专毕业，毕业至少有门吃饭的手艺，但半吊子的艺术生……
虽然能临时解决了学历的问题，可他们毕业之后，又该去哪呢？
王淑娟看看林凡：
“小凡，家里就你一个孩子，不要怕花钱，别人家小孩都考本科，你也考一个。”
王淑娟眉头皱成一个“川”字。
一直以来，林凡的学习成绩都是王淑娟的一块心病。
眼看着亲戚家的孩子考大学，炫耀成绩、介绍经验、轻描淡写的说“没事，阿姨，您家林凡要是努努力肯定也能考上”。
再加上林凡之前的不争气、不努力，王淑娟做梦都想林凡能考个好学校。
家长都盼着孩子成才、成器，就算不行……也至少有个差不多的学历、体面些的工作。
给班主任送礼、报课外辅导班、买辅导教材……从初中以来，各种方法就没断过。
可惜林凡的成绩一直没有起色。
现在的社会上越来越严格了，过去听说过花钱买学上，花钱买好工作。可现在，学历买不了。没有个差不多的学历，买工作都都不会有人看你的简历一眼。
有钱人家的孩子出国镀金，王淑娟夫妇却付不起这个代价……只好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鸡娃”。
“嗯，肯定会考一个。”
林凡不但要考大学，还要考个最好的大学。
这时候，林志华一根烟抽烟了：
“考考考，你说的倒好听。”
“你自己成绩什么样没点数吗？”
“这也不学那也不学，看你以后能考上什么东西。班主任和我，那是为你好，才给你出谋划策。”
“结果好心当驴肝肺！”
林凡沉默。
王淑娟在一边劝导：
“小凡。”
“你爹是为了你好啊。”
“读高中，咱家赞助费这大头都花了，为有个大学上，不差这点钱。”
林志华是为他好，这点林凡相信。但是孙见利到底什么目的……这可不太好说了。
“孙老师推了课外班，这次我回来算是通知，周日你就去试听上课！”
因为林凡“不争气”的缘故，他们父子俩有效沟通很少。
林凡已经注意沟通的方式了，但气氛还是有些僵持。
“小凡，你说句话啊。”
“你爸因为这事，特地请假回家了来一趟。”
林凡其实心里有点愧疚。
确实是他不好，之前学习成绩差，让父母操心了。
“爸，我不去学艺术。”
“之前学习不行，也是各种方面的原因，但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
“我已经在努力了，孙老师没告诉你吗？”
“现在距离高考还有八百多天，我现在开始学，一切都还不晚。”
“您没必要花这种冤枉钱。”
“给我两年时间，我一定考上全国最好的大学，给您长脸。”
“我志在科研！”
林志华开卧室门的时候，手在半空中悬停了一下。但最后什么也没说，直接进了卧室。
林凡感觉有点挫败。
不过这也不怪他。
这种“誓言”，原主不知道光说不练了多少回。一切让他说起来都很苍白。
不得不说，孙见利真的很会找时间，偏偏是月考出成绩的前夕，林凡一点有说服力的东西都拿不出来。
“行了，你爸也是为你好。”
“试听费都给你教了。”
“周日过去看看吧。”
“老师姓魏，好像叫魏……魏明利。说他庆中做了二十多年培训了。”
培训不是教育，是生意。
孙见利、魏明利……
林凡听到这么多“利”字之后，下意识就觉得不舒服。可现在的他，好像什么都做不了。
“我知道了。”
林凡轻轻叹了口气。
“今天回来不早了，赶紧睡吧。”
王淑娟开始收拾餐桌。
“滴滴——滴滴滴——”
回到房间，打开手机，才发现微信里已经99+消息了。
是群聊“九亿少女的噩梦”：
【张寅剑】：孙见利这个狗东西，又开始卖培训班了。
【赵思博】：是吗？我咋不知道。
【张寅剑】：你个爹不疼妈不爱瓜娃子，有个地方当“托管班”就完了。推荐你爸妈学不起作用。
【张寅剑】：孙老狗太特么能安利了，不知道灌了什么迷魂汤，我妈得说给我报个书法班试试。
【张寅剑】：他就为了升学率，好拿奖金啊。混个民办学校也是个本科啊，想把咱们都赶出去。
【张寅剑】：学校的升学历奖他要，培训班的介绍费他要。吃相可实在太难看了！
林凡哭笑不得。
大家能看透就好。
【张寅剑】：我早打听过了，那个课后班，每年就招点艺术大学的学生来兼职，根本就没有长期老师！
【张寅剑】：去年我学哥在他那报的课，临艺考之前带班老师还跑了。
张寅剑又开始讲故事了。
作为“过来人”，林凡真的恶心孙见利。这些学生，不管天赋，只要学习差的就通通推荐去学艺术。
孙见利只看见了学生的学费。
他完全没考虑过这些人，在中学的高压环境下，尚且如此……
出去学艺术，真的就是个出路吗？
不知道全班有多少迷茫的学生会上套儿，在高中待不下去，拿着父母的钱财在艺术班挥霍。
学校是各年级分开月考，考试后立刻有闲着的老师帮忙阅卷。
明天下午，差不多就能出成绩了。
应该不会太差。
等拿到成绩，再心平气和的父亲谈一次吧。
有时候，父母的限制，只是因为没有完成这个年龄段的“本职工作”。
等到成绩提升起来，林凡在家里的话语权应该会高一点。
“当个高中生可太难了。”
林凡叹了口气。 028.令人震惊的排名
隔天下午。
庆川二中每次月考结束，都是判好的试卷一门门先发下来。等到所有试卷集齐，总排名也就该下来了。
“要出成绩了，好紧张。”
“谁不是呢，我从复课，就没好好的复习过。”
“我这次肯定没考好。”
好学生坏学生，多少都对自己辛辛苦苦答的卷子有点期待。
“我绝对考的比你高。”
“这次考试出了排名就换座了。我绝对挑个比你好的。”
张寅剑一脚踹在自己的“破桌”上。
后排还凑合着“缺胳膊少腿”的桌子呢。林凡没什么意见，但张寅剑都快疯了……他这个桌子太晃，在底下偷偷看个小说啥的，老是出动静。
“出分了出分了。”
学委陈晶晶抱回一叠卷子，后续马上有人争抢着要看。
韦君志这时出来了：
“行了行了，都别挤。”
“是哪门课啊？”
“安静点在讲台念成绩吧？”
“英语！”
陈晶晶头也不抬，先翻到了自己的试卷，扫了眼分数，问班长：
“念分数领卷啊？”
“对！”
韦君志考试时发现，英语的完形填空故事有点熟悉，做的非常顺手。回家就在一本练习册上找到了原题。
因为做过，整个完型他才错了两个选择，成绩肯定比平时高多了。
他想好好在同学面前炫一把。
陈晶晶是“听话”的女生，老师不在就听班长的：“大家安静，我要念成绩了。”
韦君志声音洪亮：
“大家安静一下……”
后边没说出来的一句是，“我要开始装逼了”。
说出来不好听，所以都写脸上了。
韦君志扯高气扬的抬着头，一举一动好像自己是多大官员似的。
“哼，伪君子这又考好了。”
张寅剑太清楚班长的为人了。
“老六外语牛叉，在办公室吃了一个月小灶，考的肯定比韦君志好。”
“是吧，六哥？”
林凡也不知道自己能考多少分呢。毕竟他询问过，系统天赋值不等于确切分数。
而且，考试包涵很多技巧在里边，林凡也没来得及预先做卷子适应，有实力不代表绝对分高。
韦君志现在正预备装逼，对班里的动态是“眼观四路耳听八方”。韦君志的话他第一时间反驳：
“学英语光死记硬背是没用的。”
“还要培养语感。”
“你们网课时，我报了外教班。老外说了，跟中文一样，他们读书看报也有不理解的词，都要跟上下文联系。”
韦君志说的时候，不少同学投来羡慕的目光。县城里，能看到外国人的机会可太少了，尤其还能交流。
但刚好，陈晶晶念到班长的成绩：
“韦君志，九十二。”
92分乍看不少……但别忘了高中英语满分是150分，折算百分制就是61分，刚刚及格而已。
“不应该啊，我靠。”
韦君志灰溜溜的上台拿卷子。
刚把牛逼吹出去，结果自己成了个典型的反面教材。
“林凡……一百四十三。”
念到这的时候，陈晶晶自己都吃了一惊。他特地停下来，前后翻看了林凡的答题纸，确定是一片红对勾后，愣了半天都没回过神来。
排除不可能满分的作文，林凡几乎就没扣什么分数了。
143分，哪怕在尖子班，也是个惊人的成绩了。
韦君志刚点过林凡，现在直接被打脸，他气急败坏：
“不可能，怎么有人学这么两天半就得140多分？你作弊！”
剑拔弩张时，高跟鞋的声音从楼道里传出来，烫大波浪卷也难掩头发稀疏的教导主任走来：
“林凡是哪位同学？”
“英语成绩全年级第一。”
“通知他，下周准备一项电子版白底照片，上光荣榜。”
说完，教导主任就匆匆走了。
只留下学委和韦君志懵逼。
“牛叉啊！老六。”
张寅剑从背后拍了林凡一巴掌。
“看看这改错，这作文……韦君志你比得了吗？”
张寅剑拿过林凡的卷子，一把拍到韦君志桌子上。
韦君志正尬的无地自容，林凡却把卷子抽走了。
“行了，别看了。”
“很简单的试卷，里边还有很多不完美的地方。”
林凡回到座位。
还有很多同学过来“瞻仰”：
“林凡同学，你的卷子可以给我参考一下吗？”
“大佬好厉害啊。我想看看我和第一名差距在哪里。”
几个群友也发自内心的赞美。
“牛叉啊。”
无形装叉最致命。”
“林老六光荣榜了，请吃饭吧？”
当然，赵思博、任尚宇是真心为林凡高兴，张寅剑……可能只想蹭个饭。
“好了，别说了。”
“明天请大家吃鱼粉。”
林凡把卷子收了起来，拒绝旁观。
达克效应告诉大家，一个人越无知就越自信……林凡现在已经越过了愚蠢的山峰，驶入知识的山谷中了。
他现在考虑的问题，不是140分或者150分……数字是没有意义的。
林凡也不在乎同学羡慕的目光。
林凡现在考虑的内容有三点：
信。
达。
雅。
没错。
通过多日办公室英语早读签到，以及林凡自己在各种App上打卡……
林凡新获得的专业技能叫：
英语翻译！
如果打开系统面板，就会发现。专业技能栏下方又多了个新的技能。
【英语翻译：入门级，技能点109/1000。】
译事三难：信、达、雅。求其信，已大难矣！顾信矣，不达，虽译，犹不译也，则达尚焉。
在别的同学追求看懂阅读理解时，林凡已经在纠结把如何短文翻译的既准确又有文采了。
林凡不在乎成绩，但他在乎考试的结果。毕竟……
【恭喜宿主完成任务，英语成绩打卡“光荣榜”。】
【奖励，英语基础学科+119。】
【奖励，翻译+17。】
【奖励，单词+1000。】
【奖励，……】
毕竟是全班同学做鉴证，林凡的奖励直接拿到手软。
再看属性面板：
【英语天赋值：391】
【翻译：入门级，206/1000】
直接提升一百点！
林凡都惊呆了。
【知之愈明，则行之愈笃；行之愈笃，则知之益明。】
【请宿主继续努力。】
现在，林凡更想知道其他科目的成绩在哪里！ 029.林凡遭美女老师轮…流布置作业
下午第八节课，排名终于出来了。
林凡的最终成绩如下：
语文：81。
数学：110。
英语：141。
理综：199。
文综：107。
……
年级排名：第509位。
庆川二中高一年级在册学生大概2000人。如果以高考作为最终的评判指标，加上县城较差的教学质量，500名并不是一个理想的成绩。
但这已经足以傲视普通班了。
“班级第6啊，林老六牛逼。”
“这牛啥，也就比韦班长高一名。”
韦君志站在班级门口的排行榜前，气得脸都绿了。
“虽然只有1名，但你们不觉得林凡的成绩很讽刺嘛？”
“嗯？？？”
大家这才开始分析林凡的成绩。
一般情况下，大家的成绩都比较平均。文综比理综稍微多一点，毕竟文科的东西只要答答就有分。
但林凡的理科比文科高太多了吧。
“六哥起飞啊！”
有人质疑林凡抄袭，但被张寅剑一句话怼回了：
“90考场，又拿不了手机，做不了弊。抄你的凡哥能考到509名啊！”
刚才还BB的学生直接不说话了。
学委陈晶晶瞪大眼睛：
“林凡，我记得上次网课月考，你成绩还是倒数几名。”
“你考到这个成绩，大概学习了多久啊？”
陈晶晶一直按照老师的要求，上课认真听回家好好做作业。结果新科了半天，成绩还不如林凡。她替自己遗憾，又特别想知道自己是怎么的安排学习的。
“你英语课和理综可太厉害啦。”
“就是语文和文综考的一般。”
“语文和文综很容易的，像你这么聪明，应该稍微背一下就能拿分了。“
“真羡慕你们这些脑子好使的。”
陈晶晶脑子不算聪明，靠努力才在普通班稳住了中等偏上的位置。
“嗯嗯。”
林凡随声附和。
生活中，语文虽然无处不在，我们每天说话交流、读书看报都离不开语文。但是如何把语文学好、如何打卡，却是另外一回事了。
大家探讨成绩的时候，“咚咚咚——”的敲门声传来。
原来是程薇老师。
“林凡——”
程薇往教室里招招手。
教室里很多学生开始模仿程薇老师说话，朝着林凡喊：
“到我办公室去一下。”
哄堂大笑。
林凡上周成了程薇办公室的常客，下课经常去英语组。
林凡默默扶额，从后门默默溜了出去。
程薇老师长发挽起，步调优雅。白色的西装衬托着笔挺的背影；黑裙、黑丝和黑色的高跟鞋，简约、知性又干练。
“这次英语成绩不错。”
“啊，都是程老师您教的好。”
“经常去您办公室向您学习，英语果然有很大的提高。”
林凡跟在那曼妙的身影后边，拍了句马屁。
“嗯。”程薇老师。
“嗯嗯。”林凡。
本来很和谐的氛围，程薇老师突然转过头来：
“英语考到140分，绝对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提升起来的。”
“所以，你到底是会，还是不会？”
“如果不会，你怎么考的全校第一的好成绩？如果会，你整天起早贪黑泡在我办公室做什么……”
“说，你整天泡在我办公室，是不是……有什么其他目的？”
程薇老师突然“刹车”，林凡低着走路，差点跟程薇撞个满怀。
程薇比林凡低一头，林凡从上往下俯视，精致的蕾丝边衬衫里粉色的灯罩露出了若隐若现的边缘。
林凡：“！！！”
差点他去办公室“好好学习”的目的就被发现了。
路过英语组办公室，林凡下意识想拐，但程薇老师径直走过去了。
林凡也只好跟上去。
“不管考多少分，希望你不要骄傲。一定要坚持背书，不要忽略背诵作业。你早晨愿意来我这学也可以……”
“好好好。”
林凡赶紧答应，生怕程薇反悔。
程薇回过头，狐疑的看林凡一眼。
林凡：“……”
“程老师，我们这是去……”
最后，林凡还是忍不住问。
“语文组。”程薇回答。
“啊？”林凡懵。
“你亲爱的净净老师想找你谈谈。”
林凡：？！
薇薇老师、静静老师……是庆川二中高一届的两大女神。
语文老师甄云净，写一手娟秀的小字，性格温柔，自带小家碧玉的气质。爱好是古文化和汉服。
平时上课，总能看到她穿着改良版的汉服在黑板上写写画画。
每当她抬手写字的时候……
佳人举袖耀青蛾，
掺掺擢手映鲜罗。
状似明月泛云河，
体如轻风动流波。
中式的蚕丝长裙，半遮半掩的露出美腿，把朦胧美展现的淋漓尽致。
甄老师从来跟学生和平相处，从来不压堂，不骂学生……属于“佛媛”类老师，也不知道找自己做什么。
进到办公室。
“甄老师好！”
林凡打个招呼就站到老师对面。
甄老师正摆弄她桌上精致的发簪，见林凡来了，立刻放下：
“是小林同学吧……”
“今天请你来，是想和小林同学谈谈心……你不会介意的吧？”
甄云净说话的时候，比林凡姿态放的还低，一直低垂着帘。
林凡赶忙摇头。
“那……小林同学是不是对老师语文课有什么意见？”
甄云净注视着林凡。
是一双水汪汪清澈的眼眸。
“没有的。”
林凡错觉自己说的稍不到位，甄老师可能会哭出来。
“那……英语你可以考第一，为什么语文都没有及格呢？”
“同样是语言，是沟通的工具。”
“哎……”
“不说阅读理解和作文，你连诗词听写都没做对，老师……太伤心了。”
“都说对老师有意见，就会影响学生的成绩。”
“小林同学，你……哎，是不是老师讲的不够好？”
“你这么聪明，薇姐说了，学了一周多，你英语都能提高到接近满分水平……”
“哎，到底是我……”
林凡头都大了。
他还是喜欢薇薇老师直爽的性格。
“老师，这个，那个，您看……”
“罢了，我跟薇姐说了，往后单周你去她那学外语，双周到我这来背语文。”
“小林同学这么聪明的孩子，怎么会学不会语文呢……”
【系统任务：早读打卡。】
【有效期：长期】
【描述：语文组办公室打卡，可获得语文相关学科奖励。】
【鉴证人：甄云净。】
这……这么不是太棒了吗？
正纠结怎么提升语文成绩呢，简直是瞌睡是送来了枕头。
林凡从办公室回来的时候，发现后排学渣区一群人在笑。
“林老六，爽不爽？”
“去办公室和甄老师单独相处。”
甄云净老师性格特殊。
在办公室遇到她，可能还不如在程薇老师办公室被逼背单词，或者跟孙见利battle一顿舒服。
林凡：“……”
一群人趴桌子哈哈大笑。
“你们在笑什么？”
林凡感觉莫名其妙。
张寅剑掏出手机，微信群名已经改成了“林凡遭美女老师轮…”。
“不是，你们别太过……”
林凡感觉这样开老师玩笑不好。
打开一看，全名是：
林凡遭美女老师轮流布置作。
“……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