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一章,和你有关系
“本来此人还能活着回去,可现下这种情形。”
“我们现在去严查死者尸体吗?”王石站在李清舒身旁问道。
谁都知道陛下既然专门派人来查此案,定然不仅仅是因为这个案子的缘故,相比是这个案子另有隐情才会如此。
在这件事之后,有些人会重新做出选择可李清舒望着前面黑黢黢的路,不由得想起小时候的事情。
她还是叹了口气说到:“我们都是这脉脉长河中的沧海一粟,只是人有所为,有所不为,我终于知道他的想法了。”
“既然要做取舍,那么我定然要做出抉择,只是王石,这件事现在的情形,你若是还跟着我的话定然会被牵扯进来,不如现在离去最好。”
夕阳山下头,牢房里面还有一些人正在打牌。而在最里面的那处牢房之中。
她生得极美,皮肤宛若白瓷。未施粉黛却不掩她的天香国色,她有着娇嫩的脸蛋,眉下的杏眼好似盛满秋水般干净澄澈。
宋冉慈重重叹了口气,父亲这些年在军中权威益盛,她也曾告诫过父亲自古帝王多疑心,更何况当今陛下还是那种性子,他又是唯一一位异性亲王,可他偏生不信,认为他与皇帝的兄弟之情大过一切。
所有人都说她父亲在北疆一战通敌卖国,她不可能会相信,为了北疆安定,哥哥死在战场上,父亲残了一条腿,甚至父亲为了北疆,父亲把才七岁的弟弟,扔到兵营之中。
一心为了北疆,奉献自己一生的父亲,又怎么会背叛北疆。
突然,宋冉慈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她心底没由来的一阵心慌,尤其是再见到被体型健硕的狱卒拖着的幼童,心尖都在滴血。
狱卒没想到她会躲,瞧着她极美的容貌,忽然扯出一个笑容,“敬酒不吃吃罚酒!”
忽然从外面传来一阵整整齐齐的脚步声。
一阵龙涎香夹着雨水的味道袭来,那狱卒见到来人的仪仗,神色惊恐毫不犹豫的跪在地上,丝毫不顾及地面上的污垢。
晴朗的天不知何时被乌云遮盖,竟有种大雨侵城之势。
她一定要活下去,若是她死了,红豆、汝生便真的没生路了,那还有谁能洗刷她父亲的冤屈。
活着的念头让她低头重重的咬了一口那男子的虎口,直到咬出鲜血之后,她才敢松开嘴巴,而也是这个举动暂时救了她。
“我是九千岁的人,贵妃应当知道九千岁的脾性吧?他的东西即使是不要了,别人也不能沾染分毫。”宋冉慈哑着声说着,忽然想到那几日做的梦。顾承恩对她的占有欲几乎到发狂的地步,那仅仅只是个梦境,也让她忍不住害怕到身体战栗。
那年轻男子听闻九千岁的名号,忽然停下手,有些迟疑地望着站在屋外的贵妃娘娘。
宋冉慈也望着贵妃,她又接着说道:“今日之事,我不会说出去的。”
贵妃仰天长笑,迈着小步子从屋外走出来,“我只信死人的话。”
第一百八十二章,查案
“当日的案子,你也参与了吗?”李清舒开口问道。
那人又接着长叹一声回答道:“是,小人便是当日发现死者的第一人。”
李清舒没想到自己竟然误打误撞的遇见了当时在案发现场的人,便不由得更加认认真真起来,“劳烦先生费力,讲的更为细致一些,若是如此,此案定然不会让京都派人下来查看。”
那人有接着开口说道:“若只是因为如此定然只会轰动蕲州,只是这案子的死者又与当年在凝香丸之中的死在蕲州的人们一模一样。”他说话神情微肃,不由得四处张望,接着低声开口接着说道:“当年蕲州也是参与了凝香丸之乱,只是这案子到底是由谁先牵头开始的,谁也不知道,当年举国上下镇压凝香丸之乱,定然没人敢在这个时候出面做什么事情。”
路边摊上出现了,卖红薯,买蜜饯,买混沌的人,各色小吃,应有尽有。
李清舒发现他们现在走的这条路竟比刚才那地方热闹许多。
萧耀自认为不是一个心狠手辣之辈,也是一个心慈手软之人,只是对待血亲都极为宽宥,可现在看着宋景昭递上来的奏报,觉得十分恶心。这些人虽披着一张人皮,却干着比野兽更为凶残的事情。
他双手推翻了案几,暴跳如雷道:“他们就是这样报答朕的吗?”
宋景昭没有说话,只是瞧着萧耀苍白的脸颊,谁也不知道他身上的毒到底是什么时候下的,他们察觉到后,找遍了能找的神医,却也是无能为力。
而这次的奏报,竟然和地方军报有关。
朝廷虽说在经历圣祖爷农业商业改革革新后,经济发展了起来,可是十年前的藩王叛乱和凝香丸之乱的动荡,又的的确确让朝廷受了重击,这么多年下来京都对地方的管控极严格。
不论粮草兵器,还是盐铜铁矿和战马都管的极为严格,但是这些之下,却忘记了当时不同往日,当今给各地兵营的俸禄依照旧制,每人每月十石。
可宋景昭这些年注意到因为各地商人的不断涌现,物价飞涨,若是兵营当中的人还是按照这个标准去拿俸禄自然是不够家中生活,为此到还出现过几起恶性事件。
只不过,他没想到这些人竟然可以在朝堂眼皮子底下和番邦偷运矿石,这东西不是所有地方都有,可能做到几个地区都有人在卖,定然已经是有固定的地下市场,买家,卖家,他们现下发现的也只是这冰山一角,更不要说朝廷的矿山已经被挖空多少了。
宋景昭见萧耀面有郁色,眼底带有火星,宽宥说道:“此事若是要查牵连甚广,更何况这名单中,好似还有皇家的人参与其中。”
萧耀皱眉不展,眼神讳莫如深地望着他,“宋大人是如何查到此事?”
宋景昭看出他神色中的防备,没有言语。他只是将自己的身上所带的木鱼牌和其他印鉴一应递交了上去:“陛下,这些东西应当物归原主了。”
萧耀望着这些东西,眼神忽然恢复正常,他有些懊恼地开口说道:“我······”
但是想要解释的话如鲠在喉,而后他还是开口说道:“将那个孩子送回来吧!”
宋景昭点头应声道:“是。”
萧耀头晕脑胀,盯着桌上的东西,忽然闻到:“小时候,你带我躲着的那棵大树被我移栽到宫中,可是不管我怎么养着,还是死了。”
他不知不觉想到当年,他因为任性非要让宋景昭带他出去游历,可没想到就遇见了当年的凝香丸之乱,所有的叛军不管男女一路杀到了京都外郊。
刚巧,那些人杀到京都外郊,他们便遇见了,他当时才几岁来着······
萧耀忽然头疼欲裂,他伸出手大声喊了:“哥哥······”
周围人一下气围了过来大声叫着:“陛下,陛下!”
“宣太医!”
宣政殿乱成一团,可萧耀在晕倒前,不禁开口说道:“查蕲州!”
第一百八十三章,查案
我宋冉慈连夜被带进了宫,她瞧着这四四方方的红墙,不敢深想自己的未来会是什么样子。
可她也唯有一步一步走下去,宋汝生被顾承恩的人带走了,一想到离别时的最后一面,是她将汝生细小的手指从她衣服上一点点扣开,她的眼泪便再也忍不住了。
红豆早被顾承恩的人安排到此处,可门口站着的太监不让她踏出这个院子,她心中不安,在院中来回踱步,在瞧见从走廊里走出来的宋冉慈,她连忙迎了出去。
宋冉慈见到红豆几乎是跌在她身上,整个人的力气都像是被人抽走了一般,虚软无力。
红豆扶着她手臂关心问道:“郡主,那位九千岁没把你怎么样吧?”
她知道这些太监杀人不眨眼,在她们这些下人眼中既羡慕他权势滔天,却也怕他;他这个人性子狠毒,研究出不少折磨人的法子,郡主定然是被他吓着了,可是现在是什么情形她也不懂,看着郡主泪眼婆娑的模样,红豆也是心疼。
宋冉慈这一夜睡得昏昏沉沉,半梦半醒。
只是,这一夜,她没有做像前几次那样能预示未来的梦。
“做什么?你们做什么?”
红豆挣扎的声音吵醒了宋冉慈,她从床上穿好鞋袜才慢慢走了出去。
下了几日的雨,今天竟然放晴了,金灿灿的阳光落在宋冉慈身上,她也没感受到一丝温度,只是见到一群小太监将红豆团团围住,她面上镇定走上前问:“你们这是做什么?”
而那为首的太监只是笑笑道:“例行公事,这姑娘身份不明,合该去登记名册,户籍。”
“登什么?”宋冉慈伸手拦在红豆面前,定定地望着他,“公公又何必来为难我们俩呢?你也知道,我们是谁带进来,这名册恐怕是登不了了。”
宋冉慈心中害怕,怕红豆就这样被他们带出去再也回不来了,这皇宫是吞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人带走红豆。
那群太监都变得面面相觑一番,其中有位太监便站出来,身子侧开一条路,眯了眯眼说道:“若是如此,那还请姑娘与咱家走一遭,去该去的人面前分说。”
宋冉慈并没有拖延,深吸一口气便跟在那太监身后。
她,还是很怕顾承恩,尤其是那张阴沉沉的脸唇角忽然微微勾起时,可是再害怕,她都不得不见,汝生还在他手上。
皇宫,她也来过许多次,这些路自然熟悉,只是没想到这次再来走一遭,她这身份不明不白,竟像无居所的孤魂野鬼活着的念头让她低头重重的咬了一口那男子的虎口,直到咬出鲜血之后,她才敢松开嘴巴,而也是这个举动暂时救了她。
“我是九千岁的人,贵妃应当知道九千岁的脾性吧?他的东西即使是不要了,别人也不能沾染分毫。”宋冉慈说着,忽然想到那几日做的梦。顾承恩对她的占有欲几乎到发狂的地步,那仅仅只是个梦境,也让她忍不住害怕。
那年轻男子听闻九千岁的名号,忽然停下手,有些迟疑地望着站在屋外的贵妃娘娘。
宋冉慈也望着贵妃,她又接着说道:“今日之事,我不会说出去的。”
贵妃仰天长啸,迈着小步子从屋外走出来,“我只信死人的话。”
宋冉慈有些绝望,到底谁还能救她?
见到那青年男子越来越接近的步子,她随手摸到一块石头,握紧在手中,没到最后一刻,她绝对不能放弃。
就在宋冉慈还绷紧脑袋时,外面传来宫人禀报声。
“九千岁到!”
顾承恩走进来,阴鸷的脸上没什么太大变化,。
第一百八十四章,验尸
“当日的案子,你也参与了吗?”李清舒开口问道。
那人又接着长叹一声回答道:“是,小人便是当日发现死者的第一人。”
李清舒没想到自己竟然误打误撞的遇见了当时在案发现场的人,便不由得更加认认真真起来,“劳烦先生费力,讲的更为细致一些,若是如此,此案定然不会让京都派人下来查看。”
那人有接着开口说道:“若只是因为如此定然只会轰动蕲州,只是这案子的死者又与当年在凝香丸之中的死在蕲州的人们一模一样。”他说话神情微肃,不由得四处张望,接着低声开口接着说道:“当年蕲州也是参与了凝香丸之乱,只是这案子到底是由谁先牵头开始的,谁也不知道,当年举国上下镇压凝香丸之乱,定然没人敢在这个时候出面做什么事情。”
路边摊上出现了,卖红薯,买蜜饯,买混沌的人,各色小吃,应有尽有。
李清舒发现他们现在走的这条路竟比刚才那地方热闹许多,忽然又开口说道:“若是只因为如此,应当也不会如此轰动,我们一路走过来,且还不是官道都尚且有人在谈论,更何况还惊动就京都。”
跟在宋景昭身边久了,一下子就能瞧出来此人还隐藏了一些事情,但是他好似不敢说。
那人踌躇半晌,郭长久等到不耐烦了,直接开口骂道:“你这小玩意,让你说话吞吞吐吐作甚!现在有两位大人撑腰,难不成还怕会怪罪到你这个不起眼的小人物身上!”
李清舒眯着眼睛瞧着郭长久,他说话倒是厉害,这么一句把他和他身边那些人都摘了出去,不过现下这种情形倒是没什么意外的,明哲保身之举。
“你说吧,若是有什么事情,我一力承担便是。”
她说完这句话,那人才缓缓抬头开口说道:“若是单单因为这些自然不会传的那么厉害,可不知姑娘可否听到一个流言,他是因为反对新的赋税制而自戕死的。”
听到这话,李清舒不由得蹙眉,问道:“可赋税制不是才推行吗?”
这赋税制分“方田”与“均税”两个部分。“方田”是每年九月由县长举办土地丈量,按土塙肥瘠定为五等,“均税”是以“方田”丈量的结果为依据,制定税数。按道理来说在正常的情况下,不会出现问题,按照每家人户田地的数量来制定相应的税收,既减免了一些苛捐杂税,又减轻了朝廷收税时漏税的问题。更何况,这新推的赋税制是世子和其他人一力推出来的。
那人又扬起了半分,露出了带着火烧瘢痕的半边脸颊,眼神波澜不惊,稳稳地开口接着说道:“在上面人看着自然是好的,可他们忘记了,此制度颁发下来便是将权利放在了县长的手上,而县长若是好的,铁面无私,那自然是无碍。”
他顿了顿,语气中带着悲凉,接着又开口说道:
“可人都是有私心的,若是他因为他的笔加上一笔,少添置一笔能带来诺大的财富,贪财的人怎么会不心动?”
第一百八十五章,威胁
这下,陈珏不由得的转头望向李清舒,当年的事,她的父母是谁在京都的老人都知道,她的父母死于一场荒谬的闹剧,而她也是这场闹剧的悲剧。
李清舒从身上抽出自己的短剑,眼神凌厉地说道:“待吾以礼,还之以礼;待吾以冰刃,还之以刀兵。”
说完她脚尖一垫就像是羽毛般轻飘飘落在正门前面,银色的白光在众人面前飞闪几下,大门变成了飞舞在空中的木屑。
李清舒抿唇,木屑落在地上的声音在这寂静的氛围中,都显得无比的刺耳,她只是长舒一口气,见到下面震惊的众人,直接打破缄默,开口说道:“我们是从京城派来查案的人,这是我三司法的令牌。”
颐指气使的公孙现在头脑发懵,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三司法?
什么三司法?难道三司法来了新人,他们不知道?可到底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女的?女的怎么进入三司法了呢?
外面发生这么大动静,冉大人怎么敢在里面一直坐着,他只是地方官,虽说蕲州是他的地盘,可外面那一群人可是从京城来查案的人,怎么都不能在面子上过不去。
“外面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冉大人一边往外面走,一边问道。
李清舒这一行所做的事情全然不像她之前的性格,她直接走到衙门内,迎面撞上了走出来的冉大人。
冉大人瞧着李清舒的脸庞脸上满是尴尬,倒不是他不想出去迎接李清舒,没曾想在这个时候撞上,他以为公孙大人是多年在官场打滚的人精,敷衍个小姑娘还是能做到的,可现下事情竟闹到这个地步,衙门的大人被京都来的大人给拆了,这算个什么事。
冉大人上前便开口问道:“李姑娘这外面是发生了何事?”
李清舒敛容正色开口问道:“既然大人能叫出我的名讳,我便不多加介绍了。”顿了顿,她又接着开口说道:“陛下命我与陈公公一同接受暴尸案,冉大人可听明白了?”
冉大人抿唇点头,脸色不太好,公孙可到底是做了什么,能给人得罪的死死的,而后有一名小厮慌慌张张跑到他身边开口说道:“大人不好了,衙门的大门被人拆了。”
这赋税制分“方田”与“均税”两个部分。“方田”是每年九月由县长举办土地丈量,按土塙肥瘠定为五等,“均税”是以“方田”丈量的结果为依据,制定税数。按道理来说在正常的情况下,不会出现问题,按照每家人户田地的数量来制定相应的税收,既减免了一些苛捐杂税,又减轻了朝廷收税时漏税的问题。更何况,这新推的赋税制是世子和其他人一力推出来的。
那人又扬起了半分,露出了带着火烧瘢痕的半边脸颊,眼神波澜不惊,稳稳地开口接着说道:“在上面人看着自然是好的,可他们忘记了,此制度颁发下来便是将权利放在了县长的手上,而县长若是好的,铁面无私,那自然是无碍。”
他顿了顿,语气中带着悲凉,接着又开口说道:
“可人都是有私心的,若是他因为他的笔加上一笔,少添置一笔能带来诺大的财富,贪财的人怎么会不心动?”
第一百八十六章,无论他因何而死
沉默了半晌,她又接着开口说道:“冉大人说这个案子和你有关系。”
听到这句话,那被称为凶手的人脑子里面嗡了一声。等他回过神来时,自己已经死死地抓住了李清舒的双手,他死死咬住下唇,连嘴角渗出血丝都没有顾忌,只是等到后面才发现自己现下的状况。
李清舒察觉到这个人咿咿呀呀说了半天很有可能是个哑巴,只是,她怎么也想不明白,凶手如果是个哑巴,那么又怎么去破案的呢?
“会写字吗?”
可那个人听到这句话,眼神瞬间无光,他摇摇头,颓败地坐回自己的墙根,蜷缩成一团。
李清舒将他腿上的伤口处理好了之后,又开口接着问他:“既然如此,那么我先问你几个问题?”
她刚这么说话,外面就出现了一个人,便是刚刚那位在门口羞辱过她父母的人。
公孙没想到眼前这小姑娘竟然是从京城派来查案的,只是一个小姑娘能查什么呢?会不会是京城的人搞错了?
他脸上赔笑,弯着身子走进去说道:“李姑娘,刚才真是误会了,小的也不是有意冒犯,冉大人他这些时日身体不便,便暂且由我陪着你查案了。”
李清舒神情淡漠地点了点头便开口问道:“既然你们断案说此人是凶手有何证据?”
公孙忙笑道:“李姑娘,这也不是我断的案,只是当日在案发现场死者死的那段时间里面,只有他一人出现在死者死亡的地点,不是他还能有谁?”
李清舒横了他一眼,只因为他言语之中对查案结果的满不在乎,但是她还是忍了下来,毕竟不到万不得已又何必和他计较呢?
“若真是因为如此,那么当日的案子卷宗何在?”李清舒紧接着又开口问道。
公孙却又在这个时候连忙说道:“这件事说到底也不是这件事的错。”
但是现下这种情形,他也不好继续找些其他借口,不能将人得罪狠了。
可李清舒已经不想再接着问这个问题了,卷宗可以作假但是有件事不会,她又开口问道:“那卷宗找不到了,死者的尸身呢?”
公孙没有想到李清舒竟然可以毫无顾忌的提及到尸体这件事,但是他都已经说卷宗不在了,难道此刻还要接着说尸体也不见了吗?
李清舒跟着他走进来,在她旁边还站在陈珏,她瞧着陈珏的脸色已经不好了,没曾想这个大人竟然是个手眼高天的人,一路上她早就知道了陈珏这个人,最忍不了别人的轻视,可刚刚这位冉大人竟然直接忽视了陈珏,将她先迎了进来。
她摇摇头,还没等反应过来,陈珏一进来就开始发作。
“冉大人好大的官威啊!”陈珏冷眼瞧着,又开口讥讽道:“咱家在太后娘娘宫中,也从未吃过冷风。”
冉大人深吸一口气,面上却还得笑吟吟地迎上来,只是他的笑意此时竟然没显露出他的一丝丝慌张,只是眼眸中闪过一丝不解,“竟然还不知公公是太后宫中的公公,还请公公上座。”
第一百八十七章,他的来信
瞧着他如此,李清舒低头拨开尸体上的头发,检查完头骨后,便开口说道:“死者为男性,年龄约为五十左右,衣衫微乱,头部无异常,鼻、耳内有臭水流出,尸体膨胀发臭。”
她又接着走到尸体腹部的位置,在用手轻轻地压了压之后,发现也没有什么异常。
沉默了半晌,她又接着开口说道:“冉大人说这个案子和你有关系。”
听到这句话,那被称为凶手的人脑子里面嗡了一声。等他回过神来时,自己已经死死地抓住了李清舒的双手,他死死咬住下唇,连嘴角渗出血丝都没有顾忌,只是等到后面才发现自己现下的状况。
李清舒察觉到这个人咿咿呀呀说了半天很有可能是个哑巴,只是,她怎么也想不明白,凶手如果是个哑巴,那么又怎么去破案的呢?
“会写字吗?”
可那个人听到这句话,眼神瞬间无光,他摇摇头,颓败地坐回自己的墙根,蜷缩成一团。
李清舒将他腿上的伤口处理好了之后,又开口接着问他:“既然如此,那么我先问你几个问题?”
她刚这么说话,外面就出现了一个人,便是刚刚那位在门口羞辱过她父母的人。
公孙没想到眼前这小姑娘竟然是从京城派来查案的,只是一个小姑娘能查什么呢?会不会是京城的人搞错了?
他脸上赔笑,弯着身子走进去说道:“李姑娘,刚才真是误会了,小的也不是有意冒犯,冉大人他这些时日身体不便,便暂且由我陪着你查案了。”
李清舒神情淡漠地点了点头便开口问道:“既然你们断案说此人是凶手有何证据?”
公孙忙笑道:“李姑娘,这也不是我断的案,只是当日在案发现场死者死的那段时间里面,只有他一人出现在死者死亡的地点,不是他还能有谁?”
李清舒横了他一眼,只因为他言语之中对查案结果的满不在乎,但是她还是忍了下来,毕竟不到万不得已又何必和他计较呢?
“若真是因为如此,那么当日的案子卷宗何在?”李清舒紧接着又开口问道。
公孙却又在这个时候连忙说道:“这件事说到底也不是这件事的错。”
但是现下这种情形,他也不好继续找些其他借口,不能将人得罪狠了。
可李清舒已经不想再接着问这个问题了,卷宗可以作假但是有件事不会,她又开口问道:“那卷宗找不到了,死者的尸身呢?”
公孙没有想到李清舒竟然可以毫无顾忌的提及到尸体这件事,但是他都已经说卷宗不在了,难道此刻还要接着说尸体也不见了吗?
李清舒跟着他走进来,在她旁边还站在陈珏,她瞧着陈珏的脸色已经不好了,没曾想这个大人竟然是个手眼高天的人,一路上她早就知道了陈珏这个人,最忍不了别人的轻视,可刚刚这位冉大人竟然直接忽视了陈珏,将她先迎了进来。
她摇摇头,还没等反应过来,陈珏一进来就开始发作。
“冉大人好大的官威啊!”陈珏冷眼瞧着,又开口讥讽道:“咱家在太后娘娘宫中,也从未吃过冷风。”
冉大人深吸一口气,面上却还得笑吟吟地迎上来,只是他的笑意此时竟然没显露出他的一丝丝慌张,只是眼眸中闪过一丝不解,“竟然还不知公公是太后宫中的公公,还请公公上座。”
第一百八十八章,宋景昭
她又接着走到尸体腹部的位置,在用手轻轻地压了压之后,发现也没有什么异常。
瞧着他如此,李清舒低头拨开尸体上的头发,检查完头骨后,便开口说道:“死者为男性,年龄约为五十左右,衣衫微乱,头部无异常,鼻、耳内有臭水流出,尸体膨胀发臭。”
她又接着走到尸体腹部的位置,在用手轻轻地压了压之后,发现也没有什么异常。
沉默了半晌,她又接着开口说道:“冉大人说这个案子和你有关系。”
听到这句话,那被称为凶手的人脑子里面嗡了一声。等他回过神来时,自己已经死死地抓住了李清舒的双手,他死死咬住下唇,连嘴角渗出血丝都没有顾忌,只是等到后面才发现自己现下的状况。
李清舒察觉到这个人咿咿呀呀说了半天很有可能是个哑巴,只是,她怎么也想不明白,凶手如果是个哑巴,那么又怎么去破案的呢?
“会写字吗?”
可那个人听到这句话,眼神瞬间无光,他摇摇头,颓败地坐回自己的墙根,蜷缩成一团。
李清舒将他腿上的伤口处理好了之后,又开口接着问他:“既然如此,那么我先问你几个问题?”
她刚这么说话,外面就出现了一个人,便是刚刚那位在门口羞辱过她父母的人。
公孙没想到眼前这小姑娘竟然是从京城派来查案的,只是一个小姑娘能查什么呢?会不会是京城的人搞错了?
他脸上赔笑,弯着身子走进去说道:“李姑娘,刚才真是误会了,小的也不是有意冒犯,冉大人他这些时日身体不便,便暂且由我陪着你查案了。”
李清舒神情淡漠地点了点头便开口问道:“既然你们断案说此人是凶手有何证据?”
公孙忙笑道:“李姑娘,这也不是我断的案,只是当日在案发现场死者死的那段时间里面,只有他一人出现在死者死亡的地点,不是他还能有谁?”
李清舒横了他一眼,只因为他言语之中对查案结果的满不在乎,但是她还是忍了下来,毕竟不到万不得已又何必和他计较呢?
“若真是因为如此,那么当日的案子卷宗何在?”李清舒紧接着又开口问道。
公孙却又在这个时候连忙说道:“这件事说到底也不是这件事的错。”
但是现下这种情形,他也不好继续找些其他借口,不能将人得罪狠了。
可李清舒已经不想再接着问这个问题了,卷宗可以作假但是有件事不会,她又开口问道:“那卷宗找不到了,死者的尸身呢?”
公孙没有想到李清舒竟然可以毫无顾忌的提及到尸体这件事,但是他都已经说卷宗不在了,难道此刻还要接着说尸体也不见了吗?
李清舒跟着他走进来,在她旁边还站在陈珏,她瞧着陈珏的脸色已经不好了,没曾想这个大人竟然是个手眼高天的人,一路上她早就知道了陈珏这个人,最忍不了别人的轻视,可刚刚这位冉大人竟然直接忽视了陈珏,将她先迎了进来。
她摇摇头,还没等反应过来,陈珏一进来就开始发作。
“冉大人好大的官威啊!”陈珏冷眼瞧着,又开口讥讽道:“咱家在太后娘娘宫中,也从未吃过冷风。”
冉大人深吸一口气,面上却还得笑吟吟地迎上来,只是他的笑意此时竟然没显露出他的一丝丝慌张,只是眼眸中闪过一丝不解,“竟然还不知公公是太后宫中的公公,还请公公上座。”
第一百八十九章,巨人村
还没等李清舒出面,那母子竟然自己走开了。
沉默了半晌,她又接着开口说道:“冉大人说这个案子和你有关系。”
听到这句话,那被称为凶手的人脑子里面嗡了一声。等他回过神来时,自己已经死死地抓住了李清舒的双手,他死死咬住下唇,连嘴角渗出血丝都没有顾忌,只是等到后面才发现自己现下的状况。
李清舒察觉到这个人咿咿呀呀说了半天很有可能是个哑巴,只是,她怎么也想不明白,凶手如果是个哑巴,那么又怎么去破案的呢?
“会写字吗?”
可那个人听到这句话,眼神瞬间无光,他摇摇头,颓败地坐回自己的墙根,蜷缩成一团。
李清舒将他腿上的伤口处理好了之后,又开口接着问他:“既然如此,那么我先问你几个问题?”
她刚这么说话,外面就出现了一个人,便是刚刚那位在门口羞辱过她父母的人。
公孙没想到眼前这小姑娘竟然是从京城派来查案的,只是一个小姑娘能查什么呢?会不会是京城的人搞错了?
他脸上赔笑,弯着身子走进去说道:“李姑娘,刚才真是误会了,小的也不是有意冒犯,冉大人他这些时日身体不便,便暂且由我陪着你查案了。”
李清舒神情淡漠地点了点头便开口问道:“既然你们断案说此人是凶手有何证据?”
公孙忙笑道:“李姑娘,这也不是我断的案,只是当日在案发现场死者死的那段时间里面,只有他一人出现在死者死亡的地点,不是他还能有谁?”
李清舒横了他一眼,只因为他言语之中对查案结果的满不在乎,但是她还是忍了下来,毕竟不到万不得已又何必和他计较呢?
“若真是因为如此,那么当日的案子卷宗何在?”李清舒紧接着又开口问道。
公孙却又在这个时候连忙说道:“这件事说到底也不是这件事的错。”
但是现下这种情形,他也不好继续找些其他借口,不能将人得罪狠了。
可李清舒已经不想再接着问这个问题了,卷宗可以作假但是有件事不会,她又开口问道:“那卷宗找不到了,死者的尸身呢?”
公孙没有想到李清舒竟然可以毫无顾忌的提及到尸体这件事,但是他都已经说卷宗不在了,难道此刻还要接着说尸体也不见了吗?
李清舒跟着他走进来,在她旁边还站在陈珏,她瞧着陈珏的脸色已经不好了,没曾想这个大人竟然是个手眼高天的人,一路上她早就知道了陈珏这个人,最忍不了别人的轻视,可刚刚这位冉大人竟然直接忽视了陈珏,将她先迎了进来。
她摇摇头,还没等反应过来,陈珏一进来就开始发作。
“冉大人好大的官威啊!”陈珏冷眼瞧着,又开口讥讽道:“咱家在太后娘娘宫中,也从未吃过冷风。”
冉大人深吸一口气,面上却还得笑吟吟地迎上来,只是他的笑意此时竟然没显露出他的一丝丝慌张,只是眼眸中闪过一丝不解,“竟然还不知公公是太后宫中的公公,还请公公上座。”
第一百九十章,疑点
与李清舒诀别之后,宋景昭就去了别处,这个别处就在北边与北疆交界的边陲小镇。
这个小镇上近挨着茶马古道,是许多来往客商休憩的地方,小镇修建的十分古朴,带着异族的繁华腔调,小镇里面,
“我会将案子查清楚,无论他是因何而死。”
衙门口的大鼓已经落灰了,在大鼓旁边放着一根击鼓锤,包裹顶端的锤头布崭新如初,走进衙门内,装潢与其他地方一般无二,只是冉大人并没有进入内室,而是站在审问犯人的正厅,他坐在椅子上,有意无意地敲着茶盖,余光瞥见了李清舒,才慢悠悠的起身。
李清舒瞧见他就先开口说道:“死者浑身骨折,但是按照死者伤口的淤青来看,应当是有人在死者死后故意折断了死者的四肢。”
“这么数来,死者是被人杀死了吗?”
李清舒顿了顿,又接着开口说道:“也不一定,可能是谁与死者有仇才会如此,只是,在死者的后脖颈处发现了针孔大小的伤痕,这是死者死前的伤口,这才是致命伤口,在后脖颈的这个地方恰好是人的死穴。非死即伤。所以我初步推测死者是他杀,至于原因还需要一一排查。”
冉大人没有点头,只是冷静地开口道:“李姑娘真是博学多才,真没想到你居然会验尸,只是你现下就断定死者自杀,会不会太早了,若是死者是自己插入死穴呢?”
“更何况今日恰巧还在他家发现了这封遗书。”
冉大人走进李清舒的身旁,将遗书递给她。
她从冉大人手中接过,瞧见里面的内容,忍不住蹙眉说道:“这······”
冉大人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这件事,我们怕是也无法解决了吧!”
这封遗书的内容,便是死者痛斥税法改制的漏洞,他以命来做,甚至不惜为此,死样惨烈都是为了让更多人知道。
冉大人微微偏了偏身子,接着开口:“李姑娘,既然已经找到死者的死由,这案子还需要在查下去吗?”
一阵沉默过后,李清舒摇了摇头开口说道:“大人,既然是如此的话,可否将书信和一并查案的记录都交由我回京复命。”
“自然是应予的。”冉大人说完话,便挥挥手让人将她所需要的东西给她。
王石本守在门外,一进来便听人说,这案子了解了,他没想到这看着这么难的案子竟然这么快就了解,这是他完完全全没有想到的,只是现下这种情形,谁也不知道接下来到底要做什么。
一出衙门,王石便开口好奇的问道:“李姑娘,这案子真的不接着查下去了吗?”
确定周围没有人在监视他们之后,李清舒才开口接着说道:“这案子有问题,必须要查下去,但是得是我们私底下查,这其中肯定有猫腻。”
凭着这些年查案的直觉,从她瞧见死者手上的扳指时,就已经发觉这个案子不简单,恐怕牵涉的人还不止一拨人。
“对了,李姑娘,世子来消息了。”说罢,王石将今日拿到的书信交给李清舒。
等到宋景昭的信,她的心才真的松了口气,只有她一个人知晓,他这是跑到了边疆,可他去边疆唯一的一个缘故就是怀疑张孚敬逃去了塞外,而且和塞外的人做了交易,边疆不稳又会惹来不少事情。
现下这种状况,她也只能等着宋景昭的来信,他现在走的路,很危险。
李清舒瞧着信上的内容,紧紧地咬住下唇,眼中积满了悲伤,她深吸了一口气,好不容易将情绪收了回去,可在最后一页溢了出来。
王石神情紧张地问道:“世子这是怎么了吗?”
第一百九十一章节,发现
与李清舒诀别之后,宋景昭就去了别处,这个别处就在北边与北疆交界的边陲小镇。
这个小镇上近挨着茶马古道,是许多来往客商休憩的地方,这座小镇修建的十分古朴,带着异族的繁华腔调。
里面大多都是来来往往的客商,马车驴车遍布街道,商队几乎都是十人以上的大队伍。
顷刻之间,天空乌云密布,黑云从远山席卷而来,硕大的雨珠打落在地上。
雨水从同福客栈的屋顶滑落到地上的积水沟。
薄薄的白雾笼罩在客栈周围,客栈前面摆放了一块“同”字桐木招牌也被雨水沁成了黑色,这场雨就像是来洗刷这片土地,在人们眼中眼前的黄沙一瞬间变成了绿色。
雨声,人声,夹杂着后厨时不时翻炒的声音,喧嚣又吵闹。
客栈的一楼从里到外密密麻麻挤满了躲雨的人,站在门口的当地人脸上洋溢着微笑,对这场雨的到来表现得十分高兴。里面的商客互相谈天说地,显然这场大雨并没有影响他们的心情。
可有一行人与他们之间欢乐的氛围截然不同。从西南边二楼楼梯走下来一人,他长相俊美身子倾长。
这几日和他相处过的人,都知道他无论对谁脸上都带着淡淡的笑意,只是确无一人能瞧出这位少年人眼底中到底在想些什么。
“怎么样,找到踪迹了吗?”宋景昭按照旧例对着坐在东边的老板点了点头,他的语气很轻轻微到几乎听不见。
尚宰点了点,他十分警惕的望向四周,然后又开口说道:“张孚敬藏的很深,所有人都以为他死了,没想到他竟然能神通广大到到了北疆这边,想必他现下是想用北疆的兵力来对付我们了。”
宋景昭没有否认,张孚敬已经算是个老人了,他的所作所为,许多人都猜不到,他到现在也不能确定张孚敬是不是想用北疆起兵。
他若是要起兵,怎么说服北疆的那些人,除非是一早就有勾结,那么还能有什么东西给他们呢?当然是肉眼可见的利益,只是他查了这么久,都没有查到张孚敬到底给了北疆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以至于现下他不得不自己来了北疆一趟,没想到这一趟还真的让他察觉到一些异常。
这地方的外族人真的越来越多了,更何况这个同福客栈和他父亲驻扎的兵营很近,若是真的想要探查什么,很容易就装成商人的模样进去了。
“你让他们记得把货物安置好,别让其他人轻易的给盗走了。”宋景昭这一句说的是暗语,他们既然在这里察觉到异样,那边自然会相应的做出反应,现下只是还不确定那边到底是什么想法,只是以不变应万变。
尚宰有些微微生气的开口说道:“公子,你这么尽心尽力的做这些事情,可是别人却从未将这些事情放在心上,可这批货物真的太危险了,你为何非要以身涉险?”
他真的替世子不值得,这几日的情形,连他这个手下人都察觉到小皇帝开始不信任世子了,世子这么聪明的人又怎么会没有察觉,世子应声将手中的权利交了出去,别人却开始落井下石,现下朝堂之中的风气竟然是弹劾世子的税收法。
他替世子不值。
想到此处,尚宰紧紧咬着下唇,想起第一次见世子时,世子当时和他也差不多大,但是被先帝爷安排在宫中学习,说是学习,其实宫中的皇子谁不嫉妒他的聪慧,甚至时不时的打压他,而先帝甚至以各种非人的手段磨砺世子。
到现在他都怀疑,世子体内的毒是先帝下的。
······
只是现下世子在朝堂之中已经危机四伏了,却还要为京都那些养尊处优之人来处理这个烫手山芋。
一阵急促响亮的马蹄声打破了这边的谈话,鲜明的旗帜入下饺子般将这里重重叠叠包围。有些人瞧见那旗帜已经害怕的深深俯在地上,瑟瑟发抖,这旗子不是别的什么,就是北疆最嗜血的一只骑兵,为首的人骑在马上,根本不管雨水是不是打湿了自己的身体,而他只是骑在马背上,眼神凌厉的扫射四周。
尚宰不由得屏住呼吸,方觉不对,下意识的护住宋景昭。而宋景昭摆了摆他的后背,这个时候他站在了最前方,“这个人是冲我来的。”
尚宰一把拉住宋景昭,他面色如雪,这只骑兵他是知道的,和世子家族上的历代将军向来都是不死不休,更何况世子还说此人是冲着他来的,难道他们的行踪暴露了?
没想到那骑兵先是在周围乱找了一通,然后在走到宋景昭面前,瞧着眼前这张的熟悉的面孔,提着刀就要杀。
第一百九十二章,发现
王石沉吟片刻,才开口说道:“好像叫什么陈春儒。”他顿了顿,想起来自己听到的这个村子的故事连忙说道:“李姑娘这村子有很强的领地意识,这里面的人都不与外界接触的,只是恰巧站着这片地,肥沃,所以其他村子的人自然十分羡慕他们。”
李清舒道:“关于这个地方的县丞,你有查到什么吗?”
王石点点头,又开口接着说道:“这个县丞说来也奇怪,他是直接从外地派来的,可他到这个地方之后很快就打通了四面八法的关系,而且我们在衙门见到的那位冉大人好像也收过他的贿赂,甚至是连这蕲州的蕲王爷也收到过,四面八方他都去打点的十分清楚,只是我到现在都还没有查到这个钱到底是哪里来的。”
李清舒察觉到了什么,大步走了过去,门外站着一个跑得面红脖子粗的小孩子,头上梳着两个小圆包,他上气不接下气说道:“陈阿嫂,你快去祠堂看看吧,景表哥要退婚。”
小孩子仰起头发现面前开门的人不是陈阿嫂才发现自己传达错人了,连忙侧身跑了进去,可还没得他进门,里面的小姑娘自己就起来了,陈阿嫂一边搀扶着她,一边开口问道:“真的要亲自去吗?”
她很坚定,每一步子都走的异常坚定,只是她走到李清舒的身旁时,她在她耳旁轻声低语了一句话。
瞧见那姑娘单薄的背影,李清舒不由得坚定说道:“王石这个案子,我们必须查下去,否者怕是有更多的受害人。”
王石不理解李姑娘为何要说出这句话,但是现下这个情况,他也是十分坚定的跟在李姑娘的身旁,但是又想到一个难缠的人,他又问道:“姑娘,陈珏那太监可怎么办?”
李清舒恍然大悟,既然来的时候就用了陈珏的幌子,为何她现在还不能用这个幌子呢?
“既然他那么想来找我们,为何不让他找到我们呢?现在就给他这个机会,王石,你这样做······”
李清舒在村子里面找陈春儒,没曾想这陈春儒竟然就是村长的儿子,想到昨晚陈阿嫂说的那些话,她不能打草惊蛇,但是也从村民的口中知晓了一些事情。
她和王石刚查到一点线索,陈珏这人晚上就带着人浩浩荡荡来到了巨人村,和他一起来的还有在蕲州初见的郭长久,他现下是陈珏身边最得力的狗腿子。
没想到县丞刚听见有大人物来了巨人村连忙就赶了过来,整个村子谁也不敢懈怠,陈珏住在这个村子里面最好的房子里面,大门紧闭,谁也不知道里面到底发生了何事。
只是等门开的时候,李清舒竟然从里面走了出来,她只是说道:“公公说,他想要这种扳指。”她将从陈阿牛尸体上面取下来的扳指递给县丞看了一眼。
没曾想县丞立马领会意思,连忙弯腰低头说道:“我这就去办!”
这件事很快就落实到了实处,只是李清舒察觉到在她拿出来这个扳指的时候,那陈春儒神情十分不正常,只是她又说不上来到底是何处不正常。
第一百九十三章,
现下需要查到这个凶手是谁。
王石赶了过来,双目扫过尸体,回头问她说道:“李姑娘,发生什么事情了?”
李清舒敲了敲陈阿牛媳妇的伤口:“从这出血痕来看,是被人用暗器杀死了。”
说道此处,她竟然发现她身上的其他伤痕,又忍不住开口问道:“这件事现下这种情形,先报官,得让官府的人过来处理。”
王石也同意她的说法。
***
巨石村的县丞跪在冉大人面前,磕头说道:“冉大人你真的要救救我了,我没想到那京城来的人,居然去了巨石村,她怕是查出什么来了。”
冉大人一边说着让他不要慌张,一边将手中的东西扔到地上,即使是看见然打扰你扔出来的东西,都没办法改变她惶恐的神色。
“要是被人知道是我······”
他没说完,冉大人就瞪了过去,这下子,他不敢在接着说下去了,死死低着头,等着冉大人的安排。
想到此处,尚宰紧紧咬着下唇,想起第一次见世子时,世子当时和他也差不多大,但是被先帝爷安排在宫中学习,说是学习,其实宫中的皇子谁不嫉妒他的聪慧,甚至时不时的打压他,而先帝甚至以各种非人的手段磨砺世子。
到现在他都怀疑,世子体内的毒是先帝下的。
······
只是现下世子在朝堂之中已经危机四伏了,却还要为京都那些养尊处优之人来处理这个烫手山芋。
一阵急促响亮的马蹄声打破了这边的谈话,鲜明的旗帜入下饺子般将这里重重叠叠包围。有些人瞧见那旗帜已经害怕的深深俯在地上,瑟瑟发抖,这旗子不是别的什么,就是北疆最嗜血的一只骑兵,为首的人骑在马上,根本不管雨水是不是打湿了自己的身体,而他只是骑在马背上,眼神凌厉的扫射四周。
尚宰不由得屏住呼吸,方觉不对,下意识的护住宋景昭。而宋景昭摆了摆他的后背,这个时候他站在了最前方,“这个人是冲我来的。”
尚宰一把拉住宋景昭,他面色如雪,这只骑兵他是知道的,和世子家族上的历代将军向来都是不死不休,更何况世子还说此人是冲着他来的,难道他们的行踪暴露了?
没想到那骑兵先是在周围乱找了一通,然后在走到宋景昭面前,瞧着眼前这张的熟悉的面孔,提着刀就要杀。
王石沉吟片刻,才开口说道:“好像叫什么陈春儒。”他顿了顿,想起来自己听到的这个村子的故事连忙说道:“李姑娘这村子有很强的领地意识,这里面的人都不与外界接触的,只是恰巧站着这片地,肥沃,所以其他村子的人自然十分羡慕他们。”
李清舒道:“关于这个地方的县丞,你有查到什么吗?”
王石点点头,又开口接着说道:“这个县丞说来也奇怪,他是直接从外地派来的,可他到这个地方之后很快就打通了四面八法的关系,而且我们在衙门见到的那位冉大人好像也收过他的贿赂,甚至是连这蕲州的蕲王爷也收到过,四面八方他都去打点的十分清楚,只是我到现在都还没有查到这个钱到底是哪里来的。”
李清舒察觉到了什么,大步走了过去,门外站着一个跑得面红脖子粗的小孩子,头上梳着两个小圆包,他上气不接下气说道:“陈阿嫂,你快去祠堂看看吧,景表哥要退婚。”
小孩子仰起头发现面前开门的人不是陈阿嫂才发现自己传达错人了,连忙侧身跑了进去,可还没得他进门,里面的小姑娘自己就起来了,陈阿嫂一边搀扶着她,一边开口问道:“真的要亲自去吗?”
她很坚定,每一步子都走的异常坚定,只是她走到李清舒的身旁时,她在她耳旁轻声低语了一句话。
瞧见那姑娘单薄的背影,李清舒不由得坚定说道:“王石这个案子,我们必须查下去,否者怕是有更多的受害人。”
王石不理解李姑娘为何要说出这句话,但是现下这个情况,他也是十分坚定的跟在李姑娘的身旁,但是又想到一个难缠的人,他又问道:“姑娘,陈珏那太监可怎么办?”
李清舒恍然大悟,既然来的时候就用了陈珏的幌子,为何她现在还不能用这个幌子呢?
“既然他那么想来找我们,为何不让他找到我们呢?现在就给他这个机会,王石,你这样做······”
李清舒在村子里面找陈春儒,没曾想这陈春儒竟然就是村长的儿子,想到昨晚陈阿嫂说的那些话,她不能打草惊蛇,但是也从村民的口中知晓了一些事情。
她和王石刚查到一点线索,陈珏这人晚上就带着人浩浩荡荡来到了巨人村,和他一起来的还有在蕲州初见的郭长久,他现下是陈珏身边最得力的狗腿子。
没想到县丞刚听见有大人物来了巨人村连忙就赶了过来,整个村子谁也不敢懈怠,陈珏住在这个村子里面最好的房子里面,大门紧闭,谁也不知道里面到底发生了何事。
只是等门开的时候,李清舒竟然从里面走了出来,她只是说道:“公公说,他想要这种扳指。”她将从陈阿牛尸体上面取下来的扳指递给县丞看了一眼。
没曾想县丞立马领会意思,连忙弯腰低头说道:“我这就去办!”
这件事很快就落实到了实处,只是李清舒察觉到在她拿出来这个扳指的时候,那陈春儒神情十分不正常,只是她又说不上来到底是何处不正常。
第一百九十四章,陷害
“这一类人是庸才,蠢材,自然不怕死的。”
张孚敬闻言斜睨了宋景昭一眼:“你这说法到底有趣,只是你是怎么察觉我没死的?”
宋景昭开口说道:“若是当日你只在牢房之中安排了死尸来替换你,我自然不会想到此处去,可你不仅仅让死尸来替换了,还放了一把火,把尸体少的面目全非,而且还烧死了你的小儿子。”
张孚敬被戳中了痛楚,他大声呵斥道:“你······大胆。”
宋景昭说道:“你心知肚明,大胆的人从来就不是我,你喜欢养野兽,却从未想过野兽又怎么会想永远被你辖制,只是既然你喜欢权利,又为何一定要再最开始做这不温顺的小猫?”
张孚敬冷笑一声:“你有懂什么?先帝,当今陛下都不及当年圣祖爷万分之一的神采,若是让他们一直坐着那个位置,凭什么?”
宋景昭不解:“所以,当年凝香丸案是你一手制作?而那群邪教组织,也是你一手培养。”顿了顿,他转头望向李舒乐,嘲笑般开口道:“你既然是帮凶,养阿舒是为了赔罪吗?”
李舒乐被说的神情尴尬,嗫嚅一下,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张孚敬见状狠狠的开口道:“这么多年了,还是这么温吞的性子,既然他要上门来被我杀,我还偏不杀他了,你把他扔到草原上去。”
李舒乐只是点点头,转身带着他出去,刚走出去屋外,外面路过的百姓见到是李舒乐纷纷跪想他磕头表达感谢。
他很受周围人的爱戴,只是宋景昭望着旁边的军营,忽然发现军营周围都是士兵,而且那些士兵身上的武器装备丰富,巡逻接班的人越来越多。
等到二人越走越偏僻的时候,宋景昭还是开口问道:“你是想杀了我,还是准备放了我?”
“杀了,姑娘怎么办?”李舒乐顿了顿:“我这辈子就是这样了,只是······哎!”他眼神中满是愁绪。
“回去了,好好对她!”
宋景昭只听到这句话,到了半路,他竟然直接跳下马车。
***
“便是如此。”宋景昭基本上把所有详细的过程都告诉了她,唯独一件事。
李清舒听见他说话的口吻,便安慰道:“我们先把这个案子查清楚吧!毕竟与你有关,更何况陛下后来还将此案交给我来查。”
他点头。
一阵敲门声从门外传来,尚宰的声音响起:“世子,已经查到是谁在背地里面传谣言了。”
“将此人带上来。”
宋景昭一发话,尚宰就拖着人进来,被拖着的那人何曾见到这么大阵仗,人直接被吓傻了,他呆呆的跪在地上,不曾想自己只是随便在百姓里面乱说几句话,就要面对这些,早知道那个钱,他就不赚了。
宋景昭开口问:“是谁让你扇动百姓情绪的?”
他不敢说话,仰头就瞧见一张贵气的脸,连忙磕头求饶:“我也不知道是谁,但是他给了我很多钱,我这辈子都没有见到那么多钱······”
第一百九十五章,蕲王爷
外面雨落纷纷,各种颜色的油纸伞在街上肩叠交错,衙门口站着一群行动迅速的陌生人,看着十分严肃,更显得这蕲州衙门十分可怖,这一节路行人走的更快了一些,唯独一辆马车与行人方向相反,车轮滚滚向前,掀起一阵阵泥水。
而前面拉马车的人穿着蓑衣,腰上带着弯金弓大宝剑,只一眼便能瞧出这拉马人是蕲王府的人,自然而然的避开了,倒形成了中间大道无人行踪的现象。
走到衙门门口的台阶,从马车下来的蕲王爷神情严肃,他没等有人来给他大山,就径直走了进去。
现下这种情形谁还想要人打伞,他心中因为京都太后的来信焦急万分,但是想到这位世子竟然出现在此处,想必他家里面的事情,自然比他更为焦急吧,既然如此,他心中底气便更盛几分。
而宋景昭他们刚出去就遇见走进来的蕲王爷,他面色凝重,只一句:“宋世子,我们谈谈。”
宋景昭点点头,又让他们继续去查案。
李清舒也没有等着他们,连忙转身出去,忙着去审问陈春儒。
陈春儒只是被当成嫌疑人带到此处,他神色淡然地走了进来,衙门内只见到李清舒和王石二人。
“你可还记得这个扳指?”李清舒把死者手上取下来的扳指递给王石,王石又拿到陈春儒面前。
见到那个扳指,他神色微动,他眯着眼睛,开口便道:“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李清舒抿唇,又接着开口问道:“若是你不知道,那么为何在外邦商店发现你的购买记录?”
陈春儒没想到她会去查这东西,只无奈地回话道:“我买的那个扳指不见了,你若是让我现下去找,我也找不到。”
李清舒又开口问道:“什么时候不见的,何时不见的?还请详细告知。”
见到她如此不依不饶,陈春儒只得开口说:“这个扳指本来是买给我阿父,可是在回来途中就不见了。”
“不对,你在撒谎。”李清舒走到他面前,又看了看他手指:“你这样说的话,买给父亲的东西自然是小心保存,更何况这东西抵得上你在书院教书一年的银钱,你又怎么舍得随意乱放?”
陈春儒没有想到她已经查到了他在书院教书,还有在书院的俸禄,只是他还是一口咬定:“就是掉了,而且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掉的。你若是非要让我说出来,我又怎么会知道。”
“若是如此,那么我再来问一个问题。”李清舒盯着他,开口道:“陈阿牛死的时候你在何处,他妻子死时,你在何处?”
问道陈阿牛,陈春儒还不意外,可是问道陈阿牛妻子,这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事情,脸上一松动,便露出破绽。
王石上前压住他,李清舒又上前:“陈郎君,只需要回答这问题即可。”
陈春儒不由得开口解释:“陈阿牛死的时候,我带着几位学生去外地学习,而陈阿嫂······”他顿了顿又接着开口说道:“我在蕲州。”
“在蕲州?”
“是,在蕲州见县丞。”说道此处,他神色为难,死死咬住下唇。
“为何要在蕲州见县丞?”李清舒又问:“既然你不是凶手,那么我便问这个问题好了。”
她走到陈春儒身边,眼神真挚地问:“巨人村的县丞有没有乱收地税?”
这个问题,陈春儒没有回答,只是低着头,隔了很久,才回答道:“为何你们这些大官这时才来······”
看来,她的猜想是真的,那么陈阿牛的死真与收地税有关,只是为何一定要闹的这般大?
“若你说你不是凶手,你手上这些细小的针口又是怎么回事?”李清舒又开口询问,“一般人手上不会有这样密密麻麻的针口集中在中指上,而这种伤口都是在练金针时会留下的,你在练金针吗?”
陈春儒这次没有否认,直接点头,而后又开口说道:“只是练习金针又如何?”
金针是江湖上一独门武术,通过大拇指和中指的运用,将软针悄无声息之下弹了出去。
“练习金针自然没有错处,只是陈阿牛和陈阿牛妻子如何死的,你可知晓?”现下这种情形,他难道还能说不知道吗?
陈春儒缓了过来,仰起头便问道:“即使我承认我是凶手,那你又能抓我吗?你没有证据如何抓我?”
李清舒吃了一惊,她被结结实实反将一军,面上不显山不露水,她说道:“若是你说的是真的话,现下这种情形只能让人把你关入大牢。反正,我有这个权利。”
陈春儒闻言放声大笑,四目相对之间,他半开玩笑,半揶揄说道:“若是姑娘不顾及百姓的情绪,那边直接将我投入大牢吧!我也无所谓了,生死无惧。”
陈春儒此举是阳谋,若是在百姓情绪激动时又没有证据的情况之下,随随便便将人投入大牢,反而会让现在的矛盾更激化。
李清舒欣赏他的决断,但是也不喜欢被人牵制的感觉,而且在这个时候,这种案子越快断案,越好,“王石,我们去看看另外一具尸体。”
城郊外发现的尸体,被人带回了衙门内。
李清舒既没有让人放了陈春儒,也没有把他放走,而她先去了验尸。
新的尸体被人用布盖住了全身,和尸体一起带回来的,还有发现尸体的人,李清舒在做好验尸准备后,发现这尸体竟然是烧焦的尸体,基本上已经看不出身体原型,只有身上坚硬的牙齿和骨骼还尚且健在。
她低头细细地观察头骨和每一寸骨头,发觉在他的大拇指关节处有个烧黑的扳指,她带上手套,将拇指上面的扳指摘了下来,吩咐道:“去将这扳指洗干净。”
王石的声音从她身后响起:“是。”
她现下已然确定,此次的案子定然和这个扳指有关。
“死者身高七寸,生前提醒微胖,尸体骨骼牙齿且有所残缺,按照尸体残余判断死者时间是昨日清晨,手指骨节弯曲,身体扭曲状,应当是活体烧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