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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袁耀传全文阅读

作者:杰克乐福     三国袁耀传txt下载     三国袁耀传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120、乐大将军逆天改命(下)

    “来者可是袁耀?”

    “呸!贼将安得直呼吾家公子大名?”

    甘宁大营之外,甘宁已是等来了袁耀大军,只是见那旗帜,似乎只是先头部队。

    为首一将,持枪立马,正是怒喝着自己。

    甘宁并不敢小视这敌将。

    凌操虽是被自己生擒,却也是自己取巧而胜之,若是当真是真刀实枪的较量,自己也不定能轻易取胜。

    而那凌操虽是惹火了自己,却到底是宁死不屈,亦非是常人啊!

    甘宁嘴上不说,心里还是有几分佩服。

    加上那周泰与自己的交手也是势均力敌,甘宁对袁耀账下的武将心里都是重视的很。

    所以这敌将虽是还未出手,甘宁也不大敢大意。

    乐就哪里晓得甘宁那思虑,见得甘宁不说话,再是高声喝道:“贼将!吾家公子已是有言在先,速速放了凌将军,吾等放你一条生路!”

    甘宁听得暗自思量。

    “那袁耀当真来了?”

    “可他如何能来的这么快?莫不是算准了我不能守邾县?”

    “就算如此,他也不可知晓自己走的此路,如何能是追赶的上?”

    “莫不是在诓骗与我?”

    念及此处,甘宁也是高喝道:“你又是何人?”

    却见乐就当即就是挺直了腰板,高呼道:“吾乃后将军账下折冲将军乐就是也!”

    乐就这人甘宁是不晓得,但是将军和校尉的区别自己还是分别的清的。

    心下当即就是有个念头:“这乐就如此高位,却是为的先锋,那袁耀必是在后了。只是若是能胜了这乐就,岂非更是立得一功?”

    当即就要上马与那乐就讨教一番。

    乐就那是心里打定主意不和敌将交手,见得甘宁一副就欲要上马的模样,哪里还能是犹豫,当即就是高呼道:“迎敌!”

    “哈!”

    兵卒们齐声喝了一声,就是举起兵刃,对着甘宁。

    面对数千备战待敌的敌军,就算是甘宁也不可能直冲过去。

    只得对着乐就讥讽道:“可是不敢与我甘宁一战乎?”

    乐就也不接话,毕竟这不敢应战多少也有点丢人。

    只高声呼道:“甘宁!大军就在吾身后,若是待公子而来,你必无生路。只是我乐就见你勇武非凡,起的爱才之心,才是好言相劝,你可切莫再痴迷不悟!”

    爱才之心!

    老实说如今甘宁最在意的是啥?

    当然就是那周泰都当上了校尉,如今自己却还是在黄祖手下混着日子。

    就是缺的一伯乐啊!

    难得听着“爱才之心”,对方还是重将,哪里能是心里没些想法。

    不过这想法归是想法,也不能当真了。

    正要回话,却见远方尘土飞扬,眼看这大军就是要到的模样,心中也着实一惊。

    若是大军围困,自己当真不易走也!

    乐就哪里还会给这甘宁思量的机会,直是大呼道:“甘宁!莫要自绝后路!”

    甘宁听得心下一沉,自是知道这乐就说的何意。

    这乱世已至,谁不欲建功立业?

    然不遇明主,何时才能出头?

    在黄祖这虚度着光阴,甘宁甚至是想过去往江东看看,只是被黄祖拦着,不好出走。

    所以这乐就说的意思,自己当然能是明白!

    乐就见得甘宁在那犹豫,如何还不知晓自己说的点上了。

    “甘将军!刘表区区一庸主,无辨才识慧之能,安能就栖身与此!还请多是思量思量,切不可行鲁莽之事,小心当了那黄祖的利刃,反而却伤的了自己!”

    这说着也是感觉有些不对了,自己这怎么变得劝降来了?

    却见甘宁听着乐就的话,神色立是变化了几分,心下又是思量:“此次破了袁耀的援兵,已是立的了功勋,这斩不斩敌将,倒是不再重要。何况这凌操也不是什么重将,就算当真杀了,也不定能有多少功劳。若是因此受困与此,当真不值!”

    念及此处,也是狠了狠心对着乐就说道:“我甘宁做事,全凭个人喜好,那凌操也算是有点本事,如今各位其主,我就算杀之也是理所应当。然今日我也不愿妄造杀戮,且放了那凌操,日后再是俘之,定绕不得他!”

    说着却见那后方飞扬的尘土已是愈来愈近,连忙也是招呼人把凌操给放了。

    见得凌操归的队,也是朝着乐就说道:“既然已还你凌操,可否让吾等离开此地?”

    乐就忙说道:“我乐某自当是言出必践,甘将军请!”

    甘宁听着也是点了点头,看了看后方军马已经是隐隐能是见着,也不迟疑,当下就是带着所部人马撤出了此地,直往黄祖那汇合。

    …

    乐就直是立在原地,看着甘宁远远而去才是稍松的口气。

    对着边上有些狼狈的凌操苦笑道:“当真是危险的很,好在是无有意外!”

    凌操还是云里雾里,都没是弄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向后看了看,也未看见袁耀的身影,只问道:“公子在何处?”

    乐就笑道:“公子如今怕是还在邾县呢!”

    “邾县?”

    凌操再是向后一看,却见兵马是不少,但就是未有公子的身影,哪里还不知道这是乐就诓骗那甘宁的话语。

    也是连忙拜服道:“操多谢乐将军救命之恩!”

    乐就也是赶忙扶起了凌操道:“你我同为公子效力,如何要是如此客气,还是快些离开此地。”

    凌操也是连连点头道:“不错,如今吾已失的先机,只怕再不去的沙羡就是晚了!”

    乐就连忙安慰道:“这倒是无妨,如今甘宁弃邾县而走,黄祖得知公子来此,必不能再是围困刘太守。”

    说着也是拍着凌操的胳膊道:“只是公子交待之事却还不能半途而废,吾等还得接着去那沙羡!”

    凌操自是应允。

    正所谓知耻而后勇,如今的这凌操心里那是直是憋着一股劲,定是要为自己正名!

    于是甘宁去的沙羡与黄祖去汇合,乐就和凌操二人也是同时去的沙羡继续营救刘勋。

    而没有遇到抵抗的袁耀也是和周泰蒋钦二人汇合一处,夺了邾县。

    邾县一定,即可作为在江夏的桥头堡,开始安心运输粮草物资,准备和黄祖展开大战。

    沙羡又是离的邾县颇近,所以乐就说的黄祖必不敢围也是此理。

    只是到了沙羡的甘宁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截了袁耀的援兵非是没有功勋,反倒是因丢了邾县一事,被黄祖一通斥责,更是险些就要被问罪!

121、罪与功

    “甘宁!我让你守邾县,你竟然没有我的号令就擅自撤兵!可知罪否!”

    沙羡,得知袁耀占据邾县,甘宁竟是直接弃城而出,黄祖是怒不可遏。

    无奈也知再困不了刘勋,索性是主动退了兵,归了西陵。

    如今正是秋后算账。

    甘宁却是实在不服,只是嗡言道:“邾县只有五千兵马,那袁耀带的三万大军,水陆并走,安能抵挡?”

    “砰!”

    黄祖听得账下的甘宁还在嘴硬,狠狠拍了下桌案,指着甘宁直喝道:“你那意思,却是我黄某用兵不当?”

    甘宁要是能被黄祖给吓到,那就不是甘宁了。

    也是毫不退让,针锋相对的说道:“若是能再拨我五千人马,我不仅能水陆两路并守,还能趁着截杀袁耀的援军,消灭其兵力。说不得,还能大破了袁耀!”

    黄祖听得是神色更加暗沉。

    边上的苏飞见得,心下暗暗着急,也是连连给昂着脖子的甘宁使着眼色。

    可这甘宁哪里能是领情,虽是看到了苏飞的眼色,却是理都不理。

    黄祖见得,冷笑了一声,低沉的声音没有一丝起伏。

    “如此说来,你破了袁耀援军,可是还得给你记上一功?”

    苏飞是连道不好,这黄祖当真是动怒了。

    可甘宁却是眼神直直盯着那黄祖,直说道:“将军若是赏罚分明,论功行赏,自是不会缺了我甘宁的功劳。”

    说着更是双目鼓起,明显压抑着心中的火气,愤然道:“若是颠倒黑白,是非不分,我甘宁自寻的庸主,却也无话可说!”

    “哐当!”

    黄祖听得是直接掀翻了面前的桌案。

    直是站起来对着甘宁喝道:“好,好一个自寻庸主!你既是要吾赏罚分明,那我自然不可让你看轻。”

    说着也是对外招呼道:“来人啊!”

    立是有两兵卒入的账内,向前拱手听命。

    “甘宁不安军令,弃城而走,以叛将论处,罪名当株!”

    “给我拖下去斩了!”

    黄祖话音才落,甘宁还未有反应,边上的苏飞却已是跪拜在地,向前请求道:“万万不可啊将军,甘宁虽是有过,却亦有功。虽说功过不能相抵,却罪不至死啊!”

    然而这黄祖哪里是为的邾县要杀甘宁,分明就是为的这小子羁傲不训,目中无人的模样。

    说起来,这黄祖也是个暴脾气,要不然刘景升也不能想到把祢衡送到黄祖这来了。

    眼神冷冷盯着甘宁,直喝道:“甘宁,我却再问你一次,你可知罪?”

    但这在场的谁还不是一个暴脾气。

    却见那甘宁只是斜眼看了看黄祖,压根是不回话!

    狂!

    狂的没边了!

    在场的唯一老好人苏飞见得是真怕这甘宁就这么被斩了,只得是抢先再说道:“将军,三思,三思啊!甘宁毕竟是立的功的,若是斩了,只怕寒了军心啊!”

    也是这甘宁虽然还是一副冷颜,好歹是没再说什么刺激黄祖的话。

    “呼!”

    就见那黄祖也是长舒的口气,显然也是被甘宁给气的不轻,心中的郁结是不吐不快。

    “既然是苏都督求情,某自不能不应,然甘宁死罪能逃,活罪难免!只领下去笞刑五十!”

    苏飞听的也是心里一颤。

    笞刑五十,何人能是受的住?

    正是欲要上前再劝,却见那黄祖双眼一瞪,嗡声道:“吾已是绕过了这甘宁一命,苏都督可莫要再劝了!”

    苏飞心知这会是说什么都改不了这黄祖的主意了,只得是心中叹的口气便是不再言语。

    好歹也是把这甘兴霸的命给保下了。

    ...

    “啪!”

    “啊呀!”

    “行了,你可别嚎了,药都是给你敷上了,还嚎个啥!”

    “乐将军...你还是去找个大夫来吧,你这一巴掌下去,我怎么感觉更是疼了。”

    “废什么话,乐某我征战沙场多年,这点小伤,还能是处理不了?”

    营账内,凌操正是光着膀子,趴在榻上。

    乐就则是坐在边上,给着凌操抹着伤药。只是这手法似乎是有些问题,让着这凌操这个猛汉子都是头上冒着冷汗,忍不住叫了起来。

    唉,也是乐就作为救命恩人,要不然,早是让这家伙滚蛋了!

    凌操受的甘宁一戟,虽说不致命,伤口却是很深。

    如今被乐就救出,自然是要先处理了伤,免得留下后遗症来。

    好不容易整完事,却听凌操有些担忧的说道:“此次兵败,吾也是坏了公子大事,却不知公子会如何责罚与吾。”

    乐就宽慰道:“不必如此,若非是凌将军诱出那甘宁,公子也不能白白得了邾县。”

    凌操听得也知道乐就是在宽慰自己。

    只是叹的口气就不再多言。

    好在也是没让凌操担忧过久,待到了沙羡,汇合了刘勋,几人没过几日就是等到了袁耀就要带兵而至的消息。

    刘勋和乐就也算是熟人,两人虽是交往不深,好歹也是打过几次交道。

    如今淮南诸将,也只有乐就跟着袁耀身边征战,这难得见了,自然是要对说起自己公子来。

    “不想如今公子竟然已是成长至如此,勋都自愧不如啊!”

    被黄祖败了两阵,刘勋说起话也是低调了很多。

    “子台说的是,如今公子的长成,当真让人惊讶。”

    刘勋听得点了点头,看了看乐就的脸色,也是小心试探道:“如今公子可有什么消息?”

    “确有,只是让吾等在牢牢占住沙羡,不要轻动,他已领得大军而来。”

    乐就说着也是朝着刘勋拱手道:“还请子台也多听得公子建议。”

    毕竟刘勋是庐江太守,乐就如今虽是袁耀身边的“红人”,也不敢对着刘勋随意说话。

    刘勋也应道:“公子有大才,吾必是应之。”

    袁耀倒是没想到,刘勋在黄祖身上吃了亏,还当真是收敛了不少。

    所以袁耀一到了沙羡,就见得刘勋,乐就都恭候自己,而凌操更是跪拜在地,以请战败之罪。

    然而袁耀哪里能是归罪与凌操,连忙是扶起了凌操,好言道:“那甘兴霸能弃城而走,吾是万万不能料及,哪里能怪你?”

    凌操听得却是汗颜道:“也是操急功近利,才会于此!”

    袁耀却笑道:“胜败乃兵家常事,何足道哉,凌将军莫要耿耿于怀。反倒是这甘宁弃城而走,恐怕是好过不得了!”

122、各有各的问题

    甘宁受了笞刑,整整趴在榻上十日,不得动弹。

    心下是愤恨不已。

    “黄祖!此仇不报,我枉为人!”

    这几日甘宁光能是养伤,脑子里都是对着黄祖的愤恨。

    这事情,往往就是不能想,越想是心中越气愤。

    可惜这几天甘宁无事可做,也就能光想着黄祖了。

    “兴霸,兴霸!”

    正是脑子里被一股股怒气包围着呢,却听屋外传来一声熟悉的呼唤。

    是苏飞!

    好歹这苏飞也是为了自己说的好话,甘宁自然不能拒之门外。

    只是更不想如此狼狈示人,挣扎的正要起身,却见苏飞已入了屋子。

    见得甘宁的动作,苏飞也连忙上前阻止道:“兴霸伤口未愈,还是不要随意行动。”

    甘宁心中当真是难受,只觉着是丢人的很。

    苏飞自是知道甘宁是个好面子的人,只是不来看看着实是放心不下,果然这一进的屋子就看的甘宁怒气冲冲的脸,也是心知此回当真是无可扭转了。

    只得是叹了口气,对着甘宁劝道:“太守性情暴躁,然也非是不识兵法,不过是好面罢了,你何必偏要顶撞与他,徒受这皮肉之苦。”

    “此等小伤,安能奈何得我?”

    却听甘宁先是冷笑的一声,再是接着说道:“那黄祖如此是非不分,今日也算是见识了!”

    说道心中也不禁是闪出的一个念头:“所幸当日没杀的凌操,不若难道我从的益州出来还回益州不成?”

    苏飞哪里知道甘宁心中所想,只不过听得甘宁如此之说也知其与黄祖的关系是万万不得修复了。

    思量再三只提议道:“兴霸不若还是去的襄阳吧,我与兴霸写封举荐,必能使刘州牧重用兴霸。”

    受此大辱,甘宁哪里还能留在荆州。

    再说这黄祖深受刘表器重,自己就算能忍下这口气,那刘表能是为的自己去得罪了黄祖?

    何况看看这刘表账下,所有之人无一不是世家之人,自己安能有出头之日?

    这荆州可是没个水贼出生的校尉!

    只不过这苏飞虽是为的自己说话,但甘宁也不能当着其面说出自己的想法来。

    心里存着心思,面上还是谢道:“多谢都督。”

    苏飞见得甘宁接受的自己的好意,也是心下稍稍松的口气。

    又是劝导了两句,以期甘宁消了怒气。

    然而甘宁哪里能是听得苏飞的劝导,面上是连连点头,心底却暗自思量,只等自己伤好,就是行动!

    ...

    沙羡,袁耀与刘勋汇合一处。

    得知黄祖已经退守西陵,只得留刘勋继续占住沙羡,自又领凌操乐就归了邾县,直面以对西陵黄祖。

    只不过归了邾县,袁耀也不曾发兵至西陵。

    倒不是因为不想,而是因为刘表的援军已是到了。

    强攻西陵,只怕是难以轻易攻下黄祖,届时劳心劳力,却变的孙家一样,几入江夏而不夺,那岂不是可笑。

    于是只得屯兵于邾县,又是从庐江招来了鲁肃,以做计议。

    却见鲁肃虽是一路风尘仆仆,但这一到了邾县,那是片刻都未停歇,直就是与袁耀商议道:“自刘景升入的荆州,重用蒯良,蒯越之策平定江南宗贼,全领荆州。如今带兵十万,跨蹈汉南,若是强攻,则难轻易取胜。”

    这点道理袁耀自然是懂的,只是懂归懂,办法却是没有。

    当然了,要是袁耀能想出法子来,也不会连夜请鲁肃而来了。

    好在袁耀那是虚心的很,只是老老实实请教道:“如今之势,吾等该当如何为之?”

    “如今欲要攻伐西陵,则要一面攻西陵,一面乱刘景升之荆南之地!”

    荆南?

    袁耀听得正是思虑,却听鲁肃接着道:“刘表虽是定了荆州,然这江南宗贼就如同山越,实乃顽疾。长沙宗贼苏代虽死,其势犹存。又有武陵长沙蛮,皆可用之。”

    袁耀这是听明白了,就像是当初有人煽动扬州境内的山越,咱也可以煽动荆州的宗贼和蛮人啊。

    看来当真是各家都有各家的难处啊!

    江东有山越,荆南有宗贼,西蜀有南蛮,北方更是有乌桓,西羌,匈奴。

    真是谁家都不太平。

    袁耀也是良言必纳,当即是决断道:“子敬此法甚妙,然只怕那宗贼蛮人,却也给刘景升带不得多少麻烦。”

    却听鲁肃笑道:“此法自然是攻不破刘景升,欲要夺谋荆州,还当以战而定,非计所能平矣!”

    袁耀自是深知此理。

    这荆州不像是扬州一盘散沙,刘表得蒯,蔡两家望族相助,集一州之力,若欲平定,还要真刀真枪的打下来啊!

    只不过能是给那刘表找些麻烦,那自当是最好。

    当下就是让着鲁肃操办与宗贼与蛮人联系一事。

    自己则是依旧整兵备战,准备攻取西陵。

    想了想,又是对着鲁肃说道:“既然要先乱其荆南,不若让董袭进驻豫章,带兵威逼长沙。”

    鲁肃听着却道:“公子当是让大将速速进驻豫章,不过公子不必心急,只怕公子不去,那刘表自会进伐豫章!”

    老实说袁耀一直没想到刘表还能主动出击的,只不过鲁肃既然已经如此说了,他还是很相信自己这“大都督”的判断。

    不管这刘表到底会不会来,只让董袭速速进驻豫章。

    心中也是稍稍有些担忧。

    记得这荆南,好像还有个中郎将黄汉升啊!

    也不知道董袭受不受的住。

    ...

    襄阳,刘表虽是已让大军驰援黄祖,却依旧是忧心不已。

    大殿之上,却听那刘表稍是担忧的说道:“那袁公路使大军而来,看来这次是当真要夺吾荆州之地了!”

    下方,立有一班文臣武将,当先的自然是蒯家兄弟。

    却见那蒯良上前说道:“袁公路夺得扬州,又与徐州吕布为盟,自然要图谋荆州,此番令其子大军前来,也不足为奇。”

    边上的蒯越也是接口道:“袁耀能平扬州,不过因扬州无雄主尔!此次大军挥师江夏,则江东必空!”

    说着也拱手道:“将军可让刘磐领所部东击豫章,袁耀得知,必要回救!自能解江夏之围!”

    刘表听得的大喜,狠是夸赞了蒯越一番。立刻就让着在长沙的从子刘磐引兵东击,以破豫章。

123、甘宁来投

    刘晔在庐江往邾县源源不断送着粮草,刘勋如今也不贪功冒进,牢牢占据了沙羡,相互间紧密配合,也是让袁耀无后顾之忧。

    自己所要面对的,就只是正面的西陵。

    一座囤积了刘表数万军马的江夏重城!

    然而要想从邾县进伐西陵,就要跨过长江。

    黄祖也亦是深知此理,以部将张硕,陈就二人横置舰队与江面,袁耀一时也不得进。

    自家船少啊!

    就算自己账下的将士都砥砺奋进,那也不能游过去吧!

    只得控制着江夏郡江南,风风火火的造起船来,与江北的黄祖隔江相望,一时进伐不得。

    ...

    西陵,吃了苦头的甘宁凭借着强悍的身体素质,这身上的伤总算是好的七七八八了。

    只是这伤好了,也该是离去了。

    为了能是顺利离去,甘宁也是难得憋屈了一回自己,朝着黄祖请辞。

    黄祖不待见甘宁,却也不想这么轻易放过了甘宁。

    听着甘宁的请辞也是面无表情的问道:“敢问兴霸,离了这江夏,却是欲要去何处?”

    甘宁这会只得是搬出苏飞来,虽不晓会不会影响的黄祖对苏飞的看法,也是只能应道:“苏都督写了封举荐,我欲往襄阳而去。”

    其实这事本来也没什么,就像是乐就觉着太史慈有能力,推举给袁耀的老爹一样。

    问题就在于现在“袁耀”明摆着厌恶“太史慈”,这“乐就”偏偏还写了举荐。

    黄祖心中自然是要有些思虑的。

    却见那黄祖眯了眯眼睛,直言道:“不想这苏都督倒是如此看重兴霸,可惜刘州牧却不定会是如此想来。”

    说罢也是看着甘宁的反应。

    果然,那甘宁的脸色稍变了变,似乎有些微微变苦,却还是说道:“只请放吾离去!”

    黄祖沉默了半晌,看的甘宁面色不像有异,才是缓缓说道:“既然兴霸欲走,吾也不好强留,不过…”

    甘宁听得心中咯噔一声,面上却是无所反应,只得那黄祖说下去。

    “不过所部人马却是不得与兴霸一同离去,毕竟如今那袁耀大军虎视眈眈,自不能再失了人马。”

    甘宁听得心里愤恨不已。

    自己的部下多是自己从益州带来的,如今反倒是不能与自己同行了?

    说是为抗袁耀更是无稽之谈!

    总共就千百来号人,难道没了这些人马,西陵就守不住了?

    只不过心中虽是愤恨,为了能早日离开此地,甘宁也只得应道:“自当是如此!”

    心里却是暗想:“若是有机会,必是要带回自己的人来!”

    而黄祖听得甘宁俱是答应,这才算是放过了甘宁,只给了其通行的令牌,好让其顺利出城。

    …

    当日,甘宁拿着苏飞的举荐与黄祖的令牌,就欲离开。

    北门前,苏飞正是与其道别。

    “兴霸,刘将军乃仁义之士,自入荆楚,民安物丰,使百姓免受战乱之苦,实乃明主。”

    “此去襄阳,当是用心辅佐将军,必能有一番作为!”

    听着苏飞的苦口相劝,甘宁内心是有些愧疚的。

    毕竟自己是压根没想去的襄阳,多少有些利用苏飞的意思。

    也是连忙行了一大礼,直言道:“苏都督恩情,宁铭记在心,若有机会,必报此恩!”

    苏飞倒是没听出甘宁这话里有话,只笑道:“只盼能见得兴霸拜将封侯之日!”

    甘宁听着苏飞的祝福没再多言,只是又朝着苏飞行一大礼,往怀里又是揣了揣那封举荐,就是转身而去了。

    …

    离了西陵,甘宁也不能立刻转头就往南而去,直是向外走出了十来里才是调转马头,往着邾县方向而去。

    足足行了两日,才是到临近了江边。

    只是如今江边张硕,陈就二人日日巡逻,若被发现,恐怕又是要多费一番功夫,更可能前功尽弃。

    好在咱们甘宁有经验呐!

    那可是正儿八经当过贼寇的人。

    没船过江不要紧,咱可以借啊!

    不过这借也是有讲究的,首先不能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来借。

    当然过江自然也不能黑灯瞎火的过,要不然这也太过危险。

    所以甘宁是足足等了一晚上,只等这天蒙蒙亮的时候才是选择动手。

    寻了一处角落,果是见得有一些小舠停靠在岸。

    边上有几队兵卒三三两两的驻扎于此。

    显然,这个道口狭小难行,不可能以大军而过,张硕陈就只安排了小部分人马做的日常巡逻。

    这也是给了甘宁机会。

    稍稍一思量,只见甘宁竟是拍马上前,直直的朝着一众人走去。

    几个兵卒也是注意到了,只是见来人如此正当光明,也是心底纳闷是为的何事。

    只见甘宁也是不等几人开口,直呼道:“将军有令,速归营!”

    那队人马见的来人颇是面生,立是有人上前应道:“可有军令?”

    “未有!速归!”

    却见甘宁只是遥遥回的这么一句,就转身而走,似乎是要急着去下一处传令。

    甘宁也是在黄祖军中混过些时日了,自然是清楚其中各项事宜的风格。

    果然,见得甘宁转身就走,那队人马虽是稍有迟疑,也是赶紧准备登船回营。

    正是三三两两解开系着的绳索,却见那传令的又是拨马回来了。

    几人正是以为还有什么未交待的事,却见来人越来越近。

    “咻!”

    破空的利箭声传来,那队人马都未看清对方是怎么出的手,就有一人中箭倒下了。

    哪里还不知道是发生的什么,就要要抽出兵刃应敌。

    然而放下的戒心没了准备的普通将士哪里能是甘宁的对手,只是片刻功夫,这一小队人马就是死的干干净净。

    甘宁立刻就是取了艘小舠,趁着还未有人发现,依着这荆州大地的第一缕阳光,就过江而去了!

    ...

    袁耀睡醒的时候还是有些懵的。

    究其原因...

    只是因为昨日没能睡好...

    倒是不因为没有夫人在身边,不大习惯。

    纯粹是因为思虑这西陵如何能破,这江如何能过。

    荆南虽是还未有消息传来,不过袁耀已经是快马加鞭传令让董袭带军速速驻守豫章一线,以面对刘表可能的进攻。

    心思繁多之下,自然是要睡不好的。

    也不禁是想着那曹孟德的头疼是不是就是这么思虑出来的。

124、和事佬乐就

    正是甩了甩脖子,使着自己稍许清醒的些。

    却见周泰是面色稍有些怪异的进了屋子。

    袁耀料想那黄祖也不敢跨江而击,也是不急不躁,边是起身穿衣,边是问道:“幼平啊,不知何事如此着急?”

    却听周泰行礼道:“主公,是江北来了一人,说要求见公子。”

    江北?

    袁耀听着心里着实有些惊讶。

    “不会当真来了吧!”

    袁耀心里想着,也忙是问道:“来的是何人?”

    “自称是甘宁。”

    果真是他!

    袁耀连忙是穿起衣服,直问道:“人在何处?”

    “正是在殿上等待。”

    “快!速速带我去!”

    言罢,就是直往殿上而去。

    周泰见得袁耀如此重视,哪里还能迟疑,赶忙就是走上前去带路。

    入得殿内,果真见得一人身长八尺,穿一领鹦哥战袍,腰系一条文武双股鸦青绦,足穿一双鹰爪皮四缝干黄靴。

    身躯凛凛,相貌堂堂。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

    虽然身上没带着武器,却一看就是百战之躯。

    袁耀哪里还会迟疑,直是高呼道:“甘兴霸!可是让吾等的半天啊!”

    当然了,其实袁耀压根就没想过甘宁来投,毕竟自己一没和这甘宁有旧情,二来自己刚开始征伐江夏的时候都不知道这甘宁已经在荆州了,哪里能是想到他呢。

    不过甘兴霸来投,袁耀如何能不重视,当即就是往下拉着甘宁的手道:“兴霸来此助我,则何愁大事不定!”

    甘宁哪里想到这袁耀如此看重的自己,毕竟这两人压根就没的接触过。

    况且如今袁耀平定江东,驰援徐州,早已不仅仅是当初挂着一个四世三公名号的官二代了。

    甘宁只觉得这几日的苦和累都是受值了,当即就是拜服道:“承蒙公子如此看重,宁愿效犬马之劳!”

    “好!好!好!”

    袁耀连叹的三声,再是一把扶起甘宁,向其介绍道:“此乃周幼平,你们二人该已是在东口渡交手过一回,只是如今你二人同为吾袁家效力,切不可念得旧怨才是。”

    却见甘宁连忙应道:“彼时各位其主,自当如此。幼平勇武非凡,我亦是佩服,如何会有旧怨?”

    周泰听得也是连连点头。

    这甘宁不仅是武艺高超过人,还听闻其也是当过贼寇,周泰这心里一下就是感觉亲切了许多。

    “只是...”

    袁耀正是高兴着呢,却听甘宁又是迟疑了起来,当即就是问道:“兴霸可还有什么顾虑?”

    却见甘宁苦笑了下,无奈道:“只是幼平这里还是好说,凌将军那里就是...”

    袁耀当即就是宽慰道:“哎,凌将军非是如此小气之人,此事兴霸勿要担忧,实在不行,就让某给你们二人做局,冰释前嫌罢了。”

    甘宁听着是连忙拒绝道:“万万不可,此事主公还是勿要参合了,宁自行解决便是。”

    既然甘宁都是这么说了,袁耀自也不会强求,只是又是激励了甘宁两句,才是不舍的放其离去。

    也是沉浸在喜悦中久久不能忘怀。

    以后左边甘兴霸,右边太史慈,前面放个周幼平。

    简直就是无敌了!

    ...

    凌操也是知道了甘宁来投的消息。

    老实说,对于失手被擒与甘宁之手一事,凌操是有些不服气的。

    若是正面相迎,必是不能败与甘宁之手!

    只是如今主公已收了甘宁,自己自然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得是暗自憋闷在心中。

    “凌将军!”

    正是在暗自憋闷呢,却听外面传来了乐就的呼唤。

    如今乐就与凌操一有举荐之情,二有救命之恩,自然二人的感情是没的说。

    听着乐就相唤,凌操当即就迎了出去。

    不料却是见得那乐就边上还站着一个自己的“仇人”甘宁。

    脸色立刻稍许变了变,却被乐就给瞧的个真切。

    却听那乐就对着凌操说道:“来来来,今日兴霸只身从的江北投了公子,我知晓后特地寻了他来认认门路,正好走到了你这里。”

    凌操哪里不晓得这乐就是特地带的甘宁来寻自己,也是不得不给这个面子,只是拱手朝着甘宁行的一礼。

    又说道:“兴霸武艺非凡,上次是某疏忽大意。今日既是来的,不若与吾再是比试一番,也让吾能讨教一二!”

    一听这凌操才是一见面就要喊打喊杀,乐就是知道这络腮胡怒气未消,只得接口道:“正所谓刀剑无眼,何况兴霸才是来此,彻夜未歇,这比试一事还是下次再说的吧。”

    凌操听得乐就此话,就知道这家伙是要罩着甘宁了,心中更是有些不乐。

    “既然是如此,那门路也是认了,二位便是...”

    “凌将军!如今甘宁才入袁军,寸功未立。今带得一件功勋与将军,就看将军敢不敢与吾冒险一回!“

    凌操拒绝人的话还未说完,就被那甘宁给堵了回来。

    凌操哪里能是受的住甘宁激将,立刻高呼道:“有何不敢?只怕是无有机会立功!”

    说着夜是一顿,再是一脸认真的呼道:“若是兴霸当真是带的一功勋与吾,吾便是欠的兴霸一人情!且是进帐相述,究竟是何功勋。”

    说着就是一把拉过甘宁,直往账内而去。

    只留着乐就傻傻的看着那凌操把自己一人留在了账外。

    特娘的!

    谁是正角没发现么!

    ...

    等着甘宁和凌操齐齐找到袁耀的时候他倒是没在意两人怎么会是突然摒弃前嫌,共同来寻自己。

    他在意的是乐就怎么又参合在了边上?

    怎么每个新入伙的兄弟都和这乐就有些关系,就是连甘宁都难逃其魔爪?

    要是让乐就知道袁耀心中所想,那必是要委屈的不行。

    计退甘宁,营救凌操,那可都是大功一件。

    也就是吾老乐深藏功与名,不与公子邀功罢了。

    当然了,这乐就救出凌操的事情袁耀自是知晓,却想不到能是和甘宁又是扯上关系。

    看着台下立着的甘宁和凌操,二人都是一脸严肃模样,也只得是暂且抛开了乱七八糟的想法,直问道:“兴霸,坤桃,可是有何事来商议?”

    却见甘宁上前拱手道:“宁有一计,可破敌与江岸!”

125、雷声大,雨点小

    袁耀听得立刻就是来了精神,猛的站起身,直问道:“是何计策?”

    却见甘宁先是看了眼凌操,才是接着说道:“此事,还需凌将军来冒险走一遭。”

    袁耀听得是直皱眉。

    他可是不想让凌操冒险了。

    这老凌的命格,可能是真心有些多灾多难。

    自己都是让其避开了甘宁都能被他自己给撞上,当真是得信命才是。

    然而凌操并不信命啊,当即就是上前道:“主公,前次操请命求战,却损兵折将,险些误了主公大事,心中着实有愧。幸得主公宽宏大量,不曾怪罪。”

    说着更是一脸恳切的看着袁耀道:“然主公虽不怪罪,操心中却着实难安,此次既有机会助主公破敌与江岸,还请主公让凌操再去的一回!”

    袁耀听着有些无奈,也只得道:“坤桃勿要心急,且是听听到底是何计策。”

    却听那甘宁也是一一道来。

    结果这不听还好,一听就更是觉得惊险了。

    怪不得这凌操趁着这计策说出之前就是如此请命呢,只怕也是担心自己不答应。

    袁耀当即也是一脸正色道:“此计未免也太过冒险,若是被发现,只怕当真是死无葬身之地尔!”

    却听凌操直应道:“主公,若非用的此计,则难以渡江,不渡江何以攻陷西陵?吾凌操愿不惜此身,为主公冒此一回险!”

    勇!

    勇将啊!

    袁耀心中是当真佩服,只叹道:“当真是赤胆忠心,披肝沥胆!也罢,既然如此,那就以此行动,不过切记要准备妥当,不可贸然行事!”

    凌操大喜,当即就是与甘宁拜服而去。

    直就是要以身犯险,为袁耀打开这去往江北的路来!

    ...

    张硕,陈就二人自半月前是领了黄祖号令,陈船与江北之岸,那是一丝一毫也不松懈。

    也是如今袁耀声威正盛,才是引得二人如此重视。

    所幸也是知道袁耀船只不多,又是多为小船,比起江夏的船舰是差的不少。

    二人的大本营又是在一崖岸之上,易守难攻,这才是稍有安心。

    只是每日巡逻也是必不可少,就是生怕这袁耀出的什么奇谋诡计来。

    …

    这一日,天色已是近的黄昏。

    张硕又是与往常一样,立在楼船巨舰之上,在江上巡逻。

    当然了,张硕也是不敢太过江南的,只是对着几方容易被突破的地方着重视察。

    忽的,有一眼尖的兵卒看到远方快速驶来的几艘快船,直指着对着张硕说道:“将军,快看那!”

    张硕一看,这从江南而来,分明就是敌船!

    只是迎面而来都是小舠,最多也就几艘走舸,必定是撼动不了自己这大船巨舰。

    心下也不慌张,只是高呼道:“来的都是小船尔,准备迎敌!”

    当下就是有着一班弓弩手立在船上,瞄着小船而来的方向。

    …

    这水战自然也是有讲究的。

    小舠,走舸虽是轻便易行,在江山来去自如,却无多少防御,被弓箭射之,那是完全暴露与危险之中。

    当日甘宁擒下凌操,就是依的此法。

    相较之下,楼船虽是不灵活,但是防御高啊!

    船上列女墙战格,树幡帜,开弩口、矛穴。若不是攻上船舰之上,则难以破之。

    故此张硕并不担忧。

    …

    “举盾!”

    这来袭击张硕的自然是甘宁和凌操。

    面对箭袭,甘宁早有准备,当下就是怒吼的声。

    船上军士,纷纷是举起盾来抵挡,只让着小船顺着江流,直扑向那楼船。

    显然,选在何处动手甘宁也是研究过的,能是依靠江流直是逼近张硕自不是偶然。

    临的近了,却见甘宁猛的起身,甩出链锁,一把扣在楼船之上。

    张硕一眼就认出了这是锦帆贼的本事,哪里还不晓得来袭的是何人,只是大喝道:“甘宁!你竟是卖主求荣!”

    甘宁也不和这张硕费口舌,只是高呼的一声:“锁船!”

    只见这边上的将士各个都是掏出锁链,有样学样,扣住楼船。

    不仅是如此,随之而来的小舠,走舸上的兵卒皆是这般动作。

    看来甘宁已是把当锦帆贼的一身本领都交给了袁耀军中。

    “登船!”

    又是一声吼,却见甘宁身先士卒,就沿着锁链往那张硕的楼船上攀爬过去。

    边上的将士一看自家主将如此晓勇,也是士气大振,奋勇上前。

    远远看去,就像是一群蚁群朝着一座在江上的堡垒发起冲锋。

    张硕见得是心底破口大骂。

    “特娘的!”

    “这甘宁莫不是脑子不好使,才是去的袁营,何必如此用命?”

    但是骂归骂,眼看的敌军接近,也只得是上前奋勇迎敌。

    短兵交接,楼船上的张硕军士面对已经登上船楼的甘宁当即是群起而攻之。

    然而甘宁却是只守不攻,双戟使的密不透风,直让人不可接近,倒是给了其他人上了登上楼船的机会。

    好在楼船上张硕军士也是不少,又是以守待攻,虽说这四面八方看着让人心惊,然几人一组,牢牢守住几处要害,倒是一时也无有危险。

    只是场面上是当真混乱的很。

    甘宁这边的将士仿佛也不急着要登船,只是不断骚扰,时不时船尾冒出一个,时不时又船头出现一个。

    张硕见得,也是对着甘宁高呼道:“甘宁!你若是只有此法,定攻不破吾,等是大营发现吾等未归,必会带人来驰援,你还不速速退去!”

    甘宁直是不应,在这楼船上攻也不攻,只做自守,直直是耗了一炷香的时间。

    张硕见得,哪里还忍的住,立在混乱的场面中寻了一班弓弩手,就要把这甘宁射成马蜂窝。

    甘宁一看对面是要动真格的了,也是心中暗自估摸了一番,又是瞥了眼某个角落,心知时辰该是差不多了。

    望了眼天际,见那太阳就要西落,当即也是高呼道:“张硕,念得旧日还算有几分同僚之情,今日且放过你!”

    言罢,就是上前一步,直把围聚的兵卒都逼退的几步,就是翻身下了楼船。

    周围的兵卒也不敢上前,只看着甘宁撤退而去。

    “蚁群”如是潮水般退去,根本就是雷声大雨点小,似乎纯粹就是来吓唬人的。

    张硕见得天色已晚,自也不愿追赶,只是高声笑道:“甘宁,你立功心切如此莽进,不仅不能袭的了我张硕,反倒是让我知晓你已投了袁营,不过是莽夫尔!”

    言罢,见那甘宁也不回话,只是向后退去,只以为其当真是被自己说的无地自容。

    心下稍有几分得意,也是急急转舵归了大营之中。

126、破敌与江岸

    等张硕归了营寨的时候天色几乎是已经暗了下来。

    守在大营中的陈就也是早早知道了张硕遇袭的消息,听闻张硕归来,也是连忙上前问道:“可是有遇到什么危险?”

    却见张硕长舒的口气应道:“是那甘宁!那家伙竟是已投的袁营,前些日子那夺船而走,直往江南而去的人也必是他!”

    “竟然是他!”

    陈就听得大惊,直问道:“听闻那甘宁不是拿了苏都督的举荐早去了襄阳了么,怎么又去了江南?”

    “这还有何疑问!必是那苏飞与甘宁沆瀣一气,如今那甘宁在袁营中出现,只怕这苏飞,也是早早投了袁耀了!”

    张硕说的是心有怨气,显然虽是未被甘宁袭击得手,却也是很不爽快。

    陈就听得也是连连点头,直应道:“此事看来还要先禀报太守,我修书一封,连夜遣人送去!”

    又是见得张硕一脸倦容,也是劝道:“今日那甘宁既是无功而返,想来必不会再是前来,今日夜巡便是交予我吧。”

    张硕自是无有异议。

    当夜,陈就即是把甘宁叛逃的消息送去了西陵,而自己则是日常的巡查。

    一夜无话。

    直到黑夜正欲隐去,破晓的晨光照射进了江面之上。

    在江北的江夏军才发现,自家水寨前的远方,已是密密麻麻围聚着一堆的袁耀水军!

    “哐!哐!”

    立是有人反应过来,锣声猛烈响起,整个水寨都是动了起来。

    陈就张硕二人来到前方,却是看着袁耀都是一些小船,也是哈哈大笑。

    尤其是张硕,简直都是嘴都要笑歪了,直言道:“那袁耀当真是疯了,就想以此来攻吾等水寨,只是妄送将士性命!”

    当下就是要登上自己的主舰,对着陈就说道:“正好能报的昨日之仇,吾去好好会会那袁耀水军!”

    陈就自无不应,毕竟袁耀水军的那些兵力,当真是不能看。

    ...

    这楼船实在是太大了。

    就说这张硕的主舰,都能坐千余人。若是有人有心藏在哪个犄角旮旯里,还当真不易被发现。

    张硕入的舰内,环顾的四周,见周边都是已是备战待敌的军士,当真是意气风发,却谁也没注意,那角落里摸出一个人来。

    或者说,谁也没发现,是个本不该出现在船上的人来。

    只见张硕对着四周的将士高呼道:“敌军螳臂当车,自不量力,兄弟们准备弓弩,射死他们!”

    “吼!”

    对面明显一副来送死的模样,将士们自然是士气高涨,齐齐怒吼的一声,就是各自就位准备迎敌。

    张硕在楼船上见得真切,那当先的又是甘宁!

    “甘兴霸,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心下狠狠说的一句,默算了下距离,眼看的当先的敌军已是进了射程范围,当即就要高呼:“放...”

    结果这话才是说的一半,就觉得胸口一痛。

    低头一看,却是一把尖刀插在了自己的胸口上。

    脑子里瞬间都是反应不过来,这到底能是谁突然背叛的自己?

    没理由啊!

    感觉身子一空,身后的人抽出了兵刃。

    张硕艰难的转过身子,却见一个络腮胡一脸坚毅的对着自己,一看就是面生的很。

    张硕顿时明白了,不是自己出了叛徒,而是混进了一个奸细。

    只是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这主舰之上,怎么会混出一个奸细来?

    只用着全身最后一丝的气力问道:“你是...何人?怎么...混上来的?”

    却见那络腮胡竟然又是朝着自己来了一刀。

    “吾乃凌操,可是在这楼船上,等了整整一夜了!”

    不要命!

    都特娘的不要命!

    听着凌操的话,张硕只想着这最后的念头,意识就是逐渐消散,身子支撑不住,就是倒了下去。

    从昨日那黄昏的混战开始,就是混入张硕船舰之中,足足是待了一夜的凌操见得自己得手,终于是如释重负。

    也是运足全身力气,朝着江面高呼道:“张硕已亡!速速登船!”

    这一吼,当真是拼了命了,直喊的整个江面都飘扬着凌操的呼喊。

    当先的甘宁听得真切,直呼道:“计已成,敌将已死!兄弟们随吾杀!”

    这下所有人都是知道那凌操竟然是伏击与敌舰之内,更是斩了敌将!

    士气高涨,纷纷是准备登船。

    相较之下,这张硕一方当真是乱了套了。

    有是见得敌军袭来心惊胆战,就是一通弓弩乱射,以期逼退敌人的。

    有是见识不妙准备回了水寨暂避锋芒的。

    更有是反应过来,要杀了凌操为将军报仇的。

    凌操面对着数十人的包围却是避也不避,回头瞥了眼身后的甘宁,却见甘宁带领的先锋还稍有些距离。

    也是大喝的一声:“来与我凌操一战!”

    竟然是主动拿着朴刀,杀向前去!

    然终究是双拳难敌四手,拼杀了一阵,凌操已是身上多处负伤。

    终于...

    凌操又听到那熟悉的链锁之声,心知甘宁已是到了船下,心中大喜,直高呼道:“斩其将,夺敌船,攻其寨。吾凌操,当立首功!”

    眼看前面的张硕军士也是杀红的眼,又是朝着自己扑来。

    心里清楚自己再是不能力敌,凌操索性就是心一横,一头从楼船上扎进了江面之中。

    在跃下的瞬间,却见甘宁一脸狂热,已是接近了船头,心中瞬间就是起了一个念头。

    特娘的!

    这夺船的功劳,却是要给那家伙了!

    ...

    失了主将的张硕军一片混乱,哪里能是抵挡甘宁的冲锋。

    这可不是佯攻了!

    甘宁一上的楼船就是一通砍杀,如是猛虎入了羊群。

    其余将士,看着自家主将一个跳江,一个登船,那也是热血沸腾。

    谁说普通将士没有血性。

    见得自家将军如此英勇安能不用命?

    也是前赴后继登上那楼船,嘴上发出各种嘶吼声,当真是震慑人心。

    甘宁也是很快控制了主舰,当即就是调转船头,杀向其他楼船。

    张硕军士哪里能想到主舰反戈一击的,整个江面上一片混乱。

    太史慈,周泰,蒋钦,更是各个奋勇上前,直带着所部军士,杀向一艘艘楼船之上!

    直是从黎明杀至了正午。

    袁耀军已是牢牢控制了几艘楼船,朝着岸上的水寨而去。

    杀伐声再度响起!

    陈就以死相抵,企图守住水寨。

    然而江面被袁耀所控,哪里还能守住,也是被先登的甘宁一戟斩下!

    至此,袁耀终于靠着凌操的以身犯险,甘宁的勇猛无畏,冲破了江水的阻隔,领着大军直往西陵而去!

127、破西陵

    袁耀没参加这场渡江之战。

    参加了也帮不上什么忙,这定策略的是甘宁,卖命的是凌操。自己除了在后面摇旗呐喊,那是一点用处都没有,所以也就不参合进去了。

    好在虽是凶险,好歹未是折将。

    那凌操跃入江中之后自是立刻被救起,只是伤势不轻,袁耀也是把其留在邾县养伤。

    而这过了江,袁耀自然又是重掌军营。更是马不停歇,率着其余诸将,只趁着那黄祖还未反应,就杀向西陵。

    …

    “苏飞将军,你还是走吧,太守说了不见你。”

    西陵,黄祖的府邸之外,苏飞苦苦相等了几个时辰,却都是听着这句回复。

    苏飞却还是不死心,只是好言对着那副将说道:“苏飞绝非是要为的自己开脱,只是如今甘宁去投袁耀,那江岸必要出问题,还请太守大局为重,发兵稳固江岸啊!”

    那副将听得却是连连摇头,只说道:“没用的,太守说了,苏都督助甘宁叛逃,乃是重罪。只是念有旧功才宽大处理,千万不要再是自误!”

    “唉!”

    那副官把黄祖的话说的一遍,也是叹息道:“苏将军,太守已是如此说了,你便不要再为难吾等了。不然若是吾等替你禀报,只怕还要受得连累。”

    苏飞听得这副将已是说的如此直白,也知是绝无可能见到黄祖,只得无奈而去。

    只是这心里的忧虑,是更加浓厚了。

    正是忧心重重,准备归了住处,却见一个斥候急急忙忙的往黄祖府内赶去。

    心里顿时就是闪过一个不好的预感来,顿时收了步伐,只等消息传来。

    果然,也是没让苏飞等的太久,就是听到了集合的军令。

    接着就是一则石破天惊的消息传来。

    “袁耀军已是攻破了江北防线,大将张硕,陈就俱战死。更是缴获了大量船只,如今正是率大军往西陵来!”

    竟然如此之快!

    苏飞想到袁耀得了甘宁必是要对这江北舰队有想法,却没想到是如此疾风迅雷。

    如今大军已在外,再是向襄阳求援,哪里能是来的及!

    然西陵不可丢啊!

    西陵一丢,则整个江夏郡就是丢了!

    万不得如此!

    随是知道如今城中人马是万万比不过袁耀得的大军,苏飞还是立刻就欲要是集结了所部人马,想与黄祖一起誓死守护西陵!

    然而...

    “苏都督,太守有令,还请你待在府内,不要随意走动!”

    才要行动,就是有一队人马拦住了自己。

    见得自己又是被人给拦住,连是苏飞这个老好人也当真是有些愤怒了。

    却听着苏飞恨恨的说道:“吾乃是刘州牧亲任的江夏都督,就是黄太守,也无权限制吾!何况如今大敌当前,自当戮力同心,哪里还能自起争端!”

    说着也是抽出剑来,指着拦路人道:“还请诸位别拦吾苏飞之路!”

    几人见的苏飞如此强硬,也是面面相觑。

    其中那领头之人还要说话,却听苏飞怒喝道:“却是我苏飞言无用矣乎?”

    见得苏飞如此强硬,几人才是默默退开,而苏飞也是直接去找向了黄祖。

    ...

    站在黄祖的立场上,对苏飞有些想法也是难免的。

    且不说这举荐甘宁,结果甘宁跑去了袁耀那这一事。

    就说这前脚接了张硕陈就的信件,说那苏飞与甘宁亢壑一气,后脚自己这两员大将就兵败身亡,哪里能是对这苏飞没想法。

    “太守,如今袁耀大军即来,可有良策以对?”

    府内,正是愁眉思虑的黄祖听着苏飞的声音那是眉头皱的更深了。

    抬起头,却见那苏飞竟然是持剑而入。

    当下就是眯了眯眼睛,也不回答苏飞的话,只是很不客气的说道:“苏都督!你持剑入吾府中,却是意欲为何?”

    苏飞听得一惊,这才是发现自己来的匆忙,竟然是未收了兵刃就来了。

    当即就是解释道:“实是听闻袁耀已过江而来,心中过于焦急才会如此!”

    黄祖听得冷笑道:“我看这江夏的战事,都督还是少操心为妙。”

    苏飞即知这黄祖还为甘宁叛逃一事而恼怒,只得说道:“甘宁有叛离之心,却有我失察之过。然如今强敌在外,还请让吾与太守共守西陵,苏飞必以死相报!”

    本以为自己这恳切的话语多少能打动些黄祖,不料黄祖却是置若罔闻,更为冷淡的应道:“强敌?我倒是要看看,那袁耀小儿斩吾两员大将,到了这西陵城,却能如何颇我西陵!”

    “待是他靠近了驻营,吾便带兵杀出,直杀他个措手不及,定能一战而破之!”

    苏飞听得黄祖如此轻视,心中直叫不好,连忙劝道:“太守,莫看那袁耀年幼,却着实有兵法韬略,能平定江东,岂能是庸人?如今其携大军而来,西陵又无坚墙厚壁,万不可轻视啊!”

    “那袁耀一黄口小儿,不过借着甘宁罢了,吾倒是要开看,那甘宁如何能破西陵?苏都督勿要多言,且看吾破敌便是!”

    说着也是直要起身,就要把苏飞请出府邸。

    “报!”

    正要动作,却见斥候又急急来报。

    “禀太守,袁耀大军已在城外十里之外,却丝毫没有停下的痕迹,似乎…似乎是要准备直接攻伐城内了!”

    黄祖听得直是惊怒不已。

    “竖子安敢如此欺我!”

    “大军来袭,不驻营以围城,竟然直欲攻城!当真欺我黄祖无用乎?”

    苏飞听的也是稍舒的口气。

    日夜疾驰,竟是不休整就欲要攻城,若是能守住西陵,届时反攻出去说不得当真能破了袁耀!

    心下又是多了几分信心。

    ...

    袁耀如今也是领兵这么些时日了,这些到底自然是懂的。

    之所以这么急于攻城,实乃是不想给黄祖跑路的机会。

    毕竟黄祖的人头还是有些用处的。

    到的城下,当即就是让着诸将发起进攻。

    太史慈,甘宁,周泰,蒋钦,各自领的一部兵马冲杀上去。

    乐就则是护在中军。

    或者说...

    是把乐就给护在中军。

    当然,其中这其中最是奋勇的是孙暠...边上的黄盖。

    杀害孙坚的凶手即在眼前,咱们的黄老将军如今哪还是用的着袁耀用计?

    那当真是奋勇趋前,不惜性命啊!

    勇将!勇将啊!

    黄老将军,当真是忠勇!

128、为孙文台死战!

    “特娘的!这袁耀军中之人,怎么都不要命!”

    城楼上,黄祖看的是触目惊心。

    四面八方的袁军朝着西陵城发起冲锋。

    本以为这袁军奔袭至此,必是力有不逮,不想却是各个不要命一般。

    尤其是那甘宁与黄盖,一个疯狂,一个坚毅,都已经是接近了城楼。

    “黄祖!我黄盖要斩了你,以慰文台在天之灵!”

    黄祖看着黄盖已经登上了城楼,更是骂骂咧咧就要找上自己,哪能是再忍,就是冲的上去。

    “黄盖!我黄祖就在此地,送你去与那孙坚见面!”

    黄盖在城上听得真切,越过人群,就见得那黄祖,当下就是再也是移不开眼睛。

    一双眼睛睁的通红,仿佛那日孙坚之死又是重现在眼前,直直高呼道:“黄祖,来与我黄盖一战!”

    黄祖驰骋沙场多年哪里会怕,眼见黄盖正是朝着自己杀来,直应道:“匹夫!那孙坚都败与吾手,安能怕你?”

    黄盖当即就是杀红了眼,直冲着黄祖的方向而去。

    然而作为第一个登上城楼的将军,这四周的江夏军实在太多了,而黄盖直朝着那黄祖的方向也是冲的太深,顿时陷入了层层包围之中。

    在下方的孙暠见的连忙高呼道:“公覆!速速后退,你太莽进了,后方的将士都还未跟上!”

    黄盖听得直是高声应道:“吾黄公覆之所以苟延残喘至得今日,皆是为了给孙将军报仇!今日仇敌就在眼前,就算前有刀山火海,吾亦是义不容辞,不退半步!”

    说着竟是一把甩开了登城用的盾牌,长吸的口气,对着眼看就是不远处的黄祖,用尽全身的气力喝道:“为孙文台死战!”

    这一吼,当真是响彻云霄,震耳欲聋。

    就连是在城外远远看着的袁耀都是听着了那黄盖的怒吼,更别说是齐齐跟着攻城的太史慈,甘宁等诸将。

    几乎是不约而同的,所有人在听见这一声怒吼的时候都有了一瞬间的停歇,下意识的朝着黄盖的方向看了一眼。

    心中俱都是生出一个念头。

    “黄公覆,当世之勇将!”

    武夫猛气冲云霄,怒拔山岳撼昆仑!

    万人在前亦不惧,飞渡西陵刃仇敌!

    袁耀听得心中一动,竟也是策马向前,临的那西陵城稍许的近些,目光直看着在城楼上浴血奋战的黄盖。

    突然也是高呼道:“为孙文台死战!”

    乐就见的,担忧袁耀安危,立刻也是带领将士护在左右。

    听的袁耀如此喊,乐就自然是瞬间明白袁耀用意,也是跟着喊道:“为孙文台死战!”

    周围的将士更是听的真切,纷纷齐声高呼。

    “为孙文台死战!”

    “为孙文台死战!”

    顿时,整个西陵城,四面八方都是传扬着这一声高呼。

    仿佛这一场战役变成了一场复仇战,孙坚那江东之虎的身躯似乎就在远远的望着这西陵城。

    江夏军看着前赴后继,热血昂扬的袁军都发懵了。

    特娘的!

    原来这都是来报仇来的,那可当真是拼命来的,这如何能抵挡的过?

    士气溃散,就在一瞬间!

    ...

    感到发怵的不仅是普通将士,连着那黄祖听着城外传来的嘶吼声都有些心惊。

    仿佛孙坚的魂魄当真是朝着自己逼来。

    放眼看去,眼前的黄盖似乎与当初那孙坚的形象也重合了。

    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却见那黄盖浑身是血,竟然已是杀至了自己的面前。

    城墙四周,无数的袁军更是纷纷登上城楼,眼看这西陵城已经是要破了!

    “守不住了!”

    黄祖心底不由的就是冒出了这么一个念头来。

    戎马一生,第一次生出要跑的心思。

    这心思一起,那也是收不住了。脚下也是控制不住,当真是往后跑了。

    牢牢盯着黄祖的黄盖见的清楚,高呼道:“黄祖莫逃!与吾死战!“

    这一吼,那是提醒所有江夏军自己的主帅跑了。

    这下士气当真是消散殆尽,城楼上大片的逃兵出现,整个西陵城开始逐渐崩溃!

    黄盖却是不管的这些,只是追着黄祖而去。

    正是离着几步就要追上,却忽的一杆长枪从斜次里杀出。

    黄盖本能的一避。

    只看着来将,却是未带军士在旁,唯有一人尔。

    直喝道:“来人勿要自误,吾黄盖只寻那黄祖,速速让开!”

    却听来将只说的一句:“苏飞,亦是死战不退!”

    听得此言,黄盖稍是后退一步,盯着那苏飞看了看,就是不言一语,举起双鞭就朝着苏飞杀去。

    再多说也是无用。

    这敌将与自己一样,皆是存着死志!

    既然如此,那就手底下见真章!

    看看谁是能活命!

    ...

    那边黄祖不知道身后已经有人替着自己截下了黄盖的追击,只是一路奔逃,企图往北门往逃,往襄阳而去。

    城内,江夏军已全然崩溃,四处都是杀伐与求饶之声。

    整个西陵城,密密麻麻都是人,分不清是江夏军还是袁耀军。

    似乎在城内的天色都比城外暗沉了不少。

    黄祖不明白,这袁耀军马明明是奔袭不停,为何还有力攻城?

    手下那些将,为何都如此勇猛无畏?

    他们都不怕丢了性命?

    只是别人不要命,黄祖可是惜命惜的很,也是管不了这么多,就是直往北门而去。

    终于!

    这一路上除了那不要命的黄盖,倒是还无人拦住自己。

    黄祖心里暗暗高兴,只要这一出了北门,那就是逃出生天了!

    近了,就在前方!

    觉着离着城门只剩有十几米,黄祖是奋力挥动缰绳。

    “咻!”

    然而这虽是临近了城门,黄祖的注意力还是相当集中。

    见得当面来的一箭,当下就是猛一低头避过。

    心头也是猛然一紧!

    “谁在这北门等我?”

    念头刚是闪过,却听得一清脆的铃铛声响起。

    黄祖也不知道在这吵杂的城中怎么能把这该死铃铛声听得是如此清楚,但并不妨碍其下意识的破口大骂。

    “甘宁,你这叛主之人,当真是无耻之尤!”

    甘宁却是辩也不辩,只是哈哈大笑道:“此等抱怨之语,你还是下去与地府之人说去吧!”

    说着就是直面黄祖,砍杀过去!

129、好多人要找我

    黄盖对苏飞,甘宁对黄祖,结果是显而易见的。

    等着袁耀踏入西陵城的时候,已是一死一伤。

    死的那个是苏飞。

    黄盖为了能快些赶上黄祖,自然是下手毫不留情。加上那苏飞也是拼死相战,二者不彻底倒下一个,那是绝脱不了身。

    至于活着的黄祖,也没好到哪里去。

    被甘宁砍的重伤不说,活也是肯定活不了的。

    毕竟他的人头,袁耀还要借来用一用。

    如今孙策叛逃,孙氏一族的仇倒是没人给报了。好不容易被袁耀逮着个机会,自然是不能再留黄祖了。

    只是在这之前,袁耀还得安慰安慰甘宁的情绪。

    …

    “兴霸,你这是要做何?”

    大殿内,却见甘宁面容有些悲痛,正是要向着袁耀做着请求。

    却听甘宁说道:“主公,甘宁此番能过江而来,遇得主公此般明主,也是全靠了苏将军。”

    “如今苏将军虽是身死,然宁受其恩惠不得不报,还望主公能厚葬的苏将军,再饶过其家小。”

    这点小事,袁耀自是不会不答应。

    也是宽慰道:“苏将军虽是为敌手,然其为守城而死战不退,当真让人倾佩。”

    “就算兴霸不求与吾,吾也必要将其厚葬,更会善待其家眷,兴霸且是安心。”

    甘宁听得直是拜谢道:“多谢主公!”

    袁耀听着笑了笑,再接着说道:“如今兴霸才入了吾军中,就立得大功。吾即刻上表,为兴霸请功!”

    袁耀很清楚,甘宁就是不受重用才来投的自己,自然不能再犯了黄祖的错误。

    甘宁听得再是拱手一行礼,就是告退下去。

    …

    送走了甘宁,袁耀才是想歇的片刻,却见孙暠与黄盖又是入得殿内。

    这当得主公,事可真多啊!

    二人中,黄盖多少还是有些不情不愿,孙暠那就是自觉多了。

    入的殿内就是直接拜服道:“公子,孙暠有一事相求!”

    袁耀自然知道这孙暠是为何而来。

    面对这自己捧起来的孙氏新扛鼎,袁耀的态度自也是如春风一般。

    至于那边上的黄盖,如今其在孙暠麾下,对自己的态度已是不重要了。

    再说袁耀也没功夫管上每个人的情绪。

    却听袁耀也是好言对着孙暠道:“孙校尉,此番征伐江夏,校尉也是屡屡建功,吾胜感欣慰,当日真未看错人!”

    袁耀先是狠狠夸了夸孙暠,再问道:“不知孙校尉到底有何事?”

    孙暠当即应道:“只为那黄祖老儿的人头而来!”

    “叔父当年因那黄祖老儿而死,此事实乃吾孙家之心病。暠既是已继承叔父功勋,也是日夜不敢忘的此事。”

    “如今主公破西陵,擒黄祖,叔父大仇可报!暠恳请主公,能把那黄祖的人头祭奠吾叔父的在天之灵!”

    言罢,就见袁耀听得也是稍有悲痛模样,缓缓应道:“文台公当年为的吾袁家战死,当真是忠心耿耿,勇武非凡!也是念得其功勋,其子孙策叛主一事才未牵扯至孙氏一族。”

    这袁耀黑孙策也是黑习惯了,话说这份上,不黑两句北遁的孙策也是不可能的。

    说完也是看了看殿下二人的反应。

    孙暠那是连连点头,一副极是认同的模样。

    袁耀心里清楚,至少这小子目前心里只想好好当这孙家的新家主,该是别无太想。

    边上的黄盖面色倒是稍变了变,显然对孙策还是有些念想。

    不过没关系,等孙暠为孙坚报了血仇,事情就好办多了。

    念及此处,袁耀也是接着说道:“如今能擒下黄祖,也有孙校尉之功,既是校尉有此求,袁某自是不能不答应!”

    “何况吾本也未曾想过要放过那黄祖,只得荆州战事暂了,就斩了黄祖,以祭奠破虏将军!”

    孙暠当即就是再是拜谢,而边上的黄盖听得也总算是有了些反应。

    只说道:“多谢袁公子!”

    袁耀倒是也不在意这黄盖口中“袁公子”这稍显客气的称谓,改变,总得一步步来不是。

    …

    拿下江夏一郡,从地图上看去,就像是在刘表的胸口上锤了一击重拳,把胸口给轰塌了。

    而对于袁家,在江东安稳,北方曹操忙于汉帝东迁的情况下,江夏郡这稍显的突兀的地方,如今倒更像是一把尖刀,直刺在刘表面前。

    在声望方面,袁耀更是名声大噪!

    拿下江夏黄祖,虽说在地域的扩张上不比席卷江东,但对袁耀的声望提升,当真是大的很。

    孙坚虽说名声不大好,但是能打是真的能打,这点没人能是否认。

    可孙坚可是死在了江夏。

    所以那黄祖当真不比刘繇,王朗之流。

    袁耀破了黄祖,占了江夏,也让所有人意识到,这袁家公子,也是能打的很!

    尤其是靠近江夏的庐江,更是流传着袁耀的故事。

    好事嘛,自当是要宣扬的!

    ...

    “听说的没有,咱们后将军的那儿子,当真是了不起的很!从江东回来之后去的江夏,不过一月,就是攻破了江夏。”

    “自是听说了,这都是传遍了整个庐江了!”

    “不过是弱冠之年啊,咱们家的公子可真是厉害。”

    “去,什么时候成的你家公子了,那是后将军家的公子。”

    “哎,后将军的公子,那可不就是大家的公子们!”

    “咳咳,你们一群人可真是闲着无事可做了?这都旱了是多久了,不想着些办法,还有心思在这闲言碎语。”

    庐江,皖县。

    一处不错的院子内,一群老翁正是围聚在一起闲扯,却听一个略是有些严肃的声音传来,打断了几人的闲聊。

    众人转头一看,却是这附近稍有名气的乔老。

    至于这乔老为何有名气,全因那两个貌美如花的闺女啊!

    当即有人调侃道:“乔老啊,你那两个姑娘如今还未找到良配,我看不如考虑考虑袁家公子吧。”

    “是啊是啊,那袁家公子总是配的上你家闺女吧。”

    那乔老听着几人的话略是有些不爽。

    那袁家四世三公,自己如何高攀的上?

    听着明显就是调侃着自己的话,乔老嘴上不言语,心里却是有些暗沉。

    这帮子老东西!

    生不出好闺女就是如此调侃与我!

    我非得让这些老家伙看看厉害!

130、乔公,你早说是你啊!

    归了家中,乔老还是有些闷闷不乐。

    家里两个闺女见了,直是问道:“爹爹今日倒是怎么了?出去逛了一圈,怎么有些闷闷不乐。”

    乔老却只是嗡声应道:“只是为近些日子的早旱感些担忧罢了。”

    二女中较大的那个,着了一身深兰色织锦的长裙,裙裾上绣着洁白的点点梅花,用一条白色织锦腰带将那不堪一握的纤纤楚腰束住。

    明珠生晕、美玉莹光,眉目间隐然有一股书卷的清气。

    听着父亲所说,也是微微皱了皱眉头,面上隐隐有些忧虑,只应道:“此等天灾,也让人无可奈何,只盼能祈天降雨,缓解百姓之苦。”

    “姐姐,若是祈天有用,哪里能造出今日的局面。就如今日之乱世,也是人祸啊!”

    大女儿话音才落,边上那个较小的姑娘就直反驳道。

    那小女儿身穿淡紫色衣裙,外套一件洁白的轻纱,即腰的长发被风吹的漫天飞舞,几缕发丝调皮的飞在前面。

    相比大女儿,更是显得俏皮的几分。

    乔老对这两个女儿自然是宝贝的很,直说道:“大乔儿,小乔儿,你们二人皆是说的不错。此等乱世,即是天灾,也是人祸!”

    说着也是一叹道:“你二人自幼就是长得貌美,若是太平之日,自是好事。只是如今乱世,反倒是可能为祸。”

    二女听得面面相觑,不明白自己的父亲怎么突然如此之说。

    不过虽是不明白,大乔还是宽慰道:“爹爹勿忧虑,此事也只得顺其自然。”

    本以为父亲听得也只能如此,不想却是摇了摇头道:“也并非只能顺其自然!”

    说着也是对着两个女儿叮嘱道:“近日吾欲要出门一趟,你们二人只得居与府内,不可随意外出?”

    大乔听得惊讶不已,连忙是问道:“爹爹要去何处?”

    却见父亲只是笑了笑道:“勿忧,说不得却是一桩好事。”

    ...

    西陵,袁耀已让刘勋归了庐江,自己则是调兵遣将,守住各处要害。

    而西陵边上的县城,见到黄祖兵败,自然也没什么抵抗的心思,各自纷纷投降,袁耀并没有遇到什么抵抗。

    然而这虽是没什么抵抗,也是够袁耀忙活的,尤其是荆南迟迟未有消息传来,也让人忍不住稍有担心。

    正是在殿内与鲁肃议事着呢,却见得乐带着些许奇奇怪怪的表情,疾步走入殿内说道:“公子,外面有人来寻。”

    这表情,这言语,袁耀似乎感觉有些似曾相识。

    想了半天总算是想起来,这不是当初在徐州小沛,那吕玲绮来寻自己时那乐就的表情嘛!

    心下在那回忆过往,也是直问道:“来的何人?”

    却听乐就说道:“是一老者,从庐江而来,也未说来作何,只说是求见公子。”

    袁耀一听又是老者,又是从庐江而来,兴致一下就降低了不少。

    庐江的大牛是不少,但这年迈的大牛好像没怎么听说过。

    但这三国时期,能人辈出,袁耀也不是所有人都记得那么清晰。

    只应道:“且让其等候,我这与鲁军师议完事再说。”

    乐就听着点了点头,当即领命而去。

    出的门外,见那老者规规矩矩立在门前,只对着那老者道:“乔老,公子正是忙着,我看要不先回的住处,改日再来吧!”

    那老者听得如此说,也只得作罢,却又是说道:“老朽在此也不可久待,若是袁公子得了空闲,还请他速速来寻吾。”

    乐就听得却稍是有些不乐意。

    “你当你这老家伙是什么人物?还让公子去寻你?”

    这乐就有了想法,那还能管你是老是少,是男是女,只敷衍的应句:“乐某记得了,乔老放心。”

    乔老却是没听出乐就的敷衍之意,听着已是答应,倒是安心离去了。

    谁想这一等又是等了三日,还没等到袁耀来。

    这下又是把乔老给弄不高兴了。

    只觉着这袁家公子虽是带兵打仗厉害的很,但实际也是与那袁公路一样罢了。

    …

    袁耀到底还是把事都放在了心里,要不也不能日日难入睡。

    过了三日,忽的是想起此事,问了问乐就道:“对了,那日来寻的老者还在否?可是有说他姓氏?”

    “该是还在,自称是乔姓。”

    乔姓?

    庐江来的?

    我擦嘞!

    我不会把那大小乔的老爹给晾了三日吧!

    乔公,你早说是你啊!

    也是忙道:“如今也算是暂且空闲,带吾去寻那老者吧!”

    乐就心底听得暗惊。

    那乔老不会当真还是什么能人吧!

    立刻就是领着袁耀去寻去了。

    …

    “乔老?”

    “乔老可在?”

    安排的住处外,乐就那是扯着嗓子呼唤啊,仿佛就是嗓门大点,那乔老就会出现一般。

    “谁啊?”

    好在屋内传来的声音让乐就松的口气。

    乐就赶忙道:“乔老,吾乃乐就,是吾家公子来寻你了!”

    门立刻就是被打开了。

    袁耀见得一老者站着屋内,立刻就是热情的迎了上去。

    “乔公!却不知是你来寻袁某啊!”

    说着半拉着老者就是直进了屋子,顺带就是把门一关,把带路的乐就给关在了门外。

    乐就自也无什么怨言。

    为自己公子当个门神,那也不是什么问题。

    …

    屋内,那乔老看着袁耀一副热情样子,也是有些惊疑不定。

    这袁家公子什么套路?

    要么不见,要么如此热情?

    没办法,谁让袁耀也是克制不住的激动啊!

    虽是是比不上鲁肃甘宁来的时刻,好歹也和徐盛来投的时候差不多。

    却听袁耀说道:“不知乔公不怕旅途辛苦,从庐江来这江夏找我做何?”

    那乔老看着袁耀期盼的眼神,心下稍有奇怪,还是应道:“是欲与公子说庐江之地早旱之事。”

    早旱?

    什么早旱?

    大小乔呢?

    你女儿们呢?

    阿呀!

    这乔老该不会不是二乔的老爹吧!

    只是早旱之事,自己还真不大懂。

    毕竟一个人的精力是有限的,这从征江东开始,袁耀是半步也未停歇,当真是没时间管这些了。

    只得说道:“此事自有当地太守,郡臣处置,乔公来寻我,我也无办法啊!”

130、旱灾预警

    汉末的大变革,不仅仅是人祸,更是有天灾的影响。

    尤其是东汉后期,自然灾害频发。

    地震、洪灾、蝗灾、旱灾、火灾等严重困扰着这个古老的帝国。

    而直至三国时期,也是未有停歇。

    袁耀不知道,就在两年后,这淮河之地就会发生惨绝人寰的特大旱灾。

    这也怪不得袁耀,多数人对于三国有多少英雄豪杰,有多少能人异士都如数家珍,甚至能是说出谁谁谁是哪个县城的人物。

    但谁又能清楚,这三国时天灾发生的具体年份。

    袁术称帝之后的失败,也未尝没有这天灾的些许因素。

    而如今这两天后的特大旱灾,已经是隐隐有了些迹象了。

    …

    乔公听得袁耀的话稍有失望,忍不住叹息道:“若是寻常的旱灾也就罢了,可如今这架势,只怕今年还是抗的住,到了来年还是如此,可当真是要糟糕了!”

    袁耀听了心里也稍有触动。

    若是穿越之初,谁和袁耀说什么大旱,什么洪涝,那袁耀必是全当他放屁。

    小命还没保住,管你旱不旱,涝不涝的。

    只是如今,袁术的形式经过袁耀这一年来的折腾,已是大为改善。

    除了老爹时时想着那称帝之事,其他倒是走上了正轨。

    若是能出的份力让百姓过的好一些,袁耀自也是原意。

    何况粮食多了,那打仗也有底气不是。

    略一沉凝,也是抛开了这乔老到底是不是二乔老父亲的疑惑,正色道:“乔公,治旱一事确非耀之所长。”

    那乔老听得袁耀如此说,脸色当即是微微一变,仿佛就觉得袁耀是在推辞一般。

    袁耀这时候却是彻底抛开了面前的老头了,心中当真是认真思考起来。

    “这治旱到底如何做,自己是当真不懂,看来又要麻烦鲁子敬了。”

    “怕就怕鲁子敬也力不从心,毕竟一来这鲁肃事情可是比自己还多,才夺的江夏全靠鲁子敬处理内政事物。”

    “二来,这治理天灾,也该有更合适的人选才是,比如那二张,就是治理内政的好手。只到现在还不来投,也不知在等些什么。”

    “若是实在不行,也可效仿曹操的屯田之法。如今战乱纷飞,无主的农田和荒地那也是多了去了。更是不怕没人,那江东山越之众正愁无处可安,用做屯田,当是恰到好处。”

    “只是到底如何操作,还要徐徐图之才是。”

    袁耀要么不思虑,这一旦开始思虑就是陷入了沉思之中。

    边上的那乔老看了却是连连点头。

    若是这袁家公子满口答应,自己必是觉得公子是在敷衍罢了,只是如今见其眉头紧促,认真思考,也知是真心当回事了。

    却听着乔老说道:“公子也勿着急,此等大事我也知是要徐徐以图之,只是若是当真连年有旱,却着实是让人抗不住,老朽这才是耐不住来寻了公子。”

    袁耀被打断了思绪也不气恼。

    这大旱一事,确也不可任其发展,如今这乔老还真当是给自己提了个醒。

    当下也顾不得这乔老到底是不是二乔的爹,只是行礼道:“乔公不辞辛苦来提醒的此事,袁耀定是记与心中。必不能百姓流离失所,饱受饥荒之苦。”

    “如今既是有此天灾就在眼前,吾也不欲久留在此。乔老在此安心歇息,吾这就去寻人议事!”

    言罢,也不管这乔老是何反应,竟是转身就走了。

    看来这二乔的身子,还是没有百姓之疾苦重要啊!

    当然了,要是这乔老正式介绍自己有两个女儿,那袁耀也不能走的那么快了。

    只是那乔老看着袁耀转身就走的模样,心里却是愈发满意了。

    “且观其人,倒是真不像袁公路一般肆意而为之人。当真是盛名之下无虚士,江东小郎君,今日一见,当真是值当了。”

    ...

    回了府邸内,袁耀当即就是召来了鲁肃。

    “早旱?”

    鲁肃听得却是有些惊讶,倒不是因为不知道早旱之事,而是想不到袁耀会与自己说起这个话题来。

    鲁肃跟着袁耀多少也是有一段时间了,多少也了解了些袁耀。

    自家主公当真是有不少有点的,比如眼光独到,对账下之人有极深的信任,对战局大方向的把控有惊天的理解,更有难能可贵的魄力与勇气,也时不时的会有一些怪异招数,偏偏还往往能起到不错的效果。

    但毕竟是人无完人。

    袁耀也是有些不足的,比如对民生方面,就是缺乏关心。

    这从处置江东山越之时,鲁肃就是看出来了。

    不过毕竟主公还是年轻,到底还是需要慢慢成长。

    没想到这自己还没浇水呢,袁耀自己倒是成长起来了。

    却见袁耀狠狠点了点头道:“不错,今日吾去寻了从庐江而来的那乔老,就是其与吾说的那早旱一事,只怕是今年或许还能抗过去,来年再是如此恐怕要遭。”

    “乔老?”

    鲁肃听得暗暗记得在心中,也是立刻接口道:“早旱一事,确是迫在眉睫。事实上,从兴平元年起,在三辅之地,就大旱发生,更是有...”

    鲁肃说着顿了一顿,没有说下去。

    袁耀明白,恐怕又是什么惨烈的画面,只示意鲁肃接着说下去。

    鲁肃却是没有接着这话题,只说道:“淮河之地,亦受牵连,早旱频发,也让人忧心。”

    袁耀听着连忙问道:“子敬可有何应对之法?”

    却听鲁肃道:“如今冬小麦大量种植,夏初正是灌浆成熟期,一遇高温,容易青枯死亡,形成大面积旱灾。若要应对早旱,还得改黍稷来种。”

    “黍稷早熟耐旱,若是能使境内大量种植此等谷物,也可稍抵旱灾之力。当然,更要开拓荒地,多做屯田之法才可。”

    袁耀听得连连点头,这人才就是人才,未有任何准备,直接就能当场能思虑到这些,当真是不易了。

    却听袁耀再是说道:“只是这些事,倒是还需要一些个大才之人来专门处置。”

    鲁肃听得却直是应道:“此事,可是交由后将军账下袁曜卿来操办,依曜卿之大才,统筹抗灾一事,该是无有问题!”

131、小乔寻秘

    袁涣?

    袁耀倒是压根没想到这名字,如今被鲁肃一提醒,倒是想起这大才来了。

    细细想来,这袁涣还当真是挺适合的。

    江东二张能力当然是不成问题,但这抗灾一事还得是统领全局,袁涣本就是老爹袁术账下重臣,自然是威望足够,加上“陈郡袁氏”的名号,做起这抗灾一事,倒真是事半功倍。

    只不过如今这江东二张自己也该是去寻来了,内政能用的人还是太少了。

    既然二人都有架子,不愿主动前来,还是派人去寻吧。

    当即就是修书一封送去了寿春,又是遣人去寻张昭,张纮二人。

    写完了书信,袁耀也是暂时把此事放下。

    毕竟这抗旱灾绝非是一朝一夕之事,只等自己那老爹快快扶正袁涣,使其能大刀阔斧的行抗灾之事。

    他还在等荆南的消息。

    如今这江夏,虽是一把直直插进刘表胸口的尖刀,但同时也是袁家在荆州的面门。

    若是受襄阳与荆南的两面冲击,也是不好守。

    所以袁耀一面让人看住襄阳方向,一面也是时时刻刻关注着荆南的方向。

    至于再是出兵北征襄阳,却是有些勉强了。

    且不说将士们东征西讨,多少也会有所疲惫,就说这长沙不平,这襄阳就去不得。

    或者说,这荆南至少要乱起来才是。

    ...

    乔老见了袁耀一面之后就是离开江夏,带着随身的仆从,慢慢归了庐江。

    此一来,虽是匆匆一面,却也让自己多少了解了袁家这公子。

    很多时候,认识一个人也不需要接触太久,只是一面,就多少能是了解了。

    至于会不会是带着面具,那更不是短时间能是辨认的了。

    想来不用多久,就能是知晓了。

    归了庐江,两个女儿倒是没想到自己这爹爹归来的还挺快,本以为出个远门还得好几个月,没想到这才是半月就是归来了。

    一见爹爹归了家,小乔就是忍耐不住,上前直是问道:“爹爹到底是此去了何处?”

    却见乔老仅是摇了摇头,一副不可言的模样,只让人是好奇的很。

    小乔见是自己问不出来,又是心中实在是好奇难耐,只得是拉着自己那姐姐说道:“姐姐,我两一起去问问把,看爹那神神秘秘的样子,说不得是把我们给卖了!”

    “呸!”

    大乔听得直是轻淬了一口,有些好笑的应道:“爹如此宝贝你,怎么舍得把你给卖了。爹不说,自然是有大事要做,我们还是不要随意打听了。”

    大乔说着,眼神却是看了看自己爹那闷头回屋的模样。

    自己这小妹有一点倒是说对了,爹这般神秘样子,倒是第一次见着。

    只是如今兵荒马乱,有些什么怪事也不足稀奇,只是按耐住了心思,以免给爹那忧虑的心中再徒增烦恼。

    可边上的小乔可是不管这些,眼看这自家姐姐也是不准备和自己“同仇敌忾”了,心中转念一想,又是有了主意。

    索性是放开了大乔,就是转身而去,也不知是要去何处。

    大乔看的也是笑着摇了摇头,自己这小妹,可当真是太活泼了。

    只是...这心中到底还是有些好奇,爹到底是去作何了。

    那边小乔出了院子,就是拐了个弯,直接去找上了爹这次带去的仆人。

    爹爹不松口,可是不信这下边的仆人也能守口如瓶。

    “小姐!”

    “小姐!”

    小乔这一路走过,家仆们也是一路行礼。

    这乔家在皖县也不能算是一般人家了,只是乱世之中,就是再显赫的家族,面对流氓也是没办法的。

    而这孙氏一族这骨子里就带着点流氓的基因。

    就说这孙坚当年要娶吴夫人,吴家人因孙坚名声问题,认为孙坚为人轻浮狡诈,想要拒绝孙坚的要求。

    夫人谓亲戚曰:“何爱一女以取祸乎?如有不遇,命也。”

    这就已经是对自己未来的婚姻不看好了,也属于是孙坚强求了。

    再说那孙策,那就更是有流氓属性了。

    当年孙策下江东后复破了庐江,强虏了大小乔,对着周瑜说的是:“乔公二女虽流离,得吾二人作婿,亦足为欢。’”

    你瞧瞧,这话说的当真是够不要脸的了。

    结果这话才说完,孙策建安四年破了庐江,建安五年就去见了自己的老爹,也是让这大乔的命运,从此改变。

    所以这人,有时候真不得太张扬。

    好在如今孙策周瑜早早去了冀州,那是和大小乔这辈子都没的交集了。

    “小姐,你寻我?”

    “阿福,这次你与为爹,到底是去的何处?”

    “这...小姐,此事老爷特地叮嘱过,谁都不能说,你就别是为难我了。”

    “哎,我爹说的不能说,那是不能与外人说,我是爹的女儿,难道连是我都不能说么?”

    “这...”

    “阿福,我看你是当真不把我这小姐给当回事了!”

    “不敢不敢,老爷就是带着我去了趟江夏,具体是做了什么,见了谁,那我真是不知晓了。”

    江夏?

    小乔听得是心中一动。

    这地方最近听闻的有些多啊!

    心下想了半天,总算是想起,哪里听得这江夏之地了。

    好像说是前阵子,那什么后将军之子袁耀破了什么西陵,夺取了江夏之地。

    可这又是和爹有什么关系?

    等等...

    袁公子?

    ...

    长沙攸县,刘磐自是接到了刘表的号令之后就是整兵备战,准备东击豫章。

    豫章太守华歆与守将董袭也是速速反应,只守着长沙方向。

    不料这刘磐整备粮草,刚是从攸县到了安城准备东击平都与石阳两地,这黄祖兵败的消息就是传来了。

    这下可好,在安城的刘磐反倒是不知到底如何来做了。

    说好的围魏救赵,这赵都已经是被灭了,还围个屁魏了!

    这也是袁耀马不停蹄,就要打下西陵的原因。

    一旦压制了江夏,则荆南不得乱动,豫章之危,也是迎刃而解。

    刘磐账下中郎将黄忠也是提议道:“如今江夏被夺,若是还往东而去,只怕那袁军要南进长沙,若是北上,则豫章亦有出兵之危。如今之势,只能固守长沙,以待襄阳之动向。”

    刘磐听得自是应允,也知如今不可轻举妄动,只等襄阳的消息。

132、袁术的变化

    寿春。

    吕玲绮自是和袁耀从徐州回来之后就留在了寿春的袁耀府内。

    虽然袁耀去庐江的日子也没过了太久,但吕玲绮却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心头是思念的紧。

    好在寿春也是时时都传来江夏的消息,也能稍解吕玲绮的思念之情。

    这不,袁耀的消息又来了。

    …

    寿春大殿内,袁涣正是疾步步入大殿之中,心中却是稍有些疑虑。

    自是自己入的袁术帐下后,虽说这袁术确是敬重自己,却由于自己的敢言直谏已是很少主动来征询自己的建议了。

    当然,从袁涣的内心来说,他也不喜袁术的骄奢淫逸,虽然自是公子出彩之后,袁术也收敛了不少。

    正是胡思乱想着呢,却见袁术已端坐在大殿之上,下方更是已立着主簿阎象与长史杨弘。

    袁涣心中稍有吃惊。

    阎象,杨弘俱在列,莫不是有什么大事要论?

    按下心中思量,袁涣也是行的一礼,直问道:“不知后将军可有事吩咐?”

    不过问归问,袁涣心里却是有些不以为然。

    只怕今日又要提出什么荒唐想法来了。

    正准备是正气凛然主张自己的想法,却听殿上的袁术说道:“曜卿,今日寻你来,是要说屯田抗旱一事。”

    “就是知道!这袁公路就不能…等会,屯田?抗旱?”

    许是因为袁术的话实在是出乎袁涣的预料,袁涣都是难以克制的出现了一个略是明显的惊讶表情。

    边上站着阎象看的是真真切切,心里也是不由的感觉有些好笑。

    就袁曜卿那表情,谁看不出来一副惊讶模样。不过也怪不得他,就算是自己初一听闻,也是当真想不到啊!

    殿上的袁术见得却是稍有不乐。

    这一个个的都什么表情?

    我袁术说点屯田抗旱的事很让人吃惊吗?

    当下再是嗡声问道:“曜卿,可有何异议?”

    袁涣知道袁术这家伙是故意的。

    抗旱救灾,实乃是济民安国之事,自己会有何异议?

    只应道:“此事大善,使君有仁怀大义,涣无有异议。”

    这袁术听得袁涣如此说来,这心里是别提有多畅快了。

    多久了!

    这是多久没看见这袁曜卿这般模样了。

    却听袁术说道:“曜卿,屯田一事,兹事重大。如今耀儿推举你为典农中郎将,全权统领屯田抗旱一事。此事吾已是纳其所言,曜卿日后可是要忙碌了。”

    袁涣心中着实又是吃了一惊。

    当真是没想到这袁术一下就是给自己加了这么重的担子,连忙行礼道:“屯田抗旱,乃济民安国之事,涣必是万死不辞。然此等大事,非一人之力所能及,只恐有心无力,未能造福百姓!”

    袁术听得直笑道:“曜卿勿忧,当是不能让你独自一人担负此等大事!”

    袁涣听得一愣,不由就是把眼光看向了边上的阎象和杨弘。

    也不怪他有此下意识的动作,实在是这袁术身边,也是没几个还能用的了。

    结果这才是瞥了一眼,就听袁术道:“吾已是调用简雍孙乾来此,协助曜卿。”

    简雍孙乾?

    这二人倒是有些才能,可惜似乎并不怎么愿意为这袁家做事啊!

    而且袁术那意思,这倒是调令已是发出,这行动的速度倒是当真是快,眼看就是铁了心的要行屯田之法来抵抗旱灾了。

    心中不由就是蹦出一个念头来。

    “想不到这袁公路在大是大非之事上,倒是如此有决断,今日当真是刮目相看!”

    心里才是这么想,却听台上的袁术接着说道:“然此二人心思或许还未能是全在此地,还要让曜卿多费些心思了。”

    得,听着袁术这话,袁涣就知道这二人还没彻底摆明呢,袁术这就是丢给自己这来了。

    但这有总是比没有好,只得行礼道:“多谢使君,吾自当尽力而为。”

    袁术这才是满意的点了点头。

    和这袁涣的交流,可当真是没有如此顺畅过啊!

    每回都得反驳的自己几句,哪有这么痛快的时候。

    那边袁术说完了,又见得站在边上的阎象是上前说道:“曜卿,公子另是有一书信,专说的屯田一事,可供曜卿参谋。”

    看着阎象一脸郑重其事的模样,袁涣也是接过这信件,准备回了住处好生看看公子的高见。

    见得几人都再无事可议,袁涣也是告退而去,心里只是沉重的很。

    毕竟这屯田抗旱,当真是让人身上的担子沉重啊!

    ...

    袁耀寄了三封信给老爹。

    为了能抗旱,袁耀也当真是费劲心思了。

    第一封说的自然是期望老爹表袁涣为典农中郎将,负责屯田一事。

    第二封则是依着袁耀自己浅薄的想法给袁涣提供的建议,虽说可能多是无用,却多少能提些点子也好。

    第三封却是给老爹的秘信,主要的目的,就是劝服老爹为何要行此事,而所劝服的理由,自然是称帝。

    袁耀信上未说的太多,只说的短短几句话。

    “父亲上回说的大事,既要上承天运,又要下承黎民。如今天命已在吾袁家,只等请得高人卜算天运之日,则大事可成。”

    “然若只有天运,下不能承载黎民,则即使大事已成,仍有颠覆之危。”

    “今淮有亢旱之象,若父能治之,则天时地利人和皆在吾袁家,能保万世之基业,请父定听耀儿此言!”

    自袁耀从徐州回来后,袁术和其论了代汉而立的事情,父子二人之间几乎就已经是毫无秘密可言。

    可谓是真正的“一条心”。

    所以袁耀在信中也说的是相当的直白了。

    但这直白的话到底是能直击人的内心啊!

    为了称帝治旱比起为了黎民百姓治旱,在袁术的心里可是容易接受的多了。

    袁术当即就是纳了袁耀直言,甚至是怕袁涣势单力薄,特意想到了简雍孙乾。

    所以说这人有了明确的目标,事情就是好办了。

    ...

    袁涣回了住处,知道自己如今身负重任,立刻就是马不停蹄,寻人安排准备往受灾严重的地方,亲自去查看一番。

    好不容易安排妥当了一切,再是打开了公子的信件。

    对于公子的印象,袁涣还是不错的。

    不管是其骁勇善战的能力还是良好的品格,都让袁涣觉得其是个可造之材。

    如今更是难能可贵的是,似乎公子还能影响了后将军。

    自己当真是从来没想过,袁术会对旱灾如此上心。

    这下,连着袁涣的心情也是变化了。

133、三国发明家与二张

    “袁公,耀之所言,仅为一己之拙见。若使公能用的一言半语,则已是深感荣幸。”

    “抗旱之重任,如今权且依仗袁公。袁公重任在肩,若遇得麻烦之事,务必与耀相述,耀定会为公铺开道路,使抗旱之法顺利施展!”

    ...

    “呼...”

    看着公子些的密密麻麻的信件,袁涣也是长舒的口气,心下更是稍有触动。

    袁耀几乎是把能想的都是想到了。

    袁涣似乎都能想象出袁耀写这封书信花了多长的时间,花了多少的精力。

    甚至连着几年前毕岚所造的翻车都被拿了出来。

    说起毕岚,可能多数人不熟悉,但说出他们的组合,那知道的人就是多了。

    十常侍。

    毕岚的经历没什么好说的,在史书中寥寥数句,但是对他造的东西花了很多篇幅来描写。

    “又使掖庭令毕岚铸铜人四列于仓龙...又作翻车渴乌,旋于桥西,用洒南北郊路,以省百姓洒道之费。”

    这个翻车就是日后马钧改进后的龙骨水车的雏形。

    毕岚造的这个翻车,虽然初衷不是为了老百姓,但却在后世造福了老百姓。

    只是如今曹操还未定北方,更还未实施屯田之法,马钧估计还没改造出龙骨水车来。袁耀也是只能略稍是提了提这想法,又是说了说马钧这个三国的发明家,让袁涣帮着注意注意。

    不仅如此,袁耀更是提出了对耕犁的改造,毫不客气的剽窃了后事要到隋唐才成熟的曲辕犁想法。

    其实很多事情,缺的就是想法。

    袁耀信中一提出的改造翻车与耕犁的想法,立刻就是让袁涣注意到可行性。

    当下就是招募了一群工匠,来仔仔细细研究这二者的改造,如何更为便捷的使用在农业劳作之中。

    ...

    袁耀在江夏也是感受到了早旱带来的影响了。

    军中开始有些缺粮了。

    好在是并不严重,只是并不能足以支撑袁耀再发动一场大规模战争。

    只不过他也没是闲着。

    如今扬州作为了大后方,只剩下了山越为祸,自是不用袁耀长期驻守。

    袁耀也是把自己的职位从会稽搬到了江夏来,会稽一地则是让虞翻和贺齐二人处理。

    而在江夏西陵黄祖原来的府邸内,袁耀也终于是见到了两个日思夜想,期盼已久的男人。

    正是江东二张。

    二人之中,张纮年纪稍长些,如今已是四十有余,蓄着胡须,身穿暗色衣服。虽是紧绷着脸,不苟言笑,看上去倒是柔韧模样。

    张昭稍许年轻些,却也是接近不惑之年了,两肩很宽,与张纮虽是相差的不多,身子却是看上去硬朗的很。

    当然,这也可能是袁耀的心理作用,毕竟这张昭比起张紘来要多活了二十余年。

    见得二人,袁耀也是客气的行礼道:“二位大才,可是叫我袁耀好等啊!”

    这话说的倒是不假,自从袁耀拿下会稽之后,去寻鲁肃的同时就是开始找寻这二张了。

    事实上这江东二张这时候就已是很有名气了,两人年轻之时一个被举为茂才,一个被举为孝廉,声名远播,避难来的江东,寻起来并不难。

    之所以到了今日才见得二人,恐怕也是二人有意推辞,迟迟不来罢了。

    至于缘由么,估计还是自己老爹那在这些文人之中的名声所致。

    不过袁耀面上可是丝毫也不在意,如今正是用人之际,这些小小的等待,又能算是什么呢。

    二人听得袁耀如此热情,也是稍有不适,还是张纮应道:“袁公子不必如此,却还有件事要相问。”

    我擦嘞!

    好不容易来了还不低头就拜,竟然还有问题要考究我!

    这些大才之人可真是麻烦!

    心中嘀咕着,袁耀面上还是一脸微笑,直问道:“子纲有话就问,袁某必是知无不言!”

    却听张紘说道:“如今自寿春开始,淮南一地开始实行安民屯田之法,更已是渐渐散播开来,近日更是传至了丹阳与庐江,征收了不少流民以开垦荒地,此事公子可知?”

    袁耀听得直是想到:“没想到这袁涣的速度这么快,都已是施展到丹阳和庐江去了。”

    也是难怪这二张这时候来了,恐怕也是在丹阳看到了袁术真是在安民屯田,准备抗击旱灾,受了触动了。

    袁耀当即就是应道:“此事当然知晓,如今淮河一地饱受早旱之苦,吾也是忧心忡忡,夜不能寐。”

    说着也是轻咳了下,接着说道:“想必吾父也亦是如此,所以才让袁涣为典农中郎将,总领屯田一事。”

    往自己老爹脸色贴金并不是一件为难的事情,袁耀说的是一点没有心理负担。

    毕竟这事实就在眼前,也没什么可辩驳的。

    如今这袁术当真是为了百姓尽心尽力啊!

    袁耀接着开腔道:“只是屯田之事单靠袁曜卿一人实在太过艰难,所以才是苦寻二位大才,还请二位助我!”

    张纮见得袁耀着实恳切,直应道:“袁公子,张纮愿是在公子帐下,为江东百姓造福。”

    袁耀听得大喜,立刻是拉着张纮说道:“得公相助,则江东百姓有福矣!”

    纳了张纮,袁耀再是看向一边的张昭。

    也是行一大礼道:“请子布先生也相助我!”

    张昭笑道:“既是已经来此,自是来相助公子来的。”

    你看看!

    这张昭多爽快!

    那张子纲还问东问西,直接从了自己可不好么?

    不过得了江东二张,袁耀的高兴之情还是溢于言表,直说道:“二位能是相来,当真是解了我燃眉之急啊!我这就修书一封告知袁曜卿,他若是知晓,必也将是高兴不已。”

    当真是没想到,自己寻了那么久都寻不来的二张,倒是见到了自己那老爹屯田抗旱就屁颠屁颠的来了。

    特娘的!

    还是自己这老爹魅力大啊!

    ...

    张昭张紘的到来立刻是加强了袁耀的内政力量。

    至此,袁涣在淮南,张昭张紘在江东,风风火火弄起了这屯田一事。

    而在袁耀提供的思路下,在袁涣召集的一群工匠也是不断的摸索,探寻,实践之下,终于也是把翻车的改良版给弄了出来。

    而这名字嘛,自能不能再叫什么龙骨水车了。

    袁耀一拍板,直接非常简单粗暴的称之为“袁氏水车”。

    他要让每一位在这大地上辛苦劳作的人们,知道这水车的出处来!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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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袁耀传介绍:
重生成了袁术之子袁耀,率先蹦出了两个问题。
其一,老爹到底拿没拿到那块破石头?
其二,吕布到底有没有把女儿嫁过来?
新书上线,武当殷梨亭三国袁耀传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三国袁耀传,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三国袁耀传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