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4、袁氏水车
得知了第一辆袁氏水车即将在庐江皖县正式下田,袁耀特地抽了空,要亲自参与这“揭幕”仪式。
这种事情自己的老爹或许是不屑于参与,但袁耀表示这白拿的民心可不能不要。
是以,也是非常乐呵的跑到去了庐江。
而如此郑重其事的“揭幕”仪式自然也不能是孤零零的。
如今这袁术屯田抗旱一事整的是风风火火,这十里八乡的乡亲都是收到了消息,说是为了屯田,都是弄出了一个袁氏水车来,更听说是由着翻车改良而来。
据闻不用人挑,就能把水轻而易举的从下往上运。
稀奇,当真是稀奇。
这稀奇之物自然是引得人好奇,所以这一个个的都是早早等候,看着那用红布盖着的器物,心里是痒的不行,就想知道究竟是什么。
...
“乔老,你可知道这东西到底为何物?”
人群之中,却见那乔老也在其中。听得旁人的问话先是点了点头,再是摇了摇头。
旁人见得这乔老又是点头又是摇头,也是疑惑不已,只说道:“乔老你可莫要打谜了,这又是点头,又是摇头,却是何意?”
却听那乔老说道:“非是吾要打谜,只是翻车一物诸位都是知晓,又沉又重,用于灌田,只怕不便。”
众人听得也是连连点头。
再听那乔老说道:“只是如此大张旗鼓,必已是改造完善,就看是什么样子了。”
众人听着也不说话,只是全神贯注,等着揭晓。
…
这会也没个话筒音响,好在这军中最不缺的就是大嗓门的人。
面对里三层外三层围着的人们,这次扯着嗓子的却是袁耀特意带来庐江的孙暠。
却听孙暠喊道:“乡亲们,为了淮南早旱之事,后将军当真是殚心竭虑,如今更是弄出了一个新式水车,使乡亲们能便利灌溉屯田!”
孙暠话一说完,就引的一众人议论了起来。
“新式水车?”
“当真是没听说过是什么,也不知有什么用。”
“那袁公路还能为的早旱之事殚精竭虑?”
一众人议论声是越来越大,袁耀却是毫不在意。
越吵越好啊!
最好能吵到这大汉十三州的各个角落之下!
当的一众人的声音已经鼎沸的时候,却听袁耀高呼道:“相亲们!吾乃袁耀,后将军之子,今日特来,就是看看这水车的功效,若是有什么问题,也好早做改变。”
当然这说是这么说,袁耀心里却是十拿九稳,毕竟这水车已经是经过多次的实验了。
众人一听这是来了大人物啊,这下更是期待万分了。
有些适才说错话的,则是心有不安。
好在袁耀也未追究,更不卖关子,朝着边上的袁涣稍是示意了一下。
袁涣当即就是一把掀开了红布,众人立刻齐齐看向了那水车。
只见那水车由木板制成长槽,槽中放置数十块与木槽等宽的刮水板。
刮水板之间由铰关依次连接,首尾衔接成环状。木槽上下两端各有一带齿木轴。
转动上轴,带动刮水板循环运转,同时将板间的水自下而上带出。
乍看上去,倒是还挺像那么回事。
只是还未运作,谁也不知道到底好不好用。
众人还在端详之时,却听孙暠又高呼道:“可有乡亲愿来试试?”
这一喊,倒是把场面给喊安静了。
毕竟这袁耀的来头太大,普通百姓哪里敢是随意动作。
袁耀也不着急,实在不行,咱下面还有托底的人。
这一套,袁耀也是熟练的很。
正是有些尴尬,却见一人呼道:“既然是无人愿上,那老朽我来试试。”
袁耀定睛一看,这不是那乔老头么!
其实这乔老年纪也不老,只是这年头,活的四五十岁,那就能是称个老者了。
却见那乔老说着就是来到了这水车面前,仔细瞧上了一番,就是问着袁耀道:“该是如何来操作。”
嘿!
这乔老头还真不客气!
但今日的仁义人设那是定死了,袁耀听着也是和颜悦色,对着那乔老说道:“只用这踏板即可。”
乔老见得也不犹豫,当即就是踩了上去。
“咯吱…咯吱…”
本以为这水车也是要费得大力气,不想自己一踩上倒是感觉轻松的很。
看着这水流哗哗的就从低处顺着这水车往高处运输,那乔老当真是惊讶不已。
“还当真是被这袁家公子给弄出来了!”
“看样子,的确是为了这治旱一事动足了脑筋了。”
乔老可不认为这袁公路心里能真把屯田抗旱当回事,要真有此心,淮南之地还能如此?
还不是自己找了袁公子之后,才是大刀阔斧的开始实施起来。
这也就是乔老的局限性了。
实际上要是袁耀没有夺取了江东,没有扫平了江夏,没有把孙策连同那块破石头赶去北方,袁耀也不会管什么旱灾之事。
然而此时,这乔老对袁耀的印象当真是变成一个为民的忧心的好官员了。
旁人看了也皆是如此,这乔老也算有些年纪了,看那模样,又是如此轻松。
看来这袁氏水车当真还是有些东西。
当下就有好事之人高呼道:“乔老,感觉如何?”
却听乔老说道:“好用!实在!”
袁耀心底听得一乐,这乔老头点平的到位啊!
面对着这些百姓,华丽的语句反倒是显得多余,乔老这朴实无华的话语却是能引起的共鸣。
果然,周围的一群人看的眼都是热了,又是窃窃私语起来。
古时候这灌溉之难,当真是让人无法想象。
挑水,戽斗,无非就是这几种做法,看到眼前这么轻松就能引流灌田,哪里还能不眼热。
“也不知道这东西到底是怎么造的,有什么秘密没有。”
“是啊是啊,瞧着就是不好弄。”
“哎,这玩意,我可是一看就能是学会了,有何难的。”
“呸!说的什么大话,你这就回去给我造一个看看。”
听着四周喧哗的声音,袁耀直是上前一步,高呼道:“乡亲们,自是知晓淮南有旱情,非是我袁家无所作为,而是日日都在思索该如何以应对。直至今日,才总算是弄出了这袁氏水车。”
“造出此车,唯有一个目的,那就是要让这天下百姓,不再受饥荒之苦!”
“故今日,我袁耀宣布,袁氏水车之制,当知每一乡,亦请诸乡亦相告,使人人有粮收,有饭食!”
...
“好!”
“袁公子好样的!”
“后将军大义!”
袁耀话音一落,所有人都欢呼雀跃,都不要袁耀安排的拖先开口了。
不要钱的东西,不要白不要啊!
场面当真是其乐融融,军民和睦。
连着一边的袁涣也是欣慰的不住点头,满脸微笑。
135、袁术爱民如子?
乔老怀着一颗心满意足的心情归了家中。
虽说不知道这袁氏水车到底功效如何,但是袁耀的心自己却是看明白了。
只要有心,就算这一次的水车不好用,那还有下一次,还有下下次。
自己当真是没看错人啊!
心中感叹着,这乔老也是没有克制自己的喜悦之情,满脸的兴奋显露无疑,被守在家中的小女儿给看了个正着。
“爹,什么事如此高兴?”
乔老最近也是发现了,自己这小女儿很是注意自己的行踪啊。
上回自己去的江夏,回来后就听说这小女儿打探了自己去的何处,这好奇心实在是不小。
如今又是这么专门等着自己的模样,莫不是听到了什么风声?
心下暗暗思虑,乔老也是应道:“听闻咱们阳翟侯弄了一个名叫袁氏水车的稀罕物件,今日特去一观罢了。”
阳翟侯?
小乔虽是久居闺中,却也知道这阳翟侯是朝廷封授袁术的爵位。
心下立刻就是生出了几分警觉,睁着一双明亮的眼睛看着乔老,当即就是问道:“这袁氏水车又是个什么?”
乔老听得也是微笑道:“乃是一种灌溉耕地的用物,今日吾当着那袁公子的面还特地试验一番。”
反正这袁氏水车必是要流传出来,乔老也是没什么可隐瞒的。
袁公子?
小乔敏锐的把握到了一句话的重点,直接就是问道:“那袁公子也是来的了庐江。”
乔老心知自己嘴快,一时给说漏了,面上却是面不改色,只是淡然的点了点头,也是简单应道:“正是如此。”
小乔听着这么简单的回答,还是再要问,却见自己姐姐也走了过来。
大乔明显也是听到了二人的说话,但注意点却是和小乔完全不同。
却听那大乔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那水车可真是有用?”
乔老听得脸色更是柔和了一些,颇是有些宽慰的说道:“不论这到底是有没有用,这袁家要抗旱的事情已经是不可辩驳,只要袁家的这颗心,那就是百姓之福了。”
大乔听得柔柔的点了点头,就是不再多问了。
这性子,比起糜贞来都是柔了不少。
小乔看着自家这老父亲一脸欣慰的表情,心里总是觉得怪怪的。
只觉着老爹和那袁公子之间必是有什么。
只是自己这爹到底有什么想法,若是想瞒着自己,自己还真当是挖掘不出来。
哎!
还得自己来探寻这秘密啊!
反正自己这姐姐是靠不住的!
...
有了袁氏水车的好处是显而易见的。
随着农业的发展,耕作面积不断加大,轱辘已不能满足日渐增大的灌溉面积。
袁氏水车能够加速灌溉效率,更方便的把水从低处提到高处。
更重要的是,袁术提供的不仅仅是水车,更是一种州府官僚对百姓的关爱。
自从这汉末乱世,淮南的百姓哪里体验过这样的关爱。
尤其是袁涣如今身挑重担,由着简雍孙乾二人配合,一头扑在这屯田一事上。简直可以说是废寝忘食,夜以继日,一刻都不停歇。
这样的好官员,自是所有人都看在眼里,就连着是简雍孙乾二人,也是对这袁涣着实钦佩,哪里还能是出工不出力。
也是旰食宵衣,努力为着受灾的百姓做事。
这下可好,几人的好名声也是渐渐远扬,当然也少不了让袁术沾光了。
毕竟没有袁术,谁能让袁涣这样的好官员来屯田?
所以这赞扬袁涣一众人的同时,自然也是要带上袁术的。
而这淮南之地的百姓,日子也算是稍许好过了些。
甚至有的说法,叫爱民如子袁公路。
当然了,这要是放在个把月前,谁要是这么说,那妥妥是要被拉出去好好教育一顿的。
这编瞎话,也不能这么编啊!
只是现在嘛,虽然还是会惹的不少白眼,但总算不至于被暴走一顿。
稍微有点进步,那也是好事。
而袁耀,好不容易来的次庐江,自然不能是光就做争取名声这一件事。
...
“孙校尉,人可是齐聚了?”
城内某处,袁耀面前是站着不少人,各个都是披麻戴孝。
今日对孙氏一族是个非常重要的日子。
杀害孙文台的凶手被袁家亲手抓获,如今更是送到了庐江来,要以黄祖的人头以祭孙文台。
接到了孙暠传来的消息,不管是在江东,还是在淮南,都是毫不迟疑,就赶来了这庐江。
台下孙静一脉,孙权及其幼弟幼妹,以及孙贲,孙辅等等,大大小小近乎是有百来号人,都是跪在殿下。
所以说,袁耀不因为孙策一事动孙家还是有道理的。
这孙家实在是太多人了!
台下的吴夫人更是已经泪流满面,哭泣不已。显然是想起了自己故去的丈夫。
台上,孙暠站在袁耀身边,边上还有黄盖和其手上押着黄祖。
黄祖一见的面前一群人披麻戴孝就知道这些都是孙氏族人,心中也是不禁有些愤恨。
这袁耀,竟然是要把我笼络孙家的手段!
当即就是吼道:“袁耀,士可杀不可辱!你安能如此欺我!”
袁耀听得却是不以为意。
工具人嘛,这最后的嘶吼还是要让他吼两嗓子的。
不过袁耀不说话,自是有人会让这黄祖闭嘴。
“砰!”
就见孙暠一脚踹倒了黄祖,直喝道:“黄祖老儿,你杀我叔父之时,可想到也有今日!”
“呸!孙坚不过一武夫尔,我黄祖所杀武夫何止百人千人,区区一孙坚,何足可惜!”
听着黄祖的狂言,袁耀本以为这孙暠会勃然大怒,破口大骂。不想孙暠却是淡然一笑,冷哼道:“狂言之语,不过为临终之痴狂尔!越是如此,则越为汝之所惧!”
说着更是眼神直直看着那黄祖道:“不想你黄祖,也是贪生怕死之辈!”
袁耀听得也颇是惊讶,这孙暠这番话说的有水平啊!着实有些不像这志大才疏的孙暠所出之言。
当然了,要说最惊讶的还是孙暠他那老爹孙静了。
自己这儿子跟在袁耀身边,似乎还真学到不少东西!
至少这番话,原来是说不出的。
136、孙暠新高度
台上的孙暠却是不知道父亲和袁耀心中所想,自顾自倒是当真入了状态。
却见那孙暠是越说越激动,竟然是对着上天拜道:“暠本无功,只凭叔父之福泽才有今日,然既得恩惠,却未能报叔父之死仇,心中只是日日夜夜不敢相忘!”
说着也是对着袁耀拜服道:“今日得此天赐良机,能为叔父手刃仇敌,也全靠公子提携!”
言罢,也不待众人反应,又是对着黄祖喝道:“杀你黄祖老儿,一为报叔父之仇,二乃是报公子之恩。”
最后再是转向一众孙氏子孙,高呼道:“叔父之仇,今日就将得报!”
整个动作一气呵成,简直都把袁耀给看呆了。
我擦嘞!
看这熟练的架势。
这孙暠估计都是彩排的不只是千百遍了吧!
这小子可以啊,也知道自己这孙家族长之位不稳,倒是也能把握机会。
如今他今日这番做派,加上也确实是跟着自己破了西陵,虽然在城内拼死一战的是边上的黄盖,但不管怎么说,旁人说起来也只说是孙暠替孙坚报了血仇。
至少在孙氏一族的心里,这孙暠的地位是到了一个新高度了。
这族长之位嘛,在孙暠手刃了黄祖之后,就算还有些人有些许想法,暂时也只能是偃旗息鼓了。
...
袁耀还是比较乐意看到这场面的。
不管怎么说,这孙暠也是自己提拔上来的,这提携之恩在这会那可不是随意说说的。
正所谓是千里马常在,伯乐不常有。
多少千里马郁郁不得志,更终成为卧槽马?
何况这孙暠还不是一匹千里马。
至于说若是这孙暠将来会有什么动作,一旦真要是如此,那这孙家算是彻底凉了。
接连孙策,孙暠都是叛主,那孙坚的战死之功,只怕也是要消耗殆尽了。
到时候自己再是去收拾孙家,所受的阻力只怕要小了许多。
当然了,这孙暠可没孙策那么强的野心,没有外力相助,想这孙暠也没这胆子。
...
台上,袁耀索性就是把表演的舞台交给了孙暠。
只是端坐在高台,对着孙暠说道:“孙校尉,时辰也是不早了,送这黄祖去文台公面前谢罪吧!”
孙暠听着这心里叫是一个感激啊。
自己都没向着公子开过口,公子就是明白了自己的心意。
自是自己继承了叔父的功勋之后,虽说又是打山越,又是跟着公子南征北战,片刻不敢松懈。但自己却也清楚,族内很多人对于自己的评价并不高。
别说别人了,就是自己的父亲,对自己都并非是全力支持。
如今有此良机,哪里还能错失?
所以听着袁耀如此懂得自己的心思,孙暠当真是只生出了感激念头。
当下朝着袁耀是深深一拜,再是转头高呼道:“请叔父之灵位!”
就见得台下孙权那小正太,一脸悲痛,捧着一牌位缓缓从人群之中走出。
牌位上书“大汉破虏将军孙坚之位”。
孙氏一族见得,立刻就是有不少哭泣之声传来。
袁耀稍许瞥眼看了看立在边上的黄盖,却见这老家伙也是红了眼眶,明显也是颇有触动。
心道这孙文台在孙氏一族中的地位当真是非同一般。
再是瞅了瞅孙暠,却见那家伙倒是一脸坚毅,双目圆睁,又是高呼道:“叔父!侄儿今日就为你报仇!”
说着就是抽出佩剑一步步的走至黄祖边上,也不多是废话,就是举起剑来,就是面对的黄祖。
黄祖被身后的黄盖牢牢按住,动弹不得。
心知今日难逃一死,见得孙暠举剑而来,也不言语,只是眼神死死盯着那孙暠,仿佛是要记住其容貌,死后也不放过他。
被人用这么凶狠的眼神看着,老实说孙暠心里还是有些犯怵的。
但这做都已经是做的这一步,哪里还能有退缩的道理。
孙暠也是紧闭双唇,也不避开黄祖的眼神,目光狠狠盯着,双手运足力气,拿着佩剑,就是一剑刺向那黄祖的胸前。
彻底凉凉了!
袁耀见得黄祖面带痛苦的倒下,脑子里就是蹦出了这五个字。
下方的孙氏一族见得黄祖身死也是彻底放开了。
有痛苦流泪的,比如吴夫人。有大仇得报痛快淋漓的,比如当时扶送孙坚灵柩归来的孙贲。有对着孙暠一脸钦佩的,比如孙静的其他几个儿子,孙暠的亲弟弟,孙瑜孙皎。
还有一个面色复杂,看着孙暠的老将军。
看着黄盖那阴晴不定的脸色,袁耀差点就是要笑出声来。
也真是为难咱们的黄老将军了,这旧主的儿子丢下父亲的基业跑了,旧主的侄儿却是替着叔父报了血仇,
难怪是要纠结了。
看来咱们这黄公覆的心,当真是要乱了。
...
孙家最重要的日子,就在孙暠这干净利落的一击之下完美结束了。
可以说是皆大欢喜。
孙权小正太报了父仇,孙暠到达了新高度。
而袁耀,也是有收获的。
亲手杀死黄祖的孙暠,在一切结束之后单独拜见了袁耀。
“公子对暠恩重如山,如今更是让暠亲手报了叔父血仇,暠定没齿不忘!”
这是来给自己表忠心来了。
看来这孙暠也知道,经过今日,如今在孙家的地位已不能轻易撼动。
袁耀也是和颜悦色的应道:“校尉之才,吾早已心中有数,不说如皓月星辰般闪耀,却也是一颗闪闪发光的金子。暠公子能有今日,非是我袁耀之功,乃是自己艰难奋勇之果啊!”
孙暠听着袁耀这温暖人心的话,心中当真是温热的很。
人都常言自己莫不是有黄盖的相助,绝不能至今日之成就,可谁知道自己的努力?
自是八台山被潘临羞辱,自己是刻苦练功,学习兵法,一刻都不得放松。
陪着公子南征北讨,虽未能立得大功,却也每每冲杀在战场之上,不顾得自身安危,只为是争的心中这一口气。
这些,何人夸赞过一句?
好在如今却是知晓,这一切公子都看在眼里啊!
当下便是感激涕零,又说道:“公子之大恩,暠必感遇忘身!如今暠能手刃仇敌,了却心愿,还多亏的公子恩情!”
言罢,却见那孙暠稍是一顿,再是斩钉截铁的说道:“为报公子之恩,暠必也要清理门户,把那孙策捉与公子面前来!”
袁耀听得心下却是一松。
还好!
这孙暠还是对自己没什么逼数!
137、孙策人傻了
袁耀是不指望孙暠能捉的孙策的。
要是真能让这孙暠遇上孙策,那这孙暠能再说上一句话,那就算是他孙暠命大的了。
倒也不是袁耀看不起孙暠,实在是因为那孙策实在是太猛了。
当然了,这么想的也不止是袁耀一人,远在冀州的孙策也是这么想的。
所以当是知道孙暠当了新的领头人时,孙策虽是心有气恼,却并没有多大的担忧,只是对于黄盖的投诚稍是有些忧虑。
毕竟这二人实力上的差距放在那里。
只不过知道袁耀硬是捧起来了孙暠,孙策自然也是愈发关注起本家的消息来。
是以也是隔三差五就要问问周瑜南方的情况,也是希望能听着一些什么袁耀兵败之类的好消息。
可惜袁耀如今是一帆风顺,哪里有什么兵败的消息。
只能让孙策失望了。
这不,孙策打听来打听去,又是听到了一个让他惊呆了的消息。
...
“公瑾,听说那袁耀攻破了江夏,可是真的?”
周瑜听得心下一叹。
这袁耀攻荆州乃是大事,自是早早传播了开来。
周瑜虽地处冀州,但是哪里会放过这样的事情。不仅是知道了这场战役的结果,甚至连其中的一些过程都是有所听闻。
最近更是传出了袁术在淮南与江东大规模的屯田抗旱之事。
老实说,周瑜这心里对那袁耀也是愈发重视。
年纪不大,却已有名主之姿。账下有良才猛将,齐心用命。知人善察,难眩以伪。出生世家,却心系百姓之疾苦,更懂博取天下之民心。
非仅是少年英雄可语,实乃是雄才伟略之姿。
只是周瑜虽是知晓,却是不想让孙策知道的太多。
在这河北还是有机会出头的!
周瑜心里清楚,这袁本初对幼子的偏爱,定会让这河北有一天大乱起来。
若是这袁绍在世,自然是毫无问题。
一旦要是其出了点差池,必会让其子相争。
届时乱则生变,自会出现良机。
然而现在,还需要谨小慎微,多获取那袁家信任才是。
南方的消息,只会是乱了伯符的心思。
只是周瑜也知道,这孙策必是迟早要知道那江夏的消息,既然这样,还是自己亲自来说的比较好。
心中早是有了腹稿的周瑜当即就是说道:“袁耀已攻破了江夏,生擒了黄祖。我料依照那袁耀的个性,定是不会白白就斩了黄祖,必是要用其做些文章。”
孙策哪里想到这周公瑾一开口就是抛下了一颗重磅炸弹。
心下一时没想的太多,直是惊疑道:“什么?黄祖被捉了?”
却见周瑜点头应道:“正是如此,黄公覆浴血奋战,袁耀攻破西陵城,黄祖被其生擒。”
周瑜说着也是稍是一顿,看着孙策已经是呆滞的表情,却丝毫也不照顾其情绪,接着淡然说道:“而且孙暠也参与在其中,我料那袁耀必会把那黄祖交由孙暠处置,只怕此时,这孙暠已经是亲手为文台公报了血仇。”
孙策听得已经是完全呆住了。
袁耀破了西陵?
黄祖被其生擒?
孙暠...报了我父亲的血仇?
那孙暠!
不过一匹夫尔!
如何能报吾父血仇!
孙策心中实在是不愿相信,又是不甘心的问了句:“公瑾此话当真,莫不是故意激我?”
一听的这话,周瑜就知道孙策的心境已经完全坏了,要不然哪里能是问出这么多余的话来。
只是冷言打破了孙策最后的侥幸道:“千真万确!”
孙策听得一愣,随后就是心中一片凄凉。
苦笑道:“父仇都已报,我却还在这千里之外,浑然不知,可笑,何其可笑!”
果然,这孙暠杀黄祖,报孙坚之仇的消息对孙策的冲击还是很大的。
周瑜也是早有料到,只是高呼一声:“伯符!”
却见孙策听得一下就回的神,直勾勾的看着周瑜,眼神中隐隐还有些期待。
周瑜见得心底稍稍舒了口气,看样子孙策还未完全丧失了斗志。
当即就是说道:“昔文台公勇挚刚毅,孤微发迹,导温戮卓,山陵杜塞,有忠壮之烈,声冠中夏,义士壮之。”
“今伯符落魄之样,若文台公泉下有知,可能安心否?”
孙策听得一阵汗颜,却还是嗡声应道:“然父仇已报,吾却在此寄人篱下,何有所盼?”
只听周瑜应道:“危难困苦之际,更当显英雄本色!伯符当以此信日日鞭策,成不世之伟业,扬孙氏之威名,弘父之壮烈!”
“可如今之势,安能还有成霸业之间?”
“袁本初多端寡要,好谋无决,效周公之下士,而未知用人之机。有才而不能用,闻善而不能纳。舍礼崇爱,专爱幼子,必使后嗣颠蹙,社稷倾覆。此皆为霸业之间!”
这人啊,就怕是没了目标。
尤其是孙策这般有野心的人物,听得周瑜一通分析,直觉自己还能行霸业之事,立刻就是重振了精神。
对着周瑜行礼道:“公瑾之言,使策振聋发聩,如拨云见日!今定当重振旗鼓,奋毕生之力,以成霸业!”
周瑜听着大笑道:“此方乃伯符兮!”
孙策见得也是哈哈大笑,直言道:“幸有公瑾在旁,不若当真要蹉跎度日!”
说着更是坚定的说道:“如此,吾等便在这河北之地,静待时机!”
...
袁耀倒是想不到周瑜能把孙暠杀黄祖的消息转变成激励孙策的契机。
他正是在犹豫一件事情。
乔老头竟然要在府内宴请自己。
这到了皖城,袁耀当然也知道这乔老头就是二乔的父亲,自然不会犹豫到底是去还是不去。
只是犹豫到了那乔府内如何对那乔老头说要纳了二乔的事情。
没错,这袁耀下手就是这么快。
这前几日才说孙家都是耍流氓的,这临到了自己,却也是差不多行径。
当然了,要是可以,袁耀也不想弄的太难看。
毕竟咱们这作为二十一世纪的好男人,也要保持优良传统,能尊重的时候还是要尊重的。
只是这乔老头三番几次接近自己,明显就是瞄上自己的模样,恐怕也是存了些心思。
毕竟咱们这老袁家四世三公,底子放在那。
如今又是王图霸业即在眼前,成为了个香饽饽,那也是件很平常的事情。
不过虽然如此,咱们也不能太高傲。
该给机会的时候还是要给的。
于是,这三国“高富帅”,江东小郎君袁耀,一副自信模样,当即就是应了乔老的邀请,直去了乔府之内。
138、引狼入室
乔府。
虽说是乔老主动邀请的袁耀,但乔家两个未出嫁的女儿自然是不会随意抛头露面的。
不过袁耀却也并不在意。
这来都来了,还能跑了不成?
看着乔老头满脸笑容的迎着自己,袁耀也是拱手道:“乔公上回不辞辛劳,亲自来的江夏战乱之地与耀说的早旱一事,当真是心系百姓。”
乔老听着这话,那笑容是放的更开了。
这袁公子当真是不错,见得自己第一面就说的抗旱一事。
他才是心系百姓啊!
自古真情留不住,唯有套路得人心。
袁耀见过乔老几面,也稍许了解了这乔老的为人。
自然也能是有点套路,这不一见面,明是夸乔老,实际是夸自己啊。
却听这乔老说道:“老朽不过就是赶个路罢了,倒是公子,当真是为民忧虑,言出必践,老朽当真是刮目相看。”
唉!
这乔老头都是这么夸自己了,袁耀也不能再自谦了。
袁耀当即应道:“若耀之忧虑能解百姓之苦,则皆足矣!”
乔老听得连连称赞,毫不掩饰欣赏之情的赞道:“善,大善啊!”
…
乔府的菜肴并不丰盛。
毕竟外面都受着旱情影响,这乔府虽也算是大户人家,但依着乔老的性格,也不会铺张浪费。
当然也不能寒酸了。
袁耀的身份放在那,真要是粗茶淡饭,那就是有些有辱袁家四世三公的身份了,这点道理,乔老还是知晓的。
好在袁耀对吃什么当真是不讲究,这关键还是在于和谁吃。
何况过惯了军旅生涯,吃惯了军营中的食物,对于乔家的招待,袁耀自是无所谓。
他可不像他那老爹,临死了还想要蜜水。
乔老见得袁耀一副吃的正欢的模样就更是满意了。
直言道:“袁公子俭以养德,坐不重席。虽出生名门世家,却恤百姓之苦,实乃吾庐江百姓之幸啊!”
袁耀却是摇头道:“乱世之中,更该持天下大义,造福一方之民,耀做的,还远远不够啊!”
乔老听得更是叹道:“若世间之人皆若公子这般仁义在怀,安能有此乱世!”
哎!
也叫是这乔老没见着袁耀在寿春的快乐生活,要不然,定是不能这么说了。
只是现在两人各自都颇是满意,这酒水喝的就比较快了。
酒过三巡,二人都是喝的有些微醺。
袁耀虽未见到二乔却是一点也不着急,一副稳坐钓鱼台的模样。
心中笃定,这乔老头几次三番来寻自己定是存了些别的思虑。
果然,就听那乔老稍是叹了口气,略有些伤感的说道:“也不知如今这乱世纷争,究竟何时才是个头啊。”
袁耀自是接口叹道:“非是一朝一夕所能平也!”
乔老听得也是点了点头。
忽得举起酒杯,自抿了一口,面色有些怪异的看了看袁耀。
却见袁耀还是悠然自得的模样,心下狠的一狠,直接对着袁耀说道:“老朽有番话本不该是与公子相述,然只怕今日不说,再要寻的机会,可就是难了。”
袁耀听得心道一声:“来了!”
当下就是面色一正,散去了不少醉意,心里又有不少期待,一本正经的对着乔老说道:“乔公有话即可明言。”
却听乔老叹道:“想必公子也知晓,吾家中有二女,不说国色天香,却也是佳人之貌。其中大女已近二十,却因这乱世之秋,迟迟不能寻得良配。”
袁耀听得倒是心下吃了一惊。
没想到这大乔竟然已经二十岁了。
这年纪放在现代来说,那是还小的很,才是读大学的年纪。可放在这会,那真叫是大龄单身女青年了。
毕竟自汉惠帝后,规定了女子的结婚年龄为十三四岁,若是女子到了十五岁以上还没有嫁人,那是还要罚钱的。
可想这时女子的结婚之早。
当然了,如今这种乱世,也没人管你到了年纪还嫁不嫁出去,只是旁人知晓,多少也少不了闲言碎语。
难怪这乔老头不顾着自己脸面,都要主动开这口,原来是这大乔年纪“大”了。
可问题是...
听着乔老头的意思,似乎只想嫁一个啊。
这如何能行?
咱还想着姐妹花呢!
事实上,这姐妹同嫁,在历史上早就有了相关的先例了。
远的娥皇女英不说,近的还有赵飞燕,赵合德两姐妹。
虽说袁耀如今的地位还是比不上舜帝和汉成帝的,但咱们这袁耀心够大啊,那哪里能是放跑一个。
心下稍是一斟酌,索性就是开口明言道:“乔公,令爱之姿,吾亦早有耳闻,今日来此,亦有心纳令爱为妾,望乔公成全。”
乔老听得心下稍是一紧,虽说这也是自己想要的结果,可这还是要谨慎一些。
也是开口道:“公子可是要求娶吾家大女?”
却见袁耀听得眼神一下变得犀利的几分,直勾勾的看着乔老道:“乔公二女自幼相伴,耀安得忍心让二人分开,只愿共纳入府内,保一世之平安。”
乔老听得是心底直要骂人。
特娘的!
这小子心黑啊!
纳妾不说,一纳还要两个都要,你特娘的太黑了啊!
这下可是引狼入室了!
乔老心中顿时就是蹦出了这个词来,脸色一下就是变了,闭着嘴却是不再言语。
袁耀自也是知道自己这番话一旦是说出的口,必是要让这乔老头对自己的感观下降几个档次。
但是没办法,自己也没功夫和这乔老头墨迹。
至于说二乔的地位,那也是早就注定了的。
不管从哪种角度来说,吕玲绮的地位都是不可能被撼动的。
且不说这是袁术亲自求来的儿媳妇,就说那吕布独女的身份,就不可能有任何人能动的了她。
毕竟袁吕两家的合并,可全指着这丫头了。
这点不仅是袁耀清楚,乔老也该是明白。
乔老自没是期望自己女儿的身份能是超过那吕家的闺女,可也没想过这一嫁就嫁出去两个啊!
然而看着袁耀那犀利的眼神,乔老终于也是惊觉,面前的男子并不仅仅是一个只有仁义心肠的公子哥。
更是一位横扫了江东,攻破了江夏,早就是习惯了杀人见血的一军统帅!
在这庐江,也是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说一不二的人!
如今其开了口,自己还能是说个不?
139、袁耀来和你讲讲道理
袁耀见得乔老不说话,也知道得是让其消化消化。
虽然自己这么说脸皮的确比较厚,好歹只是这二人间的对话,边上又无旁人,乔老对自己的印象差些就差些吧。
反正只要自己存着拿下姐妹花的念头,这一关总是要过的。
可袁耀没能想到,自己这有些威逼乔老头的模样,却是被躲在边上的小乔给看了个正着。
...
这自从是知道了自己父亲似乎是和那袁公子有些联系,小乔就是时时刻刻关注这乔老的举动。
今日在府内欲要宴请袁耀,虽是没有告知乔氏二人,但是哪里能是逃过小乔的眼睛。
所以也是早早就埋伏在了角落,只偷听二人的谈话。
当是听到父亲意欲把姐姐嫁与袁耀的时候,小乔也是有些恍然大悟。
怪不得父亲这么勤快呢,真是去找乘龙快婿去了。
这么想着,小乔也是探出脑袋偷偷看了看未来姐夫。
虽是不敢离的太近,却隐隐能是看清些相貌。
棱角分明,卓有气质,和姐姐倒是还算相配。
小乔稍是脑补了下袁耀和自己姐姐站在一起的画面,表示这门亲事还算是找的不错的。
谁想这念头才是闪过,就听到了袁耀的狂言。
本以为自己父亲当场就要驳斥,哪想却是迟迟未曾说话。
再是一瞧,却见那袁耀正是用着眼神逼迫着自己的父亲。
这如何能忍?
...
“爹!你莫要怕他,我不愿嫁,他还能强求不成?这袁家,莫不是土匪?”
袁耀还在这以犀利的眼神威逼着乔老呢,边上骤然响起的女声却是让袁耀差点破了功。
转头一看,就见一姑娘穿着淡紫色衣裙,一脸怒气冲冲的朝着自己走来。
看那年纪,似乎比起吕玲绮还小了一些。
袁耀心里清楚,看来这就是小乔了。
只是看那模样,似乎是听见了适才自己与乔老头的对话,着实不满的样子。
却见那乔老听得心下一颤,直是没想到自己这小女儿会突然冒出来,也是忙道:“不可对袁公子如此无礼,速速给袁公子赔罪!”
看来这乔老还当真是被袁耀给吓的不清。
也是难怪,袁耀这近一年的东征西讨,早就是有了些许上位者的气势。加上本身就有的背景,如何能是不让人忌惮。
袁耀也不说话,就是直直的看着那小乔,眼神眯了眯,略是有些肆无忌惮。
小乔哪里能是道歉,心中愤愤难平,只是不说话。
那边乔老却是有些急了,颇是认真的道:“速与袁公子赔罪!”
见得父亲如此严厉,小乔虽是不情愿,也只得是闷闷低头,很是不情愿的道歉道:“袁公子,是我小乔莽矣,在此与你赔罪了。”
只是这说归说,脸色却是没有一点道歉的样子,眉头紧蹙,看也不看袁耀。
要说这个年头,多少都是有些受到了时代的影响,女儿家的可是不能如此肆意。
好在袁耀到底是个穿越者,对此是宽容了许多。
尤其真要是强扭的瓜也是不甜了,也是对着那乔老摆了摆手,示意其不用在意,再是对着面前的小乔说道:“却不知小乔姑娘为何此愤恨,莫不是已有了心上人,倒是我袁某人棒打鸳鸯了?”
小乔听着仔细看了看袁耀的神情。
却见其面带微笑,倒是真心询问的模样。
若是自己在一脸怒容,倒是显得自己小家子气了,也是稍稍收敛的些,直回道:“未有。”
袁耀听得心里也是稍是松了口气。
别的都不怕,就烦是有了心上人。
要是真有了,那还得把心上人给弄没了,那也是麻烦事。
虽然这强扭的瓜可能是不甜,那也不能让别人给扭去了。
做人嘛,还是要有底线的。
松的口气,却听袁耀再是问道:“那可是袁某配不上乔姑娘?”
小乔听得稍是一顿,只是摇了摇头。
袁耀又是问道:“那是觉得吾亲自向乔公提亲,不合礼数?”
小乔再是摇了摇头。
袁耀这才问道:“既然皆不是,为何乔小姐如此愤恨?”
小乔听得一时语塞。
这些是重点吗?
重点你是要姐妹同娶好不好!
小乔倒也是豁出去了,直言道:“姐妹同嫁,于礼不合,请袁公子莫要为难我爹爹。”
袁耀听得倒是稍有差异。
本以为这小乔到底是女儿家,必是羞于说的此事。不想倒是面不改色心不跳,敢说的很。
颇有些当代女青年的模样。
那乔老在边上直听得是捏把汗啊,真怕这小女儿说话的太过,惹怒了袁耀。
真要是如此,依着刚才袁耀的表现,乔老并不怀疑这袁耀会不会当真动手。
正是忧虑呢,却见袁耀猛的站起身子,直把乔老吓了一跳。
好在袁耀也没有其他动作,只是慷慨说道:“当今乱世之秋,非强者而不能立!王朝紊乱,大厦将倾,正是建功立业,力挽狂澜之时!吾袁耀,虽未及舜帝之姿,必也将一扫宇内,涤平六合!”
说的也是一顿,直看着小乔道:“乔姑娘,似吾等非凡之人,安得受世俗之约?”
言罢,也是不管那小乔的反应,只对着乔老说道:“乔公,今见令爱之貌,实为天人。望乔公好好思量,应耀之所求。”
不要脸啊!
太特娘的不要脸了!
你把自己比作舜帝,是要让我两个女儿做娥皇女英吗?
这是铁了心要两个了啊!
你袁家虽是名门,那也不能和上古贤帝相比啊!
然而这世道,若真是把袁家给得罪了,只怕两个女儿的日子要更是艰难。
看了看边上不情不愿,却被驳的一时无话可说的小女,乔老也是心下哀叹一声,再是应道:“此事且让老朽思量思量。”
袁耀知道要这乔老头当场答应是有难度的。
只是听着自己说的这些“道理”,虽然嘴上拖延,只怕心中已是答应了。
袁耀也不好逼迫的太过,只得回去就修书一封给自己老爹,让自己老爹亲自求亲。
想必老爹看到老袁家能开枝散叶也是很乐意的。
毕竟袁术只有自己这么一个儿子,多少显得是凋零的些。
届时让自己老爹和这乔老讲讲道理,只怕是一开口,这乔老头就会认认真真的表示赞同了。
当下也说道:“乔公且慢慢思虑,吾归府后就与吾父说的此事。”
夜长梦多!
袁耀说归说,却也不会给出变故的机会。
能让这乔老思量的时间,那也是不多了。
140、要不要按顺序来
经过袁耀这么一折腾,这送自己离去的乔老,自然和迎接自己之时的表情完全不同了。
整个人都忧心忡忡都是表露在脸上。
袁耀见得不由也是安慰道:“乔公何必如此愁眉不展,其实只要退了一步,那便是海阔天空,烦恼自去。”
总共就两闺女,你还让我退哪去?
心里暗骂了句,乔老面上还是苦笑道:“公子何必消遣与我,真要能是如此,世间还有什么烦恼呢。”
袁耀听得稍有差异。
这乔老心态还调整的挺快啊。
也是不忍这乔老头太过忧心,袁耀临走前还是和颜细语,又没了适才在府内那凌厉的眼神,对着乔老轻声呼道:“乔公,当真非是耀欲要逼迫与你,实乃令爱之姿,吾早闻久矣,今既得时机,则非死不能弃!”
这话倒是说的一点也不假。
乔氏姐妹,花容月貌,国色天香,直是跟着这波澜壮阔的三国时代,在中华大地上流传了千年。
袁耀自是“早有耳闻”。
然而最吸引乔老的那句话却是“非死不能弃”。
当爹的最牵挂的还是女儿啊,只要能使女儿寻的良配,一切都是值当了。
袁耀虽说提出两女同娶确有些不合礼数,然乱世之中,这袁家公子当真算是最好的人选了。
怕就怕其只看重女儿的容貌,一到了危难时刻,就会丢下女儿。
毕竟这年头,这样的事情可当真是不少。
虽说不知道这袁耀说的是真是假,但能说出这话来,也当真是不易了。
这心下一触动,当即就是脱口而出道:“公子当真有此心?”
“当真如此!”
袁耀应的是斩钉截铁!
这点自己还是能保障的,那刘皇叔的本事自己可当真是学不来。
乔老看着袁耀说的真切,只是点了点头,也不再多是言语,最后看了看袁耀那真诚的眼神,就直送走了袁耀。
...
然而送走了袁耀的乔老心里明白,只要自己在庐江待着,就逃不过袁耀这家伙了。
好在袁耀临走前的一句话让乔老也算是心平了些。
归了府内,见得小女儿还是气鼓鼓的模样,也只能摇了摇头,嗡声道:“去把你姐姐喊来,吾有事与其要说。”
小乔听得却是回了神。
对啊!
看爹你怎么与姐姐解释!
这心里觉得是有了帮手,也不和自己父亲多是言语了,转头就去寻了大乔。
…
大乔毕竟是汉末大龄单身女青年了,就是这心性上就比小乔沉稳了许多。
听着小妹三言两语就把父亲欲把自己嫁与袁家公子,却被袁耀“要挟”要二女同嫁的事情说的清清楚楚。
大乔心下是念头百转,面上却是不言不语,直是赶去面见父亲。
小乔却是急的不行啊。
直在边上说道:“姐姐呀,那袁耀如此…如此不知廉耻,不按礼法,你怎么话都没有啊!”
却听大乔说道:“婚姻之事,全凭父母之言,我又好说的什么呢?”
言罢,就是走快了几步,直去寻自己父亲。
只留下小乔在后面是气的直跺脚。
心里隐隐是有种不好的预感,自家这姐姐,怕是直接要叛变了。
…
虽说是姐妹,但大小乔之间的性格差异还是不小。
如果说小乔是伶俐烂漫,那大乔就是喜幽乐静,自幼就是不用乔老费心。
乔老见女儿还是一脸淡薄之色,心下又生出几分感触,这陪了自己快二十年的女儿终于快要是嫁人了。
只怕是不管哪个年代,这女儿要订婚出嫁,父亲的心里都会有些感触。
乔老也是稍稍稳了稳心神,直说道:“今日后将军之子特是前来求亲,欲求娶你与小妹。”
说着也是稍是一顿,看了看大乔的反应。
只见得大乔还是云淡清风,不为所动的模样,也是心下感叹一声,接着说道:“吾观那袁家公子,有清新俊逸之姿,又有济世安民之心,实乃人中龙凤,你二人若是嫁入袁府,也不算委屈。”
边上小乔的听得那是忍不住就要说话。
什么呀!
分明就是爹你自己邀请的那袁耀来的府上!
再是瞥眼瞧了瞧边上的姐姐,却见大乔听得只是用着一双明亮的眼神看着自己的父亲。
心里是直给自己的姐姐摇旗呐喊。
“快!快把父亲说的无地自容,让他直接拒绝了那袁耀!”
可惜,大乔一开口就是直打破了小乔的幻想。
“此事全凭父亲做主!”
这淡然又坚定的话直是把两人都给吓了一跳。
小乔自是不用说,直感觉是接连被老爹和姐姐给卖了,心里是哇凉哇凉的,别提多难受了。
乔老却也没好多少。
他倒是想过大女想通其中的关键之处必是能接受,但是却没想到能是接受的这么快啊!
心中不由怀疑自家这大女是不是早就和这袁耀接触过了。
不过却也知道依着自己大女的个性是万万不会做出这事来了,只怕也是早就明白不管应不应,依着袁家如今的势头来,只要是提了,那真是避也避不过了。
只是看着如此懂事的大女,乔老也是有些心疼啊。
有时候,倒是真心希望这大女也能和小女任性一回,若是二女都死不答应,那自己拼死也不能同意了二女同嫁一事。
却见乔老听得也是沉默了半晌,呼的开口道:“你真是如此想来那便是最好,毕竟那袁家公子已是有言,对你二人乃是非死不能相弃,非亡不能相忘。”
哎,乔老真是操碎了心呐。
袁耀明明说的是对同娶二女这一事上是非死不能弃,结果到了乔老这嘴里,变成了对着大小乔二女的人了。
虽然是小小的改变,这其中意思可是差远了。
果然,此话一出,连着边上一直不满的小乔也是稍微楞了楞。
“非死不能相弃,非亡不能相忘。”
他真能有此心?
...
袁耀不知道他离开之后乔家父女之间的对话,他正在马不停蹄的写信把关于大小乔的事情告知在寿春的父亲。
如今袁耀已早已适应了穿越后的生活,在遣词造句上自是不成问题,洋洋洒洒的写完了之后却是又念起一件事来。
在寿春还有一个人在等着自己呐!
那可是比乔氏姐妹来的早的多的人啊!
这么说起来,自己要不要按顺序来呢?
心下稍是想的一想,袁耀索性就是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又是接着写了第二封信件,一同交往了寿春。
想来老爹见得,一定会很是高兴的吧!
141、荆南之乱
荆南,长沙郡,安城。
刘表从子刘磐和其部将黄忠在此驻军练兵,严防江夏与会稽的消息,这一段日子倒也相安无事。
只是最近,似乎却是遇到了些问题。
二人与襄阳的联系好像是被切断了。
如今荆州局势风雨飘摇,袁家虽是因为旱情一事暂歇了兵锋,但所有人都知道,一旦让袁耀缓过来,备齐了粮草,必还要对荆州动手。
所以刘磐与襄阳之间,书信的往来一直未有中断。
直到前阵子,忽然之间这信件却是传送的有些断断续续。
刘磐本以为只是偶尔发生的一些意外,不料却是越来越普遍,直至现在,几乎是信件不通,都不知道襄阳是否有来的消息。
刘磐隐约就是感觉有些不对劲了。
当下,就是与黄忠商议道:“如今依照荆州之势,襄阳不该迟迟未有动静,莫不是出了什么意外?”
黄忠此时距离定军山名扬天下还有整整二十余年,若说其在建安二十五年故去之时已是古稀之年,如今最多也才是知天命罢了。
正是身强力壮之时。
当然了,黄老将军身强力壮的年头还长的很。
黄忠听得刘磐之言也是稍一思虑,想了半晌才是回道:“应该不会,若是襄阳生变,那袁军早就是要动手了,不该能等的今日。”
刘磐听得也是点了点头,只是眉头是皱的更紧了。
不禁就是再是喃喃自语道:“可如今接连十日都未有襄阳的信件,着实让人担忧啊!”
“尤其是吾前次还特地请命,欲趁着那袁军粮草不足去攻伐江夏,不管应不应,总该有个回信才是。”
黄忠听得一时也无好办法,心头也是隐隐有些忧虑。
两人正是各自心忧,却见副将忽然入账拜道:“将军,有信件。”
刘磐自以为是襄阳来信,当即就是颇为高兴的应道:“可算是来了,真是让我好等!”
言罢,就是看起了信件,只是着一看脸色就变了。
边上的黄忠见的真切,只怕是出了什么事,也是忙问道:“可是有什么变故?”
却听见刘磐微微摇了摇头,有些忧虑的应道:“倒是无什么变故,只是这信却非是从襄阳而来,而是从张羡处而来。”
张羡?
黄忠听得也是稍一愣,连忙也是接过信件。
这张羡乃是如今的长沙太守。
自孙坚战死在岘山后,长沙太守先由地方宗贼苏代自领。
后刘表入荆州,苏代反叛,被刘表所除,刘表即命南阳人张羡为上沙太守。
至今,这张羡上任时间也没过多久。
果然,黄忠却见这信乃是张羡亲笔书信,上曰:“武陵郡蛮人叛乱,声势浩大,已逼得长沙。今欲请刘将军速归,与吾共抗蛮人。”
黄忠见得不由也是心中紧了几分。
当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外有强虎视眈眈,内又生蛮人叛乱。
当即也道:“既是如此,吾等该是速去驰援才是,若不能戡平内乱,届时让那袁军知晓,更是要糟。”
刘磐也是应道:“不错!切不可让那袁军知晓!必要趁着那袁耀尚未反应就平了那该死的蛮人!”
打定了主意,刘磐立刻就是领兵而归。
…
袁军自然是知道荆南蛮人之乱。
五溪蛮的身后,站着的是袁家的影子,这是当初鲁肃早早就定好的战略之一。
要不是这一年来袁耀直是在不断的动兵,加上旱情的影响,实在是不好再兴兵伐荆南和襄阳,哪里还能等到这时候。
只不过,袁耀这一边忙着屯田治旱,造福百姓,博取名声,另一边却也不能让荆州刘表安定下。
我不打你,但咱可以请打手来啊!
本身自家就是财大气粗,加上糜家的大力支持,这钱财上那是管够!
鲁肃可谓是恩威并施,说服了五溪蛮的首领,兵起武陵郡溇水。
实际上从东汉开始,这五溪蛮曾有多次反叛被镇压经历。
而这五溪蛮叛乱的理由也是五花八门,多种多样,只是最多的还是因为赋税问题。
就说最近的一次,汉灵帝中平三年(公元186年),就因缴付賨布,再次叛乱。
到了这汉末乱世,世事变迁,中原大地都是军阀混战,五溪蛮更是气势更甚。
那会已经不能叫是叛乱了,早已是自立为王,这赋税更是无人收了。
刘表自入荆州,忙于稳定局势,倒是一时和这五溪蛮相处融洽,相安无事。
然蛮人毕竟是蛮人。
鲁肃诱以金锦爵赏,自是让人动心。
又知道刘表在江夏已新败,蛮王只觉着刘表势弱可欺,当下就是应了,发兵武陵郡。
一路竟是势如破竹,如今更是快到了长沙边境。
...
刘磐见得张羡的时候,其已是整顿兵马,准备向武陵郡进发。
刘磐当即就是入了张羡的大军,直杀向武陵。
一路奔走,也是在姿水一带,遇到了蛮人大军。
初一遇,蛮人以地势之优,占得了一手先机,先败了张羡一阵。
好在张羡也并非泛泛之辈,虽失了一阵,却也稳定了军势,安营扎寨,面对着蛮人大军,打算徐徐破之。
账内,也是诸将商议。
却听那张羡说道:“如今正面与蛮人相遇,诸位可有计可破之否?”
刘磐听得当即就是出列道:“蛮人不过一群聚众匪类,所聚之众,全凭其番王带领。若能战其敌首,必为大乱,一战即可破之。”
张羡听得连连点头。
这蛮人毕竟是和朝廷军有很大差异的,最大的问题就在于,这蛮王虽说也是有精夫,姎徒之分,却基本都是靠着番王所聚。
若能斩其番王,自是能轻松破之。
可问题是,这番王可并不好杀。
张羡也是说道:“刘将军此言确有道理,然只怕这蛮王不好杀啊。”
话音才落,却见刘磐边上出列一汉子,身负一把硬弓,虎背熊腰,两鬓隐约有的些飞霜,却面色坚毅,气宇轩昂。
只见其对着自己拱手呼道:“太守!吾黄忠愿请战,破那蛮王!”
黄忠?
这名字倒是有的些陌生。
张羡听得看了看边上的刘磐。
刘磐当即介绍道:“此乃中郎将黄汉升,武艺超群,更有百步穿杨之能!”
张羡听得仔细瞧了瞧黄忠,只见其虽是有些年纪,却当真魁梧有力。
也是赞叹道:“好!不想吾账下还有如此勇将,明日攻伐蛮人,就以黄将军为先锋!”
“诺!”
142、消失的信件
“黄将军当真勇武过人!”
“三箭,只用的三箭就射死了蛮王,实在太厉害了!”
“来来来!吾再是敬汉升一杯!”
张羡的大账之内,与前一日凝重的气氛完全不同,正是一阵欢声笑语。
却听一个比较活跃的部将笑道:“我见咱们黄将军连兵刃都不带,只是一弓三箭,就上去叫阵,真是把我给吓惨了。”
边上一人立刻是接口道:“哈哈哈哈,我却是一见得黄将军如此自信,就知那蛮王定是死定了。”
第一个说话的那人又是附和道:“不错不错,那蛮王还一脸不屑,不想黄将军一箭就穿过人群,射下那蛮王之盔。”
“那蛮王还在发愣,第二箭擦着他那面庞就是过去。”
“等那蛮王反应过来,拨马想走,黄老将军的第三箭却直射的那蛮王背后,一箭就把那蛮王射下马来。”
“当真是三箭定南蛮,快哉,快哉啊!”
其实那蛮王受的黄忠一箭也不定真是死了,只是生死不明就说是死了也没什么问题。
毕竟这蛮王一倒,五溪蛮的军队自行就退散了,死不死也无所谓了。
大账内,接连的吹捧直是让黄老将军也是有些乐开了怀。
却还是稍是谦虚的说道:“也是那蛮王见吾赤手空拳,疏忽大意,不做遮挡才使我侥幸得手。”
“哎,汉升何必谦虚。”
主位上的张羡听了也是笑道:“若不是汉升有此能耐,就是那蛮王再是疏忽也得不了手。就说这帐内,也是再无人能有黄将军这般的箭术了。”
这话虽说是有把帐内人都贬了一遍的意思,可那黄汉升的本事直在眼前,你这是比的上就比的上,比不上就是比不上。
帐内一众人也当真是只有佩服的份。
各个都是附和道:“是啊是啊,真乃是贯虱穿杨,此等箭术,当真是当世罕见,真心让人钦佩的很啊!”
说着也是纷纷举起酒杯,对着黄忠举杯庆功。
黄忠虽是自谦,面对这酒杯却是来者不拒。
又是展现了一把豪迈的个性与如同江海般的酒量。
众人一瞧,这黄将军厉害啊!
更是前赴后继,相继而上,场面一下又是热闹的不少,把众人之间的关系更是拉进了许多。
直是到了最后,在张羡的许可下,都是丢了约束。
有几个不胜酒力的,甚至都是七倒八歪,趴在了案桌之上。
黄忠虽说是武艺高超,酒量了得,但到底也是个凡人。
能喝是能喝,该放的那也得释放。当下就是告罪了声,出了大账。
这一出了帐,就感觉仿佛是穿过了一片酒气一般,让人豁然开朗,立刻就是清醒的不少。
黄忠猛吸了口气,又是长舒了一口。
这五溪蛮的叛乱到底是迅速的解决了,老实说这一路上,黄忠也是忧心不已。
生怕这袁军是反应过来,与蛮军合击荆南,届时也当真是麻烦。
好在这蛮军终究是蛮军,不堪一击。
此事袁耀也是早有预料。
不说有黄忠这等勇将,就说若自己当真带兵下长沙,困住了刘磐,只有那张羡打南蛮恐怕也用不了多少功夫。
更重要的是,老袁家的余粮当真是不多了,经不起袁耀再大兴战事。
...
黄忠在账外少许停留了片刻,却见一副将在稍远处有些踌躇不前,手中却是拿着信件。
黄忠心下稍一沉凝,担心是出了什么紧急军情,也是立刻走上前去,对着那副将问道:“可是有何军情?”
那副将见得是这次扬名的黄忠,也是连忙拱手行礼道:“禀黄将军,是襄阳来的信件,却也非是什么紧急文件,不知该不该打扰了太守,这才是在账外等候。”
原来如此。
黄忠听得点了点头,当即就是要准备离去,却是忽然不知从心中哪里冒出个念头来。
襄阳来的信件?
似乎有些不对劲啊!
吾等从长沙出兵,来的此处,不过才是短短十日之间,这襄阳的却能清楚的知晓吾等就在此地。
而吾与刘将军在安城丝毫未动,为何信令迟迟不通?
要说襄阳没有信件而来,那就更是不可能了。
如今荆南形式何等重要,襄阳如何会置若罔闻?
只怕真是出了问题了!
念及此处,黄忠也是收住了脚步,对着那副官说道:“只怕账内的庆功之宴还需有的些时辰,你把信件交于我,我带进去与太守一观。”
见那副将还在犹犹豫豫,黄忠又是加重的些语气,颇是不耐的说道:“可是对我黄忠有不放心之处?还是我这中郎将,说不得你这小将了?”
如今那黄忠三箭平蛮军,风头正盛,那副官听得自然不敢多言。
尤其是这话里你可莫要不知好歹的意思,更是让人心悸了。
连忙递过信件,好言道:“那便是多谢黄将军了!”
言罢,却见那黄忠也不做声,更是不敢多言,立刻就是告退而去。
黄忠目送了那副将远去,却是没归的大账,而是一转身,就走进来一处偏账。
不敢多留,黄忠也是打开信件,一目十行的看了起来,结果这才是看了个开头,黄忠就是呆住了。
这到底…是如何回事?
这消失的信件,原来是到这来了!
…
“哈哈,黄将军,你这一趟可当真是去的够久的,要是再不回来,我都要让人去寻你了。”
黄忠回到大账,再是看着张羡的笑容,感觉已经完全是不一样了。
原本还觉得这张羡知人善任,还算不错。现在看来,却是个阴险狡诈之辈。
虽说不知道这张羡截取刘磐与襄阳的来信究竟意欲做何,但必不是存着什么好心思。
然这些念头自然不好让张羡发觉,这会听着张羡之言,黄忠面上还是笑道:“如今不比以往,这一喝的多了,却是有些晕头转向。”
说着脚下一个踉跄,差点就是要倒下。
还好边上的刘磐眼疾手快,一把扶住。
只是心里也是暗暗琢磨,这黄忠的酒量自己也是知晓,远远还没到份上,怎么出了个账回来就是迷糊了?
只是当真张羡之面也不好多言,只当是气氛烘托的醉意。
张羡见得黄忠那稍微有些踉跄的脚步,只当真是不胜酒力了,也不再是劝。
只高呼道:“如今诸位立得大功,吾明日便是上表,为诸位请功!”
众人一听又是来的精神,纷纷高呼太守大义,为使君而战。
气氛又是到了顶峰,场面热闹的很。
只有黄将军,睁着微醺的眼睛,却是异常清醒的看着眼前热闹的人们。
143、张羡自立
宴罢。
刘磐搀扶着似乎已经是喝的不醒人事的黄忠,就要回自己的营寨。
“汉升,可是有出的什么问题?”
然而刘磐到底是和黄忠共事过一些日子了,多少还是有些了解黄忠。
真要是醉酒该不是这种表现。
不过如今蛮人已退,袁军又无动向,想来也不该有什么问题。
不想自己本来只是随口的一语却是换来了黄忠一脸的严肃之色。
却见那黄忠哪有半点醉酒之相,正是一脸严肃的看着自己说道:“将军,此地不可久留!”
刘磐听得一惊。
这黄忠可不会与自己开这种玩笑,必已是发现了什么。
当下压低的声音问道:“到底出的何事?”
却见黄忠没是直接答话,只是高呼道:“哎,我这还没喝够呢,快,刘将军再与我畅饮十坛,咱们不醉不归!”
刘磐听得稍是一愣,也是立刻反应过来。
直呼道:“好好好,我再是与汉升喝上,今日定是要不醉不归!!”
说着就是扶着黄忠入了自己的帐内。
只是两人都是没注意到,身后跟着的一双眼睛。
…
“将军,黄忠与刘磐都归了自己帐内,继续饮酒去了。”
张羡的大账内,虽是依然一片狼藉,其下部将也是面色通红,不过却是各个神色清明。
尤其是最新倒下的那两个,这会是目光炯炯有神,哪有半点的醉意。
却听帐下一人轻声笑道:“那黄忠虽有万夫不当之勇,不想却是如此嗜酒贪杯。既然如此,倒是不足为虑,好办的多了。”
帐下一群人立刻就是附和道:“是啊是啊,不过也是一匹夫尔!”
账上的张羡听着却道:“虽说如此,诸位也切不可大意。若不是蛮人来袭,还当真不知道那刘磐帐下还有此等虎将,更是无借口把那刘磐弄与此地。”
“如今有天赐良机,吾等该是牢牢把握,不可错过!”
见众人一脸严肃,听得连连点头的模样,张羡再是满意的说道:“如今那刘表被袁耀夺了江夏,已自顾不暇。在这荆南之地,唯有刘磐还是个变数。”
“这些时日,吾已切断了他与襄阳的信件往来,只漏的少量风声与其相知。如今这刘磐可谓是两眼一抹黑,压根不知道襄阳对其的号令。”
说着也是振臂一呼,直言道:“今日只要拿下了这刘磐黄忠,夺得其兵马,那这荆南之地,再无敌手可言。届时割取荆南四郡,待时而动,吾等自有扬名天下之日!”
“好!”
一众人各自高呼的一声,心下均是激动万分。
能现在站在这账内的,自然各个都是张羡的心腹之人。
若是张羡真能割郡自立,那未来大家的地位自然也是水涨船高,功名利禄就在眼前,谁能这时候掉链子?
却听账下当即就有人提议道:“现在那黄忠刘磐必已是酩酊大醉,不如我们就趁着此时杀他个措手不及。”
张羡听得却是摇头道:“刘磐也就罢了,那黄忠虽是有嗜酒之恶习,好歹也算是有些本事,若是能让其归顺,吾等也是如虎添翼。”
“既然如此,那倒是不用操之过急,等得其二人喝醉,自可不费吹灰之力,即可俘之。”
“正有此意!”
...
是夜,才是大捷归来的张羡军营之中却是暗流涌动。
刘磐的营帐之前,已是密密麻麻的围着了一群人。
领头的张羡朝着边上一部将稍是一示意,立刻就是有一人挥刀抢先而入。
然而那意料之中成功的喜悦之语却未出现,反而出传来了一声惊呼。
随后就是见得那先入得部将一脸惊慌之色出了营帐,直对着张羡说道:“将军,这账内并无人影!”
无人!
怎么可能?
张羡听得大吃一惊,也是心中明白必是被那刘磐黄忠看出了破绽。
一时也来不及想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直是收敛了心神,号令道:“速把叛将刘磐,黄忠二人给吾寻出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张羡二话不说就是把二人给定了性。
转眼之间,三箭破蛮人的有功之将黄忠,就变成了叛将了。
只是在场的都是张羡军中之人,自然是明白这张羡的意思,各个都是无有异议。
当即就是领命而去,就算是要把这翻得个底朝天,也要找出那二将来。
然而张羡注定是要失望了。
不下一会,就见得一人飞奔而来,疾呼道:“将军,有人见得那黄忠刘磐已是趁夜带着不少亲兵,直往西而去了!”
特娘的!
那刘磐竟然是连着本部兵马都不要了!
张羡听得心里直是暗骂了一句,也是立刻问道:“可还能追上?”
却听那人说道:“才是走了一炷香的时间!”
张羡立刻就是下了决断道:“点齐兵马,与吾速速追之!”
...
本该是已经沉睡了的大地,现在却着实热闹。
本应是笼罩了一切的黑暗,如今却被无数的火光点亮。
张羡带军没走出多远,就见得远处火光之间,遥遥立有一将。
眯了眯眼睛,张羡一眼就是看出那手持着弓箭的就是黄忠。
这黄忠竟然还能有胆一个人留下断后!
再看其明显不是酒醉的模样,心中也是清楚,只怕这破绽就是被这黄忠给看出来的。
心中也是不由的赞叹的一句,当真是文武双全的虎将。
当即就是高呼道:“汉升!你乃当世无双之将,却在刘景升帐下毫无用武之地,何不弃暗投明,与吾共成大事!”
话音刚落却听得黄忠哈哈大笑,讥讽道:“刘州牧乃汉室宗亲,开经立学,爱民养士。使得万里肃清,群民悦服!安能是你所能比拟?”
言罢,竟然就在黑暗之中张弓搭箭,瞄着张羡。
张羡见得本能的吓了一跳,却惊觉如今已是深夜。
心中盘算,那黄忠就是再神,也不能依着火光,就能射中自己吧!
当下就是回了几分胆,高呼道:“拿下黄忠者!重重有赏!”
“咻!”
谁想话音才落,就听得一声破空的利箭声传来。
都没看清来箭,张羡就是感觉左肩一沉,疼痛感立刻就是侵袭了而来。
手上一下受不住力,就是跌下马。直把周围人都吓得一跳,立刻就是围聚过来。
只是多数人恐怕心中都不由冒出一个念头来。
特娘的!
黄忠你还能不能更神一点!
也是第一时间要看看自己这主帅死没死。
好在张羡那痛苦的声音倒是让人安下了心。
没死就成。
只是张羡一倒,整个军队也如南蛮军一般一时失了方寸,虽说很快就有人出列整顿了兵马,却还是被那见得一击得手的黄忠趁机跑了。
144、先寻个神医备着
袁耀给自己老爹写完了信,就是归了江夏。
本打算先等粮草筹备起来再对荆州继续动手,没想到自己本是只想让五溪蛮军骚扰骚扰荆南,却让形式变化的如此之快。
张羡竟然领着荆南四郡意欲自立。
自立也就罢了,竟然还打算伏诛刘磐。
伏诛也就算了,结果却还让刘磐和黄忠给跑了!
这下可好,整个荆南当真是乱套了。
张羡既然已经动手,自然是不会再是留手。
武陵,零陵,桂阳纷纷响应,正该是声势浩大,割郡自立,不料本身在长沙的大本营却是出了问题。
逃回长沙的刘磐虽是未带兵马,却依着其刘表从子的身份,靠着刘表在荆州的声望,竟是在攸县,容陵,茶陵,安城,连道等诸县集结了兵马。
更靠着部将黄忠之武勇,占据了长沙,与叛乱的张羡针锋相对。
至此,整个荆州汇集了四股势力。
刘表在襄阳与南郡,其从子刘磐在长沙,张羡则自领荆州刺史,割据了剩下的荆南三郡自立,而袁耀则是占据了江夏。
当然了袁耀虽说在荆州的势力最弱,但背后站着淮南与扬州,自是最不容让小小视。
张羡知道没能一举擒下刘磐黄忠,导致了不能总领四郡,反倒是陷入在刘表与刘磐夹击之中,当即就是修书与袁耀,要与袁家交好,以求自保。
袁耀也是依此迅速知道了荆州局势的迅速变化,也是听闻了黄忠三箭定蛮军的壮举。
张羡在信中那是言辞恳切,直把黄忠说的犹如是天神下凡,生怕袁耀是疏忽大意,也是吃了黄忠百发百中的亏。
对于黄忠的本事,袁耀自然是清楚的很。而对于如何引黄忠而来,袁耀也早就是想好了。
黄老将军也是个苦命人啊!
蜀汉中的几位大将,虽说善始善终的不多,好歹也都留了子嗣继承爵位。唯独黄老将军,戎马一生,却是膝下无人可继。
其子黄叙死的早啊,更是没有留下后代。
袁耀其实也一度怀疑,黄忠之所以成名之晚,也是因为早年耗费了太多精力去寻访名医救其子黄叙。
而对于黄叙到底是生的什么病,又是哪年没的,袁耀也不清楚。
只知道大概不是在幼年之时就没的,好歹是活了十来岁的,似乎在得的大病之前,还颇有武勇,能和其父过上几招。
这么一推算,如今这黄叙倒是还有可能留的一口气。
只是恐怕时日也是不多了,自己若是想要以此事上做文章,还是要抓紧时间才是。
心中有了这念头,袁耀也是盘算起了这汉末的两位神医来。
相比之下,张机似乎要比华佗更是好找一些,虽说二人都是四处游历,但张机好歹是南阳人,寻起来也算有个方向。
打定的注意,袁耀当即就是差人四处寻访张机与华佗的身影。
好在如今袁家控制的地方已是不小,加上张机与华佗也颇有名声,真要是出现在淮南与江东之地,倒是极有可能被自己寻着。
当然了,也可让丈人在徐州下邳与广陵也帮忙多加留意,毕竟这多点地方,也多点希望嘛。
只是这一想到徐州袁耀也想起了件一直被自己遗忘的事来。
自己在徐州救完老丈人的时候,似乎那陈珪也寻过自己,说他那儿子也有病来着。
这一忙活,倒是把此事给忘了。
...
袁耀是把陈登给忘了,陈登却是没忘记袁耀。
这来的寿春也是近的一年了,虽是日子清闲惬意,但到底是有些虚度光阴的意思。
如今眼看乱世之中,各个都在建功立业,本想等着袁家自行生变的陈登,忽然发现这老袁家如今是稳的很。
不说夺扬州,破江夏,就是那徐州之地,虽是被曹操袭了一阵,却也是稳住了形势。
尤其是如今吕布和袁术二人的名声竟然也是悄然有些改变,实在叫人是始料不及。
是以这一接到父亲特地交由袁耀转交而来的信件,陈登当即就是明白父亲的意思了。
这是看好袁吕二家了,准备真心靠拢过去了啊!
不,更准确的说,是看好袁家这嫡子。
袁耀!
更何况,只要是有心人那都知晓,袁吕二家的重头还是在袁家那。
眼见袁耀如今又是整起了屯田一事,开始安民养军,陈登当真是坐不住了。
只是自己在寿春之中,虽是自由,却也是有眼睛一直盯着,要想出城,还得是有号令。
无奈之下,也得再是去寻了阎象。
...
阎象见到陈登,听得陈登提出希望能得通令去江夏寻袁耀的时候,心中丝毫不感意外。
如今公子雄才大略已现,天下有识之士自当投之。这近在寿春的陈登若还能稳如泰山,那才是见鬼了。
尤其是如今孙策早早就跑路了,陈登还留在寿春,除了多的一张吃干饭的嘴,也没别的作用了。
若是这陈元龙当真是有投靠公子之心,那真是最好不过。
只不过该是有的试探还是要有的。
却见阎象是一脸笑容,直问那陈登道:“元龙,可是有住的不便之处?为何突然要往江夏而去?”
本是试探一句,想那陈登该是寻个什么借口,不想这陈元龙竟是毫不掩饰的应道:“阎主簿,如今袁公子据敌与江夏,吾在这寿春也帮不得什么忙,不若是让吾往江夏而去,也好助袁公子一臂之力。”
这番说辞当真是出的阎象意料。
端倪了陈登一番,却见其当真不似作假,心头也暗暗思量。
“这陈登若要离去,无非也只得归的广陵,如今温侯已经占据徐州已有些时日,这陈登若是当真扯谎,归了徐州那也翻不起什么风浪,何况可安人在旁监视其动向。”
“若是其真心想明白了,要归顺公子,徐州陈家也算是份不小的助力。”
“也罢,就放这陈登离去,留在此处不过只是做个闲人,若真能归公子所用,依着公子的用人之道,必有大用!”
阎象这稍一思虑,当即也是决断道:“既然元龙有的此心,吾自不能相阻。”
说着也是亲自写的通令递给陈登,又略是关切的说道:“只是江夏如今才是刚刚平定,尚不稳固,此去务必要多加小心。”
陈登却是未料这通令得的如此容易,本以为还当是要多费的些口舌。
心下也是暗暗佩服这阎象的决断,拱手言谢了一句,就是转身而去,马不停蹄的往江夏而去。
145、神医就位了
袁耀是一直对陈登有些戒备的。
虽然知道按照如今的势头,陈登该是生不出什么联系曹操的念头再坑害自己的老丈人了,但是毕竟人有疏亲之别。
如今自己与老丈人关系密切,对于陈登心里有点小小的戒备也是难免。
毕竟历史的一贯性,有时候也是强大的很。
就说那凌操,要不是有乐就救了一命,说不得真要又是死在甘宁手下。
所以袁耀当真大意不得,才是把陈登一直扣在寿春,不让其回广陵。
只是今日,面对陈登明显的投诚,袁耀知道,自己该是下判断了。
...
多疑这种事情,往往是上位者不可避免的。
曹操多疑,刘表也多疑。
好在袁耀自身开着挂,一路走来,可谓是用人不疑了。
只是今日,却是稍许有些犯难了。
见着从寿春来江夏寻自己的陈登,袁耀也不打算虚伪的问其为何而来,而是直接把荆南的形势的变化直与其说了一遍,再是问计道:“如今张羡占武陵,零陵,桂阳三郡之地,气势浩大,欲与吾结好,吾该如何为之?”
陈登听得袁耀上来就是问计,也不迟疑,当即就是应道:“张羡其人,受刘景升提携却不念其恩,举众而自立,又与外敌相和,实乃屈强之辈。”
“然其人虽不齿,其势却可用。今公子忙与屯田抗旱,荆州本只做据守之姿。张羡之乱,却使荆州局势混乱,使吾等亦有趁乱夺谋之间。”
袁耀听着点了点头,再是问道:“那吾等该当何如?”
陈登语出惊人,直言道:“转守为攻,写信与张羡,邀其共同发兵长沙!”
袁耀心底暗惊,立刻问道:“若是吾等进军长沙,则襄阳必会援救,届时江夏空虚,岂非要遭?”
却听陈登道:“不错!就要使那刘表忍耐不住,进伐江夏!吾料公子一旦出兵长沙,那张羡必会坐山观虎斗,希望吾等与那刘磐两败俱伤,尤其是担心襄阳方向,更不会随意出兵。”
“然其人野心勃勃,若是见得刘表出兵攻伐江夏,必会觉得有机可趁,发兵夺谋南郡之地!”
袁耀听得心有纳闷,这张羡又不是自己的老丈,费了半天劲,为他做嫁衣作何?
正要提问,却听陈登接着解惑道:“若是刘表回救,则吾等即能攻克长沙。若是其昏了脑袋不救,被张羡夺得根基,必无处可去。而张羡,远比刘表容易对付。”
“此非养虎为患,实为使豕代虎。而杀豕比起杀虎而言,可是简单多了。”
袁耀听得心中暗赞,这陈登毕竟是有些本事的。
如今这荆州的局势有一种微妙的平衡,导致几方都不可轻举妄动。
自己露一破绽,使这平衡打破,倒是也不错。
却听那陈登接着说道:“然而此中关键,在于进伐长沙不可举大兵而至,不若江夏不可守,若是丢了江夏,则得不偿失。可长沙还有黄忠此等虎将,若是兵少,只怕不易克之。”
袁耀听着自己没说几句话,这陈登就是噼里啪啦,把是能想的都是说到,心中也是稍有感触。
心中也是暗暗下的决心。
特娘的!
穿越这三国世界,安能再是瞻前顾后,我就是不信,自己这一通东征西讨,廉政爱民,还能使这陈登生出异心来!
当下就是扶着陈登,颇是感叹的说道:“要使元龙献策,当真是不易,这都已是近的一年,才是元龙开口啊!”
说着也是想到自己把这陈登“绑架”在寿春也是有不少时日了,也是抱歉道:“使君在寿春虚度的一年时光,元龙切莫怪吾。”
陈登见袁耀一脸真诚,压根不怀疑自己的投效之心,也是苦笑道:“公子有时候的行径,当真也是让人哭笑不得,就说简雍孙乾二人,去寿春之时,恐怕也想不到会有今日如此奋力之日。”
稍是抱怨的一句,知晓袁耀已是接纳的自己,更是信任有加,陈登心中安定之下又是立刻言归正传道:“只是如何破那黄忠,吾却还未有的计策。”
正是苦恼,却听袁耀自信说道:“元龙勿忧,此事吾却是已有良策。”
陈登听得眼前一亮,也不多问,只想看看袁耀又会出的什么怪异招数来。
只是一见那袁耀一脸自信之色,陈登也是忍不住问起一个藏在心中已久的事情。
“公子,当初吾在寿春去寻的那孙策,让其奔走而出,可是也在你预料之中。”
袁耀听得稍是一愣,不想这陈登突然提出这么敏感的话题来。
也是不做应答,只是哈哈大笑道:“此事,还是元龙自己去猜吧!”
...
依着袁术今日的势力,袁耀要想寻个名医,那还是很简单的事情。
只不过袁耀用的理由也是很简单粗暴,就说是自己有些不适,找来给自己看病的。
效果也很显著。
公子身体抱恙,哪个敢是耽搁,又是目标明确,纷纷一副挖地三尺,也要把人找出来的架势。
况且这找出来,也是大功一件呐!
有些过分的,甚至是跑到隔壁的郡县去寻人去了。
只是半个月的功夫,就是把袁耀要的人给送到了袁耀面前来。
只不过不是袁耀预想中的张机,而是神医华佗。
没有想象中的白发白眉,一副仙人之貌,除了额头很宽,华佗的长相与一般农家老汉倒是诧异不大。
身上的布衣已是有些破烂了,打着不少补丁,头上一顶草帽,背着药箱,很是朴素的模样。
看着眼前的一代名医,袁耀也是感慨万千。
这是真正的大贤啊!
不仅是能救病治人,若能开馆教人,著书流传,那该是造福多少人啊!
可得是保护好这老头!
袁耀在打量华佗,华佗也在看袁耀。
只是这才是观了几眼面相,就听这华佗说道:“老朽观公子面色红润,正是身强体壮,除的偶尔有些失眠,似乎并无抱恙之处。”
袁耀自己当然是清楚自己的身体是好的很,除了偶尔是心焦时局有些睡得不好,平日里倒是生龙活虎。
心道这神医不愧是神医,才是看自己两眼就敢说自己没什么毛病。
面对此等大贤,袁耀自也不敢托大,只是恳切的说道:“耀确是没什么毛病,寻神医来此,乃是要救他人。”
146、不,你有病
“哦?却不知是何人如此重要,却是让公子不惜说得自己有恙,也要寻老朽来此。”
这年头,对于这些事还是比较在意的。
也叫是袁耀自己说的抱恙,若是旁人说起,都得当诅咒论处。
所以华佗有此一说也并无道理,就是连边上的陈登也是看着有些惊奇。
心中却是暗暗思量:“这该不是与黄忠有关吧?莫不是那黄忠身有什么暗疾?”
如今这陈登来投之后,也是作为军师常在袁耀身边。
想想自己这鲁肃加陈登的组合,多少也是有点荀彧加郭嘉的味道了。
袁耀倒是对这没有那么在乎,听得华佗之问,也是笑道:“神医莫要着急,何不先看看我这军师。”
说着,也是朝着边上的陈登一指。
陈登哪想到这话题说着说着就说到自己身上了,下意识的就是拒绝道:“公子,我可是健康的很。”
哪知话音才落,就听袁耀一脸认真的对着自己说道:“不,元龙,你有病!”
…
看着袁耀那一脸认真模样,陈登很想大吼一句:“我真没病!”
只是…
这神医为何也是一脸认真的看着自己?
不管是什么年代,见得一位医者这么认真的瞧着自己,那都是一件令人有些汗毛竖起的事情。
袁耀倒是不觉得奇怪。
看来那陈珪倒是没扯谎,这陈登还当真是有些隐疾在身,难怪是英年早逝。
还好让这神医华佗顺便给瞧上一瞧,说不得也能改了这陈登英年早逝的命运。
却见那华佗端详的片刻,也是认真的对着陈登说道:“你还当真是有病!”
言罢,见得那陈登还欲要说话,也是摆了摆手说道:“虽是今日还未得显现,只怕日后若是发作,就是暴疾之样,若不得人及时救治,恐怕...”
华佗话虽是没说完,但在场的几人都明白这神医话中的意思。
袁耀心中更是重视的几分。
如今这陈登好歹也是自己的军师了,可是不能再让他再早亡,当即就是对着神医行礼道:“华神医既然能一眼看得元龙之疾,必有治病之法。还请神医伸得援手,为元龙去疾,耀必有重谢。”
华佗听得稍有惊讶。
袁家公子如此贵人,竟是对着自己一口一个神医,显然是异常信任自己。
这当医生的,最看重的恐怕就是病人的信任了。
自己行医多年,那不听叮嘱,甚至质疑自己的也不在少数。
如今得袁耀如此信任,心里当真是暖融融,对着袁耀的好感也是飙升了不少。
边上的陈登就更是如此了。
若说这先前来江夏,还是因为家族的决定与自身看好袁耀的势头,那这会就是多的些感情的羁绊了。
看着袁耀如此诚信的为的自己求医,陈登又不是铁石心肠,心里哪里能是没点感触。
却听那华佗笑道:“既然已是来了,又有病人在前,吾安能推三阻四,袁公子且放心吧。”
袁耀大喜,当即就是引人带着华佗与陈登去的一僻静之处,好让神医好好照顾照顾自己的信任军师。
...
华佗的效率还是很快的,只是一盏茶的功夫,就是开出了一个药方子。
又是叮嘱道:“此方乃是调理内息之用,需得持续吃的半年,半年后再来寻我。切记切记,务必要来寻我。”
陈登不敢托大,这华佗把自己有的些状况说的分毫不差,哪里还能忽视,当即就是行礼道:“多谢神医。”
边上的袁耀一听这华佗话里意思就要走啊。
这可如何能行!
自己还指望用华佗把黄忠给钓来呢。
当即就是说道:“既然如此,神医不如就在此处待上半年,万一届时一时寻不着,岂非是要不妙。”
华佗哪里能是答应。
只说道:“老朽一生立志游历四方,行医各地,早就是习惯了闲云野鹤的生活,当真是不能留与此处。”
袁耀还是秉持着一向以来先礼后兵的原则,对着华佗好言道:“神医救死扶伤,妙手仁心,不重金银钱帛,当真让吾甚是佩服。”
但是这说归是这么说,袁耀心中却是对着华佗还是有些了解的。
咱们这神医也不是当真一心就扑在这医学之上,至少在其年少时,非是如此一心向医。
自董仲舒“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的推行,让非孔孟之术的医学地位受到打击,医术被归为方技,受到士族之人的轻视。
据《方技传》记载,华佗本作士人,以医见业,意常自悔。
没想到吧,一代神医当初是想入仕的,更是常常后悔自己从医之行。
实际上,这华佗之死,说不得也与其迟迟不能入仕,常有后悔后形成的乖戾性格有关。
《后汉书》中记载为“为人性恶,难得意。”
就说这性格上,多少是有些问题的。
不过么...不怕你没梦想,就怕你是咸鱼啊!
只要心中有所求,袁耀都能满足你。
却听袁耀接着说道:“神医方术实工,人命所悬,宜加全宥。诚皆玄妙之殊巧,非常之绝技矣!然游历四方,多少形单影只,势单力薄,何不在此处安心发挥所长?神医若是愿意,吾即刻上表吾父,为神医设立江南太医令一职,为百姓造福!”
江南太医令?
这是个什么职位?
这太医令有倒是有。
见得华佗一脸疑惑,袁耀也是主动向着华佗解惑。
袁耀想要设置的这江南太医令可不同与太医令。
更类似与现代的卫生部部长,总领境内百姓之安康。包括开设医馆,设立军医,评选医师资格等等。
总之是权利大的很。
袁耀也说的是天花乱坠,直把那华佗说的是一愣一愣的,也是把神医心中某处的隐藏许久的念头给勾了出来。
这人一有的想法,底气就没那么足了。
却听那华佗说道:“公子想法,真是...真是闻所未闻,特立独行啊!”
袁耀一听华佗这话就知道这神医已是意动了。
当即就是不逼的太紧,稍退了一步说道:“神医也此先歇的几日,看我能否请的此职再言,何必心急一时呢?”
华佗听得总算也是点了点头。
袁耀见得也是心中一定,有了这华佗,就能对那黄忠,动些文章了!
147、你还要不要你儿子了?
自从前几年偶感风寒之后,儿子黄叙就落下了病根个,这几年愈发严重,始终是黄忠心头的忧虑。
这些年也是没少找人看病,然而都是没个好结果,也着实是令人心急。
如今没有战事的时候,黄忠也是常把儿子带在身边,只要得了空闲,就是找起救儿之法。
然而接连的无功而返,也是让黄忠有些失了信心,直到这几日,收来了从北面来的消息。
...
“将军,我已是打探的清清楚楚,那华佗确是医术了得,有药到病除,妙手回春之能。那袁耀正是因为身有不适,才请的那华佗而来。”
回想着家仆的话,黄忠心中又是隐隐有的些希望,快步朝着家中走去。
归的家中,推开房门,迎面就是传来了一股浓烈的药味,心知必又是自家夫人在给儿子熬药。
心中叹的口气,也是轻声来到夫人边上,小声问道:“今日叙儿可有好些?”
却见夫人只是摇了摇头,朝着屋内看了看,也是担心二人的话语被儿子听着。
见得儿子睡的还算安稳,才是轻声应道:“还是老样子,才是在院子中走的几步,就是感觉身上冷的很。”
说着也是眉头深深皱着,忍不住叹道:“如今这天,哪里还会觉得寒冷,你看叙儿却还要盖着寝衣而眠,当真是...”
见得夫人这说的一半就是说不下,黄忠心里也着实是难受的很,想起家仆的话,是连忙安慰道:“夫人勿忧,今日我已探寻的一神医,待寻的机会,就带叙儿去那神医处求医。”
不料这话说的却是和没说一样。
就听自家夫人又是叹的口气说道:“哎!此话我已是听过何止是十次百次,可又有哪个人真是能解了我家叙儿之苦呐!”
黄忠连忙道:“此回却是不同,那华佗乃当世神医,连那袁家之子,身有不适都要请他而去,必是能去吾儿之疾!”
黄忠夫人听得心头一喜,又是不敢相信的问道:“当真是如此?”
却见黄忠一脸正色,直应道:“千真万确,吾欲等那神医来的长沙,就带叙儿去寻他!”
不想这话一出,又使夫人脸色一变,急切道:“既然已知道有此名医,为何不速速去请,若光是等候,又该是等到何时?”
说着又是想到了什么,更是说道:“不妥不妥,这些高人必是难请的很。若不然,还是吾等主动去寻吧!”
黄忠当然也是心虑自己儿子的病情,更是想主动去寻那神医。可如今江夏正被袁耀所占,自己身为刘表部将,如何能去?
也只得对着夫人道:“吾已是打探清楚,那神医直是游历四方,必不会在江夏久留。一旦知晓其动身,吾便立刻去请,绝不会拖的半刻。”
“哎!”
看着黄忠的神情,其夫人也知无可再劝,只得是叹的口气就不说话,端着药,送入了屋内。
只留着黄忠默默期盼,这神医华佗能早是离开江夏之地。
可惜往往天不遂人愿。
又是接连等了几日,这华佗别说离开了,那是压根都不带动弹的,仿佛就在袁耀那处定居下了的样子。
这下黄忠可当真是急了。
尤其是他还收到了一封从江夏来的书信。
...
这信自然是袁耀写的。
他这是怕黄老将军情报不够敏锐,特意送的份情报来啊。
信中开头,不过是一些寒暄之语,黄忠也是直接略过,看也不看,直看向重点之处。
只是这信,黄忠是越看越气啊!
“另闻将军有一子,体弱多病,久寻良医而不得治。”
“将军戎马一生,有万夫不当之勇,日后定能加官进爵。然若无子嗣,岂非空立功勋而无人可继?”
“一念及此,耀便深感叹息!”
“今侥幸寻得神医华佗,若是由其出手,必能使将军之子痊愈。”
“然华佗之才,实乃当世罕见。如此贵人,耀亦不敢让其随意出走,更需其传教徒弟,造福百姓。”
“不过若将军带子来寻,耀必不能阻拦。待叙公子至江夏,有神医照料,必会药到病除。日后说不得还能生龙活虎,与将军共上沙场!”
...
黄忠看到这就把信给合上了。
再看下去也没什么意义,袁耀在信中已经是写的够直白的了。
说的简单些就是:“我知道你儿子一直有病,这病通常人治不了,只有神医华佗能治。可华佗是不会走了,你要是想治你儿子的病,那就得来江夏,亲自找华佗。”
要说的再简单点就是:“你还要不要你儿子了?要就来江夏!”
阴损啊!
这袁耀实在太阴损了!
这不是拿我儿子的命来逼迫我么?
实在是有辱四世三公的名声!
然而这人最怕的不是没希望,而是好不容易见到了曙光,却眼睁睁的看着光芒即将被吞噬,希望即将破灭。
黄忠对自己的儿子的感情必然是很深沉的。
毕竟黄叙早亡之后,也没见黄忠过继来个儿子,更没有什么义子。
如今见得希望就在前方,还能见得儿子在自己面前苦苦求生,今日不知明日?
心中只是哀叹一声:“罢了,就辞官去的江夏罢了,叙儿的性命比的上一切。大不了入得那袁营,不出力便是!”
下的决心,黄忠当即就是叮嘱夫人整理包裹,准备带儿寻神医去了。
...
袁耀写是写了这封信,心下也是有几分汗颜的。
当年曹操拿徐庶之母来引徐庶而去,袁耀对此是深深鄙夷,也极为不齿的。
这人在江湖,以老母及幼子相威胁,算很是没品的事情了。
袁耀倒是也想过主动给黄叙治了病,让黄忠有所感激,再是用以手段,降服黄忠。
然而真要是做的这些步骤,那实在是太磨叽了。
况且咱们黄老将军义字当头,说不得自己虽做的这些,黄忠踌躇再三还是不肯轻易降袁。
届时黄忠在长沙与自己交手,更是麻烦。
没品的事情虽然是令人不齿,但是效率高啊!
所以袁耀还是成为了自己当初所鄙夷的人。
只是没想到,自己没是等来了黄忠,倒是把一群丫头给先等来了。
148、丫头们全来了
袁耀为了迅速寻到华佗,谎称自己身体抱恙。不仅是骗了华佗,骗了黄忠,还把在寿春得到消息的吕玲绮等人给吓的不轻。
也顾不得再打探袁耀到底是怎么了,吕玲绮当即就是要往江夏而来。
这下可好,得知了嫂子要去看哥哥,那袁娇也是各种闹腾,亦要跟随而去。
而如今和袁娇形影不离的步练师哪里会放过这个名正言顺“郊游”的机会,也是跟着身边。
老爹袁术一看,得了,这一个个的都要往江夏跑,加上又是收了袁耀的信件,索性就让糜家大小姐一起跟着去。
这人数一多,没人伺候怎么成?
所以留在府内的冷荷,寄翠当即也是被安排跟着夫人小姐们,来到了江夏西陵城。
于是这本来就是吕玲绮一人来此,就是变成了一群丫头了。
…
看着吕玲绮有些怨念的眼神,边上自家小妹也是一脸气鼓鼓的模样,袁耀感觉自己压力有点大。
自己这装病一回,被来的江夏的吕玲绮等人知晓,那是一个个都是不满的很。
只是…
自己这夫人和小妹生气也就罢了,步练师你这个小丫头也在边上嘟着个嘴是什么意思?
你才多大啊就跑过来凑热闹!
当然现在这场面上最关键的也不是步练师,而在于边上一脸复杂神色的糜家大小姐。
如今这糜贞在袁家待的时日当真是不短了。
尤其是糜家又是在糜芳的带领下风风火火的在往江东迁移,建设江东。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糜贞迟早是要真正入的袁家的。
吕玲绮也不傻,哪里能是感受不到呢?
现在这略是有些哀怨的眼神中,或许多少也有边上这糜贞存在的因素吧。
好在这个年头,吕玲绮虽然是有的哀怨多少也容易接受糜贞的存在。
毕竟咱们的老丈人吕布,那也是妻妾成群,吕玲绮早就该是见怪不怪了。
若不然,那要放在前世,必然就是一幕惨烈的修罗场了。
环顾的一圈,袁耀忽然感觉最好的还是那两个侍女。
瞧着冷荷和寄翠二人眼神中的关切神色,心中才是稍许感受到了些安慰。
至少这两人是省心的很。
...
看着袁耀稍许有些不自在的模样,吕玲绮才是心下叹的口气,率先说道:“日后切莫再做此般的荒唐事了,只能让人担忧不已。”
此话一出,边上的袁娇立刻是附和道:“就是就是,大兄你可是太不让人省心了!”
“不错不错!太不让人省心了!”
看着步练师这小萝莉两手叉腰,连连点头的样子,袁耀很是清楚柿子要挑软的捏,萝莉要趁小的欺的原则。
一手就是提溜起了步练师,狠狠说道:“好你个小步步,如今也懂得狐假虎威来了,我这装病和你有什么关系。”
袁耀说着就是欲要伸出邪恶的手掌,往这步练师的小屁股上拍去。
步练师已经快是被吓呆了。
自己只是觉得好玩才附和两句好不好,怎么突然就是落到了袁耀的手里了呢?
当真是羊入虎口,无处可逃啦!
眼看袁耀的手掌就朝着自己袭来,步练师的眼泪已经在眼眶中蓄起。
还是吕玲绮看不过眼,上前抱过了步练师道:“夫君我也不欲再是怪你,只是劝你将来勿要再行此事,免得让人担忧。你又何必转移目标,吓唬一个小丫头。”
却听袁耀大笑道:“夫人勿忧,吾自当再是不会。”
又是看了看吕玲绮面上略是显现的疲惫之样,一见就是马不停蹄的往江夏敢来,为做多少歇息。也是心疼道:“夫人还是下去好好歇歇,为夫这还有公事未完,待得晚上,吾再...”
“好了,夫君莫是多说了,你且安心处事,我们这就先走了。”
听着袁耀在一群人面前就要口不择言的样子,吕玲绮连忙打断了袁耀的话,就是带着一群人先告退了。
袁耀心中对自己机智的表现点了个赞。
就是知道吕玲绮脸皮薄,自己要是一开车,那必然是招架不了的,只有快些离去的份。
当然了,两个侍女一脸羞红的神色和糜贞虽是强撑着淡薄模样,却还是偶尔甩过来的一个眼神,也是在袁耀的意料之中。
唯有...
怎么自己这话一说完,小妹也是脸蛋红扑扑的?
小妹啊!
我不在寿春的日子里,你都学到了些什么!
...
吕玲绮等人来时气势汹汹,结果被着袁耀三言两语就是打发回去了。
只不过这来都来了,自然不能又回的寿春,袁耀是早早就安排好了住处给一众人。
来的后院,袁娇和步练师自是由着两个侍女给带了下去。
毕竟两个才不大点的小丫头,跟着吕玲绮一路疾行,也是累的够呛。
后院内,瞬间只是剩下了吕玲绮和糜贞二人。
糜贞在袁耀面前没说的一句话,这会却是主动开口了。
“吕夫人,那我也是先告退了。”
言罢,就是转身欲走,却是被吕玲绮给伸手拦住。
却听吕玲绮说道:“糜姑娘何必如此客气,日后我们相处的日子可是还多的呢。”
糜贞听得吕玲绮话里话,明显是稍有一愣神。
正要想辩驳,却听吕玲绮接着说道:“走吧,糜姑娘与我也该是聊聊了!”
说着就是一手拉起糜贞来,几乎是拖着糜贞走进了屋子中。
只是两个人的心跳,那都是厉害的很。
尤其是糜贞,感觉着自己似乎就要是战场的模样。
...
袁耀还不知道自己后院之中的风起云涌,他正是在为黄忠的到来做着准备。
根据斥候来报,自己那封信件的作用还是很明显的。
黄忠已经向刘磐辞了官,领着儿子过了长沙,进入了江夏。
只是袁耀也知道,自己这番做派,必已经是在黄忠心中的印象极低了。
就算是能救得黄叙之命,对黄忠有恩,依着黄忠恩怨分明的个性,只怕也很难轻易为着自己出力。
自己可是不想让黄忠来一出“身在袁营心在汉”的表现。
还指着黄忠为自己建功立业呢!
所以虽是把人给坑来了,该有的弥补还是要有的。
思来想去,恐怕要让黄忠对自己的感观好一些,最好的法子还是找个替罪羊。
而如今在这江夏,最合适的人选或许只能是新入的军师陈登了。
何况咱们请的神医治了陈登的隐疾,说不定已经在阎王爷的生死簿上把陈登的死期给改了,陈登也得回报点什么不是。
为着公子我背上一口锅,总不是什么为难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