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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袁耀传全文阅读

作者:杰克乐福     三国袁耀传txt下载     三国袁耀传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134、袁氏水车

    得知了第一辆袁氏水车即将在庐江皖县正式下田,袁耀特地抽了空,要亲自参与这“揭幕”仪式。

    这种事情自己的老爹或许是不屑于参与,但袁耀表示这白拿的民心可不能不要。

    是以,也是非常乐呵的跑到去了庐江。

    而如此郑重其事的“揭幕”仪式自然也不能是孤零零的。

    如今这袁术屯田抗旱一事整的是风风火火,这十里八乡的乡亲都是收到了消息,说是为了屯田,都是弄出了一个袁氏水车来,更听说是由着翻车改良而来。

    据闻不用人挑,就能把水轻而易举的从下往上运。

    稀奇,当真是稀奇。

    这稀奇之物自然是引得人好奇,所以这一个个的都是早早等候,看着那用红布盖着的器物,心里是痒的不行,就想知道究竟是什么。

    ...

    “乔老,你可知道这东西到底为何物?”

    人群之中,却见那乔老也在其中。听得旁人的问话先是点了点头,再是摇了摇头。

    旁人见得这乔老又是点头又是摇头,也是疑惑不已,只说道:“乔老你可莫要打谜了,这又是点头,又是摇头,却是何意?”

    却听那乔老说道:“非是吾要打谜,只是翻车一物诸位都是知晓,又沉又重,用于灌田,只怕不便。”

    众人听得也是连连点头。

    再听那乔老说道:“只是如此大张旗鼓,必已是改造完善,就看是什么样子了。”

    众人听着也不说话,只是全神贯注,等着揭晓。

    …

    这会也没个话筒音响,好在这军中最不缺的就是大嗓门的人。

    面对里三层外三层围着的人们,这次扯着嗓子的却是袁耀特意带来庐江的孙暠。

    却听孙暠喊道:“乡亲们,为了淮南早旱之事,后将军当真是殚心竭虑,如今更是弄出了一个新式水车,使乡亲们能便利灌溉屯田!”

    孙暠话一说完,就引的一众人议论了起来。

    “新式水车?”

    “当真是没听说过是什么,也不知有什么用。”

    “那袁公路还能为的早旱之事殚精竭虑?”

    一众人议论声是越来越大,袁耀却是毫不在意。

    越吵越好啊!

    最好能吵到这大汉十三州的各个角落之下!

    当的一众人的声音已经鼎沸的时候,却听袁耀高呼道:“相亲们!吾乃袁耀,后将军之子,今日特来,就是看看这水车的功效,若是有什么问题,也好早做改变。”

    当然这说是这么说,袁耀心里却是十拿九稳,毕竟这水车已经是经过多次的实验了。

    众人一听这是来了大人物啊,这下更是期待万分了。

    有些适才说错话的,则是心有不安。

    好在袁耀也未追究,更不卖关子,朝着边上的袁涣稍是示意了一下。

    袁涣当即就是一把掀开了红布,众人立刻齐齐看向了那水车。

    只见那水车由木板制成长槽,槽中放置数十块与木槽等宽的刮水板。

    刮水板之间由铰关依次连接,首尾衔接成环状。木槽上下两端各有一带齿木轴。

    转动上轴,带动刮水板循环运转,同时将板间的水自下而上带出。

    乍看上去,倒是还挺像那么回事。

    只是还未运作,谁也不知道到底好不好用。

    众人还在端详之时,却听孙暠又高呼道:“可有乡亲愿来试试?”

    这一喊,倒是把场面给喊安静了。

    毕竟这袁耀的来头太大,普通百姓哪里敢是随意动作。

    袁耀也不着急,实在不行,咱下面还有托底的人。

    这一套,袁耀也是熟练的很。

    正是有些尴尬,却见一人呼道:“既然是无人愿上,那老朽我来试试。”

    袁耀定睛一看,这不是那乔老头么!

    其实这乔老年纪也不老,只是这年头,活的四五十岁,那就能是称个老者了。

    却见那乔老说着就是来到了这水车面前,仔细瞧上了一番,就是问着袁耀道:“该是如何来操作。”

    嘿!

    这乔老头还真不客气!

    但今日的仁义人设那是定死了,袁耀听着也是和颜悦色,对着那乔老说道:“只用这踏板即可。”

    乔老见得也不犹豫,当即就是踩了上去。

    “咯吱…咯吱…”

    本以为这水车也是要费得大力气,不想自己一踩上倒是感觉轻松的很。

    看着这水流哗哗的就从低处顺着这水车往高处运输,那乔老当真是惊讶不已。

    “还当真是被这袁家公子给弄出来了!”

    “看样子,的确是为了这治旱一事动足了脑筋了。”

    乔老可不认为这袁公路心里能真把屯田抗旱当回事,要真有此心,淮南之地还能如此?

    还不是自己找了袁公子之后,才是大刀阔斧的开始实施起来。

    这也就是乔老的局限性了。

    实际上要是袁耀没有夺取了江东,没有扫平了江夏,没有把孙策连同那块破石头赶去北方,袁耀也不会管什么旱灾之事。

    然而此时,这乔老对袁耀的印象当真是变成一个为民的忧心的好官员了。

    旁人看了也皆是如此,这乔老也算有些年纪了,看那模样,又是如此轻松。

    看来这袁氏水车当真还是有些东西。

    当下就有好事之人高呼道:“乔老,感觉如何?”

    却听乔老说道:“好用!实在!”

    袁耀心底听得一乐,这乔老头点平的到位啊!

    面对着这些百姓,华丽的语句反倒是显得多余,乔老这朴实无华的话语却是能引起的共鸣。

    果然,周围的一群人看的眼都是热了,又是窃窃私语起来。

    古时候这灌溉之难,当真是让人无法想象。

    挑水,戽斗,无非就是这几种做法,看到眼前这么轻松就能引流灌田,哪里还能不眼热。

    “也不知道这东西到底是怎么造的,有什么秘密没有。”

    “是啊是啊,瞧着就是不好弄。”

    “哎,这玩意,我可是一看就能是学会了,有何难的。”

    “呸!说的什么大话,你这就回去给我造一个看看。”

    听着四周喧哗的声音,袁耀直是上前一步,高呼道:“乡亲们,自是知晓淮南有旱情,非是我袁家无所作为,而是日日都在思索该如何以应对。直至今日,才总算是弄出了这袁氏水车。”

    “造出此车,唯有一个目的,那就是要让这天下百姓,不再受饥荒之苦!”

    “故今日,我袁耀宣布,袁氏水车之制,当知每一乡,亦请诸乡亦相告,使人人有粮收,有饭食!”

    ...

    “好!”

    “袁公子好样的!”

    “后将军大义!”

    袁耀话音一落,所有人都欢呼雀跃,都不要袁耀安排的拖先开口了。

    不要钱的东西,不要白不要啊!

    场面当真是其乐融融,军民和睦。

    连着一边的袁涣也是欣慰的不住点头,满脸微笑。

135、袁术爱民如子?

    乔老怀着一颗心满意足的心情归了家中。

    虽说不知道这袁氏水车到底功效如何,但是袁耀的心自己却是看明白了。

    只要有心,就算这一次的水车不好用,那还有下一次,还有下下次。

    自己当真是没看错人啊!

    心中感叹着,这乔老也是没有克制自己的喜悦之情,满脸的兴奋显露无疑,被守在家中的小女儿给看了个正着。

    “爹,什么事如此高兴?”

    乔老最近也是发现了,自己这小女儿很是注意自己的行踪啊。

    上回自己去的江夏,回来后就听说这小女儿打探了自己去的何处,这好奇心实在是不小。

    如今又是这么专门等着自己的模样,莫不是听到了什么风声?

    心下暗暗思虑,乔老也是应道:“听闻咱们阳翟侯弄了一个名叫袁氏水车的稀罕物件,今日特去一观罢了。”

    阳翟侯?

    小乔虽是久居闺中,却也知道这阳翟侯是朝廷封授袁术的爵位。

    心下立刻就是生出了几分警觉,睁着一双明亮的眼睛看着乔老,当即就是问道:“这袁氏水车又是个什么?”

    乔老听得也是微笑道:“乃是一种灌溉耕地的用物,今日吾当着那袁公子的面还特地试验一番。”

    反正这袁氏水车必是要流传出来,乔老也是没什么可隐瞒的。

    袁公子?

    小乔敏锐的把握到了一句话的重点,直接就是问道:“那袁公子也是来的了庐江。”

    乔老心知自己嘴快,一时给说漏了,面上却是面不改色,只是淡然的点了点头,也是简单应道:“正是如此。”

    小乔听着这么简单的回答,还是再要问,却见自己姐姐也走了过来。

    大乔明显也是听到了二人的说话,但注意点却是和小乔完全不同。

    却听那大乔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那水车可真是有用?”

    乔老听得脸色更是柔和了一些,颇是有些宽慰的说道:“不论这到底是有没有用,这袁家要抗旱的事情已经是不可辩驳,只要袁家的这颗心,那就是百姓之福了。”

    大乔听得柔柔的点了点头,就是不再多问了。

    这性子,比起糜贞来都是柔了不少。

    小乔看着自家这老父亲一脸欣慰的表情,心里总是觉得怪怪的。

    只觉着老爹和那袁公子之间必是有什么。

    只是自己这爹到底有什么想法,若是想瞒着自己,自己还真当是挖掘不出来。

    哎!

    还得自己来探寻这秘密啊!

    反正自己这姐姐是靠不住的!

    ...

    有了袁氏水车的好处是显而易见的。

    随着农业的发展,耕作面积不断加大,轱辘已不能满足日渐增大的灌溉面积。

    袁氏水车能够加速灌溉效率,更方便的把水从低处提到高处。

    更重要的是,袁术提供的不仅仅是水车,更是一种州府官僚对百姓的关爱。

    自从这汉末乱世,淮南的百姓哪里体验过这样的关爱。

    尤其是袁涣如今身挑重担,由着简雍孙乾二人配合,一头扑在这屯田一事上。简直可以说是废寝忘食,夜以继日,一刻都不停歇。

    这样的好官员,自是所有人都看在眼里,就连着是简雍孙乾二人,也是对这袁涣着实钦佩,哪里还能是出工不出力。

    也是旰食宵衣,努力为着受灾的百姓做事。

    这下可好,几人的好名声也是渐渐远扬,当然也少不了让袁术沾光了。

    毕竟没有袁术,谁能让袁涣这样的好官员来屯田?

    所以这赞扬袁涣一众人的同时,自然也是要带上袁术的。

    而这淮南之地的百姓,日子也算是稍许好过了些。

    甚至有的说法,叫爱民如子袁公路。

    当然了,这要是放在个把月前,谁要是这么说,那妥妥是要被拉出去好好教育一顿的。

    这编瞎话,也不能这么编啊!

    只是现在嘛,虽然还是会惹的不少白眼,但总算不至于被暴走一顿。

    稍微有点进步,那也是好事。

    而袁耀,好不容易来的次庐江,自然不能是光就做争取名声这一件事。

    ...

    “孙校尉,人可是齐聚了?”

    城内某处,袁耀面前是站着不少人,各个都是披麻戴孝。

    今日对孙氏一族是个非常重要的日子。

    杀害孙文台的凶手被袁家亲手抓获,如今更是送到了庐江来,要以黄祖的人头以祭孙文台。

    接到了孙暠传来的消息,不管是在江东,还是在淮南,都是毫不迟疑,就赶来了这庐江。

    台下孙静一脉,孙权及其幼弟幼妹,以及孙贲,孙辅等等,大大小小近乎是有百来号人,都是跪在殿下。

    所以说,袁耀不因为孙策一事动孙家还是有道理的。

    这孙家实在是太多人了!

    台下的吴夫人更是已经泪流满面,哭泣不已。显然是想起了自己故去的丈夫。

    台上,孙暠站在袁耀身边,边上还有黄盖和其手上押着黄祖。

    黄祖一见的面前一群人披麻戴孝就知道这些都是孙氏族人,心中也是不禁有些愤恨。

    这袁耀,竟然是要把我笼络孙家的手段!

    当即就是吼道:“袁耀,士可杀不可辱!你安能如此欺我!”

    袁耀听得却是不以为意。

    工具人嘛,这最后的嘶吼还是要让他吼两嗓子的。

    不过袁耀不说话,自是有人会让这黄祖闭嘴。

    “砰!”

    就见孙暠一脚踹倒了黄祖,直喝道:“黄祖老儿,你杀我叔父之时,可想到也有今日!”

    “呸!孙坚不过一武夫尔,我黄祖所杀武夫何止百人千人,区区一孙坚,何足可惜!”

    听着黄祖的狂言,袁耀本以为这孙暠会勃然大怒,破口大骂。不想孙暠却是淡然一笑,冷哼道:“狂言之语,不过为临终之痴狂尔!越是如此,则越为汝之所惧!”

    说着更是眼神直直看着那黄祖道:“不想你黄祖,也是贪生怕死之辈!”

    袁耀听得也颇是惊讶,这孙暠这番话说的有水平啊!着实有些不像这志大才疏的孙暠所出之言。

    当然了,要说最惊讶的还是孙暠他那老爹孙静了。

    自己这儿子跟在袁耀身边,似乎还真学到不少东西!

    至少这番话,原来是说不出的。

136、孙暠新高度

    台上的孙暠却是不知道父亲和袁耀心中所想,自顾自倒是当真入了状态。

    却见那孙暠是越说越激动,竟然是对着上天拜道:“暠本无功,只凭叔父之福泽才有今日,然既得恩惠,却未能报叔父之死仇,心中只是日日夜夜不敢相忘!”

    说着也是对着袁耀拜服道:“今日得此天赐良机,能为叔父手刃仇敌,也全靠公子提携!”

    言罢,也不待众人反应,又是对着黄祖喝道:“杀你黄祖老儿,一为报叔父之仇,二乃是报公子之恩。”

    最后再是转向一众孙氏子孙,高呼道:“叔父之仇,今日就将得报!”

    整个动作一气呵成,简直都把袁耀给看呆了。

    我擦嘞!

    看这熟练的架势。

    这孙暠估计都是彩排的不只是千百遍了吧!

    这小子可以啊,也知道自己这孙家族长之位不稳,倒是也能把握机会。

    如今他今日这番做派,加上也确实是跟着自己破了西陵,虽然在城内拼死一战的是边上的黄盖,但不管怎么说,旁人说起来也只说是孙暠替孙坚报了血仇。

    至少在孙氏一族的心里,这孙暠的地位是到了一个新高度了。

    这族长之位嘛,在孙暠手刃了黄祖之后,就算还有些人有些许想法,暂时也只能是偃旗息鼓了。

    ...

    袁耀还是比较乐意看到这场面的。

    不管怎么说,这孙暠也是自己提拔上来的,这提携之恩在这会那可不是随意说说的。

    正所谓是千里马常在,伯乐不常有。

    多少千里马郁郁不得志,更终成为卧槽马?

    何况这孙暠还不是一匹千里马。

    至于说若是这孙暠将来会有什么动作,一旦真要是如此,那这孙家算是彻底凉了。

    接连孙策,孙暠都是叛主,那孙坚的战死之功,只怕也是要消耗殆尽了。

    到时候自己再是去收拾孙家,所受的阻力只怕要小了许多。

    当然了,这孙暠可没孙策那么强的野心,没有外力相助,想这孙暠也没这胆子。

    ...

    台上,袁耀索性就是把表演的舞台交给了孙暠。

    只是端坐在高台,对着孙暠说道:“孙校尉,时辰也是不早了,送这黄祖去文台公面前谢罪吧!”

    孙暠听着这心里叫是一个感激啊。

    自己都没向着公子开过口,公子就是明白了自己的心意。

    自是自己继承了叔父的功勋之后,虽说又是打山越,又是跟着公子南征北战,片刻不敢松懈。但自己却也清楚,族内很多人对于自己的评价并不高。

    别说别人了,就是自己的父亲,对自己都并非是全力支持。

    如今有此良机,哪里还能错失?

    所以听着袁耀如此懂得自己的心思,孙暠当真是只生出了感激念头。

    当下朝着袁耀是深深一拜,再是转头高呼道:“请叔父之灵位!”

    就见得台下孙权那小正太,一脸悲痛,捧着一牌位缓缓从人群之中走出。

    牌位上书“大汉破虏将军孙坚之位”。

    孙氏一族见得,立刻就是有不少哭泣之声传来。

    袁耀稍许瞥眼看了看立在边上的黄盖,却见这老家伙也是红了眼眶,明显也是颇有触动。

    心道这孙文台在孙氏一族中的地位当真是非同一般。

    再是瞅了瞅孙暠,却见那家伙倒是一脸坚毅,双目圆睁,又是高呼道:“叔父!侄儿今日就为你报仇!”

    说着就是抽出佩剑一步步的走至黄祖边上,也不多是废话,就是举起剑来,就是面对的黄祖。

    黄祖被身后的黄盖牢牢按住,动弹不得。

    心知今日难逃一死,见得孙暠举剑而来,也不言语,只是眼神死死盯着那孙暠,仿佛是要记住其容貌,死后也不放过他。

    被人用这么凶狠的眼神看着,老实说孙暠心里还是有些犯怵的。

    但这做都已经是做的这一步,哪里还能有退缩的道理。

    孙暠也是紧闭双唇,也不避开黄祖的眼神,目光狠狠盯着,双手运足力气,拿着佩剑,就是一剑刺向那黄祖的胸前。

    彻底凉凉了!

    袁耀见得黄祖面带痛苦的倒下,脑子里就是蹦出了这五个字。

    下方的孙氏一族见得黄祖身死也是彻底放开了。

    有痛苦流泪的,比如吴夫人。有大仇得报痛快淋漓的,比如当时扶送孙坚灵柩归来的孙贲。有对着孙暠一脸钦佩的,比如孙静的其他几个儿子,孙暠的亲弟弟,孙瑜孙皎。

    还有一个面色复杂,看着孙暠的老将军。

    看着黄盖那阴晴不定的脸色,袁耀差点就是要笑出声来。

    也真是为难咱们的黄老将军了,这旧主的儿子丢下父亲的基业跑了,旧主的侄儿却是替着叔父报了血仇,

    难怪是要纠结了。

    看来咱们这黄公覆的心,当真是要乱了。

    ...

    孙家最重要的日子,就在孙暠这干净利落的一击之下完美结束了。

    可以说是皆大欢喜。

    孙权小正太报了父仇,孙暠到达了新高度。

    而袁耀,也是有收获的。

    亲手杀死黄祖的孙暠,在一切结束之后单独拜见了袁耀。

    “公子对暠恩重如山,如今更是让暠亲手报了叔父血仇,暠定没齿不忘!”

    这是来给自己表忠心来了。

    看来这孙暠也知道,经过今日,如今在孙家的地位已不能轻易撼动。

    袁耀也是和颜悦色的应道:“校尉之才,吾早已心中有数,不说如皓月星辰般闪耀,却也是一颗闪闪发光的金子。暠公子能有今日,非是我袁耀之功,乃是自己艰难奋勇之果啊!”

    孙暠听着袁耀这温暖人心的话,心中当真是温热的很。

    人都常言自己莫不是有黄盖的相助,绝不能至今日之成就,可谁知道自己的努力?

    自是八台山被潘临羞辱,自己是刻苦练功,学习兵法,一刻都不得放松。

    陪着公子南征北讨,虽未能立得大功,却也每每冲杀在战场之上,不顾得自身安危,只为是争的心中这一口气。

    这些,何人夸赞过一句?

    好在如今却是知晓,这一切公子都看在眼里啊!

    当下便是感激涕零,又说道:“公子之大恩,暠必感遇忘身!如今暠能手刃仇敌,了却心愿,还多亏的公子恩情!”

    言罢,却见那孙暠稍是一顿,再是斩钉截铁的说道:“为报公子之恩,暠必也要清理门户,把那孙策捉与公子面前来!”

    袁耀听得心下却是一松。

    还好!

    这孙暠还是对自己没什么逼数!

137、孙策人傻了

    袁耀是不指望孙暠能捉的孙策的。

    要是真能让这孙暠遇上孙策,那这孙暠能再说上一句话,那就算是他孙暠命大的了。

    倒也不是袁耀看不起孙暠,实在是因为那孙策实在是太猛了。

    当然了,这么想的也不止是袁耀一人,远在冀州的孙策也是这么想的。

    所以当是知道孙暠当了新的领头人时,孙策虽是心有气恼,却并没有多大的担忧,只是对于黄盖的投诚稍是有些忧虑。

    毕竟这二人实力上的差距放在那里。

    只不过知道袁耀硬是捧起来了孙暠,孙策自然也是愈发关注起本家的消息来。

    是以也是隔三差五就要问问周瑜南方的情况,也是希望能听着一些什么袁耀兵败之类的好消息。

    可惜袁耀如今是一帆风顺,哪里有什么兵败的消息。

    只能让孙策失望了。

    这不,孙策打听来打听去,又是听到了一个让他惊呆了的消息。

    ...

    “公瑾,听说那袁耀攻破了江夏,可是真的?”

    周瑜听得心下一叹。

    这袁耀攻荆州乃是大事,自是早早传播了开来。

    周瑜虽地处冀州,但是哪里会放过这样的事情。不仅是知道了这场战役的结果,甚至连其中的一些过程都是有所听闻。

    最近更是传出了袁术在淮南与江东大规模的屯田抗旱之事。

    老实说,周瑜这心里对那袁耀也是愈发重视。

    年纪不大,却已有名主之姿。账下有良才猛将,齐心用命。知人善察,难眩以伪。出生世家,却心系百姓之疾苦,更懂博取天下之民心。

    非仅是少年英雄可语,实乃是雄才伟略之姿。

    只是周瑜虽是知晓,却是不想让孙策知道的太多。

    在这河北还是有机会出头的!

    周瑜心里清楚,这袁本初对幼子的偏爱,定会让这河北有一天大乱起来。

    若是这袁绍在世,自然是毫无问题。

    一旦要是其出了点差池,必会让其子相争。

    届时乱则生变,自会出现良机。

    然而现在,还需要谨小慎微,多获取那袁家信任才是。

    南方的消息,只会是乱了伯符的心思。

    只是周瑜也知道,这孙策必是迟早要知道那江夏的消息,既然这样,还是自己亲自来说的比较好。

    心中早是有了腹稿的周瑜当即就是说道:“袁耀已攻破了江夏,生擒了黄祖。我料依照那袁耀的个性,定是不会白白就斩了黄祖,必是要用其做些文章。”

    孙策哪里想到这周公瑾一开口就是抛下了一颗重磅炸弹。

    心下一时没想的太多,直是惊疑道:“什么?黄祖被捉了?”

    却见周瑜点头应道:“正是如此,黄公覆浴血奋战,袁耀攻破西陵城,黄祖被其生擒。”

    周瑜说着也是稍是一顿,看着孙策已经是呆滞的表情,却丝毫也不照顾其情绪,接着淡然说道:“而且孙暠也参与在其中,我料那袁耀必会把那黄祖交由孙暠处置,只怕此时,这孙暠已经是亲手为文台公报了血仇。”

    孙策听得已经是完全呆住了。

    袁耀破了西陵?

    黄祖被其生擒?

    孙暠...报了我父亲的血仇?

    那孙暠!

    不过一匹夫尔!

    如何能报吾父血仇!

    孙策心中实在是不愿相信,又是不甘心的问了句:“公瑾此话当真,莫不是故意激我?”

    一听的这话,周瑜就知道孙策的心境已经完全坏了,要不然哪里能是问出这么多余的话来。

    只是冷言打破了孙策最后的侥幸道:“千真万确!”

    孙策听得一愣,随后就是心中一片凄凉。

    苦笑道:“父仇都已报,我却还在这千里之外,浑然不知,可笑,何其可笑!”

    果然,这孙暠杀黄祖,报孙坚之仇的消息对孙策的冲击还是很大的。

    周瑜也是早有料到,只是高呼一声:“伯符!”

    却见孙策听得一下就回的神,直勾勾的看着周瑜,眼神中隐隐还有些期待。

    周瑜见得心底稍稍舒了口气,看样子孙策还未完全丧失了斗志。

    当即就是说道:“昔文台公勇挚刚毅,孤微发迹,导温戮卓,山陵杜塞,有忠壮之烈,声冠中夏,义士壮之。”

    “今伯符落魄之样,若文台公泉下有知,可能安心否?”

    孙策听得一阵汗颜,却还是嗡声应道:“然父仇已报,吾却在此寄人篱下,何有所盼?”

    只听周瑜应道:“危难困苦之际,更当显英雄本色!伯符当以此信日日鞭策,成不世之伟业,扬孙氏之威名,弘父之壮烈!”

    “可如今之势,安能还有成霸业之间?”

    “袁本初多端寡要,好谋无决,效周公之下士,而未知用人之机。有才而不能用,闻善而不能纳。舍礼崇爱,专爱幼子,必使后嗣颠蹙,社稷倾覆。此皆为霸业之间!”

    这人啊,就怕是没了目标。

    尤其是孙策这般有野心的人物,听得周瑜一通分析,直觉自己还能行霸业之事,立刻就是重振了精神。

    对着周瑜行礼道:“公瑾之言,使策振聋发聩,如拨云见日!今定当重振旗鼓,奋毕生之力,以成霸业!”

    周瑜听着大笑道:“此方乃伯符兮!”

    孙策见得也是哈哈大笑,直言道:“幸有公瑾在旁,不若当真要蹉跎度日!”

    说着更是坚定的说道:“如此,吾等便在这河北之地,静待时机!”

    ...

    袁耀倒是想不到周瑜能把孙暠杀黄祖的消息转变成激励孙策的契机。

    他正是在犹豫一件事情。

    乔老头竟然要在府内宴请自己。

    这到了皖城,袁耀当然也知道这乔老头就是二乔的父亲,自然不会犹豫到底是去还是不去。

    只是犹豫到了那乔府内如何对那乔老头说要纳了二乔的事情。

    没错,这袁耀下手就是这么快。

    这前几日才说孙家都是耍流氓的,这临到了自己,却也是差不多行径。

    当然了,要是可以,袁耀也不想弄的太难看。

    毕竟咱们这作为二十一世纪的好男人,也要保持优良传统,能尊重的时候还是要尊重的。

    只是这乔老头三番几次接近自己,明显就是瞄上自己的模样,恐怕也是存了些心思。

    毕竟咱们这老袁家四世三公,底子放在那。

    如今又是王图霸业即在眼前,成为了个香饽饽,那也是件很平常的事情。

    不过虽然如此,咱们也不能太高傲。

    该给机会的时候还是要给的。

    于是,这三国“高富帅”,江东小郎君袁耀,一副自信模样,当即就是应了乔老的邀请,直去了乔府之内。

138、引狼入室

    乔府。

    虽说是乔老主动邀请的袁耀,但乔家两个未出嫁的女儿自然是不会随意抛头露面的。

    不过袁耀却也并不在意。

    这来都来了,还能跑了不成?

    看着乔老头满脸笑容的迎着自己,袁耀也是拱手道:“乔公上回不辞辛劳,亲自来的江夏战乱之地与耀说的早旱一事,当真是心系百姓。”

    乔老听着这话,那笑容是放的更开了。

    这袁公子当真是不错,见得自己第一面就说的抗旱一事。

    他才是心系百姓啊!

    自古真情留不住,唯有套路得人心。

    袁耀见过乔老几面,也稍许了解了这乔老的为人。

    自然也能是有点套路,这不一见面,明是夸乔老,实际是夸自己啊。

    却听这乔老说道:“老朽不过就是赶个路罢了,倒是公子,当真是为民忧虑,言出必践,老朽当真是刮目相看。”

    唉!

    这乔老头都是这么夸自己了,袁耀也不能再自谦了。

    袁耀当即应道:“若耀之忧虑能解百姓之苦,则皆足矣!”

    乔老听得连连称赞,毫不掩饰欣赏之情的赞道:“善,大善啊!”

    …

    乔府的菜肴并不丰盛。

    毕竟外面都受着旱情影响,这乔府虽也算是大户人家,但依着乔老的性格,也不会铺张浪费。

    当然也不能寒酸了。

    袁耀的身份放在那,真要是粗茶淡饭,那就是有些有辱袁家四世三公的身份了,这点道理,乔老还是知晓的。

    好在袁耀对吃什么当真是不讲究,这关键还是在于和谁吃。

    何况过惯了军旅生涯,吃惯了军营中的食物,对于乔家的招待,袁耀自是无所谓。

    他可不像他那老爹,临死了还想要蜜水。

    乔老见得袁耀一副吃的正欢的模样就更是满意了。

    直言道:“袁公子俭以养德,坐不重席。虽出生名门世家,却恤百姓之苦,实乃吾庐江百姓之幸啊!”

    袁耀却是摇头道:“乱世之中,更该持天下大义,造福一方之民,耀做的,还远远不够啊!”

    乔老听得更是叹道:“若世间之人皆若公子这般仁义在怀,安能有此乱世!”

    哎!

    也叫是这乔老没见着袁耀在寿春的快乐生活,要不然,定是不能这么说了。

    只是现在两人各自都颇是满意,这酒水喝的就比较快了。

    酒过三巡,二人都是喝的有些微醺。

    袁耀虽未见到二乔却是一点也不着急,一副稳坐钓鱼台的模样。

    心中笃定,这乔老头几次三番来寻自己定是存了些别的思虑。

    果然,就听那乔老稍是叹了口气,略有些伤感的说道:“也不知如今这乱世纷争,究竟何时才是个头啊。”

    袁耀自是接口叹道:“非是一朝一夕所能平也!”

    乔老听得也是点了点头。

    忽得举起酒杯,自抿了一口,面色有些怪异的看了看袁耀。

    却见袁耀还是悠然自得的模样,心下狠的一狠,直接对着袁耀说道:“老朽有番话本不该是与公子相述,然只怕今日不说,再要寻的机会,可就是难了。”

    袁耀听得心道一声:“来了!”

    当下就是面色一正,散去了不少醉意,心里又有不少期待,一本正经的对着乔老说道:“乔公有话即可明言。”

    却听乔老叹道:“想必公子也知晓,吾家中有二女,不说国色天香,却也是佳人之貌。其中大女已近二十,却因这乱世之秋,迟迟不能寻得良配。”

    袁耀听得倒是心下吃了一惊。

    没想到这大乔竟然已经二十岁了。

    这年纪放在现代来说,那是还小的很,才是读大学的年纪。可放在这会,那真叫是大龄单身女青年了。

    毕竟自汉惠帝后,规定了女子的结婚年龄为十三四岁,若是女子到了十五岁以上还没有嫁人,那是还要罚钱的。

    可想这时女子的结婚之早。

    当然了,如今这种乱世,也没人管你到了年纪还嫁不嫁出去,只是旁人知晓,多少也少不了闲言碎语。

    难怪这乔老头不顾着自己脸面,都要主动开这口,原来是这大乔年纪“大”了。

    可问题是...

    听着乔老头的意思,似乎只想嫁一个啊。

    这如何能行?

    咱还想着姐妹花呢!

    事实上,这姐妹同嫁,在历史上早就有了相关的先例了。

    远的娥皇女英不说,近的还有赵飞燕,赵合德两姐妹。

    虽说袁耀如今的地位还是比不上舜帝和汉成帝的,但咱们这袁耀心够大啊,那哪里能是放跑一个。

    心下稍是一斟酌,索性就是开口明言道:“乔公,令爱之姿,吾亦早有耳闻,今日来此,亦有心纳令爱为妾,望乔公成全。”

    乔老听得心下稍是一紧,虽说这也是自己想要的结果,可这还是要谨慎一些。

    也是开口道:“公子可是要求娶吾家大女?”

    却见袁耀听得眼神一下变得犀利的几分,直勾勾的看着乔老道:“乔公二女自幼相伴,耀安得忍心让二人分开,只愿共纳入府内,保一世之平安。”

    乔老听得是心底直要骂人。

    特娘的!

    这小子心黑啊!

    纳妾不说,一纳还要两个都要,你特娘的太黑了啊!

    这下可是引狼入室了!

    乔老心中顿时就是蹦出了这个词来,脸色一下就是变了,闭着嘴却是不再言语。

    袁耀自也是知道自己这番话一旦是说出的口,必是要让这乔老头对自己的感观下降几个档次。

    但是没办法,自己也没功夫和这乔老头墨迹。

    至于说二乔的地位,那也是早就注定了的。

    不管从哪种角度来说,吕玲绮的地位都是不可能被撼动的。

    且不说这是袁术亲自求来的儿媳妇,就说那吕布独女的身份,就不可能有任何人能动的了她。

    毕竟袁吕两家的合并,可全指着这丫头了。

    这点不仅是袁耀清楚,乔老也该是明白。

    乔老自没是期望自己女儿的身份能是超过那吕家的闺女,可也没想过这一嫁就嫁出去两个啊!

    然而看着袁耀那犀利的眼神,乔老终于也是惊觉,面前的男子并不仅仅是一个只有仁义心肠的公子哥。

    更是一位横扫了江东,攻破了江夏,早就是习惯了杀人见血的一军统帅!

    在这庐江,也是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说一不二的人!

    如今其开了口,自己还能是说个不?

139、袁耀来和你讲讲道理

    袁耀见得乔老不说话,也知道得是让其消化消化。

    虽然自己这么说脸皮的确比较厚,好歹只是这二人间的对话,边上又无旁人,乔老对自己的印象差些就差些吧。

    反正只要自己存着拿下姐妹花的念头,这一关总是要过的。

    可袁耀没能想到,自己这有些威逼乔老头的模样,却是被躲在边上的小乔给看了个正着。

    ...

    这自从是知道了自己父亲似乎是和那袁公子有些联系,小乔就是时时刻刻关注这乔老的举动。

    今日在府内欲要宴请袁耀,虽是没有告知乔氏二人,但是哪里能是逃过小乔的眼睛。

    所以也是早早就埋伏在了角落,只偷听二人的谈话。

    当是听到父亲意欲把姐姐嫁与袁耀的时候,小乔也是有些恍然大悟。

    怪不得父亲这么勤快呢,真是去找乘龙快婿去了。

    这么想着,小乔也是探出脑袋偷偷看了看未来姐夫。

    虽是不敢离的太近,却隐隐能是看清些相貌。

    棱角分明,卓有气质,和姐姐倒是还算相配。

    小乔稍是脑补了下袁耀和自己姐姐站在一起的画面,表示这门亲事还算是找的不错的。

    谁想这念头才是闪过,就听到了袁耀的狂言。

    本以为自己父亲当场就要驳斥,哪想却是迟迟未曾说话。

    再是一瞧,却见那袁耀正是用着眼神逼迫着自己的父亲。

    这如何能忍?

    ...

    “爹!你莫要怕他,我不愿嫁,他还能强求不成?这袁家,莫不是土匪?”

    袁耀还在这以犀利的眼神威逼着乔老呢,边上骤然响起的女声却是让袁耀差点破了功。

    转头一看,就见一姑娘穿着淡紫色衣裙,一脸怒气冲冲的朝着自己走来。

    看那年纪,似乎比起吕玲绮还小了一些。

    袁耀心里清楚,看来这就是小乔了。

    只是看那模样,似乎是听见了适才自己与乔老头的对话,着实不满的样子。

    却见那乔老听得心下一颤,直是没想到自己这小女儿会突然冒出来,也是忙道:“不可对袁公子如此无礼,速速给袁公子赔罪!”

    看来这乔老还当真是被袁耀给吓的不清。

    也是难怪,袁耀这近一年的东征西讨,早就是有了些许上位者的气势。加上本身就有的背景,如何能是不让人忌惮。

    袁耀也不说话,就是直直的看着那小乔,眼神眯了眯,略是有些肆无忌惮。

    小乔哪里能是道歉,心中愤愤难平,只是不说话。

    那边乔老却是有些急了,颇是认真的道:“速与袁公子赔罪!”

    见得父亲如此严厉,小乔虽是不情愿,也只得是闷闷低头,很是不情愿的道歉道:“袁公子,是我小乔莽矣,在此与你赔罪了。”

    只是这说归说,脸色却是没有一点道歉的样子,眉头紧蹙,看也不看袁耀。

    要说这个年头,多少都是有些受到了时代的影响,女儿家的可是不能如此肆意。

    好在袁耀到底是个穿越者,对此是宽容了许多。

    尤其真要是强扭的瓜也是不甜了,也是对着那乔老摆了摆手,示意其不用在意,再是对着面前的小乔说道:“却不知小乔姑娘为何此愤恨,莫不是已有了心上人,倒是我袁某人棒打鸳鸯了?”

    小乔听着仔细看了看袁耀的神情。

    却见其面带微笑,倒是真心询问的模样。

    若是自己在一脸怒容,倒是显得自己小家子气了,也是稍稍收敛的些,直回道:“未有。”

    袁耀听得心里也是稍是松了口气。

    别的都不怕,就烦是有了心上人。

    要是真有了,那还得把心上人给弄没了,那也是麻烦事。

    虽然这强扭的瓜可能是不甜,那也不能让别人给扭去了。

    做人嘛,还是要有底线的。

    松的口气,却听袁耀再是问道:“那可是袁某配不上乔姑娘?”

    小乔听得稍是一顿,只是摇了摇头。

    袁耀又是问道:“那是觉得吾亲自向乔公提亲,不合礼数?”

    小乔再是摇了摇头。

    袁耀这才问道:“既然皆不是,为何乔小姐如此愤恨?”

    小乔听得一时语塞。

    这些是重点吗?

    重点你是要姐妹同娶好不好!

    小乔倒也是豁出去了,直言道:“姐妹同嫁,于礼不合,请袁公子莫要为难我爹爹。”

    袁耀听得倒是稍有差异。

    本以为这小乔到底是女儿家,必是羞于说的此事。不想倒是面不改色心不跳,敢说的很。

    颇有些当代女青年的模样。

    那乔老在边上直听得是捏把汗啊,真怕这小女儿说话的太过,惹怒了袁耀。

    真要是如此,依着刚才袁耀的表现,乔老并不怀疑这袁耀会不会当真动手。

    正是忧虑呢,却见袁耀猛的站起身子,直把乔老吓了一跳。

    好在袁耀也没有其他动作,只是慷慨说道:“当今乱世之秋,非强者而不能立!王朝紊乱,大厦将倾,正是建功立业,力挽狂澜之时!吾袁耀,虽未及舜帝之姿,必也将一扫宇内,涤平六合!”

    说的也是一顿,直看着小乔道:“乔姑娘,似吾等非凡之人,安得受世俗之约?”

    言罢,也是不管那小乔的反应,只对着乔老说道:“乔公,今见令爱之貌,实为天人。望乔公好好思量,应耀之所求。”

    不要脸啊!

    太特娘的不要脸了!

    你把自己比作舜帝,是要让我两个女儿做娥皇女英吗?

    这是铁了心要两个了啊!

    你袁家虽是名门,那也不能和上古贤帝相比啊!

    然而这世道,若真是把袁家给得罪了,只怕两个女儿的日子要更是艰难。

    看了看边上不情不愿,却被驳的一时无话可说的小女,乔老也是心下哀叹一声,再是应道:“此事且让老朽思量思量。”

    袁耀知道要这乔老头当场答应是有难度的。

    只是听着自己说的这些“道理”,虽然嘴上拖延,只怕心中已是答应了。

    袁耀也不好逼迫的太过,只得回去就修书一封给自己老爹,让自己老爹亲自求亲。

    想必老爹看到老袁家能开枝散叶也是很乐意的。

    毕竟袁术只有自己这么一个儿子,多少显得是凋零的些。

    届时让自己老爹和这乔老讲讲道理,只怕是一开口,这乔老头就会认认真真的表示赞同了。

    当下也说道:“乔公且慢慢思虑,吾归府后就与吾父说的此事。”

    夜长梦多!

    袁耀说归说,却也不会给出变故的机会。

    能让这乔老思量的时间,那也是不多了。

140、要不要按顺序来

    经过袁耀这么一折腾,这送自己离去的乔老,自然和迎接自己之时的表情完全不同了。

    整个人都忧心忡忡都是表露在脸上。

    袁耀见得不由也是安慰道:“乔公何必如此愁眉不展,其实只要退了一步,那便是海阔天空,烦恼自去。”

    总共就两闺女,你还让我退哪去?

    心里暗骂了句,乔老面上还是苦笑道:“公子何必消遣与我,真要能是如此,世间还有什么烦恼呢。”

    袁耀听得稍有差异。

    这乔老心态还调整的挺快啊。

    也是不忍这乔老头太过忧心,袁耀临走前还是和颜细语,又没了适才在府内那凌厉的眼神,对着乔老轻声呼道:“乔公,当真非是耀欲要逼迫与你,实乃令爱之姿,吾早闻久矣,今既得时机,则非死不能弃!”

    这话倒是说的一点也不假。

    乔氏姐妹,花容月貌,国色天香,直是跟着这波澜壮阔的三国时代,在中华大地上流传了千年。

    袁耀自是“早有耳闻”。

    然而最吸引乔老的那句话却是“非死不能弃”。

    当爹的最牵挂的还是女儿啊,只要能使女儿寻的良配,一切都是值当了。

    袁耀虽说提出两女同娶确有些不合礼数,然乱世之中,这袁家公子当真算是最好的人选了。

    怕就怕其只看重女儿的容貌,一到了危难时刻,就会丢下女儿。

    毕竟这年头,这样的事情可当真是不少。

    虽说不知道这袁耀说的是真是假,但能说出这话来,也当真是不易了。

    这心下一触动,当即就是脱口而出道:“公子当真有此心?”

    “当真如此!”

    袁耀应的是斩钉截铁!

    这点自己还是能保障的,那刘皇叔的本事自己可当真是学不来。

    乔老看着袁耀说的真切,只是点了点头,也不再多是言语,最后看了看袁耀那真诚的眼神,就直送走了袁耀。

    ...

    然而送走了袁耀的乔老心里明白,只要自己在庐江待着,就逃不过袁耀这家伙了。

    好在袁耀临走前的一句话让乔老也算是心平了些。

    归了府内,见得小女儿还是气鼓鼓的模样,也只能摇了摇头,嗡声道:“去把你姐姐喊来,吾有事与其要说。”

    小乔听得却是回了神。

    对啊!

    看爹你怎么与姐姐解释!

    这心里觉得是有了帮手,也不和自己父亲多是言语了,转头就去寻了大乔。

    …

    大乔毕竟是汉末大龄单身女青年了,就是这心性上就比小乔沉稳了许多。

    听着小妹三言两语就把父亲欲把自己嫁与袁家公子,却被袁耀“要挟”要二女同嫁的事情说的清清楚楚。

    大乔心下是念头百转,面上却是不言不语,直是赶去面见父亲。

    小乔却是急的不行啊。

    直在边上说道:“姐姐呀,那袁耀如此…如此不知廉耻,不按礼法,你怎么话都没有啊!”

    却听大乔说道:“婚姻之事,全凭父母之言,我又好说的什么呢?”

    言罢,就是走快了几步,直去寻自己父亲。

    只留下小乔在后面是气的直跺脚。

    心里隐隐是有种不好的预感,自家这姐姐,怕是直接要叛变了。

    …

    虽说是姐妹,但大小乔之间的性格差异还是不小。

    如果说小乔是伶俐烂漫,那大乔就是喜幽乐静,自幼就是不用乔老费心。

    乔老见女儿还是一脸淡薄之色,心下又生出几分感触,这陪了自己快二十年的女儿终于快要是嫁人了。

    只怕是不管哪个年代,这女儿要订婚出嫁,父亲的心里都会有些感触。

    乔老也是稍稍稳了稳心神,直说道:“今日后将军之子特是前来求亲,欲求娶你与小妹。”

    说着也是稍是一顿,看了看大乔的反应。

    只见得大乔还是云淡清风,不为所动的模样,也是心下感叹一声,接着说道:“吾观那袁家公子,有清新俊逸之姿,又有济世安民之心,实乃人中龙凤,你二人若是嫁入袁府,也不算委屈。”

    边上小乔的听得那是忍不住就要说话。

    什么呀!

    分明就是爹你自己邀请的那袁耀来的府上!

    再是瞥眼瞧了瞧边上的姐姐,却见大乔听得只是用着一双明亮的眼神看着自己的父亲。

    心里是直给自己的姐姐摇旗呐喊。

    “快!快把父亲说的无地自容,让他直接拒绝了那袁耀!”

    可惜,大乔一开口就是直打破了小乔的幻想。

    “此事全凭父亲做主!”

    这淡然又坚定的话直是把两人都给吓了一跳。

    小乔自是不用说,直感觉是接连被老爹和姐姐给卖了,心里是哇凉哇凉的,别提多难受了。

    乔老却也没好多少。

    他倒是想过大女想通其中的关键之处必是能接受,但是却没想到能是接受的这么快啊!

    心中不由怀疑自家这大女是不是早就和这袁耀接触过了。

    不过却也知道依着自己大女的个性是万万不会做出这事来了,只怕也是早就明白不管应不应,依着袁家如今的势头来,只要是提了,那真是避也避不过了。

    只是看着如此懂事的大女,乔老也是有些心疼啊。

    有时候,倒是真心希望这大女也能和小女任性一回,若是二女都死不答应,那自己拼死也不能同意了二女同嫁一事。

    却见乔老听得也是沉默了半晌,呼的开口道:“你真是如此想来那便是最好,毕竟那袁家公子已是有言,对你二人乃是非死不能相弃,非亡不能相忘。”

    哎,乔老真是操碎了心呐。

    袁耀明明说的是对同娶二女这一事上是非死不能弃,结果到了乔老这嘴里,变成了对着大小乔二女的人了。

    虽然是小小的改变,这其中意思可是差远了。

    果然,此话一出,连着边上一直不满的小乔也是稍微楞了楞。

    “非死不能相弃,非亡不能相忘。”

    他真能有此心?

    ...

    袁耀不知道他离开之后乔家父女之间的对话,他正在马不停蹄的写信把关于大小乔的事情告知在寿春的父亲。

    如今袁耀已早已适应了穿越后的生活,在遣词造句上自是不成问题,洋洋洒洒的写完了之后却是又念起一件事来。

    在寿春还有一个人在等着自己呐!

    那可是比乔氏姐妹来的早的多的人啊!

    这么说起来,自己要不要按顺序来呢?

    心下稍是想的一想,袁耀索性就是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又是接着写了第二封信件,一同交往了寿春。

    想来老爹见得,一定会很是高兴的吧!

141、荆南之乱

    荆南,长沙郡,安城。

    刘表从子刘磐和其部将黄忠在此驻军练兵,严防江夏与会稽的消息,这一段日子倒也相安无事。

    只是最近,似乎却是遇到了些问题。

    二人与襄阳的联系好像是被切断了。

    如今荆州局势风雨飘摇,袁家虽是因为旱情一事暂歇了兵锋,但所有人都知道,一旦让袁耀缓过来,备齐了粮草,必还要对荆州动手。

    所以刘磐与襄阳之间,书信的往来一直未有中断。

    直到前阵子,忽然之间这信件却是传送的有些断断续续。

    刘磐本以为只是偶尔发生的一些意外,不料却是越来越普遍,直至现在,几乎是信件不通,都不知道襄阳是否有来的消息。

    刘磐隐约就是感觉有些不对劲了。

    当下,就是与黄忠商议道:“如今依照荆州之势,襄阳不该迟迟未有动静,莫不是出了什么意外?”

    黄忠此时距离定军山名扬天下还有整整二十余年,若说其在建安二十五年故去之时已是古稀之年,如今最多也才是知天命罢了。

    正是身强力壮之时。

    当然了,黄老将军身强力壮的年头还长的很。

    黄忠听得刘磐之言也是稍一思虑,想了半晌才是回道:“应该不会,若是襄阳生变,那袁军早就是要动手了,不该能等的今日。”

    刘磐听得也是点了点头,只是眉头是皱的更紧了。

    不禁就是再是喃喃自语道:“可如今接连十日都未有襄阳的信件,着实让人担忧啊!”

    “尤其是吾前次还特地请命,欲趁着那袁军粮草不足去攻伐江夏,不管应不应,总该有个回信才是。”

    黄忠听得一时也无好办法,心头也是隐隐有些忧虑。

    两人正是各自心忧,却见副将忽然入账拜道:“将军,有信件。”

    刘磐自以为是襄阳来信,当即就是颇为高兴的应道:“可算是来了,真是让我好等!”

    言罢,就是看起了信件,只是着一看脸色就变了。

    边上的黄忠见的真切,只怕是出了什么事,也是忙问道:“可是有什么变故?”

    却听见刘磐微微摇了摇头,有些忧虑的应道:“倒是无什么变故,只是这信却非是从襄阳而来,而是从张羡处而来。”

    张羡?

    黄忠听得也是稍一愣,连忙也是接过信件。

    这张羡乃是如今的长沙太守。

    自孙坚战死在岘山后,长沙太守先由地方宗贼苏代自领。

    后刘表入荆州,苏代反叛,被刘表所除,刘表即命南阳人张羡为上沙太守。

    至今,这张羡上任时间也没过多久。

    果然,黄忠却见这信乃是张羡亲笔书信,上曰:“武陵郡蛮人叛乱,声势浩大,已逼得长沙。今欲请刘将军速归,与吾共抗蛮人。”

    黄忠见得不由也是心中紧了几分。

    当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外有强虎视眈眈,内又生蛮人叛乱。

    当即也道:“既是如此,吾等该是速去驰援才是,若不能戡平内乱,届时让那袁军知晓,更是要糟。”

    刘磐也是应道:“不错!切不可让那袁军知晓!必要趁着那袁耀尚未反应就平了那该死的蛮人!”

    打定了主意,刘磐立刻就是领兵而归。

    …

    袁军自然是知道荆南蛮人之乱。

    五溪蛮的身后,站着的是袁家的影子,这是当初鲁肃早早就定好的战略之一。

    要不是这一年来袁耀直是在不断的动兵,加上旱情的影响,实在是不好再兴兵伐荆南和襄阳,哪里还能等到这时候。

    只不过,袁耀这一边忙着屯田治旱,造福百姓,博取名声,另一边却也不能让荆州刘表安定下。

    我不打你,但咱可以请打手来啊!

    本身自家就是财大气粗,加上糜家的大力支持,这钱财上那是管够!

    鲁肃可谓是恩威并施,说服了五溪蛮的首领,兵起武陵郡溇水。

    实际上从东汉开始,这五溪蛮曾有多次反叛被镇压经历。

    而这五溪蛮叛乱的理由也是五花八门,多种多样,只是最多的还是因为赋税问题。

    就说最近的一次,汉灵帝中平三年(公元186年),就因缴付賨布,再次叛乱。

    到了这汉末乱世,世事变迁,中原大地都是军阀混战,五溪蛮更是气势更甚。

    那会已经不能叫是叛乱了,早已是自立为王,这赋税更是无人收了。

    刘表自入荆州,忙于稳定局势,倒是一时和这五溪蛮相处融洽,相安无事。

    然蛮人毕竟是蛮人。

    鲁肃诱以金锦爵赏,自是让人动心。

    又知道刘表在江夏已新败,蛮王只觉着刘表势弱可欺,当下就是应了,发兵武陵郡。

    一路竟是势如破竹,如今更是快到了长沙边境。

    ...

    刘磐见得张羡的时候,其已是整顿兵马,准备向武陵郡进发。

    刘磐当即就是入了张羡的大军,直杀向武陵。

    一路奔走,也是在姿水一带,遇到了蛮人大军。

    初一遇,蛮人以地势之优,占得了一手先机,先败了张羡一阵。

    好在张羡也并非泛泛之辈,虽失了一阵,却也稳定了军势,安营扎寨,面对着蛮人大军,打算徐徐破之。

    账内,也是诸将商议。

    却听那张羡说道:“如今正面与蛮人相遇,诸位可有计可破之否?”

    刘磐听得当即就是出列道:“蛮人不过一群聚众匪类,所聚之众,全凭其番王带领。若能战其敌首,必为大乱,一战即可破之。”

    张羡听得连连点头。

    这蛮人毕竟是和朝廷军有很大差异的,最大的问题就在于,这蛮王虽说也是有精夫,姎徒之分,却基本都是靠着番王所聚。

    若能斩其番王,自是能轻松破之。

    可问题是,这番王可并不好杀。

    张羡也是说道:“刘将军此言确有道理,然只怕这蛮王不好杀啊。”

    话音才落,却见刘磐边上出列一汉子,身负一把硬弓,虎背熊腰,两鬓隐约有的些飞霜,却面色坚毅,气宇轩昂。

    只见其对着自己拱手呼道:“太守!吾黄忠愿请战,破那蛮王!”

    黄忠?

    这名字倒是有的些陌生。

    张羡听得看了看边上的刘磐。

    刘磐当即介绍道:“此乃中郎将黄汉升,武艺超群,更有百步穿杨之能!”

    张羡听得仔细瞧了瞧黄忠,只见其虽是有些年纪,却当真魁梧有力。

    也是赞叹道:“好!不想吾账下还有如此勇将,明日攻伐蛮人,就以黄将军为先锋!”

    “诺!”

142、消失的信件

    “黄将军当真勇武过人!”

    “三箭,只用的三箭就射死了蛮王,实在太厉害了!”

    “来来来!吾再是敬汉升一杯!”

    张羡的大账之内,与前一日凝重的气氛完全不同,正是一阵欢声笑语。

    却听一个比较活跃的部将笑道:“我见咱们黄将军连兵刃都不带,只是一弓三箭,就上去叫阵,真是把我给吓惨了。”

    边上一人立刻是接口道:“哈哈哈哈,我却是一见得黄将军如此自信,就知那蛮王定是死定了。”

    第一个说话的那人又是附和道:“不错不错,那蛮王还一脸不屑,不想黄将军一箭就穿过人群,射下那蛮王之盔。”

    “那蛮王还在发愣,第二箭擦着他那面庞就是过去。”

    “等那蛮王反应过来,拨马想走,黄老将军的第三箭却直射的那蛮王背后,一箭就把那蛮王射下马来。”

    “当真是三箭定南蛮,快哉,快哉啊!”

    其实那蛮王受的黄忠一箭也不定真是死了,只是生死不明就说是死了也没什么问题。

    毕竟这蛮王一倒,五溪蛮的军队自行就退散了,死不死也无所谓了。

    大账内,接连的吹捧直是让黄老将军也是有些乐开了怀。

    却还是稍是谦虚的说道:“也是那蛮王见吾赤手空拳,疏忽大意,不做遮挡才使我侥幸得手。”

    “哎,汉升何必谦虚。”

    主位上的张羡听了也是笑道:“若不是汉升有此能耐,就是那蛮王再是疏忽也得不了手。就说这帐内,也是再无人能有黄将军这般的箭术了。”

    这话虽说是有把帐内人都贬了一遍的意思,可那黄汉升的本事直在眼前,你这是比的上就比的上,比不上就是比不上。

    帐内一众人也当真是只有佩服的份。

    各个都是附和道:“是啊是啊,真乃是贯虱穿杨,此等箭术,当真是当世罕见,真心让人钦佩的很啊!”

    说着也是纷纷举起酒杯,对着黄忠举杯庆功。

    黄忠虽是自谦,面对这酒杯却是来者不拒。

    又是展现了一把豪迈的个性与如同江海般的酒量。

    众人一瞧,这黄将军厉害啊!

    更是前赴后继,相继而上,场面一下又是热闹的不少,把众人之间的关系更是拉进了许多。

    直是到了最后,在张羡的许可下,都是丢了约束。

    有几个不胜酒力的,甚至都是七倒八歪,趴在了案桌之上。

    黄忠虽说是武艺高超,酒量了得,但到底也是个凡人。

    能喝是能喝,该放的那也得释放。当下就是告罪了声,出了大账。

    这一出了帐,就感觉仿佛是穿过了一片酒气一般,让人豁然开朗,立刻就是清醒的不少。

    黄忠猛吸了口气,又是长舒了一口。

    这五溪蛮的叛乱到底是迅速的解决了,老实说这一路上,黄忠也是忧心不已。

    生怕这袁军是反应过来,与蛮军合击荆南,届时也当真是麻烦。

    好在这蛮军终究是蛮军,不堪一击。

    此事袁耀也是早有预料。

    不说有黄忠这等勇将,就说若自己当真带兵下长沙,困住了刘磐,只有那张羡打南蛮恐怕也用不了多少功夫。

    更重要的是,老袁家的余粮当真是不多了,经不起袁耀再大兴战事。

    ...

    黄忠在账外少许停留了片刻,却见一副将在稍远处有些踌躇不前,手中却是拿着信件。

    黄忠心下稍一沉凝,担心是出了什么紧急军情,也是立刻走上前去,对着那副将问道:“可是有何军情?”

    那副将见得是这次扬名的黄忠,也是连忙拱手行礼道:“禀黄将军,是襄阳来的信件,却也非是什么紧急文件,不知该不该打扰了太守,这才是在账外等候。”

    原来如此。

    黄忠听得点了点头,当即就是要准备离去,却是忽然不知从心中哪里冒出个念头来。

    襄阳来的信件?

    似乎有些不对劲啊!

    吾等从长沙出兵,来的此处,不过才是短短十日之间,这襄阳的却能清楚的知晓吾等就在此地。

    而吾与刘将军在安城丝毫未动,为何信令迟迟不通?

    要说襄阳没有信件而来,那就更是不可能了。

    如今荆南形式何等重要,襄阳如何会置若罔闻?

    只怕真是出了问题了!

    念及此处,黄忠也是收住了脚步,对着那副官说道:“只怕账内的庆功之宴还需有的些时辰,你把信件交于我,我带进去与太守一观。”

    见那副将还在犹犹豫豫,黄忠又是加重的些语气,颇是不耐的说道:“可是对我黄忠有不放心之处?还是我这中郎将,说不得你这小将了?”

    如今那黄忠三箭平蛮军,风头正盛,那副官听得自然不敢多言。

    尤其是这话里你可莫要不知好歹的意思,更是让人心悸了。

    连忙递过信件,好言道:“那便是多谢黄将军了!”

    言罢,却见那黄忠也不做声,更是不敢多言,立刻就是告退而去。

    黄忠目送了那副将远去,却是没归的大账,而是一转身,就走进来一处偏账。

    不敢多留,黄忠也是打开信件,一目十行的看了起来,结果这才是看了个开头,黄忠就是呆住了。

    这到底…是如何回事?

    这消失的信件,原来是到这来了!

    …

    “哈哈,黄将军,你这一趟可当真是去的够久的,要是再不回来,我都要让人去寻你了。”

    黄忠回到大账,再是看着张羡的笑容,感觉已经完全是不一样了。

    原本还觉得这张羡知人善任,还算不错。现在看来,却是个阴险狡诈之辈。

    虽说不知道这张羡截取刘磐与襄阳的来信究竟意欲做何,但必不是存着什么好心思。

    然这些念头自然不好让张羡发觉,这会听着张羡之言,黄忠面上还是笑道:“如今不比以往,这一喝的多了,却是有些晕头转向。”

    说着脚下一个踉跄,差点就是要倒下。

    还好边上的刘磐眼疾手快,一把扶住。

    只是心里也是暗暗琢磨,这黄忠的酒量自己也是知晓,远远还没到份上,怎么出了个账回来就是迷糊了?

    只是当真张羡之面也不好多言,只当是气氛烘托的醉意。

    张羡见得黄忠那稍微有些踉跄的脚步,只当真是不胜酒力了,也不再是劝。

    只高呼道:“如今诸位立得大功,吾明日便是上表,为诸位请功!”

    众人一听又是来的精神,纷纷高呼太守大义,为使君而战。

    气氛又是到了顶峰,场面热闹的很。

    只有黄将军,睁着微醺的眼睛,却是异常清醒的看着眼前热闹的人们。

143、张羡自立

    宴罢。

    刘磐搀扶着似乎已经是喝的不醒人事的黄忠,就要回自己的营寨。

    “汉升,可是有出的什么问题?”

    然而刘磐到底是和黄忠共事过一些日子了,多少还是有些了解黄忠。

    真要是醉酒该不是这种表现。

    不过如今蛮人已退,袁军又无动向,想来也不该有什么问题。

    不想自己本来只是随口的一语却是换来了黄忠一脸的严肃之色。

    却见那黄忠哪有半点醉酒之相,正是一脸严肃的看着自己说道:“将军,此地不可久留!”

    刘磐听得一惊。

    这黄忠可不会与自己开这种玩笑,必已是发现了什么。

    当下压低的声音问道:“到底出的何事?”

    却见黄忠没是直接答话,只是高呼道:“哎,我这还没喝够呢,快,刘将军再与我畅饮十坛,咱们不醉不归!”

    刘磐听得稍是一愣,也是立刻反应过来。

    直呼道:“好好好,我再是与汉升喝上,今日定是要不醉不归!!”

    说着就是扶着黄忠入了自己的帐内。

    只是两人都是没注意到,身后跟着的一双眼睛。

    …

    “将军,黄忠与刘磐都归了自己帐内,继续饮酒去了。”

    张羡的大账内,虽是依然一片狼藉,其下部将也是面色通红,不过却是各个神色清明。

    尤其是最新倒下的那两个,这会是目光炯炯有神,哪有半点的醉意。

    却听帐下一人轻声笑道:“那黄忠虽有万夫不当之勇,不想却是如此嗜酒贪杯。既然如此,倒是不足为虑,好办的多了。”

    帐下一群人立刻就是附和道:“是啊是啊,不过也是一匹夫尔!”

    账上的张羡听着却道:“虽说如此,诸位也切不可大意。若不是蛮人来袭,还当真不知道那刘磐帐下还有此等虎将,更是无借口把那刘磐弄与此地。”

    “如今有天赐良机,吾等该是牢牢把握,不可错过!”

    见众人一脸严肃,听得连连点头的模样,张羡再是满意的说道:“如今那刘表被袁耀夺了江夏,已自顾不暇。在这荆南之地,唯有刘磐还是个变数。”

    “这些时日,吾已切断了他与襄阳的信件往来,只漏的少量风声与其相知。如今这刘磐可谓是两眼一抹黑,压根不知道襄阳对其的号令。”

    说着也是振臂一呼,直言道:“今日只要拿下了这刘磐黄忠,夺得其兵马,那这荆南之地,再无敌手可言。届时割取荆南四郡,待时而动,吾等自有扬名天下之日!”

    “好!”

    一众人各自高呼的一声,心下均是激动万分。

    能现在站在这账内的,自然各个都是张羡的心腹之人。

    若是张羡真能割郡自立,那未来大家的地位自然也是水涨船高,功名利禄就在眼前,谁能这时候掉链子?

    却听账下当即就有人提议道:“现在那黄忠刘磐必已是酩酊大醉,不如我们就趁着此时杀他个措手不及。”

    张羡听得却是摇头道:“刘磐也就罢了,那黄忠虽是有嗜酒之恶习,好歹也算是有些本事,若是能让其归顺,吾等也是如虎添翼。”

    “既然如此,那倒是不用操之过急,等得其二人喝醉,自可不费吹灰之力,即可俘之。”

    “正有此意!”

    ...

    是夜,才是大捷归来的张羡军营之中却是暗流涌动。

    刘磐的营帐之前,已是密密麻麻的围着了一群人。

    领头的张羡朝着边上一部将稍是一示意,立刻就是有一人挥刀抢先而入。

    然而那意料之中成功的喜悦之语却未出现,反而出传来了一声惊呼。

    随后就是见得那先入得部将一脸惊慌之色出了营帐,直对着张羡说道:“将军,这账内并无人影!”

    无人!

    怎么可能?

    张羡听得大吃一惊,也是心中明白必是被那刘磐黄忠看出了破绽。

    一时也来不及想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直是收敛了心神,号令道:“速把叛将刘磐,黄忠二人给吾寻出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张羡二话不说就是把二人给定了性。

    转眼之间,三箭破蛮人的有功之将黄忠,就变成了叛将了。

    只是在场的都是张羡军中之人,自然是明白这张羡的意思,各个都是无有异议。

    当即就是领命而去,就算是要把这翻得个底朝天,也要找出那二将来。

    然而张羡注定是要失望了。

    不下一会,就见得一人飞奔而来,疾呼道:“将军,有人见得那黄忠刘磐已是趁夜带着不少亲兵,直往西而去了!”

    特娘的!

    那刘磐竟然是连着本部兵马都不要了!

    张羡听得心里直是暗骂了一句,也是立刻问道:“可还能追上?”

    却听那人说道:“才是走了一炷香的时间!”

    张羡立刻就是下了决断道:“点齐兵马,与吾速速追之!”

    ...

    本该是已经沉睡了的大地,现在却着实热闹。

    本应是笼罩了一切的黑暗,如今却被无数的火光点亮。

    张羡带军没走出多远,就见得远处火光之间,遥遥立有一将。

    眯了眯眼睛,张羡一眼就是看出那手持着弓箭的就是黄忠。

    这黄忠竟然还能有胆一个人留下断后!

    再看其明显不是酒醉的模样,心中也是清楚,只怕这破绽就是被这黄忠给看出来的。

    心中也是不由的赞叹的一句,当真是文武双全的虎将。

    当即就是高呼道:“汉升!你乃当世无双之将,却在刘景升帐下毫无用武之地,何不弃暗投明,与吾共成大事!”

    话音刚落却听得黄忠哈哈大笑,讥讽道:“刘州牧乃汉室宗亲,开经立学,爱民养士。使得万里肃清,群民悦服!安能是你所能比拟?”

    言罢,竟然就在黑暗之中张弓搭箭,瞄着张羡。

    张羡见得本能的吓了一跳,却惊觉如今已是深夜。

    心中盘算,那黄忠就是再神,也不能依着火光,就能射中自己吧!

    当下就是回了几分胆,高呼道:“拿下黄忠者!重重有赏!”

    “咻!”

    谁想话音才落,就听得一声破空的利箭声传来。

    都没看清来箭,张羡就是感觉左肩一沉,疼痛感立刻就是侵袭了而来。

    手上一下受不住力,就是跌下马。直把周围人都吓得一跳,立刻就是围聚过来。

    只是多数人恐怕心中都不由冒出一个念头来。

    特娘的!

    黄忠你还能不能更神一点!

    也是第一时间要看看自己这主帅死没死。

    好在张羡那痛苦的声音倒是让人安下了心。

    没死就成。

    只是张羡一倒,整个军队也如南蛮军一般一时失了方寸,虽说很快就有人出列整顿了兵马,却还是被那见得一击得手的黄忠趁机跑了。

144、先寻个神医备着

    袁耀给自己老爹写完了信,就是归了江夏。

    本打算先等粮草筹备起来再对荆州继续动手,没想到自己本是只想让五溪蛮军骚扰骚扰荆南,却让形式变化的如此之快。

    张羡竟然领着荆南四郡意欲自立。

    自立也就罢了,竟然还打算伏诛刘磐。

    伏诛也就算了,结果却还让刘磐和黄忠给跑了!

    这下可好,整个荆南当真是乱套了。

    张羡既然已经动手,自然是不会再是留手。

    武陵,零陵,桂阳纷纷响应,正该是声势浩大,割郡自立,不料本身在长沙的大本营却是出了问题。

    逃回长沙的刘磐虽是未带兵马,却依着其刘表从子的身份,靠着刘表在荆州的声望,竟是在攸县,容陵,茶陵,安城,连道等诸县集结了兵马。

    更靠着部将黄忠之武勇,占据了长沙,与叛乱的张羡针锋相对。

    至此,整个荆州汇集了四股势力。

    刘表在襄阳与南郡,其从子刘磐在长沙,张羡则自领荆州刺史,割据了剩下的荆南三郡自立,而袁耀则是占据了江夏。

    当然了袁耀虽说在荆州的势力最弱,但背后站着淮南与扬州,自是最不容让小小视。

    张羡知道没能一举擒下刘磐黄忠,导致了不能总领四郡,反倒是陷入在刘表与刘磐夹击之中,当即就是修书与袁耀,要与袁家交好,以求自保。

    袁耀也是依此迅速知道了荆州局势的迅速变化,也是听闻了黄忠三箭定蛮军的壮举。

    张羡在信中那是言辞恳切,直把黄忠说的犹如是天神下凡,生怕袁耀是疏忽大意,也是吃了黄忠百发百中的亏。

    对于黄忠的本事,袁耀自然是清楚的很。而对于如何引黄忠而来,袁耀也早就是想好了。

    黄老将军也是个苦命人啊!

    蜀汉中的几位大将,虽说善始善终的不多,好歹也都留了子嗣继承爵位。唯独黄老将军,戎马一生,却是膝下无人可继。

    其子黄叙死的早啊,更是没有留下后代。

    袁耀其实也一度怀疑,黄忠之所以成名之晚,也是因为早年耗费了太多精力去寻访名医救其子黄叙。

    而对于黄叙到底是生的什么病,又是哪年没的,袁耀也不清楚。

    只知道大概不是在幼年之时就没的,好歹是活了十来岁的,似乎在得的大病之前,还颇有武勇,能和其父过上几招。

    这么一推算,如今这黄叙倒是还有可能留的一口气。

    只是恐怕时日也是不多了,自己若是想要以此事上做文章,还是要抓紧时间才是。

    心中有了这念头,袁耀也是盘算起了这汉末的两位神医来。

    相比之下,张机似乎要比华佗更是好找一些,虽说二人都是四处游历,但张机好歹是南阳人,寻起来也算有个方向。

    打定的注意,袁耀当即就是差人四处寻访张机与华佗的身影。

    好在如今袁家控制的地方已是不小,加上张机与华佗也颇有名声,真要是出现在淮南与江东之地,倒是极有可能被自己寻着。

    当然了,也可让丈人在徐州下邳与广陵也帮忙多加留意,毕竟这多点地方,也多点希望嘛。

    只是这一想到徐州袁耀也想起了件一直被自己遗忘的事来。

    自己在徐州救完老丈人的时候,似乎那陈珪也寻过自己,说他那儿子也有病来着。

    这一忙活,倒是把此事给忘了。

    ...

    袁耀是把陈登给忘了,陈登却是没忘记袁耀。

    这来的寿春也是近的一年了,虽是日子清闲惬意,但到底是有些虚度光阴的意思。

    如今眼看乱世之中,各个都在建功立业,本想等着袁家自行生变的陈登,忽然发现这老袁家如今是稳的很。

    不说夺扬州,破江夏,就是那徐州之地,虽是被曹操袭了一阵,却也是稳住了形势。

    尤其是如今吕布和袁术二人的名声竟然也是悄然有些改变,实在叫人是始料不及。

    是以这一接到父亲特地交由袁耀转交而来的信件,陈登当即就是明白父亲的意思了。

    这是看好袁吕二家了,准备真心靠拢过去了啊!

    不,更准确的说,是看好袁家这嫡子。

    袁耀!

    更何况,只要是有心人那都知晓,袁吕二家的重头还是在袁家那。

    眼见袁耀如今又是整起了屯田一事,开始安民养军,陈登当真是坐不住了。

    只是自己在寿春之中,虽是自由,却也是有眼睛一直盯着,要想出城,还得是有号令。

    无奈之下,也得再是去寻了阎象。

    ...

    阎象见到陈登,听得陈登提出希望能得通令去江夏寻袁耀的时候,心中丝毫不感意外。

    如今公子雄才大略已现,天下有识之士自当投之。这近在寿春的陈登若还能稳如泰山,那才是见鬼了。

    尤其是如今孙策早早就跑路了,陈登还留在寿春,除了多的一张吃干饭的嘴,也没别的作用了。

    若是这陈元龙当真是有投靠公子之心,那真是最好不过。

    只不过该是有的试探还是要有的。

    却见阎象是一脸笑容,直问那陈登道:“元龙,可是有住的不便之处?为何突然要往江夏而去?”

    本是试探一句,想那陈登该是寻个什么借口,不想这陈元龙竟是毫不掩饰的应道:“阎主簿,如今袁公子据敌与江夏,吾在这寿春也帮不得什么忙,不若是让吾往江夏而去,也好助袁公子一臂之力。”

    这番说辞当真是出的阎象意料。

    端倪了陈登一番,却见其当真不似作假,心头也暗暗思量。

    “这陈登若要离去,无非也只得归的广陵,如今温侯已经占据徐州已有些时日,这陈登若是当真扯谎,归了徐州那也翻不起什么风浪,何况可安人在旁监视其动向。”

    “若是其真心想明白了,要归顺公子,徐州陈家也算是份不小的助力。”

    “也罢,就放这陈登离去,留在此处不过只是做个闲人,若真能归公子所用,依着公子的用人之道,必有大用!”

    阎象这稍一思虑,当即也是决断道:“既然元龙有的此心,吾自不能相阻。”

    说着也是亲自写的通令递给陈登,又略是关切的说道:“只是江夏如今才是刚刚平定,尚不稳固,此去务必要多加小心。”

    陈登却是未料这通令得的如此容易,本以为还当是要多费的些口舌。

    心下也是暗暗佩服这阎象的决断,拱手言谢了一句,就是转身而去,马不停蹄的往江夏而去。

145、神医就位了

    袁耀是一直对陈登有些戒备的。

    虽然知道按照如今的势头,陈登该是生不出什么联系曹操的念头再坑害自己的老丈人了,但是毕竟人有疏亲之别。

    如今自己与老丈人关系密切,对于陈登心里有点小小的戒备也是难免。

    毕竟历史的一贯性,有时候也是强大的很。

    就说那凌操,要不是有乐就救了一命,说不得真要又是死在甘宁手下。

    所以袁耀当真大意不得,才是把陈登一直扣在寿春,不让其回广陵。

    只是今日,面对陈登明显的投诚,袁耀知道,自己该是下判断了。

    ...

    多疑这种事情,往往是上位者不可避免的。

    曹操多疑,刘表也多疑。

    好在袁耀自身开着挂,一路走来,可谓是用人不疑了。

    只是今日,却是稍许有些犯难了。

    见着从寿春来江夏寻自己的陈登,袁耀也不打算虚伪的问其为何而来,而是直接把荆南的形势的变化直与其说了一遍,再是问计道:“如今张羡占武陵,零陵,桂阳三郡之地,气势浩大,欲与吾结好,吾该如何为之?”

    陈登听得袁耀上来就是问计,也不迟疑,当即就是应道:“张羡其人,受刘景升提携却不念其恩,举众而自立,又与外敌相和,实乃屈强之辈。”

    “然其人虽不齿,其势却可用。今公子忙与屯田抗旱,荆州本只做据守之姿。张羡之乱,却使荆州局势混乱,使吾等亦有趁乱夺谋之间。”

    袁耀听着点了点头,再是问道:“那吾等该当何如?”

    陈登语出惊人,直言道:“转守为攻,写信与张羡,邀其共同发兵长沙!”

    袁耀心底暗惊,立刻问道:“若是吾等进军长沙,则襄阳必会援救,届时江夏空虚,岂非要遭?”

    却听陈登道:“不错!就要使那刘表忍耐不住,进伐江夏!吾料公子一旦出兵长沙,那张羡必会坐山观虎斗,希望吾等与那刘磐两败俱伤,尤其是担心襄阳方向,更不会随意出兵。”

    “然其人野心勃勃,若是见得刘表出兵攻伐江夏,必会觉得有机可趁,发兵夺谋南郡之地!”

    袁耀听得心有纳闷,这张羡又不是自己的老丈,费了半天劲,为他做嫁衣作何?

    正要提问,却听陈登接着解惑道:“若是刘表回救,则吾等即能攻克长沙。若是其昏了脑袋不救,被张羡夺得根基,必无处可去。而张羡,远比刘表容易对付。”

    “此非养虎为患,实为使豕代虎。而杀豕比起杀虎而言,可是简单多了。”

    袁耀听得心中暗赞,这陈登毕竟是有些本事的。

    如今这荆州的局势有一种微妙的平衡,导致几方都不可轻举妄动。

    自己露一破绽,使这平衡打破,倒是也不错。

    却听那陈登接着说道:“然而此中关键,在于进伐长沙不可举大兵而至,不若江夏不可守,若是丢了江夏,则得不偿失。可长沙还有黄忠此等虎将,若是兵少,只怕不易克之。”

    袁耀听着自己没说几句话,这陈登就是噼里啪啦,把是能想的都是说到,心中也是稍有感触。

    心中也是暗暗下的决心。

    特娘的!

    穿越这三国世界,安能再是瞻前顾后,我就是不信,自己这一通东征西讨,廉政爱民,还能使这陈登生出异心来!

    当下就是扶着陈登,颇是感叹的说道:“要使元龙献策,当真是不易,这都已是近的一年,才是元龙开口啊!”

    说着也是想到自己把这陈登“绑架”在寿春也是有不少时日了,也是抱歉道:“使君在寿春虚度的一年时光,元龙切莫怪吾。”

    陈登见袁耀一脸真诚,压根不怀疑自己的投效之心,也是苦笑道:“公子有时候的行径,当真也是让人哭笑不得,就说简雍孙乾二人,去寿春之时,恐怕也想不到会有今日如此奋力之日。”

    稍是抱怨的一句,知晓袁耀已是接纳的自己,更是信任有加,陈登心中安定之下又是立刻言归正传道:“只是如何破那黄忠,吾却还未有的计策。”

    正是苦恼,却听袁耀自信说道:“元龙勿忧,此事吾却是已有良策。”

    陈登听得眼前一亮,也不多问,只想看看袁耀又会出的什么怪异招数来。

    只是一见那袁耀一脸自信之色,陈登也是忍不住问起一个藏在心中已久的事情。

    “公子,当初吾在寿春去寻的那孙策,让其奔走而出,可是也在你预料之中。”

    袁耀听得稍是一愣,不想这陈登突然提出这么敏感的话题来。

    也是不做应答,只是哈哈大笑道:“此事,还是元龙自己去猜吧!”

    ...

    依着袁术今日的势力,袁耀要想寻个名医,那还是很简单的事情。

    只不过袁耀用的理由也是很简单粗暴,就说是自己有些不适,找来给自己看病的。

    效果也很显著。

    公子身体抱恙,哪个敢是耽搁,又是目标明确,纷纷一副挖地三尺,也要把人找出来的架势。

    况且这找出来,也是大功一件呐!

    有些过分的,甚至是跑到隔壁的郡县去寻人去了。

    只是半个月的功夫,就是把袁耀要的人给送到了袁耀面前来。

    只不过不是袁耀预想中的张机,而是神医华佗。

    没有想象中的白发白眉,一副仙人之貌,除了额头很宽,华佗的长相与一般农家老汉倒是诧异不大。

    身上的布衣已是有些破烂了,打着不少补丁,头上一顶草帽,背着药箱,很是朴素的模样。

    看着眼前的一代名医,袁耀也是感慨万千。

    这是真正的大贤啊!

    不仅是能救病治人,若能开馆教人,著书流传,那该是造福多少人啊!

    可得是保护好这老头!

    袁耀在打量华佗,华佗也在看袁耀。

    只是这才是观了几眼面相,就听这华佗说道:“老朽观公子面色红润,正是身强体壮,除的偶尔有些失眠,似乎并无抱恙之处。”

    袁耀自己当然是清楚自己的身体是好的很,除了偶尔是心焦时局有些睡得不好,平日里倒是生龙活虎。

    心道这神医不愧是神医,才是看自己两眼就敢说自己没什么毛病。

    面对此等大贤,袁耀自也不敢托大,只是恳切的说道:“耀确是没什么毛病,寻神医来此,乃是要救他人。”

146、不,你有病

    “哦?却不知是何人如此重要,却是让公子不惜说得自己有恙,也要寻老朽来此。”

    这年头,对于这些事还是比较在意的。

    也叫是袁耀自己说的抱恙,若是旁人说起,都得当诅咒论处。

    所以华佗有此一说也并无道理,就是连边上的陈登也是看着有些惊奇。

    心中却是暗暗思量:“这该不是与黄忠有关吧?莫不是那黄忠身有什么暗疾?”

    如今这陈登来投之后,也是作为军师常在袁耀身边。

    想想自己这鲁肃加陈登的组合,多少也是有点荀彧加郭嘉的味道了。

    袁耀倒是对这没有那么在乎,听得华佗之问,也是笑道:“神医莫要着急,何不先看看我这军师。”

    说着,也是朝着边上的陈登一指。

    陈登哪想到这话题说着说着就说到自己身上了,下意识的就是拒绝道:“公子,我可是健康的很。”

    哪知话音才落,就听袁耀一脸认真的对着自己说道:“不,元龙,你有病!”

    …

    看着袁耀那一脸认真模样,陈登很想大吼一句:“我真没病!”

    只是…

    这神医为何也是一脸认真的看着自己?

    不管是什么年代,见得一位医者这么认真的瞧着自己,那都是一件令人有些汗毛竖起的事情。

    袁耀倒是不觉得奇怪。

    看来那陈珪倒是没扯谎,这陈登还当真是有些隐疾在身,难怪是英年早逝。

    还好让这神医华佗顺便给瞧上一瞧,说不得也能改了这陈登英年早逝的命运。

    却见那华佗端详的片刻,也是认真的对着陈登说道:“你还当真是有病!”

    言罢,见得那陈登还欲要说话,也是摆了摆手说道:“虽是今日还未得显现,只怕日后若是发作,就是暴疾之样,若不得人及时救治,恐怕...”

    华佗话虽是没说完,但在场的几人都明白这神医话中的意思。

    袁耀心中更是重视的几分。

    如今这陈登好歹也是自己的军师了,可是不能再让他再早亡,当即就是对着神医行礼道:“华神医既然能一眼看得元龙之疾,必有治病之法。还请神医伸得援手,为元龙去疾,耀必有重谢。”

    华佗听得稍有惊讶。

    袁家公子如此贵人,竟是对着自己一口一个神医,显然是异常信任自己。

    这当医生的,最看重的恐怕就是病人的信任了。

    自己行医多年,那不听叮嘱,甚至质疑自己的也不在少数。

    如今得袁耀如此信任,心里当真是暖融融,对着袁耀的好感也是飙升了不少。

    边上的陈登就更是如此了。

    若说这先前来江夏,还是因为家族的决定与自身看好袁耀的势头,那这会就是多的些感情的羁绊了。

    看着袁耀如此诚信的为的自己求医,陈登又不是铁石心肠,心里哪里能是没点感触。

    却听那华佗笑道:“既然已是来了,又有病人在前,吾安能推三阻四,袁公子且放心吧。”

    袁耀大喜,当即就是引人带着华佗与陈登去的一僻静之处,好让神医好好照顾照顾自己的信任军师。

    ...

    华佗的效率还是很快的,只是一盏茶的功夫,就是开出了一个药方子。

    又是叮嘱道:“此方乃是调理内息之用,需得持续吃的半年,半年后再来寻我。切记切记,务必要来寻我。”

    陈登不敢托大,这华佗把自己有的些状况说的分毫不差,哪里还能忽视,当即就是行礼道:“多谢神医。”

    边上的袁耀一听这华佗话里意思就要走啊。

    这可如何能行!

    自己还指望用华佗把黄忠给钓来呢。

    当即就是说道:“既然如此,神医不如就在此处待上半年,万一届时一时寻不着,岂非是要不妙。”

    华佗哪里能是答应。

    只说道:“老朽一生立志游历四方,行医各地,早就是习惯了闲云野鹤的生活,当真是不能留与此处。”

    袁耀还是秉持着一向以来先礼后兵的原则,对着华佗好言道:“神医救死扶伤,妙手仁心,不重金银钱帛,当真让吾甚是佩服。”

    但是这说归是这么说,袁耀心中却是对着华佗还是有些了解的。

    咱们这神医也不是当真一心就扑在这医学之上,至少在其年少时,非是如此一心向医。

    自董仲舒“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的推行,让非孔孟之术的医学地位受到打击,医术被归为方技,受到士族之人的轻视。

    据《方技传》记载,华佗本作士人,以医见业,意常自悔。

    没想到吧,一代神医当初是想入仕的,更是常常后悔自己从医之行。

    实际上,这华佗之死,说不得也与其迟迟不能入仕,常有后悔后形成的乖戾性格有关。

    《后汉书》中记载为“为人性恶,难得意。”

    就说这性格上,多少是有些问题的。

    不过么...不怕你没梦想,就怕你是咸鱼啊!

    只要心中有所求,袁耀都能满足你。

    却听袁耀接着说道:“神医方术实工,人命所悬,宜加全宥。诚皆玄妙之殊巧,非常之绝技矣!然游历四方,多少形单影只,势单力薄,何不在此处安心发挥所长?神医若是愿意,吾即刻上表吾父,为神医设立江南太医令一职,为百姓造福!”

    江南太医令?

    这是个什么职位?

    这太医令有倒是有。

    见得华佗一脸疑惑,袁耀也是主动向着华佗解惑。

    袁耀想要设置的这江南太医令可不同与太医令。

    更类似与现代的卫生部部长,总领境内百姓之安康。包括开设医馆,设立军医,评选医师资格等等。

    总之是权利大的很。

    袁耀也说的是天花乱坠,直把那华佗说的是一愣一愣的,也是把神医心中某处的隐藏许久的念头给勾了出来。

    这人一有的想法,底气就没那么足了。

    却听那华佗说道:“公子想法,真是...真是闻所未闻,特立独行啊!”

    袁耀一听华佗这话就知道这神医已是意动了。

    当即就是不逼的太紧,稍退了一步说道:“神医也此先歇的几日,看我能否请的此职再言,何必心急一时呢?”

    华佗听得总算也是点了点头。

    袁耀见得也是心中一定,有了这华佗,就能对那黄忠,动些文章了!

147、你还要不要你儿子了?

    自从前几年偶感风寒之后,儿子黄叙就落下了病根个,这几年愈发严重,始终是黄忠心头的忧虑。

    这些年也是没少找人看病,然而都是没个好结果,也着实是令人心急。

    如今没有战事的时候,黄忠也是常把儿子带在身边,只要得了空闲,就是找起救儿之法。

    然而接连的无功而返,也是让黄忠有些失了信心,直到这几日,收来了从北面来的消息。

    ...

    “将军,我已是打探的清清楚楚,那华佗确是医术了得,有药到病除,妙手回春之能。那袁耀正是因为身有不适,才请的那华佗而来。”

    回想着家仆的话,黄忠心中又是隐隐有的些希望,快步朝着家中走去。

    归的家中,推开房门,迎面就是传来了一股浓烈的药味,心知必又是自家夫人在给儿子熬药。

    心中叹的口气,也是轻声来到夫人边上,小声问道:“今日叙儿可有好些?”

    却见夫人只是摇了摇头,朝着屋内看了看,也是担心二人的话语被儿子听着。

    见得儿子睡的还算安稳,才是轻声应道:“还是老样子,才是在院子中走的几步,就是感觉身上冷的很。”

    说着也是眉头深深皱着,忍不住叹道:“如今这天,哪里还会觉得寒冷,你看叙儿却还要盖着寝衣而眠,当真是...”

    见得夫人这说的一半就是说不下,黄忠心里也着实是难受的很,想起家仆的话,是连忙安慰道:“夫人勿忧,今日我已探寻的一神医,待寻的机会,就带叙儿去那神医处求医。”

    不料这话说的却是和没说一样。

    就听自家夫人又是叹的口气说道:“哎!此话我已是听过何止是十次百次,可又有哪个人真是能解了我家叙儿之苦呐!”

    黄忠连忙道:“此回却是不同,那华佗乃当世神医,连那袁家之子,身有不适都要请他而去,必是能去吾儿之疾!”

    黄忠夫人听得心头一喜,又是不敢相信的问道:“当真是如此?”

    却见黄忠一脸正色,直应道:“千真万确,吾欲等那神医来的长沙,就带叙儿去寻他!”

    不想这话一出,又使夫人脸色一变,急切道:“既然已知道有此名医,为何不速速去请,若光是等候,又该是等到何时?”

    说着又是想到了什么,更是说道:“不妥不妥,这些高人必是难请的很。若不然,还是吾等主动去寻吧!”

    黄忠当然也是心虑自己儿子的病情,更是想主动去寻那神医。可如今江夏正被袁耀所占,自己身为刘表部将,如何能去?

    也只得对着夫人道:“吾已是打探清楚,那神医直是游历四方,必不会在江夏久留。一旦知晓其动身,吾便立刻去请,绝不会拖的半刻。”

    “哎!”

    看着黄忠的神情,其夫人也知无可再劝,只得是叹的口气就不说话,端着药,送入了屋内。

    只留着黄忠默默期盼,这神医华佗能早是离开江夏之地。

    可惜往往天不遂人愿。

    又是接连等了几日,这华佗别说离开了,那是压根都不带动弹的,仿佛就在袁耀那处定居下了的样子。

    这下黄忠可当真是急了。

    尤其是他还收到了一封从江夏来的书信。

    ...

    这信自然是袁耀写的。

    他这是怕黄老将军情报不够敏锐,特意送的份情报来啊。

    信中开头,不过是一些寒暄之语,黄忠也是直接略过,看也不看,直看向重点之处。

    只是这信,黄忠是越看越气啊!

    “另闻将军有一子,体弱多病,久寻良医而不得治。”

    “将军戎马一生,有万夫不当之勇,日后定能加官进爵。然若无子嗣,岂非空立功勋而无人可继?”

    “一念及此,耀便深感叹息!”

    “今侥幸寻得神医华佗,若是由其出手,必能使将军之子痊愈。”

    “然华佗之才,实乃当世罕见。如此贵人,耀亦不敢让其随意出走,更需其传教徒弟,造福百姓。”

    “不过若将军带子来寻,耀必不能阻拦。待叙公子至江夏,有神医照料,必会药到病除。日后说不得还能生龙活虎,与将军共上沙场!”

    ...

    黄忠看到这就把信给合上了。

    再看下去也没什么意义,袁耀在信中已经是写的够直白的了。

    说的简单些就是:“我知道你儿子一直有病,这病通常人治不了,只有神医华佗能治。可华佗是不会走了,你要是想治你儿子的病,那就得来江夏,亲自找华佗。”

    要说的再简单点就是:“你还要不要你儿子了?要就来江夏!”

    阴损啊!

    这袁耀实在太阴损了!

    这不是拿我儿子的命来逼迫我么?

    实在是有辱四世三公的名声!

    然而这人最怕的不是没希望,而是好不容易见到了曙光,却眼睁睁的看着光芒即将被吞噬,希望即将破灭。

    黄忠对自己的儿子的感情必然是很深沉的。

    毕竟黄叙早亡之后,也没见黄忠过继来个儿子,更没有什么义子。

    如今见得希望就在前方,还能见得儿子在自己面前苦苦求生,今日不知明日?

    心中只是哀叹一声:“罢了,就辞官去的江夏罢了,叙儿的性命比的上一切。大不了入得那袁营,不出力便是!”

    下的决心,黄忠当即就是叮嘱夫人整理包裹,准备带儿寻神医去了。

    ...

    袁耀写是写了这封信,心下也是有几分汗颜的。

    当年曹操拿徐庶之母来引徐庶而去,袁耀对此是深深鄙夷,也极为不齿的。

    这人在江湖,以老母及幼子相威胁,算很是没品的事情了。

    袁耀倒是也想过主动给黄叙治了病,让黄忠有所感激,再是用以手段,降服黄忠。

    然而真要是做的这些步骤,那实在是太磨叽了。

    况且咱们黄老将军义字当头,说不得自己虽做的这些,黄忠踌躇再三还是不肯轻易降袁。

    届时黄忠在长沙与自己交手,更是麻烦。

    没品的事情虽然是令人不齿,但是效率高啊!

    所以袁耀还是成为了自己当初所鄙夷的人。

    只是没想到,自己没是等来了黄忠,倒是把一群丫头给先等来了。

148、丫头们全来了

    袁耀为了迅速寻到华佗,谎称自己身体抱恙。不仅是骗了华佗,骗了黄忠,还把在寿春得到消息的吕玲绮等人给吓的不轻。

    也顾不得再打探袁耀到底是怎么了,吕玲绮当即就是要往江夏而来。

    这下可好,得知了嫂子要去看哥哥,那袁娇也是各种闹腾,亦要跟随而去。

    而如今和袁娇形影不离的步练师哪里会放过这个名正言顺“郊游”的机会,也是跟着身边。

    老爹袁术一看,得了,这一个个的都要往江夏跑,加上又是收了袁耀的信件,索性就让糜家大小姐一起跟着去。

    这人数一多,没人伺候怎么成?

    所以留在府内的冷荷,寄翠当即也是被安排跟着夫人小姐们,来到了江夏西陵城。

    于是这本来就是吕玲绮一人来此,就是变成了一群丫头了。

    …

    看着吕玲绮有些怨念的眼神,边上自家小妹也是一脸气鼓鼓的模样,袁耀感觉自己压力有点大。

    自己这装病一回,被来的江夏的吕玲绮等人知晓,那是一个个都是不满的很。

    只是…

    自己这夫人和小妹生气也就罢了,步练师你这个小丫头也在边上嘟着个嘴是什么意思?

    你才多大啊就跑过来凑热闹!

    当然现在这场面上最关键的也不是步练师,而在于边上一脸复杂神色的糜家大小姐。

    如今这糜贞在袁家待的时日当真是不短了。

    尤其是糜家又是在糜芳的带领下风风火火的在往江东迁移,建设江东。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糜贞迟早是要真正入的袁家的。

    吕玲绮也不傻,哪里能是感受不到呢?

    现在这略是有些哀怨的眼神中,或许多少也有边上这糜贞存在的因素吧。

    好在这个年头,吕玲绮虽然是有的哀怨多少也容易接受糜贞的存在。

    毕竟咱们的老丈人吕布,那也是妻妾成群,吕玲绮早就该是见怪不怪了。

    若不然,那要放在前世,必然就是一幕惨烈的修罗场了。

    环顾的一圈,袁耀忽然感觉最好的还是那两个侍女。

    瞧着冷荷和寄翠二人眼神中的关切神色,心中才是稍许感受到了些安慰。

    至少这两人是省心的很。

    ...

    看着袁耀稍许有些不自在的模样,吕玲绮才是心下叹的口气,率先说道:“日后切莫再做此般的荒唐事了,只能让人担忧不已。”

    此话一出,边上的袁娇立刻是附和道:“就是就是,大兄你可是太不让人省心了!”

    “不错不错!太不让人省心了!”

    看着步练师这小萝莉两手叉腰,连连点头的样子,袁耀很是清楚柿子要挑软的捏,萝莉要趁小的欺的原则。

    一手就是提溜起了步练师,狠狠说道:“好你个小步步,如今也懂得狐假虎威来了,我这装病和你有什么关系。”

    袁耀说着就是欲要伸出邪恶的手掌,往这步练师的小屁股上拍去。

    步练师已经快是被吓呆了。

    自己只是觉得好玩才附和两句好不好,怎么突然就是落到了袁耀的手里了呢?

    当真是羊入虎口,无处可逃啦!

    眼看袁耀的手掌就朝着自己袭来,步练师的眼泪已经在眼眶中蓄起。

    还是吕玲绮看不过眼,上前抱过了步练师道:“夫君我也不欲再是怪你,只是劝你将来勿要再行此事,免得让人担忧。你又何必转移目标,吓唬一个小丫头。”

    却听袁耀大笑道:“夫人勿忧,吾自当再是不会。”

    又是看了看吕玲绮面上略是显现的疲惫之样,一见就是马不停蹄的往江夏敢来,为做多少歇息。也是心疼道:“夫人还是下去好好歇歇,为夫这还有公事未完,待得晚上,吾再...”

    “好了,夫君莫是多说了,你且安心处事,我们这就先走了。”

    听着袁耀在一群人面前就要口不择言的样子,吕玲绮连忙打断了袁耀的话,就是带着一群人先告退了。

    袁耀心中对自己机智的表现点了个赞。

    就是知道吕玲绮脸皮薄,自己要是一开车,那必然是招架不了的,只有快些离去的份。

    当然了,两个侍女一脸羞红的神色和糜贞虽是强撑着淡薄模样,却还是偶尔甩过来的一个眼神,也是在袁耀的意料之中。

    唯有...

    怎么自己这话一说完,小妹也是脸蛋红扑扑的?

    小妹啊!

    我不在寿春的日子里,你都学到了些什么!

    ...

    吕玲绮等人来时气势汹汹,结果被着袁耀三言两语就是打发回去了。

    只不过这来都来了,自然不能又回的寿春,袁耀是早早就安排好了住处给一众人。

    来的后院,袁娇和步练师自是由着两个侍女给带了下去。

    毕竟两个才不大点的小丫头,跟着吕玲绮一路疾行,也是累的够呛。

    后院内,瞬间只是剩下了吕玲绮和糜贞二人。

    糜贞在袁耀面前没说的一句话,这会却是主动开口了。

    “吕夫人,那我也是先告退了。”

    言罢,就是转身欲走,却是被吕玲绮给伸手拦住。

    却听吕玲绮说道:“糜姑娘何必如此客气,日后我们相处的日子可是还多的呢。”

    糜贞听得吕玲绮话里话,明显是稍有一愣神。

    正要想辩驳,却听吕玲绮接着说道:“走吧,糜姑娘与我也该是聊聊了!”

    说着就是一手拉起糜贞来,几乎是拖着糜贞走进了屋子中。

    只是两个人的心跳,那都是厉害的很。

    尤其是糜贞,感觉着自己似乎就要是战场的模样。

    ...

    袁耀还不知道自己后院之中的风起云涌,他正是在为黄忠的到来做着准备。

    根据斥候来报,自己那封信件的作用还是很明显的。

    黄忠已经向刘磐辞了官,领着儿子过了长沙,进入了江夏。

    只是袁耀也知道,自己这番做派,必已经是在黄忠心中的印象极低了。

    就算是能救得黄叙之命,对黄忠有恩,依着黄忠恩怨分明的个性,只怕也很难轻易为着自己出力。

    自己可是不想让黄忠来一出“身在袁营心在汉”的表现。

    还指着黄忠为自己建功立业呢!

    所以虽是把人给坑来了,该有的弥补还是要有的。

    思来想去,恐怕要让黄忠对自己的感观好一些,最好的法子还是找个替罪羊。

    而如今在这江夏,最合适的人选或许只能是新入的军师陈登了。

    何况咱们请的神医治了陈登的隐疾,说不定已经在阎王爷的生死簿上把陈登的死期给改了,陈登也得回报点什么不是。

    为着公子我背上一口锅,总不是什么为难事吧!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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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袁耀传介绍:
重生成了袁术之子袁耀,率先蹦出了两个问题。
其一,老爹到底拿没拿到那块破石头?
其二,吕布到底有没有把女儿嫁过来?
新书上线,武当殷梨亭三国袁耀传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三国袁耀传,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三国袁耀传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