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9、为黄忠演一出戏(上)
儿子还是要的!
黄忠终究还是为了儿子的命运,有些不情愿的来到了江夏之地。
只是...
见到了如今风头正盛的袁家公子,却是没有想象中一脸计谋得逞的神情,而是一脸惊讶之色,似乎是根本没有预料到自己能是来此。
而袁耀一开口,就是印证了黄忠的想法。
却见袁耀是一脸的惊讶之色,很是夸张的惊呼道:“黄将军!你怎么会来的此地?”
黄忠见得却是心下一沉。
本能的第一反应,却是这袁耀要食言,不愿让神医给黄叙治病。
甚至是动起了更为夸张的念头。
这袁耀,压根就没有留下神医!
若不是还心系自己的儿子,放在平日里,依着黄忠的性格,那还能管你是不是四世三公袁家弟子,就是要拔刀而向了。
好在黄叙的病情还是让黄忠保持了应有的理智,只是语气很是不善的说道:“公子前先日子才是予黄某的信件可已是忘了?黄某此次前来,乃是为的寻求神医华佗,为吾儿治病!”
一看黄忠的表现,袁耀就知道这黄老头果真是心里怨气大的很。
心中也不确定自己这一番演戏会不会被黄忠给识破了,却还得继续当着影帝叹道:“原来是要求医来的,可黄将军说的什么信件,我却当真不知啊!”
言罢,又是装腔作势的沉凝了片刻,似乎是当真才是知晓,需要思量一番的表现。
黄忠见得也不说话,只看那袁耀如何说下去。
至于袁耀说的没写过什么信件,黄忠更是嗤之以鼻。
若是没有袁耀的首肯,黄忠可不相信这江夏之地还能有谁能是以着袁耀的口吻来写这份信件来给自己。
虽不知道袁耀为何如此说,但这会也是顾不上了,之求神医能为自己的儿子治病。
稍等了片刻,却听袁耀接着说道:“既然是为子求医,袁某自然是没有阻止的道理。然如今吾等正是与刘景升交战之中,未免出的些意外之事,还得请黄将军不可随意走动,且由我来安排神医。”
黄忠听得很是不耐,直呼道:“黄某我是辞官而来,如今已白身,还请袁公子勿要多虑,只求神医速速来此才是。”
袁耀听得又是惊讶道:“黄将军,不,汉升公。你竟然是为儿治病不惜辞官而来,实乃是让吾所料未及!”
这一听到黄忠把官都辞了,袁耀也是直接抹去了将军的称呼,直接亲热的称呼起了黄忠为汉升公。
“既然如此,我这就请的华神医来此,为令公子好好看看,也好早日使令公子摆脱疾病之苦。”
袁耀说完就是让人立刻找了华佗而来,也是不敢拖延。
毕竟万一点太背,这黄叙还没等到华佗来就忽然嗝屁了,那黄忠还不要把自己给劈了。
倒时候自己费了半天劲,那也只能连黄忠带其子一起给埋了。
徒费功夫的事情,袁耀可是不能做。
黄忠听得这才是拱手嗡声称谢了一声,就不再言语。
袁耀心中也不可操之过急,演戏么,还是得慢慢来的。
...
华佗给黄叙看诊之时,袁耀也是寸步不离,跟着黄忠一起在一边看着。
也是第一次看到了黄叙的模样。
躺在榻上的黄叙意识还是很清楚的,只是面色看上去当真是有些不太好。
整张脸就如同黄蜡一般,黄的不说,还有些暗沉。
乍看上去,就知道是终日久居屋内,见不得阳光的。才是十几岁的年纪,更是消瘦的很。
伸出给华佗把脉的胳膊,当真就像是皮包着骨头一般,吓人的很。
也是难怪这黄忠如此着急,不惜放弃一切也是要来的江夏。
只怕在拖下去,这黄叙当真就是要不行了。
袁耀在边上也当真是看的捏着一把汗。
生怕这华佗转过来对自己摇了摇头,那可真是再没人能救的下这黄叙了。
一旁的黄忠亦是神情紧张,必也是心知这是唯一的希望了。
两人都是屏气凝神,只等华佗宣判黄叙的命运。
却见华佗终于是收回了手,对着二人说道:“黄公子乃是寒气入体,又未得良药,胡乱吃的丹药使体内寒气更甚,已入的五脏六腑之中。”
袁耀听得也是心中狂跳,救怕这华佗接下一句说的是“没治了”。
好在神医毕竟是神医,却听华佗接着说道:“好在送来的还算是及时,若是再拖个十天半月,就是老朽也无力回天了。”
“呼...”
袁耀听得是心中长舒了一口气,华佗既然是这么说,那黄叙的命是保下了。
边上的黄忠也是激动的跪拜道:“还请神医帮帮我这苦命的孩子,神医再造之恩,黄忠没齿难忘,必当记得此番恩情,以此身想报。”
华佗连忙扶起黄忠道:“既然已是有缘见得,哪能见死不救,何况救死扶伤乃医者之本责,老朽必当竭尽所能救的公子,请公勿忧。”
“然公子之疾非一朝一夕所能去,除服用药方之外,还需由吾施的推拿之法,相互配合,才能是药到病除。公若无事,还需要在这西陵多待些时日了。”
黄忠听得却是哪里能是不应,只再是拜谢道:“多谢神医,多谢神医!”
袁耀在旁看的也是心有感触。
这黄忠当真是为其子付出的够多了。
只是感触归是感触,该演的戏还得继续演下去。
却见袁耀也是上前说道:“既然神医有方,汉升公也勿再是忧虑,且是安心在西陵住下便是。”
黄忠听得却是面色复杂的看着袁耀,一时也不知说的什么好。
虽然袁耀的确非常阴损的逼着自己卸了官身来到西陵,但终究是有神医为儿治病。
尤其是听着华佗之言,若是再拖延几日,那真是救无可救,心下更是感觉庆幸了。
这么一想,要不是袁耀如此逼迫自己,只怕也是没有那么快下定决心来的江夏。
虽然还是对袁耀有几分怨言,黄忠好歹还是拱手行的一礼,再是言道:“也是多谢公子之恩情。”
听着黄忠略是显得有些敷衍的道谢,袁耀也不在意。
毕竟好戏还未开演,背锅的军师还未到位。
等是日后,相信有的是这黄忠感激涕零的时候。
150、为黄忠演一出戏(下)
黄忠一来,不管这戏演不演的下去,演不演的成功,都不影响袁耀根据陈登的计策,准备一面攻伐长沙,一面抵抗刘表,欲打破荆州平衡之事。
长沙之战,失去了黄忠的刘磐已不足为虑。
当日,袁耀就是令太史慈为主将,蒋钦为副将,引一万人马直下长沙而去。
自己则是带着甘宁,乐就等诸将,在这西陵城,静静等待刘表大军的到来。
同时也是派人写了封信件,邀请自立的张羡共击长沙。
虽然知道张羡必定不会轻易出兵,而会坐山观虎斗。
但也得让那张羡知晓知晓,自己这虎已经开始出发了。更是要让其思量思量,接下去该是如何自处。
...
黄忠虽然是知晓了袁耀出兵长沙的事情,但是已经辞官的他也是顾不得这些了。
袁耀给黄忠安排的府邸就在神医华佗的边上,而华佗的住处也是离着袁耀本身就是不远。
随意这黄忠如今也算是住在这西陵城的核心区域了。
往往是一出的门就能见到不少袁耀军中的将官文士。
当然,黄忠轻易也不与他们交流,只是与自己的夫人一心照顾儿子。
袁耀对此也是放心的很。
这黄忠虽是不会轻易投效自己,好歹自己也是救了其子性命,要说对自己行什么歹事,那是更不可能了。
只是黄忠住在这么一个核心区域,多少还是抬头不见低头见。
这一日,如同往常一样,黄忠从神医处接回了自己的儿子,却是遇到了亦是在华佗处看病的袁耀军师,陈登。
要说这陈登,黄忠也算在华佗之处是遇见过几回了。
也是知道其确实是有隐疾,直在华佗之处接受医治。
毕竟这好几次都是当着自己面喝下了华佗熬制的药,这要是正常人,能是喝的那么坦然么?
只不过见过归是见过,二人也是从未搭话,只是偶尔那陈登会飘来几次略有些得意的眼神,让黄忠也不明白这家伙能是得意个什么。
似乎...自己来此却是那陈登的功劳一般。
眼看如今儿子的病情在华佗手下确是在一步步好转,就说这面色,也不是光显那么黄蜡,逐渐红润了起来。
尤其是这几日竟然是胃口都开了,吃的比起以往也多了许多,黄忠的一颗心也算是安定了下来。
这一安定,人的心思就活络了。
一活络,很多有些显得怪异的事情就开始逐渐涌上心头来了。
比如自己初次见到袁耀时,他对自己的出现所表现出的诧异。
比如自己提到信件时,袁耀很是迷茫的样子。
比如现在...陈登又是一脸得意的模样看着自己。
很多事情就怕联系,一联系似乎就能连成一个环了。
很多事情就怕琢磨,自己一琢磨就要琢磨出些事来。
黄忠是个探究的人,发现有问题的地方,自然是不能就这么随他而去。
当下就是去找上了陈登。
…
“陈军师!”
陈登听得黄忠终于与自己打了招呼,心下是哀叹一声。
倒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因为想到了自己当初的模样啊!
当初自己在寿春,还不是傻不愣登的跑到阎象面前了。
这黄忠现在的模样当真是和当初的自己一模一样。
送上门啊!
心下这么想着,陈登还是客气应道:“汉升啊!久仰久仰,吾可是在西陵等的很久了!”
黄忠听得心里一动,也是接着道:“陈军师似乎早早就知晓吾会来这江夏?”
陈登却笑道:“若是我说掐指一算就是算到,汉升可信?”
黄忠听得陈登之言,立刻就明白,这陈登早就是清楚自己会来的江夏之地了!
陈登看了看黄忠,见着黄忠表情上有些透入出了些许思量表情,又是加了一把料道:“贵公子伤寒之疾,还是咱们这神医华佗,才能相解。”
黄忠听得嗡声道:“陈军师倒是对吾儿之病情相当清楚!”
却见陈登一脸得意之色,哈哈大笑道:“自从黄将军三箭定南蛮,我如何能是忽视似是黄将军这般的强将。早是让人打探的一清二楚,黄将军心头之忧虑,自是铭记在心,时时想要为的将军解忧啊!”
听得此言黄忠哪里还是不明白!
当即就是高呼的一声道:“那信件却是你陈登所写!”
陈登听着自己总算是把这口锅给背上了,也是心中体会了把当初阎象看到自己找上门去的感觉。
也是笑道:“区区小计尔,何足挂齿!”
黄忠一听那陈登承认,就是心知自己冤枉了袁耀。
当下又是觉得这陈登正是卑鄙的很,怒目圆睁,就是这么死死盯着那陈登。
陈登却是丝毫不怵,也是回敬道:“怎么?汉升莫不是觉得我以亲子想逼着实卑鄙?”
黄忠毫不避讳,直接就是应道:“着是令人不齿!”
陈登却道:“如今天下乱世纷争,若是以区区小计就能调走敌中大将,此即是良策!何有不齿一说!”
“汉升也是入伍多年,此等道理,却不能不知晓吧!”
黄忠听得只觉是道不同不相为谋!
却也不能对这陈登作何,只是闭口不言,带着儿子归家而去。
只是黄忠才是送归了家中,就是一个转身,又去找上袁耀去了。
...
“公子对吾有恩,吾却是未能好好道谢,今日才是来此,实在是愧矣!”
袁耀见着黄忠找上自己,又是一见面对着自己拜服。
当即就是心里清楚,这黄老汉是信了自己的演技了。
毕竟这黄忠只是个武人,心里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
只是心里清楚归清楚,袁耀面上却还是装的一副不知为何的神情,连忙扶起黄忠道:“何必如此,不过举手之劳罢了,何况汉升公不是早已是道谢。”
黄忠却是直不肯起身,只应道:“此回乃是真心实意之谢!”
袁耀听着一愣,连忙问道:“汉升公何出此言?”
黄忠这才是把陈登写信一事说与了袁耀知晓。
袁耀心中早就是模拟了千百次黄忠来寻自己说起此事的情况,立刻就是非常自然的挤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接着就是苦笑道:“原来是因为这样,汉升公才会来的此处。”
接着又是长长的叹息了一口。
“哎!既然如此,安能忍心让汉升公的本事就如此荒废?待得令公子病愈,汉升公还是归的长沙吧!”
当然这话都是扯淡的。
只怕等那黄叙病愈,长沙早就是被太史慈给攻下了。
然而黄忠听得却又是大为感慨,直拜道:“公子如此仁义,当真非是浪得虚名。公子既是救的吾儿,吾又安能再与公子为敌?只愿闲居此事便是,为神医做事便是。”
袁耀听得自无不可。
反正等老爹的任命下来,咱们这华神医,迟早也是要入伙当自己人的。
届时看这黄忠,还用不用命!
151、伐长沙,抗刘表
太史慈的军马已经靠近了长沙,在襄阳的刘表终究是坐不住了。
本来江夏黄祖被破,刘表就欲东征伐江夏。
结果才准备动手,荆南却是出了蛮兵,短短时间就攻陷了武陵,打断了自己的节奏。
好不容易长沙的张羡带兵破了蛮兵,不想这家伙却是早有狼子野心,攻下蛮兵之后,竟然欲要割据荆南四郡自立。
还好刘磐有勇有谋,控制住了长沙,才使得荆南形式不至于太过糟糕。
然而这焦头烂额之下,袁耀又向着长沙动手了。
刘表当即就令大将蔡瑁进伐江夏,以期解长沙之危。
…
长沙攻,江夏守。
这是基本的战略思路,袁耀也是严格贯彻。
面对蔡瑁大军来袭,袁耀也是放弃了靠近南郡的区域,只守住西陵一线,打算靠着坚城来守江夏。
当然,若是这蔡瑁发了疯,打算绕过西陵去救长沙,那袁耀也会毫不犹豫举大军追击其后方。
毕竟缺粮是缺粮,到底不是没了粮食。
太史慈带去了一万兵马,如今这江夏还留有三万人马,其余的,都让袁耀弄回去帮着屯田去了。
这袁耀也是够贪的。
明明是处在最前线,还敢使军屯田的法子。
不过这不贪也没办法。
军马越多,要吃饭的嘴就越多。如今糜家才是带头往江东,江东大开发才刚刚开始,要想见成效,没个两三年那是丁点希望都没有。
至于淮南一地,早先年被老爹折腾的够呛,也是元气大伤。
所以别看现在袁家占据淮南与扬州,地盘看上去大的很。实际内里是千疮百孔。
要是风调雨顺还好说,如今大旱之兆即在眼前,袁耀必须是能贪就得贪啊!
好在失去了荆南的刘表在襄阳一地也带不得多少兵马而来。
蔡瑁向外号称是十万大军,实际上嘛,至少也是要打个半折的。
这年头,打仗前不把自家的军马数量吹的膨胀一些,似乎就不好意思带出门似的。
…
蔡瑁带军至逼西陵,袁耀虽是做着守姿,却也准备先迎击其一阵,以挫敌锐。
毕竟如今与在吴城的情况还是有些不同的。
当初在吴城,外面站着的是孙策周瑜不说,城内还多是贼兵,士气一触即溃,不堪一用。
如今在西陵,外面带兵的是蔡瑁,城内又是从淮南与江东带来的部队。连战连捷,士气正旺,正是该出城迎敌,以挫敌锋芒。
留在西陵的甘宁凌操周泰自是各个请命,欲要做着出阵的先锋。
不过这都在袁耀的意料之中,要说最是让袁耀满意的,还是孙暠的请命出战。
“公子,此战不若使暠为先锋,必能败了那蔡瑁!”
“好!”
听得孙暠的请战,袁耀是发自内心的称赞。
就要保持住这势头啊,日后说不得还真有你和孙策交战的日子。
只不过现在,还是让甘宁这斗将先上去挫敌锐气吧。
却见袁耀也是微笑道:“孙校尉当真有胆气,然校尉已是屡屡建功,此战的机会还是让给别人吧。”
说完即是高呼道:“甘宁,令你引一万兵马,至平春县御敌!”
甘宁当即就是大喜,当即就是出列称是。
袁耀边上的陈登又是叮嘱道:“甘将军,此战不论输赢,只要打出我军的气势,把那蔡瑁杀怕了,要让其在西陵之地,进退两难!”
甘宁听得也是一脸正色,直应道:“军师放心,宁必杀的的那蔡瑁胆战心惊,叫他在西陵城前踌躇不前,不敢轻举妄动!”
袁耀听得是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甘宁狂是狂,但是只要用到了刀口上,那真叫是一员悍将!
边上的凌操却是坐不住了。
又是请战道:“公子,军师,就让吾与甘将军同去吧!”
听着凌操的请战,袁耀心下还是有点迟疑的。
毕竟这两个家伙不管是从宿命上来说,还是从现实上来说,似乎都是有些不合拍。
见得袁耀犹豫,甘宁却是上前道:“公子,凌将军有勇壮之才,与吾共往,则此战必胜!”
袁耀倒是没想到甘宁能是为的凌操请命,看来这二人的关系如今倒是好的很啊。
事实上甘宁和凌操自从上一次合力在江畔攻破了黄祖的水军,就是一笑泯恩仇,不打不相识了,关系那是好的很。
只不过袁耀往日里事务繁忙,倒是真未注意。
如今听得甘宁如此说来,终于也是应道:“既然如此,那就命凌操为副将,共击蔡瑁!”
“诺!”
...
这蔡瑁乃是南郡襄阳的豪族,长姐与二姐先后嫁给黄承彦与刘表成为继室。
这黄承彦就是黄月英的父亲,诸葛亮的老丈人。
所以这三国时候的关系,有时候真是即亲又疏。
要说的宽泛些,这诸葛亮还与蔡瑁沾亲带故的呢。
这么一说诸葛亮是不是应该和蔡瑁关系不错才是?
然而真正和蔡瑁关系好的却是那曹操,这二人才是有旧交情的。
当然了,蔡瑁为何带着刘琮直接投了曹操,那也是有很多因素的。
而如今,这蔡瑁在荆州的地位也是斐然。
初平三年(公元192年),刘表获得汉廷封赐为镇南将军,其后蔡瑁则被刘表任命为镇南将军军师。
所以如今军中对蔡瑁的称呼,那都是军师。
...
“军师,前方还是十里地就是到了平春,已有敌将驻守县城。”
听着斥候来报,蔡瑁边上的族弟蔡和是立刻兴奋的说道:“兄长率大军一路来此,皆是未得抵抗,势如破竹。眼见逼得了那西陵,这袁家小儿总算是坐不住了。不过吾等麾下十万大军,区区一个平春,还不手到擒来!”
蔡瑁听得大笑道:“小儿不知兵,却使蒯异度如此小心谨慎,当真可笑!今日,就使那袁家知晓知晓吾蔡瑁之名!”
言罢,就是点将道:“蔡中,蔡和!”
“末将在!”
“令你二人带所部兵马,直杀进平春,为我大军开路!”
“末将领命!”
蔡中,蔡和二人当即就是领命而去,各自领了近万人马,就直扑向平春。
而蔡瑁则是带大军在后掠阵,安营扎寨,只等两个族弟,为自己开通去西陵的道路。
152、甘宁千骑破敌营
“军师,那袁耀自下江东起,大大小小的战役已是经历不少,又是破了黄祖。不说身经百战,却也非是初上战场。军师如此轻敌,只怕是不妥啊!”
听着帐下部将霍笃之言,蔡瑁直是皱了皱眉头。
只是冷笑的一声说道:“黄祖其人,不过靠其族内之势,才能统兵一方,实乃并无统兵只能。”
“其兵败身死,非是袁耀之功,实黄祖之罪尔!”
蔡瑁话语中的意思却是相当瞧不起那黄祖。
这也是难怪,这蔡瑁黄祖皆为荆州望族,只不过一个在南郡,一个在江夏。
鼎盛之时,两望族之间面上是客客气气,背地里还少不了相互争夺,博取权益。
如今黄祖已死,蔡瑁还哪里还能是客气,只把这黄祖贬的是一文不值。
那霍笃见自己劝诫毫无作用,也不再言语,只是心里长叹一声。
“军师如此轻敌冒进,只怕是要有大祸啊!”
心中直做打算,等归的军营中就是告诫跟随在自己边上的兄弟,切莫疏忽大意。
此战,恐怕不是那么轻松的。
...
平春县内,甘宁与凌操已知晓蔡瑁大军已至,二人正是商议。
却听甘宁说道:“如今敌军人数几倍与吾,吾等军中所带粮食亦是不多,不可苦守此县。况军师只需使吾等杀破那蔡瑁胆气,吾欲带轻骑截杀敌营,直杀的那蔡瑁心惊胆战。”
凌操却道:“粮食不多,确不可苦守孤城。然兴霸欲要劫营,是否太过冒险?”
甘宁摇头道:“那蔡瑁引先锋攻伐平春,只以为吾等会在此地迎敌,定是想不到还能使轻骑劫营。疏忽大意之下,绝不能有所防备。”
“攻其不备,必大破之!”
凌操听得心下佩服。
甘宁真乃虎将!
也不再阻拦,又是问道:“兴霸欲领多少人马而去?”
却听甘宁斩钉截铁的应道:“人数不可太多,主要千人足矣!”
...
十里地,骑兵全力奔袭不过半个时辰的时间。
甘宁引兵而出却是没有立刻朝着蔡瑁大营的方向杀去,而是先绕了个弯,避开了蔡瑁的先锋大军。
稍是估计了下时辰,估摸着凌操恐怕已和敌军交战在一起,这才是策马杀向敌营。
这甘宁也是当真信任凌操。
若是凌操守不住平春,那甘宁可是陷入了天罗地网,被蔡瑁军重重围困了。
只是如今这甘宁却是一点都不思量这问题,只是一心杀向敌营!
...
甘宁披甲持戟,亲自先登。
这大营也并不是安营之后整个大军都是盘踞在营寨之内。
自是有偏将带队不断在营寨周边巡逻。
见得甘宁兵马虽是不多,但千余骑兵奔袭而来,也是早就让人有所警觉。
立刻就是有人欲要回撤营寨警报,却是被甘宁追上一戟就是捅下马来。
所至之处,如同砍瓜切菜,待是临近了营寨,已是杀了数十兵卒及两个偏将。
然而这一番动作也是让营寨中的蔡瑁反应了过来。
听闻敌将来袭,蔡瑁也是大吃了一惊,只以为是大军来袭。
尤其是听得敌军如入无人之境,就更是如此了。
当即就是欲要暂避的锋芒,往后方撤去。
又是部将霍笃劝道:“军师切不可后撤,那袁耀之军人数本就不多,又要守平春,此来劫寨,必是只有少部人马。陈兵相抗,必能抵之。若是军师一撤,则会使军心大乱,反倒能是被敌将寻得可乘之机啊!”
蔡瑁只是不应,急呼道:“吾等几万大军在此,那贼将还敢来是劫寨,必是军马颇多。若是被其冲杀至此,谁能抵挡?只能暂先撤退,再做计议!”
言罢,也是不管那霍笃苦苦相劝,就是带着中军徐徐后撤。
果然,见得中军一撤,整个营寨都是军心浮动,更是组织不起抵抗来。
却听得甘宁高呼道:“吾乃甘兴霸,谁人敢来与我一战!”
见得无人能应,甘宁更是嚣张。
“蔡瑁何在?速速来受死!”
蔡瑁隐隐听得那追魂般的高呼,心中更是胆颤,连头都是不敢回了。
那霍笃见得真切,敌将分明只有千余骑兵,只要合围的一处,任凭他各个天下无双,也杀不出这营寨。
有心欲要提醒,却见蔡瑁已是跑的远了。
心下无奈,只得自己带着所部兵马,朝着那甘宁高呼的一句:“霍笃在此,来与我一战!”
这一喊,倒是重整了些士气,至少有想迎敌的军士,也是有了主心骨。
只是却也是把边上的兄弟给吓了一跳。
“大兄!敌将骁勇,军心不可用,恐不能敌啊!”
霍笃却道:“若因敌将甚勇而不敢逆,吾又何必为将军乎?敌将骁勇,益当奋前,以报君恩!”
说着就是持枪上马,迎了上去。
甘宁见得自己杀了半晌,总算是有敌将来迎,心下暗喜,高呼道:“安知这蔡瑁军中,唯有一人敢是抗吾!”
言罢也是不敢轻敌大意,见得敌将而来,就是一戟挥出。
霍笃匆忙举抢而迎。
只听“砰”的一声,霍笃险些就是吃不住力,摔下马来。
心中也是明白为何这敌军区区这点人马就能杀的如此,实在是带头的将领实在太厉害了。
“叮铃!”
听得铃声一响,霍笃这才是想起这甘宁是何人。
原来是锦帆贼甘兴霸!
本以为其不过是个水贼,不想马上功夫也是如此了得!
又是一想此等悍将,本是在刘使君账下,如今却是投效敌营,何不叫人可惜?
战场之上,这瞬间的失神那可就是要人性命的。
其实袁耀一直觉得,甘宁常佩铃铛在身,也不仅仅是装逼之用,更有扰人心乱之效。
见得那霍笃失神,甘宁心中虽是佩服这霍笃有胆气,但战场之上哪是能客气。
右手持戟往前一桶,左手搭上腰间。
霍笃反应过来,侧身一避,却听“哗啦”一声的锁链声响。
接着就是见得锁链袭面而来。
才是避开一戟的霍笃哪里还能再是做得出反应。
“啪!”
霍笃直接被击中了面门,狠狠抽下了马。
甘宁见得一击得手,眼中精光一闪,就是持戟往下一捅!
“不!”
鲜血弥漫,忠将陨落。
只留得远远瞧见的霍笃之弟,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喊声。
更是牢牢记住甘宁的模样。
153、唯一信任之人
甘宁冲杀了一阵,眼见那蔡瑁已是跑远也不欲深追。
毕竟自己才是这点人马,若是被敌军反应过来,追的太深反倒是会被陷入围困之中。
反正目的已是达到,那蔡瑁已被自己杀的失了胆魄。
如今别说是西陵,就是说这平春县,恐怕这蔡瑁也是轻易过不得!
当下就是带着所部人马又冲杀了出去,直回了平春。
当真是来时无人能抵,去时无人敢阻。
只留下了千疮百孔的营寨和一地的尸体。
其中也包括了奋勇相敌,却死于甘宁戟下的霍笃。
...
“大兄,大兄啊!”
看着一个尚未弱冠的少年就这么抱着霍笃的尸首在自己面前哭泣,蔡瑁的老脸上也是觉得有些挂不住。
尤其是自己跑路的表现和霍笃英勇的气势还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只不过看着面前的尸体,蔡瑁也是庆幸自己的决断是正确的。
要不然,这现在躺着的,很可能就是自己啊!
心下稍是思虑了一番,蔡瑁高声说道:“霍笃迎敌而死,实乃有功,所部兵马,就由其弟所承。”
说着也是想起自己还不晓得这霍笃之弟的名字,又是开口说道:“小兄弟,莫要悲伤。霍将军战死沙场,实乃将士之宿命。你若是有心,当是带的部下,斩那甘宁,为兄报仇才是。”
却见那少年泪眼婆娑,听得蔡瑁之言只是狠狠说到:“我霍峻,定是要杀了那甘宁,为兄报仇!”
霍峻!
蔡瑁暗自记下了这少年的名字。
又是赞叹了几句少年英雄,就是不管这事了。
哎,其实这身处在乱世,生生死死何其多矣。
就说李典,当初为何与张辽有些旧怨,多少也是因为其从父李乾在兖州死在吕布手上有些关系,自然是对吕布账下之将有些不和睦。
然而不和睦归是不和睦,也是没到了非死不可的地方。
蔡瑁如此之说,不过只是挑起少年心中对甘宁的仇恨罢了。
当然了,这么青涩的少年又能对袁耀军中大将能有什么威胁呢,蔡瑁此行,也不过只是恶心下袁耀。
也叫是这霍峻太不成熟啊。
若是有袁耀一般老成的心境,自不会受的蔡瑁挑唆。
…
甘宁已是进出了蔡瑁的营寨一番,杀了个痛快,那边的蔡中蔡和却是连平春县的城门都还没靠近。
倒不是二人行军的磨磨蹭蹭,实在是袁耀军的守备实在是太顽强了。
自己大军还未靠近城门呢,那城楼上的箭雨就像是不要钱一般的侵袭而下,实在让人难以攻城。
打仗,说到底打的是人,打的是粮草,打的是军械。
这弓箭,自然也是重要的战略物资,平日里都是省着用,哪有这般见着人就是一通射击的。
自己还没走到城下呢!
你们也太浪费弓箭了!
如此看来,这袁军所带物资也是够充足的,只靠自己二人,兵马也未占太多优势,如何能攻的下平春?
两人一合计,还是等族兄蔡瑁率大军来此共击之。
这两人也当真算是奇葩了。
明明是作为先锋大将来攻城,结果这连是交手都不敢交手,就是怂了,反倒是要等中军而来。
…
袁耀倒是没想到甘宁如此了得。
千骑劫营,直灭了蔡瑁军的胆气,使其在平春一线磨磨唧唧的行军。
如今交战之事都交给了帐下的大将,袁耀考虑的重点却在寿春之中。
有甘宁周泰等悍将,江夏根本不可能被刘表攻破。
如今甘宁更是在平春大捷,打的那蔡瑁连进军都是不敢。
没有后顾之忧的太史慈,定能平了长沙。
至于西面到底是张羡胜还是刘表胜,那就看他们二人的造化了。
一切似乎都在按部就班,一切似乎都很顺利。
但袁耀清楚的知道,大好的局面下却隐藏着一颗随时会引爆的炸弹。
一颗一旦爆炸那就要炸穿的炸弹。
上回自己以寻找高人之托词,暂缓了老爹的称帝之心,但拖得一时拖不了一世,终究是要收尾的。
毕竟这神秘高人完全就是自己虚构的,若是老爹苦寻不着,只怕又要生事。
此时距离自己初下庐江,已是过了两月,难保老爹什么时候又失去了耐心。
未免意外,自己还得差人去把此事给了了。
然而这办事之人却是让袁耀有些犯难。
“此事自己去做那是铁定不行。如今自己锋芒毕露,多少双眼睛盯着自己,极是容易被人发现。若是让老爹知晓自己是在诓骗他,那铁定是要把自己给撕碎了不成。”
袁耀很快否决了这个想法,再是暗自思量。
“若是让鲁肃陈登,太史慈周泰去办的此事,想来定是能办妥。可问题就是这些人也都是聪明人,极为容易猜测出自己的意图来。要是让他们知晓了袁术有称帝之心,难保不会有什么想法动作。”
思来想去,如今自己这账下,只有唯一一个深深值得信任,就算是知晓老爹称帝,也绝不会生出异心,背叛袁家的人。
那就只有乐就,乐大将军了!
若说太史慈等人是忠与袁家,倒更不如说是忠与袁耀。
但乐就可是完全反过来的。
对于老爹的忠诚度,那妥妥的要比对自己高多了。
何况历史上乐就也是为的仲家王朝而战死的忠将,所以这事,还真得让乐就去办。
事不宜迟,袁耀当即就是找来了乐就。
...
“公子,可是战事不利,要乐某出征?”
乐就一见面的主动请缨,也是让袁耀觉得这家伙也是有点膨胀了。
这孙暠能是膨胀,乐将军你可不行啊。
这一路走来,乐就算是陪伴的自己时日最长了,说没点感情,那也是不可能的。
也是不忍心见其太过膨胀,大意轻敌,日后落得个战死沙场的下场。
心中暗想这日后还得给乐就浇点冷水才是。
只是当下,袁耀还是一脸笑容的应道:“战事无忧,今日来寻乐将军,乃是有件事,思来想去只有将军你好去办!”
乐就一听这心里就是乐了。
别看这新来的兄弟们一个个都武艺高强,屡屡建功。在公子心里,我老乐还是占据了很重要的位子嘛!
当下就是立刻应道:“公子有事且是吩咐,吾必是办的妥妥当当!”
却听袁耀说道:“此事也不难,只要将军往江东吴会之地去寻个人。等是寻着,那就给我二话不说,直接绑来此地!”
乐就一听,显然这人是极其重要,也是不敢含糊,直请教道:“敢问要寻何人?”
“道士于吉!”
154、神棍计划
乐就得了袁耀的号令当日就是出发,直往吴郡而去。
本想着这寻个人如同大海捞针,自己怕是要在吴郡不知待是多久,不想要寻的人名气还真不小,让着自己一找就是给寻着了。
吴城郊外,有一处精舍。
门前设的一口大鼎炉,终年都是香火不断。
左右两旁又是各有一间草屋,有童子进出往来,络绎不绝。
烟气焕然,如仙人之所。
乐就站在门前,也是受的这气氛所感染,抓的一童子小声说道:“此处可是于道长之住所?”
那童子见得乐就一副武将装扮,也不敢随意说话,只是低声应道:“将军可是要寻道长治病?且是稍许等候,待的里面那人出来,就安排将军。”
说着又是有些犹豫,看了看乐就还算一脸笑容,不似有的恶意,还是咬牙道:“不过要寻道长,别的规矩倒是没有,只要奉的一炷香火即可。”
乐就听得心里是暗自嘀咕。
这什么狗屁道士还真当是把自己当神仙了不成?
还烧香供奉?
想归想,面上却还是好言道:“既然是有此规矩,某也自是要遵从。”
当下就是让人奉了一炷香火上去。
那童子见得乐就很是守的规矩,这才是满意的点了点头,就是安排乐就在精舍门前相候。
约莫是等了一炷香的时间,才是等着那舍内之人出来。
只见得是一上了年纪的老翁,腿脚似乎有些不便利,正是一瘸一拐的出的精舍,又是一步一回头,对着舍内是千恩万谢。
乐就心中暗道:“看样子这老道士确有治病之能。”
好不容易等那老翁走远,乐就正要踏步进入,却听屋内传来的一个苍老声音。
“荆州来的贵客,不远万里来寻贫道,可有何事?”
乐就听得稍有一惊。
这老道还真是有的些本事啊,自己这还没自报家门呢,这道长就是知晓了自己从何而来。
也是收了几分轻视之意,就是轻声入的精舍之内。
入内却见一白发老道士,连着眉毛胡子都花白了,但脸膛仍是紫红色,显得神采奕奕。
盘腿坐与榻上,手上持着拂尘,倒是当真有几分仙人之象。
乐就稳了稳心神,想起临走前袁耀与自己的交待,也是行礼道:“于道长,吾乃后将军账下折冲将军乐就。今日来此,是特地奉了吾家公子之命,请道长移步,去趟江夏。”
于吉哪里能应。
自己在江东已经营多年,声明远扬,来求符医病者何其多哉。去了江夏,岂非从头来过?
只摇头道:“贫道在此已是住的习惯,恐恕不能相应。”
乐就听得面色沉了沉。
特娘的。
这老道士如此不给脸面。
公子都是说了,绑也是要绑去,自然不能让其留在此地。
眼色一凝,就是直盯着那老道说道:“道长既然已是算的吾从江夏而来,那可算的吾该是用的何种方式,把道长送去江夏?”
于吉听得这乐将军是铁了心要让自己去江夏,那花白的胡子都有很是明显的抖动。
冷声道:“贫道在江东数十年,并无过犯,为何非使吾去的荆襄之地?”
说着更是一撇拂尘,扬起一团烟雾,宛如仙人做法一般。
若是寻常人见得,必是要心生敬畏之心。
然而乐就哪里会怕,心中只是想着要完成公子授予的任务。
上前一步,就是按住了于吉的胳膊,随后就是往那于吉怀中摸了摸。
于吉大惊,直是要闪躲,但哪里能抵过乐就的力气。
却见乐就一下就是抓出几个布袋,只是轻轻一按就挤出一股烟团来。
当下就是哈哈大笑道:“奇淫巧技,也敢妄称为神仙道士,乖乖与吾去江夏走一遭吧!”
...
关于于吉这个人袁耀了解的是当真不多。
但也知道这黄老道的学说著作《太平青领道》确为此人所著。
后张角所创太平道,也当是以此基础上所创。
要真是论起来,这压倒这汉末朝廷的最后一根稻草,张角太平教之乱,起源就是这于吉了。
只是如今在这在江东的于吉与所著《太平青领道》的于吉到底是不是一个人,那还是得打问号的。
毕竟要算起来,这于吉从汉安帝开始直是活到了这年头,已是时近百年。
自己不稀里糊涂的就算是不错了,还能利索的给人制作符水以治病,真是成神仙了。
不过对于袁耀而言,这于吉是不是个神仙都不重要。
是神仙,咱也要把他变成个神棍!
再神,能是比我这穿越之子还神不成?
只等这神棍培养好了,那再是送去寿春,忽悠咱的老爹去。
...
袁耀在盘算着把老神仙变成老神棍的法子。
到了西陵的吕玲绮却是得到了一个惊人的消息。
自己这夫君,在庐江的时候似乎是有些“活跃”啊!
面对丈夫的活跃,吕玲绮倒是不好说什么,只是头脑开始猛烈的转动了起来。
倒非是要阻止丈夫的纳妾,而是担忧丈夫对那两个乔家姑娘如此上心,这日后,恐怕是要失宠啊!
两姐妹啊!
日后这真要是进了袁府,必是齐心协力!
要是人好也就罢了,若是常是在背后整什么小动作,自己一时忍不住,那说不定就要动手了。
真是到了那天,那可就是全完了!
思虑了半天,终觉一个人势单力薄,吕玲绮决定还是得找个帮手。
不得不说,吕玲绮在袁耀的带领下,这脸皮如今也是厚的很了。
...
“糜姑娘,这些时日,可是还住的习惯?”
糜贞看着吕玲绮又是来寻自己,面色也是有些古怪。
自己初次来的江夏的时候,就是已经与吕玲绮有的一些交流了。
而对于自己将来的命运,糜贞多少也是明白的很,要说这内心里,也是多半认命了。
要不然,也不能是袁术一发的号令,就是乐颠颠的跟着来了。
这一认命,心态就容易起的变化。
面对吕玲绮,那是天然就感觉矮了一截。
听着吕玲绮的问话,心中怪异归是怪异,还是柔声应了一句:“倒是也没什么不便,多谢夫人关切。”
言罢,就是立刻把吕玲绮迎进了屋子。
吕玲绮这心下更是满意的几分。
糜家这姑娘不管怎么说,这性子真是柔的很。
心下当下就是咬的咬牙,下了决断,话里有话的问道:“糜姑娘可是知晓庐江二乔?”
155、左拥右抱?
糜贞哪里能是有吕玲绮如此消息灵通,更是不知道什么庐江二乔。
只不过糜贞何等聪慧之人,一听这名号,又是吕玲绮向着自己提起,当下就是反应的过来。
面色立是微微变了变。
只是如今自己也是还未入袁家,又是有什么资格说话呢?
也只能是微微摇头以对。
那吕玲绮见得糜贞脸色变化,也是暗赞这糜贞聪慧。
心中稍一思量,终是说道:“糜姑娘,你我二人也相识的有些日子了,也别再如此生分。”
说着一双美丽的眸子看了看糜贞,心下叹口气,直言道:“以后莫再称我为吕夫人了,还是称的我声姐姐吧。”
糜贞听得脸色刷的一下就变红了。
她哪里能是听不出吕玲绮话中的意思?
其实这真要是认真论起来,糜贞还比得吕玲绮是大了一些,只是这个称呼代表的什么两人都是清楚的很。
糜贞虽是一脸的羞色,却还是低头应了一句:“姐姐。”
看着糜贞如此快的就是接受的这个称呼,吕玲绮心中也是少许有些不是滋味。
只是如今“大敌”就在眼前,自然不能再把糜贞放在对立面上了。
也是应的一声,再是提醒道:“妹妹可是要抓紧些了,往日里,也该是和家中常常联系联系才是。听闻如今令兄忙于移迁会稽一事,虽是任务繁重,可那该做的事还得去做才是。”
“莫不然,小心被人抢得了先机。”
自是吕玲绮起了这话头,糜贞的脸色就没是下去过,红扑扑的,宛如桃花盛开的一般。
听着吕玲绮的话也是心中哀叹一声。
哎!
这事情,哪能是的让自己主动来啊!
...
袁耀发誓自己不是特地要晾着糜贞的。
好吧,虽然也有一些知道糜家与自己的联姻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明白这糜贞已经是跑不了的缘故。
但主要原因还是事务太多了,顾不得儿女情长啊!
这一路东征西讨的,能写写信就算是不错了。
只是...
这会看着糜贞端着甜品,羞红的脸,都不知道说些什么的模样,袁耀忽然有些怕怕的。
主要不止是糜贞啊,这边上还有吕玲绮呐!
袁耀还不认为自己有魅力能是左拥右抱。
事出反常必有妖,恐怕是这二人知道了些什么。
袁耀心下略一思量,就知道定是庐江事发。
却一时也摸不清楚二人的态度。
袁耀这家伙套路深,懂的多啊!
深深明白,这女儿家是万万不能是表面。
若是觉得给你端的个甜品来,就是对你示好,那可当真是大错特错了。
袁耀身经百战,自是知晓目前面对的是紧要关头。日后自己这后院融不融洽,和不和谐,从这时就是决定了的。
立刻就是调整了心态,心下一定计,就是直接先略过了糜贞,对着自家夫人说道:“夫人来的是正好,正是有事要寻你!”
说着,那是目不斜视,压根就没看向糜贞。
袁耀这家伙实在是坏啊,深知此等时刻,切忌两面讨好,要狠的下心,先搞定的一个。
果然,袁耀这一番表现直让二女脸色起了变化。
糜贞原本那羞答答的脸色一下又是恢复了原本那淡薄的神情。
这也难怪,糜贞外柔内刚,能是如此放下身段主动迈出一步来已是极为不易。
结果袁耀还只当是没看见,如何不让人失望呢!
而边上的吕玲绮却是完全不一样的心思了。
本来这心下要说没有半点怨言也是不可能的,只是这会看着丈夫的模样,心里一口气却是消了大半。
注意到边上糜贞的表情,也是连忙道:“夫君,糜姑娘特地做的些甜品给你,你还不快些谢过。”
美好的时代!
袁耀心下感叹的句,这才是转身对着糜贞。
看着糜贞直是没有放下的手,这才是接过了盘子,放在案上,再是对着糜贞说道:“糜姑娘这份情谊,直叫耀受宠若惊。”
恢复淡薄神情的糜贞却只是轻声道:“袁公子为民劳心,屯田抗旱,开放水车之法。糜贞做的这些事,又算什么呢。”
不得不说,袁耀一番折腾还是有的些效果的。
如今袁家的声望不止是在世家之人大有改观,就是在民间,那也是改变了许多。
而有心人都知道,这一切还在于袁耀的横空出世。
江东小郎君仁义为怀,这句话已经是广为流传了。
若不然,糜贞也不能把刘皇叔忘得一干二净,心下只有这袁耀了。
袁耀听得直笑道:“糜姑娘却也是为民出力的,如今吾听闻那淮南的纪念碑前,寻常日子来祭拜的人都是络绎不绝,也是有糜姑娘的一份功劳所在。”
糜贞听得稍是瞥了眼吕玲绮,却见其只是一脸微笑,并无异样,也是心下稍松了口气,对着袁耀说道:“不过只是因公子事务繁忙,我帮衬了一把罢了。若是公子无有此心,糜贞也无处可出力。”
哎!
这两个姑娘,不说二人显赫的家室。
就说一个是在战场上救过自己的性命,一个也是在寿春为自己出过力的。
自己如何能辜负?
只是这乱世之中,安能确定就当是能平稳一生的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念头至此,袁耀也是颇是有些真情流露,不仅是对糜贞,更是对着吕玲绮,感慨道:“不敢说得此生长相厮,只愿能承夫人之恩。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这话一出,吕玲绮是最有感慨了。
每次袁耀出征,自己都是日夜忧思,生怕出的什么意外。
正是有感而发,想要回应一句,却浑然惊醒自己今日来的目的。
再是看着那袁耀眼神中有些藏不住的喜意,终究是忍不住,冷哼的一声道:“糜姑娘也算是罢了,相识已久,那庐江的两个姑娘也是怎么回事?”
功亏一篑啊!
袁耀听得心里是大呼一声。
实在是没能控制住这心底中的喜悦之情啊。
自己还没出手,自家这夫人就是帮着自己搞定了糜贞,这忍不住喜意,也是情有可原啊!
156、“凌”近的郡县
十里地能有多远?
甘宁跑了不过才是跑了半个时辰,蔡瑁就是再墨迹,那领着大军半日也是到了。
结果一到了平春县,却是知晓两个族弟带着足足两万的大军,连城门都没摸带上。
心下恼火的很,也是毫不客气的斥责道:“是为先锋大将,安能如此胆怯不前?”
蔡中立刻是上前解释。
“军师,非是吾等胆怯,实在是那袁军不按常理。吾等还未至于城下,那袁军就是不顾一切,射的漫天箭雨。吾等怕是有诈,这才是不敢轻易进军。”
蔡瑁听得明白的很,就是两个族弟被平春城给吓怕了。
要不是这两个家伙是自己的族弟,铁定是要弄下去给定罪的。
然这该有的教训还是要有的,不然这军心不振,如何攻伐袁耀?
当然这蔡瑁已经是有选择性的忘记了谁才是使得军心不稳的罪魁祸首。
蔡中蔡和二人一见蔡瑁脸色一变,立刻就是心有所感,知道要遭。
却见蔡中抢先说道:“军师!那平春县内当真是不正常的很。若是按照那用法,袁军的箭支只怕很快就要消耗殆尽。待吾等攻城之时,他们哪里还有力气抵抗。”
蔡和听得立刻就是附和道:“不错不错,那袁耀好歹也是统兵多时,哪里会犯下此等错误。故是依着吾等的判断,那袁军如此做法,只怕城内不止是先锋之军。那袁耀必已倾巢而出要在此处与吾等决一死战啊!”
蔡中更是斩钉截铁道:“必是后勤补给充足,才是如此挥霍箭支!”
两人三言两语就是把明明在西陵城处理后院之事的袁耀,搬到了平春县来。
蔡瑁听得二人之言心下也是有些许踌躇。
甘宁的一番劫营,还是很有效果的,至少让蔡瑁知道袁耀军中有此等虎将。
本来想是靠着人数优势,破了平春还不成问题。
哪成想,这会却是被告知袁军大军就在此地!
也是喃喃道:“莫不是这袁耀设下的埋伏?”
失了胆气,这蔡瑁也是变的疑神疑鬼,一时也拿不得主意了。
那蔡中蔡和见得,未免使自己二人被责罚,立刻就是火上浇油的说道:“那袁耀诡计多端,必是有诈,吾等不可轻敌贸进,还需打探虚实才是。”
蔡瑁听得沉凝再三,才是决断道:“让吾先攻的他一阵,看看究竟如何再说!”
…
甘宁归了县内,也是知晓了那蔡瑁军的先锋之将如此胆怯之行,更是哈哈大笑。
直呼道:“那蔡瑁军中果真都是鼠辈尔!”
凌操见得也是应到:“本想既是不欲守城,且试试疑兵之法,不想当真是成了。那先锋之将见得吾军军威,竟是连着交战都是不敢!”
甘宁听得点头赞叹道:“坤桃当真有应变之法,如今敌军如此胆怯,吾等倒是不用弃城而走了。”
凌操听得也是应到:“不错,虽说公子只需吾等灭杀了那蔡瑁的威风,只是如今有的机会托住敌军,却也不能放弃。”
“正是如此!”
甘宁眼见凌操与自己一拍即合,高呼道:“我料那蔡瑁既是大军至此,必是要攻伐吾等。然其既是失了胆气,必不能全力出击。吾欲整顿全军,只待那蔡瑁袭来之时就出城应敌,再杀他一阵,彻底灭了其士气!”
凌操听得多少还是有些忧虑,直言道:“然吾等毕竟只有一万人马,若是敌军举大军而攻,依城内之工事尚能守之。若是出城迎敌,只怕有所危险。”
甘宁却摇头道:“非是如此,若是吾等苦守此城,则让那蔡瑁知晓城中守军不多,反倒是助长了其气焰。不若出城以攻之,其阵中又无大将,必为我所败。”
“好!”
凌操也是受的甘宁感染,听得大呼的一声,再说道:“既然兴霸已下的如此决心,吾就与兴霸共往之!”
说着也是一顿,再是思虑道:“不过么...即是要出城而战,咱们在城内,也该是做些布置,好让那蔡瑁惊慌不定!”
...
平春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防御工事还算凑合,只是面对数万人的大军,单是守那也守不住的。
蔡瑁也很是清楚的这点,若不是被甘宁和自己的两个兄弟给吓唬了一阵,早就举大兵而上了。
只是如今看着平春县前严阵以待的袁军,蔡瑁也是有些庆幸自己没有太过莽撞。
果然啊!
这袁耀在这城中必是埋伏了大军在内!
不若如何还能出城来迎我?
再是看那城楼之上。
却是旌旗林立,人头攒动。
数不清的弓弩手正是在城楼上方。
更是有一人在城楼上高呼:“蔡瑁!可识我四世三公,江东小郎君,袁耀否?”
蔡瑁哪里见过袁耀,又是隔得老远,是当真见不真切。
然而心里却没是丝毫怀疑,只应道:“袁耀!你无故犯我荆州,夺了江夏不算,更欲伐长沙,实在欺人太甚!”
却见城楼之上那人听着,哈哈大笑,再是应道:“我凌…临近的郡县,都受的蛮人袭扰之苦,你蔡德珪不能使君内百姓安康,我袁耀代而取之,有何不可?”
说着也是生怕的自己说多了露馅,忙是号令道:“甘宁!且把那蔡瑁首级给我取来!”
言罢,就见那城前一将,手持长戟,高呼道:“公子放心,且看甘某杀的那蔡瑁片甲不留!”
蔡瑁这会可是见得真切了。
只见一将威风凛凛,策马立与阵前,直高呼道:“蔡瑁!速速来与我一战!”
正是那杀了霍笃的甘宁!
蔡瑁哪里敢是应战,正要说话,却见阵中杀出一将来。
“甘宁!你杀我兄长,今日吾霍峻就要杀了你,为兄报仇!”
说着就是持枪拍马而出。
甘宁见得来人,一脸稚嫩,不足弱冠之年,冷哼的声道:“我甘宁从不斩老卒幼将,你这黄毛小儿还是速速回去,让你主将出来!”
霍峻听得只是不应,咬紧牙关,直冲着甘宁而去。
“不知死活!”
甘宁可不是个好脾气的人,说的一句那已经是网开一面了。
当下也是策马而出,直杀过去!
157、都是向乐将军学习的
高手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蔡瑁没能见得甘宁是怎么斩了霍笃的,但这会却是见得清清楚楚,那甘宁是何等威风。
只见霍峻与甘宁二人两马相错。
甘宁抢先相攻,一戟挥出。
只听“砰”的一声。
以长枪相抵的霍峻竟是直吃不住力,跌下马来。
这打仗斗将当真也是需要的经验。
甘宁是身经百战,霍峻却是初出茅庐。
凭借着心中一股怒气,霍峻在气势上倒是不输,只是真交起手来,哪里是甘宁的对手。
连是甘宁怎么出手的都是未看清,就是感觉一股大力传来,接着就是跌下了马。
顾不得身上的疼痛,正欲要持枪再战,却听得后方军阵之中传来接连的惊呼。
心中暗叫不好,正要回头迎敌,却是脑后一痛。接着就是眼前一黑,直是晕了过去。
场上的霍峻都不知发生了什么,阵中的蔡瑁却是见得真切。
这甘宁当真是武艺非凡!
电光火石之间,一戟挥下霍峻,再是勒马回身,以戟柄一下就击在了霍峻都后脑勺上。
一气呵成,又准又狠。
看着如今这倒在地上的霍峻生死不明,蔡瑁军已是气势全无。
甘宁瞥了眼昏在地上的霍峻,挥了挥手,立刻就有两个兵卒从阵中冲了出来,三下五除二就把昏迷的霍峻给绑了,拖回了阵中。
蔡瑁那方见着甘宁驻马而立,当真也无人敢上,只能是眼睁睁的看着那霍峻被拖入了袁军阵中。
甘宁见得更是狂妄,在两军阵前高呼道:“蔡瑁,我看你荆州当真是无人了,只得是让一小将出来送死。像似汝等胆怯之辈,安能统帅三军?还不速速下马投降,饶汝等不死!”
蔡瑁上是不敢上阵的,但也不能让甘宁就如此旁若无人的叫嚣。
只在阵内是回应道:“三军统帅,安能逞匹夫之勇?看我荆州男儿,取汝性命!”
言罢,就是传令击鼓进军。
整个大军就乌泱泱的朝着城下攻去。
城楼上的,扮做袁耀的凌操见得,立刻也是击鼓振奋的士气,又是让弓弩手不要命的往着远处射击。
城下甘宁更是一马当先,冲杀过去。
蔡瑁本就是存着试探心思,如今知晓袁耀已在城中,甘宁又是悍勇无比,生怕那袁耀引的大军而出,只是攻伐一阵就是鸣金收兵了。
甘宁自也不能追击,只是装模作样耀武扬威的一番,再是归了城中。
…
霍峻醒来的时候已不知是什么时辰了,只是前一刻的印象尚是停留在自己拍马而出,为兄报仇的时刻。
晃了晃脑袋正想起身,却惊觉自己已经被结结实实的捆绑在屋内,动弹不得。
这才是骤然想起,自己是被甘宁给打晕了。
依着自己现在的模样看来,只怕是被俘到了袁营之中。
心中只是哀叹一声:“兄长!正是兄弟无能,不能为你报仇啊!如今受俘与敌营,只怕更是报仇无门了!”
正是伤心苦闷之时,却听外头传来二人的窃窃私语。其中一人的声音,那是打死霍峻都是忘不的!
却听那甘宁说道:“公子,如今蔡瑁大军在外,正面相争,只怕损失过大,吾等还要想个法子来设伏与他。”
又听另一人是压低的声线,直让人听不真切,嗡声道:“此事吾早有计较,今日趁夜,吾就带大军出城,伏与城外。”
说着一顿,更是小声道:“明日你把那俘来的小将放了,他见得城内兵马不多,必会回去禀报。待那蔡瑁举大军而来,即能围而歼之!”
甘宁听得似是大喜,高呼道:“公子大才,如此定叫那蔡瑁有来无回!”
屋内的霍峻听得心下一凌。
二人口中的小将明摆着就是自己啊,这是要让自己回去传的错误消息去了。
正是欲要再是听些情报来,却听二人已是渐行渐远,再是听不得什么了。
心下无奈,也只得是暗自生的警惕之心,以免被是误导。
…
门外的二人自然就是甘宁与凌操。
等是二人走的远了,憋笑了半天的甘宁终究是忍不住,好笑道:“坤桃真是好计谋,却也不知是如何想得此计来的。”
“咱都是跟着乐就将军学的!”
凌操是心里说的一句,嘴上却是不好相应。
毕竟这套扯出公子大旗的方法,当初乐就将军可是用在甘宁身上。
也不知道兴霸有没有些熟悉的感觉…
只得是应道:“不过是跟着公子时日久了,多少也是学的些门道来了。”
甘宁听得也是感叹道:“公子之能,当真是堪称大才之士!”
凌操听得也是应道:“谁说不是,公子卓卓之姿,实在让人佩服。”
两人夸了袁耀一番,又是聊的几句,就是各自散去。只等第二日依计而行,带着那俘将好好逛逛这平春县。
…
次日一早,甘宁就是带着霍峻在城内晃悠了一圈,再是带出了城。
却听那甘宁说道:“霍峻,吾家公子乃仁义之士,今放你一条生路,日后莫要自误。”
“还有你这等武艺,只怕还要再勤练几年。”
“也叫是公子心善,若是换成别人,恐怕你已是身首异处了!”
霍峻是一路听得甘宁的调侃,心下苦闷的不行。
太埋汰人了。
这生擒了自己却还要如此欺辱自己!
恨不得就是掏出一把剑来,把身边的甘宁给砍了。
只是现在兵刃都被收去,再是火起,也只能是憋闷在心里。
何况自己还有重任在身,更不可冲动行事。
还要把得到的重要情报给送回营中呢!
所以霍峻听得甘宁的调侃,却只是看了看四周,闭口不言。
甘宁见得心下冷笑的一句:“只怕这霍峻还想着忍辱负重呢!”
见这有胆来是为兄报仇的汉子,如今却是一句话都不言语,甘宁就知道,凌操的计算是成了。
这霍峻见得城内人少,也必是以为大军在外伏击。
眼见得目的达到,甘宁也不愿和这手下败将,没有三合之力的敌将再是多废话。
临到了城门,就把霍峻给放走了。
只是临走前还是说的一语。
“若是不服,你尽管来就是!甘某能捉的你一次,就还能捉你两次,三次!”
话里话外,就是要激的这霍峻来攻啊!
霍峻听得只暗自警戒。
“你甘宁倒是表演的不错,可惜,却是不知晓吾早已是识破!”
158、神医正式入伙
“我就是知晓这袁耀必是有诈!”
蔡瑁听得那霍峻之言,直是高呼道:“那袁耀可当真是阴险狡诈,竟然欲要引吾攻城。所幸霍将军大智大勇,识破那袁耀之诡计。”
说着也是决断道:“如今之势,那袁耀大军屯与小城之中,吾等不可轻易贸进,只得徐徐图之。”
蔡瑁这个决断倒是下的够果断。
两个族弟听得立刻是连连附和道:“军师所虑当是深谋远虑,吾等佩服。”
心中却是同时蹦出个念头来。
“这大军至此都攻不了城,我们这个先锋进不得城门,那也是怪罪不了吧!”
至于这袁耀究竟是不是在此,有的多少人马在城中,可不是这二人所需要思虑的问题。
…
江夏的蔡瑁拖拖拉拉,长沙的太史慈却是勇猛敢进。
自太史慈出征半月后,袁耀就是接到了消息。
太史慈示敌以弱,诱敌深入。在刘磐的大本营,长沙攸县大破刘磐,全歼了刘磐的主力。
失去了黄忠的刘磐果真不是太史慈的对手。
袁耀欣喜若狂,直接就让太史慈领军扫平了长沙剩余支持刘磐的城县,又是令早就准备着的豫章董袭率军驰援,自己则是一心一意的对付江夏的蔡瑁。
心下也是连连感叹。
太史慈,当真不亏是豪杰志义之士。
破取长沙,压根不需要自己操心的。
只是一想这等人才好像自己只能用十年了,心里一下就不美了。
尤其是太史慈乃是病死的,也没听说身上有什么暗伤,又不像马超那样不受重用,心情抑郁。
似乎在那阎王爷的生死簿上,已经是把太史慈的寿命给定死了。
不行!
哪能就这么听天由命!
如今更有华佗在,定是要让其给太史慈好好看看。
说起这华佗,最近在西陵待的也挺安定。
这神医说着是要云游四方,身体还是很诚实的。
再说那江南太医令,袁耀也非是心血来潮。
这年头,对于医生这个职业,在士族眼里或许只是方技,但在袁耀眼里,那实在是太重要了。
不仅是能救病治人,更重要的是,他能得民心啊!
当初张角最开始如何发扬他的太平道的?
那特娘的就是靠着治病!
这华佗就在自家中,安能不好好用上?
如今老爹的号令已是到了,咱们也该给神医加加担子了!
…
“神医,大喜事啊!”
老实说,华佗对袁耀的感观还是不错的。
不为别的,就说这袁家公子没每次见着自己都是神医的称呼,自己就对他厌恶不起来啊。
见得袁耀是一脸的喜色,华佗也大概是有所预料袁耀来寻自己是为何事情。
好不容易也是按耐住了心思,直问道:“不知却有何事,值得公子道贺。”
袁耀笑道:“自然是上回说的请神医当这江南太医令一事。如今吾已接得父亲来信,吾父已上表了朝廷,朝廷调令已下,想来不日就要到的江夏,此事还不值得庆贺?”
这时候袁耀就对自己老爹抢了马日磾符节一事也是感受到些好处了。
这什么江南太医令,老爹是绝对不可能上表朝廷的,定是自己持了符节就把华神医的官给封了。
也是因此,才能是有这么高的效率了。
华佗当真是有入仕的理想的,医学甚至在最开始的时候只是其爱好。
听着袁耀之言,自己是即能入了仕,又能接着自己医学之旅,岂不是两全其美?
神医当下就是动了凡心。
只是好歹也是一把年纪了,不能听着有官能当就是直接应了,多少也得端着些架子不是。
然而要说假意推辞一番再受之,华佗又怕这袁家公子当了真。
若是自己一推辞,袁耀就当真是认了,那可当如何是好?
心下正是有些纠结,好在袁耀也是个人精啊。
哪里能是不明白华佗的心中所想,直是恳切道:“神医如此绝技在身,还请受的此职,为我大汉百姓造福。若是神医当真是要云游四方,也可在吾淮南江东之界行动,耀必不能相阻!”
说着更是深深一拜。
华佗见得袁耀是给足了自己台阶,又是如此真切,终于是应道:“袁公子如此盛情,老朽自当是不敢推辞。只是这太医令一职老朽实在也是无所经验,若是不能胜任,还请公子勿怪。”
这神医真是要入了仕,这会也是有些患得患失了。
袁耀却是笑着宽慰道:“只要神医绝技在手,何怕不可胜任?且放宽心去做便是,有吾在此,何需忧虑?”
华佗听着这才是放心答应。
至此,汉末一代神医,整个华夏上下五千年,最是出名的医学代表人物之一的华佗,正式入了袁家。
袁耀对此直是兴奋不已。
可是比起收服名将来更是显得激动。
华老头的价值,当真非是一般人可能比拟的。
对于袁耀而言,未来也是有大用处的人!
…
收了华佗,袁耀第一件事就想让华佗好好给自己阵中的几位将军都好好看上一遍。
可惜这会太史慈蒋钦在长沙攻伐刘磐的残余势力,甘宁凌操在平春和蔡瑁和谐相对,乐就下了江东给自己去找神棍。
至于其他的徐盛,贺齐,董袭等人,都被自己留在了地方上。
唯一留在自己身边的,就只有周泰了。
可是...
估计袁耀阵中,最不需要华佗看看的就是周泰这黑脸大汉了。
就说这身子的硬朗程度,整个汉末也没几个能比的上周泰了。
但想了想这有的看,还是给自己的护卫好好看看吧。
也是硬生生的拖着有些不情愿的周泰到了后院的一处凉亭之中,坐在了华佗面前。
只是这黑脸糙汉的身体果真是好的很,华佗表示当真是啥毛病都是没有。
袁耀满意的点了点头,正要说话,却忽然瞥见远处一个小丫头正是对着自己探头探脑。
袁耀仔细一瞧,不正是步练师小丫头还能是谁?
想想这西陵到底是不比在寿春待的舒服,想来步练师这小丫头也是在这待的够是无趣的。
今日也是难得清闲之日,看见这小萌丫头小心翼翼的瞅着自己,袁耀也是朝着步练师招了招手。
接着就见着步练师蹬蹬的跑了过来,脸上满是高兴的神情。
159、步练师学医
步练师可当真是憋坏了,要不然也不能袁耀一招手就是“投怀送抱”了。
“这西陵比起寿春来,可当真是一点意思都没有!”
步练师心中这句话可不知是抱怨的多少次了,也是稍稍后悔来的了这西陵之地。
也是难怪,毕竟到了西陵,虽然袁娇,吕玲绮,糜贞,甚至是袁耀的两个侍女都在,但陪着步练师的时间可是少多了。
吕玲绮和糜贞自是不用多说,到了西陵心思都在袁耀身上,哪里还能顾得上步练师这小丫头。
两个侍女冷荷寄翠就更是如此了。
毕竟作为袁耀的侍女,事项虽是不多,但也不能太过清闲不是,总是不能像是在寿春那般时时能陪着步练师玩耍了。
步练师唯一的玩伴,如今就只剩下了袁娇一人,自然是乐趣少了许多。
如今也是难得看到袁耀一会,眼见得其招手,自然也是没的架子,直接就是乐癫癫的过来了。
入了袁耀怀中,转头一瞧,却见一个黑面大汉正是瞧着自己,不由是害怕的缩了缩脑袋。
袁耀见得立刻是轻声咳的一声,对着周泰说道:“幼平啊,既然你这身子好的很,我也是安心了。若是无头他事,那就去吧。”
周泰一听公子是要赶自己走了啊!
再是瞅了眼不敢看自己的小萝莉,暗自嘀咕了一声,也是毫不犹豫的告退而去。
只是周泰这嗓门实在是太大了。
暗自嘀咕也是让人听得格外清晰、
就听得那周泰说道:“公子和这小丫头的年纪也差的太远了。”
袁耀听得那脸色是一下就变黑了,恨不得就把那周幼平给是抓来,好好问问他这脑袋里想的什么玩意。
“好在这步练师年纪还小,估计是听不懂,不然我这老脸往哪搁。”
袁耀心中正是这么想着呢,转头却是见得步练师低头垂目,小脸红扑扑的,一脸娇羞的神情。
...
我擦嘞!
步练师!
你这小丫头才多大啊!
为什么还能做出这种表情来啊!
你懂不懂那大黑脸说的是什么意思啊!
心中正是疯狂腹诽呢,却又是听得华佗也是告退道:“公子既然有事,那老朽也是告退了。”
说着就是转身欲要离去,却被袁耀给一把抓住。
“神医勿急,吾还有事要交待。”
华佗听着袁耀还有正事相商,这才是又跪坐回垫上,直说道:“公子有事尽管吩咐。”
袁耀这才是放下了步练师,对着华佗认真说道:“如今神医既已为江南太医令,首要之事,便是要帮着举荐些真正的医师。莫不然,神医也是个光杆将军,施展不开拳脚。”
华佗听得也是点了点头,却又问道:“可该如何举荐?”
却听袁耀道:“别无他法,还得是让神医亲自下的各郡县一观了。”
说着又是仔细交待道:“神医入的各郡县,见得有行医者,且先勿要暴露,当是仔细相观。若是见得有真材实料者,先记下名号,报与郡臣。吾会交予神医一枚号令,使诸郡之臣,不敢不从。”
“等神医游遍淮南江东诸县后,则使吾境内医士均登记与册。日后非此册内之人,不可行医。若是有违者,即当定罪!”
袁耀也是没办法,这年头巫医不分家,就说那符水治病都能发扬光大,可想而知这百姓之中的医师有多少混子了。
华佗听得心有感激。
袁耀如此说也是给了其极大的权利了,更何况,听袁耀的意思,那是相当重视这行医之事。
这还不算完,却听袁耀接着说道:“日后若是有要行医者,每年一次,必要到寿春一地受的神医考量,只有通过者,才能入册行医!”
此话一出,华佗更是激动了。
袁耀这当真是把整个境内百姓的安康都是交于自己一人之手了啊!
本以为这江南太医令的职位还有的些水分,不想却是如此位高权重。
当下就是拜服道:“老朽必是竭尽所能!”
“老爷爷你是神医?”
话音刚落,却听边上的步练师忽的开了口。
华佗听得一愣,下意识的看了眼袁耀,见其未是阻止,也是笑道:“神医说不上,不过也是行医多年,疑难杂症,也算看过不少。”
步练师听得立刻问道:“那我能是跟着你学医么?”
华佗也是疑惑道:“你个小娃娃,为何要是跟着老朽吃的这苦?”
只见步练师小脸一皱,小小年纪却是显得出一丝忧虑的情绪来,有些闷闷的应道:“只是因为我家大伯,曾经受的过箭伤,如今常常会泛痛。上回见的我,连是抱都是抱不起我了。”
说着更是苦恼道:“我这又没是长胖的多少,必是大伯受的肩伤影响。”
袁耀在边上听得一下就是有些汗颜了。
“唉!自己怎么把步骘给忘了!”
当初步骘为力保吴城不失,硬生生的受了孙策一箭,虽是一时没有性命之忧,却也是难免会有旧伤复发的危险。
只是如今步骘在丹阳郡当的太守,久不在自己身边,若不是步练师提起,自己还当真是忘了。
也是难怪袁耀,操心的事实在太多。
如今记起,袁耀听也是立刻向着华佗介绍了一番。
小萌丫头那是谁都喜欢,加上一听是袁耀阵中重臣,华佗也是笑道:“此事好说,待我去了丹阳之时,即为那步太守好好看看。”
小萝莉这才是听得满意的点了点头,稍许是安下了心。
可边上的袁耀却是不准备放过步练师了。
却听袁耀坏坏的说道:“小布布,虽说这神医原意出手相助,却也不能久久照顾你大伯啊。我看你还是拜师为好,把神医的功夫学来,自是能保的子山兄的安康。”
步练师一听对啊!
咱把本事学来,以后也不用求人了!
当即就是拜道:“请神医收下弟子!”
华佗一看这袁家公子是硬要塞给自己一个女弟子了,心知也不好推辞,只得无奈对着小萝莉说道:“也罢,只是日后要是受的苦,你可莫要后悔了。”
步练师听得当即就是行礼道:“定不后悔,多谢师父。”
得,这是皇后变神医的节奏啊!
日后这三国时代,恐怕是要少了个步皇后,多了个女神医咯!
160、双蒯定计
对于步练师的拜师学医,袁耀虽是心血来朝,却也不是单纯为的好玩。
如今自己穿越而来,可是不能让华佗的绝技再是失传了,总是要寻个继承人才是。
这继承人嘛,自然是从小培养起,更是个自己人最好。
步练师虽是不能完全说是自己人吧,好歹也算是半个了。
日后得了华佗真传,也还在自己的控制之中。
要不然,若是寻个旁人,难保日后起的别样心思。
华佗受了步练师一礼,也算是亲自认下了这弟子,当即就是对着步练师说道:“既然如此,明日起,每日卯时日出之时即来为师府上,从药理学起。”
卯时也就是早晨七点之前。
袁耀听得倒也不觉得什么,这前世里幼年时期上个学,那可都是天不亮就是出门了。
步练师这丫头年纪小是小了点,就当是提前入了学堂呗。
要是这点苦都吃不得,恐怕就算是自己求情,那华神医也不能再是要这弟子了。
好在步练师也倒是争气,立刻是乖巧的行礼应了声:“师父放心,弟子知晓了。”
华佗这才是满意的点了点头。
今日是受了职,接了任务,最后还收了个弟子,华老头也算是满载而归。
只是如今当真也是感觉身上担子重了,华佗也是对着袁耀说道:“既然公子已有交待,吾欲先回去整备一番,不若明日这丫头来了,我也不知该从何教起。”
袁耀当即是笑道:“神医过谦了,不过看的神医今日也是累了,早些回去休息便是。”
华佗这才是告退而去。
袁耀见得华佗走远,才是一把抓过了步练师,放在腿上调侃道:“看来以后只有你这女神医给我打针的份咯!”
?
步练师虽然是不明白袁耀话里的意思,但是一见得袁耀那有些可恶的笑脸就是知道没什么好事。
直是一扭头,就是看都不看袁耀一眼。
袁耀见得也不介意,只是哈哈大笑。
逗弄完了,却再是忍不住叮嘱道:“日后可要好好跟着神医,莫要辜负吾这一片心血。”
“知晓了。”
步练师虽是没有回头,却还是柔柔的飘来了一句。
...
武陵的张羡终于坐不住了。
那边袁耀已经破了刘磐,刘表又是举大军攻伐江夏,张羡要还能是坐住,那就是见鬼了。
如今摆在自己面前的无非就有两条路。
其一,趁着袁耀刚刚攻破长沙,立足为稳,就直接反戈一击,重夺了长沙,真正做到割据整个荆南。
然而如此做来和袁家撕破脸皮未免太不明智。
自己反了刘表,已是树立强敌,若是再得罪了袁家,那可是再无外力能相助。
徒困与荆南,只是坐以待毙罢了。
张羡认为自己是个聪明人,聪明人就不能做坐以待毙的事情。
所以摆在张羡面前的,唯有趁着刘表大军已出,趁机会师北上,夺了襄阳!
何况蔡瑁十万大军已在江夏,襄阳还能有多少兵马?
只要夺了襄阳,则荆州大势已定,自己说不得还能和袁家争一争。
只是现在,还得是让袁家帮忙拖住那蔡瑁的大军。
反正那袁耀不是邀吾共击刘表么?
我且是回他一信,向其称臣便是。如此一来,他必是能竭尽全力相助与我!
蔡瑁是绝想不到,自己向外号称的十万大军,没把袁耀给吓唬住,倒是把张羡给骗了个彻彻底底。
要是真有十万人马,蔡瑁也还不至于在小小的平春县前如此墨迹。
而袁耀也更是想不到,这张羡能是把自己当成一个傻子。
...
“哈哈哈哈,这张羡当真是可笑的很!”
西陵的大殿上,袁耀已经是习惯与坐在正中的主位之上,台下两侧分别立着鲁肃和陈登。
陈登见得袁耀笑的如此夸张,也是耐不住上前问道:“不知那张羡到底在信中写的何事,让公子如此发笑。”
袁耀却是忍不住笑意,直把信件递给陈登道:“元龙且是看看,吾东征西讨这些时日,还是初次看到如此天真之人。”
陈登接的信件,匆匆一瞥,就是明白了那张羡所述,也是忍不住笑道:“原来如此,那张羡竟是向后将军称臣,欲使吾等拖住那蔡瑁之军。”
鲁肃听得却是听得一惊,一脸严肃,上前劝道:“那张羡能是叛的刘景升,亦能是叛的后将军,公子万万不可轻信与他!”
这鲁肃和陈登当真是两种风格。
袁耀见得也是收了笑容,认真应道:“子敬安心,此事我如何能不知晓,安能被其所惑。”
说着又是转头对着陈登道:“只是元龙啊,吾观那张羡如此天真,不识兵法韬略,必为刘表所败!只怕你那使豕代虎之计,恐是要落空咯。”
陈登听得也是摇头叹息道:“只怕真是要如此了!万不想到,这张羡如此不堪!”
袁耀听得也是笑道:“也罢,且回信让那张羡知晓,吾必是为他好好拖住蔡瑁之军!”
...
西陵是欢声笑语,襄阳就是乌云密布。
刘表知道长沙被破,刘磐失踪,已是急火攻心。
如今那张羡更是高举大旗而来,何不叫人忧愁?
刘表当即就是要让在江夏的蔡瑁速速引兵而归,以解襄阳之危。
还是蒯良劝阻道:“使君,如今让蔡瑁将军归来,确能解襄阳之危。”
“然如今江夏,长沙,武陵,零陵,桂阳俱失。就算能此时退了张羡,则吾等亦如瓮中之鳖,徒等灭亡矣!”
边上的蒯越也是上前附和道:“不错,与其如此,不若令蔡瑁伺机而动。待张羡引大军而来,再令蔡瑁进伐武陵,与吾等共同围其以歼之,夺回武陵之地!”
刘表听得直是疑虑道:“然吾襄阳兵马不多,安能收住城池?”
蒯良听得立刻是应道:“张羡人虽众却心不齐,阵中之人,多因其威势而暂附之!”
“若其行军至此,武陵却失,则军中必生哗变。届时吾等无需一兵一卒,那张羡必不攻自破!”
刘表听得沉凝再三,终于决断道:“就依二位所言,且拟令传与德珪吧!”
“诺!”
二人急急应了一句,也是立刻下去准备。
161、霍峻逞威风
袁耀能是为了张羡这二五仔,真刀真枪的和蔡瑁数万大军干一仗,那就真是见鬼了。
自己的问题都还没摆平呢,还能为二五仔做嫁衣?
所以回信归回信,自己却是按兵不动,只让太史慈和支援过去的董袭速速平定长沙,再看看有没有机会夺了更南方的桂阳郡。
那边蔡瑁就更是如此了。
接连被蔡中蔡和,甘宁,乃至是霍峻“忽悠”,本就是对袁耀军中的精兵强将与阴谋诡计有些发怵,这一接到了襄阳方向的号令,那是正中下怀。
直是把什么叫伺机而动贯彻的彻彻底底。
那是压根就不带动弹的!
而张羡见得袁耀回信答应的自己,那边蔡瑁也是江夏迟迟无法动弹,终于是向着襄阳征伐而去。
只是他哪里晓得,这袁耀和刘表虽是没有通过气,却是异常默契的齐齐准备好,欲要狠狠坑上自己一把。
直到张羡带的离襄阳已是不远,蔡瑁和袁耀都是各自猛然行动起来。
蔡瑁率领大军如潮水般的从平春退去,掉转枪头,直扑武陵而去。
如今这张羡要打襄阳,打的不止是刘表,更是蔡氏一族的根基。
蔡瑁自是不能留手,完完全全的开启了强行军模式,就是朝着武陵郡杀过去。
袁耀也是早有命令,让甘宁凌操见荆州军退去不可追击,只是让太史慈迅速带军下桂阳而去。
…
张羡对此当真一无所知,只以为那蔡瑁与袁耀还在江夏对峙,心中是得意不已。
“什么四世三公,什么八俊名士,皆吾之旗子矣!”
临到了襄阳,见得身后的大军,张羡更是底气十足,在城下高呼道:“刘景升,如今吾大军在前,你还不速速投降!我张羡,必保你一世平安。”
刘表如今虽已是年过半百,但仍然能看的出年轻时出人的样貌。
身长八尺有余,姿貌温厚伟壮。
立在城头,对着城下的张羡,直冷笑道:“张羡,似汝等背主之人,只以为靠众人之势就能破我襄阳?简直痴心妄想!”
“城内二十万军民,已是存有死战之志,你张羡若是敢来,必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刘表话音一落,城内就是传来了山呼海啸般的呼喊声。
“死战!死战!死战!”
张羡听着城内的呼喊声,心中的得意之情瞬间就被打散了几分。
“特娘的,这刘表还真能蛊惑人心!”
心中暗骂了一句,张羡就欲下令攻城,却听那刘表又是高呼道:“城外的荆州男儿都是听着,吾乃是朝廷亲封的镇南将军,荆州牧。”
“汝等受张羡所迫,吾不欲怪罪。然若是至于此地,仍执迷不悟,则无人可救尔!”
“若是攻伐与吾,汝等皆为大汉之乱军,为天下所不容!”
刘表此话一出,真叫张羡部下之人各自的心头都是紧的几分。
大汉天下四百年,早已是深深入的人心,不是说倒就能倒的。
就说是诸如曹操,最初的理想也不过是“欲望封侯作征西将军,然后题墓道言汉故征西将军曹侯之墓,此其志也”。
所以这大汉乱军的头衔,当真不是那么好接的。
张羡自也是敏锐的感受到了军中情绪的变化,生怕这刘表真说乱了军心,立刻是咬牙号令道:“击鼓进军,破襄阳,有功者加官进爵!”
正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加上军中张羡心腹之人亦是不少,又有监军提刀而立站在左右。
张羡之兵卒亦是不敢不进,只得是听着击鼓声,冲向襄阳城。
然襄阳城本就是座坚城,这荆州七郡之地,只怕是这襄阳城最为坚固,光说那城墙就有的六米之高。
城内各项防御物资都尤为充沛。
不光是弓弩箭支,还有巨大的石块和滚烫的沸水,皆是往着攻城的张羡军脑袋上灌去。
襄阳城下,惨叫声不绝于耳,然而却未能是撼动襄阳城分毫,充其量只是掉了一些城皮罢了。
张羡却是不管不顾,足足是攻伐了一个时辰,眼见是实在不能攻下,才是无奈鸣金收兵,只留下襄阳城下的一地尸体。
刘表见得张羡退去,也是长舒的口气。
别看自己在城楼之上坚毅果敢,面对着大军兵临城下,心里多少是有点慌乱。
下的城楼,当即就是问起蒯良道:“蔡瑁带军到的何处?”
却听蒯良连忙是应道:“已是入了武陵,想来必是不日就能破了临沅,届时再是北上,与吾等围歼了那张羡。”
刘表听得却是皱了眉头,冷言道:“予其数万大军,攻伐个无人之地的武陵都如此磨蹭,速速让其引一只先锋,先解了襄阳之危!”
“诺!”
...
知是形式危急,这送信的也不敢松懈,号令是快马加鞭直送到了蔡瑁手里。
蔡瑁接了号令,只让主动请缨的霍峻带了一万人马,率先奔赴襄阳。
自己却还是柿子捡软的捏,直是带领剩下的大军继续扫荡武陵郡。
如今这霍峻在军中也算是小有名气了,只是这名气好坏嘛,算是各占一半。
有人说这霍峻上阵两回合就被生擒,实在乃是武艺不精。
却亦有人说其既是有胆出阵,必有所长,失手被擒,不过是疏忽大意罢了。
当然这部分人,多是霍峻之兄霍笃的老部下。
所以此役,也是霍峻证明自己的机会。
...
霍峻接了号令,生怕是赶不急,把一万人马一分为二。
当先的五千人马只带兵刃与少许口粮,做为先锋,由自己带领直扑襄阳。
后一半则变为后勤,专门负责补给。
速度大为提高!
等霍峻领军近了襄阳城,张羡却是好巧不巧,正是在攻伐城池。
霍峻哪里能是犹豫,直接就带着五千大军冲杀过去。
自己更是身先士卒,直入敌阵。
张羡如何能想到这本该在江夏和袁耀龙虎斗的蔡瑁军,会出现在自己的屁股后面。那是瞬间大营成了前锋,自己这中军直对着敌将的兵锋啊!
匆忙相迎,如何能挡?
霍峻冲杀在阵中,更是高呼道:“张羡!武陵已是被夺,你如今陷于包围之中,已无路可去!叛主之人,速速下马受死!”
张羡听得那是差点就被吓破了胆。
“武陵怎么丢了?”
“蔡瑁不应该还在江夏么?”
“如今武陵失了,那零陵,桂阳还能给我留下?”
就是一愣神的功夫,却见那当先的小将已经是杀的自己面前来了。
心下一慌张,这第一反应不是上前迎敌,而是转身就欲逃跑。
霍峻却已是杀红了眼,高呼道:“叛主之人,拿命来!”
162、荆州分东西
“那家伙疯了不成?”
“我张羡又是与这小将无仇无怨,为何盯着我杀?”
乱军之中,那霍峻已是杀的浑身是血,却还是眼神死死盯着那张羡,丝毫不松开。
谁让这张羡与霍峻的仇敌甘宁都是有个共同点,都是叛主之人啊!
霍峻看着这张羡,就如同是甘宁在眼前一般。
...
城楼上的刘表见得张羡军后方大乱就是知道援军来了。
立刻也是高声鼓舞道:“援军已至,将士们把那叛军都给吾赶下去!”
城内军民自是士气大震,热血昂扬,守护城池。
而攻城的张羡军其实压根就不用刘表军动手,自己就退了下去。
特娘的这屁股都被偷了,自己还能巴巴的在这攻城?
毕竟谁都不是脑子有坑,谁都是惜命的。
更是有到了城下的,已经丢了兵刃,祈求投降者。
这些人本也是荆州将士,刘表也不愿杀的,只高呼道:“放下兵刃,投降者不杀!”
这一喊,张羡军那是纷纷都弃了兵刃。
刘表见大局已定,也是松了心神,这才是注意到了在阵中冲杀的霍峻。
见得面生,也是连忙问起边上的蒯良道:“不想阵中还有此等豪杰,子柔可知此人是谁?”
蒯良仔细瞧了瞧,却也只是摇头应道:“着实面生的很,当真不知是何人。”
刘表听得蒯良也不知晓,也是点了点头就不再相问,只是目光还是牢牢锁定在霍峻身上。
看着那霍峻持枪策马,无人能敌!
...
霍峻还不知晓自己已是受的了刘表的关注,只是朝着那张羡杀去。
只是这无人能敌嘛,倒也能当真算是真的。
张羡军中的将士本就是对于攻伐刘表有些动摇,如今见得自己一方已是被合围,更是不欲死战,纷纷都是散的散,降的降。
一时之中已是无人阻止霍峻,只让霍峻在阵中来去自如。
所以这还真是无人能敌。
霍峻也不管这些普通兵卒,只是仗着长枪,朝那张羡杀去。
终于是离的近了,就听着霍峻大吼一声:“叛主之人,死!”
随后就是一枪而出,直奔着张羡后背而去。
张羡跑着跑着,才是惊觉身边竟然已是别无他人。
什么心腹,什么忠将,这会见得张羡败局已定,纷纷都是弃之而走。
张羡心中只受的一股凉意,却是想要回头投降了。
不料才是转过头,却是见得一点寒芒已至。
“噗!”
张羡只觉着疼痛感传来在胸口传来。低头看了看,那抢尖已入了自己胸口。
在是艰难的看了看眼前人的样貌,只见霍峻那年轻的脸庞上,此时却是显得有些狰狞。
心中是着实不明白,为何这年轻的小将如此拼命要杀的自己。
只是恐怕也是再也没人能告知他了。
...
刘表见得那面生的小将一枪就把张羡捅与马下,直是在心中高呼的一声好。
若不是顾及自己的仪态,只怕是要直接蹦起来了。
好不容易按耐了心情,又是对着下方高声问道:“城下那杀了叛将张羡之人,你叫什么名字,为何吾在阵中从未见得?”
霍峻听得立刻是回道:“吾乃霍笃之弟霍峻,只因吾兄死与那叛将甘宁之手,才是开始统兵。”
刘表这才是知道霍笃死了,不由叹息道:“令兄之死,实在令人可惜。其战死沙场,英勇之行,吾必是要追封与他。”
言罢,见得张羡阵亡后,场面之上已是完全被已方所控制,也是对着边上的蒯良招呼道:“速速引兵而出,助霍峻将军平了这些叛军。”
蒯良听得立刻称是,直是号令下去开城助战。
只是心头也是暗自注意着这霍峻。
“这小子在如此关键的时刻归来,又是临阵斩了张羡,日后那在襄阳的地位,必是水涨船高。就说在刘使君心中的地位,那定是重视之极。”
“何况其兄还战死与平春,按着使君宽厚的个性,必是要有重赏。”
这么想着又是心底不经是暗自冷笑。
“蔡德珪啊,这白白送你的功劳却是不要,只让一小将来此。”
“必是以为这霍峻年幼,不堪大用,还妄图最后出现,救困扶危,以使刘使君感恩在怀。”
“不想这霍峻如此勇猛!”
“恐怕这日后在军中,你可是要有的对手了!”
...
果然不出这蒯良所料,这霍峻一入了荆州城,就是受到了刘表的大加赞扬。
直是拉着霍峻的手入了大殿之中。
却见那刘表仔仔细细的看了看霍峻,称赞道:“当真是少年英雄,果真是一表人才。霍将军立的此等大功,吾必重重有赏!”
霍峻见得刘表如此夸赞自己,却是直直拜下,面色悲切,对着刘表说道:“将军,若非是吾兄战死沙场,安能使吾立有此功?”
说着也是行得一大礼道:“将军若是有心,还请把吾之功勋,算与吾兄身上。”
虽然这霍峻的请求是提的挺离谱的,但刘表却是丝毫也不在意,反倒是看着这霍峻是愈发顺眼了。
却听刘表感慨道:“霍将军与兄之情,当真乃是真情实意。汝且放心,霍笃将军为吾刘表战死,吾如何能怠慢!”
霍峻听得当即就是叩谢道:“使君之大恩,峻没齿难忘。必竭尽所能,为使君效力,破了那淮南袁耀!”
“好!好!好!”
刘表是直直赞叹了三声,扶起霍峻道:“有霍将军此等良将,何愁敌阵不破?”
唉,就不知道等是刘表知道这霍峻曾是两个回合就被那甘宁生擒,会是作何之想了。
只是这会,他当真是以为自己捡到了一个“霍去病”。
...
张羡一死,整个荆南的叛乱也算是平了。
从荆南五溪蛮叛乱到张羡自立,混乱了整整几个月的荆南之地总算是暂时平息了。
而平息以后的荆州局势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靠着双蒯的计谋,刘表也是重新夺回了武陵,零陵两郡。加上原本的南郡与南阳部分地区,还算是掌控了荆州大部。
然靠近东面的江夏,长沙,乃至桂阳皆被袁耀趁势所占。
整个荆州被分成了东西两部分。
刘表占西,袁耀占东。
一时也是针锋相对!
如今要是这荆州再起战事,那可真当是要全面战争了!
163、直接叫妹夫吧
袁耀倒是想一鼓作气,挥出十万大军就直接灭了刘表,全据荆州。
然而想归想,这条件实在不允许。
如今已是到了秋收时节,然而今年淮河一带的收成着实令人堪忧。
袁耀虽是已经做了不少努力,袁涣等人也是一刻不敢放松,但毕竟是天灾难抗。
再加上袁氏水车的新兴与普及还需要时间,要是真是再领大军攻伐刘表,那百姓可就是要受苦了。
所以袁耀也只得暂时先歇了战事,好好为来年的收成做好准备。
然而淮河之地的干旱迹象似乎没有丝毫好转,袁耀只得是把目光放在了作为大后方的江东一地。
…
西陵城的袁耀府内,今日又是来了两位贵客。
其中一人体态雍容,敦厚文雅,脸上微微笑着,很是容易让人起的好感。
另一人就消瘦的不少,不过却是衣着华贵,一脸夸张笑容也是比起边上之人放肆的多。
二人正是糜竺与糜芳,同席的还有糜贞。
本来糜贞入席是不大合适的,但袁耀从来都是个不拘小节的人,加上糜芳的有意为之,糜竺也未说的什么。
边上还有冷荷,寄翠两个侍女伺候着,气氛是融洽的很。
凉亭之内的酒桌上,没寒暄两句,就听糜竺迫不及待的说起了正事。
“袁公子,如今虞仲翔已在会稽郡新立了二县,吾和子方已是在其中置了家业,只等移民至县内,便可开垦荒地,开拓良田。”
袁耀倒不是非常在意江东的立县之事,或者说,有一件更让袁耀在意的事。
却听袁耀说道:“唉,子仲兄,如今你我二人的关系,何必如此生分,还说的什么袁公子。”
边上的糜芳早就是觉着别捏了。
咱们如今和袁家是什么关系?
那都是自己人的关系了!
大兄你这一口一个袁公子也不觉得别扭?
当下就是接口道:“是啊,咱们两家如今就是一家,还如此客气做甚,还是称呼为...”
“还是称呼为妹夫吧!”
话说的一半,就听着袁耀直接是接了过去。
糜芳一听这袁耀可是太不要脸了,这到底还是没嫁过来,就称的妹夫也是太快了些。
只不过却也不让人厌烦,倒是还真感觉一下拉进了距离,亲切的多了。
也叫是袁耀如今风头正盛,连战连捷,眼看就是大事将成。若是换个旁人如此蹬鼻子上脸,糜芳必是要当场翻脸了。
糜竺听着也是苦笑的声没有反驳。
这早在徐州之时就是见识到了袁耀的厉害,如今听得倒是放开了,也半开玩笑的应道:“既然如此,那你也得喊的声内兄才是。”
此话一出,直把刚刚还是有些恼怒看着袁耀的糜贞给弄了个大红脸。
心里的底气那是一下就叫是没了,不自主的就是微微低下了脑袋,再是不敢看袁耀了。
袁耀就是爱看糜贞这娇羞的样子,多少也算是恶趣味了。
谁让这糜贞总是一副淡薄典雅的模样,袁耀非就要破了其“功力”。
只不过这糜竺的话也是让着袁耀是微微有些诧异,随即也是明白这也是糜竺的最终态度了。
说起来,这糜竺如今虽是为自己开发江东,做了不少事,倒还是第一次正式认了自己和其小妹的关系。
袁耀自不会迟疑,直是笑道:“正该是如此,二位内兄,来是再痛饮一杯酒!”
脸皮这东西,甩出去就收不回来了。
糜竺糜芳索性也是放开了,尤其是糜芳,直是应道:“好妹夫,来!”
言罢,就是举杯痛饮,心下是畅快的很。
“若非是有我糜芳慧眼识英才,安能有今日之局面?”
定下了基调,却见袁耀喝完了杯中酒,再是说起了正事来。
“今年淮河早旱,虽是由着袁曜卿打理算是好的不少,然要是后两年再是如此,恐怕形势更为糟糕。”
糜竺听得袁耀说起此事,也是收敛了笑容,叹息道:“徐州之地亦是受的牵连,如今粮价疯涨,唯叹百姓生活之艰啊!”
袁耀说起这事心里也是有些烦闷,下意识的摸了摸酒杯,却是发觉已是空了。
才是要摸向酒壶,一直站立在袁耀边上的冷荷见得,立刻就是上前接过了手。
替着袁耀斟上了杯酒,再是一声不响的又站立回去,只是这手上却是直直拿着酒壶,再也不放下。
袁耀却是丝毫没有感觉,只是接着说道:“所以二位在江东一地的开荒之事,还需再是加紧点速度了。”
糜竺听得却是皱了皱眉头,稍有为难的应道:“妹夫所托,吾等自当是全力而为。然百姓多少都恋旧家乡故土,不到万不得已,轻易不愿背井离乡。若是强征,又恐损名望。”
袁耀瞥了眼面无表情,只是看着自己身侧的糜贞。心中略是感觉奇怪,却也没有功夫计较这姑娘是怎么了,只是对着糜竺应道:“此事吾已有所计较,欲使山越之民,归于新县之中。”
“山越之民?”
“不错,连是吾等都是缺粮,那山越之众必是更加严重。吾料秋收之后,那山越必要下山夺粮。已令的诸将屯兵于江东,待的山越而来,击而俘之,皆收为越民!”
糜竺听得却是忧心道:“此等做法,倒是能迅速让新设之县聚集劳力。然只怕这山越不服管教,难以驯服。”
袁耀听得也是点了点头,这糜家两兄弟,倒是还是糜竺见识多些。
你看这一聊起的正事来,只有这糜竺说的话,那糜芳只能是自顾自的饮酒了。
心中腹诽了两句,袁耀也是说道:“此事还得由着子仲兄多与贺公苗相商,其对山越,该是颇有心得。”
糜竺听着也是直记在了心里,更是应道:“妹夫放心,此事吾已记得心中。待再是去的江东,就与贺将军相议。”
这说着说着,糜竺倒也是也习惯了这妹夫的称呼了。
见得两人大事议定,这活跃气氛的糜芳又是开口了。只不过这一开口,就是把边上的糜贞给惊的不轻。
“妹夫放心,江东开荒屯田一事,由吾二人带头,必是能成。不过...”
糜芳说着看了看边上的小妹,再是接着说道:“不过如今既然这战事暂歇,吾看你和小妹的大喜事,也该是提上日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