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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袁耀传全文阅读

作者:杰克乐福     三国袁耀传txt下载     三国袁耀传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164、美好的时代!

    事实上这说是说三妻四妾,但在大汉王朝,或者说,在正统的汉人王朝之中,妻就是妻,妾就是妾。

    通常来说,平妻,次妻之类的只是个人的说法,是不受官府认可的。

    这妻妾的身份更是定死的,就算妻死了,妾也不能转正成为妻。

    妻死了,可以续取二妻,二妻也死了可以续取三妻,但绝不可能小妾转正的情况。

    当然有些地位特殊的人,也是可以有些特权的。

    比如这女方家庭背景比较厉害的,也不好直接纳妾之说。

    就说自己这老丈人吕布,娶的曹豹的女儿也是说的次妻。

    而糜贞的地位,显然就是有点特殊的那一类。

    所以袁耀听得糜芳之言,也是立刻应道:“此事吾也早是与父亲有的商议,愿娶糜姑娘为平妻,”

    平妻?

    袁耀此话一出,那是把糜家三人都说的一愣。

    这平妻虽然在官府的认定上也是妾吧,但是袁耀既然是如此说,自然说明糜贞的日后的地位也不能光是与小妾一样。

    尤其是其还是与父通过了信,显然是对此极为认真了。

    几人心底都是冒出了几分欣喜之情,尤其是糜贞,更是管不了袁耀背后的侍女,只是把一双美丽的眸子盯在袁耀身上。

    也怪不了几人激动的反应啊,实在是这年头妻妾的地位实在是相差的太多了。

    就说的最基本的,这一般的妾侍都不算的家庭成员,不能参加家族的祭祀,妾的亲属甚至不能列入夫家的姻亲之内。

    也就是说,糜竺的这声“妹夫”实际上是过了的。

    这也是为何袁耀当初如此佩服自己的老丈人了。

    妻妾同席,那特娘的只有穿越者才能做出来的事情好么!

    不想咱们这温侯,却当真是性情中人,压根不在意这些规矩。

    当然了,若是日后袁家成就霸业,糜贞入的后宫,自然也是地位显赫。只是如今,到底还是差远了。

    糜竺听得也是有些失态的问道:“妹夫此话当真?”

    袁耀见得几人如此激动,也是认真的应道:“不敢戏言,待是子仲兄与吾父选好了时日,吾就以亲迎之礼,迎娶糜姑娘。”

    “却不可如此!”

    袁耀话音刚落,糜竺立刻是高声拒绝。

    觉得自己稍是失礼,再是有些不好意思的行礼,却是言辞恳切道:“公子有的此心,已是最好不过,却不可再行什么亲迎之礼,以免落人口舌,只让小妹安安稳稳入的袁府之内便可。”

    袁耀一听,这糜竺可真是个实在人啊!

    只要屁股一摆正了位子,那是处处为的自己着想。

    难怪这日后刘皇叔如此照顾糜家,实在是这糜子仲为人可实在是太好了。

    看着其认真的神色,袁耀也是应道:“也罢,就依着子仲兄之言。”

    说着也是看了看糜贞,稍许回应了下其热切的眼神,再是说道:“二位内兄也请放心,吾必待贞儿如绝世之瑰宝,必不能让她受得半点委屈。”

    糜竺听得也是笑的合不拢嘴,直言道:“自是相信妹夫,来来来,吾等再是痛饮!”

    显然这袁耀的一番话已是让糜竺喜出望外,当下就是主动要端起酒杯来。

    边上的冷荷正要斟酒,却见糜贞猛的是站起身子,走到了一脸懵逼的侍女边上,直接夺过了侍女手中的酒壶。

    见得几人都是有些发愣的看着自己,只是淡淡的说的一句:“我来为袁郎斟酒。”

    就是再不多言,只是静静的站在一边。

    显然这糜贞听得袁耀一席话,虽是面色依旧淡然,但内心之中的激动之情也是无处宣泄了。

    袁耀哪里想到不过就是个平妻的称呼能把几人都搞的如此感激,当下就是和着两位大舅子一通饮酒,喝的那叫是一个酣畅淋漓,一副不醉不归的气势。

    只是忍不住在心里还是长长的感叹了一句。

    “当真是一个美好的时代!”

    ...

    许是因为酒桌上的气氛实在是太融洽了,不仅仅是糜竺和糜芳,就连着不容易喝醉的袁耀都是感觉脑子有些昏昏沉沉的,脚上都有些飘了起来。

    糜竺和糜芳二人自是有小厮领着下去,而袁耀这边却是由着糜贞一路搀扶回去。

    当然了,这也是糜贞从两个侍女手中抢来的活。

    只是如今袁耀也早不是当初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羸弱少年了,不长不短的军营生涯也是让袁耀的身子骨健硕了不少。

    加上袁耀也是喝的分不清东南西北,糜贞又不是不想让他人插手帮忙,只得是让袁耀的身子整个是斜靠在了自己身上,有些艰难的往袁耀屋子走去。

    只是这才起的秋意并没有使得天气凉快的太多,二人也未穿什么厚衣裳,糜贞甚至是能有些清楚的感受到袁耀那结实的胳膊。

    最可恶的是袁耀喝醉了也不老实,那手是不自觉的就向着自己的腰间搂去。

    糜贞虽是拿下去了几次,但这家伙却直是锲而不舍一般。

    糜贞索性就是放弃了,由着袁耀占着便宜,心跳加速的扶着袁耀进了屋子。

    好不容易放下了袁耀,糜贞这才是举得自己是昏了头了。

    其实也叫是袁耀在今日的酒宴上也算是正式和糜贞定了关系,要不然,依着糜贞的个性,再是怎么心动,也是做不出这样的亲近之事。

    只是看着不省人事的袁耀,糜贞心里却是不由有些腹诽。

    看这袁耀熟门熟路的样子,也不知道那两个侍女都是被搂过多少次了!

    昏昏沉沉的袁耀哪里晓得自己那小小的习惯又是在无意之中所暴露,浑浑噩噩之间,只觉得自己靠着一个柔软的身子。

    好不惬意啊!

    ...

    糜竺和糜芳二人没停留在西陵太久,他们二人如今的任务也是繁重的很。

    只不过二人各自前往的方向却也是不同。

    糜芳是直接转头去了江东,继续为了袁家的江东大开发而添砖加瓦。

    糜竺则是和自己的兄弟完全两个方向,直接就是往寿春去了。

    当初糜竺去寿春,与袁术相议温侯之女的婚事,想不到这次再去的,却是商量自己小妹的婚事了。

    当真是没想到还有和袁公路攀上亲家的时候啊!

165、我是来求道的

    送走了自己的大舅子,袁耀在江夏的日子稍许平静了些,只是忙着调兵遣将。

    倒不是又寻到什么机会了,只是夺取了荆州三郡,袁耀自然又是对人员调动了一番。

    直接让太史慈镇守长沙,让蒋钦镇守桂阳。

    本来这长沙太守袁耀甚至想过给孙暠当当,然而这种心里的恶趣味到底还是抵不过现实。

    毕竟这孙暠资历还是太浅了,要是真给的这么重要的位子,不说可能会寒了其他将士的心,这万一那孙暠犯了昏,酿成了什么大错,那可是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至于那孙暠身边的黄盖嘛...

    虽说如今态度的确变了不少,却还不能百分百的信任与他。

    这一番调动,袁耀身边的可用之人又是少了不少,好在资历最深的乐就将军可是从江东归来了。

    ...

    只是看着眼前的老道士,袁耀也是心里一片疑问。

    这就是于吉?

    这就是三国著名的老神仙?

    怎么看上去就是个有些邋遢的老者罢了,丝毫没有仙人的模样。

    要是让于吉知晓袁耀心中所想,定是要跳起大骂。

    “你个小娃娃,你让我来江夏就江夏吧,也不知客气点。自己这一把年纪,是一路跑来也不带停歇的,差点就把自己这把老骨头折在半路上了!”

    也怪袁耀当初交代的乐就太狠啊,直接就是要让乐就把人给绑来。

    乐就是铭记在心,一路虽也没是为难这老道,却也是没给太多好脸色。

    看着于吉老道的白胡子都变成灰胡子,袁耀也是直接迎了上前,惊呼道:“道长怎么会如此,莫不是路上受的怠慢?”

    说着当下就是脸色一变,转头对着站在边上的乐就。

    乐就一看的袁耀的表情就是晓得自己又是犯错了,可也不敢怪的自家公子没把话是说清楚,只得主动认错道:“乐就对道长多有轻慢,还请公子降罪。”

    袁耀见得自己还未开口,这乐将军就主动认了罪,也是觉得有些好笑。

    这乐就别的不说,光是眼力见,可是比当初强的多了。

    袁耀心中自也不会当真怪罪这乐就,这老道就是得杀杀其锐气,何况如今人也是安然到了江夏,只要没是给弄死了,一切都是好说。

    所以袁耀也是高高举起,轻轻放下,厉声道:“乐将军如此轻慢贵客,当是该罚!令你思过七日,不得踏出屋内,不得饮酒,可服?”

    乐就听得当即就是拜服道:“乐就领罪。”

    说着就是直接告退而去,只是出了屋子却还守在门外,屋内一时只剩下了袁耀与于吉。

    袁耀这才是和善的对着于老道说道:“道长一路辛苦,莫不然下去歇息洗漱一番,再是说事?”

    于吉见得这袁耀说归说,手上却是拉着自己一点也不放松。

    也是无奈应道:“袁公子还是说说把贫道不远万里也要强虏至此,究竟是所为的何事吧!”

    听着这于吉心中明显还是有的些怨气,袁耀只能再是安抚道:“请道长来此,自然是要和道长论论道义,特是来求道的。”

    于吉一听这心中的火气就上来了。

    “你这家伙有什么道义?简直一点都不上道!”

    也是嗡声道:“贫道可不知有什么道义可与公子相论!”

    袁耀自然是对什么道家的道义没什么研究,自己更是没有随身带个图书馆。

    要真是说起道来,那定不是这老道的对手。

    但袁耀却是知道,不管是太平道还是五斗米道,这些人最是在乎的事情就是传道了。

    虽然这张角带领的太平道最后的确是叛乱了,但这太平道的经典《太平经》却是从东汉直是发扬至了唐代。

    在道教中有重要地位,对道教思想的发展有深远的影响!

    诚然,以现在的眼光来看,里面当然会有一些时代的局限性。

    但其主要的思想还是讲究的“太平之气”,是对个人的修养。

    所以传太平道,并不是一件坏事,坏就坏在这传着传着,教主声望太高,就容易起了乱子。

    不过眼下自是张角带领太平道作乱被平,这太平道已经几乎是销声匿迹了,再要是翻起风浪,只怕也没是那么容易。

    却听袁耀说道:“哎,道长何必如此自谦,似道长这般的得道高人,不该专是为人传道解惑?”

    于吉也是知道这袁耀不达目的是不会放的自己走了,终于是收敛了心神,挥了挥拂尘,深吸的口气,耐心问道:“那公子且说说,有何不解之处。”

    却见袁耀扶着于吉坐下,再是与其相对而坐,好言问道:“敢问道长,何为道?”

    于吉听得看了看袁耀,却见袁耀一脸诚心之状,只应道:“变化之本,不生不灭,无形无象,无始无终,无所不包,其大无外,其小无内,过而变之,亘古不变,此为道也。”

    袁耀其实压根不在乎这于吉回答的是什么,他对这玩意是压根一点兴趣都是没有。

    只是听得于吉之言,也不得不佩服这老道还是有些门道的。

    沉了沉了心神,只见袁耀眯了眯眼睛,再是问道:“那何为天道?”

    “万物之规则矣。”

    袁耀听着伸出了手,默默放在桌案之上,直勾勾的看着那于吉,再是问道:“如今王朝将倾,天下群雄并起,亦为天道呼?”

    于吉听得一愣,心下暗自揣测这袁耀所言何意。

    斟酌几分,只是稍有模糊的说道:“此中皆有天意。”

    不料袁耀听得却是高呼一声:“说的好!”

    接着就是在于吉的目瞪口呆之下,自顾自的就说的一长串。

    “吾就知道,万事皆有天意。万事万物,一枯一荣,皆有定数,都是天意,天命不可违,人力不可为!”

    “既然如此,那就当是顺应天意!”

    于吉听得正是要反驳,自己说的天意可非如此。

    但转念一想这袁家公子是否误解,又和自己有何干系?

    只让他如此以为便是,好是早些放自己离去。

    然而这心中思量才起,却见袁耀一把抓过自己,眼神热切又有些犀利的看着自己,直言道:“既然一切自有天意,那似于道长这般的高人,总是能算的几分天命吧!”

166、今天开始当神棍

    天命?

    于吉听得袁耀之言明显是愣了愣神。

    心中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更是不由想到:“这袁耀不会当我是个算命的吧!”

    却也只得还是耐心应道:“天命之势,何人能是算得?公子可莫是要开玩笑了。”

    然而袁耀听得却是不为所动,手上只拉着那于吉,也不见其年事已高而有丝毫客气。

    只说道:“吾乃四世三公袁家嫡子,大汉后将军之子,一郡之太守,安能与道长开的玩笑!”

    于吉看着袁耀虽是依旧是面带笑容,那双眼睛却是着实犀利的很,心头隐隐不安。

    却还是强撑着应道:“袁公子当真是高看的贫道了,贫道不过只懂得些道义罢了,安能卜算天命。”

    袁耀却道:“道长何必自谦,似道长这般高人,定是能算的一二。”

    说着更是凑到那于吉面前,压低的声音道:“何况耀所求不多,不过只求道长算算这天命…如今可是稍有眷顾我袁家!”

    此言一出,直是把于吉惊的不轻。

    就算真是有能力窥得一二,这种皇朝之势,安能是被自己所窥探。

    当下就要是摆手道:“此事当真不行,袁公子可莫要为难贫道。”

    只是这于吉一只手被袁耀捉着,只有一只手挥动,看上去当真是有几分滑稽。

    袁耀这时终究是露出了那有些邪恶的笑容,对着一个年近百岁的老头道:“道长不会,我却是晓得一二。”

    接着就是说出了一番若是被他人听得,定是要心下大乱的话来。

    “吾已算的五年之后,天命将从刘氏一族归的吾袁氏,请道长看看我这可是有算错否?”

    于吉总算是听明白这袁耀的意图了。

    活了如此长的岁月,安能不知晓袁耀此言既出,即是代表的那袁家有的代立之心。

    更已经是断绝了离开的念头。

    袁耀都已经说的这份上,还能是让自己离去?

    这可是扫平江东,夺取荆州三郡之地的袁耀,不是寻常的官二代所能相比。

    心知自己是要被留在此地了,于吉却也知道这袁耀如今是有求的自己,至少是不会随意对自己进行处置,也是放松的些,苦笑道:“公子既是已经能自己算的,何必又要请贫道而来。”

    听得于吉说的这话,袁耀也是明白于吉已是清楚知晓自己话中的含义。

    不想这老头年纪大归大,思路倒是还真是清晰。

    也是有点相信这于吉还真是个真人了。

    这时才是松了手,索性是一不做二不休,直接说道:“非是要为难,只是吾这点道行毕竟不如道长,若是从道长口中所述,定是比从耀之口中所说,更是能让人信服的多。”

    “尤其是...对于吾父而言。”

    得了,这下可是说明白的彻彻底底了。

    于吉虽不知道这到底是袁耀逼着其父要行此僭位之举,还是那袁公路本就是有的此心,但这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这袁耀明摆着是要把自己的说法作为是僭位的重要凭借。

    这可如何能行!

    正是要拼死了拒绝,却听袁耀再说道:“道长!你若是答应,待的吾家成就霸业之日,安能不念得道长之好?届时你传道天下,当是再不能有阻拦,更是会畅通无阻!”

    这话其实也是一张空头支票。

    这于吉都是这把年纪了,能不能活到袁家霸业成就的那天还不好说,还说什么传道之事。

    只不过这胡萝卜加大棒,是亘古不变的经典组合。

    咱们于道长也是一把年纪了,估计也别无他求,也就只能追求点传道的事来了。

    果然,这于吉听得也是稍有迟疑。

    袁耀却是不让这于吉有说不的机会,接着就是说道:“此事倒也不能急于一时,也该让道长好好思量思量,该是用何种说法才卜算的这五年之期。”

    言罢,更是拍了拍于吉那是显得有些瘦弱的胳膊,再不多言,就是转身出门了。

    连着是让于吉拒绝的机会都是没有啊!

    只留得于吉是独自在屋内苦恼,到底该是如何而为。

    这袁耀都说的这份上,只怕是也没别路可走了。

    正是思量,却又听得门“吱呀”一声又是开了。

    只以为是那袁家公子又是归来,不料转头一看,却是那一路把自己带来江夏的乐将军又是进了屋。

    于吉这一路也是被折腾的够呛,这会也是有些发憷的说道:“你不是被禁了足,怎么又是来了?”

    却见那乐就咧了咧嘴笑道:“公子交待了,让我就在此屋中禁足,不得踏出半步。更是为弥补一路的过失,要好好照看道长!”

    “我特娘!”

    于吉听得那是只觉得是天旋地转,终究是忍不住暗骂了一句,当场就想追上那袁耀说上一句我愿意!

    ...

    这为何说的五年时间,袁耀也是有所思量的。

    五年!

    这是一个不是太长的时间。

    太长了,就怕咱们这老爹等不了。

    要说个十年二十年,那老爹的心态铁定是要起的变化。

    什么事情都能变,唯独老爹的心态要稳住。

    所以袁耀这思来想去,五年为期,恐怕是比较合适的了。

    再有个五年时光,自己该是能发展到抗住老爹称帝时带来的那一波冲击了。

    任务繁重啊!

    当然了,这一切的前提都是于老头得开的这口,不然老爹这一探究,那就是要出问题了。

    所以于道长啊,你就安安心心的当神棍吧!

    ...

    把老神仙变成了老神棍,袁耀又是马不停蹄,去了城内的另一处府邸。

    “嘿!”

    “哈!”

    西陵城黄府的大院内,传来了一声声有写久违的叫喊声。

    少许片刻,又听一妇女声响起。

    “叙儿,快别光是练着神医教你的功法了,该是吃药了。”

    “来了!”

    黄叙立刻就是应的一声,收了功法,就欲进屋。

    却听“砰砰”两声,大院前的大门处响起了响亮的敲门声。

    黄叙立刻就是应了一声道,就是直去开门。

    “你是...?”

    不料这一开门,却见一个与自己差不多大的男子,拿着一把显眼的羽扇,正是一脸笑容的看着自己。

    却见对面那男子也不回应,只是上下打量了一番自己,再是说道:“黄公子,看来如今你那伤病,当真是好的七七八八了。”

    黄叙听得心中有所猜测,却还是不确认的问道:“你是...袁公子?”

167、从儿子入手

    “哈哈,黄公子当真乃是才思敏捷之人,我这还没有自报家门,却已是被猜出来了。”

    这拿着羽扇,骚包模样的人不是袁耀还能是谁。

    不料那黄叙听得袁耀认了身份,却是直接就要拜下行一大礼,着实把袁耀给吓了一跳。

    立刻就是眼疾手快的扶住黄旭道:“黄公子何必如此!”

    不想那黄旭却是拦也拦不住,硬生生的行的一大礼,更是未语泪先流。

    好不容易是扶起了黄叙,却见其眼眶含泪,稍是有些哽咽的说道:“公子却不知我黄叙,受这疾病之扰,何等之苦!”

    “不仅是久病在床,终日见不太阳。更是连累双亲,与吾同受此苦!”

    “尤其是父亲,终年为的吾寻医问药,蹉跎了多少日月。若非公子出手让神医为吾治病,吾又安能有的今日呼?”

    说着又是一拜。

    这回袁耀可是给扶起了,只是心下却是也有的几分触动。

    自己救黄叙,全是为了黄忠罢了。若是这黄叙的老爹不是黄忠,谁能管的了他啊!

    更何况,自己把这黄忠弄来的手段多少也有些不光彩,看着如今黄叙这般感恩戴德的模样,真是受之有愧啊!

    只是有愧归有愧,这份功,袁耀还是要厚着脸皮,揽入怀中的。

    却听袁耀说道:“不过只是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那黄叙更是感慨道:“公子当真乃是仁义之人,叙早已想是拜见,然却未寻得良机。至得今日,却是袁公子亲自登门,黄叙着实有愧。”

    “哈哈,你我二人还是莫要再客气了。”

    袁耀说着便是一把拉过黄叙的手,就是往院内走去,整的像在是自己的府上一样。

    边走边是问道:“吾刚才来时,却听黄公子似乎在练的一功法?”

    黄叙见得袁耀很是熟络的样子,心下也是亲切的几分,听着袁耀之问,也是立马应道:“乃是神医教与我的一套功法,名唤五禽戏,叮嘱在下任力为之,以汗出为度。”

    袁耀听得点了点头,心中也是早有的猜测。

    瞥了眼这黄叙头上挂着的汗珠,看样子已是练的多时了,心道这黄叙既然已是能练起五禽戏,今日自己该是不会白来了。

    …

    入的屋子,黄母也是对着自己连连道谢。

    袁耀硬受了一拜,就是坚持不让那黄母再是行礼,只是拉着黄叙说事。

    只不过这袁耀的突然造访,却是让那黄母捧着黄叙那原本要喝的药,有些不知所措。

    有心想是让儿子按时吃药吧,却又觉得怠慢了贵客有些无理,一个妇道人家,一时也不知该是如何而为了。

    还是袁耀见得真切,直言道:“可不得因为耀之到访,耽搁了公子的病情。夫人且是安心给公子服药,不用在意在下。”

    黄母听得这才是安心,又是忍不住赞叹道:“公子当真乃是良善之人,怪不得连吾这妇道人家,入的江夏时日不多,却也听得公子仁义之名。”

    袁耀如今是化身为好感收割机,自然不会错过这刷好感的机会。

    只笑道:“不过只是行的些微不足道之事,却受不起如此大名。”

    一口喝下药的黄叙在边上听着却是接口道:“袁公子常是不当的大事,却不知与他人,乃是毕生之重啊!”

    说着也是总算想起,还未问起袁耀今日来的目的,只说道:“公子今日可是来寻吾父的?可惜今日吾父正好是被那陈军师给唤走了,公子只怕是来的不巧。”

    我当然知道你爹不在,这陈登找你爹,不是我安排的还能是谁安排的。

    正是等着你爹不在的时候才来找你啊!

    却见袁耀笑道:“今日不找黄将军,只是特来看看黄公子康复的如何。”

    黄叙听得更是感动了。

    “袁公子日理万机,不想却还有心念得在下,当真是受宠若惊啊!”

    袁耀却是感慨道:“当初黄将军三箭定南蛮,吾听闻后当真是佩服之极,依得黄将军的本事,必是能在军营中大展拳脚,不想其却罢官来求医。”

    “此等惊人之举,吾常常不能忘却,自是日日挂念公子的病情啊!”

    袁耀这话又是勾起黄叙的忧愁来了。

    不禁是喃喃叹道:“父亲为的我当真是放弃的太多了,如今竟然都是弃了官身。”

    袁耀一听这黄叙的叹息之声,就知自己的目的已是达到,就像是撩拨起人心弦后转头就是不管不顾的渣男一般,立刻就是撇开了这话题。

    却听袁耀说道:“只是黄将军此等高超的箭术,想来黄公子也必是学到的不少吧。”

    黄叙听得这话又是来了兴致。

    直言道:“虽是有所成,却为为小技尔,哪里比的上公子率领大军驰骋沙场,又是计谋百出,运筹帷幄。”

    袁耀听得微微是一顿,立刻就是笑道:“待是黄公子病好了,也当有上阵立功的机会。”

    只是心里却又立刻泛起个念头。

    “看来这黄叙倒是对自己钦佩的很。”

    黄叙与袁耀年龄相仿,在这江夏之地,早就听得袁耀不少的传闻,心下当真是钦佩不已。

    这会说的兴头上,又是对着袁耀好感颇深,当即就是应道:“日后待得病愈,跟着公子,自是有白捞的功勋!”

    袁耀一听这机会来了,立刻神色一变,稍许沉凝了片刻。

    黄叙见得袁耀的神情,一时也不敢随意打扰,只让袁耀能是安静思考。

    约莫足足有的一盏茶的功夫,才听那袁耀叹的口气,直言道:“不瞒黄公子,只怕这日后的战事,却是不再能是如此顺利。”

    黄叙毕竟是久病在床,少参世事,若是换的个老江湖的人物,自然能听出袁耀此行的目的,恐怕就在与此。

    只是黄叙这会却毫无所觉,只是顺着说道:“可是有在下能出力的地方?”

    却见袁耀突然说道:“南方不产马,日后进图中原,只怕要吃大亏。”

    黄叙听得闭口不言,不知袁耀突然说起此事来是为何意。

    “不过虽是无马,却有强弓强弩可依。如今吾更是令得工匠,研制的一种新式长弓,能射的百丈之远,只是...如今这训练官,却是独独缺的一用箭的高手。”

    这下,黄叙总算是明白袁耀来的目的了。

168、儿子夫人齐上阵

    袁耀阵中当然是有使箭的好手的。

    太史慈,甘宁,蒋钦都是不差。

    不过这一来几人虽是不差,到底是比不上黄忠。二来么,袁耀自己也是从不养闲人。

    黄老将军来的也有些日子了,就算还是不愿入的吾军中,那这先当个教官总是可以的吧。

    若是当真连是这点也不愿意,那估计可能有要劳烦劳烦华神医再动点脑筋了。

    当然了,不到万不得已,袁耀也不会做这么败人品的事来。

    ...

    黄忠今日感觉有些莫名其妙。

    先是那军师陈登莫名其妙的唤的自己,又是莫名其妙的扯了一通废话,白白耗费了自己好几个时辰的时间。

    接着这一归了家,又是看见儿子一脸的笑容,似乎是发生了什么好事一般。

    自是儿子受的那疾病之困,也是有的一段冗长的时间没有看见这么灿烂的笑容了。

    估摸着是儿子眼看自己这身体一日日的在好转,才是心情大好。

    只是见得儿子如此笑颜,黄忠也是把刚刚那陈登莫名其妙寻自己的事给抛到了脑后,更是难得开起了玩笑。

    “却不知是何事引的叙儿如此高兴,莫不是我不在之时有什么喜事临门?”

    却听黄叙应道:“回父亲,非是有什么喜事临门,倒是有贵客造访。”

    贵客?

    黄忠却是听得心下一沉。

    在这江夏一地,与自己而言,还当真没是什么贵客可言。

    面上却是不动神色,只是问道:“却也不知,是哪位贵客来的府上?”

    却见儿子有些兴奋的应道:“正是袁公子!”

    “果然!”

    黄忠心中暗道了一声,心中却是思绪纷飞。

    对于袁耀的感觉,黄忠是比较复杂的。

    一方面,确实是华神医拯救了自己的独子,如今那华神医更是归的袁耀账下,可以说着袁家对自己是恩重如山。

    尤其是这胁迫自己来的江夏的信件也非袁耀所出,自己按道理实在是没有理由再是对着袁耀有什么意见。

    然而袁耀毕竟如今是攻伐的自己的旧主啊。

    听闻刘磐如今更是不知所终,黄忠实在是过不得自己心中的那关。

    袁耀自也是知道黄忠心中还是有的心结,才是没有操之过急,走的迂回之策。

    却听那黄忠再是问道:“也不知那袁公子来的府上作何?”

    “只是来问问孩儿的病情如何,又是在闲扯了几句。”

    “没再说的别的?”

    “未曾言什么重要之事。”

    黄忠哪里想到自家这儿子会是隐瞒的一些,心下着实是有些纳闷。

    “这袁耀当真只是来关心关心叙儿的病情?”

    正是思虑之中,却听黄叙忽然冷不丁的开口道:“如今孩儿这身子也是愈加好转,父亲将来可是有什么打算?”

    黄忠听得只下意识的应道:“倒是也没什么打算,叙儿也别是为父忧虑,只是安心养病才是。”

    黄家父子二人当真算是父慈子孝。

    黄忠只顾着自己的儿子,黄叙又哪里能只是顾着自己呢?

    想着临走前那袁耀所说的话,黄叙暗暗下的决心,当下就是恳切的说道:“父亲,吾近日常常思虑,如今长沙已败与袁公子之手,父亲已无处给归。”

    “然父亲只能,吾安能不知,就此蹉跎,未免实在可惜!”

    “依今日之势,父亲不若直接入与袁公子账下。”

    “袁公子有雄才大略,父亲必是能成就一番伟业。”

    要是袁耀在此听得,必是要说一句:“黄公子你可太心急了!”

    这前脚我才来,你后脚就这么劝的你父亲,那是傻子都知道是我袁耀带来的影响了。

    咱本是做的铺垫,让你后几日再是劝劝你父亲,哪里想到你这么容易就是暴露了!

    果然,却见那黄忠皱了皱眉头,直说道:“叙儿,你和我说的真话,可是那袁公子教你如此说来?”

    父亲都是这么问了,黄叙自然不好再是扯谎。

    只不过这话也的确非是袁耀教的,黄叙只是老老实实应道:“袁公子未曾教的孩儿,只是其请父亲出仕之心,也是有所表露。”

    这一个两个的也都是实诚了啊!

    黄忠听得也不动怒,只是长叹了口气,再是说道:“叙儿,非是父亲未有雄心壮志,只是吾等来此,其中也是曲折离奇之事颇多,为父实在不好投入袁家。”

    黄叙听得一时也不好再问了。

    父亲都是如此说来,自己再是打破砂锅问到底,可是有些不合礼数了。

    不料这黄叙不说话,黄母却也是有些按耐不住了。

    却听那黄夫人说道:“吾本妇人,本该是可守本分,不该随意出谋划策。然如今听得夫君之语,却有一言,不吐不快。”

    黄忠知道自己这夫人也是刚烈之人,平日里也是支撑自己良多,今日如此说,不让其说那也是不能的,只得苦笑道:“夫人有言且说便是,吾还能阻止不成。”

    那黄夫人却是先行的一礼,先是告罪一声,再是说道:“天下恩情,何种恩情可比救命之恩?救命之恩堪比天高,堪比江深!”

    “若无神医,叙儿可得活今日呼?若无袁公子,神医会出手相救否?”

    “如今夫君归的袁公子账下,非是为的成就伟业,乃是为了回报恩情啊!”

    黄忠听得心下一震,终于是有所触动,也是松了松口道:“然今日袁公子正与刘州牧交战之中,州牧待吾黄忠也是不薄,吾安能把兵刃对向襄阳啊!”

    此话一出,黄叙却是连忙道:“原来父亲忧虑的是此事,父亲放心,袁公子有满腹珠玑,哪里会是不晓得父亲心中郁结之事。”

    “吾料父亲就算是入的袁公子账下,袁公子也不会让父亲出征襄阳,反倒是会留在此处,当个教头。”

    “教头?”

    “不错!袁公子欲要建得一强弓之营,估计父亲就算入仕,恐怕一时也上不了沙场,反倒是要先去教场之上了。”

    黄忠听得只是一愣,心中却是暗暗盘算。

    不上沙场,只上教场?

    这样似乎倒也不是不行。

    只是不知道这强弓,到底是何样。

169、强军计划

    袁耀倒是没想到最后是那黄忠的夫人发挥了最关键的作用。

    他正是为着长弓的事情思虑呢。

    这长弓的想法自然是来源于后世的英格兰长弓。

    长弓兵,无疑是强大的防守利器。

    在中原之地,虽然多是平原,骑兵优势巨大。

    但是这一到了防守攻城之时,那骑兵可是不大顶用了。

    到时候长弓兵往城上一站,那百丈的射程,如同弹幕一般的箭雨,还不把对面给吓的屁滚尿流了。

    就是在野战之时,那漫天的箭雨,也是有巨大的战略作用。

    想到此处,袁耀心里就不禁有些美滋滋了。

    然而现在唯一的问题在于,按照现在的工艺水平,能不能搞出这长弓来。

    其实按道理,这英格兰长弓应该也不是太过复杂的工艺。

    毕竟这又不涉及炼钢制铁,也不涉及皮革锻造。

    主要讲究的是弓弦的制作配合抛射的技巧。

    但问题是袁耀那是压根就一点也不晓得这英格兰长弓是咋做出来的,唯二的印象也是那弓弦够大,够长的。

    还有就是长弓的造法不用火烤,以免使弓失去张力。而是依靠一个专门的托架,慢慢拉弦。

    这么一想,要想批量生产好像也有些难度了。

    而除此之外,袁耀也是两眼一抹黑,和这个时代的人也没什么区别了。

    …

    袁涣虽然已经为的屯田一事辛劳了不少时日了,日常也和袁耀往来信件不断,但这还是几个月来第一次见得袁耀。

    比起大婚之时,袁耀看上去也没什么变化。

    只是不想才是短短几月,这形式已经变化的让自己都有些看不懂了。

    这变化不仅仅是地域的扩展之上,更是那名声的改变啊!

    如今后将军的声望,可是比起一年前好的太多了。

    这时节刚是秋收,袁涣也没像的之前如此日夜忙碌,稍是得空,就被袁耀唤来了江夏。

    当然了,袁涣的地位自不用多说,若是一年前,别说袁耀召唤了,就是袁术说话这袁涣都爱搭不理。

    只是如今袁耀所做也是让袁涣越看越顺眼,有的空闲,自也不会拿捏。

    而与袁涣同来的,还有一票上回为的水车制作而召集的工匠。

    …

    见得袁涣,袁耀也是亲切的很,毕竟这和自己当初一起迎亲的人啊!

    却见袁耀直呼道:“吾之典农中郎将!这些时日可是太辛苦了!”

    袁涣累归累,显然这心情也是不错,甚至是开玩笑的应道:“公子当真是给吾寻了份好差事。”

    “哈哈,此等要事,吾思来想去,除了曜卿,却还有何人所能胜任?”

    袁耀先赞叹了袁涣一番,再是直入主题道:“如今那工匠坊内水车研制可还顺利?”

    听得说起正事,袁涣也是立刻应道:“正是日夜不断完善,以期运作起来更是便利。”

    袁耀听得点了点头,却又说道:“我欲从明日起,使工匠坊暂停水车之研究。”

    袁涣听得一愣,立刻又是反应过来道:“可是公子别有他用?”

    却听袁耀高声说道:“正是如此,吾欲建得一强弓营,以对日后更为艰难的战争!”

    说着也是微微一顿,见得那袁涣并无多大反应,再是说道:“然强弓制作之法吾只略知一二,还需得工匠潜心研究。”

    袁涣听得立是明白了。

    弓者,揉木而弦之以发矢,自当是由工匠所制。

    只是听公子话里意思,其要所制的强弓,似乎却无参照可依。

    至于说公子话语中透露的雄心壮志,经过这一年时光,谁能看不出来,其所说的“更为艰难的战争”,袁涣自也是明白是什么意思。

    当下就是应道:“如今水车已能满足日常之用,既然公子对工匠坊有大用,自当是听得公子。”

    “只是这制弓之法,恐怕还要公子亲自与工匠们亲自相讨,若是让某去相传,只怕是多有出入。”

    袁耀听得直是点了点头。

    也是早就想到这制弓的法子必是要自己亲自与工匠们相论。

    虽说自己也没什么谱吧,但现在也不能漏怯了,只得说道:“如今江夏之地吾也抽不开身,吾欲在此再立座工坊,专做此用!”

    袁涣立刻应道:“公子放心,吾已令多数工匠来此,听候调用,只是...”

    果然还是袁涣啊,说道最后还是忍不住提点建议来。

    袁耀自然是微笑以对,只示意袁涣说下去。

    袁涣也是被袁术给弄怕了,每次提的建议基本袁术都是左耳进右耳出,今日见得公子有卓越之资,反倒是有些患得患失了。

    不过终究还是拱手道:“不过这既是要制的新弓,还得依靠个好箭手,反复试用。莫不然,就如闭门造车,必不得要领。”

    袁耀听得却是大笑道:“吾当是何事,曜卿放心,吾已是备得这大汉天下第一等的弓手!”

    “第一等?”

    “不错,此人说是第二,可无人敢说第一了!”

    袁涣听得也不怀疑,亦是感叹袁耀做事之周全,终是赞同道:“既然公子万事俱备,那便早日而为吧!”

    而随后的一个月,袁涣更是一步步的看着这新式的弓箭是如何形成的。

    …

    “公子,你这等长弓样式实在匪夷所思,连是拉弦都难,却如何进行射击。”

    “哎,你们这却是不懂了,这平射困难,可用于抛射嘛。”

    “何为抛射?”

    “抛射嘛,就是自下而上进行射击,形成一个抛物线,能使得箭支射的极远之处。”

    “自下而上?这可能有的威力?”

    “这你就是别管了,只按着这式样来做就是。”

    ...

    “公子这么长的弓身,怎么拉弦啊?”

    “咳咳,这个么,还是要诸位多多尝试嘛,看看到底何种材质的树木适合做此弓身。”

    ...

    “公子这弓到底能不能成啊,咱都试了多少木料了,都是受不住啊。”

    “哎,不要灰心嘛,这成是必须能成的。反正诸位的家眷吾都是给送来了江夏,如今也无的牵挂,一日不成就做一日,一旬不成就做一旬,不用着急。”

    ...

    “公子,公子,你快看看,这把弓可是成了?”

    “倒是有几分模样了,可这箭支也得改变啊,莫着急,再是细细钻研钻研。”

    …

    “公子,你看这弓,可是大功告成?”

    终于!

    看着总算有几分模样的长弓,已经泡在工坊一月的袁耀,如同拿着个宝贝一般说道:“好弓!我这就去找的人试试,你们别停,接着制弓啊!”

    ...

    “黄老将军,你且试试这新制的弓箭。”

    “这弓身如此之大,如何马上骑射?”

    “自然不是马上骑射的,只用步战,更要用抛射之法,能射的百丈之远!”

    “哦?老夫且来试试!”

    “咻!”

    “多远了?”

    “十五丈...”

    “再来!”

    “二十丈...”

    “三十丈...”

    “五十丈...”

170、长弓营与解烦军

    江夏,西陵城外的某处军营,今日聚集了不少军士。

    只不过这些军士并不从属一只部队,而是来自各个营帐之下。

    今日共同聚与此地,乃是为的一个叫“选拔”的事情。

    而之所以人数如此之多,实在是因为这若是选拔上,那报酬可太丰厚了。

    单就是那每月的军饷,就有原来的三倍之多。

    也不知道到底是选去做何的。

    心里虽俱是好奇不已,军营内却不吵杂。

    只因为军营的高台处,正是立着袁家的公子,荆州之地的最高统帅,江东小郎君袁耀。

    却听袁耀高呼道:“诸位将士听好了,今日吾等聚与此地,乃是为的选出两百最善射者。只要是被挑选上的,日后都归入长弓营,由黄教头操练!”

    黄教头?

    营内军士听闻袁耀所说,纷纷都把目光对象站在袁耀身后的一员老将。

    这老将军虽是看上去很是精壮,却同样也是面生的很。

    何况这在阵中也没听说什么姓黄的将军啊。

    “也不知这老将军行不行,担不担的起这大任来。”

    心下各自起来思虑,却也没人敢质疑袁耀的话。

    正是暗自疑虑,却听那老将军高呼道:“吾乃黄忠!今日之选拔,就由吾亲自挑人,若有不服者,现在就可提出!”

    黄忠!

    三箭定南蛮!

    百步穿杨,百发百中!

    谁人不服?

    虽然不晓得这黄忠怎么入了公子帐下了,但黄忠之大名谁人不知?

    自是各个都是站立的笔直,期待自己能是被选上。

    袁耀在边上把这一幕看的很是真切,也是一脸笑容,任由黄忠自己发挥去。

    黄忠等了片刻,却见无人说话,也是高呼道:“既然无人说话,那就开始选拔!”

    话音一落,立刻就有副官上前,把众人分成二十人一组。

    二话不说,就先是射靶,射不得中心范围者,就让是回各自的营中去了。

    只这一手,就是让众人心中一紧,也是明白今日的选拔可当真没有蒙混过关的余地了。

    当下就有些自知之明,企图蒙混过关,贪多些军饷的军士就是直接归了营。

    但更多的人却是跃跃欲试,欲要显出自己的本事来。

    黄忠也是穿梭于人群之中,把是一些突出者暗暗记在心里,着实是认真的很。

    “既然不能是为的公子在沙场上出力,那这教场上,却是要多下些功夫了!”

    由着黄忠的把关,整个选拔也是有条不紊,选出来的,那都是着有天赋之人。

    而这场选拔也是从日出到日落,整整选出来的二百余号人,个个是百里挑一。

    …

    长弓的锻造技术还在不断的摸索与精炼之中,如今这三国制造的淮南长弓,最多还只能射的五十丈之外。

    不过黄忠带领的长弓营却已经开始逐渐组建起来,由着本身还是个初学者的黄忠操练起来。

    只是工匠们对于这长弓的制作还不熟练,长弓营目前也只能有二百号人。

    不过正所谓“合抱之木,生于毫末。九层之台。起于累土,千里之行,始于足下。”

    二百人虽然很少,但是毕竟也是个开端嘛。

    等这二百人练成了,来个以老带新,一个个传下去,总是能发扬光大的。

    当然了,袁耀的强军计划也不能光光就是组建一个弓手营就是结束了。

    长弓的确是防守的利器,但若是在平原上交战,没有正面相抗的精锐部队,也是难以面对中原的骑兵。

    所以袁耀要组建自己的解烦军!

    …

    解烦军,原本是东吴的一只精锐部队。

    番号“解烦”,寓意“战无不胜,能解困危”。

    只不过出现的比较晚,其最初意在解刘备东征之烦。

    第一任将领为徐详与胡综,分别为左右部督。

    这两人袁耀是一点不熟悉,也就知道个名字罢了。

    其后的统帅韩当倒是有些名望,只是这解烦军比起虎豹骑,陷阵营,白马义从,白耳精兵这些其他精锐部队,似乎总是感觉差了那么点意思。

    不过如今孙策被自己赶去了北方,这东吴那是铁定没有了。韩当也是跟着孙策同往,更是当不得统帅了。

    这解烦军要是袁耀不设,那估计再也出现不了了。

    而至于如今这解烦军的统帅,袁耀也是欲让身经百战,骁勇善战的太史慈所担。

    所带之装备,更是要最精良,最强大的。

    说道装备,时代从先秦时期来到了东汉末年,科技也在逐渐的进步。

    军中所着之铠甲,也从皮甲开始逐渐向着铁甲开始演变。

    直至今日,铁甲的锻造已不是什么难以想象之事,这种铁甲也多称之为玄甲。

    如今,在淮南军阵中,也有不少精锐部队,身着铁制筒袖铠。

    当然这种铠甲不是全身覆盖的,而是一种胸背相连,短袖,用鱼鳞性甲片编制而成的铠甲。

    若当真是要全身覆盖,不说现在的锻造技术能不能达到这要求,就说真是能弄出来,袁耀估计也是养不大起的。

    不过虽然重骑兵之类的太奢侈,一些小小的改变还是可以的。

    而这改变的第一点,那就是要建立强大的凝聚力,舍我其谁的胆魄,战无不胜的信念。

    这一点就要从主帅开始培养起来。

    ...

    “子义,吾之提议如何?”

    太史慈听得袁耀的话是当真有些被惊到了。

    这大汉立朝以来,精锐部队当然是层出不穷,太史慈也知道不少。

    可当真没听说公子这般培养的军队。

    这一队人,能是养多少部队啊!

    个个都要身披玄甲,带厚盾,持利剑,更是提出了要身负标枪以投射。

    上马能披荆斩敌,下马可死战不退。

    精锐中的精锐!

    而更是要自己当的这军队的统帅,自己能行否?

    太史慈的迟疑之色,也是让袁耀一览无遗。

    袁耀顿时化为三国激励师,直说道:“子义,你自是与我神亭岭上相识以来,以立下诸多汗马功劳。”

    “想当初,在吴城之下,若非是有子义千里奔驰,那吴城说不定都被孙策所夺。”

    “吾等也不会有今日!”

    太史慈听得默不作声,只是眼睛紧紧看着袁耀。

    袁耀就像是催眠一般,亦是盯着太史慈,不停的说道:“子义之忠义,骁勇,皆乃当世罕见。在吾阵中,吾思虑再三,此位非子义莫属。”

    “子义,请受的此职吧!”

171、皇叔,我支持你!

    袁耀在自家屯粮食,攀科技,从不断向外扩张的状态忽然变成了苟发育。

    似乎开始了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想搞建设的状态。

    然而这苟着并不代表就有人会忘了你,外面的世界依旧热闹非凡,也有人一直把袁耀的老爹放在了心里。

    北方之地,公孙瓒终于为其杀了刘虞一事而付出了代价。

    刘虞从事鲜于辅欲为刘虞报仇,联合乌丸司马阎柔,领汉兵,胡兵数万人,与潞河之北大败公孙瓒所置渔阳太守邹丹,并斩之。

    后又迎接刘虞之子刘和,同袁绍大将麴义合兵十万,大败公孙瓒与鲍丘,杀敌二万人。

    代郡,广阳,上谷,右北平等各处皆反,公孙瓒屡战屡败,只得逃回易京坚守不出。

    至此河北战事的平衡终于被打破,退守易京的公孙瓒疑心日益加重,疏远宾客,谋臣武将愈加疏远,可谓离心离德。

    灭亡,只是时间问题了。

    同时,汉帝东归的心思越来越重,终于于七月,由着郭汜,杨奉等人的护送,开始了一路艰难险阻的东归之旅。

    …

    冀州,邺城。

    沮授正是在大殿之上慷慨陈词。

    “如今天子东归受阻,至新丰而不得再进,吾等该是派出兵马相救,迎天子归与邺城。”

    “届时挟天子以令诸侯,若有不从者,举大义伐之,岂能有不克之理?”

    然而这一番的慷慨陈词,却是立刻引的其他人的反对。

    却听那郭图当先说道:“汉朝王室衰败,为时久矣。今欲振兴王室,非是太难呼?”

    见得袁绍面露犹豫之色,更是说道:“再者说如今天下大乱,群雄并起,自领州郡,联合聚集徒众,动辄有上万人。此若秦时失帝位,先得者即为天子矣!”

    如今这时候,汉代天子经历了董卓为乱,又是有李傕郭汜之欺凌。天下众人,多已认为汉室已不可兴。

    非是若干年前,董卓还未进京之时,还是皆有振兴汉室之心的。

    各自拥兵自重,又是有袁耀老爹这种带头不服的人物,哪个没有成就霸业之心。

    只不过现在汉帝还活着,各自对待的方式不同罢了。

    大将淳于琼也忙是上前劝说道:“接来天子,动不动就要上书奏闻皇上。若听其之令,则权力太小,若不服,是则违抗皇命,皆是令人为难不已!”

    “既是如此,不若把这麻烦交与他人,吾等又何必自寻烦恼。”

    沮授听得心中是急切不已,不得袁绍说话,立刻就是解过了话茬。

    “如今接来天子,于义,乃天下大义!于时,乃万全之时。若不早做决定,必有他人捷足先登!”

    “权变不可失去时机,成功不可嫌其快速!”

    “主公!请早做决断啊!”

    话音才落,边上的郭图立刻又是反驳道:“如今公孙瓒已被逼入绝境之地,吾等如何能为的那为累赘的天子,而错失眼前的大事!”

    沮授一听这话,就知晓这郭图为的反对自己已经完全开始胡说八道了。

    公孙瓒如今在易京周围修筑十道堑围,设土台,望楼。

    自居其上,又以铁为门,不许男人入内,公事文疏皆以强索系之上下。

    作茧自缚,何以为忧?

    正要再劝,却听袁绍开了口:“如今之势,还当以破了公孙瓒为头等大事,至于迎奉天子,如今还未是良机,且日后再议便是!”

    沮授心知晓袁绍此话即出,自无可再劝,只是心里哀叹一声:“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只怕日后,再是无此良机了!”

    ...

    袁绍不急自然是有人急切的很,也是毫不犹豫就是领兵而出,去迎天子去了。

    而隔着十万八千里的袁耀更是清楚,那天子到了曹操手下也是麻烦的很。

    自己虽然不能引接天子的,但是也可以给曹操弄点麻烦事嘛。

    也不能总是他惦记着自己,自己也得惦记惦记曹老板才是。

    比如留在曹操那里,一心匡扶汉室的刘皇叔,恐怕也早就看出了曹操的不臣之心。

    咱得给他鼓点劲才是!

    如今过的一年时间,袁耀也总算有的些信心来面对曹老板了,不像是初入三国之时,心中唯有敬畏之情。

    ...

    “大哥,听说特娘的袁耀那小子,还差人给你密送的什么书信?他可不知道,与我们是仇敌不成?”

    兖州,东郡。

    自是上回坑了吕布一把,刘备就又是被曹操给“雪藏”了,如今手下可谓是无兵也无人。

    简雍孙乾,那是早早被袁耀给拐走了,自是不用多说。

    如今那糜竺也是有的数月再是没和自己有信件往来。

    只怕这份助力,也是要失去了。

    这面上虽然在曹操处是云淡清风,但这心里又哪里能是不焦急呢。

    张飞见得刘备不搭理自己,只是端看着手中的信件,更是有些不爽。

    生怕这信中又是有什么阴谋诡计,也是直呼道:“大哥!袁耀那小子,实乃是不折不扣的阴险狡诈,无德无义之辈,大哥可千万别是听信的他啊!”

    刘备听着张飞这番话,终于是开口了,只是这一开口,差点又是把张飞给气的不轻。

    “翼德,你却还在念着那徐州之事。”

    “徐州若不是有袁耀那小子,安能丢了!”

    这就是张飞太冤枉袁耀了,事实上就是没有袁耀参合,不多久这徐州还是会丢的。

    刘备听得却是摇头叹息道:“自是那袁耀入徐州以来一年有余,翼德也是亲眼见得那淮南袁公路已经发展至了何等模样。”

    “占据淮南,扬州,荆州,俨然中原第一大诸侯。”

    “再是至今,更是传出的仁义之名!”

    说到这,连是刘备也不经稍稍有些失态了。

    “哼,袁公路之流,也堪称仁义之名?可笑至极!”

    边上的关羽听着却是打断道:“不论如何,那袁耀来的此信,必是未有好事。”

    刘备听得点头道:“其之心思,吾安能不知,只是…”

    张飞听得急切,急呼道:“只是什么,兄长快是说来!”

    “只是这信中所说,却也非是无言乱语,吾等确实要小心天子才出了虎穴又入了狼窝!”

172、天子受难

    袁耀给予刘备的支持完完全全是只停留在精神层面的。

    反正是要钱没有,要人也没有,有的仅仅是只有两句加油声。

    至于咱们的刘皇叔如何在没钱也没人的情况下,还要在汉帝东归的事上参合上,那完全不是袁耀需要考虑的问题。

    袁耀所做的,只是给了刘备一个提了个小小的提醒。

    既然汉帝要归的洛阳,可不能让人再搬到别的地方去了。

    比如许昌这种地方,就非常的不合适。

    何况袁耀还觉得这许昌还是叫许县比较好听一些。

    至于兵马么...护送汉帝去洛阳的杨奉手下,多少还是有些人的。

    刘备也可以在这方面,想些办法来嘛。

    ...

    新丰。

    天子欲要东归,这队伍自然是小不了的。

    光说文武百官及所带的家眷,那人数就是浩浩荡荡。

    而这人数一多,当然也是走不快了,也是给了有些人反悔的机会。

    “杨奉将军,吾听得一消息,那郭汜并不想让陛下归的洛阳,更欲要挟持陛下去的郿县。”

    “卫将军哪里来的消息?可真切否?”

    “千真万确,不得作假。”

    “如此看来,可要更加小心谨慎才行。新丰之地,更不可久留。”

    “不错,吾这就请陛下速速移驾!”

    “卫将军稍待,既然那郭汜还在此地,不若诱其以杀之,以绝了后患。”

    说起来,这卫将军董承与这杨奉原本当真该是两类人。

    两人虽如今也算合作紧密,只欲送汉帝归洛阳,其心理心思,却多少有是不同。

    董承,乃是正儿八经的汉室外戚大臣,汉灵帝母亲董太后侄子,可谓是一心向着汉室天子。

    杨奉,原为黄巾余部白波军将领,后跟随西凉军阀李傕。

    不过杨奉却和李傕不同,那也是一心想要送汉帝归了洛阳。

    其目的么,自然是欲立的大功,日后功勋卓越,加官进爵。

    但不管什么心思,二人的目标都是一致的。

    董承听得杨奉之言,却是多有迟疑。

    “郭汜军马不少,若是败露,只怕惹火上身,对陛下更是不利。”

    “正因如此,若是能杀了郭汜,则其军中必乱,天子东归,即无忧矣!”

    董承听得,还是忧虑道:“未有万全之策,当不可行之。”

    “自是晓得!”

    二人议定,正要动手,却不料那郭汜动的更快。

    …

    天子之营帐前,两军人数不多,却是剑拔弩张。

    得知郭汜欲行乱,杨奉虽暂无动作,却也时时刻刻关注着郭汜的动作。

    如今那郭汜稍有动作,杨奉也是早有准备。

    “郭汜,天子在此,你安敢作乱!”

    “杨奉!吾乃车骑将军,你安能拦我?”

    杨奉已是撕下脸皮,彻底倒向了天子,听得郭汜之言,也是高呼道:“呸!你连天子都欲拦,还当的什么车骑将军!”

    郭汜听得是心头大怒。

    他不愿让天子去的洛阳自然也是有原因的。

    如今的权势,皆是因为天子在长安,能受的自己的控制。

    一旦去的洛阳,那可不是自己说的算了。

    本来自己随军去洛阳,要想半路挟持天子,也不是难事。

    不想这特娘的杨奉,也不知从何得来的消息,竟然是知晓自己的打算,横拦在自己面前。

    郭汜却是没想明白,这大汉天下四百年,虽是大厦将倾,王朝即将覆灭,但只要天子尚在,自有心向大汉之人。

    这郭汜欲要对天子不利,又哪里能是准备的密不透风呢?

    却听那杨奉高呼道:“天子就在吾等身后,退一步,则天子蒙难,吾等安能退否?”

    周边将士纷纷高呼:“死战不退!”

    郭汜此时已知事已不可为,若是再拖延下去,说不得还要陷于此地。

    只得是迅速抽身而走,只是临走前还是说的一句:“洛阳一地废墟,安能使得陛下安定,待我寻得大司马,定要追回陛下!”

    言罢,就是转身离去。

    杨奉却也不敢阻拦,毕竟己方人数不占优,虽士气可用,但天子在侧,生怕是出的意外。

    只得是目送的郭汜离去。

    只是杨奉却也知道,只怕这天子一路,要受的不少罪了。

    而同是一路与天子同行的董承,也是立刻做出反应,向周围的诸侯求援。

    天下有心者,更不用等董承的求援,那是早早就是出发了。

    包括一些看上去有些势单力薄的人物。

    刘关张三兄弟那就是其中的代表人物。

    ...

    兖州,好不容易寻得借口,三人只身而出,那张飞的嘴却是一路都没停过。

    “大哥,吾等就这三人前往,也太冒失了,不若还是往周围征的些兵马,才能有的作为。”

    刘备听得直应道:“不可,吾等出的曹操的视线,已是惊险不已,若是再在此处召集人马,必为曹操所觉。”

    “若是让曹操知晓吾等要去天子之处,必会百般阻拦,切不可打草惊蛇。”

    张飞又说道:“可就咱们这三人,就算当真遇到了天子,却也无用啊。”

    刘备听着却是淡淡宽慰道:“如何会是无用?只要入得天子身边,别的不言,就能护卫天子安全,岂能无用?”

    边上的关羽也是附和说道:“大哥说的不错,当年十八路诸侯讨伐董卓,那也是吾兄弟三人单枪匹马,虎牢关前杀的吕布不敢叫嚣,如今营救天子,岂可犹豫。”

    张飞听得却稍有是不满。

    “我张翼德岂会为营救天子而犹豫,只是生怕...”

    说着也是稍有一顿,看了看刘备的神情,再是说道:“只是生怕咱们大哥中了那袁耀的奸计,只想多得先人马,也好应变。”

    关羽听着张飞之言,也是稍稍瞥了眼刘备,再说道:“吾等三人去救天子,倒是无所畏惧,只是...嫂嫂留在那东郡之地,也不知安全否。”

    得,看来刘备为了让是曹操安心,这跑路又是没带上自己的夫人。

    却听刘备摇头道:“云长安心,那曹操虽非善人,但必不能对家眷动手,只要接了天子,那曹操只得把女眷给吾送回来!”

    “莫不然,这天下人该是如何看那曹孟德!”

173、老朋友的心态都变了

    洛阳这时候实在是太荒了。

    董卓的那一把大火,烧的是干干净净,只剩得一片废墟。

    要知道董相国的那一把火可是没有人灭的,直是烧的把一切能烧的东西都烧干净了。

    宫室烧毁,只剩下颓墙坏壁,城内则满是荒芜,到处长满杂草,居民只有数百户。

    等是天子真正到了洛阳,大臣只能搭盖小屋作为天子容身之所,百官上朝议事,皆立于荆棘之中。

    更是都得饿着肚子,曹操的一口肉汤,直接就让天子爽翻了天。

    可想当时的情况,有多是艰难了。

    所以不管是谁接得了天子,这洛阳都是不好待的。

    毕竟谁都不可能放弃自己地盘,去建设一个破败的洛阳啊。

    除非…自己都是没有根基。

    …

    袁耀倒是没想到这刘备真能直接只身就去寻汉帝。

    本想是让其在曹操去洛阳接天子时早做些打算,不想如此刚烈,倒是头一个出动的了。

    事实上刘备当真算是能苟也能刚了,虽然刚的效果都不是太好,但昭烈皇帝的谥号,多少是有些讲究的。

    而把刘备变成了搅屎棍,转头就不管不顾的袁耀,最近在西陵的日子倒是非常惬意。

    …

    虽然袁耀嘴上是说的好听,心里也没把糜贞当是一个妾侍,但说到底,这纳妾就是纳妾。

    而对于纳妾,本来自己老爹袁术那是一点都不想管的。

    用其话来说“不就是纳个妾么,还有什么好论的,直接收了便是”。

    但终究糜家地位还是有些特殊的,袁耀也是好言相劝,袁术才是耐着性子和糜竺论了一番。

    当然多的也没什么好论的,不过就是走了个形势,定了日子。

    所以糜竺到了寿春,见得袁术也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就是把小妹的事给说定了。

    虽然也是早是料到会是如此,但相比与袁耀重视的态度,袁术这略显得无所谓的模样还是让糜竺有点小小的抑郁。

    也罢,反正也是嫁的袁耀,又是嫁他老子。

    这么一想,糜竺似乎又觉得自己把小妹嫁给袁耀的决定还是正确的。

    “还是年轻人比较好啊,年轻毕竟是重的感情,不像是这般的老家伙们,只说的利益。”

    要是这糜竺有预卜先知的能力,知道日后小妹若是跟着刘备却落得一个投井而死的结局,不知道会不会更是庆幸了。

    心中是感叹了一句,出门却就是见得两个老面孔在等着自己。

    糜竺一脸惊喜道:“宪和,公祐?怎么你二人也是在的此处?”

    二人正是随着袁涣共同抗旱的简雍孙乾。

    却听孙乾说道:“子仲兄,你这小妹都是要嫁人了,却也不言语一声,还要我二人来特地寻你,可是好没有道理。”

    糜竺听得只是苦笑道:“不过是为妾罢了,哪好大张旗鼓,反倒是丢了脸面。”

    却听简雍说道:“哎,子仲兄说的何话,袁公子此等身份,未来必成的大事!届时,还怕令妹之身份不显赫尊贵呼?”

    糜竺听得却是心有诧异。

    这简雍孙乾二人是怎么来的寿春,自己可是清楚的很。

    那完完全全就是被袁耀给绑架来的,可以说是心不甘情不愿,满心的不乐意。

    就算是上次袁耀大婚,知晓了二人当的功曹,也是因为百姓,不得已而为之。

    只是今日听得,似乎二人对袁耀的感观着实不错了啊!

    本来糜竺面对简雍孙乾,对于自己完全舍弃了刘备,改头换面向着袁家一事,还是稍有些汗颜的。

    如今听得这二人也如此推崇袁耀,这心里一下就是好受多了。

    拉着二人的手就是寒暄道:“却是糜某之错,未能早日告知二位。今日难得一聚,且让某来做东,与二位痛饮一番!”

    简雍孙乾本就存着来寻糜竺议事的心思,听得自是应允。

    不过说是糜竺做东,三人也不能随意寻个酒家便是,还是归了简雍的府邸。

    如今这简雍孙乾,可是都在寿春开的自己的府了。

    ...

    入的屋内,简雍挥手散去了伺候的小厮,

    糜竺立刻就再是迫不及待的问道:“二位到底怎么会是留在了此处。”

    却见简雍孙乾二人相顾一视,再是苦笑道:“只是为了屯田抗旱一事啊!”

    “屯田抗旱一事,为国为民,吾等也不好推辞,只得是跟着袁曜卿居与寿春之地,以应对淮河之旱情。”

    糜竺听得点了点头,此事他也有所耳闻,只是不想这简雍孙乾倒是安安心心居住在寿春了。

    似乎是知道糜竺心中所想,孙乾也是主动开口道:“吾与宪和,别无他志,只为造福天下苍生,救百姓与水火之中。”

    “若是那袁...若是后将军还如同先前一般,肆意妄为,骄奢淫逸,吾等自然不能为其出力,只是如今后将军为的抗旱屯田,吾等自也不能当个闲人了。”

    简雍听得也是接口道:“正是如此!当是袁曜卿拿出的袁公子那密密麻麻,为抗旱一事而写的信件之时,吾即是在想连是袁公子都这般为民思虑,吾还在犹豫什么呢。”

    糜竺听得自也是认同感十足。

    要不是袁耀表现的实在太过出色,他也不会当真下的决心,舍弃了刘备。

    孙乾说着也是笑着调侃道:“所以袁公子有的如此仁义之心,加上这袁家如今的军势,大事必成,糜兄定是有福之人啊!”

    知晓这老朋友们都和自己一样,彻彻底底的是转变了心态,糜竺的心里也是好受了不少。

    却听糜竺说道:“如今吾等既然都在袁家账下,又算是老相识,此次小妹出嫁,可当是要请的几位去江夏之地了。”

    简雍孙乾二人听得是哈哈大笑,直言道:“自当是要吃的这一份喜宴!”

    至此,被袁耀当初从徐州硬生生绑来的几人。

    陈登成了袁耀的军师,常随在袁耀身边。

    简雍孙乾成了袁家账下的功曹,尽心尽力为的袁耀勤于屯田一事。

    而糜竺,更是成了袁耀的大舅子,整个糜家完全向着江东转移。

    也不知道这刘备听到了这些事情,这心头会不会更加难受的几分。

174、洞房花烛夜第二弹(上)

    袁耀的小日子过得有条不紊。

    长弓营和解烦军,袁耀建起了基本的盘子之后就是丢给了黄忠和太史慈。

    当然了,装备的更新和打造袁耀也是一直在跟进,只是不需要像是之前那般一直住在了工匠坊之中。

    每日就是在长弓营,解烦军,工匠坊这几处巡查。

    偶尔再是关心关心步练师这个小萝莉的学医状况,以及于吉老神棍的改造情况。

    再是和吕玲绮过上些没羞没躁的生活。

    生活当真是丰富而多姿。

    然而袁耀这美好的生活,才是刚刚开始!

    ...

    西陵城,今日是喜气洋洋的好日子。

    糜竺,糜芳,简雍,孙乾,徐州老朋友们那是全都来了此地。

    因为今日就是袁耀要纳了糜贞的日子。

    袁耀虽是占据西陵城的时日不多,名头却是比原来的太守黄祖强多了。

    如今袁耀是要纳妾,面子可还是要给的,尤其是这袁耀似乎还挺喜爱这小妾的。

    这来庆贺之人也是不少,袁耀也是按礼数一一相待。

    毕竟只是纳妾,不是娶妻,只要袁耀一人出面就是能搞定了。

    依着糜竺的嘱托,袁耀还是按着纳妾的礼数给纳了糜贞入府。

    实际上这当真是走个过场了。

    糜贞本就是住在袁府之内,如今要纳妾,反而是先出了门,再是装模作样的从侧门入了府内。

    虽说有些多此一举的味道,但是给外人看的礼数却不能缺了。

    只是这一入了府内,袁耀自然是不能对待糜贞如同平常人纳妾一般,直接是亲自在门前迎了上去,把糜贞给接进了屋内。

    而糜家的家主糜竺,也是被袁耀给强行弄来,端坐在堂前。

    看着袁耀和小妹给自己敬茶,糜竺虽然心下很是不安,但喜悦的心情还是溢于言表。

    正所谓长兄如父,对于小妹为妾一事,糜竺多少还是那么一丝丝的难过之情。

    袁耀这一手,也算是彻底打散了最后那一些的忧虑了。

    却见糜竺象征性的喝的了一口茶水,就是立刻站起了身子,向着袁耀拜道:“公子的心意,吾已是心领,今日如此之做,已着实不合规矩。此刻宪和,公祐等人皆在等吾开宴,公子还是放的吾离去吧!”

    袁耀听得这,才很是“可惜”的放了糜竺离去,也是才有的心思仔细看了看糜贞。

    袁耀没和糜贞商量过穿的什么服饰,只是自己穿了一身大婚之时才穿的玄色礼服。

    而糜贞却也亦是如此。

    虽是不是完全的礼服样式,但是颜色还是很接近的,也算是留了个小小的心眼吧。

    小心翼翼的维护了自己那一点点的仪式感。

    只是这姑娘的身材实在是太好了吧!

    袁耀这是一看上去就是移不开眼睛了,直把糜贞也是看的羞愧难当。

    糜贞只当是以为自己是穿错了衣服,稍是有些不自在的说道:“夫...夫君,可是有什么不妥之处?”

    袁耀连忙摇头道:“妥!非常之妥!”

    说着就是拉着糜贞的手,走到事先预备好的桌案之前,又是整起了交杯,结发的那一套流程。

    虽然这回没有袁涣帮衬着了,但是这套流程袁耀自己都熟悉的很了。

    却听袁耀坐下后柔声说道:“贞儿,你至于我,与妻无异,只盼共渡一生,永不分别。”

    这年头小妾的地位实在是太低了。

    稍微命运好点的,也不过就是衣食无忧,老爷能是宠爱一些,哪有这般如同誓言的话语相述。

    许是因为无人在旁,又或是因为糜贞那骨子里的贞烈,与吕玲绮大婚之时娇羞垂目的表情不同,糜贞虽也是红着脸庞,却是抬着头,直直的看着袁耀的眼睛。

    仿佛就是要把袁耀的样貌给牢牢记在心中,永世难忘一般。

    却见糜贞拿起袁耀面前的杯子,端在面前,说着一段让袁耀也颇是震撼的话语。

    “君之情义,妾已尽知,此生随君,不求富贵荣华,不盼鲜衣美食,只望能伴君一生。”

    “此世间,唯君而别无他求!”

    袁耀听得是微微一愣。

    这是撩了大半辈子的人,终于在今天是被撩上了。

    听着糜贞的话语,看着糜贞那羞涩又坚定的眼神,袁耀心下颤了几分,也是端起了酒杯,直言道:“此情不敢负!”

    说着也是端起酒杯与糜贞共举。

    糜贞这时候终于不再是淡泊,不再是羞涩,而是对着袁耀绽放出了一个美丽的笑容。

    冰美人融化,才最是让人心动的。

    袁耀只感觉自己的心猛烈的跳动了两下,就是沉醉在这笑容与酒杯之中了。

    ...

    只不过沉醉归沉醉,必要的流程还是要走的。

    作为袁耀纳的妾侍,虽然已经是与吕玲绮也是熟悉的很了,但是新入门,还是要去拜见袁耀的正宫夫人的。

    所以完成了袁耀布置的小小仪式,糜贞也是对着袁耀去拜见了吕玲绮。

    好在吕玲绮也早知道糜贞要进门了,更是因为庐江那二乔的缘故在其中做了一把推手,自也不会为难糜贞。

    待的糜贞行的一礼,就立刻是扶着糜贞说道:“如今不同太平年间,今处乱世,夫君征战沙场,虽不用亲自上阵杀敌,却也常常身处险境。”

    “好妹妹,既是如此,你我二人却切不可再生的事端,给夫君再寻烦恼之事了。”

    对于吕玲绮,糜贞是有些敬意的。

    虽然二人初次见面确是有些争执,不过那会却是互相不了解么。

    等是知晓了吕玲绮那是亲自带兵,在危急中救出过袁耀。

    自那时候起,糜贞的态度就是大转变了。

    毕竟要是轮到了自己身上,那自己可是没这本事救出袁耀来的。

    说不得只有殉情一条路了。

    却听糜贞应道:“姐姐之言,必记于心中,当尽本分之事,绝不会做僭越之事。”

    袁耀看得二人和睦,心下也是美滋滋的。

    心情大好,四下看了看,却没见到袁娇那个小丫头。

    也是开玩笑道:“娇儿呢,不是让着丫头等在这等着拜见二嫂嫂么?”

    糜贞听得却是一惊,连忙摆手道:“怎么好让袁姑娘来拜见我,若是被人见得,定是要说三道四了。”

    吕玲绮听得也是白了眼袁耀,悄声附耳道:“你可真是宠的很,也不怕人多嘴杂,传的出去。”

    “我已交待了娇儿,明日一早就是等着,还是让妹妹去见的她罢了。”

175、洞房花烛夜第二弹(下)

    袁耀听得心里明白。

    今天对糜贞来说是大喜的日子,可是对吕玲绮而言,还真不是喜日。

    若真是一点没有吃醋的情绪,那可当真是成了圣人了。

    何况当初吕玲绮大婚,那也是第二日亲自去拜见的小姑子,要是今日真让袁娇来拜见糜贞,吕玲绮嘴里不说,心里只怕已经把自己撕碎了。

    再说自己打也又是打不过吕玲绮。

    当然了,就算能打过,这吕玲绮可是上演过千里救夫的,自己就能下的去手?

    所以听得吕玲绮之言,袁耀也是笑道:“却是我想的不周全了,也罢,今日就是算了,等着明日再去见见娇儿。”

    说道最后又是忍不住皮了一句:“反正你们也是几乎日日相见的。”

    气的吕玲绮又忍不住暗暗腹诽了一句。

    “这时候见,能是和平常一样么!”

    …

    袁家虽是没有布置酒宴,可糜竺这却是热闹非凡。

    简雍孙乾自是不用多说,连着听闻了消息的陈登也是赶来了。

    糜竺也是来者不拒,酒水肉食那是管够。

    众人济济一堂,皆是一片欢声笑语。

    心情畅快之下,糜芳也是喝的有些多了,借着几分醉意,又是觉得这在场的都是从徐州来的“自己人”,也直是感慨道:“当真是不曾想到,吾等竟然是在这荆州之地,又是齐聚一堂,当真乃是世事难料!”

    几人听得都是神色稍稍一变。

    不过却不是因为想到了刘备,而是想到了自己一方的身份。

    不管是在袁耀身边,还是在袁术账下,如今几人到底都已投了袁家。

    此事木已成舟,既成事实。

    当初几人为何拥护刘备,一来那刘玄德确实有仁义,能够满足几人的理想和抱负。

    二来刘备还当真是有些人格魅力的,在其身边,也是不自觉的被吸引。

    只不过如今刘备在曹操处无所音讯,加上袁耀初入锋芒,众人这屁股都是挪了窝了。

    而这屁股一挪窝,这思虑的东西就是多了。

    最是思虑的,却是几人的身份。

    如今的袁家账下简单来说可以分的几派。

    一派是淮南诸臣,那是袁术的肱骨之臣,占据最重要的位子,自是不用多说。

    乐就与袁涣就属于其中。

    另一派是江东人士,是袁耀下了江东之后,一路边打边收的人才。

    包括像是顾雍这般的世家人和周泰蒋钦这样的寒门子弟。

    深受袁耀重视,乃是助袁耀起家的一派。

    第三么,当然就是自己这一帮子原本是被袁耀强虏来的徐州帮。

    至于像是荆州世家,如今人数不多,还未成的气候,众人也暂时未放在心中。

    而这三拨人中,这地位最尴尬的,或许就是自己这方的徐州帮了。

    既是无人身居高位,又是各个都资历尚浅,皆是靠着袁耀的重视罢了。

    众人虽是未有沟通,但都是清楚知道,如今这徐州帮可谓是人少势孤,更是缺个能扛鼎大旗的带头人。

    本来这糜竺如今还在吕布账下,怎么也算不到袁耀账下徐州帮的头上。

    只不过如今糜贞入了袁府,这情况可是不一样了。

    糜贞入了袁家,糜竺还能远么?

    这也是简雍孙乾为何主动就是找上糜竺,陈登更是不请自来的缘由。

    这乱世,可没谁是一张白纸。

    却听简雍立是接口道:“子方兄说的是啊,咱们皆从徐州来此,还能聚与此处,可当真是有缘的很。”

    陈登说话就是比较直接了,直言道:“也不知子方兄如今在江东开荒之事,可还顺利?”

    糜芳听得立刻言道:“此事乃是公子大事,自然是不敢有人相阻,况且...”

    说着微微一顿,直是吸引了众人的目光,再是说道:“况且那贺公苗当真是能打的很,吾在江东之时,就见得他亲自灭了一波山越,还把那俘的山越都作为越民,移到了新设之县中。”

    众人听得明白,这说是越民,整不好就是越奴了。

    毕竟对于这类战败的俘虏,还能给什么优待那真是见鬼了。

    只不过这看破也能不说破,陈登也是笑道:“公子慧眼如炬,贺将军有此等表现,也不让人意外。”

    这话一出,几人也是连连点头。

    别的不说,这袁耀识才辨慧之能可说是当是无人可及。

    只要是人才,那都是逃不过袁耀的眼睛。

    更难能可贵的是,还能人尽其用,往往都能把人放在最合适的位子上。

    却听那陈登又是对着糜竺说道:“不过子仲兄,你与袁家既是已成的亲家,公子又甚是怜爱令妹,我看不若直接是去了官身,来的公子身边。”

    边上的简雍立刻附和道:“正是如此,公子必是不能亏待子仲兄啊。”

    这二人是自己倒向袁家,也想彻底把糜竺给弄过来了,当这领军人物了。

    糜竺听得却是稍是一愣,立刻就是反应过来,连忙摇头道:“此事倒是不急,如今袁吕两家关系密切,我在不在此又有何妨?在的徐州,说不得反倒是更能帮上公子。”

    糜竺也是想的明白,自家小妹虽是入了袁家,自己却不用着急改头换面。

    而简雍孙乾等人的心思,糜竺多少能猜到一些。

    这徐州帮的领头人,可不是那么好当的!

    一顿宴席,众人虽是面上都是喜气,心里却有是各自盘算。

    皆不简单啊!

    ...

    袁耀并不晓得自己手下如今这人越来越多,各自的心思也是越来越丰富了。

    更是有了拉帮结派的苗头!

    当然,也还没到那么严重的地步。

    只不过就是同来源一地,相互亲近,期望各自照应罢了。

    要正是到了严重的地步,袁耀也是有的法子整活。

    他正是在潜心研究一件事情。

    别看这糜贞身高和这吕玲绮是差不的多少,这躺下以后的高度两人可是差远了。

    “低估了!还是低估了啊!”

    心里不住的感叹了两句,却见糜贞那紧密的双眸正是在不住的颤抖。

    显然这糜贞虽是闭着眼睛,却也能感受到袁耀那炙热的眼神。

    袁耀看的真切,却也不再忍心逗弄。

    夜色已深,简单的仪式已尽是完成,终于到了这最后那重要的一步。

    感觉身上的重量加重,糜贞突然睁开了眼,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袁耀。

    反倒是把忙着探索的袁耀给弄的有些不好意思了。

    “为何如此看我?”

    “只为看清君之样貌,牢记于心。”

    太会撩人了!

    这就是一个妖精!

    袁耀听得直是在心大呼:“妖女!看我收了你!”

    ...

    正是紫凤放娇衔明佩,赤鳞狂舞拨湘弦。

    此中风情,还是不能细说。

176、窝里斗

    糜夫人的命运已被彻底改变。

    跟着袁耀,那是万不可能再受颠沛流离之苦了。

    然而糜夫人虽是不用受的苦,但咱的刘皇叔可是一刻也没是闲着。

    袁耀在软塌之上辛苦之时,刘备正在十万火急的赶去天子之处。

    ...

    华阴,李傕已是带的大军步步紧逼,靠近了大汉天子。

    兴义将军杨奉已是整备兵马,随时准备应敌。

    然外有强敌步步紧逼,内里却也不太平。

    就是这么危急的时刻,百官都吃不饱穿不暖,却还有心思搞些内斗的事情。

    人都快没了,却还想着争权夺利!

    这大汉王朝,当真是难救了!

    ...

    刘协原本是一直住在杨奉军帐之中的。

    只是如今杨奉带大军拖在最后随时准备抵挡李傕郭汜可能的攻伐,天子自然也不好再住在这么危险的地方了。

    宁辑将军段煨准备了服饰车马和公卿以下官员的生活物资,准备把天子接去自己的营帐之中,然而有些看不顺眼的人却是要出幺蛾子了。

    说起这段煨,可也是有些来头的。

    乃是凉州三明之一的段颎同族兄弟,与贾诩,张济,张绣乃是同乡。

    顺带一提的是,这凉州三明还有的两人,分别是皇甫规与张奂。

    此刻,与段煨素来不合的杨定正是在董承边上煽风点火。

    却听那杨定说道:“段煨蓄意谋反,卫将军可知否?”

    董承听得却是斜着眼瞥了眼那杨定,冷哼的一声再是说道:“哪里传来的闲言碎语,段将军一心为公,哪里会行此大逆不道之事。”

    杨定却道:“吾也不愿相信,然却传闻说那郭汜已来到段煨营中,虽不知真假,但毕竟万事要小心起见,吾看还是向陛下禀报此事,才是妥当。”

    董承听得脸色变了变,沉凝片刻,才是对着杨定说道:“确不可冒此险,然未有证据,如何能言朝内重将谋反?只寻个接口,让陛下先不去那段煨帐中便是。”

    杨定听得虽是未达目的,好歹也是不让那段煨成功迎接了天子。

    也是点了点头,同董承一同去面见了天子。

    ...

    “陛下,臣等建议,先暂在路南露宿,不去那段煨军中。”

    天子刘协如今不过才是十五岁的年纪,不过已是经历了灵帝驾崩,朝野巨变,董卓为祸,李郭挟持等一系列的事变。

    就是再小,那也该是成长了。

    听着董承之言,一时也是迟疑不定。

    账内,太尉杨彪,司徒赵温,侍中刘艾,尚书梁绍俱是在列。

    听得那董承所说,杨彪却立刻是反驳道:“段将军已备齐物资,为何卫将军却不让陛下移驾,享那应有的礼节?却还要露宿在外,让陛下受罪?”

    董承听得正是要寻的借口,不料边上的杨定却是直呼道:“只因那段煨勾结外敌,想诱陛下前往以挟持!”

    司徒赵温听得立刻就是出列高呼道:“段煨不会谋反,我愿以性命担保!”

    董承听得心下一惊。

    本就是没想到那杨定竟是越俎代庖,直接就说起了段煨欲要谋反。

    不想那赵温的反应更是出乎自己的意料之外。

    “竟然是如此信任那段煨!恐怕这赵温又是把矛头给对象我了!”

    果然,董承心下刚一念及此处,就听那赵温说道:“卫将军来此,可有证据?若是没有,如此无端怀疑,只怕是别有目的吧!”

    董承明白自己这是被架住了,若是此时后退,必是要得罪死了那段煨,还会落得一个诬陷大将的名声。

    本来只想是让陛下小心谨慎,弄清的情况再说。

    不想一招不慎,却是被那赵温就是抓住了机会。

    心中暗恨,也是直呼道:“陛下,臣下乃一片好心,听得了消息就是急急赶来,一时哪里能是收集的证据。只是拼着就算是被陛下怪罪,也要来提醒陛下啊!”

    看着董承眼泪都快流下的模样,刘协终于开口道:“卫将军之心,朕安能不知,绝不会怪罪。”

    说着一顿,看了看稍许站在后方的杨定,再是说道:“只是段煨那方...罢了,先往路南露宿吧。”

    刘协到底还是年幼,未拿定主意。

    听得那杨定之言,一时也不敢再去了段煨军中。

    只是稍松的口气的董承却是暗自思量。

    “若是那段煨听得迎天子一事乃是我董承在其中作梗,必是要心怀不满,如此不如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攻伐与他!”

    是夜,就是急急去找了杨奉说起此事。

    ...

    杨奉听得此事,这心里就立刻打起了小九九。

    要说杨奉心中最担忧的是何事,不是天子能不能安全归的洛阳,而是成功护送天子后自己会不会失势。

    实在是因为自己这出身不好啊!

    若是世族大家,手握兵马,还哪里需要担忧这些。

    看这段煨的意思,倒是要在天子面前露脸了。

    此事万万不可让其成了!

    当下就说道:“既然那段煨有谋逆之举,更不可让其统领一军,我欲请天子下令,攻伐段煨之营!”

    董承听得却是为难道:“只怕陛下不肯下令。”

    此言一出,杨奉面色更是沉了一沉,狠声道:“叛军在前,就算不下令,吾也要为陛下扫除叛乱!”

    “明日一早,请将军就像那天子求令,吾即刻整备兵马,无论有没有号令,明日我即攻伐那段煨大营!”

    ...

    次日,董承派种辑,左灵共来请求天子下诏。

    同时,那杨奉的大军未等号令就已开拔,攻向段煨之大营。

    两方就在天子面前,直接窝里斗了起来。

    刘协心有不满,对着种辑,左灵二人高呼道:“段煨无谋逆之象,杨奉既去攻伐与他,还欲令朕下诏呼?”

    然而这话语里的不满却是无人理睬,种辑与左灵只是求刘协下诏令。

    直直是耗到了晚上,刘协也是未能下令。

    身为天子,却这么被两个臣子是整整逼迫了一整天,可想而知,大汉天下当真是没什么人在乎了。

    杨奉虽未能得令,却还是攻伐了段煨整整十日。

    双方你来我往,却是谁也未能奈何的了谁。

    只是这都是窝里斗了,自然是走不了了。

    天子东归的队伍,直是在华阴停滞不前,白白给了后方李傕郭汜靠近的机会,也给了二人靠近的借口。

    他们二人,是来救段煨来的。

177、千钧一发

    杨奉攻打了十日没能攻下段煨,又是有刘协出面在两边劝和,心中明白是打不下这段煨,只得是无奈收了手。

    然而这十日,已经是够的李傕和郭汜追上东归的庞大队伍了。

    “陛下,洛阳已残破不堪,还是与臣下同归弘农去吧!”

    “陛下若是怀念旧都,还是过些时日,待是洛阳稍是修葺,再是前往。”

    刘协听得李傕郭汜在前方大放厥词,心下这是即悲又恨。

    自己要想前往洛阳,十分里也只有个一两分是念旧,更是想摆脱这二人的控制啊!

    只是不想二人却是步步紧逼,直想是把自己控制在手里。

    悲!

    一代天子被各军阀所迫,何其窘迫!

    恨!

    恨杨奉等人在此等危难时刻都不思江山社稷,只顾互相征伐,争权夺势!

    然而悲归悲,恨归恨,此刻还只能靠着杨奉以御敌。

    杨奉这会倒是目光坚定,望着李傕郭汜的大军,半步不退,大声高呼以应。

    只是这语气,很是不好。

    “天子东归,安是汝等狂徒可拦,速速退去,勿扰圣安!”

    李傕听得面色阴暗。

    这杨奉本不过是在自己帐下,如今竟是自立门户,还呼自己为狂徒!

    也心知这杨奉为的权势,已是彻底与自己撕破脸皮,铁了心要送那刘协归了洛阳。

    自己若是要劫回天子,必是要和这杨奉交战一番。

    当下也不犹豫,直是应道:“杨奉!你不过一黄巾贼寇,如今更是无故伐我西凉悍将,实乃不仁无义之辈,安能做的朝内大将?天子昏聩,即有吾等为君清贼!”

    言罢,就是直接带军冲杀出去,压根就不管天子就在前头。

    反正在这刘协面前交战,已经是成的习惯了。

    杨奉见得,也是直引军相迎,双方直是厮杀起来。

    李傕是一马当先,直就是冲入敌阵,仗着长枪,一阵捅杀。

    说起来这李傕郭汜二人虽是内政实在是不太行,但是打起仗来,还真不是什么泛泛之辈。

    身处西凉,长随董卓麾下,讨伐羌、胡等异族。

    身经百战,绝非虚言。

    李傕被评为边鄙之人,习于夷风,郭汜被李傕评为盗马虏耳。

    这两人一年到头没干别的事,都在烧杀抢掠,军纪不好说,但战斗经验肯定丰富无比。

    正是边地悍将,惜不生于盛世,亦不得其主,终成汉家贼。

    这两人要是放在王朝盛世,那真是镇守边疆,抵抗外贼的好手。

    只是如今,这身本领却是要对着大汉天子了!

    ...

    血红色的腥味弥散开来,战场上的形势已经趋于白热化。

    李傕军彪悍已久,打起仗来那是习惯性的不要命,如同虎狼之师一般。

    而杨奉军却亦是悍不畏死,尤其是天子就在身后,到底还是给了军士们一些勇气的。

    正是势均力敌之时,却听李傕后方鼓声大作。

    杨奉就是见得前方扬起一片尘土,隐约中能是见得一队队骑兵就在那尘土之中。

    “不好!是西凉骑兵!”

    杨奉心中大惊,就是见得那滚滚骑兵绕向四周,明摆着是要绕开这正面,袭击侧方。

    可是天子就在阵中,他安能如此如此!

    心下大骇,直是调动兵马,欲要防备那西凉骑兵的袭击。

    然骑兵之快,哪里能是等杨奉反应。

    很快侧面就是响起了连绵的惨叫之声。

    与西凉人叫嚣的呼喊声混在一起,场面顿时惨烈无比。

    这东归的队伍中可是带有不少皇室的各种器物,宝贝,更是有不少女眷。

    西凉人虽也不敢是真对天子动手,可对于这抢钱财,夺女人的机会,哪里会是错过。

    这一冲杀进去,就是与盗匪无所两样,厮杀劫掠,各处冲杀。

    中军大乱,虽是段煨,杨定等人也带兵相抗,但是整个东归的队伍已经是乱成了一锅粥。

    好在也是这些西凉军只顾着抢掠,倒是让杨奉有的时间收敛了队伍,护住刘协。

    这时候杨奉也是顾不上窝里斗了,一脸肃穆之色对着刘协说道:“这西凉贼寇势大,还请陛下速速移驾,吾等先护陛下而走。”

    刘协听得心里这叫是一个恨啊!

    若不是你杨奉为的权势,与段煨相互征伐,哪里会是让李傕郭汜寻得可趁之机。

    只是看着场面的情况,刘协也知事不可为,只得点头以应。

    杨奉当即就是护住了刘协直是突围而去,丢下了不少的辎重,先往弘农而去。

    然而百官之中,也不是各个都能跟上天子的队伍。

    比如那杨定,就是在乱军之中中了流矢,跌下马,落在了后面。

    ...

    “杨定!你不是誓言护天子往东,怎么倒是一个人在此了?”

    刘协到底是给跑了,不过李傕却是捉着了杨定,也算是捡着了个芝麻绿豆了。

    杨定看着李傕身边的兵马,却是也不胆怯,只是狠言道:“李傕,你先杀樊稠,后又欲毒害与我,我不先奔逃而走,早是去见了相国去了!”

    “李傕!可是你不仁在先!”

    这杨定本也是董卓部下,李傕掌权后为安西将军,和三公有同等权力。

    然李傕杀害樊稠之后,就是怕这李傕向着自己动手,索性领兵叛逃李傕,这才是有此一说。

    而杨定与那段煨的不和,那也是从凉州之时就是传来的。

    看这凉州的狠人们都互相看不过眼,相互征伐,暗杀,倒是能看出董卓的能力了。

    这相国在世的时候,可是没人敢是动弹的。

    李傕阴着脸看着杨定,只嗤笑的声道:“如今你已兵马尽失,留你也无用!”

    “杨定,今日我便让你去见相国!”

    言罢就是策马一枪而出,直往那杨定的咽喉而去。

    “不,大司马...”

    杨定见那李傕真是起了杀心,临到了死前,又是要求饶了。

    然而李傕哪里会给这叛将机会,一枪而出,是又快又狠。

    直接刺穿了那杨定的咽喉!

    “砰!”

    那杨定却是再也来不及说什么,就是倒在地上,双目圆睁,死不瞑目。

    杀疯了的李傕又是对着落在后面的官员,女眷,财物一样都不放过。

    直是从正午杀到了黄昏,才是收了队伍,各自分赃,再追着那落跑的刘协而去。

178、救困扶危刘玄德

    天子受李傕郭汜所逼,已是跑到了弘农去了!

    一路向西而行的刘备率先知道了此消息,心下巨震,立刻就是往弘农而去。

    待是接近了弘农一地,又是听闻那李傕郭汜又是与杨奉等人交战了好几阵。

    还是董承与杨奉假意和李傕等人议和,又秘密派人到河东,联合从前的白波帅李乐,韩暹,胡才以及南匈奴的右贤王去卑,共同率领了数千人来救驾,才是稳住了局势。

    使得天子车驾才得以前进,缓缓向弘农东涧前行。

    然而这天子东行之路却是比蜀地还是难走。

    好不容易得了些援军,又是有和杨奉,董承不和的张济,联合李郭二人,一起追赶。

    双方你争我夺,又是交手数阵。

    虽是双方互有胜败,然天子一方却是输多胜少,渐渐开始有些难以支撑。

    ...

    此时,刘协已经是在弘农之地走了一个月了。

    百官都是饥饿难耐,整日以菰米为食,占不得半点荤腥。

    刘协的待遇还稍微好是一些,若是运气好逮住一条狗,那还有点肉羹可吃。

    不过这年头,野狗比人还少,刘协这一个月来,也就是能吃的一顿了。

    而刘协每日除了一小段时间能行路之外,只能是处在百官给自己寻的“危房”中发愣。

    偶尔也是有些来救援的人来面见一下天子,倒是还有的自己出面的机会。

    更是要一一封官进爵,虽然如今这官衔,已经是封赏的相当随意了。

    ...

    “陛下,账外有人自称乃是汉室宗亲,卢尚书弟子刘备,前来救驾,特求面见圣上。”

    “哦?汉室宗亲?”

    刘协闻言心头大喜,立刻呼道:“速速让刘备进来面圣。”

    老实说虽然这些日子也是有些人来救驾,却都是些白波军乃至是南匈奴的右贤王。

    自己这大汉的臣子,却是一个动弹的都没有!

    没有一郡之太守,一州之刺史前来救驾!

    何其哀哉!

    今日听闻有汉室宗亲来救,自是欣喜不已,稍微整了整身上沾满灰尘的皇服,端坐于破屋之中,等待面见那刘备。

    不待多久,就见得三人入屋即拜。

    却见当先一人高呼道:“汉室宗亲刘玄德,拜见圣上!”

    刘协立刻应道:“卿快快请起。”

    三人这才是纷纷起身,刘协也是仔细打量了三人一番。

    却见那刘备身长七尺五寸,双手过膝,目能自顾其耳,面如冠玉,唇若涂脂。

    一看就是异人之貌,非常人也。

    再看边上二人。

    一人身长九尺,髯长二尺,面如重枣,相貌堂堂,威风凛凛。

    另一人身长八尺,豹头环眼,燕颔虎须,势如奔马,威势赫赫。

    皆形貌异常之人!

    又是想起那刘备所说的汉室宗亲,也是连忙问道:“卿祖何人?”

    玄德奏道:“臣乃中山靖王之后,孝景皇帝阁下玄孙,刘雄之孙,刘弘之子也。”

    刘协听着刘备说的有门有路,立刻就是教取宗族世谱检看。

    却听宗正卿宣读曰:“孝景皇帝生十四子,第七子乃中山靖王刘胜,胜生陆城亭侯刘贞,贞生沛侯...”

    “…惠生东郡范令刘雄,雄生刘弘,弘不仕,刘备乃刘弘之子也。”

    所以这八竿子打不着的说法是有点根据的。

    到了刘备这一代,他这一支那可是败落到了极致了。

    不过刘协却是暗自思虑:“如今外有虎狼环伺,内有诸臣不和,万事皆不由朕来做主。今得此英雄之叔,朕有助矣!”

    当下就是下的坐,与刘备行了叔侄之礼。

    又忍不住问道:“卿可有带的多少人马至此?”

    刘备只拱手应道:“唯有吾等兄弟三人。”

    就三人?

    刘协听得脸色一变,当下又是有些轻视刘备了。

    到底年纪小,喜怒常留与色。

    刘备见得真切,脸色却是没有丝毫变化,只是拱手行礼道:“虽是未带兵马,然吾二弟三弟皆有万夫不当之勇,虎牢关前战吕布,全靠此二人。

    说着又是一拜道:“陛下放心,吾等定是能护的陛下周全!”

    听闻此言,刘协这才是脸色好的几分。

    能和吕布交战,想来这武勇当是没有问题。

    其实这说起来,刘备是作为皇叔,关羽张飞又是刘备的结义兄弟,就按理说,汉帝任了刘备,不是也把关张二人给认了。

    然而此时,在这破屋之内,张飞见刘协那流露出的轻慢之色,心底却亦是有些不满。

    只是好歹虽是粗狂了点,也知道天子面前不好放肆,只是暗自憋闷在心中。

    刘协也是把那黑脸汉子的表情看的眼里,心中暗自记下,才是对刘备说道:“既是卿有此能,既拜卿为左将军,先随朕驾,护朕东归洛阳。”

    刘备听得当即就是行的一大礼道:“臣领命!”

    礼数周全之详,如今也是颇少人能是做到了。

    ...

    只是才出了屋子,张飞虽是没有开口,那脸上却是全挂着“爷爷很恼火”这几个大字。

    刘备见得分明,却也不开口,待是走的远了,才是问道:“翼德为何这般模样?”

    张飞一向心直口快,对刘备更是好不隐藏自己的情绪,只是嗡声道:“那天子,见吾等未带兵马就是如此轻视,他却也不想想,那拥兵自重的诸侯,哪个能来是救他!”

    这张飞却不知道,若是没有袁耀插上那一脚,这刘备这会还忙着在徐州和袁术与吕布相争,就算有兵马,那也是顾不上汉帝的。

    如今他能是如此洒脱,不过是因为孑然一身罢了。

    刘备听得却道:“三弟勿要说的胡话,陛下已是封的我为左将军,安能是轻视呼?”

    边上关羽听得也是说道:“兄长说的正是,吾等来此,尚是寸功未立,就算是受的高位,亦是于心难安。”

    说着更是眯了眯眼睛,直说道:“待是吾等杀将夺旗,却见那天子还能轻视呼?”

    得,这刘协的表情不仅是张飞见得不满,边上的关羽也是没错过。

    只是憋着一口气,要是拿功勋说话。

    张飞听得也是应道:“不错不错,待是取得功勋,看那天子还说的什么!”

    二人都是鼓着劲,却是初来乍到,不知刘协身边的情况有是多少复杂。

    这杨奉等人自己带的部曲,能是拱手想让?

    而天子身侧的虎贲羽林卫士,经过几次鏖战,如今这人数,可是已不多了。

    何况刘备三人的到来,也是很快引起了刘协身边百官的注意。

    已经有人是暗自思虑了。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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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袁耀传介绍:
重生成了袁术之子袁耀,率先蹦出了两个问题。
其一,老爹到底拿没拿到那块破石头?
其二,吕布到底有没有把女儿嫁过来?
新书上线,武当殷梨亭三国袁耀传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三国袁耀传,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三国袁耀传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