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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袁耀传全文阅读

作者:杰克乐福     三国袁耀传txt下载     三国袁耀传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179、老神棍要出道了

    注意刘备的人不少,但要说最是注意的人,一个是杨奉,另一个就是董承了。

    不过两人的思绪却是截然不同。

    杨奉是非常不欢迎刘备的。

    在董卓手下待过,自然是清楚吕布的能耐,也是知道刘关张三兄弟虎牢关前的威风。

    如今自己是天子身边最强的军阀,自是不希望有这样的强武之人靠近。

    虽然三人都未带兵马,却也是个隐患。

    而且那刘备还是个皇叔,这身份,可是比自己高贵多了。

    下意识的又想找董承商议,却是惊觉一件事。

    “这姓董的说到底可是和姓刘的是亲戚,要是让他知晓了刘备来此,还能站我这头?”

    “不可!如今不能轻易去寻那董承了!”

    杨奉心底暗自下的决心。

    “绝是不能让那刘备起了势!”

    这西凉人出身一地都要相互夺权厮杀,刘备这外来户,哪里能是讨的了好。

    只是如今那刘备刚是面圣,杨奉也不好动手,只是控制着不给那刘备兵权。

    不过这话又说回来,如今这是一个萝卜一个坑,谁会平白给的刘备兵马呢?

    所以这刘备来了天子身边几日,虽是杨奉又和李傕交战了一阵,却是没有刘备出力的机会。

    这一次的交手,杨奉也是悍勇以战,许是知道不能给的刘备机会,杨奉也是卯足了劲头。

    最终倒是难得的胜了一回。

    而这杨奉也是真当没猜错,刘备来的第二日,这董承就来寻了。

    …

    对于董承来说,刘备来的可是太及时了。

    这些日子董承也算是看出来了,这些西凉人,那是一个也靠不住。

    而与那害怕随时会失势的杨奉所不同的是,身为董贵妃的父亲,丝毫不用担心会不会被过河拆桥。

    唯一担忧的就是天子能不能守住作为天子的权势。

    如今刘备来了,那可是再好不过。

    董承见得刘备,也是放下身段,客气称呼道:“皇叔,久闻大名啊!今日一见,当真气势非凡,不虚盛名。”

    刘备也即刻回礼相迎。

    二人寒暄几句,就听那董承问道:“皇叔来的几日,可是习惯?”

    却听刘备叹息道:“却不想天子已如此窘迫,只恨势单力孤,不能救天子与危难。”

    董承听得却是摇头道:“皇叔之才,吾安能不知,只是那杨奉作梗于其中,才是未能带的兵马出力,若不然,早是将那李傕郭汜击退,护陛下进洛阳。”

    张飞在边上听得真切,也是不由暗自思虑。

    “这董承所说之言或许为真,但这带兵打仗的都是知晓,哪个能是轻易放弃手下兵权。”

    “今日来此之说,只怕也是存着些心思,只是对于兄长,该是好事。”

    果然,就听得那董承说道:“若是皇叔有心,吾有一法子,使那杨奉不得不分的兵马出来。”

    张飞听得心下一动,直想让兄长快些答应。

    毕竟这没的兵马,可当真是只能当个护卫来了。

    然而那刘备却是摇头道:“国丈切不可如此,吾等初来乍到,未立寸功,安能分的兵马?此事休要再提,权且日后再言。”

    董承听得刘备的推辞心里却更是下的决心。

    “必是要把这刘备给扶上位了!”

    心中只是思量:“这刘备果真是有的仁义之心,若是日后当真得势,以其德行与汉室宗亲的身份,未来必是不能对天子相胁。”

    “其两个兄弟,又是有拔山盖世之能,实在乃是统兵的不二人选!”

    “此事必是要与陛下相商!”

    心里暗自是打定了主意,只是面上却是再不与刘备相劝,又是再闲扯了几句,说了说如今天子身边内外之形势,才是告退而去。

    只留得那张飞又是满脸不解,问的刘备道:“既然那董承有的此心,大哥听听有何法子也好,为何如此拒人于千里之外,岂不使人寒心?”

    刘备却只摇头道:“此事吾已言语,未立寸功,不敢邀兵,翼德勿要多言,吾自有思量。”

    “哎!”

    听得自家大哥如此说来,张飞有再多不满也只得化作一声叹息,就是再言语了。

    ...

    刘备在刘协身边搞事的时候,袁耀在西陵也是忙个不停。

    从强军计划到屯田之事,一刻也不得停歇。

    而近日,该是轮到于吉那老神棍了。

    “袁公子啊,你可莫在为难我了,你这让我胡编乱造,可是如何能想的到这五年之期的说法来。”

    于吉这几日也是想的明明白白。

    这事既然袁耀已提,不做当真是唯有死路一条了。

    可要是想完善的说出五年之期,哪里是那么容易。

    就算随便说个天命之法,那也要是经的起推敲的啊!

    于吉这几日憋闷在屋子中,那是苦思冥想,也未能想出个说法来。

    这愁的是胡子都掉了不少。

    袁耀看着这屋内一地的书籍,又是看了看直是在于吉边上的乐就。

    见得乐就隐晦的朝着自己点了点头,心里明白,看来确是有些为难咱们这老神棍了。

    哎,整的半天还是得自己动手啊!

    袁耀虽然对这些道义,天命之说是不大会,但是歪主意多啊。

    没有依据,咱可以造个依据出来嘛。

    当下就是对着那满面愁容的于吉说道:“哎,于道长勿要忧虑,实在不行,道长胡编上一段天命之言也可。”

    说着更是带着一些隐秘的笑容,附耳说道:“说不得某处隐藏千年的碑文上,还当真是有道长的预言。”

    于吉这一听哪里还是不明白。

    心头苦笑,这袁公子当真是花样百出,这歪门邪路,那是信手捏来。

    只是这古书上难寻源头,要是自己编造上一段话语还当真是不难。

    而且这自己编造的话语还不容易露出破绽来,毕竟这说法,完全就是听得自己的嘛。

    倒时候再是参合上一些古籍上的典故,半真半假,当是可行。

    却听袁耀当机立断,就是直呼道:“乐就!”

    这在屋子内陪伴了老神棍多日的乐就,哪里还不知道公子和这于吉的思量。

    心神早就是从最初的震惊,到了现在的激动了。

    当下就是拜服道:“末将在,公子请言!”

    “好好服侍道长,待是道长完成了天命之说,就立刻来是寻我,我还有事交待与你。”

    说着一顿,又是再叮嘱道:“此时万不可被他人所知,只得吾等三人知晓!”

    乐就听得当即就是应道:“公子放心!末将必是缄舌闭口,绝不会坏了此事。”

    袁耀听得这才是点了点头,重重拍了拍乐就的肩膀,也是让乐就仿佛感受到了肩上那万斤的担子。

    公子当真是信任在下啊!

    只是这公子之称谓,想来日后也是快要变成太子了吧!

    也不知我老乐能再进一步否?

180、千年的石碑

    “听说了没有,咱们这县里突然出现了个石碑!”

    “早是听说了,你这消息可是已经落后的多了。”

    “说那石碑,可是由巨龟负之,从江水之中驼与岸上,乃仙人之碑文啊!”

    “唔...竟是如此神奇,可还尚在,让我也去一观。”

    “哎,哪里能是等你这凡夫俗子所观。听闻那碑文才是出现了一个时辰,就是有人立刻盖了块布,随后就是给搬走了。”

    “我却还听闻,随那石碑而出的还有烟雾环绕,如是缕缕仙气,若仙人所出一般。”

    “也不知那碑文上写的什么玩意儿?”

    “不知晓,有人见过,不过却是生涩难懂,正是求县臣来看,不料却是直接被移走了。”

    “依我看,那碑文如此稀奇,必是写的什么大事,说不得,是咱们这县明年的收成如何,皆是写那之上了。”

    “呸!你个种地的汉子就知道收成,也不想想就你那两块破田,哪里经得起这般神迹,依我看,必是写的大事!”

    “哦?那你快倒是说说,这写的是什么大事?”

    “这...我又是没见过,哪里晓得!”

    “嘘...你都不识字,就是见过也不知晓,还扯的什么呢!”

    周围顿时就是爆发出了一阵笑声。

    而这突然冒出的石碑,也是在这庐江的某个县内,也流传起了一阵小小的谈资。

    只不过到底是未有人真切见过那石碑上的文字,所以这流传的范围,也是很是有限。

    ...

    这石碑自然是袁耀找乐就埋下去的,而那什么烟雾环绕,纯粹是于吉的手段。

    而袁耀想着让于吉这种高人来“哄骗”自己的的老爹,那也不是空穴来风,随便想想的。

    其实袁术当年有的勇气认为自己是天命所归,要去称帝,其一自然是因为拿到了传国玉玺,其二却还有句话给了袁术某种暗示。

    正是那句“代汉者,当涂高”。

    其实这话倒是不是袁术自己给编造出来的,而是汉武帝刘彻亲口说的。

    只不过原话说的是:“汉有六七之厄,法应再受命,宗室子孙谁当应此者?六七四十二代汉者,当涂高也。”

    当然,汉武帝的本意是说到了大汉危难之时,会有一险峻环境中临危不惧之人,来力挽狂澜。

    结果一到了袁术这,那就变成了涂通“途”,而自己字“公路”,简直就是完美符合这句话好么!

    那还犹豫什么?

    玉玺在手,天命所归,即刻称帝便是!

    后面的结果么...这汉武帝百年前说的话,自然是没点屁用的。

    当然了,三国里可不止是袁术用的这话。

    李傕,曹丕都是为此做过新的注释,只是此处,暂且不表。

    ...

    袁耀带着乐就,于吉与盖着黑布,结结实实捆在板车上的石碑一同往寿春而去。

    而所带的军士,也是贴身的心腹。

    不过虽是如此,袁耀还是小心谨慎,除了于吉“做法”时候让着石碑稍微露了露面,其余时刻皆是由着黑布所覆。

    当然,就算是露面的那一小会,那烟雾环绕的,若不是走的跟前,也是看不真切的。

    毕竟是不想让太多人知晓,只是为了应付袁术而做的戏罢了。

    而袁术也是早早就是接到了袁耀的信件,说是高人已寻得,这几日就是要来寿春。

    这已是稍有不耐的心,总算是稍稍平息了一些。

    ...

    一路倒是无有意外,袁耀一行人等到了寿春,直接就被引入了袁术的大殿之中。

    然而这大殿内,此时却是只有袁术一人在等待,连是阎象也不在旁。

    这也是袁耀预先叮嘱的。

    说是高人所言:“泄露天机,已是折寿之为,所听者越多,则更是易受天谴。”

    袁术听得也是有些道理。

    若是真泄了天机,那定是要有天谴的,这高人已是愿意为的我袁家泄露一二,自己也不好让高人为难。

    何况这高人若是真有本事,那将来的用处还多了去了。

    也不能让高人真是折寿太多了。

    “父亲!孩儿不辱使命,把高人给请回来了!”

    这一见得袁术,袁耀就是一脸激动神情,上前高声拜道。

    袁术见得袁耀如此神情,这心中就是瞬间吃了一颗定心丸。

    心中也是不自思量:“耀儿即是如此兴奋,那必是好消息,看来是大事可成了!”

    又是注意到边上那所谓的高人。

    却见是白眉白须,手持拂尘,身穿八卦道袍。

    虽是看上去一把年纪,却是精神的站立在大殿之中。

    乍看上去,倒是有几分仙人之貌!

    心里又是盘算道:“看来耀儿倒是没被诓骗,这人还真有几分道行。”

    这袁术当真是从来没是想过袁耀会和着自己演戏,自始至终都是觉得自己称帝的念头儿子是完完全全的支持的。

    毕竟自己唯有他一个儿子,称帝之后,这日后的皇位不就是他的?

    只是心里担忧袁耀经验不足,被个江湖道士给忽悠了。

    如今看来,光是从这外貌来看,倒是有点门道。

    却听袁术先是宽慰的一句道:“吾儿辛苦。”

    说的一句,就是急急把目光对象了那老道长,客气询道:“敢问道长名讳?”

    于吉如今站在这寿春殿内,明白是绝无退路可言,既然如此,还不如好好表现,索性就是发挥了起来。

    却见那于吉挥了挥拂尘,稍是行的一礼,直应道:“贫道于吉。”

    简单的回答,显然不好满足袁术,就听袁术再问道:“道长师从与何人?”

    就见那于吉再是挥尘高呼道:“贫道自顺帝时,于琅邪曲阳泉水上所得神书百七十卷,皆缥白素朱介青首朱目,号《太平青领书》。自此寻道传义,并无师从与人。”

    袁术听得大吃一惊,这自顺帝起就传道,那可当真是有些年头了。

    这老道,莫不是已有近是百岁之龄?

    心里更是重视几分,终于是忍不住问道:“敢问道长,今天下纷乱,王朝将覆,大汉天命已失!”

    说着也是稍是一顿。

    这说到重点之处,饶是袁术都不由有的几分紧张之情,忐忑问道:“如今这天命,可是有我袁家之份?”

    此话一出,却见那于吉目露精光,朝着那地上的碑文说道:“一切,皆在此石碑之上!”

181、大汉天命将失矣

    “此碑为何?”

    听得袁术疑问,却见于吉一把扯开那覆盖的黑布,露出那斑驳的石碑,再对着袁术说道:“混沌初开,乾坤始奠,气之轻清上升者为天,气之重浊下凝者为地。”

    “后三皇五帝立大善之功德,天地感化,起四柱与四方之极,平灾镇妖,立二碑与江河两地,记往言后。”

    “此碑,即是江中言后之碑!”

    “待遇天地巨变,生灵涂炭,人间出现极难之景,即会有神龟驼出与江面。”

    “待与有缘人相见,好早日平祸与人间。”

    …

    太特么能扯了!

    袁耀听得那是不由自主的感叹了一句。

    这石碑完全就是自己和这于吉联手给造出来的,结果到这老神棍嘴里,什么三皇五帝,什么混沌初开都出来了。

    这可是也太能忽悠了!

    又是心里不由泛起嘀咕来:“只是这于老道这么忽悠,也是太过了吧,吾父能是被这给忽悠住?若是.asxs.疑心,只怕要遭!”

    心下有的些忧心,也是抬头看了眼袁术。

    却见自己那老爹正是一脸肃穆,死死盯着那于吉,侧耳倾听,不放过一丝一毫的细节。

    一副完全已经深深相信的表情。

    …

    完完全全已经被忽悠住了!

    就听那袁术赞叹道:“真乃仙迹,当真是闻所未闻!若不是有道长指点,只怕就算见得,也只当是个普通石碑罢了。”

    言罢,才是把视线放在了那石碑之上。

    却见那石碑上非是隶书,也非是篆书,更非是商周时期的青铜铭文。

    而是歪歪扭扭,看也是看不懂的文字,更像是鬼画符一般。

    袁术当即就是问道:“这又是何文字?为何从未见过?”

    却听那于吉笑道:“此碑已是立有千百年,将军若是能明白,那才是不可思议。”

    袁术听得直是点了点头,表示极为理解的模样。

    又是好言问道:“那道长可是知晓此碑中含义?”

    却见于吉摇了摇头道:“贫道也不知晓。”

    见得袁术脸色微变,于吉却再说道:“不过贫道虽不尽知,却也能探的一二,再以卜算之法相合,倒也窥得一点天机。”

    袁术被这于吉,弄的是心思一上一下。

    一会只当是这高人也算不得,有些失望。

    这一下又说能窥的一二,让人又是激动起来。

    实在是袁术太重视这天命所归何处了,要不然以袁耀老爹那见识之广,哪里会有这么起起伏伏的心情。

    却见袁术连忙道:“道长莫是再卖关子,此事实在太过重大,还请道长不吝以告之。”

    于吉笑道:“袁公子如此盛情难却,又是恳切相求,吾自当是该尽的份力。”

    袁耀知道这于吉是话里有话。

    所谓的盛情难却,恳切相求恐怕说的是自己硬逼迫他这一事。

    不过袁术当是听不出来啊,只觉得袁耀是用心良苦,劳心劳力,为着袁家霸业而四处奔波。

    也是一脸欣慰看着袁耀道:“吾儿如今也能是为父分忧了。”

    袁耀当即就是行一大礼应道:“此乃儿之本份,不敢居功自傲。”

    于吉见得这袁耀与袁术是父慈子孝,实在感觉看不过眼,连忙就是打断道:“大汉天命即失,已是大势不可违!”

    袁术当下就是激动问道:“当真是如此?”

    却听那于吉道:“帝王星已垂垂欲落,再不得起。汉历二十九帝,天命将逝!”

    袁术听得大喜!

    “霸业将成啊!”

    其实在袁术心里,别的不担忧,唯独只怕这大汉天命未绝。

    毕竟是将近四百年的江山,当真不是说说的。

    那是经历了多少代人啊,早是深入人心了。

    但若是这大汉当真气数已尽,环顾整个天下,安有谁比自己这四世三公,袁家嫡子更有资格夺得这天命?

    当下就是问道:“却不知,道长能否算的这天命何时将逝?”

    却见那于吉闭上双眼,放下拂尘,双手抚摸着那石碑,宛如盲人摸象似的极为怪异。

    袁耀有些看不过眼,只觉着这于吉可是太能装了。

    不过边上的袁术却是大气也不敢出,生怕扰乱了于吉的思绪。

    少许片刻,就听那于吉缓缓说道:“天地命气,皆有定数。大汉国运定有三百八十七年,已不可改变!”

    三百八十七年!

    袁术听得这一数字这心里就是疯狂盘算。

    自汉高祖刘邦立汉以来,如今过的多少了?

    “除王莽篡位,已过三百八十二年!”

    心头这思绪才起,就听袁耀在边上高声呼道。

    三百八十二年!

    还有五年?

    仅有五年!

    没是多少时间了,霸业将成啊!

    袁术当即就是说道:“既然如此,吾也该造坦立宫,为代汉之事,做的准备!”

    当然是要做的准备,可绝不能是此般准备。

    还好,老爹这反应完全是在袁耀的预料之中,却见袁耀也是暗暗给装神仙的于吉打了个眼神。

    于吉心领神会,连忙劝阻道:“将军万万不可做的此事。”

    袁术疑惑道:“道长都说的这大汉气数已尽,乃天命不可违,为何还不可为?”

    却见那于吉缕了一缕斑白的长须,再是摇头叹道:“气数将尽,却是未尽。若是在其未尽之时,就行代立之事,则受天地法则相束,届时只怕是要受的天罚,反倒更是不妥。”

    袁术听得稍是迟疑,不甘心的问道:“如此说来,这五年之中,却是丁点事都不可为?”

    于吉也不正面回应,只又重复的那一句:“天地命气,皆有定数,不可妄违。”

    这话倒是把袁术给震慑住了。

    这大汉将近四百年的江山都抵不过天命,他老袁家就是再自大,也该是掂量一些。

    袁耀在边上见得也是立刻上前呼道:“父亲,既然道长特地交代,依儿之见,还是暂且忍耐几年,待那天命尽失,再行大事!”

    袁术听得也是很快调整了心神,直言道:“既然道长与吾儿都是如此之说,吾也不可再是心急,只等这五年过去,就代汉而立!”

    说着又是好言对着于吉道:“高人如此费心,不若日后就是留在寿春一地,吾日后有的不解之处,也好随时相询。”

    “父亲,此事只怕是不行!”

    话音一落,袁耀又是立刻帮着于吉给推辞了。

    见得袁术疑虑之色,袁耀再是解释道:“道长曾言,此石碑是为天做,必是要按原处归还,不若就要遭得天谴。故此见过父亲,就要即刻归的庐江一地。”

    于吉也不愿待在寿春。

    毕竟别看自己面上装的是一板一眼,到底还是对着自己瞎编乱造的说词心中无底。

    留在寿春,保不齐哪日就露出破绽来了,还不如是跟着袁耀。

    到底是两人的密谋,这家伙也不能无故害死自己。

    害死自己,还哪里找得道高人与其相配?

    念及此处,于吉也是附和道:“正是如此,若是不立刻归还,只怕贫道也将性命不保。”

182、曹操来使

    袁术听得这于吉说的如此严重,都要危机其性命,自也不可强留。

    只得是让袁耀好好照顾道长,万万不可让道长有失。

    袁耀解决了心头一件大事,也是心情大好,自是满口答应。

    于吉毕竟也是年纪一大把,一路奔波至此,也是疲乏不已。

    袁术也是立刻差人下去给的于吉寻了一个好地方,让着高人是好生歇息。

    待是于吉告退而去,袁术这才是收了激动的心神,又是对着袁耀说道:“今日既是耀儿来此,为父倒是还有些事要来找你商量一番。”

    袁耀听得倒是有些不在意。

    如今这老袁家虽是还有缺粮的危机,但对内民心可依,君臣相和,对外虎居淮扬,更有温侯与身侧。

    形势不说一片大好,好歹也不是轻易能是被击破的了。

    袁耀只行礼道:“不知父亲却有何事要交待?”

    哪想老爹一句话,却是把袁耀稳稳的心弄得稍一震动。

    “兖州曹孟德派来了使臣,欲是要与吾暂且罢兵!”

    如今这老袁家的形势,总结起来就是北守南攻。

    袁耀在南方带着一票名将征战四方,北面则是全靠着大将纪灵与曹操相互摩擦。

    双方是大规模战争没有,小规模摩擦不断。

    好在纪灵也不能算是泛泛之辈,只守边境,倒是无有多大问题。

    只是如今这曹操冷不丁的派遣使者来议和,只怕又是要整事了。

    袁耀听得稍是一沉凝,再是说道:“如今吾袁家军威赫赫,那曹孟德欲要罢兵,也是在情理之中,只不过...”

    袁术听得直言道:“耀儿有言且说,不必有的顾及。”

    如今袁耀在袁术心中的分量,那是直线飙升。

    不仅是因为袁耀是独子,也不因为袁耀如今能征善战,拓土四方。

    最重要的是,这儿子贴心啊!

    尤其是今日,见得袁耀把是高人都请来,袁术更是起的一个念头:“得子如此,当真是别无所求了!”

    故此,就算是袁耀话说的有些让是自己不高兴,那袁术恐怕也不是不能接受的。

    有时候所谓的对事不对人,当真是一句屁话。

    袁耀听得,也是恳切道:“只是那曹孟德绝非是庸碌之人,今天大乱,若说英雄者,曹孟德当属其一!”

    “其有雄心壮志,今日来求和,必是别有他虑,不当是仅惧我军之威吓!”

    若是平日里听来,只怕这袁术又要有的抵触。

    心里难保不冒出个念头:“难道我袁公路,还比不上那宦官之后?”

    只是今日听得,却是认真的点了点头。

    这曹操当真算是有些能耐!

    当年匡亭之战,那袁术真是被曹操打的太惨了。

    半年间,从匡亭被追到封丘,再到太寿,宁陵,一路追了六百里,直到是袁术撤去了寿春才是作罢。

    也使得袁术失去了豫州的根据地,更不能再图谋兖州之地。

    所以袁术内心里虽是看不起那曹操的出身,也不得不承认其的才能。

    却听那袁术嗡声道:“那曹操是有的些能耐,如今向吾求和,看来是其别有所图,要全力以待。”

    袁耀倒是没想到自己这老爹接受的如此之快,一直也顾不得袁术的心思,只是心里暗自思虑。

    如今对于这曹操,形势当真是不是太好。

    袁术势大,必不能轻易所破,若要动手,还得要寻求盟军。

    吕布牢牢占据徐州,又有袁术为援,也不好对付。

    北面更是别想了,等袁绍灭了公孙瓒,不转头来伐中原就是不错了。

    今其要罢兵,无非是有两个目标。

    其一自然是为刘协。

    当然如今袁耀还不知晓那刘备已混到汉帝身边了,只还以为汉帝东归的进展会和历史一样。

    其二么,只怕是要图谋汝南之地了。

    自从袁术被曹操赶出了豫州,也是失去了其发家的地方,或者说,是丧失了绝对的控制力。

    如今这汝南之地,却是由着黄巾中的刘辟龚都二人,率军驻地。

    当然汝南太守名义上还是孙香,也是唯数不多未受到孙策叛逃一事牵连的孙氏族人。

    只不过这名义上当真是只是名义上。

    就如同当初那刘繇,说是扬州刺史,结果只能在丹阳一小撮地方待着,其余地区都是军阀林立,也不受其节制。

    袁耀思来想去,那曹操该是也没别的图谋了,当即问起袁术道:“父亲,既然那曹操是来求和,那可有带的什么条件来?”

    袁术直应道:“条件倒是直接,愿供粮食五万石,以求罢兵三月,约定互不出兵。”

    五万石?

    袁耀听得暗自思虑:“倒是能供得十万大军吃半个月了。”

    这曹操看不出来,倒是还有些家底。

    只不过父亲欲要找自己商议,那恐怕是还未答应,袁耀当下就是再问道:“不知此事阎主簿可有见解?”

    却听袁术说道:“阎象言说如今阵中粮草不多,况本也不欲交战与曹操,不若应其所求,也好安养境内之军民。”

    袁耀听得点了点头,自己确还不打算找曹操掰掰手腕,若是能白拿些粮食,也倒是好事一桩。

    只是这曹操这举动,却是也有些突兀。

    心头思虑几分,袁耀再说道:“既然那使臣还未离去,不若让孩儿再是见上一面。”

    袁术点了点头道:“吾正是有的此意,明日即是叫那使臣来此。”

    袁耀也是心头稍稍有些沉重。

    只是可惜这次来送这石碑,除了乐就之外并无再带任何人来。

    如今陈登,鲁肃等人俱留在荆州,只怕这次只得自己想主意了。

    然正所谓是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袁耀也是又是问道:“父亲,此次来做使臣的乃是何人?”

    “乃是曹操的军师祭酒,名唤郭嘉。”

    ...

    啥玩意?

    郭嘉?

    我擦嘞!

    那可是陈登,鲁肃,加上我自己都比一定能比得过的人物,如今就我一人在此,可能相比?

    然而这郭嘉都是给派来了,可想而知此事对于曹操的重要性了。

    袁耀感觉慌慌的,心里第一时间就是打算起了明天面对郭嘉的战略。

    而然这思虑半天也没想个好办法。

    也只得是硬着头皮,碰一碰这三国的鬼才了。

183、你说的统统是屁话

    对袁耀而言,只要入了这时代,就是再牛的大神,终究是有面对的一天。

    郭嘉,无疑是能在这三国大神中占据一席之地的。

    袁耀一直觉得,郭嘉很像是一个心理学家。

    他对一个个敌手心理状态的准确判断,常常成了曹操获胜的关键。

    尤其是官渡之战后,他与曹操相论说:“袁谭袁尚素来互不相服,又有郭图逢纪这样的谋臣在当中搀和,必然要反目。不如先南征刘表,静待其变,变成而后击之,一举可定也。”

    后二袁果然反目,曹操轻而胜之。

    这判断在如今事后看来似乎很容易。

    这大小儿子互相不服,没了外人肯定要争斗。

    但马后炮谁都会放。

    要知道当时曹军诸将都想乘胜攻破二袁,唯有郭嘉先前力主北进,此时却独进奇策,建议退兵。

    若不是对敌人的心思分析的万般透彻,哪里能让曹操兵不血刃拿下河北之地。

    当真是相当厉害!

    而此时,这样的旷世奇才,正是站在自己面前。

    自己更是要绞尽脑汁,来面对这奇才的“恶意”。

    ...

    袁耀也是第一次见着郭嘉。

    寿春的大殿内,只见内中立着一相貌平常之青年人,身子不太健硕,更是有些落不经风的模样。

    比直站在寿春的大殿中。

    而袁耀这边,除了端坐在大殿上的老爹以及站在台下的自己,还有阎象与杨弘二人。

    袁耀就见得那郭嘉似乎有意无意的看的自己几眼,才是对着袁术稍是行的一礼,再是开门见山的说道:“郭嘉拜见后将军,不知后将军对议和一事,可有决断?”

    却听袁术道:“郭祭酒勿要心急,吾与孟德是为旧友,亦不愿兵戎相见。然如今天下纷乱,百姓疾苦。为使天下苍生早免战祸,才想早日平息战乱。”

    “然如今孟德既是遣使而来求和,吾自也当是不能不答应。”

    郭嘉听得心下眉头稍是一皱。

    这求和与议和,虽是只有一字之差,含义却是相去甚远。

    然只要能让这袁公路答应罢兵,好专心做的后续大事,这到底是求和还是议和倒是无关紧要。

    正是要行礼再是说话,却听那袁术又道:“但这既是孟德主动想来求和,只怕五万石粮草,还是少的些诚意了。”

    袁耀在下方听得自己老爹侃侃而谈,进退有据,也是不由给袁术点了个赞。

    不得不说,袁术还是有些水平的,至少这认真起来,也会讲究些说话的艺术。

    郭嘉却是立刻摇头道:“后将军此言差矣。”

    “如今天下纷乱,吾主既是有和平之心,将军如何再能以此拿捏做的条件相提?只怕是不妥啊!”

    听得此言,袁耀知道现在该是自己这“愣头青”出场的时候了。

    再是让老爹和这郭嘉相论,只会跌了袁家的身份。

    当下就是出列道:“吾父坐拥豫杨荆三州,带甲数十万,取你兖州,易如反掌。不过只念旧情,才给那曹孟德投效之机。如今来是求和,却只供五万担粮食,岂非欺我袁家势弱?”

    当然了,袁耀这番话也是夸大多了。

    扬州现在袁术倒是坐的挺稳,但荆州只有小一半,豫州就更别提了,只占个角落罢了。

    而带甲数十万倒是也有,可惜粮草不足。

    真要全军出击,没灭了别人反倒是容易把自己个拖垮了。

    只是这“愣头青”的表现哪里能是影响到郭嘉。

    却见郭嘉转过头对着袁耀笑道:“袁公子何必如此做作,江东小郎君,横扫江东之地,勇夺荆州三郡,哪里会是这点见识。”

    我擦嘞!

    直接被点破了!

    袁耀知道自己最近是太猛了,这些个人只怕早早就是盯着自己了,扮猪吃老虎的套路是用不了了。

    听得那郭嘉直接点破了自己,袁耀也是稳稳了心神,再说道:“郭祭酒该是知晓,吾可未有言错之处。取你兖州,不过只是时日问题!”

    郭嘉只是摇了摇头道:“淮河之大旱,世间谁人不知,袁公子就莫要欺我了。”

    说着又是转身对着袁术拜道:“知晓受的大旱之苦,如今将军境内缺的粮草,曹公才是特地供粮而来,而非其他金银钱帛,实乃是诚意之举啊!”

    一席话是说的那阎象与杨弘暗自点头,显然也是被这郭嘉给有所打动。

    只有袁耀在心中默念:“你说的统统都是屁话!你眼里都是我父子的性命!”

    这也是袁耀对抗鬼才郭嘉的基本战略。

    袁耀称其为“统统都是屁话”原则。

    头脑比不过不要紧,反正就是一个字都不带听的。

    袁耀要把郭嘉拉入自己同一个阶层,然后用丰富的经验,打败他...

    他把这个阶层称之为“杠精”阶层。

    却见袁耀又是上前打断道:“淮河虽有大旱,然吾父仁义为怀,天下共知。民心所向,众望所归!”

    “区区天灾,何能挡吾袁家!”

    郭嘉听得有些诧异。

    他是没想到袁耀如此胡搅蛮缠。

    自己和他说粮草,他却和自己说民心。

    简直是驴唇不对马嘴!

    然而再是一看这殿内,无论是袁术还是阎象等人,皆不言语,只是看着袁耀在那“胡言乱语”。

    郭嘉心里明白,在这大殿上不搞定这年轻有为的公子是不行了。

    只是看这袁耀是要装傻充愣的模样,显然是不好对付。

    当即就是问道:“那敢问袁公子,倒是有何条件?”

    袁耀其实就想问问那曹操到底是有何打算。

    不过也不能直接就是开了口,只得故意刁难道:“曹公既然有心求和,吾等也不该拒人于千里之外。依吾之言,粮草五十万石便可。”

    这话一出,那是把在场人都弄的一惊。

    黑!

    太黑了!

    且不说这五十万石曹操拿不拿的出,只怕就算拿出了,这袁耀转头就拿着去打曹操去了。

    这可是够十万大军吃上小半年!

    郭嘉却是面色不变,直笑道:“公子如今声名远扬,为何要是为难在下区区一个信使。”

    说着就是转头,也不看袁耀,又是高呼道:“既然将军尚觉诚意不够,不若再让在下与曹公相商,看看是否能再提的一些粮草。”

    “不知将军你看可否?”

184、老爹英明神武

    这就退了?

    当真怪哉!

    袁耀当然也知道自己那五十万石是狮子大开口。

    只不过心里是打定主意,这曹操难得出回血,以求三月之期,必是有所图谋。

    虽然自己还没想到其目的到底为何…

    但心里是只以为这郭嘉必是要再三坚持,说服袁术。

    这才是开口诈一诈他。

    却不想这郭嘉这么快就是退缩了,仿佛当真就是来当的一信使的。

    然而别人不知道你郭嘉的能耐,我袁耀还不知晓么?

    …

    戏志才刚死不久,郭嘉初出茅庐,如今这郭嘉不过才是二十五岁的年纪。

    又是出身寒门,除了在颍川那圈子里有些名气,出了那块地方,可是没几个重视的了。

    当初郭嘉先投的袁绍,袁绍虽是面上对其非常恭敬,但因其寒门出身,到底是不得重用。

    郭嘉评价袁绍为:“欲效周公之下士,而未知用人之机。”

    说到底就是袁绍面上对其客客气气,实则并不重用罢了。

    袁耀想来,这其中多少也是有些怨气的吧。

    心里暗藏思虑,却听那袁术点头道:“既然如此,那吾便是再等等孟德的消息就是。”

    郭嘉也是行礼告退下去。

    场面一片和谐,似乎并无任何异常,只是普普通通来个信使结好的姿态。

    看上去当真一点毛病没有。

    若是来个寻常信使,袁耀说不得也是如此想来。

    然今郭嘉而来,袁耀那是心里直是自我提醒,万万不可松懈!

    …

    待的郭嘉离去,长史杨弘先行出列道:“将军,吾观那曹操似乎倒当真只是来结个善意。其供的粮草,只求罢兵三月,也是合情合理,似乎并无欺诈与其中。”

    主簿阎象也亦是附和道:“如今军中短粮,曹操之所供确为所需。若是怕那曹操趁吾等疏于防备而攻伐,可让纪灵镇守边境,不放松警惕便是。”

    听这话里话外的意思,也是想同意那曹操所提之议。

    袁耀心知这郭嘉用的是以退为进之法。

    只做是无关紧要之事,好是让众人放松的警惕。

    可他是偏偏不知道,袁耀对郭嘉这名字是如雷贯耳,心中重视程度已经是飙升到极点。

    不得不说,穿越者的优势,当真是时时刻刻体现在无形之中。

    袁耀正是再要出列反驳,却骤然发现自己那老爹正是端坐在大殿之上稳稳沉思,丝毫也不着急下判断。

    心里忽的是冒出一个古怪念头来,猛然收回了刚要踏出的脚步,只得着老爹自己思虑。

    却见袁术紧蹙眉头,一手摸着下巴的短须,仿佛一个沉思者一般。

    殿内剩下三人都是禁言不语,一时竟是安静无比。

    足足等着了一盏茶的时间,却见袁术猛人抬起头,看向几人,稳稳说道:“曹操此般做法,必不是要图谋我袁术,主簿此倒可放心。”

    阎象听得一愣。

    倒不是因为袁术之言有多少道理,也非是多么惊世骇俗。

    而是袁术这般耐心思虑,仔细辨别的模样可是少见的很啊!

    “嘶!将军似乎当真是有些变化了!”

    而有此感受的不仅仅是阎象,袁耀更是感受的真切。

    之前袁术虽说也有些变化了吧,但什么抗旱救灾,那都是袁耀推着自己老爹走的。

    只今日,那可是着实认真了一回。

    莫不是这称帝事业一放下,这人都是变了?

    却听那袁术再说道:“既不知其图谋为何,吾也不欲轻易答应。”

    说着也是看着杨弘与阎象,好言道:“非是不纳二位之言,只是那曹孟德实不可轻视。况军中虽缺粮,还不至万分危急之时刻。”

    说着一顿,再是下的结论道:“不可过是心急,反倒露怯,且看那曹操如何相应再说。”

    虽是没有得到袁术的纳言,但二人反倒是一点也不生气。

    心里都是不由冒出个念头来:“将军如此认真思虑的模样,当真是...当真是气势非凡。”

    实际上,袁耀那老爹,一生受的家族内的熏陶,若是放下平日里放浪形骸的模样,当真是差不到哪里去。

    却见那阎主簿当即就是上前拜服道:“将军所言甚是,却是阎某考虑不周了。还是等那曹操回应,吾等以不变应万变为佳。”

    看来这阎象当真是激动的很啊,这都是说起自己不如袁术想的周全来了。

    边上的杨弘亦是如此。

    而袁耀更是万般“激动”的上前拜道:“父亲之言,使儿茅塞顿开。本还想那郭嘉身为军师祭酒,特来当个使者,必是有所要事。不料却是直接退去,只当是孩儿给弄错了。”

    “如今听了父亲之言,才知那曹孟德所图不轻,万万不可轻视啊!”

    “父亲之英明神武,孩儿实在佩服万分!”

    这一通吹捧,直是让袁术都有些飘起来了。

    最近自己这儿子大放异彩,袁术是既感到欣慰,又是有些别扭的情绪。

    别扭点啥呢?

    只因自己这儿子越来越出挑,不是显得自己这当爹的有些不如了么。

    但今日袁耀如此这般说话,已是把自己那点别扭都是给打散了。

    “不管别人如何看来,这当儿子的哪个能是不钦佩爹的。”

    只是一脸春风的笑道:“哈哈哈哈,耀儿如今也算是不错了,未及弱冠之年,已是征战四方,比起爹当年,已是强多了。”

    “不过为父毕竟比你多过的这么些年头,曹孟德那点把戏,吾哪里能是被其所蒙骗?”

    说着又是想起袁耀说那郭嘉的官衔。

    军师祭酒,可是不低了!

    至少来说,那也是曹操身边比较重要的谋臣了,虽然郭嘉这名号,是没怎么听说过。

    当下就是号令道:“既是已议定,那就好好晾着那郭祭酒几日,且看他下次再来,能提的些什么!”

    “是!”

    大殿上,袁耀,阎象,杨弘三人是一口同声,大声应得一句,再是深深的行的一礼。

    皆为袁术所折服啊!

    …

    只留得那郭嘉,在寿春是白白耗了几日,也是没个人来向着自己打探消息。

    “这袁公路手下的人,似乎比想象中的能是沉住气啊,看来这寿春之行,还当多花费些时日了!”

185、袁耀使出灵光一闪

    因为郭嘉的突然到来,原本打算忽悠完老爹就回江夏的袁耀,也不得不继续待在了寿春。

    好在如今战事一时也起不来。

    荆州刘表失去了东三郡,够是让他头疼一段时间了。

    恐怕自己家里都快翻天了,想发兵向袁,恐怕也是不能。

    更何况不弄明白这郭嘉的目的,袁耀就算回去也是寝食难安。

    在寿春也不算白费时间。

    而这在寿春,袁耀一时可真是没事干了。

    …

    难得的清闲日子,袁耀也终于有机会去看了看糜贞当初给立的那块纪念碑。

    如今这城池,多是四方设置城门,以御外地。

    寿春也不例外,城内除了居民住所,后将军府邸,百官居所外,还有军营,军械库等等,皆是在城内。

    这寿春,也算是这时代的一座重要城市了。

    而具体的位置,是后将军府邸在城北,袁耀自己开的府就在原本府的边上,自然也城北。

    军营则在城南,而糜贞立的那块碑,也在军营的不远处。

    所以袁耀去看看那纪念碑,得是从城北一路走到城南去,现在这城池虽比不上后世,但寿春之大,也是让袁耀走了好一会。

    而前几次归来寿春,没去看看这纪念碑的原因也在于此。

    太远,不方便。

    只是今日,袁耀是有的时间了。

    …

    袁耀没骑马,只是徒步走在城中,宛如是当初带着糜贞和袁娇,步练师两个小丫头一般,只是慢慢走着。

    与冬季相比,如今的寿春城内的景象可是好的多了。

    由于开发江东的需要,很多流民都是被弄去了会稽,这寿春城内,反倒是干净多了。

    袁耀走的是不紧不慢,慢慢悠悠的直走了大半日,才从城北走到城南。

    往前一看,嚯,这纪念碑建的还当真是不小。约莫有个三层楼的高度,在这会可是鹤立鸡群了。

    整个寿春城,基本也没几个建筑能比这纪念碑高的了。

    碑前虽是人数不多,但却是香火不断,看来往日里这来的人倒是真不少。

    只是在人群之中,袁耀却是敏锐见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郭嘉?

    这家伙怎么在这?

    特娘的,这家伙不是在这特地等着我的吧!

    本能的,袁耀就感受到了一股阴谋的气息在逼近自己。

    看向那郭嘉,仿佛其身上正是散发着阵阵黑气一般。

    但转念一想,这特么在寿春我还能怕他不成?

    这可是老袁家的大本营!

    若是在此都不敢面对,那还说个什么。

    当下就是重拾了信心,昂首阔步,就朝着那郭嘉走去。

    …

    老实说这郭嘉是有的让袁耀失望的。

    不说别的,就说那相貌上实在是太普通了。

    自己曾一度以为,这鬼才郭奉孝,怎么也该是风度翩翩,风流倜傥的一帅哥呢。

    却不想只是一个普普通通长相的青年人。

    甚至于,还万万还比不上自己!

    心里对人家的长相进行了一番抨击,袁耀也算是给自己找到了一些自信,再是面带笑容,向前高呼道:“郭祭酒,怎么独自在此地?”

    却见那郭嘉似乎也是才发现袁耀,听得呼唤,转头才是恍然道:“不想是如此凑巧,袁公子也来看看自己立的这纪念碑?”

    袁耀没有回话,直是走的几步,站在了郭嘉边上,看着那大碑之上写着的那几个大字。

    淮南军士纪念碑。

    心中也不由是感叹的句:“也不知道此碑流传不流传的下去,要是还按着原来的进程,只怕也是扛不住那个致黑的时代。”

    念及此处,又是不由想到:“若是被郭奉孝知道这未来的曹氏子孙如此不争气,也不知道会不会让其变了心思,还会不会一心一意的辅佐那曹孟德。”

    心里想的乱七八糟,有的没的,却见郭嘉终于耐不住,打断了袁耀的思绪道:“袁公子倒是怎么想的建起此纪念碑来?”

    袁耀也是回了回神,笑着应道:“郭祭酒却是猜错了,此碑可非是我袁耀所立。”

    郭嘉已经是略有些习惯袁耀那稍是疲赖的态度了,也是心里感受到了些其对自己似乎有些天然的…敌意。

    虽然不清楚二人从未相见,为何如此敌意自己。

    若是单纯因为其父与曹公曾经有过交手的恩怨,只怕也不大可能。

    只说道:“袁公子当真是爱说笑之人,这立碑之事连曹公都是多有赞叹,吾等又会如何不知其中细节之事。”

    袁耀听得心头一动,装的一脸欣喜之色应道:“却不想曹公也听得此事?”

    只听那郭嘉笑道:“当真如此,曹公甚至欲是效仿公子所为,在兖州也立的一碑。”

    袁耀听得心里是不以为意。

    这曹老板其实有时候也挺虚伪的,就他杀边让那事,就相当不地道。

    当然了,这能成大事者,有哪个又当真是善辈。

    袁耀心头乱想着,面上却是叹息道:“不过奉孝却是当真说错了,此碑乃是乃是吾夫人所立。”

    郭嘉听得却是一愣,冷不丁的冒出一句:“不想吕夫人还有此等才华。”

    袁耀听得正是要解释,非是吕夫人,而是糜夫人。却忽然心中灵光一闪,一个念头就是不自觉的冒了出来。

    “不对啊!”

    “这曹操既然如此关注自己,连立碑一事都欲效仿,怎么会连这事都没弄明白?”

    “吕玲绮那会都跟着自己东征江东,哪里会是替着自己立碑呢?”

    “嘶!”

    “不对不对,这郭嘉必是不能从寿春得的消息来,不若不会如此粗漏。”

    “那到底是哪呢?”

    袁耀心头这思绪转的跟个陀螺似的,那是压根就是停不下来。

    见袁耀沉默,郭嘉还真是信以为真,只是感叹道:“不想吕夫人不仅继承温侯马上之风,更是有内政之能,当真不易。”

    郭嘉的一句感叹,却是让袁耀陡然惊醒。

    “特娘的!”

    “不是寿春,那极有可能是徐州了!”

    “这曹操不看着刘协,不想着汝南,这特么又念着徐州去了!”

    “搞不好,在那徐州之地,却还是有人与那曹操暗通款曲!”

    袁耀是越想越是心惊,当即就是一把抓住郭嘉的手道:“郭祭酒,既然今日有空,不若与吾共饮一遭如何?”

186、复杂又简单的关系

    诸侯间的关系是十分复杂的。

    就拿曹操和袁绍来说,那也算是相爱相杀了。

    自群雄逐鹿开始,曹操与袁绍可以说一直是同盟关系,直到吕布偷袭兖州,情况不妙之时,袁绍还曾写信邀曹操去冀州,曹操甚至也曾一度动心过。

    要当时真是让曹操去了冀州,只怕真是要袁氏天下了。

    当然后面为何会有官渡之战,道理也简单,因为这诸侯之间说到最后,所有的情谊都是假的,唯有利益才是真的。

    就说那孙权给刘备即送妹子又借荆州,关系似乎是好的不能再好,最后却还是撕破脸皮,这都是利益所驱啊!

    现在若是有人对袁术说,我们一人一半,把徐州给瓜分了,你猜袁耀那老爹会不会心动。

    袁耀知道虽然吕布极有可能生不出儿子,却也不能担保吕布占稳徐州后,会不会学习皇叔生出个领个义子的念头来。

    或者说,万一那吕布抽了风能更进一步,自身做大了,还能与袁术如此和谐相处么?

    若是有机会吞了这天下无双,谁人不动心?

    绕是袁耀,甚至都有一瞬间的念头,想联合曹操,直接把自己那老丈给收了。

    也叫是老丈没个儿子,不若袁耀可能都不会犹豫了。

    这是一出阴谋,也是一出阳谋。

    一出诱惑人心的阳谋。

    …

    在袁耀逐渐认清吕布与自己老爹那层亲家关系并不怎么牢靠的时候,其与郭嘉也总算是坐定了。

    看着袁耀寻人搬出的美酒,只见那郭嘉睁大着眼,看着那些酒直笑道:“不想公子也是好酒之人,今日郭某倒是有的口服了。”

    袁耀直给让边上伺候着的下人们给那郭嘉不断的续上酒,自己则是小酌几口,喝的不紧不慢。

    只见那郭嘉是一杯接着一杯,压根就是没有停下的意思,至是尽兴之处,甚至是提出能否带的两坛归兖州。

    袁耀自无不可。

    他倒是没想过凭着几坛子酒就能撬动郭嘉的心,纯粹是想让郭嘉多喝点,说不定比起历史上死的能更早些…

    不得不说,袁耀已是被这人吃人的时代污染的很黑暗了。

    …

    酒过三巡。

    两人谁都没提正事,只是各自一通闲扯。

    却听袁耀说道:“奉孝观吾淮南之景可是如何?”

    “当是在这乱世之中,已是太平之境。”

    却听那袁耀又道:“如今天子诏书已出,欲求援军护其归于洛阳,曹公在兖州如此之近,总不能袖手旁观吧。”

    袁耀也够坏的,知道这刘协的事情和自己肯定是没关系了,偏偏就拿此事来开头。

    也就是袁耀不知道刘皇叔已经跑天子那去了,不然可是有的笑话郭嘉了。

    不过郭嘉哪里会为的袁耀三言两语所动摇,只是说道:“天子诏书何人敢是不从,曹公自然是早有准备,想必这几日就该是率领大军,往西而去了。”

    呸!

    袁耀听得郭嘉的忽悠也是心里暗啐了口。

    这曹操能不顾忌袁吕两家,就擅自动大军西行就是见鬼了。

    尤其这袁术和吕布可是不像荆州刘表。

    能力比不比的上暂且不说,反正是不会带甲十万,却只能跨蹈汉南,待时而动。

    不,该说是一动不动。

    要被袁吕二人瞅着机会,不往上来啃上一口,那就是见鬼了。

    虽然也很可能是啃上了石头,把自己牙给磕碎了。

    但不论如何,一个自信满满,天下人物皆不如自己的袁术,一个出身西凉,靠着武勇从寒门起家的吕布,皆非刘景升这般过于谨小慎微。

    曹操必不敢轻动。

    袁耀正是心下思量,却又听那郭嘉说道:“只是曹公兵马毕竟不及后将军之广,助天子东归,只怕还要后将军出手啊!”

    听着郭嘉把话题给推回来过来,袁耀只笑道:“如今吾袁家龟缩与扬州之地,与洛阳远隔千里之境,实在是鞭长莫及,力不从心。”

    这是前一刻还雄据三州,这一会又是龟缩扬州了。

    袁耀却是丝毫没有不好意思,只接着说道:“何况向西而去,还得问问曹公借路,只怕也是多有不妥。毕竟这去洛阳,还得从兖州走最是方便啊!”

    郭嘉听得大笑道:“后将军真有此心,就是向曹公借路又有何妨?曹公哪里会是推辞。”

    这袁耀和郭嘉两人,面上谈笑风生,嘴上却都是跑火车,当真是一个比一个敢说。

    真要是袁术大军过了曹操的地盘,那天子能不能见到还不知道,这两方必是要交手的。

    袁耀心里虽是急切想知道这曹操是否欲图谋自己那老丈,面上却不得暴露太多。

    免得被那郭嘉看出自己和老丈比较“和善”的关系。

    眼见这前面的试探也是铺垫的差不多了,袁耀终于是说起了正事。

    “不知这几日奉孝可是得了曹公消息,这求和一事倒是思虑的如何了?”

    却听郭嘉笑道:“哪里能是有如此之快,只是若不是公子为难,怕是早就能说妥当了。”

    “其实曹公也不必如此,若是为迎奉天子,吾等也不能乘人之危啊!”

    “除非…除非曹公是别有图谋。”

    郭嘉听得大笑,直是摇头道:“哪里还能另有他谋,袁公子却是多虑咯。”

    说着又是美滋滋的喝了口酒,就是连连赞叹这美酒之口感,也是再不理这袁耀了。

    看着这郭嘉稳稳的模样,袁耀心里还是赞了一句:“明明就是这曹操来求和,反倒是让这郭嘉稳坐钓鱼台了。相比之下,自己还是嫩了些。”

    “还搞不清楚这曹操的目的,自己就是乱了阵脚。”

    还缺的磨练,不可自大!

    袁耀倒也不是妄自菲薄,只是心里还是给自己提了个醒罢了。

    话题是点到为止,两人说上一句就是再不提起这茬来了。

    袁耀也是稳了稳心思,如今这主动权还在自己手上,不可自乱阵脚。

    见那郭嘉只是饮酒,索性就是让他喝的个痛快。

    说不得也能让死神早点从曹老板身边,带走着这郭奉孝。

    至于老丈人吕布,自己还得好好思量思量,到底该如何相对。

    真要现在就收了这老丈人?

    还是让其在徐州再与曹操想抗衡抗衡?

    袁耀可是得仔细思虑思虑了。

187、坑不坑老丈人?

    回去后的袁耀也是想明白了。

    这郭嘉在那纪念碑前必定是刻意等着自己。

    而他那透露出的图谋徐州的心思,恐怕也是故意漏给自己的。

    要不然,这郭奉孝都来了寿春那么几日了,哪里还会不打探清楚这石碑到底是何人而立。

    特娘的,果然是个心理学家,把人的思虑拿捏的分毫不差。

    想来这曹操也不能明着说和袁术一同吃了吕布,故意才是由着郭嘉打了打擦边球。

    若不是自己撞上,这郭嘉必也是要去寻别人的。

    而对于坑不坑老丈人这事上,袁耀思虑了半天,终于有了些粗浅的想法。

    这老丈人确实可以坑一坑,毕竟三姓家奴,专捅义父,也不是空穴来风。

    自己这女婿今日虽说关系和老丈人看上去还不错,可当初那董卓也吕布也是有蜜月期的。

    这将来的事情,谁又能是说的好呢?

    只是坑了老丈,那不是老丈人的曹孟德更要坑一坑。

    至少目前,老爹和吕布的关系可是比曹操好的多了。

    心头再是前前后后,仔仔细细再是思量了半天,袁耀终于打定了主意,又去找上了自己的老爹。

    而袁家父子两也是闭门谢客,论了整整一日,才算作罢。

    …

    隔了几日,许是刻意等袁耀和袁术商议定了,却见那郭嘉才终于“收到”了兖州来的回信,又是登门造访来了。

    只是这次的议题就快的很了。

    “郭祭酒,可是孟德已有决断?”

    大殿的高座之上,袁术面色冷峻,直是盯着下方的郭嘉,故意做的几分傲慢之状,企图给是那郭嘉几分压力。

    然郭嘉却是直不为所动,只是拱手行礼道:“念将军灾情之重,曹公心念淮南百姓之疾苦,特是愿供粮草八万石,以供百姓之需。”

    听着这曹操扣扣索索的涨价,袁耀也是心里觉得好笑。

    若不是存了点其他心思来,就这种“侮辱”性报价,那老爹是绝对不可能接受的。

    只是现在嘛,虽是心里要接受,老爹这面子上还是要装些样子的。

    果然,却见得那袁术面色有些暗沉,对着下面的郭嘉有些语气不善的说道:“那曹孟德莫非是以为我袁术,为的区区三万石粮草,就能折腰否?”

    郭嘉当即就是应道:“不敢轻视与将军,实乃曹公自也所备粮草不多,已将库中所存,皆供与将军尔。”

    当然这话也是扯犊子的,要是曹操只有这点余粮,那估计是早就发生哗变了。

    只不过这台阶都是相互给的,既然心里存着答应的心思,这就不能做的太过了。

    只见袁术稍许沉凝了片刻,就是点头道:“既然孟德如此有心,那吾自然也是不能再是拿捏,也罢,只应了那孟德所求,罢战三月便是。”

    郭嘉听得大喜,当即就是说道:“如此大善,吾即刻就回与曹公,让其起书以告天下,表罢战之决心。”

    起书告天下?

    袁术听得直是皱了皱眉头,虽是有些感觉与自己的想法有些出入,却一时也说不上来有什么不妥。

    边上的阎象倒是帮衬了把,上前接过了话茬应道:“既是吾主已应所求,自是不会食言,何需再是昭告天下?”

    却见那郭嘉又是朝着阎象先是行的一礼,再是应道:“主簿此言差矣,若是不信任将军,曹公又如何能是来主动相议。今欲告知天下,乃是表明曹公结善之决心,非有其他思虑。”

    别看这说郭嘉是有些放浪形骸,不拘小节,这该是保持仪态的时候,那是一点也不放松。

    阎象到底是比不上郭嘉的急智,被一句话就给怼回去了,一时也寻不得辩驳的地方。

    袁术当即就是挥了挥手,让阎象退的下去,才是说道:“吾与孟德,也算是旧时相识,彼此之间,也算彼此熟知,既是结好,安能互相再是猜疑。”

    郭嘉听得正欲再是说话,却听那袁术接着说道:“不过孟德既然有的此心,吾也不该相阻,且让其起书以告天下罢了。”

    听得袁术已是同意,郭嘉这才收住了脚步。

    又是稍许看了看今日在大殿上却是一言不发的袁耀,才是告退而去。

    ...

    袁耀确实也没什么可说的。

    与袁术议定之后,就不需要再是自己表演了。

    老爹应对这种场面,那只是个小意思,以其见识,还不是信手捏来。

    “哎!”

    “就不知道自己那老丈见得这曹袁和睦的消息,该是如何做想了!”

    心里虽是这么想的一句,袁耀却是丝毫没有因坑了自己老丈人一把而感到愧疚的情绪。

    ...

    郭嘉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当日就要返回兖州了。

    这袁术阵中可是没什么人与这郭嘉有旧交情,所以临走前,只有袁耀一人送别与他。

    郭嘉倒是一副很是坦然的模样,丝毫没有因为袁耀四世三公的身份而感到受宠若惊。

    第一次感觉自己这世家身份有些不好用了,袁耀甚至是有些怀着恶意想,是不是这郭嘉在袁绍那受到了不小的创伤?

    这是寒门出身不受待见,就不喜世家了!

    当然了,这想法完全就是袁耀的一通乱想,郭嘉若是如此无量,哪里能受的荀彧等人的举荐。

    只是这临走时的郭嘉,与来时相比,这带的行李可是多的多了。

    那可全是袁耀送的美酒啊!

    怕是郭嘉麻烦,甚至是专门弄了一辆牛车,给这郭嘉带着一坛坛的美酒,是生怕郭嘉不愿带走。

    这酒却是多到什么程度呢?

    那是连着爱好美酒的郭嘉都是有些哭笑不得了。

    看着慢慢一车的酒坛子,郭嘉只是苦笑道:“袁公子,你这可是也带的太多了,让吾如何能受的。”

    袁耀却是拉着郭嘉的手,只笑道:“不过只是区区一些酒水罢了,奉孝爱喝,那就多带一些归去。”

    郭嘉直是摇头道:“带着如此之多,该是不知何日才能归的兖州了。”

    袁耀却是劝道:“奉孝此可放心,若是怕耽搁了大事,就先行一步,吾让人送去兖州便是。”

    郭嘉倒是想不明白为何这袁家公子对送酒一事如此热情,只是看这袁公子不送不罢休的意思,又不会耽搁自己的行程,只得是点头答应了。

    而在袁耀心里,纯粹只是因为坑老丈要先坑曹老板,而坑曹老板就从郭奉孝坑起。

    而随着郭嘉离去的,还有一封寄往徐州的信件。

188、吕布的信任

    袁术与曹操结善,各自罢兵三月,安民养生的消息很快就传了出来。

    作为两地的百姓来说,自然是高兴不已。

    虽然这三个月的时间一点也不长,好歹也能歇的一会是一会,总比连年不断,一刻不停的战乱为好。

    至少这三个月,两境交界的百姓能是稍微心安的一点。

    只是百姓是高兴,这有人就是有些忧虑了。

    在徐州下邳得到消息的陈宫,就是一时有些隐隐的担忧。

    ...

    “温侯,如今这消息传的一板一眼,必是真事,看来那曹操已是和袁术结善!”

    身为吕布的谋主,陈宫当真是尽心尽力了,这一得了消息,就是立刻来寻了吕布。

    见得吕布只是皱眉不言语,陈宫也顾不得这吕布和袁耀那良好的翁婿关系了,当即就是进言道:“如今双方既然已告知的天下,那曹操无有后顾之忧,想必不日就要征伐与徐州!”

    “温侯,吾看吾等还要早做准备才是!”

    吕布听得却是冷笑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还做何准备?那曹操若是敢来,吾就让他有来无回!”

    陈宫一听这吕布又是来了莽夫之状,心里着实急切,立刻就是上前劝道:“温侯,虽是要调兵遣将,也该是修书一封去淮南,最少...最少不能让吾等腹背受敌。”

    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却是说那袁术也极有可能要动手。

    本想此言一出,那吕布必定是要惊怒不已。不想其却是稳稳当当,丝毫也不意外的模样。

    这沉着的模样,反倒是把陈宫给弄的有些惊讶了。

    就见那吕布双肩抱拢,踱步与屋内,只像在细细思虑一般。

    来回走了几步,直是把陈宫的心等的焦躁无比,才听那吕布说道:“淮南之地,无需担忧,吾等只顾那曹操便是!”

    陈宫听得心中一急,真是要再说话,却见吕布摆了摆手道:“公台无需多言,此事吾已决断。”

    见得陈宫面露失望之色,吕布却是毫不在意,又说道:“只是淮南不去,却要让公台选人去趟山东。”

    山东?

    陈宫正是疑虑,却听那吕布说道:“吾婿从徐州临走之时曾言,开阳臧霸,少有孝烈,有统兵之能。曹操若是来袭,可联合其同伐之。”

    得,又是袁耀那家伙的话。

    心中稍有腹诽,然而就是陈宫也不得不说袁耀这是一步好棋。

    如今青州之地,也是形势混杂。

    就说如今这青州刺史的名头,到底在谁脑袋上就说不清楚。

    自原青州刺史焦和起兵反董,却病死之后,袁绍,公孙瓒,曹操,都先后置袁谭,田楷,李整(李典之从兄)为青州刺史。

    加上本身就在青州北海多年的孔融,和屯兵与开阳,自成一势的臧霸孙观,这青州简直就是一团糟。

    只是如今形势倒是稍有些明朗了。

    袁绍在北方大败了公孙瓒,其长子袁谭在青州也是击败了田楷,使田楷逃往幽州而去。

    如今这袁谭开始把目光对象北海相孔融。

    说起来,这孔融的那股骚操作也不比袁术好上多少。

    若是无有意外,待明年夏至时节,袁谭攻北海,战至最后时刻,流矢像雨一样射来,城内已经短兵相接。

    孔融却仍然凭几读书,谈笑自若。

    这么看上去是不是也有几分泰山崩与前而面不改色的能力?

    结果这到了夜晚城陷,他却跑了。

    跑就跑吧,还把妻儿全丢了,皆被袁谭所掳。

    《后汉书》中记载为:“融隐几读书,谈笑自若。城夜陷,乃奔东山,妻、子为谭所虏。”

    你说这操作骚不骚?

    跑也不早些跑,就好像就是他读点书就能是有天兵天将来救他似的。

    惺惺作态,只让人感到可笑罢了。

    而在青州复杂形势之下,让在山东自成一势的臧霸前来相助,倒也不是不可能。

    只是...

    那淮南的态度,始终是陈宫心头的隐患啊!

    若不是温侯那决断的态度,自己必还是要再劝上一劝。

    当真是弄不明白,这吕布为何对袁家如此信任。

    ...

    吕布倒不是对袁家有多信任,纯粹是对袁耀信任有加。

    许是因为有了准备,早早收到了袁耀信件的吕布,在听得曹袁罢兵的消息之时,反倒是一点都不紧张,这心里是稳的很。

    “丈人,前日兖州曹孟德遣人来寻吾父,愿供粮草八万石以求罢兵三月。”

    “吾与父亲反复思量,曹操此举,只怕是要图谋温侯之徐州之地。”

    “然毕竟只为猜测,况淮河之大旱,想必丈人也有耳闻。曹操所供之粮草,确为吾军中所需。”

    “如今吾父不欲推辞,却亦忧温侯所误。”

    “小婿却知丈人乃当世英豪,必不会被曹操所离间。若曹操举兵攻伐,必不可胜!”

    “况曹操兴兵,吾等虽不能相助,却可供粮草与徐州,只请丈人勿要忧虑淮南之地。”

    再是拿出袁耀的信件看了看,吕布心里还是愿意相信一回自己这女婿的。

    老实说,这初一听闻曹袁两家明目张胆的在自己眼前结善,吕布心中直是火冒三丈。

    恨不得就举起方天画戟,把自己女儿给抢回来。

    这特么哪有女婿和自己老丈人仇家结善的事情,简直就是罪无可恕!

    但冷静下来又转念一想,若是袁家当真有心要对徐州动手,却不用多此一举,还寄封信来。

    要是出尔反尔,反倒是有辱名声。

    只怕是袁耀虽是不愿收粮,却是那袁公路见粮眼开。

    也罢,还是信自己这女婿一遭。

    至于那曹孟德,只让他来便是!

    可怜这吕布,却不知道这收粮卖队友的事情,就是袁耀给力主的。

    ...

    有了袁耀的透露,吕布也是先下手为强。

    直让张辽与高顺,各自带军,埋伏与滕县一带,以防备曹操的突然袭击。

    又是遣人与臧霸联系,让其带军与自己共击曹操。

    至于如何说服臧霸么,那是陈宫思虑的问题了。

    …

    至此徐州风云再起,青州臧霸更也参合上一脚。

    同时西面的洛阳也不太平,刘皇叔的到来所带来的影响正在渐渐发酵。

    整个中原大地,又再度纷乱了起来。

    而忙碌了整整一年的袁耀,此时倒颇是清闲。

    这家里缺粮,也只能是看热闹了!

189、帝王无情

    袁耀到底没把自己这老丈人给坑的明明白白的。

    只是小小的坑了一下。

    不是不愿意,而是有风险。

    袁耀仔细想了想,若是自己真和曹操一同做局来攻伐吕布,别的不说,万一那曹操陡然撤军,那可是搞笑了。

    到时候变成自己亲手撕毁了同老丈人那融洽的关系,那曹操当真要把牙给笑掉了!

    这事不妥当,必不能如此做。

    只怕那曹操可能最希望的,就是局面变成如此。

    自己佯装一攻,袁术就屁颠屁颠的出兵。自己再是一撤,就能把袁术和吕布推到对立面上,把两家的关系给彻底破坏了。

    花了八万石粮食,就打开了中原的局面。

    阴啊!

    太特么阴了!

    这郭嘉还故意漏的口风,只让自己以为真是要图谋徐州,其实极可能就是要坏了袁吕两家亲密无间的关系。

    偏偏自己差点就那么有些动心了!

    索性是自己着实重视那郭嘉到来,思虑良多,才是识破了那曹操的图谋!

    又是写的封信早早告知了吕布,再是把锅往自己老爹身上一扣,自己和老丈人关系该还能是保持住的。

    接下来,就看这曹操还有没有想法攻徐州了!

    …

    兖州。

    曹操见得那吕布大军只在北面,压根就不防备淮南的袁术,即是知道使袁吕反目的计策没能成功。

    却也不恼怒,只是笑道:“奉孝,看来你那计策,倒是要让吾白白丢了粮草了。”

    却见郭嘉微微摇头说道:“此计不成,吾也有所预料。那袁术之子的确机敏非凡,非能轻易设计之。”

    稍是夸了夸袁耀,却听那郭嘉再认真说道:“然虽计不成,但那袁公路收了粮草,必不能再出兵帮其亲家。将军可心无旁骛,攻伐徐州!”

    “吕布勇而无谋,粗中少亲,刚而无礼,若无袁公路相助,必为吾等所破!”

    不得不说,这郭嘉鼓励人还当真是有一套的。

    曹操又是果断之人,见得机会,哪里能有犹豫,当即就是高呼道:“即刻发兵,拿下徐州!”

    “诺!”

    账下诸将齐齐高呼。

    夏侯渊,曹仁,曹洪,于禁,乐进,许褚,典韦,皆在其中。

    …

    几日后,曹操即起大军与吕布交战与滕县。

    曹操虽是势大,但早有准备的吕布却一时也抵挡住了曹操的锋芒。

    尤其是高顺的陷阵营,骁勇无比,营内的侯成与魏续,更是拼命戴罪立功,一直竟然是谁也没占到便宜。

    吕布也是亲自出马,更把陈宫也带在了身边。

    下邳城当真变的空虚无比,若是此时袁术有所动作,那吕布当真必将溃败无疑。

    好在寿春方面只是每日练兵,并无什么动向。

    ...

    徐州血雨腥风正是再起之时,西面的皇叔终于在董承的帮助下再进了一步。

    刘协是个聪明人,或者说是个有自己理想和抱负的天子。

    若不然,也不能出现衣带诏一事。

    所以当是听得董承给自己仔仔细细,明明白白的分析了一遍重用刘备的诸多好处,刘协内心里也是颇为意动。

    大账之中,一时只有刘协与董承二人。

    “国丈之言,朕已知晓,只是若是要那杨奉放出兵权,只怕是不肯啊。”

    刘协说着一顿,又是颇有些为难模样,再言道:“况杨奉如今为朕抵御外敌,朕又如何有理由让其释权?”

    却见那董承当即就是应道:“杨奉为一己之权势,无故攻伐段煨,实属大逆不道,更可说是谋逆之举。”

    那董承也是委实有些不要脸了。

    当初与杨奉蜜月期时,攻伐段煨也有的他一份,没想到此事还能拿这事来做文章。

    但董承到底是国丈,刘协心里也清楚,不论如何,这董承可能要为的权势行些不轨之事,但万万不可能对自己不利。

    刘协当下就下的决心,直就问道:“只是那杨奉如今势大,该如何而为?”

    “可令其来赴宴,伏刀斧手与账内,待其进入,一击而杀之!”

    董承狠狠应了一句,再是行礼道:“届时杨奉身死,其部群龙无首,再由刘备代掌。以其兄弟之武勇,必不成问题。”

    刘协当即就是满意的点了点。

    一点心理负担都是没有,就要引一路护着自己的杨奉给入账而杀之。

    少年帝王,却已无情。

    ...

    是日,杨奉接了天子宴请,当即就要赴宴而去,然账下一人却是多有劝阻。

    “将军,如今吾等在外抗敌,天子无故宴请,只怕非是好事。依吾之见,还当驻军与外,不可轻动。只要顺利接天子归洛阳,则万事无忧。”

    杨奉听得眼前这大汉之言,心中稍一沉凝,还是摇头应道:“如今天子还需吾等相抗那李傕郭汜的追兵,必不能相害与吾,公明无需多虑。”

    原来这相劝之人,正是徐晃,徐公明。

    徐晃听得杨奉不应,只得退而求其次,再是进言道:“既然将军已决心赴宴,那就让吾率军与账外驰援将军,若是出的意外,也好相救。”

    杨奉这才点了点,正欲离去,却听徐晃再是高呼道:“若是入账之时,定要让将军解甲卸刃,必是其中有诈,将军万万小心!”

    杨奉听得只是摆了摆手,只当是听见了,头也不回,就往天子处而去。

    行至账外,就闻得其内酒香四溢,显然内中已是备好了酒肉。

    杨奉心头一喜,正要入账,却见账外军士举戟相拦道:“将军,还请解甲卸刃,再入账内。”

    若是没有拿徐晃之言,杨奉或许也不觉有问题。

    但此时却心中陡然一惊,只说道:“如今外有强敌虎视,战事随时将起,安能让吾解甲卸刃?”

    说着也是朝着账内高呼道:“杨奉恳请陛下恩准,让臣戴甲以入!”

    然而杨奉这话却是石沉大海一般,账内压根没有半点声响。

    杨奉心下一冷,又等了片刻,还未得到回应。

    只得再是高呼一句:“陛下,可让臣戴甲以入?”

    不料这下倒是有回应了,只是回应的不是天子刘协,而是那董承!

    “天子在内,安能披甲而入?杨将军快快解甲,莫让天子久等!”

    而杨奉更是心下一冷,暗道一声不好。

    即是不管不顾,大喝一声道:“董承,你安敢害我!”

190、哪个狗娘养的?

    杨奉大喝的一声,当即就是起身转身而去。

    账内的董承心下大惊,来不及弄清楚这杨奉是如何识破的自己的意图。

    直是高呼道:“杨奉欲行叛逆之举,擒下此人,重重有赏!”

    当下就是从帐中飞出几个刀斧手,就是向着杨奉杀去。

    这是埋伏不成就要硬上了!

    账外那军士更是一戟而出,欲要趁着那杨奉不注意也是立功心切。

    看来这军士也是董承安排的人。

    好在杨奉心里早有准备,见得那军士来袭,只是一个侧身闪过,反手就是抽出剑来,一剑就斩上了那军士的手臂。

    但虽是避开了那军士的突然袭击,也是延缓了杨奉离开的时间。

    后背刀斧手已至,各个悍勇,朝着杨奉冲去。

    这能是在这么关键的时候被选上埋伏与账内的,自然各个都是心腹好手。

    又是不顾生死,冲杀那杨奉,倒是让杨奉一时之间也奔逃不出去。

    而逐渐形成的包围之势,也是让杨奉暗自心惊。

    “莫不是今日当真要陷与此地?”

    念头才起,就见那董承竟是主动出了大帐,一脸笑容,满是胜券在握的模样。

    对着自己直言道:“杨奉,你欺君罔上,无故征伐朝中大将,实乃谋逆之举。吾奉天子之诏,擒你问罪,还不速速束手就擒?”

    杨奉心里明白,这董承若不是有天子之命,万万不敢如此对自己。

    只是明白归明白,嘴上还是高呼道:“董承,你竟然敢是伪造诏书!吾乃车骑将军,护送陛下东归,陛下必不能如此待我!”

    董承却是丝毫也不和这杨奉多言,只高呼:“天子诏书,何人敢违,给我拿下!”

    刀斧手齐齐而上,眼看杨奉就是危在旦夕!

    值此时刻,却听远方传来一声高呼:“杨将军,吾来助你!”

    杨奉听得当真是死里逃生一般,急切高呼道:“公明!董承欲行不轨,速来助我!”

    董承就是见得一将,身高八尺,手持一把大斧,身着重甲却是疾奔而来。

    气势不凡!

    心底暗暗吃惊。

    这杨奉手下什么时候蹦出个这么个人物来?

    看这模样,就是一员虎将!

    心头这一念头才起,果然就见得那将军使的大斧大开大合,直把围攻的刀斧手打的七零八落。

    眼看这杨奉就要逃出,董承心下一急,就是扬声问道:“敢问将军姓名?”

    却见那将终是杀近了杨奉身边,对着自己怒目而视,只应道:“吾乃徐晃徐公明是也!”

    董承感觉自己竟然是被瞪的心下一颤,好不容易是稳住了心神,大叹一声“好一员虎将”,才是说道:“杨奉行不义之举,吾奉天子诏书以擒之,徐将军安能再护此人?”

    杨奉这会倒是真没谋逆之心,徐晃一路跟着杨奉,哪里能是不知。

    徐晃只是摇头道:“杨将军一心为护天子东归,其心天地可鉴,安能受汝等污蔑!”

    言罢,手上就是暗自推了一把杨奉。

    杨奉心领神会,当即就是转身便走。

    围攻的刀斧手见得那徐晃持斧立与前,一时也不敢追去,只能看着那杨奉远去。

    ...

    杨奉一路奔逃,心知这大营之中已不可久留。

    天子既是已经出手,哪里还能放过自己。

    当下就是要归了营中,点齐所部兵马,就欲出逃而出。

    不想才归了营寨,却听里面是杀伐声骤起。

    “特娘的,这是一出连环计!”

    杨奉心中暗恨,就是直入了营寨,结果这一入差点没是把自己的肺给气炸了。

    就见得关羽张飞二人在军营中横冲直撞,背后那刘备更是频频高呼。

    “吾乃皇叔刘玄德,奉天子令执掌军营,尔等勿要再做抵抗!”

    “天子诏令在此,尔等都是大汉之军,安能不听?”

    听得刘备一遍遍的高呼,杨奉心中大骂:“这狗玩意,竟然要夺老子的兵!”

    好在这杨奉手下还是有些心腹的,不由那刘备三言两语所疑。

    只是那关羽张飞实在太猛,又不知主将在何处,一时军中大乱了起来。

    杨奉见得心急,当即就是高呼道:“杨奉在此,哪个狗娘养的要夺我兵权?”

    狗娘养的?

    关羽张飞这一听哪里还能忍住,纷纷大喝一声就是朝着杨奉杀来。

    只有刘备是暗自皱眉,心下不由起的一丝忧虑。

    “这杨奉应该早是伏与天子账下,为何还能在此?莫不是天子出的什么意外?”

    那边杨奉见得关羽张飞之武勇,也是心里慌张,当即就是高呼的一句:“弟兄们随我走!”

    随后就是转身而出,欲要离关张二人远去。

    整个军营,那是比起杨奉来之前更是混乱了。

    一部分人跟着杨奉是直接出了军营,直接离去。

    一部分人是近期听闻过刘备的皇叔之名,直接拜降。

    但多数人却是连到底是什么个情况都没弄清楚,四下又都是自己人,就是想打也没个对象啊!

    根本搞不清楚状况,倒是都被刘备给收编了。

    ...

    杨奉只带着少部人马奔逃而出,心中不由是暗自凄凉。

    “帝王无情啊!”

    “若非是自己一路护送那刘协,他哪里能是到的此地!如今不知从哪里认了一个莫名其妙的皇叔,就是过河拆桥。卸自己兵权不说,还要取自己性命!”

    “此等天子,不救也罢!”

    讲实话,这杨奉心中都有是点后悔为何要救这天子了。

    只让其在那李傕郭汜手中罢了,那是可是何等悲惨!

    心中正是咒骂着刘协,却听一声粗矿的高呼从身后传来。

    “将军!”

    杨奉一听是救了自己的徐晃,当即就是转头迎了上去。

    “公明!吾适才还是卓有担忧,不想你却是安然无恙,当真是太好了!”

    徐晃哪里知道杨奉适才的心里只是骂着刘协,压根就没是想起自己,还是感动道:“多谢将军挂念,那董承也不敢为难与我。”

    见得杨奉点了点头,徐晃又是问道:“如今之势,将军欲往何处而去?”

    杨奉听得也是暗自思虑。

    这当真是个问题啊!

    被赶出了天子东归的队伍,再回李傕处恐是不妥,这天下之大,该是往何处而去呢?

191、杨将军,我来救你和公明了

    该去哪呢?

    杨奉那是从来没想过能有今日,一时也是没了主意。

    徐晃见得杨奉迟疑不定,当下就是进言道:“兖州曹孟德,有雄主之姿,唯才是举,不若投与他如何?”

    杨奉听得多少有些意动。

    要说这曹操,在西凉人面前还是有些名望的。

    当年群雄讨董,也就这曹孟德与那孙文台有些能耐了。

    而且兖州离着自己也近,只要向东而行,就能到的兖州。

    但问题是,这特娘的刘协就在自己东面,要是碰上了,还能有自己的好?

    况且如今这天下,风头正盛的诸侯也非曹孟德一家。

    河北袁绍与淮南袁术如今皆锋芒毕露,声威显赫,也不失为一种选择。

    思量半晌,才被狠狠坑了一把的杨奉却不欲直接做的选择。

    却见那杨奉说道:“我欲先往宜阳而去,再做打算。”

    宜阳虽也离得洛阳不远,好歹也是和洛阳分上下两道,又是紧靠轩辕山,与兖州颍川之地隔山相望,出入自由。

    若是当真有的意外,也可转头就投兖州曹孟德,确实不失为一处好去处。

    徐晃听得杨奉进退有据,也是不再言语。

    而杨奉则是转头带着自己的小股人马,直往宜阳,等地自己的“明君”。

    可不能再被人给如此戏弄了!

    …

    杨奉去哪袁耀倒是不在乎,关键是杨奉手下有个徐晃很是让袁耀在乎。

    这东面徐州的战况还没怎么样,没想到西面就爆出来了一个大新闻。

    杨奉被刘协过河拆桥,那是愤愤难平,一路就是宣扬着刘协昏聩无能,董承的卑鄙无耻。

    当然,那狗娘…那可恨的刘玄德,那夺了自己兵权的皇叔,自也是逃不过杨奉的嘴。

    然而袁耀知道消息的时候也是有点晚了。

    淮南与弘农之地实在是相隔的太远了,好在袁耀为了时刻把握住徐州的动向,没着急回了荆州。

    要不然这到了江夏,那更不晓得这消息了。

    也是刚刚知晓,刘皇叔不知什么时候,竟然混到了天子身边,还当了左将军,夺了杨奉的兵权。

    皇叔啊皇叔,若非你当真要匡扶汉室,一心辅佐天子了?

    想来,咱们皇叔也不该是甘心如此。

    而在袁耀心里,若是单就杨奉一人,那是压根就引不起其兴趣来。

    杨奉这个人真说起来,那二五仔的属性,当属比糜芳厉害多了。

    当初先随李傕,后叛李傕,又从汉帝,再投曹操,后是反悔,又奔袁术,后袁术称帝,再伐袁术,最终被皇叔诱杀。

    这反反复复中当然也有些客观的因素。

    比如董承从中作梗,袁术称帝。

    但不得不否认,其中本是就有的二五仔属性才是关键。

    不过如今也不知徐晃有没有弃他而走,去了曹操之处,袁耀还是决定找人去试一试。

    而在这寿春,能让袁耀调遣的人,又只有那一个老面孔。

    ...

    乐就感觉最近的节奏有些不大对劲。

    自己明明是后将军账下折冲将军,随公子东征西讨,立下赫赫功勋。

    怎么最近却快成了专门为公子跑腿的人物了?

    从下江东找那道长开始,又是跟着公子运送石碑,如今更是被弄去了宜阳。

    好几个月了,没抽出刀刃上阵杀敌,光是把时日花费在了路途之上。

    很是浪费我老乐的才华啊!

    不过乐就也只是心中想想罢了,那是当真不敢抱怨什么。

    毕竟袁耀将来可是有可能公子变太子,太子变帝王的人物。

    而且已公子一贯以来的表现,这大腿粗的已经是抱都抱不住了,还不紧跟公子步伐?

    所以这是让自己去就去,那是一点都不带犹豫的。

    ...

    乐就带着百来军士,直往宜阳。

    带足精粮补给,一路是马不停蹄,终于在的大半月后,来到了宜阳之地。

    心中带着袁耀的嘱托,乐就一见的杨奉就是自报家门。

    “后将军账下折冲将军乐就,请见车骑将军。”

    杨奉当即就是回礼道:“原来是后将军来使,快快请坐。”

    说着就是急忙引着乐就入的堂内,只是这屋子里的条件可是比起寿春之地差的有些远了。

    虽然说不上是断瓦残垣,只是与寿春江夏那宽敞明亮,屋舍俨然的模样相比,这都能透过一点冷风的屋子,实在是让乐就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杨奉在宜阳待的日子当真是不大好过。

    在董卓为乱之后,这一片地区几乎都成了无主之地,也是少有人家。

    杨奉来此,那是吃都吃好不,也知道不会在此地久留,又哪里有心思去修葺房屋?

    见得乐就的神情,也是有些汗颜道。

    却还是颇要脸面的没提起这话题,就是直接问道:“不知后将军千里迢迢,来寻我是作何?”

    乐就心里虽是看不起这杨奉,也不敢坏了袁耀的事,只是客气应道:“将军一心为国,护送天子东归,却落得如此下场。听闻杨将军之遭遇,后将军着实心有不忍。又知将军是有大才之人,立刻就是唤吾来此,来接将军往淮南而去。”

    杨奉听得微是一愣,随后就心里生出一股激动之情来。

    老实说自己在这地方当真也快待不下去了,更是由着徐晃接连不断的劝说,差点想要往兖州而去了。

    只不过实在是被坑惨了,还有点犹豫不决。

    如今这曹操又是和吕布持续的交战之中,这才是拖了拖时辰。

    不想这一拖延,倒是等来个贵人了。

    如今这自己手下兵马不多,与袁公路相比那更是比不上,袁术还派人来亲自“请”的自己,哪里能是不激动?

    袁术更是家大业大,眼看就是中原一霸,去投袁术,岂不是更好?

    当下也不矫情,就是直接答应道:“既然是袁公相邀,自是要不能不应!”

    乐就听得这杨奉应的也够快的,再是看了看这破旧的屋子,心里也是明白的很。

    想起袁耀的嘱托,乐就又是忽然问起道:“听闻将军帐下有一人名唤徐晃,可是却有其人?”

    杨奉听得一愣,不知袁家从哪里听到了徐晃的名号。

    也弄不清楚为何突然问起了徐晃来,只是下意识的应道:“正在账外听令,可要一见?”

    乐就听得直是摇了摇头,只说道:“那便快是收拾一番,就往随我去淮南吧!”

    只是心里却是暗自长舒了一口气。

    这公子可是交待了,若没徐晃,那这杨奉也别带回来了!

192、令人眼馋的西凉马

    一路归的寿春,乐就也是默默观察着让袁耀心心念念的徐晃。

    跟着袁耀时间久了,乐就也是深深明白一个道理。

    别的都能不信,就是公子的眼光那是一定得信!

    反正这回去的路途也没别事可做,所以这一路上,乐就那是把眼神就直是盯在那徐晃身上,丝毫也不放松。

    “且让吾是看看,这徐晃到底有什么特别之处!”

    你别说,这怀着这样的心思,还当真是让乐就看出一些名堂来。

    这杨奉军中多数人都是士气低落不已,部分军士这一路上更是连盔甲都不带,只是有些木愣愣的跟着前往寿春的队伍。

    唯有那徐晃,戴甲持斧,策马驱前,时刻警戒着四周的动向,一刻也不得放松。

    在那徐晃身上,乐就是隐隐约约看到了张辽,太史慈等人的影子。

    很明显,公子的眼光又是没看错。

    虽是不知道自家公子为何连是西凉军阀手下的将军都晓得,但是并不妨碍乐就保持对袁耀一颗钦佩的心。

    同时,也是和着徐晃不由的就多了些交流。

    于是这一路上,杨奉看着乐就对自己的部将比对自己还热情的多,这心里就是有些隐隐感觉不大对劲。

    感觉…好像自己是附带的那个。

    ...

    “徐将军是哪里人?”

    “河东杨县人。”

    “入伍多少年头了?”

    “当是有十余年了。”

    “也是有年头了啊!可曾去过淮南?”

    “未曾去过。”

    “那可当是好好看看了,以后说不得要久住淮南了。”

    …

    杨奉是一路听着乐就的话也是难受不已,这怎么说着说着都是唠起家常来了。

    杨奉心里难受,那徐晃就更是如此了。

    这太过人热情也是让人抵挡不住啊!

    本来杨奉应了袁术之邀,欲往南而去,徐晃心里多少有些反对的意思。

    曹操之能远在那袁术之上,要是让徐晃来选,那必是要去兖州不去淮南。

    只是曹操在兖州也没的声音,袁术又是不远千里来是相邀,就从这态度上来说,那袁术也是强的百倍了。

    如今这都在是前往寿春的路上了,徐晃就是在有些想法,也该是认命了。

    好在这一年袁术当真也是改变的不少,若还是那一年前的模样,说不得这徐晃就要只身跑了。

    ...

    行的十日之后,咱们的乐将军实在是闲的有些发慌了,这由不得就是打听起了到底在天子处是发生了何事。

    这一行人,如今可是没几个能把那刘协放在心上了。

    杨奉自不用说,被狠狠的坑了一把,哪里还能有个好态度,

    而乐就则更是如此,天子是个什么?未来总是咱们公子的名号!

    所以这说起来的态度,自然也是好不得哪里去。

    却听那杨奉咬牙切齿说道:“想我杨奉,为那刘协东征西讨,抵抗李傕郭汜,不想其认得一个什么皇叔,立刻就是过河拆桥。而那刘备,不仅要夺我兵权,更是要使其两个兄弟诛杀与我,何其之恨!”

    这杨奉,已经是直呼天子名讳,可见是心中多少不平了。

    乐就听得这事的经过,也是同仇敌忾的应道:“那刘备我早在徐州之时就曾见过,被我家公子与温侯围困与广陵城,那是拱手作揖屁都不敢放一个,想不到今日能是做出此等不堪之事来!”

    咱们乐将军也是挺能为袁耀脸上贴金的。

    那广陵之下,袁耀完全是个混经验的,不想在这乐就嘴里,就成了与温侯一同围困刘备,俨然是一副出了大力气的样子。

    当然这黑也是更能黑的。

    把刘备黑的那是一文不值。

    明明在是广陵城下应对得体,仁义为先,不想摇身一变,那就是屁都不敢放一个了。

    杨奉听得却着实认可,当下就是应道:“此事我也有所耳闻,那刘备自誉什么汉室宗亲,仁义为怀。”

    “呸!”

    “不过一织席贩履之徒,得温侯饶一性命,今日却还敢认什么皇叔身份!”

    乐就听得是连连点头。

    这在袁家账下的武将,就没几个看的上刘备的。

    那虚头巴脑的汉室宗亲,在乐就心里那是一点比不上袁家的四世三公。

    边上的徐晃只是听着二人的对话,也不言语。

    然而时刻惦记着的乐就哪里能放过他,当下就是问道:“怎么公明将军倒是不言语?”

    徐晃哪想到这乐就还非得让自己发表点意见,只是苦笑道:“刘备其人,吾确实所知不多,不可妄议。”

    乐就听得心里直是暗赞。

    这徐晃不仅看上去就是勇武非凡,这品德也是大善。

    将才!将才啊!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袁耀的话而有的先入为主的意思,这乐就是越看这徐晃越觉得是个人才。

    这仔细那么再一打量,忽的注意到了一个细节。

    却见那徐晃胯下一匹黄鬃马,着实强壮,匀称高大,头抬的很高,行走之时颇有节奏,如同鼓点相奏一般。

    好马!好马啊!

    再是看看边上那杨奉,一匹黑鬃马更是不逞多让。

    一下就使搞的乐就有点眼馋了。

    南方当然也是有马的,不过南方马都比较矮小,不适合作为战马使用。

    但也是有些优点的,比如吃苦耐劳,很适合作为后勤的驮马使用。

    然而对武将来说,自然重视的是战马。

    如今看的一匹匹的好马在眼前,只能让乐就不由的感叹一句:“西凉马,当真是名不虚传!”

    徐晃见得乐就眼神中透露出的那羡慕的眼神,忍不住就是说道:“将军如此喜欢,不若就将此马送与将军,吾等别的不多,马匹还带出来些。”

    乐就一听就是连连推辞道:“那可万万不可,吾岂能夺人所爱。”

    开玩笑,这徐晃可是公子点名要的人物,要是被公子知晓自己见面就夺了人家的马,那还能给我好脸色?

    边上的杨奉听得也是欲结好乐就,装模作样的言道:“既然乐将军喜欢,自当是要送的一匹,若不然,看我这匹黑鬃马如何?”

    本想这乐就也不能受,不想却是见得那乐就一脸欣喜道:“将军当真有如此美意,吾安能拒绝?”

    言罢,就见那乐就激动的下了马,来到自己边上,抚摸着马脖子,嘴上不住夸赞,仿佛这马就是他的一般。

    又特娘被坑了!

193、老乐地位受到了挑战

    杨奉被夺了马,不,该说是主动送了马,这心里却没多少恼怒之情,反倒是多了个心思。

    自己这匹马虽说不错,但也非是特等马,却已让这乐就如此眼热,看来这南方,当真是缺马的很啊!

    心下有主意,当下就是对着乐就问道:“后将军处当真是缺马的很?”

    南方缺马,这也不是什么秘密,乐就听得只是叹息道:“确是如此,往年还能向着幽州买些良马。只是近些年头,那幽州战乱,商队难行,加上本就是路途遥远,这良马采购一事,也是难上加难。”

    杨奉听得点了点头,心里却是开始暗自思虑起来。

    “淮南袁公路可是不比那刘协,收下兵马众多,良将不少,自己如今失了势去投,虽是其遣人来寻的我,但多少会为其所轻。”

    “如今那袁家缺马,我倒是有些门路,若是能弄些良马来,一入帐下就立得大功,还怕不受重用?”

    这么一想,杨奉当即就是与乐就提道:“乐将军,若说是良马,吾在西凉倒是有些路子。”

    乐就听得一愣,倒是没想到这杨奉似乎还有些用处。

    只以为自家公子看不上这杨奉,这如此一听,可是不一定了!

    一时就有些后悔抢了这杨奉的坐骑了。

    只得是好言道:“将军勿要着急,此事还得请后将军定夺才是。”

    杨奉这才作罢,直跟着乐就一路安心去的寿春。

    …

    待是乐就一行回到了寿春,这一来一回已有一月有余,天气渐寒,冷风开始呼呼的就往脖子里钻去。

    寿春城里,袁耀倒是待的稳稳当当,不急不躁。

    除了身边没有吕玲绮与糜贞暖被窝,略有些不习惯,倒是自得其乐,自有惬意之处。

    每日除了打探东西两面的消息,就是跟着留在寿春的淮南将领,如李丰,张勋之流混了个脸熟。

    别看这些人名气不咋地,这日后说不得都能用的上。

    就说乐就那家伙,当初随自己下徐州的时候,哪里能想到今日能派上大用处。

    没有他,这寻于吉,送石碑的事情还当真没个好人选!

    故此袁耀也是转变了原有的思路,非是觉得袁术手下的那些人都一个不顶用。而是也存着心思,和他们相处相处了。

    而以袁耀的地位与见识,这一混,那就是混的相当熟悉了。

    寿春城内,袁耀又是摆出了宴席,宴请诸将。

    ...

    “公子当真厉害,纪灵将军曾多有言,彼时若非公子来信,也不能在盱眙大败了那刘备。”

    听着李丰之言,袁耀却是做谦虚之状,直言道:“盱眙之战,全靠纪灵将军统兵有发,确是没吾半点功劳。”

    “哎,公子所言差矣,纪灵将军既是如此说来,定不会无故言语。”

    边上的张勋立刻接口过去,又是夸赞了袁耀一句。

    对于李丰与张勋二人,袁耀还是有些好感的。

    这其中一个是和乐就一起为仲家战死沙场的,流尽最后一滴血的忠将。

    一个是老爹称帝后的大将军,袁术兵败后护送袁家妻小投靠孙策。

    皆是忠臣!

    相比之下,这边上还有一人就显得有些不那么讨人喜欢了。

    雷薄,那个袁术称帝后见势不妙,直接开溜的与陈兰一起占据嵩山为山贼,后来更是袭击兵败的袁术,抢夺财宝。

    却听那雷薄也是附和道:“公子之能,众人皆知,切勿再是自谦。”

    袁耀心里虽是不喜这雷薄,好歹如今人也没犯下什么大错。

    面对好言,总不能是冷面以对,也是笑道:“非是自谦,实在是不堪当是如此美誉。”

    众人听得又纷纷高呼公子大才,整个殿内当真是一片欢声笑语。

    酒过三巡,气氛热烈之处,又听那李丰说道:“公子日后要是有战事,也可写的信给吾等嘛,若不然,我李丰也是愿意与公子出入左右。”

    袁耀听得大笑道:“那可不行,若是如此,只怕我爹可是要把我给好好骂上一番,毕竟李丰将军可是我爹的大将,吾哪能使为己用。”

    边上张勋听得大笑道:“哈哈,李将军,你可太是立功心切了,都是随了公子,这淮南可是无人镇守了。”

    李丰也只是说笑罢了。

    如今公子手下人才济济,也知是轮不到自己的。

    然而这一番话,却是被那正巧敢回了寿春,听闻袁耀举办宴席,就是匆匆赶来的乐就给听了个正着。

    这当下心里就有些情绪了。

    虽说跟着公子东跑西跑,辛苦是着实辛苦,然这生活充实有奔头啊!

    不说别的,就说那地位,那就是顶顶特殊的一个。

    如今听得有人竟然要是抢得自己位子,这可如何能行。

    这本来是急切过来参加宴席的乐就,心里立刻就是换了念头,表情一下变得是认真不已,完全抹去了兴奋的神情。

    一副风尘仆仆,劳心劳累之样,在殿外请见。

    袁耀初一听闻乐就归来,心下就是高兴了几分。

    当然不会为的许久不见了老乐,心中挂念了。

    只是因为徐晃来了。

    咱这撬了半天的江东人才,总算是把锄头挥到了曹老板的脑袋上了!

    袁耀相信这是第一个,但绝对不会是最后一个。

    当即就是顾不得还在宴会之上,直是让乐就前来。

    结果一看乐就灰头土脸的模样,当即就是吓了一跳,直以为出了什么意外。

    连忙问道:“乐将军怎么如此狼狈,莫不是途中遇到什么危险?”

    其余诸将也着实给惊着了,一时间皆是收了欢笑之声,只等乐就言语。

    场面一时的寂静也是把乐就给吓了一跳。

    “特娘的,老乐我是装过了啊。”

    但这样子都装到这份上了,也收不住了,乐就也只得硬着头皮应道:“非是出的意外,只是一路心急,吃的灰多了,归来又是直接来见了公子,才会如此。”

    袁耀听得是一脸怪异,哪里不明白这乐就是装的这般模样。

    心里纳闷这乐就在搞得什么,面上只笑道:“既然无事,那就请将军速速入席,来说与吾听听此行情况如何。”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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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袁耀传介绍:
重生成了袁术之子袁耀,率先蹦出了两个问题。
其一,老爹到底拿没拿到那块破石头?
其二,吕布到底有没有把女儿嫁过来?
新书上线,武当殷梨亭三国袁耀传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三国袁耀传,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三国袁耀传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