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UU小说历史军事三国袁耀传TXT下载三国袁耀传章节列表全文阅读

三国袁耀传全文阅读

作者:杰克乐福     三国袁耀传txt下载     三国袁耀传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194、搞马去

    却见乐就入了席位,一脸肃穆,不苟言笑,拱手行礼,对着袁耀禀报道:“此番应公子号令,往宜阳接车骑将军杨奉归淮南。”

    “吾至宜阳,与杨将军说的此事,杨将军当即就是应允,现已与吾共同归来。”

    看着乐就一板一眼的样子,袁耀当即也是收了收心神,习惯性的整了整神态,再是问起自己关心的人来。

    “那徐晃可是也在?”

    “确在帐下,与吾等共归了寿春。”

    好!

    袁耀听得心里重重赞了一声,当即就道:“乐将军此番辛苦,今日借的此宴,就当是给将军接风洗尘!”

    本想这乐就也没别的事了,不料却见乐就举起酒杯,又是说道:“公子,吾归来途中却还有一事。”

    嘿,这乐就今天抽的什么风,又是装模作样,屁事还不少。

    袁耀心里腹诽了一句,但对着为自己辛辛苦苦跑腿的乐就,还是耐心道:“是为何事?”

    却听那乐就稳稳说道:“归来途中,听那杨将军说起西凉马来。”

    西凉马?

    袁耀听得微微一愣,这才是收下了轻视之心。

    一脸肃穆,听那乐就说话。

    “吾知咱们南方补产良马,如今去幽州商队又是难以往来。听得杨将军如此说来,当即就是问起了西凉马一事。”

    “不想杨将军当真还有些门路,当即就是欲要为公子去西凉取马来。”

    “只因未有公子号令,吾才未有同意。又心里急切,这才是日行百里,急急赶了回来。”

    你要日行百里,早就回来了!

    心知这乐就在吹牛,袁耀也不欲点破,只是暗自思虑:“如今虽是建起了长弓营,但日后想要北伐,没有良马当是困难重重。”

    “这杨奉做为西凉军阀,能从那西凉弄点良马该是无有问题。只是这杨奉的德行,却难让人相信。”

    “不过好歹也是条路子,日后说不得还当真能用上也说不定。”

    袁耀很快就理清了思绪,只说道:“此事若是要为,还当再深思熟虑一番,不能着急。”

    乐就听得袁耀已有决断,当即就不再言语,拱手退去。

    只是二人这一来一回,只把其余众人看的是一愣一愣的。

    尤其是难得看到公子的表现,就更是如此了。

    这平日里只不过听说袁耀的事迹,如今亲眼看的其沉稳行事,皆是心里暗自赞叹。

    只有乐就,瞥了眼那李丰,心里暗暗有些自得。

    “瞧瞧我与公子的配合,这才是良将与明主!”

    而袁耀也万万没想到,这弄马的事情,自己还没操心,有人却是帮袁耀给搞定了。

    …

    得知了杨奉以来,袁耀自然不能晾着这车骑将军。

    只不过这最先接待的事还轮不到袁耀,当时得去拜见拜见正主袁术才是。

    而袁术也是早早得了袁耀的消息,知晓这袁耀派人去请了杨奉而来。

    想想这小子如今给的任务可是越来越多了。

    人家都是当爹的给当儿子的布置任务,这倒好,到了自己这却完全是反过来了。

    天天是儿子给老子寻事。

    唉!

    为了称帝大业,我忍了!

    袁术“忍辱负重”,打算敷衍那杨奉几句,不想这一聊还当真算是投机。

    尤其是那杨奉对天子的态度上,就很让袁术觉得很满意。

    “袁公,大汉江山,就毁与那刘协自己手中啊!”

    “吾为其奋命而战,他却如此对吾,天理难容啊!”

    袁术听得那杨奉之言,心里觉得当真说的太对了。

    当下就想附和两句什么“少年天子,肆意妄为,不懂理法,失命与天。”

    但转念又是想起了于吉那老道的嘱托,只得压抑住自己。

    于是受“天地法则”所约束的袁术,知道如今大汉天命未绝,心里的所想,也不敢是表现出来啊。

    只得嗡声宽慰的杨奉一句:“其之所为,有违天理,自当将受其罪,将军无需耿耿于怀。”

    杨奉这一通发泄,多少也有存着袁术想法的意思。

    见得这袁术虽也认同自己,但说话还是留了一线,心里也是有了谱。

    这袁公路,似乎不像传说中的那般不堪。

    看来当真是人言可畏!

    又听得那袁术说道:“杨将军一路赶来,想必也是辛苦,不若暂歇的一段时日。”

    杨奉一听这是不欲用自己啊!

    说起来袁术也是没办法用这杨奉。

    自己那后将军的头衔的确挺唬人,金印紫绶,位次上卿。

    但那杨奉的车骑将军更特么厉害。

    仅次于大将军及骠骑将军,而在卫将军及前、后、左、右将军之上,位次上卿,或比三公。

    简单来说,这杨奉的头衔比袁术还来的大。

    你说这事是不是有些小尴尬?

    只是真说起来,这天下诸多诸侯,也没几个能及的上这杨奉的头衔了。

    杨奉也是深明此理,急切道:“如今我已来的淮南,既是已投与袁公帐下,自当心念袁公之急,故特有一事相报。”

    袁术听得有心诧异,不想这杨奉一来了此地,似乎就欲立功。

    即是问道:“不知却有何事要报?”

    却听那杨奉道:“听闻将军军中缺良马,吾与往西凉走一遭,为将军带些良马归来。”

    袁术听得一惊。

    这杨奉怎么才来就要走?

    还要去西凉,莫不是其后悔来的此地,又想归西凉而去?

    杨奉一见袁术面露迟疑,也是瞬间明白其疑虑之处。

    当即就是恳切拜道:“袁公,那天子如此对我,我安能还能回去?况我如今兵马尽失,此去西凉,也无处可去!”

    “哪里会弃前程而自寻死路!”

    “只是欲为袁公出份力啊!”

    这番话,要是说与袁耀,那说不得会让袁耀好好思虑,毕竟这杨奉的二五仔属性,还得让人迟疑些。

    但袁术不知道啊!

    若说杨奉到目前的作为,以贼寇身份从征朝廷,后投效天子,被刘协坑破了天际,逃来淮南。

    总得来说,乃是时势所迫,并无什么大问题。

    是以听得这杨奉如此恳切,又是一口一个袁公,军中也确实有需,袁术终究是应道:“也罢,吾也信的过将军,唯是怕将军之艰辛,不忍如此颠簸与路上。”

    杨奉当即拜道:“得袁公信任,足矣!”

195、图谋汝南

    袁耀压根想不到这杨奉来了这寿春,自己面还没见上,其却已是与自己老爹一副相见恨晚,惺惺相惜的模样。

    更是卖力的直接西行而去,为袁家弄西凉马去了。

    人才啊!

    忠臣啊!

    袁耀倒是不觉得这杨奉能有别的心思。

    这西凉军阀可是人吃人惯了,杨奉又是叛过李傕,若是这杨奉没有兵马还敢去投,简直就是嫌自己死的不够快。

    至于说买马的资金方面嘛,袁耀也是压根不用担心。

    这家里要是不够,不是还有糜家人嘛。

    如今糜家不用助皇叔东山再起,这钱财可是管够。

    而对袁耀来说,杨奉没见着不要紧,把徐晃留下就行了。

    许是因为弄马一事去多人也无意义,又知道这徐晃对袁家公子似乎有大用。

    杨奉识趣的把徐晃留在了寿春,也是给了袁耀刷好感的机会。

    而这一刷,就停不下来了!

    …

    “公明啊,来来来,快随吾去见见公子。”

    听着乐就呼唤,徐晃也是有些无奈。

    这来的几日,自己别的都没干,就光受的那袁家公子的恩惠了。

    又是带着自己熟悉军营,又是置办府邸,又是送着自己宝刀盔甲。

    前些日子,知道自己使的大斧有些破损,更是非要拉着自己去那什么工匠坊,专门制作一把趁手的兵刃。

    未立寸功,实在受之有愧啊!

    袁耀这接二连三的热情,连着徐晃都从开始的受宠若惊,到现在甚至都有些“麻木”了。

    听得乐就又来寻自己,徐晃也颇为无奈的应道:“不知袁公子又是唤吾何事?”

    却见那乐就稍有些为难道:“今日唤公明,却是有事要公明走一遭了。”

    正所谓是无功不受禄,徐晃受了那么多好处,又寸功未立,心里正是难受。

    今闻言总算是有自己用武之地了,下心倒轻松了几分,只问道:“却不知有何事能是我徐晃出力的地方。”

    就听那乐就应道:“具体是何事,还得让公子与你详说,公明还是别问了,快与吾走吧!”

    徐晃听得也不再言语,就是随乐就去寻了袁耀。

    入的袁耀府邸,却见其正是看着地图细细沉思,心中当下就是微微一凌。

    心里暗虑:“只怕又有战事要起。”

    果然,那袁耀见自己入的屋中,就是连忙迎了上来,开门见山的说道:“公明啊,你来的时日不多,此番却有重任要交与你了。”

    徐晃虽来的时日不久,却在乐就的介绍下已经知晓了这袁术这的大概构成。

    袁术镇守寿春大本营,以其威望与名声压住淮南一地。

    其子袁耀作为军中主帅,四处征讨开拓。

    如今袁耀来寻,若不是又要向外出征?

    当下也是拱手相应:“不知公子有何吩咐?”

    袁耀见得徐晃来此,也不多言,只一把拉着徐晃,直引到案前的地图上。

    徐晃就见得那地图上密密麻麻,标注着不知多少袁耀的思虑。

    心中正是有些倾佩。

    这袁家公子还不足二十吧,当真少年有为。

    却见袁耀指着那下邳与彭城一带,向自己说道:“如今温侯与曹孟德激战与滕县,两方一时谁也奈何不得谁,此却给了吾等一些机会。”

    要说如今这徐州战事之焦灼,只怕曹操都没想到。

    这吕布变得是越来越难打了!

    经过上次宋宪魏续叛乱,张辽陈宫相救,再加上袁耀这女婿不断的培熏陶,吕布这心里的那些个刚愎自用,多少也改变了些。

    至少能重用张辽,而对于高顺,也非是知忠不用,更不会把陷阵营给魏续手里了。

    至于陈宫平日的之谏言,吕布也能听得进去些了。

    而吕布加陈宫,要是能好好配合,这威力还是不小的。

    曹操为此不惜动用离间计,欲坏了吕布与张辽陈宫等人的关系,可惜毫无作用。

    又想动摇军心,散播淮南袁术进伐徐州。

    也是石沉大海,没掀起半点波澜。

    双方真刀真枪的在徐州平原鏖战,曹操甚至在开始交战之时都不敌了几阵。

    好在帐下诸将奋战,才是重新夺回了主动权。

    只是推进的速度,也很不让人乐观。

    而趁着东面鏖战的功夫,在寿春时刻准备的袁耀,又有了些心思。

    …

    徐晃见得那袁耀说的一句后就从地图上移开了徐州之地,又指向了西面道:“刘备入天子东归之队,以其二弟三弟之武勇,使那李傕郭汜屡屡无功而返。如今已离得洛阳愈来愈近,吾料不日就要进洛阳之地。”

    给这徐晃介绍了番两边战事的情况,袁耀又是指向了一片空白的区域。

    徐晃往那一看,却见那地图上画着一个大大的圈。

    仔细一瞧,见得其上写着几个大字。

    豫州,汝南!

    那袁术真正发家的地方,如今却失去了大部分的控制。

    袁耀要把这袁家的“龙兴”之地给夺回来!

    就听那袁耀沉声说道:“我袁家,乃虞舜后裔,出与辕氏。至汉初,辕氏后裔政将“辕”去车而邕以袁为氏,至于今日,已是源远流长。”

    “而自吾祖辈起,已在汝南之地,存有百年。如今却逢乱世巨变,使吾袁氏一族流离失所,只得居与扬州之地。”

    …

    袁耀这说着说着又开始瞎扯淡了。

    当然不说的他那说法有问题。

    这来了三国,袁耀第一件事就是好好学习了一番自已这老袁家的来头。

    而了解之后那也只有一个想法。

    “这老袁家的来头,实在不是吹出来的,而是祖祖辈辈积攒下来的。”

    自汉明帝(刘秀第四子)时的袁安算起,这已经有了近百年了,这汝南袁氏可称的上与东汉王朝共同成长起的了,到如今,当真显赫无比。

    不过流离失所也是夸张的很,只能说丢了老家,倒是真的。

    这寿春,可不是袁家真正的大本营!

    徐晃当即就是问道:“公子可是要攻伐汝南?”

    却见袁耀先是点了点头,后又摇了摇头。

    徐晃正觉奇怪,就听袁耀说道:“如今中原战事纷乱,无人顾及那汝南之地,却是给了吾取回的机会!”

    “只是如今军中缺粮,不可举大军而动,况刘辟等人与吾袁家关系也算不错,举兵而伐反倒不妥。”

    “然其等占据汝南,又不听命来投,终究是个隐患。”

    “故而此次,欲与公明共去当一回游侠大佬!”

196、刘辟感到压力很大

    张角虽已败亡,太平道叛乱失败,但这数以百万的黄巾众人却也不会瞬间消散。

    在汝南,颍川一地,就盘踞着不少黄巾贼寇。

    刘辟,何议,黄邵,何曼。

    各佣兵数万人,占据各处,使得豫州之地,在各诸侯间形成了一个真空的区域。

    而这些黄巾余孽,名义上是投了袁术,实际上与当初那孙策有些相似。

    并不受多少控制,随时可能反叛。

    如今趁着曹吕两方鏖战之时,袁耀又是在解决了孙策之后,终于有的功夫把目光放在了汝南。

    此时不下手,等那曹操回过头,那就晚了。

    而袁耀不知道的是,这有人比自己下手的还快。

    …

    刘辟感到最近压力有些大。

    随着一些诸侯的灭亡,汉帝的东归,自己这原本三不管地区,似乎吸引了越来越多的目光。

    前几日,兖州来的封信件,欲劝降自己,许以高官厚禄。

    老实说刘辟动心是有那么点动心的,看着一波波的黑山军,白波军,战败的战败,洗白的洗白,这心里哪能不急。

    后来不止是兖州,那天子处竟也来了诏令,要自己率军护驾东归。

    这是彻底给了洗脱黄巾贼寇身份的机会啊!

    刘辟当场就想往西而去,只是同为大帅的龚都似乎有些留恋自成一方之主的滋味,迟迟不愿表态。

    一等再等之下,没等来朝廷的诏令,倒是等来了淮南的消息。

    本来两方消息就够为难的了,这袁术再掺合一脚,直让人脑袋都爆快炸了。

    只是面对淮南来信,刘辟也不敢装傻听愣,只得与那龚都商议。

    …

    汝南,刘辟匆匆去寻龚都,推开屋子,却闻到一股股的酒气飘来,让人不由就是皱了皱眉头。

    走进一看,果然见得那龚都坐在一坛坛酒坛子中间,已经是喝的有些坐不住了。

    心下叹了一口气,却听刘辟也不废话,直就问道:“龚大帅,如今兖州曹孟德,洛阳天子,淮南袁术,皆来拉拢,吾等该当如何?”

    只见那龚都喝的有些微醺,眯眼瞧了瞧急色的刘辟,颇有些口出狂言的说道:“管他是哪里来信,只不应就是了,待在此地,自己做主,岂不最好?”

    刘辟听得又是连忙道:“自己做主,逍遥是逍遥,只怕命不久矣啊!”

    龚都却是满不在乎,吐出一口浊气来,哈哈大笑道:“你怕这些人做甚,当年若非是天师遇有不测,你我二人说不得都已当了大将军了。”

    一听这龚都如此轻视,刘辟心里微微有些着急。

    急切道:“如今各方诸侯都渐渐做大,只怕没有自己做主的时日了。既是如此,不若早日寻个明主去投。”

    龚都听得这刘辟不似玩笑,终于认真了几分,直了直身子,问起那刘辟道:“那依着刘大帅之意,当真要选一家了?”

    却见那刘辟认真点了点头,丝毫不似开玩笑。

    龚都虽是酒气未散,思绪却一点不乱,只问道:“可有意向?”

    “我意往洛阳而去。护天子东归,乃是大功一件。况刘备也在其中,有其为主,大事必成,功劳即在眼前啊!”

    龚都听得却是冷哼一声,狠狠道:“以吾二人身份,还想在天子面前立功?不见那杨奉如何被那天子赶出来?”

    “等是吾等送天子去了洛阳,恐怕就是吾二人的死期!”

    刘辟听得也一时无力反驳。

    天子这事做的实在有些不厚道,加上杨奉一路宣扬,那几乎人人都知道天子做的“好事”了。

    就连刘备的名声,也受到不少影响。

    龚都见得那刘辟不言,更是说道:“再说那曹操,处四战之地,吾等前往,日夜为其征战而不得闲,亦不能往。”

    “至于淮南袁公路,吾等本就依附与他,何谈投效与否?”

    得,这龚都说的半天,意思还是哪都不去,要自己当个土皇帝。

    只是这龚都之言,多少也有些道理,刘辟一时当真不晓得如何来辩。

    忽的又想到汝南来的信中所提,总算有的回应之处了。

    “既然如此,那太守孙香来信相邀,吾等该去否?”

    龚都听得闪了闪目光,旋即高呼道:“去!为何不去?”

    “如今受各方相邀,那孙香必不敢谋害与吾等,说不得,还当有些好处!”

    当真是自信的很!

    刘辟却是心道:“这龚都说的虽是狂言,倒也无错。”

    “就说那杨奉一事,谁也不敢保准这事不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看来自己也是想的简单了,这天子之处,确不是那么好去的。”

    “如此想来,那孙香所邀,也该是去上一回,看其如何说来。”

    念至此处,刘辟当即也是应道:“那即日便去见见这汝南太守!”

    …

    而在孙香这边,那是见得袁耀就拜,这一大礼,也是把袁耀给吓了一跳。

    却听其高呼道:“公子,吾孙家受汝之恩惠,实在太多了!”

    这一番恳切而热忱的态度,也是把袁耀看的有些傻眼了。

    对于孙香,老实说袁耀穿越之前压根就不知道这名字。

    汝南之地,又多不受袁家控制。

    所以当初那孙策叛走之后,袁耀把其母舅吴景的丹阳太守之位扒了,又把那孙权一家接来了实时监控,再扶正了孙暠的扛鼎之位,却独独忘了这汝南太守,亦是孙氏族人的孙香。

    也是直到前些日子,这孙氏一族其聚庐江的时候,才知道这孙家还有这么号人物。

    不过彼时孙家大局已定,罢不罢孙香,也是无关紧要了。

    这么说起,自己那老爹对孙家当真不错。

    自己不清楚,袁术总清楚还有孙香其人,却是一点动弹他的意思都没有。

    只不过如今看着孙香如此感激丝毫没有作假的样子,袁耀忽然觉得这忽视还忽视的挺好。

    也是赶忙扶起道:“太守何必如此,耀当真当不得如此大礼啊!”

    却见那孙香竟然一时不愿起身,只说道:“孙香没半些作假,只是想谢公子大恩!”

    这恩重如山的模样,直把初来乍到的徐晃看的一愣一愣。

    尤其是看着孙香一把年纪也不小了,就这么拜服在地,那边袁耀躬身相扶,却仍不肯起身。

    这副场景,还是颇有冲击力的。

197、世家头子与游侠大佬

    袁耀不知道的是,就算是日后袁术称帝,孙策反叛,吴景等孙氏一族都随孙策而去,这孙香都没反了袁术。

    不仅是没反,还把孙策狠狠喷了一顿。

    简直就是孙氏一族里的一朵莲花。

    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而在孙香眼里,袁家当真是恩重如山了。

    孙策叛逃,袁耀不仅没把孙家怎么样,还念的孙文台的功勋,扶正了孙暠。

    更是捉了黄祖,血刃了孙氏一族的仇敌!

    至于那孙策,受袁公提携,却叛主而走。

    自作自受,死不足惜!

    所以对着袁耀,孙香当是真心相拜。

    …

    表示完了感激之情,孙香这才说道:“公子,吾已向着那刘辟送了信件,想来其不日就将来寻吾等。”

    这孙香既是给足了面子,袁耀自不能端起架子,尤其还在徐晃面前。

    只回礼道:“有劳太守。”

    却听那孙香再是有些忧虑的说道:“只是那刘辟龚都,皆黄巾贼寇,怕不知礼数,浊了公子之眼。”

    袁耀听着却是哈哈大笑,毫不在意的说道:“吾征江东,伐荆州,还有何事没见过?太守可把吾当是个不见世面的公子哥了。”

    孙香又应道:“如何不知道公子之能,只是这贼寇肆意妄为,非常人可比。”

    却见袁耀笑道:“太守勿忧,这游侠,吾也是能当的一回的!”

    说起来,这游侠一词也并非是赞誉。

    或者说是侠之一词,就存着鄙视之意。

    就如当初袁绍伐曹操前写的檄文,那是上举赵高吕后,下至曹操父祖,都恶言了一遍。

    言及曹操本人,则曰:“操赘阉遗丑,本无令德,僄狡锋侠,好乱乐祸。”

    可见侠之一词,乃是鄙陋之言。

    而所谓的游侠,说的是放浪不羁,不守家规的富家子弟。

    如同甘宁,就可说的上是游侠一类。

    当年袁耀老爹,也在其年轻时当过一段时间的游侠,更是在“江湖上”小有名气。

    简直堪称是世家头子兼游侠大佬。

    黑白两道通吃。

    如今这袁耀,却是要拾起当年父亲那作风,也当的一回游侠大佬了。

    …

    刘辟龚都二人离着孙香处也不远,都在汝南一地,不过是一个靠北,一个靠南。

    平日里也算互不干涉,井水不犯河水。

    如今得了孙香相邀,自是来的快的很。

    只不过二人本以为这来了会是孙香来迎,不想一入了殿内,却见一年轻的公子哥正是高坐高案之上,眼神羁傲的看着自己二人。

    殿内空荡荡的,连个酒宴都没布置上。

    而那孙香更是不知到何处去了。

    刘辟顿时心知是来者不善了!

    心里暗沉,正要说话,只听边上的龚都却是抢先开了口。

    “汝是何人?为何如此藐视与吾等?”

    只见那公子哥说道:“汝等太平道叛军,得吾父所庇佑,居汝南之地,却不听号令行事,今日却连我是谁都是不知?”

    袁耀说着这心里却是不由想到:“若是让甘宁来当这角色,让其头戴稚翎,腰配铃铛,着锦衣华服,藐瞰台下,当比自己更适合这角色。”

    “说不得光是那气势,就震慑住了那二人。”

    而刘辟龚都一听这话,哪里还能不明白此人是那袁术独子袁耀。

    刘辟当下就是拱手道:“不知是袁家公子来此,却未求教来找吾二人作何?”

    袁耀看着这殿下二人的表现,即知虽同为黄巾贼,却还有的些不同。

    那刘辟看着好歹还明些事理,而那龚都却只有贼寇的模样。

    心知这游侠大佬还得当下去,就是狠声道:“吾近日听闻,二位大帅似乎颇是受的欢迎啊!”

    那刘辟听得心下一紧。

    “这特娘的袁家消息也太灵通了吧!”

    正是思虑这袁耀是否在诈唬自己,边上的龚都却又抢先说话了。

    “吾二人手下集万人之众,引四方所敬,怕也不是什么意外之事吧!”

    刘辟一听就是直想骂娘啊!

    袁耀一句话,这龚都就把二人的家底给卖了,也是太沉不住气了!

    果然,就听那袁耀当即就是高呼道:“得吾家庇护,安能再是朝三暮四?二位大帅如此做法,怕是尤为不妥吧!”

    刘辟只怕龚都又开始狂言狂语,当下就应道:“吾等哪里能是朝三暮四,只愿为袁公守住汝南之地。”

    袁耀听得一阵沉默,整个大殿倒是安静的几分。

    气氛有些压抑,几人谁都没开口。

    忽的,仿佛那袁耀似是信了那刘辟之言,笑着说道:“大帅若有此心,便是最好,来来来,与吾共宴一回。”

    说着就是传人送出酒水肉食,请那刘辟龚都入坐。

    这袁耀一会一个态度,也是把殿下二人弄得有些懵了。

    看着二人迟疑,袁耀更是有些浮夸的大笑道:“二位大帅勿要多虑,吾又不能如同那天子刘协一般,来上一出鸿门宴,埋伏刀斧手,杀了二位,夺取兵权。”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就让那刘辟心下更是颤了几分,直怕袁耀当真如此做来。

    倒是那龚都听出了袁耀对那天子刘协的不敬之意,心下一动,却也忽是笑着相应道:“必当是信过公子,这有的酒水,一切都是好说。”

    说着就是入了席位。

    那刘辟见了,也不好再犹豫,只得跟着入了席。

    而然这入归入了,心中有的心事,又哪里能敞开了痛饮。

    却听那袁耀又说道:“二位大帅虽是有心为吾父镇守淮南之地,却怕到底势单力薄,若受他人相攻,只怕是有的危险啊!”

    刘辟听得直应道:“不论是否有危,都当为袁公奋力相战。”

    而那边的龚都索性就是不应了,只是独自喝酒,仿佛捧着那酒坛就是够了。

    袁耀见得心里暗笑一声,心里跟个明镜似的。

    这刘辟看来是有心想投却还未下决断,而那龚都更是只有自立之心。

    虽不好对其用兵,但袁耀的手段可是多了去了。

    就听那袁耀说道:“唉,吾也不是不信大帅,唯是怕那曹孟德来袭,出的什么意外罢了。”

    “故此,吾给二位寻了个帮手,来相助二位一回!”

    言罢,那刘辟与龚都就见得边堂内走出一人,身高八尺,威风凛凛,稳步入了大殿之中。

198、建安元年

    “此乃车骑将军杨奉帐下部将徐晃,徐公明。”

    “如今杨将军已投入吾袁家,吾父使其往西凉为的淮南采购西凉马,徐将军却也能让他闲着。”

    “吾欲把他留在淮南一地,好好帮帮二位大帅!”

    刘辟龚都一听这杨奉都是来投,心下立是吃惊不少。

    这杨奉可在这些黄巾贼中太有名气了。

    以这黄巾身份,当得了车骑将军,这是何等权势啊!

    虽然被天子坑了一回,那也是正儿八经的次卿身份。

    如今连这杨奉都是投了袁家?

    更是直接去了西凉弄马?

    这二人心中一时倒是没注意这袁耀说的要找个帮手来,都被杨奉来此的消息给震慑住了。

    刘辟都是不由问道:“杨将军来了淮南?”

    袁耀点头道:“正是如此,吾父少时曾为游侠,与杨将军义气相投,杨将军这才不得停歇,就立刻为吾父去了西凉啊!”

    二人都觉袁耀所言颇是有理。

    若不是杨奉与袁术相合,就算是袁术号令,杨奉也不该如此积极。

    若非这袁术处还真是个好去处?

    毕竟杨奉能相合,那自己二人也差不多哪里去吧!

    何况虽然杨奉头衔上唬人,但其手下可是没有兵马了。

    还是能和袁术如此融洽,必是秉性契合,非是别有他图。

    这一想,就是龚都也转变了些念头。

    之所以不愿轻易投人,还不是怕自己这出身太差,去了就失了权势。

    也怕是与主君相性不和,到时又过的难受,还不如自己当个山大王去。

    但到底大树底下好乘凉,龚都自己也知是比不过四周的诸侯。

    若是寻个能义气相似的,自是最好不过。

    而少为游侠的袁术,倒真是个不错人选。

    心中有了这思量,一时看的徐晃也不是不能接受了。

    毕竟袁耀有句话说的当真不错。

    这曹孟德极是可能入汝南而来。

    而既然对其来的劝降信未做理会,那下次,保不住就是战书了!

    于是龚都颇是出乎刘辟所料的说道:“既然如此,吾等也不好推辞,只是这徐将军的兵马…”

    却见袁耀笑道:“兵马只带五千人,驻阳安之地,与大帅互为犄角,防那曹操就是。”

    “好!”

    听得这袁耀颇是上路,自己又还能当的土皇帝,龚都当即就是应下。

    五千人马必是不能征伐与自己那万人之众!

    地主的生活还能继续维持着。

    若是曹操当真来袭,又有其相助,可谓两全其美。

    至于阳安一地嘛,这土皇帝失了一县,差别也不太大。

    所以龚都当即就是应允,压根就没管刘辟的意见…

    只是这黄巾贼啊,到底目光短浅,只以军中人数判断战力。

    若是被其知晓袁耀初带五千军士,就攻下整个江东,不知是否还会如此大意了。

    而徐晃,如今带的五千人的确是为防曹操入汝南,说不得还存着监视刘辟龚都二人的心思。

    但这未来,是否还能与这黄巾余孽在一条战线上,那又谁说的准呢?

    只是这会却是皆大欢喜。

    龚都,还能继续苟延残喘,当的他的土皇帝。

    刘辟,到底做出了投效的第一步,天子处不能去,往兖州还是去淮南,当真是差不多少。

    而袁耀,则是以最小的代价,在汝南钉下了一颗钉子,为重夺袁家中兴之地,而打下了第一根地基。

    至此,袁耀异常信任的把投入帐下不过十几日的徐晃提为镇军校尉,又拨付五千兵马驻守阳安,受汝南太守孙香节制。

    …

    整个兴平二年的秋冬时节,受大旱影响,袁耀当真是彻彻底底学习起了乌龟精神,进行了冬眠。

    储备粮草,以应对来年的大战。

    而袁耀当乌龟的时候,皇叔终于开始大放异彩,在刘协东归的事上,是连连杀败那李傕郭汜的追兵,护天子已近了洛阳。

    摆脱了李傕郭汜的围堵,又有皇叔与国丈支持,如今更是归了旧都,刘协当真是有些踌躇满志。

    而归与旧都之后,刘协也有了心思,要改变年号,以重整大汉天下!

    终于值新旧交接之际,郊祀上帝于安邑,大赦天下,改元建安。

    而刘协也没想到,自己这新认的皇叔还挺有些能耐。

    至少能护住百官家眷,更不会与其他军阀相互争斗。

    窝里斗的事情,总不会再发生了。

    刘协愈发满意之下,也是与刘备日益亲近。

    更是指望刘备日后能再接再厉,为自己平定这乱世。

    然而刘协能如了愿么?

    …

    安邑,刘协又是与刘备同席而坐,以表亲近之意。

    却听那刘协说道:“皇叔,如今那李傕与郭汜已不敢相追,吾看不若抓紧些时日,速速进洛阳也好。”

    刘备听得拱手行礼,直应道:“陛下,虽说那李傕郭汜已退,也不可大意,尤其是如今带的家眷,书籍,皇室财宝何其之多,若是急切而行,怕是要出意外啊!”

    刘协最是满意的,就是刘备这永远秉持着的对自己谦逊的态度。

    不管如何,总是毕恭毕敬,虽然自己已是几次说的私下里只用叔侄之称即可,但这刘备每次都绝不越过礼数,当真难能可贵。

    所以刘备之言,刘协哪里能是不应,只是笑着道:“却是朕着急了,有皇叔相助,总是能回归旧都。”

    刘备却非是一脸笑容,倒是有些担忧的模样,独自思虑。

    刘协见得,也是问道:“皇叔有何虑?”

    刘备摇头道:“只是洛阳之地,如今实在破败不堪,周边民户,更不足百户!陛下欲要平乱世,还不得久居此地。”

    刘协叹息道:“非是朕不知,却是除了这洛阳,也不知能去的何处。”

    说着更是眼眶微微泛红,有些激动的说道:“那天下诸多刺史,太守,各个拥兵自重,却无一人来救朕!”

    “若能齐心伐贼,大汉天下,何至于此!”

    刘备听得暗自微微叹息。

    到底是少年天子,还存着这般天真的想法。

    自十八路诸侯起,自己早看出多少人心中存着不臣之心。

    不想陛下却还有如此童心。

    这大汉江山,真能在其手中得以重振?

199、老爹又一次的心急

    袁耀在寿春东搞搞,西搞搞的时候,老爹袁术似乎又有心急的地方了。

    这袁耀才从汝南归来,就是被老爹派来的阎象给堵了个正着。

    不由也是暗暗担忧。

    “该不会又是称帝一事上整的什么幺蛾子了吧?”

    只是见得阎象那古怪的神情,显然不会为的称帝之事。

    要不这阎主簿早就急死了。

    那又有何事为能为老爹所急?

    袁耀几次想是探探阎象的口风,那阎象却只是摇头不言。

    面色古怪的对着自己应道:“公子还是莫问我了,到底何事,还是直接归了府中,去问将军吧。”

    看着阎象也快被自己逼急了的模样,袁耀也不能再为难自己在寿春的老搭档,只是心中不住思虑。

    “这老爹到底能有啥事呢?”

    …

    归了家中,袁耀差点被眼前的场面吓了一跳。

    这不仅是自己的老爹袁术啊,母亲也在端坐堂前,宛如是三堂会审一般,虎视眈眈的看着自己。

    说起来,这母亲也并非是袁耀与袁娇的生母。

    二人的生母早亡,如今这母亲是袁术再续之人,冯芳之女冯氏。

    而这冯氏也是个有名的美人了。

    有言道:“江北有二乔,河北樊甄俏。中原冯美人,貂蝉第一妙。”

    又有说:“汉末纷乱,二乔流离,甄氏披发,樊氏把酒,冯氏涕泣。此五女皆是乱世国色红颜。”

    这冯美人,说的就是如今这袁术后娶的冯芳之女。

    可见其美貌之言却是属实。

    其父冯芳,乃是西园八校尉之一,当年曹操与袁绍均在其中,宦官曹节之婿,后曾任大司农。

    可惜也是死的早,若不然袁术早先的一些荒唐事,说不得有人能劝的一劝了。

    只是这冯氏虽是后母,但对袁耀两兄妹也当真不错,平日里照顾的很。

    要不然依着袁娇那个性,也不能是如此粘着母亲了。

    平日里,更是很少出面管起事来,这今日出面,一看就没什么好事啊!

    再是看边上的老爹,也是十分刻意的暗沉着脸。

    袁耀虽是不知道到底自己是犯了什么事,但也知道极有可能不好过的此关。

    心里忐忑,袁耀还是对着袁术与冯氏行的一大礼,老老实实问安道:“孩儿给爹娘问安了,常年不得在身边陪伴,当真着实有愧。”

    袁术如今到底还是越看袁耀这小子越喜爱。

    能打能守,还能为父分忧,又是独子,如何能不爱?

    见得袁耀请安,脸色正是要阴转晴,却见边上的夫人还是板着脸,浑然想起今日的重要目的,也是连忙收了心神。

    轻声咳了一声,再是嗡声道:“耀儿啊,如今你在这寿春也待的可有些时日了,该是时候回江夏了吧。”

    袁耀一听心里就是一句我擦嘞!

    “你当是以为我愿留在这寿春啊!”

    “要不是因为那曹操突然整事,我这忽悠完你早回了江夏了!”

    心里直是把这老爹给腹诽了一顿,面上还是一脸正色相应道:“只怕那曹操又出的什么诡计,若归的江夏,唯恐消息不畅,这才是直未归去。”

    不料这话一出,就听袁术说道:“哎,这有何忧愁,耀儿且放心去便是,这寿春之地,自是由为父所镇,安能出的意外来?”

    “嘶!”

    袁耀听得微微吸了口凉气。

    “自己这老爹到底是怎么了?非是要把弄回江夏作何?”

    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也不知道该作何回应才好。

    正是迟疑之时,却听边上的母亲终于开了口。

    “耀儿成婚也有的些日子了吧?”

    袁耀不明所以,只得老实应道:“已有的一年时间了。”

    却见冯氏听得稍一沉默,又说道:“若是耀儿不愿归,也可把玲绮带回来,我也有段时日未曾见过她了。”

    袁耀这会当真是有些被搞懵了。

    这怎么又扯到吕玲绮身上了?

    脑子实在转不过来,只得是顺着说道:“只是怕其奔波与路,儿又本打算早归了江夏,这才是没带她来的寿春,不想倒是劳母亲挂念了。”

    说完悄悄瞅了瞅爹娘的神情。

    却见那冯氏还是不言不语,似乎一点没为的袁耀的回答感到满意。

    还是袁术实在看不过眼,心中暗说了句:“这小子平日看起来的机灵的很,怎么今日同个榆木脑袋似的。”

    无奈之下,也只得明言道:“耀儿啊,为父知你如今事务繁多,不过就是再多,那也该是考虑考虑吾袁氏一族这香火的传承了。”

    “若是心疼玲绮,可是让侍女随身伺候你左右嘛,当然了,若是能多让玲绮陪陪你自是最好。”

    嘿!

    听着老爹这话袁耀哪里还是能不明白。

    这袁术原来是急着抱孙子,这才甚至是不惜动用起夫人来了。

    可这自己这才二十不到,虽然心里年龄成熟了些,却也没想早早当爹啊。

    只得是继续对着袁术装傻充楞,随口敷衍道:“父亲之言,孩儿谨记。”

    听了袁耀这敷衍的保证,袁术倒是不再说的什么。

    如今袁耀在外征战,自是有主意分寸,不可逼迫太过。

    而且儿子毕竟还是年轻的很,急切倒是不真是急切。

    只是自己就袁耀这么一个儿子,有时候也怕袁耀四处征战,一个不慎,把袁家的香火给断了。

    要让袁耀知道自己老爹心中所想,说不得就要找神医华佗弄点好东西给老爹“补补”了。

    自己这四处征讨为的谁?

    还不是为的老爹你那仲家王朝么?

    如今你却还担忧这香火问题!

    好在这袁耀没在穿越的时候带个读心术的技能,也不知晓袁术竟然是有这般心思。

    只是袁术是放过了袁耀,母亲却是没这么容易。

    却听那冯氏微微叹的口气,用着温柔而不能让人拒绝的语气说道:“儿之辛苦,母如何能不知。”

    “听闻前些日子,耀儿似乎对那庐江二乔动了心思。你父与我说过之后,我也关注良多。”

    “那乔家二女,我也打听了一番。一个贤良淑德,一个活泼伶俐,倒是也能入的家门。”

    袁耀听得汗颜不已。

    毕竟自己对二乔的所作所为到底有些强抢民女之嫌。

    不符合自己这二十一世纪社会好青年的核心价值观啊!

    正想再说话,就听母亲飘来一句:“我已让人把那二乔接来亲自看看,若是无问题,就让其随你一同归了江夏吧。”

200、冯氏出手,一击必中

    袁耀离开的时候心里有些忧愁。

    倒不是因为二乔即将被母亲弄到了寿春来。

    而是为自己这老爹感到有些烦闷啊!

    连这后母都能想的为儿子找寻良配,为什么当爹的就不能给儿子主动找先名将名士来呢?

    当然,袁耀这忧愁到底是有些做作的成分,心里别提是不是偷着乐了。

    而来的寿春的大小乔与那乔老才是真正的忧愁啊!

    ...

    本来袁耀离开庐江之后,虽然是临走之前“威胁”的自己一把,好歹也没什么实质性动作。

    乔老虽是心头忧虑吧,总是还没到的眼前,走一步算一步就是了。

    除了每天被小女儿脸色看,日子倒是还能过的去。

    不想这日子没过的几天,寿春当真是来人了。

    二话不说,那是直叫自己收拾行李,就往寿春而去。

    抵抗是抵抗不了的,乔老也只能是认命了。

    好在袁家也不为难人,备好了马车,奴役,一路虽是稍有颠簸,好歹是顺顺利利,到了寿春来了。

    ...

    寿春城内,袁府之上。

    看着小女儿那一脸不情愿的神色,乔老心中也有些懊恼,当日真不该去寻那袁耀,说的什么抗旱之事。

    只是如今这形势已经是这般了,乔老也只得不断安慰道:“闺女啊,你莫在这般脸色了,若是被那袁术瞧见,只怕是要不高兴了。”

    小乔听得一双明媚的眼睛是狠狠瞪了瞪自己的爹爹,还是不情不愿的应道:“就该是让他知晓,非是心甘情愿嫁入他家中。”

    乔老听得心中直是一颤,深怕这口无遮拦之言当真被人听去。

    好在这堂内无是一人,连忙是严厉说道:“当真放肆!婚姻大事,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安得有你情不情愿。”

    小乔哪里听过父亲这么严厉的语气。

    当下就是心中一片凄凉,委屈之情那是滚滚涌上心头,眼眶一下就是泛红了。

    乔老自是又一阵心疼,只得又是好声道:“再说,嫁入袁家当真是件好事,那糜家姑娘入的袁府之后受的多少宠爱,袁耀如此看重你二们两姐妹,必也不会辜负了你们啊。”

    只是一番好言好语,那小乔还是不理。

    乔老摇了摇头,为难之下也是给了大女一个眼神,想让大乔宽慰几句。

    不料这不管怎么使着眼色,大乔却是愣愣的理都不理自己。

    心下奇怪,再仔细一瞧,才是发现自己这大女儿也不知神游去了哪里。

    怪不得来了半天也不说话。

    看来这大女虽是性子稳重些,但了这时刻,也是着实紧张的很。

    正是要在劝的几句,却听得边厅门开,随后就见得一贵妇步入大堂之中。

    衣着华贵,一头秀发用一紫色的簪子盘上,手腕上带着一个玉手镯,腰间挂着一条白色玉坠。

    云髻峨峨,眉如翠羽。

    正是美人如花隔云端。

    让人看不真切,又不敢直视。

    ...

    乔家两个姑娘,见得冯氏如此惊人之貌,雍容华贵,心下皆是齐齐赞叹了一声,一时都是有些忘却了心头的委屈与忐忑。

    还是乔老反应的快些,连忙是收敛了心神,行礼道:“老朽拜见夫人。”

    边上的大小乔也是反应过来,跟着父亲拜道:“拜见夫人。”

    冯氏轻语道:“乔公不必如此多礼,快些起来说话。”

    言罢,就是让人扶着乔老入的桌案。

    而大小乔这会也顾不了心中到底是否情愿,都是乖乖的站在父亲身后,很有规矩。

    冯氏见得也是暗自点了点头。

    这两个姑娘到底不负盛名,容貌端庄秀丽,举止谦谦有礼。

    却见冯氏端详了一番,再是开口道:“今日劳乔公来此,也不为别的,就是为二女与吾耀儿的婚事。”

    乔老听得也是暗自苦笑。

    这袁家也当真是看的起自己,连着夫人都是不惜动用了,自己还能说个不来?

    只得是应道:“一切凭夫人做主便是,能嫁入袁家,已是小女之福了。”

    冯氏听得点了点头,再是看向二乔。

    却见一个低头垂目,极是害羞之样,另一个却是蛾眉倒蹙,看样子倒是有几分不愿。

    冯氏心里有数,也不点破,又问道:“乔公,却不知你这两个闺女多大了?”

    却听这乔老应道:“大女已是有的二十了。”

    二十了?

    冯氏听得稍有差异,也确实是年纪不小了。

    也是忍不住看的那大乔已眼,却见其头低的更是低了。

    立是心有所感,微笑道:“倒是与耀儿差不得多少,观此女性格温婉,日后定是能好好照顾耀儿。”

    此言一出,大乔立是迅速抬头看了眼冯氏。

    就见得那冯氏真是一脸柔和微笑对着自己,心下猛的一颤,又是立刻低下了头,不敢直视夫人。

    只是这心里,却是一下安定了许多。

    冯氏一看哪里还不明白,立是清楚这大女压根就不用自己出手的,袁耀这小子,已经自己搞定的妥妥的了。

    看来这问题还在小女身上。

    又听那乔老道:“小女也是有的十六了。”

    冯氏神色不变,也是点头颔首道:“却是与玲绮来时的年纪一般大。”

    忽的又是问起小乔道:“姑娘,入我袁家可是愿意?”

    小乔听得当下一惊,哪里想到这怡然大方的夫人会在这时候来问起自己。

    心里倒是想好好说说什么姐妹同嫁,不合礼数,实是你家儿子欲要强娶。

    但这会对着这冯夫人,平日里利索的嘴皮子却一点也不利索了,抖了抖嘴唇,最后只化作了一声轻柔又含糊的低应声。

    冯氏早就算准了小乔即使还些不情愿,也不敢这会说来。

    听得小乔几乎听不见的应声,当即就是高呼道:“好!既然如此,不若趁着皆是来的寿春之时,就把礼数办了,入我袁家,也好早日给袁家生的一子半女。”

    如此之快?

    乔老听得当即就想再是推辞道:“这也太快了些,还是好好准备一番才可。”

    却见冯氏还是面带微笑的应道:“乔公放心,礼数必定周全,万不会委屈了二女。”

    “何况如今二女都是愿意,莫不是乔公倒是还有芥蒂之处?”

    乔公哪里敢认,就是连连摆手。

    “既然如此,那就听得吾言,就在寿春,把事给办了吧!至于玲绮那...自有我去相说。”

    这决断的话语,也是让乔老找不到反驳之处。

    更是想不到这来一次寿春,这事就要给办完了,小女就要嫁走了。

    心里也只有一个念头来。

    “这袁家人,当真一个都不是善茬!”

201、先来一套人身攻击

    袁耀那是万万没想到,母亲的效率如此之快,一次见面就搞定了大小乔。

    不过袁耀到底没是在寿春就草草了事。

    为了后宫的和谐,也不能瞒着吕玲绮啊,自己还想着还有机会能大被同眠呢…

    若是避了吕玲绮,虽是问题也不会太大,但同眠什么就别想了。

    反正二乔跑也是跑不了的,袁耀也费了半天口水说服了冯氏,才让母亲别是如此着急。

    这日子到底好起来,袁耀也不光想着那仲家王朝了,还能想的些有的没的。

    …

    曹操与吕布的战事打了两个月,曹操再次压近了下邳。

    然此时吕布兵强马壮,军中齐心协力,非彼时可比,曹操也奈何不得。

    不过曹操这场征伐也没白费。

    本是来帮助吕布的开阳臧霸,却被郭嘉用计,使夏侯渊千里奔袭,击与后方,导致全军溃败,更是给生擒投降了。

    而曹操收了臧霸一部,也真正控制了整个徐州北面,甚至开始能探足青州。

    只是曹操的战利也到此为止了。

    知晓吕布如今内部铁板一块,不易攻破,曹操也是见好就收,构建起了防线后,重新把目光放在了西面。

    而袁耀,也终于能领着两个新鲜的妹子,归了江夏。

    …

    一归了江夏,袁耀也没功夫管后宫的那些事了。

    憋了一整个秋冬的袁耀,终于憋了一波大的,要对刘表接着动手了。

    直令鲁肃为“后勤总管”,调拨整个江东的粮草往江夏而来。

    又调董袭从豫章进荆州,代替太史慈的位子,镇守长沙。

    蒋钦仍旧居与桂阳。

    着太史慈,甘宁,凌操,周泰,徐盛,孙暠,乐就各自练兵,随时准备再度征伐刘景升!

    更是请父亲下令,着庐江太守刘勋随时准备支援江夏,亦调其郡臣刘晔来此,听令与帐下。

    带陈登与身边为谋主,虎踞江夏,图谋襄阳!

    至于黄忠的长弓营,因目前人数还不够,训练也不足,长弓的供给也还有些缺漏,一时尚动用不了。

    …

    建安元年。

    江夏郡,西陵城。

    袁耀总起七万军马,又令庐江太守刘勋起三万军马,共计十万军马,欲要进伐襄阳。

    大营中,今日正是出征前的誓师大会。

    袁耀亲自登台高呼,以振士气。

    “自元气肇辟,厥初生人,树之帝王,以为司牧。”

    “是以羲、农、轩、顼之后,尧、舜、禹、汤之君,靡不祗畏上玄,爱育黔首,乾乾终日,翼翼小心,驭朽索而同危,履春冰而是惧。”

    “是以天下之重,乃社稷之危,天下大德,莫过于忠。”

    “夫荆州刘表,受封与奸贼董卓,得荆楚之地。至于国难之时,只知伐民夺业,攻劫土地。不晓忠君报国,以讨国贼!乃其大罪矣!”

    “无治世之能,只苦守富贵荣华。无匡扶之心,唯贪念择利行权。”

    “分裂郡国,断截地络,信用奸佞,诛戮忠正,触情任忒,不顾宪纲。”

    “是以荆南之地皆叛之,却不幸受其所戮。”

    “今吾等得与天命,亦有天助,海内英雄,咸来响应,铲除歼妄,必能克之!”

    袁耀话音一落,台下密密麻麻人群中当即就是传出的整齐划一的响应之声。

    “铲除歼妄,必能克之!”

    “铲除歼妄,必能克之!”

    更是一传十,十传百,到是最后,整个西陵城都响起了伐襄阳前的号角。

    ...

    其实从江夏之地攻伐襄阳是不太好攻的。

    若是走水路,就要逆流而上,且各渡口皆受刘表所控。

    若是走陆路,要先过南郡江陵才可到襄阳之地。

    要说合适的路线,还是曹老板当年的那条从南阳宛城,入樊城,直逼襄阳的路线比较合适。

    从江夏出发,一是隔得距离较远不说,二来在江陵之地,极有可能受到武陵方向的合围。

    故此在进伐之时,还要不断分出兵力守住整个战线,以免被切断粮道。不像是从宛城出发,只需大军压境就是了。

    只不过袁耀也不能真绕一圈跑到宛城去,且不说是否现实,这真到了宛城,成了曹老板与刘景升的夹心饼,那还不如从江夏出发呢。

    所以明知是不好攻,袁耀也只有这一条路!

    誓师大会后,袁耀就以甘宁凌操为先锋,进伐江陵。

    自领中军,紧随其后。

    又命小将徐盛,率领五千兵马为后军,护送辎重粮草。

    浩浩荡荡就往江陵而去。

    袁耀这么高调的誓师大会,分明也不打算瞒着刘景升来一次闪电战之类的。

    襄阳方面又时时警惕,自也很快做出了反应。只是反应最快的不是刘表,却是荆襄之地的顶级世家,蔡氏一族。

    而蔡瑁先去寻的不是别人,乃是自己的姐夫,黄承彦。

    ...

    襄阳城郊,本是居与沔阳的黄承彦受袁耀占江夏的影响,也是早早搬了家,来到了相对还安全些的襄阳城。

    蔡瑁匆匆而来的时候,只见得自己的姐夫正是在院中安然的感受着春风,似乎压根就没听说袁耀举兵来伐的消息。

    蔡瑁见得也不由收了几分匆忙的步伐,等是临的近了,才是拱手行礼,缓唤了声“姐夫”。

    蔡瑁乃是东汉名士蔡讽之子,蔡讽之长女嫁给了黄承彦,小女嫁给了刘表为后妻。

    所以这蔡氏一族能不厉害么?

    整个荆州的权势之人都与其沾亲带故,着实把联姻是做到了极致。

    黄承彦听得这一声唤,也是点头应道:“德珪来了。”

    蔡瑁再是行的一礼道:“今日来此,却是有事欲与姐夫相商。”

    “可为的那袁家伐襄阳一事?”

    “正是如此。”

    “敌军来袭,德珪身为荆州军师,自是当思虑应敌之法。哦!我明白了,德珪可是因为思虑太多,实在不晓得如何择计,欲要吾帮着参谋一二?”

    蔡瑁听得黄承彦一句话就堵了自己,也是明白这黄承彦的心思。

    只是心底暗暗说一句:“这袁家起十万大军,气势威吓,如何能轻易相抗之?”

    然心中虽有想法,蔡瑁面上还是说道:“说来惭愧,瑁还未思得良策。”

202、俊美少年庞士元

    黄承彦听得蔡瑁言下之意,就知道那边袁家大军都是已经开拔了,这边襄阳却还没商量出个对策来。

    当下心中就是有些丝丝忧虑,皱眉道:“不论如何当是先进江陵以御敌啊!”

    “哼!”

    不料黄承彦话音刚落,就听得蔡瑁当下就是冷笑一声。

    接着就听蔡瑁有些低沉的说道:“如今在刘州牧面前,这军中也非是只我蔡瑁一人是为善战之人。早是让霍峻带两万大军进驻了江陵,只令吾跟与其后,随时支援。”

    “不好!”

    黄承彦听得当下就是神色一变,心里惊叹了一句。

    他终于明白这蔡瑁为何今日来此似乎有怯战之意。

    本想不论如何,就算袁家再是势大,蔡瑁也不至于未战先怯。

    毕竟刘景升对其不薄,其又是在刘表入荆州一事上立得大功,安能轻易放弃?

    现在看来,倒是知晓原因所在了。

    是这军中有人异军突起了啊!

    说起来,自刘表入荆州,娶了蔡瑁的二姐,这黄承严也算与刘表是连襟关系了。

    面对袁家来袭,自当是本能的期望刘表能据敌于外。

    再说,那死在庐江的江夏太守黄祖,可是黄氏族人。虽非是一支,关系也不近,那也是黄家人。

    对于杀了黄祖的罪魁祸首袁耀,黄承言压根没半点好感。

    而蔡瑁见得自己那二姐夫神色变化,心中也明白其所想,立接着说道:“如今大敌当前,吾自不会起的内讧之事,还请勿忧。今来的此地,也确想问问姐夫可有何御敌之策。”

    黄承彦听得这才是安下了几分心,只是心里却还不住泛起了嘀咕。

    “刘表战前用新人为统帅,若是能胜还好,若是胜不得,怕是未来还要出事啊!”

    “这刘景升为何这般糊涂?”

    黄承彦这是当初不在襄阳城上啊,要是换成他在危难时刻见得一勇将来救,说不得就不会这么想了。

    然事已至此,思虑半晌,黄承彦终究开口道:“要说御敌之策,吾当是也无能为力,不过我却可给德珪寻个人才来,此人来投,必能出的良策,只是...怕德珪见其年少,会有轻视。”

    黄承彦的眼光蔡瑁还是信的过的,立刻就是应道:“既是英才,吾安能轻慢?还请速速为吾引见才是!”

    黄承彦听得才是颔首道:“德珪莫急,明日我便带其来寻你。”

    事情说定,蔡瑁也知道自己这大姐夫是爱清静之人,若非实在事态着急,自己也不能特地是来寻他。

    正是要离去,却又听屋内传来一声少女的惊呼声。

    “呀!我可终于给弄成了!”

    让着正欲离去的蔡瑁不禁是看了几眼屋内。

    却听黄承彦苦笑道:“怕是小女又在鼓捣些什么玩意了,德珪勿要介意,只去便是。”

    对于自己这外甥女,蔡瑁还是有些了解的,从小就是喜爱鼓捣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

    心里也不在意,只是拱手告退而去。

    留下黄承彦在身后高呼道:“月英啊!莫在捣鼓了,小心的些...”

    ...

    翌日。

    黄承彦按着约定,就带着英才去寻了蔡瑁。

    蔡瑁自是满心期待,等于屋内。

    却见黄承彦领着一少年入内,向着自己介绍道:“此子名唤庞统,字士元,襄阳人,性情弘长,雅性内融,听闻军师求贤,正是来此相投。”

    蔡瑁定睛一看。

    只见一少年年纪不大,约莫十七八岁的模样,身高不高,却面色淡然,气质儒雅。

    小小年纪就颇是有些名士之风。

    心中当下就是多了几分亲近之意,立刻下堂行礼拱手道:“如今袁军举大军攻伐襄阳,士元既是襄阳人士,必不能安心以见!既是有才,不若随吾左右,为抗袁军而出力!”

    要说这庞统也算是被黑的挺惨的。

    比起王朗,那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把一个明明长相气质都算不错的人给写成了“浓眉掀鼻,黑面短髯,形容古怪”,让着多少人都以为这庞统当真是长相丑陋不堪。

    要知道在《三国志蜀书》中,最后杨戏的季汉辅臣赞,评价庞统开头第一句便是:“军师美至,雅气晔晔”。

    就说日后公认的大帅哥诸葛亮,三国志里描写他的长相不过也只有短短两句“身长八尺,容貌甚伟”。

    而在季汉辅臣赞里,有赞美过相貌的唯有庞统一人尔!

    以庞统二十来岁的年纪,就被称为“南州士之冠冕”,在这个也很是看脸的时代里,若是当真相貌怪异,想来也是很难的。

    是以演义中的描述,也多少是有些偏颇了。

    而俊美少年庞统见蔡瑁如此礼遇,当下就是回应道:“军师勿忧,袁军虽举大军,然受其境内之旱情所困,必不可久伐,当是想速战速决。”

    “正是如此,那袁耀才在西陵开坛祭天,更说得一通无稽之言,以振士气。”

    “襄阳之地,无北面之敌,军师只需全军而出,合诸郡之力,力战袁军于江陵,以挫敌锋芒。”

    “一旦袁军首战不能胜之,必使士气受挫,困于江陵之地,待粮草不济,自当而退。”

    蔡瑁听得心中连连赞叹,只还是迟疑道:“袁军起十万大军,军中真是缺粮?”

    却见庞统直是点头,极有信心的说道:“必是如此!”

    “抗旱屯粮,绝非一朝一夕之事。袁耀并起大军,乃是期待以势压人,使吾等心有胆怯,不攻自破!”

    听得这话,蔡瑁这才相信。

    因为这庞统说的一点没错,自己这差点就动了投降的念头…

    也是明白这庞统真是有才之人。

    而黄承彦在边上看的连连点头。

    一是因为庞统展现出的才华,二来则是因为蔡瑁的礼贤下士。

    就听蔡瑁当即邀请道:“还请士元与吾共去江陵,以抗袁耀!”

    庞统也是笑道:“自当为军师效力。”

    黄承彦看着则是抚须大笑道:“好好好,只要能齐心抗袁,则襄阳无忧矣!”

    然面上虽是一脸高兴,心头的那丝忧虑却还未散去。

    霍峻之事,到底还是个未解决的问题。

    只盼有了庞士元,这江陵战事能是无忧,不让霍峻与蔡瑁心生间隙。

    至少先抗过袁耀的锋芒再说。

    最好…能是让蔡瑁立功,那江陵该是无忧了。

203、葫芦谷诱敌

    打死袁耀都想不到,自己好不容易挖来了老黄忠,却导致霍峻在荆州军中起了势。

    更是因为霍峻,那蔡瑁去寻了其姐夫黄承彦,最后竟然引的少年庞统出了山。

    他正是带着大军离江陵越来越近了。

    首次总领十万大军,袁耀面上信心满满,实际心中却是小心翼翼的很。

    军马众多,虽是军威赫赫,但亦是责任重大。

    若是一着不慎,把这十万人给丢了,那可是玩完了。

    所以袁耀是慎之又慎,唯恐铸下大错。

    压力之大,从未有过。

    只是袁耀的确谨慎不已,但一路顺风顺水的袁家麾下诸将,如今更是统领大军,已是不少人存着些骄兵之情。

    可惜袁耀未是感受到啊!

    而当为先锋的甘宁凌操,知晓面前是曾经的手下败将,更是狠狠戏耍过的霍峻,这骄兵情绪就是更浓了。

    …

    “哈哈,坤桃,我看那刘表手下当真无人了,连个被俘的少年郎,也能做的一军主帅。”

    “谁说不是,正是送与我二人的功勋啊!”

    前锋大营,甘宁与凌操二人皆是满脸喜色,仿佛那江陵之地,已为囊中之物。

    却听甘宁说道:“如今那霍峻竟不思据守城池,只驻军与葫芦谷前,果真是无统帅之能!”

    “我欲先袭他一阵,说不得能杀的他大败,直取了江陵。”

    凌操听得却略有迟疑,还是劝道:“如今吾二人只有两万人马,与霍峻之军相差无几,不若待公子大军而来,再一锤定音!”

    甘宁听得连连摇头,再说道:“唉,坤桃此言差矣!”

    “等公子大军而来,那襄阳的大军也该是到了,反是与吾等不利。若是能此刻攻破其守军,拿下江陵,则大事成矣!”

    看的甘宁势在必得,已是成为老搭档的凌操也知不好再劝。

    何况到底心里也是对那霍峻也有几分轻视之意,当即说道:“兴霸既有此心,吾便与你同去!”

    甘宁听得大笑道:“该是如此,吾也不能独揽了功勋,愿与坤桃一齐杀败了那霍峻。”

    二人信心满满,随后就是议起了出阵之事,丝毫不把霍峻放在眼里。

    ...

    三日后。

    葫芦谷,甘宁与凌操率先锋大军与霍峻在葫芦谷针锋相对。

    两军阵前,霍峻策马与前,举枪而高呼道:“甘宁!你杀我兄长,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甘宁哪里会怕,甚至是火上浇油的应道:“霍峻,你那兄长不精武艺,自来送死,吾安能不随他愿?前日放你而归,饶你一条性命,却不想今日还敢在吾面前狂言!”

    霍峻果真听得大怒,狠狠道:“甘宁!敢与我一战否!”

    甘宁听得大笑道:“你要寻死,我就成全与你!”

    说着就是策马而出,直向霍峻杀去。

    霍峻也不迟疑,即是挺枪而战。

    只是神色异常紧张,手上紧紧握着长枪,丝毫不敢放松!

    两人一个错身,霍峻压根不攻,只是严防死守,看着甘宁一戟而出,就是举枪相迎。

    只听“砰”的兵刃相交之声,在霍峻的严防死守之下,甘宁也是未能一击得手。

    甘宁一个回马,丝毫未有停歇,又是冲向霍峻,高呼道:“若是你不出招只是来挨打,那吾可不再客气了!”

    霍峻却是没有回应,只是眼神死死盯着甘宁,见得甘宁出招,又是一个抵挡。

    “呼呼…”

    只是两个回合,霍峻就已经是气喘吁吁。

    非是力有不逮,只是面对甘宁那精神上的压力实在太大了。

    心里暗暗思虑道:“这甘宁果真厉害,若不是我以只守不攻的战略,只怕已凶多吉少。”

    “只不过这两个回合的交手,该是也够了!”

    念及此处,霍峻直接脱战,归了阵中。

    背后甘宁见得不可擒将,却也不能放过这机会,只是带领大军掩杀过去。

    霍峻引兵相抵,却一时抵挡不住,退往身后的山谷而去。

    甘宁正欲追赶,却被身后的凌操相拦道:“山谷容易受伏,不可追。”

    甘宁却是不应,只说道:“贼将不堪一敌,敌寇气势已灭,安能再有伏兵?”

    “你若担心,我只待骑兵以追之!”

    言罢,就是不管凌操相拦,只引所部两千骑兵追了上去。

    凌操见所劝不得,只得收拢其余兵马占据谷口,以防不测。

    …

    那边甘宁带所部人马一路冲杀,直是追的山谷中心,忽的却见那霍峻立马与前,似乎早早等待自己一般。

    心下一凌,明白这霍峻如此做派必是留有后招,嘴上却还高呼道:“霍峻,你这是自知不敌,在此请降否?”

    对面的霍峻此刻却是一扫败退的神情,有些意气风发,直高声以应道:“甘宁!你只知逞匹夫之勇,却不知用兵之道!”

    “至此谷内,还不觉已是入得死门,却还敢大放厥词。”

    “今日这葫芦谷,便是你的死期!”

    葫芦谷之所以称呼为葫芦谷,便是因为其形状似葫芦。

    两头宽敞,中间狭窄。

    甘宁带军至于中心,实际只有一条小小的道路了。

    甘宁听得暗叫不好,明白已是中计,立刻想拨马以回退出谷内。

    然霍峻不惜以自己为诱饵,好不容易引的这甘宁入了谷,哪里能是放过。

    随着一声长啸,两边谷上立是出现埋伏已久的兵卒无数。

    箭支,落石,瞬间侵袭而下。

    谷内小道难行,甘宁所带的追兵一时已是进退不得,纷纷跌下马来,死伤惨重。

    甘宁奋力回马,想退出谷去。但屁股后面被堵的死死的,哪里能轻易出去。

    欲从正面出谷,更是有霍峻带军严阵以待。

    心中不由是哀叹一声:“是我甘宁大意轻敌,才至如此境地啊!”

    然虽是如此,甘宁也不打算坐以待毙。

    马匹受惊无法驱使,甘宁索性就是让所有人都弃马而走,倒是能往后退去了。

    然而甘宁一下了马,正面的霍峻就出动了,直是带军掩杀而至。

    当先的霍峻更是不断打压气势,接连高呼道:“甘兴霸,今日便要杀你祭我兄长!”

    甘宁所部已经是成了溃军,哪里能是抵挡。

    攻守易势,惨叫之声再度响起。

    霍峻没有丝毫怜悯,见人就杀,直杀的战袍已经鲜红。

    “特娘的!老子和他拼了!”

    见得身边的部下都是惨死与眼前,甘宁也知今日是出不得这葫芦谷了。

    心中怒喝了一声,当下丢了长戟,抽出朴刀,就欲转身找那霍峻拼命。

204、袁耀发火了

    身边的兵卒已不足百人。

    甘宁受困于谷内,提刀转身,就要拼死一战,却听身后传来一个粗狂的声音。

    “兴霸莫慌,我来助你!”

    是凌操!

    甘宁听得心下一喜,却也一时顾不得回应凌操。

    见得那霍峻在自己面前已不足十米,只是暗自屏气凝神,以对霍峻。

    还是霍峻听得那凌操的呼喊声,又见得谷口扬起的尘土,知道袁军已来。

    若是再冲过去,只怕反会把自己陷与不利之地。

    只得驻马与前,再死死看了那甘宁一眼,随后转身便走,丝毫不拖泥带水。

    只留得是心里暗恨了一句:“可惜未能取了这甘宁的狗命!”

    见得那霍峻离去,甘宁才是心下一松。

    然而见得身边弟兄们都是因为自己的一时之大意,战死与此地,不由就是悲从中来。

    饶是甘宁这般的狂人,也不禁是红了眼。

    而霍峻的判断也当真没错,只是几息之间,凌操一马当先,接近了甘宁。

    只是见得谷内的惨状,也是心头猛的颤动了几分,再是扶着甘宁道:“兴霸,你可还好?”

    甘宁也是中了几箭,好在不是致命之处,并无性命之忧。

    听得凌操之言,只是摇头道:“并无大碍,只是...”

    话虽是说的一半没说下去,但看的这般惨状的凌操哪里不知甘宁要说什么。

    也是不敢多说这话题,直说道:“此地不可久留,还是先速速退出去再说。”

    言罢,就是扶着甘宁上了马,立刻退出了谷内。

    两千骑兵近乎全军覆没,挫了锐气的先锋军只能在葫芦谷前整顿一番,再是以斥候不断试探,才是缓缓过了谷内。

    而此时的霍峻已经是携大胜之势,归了江陵城,等到了蔡瑁大军的到来。

    ...

    “仲邈年少有为,让人佩服啊!”

    江陵城内,蔡瑁知晓霍峻设计差点杀了甘宁,心中是吃惊不已。只是面上还是一脸激动神情,不住夸赞。

    “仲邈放心,我即刻让人去襄阳请功。仲邈立的此功,日后加官进爵,自在眼前啊!”

    霍峻虽是年轻,但失去了兄长的庇护,仿佛也是一夜成长。

    知道自己的异军突起,又深受刘表之看重,定会引起原本是军中旗帜的蔡瑁反应。

    只不过在霍峻看来,自己和蔡瑁比起来还是雏鸟与巨鹰之别。

    而巨鹰再怎么样,也不该会为难一个雏鸟才是。

    是以也是平常心的回礼道:“多谢军师。”

    只是这不卑不亢的态度却是让蔡瑁眯了眯眼睛,拍了拍霍峻的肩膀说道:“以仲邈之能,日后定会一飞冲天!”

    霍峻听得又是客气回礼。

    二人再是说的几句,看着霍峻一脸疲惫,蔡瑁也是早早让其下去歇息。

    只是送别了霍峻,蔡瑁心中却是不住的暗自思量起来。

    “如今这霍仲邈屡屡建功,待是葫芦谷大捷的消息传至襄阳,必是更受器重。”

    “好在如今吾为主帅,之后的战事,可不能让那霍峻再立得功勋。”

    “何况有了庞士元,也不需依靠与他!”

    ...

    那边蔡瑁既是到了江陵,这边袁耀自然也是领大军汇合了甘宁凌操的先锋军。

    只是不想一见了二人,这二人就是给自己来上了一出负荆请罪。

    “公子,甘宁轻敌贸进,致葫芦谷大败,是吾之罪也。”

    看着跪倒在地上的甘宁与凌操,要说恼怒,袁耀心中必是有的。

    自己本打算是一击必胜,才是让甘宁这斗将为的先锋,以求一战定胜负。

    更是想凌操年长,为人到底是稳重的些,与浮躁狂放的甘宁相互配合,倒是相辅相成。

    只是不想这骄兵之请已如此严重!

    也是不由的有些反思自己。

    自己一路顺风顺水,却忽视了军中的情绪。

    或许就是连自己也多少变化了些。

    不似在初入这个时代时那般的小心翼翼,如履薄冰,时刻担忧老爹兵败,自己小命不保。

    索性这一次的败仗,不是至关重要。

    虽然的确对征伐襄阳有些影响,好歹不是在关键时刻犯的错。

    问题越早发现越好啊!

    该败!

    败的好!

    袁耀心里正是不住的反思,大账之中却是静的有些可怕。

    众人都是噤声不敢言语,只等着袁耀开口。

    太史慈,周泰等诸将更是心中各自不由同时冒出一个念头来:“公子这般暗沉的神情还当真是少见。”

    帐内的甘宁更是羞愧难当。

    说起来袁耀对手下人是真不错,就说对甘宁,那也是委以重用。

    若不然也不能加入时间不多,就成的先锋军统帅。

    甘宁亦是清楚,心中只是疾呼:“是我辜负了公子重托啊!”

    却见过的片刻,袁耀终于开口对着甘宁说道:“原本这行军打仗,胜败乃兵家常事,不该怪罪与你。”

    “况出征之前,吾也未有交待,只让你与凌将军便宜行事。”

    听着袁耀如此说,众人心都略是一定,只想这甘宁凌操该是逃过一劫。

    不想袁耀却是话风一转,厉声高呼道:“然此次葫芦谷大败,非战之罪也!”

    “为将者,当明兵势,看阵图,恤军士!”

    “轻视敌将,乃不明兵势!”

    “贸进山谷,乃不看阵图!”

    “只念功勋,乃不恤军士!”

    “此战大败,实为将之过!”

    袁耀一席重话,语气中隐约的愤怒,直让人听得胆战心惊。其余诸将,也是各自暗中警醒。

    那尚存的一丝骄慢情绪,都被袁耀给骂的烟消云散了。

    只是苦了甘宁与凌操,纷纷下拜道:“有负公子重托,宁(操)甘愿受罚。”

    袁耀当即呼道:“各自苔刑五十,并罚奉禄一年。”

    甘宁凌操听得无言相辩,当即就要下拜认罚。

    还是边上众人连连求请,其中就属乐就这家伙最是积极。

    “念在甘宁凌操二人不惜性命相战,破了黄祖水军,为夺取江岸立下大功,还请公子手下留情,减免一些刑罚。”

    “这五十笞刑,何人能受的了啊!”

    然而袁耀此刻如同铁石心肠一般,只是不应。

    还是边上的陈登看着帐中甘宁认罚,乐就求请,袁耀不应的场景,笑着出列道:“公子,二位将军要罚,却也不能如此罚,不若听登一言如何?”

205、最佳男配角

    袁耀听得这才有了反应。

    那乐就只光是求请,又不提个建议来,这让自己怎么下台?

    还得是让陈登这般脑子好的来啊!

    却见袁耀转身问向陈登道:“军师有何建议?”

    这被华佗调理了一番,如今陈登的身体那是由内而外的健康。就说脸色,袁耀也觉得是好多了,倒是比原来还英俊不少。

    却听英俊中年人陈登应道:“如今大战即在眼前,正值用人之际。若是笞刑五十,虽是该受此罚,难免要修养多日,恐是不妥。”

    “既是如此,不若暂且记下,着二人戴罪立功,待凯旋而归,再罚他们二人!”

    袁耀听得却是摇头道:“如此轻敌,吾安敢再让他们统兵?不先罚二人,只恐长不得记性!”

    要说甘宁凌操别的不怕,就怕错过了这建功立业的机会。

    只是却是自己轻敌所致的大败,这才不敢开口。如今听军师相助,却再是忍不住了。

    就听甘宁高呼道:“公子,甘宁能是保证,再不能轻敌大意。更非是不愿认罚,只是唯恐不能出力,才求公子能准允戴罪立功。”

    袁耀却依旧心如铁石,拒绝道:“你如何能保证?”

    一句话就把甘宁给堵了回去。

    还好边上的陈登又提议道:“不若立下军令状如何?”

    袁耀听得稍一思虑,再是问道:“这该如何而立?又非是攻城略地,尚有成果相见。”

    陈登笑道:“此事简单,是否因轻敌而败,吾等自能辨别,想必公子也不会故意冤枉了两位将军。”

    “这…”

    袁耀听得依旧略有迟疑。

    甘宁凌操见得有了转机,当即应道:“愿承军师之言,立下军令状!”

    凌操更是说道:“日后公子若是说的有违军令,那便是有违,绝无怨言!”

    袁耀听得这才是松了口,只是神色依旧犀利的对着二人说道:“今日若非军师开口,定不能轻饶你二人。然既是军师有言,又确是用人之际,只先暂且记下,许你二人戴罪立功。”

    “然立下军令状,若是日后再有此犯,将二罪并罚,以儆效尤!”

    甘宁凌操二人听得当即拜谢道:“多谢公子恩典。”

    又是对着陈登行礼道:“谢军师求情。”

    陈登点头颔首以应,也算开始与袁耀军中大将结起了善缘。

    袁耀高高举起,轻轻放下,却也让众人心中都是心神紧张了一回。

    公子发怒的模样,当真威严有加,让人心生敬畏。

    而袁耀也逐渐生起了自己上位者的气势来。

    ...

    待得众人离去,尚留在账内的陈登却是对着袁耀笑道:“公子这般做法,倒是使这葫芦谷的大败轻轻揭过,诸将如今都将知耻而后勇,铆足了劲要建功立业。”

    “无形之中逆转士气,当真让登佩服啊!”

    袁耀听得却是笑道:“若是没有军师配合,哪里能达到今日之目的。”

    “葫芦谷一败,着实对士气影响不小,若是不重罚甘宁凌操二人,不足以定军心。然大战在即,使二人无法出征也确实不妥,还是军师反应迅速,相出这立下军令的法子来。”

    陈登摇头大笑道:“公子只怕早就想得此招了吧,我不过就是配合一二来。”

    袁耀听得没有否认,只是拍了拍自己的最佳男配角。

    相互夸赞了一番,袁耀终于又是说起了正事来:“元龙,如今吾等虽是大军逼近江陵,只怕此战却是不那么容易对付。”

    袁耀说着又是打开了自己那张画的密密麻麻的地图,接着说道:“吾本想并起十万大军,必使襄阳心生惧意,说不得还会有人生出投靠之心。不想那蔡瑁也起四郡之兵来抗衡。”

    “不仅从襄阳带大军入驻了江陵,那武陵之地,也是出兵来援。使吾必须分出兵力来抗。”

    陈登听得不住点头,他自是知道袁耀军中粮草供给其实十分吃力。

    并起大军,乃是期盼以势压人,使人心生怯战之情,好速战速决。

    不料那襄阳之地却丝毫不受影响,直是针锋相对!

    其中必是有大才指点。

    心头存着思虑,陈登也是回道:“此战之关键,还在能否早日破了江陵。武陵之地,倒是无需担忧,只让刘太守去拦截与孱陵即可。”

    袁耀听得也是点了点头。

    让刘勋去对抗武陵的兵马,只是镇守住自己的侧方,该是问题不大。

    关键还在于如何打下江陵城。

    却见袁耀又是请教道:“元龙可对这破取江陵有何良策?”

    陈登叹息道:“江陵城逐层夯筑,夯层厚实,若是强攻,极难攻取。还当诱敌而出,围剿敌军与野战之地。”

    “然如今蔡德珪既是引大军据守城池,必是有人指点,若其存了死守之心,恐怕难诱。”

    袁耀听得也是眉头紧蹙,心中也是暗暗着急。

    “特娘的!真想弄出一堆炸药包来把江陵城给炸了!”

    但问题是自己是个物理化学的渣渣,那土炮之类的玩意又完全没鼓捣过。

    弄炸弹什么的,那是一点不会啊!

    指望袁耀搞炸弹,还不如指望于吉老道做法来的实际点…

    好在陈登还是有主意,话风一转,又说道:“虽是困难重重,然这霍峻胜了一阵,倒是又给我们一些机会了。”

    袁耀一听就心有所感,直应道:“元龙意思是那蔡瑁会嫉贤妒能,欲要抢功?”

    “只有葫芦谷一役,倒是不会,但若霍峻屡屡建功,那蔡瑁必是要心急不已,届时,可不定能是稳如泰山了!”

    “可该如何送的那霍峻功勋?”

    “可令甘宁装作袭取江陵之粮道,引敌而出。若是蔡瑁出阵,就强攻之,若是那霍峻,即可送他些功劳了!”

    ...

    要送功劳,那就得先做好铺垫。

    所以袁耀一本正经的把七万大军横铺开来,驻扎在江陵城五十里之外,一副要决战的架势。

    其中又是令甘宁戴罪领兵,引五千军马绕过江陵,似乎是要大摇大摆的截击其粮道。

    而江陵城中,知晓袁耀大军已至,蔡瑁自又是召集将士商议,霍峻与庞统俱在其中。

    却见蔡瑁坐与主位之上,问起众人道:“如今袁军来袭,诸位可有良策?”

206、一将成名万骨枯

    却见庞统当即出列道:“不论那袁军如何做法,都要攻取这江陵城。不若如此,其就失了进伐襄阳的根基。”

    “吾等只需据守江陵,以不变应万变,以江陵之城防,必不可破。”

    庞统虽是初入仕,年纪尚轻,但却是作风老成。

    论起策来,有礼有节,让人很容易忽视了其年纪,从而认真听得其言。

    却听蔡瑁再问道:“只是如今那袁军引兵袭击吾江陵之粮道,吾等还不出战?”

    庞统拱手应道:“江陵存粮,足以应对一年之需。而依统之愚见,那袁军所带之粮草,当不足三月之需。其来袭取粮道,不过是想引军师出兵而战,不用理会其就是了。”

    蔡瑁听得点了点头,忽的眼神又瞥了瞥在下方闭口不言的霍峻。

    有时候这人就是这么犯贱。

    人家明摆着是要低调行事,这蔡瑁还非得惹人一下。

    就听着蔡瑁突然点名问道:“仲邈可有什么见解?”

    此话一出,众人纷纷把目光对向霍峻,连是庞统也仔细看着如今这风头正盛,却是极为低调的少年将军。

    霍峻听得被点了名,才是出列应道:“听闻那袭击粮道的乃是甘宁,若当真是其带军,末将愿请命出战!”

    看来这霍峻和甘宁的仇算是散不去了。

    只是主动询问的蔡瑁,这会听得又是不应了。

    “既然士元已是有言让吾等不可擅自出阵,自然当是听得,仲邈还是勿要冲动了。”

    霍峻莫名其妙被说的一顿,心下皱了皱眉头,到底也没反驳,暗沉着脸,又是退了回去。

    只不过心里却看轻了这蔡瑁几分。

    “生死攸关之际却还想着针对自己,当真非名将作风!”

    而这气氛上小小的尴尬,显然也是让庞统给感受个正着。

    庞士元这心里也不由暗暗泛起一点小小的念头来。

    “这蔡瑁似乎并不如同面上这般是个好选择。”

    不过到底蔡瑁还是器重自己,如今又是大敌当前,就算有别样心思,也该是暂先放一下。

    蔡瑁见得那霍峻认了怂不敢反驳,也是不再为难,只说道:“诸位!如今那袁耀大军即在眼前,身后就是襄阳之地,此处,吾等必要守住!”

    说着就是高呼道:“众将听令!”

    众人纷纷起身拱手而对。

    “着令各自把手城门,自此刻起,非有我号令,谁都不可出城!”

    “诺!”

    ...

    江陵城变成了个大王八。

    这城墙就像是一个王八壳一般,蔡瑁把四肢都缩进了这王八壳里。

    任凭袁耀搞什么袭击粮道,散布谣言,又是偶尔的攻城,更是把护城河都给填了。

    这江陵城依旧是巍然不动,如同一座大山一样挡在袁耀面前。

    而袁耀也在多方打听之下,终于知道自己面对的是谁了。

    凤雏!庞统!

    “不好整啊!”

    这特娘的庞统怎么跑对面去了呢!

    自己下手慢了啊!

    其实也不是袁耀忘记了这庞统的存在,而是以为这庞统如今和丞相一样,不过才是不大点的少年呢。

    谁知道就这么被人给挖走了!

    哪个人这么黑!

    人都还没成长完呢,你就举荐给了蔡瑁去!

    这事也给袁耀提了个醒,这找人可不能管他是老的还是小的了,还是全都搂在身边才是保险。

    你看如今这就麻烦了!

    好在如今庞统毕竟还是不到二十岁,应该还有法子处理。

    而关键就在于,得搞清楚这庞统到底是怎么去的蔡瑁军中。

    ...

    “公子,这庞统乃是那黄承彦推举给了那蔡瑁。”

    “黄承彦?”

    袁耀听得陈登所说,心里暗叫难怪。

    “原来是姐夫给举荐来的,怪不得这么信任有加。”

    也不由有些叹息道:“庞士元有大才,这江陵城只怕是不好攻了!”

    陈登听得却道:“公子勿忧,自是知道这江陵守城之计乃庞士元所出,吾便日夜思虑,终是想出一些门道来。”

    袁耀听得心下一喜,立是说道:“哦?元龙快快说来,若能破了江陵,当属你头功。”

    陈登当即一拜道:“庞士元既然已出仕,自欲寻得明主。然蔡瑁其人,并无容人之量。今其与霍峻能和谐处之,皆因大敌当前,若是吾等稍是退去,必要生乱。”

    “届时庞士元见蔡瑁并非明主,自要离去。”

    袁耀听得却是摇了摇头道:“元龙之计,确实可行,然却太过耗费时日。吾等这一退,等那江陵生乱还不知要等到何日。”

    再是思虑半晌,袁耀终于下定决心,面色有些凝重的说道:“为今之计,既然那江陵城中的蔡瑁霍峻一个都不出来,那我就把功勋喂到那霍峻的嘴里!”

    陈登听得一愣,心下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小心问道:“该当如何喂?”

    却见袁耀闭了闭眼睛,沉默了片刻。

    一时间,帐内的空气似乎都冻结了,温度仿佛也下降了许多,让着陈登都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

    直是让人感觉等的许久,才见袁耀猛的睁开眼,低沉说道:“用命来送!”

    说罢,也不管自己军师的反应,就是问道:“那霍峻守的是何处?”

    陈登下意识的应道:“南门,正对吾大军。”

    袁耀听得狠声道:“好!明日起,就让这霍峻好好逞逞威风!”

    随后三日中,袁耀不计将士之性命,猛攻了江陵城三日。

    而效果也是开始显现了。

    …

    “杀!”

    “将军,袁军又开始攻城了!”

    “快!快去寻霍将军!”

    …

    这般的对话,在这几日的江陵城里,已经有些习以为常了。

    霍峻觉得最近这仗打的有些…古怪。

    袁军攻了三日城,虽说气势浩大,却仿佛是刻意盯着自己一般。

    每当自己出现,那袁军就会败退而去。

    有时候别的城门压力一大,自己带军支援,兵刃刚刚交上,那袁军又立刻退去了。

    三日来,自己就像是个战神一般,所至之处,袁军即退!

    其他人看在眼里,皆说袁军在葫芦谷被自己打怕了,一见得自己便是肝胆俱裂。

    更有说法,说自己是袁军克星,战必能胜。

    只有自己清楚,虽然袁军攻的惨烈无比,但与自己却没交上多少手。

    然而霍峻心里也不明白,这袁耀到底在搞什么?

    白送将士性命与此?

207、请将军送我出城

    欲成大事,当真不可有仁慈之心。

    袁耀终于是完美融入进了自己的身份了。

    狠的下心,有针对性的给霍峻送了整整三日份的人头,终于把霍峻的声望,在江陵之地送到了顶峰。

    随后再偃旗息鼓,拔营退后百里,更是做到了全套服务。

    使江陵人都以为这袁耀是打累了,打怕了。

    襄阳的危机,似乎很容易即将能解除。

    而一旦这么思虑起来,就有人有些耐不住了。

    …

    “军师,霍峻这小子留不得啊!”

    蔡瑁屋子内,门窗紧逼,却是传来一声有些恶狠狠的话语。

    “啪!”

    不料蔡中这话才出的,脑袋上就挨了蔡瑁一击巴掌。

    随后就听蔡瑁冷言道:“你这说的是何话,霍将军为江陵百姓死战,安能让你起不轨之心!”

    说着也是眼神冷冷看了眼蔡中,厉声道:“以后此话休要再提!”

    见得族兄这犀利的眼神,蔡中哪里敢再是言语,只顾连连点头,就不敢再说的什么。

    看着族内子弟这般懦弱不堪的表现,蔡瑁心头更是一阵火起。

    有时候想想若是那霍峻是自己族人多好,也不用再如此劳心劳力。

    这点倒是能与袁耀老爹有点共同语言了,当初他也不是这么想孙策的嘛。

    可惜就算能有一百个穿越者,那特么也不会有人会有概率穿越到蔡中蔡和这两个货身上。

    所以蔡瑁是没指望这两个族弟能有长进了。

    不过虽没长进,到底是自家人,有些事,还得只能是自家人论起。

    却听蔡和又是说道:“军师,吾兄也非是此意,只是如今那霍峻风头正盛,威名远扬,甚至于军中都有说那霍峻就是我荆州的骠骑将军。恐怕待此役一了,其当真又要再进一步了!”

    这蔡和口中的骠骑将军不是别人,正是当年的冠军侯霍去病。

    当然了,这霍峻与霍去病相比那就是萤火比皓月,压根就没的比。只不过是沾着个姓氏,才有人这么说来。

    不过虽是差的远,但都有人这么说了,自然也是因霍峻的确年轻有为。至少在军营内,很得人心呐!

    说到这个,就连蔡瑁也有些郁闷。

    那霍峻当真是走了狗屎运一般!

    有几回自己上的城墙,亲自督战,反而差点被袁军给冲垮了。

    还是霍峻来协助,才退了敌军,稳住了局势。

    邪门了!

    蔡和见得族兄不言语,只是暗自思量,不由着急的接着说道:“军师,如此下去,只怕这霍峻就要起势,不可抵挡啊!”

    “如今那袁军已是退避三舍,江陵无忧,何不调这霍峻往别处而去?”

    别说,这蔡和虽是平日里脑子不那么好使,但这话说的还是有几分道理的。

    事实上,直是今日,蔡瑁也不觉得这霍峻有多少能耐,不过是运气好罢了...

    当下就是应道:“此事吾自当有所思量,不劳你二人操心。”

    蔡中蔡和听得忙是接连应道:“军师所虑甚远,自是不需吾二人相忧。”

    蔡瑁听得点了点头,又不再是言语。

    蔡中蔡和见得似乎并不再有交待之处,也是准备告退而去。

    这和自己这族兄待在一起,压力实在太大了。

    两人也是浑身不得劲啊!

    正要离去,却听蔡瑁忽的用着刻意压低的声音唤道:“等等,吾还有事未交待。”

    蔡中蔡和听得这步子哪里还敢迈开,当即就是老老实实问道:“不知军师还有何事吩咐。”

    却听蔡瑁说道:“你二人回襄阳一趟,与我二姐送一封信去,此事务必小心,不可让他人知晓。”

    蔡中蔡和两人那是瞬间就感觉到一股阴冷的气息在蔓延,心里为那霍峻默哀了半秒,立刻就是拱手相应道:“军师放心,此事吾二人定是能办妥当!”

    言罢,见蔡瑁听得挥了挥手,才是长舒一口气,告退出去。

    虽不知这信中写的什么,但二人心中都不由同时冒出一个念头来。

    “咱们这族兄狠厉起来,那可是相当狠啊!”

    “再说那二姐,可就更厉害了。”

    “只怕又是要有人倒霉咯!”

    ...

    袁耀辛辛苦苦给霍峻送人头,攒武勋,一是为了霍峻。

    二来嘛,也是最重要的,自是为了那庞统啊!

    只要蔡瑁嫉贤妒能,有的歹念,依庞统之才,必能有所觉。

    届时还能为这蔡瑁出谋?

    像是庞统这般大才,一般都有个特点,那就是为人相当敏锐。

    对部分细微的变化也能看的一清二楚。

    庞统如今就是把这江陵城中的变化看在眼里,心里更是明白的很。

    “这蔡瑁非是明主啊!”

    有的这念头,庞统哪里还能没所动作,当下就寻着了机会,找上了年纪相仿的霍峻去了。

    实际上,这霍峻只是比庞统年长了一岁罢了,两个年轻人交流起来,自然是顺畅的很。

    只是霍峻一见面就发现庞统是一脸的愁容,心下顿时紧张了起来。

    也是连忙问起道:“士元为何如此神情,莫不是担忧那袁耀又要使得什么诡计来?”

    却见庞统摇了摇头,看了看霍峻身边的军士,只说道:“霍将军,庞某今日来此却是有一事相求,只是...只是有些颇让人为难,才羞出于口。”

    霍峻听得直笑道:“当是何事,士元勿忧,只要能是吾帮的上忙,定不会推辞!”

    说着也是感受到了庞统的眼神,只以为有外人在,让其不好说话,才是直拉着庞统的手进了账内。

    又是回头对着后面跟着的军士说道:“汝等皆等于账外,无我命令不可入账。”

    如今霍峻在阵中威名赫赫,说的话自然是顶用的很。

    身后军士纷纷一应,转身顿时看守住了大账。

    然霍峻这一入了帐,就听那庞统赞叹道:“霍将军如今当真是颇有声望啊!”

    霍峻却没听出庞统话中深意,只是心头念着庞统的求助,连忙说道:“不过是些虚名,倒是士元到底有何事要帮,快是说来。”

    却见庞统仍是一脸严肃,更是语出惊人,拱手拜道:“别无他求,只请将军送我出城!”

    霍峻听得心中顿时大惊!

    忙说道:“士元何出此言,到底出的何事?这江陵之战还要依靠士元出谋啊!”

    庞统却是直言不讳的应道:“蔡瑁非是良主,吾不欲在此蹉跎岁月,只想归的山中,再多修造几年。”

    “至于江陵之地,只要能好好据守城池,便无忧矣,倒是不用太过忧虑。”

    霍峻听得庞统去意已决,心知不好再劝,只言道:“士元既是要走,吾也不好强留。江陵之地,只依士元之计,拒守不出,以抗袁军。”

    庞统听得点了点头,有心再多说一句,却知霍峻与袁军账下的甘宁有的血仇未报,终究没再开口。

    “只是仲邈啊,怕这江陵城,你也待不长久了!”

208、霹雳车

    江陵城成了王八壳,就算是袁耀也很难从中得到消息。

    所以这庞统到底受没受的影响,走了没走,袁耀也是难以确定。

    虽然很着急,此刻却也不得不有些耐心,慢慢等待。

    当然等待的时候也不能是干闲着。

    早是让刘晔来到账下的袁耀也终于要使上这汉室宗亲来了。

    刘晔成名其实很早。

    七岁时,其母病困。

    临终,戒涣(刘晔之兄)、晔以“普(刘晔之父)之侍人,有谄害之性。身死之后,惧必乱家。汝长大能除之,则吾无恨矣。”

    而等到刘晔十三岁时,就按母亲遗命,斩杀了父亲宠信的侍者。

    牛皮不?

    从七岁长到十三岁,整整六个年头,时刻记着母亲的遗命,杀了侍人。

    这事被在扬州避难的许劭(即“月旦评”许子将)知晓,即称刘晔有佐世之才。

    当然了,这种事情以今日的眼光来看,那也是挺离谱的。

    就因为母亲的遗言,就把跟着父亲的老仆人给杀了,还得了个佐世之才的美誉,怎么看好像都有些奇怪的地方。

    但在讲究孝治的汉代来说,还真是普遍的世界观。

    就拿那臧霸来说,其父臧戒为县狱掾,因拒守律法,不听从太守凭欲私杀狱犯,被收押戒诣府备罪。

    结果时年十八岁的臧霸获悉,召集食客十数人杀死太守,救出父亲,还得了个孝烈称号。

    离谱不?

    太离谱了!

    老爹当的县狱官,凭自己喜好私杀狱犯,被太守下罪。

    结果儿子杀了公正的太守,救了犯事的老爹,还被人人夸赞孝烈。

    所以曹操当年为父报仇进伐徐州,在多数人眼中,那还是符合价值观的。

    没毛病!

    不过如今已非是少年郎的刘晔,面对袁耀还是行礼道:“不知公子唤吾,可有事交待?”

    袁耀热情相应道:“子扬来了,来来来,今日可是有事来找你相助了。”

    看着刘晔不明所以的表情,袁耀也是不卖关子,直说道:“如今这江陵城坚守不出,吾思量了许多法子,虽说如今有些计策,却也不能保必可实现。所以到得最后,说不得还得做好强攻江陵的准备。”

    袁耀这时也是打开天窗说亮话了。

    就说自己送了那么多人头给霍峻,到底会不会使蔡瑁嫉妒,又会不会导致庞统出走,之后蔡瑁又会不会中诱敌之计,这都是不一定的事情。

    只能说是大概率事件。

    而万一真当失了算,也得要有强攻的准备。

    刘晔听得点了点头,却还不知袁耀到底来寻自己作何。

    “莫不是要自己思量强攻之法?”

    心中正是思量,却听袁耀接着说道:“若是要强攻,无非是登城突破,冲车破城。然经之前几日的试探,那江陵城却真不那么好破,所以我想还得用上点别的来相助。”

    袁耀说着又指了指账内的角落。

    刘晔转目一瞧,却见账内躺着一块巨大的石头,心下顿又所感,直问道:“公子可是要用抛石车?”

    袁耀心道这刘晔果然反应很快,也是应道:“抛石进城,不仅能动摇敌军士气,甚至能轰击城墙,配合登城强攻。”

    刘晔听得却是迟疑道:“可如今这抛石车,一是笨重难行,二是精准不高,三是发石迟缓,只怕是当不得大用啊!”

    “正是如此,才是寻子扬而来,看看能否对着抛石机有的改进。反正那江陵城如今就是个靶子,子扬慢慢试就是了。”

    虽是如此之说,袁耀心里其实也没谱。

    这刘晔到底能不能整抛石车,自己当真不知道,只不过是记得有个刘晔霹雳车的说法。

    要是三国发明家马钧在,那定是可以的,如今却只存着尝试尝试的想法罢了。

    不想刘晔却听得稍稍一愣,随后就是拱手相应道:“既是公子有令,某自当尽力试试。”

    袁耀也不欲给刘晔太大的压力,或者说本就没存着多少希望。

    只听袁耀好言说道:“子杨且去试试,成与不成,皆不会怪你。”

    刘晔也不说的什么大话,只是稳稳应的一声就是离去。

    袁耀见得刘晔离去,又是重新把目光放在了大帐内的沙盘之上。

    过的片刻,又是向外传令高呼道:“去把甘将军找来。”

    账外立刻有随时候着的军士飞奔而去。

    整个袁军大营,虽是驻扎在江陵城百里之外,却是一刻也没有停歇过。

    ...

    袁耀是竭尽所能,万众一心,想方设法要破那江陵城。

    然而在江陵城的蔡瑁军,好不容易抵抗住了袁耀大军的冲击,本该是士气高涨,不想这会却是内部风雨飘摇,人心思动。

    蔡瑁屋内,这会蔡瑁的神色很是难看。

    “庞士元走了?”

    蔡瑁接到这消息的时候紧紧皱着眉头,心下更是有些略微的愤怒。

    “这庞士元,吾待他丝毫不薄,更广纳其言。如今竟然弃我而去,可是觉得吾非是可依之人?”

    “更为关键的是,吾几次有言,没吾的号令,谁都不可出城,这庞士元,又是怎么出的这江陵城?”

    心下暗暗恼怒,蔡瑁的语气自也不会太好。

    直是狠声问道:“这庞士元是如何出的城门?”

    下方回话的副官见得蔡瑁这般样子,哪里敢是隐瞒,直应道:“是霍将军送出的城。”

    霍峻?

    怎么又是他!

    这庞士元怎么又和这霍峻扯上了关系?

    莫不是此次庞士元离去,还有霍峻参合在其中?

    蔡瑁听得眼神更是犀利了几分。

    又是呵斥道:“没我的号令,他霍峻就能出城?”

    此话一出,那副官就不敢言语了。

    总不能说你这军令,确是没有霍峻的脸有用吧!

    这话真要说完,那估计自己也没了。

    何况霍将军屡屡建功,这送个人出城又怎么了?

    还能是间谍不成?

    当然这话那副官都只敢在心中腹诽,面上那还是一句话都不言语。

    然副官虽不言语,这蔡瑁哪里看不出其中的意思。

    心下沉了几分,蔡瑁眯了眯眼睛,终究说道:“既然是霍将军领出的城,自然是无问题,你且下去吧。”

    副官当即就告退下去,离开这是非之地。

    只留得蔡瑁狠狠想着:“只盼二姐动作能再快些了。”
本节结束
阅读提示:
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net/r43830/ 第一时间欣赏三国袁耀传最新章节! 作者:杰克乐福所写的《三国袁耀传》为转载作品,三国袁耀传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①书友如发现三国袁耀传内容有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我们将马上处理。
②本小说三国袁耀传仅代表作者个人的观点,与UU小说的立场无关。
③如果您对三国袁耀传作品内容、版权等方面有质疑,或对本站有意见建议请发短信给管理员,感谢您的合作与支持!

三国袁耀传介绍:
重生成了袁术之子袁耀,率先蹦出了两个问题。
其一,老爹到底拿没拿到那块破石头?
其二,吕布到底有没有把女儿嫁过来?
新书上线,武当殷梨亭三国袁耀传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三国袁耀传,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三国袁耀传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