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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袁耀传全文阅读

作者:杰克乐福     三国袁耀传txt下载     三国袁耀传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614、讨西凉

    袁耀在意雅可普什么时候归荆州吗?

    自然是不在意的。

    乐就将军什么时候能一偿宿愿,可不是其考虑的范围之内。

    如今乐就与那雅可普的大事已经通过自己老爹的金口传扬了出去,即稳住了蛮人的心思,也打开了蛮族融合的契机。

    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诸葛亮就是了。

    路已经铺好,袁耀也该重新看向那西凉之地了。

    解决了西凉,送出了曹操,袁耀才好举全军伐西蜀。

    如是时日再拖延下去,怕这西蜀的皇叔,还要有动作。

    当然最好,还是趁着西蜀动乱的时候参合进去,只是怕时日也不会太久了,自己还得抓紧些时间。

    是以袁耀在洛阳也未再待多久时日,就又回了长安,准备讨西凉去了。

    ...

    归都洛阳之后,自然是更加方便西征了。

    至少袁耀回归那长安的前线,不过也只有半月的日子。

    而后顾无忧的袁耀,也是精锐齐出,白毦兵,并州铁骑,解烦军,长弓营,那是一个不落,尽数出动。

    长安城,这座昔日的都城,如今成了一个巨大的军营,汇集着袁家的精英,虎视眈眈,瞄准那西凉。

    声势浩大,令人望而生畏。

    至于西征之将,除了身边那些勇将之外,还可以带上了贾诩。

    这贾诩可是武威郡姑臧县人,地地道道的西凉出生,袁耀又哪能不用。

    前番北伐之时,念在有许攸,田畴等人,自是不用这贾诩,只唤了张绣来用。

    而今到了西征,这归的家乡,哪能忘了这贾诩。

    急急召来,为西征幕僚。

    袁耀这是征哪就用哪里人,也算是把知己知彼贯彻的彻底。

    当然了,也少不了那陆逊。年轻人,还是要多吃的些苦来才有进步的。

    ...

    安定郡,临泾。

    此为安定治所之处,正是张辽大军所屯之地。

    别看着安定与武威不过是一郡之隔,然这临泾到武威姑臧的距离其实是非常之远的。

    有多远?

    大概是从长安到临泾两倍的距离。

    一个三百公里,一个大概在六百公里。

    所以当时袁耀实在不能一鼓作气,反攻进西凉。

    那地方,实在是相隔的太远了!

    远征乌桓人,差不多也就这点距离了。

    老实说如果不是有张辽这等帅才,袁耀甚至都不会叫人入驻安定。

    当然了,那马腾也不会就待在武威等着那袁耀来攻。

    前头是存着心思,欲要诱敌深入,来个以逸待劳,这会眼见袁耀已休整过了许久,自不会再用这招数。

    在金城郡榆中县,等待着袁耀的大军。

    ...

    “父亲!如今那袁耀在长安整军备战,对外号称四十万兵马,要远征吾西凉。”

    “要是当真被其带的大军来,吾等苦守西凉,怕要不敌。”

    “还当趁着其大军还在长安,先反攻那安定,拿下那张辽,折断其大将,以挫敌锐!”

    马超对长安的战事一直是耿耿于怀。

    一直打心里觉得,若是那日依着自己的主意,能反攻袁耀,绝对能夺取了长安。

    届时说不得还能依靠函谷关,潼关,这天下大关与袁耀一决雌雄!

    结果却直接退回了武威,还把安定拱手想让。

    说的倒是好,要叫那袁耀劳师远征。

    结果呢?

    那袁耀是占了便宜就走,根本就没进西凉。

    白白丢了安定,可不叫人愤恨!

    此回提议,那也是心里打定主意,必要按着自己来做。

    只是其父马腾,却是一点也不急切的样子,只是缓声道:“那张辽南征北战,从军多年,哪里是那么容易能击败的,一旦吾军出发,那袁耀只了吾军动向,必会来救。”

    “这要思量的,还是如何对付袁耀的四十万大军!”

    马腾这话说的是不错的。

    如果是要与袁耀一争高低,关键哪里是在那张辽,还是在袁耀四十万的大军身上。

    不能想的法子对付袁耀的大军,就算能在张辽身上占得一些便宜,那也当真只不过是占一些便宜罢了。

    只是马超这性子,却压根不管的这些,直呼道:“先胜了张辽,夺回了安定再说!”

    马腾听得头疼,他也算是看出来了,要叫自己长子拿个主意,怕是不易。

    索性只先顺着道:“那张辽定是要讨,却也得思虑如何应对袁耀那援军。”

    言罢,也不待自己儿子嚷嚷出什么“就用吾手中长枪打穿那袁耀”这般不靠谱的话语,直又问道:“听闻说,那袁耀收了曹操?”

    侄儿马岱,当即就上前应道:“不错,只是要说收服,却似也不是。”

    “以曹操身份,若是带军投了袁家,中是要封侯赏爵,得受高位。”

    “只是这么些时日过去,倒是也未听说这消息。”

    马腾听得点了点头,也是暗自沉思道:“侄儿说的不错,曹操入了那袁家,怎么也该是封侯赏爵。”

    “不说其到底多得那袁家心,就以其实,怎么也要给的官身,安抚一番才是。”

    “可是如今却一点消息都没有,莫不是其中出了什么问题?”

    这般思虑之下,却听那马腾决断道:“侄儿!”

    马岱听得当即上前拱手听令。

    “此番有个差使,也是九死一生,然若是能成,即是可叫形势逆转,叫吾等还有一战之力。”

    马岱听得当即应道:“叔父且吩咐,侄儿必当全力以赴!”

    却见马腾欣慰的点了点头,再是好声道:“那曹操与袁耀之间,怕是没那么简单,这曹操如今说是说归了袁耀,只怕那心里还存的心思。”

    “吾欲叫你去的长安,见是否能与那曹操会面。”

    “若是能见,只说吾与其欲联合共抗那袁耀,且问其是何心思。”

    马岱真是领命,心里却暗自盘算怎么入那长安去。

    好在比起自己那堂兄弟,该是认得自己人不多,混进那长安,还有一二期望。

    直应曰:“叔父放心,这长安城,吾必去之!”

    马腾听得大喜,直又好声交待两句,才自是起兵,欲先破了那张辽再说。

    又是回身去请自己的好兄弟韩遂,共同抵抗袁耀。

615、文和定计

    “西凉军阀,只以马腾与韩遂二部为盛,其余人等,倒是不用心虑。”

    “那马腾与韩遂虽久经战场,然到底兵马不足。殿下举全军杀之,其必难以抵挡。”

    “只是西凉太远,那马腾更与羌人交好,若是不能一战灭之,待其退守武威,再寻羌人相助,怕也是麻烦。”

    “时日一旦拖延的太久,怕也是与公子不利啊!”

    长安城,此刻的袁耀正是挺着贾诩的分析。

    要说这贾诩,是个聪明人却也不是个善茬。

    当年若不是他叫那李傕郭汜反攻长安,董卓一死,这天下说不得还真会有个转机。

    而长安那一乱,才是掀起了整个乱世真正的开端。

    在那之前,多数诸侯至少在明面上,还都是想着那天子刘协的。

    不过那也都是往事了,若不是没有贾诩彻底杀灭了汉家最后的气运,又哪里会有袁家崛起之时呢?

    却见袁耀听得贾诩之言,也是直点头应道:“文和说的不错,此战该是要一举灭敌,绝不能叫其归了武威。不若又是路途遥远,数年都不易能拿下。”

    “如今天下,也只有西凉马腾与益州刘璋刘备还有一战之力。其余人等,如是汉中张鲁,辽东公孙度,交州士燮,皆可不战而降。”

    “眼见光复天下就在眼前,吾实在不欲再拖延下去,给宵小之徒苟延残喘之间。”

    “只是…这西凉人帐下多是骑兵,来去如风,就是要彻底一鼓作气,灭了其势,怕也不易啊!”

    听得袁耀忧虑,贾诩亦应道:“殿下忧虑的不错,若是西凉人一心要走,怕是难以全部留住。就算来个十面埋伏,也总会有一二漏网之鱼。”

    “要拿下这西凉人,还得先绝了其后路!”

    绝后路?

    这西凉人的后路可不好绝啊!

    袁耀知道贾诩既然已如此说的,那定然心中已有计较,直问起道:“文和有何计策,可断了马腾后路?”

    贾诩摇头叹道:“西凉各郡,地势广大,其真心要走,哪能彻底绝断?”

    “然虽不可绝,却能叫其自以为无有退路!”

    哦?

    看来这是要打心理战啊!

    顺着那贾诩的思路想去,袁耀很快就有了想法。

    直又问道:“文和可是要拿那韩遂来做文章?”

    说着却又有些疑虑,摇头道:“怕也是难矣,那韩遂与马腾为异姓兄弟,情比金坚,难乱之。”

    贾诩听得却大笑道:“那韩遂与马腾是为兄弟,却无生死之交,说什么情比金坚,实在是抬举那二人了。”

    “若是那二人当真有此情分,早就能在长安拿了曹孟德,还安有今日之势?”

    看这贾诩心中如此肯定,袁耀自不多再怀疑。

    其实也难怪他把韩遂与马腾的感情想的如此之好,这都是异姓兄弟了,想想怎么也该与那三兄弟一般,生死不离吧!

    却不曾想,那桃园三结义之所以能传唱千年,也正是因为这三人生死不离,有情有义,实乃举世罕见。

    其余人,那如亲兄弟都要起争端,这拜把子的兄弟,还这能有情比金坚么?

    “只是,这又该如何用韩遂绝了那马腾后路?”

    听得袁耀所问,贾诩直应道:“此事简单,殿下给请陛下下诏,就封赏了那韩遂侯爵,再叫其领凉州都督。”

    “那马腾如今进兵安定,却听闻殿下封赏了那韩遂,屁股后头冒了火,可还能安心否?”

    袁耀听得点了点头,却还有些疑虑道:“就怕那韩遂不受,下了吾父皇颜面。”

    贾诩却直是自信不已,斩钉截铁的应道:“殿下多虑矣,若是吾所料不差,那韩遂虽不会面上受封,但绝不会直言推辞。”

    “毕竟公子此等军威,世人皆要给自己寻个后路。韩遂受的此封,届时看那形势危急,却还有个退路来。”

    “此般好事,只要其细细思虑,就玩不能推矣!”

    “必会沉默不语,不受不辞,静观时变,好叫其有不败之地。”

    袁耀听得这贾诩慢慢分析,也是心里感叹这家伙是活的通透。

    把那人性的弱点,是说的明明白白。

    是啊,这自己白送给韩遂的退路,韩遂能直接推了么?

    到底是封的侯爵,也不算太是亏待不是!

    等其不表明了态度,要与袁家死战,那在前头的马腾该如何想来?

    自己在前面以家族子弟血战,后头你倒是拿了爵位,可不是把自己当个棋子呼?

    怕是二人迟早就要分崩离析!

    毒!

    很毒啊!

    不过袁耀表示很喜欢,直是赞叹道:“文和啊!此番有了你,扫平那西凉,看来也是易如反掌之事!”

    旋即就是立刻叫人去洛阳命,给那韩遂封爵。

    …

    这传令的速度,自然是比马岱躲躲藏藏,进入长安的速度快很多。

    以至于虽然马岱是得了其叔父号令,先行了一步,却在半路上的时候就听闻了韩遂受封的消息。

    擅长利用舆论的袁耀,在袁术下诏的同时,就对外宣扬,那韩遂已受了封。

    虽然马岱打心里是觉得不太可能,却也难免要被这四下的传闻影响一二。

    “若是那韩遂真受了封,那舒服岂不是腹背受敌,很是危险?”

    “不会的…好歹韩遂与吾叔父乃是兄弟,当真要是行背叛之行,却还哪还能容与世。”

    如此想来,马岱那心里才算好受了些。

    再说如今自己已经快到了长安,远离了战场,再想这些,也是无用了。

    还是想想叔父交给自己的差事吧。

    “再是想想,那袁家既然能给韩遂都封侯赏爵,却对曹孟德一点表示都没有,岂不正是应了叔父所料,那曹操与袁家之间,还是有些间隙!”

    “既然有所间隙,那就可用!”

    “如今那曹操也在长安,说不得还真能叫其为内应,反了那袁家。”

    “袁家自以为以兵马之盛就能轻易叫吾西凉人拜服,也是痴心妄想!”

    “大意之下,必然会露出破绽!”

    怀着一腔的期望,马岱甩了甩脑袋,把心里那不安定给完全抛开在外头,只是紧了紧心神,又反复演练起面对曹操可能的问答,才是一路往长安而去。

616、挑衅!洞察!

    马岱心里虽然是一腔热血,但却一时也发挥不了。

    为何?

    因为这长安城那是整备严明,根本就无人可混进去。

    马岱本来打算强壮打扮一番,混做百姓,混到这长安城里。

    谁想这长安城完全就是一副战时的严密戒备,每日进出的百姓,都要严密排查,根本就不给马岱丝毫机会。

    至于扮成普通军士,那更是不可能了。

    稍稍一盘查,这莫名其妙多出一人,必然会被察觉。

    马岱不敢冒险,只得在城外等待机会,看看什么时候那曹军或是那曹操亲自会出了这长安城,自己再去寻他。

    只是马岱在长安外等待的时候,其叔父却已经等不及了。

    …

    马腾本想在榆中多等些时日的。

    那袁耀号称四十万人,自己怎么也得引二十万人来抗衡吧!

    一方面是叫那自己兄弟韩遂出兵相助,一方面也是相等自己侄儿带来点好消息,能做更多安排。

    甚至如那贾诩所料,马腾都想到了羌人来助,只是还未有所动作。

    谁曾想,这侄儿的消息还未来,袁家的诏令,就传的天下皆知了。

    本以为自己那兄弟,听闻这消息怎么也要出面斥责,把那袁家的诏书骂的狗屁也不值,好与自己一心与袁家相抗。

    却不料,那韩遂如似没听过这消息一般,根本就不回应。

    这打的什么心思,哪不叫晓得?

    马腾心里叫糟,本想叫曹操给那袁耀使些拌子,却不想是袁耀先出的一招,还一下就打在了自己的七寸上。

    若是叫那韩遂真就起了些心思,使自己后方不稳,这仗…可就难打了。

    可也不能去寻韩遂对质啊!

    人到底也没应了那爵位不是,自己就是去,只怕也是无功而返。

    思量半晌,还是决定如了马超之意。先拿下了安定,剿了那张辽,也叫韩遂知道那袁耀,并不是什么战神,总有失败的时候。

    只是被打破了打算,马腾心里骂还是要骂的。

    “毒计啊!”

    “那袁家人果真是歹毒,只会用的那兄弟相争的把戏。杀了本初兄不说,如今还把这计策用在吾等身上。”

    “待的真要拿下那袁耀,直要取他性命,看其还有何毒谋!”

    那马腾心里骂的痛快,其却不知,袁耀对他已经算是不错了。

    其历史上的结局,那是更加憋屈,更加窝囊。

    而仇人,就是现在其要联合的曹操。

    就不知,这曹操这一回,还坑不坑他了。

    …

    却说张辽在榆中备战,早料那马腾会来征伐,一面抓紧时间修缮工事,一面也是往返长安来求援。

    只袁耀明明手中拿的那么多军马,却一点也不心急,只叫自己守好着榆中,其则有一举灭凉的打算。

    这倒是有些出人意料。

    本来这攻伐西凉,诸将也都做好了持久打算。

    毕竟那武威实在太过遥远,绝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攻下的。

    倒是不想这,殿下出人意料,竟然想就在此地全灭了马腾势力。

    不过既然殿下已有交代,张辽必也会竭力而战,好在这消息倒是不会影响军中的士气。

    太子四十万大军还在长安呢,还能放着自己不管么?

    就算是敌军先来一步,只要自己抵抗些时日,自家的援军必会至,还紧张些什么呢?

    背靠四十万大军,这榆中的袁军士气,可是高涨的很!

    …

    “张文远!听说汝那武艺也高强的很,速速来与吾一战,也叫汝知道什么是人外有人,叫汝晓得吾马超的厉害!”

    “速来一战!”

    “速来一战!”

    榆中外,马超高呼完一句,边上的军士就纷纷附和,气势骇人,可惜榆中内却一点动静也没有。

    一瞬间,马超仿佛回又到了袭击长安曹营的时刻一般,面对的对手,都叫是一个缩头乌龟,只知道闭门不出。

    再是求战了几日,见那榆中依旧不动,马超也只得转换了心思。

    想想那时候是如何引许褚来战的?

    似乎是侮辱了其主子,才叫那许褚来战。今日既然那张辽不出,那也用此法!

    而知道这张辽乃是与袁耀关系密切,马超也是直奔着主题去。

    兵阵之前,却听那马超高呼道:“早是听闻,那袁耀不过是一手无缚鸡之力的白面书生,今日见得,也果真如此啊!”

    “就是连其手中大将,也不过只能躲在这城墙之后!”

    “自上而下,皆是懦夫矣!”

    要说这马超讥讽人的水平,绝对是有袁耀当年的功底的。

    那又是连着袁耀带上张辽,一起骂的个痛快。

    可惜张辽终究不是许褚,一下就看穿了那马超的挑衅,根本就不欲理睬。

    只是其也低估了袁耀在军中的威望,张辽倒是无恙,不想那军中将士是各个怒目圆睁。

    “娘的!竟然这么说的殿下!”

    “等是殿下来了,必杀的那西凉人哭爹喊娘!”

    “还等殿下作何,吾等这会就要杀出去,把那狂徒的嘴给撕烂了才是!”

    这说着说着,更是群情激昂,若是没有张辽管控,只怕是当真都要一个个杀出去了。

    要不说袁耀如今地位不可动摇呢。

    不说其父袁术的信任,就是军中的支持,就使袁耀难以撼动。

    要知道,这还非是袁耀亲自带出来的解烦军之类的铁杆部队。

    然面对激动的军士们,张辽却哪会叫其冲动。

    只是大笑道:“诸位,那马超一黄口小儿,不识天下能人,吾等久经沙场,却安得与其置气。”

    “不说太子殿下东讨西伐,南征北战,就光说千里破乌桓,那是何等的气魄!”

    “这要算是个白面书生,那吾等,岂不皆是老弱妇孺,那马超,更是个嘤嘤啼哭的婴儿罢了!”

    “吾等只要守好了榆中,待的殿下兵马一至,一同灭了那小娃娃!”

    众人听得这张辽比喻的精妙,也是纷纷大笑。

    是啊!

    若是千里破乌桓还是白面书生,那马超就是个襁褓中的娃娃。

    安得需与其一般见识!

    这就是张辽聪明之处了,如是曹昂这般,死命制住许褚,就算以张辽威望可行,却终究叫人心里不痛快。

    以这番言语,不仅能使士气保持,更不会有人不听号令。

    这大将之所以为大将,实在也是当真有本事啊!

617、又是一场鸿门宴(上)

    马超在外呼的半晌,本以为必然会叫那张辽按耐不住,怒火中烧,出城相战。

    却不想那城上忽然爆发出了一阵的嘲笑声,更有人向着自己高呼“无知小儿”,“嘤嘤啼哭”之类的话语。

    娘的!

    明明是自己在挑衅的那袁家人,怎么倒是自己被嘲笑起来了?

    马超这个人,许是因为自幼就展现出了非凡的武力,得到了太多的赞誉,导致整个人的自尊心是非常强的。

    这种自尊心,带给了马超极强的自信,也叫其难以接受一时的挫折。

    直到后头被各大诸侯不断摩擦,不断挫折,才少许好的一些。

    而今,连曹操都差点拿下的马超,前头又不占而退,没在袁耀手里真正吃过亏,倒是这会是极度膨胀。

    膨胀到听得那城墙上的笑声,就叫人难以接受。

    直骂道:“袁家的囊货们!莫要再学汝那太子,速速像个男儿,来与吾堂堂正正的一战!”

    此话一出,却听得那城头上爆发出了更加猛烈肆意的笑声。

    马超更是听得真切,那笑声之中,还有些让人愤恨的话语。

    “那小娃娃还晓得什么是男儿?”

    “可不就是!吾看说不得还是个雏,哪晓得什么是男儿!”

    “还与吾家殿下相比,真是不自量力!”

    …

    这当兵当的时日长了,说起话来自然是百无禁忌。

    又是面对的敌人,简直就是什么话都能说的出来,这上头说的,那还算是客气些的。

    再是不客气的话语,也实在不适合放在面上所写,却只叫那马超,是火冒三丈!

    “安得有人敢如此辱吾!”

    这在西凉向来是听得美誉,今日在战场之上,却被如此讥讽,马超这心高气傲的人物,哪能受的了。

    当即就是不顾一切,要攻那榆中城。

    好在此番马腾也亲自领兵掠阵,哪能叫自己儿子冲动坏事,直制止道:“敌依城而守,不可冲动而攻。”

    马超却道:“莫不是就围着此城,干瞪眼不成?”

    这就是西凉人的问题所在了。

    这西凉人帐下骑兵的确厉害,打起野战,绝对是极为强悍的水平,然要是攻城,其可没有袁耀的霹雳车。

    就是改良前的投石车,都没的多少。

    攻城,那是完全就是以人命堆的!

    如今敌众我寡,自不能再消耗在此。

    不若自己苦苦相战,损兵折将,怕是后面的韩遂还真就要动起心思。

    却听那马腾耐心劝道:“昨日岱儿已来了消息,其与那曹操已经接上了头,说那曹孟德对反袁一事颇有兴致。”

    “那曹操前头是迫于无奈,只得暂居与袁耀阵中,以求得存与世。”

    “然那袁耀,竟是对其无理相待,极不重视,不说是封侯赏爵了,连是个官身都无。”

    “好在这曹家将士,倒是心下团结一心,虽被袁耀打散,却皆与曹操尚有联系,更以曹操为首是瞻。”

    “如今那曹操已寻的借口,先出了长安,只是如何掀翻那袁耀,还要亲自与吾相商。”

    那马腾说着,也是满脸喜意,显然是觉得战事的希望重新燃起,被自己从必死局中寻到了破绽。

    不想马超听得却只皱眉道:“既然那曹操已出,该叫其速来榆中,合击张辽才是,还叫父亲去商量的什么?”

    马腾却不以为意,直言道:“这榆中的张辽,实在不是重点,若是能暗算的那袁耀,就是十个张辽,也比不上啊!”

    这话当然有言之有理。

    就算是马超这脑子里皆是打打杀杀,也晓得若是能拿下袁耀,对战局是何等的影响。

    只是…这曹操真能与自家联合?

    马超心中尚有疑虑,却又不知如何说服了自己父亲。

    正是暗自踌躇,却听马腾已先言道:“只是吾一旦去与曹孟德相会,这榆中的军马,可全是交的超儿身上。”

    “超儿为将,能征善战,骁勇异常,更是素知兵法韬略,排兵布阵,为父自是放心。”

    “只是唯独这冲动个性,叫人稍有不安。”

    “此番为父离了军中,超儿遇事,当是多向阵中大将商讨,万不可一意孤行。”

    见父亲是去意已决,马超也不好多说的何。

    只是心里那不安定的情绪是越来越重,直言道:“不若此番还叫孩儿同去,若是当真有意外,也好照料。”

    马腾却直大笑了两声,甩手道:“说的这是何话,为父还安用汝来照顾?”

    “何况此回岱儿还在那曹操处,吾再带铁儿去,定无忧矣。”

    “唯独担忧的,还是你这地方。”

    马超哪能被小瞧,只保证道:“父亲放心,孩儿定不会冲动行事!”

    这马超个性,马腾是一点放不下心。

    可自己被那曹操亲自邀请了,实在是不去不行,也只能叫马超暂且领兵。

    又是反反复复吩咐了几句,才准备带着马铁往东而去。

    …

    马岱在长安混了好几日,总算是寻了个机会。

    其实这曹家将那马岱本是不熟的,唯独与那马超斗了好几回的许褚,那是熟悉的不得了。

    正在城外苦苦等候,却见那壮汉带军而出,心知是机不可失,连忙就寻了个机会上去自报家门,求见曹操。

    许褚哪里能拿的了主意,更是不想自己出去晃悠一圈还莫名撞上个西凉的使者,当即就带着那马岱回了营,带去面见曹公。

    曹操见是马岱来寻,询问其来意。

    马岱只老实相应,直说西凉军阀皆有死命相抗袁军之意,却到底军势弱寡,今番来此,乃是求曹公相助。

    其实这马岱也知这回是危险至极,当这使者,当真是九死一生的事情。

    且不说有被袁军发现的可能,就是遇到曹操,也指不定是生是死。

    要是那曹操当真是投了袁家,那自己这一去,也是自投罗网,完全没了生机。

    好在那曹操似乎亦是不满那袁耀久矣!

    自己才是一提,当即就来了兴致。只是唯独忌惮那袁耀军势,不敢随意动作。

    直叫自己约的叔父会面一遭,详细商谈。是以才有马腾与那马超的一番对话。

618、又是一场鸿门宴(下)

    “父亲,兄长忧虑的不错,那曹操既然要反那袁耀,为何不主动前来,非要吾等去与那曹操会面?”

    “吾看其中有诈,怕是一场鸿门宴。”

    马腾带的儿子马铁与几个亲近随从,直往与曹操约定的地点而去。

    只是这一路上,显然马铁那心中情绪,也有些不安定。

    马腾却是面色坚定,直与自己儿子说道:“那曹操如今面上还在袁耀帐下,其若是脱离,必要袁耀起了疑心。”

    “是以这回还真当只有叫吾用这金蝉脱壳之计,亲自寻那曹操。”

    “此中倒是合情合理,不必忧心。”

    马铁听得深感有理,这才完全安下了心。

    可惜这马腾,实在乃是个勇将,却实在缺的个谋主。

    若是帐下稍许有个能出主意的,今日是当真不该孤身而来的!

    也不想想,这曹操真要有所动作,只叫那马岱传信共同举事就是了,又何必叫马腾非要亲自前来议事。

    叫那马腾离了大军,那来来回回,只是徒劳耗费时辰罢了,对这战局,是哪有益处?

    可惜啊…马腾当真想不明白这些,只以为还真有机会,从内部打翻那袁耀。

    最关键的是,曹操与袁耀的关系,全凭着他自己的猜测,真正关系如何,其是压根一点也不知晓啊!

    …

    怕夜长梦多,马腾与马铁快马行的几日,终于到了那会面地。

    朝前看去,果然是营寨中皆立的曹军旗帜,根本就没有袁家的旗号。

    心中当即稍是安定,连忙叫人上去求见曹操。

    不多时,即有曹军大将许褚出寨相迎,只是其语气并不客气。

    “马将军,曹公等待多时了。只是吾许褚倒是想不得,将军倒是真有脸面来寻曹公。”

    这来人就是一通讥讽,哪叫马铁能受的了。

    不等父亲说话,就是与那许褚呼道:“不过是吾兄长的手下败将,还敢在此刮躁,速速带路,待吾报了那曹操,拿你问罪!”

    许褚听得却直大笑,双目一睁,就是高呼道:“当真是个小娃娃,只晓得寻人告状。汝那兄长还算有几分力气,却不想你这兄弟,却着实不怎么样!”

    “要不是曹公有言,叫吾不好动手,吾早就要好好要教训的你这小娃娃!”

    被这般轻视,那马铁哪还能忍,抽出身边佩刀,就对着那许褚直指着骂道:“你这憨汉,来与吾一战!”

    许褚一听是两眼放光,直大喜道:“好小子,这可是汝主动邀战,休要怪吾无情了!”

    眼看这就要交起手来,马腾连忙上前制止,面上不满那许褚无理,心里却安定的些。

    “这许褚如此做派,倒是说明的些问题来。”

    “不说其一口一个曹公,就说起乖张跋扈的态度,显然是未有被多影响。”

    “若是那曹操真切投了那袁耀,这许褚总要有些变化。”

    这般念想下,马腾更不愿坏了大事,直与马铁道:“休得无礼,这要是坏了大事,看为父如何问罪与汝。”

    这话说是斥责的自己儿子,却也是在警告那许褚。

    “曹操与自己可是有大事情商量的,你这憨货可别耽误了。”

    许褚哪听不明白,直是冷眼打量了一番那马腾,才是放下了这茬,只说道:“欲见曹公,先卸兵刃。”

    马铁听得又是怒了,这马家人的脾气,实在都不太好啊!

    却听得其是高呼道:“又要下兵刃,尔等是何意?当真是埋伏了刀斧手,要拿下吾等不成?”

    马腾听得面色也有些不好看。

    这刀就是安全感啊,要是兵刃都去了,这心中多少是要不安的。

    许褚却一点不留情面,又是讥讽道:“曹公是何身份?尔等来觐见,自是要按规矩。”

    “莫不是将军以为,尔等身份特殊不成?”

    这话又叫马腾听得心下一动。

    “曹操还有此格调,倒是个好事。”

    “再说了,这都到了此处,自己也就这点人,要真是个鸿门宴,自己就算带了兵刃,又有何用处?”

    “还不如大方的些!”

    念的此处,马腾索性就直丢下兵刃道:“马腾不过一武夫,哪有什么特殊之处,既然有此规矩,就按这规矩来。”

    马铁见父亲如此表态,虽是心中不愿,也只得跟着丢了兵刃。

    许褚见得这才收了声,默默在前开路。

    短短路程,却叫马腾等人都心中忐忑,仿佛是走的一段长路。

    终于入了帐,见曹操端坐在帐中,两侧立着曹仁,夏侯惇等熟悉的将军,却叫马腾心下松了口气。

    这最怕的,就是入账之后见得袁家的将军啊!

    还好,这些面熟的敌人,如今却是马腾希望看见的。

    见得曹操,只是拱手行礼道:“曹丞相,久违了。”

    曹操听得这称呼,面上露出些许怪异的笑容,微微摇头道:“马将军,如今这天下已变,陈代汉而立,吾这丞相之称,早就不合适了。”

    “今日还得这称呼,也叫曹某汗颜啊!”

    马腾听得反驳道:“那袁术得位不正!先说天子痴憨,却又得天子让位,此中种种,实在蹊跷。”

    “吾料其中必有问题,曹公为大汉丞相,岂能就此认命矣!”

    曹操听得却没怎么答应,只先给了那马腾赐座。

    至于马岱与马铁,自然只有站在自己父亲(叔父)的后面。

    待几人就位,曹操才是缓声道:“以今日袁家大势,已不可动摇,将军冒的风险来此,还是莫要说这些空白话,只说到底有何计量便是。”

    马腾稳了稳心神,这才应道:“丞…曹公在袁家处待的如何?”

    曹操不置可否的应曰:“也就如此罢了,还能封王不成?”

    马腾却道:“曹公大才,就是封王又能如何?且看那什么袁绍之子袁尚,实乃无能之辈,却也继了其父爵位。”

    “曹公如此人物,却不得其位,实在叫人可惜…”

    马腾见自己确无危险,那是一下就入了状态。

    这曹操才说了一句封王之事,倒是能立刻联想起那袁尚,也算反应当真快的很。

    可惜那曹操,却一点没有意动的意思…

619、野心与能力的不匹配

    “马腾将军,这得不得王位,已非关键,还是说说你的计划来吧。”

    曹操很快打断了马腾的“挑拨离间”,只是叫其速速寻个计策来。

    可马腾只晓得能借助曹操之力,真叫其有鬼神之谋,想出法子来对付袁耀,却哪里是这么容易的。

    真要是有这般本事,也不至于叫袁耀大军还未至,就已经被逼迫成这般样子了。

    却听那马腾只能言道:“还请曹公贴近了袁耀,待两军交伐之际,呼的反戈一击。只要能偷袭了那袁耀,不说四十万兵马,就是八十万兵马,也是无用矣!”

    “届时那群龙无首,那兵马...说不得还能被吾二人所据。”

    曹操听得先是一愣,仿佛是对那马腾的提议感到难以置信一般,旋即才是哈哈大笑,直是直白应道:“马腾啊马腾,合着你冒着如此风险,费尽心思来见吾曹操,却还是把所有期待,放在吾曹操身上。”

    “若是吾这边应了,到了真正战场上,却是诓骗的你。待是汝带军而出,吾却丝毫不动,届时面对那袁家大军,怕你这西凉铁骑,却要变得是猛虎面前的羔羊了。”

    这般直晃晃的鄙夷之情,直叫马腾也微微有些发懵。

    曹操的态度该是如此的么?

    好吧,就算是自己这提议的确是稍许有些问题,作为共同抵抗袁耀的“同盟”,怎么也不该是这般态度才是。

    心下隐隐感觉有些不妙,当即起身道:“吾观曹公毫无一战之心,既然如此,也勿要再消遣与吾,浪费时辰!”

    言罢,就是带头转身要走。

    马铁与马岱紧随其后,却才迈开一步,就是再也迈不动了。

    抬头一瞧,却见那如同一座山般的许褚,正是挡在众人面前,手中更是拎着一对铜锤,眼看就不是要好好说话的模样。

    马腾面色阴晴不定,前头他还真不是要走,只是做做样子,瞧的那曹操态度。

    孰料还真把这曹操给测试出来了。

    看那许褚模样,就知道这曹操是不想好了!

    转头就是向着那曹操高呼道:“看来曹孟德也是堕落到了如此地步!怎么?今日可是要那吾马腾的人头,去向那袁耀请功?”

    此话一出,却压根不叫那曹操再言,账外忽入一人,却叫马腾彻底断绝了心思。

    却见账外,一个年纪二十多的青年,身姿挺拔如苍松,气势刚健似骄阳,剑眉下一双璀璨如寒星的双眸,正是直直盯着自己。

    边上跟着两将,一个白盔白甲,白脸无须,身高八丈,阔面重颐,威风凛凛。

    另外一个是面如黑炭,神色刚毅,虎背熊腰,气势滂沱。

    虽是尚未谋面,但马腾是一面就能知道,此人必是那袁耀!

    却见那青年进账也不言语,直是穿过了目瞪口呆,惊疑不定的众人,抬步走向了曹操的位子。

    那曹操更是起身让位,竟是双手一并,待在了青年身侧。

    不用说的,那必定就是袁耀了!

    而一见曹操如此做派,马腾更是心下暗叫糟糕。

    “这曹操是果真个怂包,就如此投了袁耀,是压根不敢动唤了!”

    “而今自己兵刃皆是被下,怕是要凶多吉少。”

    正是这般思量,却听那袁耀骤然开口道:“本以为,西凉马腾,为百姓镇守边疆,也该是个人物。却不曾想,也是个野心勃勃的无能之辈尔!”

    “而今吾大陈席卷天下,扫江南,夺荆州,定中原,伐河北,征乌桓,此丰功伟绩,安得有人敢图?”

    “受命于天,众望所归!”

    “马将军莫不是觉得,这天命该在尔等西凉人的身上?”

    袁耀这话说的虽然不客气,然短短话语,却显露了这十年间南征北战的岁月。

    语话轩昂,吐千丈凌云之志气。

    心雄胆大,似撼天狮子下云端。

    骨健筋强,如摇地貔貅临座上。

    这般气势,马腾这活的大半辈子,还真没在多少人身上见识过。

    “却不想,这袁太子还真是有如此气魄!”

    心中也是忍不住夸赞了一句,马腾面上却只是不屑道:“以此般毒计,就算今日杀的吾马家在此,西凉人也绝不会降!”

    袁耀却一点不动气,只是平淡应道:“马腾,时年凉州刺史耿鄙被部下所杀后,汝与韩文约是共同反的汉,后才受了董卓招安。当年诸侯讨董,也没见得将军身影。”

    “以此说来,将军看来也非是什么大汉忠良,这前番说的为汉帝刘协打抱不平,实在是荒谬之极!”

    马腾这才知道,袁耀早就在账外听着了。

    自己入了这曹操营帐之后,看来就已经被袁耀一直给盯着了!

    心知这回是着了道,索性也是直言道:“多说无益,要杀要剐,就直说了便是。”

    袁耀听得却直笑道:“马将军,今日吾也不欲杀你,只是即已是来了,走便是走不了了。”

    “只安心在吾军中等些时日,待吾破了那马孟起,尔等再好好思量,可当真愿是一族赴死去!”

    袁耀当真是用平淡的语气,说最狠的话语,只是马腾却一点不怀疑袁耀会不会当很如此做。

    真要是到了马超被平灭的时候,可真是一族的性命,全在这袁耀的一念之间了。

    至于其那兄弟韩遂,更是想都不要想会何等反应了。

    等其听闻自己被扣押在袁营之中,生死不明的时候,必然是一心向袁了!

    说不得,还会主动点起兵马,一同来攻超儿。

    如此看来,这马超也是受两面夹击,袁耀这大军不动,就已经快是陷落在死地了!

    “这袁耀迟迟不动兵,莫不是早就算的吾要来,故意做的局?”

    一瞬间,马腾心里也是思绪繁多,甚至当真把自己要寻那曹操的事情,以为那袁耀早是有所意料。

    面对此般神算般的人物,更是一瞬间就不自信起来,甚至动了念头,想了投降这条路来。

    不投也不行啊!

    前头是袁耀的四十万大军,后头是韩遂那反骨仔,自己又陷落在敌营,自己儿子夹在中间,还有别路可走么?

    什么决胜中原的野心,瞬间就被磨灭了。

620、老爹不见了!

    要不说贾诩这计策狠呢!

    只是给那韩遂封了个侯,瞬间就叫马腾与韩遂起了异心,还叫那马腾更是主动送上门来。

    而马腾被拿下,这西凉的局面就算彻底破了!

    一旦韩遂得知马腾生死未卜的消息,不用想,其定然会加大投了袁家的心思。

    说不得还真会撕下脸皮,从背后攻那马超。

    就算不会反攻马超,那马超退武威总是退不得了。对平定西凉,也是个大好事啊!

    马腾丢了兵刃,连着最后一搏的心思也没有,直被周泰押解下去,严加看管。

    待那马腾被押下,袁耀才对着曹操道:“孟德公,此番能如此容易拿下这西凉马腾,还多是仰仗了公之大义。”

    这话袁耀说的真心实意,没有曹操主动来说,自己还真不晓得那马腾已经找上了曹操。

    他袁耀又不是真是神仙,哪是样样事情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只是真心归是真心,袁耀这屁股却一下没有挪动的意思,还坐在本该属于曹操的位子上。

    曹操倒是也不见外,直白说道:“可惜早料那马腾乃是有勇无谋之辈,若是换个当真能是联合的,说不得就不叫公子知晓了。”

    嘴硬!

    袁耀听得心里低声嘀咕了一句,却也不为意,只是笑着道:“可如今普天之下,怕还当真没个能叫公能看的上眼的。”

    “如此看来,吾袁耀也是高枕无忧了!”

    曹操见袁耀是一点不在乎,也是心里赞叹,知道自己辩说不过,索性也不再开口说的此事,只转开话题道:“如今经过此番事,想来公子将会不日就要拿下那马超了,吾这西行之路一开,可就能走呼?”

    自长安一战,袁耀又在洛阳晃荡了一圈,又是过的不少时日。

    这曹操被留在长安,显然也是有些不耐了。

    只是袁耀没拿下西凉,曹操更不可能有机会去征伐西域,直是按耐住了性子等到今日。

    想想这曹操之所以能助袁耀一回,实际也是相助的自己。

    看来这打定主意要往西去的曹操,还当真是不想留在这中原之地了。

    其实这去西域的难度是真不小的,光是看看就是因为这打算,曹操账下的将军都出走的多人,就更不要说普通兵卒,听闻这消息之后会是何反应了。

    这普通的军士,若是能留下一半,就当真算是不错了!

    那有家有妻的,或者说家中但凡是还有个人的,哪个愿意往西域去,可能一辈子都回不来?

    中原人到底是与匈奴人不同的!

    放在曹操面前的,可还有这个大问题,就不知道届时曹操如何应对了。

    只是这些,可不是袁耀的事情了。

    如今的他,觉时机已至,并起长安大军,直往安定而去,支援张辽!

    ...

    袁耀四十万大军并起,自然是声势浩大,瞒也瞒不住。

    在西凉的韩遂与马超皆听闻此消息,却完全是两个心情。

    韩遂这边给过自己留下后路,这心情当然不会太糟糕,直与自己那女婿阎行商量道:“闻说,那马寿成在西凉待不住,竟然亲自往长安去了。结果被那袁耀来的一出鸿门宴,直接陷落在长安里了。”

    “而今那马腾生死未卜,袁耀已并起四十万大军去攻伐马超,眼看是已近了安定之界。”

    那阎行听得不屑道:“什么生死未卜,以吾所见,那马腾定然已经死的透透了!”

    “那袁太子可非什么良善之辈,连自己叔父杀起来都毫不手软,还会怜悯那马腾不成?”

    天地良心。

    这袁绍可当真非袁耀所杀,可惜世人都已认准了这真相,觉着那袁绍就是袁耀所杀。

    袁耀心狠手辣的人设,基本也逃不了了。

    是以这会,还真没人能觉得那马腾还能活着,连是那韩遂听得,也只是叹道:“寿成啊!你我到底是兄弟一场,却不想倒是落的个生死离别,只是汝与太子相抗,有此结局,也是自寻啊!”

    阎行听得自己丈人对那袁耀称呼已变,当即也跟着说道:“如今太子既然已出兵,丈人即为平狄侯,是否也该出兵相助?”

    那韩遂前脚才是感叹完自己与马腾的兄弟情义,后脚听得女婿之言,就连是点头道:“不错,如今大势已定,那袁耀瞬间就能拉起四十万的军马,天下何人还能抵挡?”

    “所幸前回还给自己留的路,如今行锦上添花之举,虽是意义不大,却也要为。”

    “贤婿!速速起的大军,往安定而去,就算太子殿下四十万大军瞬间灭了那马超,吾等也要摸到其个皮毛!”

    阎行听得当下就领命而去,整个韩遂的兵马,在西凉窝着几个月,总算又行动了起来。

    可惜...行动的目标,却是自己兄弟的孩子。

    ...

    韩遂这里是庆幸中带着些焦虑,马超那么却是完全的愤怒了!

    袁耀起大军杀来,父亲却毫无音讯,更有传闻四起,说父亲已死在了长安城。

    这种情况下,哪能叫马超不怒呢!

    若非是面前还有张辽挡着,直就要绕过这榆中,直接去长安了!

    管他什么四十万大军,马超也是照着面上冲,绝对不带犹豫的!

    可惜有张辽在此,压根不用边上庞德相劝,那马超就是想过,也过不去这安定。既然如此,那这榆中县城,当然是“安定”不了了。

    “如今父亲生死未卜,岂能叫敌肆意逞凶,吾西凉人有仇报仇,有恩报恩,绝不能叫仇敌逍遥快活!”

    “诸将听令,与吾马超,共破了那榆中,再杀去长安,为大帅报仇!”

    马腾在这西凉人心里,还是有些名望的,如今多数是莫名其妙的死在了长安,自是叫账下军士也群情激昂。

    随着那马超的高呼,也是纷纷高声而应,直以这股气势,杀去了榆中。

    这可不比前头的叫嚣了,那是真拼了命的攻城。

    马超一马当先,身先士卒,顶着那袁军的箭雨就上。

    袁军一时之间,还当真未有反应过来,没想到这马超如此厉害,更是如此不顾性命。

    险些一个大意,就被那马超冲上了城墙,还是张辽当先截住,才没叫这榆中瞬间被冲垮了。

621、走投无路

    却说马超攻那榆中,虽是刚猛无比,却被那张辽截住,一时也进不得。

    而若是在这城墙上待的太久,后头的兵马却上不了,孤身奋战的马超自是要危险。

    正是危急之时,却听得城下一声暴烈的高呼声起:“孟起,吾来助你!”

    却是那庞德庞令明,见势头不妙,欲要来援。

    要说这庞德,也当真是个勇武之将。

    日后抬棺决死战,哪不叫人钦佩!

    就说樊城一战,亦是死不投降。也就是其那般表现,更是与那于禁形成的鲜明对比。

    俗话说“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一比就知道差距了。

    庞德虽然跟曹操不久,但是宁死不降,而于禁跟曹操多年反而不如庞德,屈身投降了。曹操听到这消息,不免得内心对于禁有失落感,颇为失望。

    不过如今于禁已是打定主意与曹操共同往西域而去,倒是不会有这般污名了。

    而庞德却还是那个庞德,明明知晓今日就算能拿下榆中,面对袁耀大军也毫无胜算,却依旧是义无反顾,与那马超一起,攻那榆中城!

    有庞德的同时死命相战,马超的压力一下就减去了不少。

    榆中东西两面同时受敌,更皆是将勇士强,不顾性命的杀来,张辽两头难顾,使得这榆中眼看已是难守住。

    “敌将来的勇猛,将军先撤出此地吧!”

    眼见已是难挡,边上的副将连忙上前,欲要劝张辽暂避其峰。

    然张辽是这会退却的人物么?

    心知这马超所部军马,完全是凭借着一股气,下意识的忽略了袁耀四十万大军,就在眼前的事实。张辽是打定主意,要截住马超的气势!

    却听那张辽也是高呼道:“太子四十万大军就在身后!背靠如此大军,吾军却能一战而溃?”

    “吾并州人,安得比不上那西凉人!”

    “城可破!敌不得留!”

    “儿郎们,随吾杀敌,向死求生,以报君恩!”

    谁能想到,这张辽分明是有退路可走,却非要来一出置之死地而后生,把自己逼入了绝境!

    只是袁耀当真是在军中有极大地位,张辽这般做派,却叫人人支持,毫无异议!

    “太子雄威,无人可敌!”

    “向死求生,以报君恩!”

    口中纷纷叫喊着口号,袁家将士忽然爆发出了强大的战力,随着那张辽的高呼,纷纷冲上前头,与那马超血战!

    这是真正的血战!

    两方都心有豪胆,皆寸土不让!

    豪迈的杀伐声响彻天际,冰冷的兵刃与昂扬的热血,谱写了最强的战地篇章。

    马超见这场面,也是心中感叹:“这袁耀账下,想不到还当真有如此强兵!”

    然其却不晓得,其还未能遇见袁耀真正的王牌之师,这遇到的,也不过只是张辽带出的亲兵罢了。

    只是见敌不退,马超心中感叹,却怒火更盛。

    “简直就是看不起吾西凉人。”

    手中一杆长枪,那杀的是更加起劲。

    只是这马超虽猛,但这下了马,战力就要下降的不少。

    若说上马的马超是三国顶尖的战力,那下了马,这评价还真得下降一层。

    一时半会,还真打不破那张辽的阻挡。

    直直在榆中城打了一个时辰,正还是酣战的不可开交,却猛然听得后头的城下传来号角,叫自己鸣金收兵。

    马超在城上心中一跳,连忙回头一瞧,却见自己那留在城外掠阵的二弟马休,此刻却已经正是着急模样,立在最前头。

    这场面,当即就叫马超心中一跳,不由冒出个念头来。

    “这袁耀莫不是已经杀了过来?”

    可这真要是袁耀来,那四十万的大军,绝不可能悄无声息。

    “莫不是个先锋?”

    可就算是先锋,自己前头在攻城,那后头的大营却被袭,还哪里能行。

    “娘的!这袁耀莫不是当真会飞不成,前回自己打那曹操,就被其来了个神兵天降。”

    “这回自己来攻榆中,已是动作如此快,却还能被其给及时支援来!”

    只是见后头二弟那焦急神情,马超也知此战不能再继续下去,只得且战且退,下了城墙。

    张辽这头本也是全凭一口气,这见得马超军马已缓缓退去,心下稍一松懈,倒是也难再追击上。

    何况到底是不是太子来援,张辽也摸不准,只听到了西凉军中传出的鸣金之声罢了。

    要是追杀出去,却被伏击,反是不美。

    虽然张辽亦觉得,这马超拼命死战,绝不可能再行诱敌之计,但以其谨慎个性,也不欲再追。

    直见得那西凉军退去,才敢稍舒口气来。

    而榆中内,也爆发出了强烈的欢呼之声,纷纷高呼道:“守住了!咱们把城给守住了!”

    “那西凉人退去,定然是太子来兵马了!”

    “哈哈!此番可看看那马超,到底要如何死去了!”

    这一阵的欢声笑语,直叫那退走的马超心里不忿,只是也分身乏术,不能再回攻那城啊!

    直退的营帐,即刻问起自己二弟道:“可是那袁耀来了?”

    熟料那马休,却只是摇了摇头,却面色更加凝重的应道:“非是那袁耀,而是韩遂已在吾军后头十里,再行的不过半个时辰,就能至吾军大营了!”

    韩遂!

    这名字一出,却叫马超听得更是咬牙切齿。

    背叛者!

    在马超心里,这韩遂向来就是一个反骨仔。

    前头在打曹操的时候,这韩遂就出工不出力,后天袁耀给韩遂封侯,这韩遂不推,那就是受了!

    结果呢?

    自己这父亲还要信任他,欲要与其联合!

    如今倒好,自己父亲才出事,那韩遂就带的军马来了!

    叛徒!不得好死!

    面对那韩遂,马超可比袁耀还痛恨,当即就道:“来的倒是好,吾就先转头灭了那韩遂,再杀那袁耀!”

    只是这些个雄心壮志,在大势面前哪能有用?

    前头与马超并肩浴血奋战的庞德,连忙上前阻止道:“如今两面被合围,凉州也难归,孟起不可意气用事,还当另寻出路。”

    只是...这可还能有路给马超走么?

622、马孟起直杀三将

    马超真是无路可走了。

    东面,是袁耀的四十万大军,正是朝着自己虎视眈眈的冲来。

    西面,本来的归途,却被袁家新封的平狄侯韩遂截断,已有家不能回。

    还有一路,就是南投汉中张鲁,可也早有传闻,说那张鲁已经与袁家眉来眼去已久,就差没有捅破那层窗户纸了。

    “这四面八方,都是袁家人,正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矣!”

    不过说话的庞德,乃是前头不顾身死,与自己一同浴血奋战的人,马超虽是性格暴烈,也知好坏。

    听得其言,也是好言相对道:“令明啊,非是吾不知受的围剿,只是一来确已无路可去,二来父亲到底生死不知,吾若是这般去了,可能对的起吾父?”

    这话也叫庞德当即无话可说。

    是啊!

    那马腾到底是生是死,如今也没个确切消息。

    要是马腾当真死了也就罢了,马超带的兵马,再寻出路就是。

    而今这马腾却生死不知,若是还留的口气,马超又哪能不想方设法,前去援救?

    确也不能走!

    庞德明的此理,也即不多言,只待马超打算。

    马超又言道:“如今两面皆受敌,不能再有多虑,只得先击破一路。”

    “而要击破一路,自是要选那韩遂所部。只要破那韩遂,还可退归武威,与那袁军周旋。”

    “何况...这般的叛徒,自是先要收拾了!”

    这打算自然是显而易见的,若不愿走,想打自是要先选软柿子捏。

    韩遂与袁耀,谁是个软柿子,简直就是一目了然。

    庞德连忙应道:“若是如此,还当早些行动,免得待那袁家一至,真就难矣。”

    马腾二子马休,亦事附和道:“不错,打了那韩遂,重新打通西凉归途,才是正事!”

    马超见二人皆是同意,即刻号令道:“善!即刻就寻传吾令去,掉头攻那韩遂,先打开归途!”

    马休,庞德即刻领命而去,才是在榆中城下死战的西凉人,又要回头去打那韩遂了!

    ...

    韩遂着急忙慌,带军一路急行,生怕是袁耀快的一步,好不容易摸到了榆中城,不想马超即刻就调转马头,眼看就是要好好招呼自己。

    韩遂虽心觉那马超带军,根本及不上自己,然自己依附大势,又何必冒险?

    只要等到袁家的大军,还怕那马超一个能打千个不成?

    何况那马超怀揣着杀父之仇,说不得还真不好对付。

    怀着这心思,韩遂当即就打定主意,来了一出敌退我进,敌进我退的戏码。

    韩遂账下也多是西凉骑兵,机动能力,比起马超是半斤八两。

    虽说韩遂一路长途奔袭,片刻不停,多少会影响这耐力,可马超刚刚血战一场,也没好的多少。

    这一边退了十里地,一边进了十里地,两边的距离,还是十里地,压根没半点减少。

    马超更是心恶,直觉自己就是个牲畜一般,被牵着鼻子走。

    怒火烧心,索性脚力全开,根本不顾那韩遂是否会埋伏自己,直轻装简行,冲那韩遂去。

    韩遂见那马超是离着自己越来越近,心头直是骂娘不止。

    “特娘的,又是吾杀的你爹,是那袁耀动的手,这般追吾做何!”

    只是骂归是骂,见那马超如此执着,真叫一个小辈追的百里,带宣扬出去,自己还能在袁家立足?

    “早知就不来的如此之快!”

    心里暗暗后悔一句,韩遂懂了那马超一决雌雄的心思,却也不再后退。

    账下八部将,梁兴、侯选、程银、李堪、张横、成宜、马玩、杨秋,虽不比马超庞德悍勇,好歹也跟随韩遂久矣!

    八部将齐齐而出,照着奔走了十几里地的马超就是冲杀过去。

    马超见敌将来讨,万般憋屈,顿时化作一团杀意,直一马当先冲杀而去。

    挑开几个倒霉的西凉兵,直杀到一将面前。

    遇上马超的这倒霉蛋正是八部将之一的杨秋,眼见那马超来攻,本以为其奔袭这么久,前头更在血战城下,早就力竭了。

    哪想一个照面,就见那马超直直朝着自己帅旗冲杀而来。

    更是几下就杀穿了自己前头的护军,眼看就杀到了自己跟前。

    杨秋被那马超气势所震慑,下意识的手下就软了些许,着急忙慌的举枪来迎,却见一道寒芒闪过,随后枪出如龙。

    那杨秋根本就没看清马超如何出现的,更看不见那马超是如何出招的。

    就觉得那马超是飞马一跃,随后一枪袭来,自己胸口一痛,就再支持不住,倒地不起。

    欲要再开口说话,却是半点话都难说出口来。

    挣扎的欲要起身,然是半点力气也是没有了,直是张大口来,想要多吸些空气进去。

    可惜,就是这大口呼吸的愿望,也只是奢望罢了。

    杨秋就听得那马蹄声去而复返,只能直直睁着眼睛,眼瞅着那马超一枪而下,扑通一声,直接又被刺穿了胸口,就直接咽下气了。

    账下军马见主将一个照面就死,更是慌乱,纷纷四下而逃。

    还好这不过只是一部军马,边上的程银,李堪二将见得,打算来个合围,直从左右两路杀出。

    马超见状,丝毫不慌,直就在中间候着,等着那两将带军而至。

    不过片刻,两将终是杀至,马超心中那股怒气,却未因杀的一将而有稍许降低分毫。

    见将来,连个姓名也不问,直就拍马截杀。

    程银,李堪二将举兵刃来迎,企图来个以多打少,等真正交手之时,却即刻就后悔了。

    “娘啊!早是听闻这马超厉害,却想不到如此厉害!”

    “这以一敌而,简直是游刃有余!”

    其实哪里只是游刃有余,两将打的不过三回合,李堪就被马超寻着破绽,一枪打下了马,直就没的声响了!

    那程银见得哪还有勇气再战,这二打一都干不过,何况自己一人相战呢!

    急忙拨马回走,却哪能逃脱那马超。

    那马超胯下的马匹,虽不似赤兔绝影,却也有名有号。

    名号里飞沙,乃是西域名马。

    不仅能长途奔袭,更能擅长冲刺!

    一个提步,就追上程银,一枪毙命!

623、你爹没死!

    马超连斩三将,直叫那韩遂见得也目瞪口呆。

    心道这马超实在厉害,哪里还叫人去送死!

    直下令,叫账下将军只以兵马杀去,千万别再逞强。

    八部将剩下五人,不用那韩遂下令,自也不会与那马超硬拼。

    得了韩遂之命,便是催促账下所部军马合围那马超。

    马超虽连斩三将,气势汹汹,然到底韩遂军的主帅一点未受冲击,失去主将的三部军马很快平静之下,随着大军一同冲杀。

    马超就是再悍勇,也没三头六臂,面对大军围剿,难免力有不逮。

    虽是又砍翻了不少人,却难真正冲击到那韩遂面前,加上本就是攻城加急行,再是铁人也受不住啊!

    只得先暂退一步,安营休息一日,再做计较。

    而韩遂与马超交手了一回,就折损了三将,当下就知道那马超是真切不好对付。

    与其女婿阎行商量了一番,还是决定往后撤退,等袁耀的大军来。

    ...

    人人都在等袁耀,袁耀到底到了哪呢?

    其实袁耀已经走的相当快了,只是几十万的大军,又带的辎重,实在是走不快。

    本来平灭西凉,也当真用不得如此多的兵马,不过袁耀善于用势。自夺取荆州之后,除了必要的各地防卫,向来都是以势压人。

    当年曹操举兵下江东,孙权账下人都投降的心思多,一来是那些世家人本是看不上孙家,二来多少也因为曹操的军威。

    而今袁耀这气势比后头的曹操还要猛烈些,那西凉人说说刚猛无比,实际上嘛...这骨气也不定能比得上江东人。

    就说那韩遂,若不是袁耀起如此大军,他也不定能如此俯首称臣了。

    只是袁耀也没想到,那马超如此能打,在没了马腾音讯的情况下,却更叫其激发起了西凉人的热血,差点攻破了有张辽镇守的榆中。

    而从那榆中快马加鞭来的消息,也叫袁耀得知,那马超转头攻伐的,该是那韩遂。

    “文和,这马超去攻那韩遂,吾等还当是快些行路,免得叫那马超当真打穿了韩遂,好不容易截住的归途,又被其给打开了。”

    袁耀说的可谓是相当忧心了,倒不是拿不下那马超,只是他实在是不想再来一出远征的戏码。

    去过柳城,可当真不想再去一遭武威去了!

    不想袁耀的忧虑似乎压根就没影响到那贾诩,却见其摇头笑道:“殿下这是过于忧心了。”

    袁耀不明,只问那贾诩为何如此笃定。

    却听贾诩道:“那马超如今的归途,不就在殿下手中?只要那马腾还在公子手中,那马超又能去的哪里呢?”

    袁耀这脑子当然是好使的,听得贾诩之言立刻就反应过来,直说道:“文和意思,是叫人告知那马超,其父亲还在吾军手中,那马超为了他那父亲,自不会退了武威?”

    贾诩点头而应:“如今那马孟起军心正旺,乃是因为其父消息不定,多半以为其父已死,无有顾忌。”

    “殿下可叫人快马与那马超想告,就说其父,其兄弟,皆在殿下手中,还不曾受半点伤害。不仅活的好好的,更是已降了殿下。”

    “那马超摸不清真假,自是心有顾忌。”

    “还哪能去的武威,只怕是连攻伐韩遂的心思都没有,只会傻傻等着公子大军至了。”

    贾诩这家伙还是有些本事啊!

    这般分析,当真是一点不错,只是...

    “既然如此,为何不拿了马腾之时就与那马超相告?”

    贾诩听得袁耀再问,也不吝相告道:“若是早言,难免走漏了消息,韩遂若知那马腾未死,就不定能如此迅速的动手来了。”

    “而如今那韩遂与马超多半已然交战,再说那马腾未死,自是时机已至。”

    原来如此!

    袁耀表示又从那贾诩身上学的一些,再是当即就寻人,火速放出消息,说那马腾与其子马铁,其侄马岱,皆是毫发无伤,如今更已降了袁家。

    至于这明摆着拿着人家父亲来威胁人的事情是不是有些太过卑鄙,倒是不在袁耀的考虑范围之内了。

    ...

    袁耀有心之下,甚至人还没去寻到了马超,马超就已听闻了此消息,只是其心里只叫是一个不信。

    那袁耀是何人?

    可是个杀了他自己叔父的弑亲者!

    这般狠毒之人,自己父亲还能留性命不成?

    就算是当真留的性命,欲要来威胁自己,那父亲这般人物,是绝不可能投降的袁军的!

    然马超虽这般想,但军中的西凉人却并非是各个这般想来了。

    眼看如今袁家大势已定,连韩遂都降了袁家,反攻起了自家。

    虽是有些螳臂当车,然为了大帅,求仁得仁,也就罢了。

    然今日却听大帅未死,还已经投了袁家了,那自己还求仁个屁了!

    整个军中,瞬间蔓延起了一股厌战的情绪,气势已是远远不如先前了。

    再要是攻伐那韩遂,或是血战榆中,怕是要完全有不同的结果来了。

    马超显然也感受到了军中情绪,心头是又气又急,却又无可奈何。

    再是强行攻了那韩遂一次,却差点被准备妥当的韩遂给来了个反败为胜,终究是不敢再动,只困在了这安定一地。

    唯独这心里对袁耀的怨念,那是更加深切了!

    是以等再听闻那袁耀来使的时候,哪里还能忍住,那是连的面都不欲见,直接就想推出去斩了!

    可怜那陆伯言啊!

    知道这是个苦差,却不想那马超能暴烈到这般模样。

    眼见都已经有人架起了自己,忙是扯着脖子喊道:“马孟起,你爹当真没死!可若是斩了吾,你爹说不得真保不住了!”

    “届时你爹为你而死,看你安能存于世呼!”

    知道自己不喊的彻底些,那必然是死路一条,陆逊也是用全身力气来嘶吼,喊的那叫整个军营都能听着了。

    马超二弟马休,也是听个真切,心中存的希望,连忙阻止了外头的军士,直叫自家兄长先见那信使再说。

    陆逊这才死里逃生,终于见到了那怒气冲天的马超来。

624、你爹是被绑架了!

    马超的大营内,陆逊与马超是双目相对,只是两人都是初次见面,陆逊倒是知道这马超是何人物,马超却只以为这陆逊只是个普通使臣罢了。

    见那陆逊,只是冷眼相对,很是凶恶的说道:“吾父去寻那曹操,若是当真降了那袁家,那袁耀只叫吾父归来便是,还安有榆中一战?”

    “如今了无音讯,必是遭受了那袁耀毒手!”

    “今日还寻来诓骗与我,可是当真以为吾马超无谋呼?”

    “叫你死的明白,待见你家列祖列宗之时,可别怪是我马超害死的你!”

    言罢,就是又要叫人把那使者给退下去。

    陆逊见得心下叫苦,直叫自己领的一个苦差事。

    面色却不露丝毫神情,之时拱手拜道:“果真是虎父无犬子,马将军看的明白,寿成公确是未投太子。”

    马超听得直不说话,只是冷眼看着陆逊,一副安能骗的自己模样。

    陆逊知道自己这会是命悬一线,也不敢耽搁,只是认真道:“只是少将军,前头吾在外头所言,是无半点谎话。如今寿成公的确是活的好好的,少将军若是再迷途不知,当真是要害的父亲啊!”

    马超听得这来使说的恳切,却还不信,只冷声道:“汝只是为的自己活命,胡言罢了,只当吾还当真能被汝骗的不成?”

    也是见这来使实在年轻的很,马超那面起的些许轻视。

    陆逊当即自报家门:“在下陆逊,字伯言,父曾任庐江太守,祖父乃昔日城门校尉,若是此言有虚,则愧对门楣,愧对亡父!”

    听着陆逊也算是名门之后,那马超显然颇是吃惊,这才仔细瞅了瞅面前之人,却见其虽是风尘仆仆,却也身姿挺拔,听得自己要杀其,亦是面色沉静,显然不是普通人。

    忍不住也是说的一句道:“这袁家果然家大业大,连是个送信的,都是个名门之后。”

    这话明里是说袁家奢侈,暗里也是在讥讽这陆逊虽有这家世,却还不是被袁耀用来当个信使,不受重用。

    陆逊听得明白,却哪敢说起袁家半句坏话。

    自己那家族的在庐江犯下的罪事,虽是被袁耀轻轻掀过,但不用怀疑,太子都记在心中呢。

    若说袁耀是拿着马腾来威胁其子马超,那对于自己,就是用整个家族在掌控。

    不管袁耀是在此处,还是在数十里之外,陆逊都不敢叫自己冒半点风险。

    却听其道:“太子横扫宇内,账下能人异士何其多哉,吾这般年纪,能有此任,已算幸事矣。”

    马超见这陆逊根本不吃自己这“挑拨离间”,心中也感叹这袁耀当真是御下有术,其却哪里能想到,这陆逊本质上是与其处在同样的情况之下。

    被这陆逊的出身多少有些影响,马超倒是对自己老爹的生死迟疑了起来。

    毕竟这年头的起誓,是相当重的。

    尤其是这陆逊若是只是个普通平头百姓也就罢了,也当不得真。

    可这陆逊乃是个庐江的世家,都这般说起了,还能是假?

    其二弟马休,显然也有此念,连忙上前低声在马超耳边说道:“兄长,吾见那陆逊所言,不似作假,父亲尚在,还是勿要先动此人。”

    马超听得缓缓点头,却还没如此轻易放过这陆逊。

    又问道:“你且说来,吾父情况到底如何?”

    陆逊听得当即就知自己性命是保住了,后面考虑的,就是如何劝说马超,立的功勋了!

    有句话陆逊倒是真没说错的,此番这任务,一方面的确是袁耀叫自己来的,另一方面,自己也愿意来此。

    风险伴随着收益。

    若是能劝说的那马超动摇,才能真正帮助家族走出庐江的事件当中。

    陆逊这是要给马陆两家,都松开袁耀的束缚啊!

    却听那陆逊是缓缓说道:“若是真切说的,那寿成公,该算是被绑架,当的人质了。”

    绑架?

    人质?

    马超听得猛然拍案而起,直狠厉道:“早就知那袁耀卑鄙!却不想是如此无耻,叫人可恨至极!”

    “不敢在战场上交手,只知道行这苟且事!”

    “而今被其手中拿的父亲,可该如何是好!”

    这马超也当真狂妄自信,听那口中话,还只以为在战场上能占得便宜。

    可陆逊听得立刻是从中寻的契机,心下一转,顿时就有了主意。

    大笑三声,直高呼道:“殿下四十万大军在前,尔等区区这点兵马,还能一敌?少将军实在是高看的自己,也小瞧了戎马十载的太子了!”

    “不说别的,就说榆中一战,少将军也该知道袁军厉害了。”

    陆逊虽不确切晓得榆中的战场情况,但榆中乃是大将张辽把手的城池,自是叫人信心十足。

    唬起马超,心里有底气,那简直就不带一点犹豫的。

    马超听得面色一变,一面想起榆中的血战,一面又念起袁耀的大军,却还是嘴硬道:“不过只是依仗兵马众多,却叫人难服!”

    这话说的完全就是死鸭子嘴硬了,要真这般说起,那还能说是兵刃锋利,盔甲厚实,粮草充沛,等等这些,皆可当是个说头来了。

    就连庞德与马休,都有些听不下去,只是不好辩驳罢了。

    不过这话赶话说到这份上,却在陆逊意料之中,直是又肆意笑道:“莫不是少将军却非要与殿下单枪匹马相对一遭,才算心服?”

    那马超就是脸皮在厚,也知道袁耀的擅长之处非是个人武勇,也不至于真拿这来说事,只是嗡声道:“那袁耀只晓得耍些阴谋诡计,如今更扣吾父,何能叫人心服?”

    听得这话,陆逊却猛然提议道:“闻说,西凉马孟起,斩将夺旗,勇武非凡,相比这武艺着实强悍。”

    “既然觉殿下乃是以兵势压人,不若去求个斗将之局,想来殿下账下猛将众多,是绝不能不应。”

    “若是当真能成,说不得还有一线生机。”

    马超当然晓得这陆逊绝不可能是为自己所想,听其言,当即就道:“看来伯言对你家太子账下大将是当真有信心,只以为能胜的吾马超,叫吾心服?”

    陆逊当即拱手而应道:“然也!只看少将军,敢不敢下此局矣!”

625、在我这,你就是个吊车尾的水平(上)

    对马超而言,其实自己是没的选择的。

    在失去了报仇的心火之后,导致的军中士气低落,已难再起。

    军心不可用,后路又被截断,是走都走不了。

    加上父亲还在那袁耀手中,自己就算能走,还当真走不远。

    此中已是死局,马超心中早已有些许迷茫。

    如今那陆逊的提议,倒是还给自己寻了个路走。

    自又再没什么主意,马超也只得下的战书,直交给了袁耀手中。

    ...

    要论袁耀本来的心思,韩遂既然已经发兵攻伐了马超,那马家人虽然比韩遂是厉害些,但二者之间,也指挥叫袁耀留下韩遂来。

    凉州的韩遂与马腾,只能留下一个!

    既然韩遂已经投了自家,而马家又是如此冥顽不灵,袁耀心中对马腾一族,基本是给他们定了结局了。

    只是不想,那马超竟然下的个战术,欲要行个斗将之局。

    “倒是有意思,这马超还能想出这主意来。”

    袁耀见得来信,自也会与边上的贾诩相商,嘴上念叨了一句,也是回头问道:“以文和所见,这马超可能想的出这法子来?”

    贾诩却一目十行,把那书信一扫而过,听得太子之言,就是大笑而应道:“太子殿下,这看过就知,此事能把那马超困在原地,哪能是其自己的主意。”

    “必是太子账下的陆伯言,说服那马超,行此事矣!”

    袁耀想来,多半也是如此,听得那贾诩所言,心下也是更加笃定。

    “这陆伯言去的一遭,还真带回来了个惊喜。”

    袁耀心下念了一句,再是与贾诩说道:“此番吾便是要叫那心高气傲的马超心服口服,也不设下埋伏,就是要以斗将拿下那马孟起!”

    贾诩应道:“马超虽是悍勇,却也非是无人可挡,就说太子殿下的赵子龙将军,其就难以抵挡。”

    袁耀听得点了点头,旋即叹道:“可惜吾那丈人不在此地,莫不然区区一个马超,还不是手到擒来之事。”

    吕布之威,自是人尽皆知,虽然如今年纪也大了,但威名还是在的,贾诩听得自是点了点头。

    却听那袁耀接着说道:“然吾丈人虽不在,有子龙在此,马超必然也讨不得便宜,然此番,不仅要胜,还要胜的他哑口无言,信心全无!”

    “如此...还当要好好排兵布阵的一番。”

    说完这话,袁耀就开始把随军的将军都依此排出,心里暗道如何击溃那马超的心理。

    ...

    斗将的地方给安排在了榆中外。

    袁耀四十万大军,铺展开来,旌旗林立,军容齐整。

    最前头,袁耀两侧分别乃是袁耀的精兵解烦军与白毦精兵。

    一个气势凌厉,似一把出鞘的尖刀,冒着冷冽的寒光。

    一个不动如山,似一堵厚重的城墙,组成黑色的防线。

    背后乃是长弓营,不背箭囊,只把箭支插在每个人的面前,一旦开弓,就是百丈齐射,遮天蔽日,无处躲藏。

    两侧,是并州与幽州组成的混合铁骑,护住左右两侧,根本不可能有被偷袭的机会。

    马超在最前头看着袁耀的整个大军,仿佛就如一个整体,如同一个横卧的巨人,正居高临下,盯着自己。

    这时候马超才惊觉,那榆中城的袁军,真不算是真正的精锐,只是袁家账下一只普通军马罢了。

    而面前的袁耀亲率军马,才是袁家的精锐,是为袁家开疆拓土,成就霸业的根基!

    面对这样的对手,自己是压根一点胜算都没有啊!

    此般心思,也不仅仅是在马超的心头冒出,就是马休与庞德见得,亦是如此。

    更别说账下的其他西凉军士,更是心底泄气,毫无斗志。

    此刻若是袁耀下令,来个冲锋,基本上这西凉人就是一触即溃的命。

    ...

    “呼...”

    然马超到底是马超,虽然心头被震慑的不清,还是单枪匹马而上,遥遥高呼道:“袁耀,汝言吾父已降,人在何处?”

    袁耀也是才见那马超,心下多少也有几分好奇。

    远远一瞧,却见其狮盔兽带,银甲白袍,手执长枪,坐骑骏马,配合一些西域那头的狂野,倒还真是一副好模样。

    “就是比赵子龙还差的一些。”

    袁耀还有心思给这两人比较了个高低,这才遥相应道:“马孟起,你爹正在吾军中,待是今日比试完,不管谁胜谁负,都叫你父子二人团聚!”

    这话也是说的相当明白了,马超也清楚其中意思。

    若是自己胜了,看来那袁耀也会放了马腾,按照约定放自己一行人归去。

    若是自己败了,那更不用说,被那袁耀拿下更是要父子团聚了。

    “只是...看袁耀那模样,可是吃定自己了不成?”

    虽是袁家军威赫赫,然马超也不是怂人,当即就拍马而出,朝着那浩荡的袁耀大军高呼:“马孟起在此,谁人敢来一战?”

    袁耀这边早就布置完毕,哪能叫马超在自己面前耍威风?

    却见阵中猛然出的一将,亦是白袍银铠,手执长枪,声雄力猛,直呼道:“常山赵子龙,特来讨教!”

    听得赵云名号,那马超心下也不敢轻视,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就举枪来战。

    两个白袍将军,瞬间混战在一团,只是才交手,马超就觉得那赵云的枪法有些诡异。

    不按照寻常路数,怎么就往自己身后的袍子捅去?

    心下奇怪,却也没时间来细细思虑,都的二十来回,一个不慎,还当真被那赵云穿的一枪,刺穿了袍子。

    心中恼怒,正要回抢,却见那赵云竟是拨马而回了!

    猛然高呼道:“赵子龙!莫不是觉得你已胜了?”

    不想赵云却不相应,只是回的阵中,朝着那袁耀拱手行礼,一副已然完成交待的模样。

    马超摸不清状况,正要再是说话,却听那袁耀反是高声呼道:“马孟起,今番吾要叫你知道,你那点武艺,在吾账下还当真算不得何!”

    言罢,却见又是一将拍马挺枪而出,亦是伴随着一声长啸。

    “宣威侯张绣,特来讨教!”

626、在我这,你就是个吊车尾的水平(下)

    张绣出身西凉,马超自是知晓其名号。

    尤其是其北伐乌桓,亲手杀了蹋顿,更是名声大噪。

    与赵云抢出汉帝刘协的功勋来比,是一点也不虚的。

    也顾不得那赵云,面对张绣,马超自也不敢大意。

    两相来斗,又是打了二十来个回合,马超又顿觉着不妙。

    那张绣用的枪法,名唤北地西平抢,枪法凶猛,直奔周身死穴而去,讲究的就是一个快准狠。

    毕竟在西凉这地头上,不杀人的枪法,是混不开的。

    可这交手起来,马超却感觉其杀意不大,或者说,这枪法上还留了几分...情面?

    马超心里吃不准,然几次分明是感觉那张绣收了点力气。

    就说面前这招“拨草寻蛇”,本该奔的面门,此刻却直偏的枪头,又是朝着自己袍子去了。

    马超见着拆招,才是抵过,却见那张绣又是把枪立起,起“高吊四平枪势”,竟是举枪从上而下来攻。

    “好家伙,看来袍子乃是幌子,还是要来取自己性命的!”

    正是举枪来迎,却不想这张绣竟是一虚招,手上一边,顿时又成了“青龙三摆尾”。

    一枪,两枪,三枪!

    仓促之下,马超顶过两枪,熟料最后一枪,却偏开位子,终于把自己身后的袍子给击穿了。

    一击得手,那张绣又如前头的赵云一样,仿佛得胜一般,就归了阵中。

    见得此景,马超哪里还能不明白!

    这袁耀是要侮辱自己!

    眼看自己毫发无伤,袍子上却有两个硕大的窟窿。

    伤害不大,侮辱性极强!

    正是暗自打定主意,绝不能再叫出来的袁将得逞,却不知自己已着了袁耀道了。

    这生死之战之间,若是还顾及自己身上的袍子,注意力分散,那功力还不得下降几成?

    加上袁耀再出之将,乃是黄忠黄老将军。

    虽不似定军山之战时已是白发白须,然这会也能看出来,乃是个老将军了。

    马超顿觉被轻视,又是高呼道:“来的又是何人?”

    却见来人老归老矣,却也中气十足,如是猛兽怒吼,直高声而应道:“南阳黄汉升!”

    言罢,便是举刀来战。

    马超已斗了两将,虽是打打停停,回合数也不算多,但多少有些许疲惫。

    两将又斗十来回合,马超却始终在意自己那袍子,倒是没给黄忠寻的机会。

    袁耀在阵中见得真切,直与贾诩道:“那马超当真在意起来,此战便是注定要受辱了。”

    贾诩听得直是摇头笑道:“本来几将而出,就拿下了那马超,殿下又何必整的如此麻烦?”

    却听袁耀应道:“马氏一族,羁傲不逊,尤其是那马超,空有些本事,却无统帅之资。若是日后还想用,今日就要把其的傲气都给打没了!”

    说着也是把视线对的边上,直与被周泰看管在身边的马腾言道:“马将军,可别怪吾对汝那长子太狠了。”

    好家伙,这马腾原来就在边上,袁耀却是当着人面说起坏话,也当真是毫不在意的了。

    马腾听得却不做声。

    他也当真是不知如何表态,如何说话。

    要说怒气,那心中必然是有些的。

    先扣自己为人质,叫马超投鼠忌器,再是这般折辱马超,哪能不叫人愤怒?

    只是怒归怒,这心头也不光只有怒气。

    当马腾亲眼,不,该说是亲身处在袁耀军中的时候,才知道这袁耀账下的军马到底是有多厉害!

    令行禁止,雄兵强将!

    天下第一军!

    马腾很快就给袁耀的军马,给定了个响亮的名号。

    心知绝不可能敌过,马腾的心态难免有些变化。

    想想连着曹孟德都投了袁家,韩遂也紧跟着抱紧了大腿,自己当真要送家族与万劫不复之地么?

    既然已不能决胜天下,那自然是投的袁家最好。

    然而...这马腾也要脸啊!

    总不能当真祈首而降吧。

    是以见得长子在面前血战,袁耀边上有些讥讽的话语中还带点留给马家的生路,那马腾就当真不知道该说何了。

    心里正是纠结之时,场面上却已形式变化。

    黄忠竟是刀上已挑着那马超的白袍,策马归来!

    马腾见得心下一惊,赶忙再朝前看去,生怕自己儿子已成了刀下亡魂!

    还好,马超只是一脸不忿,身上倒是未有大碍。

    却听袁耀赞过黄忠之后,又是对着那马超高呼道:“马孟起,你可服?”

    “若是不服,则吾军中大将,还有哪个你愿挑的,便是挑来会会!”

    “吾再给你个白袍,再给你个机会来!”

    “若是觉得吾军轮番上阵,胜之不武,倒是也可给你个时间,歇息歇息!”

    这袁耀可太坏了。

    自接了斗将局,早就安排起来,率先出马的赵云,张绣,就说个人武艺,都是一等一的强悍,对马超,就不带虚的。

    再叫黄忠而出,正所谓姜还是老的辣,叫黄忠在后见得马超招数,好能一击得手。

    本想叫其斩下那袍子就是,不想老将军又立下一功,竟然把袍子给挑来了。

    而这会,按照顺序,该是轮到甘宁出马了。

    却见袁耀话音一落,边上甘宁就一枪挑的白袍出列道:“马超!吾乃甘兴霸是也!可还有的力气,再斗一番?”

    要说甘宁,什么都好,就是狂妄不羁的性格在袁家账下绝对是一等一的。

    马超这放肆程度,与那甘宁当真一点都比不了。

    那大摇大摆,挑的袍子出来的模样,用一个词来形容,那就是欠揍的很!

    要说一个装逼犯最烦遇见谁?

    那必定是遇到另一个装逼犯!

    所谓一山不容两装逼。

    马超一见那甘宁枪上挑的白袍模样,心里更恨,也不说话,直是拍马杀来。

    甘宁见得,也放下那白袍,举枪来杀。

    没了那袍子碍眼,马超终于放开手脚来了。

    这下可是打的昏天黑地,谁也拿不下谁。

    见双方斗了三十回合,也叫袁耀看的忍不住赞叹:“马孟起确实厉害!这情头连斗赵云,张绣与黄老将军,还能与甘兴霸战成如此!”

    话音一落,却听边上的太史慈道:“可惜...到底非是铁人,这败相已露了。”

627、西凉平

    以袁耀的武艺水平,真叫他从一点端倪之中看出两人谁人要胜,他还当真没有这个水平。

    然既然是太史慈说的,那必然不会是诓骗人的话语,想来这马超也该差不多了。

    只是袁耀虽是不大懂,可边上的马腾还是看的明白。

    连斗数将,早是有些疲惫。

    这车轮战,当然是比起单独对一将是累的很多很多。

    赵云,张绣,黄忠,甘宁,各人招数皆是不同,好不容易适应一人,再来一将,招数又变,自是劳心劳力。

    再说这袁家上阵的大将,哪个都不是虚名,皆是百战之将,那马超能斗的这份上,已经是极为强悍了。

    马腾见得不妙,心中急切,念自己儿子危急,再是顾不得什么脸面,终究是开口言道:“殿下,还请绕的吾儿一命!”

    袁耀见马腾来求,心里不打算把这马家人屠戮殆尽,自也是好言好语道:“马将军,吾倒是能放过令子一马,就怕令子自是不放过自己...”

    “也怕你这家族,自是不放过自己啊!”

    马腾听得心中一叹,他哪是不晓得袁耀的意思。

    自己这求其放过马超,其却是当场要逼迫自己下起决断了!

    若是自己这会当真说个不字,只怕是再也没有机会反悔了。

    而今自马腾晓得这西凉的归路已经被自己那兄弟韩遂截住,就知只有唯二的结局。

    要么死战,要么祈降,别无二路。

    要脸还是要命?

    在关键的时刻,马腾还是知道如何选来的。

    却见那马腾俯首拜道:“只请殿下不计前嫌,好留吾家一命。”

    话音一落,却听那袁耀笑道:“马将军可也把吾本太子想的是太狠厉了些,本太子向来是人以为怀,不欲多造杀戮,尤其是将军本在西凉,也算为百姓为官。”

    “今日虽有兵刃相见,然放下兵刃,还是能为吾大陈忠良,吾又哪会不应?”

    马腾听得当即拜道:“殿下宅心仁厚,多谢殿下恩情!”

    本以为此番话后,袁耀该是鸣金收兵,叫那甘宁入阵,再叫自己出面劝服那长子。

    熟料袁耀转头却与边上高呼:“子义,文远,把那马孟起去给吾擒下!”

    二将得令即是当即杀出,在马腾目瞪口呆之下,三下五除二,就把马超击下了马。

    西凉那边庞德马休正要助战,袁耀这才扯着嗓子高呼道:“马孟起,你还是先来听听你那父亲主意,可别再叫将士枉送性命了!”

    被来了个“欢乐三打一”的马超正是在地上心中不忿,听得袁耀之言,心下一动,这才令停了庞德与马休,直与袁耀道:“袁耀,若是诓骗吾,吾西凉人,必是与汝死战!”

    袁耀却懒得回应这马超的嘴硬。

    账下这些大将,前遭已经把这马超磨灭了不少锐气了,自己再打压,可说不定真要把这马超给“压瘪”了。

    这傲气,多少还得给其留的一番。

    不过这马超大庭广众之下,直呼自己辛秘,自也不会给其好脸色,只是叫甘宁把那马超驾来。

    马超也是胆子大,一把甩开那甘宁胳膊,自是单枪匹马,冲着袁耀的兵阵就来。

    等离的近了,眼神直勾勾的盯着袁耀道:“吾父何在?”

    袁耀看的马超那双眼睛,那满眼都是羁傲不逊,却在其中也能看的些许忧虑。

    知道这少年将军多半也是装出来的模样,也不点破,就找的那马腾来见。

    忽然倒是自己感觉到,当年那些大佬能看穿人心,倒还真是不似作假。

    当你有的地位能直看人眼的时候,多少都能看出一些人心底的情绪。

    这无关乎你的能力,只是你的地位赋予的。

    正是胡思乱想之际,边上倒是父子相见,感人肺腑。

    却听那马超见得就是直呼:“孩儿救父来迟,还请父亲恕罪!”

    马腾很是欣慰道:“超儿勇略,已显吾西凉人的气势,今日非汝之过,何必如此。”

    “只是今番斗将,也该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日后倘若再能征战沙场,不可轻视一人。”

    那榆中城下的一战,确实是叫马超打出了西凉人的能耐的。

    要不是被韩遂摸了屁股,说不得张辽都要被马超给打退了!

    就说份能耐,也值得吹嘘吹嘘了。

    这天下,能只凭借自己能耐,就能把张辽逼迫如此的人物,可还当真不多。

    马超听得父亲之言,却也沉默了半晌,环顾四周的袁家军马,这才低声应道:“这袁家的军马将士,确是非同一般。”

    马腾听得也是心下一叹。

    “太子是当真厉害啊!”

    “听着自己儿子这话语,看来也是被太子给打服了。”

    马腾却不晓得,这当真是不服不行啊!

    本以为这榆中的军马,已是袁家精锐了,今日一看,那真正的精锐压根就没出马。

    再说前头的斗将,外头人看着马超虽然被拿了袍子,但也是勇斗袁家数将,厉害的很。

    但只有与赵云等人亲自交战的马超自己知道,这来的几将,真以性命相搏,自己还真不定就能拿下哪个。

    就是连那黄老将军,怕也最多只能打个平手罢了。

    马超可不知道这黄忠如今在荆州是何等的大名,还以为只是袁家阵中一个普通老将。

    这一连串的事情,就算马超再是心高气傲,也不得不服啊!

    心里一有此念,马腾叹归叹,也是紧张的神情变得放松,开始劝说马超道:“而今天下大势已定,就算退归西凉,不过也是苟延残。”

    “吾欲降服袁家,也免遭西凉百姓再受战乱之苦。”

    马腾这话,直叫边上听着的袁耀心中暗笑。

    “要说免叫百姓受苦,早是可降矣!”

    “却还想联合曹操,还不是为的心中那些野心来。”

    “要不是自己大军震慑,马家人怕是还要痴心妄想。”

    只是想归是这般想来,袁耀也不会阻止马腾对马超的劝降。

    却见马超听得一顿,这才朝着袁耀拜道:“今日一局,乃是马超败矣,只求殿下莫要害吾西凉兵卒性命,马超愿降。”

    袁耀听得自是大喜道:“皆吾大陈子民,吾安能有害?”

    “只是孟起在西凉可是不能再待了,吾倒是有个去处,可叫孟起再放肆一遭!”

628、袁昭道天水赠曹操

    西凉两大军阀,韩遂与马腾皆投了袁家,那西凉即是平了。

    剩下的那些小军阀,若是还要袁耀出手,那韩遂也该退位让贤了。

    至于说马家投了袁耀,叫韩遂会不会有些想法,那必然也是有一些的。

    毕竟这马超前头才连杀自己三将,回头这就投了袁耀,也不好拿其作何,又哪能没点想法来。

    只是既然袁耀已经收了那马家,自己再是蹦出来算账,也得不到好。

    也只能当是哑巴吃黄连,自己咽下去就是了。

    好在听闻太子也说出口,叫这马家不得再留西凉,这才让韩遂心里有些平复。

    莫不然自己还得与马家人在西凉合作,岂不是尴尬至极?

    不说马超与自己,就是见到自己那异姓兄弟马腾,那也是尴尬事啊!

    是以韩遂也是匆匆与太子袁耀会面一遭,受了袁耀亲自寻人去洛阳讨的封赏,又是回归西凉,为袁家坐镇去了。

    而既然平了西凉,那这会,也该是真正到了为曹操送别的时刻。

    ...

    每到离别之时,总有伤感之情。

    虽然曹操与袁耀征伐多年,就说交情,那都是为敌时的交情。

    然此曹操一去,必是难再相见,袁耀为的那胜利者,在这离别之时,也是为曹操送了一程。

    毕竟是曹孟德啊...

    那是千百年后,多少人崇拜的一代枭雄!

    与其告别,或许也是与自己的过往,与自己的“历史”告别。

    日后再无枭雄曹操,曹操的雄才伟略,或许只会留在自己心中了。

    不知是不是当真还有其他的穿越者,在改变历史的时候,也在为自己的日益“孤独”而感叹。

    怀着这般的心情,袁耀都有些真情流露了。

    直到了天水,终究到了分别之时。

    夜晚升起了篝火,账内布置起了宴席,也是对曹操的送别宴。

    曹家将军,一个不落,人人在列。乃至已经投了袁家的臧霸,李典等人,也是皆在账内。

    至于袁耀这,也是将士皆在。

    这场送别宴的规模,那叫是一个高!

    宴席上,酒过三巡,却听袁耀颇是感叹的说道:“此一去,怕是难再相见,曹公可是要保重了!”

    曹操的桌案,就在袁耀下头,听得袁耀之言,也是大笑道:“倒是不想,太子对吾曹操如此感情深重,这送到了天水不说,如今倒是还有不舍之情。”

    “只是吾若是当真要是留下,怕殿下会不安吧!”

    终于,曹操对袁耀的称呼也是改了口。

    或许...此刻才是曹操真正断了心思的时刻。

    只是听得曹操的调侃,袁耀也是收敛了心神,直与其笑着道:“那是当然,吾自是不敢把雄才伟略,有枭雄之姿的曹孟德留在中原。”

    袁耀对曹操的评价,也叫在账内的众人有些微微吃惊。

    倒是不想,如今袁耀已是太子,却对手下败将的曹操有如此评价。

    毕竟这曹操的身份还有些特殊,如今这似敌似友的,也不知道太子这话怎么接才好。

    袁耀却还是自顾自道:“只叹时年吾还是年幼,未见曹公年轻时的风采。”

    曹操又应道:“若是殿下当真早生几年,只怕这天下,早已太平了!”

    这两人都是互相吹捧着,直把下面人听得也是面面相觑,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二人当真是知己呢。

    袁耀这会却已是感叹完了,收敛了心神,再与曹操说道:“只是不知曹公,有多少兵马愿意出走西域?”

    曹操听袁耀总算说起正事,却已是在离别之时,也不禁摇头苦笑道:“此一去,不知何时能归,家中有父有母的,吾皆是让他们解甲归田,不要再跟着吾去了。”

    “如今剩下的,约莫也就有个两千人来。”

    “所幸倒是都愿是去的一遭西域,不若怕是连那西域诸部都走不出,更别提夺那百年帝国了。”

    袁耀账下的不少人也是初次听闻对曹操的安排。

    虽然他们知道是要把曹操送到西面去,可到底是去干什么,有什么打算还真不晓得。

    今日却在这宴席之中,听出一点端倪。

    出走西域不算,竟然还要向外征伐一个百年的帝国?

    可这到底只有两千人啊!

    若是这帝国当真存在,那必然是用兵数十万,这两千人,能顶个什么用?

    也是各个惊疑不定,但看曹操那不似开玩笑的神情,也是不由心里佩服。

    袁耀却不感意外。

    此番出走,一旦曹操说出真相,那账下的这些军马毫无疑问,多半都难以留下。

    那西域不是没人走过啊!

    就是光光出使一遭,那就是半生已过。随着曹操征伐而去,可真要一生之时了!

    这有个两千人,已经是极为不易了。

    是以袁耀也是点头赞叹道:“两千人,以凉州为后背,吾来供给粮草,重合西域诸部,倒不是难事。”

    “只是要伐那贵霜帝国,怕还是不容易。”

    袁耀这话说的,直叫众人以为是要为曹操给些兵马。

    在下头的贾诩听得正要劝阻,却见袁耀又是叹息道:“可惜,这除了些粮草供给,吾也不能给的太多,实在帮不得什么。”

    许褚喝酒喝的不少,今日的他没有护卫曹操的任务,听袁耀所言,带着酒气不满嘀咕道:“怕是还期望曹公陷落在西域,还哪能给的兵马。”

    所幸这会账内的人都注意这袁耀与曹操,倒是没人注意许褚的话。

    曹操却丝毫不在意,只是点头道:“就是殿下要给,吾也不要,此番西征,乃是吾曹孟德之路,成与不成,皆是曹孟德一人功过,非是大陈的将军!”

    袁耀听得大笑,直高呼而应:“好!吾就看看曹公,带着两千兵马,能搅起一番何种风云!”

    言罢,就是亲自与那曹操推杯换盏,整个账内的气氛,瞬间又热络起来。

    其后的送别晚宴,倒是一片和谐,直等的第二日,曹操才带着那还未酒醒的许褚,一同向西而去。

    袁耀倒是没再亲自相送,只是面朝的西方,遥遥叹的一首诗词。

    ...

    “一年鏖战在虎牢,满腔热枕讨逆臣。轻甲环刀鞭马走,哪顾前头似虎狼?”

    “一年相战在徐州,下邳城下夺乱谋。将军毳袍腰羽箭,拥马旌旗照溪面。”

    “一年争势在汝南,风檐刻烛不敢留。天下灯火皆为君,直唤军马还旧都。”

    “而今往事皆已矣,前途尚有千万里。人生聚散亦有时,且待将军震天地!”

    ——袁昭道天水赠曹操。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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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袁耀传介绍:
重生成了袁术之子袁耀,率先蹦出了两个问题。
其一,老爹到底拿没拿到那块破石头?
其二,吕布到底有没有把女儿嫁过来?
新书上线,武当殷梨亭三国袁耀传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三国袁耀传,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三国袁耀传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