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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袁耀传全文阅读

作者:杰克乐福     三国袁耀传txt下载     三国袁耀传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599、曹军大分割

    “诸位...基本情况就是如此,汝等有何意,且说来就是。”

    账内,曹操还是占据那主位,不过身侧就是“监事”庞统。

    在庞统前头,正是鬼谋郭嘉,正是与众人说着那曹操的决断。

    可这消息,宛如是大白天的一道惊雷,直把众人闪的心都快跳了出来。

    往西而去,开疆拓土?

    这期望听得振奋人心,但谁都下意识的会觉得不靠谱。

    尤其是众人想都未想过退出中原的战事,初次听闻这消息,总是要消化一番。

    是以这郭嘉问起之后,一时间这大帐之中也变得鸦雀无声,那是一个开口的也没有。

    郭嘉也不意外,直就耐心等待,等着众人反应过来。

    最先开口的,还是那曹仁。说的话,也是直指重点。

    “那西域之外,吾等无人去过,所说的再建王朝,实在是...实在是有些匪夷所思!”

    “怕这消息是假,一旦吾等去了西面,就再也回不来了!”

    郭嘉听得却笑着摇头,直胸有成竹,看着曹仁道:“子孝将军多虑矣,若说真当是被诓骗,今日那袁公子的计策即是已成尔!”

    “其以曹公赚开大营,再引军马杀之,吾等可敌否?”

    自然时不能敌的。

    事实上现在自己的命运,也可以说是被那袁耀给捏在手里。

    要是袁耀当真反悔,那掀开大帐,弓弩齐齐一射。这曹家的将士都在此地,妥妥就只有一个死字。

    看来这袁家太子还当真是为的吾曹军所想?

    这事实在是稀奇,然听那郭嘉细细分析来,也只能叫人这么信的。

    见曹仁像是被说服,却还未能表态,郭嘉也是稍稍推的一把道:“此西域之行,不管是真是假,曹公皆心意已决,要往西去,尔等若是愿留,自与曹公再去西域试的一遭,若觉不得,便自留下,曹公亦不强求。”

    本来这话,郭嘉是说给这曹家兄弟与夏侯兄弟听得。

    这两家毕竟是主公的家人,那支持的概率,到底是会大上一些。

    不曾想自己话音一落,那当先应的,竟然是程昱。

    却见那程昱上前一步,反是问起自己道:“听奉孝意思,已是打定主意,要与曹公共往西而行了?”

    郭嘉自是笑着应道:“自是欲要去看看那西域的风景,若是能再立一个汉人王朝,那也是千秋万代之功。此等事,吾郭嘉又如何能不参加呢?”

    “善!”

    程昱听得直是赞叹了一句,旋即就高呼道:“既然如此,那老夫也不可错过这名载千秋之事!”

    “这西域一行,当算的老夫一份!”

    这程昱可是已经六十岁了啊!

    跟着曹操东奔西走,已经是极为不易了,这回听得要出西域,却能第一个答应,这是哪般的豪情啊!

    郭嘉也是由衷赞叹道:“仲德公豪情万丈,不减当年,实在叫人佩服不已!”

    曹操更是触动异常,直亦起身道:“不想这第一个能打定主意与曹某同行的,却是仲德啊!”

    正是一副君臣感情深厚的情形下,却听那许褚冒出一句道:“主公!许褚早就在心中应了,只是被仲德公抢过先言,这才为开口,怎么能说是仲德公第一个打定主意!”

    许褚这话,这把曹操也逗乐了。

    要不说着曹操对许褚总有偏爱,那憨厚汉子的个性,加上强悍的武艺,哪里能叫人不爱。

    就是已是花甲之年的程昱,也是忍不住笑道:“是了,自是该信的仲康,这第一个打定主意的,该说是仲康才是。”

    有了这二人打头,如是曹仁,曹洪,夏侯渊,夏侯惇,自也是纷纷响应。

    众人皆以曹操马首是瞻,就是刀山火海那也当去的,何况只是出走西域。

    就连那于禁,也是表明的态度,欲要一生追随那曹操!

    整个大帐之内,即刻是一片和谐之氛围,只是再和谐的氛围,那也有被打断的一刻。

    这整个曹营之中,自然不会是各个都答应曹操这“异想天开”的想法来。

    一直勤勤恳恳,为曹操出谋划策,付出全部心血的荀攸,此刻却直未开口。

    至于武将,亦有李典与青州时投了曹操的臧霸,此刻也未言语。

    乃至是曹操一直为中军统帅,信任有加的史涣,这会也不表明态度。

    这情绪到了这份上,那还没开口的其实也算表明心意了。

    不过虽是明白,该说的话还是要说透彻的。

    却听那郭嘉低声道:“诸位,可是已下了决断?”

    荀攸,李典,史涣等人还是有些汗颜,不过那土匪出生的臧霸可毫无顾忌,直是应道:“曹公若是打定主意要西去,那吾只能就此别过,再也不能跟着曹公征战了。”

    言罢,便是站在欲要跟着曹操西行之人的另一侧,倒是有些泾渭分明,就此割裂的意思。

    见臧霸已是表了态,剩下人自不好再藏着掖着。

    只是当史涣一动步子的时候,那曹仁等人的眼睛就跟了过来。

    这臧霸本就跟着曹操时辰不久,又算是个降将,如今不欲西去,也算不叫人奇怪。

    可你史涣是什么人啊!

    那是深深得的曹公信任啊!

    为曹操的亲信随从,以忠勇闻名,在曹操夺得汉帝刘协的那段日子里,更是掌管禁兵!

    如此地位,却是这般报恩的?

    史涣或许也能感受到这诸将的目光,步子动了半步,就有些动不下去了。

    张了张嘴,正要解释什么,却听那曹操反是先开了口。

    “公刘无需多言,今日只做选择,不问缘由,只以心决断就是。”

    史涣听得此言,心下一叹,却反是走向了曹仁那伙人处。

    边走边言道:“曹公如此信任,吾如何能负,自是拼的一生,与曹公搏上一搏。”

    众人见那史涣改变心意,更是高兴异常,拉住史涣,就说其做了个好决定。

    也是期盼李典与荀攸也能变了心思,若是这样,只走了一个臧霸,还当真不算个事。

    可惜,在众人的殷切期盼中,李典与荀攸只是各自默默来的那臧霸一边,算是彻底打破了众人的期盼。

600、曹公,一路保重!

    “曼成,公达!汝二人可想明白了?”

    夏侯渊性子最急切,见那二人步伐,就急急向前欲要劝阻。

    只是话才说的一句,却被那台上的曹操直是打断,直与诸将说道:“诸位,吾已说过,今日之做那抉择,不问缘由,是去是留,全凭心意,旁人不可多言。”

    那荀攸本来也不打算与那夏侯渊多是废话,听得曹操又是表了态,只就沉默着,到了那臧霸边上。

    众人见安荀攸终究做了决断,心头自是一阵悲切。

    要说心态还算好些的,怕也只有曹操来了。

    其实荀攸有此决断也不足为奇。

    荀彧死后,荀攸与自己的关系就有些微妙,虽然荀彧依旧尽心尽责,只当的荀彧之事未发生一般,然多少这事情皆埋在各自心中,不是那么好过去的。

    再加上颍川的荀氏一族皆投了袁家,荀彧更有退路,自是不用去西域了。

    至于李典,本就少争功之心,贵尚儒雅,义忘私隙,虽美矣,却少了西去的雄心。

    曹操更不会为三人的抉择而恼火。

    本来这三人的决策就是基于自己的决定之上,自己当初下的决断之时,可也没与三人说起,现在又哪般会归罪。

    只是笑着道:“罢了罢了,看来吾等君臣缘分,也只当是到今日了。”

    “待是出了这大帐,吾就去寻那袁公子,汝三人素有大才,想来公子日后必有重用,锦绣前程,自当是少不了。”

    “只是可惜,那西域的风光,皆是看不到了!”

    见那曹操如此豁达,荀攸三人也心头起的一些离别时的情绪。

    荀攸更是叹息道:“孟德此去,怕是再难相见,只是背井离乡,非吾能受,只盼孟德能一路顺风,开天劈地,传万世之名!”

    “好!就承的公达之言!”

    曹操听得也是高呼一声,旋即也是豪情万丈,仰天而呼道:“且看吾曹操,开天劈地,传万世之名!”

    ...

    袁耀其实压根就不知道曹操营帐中发生的事情,但他多少也能猜测到,曹操做出西行的决定,必定会叫其内部有所割裂。

    只是当臧霸,李典,荀攸,都纷纷站在自己面前的时候,袁耀也有些难以抑制的激动。

    不仅仅是因为这几个确实都是人才,更是因为割裂曹操已经成了现实。

    如今曹操剩下的将军,多是曹家自己的家族人,这些人都是曹操的铁杆,必定是割裂不开的。

    不过这已是够了,能主动放开这荀攸三人,已是表了那曹操心迹。

    也叫袁耀与曹操的信任更深的一层,能彻底放开手脚,使那曹操西去了。

    ...

    袁耀宽慰了荀攸三人几句,就放了三人离去,没怎么多言。

    也是怕这三人到底是才脱离了曹营,心中还有些不定,说多了,反倒是不妙,索性就叫三人自己去慢慢消化。

    只是又面对起那曹操道:“曹公,这要西去,是宜早不宜迟,吾看不若整顿几日,就此西去,如何?”

    还是这一如既往的无耻啊!

    你看看,这才是把等着曹操自己分割完了,就是立刻准备要把这曹操给赶走了。

    一旦这曹操入了西域,这事也是板上钉钉了!

    难道这曹操还能从西域反攻中原不成,那可比老秦人当年的难度还大多了!

    以西域的那条件,就是秦皇汉武加在一起,也不可能打回中原来,所以袁耀虽然知道有些过分,却也着急要把曹操给送出去。

    只是这话听到曹操耳朵里,那多少还是有些不舒服的。

    毕竟自己已经准备离开了,这袁耀还如此逼迫自己,是为何意?

    然袁耀以势压人,既然自己已经走上了这路,也不好轻易下来。

    却听那曹操说道:“曹某即是已应,自当而去,只是这西凉还有马腾所阻,吾就是要去,如今也飞不过去。”

    “至少...得先灭了眼前的西凉军阀再说。”

    袁耀听得却咧嘴一笑,满面笑意,直是应道:“就在曹公适才商量的功夫,吾军中大将张辽,已是袭破了那西凉军的大本营!”

    “这会,那西凉人已经徐徐退去,再叫吾杀的一阵,必是只能归了凉州。”

    “入凉之后,吾还怕那马腾降服不得?”

    “曹公勿要心忧,速速准备,只与吾同去便是!”

    这曹操当下还能说什么?

    和自己在长安之地摩擦了几个月的西凉人,等这袁耀军马一到,那是瞬间溃败。

    虽然自家兵马与袁耀大军的数量,是几倍的差距,但不得不说,这种差距以及叫曹操自认是无法逆袭的了。

    “罢了...那吾就搭的公子这风,一路向西吧!”

    ...

    在曹操最终进行自我分割的时刻,马腾与韩遂的联军,的确是遭受了重击。

    本来今日,这西凉人是打定主意,一定要拿下曹操。

    自然也是精锐齐出,丝毫不留力。

    谁却能想,本来都要杀败了曹军了,却半路出了个拦路虎。

    不但把在前头奋力攻营的西凉主力直接劝退,更是引一直骑兵,偷了空虚的大本营。

    一把大火,那是烧的干干净净,直叫归来的西凉人,无处可留!

    “赵云!卑鄙之极!”

    见得本营大火,马超也是怒火中烧,直欲回营去救。

    却又被那庞德拦下,直说道:“营寨被袭,不可归!”

    “还是先退出长安之地,再做计较。”

    那马超哪里能答应,直甩开那庞德道:“父亲还在本营,哪里能走!诸将听令,与吾回营灭敌!”

    这下马岱也不好拦着了。

    叔父就在大营,还当真是走不了!

    于是这庞德虽觉不妥,到底人轻言微,只得紧紧跟随。

    到的那本营前,却直被已是扫平次数的张辽截个正着。

    西凉人本已经过死战,自比不过张辽刚破大营士气正盛。

    两军相遇,那马超抵挡不住,混乱之中,即刻被张辽冲溃。

    战局之中,更是与庞德等人失了联系,只得自带了所部兵马,一路规整溃军,一路往西面而去。

    好在半路又遇到了父亲马腾,二人商量一阵,只得先归西凉,再看那袁军所动。

601、世家人的反应

    袁耀夺取长安之后,带来的影响是极为深远的。

    其一,这曹操势力虽明上不算被剿灭,但实际已是彻底在天下的争夺战中出了局。

    其二,拿下了长安洛阳,旧日都城统统收复,自是对军心与民心有的极大提升。

    毕竟国都就是王朝稳定的象征,繁荣的象征。

    就说如今袁术在许昌,虽然建设的是不错,却到底是不比洛阳的。

    其三,却是对世家人的影响。

    本来袁耀对庐江的世家出手,虽然是事出有因,更是师出有名,但多少会叫世家人有些各自心思。

    然听得袁耀在北方又接连收服了洛阳长安之地,这再有心思,也得按住了。

    简直就是双管齐下,一点都不耽搁啊!

    至于对庐江世家人的处置,吕布也是毫不留情,直接就往人家族中去抄家般的拿人。

    当然了,拿人是真,收集那刘勋的罪状就更是真了。

    那刘勋与世家人合伙坑粮,哪能叫屁股干干净净,当堆积成山的罪状放在眼前的时候,乖张跋扈,认为吕布乃是“匹夫尔”的刘勋终于认栽了。

    直接被吕布捆了,送往了许昌去。

    袁术得了消息,本是不打算对那刘勋下狠手的。

    这刘勋到底是昔日的肱骨之臣,没有功劳,也算有点苦劳。

    如今要是行重罪,总觉有些不妥。

    可袁术倒是有些放过那刘勋,却难得这下头人的同意。

    尤其是袁涣,那是愤恨至极,简直就恨不得把那刘勋给当场灭了!

    “臣下在那庐江之地,是费劲千辛万苦,总算抗住了那天灾!”

    “不曾想,这抗住了天灾却平不灭人祸!”

    “万想不到,这一郡太守,竟然祸害百姓,叫吾一郡百姓,抗住了旱情却依旧无粮可食!”

    “今日陛下若不重罚,则袁某也再当不得这三公之位,只请辞而去,告老还乡。”

    要说这袁术,明君是万万说不上,但也不是个昏聩到没救的人物。

    袁涣当年为那典农中郎将的时候,如何废寝忘食,如何尽心尽力,其还是知道的。

    尤其袁涣可不是一般人。

    当年袁术没称帝,最嚣张的时候还很是敬重这袁涣。如今把刘勋与袁涣放在一起相比,怎么选,袁术还是清楚的。

    只得以重罪叛了刘勋,虽是没被杀头,却叫整个家族都得了个流刑,那基本也与杀了头没什么差别。

    这种流刑,那是实实在在的,一般都是由兵卒亲自押送到王朝边境,世世代代不得归。

    除非在那边境立下大功,或者是等帝王大赦天下,才有可能。

    这种机会嘛,也不是说没有,等个十年八年的,到了袁耀新皇登基的时候,也很有可能嘛。

    不过就算能归了家乡,也不过是一流放之徒归来,自不会再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其一生,也算是彻底完蛋了。

    而刘勋一旦重重处理之后,也算对这庐江的事情定下了基调。

    毕竟这赏罚的尺度,肯定是要一致的。

    于是庐江的世家,各个跑不了,那皆是按其罪行大小论处,一个不放过。

    其余世家,听闻此消息都是心惊胆战,却又不可抗。

    一来是太子实在太强悍,简直就是战神,哪个敢起心思?

    二来明面上的战神吕布,还在庐江镇场,就是有心思,也没法动作啊!

    比武比不过,比文也不行。

    这庐江的杀鸡儆猴,简直就是效果显著,直叫其余世家,皆是暗自警醒。

    更是纷纷告诫自己子嗣,基本都是这般说的。

    “今陛下新立,太子势强,王朝之盛,非比寻常,不可随意错事,以免引火上身。”

    所以这庐江的世家人,可谓是给天下的世家人做了一个榜样。只是自己的命运,就不是那么好了。

    唯一躲过的,也只有那陆家。

    吕布对外称呼的是证据还未查全,等延后再办。不过明眼人都知道,这不过也是个托词罢了。

    这陆家人难不成是头上长角了不成?

    为何别家都罪状收集的齐齐的,就你陆家慢慢悠悠的?

    众人明白,必然是陆家内部有什么不同!

    当即明里暗里使人打探,欲要求知这陆家人是如何做到的。

    这陆家倒是也不藏着掖着,向外传出消息,直说是长孙陆逊,早早去了河北求见太子。

    前回更是接了其来信,已随着太子征伐长安去了!

    众人这是明白了,原来那陆家早就投降了!

    虽然心中鄙夷,却也不得不说是一步好棋。

    不管面上多难堪,至少家族保全了不是!

    再说了,这都已经跟着那太子了,日后保不齐,就凤凰腾达了!

    比起家族的前景,这会的面子又算是何?

    于是这陆家人又给其他世家做的一个好榜样,这欲要平安,还得是依靠太子殿下,虽然这事,其实也早就为众人所知了。

    只是经过庐江这一遭,那是更给各大世家提了个醒。

    如今太子有能力,有手段,有头脑,更有武将的支持。自己若是犯事,真要掂量一些,看看有没有能力与太子与其背后的强军抵抗。

    若是不能,那最好还是乖巧老实一些,别把自己整个家族给交待进去了。

    至于那刘勋犯事之后,这庐江太守的位子也得有人顶上。

    要论战功,那可选的人就实在太多了。

    袁耀直把那直在荆州的蒋钦,调来了庐江,担庐江太守。

    得,又是一个太子的铁杆支持者啊!

    ...

    庐江的事情,多少也算因祸得福了。

    不仅拔出了刘勋这一颗毒瘤,还给世家都做了一个“好榜样”。

    对王朝的稳固,无疑是一个极大的推助力。

    不过庐江的这些事情,在长安的袁耀也非是细枝末节都知道的一清二楚,此刻的他,正带着曹操,给他寻一条西行路。

    “曹公,马腾如今已退往西凉,如今吾欲直往安定而去,直往武威,杀败西凉军阀,收复凉州之地!”

    “曹公就与我同行,想来也就不过一年,就能往西去了。”

    曹操只得相应,自是知道,此番去打西凉人,怕自己手下的兵马,也得给袁耀使唤。

602、还都洛阳

    马腾与其子退回西凉之后,与韩遂的联军,就算暂时分开了。

    在安定,马腾暂时驻扎在此,以面袁军所动。

    就其想来,那袁耀得胜一阵,收了长安一地,总该暂整顿兵马,再引的些使臣来劝,不该就直往西凉杀来。

    结果从东面传来消息,袁耀拿下长安之后,就是马不停蹄,准备对西凉进军。

    自己这西凉军,根本不在对方眼里啊!

    …

    马腾在长安前吃的一亏,对袁耀本也有些忌惮,听了这消息,亦有些焦虑道:“那袁耀举兵而来,怕是不好对付,如今文约又去了武威,吾军势更弱,不好为啊!”

    这话直叫马超很不服气。

    “长安一战,那是被那袁耀得了便宜!”

    “吾军正是攻伐曹军,被他偷袭,难免要败!”

    “若是正面想对,那袁军哪里能对的过吾西凉铁骑!”

    “父亲无需忧虑,叫儿为那先锋,杀那袁耀就是!”

    见得自家儿子信心满满,那马腾心里自也欣慰。

    自家这长子确实无用非凡,英勇无敌,可这战场上也非事光是武勇就能解决的问题的。

    马腾只是摇头道:“超儿不可大意,那袁耀能有今日之成,绝非泛泛之辈。”

    “在长安一败,虽说乃是那袁耀偷袭,却也能看出那袁军骁勇。”

    “若是袁耀再来,吾欲先离这安定,退回武威,与文约共守。”

    马超脾气是向来火爆的不得了,听得父亲话语里的退意,心头直是大急,说起话来,也有些无所顾忌。

    “父亲,那长安一战,莫不是因为...因为叔父那延误战机,早是杀了那曹军,哪还会如此麻烦!”

    这话说的算是有些道理的。

    在长安,要说打曹操谁最上心,还得算是马腾家,那韩遂嘛,还是稍微留了点力气的。

    不过稍微留些力气,也不是延误战绩,只是比起马腾三军用命,韩遂到底还是留了个余地,未有倾巢而出。

    这些情况,马腾还是看的出来的。

    至于自己儿子如此愤恨,多数也有些迁怒的意思。

    毕竟原本那曹营就要破了啊!

    如果韩遂再用点力气,倒是真可能在袁军来之前,就灭了那已经有些魔障的曹军。

    明知不可敌而死命相敌,可不就是魔障了么!

    而这话,放到自己身上,亦是同理啊!

    是以马腾再是摇头道:“那袁耀兵马众多,吾等若退往武威,叫那袁耀劳师远征,才有期望。”

    要说马腾这基本战略还是不错的。

    袁耀前头远征乌桓,这没休息多久,就为了曹操的“前途”来了长安。帐下人马东奔西走,已经是极为疲惫。

    也叫是袁耀素来对帐下人马有情有义,又是粮草供给从来没出过问题,这些老兵才能如此卖命。

    不过这也是一根弦,若是拉的太紧,是迟早要出问题的。

    马腾深晓其理,这才动了西归的念头。

    恐怕那韩遂,也是早早看穿了这内中的计较,才退走去了武威。

    然马超这个性,实在有些爆烈。

    听得马腾之言,其余诸子与大将都是深感有理,亦是纷纷答应,准备来一场持久战。

    偏偏就是这马超,疾声高呼:“敌人困马乏,吾以逸待劳,正该在此处给敌迎头痛击,怎好一退再退,把好不容易拿下的郡县拱手相让?”

    马超连连质疑自己父亲,这其实是相当有问题的。

    马腾毕竟还是一军统帅,这连连被人下面子,换的旁人,必要被拉下去处理了。

    也叫是马超,是马腾这贴心儿子,才不叫人动作。

    只是这再是儿子,也不能惯的太多了。见其冥顽不灵,马腾也不再相应,只挥了挥手,就叫那马超退下。

    马超见劝说不得,也只能无奈跟着父亲,往西面退去。

    …

    袁耀整的兵马,本来也不打算立刻就向安定出兵,只是做的态势。

    毕竟连连征战,别说亲自上战场的大将了,就是袁耀也有些疲惫了。

    自感精神压力有些巨大,袁耀也知要稍稍缓下一步。

    只是这整顿兵马,也是为了防止西凉人重新攻打回来。

    没想到倒是把西凉人全部给吓退去了武威,让出了安定。

    见一个无主的空郡,袁耀也不客气,只叫张辽带军入了安定,建立其西征的桥头堡。

    自是留在长安,等父亲移驾到洛阳。

    当然移都一事,绝不是小事,袁术虽然满心要来洛阳,但百官移动,哪里是这么容易。

    总不能如是刘协一般,像个丧家之犬,不顾百官,自己就往洛阳跑吧!

    直直等了数月,在天仲三年夏天的时候,袁术才来到了洛阳。

    当即就是重修宫殿,恢复洛阳城昔日的荣光。

    这可不比当年刘协要钱没钱,要人没人的寒酸模样。

    光复国都,自然是每个人心中的愿景。

    尤其这世家人,前回才被那袁耀收拾过,自是更出力气。

    受全国之力,这洛阳要恢复昔日的荣耀,想来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只是等在武威摩拳擦掌的马超,得了这些消息的时候,实在是忍受不住的暴跳如雷!

    更是后悔万分!

    前头怎么说的?

    就说应该在那袁耀立足不稳,人困马乏之际,杀他一个回马枪!

    如今倒是好,这袁耀在长安整备兵马,一副在长安扎根,又叫张辽进了安定,也不亲自来凉州的模样,叫那马超晓得,已是叫时机尽失!

    这在武威的日子里,更是忍不住四处抱怨道:“前些吾如何说的?早说那袁耀必是不可敌的吾军!”

    “如今倒是好,那袁耀在长安整顿兵马,更在安定站稳脚跟,对吾西凉虎视眈眈,可如何是好!”

    马超是直后悔啊!

    在长安就应该杀个回马枪!

    不过说实在的,袁耀早就防着西凉人这一手了,当时在长安,也没半点松懈。

    对西凉人来说,只要袁耀不犯下冒进的失误,面对袁耀的大军,其实就是个死局。退守武威,不过也是叫势力灭的慢些罢了。

    只马超却哪能明白这些,只打定主意,下会是必定不能再听旁人所言了!

603、太子的金屋藏娇

    洛阳的建设效率是出奇的高。

    等袁耀归洛阳的时候,这洛阳已经大变模样了。

    不仅是皇宫已经基本修缮完毕,就是城中的居民也多不少。

    这些百姓,倒是多是自己迁来的洛阳。

    多数本就在洛阳附近,因为战乱出去避祸,如今眼看天下基本安定,自是会归了家乡。

    这中华名族,历来讲究的都是落叶归根,若不是实在没有办法,谁愿意背井离乡呢?

    而虽然袁耀没有功夫参与重建洛阳的大事件之中,但自然不会有人忘记他。

    太子的宫殿,那也是第一批建设完成的。

    太子妃吕玲绮等人,也是早早搬入了宫中。

    倒不是贪图什么富贵,只是作为地位的象征,必然是要早早入宫的。

    只是也并不是每一个与袁耀有关系的女人都能入宫,昔日宫廷的主人,旧日王朝的妃子董贵妃,此刻就只能看着那吕玲绮等人,堂堂正正多入宫,自却只能待在洛阳城内的一座不起眼的府邸。

    好在…面前男人叫其那稍许不平静的心,还是安定了下来。

    …

    袁耀来洛阳绝对不是为了来看董妃的。

    其来洛阳只是来与其父皇袁术复命来的。

    毕竟袁耀现在声望再高,那也不过只是太子罢了,该与父皇复命的,那还得来复命。

    只是当其晓得董妃近况的时候,实在也不得不来了此地,与其相见。

    尤其是董妃怀里,还抱着一个娃娃的时候。

    …

    “自己与这董妃,也没几回负距离接触,却也叫这董妃是真真怀上了,看来也是个天意叫董氏不绝了。

    这袁耀如今也不学好了。

    分明就是自己搞出来的孽债,却推到什么天意上,倒是与自己那老爹越是相象。

    只是虽不可被承认,好歹也是留的自己血脉,袁耀自有亲近之感,一手接过这“私生子”,一边又问道:“可是给其起了名?”

    那董妃见袁耀正是逗弄的孩子,本是一副安心神情,忽听袁耀所问,面色即刻忽然紧张的不少。

    当初虽是说定,若有一子,即为董氏子嗣,延续董家血脉,然这真有了,也怕袁耀反悔不是。

    说起来,这董妃对袁耀的爱,自然不可能比起袁耀那几个夫人。

    与其说是对袁耀的感情,不如说是对延续家族的执念。

    虽然不想承认,但也不得不承认,袁耀在这董妃面前,更多是个工具人的角色。

    而可以想象的是,未来要是哪个不开眼的对董妃这孩子动手,绝对是要把董妃当作死仇给对付的。

    只当下,董妃还是颇有些忐忑的应道:“起名为继。”

    说着又觉有些不完整,再补充了一句道:“是为董继。”

    袁耀听得心里是不得不佩服这董妃起名字的水平。

    其父名唤董承,却给自己儿子起名董继。这继承继承的,旁人听得,哪里能觉是祖孙,还以为是兄弟了。

    不过袁耀也知道,这董妃为何要起的这名字,直是点了点头道:“好名字,只盼其当真能担的起这名号来。”

    那董妃听得这话,心下才算当真松了口气,才与袁耀又说起道:“前头听闻殿下去北征乌桓,妾身当真心头紧张的很,那荒北之地,何其难受,公子又何必亲自去的。”

    这是在讨好自己。

    袁耀心里明白,这董妃乃是见自己对这孩子没什么打算,这才又恢复了先前的态度。

    唉!

    “估计这董妃,日后就指着这娃活了。”

    心里感叹了一句,袁耀才应道:“北伐乌桓一事,事关千秋伟业,自该亲往。吾自是有数,却不想到,倒是累的芸儿担忧。”

    董妃这会倒是衷心感叹了。

    “殿下为千秋大业,不惜自身,今天下有殿下为主,实乃是百姓之幸。”

    袁耀看的看那董妃真切的眼神,再是瞅了瞅怀里的董继,再看了看这偏远的府邸,又有些于心不忍,忽的说道:“这府邸条件毕竟是不如宫内,芸儿若是愿意,吾在宫内给寻个宫殿,搬住进去,也方便照顾。”

    “芸儿也无需有所顾虑,吾定可叫无人所知。”

    那董妃听得一愣。

    她倒是没想到,这袁耀能愿意叫自己搬入宫中去。

    虽然怕是袁耀的那些妃子,多半也能晓得自己存在,但明面上,还是能不显露就不显露。

    再说自己本也不打算再回那宫里,自欲保全自己与继儿就好。

    是以当下也应道:“还是莫要麻烦了,妾身待在此地,已是心满意足。何况只要有的殿下庇护,那在的宫中亦或是在这府内,又有何差别呢?”

    袁耀见董妃主意已定,也不好强求,只得点头应道:“如此,吾便叫人暗中保护,吾袁耀的儿子,可不得叫是出了半点意外来!”

    这话可被董妃听得心里去了。

    再说这董继虽然是作为董氏子嗣来继承血脉,却也好歹是袁耀的儿子,这父子之情,也不是当母亲的好阻隔的。

    只见那董妃也是点了点头,算是应了。

    只是袁耀却还不算完,又是说道:“还有这府邸中,虽是干净整洁,却也太过寒酸,回头吾再差人送些东西,再多请些下人。”

    董妃这府内确实是有些寒酸了。

    就说这院子里,说是院子,也能说是个空地罢了。那光秃秃的,连个装饰都没有,直叫有些凄凉。

    董妃倒是不在意这些。

    “寻个安身之所罢了,妾身这身份,又哪好住个金屋子?”

    汉武帝那金屋藏娇的故事,经的当年班固那“汉武故事”的宣扬,早就天下皆知。

    董妃这般说来,也是再引此典故。

    袁耀却不想寒酸了自己儿子。

    虽不能入了家族,总归就是自己的,当即挥手道:“这屋子,吾也常会来住,就这般破烂模样,吾是见不得。”

    “此事休多说,只按吾意思来做便是。”

    董妃听得袁耀有理有据,也不好再反驳。

    毕竟袁耀太子身份,来此若是太寒酸了,也的确不妥。

    两人又是言语几句,忽的袁耀又关心起了这周边环境来。

    “芸儿可知,这邻家都有些何人?”

    那董妃直点头而应:“自是晓得,这府邸偏僻,倒是没什么邻家。唯一一户,听说是个蛮人,也不知道如何来的洛阳。”

    “妾身也不欲多事,更没打探,也不知是真是假。”

604、将军的金屋藏蛮

    蛮人?

    袁耀一听这话,哪里还反应不过来。

    这有本事放在洛阳的蛮人,又有这心把蛮人放在洛阳的,除了咱们的乐将军,可是没别人了!

    这乐就倒是也想的明白。

    带的蛮人来,怎么也难藏一辈子,索性就放在董妃边上,也是背靠大树好乘凉。

    毕竟董妃可是太子殿下的人,哪个敢不开眼的找麻烦!

    所以这人,自然是放在此地最是安全不过了。

    至于会不会被董妃或者太子发现,那是不用想,是必然要被发现的。

    是以咱们这乐将军,索性就直叫董妃晓得,也是叫太子殿下晓得。

    坦白从宽,这道理乐将军可是清楚的很。

    而今袁耀听得这消息,自是要亲自看看,这乐就到底打算作何了。

    直就带着董妃,扣开了那相邻的大门。

    …

    乐就其人自然不在此地。

    他还在荆州与诸葛亮与蛮兵一同抵抗益州的军马。

    不过虽说不在此地,但以今日乐就的身份,要在洛阳置办一个宅子,可是太容易不过的事情,自是不用亲力亲为。

    而宅门才是被扣开,袁耀就见得了那熟悉的蛮女,雅可普。

    却见那雅可普见得袁耀来,当真是一点也不意外的模样,只是低头行的一礼道:“雅可普见过殿下。”

    别说,这蛮女行的礼节还很是标准,若不是袁耀早知其蛮人的身份及其身上的着装,还当真看不太出是个蛮族人。

    袁耀倒是习惯面对了蛮人,却把跟在边上的董妃给吓的一跳。

    这听说边上的邻居是蛮人之后,董妃是怎么也不信的。

    洛阳城里有个蛮人宅子,岂不是可笑的很?

    然却当真想不到,这打开宅门后,还真是个蛮人在此!

    虽说礼数周全,但听得这稍微有些怪异的口音,以及那雅可普的名字,董妃就晓得,这真是个蛮族女子。

    可蛮女怎么会在这?

    就那董妃想来,袁耀都能对乌桓做斩尽杀绝的决断,那对同是异族的蛮人,必不会有什么好脸色。

    “这姑娘怕是要受苦了。”

    心里才是起了念头,不想袁耀却相当熟络的回了一句道:“看汝模样,倒是早料吾会寻来。”

    这熟络的话语一出,却叫那董妃变了变神情。

    心里不住冒出个念头,该不是殿下与这蛮女还有关系吧!

    想想这府宅都接连在一块,似乎这可能性还当真不小。

    正是疑虑之时,却听那蛮女说道:“乐将军早有交待,初到洛阳若是有人来寻,那必然就是殿下。”

    果然就是那乐就!

    袁耀听得心里高呼一声“逆臣”!

    这家伙胆子可真不小啊!

    敢放在董妃跟前,也不怕吾迁怒了他!

    不过再是想想,这乐就敢冒这样的风险,也是对这雅可普用情深厚啊!

    却见袁耀又是脸色一正,颇是严肃的说道:“那乐就竟然来个先斩后奏,倒是胆子越来越大了。”

    雅可普听得心里大急,忙解释道:“将军绝不是有此心思,只是…只是…”

    那情急之下,雅可普也想不出个缘由来。

    “罢了,你便老实说来,这来的洛阳,到底是何意?”

    见那雅可普满面难色,袁耀也不难为这蛮女。

    这蛮女能跳出自己舒适圈,不远千里来的洛阳,也当真是不容易的!

    这世道已经够难了,就不要再为难人了。

    那雅可普见袁耀语气缓了一些,忙是应道:“将军想的也是简单,吾与其的关系,这其中阻力太多,若是能到洛阳,说不得殿下能多照顾一些,也能有些办法。”

    原来如此。

    这乐就是把包袱丢给自己来了。

    袁耀听得摇头无奈道:“此事哪能着急,只要你那兄弟能带的族人建功立业,自是能成,若是心急,怕还要坏事。”

    袁耀这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啊!

    那乐就与雅可普也勾勾搭搭不少年岁了,这到了今日,眼看是按照当年袁耀的战略来走,结果与雅可普的关系却还是老样子,没半点突破,可不叫乐就着急嘛!

    不过这对袁耀来说,管你乐大将军着不着急的,这为了彻底解决五溪蛮,可管不了你乐就自己的幸福。

    而这雅可普既然来此,也不是全然无用。

    把董妃一个人放在这里,老实说袁耀也是有些担心的。

    虽说可布置一些暗岗在,但董妃不愿把自己至于明面上,自己也不能弄的大张旗鼓。

    有了雅可普这蛮女在,倒是可以再上个保险。

    是以当即就道:“既来之则安之,既然已是来了洛阳,就先安心住下。”

    “此处府宅,闲人不会来此,若是当真有些许意外,汝可来寻隔壁的…董夫人。”

    “当然,这平日里要是夫人处出了些问题,也劳汝多关切一二。”

    雅可普听得袁耀交待,再看了看那董妃,见其怀里抱着个孩子,早是心里暗自猜测此人到底是谁。

    若说这孩子是太子殿下的,怎么不在宫中,反是弄的外头?

    可要不是,殿下哪能亲自来照顾!

    而自己既然被安排在侧,想来其中亦有深意。

    “看来这董夫人是个贵重人,日后还得多注意些才是。”

    有了此心,雅可普当即是应了下来,向着那董夫人行的一礼。

    董妃听得袁耀与那蛮女对话,当下就知适才是自己想岔了。

    这蛮女与袁耀没什么关系,怕是与其帐下的哪个将军有些瓜葛。

    至于这乐将军嘛…董妃也是知晓的。

    当年因荀彧救了一命,逃出那曹操的爪牙后,也就是半路遇到了那乐就,本该去颍川的路转头去了袁家。

    后来兜兜转转,才到了今天。

    如果没有那乐将军,说不准自己如今还在颍川,时时刻刻回想的那日董氏一族尽数被杀的情景,久久而不能自拔。

    更不会遇到袁耀,也不会有董继这家族的希望了。

    所以对这乐将军,董妃不说感激吧,也不少好感。

    何况当初在许昌,袁耀接了天子后,因为自己的特殊身份,能露面看的人也不算多。

    那乐将军因为前些早知了自己,比起旁人,倒是熟悉的很。

    今日见那蛮女,当下也脑补出了一曲不得浮与世的爱情。

    就如自己与袁耀一般呐!

    同病相怜,心下更是好感更深,亦是一脸和颜而应,也叫那忐忑的雅可普放下了心。

605、太子殿

    “那蛮女来的洛阳,怕也是其那兄弟沙摩柯的主意,欲来试探试探吾还是何种态度。”

    袁耀没有在自己的“金屋”中留宿。

    这来的洛阳,第一日就不归自己的太子殿,显然不是合适的事情。

    要被察觉,不仅是叫自己风评受害,更有可能连累了董妃。

    所以袁耀也只得狠心,先归了自己的宫殿之中。

    只是这出了董妃与那蛮女的府宅,袁耀又开始在心中盘算起来了。

    “看来还是对乌桓人的法子太过血腥,这远征灭族之举,被那南面的蛮人听得,都有些许心惊。”

    “怕是觉得我对那些异族人都是这般心思,这心里不免有些忐忑。”

    “看来这同化蛮人的速度还要加快一些,要是叫那沙摩柯当真明白过来,我这就是打的主意要叫蛮人部落也彻底消失,不知道会不会当场翻脸来。”

    就如今袁耀与蛮人的接触来看,蛮人还真以为新建立的王朝与其是各取所需。

    一面是提供粮食,器械,甚至是先进的技术支持其的部落,另一面则是带部落中的勇士,帮助王朝来抵抗敌人。

    这二者嘛,算是合作共赢的关系。

    却哪里能想到,这袁耀早早就打定了主意,虽然对蛮人的方式不同,却也是要一劳永逸,吃下这蛮人。

    “这事情还是得叫诸葛亮多做些主意。”

    正所谓能者多劳,这诸葛亮如今在荆州闲着也是闲着,袁耀决定给他多加些担子。

    当即就修书一封,直往那荆州送去。

    而如今境内一片安定,袁耀也不担心这信件被拦,写的是明明白白,就差直说叫诸葛亮直接动手来了。

    至于如何对付这蛮族人,袁耀基本还是要依靠这诸葛亮自己拿主意。

    信件上,也只是自提了几句可能有用的法子,供是参考罢了。

    ...

    “为殿下请安!”

    袁耀一路盘算,不自觉的就被引入进了自己的宫殿之中。

    听得声响,抬头一看,却见一老实人正在宫殿前候着。

    正是昔日袁耀在寿春开府之时,就成了府内的管家的何伯。

    没想到这何伯经过数年之后,虽然变成了个老伯,却还勤勤恳恳。看这模样,自己当的太子之后。其也是一同入了宫中,成了太子府的内侍了。

    再是抬头望去,就如当年在寿春的府邸一般,后头密密麻麻,跪拜的不少丫鬟。

    只是比起当年,那人数更是庞大的多了。一眼望去,那是不下三十来号人。

    当先的两个,还是冷荷,寄翠那两个侍女。

    这两人当年跟着袁耀的时候也不过是十六岁的年纪,到如今,也已是二十三岁了。

    这般年纪的嘛,也在袁耀身旁待过不少时日,自然是被袁耀吃干抹净过的。

    这时代,暖床丫鬟的事情也不稀奇,就是这些侍女的心中,皆是以爬上太子床为最终的目标。

    而如今唯一达到这目标的,也只有冷荷寄翠二人,自然在侍女中地位斐然。

    本来袁耀也想过把这两个姑娘的地位提升的些,不过再是想想也不想再搞些新的侍女来,索性就还把两人拉在身边。

    至于地位...等有了孩子再说。

    而今见得众人跪拜不起,袁耀只是挥了挥手道:“何伯,叫人都散去做事吧,你也晓得,吾是向来不喜这套东西的。”

    说着一顿,又是与那冷荷寄翠道:“就叫冷荷寄翠跟着伺候便是。”

    何伯一听那袁耀还记得自己,当即就满脸笑意的答应。

    那边两个侍女,听袁耀单独点名,心头更是高兴,亦是紧紧跟随上。

    这太子殿分成前厅和内庭,边上就是太子妃的宫殿。

    不得不说,天子与百官对袁耀这太子当真是上心的很,这太子的宫殿,乃是被最新修缮的地方。

    而在汉代,太子府开始并不是在所谓的东宫的。

    西汉建立之后,汉高祖定都于长安城。刚刚定都长安的时候,汉高祖和吕后都住在长乐宫,韩信就是死在长乐宫钟室之内。

    高祖九年,皇帝及其所属机构都迁往新建成的未央宫,长乐宫成为太后的住所,吕后便是在长乐宫执掌大汉天下长达十几年。

    于是在那个年代,东宫指的就是太后。

    直至到了东汉,在洛阳的宫殿群中,太子才住进了东宫之中。是以这会,重建的洛阳宫殿中,袁耀的太子殿,也是在宫殿群的东面。

    却见这宫殿是金顶、红门,这古色古香的格调,使人油然而生庄重之感。

    入的其中,见那大殿的内柱都是由多根红色巨柱支撑着,每个柱上都刻着一条回旋盘绕、栩栩如生的金龙,分外壮观。

    大殿四周装饰着倒铃般的花朵,花萼洁白,骨瓷样泛出半透明的光泽,花瓣顶端是一圈深浅不一的淡紫色,似染似天成。

    殿旁的院子更是规整的很好。

    琥珀酒、碧玉觞、金足樽、翡翠盘,食如画、酒如泉,古琴涔涔、钟声叮咚。

    简直就是一个极乐世界了。

    饶是袁耀,本不是什么贪图享乐的个性,这会都觉得这太子殿是整的值当。

    “就不晓得自己老爹自己的宫殿整的如何,想来是更加气派,更加舒适的地方了。”

    只是看着内院的美景,袁耀忽然发现自己的诸多夫人,不知去了何处。

    这眼看自己归了殿,怎么却是一个人都见不着?

    心头奇怪,也是不由问起道:“夫人们都去了何处?”

    直直跟在后头,听得袁耀相问的冷荷寄翠,也是互相看的一眼,才是小心回话道:“夫人们皆去了皇后处请安去了。”

    说着一顿,见袁耀面色不变,才是小声道:“可是要叫人去催的一句,说是殿下已归了宫?”

    给皇后去请安?

    这早不去,晚不去,非是要等自己入府的时候去请安?

    还是一同而去,还有没有点规矩来了?

    袁耀知道,基本上这几个妮子都是故意来的。

    怕是自己给父皇复命议完事后,没直归了府,反是去了“金屋”,引的这几个妮子不快了。

    本来嘛,这年头娘子给丈夫上眼药,那必然是要算是罪过的。

    可这几个妮子往日里也算对待袁耀极好,连是再荒唐的事也能做的,有些小脾气,哪能叫袁耀动气。

    直是挥了挥手道:“罢了,既然是去请安,哪有去催的道理。”

    说着往那院子中一座,看的面前已是准备起的美酒美食,忽的又道:“去光禄寺寻些料味来,再升个架子,今日再院中,咱们自是烤肉来食。”

    一听能与太子共同烤肉,冷荷寄翠那是一听就来了兴致,连忙匆匆叫人去光禄寺寻的料味,自则是手脚麻利的弄起架子。

    只是这侍女们哪会这个,手脚笨拙,是半晌都弄不好。

    袁耀见是指望不得,索性亲自来整,又是出言忍不住笑起两个侍女的痴憨。

    “瞅你二人的笨模样,且是看好了!”

    两个侍女听得也不反驳,只是看着太子亲手弄架子实在叫人过意不去。

    于是一个是紧紧盯着袁耀手上的步骤,看到底是如何弄的,再是牢记在心中,免得下次还是不会。

    一个则是弄起了边上果盘,好叫太子使了力后就有的食。

    整个院子,又是鸡飞狗跳,又是欢声笑语,倒是让外头伺候着的人频频侧目,心头是羡慕的紧。

606、冯皇后

    “姐姐,咱们这故意躲着殿下,可不会叫殿下生气吧。”

    袁耀在自己宫内风风火火,准备浮生偷得半日闲的时候,他那几个夫人,却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悠闲。

    在长秋宫内,小乔这会正是面色难看,颇是忧心的与边上的姐姐大乔低声轻语。

    前头,则是吕玲绮与糜贞与如今的大陈皇后,冯皇后说着话来。

    这四人虽热对袁耀来说,至少面色不会区别对待,但在皇后面前,可不会顾忌这些了。

    这吕玲绮是太子妃,父亲是庐江公,自是不用多说。

    那糜贞则有其两个富豪兄长,在江东之地,如今也是顶大的势力,也不好怠慢。

    相对之下,大小乔的家世,明显就弱了一点点。

    虽然不至于说看人下菜,但要一视同仁,也是难了些许。

    所以这与皇后亲善的机会,自然是轮不到这乔氏姐妹身上了,虽然当初也是冯氏出马,才彻底帮自己那儿子虏了这一对姐妹花。

    好在大小乔此刻也不在意,性格如此,本也非是嫉妒之人。

    听得小妹那担忧之言,大乔亦是有些忧心道:“确实有些不妥,然姐姐已定了主意,自不好多言,而今已来请安,更是不好再退,何况殿下从来不是小气之人,倒是不用太过忧心。”

    说归是这么说,但很明显的是,这大乔面上那紧张的神情,也丝毫没有好多少。

    这神情就把小乔弄得更紧张了,那俏丽的面庞上,五官都快纠结在了一起。

    上头的冯皇后虽然直是与吕玲绮与糜贞说的话,但眼里也看着那大小乔,见二人低语,又是面色纠结,哪不晓得这两人在念叨什么。

    忽然说道:“你们也把那耀儿宠的快是没边了,这才离开的这点时候,看看这纠结的神情,莫不是又相思起来了不成?”

    这冯皇后可不晓得几人是自己把袁耀给放在宫中,压根就有没说过一声。

    要是晓得,可是不知要如何来责罚这几个丫头了。

    虽然不是轻声的,可这冯皇后对袁耀的溺爱之情也一点不少,吕玲绮们哪里敢说的实情。

    “要不是这夫君回来也先归了宫中,也别当真不敢如此!”

    难得任性一回的吕玲绮,见皇后已是注意,心里也怕露出破绽,忙言道:“这已是到了夕食的时刻,怕是殿下没人伺候,这才忧心。”

    这汉朝普通人一天一般只吃两餐,分别为“朝食”与“餔食”。分别大约在辰时与申时。

    不过帝王可是与普通人家不同,一般都要吃四餐。

    分为“旦食”、“昼食”、“夕食”、“暮食”,大概可以理解为后世的早餐、午餐、晚餐、夜宵。

    虽然现在王朝更替,但毕竟王朝新立,这旧日王朝的不少制度与习惯,还是沿袭了下来。

    尤其是这种“别尊卑”的制度,那更是不会被袁术舍弃。

    所以连带袁耀,这本来早就习惯一日三餐的人,如今也得吃起了四餐来。

    而听得吕玲绮所言,那冯皇后却是笑道:“自有下人伺候,还哪用你们这尊贵身子去。”

    说着又瞥了眼还是有些忧虑神情的大小乔,只得无奈摆手道:“罢了罢了,咱们这些女儿家,不管地位如何尊贵,也要一心向着丈夫才是。”

    看的出来,这冯皇后对大小乔这样的表现,还挺高兴。

    时代的悲哀,在这会却也不得说是错事。

    吕玲绮到底也怕真被冯皇后看出端倪,听得此言,当即准备告退而去,却又被皇后一把拉住,有些责怪道:“这一说就是要走,也走的太快了些,吾这还有个事,正是要商量一番。”

    众人一听这话,哪个敢抬屁股,纷纷又是坐下,直又有吕玲绮问道:“倒是不知,还有什么事情,可叫妾身们能来拿个主意的。”

    “唉!”

    却听冯皇后长长叹息了口气,旋即才是说起道:“正是为了娇儿的事情。”

    众人听得一愣,没想到是与那袁家的公主相关,心中纷纷认真起来,认真听得冯皇后接着说道:“娇儿如今已是接近二十的年纪,早是到了该召婿的年纪,可这天下多少青年才俊,皆是入不得其眼,才是直直拖延到了今日。”

    “本来也不欲强求她,只叫她寻个如意郎君就是。可眼看如今已是近的二十了,那是再也不能耽搁下去!”

    说到后面,那冯皇后明显语气狠了不少。

    就看这气势,说不得那母女两个,早是为此事争吵过了。

    其实这冯皇后能做到这地步也算不错了,这年头父母之言比天还高,更何况是在这帝王世家!

    能拖到这岁数,已经极为开明了,简直就是这时代的好父母。

    当然了,可能也是因为袁耀太过出色,又是有了第三代,冯皇后也没心思管小女儿。

    可眼看年纪已是这般了,再拖下去,肯定是不行了。

    诸女也是被皇后的语气给吓的一跳,也不敢胡乱说话。

    还是冯皇后,见几个丫头面色紧张,才是再笑道:“也别紧张,那娇儿的事情,与你们这些嫂嫂本也没什么关系。”

    “只是吾本也不想强逼这丫头,此事,还得由你们几个嫂嫂多去劝劝。”

    吕玲绮们一听是这事情,自是点头答应,只是也暗自嘀咕,这任务可不好做。

    既然皇后已经说了,那这劝劝可不仅仅是劝劝,那必须得劝成了才好。

    可袁娇那丫头的脾气几人更清楚,可不是一个好劝说的对象!

    “要不叫是夫君劝劝?”

    本能的,吕玲绮又想叫袁耀出马了。

    只是这不过也是一瞬间的主意罢了,殿下往日里已经够是劳心劳力了,这宫内的事情,还不叫其操心才好。

    可随着吕玲绮归了宫内,看着两个侍女一人一边伺候袁耀饮酒吃肉,压根就没被自己四人不在的情形所影响的时候,前头才不叫袁耀操心的心思,瞬间就烟消云散了。

    行礼过后,却听吕玲绮就直直冒出一句来。

    “今日为皇后请安,说起娇儿出嫁一事,还当叫夫君多去劝说劝说!”

607、诸葛亮当妹夫?

    其实吕玲绮说这话的时候,也不打算叫那袁耀真去劝说自家小妹去。

    毕竟这乃是皇后给自己人的命令,也不可能推到袁娇的兄长身上。

    只是看着袁耀与两个侍女这和谐的场面,实在是心有哀怨,这才直说了起来。

    出嫁?

    不应该说是召婿。

    想想,自家小妹虽然年纪不算大,但在时代,也确实算到年纪了。

    若是直直不召婿,想来也是要被人暗地里议论来的。

    这事情母后倒是思虑的不错!

    想的此处,袁耀也是跟着说道:“怎么,咱们大陈如此多的少年英杰,却不得一人能当起驸马之位?”

    驸马?

    吕玲绮听得微微一愣神,不大明白自己这夫君怎么扯的驸马身上了。

    驸马最早是一种官职的名称,最早出现在汉武帝时期,全称为驸马都尉。

    这驸马都尉是负责皇帝出游时的车马之职,俸禄两千石,一般由皇室、外戚及王公子弟担任。

    要直到魏晋以后,此官职才为皇帝的女婿来担当此任,简称驸马。

    是以袁耀这会说起,可不叫人明白这驸马说的是何?

    只是袁耀却丝毫无有所觉,只是自言自语道:“若是真寻个妹夫来,老实说这洛阳城内,倒是还真没个好人选,要选,还得放的南面去。”

    听袁耀说起这话,诸女也顾不得纠结那驸马的意思了。

    却见那糜贞迈前一步,直说道:“莫不是夫君已有了人选来了?”

    袁耀也不藏着掖着,只是点头应道:“不错!要说吾仲家王朝的驸马,还当是那诸葛孔明,最为合适。”

    听袁耀又说起了驸马一词,诸女这下倒是晓得其指的是何了。

    虽然不晓得为何把这妹夫说是驸马,但诸女也不会多纠结这词来,只是听那糜贞稍有不安道:“妾身也早是听闻那诸葛孔明之名号,却不想倒是还未成婚?”

    这诸葛亮先是因为那诸葛连弩名声大噪,随后又在荆州逐渐引领大局,可谓是大陈的后起之秀。

    就是这么优秀的人才,早就该是上门求媒者络绎不绝了,哪还能拖的今日。

    不过袁耀也不确定就是了。

    当年那诸葛亮才与黄承彦开始“勾勾搭搭”的时候,就被自己忽悠去了五溪蛮的地方。

    随后几年,应该是没有功夫再和襄阳的黄家在联系上。

    至于再说如今再度出山,领荆州军马抗益州二刘之后,倒是有可能与襄阳的世家人再联系上。

    不过若是那诸葛亮当真成了婚,自己也该有一二耳闻才是,既然毫无消息,那该是还有点希望。

    “那也该是快些,免得还被那黄家捷足先登。”

    心里有此思量,袁耀也是当即道:“虽说也不确认那诸葛亮到底成婚与否,然吾却也没听过那般消息。”

    “总归去试上一试,也不算错。”

    糜贞见袁耀心意已定,更是心里有个好人选,哪里能反对,只是还有些担忧的说道:“就怕小妹见那诸葛孔明都见不上,亦或是那诸葛孔明不愿入的宫中,好事成的坏事,可就不美了。”

    这糜贞还是思虑的多啊!

    不过这思虑的点倒是也不错,但凡这有点本事的,能当王朝驸马的,还真是个少数。

    毕竟公主出嫁的到底是少,多数还是召婿。

    虽然身份不低,却成了别人家的,就是诸葛亮这般的能人,可能答应?

    袁耀却一点不担心。

    自家小妹,可不是一个省油的灯,那演戏的功夫绝对就是一绝。

    要是真能看上诸葛亮,还怕勾搭不上不成?

    至于说这诸葛亮会不会当这驸马当的太强势,更不是袁耀所要思虑的问题了。

    咱们丞相,那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人物,忠心恳恳,为天下所传扬。

    再说那儿子诸葛瞻,虽是不听黄崇速占险要的建议,坐失兵机,然到底是血战绵竹,连带其长子诸葛尚,共同以身殉国!

    满门忠烈啊!

    袁耀觉得,这不仅仅是与教育相关,可能还真和基因有点关系。

    就这样的人物,难不成到了吾仲家王朝之下,性情还能大变,成了个奸妄之臣?

    必定还是王朝忠良啊!

    那当自己妹夫,还不叫人满足?

    是以袁耀回头就又寄出个书信往南而去,紧紧跟着前头的书信共往。

    更是与几个夫人交待道:“就吾想来,那诸葛亮多半还未成家,唯一问题,就是小妹的意思。”

    “吾为这兄长,自是不好逼迫,尔等即是为兄嫂,倒是可多与小妹说说那诸葛亮的能耐,也叫其心里多是惦记惦记。”

    这计策,当年糜贞也是吃过亏的。

    要不是袁耀横空出世,当年糜贞就被其那大兄糜竺以这方法给坑了。而今袁耀,却是又要用在了自己小妹身上去了。

    糜贞显然也想到了这点,难得有些娇嗔的白了袁耀一眼,显然是误会了袁耀还记得当年事情。

    要说糜贞那外柔内刚的性子,为何也愿意陪着袁耀“瞎折腾”,当年的事情,也是有些原因的。

    毕竟当年可是为了那刘备找过袁耀麻烦的!

    这心里,有愧啊!

    只袁耀却哪能有此心思,那成婚如此久,还能吃起那刘备的醋不成?

    莫名其妙被糜贞白的一眼,心里有些纳闷,还以为是叫糜贞觉得这法子不算好,才是宽慰道:“若是小妹当真有的心上人,吾自然不会强求的她,只是眼看小妹一个人都见不上,这如意郎君,自得由着当兄嫂的多念叨些。”

    “可莫是觉得吾是为的王朝,去逼迫个姑娘来。”

    吕玲绮当年可是为袁耀与糜贞唇枪舌战过的,早是看出袁耀这法子的出处来了。

    见自己夫君却一点无是所觉,反是越描越黑,才是好笑的打断道:“知道夫君性子,哪会逼迫女儿家?

    “只是那诸葛亮妾身们也就听过名号罢了,这到底有何种本事却也不知,倒是真没什么可与小妹所言。”

    袁耀却听得来劲了,招呼夫人们坐下,共围着架子,来了个篝火夜话。

    “此事容易,且先听得吾说一回就是了。”

    “要说诸葛亮,那能说的事情当真不少!咱们就从那击溃曹孟德的连弩说起...”

608、乐将军的希望来了!

    有诸葛亮主持的荆州,对外面对益州内部不和的军马,还是比较容易的。

    对内,乐就将军虽然能力是差一些,但是威望够高,压阵荆州内部,那也是一点问题也没有。

    这些时日,与诸葛亮也开始日益混熟的乐就,此刻正是与“孔明老弟”,论着北面的事。

    ...

    “孔明老弟,自那刘备一退兵,那益州是再也不敢出兵来了。只是吾等在这荆州闲着无事,却不想殿下又成了个丰功伟业。”

    乐就这是一个羡慕啊!

    远征白狼山,那是何等的气概!

    史书上,必定是大书特书,浓墨重彩的一笔!

    结果这等雄伟之事,与自己却特娘的是一点关系都没有,可不叫人心叹!

    如今这闲来无事,也总与诸葛亮感叹此事。

    诸葛亮倒是很理解这乐就心思,只是那孔明老弟的称呼,实在叫其有些受不住。

    不过这反复说的几回,那乐就却依旧是我行我素,诸葛亮也只得由着其这称呼了。

    却见其笑道:“殿下在乌桓为民族大业所战,吾等看似清闲,怕也是闲不住的。”

    “见那乌桓元气大损,只怕那蛮王,已经来寻过了乐将军吧!”

    诸葛亮早是知道了乐就与那蛮女的干系,也知道袁耀打的是何主意。

    然这么直言不讳,却叫乐就直有些汗颜,颇有些尴尬,却还是老实应道:“也是殿下对乌桓人的手段太是强硬,这蛮王只觉殿下是不是变的心思,这才来打探。”

    “不过被吾三言两语就是稳住了心神,孔明老弟勿要多虑。”

    听这乐就给那蛮人说的好话,诸葛亮也是心中暗道:“看来这对蛮人处理还真是得抓紧的些,莫不然这蛮人心思一动,南面的战局也要有些波动。”

    说是说有些波动,其实这丁点蛮人,主要还是为了民族融合的愿景,对战局的影响,不过是大海里的一朵浪花。

    当然了,这蛮人能全力支持仲家,自然也省去了诸葛亮很多麻烦,只是说单论兵力,诸葛亮有的是办法对付罢了。

    “既然是当的老弟,怎么也该为兄长着想一番!”

    诸葛亮心中定计,忽的开口问道:“乐将军与那蛮女,如今倒是如何了?”

    那乐就到底与诸葛亮年岁相差不少,被个小弟说起私事,多少有些别扭。

    不过与这诸葛亮待的时日久了,乐就也晓得这年轻人实在不简单,更不会无故叫自己别扭。

    当即就是叹息道:“还是那般模样,两情相悦,却受困世俗,难在一起。”

    ...

    不知为何,从乐就嘴里说出什么“两情相悦”的词句,总是叫人有些感觉奇怪的很。

    绕是诸葛亮,也是忍住了心中稍许不适,才是笑着道:“哪有这般难,不过是要将军多受些苦罢了!”

    乐就一听,这可是希望来了啊!

    这诸葛亮话里意思,可不就是有了主意嘛!

    受分离之痛,乐就那是一把抓住诸葛亮道:“还请孔明老弟教教吾,到底该如何为之才好!”

    “就算是当真受些苦来,与此痛相比,又能算何呢!”

    诸葛亮听得却还摇头道:“罢了罢了,吾这不过也只是随口一言罢了,再说这苦头,可不是一般的苦头。”

    “就是乐将军再有毅力,只怕我这主意一出,也是受不住的。”

    那乐就见诸葛亮显然是当真有法子,更是被激的一番,哪里还能退缩了!

    当即是上前高呼道:“孔明老弟可是把吾当的何人,吾要是当真如此容易退宿,也当不得这四方大将!那战场上都死战不退,还能在这上退缩不成?”

    “好!”

    话不说完,就听那诸葛亮是高声称好,旋即才是一脸佩服模样道:“乐将军当真是是一腔的赤诚之心,叫亮是当真佩服!”

    “罢了,既然有如此决心,吾哪里能不成人之美,只是此事还当有殿下配合,不若怕是难矣!”

    “而且此事还要尽快,就趁着殿下还在洛阳的时候,就办妥了此事!”

    乐就听得是满面感激,又听闻这是马上就要行动起来,心下更是激动了!

    直是连连点头道:“不错!殿下早晓得此事,若是要成,自是少不了殿下帮忙。”

    当下,这乐就真是满面喜色,容光焕发。心中有的希望,面上的神情也一下就好了不少。

    至于他到底要被那袁耀与诸葛亮给“坑”的何样,这会虽然是有些心理准备,却怕也没想到后头是当真“凄惨”了一回。

    ...

    诸葛亮在与乐就说定此事的时候,袁耀的两份信件其实还没到了荆州。

    等信件到的时候,那诸葛亮的信件,却已经在半路上了。

    只是这诸葛亮虽然已经早算了一步,却万万想不到,这袁耀对自己还有安排来。

    “孔明为吾仲家殚精竭虑,虽已立业,却未能成家。”

    “闻此消息,吾心甚忧,久久不能平矣!”

    “今吾家中小妹,与孔明年岁相仿,有明眸皓齿之姿,兰质蕙心之才。”

    “朝中才俊虽不乏,却与小妹不得缘。”

    “吾念想孔明之事,忽觉孔明与小妹实乃良配。今日来信,实乃是以厚颜求婿,待叫孔明南方事了,就来洛阳一回,且见与小妹得缘与否。”

    袁耀这信上是写的客气,但诸葛亮却知道,这自己在往洛阳之前,是成不了家了。

    这太子来求婚了,你要是得了信件还熟视无睹,可叫太子如何想来?

    至于去了洛阳之后得不得缘,这怕也不是诸葛亮心思所能决定的了。

    “当袁家女婿?”

    “这事情...好像也不是那么抗拒。”

    只是想想当初去那蛮人的地方,也算是半被袁耀给忽悠走的,诸葛亮总觉得此番太子,还存着些忽悠的心思。

    “罢了,也是太子看重,对家族中亦是好事,何必推却好意。”

    到底已是弱冠之年,诸葛亮也成熟不少,思虑问题,也得牵涉的家族的利益。

    这般想来,却听诸葛亮又是招呼下人道:“给是承彦公回个信件,就说吾军中事多,那襄阳...还是不便去了。”

609、流言蜚语

    “听说了没有,闻说那乐就将军,竟是要娶一蛮女为妻!”

    “你这扯的是什么话,那乐将军乃是吾大陈四方将军,哪能娶一蛮女,岂不是冒天下之大不韪?再说以那乐将军的身份,其若是有续弦的思量,多少大陈女子排着队的候着,还轮的上一蛮女不成?”

    “哎,你这就是消息滞后了不是!这已经传的荆州皆知,怎的还是不信?”

    “这...莫不是还当真有此一说?可这到底是为何啊!”

    “闻说是那蛮女在荆州一战中,曾经救过那乐将军一命,才叫二人情愫暗生,情意相投。”

    “原来是救命之恩...”

    这话听起来就容易接受多了,可这汉夷不通婚,那是多少年的规矩。

    何况本身这蛮人一词,就是带点歧视的性质。这般的观念,已经印刻到骨子里去了,是以就算是有救命之恩,也叫人难以接受。

    却听那初次听闻消息的人,还是摇头叹息道:“就算当真是有救命之恩要报,也不当如此!”

    “只该消的些钱财,实在若是动情,只当个妾侍就算罢了,哪用娶妻啊!”

    那当先开口的人听得直应道:“可不正是如此!”

    “如今已是有不少人,纷纷在求证此事,若当就为真事,怕是直要往北而上,去弹劾那乐就将军去了!”

    边上又有一年轻人听得大惊,忍不住插话道:“可那乐将军乃是太子殿下的重臣,已跟随殿下多年,这些人还敢去弹劾,岂不是要惹的殿下不快?”

    只是此话一出,却换来了一通的斥责之声。

    “贤侄说的大错矣!”

    “为臣者,岂可因怕君上怪罪而不言祸事!”

    “况殿下素来明察秋毫,绝不会因公徇私,贤侄亦是多虑。”

    年轻人被说的是汗颜不已,连连拱手而歉。

    随后又提议道:“既然如此,吾等却也不得落人与后,一同修书一封,也算共尽绵薄之力。”

    此话一出,众人又是眼前一亮。

    即有人高声应道:“不错不错,若当真乃是真事,吾等也不可落人与后,先修的书信,待是确认,就往洛阳相报!”

    这功劳虽说不上高,但能捞取的名声还是要的。

    尤其别人都在干的事情,那自己就更不好落下了。

    众人听得各自皆觉着有理,当即就四下散去,回去准备好好修辞一番,弹劾那乐就去了!

    正是墙倒众人推,咱们乐将军才露出一些马脚,当即就有不少人欲要踩着那乐就上位去了。

    当然了,这多数人还真怀着的好心思,欲要劝阻乐将军切莫打破这祖宗立下的规矩。

    若是那乐就能改变心意,就算是过了。

    毕竟乐将军立下赫赫战功,今日不过只是被个蛮女所惑,只要能改邪归正,也非是什么大事。

    只是这四周的舆论开始疯狂冲击着乐就,乐将军的日子,还当真是不好过了。

    ...

    “孔明老弟,你要用这法子怎么也不提前说的一声,如今弄的人尽皆知,可是瞒也瞒不下去了!”

    “虽说出之后,乐某倒是能光明正大,可就怕陛下与太子降罪,生生拆散吾啊!”

    乐就自以为看穿了诸葛亮的计策,不由也有些抱怨。觉着这万事还未准备妥当,哪能就这么直白传扬出去?

    然诸葛亮却直不以为意,反是笑着道:“此事早说晚说,皆是要受人反对,就是准备的再妥当,也难逃此一劫。”

    “即是如此,为何不早些说穿?正是长痛不如短痛,乐将军要是觉着受的仕途影响,只向外澄清了就是。”

    那乐就前番就被诸葛亮已经激过了将,这回再听其所言,还哪能退缩?

    直是高呼道:“吾乐就,怎能负人?”

    “就算...就算是陛下当真要降罪,那吾也是认了!”

    乐就说的是大义凛然,要被那雅可普见得,必定又要春心鸾动。

    只是也帅气不过三秒,却见那乐就说完就是面色一垮,再是期期艾艾的说道:“只是此事太子也早知,总是要帮吾乐就说的几句好话,不至于太惨才是。”

    然不想这乐就心中最后的期望,也被那诸葛亮非常随意的给打破了。

    却见其是笑意不减,再是摇头叹息道:“殿下确实早知此事,可又不知乐将军已弄得快是要人尽皆知!”

    “想来如今对将军的弹劾已是纷纷往北而去,等是陛下晓得此事,就算是太子殿下,也帮忙不得!”

    说着更是淡淡一笑:“非但不得帮忙,怕是还要第一个出面降罪的!”

    完了!

    全完了!

    连太子都要降罪,那可当真是没人能保住自己了!

    那别说是官职了,恐怕能留得小命就算不错了。

    可难道真是要放弃自己的爱人?

    那也是万万不行的!

    是为男儿,哪能退宿!

    乐就心里是百转焦急,直觉是心中希望全失。忽的又见那诸葛亮还是一副笑眯眯的神情,不慌不忙的模样,连忙上前行礼道:“孔明老弟既然以此法而为,必然有所计较,还请救救为兄,可不得见为兄如此啊!”

    诸葛亮却淡然道:“哎,将军实在多虑了,虽说此事不合理法,然若是两情相悦,就算陛下降罪,也不好棒打鸳鸯。”

    “大不了是革去了官身,当个平头百姓。实在不行,就与夫人共归了五溪部落,当个神仙眷侣就是了。”

    “至于说求救,亮可是当真担待不起!再说这弹劾将军的信件,也少不得吾诸葛亮的,将军要求,也是求错人了!”

    一听这诸葛亮竟然非但不是撒手不管,更来了个火上浇油,乐就心里直就起了背叛的感觉。

    明明说好一起对抗,怎么你们就偷偷反了水?

    好在乐就到底混了这么多年了,谁对其好,谁是个歹人,其还是分辨的出的。

    知道诸葛亮与太子必然还有计策,只不说与自己听罢了。

    心下无奈,只得叹道:“乐某这后半生可是全交给孔明老弟了,可莫要叫乐某失望了。”

    “若是...若是实在不成,吾就去个五溪部落,当个蛮人的大将,也不算错了。”

    说归是说是信任,乐就这心里啊,还是做了最坏的打算来了。

    诸葛亮听得倒是难得一愣。

    “看不出来,这乐就还真是用情颇深啊!”

610、先把乐就的职革去了!

    正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那荆州的来信还没到洛阳呢,洛阳却已开始传扬起了这有些“八卦”的消息。

    不过再是八卦,这到了朝堂之上有人提起之时,自是不能真当个“八卦”来说。

    却见太子袁耀,当先出列高呼道:“竟然与蛮人苟且,此事不和人伦!”

    “只是这消息也不过是传闻,乐就毕竟乃吾朝中大将,这真假不辨,也不好胡乱污了人。”

    “就去寻人叫那乐就亲自说来,到底是真是假,免得说吾袁家,胡乱罚了功臣!”

    其实这事已经不用确认了,能放任这消息宣扬到今日这程度,那必然就是真事了。

    毕竟这事只要那乐就出来言语一句,澄清之后,不管到底是真是假,在确足的证据之前,那再有流言蜚语,就是陷害朝中大将了!

    就以乐就那尊贵万分的身份,又有哪个敢再去说三道四?

    而今能任由这谣言四起却无有动作,这谣言,怕也真不是谣言了。

    不过太子这么说的,看来也是要给那乐就再是一个机会。

    想想也是,这乐就到底是跟了殿下这么多年了,以殿下那宅心仁厚,自然是会再给个机会的。

    “乐将军也真是好运气啊!看来此事也翻不起多大的风浪。”

    众人心头皆是存着这些思虑,却也无人再欲要上前一步多言。

    太子明摆着要再给乐就个机会,自己又何必上前当的恶人?

    可正当众人以为此事就如此轻轻放下之时,却见那太尉阎象却上前一步道:“殿下所言,虽是有理,然却怕只是多次一举。”

    “这荒唐的消息能传扬成这般,想来那乐就早就预料到后果!”

    “而今其尚无所动,乃是目无理法!”

    “此事若不行重罚,不得叫他人效仿?

    “这是坏了祖宗所训!”

    “还请陛下与太子三思,不可轻饶那乐就!”

    诸臣在下头听阎象之言,是纷纷侧目而观,都明显的非常诧异。

    其实太尉这话是不错的,关键还是阎象的身份啊!

    这阎象素来与太子殿下交情深厚,如今怎么明摆着殿下要放过那乐就,其却直言反对?

    眼看殿下那神情都有些难看起来,显然也是出乎其所料啊!

    那帝位上的袁术倒是无所谓。

    自己大将要续弦,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虽然对象有些问题,但就算是一个蛮人,也不用如此大费周章,反应过度吧?

    袁术自己本就是肆意妄为的代表,简直就不知理法为何物。

    这可是个在天子还活的好好的,天下大势不平之时就敢称帝的人物,还管你娶不娶一个蛮女的事情?

    不过既然人人都反对,眼看自家儿子其实也不愿打破这礼数,袁术自也不会闲着没事给那乐就撑腰,只是转头与自家儿子道:“太子有何见?”

    袁耀早料自己那老爹会如此,当即是冷脸与那阎象道:“太尉所言不差,这乐就如此行径,已是明知有罪却还为之!”

    “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即是如此,便把那乐就革去官身,再叫其来洛阳领罪!”

    革去官身!

    这乐就如今可是四方大将,正在荆州镇守南方战事!

    此事虽说是不可饶恕,可要是当真革去官身,那荆州的战事谁人统辖?

    “殿下这责罚,是不是又有些过重了?”

    这下头诸臣心里,忍不住又是有些同情乐就了。

    可太子也是一言九鼎的人物,这话已经说出口,那还能收回去么?

    是以就算心里觉得罚的重了些,也没人开口求情。

    只听那阎象是丝毫不留情的接着说道:“既然要叫那乐就来洛阳领罪,那荆州的大将,还得寻人去替。”

    却听袁耀立是应道:“就叫那文仲业镇守荆州!”

    文仲业就是文聘,本为刘表部将。

    袁耀夺下荆州之后,跟随过袁耀北征曹操,随后就直留在荆州为将。

    作为荆州本地人,以其镇守荆州,看来也合适。

    只是太子既然已做了这打算,看来乐将军是当真要完蛋了!

    先前还气愤这乐就坏了祖宗规矩的众人,此刻又不由有些感到惋惜。

    尤其是听闻那蛮女曾经还救过乐就将军的性命,这暗中情投意合,好像也是清理之事。

    今日落的这般下场,难免有些...有些凄凉了。

    好在还有袁术,听得袁耀之言,那是直皱了皱眉头,难得反对了一回道:“今战事未平,换一州大将,非是良策。”

    “此事虽不合理法,然若因此而耽搁荆州战事,也是不可!”

    众人一听陛下发话了,那就有人愿意开口求情了。

    少府杨弘,连忙上前应道:“陛下说的不错,乐将军虽有过错,这真追求起来,不过也只是家中私事罢了,哪至于受此罪罚?”

    “何况也无严重后果,到底也是没娶的那蛮女不是!这就革去官身,实在难免叫人心寒啊。”

    “所谓罪不罚谋,此事太尉也实在有些太过敏感矣!”

    “吾看不若就降其官职,以做惩戒。至于荆州,却还叫其留守才好。”

    是啊!

    这乐就到底不是还没做这事嘛!

    充其量,也不过是有个想法罢了。

    要是想想就要重罚,那谁能保证,心里还没动过一些坏主意了?

    是以这下头众人也是纷纷附和来说情。

    说到底,只是提前被捅穿了,却没想到太尉与太子的反应都如此之大!

    袁术也是点了点头,再看着还冷着脸的袁耀道:“太子,朕看少府所提,却是合适。就以此来罚那乐就,小做惩戒,也不会影响战事。”

    袁耀听得自不会忤逆。

    当即也是拜下道:“父皇所虑甚远,就以少府所提来行便是。”

    袁术这才号令道:“就传令下去,着乐就为安南将军,仍统荆州战事,不可再胡做乱想!”

    安南将军自然要比后将军低下不少,但到底还是个大将职位。

    众人纷纷拜服,直呼“陛下英明”。

    也是暗思:“此事曲曲折折,总算也是尘埃落定!”

    “乐将军如此,日后总还要官复原位。”

    却是不曾想到,这才是个开端罢了!

    咱们乐将军,即将是要来一出感天动地的大戏!

611、感天动地乐将军!

    后将军乐就被贬为了安南将军。

    这真要是认真论起,绝对是一件大事件。

    毕竟历朝历代,那四方将军基本都不会轻易动作。真要是降职,必定是犯下了大罪。

    好在乐就的情况比较特殊。

    众人知晓其中的缘由,也多是觉着有些好笑,却没多当回事来。

    不过只是被情感所束嘛!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要不是这美人的身份实在特殊些,还当真不算个错事。

    况且人人都明白,陛下说的小做惩戒,那就真的是小做惩戒,只要那乐将军恢复了“神志”,迟早还是要官复原位的。

    是以众人皆只是当个闲话来扯,真正为此焦虑的,还得是在洛阳偏僻府宅内的董妃与雅可普。

    ...

    “没想到,这时间还有比吾更难的情感来。”

    看着那暗自心忧,眼眶泛着泪花的蛮女,董妃心里也是直直感叹。

    外头的消息已经传遍了,虽是坐落在洛阳的偏僻处,但时时刻刻关注着乐就消息的二女哪里能不晓得!

    闻说这只是来个谣言,却害的乐将军就被降了职,二女哪里还不知道,这事情的难度啊!

    尤其是听闻其中太子差点就要把那乐就一撸到底,还是天子网开一面,那雅可普心里就更是悲切了。

    今日这般垂泪,也是因那太子都不支持,顿觉希望全无。

    也是因为乐就时时刻刻在这雅可普面前说太子的能耐,往日里直说只要有太子,那是万事都能成!

    是以这今日的消息才会如晴天霹雳,把这强悍的妹子都弄得心如死灰。

    忍住不也是低声抽泣道:“闻说太子殿下本要罚将军重罪,眼看也是转了心意,眼看吾与将军有缘无分,吾也不愿在留这洛阳了。”

    言罢,那就要打包行李,准备离去了!

    还是董妃一把抓住那雅可普,直急切道:“可不能如此急切,殿下还真不定是这么想的!”

    “若是随意行事,怕是要坏了殿下的计策!”

    “且是好好想想,若是殿下当真要如此反对,当日哪会好声宽慰,叫汝留在洛阳?”

    雅可普也是关心则乱,本是个聪明妹子,被董妃一提起,还哪会这么冲动。

    “是啊!”

    “殿下也不该是个善变之人,若是当真有阻隔吾与将军的心思,怕也是早就要把吾给送出洛阳了,还哪能保护的如此好来,放在这董夫人的身边?”

    “可是...殿下究竟有的何心思呢?”

    想到后面,那雅可普却实在想不明白,只是又忍不住问的一句。

    董妃直柔声而应:“到底是何主意,吾也难知。只是吾却相信,殿下必不会随意放弃汝二人,只安心静待,莫要自乱阵脚了。”

    董妃三言两语,倒是把那雅可普给说服了。

    只是其为何如此耐心,怕也是在这蛮女身上联系到了自身。

    不希望那袁耀真是一个狠心人,也是对自己的安慰不是。

    ...

    除了那董妃二女,世上多数人本也以为这风波就会直接过去,却不曾想,这天子的宽恕,却换来了乐就的变本加厉!

    本来只是传闻的消息,如今却被那乐就给亲口证实了!

    “昔日吾征伐益州刘备,却险些被害的性命,幸得蛮女相救,才得再活一世。”

    “此事虽不合礼法,然吾非神仙,本是凡人,又安能无情?”

    “今陛下小做惩戒,实乃宽宏大量之举,末将感恩戴德,永世不得忘!”

    “然自古忠义难两全,为国则要舍佳人,择佳人却要弃君王!”

    “曾虑多情损军行,入朝又恐别倾城。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君王不负卿!”

    “只求陛下...叫乐某任性一遭!”

    乐就的此一番话,自然不是乐就自己能想出来的。

    就说那首诗歌,也是抄袭的六世达赖喇嘛仓央嘉措的一首诗:“曾虑多情损梵行,入山又恐别倾城。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袁耀也是拿了就用,直接丢给了这乐将军。

    只是这话一出,简直就叫天下哗然。

    堂堂的大陈四方将军,竟然为的一蛮女,不顾祖宗所训,更不顾陛下恩典,话里意思,那是丢了官身,都要与那蛮女在一起!

    简直就是不可理喻!

    大陈的有识之士,纷纷群起而攻之,就要天子下了那乐就的官职。

    只是这不管哪个年代,都不缺乏一些浪漫主义的人物。

    有些人不关注这乐将军是不是到底疯癫了,只关注其中的那一首诗。

    “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君王不负卿!”

    妙啊!

    真是妙!

    结合这乐就与那蛮女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那就更叫人有些赞叹了。

    何况在某种力量的推助下,这诗词结合着乐将军的爱情故事,那传唱度也越来越广。

    至少在平头百姓的耳朵里,哪管你什么汉夷不通婚的规矩,直是四处宣传着这乐大将军,那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

    只是虽然在百姓的阶层中传唱程度很高,也人人夸那乐就是个真男儿,但毕竟这阶层的力量还是有限的。

    整体上,乐就此事的风向,虽然有些稍微偏了一些,但基本基调还是未变。

    朝堂之上,众人纷纷谴责那乐就,怒批其简直就是冥顽不灵,白瞎了陛下的一片苦心!更是有人提出,要拿下那蛮女来治罪。

    却听那太尉阎象是高呼道:“到底是哪般的蛮女,却叫吾朝中大将如此痴情不忘!”

    “眼看乐将军已执迷不悟,还是把那蛮女拿下治罪,才能彻底了解了此事。”

    众人也算看出来了,这太尉阎象绝对是骨子里非常反对破了祖宗规矩的人物。

    眼看这将军是劝说不得了,索性就想着对那蛮女动手。

    不过这朝内的,也没个觉得那蛮女是无辜的,说不得还真给那乐就下了蛊。

    莫不然怎么这好好的大将都不当,却非要与那蛮女在一起!

    谁都不曾想到啊,这乐就的确算是被人下了蛊,不过却不是被那蛮女下的,而是被诸葛亮与袁耀给下的!

    要不是诸葛亮一个在荆州激将,一个在洛阳把控,这乐将军也不见得真有魄力做这选择来。

    而更不会有人想到,如今反对的最凶狠的太子与太尉,这心里头,却是最支持那乐大将军的人!

612、朕来给你做主!

    阎象说的面上虽是坚定无比,心里却也直在苦笑。

    当是殿下寻着自己,与自己提前说起要安抚蛮族,自己其实是双手支持的。

    殿下对那乌桓人的雷霆打击,必然是要叫南方的蛮人心有疑虑,今日要安抚,自是应当之事。

    然自己才一答应,就见殿下面露喜色,随后叫交给自己个差使。

    说不日之后,即刻会爆出那乐就要娶蛮女为妻的消息。

    届时只叫自己必要出头反对,就算是见得其为乐就开脱,也不能退却半步。

    是以这会,也是半真半假,明上是厌恶至极,却也多少是带点表演成分。

    本以为这般说起,殿下该是配合自己,叫自己平和稍许,再为那乐就与蛮女说些好话,不想那袁耀却也上前直呼道:“太尉说的不错!吾前番就早是有言,要把那乐就革去了官身。”

    “看看父皇对其仁慈了一回,其却还不领的情,竟然敢是违抗父皇诏令!”

    “不仅要把那蛮女拿下问罪,就是乐就,也定不能饶恕!”

    阎象一听这不又是有些发懵了么!

    殿下,你这一说,可不是要把乐就给定了死罪!

    这可前头与吾说的要安抚蛮人,可不是一件事啊!

    只是自己这人设已经立了,可不能当下就反水,只得亦顺着那袁耀所言,继续请命重罚那乐就与蛮女。

    还好这乐就那首诗还是有些作用的,却见前头为乐就说话的少府杨弘,又是上前劝道:“陛下,虽说那乐就乃忤逆之行,然此事非常理可度。”

    “不知陛下,可听闻过乐将军所做之诗?”

    老实说,袁术本对乐就那点“鸡毛蒜皮”的事情是一点没有兴致。只是其要为一个女人,主动丢了自己的将军位子,也叫其心中隐隐有些不满。

    此刻忽然听闻这乐就竟然还整的个诗出来,这才有些兴致来了,直问道:“哦?倒是不知吾阵中将军还有这等才华,且是说来听听,弄的个什么诗词来?”

    却见那杨弘是微微屈身先行一礼,才是面向众人,缓步吟诵起来。

    “曾虑多情损军行,入朝又恐别倾城。”

    “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君王不负卿!”

    诵罢,却是直直一叹道:“虽是短短四言,然此中深情,诸君,可有所感呼?”

    在这朝堂内的,虽是文臣武将俱在,然在此事上有发言权的,却都还是文臣。

    文人嘛,自也早是听过这首诗的。不得不说,这诗确实写得有些水平,也叫人出乎意料。

    然写的这再好,也不能以此脱罪啊!

    见袁耀面色迟疑了一些,却暗地还给自己行的神色,阎象心下无奈,却还得当的这恶人来。

    “荒唐!这朝廷之上,哪是说儿女情长的地方?”

    “那乐就就是用情再深,也不得坏了祖宗理法!”

    “今日还请陛下下诏,先斩了那蛮女再说!”

    简直就是半步不退,一点就不知道什么叫做恻隐之心。

    更有司徒王朗,亦是上前接话道:“太尉说的不错,汉夷不通,乃千年所论,自大汉起,就没一朝大将破此规矩。今日陛下得天子位,更不能坏了此法!”

    “再说那蛮女,哪能配的上吾朝中大将!”

    此话一出,旁人听得倒是不觉有何,那袁术听得却心中不乐了。

    要说袁术最不爱听的是何?

    还不就是旁人说起昔日那大汉王朝。

    自己王朝新立,是为新帝,哪要听那什么大汉的规矩!

    当然了,这话袁术也只能心里想想,自也知道,是绝对不能说出口的。

    自己受的是汉帝退位,这王朝的正统就传承在汉家身上。就算心里再是不耐,却也只能忍受着。

    不过这心里,已是有些不乐意了。

    那边杨弘见那司徒与太尉共是要那定那乐就的罪责,稍稍看了眼那天子神色,心中有底,上前一步摇头叹道:“司徒所言差异!”

    “君不见孔子之作《春秋》也,诸侯用夷礼则夷之,夷而进于中国则中国之。”

    “只要能循吾汉家之礼,为何还念其出身呼?”

    这杨弘用孔子话来辩,王朗却哪会相让,当即也以先哲之言辩驳道:“戎狄豺狼,不可厌也,诸夏亲昵,不可弃也。”

    “夷狄譬如禽兽,得其善言不足喜,恶言不足怒也。”

    这两句说的都是那戎狄贪婪成性,也就比所谓的“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稍微好些了。

    要说在这学识上,那王朗真是不说第一,也是第二的人物。

    杨弘说起这方面的论述来,还真说不过这王朗。

    其自也知道其理,当即连忙剑走偏锋,换了个方向道:“实在是言重了!这不过只是去娶妻罢了,哪用如此上纲上线?”

    王朗又是斥责道:“见微知著,哪能大意!太尉以为然否?”

    这王朗自己说还不算,还要拉上那阎象。

    阎象只能也是点头而应,缓声道:“不错,也不能算作小事。”

    应归是应,只是有了带头冲锋的替代者,阎象这语气明显也缓和了很多。

    正是吵的这不可开交之时,却听那袁术忽然高呼一声:“够了!”

    众人心下一颤,见这天子似乎有了火气,也是纷纷躬身闭嘴,再不多言。

    却见其冕冠十二旒的面孔,明显是有些冰冷,直与众人道:“祖宗规矩,确该遵守,然为那南方战事,真要临阵换将,出了问题,尔等哪个敢担了这责?”

    此话一出,那可真是没人敢说话了。

    别看王朗说的响亮,这真出了问题,其也担当不起啊!

    再看阎象也不说话,王朗自也不会触这霉头。

    “非常时期,行非常事,此事,就由朕为乐将军做主了!”

    “既然乐将军是动了真情,怎能不成人之美,再说不过娶的一妻,哪来那么多思虑!”

    “何况那蛮人所部,还在为吾大陈所战,今日朕下诏,就把那蛮女许配给乐将军,谁要再多争论,即是违抗诏令!”

    此话一出,整个朝堂上当真一片寂静,显然是被袁术这决断弄得有些懵了。

    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只纷纷把视线放在太子身上。

613、普大喜奔

    “好在发生这事的时候太子在啊!”

    见天子袁术,已经是打定了主意,要替那乐就做主,诸臣心里急切,却也不好直接反对。

    只是把希望全都寄托在太子身上,好叫其出面反对,自己再跟着那太子冲锋,说不得还能叫那袁术改变心意。

    是以众人皆直直看着袁耀,却不想其却迟迟不开口。

    好半晌,才听其低声说道:“乐就将军之事,本是罪不可恕,这坏了祖宗规矩,实在是为天下起了个坏头!”

    众人听得神情一振,纷纷暗自准备,要跟着太子“冲锋”起来。

    熟料太子说完这一句,就是话风一转,旋即又叹道:“然乐将军此事到底还是有些缘由。”

    “那蛮女乱军之中救出乐就,此般情义,尔等未曾上过战场倒是难有体会,也确实恐怕叫人情难自禁。”

    这话其实是不对的,虽然阎象比较少上战场,但那司徒王朗可是亲自披甲上阵过的人物。

    只是如今长期退居到了幕后,更是三公之位,自会叫人有意无意忽略掉了那段历史。

    当然了,王司徒怕也不愿叫人提起。

    只是这风向怎么不对劲了啊!

    前头猛烈要那乐就治罪的太子,看着话里意思,似乎也是要为其开脱来了?

    众人心思微微感觉有些不大对劲,却听那袁耀接着说道:“况且父皇所虑甚远,如今那蛮族所部正在为吾大陈奋力血战,那蛮女闻说还是那大王之姊。”

    “若是叫那蛮族所部知道吾等要那其大王之姊来问罪,怕也非是个好事。”

    “一个不慎,确有可能出了大问题!”

    这是袁耀第一次说出那雅可普的身份,却当即就叫众人心惊。

    竟然是那蛮王之姊,还以为只是个普通蛮女来呢!

    想想也是,若是一个普通蛮女,怎么能在乱军之中救出吾大陈的将军?

    这么说来,这蛮女倒是的确不好杀的,免得还真叫蛮人动乱。

    那可是变友为敌,还正要出事了!

    袁术听得更是高呼道:“大王之姊,虽说还是个蛮女,却也身份特殊,与吾大陈的将军结合,也不算太丢了脸面。”

    说着说着,又是想到了高兴事,直言道:“一旦乐就娶了那蛮女,那蛮族所部还不更是拼命,等是战事一了,怕也不再会兴乱,岂不是两全其美之事?”

    “尔等还直是反对,却不晓得,那是险些酿成了大错矣!”

    袁耀心思坏啊!

    这乐就的“情人”乃是蛮王之姊的消息,是半点都没泄露出去,就是那太尉阎象也不晓得。

    而今等天子为乐就做主之后,才甩出了这重磅炸弹,哪能叫人反应过来啊!

    何况...若是那蛮女有此地位,要是真随意动了,还真要如是天子所言,要酿成了大错。

    这两相比较之下,哪里还会有人能开口。

    要是再甩出一个建议,结果发现其中还有内情,那可真是得罪了几方人了。

    再看前头的阎象,此刻也不言不语,众人更是难有人来反对了。

    “罢了罢了,只一蛮女尔!”

    “何况是将军取妻,又不是入了后宫,就当是破例一回吧!”

    怀着这般心思,倒是一时还当真无人出来反对了。

    而在此刻朝堂之上无人反对,那袁术金口一开,自是再难有抗令之人。

    此消息一出,却叫天下震动,普大喜奔。

    世家人在朝堂上没反对,私下里,更是不好说闲话,各个三缄其口。然此消息,却在百姓之中成了佳话。

    才子佳人,有情人终成眷属,可不叫人感到美好么!

    尤其是还得了天子的“祝愿”,其中的曲折终于成了好事,其中的故事性,那还不叫人宣扬起来。

    更有好事之人,专门开始为乐将军与那蛮女的故事开始“添油加醋”。

    相信这千年之后,说不得会专门有个“乐就与蛮女”的故事来传颂也不定。

    ...

    “早是说了,殿下定然是有的主意,还好未是冲动,没坏了大事。”

    “如今好了,陛下开了口,可不会再有意外了。”

    “可要恭喜你,终究是修成正果,有情人终成眷属。”

    洛阳的府宅之中,董妃朝着那雅可普是连连道喜。听闻这喜讯之后,董妃简直比雅可普还高兴的多了。

    雅可普见董妃是真切的高兴,猛的拜下行一大礼,直呼道:“多谢太子殿下,多谢董夫人!”

    “若不是有两位恩人,可真不能与将军共度,只得孤独一生了!”

    董妃见那蛮女是跪拜的直不起身,也是连忙扶起道:“哎,这说的是哪般话,吾这压根就没出的半点力气,哪能担的起这般大礼,还是快些起来,莫叫人看去,还当真以为是吾有的功劳。”

    只是董妃那力气,哪里能比的上那蛮女。

    却见雅可普只是坠在地上,又是拜的一拜才道:“若不是夫人拦住吾,又是几番劝说,以吾这浅薄见识,早就是要坏了大事了。”

    “夫人之恩情,还哪不值得吾来一拜,必是铭记在心,日后若有驱使,定是刀山火海,一往无前!”

    听着这蛮女的誓言,看着这蛮女认真模样,董妃也是忍不住笑道:“吾不过一妇人,还哪里有什么刀山火海用你来闯的?”

    “还是快些起身,收拾收拾,去的荆州去吧!”

    雅可普虽说不上是聪明伶俐,却必然不是一个笨人。

    这董夫人与太子如此关系密切,可不是区区一个妇人。

    必然是身份特殊,只是自己摸不准是什么来头罢了。

    也曾猜测,是不是太子殿下的情人,只是想想太子是何身份,就算当真是情人,那直接带回宫中就是,为何还放在外头。

    想来想去,必然是不轻易能容与世,才会如此的。

    这么想来,岂不是与自己一模一样?

    自己因为身份,什么都没做,就差点要被那些大臣们问罪,不也是不容与世嘛!

    而今自己得其与太子所助,终于得偿所愿,虽然不能反助这董夫人,却也要立下誓言,日后能用的上的,必然不可推辞!

    “重情重义!汉人之礼!”

    “就从今日开始,不得忘!”

    心中这誓言立下,听得那董夫人所言,也是连连摇头道:“如今倒是不用急切,乐郎与太子都未来信,吾就先安心待这洛阳,再陪夫人些时日。”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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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袁耀传介绍:
重生成了袁术之子袁耀,率先蹦出了两个问题。
其一,老爹到底拿没拿到那块破石头?
其二,吕布到底有没有把女儿嫁过来?
新书上线,武当殷梨亭三国袁耀传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三国袁耀传,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三国袁耀传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