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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袁耀传全文阅读

作者:杰克乐福     三国袁耀传txt下载     三国袁耀传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538、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差一点,就差了那么一点!”

    “元图可未见得,那落下的箭离得吾有多近!”

    “要不是吾时时刻刻看的那城墙之上,要不是吾反应还算快,说不得当场就要中箭,可真再也见不到元图了!”

    侥幸活下来的袁尚是反反复复,不断向着逄纪抱怨着在城墙下的遭遇。

    逄纪却无搭腔,只等袁尚自在那发泄完了。

    半晌,在那喷的半天,总算抒发了一些自己心中怨情的袁尚,才算稍稍冷静的一些,问起逄纪道:“如今吾那兄长,处心积虑,欲要害吾。其不仁,自不能怪吾无义!”

    “元图,与那袁耀所言之事,算是如何了?”

    说着更是不待那逄纪相应,就是激动道:“待是把那袁耀引入,必要叫其直接砍了吾那兄长,吾是当真再不能给他害吾的机会了!”

    这会,差点死在城下的袁尚,可当真一点不顾及兄弟之情了!

    满脑子都是直接灭杀了袁谭,好叫自己承了父亲之爵,也算富贵一生。

    那边逄纪听得说起正事,也不管袁尚多是激动,这才应道:“消息已是送出,只要那袁耀出兵,就举火为号,吾等就准备兵马直接打开寨门,引那陈军而入,再冲袁谭大帐,只是...”

    逄纪话说一半,又是迟疑起来。

    袁尚哪能叫其迟疑,当即问道:“莫不是还有变数?那袁耀要出尔反尔?”

    “哎!”逄纪听得长叹一声,才是接着解释道,“非是如此!那袁耀有此等良机,哪会出尔反尔!”

    “只是吾等骤然去降,以那袁耀谨慎个性,怕是难以相信。”

    袁尚全身的热火仿佛直被浇了一盆冷水,那对兄长的报复之情也被熄灭了大半。

    “是啊!”

    “就是自己换做那袁耀,如今这邺城稳固如此,哪用冒险?”

    “只要静等援军,邺城之围自解,何必再行冒险之举?”

    袁尚倒是也懂什么叫换位思考,这么一想,自己要是在那位子上,是绝对不会相信什么狗屁夜袭的事情。

    稳扎稳打,就能胜利,何必整什么幺蛾子?

    当下只觉希望全无,日后就要任意被那袁谭拿捏,还哪有出头之日?

    不由就是喃喃自语道:“那该如何是好?”

    逄纪只应道:“只得尽的自己全力,再看天命了!”

    尽人事听天命...哦不,该说是听袁耀命的袁尚,听得也只能沉默相应,期盼那袁耀胆子能大一些。

    ...

    袁耀的胆子其实一点都不大。

    如果不是因为“倒霉”的穿越成了袁术的儿子,感受到了命运的皮鞭在后头鞭策,袁耀一定不会奋斗到此般地步。

    只不过这一会,袁耀倒是要冒险一遭了!

    袁谭与袁尚的矛盾已经到了公开化,激烈化的地步。

    袁耀相信,就算这两人是在合作之中,也定然矛盾重重,不可轻易调和。

    再说让袁尚攻城,可不比黄盖那苦肉计。

    黄盖受的鞭笞之刑,疼是够疼的,总归知道不会丢了性命。

    那袁尚明晃晃的在城下攻城,可真会是一个不小心就丢了命的!

    袁耀可不相信,这袁尚与袁谭的合作能如此之深,拼的性命,也要骗的自己去袭营。

    所以这逄纪的传话,多半都是真的。

    既然心中有的把握,那是机会就不能错过!

    袁耀即刻叫甘宁引大半兵马而出,自己留的少部军马守城,再合赵云之军力,准备一击袭破那袁谭!

    ...

    夜幕三更天,星铺满天宇。

    孤枕不求眠,只因风云起。

    冬季的夜晚往往没有夏季那么美好,冷冽的夜风,偶尔呼呼大起,把多数夜巡的人,吹的恨不得跑回自己帐子中。

    要不是沮授三番五次警告,这夜巡绝不可轻视,更是经常亲自在四处巡查,这袁谭大营的夜晚,恐怕已成了一盘散沙。

    尤其是看看那袁耀军马还有城墙保护,多少能抵御一些寒冷,就更是让人有些嫉妒了。

    嫉妒的不想动弹…

    沮授倒是亲力亲为,一路沿着寨门而走,处处检查。

    然这五万军马的连营,哪是一时半会能走完的?

    好在沮授也不用四处都去,先把几处主寨看好,就算成的一半了。

    尤其是袁谭所在的主寨,不知为何,有点“夜观天象”之力的沮授今日内心很不安稳,直觉似乎会有大事发生一般。

    是以巡的那叫一个尤其的细致。

    正走的半路,忽然见得前头有一人影,正是高声训斥。

    “叫汝等好好看守,汝等却在这生火取暖,这一个个的懒散模样,要是敌军来的可当如何?”

    沮授听得心里有数,怕是冬夜太冷,这守门的军士受不住,擅自离了岗,聚在一起生火取暖。

    这事情,一路上沮授也见得多了,也教训了不少人,倒是不想这前头竟然也有人干着与自己想同的事情。

    走的前头一看,发现竟然是那逄纪,心头奇怪,还是缓言道:“元图?不想倒是今日倒是有兴致啊!”

    逄纪早知这沮授几乎夜夜都会巡视一番,这会在此地,自不是偶然。

    回头先挥手退散了身边的兵卒,才是转头对着沮授道:“不知为何,今日吾这心中总不安宁,来这外头巡视巡视,才算好些。”

    沮授一听这逄纪竟然与自己有一样的心思,心中更是重视起来,忙应道:“不想元图亦有此思,看来今日还真不得放松了!”

    言罢,就要快步而去,欲要好好查查寨内情况。

    然逄纪听得却心中一顿,顿时升起不少期望来。

    他说的什么心中不安宁,自然是瞎扯的。只是寻个借口,特地在此等着这沮授罢了。

    而这会听得沮授说什么心中亦有此思,逄纪知道这沮授有些玄乎的本事,还不心中猛跳。

    不由暗自思虑道:“看来那袁耀真要来了,吾可得把这沮授给拖住了才是!”

    当即就一把拉住那沮授,不叫其再向那寨门而去,直低声道:“今日大公子叫三公子攻城一事,汝可知晓?”

    听得逄纪说起这事,沮授不由也是停住了脚步。

    瞥了眼前头还有几处未巡的寨子,有心想再去看看,却知逄纪此言也算是大事。

    只能停住脚步道:“此事元图可千万别误会,大公子叫三公子去攻城,只是擒敌心切,倒是没有别的心思。”

    逄纪故意要拖出那沮授,哪里能被其一言就说服。

    只是不断摇头叹息道:“哎!此事真叫说不清,汝可知三公子今日差点就被射杀在城下!哪是轻易好说服的。”

    说着看了看沮授那有些急切的神情,又提议道:“不若还请沮监军再挪上一步,亲自去说服三公子一遭,也好早去了三公子的疑心?”

    “这...”

    沮授有些左右为难,却终究还是应道:“罢了,此事也不可拖延,吾就随着元图去一回吧!”

    言罢,也是心中急切,拉着沮授,就快步而去。

539、夜袭!夜袭!

    沮授心里还有事,脚步走的极快。

    逄纪在后跟着,倒是没再拖着那沮授的脚步。

    拖也拖不住啊,要是这路上反复拖延,也怕这沮授察觉出不对劲的地方来。

    反正...沮授走的再快,也是没用的。

    一路上,逄纪几乎就跟着沮授一路小跑起来,好不容易到的袁尚账下,寻人通报,却一点回应没有。

    磨磨蹭蹭的半晌,沮授却惊觉那袁尚实不在帐中。

    心中只觉不对,猛然回头朝着那逄纪看去,直呼道:“元图,你这是在搞什么,为何三公子不在帐中?”

    逄纪还是一副装傻充楞模样,皱眉思索道:“这...我这哪里晓得三公子去的哪里,这大晚上的,吾又不会时时刻刻跟着三公子身边。”

    沮授哪里会信。

    三更天,大冬夜,三公子莫名其妙不在自己的帐子中也就罢了。偏偏自己巡营的时候还如此“凑巧”遇到这逄纪,非是要自己与这三公子解释一番。

    结果呢?

    这三公子又是“凑巧”的不在军帐之中!

    一来一去,再是在帐前的等待,又是大半时辰过去!

    眼看天已近是四更,最是叫人疲懒之时。沮授心中有些不好猜测,自是要对逄纪生出火气来。

    “这要吾来此的正是元图,哪能不知三公子所在!”

    逄纪还是一脸无辜模样,摸着他那短须,装傻道:“是啊!这三更天,公子能去哪里?”

    说着又是面色一变,又似乎想到了什么,急切道:“莫不是出的什么意外?”

    “糟糕!想来是真出的什么意外,还请监军与吾同寻啊!”

    只是逄纪这拙劣的演技哪里还能瞒的过沮授,就见沮授瞠目怒喝道:“元图!如此大敌在前,可要思量清楚,万不能...”

    “敌袭!敌袭啊!”

    沮授话没说完,就听得远处传来一声凄厉的高呼声。

    随后声音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那骤然而起,冲天的火光!

    袁耀真来了!

    本能的,几乎就不用多过思索,沮授就死死盯着对面的逄纪,直就上手,一把抓过,直言道:“可是你把那陈军引来的?”

    逄纪知的大事已成,亦不再瞒,直言道:“那袁谭到底对着三公子是何心思谁人不知?欲行那借刀杀人之计,吾等岂可坐以待毙?”

    “再说田丰如何活的,还未问的监军,监军倒是有脸来质问与吾?”

    好家伙,这逄纪的表现变化,也当真是够快的。

    前一刻还笑脸相迎,这会见得形势变化,索性就撕破脸皮来了!

    “你...”

    沮授被那逄纪说的一时语塞,若是平常之时,或许还能辩驳两句,此刻却还哪能有这心思。

    也不欲与那逄纪多言,直就转身欲走。

    然逄纪引其来此,自是请君入瓮!

    沮授一转身,早已有兵卒挡上其路,还哪有去处?

    却听被后那逄纪道:“监军,这敌军来袭,兵荒马乱,要是一个刀剑无眼,负伤就不妥了。”

    “还是留在此地,好叫某保汝安全才是!”

    ...

    要说逄纪兴奋,那袁尚就更加兴奋。

    本来这心头都不抱什么期望了,没想到,这袁耀真来了!

    从来没有任何一个时刻,袁尚觉得这袁耀如此英明!

    当看的外头出现的火光,袁尚心中狂喜,连忙打开了寨门,放那陈军顺利杀入。

    沮授听到那凄厉的高呼声时,甘宁与赵云早就带的兵马冲杀进来了。

    更有袁尚指路,二人直直就朝着袁谭那大帐杀去。

    虽是黑夜之中,然有这向导,却也是驾轻就熟,就像回到自己家中一般。

    袁谭反应其实算是挺快的了。

    本来心事重重,睡的就浅,听到预警,直就一个鲤鱼打挺,起身穿甲拿剑。

    一面又是直唤人来,欲问个究竟。

    其实也用袁耀唤人,早是有人来寻了。更是来时已见袁谭穿盔戴甲,心中稍定,直报道:“将军,外有敌将来袭,还请将军速速准备啊!”

    袁谭其实心里并不慌张。

    这袁耀来夜袭,哪是这么容易的?

    就说这寨门,一时半会怕都攻不破!

    之所以有着如此自信,袁谭当然也不是无故就有的。

    沮授早就说的,那袁耀计谋百出,极有可能来冒险袭营。整个营寨,对外防御工事充沛,不破那大门,是根本冲不进来。

    再加上还有沮授勤勤恳恳的四处巡营,袁耀来此,不过自寻死路!

    怀着这股自信,袁谭一手持剑,信心满满,直出了大帐!

    印在眼中的,就是冲天的火光!

    黑暗中,把整个大寨,都照的通亮。

    只是...

    这火光也太近了吧!

    再听听那杀喊声,简直就像在耳边一般。仔细听去,还越来越近,仿佛就朝着自己冲来的模样!

    袁谭直是不敢置信,直呼道:“怎么回事,那寨门怎么就被攻破了!”

    回应他的,乃是匆匆而来的朱灵。

    却见其见得袁谭就倒头拜道:“公子!那陈军赚开了寨门,大军直冲杀进来,吾军准备不足,不可抵挡,正节节败退。”

    “如今那陈军正往将军大帐而来,儁乂将军虽奋力去迎,怕也拖延不得多少时辰。”

    “还请公子速速上马,早做准备啊!”

    袁谭听得直感觉脑袋嗡嗡作响,先前才有的十足信心,这会被粉碎殆尽。

    根本就还没有反应过来,直不自问道:“那袁耀正是个神仙不成,哪能轻易就下了吾寨门,又能知吾大帐所在?”

    被打的实在太惨,袁谭都开始怀疑起人生来了。

    好在朱灵还是镇静一些,直与袁谭道:“必是有人里应外合,才能轻易开了寨门,放那陈军而入。又知将军大帐所在,兵锋直指,根本不给吾等机会!”

    袁谭这下倒是反应快了,直呼道:“定是吾那三弟!父仇在前,他竟然还勾结外敌!”

    “可恶!可恶啊!”

    言罢,就是胸口一闷,一口气顺不上,险些就站不住了。

    朱灵眼疾手快,一把扶住那袁谭,也不管再管其还有何话要说,直接高呼道:“扶公子上马,先退出此地!”

540、子龙战儁乂

    赵云依旧是一身白色战袍,胯下一匹白马,一杆银枪,在冷冽的月色下,格外显眼。

    随着那袁尚所指,一路冲去那大帐方向,根本无人可拦。

    正以为是畅通无阻之时,却见一将猛然而出,亦是一杆长枪,截住了赵云兵锋。

    账下军马,与多数陷入混乱的袁军不同,各个面色坚韧,直要拼死一战之状。

    很明显,这种状态的不同,来源只能来自面前的这将军。

    月光下,却见那人五官分明,鬓若刀裁,胸脯横阔,有万夫难敌之威风。

    赵云收住马蹄,长枪一指,遥遥呼道:“来的是何人?”

    却听来人直应:“张郃在此,特来讨教!”

    言罢,就是拍马而出,也不问赵云是何人,就直直朝着赵云冲去。

    看的来将,赵云虽勇,却也不敢马虎大意。

    不说敌将治军严明,气势非凡,就是张郃这名字,也是殿下反反复复交待过的。

    “如今袁谭账下,良将不多,若说还有些能耐的,唯有那张郃张儁乂。”

    “若是当真遇得他,切不可大意,一定要小心面对!”

    殿下的话还在自己耳边围绕,赵云面对张郃是当真不能大意的。

    见得张郃到的面前,当下举枪来迎。

    二人斗的十来回合,一时倒不分胜负。

    赵云心里本是有底,知道能叫太子殿下惦记的,必然是个猛人。倒是没有多大反应,只是心道这殿下果然是从不会认错良将。

    相较之下,那张郃心里可就惊讶了。

    本来来的一将,看着白袍白马,只以为是虚浮的很。没想到当真交起手来,却如此有能耐。

    这也叫赵云不会读心术,不若要让其晓得那张郃把自己当的一“小白脸”,估计下手更重了!

    只这会,张郃也是收的一枪,高呵道:“汝乃何人?”

    赵云即是应道:“赵子龙是也!”

    张郃听得一惊,直呼道:“原来你就是从曹操手中,拼死救出天子的赵云?”

    赵云听得张郃赞叹,却没一点得意之情,只是摇头反驳道:“非是天子,乃是旧帝!”

    言罢,又是高呼道:“闲话休要多言,若不欲再战,就此闪开!”

    张郃自不会应,当即又拍马来战。

    只是两人还未交手上,后头却又传出一阵嘈杂声。

    张郃听得大惊,连忙回头看去,却见那袁谭的大账方向,已燃起了熊熊烈火。

    以为袁谭遇上危险,心中大急,哪还顾得上与那赵云交手,拨马便走,欲要回头去救。

    然赵云哪里肯舍,直直追去,两人顺时攻守易势。

    …

    那边烧的袁谭大帐的,自然是从另一路杀去的甘宁。

    可惜其到袁谭大帐的时候,那袁谭已经跑路了。没能抓住袁谭,甘宁反应也快,直接就烧了那袁谭大帐,欲意引起骚乱来。

    效果显著!

    这袁谭的军马哪里知道袁谭是生是死,只晓得主帅的大帐似乎被烧了个火势朝天。主帅不知生死,可不乱套了。

    如是张郃这般,向着大帐冲去的,那也不在少数。

    张郃弃了张云,一路飞马而至。可惜,在朝天的火光之中,迎接着张郃的,注定只能是甘宁。

    甘宁见那敌将快马来袭,后头隐隐还跟着白袍将军赵云,心道这家伙能让赵云紧追不舍,定然不是凡人。

    当即持枪而上,朝着来将讨去。

    如今这甘宁可比赵云有名气。

    虽然赵云护卫那刘协杀出重围,也是强悍无比,然甘宁那大陈四方将军的名号,毕竟更是出名一些。

    张郃一眼认出那甘宁,不敢懈怠,直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虽说如此,可张郃心中到底是忧虑那袁谭,见面就是抢攻甘宁。

    一枪而出,使的十二分力气,一点不带留力的。

    张郃这一枪舍身忘死,不留半点余力,倒是先把甘宁给吓的一跳。

    好在甘宁也久经沙场,就说正面讨将,能单人打败这甘宁的,普天之下倒是真没几个。

    被那张郃抢攻稍有措手不及,却亦很快稳住阵脚,反攻回去。

    那头张郃见难得手,随后即被这甘宁抵住,心下不由感叹道:“果真盛名之下无虚士,这陈家将军倒真是各个能打!”

    那张郃与赵云打过就与甘宁打,自然觉得这袁耀账下将军各个不凡。不过要是其与大陈后将军交手一番,恐怕就不会这么想了...

    甘宁张郃二人又交手十来回合,背后赵云却已观察多时了,更是暗自思虑道:“这张郃武艺高强,更有忠君之心,治军严明,诚为良将,乃国所依也!”

    “若能劝其而降,以殿下大才,定能委以重任!”

    赵云这是起了爱才之心来了。

    有的这念头,见得时机成熟,赵云亦是高呼:“张将军,小心了!”

    言罢,亦持枪而上,是要两个打一个来了。

    张郃眼见就要受那赵云与甘宁夹击,自知不敌,奋起一枪顶开甘宁,就转身欲走。

    然已经打定主意要留下张郃的赵云还哪能放他?

    白马银枪,带着呼啸的寒风,一下就击中了张郃的后背。

    快的就如一道银色的闪电!

    张郃这才晓得,原来适才交手,这赵云都让了自己半招。

    就其全力以赴之下,说不得十个回合,自己已经被拿下了!

    “砰!”

    所幸起了爱才之心的赵云用的是抢柄,这一击虽然势大力沉,却也不过是让张郃跌下了马,没有什么致命伤口。

    张郃还欲起身,自有兵卒冲上前来,把其给缚住。

    至于其所部军马,见主将被擒,主帅不知所踪,自是士气全无。

    逃的逃,降的降,就如整个营寨中的军士一般。

    见大势已定,一直跟着赵云甘宁的袁尚也冒出头来,向着二人商量道:“吾那兄长如今不在此地,必是往西而逃,将军可即刻追去,此地吾来收拢残军。”

    这袁尚想的倒是挺美,可赵云哪里会鸟他。

    直与甘宁道:“殿下见得帐下火势,必知大事已成。等天一亮,当会来押解兵马入城。”

    “兴霸,汝与尚公子在此收拢兵马,吾去追那袁谭。”

    甘宁自是相应。

    一面看管上张郃,一面也监视着那袁尚,直等天亮,就带军马回归邺城。

    好在接连大变,已叫袁尚那心思变换。如今的他,倒是只想继承个闲散王的位子。

    直又过了一个时辰,这天终于亮堂起来了。

541、大收编

    “显甫啊!还是你深明大义,必起汝那兄长,可当真不知强的多少!”

    邺城,袁耀一改当日的态度,这会对着袁尚,那叫一个热情。

    打心底来说,袁尚一点都不喜欢这袁耀。

    不说父亲就在这家伙手中死的,就说前几日他如此无视自己,叫人想起就是火大。

    然不喜归是不喜,总比自己性命重要。

    只要自己低头,袁耀该不能对自己动手。

    这会听得其吹捧,自也谦虚应道:“昭道大才,堂弟不及,今日带军来降,祈堂兄收留。”

    姿态放的很低,也叫袁耀很满意。

    袁绍这一脉,还是不好赶尽杀绝的。

    不管是三兄弟中的哪一个,乃至是他那侄儿,袁耀都得留一个下来,继承那袁绍的爵位。尤其这事情,对收取河北还有是大用处的。

    何况闲散王嘛,只要控制的好,不给他军权,还怕他不成?

    这满意之下,自然对袁尚脸色不错,耐心好言道:“显甫勿要多思,今日汝立下大功,自是要赏。既然汝那兄长不在乎伯父爵位,那伯父之爵,自当由显甫所继。”

    袁尚听袁耀承诺,心头也算吃下了一颗定心丸。

    他最怕的,就是袁谭还活着,袁耀还不愿把父亲那爵位给自己。

    这下总算放下心,当即拜道:“多谢殿下。”

    袁耀听得点了点头,看着袁尚一脸疲惫,好言道:“显甫今日也是辛苦,且去休息一番,待是明日,吾还有事交待。”

    袁尚心里大概是知道袁耀要交待什么的。

    恐怕是要叫自己说服幽州袁熙与青州高干,好兵不血刃,拿下幽青二州。

    这也是自己为何能继承爵位的真正理由,袁尚心里清楚的很。

    不过以如今袁耀那兵势,打退了袁谭之后,袁熙与高干,怕也对其难产生威胁。

    最麻烦的,还是在父亲之死一事上,怕要多费些口舌。

    如何劝服二人,还得让自己好好思量思量...

    袁尚倒是屁股摆正的相当迅速,直接就想起如何说服自己那还有的兄弟来了。

    可惜,要是袁绍知道自己用性命换来的结局就是这般,会不会气的当场又活过来。

    ...

    送别了袁尚,袁耀又等来了逄纪。

    作为袁尚的幕僚,此次里应外合,大破袁谭的发起者,袁耀自然也劝勉了两句。

    至于未来能不能受的重用嘛,这逄纪自然还是有些用处的。只不过,注定是比不过许攸了。

    逄纪自也知晓,能保持家族在冀州的力量,已经算是最好的结局了。

    总比郭图,田丰之流,要好的很多。

    袁耀与逄纪相互夸的两句,表明了态度,也放走了他。

    毕竟这排队等着袁耀劝降的人,还有不少,而且是一个比上一个难。

    …

    张郃!张儁乂!

    三国志是怎么写的:“郃识变量,善处营陈,料战势地形,无不如计,自诸葛亮皆惮之!”

    要说张郃为何名气响,也是因为诸葛亮的忌惮!

    更重要的是,这家伙打北方游牧也相当厉害。

    当年曹操平定北方的过程中,张郃可谓居功至伟。正因如此,张郃因功被封为平狄将军。

    而诸葛亮北伐之时,也是张郃反应迅速,以急行军的方式到达街亭,打得马谡措手不及。而蜀军也因此战不得不退回蜀川,可以说张郃几乎以一人之力抵御了诸葛亮这第一次北伐。

    对内对外都很能打,哪不叫人不心动啊!

    这可是个帅才,不好轻易放过!

    却见袁耀一步胯下他那座位,见得被缚着的张郃,就是高呼道:“谁人把儁乂绑成这般,来人,速速给儁乂松绑!”

    老实说,原来看三国,见刘备或是曹操,有的这般做派的时候,袁耀一直觉得很假。

    这特么绑不绑的,那不是你自己说的算么!

    这到了眼前才叫松绑,假不假啊!

    结果真到了自己身上,才发现这招数是真心好用!

    看那张郃一脸懵懵的神情,袁耀直接就切换成了贤君模式,嘴上喊着松绑,自己手上更快。

    三下五除二,给那张郃松的绑,就一把拉起张郃,眼中发亮直呼道:“久闻儁乂素有大才,今日得见,也算一了心愿。”

    说着又忍不住期冀道:“儁乂,可愿来助吾一臂之力?”

    张郃见那袁耀一脸真诚,本直欲相应。然又思起袁绍,终究还是犹豫道:“昔日袁公亦有恩与吾,若其当真乃被殿下所杀,吾即不能相投殿下。”

    袁绍之死,袁耀是不论如何也不可能认下的,何况那本来就与其没什么关系。

    听得张郃之言,那是无比认真道:“说来儁乂或许不信,然既是说起,吾却只得实话是说。”

    “吾那伯父之死,当真与吾未有丝毫干系!”

    袁耀说着,也是压低声道:“袁公之死,乃是其往许昌路上,自杀而亡的!”

    自杀?

    张郃可当真没想到自己会得到这个答案来,一时有些吃惊,不知如何反应。

    袁耀见其不语,只以为其还不信,只得叹气道:“此乃真相,也却是荒唐!是以对外所言,皆是意外身亡,不好说的细节。”

    “而知袁公自杀一事者,当真不多。儁乂若是不信,可去问问当日护送吾那伯父的陈叔至,其中细节,他知晓的一清二楚。”

    说出这话的时候,袁耀内心已经不把今日就收取张郃的事情抱有多少希望了。

    很显然,这张儁乂似乎还需要一点时间去探查一点真相。

    然却没想到,袁耀话说完,那张郃思量了半晌,就点头轻声应道:“玉碎之举,倒真像是袁公所为!”

    说着又是正面对着袁耀道:“若是殿下说那袁公还是意外而亡,语焉不详,在下倒是要有一二怀疑。然这说的是自杀,确更叫人能信了殿下。”

    言罢,就是朝着袁耀拜服道:“既然袁公之死与殿下确无干系,张某自再无心结,愿为殿下效犬马之劳!”

    袁耀大喜,不由由衷赞叹道:“儁乂果真乃大才!目达耳通,有明辨之能,真叫吾佩服不已!日后有儁乂相助,那北面的狄人,可有对手了!”

    听得这话,张郃当即就知袁耀对自己早已有了安排,亦是欣喜不已。

    忽的又道:“昨日与子龙交手,只觉其未尽出全力,今日若是殿下应允,吾欲去寻子龙再比试比试。”

    袁耀听得一愣,旋即大笑道:“就怕子龙用的全力,儁乂恐是挡住不住!”

    赵子龙的武勇,袁耀自然有信心的很。

542、无法说服的人

    拿下张郃,袁耀自然是心情大好,可惜这好心情终究没持续多久,因为这“最高难度”,已经送到袁耀眼前了。

    沮授!

    历史上就向北而亡,宁死不降的人物,袁耀面对他,老实说也没多大把握。

    虽然袁耀觉得自己应该是比当初那曹操要好上一些的,至少在士族中的名声,那就不能同日而语。

    不过就沮授那个性,也是难说,袁耀只能尽力去尝试一番。

    与张郃不同的是,同样算是袁谭的人,这沮授却没有被绑起来,所以袁耀自然也不用演那一出戏。

    说来奇怪,这“亲自解开绳索”的把戏往往就对武将用处,好像真没哪个文臣会被这玩意给打动了的。

    或许是武将们一般都比较重情义,而文臣们想的多是冷静一些?

    反正不管什么缘由,袁耀都没做的这无用功。

    这会,只是静静看着面前低头沉思,不知还有什么可想的沮授。

    ...

    “不知沮监军在思量的何?”

    袁耀的开场白有些小心翼翼,比起先前不管是面对袁尚还是逄纪,乃至张郃,都缺了一点底气。

    沮授听得忽然抬头,眼神中透露的一点探究,直直看着袁耀,平和的应道:“吾在思虑,若是袁公未病倒,可有机会抵抗住公子。”

    “还有那乌巢粮草,到底是怎么烧的?”

    袁耀倒是没想着沮授还想着乌巢的事情呢。

    不过想想也是,乌巢一败之前,袁绍高歌猛进,袁耀“破绽百出”。结果就因为乌巢,形势扭转,还把那袁绍给气出毛病来了,引出内奸事件,叫袁绍疑心重重,可谓是一切的开端。

    然袁耀哪能说实话,只得应道:“就算吾伯父身体无恙,以吾军势,其定也不可挡,不过是要多费些心神罢了。至于乌巢...”

    袁耀说着一顿,再是故作神秘道:“若是吾说此事乃天命所指引,君可信?”

    沮授听得先是摇了摇头,又是点了点头,一副肯定又怀疑的模样的模样。

    随后言道:“本来此论荒谬之极,不该叫人相信,就是连的在下,都有些许片刻,以为是阵中当真出来奸细,才叫公子所知吾军粮草所在。”

    “只是细细一想,于情于理之中,在官渡尚在优势之下,又能有多大利益,能叫人愿意为这奸细?”

    “既然如此,怕也只能用这天命所指,才能解释一二了。”

    袁耀看这沮授都如此坦然接受了自己“歪门邪说”,心中不由又燃起一丝期望,终于问道:“不知君日后还有何打算?”

    此话一出,沮授神情当即就变了,挺直了腰板子,怒目瞪着袁耀,仿佛受了极大的屈辱道:“或是放吾归去,吾自去并州,或就拿吾人头,成公子霸业,哪有他路可选?”

    袁耀见得倒不恼怒,他也早晓得沮授是哪般人物了。

    只是如今袁绍都死了,这沮授跟着那袁谭还如此忠心,算是稍稍出乎一点意料。

    念在沮授毕竟是有大才,杀了实在可惜,不由再劝道:“若是吾那伯父在也就罢了,可如今吾那堂兄领兵,君哪该不知其才华如何?”

    “无谋且不用君言,君何必执迷不悟?吾若早得足下,天下不足虑也!”

    以袁耀如今的身份,说到这,也算够了,可惜沮授没有一点领情的意思。

    听得袁耀说完,丝毫不做迟疑,直是大呼曰:“授不降也!”

    说着,就是鼓着通红的眼睛,直直看着那袁耀。

    袁耀还欲再劝,见那沮授神情,却只能把话重新咽下去了。

    就那一副“老子就要去死,你特么再劝老子打你”的神情,袁耀也瞬间没了心思。

    人和人到底是不同的。

    就以袁耀的思维来说,他是怎么都理解不了沮授这样的人的。

    此间的战争,既不是保家卫国,也不是民族存亡。说的难听一点,不过就是权力的斗争。

    何苦?

    袁耀难以理解,也没有心思花时间去理解,去沟通。

    盯着沮授的眼睛看的看,见其没有丝毫避让的意思,只得点了点头道:“罢了,此若是君之所盼,吾也只得成全,只是九泉之下,勿要怪吾不给君报效国家,造福百姓的机会。”

    此言一出,就是要取这沮授性命了!

    可沮授偏偏是整个人都瞬间放松了下来,这才行礼拜道:“多谢公子成全。”

    “神经病啊!”

    “这是要拿你人头啊!你这么高兴作何!”

    见那沮授是见得自己后做了第一次行礼,袁耀真想对着那沮授破口大骂一番,把其给骂醒了。

    然袁耀也知道,这沮授定然是越骂越来劲,说服不了的。

    忽然有些兴致缺缺,挥了挥手,就把那沮授给押的下去,当下就准备砍了。

    同时也知道,把这沮授砍了,那田丰估计也留不住。

    这老袁家的兄弟二人,别管失败不失败的,至少手下人是各个当真是忠心不二,都能为老袁家去死的。

    这点来看,好像这两兄弟的确是有各自的人格魅力。

    虽然...袁耀也不晓得这魅力在何处。

    ...

    彻底送别了沮授,袁耀却没多少时间沉浸在其中。

    袁谭终究没追上。

    赵云传来消息,那袁谭走的很快,黑夜中又方向难辨,等到天亮的时候,才发现袁谭竟然是直往北而去,并无向西。

    袁耀明白,这袁谭要不就是往北去寻自己二弟去了,要不就是不要脸的要去靠乌桓去了。

    好在这年头,汉人王朝对这些乌桓人的威慑力还是很强大的,这袁谭真去投了北番左贤王,是生是死还不可知。

    袁耀也不着急,不管那袁谭是去汇合了袁熙,还是真去找了乌桓,都已不再成丝毫威胁。

    直叫后续到达的庞统,速速带军去平定并州,自己则扫平冀州。准备把这两州先纳入自己手中,再缓图幽青二地。

    至此,天仲元年的冬季,大陈太子袁耀,闪击邺城,又反攻袁谭,大胜而归。

    赵王袁绍意外身亡。

    长子袁谭不知所踪。

    二子袁熙据守幽州。

    三子袁尚正式投降,继承其父爵位,去许都受勋。

    随后袁耀开始扫平冀并二州,诸城守将,纷纷投降。

    就是这般顺利的时候,时间,终于跨入了三世纪...

543、三世纪的第一天

    三世纪,西面的罗马帝国与东方的大汉王朝都陷入了战乱,分立,统一的过程。

    按照原本的历史,大汉王朝将在本世纪彻底终结,中原正式进入三国时期。

    不过如今,有了袁耀的影响,这大汉王朝已经在二世纪的最后一年彻底终结。大陈王朝取而代之,迈着崭新的步伐,进入三世纪。

    日后看起,也算是三世纪的重要开端了。

    而西面,伟大的罗马帝国也即将进入三世纪危机。

    五十年间,罗马先后出过24个皇帝,但只有一位是病死的。

    帝国内,莱茵河地区将领波斯杜穆斯成立高卢帝国,267年东部的巴尔米拉也宣布独立,成立帕尔米拉帝国。

    直到戴克里先继位,建立四帝共治制,才算把罗马帝国扯出了乱局之中。

    其实袁耀一直觉得,按照咱们汉人标准来说,那罗马帝国早就换了不知道多少朝代了。

    不过这种事情,袁耀也只能闲时无聊想想罢了,这年头,可能走上十年都很难走到西面去。

    “也不知道那罗马会不会也出现个穿越者,把历史也给改变了。”

    许是因为跨入新世纪,袁耀的心情有些感慨,开始有一茬没一茬,想的乱七八糟的事情。

    当然了,在此时,是没有什么新世纪的说法的,毕竟耶稣的诞生,和汉人有什么狗屁关系?

    恐怕就是耶稣自己都想不到,千年之后,他那教义并没有影响太多东方,却叫能叫东方人都一起庆祝他的诞辰。

    就袁耀想来,若是那个节日按照耶稣圣诞节或者主降生节的说法在东方流传,怕就没有那多人会庆祝了。

    不过想想可能也就寻个理由庆祝消费罢了,不是那教会中人,谁会正儿八经专门庆祝这节日?

    “也不知道自家这王朝,日后会不会也流传下一个千百年的节日,来庆祝一番?”

    想着想着,袁耀的思绪又走偏差了。

    他自己也没发现,他自己那胃口是越来越大,越来越难以满足了。

    从初入三国之时想的活下去,到后来想的问鼎天下,这会却想的绵延千年了。

    “要弄个节日或许有些困难,不过咱可以换个思路,弄个奇观来啊!”

    “不说再弄个长城这般需要几代人,甚至是十几代人才能完成的伟岸巨作,就说亚历山大城港口外的大灯塔,以及罗德岛上的青铜巨像这般规模的奇观,好像也是有点希望的。”

    想到这,袁耀忽然悚然一惊,连忙甩了甩头,抛开了这不切实际的想法。

    “呸...我这在想什么呢,奇观误国啊!”

    心里暗自告诫了一句,感慨了一番的袁耀总算想起正事来了。

    ...

    “子远,显甫寄的书信往幽州去了?”

    许攸如今在冀州的地位已经算是非同一般了,深得袁耀器重的他,如今可谓是河北世家的领头人,人人得服。

    不过在袁耀面前,有那太子的身份压着,许攸还不敢太放肆。听得袁耀详询,直行礼应道:“袁尚已寄出书信,且不仅是那幽州,连青州高干那也出了一信,不过...怕是难有什么效果。”

    袁耀听得点了点头,笑着道:“无妨,本也没指望那袁尚能直接说服了幽青二地,吾所需要的,不过就是袁尚表明的态度罢了。”

    许攸听得明白。

    只要有人能继承住袁绍的位子,让河北的世家知道是旧主投了,这扫荡的阻力,就能小很多了。

    却听袁耀又道:“既然显甫已寄出书信,便早日让其启程,往吾父皇那受爵去吧。免得留在河北,夜长梦多。”

    许攸即应:“殿下放心,此事吾立刻就会安排下去,沿路必保证其安全!”

    许攸这反应是真的快,袁耀最担心的,就是袁尚去许昌的路上又出什么意外来。到那时候,可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袁耀满意的点了点头,又问起道:“那审配与田丰二人如何了,可愿出仕?”

    却见许攸极为可惜的长叹一口气,只是叹气叹的稍微有些做作,随后才是应道:“殿下,审配与田丰二人,皆是态度强硬,不愿出仕。”

    袁耀听得有些好笑。

    这些人演技实在都有些问题,就说那审配与田丰不愿出仕,该是为真,毕竟那沮授直接被自己给斩了。可这许攸的可惜模样,那就实在太假了。

    这许攸估计巴不得审配与田丰不愿出仕,那这河北世家的领军人,可真就没他对手了。

    不过袁耀也懒得点破,那审配与田丰,不愿出仕就出仕吧,咱也不能拿着刀,架人脖子上让这二人效力,只也叹息道:“罢了,也不管这二人了,如今吾大陈兵多将广,能人辈出,还差这二人呼?”

    说着又是与许攸交待道:“然不为吾仲家效力,也要好生看管,省得其二人与奔走而出的袁谭又勾搭上,多了麻烦事。”

    许攸听得却笑道:“给那二人几个胆子也不敢!今日大局已定,那二人能活性命,已属殿下开恩,还哪敢与那不知在何的袁谭暗通款曲,置家族不顾?”

    “殿下当真不用如此小心,该是小心的,乃是其二人。”

    有了许攸在冀州的把控,整个冀州的局势处理起来确实轻松多了。

    又说了其余七七八八的内部事项,袁耀又说起了外事道:“如今虽已开春,然吾却不欲再动兵马向北,准备休养生息一段时日。”

    “直到秋收之后,再起兵马,攻取幽州。”

    “至于青州,吾欲叫威武候直接带兵而出,平定青州!”

    威武候就是袁耀那岳父吕布,许攸自是清楚。

    稍一思虑,亦是应道:“自白马起,将士连续征伐了一个冬季,到的今日,已是疲惫之师。殿下欲要暂缓兵锋,乃是明智之举。”

    “至于叫威武候北进青州,以其能耐,自不在话下,就怕...”

    “不若再等些时日,反正那高干也起不了什么风浪。”

    许攸话说一半没说下去,但袁耀却知道其忧虑的是何。

    毕竟自己那岳父行背刺之举,不是一次两次了,名声早就稀巴烂了。

    心下稍一思虑,却还是摇头道:“此事吾自有打算,先起书信,往徐州去再说。”

    见袁耀主意已定,许攸也不再多言,只领命而去。

    而袁耀的书信,也很快往徐州去了。

544、吕布有个新愿望

    对吕布而言,这两年的日子很太平,太平的有些不像话。

    自从曹操被袁术赶走之后,在徐州的日子,那叫一个平和。

    而受了袁术的封爵,吕布也算承认了大陈王朝的正统性,成为了大陈王朝的开国元勋。

    更是皇亲国戚,一方诸侯成了一方侯爵,地位斐然!

    女儿吕玲绮成了太子妃,日后袁耀能继位,就是皇后。对吕布而言,若其活的够久,以后就是国丈。

    吕布有野心,却也野心不大,到这地步,吕布表示已经满足了。

    唯一可惜的是,自己这两年非常勤劳的播种,却一点没有开花结果的意思。

    吕家还没个子嗣,无人继承爵位,叫吕布很是忧心。

    这荣华富贵,总得有个人继承啊!

    “可惜大概是自己年纪实在大了,到底是不能留个吕家子嗣了,这爵位,只得过继个子嗣来继承。”

    “若是能叫袁耀过继一个过来,当是孙子,倒也不错。这样也算流的吕家血脉,总比过继一个莫名的继子来的好。”

    “只是袁耀如今是皇族,怕很难答应,也不知如何开这口来。”

    只以为当真是自己不行了的吕布,最近一直有个新愿景。

    相较吕玲绮再怀上一个男孩,然后能过继过来,当个吕家血脉继承下去。

    只是吕玲绮最近也没什么新消息,怀都没怀上,自然只能把这愿景,牢牢埋在自己心里。

    而随着袁耀的来信,这愿景倒是有个机会能试探试探了。

    ...

    要吕布攻伐青州,自然不能是由袁耀下令,还得由着袁术下诏才是。

    是以袁耀那来信,非是命令,只是唠唠嗑,“顺便”说了下要岳父举兵攻伐青州的事情。

    袁术称帝之后,听得袁耀建议,一直没有插手徐州事务。

    袁耀当然也知道那青州的高干不足为虑,失去了冀州的支援,青州就是一个孤州,压根翻不起浪花。

    之所没听从许攸建议,依旧要吕布进伐青州,也是一种试探。

    若是自己能看清这天下大势自是最好,若是看不清...也能让自己早点准备起来。

    吕布接的信,倒是一时没想还有那么多门道,直叫来陈宫,欲要商议那攻青之事。

    ...

    “威武候,太子来信,虽不是诏令,然以其在陛下心中地位,诏令必在这几日间就到。”

    “若要攻青州,还要早做准备。”

    不知道为什么,听得陈宫的称呼,那袁耀太子的称呼倒是无所谓,然听起那“陛下”二字,吕布只觉得刺耳的很。

    “大概是因为不服那袁术吧,要是袁耀那小子是自己的儿子,天下还不是吾吕布的?”

    吕布的心思不是偶然,这天下真想当袁耀爹的人,可真不在少数。

    稳的稳心神,却听吕布再说道:“本来攻伐青州,也不是什么大事,然既然要受的诏令,可要问许都求点粮草?”

    吕布骨子里,就不是一个吃亏的主,话语里的第一反应还是要带点“匪性”。

    然下头陈宫听得,就知道这吕布还没适应新的身份。

    当初袁耀给吕布封了爵,虽然没有插手徐州的事务,但已经是给吕布框上了个“陈家臣子”的头衔。

    可也因为没有插手进徐州,也让吕布觉得就算受了爵,也不过就似当初大汉天子给自己的爵位一般,换了个名头罢了。

    自己还是安安稳稳,行事一如既往,还当的自己诸侯。

    而今袁耀平定冀并二州,南方又打退了进伐的益州军,算是度过了称帝之后最危险的时刻。

    这是能抽出手来,准备处理徐州的吕布了。

    这封信件,就是先礼后兵的开端,是善意,也是威胁。

    陈宫心里对袁家其实是没什么抗拒的,尤其对于袁耀,那可谓是一路见其势起,心里佩服的很。

    上回袁耀来封爵,也不光是吕布得了爵位,陈宫,高顺,张辽等人,亦是均封了官位。

    尤其对陈宫,封赏为军师将军,归威武候所统。

    虽然也是个杂号将军,但已是明摆着袁耀的重视之意了。

    当下也是提醒吕布道:“威武候,今日已为陈臣,有些事,该是要有些礼节了。”

    陈宫说的委婉,却还叫吕布眉头一皱。

    却听其言道:“公台,吾这也非痴愚之人,如今既受了封爵,就是认了那袁术天子之位,只是行军打仗,自要调拨粮草,汝却何虑?”

    这话说的道理是有道理,不过你这不能光要拨粮,却不上缴啊!

    徐州一地的秋收,许都可是分毫未取,这会却还要拨粮,可不是不合适?

    陈宫还在再劝,忽的心下一动,好言道:“既然威武候已定了主意,不若先修书一封,与太子说说?”

    陈宫现在也学精明了,这是把难题给丢回给袁耀去了。

    反正自己说话一直也没那太子好使,如何劝说吕布的事情就交给太子算了。

    何况陈宫也看的出来,袁耀与自己这岳父的关系说不算太好吧,也不至于糟糕一说。

    莫不然这吕布受爵之后,袁耀要拿捏吕布的方法,可就太多了。

    再说这吕布,似乎心态也安定下了下来,就说其说的那“认了那袁术天子之位”,虽然说的是不客气,好歹态度鲜明。

    该不会有太大问题!

    果然,陈宫言罢就听那吕布道:“信件当然要回,吾也早是想与吾那贤婿说叨说叨了。”

    不过袁耀是何身份,在这吕布嘴里,视乎都是那一声贤婿。

    也不知真到了袁耀继承帝位的时候,这吕布还会不会如此高傲。

    ...

    吕布的来信很快,袁耀收到的时候才与自己寄出时,差的不过十来日。

    也是因为整个中原都被袁家占领,官道全部打通,自然是快速的很。

    老丈人的回信开始倒是正常,只说的将会按照袁耀吩咐,准军备战,只等许昌来令,即刻发兵北上,攻取青州。

    而对于攻取青州的事情,也是信心十足,压根就没说什么支援的事情。

    对于与陈宫说的粮草,亦是只字未提,仿佛当真是大陈忠心耿耿的将军。

    唯独到了最后,那话锋一转,说的一个让袁耀始料未及的话语。

545、夫人们,咱们还要努力(上)

    所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被袁耀下了点药的吕布,失去某些功能的吕布,要过继一个孩子到吕家的愿望是很朴实,很寻常的,也是很有孝心的。

    虽然吕布头上是没有爹娘了,但列祖列宗,总是看着。

    而且看着自己好不容易起势,光耀门庭,这爵位怎么也得叫人继承啊!

    所以袁耀表示对此非常理解。

    而老袁家的形势一片大好,老丈人家这会其实就真弄出个孩子来,其实也无关紧要了。

    可惜...

    华佗这秘方是不可逆的,咱也没办法帮老丈人回个春了。

    看着手中的信,袁耀陷入了沉思。

    “看老丈人这意思,基本算是放弃了自己还能生个儿子的想法来。可是爵位又舍不得放弃。”

    “本来这爵位让自己二子,吕布的外孙去继承,可以应该也是可以,问题是吕布明摆着是要延续自己的家族。”

    “很有可能,是要学那刘备,寻个养子,好做继承。”

    这可不是一个好事!

    首先来说,这养子的品行,个性,都不好说。万一整出一个野心勃勃的货色,蛊惑蛊惑老丈人,这老丈人一下受不住,那就麻烦了。

    再者说,就算是一个脾气秉性淳朴的人吧,也保不了自己这老丈人一下又有盼头,又起了什么念头。

    所以这些东西,自己都得扼杀在摇篮之中。

    而既然老丈人已经有了此心,堵肯定是堵不住了,只能疏通疏通。

    好在吕布似乎是比较看重血脉的,才想着把外孙过继过来的心思。

    这是好事!

    袁耀当即就大笔一挥,开始稳住自己这老丈人的情绪。

    却见其写道:“今威武候奋半生之勇,成就高爵,自该传位万年,与帝业同当。”

    “然过继一事,非同寻常,更论吾二家身份之殊。”

    “若过继皇孙而去,威武候却偶得一子,则使皇孙地位两难,此事必成后患。”

    “是以此事吾做应允,却暂不可为,等时机成熟,再是为之。”

    “还请威武候勿要心急,吾言出必践,必使候爵有人可承!”

    写完,袁耀反反复复看了两遍,自觉该是无有太大问题,就叫人又送回了徐州。

    其实这事情还挺重要的,要不是这邺城自己也走不开,自己还真想去徐州走一遭,亲自安稳住那吕布。

    只是冀州初平,外面幽州与青州还不知如何,自己必须坐镇在此,绝不可能走的。

    不过嘛...收了吕布的信件,袁耀也多了一项任务。

    ...

    “哇...哇....”

    袁启已经一岁多了,小家伙因为有华佗高徒步练师的存在,在其照看下,那是成长的健健康康,一点毛病没有。

    其实在这年头,就算在帝王之家,权贵之家,要使一个孩子茁壮成长,那也是非常不容易的。

    步练师虽然年纪不大,好歹在华佗身边受多年熏陶,对袁启的成长帮助,还是极大的。

    你听听这嘹亮的啼哭声,就知道这小家伙长的多好了。

    如今河北处定,袁耀明摆着还要在河北待上不少时日,索性也把一众夫人都拉来了邺城,也算团员了。

    对于老袁家的长孙,自己的长子,袁耀也是喜爱的很,往日里,没事就去逗弄逗弄。

    不过或许是许久没见了父亲感觉有些陌生,亦或是袁耀逗弄小孩子的水平实在有限,袁耀做着怪脸,成功把自己的儿子都逗弄哭了。

    边上已经近是十岁的步练师,瞪着眼睛,很是不满的看着一脸抱歉神情的袁耀,直呼道:“兄长,那糜姐姐好不容易才把启儿给哄好了,你却两下就给弄哭了,回头看你如何交代。”

    袁耀听得很是不满。

    刚才逗弄的时候,明明这丫头也在边上参合,结果这会倒是好,把锅丢给在自己身上了。

    这可不能轻易答应下来,要是真被自己夫人看着,还不好好讨伐?

    袁耀还想着今夜来一出“交响乐”来的,可不能变成“单人演奏”。

    立马面色一正,义正言辞的说道:“可不能这么说,这说不得却是你给吓着启儿了,若是只有吾一人在,可不会如此。”

    “呸!我这般可爱,怎么会吓着启儿?”

    这话说的虽然有些自恋,但袁耀却难以反驳。

    步练师小时候可爱,这会更是可爱。

    甚至逐渐褪去了婴儿肥,青涩的脸庞上,开始慢慢绽放出了少女的特征。

    五官彻底长开,隐隐已经能看出其日后成年的模样。一双有神的眼睛,眨呀眨的,直直注视自己。

    袁耀看的看,忽然伸出手,在步练师目瞪口呆的注视下,一把扯住其脸庞,拉扯道:“启儿才多大,哪里看得出可爱不可爱的。”

    说着不由也是赞叹道:“哎,这感触到底是没小时候好了,哪会肉嘟嘟的,捏起来更舒服些。”

    步练师脸色腾的一下就红起,喃喃不知说何来。

    “砰!”

    房门猛的被推开,吕玲绮与糜贞快步来的屋内,外头还跟着乔家姐妹。

    看着屋内模样,吕玲绮很是无奈的说道:“启儿都苦成什么模样了,你们倒是还有功夫在这打闹。”

    言罢,也不管自己这丈夫,快步来到袁启边上,一把抱起了儿子。

    还别说,这小家伙一入母亲的怀抱瞬间就安静下来,颇有些惬意的眨了眨眼睛,看着面前的一众人,一副好奇模样。

    袁耀一看这架势,自己这儿子的待遇可比自己好多了。

    你瞅瞅这,光是哭喊的两声,四个夫人都冲进来了。

    这样下去可不行!

    要是这么培养出来,那铁定是个昏君!

    袁耀这家伙也够无聊的,直接吃起自己一岁孩子的醋来了。

    猛然想起一件事,忽然把还在步练师脸上的手转移到了下头,推着步练师出的屋子道:“小布布,兄长还有些私话要与你这几个嫂嫂说,你先到外头去等等。”

    私密话,什么私密话?

    步练师的好奇心被吊了起来,她很想扒拉着门框,好叫自己留下来。可她哪里有力气抵抗常年在军队的袁耀,直接被生生推出了屋子。

    只是尚不甘心,出了屋子就附耳听墙脚,看看那可恶的兄长到底要说的什么,还不能让自己听去...

546、夫人们,咱们还要努力(下)

    袁耀还不晓得外头还有个爱听墙脚的小丫头。

    看着四位各有风情的夫人,却见其一脸严肃,清了清嗓子,正儿八经的说道:“夫人们,自今起,吾欲在邺城修养些时日,可能直到秋收之后,再会起兵。”

    几个夫人听得一时都有些雾水。

    本来袁耀推走步练师的时候,口中说什么私密话,还以为又要不正经起来。

    结果不曾想到,这说的什么起兵一事,正经的很。

    只有跟着袁耀时间最长的吕玲绮,心中或有所感,有些古怪的看着袁耀。

    袁耀一件吕玲绮神情,就知道自己夫人把自己看穿了不少。不过袁耀脸皮多厚实啊,这会根本不为所动,直是接着说道:“是以这回,吾也能有大半年的光景,能陪着诸位夫人身边了。”

    这下可听明白了。

    几个夫人都受不住袁耀的厚脸皮,各个开始脸红。那迅速腾扬起的红晕,直把吕玲绮怀里的袁启看的有些纳闷。

    一双大眼睛左瞅瞅,右瞅瞅,不明白怎么都涨红了脸。

    小乔到底还是有的那活泼个性,听得袁耀像是有些承诺的话语,虽红着脸,还是高兴道:“可算能与夫君多处些时日了。”

    大乔还是一路既往的温婉,她那个性,要是放在千年之后,妥妥就是一个受气包。

    却听其言道:“那些外事吾等妇人家也不知,只是夫君千万别为的吾等坏了军事。”

    糜贞听得也在边上连连点头,也似一副担心模样。

    唯有那吕玲绮看的穿,心道自己这夫君必然又有坏主意,却也没插嘴打断。

    袁耀看的后宫一片和谐,心头赞叹这都是好姑娘啊!

    旋即也是厚着脸皮,宣布道:“今日吾袁耀唯有一子,实在香火不旺,总不能叫吾袁家三代单传。是以这大半年,几位夫人可要努力努力,好好用功才是。”

    言罢,又是高呼道:“吾也不兴整的翻牌子那套东西,更是不能厚此薄彼,是以特地做了个安排,今后,咱们就按着这日期走!”

    吕玲绮听得单手扶额,心中感叹:“自己这夫君实在够无耻的,这都能弄个安排来,更是说的理直气壮,当真一点没变。”

    再是仔细看去,果然见上头已经安排的妥妥当当,不仅是顾及到了各人月事,更是做起了排列组合。

    这组合可不光是甲乙丙丁的单纯排列,还有甲丙,甲丁,丙丁之类的组合。

    嗯...甚至在有一天,吕玲绮更是看到了甲乙丙丁都在上面,虽然袁耀刻意捏住了一角,稍稍遮去了一些,但明白自己夫君是什么模样的人,吕玲绮还是敏锐的发现了。

    这分明就是一个大昏君啊!

    正要开口说话,然袁耀一直注意着几个夫人的神情,在之前就抢先指着袁启说道:“你们看看启儿多么寂寞!还不多些努力,要是能生个子嗣,莫问男女,总算是能为启儿做个伴。”

    袁启继续眨巴着眼睛。

    他算是认出父亲来了,可惜就不知道为何父亲突然指了指自己。

    或许觉得有些好玩,直接“咯咯”的笑了起来。

    可怜这袁启啊,不过才一岁的年纪,就被自己那无良父亲当起工具人来了。

    而被袁启这笑声一打岔,几个夫人也难说出什么抗议的话,直也不欲应了,各自沉默不语。

    袁耀哪能给翻车机会,当即拍板道:“就是这么说定了!”

    说着又是极度无耻的跟着一句道:“此举也是无奈,要不是怕是厚此薄彼,吾也不会出这主意。”

    “回头吾就抄的一份给你们,从今日起,就按这上头来!”

    袁耀一出定音,更是春风得意,却未注意到下头几个夫人之间的眼神交流。

    ...

    “虽然荒唐一些,但也有个好处。”

    “是了,不论如何,也是把日子给排满了,这般一来,夫君定然没有功夫再纳妃了。”

    “不过看着夫君模样,似乎他还当真没想过这点。”

    “不论如何,也是个好事了,,,”

    如今袁耀贵为太子,几个夫人也把自己地位划分的很明确。要是袁耀再纳妃,还真不好叫人说的什么。

    要说各自没有忧虑,也是假的。

    谁不希望自己夫君的妾侍少一些,陪着自己身边的时间多一些呢?

    如今袁耀自己把自己的时间可填满了,至少能在晚上都看住他了。

    要不然,这么荒唐的事情,这些夫人,哪能这么容易答应。

    袁耀可不晓得自己这些夫人光是眼神交流,就能有那么多戏,见得夫人们都答应,自是心中大喜。

    一把接过吕玲绮手中的袁启,大笑道:“儿啊,这会当爹的可得给你造个兄弟姐妹出来,日后,你可得有个兄长模样!”

    才一岁大的袁启哪能知道自己父亲在说什么,只是咿呀咿呀的回应。

    袁耀见得哈哈大笑,才是把袁启交回给了夫人手里,昂首阔步,心中得意,就推开屋子往外去了。

    “哎?”

    “步练师那小丫头干什么,跑的那么快?”

    远远的,袁耀就看见步练师甩开脚丫子,逐渐跑去的身影。

    ...

    袁耀的确有些得意过头了。

    他倒是真没想什么还要纳妃的事情,对袁耀而言,有自己这几个夫人当标杆,通常的女子,哪能入其法眼。

    这日子排的满满当当,没把自己留个空闲。毕竟打的几年的仗了,也该快活快活了。

    这般得意之情下,袁耀却把个人给忘了。

    ...

    董妃也跟着一起来的邺城。

    其实当日没有跟着那刘协去鲁国,算是董妃自己拿的主意了。

    不过这也没什么可选的,算是亲自出卖了刘协,董妃哪里还能跟着其去鲁国,索性就这般,直接断了联系。

    反正有袁耀的存在,那刘协这辈子也不可能出了自己的属地,两人也没相见的机会了。

    不过即使留下,董妃的身份自然不好被太多人知晓。

    她知道的太多秘密,包括连着刘协疯没疯,什么时候清醒的事情都知道。

    本来按照道理,这种知道太多秘密的人是不好留下的。

    然袁耀是个狠人却不是个烂人,有一夕之欢,自不能下的此手。

    何况...当初袁耀对董妃,也是有承诺的。

547、要过继的不止一个

    吕玲绮等人也是知道董妃的存在的。

    瞒也瞒不住,这董妃身份之特殊,除了藏在自己家中还能藏在哪里?

    不过知道归知道,两方是不可能有什么交集的。

    毕竟一方是正宫娘娘,未来的皇后缤妃,一方却是前朝余孽,又哪里能有什么交集?

    是以,对着董妃为何出现在袁府中的过程,吕玲绮等人是一点也不知晓,也没兴趣知晓。

    之所以同意袁耀那荒唐安排,所防的人物中,自然也有董妃那一份的。

    不过千算万算,吕玲绮也算不到,除了黑夜,其实白天也可以演奏音乐的。

    ...

    袁耀最近的日子还是很逍遥的。

    虽然夜夜都有安排,但也并不代表上了舞台就真要演奏。

    有时候实在劳累了,光是摸摸乐器,不用真刀实枪的上台演奏,其实也是可以安稳睡个好觉的。

    邺城如今的局势一片大好,冀州与并州基本已全部扫平。

    各地郡守,官员,基本没做太大变化,只是把几个关键的位子稍做了改变。

    至于幽州与青州,那两方估计都已经开始自顾不暇了。

    徐州方向,自己那信件已经起了作用。

    丈人吕布已开始准备兵马,一副要对青州动兵的模样。

    青州高干知道消息,哪里还顾及袁耀,直整顿兵马要抵抗吕布。

    不过嘛...多半也是对抗不了的。

    至于幽州的袁熙,也没什么动作,估计也是知道自己这兵势主动攻伐袁耀也是自寻死路。

    或者...也有可能是袁尚的信件有了一些作用。

    而袁耀自己的军队之中,亦有一票大将操练军马,更不用自己担忧了。

    整个状态,可谓是风调雨顺,天下太平。

    袁耀也难得过了些悠闲日子,白天闲暇时,就是逗弄逗弄自己的儿子,日子过的极其舒坦。

    不过,,,这舒坦的日子,总是要有些插曲来的。

    ...

    “殿下,今日倒是难得清静。”

    春日的阳光照的人暖通通的,很是舒服。

    袁耀正是在自家那院落中享受阳光的沐浴,耳边却传来了一声柔柔的呼唤。

    不过这呼唤柔归柔,其中却带的几分娇媚。

    既不似大乔儿,也不似贞儿,反倒是像...

    果然,袁耀一眯开眼睛,就见得那董妃正笑吟吟的朝着自己走来,肤光胜雪。双目犹似一泓清水,正是看着自己。

    袁耀被那阳光照射的实在有些舒服的不想动弹。

    尤其是躺在自己给自己打造的躺椅上,就更不想动弹了。

    见得是董妃只是招了招手,轻声唤了一句:“原来是芸儿,来与吾一起躺会,这几日阳光正好,却也不见你出屋,正好与吾共来晒晒太阳。”

    董妃听得一愣,再一瞧那躺椅,正正好好被袁耀塞的满满当当的,自己要躺上去,就只能躺其身上去了。

    不过看着袁耀还伸着的手,似乎一点没有作假的意思,索性也迈开步子,直就往袁耀而去。

    到了袁耀面前,见其还伸着手没有放下,一咬牙,也不管还在白天,光天化日之下,就顺着那椅子,躺进了袁耀怀里。

    感受着许久没有感受到的气息,心中乱七八糟的情绪也瞬间平复了下来。

    董妃安安静静趴在袁耀身上,开始如同一个小猫一般蜷缩着,后面似乎适应的一些,身子舒展跨来,手也忍不住勾上了袁耀的脖子。

    反正两人该不该发生的都发生过了,虽然白日有些荒唐,但董妃实在也顾不得了。

    袁耀躺在椅子上,感受着阳光的温暖与怀中的柔软,心中一片平和,忽的问道:“怎么芸儿到今日才来寻吾?”

    “殿下几位夫人时时与殿下在一起,吾又哪好出面,直到今日,才寻的机会。”董妃声音又有些清冷,反而比起刚刚不在怀中时的声音疏远了一些。

    女人的心思可真难猜。

    还好现在自己也不用猜这些心思。

    不过董妃这话也没说错,小别胜新婚吗,袁耀常年不在家的,难得团聚,总归是如胶似漆,难舍难分。

    今日也算难得袁耀独自一人的日子了。

    不过袁耀却不在意,只是搂着董妃道:“还当是你不想来见吾,才一直拖到现在。其实吾那些夫人早就晓得吾二人关系,不用遮掩的。”

    董妃听得摇了摇头,头却紧紧靠在袁耀的脖子上,呼出的气息直让人感觉痒痒的,“非是遮掩,只是不愿意面对她们。”

    袁耀多少能明白董妃的意思。

    她毕竟是前朝的贵妃,与本朝的太子妃们相见,多少会有些许别扭。

    不过,就这方面,袁耀也没什么办法。董妃的身份实在与极为夫人不同,所以袁耀也从来没把这董妃拉进“交响乐团”的意思。

    只是搂着那董妃,不知说的什么好。

    董妃见其不语,忽然又轻笑道:“妾身也当真不在乎这些,只要殿下能一直与吾招手就是了。”

    说着忽然有仰起投,抚摸着袁耀的脸庞,附耳道:“不过...看着几日的情况来看,殿下好像也只能在白天向妾身招招手了。”

    看来这几天的情况那董妃都看在眼里了,也难怪能寻的这四下无人的机会。

    袁耀心下一动,又说道:“芸儿也算立大功的,吾自不会忘的你,之所以如此安排,也是怕吾那些夫人真针对你来,虽有吾相护,总归不会好过。”

    当然了,袁耀这话完全就是瞎扯的。

    在安排那甲乙丙丁的时候,袁耀已经完全忘记了还有董妃的存在。随后虽然想起,却也不好变动了,好不容易实现了交响乐与独奏的安排表,可不能随意插进人,反而惹出不快来,索性就当是忘了。

    不过这会,袁耀当然不会这么老老实实说的,脑袋转的飞快,很快编了个理由出来。

    董妃听得却点了点头,似乎很理解的模样。

    不过点完头之后,袁耀就感觉自己怀里的姑娘有些不对劲了。

    玉手忽然从自己的脸庞身上移开,越来越往下移动,身子都不安分起来。

    “这可不行,要是被哪个夫人突然撞见,晚上的交响乐就要没戏了!”

    袁耀正要开口,却忽然又听那董妃在耳旁说道:“殿下,昔日你答应妾身的,可不光是护妾身安全,还有件事,也很重要的。”

    袁耀听得这话才是想起,这要过继的不止一个孩子,可不止一个!

548、老丈人的威力

    袁耀过逍遥日子的时候,吕布终于带军杀出了青州。

    北海。

    高干接了消息,即刻整兵备敌,然手下即无精兵,也无强将,外边还被袁家给重重包围,这仗还怎么打?

    这般形势之下,高干终于想起了袁尚来信,那收到后自己压根就没过的信件。

    这人啊,冲动过后,面对生死抉择,总是能冷静下来了。

    高干前头听得袁绍被杀,那心中别提多有多少怒气了!

    袁绍虽只是叔父,却对高干亦有大恩。别的不说,就说四州之地,三州归儿子所统,另一个就交给了自己这侄子,那是多大的恩情!

    简直就已经把自己当儿子对待了!

    有这般恩情,那高干听得袁绍莫名其妙身死的消息,当即就怀着一腔怒火,点起兵马,杀到邺城去了。

    不过行的半路,听到袁谭兵败之后,这怒火就降低了五成了。

    稍稍一思虑,决定立刻打道回府,先在青州静观其变再说。

    结果才回了青州,那袁尚就来了信。

    袁尚投了袁耀,这对袁家来说是天大的好事,袁耀自然是好好宣扬了一番,叫整个河北都知了此消息。

    其中那潜台词,自然是袁绍之死与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非但如此,其爵位也有其子所继。

    高干知晓了这消息,拿了袁尚那信件,哪会再看?

    直就弃了,是压根就不想看!

    而如今,见那袁耀一点不给自己坐观其变的机会,直接号令了吕布杀来,高干剩下的五成怒火,当即也下去了不少。

    怒火下去了,自然是能看看袁尚来的信件了。

    吕布还是威名赫赫,这袁耀打败了袁谭才叫高干下了五成怒火,吕布才一起兵,人还没影呢,另外五成怒火就自动卸下了。

    …

    “呼…”

    只说叔父的确不是袁耀说杀,却不说到底何由而死,当骗三岁儿童不成?

    高干是不看这信还好,一看更觉着那袁尚已经与袁耀勾结在一起,连杀父之仇都不管了。

    也怪那袁尚实在没什么水平。

    本来其自己就没见父亲到底如何死的,心里还有些许疑虑,这劝说高干,能成么?

    只是强调袁耀并无动机,却又无证据,哪能叫人信?

    “可要对抗吕布,吾也是孤掌难鸣,如此下去,怕是坐以待毙!”

    高干内心纠结啊!

    一面是自己的叔父,一面是要吃人的吕布。要打要投,似乎皆不可为。

    “不成,昔日叔父恩与吾重如山,吾岂能如那袁尚贪生怕死?”

    “再说这不战即退,岂不被世人耻笑?”

    思虑了半晌,高干总算打定主意,欲要先与那吕布一较高下再说。

    “吕布匹夫,却亦有些武勇,要败其军马,还当用诱敌之计。”

    “看吾起个战书,那吕布见战书,必来此。”

    “届时吾以兵马埋伏,定能破之!”

    高干是越想越觉得自己这主意正,边上也没个人能论论的,索性就自己拍板,起了战书送去吕布那。

    “要是真能胜了吕布,吾也能名扬天下,也叫天下人知晓吾高某厉害!”

    怀着这鱼死网破的精神与名扬天下的期待,高干当真起了战书,往吕布而去。

    …

    “小小娃娃,亦敢言勇!”

    老实说,这高干的年岁已经不算小了,反正比起袁耀来是大的不少。

    可在那吕布心中,除了袁耀第一次来徐州时把其当了个孩子,之后从解救下邳之围开始,吕布已再不会拿年龄说事了。

    甚至从内心上说,吕布是相当认可与欣赏袁耀的,莫不然,也不会说什么“要是袁耀是自己生的,自己也能当起皇帝”的话语。

    这其实已经是对袁耀莫大的肯定了。

    不过面对高干的“挑衅”,吕布可就没什么好脾气了,直就高呼道:“既然其求死,吾就成全他!叫他知晓天有多高,地有多深!”

    下头随军出征的陈宫听得,当即上前劝道:“那高干以此战书,怕是要刻意激怒威武侯,欲用那诱敌之计。”

    “以宫所见,此事还是不应的好。”

    “直去讨了北海,青州即可定矣!”

    由于吕布已经基本接受了袁家为帝,摆正屁股的他,此回是全军出征,也不留人在徐州镇守。

    反正徐州大小官员也皆得了袁术册封,说是没人镇守徐州,其实却是人人镇守。

    吕布这也是放的信号,自己愿是放手徐州,当个大陈真正的将军了。

    当然了,也不是普普通通的将军,兼有未来国丈身份的吕布,自是大陈王朝最勇武,最有权势的将军!

    而作为大陈的王牌…

    至少吕布是这么以为的。

    自然不能叫个小娃娃给吓着了。

    却听其言道:“那高干敢来如此挑衅,吾若不应,还当吾歇的两年就威名不在。”

    说着更是自己出了个主意道:“如今既是知道此乃诱敌之计,不若来个将计就计。”

    “吾带兵马先走,公台坠后二十里地。那高干若是当真敢埋伏吾,公台就给他来个关门打狗,一网打尽,岂不痛快?”

    陈宫急忙劝阻道:“此事万万不可!”

    “威武侯身份显赫,地位斐然,安能以身冒险?”

    吕布听得轻笑道:“公台说的何话,区区一个高干,也能对吾有危险?”

    陈宫见吕布满不在乎,心里更紧张了。却也知吕布这年纪见长,脾气一点没变。

    不过这陈宫也别说吕布,就自己那个性也不咋样,还是那一根筋,又忙劝服道:“侯爷之能,在下安能不知?只此事实在危险,若是稍有差池,则万事休矣!”

    “在下是一心为侯爷所想,请侯爷三思啊!”

    这话倒是没错,这陈宫倒是一心为吕布所想。

    就说现在,吕布已经旗帜鲜明,其实他帐下那些老人,至少从名义上,都是袁家人。

    吕布就是真死了,与他们而言,也不大要紧,甚至都没了要不要投降的烦恼。

    然陈宫恳切之下,吕布却只是不应。

    陈宫无奈,只得退而求其次,直求落后十里地,好随时能应对可能的危险。

549、顶着埋伏杀

    吕布带军直往战书中约战的地方去,临的近了,也少不了四处散出斥候打探。

    吕布虽然脑袋是不大聪明,也有些刚愎自用,但行军打仗的经验实在太丰富了。

    就是要当真埋伏他,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这高干引吕布所至的,乃是泰山一地。

    此地山地较多,更容易埋伏一些。

    这高干选的地方,也算够直接的了…

    果然,一番打探之下,那斥候来报,说前头山林中人头攒动,多数皆有埋伏。

    那吕布莽归莽,知道前头有埋伏,也不能一根筋的就冲进去。

    索性安营下寨,又寻了信使,去高干那再“挑衅”一回。

    你做的初一,我做的十五,总不能叫自己光受气。

    …

    其实高干给吕布的战书是比较客气的,上头先夸耀一番吕布的威名,又说了自己想正面讨教的愿望,随后就是定下了地点,说是“恭候大驾”。

    总而言之,并没有什么犀利的言辞。

    高干当然也想过措辞狠一点,只是权衡之下,觉得这狠厉的措辞除了激怒吕布,也没多大好处,反而会彻底断了自己后路。

    要是当真一不小心被那吕布擒获,说不得看在自己信上客气的份上,还能饶自己一命。

    总之,这高干说那袁尚贪生怕死,自己其实也给自己留的很大余地。

    当然了,他是不会把自己欲袁尚划上等号的。

    毕竟面对吕布,他还打定主意,要“拼死”一战,只是怕日后实在走投无路,才留个余地。

    却不知,袁尚那会,已经算走投无路了。

    不过…

    自己送的战书好言好语的,这吕布的来信却一点不上道啊!

    “小小娃娃,吕布即在汝前头,汝若是有胆量,就来讨吾,吕布奉陪到底!”

    “若是无胆,就缩在那群山之中,乖乖伸着脖子,等吾来砍便是!”

    瞅瞅这信中所写,短短两句话,总结起来就是一个词,视若无物!

    这吕布是一点都看不起吾啊!

    只是这么一搞高干又有些纠结了。

    “吕布那匹夫不会已经看清了吾的埋伏,这才下营的吧?”

    猛然间,这高干就隐隐有些忧虑,却不晓得那吕布早就在出征的时候就得了陈宫的警告。

    正犹豫之间,却听外头高呼道:“将军,那吕布开营了!”

    高干听得先是一愣,旋即便是大喜。

    吕布果真匹夫尔!

    原来这信件不过就是来羞辱吾,还当真是以为看穿了吾伏兵之计。

    当下,这高干也顾不得去打探吕布的军情,连忙吩咐下去道:“那吕布自寻死路!吩咐下去,即刻按计划行事。”

    来人连忙称诺而去,领命下去一番布置。

    高干亦是点起兵马,要自为“诱饵”,诱那吕布入的埋伏之地。

    心中更是隐隐有些兴奋。

    “吕布无谋之辈,今日乃是吾高干扬名立万之时!”

    ...

    兴奋过头的高干直直等着吕布来讨,不消半日,果然遥遥见那吕布旗号已至。

    心中暗自给自己打的一番气,拍马上前高呼:“吾乃高干,来人可是吕布?”

    却见那滚滚尘烟之下,一将骑着高头大马,手持方天画戟,缓缓而出。

    就看看这气势,也知是那吕布。

    就听得来人呼道:“吾乃大陈威武侯吕布,高干!汝可准备好了受死?”

    高干听得直觉可笑。

    这吕布自己已经陷入包围之中却还不自知,竟然还出口狂言。

    当然了,吕布凶名在外,单论斗将,高干估摸自己也打不过这吕布。

    他这上前的动作,只是为了要确认来的确实是吕布。

    如今既然那吕布已经承认,那就可以动手了!

    却听那高干得意道:“吕布!亏你还久经沙场,却半点不知兵法!”

    “只消用些许计谋,就把汝引入死地!”

    随后就听一通击鼓声响起,旋即四面猛起旌旗,皆打的青州高干的旗号。

    高干见大事已成,又狂笑道:“吕布,汝已被吾埋伏,还不速速下马投降?”

    本以为这形式之下,那吕布必然慌张不已,自乱阵脚。

    却不想那吕布却压根不为所动,反而策马来袭,又狂呼道:“早知尔等宵小之徒,实乃无胆鼠辈!说是要与吾一决雌雄,却也能使些雕虫小技!”

    高干与那吕布相距约莫八十米,自觉该是个安全距离。

    再加上伏兵一出,总想着那吕布应该惊慌失措才是,不说连忙后退吧,也不可能这么直直朝着自己冲来啊!

    如今见那吕布气势汹汹,当即心头猛跳,立刻就欲回身而走。

    只是吕布是个猛人,那赤兔马就更是个猛马,八十米的距离,压根就是一个冲锋就到的事情。

    其实自古都是宝马配良将,一匹良马对武将的战斗力提升无疑是巨大的。

    对于武将来说,什么武器,兵甲,重要程度都比不过一匹胯下良马。

    要是能做到人马合一,就算你拿个木剑上场,也能把人敲晕了。

    而吕布,不仅是人马合一,还有个方天画戟,简直就是带着满级橙装,冲杀在战场上。

    高干听得背后风声,就知情况不妙,也顾不得脸皮,直高呼:“放箭,拦住那吕布!”

    背后的兵卒可比高干反应快,早是张弓搭箭,就等高干下令了。

    听得高干的高呼,立刻就射箭欲要阻拦那吕布。

    见得阵下来箭,高干也心下一定,这只要入了阵,还怕那吕布不成?

    心下稍许安定了一些,不想身后又一暴呵声起。

    “区区几个弓箭,也能阻吾呼?”

    听得这声高呼,高干心下一颤,转头看去,却见吕布不知什么时候收了方天画戟,拿出了弓来。

    “砰!”

    吕布这一箭犹如是从万箭中逆向而行的一箭,直直取的高干而去。

    高干看的目瞪口呆,一时竟然没有反应。

    “噗呲!”

    直到就在面前之时,高干才反应过来,稍稍侧了身子,却也被一箭射在右臂上。

    “不要紧,没射到要害!”

    虽然疼痛难忍,但高干心中却大定。

    “娘的,这回让吕布看看厉害!”

    转头就要直呼杀伐,不料那箭雨下的吕布却抢先高呼:“儿郎们!随吾杀!”

    这吕布,竟然要顶着埋伏来杀吾?

550、永远不要小看战神

    “再有武勇,顶着埋伏,也是死人一个!”

    高干见那吕布举兵来袭,心下其实慌的不行。

    尤其是那吕布身后滚滚尘烟,面前漫天箭雨,胯下赤兔马,背后一把方天画戟,手上一把落日弓高举头顶。

    那模样,简直特娘的就是战神下凡好么!

    高干要说心里一点不慌,那必然也是假的。好在还有四处的伏兵,让其心中安定。

    立刻叫人击鼓三通,传令伏兵共击之。

    “咚!咚!咚!”

    强力的击鼓声起,高干瞬间觉得自己右臂上的疼痛都消散去了不少。

    “只要抗住那吕布一会,待是四周的伏兵杀至,就是那吕布有三头六臂,也难敌也!”

    存的这心思,高干暗自给自己打的气,朝着那吕布狂啸道:“吕布!看汝四周,还不速速下马而降呼!”

    只是那吕布前头旌旗四立的当下都没退却,这会能因为那高干三言两语而退却?

    直是一马当先,冲着那高干兵阵杀去。

    “真是匹夫!来此找死!”

    高干心下是又惊又怒,惊的是这吕布实在太猛了,怒的是直感自己被轻视。

    “杀!”

    “给我顶住!”

    几息之间,那吕布已经趁着弓弩手发箭的空档,杀到了阵前。背后更是铁骑洪流,亦近在咫尺。

    高干拼命猛呼,叫自己阵下兵卒一定要抗住吕布的三板斧。

    全部期望,就在自己布置的伏兵之上,然而...

    这吕布都杀到眼前来了,自己的伏兵怎么还未动弹的样子?就看那旗帜,就知根本没动啊!

    “犹犹豫豫,延误战机,就是胜了,也要拿他们治罪!”

    高干心里是急的不行,那约定的击鼓三通就要共击吕布,怎么这都击鼓了十来通了,还未杀至?

    只是很快,就有人回答这高干心中的疑惑了。

    ...

    “张文远在此!谁人一战!”

    “陷阵营!随吾杀!”

    两声高呼声响起,却并非在高干面前。

    遥遥的,高干见得自己东西两面的伏兵似乎皆遇到了敌人,正在与敌军冲杀。

    心头正有些不好的预感,却听自己正前方的吕布哈哈大笑道:“高干!汝那雕虫小技,也敢班门弄斧?”

    “早就识破汝那计尔!”

    “今日无人打扰,可按得汝那战书,与汝好好一战!”

    高干被说的是张口结舌,前头说的一堆话,根本就敌不过吕布的一句话。

    “娘啊!”

    “这一对一的,谁人与那吕布对垒啊!”

    在看整个战场,果然是各处杀伐声起,明显自己的伏兵之计已被识破,伏兵更被截杀住。

    自知不敌吕布,即刻拍马要走。

    可那吕布哪能放过他,方天画戟带起一片血色,直讨的那高干而去。

    这会高干又觉得右臂疼痛难忍了。

    吕布那一件,直接就贯穿了高干的胳膊,真要是走脱,那高干也算半个废人了。就比起被典韦废掉的张济,也好不了多少。

    然而,就是要当个废人,也是难了!

    虽然背后还有兵卒阻挡,然高干只感觉那吕布是越来越近。

    死亡的气息就在后头,高干是根本不敢往后看,生怕就看到吕布瞪着通红的眼睛,就在自己半尺之后。

    人有时候确实是有些第六感的。

    就算一个人在你背后再是轻声轻脚的靠近,未弄出半点声响,却往往就会有种感应,发现有人来。

    或者说将手接近某个闭上眼睛人,不必接触,此人也会有感应。

    无关与五感,只与第六感有关。

    而这会生死线上的高干,第六感是尤其的发达。

    虽然身后是一片杀伐声,四周也是浓浓的血腥味,身上只有右臂带来的剧烈疼痛,但一路奔走的高干却有种感觉,那吕布就在自己后头了!

    忍不住偏头一看,果然见得吕布已经在自己身后了!

    “扑通!”

    心中早是怕的不行的高干竟然屁股一歪,直接跌下了马。

    吕布当年被典韦以死换伤,就算有华佗医治,又修养了不少时日,却还到底有些影响。

    若是与顶尖高手对战,说不得一下牵扯旧伤,就会有一二影响。

    然正所谓“人的名,树的影”,那高干可不晓得吕布有旧伤,这会根本不敢拿起武器抵抗,跌下马就直求饶道:“侯爷,莫要动手,高某愿降!”

    求饶的当口,心下不由又是有些庆幸的想到:“还好前头那战书上没写什么污浊之言,这吕布该是能绕自己一命才是。”

    临到了生死之际,高干忍不住就要给自己寻些生的理由,至于刚才怎么对着吕布狂啸,也被他选择性的忘记了。

    性命全系在吕布身上,地下的高干等的半晌却未听其所应,又耐不住抬头一看,却见那吕布就在自己面前,高大的身躯直接遮蔽住了面前打阳光,一把冰冷带着血气的方天画戟直直指着自己。

    高干只觉得自己腿都软了,这会就是有人扶起他,估计也站不住了。

    不自觉的就口中喃喃道:“侯爷饶命!侯爷饶命!”

    叩首而祈活,当真是难看的很。

    只这会的高干是一门心思就要活命,压根就管不得形象了。

    心头更是隐隐后悔:“那袁尚自己都特娘的不管杀父之仇了,我这一个当侄子的,何必如用命?”

    这高干也算是给自己的狼狈模样寻个借口了。

    可惜高干自己心里想的那么多活下去的理由,吕布却一点不晓得。就是晓得,怕也不会有所触动。

    直到那高干都开始磕头了,那吕布才冷声道:“既下战书,则非生即死,安能降呼?”

    说着更是抬起手,举起那方天画戟道:“无武人之气,还敢为将!”

    “来世,可别再当武人了!”

    来...来世?

    高干听得这二字就心知不妙,然还未反应,就见那方天画戟带着冷冽的白光在自己面前划过。

    “噗呲!”

    吕布直取要害,白光划过,又带起一片血色。

    “吕...”

    张了张嘴,高干却连那吕布的名字都说不全了。勉强低头看了眼胸前的窟窿,就直又叩首而下,却再也起不来了。

    意识瞬间消散,带着仇人的姓名,直去寻他那叔父去了。

    恐怕在下头的袁绍都想不到,自己死后最先来找自己的,不是自己三个儿子,却是这“忠肝义胆”的侄子。

551、陈吕第二次合并

    老丈人能拿下青州一点不出袁耀所料。

    当年吕布可是把曹操都打的半条命都快没的男人,而要不是这对手是曹操,吕布也不至于落得殒命白门楼的下场。

    对付区区一个高干,自然是不成问题。

    而叫袁耀没想到的是,这高干竟然如此不禁打,被老丈人一仗就给彻底歼灭了。

    更叫袁耀没想到的是,吕布夺取青州之后的态度。

    高干战死在青州之后,吕布暂叫陈宫镇守,自领兵,带着张辽与高顺而归。随后就即刻起了书信,往冀州报告此事。

    当然了,吕布这报告的书信本来应该是往许昌去的,不过吕布偏偏就不愿找那袁术请功,宁愿自降身份,去冀州报告此事。

    这事情其实算有些过分的。

    天下那个皇帝能接受下头的臣子事事去找太子?

    可袁术与袁耀毕竟是有深厚感情的,就算成了帝王臣子,到底也是父子之间。

    袁术听闻这消息,也不过是听过就罢,倒是没起的别样心思。才做了一年皇帝的他,倒是还没防备太子的意识。

    再说了,袁耀作为独子,皇位终究是要传给他的,父子二人间的情感,因为这独子的关系,也更加浓厚。

    不过话说回来,袁耀现在也不能算是唯一的选择了。

    万一真出了些许意外来,皇位也可以由皇孙直接继承的嘛...

    ...

    吕布拿下青州之后的态度,对袁耀而言意义无疑是无比重要的。

    拿下青州,就自退回了徐州,又是把陈宫留下,这一系列的做法,直白的告诉袁耀,那青州的安排,就由你袁家安排就是。

    要不然,不留个张辽与得留个高顺在,哪能像是这样一个武将都不留下的。

    吕布这态度,意味着陈吕两家第二次合并的前提,已经成熟了。而且是老丈人吕布,亲自递来的橄榄枝。

    “看来剿灭袁绍的影响还是大,要是放在没有平定冀并之前,咱们老丈人拿下青州之后能否如此老实,也说不定。”

    “而今平灭袁绍之后,咱们这丈人,该是彻底歇了心思了。”

    袁耀为何这么想,自然也有依据的。

    当日袁术称帝之后,吕布虽是受了爵,面子上是认了袁术的帝位,心里怕是还有心思。

    莫不然就算袁耀不提,其也不能一点表示也没有。

    除了那爵位变化了一下,照样在徐州过其诸侯般的日子。

    而今,拿下青州之后的吕布,其表示反倒是来了,这就意味着吕布愿意放弃最后不切实际的想法,终于是只把自己当个大陈的臣子了。

    不过吕布既然递出橄榄枝,自己也不能着急忙慌的就削权夺兵。

    老丈人心气太傲,这两年没了大敌,心下估计更傲气。太着急了,容易引起反弹,反而容易弄巧成拙。

    袁耀略一思虑,决定先把当初为自己打下第一片江山的张辽,先给调回到身边来。

    一来这一个张辽,虽是吕布身边大将,总不至于伤筋动骨,吕布也不会太过在意。

    二来张辽好歹是与袁耀有旧交情,这事情吕布家的人谁都晓得。先把张辽调拨过去,也是合情合理的事情。

    当然了,来的不仅仅是张辽,还是张辽账下的兵马。

    弄完了这件事,袁耀稍叹了口气,又去寻了自己的夫人吕玲绮。

    在多数的时候,袁耀并不想利用自家的家人在外事上。只不过对付老丈人,的确是家里人好说话。

    亲情,有的时候只能用上一遭。

    ...

    “夫君,你叫妾身来是何事?”

    听得袁耀相唤,吕玲绮来的很快。

    袁耀虽然已经与吕玲绮是老夫老妻了,可这会见得自己夫人,还是忍不住暗自评价一番道:“这妮子虽然是生下了袁家的长孙,但身材保持的真叫是好。”

    瞅瞅那纤细的腰围,简直都快比上了小乔儿。

    再看那修长的长腿,每次都叫袁耀舍不得放手,能称得上是真正的“腿玩年”。

    吕玲绮感受到自己夫君那炙热的眼神,虽然也嫁过来有些年头,早就从少女成了少妇,但还是受不住那眼中火热的情绪,忍不住呼唤道:“夫君怎么不说话?”

    袁耀这才似乎反应过来,温和笑着道:“也不是什么重要事,只是想着启儿如今也有一岁多了,也能经的起行路,想着是不是也该带去给吾那丈人看看。”

    吕玲绮听得自是高兴,瞬间就有些活泼了一些,直说道:“倒是也可,妾身也有些年头未见父亲了。”

    袁耀见得心有感触。

    在外是妻子,归家了都是孩子啊!

    你看着才提个归家的事情,自己这夫人又恢复了当初的俏皮模样。

    袁耀可还记得当初自己这夫人犀利的言辞,只是成家之后,就恪守女诫,很少再见其当初模样了。

    当然了,这也与袁耀的各种套路分不开关系。

    只是见自己夫人这模样,袁耀也不禁开始考虑起自己的夫人们是不是都太久未归过娘家了。

    就如是大小乔,是不是也得让她们归的庐江去,见见那乔老了。

    “还是算了,这吕玲绮一走,大小乔要再离开,身边可没什么人了。”

    “实在不行,还是麻烦让那乔老头自己辛苦些,来看看女儿们吧。”

    袁耀一向自认是个善良的人,也是想到就做,打算回头就下个号令叫乔老来的一遭。

    欢快过后,吕玲绮也很快反应过来,这邺城事务如此之多,袁耀该是走不开才是,不由又问起道:“夫君,此回你却有的空闲,与妾身共去徐州?”

    袁耀自然是脱不开身的,当即面上有些抱歉的应道:“为夫怕是不能与夫人同行,不过如今青州已平,从此去徐州,该是无半点危险,夫人不必忧虑。”

    吕玲绮自然不会担心来去安危的事情。

    这几年她跟着丈夫东奔西走的,原本下头的五百穷奇军已经彻底成了家兵,外战不参与,基本就负责家中的安危。

    虽说如此,但吕家人的性子在那,操练是一点没落下。虽然比不过各大王牌之师,训练度还是可以的。

    此一去,自然不担心安危,只是念得与丈夫难得相处了几个月又要分别,心中有些不舍。

    然能有机会归家,尤其是带着长子回去,吕玲绮也不想错过。

    虽然不能与丈夫同行有些遗憾,却也点了点头,算是应下了。

552、袁耀的家宴

    “哎呀,老丈,这酒可都是好酒啊,这才喝的两口,咋就放下杯盏了?”

    邺城的袁府内,此刻是格外热闹。

    乔老结果袁耀的信件,跑的比在青州的张辽还快。

    那张辽带的军马还未至,乔老就已经到了邺城了。

    可见也是思女深切啊!

    袁耀心有所感,当即在晚上就置办了酒宴,要与这老丈人一醉方休。

    乔老见袁耀一番热情模样,又见两个女儿花容月貌,却安安心心一人一边的伺候在袁耀身边,自己边上却只有两个叫冷萃,寄荷的侍女,心里总是感觉不得劲。

    这一不得劲嘛,自然是再好的酒都喝不下了。

    想想一见面两个小女还激动万分的模样,结果一上了宴席,就自动坐那袁耀边上去了。

    大女儿也就算了,好歹一直是那个性,可这小女儿是怎么回事啊?

    这么心甘情愿的一同伺候,难道真被袁耀下了道法不成?

    也叫是这乔公不知道“甲乙丙丁”的事情,要是知道,只怕是半杯酒都喝不下去了。

    袁耀却一点没察觉的模样,只是笑着道:“莫不是实在不和胃口?”

    “既然如此,那便多换几个酒来,这邺城的美酒如此之多,可不信就每一个比得过庐江的。”

    这乔老哪里是因为酒水不和胃口,实在是因为心中有些嫉妒之情。

    只是这在女婿面前,也不能没脸没皮的承认下来啊!

    只得没事找事的嗡声的道:“这么多些年,才想着叫老朽来,可是忘记了不成。”

    言罢,又是悚然一惊,自觉有失。

    这袁耀可不是个好相处的人,当年他怎么“上门提亲”来的,可是历历在目,时常叫乔老想起。

    有些忐忑的拿眼朝着袁耀看去,却见袁耀一脸笑意,压根就没有动气的模样,只是耐心解释道:“丈人误会了,非是忘了丈人,实在是前头战事四起,不好请丈人来。”

    前头就说了,这大小乔说到天只是个妾侍身份,要说国丈,那唯有吕布一人能当的。

    不过袁耀这会却是左一个丈人,右一个丈人,直把那乔老心中的一点嫉妒之情也给喊没了。

    “哎!再是想想,那袁家小子都到这地位了,自己一个半只脚踏入棺材的老头,能把两个女儿托付给他,已经算是极好的结果了。”

    想的这里,加上两个女儿都面露桃花,一脸幸福模样,乔老倒是主动拿起杯酒,向着那袁耀致敬道:“短短时日未见,公子就达此般成就,也是老朽未料,实在可喜可贺。”

    袁耀却亦举杯相迎道:“昔日若非丈人千里迢迢来寻吾,吾还不知那旱情之重,这功劳簿上,亦该有丈人姓名才是。”

    “只是丈人为人清廉,不爱为官,几番相邀,都不请不得丈人出山,叫人可惜。”

    袁耀还当真是请过这乔老入仕的。

    这乔老一来是自己的丈人,二来在庐江也算在庐江当地有些名望,请出山,也用的放心。

    可惜这乔老直是推脱,袁耀也就作罢了。

    把酒一饮而尽,边上伺候着的大乔眼疾手快,立刻拿起酒壶满上。

    小乔手慢的一步,又不好与自家姐姐抢,见得反正周边也都是自家人,索性就拿起水果,端起喂其了袁耀来。

    这小乔的胆大,谁都晓得,只是这番表现,又叫乔老那才是平复的心情又开始吃味起来。

    袁耀见得真切,又是好笑道:“然要是说功勋,哪样也比不上丈人愿二女同嫁,成人之美,叫耀铭记在心,永不得忘。”

    袁耀嘴上说的是感谢乔老成全,却亦是一种变相表白。

    这说的永不得忘,实际也是也是对二女所言。二女情义,是永不会忘啊!

    乔老听得明白,大小乔就更是明白。

    光看二女那扑闪扑闪的眼神,就知袁耀套路有多深了。嘴中的水果,那都停不下来了。

    冷萃,寄荷两个侍女也不好得哪里去,两人常在袁耀身边照顾,就按照袁耀那秉性,夫人不在身边的时候,自然日夜都受二女照顾。

    不被吃干抹净,那就见鬼了。

    也叫今日是乔老这老丈人,不然两个侍女也不可能伺候在外人身侧,早就被袁耀视为自家人了。

    见得家宴上那气氛到了,袁耀忽的话题一转,又说道:“如今距是吾离开南方,也有些时日,却不知庐江一地情况如何,干旱治理,是否能叫百姓皆有粮吃?”

    说到这个,乔老又欣慰了。

    要说当初为何同意二女同嫁,一来的确是受袁耀胁迫,二来也是因为这袁耀的闪光点。

    这家伙是说的混账话,却不对百姓做混账事。

    袁氏水车,的确是造福一方,拯救了不知多少的百姓。

    听得袁耀问起,也是笑着应道:“公子勿要挂念太多,自袁氏水车出现,又将其制造之法交予百姓,庐江一地的干旱,已安然度过。”

    “就说今年,已不再受干旱肆虐,可是一季的丰收啊!”

    袁耀听得点了点头,心里明白,从建安元年开始的干旱时期,到这会该是暂歇了。

    只是...既然是丰收,那这庐江一地所供的粮草就似乎出的一些问题了...

    袁耀心里明白,这一个新起的王朝,总归会有些老臣自持身份,为非作歹。

    然在外敌还未彻底消灭的时候,袁耀是不想对内部进行整顿的。

    尤其是现在自己还只是太子,又不是皇上,拿捏起一直跟着自己的老臣也就罢了,要是淮南的旧臣犯事,自己还真不好随意处置。

    太子的臣子能归皇帝管,皇帝的臣子可不定都能被太子管的。

    何况庐江太守刘勋,昔日也与袁耀有过并肩作战的时刻。当年进伐荆州黄祖,就是从庐江出发的。

    袁耀是个念旧的人,有旧情的时候,当真不想下狠手。

    不过要是放任自流,只怕是有样学样,见这刘勋扣粮而不罚,人人都去效仿了。

    腐败,都是这么开始的。

    正巧此番吕布拿下青州之后又立了大功,得爵之后也未封地。

    这刘勋,或许可叫自己老丈人再去对付对付...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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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袁耀传介绍:
重生成了袁术之子袁耀,率先蹦出了两个问题。
其一,老爹到底拿没拿到那块破石头?
其二,吕布到底有没有把女儿嫁过来?
新书上线,武当殷梨亭三国袁耀传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三国袁耀传,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三国袁耀传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