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孙策急了
“主公,门外有一人拜见,自称是徐州陈登。”
自从那朱治明确投向了孙策,私下里,朱治对孙策的称呼也是换成了主公。
孙策对朱治也甚是敬重,见得其进屋,立刻是放下了手中的事务,起身迎了上去。
只是这朱治口中的名字却是让孙策有些陌生。
“陈登?此人是谁?”
却听朱治应道:“陈登乃是沛相陈珪之子,为人爽朗,性格沈静,智谋过人,曾经陶谦,刘备任下,不想也是到了这寿春城来。”
孙策听朱治对这陈登评价甚高当即说道:“既然是如此人才,不知能为我所用否?”
却见朱治摇头道:“恐怕不易,如今徐州尽归吕布所有,那吕布又是与袁术结为秦晋之好,而陈家又是徐州世家,难以轻易改头换面。”
孙策听着可惜的叹了口气。
“主公,还是让那陈登先进来吧,只看其到底所来为何。”
孙策自无不可,只让朱治去请那陈登入内。
...
陈登进了屋,就是一眼见到一个英气勃发的男子。
单就相貌上而言,孙策真算是个美男子了,毕竟这孙郎的名号也不是白叫的。
正所谓是美姿颜,好笑语。
长的帅,性格好,武艺高,有大志。怪不得是一入江东就是能人异士不断来投,也是与其人格魅力有很深的关系。
见得孙策起身相迎,陈登也是见礼道:“徐州陈登,拜见孙郎。”
孙策也是立刻回礼道:“久闻徐州陈登为人爽朗,智谋过人,今日一见,果真是名不虚传。”
这话就是扯淡了。
明明自己前一刻还在问着朱治这陈登是何人,下一刻就是把朱治的评价给原封不动的挪了过来。
不过这也情有可原嘛。
上来都得是寒暄寒暄,互相吹捧一下才是。
接着孙策就是一把拉过陈登,引入了内堂,二人坐定,朱治也是静立在一边。
孙策才是开口问道:“不知来寻孙某所为何事?”
陈登瞥了眼立在孙策身后的朱治,看着二人已经是主仆分明,心中有数,也不点破,只是问道:“先前听闻孙郎曾欲以玉玺为质,向那袁术借兵去救母舅,可有此事?”
孙策哪想这陈登一进来混都是没混熟就问这么敏感的话题,一时摸不清陈登的目的,正想支吾过去,却听那陈登又是抢先说道:“孙郎切莫瞒我,你可知那袁术之子袁耀已经多日不在这寿春了?”
袁耀?
孙策乍一听这名字就是想起了那日在大殿上放浪形骸的少年,心中颇是不屑,只是应道:“恐怕是去什么地方玩乐去了,他在不在这寿春城,却是与我何干?”
说起来这孙策只是比袁耀大了两岁罢了,只是近两年两人的命运却是多有不同。
一个是父亲早亡,只凭着自身武勇东征西讨,却是郁郁不得志。被袁术三番五次食言,只能苦苦寻求机会,以继父志。
另一个则是标标准准的官二代,每日学文习武却是文不成,武不就,若不是因为是诸侯子嗣,压根不会引起人丝毫注意。
所以这孙策是一向瞧不上眼这袁耀的。
陈登听得孙策如此看不起袁耀却是心中暗叫糟糕,却还是耐心说道:“孙郎可知那袁耀在徐州所做之事?”
孙策听得是微微皱了皱眉头,还是应道:“自是知道,不过是去送信与那吕奉先联姻罢了。”
陈登见得孙策如此轻视袁耀也是心里不大舒服。
虽然他也不大喜欢袁耀,但也得承认那家伙有些本事,尤其在徐州的一番作为,可谓是一鸣惊人。
更是没想到这孙策却是这般自大,与那江东孙郎的名声着实有些不符,一时竟有些懒得言语了。
还是边上的朱治看的真切,连忙打着圆场道:“前些日子,伯符曾去拜访过袁术,见其子在那大殿上仍是放荡不羁,没有丝毫收敛,故才有所轻视。”
放荡不羁?
陈登心知那袁耀行事作风虽是不拘小节,甚至有些不合礼数,但绝不会是放荡不羁如此行径。
心道恐怕是这孙策被袁耀给蒙骗了。
微微叹了口气,才是说道:“那袁耀在徐州半个月,徐州就是换了天,孙郎觉得真是和那袁耀半些关系都没有?”
见得孙策露出迟疑之色,陈登接着说道:“若是孙郎能有机会去问问那远走兖州的刘皇叔,恐怕就不会这么想了!”
孙策闻言才是如梦初醒一般,急切说道:“如此说来,那日在大殿之上,袁耀只是装模作样以麻痹我!”
说着才是心里一个咯噔,想到了某种可能,连忙问道:“那袁耀究竟去何处了?”
陈登却是摇了摇头应道:“不知晓,不过孙郎可以去打探打探,与那袁耀同来寿春的吕布军中大将张辽,可是也有好些日子没是出现了。”
张辽?
孙策听得大惊!
之所以稳坐钓鱼台,不过一是因为的确稍有轻视袁耀,二来这袁术军中大将都悉数未动,袁耀即使是有些谋略,但这带兵之能,绝非一朝一夕所能形成(这点孙策的老弟可能最清楚不过了)。
可那袁耀,竟然是带了张辽而来,孙策是万万没能想到啊!
作为吕布军中的大将,原属董卓麾下,十八路诸侯伐董之时,孙策自是早就听闻过这个名字,也知那张辽是早早就统兵的将军。
心中忽然想起那日大殿上袁耀说的那句“这哪有冬季打仗的道理”。
孙策猛然站了起来疾呼道:“那袁耀莫不是下江东去了!”
后方的朱治也是一震。
只见那陈登却是一脸理所当然,毫无意外的表情,淡然说道:“依照我对那袁耀的了解,他极有可能是有着决断下江东而去,我看孙郎还是早做打算,如何能离开这众目睽睽下的寿春城吧!”
相比一脸急色的孙策,陈登倒是淡定多了。
若真是被那袁耀拿下江东之地,说不得还真有那实力让自己辅佐。
只不过么...
现在给他送点麻烦去,也并不矛盾。
只是陈登却不知道,袁耀倒是希望那孙策早点跑路,带着那破石头,直接来自己面前就是更好了!
31、牛渚之战
孙策还在那思索着离开寿春的事情,袁耀则是已经逼近了刘繇。
看着边上的几位大将,袁耀简直已经是心里乐的冒泡了。
张辽,周泰,蒋钦。
都是大将之材,未来之栋梁啊!
嗯...
还有一个有些打酱油的乐就。
说起乐就,不论是正史野史对其都是记载甚少,只不过袁耀记得袁术称帝后被曹操击败,退走寿春,留诸将困守苦城,被曹操所破,诸将阵亡,其中阵亡的就有乐就。
可以说也是为了仲家流尽最后一滴血的儿郎。
甭管能力够不够,至少也是忠心之人。
大军直逼曲阿,而刘繇也终于注意到了这支军队的动向。
...
刘繇手下也是有些人才的。
张英,笮融,薛礼,樊能,陈横,于糜。
其中那于糜、樊能就是被孙策吓死和夹死的那两个,也使孙策得到了小霸王之名。
当然最出名的还是东莱太史慈!
刘繇知道了逼近曲阿的大军是由袁术之子亲自带领,当即就是召集众将商议。
却见刘繇端坐堂前,注视着诸将问道:“袁耀带兵来袭,诸将可有计应对否?”
部将张英上前应道:“某领一军屯于牛渚,纵有百万之兵,亦不能近。”
说着又是冷哼一声道:“袁耀不过一黄口小儿,也敢亲自领兵,不自量力,不下三日,某就让他自回淮南!”
刘繇听得大喜,当即就是拨了五千兵马交于张英,又令于糜为副将,令其刻日起兵进驻牛渚,以御袁耀。
…
“报!前方还有二十里便是牛渚,观其旌旗林立,怕已有大军驻守。”
听得斥候来报,袁耀心知这下江东的第一战,终于要来了。
当下高呼道:“周泰,蒋钦!”
“末将在!”
听得袁耀点将,周泰蒋钦虽有心中想法,还是大声应道。
“命你二人带所部人马,另再拨付你五百人,扮做水贼,前去牛渚后方埋伏,待见其兵尽出,直接杀入敌营!”
“末将领命!”
周泰蒋钦二话不说,当即就是领了命令而去。
只是走远了,蒋钦还是忍不住嘀咕道:“那袁耀发起号令来倒是有模有样,也不知道这扮做水贼的法子管不管用。”
周泰在边上听得真切,没理蒋钦话中内容,只是一脸严肃告诫道:“公奕,今时不同往日,你我二人毕竟也算受了主公招纳,你那称呼可也要是改改了。”
蒋钦听得暗自纳闷,却没开口。
周泰知道蒋钦心中所想,当即是又说道:“我知道你心中想的离开水寨前我与你说的那番话,只是那不过只是最后一条退路,在此之前,我们只需尽心竭力,不得另有他想!”
蒋钦脸色变了变,有些讪讪的应道:“这我如何不知,只是觉得那袁…主公年纪不大,又没领过兵马,也不知所布置的兵法行不行的通。”
“这你倒是不用担心,主公苦寻你我二人,又岂会白白让我们送了性命,且听主公安排便是。”
蒋钦也是默默点了点头,与周泰二人依令行事。
…
张英军大营,张英,于糜二人正是端坐营帐内,听得斥候来报。
“袁耀军离着还有十里模样,正是一路疾驰而来!”
于糜当即就是问道:“你可看清了,那领军的大将当真只有袁耀一人?”
台下斥候当即就是应道:“回将军,那袁耀军虽是一路疾驰,我等却也瞧的真切。打的旗号皆只有袁字,领兵之将,也是一少年模样,想来,却是那袁耀。”
于糜听得大喜,当即就是说道:“那袁耀竟然不带大将,胆敢只身前来,只把领军之事当为儿戏!”
说着朝着边上的张英抱拳请命道:“于糜愿为先锋,张将军且在营内看我如何活捉了那袁耀!”
一听只有袁耀这个黄口小儿,张英也当即明白这就是白送的功劳在眼前,哪里能是答应于糜为先锋。
正要说话,却见又有一斥候进账来报。
“禀将军,我军东侧突然出现一伙水贼,不知是为何意。”
水贼?
张英闻言皱了皱眉头,直是问道:“你可确认那是水贼?”
斥候当即应道:“小人确定,那领头的周泰乃是江中有名的贼寇,小子曾也见过,绝对是错不了!”
张英听得点了点头,听得斥候连那贼寇的名号都是报出自是深信不疑,只是疑虑为何这水贼会在此时出现。
却听边上的于糜笃定的说道:“这还有什么可想的,定是那贼寇知晓了袁术出兵即要与我等在此相遇,想隔岸观火,坐收渔翁之力,抢夺我军军粮罢了。待收拾了袁耀,转头灭了那水贼便是。”
张英听得却是神情一动。
袁耀这块大肥肉他可是不想与别人分一杯羹,本想让于糜看守营寨,不想来了水贼,倒是正中下怀。
只见得张英一脸严肃,面色肃穆的对着于糜说道:“即知有水贼在此,也不得不防,就有劳于将军走一遭,带一千人马把那水贼剿了。至于那袁耀,就由我亲自而去。”
于糜听得愤恨不已,哪里不知道这张英是要独自揽功。
相比生擒袁耀的功劳,打个水贼算是什么?
特娘的这张英,见得功劳就往上扑,只盼那袁耀能给他些苦头尝尝!
这时候于糜又是期待这袁耀能稍是给力些了。
只是官大一级压死人,于糜即使心有不忿,却也不得违抗张英的号令,只得闷闷领命而去,点了一千人马,就去剿水贼去了。
张英弄走了于糜,心中喜不自胜,即刻带军迎击袁耀,又是等了一个时辰,果见袁耀带军而来,其身边亦没个自己熟悉的袁术军中大将。
两军对垒,自然少不了些骂战,张英也是对这流程熟悉的很,张口就来。
“袁耀小儿!我乃扬州大将张英是也,见我在此,还不速速下马投降,看你是后将军之子的饶你一条小命!”
袁耀却是实在对这张英没什么兴趣,这耍嘴皮子的事情也是要分对象的,还是那句话,没好处的事咱懒得费那功夫。
就比如与那张老三在徐州的对骂,还不是因为要给自己的丈人搏回一点好名声。
所以面对张英,袁耀话都懒得说,直让张辽带军冲锋。
...
PS:一早上起点的服务器好像又出问题了,章节都发布不出来
32、斩了祭旗
张英见得袁耀只是坐镇后军,让军士们冲锋,心下愈加不屑。
这打仗讲究的是身先士卒,将军自己不上,只让士卒在前拼命,难免会影响了士气。
当下也是挺枪策马而出。
就让你们见识见识我张英的武勇!
霎时间,两军即要交锋在一起,正是短兵相接之时,却见对方也有一将手持一把大刀直扑自己。
张英大喝一声:“来者报上名来,我张英手下不斩无名之将!”
“吾乃张辽张文远!”
随着一声长啸,张英就见得来将一刀朝着自己劈下,匆忙举枪来迎,却是不料敌将只是虚晃一刀。
来不及变招,就见得那长刀以一个异常诡异的角度向着自己砍来,一个躲闪不及,就被砍中了肩头。
手上一个受不住力,随即就跌落马下。
刚想要起身,就觉脖子上被架了一把冰冷的刀锋,抬头看去,却见得一将威风凛凛在那骏马之上,轻蔑的看着自己。
张文远?
张英这才是想起来将自报的姓名,好像有些熟悉。
正是想着在哪听过这个名号,场面却已经是瞬间一边倒了。
这不管哪家的部队,也不管是有多精英的部队,看到主帅上阵一回合就被秒了,肯定是要影响了士气。
这没有瞬间溃散就算是不错了。
不过随着张辽扯着嗓子的大喊,张英军的士气也瞬间崩溃了。
“张英已被俘,速速放下兵器投降!”
“张英已被俘,速速放下兵器投降!”
一句传一句。
一会张英被俘的消息就响彻了整个战场。
张英军的士卒们一时半会都没反应过来。
自己上阵才把刀拔出来,自己的主帅就没了?
这特娘的就是抓个猪也没那么快吧!
相比之下,袁耀的反应就快多了。
果然不愧是张文远!
一出手就是生擒一将!
袁耀心里连连感叹,嘴上却是一刻都不迟疑的呼唤道:“吾乃后将军之子,诸位放下兵刃,保你们性命无忧!”
袁耀的话音刚落,张英军的士卒还未反应,又见身后火光大起。
转头一看,那火光却是从自家营寨而来。
这特娘的自己的营寨都没了?
主帅被捉了,老家被偷了。
这还打个屁了!
当即就有人丢下了兵刃投降,有几个落在后方的则是寻了机会四散而逃。
袁耀见得火起,即知道是周泰蒋钦二人立功了,也是情不自禁的大笑一声道:“哈哈,果然是名将,一出手即是不一般!”
边上直是护着袁耀的乐就听得心中纳闷。
名将?
这两个贼寇都能被叫名将,那我乐就岂非是无双之将了!
…
袁耀亲自领兵的第一场战役就这么结束了。
俘敌三千,缴获粮草辎重数万,生擒敌将张英,斩敌将于糜。
没错,相比那张英,于糜就没是那么好运了,带军去剿贼寇,正面遇到了周泰被一刀就斩于马下。
袁耀见到周泰之时,周泰手里正是提着那于糜的人头。
“主公,周泰不辱使命,拿下了营寨!”
见得周泰浑身是血,袁耀当即扶起了周泰,丝毫没有介意的模样,拍着周泰肩膀一脸宽慰道:“幼平辛苦了,我袁耀果真是没看错人,真乃勇将是也。且给你记上一功,待得胜归了寿春,再是论功行赏!”
周泰见得袁耀一脸真诚,不似作假,心中也感慨自己当真是遇上明主,原先对那袁家或许是偏见太深。
只是拜谢后立于袁耀一边,心中却着实明亮。
张辽再是带着被俘的张英上前。
“袁公子,此人如何处置?”
袁耀没先是应答,只是先朝着张辽拱了拱手,赞叹道:“文远兄果真是出手不凡,竟然一回合就拿下了敌将。”
毕竟张辽还只是自己借来的将,对待的态度自然不能像是对周泰一般。
张辽只是笑道:“袁公子何必客气,只是区区擒一敌将,何足挂齿。”
“哈哈,文远兄当真豪杰也!”
听着那袁耀和张辽搁那谈笑风生,最不是滋味的就是跪在地上的张英了。
什么叫区区擒一敌将?
自己好歹也是有名有号的人物,怎么在这张辽这里就像是砍瓜切菜一般容易。
想到这,张英也是想起张辽究竟为何人了,只是摸不清吕布的部将怎么跟着袁术之子了。
这也难怪,毕竟这袁术和吕布联姻之事还没传播开来,刘繇亦不是雄心壮志之主,整日目光都是放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上,不知晓也是再正常不过了。
又听张辽笑道:“袁公子还是别和张某客气了,且说说这张英如何处置吧。”
听着与自己的命运有关,张英也是抬头看向了袁耀。
却见那袁耀面色怪异的看着自己,手拿着羽扇摇了摇,缓缓吐了一言,却是把自己惊的一声冷汗。
“直接斩了祭旗便是!”
这下不仅是张英,边上的几人也是听得一惊。
自己这主公(公子)年纪不大,却也太凶残了吧,直接二话不说就要砍人,不按常理啊。
许是因为袁耀的话有些出乎意料,一时竟然是没人动作。
张英更是一脸震惊。
本已想好若是那袁耀妄图招降自己,该是如何一通的义正言辞,不想这袁耀二话不说就要拿自己祭旗。
虽然本也不欲投降,好歹也让俺老张说两句话啊!
正是觉得自己当真要失了性命在这黄口小儿之手,还是张辽反应的快些,赶忙上前劝道:“公子,吾等初下江东,遇将则斩,未免使人心惶惶,不益于公子大业。”
袁耀听得张辽来劝也是长舒一口气,心道自己还得弄个谋士在身,不然连是自己的眼色都看不出来怎么能行。
尤其这乐就,平日里看着眼力见不错,哪想这会倒是跟个木桩子似的,一动不动。
生怕这些憨憨真把张英拖下去斩了,袁耀连忙应道:“哈哈,这刘繇军中,我独敬那太史慈,遥想当初…罢了罢了,当初之事不说也罢。至于其他人杀了便杀了,又有何惜。”
说着也不待别人说话,赶紧自己给自己找了个台阶说道:“不过既然文远兄已是这么说了,那便是放了这张英吧。”
众人听得那袁耀对张英一会要杀一会要放,摸不清自己这主公又在玩什么套路,只是也稍许明白这袁耀不是真要拿这张英祭旗。
只有张英满肚子疑惑。
太史慈?
这袁耀哪里知道的太史慈?还如此看重他?
听这袁耀言下之意,这两家伙该不会是旧相识吧!
...
PS1:感谢书友的打赏,多谢支持。
PS2:关于更新,现阶段还是保持一天两更,等来了试水推,再多更一些,见谅。
33、太史慈上岭
“袁公子认得那太史慈?”
待张英被放走,张辽也是按耐不住,当即问道。
“哈哈,我连那太史慈是高是矮,是胖是瘦都是不知,如何能认得?”
见得众人疑惑之情,袁耀也不卖关子,接着说道:“只是那太史慈当真是有万夫不当之勇,此去征伐刘繇,吾等最大的敌手恐怕便是他,我如此说,不过是让他们心生间隙罢了。”
听得袁耀豪不隐瞒的话,众人才是恍然大悟。
张辽也是无不赞叹道:“公子才思敏捷,对这天下英杰更是如数家珍,着实让张某佩服。”
张辽一点不怀疑袁耀的眼光,于糜的人头已经证明了周泰的武勇,同时也验证了袁耀的眼光。
却听边上的乐就又是上前说道:“那太史慈既是如此了得,刘繇却不让他领兵,只让这张英而来,我看刘繇也不是什么知能善任之人,必不是公子对手。”
袁耀心道这乐就别的本事没有,当自己捧哏倒是恰到好处,这自己正想怎么装逼,他就递来了话筒。
袁耀哪里会放过这个机会,当即就是一脸严肃说道:“带兵打仗,切忌大意轻敌。此战为何如此顺利?皆因那张英见我年幼,只以为我不会兵略,疏忽大意罢了。”
说着也是一顿,看着场内的诸将再是说道:“正所谓前车之鉴后车之师,如今这血淋淋的先例就在眼前,吾等如何还能再犯?只应更加小心谨慎才是。”
张辽听得叹道:“袁公子所言大善,张某本也是对生擒了那张英颇是自得,如今听公子一言,也是惭愧。”
那是你张文远牛逼,要是我袁耀生擒了敌将,我能让人直接把我吹天上去。
当然绝对不是因为要装逼。
只是为博取威名,好尽快收了江东罢了。
心中吐槽一句,袁耀面上却是哈哈大笑道:“文远兄不必如此,且与我一同会会那东莱太史慈!”
五千兵马几无损失,又是带着三千降卒,袁耀直往神亭岭而去。
…
袁耀在牛渚大破张英的消息很快传至了刘繇处。
刘繇是怒不可遏,见得张英灰头土脸的回来,当场就要下令斩了张英。
还是谋士薛礼连连劝阻,才让刘繇暂熄了火,只让那张英戴罪立功。
可怜这张英,好不容易在袁耀手里逃的一命,结果回来还被刘繇所迫,心里说是没有怨气也是假的,只是毕竟是自己失了阵,也无话可说。
只是眼瞥见边上的一年轻小将,忽的就想起了袁耀最后那番话,张了张嘴,还是没有问出这太史慈是否与那袁耀相识,只是憋闷在了心里。
“如今袁耀已是逼近秣陵,吾等如何是好?”
却听薛礼应道:“为今之计,唯有使主公亲自领兵,往神亭岭拒守袁耀,否则让那袁耀过了神亭,则无险可守,当真危矣!”
刘繇纳其所言,让薛礼,笮融看守城池,自己则是带着诸将往神亭而走,驻于岭南。
袁耀则是驻于岭北。
双方隔岭而望,皆未轻举妄动。
…
待刘繇大军到达神亭的第一夜,袁耀就是召集了诸将,商议破敌之法。
却听蒋钦当先提议道:“主公,这刘繇才至于此地,不若趁其立足未稳,突袭而至,杀他个措手不及。”
经历了牛渚一战,蒋钦的态度也是改变了不少,如今也是主动献计了。
袁耀沉凝片刻,却也没是答应。
一来这刘繇虽在整个三国之中虽然不显山露水,却到底是割据一方的诸侯,不可轻视。二来还是因为太史慈。
个人的武勇在战场上重要吗?
或许在大规模的集团军作战中,个人的武勇会显得微不足道,但在某些时刻,个人的武勇往往会对战争的结果有直接的影响。
突破,斩将,护卫,殿后。
若是自己一场突袭直接就遇到了太史慈,很有可能被其生生截断,届时陷入其中,反而不利。
所以关键还在这太史慈身上。
可自己又没有小霸王这武勇,如何是好?
思量再三,袁耀决定还是冒险一次,以期速战速决。毕竟现在只是初冬,若是真正入了冬,可真是不好打仗了。
说是冒险,其实对袁耀不过也只有一丝丝的危险,毕竟袁耀这么惜命,哪能真把自己置于险地。
只听袁耀对着众人说道:“诸位,我欲使一离间计,以叫那太史慈无用武之地。”
众人一听,也是各个全神贯注以待下文,只是这越听脸上越是怪异,直到最后绕是周泰也忍不住赞叹道:“主公真算是妙计频出,吾当真佩服!”
众人皆是点头赞同,只有乐就虽是赞同亦有不解。
要说这些人之中谁认识袁耀时间最久了?
那妥妥就是自己啊!
只是看着众人各个倾佩的脸庞,怎么感觉自己才是最看不懂公子的那个?
这还是自己认得的那公子么?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
好像这一切的变化都在我乐就眼皮底下发生的啊,只是到了今日,才是真真切切觉得公子当真算是今时不同往日了。
罢了,总是好事一桩。
袁家之福啊,主公之福啊!
…
袁耀不知道乐就的心里变化,知道也顾不上这打酱油的角色。
次日一早,他就带着张辽,周泰,蒋钦这三个军中最强战力,又引了十数骑精锐,往岭上而去。
对面刘繇军的斥候立有所觉,立马去找岭下的刘繇汇报。
“只有十数骑?那可是良机啊!主公,让我领百骑,去把那袁耀捉来!”
听得斥候汇报,刘繇还未开口,边上一将,背上负着双戟,手持一把长弓,抢先说道。
刘繇心中暗自不喜,只是应道:“子义,你还年轻,不识兵法,那袁耀必是诱敌之计,吾等不可轻动。”
这说太史慈年轻,实际上也是不小了,甚至比起张辽都大了三岁,比起袁耀,那快要年长近十岁了。
只不过在刘繇眼里还是个年轻人,颇是不被重视,屡次请战,皆以这年轻的理由给是拒绝。
心下恼怒,又觉是天赐良机就这么错过实是可惜,极为不服,竟是自行就往那岭上而去。
刘繇知晓只是轻笑一声道:“年轻人自以为是,且让他自去吃点苦头罢了,不用管他。”
34、感谢子义放我一条生路
边上的张英听得刘繇的话只是脸色冷漠,心情却是有些矛盾。
他当然想那袁耀能死在这岭上,以报自己受的被擒之辱。可又觉得若是那太史慈单枪匹马都能成功,自己那面子往哪搁。
真被那太史慈捉了袁耀,岂不是坐实了自己的无能?
届时这军中,自己哪里还有地位可言?
想到这,张英又不禁期望那太史慈也会狼狈而归,这样倒是不会显得自己的无能了。
可惜这是怕什么来什么…
太史慈才是上岭不多时候,就听见岭上传来一声怒吼:“来将何人?我乃张文远是也!”
吼声气势磅礴,真叫是响彻整个山岭。
张英听得心里微微一颤。
经过了上一役,张英都快对张文远三个字产生阴影了,也知道张辽武勇非凡,心想这太史慈必是占不了什么便宜。
正是等着那太史慈无功而返,不料又听着那张辽大呼一声:“公子快走,吾敌不过他!”
张英听得心里一惊。
这太史慈当真有如此厉害,连那张辽都是敌不过?
这么一想张英又是思量起是不是因为自己一时疏忽才是被擒,那张辽本也没那么厉害。
胡思乱想之下,又听得那岭上传来另一声怒吼。
“来人勿要猖狂,且看我周泰会会你!”
周泰!
张英自是知道是杀了于糜的那水贼,心中才想那太史慈这下该是讨不到好了,不料不多会又传来一声长啸。
“主公!这家伙果真了得,我等不敌啊!”
张英这下已经完全震惊了!
竟然两个人都敌不过那太史慈?
只是好像有些奇怪啊,怎么只听着张辽周泰在那咋咋呼呼,却没听见太史慈的声响。
…
太史慈不是不想喊点啥,他是实在是喊不出来啊!
自己才是上岭,就见得那十数骑驻扎在岭上,等待自己的模样。
正是暗自戒备,就听得那当先的一将喝道:“来将何人?我乃张文远是也!”
随后就见一将拍马而出,太史慈举戟来迎,却见那大将明明是雷霆一击,到了手上却是没有几分力。
本以为是有什么虚招,正是戒备,不料那家伙竟然只是这一招,就拨马而归,又是自顾自的喝道:“公子快走,吾敌不过他!”
整的太史慈是一脸懵。
什么敌不过我,咱俩根本还没真正交手好吗!
正要说话,却见边上一黑脸大汉上前喊道:“来人勿要猖狂,且看我周泰会会你!”
我特么哪猖狂了?
我总共就打了一招,还没出力,更是连一句话都没说好不好!
正待那黑面大汉动手,不料那黑面人有和先前那大汉一样,又是自言自语道:“主公!这家伙果真了得,我等不敌啊!”
看着对面两将的表演,太史慈已经惊呆了。
这袁家的武将该不会都是戏子出生吧!
太史慈还没出汗,就感觉自己已经斩了两将,如入无人之境了。
实在忍耐不住,正要说话,却听那袁耀开了口。
“子义!吾等多年未见,这才是重逢,就要拔剑相向乎?”
太史慈心下一颤,隐隐觉得这袁耀是要污蔑自己,正要驳斥,但袁耀哪里会给他机会。
直接就是说道:“子义果有大义,今日放我一条生路,吾且等下次你来淮南一聚!”
袁耀的这两句话也是吼的撕心裂肺,是生怕岭下的人听不见呐。
言罢,就见那袁耀带着一众人转身就走,丝毫也不迟疑,一溜烟的就跑了。
太史慈这才反应过来,才喊了一句:“袁耀小儿哪里走!”
追上两步,却见那袁耀头也不回拍马而走,自己若是只身上前,只怕真是中了埋伏,只得悻悻而归。
才是下岭,就见得主公刘繇一脸暗沉的看着自己,边上的张英更是一脸怪异之色。
却听那刘繇嗡声说道:“太史慈将军无视军令,擅自行动,是视我刘繇为无物乎?”
太史慈心中暗自不忿,只怨这刘繇畏手畏脚,错失良机,若是自己能带百骑前往,哪里还能把袁耀给放跑了。
当然,太史慈只以为那袁耀身边的武将不过尔尔,哪晓得张辽周泰真正的武勇。
只是面对主公,也不好过分,只是拱手应道:“慈擒敌心切,还望主公勿要见怪。”
听着太史慈的话,刘繇的脸色稍稍好了些,只是又想到那岭上的高呼,忍不住问道:“那袁耀身边的几员武将之武勇如何?”
太史慈闻言下意识的瞅了瞅边上的张英,还是老老实实的应道:“着实有些稀松平常。”
这一下边上的张英可是不答应了,那张辽都是稀松平常,我算是什么?
我老张知晓了你和那袁耀是旧相识都给你瞒了下来,结果你反手就这么挤兑我老张,没看主公那看我的脸色都变了么。
既然你不仁,那就别怪我张英不义了!
当下就是接口问道:“只是听岭上那袁耀所述,子义莫不是因为与他袁耀有些旧识,念及旧情,把那袁耀放了吧!”
袁耀在那岭上撕心裂肺的吼声还是没有白费功夫的,至少刘繇和张英是听得一清二楚。
刘繇心中自也有所疑虑,之所以没有主动开口,不过还是要显得自己的宽厚仁义,不为敌军三言两语,就去质问军中大将。不过既然有人代替自己提出,自也不会阻拦,也是看着那太史慈,看其如何应答。
太史慈听得张英此问,心下略是不喜,只是冷冷应道:“我与那袁耀从不相识,只是敌将跑的太快,我怕其后有埋伏,才未深追。”
张英当即就是冷哼一声道:“我看也不尽然,子义有此武勇,连那张辽周泰联手都是不敌,还怕的什么埋伏。况我早是听闻,那袁耀和子义是惺惺相惜,尤其那袁耀,对子义是倾佩的很啊。”
太史慈明白张英话中之意,也晓得是自己那句评价张辽的话得罪了那张英。
不过太史慈为人信义笃烈,自也不屑于多为自辩,只是再说的一句“我与那袁耀确不相识”,又是朝着刘繇再是行了一礼,便是自行离去了,竟是无视了那张英所在。
张英是一肚子火气无处撒,看着太史慈真是头也不回的离去,转头就照着刘繇一拜说道:“有一事,还请主公知晓!”
35、决战神亭岭(上)
自从岭上归来之后,太史慈就发现自己似乎被冷落了。虽说以往就不受得重视,只是现在似乎格外严重。
连着两日,只见那岭上不断的有袁军上山装模作样,以做那劫营之状,甚至大晚上都不停歇,把整个神亭岭照的明亮不已,生怕别人看不见似的。
却又每每都只是晃悠了一圈,就回了自家营寨。
张辽,周泰,蒋钦,乐就。
各个都是隔了一两个时辰就上岭耀武扬威一番,就连那袁耀,都是自己带兵上了两回。
太史慈心知此乃袁耀的疲兵之计,几次要找主公刘繇商议,却都被拒之门外。
心中真叫是又气又急,心中明白定是那张英在刘繇面前说的什么,却又是无可奈何,只得让自己所部人马时刻做好准备,以对袁耀的劫营。
...
袁耀账内,此时却是一阵肃穆。
只听那乐就说道:“公子,今晚就算真是去劫营,也不用把自家的营寨都拆了吧,万一若是打不下刘繇,吾等可就无处可去了。”
袁耀看了看乐就,又是把目光扫向诸将,往日稍许的嬉皮笑脸此时却是丝毫不见,只是一脸严肃道:“前日吾等演的那出戏,定叫刘繇已对太史慈心生间隙。有大将而不得用,那刘繇实乃自取灭亡。今晚,我便是要一战定输赢!”
诸将听得袁耀斩钉截铁的话语,各个是端坐以对,全情投入,也是心知此时的关键。
就连那乐就也是安静了下来,账内一时只有袁耀一人之声。
“吾等前几日已做疲兵之计,今晚上山,十人一火把,紧密相连,必叫那刘繇无有所觉。”
说着就是点将道:“蒋钦!”
蒋钦立是起身拱手道:“末将在!”
“命你带两千人马,是为左军!”
“末将领命!”
“张辽!”
“在!”
“命你带两千人马,是为右军!”
“领命!”
“周泰,乐就,你二人与我共领其余兵马是位中军!今晚劫营,到那营寨之下,不管其他,只管往那刘繇大账而去,我要让那刘繇,回不得秣陵!”
“是!”
诸将齐齐应了一声,便是回营点兵,只等子夜时分到来,与那刘繇决一死战。
只留着袁耀还在大账之内平复心情。
毕竟这可是正儿八经的劫营,自己又要亲自领兵冲锋在前,说不紧张那也是假的。
虽然在三国待的时日也有几个月了,早就习惯了打打杀杀,只是自行带兵冲锋劫营,真是头一遭,能是下了这决断,可想袁耀是下了多大决心了。
这也是无奈之举。
自己这江东下的太着急了,这两日明显已经感受到了天气渐冷,若是真拖上十天半个月,等是真正入冬,还拿不下秣陵,那可真要是无功而返,等孙策反应过来,一切又是难说。
所以必须要一鼓作气,打散了那刘繇。
刘繇又是带军一万余人与此地,可谓是精兵尽出,那秣陵城不过留了千人左右。届时刘繇被迫,秣陵则是唾手可得。
只要拿下秣陵在江东站稳脚根,届时孙策前来,那也只是来送破石头来的。
自己不惜亲自领兵在前,就是要让将士们知晓此战决心,不成功便成仁!
当然,袁耀对自己的水平还是有清晰的认识的,又是惜命的很,这不让超级卫护周泰护在中军嘛。
说起这三国主公的贴身护卫来,恐怕第一想到最多的还是典韦许褚,古之恶来和虎痴的大名自是不用说。
只是相比这二人,周泰也是毫不逊色。多次于战乱当中保护孙权的安危,身上受的伤多达几十处,就像在皮肤上雕画一样。
这特么是怎么样的一个猛人啊!
有他护在左右,袁耀自然是能放心不少。
...
是夜,神亭岭上又是火光冲天,岭下的刘繇军自然也是注意到了。
只是接连两日都是这样的把戏,刘繇军也早就是习惯如常,除了刚开始每每都是严阵以待,到后来次数多了,难免是有些懈怠。
这不,刘繇都是无有察觉,只在大帐内睡得安稳。
唯一有所警觉的太史慈又因遭受了冷落,只能管得自己部下的百人。
只是看着别家营寨中都睡得安安稳稳,军士们心中多少也有些不平衡,埋怨自己的将军有些小题大做。
不过今夜好像还是有些不同的,那山岭上袁家似乎驻足的比往日更加长了些,本该早早散去的火把,迟迟未散,似乎还越来越近了些。
飞鸟迟迟未落,岭中突起狂风。
待听得刀剑出鞘,兵马奔袭,刘繇军中人才惊觉那哪是狂风突起,分明是千万军马一同奔袭,所带来的颤动。
“敌袭!是敌袭!”
等是袁耀大军都是到了眼前,刘繇军中才是反应过来,仓促应敌。
在中军的袁耀则是一马当先,见得营寨,拔出长剑,举天而啸。
“袁家的儿郎们!建功立业,即在眼前,随我杀!”
言罢就是趁着马势,冲向营寨,当先就斩了一人!
温热的鲜血,撒在了手腕之上,在初冬的时节,让人感觉尤其明显。
袁耀却是没有心思感受着鲜血的感触,就见得边上的周泰在那斩兵夺旗,与乐就牢牢的把自己护了起来。
边上的军士们更是三军用命,见得自家的公子都如此了得,各个都是奋勇杀敌,加上刘繇军应对不及,瞬间就被冲垮了寨门,反倒是冲的最快的那一部了。
边上的周泰看的心中赞叹。
不想主公如此了得,只以为是足智多谋,不想上了战场,却是如此沉着以对,虽是武艺不济,却是勇猛非凡,当真让人佩服。
左军的蒋钦也是如入无人之境,见得一将来袭,也不言语,举弓就是一箭,直接就是射落马下!
射死的人是谁都没事弄清楚,蒋钦直接就是杀得刘繇军人仰马翻。
眼见失了主将,其所部瞬间就是溃散而逃。
蒋钦也不追赶,只记得袁耀之言,直往大帐而去。
相比之下,右路的张辽却是稍稍遇到了一些麻烦,一路冲杀,倒是见到一个老面孔。
面前一人手持着双戟,正是那有力使不出的太史慈。
却见张辽见得那太史慈是避也不避,只是紧了紧手中的长刀,大喝一声:“太史慈,且与我张文远再较量看看!”
说着就是拍马而出,举刀而向!
36、决战神亭岭(下)
“砰!”
“砰!”
“砰!”
太史慈和张辽来来回回已经打了十余合,却是谁也奈何不得谁。
张辽心中早有准备,这太史慈深入袁耀之眼,不惜是用谋让此人在军中失势,可见是何等重视。何况张辽最佩服的就是袁耀那识人之明,哪里会是小看这太史慈。
别的不说,就说这单枪匹马就敢上岭的气魄,就是非同凡人。
相较之下,太史慈则是吃惊不已。
本确是稍有察觉出当日在岭上的二将都是示敌以弱,却也是万万没有想到,竟然有如此厉害。
刀法骑术,都是熟练不已,犹如百战之身,丝毫也察觉不出破绽来。
张文远,果真是了得!
见张辽也不停歇,又是一刀袭来,太史慈两戟交叉抵住一击,正要回手,却惊觉四周所部军马已是被杀的丢了大半。
眼看自己已快要陷入了敌军包围,正欲突围,却是见得不远处还有一将,真是策马仓皇奔跑。
太史慈当即就是大喜,连忙高声呼道:“张将军,快来助我!”
张英正是忙着逃命。
这四下的刘繇军士已经都被袁耀军冲垮,哪里能是组织的起反抗,也唯独只有太史慈所带的几百人还有些战力,可惜在张辽的兵锋面前,也起不到多大作用。
听着太史慈的求援,张英只是瞥了眼,就是一眼看着了张辽,只当是没听见,直接就往外而逃。
太史慈无奈,只得自行突围,却听得那张辽大笑三声道:“袁公子真是所料不差,这刘繇军中果真只有太史慈一人堪称英杰!”
太史慈听得神情微微一动,却也丝毫没有迟疑,只是往外突围而去。
张辽在后面见得也未追赶,只是牢牢盯着太史慈远去的方向半晌,才是收拢了兵马,又往那大帐方向而去。
...
刘繇是被部将陈横给叫醒的。
只是等他醒来的时候,整个营寨已经是支离破碎,袁耀军横冲直撞,已是无人敢拦。
却见那陈横一脸急色,对着刘繇说道:“主公,那袁耀带头冲杀了进来,吾等抵挡不住,还是快走吧!”
刘繇听着却饶是有些不死心,当即就是问道:“樊能,张英何在,让他们速速应敌!”
陈横立是应道:“据闻樊将军被袁耀军中一将一箭射落于马下,恐怕是凶多吉少,至于那张将军...”
听得陈横欲言又止,刘繇忍不住喝道:“那张英去哪了?”
“张将军...已经带所部人马...跑了。”
刘繇听着是急火攻心,眼前一黑,几乎就要晕厥过去。
那张英,败军之将,不思戴罪立功,见那敌军来袭,竟然抛下主公自己跑了,罪无可赦,当时就该是斩了他!
见得刘繇摇摇欲坠,陈横连忙上前一步,扶住了刘繇。
只听得刘繇用微弱的声音说道:“如今大军已失,秣陵亦不可归,吾欲去豫章寻刘表,念在同为汉室宗室,他必不能害我。”
陈横听得立刻称善,急忙是收了些亲兵,带着刘繇往豫章而去。
...
待袁耀率军杀至账下,只看到了一个孤零零的空账,心中也是稍许失望。
到底还是叫那刘繇给跑了。
边上的周泰立刻是提议道:“主公,让我领百骑去追,定能把那刘繇给捉回来!”
袁耀却是摇了摇头,拒绝道:“那刘繇跑了便跑了,追来也是个麻烦,反正经此一败,他必定不敢再回秣陵,吾等已在江东立得根本!”
说着看着正是进来的张辽和蒋钦,再是说道:“诸位速速归拢降卒,今日大胜,吾皆为诸将记得此功,只是此处混乱无比,待拿下秣陵,才行封赏。”
“是!”
诸将领命下去,带兵重新控制了整个营寨,只是张辽却是出了大帐就只身往外而去,也不知是作何去了。
周泰,蒋钦二人又是招纳降卒,又是统计战果伤员,直直是到了天都微微亮了起来,才是一切安排妥当,去寻袁耀。
待周泰,蒋钦入了账,却见袁耀竟然也是一夜无眠,只是看着手中的地图,不知在思虑什么,连着二人进来都似乎毫无察觉。
二人更是钦佩不已,只是拱手抱拳齐齐喊道:“主公!”
袁耀这才是如梦初醒一般,见得二人,立刻起身而迎,又是说道:“幼平,公奕,你们二人也是辛苦了,可是已经都处理安排妥当?”
周泰当即就是应道:“此战,歼敌两千人,俘敌五千人,所获粮草辎重无数。刘繇军中大将,陈横,张英下落不明,樊能的尸首却是寻着了,观其样,是被公奕给一箭射死的。”
哦?
袁耀听闻诧异的看了看蒋钦,没想到这原本以为是收了周泰附赠的人物竟是如此给力。
也是由衷说道:“公奕真是好武艺,看来这功劳簿上又要加上一笔了。”
蒋钦连道不敢,又是看着袁耀顶着的黑眼眶,也是情不自禁的关心道:“主公还是早些歇息吧,如今大局已定,何必如此焦虑。”
袁耀听得蒋钦关心的话语总算觉得自己的夜没白熬。
自己盯着这么个破地图装模作样了一宿,那可别提是多难过了。只是大将们都在忙碌,自己就去呼呼大睡,还想不想要人心了?
不趁着机会多笼络笼络如何能行?
好在自己这一番作秀也算是值当了,只不过演戏还得演全套,只听袁耀说道:“公奕说的哪里话,如今我身为主帅,带军在外,哪敢有丝毫松懈,多些思虑,说不得就能让士卒们少些伤亡。”
蒋钦听得大为赞叹道:“主公心中真是有大仁义啊!”
袁耀已经快是要困死了,只是强忍着再是应道:“幼平,公奕,传令下去,全军休整一日,明日一早,我们即往秣陵而去!”
“是!”
看着周泰,蒋钦二人远走而去,袁耀才是神情一松,疲惫感顿时就是席卷而来。
子夜打仗,可真是要人命哦!
还好,此战倒是顺利的很,唯一可惜的就是没能拿下太史慈。
子义啊子义,你说你跑什么呢,跟着我老袁家,哪是能亏待了你!
怀着对自己初次领兵就是大胜的些许自豪,加上对痛失太史慈的可惜,袁耀瞬间就是进入了梦乡。
这一睡,就是睡到了正午时分,不想一睁眼,就是看到了一个大惊喜。
37、众将归心
太史慈突围之后没跑的太远,看着自己身边只剩下的十来骑,心中也是悲愤不已。
又是看着大营之中,四散而逃犹如无头苍蝇般的刘繇军士卒,和对方那各个奋勇向前的状态比起来,太史慈也是知道,此战刘繇已经败了,还败的非常彻底。
也是明白那张辽和周泰为何在神亭岭上如此做派。
全是为了污浊自己的名声啊!
看来那袁耀是早早就盯上了自己,可也着实奇怪,那袁耀到底是如何知道的自己。
心中思虑万千,却也一时迷茫,不知往何处而去。
正是踌躇之时,却见得一骑飞奔自己而来。
定睛一看,却是那两番和自己交手的张辽。
太史慈见得张辽驻马于前,当即就是喝道:“张辽,你可是打的还不过瘾,又来找我一拼武艺?”
却见张辽摇了摇头应道:“若要比试,何时不可为?只是如今刘繇已败,子义又当何去何从?”
太史慈听得就是大笑道:“某自当是有去处,怎么,你张辽是要给那袁耀当说客?”
太史慈本意是要讥讽你张辽明明是吕布的部下,却给袁耀来当说客,岂非是主客颠倒。
不料张辽却是一脸坦荡,只是点了点头应道:“正是如此!”
太史慈正是惊异与张辽的坦荡作风,却听那张辽再是说道:“吾只是习武之人,比不上那些能使嘴皮子的文人。但亦知晓习武之人,最是怕庸主,空有一身武艺,却无用武之地。”
说着一顿,却看那太史慈正是看着自己以待下文,只接着说道:“自袁公子来了江东,时时刻刻无不念叨着东莱太史慈,只说子义武勇非凡,忠勇过人。既得袁公子如此看重,况袁耀也有明主之姿,子义为何不去相投?”
老实说,要是放在往日里,太史慈可不会被这些话语触动。
只是如今刘繇新败,袁耀的看重亦不似作假,加上能让张辽此等豪杰都忠心效力,见得自己远走,都要追上来当说客,也不禁是对这袁耀有几分好奇。
明白自己心中的摇摆,太史慈当即就道:“那吾就去看看这袁耀到底是否有明主之姿,若是并非如此,吾自当离去!”
张辽听得大喜道:“子义且放心,若是不愿留下自当离去。有敢拦者,就由我张文远来给子义开路!”
说归说,张辽心中却也知道,这太史慈愿去见那袁耀,便已经是心中应了一半了。
...
袁耀只是在神亭岭上见过太史慈一回,却也深深记着了太史慈的模样。
这一睁眼就是看见了太史慈和张辽站在自己面前,当真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而已。
不禁是自己也是暗自嘀咕着:“卧槽!看来这真是魔障了,怎么连着梦里都看见这两个家伙。”
正当是想翻个身,又是感觉有些不对劲。
看着张辽那怪异的神色,却是一骨碌的起了身,有些尴尬的打了个哈哈说道:“原来没是做梦呐。”
太史慈虽是不明白那句卧槽是什么意思,也不清楚魔障是什么含义,但是却明白这袁耀是只以为自己在梦中,不由也是感到有些好笑,却还是硬生生的给忍住了。
却见袁耀看着太史慈,眼神中闪烁着精光,更是来不及注意自己的形象,直接就是来到太史慈面前,面露喜色高呼道:“子义可是来助我成就大业?”
太史慈听得却是沉默不语。
袁耀也不气馁,那刘皇叔三顾茅庐请诸葛亮出山,这太史慈都是自己找上来了,哪有放弃的道理。
又是接着温和的问道:“子义可有什么顾虑?不妨直言。”
只听那太史慈说道:“慈唯独不明,袁公子如何知道的在下。”
袁耀面色淡然,心中却是思虑千转。
这如何知晓还不是因为我有金手指嘛,只是说自然是不得这么说。
只听袁耀长叹一声道:“这说起来,还得从我去徐州之时说起。”
要是乐就在此,说不得就是知道自家公子要开始编瞎话了,可惜这张辽和太史慈都是对袁耀了解有限,正是一脸认真模样的听着。
“咳咳。”
瞎扯前,袁耀先是习惯性的清了清嗓子。
“我这人,生平最爱打听的便是天下英杰与其行事经历,难得到了次徐州,哪里能错过这样的机会。却有一日,就听得了子义的大名。”
却听太史慈惊疑道:“徐州怎么会传有我的名号?”
“还不是子义北海报恩之事,那时我就在想,如此知恩必报,又勇猛无畏的英杰该是何等模样。可惜后来得知子义早早回了扬州,只是可惜啊!”
一番话听得太史慈也颇有触动,正要说话,却见那袁耀忽得牢牢抓着自己,看着自己说道:“大丈夫生于乱世,当带三尺剑立不世之功。子义,何不来与吾共成大业!”
这波澜壮阔的汉末三国,留下了多少佳话名言。而要说到太史慈,也不得不说这三国最著名的遗言之一,把心中的壮志未酬体现了的是淋漓尽致。
袁耀也是够不要脸的,直接就把太史慈的话语剽窃来了用在了太史慈自己身上,以期让那太史慈产生点共鸣来。
果然就见得那太史慈微微一颤,只觉得袁耀的这句话像是直击自己的内心一般,极受感染!
当即就是拜服道:“君之所言,当真是句句深入吾心。慈深感君之看重,甚是惶恐,只愿与君共成大业,不枉七尺男儿之身。”
袁耀听得心里那是甭提多激动了。
总算是正儿八经的挖了个墙脚过来了,而且还是太史慈啊!
想想那孙策,是要等那太史慈守护刘繇败奔豫章,直至攻破了泾县后才是降服与他。自己省去了那么多功夫,岂非是说明自己比那小霸王还厉害多了!
当即就是难以自禁,拉着太史慈,抖了抖嘴唇,一时竟是嘴皮子都不利索。
好不容易才是控制住了自己,由衷说道:“子义,你且放心,我定让你太史慈的威名,响彻整个大汉天下!”
没有什么华丽的言辞,却是能听出袁耀真切的内心。
边上的张辽见得也是哈哈笑道:“好好好,子义,如今你我也暂算同僚,再和我比试比试如何?”
太史慈也是难得露出了笑容道:“文远既是开口,我如何能是不从。对了,还有那周泰,想来那岭上也没使出真功夫来吧!”
看着二人勾肩搭背就往外而走的模样。袁耀倒是没想到自己这么胡搞一通,倒是让张辽和太史慈原本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人,建立了些许友谊来了。
…
PS:新书写到现在已接近三周了,再次感谢几位老哥一直支持到现在。
38、江东小郎君袁耀!
降服了太史慈,又是让周泰蒋钦二人也是归了心,袁耀原地修整了一日,带着精兵强将,马不停蹄,就往秣陵而去。
几日后,待袁耀到达秣陵的时候,刘繇神亭大败投奔豫章而去的消息早就是传了过来。
得知主公已败走,又是见得袁耀军容齐整,留守秣陵的薛礼,笮融二人哪里还生的起反抗的心思,直接就是开门投降了。
袁耀当即就是进了秣陵,先是好好宽慰了薛礼,笮融二人,又是安抚了城内百姓,再让太史慈,张辽,周泰,蒋钦各自带兵,扫平了周边诸县。
至此,在兴平元年的年末,袁耀彻底打败了刘繇,清除了刘繇的势力。在江东站稳了桥头堡,把淮南和江东之地连为一片,以待明年开春,继续征伐江东。
不同在徐州之战中作为一个幕后军师的角色,此次作为主帅领兵,两次大败刘繇军,兵不血刃的拿下丹阳郡,袁耀的名声也在江东之地渐渐传播开来。
尤其是其慧眼识英才的本事,更是为人所津津热道。
加上虽说不上是个绝世美少年吧,但好歹也是个翩翩少年,更是有世家子弟的加成,加上年纪轻轻就带兵出征,有江东好事之人,也给袁耀安上了一个称号。
人称,江东小郎君!
江东小郎君袁耀在秣陵犒劳全军的时候,自己在江东的行迹,也是渐渐发酵,首先就是传至了淮南之地,传至了自家老袁家的大本营,寿春。
...
“主公大喜事,大喜事啊!”
寿春城,袁术的大殿中,袁术正是与徐州来客商量开春之时袁耀与吕布之女的大婚之事,正是推杯换盏之时,却就见得主簿阎象一路小跑,冒冒失失的冲了进来。
袁术微微皱了皱眉头,嗡声说道:“阎主簿,何事如此惊慌?”
却见阎象低头一拜道:“回禀主公,是公子江东来信。”
“哦?是耀儿?”
袁术正要让阎象稍待,等自己与来使糜竺商议完毕再言语,又是忽的想起阎象进来之时喊的大喜事。
心中一顿,又是改变了主意。
先是向着阎象介绍道:“此是徐州来使糜子仲,此番前来,乃是带温侯之命,来与我商量两家的婚事。”
阎象这才是向着糜竺见了礼,却见那糜竺回礼后说道:“主簿既是有事要寻后将军,吾自当是先行告退。”
言罢就要起身,却被袁术制止道:“哎,糜从事,吾与温侯已有联姻之约,为何还把自己当个外人,且一齐听听到底是何事。”
言罢,就是让阎象说起信中内容。
却听阎象当即说道:“公子来信,说是亲自领兵已在神亭岭大破了刘繇,刘繇兵败之后必不再敢回秣陵,只会往豫章而去。”
说着一顿,看着袁术的一脸喜色和边上糜竺的满脸震惊,也不停歇,只是接着说道:“公子预计三日后定能打下秣陵,届时便能立足于江东,只等明年开春,拿下吴和会稽两郡。”
袁术听得大喜,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拿下江东,就可以让那孙策交出传国玉玺,称帝霸业,指日可待!
边上的糜竺则是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了,那简直是可说惊世骇俗啊!
刚才自己听到了什么?
袁耀亲自领兵在神亭岭大破刘繇?
我说怎么来了寿春没见那小子呢,竟然是下江东去了!
早是在徐州就看出此子不凡,却不想竟是有此能耐!
却听那阎象再是说道:“主公,按日子算来,若无意外,恐怕公子此时已经打下了秣陵。只是这一个冬季,消息必会传言出去,若是其余诸侯受得惊觉,唯恐要对主公动手,还请主公早做准备!”
这话就说的袁术有点不开心了。
这阎主簿什么都好,就是总爱在自己高兴的时候搅了自己的兴致。
如今我袁家何等军威,更是兼有江东之地,何人胆敢犯境?
不过外人在此,袁术也不好发作,只是说道:“主簿无需担忧,耀儿五千兵就能下江东,我这当爹的难道还不如儿么?且回一封书信,让其记得开春之时务必先回寿春完成成亲之事。”
阎象听着心道“你这当爹的可能还真不如公子”,不过联姻之事也是甚为重大,阎象不敢怠慢,当即告退而去,草拟书信。
边上糜竺则是已经彻底麻木了。
五千兵下江东!
这还是自己认得的那个巧舌如簧,颇有诡辩之才却又手无缚鸡之力的袁耀么?
恐怕自己当真是要重新认识认识这袁耀了!
...
“什么!那袁耀已经破了刘繇?刘繇误我,刘繇误我啊!”
好消息总是传播的很快,在寿春迟迟找不到机会名正言顺出兵的孙策也知晓了这消息。
孙策的府邸,此时已是密密麻麻围聚了一群人。
为首一人手持铁脊蛇矛,一把长髯,正是跟随孙坚的老臣程普。
看着一脸急色的孙策,程普也是说道:“已是托人在江东之地打探过了,袁耀在神亭岭大破刘繇的消息确实属实,江东已有称呼传出,说那袁耀是江东小郎君。”
江东小郎君?
孙策听得只觉得心中憋闷的很,仿佛是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被那袁耀给夺去了。
好不容易按捺住了心中烦闷之情,深深吸了口气,朝着众人说道:“此前我几次向那袁术请求出兵,却是连连遭否,本想袁耀就算下了江东,那刘繇也不算泛泛之辈,两方纠缠之时,吾等再寻良机出兵,不想那刘繇却是如此不堪一击!”
说着也是长叹道:“如今丹阳已被袁术夺取,吾等又该何去何从。”
面前的韩当,黄盖,程普都是面露难色,显然面对此境,也无良策。
“主公,如今之势,只能不计一切,逃出寿春!”
说话的人乃是吕范,年轻为汝南县吏,后避难寿春,结识孙策后也是成了孙策的幕僚。
孙策听着惊疑道:“不惜一切?”
却听吕范应道:“正是!如今袁耀已拿下秣陵,若是还被留在此地,待袁耀收下整个江东,到时则真将无处可去。一定要趁着那袁耀此时还未动身,吾等尚有一线生机。”
39、该遇上的都会遇上
听着吕范之言,孙策也当即应道:“非我不知此中轻重,实在没有那袁术号令,吾等不得带兵出城。”
却听吕范摇了摇头,叹息道:“如今袁耀攻下秣陵,那袁术更不会放主公领兵出城,要想离开此地,只得是只身而出!”
“不带兵马,就算出了这寿春城,吾等又能有何作为?”
说话的也是孙坚旧部黄盖。
却听吕范拱手应道:“如今已是入冬,就算带的兵马出城,我们又是能走的多远?又是能去往何处?”
说着也是对着孙策说道:“主公,如今袁耀拿下秣陵,必使江东人心惶惶,我们出的寿春,先往豫章,再是直往会稽而去,投会稽太守王朗。届时联合吴郡严白虎,整合兵力,联合攻袁!待攻克袁耀,以丹阳为基业,再做打算。”
孙策听得是心不甘,自己着实已经受够了寄人篱下的日子。
“确是无有办法了?”
“别无他法!”
哎!
孙策心中长叹一声,微微有些发凉,只觉得良机已失。
但也明白,若是再在袁术这里蹉跎岁月,待袁术势力再是大些,自己将是再没有期望建立孙家基业了。
不跑,那就是囚中鸟,一辈子也别想振翅高飞!
好在小霸王终究是小霸王,很快调整了心态,对着众人说道:“子衡所言,诸位可还有什么意见?”
众人皆是面面相觑,才是齐齐拱手说道:“全凭主公谋断!”
“好!那便各做准备,吾等在城外汇合!”
…
这一个人跑路,就比带兵出城容易多了,尤其还在某些有心人的放纵之下,孙策的出城就更加容易了。
“孙校尉?你这是要往何处去?”
寿春城北门,守城官见得孙策而来也是客气的称呼道。
孙策面色不变,只是客气的拱手回道:“奉了后将军之命,出城办些事罢了。”
守城官闻言看了看孙策身后跟着的一众人,心下稍有迟疑,本能的问道:“可有后将军号令?”
却听孙策应道:“事发紧急,只有后将军口令。”
守城官听得有些为难,正是犹豫,却听得一人呼道:“孙校尉?为何在此城门处徘徊啊?”
孙策见得来人暗叫不好,怎么偏偏是遇得了他?
莫非当真是老天要亡我孙家?
也是强忍的神态不变应道:“阎主簿,策是奉了后将军之命,要出城办些急事。”
“哦?”
却听得阎象有些夸张的应了一句,当即就是对着守城官说道:“既然孙校尉是有急事,还不速速放了出城,耽搁了主公大事,看你如何交代!”
听得有人发话了,守城官也不再是犹豫,立刻就让孙策出了城。
孙策见得峰回路转,一时哪里顾得上这阎象为何突然昏了头,只是拱手道谢,就带着一众人快马加鞭出了这牢笼。
只留着阎象在其后长舒了一口气。
孙策终于走了,带着传国玉玺走了。
“公子已经破了刘繇在江东站住了跟脚,此时孙策逃出正是恰到好处。只是公子啊,如今让这孙策逃出这寿春城,你这征伐江东之事,恐怕还要多费些心思咯!”
感慨了一句,阎象又是忙着去另作安排。
既然放走了孙策,那就不能那么快的给捉回来,要是给捉着了一搜身,传国玉玺就在其身上,可是要前功尽弃了!
所以阎象还得去布置一番,让孙策跑的顺利些。
...
孙策带着程普,韩当,黄盖,吕范,朱治五人一路疾驰,生怕袁术反应过来,又把自己扣住。
直是一直行了半日,才算是稍作停歇。
只是看着身边寥寥几人,孙策也是长叹一声道:“想吾父当年,勇挚刚毅,孤微发迹,导温戮卓,何等赫赫威名。不想今日子不能承父业,真是愧对先父!”
众人也是默默不语,意志消沉。
正是沉闷之时,忽的前方不远处传来一声高呼。
“伯符!何故如此消沉!”
听着那略有些熟悉的声音,孙策抬头一看,却隐隐瞧见有一人姿质风流,仪容秀丽,正是坐在骏马之上,一脸笑盈盈的看着自己。
孙策大呼道:“来人可是公瑾乎?”
却听对面应道:“舒城一别,不过数年,就不识得弟否?”
孙策闻言大喜,直是策马向前。
却见对面之人下马便拜,也是收了缰绳,下马扶起来人道:“公瑾!果真是你!”
来人可不正是周瑜周公瑾。
孙坚讨董卓之时,移家舒城,二人即在那时结为昆仲。这周瑜虽与孙策同年,却比孙策小了两月,故此是以兄长称呼孙策。
却见那孙策一脸兴奋,适才的消沉之情一扫而空,笑着说道:“你怎么会在此地?”
周瑜也是笑着应道:“正是在此处来等兄长!”
说罢也不待孙策再问,就是接着说道:“如今袁耀已经占据丹阳郡,伯符知晓此事,若想成就大事,必要出走寿春,丹阳已是去不得,只有往豫章而走。我料得伯符这几日必要前来,也是等候多时了。”
孙策听得大为感动,当即是问道:“公瑾可愿助我一臂之力?”
却见周瑜当即是拜道:“某愿施犬马之力,共图大事!”
孙策大喜道:“吾得公瑾,大事谐矣!公瑾一人,比得上那千军万马!”
周瑜哈哈大笑,也不自谦,又是向后一指说道:“料伯符难以带兵出城,我又筹了乡勇千人,与伯符共举大事!”
“好!”
只听孙策大赞一声,又是把吕范,朱治向着周瑜介绍了一番,一行人浩浩荡荡就往会稽而去。
...
袁耀不知道孙策已经和周瑜会面了,但他已经知晓了孙策逃出寿春的消息。
主簿阎象在放走孙策的当日就是写了信件,让人快马加鞭,直来秣陵告知袁耀。
得知孙策已经出逃,袁耀反倒是松了一口气。
相比那孙策叛逃,自己最担心的还是自己老爹拿到玉玺,昏了脑袋直接称帝了。
别看现在形势对老袁家颇为有利,但一旦称帝,别说吕布的女儿还没嫁过来,就算当真是嫁了过来,恐怕也要撕毁联盟倒戈相向。
身边的诸将,可能也要瞬间离心离德,各自运走高飞。
虽说是没了孙策在背后捅刀子,但局面也好不了多少,大好形势,瞬间就会瓦解。
如今算是好了,孙策虽然出逃以后必会来江东之地,但是到底成了叛主之将。何况自己已经多了张辽等将,又是背靠淮南,要钱有钱,要人有人。
就算面对孙策来袭,那也是丝毫不怵。
只是恐怕自己的老爹知晓此事是要暴跳如雷了,也不知道那阎主簿能不能抗的住老爹那怒火。
40、谁挖谁的墙脚
袁术哪里单是暴跳如雷,得知孙策竟然独自跑了,简直就是急火攻心,差点和那刘繇一样,当场就要晕厥过去。
“啊!”
整个大殿中,就听得那袁术的怒吼。
“那孙策不思我提携之恩,竟是叛我,实在是可恨之极!”
下方的阎象自是知道自己主公在意的不是孙策跑了,是他那宝贝玉玺跑了。
好在袁术还有些理智,全程没提那玉玺之事。
却听那袁术接着喊到:“快令人速速去追,定要把那孙策给我追回来!”
阎象闻言就是立刻向前应道:“回主公,已遣人往四处追寻,只是孙策只带了其父的一众老将,并未带兵,实在不好找。”
见得袁术又要发怒,连忙再是上前说道:“主公,那孙策虽是跑了,不过所去之处无非只有江东之地罢了。”
听着阎象的分析,袁术也赞同道:“不错不错,其父孙坚,戎马一生,在吴地声名远扬。孙策生平只重继承其父志,必不会往他处。”
想通此处,袁术也是立刻下令道:“快,调人往江东去寻那孙策!”
话音才落,却见主簿阎象一脸笃定,上前说道:“主公,既然那孙策是往江东而走,吾等却是不用担心了。”
“此是为何?”
“主公可别是忘了,咱家公子对那孙策可也是看重的很呐!”
和着袁耀在一起待久了,阎主簿多少也学会了点自己公子的路数。
袁术一听,却是立刻反应过来了。
对啊!
自己那娃可也是对那传国玉玺虎视眈眈!
还记得那日自己告诉耀儿那孙策要以玉玺为质时,他是何等兴奋,若是知晓孙策逃往江东,那不比自己还是着急!
当即就是说道:“速速传信耀儿,让他在江东之地速寻那孙策,定不能让他跑了!”
可怜这袁术,压根不知道这放跑孙策的主意,就是他那宝贝儿子给算计的。
…
陈登的心思最近变化的有些快。
这确实也怪不得他,都怨那袁耀刷新自己的认知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
沿江寻英杰,牛渚擒敌将。
神亭破万军,一战定江东。
虽说是早早察觉了那袁耀带着张辽下了江东,却也不想竟然是能如此顺利,连战连捷,简直就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
本只想在袁术这混混日子,等待良机再是出走的陈登,此刻因为袁耀的横空出世,却也不得不重新评估了一下袁术。
虽然这当爹的不靠谱,但是这袁家公子,似乎当真是不简单。
就拿这孙策只身逃往一事来说,虽是没有证据,但陈登却是有种莫名的感觉,恐怕多少还与那袁耀有些关系。
最重要的是,那袁耀有时候使的手段,倒是很合自己的胃口。
所以此时面对从徐州来的老熟人,陈登的心里多少有些尴尬。
看着面前之人一脸愁容,陈登面上无异,还是淡然道:“糜从事,何必如此愁眉不展?那孙策逃往江东只是好事。袁耀的江东之旅,必不能再是如此轻松。”
对面正是来寿春商议联姻之事,还未回去复命的糜竺。
却见糜竺听着陈登的话没有丝毫得到宽慰的意思,还是颇有些苦涩的应道:“我只担心在兖州的刘皇叔,也不知其近况如何。”
当初陈登和糜竺一起立主刘备进徐州,那糜竺只以为陈登和自己一样,真是看重刘皇叔的宽厚仁义,雄才伟略,不想这陈登早在刘备远走兖州的时候就悄悄开始变了心。
听着糜竺所言,陈登面色也是配合着微微变苦,心下却是百转千回。
如今看来,那袁耀远不比是在徐州表现的那么简单。
本是只当其是袁术与吕布间的重要连接,不想却当真是英雄出少年,乱世出英杰。
见得有明主之姿,又是同与自己为世家子嗣,陈登的心思不歪上一歪,倒是见鬼了。
只是自己若是要投,那就要投的彻底些。
糜竺此番话,一是真心担忧刘备的境遇,二来也未必不存着打探自己心思的意思。
既然如此,自己还得顺水推舟才是。
却听陈登感慨道:“刘皇叔仁义无双,却是时运不济,时乖命蹇。本想是能辅佐其成就大业,不想却是成了今日之势。”
看着糜竺在那不住点头,陈登心神一动,再是接着说道:“如今刘皇叔在兖州曹孟德处,想来也难以一展拳脚,还得想个法子,把他迎出来才是。”
糜竺听得却是大吃一惊。
这自己虽说是时时刻刻担心刘备的处境,却也没想过要把他给迎出来。再说能迎到哪去?迎到徐州?那不瞬间被吕布给满门抄斩了。
只是叹息道:“如今这天下纷乱,群雄并起,处处都为诸侯所占,还能让刘使君往何处而去。”
陈登听得心中暗笑,又是说道:“子仲兄说的也是,不过那刘皇叔若有凌云壮志,必会寻求良机,吾等只需耐心等待便是。只是你我如今在袁术之地,还得看看那袁家公子才是,若是让其真就平定了江东,那将来也是刘皇叔的大敌啊!”
这我如何能是不知!
糜竺听得也极是感慨道:“吾初次听得那袁耀下了江东的消息,当真是大吃一惊,后面不知怎么的细细想来,却又觉得真是此子的作风。”
“据那江东传来的消息,此子识才辨慧,又是勇猛果敢。恐怕那孙策去了,也不容易讨到便宜。”
说着也是心里一惊,怎么说着说着夸起那袁耀来了。
正怕陈登误会,不料那陈登却是接着自己的话茬说道:“那袁耀有名将之风,更兼有明主之姿,若非是早遇了刘皇叔,倒是当真是想看看那袁家公子,是如何平定江东的。”
糜竺听得心中一颤。
依着这陈登话里话外的意思,好似有些极其看重那袁耀啊,甚至是有改换门庭之意!
只是又说若非是早遇了刘皇叔,又像是对刘备死心塌地。
一时也摸不清楚这陈元龙到底是何做想,只是清楚那陈登对袁耀的看重之情。
不免也是多了一份思绪。
这袁耀,莫不是比刘玄德还是厉害?
41、千里拨动的心弦
怀着陈登给自己种下的一颗小小的种子,糜竺回了徐州向吕布复命。
而在徐州的吕布也是早早收到了自己女婿席卷江东的消息,原本还心有疑虑,不知真假。
如今听得糜竺的报告,才是知道那是千真万确之事。
“哈哈,袁耀那小子当真是厉害,简直就是颇有吾风!”
下邳城的大殿之上,听着糜竺的汇报,吕布也是高兴不已,连是说的话,都是有些得意忘形了。
殿下的众人听得都是汗颜不已。
主公,这袁耀只是你的女婿,他可不姓吕!要说颇有吾风,那也是袁公路才有资格说呐。
不过谁也不傻,都不会在这时候坏了温侯兴致。
却听台下的陈宫上前说道:“袁公子真是勇武非凡,年纪轻轻就是亲自领兵,当真是少年英杰。”
吕布听着笑道:“也是不小了,吾等在那年纪,也是早早上马杀敌,打那塞外的胡人了。”
这话说的倒是不假,吕布手下的这些将领,多是出生于凉并两地。
东汉末年,局势纷乱,不仅是内部时不时有叛乱而起,外部更有异族蠢蠢欲动。
尤其在北方的凉并之地,多受胡人袭扰之苦。像是吕布张辽,都是年少时就入伍参军。
说起来,刚开始的时候谁不是为了保家卫国才入伍从军的,若非汉末朝纲紊乱,如何能是走到这一步。
吕布稍稍感慨了一番,却听陈宫再是进言道:“据子仲所言,如今那孙策也是逃出淮南,想来必会往江东而去。如此一来,待得明年开春,江东必是要有大战发生,我看不若让那联姻之事稍做提前,免得让袁耀届时抽不开身。”
吕布听得连连点头道:“不错,如今那袁公路生的了一个好儿子,已经势不可挡。这联姻之事,还真得抓紧才是,我这就回去与夫人商议一番,早做定夺!”
这说到最后吕布那只听家人话的毛病又犯了。
...
自从袁耀回了寿春之后,吕玲绮就感觉日子忽然变得无趣了很多。
虽说大多数袁耀在徐州的时候,吕玲绮都是对他没是什么好脸色,可他一走,这思念之情却是滚滚而来,让人是挡也挡不住。
连着平日最让人有干劲的练武之事,也是让人生不起劲头来,只是甩了两下手中的方天画戟,就闷闷的坐在院子中,不知在想什么。
吕布进了府邸,就是看见自己女儿在那垂头丧气的模样,不用猜就知道,又是念叨起袁耀那小子了。
稍稍叹息了声真是女大不中留,才是说道:“寿春传来了些消息,我正要与你母亲商议,玲绮若是无事,也来一听吧。”
听得是寿春消息,吕玲绮当即就是来了精神,乖巧的应了一声,就是跟着吕布进了屋子。
待母亲严氏进了屋子,就听得父亲说道:“夫人,我欲让玲绮早些嫁给袁耀,这大婚之日,就放在下月之中。”
严氏听得此言就是惊异道:“哦?可是出的什么变故?”
却见吕布笑道:“夫人勿要惊虑,乃是好事。”
说着看了看边上微微低头垂目的吕玲绮,再是说道:“寿春传来消息,袁术令其子袁耀下了江东之地,前几日亲自领兵已经在神亭岭大败了刘繇,如今已是占据了丹阳郡。”
吕玲绮听着抬起头,眨巴眨巴眼睛看着父亲,却见父亲一脸认真模样不似开玩笑。
下江东?亲自领兵?
吕玲绮只感觉自己被父亲的一句话就搞得有些晕晕乎乎的。
这还是自己认识的袁耀么?
却听母亲严氏也是惊呼道:“竟然如此了得!可为何要把婚事给提前了?”
“只因那孙文台的儿子孙策竟是叛了袁术往江东而逃了,如此一来,等明年开春,袁耀那小子必定要面对孙策,我想趁那之前把婚事给办了。”
严氏听得恍然大悟道:“原是如此,既然那袁耀是有勇有谋,此事便全由夫君做主便是。”
又是见得脸上红扑扑的吕玲绮,也是叹道:“玲绮此番一去,可是不能再使起性子了。那袁家乃是四世三公,名门之后,可不能与在家之时一般。”
吕玲绮这会满脑子都是下月就要嫁人的念头,又是时不时闪现出袁耀那张略显可恶的脸,只感觉整个心弦都被拨动了,哪里还能听清母亲在说的什么,只是点头称是来应对。
...
这被拨动的心弦可是不止吕玲绮一人。
下邳糜家,几乎也是上演着同样的戏码。
糜竺之弟糜芳,知晓了袁耀已经把袁术的势力拓展到了江东,正是苦口婆心的劝着自己的大哥。
“大兄,如今这刘备都不知所踪,你还想着他做甚,还要把小妹嫁给他。我看与其把小妹嫁给那刘备,不如倒是嫁给袁耀算了,就从那年纪来说,两人也是合适多了。”
若是平日听得此言,那糜竺必然是要勃然大怒,只是今日,却是难得的没有直接开口驳斥。
糜芳一见自己这大兄难得肯是听听自己的话,哪里还能停下,当即就是来劲了,又是接着说道:“大兄,吾之所言,虽不见是有什么良言妙计,却真是为着自家人着想。”
这话倒是把糜竺给弄得有些不高兴了。
“你意思是我不为自家人着想咯?”
糜芳听得讪讪的应道:“我也不是此意,只是不懂天下英杰何其之多,兄长为何独独看重那刘备。”
却听糜竺深深叹口气道:“刘皇叔为汉室宗亲,又是仁义宽厚,我等若是能助其一臂之力,日后自有飞黄腾达之时,小妹更有后宫之望!”
糜芳却是对此嗤之以鼻,自从那刘备白拿的徐州都丢了,自己已彻底看不上这刘皇叔了。
当即就是应道:“若说这后宫之望,我看不若还是嫁给那袁耀来的实际些。再说,你可真就见得小妹嫁给比自己年长十岁之人?反正我是见不得!”
一番话只把那糜竺说的沉默不语。
直是在外面偷听的糜贞微微皱了皱眉头,正要步入,却听自己大兄又是开了口:“此事,我只让小妹自己做决定便是。”
一句话就让糜贞止了步,不知为何,心中猛的就是出现了袁耀的脸庞。
没办法,谁让她连刘备的脸都没见过,不想起袁耀,又是能想起谁来。
42、值得庆贺之事
占据了秣陵城,平定了丹阳郡,袁耀心里清楚,还没到真正能是庆功的时刻。
孙策已逃,必来江东。
冬季一过,便是大战之时!
就知不道如今这孙策遇没遇上周瑜。
当然拿下秣陵,小小的庆贺还是有必要的,尤其是看着眼前的人,更是要好好庆祝一番了!
第一次!第一次啊!
第一次亲自领兵,第一次成功挖角,如今,更是第一次有人主动来投!
一切都好起来了!
看着眼前的武人,袁耀心中一阵窃喜,简直比招降敌将还让人兴奋!
徐盛看着一脸喜形于色的袁耀忽然感慨自己真是找对人了。
江东小郎君,慧眼识英才,果真传闻并不作假。
说起徐盛,此时却是真正算是小将了,和袁耀一般年纪,未及弱冠之年,却已是以勇气闻名与吴县之地。
不过到底是年轻,名声并不和显赫。
可袁耀清楚这徐盛将来的成就啊!
抗击黄祖,濡须血战,夷陵奋勇,抵御曹休,百里疑城。
这可是个宝贝!
“文向,你来的可正是时候,如今我袁家正是用人之际,正是需要你等英才啊!”
徐盛这时候到底还是年轻,资历尚浅,听得袁耀如此看重当即就是拜服道:“承蒙主公厚望,必报主公恩情!”
袁耀听得也是大喜。
这古代的武人就是实在,自己不过就是顶着个世家头衔,对新加入的伙伴表示了一些欢迎之情,这就是深感涕零了,难怪皇叔是如此吃的开。
纳了徐盛,袁耀对孙策的动向也很是关心。
如今孙策已是叛逃而出,捉着了,那可就是生杀大权就在自己手上了,再也不用顾及其父为老爹战死的事了。
当然了,若是想要搏一搏名声,也可再放孙策一条生路,以显老袁家是念旧情的人。
只是若真是让袁耀给抓着了,定然只有杀了一条路,再把传国玉玺埋到个深山老林中,好让老爹暂且断了称帝的念头。
可惜自己放出诸多人马去探寻孙策的行迹,却是收获寥寥,直到了数十天后,才是知晓孙策汇合了周瑜,去会稽郡投了太守王朗。
同时寿春又来了消息,让袁耀尽快归家,准备提前了的大婚。
…
这亲肯定是要成的,只是袁耀并不想离开秣陵。
倒不是因为带兵在外上了瘾,纯粹只是因为一个名叫张辽的男人。
自己若是回了寿春,这秣陵城肯定要是留下一位大将,偏偏别人都行,就是张辽不行。
毕竟是吕布的将,你让他守秣陵,倒是不担心张辽的忠勇,就担心个别有心之人,难保不弄出点变故来。
只是若是把张辽带回寿春,那就算得是江东战事暂告一段落,等能是大规模兵马行动,至少也是来年开春。
那问题可不就来了。
这张辽自己是还还是不还?
不还吧,你这都已是兵马暂歇,还留着别人的部将作何?
可要说还吧,那袁耀是一百个不乐意的。老实说,虽说身边现在也算人才济济,但最让袁耀安心的,还是张辽。
可能纵观整个三国,也没几个能是比得上张文远的了。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赖在秣陵不走。
可毕竟是成亲大事,自己又是袁家嫡孙,迎娶的更是诸侯之女。
如今袁术吕布更皆是军势旺盛,联姻之事,如何能随意而为?
自己要是不回寿春,在秣陵草草把婚事给了解了,自己这便宜老爹说不得就要直接冲过来了。
这时候袁耀就是觉得自己的脑子不够用了,身边还是需要几个谋主啊!
...
最终袁耀还是老老实实的回了寿春,也是万般不情愿的带上了张辽。
把太史慈,蒋钦留下守秣陵,又把纳降的薛礼,笮融也留了下来辅助太史慈。
临走之前,也是忍不住交待了太史慈两句。
“子义,如今我就把这丹阳郡交给你了,你可要给我看住了!”
太史慈是深感受到器重,想想在刘繇那蹉跎的岁月,更是觉得自己寻到这样的主公实乃幸运至极,当即就是拜道:“主公权且放心,慈定会牢牢守住这丹阳郡,绝不负主公信任!”
对太史慈,袁耀自然是能放心,只是该说的还是得说。
“公奕虽是贼寇出生,但素来守约而兴达,若是子义事不可决,也可多问问其意见。至于薛礼,笮融二人,虽无经世之才却亦无豺狼野心,子义可放心用之却也不可重用。”
太史慈听得连连点头,却见袁耀还是有些愁眉不展,不禁也是关切道:“主公所言,慈定是句句铭记于心,然观主公仍是蹙额愁眉,可还是对江东之地有不放心之处?”
却见袁耀长叹一声道:“有子义在此,我还哪会有不放心之处,我忧虑的是回寿春之事啊!”
太史慈听得不解,只是应道:“主公回寿春是为了大婚,哪有值得忧虑之处?莫不是对那温侯之女不甚了解,心有忐忑之故?”
听得太史慈所言,袁耀脑袋里也不禁蹦出了吕玲绮娇好的容貌,又是想起那少女的长腿,心情竟然好了几分。
我擦嘞!
自己该不会对那暴力少女有不少好感吧!
摇了摇头赶紧把心中乱七八糟的想法抛出,袁耀才是叹道:“不瞒子义,我忧虑的是张文远啊!”
太史慈当即就是明白了。
来了袁耀军中数日,自然也晓得张辽是袁耀管自己岳父吕布借来的,如今主公要回寿春,说不得这张辽就是要还回去了,故此才是忧虑不已。
可明白归明白,自己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只得暗自记在心中,以待日后有什么契机,说不得就能突发奇想,替主公分忧一二。
...
寿春袁府。
自寿春出征一月后,以闪电般速度打败了刘繇的袁耀再度回到了自己温暖的家中。
老爹袁术虽然还在恼火孙策携玉玺奔逃的事情,但对立下赫赫战功的亲儿子,还是笑容以对。
直接加封了袁耀为中郎将,其余诸将,也按着袁耀的意思进行了封赏。
而归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要给袁耀开府了。
43、侍女之间的故事也很多
说是开府,其实就是袁耀搬到隔壁去住而已。
离着自己老爹的府邸,不过也就数十步的路程。毕竟袁术就这么一个儿子,又不用搞什么立嗣之争,父子二人自是亲密无间。
至少对袁耀而言,那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自己绝无第二条路了。
而对袁术,袁耀是自己唯一的继承人,自己要做皇帝梦,没有子嗣是绝对不行的。
这点倒是比生为曹操的儿子好多了。
想想若要是自己不幸穿越成了曹植,每天想着怎么在立嗣之争就够累的了。
...
“恭迎公子回府!”
一踏入自己的新府邸,两边恭候多时的仆人们也是齐齐拜了一句。
袁耀瞅了瞅,还看见了当初袁术给送来的两个年纪不大的侍女。
当即就是问了一句:“可有管事的人?”
立有一老伯上前应道:“公子,在下就是这府内的管家,公子唤我何机便是。”
袁耀也是客气应道:“何伯,且让人都散了吧,就让那两个丫头留下便是。”
看着袁耀所指,何伯当即就是称是,又引着众人告退而去,只留下了那两个曾有一面之缘的侍女。
却听袁耀说道:“你们二人如何称呼?”
只见二人作揖行礼道:“公子,吾二人名唤冷荷,寄翠。”
袁耀听得点了点头,边问边是往屋内走着。
“自我离开寿春之后,你二人就来了这府内?”
二人中看上去年纪稍长些的那个连忙是应道:“回公子,自是那日被后将军送予公子后,我们二人就到了这府内。只是公子不在,我二人倒是无所事做,整日里就是打扫着屋子里。”
正说着却见袁耀已经踏入了屋内,只见屋内果真是被打扫的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待等袁耀坐定,冷荷立刻是上前沏了盏茶,再是乖乖的立在一边。
早就习惯了人伺候的袁耀也没觉得什么不妥,只是这汉末的茶叶实在也是不怎么样,才喝上了一口就是放下,又是问道:“最近这寿春,可是有什么事发生?”
冷荷,寄翠二人闻言面面相觑。
还是那稍大的冷荷胆子大些,小声应道:“公子你这可真是难为我们哩,我们在府里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如何晓得外面发生的事情。”
袁耀听得也是笑道:“还真是难为你们了。”
冷荷听得袁耀没有怪罪的意思,对待下人又是和风细雨的模样,当下也是暗自松了口气,突然又是想到什么再是说道:“说不起来,我还真想起来有一事发生哩。”
“哦?”
袁耀听得惊奇,立刻是问道:“倒是发生的什么事?”
却听冷荷应道:“突然想起,前些日子小姐的师父好像有事走了,为此小姐难过了好几天哩,也不知道到了今天回没回来。”
说着又是感觉自己大概是说错了,有些不好意思的低头说道:“也不知道这种事情,对公子来说,算不算是什么大事。”
袁耀当即就是想到了自己刚从徐州回来时,自家的小妹对着刻着自己名字的木桩子猛戳的样子。
当时自己着急下江东的事情,也没顾得上小妹找的那枪术师父,不想这回竟然跑了。
思量一番,袁耀交待那冷荷道:“替我与何伯说下,我回后将军府上看看。”
言罢,就去找袁娇去了。
看着走远的袁耀,冷荷才是对着边上一直未有说话的寄翠说道:“阿翠啊,我们好像要有福哩。”
却见寄翠还是不言不语,冷荷无奈道:“阿翠啊,如今跟了公子,你可不能再是当个闷葫芦了。刚才你直是都不说话,只是光让我言语怎么行哩,万一说错了话,公子只会是怪罪我。”
只听寄翠淡淡应道:“就由着姐姐说就是好了,我也说不出什么来。”
冷荷听了,却是不自觉的稍稍点了点头,又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再是说道:“本来上回见得公子那...那熟门熟路的模样还以为是...没想到,观其样子,也是个真人君子哩。”
说着更是忍不住的脸红了一些,本以为是隐藏的很好,却被边上的寄翠敏锐的给捕捉到了。
寄翠心中顿了顿,只是麻利的把袁耀留下的杯盏收拾妥当。
只是面上虽是淡定模样,这心中到底存留些什么念头可是谁也不知道咯。
...
“小妹!小妹!”
走进了家中大院,却是没见着袁娇。
心里有些纳闷,这往常自己到了家,自家小妹早就冲出来了。
反思了一下自己,最近也该是没惹她生气才是,这人怎么不见了?
等是走近了些才是听着自家小妹那大呼小叫的声音:“哎呀,我都是说了这朱雀二没是出过,定是你记错了,你怎么还不信呐!”
接着又是传来一个女童的声音。
“阿姐你别骗我哩,我记得清楚的很,这朱雀二,你早就是出过哩。”
袁耀听得一头大汗。
自己这小妹是作弊被抓了啊,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偷学的这招,看来也是从自己那学去的,以后就不能再用这法子对付她咯。
待是走进一看,却见袁娇正是和着一个小萝莉玩着数字牌,看着小妹脸上已经被画的和个鬼画符似的,想来已经是输了不少。
怪不得都是不惜用点不光彩的手段了。
袁耀见得好笑,也是打趣说道:“这是哪里来的妖怪,竟然跑到我袁家来了!”
袁娇这才是发现了自己的大兄已经回了家,惊呼一声正要往袁耀怀里来扑,却是惊觉自己的囧样。
又是一声尖叫,就是捂住了脸庞跑走了,只留下一脸呆滞的小萝莉看着自己。
袁耀这才是有了空闲好好看看那女童,仔细看去,只见那小萝莉不过四五岁的模样,穿着一身素衣,脸上则是画着两条短短的黑线,只是墨迹看上去已经快是干了。
看样子,是自己那小妹趁着小萝莉还不熟悉那数字牌的时候,趁机欺负的。
结果想不到这小萝莉学的出奇快,反客为主,反倒是被杀的丢盔弃甲了。
就不知道这小萝莉到底是被自己这小妹从哪找来的。
看着小萝莉抬着头,费劲看着自己的模样,袁耀也是蹲下了身子,摸了摸小萝莉的脑袋问道:“丫头,你叫什么名字?”
44、步练师还是个小萝莉
“什么?你叫步练师?”
“大兄,你喊的这么响做什么,可别把人给吓坏了!”
袁耀才是喊了一句,在不远处的小妹就是连连抗议。
这也怪不得袁耀啊!
谁能想到,自己家里院子中随随便便出现的一个小萝莉竟然就是未来的东吴大帝的宠妃,未来权倾东吴朝野的孙鲁班的生母。
只见对面的小萝莉有些不耐的挣脱了袁耀的手掌,带着有些好奇的眼神看着袁耀说道:“你就是袁耀?”
这问起话来还真不客气。
袁耀只是好笑的应道:“不错,我就是袁耀,你又是怎么来的我袁家?”
却见对面的小萝莉乖巧的应道:“是跟着大伯来的,大伯就是阿姐的师父。”
大伯?
袁耀听得心中思绪疯转,却是一点也记不得这步皇后的大伯是谁。
见得小妹着急忙慌的洗净了脸回来,才是问道:“娇儿,听说你那师父前些日子跑了,如今可是已经回来了?”
袁娇闻言一脸惊奇的看着袁耀。
没想到自己这大兄在外之时还关注着自己的事,不由有些稍稍感动,走到袁耀边上,扯着袁耀的衣服说道:“确是已经回来了,结果一回来就是带了这个丫头!”
说着似乎又是想起来刚才被杀的丢盔弃甲,有些不忿的用手指戳了戳边上的步练师。
看着一个小丫头欺负另一个更小的丫头,又看着步练师一脸委屈模样,袁耀终究是忍不住,大笑道:“技不如人,哪里还有抱怨别人的道理。”
谁想话才出口,袁娇就很是不给面子的嘀咕道:“还不是都跟着兄长学的。”
此言一出,袁耀明显的感受到边上小萝莉的眼神也变了,仿佛看着一个恶人似的。
“咳咳,娇儿,你那枪术师父在何处?来了这么多日子,我也该去拜访下才是。”
眼看自己的形象正在一点点的崩塌,袁耀也是立刻转移了话题。
“就在府里,我带你去寻!”
言罢,袁娇就是拉着袁耀的手,直往那教练场去。也不管步练师只能迈着小步子,脸上挂着两道黑线,艰难的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
还是袁耀看不过眼,转身一把抱起了步练师,只觉得这丫头小小年纪身上软嫩的很,也感受不到多少分量。
伸手擦了擦步练师脸上的黑线,不想非但是没能擦干净,反倒是把脸弄的更花了。
看着变成小黑脸的步练师,袁耀索性就是放弃了,也不管步练师那小脸上满满的不满表情,一手抱着步练师,一手牵着袁娇,就去看看那步练师的大伯究竟是何人。
…
袁府作为寿春城主人的住所,自然是占地大的很,里面的习武场也是器具齐全,刀叉剑戟,整齐的排列在两侧。
只是自穿越之后,袁耀也是很少来这了。
入了习武场内,就见得一个约莫二十来岁的男子正是耍着一把剑,剑花扫荡而过,倒是颇有些飘逸的模样。
不过和着张辽周泰这样的猛人待的时间久了,袁耀的眼光自然也是变高了不少,也是看的出来,那男子虽是有模有样,不过并不是什么剑术高手。
男子也是注意到了袁耀,看着袁耀怀里步练师那鼓着的黑漆漆的小脸,心中不由有些差异。
这丫头什么时候这么容易和人亲近了?
只是面对如今风头正劲的少年英杰,男子也不敢托大,只是上前介绍道:“袁公子,打扰多日却未曾拜见,当真惭愧。”
袁耀也不敢因为对方年轻而轻视,这东汉末年能人何其之多,整不好就遇到一个什么大佬来了。更何况这还是步练师的大伯,虽然这大伯也是够年轻的。
就见袁耀放下小萝莉步练师,再是说道:“在下袁耀,后将军袁术之子,敢问阁下如何称呼。”
却见对方拱手拜道:“在下步骘,字子山,淮阴县人。”
步骘?
袁耀听得心里就是一抖。
我擦嘞!
还好老哥我够稳啊,以后还得更是慎重才是,指不定从哪个犄角旮旯里就出现的一位大神。
只是也不明白,这步骘不在好好的在江东避难,怎么跑的寿春来了。
正要再问,就见得步练师三步并两步,直接跑向了步骘,然后站在步骘边上,就拉住了步骘的裤腿子。
似乎一副相当没有安全感模样。
步骘见了步练师的模样,也是稍有些尴尬的解释道:“这丫头也是生来命苦,父母早亡,来江东避难后,也是无依无靠。吾本只是与其同族,但知其困境,实在放心不下,才是特地去了趟江东,把这丫头给接来了。”
袁耀这才明白步练师口中的大伯并非是真正的大伯,不过也不知晓这步骘和步练师竟还真是一族的。也不禁感慨步练师这个小丫头的身世也真是够可怜的。
不过这东汉末年,战乱纷飞,四处都有贼寇乱军。
正是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这种战乱年代,人命与畜牲的差别真是不大。
暗自叹了口气,袁耀才是对着步骘说道:“步先生当真是重情重义之人,可如今这世道,但凭个人之力,如何能扫清宇内!先生何不助我,共济天下苍生。”
步骘听了一愣,就是苦笑道:“公子说笑了,我这点武艺,不过皮毛而已,当真帮不得公子。”
袁耀当然知道步骘这点功夫在张辽太史慈面前就是送菜的,但他也知道,步骘在东吴时期那卓越的表现。
当即就是回道:“子山兄,我袁耀言必信,行必果,如何会在此事上说笑。”
说着又是看了看边上的步练师说道:“子山兄且想想,这世间多少人家分崩离析,就如这丫头一般。吾只愿早日结束战乱,还一个太平人间在世,还请子山兄助我!”
步骘不明白这袁耀为何如此看中自己,但如此礼遇之情焉有不动心之理,当即就是拜道:“承蒙公子看中,骘愿效犬马之劳!”
袁耀听得就是扶起步骘,不想这回了趟家就是收个人才,心头狂喜不已。
才是高兴了没半分钟,又是听起袁娇在边上抗议道:“大兄!你才是回来,我这师父被你挖走了,你可得再替我寻个来!”
听着小妹的抗议,袁耀却是心底一动。
自家这小妹随随便便找个师父就找到了步骘这样的人才,若是多找几个,说不得就能把自己想要的人全弄来了!
立刻就是不怀好意的看着袁娇说道:“小妹啊,我看这一个枪术师父肯定是不够的,什么礼乐射御书数都该来一些才是,大兄帮你多寻一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