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上阵杀敌咯
刘备自然是知道自己大军后方跟着吕布的追兵,只是如今之计,只有往广陵一条路。
当然他也可以带着人马向北去找曹孟德,不过非到万不得已,刘备实在不愿再是寄人篱下。
一路飞驰,甚至兵马有些脱节,刘备也是顾不得上,终于在两日后赶到了广陵。
待到了城下,张飞眼尖,却是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胖墩墩的身影。
当下就朝着边上的刘备说道:“大哥快看,是糜竺那家伙!”
刘备仔细瞧了瞧,可不就是糜竺嘛!
心中大喜,忙是朝着城墙之上招呼道:“糜竺兄,快让我进城门,我被吕布夺了徐州,那厮正是追我而来。”
糜竺看着城下风尘仆仆的吕布,面色有些尴尬,却又是感受到身后人的目光,不得不高声应道:“玄德,你既已失了下邳还是速速离开徐州吧,免得徒增杀戮,苦了徐州百姓!”
刘备听得心中一惊,不明白自己的铁杆怎么突然说得此话,正欲再劝,边上的张飞却是耐不住了。
“糜竺!你这厮莫不是已经投了吕布!妄我张翼德还认你是个忠义之士,不想也是个见异思迁,朝三暮四之徒!见得那吕布起了势,就投靠过去!”
城上的糜竺被说的面色都快赶上了关羽,心中说是没有一点怨气也是假的。
这黑厮,分明是自己大意失了城,却还在此大言不惭,当真可恨。
刘备也是立刻阻止了张飞的叫嚣,再是对着城楼上喊道:“糜竺兄,其中是否有什么误会?吕布其人,屡叛其主,实非名君,如何能领徐州之地?还望糜竺兄三思呐!”
“哈哈哈哈,玄德公,背后妄议他人,实非仁义之为啊!”
话音才落,却听得城上一个传来一个响彻云霄的声音。
接着见得那城墙上就是竖起了一张张大旗,上面写的吕布和张辽的名号。
张飞大惊道:“张文远!你怎么会在这?”
张辽也不杵,直接就揭张飞的伤疤道:“张飞!我听闻你才是被温侯捉了绕了一条性命,不想这会倒又是会叫嚣的很!”
张飞听得大怒,立刻就是张嘴骂道:“呸!吕布那厮,只欺我不能力战!下次见得,非把他撕碎了!”
边上的关羽见得广陵已失,也顾不得想为何张辽会在此处,连忙对着边上的刘备说道:“大哥,吕布兵马已在后方,快些组织攻城吧,若是困在此地,可是大为不利!”
刘备心知吕布大军在后,若是拿不下广陵,必受包围,届时必是插翅难逃。
只是…
广陵城虽说不上是铜墙铁壁,但有张辽坐镇其中,一时哪里能攻下!
再是看了看边上的士卒。
自己本就入主徐州不久,民心虽可依但军心尚不稳。
此番主动伐袁术,也未曾不存了稳固军心,以战养军的念头。
只是现在先是失了下邳,又是被纪灵和吕布接连追赶,军士们士气难免低落,若不是自己名声远扬,恐怕早要哗变。
以此士气攻城,必不能胜,只会徒丟了这些个士卒的性命啊!
只是自己又是该往何处而去?
张飞见得刘备迟迟不下攻城号令,急得是火急火燎,恨不得自己能飞上城头,把吕布的军马全部杀了来出自己的一口恶气。
“大哥!下令攻城吧,一个时辰之内,我必拿下此城!”
听得边上张飞之言,刘备未做答应,只是心中长叹一声。
事不可为,事不可为啊!
如今徐州已被吕布占领,往南又是袁术,除了北方尚可去,自己倒是无处可走了。
恐怕只得往曹孟德处而去了!
刘备不愧是当世雄主,即使心中百般不愿也是决然道:“二弟,三弟,为今之计,只有整备人马往北而去,你们速速传令,立刻动身!”
张飞听得满是不服,只是嚷嚷:“大哥,就让我去夺了这广陵城吧!”
刘备却是听也不听,只是再说道:“三弟勿要多言,只按号令而做。”
听得刘备如此之说,张飞心中纵有千般不服,只得恶狠狠的长叹一声,领命而去。
张辽在城上见得刘备退兵而去,也不着急追赶,只是固守城池。
刘备调转车马往北而去,只是才行了两个时辰,就发现自己已是陷入了包围之中。
…
若说整个三国袁耀最佩服的是谁,那非说是刘皇叔莫属了。
遥看三国的历程,要说正在是靠自己一步一步的起家,还真当属刘备。
孙权,依仗的是父亲和大哥所带给他的遗产,自不用多说。
曹操,依仗的是人脉和家世,其父曹嵩是权臣养子,曾花了万金买了一个太尉。年轻时身边的朋友,比如乔玄、鲍信、张邈、袁绍等,不是大名士就是官二代,这都对曹操起家有很大帮助。
只有刘备,崛起于毫末,与群雄争夺与乱世之中。
你说那汉室宗亲的名号?
汉末的汉室宗亲已经是烂大街了,如果这玩意有用,刘备也不需颠沛流离了大半辈子了。
只是现在,看着两军阵前的刘备,袁耀忽然感觉有些恍惚。
自己特娘的可是在包围刘备啊!
对面的可是刘关张啊!
自己穿越而来,可是没想到能有这一天。
这包围之战也没了什么阵前叫阵,吕布只引大军杀至,打了刘备一个措手不及。
而袁耀也总算是真正第一次上了战场。
见得前方的吕玲绮挥舞着方天画戟追赶着对面四散而逃的士卒,袁耀也是不禁感叹了一句,真是太猛了!
看着那挥舞的画戟,袁耀甚至在想以后是不是真得练练武艺了。
不然以后发生点争执,那吃亏的妥妥就是自己啊!
刘备那边,徐州兵本就士气低落,连日的赶路早已经是疲惫不堪,被吕布的军马一冲就散,压根就组织不起有效的抵抗。
好在关张二人奋勇抵挡,一时倒也没被吕布冲杀到刘备面前。
袁耀也是跟着打酱油。
说是打酱油真是一点没错,吕玲绮和乐就简直就是把袁耀包裹的里三层外三层。
最外层是吕玲绮开路,其带领的五百穷奇军紧随其后。
后方就是乐就以及袁耀带来的三百护卫护在左右。
最后还有吕布分来的二百人马殿后。
整整一千人,把袁耀围的密不透风,别说是个流矢了,就是一个苍蝇也飞不进来。
但不管怎么说,咱这也算是上阵杀敌过了。
虽然是一连一刀都没砍过吧。
…
PS:新的一周,估计快要改状态了,有机会的速速投资,白嫖的不要白不要。
16、穿越千年的喷子
关张二人就算是杀神在世,也挡不住汹涌而至的吕布军队。
何况关张二人虽勇,吕布高顺也不差多远,尤其是吕布,大开大合,横扫千军之势,徐州兵见得无一不闻风丧胆。
士气大震之下,关张二人奋力突围,也被挡了回去。
半个时辰之后,刘备身边只有了几百人马,被吕布大军团团围困。
吕布坐在那赤兔马上,献血染红了战袍,不知已经手刃了多少徐州兵,威风凛凛的看着被困的刘备,大声呼唤道:“玄德!你投降吧,你当日收留了我,我必不害你性命!”
眼见没了危险,袁耀也是蹭到了最前方,就在吕布边上不远,终于也是见到了刘备和关羽。
人群中,只见一人面如红枣,髯长二尺,丹凤眼,卧蚕眉,手持一把大刀,站立在那,不威自怒。
不用说便是知道此人便是关云长。
边上站着一中年人,面如冠玉,耳垂很大,双手过膝。
如此异人之貌,不是刘备还能是谁。
只见那刘备虽是被敌军包围,却是不慌不忙,对着吕布拱手说道:“既然温侯不欲取我性命,为何还苦苦相逼,徒生战乱。”
要不说刘玄德仁义不双,此等形势之下,都不忘拱手作揖,恪守礼节。
吕布翻身下马,有样学样,回礼后再是说道:“玄德勿要多虑,只因我夺了玄德之地,心中有愧,只想好好招待玄德一番,再把女眷送回。此后玄德便是想去何处便往何处,绝不敢拦。”
张飞听得此言立刻大怒道:“呸!好你个吕布,原本我张飞只以为你是个真小人,不想如今倒是变成了个伪君子,夺了我哥哥基业,竟然还做假仁假义之举!”
说着眼神犀利的看了看围聚的吕布军,一眼就看到了在边上东张西望,看戏模样的袁耀。
张口就是骂道:“吕布!定是你那女婿给你出的主意,果真是狼狈为奸,蛇鼠一窝!”
我擦嘞!
袁耀听得张飞的怒骂不禁是感慨道:“这张老三的第六感还是挺准呐!”
吕布那些个没脸没皮的话,可不就是自己叮嘱的么!
当下也不迟疑,缩在吕玲绮和乐就的保护中,高声呼道:“张老三!你这话说的可真没道理,徐州何时成了你大哥刘备的基业?分明是那陶恭祖的。”
张飞最是听不得袁耀的那句张老三,当即驳斥道:“袁耀小儿!那陶谦已将徐州让给了我哥哥,你若是连此等大事都不知晓,还是乖乖回去喝奶吧!”
本以为能把袁耀说的无地自容,可张飞哪晓得千年之后喷子的功力。
只听得袁耀先是肆意的哈哈大笑了一番,再是说道:“那陶恭祖几个儿子不让,非要把一州之地让你大哥?且不说此事是否蹊跷,那陶恭祖一无上请天恩,更无天子诏令,一州之地,说让即让,莫非是把他自己当皇帝了不成!”
袁耀的这一番话,是用尽了全身气力来说,不说是震耳欲聋,也算是响彻了整个战场,亦是让人若有所思。
尤其是吕布的将军们,倒真是觉得袁耀的一通胡扯有些道理,个别心里有愧疚之情的,也是消散了许多。
边上的吕玲绮也是忍不住眨巴着眼睛看着袁耀。
不说武艺,这家伙的口才可真是了得!
刘备这时也才是正视起了这个躲在人群中的少年。
不会因为躲在兵堆之中而感到丢脸,脸皮厚,很惜命!又是巧言善辩,不论是早早想好了三弟会有此言还是临场巧辩,都是说明此子不简单。
可惜,是那袁公路的儿子。
想得袁耀的身份,刘备稍稍起的爱才之心瞬间就是熄灭了。
要让袁耀知道刘备心中所想,说不定又要吐槽上两句了。
我若不是袁术的儿子,也绝不会跟你继续东奔西走啊,直接跟着曹老板去吃香喝辣,岂不更是美滋滋!
刘备左右看了看,吕布军已是围的密不透风,心中已知绝无突围可能,此时自家性命,当真在吕布一念之间。
念及此处,刘备索性倒是洒脱了,对着吕布说道:“温侯,某既已败,亦不愿凭造杀戮,还请温侯高抬贵手,放了这些徐州兄弟。”
就是这时候,刘备也不忘自己那仁义的人设。
吕布自是答应,又是说道:“还请玄德与我共回广陵,待我送回了家眷再走!”
刘备点了点头,面上淡然,只是心中忍不住一声长叹,此真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了!
…
当广陵城的糜竺看到刘备最终还是被吕布带了回来的时候也是长叹了一声。
玄德最终还是没跑了啊!
事实上,当糜竺看到张辽在广陵的时候,基本已是料到刘备恐怕是很难逃出徐州了。
只是真正看到刘备一脸无奈被迫来广陵的时候还是多少有些震撼。
这吕布当真是在短短时间内就料得刘玄德的所有动向,随即就是布下了天罗地网?
不!
若是张文远没有欺瞒我,这料敌先机的人恐怕是那袁耀。
如此想来,糜竺又把目光对向了人群中的少年。
只见那少年也不知从哪弄来了把羽扇,骑在马上,摇头晃脑的扇着扇子,一脸悠闲惬意的模样。
边上则是跟着一个冷面寒霜的少女,手持画戟,目不斜视,看都不看那少年一眼,不过胯下的骏马却是亦步亦趋的跟着少年。
后面的一个将军则是手拿大刀,一脸无奈,索性是不看前方的少男少女,只是自己摩挲着手里的大刀。
画面有些别扭,却又算是和谐。
让糜竺倒是有心想要结识这袁耀一番。
尤其是自己来广陵一事,现在虽是没人计较,保不准吕布知晓后会不会秋后算账。
若说现在谁最是能在吕布身边说的上话,那除了陈宫恐怕就是袁耀了。
只是这小子虽是机敏异常,却不知秉性如何,自己还得试探试探。
于是袁耀进了广陵的第一天,自己还没来得及去找张文远,倒是被糜竺先给找上门来了。
...
PS1:签约了,没想到编辑的速度这么快。
PS2:第一周战绩还算不错,作为一个纯纯的新人,没有任何PY,第一周能有六十个收藏我已经很开心了,希望这周能保持住吧。
17、广陵糜贞
吕布在广陵宴请招待了刘备一日,又是马不停蹄的接来了刘备在下邳的家眷,就送别了刘备三兄弟。
只不过说是宴请,也是私宴,并没有叫上其他的大小官员,只有吕布一人罢了。
这也是袁耀交待的。
实在是刘备的魅力点已经是加满了,寻常人没点坚定的意志力还真挡不住,索性隔绝了刘备和他人的接触是最好。
至于宴会上吕布和张飞不会不再打起来,这就不是袁耀所考虑的问题了。
对于一同被俘的简雍孙乾,也是不能放给刘备的,虽说不是什么一等人才吧,那也能是顶些用处的,尤其是自己家里的这些情况,自己最是清楚,能有人就是不错了!
当然简雍孙乾都是不乐意去淮南的,只不过这也由不得他们了。
…
吕布宴请刘备三兄弟的时候,袁耀也是在糜竺的府上。
由于吕布已经进了城,大局已定,糜竺倒也是被从使馆内放了出来,住进了自己在广陵的府邸中。
当袁耀看见糜竺的时候就知道这家伙还是对刘备不死心,竟然自己跑到了广陵来!
还好自己早是让张辽进了广陵,要不然被这刘备占了,又是尾大不掉,处理起来麻烦的很。
好在如今刘备兵力尽失,只剩了兄弟三人,又是被赶去了曹操处,只让曹操去头疼咯!
广陵城,糜府。
袁耀和糜竺正是相对而坐,边上站着几个伺候的家仆。
客套的寒暄之后,袁耀也不着急开口,只偶尔夹上两筷子桌上的菜肴,抿上几口酒水,只等糜竺说出来意。
糜竺看着不说话的袁耀,心道这小子倒是有耐心,主动试探道:“袁公子,这些个菜肴可还合口味?”
袁耀笑着应道:“从事何必客气,此等菜肴比起寻常百姓家不知好了多少,若这天下人人吃的此等菜肴,又哪里来的战事?”
这悲天悯人,忧虑天下的模样袁耀自然也会,听得糜竺不说正事,也与其先飙个戏再说。
只是边说又边是夹了口菜,稍稍有点破坏了气氛。
糜竺听得却是有些惊异。
忍不住赞叹道:“不想公子倒是有此济世安民之心。”
袁耀听得意味深长的笑道:“说起这济世安民之心,哪里又是比得上糜从事。”
糜竺听得有些讪讪的应道:“袁公子何出此言?”
却听袁耀说道:“糜从事千辛万苦都要带着小妹来广陵等刘皇叔,岂不是就有济世安民之心?就不知道温侯知晓该是如何做想!”
糜竺哪里想到袁耀前面还是一副开口不言的模样,转头就是直接点破了自己。
一时无所准备,只是搬出了与张辽所说的那套说词。
袁耀却是连连摇头,毫不客气的打断了糜竺说道:“刘玄德的确仁义无双,又胸有大志,糜从事想把宝押在其身上自也无可厚非,只不过…”
糜竺听得袁耀的断句也没做声响,只是默默等着袁耀说下去,显然在袁耀面前也是放弃了自我驳辩。
袁耀见得糜竺不做声响,才是接着说道:“不过糜从事若真是心系天下,不妨也把眼光看看我袁家嘛。我袁家如今占据淮南,又和温侯联姻,既有平定乱世之力,更有匡扶汉室之心。”
说着也是神色一变,没了适才疲赖的神情,眼神犀利的看着糜竺道:“糜从事又何必再押宝在刘皇叔身上,徒增天下之战乱,徒兴百姓之疾苦!”
糜竺听得心中苦笑。
就你老爹的那点心思,天下谁人不知,要说有匡扶汉室之心,那才是见鬼了。
只是面上还是笑着应道:“自当是别无二心。”
“最好如此,小子言尽于此,只盼先生能迷途知返,若是先生仍是冥顽不灵,可别怪小子言之不预!”
“当然,当然!”
听着袁耀警告的话语,糜竺也是连连答应。心里却知此事算是过了,有袁耀发话,温侯总不会责怪自己。只是将来还该如何,却是有些犯难了。
一顿饭糜竺吃的如同嚼蜡,袁耀却是有滋有味。
有了自己的警告,想来糜竺这份助力刘皇叔是难以用上了。
…
“唉!”
待袁耀走后,糜竺才是长叹一声。
即是对刘玄德颠沛的命运感到可惜,又是对自己和家族的未来感到担忧。
“大兄何故如此消沉?”
忽的听起自家小妹的声音传来,糜竺转头看去。
只见糜贞身着一身白衣,腰间系了一条青色罗带,缓步朝着自己走来,边走边是说道:“那袁耀不过是些诡辩之语,刘使君吉人自有天相,定能转危为安,卷土重来,届时自有良机相助,大兄何必烦恼。”
听着小妹对那刘备如此看好,糜竺不禁有些后悔前些日子对小妹的思想灌输有些太狠了。
自从有了把小妹嫁给刘备的想法,糜竺是隔三差五的在糜贞面前夸赞刘备。又是仁义无双,又是志向高远,又是体恤民间,又是胸怀天下。简直就是当世之豪杰,天下之典范!
效果也是很显著。
没看这糜贞连是刘备的面都没见过就已是如此推崇,要自己提了这么亲事,必会当即同意。
只是现在,糜竺也不得不承认那袁耀的话中虽有诸多诡辩,却也有些道理。至少最后那句警告,可是真真切切。
“小妹,那袁耀之言不可不重视,他不仅是袁术之子,更是吕布的女婿。如今,又是有谋夺徐州之功,深得吕布信任,其之所言,不可轻视!”
糜竺说着又是看到小妹微微皱起的眉头,也是叹了口气,颇有些打脸的说道:“况刘备失了徐州,虽有吕布以怨报德之因,却也有其自身之错。不能知人善任,若非其弟贪杯误事,下邳也不会如此轻易失陷,说其有错,并不冤枉!”
糜竺长驻下邳,自是知道下邳城失的来龙去脉,可糜贞哪里知道,只是觉得是那吕布和人里应外合,即使是兵圣在世,也守不住这下邳。
听得大兄所言,只觉得是被那袁耀迷了心智,心中已有思量,非要亲自破了那袁耀的诡辩,让大兄迷途知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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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又来一个
“公子,门外又有一姑娘求见。”
又有一姑娘?
看着进屋禀报的乐就一脸怪异的表情和古怪的话语,袁耀有些懵。
这除了吕玲绮还能有哪个姑娘来找自己?
也不着急迎客,只是问起乐就:“是否问过来的是何人?”
这一问乐就的脸色就更是奇怪了,拱手应道:“回禀公子,来人说是糜竺之妹糜贞。”
糜贞?
袁耀感到很困惑,自己和这未来的糜夫人压根就是没一点交集啊,她怎么找上门来了?
要说袁耀是困惑,那乐就就是佩服了。
自家的公子强啊!
这才去糜竺那喝了顿酒宴,就把别人家的小姐给拐骗过来了,最厉害的是,还是在公子的丈人吕布的地盘上,也不怕被人发现了。
看着自家部将一脸古怪神情,袁耀就知道这乐就没想什么好事,却也懒得解释,直接迎了出去。
却见门外站的一个少女,年纪不大,看上去也就和吕玲绮一个年纪,不过二者的风格却是大相径庭。
事实上你很难把温婉一词安在一个十来岁的少女身上,不过初一见面,糜贞确实让袁耀有此感受,大家闺秀,温婉秀丽。
只是就是这么一个温婉的姑娘,却在几年后的长坂坡投井而亡,真是贞烈无比,当世罕见。
不过看着那秀丽脸庞上的清冷神色,袁耀也是有些异样。
自己这打开三国的方式是不是出了点意外?
这别人不该都是名将名士找上门来,怎么这到了自己身上,都是姑娘找上门呢?
更是各个面若寒霜,神情清冷,仿佛是自己做了什么对不起人的事来。
不过对方冷颜相向,自己也犯不着热情以对,糜家的大小姐又算什么,自己还是袁家的嫡孙呢。
袁耀只是朝着糜贞微微一拱手,淡然问道:“不知糜姑娘来袁某处所为何事?”
却见糜贞虽是一脸冷色,还是回了个礼才是应道:“听闻袁公子才思敏捷,又是颇有些诡辩之才,糜贞特来请教一二,还望袁公子不吝赐教。”
想想当初吕玲绮跑来就是一句:“我是和你比武的,亮兵器吧!”
你看同样是来找茬的,这糜贞就比吕玲绮会说话多了。
只不过自己什么时候有了诡辩之才了?
自己从来不都是实话实说的么?
但是对着贞烈的糜贞,袁耀还是心中有些好感的,事实上相比舞刀弄枪,袁耀还是更偏好这大家闺秀的模样。
于是就听袁耀只是温和的应道:“诡辩之才如何敢当,糜姑娘若是真有心思,你我二人讨教讨教,袁某自无不可。”
一番话直把身后再次看戏的乐就听得起了鸡皮疙瘩。
公子啊!
当初你对吕姑娘的时候可不是这态度啊!
你这说的严重点是见异思迁!
心中连连吐槽,却是看见门外忽然一闪而过一个身影。
那人是...吕姑娘?
…
吕玲绮今日的心情很不错。
虽然自己只会舞刀弄枪,但也知道得了徐州地盘对自己爹爹的重要性,也知道袁耀在其中亦是起了不少作用。
加上得知袁耀不日就要回淮南了,也不知是怎么想的,便是直接找上门去。
哪想这才是到了门口就听得里面传来一个陌生姑娘的声音。
吕玲绮心中一冷,适才的兴奋感荡然全无,只是闪过身子在门口悄悄听了起来。
...
“袁公子,听闻你有言我糜家资助刘备乃属助纣为虐,可有此事?”
袁耀这才是明白这糜贞是来做何的了,整了半天是给自己未婚夫来找场子的。
这么一想吕玲绮那妮子又是要扣些分数了。
人家是帮未婚夫找场子,吕玲绮却是专找未婚夫场子。
袁耀听得糜贞的质问也不生气,又是摸出了那把羽扇缓缓说道:“糜姑娘真是觉得这天下仅有刘备一人为仁义之人?”
却听糜贞冷哼一声,也不正面回答,只是说道:“总比淮南袁公路好多了。”
袁耀听得哈哈笑道:“不错,刘皇叔的确爱民如子,爱惜羽翼。可惜有心诛杀董贼未果的是那曹孟德,真正背负天下骂名杀了董贼的是我丈人吕奉先。”
糜贞听得气急,那袁耀话里话外意思就是说那刘备光说不做,语气激烈的反驳道:“吕布背信弃义,安还有颜面说得此话!”
乐就听得是心里一颤,连连朝着自己公子使着眼色,生怕门外那吕姑娘听得就冲进来,一刀捅了这糜姑娘。
看着乐就朝着自己挤眉弄眼的模样,袁耀哪里明白自家的部将是怎么了。不过听得糜贞之言,却是就要驳斥,毕竟好不容易把自己丈人的名声整好了些,可是得处处维护起来。
“哎!”
只听袁耀长叹一声,摇了摇头再是说道:“世人皆知留得名声不易,何人愿意顶着背信弃义之名?我丈人深得董贼信任,自能平安富贵一世,为何还要冒此骂名,又置自己于危险之中?”
“天下至德,莫大于忠。我丈人并非忠的个人,而是忠的整个大汉黎民呐!”
袁耀一席话,直把糜贞说的一愣一愣。
虽是读过不少书,也是听过自己大兄说过不少天下大事,但哪里比的上袁耀这张嘴,心中有些觉得不对劲,却一时也找不到地方来反驳,只是心中憋气,饶是不服。
也就是糜贞此次来找袁耀也是瞒着自己的大兄,要不然糜竺也是铁定不会让自己的小妹前来。
倒不是担心这糜贞惹恼了袁耀,实在是知道袁耀这张嘴是一个顶十个,死人也能给他说活了,小妹前去,也不过是被那袁耀的诡辩给整的无言以对罢了。
见得糜贞不言语,袁耀趁热打铁,也不打算放过这未来的糜夫人,再是扬起了声音说道:“所以这天下大义之人何其多哉!天下纷乱,自是乱世出英雄,我袁耀无有他求,为盼天下早日太平,还百姓安乐!刘玄德真有仁义之心,为何还要无故挑起争端,不过也是想逐鹿中原,自有其野心罢了!”
声音是震耳欲聋,振聋发聩。
可怜糜贞一个少女,哪里抵得过袁耀接二连三的轰炸,正是消化着袁耀所言还想反击,却听门外又是传来一声娇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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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吕玲绮大战糜贞
“说的好!”
随着一声娇喝,袁耀就见得吕玲绮穿的一身劲装走了进来。
她怎么又来了?
心中才是起了疑问,却是想起了适才乐就给自己使的眼色。
我擦嘞!
原来这乐就是这个意思,也不整的明白一点,还以为在那挤眉弄眼的是干什么呢!
回想了下适才所言,还好倒是没说什么得罪温侯的话,要不然吕玲绮这会跳出来,可指不定是对着谁了。
糜贞见得兀然出现一同龄少女,也不惊慌,见了个礼说道:“想必姑娘必是温侯之女了吧。”
想来这能是这么大大咧咧出现在袁耀住所的,不是吕布的女儿还能是谁。
却听吕玲绮有些不满的回道:“你糜家的大小姐,无故跑来此处做何?”
听着那稍有质疑的话,糜贞只是谈谈应道:“不过是与袁公子论些事罢了,吕姑娘切莫误会。”
“我自是不会误会,听得你适才所言,倒是尤其看的上那刘备。我倒是要奉劝你一句,那刘备我可是见过,已经快是不惑之年的模样,论年纪,你们可是差的太多了。况我爹爹已经把那刘备的女眷送了回去,我看你还是趁早熄了那心思。”
狠!
这是袁耀听完这段话的评价。
没看出来这吕玲绮倒是会抓住重心,一击就是重点,难道这就是学武之人的敏锐?
果然那糜贞也是动了怒,开始大口大口的呼着气。
这一下胸前的起伏就尤其的明显,让袁耀也忍不住诧异的多看了两眼。
这姑娘发育的也太好了吧!
再是瞅了瞅边上的吕玲绮。
啧啧,差远了。
糜贞深吸了两口气,好不容易平复了下心情,才是说道:“吕姑娘倒是不仅武艺高超,嘴上也是尖牙利齿!”
“彼此彼此,又哪里比的上糜小姐大家闺秀,知书达理!”
吕玲绮说着还瞥了眼袁耀,刚才那家伙飘忽的眼神可是被自己看的一清二楚的。
这也是袁耀大意了。
不管多大的女人,对男孩的视线都是尤其敏感的,尤其是这男人还是自己未婚夫的时候。也许你感觉她没在看你,但是她肯定会注意到你的一举一动。
只是袁耀在场感觉很不真实。
有点像是回到了前世那种修罗场的感觉,虽然和自己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心中忽有所虑,赶紧叫来了边上的乐就让他快去寻救兵去,自己则是留在原地,随机应变。
“就不知道这般模样倒是能讨得袁公子欢心。”
“不劳糜小姐费心,乱世之中,自是武家儿女更有所为!”
“那是自然,只不过可惜吕姑娘一身武艺,嫁了人后恐怕是难有施展之地了。”
...
吕玲绮和糜贞你来我往了三十个回合,竟是不分高下。
袁耀倒是没想到糜贞一脸淡薄的模样交起手来却是丝毫部落下风,笑里藏刀,绵里藏针,口蜜腹剑,暗箭伤人,招式叠出。
吕玲绮则是怪声怪气,出言不逊,血口喷人,痛诬丑诋,一一回应。
简直就让袁耀大开眼见!
只是眼看这战火竟然是烧到了自己身上,袁耀这会倒是恨不得自己是个透明人了。
“袁耀!日后我嫁入袁家,还能领兵否?”
吕玲绮眼看自己就要支撑不住了,转头就找袁耀搬起救兵了。
袁耀心里暗道了一声:“自然是不行的!”
这吕玲绮嫁了过来,上了战场要出什么事,那是算谁的?
这吕布尤其看重的就是家人,要让他知道自己唯一的女儿为了我老袁家战死,那还不活活撕了我袁耀!
只是丰富的经验告诉袁耀,现在要是这会不支持自己的未婚妻,那会是比死更难看。
当即就是义正言辞的说道:“你若要领兵,我就让爹封你为大将,日后便是我坐镇中军,你为先锋,扫平这乱世!”
尬!
尬透了!
但是吕玲绮爱听啊!
甭管这话参合了多少水分,至少吕玲绮还没听过这种话语。
也顾不得正在和糜贞进行的大战,一双美目扑闪扑闪的看着袁耀,有心想要牵住袁耀的手回应一句,却又觉得尚未嫁人有些授受不亲。脸蛋红扑扑的,只是低头不知在想什么。
袁耀长舒一口气,只觉得自己是在鬼门关上走了一圈,看着吕玲绮的表现,也是心知自己是过了此关。
袁耀更是士气高涨,乘胜追击道:“何况你若想做便是去做,何必问我意见,我自当都是支持与你。”
好嘛,这下吕玲绮是更加感动了,根本是按奈不住,直接就是拉住了袁耀的手,只是没有言语。
边上的糜贞也是一脸震撼。
袁耀的这番话倒是有些周幽王烽火戏诸侯的味道。
你说周幽王是否昏庸,必是昏庸!
但是在褒姒的眼中,恐怕只会觉得周幽王是个极好的丈夫。
尤其是袁耀最后的一番话,这个时代的女子何时能有丈夫如此的支持,倒是让糜贞有些说不出的滋味来。
...
“小妹!你怎么自己跑来这了!”
场面正是尴尬时刻,乐就总算是把救兵给搬来了。
却见糜竺拖着略是肥胖的身躯,一步一颠的跑了进来,擦了擦脑门上的汗水,对着袁耀拱手说道:“袁公子,糜某管教无方,让小妹惊扰了公子歇息,还望公子赎罪。”
袁耀自然不会生气,只是大度的挥了挥手道:“糜从事何必见外,糜姑娘只是与小子来论道罢了,取长补短,何来怪罪之说。”
糜竺见的袁耀确实未有生气之象,又是敏锐的看见了吕玲绮拉着袁耀的手,心中立有所觉,很是有眼力见的说道:“既然如此,就容糜某把小妹带回去。”
袁耀自不会阻扰,伸手道:“从事请便。”
听得袁耀答应,糜竺这才是拉着还在恍惚中的糜贞出了袁耀住处。
等是走的稍远了些,看着小妹傻愣愣的样子,糜竺也是感觉有些好笑,不禁逗弄道:“这下可是知道那袁耀的厉害了!别是以为自己读过些书就是有些见识,比起那诸侯子嗣,可还是差远了!”
糜贞有些呆呆的点了点头,却是蹦出了一句让糜竺吓了一跳的话。
“那袁公子,却是有些与众不同。”
20、借张辽
送走了糜贞糜竺,外加一脸感动的吕玲绮,袁耀终于有时间趁着自己最后在徐州的时刻,开展自己的挖墙脚计划了。
只是究竟挖谁,袁耀却是有些纠结了。
要说吕布军中袁耀最想要的,自然就是张辽和高顺二人。
相比之下,高顺善于练兵,麾下陷阵营,人数不多,但作战极为勇猛。攻无不克,战无不胜。要是能给自己这老袁家练出一只这样的部队来,想想就要乐的睡不着觉。
而张辽也是让袁耀眼馋不已,一生赫赫战功,那可都是实打实的,北征乌桓,勇闯天柱山,镇守合肥。位列武成王庙六十四将,相对高顺,更是一个即战力。
只是面对将来的规划,袁耀如今更需要一个即战力,一个在战场上能够一锤定音的大将。
就张辽了!
打定主意,袁耀直接去找上了门去。
当然要是袁耀找上自己的丈人,强行借用一下张辽也不是不可行,只是先去和自己的目标聊上一聊终究不是什么坏事。
...
张辽这时候还很是年轻,不过是二十五岁的年纪,比起袁耀来也大不了几岁,却已是颇有大将之风。
说起来这张辽也算是个大帅哥了。
关羽称其为“仪表非俗”,想想连是关羽这般自傲的人物都是夸奖的外貌能是差到哪去,至少对着袁耀,关羽就绝不会有这样的评价。
袁耀此次并没有带上乐就,只是只身去寻了张辽。
张辽听闻是袁耀拜访,立刻就是放下手中的事项,出门迎接。
对于袁耀,张辽也是很佩服的。
自从半个月前袁耀来了小沛之后,这半个月可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奇袭下邳,抢驻广陵,围剿刘备。
张辽虽未能全程参与其中,却也知道袁耀在此中起的作用,举足轻重。
见得袁耀孤身待在屋外,张辽也忙是引了进去,热情的给袁耀沏了一盏茶,再是问道:“不知袁公子来张某处所为何事?”
却看袁耀不慌不忙先是品了品茶,再是开门见山的问道:“文远将军,如今徐州战事已定,不知未来可有什么计划。”
张辽虽是奇异袁耀为何有此一问,不过也不是什么军中机密,只是耐心应道:“徐州既定,自当是要修养些时日,况如今已是接近初冬,也不宜动兵。也是趁着这些日子,好好练练新兵。”
袁耀闻言点了点头。
事实上,这古时一年中能是打仗的时间真是不多。
所谓秋后沙点兵,秋季粮食已收完,粮草是否充足,决定是否出征。另外,古代完全靠步兵和骑兵,多雨的春夏和奇寒的冬天对任何一方都不利,粮草也难保顺利送达。所以但凡大战都会选择在秋收之后。
不说别的,就说这三国三大战役。
官渡之战,始于建安四年六月。赤壁之战,虽是建安八年十二月曹军和孙刘联军在赤壁开始对垒,但曹操在七月就开始挥军南下荆州。夷陵之战,也是在221年七月,刘备亲率蜀汉军队数万人,对吴国发动了这场把蜀汉气运几乎全部耗完的战争。
只是小霸王下江东,恐怕是等不及那么久了。
张辽见袁耀不言语,又是在那暗自思量,也不着急,只是心道这袁公子恐怕又是在算计些什么了。
直是足足等了半盏茶的功夫,才听得袁耀说道:“文远将军可有兴致来我淮南之地活动活动筋骨?”
张辽面露异色,正要再说话,却见袁耀又是连忙抢先说道:“将军不先忙着拒绝,此事我自会和温侯说起,只是先来和将军说道说道。”
张辽这才是安心,不然虽是二家联姻,被有心人提及,不免有通敌之嫌。
袁耀再是说道:“如今天下纷乱,各路诸侯并起,相互征伐,却正是建功立业之时!现徐州战事已平,我淮南却是风涌云动,却正缺张将军这样的当世虎将!”
此时的张辽虽已稍稍展露头角,却还未名声大噪,更没有威震逍遥津。听得袁耀竟然如此看中自己,不禁也是汗颜道:“张某何德何能,让袁公子如此看重。”
袁耀自然是清楚张辽日后的成就,日后不论是曹操还是曹丕都异常看重张辽,张辽也不负众望,屡立奇功。
只见袁耀一脸真诚,一把拉着张辽的手说道:“文远兄,某适才所言句句发自肺腑,实乃情真意切!”
张辽看着袁耀如此诚心实意,加上袁耀脑袋上四世三公袁家嫡孙的光环,一时真是觉得极受重视。
抱拳对着袁耀道:“若是温侯无有所谓,某自当尽力为之,为袁公子出力!”
袁耀大喜,立刻就是激动的说道:“好好好!我这去向温侯借人,文远兄且稍待我!”
说罢,便是火急火燎的去找吕布去了。
…
“哈哈,贤婿,我当是何事这么火急火燎,只是那淮南也是兵多将广,还用的着朝我借人?”
吕布见得袁耀跑的满头大汗只是笑道,忽的也是神情一变,突然想到什么,颇是揶揄的对着袁耀说道:“对了,适才玲绮一脸羞色跑回了屋子,那般模样还是我这当爹的第一回见着,该不是你小子对她做了什么吧!”
袁耀哪敢把糜贞来找自己的事情告诉吕布,索性就是憨憨笑了一声,只当是默认。
吕布也不动气,只是笑着一把搂过袁耀道:“你这臭小子,也是太心急了,迟早要嫁给你的,你还急什么。”
袁耀被搂的动弹不得,只得求饶道:“丈人,你大人有大量,小婿再也不敢啦!”
“哼,量你小子也不敢!”
吕布说着松开了袁耀,又是有些感慨道:“你这小子当真也算有本事,不仅才思敏捷,料敌如神,对付女…咳咳,对付我这闺女也真有办法。”
“我这闺女自幼也是被惯坏了,又是跟我习武多年,性情直爽,武艺了得,不想你这小子倒是搞得定。”
袁耀听得暗自吐槽。
我可记得你原来说的是性情温和,怎么这会又是性情直爽了!
老丈你可是太不靠谱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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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大丰收
“对了,你却到底是要借何人?”
吕布绕了一圈,总算是又把话题引到了正事上。
袁耀也是立刻一脸正色回道:“回丈人,小婿想请张文远将军往淮南走一遭。”
张辽?
吕布心里暗自思量。
这张文远要说在吕布阵中也颇是重要,只是袁耀难得开口,自己也不好回绝。
况徐州战事已定,又是即将过冬,想来一时半会也无有战事。
又想到这袁耀一直忠心恳恳,此次袭夺徐州更是当属头功,只因是袁公路的儿子,不算从属自己,自己也不好随意奖赏。
既然如此,卖个面子罢了。
念及此处,吕布也是点头答应道:“既然小婿难得开口,某自当答应,就让张辽随你去淮南罢了,只不过…”
见吕布似乎心有顾虑,袁耀当即拱手说道:“丈人有话不妨直说,不必与小婿客气。”
却听吕布说道:“只是你只能借张辽一人,其所部兵马,还得留在徐州。”
“全依丈人所言!”
袁耀自是满口答应。
淮南军力旺盛,最不缺的就是兵马,何况纪灵带回去的近万的徐州兵恐怕还没布置妥当,要说兵,那可真是多的是了。
总算是把张辽给搞定了,袁耀暗自欣喜,又不好在吕布面前表露的太过,只得是努力绷着脸,又是和吕布寒暄了两句,才是寻了个机会脱了身。
又是反身去寻张辽告知了此事,才是心安的回了住处。
再是在广陵待了两日,袁耀终于也是到了该回淮南的时候了。
...
临走前夕,吕布也是弄了一场晚宴来送别袁耀。
出席的除了吕布账下的几位官员将领,还有擅自跑来广陵的糜竺和被俘的简雍孙乾。
作为送别宴的主角,袁耀这会又是坐在了吕布的左手下方第一位,听得吕布在台上“致辞”。
“诸位,明日吾婿袁耀即要回归寿春,今日吾等在此,且祝其蛟龙得水,一鸣惊人!”
吕布说着就是干了手中的杯酒。
“蛟龙得水,一鸣惊人!”
下方众人也是有样学样,齐齐唤了一声,也是干了各自的杯酒,宴席的气氛一下到达了顶峰。
接着就是侍女伴舞,八音迭奏,人人似乎都沉醉于其中。
只是袁耀对此却是有些欣赏不来。
没事瞅瞅了边上众人的神色,只见那简雍孙乾满是有些暗自不乐的神情。
这二人自己也早是和温侯议定,是要弄到老袁家去的。
简雍孙乾也算是早早就是跟着刘皇叔了,若是没有自己插手,待刘备去荆州也是如糜竺一样,一路跟随而去,也算是皇叔的铁杆,能是弄离刘备远些便是最好。
二人虽是经历相似,风格却是大相径庭。
简雍身高不高,性情简单直接,不拘小节。酒宴上虽是不乐,却是斜靠在案前,独自斟酒,也不看场内的舞乐,只是自顾自的喝酒。
相比之下,孙乾就守礼节多了,雍容风议,见礼於世。不过虽是端坐在案前,却也没有什么好脸色,只是低目垂睑,也是不看场内一眼。
不过这两人高兴不高兴袁耀也不在乎,等到了淮南一并交给阎象处理便是,想来耿直的阎主簿有的是法子给这二人想点事情做做。
再是看了看糜竺。
这家伙倒是一脸的笑嘻嘻,也是迷醉在舞乐中的神情。发现袁耀在关注自己,还遥遥举了举酒杯,再是一饮而尽。
袁耀心知这家伙多半是装出来的模样,只是有着自己的警告,想来这糜竺做事之前也要多是思量思量。况徐州大局已尽在吕布手中掌握,这家伙真有别的心思,也翻不起什么风浪来。
想想自己这次来徐州半个多月也算是收获颇丰了。
战略上,让吕布站稳了徐州,并把刘玄德这个心腹大患给赶了出去,俘了近万徐州兵,自家却没什么损失。自己也算是打开了名望,至少在吕布和袁术军中,自己开始崭露头角,相信日后会在两地逐渐发酵,并开始蔓延。
人才上,收获了几位大将名士!
张辽,管自己丈人借来的...
简雍孙乾,完全就是被自己绑架去的...
陈登,连威胁带恐吓被自己架去的...
好吧,虽然好像没有一个真心实意主动跟着自己的,但是这去了淮南可是别再想走了,就连那张文远,袁耀也压根没是想要还回去过。
酒宴过后,袁耀终于要回寿春了。
...
多情自古伤离别。
分别总归是一件比较痛苦的事情,尤其是似乎刚刚才是发现袁耀之好的吕玲绮,就更是有些舍不得了。
二人的婚事袁术已和吕布有了约定,定下了日子放在了来年的开春之时。
两大诸侯如今声望正甚,又是暂且属地太平,这联姻一事,自然是要大肆操办,不能寒酸了。
所以这算算日子,袁耀和吕玲绮才是要分开个把月罢了。
只是初次晓得什么是欢喜滋味的吕玲绮哪里受的住这离别之情,这不一路跟着袁耀出了城门,眼巴巴的看着袁耀。
相较之下,袁耀就是有点铁石心肠了,对着吕玲绮好言说道:“吕姑娘,就送到这吧,送君千里终须一别,你我还有想见的机会。”
吕玲绮这会却是完全没了风风火火的模样,有些忧愁的看着袁耀道:“乱世之中,处处战乱,你又是武艺不精,将来若是要上战场,没了我在边上,可是要小心谨慎,切莫不可大意。”
说着微微有些脸红,却还是咬着牙注视着袁耀道:“我知你素来机敏,又有先见之明,只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何况你我如今已是...已是有了婚约,更是不可任性而为。”
袁耀听得吕玲绮唠唠叨叨的叮嘱,心中也是颇为感动。
自从穿越到这三国以来,整日想的就是怎么不被自己这便宜老爹给坑了,怎么在这群雄并起的年代存活下去,甚至是能进鼎中原。
没想到如今倒是又多了一份羁绊。
也是一时心急,不,是一时情急,拉过了吕玲绮的手说道:“你放心,我定会平安等你!”
两人相对而立,倒是一副痴男怨女的模样。
只是苦了后面跟着的乐就,只能是无语望青天。
可真是没眼看下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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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归途
袁耀来时三百军士,归时也是三百军士,一个不少。
如今是乐就当先开路,张辽护在身边,简雍孙乾跟在身后。
甭管人愿意不愿意,那也是人才济济!
当然,袁耀不会忘记还在下邳的陈登,特意是拐了个弯路过了下邳,把陈登一并给带在了路上。
至于他那老爹陈珪,还是留给陈宫费点心思吧。
那陈元龙也是光棍,心知自己是怎么也躲不过了,索性就是两手空空,直接就骑马跟着袁耀而去了。
只是当他看见简雍孙乾的时候,还是着实吃了一惊。
悄悄落后了袁耀几步,凑到简雍孙乾身边,问起了战事经过。
这吕布大破刘备的事情整个徐州都是传开了,陈登自然也是知道,只是具体的经过到底如何却是无从得知,如今见到了简雍孙乾,如何还能忍住不问。
还没来得及开问,却见简雍苦着个脸,对着陈登抱怨道:“这袁公子好生不讲道理,我等不愿去淮南之地,就是留在徐州他却也是不肯。软硬不吃,是非架着我们去,哪里是见过这般模样的世家子弟,皮赖之极!”
孙乾也是在边上连连点头附和。
陈登听了简雍的抱怨只是苦笑。
要说这袁耀没脸没皮的功夫,那自己才是第一个受害者,只是无奈应道:“袁公子却是一向如此。”
简雍一听就知道这陈登也是个受害者,瞬间有了些同病相怜之感,再是低声说道:“我和公祐已是有决断,即使是去了寿春,也绝不为那袁术所用,只等那袁公路自取灭亡,我等再找良机离开。”
陈登听得却是心中不敢苟同。
若是没有袁耀,说不得按此法做也是可行。
那袁公路肆意妄为,妄自尊大,终有一日会无疾而终。只是如今是有了袁耀,事情可是不一定了。
这小子年纪不大,处事却是饶有自己的方法,虽有些别与世间常规,却亦有奇效,且思虑甚远,绝不会做无用之功。
看着简雍孙乾二人坚定的神情,陈登也是暗叹一声。
只怕这小子早就是想好了要如何处置自己三人了!
心里有数,陈登再是问起了吕布和刘备间战争的过程。
却听简雍有些愧疚的说道:“那日玄德公欲往广陵而去,我也是赞同的,本想借助广陵城坚守不出,也能让吕布自动退兵,不料却是已被那张辽捷足先登。”
简雍说着也是瞥了眼在前头与袁耀并行,不知在说什么的张辽,又是接着说道:“见得广陵被占,玄德公当机立断就欲往北而去,却不料被吕布大军截路而击,关羽张飞二人虽是奋力突围,却也未能救玄德公出去。本以为玄德公这次是在劫难逃,不想那吕布却是请玄德公去了广陵,又是接来了家眷,便是直接把他给放走了。”
陈登还是初次听得这详细的过程,立刻就是接口道:“这么说起来,刘皇叔的动向那吕布早就是估摸的半分不差。”
却听简雍叹道:“确实如此,那陈宫真是有些本事,我等不如啊!”
说着也是稍有些消沉。
陈登宽慰了两句,眼神却是直直的看着前方的袁耀。
自从吕布拿下下邳,那陈宫就是被留在了下邳城,这点自己可是一清二楚。再说陈宫此人,虽是颇有谋略,但这料敌先机的本事,恐怕还说不上。
在吕布身边出谋划策的怕是另有他人!
...
张辽稍稍落后了半个马头,看着拿着羽扇的袁耀,实在是忍不住问道:“我说袁公子,如今这天已是渐渐转凉,你总是拿着羽扇,也倒是不觉着冷?”
袁耀笑着说道:“文远兄,这你就是不懂了,这叫做装样。”
“装样?何谓装样?”
“也即是装模做样之意。”
张辽听得颇是纳闷,却是连忙劝道:“这四下虽是无他人,袁公子也不要自污了名声,被人听去,着实不好。”
袁耀知道这古人难以理解自黑的幽默,也是懒得解释。
自己搞个形象,不过也是存了一点点小小的私心。
摇着这羽扇,说不得日后这苏东坡嘴里那羽扇纶巾的,就是我袁耀了。
想着又是看了看张辽说道:“我说文远兄,你有没有兴趣搞一顶小绿帽来戴戴?”
小绿帽?
张辽不明就里。
袁耀却是哈哈一笑道:“罢了罢了,要是真传了下去,也不算是什么好事。”
有点摸不清袁耀这跳脱的思维,张辽索性作罢,也不细想,又是问起了自己一直关心的事来。
“敢问袁公子,如今我们已是在路上,可否也能和张某说说让张某去淮南究竟是为何?”
袁耀心道这张辽果真是有胆有谋,知道自己在吕布地界不便细说,硬生生是忍到了现在。
“我欲与文远兄同下一躺江东!”
下江东?
张辽听得一惊,立刻就是说到:“如今天已快要入冬,此时动兵是否未免太过着急?”
袁耀摇摇头道:“非是我不知冬季用兵乃大忌,实在是时不待我。北方袁绍和公孙瓒必有一人将统一河北,我等迟迟在中原之地纠缠,只会徒耗兵力,坐看其他诸侯做大。”
袁耀说着也是缓了几步,与张辽并肩而行。
“何况此次我所带兵力不多,只欲带五千人马往江东而去。”
想想那孙策平定江东不过就借了三千兵,自己是比不上那小霸王,多带点人总是行了吧。
却听那张辽也是感慨道:“五千兵下江东,袁公子不仅是谋略过人,胆识也是异于常人啊。”
袁耀很是谦虚的应道:“哪里担待的起如此夸耀,还得倚仗文远兄的武勇。”
“哈哈,那就让张某看看袁公子如何是用五千兵马扫平江东的!”
哎!
听着张文远豪爽的笑声,袁耀只是长叹一声。
不是自己要装逼啊,实在是你装的不狠一点,哪个人愿意跟你啊!
自己还指望着张文远以后跟着自己打天下呢,不展现出一点本事来,如何能折服的了这样的名将。
所以自己还真得装下去!
23、老爹,这破石头真不能拿!
“哈哈,耀儿,你这次可是立了大功,我已表你为屯骑校尉,以后亲领一部兵马。”
这一回到家,便宜老爹就是喜形于色,直接就把袁耀的官职给升上去了。
只是自家这老爹好像有点抠啊!
也不给自己弄个杂号将军当当,只封了个校尉。
实际上这屯骑校尉属于八校尉之一,是汉武帝起所置京师的屯兵八校尉,分掌中央军队,若是放在和平时期,也算是御下官员,地位自不用说。
只是如今,那京师都是没了,这屯骑校尉自然是没什么地位可言。
心中吐槽了两句,袁耀还是默默见了礼,又是向着老爹介绍了张辽等人。
袁术虽不明白自己这淮南之地人才济济,袁耀还费尽心思弄那么多人回来干什么,不过儿子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只得先都宽慰了两句,再是遣人安排了住处,只等寻得机会,再问问自己儿子的想法。
“耀儿你回来的也是巧了,正有一事,还待与你商量。”
待张辽等人出了大殿,袁耀还未坐定,老爹就是赶不及的有事要议。
袁耀心中有感,如此急切恐怕真不一定是什么好事。
拿眼看了看适才一直在边上沉默不语的阎象,只见其只是愁着眉头,对着自己微微摇了摇头。
袁耀心里有数,面上却是一脸疑问的问着便宜老爹道:“不知父亲何事如此着急?”
却见袁术异常兴奋,喜不自禁的笑道:“前两日那孙策已是讨伐陆康得胜而归,向我要庐江太守之职。哼,此子有狼子野心,我如何能答应,只让刘勋去领了庐江太守之职。”
袁术在那侃侃而谈,袁耀却是心里已经有些懵了。
孙策竟然已经回来了?
那岂不是就要拿出那块破石头来了?
果然,就听得袁术接着说道:“那孙策得不到那太守之位,竟然提出用传国玉玺换兵,欲救其母舅吴景,那孙伯符倒也是有些胆魄。”
说到最后,自己这便宜老爹却是忍不住夸了孙策一句。
说起来,袁术却是一直很是喜欢孙策,常叹曰:“使术有子如孙郎,死复何恨。”
可见内心是多么喜爱这孙策的模样了。
若是孙策真当是袁术的儿子,这三国的历史恐怕也是要改写了,可惜啊,袁术的儿子是这略是不争气的袁耀。
只是喜爱归喜爱,毕竟不是自己的儿子,当孙策请求袁术归还自己父亲孙坚麾下的旧部时,还是屡屡被袁术拒绝。
尤其是发现了孙策的野心后,袁术就更是提防了。
看到自己老爹一脸喜色,袁耀自是知道这传国玉玺对他的诱惑力,心中酝酿到底如何开口。
“我思量这孙策既是要去救母舅,我也不好拒绝,只是到底给他多少兵马,却是还想问问耀儿的建议。”
“呼…”
听闻孙策还未拿到兵马,袁耀也是长舒一口气,回过了神来,看袁术对那破石头的执念,心知此刻决不能直接反对,只得先用拖字决。
念及此处,却见袁耀一脸欣喜道:“父亲!此真是大好事,手握传国玉玺,岂非说我袁家有帝王之象!”
袁术一听就是大乐,哈哈笑道:“不错不错,吾儿说的极是。”
说着也是转头对着阎象道:“阎主簿,你还说此事不可为,袁耀必不会同意,你看这还得是当爹的知道吾儿的秉性。”
袁耀看着一脸愁眉的阎象,心知这军中唯一脑袋还好用点的人物怕是已经是劝诫过了。
阎象哪里单是愁眉那么简单,心中更多的是不解和失望。
半个多月前还在大殿之中才智无双,让自己刮目相看的公子,怎么去了一遭徐州之后又是变得如此混沌。玉玺之事何其重要,这主公拿了玉玺哪能不忍住称帝,百害而无一利之事,公子难道看不出来?
本想公子回来能是劝解几句,才是非让主公等公子回来问计,不想却也是被蒙蔽了双眼,想着不禁也是有些消沉。
莫非当真是我阎象看走了眼?
袁耀这时候可是没有心思照顾阎主簿的情绪,又是朝着袁术拱手说道:“只是父亲,咱们玉玺得要,这兵却是不能给。”
袁术一听自己这儿子比起自己还贪啊,立刻就是问道:“哦?此话怎讲?”
“那孙策狼子野心,有心继承父志,又有其父旧部支持,深得人心,予他兵马不异与放虎归山,日后必成我袁家后患。”
袁术听着却道:“只是不借他兵马,他未必能愿意拿出玉玺。何况其借兵为救母舅,我也不好拒绝,免使部下寒心。”
袁耀听得便知自己这便宜老爹还是放不下那块破石头,知道要想说服袁术还得用称帝大业的缘由,只得是应道:“玉玺既然在那孙策身上,只要其留在我军,自然飞不出去。但若是放孙策而走,其入江东,与我等如芒在背,对日后成就霸业,极为不利!”
一听对霸业有影响,袁术也不禁是有些动容。
见得老爹脸色变化,袁耀乘胜追击,再是说道:“至于那吴景,儿此次回来带回了张辽,正是为此准备。”
“耀儿的意思是?”
“父亲猜的不错,那江东之地,军阀混乱,又无雄主。拿下江东,背靠长江天险,进可直逼曹操,退可偏安江东,我袁家霸业可期。但倘若是被他人夺取,则北有曹孟德,南有刘景升,江东之地若要出兵,必会先窥视我淮南之地,届时四面受敌,霸业不可图!”
袁术听得连连点头,当即说道:“如此说来,那孙策真不能放?”
听得老爹总算是听进了自己的话,袁耀也是斩钉截铁,干脆俐落的应道:“不仅不能放,还要放在寿春严加看管!”
袁术沉凝再三,却又是迟疑道:“如此,终究不比直接拿了玉玺为好。”
袁耀听了极是自信的笑道:“父亲,那玉玺乃是孙坚遗物,那孙策必不敢丢,看住了孙策,就是看住了传国玉玺,成霸业者,如何能着急,等儿平定了江东,届时只让那孙策直接交出玉玺来,看他肯是不肯!”
“好!好!好!”
袁术连赞三声,又是感叹道:“吾儿真是成长了,如今比起那孙伯符,我看也是丝毫不差。”
说着又是有些担忧的问起袁耀:“只是如今已是初冬,大肆动员颇是不利,若是兵少,只怕耀儿难以攻克江东之地。何况即使要去,也不该耀儿去,我看不如交给纪灵去攻伐江东罢了。”
袁耀当即就是应道:“万万不可!纪灵乃是我军中大将,一旦动身,江东必有所觉,地方诸侯届时若是联合抵挡,反而不妥。耀只要五千人马,带张辽与乐就足矣平定江东!”
24、给孙策一点跑路的机会
袁术还是没有直接答应了下来。
这倒是和他那哥哥袁绍有点相同,都是有些优柔寡断。
不过在袁耀一通利弊之言以后,袁耀倒是有信心,这玉玺借兵之事会是有所推迟。
只要能是抢在孙策前面下了江东,事情就好办多了。
这劝解袁术真是要有一定的技巧。
自穿越以来,袁耀时时想着就是老爹称帝的事情,一直想着若是真有一天孙策来借兵,该是如何来应对。
思来想去,袁耀称帝有没有玉玺恐怕都是必然之事,只不过拿到了玉玺只是加快了这件事的节奏罢了。
事实上这三国哪家没有称帝之心,就是那孙权,憋了几年最后还不是耐不住称帝了。
怕就怕在没那实力还要称帝,那就是直接把底盘拱手让人了。
所以既然袁术称帝是必然之事,自己自然不能像是阎象用周文王虽拥有三分之二的天下还向殷称臣的故事来劝解。
自己老爹在乎的不是人心。
只得从天下大势告诉老爹称帝可以,但是需要实力。
当然这能是不称帝,最好还是别称帝,所以自己这拖字诀还得留点机会给孙策。
...
“阎主簿,阎主簿!”
出了大殿,看见一路闷头直往前走的阎象,袁耀也是赶忙追了上去。
却见那阎象却是一脸的不悦,脸色暗沉的对着袁耀稍一拱手道:“也不知公子叫住阎某所为何事?”
袁耀只觉得这阎主簿真是耿直过了头,这也是某些谋士的毛病,刚而犯上,有时候并不是什么好话。
好在袁耀也并不会为此有什么不满,他倒是看的开,你甩不甩脸色的只要忠心跟着我袁家就行,别的么...现在还不在乎。
“主簿可是对小子适才在殿内所言有所不满?”
果然这阎象一听就是直接说道:“公子应知这称帝一事绝不能为,为何听闻主公所述还如此高兴?此乃大祸啊!”
这阎象日后可是要做自己的好搭档,袁耀也不隐瞒,直接说道:“主簿却是有所误会了,小子自然是知道玉玺不好拿,只是适才若不是如此说起,恐怕明日那玉玺就要到了我父亲手里。”
“如此说来,公子是用的是缓兵之计?”
“可不正是哩!”
袁耀说着也是拉着阎象道:“但此计也只能缓得一时,难保父亲不会临时起意,又借了孙策兵马以换玉玺,主簿且随我回府,以商后续如何来做。”
阎象听得喜出望外,本是失望之极,不想原来公子已是心有所虑,当即就是点头答应。
二人寻了个地方,又是详谈起来。
刚一坐定,阎象就是急不可耐的问道:“不知公子有何计否?”
袁耀却是不慌不忙,习惯性的从怀了掏出了羽扇,缓缓说道:“此事还得在那孙伯符身上,其狼子野心久久不能换取兵马,必会思变!”
阎象一听即是明白,大喜道:“公子意思是要让那孙策自己带着玉玺而走?”
“不错,待我带兵前往江东,孙策定会着急不已,毕竟此时他去北方无疑也是寄人篱下,只有往江东才能有所作为。”
阎象听着摸了摸自己的两撇小须,思虑一番也是赞同道:“看来孙策借兵并非单就是要去救援那吴景,只是孙策身带玉玺,公子又有劝诫,主公定会日夜盯防...”
阎象说着沉默了半响,考虑再三,突然狠了很心说道:“莫不然就让我寻的机会,把那孙策放了?只恨那孙策杀不得!”
这孙策肯定是不能杀的,袁耀也压根没动过这个心思。
你说别人老爹为了你袁术战死,你转头为了传国玉玺把人儿子给杀了,算是个什么事?别说天下人口水了,就是自己的部下恐怕都要发生哗变了。所以这事不仅袁耀没想过,老爹袁术更是没想过。
只是这阎象当真算是忠心,尽然愿意冒此风险。
却见袁耀一把拉过阎象道:“主簿倒是不怕我父亲误会你私通孙策,拿你治罪?”
阎象无奈道:“若是别无他法,也只当如此,就要治罪,阎象亦无怨言。”
袁耀不禁也是赞叹道:“世人皆说那关云长忠义无比,谁知我袁家也有此等忠义之士。”
不管是哪个时代,忠义之士都是为人所敬仰,只是袁耀原本总觉得离着自己很远,如今就在眼前也是让人有些动容。
“主簿不必如此,我早是已有了些想法,主簿可还记得我带回来的那些人?”
“公子可说的陈登?”
“正是!”
袁耀先是惊叹于阎象的反应之迅速,还是接着说道:“不瞒主簿,实际上这次随我而来的,除了那张辽是我向着丈人借来的,其他多是心不甘情不愿。”
说着又把如何赶鸭子上架,把陈登和简雍孙乾给生生弄来寿春的事给阎象说了一遍。
阎象听着苦笑了一声,再是恍然道:“难怪我观那陈登脸色不好,却不想原来是被公子给绑来寿春的。”
“原本只是不想把那陈登留在徐州,如今看来,却是正好派上用处了。”
“那陈元龙既是不甘不愿,必会思变。若是我们给点推手,叫他与那孙策联系起来,那孙策必定有所动作!”
“阎主簿果然才思敏捷,小子这才是说了个名字,却是已被主簿猜中了想法。”
阎象却是看着袁耀两眼放光,只觉得真是老天开眼,不想主公的子嗣竟然有如此才智,只在那徐州之时,就已想到如今的局面。
如此明君,安能不尽心辅佐?
却听袁耀再是说道:“只是此事绝不能让陈元龙发现,还需主簿费心了。”
阎象当即就是应道:“公子权且放心,我必让那陈元龙无有所觉,只叫他以为是天赐良机。”
“那就全劳主簿了!”
袁耀对着阎象深深一拜。
要让这陈登完全相信,当真是并不怎么容易,独靠阎象,袁耀其实也并不放心。但一来自己就要前往江东,实在也是抽不开身在此事上,二来不找阎象,自己也真不知道在这寿春城里,还有哪个能是依仗的了,难道靠着杨弘,金尚之流?
恐怕那真是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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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大兄你就知道嫂子!
和阎象议定了基本战略,袁耀又是和其探讨了几句细节,总算是稍有安心,才又是想起了还有两个绑架来的家伙还没处理。
又是把自己对简雍孙乾的想法和着阎象说了说。
却见阎象的脸色是一变再变。
自家这公子,真算作风奇异,手段频出了。
或许这就是年轻人吧,自己这样的老家伙哪里能想到这种方式,也只能是在一边辅佐咯。
...
送别了阎象,袁耀还有一件很大的挑战。
那便是如何回家面对自己的小妹!
自己没打招呼便走,一走就是半个月,不用想也知道袁娇该是气成什么样子。
当然袁耀也是有办法让袁娇顾不得生气的,比如像是诈伤之类。
只是对着自己妹妹,又哪里能是用这些手段,还是老老实实回去受罚算了。
于是袁耀怀着异常忐忑的心里时隔了半个多月回到了家府中。
“嘿!哈!”
哪晓得这才是进了府门内,就听得自家妹妹的一声声娇喝。
袁耀心中一动,悄悄拿眼看去,果然就见得一个娇小的身影手拿着一杆长枪,对着一个木人猛戳。
我擦嘞!
自己的小妹明明是个温柔可怜的小丫头,什么时候也拿起长枪这么暴力了?
吞了吞口水,袁耀笑着大声道:“小妹,你该不是把这木人当做大兄我了吧!”
谁想自己这一声调笑仿佛是石沉大海,袁娇听见了却是头也不回,只是拿着长枪在那猛戳。
哎!
果真是生气了!
袁耀默默上前,定睛看了看那木人,只见胸前大大的刻着两个大字。
袁耀!
还真是把这木人当自己了!
再是看着袁娇,只见那小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紧紧绷着,好像在面对什么有着深仇大恨的敌人似的。
袁耀心知不出杀手锏是不行了,果断说道:“小妹你要是再不理大兄,等大兄再过几日去了江东,可是想理也没人理了!”
果然,一听得袁耀此言,袁娇索性把手中的长枪往地上一丢,面色沉重的看着袁耀娇声喝道:“大兄!你这半个月不辞而别,到底做何事去了?”
这种时候的回答往往需要一点技巧,袁耀也不知怎么想的,只是简单说道:“只是带着父亲的书信去结交吕布罢了,不想那吕布竟然忽的起兵攻徐州,大兄也是想见见世面,跟着吕布的大军走了一圈,才是回了寿春。”
不想这一番话却是把袁娇给点燃了,只见袁娇怒道:“大兄你扯谎,分明是给人当女婿去了,还说什么去跟着见见世面!”
说完就是鼓着腮帮子,转头不看袁耀。
哎?
重点原来在这的么?
袁耀当即就果断甩锅道:“大兄去时根本不知道要与那吕布联姻,全是爹定的事。再说这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也做不了主。就是小妹你日后嫁人,也是如此。”
这一说袁娇却是更生气了,大喝道:“呸!我才是不要嫁人,不像是你,就念叨着嫂嫂!”
言罢,又是举起了地上的长枪,继续自己的戳木人的事业。
...
袁耀在边上只能是好说歹说,直直是说了一炷香的时间才让袁娇是消了气。
只是前面的气消了,后面的问题又是来了。
“大兄,你说你又要去江东了又是怎么回事?莫不是又要给我找个二嫂嫂回来?”
袁耀已经感受到了自己在小妹心中的形象开始直线下降,只是苦笑道:“你真当大兄是去个地方就给你找个嫂子的人?只是形式所迫,不得已而为之。”
嘴上说着,袁耀心里却不禁是稍微歪了歪念头。
这孙策周瑜不去江东了,大乔小乔怎么办?
袁娇又是不解道:“大兄你真是要去打仗?可是你一不会武艺,二不会领兵,去了也不顶什么用,我看爹爹真是糊涂了!”
得,这不是形象下降,是完全崩塌了!
这在袁娇的嘴里,自己简直就是一无是处。
但未免小妹担忧,袁耀还是顺着说道:“此战自是有大将领兵,大兄我不过是去混些军功罢了,小妹不用担心。”
听着袁耀所言,袁娇点了点头,一点没有质疑之意,却还是叮嘱了两句。
虽然这袁娇这么快相信能是免去不少口舌,但看着袁娇点头那理所当然的样子,袁耀多少还是有些郁闷。
小妹你是真不知道大兄在外叱咤风云的模样啊!
总算是把自己的事情揭过,袁耀才是问起了袁娇的情况。
“娇儿,倒是你怎么拿起枪来了,爹倒是没说你?”
袁娇却是骄傲的扬起了脖子,娇声说道:“大兄你临走之前我不说是要练武么?所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虽说不是君子,那也是言出必行,特地找了个师父,来教我枪法。”
师父?
袁耀听得心中却是颇为感动,本以为只是一句玩笑话,没想到自己小妹倒是当真了。
心中更是觉得自己的担子重了几分。
...
寿春城内,觉得自己担子重的不仅是袁耀一人。
一处府内,有一英气男子正是拿着地图暗自思量。
正是沉思之际,却见一人急匆匆的步入屋子,一脸着急之色,见得男子,才是放慢了脚步。
“伯符,听闻那袁术之子已经从徐州归来。”
那男子正是讨伐陆康得胜而归的孙策。
孙策放下手中的地图,看着来人说道:“袁耀?吾听闻此人在徐州之战中所涉甚深,多有奇谋,不知是真是假。”
“不论真假,皆不可小觑与他,与袁术借兵之事,还要早日定下。”
“不错,就不知那袁术还在犹豫什么!”
孙策听得也是心中焦急,却也无可奈何,又是长叹道:“恨不能继父之志,徒在袁公路处虚度时日。”
来人也是叹道:“本以为那袁公路听得玉玺为质必会立刻借兵,不想却还要思虑,也是出乎朱某所料。”
原来这来人却是朱治。
说起朱治,此时也是将近不惑之年。孙坚战死后,孙策的母亲及孙权等幼弟皆是由其提供养护,对孙家可谓恩情甚重。
以玉玺为质借兵之事,也是由其提议,可谓是把孙策从袁术这泥潭中拔出来的直接助力。
若说那糜竺是那刘备的铁杆,这朱治便是这孙家的铁杆了。
可惜面对袁术的拖延,如今也是无有办法。
26、袁耀不足为虑
孙策又是等了几日,迟迟等不到袁术召唤,终究再是忍耐不住,直接去找上了袁术。
只见大殿内,袁耀坐在袁术边上,虽是生的眉清目秀,坐姿却是有些放荡不羁。
斜靠在案桌上,只是吃着眼前的果盘,两个侍女立在两侧,一个捏肩,一个捶腿,似乎是没想到自己会入殿,慌忙坐直了身子,企图掩饰适才颇是浪荡的模样。
孙策和袁耀本也是有过几面之缘,不过二人并不熟悉,看着袁耀这放荡的样子,孙策也没做理会,只是朝着袁术拱手说道:“策拜见后将军。”
却见袁术一脸喜色道:“伯符来的正好,正是有桩好事要与你说起。”
孙策听闻大喜,立刻上前说道:“可是后将军愿意借兵与我了?策这就回去把玉玺送上。”
袁术听得玉玺二字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却又是想着儿子给自己描绘的霸业前景,还是咬咬牙给忍住了。
袁耀在边上也是暗自捏了把汗,生怕自己这老爹听得玉玺就忍不住,一时冲动,就动了借兵念头。
好在自己老爹难得争气了一回。
只听袁术笑道:“伯符讨庐江有功,我已上表你为折冲校尉,以后伯符也可自行带兵了。”
孙策听着皱了皱眉头,这可不是自己想听到的消息,虽然能带兵,说到底还受袁术节制。
于是先是拜谢了一句,再是问道:“后将军,如此可让策去援救母舅否?”
却听袁术摆了摆手应道:“哎,伯符不必着急,如今已是接近初冬,实是不宜动兵。再说一到冬季,刘繇也自会退兵,伯符还是等开了春,再往丹阳而去吧!”
这刘繇说起来也是汉世宗亲,乃齐悼惠王刘肥之后,被朝廷认命为扬州刺史。
本来,这扬州刺史的驻地本该在长江以北的寿春,可惜这寿春早早就被袁术占据,做了老袁家的大本营。
刘繇无奈,只得去了曲阿才在扬州立足,只是如今孙策破了庐江,与曲阿隔江相忘,袁术的势力范围已和刘繇接壤。
对于是袁术任命的丹阳太守吴景,刘繇自是不会放心,这才有了逼迫一说。而这吴景就是孙策的母舅,是以孙策才是有了出兵借口。
孙策自然不想再等,只是袁术所说亦有道理,这冬季却是不宜动身,却是踌躇之间,忽的却听那袁耀开口了。
“父亲,这哪有冬季打仗的道理,这孙策如此着急,该不是别有所图吧!”
孙策哪想那袁耀当着自己的面就如此直言不讳,抬眼看去,却见那袁耀正是暗中对他边上的侍女动手动脚,看都不看自己一眼。
心下松了松,又是有些鄙夷,当即就是说道:“后将军切莫误会,策唯是担心母舅罢了。”
“哎,伯符多虑了,救母舅之心急切,实乃人之常情,我又哪里会是误会。”
袁术说着瞥了眼在那放浪形骸的袁耀,长叹一口气叹道:“我这不争气的儿子若是能顶的上伯符一半,我也满足了。”
袁耀听得却似乎着实不服,直接就是嚷嚷道:“父亲勿要如此瞧不上孩儿,让我带五千人马,看我不破了那刘繇!”
袁术听得却是大怒,指着袁耀说道:“大言不惭,口出狂言,你还是跟着纪灵将军去军中先混些时日再说。领兵之事,岂可儿戏!”
只见袁耀被怼的一时没了言语,只是甚是不满的看着孙策,仿佛孙策就是那罪魁祸首一般。
孙策见得出兵无望,但是好歹有了自己部曲,也算有些收获,见得袁家父子争执,只想再是从长计议,再是拜谢了袁术一句,便是告退离去。
只是心中却是对那袁耀有些不以为然。
狂妄自大,肆意妄为,简直和那袁公路如出一辙,至于那袁耀妙计定徐州的传闻,恐怕也做不得真。
此子,不足为虑。
...
袁耀见得那孙策走远,才是把手从边上侍女的腰间给缩了回来。
上方的袁术见得好笑,颇是有些揶揄的说道:“我看耀儿如此恋恋不舍,不如就把这两个侍女带回自家府中罢了。”
袁耀忙是摆手拒绝道:“父亲也知我这只是做戏罢了,当不得真。”
哪知袁术却是当真的模样说道:“我看耀儿适才却是顺手的很,要不是先前说好,连我这当爹的都要信以为真。”
袁耀听得也是汗颜不已。
这事就算过了千年也都是那套流程,这一顺手,倒是把千年后的习惯都暴露无遗了。
又听袁术说道:“况且你也将要成亲,总是要另开府邸,没有侍女伺候在旁怎么能行,这二人原来也都是清白之身,跟着你也算是好前程,耀儿就不要推辞了。”
见自己的便宜老爹话都是说到了这份上,袁耀也不再矫情,只是拱手谢过。
后面两个年纪不大的侍女听到自己已经被送给了袁耀,脸色微红,也是见了礼,手上却是更加卖力了。
揭过了此话题,二人才是说起了正事。
却见袁耀坐直了身子,先是开了口道:“如今孙策经过此番,已有了兵在手上,该是能稳住其一段时间,只是江东之事,我也需尽早动身,等平定了江东,则霸业可图,只让那孙策交出玉玺便是。”
袁术最要听的就是这话了,但还是有些不放心的应道:“只是那扬州刘繇也并非柔弱可欺之辈,耀儿如今虽是胆谋过人,只怕在那老家伙手里也讨不了便宜。”
老实说袁耀心里真是没多少底气,毕竟这可是实打实的初次领兵,又是面对一方诸侯刘繇,手中更是有太史慈这等猛将,真是说不得十拿九稳,只是这会也不得能露怯。
当下就是掷地有声的应道:“父亲,刘繇此人,藻厉名行,好尚臧否。至于扰攘之时,据万里之士,非其长也。儿虽引兵不多,却是精兵强将,锋芒所至,必显我袁家之赫赫威名。江东有识之士,必将闻风而动,届时人心可依,定可破那刘繇!”
袁耀这一番慷慨之词,让着身后的两个侍女已经是眼冒金星。本才是觉得公子不过是个普通少年郎,不想这摇身一变,却是意气风发,壮志凌云。
“好!”
见儿如此模样,袁术也是大呼一声,当即就道:“既是耀儿有此雄心,吾自当全力支持,只是若真是事不可为,切莫逞强。”
27、下江东,先找人
怀着便宜老爹到最后还是忍不住透露出的关心,袁耀马不停蹄的动身往曲阿而去了。
这次动身,却是告知了自家小妹,更是在袁娇那眼泪汪汪的注视下出的门。
真也是让人生有几分忧愁。
只是未免孙策发现,所带的五千人马却是分批而动,悄然出城,其后辎重部队也亦是如此。
至于部将,也就带了张辽乐就。
要说三人之中,最是纳闷的就是当属乐就了。
本来只是跟着公子去徐州当个信使,不料却是跟着公子几乎逛遍了徐州,参与了吕布讨刘备的整个战役过程。
好不容易是回了寿春,不想这屁股还没坐热,老婆孩子都没看上几眼,又是不明不白的接到了调令,要跟着公子再度出征。
等是看到身后聚集的五千人马,乐就才是知道公子竟然是要去征伐江东去了。
公子,你倒是换个人选好不好!
我老乐也想歇歇!
袁耀倒是没想的那么多,纯粹只是和这乐就熟悉了,使唤起来能是顺手点,虽是能力有限,但这袁术阵中除了那纪灵,其他诸将也都是半斤八两,差距不大。
...
“老伯,据说这江中有一处水贼,就在此处不远?”
“是了,往此处行二里左右,你就是能见得。”
“多谢老伯告知。”
袁耀带军行了几日,却是并未直往刘繇处而去,而是一路打探消息,似乎在寻找这江中的一处水贼。
这东汉末年,局势混乱,山贼水贼何其之多,袁耀一路上已经剿灭了两处水寨子,可惜似乎仍不满足,或者说,是还没有找到自己的目标。
“公子,你这到底是在寻什么呢?”
乐就着实是忍耐不住,直接开口问道。
对着跟着自己一路受累的部下,袁耀也是好言道:“若是我所知不差,此处有一伙水贼,领头的二人名唤周泰蒋钦,那二人虽说是水贼,不过却是勇武非凡,我欲去剿了他们的水寨子,让他们追随与我。”
乐就听得却是有些不屑,有些轻视的说道:“不过是两个水贼罢了,也有劳公子如此费心。”
袁耀嘴上不语,心中却道:“你老乐可就省省吧,人虽是水贼出生,日后可都是江表之虎臣。”
也是突然有些恨自己出生那么好了。
若是自己记得不差,那孙策打江东的时候,周泰蒋钦二人可是主动来投,只是如今换做了自己,可当真是不一定了。
要说这原因,恐怕还是因为自己那袁家身份,毕竟世家出生,通常都是看不上这些贼寇的,既是来投,也难有出头,保不准这周泰蒋钦就是不会露面,硬生生只等那孙伯符。
自己又不好贴个招贤榜。
真是这么干了,别说是世家之人了,恐怕第二天自己的便宜老爹就把自己给撕了。
…
行了二里,果见得岸边有一处水寨,边上靠着十来艘小舸,小舠。
由于已是冬季,江上雨水较少,江水并不湍急,倒是有些风平浪静之意。
只不过却是被袁耀的一声大嗓门给打破了。
“寨中之人听着,我乃汝南后将军之子袁耀,特来扫清江中贼寇,还不速速开门投降!”
袁耀的五千人马自然也算是声势浩大,寨中之人早有所觉,只是不知来者何人,又是来干嘛的。
听见袁耀所说也很是惊疑。
只见一大汉,身高八尺,手拿一把长刀,生的威风凛凛,对着边上一人疑惑道:“袁术的儿子,跑到我这水寨子中作何?”
边上一人身形稍矮,背着一把长弓,手持一把长剑,只是应道:“管他是来作何,既然要灭我寨子,且让我去会会他!”
说着也不顾那大汉阻拦,便是拍马而出,站在寨门前,见得五千军马却也不杵,只是喝道:“袁耀小儿,你不好好在你淮南之地待着,来我江东之地作何?”
袁耀见得来人模样,心知大概是被自己找着了,还未来得及说话,边上的乐就却是持刀而出,边上边是大喝道:“贼寇安敢言勇!”
那贼寇也不慌张,拔剑相迎,乐就一刀砍下,却被轻轻一拨,直接被挡开,又是一剑刺来,还好乐就反应够快,堪堪闪身偏过,却也着实惊险。
初一交手,乐就即是心知这贼寇不同寻常,力气颇大不说,马上功夫也算了得,自己一时大意,险些一招就被拿下。
也是知道自己恐怕不是敌手,只不过不战而降岂非有损军威,乐就咬着牙正欲拨马回身再战,却听背后自己公子高呼道:“敢问来人可是蒋钦?”
那贼寇显然是没料到袁术家的公子能是知道自己的名号,大吃一惊,手下也下意识的放缓,只是高呼道:“你如何知道吾之姓名?”
却见袁耀拨马上前,一脸大喜之色,直往蒋钦跟前走去。
乐就却是一脸紧张模样,生怕那蒋钦一言不合就动手,赶忙护在一边。
却听得袁耀再是呼道:“敢问那周幼平可是与你在一起?”
话音才落,却见一黑脸汉子也是骑马而出,手持一把长刀,面色坚毅,直视着袁耀,嗡声说道:“你竟还知晓周某的表字?看来是特地来寻我们的。”
袁耀见自己总算是找到了周泰蒋钦,满是欣喜,连忙说道:“二位英雄让我袁耀找的好苦,一路上是剿了两个水寨才寻着。”
英雄?
听着袁耀对自己二人的称呼,又是看着袁耀不似作假的欣喜之色,周泰蒋钦二人也是知道这袁家公子不是来找自己麻烦的,可也不知这袁耀远在寿春怎么知道自己这两个水贼。
对面既然不带有敌意,周泰也是收起长刀,拱手客气的问道:“却不知袁公子千里迢迢,来找我二人作何?”
袁耀也不作答,只是问道:“二位有当世罕见之武勇,却只愿聚人在江中,劫掠为生?何不投我袁耀,在军中一展抱负?”
周泰蒋钦听得惊异,哪想到这袁家公子竟然是来招纳自己二人。
这周泰蒋钦虽是水贼出生,却也心有抱负,本想着孙策为江东豪杰,只等孙策来时投靠,不想却是先被袁耀找上门来了。
这一下,倒是搞的有些让人犹豫了。
毕竟袁术虽然名声不大好,但比起孙策来说那可是真正的大诸侯,其子又是有心来招纳,明显对自己二人颇有了解,也很是重视二人。
纠结啊!
28、归袁家还是归上帝
见得周泰蒋钦二人还在犹豫,袁耀哪里能等他们开口拒绝,直接就是驱马上前,诚恳的看着二人说道:“二位英雄莫不是嫌我袁家势小?”
周泰连忙应道:“袁公子切莫如此称呼,我二人如何担得英雄之称?更非是嫌后将军势小,只是...”
周泰话说的一半没是说下去。
袁耀自是知道周泰蒋钦二人在担忧什么,实在是自己这老爹名声糟糕了些,也怪不得人犹豫。
毕竟自己老爹行事张扬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要是投靠了你,第二天你就去称帝了,岂不是自己跳进个火坑去了。
袁耀当即说道:“幼平可知我为何带如此多的兵马前来?”
周泰下意识的说道:“莫不是若是周某不愿意,袁公子就要灭了我这水寨,拿我们的人头?”
若是你不愿意,我自然也是留你不得。
既然不能归袁家,那就去归上帝吧!
总不能还留你痴痴等着孙策那家伙。
毕竟你可不是刘皇叔,剿灭水贼,那也是天经地义之事。
只是想归想,袁耀面上却是一脸大度的说道:“幼平说的哪里话,若实是不愿,我自当自行离去。这五千人是要往那曲阿而去!”
周泰久居扬州,哪里不知道曲阿是刘繇驻所,闻言大惊,只是问道:“袁公子是要征伐刘繇?”
说罢,却觉着自己失言了,这军机大事,这袁耀哪里会与自己说起。
不料却见袁耀眼神坚定,竟然毫无顾忌的说道:“不错,此次我就是奉后将军之命,征讨刘繇。不仅如此,还有吴郡、会稽和豫章四郡,我要拿下整个江东!”
说着也是一顿,没让周泰消化这个信息多久,又是慷慨说道:“拿下江东,我袁吕二家即可剑指天下,霸业可期!二位可愿助我?”
袁耀说着也是在马上拱手深深作揖一拜。
周泰听得面色复杂,看了袁耀一眼,再是看了看后面的五千军马和那领头的将军。
长叹一口气,才是说道:“袁公子如此礼遇,周某哪敢不从,只是水寨弟兄皆因我二人相聚,还得谋个出路才是。”
袁耀听得大喜,直接就是起身应道:“此事简单,权且先一并归二位麾下,待立了军功,我上表后将军,封了二位官衔,自做二位亲兵便是。”
听着袁耀一切已是心有腹稿,周泰也是点头称是,又是要先回水寨整备人员,向袁耀告辞而去。
袁耀自无不应,只在原地等候。
...
待是又入了水寨中,边上一直是沉默不语的蒋钦直接问道周泰:“幼平不是常说那孙策勇武过人,乃江东豪杰,只等那孙策寻着时机来江东时投靠与他,为何此时被那袁耀三言两语就是打动了?”
却听周泰说道:“既然袁耀已是被其父派来了江东,那说明孙策已被困在寿春,来不来得这江东之地都不一定。何况若是那袁耀当真平定了江东四郡,届时我们又去何处安身?”
蒋钦立刻就是问道:“你当真觉得那袁耀能平定江东?他边上的那部将你也是见了,再是交手上五回合,我必拿下!”
“我岂能看不出来。”
周泰说着已是走进了寨中,唤来了边上的长随,让他吩咐下去准备全员出寨,再是对着蒋钦说道:“那依你看那部将心中知晓敌不过你否?”
“哼!他自当是心里清楚!”
“他既知不敌,见那袁耀上前却仍是紧紧护在一边,你可见到?”
“这...”
蒋钦被问的略一迟疑,再是说道:“看来那部将还颇是忠义。”
“不仅如此。”
却听周泰颇是有些赞叹的说道:“天下何人不惜命,那部将既知不敌,却仍是上前,一是心有忠义,二则是对那袁耀有极大的信任,只因相信那袁耀的判断,才是如此放心护在左右。看来从那徐州传来的传闻,多少也有几分真实之处。”
“何况那五千人马之前还有一将军,一看就是百战之身,只怕是连我出手,都不定能讨到什么便宜。”
蒋钦听得也惊异道:“却有如此厉害!”
周泰只是点头,再是长舒一口气道:“如今吾等暂且追随那袁耀,若是他当真能拿下江东,自然是明主,值得你我二人相随。若是不能,我们再从长计议。”
谁说武人都是莽夫,心里的盘算,只不见得会是少多少。
蒋钦听得也是连连点头,倒也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事实上这三国中觉得主公不能成就霸业,改头换面另寻明主的事情多了去了。
就说自己那便宜老爹袁术吧,手下就不知溜掉了多少人才,最近的就说那华歆,早在南阳就跟随过袁术了,只是后来也是觉得老爹不大行,放弃了老爹。
蒋钦觉得事情既然已定,也是去准备离寨之事,向着周泰告辞而去。
周泰点头答应,目送蒋钦离去,只是心中却是还有一缘由没是告诉蒋钦。
那袁耀把整个征伐江东的图谋告知了二人,还能是让自己二人等到孙策?
若是自己不答应,恐怕是当真走不出这水寨了。
...
袁耀还不知道自己的心思因为一时大意倒是被敏锐的周泰给看穿了。
他正沉浸在招贤纳士的快乐之中。
周泰蒋钦,江表十二虎臣一下就被自己弄来两个。
这么一想,事实上除了程普,黄盖,韩当那三个老家伙,剩下的九个人自己都应该是有机会。
到时候来个仲家十龙将,由我袁耀亲自册封,一笔一划,一字一墨的写在史书上,也叫后世人无有争论。
可惜那陈武不知现在何处,只记得也是主动来寻孙策的。
正是暗自思量,却见张辽策马上前,来到袁耀边上问道:“也不知袁公子从哪里听闻这两个水贼的?”
袁耀看了看张辽却是笑道:“文远将军也是看出那两人的不凡来了?”
张辽点头赞道:“只是那先出的贼寇倒也罢了,那随后而来的黑面贼寇,必是使刀高手。虽说是未见其出手,不过气势磅礴,如猛虎窥食,一出手必是雷霆一击。”
袁耀心道这高手之间真是有种惺惺相惜之情,自己自然是知道周泰的武勇,不想这张辽也是一眼看出,难怪那么多名将都能是被发觉了,这慧眼识英才也不是光是说说的。
袁耀应道:“我也是听得传闻罢了,本是只想试试,不想却是运气好,真叫是碰上了。”
张辽听得却是摇头赞道:“公子一路寻访,张某都看在眼里,如此求贤若渴,将来必成大事啊!”
袁耀不想自己这一通功夫倒是还让张辽刮目相看了,又是谦虚了两句,等了一个时辰,终于见得周泰蒋钦二人带着一众水贼出了寨子。
如此,万事俱备,该是真正伐刘繇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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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陈登的思虑
寿春城,袁耀已经走了多日了,但是似乎并无人所觉。
简雍孙乾二人依旧秉持着心中坚定的想法,不为袁术出力。
不过…
这来了多日也没个人来找他们啊!
本想着那袁耀会几番来求自己出仕,没想到这把自己绑来了寿春城倒是像把自己给忘记了一般,是一次都没来过。
虽然来了自己也不会答应,但你也得来啊,把自己绑来就是不闻不顾的算是什么意思?
又是等了两日,袁耀没是等来,倒是把陈登给等来了。
…
简雍的住处,袁术给安排的屋子倒也不算寒酸,屋子非常敞亮,也着实不小。甚至还给各人都配了一个小厮,只不过是不是也存着监视几人的意思可就不定了。
屋内,简雍孙乾二人正是相聚一起,只是二人脸上都有些无奈。
这跑也跑不得,又是无事可做,每日都快闲出毛病来了,可不就是无奈么。
此时二人正是弈棋。
只是心思都不在这棋局之上。
却见简雍一脸愁容多当先说道:“哎,这日日无事可做,我等如今倒是清闲,却不知玄德公是否安好。”
“宪和何必多虑,玄德公仁义在世,连那吕布都心知不敢害其性命,又何人能是伤的了他。还是担心担心我等吧,那袁耀几日不来,说不得又是在想什么坏主意。”
孙乾宽慰了一句也是让简雍安心了不少,正要回话,却见又是一人走了进来。
简雍抬头一看,却是陈登。
只是那孙乾宽慰之语也是被步入的陈登听个正着,让陈登心中直是闪过一个念头。
说起来陈登还是与简雍孙乾是有本质区别的。
简雍孙乾孑然一身,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心系皇叔,一心只想着匡扶汉室,追随仁义无双的玄德公。
相比之下陈登肩负的东西就多了,家族的命运全系一身,心知袁术吕布绝非明主,却也非是必要追随刘玄德。尤其是如今刘备已势力全失,自己若是一人也能赌一把,却不能把整个家族绑在战船上。
陈登斟酌了一番,才是开口问道:“宪和,公祐,敢问这袁耀却是几日没来寻你们了?”
却听孙乾苦笑一声应道:“何止是几日,自是来这寿春之后就是没见到那袁耀了。”
陈登听得心中一顿,又是追问道:“那与我等同来的那张辽可是见过?”
简雍孙乾面面相觑,只是默默摇头。
或许简雍孙乾不知道那张辽的能力,陈登却是清楚的很,虽然在吕布军中不太显山露水,但是仅有几次的交流,也让陈登知道张文远乃有名将之姿,如今与袁耀一同消失,其中必有蹊跷。
看着陈登不自觉紧皱的眉头,简雍立刻就问道:“元龙,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陈登摇了摇头道:“只是心中有所猜测,还做不得数。”
简雍不知陈登在忧虑何处,却还是建议道:“若是元龙兄有事要寻那袁耀,不如直接上门找他,若是其在寿春,见得元龙来寻,必会出面,如不出面,必是不在这寿春城内!”
“也只得如此了,我这就去寻他!”
言罢,陈登就是火急火燎的朝着二人告罪,匆匆离去。
只留下简雍孙乾二人在屋内感到有些凌乱。
这陈元龙,可真是个急性子,来了话是没说的两句,就是这么匆匆又离去了。
...
陈登出了屋子,本是打算直接去袁耀府上登门拜访,只是行了一半,却又是改变了主意。
毕竟现在袁耀还未成家,更是未有自立府邸,还与那袁术同住一起,自己贸然前往,恐被人所觉。
思来想去,还得从别人身上找到答案。
于是陈登就写了名帖,前去拜访了袁术的谋主阎象。
阎象已经等了陈登很多时日了。
自从袁耀下了江东,留给自己放孙策而走这么一个重要的任务之后,自己时时刻刻想的就是怎么来找上那陈登。
只是自己主动去寻,实是容易暴露自己。况袁耀才走,过早给那孙策寻着机会离开寿春反而不利于公子的讨伐江东之事,是以也是直直忍到现在。
如今陈登主动来寻,当真算是正中下怀,按耐住颇是激动的心情,拍了拍脸颊,换了一副清淡的神情,才是请了陈登进来。
“阎主簿,陈登不请自来,还请主簿勿要见怪。”
陈登阎象二人虽然素不相识,却也是听过彼此的名号,尤其是陈登,在徐州的名气也算是响当当的人物,是以阎象也是热情招呼道:“元龙啊,怎么来的寿春多日这时候才来寻我,我可是留着一堆的差事与你!”
陈登听得面色稍有些尴尬,只是敷衍道:“哪里担的起主簿如此看重。”
说着也是立刻扯过了话题道:“却不知为何多日不见那袁公子?”
阎象心中一颤,心道可算是来了!
面上却是稍稍变了脸色,有些痛心模样的说道:“元龙有所不知,自是我家公子从徐州归来没几日后,便是感觉身子稍有不适,我家主公生怕其出些意外,只让他在家歇息,不可随意出门。”
病了?
陈登听着看了看阎象的神情,那痛心之情似乎不像是作假。
也是叹息道:“原来如此,怪不得已是多日未见得袁公子。”
阎象也是应道:“正是如此,元龙也请稍安勿躁,等是公子身子好些了,必会是来寻你,到时候可有你用武之地了。”
陈登点了点头,又是和阎象试探了两句。
阎象虽然说不上老奸巨猾,但是那么多年也不是白混的,面对陈登的试探也是滴水不露,只是一一应对。
陈登没能拿到别的什么有用信息,才是告退而去,留着那阎象还是一脸微笑的看着陈登走出去的背影。
只是这一出门,陈登就是拐了个弯,直奔着自己心中所想之地而去。
袁耀啊袁耀,我陈登可还是小看你了,不想你倒是有如此胆量,竟然敢在这初冬之季就下江东!
可怜那孙策,恐怕还被蒙在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