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各抒己见
在扈三娘的邀约下,武松、鲁智深、孙二娘、张顺、阮小二等陆续到秘密约会点。
兄弟们都夸赞林冲精彩的表演,连兄弟们都没能分清真假,以前误会为童冲时,对待林冲的冷言冷语甚至是极端的举动,望林教头海涵。
林冲只是淡淡的一笑:“在敌我矛盾重重下,这些都是随时可发生的,兄弟们有那些言行举止,说明你们有清醒的头脑,试想,招安后,能把兄弟们当人一样看待么,还不是借故把兄弟们往死里整啊。我们今天相聚的目的,大家要想一个万全之策,幸好我利用了童冲这样一个角色,把高俅、童贯忽悠了,童贯将暗杀行动指挥权交到了我手中,这样,我们的回旋余地就多了。请各位谈谈我们下一步该怎么走?”
武松将戒刀放在桌上:“就像我这把戒刀,有时要明砍,让对方觉得我习惯于明砍的时候,我突然来一招暗砍,让对手防不胜防,当然,这个明与暗,是由人为操作的,我的意思是,由林教头以童冲的身份再次向童贯建议:将打虎营、月铲营、刀头营、水泊营、红锦营、太岁营等六营合并为冷枪营,这样,冷枪营实力大增,能有10000多人马,由林教头牢牢掌管,好比耍刀,林教头在明砍,我们隐退其后暗中相助,是暗砍。”
鲁智深听了武松的话后,慷慨激昂:“武行者的思路太精辟了,洒家也有这个想法,从今天开始,我就玩隐退,来个云游四方,只要林教头发个话,洒家还可以杀他个回马枪,这种玩法是很痛快的额。”
孙二娘道:“都玩隐退,恐遭高俅、童贯、宋江之流怀疑,老娘还是干老本行,开黑店,卖人肉包子,把贪官污吏和地痞恶霸的肉剃了,做了包子给饥饿的难民吃。当然,只要林教头招呼一声,我又可以回来打狗炖狗肉。”
扈三娘道:“冷枪营合并了,我就女扮男装,在冷枪营做个联络员,随时可以联系兄弟们。”
孙二娘道:“哈哈,还是三妹的选择最好,天天可以陪伴夫君,又可以为兄弟们搭桥,高,高,实在是高啊。”
扈三娘立刻脸儿似红霞飞。
张顺道:“我可以回老家打鱼,过水上漂的生活。”
阮小二道:“我与张营头一样,对水上生活留恋。”
林冲道:“各位,都提了很好的建议,我们开玩笑归开玩笑,我的意思是我们还是要抱团发展,这么艰巨的形势和任务,靠我林冲一人行么?万万不能,我总结了武营头的提议,可以试行,明里是由我林冲顶着,但暗里兄弟们还是各管各的基业。至于合并,也是一个声东击西、鱼目混珠的好办法。但兄弟们始终要明白,搞合并,是搞的一个假象,是搞给高俅、童贯、宋江之流看的,所以说,武都头与鲁提辖搞的那个隐退啊,孙二娘的那个黑店啊,扈三娘的那个联络员啊,张营头与阮营头的那个水上漂啊,都可以搞,但搞的是假象。如果合并能够成功,那么,兄弟们,你们一定要答应我,你们在暗中还是要管好自己的一亩三分田,否则,我是不会接手的,各位意下如何?”
武松:“我同意林教头的统筹安排。”
鲁智深:“洒家没意见。”
孙二娘、扈三娘、张顺、阮小二等都纷纷表态,同意林冲的总结意见。
最后,林冲告诉大家:明天他准备再找一下童贯,看能否七个营合并成一个大营,无论结果如何,兄弟们都要一起聚聚,研究一下实施方案。
第三十二章初次暗战
在狮子楼雅间,童贯关于童冲所提出的七个营合并为冷枪营一事,征求宋江的意见。
宋江先是惊讶,听童贯说完后极力反对:“童冲这样搞,他不是在挖我梁山的墙角吗?这七个营一合并,有一万多人马啊。再说,他童冲提出的,合并后由朝廷调遣,这不是秃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嘛,是安了心要挖我宋江的心啦!这简直是岂有此理!”
童贯见宋江火了:“老宋,你莫激动,你听我说,你们梁山迟早是要招安,这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你也主动找了我们的,并且在招安书上签了你的大名,你又狠下决心,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在招安书上按了血手印,这是其一;以后招安了,你的军队是我们大宋朝的军队,童冲的军队也是我们大宋朝的军队,同为朝廷军队,何谈挖墙脚之荒谬怪论?这是其二;童冲提议,合并之后,他的一万多人马由朝廷调遣,又有何不可?朝廷在你的军队招安之前,要做大量的工作,而你老宋的人马,可以安心打家劫舍,有些特别任务,分给童冲去做,减轻了你的负担,你就少了后顾之忧,这是其三,有这三条理由,童冲这个建议非常好啊!”
宋江一脸的不服气:“问题是现在还没有招安啊!我在招安书上签字画押一年了,为什么还不实施?那是一张牛皮纸啊?我签着好玩吗?”
童贯也发毛了:“老宋,你一个贼寇,不配与我这么说话,朝廷有处理不完的公务,你们之所以还没有被招安,朝廷处于多事之秋,不是还没有讨论吗?再说,朝廷还要考察你们,看你们有不有这个实力,值不值得为你们发放俸禄。”
宋江无奈,知道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只好唉声叹气地离开了狮子楼。
回到山寨,宋江约吴用议事,谈及童冲分离一事。
宋江越说越激动,最后竟然拍桌子打巴掌了。
吴用显得十分老道,听宋江慷慨激昂后,慢条斯理道:“这件事,先不要与高俅、童贯、童冲之流去吵,我有一计,只可如此如此······”吴用的嘴附于宋江耳边低语,没有人能听见他两的悄悄话。
宋江听了吴用的计策,刚才拍桌子的双手,又拍起了巴掌:“军师到底是军师,临危不乱,奇招多多,奇招多多,我先点一个大赞!”
宋江、吴用、杨志等化妆成丝绸商人,往大名府而来,不是刚刚攻打过大名府么?宋江与吴用胆大包天啊?
那只有往下看啰,宋江与吴用到底要干什么?
“贼寇也有不按常规出牌的时候啊”吴用边走边对宋江说。
宋江若有所思:“我们是贼寇么?”
吴用哈哈一笑:“不错,我们就是不折不扣的江湖贼寇。”
宋江也开心不像开心忧愁不像忧愁地笑了。
到了大名府街市,杨志找了一个不起眼的旅馆,让宋江与吴用先住进去。杨志要走一个去处,联络一个人。
那么,杨志到底要联络谁呢?
杨志往大名府最高行政大楼走,所谓的行政大楼,是古宋朝的建筑特色,装饰得富丽堂皇、古朴典雅。
在古朴的综合行政大楼里,来来往往的官差络绎不绝,那些达官贵人,后面都跟着妻妾成群。
那些办案的朝廷捕快,来了一波又一波,也走了一波又一波,乱世,乱世,有办不完的案,有抓不完的人。
杨志能够活到今天,与一个人有关,宋江与吴用邀请杨志同来大名府,主要是通过杨志认识一个人,这个人,就是能让杨志活到今天的人。
第三十三章暗战之一
杨志走向了大名府行政综合大楼最高长官办公室,府长梁世杰正在奋笔疾书,这个府长梁世杰,曾做过朝廷中书侍郎,红道人称“梁中书”,靠岳父蔡京蔡太师的关系,又兼职做了大名府府长,拿的是双份俸禄啊。
太师,什么叫太师,多大官儿啊?这么给你说吧,在大宋朝,出了皇帝老儿第一,就是太师第二了。
杨志见梁中书埋头公干,就在办公室外徘徊了一会儿,可总是这样徘徊也不是办法啊,大哥与军师还在旅馆里等着啦。
杨志鼓足勇气走进了办公室:“中书大人,杨志给您请安!”
梁中书一抬头:见杨志站立眼前。
梁中书大怒:“大胆杨志,丢了我的生辰纲,还敢前来,来人,给我拿下!”
青面兽杨志面无惧色:“且慢,中书大人,杨志今天前来,是为生辰纲一事前来的,若拿了我,这件事就黄了,中书大人与杨志无冤无仇,不能因嫌弃芝麻小而又放弃了西瓜吧?”
“哦,此话怎讲?”梁中书一脸好奇。
“中书大人若念杨志旧情,还相信杨志,就跟杨志走一个地方去见两个人;若不相信杨志,就把杨志抓起来,随中书大人处置发落。”杨志伸出了接受拘押的双手。
梁中书想了想,一挥手:“你们都退下吧。”准备抓杨志的公差退出了办公室。
梁中书跟着杨志到了旅馆。
宋江与吴用已点了一桌山珍海味,见梁中书到来,百般奉承。
酒过三巡,宋江开门见山:“宋江今天前来大名府,主要有三层意思,一,就过去生辰纲一事,向梁中书赔罪;二,就过去生辰纲一事,今天是来归还钱的,十万贯,一贯不少,再加利息十万贯,总计还二十万贯;三,还望中书大人引荐一下蔡太师,路费盘缠一切用度我宋江全包了。”
梁中书原本阴沉的脸露出了灿烂的微笑:“这个好说!这个好说!”
四人把盏举杯言欢,大谈特谈,有相见恨晚之意,至晚,皆酩酊大醉。
在梁中书引荐下,蔡太师得了宋江重金。
宋江旁征博引,反正他手下的冷枪营、打虎营、月铲营、刀头营、红锦营、水泊营、太岁营等七个营不能合并,也不能归朝廷指挥,还是归我宋江指挥,即使招安了,也是我宋江带出来的队伍。
蔡太师写了一封书信:“这封书信你拿去交给高俅,高俅自有办法解决这事。”宋江接了蔡太师书信。
宋江、吴用、杨志等三人又去见高俅,高俅接过了宋江递过来的书信,“仔细”研究了一下蔡太师的信中旨意。
高俅研究了半天后,回复宋江:“这个事特别特别的重要,我们还要开扩大会议讨论研究决定才能定夺的。”
宋江嘴皮动了一下,正准备问高俅,吴用拉了一下宋江的衣衫,示意他不要问。
吴用脸带笑容:“好吧,高太尉好好研究吧,不急不急。”
宋江一行告别高俅,回到旅馆。
宋江不解其意:“吴军师,你刚才拉我衣角是何意?”
吴用望了望四周,确定了无人偷听:“高俅说研究,大哥难道还没有听明白,不是他要研究,是我们要研究。”
宋江急了:“难道他还要重金?我们原来只计划了两份,梁中书一份,蔡太师一份,忘了计划高俅了呀,又没有带那么多黄金呀!”
“这就是不按常规出牌。”吴用顿了顿又说:“不过,这个高俅目的不是要重金,他的私有金库早就爆棚,他现在唯一忧心的,就是他的傻瓜儿子高衙内,傻不拉几的,三十好几了,还讨不到一个婆娘,那么傻,门当户对的找不上,找个上不沾天下不沾地的乞丐女,又丑了高太尉,我们把这个事给高俅办妥了,他就不会再研究了。”
第三十四章暗战之二
宋江感到这事很新鲜:“这个傻儿高衙内,听说还逼死了林冲的婆姨,林冲就是做鬼了,也要把他撕成两半。”
吴用在宋江耳边低语了几句。
宋江瞪大了眼睛:“什么?陈小青,陈道长会干吗?”
吴用表情很平淡:“还没有试一下,怎知他不干?我们先操作嘛,名正言顺了就行了,掩人耳目就行。”
宋江想了想:“只能这样了。”
宋江与吴用提着礼物来到陈道长家,谈及陈小青与高太尉之宝贝儿子高衙内适合结为连理枝一事,陈道长百般推诿,推说自己忙于修炼一事,以后再说。
陈道长打发走了宋江与吴用。
宋江与吴用灰头土脸出来,宋江泄气道:“我看搞定这事有点难。”
吴用看见一个人影一闪:“那不是梁山兄弟小霸王周通么?他来京城做什么?”
宋江准备吆喝小霸王周通,吴用说:“不用吆喝了,他已跑远了,吆喝也听不见了。大哥刚才说什么来着?”
“我说搞定这件事很难。”
“我看不一定很难,那个高衙内虽说很傻,但他撩妹也是死缠难打的主,只有这样,我们想法把陈小青约出来,让高衙内与陈小青见面,我们在暗中吹点风就行了。”吴用还是坚持要搞定这件事情。
“我们使点银两和黄金不行吗?多简单的事啊,非得要给他找个儿媳妇,这么麻烦。”宋江一脸焦急。
“不行啊,我师兄在太尉府公干,托师兄问过高俅的,他说儿子的婚姻不圆台,他没有心情收这收那的。”吴用胸有成竹。
在宋江吴用的计策下,高衙内终于见到了陈小青,就在玉仙观,这玉仙观是陈道长花钱建造的,在大宋朝是出了名的道观。
这陈小青相貌如何?但见:身穿湖泊色百褶罗裙,上衣罩粉色袄子,手腕粉嫩如雪藕,扎着双马尾。
这高衙内见了,连身子骨都快酥软了,这花花公子每天动摇西荡就是为了搜寻美女,突然看见陈小青如月宫中初出的嫦娥,高衙内立即热血沸腾,找个借口就往陈小青面前挤弄,手也想往陈小青脸上摸,嘴巴也想往陈小青嘴上凑,言语也轻巧污秽。
这陈小青是练家子角儿,自幼跟父亲学武,练就了嫉恶如仇的性格,哪容得了这花花公子的流氓挑逗,陈小青怒目圆睁,举起粉拳就往高衙内脸上爆揍,还不解恨,又举起高衙内往地上扔,高衙内像孩子般坐在地上耍赖蹬脚嚎叫。陈道长闻声从道观跑出,拉走了女儿陈小青。
高衙内却抱着陈道长的脚哀求:他要娶陈小青。
因陈道长与高俅有故交,只好敷衍高衙内回府等候消息。
这高衙内有了陈道长这样一句话,就每天死缠烂打。
陈小青每天就躲着高衙内,高衙内找不着陈小青,就到京城燕乐歌楼去找李师师,正撩李师师之时,碰上浪子燕青,又遭遇浪子燕青爆揍。
高衙内带百余名打手到燕乐歌楼报复浪子燕青,谁知,浪子燕青带着李师师连夜已远走高飞。
高衙内不服气,告状至宋江吴用处:声称梁山贼寇浪子燕青爆揍了他。
宋江吴用百般劝说:梁山并无燕青,是高衙内道听途说。
高衙内心想:找女人还得靠宋江吴用,闹深沉了也无意义,何况燕青人已逃遁,又无证人证物证明自己被梁山贼寇浪子燕青打了。
高衙内心思又花在陈小青身上,陈小青每天躲着不见面,陈道长只好用拖延之计,暂时拖住这个难缠的花花公子,陈道长计划是:再修炼半个月,自己就出关了,他就带着女儿陈小青远走他乡,彻底躲避高俅与高衙内这两个瘟神!
第三十五章暗战之三
一大早,陈道长与女儿陈小青正在收拾行李,父女两准备远走他乡,高衙内带着跟班,挑着鸡鸭鱼肉等菜蔬到了陈道长家,要在陈道长家蹭吃喝,陈道长无奈,只得缓行,陪这个瘟神喝酒吃肉。
陈道长给高衙内斟酒,斟了一杯又一杯,高衙内与跟班喝得烂醉如泥。
小霸王周通在预约地点等候陈道长父女两,等到日落黄昏还不见父女两,周通迅疾快马加鞭,赶到陈家时,正逢高衙内酩酊大醉。
周通吩咐陈道长与陈小青骑快马先行,行李与高衙内交给他来处置,周通雇佣了一辆马车,将陈家行李装好,由于周通白天等得毛焦火辣,迁怒于高衙内,周通用刀割了高衙内的双耳和鼻子,然后驾着马车疾驰,追赶陈家父女去也。
因高衙内被割了耳鼻,高俅迁怒于宋江与吴用,派遣捕快来抓宋江与吴用,幸好花荣与王英接应,奋力抢出了宋江与吴用,一行星夜兼程,总算回到了梁山。
宋江惊骇,不想弄巧成拙。
吴用掐指叹曰:“这又是不按常规出牌也!”
眼看这合并已成定居,宋江心里好似有九双猫爪子在抓挠。
吴用在冥思苦想中,突然想起了周通的晃动如闪电的身影:“难道是他?”
吴用对宋江耳语了几句,宋江点点头。
宋江传唤花荣、王英。
花荣、王英奉令而至。
宋江道:“二位陪我与吴军师到冷枪营走一遭。”
于是,宋江等一行向冷枪营而来,新营头童冲接着:“大哥亲自莅临冷枪营,请多多指教!”
宋江面无表情道:“没事,今天各营走走看看。”
当宋江正窥望冷枪营威武的石楼时,副营头周通走来面见大哥。
吴用拍拍周通肩臂:“周副营头,在京城还耍得潇洒哟!”
周通不解其意:“看军师这话说的,我每天都在营房当值,童营头可以作证。”
童冲观察着宋江一行:“是啊,周副营头每天都在营房当值,这话确实不假。”
吴用走进周通住房内:“是么?难道是我吴用看花眼了?”
“周通房内也没有发现有异样的东西啊”吴用心想。
一行四人无功而返。
吴用又生一计:“着神行太保戴宗去打听一下,陈道长与陈小青到底搬家到了什么地方?还有,陈家父女到底与周通是什么关系?周通到底去过京城没有?”
神行太保戴宗领命而去。
吴用托师兄在高俅身边斡旋,高俅无奈,心想高衙内反正已毁容,已是废人一个,再找女人更是白搭。高俅自言自语:“只可惜了高家,从此断子绝孙了。”
宋江又许与重金诱惑高俅,高俅回复曰:“高衙内毁容,梁山脱不了干系,加倍惩罚!”宋江大喜,回复曰:“这不是问题,按蔡太师标准双倍补偿。”
高俅得了宋江的重金,才消解了心头之恨。
因宋江的软磨硬缠,高俅无奈,只好给童贯写了一封书信。
宋江带着高俅的书信又去找童贯。
童贯迫于高俅的压力,邀约童冲议事。
童冲分析了一下目前的形势:“暂时不合并也好,这七个兵营早迟是我们的囊中之物,如果说现在强行合并了,肯定是树大招风,我们现在要在七个兵营里保存实力,防宋江、吴用等突生变故。”
童贯道:“现在有两个具体问题:一,那六个营头什么时候暗杀;二,要安排哪六个人去接替那六个营头?”
童冲道:“关于这两个势在必行的问题,我已思考很久了,已想出了一个一箭双雕之计。”
第三十六章暗战之四
童贯眼睛一亮:“哦,什么计谋?”
童冲故作神秘:“宋江、吴用等,五次三番去找蔡京、梁中书、高俅,主要是去告您的恶状啊!我现在有一个办法,可以削弱宋江的实力,让他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童贯迫不及待了:“那到底怎么操作呢?”
童冲附于童贯耳边低语一番,童贯大喜:“这个方法可以一举两得,釜底抽薪!”
童贯高兴之余,给童冲冷枪营划拨了必备的军需物资,童冲指挥兄弟们装了十大马车,运往冷枪营。
高俅又发书信一封,催促童贯实施暗杀行动,童贯回复:童冲已作准备,等待佳音!
童冲回营,找到周通:“我有要事办理!营中大小事务可与武松、鲁智深、孙二娘等协商处理,但要秘密联络,勿让宋江、吴用之流看出破绽,”
周通道:“放心吧,林教头。”
“不对,叫我童营头,小心隔墙有耳!”
周通一拍脑门:“我又忘了,唉·,瞧我这记性!”
童冲在月黑风高之夜,出了梁山水泊,他一步三回头,看看有无跟踪尾巴。
他往碧翠山而来,看看离碧翠山不远了,林冲(暂时不叫童冲了,他已摘了面膜皮)看看天色,就住进了路口边一处小旅馆。
林冲问旅馆老板:“这儿可有懂阴阳五行八卦之人。”
老板曰:“你问我,你问对人了,离旅馆不足三里的深山密林,有一个道观,叫无忧道观,道长江湖人称无忧道长,无忧道长精通阴阳五行八卦。”
林冲给了老板一锭银子:“好,你这店我住下了,给我留一个单间,要幽静的,酒要温好,等我办完事了回来要喝。”
老板脸露笑容:“好嘞。”
林冲找到了无忧道观,见了无忧道长,给了无忧道长两锭银子:“道长,你给我测算一下,十日之内,何时皓月当空?何时下雪?何时有人来碧翠山?离碧翠山多远处有三岔路口?”
无忧道长也不言语,收了银子。
无忧道长找出一张白丝绸帛,无忧道长拿着白丝绸帛走出道观、走进旷野,然后将白丝绸帛摊在手掌心,举过头顶,转了好多个圆圈,类似于八卦莲花步,也不知到底走了多少圈,林冲也懒得记住。
然后,无忧道长取来一条木凳,在鸡笼里抓了一只鸡,无忧道长口中念念有词,说了一声“即”后,那只活蹦乱跳的鸡便睡着了。
无忧道长回到道观,在白丝绸帛上写出了十天的预测,无忧道长将预测结果交给林冲。
林冲谢过,回到了旅馆。
酒还温着,林冲便开窗与山影对饮。
在旅馆住宿了三天,林冲按照白丝绸帛上的推测结果,晚上是皓月当空,林冲往碧翠山而来。
当林冲离易容门总部还有五百米时,突然一轮皓月当空,林冲心里无比的惊喜:这无忧道人名不虚传哦!
他正站在古松下仰望月亮之时,黄蓉门主已来到了他身边,林冲即兴吟哦:“皓月当空时,黄蓉门主归。”
黄蓉笑了,如银铃般清脆。
林冲低声问道:“黄蓉门主,近日可有客户来订货?”
黄蓉姑娘道:“有一个傻瓜,被人割了双耳和鼻子,他要来定做面膜皮,这傻瓜,他不懂皓月当空,来的那天彤云密布,我让他在皓月当空夜来,他可能又要来了。”
林冲神秘道:“这样,你给那傻瓜说,这个工程巨大,让他在风雪夜来取货,否则,就不灵验了。”
黄蓉望着林冲英俊的脸:“只要是林教头吩咐的事,蓉儿照办就是了。”
二人正说间,突然传来几声狗吠。蓉儿道:“他们来了。”
林冲道:“你忙吧,我暂时回避一下。”
第三十七章暗战之五
回到旅馆,林冲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上次为何只割了高衙内的双耳与鼻子,因为林冲还在等一个仇人,这个仇人曾参与白虎堂事件、曾参与高衙内逼死妻子事件,这个人是高俅与高衙内彻头彻尾的帮凶,这个人曾是林冲的同事、林冲的好友陆虞侯,为了往上爬,他出卖了林冲,这只臭猩猩傍着高俅这根大树扶摇直上······
林冲正沉思间,突然北风呼啸,彤云密布,紧接着,就纷纷扬扬的下起了雪花。
林冲看了看白丝绸帛,果然灵验,时间不差分毫,“无忧道人真奇才也”林冲自言自语道。
林冲穿上了风雪披风,赶往南面三岔路口,那儿是高衙内与陆虞侯通往碧翠山的必经路口,他在今天的风雪之夜,要干一场惊天地泣鬼神的壮举!
他施展了雪野花豹飞奔之绝技,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到了三岔路口。
他在路口中心手搭了一个躲避风雪的草棚,前两天准备好的枯草尽皆搬进了草棚内,草棚内又生起了炉火。
他在炉火上煨了一大壶烈酒。
他躺在炉火边喝着热气腾腾的烧酒,他要把沉寂的心烧灼得汹涌澎拜。
喝着喝着,隐隐约约听见了高衙内那冷得有些烦躁的叽叽呱呱的咒骂与埋怨声。
“这傻瓜终于来了”林冲心想,心里有了莫名的惊喜,那是他积存了多年的愤怒,终于要在今晚爆发了。
他迅速拨开草料,钻入了新挖的地道里,地道里有融融暖意。
他从地道中设置的观察眼看见:一行共计八个人。
高衙内与陆虞侯钻入草棚御寒,另外六个人在外面守候警戒。
那高衙内耳朵处、鼻子处都包裹着白布,只有两眼与嘴还露在外面,活脱脱的一只花脸熊!
林冲观察好一切后,从另一个出口钻出地道,向草棚射了一支松油火箭,那草棚被火箭引燃,立即升腾了熊熊大火。
高衙内与陆虞侯钻出草棚来。
林冲闪电般飞至高衙内眼前,用了排山倒海之神力,用枪杆将高衙内打进火海。
高衙内被烧得哇哇大哭:“陆虞侯,救我!”
陆虞侯将高衙内抓起,扔在雪地上,高衙内吓傻了,连哭泣都不会了。
其他六个武林高手猛扑上前,包围了林冲。
林冲挥舞了冷月冰峰枪,上点下扫中切,那六个败类无一人是对手·,冷月冰峰枪将飞雪扫至六人眼前,六人都觉白茫茫一片。
就在六人愣神之计,枪尖刺进了六人咽喉,六人陆续毙命。
陆虞侯急了,操起白斩刀扑向林冲,林冲与陆虞侯本是同门师兄弟,武功悬殊就在一分一毫之间。
二人大战百余合,杀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陆虞侯还是稍逊一筹,渐渐处于下风。
陆虞侯心生一计,退至高衙内身边,突然抓起高衙内,扔向林冲枪尖,林冲奋力向前,冷月冰峰枪穿透了高衙内前后心,高衙内眼白一翻,立时气绝。
陆虞侯乘机偷袭,一刀砍向林冲肩臂,林冲早有防备,斜身绕道用高衙内死尸砸向陆虞侯,高衙内被陆虞侯劈为两半,林冲轻松取出了自己的冷月冰峰枪。
林冲再奋神威,冷月冰峰枪闪电般刺向陆虞侯心窝,陆虞侯奋力后退已无济于事,林冲用尽了洪荒之力,将陆虞侯钉死在一颗大树的树干上,陆虞侯临死前,还不忘扶正他头上的官帽,那顶官帽是用数十人的鲜血染红的帽缨。
高衙内死了,陆虞侯死了,唯有高俅还活着。
高俅还活着,这是林冲的一块心病。
第三十八章暗战之六
高俅见高衙内与陆虞侯多日未归,差家奴寻找,寻至风神庙附近三岔路口,发现一行八人已死多日,腐肉被野狗分食,惟有白骨已变微黑。
高俅大怒,怀疑宋江吴用做了手脚,但苦无证据,不敢伸张,只在心里发誓:定已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宋江、吴用尸骨变黑!
宋江吴用终被高俅毒死,这是后话。
高俅指认宋江、吴用伏杀高衙内、陆虞侯等无证据,但征剿贼寇实属有名,高俅表奏大宋皇帝:梁山贼寇实力强大,可差童贯前去剿灭。
皇帝准奏,童贯苦不堪言,但又不能抗旨。
童贯毕竟老奸巨猾之辈,又加上得了梁山贿赂,童贯谎称卧病不起,保举大将陈善可以剿灭贼寇,皇帝准奏。
陈善血气方刚,自以为剿灭了梁山贼寇,可以连升三级。
陈善曾跟随童贯出生入死,征辽荡寇平内乱,是童贯手下一员猛将。
陈善率领十万大军直扑梁山,但见八百里水泊形成一个巨大的圆圈,将梁山山寨圈于中央。
正直隆冬时节,水泊封冻,结了厚厚的冰,约莫二尺有余。
陈善大喜,因为他是旱鸭子,最怕水战,如今水面冰封,正合他意。
陈善将人马皆带了脚链,以防滑冰而站立不稳,这样可以长驱直入。
防守水泊的是张顺的水泊营与阮小二的太岁营。
守营哨兵见岸边有敌情,射了一支火箭到烽火塔,火箭引燃塔中枯草。
张顺在北,阮小二在南,二位营头指挥兄弟们坐上冰耙子,这冰耙子,一人驾驶,两人战斗,在冰面上穿梭,灵动如泥鳅。
陈善军兵多为旱鸭子,不懂水战,更不懂冰战。
两军交锋,陈善军兵拥挤不堪、相互践踏,梁山水军灵活多变,以一当十。
陈善十万余人,皆被五千梁山水军团团包围。
五千水军,消灭了四万余朝廷军兵,陈善大败,带领五万余残兵败将逃回京城。
陈善难逃罪责,被高俅定罪,打入死牢。
可怜陈善,勇猛一生,最终成了别人替罪羊。
童贯恐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找蔡太师疏通,蔡太师道:“陈善一战,属于陈善擅自改变军令,只将实情瞒过皇帝,自然无事。”
就在陈善绝望至极,等待死神降临的时候,一个黑影翻墙越窗进入死牢救出了陈善。
救陈善之人约莫二十五岁,长得眉清目秀,高身材,一双眼睛炯炯有神。
二人出了死牢,化妆成走街串巷的货郎,二人经过了数次的惊心动魄的盘查,才走出京城。
走出京城后,进入一片密林,密林里拴着两匹快马。
“壮士,请问高姓大名?为何要救我?我要怎样才能报答壮士救命之恩。”陈善跪地谢恩。
青年人急忙扶起陈善:“这个下跪千万使不得,若这样,就是折煞我了。其实,我与你一样,也是高俅陷害之人,我不能眼睁睁看着陈将军被高俅老贼陷害,至于我是谁?暂且是一个秘密,我以后会告诉你的。”
“那么,至少我能为你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吧?哪怕是微不足道的。”陈将军眼神里充满了诚恳。
“是的,我要邀请陈将军参加一次行动,这次行动对陈将军、对我都是有意义的。”青年人道。
“那么,我们是一起战斗的朋友了?”陈将军问。
“是啊!我们现在是出生入死的朋友,是战友,告诉陈将军吧,好多人认为我已经死了,我也认为我已经死了,不过,我又以另外一种方式活过来了。”年轻人道。
“那么,我们现在到什么地方去呢?”陈将军好像是做梦一般。
“上梁山。”青年人将他的冷月冰峰枪擦拭得闪闪发亮。
“什么?上梁山?”陈将军感到无比的惊愕。
第三十九章暗战之七
陈善望着青年人有些疑惑:“梁山有个好汉叫林冲,听说已经死了?”
青年道:“对,已经死了。”
陈善惋惜道:“可惜了一个英雄,我以前在太尉府,与他有过一面之缘,身高、年龄与你相差无几,青年人,你也是个英雄,你救了我的命,你说上梁山,我也跟着你上梁山吧。”
“陈将军,我也不瞒你了,我就是林冲。”青年揭下童冲的面膜皮。
“啊,真的是林教头。”陈将军惊讶万分。
“不过,陈将军,你得为我保守秘密,我现在真实身份是童冲,冷枪营营头。”林冲紧握陈将军的手。
“这个你放心,我与高俅势不两立!现在你该说实话了吧,我能帮你吗?”陈将军一脸真诚。
“我只是邀请陈将军加入我们锄奸队,京城的情况陈将军比我们熟悉。”林冲也一脸真诚。
“好,没问题。”
“有陈将军的加入,我们锄奸队就如虎添翼了。”
林冲与陈善来到无忧观,万万没有想道:无忧观石门紧锁。
林冲问旅馆老板:“无忧道长哪儿仙游去了?”
旅馆老板立即带林冲与陈善走进密林深处,指着一座刚磊砌的新坟:“三天前,无忧道长仙逝了。”
林冲立即泪如雨下,因为在他心里,无忧道长给了他巨大的帮助,有了无忧道长的精准推测,他才能杀了高衙内与陆虞侯,才能为妻子报仇雪恨。
他决定要在无忧道长坟前守孝七天,陈善也愿意陪伴林冲为无忧道长守孝。
旅馆老板将一把钥匙交给林冲:“这是无忧道观石门的钥匙,无忧道长临死前托我交给你。”
林冲感到奇怪异常:“你怎么知道是我呢?”
旅馆老板拿出一张画像:“这张画像是无忧道长画的,这就是画的你呀。”
林冲与陈善一看画像,不错,正是画的林冲。
林冲拿着还带有体温的钥匙,打开了无忧道观的石门。
那石门吱吖的吱吖的旋转声,好像唱着古老岁月的沉重的歌。
石门自动开了,这是沉默的无忧道长设计的如巧夺天工的岁月的门啊!
“无忧道长为什么给我钥匙呢?无忧道长为什么给我钥匙呢?”这是林冲心结中解不开的迷。
道观里洒扫得很干净,一尘不染。
道观里显得很寒酸:只有石桌、石凳、还有睡觉的石床、吃饭的几个石碗、洗脸洗脚的石盆、盛水的石缸、捣草药用的石器······
道观里唯一一件值钱的东西,恐怕就是汉白玉石雕琢的浑天仪了。
林冲心想:无忧道长一定是有什么暗示。
林冲的目光移向了石床边的一个石箱子上,那是用暗红鸡血石雕琢的小箱子,打磨得光滑闪光,箱子并没有上锁。
他小心翼翼的打开箱盖,里面是一张红色的丝绸布,当揭开丝绸布时,里面躺着半块玉佩与一张白色丝绸布画像。
林冲解下随身携带的半块玉佩,与石箱里的玉佩刚好和成一块洁白的圆月。
再看那张画像,林冲愣住了:这不是小时候的我么?画像上是一对青年夫妇和一个小孩。
他又摸出怀中一直收藏的画,画在白色丝绸布上的三人团圆图,与石箱里的画图是一摸一样的。
林冲突然明白了:原来无忧道长是他失散了十九年的父亲。
十九年前,父亲在一次北征辽国战役后,再也没有回归,据父亲的搭档高俅回来后向上级汇报:林将军已战死沙场。
听母亲讲,那时父亲是怀化将军,高俅是怀化副将军。
然而,在父亲战死沙场的第二年,母亲由于忧郁成疾,离开了人世。
“那天,在无忧道观,难道父亲认出了我?”林冲这样想的时候,心里如堵了沉重的十万大山。
林冲产生了一个想法,他决定去辽国,弄清事实的真相。
第四十章暗战之八
原来无忧道长是自己的父亲,林冲不禁泪如泉涌,那天他还把父亲当外人呢。
林冲改变了注意,他要守孝七七四十九天,过了末七再去辽国。
林冲白衣白头巾戴孝,陈善也白衣白头巾陪朋友戴孝守孝。
他问询了旅馆老板,为掩埋父亲的乡亲每人发放十两白银,以报答乡亲们的恩情。
过了末七,林冲带陈善到易容门,黄蓉门主核对比算了陈善与童冲相似概率,得出陈善合乎装扮童冲的结论,林冲的后顾之忧总算消解。
林冲又托黄蓉姑娘比对一个与扈三娘概率相似的门徒,扈三娘到易容门经过比对,与一个十九岁的门徒月儿姑娘相合。
于是,林冲托付陈善帮忙暂代冷枪营,陈善爽快答应了。
而月儿姑娘呢,还在犹豫不决。
月儿的武功、使用的武器与扈三娘不一样。为此,扈三娘决定教会了月儿日月双刀与红锦套索后再出发去辽国。
好在月儿武功资质优良。
每次教月儿练日月双刀与红锦套索时,扈三娘就想起了她那失踪的双胞胎妹妹,这茫茫人世间,一个人就如沧海之一粟,又到哪儿去寻找她那十八年前失踪的双胞胎妹妹呢?
记得妈妈经常讲双胞胎妹妹的故事。而如今,妈妈也离她而去,再也没有人给她讲妹妹的故事了。
月儿姑娘的悟性奇高,只学了半月,既会日月双刀又会红锦套索。
扈三娘总算放心了,月儿姑娘能替她管理一段时间了,她可以放心大胆的将红锦营交给月儿姑娘了。
临行前,林冲提醒陈善:如果童贯要他执行特殊任务,就一个办法一个字:拖,一直拖到等林冲与扈三娘从辽国回来。
扈三娘与月儿已经亲如姐妹了,扈三娘也说了一些关于红锦营的至关重要的问题。
有陈善与月儿姑娘的替补,林冲与扈三娘秘密出发了。
到了云州地界,就属于契丹人的地盘了,大辽与大宋的战争,是永无休止的拉锯战。
“小时候听母亲讲故事,大宋与大辽,或者说是父亲最后一战,就是在云州。”林冲告诉扈三娘。
“那我们怎么去寻找蛛丝马迹呢?”扈三娘听了关于无忧道长的故事后,也想为林冲的父亲讨回公道。
经过多日的奔波劳碌,二人感觉疲劳至极,在云台客栈住下。
客栈老板是一个四十左右的中年妇女,虽已年迈,但风韵犹存,见客栈来了一对年轻男女,便笑脸相迎,插诨打科,又是吩咐店小二接行李,又是吩咐厨房烧热水供二位沐浴。这热情的氛围,二人觉得走进了人间的温暖。
房间也安顿了,洗浴过后,扈三娘与老板娘拉家常:“大娘,听口音,你也是大宋人吧?”
老板娘滔滔不绝:“我是大宋人啊,来大辽已二十五个年头了,我来云州时,才十五岁啊,后来,我在云州安了家······”
扈三娘看看时机差不多已经成熟:“大娘,我打听一下,十九年前,大宋与大辽在云州打得很激烈,关于那场战争您能讲讲吗?”
“关于那场战争,持续了一年,那年我21岁,刚结婚不到一年,我的夫君就在那场战争中去了,打得很惨烈。”老板娘有些伤感。
扈三娘道:“您回忆一下,认识或者是听说过姓林的将军吗?又或者是姓高的副将军?”
老板娘好像在努力回忆:“那时候,只是听我夫君说过,好像有姓林的将军,也好像有姓高的副将军;但这么多年了,我夫君也在那场战争中离去了,要是我夫君还在,肯定能回忆起许多的往事,这样吧,明天我带你们两口子去找当年的老兵问问。”
第四十一章奇案之一
林冲与扈三娘见到的这个老兵,已年过花甲,他回忆了当年云州之战的惨烈,那些契丹人骑着高头大马,长期年年骚扰大宋北疆,这燕云十六州原本是属于大宋的疆土。“那时我所在的军队,最高长官是林将军,副将军是姓高的,那场战争大宋是打赢了的,可是为什么还要赔款?为什么还要把云州让给辽国?我就不明白了······”老兵越说越气愤:“那时我还是个普通士兵,至于将军,很少有见面的机会,不过,我可以给你们提供一个人,江湖人称“双鞭呼延灼”。”
老兵道:“呼延灼那时与高俅同级,也是征北副将军,听说云州战役后,呼延灼就隐居江湖了。”
二人留在云州,就有了寻找呼延灼的打算。
云州虽然被辽国霸占,但云州人,大多数的居民是汉族人,只有极少数人是契丹族人。
云州的汉族人沿袭了大宋传统的生活方式,而契丹人是以游牧为主的生活方式。
林冲经多方打听,才得知呼延灼祖籍山西太原,自北上云州一战后,已销声匿迹十九年。
一共走访了数十个参战老兵,大多数老兵说:听江湖传言,呼延灼将军隐居在土林魔城。
于是,林冲买了一匹快马,二人同乘一匹马,向土林魔城进发。
沿途都是黄沙漫漫、遮天蔽日,带的水也喝完了,人与马都是焦渴难耐。
正在焦渴难耐间,前面有一个土寨,二人高兴极了,这下有水喝了。
林冲抬头望,见前面峡谷纵横,土寨背后是一眼望不到边的峡谷。
土寨的门楼上,有一金字招牌:高秋寨。
“高秋寨,高秋寨”林冲读着这面刺绣布标招牌,不解其意。
二人欲进寨,守寨门的喽啰突然放箭射杀。
二人迅速跳下马背,挥舞各自的兵器阻挡密如飞蝗般的飞箭,二人边阻挡飞箭边撤退,渐渐地,退至射程以外了,飞箭就望尘莫及了。
林冲觉得这个高秋寨古怪至极,连路人喝口水都不让进,但他与三娘实在是口渴难忍。
二人只好绕道高秋寨,另辟蹊径找水源,马也渴得不行了,趴在黄沙上不动弹,鼻子与嘴唇一张一翕,它告诉主人:我不得不罢工了。
没办法,林冲与扈三娘只好相互搀扶,艰难地行走,一步一步地向峡谷迈进。
林冲想:“既然有峡谷,就应该有沟渠,找到了沟渠,就有喝不完的水,就可以饮马,有马骑,受的罪就小,最为关键的是,这个古怪的高秋寨,他一定要进去看看,到底有什么古怪?”
二人相互搀扶,走了一个峡谷又一个峡谷,可就是找不到溪河,不用说溪河,就连一颗小草都没有。
“三娘,我对不起你呀,我不能给你一个像样的婚礼,你却跟着我吃苦,进入这不毛之地······”二人坐在一块硬土上,那是因风蚀而盐碱化的硬土,林冲对三娘这样说。
“请别这样说,你是奸贼高俅追杀的对象,你为了报仇雪恨,才选择了诈死,既然诈死成功了,就不要讲儿女私情的规矩与礼仪,我扈三娘还要那些世俗的虚妄的东西做什么呢?只要能走到一起,才是最真实的。”因缺水分,扈三娘嘴唇干涩得发白。
突然,随着一声响亮口哨声,一彪人马前后夹击过来。
那些人粗狂彪悍,皆穿长袍,圆形衣领,紧窄袖口,长袍里着裤,腰间束带,脚蹬长靴。头顶剃得光溜溜的,唯有两耳周围留了长长的头发,留了两条马尾似的长辫。
“不好,契丹人发现我们了。”林冲说话之间,将扈三娘挡在身后。
林冲左肩扛着冷月冰峰枪,右掌向前平伸,做好了迎接契丹人进攻的准备。
第四十二章奇案之二
林冲看了看前后人马,大约有五十骑,要是在平时,他对这五十余骑,根本不屑一顾,可是现在,他因严重缺水,体力与精力大打折扣,他不能有半点马虎。
七八个契丹高手虎视眈眈,林冲心生一计:将冷月冰峰枪插进沙土里,然后奋力一扬,漫天黄沙直扑契丹高手面门,契丹高手眼迷黄沙。说时迟那时快,林冲左手携抱扈三娘飞将起来,一脚踹落一个契丹高手下了马背,驾驶那马冲过漫天黄沙而去。行至百余米,林冲跳下马背,将烈马屁股一拍,那烈马托着扈三娘狂奔而去······
由于严重缺水,扈三娘已昏晕于马背,她也不知到了什么地方,只是迷迷糊糊中,仿佛到处是马嘶人吼风啸······
当扈三娘醒来时,有涓涓细流进入自己喉肠心脾,她睁开眼睛,见是黄蓉门主在给她喂水,并且听见了流水潺潺声,是那么的美妙清新!
“黄蓉妹妹,你怎么也到辽国来了?”扈三娘又高兴又惊奇·。
“你和林教头走后,我彻夜失眠,恐出事端,就一路追过来了,正碰上你昏倒路旁,我对这一带熟悉,我带你来饮小溪水,你是严重缺水导致的昏迷。”
“快,我要去救林冲。”扈三娘翻身跃起。
“这么大片的沙漠,我们到哪儿去救呢?”蓉儿望着茫茫前方。
“我怀疑那个古怪的高秋寨,里面隐藏着什么秘密。”扈三娘建议去高秋寨打探情况:“但那个高秋寨,防守太严密,我们趁月黑风高去。”
蓉儿看了看天:“今夜子时,彤云密布,狂风大作,守寨喽啰定会疲惫不堪疏于防守,那时我们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开天窗而入。”
扈三娘立即来了精神:“这个办法好!”
蓉儿推测得十分精准,夜半子时果然月黑风高狂风大作。
扈三娘与蓉儿趁守寨兵士不备,翻越上房顶,揭开瓦匹,跳进寨内。
扈三娘让月儿在门口把风,她翻窗跳进大厅,见里屋有灯光。
她悄悄用手指轻轻地捅破窗户纸,向里窥视,这一看不要紧,她吃了一吓,原来里屋坐着大宋朝太尉高俅,还有一位是辽国契丹人,看装束打扮,好像是个大人物。只听高俅说道:“下个月初四,我会派人在东京城北门接应。”
“都安排妥当了吗?”契丹人道。
“放心吧,兵马大元帅,十九年来,我对大辽忠心耿耿,日月可鉴!”
“可是十九年前,让你暗杀林将军,你怎么让他跑了呢?”契丹元帅有埋怨的口气。
“惭愧啊,大元帅,是我那些不中用的杀手,真他妈是一群饭桶!但我用了混淆视听之计,骗过了大宋皇帝老儿,谎报林将军已战死沙场,让林将军就是活着回大宋,也不敢面见皇上,这是欺君之罪啊!”高俅在大元帅面前称功戴劳。
兵马大元帅递给高俅一个精致的陶瓷瓶:“这是我们契丹族人的独特配方,凡是中蛊之人,全身奇痒,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你可以用这个控制住大宋皇帝,你告诉他,幽云十六州太少了,想我大辽,兵强马壮,怎能屈居苦寒荒凉之地,我大辽,要的是中原、江南、富庶南海岛。至于大辽一统中原后,你高太尉、还有那个糟老头儿蔡太师,都能得到封赏,你与蔡老头儿的官衔,就按大宋的品级摆弄吧······”
当扈三娘还想继续听下去的时候,忽觉眼前一黑,她想闪电般转身反击,但感觉好像脖颈被人击打了一下,她就感觉不省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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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奇案之三
“将军,你刚从中原来,一路风尘仆仆,为什么不多休息两天呢?”两个年龄在五十岁上下的蒙面人骑着马穿梭在土林中,其中一个穿红袍的蒙面人问。
“我能放心休息么?这三个不自量力的小屁孩,我怕他们出事吃亏哟。”另外一个穿紫袍的蒙面人回答。
红袍衫道:“令公子25岁了,怎么能说是小屁孩呢,倒是有一身的英雄气概啊?至于那两个丫头片子,好像一个才19岁,一个才18岁,还涉世未深。”
紫袍衫道:“三个小屁孩都安顿好了吗。”
红袍衫道:“都灌了迷魂药了,估计也得睡两天才能醒来。”
紫袍衫道:“昨天好悬啊,差点落在契丹人手里,契丹人又会交给高俅的。这三个孩子就交给你看管了。”
“是的,将军。”红袍衫抱拳施礼。
紫袍衫也抱拳回礼:“我还得回中原盯死高俅,你还得留在这儿盯死高秋寨。”
“将军,十九年了,你为什么还不相认孩子呢?”红袍衫道。
“如今奸臣当道,我和孩子都被追杀,若认了他,只会给他带来更大的危险啊!况且,为了瞒天过海,我和孩子都诈死过一回了。”紫袍衫无奈地叹息着。
“是啊,十九年前,我和将军都被追杀,大宋的皇帝老儿也昏庸无能不知内情,我们出生入死换来的胜利果实被小人窃取,实在是悲哀哟!”红袍衫怒气冲天。
“昨晚你也听到了,下个月初四他与辽狗还有交易勾当。”紫袍衫道。
“将军,我们为何不把这个卖国求荣的老狗早日结果了呢?我早就想报仇了。”红袍衫做了个杀的手势。
“我是想放长线钓大鱼嘛,杀一个高俅易如反掌,钓一条大鱼难啦。”紫袍衫道。
“将军高明。”红袍衫架好了快马的马镫。
紫袍衫纵身一跃,飞上了马背,猛一加鞭,那马直立起来,迎空长嘶,然后奋蹄疾驰,很快消失在大漠尘沙里。
红袍衫深情地凝望:“将军,此去平安!”
直到望不见了人影,红袍衫才快马加鞭,疾驰回了土林魔城。
红袍衫收了双鞭,放于卧室里。
红袍衫来到另一个房间,房间里躺着昏迷的林冲、扈三娘、蓉儿。
红袍衫给三个年轻人每人嘴里塞了一颗药丸子,三人睁开眼睛醒来,见一个蒙面红袍衫站立在眼前,三人相互暗示了一下眼色,突然一起进攻红袍衫,红袍衫笑笑,闪电般点了三人的制动穴,三人立即如木偶般站立原地不能动弹。
林冲奇怪:这土林魔城还有这般奇特的高手!?
虽然身子不能动弹,但嘴还是能说,林冲问:“想必前辈是我们的救命之人吧?是我们有眼无珠,误会前辈了。”
扈三娘与蓉儿如梦方醒。
红袍衫又为三人解了穴道:“你们三个年轻人到辽国来做什么?这儿不是久留之地,你们还是尽早回去吧。”
林冲诚恳道:“在下林冲,无名小辈,我们来寻找呼延灼前辈。”
红袍衫故作惊讶:“你们找呼延灼做什么呢?听说呼延灼这个人已隐居多年了。”
扈三娘看了看红袍衫:“这位前辈仪表不凡,有英雄气概,莫非前辈就是我们要找的呼延灼?”
红袍衫哈哈一笑:“你们看我像呼延灼么?像么?我像么?”
扈三娘的话倒是提醒了林冲:“不是像,您就是呼延灼前辈嘛!”
林冲毫不犹豫地从怀里摸出玉佩与画像:“前辈应该认识我父亲林有德吧,十九年前,在云州打了胜仗,却不能回大宋,高俅说我父亲已战死沙场,不知是真是假?”
红袍衫也不回答林冲的问话,只是接过林冲递过来的画像,久久地端详着······
第四十四章奇案之四
红袍衫将画像端详了良久,才还给林冲:“你们要找呼延灼,我可以帮你们,不过,我有三个条件。”
林冲道:“好,我们答应,什么条件,前辈直说。”
红袍衫看了看三个年轻人:“一,你们做任何事,要先经过我的许可;二,无论何时何地,一切行动听从我的指挥;三,峡谷口那个高秋寨,不能随便去,我自然会安排你们去的。”
蓉儿道:“这三个条件我们都答应。”
红袍衫比昨天温和多了:“好,今天扈三娘哨探土林魔城北门,蓉儿哨探南门,只是暗哨,你俩懂的。林冲跟我走一个地方。”
红袍衫给林冲一匹黄膘马,他自己骑一匹枣红马。
二人出了土林魔城,向北疾驰。
到了黄昏,来到一座大山前,林冲问红袍衫:“我们来干什么?”
红袍山取下背上的长条形布包,从布包里取出两根钢鞭:“我好久没有夜猎了,你陪我夜猎。”
林冲惊喜万分:“双鞭呼延灼,您就是呼延灼!”
“嘘,小点声,小心惊跑了猎物。”红袍衫示意林冲下马,林冲下马,取下冷月冰峰枪。
红袍衫对林冲耳语道:“先别管我是不是呼延灼,总有一天我会告诉你一切。我告诉你,前面不远处是辽国大将阿里奇的军营,当年阿里奇与高俅勾结,暗中谋害你父亲林有德,虽然未遂,但此仇不报,非君子也。今晚我俩紧密配合,杀阿里奇一个措手不及。这样,我先烧了阿里奇粮仓,待辽兵都去救火时,你就潜入阿里奇卧室,杀了阿里奇。我踩点已多次了,阿里奇的卧室在顺数第七个帐篷,记住啦。”
林冲望了望敌营:“记住了。”
林冲潜伏在黑角里,静等红袍衫放火。
等了约莫半个小时,粮仓那边突然火光冲天。
林冲从黑角里跃出,快速冲向第七个帐篷,阿里奇听见喊救火的呼声,便披衣起床,衣服还没有穿稳妥,林冲像一阵风似飘进来:“林有德之子林冲取你狗命来也!”
阿里奇躲避不及,冷月冰峰枪已刺入心窝,阿里奇翻了一下眼白,从此结束了他的军旅人生!
林冲割下了阿里奇的头颅,拴在枪尖上,扛着出了辽营。
红袍衫也出来了:“以前好想干一场,但一个人顾此失彼,现在嘛,终于来了一个搭档。这打猎,两个人配合,有奇效!”
“前辈,我们每天这样玩,多痛快呀。”林冲晃了晃阿里奇的头颅。
红袍衫见林冲挑着阿里奇的头颅:“有了,明晚我们去到耶律国珍那儿,将阿里奇的头颅扔到他身前,先将他吓个半死,然后每晚的吓,等他三魂走了二魂时,再取他狗命不迟。”
当红袍衫与林冲乘快马就要进入土林魔城北门时,几个契丹飞贼埋伏路旁,准备打二人伏击,被暗哨扈三娘碰上,扈三娘手持日月双刀,从高高的土柱上飞将下来,双刀齐发,砍下了两个飞贼的头颅,其余飞贼猛扑上来,围攻扈三娘,扈三娘毫无惧色,正憨斗间,蓉儿赶到,扔了几颗飞石,正中几个飞贼面门,飞贼疼痛难忍,皆落荒而逃。
红袍衫与林冲飞马而至,马蹄又踏死了一个飞贼。
四人回到土林魔城。
林冲道:“今天,飞贼在土林魔城吃了大亏,会不会邀约大批飞贼来报复呢?”
红袍衫脱了袍衫:“报复,是肯定要报复的,我们只有在土林魔城满布迷魂阵,三五十个飞贼还是能抵挡的。”
红袍衫顿了顿:“土林魔城隐藏着一个布阵老兵,是十九年前的战友,明天就去请他出山。”
第四十五章奇案之五
说是老兵吧,其实才三十八岁的韩涛,十九岁时跟随红袍衫守卫云州,江湖绰号百胜将。
韩涛又联系了老兵彭玘,江湖绰号天目将。
韩涛、彭玘在土林魔城建立了老兵秘密联络站,负责联络失散老兵。
这次联络,有多数是靠参战老兵相互秘密宣传,有一个重要老兵的出现,让红袍衫惊喜万分,那就是轰天雷凌拯。
凌拯擅长火器火炮的制造与使用。
这些热情似火不减当年的参战老兵,都是从当年云州之战的血与火中爬出来的,当年是他们将契丹人阻隔在云州之北疆,不知什么原因,无缘无故的要他们撤兵南下。
接到撤退命令,这些老兵怒发冲冠,纷纷离开军营,隐居荒野。
他们本是土生土长的云州人,他们热爱云州,发誓要生在云州、死在云州,当年作为副将军的高俅万万没有想到:只有寥寥数人撤兵南下,高俅当年成了一个光杆司令。
于是,高俅谎报军情,回朝得以封赏,委以重任。
辽国皇帝获悉阿里奇被刺杀,派堂弟耶律国珍查明真相抓获刺客,这耶律国珍是辽国上将,其父耶律得重是辽国兵马大元帅,就在三天前,在高秋寨与高俅见面,正是耶律得重。
这耶律国珍也是辽国上将。
耶律国珍根据线索踪迹,一路向南,觉得刺客很有可能藏在土林魔城。
为了不打草惊蛇,耶律国珍将士兵化妆成绿林飞贼,在土林魔城假意横冲直闯,耶律国珍自己也装扮为飞贼头目,其目的是搜寻蛛丝马迹。
而土林魔城却空无一人,从清晨到夜晚,搜寻了土林魔城各个角落,恨不能要掘地三尺,耶律国珍已精疲力竭。
晚上掌灯时分,耶律国珍已有睡意,忽然,一颗人头蹦跳在他脚边,只见这颗人头面白唇红,须黄眼碧,国珍惊骇,正准备大叫“来人时”,这颗头却神奇般说话了:“不要叫人了,没用的,我身长九尺,力敌万人,担任密云县守将多年,我被当年大宋林有德将军儿子林冲复仇刺死,已死三日有余,我是辽国上将阿里奇也。”
死鬼头颅说话,国珍还是第一次遇见,国珍吓得跑出了营帐,谁知那颗说话的头总是阴魂不散:“我是阿里奇,我是阿里奇······”
国珍跑至野外,他的警卫连百十号人跟着追了出来,要架着主将回营,可是谁能架住他?国珍用刀劈死多个前来架他的人,并且口中念念有词:“你是阿里奇,身长九尺,担任密云县守将多年,你是辽国上将也······”
他的警卫连士兵只得远远地跟着他。
就在国珍快出土林魔城南门的时候,突然连珠火炮响,一颗火药球蛋将国珍轰上了半天云,国珍警卫员们也死伤大半,其余逃回营地。
韩涛竖起大拇指:“凌拯威武,大宋朝火炮神威!”
凌拯道:“我身长一丈,铸造火炮多年,我是大宋火炮手也,我是凌拯。”
彭玘哈哈笑道:“你比阿里奇还道高一尺,真的是魔高一丈了!”
韩涛道:“副将军有令,老兵营可以发动进攻了,老兵们冲啊!剿灭土林魔城飞贼,还土林魔城一个清净世界。”
于是,两百余老兵举起刀枪,冲进土林魔城,那些飞贼见国珍被炸上了天,也无心当炮灰,便相互打起尖啸声作为撤退暗号,纷纷骑上快马,口中发出“呜呜呜”的怪叫声,打马狂奔,驶出了土林魔城。
凌拯又抓紧时间塞填了一颗火药蛋球,点燃引信,那引信“嗤嗤嗤”地啸叫,燃完了引信,一炮打出,又轰去了几个跑在后面的飞贼。
这时,红袍衫差一个老兵传来了新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