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奇案之六
这新的任务是:韩涛、彭玘带领老兵们在土林魔城开挖地道;由林冲、扈三娘、凌拯等负责警戒放哨,负责老兵们的安全;由蓉儿测算工程,并且担任工程师。
按照蓉儿的测算,由土林魔城至高秋寨需挖25天,红袍衫建议提前5天完工。蓉儿道:“若要提前,需添加40人。”
韩涛道:“增加人不难,黑虎山有打家劫舍的绿林好汉,他们曾都是大宋子民,云州被辽国接管后,他们才啸聚绿林,正好有36人,我去请他们下山帮忙。”
韩涛上黑虎山来,因为绿林草寇老大是赤发鬼刘唐,也是十九年前的作战老兵,十九年前,为了反对南撤,刘唐带领35个生活艰难的村民,在黑虎山落草为寇,刘唐面目凶相,江湖气息浓厚,忠肝义胆,属于典型的鲁莽悍夫,江湖人称“赤发鬼”。
韩涛一一向刘唐细数参战老兵热血报国壮举,刘唐把胸脯拍的山响:“热血报国怎少得了我刘唐!”
韩涛见火候已到,说明开挖土林魔城地道意义。
刘唐举双手赞成,振臂一呼,35个绿林草莽跟着他下了黑虎山。
耶律国珍的弟弟叫耶律国宝,也是辽国上将,国宝是少年将军,听说哥哥被轰天雷炸上了天,国宝要报哥哥粉身碎骨之仇。
国宝从檀州出发,但见他:
头戴紫金冠,那紫金冠上镶嵌了黄金与宝珠;身披黄金铠甲,那铠甲是锁金镶边的。国宝善使一杆绿沉枪。
国宝杀向土林魔城,因哥哥国珍死于炮轰,国宝改变了战术,准备偷袭夜战。
两百多号老兵忙于开挖地道。
这阻击国宝百余轻骑就只有红袍衫、林冲、扈三娘、凌拯四人了。
凌拯已用了一次火炮,这次改用火雷,让对手始料未及。
冲进土林魔城的国宝,带着上百精锐。骑着战马怪叫着冲进了土林。
凌拯正准备用火雷,一个老兵骑着战马疾驰而至:“且慢,我有钩镰枪,那战马跑得快,用火雷炸死不了几个。”
红袍衫定睛一看:原来是老兵徐宁。
“金枪手徐宁前来报到。”老兵徐宁用战马托运了十条钩镰枪。
“太好了。”红袍衫道。
五人藏在隐秘处,只等辽兵放马过来。
国宝冲进土林魔城,但见里面空无一人,国宝诧异万分,正在惊异间,一杆钩镰枪伸过来,钩断了马脚,马的嘶鸣声刺破夜空。
国宝被摔下马背,林冲挥舞丈八蛇矛刺来,国宝举绿沉枪迎战。
二人打了四十余回合。
国宝不敌,被林冲一矛刺死。
两百多老兵日夜奋战,终于挖通了地道。
红袍衫决定利用地道夜袭高秋寨。
对于高秋寨,红袍衫通过蹲点侦察后,得出结论:高秋寨为高俅与辽国高级官员的秘密联络点。
捣毁了高秋寨,就破坏了辽国特务机构。
红袍衫决定:乘高秋寨辽兵熟睡之际,率领二百老兵展开夜袭战。
红袍衫摊开高秋寨手绘图纸:“这高秋寨,由东门、西门、南门、北门、每门设立护门壕沟,壕沟里布满了竹木等尖状利器;各个角落还设有暗道机关,毒蛇毒虫等;寨内的晚上,每隔十步放有一盏松油火灯;楼上楼下有夜巡的辽兵。我们要攻破高秋寨,首先要拔掉壕沟里的暗藏的利器,这是其一;要破除暗道机关,消灭掉毒蛇毒虫,这是其二;将所有的松油灯拔除,这是其三;还要将楼上楼下的巡逻兵预先干掉,这是其四。这就表明,要预先完成这四大任务,我们要分成四个小组,四个小组同时进行,各负其责,这四大任务必须在十分钟之内完成。经过认真分析考虑,金枪手徐宁负责带队拔掉壕沟里的利器;彭玘负责带队消除暗道机关、毒虫毒蛇;扈三娘负责带队拔除所有松油灯;林冲负责带队干掉楼上楼下的所有巡逻兵;最后,我与韩涛负责发起猛攻。”
第四十七章七营北移
每组调拨二十个老兵,四组共八十个,组成先锋兵。
这八十个先锋兵陆续出了地道,在高秋寨东侧集中。
金枪手徐宁率领二十钩镰枪手,十个队员将壕沟里的竹木利器往外掏,另外十个队员利用有利地形警戒和打击进攻之敌,双方都打得很激烈,正碰上第二批队员陆续出来,将钩镰枪弄出来的利器,当作飞镖使用,扔向辽兵。
林冲与二十个队员采取速战速决的闪电战术,将楼上楼下的巡逻敌兵分任务解决,落实到人头,分工中合作,合作中分工。
扈三娘率领二十名轻功基础比较好的队员,早就扒掉了安装在高墙上的松油火灯,一瞬间,整个高秋寨漆黑一片,让辽兵摸不清到底来了多少大宋老兵。这些大宋老兵习惯于夜袭战,打得随心应手。
彭玘带领的二十个队员,人人手举盾牌,手上、身上涂抹了驱虫驱蛇药物,用盾牌将暗器机关砸毁,将毒物砸死,也是分工合作,合作又分工。
红袍衫与韩涛率领队员们消灭了所有的辽兵。
就这样,高秋寨,这个建立了十九年的辽国情报总机构,总算被充满爱国热情的大宋老兵摧毁了。
众人提议:由扈三娘率领一百个老兵防守高秋寨,红袍衫采纳了众人的建议。
于是,扈三娘飞鸽传书,月儿接到扈三娘书信,星夜兼程,将红锦营2000兄弟调到了高秋寨。
与此同时,冷枪营、打虎营、月铲营、刀头营、水泊营、太岁营等六个营8000余人也同时从梁山水泊消失。
宋江捶胸顿足:“我梁山水泊一夜之间,消失了一万人马,这真是天下奇闻啊!天下奇闻啊!闻所未闻啊!我的个天啦!······”
宋江去找高俅,高俅不耐烦的直摇手:“这是你们贼寇的家事,与我们朝廷不相干。”
宋江又问计于吴用,吴用惋惜道:“这个局面已经造成了,再去想也无意义了,也不要到处声张了。大哥,您想啊,那冷枪营曾是林冲的老梁派,虽说林冲已病故,但林冲的心腹们不亲近您呀;就说那打虎营吧,也是武松的粉丝派,那武松靠打虎,打出了2000多个粉丝,粉丝要跟大神走,您留得住吗?那月铲营吧,是鲁提辖的三山组合派,那鲁提辖,一生爱打组合拳,曾把镇关西给打死了,他的那些喽啰啊,就是奔着他的拳头投靠的;我们再来分析刀头营,皆是些操刀屠户,都是孙二娘在十字坡开黑店时,搞的拉帮结派;至于水泊、太岁二营,两支水军啊,大多数是渔民组合而成的,他们是水上霸王······”
吴用望了望天空:“连日来,我夜观天象,见有七颗将星北移,若我没有算错的话,这10000多人马已到了北方。”
宋江又问:“童贯那儿怎么交代呢?”
吴用望了望宋江:“交代什么呀,高俅不是说了吗?这是我们的家事,这与朝廷有什么关系啊,我们又没有拿朝廷的俸禄。实在不行的话,申报一个在外失踪不就得了。”
宋江还是想不通,哭丧着脸:“我还是丢掉了一万人马哟。”
吴用道:“那也未必啊!假如梁山派别不合,发生火拼,恐怕损失的,不止这一万兄弟哟。”
无论吴用怎么规劝,宋江始终是惋惜连天!
就在七个营失踪后的第五天,宋江终于憋不住了,召开了一个庞大的会议,五万五千多人在大型广场集合,他在会上声嘶力竭讲话,所讲的内容,也不外乎是兄弟们团结、团结、再团结之类的;但也包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之类的;还有就是大块吃肉、大碗喝酒、大秤分金银之类的。
那么,话分两头说。这10000多人马又到了哪儿了?
第四十八章一战公主
为了避免宋江的追踪及朝廷的埋伏,七个营头商议:武松率领打虎营为开路先锋;月儿的红锦营为第二梯队;张顺的水泊营为第三梯队;孙二娘的刀头营为第四梯队;阮小二的太岁营为第五梯队;陈善的冷枪营为第六梯队;鲁智深的月铲营殿后。
一万多人马浩浩荡荡往云州而来。
到了云州,月儿的红锦营驻守边境关隘高秋寨;陈善的冷枪营驻守土林魔城北门;孙二娘的刀头营驻守土林魔城南门;武松的打虎营驻守土林魔城西门;鲁智深的月铲营驻守土林魔城东门。张顺的水泊营与阮小二的太岁营作为机动营,如开挖人工河,组织粮草,种地屯粮;另外,新组建老兵营,负责扩大军务。
大辽皇帝耶律辉得知:大宋与大辽边境有一支大宋绿林草寇军队迅猛发展,便派遣大辽天寿公主答里孛率领五千骑兵,夺取高秋寨。
高秋寨守将扈三娘,通过发展壮大,已有三千人马。
答里孛是辽国十一位上将之一,使一口七星宝剑。答里孛长得“貌似春烟笼芍药,颜如秋水浸芙蓉。”
答里孛的五千女兵,都骑着高头大马,到高秋寨前停下,摆了个混元天阴阵。
扈三娘骑马冲出寨门,挥舞日月双刀直取答里孛。
两位少年女将扭打成一团,看得人眼花缭乱。
二位女将军大战一百余合不分胜负。
二女相约,脱了披风再战,二女皆穿紧身衣靠,更显苗条干练。
二女又战一百回合,答里孛渐渐处于下风。
答里孛虚晃一剑,打马回撤,扈三娘追赶,辽军天阴阵中乱箭齐发,救了答里孛。
扈三娘挥舞日月双刀,将遮天蔽日之飞箭打落于地上。
双方各自回营,扈三娘看了看天空,对月儿道:“今晚月黑风高,答里孛要来偷营,应早埋锅造饭饱餐一顿好打夜战,人马撤出高秋寨,埋伏于周围沙丘后。”
果然,今夜积压了厚重的云,遮住了星月,突然狂风大作,飞沙走石。
答里孛带领五千女兵猛攻高秋寨,高秋寨只有五百守寨老兵,见答里孛砸开了寨门,五百老兵诈败而走后寨地道。
答里孛进了山寨,见寨内出奇的安静,竟然空无一人,答里孛大呼“小心,有埋伏!”
答里孛退出已然来不及了,四面八方喊杀声震天动地。飞箭如骤雨般密集,辽国女兵死伤过半。答里孛手舞七星宝剑,打掉了飞来之箭,打马奋力突围。
扈三娘追出十余里方回。
答里孛退后三十里安营扎寨。
双方僵持了一月有余。
扈三娘利用高秋寨与土林魔城之间地道进行偷袭战,由于答里孛防守严密,未能见效。
大辽皇帝担心答里孛公主有失,急招回朝。
扈三娘见答里孛已撤兵,便组织人力修筑高秋寨周围防御工事。
最后,又连通到了土林魔城,形成百里屏障。
在这期间,水泊营与太岁营开挖了一条百里运河,终于有潺潺流水声响,流进土林魔城,流进高秋寨。
这样,土林魔城就有了生命,高秋寨就有了生命。
运河刚挖通时,也有辽兵断了水源,水泊营与切断水源的辽兵进行了几次你死我活的厮杀,最终,打跑了辽兵,辽兵不敢接近水源半步。
红袍衫只好调动一千士兵在活水源头安营扎寨,一切皆顺利有序。
林冲作为这支绿林边防军的副指挥使,任务比以前在梁山时要艰巨得多,他的思路也比以前宽广多了。
当林冲正在土林魔城外围勘察时,红袍衫从土林魔城来,为的是要告诉林冲一个秘密。
红袍衫道:“现在是时候告诉你了,这是一个关于十九年前的秘密,也是关于你父亲的秘密。”
第四十九章二战公主
红袍衫接下面膜:“你不是要寻找双鞭呼延灼么?我就是你要找的呼延灼。”
林冲惊诧万分,原来年轻潇洒的红袍衫,立即变成了一个饱经沧桑的老年人。
“我和你父亲林有德,今年都是五十岁的人了,在十九年前,我与你父亲林有德、高俅,我们三人并肩战斗,那时,你父亲是将军,我是副将军,高俅也是副将军,我们经历了血与火的考验,打败了辽军,守住了云州。谁知,这里面出了内奸,因为我与你父亲查出了内奸,正准备表奏朝廷,谁知内奸与辽国人勾结,对你父亲与我进行追杀,并谎报军情:林有德与呼延灼已战死沙场,于是,朝廷提拔内奸为将军,那个内奸又与朝廷投降派勾结,将云州割给了辽国,这个内奸就是高俅。”呼延灼顿了顿:“为了躲避内奸与辽国人的追杀,我和你父亲隐姓埋名,在辽国,我叫红袍衫,你父亲叫紫袍衫,在大宋,你父亲叫无忧道长。你放心吧,你父亲还活着,只是上个月在大宋玩了一回诈死,因为无忧道长被高俅怀疑了,才出此下策。你父亲和我这么多年来,一直有个心愿,就是要收回云州,现在,你把梁山的一万多人马秘密调过来了,帮了我们的大忙,所以这件事,你父亲与我商量过,不能再瞒着你了,以前瞒着你,是怕树大招风,怕你陷于危险之中。另外,告诉你一个秘密,这些年来,你父亲和你秘密建立了一支奇兵,有五万人马,就是说,我们现在的实力,超过了宋江,超过了水泊梁山。还有一件事,我马上要去东京,接应你父亲回来,这儿的军务,就交给你来打理。”
林冲惊喜道:“我早就猜出来了,您就是呼延叔叔,这样吧,这儿军务繁忙,我又不可能跟着呼延叔叔去接父亲,呼延叔叔就带着武松兄弟一起去吧,武松年轻,战斗经验丰富,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呼延灼点头:“武松这个年轻人不错,血气方刚,武艺高强,好,我喜欢。”
呼延灼又化妆成红袍衫,与武松一起去了东京,且不提。
且说辽国公主答里孛,因上次败在扈三娘手中,耿耿于怀。
耶律辉见女儿不高兴,便开导女儿:“答里孛,我的小公主,你平安归来,比什么都强,你淘气,说要去会会那个绿林草寇女娃娃扈三娘,我本不让你去的,你在我面前又哭又闹的,我就让你去玩玩,玩玩就玩玩嘛,何苦要当真呢?何苦要愁眉苦脸唉声叹气呢?”
答里孛撒娇:“父王,人家扈三娘也是女娃娃,我也是女娃娃,她的功夫与我不相上下,为什么她能打赢,我却打输了,这里面是这样的,扈三娘已身经百战,而我呢,玩少了,经验不足,自然就败给她了,父王啊,你要让女儿多锻炼几次嘛,再给我一万人马,我这次一定大败扈三娘。”
耶律辉拗不过答里孛,只好再给她调拨一万人马,让她去练练手,至于输赢,耶律辉倒不计较,因为云州在他手中,他并不在意边境上的一个小小的高秋寨。
答里孛领了这一万人马,喜上眉梢。
这一万人马,有五千是她的女兵,另外五千是父王的御帐亲军,由老将哈里法统领。
答里孛从小爱舞枪弄棒,母后为她请的女红刺绣教练,被她拳打脚踢,谁还敢让她拿针线。父王无奈,只好为她请了枪棒刀剑教练、骑马射箭教练。
耶律辉也教了她不少武功。
她从小就爱与她的皇兄们争强斗狠,可每次都是她赢,因为她有父王的保护。
她的五千女兵,是父王组建皮室军时,特意为她组建的,她常常带着五千女兵在草原上奔驰,心里有一种特别的快感,那是言语所不能表达的。
她率领一万人马出了南波罗城,南波罗城是辽国首都。
答里孛行军三天,休息一天,距离高秋寨三十里时,答里孛已行军十天了。
答里孛命令安营扎寨,待人马恢复了元气再出战。
高秋寨暗哨获此消息,扈三娘与林冲正在谈论边防军务。
林冲道:“这次答里孛有备而来,高秋寨才三千人马,怎敌答里孛一万辽军,陈善的冷枪营三千人马归你指挥。”
扈三娘道:“高秋寨与冷枪营前后夹击,可获全胜。”
为了牵制扈三娘,答里孛听信哈里法谗言,抓了五百大宋子民作为人质。五百无辜子民就关在答里孛军营,
暗哨将这一情况禀报了扈三娘。
扈三娘与陈善商量:“我们必须先救出人质,才能打赢答里孛与哈里法。”
陈善道:“我从冷枪营精选一百壮士,化妆成辽兵,混进辽营,想法解救人质,人质出来后,举火为号,可里应外合破了辽军。”
陈善挑选了一百精兵,穿上了辽兵服装。
天渐渐黑了下来,陈善观察辽营,正在埋锅造饭。陈善心想:再等等吧,等他们吃晚饭时,神不知鬼不觉的就混进去了。
陈善亲眼看见那些辽兵在殴打宋朝子民,心里很气愤。
终于等到辽兵们吃晚饭了,陈善指挥一百精兵悄悄摸进了辽营。
陈善找到了人质们,见人质们在流泪,陈善低声说了几句汉人话语,叫人质们不要做声。问谁是带头的,一个老者回答:“我是的。”
陈善低声道:“等一下帐篷起火,等辽兵们救火混乱之际,你带领大家往东跑,那边有胖大和尚接应你们。”老者高兴地点了点头。
陈善向小霸王周通使了个眼色,小霸王周通会意,带着几个兄弟去找辽营粮仓放火。
且说扈三娘将六千人马成南北西三面合围,东面她不用管,东面有鲁智深的两千人马扎口子。
看看离辽营越来越近了,可以听见他们的嬉笑打闹声了。
扈三娘观察着周围地形,一旦里面起火,她就要发起猛攻。
她屏住呼吸,害怕不小心吹一口气,将答里孛给吹跑了。
她在等待着,哪怕是一秒钟,比一个小时都难熬。
正在她心里砰砰乱跳时,突然辽营火光冲天,扈三娘看看时机成熟,指挥兄弟们向辽营猛冲。
扈三娘冲入辽营,如入无人之境,她主要是找她的对手答里孛,她觉得与答里孛酣战是一种乐趣。
可找来找去,找遍了整个辽营,就是没有找到答里孛。
她正寻找间,看见辽国老将哈里法急着往外逃,扈三娘喝叫道:“哈里法,哪里逃?”
哈里法见扈三娘追击,逃跑更快。
扈三娘掏出红锦套索,一条红色的闪电射向哈里法,套住了哈里法脖子,扈三娘用力一拉扯,哈里法便不敢动弹了,扈三娘活捉了哈里法,吩咐兄弟们将哈里法五花大绑。
扈三娘又去追击答里孛了。
第五十章三战公主
扈三娘望见前面一骑白马银袍,三娘大喜,翻身上马,追击答里孛。
追至一个山湾处,突然一块宽大的木板飞过来,眼看扈三娘就要被大木板重击身亡了。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鲁智深挥舞禅杖而至,将飞来之大木板击得木渣片片翻飞,救了扈三娘一命。
“鲁提辖好大神力!谢谢救命之恩,没齿难忘!”扈三娘感激万分。
鲁智深道:“穷寇莫追!前面满布陷阱,恐遭暗算。”
扈三娘想想,也有道理,便打马回了高秋寨。
答里孛损失了大半人马,她不敢回到南波罗城去见父皇。
她清点了一下人数,还有4800人,她往蓟州而来,皇叔耶律得重在蓟州驻扎。
答里孛见到了皇叔,叙述了她两次败给扈三娘的经过,并要求皇叔借给她五千人马,她要雪耻!
皇叔见答里孛公主开了金口,又不好推辞,就只好答应了。
答里孛在蓟州休息了半月,便又带着一万人马向高秋寨而来。
这年月,草寇横行,不管是大辽、大金、西夏、大宋,到处都有草寇山贼打家劫舍,在蓟州地界,有个山贼头目叫李一箭,这山贼杀人如麻,箭发如神,常常是一箭毙命,故江湖绰号“李一箭”。
李一箭本是契丹族人,却起了个汉族绰号。
当答里孛带领军队走入李一箭地盘,这个李一箭藏在山石后偷看答里孛,答里孛的美貌已勾去了他的魂儿,他只好将馋水往肚里吞。
然而,山贼就是山贼,李一箭色胆包天。
天黑了,答里孛搭起了帐篷,让将士们在野外宿营。
这下可乐坏了后面悄悄跟踪的李一箭,李一箭亲眼目睹了答里孛公主走进帐篷歇息,默默记住了答里孛帐篷:其他帐篷布标旗都是皂色,唯有答里孛公主帐篷是雪白色。
夜深人静时,李一箭摸进了雪白色帐篷。
这答里孛公主正酣然入睡,发出诱人的胴体迷香,李一箭差点醉晕。
就在李一箭准备将答里孛公主笼入麻袋的一瞬间,答里孛闪电般从床上跃起,点了李一箭的制动穴,李一箭如木偶般站立、动弹不得。
八个女警卫闻声而进。
答里孛公主使了一个眼色,一个女警卫将一颗药丸打入李一箭口中,拍了一下李一箭胸脯,李一箭便吞了药丸到肚内。
答里孛公主解了李一箭穴道,李一箭才感觉全身热血沸腾,不那么冰冷了。
答里孛道:“好你个大胆的山贼,竟敢偷袭本公主,你已吞服了我的僵尸脑残丸,七天之内,若无解药,你会脑浆腐烂而死,若要活命,你就想法打入高秋寨内部,获取扈三娘的情报,拿情报来换解药,不然,你就去死吧!”
李一箭吓得尿了裤子,答里孛同她的女警们差点笑出了眼泪。
李一箭心有余悸,只得往高秋寨而来。
李一箭装扮成参战老兵,混在老兵队伍里进了高秋寨。
李一箭进入高秋寨的第一天,被安排去倒人粪尿,这些人粪尿,要存入寨外一个粪坑里,用于种菜、种粮食,高秋寨里的老兵,都是种菜、种粮食的高手,种的粮食蔬菜养活了这支边防义军,他们没有朝廷军饷,却扣了一顶绿林草寇军的帽子,唯有自给自足了。
李山贼随着老兵营倒了一天人粪尿,又刨了一天地,就去了两天时间了,他一个穷凶极恶惯了的山贼,哪干得了这些活儿呢?在臭气熏天的粪桶面前,他呕吐了至少八次。刨地时,锄把儿将他的手磨起了血泡,搞得是腰酸背疼。他在心里骂娘:骂答里孛公主,摆着鲜嫩嫩的荤腥儿,是那样的妩媚诱人,却是一个防不胜防的陷阱儿,而这个陷阱儿,让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七天啊,只差五天了:“我该怎么办呢?我该怎么办呢?”李山贼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问自己。
第三天,李山贼发毛了:“我不能再坐以待毙了,得想个法儿了。”
他经过这两天的蹲点,终于找到了扈三娘办公的办公室。
他乘老兵们不注意时,悄悄溜进了茅厕。
等老兵们走远了,才贼眉鼠眼地溜进扈三娘的办公室,他迅速翻箱倒柜,获取有价值的资料。
他心里砰砰乱跳,害怕扈三娘突然出现,害怕那些老兵抽他的筋拔他的皮。
突然,他眼前一亮:《高秋寨第三次攻打答里孛公主作战实施方案》。
他心里狂喜:凭这个作战方案可以换解药了。
他拿着实施方案,贼眉鼠眼地溜出了扈三娘的办公室。
他正在得意忘形的时候,对面走来了月儿,幸好他踩点勤奋,对情况了如指掌,他知道拐角处有个厕所,便装作要拉稀有点难受的样子,钻进了厕所。
大约月儿走远了,他才溜出厕所,找个机会溜出了高秋寨。
答里孛看了李山贼获取的《高秋寨第三次攻打答里孛公主作战实施方案》后,给李山贼吞服了一颗药丸,命令李山贼继续潜伏高秋寨。
两军对垒了半个月,答里孛吸取了前两次失败的教训,等扈三娘主动进攻。
扈三娘已经兵强马壮了,又请徐宁当了一个月钩镰枪教授,兄弟们学会了钩镰枪,可以对付辽军的骑兵方队了。
扈三娘今天的进攻,让人捉摸不透,她选择了红火大太阳天,指挥六千兄弟们向答里孛的营寨猛攻。
答里孛因为获取了作战方案,所以不慌不忙,镇定自若的指挥。
按照这个方案来操作,果然不错,高秋寨人马大败,四散撤退,答里孛大喜:这下,我可以在皇兄、皇弟面前说大话了。
答里孛指挥大军乘胜追击,扈三娘惊慌失措的在前面溃退!
答里孛一口气追击了三十里,将扈三娘追进了一处山谷里。
突然,四面八方喊杀声响彻云霄:北有张顺,南有孙二娘,东有鲁智深,西有阮小二,将答里孛团团包围,扈三娘从里往外杀出。
答里孛大惊:“我们中埋伏了。”
话音未落,许多马纷纷倒地,徐宁钩镰枪队大展神威。
答里孛只得拼死突围,八个女警卫个个身怀绝技,保护答里孛公主突出了重围。
答里孛一口气撤退了五十里方停。
答里孛清点了一下人数,活着的只有三千人马了。
答里孛公主始终不明白,这次获取了对方的情报,却输得更惨。
这李山贼夹在老兵营中,虚张声势的干嚎了一阵,当看见答里孛公主已狼狈逃窜,他彻底傻眼了,便找准一个空档,欲蹶子翻天的开溜,突然,背后有个女将大喝一声:“奸细休走!”
李山贼吃了一吓,猛回头,见扈三娘挥舞日月双刀向他劈来。
第五十一章体制改革
林冲犯难了,一下子要管理好六万多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通过这一个月来的代管,他发现了这几个方面的工作难度:
一、卫生问题;
二、生理需求问题;
三、后勤保障问题;
四、军纪军规军法问题
五、军与民关系问题。
呼延灼临走前,突然将这支五万人的奇军交到他手里,再加上梁山那边又转移过来一万多人,这六万多人让他防不胜防,他只当过八十万禁军教头,是朝廷高级军事教练,可与这当副军长有天壤之别。
下面一条一条的问题给他分析清楚,给他整顺整明白:
首先来看卫生问题,由于人多了,随地大小便是个大问题,记得还在梁山水泊的时候,一出大厅都可见到屎尿成堆堆,更有甚者,将尿液撒在“替天行道”旗杆上,每当山风一吹,那些各种各样的尿骚味迎面扑来,刚刚入伙的兄弟们,还等不到各种机会迎面扑来,却等到了各种尿骚味迎面扑来。那一堆堆的屎啊,繁衍了蚊蝇到处飞,屎壳郎到处推。总之,梁山水泊是宋江给管脏了!
林冲本是个有洁癖的人,怎受得了这些嘛,他每次想提建议,却看见宋江整天喝得烂醉如麻、儿不认母,林冲的建议还在喉咙打滚,就只好吞咽回去了。
关于卫生,他决定立规矩,整治卫生,他觉得好处多多,环境改善了,农家肥增加了,军人文明了,女兵不尴尬了。
他觉得要抓好卫生,首先从这几个方面抓:一是大量修茅厕;二是多造擦屁股的草纸;三是到处刷宣传标语,刷违者罚款警示标语;四是各个营地搞卫生运动比赛,优秀的门前挂红旗,落后的门前挂黑旗。
关于军人生理需求问题,这也是个不容忽视的大问题。
为什么每天有那么多士兵开小差,大部分逛窑子去了,还有冒着生命危险的往辽国跑,往西夏跑,往金国跑,这不要埋怨他们,处罚他们也没用,“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就是这个道理。
要解决这个实质性的问题,只有采取婚姻自由,若结婚的军人多了,可以划分单元宿营。
关于后勤保障问题,只有实行宜农宜兵,抓起锄头是庄稼汉,放下锄头拿起刀枪是军人。自给自足,自产自用,现在是义军了,既不是打家劫舍的绿林草寇,又不是对抗朝廷的农民起义军,依目前的局面,大辽、西夏、大金要对义军赶尽杀绝;朝廷排挤义军、诋毁义军;国人不理解义军。
关于军规军纪军法问题,比任何问题都重要,这个问题,要纳入议事日程,梁山的那些规章制度不能借鉴了,只有成立营头级别及以上的军事管理委员会,一切军规军纪军法由军事管理委员会研究决定。
关于军与民关系问题,可以在军人中树立爱民模范,在人民中树立拥军模范,努力做到军爱民、民爱军······
关于这五个方面的大问题,林冲草拟了体制改革方案,他要等林有德回来定夺,要等呼延灼回来定夺。
在两位前辈回来之前,林冲召开了一个扩大会议,商讨了这些治军方案,只要下面通过了,他上报讨论结果就行了。
这次会议,分为两大派别:激进派与保守派。
其结果是:激进派占八成,支持体制改革,保守派占二成,反对体制改革。
不管是支持还是反对,都在讨论结果上签了字画了押。
既然支持派有八成,那说干就干呗,干好了,给两位老前辈一个意外的惊喜不说,主要是让军队走向规范化,林冲打造有史以来一支独特的义军。
首先从卫生抓起,他考察了各个营房,揪出了卫生死角,先抓好死角,再抓好活水源头。
经过选举,扈三娘为爱军卫生运动委员会委员长,蓉儿为主任,月儿为副主任。
既然三人指挥小组成立了,就由三人负责监督实施。
至于军规军纪军法方面,大会选举林有德为军事管理委员会委员长,呼延灼为主任,林冲为副主任,至于章程的订立生效,等林有德、呼延灼回来后确立。
后勤保障方面,大会选举孙二娘为后勤保障部部长,张顺为主任,阮小二为副主任。
至于军事行动方面,大会选举武松为行动部部长,鲁智深为主任,韩涛为副主任。
大会上,林冲作了总结发言:“通过这次民主大会,我们这支义军,管理体系终于成型,以后就照这个模式操作,我们与朝廷军队不同,与打家劫舍的绿林草寇不同、与揭竿而起的农民起义军不同。所谓义军、义军,就是为国家、为人民尽一点义务,尽一份绵薄之力。如今,西有西夏妖魔纵横,西北有辽国鹰顾狼视,东北有金国虎视眈眈,我大宋社稷江山······”
经历这脱胎换骨的改革开放,也有少数军人及不习惯,因为他们以前自由散漫惯了。
扈三娘、蓉儿、月儿三人通过考察,她们看好了桑干河流域,准备在那儿打造靓丽的卫生风景线,让岸美、坡绿、水清。
扈三娘叱咤风云惯了,她说她只负责人力安排。
蓉儿心细,她说她负责设计规划。
月儿爱动,她说她负责中间联络、牵线搭桥。
孙二娘这组也不示弱:
孙二娘拍着胸脯,她要计划每年屯田一万亩,开立体化养殖场
第五十二章武松之一
林有德看着鲁智深:“你说对了,鲁提辖,但不是现在,我们要先摸清大辽、西夏、大金情况。我有一个想法,武松到大辽去建立地下情报站,武松为站长;鲁智深到西夏建立地下情报战,鲁智深为站长;韩涛到大金去建立地下情报站,韩涛为站长。在大战打响之前,这是你们军事行动委员会提前做的工作。”
武松、鲁智深、韩涛三人摩拳擦掌、热情高涨,纷纷表态愿意深入虎穴。
先来看看武松这边的情况:
武松的哥哥叫武大,江湖人称武大郎。武大在辽国首都南波罗城做小本生意卖炊饼,有人就纳了闷了,武大是大宋子民,为什么要到大辽去卖炊饼呢?
这说来话长,武大的妻子潘金莲坚决要去大辽首都南波罗城,这武大他拗不过啊,这且不提。
武松想念哥哥了,借这个机会是一举两得啊,他有个大胆的想法,就干脆把地下情报战建立在哥哥的武大郎绿色环保炊饼有限责任公司,他要带一百个兄弟过去办一个炊饼分公司作为掩护,一来在辽都眼皮下活动可以打听不少消息,二来可以每天兄弟团圆。
武松独自一人先去辽都,等那边联系好了,再通知兄弟们去。
武松风雨兼程,总算到了辽都,辽都设了很多检查站,对过往行人进行搜查,那些凶恶的契丹人,动不动就抓人打人!
因为武松不会说契丹话,就只有白天不过检查站,就肩扛戒刀,就到野外游游,等夜晚再想办法。
武松见到了一个家乡人,是以前在阳谷县认识的,这个老乡叫牛车水,没想到几年不见,牛车水来辽都开了一家藤条工艺编织坊,武松闲着没事,就帮老乡牛车水编织藤器。
武松白天在牛车水家帮忙,晚上到检查站附近转悠寻找突破口。
检查站五百米处有个餐馆,餐馆老板是一个十八岁的姑娘,也是来辽都做小本生意的中原汉族人,她叫杨梅,杨梅长得水灵秀气。武松每天到杨梅餐馆去吃饭,两个人很谈得来,武松告诉她:爹娘早死了,是哥哥武大把他拉扯大的,爹娘为了把一口饭省给兄弟俩,竟活活饿死了,爹娘死的那年,武松才三岁,为了掩埋爹娘,借了地主张大发五十两白银,年年利滚利,滚不清。地主张大发没收了武家的房屋、山林、土地来抵债,哥哥武大只好带着武松流浪街头卖炊饼······杨梅叹口气道:这世道,穷人活下去就是难于上青天啊!
武松一连等了十七天,检查站还是24小时值班,他有任务在身,又不能鲁莽暴露身份,只好再等等。
辽国上将耶律宗霖到各地抓人,开到南边去挖战壕修筑工事,看来又在打大宋的主意了,牛车水也被抓走了。
武松改变了主意,决定先把这个情况摸清楚了,再去哥哥那儿建立地下情报站。
武松也混进了民工队伍,武松对牛车水使眼色,然后低声说:“我们不要相认。”
工事好不容易修好了,谁知这边刚修好,又要到另外一个地方去修。那些监督工程的辽兵,一路抢劫村民,到处拐金带银,可凶了。
武松亲眼看见辽兵欺负老百姓,但他又不能暴露身份,心里很气愤。
不久,听说大宋幽州失守,幽州边境人民惊慌起来。
一天,武松看见一群辽兵在抢割老百姓的麦子,老百姓们都流着泪。一个老汉叹了口气:“这么辛辛苦苦种麦子,都还没吃上一口啊!”
武松看见了逃难的队伍,杨梅牵着她娘也在逃难的队伍中,武松向杨梅挥了挥手,可是人流如潮,杨梅根本没有看见武松。
晚上,武松找个机会,出了民工队,他顺着杨梅逃难的方向寻觅,也算武松运气好,杨梅与她娘到了她表姐家,杨梅与她娘就坐在表姐家炕沿上,杨梅娘拍着胸脯哭:“赶上这年月,日子怎么过呀,你表妹这么大了,不如早点给她寻个主儿······”
杨梅表姐立刻说:“有个主儿很合适呀。”
杨梅表姐看看刚进屋的武松,杨梅表姐就指了指武松,武松嘿嘿笑道:“我流浪江湖,四处漂泊,还能娶上媳妇!”心里还是很愿意的。
杨梅表姐将杨梅娘拉进里屋商量,杨梅就坐在隔壁屋里,耳朵可听着啦。
杨梅娘担心武松到处流浪,一时犹豫不决。
几天后,杨梅与娘去看望她姥姥,杨梅邀请武松也去,这兵荒马乱的年月,弱女子也需要人照顾,武松心里想。
刚出门,恶霸樊世龙带着二三十个流氓泼皮堵住了去路,要杨梅娘还清高利贷,若没有,用杨梅抵债。
武松一听来了气:“樊世龙,你回去吧,杨梅娘所欠的银子我来还。”
樊世龙眼皮一翻:“你以为你是谁呀?那五十两银子十年了,按钱庄的利息算,也得三千两白银,穷鬼,我看你是说着玩儿把,肯定银子你是没有的,别凑热闹。”
武松哪听得了这种混账话,立即七窍生烟,一拳砸向樊世龙面门,打得樊世龙七窍流血,樊世龙捂着面门惨叫声连连。
二三十地痞蜂拥而上,将武松团团围住,武松一边保护杨梅娘俩,边打边退。
冲上来的泼皮无奈都吃了大亏,就再也没人敢挑衅了,就架着樊世龙开溜了。
武松寻了一处深山老林,在深山老林搭了窝棚,供杨梅娘俩暂时居住。
武松告诉杨梅:“世道这么乱,外面不能让人活了,就暂时在这儿隐居躲避吧,等世道太平了,我再接你们出去。”
杨梅感激不尽。
武松突然想起一件事,问杨梅:“这儿是什么地方呢?”
杨梅道:“这儿是幽州,原是大宋的地盘,刚刚被辽兵攻陷了。那个樊世龙住的庄子叫万山庄。”
秋后,万山庄闹起了山贼,万山庄地痞流氓头子樊世龙,和大地主马六子勾结一起,打算浑水摸鱼,发点财。
樊世龙和马六子把庄民们赶到庙店里训话:“当下是大辽天下,万山庄成立大辽模范点,我樊世龙虽无德无才,但任个点长绰绰有余。”
几天后,其他庄也成立了“模范点”,这样,点长满天飞。
这些点长头目在辽兵的支持下,成了庄上的混世魔王。这些人整天的横行霸道,敲诈庄民。
有一天,武松到集上为杨梅娘俩采买口粮,忽听前面铜锣响,就见前面一群人马,吹吹打打,一个人骑着高头大马,胸上戴着模范大红花,武松不由地一愣:那不是樊世龙吗?
武松将口粮背上山后,就赶紧来到万山庄,他要打听清楚是什么情况。
第五十三章武松之二
武松一进万山庄,正碰上牛车水,原来牛车水乘辽兵酗酒的空档儿,逃出了民工队,逃出来的还有高满屯、黄三叔等民工,这些,武松都认识。
武松、牛车水、高满屯、黄三叔等到破庙叙谈。
牛车水把樊世龙投降辽国的消息告诉大家,武松就明白了上午的事:樊世龙戴的是契丹人奖励他的大红花。
武松告诉大家:宋辽大战,有可能一触即发,林有德将军的队伍正在云州边境聚集,正在召集十九年前失散老兵,不久就要打到幽州来。
武松还讲了精忠报国的道理,大家越听越高兴。
武松对大伙说:“不愿当亡国奴,就跟着我干吧,我们成立一个锄奸小分队,像这样的小分队,在义军中要成立九九八十一个,过几天我的一些兄弟要过来,他们个个都是好样儿的。”
牛车水说:“咱们没有武器,怎么开展暗杀行动?”
武松说:“早就给你们准备好了。”
第二天一大早,武松与牛车水挑着柴禾,朝万山庄来。
庄民问:“哪儿去啊?”
武松说:“樊点长要买柴,我们挑点儿来。”
天黑了,他们翻过了一座丘山,来到一处密林,把藏着的匕首、砍刀、梭镖、苗子刀、飞刀、箭弩等挖出来,足有几大箩筐。
他们用包谷壳叶把箩筐盖严实,乘着月黑风高往回赶。
回到破庙,已经三更天了,黄三叔带着数十个青壮年民工在等着他们。
数十个人把武器悄悄分了,就这样,武松发展的幽州小分队就成立了。
这是他创建的第一支小分队。
几天功夫,那些帮辽国人欺压百姓的地痞流氓,在许多庄子里离奇消失了。
牛车水他们的活动,让樊世龙知道了,就带着他的狗腿子暗中蹲点,来个守株待兔。
武松在万山庄开了个铁铺,让牛车水等几个兄弟伙在铺子里打铁,便于联络。
樊世龙带着几个狗腿子闯进铁铺,一个个张牙舞爪趾高气扬,根本瞧不起牛车水等几个穷棒子,樊世龙的狗腿子郭三烂眼指着牛车水:“你就是牛铁匠吗?”
牛车水点头:“嗯。”
郭三烂眼凶神恶煞:“让你们铁铺为辽兵营捐八两银子,你们为什么还不给呢?”
牛车水冷笑不止:“我们还没有挣够八两银子,拿什么捐啊?”
其他几个伙计气呼呼:“没有,没有,永远没有。”
樊世龙气歪了嘴巴:“谁敢违抗大辽的旨意,这是耶律将军的命令。”十来个狗腿子举起了手里的砍刀。
铁铺伙计们当然不示弱,也拿出砍刀、梭镖、红缨枪准备跟地痞流氓干一场。
正在这时,从外面扔进来两把飞刀,两个狗腿子当场毙命。
樊世龙带着其余狗腿子惊慌逃窜。
有八个人八匹马奔向铁铺而来。
“谁是牛铁匠?”第一个下马的好汉问。
“在里屋啦。”一个打铁伙计回答。
原来武松打虎营的八个兄弟接管幽州业务来了,进铁铺的八个人中,高个儿的是幽州分队长,江湖人称菜园子张青,他一走进铁铺,就与伙计们亲热交谈,并与牛车水称兄道弟。
伙计们多了,武松就干脆开了个铁厂,接纳流浪的壮劳力。
武松找到樊世龙家里,要他重新做人,不要欺压群众,并解散援辽队伍,交出不利之财,否则,要采取锄奸行动。樊世龙上次吃了一拳,还包裹着头脸,只好支吾着认账,答应武松提出的要求。
武松走后,樊世龙召集狗腿们说:“这一带被那个打虎的武松控制了,我们进幽州城去投靠辽国人。”
樊世龙在辽营里混了个差事,又耀武扬威起来,
樊世龙带着上百辽兵,三天两头往庄子里跑,主要是抢老百姓的粮草。
武松召集伙计们商量,打算除掉樊世龙。
牛车水说:“我有个好办法,······”伙计们听了他的办法,又琢磨了一翻,就照着他的办法弄。
黄三叔预先外出蹲点,看樊世龙走哪条道。
听了黄三叔的消息后,队员们决定等樊世龙筹粮队回来,打个埋伏。
队员们在樊世龙回来的路旁,找障碍物隐藏起来。
正值路旁有大片大片的青纱帐,队员们正好分散隐蔽。
队员们在青纱帐里猫了几个小时,还不见樊世龙队伍回来。天上又乌云滚滚,要变天下雨了,有队员说:“怕是不回来了,我们走吧。”
牛车水说:“大家莫急莫慌,还是等等吧。”
远处传来运粮马车的吱吖吱吖声,樊世龙抢粮队来了。牛车水说:“做好伏击准备。”
来了,来了,看见樊世龙坐在高头大马上耀武扬威。
牛车水刚刚练了飞刀绝技,心里痒痒的,他要验证一下他的功夫,他拿着飞刀比划着,瞄了又瞄。
牛车水激动地扔出这一飞刀,飞刀却擦着樊世龙肩头皮飞过去了,樊世龙吓得掉下了马背。辽兵们见有人伏击,做好了战斗准备,队员们操起武器,冲出青纱帐,与辽兵展开了厮杀。
牛车水不甘心,追击樊世龙去了。
牛车水追着追着,突然不见了樊世龙。他正在东瞧瞧西望望寻找时,突然一个毛茸茸的怪物呼啸着向他飞来,然后重重地落在他的脚边。
牛车水低头一看,原来是一颗血淋淋的人头,再仔细辨认,才看出是樊世龙的头颅。
武松扛着戒刀,已飞到了牛车水身前。
牛车水惊叹:“好功夫!”
武松道:“快去搬粮食吧。”
当二人返回青纱帐边时,队员们已打跑了辽兵,负隅顽抗者都躺在了地上。
武松让队员们将这些粮食又重新还给了穷人们。
万山庄里穷人们敲锣打鼓,感谢锄奸队为庄民清除了一个恶霸。
庄里有个年轻妇女何阿芳,劝自己的男人孙光宝也参加锄奸队,而孙光宝觉得参加锄奸队又苦又累,不愿意参加。
何阿芳生气了:“你怕吃苦受累,那你就投靠辽兵吧。”
孙光宝道:“什么?投靠辽兵?谁投靠辽兵谁就是乌龟王八蛋!”
何阿芳哭笑不得,不愿理她男人了。
孙光宝嬉皮笑脸:“有事好商量嘛,怎拉着张苦瓜脸呢?”
何阿芳道:“你怕进铁厂吃苦,那我托牛车水给武松说说,看有无其他干的。”
孙光宝说:“那好吧。”
于是,牛车水带着孙光宝来找武松。
武松说:“我正张罗了一个人力拉车队,孙光宝就去拉车吧。”
孙光宝心想:拉车比打铁轻松点,就点头同意了。
孙光宝拉车经常不遵守车行规矩,任意宰乘客,任意欺压普通老百姓,牛车水作为副队长,批评了孙光宝。孙光宝觉得在锄奸队干很不自由,便有另起炉灶之意。
第五十四章武松之三
孙光宝邀约了几个吊儿郎当的小青年,将五辆人力平板车藏匿,然后往其他地方转移,而一辆平板车可是要值五两银子的。
牛车水不放心孙光宝,到车行来了解情况,一个队员见到牛车水就说:“孙光宝在车行乱搞不说,还转移走了几辆平板车,这些平板车可是兄弟们辛辛苦苦挣来的血汗钱啊。”
牛车水经过问询打听,得知孙光宝在金乡长家打牌,牛车水走进金乡长家,一屋子男男女女的乌烟瘴气,牛车水没好气:“孙光宝,我找你谈谈。”
孙光宝正在打牌兴起:“要得,打完牌了就谈。”
牛车水因车行还有要事:“孙光宝,赶紧回车行!”牛车水说完,气呼呼地走了。
孙光宝回车行后,被武松大骂一通,武松派几个兄弟取回了孙光宝藏匿的平板车。
孙光宝倒恨上了牛车水,认为是牛车水告的密。
正当孙光宝在街头酒馆喝闷酒时,正碰上从幽州城里来的汪点长的跟班萧九儿:“我可算找到你了,汪点长正要找你啦。”
孙光宝跟着萧九儿到了汪点长家,汪点长对孙光宝十分客气:“跟着我干吧,当契丹人的细作,吃香的喝辣的,每个月还有赏金拿。大辽终究要灭了大宋的,跟着那些穷棒子拉车有什么前途哦。”
孙光宝终于偷偷跑出了车行,投奔了汪点长。
车行兄弟们都很气愤。
武松道:“孙光宝已投敌叛变,他知道我们秘密太多,这个人不得不除!”
大辽终于开始进攻大宋了,尤其是云州边境与幽州边境打得很激烈。
武松召集兄弟们紧急议事:“目前边境告急,需要的是我们的真实情报,一场战争的胜利,离不开信息情报,······”
武松的预料没有差错,由于孙光宝与汪点长的告密,辽兵包围了车行与铁厂。
幸好武松早有防备,全体队员早已转移,辽兵扑了个空。
但辽兵不甘心扑空,抓走了许多无辜群众,逼迫群众说出锄奸队的下落。
在大转移途中,武松与兄弟们被辽兵冲散。
武松与群众被辽兵押着行走,双手都被绳索捆着连在一起,幸好他化妆成群众没有被认出来。
武松边走想,不能被辽兵押走,他边走边暗运内功,终于绷断了绳索。
他在寻找机会,终于,天黑了,在一条小路上转弯时,他乘辽兵看不见他的时候,滚进了路边的草丛中。
他匍匐在草丛里一动不动,直到辽兵走远了,他才从草丛出来钻进野外的青纱帐里。
不料,突然狂风四起,紧接着大雨倾盆,武松已全身湿透,他打了一个很大很长的喷嚏。
武松在一块倾斜的山石下避雨,但还是冷得瑟瑟颤抖。
约莫半个小时后,雨突然停了,云散了,月光倾泻大地。
武松想:“还是要先找到队员们,再想法救那些无辜群众。”
武松见庄里安静,就去敲老乡的门。
一位老大爷领着他的小孙子给武松开了门,老大爷四处张望了一下,确定没有人发现后,让武松进了屋。
老大爷见武松浑身湿透,便找了几件干净衣服,让武松换上,又燃起熊熊柴火,让武松将湿透的衣服烤干。
老大爷见武松三天水米未打牙了,就拿了几块煎饼给武松吃。
在大爷家住了几天,武松打听到张青、牛车水他们都还活着,便告别老大爷要去找队员们。
武松将剩下的二两碎银递给老大爷,感谢留宿吃饭之恩。
武松心想:铁厂与车行是回不去了,肯定被辽兵监视了。武松对幽州不是很熟悉,漫无目的走了一天一晚的路,早已走得精疲力竭了。
武松绕来绕去,看见前面贼亮贼亮的燃烧着松油灯。
武松抬头一望,原来是一个哨楼。
他心里一咯噔:莫非又到了辽兵的哨楼下面来了?
武松正要转身离去,“不许动。”他觉得刀已架到了他脖子。
他只得随挟持者走进亮灯的屋里。
突然,挟持者“砰”的一下扔了手中刀:“原来是武都头,天黑没认清,莫见怪!”
武松转身一看,原来是菜园子张青。
武松惊喜:“你们都还活着吗?”
“就是高满屯,被辽兵抓去后,还没有消息。”牛车水也走过来了,一脸的焦急。
再说高满屯,那天晚上与被抓的群众一起,被辽兵押进一个庄子,关进了很脏的院子。
高满屯已饿得两眼昏花,他与群众都倒在麦草上。
高满屯强打精神坐起来,他怕一躺就昏死过去了。他想起武松说的:“人活一口气。”
他一靠墙,墙土就哗啦哗啦的掉落,原来是一个破院子。
高满屯心里酝酿了一个计划,他侧耳细听,听见了鼾声,原来辽兵们都吃饭后睡着了。他看见院子一个角落里有一只粪桶,里面装满了人粪尿。
高满屯对群众们说:“我们要逃出去,我有一个办法·······”大家眼睛里充满了希望的光芒,都照他说的办。
大家都相互帮忙,把绳索解开。
高满屯将人粪尿往墙上泼洒,院墙经人粪尿滋润后,疏松多了,大家一起动手,将疏松的墙土一层一层的扣掉,终于,院墙上有一个能钻出去的洞口了。
就这样,天亮前,高满屯与群众都逃出去了。
高满屯在路上边行走边寻找队员们的时候,他意外地遇上了武松。
二人都很高兴,武松说:“第一,我要救出你高满屯;第二,我要去杀了汪点长与孙光宝;第三,救出群众。既然你与群众都安全出来了,我就可以安心去杀汪点长与孙光宝了。”
高满屯要与武松一起去执行任务,武松说:“你就别去了,太危险,这干的是刀尖上舔血的活儿。”
高满屯找兄弟们去了。
武松独自一人往幽州城来。
晚上,武松进了幽州城,他摸进了联络员李坚家里。
李坚一家正吃晚饭,李坚一见武松到来,激动的握着武松的手:“你终于来了,武都头,据说辽兵捣毁了你们的据点,可把我给急坏了,正要向云州求救呢。”
武松在李坚家吃了晚饭,李坚就拿出地图来,上面标注了汪点长与孙光宝住的位置。
武松都记在心里。
武松先去了汪点长住处,有十个辽兵把守。
他飞上了房顶,开了天窗,然后飘然落入房中,汪点长还未反应过来便人头落地。
武松提了人头,径直走向孙光宝卧室,孙光宝刚喝了庆功酒,已酩酊大醉,孙光宝还在坐着春秋大梦,就被武松摸了脖子。
武松用戒刀挑着两颗人头,走出了幽州城。
第五十五章武松之四
武松挑着两颗人头出了幽州城,张青在城外等候接应,武松将人头交给张青:“张青兄弟,拟一份告示,将头颅示众,告示内容为投敌卖国者死,残害同胞者死!我去寻找另外的落脚点,铁厂与车行不能再用了,让兄弟们在堡垒户家分散隐蔽。”
张青自回且不提。
武松按照李坚探出的路道,出了城廓村庄,忽见对面走来了三个辽兵,押着一个人。
武松急忙躲在灌木丛里探望,见押着的是锄奸队员黄三叔,心想:黄三叔怎么也被辽兵抓了?
他捡了一块石头,扔向辽兵左侧,两个辽兵听见左侧有声响,便向左侧搜索,他猛地从灌木丛中飞起,只一刀,就砍飞了那个押黄三叔的辽兵的头,迅速割了捆绑黄三叔的绳索。
另外两名辽兵缓过神来,猛扑武松,武松也不转身,算好偷袭者距离,戒刀猛然向后斜穿,杀死了一个辽兵。
第三个接不了一个回合,也丢了性命。
武松问黄三叔从什么地方来,黄三叔说:“牛车水派我寻找其他失散的队员,我刚出村庄,就遇见了辽兵,不分青黄皂白,就把我给抓起来了。”
二人正说话间,一队辽兵发现了他们,向这边猛冲。
武松与黄三叔钻进青纱帐里跑了,辽兵也不敢贸然追击,只好胡乱向青纱帐里放箭。
早已听不见了辽兵的吆喝声,武松回头一看,黄三叔不知跑到哪儿去了,大约是各跑了一个方向,两个人又失去了联系。
武松找不到黄三叔,担心落入辽兵之手,就按原路返回,冷不防又碰上一队投降辽兵的大宋兵马,就连旗帜也换成了大辽军队旗帜。武松心里暗暗慨叹:幽州啊,你是彻底沦陷了!大宋疆土啊,你是岌岌可危了!
要躲,已经来不及了,大宋兵马已经到了眼前,领头的正是樊世龙的哥哥樊世豹。
樊世豹阴险地大笑:“这不是武总队长么?你杀了我弟弟,前来投案自首啊,哈哈,识时务嘛!”
武松大怒:“买主求荣樊世豹,大宋幽州就葬送于你手!”,武松说罢,挥舞戒刀只取樊世豹,樊世豹撒出一团白雾,向武松面门袭来,武松突觉全身无力:“无耻樊世豹,竟使下三滥手段!”。
那戒刀的九成威猛立减,只有二成不足了。打了不足三个回合,武松忽觉天旋地转,便晕倒在地。
武松被五花大绑,抬上马背。
黄三叔与武松走散后,打听出武松被樊世豹抓走,就回去报告张青与牛车水。
张青邀约队员们迅速到破庙地道集中,商量讨论如何营救武松。正商量间,暗哨队员来报:“幽州城联络员李坚获取情报,樊世龙的儿子樊小宝要路过万山庄。”
张青哈哈大笑:“正愁没有办法解决,得来全不费功夫,先抓住这个龟儿子,看他樊世豹还能不能死扛到底!”
队员们秘密控制了万山庄,等着樊小宝钻进口袋。
黄昏,樊小宝从辽国上将耶律宗霖馆驿出来,骑着高头辽马,簇拥着两百辽兵警卫。
一路上,樊小宝吹着口哨,哼着河北小调,摇头晃脑,那神气样儿,比封了个土皇帝还来劲儿。
当路过万山庄时,樊小宝连人带马坠入了陷坑,那些来相救的辽兵也被队员们分割消灭。
樊小宝吓破了魂儿,队员们将樊小宝藏在隐秘处。
再说武松被押解至樊世豹营帐,营帐里准备了各种各样的刑具,樊世豹为了给弟弟报仇,凶神恶煞,将武松用冷水泼醒,要武松说出张青、牛车水以及全体锄奸队员下落。
不管樊世豹怎么审问,武松毫不屈服,樊世豹就使用了酷刑,武松被酷刑折磨得死去活来。
樊世豹见严刑拷打并无作用,就弄来酒肉,又嬉皮笑脸:“打虎英雄,那你到底要什么呢?高官?女人?珍珠玛瑙?要高官,我给耶律上将说说,上报大辽皇帝,凭你打虎英雄的资历,至少也能与耶律宗霖平起平坐;要女人,辽国公主答里孛天下美女,自从在战场上见了英雄,至今念念不忘,这是耶律将军酒后吐真言告诉我的;要珍珠玛瑙,大辽到处抢夺,存了几大库房······”
武松气急了:“你这个不知廉耻的狗贼!”将满桌酒肉举起,然后盖在樊世豹身上,樊世豹满脸满身都是油腻腻的酒肉。
樊世豹及其狗腿子们吓傻了。
樊世豹气得嘴歪眼斜脖子硬:“不审了,不问了,拉出去砍了算了!”
武松被蜂拥而至的狗腿子按住,拖向账外断头台。
行刑手将大刀片磨的嚯嚯山响。
大刀片磨亮了,就走向断头台,行刑手举起了大刀,就要砍下去······
“刀下留人,樊将军有令,将武松带回营帐。”
几骑人马冲到行刑手眼前,用武器阻住快要落下去的大刀片,行刑手冒了一身的虚汗。
武松被带回营帐,樊世豹的夫人在抹眼泪啼哭,原来独种包儿子樊小宝被锄奸队给抓了。放回樊小宝一个心腹保镖报信:“用樊小宝交换武松,若樊世豹杀了武松,锄奸队就杀了樊小宝,再杀樊世豹全家!”
因此,樊世豹一家子吓破了胆,决定还是用武松换回樊小宝。
当天,樊世豹就瞒着辽兵,带着自己的心腹人马,带着武松,到张青指定的地点进行交换。
锄奸队的战马上拴着樊小宝,早在预约地点等候了。
双方的人马渐渐靠近,按规定,留足100米距离。武松被几个人架过来了,还是昏迷不醒。
张青见武松被折磨成这样了,气得七窍生烟,就割了樊小宝双耳,将马屁股一拍,那马驼着樊小宝到了樊世豹阵前。
锄奸队救了武松,转移到了隐秘地点,那儿早已有神医等候了,张青及队员们希望武松早日康复。
队员们围拢武松身边一看,个个都义愤填膺:“樊世豹太狠毒了!”
黄三叔泪流满面:“他是为了救我,才遭了樊世豹暗算的。”
第二天,武松终于醒来,向张青打听队员们的情况,张青告诉武松:“队员们倒是都安然无恙了,就是群众吃亏了,辽兵天天逼着群众要人。”
武松想起群众们每天受苦受累,鼻子里酸酸的,有说不出的难受滋味。
辽兵们又开始搜索村庄了,堡垒户家里不能住了,锄奸队得搬家了,然而,到处是辽兵,到处是樊世豹的投降兵,又能往哪儿搬迁呢?为了这个问题,武松、张青、牛车水等探讨研究了整整一个晚上。
第五十六章武松之五
武松按医生的嘱咐,又到换药的时间了,由于樊世豹的残酷折磨,他多处骨折,多处内伤。
医生进屋来换药了:“武大哥,还好吗?”
好熟悉的声音啊,武松回过头来,这一看不打紧,却是吃了一惊,这个医生不是别人,却是杨梅。
“你怎么当上医生了?”武松诧异,问杨梅。
“哦,医治你的那个医生是我的舅舅,其实我早就跟我舅舅学医了,你看,你们锄奸队这么多号人,又没有一个专职医生,以后我就是你们队上的专职医生了。”
武松点了点头:“也好,你的舅舅是那么的忙,有你顶替你的舅舅,是最好不过的啦。”
锄奸队只好在地道里隐蔽了一个月,武松的身体也渐渐地恢复了。
一天清晨,燕山来了四个猎人,这四个猎人是武松、张青、牛车水、高满屯。
牛车水的肩上扛着一只野鸡。燕山关卡的一个值勤辽兵见了,跑过来骂道:“妈的,把野鸡拿过来。”说着,伸手来抢牛车水肩上的野鸡。
高满屯说:“慢着,想吃野鸡么?竹筐里还有,这只野鸡是送给耶里奇上将的。”那个辽兵蹲下身子看竹筐里的野鸡。
张青拔出匕首对准辽兵后心:“不许动,想吃野鸡,想吃野鸡老实点。”
辽兵吓得双脚打闪闪:“好汉饶命!好汉饶命!”
张青用匕首顶着辽兵:“说,关卡里什么情况?”
“今天关卡不是休假吗,我们队长回家探亲了,副队长昨晚喝多了,现在还在睡觉,几个兄弟伙在哨楼赌钱玩着啦,所有粮食存放在东屋里,明天樊世豹来取,送往幽州南部边境。”
这时,又有十辆经商的马车过来了。
武松让赶马车的伙计看住这个辽兵,四个人便挑着野鸡等猎物送往关卡里了。
他们来到关卡前,就直接登上哨楼。
哨楼里有十几个辽兵在赌钱,都赌红了眼睛。
西屋里,传来鼾声,副队长还没有醒来。
武松使了一个眼色后,牛车水去西屋收拾副队长去了。
武松将野鸡扔在赌桌上,那些辽兵都在争抢野鸡,张青、高满屯收了辽兵们的武器。
武松一挥戒刀:“都不许动,我是景阳岗打死老虎的那个武松。”
辽兵们这才注意到武松他们来了,也不抢野鸡了,欲拿武器反抗,武器被收了,只好举手投降。
这时,几个队员拿着绳索冲上哨楼,用绳索捆绑了所有的辽兵,那个副队长因为反抗,被牛车水杀死了。
燕山关卡的粮食、物资装满了十大马车,有装不完的,分给了堡垒户们。
武松将粮食物资转移到了燕山深处,距燕山卡点还有100里路,这是开辟的一个秘密基地。
武松吸取了上次开辟铁厂与车行的教训,这次将宿营基地藏进了深山。
武松将秘密基地交给张青打理,他计划到辽都去,在辽都南波罗城建立一个总站,是他一年前的计划,如今,幽州分站倒已经最先建立了,这是他计划实施中万万没有想到的。
他觉得这样更好,至少牵制了辽军大举南下。
他再一次往南波罗城而来。
那南波罗城外的检查站还在,他在观察着,怎样才能进城,这大辽将南波罗城控制得如铜墙铁壁,连一只苍蝇也不让飞进,不像大宋的东京城,任何人都可以进出,他搞不懂大宋的皇帝老儿到底有不有管理能力?
他正在思考的时候,数百大辽铁骑向他冲锋,一边冲锋一边大喊:“抓大宋奸细!抓大宋奸细!······”
他就惊诧不已:我脸上写着奸细二字了?
他立即施展轻功飞檐走壁,他想:不能跑大路,人是跑不过马匹的。
于是,他飞檐走壁跑小路,跑小巷。
那些骑马的契丹武士,见他飞檐走壁跑小巷,便纷纷弃了马匹,也飞檐走壁跑小巷追击。
他由于地形不熟悉,绕来绕去反而被包围了,他拔出戒刀,用闪电战术劈死了十几个契丹武士,可是在奋战中,他中了一箭。他负伤奋力向前,杀死了几个挡道的武士,由于箭头上抹了毒液,他实在支撑不住了,就倒在了血泊中······
当他睁开眼时,他惊呆了:辽国天寿公主答里孛坐在他身边。
他虚弱地问:“我怎么在这儿?答里孛公主?”
答里孛公主给他嘴里喂了一颗药丸:“这是解毒药丸,你倒在血泊中,是我救了你,我杀死了追击你的武士们,没有人知道我救了你,就连父皇也不知道,这儿是我的闺房寝宫,很安全的。”
武松想翻身而起跑出去,可是全身酸软无力动不了。
答里孛公主秋波频传:“两年前,你砸开梁山大牢,放了我一条生路,我就知道我们今生有缘,你放了我一条命,我今天救了你一条命,有缘千里来相会啊!”答里孛公主脸上立即荡漾了红晕。
“我可怜你是个娇嫩的姑娘家,不该卷入战斗,才放了你,不为别的。”武松虚弱地回答。
“嘘,不许用力,小心伤口崩裂。”答里孛公主用两根鲜嫩的玉指堵住了武松的嘴。
武松想摆脱她的芊芊玉指,可是软弱无力动弹不得。
武松没有办法,只得在答里孛公主闺房里养伤。
这大辽皇帝觉得答里孛公主有些不对劲儿,以前天天缠着要去打仗玩,最近怎么不闹腾了?
“答里孛,还去打仗不?陪父皇去打仗啊?”皇帝问。
“不去了,父皇,玩够了,玩腻了,没有兴趣了,该收场了。”答里孛公主脸上荡满了红晕。
“不会吧?我亲爱的公主,你转弯也太快了吧?”皇帝望着公主娇嫩的粉嫩的脸,想在脸上找到答案。
答里孛公主走后,皇帝找来答里孛公主的贴身保镖哈里红姑娘。
皇帝对哈里红道:“交给你一个任务,你要密切注意答里孛公主的行踪,有甚秘密第一时间告诉我。”
哈里红只好答应,不敢违抗圣旨。
有答里孛公主的精心照顾,武松恢复很快,半个月后,就清除了体内毒素,伤口也慢慢开始结痂了。
这哈里红领了皇帝给她的任务后,也是食寝难安,答里孛公主曾救过她的命,她不想出卖公主,可皇帝的圣旨又不能违抗。
哈里红在院落里走来走去:“我该怎么办呢?我该怎么办呢?······”
当哈里红正在院落里走来走去时,妹妹哈里花气喘吁吁跑来:“姐姐,皇帝让你去一下。”
哈里红临走时嘱咐妹妹哈里花:“答里孛公主对我们有救命之恩,你要保护好答里孛公主,任何秘密都不要泄露,皇帝那儿我去应付。”
哈里花点头。
哈里红便走向皇宫。
第五十七章武松之六
“赶快走吧,我的英雄我的郎,父皇怀疑我们啦,我送你到安全地方,有人接应,我都安排好了。”答里孛公主掀开门帘突然对武松说道。
武松从床上一跃而起,操起戒刀就往外跑,答里孛公主拉住武松:“不要乱跑,笨蛋,跟我来。”
答里孛公主拉着武松来到一间偏房,答里孛在墙上拍了三下,那墙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就豁开了一个洞口,答里孛将武松拉进了洞里,便按了机关,那墙又咕噜咕噜的合拢了。这时,地道里漆黑一片,武松不知向哪里迈动脚步为好,忽然答里孛公主说:“抱紧我,笨蛋,我要按动机关了。”
武松无奈,只得勉强抱住答里孛,答里孛突然按了一下什么地方,就逛哒逛哒的发出声响,武松感觉像骑在马上一样奔驰飞翔。
就这样奔驰着,答里孛身上散发着醉人的迷香,他感觉热血沸腾,但又努力克制住了。
不知过了多久,大约有七八个小时吧,二人终于眼前一亮,出了地道。
“这是哪儿啊?”武松好奇地问。
“这儿是乌拉盖河,你看,接应我们的乌篷船就在眼前了。”答里孛用纤纤玉指指向乌篷船。
武松这时才反应过来,他站在乌拉盖河岸边,眼前有一只乌篷船在等着他。
突然,凌空响起一声爆喝:“武松,哪里逃!”大辽皇帝耶律辉挥舞青龙大刀劈来。说时迟那时快,答里孛公主闪身挡在武松身前,一掌将武松推向乌篷船,可怜答里孛公主,被活生生劈为两半。
武松伸出双手,做了一个拥抱的姿势:“答里孛公主!”那撕心裂肺的长啸响彻云霄。
耶律辉面对眼前的变故,先是惊呆了,用颤抖的双手抚摸着两半血淋淋的尸体,口里喃喃自语:“死了,死了······”随即,这个皇帝疯了,扔了青龙大刀,疯疯癫癫跌跌闯闯地漫无目的地走了······
武松一边哀嚎一边将两半尸体抱向乌篷船,乌篷船载着武松载着答里孛公主的尸体,离开了这条伤心的河岸······
武松找了一片很幽静的树林,劈了一颗千年古杉,将古杉一破两开,用了最平整的一块,在上面刻了如下文字:
武
松
之
妻
答
里
孛
公
主
之
墓
武松将这块墓碑立在答里孛坟头,把她作为一个世纪来怀念。
虽然他还没有尽到丈夫的一份责任,但在他的心中,答里孛公主为救他而死,所以,他觉得,别的任何女人在他心中已经死了,这就是他终生未娶的原因。
安葬了答里孛,武松白衣白帽白马,在答里孛坟前守孝了七七四十九天。
让武松更为悲伤的是:当天死了两个答里孛公主。
这是哈里花讲给武松的悲戚的真实故事:
那天,耶律辉传唤答里孛心腹保镖哈里红至宫中,主要是逼问答里孛私救武松情况,哈里红知隐瞒不过,便先一步告诉答里孛真相,并要答里孛与武松快速离开。
当答里孛带武松钻入地道后,哈里红为了拖延皇帝的时间,便心生一计:贴上答里孛面膜皮,装扮成答里孛公主,坐在答里孛房间等候。
皇帝见哈里红迟迟不来,便觉蹊跷,提着青龙大刀来到答里孛房间。皇帝见答里孛神色异样,便撕了答里孛面膜皮,发现是哈里红装扮的,皇帝龙颜大怒,挥刀砍死了哈里红。
武松答应哈里花要求,将哈里红埋在答里孛公主身边,也好在天堂做朵姊妹花吧。
过了七七四十九天,武松才怀着沉痛的心情离开了令他悲痛欲绝的密林,那是一片安静的纯洁的美丽的密林!
武松无精打采的走着,沿途的盘问他也麻木了,漫无目的地随问随答,说也奇怪,他一路“过五关斩六将”,那些盘查者竟然由他来去自如,他想:是答里孛公主冥冥之中在保佑吧!
武松终于找到了日思夜想的大哥,那个江湖人称“三寸丁、谷树皮”的大哥。
武大郎的身高只有武松的脚腿高,只有他的妻子潘金莲的肚皮高,没有办法,这是父母给的高矮。武松心里清楚:大哥小时缺乏营养,哪怕是一粒饭团子也给武松吃了,大哥只吃菜咽糠,武松觉得,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大哥,以前梁山那个大哥宋江,都是在演戏的大哥······
大嫂见二弟回来了,左一个右一个的“叔叔”叫得很甜。
大嫂潘金莲也算是绝世美人了,走在大街上,回头率是爆棚的那种。
大嫂做了几道拿手好菜,又温了一壶酒。
突然,大嫂吩咐武大郎去买猪腰花,爆炒猪腰花别有一番情趣。
武松说,还是我去买吧。
大嫂说,使不得的,南波罗城到处盘查外地人,你一旦落入辽人之手,是要关进死牢的。
大嫂白了武大郎一眼,武大郎暴突者门牙微笑,憨憨的、纯纯的。
武大郎去买猪腰花去了,屋里就只剩下二郎与大嫂了。
大嫂望着二郎:“叔叔,吗还不结婚呢?”
武松木木道:“不结,一辈子不结。”
“武大郎就是脚短,叫他买个腰花半天不回,这菜也热三遍了,叔叔,不等了,你也累了一天了,好吃完洗洗睡了。”
“还是等大哥回来吧”武松央求嫂子。
“不等了,再等饭菜都陈旧了。”嫂子脸上红扑扑的幻着红晕。
大嫂给武松倒了一满杯酒,也给自己倒了一满杯酒。
大嫂左手端一杯,右手端一杯,两手忽然交叉,左手递到武松嘴边,右手递到自己嘴边:“叔叔,我们喝一杯吧。”
武松赶紧拿过酒杯:“大嫂,还是我自己来吧。”
大嫂手拿红丝巾在武松胸前一扫:“叔叔,你真逗。”
武松立即阴沉了脸:“大嫂,你喝多了,我也累了,应鹦哥相邀,我到鹦哥那里睡觉去了。”
“哎呀,叔叔,床铺早已打整巴适了,不用去别处的。”大嫂惋惜道。
武松头也不回,打开门就走出了大哥家。
武松来到童年好友鹦哥家里,鹦哥见了武松:“哎呀,我的打虎英雄终于来看我了,自从跟着你大哥搬来南波罗城做小本生意,还是像以前那样,你大哥卖炊饼,我卖雪梨,我做梦都等着二哥回来,今天树上的喜鹊叫喳喳,终于,我的二哥回来了。”
武松与鹦哥相互寒暄了一阵,鹦哥看了看武松:“你大哥苦哇,是个老实坨子,心像秤砣一样实诚,不过。”
鹦哥想说什么,但看了看武松,翻山越岭般漫游到喉咙管的话又咽了回去。
第五十八章武松之七
武松看见鹦哥欲言又止,也不便问,武松尊重别人的言论自由,你想说就说呗,不愿说拉倒。
武松从鹦哥家走出来:“这诺达的南波罗城,难道还没有我武松的容身之地?”
一只信鸽落在武松肩上,他取了鸽子脚上绑着的信,展开来读:
幽州生意向好,勿念,今有余钱,可发展南波罗城————张青
在地保的引荐下,武松租下了一处废旧的仓库,能住下百十号人。
当准备工作刚刚就绪,兄弟们就陆陆续续进入南波罗城。
张青也来了,他将幽州交给了牛车水。
张青看了看大型仓库:“我们确定什么名号?干什么业务?”
武松见兄弟们忙得热火朝天:“这南波罗城我来了三个多月了,原来我想开炊饼公司,考察了一下,若搞炊饼业务,动乱年代养不活兄弟,经过这三个月来的深思熟虑,我觉得还是要富贵险中求,根据我们的实力,我们建立一个镖局很合适,顺便经营贩马业务,丝绸茶叶贩运。这些都是表面文章,终极目的还是要锄奸、搜集情报。名字我都想好了,叫武青镖局。”
这武青镖局的牌匾一挂上,业务就来了。
辽通钱庄要武青镖局押运五吨助国元宝,这助国元宝是什么东西呢?就是很薄的铜钱币,比大宋的铜钱币要大要薄。
当然,武青镖局顾名思义,是由武松与张青掌舵的。
这助国元宝押往哪儿啊?南下押往顺州。
这五吨助国元宝装了二十马车。
武青镖局出动了四十二个兄弟。
武松肩扛戒刀走在最前面,骑着一匹雪青马;张青身背冰铁雪花刀殿后,骑着一匹黄骠马。
走了两天,才走出草原。看看天色已晚,兄弟们又累又饿又渴,幸好,草原与沙漠交界处有一家龙门客栈。
武松决定夜宿龙门客栈,当马车刚驶进龙门客栈,一位风骚的女人笑脸迎接:“我是龙门客栈的掌柜,江湖人称赛西施,客官,是住店还是打尖?”
“住店。”武松抖落头巾上的沙尘。
“好咧,小二们,收拾上房十二间,一共安排四十二人。”赛西施拖着长长的女中音吆喝。
“客官,你这些箱子要打开验证的。”赛西施问武松。
“这些箱子不能打开。”武松斩钉截铁。
“这是龙门客栈的规矩,所有货物都要验证登记。”赛西施还不依不饶了。
“这也是武青镖局的规矩,你无权探听我们镖行的商业秘密。”武松有些不耐烦了。
赛西施两指伸进口中,打了一个清脆而响亮的口哨,紧接着,有数十个口哨回应,由近到远,由强到弱,最后一个回应弱小得无法听见。
隐隐传来马蹄声,由远至近,一彪人马冲进了龙门客栈,领头的是一个独眼龙,摇头晃脑地打量着武青镖局兄弟们及二十口钱箱。
“我是独龙帮帮主独眼龙,谁是镖局负责人?”独眼龙歪着脑袋问。
“我就是武青镖局负责人武十回。”武松打量着独眼龙。
“知道这儿的规矩吗?”独眼龙咄咄逼人。
“知道,你知道镖局的规矩吗?在江湖上混的伙计,要不要我武十回教你?”武松忍耐着胸中怒气。
独眼龙歪着脖子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武松,随后蛮横地一挥手:“开箱验货!”
“谁敢!”武松抽出了戒刀,兄弟们也纷纷亮出了武器。
独眼龙等数十个地痞也亮出了武器。
就在剑拔弩张时,一骑飞马冲进客栈,骑马之人是个蒙面汉,蒙面汉跳下马背,走至独眼龙面前,耳语了几句。
独眼龙听完蒙面汉耳语后,将手一挥:“收队!”
武松一行由于长途跋涉,十分疲劳,吃了酒肉后,便早早睡下了。
第二天一早,兄弟们准备出发,却发现二十口钱箱不见了,武松、张青吃了一吓,那可是五吨助国元宝啊!五吨元宝且不论,第一次押镖干业务,就闪了水,以后怎么立足江湖哟!
武松立即呼唤赛西施,可呼唤了一阵,没有回应,寻找店小二,也无一人,都跑了?
武松与张青商量:兄弟们分成三组,第一组寻找元宝下落;第二组负责接应联络;第三组留守龙门客栈,作为临时落脚点。等我们找到了元宝,再赶路不迟。
张青拍了拍沉重的脑袋:“一定是昨晚酒里下了蒙汗药,我们才睡得这么的死沉。”
武松也莫名其妙:“不会吧?我昨晚用银针检测了酒的,没有发现酒有问题呀?”
张青看了看龙门客栈招牌:“这个说不好,有人要耍阴谋诡计,总是防不胜防,我婆姨在十字坡开过黑店,那里面的道道太多了。”
武松带13个兄弟,化妆成马帮,在前面突击侦察;张青带13个兄弟,化妆成驮运队,随后接应;其余兄弟,留守客栈。
武松首先想到了独眼龙,找当地地保问询,地保十分惊诧:“我在这儿生活六十年了,并无独龙帮,也没有见过什么独眼龙。不过,当地有一个传说,传说有一个神秘组织,叫什么西门五鬼,至于在什么地方盘踞,我也不知道。”
于是,武松针对“西门五鬼”展开了调查。
经多方打听,获得了一个重要线索:离龙门客栈三十里,传说有一个沙雕寨,里面住着七八十喽啰,当家的就是“西门五鬼”,其中一鬼还是个独眼龙。
武松将龙门客栈当做一个圆心,有个队员是罗盘操作高手,便四面八方的定方位、定目标。
突然,东南角指针旋转厉害。操作队员惊喜万分:“这个方位有金银铜铁之类存在,顺着这个方位搜索,肯定大有收获!”
武松见有了更新更细的线索,心里就舒坦了一些。
武松思索了一下,告诉兄弟们:“骑马目标太大,我们将马拴在树林中,悄悄的摸上去,打他个措手不及,夺回元宝,也顺便消灭这帮祸害人间的妖魔鬼怪。”
兄弟们都很激动,有一个月没有实战了,手还是有些痒痒的。
约莫走了四个小时,果真看见了一个沙寨,不过,这是在一座大型的沙山上开挖雕琢而成的沙寨,并不是想象中的散沙,那是很坚固的青砂石结构的山体。
武松隐藏在山石后观察了一下沙寨,见寨子建在山体里,像一个半悬空的地堡,这个砂石寨易守难攻,只能智取,不能强攻。
这时,张青也摸上来了。
武松与张青耳语了一阵。
张青点了点头:“就这么办吧。”
张青说完后,就去找那个会操作罗盘的高手兄弟,过了一会儿,那个操作罗盘的高手兄弟来到武松身边。
武松又对罗盘操作高手耳语了一阵。
第五十九章武松之八
罗盘操作手来到武松身边:“总队长,刚才测算了一下,西北山脚有一个最佳位置,可以挖通到寨里,如果二十八人十二小时换一次班,只要两天两夜就挖通了。”
“好,就按这个方法操作。”武松用两根手指瞄了一下沙雕寨。
地道终于挖通了,直通沙雕寨的粮仓。
武松从地道钻进了粮仓,一个巡逻粮仓的喽啰走过来,被武松逮住了,那喽啰还未反应过来,武松就将喽啰打昏,装进麻袋,扛着钻入地道,带到锄奸队隐藏点来审问。
武松问:“说,沙雕寨里有几个当家的?”
喽啰望了望沙雕寨方向:“老大西门庆。”
武松诧异万分:“停,西门庆?因他强抢民女,又烧杀奸淫,他不是被我打死在狮子楼吗?”
喽啰:“武英雄在狮子楼打死的那个西门庆,是个假的,是个冒牌货,狡猾的西门庆知道武英雄要打他,就设了个局,骗了他的一个贴心保镖,他骗保镖说,你今天演一场戏,我给你一千两白银,那个保镖说,怎么演呢?他说,很简单,你戴着我的面膜皮在狮子楼玩一天就行了,谁知那个保镖屁股还没有在狮子楼坐热,就与武英雄打起来了······”
武松:“你怎么这么清楚?”
喽啰:“嗨,我们老大酒后吐真言嘛,讲狠日白他第一。”
武松:“还有几位呢?”
喽啰:“老二西门豹,老三西门邺,老四西门吹,老五西门柳是个风**人,我们很少见到她。”
武松:“我们那二十箱元宝呢?”
喽啰:“锁在西楼里的。”
武松:“西门五鬼中,哪个是独眼龙?”
喽啰:“老四西门吹,五年前酒喝醉了,与老大西门庆耍嘴皮子斗狠,被西门庆用筷子戳瞎的。”
武松:“他们既然是亲兄弟,为什么要下狠手?”
喽啰:“他们并不是亲兄弟,是一个爹五个娘的果子。”
武松:“明白了,把沙雕寨给我画一张图纸,要画真实,我可以饶你不死。”
喽啰:“谢谢武英雄,我画便是,我还有一个机密告诉武英雄。”
武松:“说吧,什么机密?”
喽啰望了望队员们,武松会意:“你们都出去吧。”
喽啰低声道:“沙雕寨实际上是大辽的情报机构,西门庆专门搜索大宋的情报来卖给辽国,西门五鬼早就背叛大宋投降辽国了。”
武松高兴道:“谢谢你,我给你一笔钱,你回家娶一个婆姨好好过日子吧。”
根据喽啰画的图纸,武松与张青攻破了沙雕寨,为了让兄弟们攻破西楼取钱箱,武松采用调虎离山之计吸引了五鬼,武松被西门五鬼包围,武松一人战五鬼毫无惧色,打斗中,武松砍死了二鬼西门豹、三鬼西门邺、四鬼西门吹,遗憾的是,跑了大鬼西门庆、五鬼西门柳。
武松觉得五鬼西门柳有些面熟,突然,他一拍大腿:“五鬼西门柳就是龙门客栈的掌柜赛西施啊!”
兄弟们将二十箱元宝送回了龙门客栈。
武松看了看有上百间客房的龙门客栈:“没想到我们因祸得福啊,这个龙门客栈,我们武青镖局把它给没收了,对这次事故,用龙门客栈赔偿兄弟们的精神损失费,若龙门客栈赔偿不够的,还有沙雕寨。万万没有想道啊,一入南波罗城,我们就建立了三个据点,也是三个联络点。”
张青也情绪高涨:“不过,这个龙门客栈得换个名字了,就叫新龙门客栈吧;还有那个沙雕寨,干脆改为杀雕寨。”
武松拍拍手掌:“张青兄弟改得好,明天去制作两块牌匾,换上就行了。我已飞鸽传书至云州,估计三天后就有兄弟来接管新龙门客栈与杀雕寨了,三天后,我们就上路押镖。等押镖活儿干完了,我就去宰了西门庆与西门柳。”
武松终于完成了第一笔业务,将五吨元宝交到了客户手里,客户十分高兴,给了武青镖局丰厚的业务费。
武松又来看望大哥“三寸丁、谷树皮”武大郎。
武松正要上楼,被鹦哥拦住,鹦哥要武松到他那儿去叙谈,武松便去了鹦哥屋头。
鹦哥神秘道:“有一句话,你莫不爱听,你那嫂子,已住进王婆裁剪铺了,还有那西门庆,认了王婆为干娘,与你嫂子眉来眼去的,我担心他们干了什么勾当······”
武松一听变了脸色:“不要乱说啊,鹦哥,我嫂子是那样的人吗?”
鹦哥也变了脸色:“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武松听了这话,急匆匆往大哥家走,还未进门,看见大嫂抱着铺盖出来:“嫂子这是要到哪儿?”
大嫂潘金莲倒气呼呼的:“你那大哥每天卖那俩炊饼,养得活我吗?我到王干娘那儿打工挣点儿稀饭钱,又有何不可?”
武松表情严肃道:“大嫂要到哪儿做工我不反对,只是提醒大嫂要好自为之。”
潘金莲抢白道:“叔叔还是操自己的心吧。”
武松阴沉着脸,上楼找大哥,大哥卖炊饼未归。
武松到街上找大哥,见大哥还在飞雪漫天的街上吆喝卖炊饼,武松如打翻了五味瓶,心里不是个滋味:“大哥,在家好好陪着嫂子,尽量少出门,不要与嫂子争执高低,无论发生什么意外事,都要忍着,等我回来计较。我马上要出去押一趟镖,等我回来啊。”
武大郎口中就一个字:“嗯,嗯,嗯。”
武松因为业务催得急,当晚就走了。
话分两头说,这鹦哥与武大郎是落难的忘年交,就在武松走的第二天清晨,鹦哥在王婆裁缝铺对面隐蔽偷偷观察。
不一会儿,潘金莲进了裁缝铺。
不到半个小时功夫,大鬼西门庆又进了裁缝铺。
鹦哥赶紧在街上找到了起早抹黑卖炊饼的武大郎:“你不是要证据吗,证据就在王婆裁缝铺,二人正在床上呢······”
武大郎急了,就往裁缝铺跑,鹦哥拉住武大郎,就这样去吗?手无缚鸡之力又无寸铁,哪有你这样捉奸的?”鹦哥递给武大郎一把菜刀。
武大郎操起菜刀一边往裁缝铺冲,一边大声咒骂:“西门庆,我要杀死你,你们这对奸夫淫妇······”
西门庆与潘金莲正在王婆内室颠鸾倒凤时,听外面武大郎大呼小叫的,赶紧穿了衣服翻身下床,恰好武大郎冲进来了,抓了个正着。
但抓了个正着又怎样呢?西门庆没把武大郎放在眼里啊,武大郎还未冲上前,就一脚踢在武大郎胸脯上,又将武大郎扔出房间,那些看热闹的街坊邻居啊,看着武大郎躺在地上口吐鲜血,已经奄奄一息了;街坊邻居们敢怒不敢言,眼睁睁看着西门庆大摇大摆地走了,临走时,还对武大郎骂骂咧咧的······
第六十章武松之九
大鬼西门庆正对奄奄一息的武大郎骂骂咧咧之时,正赶上五鬼西门柳来寻找大鬼西门庆,西门柳急忙拉走了大鬼西门庆:“你不怕潘金莲的矮子丈夫,就未必不怕潘金莲的叔叔?”
西门庆才缓过神来:“那怎么办啊?我已打残了那矮子?”
西门柳阴恻恻笑道:“这个不怕,等我们夺回了龙门客栈,我给你一瓶砒霜,你拿去教潘金莲给矮子丈夫下毒,毒死了,你才有机会上潘金莲家里去鬼混,省得天天给那死王婆使银子租场地。”
西门庆一听更是热血沸腾。
二鬼骑着快马奔向龙门客栈。
当二鬼到达龙门客栈附近时,已聚集了几十个江湖败类。
西门柳对大家说:“今天请大家来帮忙打龙门客栈,大家放心,武松押镖去了,少了一个强劲的对手,拿下没有问题。”
“什么?武松?他不是武十回么?”有人问。
“什么武十回哟,原来大鬼西门庆认识他,我们差点就相信他是武十回了。”西门柳解释。
在西门庆与西门柳的鼓动下,这些江湖混混一起嚎叫着冲向龙门客栈。
由于大部分队员派去做业务了,龙门客栈人手短缺,所以没有打赢这些江湖混混,丢失了龙门客栈。
西门庆夺回了龙门客栈后,就拿了西门柳的砒霜,与潘金莲合伙毒死了武大郎。
等武松押镖返回后,武大郎已死多日了。
武松访问了街坊邻居,问武大郎是怎么死的,街坊邻居怕西门庆报复,都不敢说实话,武松也知道嫂子潘金莲在骗他,潘金莲口口声声说是偶染风寒病死的。
倒是鹦哥胆大说了实话。
武松到县上请法医掘坟开棺验尸,结论是武大郎的骨头是黑色的,证明是中毒身亡。
在充足的证据面前,武松请了鹦哥、街坊邻居代表、王婆、潘金莲,通过三人对六面,王婆、潘金莲二人不得不承认是西门庆、王婆、潘金莲三人合伙杀死了武大郎。
武松愤怒至极,杀死了王婆,接着又杀死了潘金莲。
最后一个是大鬼西门庆,武松骑了一匹快马,直奔龙门客栈。
西门庆的喽啰想阻住武松,被武松一个个的都给解决了。
西门庆与西门柳夹击武松,三人纠缠一起打了约莫三十个回合,最后,武松杀死了西门庆与西门柳,夺回了龙门客栈。
武松用西门庆、王婆、潘金莲等三人的人头祭奠了大哥的亡灵。
武松消灭了西门五鬼,封锁了消息,辽国派间谍人员来杀雕寨取情报,锄奸队员们与辽国间谍人员展开大战,最终又消灭了辽国间谍人员。
当辽国派军队包围杀雕寨时,锄奸队早就转移了,让辽军扑了个空。
武松要干一件大事,他要摸进辽国大元帅耶律得重的指挥室,获取辽国进攻大宋的作战计划。
这是一项艰巨的任务,弄不好,完不成任务不说,还要搭进性命。
第二天晚饭后,武松就骑着快马出发了。
刚进南波罗城,辽国捕快就迎面走过来了,武松躲进了一个小巷里。
辽国捕快见前面有个人影一闪不见了,立刻连喊带叫地追过来。
武松想从胡同里绕过去,没想到这个胡同已经堵死,他灵机一动,跳进了一个堆满柴禾的空院子里。
武松钻进柴禾里,抓紧戒刀,随时准备发动突然袭击。
捕快追进胡同里来,乱哄哄的用刀砍门、骂娘。
最后盯住了空院子,一个捕快大叫:“在这儿啦!我看见了。”
武松知道那是瞎咋呼,想骗他出来,他一动不动,并不上当。
捕快们闹了一通后,谁也不敢进空院子,都感到害怕。
有一个捕快去报信了,不一会儿,七八十个捕快包围了空院子,就连一个苍蝇也休想飞出去。
捕快们说着契丹语,武松一句也听不懂。
有个捕快爬在围墙上怪叫一通,好像在说:“出来吧,投降吧。”
在昏暗的月光下,武松看见了到处是黑压压的捕快。
武松心想:肯定被他们发现了,不然也不会来这么多的捕快。
武松瞄准前面的几个捕快,扔了几把飞刀,随着几声惨叫,那几个捕快立即丧命。
武松拔出戒刀,飞身上房,砍死了领头的捕快,然后向柴禾里扔了一颗火雷,立即燃起熊熊大火,这下捕快们一哄而散,他们都怕烧死自己。
武松从房顶上跑出去了,他想:看来这兵马大元帅府已戒备森严了。
“但这一关必须要破,一定要完成这个任务。”他在心里这样说。
武松忽然想起了乌拉盖河,想起了那个长长的装置了快移机关的地道,就又想起了答里孛公主。
武松吸取了上次的教训,决定不走正门进。
他找了一支乌篷船,他撑着乌篷船走乌拉盖河,他半夜才出发,月光在河面上撒满了亮晶晶的跳珠,要是有答里孛陪着该多好啊,他在心里想着。
“你这次进元帅府,是探虎穴,要是再被包围了,该怎么办?”他仿佛听到了答里孛公主那甜甜的柔声。
“我一定要完成任务。”他好像是自言自语,又好像是对答里孛道。
一想起答里孛公主那柔情蜜意的话语,他的心就楸紧了。
“你要处处小心,有许多可以解决问题的办法,并不一定要去硬拼。”好像她又在他耳边说。
“你就放心吧,这次不会出差错的。”他又好像在对她说。
快了,快了,快绕到城后了,他隐隐约约听到了元帅府传来辽兵的狂笑声。
就在月儿快要下山的时候,他绕到了元帅府的后院。
他敲开了联络员的门,这是一个潜伏了多年的人员,代号叫四儿,四儿主要是管理皇家花园。
四儿将武松让进屋,汇报了皇宫里的详细情况,武松谈了这次来南波罗城的任务。
四儿安排武松到地宫里休息,那里面有睡觉的床铺,有吃的喝的,还有休息室。这时,天就要亮了,武松也累了,他准备休息好了再决定行动。
武松在地宫里歇息了一天,他反复考虑了行动的整个计划。
第二天,他出了地宫,与四儿谈论了行动计划,他说:“我要去找萧太后。”
四儿一听,吓了一跳:“你去找她?你那不是自投罗网吗?”
他平静地说:“没什么?我会有办法出来的。”
吃过晚饭,四儿提着灯笼在前面引路,武松在后面跟着,后面有另外一名花匠在后面护送,装作修理花枝,这也是潜伏辽国皇宫多年的老花匠。
正是全城吃晚饭的时候,皇宫里也很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