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眼魔蛟
法诗进行裂缝的修复。牛守与乔心带领其他学生回自己的家,进行房屋修补。心仕指挥着喜艏与喜渊,吸收散落在村中的火焰。南才怪则不断研习着《陶泥天地将》。李义、栋凉将墨神的棺材下葬后,回到家中与亲人道别。
因为现在喜艏已经成为了村中的守护灵兽,现在的天象完全由村民与喜艏商量而定。
在一个凉爽的清晨,李义、法诗、栋凉、心仕,在一群人的簇拥下,慢慢离开了“墨龙池”。
魔冰原的紫色的冰已经融化成了淡紫色的雪水,从高八百米的高山上流淌而下。心仕因为平时没怎么运动,正冻的瑟瑟发抖。眼前的魔冰原阻拦的山峰,如同一根根巨魔手掌的手指一般。手掌的手指插入紫云的山峰,而李义等人正走在其中的一只手掌当中。
李义道:“心仕,叫喜渊下来吧,他身子暖。”
喜渊被从天上叫了下来。看道李义一行人冻的样子,立马用火灵力给大伙取暖。
李义识海传来墨龙的声音:“将‘恩礼心甲’穿上,把鹏神放出来。我感受到一股强大的气息。要战斗了。”
“装甲!”李义低喝一声。随着一声龙吟,各色的甲片在李义的头顶三米处组成“恩礼心甲”四字,字形成后又瞬间下落,贴在李义的身上形成了一个战衣。金黄的披风在李义身后扬起,好似要抓向天空一般。
天空一声鹏鸣,栋凉感到一股强大的威压,身上的骨头咔咔作响。法诗、心仕更是微弯了一只膝盖。
一个长着一对房间大翅膀的少年落到了地面,两只半个人身那么大的拳头砸向地面,溅起了一片紫色的泥水。
“主人。”鹏神睁着拳头大的眼睛看着李义。
“墨龙说这附近有强大的存在是真的吗?”李义问道。
“有一只魔蛟,如果我感受没错的话,是一只阵眼魔蛟。”鹏神道,“这地方被封印过,这只魔蛟被用来做了阵眼。这魔蛟在封印没有解除的情况下相当于囚禁在这里。如今他算是被解放了。”
“哈哈,看我看到了什么。大鹏肉、火牛肉还有新鲜的人肉,人体内还有丰富的能量!太好了,大补啊。”一只和喜渊本体一般大的紫色魔蛟从李义眼前的一个巨大山峰扭动过来。
“喜渊,杀!”心仕道。
喜渊变成了一个遍体火焰的火牛向魔蛟冲去。
“焓牛一族,一个也不能放过!”魔蛟巨大的眼睛变成血红,大喝一声:“魔冰地刺!”
喜渊的脚下立马出现了一根根房子大的冰刺。
“哞!”喜渊一脚将底的冰刺踢碎道:“魔蛟啊,魔蛟。你怕是恨错了人,捕捉并囚禁你在这的可不是我。而且我们有共同的仇敌,但是你竟然想吃我和主人的肉,那你便活不得!”
“焓牛火雨!”喜渊左脚踩下施了一个法术。
魔蛟的身子“滋滋”作响。李义闻到一股难闻的烤蛟味。
魔蛟向喜渊冲去,用房子粗的身子死死地缠住喜渊的脖子。魔蛟知道魔气克制火焰,便一口向喜渊的头咬去。
“你嘴巴不要了!”喜渊发出窒息般的声音,整个牛头烧起了熊熊大火。可魔蛇就是不松口,硬将魔气与寒气注入喜渊的脑袋。
喜渊被攻击了要害,魔气已经入侵了喜渊的大脑。喜渊嘴巴一动一动,好像在说“救我”。
“我的灵宠,你也敢动!”心仕爆喝。
喜渊脑海中有一个人在大喊:“父亲!父亲!”
喜渊心中道,我不能死,我不能死。喜渊扬起牛头,甩开圈在自己身体,略有松动的魔蛟。
喜渊回头道:“谢谢主人。”
心仕因为对比他精神力强的魔蛟发动了精神攻击,自己也晕了过去。
火牛号角
天边的温度渐渐升起,山川的紫色雪水瞬间融化。一行火焰从山的后显现出来。
李义运转眬真眼,向那一束火焰看去。“砰砰砰”,一行牛首人身的士兵踏着整齐的步伐向李义这边走过来。那些士兵的头都燃烧着火焰,好似红色的头发一般。这些士兵每一步都会踏过五十米。
栋凉淌着汗水对李义说道:“好热,你知道天上的那一束红光是什么吗?”
“可能是喜渊的死对头来了。”李义道。
“是那个将我们村子用魔冰原封印起来的焓牛一族二皇子吗?”万法道。
李义能量汇聚在眬真眼,道:“这一束火光……嗯……是焓牛的军队!军队之中有个坐在金色龙椅上绿袍的青年。那龙椅是个飞行器,纯金的飞行器。”
淡紫色的水漫过了法诗的布鞋。法诗立马运转火灵力在鞋上,不一会儿就干了。
李义一把将昏迷的心仕扶起来,看心仕一脸头疼难忍的样子,心道,招都还没练熟就出手,你真是……真是让我拿你没办法。
李义对喜渊道:“天上那群人你认识吗?”
“是二皇子,看来他还是不想放过我。”喜渊道。
“你的主人心仕就由你照顾了。天上那群人和地上的魔蛟,由我、法诗、栋凉来吧。”李义道。
山后而来的那一束火焰慢慢扩大来到李义的头上。
“喜渊啊,喜渊,你知道我为什么对你困而不杀吗?”天上传来一阵巨大的声响,语气语调让人感到很不舒服。
“为什么?当然是为了你自己,你这种人,还能为谁?”喜渊道。
“这么说,也对。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你知道吗?你的女人,每年用一万火源元买你和你的孩子一年的寿命。不然你以为你能活到现在?”绿袍男仰头狂笑起来,“焓牛国第一富商之女,为了你花光了积蓄,还被父亲赶出了家。”
“翠兰,怎么会。她明明是不愿受我牵连,抛弃了孩子和我。”喜渊眼睛赤红低着头呢喃道。
“哈哈。蠢哪,焓牛国第一将军。不应该说第一蠢监下囚。你知道你的女人被赶出家门时是怎样个景象吗?全国的男子都在笑她,当然也包括我。她就不该和你过,还不如当个服侍我沐浴的侍女。”绿袍男肆无忌惮大笑后指着喜渊,神情就像指着一条狗。
“不准你这么说我的妻子!卑鄙小人!”喜渊大喊道,“火牛号角!”
喜渊折下自己头上的牛角,放在嘴前用力一吹。“哞!哞!哞!”天空骤然出现了一百头火能量凝聚的牛型法相,由下斜向上向绿袍男的军队冲撞而去。一个个绿袍男的士兵像饺子落到锅里一样坠到了地面。
“焓牛国令!”绿袍右手一甩,一个巴掌大的外金内红的令牌在龙椅边落下。喜渊的那些牛型法相,靠近那令牌之后都被吸收了进去。绿袍男挥袖将最后一头法相牛弹开后,令牌也自动回到了绿袍的手里。
“这焓牛国令,恐怕是能够吸收火能量,而且能用来抵消冲击的宝物。”李义道。
还没等李义为大家分析完,喜渊装上折下的牛角,将心仕交给法诗照顾,自己化为巨大的本体向绿袍奔去。喜渊现在全身燃烧的火焰比之前与李义等战斗时更狂暴,看来喜渊是真的怒了。
李义在心中重叹了一口气,打架怎么能不先分析呢。李义摇摇头,向天空看去。咦,栋凉到哪去了?
不弃
天上的绿袍见十层楼高的喜渊向他撞来,立马向士兵下令道:“冲啊,谁顶死这喜渊,本皇重重有赏。”牛头人身的士兵立马化成了本体,可他们的本体根本不和喜渊的在一个个头水平。那群士兵顶多三层楼那么高。四个不怕死的士兵,为了奖赏向下与喜渊刚,喜渊一头两脚将他们踢了出去。就这样,喜渊单刀直入,将百来牛头士兵都顶落入了高山紫水中。
“你还在看什么呢?”绿袍对着地上盘卷的阵眼魔蛟道,“你以为你啥都不做喜渊就会放过你吗?他对付我完后就是对付你!”
“你和他谁死,我都高兴,哈哈。嘶嘶嘶。”阵眼魔蛟道。
“算了,其实你和喜渊在我的眼中都是废物。给脸不要脸,那我揍倒喜渊后再来治你。”绿袍道。
“毒火牛!”绿袍从龙椅上跳下,变成了一个和喜渊一般巨大的牛,不同的是绿袍身上的火焰是绿色的,而喜渊身上是红色的。
“轰!”喜渊和绿袍的对撞产生的波动,使李义脚下的大地晃动不止。李义眼前的高峰也有几块巨石滚落下来。
绿袍和喜渊的脑袋上的青筋暴起,互相对抗着谁都不甘示弱。过了十分钟,喜渊渐渐落入下风,绿袍怎么会不抓住这好机会。绿袍暗自下令剩下的士兵,将矛向下刺向喜渊的背。绿袍也将身体里的毒元素大量混入火焰,通过火焰渗入了喜渊的身体中。
喜渊的背被矛刺出了血,又受到了剧毒的侵蚀,痛苦地嚎叫起来。喜渊耳边传来栋凉的低语:“喜渊,能坚持十分钟吗?靠近那穿绿衣服的混蛋,注意闪避伤害,进攻我来。”
喜渊释放个神念给栋凉,之前在墨龙池,我差点烧了村庄,你不恨我?
“废话就不要说了,我也不是这么小心眼的人。你是我们的一员,要么一起生,要么一起死。丢弃朋友这事,我栋凉做不出来。”栋凉道。
喜渊听到“朋友”这词,眼里冒出了泪水。朋友或许以前是有的,那是陪着自己一起拼杀的兵。可喜渊自己被二皇子囚禁以后,那些兵要不就是背叛了,要不就是死了。
喜渊冷静了一下被毒灼烧得发烫的脑子,对绿袍道:“你很强吗?要不是你用卑鄙的手段,你能成为这一国之君吗?别人尊你,敬你,只是因为你的强权,哪天你失去了权利,你就是个屁,一个卑鄙无耻的屁!”
“还没有人敢这么说我。你是在寻死!”绿袍愤怒地甩着头,向天吼了两声便向喜渊冲杀去,“我要刺穿你的肚子!让你还有这闲的力气来说本尊!”
喜渊闪到一边躲开了绿袍的进攻道:“你有用吗?我毛都碰不到!”
绿袍的绿色火焰化成了一个巨大的弓与箭,弓拉满后,箭飞向了喜渊。喜渊用全部的注意看着那节节逼近的绿点,一闪,又躲开了进攻。
正当绿袍要射出第二箭的时候,绿袍人身大的眼前出现了一个三层楼高的飞鹰的法相。法相之中,栋凉手掌呈现鹰爪的形状,全身散发着血色罡气,连栋凉的眼睛也变成了鹰一般的眼睛。
“啁啁!”栋凉全身肌肉暴起,身体展成鹰状鸣道。
当绿袍想怎么对付栋凉时,一阵狂风,栋凉消失了。
鹰神式
绿袍肚子上一阵剧痛,痛苦地嘶嚎起来。绿袍低头一看,肚子上被抓了三条深深的鹰爪印,此刻正向下滴着的红红的血液。
喜渊一看绿袍陷入劣势,立马用牛角顶向绿袍的肚子。绿袍踉踉跄跄向远处遁去。
喜渊看那陷害过自己的绿袍,仓皇乱撞的样子,心中暗笑道,二皇子啊,二皇子,你也有今天。
“救驾,谁救驾有功,回去赏赐一千火源元。”绿袍的士兵躁动起来,一千火源元,可够他们花上一辈子了。三百多名士兵,不管是手上有兵器还是没兵器的,纷纷施展火焰法术。绿袍的士兵近战的近战,远攻的远攻。喜渊的头上、脚下、左边、右边、前边、后边都是各种色彩的火焰,喜渊感觉自己在太阳这种天体的中心一般,火辣辣的。如果是先前的状态,火属性喜渊本是不怕的,可喜渊已经中毒颇深。
排山倒海的攻击马上要降临到眼前,喜渊却连伸缩一下肌肉都已经困难无比。喜渊感觉自己就要昏倒过去时,耳旁传来甲胄轰碎的声音。喜渊惊觉地睁开眼睛,温热的鲜血便溅了自己一脸。喜渊只见栋凉挡在了自己的面前。一个焓牛士兵就像一个腊肉般串在栋凉的手上。士兵无力向后垂着脑袋,眼神呆滞,嘴巴一张一合好像在说“救救我、救救我”。栋凉的爪子显露在士兵的身后,“啪嗒啪嗒”地滴着红色的鲜血。随着其他焓牛士兵步步紧逼的进攻,栋凉右手用力一甩,将这妄想用自己兄弟性命换一生荣华富贵的士兵摔了出去。李义只听“轰”的一声,远山滚下几块碎石。
“既然想要我朋友的命,那就是寻死!翅扫八方!”栋凉以几乎瞬移的方式出现在喜渊的四周各个方位,无论是冲上前的焓牛士兵还是火焰法术攻击通通扫开了出去。
“我没力气了,我真的没力气了……”喜渊渐渐合上硬撑的眼睛化为了本体,靠着自己潜意识的法力加持渐渐从七百米的高空落下。
“兄弟你醒醒啊!”栋凉扇动着翅膀跟着喜渊一起下落。
绿袍还原了人身,颤颤巍巍地坐在龙椅上。绿袍从右胸的空间袋中掏出一个阵盘,左手将火焰之力输进去。“火网压杀!”绿袍低喝道。
栋凉身体感到一阵威压。兽神式是一种从内向外释放罡气、血气的体术,一般身体的感受是精力爆棚,只有在面对自己十倍力量的压迫时,身体才会感受到危机感。或许在兽神式的创立之初就是在十分钟内可以以一敌八的,对于十倍的力量进攻是有警觉的,栋凉现在施展的鹰神式也是一样。
栋凉抬头朝天上看去,只见一张边长三百米的正方形绿色大网从上方落下,好像一个手掌般要将自己和喜渊抓在其中。
不管这火绳有什么玄奥,决不能被它粘上!栋凉内心思忖道,此刻最好的做法就是快速降到地面,我的鹰神式只剩下两分钟时间了。
虽然没有上去战斗,但李义一直用眬真眼看着天空上面的战斗与形势。而法诗用一些望远的功法来看天上情况,可惜一重境界的《探界瞳术》根本就看不清,所以只能时不时的问李义。
正当万法擦着手掌来回走动就要再询问李义时,李义指着天对法诗说道:“看天上,栋凉和喜渊飞下来。”
“天上的绿网……欸,怎么有一道紫光也上去了?”法诗皱起了眉头。
风灵沾舞
“鹏神,我觉得那条‘紫虫’有点欠教训。”李义拍了拍鹏神的肩膀道。
“我也觉得有点。主人,你觉的让这条‘紫虫’躺在山边好,还是趴在山谷好。”鹏神挑着金黄的眉毛道。
李义捋了捋下巴道:“哪都行,一公里远吧。我想吧那阵眼魔蛟给烤了,你想尝尝吗?”
鹏神眼中发出锐利的光芒,道:“自然,您的兄弟也需要气血补充呢。”
“是啊。还有,别一口一个主人的,你忘了我们的结拜了吗?”李义一面运转眬真眼关注着上升的魔蛟,一面用左眼余光加上感知与鹏神交流着。
“我还以为,你只把结拜当成一个试炼而已。哈哈,谢了兄弟,鹏某去去就回!”鹏神最后非常豪迈与高兴。
李义感到身边气息的消失。闪的真快,李义心头念道,看你的了鹏神。
阵眼魔蛟看着上方飞速接近自己的喜渊和栋凉,内心暗喜道,你们完了,跟我作对,无论是谁,我都不会放过,蛟鳞永叶!
李义只见人形的阵眼魔蛟脸上紫色的鳞片正在一片一片地滑落消散在空中。一息之后,阵眼魔蛟的身边房间大的空间出现了不断回旋的紫色刀片,看得李义的眬真眼一阵晕眩。但此刻的李义可不敢松懈,源源不断的法力向眬真眼汇去。三息,刀片旋转成了五十米,四息,刀片旋转成了一百米。
李义下意识地去看栋凉的反应,只见栋凉脸上少了许多之前的狂暴,用罡气稳定住喜渊的身子,悬停在半空之中。
“啊哈!”栋凉爆喝一声,振翅向绿火网外逃去。
一分钟,栋凉的鹰神式还剩下一分钟了,李义心头念道。一看栋凉身子下面席卷而上的紫色鳞刀,一向沉着冷静的李义此刻汗也渗出了额头。
我上去也来不及了,李义紧张地双手紧握,内心道。
“兄弟,翅膀可不是用来逃命,我来教教你翅膀的用法吧!”栋凉隐隐听到身后有一声浑厚的声音。
“风灵沾舞!”鹏神挥动双翅大喝一身。
李义看到鹏神的周围散发这青色的光芒,一息后那些青色的光分散开来粘在栋凉身下的紫色鳞刀上。一瞬间,方圆五十米内的刀片停了下来。紧接着,鳞刀向着原来相反的方向朝下席卷而去。
魔蛟催动着天空中鳞刀上自己的控制之力,可惜鳞刀都不听了使唤,好像一根小拇指被胳膊按住了一般。眼看着自己炼化的鳞片向自己割来,魔蛟无奈之下化作了本体,硬生生地抗下了所有的攻击。此刻,魔蛟自身的鳞片已经护不住他,鳞刀已经将魔蛟割开深深浅浅约一只手臂长的深度。魔蛟痛苦地扭作一团,可惜是越动越痛,“嗷”地哀嚎一声从天空掉落下来。鳞刀此刻也被收入了魔蛟体内。
鹏爪一式——压击!鹏神内心一喝,一爪击打在魔蛟的脖子上,向下一按。魔蛟就这么头朝下向李义一公里外的高山坠去。
李义道:“按照这么个下落法,一公里,刚好一公里。牛啊,我的鹏兄。”
鹏神朝着李义的方向闪了一个犀利的眼神,好像在说我办事,你安心。
栋凉飞出了绿色火网的范围,对着鹏神喊到:“注意上面!”
战利品
“不用慌,风灵沾舞!”鹏神周身又亮起一团青光。栋凉只见那向下“抓去”的绿网向上一阵扭曲,最后反向向绿袍笼罩而去。
绿袍也遇到了之前魔蛟控制不住法器的情况。看着极度危险的绿网向自己靠近,绿袍大喊道:“护驾!”可焓牛士兵都知道,上去就是死,个个一动不动,要么就向后跑去当起了逃兵。
“一个个,都是废物,粮饷都白吃了吗?”绿袍右手成爪,用法力抓住三个前面畏畏缩缩的士兵向绿网丢去。
“刺拉”一声,随着一声短暂的惨叫,那三个士兵被腐蚀成了血水。这场面,看得李义都触目惊心,内心道,这绿袍真是个狠人啊,狠起来连自己人都不放过。
“列阵,谁退谁死!”绿袍吼道。叫自己的兵守着前方,绿袍自己却施法快速向绿网相反的方向逃去。
前方焓牛士兵一愣一愣的,纠结着前进也不是后退也不是,只能用自身的法宝护住自己的致命部位。可这怎么可能挡得住他们主人的法器,绿网所过之处没有一片生机。或许,他们最后也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为了像绿袍这种自私自利的人这么卖命。
“咦,这是?”李义看到天边掉下来一个阵盘,惊喜道。
“法诗,我送你个法器要不要?”李义道。
“当然要,看你身上那战甲多帅。我呢,两手空空。”法诗双手一摊,一脸无奈。
“墨龙出,与我同去将法宝取来!”李义喝到。
“吼!”巨大的墨龙凭空而现,李义身边紫色的水随着墨龙的气势向外摆去。
李义越上墨龙头,因为李义体内的魔气墨龙身上的魔气本是一体,所以李义一点也不用担心会在墨龙上站不稳身子。墨神是同意李义使用魔气的。因为在墨神看来万物有用,无论什么事物,只要使用得当,都能造福世人。只是墨神的魔昧瞳过于强大,怕将李义反噬神志,才没传给李义。
墨龙摆着龙尾几乎笔直地向上飞去。李义用神识与墨龙沟通着,行进方向一丝不差。
第一次坐上龙头的感觉,不是一般的刺激。李义大声吟道:“墨龙池潜十余载,一朝飞天九万里!”
法诗维持着探界瞳术,看着李义意气风发,头发向地面的方向飘荡着,心里直痒痒道,下次一定要叫李义带我飞。九天不游妄年少!
“法宝,我的法宝。就靠你了,李义!你行的!”法诗向天空喊到。
李义向地面伸了一个大拇指。李义慢慢冲升到了距离鹏神与绿袍交锋的战场三百米的位置,右手一伸,便将阵盘握在手中。
人生第一个属于自己的战利品,李义心头升起了一阵难以言喻的自豪感。阵盘很轻,此刻在手里感觉却沉甸甸的。
泪目之中,李义想起了墨神的笑脸。我一定会找到您的故乡禀命十界,将您和您的师母葬在一起的。李义抚着手上存放着墨神骨灰盒的龙鳞玉排,顺便将阵盘也存进了其中的一个空间玉片中。
杀灭了百余焓牛士兵的火网随着阵盘进入了另一个空间也消失不见。现在的焓牛士兵已溃不成军,纷纷逃走。士兵的武器纷纷从空中下坠,简单说就是怎么快怎么逃。
鹏神看着一群向远方飞逃的火牛,哈哈大笑:“宵小之辈,连本体之力都哪来跑了。”
“鹏神,绿袍得留下。不能给我的故乡留下巨大隐患。”李义对鹏神说道。
“他逃不掉的。他要走,速度还太慢。”鹏神一个展翅,消失在空中。李义明明已经将眬真眼的功能调到最大,可是在那瞬间,彻底失灵了,寻不到鹏神的丝毫踪迹。
道笛双截棍
绿袍没命地往焓牛皇都的方向逃去。突然绿袍头撞上了一只白色的大翅膀,踉踉跄跄地往身后跌去。绿袍稳住身形,看到眼前一脸杀气的鹏神,大汗直流道:“非要这么赶尽杀绝吗?”
“难道我要放虎归山吗?”鹏神注视绿袍一举一动道。
“你既然要赶尽杀绝,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我就算付出十年寿命,也要让你们付出代价!牛毛万毒针!”绿袍化为本体吼道。
李义只见眼前一阵绿光。墨龙用龙身挡在李义面前。李义右手掌处被扎了几处,此刻正被毒侵蚀地肿胀发青。李义立即用神识进入龙鳞玉排内寻了一颗天品的解毒丹,吃下后手上的情况好了许多,毒素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消褪。
“怎么回事,你的毒针我怎么可能控制不了?”鹏神一喘一喘的,整个人都感觉身子火辣辣的。
刚才鹏神用翅膀护住自己的身子,并把能操控法宝的风之灵力外放,却还是让那千万根带毒的牛毛刺穿了翅膀。值得庆幸的是,鹏神的眼睛和五脏六腑都没伤到。
鹏神翅膀渐渐地无力,渐渐从空中降下来。“呼”的一声,乘着墨龙的李义将鹏神接到身边,将一颗涌动着丹河的妖品解毒丹塞进了鹏神口中。
延伸到鹏神脖子的绿色毒素,慢慢向鹏神翅膀尖部褪去,虽然掉了几片白色的鹏羽,但是万幸毒性是控制住了。
“主人,是我办事不利,让那畜牲伤到你了。”鹏神道。
“哪的话,这杂毛牛还不至于伤到我。倒是你,战斗时要注意了,我可不要为了揍那种货色,折损我一名爱将。”李义道,“话说,你的真名叫什么,我总是鹏神、鹏神地叫你,你有名字吗?”
“这,还真没有。”鹏神用巨大的手指,刮了刮额头。
“鹏神忠勇无比,赐你鹏忠勇之名,随我建功立业,踏遍山河!”李义拍拍鹏神巨大的翅膀道。
“忠勇听令!”鹏忠勇抱拳道。
“化成大鹏本体,跟我上。”李义喝到。
“是!”忠勇化成了翅展百米的大鹏向绿袍飞去。
李义站在大鹏的背上,闭上眼说道:“墨龙变•道笛双截棍!”墨龙巨大的身躯慢慢缩小,化成了一支墨绿色的长笛。
长空中,李义吹奏起一首《豪情破军》。天上的罡风将李义的鬓发向后梳去,好不潇洒。
李义眼看着自己与绿袍的距离越来越短,双手将笛子一分,化为了一个双截棍。李义手正握着双截棍的甲棍,将乙棍向背后甩去,又恢复夹棍式。(双截棍两棍一端为甲,一端为乙)双眼全神贯注地注视着绿袍的一举一动。
因为得逞而大意地杵在原地的绿袍,看着李义拿出这么古怪的兵器,笑道:“哈哈,你这什么乱七八糟的,是来搞笑的吗?”
“啪”绿袍的头受到了雷霆般的重击,向左下方倒去,连右侧脸中的牙齿都被打掉了一颗。绿袍晃了晃身子,眼里飘荡这一千颗飞舞的金色小星星。
绿袍抬起头,只见李义“飘”出了一段距离,伸出右手的食指对着自己左右晃了一晃。
魔劲二侧踢
“竖子狂妄!”绿袍气的脸上青筋暴起,自从自己生下来就没被这么蔑视过。可那又怎么样呢,现在是对方是刀俎,自己是鱼肉。绿袍拼命摸着上衣,想掏出一个加速逃跑的符箓。能不能逃掉是一回事,但至少用加速符箓的话还有有一线生机。
“我年轻,我狂的自然!”李义道。在绿袍身体还没有完全稳住时,李义摆好了武斗式。李义的右脚向左前方探出了一只手掌的距离,左脚尖提上右脚跟的位置。李义控制重心在右脚前端。李义右脚一提,并将魔气缠绕在右脚掌。随着力量的积蓄,脚掌如同赤壁之战中吴军弓上点燃油布箭头,随着“弓”一般的身体的拧腰调髋,脚掌沿着之前直线的方向向绿袍的腹部踢去。
“砰!”绿袍还没在胸口摸到符箓就被踢飞了出去。魔气停留在绿袍的腹部,等绿袍恍恍荡荡用法力稳下来之后,“砰”魔气又随着李义脚上的劲道撞进了绿袍的五脏六腑。
李义这一招,是“魔劲二侧踢”,是墨神早年自创的体术,特点是能给对手的外表和内腑都造成巨大的伤害。
“噗!”绿袍吐出一口鲜血,大喊道,“天要亡我,天要亡我!”
“你这种坏人,死了不可惜,很多人估计都要放鞭炮庆祝。”李义道。
“是啊,别挣扎了,成全一下别人吧。”鹏忠义也说道。
“你们……咳……”绿袍咳着血,上气不接下气下气道,“你们怎么不成全一下我,能不能把我当一个屁,放了行吗?”
“本来是可以的,但是为了我的亲人兄弟,你活不得。况且你是该杀之人,我不会对你心慈手软的。要怪就怪你招惹谁不好,欺负我的兄弟,打伤我灵宠。”李义道。
说罢,李义一拳向绿袍的下巴勾去。“魔劲二勾拳!”李义喊到。随即绿袍向后仰去,大脑被魔气震碎。绿袍化成了一头巨大的绿牛,背朝着地面,向下坠去。
“轰!”一声,心仕被这巨大的声音吵醒,眼看远方的山被牛被撞的连“腰”都细了一半,不觉嘟囔道:“每次醒来都是‘惊喜’啊,又是我还没出手就结束了,看来最强的还是我啊。说实话,这牛还是有点大的。”
“跟着焓牛士兵。焓牛国知道我们故乡的位置,必须将这国度控制住,不然我们的那些不精法术的同学可要受苦了。”李义对鹏忠义道。
鹏忠义瞬间眨了一下眼,金色的虹膜中黑色的瞳孔慢慢变大看着焓牛士兵逃走的方向。
“我已经看到他们是从哪个空间法阵走的,将这些逃跑的士兵斩草除根吗?”鹏忠义道。
“不需要,毕竟是喜渊的同类,能不杀,就不杀。我有一个想法,让喜渊的二子喜艏去统治焓牛国。这样,我就没有灭了焓牛国的必要,还能给墨龙池添加一个军事保障。”李义道。
“主人智高万丈。”鹏忠义又嘴角一翘。
“哈哈,言重了。但焓牛国,我势在必得。”李义提起道笛双截棍的甲棍,乙棍也顺势到了右掌中,收入了李义体内。
李义全神贯注地看着焓牛士兵铩羽而逃的方向,道:“追!”
海潮浪舞
带上我们,别一个人逞英雄,李义的精神海里传来心仕的声音。李义的眬睁眼“扒开”高空松散的棉花般的云层,高山慢慢清晰扩大,最后看到心仕正微笑地对自己招手,李义伸出了一个大拇指。心仕点点头,仿佛看到李义的动作一般。
“走,先和大部队集合。”李义道。
“是。”鹏忠义道。
李义乘着鹏忠义盘旋而下,耳边是“呼呼”的罡风声。淌着紫色河流的大山“摇摇晃晃”,愈来愈近、愈来愈大,有种气势磅礴的感觉。
李义大喊一声:“世界!李义我来了!”
“咻!”鹏忠义也跟着长啸一声。
“这小子,比我还嚣张。咳咳……”栋凉扶着法诗的肩,“那个生血丹有吗?”
法诗道:“虚啦,兄弟。让你用兽神式那么凶的招式。”
“呸,你才虚呢。兽神式怎么了,上天入地,狂暴输出,不是我的专属技能吗?还有什么技能,能这么匹配我又刚又直的性格。”栋凉道。
“嘿,跟你开玩笑,你还认真起来了。算了,我用我温暖的小手,抚慰一下你冰冷的心。”说罢,法诗左手运转火灵力向栋凉左胸心脏的位置暖去。
“我要生血丹啊,大哥。这治标不治本。”栋凉一脸虚弱道。
“生血丹在天上,你等李义下来呀。先有我的暖暖就不错了,忍一下,马上到了。”法诗道。
栋凉脑海中响起了舒缓的《海潮浪舞》的乐曲,栋凉渐渐没这么心累了,坐在了地上,最后直接倒地睡了起来。
法诗向心仕传了个“认可”的眼神,心仕心里明白,这是“技术不错的意思”。
鹏忠义降落到了地上,紧接着李义也从忠义的身上跳了下来。忠义翅膀一收,化成了人形。
李义在栋凉身边蹲下身来,将一颗妖品生血丹拍入了栋凉的嘴里。
“咕咚”一声,栋凉高耸的喉结上下动了一下。栋凉睁开眼晃了一下“咔咔”作响的脖子,道:“Feelingnice.”(英语:感觉良好。)
李义刚拿过鹏忠义的兽皮水囊,给自己灌了一口,听到栋凉这话,刚喝的水喷的满天空都是。
“大哥,怎么还把异世界的语言用上了。”李义咳了咳道。
栋凉坐了起来,道:“Чувствоватьсебяхорошо.”(俄语:感觉良好。)
“嘿,我这生血丹颜色、纹路没错啊。难道你是吃错药了,不应该啊。”李义摸摸脑子。
“这不抽空看了几本写外面世界的书籍吗?毕竟我们也是要闯荡整个浩瀚宇宙的人,怎么能什么都不知道呢。还有,什么叫吃错药,我正常着呢,你才吃错药呢。”栋凉开玩笑般地拍了一下李义的小腿。
“嗷。”李义疼的叫了一声,左脚抬起双手扶着道:“你确定吃的是生血丹,不是大力丸。兄弟,你也太给力了。”
“哈哈。两个二货。”心仕在一旁道。
“嘿,就你最二了。这当初可是墨所所有同学都公认的,你说是也不是,法诗。”李义大拇指弯曲,四指并拢指向心仕道。
“诶,这事可别扯上我。世上难得两三人,不比雄风却比二。”法诗摇头晃脑,有意避开那无聊的“战场”。
“那雄风必须是我。”栋凉道。
“举手赞成。”李义升高双手。
“我也觉得。”心仕道。
鹏忠义也高举起一只一层楼高的雪白翅膀。
“哈哈哈哈……”
法网恢恢
“救一下喜渊,再不救他就来不及了。”心仕扶着喜渊道。
这时的喜渊,整个脸都绿了,手肿得跟带着一个拳击手套一样。喜渊的嘴一张一合,好像有什么要说的,可是就说不出来。
心仕道:“他是在说,如果我死了,请务必关照他的儿子喜艏。”
“什么死不死的,有我在,你命大着呢。”李义边说便进入空间玉排的玉瓶丹楼中,拿出一颗天品的解毒丹给喜艏。
“砰”,喜渊放出一股绿屁,紧接着又是一阵连环屁“砰砰砰砰”。喜渊的周围绿烟环绕。
“大哥还是你大哥,连解毒的方式都不同凡响。”李义道,并走开了一段距离。
“嗝”,喜渊又嗝出了一团绿雾。
“不能忍啊。”法诗也捂着鼻子,和李义站在一起。
“大胆解毒,我罩着你。”心仕在面前一拦长袖,走出三十米距离,相对李义的五十米来说,是近了。
栋凉和鹏忠义选择无声闪远。
“不好意思,我好多了,这排毒方式献丑了。”喜渊说道。
“这一战,你有功,没人说你。”心仕道。
“誓死效忠主人!”喜渊按着肚子道。
好一阵子,这弥散在喜渊周围的绿雾才散开。
好饿啊,喜渊内心想道。喜渊现在满脑子都是红烧肉、鲜果、烤鱼……
心仕因为与喜渊签定了精神契约,知道喜渊的每一个想法。喜渊的那些美食同样盘旋在心仕的上空。
“有东西吃吗?有点饿。一路从墨龙池出发到这里,就吃了一个乡亲给的地瓜,肚子都咕咕叫了。”心仕道。
“有啊,我们这一战可收货颇丰呢。”李义指了指一公里外的阵眼魔蛟和山腰上的毒绿焓牛(绿袍),道,“我们来个烧烤怎么样。”
“可以啊。这牛肉和蛟肉都可以保存下来,当我们一路上的口粮。这牛和蛟的个头,可以吃一年了。”心仕舔了舔干燥的嘴唇道。
“冰冻肉的法术有吗?法诗。”李义对法诗道。
“这不小意思吗?交给我。”法诗交叉着双手道。
“给你看一个好东西。”李义道。
“啥子哦?”法诗向李义看去。
一个白玉底座的阵盘出现在法诗的眼中。白玉底座上是个墨绿色的八卦阵,阵外用八种颜色分别书写着乾、坎、艮、震、巽、离、坤、兑,显示的颜色是红、橙、黄、绿、蓝、靛、紫、白。八卦阵中心的太极球悬空不断缓慢地转动着。
“好东西呀。”法诗不觉惊叹道。
“帮你捞来的法器,还不错吧。你就说吧,我够不够兄弟。”李义挺起身拍拍自己的胸脯说道。
“这就很义气。给我观摩观摩。”法诗接过阵盘放下去,又高举起来,上左右下都看了个遍。
“法网恢恢疏而不漏——余夫。你看,好字好哲学啊。余夫应该是这法器的铸造者吧。”法诗拍拍李义的肩膀道。
“这真书写的的确不错。”李义道,“怎么,现在这么忙你不会想练字吧。”
“待到空闲的时候吧,写字也是一种平和心态、修身养性的方式。”法诗将这阵盘收入囊中。
“看看这头二皇子焓牛身上有没有空间储存类的宝贝,有的话,给你们捞一个。放衣服里,有多大的地呀。”说罢,李义就乘着墨龙向绿袍焓牛飞去。
观天万里盘
李义从墨龙的身上跳到了毒绿焓牛的身上,好像是站在了高楼的楼顶一般。整个躺倒的毒绿焓牛就是个绿油油的“小山丘”。
李义猛地向下蹬了一下这毒绿焓牛。过了四息功夫,感受脚下没有一丝的移动,李义深吸了一口气。李义还不放心,用眬真眼探查焓牛的心脏,那一间房屋大的心脏此刻正还在“扑通、扑通”地跳动。李义立马拿出墨龙变的道笛双截棍,开始警惕起来。紧张了好一会,李义才深吸一口气,道:“呸,这厮吓死我了。我差点将墨神说的,脑死亡后,心脏会维持跳动一个小时的知识给忘了。”
李义将道笛双截棍从掌心收入体内,用眬真眼向毒绿焓牛的各个部位看去。李义这回是彻底发现了,有眬真眼探起宝来是真的方便。
这牛眼真是一个炼器的宝贝啊,李义心里念道。如果书中记载的没错的话,这种妖品级的牛眼可以配合一些廉价材料造成“观天万里盘”,就是能通过它观察道万里以内的事物,而且不和法诗的探界瞳术相冲突,甚至可以叠加效果。
李义知道杀牛这事他并不擅长,于是释放出墨龙去将心仕、法诗、栋凉等伙伴接来。一根手指粗的墨龙从李义的掌心释放出来。墨龙摆动向前,龙头慢慢地就变成了房间那么大。墨龙快接近栋凉的时候来了一个墨龙摆尾,就像赛车的漂移一般炫酷。
“龙叔,帅呀。我就不客气了。”栋凉道,并且纵身一跃,跳到了墨龙的两个龙角中间。
“这后辈孺子可教。”墨龙稍微扬起了头颅道,两根龙须随风欢快地摆动起来。
“拜托了,龙叔。”法诗一拂袖,双鬓的头发轻轻一晃就到了龙脖子的位置。
“嗯。”墨龙稍微点了下头。
“主人,该咱们了。”喜渊说道。
“你还好吧,要我托你上去吗?”心仕对喜渊道。
“我已经恢复了主人,自然是我背您上去。而且我这么重,您这身子骨托的动吗?”喜渊没头没脑道。
心仕翻了个白眼,心里念道,我不就是爱思考,不爱锻炼吗。用得着这么损我,兄弟们可都还看着呢。
法诗回过头看着心仕“噗嗤”一笑,说道:“你这身子骨,多锻炼把你。就说你跳不跳地上来吧。”
“呸,喜渊,让他看看我们的厉害。”心仕道。
“啥?”喜渊摸了摸头顶。
心仕眼珠子转动暗示着喜渊,联通两人的精神海道,变身啊大哥,变身。变成超凶的样子,吓吓法诗,叫他敢嘲笑我。
喜渊点了下头,道:“哦……”瞬间变成了房间大的牛,全身散发着火光。牛身边的带有魔气的紫水不断蒸发。就三息的功夫,远山便紫气缭绕。要不是大家出来混的都是有一些道行,真得被这牛给热死。当然,作为喜渊的主人心仕是不用担心的,因为有喜渊的刻意保护。
喜渊背上心仕,左脚一脚踏出便到了墨龙身上。心仕从喜渊身上跳下来,拍拍喜渊道:“好兄弟,没白罩着你。”
喜渊化为了人形,拱手道:“谢主人。”
心仕轻轻用右手掌拍了拍法诗的左大臂道:“怎么样,我有灵宠。你有吗?羡慕吧。”
法诗摸摸下巴道:“咳咳,姑且让你臭屁一回。”
鹏忠义与墨龙道:“咱们比比谁更快怎么样?”
“砰轰”一声,鹏忠义与墨龙就到了李义前。
法诗那风流倜傥的刘海都向后翘起来了。法诗一本正经地道:“这酸爽,难以置信。”
“哈哈!”心仕大笑一声,因为是躺着的,所以发型没乱。
“逗男,干点正事把你。”栋凉双膝一屈,跳到了李义的身边。
看着身下那山丘般的牛肉,栋凉道:“美味,想吃。”
“会杀牛吗?”李义拍拍栋凉的肩膀问道。
螳螂快刀十毫秒
“不就是杀牛吗?我老爹教过我,不就是咔咔咔咔咔吗。”栋凉甩了五下手刀道。
“咔咔咔咔咔?”李义捋了下下巴,若有所思道。
栋凉点点头,比划着前方似乎有头牛,手刀右一刀左一刀道:“咔咔咔咔咔。”
“哦——咔咔咔咔咔,原来如此。”李义似懂非懂地道。
“别闹了,饿死了。要咔咔咔咔咔,就快咔咔咔咔咔。”法诗将风灵力遍布全身,滑翔似的来到栋凉背后,拍着栋凉的屁股道。
“你难道不知道,老虎的屁股摸不得吗?”栋凉道。
“就摸,就摸。”法诗又轻轻拍了栋凉屁股一下。
“那我咔咔咔咔咔以后,牛肉可没你分了。”栋凉翻了个白眼,一脸不爽道。
“别吧,我错了行吗。大不了,这毒绿焓牛都我来烤。”法诗道。
“开玩笑的,从故乡走出来就我们四个人了,我怎么可能生你气呢?但是我们以后都会是有身份的人,这么像小孩一样闹来闹去多失体面。”栋凉边说边向脚下这头牛的牛首走去。
“回不去了吗?”法诗看着栋凉魁梧向前的背影,呢喃道。
栋凉皱了一下眉头,好似听到了,又好似没听到。
“你这发型理理吧,要理成像我一样帅就对了。”心仕站在法诗的左边,右臂抱了一下法诗的肩,道,“我们会功成返乡的,就如我们出发时一样。”
法诗回过身,右拳轻轻锤了心仕的右胸膛,道:“高山紫水总折煞,唯有心仕最懂我。”
“诶,你怎么念诗不摇头晃脑了。”心仕道。
“长大了,不晃了。”法诗道。
“看吧,你也变了。你有什么权利要求别人都和原来一样呢?”心仕道。
“是啊。都会变的,我们只能努力让他变得越来越好。”法诗脸上微微带笑,轻轻摇头道。
“想通了,想通就好。咱们去帮忙吧,看栋凉一个人处理这么大的牛也够累的。”心仕眉毛一扬道。
“好。”法诗道。
栋凉走到毒绿焓牛的脖子处,想一刀将这两层楼大的牛头给砍下来,可惜哪里去找这么大的杀牛刀呢。
看着栋凉在那杵着一动不动,李义道:“体术——螳螂快刀会吗?”
“这还真不会。”栋凉道。
李义在龙鳞玉排中找到一本《螳螂快刀十毫秒》,丢给栋凉道:“这上面记载的刀法,练到极致,一刀只需一毫秒,无虚不破。虚弱之处,只要一刀。”
栋凉回身左手接住《螳螂快刀十毫秒》,道:“这,现学现卖啊。兄弟,给我这么有挑战性的体术任务吗?”
“怎么,你不行?”李义道。
“我可是栋凉,天纵体才。会有难倒我的体术吗?况且兽神式,同宗同源。”栋凉道。
随即栋凉看着《螳螂快刀十毫秒》,在巨大的毒绿焓牛的头上,一招一式地练了起来。两只手臂与手掌,摆出一个折叠的姿态。
李义看到栋凉的腰怪异地向前伸,前小臂向牛头一弹又一收。罡风构造的弯月刀,向牛的脖子砍去。随着时间一分钟一分钟地过去,弯月刀越来越大,从一米长的刀,变成两米,三米,十米,最后二十米,牛头直接被斩下。最后那一刀,要不是李义开了眬真眼,还真看不清。
李义内心道,十毫秒快刀,半个时辰练成。栋凉大哥,大哥还是你大哥!
刚柔金水盾
毒绿焓牛的头被砍下后,牛脖子上本来就不断流淌的血液像喷泉一样喷出,渐渐地在焓牛的身下形成了一个红中带黄的小湖泊。
“你这杀牛方式太血腥了吧。”李义对栋凉道。
“不行,你来。”栋凉撇撇嘴道。
“别别别,还是你来吧。我们这,谁还能够杀这么大头牛啊。”李义夸栋凉道。
“这还差不多。”栋凉甩甩手道,“你们就等着吃牛肉吧。”
一片刀光在李义的面前割来,李义紧急之下在面前用墨龙变形成了一个巨大的U型盾牌。
“哐”一声,李义本来想怼栋凉。盾牌却自己说话了:“栋凉,你想谋杀啊。”
栋凉将手臂屈成最小的角度,道:“我这一甩手就有飞刀,我控制不住啊。”
“别别别,您个还是小心点。”李义道。
“是啊,李义至少还有墨龙前辈保护。我怎么办啊。”心仕道。
“放心主人,有我。”喜渊右手一伸挡住心仕前方。
“不用怕,不用怕。”法诗道,“栋凉杀牛给你们吃,还这么叨叨叨的,有完没完。”
法诗话音刚落,众人的外面就出现了椭圆体一般的绿色护盾。
李义从护盾内看外面的世界都显得有点淡绿色,就道:“真是不错啊,法诗。这是你学会的木属性法术吗?”
“嘿,你这还真看走眼了。这护盾是包括两层的,内层是金属性的,外层是水属性的。”法诗神气道。法诗心想,李义呀李义,说道法术,相比于我,你也只是个外行啊。
“金色混合蓝色,显绿色,原来如此。那你叫这盾的法术为什么呢?”李义点点头道。
“刚柔金水盾,怎么样,气派吧。”法诗骄傲地扬起了下巴,笑嘻嘻地看过李义、心仕、喜渊和鹏忠义。
“气派,那是相当气派。”众人不约而同地说。
栋凉将毒绿焓牛的四只蹄子砍下。“啪哒啪嗒啪嗒啪嗒”重重的四声,焓牛的蹄子坠落到地面的血泊中,溅起了一米宽的血花。
“喜渊,这厮的血液你能吸收吗?应该对你大补吧。”李义道。
“李哥,您能再给我颗天品的解毒丹吗?”喜渊俯首抱拳道。
“诶呀,什么话呀。都兄弟,都兄弟。”李义将喜渊扶起来,龙鳞手排中取出一颗妖品还带着丹星的解毒丹,放在喜渊手上,道:“拿着吧,这不但可以帮助你解毒吸收下面的血液,而且能提升你的修为。”
喜渊惊喜地瞪大了眼睛,双手都激动的发抖,向李义拜道:“谢谢主家,谢谢主家。”
李义将喜渊扶起来道:“要谢的话就谢心仕吧,谢我没用。保护好他,他才是你的灵契之主。”
“是。”喜渊边道,边向心仕一拜。
“你我兄弟二人就不必这样了,磨蹭啥,快吸收啊。我还指望着你和我一起平天下呢。”心仕道。
“是!”喜渊道。
喜渊往嘴里塞上了解毒丹,便向天空飞去。飞到两百米的高空边停了下来,“哞”一声,喜渊化成了缩小版的本体。喜渊身上没有火焰,只看他闭上眼,嘴上一动一动的,像在吟唱什么,地上的血液便向喜渊的身体涌去。随着“刺啦刺啦”的声响,喜渊的身体也出现了变异,额头上渐渐出现了一团绿色的火焰印记。过了一柱香的时间,喜渊扭扭自己的脖子,“卡拉卡拉”的,觉得自己浑身舒爽,并且前所未有的强大。
喜渊与心仕心灵相通,喜渊进阶了,心仕立马察觉到了。喜渊心里传来心仕的声音,回来吧,烤肉派对,就差你了。
焓牛国令
“有了《螳螂快刀十毫秒》这功法,我就能用罡风塑造刀了。要什么形状的刀就有什么形状的刀,不但杀牛方便,干架更方便。这刀的质地也近乎透明,真是妙啊,妙啊。”栋凉边说边举起六十米的罡气大刀,一刀向扒了皮的牛身斩去。“咔——”的一声,两只后腿被高高提起的毒绿焓牛被沿着脊椎斩成了两半。栋凉在将分开两半的牛,再从中间砍开分成了四个部分。“轰轰”前腿肋排落到了地上。
墨龙松开提起毒绿焓牛后腿的龙爪,焓牛的后腿和腹部的肉也落到了地上,“轰轰”两声。
“嚯嚯,我道说你宝贝藏哪了,原来在这呢。”李义运转的眬真眼看到毒绿焓牛的胃里有一个项链。项链上有个牛头状的金片,上面的空间波动很大。毫无疑问,这金片里是这焓牛国国主带出的全部家当。因为李义用眬真眼搜过了,除了焓牛将领掉落的一些品阶低下的兵器、宝器和灵药外,没发现其他什么。
李义心里笑笑,死就死了,带这么重的怨念干嘛。还吞进胃中不让我们找到。成全我们不好吗?死前一点善事都不行,下地狱的命哟。
李义在栋凉的帮助下取出了这金片,道:“兄弟们,你们先把这牛肉分割好烤起来。我先去里面探探,有啥稀奇宝物,出来分给你们。”
“好的,好的。”心仕舔舔嘴唇道。毕竟心仕好久不知肉味了。
“分割成若干小块交给我。”栋凉道。
“烘烤牛肉交给我。”喜渊道。
“将多出的肉冰冻保存交给我。”法诗道。
“收集逃跑的焓牛将领散落的武器、灵宝交给我。长枪可以拿来当串肉的。”鹏忠义道。
李义进入了金片的空间,毒绿焓牛的一缕意识挡在面前,形成一个小山一样高大的门。
门睁着眼道:“你不是我,你是谁?”
身边的空间开始出现一条条细微的裂缝。李义在金片空间里的精神体感到毛骨悚然,前所未有的危机感充斥全身。
正当李义想说话忽悠过去时,墨龙从天而降,一口一口将巨门啃到渣都不剩,李义都看呆了。那空间裂缝停止了扩散,并开始了自行愈合。
“龙叔,你还好吧。”李义道。
“当然没事,这些空间小世界的精神守卫,只要不是太过强大,都是我的美食。”墨龙道。
“那我探起宝来岂不是无敌?”李义道。
“嗯,可以那么说。在空间设什么空间密令的精神锁,通通一口的事。”墨龙边说还边打了一个饱嗝。
就在李义和墨龙讲话的时间内,金片空间内的事物渐渐地发生了变化。一个广阔的草原出现在李义脚下。红色灵力的草随风舞动,长到李义膝盖的上面。
墨龙化成人形道:“天也是红的,地也是红的,草也是红的。啥宝物,怎么找啊。”
“在那呢!”李义指着一个地方,片刻后就在草丛中拿出一块外金内红的令牌。
李义看着这带“焓”字的令牌,觉得异常眼熟,不觉道:“焓牛国令。”
草原探宝
“你知道在我的内心深处一直有一个梦想吗?”李义一本正经地将焓牛国令放在胸口道。
“啥子,吃烤牛肉吗?”墨龙眼睛瞅了瞅草原上红色的天空,好像能透过它看到外面熏香的牛肉一般。
“龙叔,你能吃牛肉啊。”李义问道。
“自然能,只不过只是稍微补充下能量。我本身是不会饿的,只是馋。”墨龙道。
“原来如此。我的梦想在这块令牌上。”李义道。
“你想成为焓牛国的君主?”墨龙道。
“不是,其实我对成为焓牛国的君主是一点兴趣都没有。我只想让故乡能多一个和平的倚仗,我只想让焓牛国成为一个更好的国度。”李义道。
“和墨神一样,是个不一样的君主。”墨龙道。
“别人都认为刘备是个伪君子,但我不那么认为。我认为刘备已经做到了仁至义尽。他已经够努力了,可惜他给兄弟报仇时没带上诸葛亮。他听信身边小人之言。可惜了,可惜了,一切都毁在了火烧连营之中。”李义道。
“你说三国呀,这趣事我也翻看过。我觉得吧,仁者见仁,智者见智,黑者见黑。让关在黑屋子里的人相信光明也不现实对吧。”墨龙道。
“是啊,谁让刘关张三人相遇,看到彼此的光芒了呢?”李义道。
“那年绽放的涿郡桃园一如他们的相遇。”墨龙道。
“有人说他们事实并未结拜,有人说他们结拜了。”李义道。
“谁知道呢,这另一个世界大约一千八百年前的事。学者只能考古推断,难道还真能回到过去看一眼不成。”墨龙道。
“穿越到过去,这能实现的。”李义道。
“我知道你脑洞多,这历史咱就不谈了,咱寻宝行吗?”墨龙道。
“好!你看我找到了什么。”李义举起巴掌大的紫色牛纹袋子道,“看我发现了什么。”
“空间袋。好东西,缺什么来什么。”墨龙道。
李义进入了紫色牛纹袋子,看到许多稀奇玩意儿,不经赞叹道:“宝贝呀,发了发了。”
“诶呦,你怎么尽发现这些好东西呢。我怎么看不到呢?”墨龙道。
“咱可是有师傅亲传的眬真眼。”李义道。
“有师傅疼爱就是了不起。”墨龙道。
“那是。”李义一脸的神气。李义感知了一下龙鳞玉排里的骨盒。确认完好无损后,深吸一口气,眼睛看着红色草原的深处,好像隐约有墨神招手的身影。
“嘿,想什么呢。探宝,探宝。你兄弟可都还在外面等你一起吃烤牛肉呢。”墨龙道。
“探个宝有什么难的。”李义摆摆手在红色的草原里穿梭起来。
“一个,两个,三个……”李义一边念叨着,一边将物品收入龙鳞玉排。
“我去,这个都有。”当李义拿起一个火属性铭文肚兜时,墨龙惊呼道。
“这怎么不能有,这是新的,我查看过了。以后可以送女朋友。”李义道。
“得了吧,小娃娃。”墨龙道。
“我成年了好吧,怎么就不能有女朋友了。”李义边说边又将一把发着红光的长戟塞进了龙鳞玉排。
“这长戟里面有一个灵魂。”墨龙道。
李义道:“我道说怎么感觉这长戟沉沉的想在述说着什么,不管了这宝贝快捞完了,出去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