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想捡漏,就得装孙子下 求收藏
葫芦张里除了罗定、孙国权和张建外就没有别人,相当的安静,罗定看着张建,知道在一这场“战争”中胜利的天秤已经向自己倾斜了。
搓了搓手,罗定装出为难的表情的说:“你也知道,我买这只铜葫芦不过是为了沾一下财气,讨个好意头,再加上这只铜葫芦并不是什么宝贝,不是我不想出高价,而是它真的不值多少钱啊。”
张健摇了摇头,说:“也许你说得对,这铜葫芦本身不是什么宝贝,不过,它却是象征着财气,这就是它的价值,这种无形的价值才是它真正价值所在,我想这一点你们也同意吧。”
张建说完这番话后,自己都不由得在心里为自己鼓掌几下,他觉得自己的这番话说得实在是太精彩了。现在这年头,可是流行无形资产的说法,那这法器所象征的意义称之为无形价值也是理所应当。
罗定一幅被张建抓住弱点的无奈表情说:“你说得也有道理。”
“哼,看你还敢不敢小看我,把我当菜鸟的下场是很惨的,这滋味可不好受吧?”看到罗定一幅投降服软无奈状,张建心里越发地得意起来。
“所以说,你要买这只铜葫芦,就得出一个好价钱,这几千的那就不用说了。”张建感觉到自己已经胜券在握,得意地说。
“这样啊……既然你都这样说了,而我也确实想要这只铜葫芦,那你看我就出1万怎么样?”罗定看似一步一步的退让,出的价钱也比之前的2000要高出很多,但实际上离张建希望的心理价格还早,所以此时掌握主动权的却是罗定。
孙国权自然明白这个道理,他心里也不由得暗暗惊叹罗定看似年轻,但是做起生意来那可是相当的老练,他对此是乐看其成,自然不会拆穿罗定的把戏。
“呵,出到了1万了,看来是真想要这只铜葫芦,那我就再加把劲,再赚多一点。”
张建心里相当满意,心里那个爽就不用说了。自然,这都是心里的想法,嘴上是不会这样说的。
……
“2万,这是最高价了,如果不是为了讨个好彩头,我根本不会买一只没有用的铜葫芦,再高的话,我就不买了。”一翻讨价还价之后,当价钱开到2万的时候,罗定的语气也开始强硬起来。
张建仔细地观察着罗定,他发现罗定脸上的表情相当的坚定,此前从来也没有见过,他知道这也许已经接近罗定能接受的底限了。
“看来差不多了,哼,不过你以为这样就可以买下来那就很傻很天真了,我还有最后的杀手锏没有用呢。”
想到这里,张建直接说:“2万我是不可能卖的。”
罗定的脸上恰到好处地露出一丝苦笑,说:“那你就开个价吧,咱们都讨价还价半天了,你就是不肯出价,不管是多少,你先开个价,咱们再说不是?”
张建这回没有说话,伸出一只手掌,叉开五只手指,摇了一下。
“5万?”
罗定还没有来得及说话,一直没有说话的孙国权首先忍不住惊叫出口。在他看来,罗定刚才买的那一只铜葫芦虽然花28000,毕竟是放在店里好生侍候着、擦得光鲜亮丽的。现在这一只,可是挂在外面风吹雨打的,别的不说,光是灰尘就沾了里三层外三层,这样的铜葫芦要卖5万?
“呵,如果你们觉得贵,那就不要买,就在这店里挑一只怎么样?店里的都是明码标价,咱们也省得在这里扯嘴皮子了。”张建不为所动,平静地说,他确信罗定和孙国权是真的看上了外面的铜葫芦而想买下来,既然这样那自己开价高过对方的心理承受能力一点是没有问题的,只要不太离谱就行了。
“你!”孙国权让张建的这句话堵得说不出话来,而实际情况也确实是这样,你如果觉得用5万块太贵,那可以挑别的便宜的。
应该说,张建的这一招确实厉害,一下子就蒋了罗定和孙国权的军,让两个人无话可说。
如果不是张建不懂法器,看不出来外面的铜葫芦的真正价值,那今天两个人想买走这只铜葫芦根本不可能。
老实话,不要说5万了,50万罗定都愿意出,只是这绝对不能流露出来,而且越少钱买进,就能赚得越多,于是罗定摇头说:
“这个,少一点吧,5万太贵了。”
“不能再少了,5万的价格已经很实在了。”张建大手一挥,肯定地说,与此同时,他的心不由得砰砰地跳了起来,而且是越跳越快,他感觉到已经胜利在望了!
“4万,4万我就买下来。”罗定提议说。
张建没有马上说话,而是稍稍抬起头,扬起下巴对着罗定,过了好一会才说:“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我知道你是一定想买这只铜葫芦的,所以就算我要价再高个1万2万的,你们还是会要的,所以说这个价钱我肯定是不会少的了,你们要就乖乖付钱,不要就拉倒,我也不在乎。”
孙国权一听不干了,5万在他看来不过是九牛一毛,关键是张建这话太气人了,就算是你心里真这样想、这个也是事实,那也不能嘴上不饶人啊。
“哼!咱们不稀罕,我们走。”
“这个……”
张建这种语气确实让人生气,如果这铜葫芦不是一个宝贝,罗定也马上转身就走,但此时眼看着就要成功了,他更加不可能走了。而且对付这种狗眼看人低的人,最好的办法就是买到这只铜葫芦,狠狠地教训对方一番。
看到罗定犹豫不决,孙国权也生气了,说:“不就是讨个好彩头么,回头我托人给你找一个百年老店不更好?”
“呵,百年老店是不少,但是那些店经营的又不是法器,这不合我新开的店啊。”
……
张建没有说话,只是冷眼看着这一切,心里想这双簧唱得真不错,不过老子就是不相信你这一套,回头你还得来求我卖给你们。
“得,那你慢慢和他讨价还价吧,我到外面等你。”最后罗定还是没有能说服孙国权,孙国权撂下这句话怒气冲冲地走出去,在张建的眼里这自然是罗定和孙国权配合在演戏,但罗定却是知道孙国权这下是真生气了。
看着孙国权走出门去,罗定摇了摇头,转过身对张建说:“行,5万就5万吧。”
“现在5万可不行了,那是刚才的价,现在得6万。”张建嘴角出现了一丝饥笑。
罗定一愣,正所谓见过无耻的,没有见过这样无耻的!
“可以!”
半天才回过神来的罗定从牙齿缝里挤出两个字来。
“早这样多好?刚才你如果爽快一点不就省下1万了么?”张建摇了摇头,得意洋洋地教训罗定说。
今天罗定出来给王韵买法器,一共带了10万块的现金在身上,当下付了钱拿着自己要的铜葫芦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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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得意后的不妙和怪事
罗定和孙国权走后,葫芦张里好一会没有人进来买东西,所以整个店里就只有张建一个人,相当的安静。而张建此时也没有心思再玩游戏,而是静静地看着摆在自己面前的桌面上的钱发起呆来。
此时桌面上摆着可是88000块钱!
虽然自小衣食无忧,但他从来也没有一次性见过这么多钱摆在自己面前。
“这个……钱也太好赚了吧?”张建自言自语道。
是的,这钱来得太容易了,买了两只铜葫芦就卖了近9万块啊,其中的一只铜葫芦还是挂在外面的破烂货!这来钱的速度与抢钱没有什么差别?
捏着自己下巴那几根刚长出来不久的短胡须,张建仿佛看到了一条自己以前从来也没有意识过的道路正在自己的面前展开。
“嘿嘿嘿。”
张建不由得旁若无人地傻笑了起来,此时他根本就顾不上魔兽游戏了。笑了半晌之后,张建抬起头来看着四面墙的货架上堆满的那些铜葫芦,扬声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
要知道,这些都是钱啊!这一屋子的铜葫芦,那得卖多少钱啊!两只铜葫芦就卖了近9万块,一屋子的铜葫芦卖了还得了?房子、车子、票子、女孩子……这些统统有啊!
“张建!”
门外传来一声大叫,然后一个人高大的人影闯了起来,张建从痴呆的状态之中惊醒过来。抬起头看了一下,发现正是和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现在也是在深宁大学读书的死党吕振国。
当下指了指桌面上摆着的那些钱,笑着说:“振国,你看?”
看清楚桌面上的人民币之后,吕振国眼前一亮,笑着说:“哈,你卖掉铜葫芦了?”
“没错,正是如此,我厉害吧?”张建更加得意洋洋了。
“卖了多少只?看样子销量相当不错啊。”吕振国拉了一张椅子坐了下来,笑着说。
“你猜?”
“你爷爷这里的铜葫芦价格平均下来在一万出头,你这里有近9万块,那我看怎么着也得卖了四五只铜葫芦才行吧。”与张建不一样,吕振国自小就喜欢法器,张建爷爷的这个地方他没少来,所以对这里卖的铜葫芦的价格相当熟悉。
“错!你这就大错特错了!这近9万块钱我可只卖了两只葫芦!”
“两只葫芦?这不可能!”吕振国从椅子上弹了起来,一脸不相信地大叫道。
“嘿,不要说你不相信,连我自己都不相信,不过我就做到了!其中的一只我买了28000,另外一只我卖了6万,厉害吧?”张建说。
“不对吧?我记得你爷爷把5万以上的葫芦都放在另外的地方,平时都是锁起来的,只有他一个人有钥匙,你怎么可能买出个一只6万块的价钱?吹牛也不怕闪了舌头,你爷爷店里的情况我比你还熟悉。”吕振国嗤之以鼻说。
“嘿,你说得没有错,5万以上的葫芦都让我爷爷给锁起来了,我接触不到,可是如果我卖掉的那只葫芦不是店里的呢?”
想起自己把门外挂着当招牌的烂铜葫芦卖出6万的高价,张建心里更是无比自豪。
吕振国白了张建一眼,说:“难道你也迷上了法器,自己淘了一只宝贝放店里卖出去了?”
“不是吧?我说吕振国,你这就这样小看我?”如果是平时,吕振国敢这样嘲笑自己,张建早就反击了,但他今天心情好,决定不和吕振国计较。
“那你给我说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吕振国看到张建似乎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好奇心也被勾引起来了。
“店门口那有一串铜葫芦你知道吧?”张建问。
“当然知道,那串铜葫芦一共有七个,都在那里挂了几十年了,我能不知道么?”张建说的这串铜葫芦吕振国当然知道。
“刚才有两个人来,先是在店里挑了一只铜葫芦,你知道,我是不懂这东西的,就按我爷爷定好的价格卖掉了,然后那两个人就看上了挂在门外的那一串铜葫芦,找了一个借口说什么自己开店,要讨个好彩头……嘿,他们以为我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一翻讨价还价之后,我以6万块卖掉了那串葫芦中的一只!我觉得这整个的过程都可以入选哈佛商学院的经典案例……”
“就门外挂着那串烂葫芦,能卖6万块?”吕振国瞪大双眼,不敢相信地问。
“嘿,觉得不可思议吧?我看那两个人以为自己碰到宝了,以为那是一个漏,我呢就将计就计,所以就卖了6万块。其实他们也不想一想,以我爷爷的眼光,如果那真的是宝贝,都挂在那里几十年,我爷爷能看不出来?”张建笑着说。
吕振国点了点头,说:“是的,没错,如果真的是宝贝,你爷爷早就看出来了,行啊,张建,看来你这小子有做生意的天分啊。”
“嘿,那当然!这叫做爷爷威风,孙子也拉风,以我这样的天才,只要在这一行当上花点心思,肯定就是又一个法器大师。”张建大言不惭地说。
“行,你就尽情地得意吧。咦,对了,你说是刚发生的事情?”吕振国仿佛突然想起什么问。
张建点了点头,说:“是啊,那两个人走了不到两分钟,你就进来了,这钱都还热乎着呢。”
“这个……”
看着吕振国脸上露出的古怪的神情,张建奇怪地抓了抓自己的脑门,说:“你这是怎么了?”
张建不知道此时吕振国的脑海里想到的是自己刚才进来前在巷子口撞到的那两个人,撞到人没什么出奇,但其中的一个他却是见过一面的,而且就在风水街了,就是前几天的事情!如果自己没有认错的话,那这次张建非但没有赚到一笔,反而可能吃了一个大大的闷亏!
想到这里,吕振国脸色凝重地说:“前几天风水街上发生了一件事情,你听说了没有?”
“风水街天天都发生很多事情,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哪一件。”张建摇了摇头,吕振国突然转变的态度让他想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而现在又把话题转移到风水街去,更是让人觉得莫名其妙。
“前几天风水街有人淘到一枚铜钱,卖了100万这事情你知道吧?”吕振国说。
“知道啊,这事情风水街不是传疯了么?那铜钱是广宏寺的开山祖师用的祈福铜钱。”张建点了点头,这事情在风水街可是件大事,后来人们都说卖掉铜钱的那个人就算要价1000万,空了还是会买,而且更重要的是最先这枚铜钱是从地摊上买来的,才花了几百块钱,这可是典型的捡漏、而且是捡大漏啊!
“那天我正好在现场,看到那三个人了,而刚才我又看到他们了。”吕振国叹了一口气说。
“这有什么奇怪……”
突然,正在说话的张建猛然停了下来,瞪大眼睛看着吕振国,好一会才接着说:“你的意思是说刚才你来的时候在巷子里碰到他了?”
“是的,就在离店门不到100米的地方,一个二十左右的青年,一个四十来岁的胖子!”吕振国肯定地点了点头说。
“完了,这两个人正是从我这里买走两只葫芦的人。不是吧?你的意思是说他们买走的那只铜葫芦是宝贝?”张建瞪大了双眼,不可思议地问。
“很有这个可能,你想一下,能认出三才残缺的铜钱是好东西的人,会花6万块买一只你认为是烂东西的铜葫芦?唯一的可能就是那真的是一件宝贝,而我们是有眼不识泰山!”
张建知道吕振国的猜测八九不离十,只是这样的结果太让人无法接受了,过了好一会,张建才猛摇头说:“不对,如果是我们有眼无珠还说得过去,可是那玩意挂在门口外已经几十年了,我爷爷也看不出来?”
“这个,我也不明白,按理说……”
“咣!”
突然,店门外传来碰撞的声音打断了吕振国的话,两个人对视一眼,马上一起往店门外走去,一看,发现店门口的地上正倒着一辆自行车,骑车的人显然摔得不轻,张建和吕振国走出来的时候他正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
那人爬起来后看到张建和吕振国正在看着自己,很尴尬地说:“不好意思,不知道为什么,骑到这里就突然后一滑,撞上了。”
张建看了看,发现自己店的墙没有什么事情,但对方的自行车的前轮已经撞到变形,于是就说:“日后小心点啊。”
“好的好的,我马上就走。”对方爬起来后拍了拍裤子,扶起车一瘸一拐地赶紧离开。
“真是的,在这种地方都能撞上。”张建摇了摇头,不可思议地说。
“是啊,这太不可思议了。”吕振国也点头笑着说。
这里只是一条小巷子,基本上没有多少人来往,与“繁忙”一点关系也没有,而且路也不算窄,在这种地方骑个自行车还能撞到墙上只能说是怪事。
“走吧走吧,我们进去吧。”张建说着转身就往店里走。
“啊!”
张建和吕振国还没有来得及回到柜台,门外就又传来一声痛叫,两人一愣,连忙往外小跑出去,一出门,就看到一个人倒在离门口不远处,正捂着自己的脚腕。
“怎么了?”张建连忙问。
“扭……扭到脚了。”
“啊?扭到脚了?这地方地面平平整整的,怎么会扭到脚?”张建瞪大双眼,简真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和眼睛。
“我……我也不知道,走到这就突然……扭了。”那个人脸上尽是痛苦之色。
……
张建和吕振国愣愣地坐在柜台前,在过去的一个小时之中,店门口已经发生了五次“事故”,不是自行车撞到墙上,就是有人在门前扭了脚,又或者是两个人在门前撞到一起……
“真是见鬼了,怎么会发现这种事情。”张建嘀咕着小声说。
“会不会是你卖掉的那只铜葫芦的原因?”吕振国皱着眉头说。
“啊?怎么可能?”张建不敢相信地问。
“铜葫芦这种法器有很多用途,最常见的就是能化煞,我看你爷爷挂在门外的这串铜葫芦,不仅仅是用来作招牌的,而且还是用来化煞生旺的,现在你卖掉一只了,煞气镇不住了,所以才会出现这么多奇怪的事情。”
“这个……太不可思议了。”不过,张建说这话时语气已经不太肯定了。他下意识地不相信吕振国的话,但是理智却告诉他如果不是这个原因,又怎么可能会在短短的一个小时里自己店门口会频频发生“事故”?自己在这里已经看了好几天的店,此前从来也没有发生过这种事情呢。
吕振国双手一摊,说:“这方面我也只是略知皮毛,还是等你爷爷回来时再说吧。”
“现在也只能如此了。”张建也不由得一阵沮丧,原本他还以为抓住别人打眼的机会狠赚一笔,现在倒好,说不定是赔钱赔到姥姥家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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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事后诸葛亮的无奈 上
不得不说,奔驰的性能就是好,而孙国权开着的这一辆又是奔驰中的顶级车,这方面的表现就更加优秀了。
孙国权一边开着车,一边对罗定说:“罗师傅,你还是买下了那只铜葫芦?”
罗定听出孙国权直到现在还是很生气,不由得笑了,说:“是的,买下来了。”
“花了多少钱?”
“6万。”
“啊,那孙子最后又加了一万?”孙国权大叫一声说。
罗定点了点头,说:“是的,那小子也是一个人精,看出来我是非买不可,所以后来又宰了我一刀。”
“我x,这什么世道,咱不是没有钱,但哪有这样子做生意的,我就是气不过这一点。”孙国权脱出而出骂了一句粗话。
罗定也认同地点了点头,那个孙建开价5万后说的那一番话实在是太不地道了,而后来又再次加价更是让人不耻,孙国权的生气很有道理。这已经不是钱的问题,而是人品的问题了。
“呵,别生气了,我已经教训他了。”罗定笑着说。
“噢,怎么样教训的?不会吧,你如果教训他了,他怎么还会把这铜葫芦卖给你?”孙国权不相信地问。
“嘿,我在的时候他当然看不出来我教训他,可是我走之后他就知道了。”
“罗师傅,你就给我详细说说,要不我可要被好奇心折腾死喽。”孙国权恳求说。
罗定也没有打算瞒他,而且为了把孙国权培养成自己的大客户,也要不断地在他的面前展现自己的实力,这样才能让他越来越相信自己,于是说:
“其实挂在门口的那串铜葫芦不仅仅是当招牌的,还有别的用途。”
“什么用途?”孙国权这一下更加好奇了。
“相必你也知道铜葫芦这种法器的基本功用就是化煞生旺吧?”
“没错,这个我知道。”孙国权点头说。
“葫芦张那个店门口看似平平,但事实上是带有煞气的,所以那串铜葫芦在做招牌的同时了化解了直冲店门的煞气,所以那里才一直平安无事而且生意兴隆。”
孙国权一听,吓了一跳,说:“那罗师傅你把那只铜葫芦买走之后,那里的煞气就化解不掉,所以就会出事?”
罗定点了点头,说:“正是这样。不过那里的煞气不重,所以不会出什么大事,不过就是一些磕磕碰碰罢了。”
葫芦张店门有煞气,刚开始的时候罗定并没有注意到,但当他拿下那只铜葫芦时右手马上就感应到气场的变化,这才发现了其中的奥秘。如果是别人,罗定说不定还会提醒一下让店主再拿一只铜葫芦挂上去以化解煞气,但张建那嚣张的模样让罗定相当的不爽,所以他就一声不吭,拿着铜葫芦就走了。
“哈哈哈!太好了!那小子太恶劣了,是得给他一点教训!”孙国权一听,大声地笑着说。
“嘿,这个不过是小教训,最大的教训是这只铜葫芦,如果那小子知道自己6万块卖出去铜葫芦事实上值几百万,不知道会不会疯掉?”罗定右手拿着那只沾满了灰尘的铜葫芦,心里暗爽得就要翻了天,不过,这个事情他现在还不想对孙国权说。
淘到这样的一只宝贝,罗定心情大好,满脸笑容地对孙国权说:
“孙老板,我看时间也差不多了,如果你有时间,今天晚上我请你吃饭怎么样?”
“罗师傅,哪能叫你请呢?这饭还是我来请吧。”
说着,奔驰闪了一下灯,孙国权拐了一个弯,马上就消失在滚滚车流之中。
……
张柱得意地哼着曲子一摇一晃地往店里走,这几天他走访了几个老朋友,大家喝点小酒,天南地北地吹吹水,心情正好着呢。
“啊……让让……”
刚走到店门口处,张柱的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惊呼,张柱反应奇快,一下子往旁边一让,然后“呼”的一声,一辆自行车从贴着他的身边擦过,然后就是“砰“的一声撞到墙上才停了下来。
“我x,如果不是老子我闪得快,这下撞上了还得了?”张柱小声骂道。
“不好意思啊老先生,不知怎么的到这就是一恍神,差点撞到你了。”
张柱本来想发火的,但是一看那人态度这样好,也就摇了摇头,说:“没事,下回小心一点就是了。”
“好的,真的是不好意思啊,下回我一定小心。”
看着推着已经撞坏了轮子的自行车慢慢走远的人,张柱不由得摇了摇头,抬脚就往自己店里走进去。
“咦,这是怎么一回事?”
刚跨进大门的时候,张柱的身体莫名其妙地凉了一下,背上的寒毛似乎竖了一下,但是这种感觉在一瞬之间就消失不见,张柱想了一下地想不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也就暂时不管了。
“啪!”
看到自己的孙子张建和吕振国两个人正在相对无言地发呆,他一巴掌就扇在了张建的后脑勺上。
“啊!爷爷你回来了?”
张建一惊,抬头看到张柱,心中发虚。
“哼,怎么,我就不能回来?
“瞧您说的,你当然可以回来了。”张建赔笑说。
“咦,我觉得你这小子今天不太对劲……”
张柱扫看了一下,突然大叫起来:“你这小子,这样糟蹋我的好茶!”
到了张柱这个年纪,爱好已经不多,而茶正是其中的一个,他藏的这些茶说不上是绝品,但是也要上千块钱一两,这样的茶是得慢冲细泡才能喝出味道来,但是张建倒好,一抓一大把,直接放到一个大杯子里开水冲来喝,这岂不是暴敛天物么?
“嘿,爷爷,这茶不是用来喝的么,你那种慢斯理是喝,我这样不也是喝么?”在这一点上张建一点也不心虚,他担心的是自己卖掉的那只葫芦。
对自己这个唯一的孙子,张柱是毫无办法,不过也就是吹胡子瞪眼说两句罢了。
“爷爷,都说了不要打后脑勺,打傻了日后怎么赚钱养家糊口,您老到时没有钱买酒喝,可不关我的事情。”张建摸了一下自己的后脑勺,刚才被扇了一巴掌,到现在还隐隐作疼。
“哼,等你赚钱给我买酒喝?黄花菜都凉了。”张柱“不屑一顾”地说。
如果是以前听到爷爷这样说,张建绝对会认为爷爷在吹牛,以前可不认为爷爷的这个店能赚多少钱,但现在可不一样,今天两只铜葫芦可是卖了近9万块呢,这可比什么工作都赚钱。
“靠,那只铜葫芦可还不一定是好东西呢,我这是担心个什么劲?”
想到这里,张建马上就涎着脸说:“爷爷,我刚做了两笔生意,卖出了两只铜葫芦,可赚了不少钱。”
吕振国此时也帮腔说:“张爷爷,没错,张建今天卖掉了两只葫芦呢。”
“哦?真的?卖了多少钱?”
张柱知道自己家从儿子到孙子再到那些杂七杂八的亲戚,没有一个人对法器有兴趣的,在这些人看来现在都什么年头了,做生意也得开个公司,买个什么lv包包什么的,再不济也是买点书啊茶啊什么的,哪里还有人卖什么铜葫芦,说出去都觉得丢人!
不过,张柱这些年来也算是看透了,后继无人就后继无人吧,到时自己双腿一蹬,什么都看不见,也不用忧心就是了。
把孙子拉来看店不过是希望他不要整天躲在家里玩游戏――虽然刚才看到电脑就知道自己的计划失败――根本就没有指望他会卖东西,所以听到张建说做成了两笔生意,不由得很是好奇。
“88000!”张建得意洋洋地说,“我是不是很厉害?”
“不错,可是两只葫芦怎么可能卖这么多钱?”张柱和吕振国一样,马上就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嘿,其中一只是店里的,还有一只是店外的。”张建知道迟早逃不过,干脆直接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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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事后诸葛亮的无奈 下 三更
“店外的?”张柱在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奇怪地问。
“呵,咱们店外不是挂了一串当作招牌的铜葫芦么?我把其中的一只卖掉了。”
“噢,那串葫芦不值什么钱,你竟然卖掉一只,不错不错,看来你有做生意的头脑啊,不愧是我的孙子,卖了多少钱?”张柱一听,马上就乐了,笑着问。那串铜葫芦都是几十年前挂上去的东西,当招牌用的,他根本就没有想到张建能把其中的一只卖掉了。
听到自己爷爷这样说,张建不由得松了一口气,看来那串铜葫芦确实不是什么好东西,当下献宝一样说:“店里的那只,我按标价卖的,28000,而店外的那一只,我卖了6万块。”
说着,张建把放在抽屉里的钱一股脑搬出来摆在桌面上,还真别说,这么多钱摊在桌面上是相当的震撼。
“很好很强大!”张柱乐得胡子都抖了几下。
“爷爷,原来你这门生意这么赚钱的啊?”
张柱乐呵呵地说:“那当然,你以为你爷爷是浪得虚名的啊?我跟你说,别看你老爸老妈、叔叔阿姨那些人,在政府工作的在政府工作,在大公司上班的在大公司上班,但是如果说到赚钱,他们根本就比不上我。”
“爷爷,如果是以前,我会认为你是吹牛,但是现在我可不这样想了,你的这些铜葫芦可就是金子做的,你呗,几万块钱一个,不就是一些铜么?成本才多少啊。”张建夸张地挥动着自己的手,大声地说。
张柱笑了,他知道事情当然不是这么简单,别看着只是一只铜葫芦,但里面的门道可多着呢,可不是随便拿一块铜弄只葫芦出来就能卖这么多钱的,不过,话又说回来,只要眼光好,这一行当赚钱是不在话下的。
“呵,那是自然……”
张柱的这一句还没有说完,门口外又传来“咣”的一声,然后就是一阵惊叫。
张柱那长长的寿眉抖了一下,而张建则心里“咯噔”一声,不由得说:“不是吧?又来?”
“什么又来?”张柱不明所以地问。
“估计又是有人在店前碰到一起了。”吕振国说。
“又有人撞到一起了?”这一下张柱想起刚才自己在进店门前就差一点被撞,现在听到吕振国的话,很显然这事情不是第一次了。自己这间店前又不是什么交通要道,人都不多一个,如果说偶尔有人在这里碰撞一下还说得过去,但现在显然不是这样。
“是啊,过去这近两个小时里,都撞了五六回了。”张建皱着眉头说。
张柱吓了一跳,不由得站起来往店门口走去,他是一个风水大师,马上就知道这绝对不正常,而自己回来时差一点被撞到也绝对不是意外,当下马上站起来往门外走去。张建和吕振国一看也跟着走了出去。
站在大门处,张柱的看着刚刚从地上爬起来的两个人,不由得直摇头,原来是两个骑自行车的,一左一右地就在店门口撞到一起,这太不可思议了,自己的这店门口就这么大的一点地方,也没有个转弯什么的,按理说大老远就能看到对方了,怎么可能会撞到一起?
“这太奇怪了……”
张柱小声嘀咕着,他想不到这里竟然成了“事故多发地段”,让他相当的郁闷。
“这个……张爷爷,你说和卖掉的那只铜葫芦有没有关系?”吕振国试探着问。
张柱大手一挥,刚想说没有关系,却突然住嘴不说,然后抬起头来盯着那串铜葫芦发起愣来,老半天没有说话,只是脸上的神色慢慢地越来越凝重,最后慢慢地变成了苦笑。他看出来了,自己这店门口是有煞气,这煞气不强,平时又有葫芦镇的,就感觉不到,现在这葫芦让别人买走了,这煞气镇不住,一下子就冒出来了,幸亏这煞气不强,所以也没有造成太大的问题。
“爷爷,这是怎么了?”张建看到张柱老半天没有说话,心里打起了鼓,连忙问。
仿佛是被张建的话惊醒一般,张柱摇了摇头,叹声说:“唉,这下亏大了。”
张建吓了一跳,说:“爷爷,那只铜葫芦真的是一只宝贝?你不是说它只是一只普通的铜葫芦么?”
“原来确实是一只普通的铜葫芦,但是挂在这里这么多年,早就是凡铜变宝物喽,想不到这铜葫芦挂在这里几十的,我天天都看着它,却是有眼不识泰山啊。”张柱的语气相当的落寞,他在法器界纵横多年,想不到却在这里摔了一个跟头,如果传出去那定然被同行笑话。
“张爷爷,你的话是什么意思?怎么这铜葫芦刚挂上去的时候是普通的铜葫芦,而几十年后却成了宝物了?”吕振国不明白地问。
“这一串铜葫芦挂在这里,看似日晒雨淋的,但是却也吸取了日月精花,所以几十年下来早就不是普通的法器了,自然也就不是一般的铜葫芦了。”
张柱指了指那一串铜葫芦继续说,“当年挂这一串铜葫芦的时候,这位置是我特意选的,每天太阳一升起来的时候第一缕阳光都会照在这个地方、就照在这只铜葫芦上,这么多年下来,就算是凡铁也会有改变啊。”
“这么神奇?”张建愣了一下说。
摇了摇头,张柱说:“这很正常,没什么神奇不神奇的,自然界有太多的神奇的事情了。”
“啊,那我们岂不是发了?这串葫芦可有八只,买了一只,我们还有七只啊!”张建突然大叫道。
“没有用的,剩下来的那些铜葫芦都没有用了,一文不值。”张柱摇了摇头。
“啊,怎么会这样?”这下张建傻眼了。
“这是一串铜葫芦没有错,但是这串铜葫芦有用的也就是底下的那一只,也就是被买走的那只,其它的都不值钱的。这是因为我在挂这串铜葫芦的时候是用铁丝串起来的,除了最后那一只之外,其它的都从葫芦嘴进去,从葫芦底出来,最后一只是用铁丝缠住了葫芦嘴。”
“这有什么差别?”吕振国接口问道,他想不明白这中间到底有什么不一样。
“不一样可大着呢。”张柱不由得吹胡子瞪眼,不过想了一下吕振国和张建在这方面都不是什么行家,也就摇了摇头,说:“打个比方,你说穿了孔的桶还能装水么?这葫芦穿了孔就像是穿了孔的桶一样存不住日精月华,所以,除了被买走的那只葫芦之外,别的葫芦都是不值钱的东西。”
“不会吧?那被买走的那只铜葫芦值多少钱?”张建瞪大的眼睛,相当懊恼。
摇了摇头,张柱说:“我没有看到那一只铜葫芦,所以说不准,我想应该值个几十万吧!”
“啊!”
这一下张建想死的心都有了,自己卖了6万块就心里直偷笑,还以为是别人打了眼,谁知道最终吃了大闷亏却是自己!
“呵,这也怪不得你,你不懂这些东西,对方又是一个老手,让他捡了个漏很正常。”张柱很快就调整好了心情,他在这一行已经很多年头了,这种捡漏和打眼的事情经历太多了,自然就看得开了。
张柱虽然这样说,但语气之中的强烈不甘却是谁也听得出来。
张建和吕振国看了对方一眼,也说不出话来,张建更是垂头丧气,他想起之前自己认为把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的那得意洋洋的劲,更是羞愧莫名,真想一头撞到墙上死了算了。他此时才明白那个人装出一幅孙子样,不过是故意耍自己的,被玩弄的是自己而不是对方。
“算了,不想这个了,到店里拿一只铜葫芦出来挂上,要不我们这店门口就不得安宁了,一会一个撞的一会一个摔倒的,我们这生意也不用做了。”张柱大手一挥,转身往店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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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海鲜街 三更第一更求收藏
夕阳西下,霞光披在城市的大楼上,一片金光灿烂,虽然太阳还没有完全下山,但是街边路灯却已经次第亮起来,大街上的车流越来越多,但这并不是一天的结束,而是一天的开始——夜生活马上就要开始了。
孙国权一边开着车,一边对罗定说:“罗师傅,你是哪里人?”
孙国权绝对是一个很聪明的人,要不也不可能把生意做到这个份上、坐拥过亿的资产。虽然刚才在葫芦张那里的时候只是稍稍地怀疑罗定为什么会买哪只葫芦然后就相信了罗定的话,但是现在他已经反应过来了,他知道罗定买下这只葫芦绝对不是为了讨个好彩头。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想起了当初罗定捡漏的那枚祈福铜钱的事情来。
当然,孙国权也是聪明人,他此时是不会主动提起这件事情的。
“呵,我就是浙罗省人,不过我出生的镇子比较偏僻罢了,恐怕孙老板你没有听说过。”罗定笑着说。
“靠近海?”
罗定点了点头,说:“是的,没错,靠近海,所以我们村子基本上是靠海吃饭,只是这些年来海里的东西越打越少,大部分人就出外打工,我就是这群人中的一个。”
对于自己的出身,罗定不会有任何的隐瞒,也许刚来深宁市的时候他还没有底气,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拥有了异能之后,谁还能小看自己?
“呵,那我们去吃海鲜怎么样?”孙国权提议说。
“行,没有问题,来深宁市之后我还真的没有吃过海鲜呢,你这一说我都觉得有点嘴馋了。”罗定笑着说。
罗定说的是老实话,来到深宁市之后,刚开始时是没有钱,后来有了钱之后也没有时间,根本没有时间好好吃一顿。
“深宁市有一条海鲜街,我们就去那里吃吧。”
孙国权说着,拐上另外一条路,直奔目的地而去。
半个小时之后,罗定和孙国权来到了一条不大的街,下车之后罗定站在街头抬头往前看去,不由得一阵目瞪口呆。这条街不大,也就两条车道大,也不长,恐怕也就三四百米,在这条小街的两则是一间接着一间的大排档,此时正灯火通明,人声鼎沸,满满的都是人。
“呵,怎么样,不错吧,这条小街别看着不长,但是每天都是这样地挤满人。”孙国权把车停好之后,带着罗定就往里走。
“每天都这么多人?那岂不是赚翻了?”罗定吃了一惊。
“这是肯定的了。”
说着,孙国权在一间叫“陈记”的大排档前停了下来,然后就大声叫道:“老陈,我来了。”
大排档里马上走出一个同样挺着大肚子的中年人,他大笑着走了过来:“哈哈,我说老孙,你可是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来我这里了。”
“我说老陈,我前天才来,那天你也在,你这叫睁眼说瞎话,你这是嫌我来得少、没让你赚到多少钱是不?”孙国权笑骂着说。
“哈哈哈!没错,你这种大老板,得多来,让我们赚多几个辛苦钱。”
孙国权摇了摇头,很显然是拿这个人没有办法,他转过身来罗定说:“罗师傅,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这大排档的老板,叫陈为民,你日后如果想来吃海鲜,尽管来这里。”
说着,又对阵国民说:“老陈,这是罗定,可是位高手,我不是和你说过我前些天花了100万买了枚铜钱么?那铜钱就是这位罗师傅从别人手里捡的漏。”
陈为民的双眼中尽是惊讶之色,这件事情孙国权早就和他说过了,只是他没有想到罗定会这样年轻,当下伸出大姆指笑着说:“看来真的是自古英雄出少年啊,罗师傅这样年轻就有这样的眼力,佩服佩服。”
“呵,运气好罢了。”罗定连忙谦虚说。
罗定明白像孙国权这样的,交往的都不是一般人,别看着为民只是一个大排档的老板,但饺子有肉不在褶上,陈为民的钱就算比孙国权的少,也少不到哪里去,这就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了。而且,罗定觉得陈为民肯定也是一个喜好风水的人,也就是说对方很可能是自己的潜在的客户,有了这个想法之后,罗定也就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应酬。
“得了,闲话先不说了,先吃饭。”孙国权说。
“行,先吃饭,别的再聊。”
陈为民带着孙国权和罗定向摆在大排档前的一个个大水盆走去,走进一看,罗定发现这些大水盆都装着大半盆的水,然后就是插着氧气管,“咕咕咕”地往水里打着氧气,泡在水里都是各式各样的海鲜。
“来,看看吃什么,我们这里什么海鲜都有。”陈为民指着那些大水盆里的海鲜笑着说。
罗定看了一下,发现这些水盆之中有濑尿虾、有各式的海螺,还有各种各样的鱼……真的说得上是琳琅满目了。
“呵,我就点个濑尿虾和响螺吧。”罗定也没有跟孙国权客气。
“好,那再来个花蟹,然后再来一个深水的大明虾吧。”孙国权也点了两样。
“行,我看再加一个粥就差不多了。”陈为民最后提议说。
“好,那就先这样吧。”
罗定和孙国权就在露天的地方找了一个圆桌坐了下来,很快就有人把碗筷都送了上来。
“咦,这海鲜不是从那些盆子里拿?”
一般来说,客人点了海鲜之后就会直接从盆子里捞起来送进去厨房煮,以示新鲜,但是刚才自己和孙国权点完菜之后陈为民并没有这样做。
孙国权摇了摇头,笑着说:“我来了他如果没有弄点好东西出来,那我不掀了他的店才怪呢。”
“哈,我说老孙,你可别在背后说我的坏话,你凭良心说话,哪次你来我不是都用最好的东西招待你的?”
陈为民说着,把手里的一个大碟子搁到了桌面上。
罗定一看,就知道孙国权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了,陈为民端上来的这只碟子里是七八条濑尿虾,同样是濑尿虾,但是个头就和自己刚才从水盆里看到那条有着明显的差别了:水盆里的多是比两指稍大一点的,但是陈为民端上来的这些每一条都有三指大小,而且每一条都能看得到最中央处有一条暗红色的“线”,这可是濑尿虾中很难得的红膏!
“呵,看来这是陈老板的私人珍藏啊。”罗定笑着说。
“很多老朋友经常来,所以有好东西就得留着。”陈为民也拉过一张椅子坐下来,笑着说。
“来,试一下老陈这里的好东西,在深宁市能吃到这样的海鲜可不容易。”今天是孙国权请客,他当然得负责招呼罗定这个客人来。
罗定点了点头,拿起一条濑尿虾,一手捏着头,一手捏着尾,开始如波浪一般抖了起来。
“看来罗师傅这架势可是个中高手啊。”孙国权笑了一下说。
罗定这样抖濑尿虾会把壳和肉分开来,一会再剥的时候就容易多了。这个方法看似简单,但是如果不是在海边长大或者是经常吃海鲜的人可不会这样做,要知道很多人面对濑尿虾的时候都无从下手——不知道怎么样对付这种全身都长着壳的“爬虫”。
抖完了之后,罗定用大姆指和食指捏着濑尿虾的侧边的壳轻轻一掰,很快一整条的濑尿虾肉就被剥了下来。
看着手里那轻轻地颤动着的濑尿虾肉,罗定不由得嗯了一口口水,没有沾任何的调料,他迫不及待地就往嘴里送。
满满的一口肉!
轻轻一嚼,一股香甜的汁液马上就充满了整个口腔,鲜甜多汁,更重要的是这一股鲜甜多汁的味道清而不腻,仿佛是最纯正的海水一般,而隐在濑尿虾中间的那一条红膏在嚼动之间如沙糖一般的口感实在是让人迷醉!
半晌,罗定满足地轻轻地吐了一口气,笑着说:“好东西,就算是在家乡也有好些年没有吃过这样好的深水濑尿虾了。”
“呵,识货啊!”陈为民是一个相当喜欢海鲜的人,对于他这样的人来说,如果端出好东西而吃的人根本不识货,心中难免会生出明珠暗投的感觉,但现在不一样,很显然罗定是一个懂吃的人,他自然是更加高兴了几分。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对于海鲜来说也是一样,如果海水不好,海鲜就算是长再大的个也不好吃,但是陈老板你的海鲜味道清甜,可想而知这些海鲜成长的海水的水质相当的好。”罗定拿起一块纸巾擦了一下手,很是满足。
“没错,正是这个道理,其实不管海鲜也好,其它别的东西也好,成长的环境是非常重要的,老陈这里的海鲜之所以好,就是因为产地的海水水质相当好。”
孙国权来深宁市打拼多年,有了钱之后自然就讲究吃喝,这些年隔三岔五的就来这里吃海鲜,如果这里的东西不好吃他又怎么可能来?
在白灼濑尿虾上后不久,别的海鲜也一个接一个地上来,罗定、孙国权和陈为民也甩开膀子大吃大喝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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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见识一下第二更求收藏
夜色渐浓,露天大排档的风情也就慢慢地展现出来了。整条海鲜街两侧的大排档前都排出一张又一张的圆桌,这些圆桌上都已经坐满了人,抬头一看一片都是人头。每一个桌上都摆满了一碟又一碟的海鲜,就连空气之中都飘荡着阵阵甜香……
黄色的路灯下,排出有如长龙一般的桌子,坐在上面的人都大吃吃大口喝,人声此起彼伏……再加上徐徐吹来的带着热气的晚风,这种感觉确实是相当的美妙。
罗定喝了一口煮得很稀的海鲜粥,笑着说:“孙老板,陈老板,今天晚上真的是大饱口福啊。”
“呵,这人活一辈子,赚钱不就是为了吃好喝好么?”孙国权把剥好的一只虾子放进嘴里,嚼了几下吞下去之后才慢悠悠地说。
“是这个理没有错。”陈为民也吃得满头大汗,点头同意孙国权的说法。
“老陈,日后想发大财,可是让罗师傅给你看个好风水。”孙国权笑了一下说,这种只说一句话又不用付出什么的顺水人情他自然不会放过。
“呵,这个没有问题。”罗定马上就点头,这对于自己来说是好事,当即马上表态说。
“对了,罗师傅,我听老孙说过你捡漏那枚祈福铜钱的事情,这真的是太神奇了。”
陈为民把话头扯到了那枚祈福铜钱上,对这种富有传奇性的故事,每一个人都有很强的好奇心,他也不例外。当然,他更羡慕的是孙国权有机会出100万买下铜钱再捐给广宏寺,这是真正的大功德,同时也能迅速地拉近与广宏寺的关系,这对于他们这些做生意的人来说实在是巨大的诱惑。
“呵,那天的运气特别好,所以才碰上了。”大吹大擂并不能增加自己的名气,深明这一点的罗定此时相当的谦虚,这是风度的表现。
陈为民双眼一转,他提起这个话头要说的却是今天罗定淘的那两只铜葫芦,看到罗定没有主动说起,干脆也不绕圈子了,直接说:“
“我听说今天罗师傅也买了两只铜葫芦啊。”
罗定马上就明白了陈为民说这话的意思,肯定是孙国权对自己后来买的那只铜葫芦起了疑心、让陈为民拐着弯打听呢。他也不在意,不管孙国权也好,陈为民也好,都是自己发展的客户对象,这些生意人都精明得很,没有点拿得出手的东西亮相是镇不住场子的,他们也不会找自己看风水或者是买法器。
想到这里,罗定笑了一下,说:“行,那就让两位大老板见识一下吧。”
说着,罗定让人把桌面收拾一下,然后把放在自己脚边的那一只胶袋拿了起来,搁到桌中央。
孙国权一看,双眼一亮,他知道这个袋子里装的正是下午在葫芦张那里买的两只铜葫芦:
“这不是我们下午买的那两只铜葫芦么?罗师傅你又捡了一个漏?”
“呵,不仅仅是捡了一个漏,而且是捡了一个大漏!”
罗定原来是不想让孙国权知道自己捡的这个漏的,但现在是大局已定,又要借孙国权和陈为民把自己的名声传出去,就决定把宝贝亮出来了。
“大漏?有多大?”孙国权一听,不由得马上就坐直了身体,紧紧地盯着罗定摆到桌面上的那个袋子。
“如果光从能卖的价钱来看,恐怕比那枚铜钱还高上不少。”罗定笑着说。
“啊!”
“不会吧?”
孙国权和陈为民都不由得发出了不敢相信的惊叫声,祈福铜钱卖了100万,如果价钱比那个还高,那是不得了的事情!
“呵,我们就来看看这件东西吧。”
罗定一边说一边伸手打开了袋子,把里面的两只铜葫芦拿了出来,轻轻地放在桌面上。
陈为民盯着罗定摆在桌面上的那两只铜葫芦好一会,才点头说:“是件不错的东西。”
陈为民说的当然不是那只沾满了灰尘的铜葫芦,而是说那只罗定最开始买的、擦得干干净净的铜葫芦。和孙国权一样,陈为民也喜好风水,所以对法器自然也就有所研究,在他看来,这只铜葫芦无论是从形体,又或者是说饰纹来看,都是上品,更关键的是在这微黄的路灯灯光下,这只铜葫芦锃亮得仿佛是披着一层光晕,看起来很是有几分神光。
相比之下,另外一只就是灰头灰脸了,不要说是神光了,就连样子是怎么样都看不出来,这样的东西又怎么可能是好东西?
罗定笑了一下,没有说话,从这看出陈为民的本事与孙国权差不多,所以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再看看。”罗定也没有马上说破,只是笑着说,故作神秘和成竹在胸,这两点是风水师必备的素质,罗定也有意识地慢慢培养自己
“咦,这是铜葫芦?”
就在孙国权和陈为民你看我我看你都看不出什么来的时候,旁边却传来了一把惊讶的声音。
陈为民回头一看,看到竟然是熟人,连忙站起来说:“江老板,你什么时候来的?”
江中博笑着说:“孙老板,我来了一会了,就在你隔壁桌吃东西,看到你和孙老板正吃得高兴,我就不过来了。”
孙国权也笑着说:“老江,有段时间没有看到你了,最近在哪发财?”
江中博乐呵呵地说:“不过是混口饭吃,哪来发财不发财的?”
罗定一听马上意识到孙国权、陈为民和这个被叫做“老江”的人都是一个圈子的熟人,自然也是一个大老板。罗定知道自己以前想认识这样的人难过登天,但是认识了孙国权之后,通过孙国权的关系就能一串串地扯出来,这就是人脉啊。
“你老江只是混口饭吃?那我们不如都说自己都去讨饭好了。算了,不和你这老小子扯这事情了,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罗定罗师傅,玩法器的。”
孙国权又对罗定说:“罗师傅,这位可是真正的大老板,江中博,在我们这群人之中,他是真正的高手。”
江中博笑着说:“罗师傅,你好,这两只铜葫芦能不能让我见识一下?”
罗定看打量了一下江中博,发现对方年过花甲,头发虽然已经花白,但却梳得一丝不苟,满面红光,眼神平和似乎一点波动都没有,仿佛就是一个普通的老头一般,但是罗定却知道这样的人就像是入鞘的宝刀一般,看似不起眼,但是一旦出鞘就能杀人于无形。
“当然,没有问题。”罗定爽快地答应了。
(一天三更第二更求收藏求推荐!) 第三十七章 世上多是有眼无珠人 上三更
江中博并没有拿起摆在桌面上的铜葫芦,而是俯下身去贴近仔细地打量起来。
铜葫芦不大,放在桌面上稳稳当当,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这只铜葫芦的重心很稳、做工考究,要不是不可能有这种稳重如山的感觉。铜葫芦的颜色暗黄,这是纯铜独有的颜色,光滑得有如用最细的砂纸打磨过一般,路灯的光当然不可能很亮,但在这铜葫芦的表面却依然仿佛有一层光在流动着一般,而且更为奇异的是,这一层光仿佛是在铜葫芦的表面的那些饰纹如八卦、盘龙上面慢慢地流动一般,自然而然地就透出一股说不出的神秘与生动来……
看着聚精会神地打量着铜葫芦的江中博,罗定不由得有一点失望,刚才孙国权说江中博是他们这些人之中最懂法器的人,他还以为江中博能看出这两只铜葫芦中哪一只才是好东西,但江中博仔细看的竟然还是那只擦得干干净净的铜葫芦,对于那只沾满了灰尘的铜葫芦却是扫了一眼就不再看了。
这只能说明江中博虽然可能是懂一点,但绝对不是什么高手就是了。不过仔细想想也没有什么奇怪的,世界上有好眼力、不为外表所迷惑的人毕竟不多,要不也就不会有珠玉蒙尘的说法,自己也不可能捡到漏。
看了半天之后,江中博轻轻地点了点头问:
“不知道罗师傅这只铜葫芦花了多少钱?”
“呵,不多,才28000。”这不是什么秘密,罗定不隐瞒,笑着说。
“嗯,神光湛然,这只铜葫芦确实值这个价钱,看来罗师傅好眼光啊。”江中博笑着说。
“其实,最值钱的是这只。”罗定指了指沾满了灰尘的那只铜葫芦。
“哦?”江中博一愣。
其实,江中博的水平是不错的,与孙国权、陈为民这种纯粹懂一点的门外汉不一样,他确确实实是花了不少时间在这上面的,虽然说不上是真正的专家,但是也算是半个专家了,所以江中博是很相信自己的眼光。
罗定指的那只铜葫芦与自己刚才看的那一只并排放在一起,江中博自然不会看不到,但只是看了一眼就自动忽略了。在他的眼中,罗定所指的那只铜葫芦沾满了灰尘不说,搁在那里仿佛是桌面不平一样斜向一边,光凭这样的形相就不可能是好东西。
不过,当罗定说完这句话时,江中博才想起刚才孙国权介绍罗定的时候说罗定是玩法器的高手,他还以为自己大意看走眼,不由得又仔细地看了好一会罗定所指的那只铜葫芦,只是他越看越是觉得这是一只再普通不过的铜葫芦,并不觉得有什么奇异之处。
“这个……罗师傅,说老实话,我还真看不出你所说的这只铜葫芦好在哪里。”
与孙国权不一样,江中博并没有见识过罗定的本事,所以在他的眼里,罗定这样的毛头小伙子就算有一点本事又能厉害到哪里去?所以,江中博的语气中也没有多少尊敬的意思。
罗定听出了江中博语气之中的不以为然,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笑了一下没有说什么。既然对方不识货,罗定觉得自己就没有必要多说什么。
这样一来,气氛马上就变得有一点古怪起来。孙国权人老成精的,他马上就笑着打圆场说:“呵,我们今天相见就是有缘,大家喝一杯怎么样?”
“好好,我们来喝一杯。”陈为民是做生意的人,讲究的是和气生财,自然不希望看到罗定和江中博之间出现尴尬的气氛,也马上笑着说。
虽然是话不投机,但是罗定也知道没有必要把气氛弄僵,于是点头说:“孙老板和陈老板说得对,我们来喝一杯。”
江中博自然也点头同意:“呵,是的,没错,我们难得聚在一起,喝一杯热闹热闹。”
看到大家都同意了,陈为民正准备站起来去拿瓶酒,但是就在此时却传来了一把阴柔的声音:
“哟,这里开法器鉴定大会?”
随着声音,一个年纪在四十上下,身穿白色衬衫黑色西裤的人走了过来。
罗定抬头一看,发现对方长得倒是挺端正,还戴着一幅金丝眼镜,看起来倒是一幅斯文的派头。
“这是……”孙国权看了看江中博,他留意到这个人就是从江中博刚才坐的那一桌走过来的。
江中博笑着说:“这位是吴忠,深宁大学文学院的教授,研究玄学风水,是位高手。”
“呵,原来是吴教授,久仰久仰。”
孙国权知道江中博也是一个喜好风水的人,这位吴教授既然与他一道,那看来是江中博请来的人了。
吴忠拉过一张椅子大马金刀地坐了下来,迅速地打量起罗定等人来。
“孙国权和陈为民,这两个人一看就知道是生意人,坐在他们中间的那个年轻人难道就是风水师?”
想到这里,吴忠扫了一眼摆在桌面上的那两只铜葫芦,心中马上就冒出了一个主意:“嘿,看来真的是打瞌睡了就有人送枕头来啊,为了能显露我的本事,只能牺牲你这个风水师了。”
罗定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为吴忠展现本事的垫脚石,而是依然气定神闲地喝着茶。
吴忠虽然是一个大学教授,社会地位比较高,但因为学的是偏门易学风水,根本没有办法像那些学经济学之类的与社会比较紧密的学科的人一样大把大把地赚钱,所以囊中很羞涩。
其实,吴忠知道自己所学的东西并不是不能赚钱,这社会上相信玄学风水的还是很多的,特别是那些高官巨商,但是一直以来他却没有遇到这样的一些人。
今天晚上是吴忠的另外一个朋友约他出来的,和很多知识分子一样,吴忠很清高,刚开始的时候他只是看在朋友的面子上出来的,但是在了解江中博是身家亿万的大老板后,态度马上就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他知道自己一直期盼的机会来了。
所以,刚才一起吃海鲜的时候自然是舌吐莲花,把肚中所学都抖了出来,但江中博并不是那种什么都不懂的人,虽然不住地点头,但吴忠看得出来江中博并不是太相信自己。
吴忠意识到要让江中博相信自己,光靠说是不行的,还得拿出实打实的东西来,也就是说他得在实战中展现自己的实力才行。但是这里可是海鲜街,他就算是想展现自己除了说得一口好理论还能理论联系实际也不可能。
吴忠知道如果自己不能抓住这次机会那下一次和江中博一起吃饭就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了,所以他是焦急万分。
但是,出人意料的是机会就这样不经意地降临了,江中博竟然认识隔壁桌的人,而那一桌的桌面上摆着的竟然是两只铜葫芦!所以,吴忠马上就走了过来,他已经决定通过对这两只铜葫芦的鉴定展现自己的实践能力,借此来在江中博的面前树立自己的权威。如果真的能达到这个目的的话,那发财可就有指望了。
“我刚才似乎听江老板在说这两只铜葫芦,不知道大家的看法是什么?”吴忠笑着指了指桌面上的那两只铜葫芦说。
吴忠只是一打量摆在桌中央的那两只铜葫芦,嘴角就露出了一丝微笑,他多年钻研易学风水,对在风水中运用极广的法器自然也不陌生。
罗定的眉头皱了一下,手里的茶杯就是一顿,不过马上就恢复了正常,继续往嘴里送去。正所谓同行是冤家,罗定一听吴忠的话就意识到今天晚上自己是碰上了。不过罗定根本不在意,有了右手的异能,他是神来杀神,佛来杀佛。
罗定斜着眼看了看吴忠,心中想:“哼,想在我面前当专家,你还早着呢,我先不出声,看你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今天第三更,求收藏求推荐!) 第三十八章 世上多是有眼无珠人 下
江中博一听,心中就是一动。最近自己开发的一个楼盘出了问题,原来一直用的风水师束手无策,又找了不少风水师都没有能解决问题,这事情让他急得嘴上都冒泡了。
吴忠正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进入江中博的视线的,今天晚上的这顿饭其实就是对吴忠的考察。应该说,江中博对于吴忠还是很满意的,毕竟有一个大学教授的名头挂在那里,这可是拿了文凭的风水师啊!
江中博唯一有点顾虑的就是吴忠是不是一个光会说不会练的“说客”,所以才迟迟没有表态要请吴忠给自己看风水。
“刚才看到这两只铜葫芦不过是见猎心喜,但现在看来却是考察吴忠的好机会。”江中博心中暗想道。
看了看吴忠,已经有了主意的江中博笑了一下说:“刚才这位罗师傅说那只沾满了灰尘的铜葫芦比另外一只值钱得多,不知道吴教授怎么看?”
吴忠打量了一下在座的人就知道江中博所说的罗师傅肯定就是那个正坐在自己斜对面的年轻人,心里就生出一丝鄙视来:
“哼,这样的毛头小伙子懂个屁?看来这年头像我这样老老实实做学问的人根本就没有了。今天碰到我也是你活该,就让你成为我踏上金钱大道上的一块垫脚石吧,也让你知道出来混,光靠嘴巴忽悠是不行的。”
想到这里,吴忠笑着说:“我正好对此有一点研究。”
“那就请吴教授鉴定鉴定。”江中博点头示意说。
罗定冷眼看着吴忠,他此时已经想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对方是想借此机会展露自己的本事,而江中博此举也相当无礼,这铜葫芦是自己的东西,让吴忠看看也没有什么问题,但是礼貌上也得问一下自己这个主人,但很显然江中博可不这样想。
孙国权看了罗定一眼,有一点尴尬地笑了一下,江中博这样做实在是有一点说不过去,如果江中博想买这两个铜葫芦,找个专家来掌眼那谁也无话可说,但问题现在不是这种情况,又没有经过罗定的同意,这就很不地道了。不过他认识江中博很多年了,知道江中博因为生意做得很大,无形之中就会生出别人都低他一等的优越心态,做起事情来从来也不会顾忌别人的感受。
与江中博不一样,孙国权是一个八面玲珑的人,罗定又是他带来的,他可不想因此而得罪罗定,于是孙国权打着圆场说:
“呵,罗师傅,就让吴教授看看?也让我们长长见识。”
“嗯。”
罗定本来还真的有一点想不让吴忠看这两只铜葫芦的,但听到孙国权的话之后倒一时不好说什么,就当是给孙国权一个面子,点头同意了。
江中博是个绝顶聪明的人,马上就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不过他毫不在意地笑了一下。在他看来,这世界上为钱办事的人都不用认真去对待,也不必要顾忌他们的感受,因为有钱就能把一切都搞掂了。
在江中博的眼里,吴忠是这样的人,而罗定也是这样的人。
罗定看着江中博,他注意到对方嘴角出现的那一丝轻蔑的笑容,他的怒气立刻涌了上来,好不容易才压了下去,心中却冷哼道:
“希望你不要求到我这里来,要不,我非得让你大出血不可。”
江中博既然找吴忠这样的人,肯定是遇到了风水上的难题,而且应该不小,要不也不会找到吴忠这种学院派的头上来了,既然这样,罗定知道说不准自己还真的有整治江中博的机会。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想到这里,罗定狠狠地吐出一口怒气,冷眼看着吴忠,他现在倒是想看看这个吴教授能不能看得出来哪只铜葫芦才是值钱货。
拿着两只铜葫芦足足看了十几分钟,吴忠才放下来,他并没有马上说话,而是拿起一块湿纸巾擦起手来,如果不是为了摆出一幅仔细鉴定的架势,他连拿也不会拿起这只沾满灰尘的铜葫芦――吴忠只看一眼就知道葫芦不是什么好货。
“要想得到这位江老板的认同,那就要投其所好。”
拿起两只铜葫芦装模作样看着的吴忠心里转着的却是这样的念头。
在过来之前,吴忠已经听到江中博对这两只铜葫芦的评价、知道江中博认为那只干干净净的铜葫芦才是好东西,而另外一只沾满了灰尘的根本就不能入眼。
当然,在吴忠的眼里沾满了灰尘的那只铜葫芦做工确实粗糙,不足一提,所以赞同江中博的意见即可以拍江中博的马屁,又有事实根据,这是一举两得的好事。
当然,作为一个靠嘴巴吃饭的大学教授,吴忠知道就算是自己赚同江中博的意见,那也得说得出有理论、有依据的话来,如果只是与一般人所说的那样,那就显现不出自己的本事来。不过这难不倒吴忠,他只是一沉思,就马上想到了一套说辞来。
“这两只铜葫芦之中,只有一个是好东西。当然,我所说的好东西是指这只干净的铜葫芦,也许会有人认为这是对那只沾满了灰尘的铜葫芦偏见、认为只有光鲜亮丽的东西才是好东西,但是只要我们能透过现象看本质,我们就能看得出来这两只铜葫芦到底是哪一只才是好东西来了。”
说到这里,吴忠停了一下,扫了一眼江中博,发现江中博正在仔细听自己讲话,心里不由得就是一阵得意,知道自己的这一番话已经成功引起了江中博的注意。此前自己虽然已经跟江中博聊了一个晚上的风水,但对方那表面恭敬但骨子的不以为然,吴忠还是感觉得到的,原因正是出在自己只有理论,没有实践,现在可不一样,自己是针对着两只实实在在的铜葫芦发表自己的看法,自然就更有说服力了。
想到这里,吴忠不由得有一点感激罗定,如果不是对方,自己又怎么可能得到这样的一个好机会?
不过,当吴忠看向罗定的时候,却一下子生出一股怒气,罗定的脸上看似没有任何表情,但双眼却稍稍抬起,不知道看向哪里,很显然是不把自己看在眼里。
其实,罗定此时正如吴忠所感觉到的那样,并没有把吴忠放在眼里。他原本以为吴忠既然是大学教授,肚子里应该有一点料才是,但是一听对方开口,他就知道自己想错了。
“哼,透过现象看本质?说得倒是动听,可是你如果真有这本事,就不会看不出到底哪一只铜葫芦才是好东西了。”
这就是罗定听到吴忠开口后的第一个想法,所以他才稍稍地抬起头,他知道吴忠接下来话根本就没有必要去听,还不如抬头看天空数星实在。
“本来还想给你留一点面子的,既然这样,那我也就不客气了。”吴忠暗暗咬牙想道。
勉强地压下胸口的怒气,吴忠接着说:
“我们知道,法器是拥有神秘的力量的,这种力量让它们拥有改变外界的力量,也是决定它们价值的唯一因素。但是,我们知道这种力量之所以神秘,就在于它是看不见、摸不着的。所以,要想鉴定出法器有没有这种力量,就得依靠别的手段。”
“法器由于神秘力量的存在,往往会表现出与众不同的待征,比如说光彩动人。这是因为神秘力量滋养了法器,自然会让法器呈现出亮丽的外表面特征来,所以说,亮丽的外表就是我所指的现象,而拥有亮丽的外表的法器的本质就是拥有神秘力量。因此,我们在鉴定法器的时候,就要通过亮丽的外表的‘现象’去看到“本质”,从而判断出哪些是好,哪些是坏的。”
“你的意思是说,越好的法器其外表就越光亮,而这两只铜葫芦也可以用这种方式去鉴别?”江中博若有所思地问。
“没错!”吴忠肯定地说,“如果是好的法器,其神秘力量强大,就算是摆了数十年,也会点尘不沾,更不用说是象这只那样都快被灰尘糊住了一般,也正是因为这样,我只看一眼就能断定这只沾满灰尘的铜葫芦根本就不值钱。”
“原来是这样,看来吴教授对法器的研究很深入啊。”江中博仔细地想了一下吴忠的话,觉得很有道理。
罗定心里乐开了花,他现在已经能肯定两件事情,第一就是这个吴教授不过是一个只懂理论的、善长耍嘴皮子的教师匠;第二就是吴忠已经成功地“俘虏”了江中博的“芳心”,如无意外江中博就要大出血了。
对吴忠没有什么好印象,对江中博也没有任何的好印象,所以罗定听到吴忠大放撅词也就当作是苍蝇在自己的耳边嗡嗡乱叫,充耳不闻就是了。
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罗定又怎么可能多嘴揭穿吴忠、提醒江中博?只是,罗定不想招惹人,别人却不想放过他。
“罗师傅,你觉得我说得对不对?”
吴忠看了一下一声不响的罗定,心里想:“你以为这样就没事了么?如果不让你出丑哪里显得出我的本事?”
罗定一听,刚刚按下去的怒气再次燃烧起来,这是典型的同行相忌,而且分明是要踏在自己的尸体上往上爬,这样用心也太阴险了。本来罗定不想说什么,但是碰上这种情况,想不说都不可能了,当下冷笑说:
“有眼无珠,就别在这里瞎嚷嚷。”
(一天三更第一更求收藏求推荐票!) 第三十九章 开价有点诚意好不好 二更
罗定是一个吃软不吃硬的人,正所谓滴水之恩自当涌泉以报,而碰上像吴忠这样的人,他也就毫不客气地硬梆梆地一句顶了回去。对此,罗定一点也不害怕,当时面对马腾那样的放高利贷的他都不怕,更何况是吴忠这样手无搏鸡之力的书生?
“你!”
吴忠气得说不出话来。他多年读书,直到读完博士之后留在大学里当教授,虽然不免勾心斗角,但所接触的多是读书人,就算是一肚子坏水嘴上也说得漂亮,什么时候见过像罗定这样的赤裸裸直接一句话就挑起火药味的?
看到吴忠反应不及的样子,罗定撇了撇嘴,暗骂一句熊样。在他成长的那个环境,大家一言不合挥拳头就上,哪里会讲究什么君子动口不动手的,只敢占占嘴上便宜的人都被认为是不带卵子的。
孙国权无奈地笑了一下,只能继续担挡着和事佬,笑着说:“呵,各人有不同的意见,是很正常的。”
江中博没有说话,对于罗定如此硬气的话他也心生不快,但是多年跑江湖让他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敢大声说话的人只有两种,一种是傻子,一种却是肚子里有货的人。
虽然看起来罗定是属于前者,但谁又能保证不是后者呢?其实,江中博没有意识到的是,他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被罗定话里露出来的强大自信所影响,否则依他一贯的性子,哪里容得罗定这样的乡下小子在自己面前大呼小叫?
吴忠此时已经反应过来了,他知道如果自己不能扳回这一局,那刚才好不容易在江中博的面前塑造出的形象马上就会荡然无存,当下冷笑了一声说:
“大话谁不会说?”
吴忠这话意思很明白,那就是你罗定有本事就说出这两只铜葫芦的差别来,如果说不出,那说话再大声也没有用。
罗定慢慢地坐直了身体,然后冷冷地看着吴忠,好一会才突然笑了,说:“既然有人主动找不自在,那我又何必拒绝呢?”
吴忠感觉到罗定那有如刀子一般的眼光,虽然是大热天,但却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但最后还是没有说出来。
罗定不再看吴忠,而是对陈为民说:“陈老板,麻烦你让人给我拿一条湿毛巾来,我今天就让有眼无珠的人看看什么才叫珠玉蒙尘。”
陈为民点了点头,让一个服务员去准备湿毛巾了,他的心奇心已经被完全勾起来,但他还是不看好那只沾满了灰尘的铜葫芦,但是看热闹的心理人人都有,他也不例外,他也想看看罗定人看中的这只铜葫芦到底有什么奇异之处。
“这只铜葫芦卖不卖?”
湿毛巾还没有拿上来,旁边却传来了一把中气十足的声音,把因为尴尬而陷入安静的众人吓了一跳。
罗定顺着声音望去,发现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人站在自己的对面,对方正死死地盯着自己手里拿着的那只沾满了灰尘的铜葫芦上。
“只要价钱合适,有何不可卖的?”罗定笑了一下说。
“我出10万。”
沈全坐的地方离罗定这一桌有一点远,而且他今天晚上招待几个生意场上很重要的人。
刚才他正和朋友聊得开心,无意之中转头一看,眼角处却是闪起一阵摄人的光华,让正在说话的他顿时停了下来。很快沈全就找到了这阵光华的来源正是隔了几桌的一个年轻人手里拿着的那只铜葫芦,他可是一个识货之人,知道这是一个宝贝,马上就扔下朋友急匆匆地走了过来。
铜葫芦很多,但是可称之为宝贝的铜葫芦绝不常见,既然在这里看到一只,沈全又怎么可能放过?
“这个,你说的是摆在桌面上的那只吧?”
吴忠坐在罗定的斜对面,自然就看不到沈全的目光看向的是罗定手里的那只铜葫芦。
“哼,桌上的那只别看看着漂亮,不过也就三四万块钱的货,我看得上这种货色?”沈全冷声笑道。
“这个……”
吴忠再一次被顶得说不出话来,刚才他才说桌上的那只是好东西,现在倒好,被人直接在脸上打了一巴掌。
不过,沈全哪里有心思管吴忠怎么样想?开完价之后就看着罗定,他现在的心跳在加速,如果罗定答应这个开价,那真的是捡到宝了。
孙国权不由得就是一阵发晕,心里嘀咕开了,“难道这还真的是宝贝?如果真的是,我要不要买下来?”
陈为民则是瞪大了双眼,心想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罗定手里的那只沾满了灰尘的铜葫芦在江中博和这个什么吴忠吴教授的嘴里是没有人要的烂货,但一转眼就有人上来开价了,而且一开就是10万!更关键的是这个开价的人他还认识,沈全,做风险投资的,至于他有多少钱?这还真的没有人知道,只是这人向来出手阔卓,在圈子之中很有名气。
“呵,沈老板,你什么时候来的?刚才没有看到,没有跟您打招呼。”陈为民笑了一下,站起来说。自己是有钱没有错,但是这个沈全却比自己有钱太多了,由不得他不恭恭敬敬。
让在场的人都惊讶的是,沈全冲着陈为民点头示意了一下,马上就又看向罗定,可见对那只铜葫芦是多么的志在必得。
摇了摇头,罗定笑着说:“沈老板,你这个开价太低了,有点诚意好不好?”
罗定的话声音不大,但却让在座的人全都愣住了。孙国权是知道罗定花多少钱买这只铜葫芦的,知道此时只要罗定一点头,马上就净赚4w!但是,罗定毫不犹豫地拒绝了,而且说沈全的开价一点诚意也没有,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这只灰头灰脑的铜葫芦价值远不止于此。
孙国权猛然想起之前罗定说过这只铜葫芦能卖出比祈福铜钱更高的价钱,也就是说这只铜葫芦至少值100万!他的心不由得加速跳起来,而看向罗定手里的那只铜葫芦的眼光也变得炽热无比。
沈全也不在意,自己开出的这个价不过是试探一下罢了,看看对方是不是真的知道这东西值多少钱罢了,这年头好东西越来越少,哪可能是10万就能买得到?
“呵,沈老板,人家说得可没有错,你这价开得一点诚意也没有,我出20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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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全回身一看,发现来人正是自己的生意场上的死对头华锋:
“嘿嘿,华老板,你也来了啊。”
华锋点了点头,笑着说:“今天晚上心血来潮想来吃海鲜,不过看来是来对了,要不可就错失了一件宝贝了,那就是后悔莫及啊。”
沈全一听,心马上就沉了下去,华锋这个对手他可是知之堪详,钱不会比自己少,在法器上的眼光不及自己,但是他身边却有一个很厉害的高手,而这个高手此时正跟在他的身后、而且那双眼睛也紧紧地盯在罗定手里的那只铜葫芦上,很显然是在仔细鉴定那只铜葫芦。
“今天要想拿下这只铜葫芦,看来没有那么容易啊!”沈全马上就意识到这个问题。
“30万。”
“我出40万。”
“我出50万。”
……
孙国权、陈为民、江中博和吴忠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中都露出了惊讶的神情。
沈全和华锋之间的火药味很浓,他们都闻得出来,但是如果说他们两个人因为赌气而相互开价,那也太小看沈全和华锋了。到了他们这个地位上,单纯地意气用事是不可能的,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罗定手里的这只铜葫芦,确实值这个钱!
吴忠看向罗定的眼光变得狠毒起来,他明白不管这只铜葫芦是不是真的值这么多钱,他都必须把这件事情搞砸了,要不在江中博的眼中自己就是一个夸夸其谈的人,自己一个晚上的努力就会付之东流,想借江中博而发大财的美梦也会烟消云散。
“哼,你们都看走眼了,那只铜葫芦分文不值。”就在沈全和华锋相互出价并把价格抬到80万的时候,吴忠冷哼了一声,打断了两人的话。
被吴忠这一打断,沈全和华锋也借势停了下来,因为出到这个价位,也是时候要更加小心谨慎一点了。
看了看吴忠,沈全首先对何为民说:“何老板,这位是……”
“呵,这位是深宁大学的吴忠吴教授,他是研究玄学风水的。”何为民笑着介绍说。
“原来是吴教授,吴教授刚才说我们看上的这只铜葫芦不值钱?”沈全的反应很平静,似乎吴忠就一个普通人,其实在他的心中,教授这样的人还真的没有什么了不起,他自己就是国外名牌大学的博士,如果高校教书也早就是教授了。
“没错!”吴忠还生怕自己的话没有足够的说服字,同时还狠狠地点了点头。
“哦。”
沈全只是应了一声,已经不再管吴忠,而是转头对罗定说:“罗师傅,你这只铜葫芦能不能让我们看看?”
吴忠不由得一阵气结,怒火中烧的他脸色铁青,胸口急剧地起伏着,沈全这是赤裸裸的无视!刚才他只说两个字是想希望这样可以引起沈全的注意,一旦对方问自己为什么会认为那只铜葫芦不值钱,自己就可以接着说下去,谁知道沈全根本就不鸟自己,这怎么能不让他怒火万丈?
“没有问题,不过这只铜葫芦沾满了灰尘,还是先擦一下吧。”罗定并没有立刻把铜葫芦递给沈全,去拿湿毛巾的服务员也回来了,罗定接过毛巾刚想把葫芦整个擦干净,却突然灵机一动,嘴角弯了起来,手中的湿毛巾落在了铜葫芦的上半截。
罗定擦得很慢,仿佛那不是铜做的葫芦,而是只要稍稍用力就会捏破的气球一般。
一时之间大家都没有说话,他们这一桌人的安静与周围的喧哗显得格格不入,但却没有人注意到这一点,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看着罗定手里的这只铜葫芦。
“呵,古玩中赌石能擦涨,我的这只铜葫芦也能啊。”罗定心里转着这样的念头,手中的动作更加地细致了。
罗定手里的这只铜葫芦沾满了灰尘,真面目并没有露出来,从一定程度上影响对它的估价,擦拭干净后肯定更能体现它的价值,但罗定知道如果一下子把它擦干净却不能达到最好的效果,先擦一半、露出半部真容,让沈全等人心痒痒地猜上一轮,然后再擦干净剩下的部分,这样很有利于把铜葫芦的价格提上去。
这种道理和赌石中的擦石有异曲同工的作用,利用的都是人们赌的心理。
其实刚才沈全和华锋较劲开价的局面对罗定很有利,不过让吴忠给打断了,以至于在80万的时候就停了下来。但这已经是既成事实,罗定再恨吴忠也改变不了事实。
罗定不仅仅只擦上半截,而且是擦得很慢,这样才能把众人的心思都调动起来。
“呵,看来这个办法很有效啊!”擦得差不多的时候,罗定用眉尾扫了一下沈全等人,发现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自己手上。
罗定知道把戏不能玩过头,于是松开手,露出已经擦干净的半截铜葫芦。
“100万!”
罗定刚刚露出手中的那半截铜葫芦,一直站在华锋身后不出声的一个老头猛地往前一步,脱口而出,双眼也死死地盯着罗定手里的那只铜葫芦。
沈全眼角一跳,别人也许不知道这位老头是谁,但是他又怎么可能会不知道?这个老头人叫马旺,称马师傅,但据说已经跟在华锋的身边超过十年,是一位专门为华锋服务的风水师,在圈子中甚至流传着很多关于这个马师傅神奇的故事,最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是几年前的那一次大股灾,据说华锋能及时抽身全身而退就是因为这个马师傅的预测,要不华锋那上千亿的风险投资基金起码要缩水一半。
马旺突然越过华锋直接开口100万,这意味着什么?
沈全先是飞快地看了一下华锋,发现他这个时候已经稍稍退后一步,这表明现在这件事情已经由这个马师傅来接手,而马师傅不管开多少钱,华锋都会买单。
沈全惊讶之下又看了一下罗定,发现罗定双眼还是看着手里的铜葫芦,似乎根本没有听到马旺的话,他马上明白这样的价格远没有达到罗定的心理水平。
暗叹了一口气,沈全意识到罗定绝对是一个行家,今天晚上要想拿下这葫芦,非得出血不可。
“150万。”
脑子里一瞬间转过一大堆的想法,但多年在投资市场上形成的果断让沈全在瞬间就下了决心,一下子就把价格提高到了150万。
吴忠目瞪口呆,在他看来沈全也好,华锋也好,接替华锋出价的马旺也好,全疯了,为了一只铜葫芦竟然出价到150万,这不是疯了还是什么?他是大学教授,一个月领着近2万的工资,但就算不吃不喝也得6年多才能赚到这么多钱,可是这些人只是动动嘴皮子,就毫不犹豫地扔了出去!
孙国权在一阵惊讶之后就是深深地佩服,这个出价到现在已经超出了那一枚祈福铜钱了,而他也知道目前这个价格还远没有到顶,因为当他看向罗定的时候,发现罗定还是头也不抬,手里的湿毛巾正往那只铜葫芦擦去。
“慢!”
就在罗定的湿毛巾就要擦到那只铜葫芦上的时候,马旺突然出声阻止说。
罗定停下手,抬起头看了看马旺,又看了看沈全,笑着说:“擦干净了不是看得更清楚吗?”
“呵,真擦干净了,可能就擦出漏子来,不如我们就这样讨价还价一番,各凭眼力,赌一下还更刺激。”马旺笑着说。
马旺话里的意思很明白,那就是这铜葫芦只擦了一半,还有另外一半没有擦干净,整个品相没有完全露出来,如果擦干净后发现下半部有瑕疵,价钱就会大跌,那就得不偿失了,不如就这样大家来赌一把。
“呵,我觉得这个提议相当不错,这下半部就不擦了吧,我出其180万。”沈全笑着说。
“我出200万。”马旺瞪了沈全一眼,差一点就吹胡子瞪眼了。
罗定摇了摇头,说:“老实说,这只铜葫芦我也是刚淘上来的,还没有来得及细看,但是我敢肯定这只铜葫芦的价值远超过你们开出的这个价,但我想如果你们没有看清这只铜葫芦,就不知道它的真正价值,所以,我还是把它擦干净吧。”
如果罗定没有感应法器气场的能力,或许就已经答应了――因为正如马旺所说的那样,万一擦了下半部后发现是有破损等瑕疵的,那肯定是价钱大跌。不过,罗定又怎么可能会让这话给唬住?
看到罗定已经开始动手擦手中的铜葫芦,马旺不由得摇了摇头,他知道这只说明罗定是胸有成竹。
“马师傅,这铜葫芦真的这么好?”看到价钱已经出到200万,华锋也有一点忍不住了,小声地问。
马旺似乎没有听到华锋的话,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罗定手里的那只铜葫芦。
华锋没有再说什么,嘴巴紧紧地闭着,一动不动,不过心里是暗暗后悔,因为就在自己问马师傅的时候,他感觉到沈全的目光扫了过来,这分明是对方也不太把握得住这只铜葫芦是不是真值这么多钱,只是自己这一问,那就露馅了。
听到马旺开出200万的价格,陈为民不由得吓了一跳,他虽然有钱,但也不会随便这样就扔出200万来买一只铜葫芦,而且更让他好奇的是,罗定到底是花了多少钱买来这只铜葫芦。
这个念头一直在他的脑子里转来转去,就像是一只猫爪子在抓来抓去一般,最后实在是忍不住了,压低声音对坐在自己身边的孙国权说:“我说老孙,罗师傅买这只铜葫芦时花了多少钱?”
孙国权看了看罗定,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陈为民脸也是一红,知道自己这个时候问这个问题实在是太不合适了,当下也闭嘴不说话了。
正在擦着铜葫芦的罗定坐得离陈为民并不远,虽然陈为民说话的时声音已经压得很低,但是他还是依稀听到了,笑着说:“这不是什么秘密,我就直说了,这只铜葫芦我买的时候只花了6万元。”
“啊!”
罗定的话一落,其他人还好,但吴忠却是忍不住惊叫出声。6万块钱买来的铜葫芦别人出价200万也不愿意卖?而且这只铜葫芦在自己眼中还是一钱不值?
吴忠愣在那里,好一会才扭了一下僵硬的脖子看了看江中博,发现江中博此时根本没有看自己,正若有所思地看着正在擦铜葫芦的罗定。
吴忠知道自己今天的图谋完全落空了,自己想借江中博发财的美梦已经破碎,因为罗定已经用一只铜葫芦证明了谁才是真正的牛人,无情的事实就像是一记耳光一般重重地打在自己的脸上……
“扑。”
湿毛巾被罗定扔到桌上,罗定把铜葫芦放在手心,稍稍举高,眯起双眼,仔细地打量起这只已经尘埃尽去的铜葫芦。
整个铜葫芦的做工并不精致,这从它的表面打磨得并不光滑可以看得出来,而且长时间在户外日晒雨淋,难免会生出铜绿和腐蚀,但正是因为如此,整只铜葫芦竟然形成一种天然而古朴的光泽,虽然不动人,但却厚重而大气。
整个形体虽然不端正,但是却在形成一种奇异的扭曲状的同时又稳如泰山、不动如松。
纹饰线条粗犷,盘龙飞动的时候形成的那一股磅礴大气仿佛脱铜葫芦而出,刻着的那一只八卦却仿佛是深陷进铜葫芦之中,而隐隐形成一种把那条盘旋在铜葫芦身上的龙镇着的感觉……
“生命,这只铜葫芦已经有了生命啊。”
良久,罗定才把自己迷醉的目光收回,然后就笑着对沈定、马旺等人说:“这只铜葫芦,你们还会觉得它只值200万?”
“这个,我能不能看看这只铜葫芦?”马师傅仿佛没有听到罗定的话,双眼之中闪过一阵光芒。
“可以。”
罗定说着把这只铜葫芦小心地摆到桌面上,这东西可是一只宝贝。
马旺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双白手套戴上后小心翼翼地拿起罗定摆在桌面上的铜葫芦,眯起一双老眼,仔细地打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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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排档借着的是路边的灯光,本应看不清楚,但在马旺这样的老手眼里,这点灯光根本没有任何的影响,他那眯起的双眼的眼缝之中仿佛透出两道有形的光芒一般,而这两道光芒投向的正是他手里拿着的那只铜葫芦。
铜葫芦很显然是撞击过的,因为这只铜葫芦的葫芦身已经出现变形和凹陷,与此同时,这只铜葫芦显然是挂在室外的,因为铜葫芦身上长着铜绿,甚至是有被腐蚀得坑坑洼洼的痕迹。这些本应让这只铜葫芦不值一文,但是让人惊讶的是变形却恰到好处,仿佛是鬼斧神工一般;那那一丝丝、一片片的铜绿更是让这只铜葫芦看起来就像是天然的作品一般。这正是这只铜葫芦最值钱的地方。天然,这是纯天然的作品。
马旺在风水上已经钻研了大半辈子,法器见过无数,铜葫芦也见过万千,但像罗定的这只铜葫芦这样的,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也是为什么他会毫不犹豫地就报出200万的高价的原因。
但是,就算是这样的一个高价,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年轻人还是不愿意脱手,当然,现在拿起这只铜葫芦一看,马旺也得承认这只铜葫芦的价值远高出自己的开价。
暗叹了一口气,马旺心中一咬牙,准备再加50万,但就在此时,他的身后却传来一把有如洪钟一般的笑声,然后就有一把有如雷鸣一般的声音响起:
“这只铜葫芦,我出300万!”
罗定抬头一看,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马旺的身后已经站了一个身高仿佛有2米的铁塔一般的大汉,而他的双眼正死死地盯着马旺手里的那只铜葫芦,就像是看到了肉的野狼一般!
沈全一看来人,马上就站起来,笑着说:“来,我为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丁林,我今天晚上的客人,想不到丁先生也喜好法器。”
沈全心里直嘀咕,丁林是自己请来的客人,现在这一出价,自己倒不太好意思和他抢了,更为关键的是这个丁林太有钱了一点――这个丁林的身后可是有一个传承多年的大家族,多年经营下来可是财力雄厚,不是自己这种“爆发户”所能匹敌的。
丁林拱了拱手,笑着说:“大家好,第一次见面,不过日后咱们有的是机会亲近,不过现在咱们可是敌人,都盯着这只铜葫芦呢。咱们有话在先,这种好东西大家都想要,那就只有看谁出价最高喽。”
“哈哈哈!丁先生说得没有错,大家都想要,那就只能是看谁出价高喽。”
丁林的话音刚落,又有一把声音传来,随着这把声音而来的是一个矮个子,但是丁林一看到这个人眉头马上就皱了起来。正走过来的人叫田达,如果说自己身后有一个大家族的话,那这位田达的身后同样也有一个大家族,大家的实力是半斤八两,虽然说两家表面和和气气,但同处深宁市,平时的竞争肯定是免不了的。
不过,丁林还是笑着说:“来,我为大家介绍一个,这位是田家的大公子,田达。”
沈全一听,心中一愣,到了他这个位置的人已经稍稍地能接触到一些真正的上层家族了,要不他也不会与丁林打上交道,对丁林的背景与本事沈全自然清楚,所以当他看到丁林对这样田达的人如此慎重,就知道对方来头不小。
其他的人比如说孙国权等人虽然离沈全的财富和地位还有一段距离,但多年商海历练出来的眼光也让他们马上就知道到不管丁林也好,田达也好,都不是简单人物,因为光从丁林的介绍就可以听出一些端倪来――田家的大公子,这年头如果不是家大业大,又怎么能称得上是“家”?
罗定虽然表面平静,但心里却是翻开了波涛,他并没有想到在这种大排档的地方能碰上这么多的有钱人,不过这对于他来说绝对是一件最好不过的事情了。
“呵,这里的人似乎越来越多了,不如我们到里面再说?”陈为民笑着说。
原来听到这里不断开价的声音,周围吃东西的人已经开始围了过来,都快要站成里三圈外三圈了。
大家没有说话,都看向罗定,这宝贝人人都想要,但是主人只有一个,对于沈全等人来说自然是希望到里面人少一点的地方好,这样就不会再有别的人参与进来――别看这里只是大排档,但是因为东西好吃,来这里的人之中就有不少大富大贵之人,呆会再出现别的有力竞争者一点也不出奇,不过,现在的决定权不在他们的手中,而是在在罗定的手中。
罗定笑了一下,对陈为民说:“陈老板,你这里有安静的地方?”
陈为民点了点头,说:“有,我里面有一个茶室。”
“看来得麻烦陈老板你了。”罗定说。
“不麻烦,我们进去吧。”陈为站起来,领着大家往大排档里走去。
吴忠看着众人往里走,犹豫了半天最后还是站起来跟着往里走去,他知道现在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人愿意鸟他了――不要说沈全等人了,就算是请他来的江中博这个时候看都不看他一眼。
“真是傻子啊,就在外面多好?说不定还能吸引多几个人来竞价,这样一来价钱才能抬得更高啊。”吴忠一边走心里一边暗骂罗定是傻子,望向罗定目光也充满羡慕,但更多的是妒嫉。
其实,罗定并不是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只是他心里却有别的打算,沈全这些人都是有钱人,后来的丁林和田达就更是如此,这样的人只要认识一个对于自己日后的发展都是大有好处的。所以罗定就算是明知在外面能引起更多人的注意、价格也能抬得更高,但还是选择到陈为民的茶室里去。
茶室里更加安静,更加有利于拉近与丁林这些人的关系,这才是罗定最看重的。
对于这一点,吴忠是不可能明白的,所以他才会以为罗定是傻子,他又怎么会想到在他眼里是傻子的罗定其实才是有大智慧的人?
陈为民是一个很懂得享受的人,也是一个真正爱茶的人,这是所有一走进他的这个茶室所冒出来的第一个反应。
只见整个茶室足有二十平方米,全仿古木的装修得透出一股古色古香韵味,当中是一张茶桌,可见是用整个的老树头雕刻而成,根茎盘旋伸展足有近三米,搁在地上稳如泰山的同时又姿态翩然。
“好,这茶桌好,仿佛是黄山迎客松一般!”丁林一看到这张茶桌,不由得轻声赞叹道。
陈为民一听,顿时眉开眼笑,说:“呵,我没有太多别的爱好,就好茶,赚来的钱大部分都花在这上面了。这茶桌可是花了我不少心血才找到的,在我眼里当得上是宝贝了。”
“陈老板,你这里收藏的茶叶也是很齐全,而且质量都不错,有几种当得上是极品了。”沈全虽然认识陈为民有一段时间了,彼此的关系也还不错,但也是第一次被邀请进这个茶室。
沈全的感叹是有道理的,因为在这个茶室的一面墙上是贴墙而设的一个有着上百个小格子的木柜,而这些格子里都收藏着一种茶叶,这份心思就足以让人惊叹了。
“嘿嘿,不过是门外汉,自得其乐罢了。大家坐!”陈为民满脸红光地招呼着说。
众人围着大茶桌坐下之后,陈为民马上就开始忙碌着为大家冲茶,今天来的都是大腕,陈为民拿出了自己珍藏多年的茶叶出来待客,很快整个茶室就升起一股淡而隽永的茶香,仿佛是一缕细极的钢丝一般在空中缠绵着,久久不散。
“呵,我想大家都心急了吧,我们还是来看看这只铜葫芦吧。”茶过三遍之后,沈全首先笑着说。如果是平时碰上这样的好茶,大家自然是细细品尝,但今天的因为罗定的那只铜葫芦,大家都有一点心不在焉。
罗定自然是点头同意,把铜葫芦放到了茶桌的中央,陈为民特意开了茶室顶上的炽白大灯,所以此时整个茶室里是纤毫毕现,在这种强烈的灯光之下铜葫芦更是呈现出一股特有的厚重朴实。
铜葫芦不大,但是放在那里却仿佛是世界的中心和重心一点,一下子就把整个天地都“镇”住一般,光凭这一点就足以说明这只铜葫芦的不凡。
吴忠坐在离铜葫芦最远的一端,心里尽是苦涩,他此时越看越觉得这只铜葫芦确实是不凡,只是对于他来说这一切都已经太迟了。
“哼,谁叫这铜葫芦沾满了灰尘,江中博不也没有看出来么?这个罗定也太狡猾了,为什么不早一点把这铜葫芦擦干净?”吴忠心里很是恼火,不过他却忘记了江中博就是因为自己不是专家才要找他这个所谓的专家的,而他在这只铜葫芦上打了眼却怪别人完全没有道理可说。只是这世界上永远都有这样的人,犯了错从不在自己身上找原因,而是怪罪到别人的头上,吴忠很显然就是这样的一种人。
不过,此时没有任何要注意到吴忠那有如黑碳一般的脸色,就连请他来的江中博此时脑中也转着别的念头。
“我出400万。”
茶室之中一片寂静,江中博突然响起的声音有一点吓人,但是所有人都仿佛没有听到他的声音一般。
江中博怒气一下子涌了上来,满脸通红,这是赤裸裸的藐视!江中博虽然没有读多少书,但是却天生胆大,改革开放后,他抓住了机会几年里就完成了资本的原始积累,然后生意越做越大,二十年下来早就富甲一方。
随着财富的增长,江中博的地位也越来越高,求他办事的人也越来越多,在这些人的面前他总是仰起脖子,别人对他也是恭恭敬敬,他已经很多年没有尝过这种被人藐视的滋味了。
“我说我出价400万。”江中博重复了一下自己的话,但是茶室中的众人依然如故,眼睛都在盯着那只铜葫芦。
罗定是听到江中博的话的,不过他却故作听不到,心里却是乐开了花。刚才在外面的时候,江中博那种仰起下巴、嘴角带着讥讽的微笑的表情实在是让罗定很不爽,所以就算是此时听到了江中博的话,也故意装作听不到――让江中博继续尴尬下去!
孙国权虽然双眼盯着那只铜葫芦,但他的心思却不在这上面,他知道自己虽然有一点钱,但是和沈全这些人比起来差太远了,干脆爽快地放弃了竞争。
“看来这个罗定虽然年轻,但本事却过硬得很,我看得好好的拉拢一下才行啊。”孙国权心里默默地想道。
江中博怒火中烧,但又不方便发火,他看了看沈全等人,又看了看罗定,心中突然冒起一个主意:“哼,你们这班都是傻子,这铜葫芦有什么好争的?要争的是这个叫罗定的年轻人,只要能把他抓在手里,那岂不是想要多少宝贝就有多少宝贝?”
想通了这里面的关节之后,江中博也就闭口不言,心里却是想着一会一定要和罗定好好地聊一下,只是此时他并不知道罗定已经对他心生恶感,如果找到机会,定然是要狠宰他一刀的。不过,就算是江中博知道了,他也不在意,在他看来这世界上没有钱搞不掂的事情,只要罗定要钱,那一切都好办了。
罗定其实一直在注意江中博的神情,此时看到他一下子安静下来,心里不由得有一点奇怪,原本他还以为接下来江中博会大发雷霆的呢。
不过,江中博这是自取其辱,现在在座的人之中,有资格出价买这只铜葫芦的不过就是沈全、华锋、丁林和田达四人而已,有眼力的人应该早看出这种格局,乖乖地不出声,否则就是自找不自在。
一惯自大的江中博自然不会这样觉得,硬是要插上一脚,所以才他出声的时候沈全等人都不理他。
茶室之中又再次安静下来,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到铜葫芦上,但是罗定却知道,这只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宁静罢了,一会之后沈全等人出口竞价时,定然会出现一个高潮……
(第一更,要收藏要推荐票!谢谢!) 第四十二章 纯天然的铜葫芦 二更
茶室中的安静并没有维持多久,最先说话的是马旺,他叹了一口气说:“这确实是好东西,不过我能不能知道这只铜葫芦罗师傅是从哪里得来的?知不知道它此前被摆在什么地方?”
在座的都是明眼人,这只铜葫芦是好东西已经没有人能否认,既然铜葫芦已经开价如此之高,而且还会进一步攀升,所以马旺等人自然有理由要求知道这只铜葫芦此前的情况。
当然,愿不愿意说,就看罗定了,毕竟他只要说这铜葫芦我也是淘来的,根本不知道它的情况,马旺等人也奈何不了他。
不过,罗定当然不会这样做,生意要做大、要做到高端,靠的绝对不是坑蒙拐骗,而是以诚待人,如果他不知道情况自然也就无话可说,但是如果知道情况,那罗定觉得必须得说,只有这样才能真正赢得人心,为自己赢得更多的生意。
“这只铜葫芦是我今天淘来的,呵,这只铜葫芦此前是被当作招牌挂在外面的,风吹雨淋日晒的,这就是我知道的所有情况了。”
罗定三言两语就把这只铜葫芦怎么样得来以及它之前被摆在什么地方交待清楚,信息虽然不多,但是却足够让马旺这些人想到很多东西,做出判断了。
“罗师傅,能不能问一个问题?”丁林看了看罗定,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口。
“你说。”
罗定点了点头,示意丁林可以问任何问题。
“这只铜葫芦其实说老实话,它的做工并不精致,正常的情况之下它并不值多少钱,但是当我们看到这只铜葫芦时,我们都觉得它是一宝贝,我想问的是,在罗师傅你看来这只铜葫芦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这确实是困扰丁林的问题,让他百思不得其解,他相信不仅仅自己有这个疑问,在座的其他人也有这种疑问。
罗定想了一下,说:“我对此是有一点想法,不过这只是猜测,是不是真的这样,我也不敢肯定。”
这一招叫做吊人胃口,说是猜测,但谁又真的认为这只是猜测?再说,不管有理没理,这个时候都是先听了再说。
“罗师傅,请讲。”马旺一脸严肃地看着罗定,他的心里相当好奇,从看到这只铜葫芦开始他就一直在猜测为什么这只铜葫芦会有这样大的气场,以自己多年的经验却毫无头绪,他倒是想听听这位叫罗定的年轻人怎么样解释。
罗定不再推托,稍稍组织了一下语言就开口说:“这还得从这只铜葫芦的出处说起。我刚才已经说了,这只铜葫芦是被一家卖铜葫芦的店挂在外面做招牌的,因此日晒雨淋就在所难免,有风吹过时左右摇摆之下就会磕磕碰碰,这就是我们看到这只铜葫芦的芦身上有铜绿和坑坑洼洼的原因了。”
“一般来说,铜葫芦保养得不好、被撞变形、腐蚀等等之后,其形体受到损害后自然会影响到它的气场。但幸运的是,这只铜葫芦虽然表面看起来形体已经受到破坏,但是妙就妙在这种变形最后达到了平衡。这可以从这只铜葫芦放在桌面上稳如泰山就可以看得出来。所以说,这铜葫芦虽然变形了,但是非但没有影响它的气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还加强了。”
马旺点了点头,他同意罗定的说法。法器本身就是化煞驱邪的物件,如果自身都不能“行得正、立得正”,又怎么可能化煞驱邪?所以,法器首论形体,一般而言得要求形体端正完整,但是这并不是意味着表面看起来端正完整就可以了,重心稳这才是最主要的一条。
比如说,一只瓶子,如果只是表面上端正完整但各部分的重心不在一条线上,那这种瓶子是绝对做不了法器的;相反,一只瓶子就算是瓶身的各部分有扭曲变形,但重点在一条线上,摆放时纹丝不动,那就具备了成为法器在形体上的第一个要求。
“罗师傅说是没有错,这只铜葫芦虽然表面变形了,但是重心地奇妙地保持在一条线上,形体上并没有受到破坏,但我想这并不是这只铜葫芦真正不凡的地方,不知道罗师傅还有没有别的高见?”
正所谓人老成精,马旺一眼就看出罗定还有话没有说完,马上就笑着继续问。
罗定竖起大姆指,对马旺笑着说:“马师傅,还是你老厉害,这只铜葫芦之所以值钱,在我看来还有另外一个重要的原因。”
“哦,原闻其详。”马旺的身体也不由得稍稍坐直了一点,对罗定这个年轻人他的印象相当不错,此时听到罗定愿意把自己的看法说出来,他当然要认真对待。
“我刚才已经说过,这只铜葫芦在我买下来之前是挂在外面当招牌用的。当初店主把铜葫芦挂在外面当活招牌,自然不会选择好的铜葫芦,这就是为什么这只铜葫芦的做工不怎么样的原因了。”
众人一起点头,听罗定这样说,大家才明白过来。
“确实有道理,可是为什么做工一般的铜葫芦却拥有了如此强大的气场呢?大家看,这只铜葫芦上的那条盘龙虽然做工一般,但却仿佛拥有了灵性一般,仿佛如果没有中间的这只八卦的镇压就要飞出来一般,这太奇怪了。”华锋喃喃自语道。
“在我看来,原因就出在那只铜葫芦所挂的位置。”罗定很肯定地说。
“哦?为什么这样说?”
“那只铜葫芦挂在那家店的店前的一面墙上,而据我的观察,每天太阳升起来的第一缕阳光正好照在这个铜葫芦上,而且每天日照的时间我估计超过五个小时,更为关键的是,那是一串铜葫芦,那串铜葫芦是用铁丝串在一起的,一共七只铜葫芦,前面的六只都是用铁丝从葫芦口穿进去,然后从葫芦底透出来。我买下来的这一只是最底下的那只,铁丝只是缠着葫芦嘴。”
丁林等人的双眼顿时亮了起来,这意味着这只铜葫芦是吸聚日精月华而成,也只有长年累月的日精月华的滋润才能让这种本来是凡胎的铜葫芦脱胎换骨,变成如今这幅宝物的样子。
“原来如此,难怪了,这日精月华的滋养,真的是威力无穷啊。”华锋也不由得感叹道。
“呵,没错。”
众人一起点头,他们看向那只摆在茶桌中央的铜葫芦的眼神之中又多了几分的炽热,罗定对此相当的满意,这说明一会这些人出价时又会多几分爽快,对于自己这个卖家来说自然是大好事。
“现在不都在说东西要纯天然的才好么?这只铜葫芦从这个意义上来说也算得上是纯天然的了。”
罗定的这句话把大家都逗乐了,但是众人都笑着点头同意罗定的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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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华锋等人已经跃跃欲试地开始竞价,罗定摆了摆手,说:“这只铜葫芦还有一桩妙处,也就是说这只铜葫芦能变成这样,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
“哦,还有什么原因?”田达恋恋不舍地把目光暂时从铜葫芦上收回来,他已经下定决心今天晚上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都要把这只铜葫芦收入囊中!
也许有人会认为法器化煞驱邪的作用纯属迷信,但在田达这样的人眼里,法器的作用却是实实在的,天地万物神秘莫测,不可思议的事情多着呢,老祖宗数千年流传下来的东西岂是一句迷信就能全数推翻的?
“大家想一下,日精月华天天都存在,被太阳、月亮照射的东西多了去,可是为什么能成为像这只铜葫芦一样的法器的却很少?”罗定抛出的这个问题顿时让众人又陷入了沉思之中。
是啊,如果随便拿块凡铁俗铜让太阳晒一下、让月光沐浴一下就能变成气场强大的法器,那这世间的强大法器岂不是多如牛毛?
罗定这样做是有目的的。法器能卖多少钱,虽然与其气场的强弱有关,但也与其神秘性有关,罗定抛出这个问题的目的就是进一步提升这只铜葫芦的神秘性!
“我刚才说过,这只铜葫芦是一串七只中的最底下的一只,而这奥妙就在这里。”
罗定决定给众人一点提示,不过也仅仅说到这里就停了下来,伸出手去捏起直径超过两厘米却不到三厘米的茶杯往嘴边送去,茶未到香先到,一股淡淡的清香涌到鼻端,让他就是精神一振。
这样的好茶可不是什么时候都能喝到的,罗定自然不会放过这样的好机会。细细地品尝着滚烫的茶汤,罗定心里不由得大叹有钱就是好,以前自己喝不到这样的好茶,不就是没有钱么?
“嘿,日后我要大碗大碗地喝这样的茶!”罗定的心里冒出恶趣味的念头来。
不过,罗定真想这样做,又何尝不可?钱?他现在是不多,但确实够买点茶叶了,比如说此时正在茶桌上摆着的那只铜葫芦就值几百万呢。
华锋等人看着正在悠闲地品着茶的罗定,知道对方肯定不会这样痛快地说出缘由来,正在吊人胃口呢,众人冥思苦想起来,只是一时之间却没有任何的头绪。
看着众人都在皱着眉头苦思,罗定心里乐开了花,甚至不由得摇头晃脑起来。
马旺一双老眼此时死死地盯着铜葫芦,众人之中除了罗定之外,就只有他是专业人士了,当然,吴忠这种“尽信书不如无书”的教书匠是不算在内的,所以马旺此时相当的有压力,如果他不能在别人明白过来之前想通这里面的关节,那可就丢大脸了。
“七只葫芦……七只葫芦……”
马旺嘴里念念有辞,多年的经验让他知道这里面的关键就在这七只葫芦上……
十几分钟之后,马旺脑中突然灵光一闪,脱口而出说:
“咦,有了,难道是七星连珠?”
罗定放下手中的茶杯,笑着说:“马师傅好眼力,我也认为是七星连珠。”
众人先是望向马旺,然后又一起望向罗定,眼中的困惑之色更浓了,最后还是孙国权笑了一下说:“罗师傅、马师傅,七星连珠?我们怎么都听不明白?”
罗定看了看马旺,然后说:“马师傅,那我就给他们解释一下?”
马旺老脸一红,他知道如果不是罗定的提醒自己还不一定这么快就看出这里面的门道。不过罗定的态度让马旺相当满意,先不说两个人的江湖地位,光是年纪就摆在那里,罗定这样说分明是摆出尊敬前辈的姿态,正所为礼多人不怪,马旺自然心中舒畅。
“呵,好的,那就麻烦罗师傅了。”花花轿子众人抬,罗定的低姿态赢得了马旺的认可,同样也给足了罗定面子,说话也客客气气。
不得不说,这就是人品,罗定只是三言两语就获得了马旺这种行业内前辈的认可,而吴忠却是那样的不受待见。
罗定环视了一下众人,笑着说:“大家都是对风水有一定了解的人,应该听说过风水阵吧?”
“当然,我曾经对风水阵进行深入的研究,发表过十几篇论文,其中的几篇还是用英文写的、发表在国外知名杂志的。”吴忠骄傲地说。
“听说过一些,难道这只铜葫芦还与风水阵有关?”田达好奇地问。
看到田达等人根本不理吴忠,罗定心里也不由得替他感到悲哀,吴忠错就错在总是以为自己很牛b,觉得自己高人一等,谁知道在别人眼里,他根本就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更可悲的是他自己却还不自知。
其实,衡量一个风水师是不是牛气根本不在于发表了多少文章、取得多高的学位,所以吴忠屡屡吃闷亏就很正常了。
罗定点头说:“当然有关,而且是相当的重要,可以说如果不是有这个七星连珠风水阵的加持,这只铜葫芦就算再过几十年也不会有如此的气场。”
“我刚才说过,那串铜葫芦一共有七只,串成一串,而且上面的六只都用一根铁丝从中穿过,这样七只铜葫芦每一只就相当一颗星,连起来就构成七星连珠,除了这个风水阵的加持之外,另外六只铜葫芦所‘吸取’的日精月花都通过中间的那条铁丝‘传导’到最底端的那只铜葫芦上,这样就是成倍的加持,所以这只铜葫芦虽然只是挂了几十年,但却有如挂了几百年一般,拥有这样强大的气场自然就不奇怪了。”
众人沉醉在罗定的话之中,直到他说完后一段时间里都没有人说话,整个茶室一片宁静,直到罗定手里的茶杯放到茶桌上发出轻微的“砰”声时才惊醒过来。
“太神奇了!”丁林感叹说。
马旺也点了点头,说:“是的,如果没有这个七星连珠构成的风水阵的加持,而且另外的六只铜葫芦的日精月华都‘漏’给最后的那只铜葫芦,确实不可能在几十年的时间里就让这只铜葫芦形成如此强大的气场。说到这里,还是罗师傅好眼光啊,这样都能淘到宝啊。”
“不过是运气比较好罢了。”罗定谦虚地说。
……
奔驰平稳地在宽阔的大道上行驶着,开着车的孙国权侧头看了一下平静地坐在副驾上的罗定,对这个年轻人他现在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刚才在陈为民的茶室里,经过一翻激烈的竞价之后,罗定花6万块淘来的那只铜葫芦最终以520万的天价卖给了田达,这种赚钱的速度让孙国权目瞪口呆很长时间也回不过神来――这实大是太疯狂了,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谁又能相信这样的一只铜葫芦能卖出这样的价钱?
“看来日后还得多点和罗定走动走动才行啊。”孙国权心里想。在他们这些生意人的圈子里,基本上每一个发大财的人身后都少不了一个出色的风水师,这些风水师往往能发挥神秘莫测的作用,在孙国权的眼里罗定正是这样的一个可以助自己大发横财的高手。
罗定坐在副驾上,表面平静无波,但心里却是火热一片,两个法器,一个是铜钱,一个是铜葫芦,一共卖了超过600万,罗定以前根本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能拥有如此庞大的财富!而这一切都是右手的混沌气团带来的!
仿佛就像是做梦一样,但是这个梦又是如此的真实,罗定知道自己的命运已经彻底改变了,从现在起自己再也不是一个穷小子了!
“呵,罗师傅,我觉得你也应该买辆车了,正所谓人靠衣装,佛靠金装,男人出外是要有一辆好车的,这样才能趁得起你风水大师的身份。”孙国权笑着说。
“我也是这样觉得,看来改天得去买辆车才行,不过我对车不太在行,不知道孙老板有没有时间陪我去挑一下车?”
罗定觉得自己是时候买辆车了,这仅仅是显摆那样简单,而确确实实需要这样做,比如说刚才离开的时候丁林就约自己去打高尔夫,总不能打的去吧?这样别人一看就觉得你没有实力――一个混得好的风水师又怎么可能没有钱、怎么可能买不起一辆好车?
所以罗定决定从今天晚上得来的520万里拿出一部分来买车,好好把自己包装一下。
“没有问题,看你什么时候有空吧。”“明天怎么样?”丁林约自己三天后打高尔夫,车牌罗定早就考了,现在就是缺一辆车罢了。
“好的,那明天我去店里接你吧。罗师傅,你现在去哪里?”孙国权满口答应下来。孙国权现在正想与罗定搞好关系,哪里会说不?
“我回善缘居。”
“好的。”
夜色之中,孙国权的奔驰车向着善缘居驶去。
(很好,再次冲上首页,今天第三更,向家要收藏和推荐票!谢谢!“ 第四十四章 意外,这绝对是意外! 一更
夜已深,善缘居早就关上了店门,不过里面还有人,一盏灯下,王韵静静地坐在柜台后的椅子上,面前摆着的是一本八卦杂志,只是她的眼神空洞,很显然正在发愣。
罗定出去已经一天了,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她好几次想打电话但最后还是忍住了,她已经过了那种十七八岁想把人拴在身边的年纪了。
不过,王韵却让自己的这种心思“吓”得脸阵阵发烧,脸上的红潮也一阵接一阵,这种感觉她从来也没有过,让她不知所措,不知道怎么样去处理。
“难道……我喜欢上他了?”
王韵让自己的这个念头吓了一跳,心跳得更加剧烈了,寂静的店里她仿佛听到自己“砰砰”的心跳声。
“刷!”
罗定打开善缘居卷帘门的小门走了进去,一下子看到王韵,愣了一下,他没有想到王韵这个时候还在店里等自己。
“韵姐,你还没有回去?”罗定刚看到王韵时不由得就是一阵恍惚,此时他仿佛觉得王韵就像是一个在家里等候丈夫归来的小妻子一般,心里涌起了一阵奇怪的感觉。
“嗯,在等你呢。”王韵也让突然进来的罗定吓了一跳,想起刚才自己脑子里转动着的那些念头,她的脸蛋就变得更加红扑扑的。
“韵姐,你……感冒了?怎么脸这样红?”罗定注意到王韵的脸色不太正常,急着走到她的面前伸出手就往她的额头上按去。
“啊……不是……”
王韵吓得一下子站起来,身体往后一仰,试图避开罗定的手,只是原来她是坐着的,这一站起来罗定的大手就向她的胸前“袭”来。
罗定感觉到自己的手陷入了一团柔软之中,大脑就像是被电击一般马上短路,一片空白,整个人木木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连伸出的手也忘记缩回来。
“啊!”
王韵也吓傻了,半晌之后才突然回过神来惊叫一声猛向后退去,只是她的身后就是墙了,这一缩不要紧却又“弹”了回来,整个就向着罗定的手“撞”过去。
罗定终于回过神来,手猛地缩了回来,前扑的王韵直到自己的身体撞在柜台上才停了下来。
“你……是不是故意的!”
稳住了身体的王韵瞪了罗定一眼,如果不是柜台挡住,自己就要扑到他的怀里了。
“不……不是……我是想看看你是不是发烧了,这……这是意外……”虽然此时手里还残留着王韵胸前柔软的感觉,但是罗定却顾不上回味,慌忙解释说。
“你为什么这么晚才回来?这么晚回来也就算了,连个电话也不打回来?”刚才如果不是自己站起来,罗定也不会做出这种“袭胸”的举动,而且这事情也羞人得很,王韵倒也不好揪着这事情不放。只是,当她问这个问题的时候,王韵并没有发现自己的语气就像是小妻子质问丈夫为什么这么晚才回家一般。
“这个,我今天去买铜葫芦了,然后捡了一个漏,淘到另外一只宝物级的铜葫芦,和孙国权吃饭的时候把那只铜葫芦卖掉……”罗定连忙把今天的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就像是一个犯了错的小孩子一般。
“啊,你说那只铜葫芦你卖了520万?”王韵瞪大了双眼,一脸不相信。此前罗定一枚铜钱卖了100万已经让她惊讶不已了,现在听到罗定淘到一只铜葫芦买了500多万,她如何不吃惊得下巴都要掉到地上?
“呵,韵姐,我现在才发现对于那些有钱人来说,好的法器是如此的珍贵,他们为了买到法器,那可是拼了命地出价。”想到这个,罗定就兴奋起来,大声地说。
看着罗定,王韵摇了摇头,她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别人一辈子都捡不到一个这样的漏,他却一下子捡了两个!
“韵姐,这些钱除了留下一部分用来开店用,我想买辆车,今天晚上认识的一个大老板约我过段时间去打高尔夫球,有辆车气派一点。”罗定说着有一点心虚地看了一下王韵,担心王韵会说自己有钱就想显摆。
“应该的,男人出门得要有一辆好车装点门面,不过要买就得买好的,几十万的那种就不用考虑了,买两百万左右的吧。”
罗定却是白担心了,王韵一听就毫不犹豫地建议他买贵的。
“啊,买这么贵的?”罗定吓了一跳说。
“嗯,一定要买好的,这样开出去才威风,你现在打交道的都是那些大老板了,开的车不好别人也会小看你,这就是现实。”
王韵知道愿意出500多万买法器的人身家起码上亿,和这样的人打交道不开辆好车怎么行?
罗定虽然觉得花这么多钱买一辆车有一点夸张,不过想想自己不久前还一无所有现在却已经赚了600多万,日后赚得只会更多,再加上王韵说得确实也有道理,就同意说:
“我约了孙国权明天陪我去看车,到时再看看,韵姐,要不我们明天一起去吧。”
王韵想了一下,摇了摇头,说:“我要看店,你和孙老板去看就好了,买车是你们男人的事情。”
王韵相当的聪明,她知道车对于男人来说就像是自己的女人,王韵并不想在这上面吱吱歪歪地给意见,如果自己真的去了说不定会惹得罗定不快,所以干脆拒绝了。
看到王韵的态度很坚决,罗定也就不再勉强,拿出自己带回来的那只铜葫芦说:“韵姐,这只铜葫芦你拿回去,挂在窗外正对着那个亭子的尖角就可以了,它上面的气场已经足够挡住窗外的那个尖角穿心煞了,王叔心绞痛的症状会慢慢消失的。”
“嗯,好的!”王韵点点头接过罗定递过来的铜葫芦。
“韵姐,我送你回去吧,现在太晚了,你一个人回去不安全。”罗定看了看手机,发现已经快接近12点了。
凌晨夜晚,城中村的街道依然热闹非凡,小巷子散落的大排档灯火通明,坐得满满的都是人。
“韵姐,我们去吃点东西吧。”罗定看了看走在自己身边的王韵,他刚吃完饭不久,还不饿,只是想和王韵多呆点时间。
“嗯,好的。”王韵温顺地点了点头,同意了。
罗定原本还担心王韵拒绝自己,此时听到她同意了,连忙领着她就向不远处的一个大排档走去,生怕王韵会突然改变主意。
(今天第一更,继续向家要推荐要收藏,谢谢!) 第四十五章 哥教你怎么样耍狠 二更
街边角落的大排档东西说不上很好吃,但是却价格实在,当然,好的大排档还是有一到两道拿手好菜的,这是招揽客人的绝招。所以去大排档,只要看来吃的人多不多就知道有没有两道好菜了。
罗定看了看面前的这个大排档,发现人坐得七八分满,看样子还不错,就对王韵说:
“韵姐,我们就在这里吃怎么样?”
王韵平时关了店门后她就直接回家了,过着家――店两点一线的生活,这个大排档虽然离善缘居不远,但王韵却没有来过,对这种地方她也陌生得很:
“你觉得可以就可以吧。”
“那就在这里吃吧。”
罗定找了一张空着的桌子,先是拿纸巾擦了一下胶椅子,才让王韵坐下。
两个人才刚刚坐下,服务员就来问两个人吃什么。
“韵姐,你想吃什么?”罗定问。
“你点吧,我什么都行。”王韵拿过罗定面前的碗筷,替他洗了起来。
“来一个炒花甲,微辣就好,再来一个湿炒河粉,烤两只鸡翅和一条秋刀鱼,再来两瓶啤酒。”
罗定迅速点完了菜,等服务员走了之后,就笑着说:“韵姐,你不常来这种地方吧?”
王韵点了点头,说:“我很少来这种地方,觉得这种地方比较乱。”
“嘿,倒也是,韵姐你一个人来的话,搭讪的人肯定很多。”罗定笑着说。来这种大排档的地方多是年轻人,或者是别的地方喝了酒之后来这里吃点东西填肚子的,又或者是小混混三五成群的来这种地方吃东西显义气的……不管是哪一种,看到年轻漂亮的单身女子出现在这种地方,肯定是少不了要生事的。
王韵明白罗定的意思,抬起头来瞪了他一眼,说:“我发现你这几天嘴巴越来越花,连韵姐都敢调笑了。”
罗定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王韵,发现她虽然瞪了自己一眼,但显然不是生气,因为自己的调笑而俏脸有一点微红的样子更是诱人得就像是一只红通通的苹果一般,他不由得想起刚才在店里那无意的“袭胸”,心中更是荡漾起来。
“嘿,哪有,韵姐,我这是赞美你。”
其实连罗定自己也没有注意到,自己最近几天确实如王韵所说的那样“口花花”了,不过这很正常,此前罗定刚来深宁市,最初是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后来虽然在善缘居找到了工作,但是工资毕竟很低,可是自从有了异能之后,罗定出手两次就赚到了600多万,兜里有钱后自信心开始爆棚起来,所谓钱是男人胆就是这个道理了。
“哼。”
王韵瞪了罗定一眼,没有说什么,一方面是在这种话题上女人永远不是男人的对手,毕竟脸面怎么样也厚不过男人,另外一个最重要的原因就是此时王韵的心里也很高兴――被称赞总是让人高兴的,特别是这种称赞来自于罗定的话就更是如此了。
大排档都是用大火爆炒,所以上菜相当快,罗定和王韵坐下来不到十分钟,炒花甲就已经端上来了。
“韵姐,来,试一下,我觉得这花甲炒得应该不错。”罗定把一双一次性的筷子撕掉外面的胶纸用茶水冲了一下递给了王韵。
大排档的东西主要就是靠新鲜,这一盆炒花甲也不例外,脚趾头大小的花甲加入了大葱、切成丝的辣椒、姜片等猛火炒出来后一只只都裂开了嘴,露出了里面白嫩的肉,看起来就相当的不错。
王韵点点头,伸出筷子夹起花甲里的肉往嘴里送去,刚一入口,一股夹着辣的姜葱味一下子就先冲到口腔中,让王韵就是精神一振,然后轻轻一咬,火候恰到好处的花甲肉嫩得就像是要在嘴里颤动一般,让王韵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不错吧?咱们以后可以常来吃。”
罗定左手拿着啤酒瓶,右手姆指和食指紧紧地捏着盖子一拧,“啪”的一声就把盖子打开了。
“啊,这样也行?”
王韵不由得惊叫一声,让罗定的这一招吓得轻声惊叫出来。
“嘿,我手劲比较大。”罗定满不在乎地说。
其实这已经不是一般的大了,能这样干的都可以算得上是“非人类”了,不过这对于罗定来说却是小事一件,他自小身体就好,也跟过村子里的老师傅学过几年功夫,十五六岁的时候就能干这种事情了。
很快,其它的菜也送了上来,罗定就着啤酒吃喝起来,不时和王韵聊几句,心情相当的愉快,只是就在罗定正爽的时候身后却传来了一把讨人厌的声音:
“哟,这不是王老板嘛,过来陪哥喝两杯怎么样?”
罗定耳朵跳了一下,双眼眯了起来,一阵寒光闪动,正想站起来的时候,却让王韵一下子按住了。
王韵一听到这声音就知道不好,罗定前几天都敢和马腾那样的人叫板,这种街道的小混混又怎么可能会放在眼里,所以她一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就知道肯定要出事,所以马上就按住了罗定。
“我们这一区收保护费的小混混,不要惹事,装听不到就是了。”王韵低声说。
“嗯。”
听到王韵这样说,罗定就按下自己的怒气,重新坐好。
不过,事情并没有过去,罗定的退让让那个人以为他软弱可欺,这下不满足口头上占占便宜,而是站起来摇摇晃晃地站起走了过来,听到了身后传来的沉得的脚步声,罗定的眉头皱得越来越紧。
“嘿,王老板,看来这位哥们没带把,没种啊,你得找个带种的男人啊,走吧,今天晚上就跟哥几个走,保证让你快活似神仙啊!”
王韵气得满脸通红,按住罗定的手也缩了回来,罗定一看,哪里还坐得住?马上站了起来转身就是一脚向着来人的肚子踹了过去!
罗定力气本来就大,这一脚又是含怒踢出,走过来的那个小青年很显然从没有想过罗定会是直接就出脚的嚣张青年,毫无准备之下被踢个正着,“啊”一声痛叫之后竟然双脚离地飞起,向后摔出两三米后“啪”的一声压在一张桌子上,然后就是“哗啦啦一片,接着就是那青年一阵干呕声,很显然罗定的这一脚相当的不留情。
“哼!既然是出来混的,就得把招子擦亮点,得看得出来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不要喝了几瓶马尿就以为天大地大老子最大。”
罗定走到了那个还躺在地上根本爬不起来的青年的面前,蹲了下去狠声瞪着他说道。
说完后站起来,罗定看了一下站在自己的周围的另外几个差不多年纪的人,发现他们此时手里有人拿着啤酒瓶子、有人抄起了椅子……但是就是没有人敢扑上来,很显然是给罗定那狠狠的一脚给吓怕了。
“哼,想耍狠?那也得有种,不会是不是?要不要哥教你?”罗定对这种只敢装腔作势的人相当不屑,这就是很典型的欺软怕硬型的――看到好欺负的,一涌而上;看到扎手的,围着但就是没有人敢出头。
看到自己撂下狠话却好一会没有人出声,罗定拍了拍手,摇了摇头往回走,他原来还以为要来一场混战,却想不到事情就这样结束了。
“老板,坏了的椅子,我来赔。”罗定大声叫道。
罗定的话刚一说完,一把阴恻恻的声音马上就接着响起:
“不用了,这钱我来付,不过,我倒是想看看你怎么样教我们耍狠?”
左杰相当的恼火,他不过是喝多了去撒泡尿,回来的时候发现桌子都让人掀了,自己那群平时人五人六的小弟足有五六个却硬是不敢动对方一个人,这让他这个当老大的怎么能拉得下面子?
罗定转过身来,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左杰,发现对方比自己也不过是矮小半个头,长得倒也结实,上身只穿着一件背心,下面则穿着一条短裤,脚上是一双拖鞋子,嘴角上咬着一支牙签,正很不屑地看着自己,很显然是那拨人的头,左杰罗定还真的认识,每个月都固定来店里收保护费打秋风呢。
“呵,左大哥原来是你啊,这些是你的马仔?”既然打了人,罗定也不再虚伪客套,直接问。
“没错,我正是他们的老大,正所谓打狗都要看主人,我说罗定你这样也太不给我面子了。”左杰一把把嘴里的牙签摔到了地上,瞪着罗定说。
罗定手一摊,耸了耸肩,说:“不打都打了,再说这些就是废话了。”
不得不说,罗定如果老老实实就是五好青年一个,但如果嚣张起来那也是气死人不尝命的主,左杰让他这一句话气得脸更是绿了几分:
“我刚才似乎是听到有人说可以教我们耍狠,我倒是想见识一下啊。”
左杰语气之中全是阴阳怪气,所有人都听得出来他这个时候已经相当的怒火万丈了,不过,罗定却依然是一副根本听不出来的样子,笑了走到左杰的面前,拉过一张空着的桌子,然后又拉过一张椅子坐下来,指着对面说:
“好,坐,我来教教你怎么样耍狠!”
左杰愣了一下,他看出罗定一点也不怕他,这说明对方绝对是个扎手的人,不过此时包括他手下的那几个小弟还有周围吃宵夜的人都在看着,他怎么可能露了怯?当下二话不说在罗定的对面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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