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午夜暧昧 下 求收藏求票
架空层的空间不大,再加上夜静如水,虽然背对着罗定,但是王韵的耳朵中却清晰地听到罗定脱衣服时发出的声音。
王韵不知道男人听到女人脱衣服时的声音会有什么感觉,但是此时她发现自己的呼吸慢慢地变得急促,而一阵接一阵的红潮也爬上了脸。
“哼,你不是害羞不想给我看么?我就是非得要看。”不知道为什么,王韵的脑子里突然闪过这样的一个念头,而接着就是猛地转身,向罗定望去。
“你!”
罗定这一下是真的吓了一大跳,他根本没有想到王韵会突然转过身来,嘴巴张了半天之后只说出了一个“你”字就愣在了那里。
罗定刚刚脱下上衣,还没有来得及换上新的衣服,在灯光之下那强壮的上身有如钢铸一般充满着力量,让刚看到这一切的王韵不由得一阵失神。
所以,罗定和王韵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一时之间都没有说话,随着时间的过去,一股异样的气息弥漫开来。
“嘻,想不到你看似瘦瘦的,却还蛮强壮的嘛。”王韵毕竟比罗定年长不少,最先回过神来的她故作若无其事地调笑说。
“哦~”
罗定也回过神来,赶紧翻出一件t恤套了上,这下才慢慢地镇静下来,同时不停地鄙视自己:
“真是失败啊,作为一个猛男,竟然被调戏了。”
当然,罗定的这句话也只敢是在心里说说,嘴上是肯定不敢说的。
罗定穿上衣服后,两个人间的异样的感觉也慢慢地消失了。王韵看着桌上的台灯,愣了一会之后说:
“唉,罗定,我想了一下,还是把店转出去。”
“嗯,我回来的时候看到你贴的那张红纸了。不过,我把那红纸撕了,这店我们不转了。”罗定笑着说。
王韵只当罗定在开玩笑,摇了摇头说:“能筹到多少算多少吧。到时再向那个马腾求求情,应该还能争取点时间,我们再想想办法。”
虽然嘴上是这样说,但是王韵知道现在除了这个店之外,那是根本不可能再借得到钱的了,而就算是这店转让得出去,离60万还差得远。再说了,这个店可是王韵的父亲经营了数十年之后传到她的手里的,虽然说是迫不得已,但是心中还是痛苦万分。
家里只剩下一套房子了,如果马腾上门迫债,那就很可能是家破人亡的下场了。
想到这里,王韵的心中就满是阴霾。
“姐,我是说真的,这店我们不用转了,因为钱我已经筹到了。”说着,罗定说着把自己带回来的那只装着60万现金的纸袋放到王韵面前的小桌上。
“这是什么?”王韵愣了一下问。
“姐,你打开来看看就知道了。”罗定笑着指了指桌上那鼓涨得仿佛就要撑破的袋子。
王韵一头雾水地打开了袋子,当她看清里面的东西的时候,不由得吓得惊叫起来:
“啊,你从哪弄来的钱?你老实说,是不是干什么违法的事情了?”
说完之后,非但不高兴,反而是狠狠地瞪着罗定。
罗定的心里涌起一阵暖流,王韵看到这么多钱的第一反应不是高兴,而是担心自己是不是做了什么坏事,这让他相当的感动。
摇了摇头,罗定说:“不是。我昨天不是说我去风水街淘法器么?今天的运气不错,我捡了一个大漏,这钱就是卖掉我淘来的那个法器后得来的钱,清清白白,绝对来路光明正大。”
“哼,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王韵很明显不相信罗定的话。风水街有宝贝没有错,可是每天都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盯着,罗定这样的毛头小伙子能捡到漏?
听出王韵语气中的怀疑,罗定也很无奈,自己右手的异能那是绝对不能说的,想了一下,只得硬着头皮把今天白天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真的是这样?”王韵听完之后还是半信半疑地看着罗定。
“真的!这种事情也假不了吧?我想现在风水街这件事情都传遍了,你如果不信,可以去打听一下。”
王韵想了一下,觉得倒也有理,如果他真的捡了这样的一个漏,整个风水街这个时候肯定都已经传遍了,自己只要去打听一下,就知道了,从这个方面来说罗定倒是没有办法骗人的。
“可是,这钱是你的,我不能要。”王韵想了好一会,最后却还是摇了摇头。
对于王韵的这种反应,罗定早就想好了对策,他重新小心翼翼地尽可能离王韵远的身边坐了下来。虽然两个人此时拉开了距离,但架空层的空间本来就小,又堆满了东西,其实所谓的拉开距离,不过也就是半米不到。鼻子里依然闻到王韵身上传来的阵阵香味,这让罗定那已经平静下来的心又不由得燥动起来。定了定神,罗定才说:
“姐,我想过了。这钱也不白给你。其实今天我淘来的那枚铜钱卖了100万,除了这里用来还高利贷的60万外,还剩下40万,我想用剩下来的钱开店。我考虑了一下,我是没有时间来照顾这个店的,这方面的经验也不是很足,既然这样不如咱们合作。善缘居是你的,我用60万买下它的4成的份额,然后我再把剩下来的钱投到这个店里……”
王韵静静地听着罗定的话,心里却是知道罗定这样做不过是给自己一个借口来接受这60万罢了。善缘居就是一个小店,哪里值60万?更不用说罗定是用60万来买下的只是它4成的份额了。所以当罗定说完之后,王韵叹了一口气,说:
“我明白你的心意,但是我还是不能接受。”
罗定听到王韵的话,愣了一下,好一会最后抬起头来,直视着王韵的双眼,然后好一会才慢慢地说:“姐,当时我刚来深宁市的时候如果不是你的收留,我恐怕就要流落街头了。如果我现在没有这个能力,我也不说什么,但是现在既然我有这个能力帮你,那如果我不帮你,我还是人么?”
王韵点了点头,知道罗定说得也有道理,想了一下,王韵最后说:“那行,这60万我就拿了。不过,条件得修改一下。将来的善缘居之中,我只占两成的份额。”
“这个……”
罗定犹豫了一下,还想说什么,却马上让王韵打断了,说:“就这样了。”
看到王韵一脸坚决的神情,罗定把想说的话吞了回去,点头同意王韵的提议,他知道如果自己再坚持下去,那王韵肯定会拒绝要自己的60万的。
……
深静如水,把王韵送回去之后罗定又回到了善缘居架空层的这个属于自己的小小的空间。
灯光下那一袋钱放在那里是多么的显眼!
“发财了!”
突然,罗定大声叫喊起来!他把袋子一倒,一万一万扎得整整齐齐的钱“啪啪啪”地倒到桌面上、床上、地上,到处都是!
“砰!”
发泄了半天后的罗定仰身把自己“摔”到床上,可怜的小床被他这一“蹂躏”发出“吱吱”的惨叫声,仿佛随时要散架一般。
拿起一扎钱,放到自己的鼻子处,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闻着那上面传来的特殊的油墨香,罗定觉得自己正在梦中。
昨天自己还是一个连喝瓶可乐都要考虑半天,但今天却已经身家百万,这种突变让怎能不让他觉得自己仿佛是身处梦中?
但是,满屋散落的钱又告诉罗定这绝对是事实!
“看来,法器可是一个赚钱的行当啊。”罗定心里暗想,他从来也没有想过100万如此容易赚。
良久,罗定的心慢慢地平静下来,毕竟他知道这不过是第一个100万罢了,日后自己还有更多个100万、1000万甚至更多。
不过,这100万对于罗定来说意义非凡,钱是一回事,更重要的是他找到了自己未来发展的方向,那就是坚定了他在法器这一行发展的决心。
伸出自己的右手,手心向上,罗定把所有的心神都集中在手心上,慢慢地,手心处凝聚起一团不断地翻滚着的气团。
“似乎壮大了几分,难道这气团还能吞吃法器中的能量,然后不断地长大?”
罗定仔细地打量了手心处的气团好一会,自言自语道。白天罗定刚刚触碰到那枚祈福铜钱时出现的情况与此前自己获得异能时晕过去的感觉太像了,而且在那一阵剧痛过去后手心的仿佛是被吹进了一团气体一般鼓起跳动几下才又恢复正常。
现在看着手心处的这一团颜色比之前更深的浑沌的气团,罗定知道自己的猜测应该没错,那铜钱之中蕴含的气场中的一部分冲进了自己的手心。
慢慢地放松心神,看着已经慢慢地恢复正常的右手,罗定的嘴角边出现了一丝微笑。
不管这混沌气团来历是什么,罗定都不在意,因为这气团已经给自己带来了120万,而未来还会给自己带来更多的钱!
第十七章 我比你更嚣张 求票求收藏
清晨,善缘居前小街热闹起来,来来往往的人匆匆而过,都是在为自己的生活而忙碌,善缘馆也早就开门了。
“如果不是罗定,那我现在可真的是不知道怎么办了。”
坐在柜台后面的王韵不时看着店的墙角的一个袋子,袋子里可是装着整整60万的现金!今天是王韵要还高利贷的日子,如果不是罗定带回来的钱,她现在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看着那还像以前一样在店里忙碌着收拾东西的罗定,王韵的心里不由得涌起了一股难以言说的情绪。这个男人虽然比自己年轻了不少,但却仿佛在一夜之间让自己有了一种依靠的感觉,这种感觉让王韵很安心。
“哟,看来这生意做得不错嘛,一大早就开门了。”
就在王韵发愣的时候,外面传来一把破锣一样的声音,不用说,正是马腾来了。
罗定一听,马上就从店里走出来,迎了上去,却是笑着说:“马爷,来得挺早的嘛,吃了早餐没有?”
如果只是听罗定的话,都会以为两个人是多年没见的老朋友。
罗定的热情让马腾愣了好一会,在他想来王韵是不可能在这几天里筹到60万的――如果能筹到钱,哪里还用得着借高利贷。因此正常的情形应该是自己一现身,王韵这个俏丽的少妇马上就诚惶诚恐地跑到自己的面前恳求自己再给一点时间。这样自己就可以耍起威风来,来一个什么威迫利诱的,有的是手段把王韵吞下肚子里去。这种事情又不是第一次干了。
想到能把王韵这俏少妇抱在怀里尽情地蹂躏,马腾就觉得自己浑身兽血沸腾起来,所以才一大早迫不及待地跑了过来。
但是一到这里的时候,马腾却是发现事情与自己想象的不一样,罗定和王韵也太平静了一点。
“哼,我才不信你们能在这几天内凑到60万,你们现在就尽情地笑吧,我看你们一会哭都来不及。”
马腾心里转着这样的念头,脸上却是皮笑肉不笑地说:“呵,早睡早起,身体好啊。”
“那是那是,马爷你说得对。”罗定心中好笑,马腾身上那一股浓重的酒气和通红的双眼说明昨天肯定是一晚没睡,早睡早起对于马腾这样的人来说绝对是绝缘的。不过对方既然这样说,罗定也就与对方瞎扯着,而且罗定也不主动说起还钱的事情,这也是一种争取主动权的策略。
果然,与罗定乱说了一通之后,马腾终于还是先忍不住了,说:“我废话也不说了,今天我们就是来收钱的,不知道你们准备好了没有?”
罗定笑了一下,说:“准备好。”
“咦,准备好了?”马腾愣了一下,觉得自己是不是听错了。60万可不是少数目,甚至都能在深宁市买上一套不错的房子了。
罗定肯定地点了点头,说:“没错,都准备好了。”
马腾肥脸就是一寒,说:“我想,你不会是和我在开玩笑吧?要知道,我可是一个实在人,可不习惯和别人开玩笑。”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我们既然借了你的钱,不管是不是高利贷我们都认了,现在我们凑到钱了,不知道马爷你凭什么认为我们是在开玩笑?”
看到马腾摆出这样的一幅嘴脸,罗定脸上的笑容也顿时消失,也冷声说。正所谓穷山恶水出凶人,罗定长大的那个村子虽然还不至于说是穷山恶水,但是也生活艰难,自然就养成彪悍的民风,再加上罗定本来就是年轻气盛,别人也许怕这个马腾,但是他却一点也不怕。
“你!”
马腾让罗定的话一挤,一下子又说不出话来。脸上的肥肉也因为愤怒而抖动着,半天才说:“把王韵叫出来,借钱的是她,不是你,你少在这里吱吱歪歪的。”
罗定抬起头来斜着看了马腾一眼,心里知道像马腾这样的人早就没有了当年的血性了。如果放在十年前,马腾这样的人还敢打敢拼,但是现在可就不一样了,安逸的生活和酒色早就已经淘空了马腾了,这样的人有什么好怕的?
大手一挥,罗定说:“不用,现在我说了算。只要能还你钱,谁来说不是一样?”
罗定知道马腾察觉到吃不住自己了,才想出这样的招来,可是罗定又怎么可能会上他的当?
王韵就坐在店里的柜台后,她不出来也不出声,只是看着店外的罗定和马腾,只是她也没有意识到此时自己的双手已经紧张地紧紧地捏在一起,而手心里满是汗水。马腾是什么人她可是清楚得很,而罗定的语气又是强硬得很,她真的很担心罗定会和马腾打起来。
“好,那你就把60万拎出来我瞧瞧。”马腾咬牙切齿地说,他那双铜铃一般大的双眼死死地瞪着罗定,他此时已经怒气万丈,已经下定决心如果一会罗定和王韵交不出钱来,他马上就把王韵的这个店砸得稀巴烂!
罗定转身走进店里,很快就拎出一个口袋,走到马腾的跟前,手一松,砸到了地上,激起一团灰尘,冷冷地说:“都在这里了。”
“打开看看。”
马腾向身后招了招手说,今天跟着马腾来的还有两个人,这两个人身上的杀气倒是比马腾足了很多,看来是拼杀在第一线的马仔。
“慢着,借据呢?”罗定一脚踩在了口袋上,大声说。
“如果这钱是真的,那借据自然给你。”马腾心里可不相信这口袋里的是钱。
“没有这种道理,这钱我现在就搁这了,可是借据的影子我还没有见到呢。想看这钱是不是真的,先让我看看这借据再说。”罗定根本不松口,还是坚持说。
“滚开!”
两人中的一个黄毛青年伸出手来就向罗定推去。
罗定双眼一冷,右手往上一伸,狠狠地往黄毛青年的手挡去,同进嘴里也狠声说:“谁满嘴喷粪呢!”
罗定手上的力量很大,黄毛青年虽然也算强壮,但是根本就吃不住劲,两人的手一撞之下,黄毛青年马上就“蹬蹬”地往后退了几步才跟住了脚。
“找死!”
黄毛青年丢了脸之后,大叫一声马上就想再往罗定扑去。却是一把被马腾拉住了,冷冷地说:
“把借据给他看。”
“早这样不就什么事情也没有了吗?”罗定接过借据后也松开了脚。
第十八章 死佛——一言判生死 求收藏
马腾来得虽然早,但此时街上已经热闹起来,有人已经注意到善缘馆前的异样,不过马腾三个一看就知道不是善类,所以只敢远远地站着看热闹。.
“哼,想在我面前嚣张?你还嫩着呢。”罗定知道自己已经惹恼了马腾,不过他毫不在意。
在马腾的人打开口袋验钱的时候,罗定对店里的王韵说:“姐,你过来看一下借据。”
“马爷,这钱是假的。”蹲下去验钱的正是刚才在罗定手上吃了亏的黄毛青年。此时他站了起来,手里拿着一扎钱,哗哗地摇着继续说:
“马爷,你听这声音,多假啊。”
“你说谎,这明明是真的,我们直接从银行里取出来的。”走到罗定身边看借据的王韵一听,马上就气愤地说。
罗定摆了摆手,对王韵说:“姐,你不用管这事情,你看看这借据是不是你写的那一张就行了。”
“借据是真的,就是我写的那一张。”王韵刚才已经看清楚手里的借据正是自己写的那一张。拿着这一张借据,她一时之间百感交集,就为了这张东西,如果不是罗定的话,那自己是逃不过家破人亡的命运了。
罗定点了点头,又对马腾说:“马爷,你也是走惯江湖的人,正所谓出门求财,你就是这样教你的马仔的?也不怕丢人现眼?”
马腾瞪了罗定一眼,阴笑着说:“我的人我会教,与你无关。”
罗定耸了耸肩,说:“这倒也是,不过如此嚣张的人,会早死的。”
“他妈的,你说谁早死呢,我看是你活不了多久了才对。”黄毛青年一听,马上就又想扑向罗定。
“够了!点了一下钱,看看数目对不对。”
马腾回身一瞪黄毛青年说。这样的把戏他们也不是第一次玩了,以往他们收债的时候,如果对方真的还得出钱来,那就故意说别人的钱是假的。只是这一次罗定的话可是把马腾拿捏住了,让他拉不下面子来。出来混的,最主要的反而是面子。
几分钟之后,气鼓鼓的黄毛青年数完了口袋里的钱,站起来点了点头,说:“马爷,够了,每一扎是一万,一共是六十扎。”
“既然这样,那就两清了。”罗定从王韵的手里拿过那一张借据,然后又掏出打火机点着烧了。
看着被一点点烧掉的借据,王韵的心里的那一口气终于松了下来,这件事情把她折磨得都快要发疯了,她都记不清有多少个夜晚自己从恶梦之中惊醒了,而现在这一切都结束了!
想到这里,王韵又不由得看向背对着自己的罗定,那宽阔的背看上去是那样的挺拔,给人一种很安全的感觉。她不由得想起那天晚上自己扑到罗定的怀里大哭时的感觉,那种从来也没有过的安宁让她的脸不由得又泛起了薄薄的一阵红潮。
“咦,你们不是收了钱了么?怎么还不走?难道还要我请你们吃早餐?不过我记得马爷你刚才说已经吃过了啊!”罗定把借据烧完之后,抬起头来看到马腾和他的两个马仔还站在自己的面前,故作惊讶地问。
马腾这一下是真的愣住了。一直以来,都是他们恐吓别人,哪里碰到像罗定这样胆大生毛的家伙?
“小子,算你狠!山水有相逢,希望下次我们能有再合作的机会。我们走。”
说着,马腾拎起装钱的口袋,转身离去。黄毛青年却是慢慢地走到罗定的面前,死死地盯着罗定好一会,最后才说:“小子,你胆子不小啊,日后晚上少一点出来,要不有个什么磕磕碰碰的,小命可就没有了。”
罗定笑了一下,刚想说什么,视线扫过黄毛青年那**的胸膛时,却是停了一下,脸上的笑容也一下子消失不见。
“看什么看,没见过帅哥啊!”黄毛青年双眼一瞪。
罗定仿佛是没有听到黄毛青年的话一般,伸出手去一把抓住了他脖子上挂着的一只吊坠,然后脸色就是一变,甚至身体都不由得晃了一下。
“好强的气场!”
罗定心里吓了一跳,刚才他的右手一抓到黄毛青年脖子上的那一只吊坠的时候,上面马上就传来一股强大的气场,更让罗定脸色大变的则是那气场混乱不堪,就像是锁住万千的冤魂一般,传出阵阵杀气!
“啪!”
黄毛青年一把抓住罗定的手,狠声说:“你想干什么?想找死?!”
“你最好马上把这个吊坠摘下来,要不,你会死!”罗定慢慢地抽回自己的手,认真地说。
“放屁,老子活得好好地,命硬着呢,反而是你这小子,过不了几天就要缺胳膊少腿的了。”黄毛青年冷笑着说。
罗定没有理他,而是对马腾说:“马爷,如果你这个马仔还想活下去,就让他把脖子上的这个吊坠摘掉。我敢断言,他如果继续戴着这只佛,三日之内必有血光之灾。”
“哼,装神弄鬼!”马腾也不屑地嘀咕了一下,根本不理罗定,拎着钱就钻进停在路边的车里。虽然今天王韵能还钱让他心里有一点失望——失去了一个威迫利诱王韵这个风情万种的俏少妇的机会,但是能收到这么多钱却更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有了钱,什么女人没有?
看到马腾已经钻进车里,黄毛青年再一次狠狠地瞪了罗定一眼,也跟着钻进车里。
看到马腾等人终于走了,王韵也松了口气,她走到罗定的身边,担忧地说:“罗定,这钱给他们就好了,你还惹他们干什么?特别是那个黄毛青年,你说他有血光之灾,他肯定不高兴的了,万一他回来找你麻烦怎么样?”
望着马腾那渐渐远去的汽车,罗定阴沉着脸说:
“哼!男戴观音女戴佛,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他带的不仅仅是佛,而且是一只死佛,他能活着再来找我麻烦吧。”
……
“马爷,真的想不到他们能拿出钱来。”黄毛青年坐在副驾上,侧过身来对坐在后座的马腾说。
“嗯,是的,不过这样也好,钱才是最实在的。”马腾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说,“回去把你戴的这个吊坠换了吧,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我说马爷,你不会真的信了那小子的话吧,你放心,我命硬着,昨天晚上三个人拿着砍刀围着我往往里劈,我还不是活下来……”
黄毛青年的这一句话还没说完,突然“砰”的一声巨响,然后马腾就感觉到车猛然被巨大的力量撞上,然后就是一阵天旋地转。
不知道过了多久,马腾才慢慢地回过神来,他下意识地望向黄毛青年,只见副驾那里已经一片血红,而在一片的血红之中闪烁着一点翠绿,正是黄毛青年脖子上戴着的那只玉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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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未来计划 上 求票求收藏
马腾走之后,罗定转身对王韵说:“韵姐,没事了。”
“嗯,罗定,这次多亏你了。”王韵心里充满了感激,本来她以为天都要塌下来了,但罗定硬是把这件事情解决了。想想几个月前罗定还是一个初来深宁市连一个落脚地都没有,现在这一眨眼,就能解决自己的难题了。
“呵,韵姐,客气什么呢,咱们不是外人。”罗定大手一挥,说。
听到罗定说和自己不是外人,王韵的脸就是一热,当下急急着说:“这确实是一件喜事,咱们今天就不做生意了,我吃你吃饭。”
罗定想了一下,同意说:“是的,这确实是一件喜事,咱们去吃饭庆祝一下,不如就去湘菜人家吧,那里的剁椒鱼头不错。”
湘菜人家是一间离善缘居不远的大排档,菜做得好,价钱又不贵,平时罗定都是叫那里的外卖,今天既然是要庆祝一下,那自然就去那里点上几个菜好好吃上一顿。
“行,就去那里。”王韵也很喜欢那里的菜。
把善缘居的门锁上之后,罗定就和王韵一起往湘菜人家走去。
“咦,怎么这里围了这么多人?”高利贷的事情解决之后,王韵的心情顿时开朗了很多,此时看到眼前不远处的十字路口处围了一堆人,就不由得好奇地笑着说。
罗定摇了摇头,说:“不知道,可能有车碰撞了吧,不过应该不是什么大事。”
这里是城中村,路比较窄,车速不可能很快,所以就算是有人撞车了也不会有什么大事。
“说的是,咱们就不瞧这个热闹了,吃饭去。”王韵笑着说。
罗定和王韵没有停下脚步而是继续往前走,但是不停地路过他们身边的人的议论却让两个人都是越来越疑惑。
“前面发生什么事情了?”
“听说是撞车了。”
“啊,不会吧?严重不?
“听说都死了一个人了,你说严重不?”
……
罗定的眉头皱了一下,想起了刚才马腾离开之前自己对那个黄毛青年说过的话,而且似乎他们离开时也是往这个方向开的车:
“不会这么巧吧?”罗定心里想。
这个路口离善缘居不远,而且离马腾等人离开的时间也不太长,说不准还真的有可能。
“我们去看看。”罗定犹豫了好一会,最后还是对王韵说。
王韵有一点奇怪地看了一下罗定,不知道他为什么刚刚才说不去看现在又改口说去看,不过,她也没有多想,只是以为罗定纯粹想看热闹罢了,同意说:“好,我们去看看。”
罗定此时心急如焚,快步向着十字路口处的人群走去。挤开人群,罗定一看清人群中的情形时,不由得愣在那里,脸色也一下子就沉了下来。
只见在人群中的空地上,两辆车撞在了一起,其中的一辆正是马腾的吉普车,而吉普车的副驾处正被另外一辆车的车头狠狠地撞得凹下了一大块,鲜血甚至还在不停地往下滴,几个警察和医生正在那里处理,看这样子副驾肯定是坐了人,而且这个人是凶多吉少了。
罗定转了一下头,马上就发现马腾和另外一个人正呆如木鸡一般坐在地上,不见的正是那个黄毛青年。
“看来,那黄毛青年真的是……”罗定心里直摇头。不过,这也是命中注定,自己刚才已经提醒他了,他不听,那又能怪得了谁?
“啊!”
正在沉思中的罗定突然被身后的一声惊叫惊醒过来,回头一看,发现王韵站在自己的身后,此时她正一脸惊诧地看着罗定。
王韵此时心里震惊无比,她已经看到了马腾和另外一个青年,却是没有看到那个黄毛青年,她想起刚才黄毛青年离开时罗定说过的话,当时罗定说那黄毛青年再戴着那只佛的话,肯定会死于非命,而这话才说完没多久,黄毛青年就发生车祸!
罗定马上就想到王韵为什么会如此地惊讶,说:“韵姐,我们走吧。”
“哦……”
王韵还没有回过神来就被罗定拉着离开,直到走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的手正被罗定拉着。
红着脸轻轻地挣脱了罗定的手,王韵想了一会才说:“那个黄毛青年……”
由于自己经营香烛店,王韵听说过无数风水或算命大师能预测人的吉凶的故事,不过此前她都是不相信的,认为这种事情不过是风水师或者是算命师编出来的,但是今天发现在眼前这件事情却让她心里第一次对以前的观点产生了怀疑。
“呵,我没有那么厉害,不过是碰巧罢了。”罗定摇了摇头,笑着说。
其实,黄毛青年的事情给罗定的冲击也相当大,自从拥有手心的混沌气团之后,他意识到自己肯定拥有常人所没有的能力,但是却没有想到自己会这样的强大。不过,这种事情是绝对万万不能和别人说的。
“嗯。”王韵虽然心中怀疑,不过也没有多想,如果罗定真的拥有这样的能力,那就真的是近乎“妖”了。只是,此时她并没有想到罗定几个月前是一个根本不懂法器的人,但是前几天却从风水器淘到了一枚价值百万的铜钱。
罗定和王韵到了湘菜人家后找了位子坐下来之后马上就有服务过来招呼。此时正是吃饭的时候,湘菜人家里坐得满满的,闻着那辣椒飘起来的香气,罗定觉得全身的毛孔都张了开来,喜欢的就是这一股味啊。
“给我们来一个剁椒鱼头。”
剁椒鱼头是这里的招牌菜,基本上每一个人来这里都会点这一道菜,罗定也不例外。点了剁椒鱼头之后,罗定又点了几个别的菜之后才说:
“行了,我们就两个人吃,就先点这么多吧。”
罗定拿起茶壶,帮王韵把茶杯满上,又笑着说:“韵姐,咱们今天庆祝一下。”
王韵此时也是心情大好,笑着说:“行,今天我们好好吃一顿。对了,之前你说咱们合作开店,你有什么具体的想法没有?”
罗定点了点头,说:“我是有一点想法。”
“噢,那你说来听听。”王韵在不知不觉之中已经把罗定这个年纪比自己小上不少的男孩当成顶梁柱了,此时听到他已经有了想法,就想听听他到底是怎么样的计划。
第二十章 未来计划 下 求票求收藏
“我们善长的还是法器和香烛这一块,做生意是做生不如做熟,所以我想我们还是继续做这一行。”
王韵点了点头,她原来还担心罗定年轻会冲动冒然进入一个两人都不熟悉的行业,但是现在看来自己是多虑了:“你说得没有错,做生不如做熟,别的行业我们不熟悉,不顾一切转行的话对我们来说挑战太大了。”
“是啊,不过,我想我们可能得重新找一个铺位。”其实,王韵是想多了,拥有异能的罗定又怎么可能会改行干别的,放弃这样的利器那就真的是太傻太天真了。
“再找一个铺位?现在的这个不好?”王韵皱了一下眉头。在她看来善缘居的铺位虽然小了一点,但是位置不错,而且这么多年经营下来也有了稳定的客源,算是相当不错的。
“善缘居现在的经营是不错的,每个月的利润也有近五千块,但是我看了一下历年来的帐本,这个利润额已经有四五年没有大的变化。也就是说如果我们再在这里经营下去,就算是我们再更加努力,可能能赚多一点,但是却也多不了多少。”
善缘居的经营情况王韵比罗定要清楚多,她知道罗定说的是对的。
罗定稍稍地停了一下,等王韵理解了自己的意思之后,才又接着说:
“事实上,这已经不是努力不努力的问题了,而是善缘居所在的位置和客户群决定的。善缘居地处城中村,虽然还算繁华,但是毕竟这里的人的购买力有限,买的又是一般日常用的香烛之类,这类东西的利润相当的低,所以虽然我们现在的销量不错,但是利润却是始终上不去。”
“那你打算在哪里找一个铺位?”王韵让罗定说得心动起来,做生意的谁不想赚更多的钱,她王韵自然也不例外。
“我打算在深宁市的福山中心区的写字楼那里找一个铺位。”罗定说。
“啊!在那个地方找一个铺位?”王韵不由得低声惊叫着说。
深宁市一共有六个区,其中福山区是整个城市的中心区,罗定所所说的地方又是福山区的中心位置,那里写字楼林立,是整个深宁市的经济中心和金融心脏,无数国内的大公司和跨国公司都在那一片设立总部或分部,在那种地方找一个铺位,而且经营的是香烛这类东西,这太出乎人的意料之外了。
对于王韵的这种反应,罗定早有心理准备,他笑着说:“韵姐,我是这样想的。这世界上最信风水的人有两种,一是官,一是商,而那里是大公司林立,正是商贾云集之地,这样的客户群口袋里满满的是钱,不赚他们的钱赚谁的钱?如果我们还在善缘居这里,客户群的购买力决定了我们再怎么样努力,也赚不到多少钱。”
王韵听着罗定的话,不住地点头,她知道罗定说的是相当有道理的。什么样的钱最好赚?那当然就是有钱人的钱最好赚。比如说你在菜市场摆一个摊,来买东西的人恐怕会一毛一毛地和你砍价,但是如果你在大商场,来的都是有钱人,哪有可能会这样砍价?
“你说的也有道理,但是那里的人不会买香烛吧?”王韵抬起头来看着罗定,她在罗定的脸上看到了前所未有的自信:
“买,他们为什么不会买?不过,我们得把这香烛的档次提上去,目前我们善缘居的香烛走的是低档路线,如果我们在福山中心区找到铺位,那我们是不可能再卖这种价位的香烛的,得往高档的方向走。同时,我觉得法器才应该成为我们的经营的重点。”
哪一个年轻人没有野心?罗定也不例外,他离乡别井来到深宁市,求的不就是大富大贵么?自从拥有了异能之后,罗定的心思就活跃起来,这段时间他除了大量地阅读与风水、法器有关的书籍之外,就在琢磨未来的路应该怎么样走。在他看来,经营法器,正好能发挥自己的特长,而且从那一枚价值100万的铜钱身上他也看出这一行的巨大的利润空间。
“为什么这样说?”
“香烛之类虽然是常用品,但是毕竟用的不太多――只有上香的时候才会用,但是法器不同,它应用的范围比较广大,居家办公日常都用得上,而且法器种类繁多,可以和古董、玉器饰物等等结合起来,形成风水古董、风水玉器饰物等等……”
王韵以女流之辈的身份能撑起善缘居的摊子,当然不缺乏做生意的眼光,只不过此前一直受制于环境的局限才没有想到更深远的地方,现在罗定的话就像是在她的面前打开了一扇新的窗户、展现出一个新的世界一般,她马上就明白罗定这个计划中的广阔前景。
“你说得很有道理,可是,我们还有一个问题,那就是法器可不是一般人能玩得转的,这里面真假难辨……”
王韵确实担心这个问题,善缘居开了这么多年,不是看不到法器一行的利润,而是这一行的水太深,没有眼力的人根本玩不转,所以才一直经营香烛这类的大路货。
“韵姐,这方面你放心,如果不是有信心,那我也不敢趟这潭浑水,你忘记了我前几天不是刚淘了枚铜钱卖了100万么?”
如果说具体的经营,罗定当然没有多少经验,这也是他要借重王韵的一个方面,但是如果说到法器鉴定方面,拥有异能的罗定可是信心十足。所以,在罗定的眼里,他与王韵两个人一个负责淘买法器,一个负责卖法器,简直是天作之合!
“行,那就没有问题了。”王韵也是一个性格果断的人,能捡到价值100万的法器的人如果说光靠运气,那也不可能。虽然罗定没有说自己为什么这样有信心,但是王韵也看得出来罗定肯定是有自己的一些本事,只是这方面就属于个人的秘密了,她也不会去详细问个清清楚楚。
看到王韵没有仔细问自己这方面的事情,罗定也暗自松了口气,异能这种秘密那是打死也不能对别人说的。
“韵姐,还有一件事情我想和你商量一下,想听听你的意见。”罗定对于自己想说的这件事情其实已经犹豫了好久了,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说,但是最后还是决定说出来。
“你说吧。”
罗定又想了一下,说:“我想到你家去看看,王叔我看不是病的。”
王韵心中一跳,手里的筷子顿时停了下来,高利贷的事情解决之后父亲的病就是唯一让她担心的事情了,这段时间她已经跑遍了国内所有医院,但就是检查不出什么来,她都已经快要绝望了。
王韵瞪大双眼看着罗定,然后好一会才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在王韵眼神的注视之下,罗定不由得抓了一下自己的头皮,但还是继续说:“我是这样想的,既然去了这么多医院检查也查不出问题,那可能就不是病。”
“不是病?那是什么?”
“我想是不是风水的问题,我想去看看。”既然都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罗定也没有什么好顾忌的,直接把自己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
王韵的嘴张了一下,刚想反驳罗定的话,但最后还是没有出声,沉默了半天之后,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说:
“行,那你就去看看吧。”
“那就明天早上?”
如果仅仅是看了几本风水的书,罗定当然没有多大的信心,但如果再加上右手的异能,罗定相信只要是风水上有问题,他还是能看出一点东西来的。
“好,那就明天早上吧。”王韵对此并没有抱太大的希望,不过现在也已经到了急病乱投医的地步了,不过是科学还是不科学、迷信还是不迷信,都得要试一下了。
……
湘菜人家里坐满了人,各种声音和在一起非但不让人烦躁,反而让人感到热闹无比。罗定和王韵一边吃着饭,一继续商量着一些事情。湘菜人家的菜偏辣,罗定发现几口剁椒鱼头吃下去后,王韵那光洁的额头上就冒出一层细小的汗珠,本来有一点苍白的脸上也泛起一丝红晕,让罗定不由得就是一阵心跳……
第二十一章 尖角穿心煞 上
罗定站在一个小区门口,掏出电话,拨了王韵的电话号码,电话只是响了两下就接通了,看样子王韵也早就起来了。
“韵姐,是我,我到了你的小区门口了。”
“你在那等一下,我马上来接你。”
“好的。”
挂了电话,罗定一边等王韵,一边打量起周围的环境来。王韵家所在的这个小区的楼都不高,大概也就是七八层的样子,看起来也有一些年头了,而且更难得的是小区里长满了各种高大的树木,应该是比较早就建成的小区了,如果是新建的小区是不可能有这样的绿化。周围也没有大的马路,而且就在小区门口不远处就有小超市之类,很适合居住。
“罗定,这边。”
就在罗定打量周围的环境的时候,他的身后传来了王韵的声音,他转身看过去,发现王韵正站在小区的门口冲他招着手。
罗定连忙快步走过去,笑着说:“韵姐,你来了啊。”
王韵点了点头,说:“我没想到你这么早就来了。”
昨天晚上一起在湘菜人家吃饭的时候,罗定说是自己的父亲的病可能由风水造成的,提出要来她家看看风水,只是王韵并没有想到罗定一大早就来了。
“早点来好,现在八点多一点,一会还要赶着回去开店呢。”
虽然说是早就已经打定主意另外再找一个铺位,但在找到新的铺位之前,罗定可不会放弃善缘居这边的生意的。蚊子再小也是肉,善缘居的客源很稳定,只要打开门做生意就一定会有钱赚,何乐而不为?
“嗯,那我们就走吧。”
说着,王韵带着罗定往自己家走去。一路上,罗定四处张望着,他发现这小区方方正正,通风透气,卫生也相当好。
“看样子这小区的风水没有问题啊,照理说住在这样的小区里的人身体都不错才对,可是为什么王韵的父亲的身体会出现问题呢?难道是真的病了?”
罗定心里暗自盘算着,心里觉得很奇怪,不过他马上就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虽然这个小区的总体的风水不错,但这也不意味着具体到每一套房的风水都好,现在看来如果真的是风水问题,那就是王韵的父亲住的那套房子甚至是她的父亲住的那一个房间出了问题了。
罗定一边思考着一边跟在王韵的往她家里走,很快就到了她的家。
“进来吧。”王韵推开门后对罗定说。
“好的。”
换了鞋子后,罗定走了进去,此时家里静悄悄的,似乎没有人在家。
“我让我妈带我爸出去走走了。”王韵说。
“嗯,这样比较方便一点。”罗定知道虽然王韵的父亲曾经经营香烛店,但是这并不代表他就相信风水,老人家的心里是怎么样想的可说不准,不如不要让他们知道还更好。
罗定没有客气,他从一进屋就开始打量着整个房间,看看有没有什么有问题的地方。可是,他越看越迷糊,越看眉头皱得就是越紧,脸上尽是不可思议的神情。
“你觉得有问题么?”半个小时之后,王韵看到罗定已经看得差不多了才开口问说。
“似乎没有什么问题。”罗定摇了摇头说。在他的眼中,整个套房子方方正正,坐南朝北,通风透气,采光也很好,室内也没有水火相冲等地方,根本就看不出有什么问题来。
“我父亲虽然不精通风水学,但是也略懂一二,当时买下这套房子的时候,他就已经考虑了过这个问题了,好像还找了一个人来看过,所以我也一直没有往这个方向去想。”王韵说。
罗定点了点头,这样才符合常理。王韵的父亲就是干这一行的,如果说一点也不讲究这个,那也太奇怪了一点。
“我想到王叔的房间里看看。”
虽然暂时看不出问题,但罗定还是认为问题出在风水上。现在的医学已经相当发达,虽然并不是说所有的病的都检查得出来,但是毕竟检查不出来的绝对是少数,换而言之,检查不出来的病往往就是由于某种还不为人知的神秘力量所带来的,而风水无疑正是其中一种。
“行,没有问题。”
王韵马上就答应了,她带着罗定走进了自己父亲的房间。罗定一走进去,马上就闻到了一股浓浓的书香,看着一则墙边摆着的一个装满书的书架,他知道王韵的父亲肯定是一个很喜欢读书的人。
环视了一遍整个房间没有发现什么问题之后,罗定下意识地就书桌前的椅子上坐了下去。
“韵姐,王叔平时就在这里看书?”
王韵点了点头,有一点伤感地说:“是的,他没有病之前,每天就坐在这里看看书、练练字什么的。”
“哦,是这样啊。”
罗定的眉头皱了一下,他刚才一在椅子上坐下来之后马上就感觉到有一点不太舒服,但是具体又说不上来,他知道王韵父亲的病因可能就出在这里,只是当他抬头试图找出问题到底出在什么地方时,却越看越糊涂:
“书桌位于文曲位,头上没有横梁压顶……一切都相当的正常。”
“怎么样?看出什么来了没有?”王韵看到罗定神情严肃,好像发现了什么,但又似乎不敢肯定一般。
“我觉得应该是风水问题,这个位子的气场很不好,我想王叔的身体就是因为这个才出现问题的,但我一时之间找不到影响这个位子的气场的东西,因为以这室内的布局和摆设来看,应该不会出现这种情况才对。”
罗定百思不得其解,这种情况实在是太奇怪了。坐在椅子上,罗定不断地旋转着,而右手也抬起来指点批划着:“姐,你看,这书桌的左右其实就是青龙白虎,青龙要高、白虎要低,所以左边是高的书架,右边是低的小桌,这是符合要求的;再看这盆金钱树的摆放,也没有问题……”
“咦!”
罗定突然声音一顿,愣了一下,刚才他的右手手心突然感觉到一阵强烈的气场,这股气场不仅仅强,而且带有一股强大的寒意,仿佛是刀子一般,但是手一动就又马上消失不见。
“怎么了?”王韵奇怪地问。
罗定没有马上说话,右手在自己身前上下左右地移动起来,好一会才停下来,而此时他的右手手心向外、位于心脏之前。
顺着自己的右手手心的方向,罗定往前望去,发现在手心的前方正是一扇窗户。
罗定想了一下,说:“韵姐,这窗户平时是打开的么?”
王韵想了一下,摇摇头说:“很少打开,我父亲怕冷,所以这窗一般是关着的。”
“我知道问题出在什么地方了。”罗定胸有成竹地说。既然室内的风水布局没有问题,那很可能就是室外出问题,而这扇窗户是整个房间里唯一的一扇窗户,所以现在只要推开这一扇窗户就能找到问题的症结所在。
罗定站起来,慢慢地伸出手去推开窗户,随着窗户越开越大,他脸上的神情就越来越轻松,他已经找到问题出在什么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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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尖角穿心煞 下 求收藏
“韵姐,你来这里看一下,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罗定站在窗前,指着窗外说。
王韵一听,连忙走到了罗定的身边,顺着他指的方向望了出去,不过她看了好一会还是没有看出什么异常来,不由得疑惑地问:“罗定,我看不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王韵就站在罗定的身后,两个人离得很近,罗定闻到从王韵身上传来的阵阵幽香,心神又不禁摇晃了一下,他发现自己似乎越来越抵挡不住王韵这成熟的少妇的诱惑了。
偷偷地深吸几口气,罗定试图用这种方式平静一下自己慢慢加速跳动的心,但却发现这根本没有效果,因为他一深呼吸,进入鼻子里的香气就越重,心也跳得更快了。
“这个……你看到那一个亭子没有?”罗定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指了指几百米之外的一个亭子说。
“哦,我看看。”似乎是角度不太好,王韵看不到罗定所指的亭子,又往前一小步。
罗定的身体不由得猛地一下子僵硬起来,因为刚才自己的背上似乎被一团温热柔软碰了一下,虽然一碰即分,但是却让罗定如临大敌一般一动不敢动。
“哦,我看到了,可是这有什么问题?”罗定站在窗前,王韵要想看清楚窗外的情况自然得靠近罗定,心急自己父亲病因的王韵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前胸基本上已经贴到罗定的后背,只要一不小心晃动一下就会与罗定的身体发生接触。
“那里应该是一个公园的亭子,看到那个亭子飞起的檐角没有?那个檐角是三角形的,最前端形成一个尖角,就像是一把刀一样,直直的刺过来。”罗定解释说。
“这是尖角煞?”王韵有一点疑惑地说。
王韵虽然经营香烛店,但接触风水不多,虽然听说过一些尖角煞、反弓煞之类的名词,但是却不精通,在罗定的提示下好不容易才想了起来。
罗定点了点头,脸上的神情变得严肃起来:“准确来说,应该叫尖角穿心煞。那个亭子飞起的檐角形成了尖角煞,如果我们坐在这书桌前,就会发现这个尖角煞刺过来的位置刚好是我们的心脏,所以叫尖角穿心煞,这种煞气相当的重,长期处于这种煞气的冲撞之下,后果堪忧。”
“啊!”王韵听到罗定这样说,不由得惊叫出来。
“我想,王叔应该是时常感到心绞痛吧?”这种尖角煞形成的气场直指人的心脏,最先感觉到不适的也肯定是这个部位,所以罗定才敢这样断言。
“没错,正是这样。”王韵这下是心服口服,对罗定的话深信不疑。
“这窗平时不开,外面的那个亭子又是新建的,所以也就没有留意,再加上王叔又经常在这里看书,所以才会深受其害。”
“嗯,应该是这样的了,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王韵急忙问。
“这个……既然找出问题了,那解决的办法就很简单了。”罗定稍稍地挪了一下身体,然后慢慢地转过身来和王韵面对面站着。
“啊。”
王韵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站得离罗定太近了一点,惊叫一声后退了一步,脸也马上变得通红,就像是要渗出血来。
“这个我想应该……”
罗定的话说了半截就停住了,王韵近一米七的身高,算是高挑的,但是罗定比她还高出一个头,他刚才说话时无意之中一低头,居高临下从王韵开着的衣领看下去,一条深沟晃得他话也说不下去。
俏脸通红的王韵半天没有听到罗定的话,不由得抬起头来看了一眼,顿时双眼一瞪,嗔声说:“看哪里呢。”
“啊!!”
被王韵抓了现行的罗定吓了一大跳,人也往后退了一步,只是他与王韵之间的距离本来就不大,再加上他身后就已经是书桌了,这一退之下屁股撞到了书桌上,而他的双手自然而然地就撑在书桌的桌面上,身体也往后仰去,他现在这姿势实在是太不雅观,仿佛他是一个小羔羊一般,而王韵才是一只好色的大灰狼一般。
“嘻。”
看到罗定这样子,王韵不由得笑了出来,人也往后退了几步,拉开了与罗定的距离。虽然王韵未经人事,但她年纪比罗定大上不少,再加上女孩子本来就早熟,对男女之事自然也就比罗定更加熟悉,所以此时王韵虽然也是心中暗羞愧,但是看到罗定那面红耳赤的样子,心里也是暗自偷笑。
如果不是心忧父亲的病,王韵这个时候恐怕会好好地捉弄一下罗定,想起罗定刚才盯着自己有胸前看时那色迷迷的眼光,她的心里就是一阵又怒又羞又喜。
“那我们怎么办?难道换一个房子?”
看到王韵已经离开自己有好一段的距离,罗定终于是松了一口气,摇了摇头,说:“事实上在城市里,这种尖角煞、光煞等形煞是避无可避的,一套房子刚开始的时候没有任何的形煞,但是随着时间的过去,它旁边就会建起别的建筑物,就有可能形成煞气,难道我们一碰到这样的情况就换一个地方?”
王韵皱起眉头,说:“那我们怎么办?难道就这样继续住下去?”
“当然不可能就这样继续住下去。”罗定断言否定说。
这类由墙角、屋角或者是屋檐等形成的尖角煞,虽然在肉眼看起来平平无奇,但是它形成的那一股尖锐的气场轻则会让人诸事不顺、官非口舌多,重则疾病不断、杀人于无形,试问这样的地方又怎么可能什么都不做就继续住下去?
“其实这类煞气是可以化解的。”
“可以化解?用什么来化解?”王韵马上就接着问。这事情可是关系到自己的父亲的健康,她又怎么可能会不着急?
“这种尖角穿心煞,可以通过法器来化解。”
“通过法器来化解?”
“是的,所有的煞气其实就是气场,也就是说窗外的那个亭子飞起的檐角形成的气场影响了我们人体的气场,所以解决的办法就是通过法器来影响尖角煞的气场,这样就能达到化煞转吉的目的了。”这几个月来,罗定在风水上可是下了大功夫的,这一套理论说起来自然头头是道。
“那我们要买一个什么样的法器?”
“韵姐,你放心吧,这就交给我了,我去淘一件好法器来,再把这法器挂到这窗户的窗檐上,化掉那冲过来的煞气后就没有问题了。”罗定充满自信地说。
在看风水方面,罗定得靠自己的眼力,但是说到挑选法器,他可就心中有数得多了――凭借着右手的异能,还有什么摆不平的?
“好,那韵姐就看你的了。”王韵笑着说。
罗定沉吟了一下,说:“事不宜迟,不如这样,韵姐你先回去善缘居开门做生意,我现在就去风水街看看,看看能不能淘到好东西。”
王韵本来是想跟着罗定一起去的,不过如果两个人都去了那店里就没有人照看,一天的生意就泡汤了,再加上自己去也帮不上什么忙,当下只得点头说:“行,那就这样办吧。”
和王韵一起离开她的家,罗定在小区的门口就与王韵分道扬镳,直奔风水街而去。
第二十三章 “居心叵测”的孙国权
“刷!”
回到善缘居的时候,才刚刚九点,王韵拉开卷帘门,稍稍收拾一下就开始一天的生意了,不过心忧自己父亲的病,再加上又不知道罗定是不是能淘到好的法器,她的心思根本不在店里。
“早知道就跟他一起去风水街看看好了。”王韵心里暗暗后悔,其实,就连王韵也没有意识到自己心思不宁不过是因为罗定此时不在店里罢了。
时间慢慢地溜走,其间有几个人进店买香烛,王韵也没有心思和他们讨价还价,基本上都是按进货价卖掉了,大部分的时间她都是坐在柜台后的椅子上发呆。
“你好,请问这里是不是有一个叫罗定的人?”
王韵发呆时候,面前却响起了一把声音,把她吓了一跳,抬头一看,发现自己面前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一个人,而这个人正满脸笑容地看着自己。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王韵心里马上就冒出这样的一个念头。与此同时,她也迅速地打量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人。
王韵这些年做生意早把眼力练出来了,她一看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年纪在四十到五十的中年男人挺着的肚子然后就是红光满面,大热天的身上还穿着的是一套剪裁得体的深黑色范思哲西装,脚上穿着的是一双擦得一尘不染的皮鞋,手腕上那露出的手表闪着冷俊的光芒。王韵眼角的余光甚至还瞟到停在路边的一辆崭新的奔驰,虽然型号她不太认得,但是看那车庞然大物般的架势,绝对不是便宜货。
“这是一个有钱人,可是他为什么会找罗定,罗定什么时候认识这样的一个人了?”王韵的心里直嘀咕,罗定来深宁市不过几个月,大多数的时间都在店里。正常来说,他是不可能认识这样的有钱人的。
“这个……请问你是谁?”王韵当下警惕地问。
孙国权商海浮沉多年,绝对是一个人精,他一看马上就明白面前的这个俏丽的少妇心里的想法,不由得有一点无奈,自己竟然被当成是居心叵测的人了。
不过,孙国权也没有办法,他要想找到罗定,就得先打消眼前这个俏丽少妇的疑心,于是笑着说:“我是罗师傅的朋友,我们刚认识不久,你也就没有见过我。”
“罗师傅?罗定什么时候叫罗师傅了?”王韵心里想,更加迷惑了,望着孙国权的眼光也就更加警惕起来。
“我这里没有这个人。”搞不清楚状况的王韵决定先不管三七二十一,否认了再说。
“这个……”
孙国权发现自己接下来不知道说什么好。
过了半晌,孙国权才回过神来,想了一下,说:“我叫孙国权,前几天罗师傅不是卖了一枚百万的铜钱么?我就是买这枚铜钱的人,我叫孙国权。”
王韵一听,心里更加担心起来,这事情她当然知道,这其中的60万用来还自己欠下的高利贷呢。
“难道是罗定骗了这个叫孙国权的人,现在人家找上门来算账了?”
王韵越想越觉得有可能,要不一枚铜钱哪可能卖得出这样的高价?其实,之前罗定把支票带回来说是自己捡了一个大漏时,王韵还是有一点不相信的,第二天她还专门到风水街问过,这样的大漏在风水街哪里藏得住,早就传开了,打听到确实有这件事情后王韵才相信了罗定的话,但是现在看来事情远没有这样简单。
“不认识,这里没有这样的一个人,你说的这事情我也没有听说过,什么铜钱的,我不明白。”王韵想到这里更加不可能承认罗定在这里。
孙国权一听,哭笑不得,不过他也怪不得王韵,毕竟自己这样贸然找上门来,也难怪王韵会有别的想法。
“呵,我不是找罗师傅的麻烦的,我只一些问题想请教一下罗定罗师傅罢了。”孙国权笑着解释说。
但很显然,孙国权的话根本没有要消王韵的疑惑,一时之间两个人就你瞪我,我瞪你,愣在那里。
过了好一会,王韵摆在柜台上的手机发出了一阵清脆的铃声,她拿起手机看了一下,才笑着说:“是孙老板是吧,罗定去风水街了。”
孙国权愣了一下,他没有想到王韵的态度一下子来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不由得好奇地问:“你刚才还不愿意告诉我罗定罗师傅去哪了,怎么突然之间就又告诉我了?”
王韵扬了一下手机,笑着说:“刚才和你说话的时候,我已经偷偷地拍了你的一张照片传给了罗定了,他回信息说如果你有事情可以直接去风水街找他,还让我把他的手机号码给你。”
孙国权不由得哑然失笑,不过倒也是对面前的这个年轻的俏丽少妇佩服不已,于是就笑着点了点头,说:“行,那我就去风水街找他了。”
接过王韵抄在纸条上的罗定的手机号码,孙国权转身向停在路边的奔驰走去,很快就消失在王韵的视线之外。其实那天晚上把罗定送回这里的时候孙国权就问罗定要过手机号码,只是那个时候罗定还才刚刚大发一笔横财,回到的时候又已经是深夜,哪里来得及去买手机?也正是因为这样,才闹出今天的这一摊事情来。
“看来罗定这小子,真的是慢慢地混出人样来了啊。”
王韵自言自语道。这个叫孙国权的人愿意用100万来买下一枚铜钱,而且是心甘情愿,那就说明两个问题,一个是罗定有这个能力淘到好东西,而这个叫孙国权的人有的是钱,而且笃信风水。
对于一个风水师来说,大老板就是最好的客户,而且更重要的是通过一个老板就可以认识到一群老板,这样就能迅速扩大客户群,从这个意义上来说,罗定确实在因缘际会之下迈出了重要的一步。
当然,王韵并不知道,这一切是罗定有意经营的结果,可以说孙国权今天之所以会出来在这里,是罗定有意“引诱”的结果。
孙国权的到来打断了王韵的愁思,她也收拾起心情开始做生意,很快店里就来了不少客人,她也开始忙碌起来。
第二十四章 玉石小葫芦 求收藏
深宁市是一个绿化相当好的城市,宽大的街道的两侧面不惜血本移植来四五米高的树木,所以一两年下来就已经是绿树成荫。在这些树荫下的人行道上往往会摆一些小摊,生意也会相当不错。
罗定此时正沿着这样的一条人行道慢慢地走着,手里正拿着一串臭豆腐津津有味地吃着,这是他刚刚才从一个小摊里买来的。说是臭豆腐,其中已经没有什么臭味了,所以他还能接受。
罗定此时心情相当好,甚至是哼起了小曲:“我是一只小小小鸟,怎么飞,却飞也飞不高……”
“咳咳……”
罗定一通猛咳,然后就“咒骂”道:“我x,这音也太高了一点吧……”
罗定此时有理由高兴,而且是高兴万分。刚才在王韵家看风水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右手的异能竟然还有另外一个妙用――就是能感应外界的气场。
原来罗定以为自己的右手只有接触到法器才能感应到有没有气场,但刚才无意之中他发现当他的手对着尖角煞的时候,就能感觉到尖角煞形成的无形煞气。这个发现对于罗定来说无疑又多了一件利器,也就意味着从今以后只要怀疑某一个地方的风水不好,就可以拿手去测一下。
“嘿,看来我这手就像是一只万能电表啊!既可以测验出风水不好的地方的气场,又能测出法器上的气场,真的是太奇妙了!”
用手测出风水不好的地方的坏气场强度,然后依此去挑有同样强度好气场的法器来瓦解坏气场,这种组合绝对是无敌的!
而且罗定还发现,风水不好的地方的气场不像法器上的气场那样给人温暖和舒适的感觉,而是给人一种有如刀子一般寒冷,发现了这个之后,罗定日后又多了一件利器,只要用手一测,就知道风水是好是坏!
发现自己竟然拥有这样的“神通,罗定绝对是欣喜若狂!
拐过弯,风水街已经远远在望,但罗定的视线却被一百多米远的几个摊子吸引住了,三五下把手里的臭豆腐吃完就往那几个摊子走去。所谓捡漏那就是谁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在什么时候会有宝贝出现,正常来说这种小地摊上都是假货,但谁又能保证没有好东西呢?
所以既然碰上了,罗定就不放过。
这样的小摊在深宁市的大街小巷经常看到,摊主就用一块一米多宽,近两米长的深色布铺在地上,布上摆着一堆铜钱、几只玉器,再加上几幅字画,甚至还有摆上风水罗盘的――当然,摊子上的东西真假难辨。
罗定在其中的一个摊子前蹲了下去,右手扒拉着摊子上的东西,他知道在这种摊子上不要说是宝贝了,能淘到一件真的东西都算不错了。不过,罗定还是乐此不疲,这些摊子卖的虽然是假货,但是却还是有见分见识的――想忽悠人也得有一点真本事不是?
罗定知道自己虽然有异能,但是在知识和见闻上就差远了,就算和这些摊主海阔天空地扯上半个小时,是能学到不少东西的。
“我说老板,你这摊子上可没什么好东西啊。”罗定笑着说。
“嘿,如果我这里真有钧瓷,我还用得着出来摊摆么?”坐在一个木板凳上的蒋天对罗定的“出言不逊”毫不在意,笑着说。
罗定一听也乐了。正所谓“黄金有价钧无价”、“家有万贯不如钧瓷一件”,从这话就可以看得出来钧瓷的珍贵了,所以蒋天的话是很有道理的,如果摊子上真的有钧瓷,是不用出来摆摊了。
“嘿,老板你这是实话。”罗定笑着说。
“我看你也是实在人,我摊子上的东西你随便挑,真看上眼了,我们再谈价钱。”蒋天这接下来的一句话马上就把话题拉回到生意上来,正所谓“三句话不离本行”,“欲扬先抑”,跑惯江湖的人对这些招数那可都是炉火纯青的。
“行,我挑一下。”罗定当然不会客气,摊子上的每一件东西他都拿起来仔细地看了起来。
罗定在挑选这些东西的时候,先是光凭自己的眼光来判断是不是好东西,有了结果之后才会运用自己的异能来鉴定,这是因为他知道就算有异能也不能什么时候都依懒,如果这样的话那就永远也不会进步的,所以他才这样有意识地锻炼自己的眼光。
把摊子上的东西都看了大半之后,罗定拿起一只小葫芦,心中一动,仔细看了起来。葫芦不大,也就是一只姆指大小,但打磨得倒是很精致,那光滑的程度可以看得出来曾经经常有人拿着把玩,所以通体滑溜,拿在手里手感相当不错。
整只小葫芦只有在下半部的地方隐隐约约刻着一只阴阳鱼,除此之外就什么也没有了。
“可惜了。”罗定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葫芦是法器之一,用途广泛,可化煞、挡灾、化病、避邪、调整不好的气场,正是他今天出来想淘的法器。
一般来说,用作法器的葫芦,不管是玉质、石质又或者是铜质的,葫芦身上往往都会刻有阴阳鱼、八卦等等能凝聚强大气场的图案,也正是因为这些图案与葫芦本身相配合,才会产生奥妙无穷的功用。
罗定拿在手里的这只小葫芦可惜的是只在上面只刻了一只简单的阴阳鱼,所以做工虽然精致,但是气场却不够强大。
暗暗用右手的异能测试了一下,果然不出所料,罗定只在这只小葫芦上感觉到很微弱的气场。
“老板,这只小葫芦卖多少钱?”
罗定想了一下,还是决定买下这只小葫芦,蚊子再小也是肉,自己也不可能是天天都能捡到祈福铜钱那样的大漏,再说了,那样的东西也不是什么人都能买得起的,自己马上要开店,总得有一些大路货色,而这只小葫芦虽然不是上品,但也算是一件好东西,起码比一点气场也没有的法器好太多了。至于计划给王韵的父亲买的葫芦,那就只能再找了。
“这可是好东西啊……”
“老板,你就别废话了,好东西就不说了,你这摊子上有几件东西能着点边际的,你清楚,我也知道,这只小葫芦是唯一一件我会买的东西,你就开个实在价。”
罗定没有等对方的话说完,马上就打断了,他知道这种小摊的摊主那可都是能舌吐莲花的人,如果让对方把话匣子打开了,那说个三天三夜也停不下来,废铜也能变黄金,所以得首先在气势上压住对方。这方面他可算得有很丰富的经验了。
果然,被罗定这一打断,蒋天的气势顿时降了下来,确实如罗定所说的那样,整个摊子里最拿得出手的就是这只小葫芦,这说明对方是个识货的老鸟,对这种人如果开价高了,肯定会转身就走,当下蒋天也就断了大赚一笔的想法,转而笑着说:
“行,那我也就不多说了,这小葫芦,500拿走,这可是玉做的小葫芦,光凭这个都值不少钱了。”
小葫芦在手上上下抛了几下,罗定想了一下,说:“这是玉的?是玉石吧,一口价,300,多一分我就不要了。”
别看玉和玉石只有一字之差,但是相去就有千里。在这一点上,蒋天可蒙不了罗定。
蒋天不由得就是一声苦笑,罗定开的这个价很毒,给了自己赚头,但又不会让自己赚得太多,正好是卡在不上不下的地方,但是这也进一步说明自己面前的这个小伙子是明眼人,和这样的人做生意想狠砍对方一笔那是不可能的了。
“行,300就300。”蒋天想清楚了其中的利害关系后也就爽快地答应了。对于他们这种小摊来说,经营策略很简单,有机会狠宰一刀当然不放过,但是如果没有这样的机会,那能赚多少算多少。
付了钱之后,罗定站起来继续往风水街走去,他的右手捏着小葫芦让它在手心里转来转去,心里也是相当的高兴。
这只小葫芦在地摊上卖300,如果搁在大商店里没有3000下不来,这一转手就是十倍的价钱,也算是捡了一个小漏。
“嗯,回去再好好的拭擦抛光一下,定价5000放店里卖吧。”罗定心里盘算着。
“这位先生……”
罗定刚站起来走不到三步,身后就传来了一把声音。罗定一愣,停了下脚步回头望去。
第二十五章 小漏怡情
罗定转过身来,发现站在自己身后的是一个年纪六十左右的老头,只是这老头年纪虽然大,但却是满脸红光,脸上的皱纹也很少,头上的头发虽然已经花白但是却梳得一丝不苟,看样子是一个养尊处优的人。
“你叫我?”罗定有一点好奇地问,在记忆之中他从来也没有见过这个老头。
“呵,是的,这个……你手上的那只小葫芦能不能让我看一下?”赵华明说话的时候双眼紧紧地盯着罗定那捏着小葫芦的右手,仿佛是见了腥的猫儿一样。
如果有混迹深宁市官场的人在这里的话,一定会认得出来在罗定眼前的老头正是刚刚才从市长的位子上退上来的赵华明,赵华明在深宁市做了两任市长,在位期间深宁市的经济得到飞速的发展,可是一位利害人物。
退休之后赵华明就过上了弄花养鱼、溜鸟斗狗的悠闲生活,但是除此之外他最大的一个兴趣就是喜好古玩,不过他也有一个怪脾气,从不花大价钱去买好东西,最享受的事情就是在街头的小摊中淘换物件。
多年积累下来的眼光让他一眼就看出罗定手里的这只小葫芦虽然不算真正的好东西,但是也值点钱。刚才罗定在讨价还价时他就已经在旁边盯着了,只希望罗定价格谈不拢放弃这个小葫芦那自己就可以买到手了。让他失望的是,罗定最后还是以300块钱买走了小葫芦,所以在罗定离开的时候他才叫住了对方,希望对方能把这只小葫芦转买给自己。
罗定当然认不出赵华明这位大名鼎鼎的前市长来,不过他一看就知道对方肯定是看上了自己刚买来的这只小葫芦了。
“行,没有问题。”
罗定笑着把手里的小葫芦递给了老头,这小葫芦自己买下来后也是会卖出去的,如果这老头看上了、出的价钱又让人满意,那罗定是不会介意马上就转手卖出去的。
罗定离刚才自己买这只小葫芦的小摊不远,所以这里的动静马上就引起了蒋天的注意,他也马上走了过来。
看着赵华明仔细地把玩着小葫芦,蒋天不由得问:“这个……是好东西?”
此时蒋华已经暗暗后悔,不过东西已经卖出去了,他后悔也没有用了,不过他还是想知道自己卖掉的这只小葫芦到底值多少钱。
“是件东西,但是也珍贵不到哪里去。”赵华明看完之后笑着说。罗定既然能从充满假货的地摊里淘出这小葫芦,说明眼睛也是雪亮的,自己说不说这话没有什么影响。
“那值多少钱?”蒋天马上就急匆匆地问。
刚才卖掉这只小葫芦的时候,蒋天不过是要价300,当然,他自己买这只小葫芦的时候不过是花了100块钱,已经是小赚一笔了,不过如果一会罗定转手赚得比他还多,蒋天还是会气得吐血。
赵华明没有回答蒋天的这个问题,而是对罗定说:“不知道这小葫芦卖不卖?”
罗定毫不犹豫地点头说:“只要价钱合适,卖。”
罗定这话说得很明确,有两个意思,一个是肯定卖的,另外一个就是说如果你想买那就开一个适合的价钱来吧。
赵华明听出了罗定话里的意思,轻轻地点了点头,想了一下,说:“这只是一个小物件,说值钱是值钱,但却不值大钱,我出2000。”
“什么,2000?”
罗定还来不及说话,蒋天就失声惊叫起来。要知道就在十分钟之前,这只小葫芦还在他的手上,而他是以300块的价格卖掉的,现在一眨眼,就已经飙升到了2000了,就算是以这个价格卖出去,罗定也净赚了1700!更何况这只是一个开价,最后的价格肯定会比这个要高。
罗定可没有蒋天这样大惊小怪,他摇了摇头,伸出一只手指说:“1万,少一份也不卖。”
如果罗定知道赵华明是前市长,不要说还价了,甚至还会把这只小葫芦直接送给对方,只是他现在对此是一无所知。
蒋天发现自己的大脑一下子短路了,赵华明开出2000的价格他已经觉得相当的高了,如果换作是他自己,虽然可能会再加价一点,但却绝对不可能像罗定这样狮子开大口的。
“什……什么,1万?”
罗定看了看蒋华,知道对方为什么会这样惊讶,这就是所谓的眼界问题了。对于蒋华这样的小摊主来说,一件东西卖出去能赚一百几十块就已经是高兴万分了,所以就算是自己的摊子上有好东西,他们也看不出来、也不可能卖得出好价钱的,因为他们下意识地就认为自己这种地摊上的东西不值这么多钱!
罗定不一样,这段时间他博览群书,法器方面的知识增长很快,再加上右手的混沌气团,他的眼界之高,早就超出一般人,同样的一只葫芦,在他的眼中的价值自然与蒋天相去甚远,所以他才会开出这样的一个价格来。
蒋天看向赵华明,他此时非常希望赵华明转身就走,这样才会让他因为贱卖小葫芦的心得到一定的安慰,但是让他很失望的是,赵华明不过是眉头皱了一下,接着就是摇了摇头,说:“这小葫芦不值这么多钱,我最多能出5000。”
罗定开价1万当然不会想着就真的能1万卖出去,这不过是讨价还价的一个策略罢了,当然,如果是赵华明刚才开的2000块他绝对是不会卖的。
听到赵华明还价5000,罗定只是稍稍地想了一下也就点头同意了,这个价格确实也算是实在了,原本他想放在新开张的店里卖也是打算标这个价钱。
“行,成交!”
蒋天眼前一黑,300和5000,可是差了4700!这怎么不叫他觉得心被刀子狠狠地捅了一下一般?
“这……小葫芦真……的值这么多钱?”半天,回过神来的蒋天断断续续地问。
和罗定谈好了价钱,赵华明的心情也相当不错,他笑了一下,说:“当然值这个钱。这小葫芦的质地虽然不是玉的,但是葫芦形体端正无比,线条圆润如流水,更为难得的是这小葫芦只有姆指大小,正好可以放在手心里把玩……所以说,虽然这只小葫芦没有款识之类能证明是名家作品,但是几千块钱还是值的……”
蒋天失魂落魄,连罗定和赵华明什么时候离开都不知道,4700,他摆几个月的摊都赚不到!
第二十六章 原来是大人物
赵华明当然不可能随时带着5000块钱在身上,他得先去银行取钱,所以也就和罗定往一家银行走去。
看了看走在自己身边的年轻人,赵华明不由得有一点好奇,笑着问:“我姓赵,不知道你怎么称呼?”
罗定早就察觉到赵华明的气度不凡,当下心中一动,拿出刚刚印好的名片递过去说:“赵先生,你好,这是我的名片,日后多多指教。”
赵华明接过名片一看,发现上面当中印着“罗定”两个大字,然后抬头处却是印着“善缘居”三个相对较小的字,然后就是电话、住址之类的内容了。
“善缘居?”赵华明的心里不由得嘀咕起来,不过反过名片一看,他马上就明白罗定是干什么的了。
“呵,原来罗先生是经营香烛的啊。”
点了点头,罗定说:“是的,目前我们的店主要经营香烛,不过接下来我会把经营的重心转移到法器上去,当然,从大的范围上来说香烛也是法器之一了。”
“法器?”
“是的,比如说赵先生你刚刚买走的这只小玉葫芦,就是法器的一种了。”罗定镇静自若地解释,似乎听不出赵华明语气中的质疑一般。
“呵,我原来以为罗先生是玩古董的,原来想不到是玩法器的。”赵华明原本确实是以为罗定是玩古董的,此时听到罗定的话,才知道原来自己是误会了。
“这两者其实有相通的地方,还是拿这只小葫芦来说,我从法器的角度认为它是一件好东西,而您从古董的角度也认为它是一件好东西,所以我觉得我们是有合作的空间的。”
作为一个优秀的生意人,首先要做的一件事情就是抓住一切机会来推销自己和自己的产品,罗定此时就正是这样做的。
赵华明点了点头,他承认罗定说得确实有道理,于是就笑着说:“行,希望我们日后还有合作的机会。”
赵华明对罗定的第一印象很好,虽然年轻,但是说话不卑不亢,条理很清晰,这相当的难得。
“铃……”
在赵华明去自动柜员机取钱的时候,一阵悦耳的手机铃声响起,罗定接了电话,里面传来了一把爽郎的声音:
“罗师傅,你在哪里?”
罗定就是一愣,不过马上就反应过来了,行业一般把风水师尊称为“师傅”,看来自己现在也是享受这一待遇了,打电话来的正是孙国权。
“呵,我就在风水街这边。”罗定笑着说。
“我也到风水街了,具体在哪个位置?我去找你。”
“就在风水街头的那个银行自动柜员机处,我就在这里等你吧,你一来就看得到我了。”罗定说。
为了方便做生意的人取钱,不少银行都在风水街这里设了自动柜员机,而且都集中在一片不大的地方,是一个很好找的地方。
“好,一会见。”
刚挂了电话不久,赵华明就取钱出来了,把钱递给罗定然后接过罗定递过来的小葫芦验明是刚才的那一只后说:“罗先生,日后再联系。”
“好的,日后联系。”
罗定看着赵华明离去的背影,摇了摇头。赵华明最后的那一句基本上是客气话,会不会联系那可就真的说不准了。
“咦,那个是赵华明?”
突然,罗定身后传来了孙国权的声音。
罗定回身一看,发现西装笔挺的孙国权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自己的身后了,“什么赵华明,你说的是刚才离开的那个人?”
“刚才离开的那个人就是赵华明啊。”孙国权走到罗定的跟前说。
“我只知道他姓赵,对了,赵华明是什么人?”罗定好奇地问。
“一个大人物,你怎么认识他的?”孙国权神秘地说。
罗定耸了耸肩,说:“我刚才在路边摊用300块淘了个小的玉石葫芦,转手5000卖给了他,就这样。”
“什么,你还要他的钱?多少人想送他东西都不得门而入,你倒好,300块钱买来的东西5000卖给他,还赚了他的钱!你知道他是谁么?他是我们深宁市的前市长,赵华明,他可是在深宁市做过两届的组织部长,然后是两届的市长,这样的人你知道能量有多大么?甚至有人说,整个深宁市,他经手提拔的干部就有超过一半!”
与罗定这样刚来深宁市的乡下小子不一样,孙国权在这方面就老手太多了,官商官商,商又怎么可能离得了官?生意做到他这个份上肯定得注意这方面的信息,对赵华明这样的大人物他是下过一番功夫研究的。
此时听到罗定竟然在赵华明的身上狠狠地赚了一笔,不由得大摇其头,与赵华明拉关系的最好机会就这样被罗定浪费掉了,不过这也怪不得罗定,罗定也不认识赵华明啊。
想到这里,孙国权深深后悔自己刚才来晚了,如果有自己有身边提点一下,那情况就大为不一样了,不过现在一切都晚了。
“如果他真的是你所说的那个前市长,他会在意这点钱?”罗定满不在乎地说。
孙国权一想,发现罗定说的确实有道理,对于赵华明这样的人来说还真的不在乎这点钱,甚至可以说如果罗定送给赵华明,赵华明还不会要。从这方面来说,罗定也许狠赚了赵华明一笔不是什么坏事。
“嘿,你说的倒也有道理啊。”孙国权想通了这些道理之后也笑了。
“我把自己的名片给他了,日后有没有机会就只能看老天的安排了。”罗定明白孙国权想攀上赵华明这棵大树的心思,也就给他透了一个底。
孙国权一听双眼一亮,马上说:“他收下了?”
看到孙国权这种反应,罗定不由得笑了,说:“收下了,可能转手就扔了,这说明不了什么。”
如果能借此与赵华明拉上关系,罗定自然是千百个愿意,但是如果拉不上关系,罗定也不会觉得可惜。拥有了异能之后,罗定的心气也高了起来,赵华明在他的眼中也就是一个优质客户,没有了张屠户,难道就要吃带毛猪了?能把赵华明发展成为自己的客户当然好,如果不行,那他也不强求,所以他也就没有孙国权那样在意这个事情。
“嘿,说的倒也是,不过如果真的是搭上线了,得为我引见一下。”孙国权笑着说。
“没有问题,对了,我说孙老板,你今天来找我什么事?”正所谓花花轿子众人抬,如果真的是和赵华明拉上关系,机会又合适,罗定是不会介意帮孙国权一个忙的。
“嘿,也没什么事情,我今天没什么事情,就来找你,打发一下时间呗。”孙国权笑着说。
罗定根本不相信孙国权的话,道理很简单,自己与孙国权又不是朋友,他无聊会打自己打发时间?这用膝盖想也知道不可能。所以,孙国权来找自己一定是有事情,不过既然孙国权不说,罗定也不问。反正如果孙国权真的想说,那他迟早都会说出来。
“呵,你没事不过我有事,我还得去淘一件法器,急着用,可没有空陪你啊。”
罗定今天出来是为了买一只能化解王韵父亲窗口的尖角穿心煞淘法器,刚才在小地摊上流连了不少时间,钱是赚了几千块但正事还没有办呢。
孙国权他笃信风水,对法器也是情有独钟,要不也不会一掷百万来讨好空了了,此时听到罗定说要去淘法器,双眼马上就亮起来了:
“哈,罗师傅,不知道我能不能一起去?我想再次见识一下罗师傅的本事。”
罗定心中一动,他之前就想到孙国权今天来找自己一定是有事情,再加上现在所说这句话,他倒是琢磨出孙国权的心态来了。
“看来不是没有事情,而是有事情,而且是和风水或者法器有关,只是还不太相信我,所以才不说,跟着我一起去淘法器,不过是想借机再看看我的本事罢了。既然这样,那就一起来、我好好地再露一手,让你见识一下,哼,我非得让你佩服得五体投地不可!”罗定心里暗暗下决心。
罗定笑着说:
“如有什么不方便,孙老板,我们走吧。”
罗定知道孙国权是做大生意的人,可不是没有见识的山樵野夫,要想让这样的人信服自己,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有钱人都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不过罗定对此毫不在意,他相信自己有的是本事让孙国权撒出钱来。
当下,罗定和孙国权一起向风水街走去。
第二十七章 凉茶一壶半日闲
骄阳似火,巨大的太阳挂在天空上,仿佛是发怒的火神一般往地上泼洒着热量,风水街上都是人,气温更是凭空高了几度。
看着满头大汗跟在自己身后的孙国权,罗定摇了摇头,说:“孙老板,要不我们找个地方坐一下?”
“好,好,我们先休息一下,随便找一个地方就是了,先坐下来再说。”孙国权拿出纸巾抹了一下额头上渗出的汗水,气喘如牛般说。
风水街人来人往,除了卖各式法器的地方外当然还少不了买吃喝的店,当然这里的地方都不太高档就是了。不过,此时孙国权已经顾不上这么多了,现在只要有地方让他坐下来喝口水,他就谢天谢地了。
孙国权是一个胖子,在这种大热的天气里穿着西装在烈日之下、人群之中跟着罗定这样来回地折腾,可直够折磨人的。要知道来到风水街后罗定可是逛了十来个摊子,这把孙国权累得够呛。
“前面有一个‘一壶天’,我们就去那里坐坐怎么样?”罗定指了指前面说。
“行!就去那里吧。”孙国权哪里还会挑剔?他觉得在这太阳底下多呆一秒钟,那汗水就流多一层。
“好,我们就去那里坐坐。”罗定说完就先往那里走去,孙国权也紧跟其后。
进了一壶天,找了一个靠窗而且相对安静的地方,罗定和孙国权坐了下来。
在这种地方不太可能有真正的好茶,所以罗定就随便点了一壶,然后再叫了一碟花生米加两个清淡的凉菜。
一壶天的动作相当快,两个人才刚坐下来不到五分钟,茶、花生米和凉菜就已经上桌了。
罗定拿起茶壶,先是给孙国权倒了茶,然后才说:“孙老板,来,先喝口茶解解渴。”
孙国权早就已经是嗓子冒烟,哪里还会客气,马上就拿起茶杯喝了起来。几杯茶水下肚之后,孙国权才算是稳住了阵脚,全身的汗水也止住外流,整个人也就舒服起来。
孙国权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说:“呵,真的是想不到五块钱一壶的茶也这么好喝啊!”
罗定一听,心里不由是一阵好笑。孙国权之所以觉得好喝不过是因为现在实在是太渴了,平时这样的茶他肯定是不屑一顾的。
“呵,孙老板恐怕有好些年没有喝过这样便宜的茶了吧?”罗定一边笑着说一边又帮孙国权把茶杯满上。
这茶馆的档次虽然不高,茶也不好,但是在这样的大热天里跑出一身汗之后再喝上一杯温热的茶水,也是美事,孙国权有这样的感叹其实也不算夸张。
孙国权把茶一口喝干,放下茶杯,笑着说:“确实是这样,这几年日子好过了,这样的茶还真的是有好多年没有喝过了。这茶似乎有一点特别,不是什么乌龙之类的吧?”
罗定摇了摇头,说:“在这种地方是没有阳春白雪的,都是下里巴人的东西。比如说这个茶,就不是我们常见的乌龙、铁观音,也不是最近几年大为流行的普耳之类,这是一种凉茶,是用传统的中药来煮出来的,往往是一张方子使用数十年甚至是更长时间。这种凉茶有一个好处,那就是清热解暑,在这种比较热的天气里喝这样的茶比一般的茶要好多了。”
大路货未必不好,便宜的茶也不一定就差,在这样炎热的天气里喝凉茶才是王道。
“原来是中药凉茶,难怪我感觉到自己从来也没有喝过呢。对了,不知道罗师傅你今天来想找什么样的法器?”
孙国权刚才跟在罗定的屁股后转了十几个摊子,发现罗定看了半天愣是没有看上一件东西,此时坐下来喝了几杯茶之后,好奇心作怪之下就再也忍不住问了起来。
刚才一路下来,罗定就只是带着孙国权在各个摊子中间走来走去,但就是不说要找什么,目的就是为了引起孙国权的好奇心,这也是放线钓鱼的一种方法,现在看来罗定的目的达到了。
当然,罗定也明白一味地放线是不行的,还得要让鱼儿看到饵才行――是在孙国权的面前展现自己的本事的时候了。
“我帮一个人看了风水,那人的房间窗户外有尖角穿心煞,我要淘一件法器把这种煞气化解掉。”罗定一边慢慢地喝着茶,一边轻声说。
自古风水和法器不分家,罗定得展现自己在这两方面的能力才行。此前通过那枚100万的祈福铜钱,罗定已经在孙国权的面前展现了自己在法器上的不凡眼力,现在他就有意识地通过这句话把自己懂风水的信息传达出去
果然,罗定的话引起了孙国权的注意,他马上就笑着问:“想不到罗师傅除了在法器鉴别上有独到的眼光之外,对风水也有研究啊。”
“略有研究,这两者其实是不分家的。”罗定笑着说。
“哦,怎么说?”孙国权一听,顿时来了兴趣,整个人也不由得坐得更加端正了,他好的就是这一口。
“很简单,比如说我刚才提到的那个尖角穿心煞,存在这种煞气的地方就是风水不好的地方。如果不研究风水,又怎么能看得出来?同时,在现代都市之中,由于建筑物众多,碰到各种各样形煞的可能性是很大的,而我们也没有条件一碰到这种形煞就搬到另外一个地方去。”
孙国权点了点头,说:“刚买一套房子的时候什么问题也没有,但是随着时间的过去,周围环境的变化就会出现这样那样的风水问题。”
“正是如此,风水不好就会影响到人的身体、命运等等,所以就得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而法器就应运而生了。所以说看风水和法器两者是不分家的,只懂风水不懂法器或者是只懂法器不懂风水,都是不及格的。”
说到这里,罗定稍稍地停了一下,喝了一口凉茶润了一下嗓子才又接着说:“好的法器拥有气场,越好的法器拥有的气场就越强,这样的法器对于改变风水拥有神奇的力量。”
孙国权轻轻地点着头,他突然想起了那天从罗定手里买下的那一枚祈福铜钱,心中一动,说:“那天的那一枚铜钱的气场很强?”
“当然,那可是广宏寺开山祖师爷每日育诵经加持过的东西,说是宝物都不为过了。”
“可是……我看那就是一枚普通的铜钱。”
罗定看了看孙国权,发现他的脸上出现了恰到好处的一丝疑惑,心中一笑,知道孙国权的这副神情很可能是故意装出来的,目的不过是套出自己淘法器的秘诀罢了。
只是,孙国权注定是要失望的,罗定虽然年轻,但却不是傻子。笑了一下,罗定说:“如果人人都能看得出来那枚铜钱是好东西,那早就让别人给买走了。”
孙国权脸不由得一红,知道自己的心思让罗定看出来了,不过多年在生意场上磨练下来,他的脸皮早就变得比城墙还厚,笑着说:“这倒也是,不瞒罗师傅,我对风水和法器都很有兴趣,日后还希望多加指教啊。”
“呵,没有问题。”罗定笑着说,只从孙国权的口袋里掏走100万还远远不够,这只不过是一个开始罢了。
罗定与孙国权就着一壶凉茶慢慢地聊着,时间在不知不觉中过得飞快,一眨眼两个小时就过去了。
看看门外的太阳已经没有那么毒,罗定就笑着对孙国权说:“孙老板,我要继续出去淘法器了,你是跟我一起去还是怎么样?”
淘法器那种捡漏的刺激是无法用语言形容的,孙国权直到今天还记得那天罗定用400块钱买下来的铜钱地让自己付出了100万的天价!自己虽然赚的钱比罗定多得多,但是如果真算起来,罗定的这种赚钱的方式才是真正的“空手套白狼”和“无本万利”啊。
所以,孙国权是想跟罗定去淘法器的,不过看着外面那虽然已过正午但却依然毒辣的太阳,他就是有一点犹豫。
“去还是不去?”
踌躇了半天后,孙国权牙一咬,说:“走,我跟你去吧,长点见识。”
罗定一愣,他倒是没有想到养尊处优的孙国权会这样的热情,不过从这也可以看得出来孙国权真的是很喜欢风水,这对于罗定来说是一个好事――孙国权越是相信风水,罗定就越能从他的口袋里掏出更多的钱。
“不如这样,我们找人问一下,看看有没有比较好的店,然后我们直接去这些店看看,找不到再去地摊淘。”
刚才在地摊逛了那么久也没有收获,罗定知道再这样下去恐怕效率很低,既然这样那就不如问问看有没有什么好的店然后直接过去看看能不能找到合适的。
孙国权一听不用一个一个地摊去跑,顿时松了一口气,虽然已经决定要跟罗定一起去淘法宝,但如果还像之前那样去逛,恐怕今天下来就要脱一层皮了。
“那我们问谁?”
“呵,这一壶天在这里经营了这么久了,还有什么人能比他们更熟悉这里的情况?我们直接问这里的老板就可以了。”罗定笑着说。
“有道理!”
买单的时候看着那坐在柜台后年近七十的掌柜,罗定知道这就是自己要找的人了:“老板,我想买一只铜葫芦,不知道这风水街哪里有?”
和气生财是做生意的第一条准则,老掌柜抬起头,笑着说:“这风水街基本上每一个摊子都有铜葫芦卖。”
罗定摇了摇头,说:“我说的是那种专卖铜葫芦的店。”
老掌柜说得没有错,铜葫芦是一种常见的法器,风水街既然是专卖法器的,自然是少不了这种铜葫芦,但这却不是罗定的目标。
“哦,风水街倒还真的有这样的一间专门卖铜葫芦的店。”老掌柜想了一下说。
“叫什么名字?在哪?”罗定马上问。
“名字似乎叫‘葫芦张’,你出门后往前走大概200米,然后就看到右手边有一条小巷子,进去之后一直往前走就会看到的了。”
“行,谢谢了。”
买了单之后,罗定和孙国权走出一壶天,直接就向葫芦张走去。
第二十八章 葫芦张里说葫芦 求收藏
出了一壶天之后,罗定和孙国权往前走了200多米,果然看到了右手边有一条小巷子,走进去之后七拐八拐又走了几百米后远远地就看到一串由七八只铜葫芦串成的葫芦串挂在一个不大的门口处。
罗定笑了一下,说:“这里应该就是葫芦张了。”
孙国权皱了一下眉头,说:“这地方这么难找,会有生意么?”
确实,这种地方虽然看起来离风水街不远,但是这七拐八拐的一般人根本找不到,从做生意的角度来说确实不好,毕竟现在已经不是酒香不怕巷子深的年代了。
“这种店做的都是熟客的生意,不用担心这个问题。”罗定知道这样的店一般都是多年的老店,在圈子中肯定是有很好的名气、有足够的客户,所以门面反而不是最重要的事情了。
“这倒也是。”
说着话,两个人已经来到了挂着铜葫芦串的门口,抬头一看,确实很不起眼,甚至是连一个招牌也没有,看来所谓的“葫芦张”也不过是行内人叫的名字。
看到这种情形,罗定相当的高兴,他知道也许在这里就能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如果没有一点实力,一个连招牌都没有的店是不可能经营得下去的。
罗定抬脚就往里走,孙国权自然是紧跟其后。
刚一走进店里,罗定不由得眯了一下眼睛――里面的光线有一点暗,不过当罗定习惯后张开眼睛一看周围,不由得吓了一跳,只见这房屋有近百平米,除了一个柜台之外,就都是贴墙竖着的直顶天花板放着的货架,上面是一只一只紧紧地挤在一起的铜葫芦。
“这个……也太多了一点吧?”孙国权看清了房间里的环境之后,也不由得惊讶地说。
罗定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自己的下巴,点头同意说:“确实是很多,说是葫芦之家也不过分了,看来这‘葫芦张’是名幅其实啊!”
看了一眼柜台,罗定就是一愣,在他看来经营这样的一家店的应该是一个满头银发的老头,但他看到的却是一个年纪才二十出头的年轻人。
张建根本没有注意到有人进来,他的双眼正死死地盯着电脑屏幕,一手按在键盘上,另外一手则握住鼠标,一阵接一阵急促的敲击声连串地响起,在寂静的店里非常清晰。
罗定笑了一下,知道这个年轻应该不是这店的主人,很可能是儿子或者是孙子之类的,真正的主人可能出去了,所以这个可能在玩游戏的年轻人临时来帮忙看一下店的。
罗定猜得没有错,这店是张建的爷爷张柱的,现在正放暑假,在深宁大学读大一的他无所事事,整天窝在家里玩魔兽,那可是杀得一个天昏地暗。
张柱看不过眼了,再加上最近几天要出门拜访老朋友,所以就把张建抓来替自己照看几天店。在他看来,只要把孙子挪出家,那就肯定是玩不了游戏了,毕竟那条叫什么网线的东西店里可没有。
“嘿,爷爷落后了,现在这年头,上网哪里还用得着网线?有3g啊!”
张建在爷爷走之后,把笔记本电脑搬到店里就继续在魔兽世界里拼杀起来。反正这店里的客人少,和家里倒是没有多大的差别,更爽的是爷爷在这里藏了不少的好茶,这几天他可没有少糟蹋,想起这个张建就是心里很得意:
“哼,你不是让我帮你看店么?那就得弄点好东西来补偿一下。”
罗定看到张建还在盯着电脑,知道一时半会结束不了,就自顾自地走到货架前拿起货架上的铜葫芦看了起来。
“这里的铜葫芦怎么样?”孙国权看着满屋子的铜葫芦他就是一阵发晕。
“都相当不错!”
罗定已经看了十来个铜葫芦了,让他惊讶的是这十来个铜葫芦竟然都有气场,尽管气场的强弱不一,但与风水街的那些摊档上十个之中都不一定有一个有气场比起来,那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了。
“哦,怎么才能看得出来是好东西?”
孙国权的眼珠转了一下,拿起一只铜葫芦在手里捏了一下,还是没有感觉出什么来,在他的眼里这些铜葫芦除了大小之外似乎都长得一样。
罗定知道孙国权虽然好风水和法器,但却所知不多,这样的人往往就有很大的好奇心,希望像自己这样的专家能告诉他一点“秘诀”。
为了在孙国权的心目中树立起自己的权威,罗定想了一下说:
“看葫芦法器,第一个要看的就是形体,好的葫芦法器的形体必然正,所谓的正就是形体要端正匀称,线条要流畅,重心要稳。我们知道,铜葫芦是用来化煞挡灾的,如果葫芦本身都不端正匀称,那又怎么可能担当得起这样的重任?”
“第二个就要这些铜葫芦上面的饰纹,比如这一只,上面就有盘龙,而盘龙抱着八卦。这些饰纹是法器气场――也就是法力的来源。因此,这些饰纹必须要清晰和精准,正所谓差之毫毛,缪以千里,如果法器上的这些饰纹做得不清晰、做得不准确,那是不可能有法力的,也就不可能化煞挡灾、改变恶风水的。”
“葫芦张这里的铜葫芦做工相当精致,而且纹饰也相当的清晰和精准,所以我才说这里的铜葫芦是好东西。”
“原来是这样,那我明白了。”孙国权似乎听懂了一般点头如捣蒜一般说。
看到孙国权这种表情,罗定心里不由得微微一笑,他知道别看孙国权是一幅明白了的样子,但是如果让他自己去挑一只铜葫芦,百分之百挑不出好东西来。
罗定说的这些都是实实在在的话,确实是挑选葫芦时的方法。但是所有的方法都是知易行难,比如说,谁都知道法器要形体端正,但是一只葫芦摆在面前一般人是根本没有办法看得出来它是不是形体端正――除非这只葫芦是歪脖子得很明显。又比说,谁都知道法器上的饰纹要清晰和准确,但是又有多少人对清晰和准确做到心中有数?
所以说,罗定一点也不担心自己把这些东西告诉孙国权后孙国权就不找自己看风水和买法器了。
“我们家乡有一句老话,叫做‘工多手熟’,其实意思就是熟能生巧,淘法器也是这样,看得多了,把玩得多了,自然就知道怎么样去挑了。”
罗定嘴上是这样说,这也是至理名言,但他知道这对于自己来说却是不太适用,谁叫自己的右手拥有能感应法器的异能呢?
“对了,罗师傅,这里这么多只葫芦,我们买哪一只?”孙国权好奇地问。
“法器不一定要贵,只要合适就好。”
罗定说着,拿起一只拳头大的铜葫芦就向柜台走去。
第二十九章 意外撞宝 求票求收
“合适就好?”孙国权跟在罗定的身后,脸上露出不解的表情。
“我这次买铜葫芦是为了化解尖角穿心煞的,每一种煞的力量都不一样,要用到的法器的等级也不一样,简单来说,煞气的力量越大那法器就要用越好的,真正厉害的风水师能够看得出来煞气有多大,也就能挑选出合适的法器了。”罗定轻声解释说。
如果是以前,罗定自然不敢夸这样的海口,但现在不一样,之前在王韵家无意之中发现自己右手手心的混沌气团也能感应外界的煞气和强度,自然能做到这一点。
“你好,我要这只葫芦。”罗定走到柜台前,对依然在忙着打魔兽的张建说。
“稍等一下,我马上就杀了这只boss了,给我五分钟。”张建头也不抬,只是手上的动作更快了。
罗定笑了一下,也不急,虽然自己不玩游戏,但是也可以理解为什么张建如此着迷,这和自己最近疯狂地迷上风水和法器的道理是一样的。
过了一会,在一阵炫目的火光之中,大boss被杀掉后,张建才心满意足地抬起头来看了看罗定,说:“你想买这只铜葫芦?”
罗定点了点头,说:“是的,没错,多少钱?”
张建拿起罗定挑中的铜葫芦,看了一眼后说:“我们这里的东西都不能讲价,你挑的这只是28000块。”
“行,没有问题。”
罗定没有还价把孙国权都吓了一跳,他不由得说:“这个,罗师傅,这只葫芦值这么多钱?”
拳头大的东西,就算是用等值的黄金也都快能做出来了。其实,不仅仅是孙国权吓了一跳,就连张建也吓了一跳。
对于自己爷爷卖的这些东西,张建是一窍不通,在他的眼中这些铜葫芦只有一种价值的衡量标准,那就是个头越大的就越值钱――道理很简单,越是个头大的,用的料就越多,料越多自然比越料少的值钱。
所以,张建对自己的爷爷把这样的一只铜葫芦标价28000非常的不解,而更让他不解的是,还真的有人愿意二话不说就掏钱买下了。
“这个……你真的要买?”张建用一幅看到白痴的表情看着罗定,提出了自己的质疑。
罗定一听,不由得笑了,说:“怎么,就算是这个价钱高了,我愿意给还不行?现在卖东西的可是你。”
张建一阵气结,这才是真正的好心让驴给踢了,当下就气道:“行,反正出钱的是你,我有钱赚怕啥?”
罗定笑了笑,说:“没错,正是这个理。”
今天罗定就是出来给王韵买法器的,所以带了足够的现金,当场就把钱付了,而张建与七手八脚地把罗定要的铜葫芦包好了。
拎着装有铜葫芦的袋子,罗定和孙国权往门外走去。
“这个……罗师傅,你刚才为什么不讲一下价?”
罗定摇了摇头,晃了一下手里的袋子,说:“做生意当然得要赚钱,不过这种老店开出来的价都比较实在,不会砍我们太多,这是其一。更重要的原因是,这只铜葫芦物有所值,所以我才没有还价就买下来了。”
孙国权想想也对,罗定从万千的铜钱之中能淘到那一枚价值百万的祈福铜钱就足以证明其眼光,如果这一只铜葫芦不值这个价钱,那是不会这么爽快地就付钱的。
“这店虽然没有招牌,但是这一串铜葫芦就是真正的活招牌啊。”走出了店门口,看着那就挂在门口一侧的铜葫芦串,罗定不由得心生感叹,一边说一边伸出右手的食指在那串铜葫芦上弹了一下。
“砰!”
一丛巨大的灰尘应声而起,顿时把罗定和孙国权都笼罩在其中。
“咳咳咳……”
孙国权一阵猛咳,然后就跑出了几步外,半天才顺过气来,大声骂道:“我x,不是吧,这铜葫芦也不擦一下?这么多灰尘!”
与孙国权不一样,罗定愣愣地站在原地,被灰尘笼罩在里面也仿佛没有感觉到一般。
事实上,此时罗定的心中仿佛是惊涛骇浪一般,刚才他不过是无意之中弹了一下那串铜葫芦中的最下面的一只,惊起这样大的一堆灰尘也大出他的意料之下。
自己不过是随手一弹,没有多少力气,这样小的力气是不可能会发出这样的震动的。其实,与其说这些灰尘是被自己弹起来的,不如说是被气场“弹”起来的。
回过神来的罗定心里激动起来,他伸出右手,慢慢地贴在那只被自己弹了一下的铜葫芦上,然后轻轻地闭上眼睛……
“没错,绝对没有错!这是一件宝物!”
罗定感觉到自己的右手与铜葫芦接触处传来的那强大的气场,心里越发激动起来了。刚才自己弹中那只铜葫芦的时候,就像是当时自刚拿起那枚后来被证明是广宏寺开山祖师所用的祈福铜钱时的感觉一模一样:先是一股莫名的气体窜进自己的右手手心,手心就是一阵胀疼。
“冷静!一定要冷静!”
罗定心里默默地对自己说,碰到宝物时最重要的一件事情就是要冷静下来,不能让别人看出来自己的异样。别人先不说,站在自己身边的孙国权虽然不懂法器,但是却是人精一个。正所谓财帛动人心,万一让孙国权看出什么来,那可就麻烦大了。毕竟如果是拼财力,罗定差孙国权太远了。
当灰尘慢慢散尽的时候,罗定成功地平静下来了,他笑着说:“没错,这一串铜葫芦恐怕从开店时挂上去到现在都没有擦过呢,露天挂着灰尘就更大了。”
“没错,正是这样。”
看到罗定来不及跑开而弄得满头满脸都是灰尘,孙国权不由得乐了。
罗定看似不动声色,但是脑子里却是飞快地转动着,他得马上想到一个办法在不引起孙国权和里面的那个年轻人的注意之下把这只铜葫芦买到手。
“走吧走吧,既然东西买到了,我们就赶紧走吧,也差不多要吃晚饭了,晚上我请罗师傅吃饭吧。”
孙国权果然没有察觉出异样,连忙催罗定赶紧离开,不过此时罗定又怎么可能轻易离开?按理说先离开再回来是避开孙国权最好的办法,但罗定却不敢这样做。这种好东西虽然挂在这里几十年都没有人发现,可是万一自己离开后再回来时被别人买走了,那岂不是要后悔得把自己给杀了?
要知道那一枚祈福铜钱卖了100万,而且罗定还是在半卖半送、想通过这枚铜钱与空了打好关系的情况之下卖出的价格,而这只铜葫芦上的气场可不比那枚铜钱弱!
所以说,这个时候罗定是铁定不会离开这里的,只是这样他就必须想出一个借口来不动声色地拿下这一枚铜钱。
突然,罗定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办法,他转头笑着对孙国权说:“孙老板,稍等一下,我得看一下能不能买下这一只葫芦。”
孙国权一愣,问:“啊,为什么要买下这一葫芦?这种挂在外面的东西难道是一个宝贝不成?”
在孙国权的眼中,罗定是一个捡漏的高手,既然他看中这只葫芦,那就意味着这可能是一个宝贝,只是,看着那沾满灰尘的铜葫芦,他怎么样也没有办法说服自己这是一个价值千金甚至是万金的宝贝。
罗定表面不动声色,但马上就提高了警惕,他知道只要此时自己回答不当,说不定就让孙国权察觉出什么来。
“这家店主人是个高手,如果真的是宝贝,他会把这东西挂在这里风餐露宿的?”罗定满不在乎地说。
孙国权一听,确实是这个道理,如果真的是一个宝贝,是不可能就这样挂在这里的,而且看上面的那灰尘的样子恐怕是在这里挂了几十年了。
“呵,说得也有道理,如果不是宝贝,你买这东西干什么?”
“讨个好彩头。”罗定一边说一边往店里走去。
“讨个好彩头?为什么?”孙国权一脸的疑惑。
“我打算找一个地方开一间大一点的法器店。”罗定此时已经迅速地把自己刚想到的主意飞快地脑海之中想了一遍,发现没有太大的漏洞,所以说话的信心也就更加足了。
“原来是罗师傅要开新店啊,那开张时一定去捧场,可是这和你说的彩头有什么关系?”孙国权还是没有想明白罗定到底是什么意思。
罗定此时已经重新走回到柜台处的张建的面前,他没有马上回答孙国权的话,而是说:“不知道你们店外挂着的那一串铜葫芦卖不?”
“啊?!”
第三十章 想捡漏,就得装孙子 上
张建还没有从刚才卖给罗定那一只铜葫芦的惊喜之中回过神来。他此前对自己爷爷张柱经营的这个卖铜葫芦的店铺不太在意,在他看来这种用铜做的东西能卖得了几个钱?
但是,罗定痛快地付出的28000元把他砸得都晕头转向了,直到罗定重新走回到店里的时候他还没有回过神来呢。要知道这可是28000元,而不是28块!
这年头大学本科毕业之后找工作都不容易,就算是找到工作了,月薪2000大元的大把,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卖一只铜葫芦顶一个大学本科毕业生工作一年又两个月,而且还得不吃不喝!
“我是不是应该转行了?”
当罗定问他门外挂着的那一串铜葫芦卖不卖的时候,张建的脑子里正在转着这样的念头,自然也就一时之间没有听明白罗定的话了。
虽然罗定话没有说清楚,但既然是一起来的,孙国权也就帮腔说:“我们想买你们挂在大门外的那一串铜葫芦,不知道卖不卖?”
“这个……那是我们店的招牌,不太方便卖。”张建毕竟是大学生,而且在学校里也是一个活跃分子,甚至还是学生会的一个小干部,很快就反应过来了。
其实,此时张建还处在28000元带来的巨大冲击之中,虽然嘴上说着不卖,但是只要价钱合适,他恐怕连那枚挂着那串铜葫芦的生锈的铁钉都卖出掉。所以,他的这一句话不过是借口罢了。
罗定和孙国权都是经验老到之人,他们马上听出来张建言不由衷,罗定笑着说:“呵,我觉得外面的那一串铜葫芦不错,所以想买下来。”
张建一听,心中就是一动。之前对法器有偏见,他没有学这方面的知识,但是再怎么样说自己的爷爷是真正的专家,耳濡目染之下他对这个行当还是有一些了解的。他记得自己的爷爷说过这一行有捡漏的说法。
“难不成那串铜葫芦是什么宝贝?可是不对啊,如果真的是宝贝,爷爷又怎么会任由那串铜葫芦就这样整天整夜持在外面?”
在张建的记忆之中,那串铜葫芦从自己小时候懂事起就挂在那里了,如果真的是好东西那以自己爷爷的本事不可能会看不出来。
“会不会对方看走眼了,打了眼?嘿,一定是这样的。”
这些念头在张建的脑子里一闪而过,他相信自己已经找到了罗定想买外面的那一串铜葫芦的真正原因――如果不是打眼了谁会把挂在外面几十年没有人正眼看一下的铜葫芦是宝贝?
“嘿,我得好好地想想办法,非得让这两个想捡漏的人大大地出回血不可,等爷爷回来我正好可以玄耀一番,真的是想不到我也机会主演一起传说中捡漏与打眼的巅峰对决啊!”
打定主意要痛宰罗定和孙国权一刀的张建并没有松口,一眨眼就想到吊罗定胃口的话,说:
“我们店里还有这么多的铜葫芦,你们可以随便挑啊,外面的铜葫芦的质量比不上这里面的,再加风吹日晒的,早就已经坏了。”
罗定哪里不明白张建的心思?他心中暗笑,虽然看样子站在面前的张建比自己要大上几岁,但是罗定却相信自己一定可以摆平对方,他相信相对于自己而言,张建这种在温室里长大的花骨朵是招架不住的。
“其实是这样的,我准备新一家店,你知道开店总是要讨一个吉利的,外面的铜葫芦虽然是风吹日晒雨淋的,但是我要的就是它存在了这么多年头了,它是你们店的招牌,挂在那里这么多年都生意兴隆,如果买回去挂在我的新店的门口,肯定大吉大利!”
张建一听,马上就乐了,心想:
“嘿,明明是以为这是一只宝贝想捡漏,却找了这样的一个借口,真当我是三岁的小孩子啊!不过这样正好,我可以利用你的这种心态狠狠地赚上一笔!”
孙国权倒是不觉得这个理由有什么不对。做生意谁不想长长久久、财源广进?新店开张时从别人的店里拿一样东西来象征“借”了好运和财气再正常不过了。于是,孙国权也帮起腔来,说:
“呵,考虑一下卖给我们吧,价钱方面好说。”
“嘿,还一唱一和起来了,得,这把戏唱得还真不错。”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罗定和孙国权,张建心里乐开了花,现在一切正向着对自己有利的方向发展。
张健心里认为外面的那一串铜葫芦不过是当招牌用的,卖掉了再换上一串就可以了,他一直在装出为难的样子,不过是为了吊高了卖一个好价钱罢了。
故意挤了一下眉头,张建装出一幅为难的样子,说:“可是,那是我们店的招牌,挂了几十年了……”
“这个我明白,挂了这么多年了,有了感情,只是我们真的是想要把这铜葫芦买下来,还希望你能割爱啊。”如果能把这只铜葫芦买下来,暂时装一下孙子又何妨?罗定此时姿态摆得相当低,就算是明知道张健是故意装腔作势想抬价也没有一丝一毫生气或不耐烦。
看到罗定这样,张健就更加得意了,“呵,这铜葫芦真的是不能卖啊。”
“这个,你看这样行不行,我也不把整串买走了,只买一只怎么样?”罗定真正想要的不过是其中一只,刚才说要买一串是为了留有谈判的空间,这样才能进退自如。
看到罗定一退再退,张建心里得意极了,把别人拿捏在手里的感觉真爽:
“这个……你这样诚心诚意,我再不卖就说不过去了。”
“太好了!实在是太好了!”罗定高兴地大声叫道。
就算是知道张建之前是故意装出那幅神情,罗定还是担心张建会大脑短路、不卖给自己,现在听到张建已经松口,罗定心中大定――只要对方愿意卖,那接下来就好谈了,顶多就是多付出点代价罢了。
“那你们打算出多少钱?”
“这个……我想出2000,不知道你觉得这个价钱怎么样?”罗定努力想一会之后说。
张建一听,鼻子都气歪了。刚才罗定那一幅求葫芦若渴的表情仿佛不管这铜葫芦多少钱都会买下来,谁知道真的谈到钱的时候却是铁公鸡一般一毛不拔。
“冷静,冷静,一定要冷静!他这是故意激怒我,试图混水摸鱼。”张建心里猛对自己大声叫道。
孙国权一听也不由得乐了,也就乐得袖手旁观看罗定和张建斗法,当然,虽然张建比罗定还大一点,但在他的眼里张建这样的稚儿是不可能斗得过罗定的。
“不卖!”
罗定不由得看了看张建,他刚才那一句话确实是想小小地激怒一下张建的,人生气的时候心情自然会受到影响,判断也会出现误差。这一招对于老掌柜来说自然没有用,但张建是一个没有经验的毛头小伙子,很可能会上当。而刚开始的时候张建确实生气了,但却很快就冷静下来,让罗定不由得对他高看了一眼。
“不卖”两个字虽然简单,但却杀伤力惊人,张建语气也相当的果断,仿佛是真的堵气一般。
不过,罗定却是毫不在意,继续笑着说:“呵,要不这样您开个价?”
罗定这叫做一招不成又出一招,在买卖中只要出了价就会暴露出自己能接受的价格底线,刚才张建让罗定出价,罗定报出2000,就是明显告诉张建说你这东西值不了多少钱,我能接受的价钱就差不多这样,你别想要高价。现在看到张建拒绝了自己的报价,罗定就转而让对方报价,就是想看出对方的价格底线。
而且,有了此前2000的出价做为底子,一个是张建不可能真的狮子开大口――毕竟他得要考虑罗定能接受的心里范围,同时,也可能会一怒之下把自己真正的价格底线说出来。
这一切看似简单,却是以对人性的了解为前提的,罗定似乎天生就精于此道,使用起来更是得心应手。
果然,张建听到罗定让他出价的话后不由得思考起来:
“哼,这小子还真把我当菜鸟啊,2000块就想买走一只铜葫芦?哼,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你这样也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吧。我得给你一个教训,我得开一个高价,可是如果太高了他又可能不接受,这样反而达不到教训他的目的了……”
教训罗定的最好办法自然是让他大出血一回,可是张建也知道如果开价太狠了,罗定肯定转身就走,这买卖做不成了那自然就不可能教训得了对方了。所以,张建飞快地盘算自己应该出什么样的价钱。
“刚才你们从我这里买了一只铜葫芦,花了28000,你们现在要买外面那串葫芦中的一只,只出2000块,这也太没有诚意了吧?”
张建确实是聪明人,在这种情况之下也没有说出自己价格,不过他毕竟是经验不足,还是泄漏出自己的心思,那就是说这铜葫芦如果罗定出价不到28000,那就别想拿走。
罗定自然听出这个味道来,心里暗松了一口气,能用这个价钱买下这只铜葫芦,他千肯万肯!不过这个时候还是急不得,还得徐徐图之,太心急就会引起张建的警惕,那就会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