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一章 征服虎二和狼四(下)
狼四看到第一次抛洒迷魂药对定简灵不起作用,立即从怀中又掏出一把迷魂药抛洒向了定简灵。
定简灵三招制服了虎二,转身攻击狼四。狼四看到迷魂药对定简灵不起作用,早就慌了神,企图逃走。定简灵冲上前去一个低扫腿将穿着厚重虎皮标本的狼四扫倒在地。
狼四倒地,口中喊道:“大侠饶命!”
定简灵一只脚踩在狼四的胸前,喝道:“狼四,你和虎二身上一共带了多少迷魂药?老实交待,否则,我一脚踩死你!”
狼四说:“大侠饶命,我说,我说。虎二身上没有带新武器,也就是迷魂药。他身上有一盒‘鬼骨针’。他的虎爪里藏的两枚‘鬼骨针’已经发射了,但是没有射中大侠。”
定简灵喝道:“狼四,将你身上的迷魂药全部掏出来!”
狼四穿着虎皮标本被定简灵踩在了脚下,身子不能动,但是两只臂膀和手还可以动,于是他从胸前虎皮里掏出了一个皮囊。定简灵夺过皮囊,打开一看,发现内面还有半皮囊迷魂药。定简灵扎紧了皮囊的口,将皮囊装到了自己的身上。
定简灵问狼四:“你们这次行动还有同伙吗?”
狼四说:“没有了,宗爷只命令我与虎二来执行这个任务。”
定简灵问:“你与虎二的具体任务是什么?”
狼四说:“深入楙山摸清路径,弄清楙山人具体藏身的地方。”
定简灵厉声问:“你们现在摸清楙山进山路径了吗?你们弄清楙山人的居住地点了吗?”
狼四说:“我们只知道到现在这个位置的路径,再深入就不知道了。楙山人究竟藏身何处,我们根本无从知晓。”
定简灵说:“狼四,我相信你说的话。现在,我命令你立即脱下你的虎皮!”
狼四说:“大侠,饶命,小人并不敢害你们楙山人,只是出来混口饭吃。小人接受命令,立即脱下虎皮标本。”
定简灵收回了踩在狼四身上的脚,放开了狼四。
虎二忍着痛说:“狼四,你这个胆小鬼,难道忘记了你们狼字辈应该具备的素质吗?”
定简灵怒斥虎二道:“虎二,我知道你们子非集团狼字辈的特点,不就是残忍吗?我今天俘虏你们,就是想看看你们身上究竟有几分虎气和几分狼气。”
虎二说:“大侠,你就是东极村的定简灵吧?你小小年纪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本事?你轻松躲过了我发射的‘鬼骨针’,还不怕我们的新武器——迷魂药,莫非你是神仙?”
定简灵说:“我师傅惊鸿才是神仙。我定简灵从小疾苦,有的是一身正气和一颗善良的心,神仙自会助我。你们跟着坏人干坏事,终究没有好报。”
狼四脱掉了他身上的虎皮标本,对定简灵说:“定简灵大侠,我按照您的命令脱掉了虎皮标本,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定简灵说:“狼四,你认为你能走出楙山吗?”
狼四立即跪下,说:“小人这样肯定是走不出楙山的。楙山的鸟兽众志成城,同仇敌忾。我这样下山去,要么被众鸟兽当作间谍捉了,要么被当做坏人吃了。”
定简灵厉声对狼四说:“所以,你要老老实实地呆着,待我问完话,再处置你们。你站起来吧。”
狼四应了一声,站了起来。
定简灵说:“虎二,我知道你胸前的虎皮下面藏着一把短剑和一盒‘鬼骨针’,把你的武器全都交出来吧!”
虎二说:“我为什么要给你交出武器?你是我的敌人,我不会听你的!”
定简灵说:“这么说,你是不肯投降了?”
虎二说:“我为什么要给你投降?我们虎字辈的人勇猛向前,不畏艰难,对主人忠心耿耿,是不会给你们楙山人投降的。”
定简灵说:“虎二,你现在右臂脱臼,已经失去了战斗能力,不投降还打算干什么?”
虎二说:“我要和你战斗到底!”
定简灵挖苦道:“就凭你现在这个样子还想跟我战斗?子非真是瞎了眼,培养了你这个大草包充当杀手,真是丢人现眼!”
虎二沮丧着脸说:“我对不起主人,对不起宗爷,我没有完成任务。定简灵,你敢和我公平比武么?”
定简灵说:“虎二,你已经战败了,还有什么资格向我提出挑战?”
虎二说:“我穿着厚重的虎皮标本,影响了我能力的发挥,才被你三招打败了。你敢让我脱了这身虎皮标本和你比武么?”
定简灵冷笑道:“虎二,看来,你真是个不自量力的主。那好,我满足你的要求,就在这山脊上和你较量一番。你把虎皮标本脱掉吧。”
虎二挣扎着站起来,但是,由于右臂脱臼,动一下就疼痛,难以脱下虎皮标本。
定简灵说:“狼四,你帮虎二把虎皮标本脱下来,不过,在脱下他的虎皮标本之前,要先将他身上的武器缴了。我要和他赤手空拳比一场。”
狼四答应着来到虎二身旁,从虎二胸前的虎皮下面取出了一把短剑和一盒“鬼骨针”交给了定简灵。定简灵顺手把短剑和“鬼骨针”放到了一棵大树的旁边。
狼四帮助虎二脱下了虎皮标本。虎二的右臂吊在胸前不能动弹,但是,他的双眼紧紧盯着定简灵,显出很不服气的样子。
定简灵说:“虎二,就凭你这副德性还想和我比武吗?世界上竟然还有你这样厚颜无耻之人!”
虎二说:“定简灵大侠,为了公平比武,请你将我右臂脱臼安上。”
这时,阿七甲和十个猛虎巡查队员看到危险解除了,也都围了上来。
定简灵对阿七甲说:“这个歹人他叫虎二,他不服我,要与我比武,我答应了他。请你们退后五丈远观看比武。”
阿七甲用兽语向十个猛虎巡查队员传达了命令。十个猛虎巡查队员得到命令,一起向后退了五丈远驻足观看。定简灵让狼四也后退五丈远观看。
定简灵正打算与虎二比武。苦根突然出现在定简灵的面前。定简灵对苦根说,入侵楙山的虎二和狼四已经抓住了,危险已经解除,但是,虎二不服气,要和他比武,他答应了虎二的要求,正准备比武。
苦根说:“定简灵,虎二的武功哪里能比得上你呢?他就是个不自量力的主,算了,别和他比了。”
定简灵说:“师兄,既然答应了虎二,就和他玩玩吧。虎二还等着趁此机会杀了我,给宗爷和他的主子子非立功呢。”
苦根说:“那好,你们两个比武吧。”
苦根说罢也退到了五丈以外,驻足观看。定简灵趁虎二不注意,抓住虎二的右臂往上一推就将虎二脱臼的右臂安上了。虎二以为定简灵搞突然袭击,连忙后退一丈远打算还击,却发现脱臼的右臂已经安上了。
虎二运了运丹田之气,对空抱拳吼道:“主人,今天虎二为你尽忠了!虎二若杀不了定简灵,就让定简灵杀了虎二。”
虎二说罢,挥拳向定简灵扑来,定简灵却站着一动不动。虎二拼尽全身力气,对准定简灵的胸部就是一拳,定简灵却突然消失了。虎二一拳打了个空,站立不稳,不清楚定简灵到哪里去了。
突然,定简灵的声音从虎二身后传来:“虎二,你的速度确实太慢了。”
虎二急忙回头,发现定简灵站在他身后一丈远的地方。他立即调整方位,向定简灵扑来。他看准定简灵的腹部用尽全身力气踢了一脚。他的这一脚没有踢中定简灵,却因为自己用力过猛摔了一跤。
虎二从地上爬起来,骂道:“定简灵,有种就和虎二爷拼上几招,总躲的不是好汉。”
虎二骂罢,又向定简灵进攻。他几乎用尽所有功力向定简灵打了双掌。这次定简灵没有躲避,伸单掌接住了虎二的双掌,同时运了四成功力反击。
虎二的武功尚未入流,与定简灵拼内功根本就不是对手。他双掌发的功尚未打到定简灵身上,反被定简灵单掌发的功顶了回去,伤了元气。
虎二进攻未遂,被反弹得向后倒去,滚出一丈多远,重重地撞到了一块岩石上。
虎二拼尽了几乎所有的内功想和定简灵拼命,而定简灵只用了四成功力反击,却将虎二打成重伤,并伤了元气。虎二的头也被岩石撞破了鲜血直流。
虎二躺在地上挣扎着,呻吟着。
定简灵嘲讽道:“虎二,你不是想杀了我定简灵吗?起来再战呀!”
虎二挣扎着爬起来,头晕目眩,站立不稳,但是,他仍然想和定简灵拼下去,只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罢了。
定简灵看到虎二已经失去了战斗能力,晃晃悠悠地站立不稳,便想立即制止虎二,停止比武。
定简灵说:“虎二,你已经输了,还不服气吗?收手吧!”
虎二听了定简灵的话,说:“定简灵,我们才正儿八经过了一招,我不服,再来。”
定简灵看到虎二是属鸭子的,说:“虎二,你已经输了,不服也不行,比武结束了。”
虎二听了,不顾一切,用尽全身力气向定简灵扑来。定简灵不想和虎二硬碰硬,立即闪身。虎二扑了个空,在惯性力的作用下,失足滚下了山脊。这完全出乎定简灵的意料。
在虎二和定简灵的整个比武过程中,虎二进攻了四次,而定简灵只接了虎二一招并投入少许功力反击,就彻底打败了虎二。他们二人的功力悬殊真是太大了。
阿七甲及十个猛虎巡查队员看到虎二战败滚下山脊,一起雄壮地嚎叫起来,为定简灵获胜助威。
苦根走到定简灵面前,说:“虎二真是个死不服气的恶棍,功夫未入流,还总想着要杀人。这下好了,跌下山脊去了,恐怕性命不保。”
定简灵说:“师兄,咱们还是到山脊下面去找找他吧。如果他有救,我们还是救救他吧,毕竟是一条生命。”
苦根说:“定简灵,虎二纯粹自己找死,与咱们何干?他死了正好喂饿狼,即使不死也会被饿狼咬死吃掉。他就是世人所说的‘狼食’。”
狼四看到虎二滚下了山脊,群虎咆哮,苦根说虎二是“狼食”,心里十分惊骇。他来到定简灵和苦根面前,扑通一声跪下,二话不说就开始磕头。
苦根说:“这个狼四我们倒可以给他留一条生路,只要他肯如实交待问题。”
狼四听了,立即说:“小人愿意如实交待一切问题,只求二位大侠给小人留一条生路。”
第三百零二章 侦察楙山路径阴谋
定简灵让狼四站起来说话。狼四诚惶诚恐地站了起来。苦根和定简灵对狼四进行了询问。他们经过询问得知如下情况:
两个月前,郢都城内子非大夫府中来了两个江湖中人,一个负了重伤,被另一个扛着。他们就是阿陀迦叶和立索。
立索从武当山救了阿陀迦叶以后,径直去了郢都。
那天,在武当山七星堂山坡下,立索看到阿陀迦叶伤得很重,又害怕杯溪追来,因此,扛起阿陀迦叶仓皇而逃。
立索扛着沉重的阿陀迦叶,一口气逃出了武当山的范围才歇脚。他检查了阿陀迦叶的伤势,觉得阿陀迦叶伤得很重,立即给阿陀迦叶用了随身携带的跌打损伤药和恢复元气的药。
立索想,失禾集团和子非集团有一个共同的目标,那就是杀了楙山的惊鸿、苦根等人,这阿陀迦叶又是失禾集团的重要人物,子非一定会救阿陀迦叶的。
立索扛着沉重的阿陀迦叶匆匆忙忙南下,终于在十几天后来到了楚国都城郢都。立索进了郢都城,径直来到子非府前。立索是子非集团的虎甲,因此,子非府的护院大都认识他,就让立索扛着阿陀迦叶进了子非府中。
立索将阿陀迦叶扛到了他平时在子非府中住的地方,立即进行了抢救。随后,立索将阿陀迦叶来到子非府中的消息告诉了子非。子非听说天下第二高手到了他的府中,立即要召见阿陀迦叶。
立索告诉了子非是非街的战斗,以及阿陀迦叶追到武当山的情况,并说阿陀迦叶现在伤势很重根本走不了路。这让子非感到十分吃惊。子非亲自到立索住处看望了阿陀迦叶,并吩咐府中最好的郎中给阿陀迦叶治病。
十几天后,阿陀迦叶的内伤虽然还没有好,但是,可以像正常人一样活动了。他要求会见子非。子非召见了他。
在子非府中的会客厅内,子非端坐在主位上,阿陀迦叶坐在客位上,立索在旁边作陪。
子非说:“阿陀迦叶大侠武功天下排名第二,如雷贯耳,今日来到府中,蓬荜生辉!阿陀迦叶大侠这么高的武功,怎么会在武当山被人打成了重伤?是何人所为呀?”
阿陀迦叶说:“子非大人,在下在武当山金顶和七星堂两次和楙山人苦根进行了武功大比拼,耗尽了内功。在下在身受重伤的情况下,被杯溪老儿追杀,才滚下了七星堂下边的山坡,落到了树林中间。在下正在危难之间,立索大侠及时赶到,救了在下。在下这才捡回了一条性命。立索大侠、子非大人是在下的救命恩人,请受在下一拜!”
阿陀迦叶说罢,在坐位上直起身子,身体前倾,双手抱拳,向子非和立索表示了谢意。
子非说:“阿陀迦叶大侠客气了。从战胜我们的共同敌人楙山人的角度讲,我们都是朋友,朋友之间相互帮忙救助是应该的。”
立索向阿陀迦叶回礼,说:“阿陀迦叶大侠太客气了,在下还礼。在下认为救阿陀迦叶大侠是应该的。”
阿陀迦叶说:“失禾集团和阿陀迦叶与楙山人势不两立。可恨武当山的易冰和洪明也与在下作对,他们执意要救中了立索大侠毒铜钉的定简灵,太可恶,这笔账我一定要算。”
立索说:“阿陀迦叶大侠,我们目前最大的敌人是楙山人,武当山的账日后再算,况且杯溪与武当山洪明的关系你也知道,你要找武当山人算账,杯溪不会不管的。杯溪这次到了武当山,又不知在武当山要住多久。现在,没有了白云妙人的阻挠,恐怕杯溪就要常住武当山了。”
阿陀迦叶说:“在下实在咽不下这口恶气。好吧,武当山人的账日后再算,咱们现在就商量一下如何共同对付楙山人。”
立索说:“苦根和阿陀迦叶大侠共同受重伤已经一个月了,应该恢复的都差不多了。在下估计苦根和定简灵现在应该还在武当山。楙山山势险恶,野兽出没,常人无法深入。我们最终要联手攻进楙山去,抄了楙山人的老巢,灭了楙山人。当下,阿陀迦叶大侠伤还未好,应在这里继续休养。我们可以派人先去楙山探清进山路径,最好打听出楙山人的具体住处。”
子非说:“虎甲的主意不错,我立即安排此事。楙山人与我有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我发誓一定要灭了楙山人!”
阿陀迦叶说:“在下伤好后,定当一马当先杀进楙山!”
阿陀迦叶和子非会见后,继续留在子非府中休养。子非和立索商量派人去楙山侦察的事情,决定让子非府中有谋略的管家宗爷牵头执行这项任务。
宗爷是子非府的管家,平时以足智多谋著称。子非认为,到楙山去探路径首先要用有谋略的人,当然还需搭配几个有武功的人才行。于是,他将任务安排给了宗爷,由宗爷牵头在府中挑选随行人员。
宗爷首先挑选了虎丙。他认为目前在子非府中,除了虎甲的武功就数虎丙的武功高强了。虎甲在一般情况下,是受子非直接支配的,他不能动用,就只好动用虎丙了。他又挑选了虎二。他认为虎二勇猛向前,无所畏惧,忠心耿耿,可用。
狼四尽管在子非府狼字辈中排行老四,但是,狼四并不以残忍著称。狼四平时很随和,善于圆滑地解决问题,不似其他狼字辈的一味地残忍。宗爷认为带上狼四有用得着的地方,因此,挑选了狼四。
宗爷最后挑选了鬼十四。鬼十四最大的长处是会伺候人。在子非府中,鬼十四平时将宗爷伺候的不错。宗爷认为出门在外需要人伺候,于是宗爷挑选了鬼十四作为随从。
虎丙的确是晋国人魏颗。魏颗三年前在晋国作野战将军,曾经在辅次阻击了秦国军队的入侵,俘虏了秦国主将杜回,大获全胜,得到了晋君的重视。晋君曾一度宠信魏颗,但凡有军事上的事情,就与魏颗商量。
魏颗得到晋君宠信的同时,也得到了晋国其他将军的嫉妒。其他将军便在晋国散布消息,说魏颗打仗靠的是运气而非才能,更有甚者说魏颗上次在辅次战役中大获全胜,是得到了野鬼的帮助。
传言传到了晋君的耳朵里,晋君就召见魏颗询问情况。魏颗就向晋君叙述了“结草”的故事。晋君听了,认为传言是真的,从此就疏远了魏颗。魏颗在晋国失宠。
魏颗失宠,心中不舒服,就借酒消愁,酒后难免说一些埋怨晋君的话。对魏颗嫉妒的人就将魏颗酒后埋怨晋君的话告诉了晋君。晋君听了大为不悦,就更加疏远魏颗。一年前,晋君解除了魏颗的将军职务。
魏颗因“结草”事件挽救了其性命,得到了晋君的宠信,又因为“结草”事件失去了晋君的宠信,进而丢掉了将军的职位。
魏颗丢掉了将军的职位,成天在府中闷闷不乐。突然,有一天,护院家奴给他禀报说从楚国来了一位造访者求见。魏颗无所事事,听说有人求见就召见了来人。来人正是楚国子非大夫的管家宗爷。
宗爷是奔着魏颗是天下武功第十三的威名而来的。宗爷受子非指使到处寻访武功高手,企图刺杀楙山人。当宗爷听说“结草”的主角,晋国将军魏颗被晋君解职的消息后,就从楚国来到晋国,找到魏颗府上,说服魏颗加入子非集团。
魏颗崇尚仕途,对江湖之事并不上心。宗爷就给魏颗分析了他的处境。
宗爷说:“魏颗将军,你在晋国已经失去了作将军的机会,目前晋君健在,他是不会再用你的。待现在的晋君没了,将军你也就老了。人生短暂总得干些大事情。楚国子非大夫继承了子难大夫的一切,在楚王面前十分得宠,将军何不投靠子非大夫谋个前程?”
魏颗说:“子非大夫能将我推荐给楚王吗?”
宗爷说:“子非大夫有这个能力。不过,子非大夫为什么要推荐晋国一个落魄的将军给楚王呢?”
魏颗说:“请先生教我,我该怎么做,子非大夫才能将我推荐给楚王。”
于是宗爷就给魏颗讲述了“问鼎中原”事件,以及在此事件中,楚国大夫子难上奏楚庄王竭力鼓动楚庄王占领洛邑,挟天子以令诸侯,王孙满痛恨子难,请周国旧将军熊鸷出山刺杀了子难的故事。
魏颗听了,说:“子非大夫莫非是想让我去刺杀熊鸷为其父报仇?楙山的隐居者惊鸿神仙就是当年的熊鸷老将军,他的武功天下第一,被民间称为活神仙。我哪里有能力刺杀他呢?我又哪里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去刺杀他呀?”
宗爷说:“魏颗将军,子非大人是明智之人,他不会让一个武功不及惊鸿的人去单独刺杀惊鸿的。子非大人为了为父报仇,组织了一个集团,目前有上千人。其中高手如云,比如,有天下武功排名第六的赏金杀手立索大侠。子非大人为了替父报仇,遍访天下武林高手,像立索大侠和将军这样的高手会越来越多。”
魏颗说:“我知道立索,他的确算得上当今天下一位武林高手,特别是他的毒铜钉不知道杀死了多少武林中人。”
宗爷说:“子非大人组织的复仇集团还得到了楚王的认可,这是最重要的。也就是说子非集团的身后是整个强大的楚国。这个力量不容小觑。”
魏颗说:“当今天下,各诸侯国有钱有势的贵胄公子皆养门客,这个我知道,但是,作为王上支持贵胄公子豢养门客搞暗杀的并不多。难道楚王真地支持子非大夫组织谋杀集团暗杀楙山人吗?”
宗爷说:“将军你为什么不认真想一想子非大人的父亲子难大人是怎么死的吗?子难大人是鼓动楚王搞王霸大业才被熊鸷刺杀的,楚王能不想为子难大人报仇吗?由此可知,楚王能不支持子非大人成立子非集团为子难大人报仇吗?”
第三百零三章 狼四逃生
魏颗终于被宗爷说服了,答应秘密到楚国去投靠子非,为子非立功,让子非在楚王面前推荐他。
魏颗来到子非府中大半年了,还没有给子非干过一件轰轰烈烈的事情。子非对魏颗也很器重,当他得知魏颗的武功在当时天下排名第十三后,立即决定让魏颗担任虎丙的职位。
立索武功天下排名第六,在子非集团中位居虎甲头牌。魏颗武功天下排名第十三,子非让他担任虎丙职位,已经是很抬举他了。虎乙的职位暂时空着,子非想再招募到比魏颗武功高的人时再任命他。
魏颗是宗爷挖掘来的人才,宗爷很想让魏颗在子非府中崭露头角。这也是这次宗爷带魏颗出来执行侦察楙山路径任务的另外一个原因。
虎丙的职位与虎二的职位有本质上的不同。虎丙作为子非集团一等虎字辈成员,具有宾客和家奴双重身份。他可以赚两份钱,一份是作为赏金杀手的收入,一份是作为家奴的收入。对于魏颗来说,他还想有第三份收入,那就是将来得到子非的推荐到楚王手下做官。虎二作为子非集团二等虎字辈成员,只有家奴身份,只能赚一份钱。因此,宗爷对虎丙客气得多,称虎丙为大侠,而对虎二很严厉。
宗爷这次接受了子非安排的任务来到西极村,竭力想为子非立功。他先征服了圂宫族长,在圂宫家中站稳了脚跟,接着组织了五十个人的猎队,意在敲山震虎。后来,他将五十个人的猎队裁剪为五个人,加上他的四个护商(其实是子非集团的杀手),共九个人,组成精干的侦察小队伍。
宗爷自从成立九人侦察小队伍以来,共策划了三次行动。第一次,他派虎二、狼四伪装成老虎和狼深入到了楙山八区侦察路径。第二次,他派虎丙、鬼十四在破窑洞前截杀苦根和定简灵。第三次,也就是这一次,他派虎二、狼四伪装成两只老虎深入到了楙山七区侦察路径。
宗爷还在楙山周围安排了三个哨位,一般情况下每个哨位两个人,企图监视楙山人下山情况。昨天,虎二和狼十一所在哨位发现了苦根背着“虎鹿兽”,随同定简灵下了楙山,才有了后来虎丙和鬼十四在破窑洞前截杀苦根和定简灵的事情。
苦根、定简灵,以及走近狼四的阿七甲,听了狼四用人话交待的问题,明白了这次宗爷带领四位护商驻扎在西极村,以及来楙山骚扰的原因和目的。
狼四停止了交待。苦根说:“狼四,还有什么需要向我们交待的吗?”
狼四说:“大侠,我所知道的都交待完了,暂时没有什么可交待的了。”
如何处理狼四,苦根征求定简灵的意见。狼四立即给苦根和定简灵跪下,请求饶命。
定简灵说:“我们放了狼四吧。”
狼四听了立即给苦根和定简灵磕头。
苦根鄙夷地说:“狼四,别磕头了,起来滚吧!”
狼四站起身来,用乞求的目光瞧着定简灵说:“大侠,上次是虎二伤了虎鹿兽大侠,与我无关,不知道虎鹿兽大侠现在怎么样了?我心里很过意不去,请求原谅。”
定简灵说:“混蛋,你是想打听虎鹿兽大侠的消息么?”
狼四连忙说:“不敢,不敢。谢谢两位大侠放了小人,可是,没有两位大侠的保护,小人还是出不了楙山呀。”
定简灵说:“我知道你的处境。我们楙山人以行侠仗义,拯救生命为行走江湖的宗旨,会安排将你安全送出楙山的。”
狼四又谢了定简灵和苦根。
定简灵对苦根说:“师兄,咱们还是到山脊下面去看看虎二吧?他除了‘鬼骨针’暗器,对我们没有什么威胁,我们是不是也放他出楙山去?”
苦根说:“定简灵,你小子太善良了。我建议让阿七甲带着狼四去寻找虎二。如果虎二还活着,就由阿七甲护送虎二和狼四出楙山。如果虎二已经死了,就由阿七甲护送狼四一个人出楙山。”
定简灵同意了苦根的建议。
阿七甲作为七区的总头领会人类语言,但是,在外人面前这是秘密,不可泄露。定简灵假装给阿七甲比划了一阵子,阿七甲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定简灵的意思。狼四听说让一只猛虎送他下楙山,心里很恐惧。
阿七甲猛然叼起狼四跑下了山脊,将狼四吓得半死。阿七甲叼着狼四来到山脊下面,在树木杂草中间找到了奄奄一息的虎二。
原来,虎二跌下山脊的时候被树木和杂草阻挡,缓冲了他跌下山脊的速度,因此,还没有被摔死。
阿七甲将狼四放到了虎二的身旁,意思是让狼四看看武二摔死了没有。狼四被阿七甲放下,惊魂未定,不敢动弹。阿七甲站在旁边不理会他。
一会儿,狼四回过神来,看到虎二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就俯下身子检查虎二的伤情。狼四用手在虎二鼻子下边试了试,发现虎二还有一丝气息。
狼四对阿七甲比划着说:“虎二他还活着。”
阿七甲对虎二用“鬼骨针”射伤虎鹿兽大王的事情非常气愤,它不想让虎二活下去,因此,假装听不明白狼四的话,不理睬狼四。
狼四比划了好大一阵子,阿七甲仍然不理睬他。这时,从树林中走来三只饥饿的狼,它们正在觅食。它们试探着走近阿七甲、狼四和虎二。三只饥饿的狼,有礼貌地向阿七甲行了俯伏礼。
阿七甲用兽语对三只觅食的狼嚎叫道:“躺着的是一个坏人,可以当作你们的食物。”
三只饥饿的狼这才大胆地走到虎二和狼四身旁。虎二在昏迷之中,什么也不知道。狼四看到三只狼围住了他和虎二,连忙向阿七甲求救。阿七甲故意扭过身子不理睬狼四。狼四此时为了讨好楙山野兽,不敢攻击三只狼,急得尿湿了裤子。
三只饥饿的狼开始嗅狼四和虎二身上的气味,并且咆哮着,打算开饭。狼四吓得给阿七甲跪下了。
狼四比划着对阿七甲说:“虎大王,求您救救我吧。定简灵大侠和苦根大侠答应放了我。他们让您送我出楙山,您可不能见死不救呀。”
阿七甲这才转过身来,用右前爪子指了指躺在地上的虎二点了点头,又指了指爬在地上的狼四摇了摇头。
狼四想,阿七甲是在说它同时救不了我和虎二两个人吗?那么,我就顾不上虎二了,救自己要紧。
狼四立即比划着对阿七甲说:“虎大王,虎二死了,就让他成为狼食吧。请您将我送下楙山去。”
阿七甲好像听懂了狼四的话,向三只饥饿的狼嚎叫了几声。三只狼立即争先恐后地撕咬虎二。虎二在痛苦中哀嚎了几声,就再也没有了声息。虎二就在狼四的眼皮子底下很快被三只饥饿的狼撕成了碎片。
三只狼大快朵颐,狼四吓得魂飞魄散。阿七甲猛然叼起狼四快速向楙山下跑去。阿七甲从七区跑到了八区,用兽语向八区群兽通报了狼神定简灵和惊鸿神仙使者苦根的旨意,顺利地通过了八区的地盘。
阿七甲以同样的方式通过了九区和十区的地盘,来到了楙山之外。出了楙山,阿七甲放下狼四,狼四早吓得半死,脱离虎口后仍然如死猪般躺在地上。阿七甲转身跑回了楙山。
狼四在地上躺了一会儿,睁开眼睛瞧了瞧四周,不见了阿七甲,这才从地上爬起来。他意识到自己脱险了。他检查了自己身体,发现衣服破了许多处,但是,身体并没有受伤。原来,阿七甲叼他的时候,只咬住了他的衣服,并没有咬住他的肉,因此,他的身体没有受伤。
狼四跌跌撞撞往回走,很快来到了一处宗爷安插的哨位跟前。狼十一和狼十二正在此处放哨,看到是狼四回来了,立即从隐蔽处跑出来询问情况。狼四看到同伙,立刻瘫软在地上。
狼十一和狼十二用一根木棍将狼四抬回了西极村,交给了宗爷。
宗爷看着半死不活的狼四,急忙询问虎二的情况。狼四早吓破了胆,这会儿仍然惊魂未定。
狼四浑身筛糠,嘴巴僵硬,断断续续地说:“虎……二,他……被恶狼吃……吃掉了。”
宗爷听了大惊。他看到狼四说话非常吃力,就不再询问狼四。他检查了狼四的身体,发现并没有受伤,只是衣服破了许多处,这才明白狼四是由于惊吓过度才变成了这个样子。
宗爷吩咐,让鬼十四照顾狼四起居,让狼四尽快恢复健康。他打算等狼四恢复健康后再询问详细情况。
第三百零四章 虎丙探路(上)
虎丙和鬼十四从破窑洞前面分别逃走后,摸黑逃了大半夜。第二天早上,他们在逃回西极村的路上相遇了。他们结伴而行,在午时前回到了西极村圂宫族长家的后院里。
宗爷听说虎丙和鬼十四回来了,立即从屋子里出来相见。他看到虎丙丢掉了弓箭,鬼十四丢了刀,浑身伤痕累累。
宗爷将虎丙和鬼十四唤到屋子里慢慢询问,知道了虎丙和鬼十四截杀苦根和定简灵的情况。
宗爷想,本想凭借虎丙的一张弓和子非主子送来的新武器——迷魂药战胜苦根和定简灵,谁知虎丙和鬼十四败在了苦根和定简灵的手中。
宗爷想,楙山人的本领确实高强,他们能够躲过虎丙的那张硬弓,就连主人送来的新武器对定简灵也不起作用。他现在认识到在楙山人跟前根本占不到一点便宜。他不由为虎二和狼四担心起来。
宗爷好不容易在天黑前盼着狼四回来了,却得到了虎二被三只饥饿的狼吃掉了的噩耗。狼四显然惊吓过度精神失常。
第二天早上,狼四的精神状况好转了许多。宗爷再次询问狼四昨天发生的事情。狼四这才给宗爷讲叙了他与虎二这次上楙山的详细情况。
宗爷心想:定简灵和苦根前天晚上还在距离楙山六七十里外的一个山村里。他们在那里的一个破窑洞前和虎丙、鬼十四进行了战斗。昨天中午他们却赶回了楙山,又和虎二、狼四发生了冲突。苦根和定简灵真是厉害。
宗爷想,这个定简灵真是邪乎,迷魂药迷倒了苦根,迷倒了十一只猛虎,却怎么迷不倒十几岁的他呢?这让他百思不得其解。他想,如果说定简灵事先吃了解迷魂药的药,那么苦根为什么不吃呢?只有一种解释,这就是定简灵非比常人。
虎二的死让宗爷十分痛心。他认为虎二勇猛向前,不畏艰难,宁死不屈,忠心耿耿,是个好奴才,死得实在可惜。他又认为当时挑选狼四是挑选对了,若不是狼四头脑灵活,一定和虎二一样死在了楙山中。如果那样,他就得不到这些消息了。
唯一让宗爷感到欣慰的事情就是狼四这次在楙山没有看到虎鹿兽。他想,虎鹿兽一直没有出现,有两种可能,一种是被虎二的“鬼骨针”射中,中毒太深,已经死掉了。一种是虽然中毒但还未死,在垂死之中。
宗爷想:楙山人是解不了“鬼骨针”毒的,如果他们能解,这真是太不公平了。然而,定简灵不怕迷魂药,肯定也不怕“鬼骨针”上的毒。
宗爷想,这个定简灵太神奇了。若不是定简灵,破窑洞前的战斗一定除掉了苦根,这是多么伟大的一件事情。若不是定简灵虎二就不会死在楙山上。他想,这个定简灵太可恶了,比苦根、虎鹿兽还可恶十倍。
宗爷对楙山人十分畏惧,但是,在未得到子非主子撤退的命令之前,他是不会主动回郢都的。他最后打定主意不能再牺牲狼四,因为狼四现在掌握了到达楙山深处的的一些路径,对子非主子将来进攻楙山腹地十分有用。狼四活着就是他宗爷此次来楙山的功劳。
宗爷认为,他现在需要做两件事情:一个是进一步探听深入楙山腹地的路径,另一个是弄清虎鹿兽的真实情况。
宗爷认为有必要和虎丙大侠商量对策。在会客厅内,宗爷对丙虎说:“虎丙大侠,虎二没了,我很悲痛。我们要继续完成子非大人交给我们的任务。不能再让狼四到楙山去了,如果狼四再没了,我们就前功尽弃了。对此,虎丙大侠有什么看法?”
虎丙说:“宗爷的意思是让在下深入楙山探路么?”
宗爷说:“虎二没了,狼四不能再到楙山中去。宗爷我剩下能用的人只有虎丙大侠和鬼十四了。鬼十四跑个小路还可以,他的功夫和谋略根本不值得一提,因此,接下来希望虎丙大侠多担当。”
虎丙说:“在下能为子非大人出力十分荣幸,义不容辞,只是在下一个人孤掌难鸣。在下记得宗爷曾经说过,子非大人不会让一个武功战胜不了楙山人的人去与楙山人对决的。”
宗爷说:“虎丙大侠放心,咱们目前的任务只有两个,一是继续深入侦察楙山路径,另一个是落实虎鹿兽的真实情况。我让‘五狼’全力配合虎丙大侠。我绝对不会让虎丙大侠与楙山人单挑的。”
虎丙说:“在下听从宗爷的安排。”
宗爷让狼四画了一张狼四已经了解到的楙山路径地图交给了虎丙。虎丙按照宗爷的安排秘密行动了。
阿七甲将狼四送下楙山,回到苦根和定简灵的身旁。他向苦根和定简灵报告:“虎二跌下山脊已经摔死了。为了净化楙山环境,我让三只饥饿的狼吃掉了虎二的尸体。狼四已经被我安全送下了楙山。”
苦根和定简灵回到虚静宫,向虎鹿兽通报了情况。他们三人在虚静宫入口处水帘后面商量如何对付宗爷。
定简灵说:“虎二死了,狼四吓破了胆。鬼十四是个只会伺候人的主。狼十一、狼十二等都是些现平庸之辈,不足为患。宗爷现在能用的人只有虎丙了。”
苦根说:“按照惊鸿师傅的意思,这个虎丙是我们需要除掉的人。我打算到西极村去一趟除掉虎丙。”
定简灵说:“我和苦根师兄一起去。”
“你小子是怀疑爹的武功,还是想验证一下魏颗是否真地有鬼相助?”苦根对定简灵说。
“你们两个都去的好。定简灵除了有狐仙帽之外,他还能应付迷魂药,对新楚毒很可能有抗药性。他去了可以保护你。”虎鹿兽对苦根说。
定简灵说:“我同意!”
苦根挖苦道:“定简灵,你小子现在长能耐了,都可以保护爹了。好了,听虎鹿兽大哥的。”
苦根和定简灵来到西极村,隐蔽在圂宫族长院子外边的一棵大树上伺机行动,此时正是夜间,十分寂静。
突然,从圂宫族长家高大的院墙上面飞出一团黑乎乎的东西。这团黑乎乎的东西“呼”地一声落在了距离苦根和定简灵藏身的大树约两丈远的地方。
苦根动用钻七神功立即侦察到这团黑乎乎的东西是一个人。此人夜行打扮,蒙着面,背着一把大刀。
苦根和定简灵一动不动继续隐蔽。这个夜行人没有发现他们。夜行人落地后机警环顾四周没有发现可疑的事情,旋即动用轻功向村外极速奔去。
定简灵看到这个情况立即意识到这个夜行人是虎丙。突然,苦根用声功对定简灵说:“很可能是魏颗出动了,跟上,盯紧他!”
苦根和定简灵朝着那团黑影追去。这个夜行人正是虎丙,也就是魏颗。定简灵现在的功夫与魏颗相当,因此若同时行动还是可以跟上魏颗的,但是,魏颗先行了一步,他追上魏颗就有些吃力了,好在有苦根运功为定简灵助跑,因此,他与苦根很快就追上了魏颗。
定简灵和苦根心领神会,想弄明白虎丙的去向,因此,他们只是跟踪,并未暴露自己的行踪。他们发现这个疑似虎丙的人一直向楙山方向快速奔去。
第三百零五章 虎丙探路(下)
夜行人已经进入了楙山的地盘。现在,他的位置在楙山十区。他动用轻功,时而在树稍上跳跃飞行,时而在林间隐秘穿行,尽量不惊动任何禽兽。
苦根和定简灵根据夜行人的功力更加肯定他就是魏颗。夜行人是从圂宫族长高大的院墙上“飞”出来的,很可能是宗爷的人。宗爷带来的人只有虎丙功夫能达到此水平。因为虎丙就是魏颗,魏颗的功夫在当时天下排名第十三,用火把功衡量为中级水平。
楙山林木茂盛,地形复杂,更兼有野兽出没,常人在大白天上山都很困难。然而,这个夜行人却没有费多少周折,寻找到最易上山的路径,很快穿过了楙山十区。定简灵和苦根立即意识到此人知晓楙山十区的上山路径。
定简灵想,该夜行人只所以能够轻易穿过楙山十区,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他以前在此探过路,另一种是他有穿越楙山十区的地图。
夜行人现在正在不费周折地穿越楙山九区,这让定简灵感觉到了害怕。他害怕宗爷的人现在已经掌握了上楙山的路径。这样,他们的安全就会受到威胁。
定简灵想:虎二和狼四曾经深入到了楙山七区,这就是说,虎二和狼四知道了到达楙山七区的路径。虎二已经死了,只有狼四知道到达楙山七区的路径。眼前的这个夜行者,从他的身手来看根本不是狼四,狼四的功夫未入流,也就是说狼四的功夫没有进入当时天下前二十名。
定简灵断定,这个夜行人要么熟悉进入楙山的地图,至少是到达九区的,很可能是到达七区的;要么他自己经过多次探路,掌握了进入楙山至少十区、九区的路径。
这个夜行人现在已经到达了楙山七区,在接近六区的时候,他的行进速度明显慢了下来。他在摸索中前进。这说明他对这一区域的路径并不熟悉,或者说他现在正在探路。
定简灵立即断定,该夜行人获得了狼四给他的到达楙山七区的地图,他正在狼四探知的楙山路径基础上继续探路。
定简灵想,该是制止这个夜行人探路的时候了。正在这个时候,定简灵接收到了苦根用声功给他发来的信号:定简灵,你截断这个夜行人的后路,我堵住他的去路,活捉他!
定简灵和苦根同时行动。夜行人正在一边探路一边前行,突然发现前面有个人影,顿时惊出一身冷汗来,旋即转身后撤,正好撞见了定简灵。
夜行人发现自己的行踪暴露了,并且受到了前后夹击,急于逃走。他竭力避开定简灵,然而定简灵定要捉拿他。两人最终碰在了一起,于是便动起手来。
这个夜行人正是虎丙,也就是魏颗。定简灵当时的功夫和天下排名第十三的魏颗不相上下。他们经过三个回合的较量难分胜负。
苦根早猜出了这个夜行人是魏颗,但是他想看看定简灵的功夫究竟与魏颗相比怎么样,因此,当定简灵和魏颗动手时,他并没有动手,而是在旁边观战。
定简灵也早猜出与自己动手的这个夜行人是魏颗,也正想一试自己的功夫。
定简灵和魏颗在树林间一阵好斗,都使出了八分的功力急于求胜。不觉间他们已经斗了二十个回合。
魏颗斗的目的是急于逃走,而定简灵斗的目的是捉拿魏颗。结果他们斗了个平手,魏颗始终没有逃掉,定简灵也没有捉拿住魏颗。
定简灵和魏颗的打斗惊动了楙山七区的禽兽。众禽兽很快明白了眼前的打斗是狼神定简灵与入侵者之间的战斗。于是,禽兽们围在他们四周,从喉咙里发出各种声音给定简灵助威。
魏颗看到成百上千的禽兽围住了他们给定简灵助威,心里十分害怕和着急。他想,一个定简灵已经让他难以脱身,何况旁边还有随时参战的苦根,现在又来了这么多禽兽帮手,若敌人一起动手,自己难逃被擒的命运。他想到这里,突然发力,投入了九成功力与定简灵打斗,欲尽快突破定简灵的阻挡。
定简灵立即感觉到了魏颗的垂死挣扎和孤注一掷,本想用蓝色闪电绝招立即将他制服,又想在苦根面前露一手,与天下排名第十三的魏颗比一比功夫,于是尚在犹豫之中。
魏颗看到自己已经竭尽全力仍然摆脱不了定简灵的纠缠,就卖了个破绽,趁机从怀中掏出一包迷魂药抛洒向了天空。
迷魂药立刻发挥作用,将就近呐喊助战的几十个禽兽迷倒了。苦根及时发现了魏颗的动机,跳离了危险区,才没有遭到毒手。
苦根在远处喊道:“魏颗,你这个江湖败类,竟然再次使用迷魂药,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魏颗不理会苦根,对定简灵叫道:“定简灵,放我一条生路,否则,我与你鱼死网破!”
迷魂药虽然迷不倒定简灵,但是可以削弱定简灵的战斗力。魏颗因自己事先服用了足够的解药,因此在抛洒迷魂药后,他的战斗力没有受到影响。此时,魏颗在与定简灵的打斗中占居了上风。
一部分禽兽被迷倒了,一部分禽兽虽然没有被迷倒但失去了原有的凶猛劲,其余禽兽看到迷魂药的威力,为了避免伤害只得躲得远远的。
定简灵此时与魏颗仍然在战斗,但是显得力不从心。苦根在远处动用火把功钻七神功把这一切观察的清清楚楚。
苦根内心着急,在远处喊道:“定简灵,磨叽什么?!赶快用蓝色闪电功夫解决战斗!”
魏颗听到苦根的喊话,心中惊惧,他知道蓝色闪电功夫的厉害,于是迅速卖个破绽跳出圈外,迅疾飞向一棵大树顶,企图夺路而逃。
定简灵看到魏颗企图逃走,奋力冲向那棵大树顶,于此同时,对着魏颗的影子,打出了蓝色闪电功夫。一道蓝色的闪电划破夜空格外耀眼。伴随着蓝色闪电的光芒是可怕的“嗞嗞”声。
逃跑中的魏颗觉察到了身后的蓝光,同时听到了恐惧的“嗞嗞”声,十分恐惧,心想:“不妙!中招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魏颗突然间感觉双足十分沉重,竟然从树梢掉落到了地面上,巧妙地躲避过了蓝色闪电的袭击。魏颗耳边立刻响起了曾经相识的声音:“恩公,赶快逃走,我掩护你!”
魏颗方知是父亲小妾的父亲的鬼魂在暗中相助自己,于是鼓起勇气,尽力向外突围,竟然逃了出去。
定简灵用蓝色闪电功夫一击未中魏颗,立即打算用蓝色闪电功夫二击魏颗,怎奈怎么也找不到魏颗。魏颗竟然从定简灵眼前消失了。
须臾,苦根来到定简灵身边。定简灵垂头丧气地说:“师兄,又让魏颗逃走了!”
苦根说:“你和魏颗打斗的情况我已获悉。魏颗这次除了抛洒迷魂药给自己长势外,莫非又有鬼魂相助?定简灵,当时你为何不戴上狐仙帽一看究竟?”
定简灵说:“师兄,当时我只顾打斗,未曾想到戴上狐仙帽。事有蹊跷,我清楚看到魏颗飞向了那棵大树顶上,立刻用蓝色闪电功夫攻击,却看他不见。难道果然如师兄所说?”
苦根、定简灵扩大搜索范围,又在四周巡视一番,仍然没有发现魏颗的踪迹。
被迷魂药迷倒的禽兽们陆续清醒过来了,均没有生命危险。苦根和定简灵让禽兽们都散去,并要求他们提高警惕,一旦发现敌情立即发出警报。
魏颗急急如漏网之鱼,以最快的速度,从楙山七区逃到八区,又从八区逃到九区,最终逃出楙山地界,逃回西极村圂宫族长的后院内去了。
魏颗逃回圂宫族长后院内,喘息片刻,立即焚香,向他父亲小妾的父亲的鬼魂答谢。这是他父亲小妾的父亲的鬼魂第三次报恩搭救他了。
第三百零六章 宗爷回郢都
苦根和定简灵回到虚静宫,将情况向虎鹿兽做了通报,并对没有捉住魏颗表示惋惜。
虎鹿兽说:“没有捉住魏颗,过失不在定简灵,而在苦根。”
苦根说:“大哥,我没有参战。这是我大意了。我本想试一试定简灵这个小子的功夫与魏颗相比究竟怎么样,谁知让魏颗逃走了。”
虎鹿兽说:“实践证明,定简灵现在的武功和魏颗不相上下。定简灵现在是天下武功排名第十三的高手了。”
定简灵心里不免有些沾沾自喜,但嘴上却说:“魏颗抛洒迷魂药实在可恶,我不及他。”
虎鹿兽说:“可是,定简灵,你不怕他的迷魂药,而且有蓝色闪电绝招。若公平决斗,你一定胜他!”
苦根、定简灵和虎鹿兽又讨论了宗爷安排虎丙到楙山探路的话题。他们最后决定:一是楙山继续高度警戒;二是待苦根、定简灵休息一天后,再到西极村去伺机除掉虎丙,即魏颗;三是虎鹿兽暂不露面,继续迷惑宗爷。
天亮后,宗爷才得知虎丙回来了。
宗爷主动来到虎丙住处寻问昨晚探路情况。当宗爷得知详细情况后闷闷不乐,他对虎丙昨晚探路没有进展感到生气。唯一让他心存侥幸的事情是虎丙仍然没有看到虎鹿兽。
“也许虎鹿兽已经死了,或在垂死之中。”宗爷想到这里,心里感觉到了一丝慰藉。
“宗爷,定简灵和苦根已经盯上我了。我若再去楙山探路是很危险的。这次,我是侥幸逃回来的。下次,在下就未必侥幸了。因此,在下决定不再去楙山探路了。”虎丙坚定地说。
虎丙并没有将自己得到鬼魂相助的事告诉宗爷,只是说这次是侥幸逃脱,实属运气较好,并对不去探路表示了坚定的态度。
宗爷是不想放弃继续在楙山探路的,更何况他急于想弄明白虎鹿兽究竟死了没有。然而,他面对虎丙,即魏颗,这位天下第十三高手坚定的态度,也得忍让三分。
“虎丙大侠,你辛苦了。你先休息两天,容我想一想。”宗爷说罢不顾及虎丙还有话要说就离开了虎丙的住处。
宗爷走后,虎丙想: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定简灵的武功竟然和自己不分上下,若苦根出手,自己必死不无疑。苦根可是天下公认的武功排名第三高手,阿陀迦叶与他比拼都两败俱伤。
虎丙想到这里,心情十分焦躁,他在屋子里快速踱着步。他想:自己在楙山人面前算什么高手?定简灵是楙山人中武功最差的,然而,若和定简灵公平决斗,他使出蓝色闪电绝招,自己只有死路一条。现在,楙山人已经知道自己是晋国人魏颗,魏颗与楙山人这个仇算是结下了。
虎丙想:自己本来是想到楚国求个前程的,本不想和楙山人过不去。这下可该怎么办呢?说不定苦根和定简灵会马上找到这里要了自己的命……
虎丙越想心里越着急,越想心里越害怕。最后,他决定必须马上离开这里,躲的越远越好,绝不能在这里等死。
虎丙来到宗爷的屋子外边,想进屋去给宗爷说必须马上离开这里。然而,他听到屋子里有说话声音,就驻足倾听。
“虎丙不想再到楙山探路了,你们俩谁去?”这是宗爷的声音。
“宗爷,小的武功太差。小的天生就是伺候宗爷您的奴仆。探路的事,小人根本没有那个本事。”鬼十四的声音。
“宗爷,小人也没有去楙山探路的本事。要不,您再给虎丙大侠说一说,让他去探路?顺便让虎丙大侠打听虎鹿兽的死音?”狼四的声音。
“混账,你们都在推托。可惜虎二死了。”宗爷的声音。
狼四一想起虎二的死就心惊肉跳,不由自主地说:“虎二,虎二的下场太惨了……”
“你难道不想为虎二报仇吗!?”宗爷两眼冒凶光,盯着狼四说。
狼四惊惧地说:“我,我……”
突然,屋子的门被推开了,虎丙闯了进来。
“宗爷,在下特来请求回郢都。若再迟疑,我们都有生命危险。”虎丙大声说,毫无忌惮。
宗爷瞧着虎丙,气愤地说:“你,你,回不回郢都,还得我宗爷说了算!”
“那好吧,宗爷,我想立刻回晋国去,就此告别。我走之后,请你们赶快回郢都去,迟则有生命危险。”虎丙大声说。
宗爷听说虎丙要回晋国去,立即软了下来。虎丙可是他宗爷从晋国请来的高手,是他的功绩。如果虎丙就此回晋国去了,他可怎么向子非大人交待呢?
“虎丙大侠,不要说气话。咱们这不正在商量下一步该怎么办嘛。”宗爷皮笑肉不笑地说。
“商量什么?我有预感,楙山人马上就要来灭咱们了,我们必须马上离开这里。”虎丙坚定地说。
鬼十四和狼四立即附和着,说:“虎丙大侠说的对,我们必须马上离开这里,否则,就连给子非大人报信的人都没有了。”
宗爷看到这个局面,他再不愿意,也无可奈何。他略迟疑,说:“好吧,楙山的路不探了。可是,咱们应该将虎鹿兽的死音打听清楚啊。这样好回去给子非大人禀报。”
“还打听什么?!虎鹿兽肯定没有死。他若死了,苦根和定简灵,还有那个惊鸿,他们还能让咱们现在活着在这里说话?”虎丙坚定地说。
鬼十四和狼四立即附和虎丙说的话。
“也许虎鹿兽中了‘鬼骨针’的剧毒,正在垂死之中。”宗爷说。
“垂死?不可能。若虎鹿兽在垂死之中,楙山人早就想法救了,还有时间弄个假虎鹿兽来引诱咱们?”虎丙坚定地说。
宗爷听了,有一半相信虎丙的话。
“只可惜,咱们这次来楙山探路没有功绩。”宗爷似乎同意回去,因此这么说。
“咱们,咱们已经探明了深入楙山的一些路径,这也是功绩,回去……回去以后也有给子非大人禀报的。”狼四小心地说。
“可惜了虎二,可惜了虎二。”宗爷似乎在自言自语地说。
“立即动身离开这里,迟则有生命危险!”虎丙说。
宗爷看到这个局面,只得同意回郢都了。他环顾四周,说:“既然如此,我同意马上回郢都。虎丙大侠,咱们一起回郢都去面见子非大人,你可不能再任性要回晋国去。事情就这么定了!”
宗爷的语气不容别人和他商量。狼四、鬼十四听说立即表示同意。虎丙此时则慢腾腾地说:“既然宗爷这么说了,在下只得给宗爷个面子。我暂且不回晋国去,随大家一同回郢都。”
宗爷、虎丙、狼四和鬼十四当天就离开西极村圂宫族长家赶回郢都去了。宗爷将招募的狼十一、狼十二等“五狼”遣散回家。至此,子非集团的本次楙山探路活动结束了。
宗爷等人离开圂宫族长家的第二天,苦根和定简灵来到了西极村。他们得知宗爷、虎丙等人昨日已经匆匆忙忙回楚国郢都去了,也没有追赶他们,回楙山与虎鹿兽大哥通报情况去了。
第三百零七章 子反说服子非
宗爷一行回到郢都子非府中,将情况向子非进行了禀报。子非对此次探路取得的效果并不满意,然而他对宗爷并未严加指责。他知道楙山的路径不是那么容易探得的。
阿陀迦叶仍然住在子非府中,立索也没有出行。现在阿陀迦叶的身体已经完全康复了。
子非来到阿陀迦叶的住处,将宗爷一行去楙山探路的情况告诉了阿陀迦叶,并显露出对宗爷此次探路结果不满意。这个结果早在阿陀迦叶意料之中,因为此前阿陀迦叶也曾派人到楙山探路,结果并不理想。
阿陀迦叶说:“子非大人莫要烦恼,让我与立索、魏颗同去楙山走一趟,定要探出路径,杀进楙山去,毁了惊鸿老贼老巢。”
子非说:“阿陀迦叶大侠勇气可嘉,但不知道大侠有几分胜算?”
阿陀迦叶说:“我有七分胜算。上次在武当山,我一人应战苦根、杯溪、易冰,落得了个两败俱伤的结果。这次去楙山有立索、魏颗相助应多两分胜算。”
子非说:“阿陀迦叶大侠还是谨慎些好。上次在武当山你面对的是天下第三高手、第四高手和第七高手,他们每个人的武功都比你低。这次你欲闯楙山,面对的可是天下第一高手、第三高手、第五高手和第十三高手。”
阿陀迦叶说:“言传惊鸿是现今天下第一高手,我不以为然。我认为惊鸿徒有虚名,他今年已经是七十五岁高龄的老人,垂垂老矣,岂能与我匹敌?我才是现今天下第一!”
子非说:“尽管熊鸷老贼七十有五,但仍不可大意。苦根身体已经恢复,更有虎鹿兽相助。定简灵这小子的武功竟然和虎丙不相上下,已经达到了天下第十三的水平,令人堪忧啊。”
阿陀迦叶说:“我打死定简灵只在三招之内,只是他有蓝色闪电绝招实在烦人。”
子非说:“楙山后继有人呐,这个定简灵今年才十四岁竟然有如此本事。他居然不怕新楚毒。说来奇怪,前几个月在郑国新郑他还被立索大侠的毒铜钉毒得小命差点都没了,然而现在含有新楚毒的迷魂药竟然迷不倒他。这小子分明不怕新楚毒了,却是为何?”
阿陀迦叶说:“肯定是那个洪明在给定简灵疗毒过程中,让定简灵的身体对新楚毒有了抗药性。洪明着实可恨!”
此时,门外有人报道:“大人,子反将军过府来了。”
子非离开阿陀迦叶住处,来到会客室与子反相见。
子反与子非客套过后,子反说:“子非大夫,我听说西戎复国复仇重要分子阿陀迦叶在贵府上已经住很久了,可有此事?”
子非说:“不瞒将军,是这样的。阿陀迦叶大侠在我府中养伤,现在已经痊愈。”
子反说:“大人欲利用阿陀迦叶对付熊鸷吗?”
子非说:“有此打算。我与熊鸷老賊不共戴天。”
子反说:“阿陀迦叶及其主子失禾在江湖上名声不好。失禾集团以周天子为敌,而大人长时间留阿陀迦叶在府中,又试图与他勾结共同对付楙山人,恐秦君知道此情况后煽动是非,让中原各国与楚国为敌。这可不是我们大王要看到的啊。”
子非说:“国仇、家恨不得不报。”
子反说:“报国仇、家恨,这是我们大王、你我的共同心愿。你认为你联合阿陀迦叶此次能成功刺杀熊鸷吗?”
子非说:“阿陀迦叶说他有七成胜算。”
子反说:“以我看五成胜算都没有,不可能成功,而且还会让中原各国仇视楚国,甚至联合起来攻伐楚国。你这是在报国仇家恨吗?你这是报不了家仇反而给国家添乱啊。”
子非说:“将军为什么这样说呢?将军认为阿陀迦叶、立索、魏颗联手对付不了熊鸷老贼吗?”
子反说:“然也。熊鸷前年周国之行,大战洛邑郊外,伤必纠捉狄浑,又在吉星镇与大人你派去的人、失禾集团的人,以及近千名秦国官兵大战,哪里像古稀老人的行为呢?因此,我认为熊鸷武功天下第一名不虚传。凭借阿陀迦叶的武功根本战胜不了熊鸷,阿陀迦叶此次去只会白白送死。”
子非对阿陀迦叶战胜惊鸿并没有太大的信心,现在听子反如斯说更加没有了信心,于是沉默不语。
子反是楚国著名将军,当然站在楚国立场上考虑问题,他要以楚国利益为重。然而,子反又是个具有正义感的人,他对惊鸿、苦根心怀崇敬。他认为现在惊鸿执有周天子颁发的虚静令,周天子诏告天下,承认熊鸷是他的侍卫,那么攻击惊鸿就是对周天子大不敬。
子反此次到子非府上来,目的就是阻止本次子非和阿陀迦叶联手攻击楙山人。他认为从楚国整体利益考虑应该这样,当然从子非的实际利益出发也应该这样。
子反看到子非沉默不语,知道击中了子非的要害。
须臾,子反说:“子非大人,要报家仇国恨十年不晚,咱们还是从长计议为好。”
子非听从了子反的建议。
子反在离开子非府时,又对子非说:“子非大夫,现今天子暗弱,各诸侯国都在想方设法积蓄力量争霸天下。你我应为楚国长远利益着想,替大王分忧,冷静处理事情。”
子非送走子反,将立索、魏颗唤到大厅,说:“两位大侠,现在阿陀迦叶大侠打算和你们一起去楙山攻击熊鸷老巢,请二位配合。”
立索听了,说:“大人,在下认为目下时机尚未成熟,我们现在前去必定失败。”
魏颗心里害怕楙山人,听到立索这样说,立即说:“大人,在下赞同立索大侠的意见。大人不可听信阿陀迦叶胡说。我们三个人哪里是楙山人的对手呢?若去,我们不但战胜不了楙山人,还有生命危险。请大人三思啊。”
子非听了,变色厉声道:“二位大侠竟然如此畏惧楙山人,家父的仇何时能报?!”
立索、魏颗看到子非发怒,连忙拱手小心地说:“大人,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请大人三思啊。”
其实,子非经过子反劝说,已经决定暂时不让阿陀迦叶、立索和魏颗去楙山了,现在只是故意试探他们二人而已。另外,他对待外雇的杀手比对待直接豢养的杀手要客气的多。此时他看到二人不愿意去楙山坚定的态度,语气反而平缓了下来。
子非说:“二位大侠,我采纳你们的意见,暂时不让你们去楙山了,但是,你们要时刻牢记找楙山人报仇这件事。”
立索、魏颗连忙齐声称诺。其实,此二人各有打算,立索是赏金杀手,有钱赚就干,但是首先要保命,他从来不干冒险的事情。魏颗到楚国来投子非,最主要的目的是谋个前程,其次为了钱,但是大前提是性命无忧。
其实,但凡爱钱、爱官的人,首先是惜命。如果他们为了钱,为了官,连命都不要了,那么要钱、要官又有何用呢?
立索和魏颗就是这样的人。
这样,子非集团和失禾集团联手进攻楙山的事暂时就被搁置下来了。显然,这只是暂时的,他们有更长远的打算。
第三百零八章 阿陀迦叶欲授徒
子非让立索、魏颗退下后,去见阿陀迦叶。
阿陀迦叶看见子非来了,焦急地说:“大人,你对立索、魏颗安排了吗?我们何时动身去楙山?”
子非说:“阿陀迦叶大侠,不急,不急,我们还得从长计议的好。立索、魏颗我刚刚见过了,然而,他们畏惧楙山人。他们不愿意与大侠现在一同去楙山。他们认为现在你们去楙山没有胜算。”
阿陀迦叶说:“哎呀,这两个懦夫,不配称作大侠。大人,你的意思呢?”
子非说:“阿陀迦叶大侠确实神勇,本人不怀疑大侠的武功,只是他们二位不愿意去,你没有帮手恐怕有失。因此,本人认为咱们还是暂且放弃攻击楙山的计划,待日后时机成熟再做计议。”
阿陀迦叶焦躁地说:“等,等,等到什么时候?难道等到惊鸿老贼老死了不成?”
子非说:“大侠,本人为了报杀父之仇,与熊鸷、苦根不共戴天,度日如年,也不愿意等。不过,大侠说的有几分道理,眼看着熊鸷老贼一天天地老去,难道他到了耄耋之年,我们还怕他不成?!”
阿陀迦叶说:“可是,定简灵这个小崽子却在一天天地长大、成熟,他会成为将来我们的劲敌。”
子非说:“大侠这么好的武功,难道没有带徒弟传授本领吗?”
阿陀迦叶说:“不瞒大人说,本人以前有个大徒弟名字叫尤滚,是西戎人。去年,在古镇被定简灵这小子和虎鹿兽那个怪物给害死了。现在,本人还有三个徒弟,一个是黑涂的儿子,我给他起名叫小黑涂,其目的是让他从小记住为其父黑涂报仇。”
子非插话道:“这件事我听说了,小黑涂现在年龄应该尚小吧?”
阿陀迦叶说:“小黑涂今年十二岁,但是已经跟我学艺三年了。练功需要从小开始,要加以时日方能见奇效。练功首先要能吃苦,然而天赋也必不可少。小黑涂练功还算刻苦,也有几分练功的天赋。”
子非说:“除了小黑涂,大侠其他两个徒弟是谁?”
阿陀迦叶说:“我收徒弟是以找楙山人报仇为目的的。我收了与楙山人定简灵、虎鹿兽有杀父母之仇的非十的两个儿子为徒弟。目的很明确,是让他们学好武功,将来找楙山人报仇。”
子非说:“大侠,你收这两个徒弟应该是去年的事情吧?”
阿陀迦叶说:“正是。去年我从秦军呈仓大营中救出了非十的两个儿子,一个叫米睿,今年九岁,一个叫米仁,今年才六岁。我可是他们的救命恩人。”
子非说:“大侠,你收的这两个徒弟年龄更小,不过,正如大侠所说练功得从小开始。”
阿陀迦叶说:“不仅如此,更重要的是他们与楙山人有不共戴天之仇恨。大人,别忘了,定简灵跟随惊鸿老贼也只有三年时间,现在他的武功已经和天下排名第十三的魏颗不相上下了。在练功上不怕他们年龄小,就怕他们不能吃苦、没有天赋。”
子非说:“大侠,你认为你收的三个徒弟都能吃苦、有天赋吗?”
阿陀迦叶说:“刚才我说了,小黑涂还算刻苦,也有一些天赋,但我认为他长进远不及定简灵。据我观察,米睿和小黑涂一样刻苦,但是比小黑涂有天赋。米仁生性怯弱,年龄太小,现在还看不出什么来。”
子非:“希望大侠好好培养三个徒弟,将来定有大用。大将,将来你的三个徒弟对付定简灵一个,还怕没有胜算么?”
“那是自然。”阿陀迦叶说,“大人与我聊了这么多教徒弟的事,是决定暂时不攻楙山了?”
“我认为时机尚未成熟,再等等吧。大侠现在身体已经康复,是不是该回去教导徒弟了?”子非下了逐客令。
“好吧,好吧。既然大人这么说,我就马上离开这里。”阿陀迦叶果断地说。
“咱们后会有期。大侠临走时本人有盘缠奉上,以备大侠路上之需。”子非说。
“不,不。大人的虎甲救了我,我又在大人这里养好了伤。大人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当回报大人才是,怎么能收大人的盘缠呢?告辞!”阿陀迦叶说完,一晃身子就不见了。
子非看到阿陀迦叶如此果断,行动如此迅速,连忙向空**手说道:“送大侠,大侠保重!”
阿陀迦叶离开郢都来到洛邑,找到失禾集团秘密居点,见到了失禾。失禾正在为几个月来没有阿陀迦叶的确切消息而焦急、生气,因此,他一看到阿陀迦叶就当头训斥了阿陀迦叶一顿。训斥的内容是嫌阿陀迦叶几个月来不与他通报消息,有违组织原则。
阿陀迦叶从新郑五湖酒楼走后的确没有和失禾主动联系,一是事出紧急,二是身边没有带小喽啰为他通风报信。
阿陀迦叶向失禾汇报了失联几个月以来自己的详细情况。失禾得知详细情况后放下心来,语气也逐渐变得温和起来。
失禾背着手踱了几步,然后沙哑地说:“阿陀迦叶,你是咱们西戎国第一武士,肩负着咱们西戎复国复仇的大任,千万不能出什么差错!本王是担心你的安全,所以才责备你的,请不要放在心里。”
阿陀迦叶生性执拗,对谁都不服气,除了失禾。
阿陀迦叶连忙对失禾拱手,说:“王爷,在下对王爷的训斥没有半点怨言。王爷这是在关怀在下。在下只听王爷您的吩咐。在下决心跟随王爷,为西戎复国复仇扑汤蹈火,在所不辞!”
失禾听了,王爷派头更足,大声说:“很好,很好,阿陀迦叶,你是咱们西戎国最忠诚的武士,你是本王复仇复国最忠实最可靠最得力的助手。本王现在想听听你下一步的打算。”
“回王爷,在下打算回西戎一段时间,好好教一教三个不成器的徒弟。”
“什么?你想离开中原一段时间,回西戎去?”
“是的。在下原打算在近几年内灭了以楙山为代表的中原武林力量,为王爷您的复国复仇大业出一份力量,然而,现在看来困难重重。在下现在感觉心有余而力不足,因此,不得不做长远打算,等待时机。”
“你身体刚恢复,回西戎休养一段时间也好,咱们西戎的牛羊肉最能强健气魄。你收的三个中原徒弟的情况本王听你说过。他们对楙山人都有不共戴天之仇,是完全可以为我们所用的,然而,我要提醒的是他们都是中原人!尽管说利用中原人制服中原人是上策,但是,也必须培养我们西戎的武士。培养西戎武士这是根本!”
“王爷教导的是。在下想,这次回到西戎地,访两个有武功天赋的西戎小后生为徒弟,一并教他们。”
“很好,很好。我们是想力争在短期里克敌的,然而,我们也要有长期的打算。本王近期也欲回西戎一趟。本王回去的主要目的是给家乡子弟们再鼓鼓劲,让他们复仇复国的信心更足,让他们对周天子、对秦国的仇恨铭刻的更深。”
“在下请求与王爷同行,保护王爷。”阿陀迦叶立即说。
“不用了,行踪隐蔽才是最好的保护,我们西戎见。”
“遵命!”阿陀迦叶再次向失禾拱手。
第三百零九章 阿陀迦叶回西戎
狂风怒吼,雪花飞舞,大地冰封。在这样的环境中但凡能蛰居的生灵都千方百计躲起来了,只有被生存所迫无法蛰居的生灵才会在这样恶劣的气候条件下出来觅食。
在绵延大山山脚下一处相对避风的地带坐落着一群帐篷。帐篷上落满了积雪和周围雪境融为一体,若你从远处眺望,不仔细辨认,很容易忽略它们的存在。
这些帐篷有大有小,无序地散落着。它们只有一个规律,就是大帐篷分布在中间,小帐篷分布在大些帐篷四周。
此时,从一座大帐篷内传出了男人女人混杂喝酒的吆喝声,中间还夹杂着孩子的哭声。
“小兔崽子,滚出去!捡柴去!”一个男人的吼声传出了帐篷。
“我,我冷……,暖和一会再去,行吗?”一个孩子哀求道。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声从帐篷内传出来,肯定是那个犟嘴的孩子被打了。
“立即滚出去!”男人更加愤怒。
突然,帐篷的小门被从内朝外顶风打开了。一个十二三岁的男孩子被身后一只脚狠狠蹬了一下,趔趔趄趄地来到了帐篷外边,立即裹在了风雪当中。接着,一个十岁左右的男孩子也被推出了帐篷。最后,从小门内扔出的是一个六七岁的男孩子。紧接着,从小门内伸出一只长毛的大手将小门狠狠带上了。
这个六七岁的男孩子在惯性力的作用下,在雪地上翻滚了两周,刚好停到了矗立在帐篷外边一位壮汉的双脚旁边。
这位壮汉身穿羊皮袄,足蹬豹皮靴,头上的狐皮帽几乎遮严了头脸,只露出眉毛、眼睛、嘴巴和鼻子。他的眉毛上满是白色的冰凌,此时嘴里正向外喷着热气。他的肩膀和狐皮帽子上落着厚厚的积雪。他身后尚未埋没的足迹,说明他刚刚赶到这里不久。
此时,壮汉矗立在风雪中,犹如一尊高大的雪人,一动不动地注视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三个孩子的衣服相对于帐篷外的严寒来说都显得太单薄了。他们在风雪中颤栗着。
六七岁的男孩子并没有立即爬起来,而是继续躺在冰雪上哭泣。那个年龄最大的男孩子走上前去,朝着躺在地上的男孩子使劲踢了两脚,骂道:“懦夫,起来,捡柴去!”
那个年龄最小的男孩子仍然躺在冰雪上哭啼。那个年龄最大的男孩子怒不可遏,无视旁边有位矗立的壮汉,抬起右脚恶狠狠地向年龄最小男孩子的头部踩去。年龄最小孩子的头被踩得深陷在冰雪内。那位壮汉突然飞起一脚将那个年龄最大的男孩子踢得滚出一丈远近。
“小黑涂,你个兔崽子,够狠!”壮汉吼道,分明是在和被踢飞的男孩子说话。可见,这个被踢飞的男孩子名字叫小黑涂。
十岁左右的男孩子听到壮汉的吼声,立即认出了壮汉,朝壮汉迅速跪下,说:“师傅,您回来了。”
小黑涂顾不上被踢的疼痛,连滚带爬地来到壮汉跟前,跪在冰雪中喊道:“师傅。”
原来,这个壮汉就是阿陀迦叶。他从洛邑一路走到了这里。这里是他在西戎的住处。那个年龄最小的男孩子是米仁,十岁左右的男孩子正是米睿。
小黑涂看到米仁仍然躺在地上哭泣不来见师傅,扭头骂道:“米仁,你就知道哭!哭死你老子!”
阿陀迦叶没有理会跪在冰雪中叫师傅的小黑涂和米睿,而是弯下腰将米仁从冰雪中提到眼前。
“米仁,现在,你恨小黑涂吗?”阿陀迦叶问。
米仁看着阿陀迦叶的眼睛并没有停止哭泣,也不回答阿陀迦叶的问话。
“你恨小黑涂吗?!”阿陀迦叶厉声问。
米仁的哭声变小了些,摇了摇头。
“懦夫!没出息的东西!”阿陀迦叶骂罢,将米仁丢在了冰雪中。
米仁卧在冰雪中小了的哭声又变大了。
“徒儿给师傅请安。”小黑涂跪在冰雪中说。
“徒儿给师傅请安。”米睿跪在冰雪中跟随着小黑涂说。
“你们,起来吧!”阿陀迦叶冷冰冰地说。
小黑涂、米睿应了一声,从雪地上爬起来,站在阿陀迦叶面前颤栗着。
“小黑涂、米睿,我令你们每人踹米仁小懦夫两脚,让他长点记性。让他知道软弱就会挨打、受欺负!”
“遵命!”小黑涂和米睿应道。
小黑涂、米睿分别狠劲踩了米仁两脚。米仁哭的更凶了。
“是谁大胆在帐外替我教训中原狗?”从帐篷内传出了一个男人的声音。随即,帐篷的小门被从内面打开了,从帐篷内钻出两个西戎打扮的男人。
这两个西戎男人打量了一下阿陀迦叶立即认出了他,迅速跪倒在冰雪中,口中呼道:“老爷,您可回来了!奴才为老爷请安!二位夫人和奴才无时不盼望老爷您回来。”
“两头驴奴才!在和夫人闹酒吗?”阿陀迦叶问。
“回老爷,是两位夫人的命令,奴才不敢违抗。一起闹酒的还有奴才的两头母驴。”两个西戎男人诚惶诚恐地说。
阿陀迦叶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径直走上前去,伸手拉开帐篷的小门闯了进去。
帐篷内摆着酒席。两位打扮妖艳的西戎年轻女人正跪坐在酒席的上首,下首跪坐着那两头“母驴”。
帐篷内悬挂着三盏灯,灯火正旺,照亮着一切。地面上摆着三只烧旺的青铜火盆。酒席摆在距离帐篷小门较近的地方。酒席的后边是搭建的两个卧室,那是帐篷主人休息的地方。紧靠卧室有挂衣服的地方。帐篷内温暖如春,与帐篷外边相比俨然是两个季节。
两位妖艳的西戎年轻女人看到闯进来一个“雪人”,醉眼朦胧地扫了一眼,心中甚是不悦。
“是何人不经禀报就闯进我的帐篷内来了?驴儿们,快将这个‘雪人’赶出去!”一位妖艳的西戎年轻女人命令道。
跪坐在下首的两头“母驴”立即应声起身,欲赶阿陀迦叶出帐篷去。
“混蛋,驴日的,竟敢撵老爷!你们这群阴货不打算活了吗?!”阿陀迦叶吼道。
“夫人,是老爷回来了。误会了,误会了。”阿陀迦叶身后传来了两个男奴才的声音。
两个男奴才在说话的同时绕过阿陀迦叶高大的肉体来到前面,对两头“母驴”说:“你们有眼无珠,这是老爷,还不赶快将老爷外衣取下来,让老爷入席暖和暖和?”
两头“母驴”连忙对阿陀迦叶说:“奴才有眼无珠冒犯老爷,请息怒。请让奴才伺候老爷取掉外套吧?”
第三百一十章 阿陀迦叶杀妇(上)
两位妖艳的西戎女人听说是阿陀迦叶回来了,心头一惊,酒醒了大半,连忙将身体向前,爬在地上给阿陀迦叶行大礼。
两位夫人异口同声地说:“奴家不知是老爷回来了,请恕罪。”
“你们两个阴骚货,只知道酗酒取乐,心里哪里有老爷我?!你们闹够了没有啊?!”阿陀迦叶怒道。
“奴家时刻不在想着老爷。今儿奴家失礼了。奴家请老爷责罚。”两位夫人说。
“你们两个阴骚货,责罚是少不了的,只恐怕你们性命难保!”阿陀迦叶说。
“请老爷饶命!奴家知错了。”两位夫人说。
两头“母驴”动手将阿陀迦的狐皮帽子和羊皮外衣取了下来,拿到旁边抖掉雪,挂到卧室附近的衣架上。两个西戎男人慌忙在两个夫人的旁边给阿陀迦叶安排了座位。
阿陀迦叶在安排的座位上坐下。两位夫人没有得到阿陀迦叶的许可仍然爬在地上行大礼不敢平身。两个西戎男人和两头“母驴”侍立在宴席的旁边。
“老爷,请您饶恕两位夫人,都是奴才的错,没有及时给夫人通报,让夫人误会了您。”两个西戎男人小心地说。
“老爷,奴才知道,不该撵老爷。”两头“母驴”战战兢兢地说。
“够了!你们都有错,都要罚,谁能保住性命很难说!”阿陀迦叶不耐烦地吼道。
两个奴才和两头“母驴”听说,“扑通”一声给阿陀迦叶跪了下来,爬在地上请求饶命。
“驴九、驴十,你们是老爷我信得过的奴才,才让你们进我的帐篷,伺候我的大夫人阿娇和二夫人阿奴。老爷我害怕你们管不住下边,给你们每人安排了一头母驴,供你们享用、发泄,目的是不让你们觊觎二位夫人,懂吗?!”阿陀迦叶怒道。
驴九、驴十异口同声地说:“驴奴才明白老爷的良苦用心,对夫人不敢也不曾有半分妄想,请老爷明察。”
“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老爷我清楚的很!”阿陀迦叶阴阴地说。
“九母驴,你满足了驴九吗?”阿陀迦叶问。
“回老爷,奴才尽量满足了他。”九母驴回答。
原来,驴九、驴十的女人分别唤作九母驴和十母驴。
“十母驴,你呢?!”阿陀迦叶问。
“奴才尽量管住了驴十的下边。”十母驴回答。
“哼,你们莫想欺骗老爷。刚才,你们在帐篷里的一切老爷我都知道了。你们还是从实招了吧,免得皮肉受苦。”阿陀迦叶怒道。
“奴家虽然喝高了酒,但是,没有做对不起老爷您的事情。”大夫人阿娇爬在地上说。
“九母驴,你说,大夫人阿娇说的是真的吗?”阿陀迦叶问。
“大夫人说的是真的,驴九伺候夫人的时候,奴才按照老爷的吩咐时刻不离夫人和驴九左右,没有发现他有越轨行为。”九母驴爬在地上说。
阿陀迦叶吼道:“可是,老爷我发现了问题!你们若相互隐瞒都得死。你们也许知道,以前我的那些夫人和那些奴才是怎么死的,是为什么死的!”
爬在地上的六个人纷纷道:“我们知道。我们(奴才)怎敢不懂规矩?请老爷饶命。”
“可是,今天必须有人死。如果你们认罪态度较好,或许能饶了你们。十母驴,你说。”阿陀迦叶怒道。
十母驴爬在地上急速回想着今天发生在大帐篷内外的事情。
清晨,十母驴和九母驴早早起床,各自离开自己的小帐篷,来到二位夫人住的大帐篷外边。她们看到大帐篷小门紧闭,帐篷外边驴九带刀侍立在风雪中值守。
她们和驴九打过招呼,在大帐篷外高声请示罢二位夫人后,进到大帐篷内伺候二位夫人起床盥洗。
二位夫人起床后来到帐篷小门处推开小门观看了一下雪景。迎面扑来的凛冽寒风使二位夫人打了个寒噤,她们连忙关了小门。
十母驴和九母驴倒掉了晚间二位夫人的尿罐屎盆,收拾好了帐篷内的一切,询问二位夫人早饭想吃什么。二位夫人说帐篷外边风雪肆虐不能出门,呆在帐篷内太寂寞了,想在帐篷内吃酒席取乐。
两头“母驴”按照二位夫人的要求在大帐篷内安排了酒席。二位夫人在酒席上高坐后,却要求驴九、驴十、十母驴和九母驴一同入席饮酒助兴取乐。
驴九、驴十平时轮流在帐篷外值守。他们的任务是保护二位夫人,没有夫人的召见不得随意进入帐篷。今儿个二位夫人观看雪景后来了兴致,便让他们到帐篷内入酒席饮酒助兴。他们犹豫再三后只得从命。
席间,二位夫人开怀畅饮,驴奴才们殷勤劝酒。很快,二位夫人便醉意朦胧。大夫人阿娇说她终日寂寞,实在难忍。二夫人阿奴说她也有同感,不知老爷何时归来。
驴奴才们看到二位夫人酒醉后说话放荡,害怕惹祸,力劝二位夫人不要再饮酒了。然而,二位夫人酒兴正浓哪里肯就此罢休?
二位夫人让驴九、驴十分别给她们再敬一碗酒。驴九、驴十看到二位夫人春心荡漾,害怕与二位夫人有肌肤接触违犯了杀头的规矩,犹豫不决。
二位夫人大怒,强令驴九、驴十给她们敬酒。驴九、驴十只得听命,给二位夫人分别敬了一碗酒。期间,大夫人的手也许是无意间碰到了驴九的手,然而二夫人则有意捏了驴十的手。二夫人和驴十的这个行为对于阿陀迦叶的家法来说是死罪。大夫人和驴九的行为对于阿陀迦叶的家法来说不死也得脱层皮。
大帐篷内的酒席一直从早上吃到了中午。帐篷外传来了男孩子的禀报声,那是小黑涂代表米睿、米仁请求二位夫人赐给饭食的祈求声。
小黑涂、米睿和米仁住的小帐篷就在大帐篷的旁边。他们是阿陀迦叶的徒弟,平时饭食由二位夫人提供,具体由四个驴奴才安排。然而,今天四个驴奴才从早上到中午一直在大帐篷内饮酒作乐,没有人管他们的饭食。中午了,他们腹中饥饿难耐,这才壮着胆子来到大帐篷外请求二位夫人赐给食物。
二位夫人听说是三个男孩子在帐篷外祈求赐给食物,就令他们进入大帐篷,赐给每个孩子一碗酒。小黑涂和米睿喝了二位夫人赐的酒。米仁不会喝酒被酒呛了气管,结果酒全倒在了地上,二位夫人认为他对她们大不敬,令驴九、驴十毒打了米仁。
第三百一十一章 阿陀迦叶杀妇(中)
米仁痛哭,二位夫人觉得好玩,干脆拿三个孩子取乐。她们令三个孩子跳西戎舞,小黑涂和米睿勉强跳了,每人得到了一块肉。她们将肉扔到地上好像喂狗一样让他们爬在地上吃。米仁不会跳西戎舞,二位夫人令驴九、驴十打米仁,不给他食物吃。
二位夫人又让驴九、驴十、九母驴和十母驴与她们赌酒,让三个孩子站在一旁观看。米仁腹中饥饿又糟到毒打,因此一直在旁边痛哭不止。这样,从大帐篷外边听内面的声音显得十分热闹。
大帐篷内用于取暖的柴火不多了。大帐篷内用于取暖的干柴,本应由驴十、驴九拾柴供应,然而他们最近一直让三个孩子到山上去捡。此时,驴九、驴十请求二位夫人同意让三个孩子到山上去捡干柴。二位夫人同意了驴九、驴十的请示,但是,前提是他们二人得继续陪她们喝酒。
三个孩子没有吃饱饭,衣服又十分单薄,因此想在大帐篷内多呆一会儿,希望多得到一些食物,但是,驴九、驴十却急于赶他们去山里拾柴。因此,就发生了阿陀迦叶来到大帐篷外边时听到和看的情况。
十母驴对以上情况十分清楚。她想,若将实际情况告诉阿陀迦叶,二夫人和驴十必死无疑,驴九的手和大夫人的手碰过至少要遭到毒打,而她和九母驴没有管好各自的“驴”也要受到惩罚。于是,她打定主意不告诉阿陀迦叶实情。
“十母驴,如果你不回答老爷的话,老爷便立刻杀了你,将你的尸体剁了喂狗!”阿陀迦叶威胁到。
“老爷,奴才们只是按照二位夫人的命令,陪同二位夫人吃酒席。期间是嬉闹了些,但并没有做出过份的事情。”十母驴战战兢兢地说。
“老爷的三个徒弟是如何到大帐篷内来的?驴九,你回答。”阿陀迦叶说。
“回老爷,您的三个徒弟是到大帐篷内讨食物来了。奴才觉得不妥,因此赶他们出去。他们刚出去就遇见老爷您回来了。”驴九回答。
“米仁为什么一直在哭?”阿陀迦叶问。
“嫌夫人赏赐的食物少,因此无理哭闹。”驴十说。
“你们在说假话!是在拿你们的性命开玩笑吗?”阿陀迦叶冷冷地说。
突然,阿陀迦叶不见了。二位夫人一直爬在地上不敢抬头,因此,没有发现阿陀迦叶不见了。驴九、驴十偷眼看到阿陀迦叶不见了。十母驴和九母驴良久听不到阿陀迦叶声音,偷眼看不见了阿陀迦叶。
时间过了半个时辰,大帐篷内没有一个人敢说话。二位夫人终于忍受不了爬在地上的痛苦,也偷眼看旁边,发现阿陀迦叶不见了。一个时辰过去了,大帐篷内的六个人全都抬起了头。他们环顾四周没有发现阿陀迦叶的影子。
大夫人阿娇有八个月的身孕,十在忍受不了爬在地上的痛苦,首先直起腰来平了身。她确实不能再坚持了。大家跟着她也都平了身。
“老爷去哪里了?”二夫人阿奴问。
没有人立即回答。驴九和驴十来到大帐篷外边,发现外边一个人也没有,风雪依旧,三个孩子和阿陀迦叶刚才留在雪地上的印迹已经被风雪抚平了。
驴九、驴十回到大帐篷内将情况告诉了大家。大家全都惴惴不安,不祥的预感缠绕在每个人的心头。
他们听说过,阿陀迦叶以前的夫人和仆人们全部被阿陀迦叶杀了,尸体全部被剁碎喂了狗。
原来,阿娇、阿奴是阿陀迦叶的第十任夫人。她们是今年春天失禾赏赐给阿陀迦叶的“赠品”。驴九、驴十本是阿陀迦叶的奴隶。阿娇、阿奴变成阿陀迦叶的夫人之后,为了保护和伺候二位夫人,阿陀迦叶才将驴九、驴十提拔为仆人,让他们保护和伺候二位夫人。
阿陀迦叶从小生活在西戎的大山和草原中,对大自然的许多生灵都很熟悉,对许多生灵的雄性和雌性都十分了解。他尤其了解雄性生灵的生理特征,因为,他看见过许多雄性生灵在发情期的表现,况且他本身就是雄性动物。
阿陀迦叶认为,雄性为了获得交配权是不顾生命的,除非解决了它们的生理问题,否则,以死威胁它们让它们禁欲是做不到的。因此,阿陀迦叶安排驴九、驴十保护和伺候夫人的时候,不仅给他们制定了十分苛刻的规矩,而且还给他们每人配了一头“母驴”。
驴九、驴十,这是阿陀迦叶给他们取的名字。九母驴、十母驴也是阿陀迦叶给她们取的名字。阿陀迦叶将九母驴配给驴九、十母驴配给驴十,让驴九和驴十在她们身上解决生理问题。同时,他让两头“母驴”近身伺候二位夫人,防止两头“公驴”与二位夫人有肌肤接触。
阿陀迦叶对自己的夫人非常苛刻。他不允许她们和异性接触,更不能和异性嬉闹。如果她们和异性有皮肤接触,他便认为是对他最大的侮辱,必然要杀了她们。
在阿娇、阿奴之前,阿陀迦叶有过九任夫人,每任有一位或两位夫人。然而,每任夫人都死在他的手里,最长的一任也坚持不过两年。
阿陀迦叶成了西戎第一武士后,每任夫人都是失禾赏赐给他的,但是每任夫人都被阿陀迦叶亲手杀掉了。杀死每任夫人的原因很唯一,就是他认为对他不忠贞。其实,大部分夫人都是冤枉的。
阿娇、阿奴被失禾赏赐给阿陀迦叶八个多月了。阿陀迦叶最近一次离开西戎地是春末夏初,回来时已是隆冬。阿娇已经怀了阿陀迦叶的孩子,腹部鼓胀,爬在地上行礼很困难,因此,她在未经允许的情况下首先平身。这对于阿陀迦叶来说是绝对不允许的。
恐怖笼罩着每个人的心头,让他们的情绪紧张到了极点。他们知道,阿陀迦叶杀他们比宰杀牛羊还容易。
“你们的死期到了!”突然,一个恐怖的声音传来。这是阿陀迦叶的声音。大帐篷中的六个人听到声音,顿时如待宰的羔羊般颤栗不已。
沉寂,再没有声音传来,也看不见阿陀迦叶的身影。他们知道,阿陀迦叶武功高强,来去无踪影,杀人如麻。也许,阿陀迦叶此时正在他们的身旁,瞪着血红的牛眼凶狠地看着他们,也未可知。
“我怀了你的孩子,饶我不死吧!”阿娇终于经受不了恐惧的压抑,声嘶力竭地叫道。
“你怀的是驴种,还敢骗老爷!”空气中传来了阿陀迦叶愤怒的声音。
突然,阿娇双手捂着腹部,痛苦地倒在了地上。她的身下出现了一滩殷红的血。她,怀胎八个月,饮酒过度,爬在地上一动不动行礼一个多时辰,又恐惧、惊吓过度,因此,流产了!
第三百一十二章 阿陀迦叶杀妇(下)
“死吧!”
“啊!”
随着这三个字传入众人耳朵,阿娇的腹部、胸膛被剖开了,血污伴着内脏肉丝四溅。众人此时才发现阿陀迦叶手握弯刀就站在阿娇的死尸旁边。
阿奴见状,腿软足麻倒地。两头“公驴”和两头“母驴”不由自主地跪在了地上。
“阴骚货!”
阿陀迦叶吼罢,左手伸手抓住阿奴的头发,右手一抖,右手中的弯刀就将阿奴的头割了下来。阿奴的污血溅到了众人的身上。阿奴死前连一声“啊”字都没有来得及喊。
九母驴和十母驴惊叫一声,立刻小便失禁,湿了身下的一片地方。
驴十的手被“阴骚货”捏过,此时,他知道下一个死的人一定是自己,不由地血液冲上了头顶。他突然从地上跃起,一头撞向阿陀迦叶。
阿陀迦叶并没有动,驴十感觉一头撞到了石壁上,顿时昏死过去了。
阿陀迦叶挥刀割下驴十的头颅,将驴十头颅上的头发和阿奴头颅上的头发系在一起。
“狗都不如的骚犟驴,竟敢造反,早该宰了你!”阿陀迦叶骂罢,将两颗人头丢在了地上。
现在,在帐篷内活着的人除了阿陀迦叶,只剩下驴九和两头“母驴”了。
两头“母驴”语无伦次地说:“老爷,求……求您,我们还可以为主人做事……情。”
“当然,今晚,老爷不会宰了你们两头母驴。”阿陀迦叶语气平缓下来,不似刚才凶狠。
“谢……老爷,我们能为老爷做……点什么?”两头“母驴”上下牙齿磕碰着说。
“老爷我今晚要骑你们!谁让你们的两头骚驴骑了老爷我的夫人?现在夫人没了,只有暂时将就骑你们了!”阿陀加叶恶狠狠地说。
“冤枉啊,我没……有。”驴九爬在地上语无伦次、惊恐地说。
“驴九,老爷暂时不宰你,让你看看老爷是怎么骑你的母驴。如果你今晚表现的好,也许明天老爷不宰你。”阿陀迦叶说着,用手中滴着血的弯刀在驴九的头上碰了碰。
“今……晚,奴……才,一定伺候好老……爷……”驴九此时嘴巴十分僵硬。
“将这一对阴骚货的头挂到帐篷外边示众,将其余的肉统统剁碎了喂老爷的狗。将帐篷内收拾一下。老爷我饿了、困了,你们知道该做什么。”阿陀迦叶交待。
“是……是……”三头“驴”大气都不敢喘地回话。
驴九将两个阴骚货的头颅挂到了大帐篷外边,然后和两头“母驴”将大小四具尸体拖到大帐篷外边,在冰雪地上,像剁牛羊肉一样用刀将尸体剁碎,然后,用器皿将“肉”端到距离大帐篷有几十丈远的狗舍,将“肉”全部倒到了狗食盆中。狗舍里立即传来群狗抢食时的咆哮声。
驴九和两头“母驴”回到大帐篷内,将地上的血迹擦洗一番,撤掉残席,重新上了酒席,恭请阿陀迦叶享用。
阿陀迦叶独自大吃大喝起来,如同一头饿狼。三头“驴”在一旁小心伺候着。偶儿,阿陀迦叶会给三头“驴”赏赐一块骨头或肉。三头“驴”得表现出欢喜的神情,“愉快”地接受。
突然,帐篷外边传来了小黑涂的声音:“老爷,我们拾柴回来了,将柴放在帐外吗?”
“驴九,给火盆添柴去。让老爷的三个徒弟进来吃食。”阿陀迦叶命令。
“是,老爷。”
驴九应罢,开了帐篷小门将小黑涂、米睿和米仁领进帐篷来到酒席旁边。
“老爷我吃饱了。剩下的食物全部喂三个小兔崽子。小兔崽子们吃吧!”阿陀迦叶说。
“谢老爷赏赐食物。”小黑涂、米睿说。米仁并没有开口,眼睛直勾勾盯着酒席上的食物。
“吃吧,吃饱了明天跟着师傅练功。”阿陀迦叶说。
米仁首先动手吃起来,阿陀迦叶并没有责备米仁。米仁还是个只有六岁的孩子不晓得害怕。也许,他也看到了大帐篷外边挂着的两颗人头,只是思想懵懂不去想。或者,饥饿的信号占满了他的脑子,不容他想其它事情。
小黑涂和米睿早注意到了大帐篷外边挂着的两颗人头,也认出了他们是谁,心中很恐惧。他们想,一定是师傅阿陀迦叶杀了他们,将头挂在那里,如同展览两颗牛头或羊头。
小黑涂和米睿看到酒席上的肉就联想到了帐篷外边的两颗人头。他们心想,酒席上的肉莫非是他们的肉?于是,他们心里害怕吃酒席上的肉。
“小黑涂、米睿,为什么不吃肉?!”阿陀迦叶严厉地问。
“我,我这会儿不想吃肉。”小黑涂唏嘘地说。
“我这会儿也不想吃肉。”米睿随后说。
“混蛋,哪里有不吃肉的雄鹰!?做阿大爷的徒弟就得大块吃肉、大碗喝酒。来,师傅陪你们喝一碗酒!。”阿陀迦叶吼道。
两头“母驴”赶紧给阿陀迦叶和三个孩子每人倒满一陶碗酒。驴九去劈柴、给火盆添柴去了。
“喝!”阿陀迦叶端起酒碗命令道。
小黑涂和米睿端起酒碗像阿陀迦叶一样仰头将酒喝干了。他们来到西戎已经学会了疯狂饮酒。米仁学着三位喝酒,却不懂得喝酒时要闭着气,气管内呛了酒,连连咳嗽,手中酒碗中的酒撒了一大半。
“哈哈哈……”阿陀迦叶看到米仁狼狈的样子,知道他还没有学会喝酒便狂笑起来。
除了阿陀迦叶,帐篷内其余人都被阿陀迦叶的狂笑声震得头晕目眩,丢掉手中东西,双手捂着耳朵,痛苦不堪。阿陀迦叶必定是天下第二高手,按火把功衡量为钻八级别。他在狂笑时一不留神带了功夫。
阿陀迦叶止住笑,说:“一群没用的东西,经不住老爷我一笑。”
大帐篷内除了阿陀迦叶和米仁,其余人全都跪倒应道:“老爷(师傅)说的是,我们是没用的东西。”
米仁被声功震得丢掉了手中的酒碗,这会儿声功解除了,饥饿又促使他抓起食物狼吞虎咽起来。
小黑涂和米睿只挑拣酒席上的素食物吃。这让阿陀迦叶很意外,在他的印象中,这两个小兔崽子是吃肉的。
阿陀迦叶用弯刀扎了一小块肉送到小黑涂嘴边,命令道:“吃下去,否则宰了你!”
第三百一十三章 阿陀迦叶“骑驴”
小黑涂用手取下弯刀上的肉吃起来。米睿看到小黑涂吃肉也从酒席上拿一块肉吃起来。他们吃出了羊肉的味道,知道不是人肉,才放心吃起肉来。
“哈哈……这就对了!”阿陀迦叶看到三个孩子都在吃肉,狂笑着说。
这次,阿陀迦叶的笑没有带声功,但是也令三个孩子和两头“母驴”心惊肉跳。阿陀迦叶的笑和发怒都令他们感到恐惧、窒息。
“骚母驴,你们也吃些,晚上好有力气好好干活!”阿陀迦叶说。
九母驴和十母驴听话地应了一声,也都大吃起来。很快,酒席上的食物就被一扫而空了。驴九给火盆添足了柴,在帐篷内远远地站着,心里十分恐惧,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过今晚。
阿陀迦叶令撤了酒席,让三个孩子回自己帐篷去住。三个孩子走后,他令两头“母驴”和驴九安排他洗热水澡。
三头“驴”小心地烧了足够的热水,将热水倒进特大号的木盆内试了试水温,然后请阿陀迦叶入盆洗澡。
阿陀迦叶脱光衣服躺进盛着热水的特大号木盆,立即占居了特大号木盆的绝大部分空间。他黝黑的身体上生长了许多黑白黄混杂的毛,摸上去有些扎手。此时的他,如同一头壮猪被宰后,抬进开水锅中退毛,然而毛尚未退干净,还有稀疏的杂毛在“猪肉”上。
三头“驴”小心地一起给阿陀迦叶洗澡,既害怕洗不干净惹恼了阿陀迦叶,又害怕弄疼了阿陀迦叶的肉体立刻丢了性命。
阿陀迦叶洗完澡,天色已经黑暗下来。他躺在大帐篷内一个卧室的床上小憩。他令两头“母驴”洗澡,令驴九到大帐篷外值守。三头驴答应着照做了。
在两头“母驴”洗澡的过程中,阿陀迦叶催促了两三回,嫌她们洗的太慢。他已经急不可耐了。
两头“母驴”洗完澡,擦了擦身上的水渍,光着身子站到阿陀迦叶卧室外边。阿陀迦叶突然掀开卧室的帘子,如同捉两只鸡一样,一手一个拎着脖子将她们提到了卧室内的床上。
阿陀迦叶不再说话,喘着粗气,像一头极度发情的公驴,将两头“母驴”分别强奸了两回,这才大汗淋漓地躺着不动。两头“母驴”静悄悄地分别躺在阿陀迦叶肉山的两边,忍受着下体的灼痛,随时准备接受阿陀迦叶下一轮的折磨,连大气都不敢出。须臾,阿陀迦叶鼾声如雷。
风雪肆虐了一夜,驴九站在大帐篷门外随时等候阿陀迦叶的召唤,但是,整夜过去了都没有听见阿陀迦叶传唤他。期间,他的心一直惴惴不安,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后半夜十分寒冷,尽管他的穿着并不算单薄,但是仍然冻得瑟瑟发抖。他努才地坚持着。
逃走的念头在驴九的脑海中一闪而过,但是,他非常畏惧阿陀迦叶,觉得难以逃脱阿陀迦叶的魔掌,因此始终没有勇气逃走。
“也许,也许阿陀迦叶今晚享受过两头“母驴”后,火气会降下来,心情会好起来,可以让自己活下去。”驴九侥幸地想。
“十母驴和自己喜欢的九母驴应该是自己的救星,因为,她们床上的功夫都还不错,而且,而且她们会尽力满足阿陀迦叶的心理和生理需求,最终将阿陀迦叶的火气消下去。”驴九继续往好处想。
阿陀迦叶这个残暴的动物,连畜生都不如,活该断子绝孙!他今年三十七岁了,不,过了这个冬天他就三十八岁了,但是,他还没有一个他自己的孩子。他只种不收,接连杀了十任夫人,然而又去强奸别的雌性来发泄兽欲。
在阿陀迦叶的眼中,奴隶与牛羊一样都是他的畜生、财产。他想怎么他们就怎么他们。他的种大量留在别的雌性的田地里,发芽后有的变成了他的奴隶,有的成了他人的儿女。
阿陀迦叶肉体高大,体格健壮,武功高强,**旺盛,而且无所畏惧,天底下没有他不敢干的事情,在他的这“一亩三分地”上更是肆无忌惮。
在阿陀迦叶的这片地方,这群人中,这群畜生中,他肆意妄为,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他可以随意杀一个人,比宰一头羊还容易。他可以随时发泄兽欲,如同发情了的公驴不避人、兽。
阿陀迦叶发泄兽欲的对象,可以是失禾王爷送给他的夫人,可以是身边的“母驴”,可以是这群人中的每一个人,甚至有时是发了情的真正母驴。他甚至认为越是野性的畜生越刺激越过瘾。今晚,他在这两头“母驴”身上轮番作业,应该过了八九成瘾,如果是二位夫人未必会如此尽兴。
天终于亮了,风雪小了。驴九在大帐篷外变成了一个雪人。他旁边挂的两颗人头上早已经落满了雪,但是,还可以辨别出是什么东西。
此时,传来了脚步踩在雪地上“咯吱、咯吱”的声音,有人来了。驴九一个激灵回过神来,此前,他的大脑被一个“死”字、阿陀迦叶和两头“母驴”一直占据着。
来人很快地走向驴九,原来是阿陀迦叶的大管家和二管家。在这个山脚下的这片帐篷里住的人九成是阿陀迦叶的奴隶,一成是替阿陀迦叶管理奴隶的人。大管家和二管家是管理奴隶的人的头目。
奴隶们给阿陀迦叶放牧、采集、种植、服务、服劳役等等。以大管家、二管家为首的管理者就是阿陀迦叶的爪牙。他们替阿陀迦叶压迫、剥削、奴役、欺辱奴隶。
此时,大管家、二管家就站在驴九面前。
“听说主人回来了,我们想见他禀报情况。”大管家对驴九说。
“主人昨天是回来了,发了大脾气,现在还在休息。请二位管家大人等一等。”驴九怯怯地说。
大管家和二管家看到挂在大帐篷外的二夫人和驴十的人头,心中立即明白了许多。
“畜生偷主,都该死!二夫人不该和畜生搞在一起,这下惹主人生气将小命丢了吧。”大管家说。
“主人和大夫人都好吗?”二管家问驴九。
“主人还好,大……大夫人已经被喂狗了。”驴九极不自然地说。
“什么?大夫人被喂狗了?”大管家、二管家一起惊诧地说。
“又是哪一个不知死活的发情货偷了大夫人,都该死!”大管家愤愤地说,似乎在为阿陀迦叶报不平。
驴九听了,颤抖的更厉害了。
“也许阿陀迦叶起床后就要杀了自己!”驴九寄托在两头“母驴”身上的仅有的一点点生的希望顿时几乎破灭了。
两位管家看到驴九浑身颤抖站立不稳,以为是值守一夜寒冷困乏的原故。
“驴九,你是守规矩的,对主人是忠诚的。在这十分严寒的天气值守一夜不容易。可惜驴十小命没了,否则,该他轮换你值守了。”二管家安慰道。
“嗯,嗯……”驴九脑子里一片空白,嘴巴胡乱应着。
第三百一十四章 阿陀迦叶的管家(上)
“谁在外边聒噪!?”大帐篷内传来了阿陀迦叶责备的声音。
“老爷,我们是狗甲和狗乙。我们听说主人回来了,因此前来禀报情况。”两位管家异口同声地回道。
“在外边等着。”阿陀迦叶声音传来,似乎有些不耐烦。
“是。”二位管家应了一声,感觉到了阿陀迦叶的不悦,于是不再言语。
阿陀迦叶摸了摸左右两边“母驴”光滑的酮体,
阿陀迦叶起床后,让两头“母驴”收拾卧室内外,并吩咐安排早饭。两头“母驴”赶紧穿上自己衣服,开始收拾帐篷内的一切。
阿陀迦叶走出卧室,在大帐篷内会客厅主位上跪坐下来,唤两位管家进帐篷禀报情况。二位管家走进大帐篷后,先向阿陀迦叶请了安,然后跪坐在会客厅下首位置。
“说吧,老爷我不在家的八个多月来,家里的情况怎么样?”阿陀迦叶慵懒地问。
“回老爷话,狗辈增加两个崽子。驴辈增加二十八个崽子。牛、马各增加一成,羊增加两成,狗增加七只,驴增加三头。地盘无增减,食物草料足够过冬。”大管家禀报道。
“这是账册,请主人过目。”二管家说罢小心地递上一卷账册。
阿陀迦叶收了账册,随手放在一旁。
“驴辈、狗辈们有不守规矩的吗?”阿陀迦叶问。
“驴辈们有十头不守规矩的,被狗辈们打死了八头,留下两头‘母驴’还可下崽,让她们悔过,料她们成不了气候。狗辈们还都守规矩。”大管家禀报道。
原来,驴辈指的是阿陀迦叶的奴隶们,狗辈指的是阿陀迦叶的管理奴隶的人,如大管家、二管家等。
“老爷我看过账册后,再巡视各处。还有其它事情需要禀报吗?”阿陀迦叶打了个哈欠说,看来昨晚苦战两头“母驴”确实费了不少力气。
“有,秦国冉千户带兵来过几次。他要求清点我们这里的人口造册上报,还要征收牛、羊及皮草税。”大管家说。
“冉千户是谁?”阿陀迦叶问。
“冉千户说,以前的千户不管辖这里了,现在我们这里属于他的管辖范围之一,他代表秦国管理这里。”二管家回答。
“最近还来吗?我要亲手宰了他!”阿陀迦叶恶狠狠地说。
“冉千户是夏、秋两季带兵来的,那季节牛羊肥好收税,入冬以来,草木凋敝,风雪隔阻,再没有来过。”大管家说。
“哼,迟早要赶走杀绝这些秦狗!你们是怎么应付他的?”阿陀迦叶愤愤地说。
“我们对他隐瞒了七成驴辈的数量,隐瞒了五成狗辈的数量,只给他上缴了我们一成不到的收成。我们也对他隐瞒了老爷您和失禾王爷。我们对他说,这里的一切完全由我们两个掌管着。我们可以替他管理这里,请他放心。”大管家说。
“冉千户怎么说?”阿陀迦叶问。
“冉千户说,今年就按我们两个说的缴税,明年要增加。他一再强调说这里的一切现在归他管辖,我们都要服从他的号令。”二管家说。
“这个冉千户在找死,我要去杀了他!”阿陀迦叶恶狠狠地说。
“老爷,奴才认为,您要听失禾王爷的话,暂时忍一忍,不可杀他,否则迟早会引起秦国官兵的怀疑,暴露我们的实力。况且,实践证明,您杀了一个秦国千户,秦国会再派一个来,何时是个尽头?”大管家说。
“是啊,老爷,咱们要暂时隐忍。表面上我们两个答应替他管理这里,实际上我们都听您的。我们这里自然条件差,冉千户很少来,来了又不在这里停留,他不会知道我们这里的真实情况。我们正好在这里发展实力。”二管家说。
“隐忍,隐忍,我们何时能够复国复仇?!”阿陀迦叶吼道。
“奴才认为,我们听从失禾王爷的安排,复国复仇指日可待。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隐蔽、发展实力,等待失禾王爷振臂一呼的那一天。”大管家说。
“奴才认为,我们现在不可有大的动作,不能引起秦国官兵的注意,否则,他们有可能加强这里的控制,很好地推行秦国的改革政策。那样,情况就糟糕透了,我们的企图就会彻底暴露。”二管家说。
“他们还想推行什么政策?”阿陀迦叶问。
“秦国一直在推行平民制,企图提高驴辈们的地位,让驴辈们以家庭为单位接受千户的管理。”大管家说。
“岂有此理!驴辈们是老爷我的私人财产,岂能让他们平民化?!就连狗辈们,譬如你们,都是老爷我的私人财产。怎么对待你们,怎么处置你们,只有老爷我说了算。”阿陀迦叶愤愤不平地说。
“秦国灭了我们西戎诸国后,三十年来一直在推行他们的平民制,年复一年,这样下去终有一日他们会将平民制的思想植入驴辈、狗辈们的心目中。这,太可怕了!”二管家说。
“秦狗真可恶!他们推行平民制,就是在鼓动驴辈们造反。我们还是听从失禾王爷的号令,暗中积蓄力量,发展兵源,囤积食草,等待西戎国复国复仇的那一天。复国复仇应尽早举事,一举成功!”阿陀迦叶似乎接受了两位管家关于暂时隐忍的劝告。
“老爷,如果您这里缺少伺候您的奴才,我们就安排几个过来。”大管家说,他似乎现在想到了大帐篷外边挂的两颗人头。
“老爷我大帐篷内是缺少伺候的奴才。老爷我昨天刚回来就遇到了烦心的事情,杀了两位夫人,宰了驴十。”阿陀迦叶说。
“他们该死,谁让他们不守规矩呢?”大管家真是个跟屁虫。
“还有那个驴九,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若不是暂时缺少奴才,昨天我就将他宰了。”阿陀迦叶说。
“难道驴九也不守规矩吗?”二管家说。
“一切我都弄清楚了,更多的龌龊事情就不说了,单说昨天,我一回来遇到的事情就足以杀了他们。”阿陀迦叶说。
“看来昨儿他们的龌龊事情让老爷您碰上了。老爷,还请您消消气,别气坏了身子。”大家管真是个好奴才。
“老爷我昨天当面质问他们四个,他们还不承认。后来,我避开他们去问了三个徒弟,徒弟们告诉了我一切。昨天大帐篷外边风雪大,他们就在大帐篷内饮酒淫乱。二夫人阿奴当众捏驴十的手,驴十肯定骑了我的二夫人。”阿陀迦叶气愤地说。
原来,阿陀迦叶昨天突然从两位夫人,驴九、驴十和两头“母驴”面前消失,是去追赶进山捡柴的小黑涂、米睿和米仁询问有关情况去了。
第三百一十五章 阿陀迦叶的管家(下)
“可恶,是可忍孰不可忍!”大管家说。
“因此,我宰了他们。”阿陀迦叶说。
“难道大夫人也如此吗?”二管家说。
“大夫人阿娇昨天在饮酒的时候与驴九有过肌肤接触,他们肯定不干净。因此,我也杀了大夫人。”阿陀迦叶说。
“如果这样,这个驴九也不能让他活着,不能开这个先例。”大管家恶狠狠地说,看来大管家平时也是个狠角色。
“老爷将大夫人都杀了喂狗,还能容驴九活着?”二管家说,看来二管家也不是个省油灯。
“老爷您可太宽待奴才了,到现在还让驴九活着。”大管家说。
“我听徒弟们说,平时驴九和九母驴很恩爱,彼此照顾的很好,因此,老爷我要以牙换牙。驴九骑了我的大夫人,我也要骑他的‘母驴’,而且当着他的面。”阿陀迦叶提高了嗓门说。他全不顾九母驴就在大帐篷内,还故意让大帐篷外的驴九听见。
“老爷,您太勇敢了。在这样的情况下,昨晚您还敢让驴九在大帐篷外边持刀给您值守,您不怕他趁您睡熟了行凶吗?”大管家似乎非常关心主子的安全。
“老爷我怕什么?我是天下第一武林高手,打个哈欠就能灭了驴九。可恨,实在是可恨,驴九竟敢暗骑老爷我的大夫人!”阿陀迦叶的怒气重新开始发作。
突然,大帐篷的小门被从外边打开了,一个雪人闯了进来,“扑通”一声跪下了。
“奴才冤枉,奴才没有骑大夫人,我的九母驴可以作证。”显然,驴九听见了大帐篷内谈话内容,因此才这样不经召唤就闯了进来,要知道不经召唤硬闯进来也是“死罪”。
阿陀迦叶不想就事情的真假再费心思了,他已经决定宰了驴九,刚好驴九自己送到了面前。
阿陀迦叶身子一晃就到了驴九身旁,伸出一只大手从身后握住跪在地上的驴九脖子一用力,只听得“喀吧”一声响,驴九的脖子断了。
驴九一声痛苦的哀嚎,挣扎了几下就不见了动静。阿陀迦叶的手并没有松开,提着驴九死尸宛若提着一只被冰雪包裹着的死鸡走到帐篷小门跟前,踢开小门,将“死鸡”在小门打开的一瞬间扔了出去。驴九就这样死掉了,他的九母驴没有能够救下他,尽管昨儿晚上很努力。
阿陀迦叶关上小门款步回到座位上。他杀了驴九如同办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情。
“驴九早该死!”二位管家异口同声地说。
“你个该死的母驴,竟敢流尿水。早知如此,为什么当初不管住你的公驴?”阿陀迦叶呵斥道。阿陀迦叶看到了一边在大帐篷内收拾餐具,一边掉眼泪的九母驴,因此如斯说。
“奴才请老爷饶恕!”九母驴听到阿陀迦叶在说她,立即跪下说。
“如果仅仅如此,也许可以饶恕了你,可是,你欺骗了老爷,因此,你必须死。”阿陀迦叶说。
“奴才没有欺骗老爷。奴才刚才确实是因为老爷宰驴九时,心里害怕流了泪。”九母驴说。
“恐怕不仅仅是害怕,心里还舍不得平时骑你的驴九吧?”阿陀迦叶问。
“经老爷这么一问,奴才觉得确实有这个原因。奴才请求老爷饶命。”九母驴说。
“晚了。如果仅仅是因为今天的事情,老爷念你昨晚的表现不错,还可以饶你一条驴命。可是你昨天欺骗了老爷,你是一头极不诚实的骚驴,老爷怎么能让你继续活着?”阿陀迦叶说。
“奴才昨儿没有欺骗老爷。”九母驴跪在地上说。
“胡说,昨天老爷问你大夫人和驴九的事,你说道‘驴九伺候夫人的时候,奴才按照老爷的吩咐时刻不离夫人和驴九左右,没有发现他有越轨行为’。你这是在说谎!”阿陀迦叶突然提高了嗓门。
九母驴爬在地上用头撞着地,说:“老爷,奴才确实没有发现驴九骑大夫人呀。”
“真是头该死的犟母驴,说,昨天你们在这大帐篷内饮酒淫乱时,驴九的手碰没碰过大夫人的手?”阿陀迦叶吼道。
“这个……,可能有吧……”九母驴感觉死期到了,说话有些不利索。
“明明是有,还在这里装糊涂,真该死!大管家,将这头竟敢欺骗老爷的骚母驴拉出去宰了!”阿陀迦叶命令。
“是,奴才立即宰了她。”
大管家应罢起身来到九母驴身边,一只手提着九母驴的衣领就往大帐篷外拖拉。九母驴下意识地哀嚎了几声,意思是在请求饶命,但是毫无用处。
九母驴被大管家拖拉到了大帐篷外边驴九的死尸旁边,如一滩稀泥瘫倒在冰雪上。大管家一只手从腰间拔出平时宰羊的短刀,另一只手剥开九母驴胸前的衣服,接着迅速将短刀的刃部送入九母驴的心脏立即又拔出来。九母驴痛苦地哀嚎了几声,俨然是一只任人宰割的小羊羔。
九母驴的鲜血迅速染红了一大片冰雪,死了。她的死尸和驴九的“冰雪死尸”躺在一起,这是对她的最大安慰。
大管家将短刀上的血迹在九母驴衣服上擦干净,回大帐篷给阿陀迦叶交令去了。
“老爷,奴才已经宰了她。”大管家一边跪坐到座位上一边说。
阿陀迦叶没有回应大管家。
“老爷,怎么处置十母驴?”二管家问。
“这头母驴也不老实,不过,暂时先留着她。老爷还未吃饭。再说,今儿晚上老爷还得骑。她肚子里好像有了崽子,让她下了崽子再说吧。为了复国复仇大业,我们需要更多的奴才。”阿陀迦叶说。
“明白,老爷。”大管家和二管家异口同声地说。
这时十母驴准备好了早饭,她已经听到暂时不让她死的话,是她肚子里的崽子暂时救了她。
“请老爷用早饭。”十母驴在阿陀迦叶一丈开外的地方跪下大声说。
“吃饭。”阿陀迦叶回应道。
阿陀迦叶站起身,走向吃饭的地方,在经过十母驴身边时,说:“十母驴,老爷暂时饶你不死,起来,伺候老爷吃饭。”
十母驴起身伺候阿陀迦叶吃饭去了。
大管家、二管家起身,跟在阿陀迦叶身后走了几步,说:“老爷,您先吃饭,我们回去给你安排两头守规矩、勤快的公驴来。”阿陀迦叶回应了一声,表示同意。
“母驴要吗?”大管家问。
“暂时有十母驴在,不用了。失禾王爷估计这几天就回来了,届时,他会再送夫人过来的。”阿陀迦叶说。
“明白。把驴九、九母驴的肉喂狗吧?”大管家问。
“肉不能浪费,喂狗。”阿陀迦叶说。
“是。”大管家和二管家齐声应道。
大管家和二管家退出大帐篷,把驴九和九母驴的尸体拖拉到狗舍外边,用刀剁碎尸体,投食喂狗。狗舍里立刻传来了群狗争食的咆哮声。
大管家和二管家处理完尸体,回自己住处物色伺候阿陀迦叶的奴才去了。
阿陀迦叶吃罢早饭,走出大帐篷看了看天,天灰蒙蒙地,零星飘着雪花,没有晴的迹象。他回到大帐篷内躺在一个卧室的床上,令十母驴在身边伺候。
下午,大管家和二管家领着两头“公驴”来了。这两头“公驴”就是二位管家安排的接替驴九、驴十的新奴才。他们被唤作驴十一、驴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