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上海攻略【求票】
学校的事情处理妥当后，出发这天的早上6点半姜山便起床打车来到了中央戏剧学院，除了钱包身份证手机，他还背了个小包带了换洗的内裤袜子，剩下就没有带其他什么东西了。
租用的大巴车早早地就在附近停车场等待。
姜山不是来的最早的，等到他上车后才发现邓朝已经在坐在大巴车上闭目养神起来。
“早！”
姜山同他打了声招呼。
听到有人跟自己说话，邓朝睁开睡眼朝他挥挥手，有气无力地回了句，“早啊……”
33座的大巴怎么着也能装二十来号人，姜山坐在了邓朝同一排，不过他是在过道另一边的座位上。
“怎么了，晚上没睡好？”
“嗯，有点儿紧张没怎么睡。”邓朝点点头如实说道。
表演的场次再多、再熟练，该紧张时那还是紧张。
虽说不用他们担心上座率等问题，但是上海剧迷们是否喜欢《夏洛特烦恼》这部话剧，邓朝他们实在是不敢保证。
心里没底不说，还怕话剧演出碰上‘水土不服’。
对于笑点、表演、剧情能不能对上海观众的口味这点，大家心里都有不同程度的担心。
姜山笑着宽慰了邓朝两句，比起剧团里的演员，很显然他这个当老板的心要大得多。
不需要担心票房、不需要担心上座率、演出商的款项也已经进账，然后还有什么要担心的？
当老板的如果整天担心这担心那，最好还是把公司卖掉算了。
顶多也就是上座率不高影响了接下来的巡演邀请，南方可能水土不服，那接下来就把路线转移到北方。
天津、SJZ、哈尔滨等等省会城市，这些地方的话剧市场虽说也是比较低迷，但演出个五六场总还是没问题的吧？
临出发前二十分钟大家伙儿就都到齐了，因为着急出发几位女生起床后没怎么打扮，素面朝天反倒显得好看了几分。
BJ到上海差不多需要十个小时的车程，算上中间服务区吃饭、休息的时间，进上海的话估计得晚上七点钟的样子了。
路程不短，对此大家也都做好了心理准备。
路上晃晃悠悠十几个小时，和姜山估计的时间差不多，晚上七点一刻大巴车进入到了热闹的市区。
在来之前姜山就通过上海本地的演出商提前帮大家订好了酒店，住的地方就在上海大剧院附近，出门差不多走几步路就是人民广场，交通很是方便。
下车后搬行李、分房间，姜山还给自己搞了一个大床房。
上海这个地方姜山不是第一次来，上辈子一年中他有多半时间在横店，剩下的少半就在上海。
他那部没拍完的戏《玄幻学院之倾世王妃》主要的取景地就在上海影视乐园。
上辈子姜山后面是有资方催着赶着，稍有不合心意的就要改戏加戏，小明星耍大牌更是常有的事，拍戏那得是哄着姑奶奶们去拍。
这次同样是来上海，心情却很不一样。
一路颠簸十几个小时，姜山刚刚简单洗漱了一下就听到了门外的敲门声，换上衣服打开门便看到了门口的邓朝等人。
姜山抓了一把尚湿漉漉的头发，看了眼邓朝他们出声问道，“怎么了？你们这是干嘛去？”
“当然是吃饭了！”
邓朝笑着解释起来，“上楼前我们特意问了下前台，她说附近有家菜馆的本帮菜做的挺不错，我们打算去尝尝看，你要一起吗？”
对此姜山摇摇头，“你们去吧，我这会儿不饿。”
“那行，那我们就过去了。”
他们在临走前姜山也没忘强调注意个人安全的问题，“记得早点儿回来，女生最好有男生陪同，有问题记得打电话。”
剧团大部分人都下楼吃宵夜填饱肚子去了，姜山这边收拾妥当后也没闲着，他打算下楼溜达一圈儿，顺便去上海大剧院附近看一看。
对于北上广这样的超一线大都市来说，晚上八点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大剧院路对面就是人民广场，群众们的夜生活特别丰富，老的少的都在这里聊天散步。
姜山没有加入他们而是来到了上海大剧院门前瞧了瞧。
上海大剧院座落于上海人民广场路对面，按照人家设计师的说法‘整个建筑宛如音符串织而成的水晶宫殿’，姜山在外头瞧了瞧反正是没看出什么名堂，只能说不丑吧，估计这水晶宫殿得人吊天上才能看出来。
别看是工作日，门口挂牌的票务中心围着的人还挺多。
作为超一线的大都市，中国话剧的起源地，上海本地的舞台剧氛围还是有的，不比BJ差。
19世纪末20世纪初，当西方戏剧是涌入中国之时，中国传统的戏曲也经历着变革思潮的冲击，掀起一股戏曲改良的热潮，遂有了‘时事新戏’，此时已经溶入了话剧的形式。
1899年，上海圣约翰书院的中国学生编演了一出名为《官场丑史》的新戏，演出方式同传统经曲迥然不同，其中一些情节是从传统戏曲中化用过来，为后来以文人演剧活动奠定了基础。
所以，后世人们把当时学生演时事新剧作为中国早期话剧的先驱。
今年是雨果诞辰200周年及其著名小说《悲惨世界》出版140周年之际，上海大剧院投资1000万元将这部与《猫》、《歌剧院的幽灵》、《西贡小姐》并称世界四大音乐剧的《悲惨世界》搬上了国内舞台。
中国也成为第36个演出该剧的国家。
姜山绕着上海大剧院的门口绕了小半圈，门口半人多高的易拉宝、宣传幅上多是在宣传《悲惨世界》，今晚的观众们也多是慕名来看这场音乐剧的。
《夏洛特烦恼》的宣传不是很到位，或者说大家都没怎么留意这部打BJ来的话剧。
姜山排着排在队伍后边，很快轮到他了。
“咱这几天都有什么剧上啊？”姜山开口打听起来。
“强烈推荐《悲惨世界》，世界著名音乐剧。”售票员尽职完成自己的宣传任务。
“我看门口有那个《夏洛特烦恼》的宣传画，还有明天的票吗？”姜山装作随口问了句。
“哦，那个啊还挺火的，明天那两场的卖完了，你看后天的可以嘛？”
第八十八章 开演了
“姜总真是青年才俊、一表人才啊！”
第二天的上午，姜山同大同演出经纪公司老总交谈时，俩人刚一见对面的王总就开口夸赞起他来。
别看步入中年，王总的心态仍保持的很年轻，办公室的秘书都不超过二十五岁。
他看向姜山的眼神是真的很欣赏，而不是刻意装出来的。
大同演出经纪公司作为上海地区老牌的演出商，曾接洽过不少国内外知名艺人的演唱会、见面会落地上海的工作。
话剧、舞台剧这块儿虽然也做，但在公司业务中的总体占比不算大。
一来是话剧市场的盘子本来就小，二来其实国内话剧市场一年也出不来几部值得去接洽的好作品。
话剧、舞台剧最主要的还是看人。
什么人？
头部名人！
就拿孟京辉戏剧工作室前几年出品的话剧代表《恋爱的犀牛》来说，99年的夏天孟京辉将他的第一只“恋爱的犀牛”带到了首都观众的面前。
伤感的故事，悠然的情思，爆笑的场面，夸张的反讽……
这只充满魅力的“犀牛”轻扫青艺小剧场历史票房最高纪录，甚至连姜文、陈凯歌、王朔等大腕也自掏腰包买票观看。
看看，这就是头部艺人的名气！
2000年《恋爱的犀牛》正式登录上海话剧艺术中心首演，上海演出三天，票房收入达到了30多万元，演出的承包商就是他们大同演出经纪公司。
今年也不例外，陈佩斯的舞台剧《托儿》在沪的宣发工作也是由他们大同演出经纪公司搞定的。
孟京辉、赖声川、陈佩斯等等，像这几位说得出名叫得上姓的才是这位王总挑选话剧时候的着重注意的‘头部名人’。
这次由陈佩斯在中间引荐，这位王总才算从他口中了解到了这部在BJ话剧圈儿搅和地‘翻天覆地’的作品——《夏洛特烦恼》。
没有所谓的‘名人效应’‘头部艺人’，这部完全由学生自编自排的话剧在BJ取得了四百万的不俗成绩，凭借的可是真本事。
按照陈佩斯在电话中的描述，‘别看是学生作品，整部剧也是剧场打磨出来的，剧本质量相当好，受到了BJ观众们的一致好评’。
在中戏小剧场表演的时候可能还有些学生气，到后来每个演员的状态是越来越好。
陈佩斯的引荐听进去是一回事，接下来他还要亲自派人去打探调查。
其实也很好调查，《夏洛特烦恼》在BJ话剧市场引起的是一阵巨浪，稍微找几份当期的报纸、杂志就能看到有关采访，更别提这背后还有中戏、北电为了宣传自己学校的推波助澜了。
一系列调查的结果都促进了《夏洛特烦恼》上海巡演计划的落地。
“您谬赞了，不敢当不敢当！”姜山笑着摆手道，连称不敢。
这边两人坐下，一旁的女秘书开始倒上了茶水，新茶不错。
“来到上海感觉怎么样？”
“感觉挺不错的，如果不是因为我还是学生的话，现在最想就是在上海工作，发展自己的事业。”
姜山的这句话还真没撒谎，只不过他口中的自己是上辈子时候的姜山。
在上海有车有房有事业，基本的的目标只完成了最后面两个，车牌照还是花钱买来的。
他当时最想挤进去的也是沪圈儿。
这某种程度上算是姜山心底的一个执念吧！
“欢迎欢迎，绝对欢迎。”
听到姜山这么说，面前这位王总笑得可开心了。
其实说句实话，身在话剧圈儿这么些个演出商、剧院比起话剧爱好者来说要慢半拍儿。
大家都去关注头部名人、头部作品去了，一些没有宣传、没有明星的小成本剧目他们接触的时间反而要比话剧爱好者要晚一些。
其中最典型的例子就是《夏洛特烦恼》。
如果不是有中间人陈佩斯举荐，估摸着这块儿饼也落不到他嘴里，或者到时候得跟其他人抢饼。
这么一耽搁也是有好处的，宣传上省心了，大同演出经纪公司没花太多的力气算是把这张牌给打出去了。
今明两天两场的票早在一周前就被观众们一扫而光，剩下几场的票存量也不太多，这个表现足以证明《夏洛特烦恼》在沪话剧圈儿的名气。
大家也是慕名而来想要看看这部风靡了整个BJ城的喜剧究竟如何。
按照目前的售票情况来看，亏本是已经不可能的了。
想到这里，这位王总看向姜山的目光显得更为热情。
不说什么有志于成为年青一代的‘孟京辉’，单单是以姜山现在在商业话剧上的表现来看，他就是块儿‘香饽饽’。
大同演出经纪公司还指着接下来同姜山再有其他的合作呢！
不说一年出一部话剧，只要这部《夏洛特烦恼》市场表现好，年年来上海巡演一圈儿都可以。
看看孟京辉99年导演的《恋爱的犀牛》，迄今为止已经连续两年登上了海话剧艺术中心，据说今年的巡演计划上海站也安排出来了，不过人家的演出承包商并不是大同。
看看，这就是话剧圈儿目前的整体现状，不是没人想推新剧目，而是一年到头没什么剧能推！
……………………
傍晚18点，上海大剧院1500座的话剧演出厅后台，邓朝等人还在紧张的忙碌准备着。
刚刚有人出休息室，门刚一打开就隐隐听到了前台传来的嘈杂声。
此时话剧表演尚未开场，观众们也正处于入场阶段。
“今儿个来了多少观众？”一位化完妆的女生开口问出了这么一个问题。
听这动静儿，人很多啊！
说再多次的不在乎上座率，邓朝他们心里其实也在担心这件事。
上座率一定程度上代表着影响力。
“我去前面探下情况！”
说着，一位男同学着急忙慌地跑了出去，过了没一分钟他便回来了，脸上带着一丝耐人寻味地微笑。
“怎么了？是不是人很少？”
看着他的神情，在座的同学多少有些提心吊胆。
他摇摇头，脸上嘴角咧得更大。
“是不是人来了一半儿？”
他又摇头。
“快说啊，别卖关子了！”
终于他忍不住了，兴奋地叫喊起来，“1500人的话剧厅已经坐满了！”
能容纳1500人的话剧厅，这可比在BJ儿童剧院演出时的1200人的厅还要多300个座儿，居然坐满了？
大家心陡然一下放下，紧接着又被提了起来。
在这么多上海观众面前演出吗？
完了，紧张感又一下浮起来了……
第八十九章 邀约纷至沓来
昨晚大同演出经纪公司的王总本来暗示姜山一块儿去品茶的，被他给拒绝了。
拒绝的过程没那么义正言辞，姜山心里其实还是稍稍纠结了一下的。
考虑到剧团在沪的第一场演出比较重要，姜山没有应下品茶的活儿。
邓朝他们在台上表演，姜山则在舞台的一侧默默观察。
哪个好笑的段子大家没笑，哪个本不好笑的桥段大家又都笑了？
这个还是挺重要的，第二天排练可以做出剧情台词上的修改。
所以说为什么话剧常看常新，重点也就是在这里！
一出经典剧目甚至还会根据着时代的发展而发展，这就有点儿像《哆啦A梦》《死神小学生》的漫画，早期里面还是直板拨号2G手机手机，甚至是大哥大板砖，等到后世的2010年后，最新的漫画里就已经出现诸如苹果之类的智能手机了。
这就是发展！
话剧其实也在不断地发展中，只不过没有电影产业那么凸显罢了。
第一场的演出结束后，大家都没回酒店，而是来到隔壁的排练室开起会来，会议的主持人是姜山。
对于表演中出现的一些问题和失误，该纠正纠正，该检讨检讨。
然后就涉及到了改剧本再排练。
变动不算多，主要是节奏和台词上的删减增加，为了配合在沪的演出，还给主演邓朝加了一句上海话台词，算是讨了个巧儿，贴近一下上海的观众。
此时已经是晚上的十点半了，以为到这里就结束了吗？
不，并没有，接下来大家还要熟悉一下修改后的剧情，快速完整地走个一两遍。
大家在排练室加班加点儿的进行排练，姜山也没闲着，跑到附近一家尚未关门的饭店帮点了宵夜来犒劳大家。
等到排练结束回到酒店已经是凌晨的2点半了。
大家一觉睡到中午吃吃午饭，下午再去排练室走一遍，不多时又到了晚上7点该演出了。
这就是巡演这些天大家伙儿的日常，辛苦且充实，累并快乐着。
第一天演出时上座率爆满并不是意外，第二场的演出同样坐满了来观看的观众。
因为针对一些剧情节奏和台词做出了修改，所以大家对《夏洛特烦恼》的评价也随着走高。
第三场的上座率稍有下滑，没有达到百分之百，不过也在正常范围内，有90%多。
到这时，大同演出经纪公司在当地的宣传资源才真正凸显出来。
之前当然也吹《夏洛特烦恼》在BJ取得的成绩，不过不敢瞎吹，就是正常的发发通稿。
现在好了，上座率和售票形势一片大好，这还不值得大吹特吹一把？
大同演出经纪公司手里的纸媒、电视台资源都给用上了。
上海电视台专门派人来对剧团主演们进行了一个采访，据说第二天能上电视的，让没怎么出过名的邓朝等人激动不已。
姜山没选择出镜，就只是在一旁围观。
上海中国话剧的起源地，这里的一举一动其实会影响到其他地方的话剧市场。
大家也都经常性的关注在沪上演的话剧新剧目。
《话剧》杂志是由国家新闻出版批准，由上海话剧艺术中心主管主办的综合类刊物，这本杂志的影响力可以说是辐射全中国的话剧圈儿，话剧人几乎都会订阅这么一本杂志作为必读物。
别看《话剧》是季刊，一篇名为‘小剧团新话剧如何搅乱一池春水’的稿件赶着截稿日期登上了2002年一季度的《话剧》杂志。
稿件的作者从《夏洛特烦恼》在京上演时就开始研究这一问题，作为旁观者算是很清楚的点出了话剧市场存在的一些问题和现象，其中着重的表扬了《夏洛特烦恼》在市场上的优异表现。
这算是广而告之了吧？
总之就是在这种攻势下，很快便有国内其他地方的多家话剧演出承包商或者剧场，通过各种渠道找了上来。
姜山的手机号码在话剧圈里显然已经不是什么秘密。
这时候谈判的主动权其实已经落在了姜山自己手里。
《夏洛特烦恼》通过BJ、上海这两地的市场检验，证实了这部话剧是能赚钱的，而且还是能赚不少钱的。
就像大同演出经纪公司依托上海本地的话剧市场氛围，敢把《夏洛特烦恼》的最高票价订到799，一场下来的票房总收入在六十万左右。
隔壁同步上演的世界名著《悲惨世界》，最高票价也不过1199。
大同演出经纪公司为什么这么有底气？
还不是因为《夏洛特烦恼》扎实的剧本和演员们的精彩演出？
这时候的姜山就宛如黑夜中的萤火虫，散发出‘快来找我，能挣大钱’的光芒，吸引着慕名而来的演出商们和剧场经理。
想要演出场次？
你们先打一架吧，谁的价高姜山再考虑谁。
……………………
在沪演出进入到紧张有序的第五天的时，这天演出结束后，在排练室举行的例行会议上，姜山跟他们分享了一个好消息。
“最近几天我知道大家都格外的辛苦，又要演出又要排练，出去睡觉的时间几乎都扑在了话剧上，在这里我先谢谢大家的不懈努力，让我们这部剧在上海地区获得了不俗的口碑和票房成绩。”
说到这里，姜山搞了个小幽默，紧接着来了句，“虽说这个票房成绩跟咱们没关系……”
“哈哈哈哈……”
“说的也对。”
大家纷纷笑出声来，一致认同了姜山的这句话，而且还挺有道理的。
“其实我今天呢，是要来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的……”
说到这里姜山故意卖了个关子，顿了顿目光扫过大家充满希冀的面孔，使坏没继续往下说。
“说呀！”
“你倒是快说！”
除开第一天姜山有督促大家排练外，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白天都没怎么见到姜山的身影，大家也知道他一直在为话剧巡演计划奔波。
其实姜山说到这里的时候，大家心里已经隐隐猜到了他接下来要说什么。
但只要没从姜山的嘴里听到这句话，众人心底就不是很敢相信。
姜山没有继续卖关子下去，一字一顿地开口说道，“咱们接下来已经初步确定了武汉、重庆、深圳、广州四地的巡演计划，具体时间等待后续安排。”
他的话刚一说完，排练室大家伙儿的情绪一下子就燃了起来。
兴奋、燥就完事儿了！
“耶！”
“哈哈哈，我们要火了！”
“姜总牛逼！”
第九十章 骗子【求收藏求推荐】
上海站巡演按计划表演结束得是三天后了，姜山不可能一直盯着邓朝他们，他这次来上海主要就是为了谈合作的。
待到接下来的四场巡演地敲定后，姜山本次的上海行工作也算是完成了。
临回BJ前姜山不忘叮嘱了大家几声，让他们注意安全，记得把舞台道具都装车带走，然后就赶去机场坐飞机了。
在没有高铁的02年，从上海到BJ假如坐火车，最快也要十几个小时。
姜山是大巴车去的上海，坐飞机回的BJ，节省了不少时间。
唯一有些可惜的就是没有尝点儿上海本帮菜和海鲜，只能说稍有遗憾吧！
待到姜山回到学校的时候，他俩室友估计这会儿还在上课。
等到李嘉、王志勇俩人这天上午的课结束，回到寝室他俩才发现姜山居然回来了。
“我去，浪哥你还舍得回来？”李嘉上来就是一句亲切地问候。
真的很亲切，就连称呼都从原来的‘老姜’变为‘浪哥’了。
一边的王志勇也跟着喊道，“浪哥这是跑去哪儿浪了？”
这才刚开学没多久，自己室友就请假去上海了，虽然临走前姜山没有跟他俩多解释什么，但架不住他俩私下里瞎琢磨啊！
什么红背景、地产大鳄、南方富二代的身份都让他俩琢磨个遍了，就如同那老农日思夜想皇帝挑粪用得是金扁担一样，他俩除了羡慕还是羡慕。
姜山这边正在收拾东西，本来不想回他们的，最后被问烦了还是应了句，“上海。”
“我就艺考那会儿去了趟上海，其他时候还真的没去逛过，怎么样，东方明珠那人多吗？”
“俺也一样，没去过上海。”
没理会这俩逗贫的活宝，姜山收拾妥当后跟他俩询问了句，“对了，你们俩谁认识管理系的师哥师姐吗？”
姜山自己其实也认识几位管理系的同学，托下关系找师哥师姐帮个忙也没啥问题，他这么做主要是为了给俩室友送个小人情，加深下和室友的关系。
人情来往不就是这样嘛？
最关键的还能堵住他们的嘴。
听到姜山这么一说，李嘉第一个跳了出来，来到姜山身边吹嘘起自己来，“管理系师哥师姐我熟啊，我上周刚跟了个导演系管理系的毕业联合作业组，跟组里干制片的师兄师姐特熟，要不我帮你问问？”
“那行，我正好有点儿事需要师哥师姐给帮个忙。”
姜山没解释太多，只是让李嘉当个中间人帮忙邀请一下大三大四的师兄姐。
邀请的方式也很简单，就是吃饭。
在电影学院没有一顿饭解决不了，如果有那就两顿。
在这里各种名头的聚餐多了去了，整个拍片流程前中后期随便找个理由都能聚一块堆儿吃个饭，影片拍完了都搞定了还能再攒个杀青宴、解散宴、再会宴。
要不怎么说导演系、管理系的学生自大二开始体重就开始不受控制地蹭蹭往上涨呢？
背后深究起来其实是这么个原因。
晚上吃饭订在了老地方—红珊瑚饭庄。
不过这次人少，加上姜山、李嘉拢共四个人。
晚上六点半，红珊瑚饭庄门前走来了一男一女两位年轻人。
他们就是李嘉邀请的电影学院管理系大四的师兄姐。
男的叫辛浩，女的叫冯肖楠。
他们是下午拍片的时候接到李嘉电话的。
面对电话那头导演系师弟李嘉，辛浩对他的印象并不深，不过听说他的目的是请客吃饭，辛浩扭脸儿便答应了下来。
来到大厅他们并没有见到中间人李嘉。
“他说哪个包间了吗？还是说就在外面大厅，这会儿还没过来？”
冯肖楠看了眼身旁的同学辛浩，开口问了句。
“我打电话问问。”说着辛浩掏出了自己的手机，找到李嘉的手机号拨打了回去。
“你在哪儿呢？我们已经到了。”
俩人电话里聊了几句，然后就看到一旁的包间门开，李嘉抓着手机笑呵呵地走了出来，“师兄师姐，你们来了？快进来了吧。”
辛浩和冯肖楠互相看了对方两眼，满脸的疑惑。
他谁呀？
看来李嘉口中所说的和师兄师姐的‘特熟’是要打引号的。
俩人跟在李嘉身后走进了小包间。
房间内还有一人，看样子他才是这次宴请的主人。
辛浩心中想道，紧接着见到姜山时脸已经挂上了笑容，“您是？”
“辛师哥、冯师姐，我是导演系01级的姜山，很高兴见到你们。”
见到来人姜山走上前迎接，同他俩握了握手后笑道：“快请坐，听我室友李嘉说你们刚刚结束在延庆的拍摄赶过来了？辛苦了！”
“不辛苦，都是为了毕业。”辛浩摇头摆手解释道。
一旁的冯肖楠没有搭话，只是在听到姜山的自我介绍后仔细回忆了下，总感觉这个名字好耳熟的样子。
待到在饭桌前坐下她这才想起来，指着姜山惊呼一声，“你就是姜山？”
“对，是我。”
辛浩一开始还在奇怪冯肖楠怎么一惊一乍的，然后他也越琢磨越觉得姜山这个名字耳熟。
原来他就是那个前些日子登报闹得沸沸扬扬的导演系大一新生？
想到这里再看了眼不远处点菜的姜山，同样是一个鼻子，两只眼啊？
除了比自己帅亿点儿外，还有什么？
辛浩左思右想还是没能猜到姜山找自己是要干嘛。
四人点完菜，众人一边喝茶一边聊天，暂时还没切入正题。
辛浩和冯肖楠不着急，姜山自然也不着急，只有一旁的李嘉急得抓耳挠腮。
这也太闷了吧！
好在辛浩率先发问了，“姜师弟咱们之前应该没有交际吧？不知道姜师弟找我们来是为了什么呢？”
一旁的冯肖楠也竖起了耳朵。
姜山没有卖关子，给他俩倒了杯茶后，直截了当的道出了自己的目的。
姜山看了他俩一眼后开口解释道，“其实是这样，我想找个抓管理这方面的人才，要求是能随剧团去全国各地巡演，管控预算和人工……”
只是没等他的话说完，辛浩和冯肖楠面面相觑，互看了两眼。
骗子吧？
这几天俩人除了正忙着自己毕业联合作业的事儿外，找工作他俩其实也挺急的，但这玩意儿又不是着急就能得来的。
只是，眼前这位师弟所说的话，怎么越听越觉得像骗子呢？
第九十一章 谁来上当？【求推荐收藏】
在面对辛浩和冯肖楠的时候，姜山又遇到了同一个问题。
学艺术的人都太‘傲’了。
当然这也和姜山没有在学校里刻意去宣传自身的原因。
大家都知道大一有个新生搞了一个话剧剧本，演出好像还挺挣钱，他也抽成了不少，然后其他的大家就一无所知了。
之前邓朝的同学也是这么看姜山的，那么姜山是如何扭转他们的观点呢？
钱和前景！
首先邓朝和他的同学、校友真真切切看到了钱。
一开始他们甚至都不关心姜山的什么京影传媒皮包公司的发展，只要自己的钱拿到手里了，姜山和他的公司能不能挣钱、挣多少钱无所谓。
大家只是签订的劳务合同，合同一结束‘各回各家，各找各妈’，谁也不耽误谁。
只是后来随着上海演出的火爆进行，接下来四地巡演计划敲定，前景大好。
到这时大家的心态这才开始发生转变，真正地开始往一处使劲儿。
这家叫京影传媒的皮包公司好像有点儿前途的样子？
邓朝等人的心理变化过程如上所述。
这边姜山作为大一新生，面对大四即将毕业的师兄师姐，‘大言不惭’地发出邀请，邀请他们加入自己公司。
面对他的邀请，是个正常人都得先怀疑一下，然后再开始询问详情。
辛浩和冯肖楠的反应其实还好，毕竟‘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心里就算再怀疑脸上也表现的不露痕迹，只是一时半会儿没说话，脑子里在思考着掂量着。
再怎么说也是北电大四生，经过社会的毒打，说话做事都会留几分薄面。
听到姜山的话后，一旁姜山的室友李嘉就显得不淡定了。
瞪大了眼珠子看着姜山，口中惊呼一声道，“卧槽，老姜你都开公司了？你怎么不跟兄弟几个说一声啊？”
对此，姜山只是看了他一眼，笑笑回答了句，“这不是怕吓到你？”
看李嘉的激动样儿也知道为什么不告诉他了。
他人是不坏，也没啥大毛病，就是这嘴不够严实，跟寝室另外一位王志勇一样的毛病‘大喇叭’。
不过眼下这个场景，李嘉发挥的作用还是挺大的，坐在姜山身边是个合适的捧哏，一惊一乍的模样倒是打消了辛浩和冯肖楠心底的几分疑惑。
眼前这两位心里还在斟酌思考的时候，菜上来了。
一旁的姜山见状赶紧招呼起来，“来来来，咱们先吃菜，不着急。”
辛浩、冯肖楠回过神来，连笑几声应了句，“好好……”
他们心里这时还在想着刚刚姜山的提议，心底里除了怀疑还有惊讶。
人在揣着事儿的时候，其实吃什么都不香，辛浩和冯肖楠就是这样。
一边吃，几人一边聊着学业、学校的趣闻，辛浩俩人也在旁敲侧击着姜山名下的所谓‘京影传媒’这家公司。
说得严重点，就业单位的选择不亚于嫁人，一个好的单位、有上升空间、发展空间的单位是极为幸运的一件事情，这点上由不得他们不慎重。
北电管理系出来差不多有几个就业方向，制片、发行和文化经纪人。
这三点也是写在北电管理系培养方向上的，影视制片管理、院线经营管理和文化经纪人。
制片不用多说，攒人脉、攒资源、拉关系、找投资，最后运营操作上院线。
说白了制片人就是‘电影商人’。
没有背景、没有关系就是在这个行业内里苦熬资历，没有其他的捷径。
这个行业转行干其他的学生不多，真正能做到知名制片人的少。
身为不知名的制片人也不耽搁挣钱，只是没那个‘知名制作人’来钱快罢了。
院线经营这块儿主要是发行管理岗和宣传管理岗，国内大小影视公司里北电管理系的学生有不少，混个几年差不多都能到中层岗位。
正因为北电管理这个专业的就业前景还算清晰，姜山的邀请就凸显得有些不够看了。
主要还是前景和晋升空间太不明朗了。
姜山画大饼的功力还是不够好啊！
一个多小时后，四人站在了红珊瑚饭庄门前。
“那个我回去考虑考虑。”
“谢谢姜师弟！”
吃过饭在临别前，辛浩和冯肖楠跟姜山如此说道。
“好的，再见。”
目送着二人离开，身为中间人的李嘉看了眼姜山出声问了句，“怎么样？他们俩人可以吗？”
“有什么可以不可以的，我的皮包公司，他们刚毕业的新人，凑合呗。”姜山自嘲道，心里对自己的判断很准确。
公司起步阶段也不需要什么管理大手子，就属这种临近毕业的大学生好骗，跟着自己的皮包公司一块儿进步就可以了，后期经验够了也能独当一面。
这就有点儿像FIFA里的小将，别看现在数值低但潜力高，练一练总能填补球队防线，比起在外面招人划算多了。
姜山打得就是这么个主意。
…………………………………………
辛浩和冯肖楠这边，俩人回去的路上也开始讨论起来。
“你觉得怎么样？靠谱吗？”冯肖楠看了眼走在自己身旁的辛浩，开口问了句。
冯肖楠本以为能从同学这里得到积极的回答，没想到辛浩摇了摇头表示了否定，“我觉得不怎么靠谱……”
他的这个反应绝不是因为看在姜山比自己帅的份儿上才说的。
“为什么？”冯肖楠吃了一惊，扭头看了他一眼出声询问道。
“姜山不说已经确定四城巡演了吗？我觉得一进来就能负责他这块儿的管理岗，是一次相当难得的机会和挑战。”
冯肖楠其实心里已经隐隐偏向了姜山这边，她的询问不过是想从旁人口中得到认同罢了。
相比起冯肖楠，辛浩更有自己的一套想法。
“话剧这个行业前景不行的，你看今年冯裤子的《大腕儿》票房有多少？单靠着话剧的市场又能挣多少？”
他心里想要走的还是以往届师兄师姐的老路。
说他眼高手低也好，说他有些自大也罢，辛浩始终认为影视行业才是未来。
“可人家都请咱们吃饭了……”
一听这话，辛浩忍不住笑出声来，对着冯肖楠就说道，“姐，你不会因为人家请你一顿饭就把自己给卖了吧？以后别人请客吃饭的机会多得是，咱们不是一定要说‘yes’。”
他的这番话倒也有几分道理，只是冯肖楠仍觉得作为鸡头要比凤尾强不少……
第九十二章 不看好【二更求推荐】
在同辛浩、冯肖楠吃了顿饭结识一下后，接下来两天时间里姜山陆陆续续又见了几位北电管理系大四的师哥师姐，相较于京影传媒公司提供的这个岗位，他们显然对姜山本人的兴趣更大一些。
总体来说结果不是很理想。
姜山这边已经开始考虑找中戏的孔和平了，本已经打算托关系让他帮忙在中戏问问，没想到这天上午上完课后，冯肖楠的电话便打了进来。
这两天她认真考虑了一下，决定加入姜山的团队试一试。
京影传媒这家皮包公司里，姜山总算不再是光杆司令了。
“不过，我这边还有个联合作业组，一时半会儿抽不开身，剧团那边着急吗？”电话里冯肖楠开口解释道。
“暂时不着急，上海巡演回来后他们也需要修整几天，然后才会再开始排练，武汉站巡演安排在了一周半后，回头我把武汉剧场经理的电话给你，如果巡演过程中有什么事情你跟他联系。”
姜山想了想行程安排，口中叮嘱起来。
“不过，联合作业那块儿你还需要几天？”姜山转头又问道。
“一两天吧，怎么有什么事要安排吗？”
还别说，真有一件着急的事儿，姜山想了想真的有件事挺棘手的。
“这两天你帮忙打听一下附近的库房，有一批舞台道具从上海运回来，你得先找个仓库存放一下。”
冯肖楠这边还没正式入职，姜山就已经开始向她下达任务了。
只听见姜山口中不停吩咐道，“等会儿我给你咱公司会计的电话，你可以先从王会计那儿预支笔租仓库的钱和装卸费，顺便签下劳动合同，今儿这就算正式入职了。”
“好！”冯肖楠笑着应了句。
别看姜山叮嘱了这么多，她是一点儿也没觉得烦。
姜山和他的公司表现的越是正式、正规，冯肖楠心里的担忧也就越少。
至于说工资方面，相比起前两届的师兄姐刚毕业那会儿她这要强不少，而且胜在稳定。
毕竟如果毕业后跟着剧组跑，从制片人助理一步一步开始往上混，前期吃的苦头不少挣得还不多。
作为京影传媒公司里唯二的正式员工，冯肖楠称自己是‘剧团经理’都没问题，她现在手底下确实管理着二十来号人。
老话说的‘宁为鸡头不为凤尾’不好吗？
冯肖楠这边刚一挂断电话，剧组的师弟就找了上来。
“姐，您嘛呢？咱们租的那间房人家房东找上来了说今天就要收回去，租客已经来了。”
听到师弟的话，冯肖楠的眉头马上皱了起来。
身为联合作业组的制片，冯肖楠的工作并不比导演轻松多少。
她们导演系和管理系98级这次搞的毕业联合作业名叫《心房》，讲述的是一个女孩与自己内心几个人格争夺身体的故事。
拍摄需要借用一处出租房，前天说好的租用两天，剧组都把道具布置好准备实拍了，怎么能说收回就收回呢？
她这边同姜山挂断电话后马不停蹄地去跟人家房东谈判，等到谈妥已经是四十分钟后。
整个的过程简单介绍下来就是一个词‘据理力争’。
别看她是个女孩儿，凶起来也是蛮凶的，该吵架时也能喊两嗓子，面对人高马大的男房东是一点儿也不怵。
《心房》今天最后的内容拍完后，只剩下几个镜头。
组里大家伙儿来到一家烧烤摊聚个餐，美名其曰‘杀青宴’。
毕业作业的拍完并不意味着冯肖楠的制片工作就结束了，只是她现在身上有了其他的任务，今天正好借这个机会同大家说一声，告个别。
大家喝上头后，导演、演员们、剧组成员们都纷纷开始述说起自己的不舍来。
大学就是一个象牙塔，即便是他们这群学艺术经常和社会打交道，大学的围栏也帮他们阻挡了太多危险和不稳定因素。
大学四年即将毕业，心里最多的肯定是不舍。
“冯制片，说下你的感想呗！”
“冯姐，我爱你！”
底下不知哪位男生冷不丁来了这么一句，冯肖楠装作没听见起身端起啤酒杯，朝大家示意一番后扬脖一口喝了下去。
她的这种魄力引来了在座男男女女的一片惊呼。
“冯姐，牛逼！”
“厉害！”
喝完了酒，冯肖楠这才道出了自己的目的，只听到她如此说道：“谢谢大家这段时间的努力和坚持，咱们这个组到这里其实不能算结束，因为还涉及到后期剪辑等工作，不过很遗憾我不能陪大家走到最后了。”
“为什么？”
“冯姐，你要干嘛去？”
“出什么事了吗？”
听到冯肖楠这么说，大家伙儿都不由得放下来手里的筷子，关切地看向了她。
“没什么事儿，大家不用担心我，我这是已经找好工作单位了，这两天就要过去上班了。”冯肖楠忙摆手解释起来。
这么一解释，大家的心才算放下来，不过不少人还是挺好奇的。
“冯姐，什么公司？难道是于冬师兄的博纳文化？”跟冯肖楠一样管理系出身的师妹笑着问道。
要说北电管理系其实出了不少的牛人，91级的于冬就是当中一位。
他名下的博纳文化在北电管理系中还算挺出名的。
对此冯肖楠摇摇头。
大家一连说了几个公司，冯肖楠都是一样的动作，摇头否认。
“姐，你就不要卖关子了！”
“对啊，跟我们说说呗。”
不远处男生那桌的辛浩也早早地就注意到了她的举动，听到冯肖楠又否定了一个，辛浩心中早已有了答案。
就在大家都猜到不耐烦的时候，冯肖楠这才说出了公司名。
“BJ京影传媒有限公司……”
京影传媒？
听到这个公司名，大家不由得面面相觑，没听说过啊。
这又是什么公司？
“公司的业务目前主要是话剧表演及运营，公司的老板你们可能也听说过他的名字，姜山。”
姜山？
姜山是谁？
大家脑海里先是回想了一圈儿，紧接着众人总算回忆起前段时间学校里流传的消息来。
“啊，就是那个登报的导演系新生吗？”
“他居然开公司了？”
“骗人的吧？现在就当老板了？”
“肯定是家里掏钱给开的吧？”
听完冯肖楠的解释后，大家纷纷小声议论起来，话里话外无疑是一个意思，不怎么看好他！
连同着都不看好冯肖楠了，觉得她这是上了一条破船……
第九十三章 你不对劲
剧团管理人员的事情解决后，姜山的重心还是放在了学校里。
中戏剧团那边就让冯肖楠自由发挥。
姜山主要任务还是学习，努力充实自己。
相比起上辈子半路出家，什么都是半桶晃荡的水平，能够进入到BJ电影学院系统性地学习电影制作方面的专业知识，这对于姜山的好处非常多。
剧本他不缺，想法也有，但并不是说有这两样就能把上辈子的电影照搬来的。
为什么好多翻拍片打光、运镜、台词、构图等等都和原片近乎一模一样，你还会觉得尴尬和难看？
这就属于导演视听语言不过关导致的。
这点上姜山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上辈子他就是个烂片导演，到这会儿还在补齐自己的短板和缺点，没到合适的时机和机会。
简单来说现在还处在猥琐发育期。
话剧《夏洛特烦恼》他都只是提供了一个剧本，主要导演和指导工作还是由中戏老师田有良在进行。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从来没有过领导电影百人团队拍摄的经验。
十几人的网剧小团队和百人电影团队，对导演掌控剧组能力的要求是呈指数式上升的。
因此想要复刻某部电影上辈子的成绩，对于现在的姜山来说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姜山自问自己还不具备这个能力。
这天上午放学后，姜山又被班主任杨琳给叫到了办公室。
一开始姜山以为她有什么事要吩咐自己，没想到见面杨琳从抽屉拿出了两张国家话剧院的门票，递在了姜山面前。
姜山忍不住开口问道，“老师这是什么？”
“《大红灯笼高高挂》的门票，这周末我没时间去看，你拿去看吧。”
杨琳笑眯眯的说起来。
《大红灯笼高高挂》是根据同名电影改编，由老谋子、刚刚荣获巴黎政府2000年大奖的旅法华人作曲家陈其钢，旅德华裔著名舞蹈编导王新鹏等，海内外优秀华人艺术家与央芭联袂打造的中国芭蕾舞剧。
这部芭蕾舞剧从去年开始五月份展开全国巡演的，从第一站BJ开始门票便供不应求。
全国巡演一圈后，舞台的最后一站又选择在了BJ，以此来答谢观众们的厚爱。
门票贵不贵倒是其次，主要是不好抢。
杨琳手里这两张也是朋友送的福利票，只可惜赶上自己周末出差没时间去现场。
一开始她是想送给其他同事的，后来转眼便想到了自己班里的学生—姜山。
姜山凭借着《夏洛特烦恼》帮她在学校里挣得了面子，杨琳就格外喜欢这种学生。
要不怎么说这是一个看脸的时代呢？
“老师，我这人不爱看芭蕾舞剧，而且这票价还不便宜，您看要不还是把票给别人吧。”
面对班主任杨琳，姜山的第一反应是婉拒。
原因和他说的差不多一致，确实是没这方面的想法，没有芭蕾舞细胞。
没想到他的这句话被班主任给直接堵了回去。
“说给你了你就拿着，这台剧的导演可是张艺谋大导演，虽然话剧和芭蕾舞剧不一样，你也可以看看学习一下舞美优点嘛！”
这句话说出口，杨琳根本没给姜山反应的时间，将门票塞到姜山手里后，她便赶着姜山出了自己办公室。
对此姜山只能哭笑不得。
门票纸面票价799，就这还不是最贵的，可想而知位置最好的那几排票价得有多高。
果然名导不愧是名导，一出芭蕾舞剧的票价给整得明明白白的。
回宿舍的路上姜山看着手中两张门票颇为纠结。
那么自己该邀请谁去看呢？
不知为什么，姜山脑海里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宿舍里那俩货。
估计只要姜山在宿舍里问一句‘谁去’，那俩二货就会互相撕咬起来。
这可是芭蕾舞！
妹子！妹子！
不过很快姜山便把这个想法给抛在了脑后。
俩大老爷们儿去看芭蕾舞，疯了吧？
……………………………………
北电的女生宿舍。
男生们对于女生宿舍总有一个误区和一种向往，总是自作多情的认为女生宿舍就是‘天堂’。
其实一般情况下，女生宿舍真的不比男生宿舍要好多少，也不要把女生宿舍想象的很整齐很干净的样子，尤其是表演系。
桌上摆放的不是电脑，而是各种瓶瓶罐罐。
衣服柜子里都装不下，只好挂在床栏杆上。
还有各式各样的鞋子摆在床底，宿舍里脏倒是不脏，就是一眼看上去挺乱的。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女生的衣物物品本来就多，再加上一个宿舍住了四个女生，还都是表演系的，因此显得更多更乱了。
因为下午要参加一个剧组的面试，殷旭在桌前化着妆，桌上还放着艺术照和二寸免冠照片。
这都是面试剧组时必须要准备的。
“小宣，你帮我看看这个妆怎么样？”
殷旭化完妆扭头看了眼身后的董宣，起身寻找起搭配的衣服来，“我这身衣服你觉得怎么样？”
“OK！”董宣回了句。
“那这身呢？”殷旭又搭配了一套衣服，准备问下好友的意见，然后就见到她起身拿着手机离开了宿舍。
见她这要离开，身后的殷旭不由得追问起来，“你干嘛去？”
对此，董宣只是简单回了句，“有事下楼一趟……”
“哦。”
殷旭也没有在意，继续沉迷于搭配衣服，然后没出五分钟董宣便又折返回来了。
殷旭笑称道，“千万别告诉我，你这是上下楼锻炼身体去了？”
话音刚落，殷旭的余光便瞥见了董宣手里有张纸条样的东西。
“小宣，你手里那是什么？”眼尖的殷旭出声问道。
“哦，门票。”董宣故作镇定地回了句。
“什么门票？我怎么不知道？”
“刚刚姜山叫我下楼说因为没什么朋友喜欢芭蕾舞，所以就把门票送给我了。”董宣开口解释道。
半真半假的话引得殷旭是一头雾水，邀请人看演出也没有只准备一张票的吧？
“他就没打算自己去？”
“他还有一张……”
得，破案了！
殷旭眯眼盯着面前的董宣，指着她开口就说道：“你不对劲，你俩都不对劲！”
第九十四章 老同学【求推荐、求收藏】
董宣很少化妆，或者说假如不是外出的话，她很少会去化妆。
BJ电影学院不是什么娱乐圈，每天都有记者来跟拍。
好多北电毕业生出了校门成了明星，都还想着回到母校卸下明星包袱呢。
她们现在更应该享受无忧的大学生活。
所以表演系的女生里很少有天天顶着妆去上课的。
在学校里她们就是普通大学生，也会想着偷懒，也会早退、迟到。
早上起来看到快到上课时间了，顶着鸡窝头，随便洗把脸就出寝室门的也不是没有过，两天没洗头那就随便找顶帽子。
不过多数天生丽质，即便这样糟蹋自己却也不难看，只能说人和人确实不一样。
一大早，殷旭等人就醒了，醒来后就赖在被窝里看着八点就起来收拾的董宣，一脸地艳羡。
“你今天要出去看芭蕾舞剧？”
“嗯，白送的门票不去看不亏了吗？”董宣一边挑着衣服一边替自己解释道。
“你说得对，你说的有道理。”
见她嘴硬，殷旭没有直接揭穿她，而是选择顺着她的话说了起来。
殷旭的心里此时则是在吐槽，‘怎么就没个师弟送自己芭蕾舞剧的门票呢？’
她有男朋友，但老话不都说‘家花不如野花香’嘛，反过来其实也差不多。
女生之间多少也会生出攀比心，看看人家男朋友再看看自己，差距一下子就起来了。
演员是个挺看重‘机缘’的职业，历年来的北电表演系毕业生中，真正能够熬出头的没几个。
多数人要么四五线开外的不知名演员，要么直接退圈，又或者找了个圈儿内的嫁人了。
娱乐圈就这点，要么‘清贫’，要么暴富，没有中间地带。
当然这里的‘清贫’指的是和其他明星相比。
一开始殷旭只是把姜山当做小师弟，随着后来几次接触下来，这位小师弟貌似有点儿东西。
她已经有听到传闻了，说姜山已经创办了一家属于他自己的公司。
大学生创业在后世没什么新奇的，但是现在这个年份儿可非同寻常。
看看人家的‘小师弟’，再看看自己的……
算了，还是不看了，免得嫉妒。
看也看够了，时间也过早上九点，殷旭等人这时才选择起床。
说是起床，其实就是离开被窝而已。
起床后她们开始发挥起自己的优点，身着睡衣的她们都来不及换衣服就站在董宣身边充当起狗头军师来，在一旁帮着出谋划策，帮助董宣挑选等下外出需要的衣服和妆容。
“小宣，这身衣服不错。”
“我觉得这身不错，你可以试一试。”
董宣坐在书桌前就如同一个任人打扮的洋娃娃，甚至还要忍受着这几个魔女的上下其手。
“别挠我痒！”
“呀，你们摸哪儿呢？”
董宣忍不住惊呼一声，赶紧伸手护在了胸前，一脸警惕地盯着她们。
刚刚的罪魁祸首殷旭伸出手来比划了一下，虚空又抓了一把后一脸怪笑道：“你别说，不小挺软……”
“去你的！”
董宣没好气的唾了她一口，一丝怪异的感觉难免涌了上来，羞红了脸。
中午几个女生结伴去食堂吃了顿饭，回来后大家的注意力还是落在董宣身上，话里话外离不开她，谁让今天董宣是主角呢？
临近下午五点，董宣精心打扮了一番后这才下楼。
姜山已经提前在女生宿舍楼门前等了会儿了，见到董宣下来，然后她的这一身妆容，姜山难免愣了几秒。
表情过关！
董宣心里开始给姜山打分。
“等很久了吧？”董宣问了句。
“没有，也是刚到。”姜山如实回答道。
董宣以为他在撒谎，其实哪知道姜山这是实话，他是压着点儿来的，到楼下两分不到吧。
总之，在董宣心里他的印象分又加了几分。
虽然姜山没有对自己的妆发做出什么夸奖，但能从他眼中看到惊艳，董宣还算他勉强过关。
俩人就这样一边聊着天一边朝学校门口走去。
…………………………
坐出租来到国家话剧院只需二十分钟不到，演出晚上七点才开始，所以留给姜山俩人的时间还是挺充裕的，借着这段时间俩人便来到国家话剧院旁边不远的饭店解决晚餐的问题。
饭店就在路对面，是一家兰州牛肉面馆。
不同于后世随处可见的兰州拉面招牌，人家老板摆出来的招牌上写的就叫‘兰州牛肉面’，也是一种坚持了。
面馆面积不小，加上又临近晚饭的时间点，外面还恰巧刮起了大风。
一顿热乎乎、暖心暖胃的牛肉面想来才是这个寒春最优的选择，姜山他俩刚坐下来没几分钟，店内已经差不多坐满了。
姜山已经提前脱下了外套，对面的董宣见状纠结了几秒后也把外套脱下放在一旁的座椅上。
寒春时节，大家冬日的衣服还没换下，对于女生而言多少是不显露身材的，而当董宣把外套脱下后，对面坐的姜山不由自主地多看了她几眼。
白色高领的小毛衣紧贴在身上，勾勒出她姣好的身材，紧紧的、鼓鼓的。
许是对面姜山的目光过于炽热，亦或者饭店里人太多了，没等姜山饱够眼福，董宣便着急把外套重新穿上了，然后还忍不住白了姜山一眼。
自知理亏的姜山摸了摸鼻尖儿装作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等待着自己点好的牛肉面上桌。
“牛肉面小碗两份！”
听到服务员幺喝，姜山赶忙举手，俩人还准备赶紧吃完进场呢！
“这儿。”
初春的晚上，一碗热气腾腾的牛肉面下肚整个人确实舒服不少，刚吃了几口姜山便觉得额头出了一层汗。
牛肉面馆里的客人来来往往居然没见怎么减少。
“老板，还有座儿吗？”
“得等会儿。”
又来了两位客人，饭店老板娘赶紧上前招呼。
她的话音刚落，然后就见姜山隔壁桌的客人起身结账了，老板娘马上引着客人过去，“那边有座儿了，你们先去坐，等会儿我收拾。”
“好的，谢谢。”姑娘笑着回了句。
正埋头吃面喝汤的姜山没留意隔壁桌换了人，而这位姑娘倒是一眼便看到了他。
一开始还有些不敢认，又多看了几眼这才确定。
“姜山？”
听到有人叫自己，姜山抬头看向了声音传来的方向。
嚯，居然是老同学！
与此同时，董宣的目光也顺着声音盯上了他和她。
看着隔壁桌的女生，她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这俩人是什么关系？
第九十五章 心理战
说起来，曹舒歆和姜山有快一年的时间没见过面了。
2月份回家过年，高中同学借此难得的机会办了一个同学会，当时曹舒歆还奇怪自己同桌为什么没来参加。
问了一圈儿同学才了解到，估计是当时不小心写错了一位数字，姜山留在班级同学录上的电话打过去是个空号。
同学又把电话打到了他家里，了解到情况是姜山今年没回家过年。
大学是个丰富多彩的世界，想找姜山也多是出于老同学叙旧的缘故，其实找他也没啥大事儿，犯不着为了一个号码去唠叨其他人。
曹舒歆这块儿就更不用说了，女生的特权，从来都是男生打电话来约她，矜持点儿的谁打电话过去找别的男生啊！
于是乎在当天的同学会上，姜山成为了最神秘的一个人。
这么‘神秘’一人，居然在这种情况下撞见了，你说巧不巧？
BJ这么大，人有这么多，在这里居然能碰见老同学，也难怪曹舒歆见到姜山会如此激动。
这种概率堪比中彩票了。
“姜山，真的是你？我还生怕自己认错了。”曹舒歆手指着姜山一脸的难以置信。
姜山也倍感稀奇，巧了巧了！
“你这是？”
“我们系组织的观摩活动，今天来看张大导的《大红灯笼高高挂》。”曹舒歆笑着解释道，即便是出校门她们北舞的女生还是将头发挽成一个芭蕾髻，简单又不失好看。
姜山刚想就这个说点儿什么，一旁眯眼打量了他俩半分钟的董宣决定开口了。
“小山，这位美女是谁啊？不跟我介绍下吗？”
别看她是笑着说出的这句话，一开口就知道是老阴阳师了。
曹舒歆其实也早就注意到跟姜山一块儿吃饭的董宣了，一个大活人怎么能说无视就无视呢，就是故意的。
曹舒歆自认自己是个小美女，打小学习舞蹈，气质和大长腿加了不少分。
早就听说过北电出美女，这句话果然没说错。
单比外貌她没多少自信，看了眼董宣胸口。
行吧，跳芭蕾的女生中就没有大的，这个也比不了。
这么说下来剩下的优点也就是大长腿了。
这个曹舒歆就比较有信心了。
芭蕾舞演员中有这么一句‘三长一小一个高，二十公分顶重要’。
这里的‘三长一小一个高’指的是长胳膊、长腿儿、长脖子、小脑袋，而‘二十公分顶重要’就是说的腿部要比躯干长出二十公分，这样的芭蕾舞演员跳起舞来才好看。
不然前排的观众采用仰视角度，如果演员腿部线条不够修长，容易产生‘大腿如林’的肉欲感，破坏芭蕾舞特有的美感。
楼上的观众采用的则是俯视角度，如果腿部不够修长，则容易产生侏儒成群的丑陋，毁掉古典芭蕾轻盈飘逸。
这里所谓‘腿部’其长度应从裸足的后跟开始，一直量到臀线为止;而‘躯干’的长度则应从尾椎开始，一直量到胸椎的最上一节。
曹舒歆就是正经八百的‘大长腿’代表。
俩女人打眼的一瞬间，曹舒歆的脑子里就转过数个念头，心里默默同董宣比较了一番。
女生之间的心理战姜山没兴趣参与，也不打算参与。
他简单同董宣介绍了下来人。
“曹舒歆，高中同学，打小的芭蕾舞天才，现在是北舞芭蕾舞系的大才女。”
姜山如实介绍道，没想到这话刚说完一旁的曹舒歆就紧跟着补充了一句。
“同桌同学……”
同学和同桌同学有差吗？
姜大帅比挠头！
“董宣，北电表演系大二，我师姐……”
说到这里，姜山本想跟介绍曹舒歆一样介绍下董宣的主要作品，哪曾想这会儿的董宣演的多是打酱油的小角色，在这里卡了壳。
因为比不了人家芭蕾舞天才，董宣接过话头儿自我介绍起来。
“董宣北电表演系，姜山他姐，你好。”
自己又介绍错了吗？
姜大帅比二度挠头。
总之几人互相认识了一番，因为等会儿要去看芭蕾舞剧，再加上这么长时间没见面，曹舒歆和姜山俩人倒也不缺聊天的话题。
“今年过年的同学会你怎么没来参加啊？”
姜山没能来参加同学会的原因曹舒歆是清楚，不过这个问题很适合聊天时开头。
“有事没能回去，年就是在BJ过的。”
牛肉面下肚一大半，姜山也吃不下了，放下碗筷专注于聊天来。
“那你最近忙什么呢？”趁着自己的牛肉面还没上来，曹舒歆开口询问道。
“瞎忙，学导演多半都是不务正业的主儿。”
“又胡说，你们学导演的怎么可能瞎忙呢？”同桌大半年，曹舒歆对姜山这嘴皮子算是服气了。
幽默起来是真的幽默风趣，时不时地能唠几个古往今来的小故事，堪称杂学大师。
气起人来也是真能气死人。
总之对于姜山的话，曹舒歆是一百个不信。
“确实是瞎忙，今天来也是因为张导的《大红灯笼高高挂》，主要来看他在芭蕾舞中对美术色彩的应用。”
姜山几个专业名词说出口，曹舒歆信了一半。
这对儿老同学叙旧的时候，董宣没有上去插嘴，只是在一旁默默观察着，观察着他们俩人的相处模式。
“董师姐喜欢芭蕾吗？”
许是只顾着叙旧，曹舒歆看向一旁的董宣善意的问了句。
这可算踩到雷区了。
董宣之前可是沈音舞蹈系毕业，之后又加入的总政歌舞团。
虽然学习的不是芭蕾舞，但有民族舞的底子在，哪儿是一句喜欢就能概括的？
若非考入北电决定追逐影视梦，舞蹈其实才是她的兴趣爱好和职业。
“还行吧，我以前学民族舞的，有接触过一点儿芭蕾基础。”董宣淡淡地回答道。
“是吗？”
这下不光曹舒歆一脸的惊讶，姜山也是第一次听说这件事，之前都没了解过。
见姜山一脸惊讶的神情，董宣心下不免撇嘴，‘芭蕾自己也是能跳的好嘛？’
就是胸口的累赘跳起来有点儿干扰重心……
第九十六章 好看的从不是戏
这边四人吃完牛肉面，聊完天，时间已经指向六点四十了。
演出七点开始，这会儿就该进场了。
曹舒歆她们的票是集体票、特价票，所以座位比较靠后排和姜山、董宣不在一块儿。
临入场前老同学互相留了下各自的手机号和寝室电话，约好有时间再联系后，紧接着曹舒歆这才同自己学校同学汇合集体检票入场。
“行了，别看了，咱们也该进场了。”
董宣推了姜山一把提醒道。
一开始她以为这会次完美的约会，没想到中间出了这么档子事。
你说嫉妒吧？
人家是老同学，相处方式也没毛病，然而就是感觉心里膈应得慌。
再说了，自己嫉妒个毛线？
以什么身份去嫉妒？
看了眼身边检票的傻大个儿，要不是看在他长得还可以的份儿上，董宣早就一巴掌呼上去了。
艺考那会儿为什么会多留意他？
还不是因为他长得比较帅？
董宣紧跟在姜山身边心想道。
入场、找座、等待。
芭蕾舞剧不同电影，要不是因为剧场规定不准再加上周围也没卖的，姜山都准备抱桶爆米花进来了。
所以才说他本人和芭蕾舞不搭嘛！
芭蕾舞在国内的受众很小，真要比较起来的话，比话剧的受众群体还要小。
非要拿个剧种做比较的话，京剧是比较合适。
看到这两者来对比，估计不少人会惊呼，怎么能拿京剧来比较呢？
在国外芭蕾有几百年的历史，不就像咱们的京剧吗？
因为不论什么洋玩意儿进到国内都会显得时髦。
国外人看京剧和咱们看芭蕾其实差不了多少。
在来看芭蕾舞剧前，姜山还是做了点功课的。
相比起戏剧和电影看重故事情节的表达方式，芭蕾的重点不是在讲故事，而是要从舞者的脚尖上体会到人体和生命中纯美的那部分东西，这种独特的美在别的艺术门类中是享受不到的。
芭蕾作为独特的艺术表现形式是用肢体和脚尖的艺术表达纯美的情感，更偏向于抒情。
都说了导演要去学会欣赏美，懂的如何体会其中的情感，在演出正式开始后，姜山就盯在了人家女演员的大长腿上。
那叫一个美哟！
度过开头的lsp阶段，姜山的目光便着重看起这出剧的舞美设计来。
只能说老谋子不愧是老谋子，搞美术出身的就是不一样。
普通观众看到某一幕后可能只会觉得美，而姜山更着重去找出‘为什么’。
就像刚开场那一幕几排整齐的大红灯笼统一亮起，除开舞美装饰性外，更给人一种强烈的冲击，让‘大红灯笼’直接关联的‘点灯杖’，象征老爷乃至当时社会权势的无上权威。
在看演出的过程中，姜山不知不觉已经开始做起了视听语言和舞美分析。
《大红灯笼高高挂》改编自苏童的《妻妾成群》。
‘妻妾成群’这种中国传统文化的丢失，不禁让人反思……
（不是！）
《妻妾成群》主要讲了一个接受新思想教育的女大学生颂莲因家道中落，父亲身亡，无依无靠被继母卖到一个旧式家庭中当四姨太，与其它姨太争夺那个五十岁的老男人的宠爱。
之后的日子里，颂莲逐渐被这个家腐蚀，但她那一股心劲儿，让她无法像三姨太梅珊那样潇洒，又不如二姨太卓云深谙人心。
最终因看到偷情的三姨太被害而落得了个失心疯的结局。
老谋子版的芭蕾舞剧《大红灯笼高高挂》则对原著中的人物及故事情节进行了颠覆性的处理。
只保留了三姨太等人物，将偷情的医生变成了和三姨太青梅竹马的武生。
三姨太被迫嫁到陈家，终日郁郁寡欢，后来在一次堂会上遇到了青梅竹马，后来被善妒的二姨太发现，告密之后老爷把那对苦命鸳鸯杖毙，顺手把私自点灯触犯家规二姨太也解决了。
身份的改编不能掩盖偷情的本质。
剧情俗套不俗套暂且放一边，单就舞美这块儿姜山是真的看入迷了。
就本剧的舞美而言，《大红灯笼高高挂》可以说做到了极致。
京剧的服饰、旧式的建筑、旗袍、灯光以及开场给人震撼的那成串的大红灯笼，都为这出芭蕾舞剧添彩不少。
在第一幕的最后，讲的是老爷和三姨太第一次洞房，这对于初入陈家深宅大院的三姨太来说，无疑是一场梦魇。
有关强暴这点的展现，舞台剧特意借鉴了皮影戏的方法。
在那层薄薄的幕后，三姨太拼命的想抗拒陈老爷，她无助慌张的逃窜，一次次妄图冲破樊篱，却又被一次次的束缚，皮影效果放大了陈老爷禽兽般的追逐形象。
再然后就是三姨太在陈老爷的穷追不舍下冲破薄幕。
姜山看得入迷，一旁的董宣就有点儿不忍心看下去了。
不知何时她悄悄地将上半身侧向了姜山这边，一只手抓着他的袖口，另外只手则捂住了眼睛。
表现第一次见血就更为大胆了。
一幅幅巨大而华丽的幔帐把舞台淹没，在一片绚烂的可铺满舞台的红绸缎翻滚铺盖在陈老爷和三姨太身上，把一个初夜的情节渲染到了极致。
待到一切平息，三姨太只能在午夜缓缓的从红绸中探出身体，蜷缩着，抽噎着。
这本为喜庆而生的红色，更是增添了这一幕的悲凉，少女失去了童贞……
去年从这出芭蕾舞剧上演后，针对老谋子的批评声就不断。
其实批评他的观众们只是觉得这出戏不够‘芭蕾’，认为老谋子对于电影是内行，但对于芭蕾舞剧他就是个门外汉，居然能让‘哑巴’了几百年的芭蕾说出‘人话。
当舞台上的陈老爷念起台词时，姜山也被吓了一跳。
剧中的足尖动作非常少，肢体语言也微乎其微，表现手法过于写实了，实的地方太实，虚的地方又太虚。
就芭蕾舞艺术而言，姜山没什么好说的，他也不太懂，但就舞美设计和舞台表现力这块儿，老谋子无疑是拿捏的死死地，这点不服不行。
两字儿，好看！
心中抱负再大，看完之后姜山只坚定了一个目标，那就是好好学习！
第九十七章 女生眼中的姜山【求推荐！】
北电女生宿舍。
殷旭几人正趴在床上聊着天，话题不外乎衣服、化妆品、旅游等等，当然这其中会聊到的话题肯定少不了帅哥。
电影学院这块儿几乎可以算作是大学城了，坐落在北电附近的大学是真的不少。
像BJ航空航天大学、中国人民大学、BJ邮电大学等等。
身为BJ电影学院表演系的一份子，殷旭等人身上自然是有光环的，但这个光环又远没有想象中那么大。
顶多也就是别人问起来‘美女你哪个学校的’，回一句‘北电的’，引来对方惊讶和果然如此的目光。
抛开这个光环，北电表演系的学生说开了也就是普通女大学生，都有自己的恋爱幻想和眼光。
大三大四的学生推开娱乐圈的门缝儿，可能见识到了一个不一样的世界，但总的来说学生之间的交往远没有想象中那么复杂，单纯的就是看脸。
对，看脸！
一般来说大学期间如果没谈恋爱，那么估计出了社会谈恋爱的概率会更低，蹉跎几年直接奔着结婚去。
“我昨天去体育学院逛了一圈儿，他们学校的篮球场上有好多帅哥！”
“哪个球场啊？你什么时候取得？”
室友的一句话让殷旭等人竖起了耳朵，单单是听到‘体育’‘帅哥’这俩字儿，她们脑海里已经开始想象着八块腹肌和身材了。
这和男生见到一个美女，马上开始想象起俩人孩子的名字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要不怎么说lsp男女通用呢！
“北体足球场帅哥也不少，那回去见我男朋友，还在球场上碰见个大帅哥，一撩起球衣，那身材叫一个哇！”
“你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有了男朋友还盯着别人看！”
听到她的话，殷旭等人马上开始谴责道。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人家都撩起球衣了，不看白不看嘛！”刚刚说这番话的女生厚着脸皮说道。
一边说着，她的脑海里还不由自主地回忆起当天的那副画面，一边想一边砸吧嘴。
‘那腹肌不当搓衣板可惜了’。
“对了，小宣呢？还没回来吗？”聊天的过程中，突然有人问了这么一句。
“没有，不会是不回来了吧？”
“哦？”
听到这个答案，她们不约而同地看了对方一眼‘哦’出了声。
lsp们都想到了那个地方。
抛开光环，BJ电影学院毕业也是一所普通的大学，也有宿管和各项规定。
一般来说晚上的十一点宿舍关门不断电，晚上时不时的还有老师查寝，管理的还算很严格。
‘不会是第一次约会就放飞自我了吧？’
都这个时间点了，众人难免如此想道。
“你们听说董宣那个弟弟姜山开公司的事情了吗？”
话题已经聊到了这儿了，中心人物转移到姜山身上倒也正常，女生们聊天本来也是天马行空，想到一出是一出。
“听说了，不都说他那个公司就是个皮包公司吗？为了避税才开的。”
电影学院不大，姜山从北电管理系招人的消息也差不多传了出去。
“避什么税啊，中戏给他的分成能有多少钱？这钱他全拿去开公司了，人家现在的大头是话剧演出。”
殷旭对面床铺的女生信誓旦旦地说道。
“话剧演出能挣钱吗？”另外一个女生问出了这个直击灵魂的问题。
话剧能挣钱吗？
BJ电影学院历年来都是向着影视圈儿输送各种人才，话剧这个领域是隔壁中戏的老本行。
为什么说中戏出演员？
那都是话剧舞台上苦练出来的。
舞台型演员当然也有自身的问题，那就是投身影视圈后，站在镜头前很容易舞台腔和身姿抬手习惯改不过来。
不过这也是小问题，适应之后再表演就如同打通了任督二脉，进步飞快。
“内幕消息没有，不过我有同学在中戏，她跟我说她98级的师哥师姐又出去巡演了，演一场下来好几千块钱。”
女生适时压低了声音故意营造出神秘感。
一场演出费几千别觉得少，她们现在大二出去跑剧组拿到手的比这个还低。
拍戏等待过程就不提了，还要担心剧组跑路、赖债、抽油水等问题，这么一对比能稳定拿到手出演费算是挺不错的了。
“姜山就是他们老板，听说还要搞个什么开心麻豆话剧团，待遇很不错。”
以上的消息都是她道听途说来的，有一定的真实性。
话剧团那个她就不知道了。
“演出费那么高，公司还能挣钱吗？”又是一个灵魂提问。
“肯定挣钱啊，不然开公司当老板是为了什么，做慈善吗？”女生反驳了一句。
大家一开始并不了解姜山，也没太大兴趣去了解。
大家又不是一个班的，甚至都不是一个系。
需要了解吗？
也就是因为和室友有点儿关系，大家之前才多多少少有听说过姜山的名字。
现在听别人这么一解释，好像是需要多了解一下了。
也是肤浅了！
没想到董宣这个弟弟除了长得不赖外，还是个小老总？
挣多挣少先放一边，人家这个魄力好多人就比不了，指不定以后遇风化龙呢？
一聊到这个众人的兴趣也被点起来了。
腹肌帅哥算什么，能有创业帅哥有魅力？
帅自然能当饭吃，那也不如有钱直接去高档餐厅点餐强啊！
几人聊得正起劲就听到宿舍门外传来的敲门声。
众人以为是宿管老师刚想关灯躺下装睡，紧接着就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一边敲门一边解释道：“是我，帮开下门。”
董宣？
这会儿都马上十点半了，大家刚刚还以为她今晚不会回来呢！
殷旭的床在下铺，离门口也近，于是起身帮董宣开了下门。
“回来了？”
见到董宣，殷旭先是不露声色地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她总觉得这俩人今天不是去看演出了。
“嗯。”董宣点点头，迈步走了进来。
经过她身边的时候，殷旭并没有从董宣身上闻到洗浴后的味道。
应该不是自己想的那样。
见到正主来了，大家心底的疑惑在这时终于可以向她提问。
这精神也好了，觉也不困了。
不等董宣脱下外套，几人就迫不及待地询问起今晚的详情来。
“小宣，今晚怎么样？演出前你们都去干嘛了？”
“大晚上的也没啥好逛的，就是吃了顿饭。”董宣放下挎包回了句。
说到吃饭，她又想起今晚姜山的那个老同学了。
“吃的啥呀？”
“牛肉面，味道还可以，推荐你们有机会去尝一尝，就在国话对面。”董宣笑着说道。
简单说两句过场就算了，大家最关心的问题其实还是在董宣所谓的‘弟弟’姜山身上。
“我们刚刚还在说你们俩呢，没想到你这就回来了。”
其中一位室友开口道。
“说我什么呢？不会是说我的坏话吧？”
董宣眉眼带笑回应道，刚刚提问的女生连连摆手。
“那肯定没有，就是聊到了你弟弟开公司那件事，听说给话剧演员的演出费少说也几千块，不知道他有没有从咱们学校找演员的想法？”
听到室友的提问，董宣摇头表示不了解，“那我不清楚，我也从没问过。”
董宣以为自己说得很清楚，其他人却只觉得她是在推脱。
见从她身上问不出什么有用信息，大家又关心几句董宣的约会后，众人便没有了兴趣。
每个人的心里都藏着些小心思，只是从来没有跟别人说起过。
晚上十一点关灯之后，女生宿舍里不止董宣一个人没睡着……
……………………………
北舞的女生宿舍和北电的差不到哪儿去，估摸着全国高校的宿舍都是一个模子里套出来的。
摆设、布局都和北电差不多。
你以为北舞的妹子回到宿舍还要拉筋跳舞？
想多了。
她们上课回到宿舍也只想瘫在床上。
平日里她们也会想睡个懒觉，不愿意起床。
放在平日里这会儿她们已经睡过去了。
不过今天在看完了《大红灯笼高高挂》后，身为芭蕾舞专业的她们忍不住就剧中的主演朱妍讨论起来。
别看已经过十一点了，洗漱关灯后她们丝毫没有睡觉的兴趣。
“今天朱妍老师跳的可真好！”
“是啊，不愧是央芭的首席，你说咱们什么时候才能达到人家那种水平？”
几个女生躺在床上还在思考着这件事。
顾名思义，‘首’字代表了位居最高、职位第一。
我国古文里首席代表了最尊贵的地位，不同于公司里的‘首席执行官’，文艺团体中，首席虽为团中主角，但并非唯一，就像影视剧中的‘主演’、‘领衔主演’一样，也经常会罗列数名演员。
对于初入舞团的年轻人来说，‘首席’确实是她们的一个奋斗目标。
在这片讨论声中，曹舒歆没有开口加入她们。
今天见到了老同桌，看了一场酣畅淋漓的芭蕾舞演出，按理来说两件开心的事情……
（不是！）
当初姜山告诉给她的那两句鸡汤，到现在还记在她笔记本的封页上，笔记本也跟着她来到了BJ。
舞蹈很苦的，不过看看记在本子上的鸡汤句子，曹舒歆才又有了坚持下去的动力。
想到他就在北电，原来俩人离这么近的嘛？
卡文了
大家有什么想法、电影推荐都可以在评论区跟我说说，让我借鉴一下！（硬气叉腰）
明天补上！
谢谢‘KH宛洁萌嘟KH’的5000起点币打赏！
实在抱歉！
第九十八章 改变就在身边发生
写手在推进一下时间线的时候，总喜欢来这么一句‘时代的洪流滚滚向前，沧海变桑田’……
身处时代的滚滚洪流中，姜山更是深有体会。
影响他做出决定的，除了当下接收到的讯息外，更多的还有来自后世的眼界和看法。
去年12月份的时候广电那份《关于改革电影发行放映体制的实施细则》公布。
根据文件的要求，在保留中影集团原进口影片发行公司之外，将“再组建一个进口影片股份制发行公司，新组建的进口影片股份制发行公司，由电影系统内国有资本控股，可以吸收非国有资本参股”。
除此之外，建立多条跨省市、跨地区的电影发行渠道，也就是人们常说的‘院线制’。
这个文件与姜山的关系其实并不大。
有关院线制及新发行公司都是大佬争抢的地盘，无论是制片商、发行商还是放映商，有门路的没门路的都想从中分一羹。
姜山这个小鱼小虾，现阶段看看热闹就好了。
文件里的内容和姜山的关系不大，但变化却是实实在在的在他身边发生着。
听说附近一商圈新建了一家电影院，春秋院线的老板豪掷3000万元建了4个放映厅，每个厅都有自己的特点，其中仅有30个座位的豪华厅，从座椅到声像都是国内一流。
新东安、首都等影院多加大了投资对影院环境进行了改善。
年前BJ周边省市多家影院、多条院系率先推出了‘5元看大片’的活动，打算以此来培养观众们的消费习惯。
这种大环境里BJ自然也不能落下，不少影院的整体票价也跟着下调20%到50%，25元成为了电影院票价的新上限，极大的刺激了过年前后的电影市场。
2002年的变化当然不止电影圈的地震，姜山周围足球的氛围越来越浓烈了。
眼看着今年世界杯比赛日的日益临近，这比赛还没正式打响，全国各地的世界杯气氛已经搞起来了。
BJ秋冬之间的界限很细微，几乎察觉不到秋天的存在。
同样，BJ冬春之间的界限也很模糊，感觉夏天才是BJ一年中最长的季节。
眼下一晃都四月初了，BJ时不时地还飘一两场雪花儿。
别看天气阴沉的时候温度也能到0度左右，但这却丝毫不能阻挡球场上学生球员们的热情。
北电的足球场现在可是香饽饽，着实不好抢。
气势不光北电自己的学生在球场上挥洒青春汗水，就连校外的足球爱好者、业余队伍也跟来抢占地盘，足以看出世界杯对整个社会的影响力有多大。
当然这也和中国队在预选赛的优异表现脱不开关系。
尤其是十强赛阶段，中国队总有球员而且是中后场队员能够挺身而出打入关键进球，6胜1平1负19分，真正挺着胸膛第一次冲出了亚洲，走向了世界！
最让姜山感慨不已是这会儿国足队员们的身材，报纸上他也看到过国足李玮峰等人脱下训练服的照片，那腹肌是腹肌，肌肉是肌肉的，一看就是下过苦功夫练过的。
不说硬拼得过欧美巴西，至少上场后跟外国球队碰一碰、拼一拼、抢一抢那还是没问题的。
敢拼敢抢有股子狠劲儿！
哪像后世国足的白斩鸡，腹肌都练成九九归一了。
后世国足也就纹身、体重、薪资是世界级，其他的屁都不算。
“老李，走下楼踢球去！”
这是隔壁寝室来拉着李嘉下楼踢球去了。
最近学校里足球的热度有显著提高，之前是篮球场地供不应求，现在改成了足球场，场上一共俩球门儿，协商不好很容易干起架来。
李嘉换上了新买的盗版球服，看起来也格外的精神。
下楼前他还不忘看了姜山一眼，打算也拉着姜山下去。
“老姜，走一块儿下楼玩会儿去？”
“我等会儿去，你们先玩。”姜山回了句。
“那行，那我就先下去了。”
李嘉说了一声转身跑下了楼。
对于2002年的世界杯，姜山的印象自然是很深刻的。
这届世界杯的头衔有很多。
首次在亚洲举行的世界杯，首次由两个国家共同举办的世界杯，也是国足首次且唯一一次杀入世界杯正赛。
当然还少不了假球……
有一说一这届世界杯可以琢磨的东西太多了，单单国足杀入正赛这一点就值得姜山关注。
毕竟在姜山重生前这都是国足唯一一次杀入世界杯正赛。
沈阳五里河的出线之夜，相信不少老球迷一辈子都忘不了。
两次机会，姜山都没能抢到门票机会赶去五里河的现场感受一下预选赛出线的热烈氛围，可以说是有点儿小遗憾了。
他这次倒是打算去世界杯的现场去耍耍，即便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蝴蝶效应没有发生，国足还是以三负0球告别世界杯的舞台，他也打算去现场支持一下，顺便再去捞一笔。
首先，还是要有启动资金，身上钱还是有点儿少了。
………………………………
《男生女生》编辑部。
随着《鬼吹灯》在杂志上火热连载，带动着《男生女生》杂志的销售网络从东三省蔓延到了更多的省份地区，每个月的销售量也有了显著的提升。
具体有多显著？
《男生女生》杂志的销量在今年3月份的时候正式突破了百万大关。
对于一本面向青少年的综合性校园杂志来说，这可是一个不小的突破。
看到《鬼吹灯》的影响力后，越来越多的文学爱好者和作家也都把目光投向了这本之前没怎么听说过的学生刊物，稿件的质量进一步得到了提高，反过来稿件质量的提高也进一步扩大了《男生女生》的受众群体。
《男生女生》的读者受众越来越广，《鬼吹灯》的影响力也就越来越大。
这都是双向的。
临下班前，编辑灵雪接到了一个电话，一开始她以为是下面的销售商，接起来后才知道是姜山。
“姜老师，您有什么吩咐吗？”
最近几个月不需要她催稿，杂志销量蒸蒸日上，她自己也得到了了消息要晋升了。
面对姜山自然好声好语，这是贵人。
“您说是要结算下最近半年的版税？您稍等我请示一下领导。”
第九十九章 汉城攻略前【求推荐收藏】
一般来说书籍出版后的版税是一年一结算，像《鬼吹灯》两册首印也不过10万本，首印之后三年内每一年结算一次，根据这一年间复印了多少，版税再另外计算。
合同上也是这么标注的，姜山的这一通电话着实有些出乎灵雪的意料。
但不管怎么说，作为《男生女生》杂志现在的牌面，她是有义务帮助姜山解决问题的，至于说合同规定，稍微变通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这小半年间《鬼吹灯》加印了三十五万册。
国内并没有图书销量的排行榜，一般来说的销量的是按照出版社的发行量来说。
三十五万册的发行量已经算不少的了，影响《鬼吹灯》销量的一个主要因素是盗版。
余秋雨的《千年一叹》在千年之交他随香港凤凰卫视‘千禧之旅’越野车队跋涉数万公里，考察人类最重要的几个文明发祥地所写的102篇散文集。
作家出版社出版《千年一叹》不到一个月，首印25万册销售一空，盗版几乎并肩上市。
一种为盗用光明日报出版社名义的《千禧日记》，另一种为冒用AH文艺出版社名义的《千年一叹》。
李敖授权中国友谊出版公司出版的书尚未面世，书市上竟然已经出现不法书商假借漓江出版社之名盗印的《BJ法源寺》。
名家名作加出版社尚且整治不了盗版，《鬼吹灯》的正版销量可想而知。
不提这些伤心事，阶梯式版税百万到手。
现在姜山手里能够使用的资金有两百万出头。
这只是他身上有的现金。
《夏洛特烦恼》的全国巡演正在有序进行当中，大家还是小看了现在话剧对人们的吸引力。
话剧怎么也是一种娱乐方式，不说什么一个月去一趟剧场，在上海大同演出经纪公司的宣传攻势下，看话剧就是一项时髦的休闲活动，女朋友说出看看，男生能不去吗？
《夏洛特烦恼》的百万包场费相信有不少话剧人都听说了，平均下来单场五十多万的销售额还是震惊了不少业内人士。
宣传和口碑的双重攻势下，单单上海一地就取得五百多万的票房成绩，他们如何不震惊？
上海巡演结束后，武汉、重庆等地演出商和剧院经理在同姜山打来电话的时候别提有多热情了。
当地话剧的市场也有，唯一比较欠缺的就是好剧目。
这时候的包场费就不是对方来提了，姜山说出了个数‘150万十场’，对方剧场经理稍作思考‘啪啪’下单可快了，生怕别人跟他抢似的。
在继武汉、重庆、深圳、广州四地演出确定下来之后，郑洲、SJZ、沈阳、哈尔滨等北方省市的演出商也都盯上了《夏洛特烦恼》。
最近几天姜山的电话就没怎么闲下来过。
第一轮巡演确定的八座城市演出费将会为公司进账千万，毕竟有些城市话剧的市场还是有些小，像沈阳、郑洲两地就减少了演出场次，最后各确定下来了五场。
算起来的话他手里的现金就有近一千五百万，绝对是一笔巨款了。
对于这笔钱姜山打算五月份的时候以借款的名义从公司借出来，利息就按银行的走，等到六月份世界杯后归还公司并支付利息。
看起来挺多的，但想想人家一家影院就能投入三千万去建设，这一千五百万还是显得有些不太够看。
姜山都已经打算好了，等到世界杯开赛前就去韩日转一圈儿。
上午课刚一上完，两个室友饭都顾不上吃又拉着姜山嚷嚷着去踢球。
他俩这也是赶着午间这会儿的时间去占球门。
最近学校里男生们都跟疯了似的，恨不得霸占着足球场不出来。
姜山没打算跟他们一块儿去，同俩人告别后径直朝着学校食堂走去，人是铁饭是钢，还是要吃饭的。
这边刚点了一份盖浇饭没等姜山坐下来吃，他就见食堂门口走进来了一个熟人。
这个熟人不是别人正是姜山唯一的员工，冯肖楠。
前天早些时候，‘剧团经理’冯肖楠同他打了一通电话，当天晚上就是《夏洛特烦恼》在广州的最后一场了，待到演出结束大家在当地简单修整一晚，道具重新装车后，他们这群人就开始准备返回BJ。
没想到人已经回来了。
看她左右张望的模样很明显不是来吃饭的，倒像是来找人的。
姜山脸皮也厚，估摸着她是来找自己的。
“楠姐，这儿！”姜山一边说着一边朝她挥了挥手。
听到他这一嗓子，冯肖楠果然朝他走了过来，坐在了姜山对面。
开口第一句就叫起了“老板！”
食堂的就餐桌椅是长条的，坐在姜山旁边就有几个男生，听到冯肖楠这一句‘老板’，他们的目光不由得落在了姜山身上，一脸的好奇与疑惑。
这又是什么主人的任务吗？
这老板也显得太年轻了？
不会是姓‘班’吧？
姜山没有留意旁人对自己的目光，他看了眼面前的冯肖楠开口问道，“刚回来？吃饭了没？”
“没事儿，我不饿。”冯肖楠摇头。
“先吃饭吧，看看你要吃什么，咱们边吃边聊。”
闻言冯肖楠点点头，不过低头一模口袋才发现自己并没有带饭卡出来，她这些日子全在外地出差，也不需要随身带着饭卡。
见状，姜山将自己的饭卡放在了她面前。
“你拿去用。”
他的这番举动倒是有几分土老板的豪爽，如果放在桌上的是银行卡就更像了。
几分钟后冯肖楠也端着一份盖浇饭坐在了姜山对面，俩人这才开始边吃边聊。
姜山率先问道了一个问题，“你怎么知道我在食堂的？”
冯肖楠笑着解释道，“也是巧，下楼本想打电话的，没想到在操场正好碰到了李嘉，问了他一声，他告诉我说你去吃饭了。”
原来如此！
姜山点点头。
对于他来说，眼前的冯肖楠是功臣。
看似娇滴滴，但在经纪人管理和剧团运营这块儿，冯肖楠显然是很有天赋的。
几次演出前的突发状况，她都是在解决完之后才将具体情况告诉姜山的，绝对对得起姜山开给她的工资。
甚至姜山自己都觉得开得有些少了。
不过，工资的事儿过了年再说，过了年再说……
她这回学校不等休息就来找姜山，也是来汇报一下近期的工作。
各地演出时的上座率、平均观看人数、剧场的定价策略、同剧场经理演出商的关系维护等等，姜山是听得津津有味，不时说下自己的看法。
隔壁座还没吃完饭在偷听的几个男生就是面面相觑了，他们突然不知道该怎么评论眼前的场景，食堂里汇报工作他们是头一次见。
听起来似乎挺专业嘛！
早就听说北电里卧虎藏龙，小看了小看了……
第一百章 改变
冯肖楠的回来是她几位室友想不到的。
其实最令大家想不到的是前段时间，在所有人都没确定，或者说悬而未决的时候，冯肖楠已经加入校友还是师弟自己创办的公司了。
北电管理系不说什么国内最佳，不至于临毕业没有企业要。
只是大家之前对未来多少有些迷茫罢了。
各省市的电影厂、电视台、电影制作发行公司、院线公司，不提什么随便挑随便选，但管理系的学生那也是香饽饽。
尤其是今年遇上了院线改革这一政策，根据政策要求，今年10月之前，BJ、上海、江苏、浙江、湖北、湖南、广东、四川各地要率先组建两条院线，否则将停止向其供应进口分帐影片。
各省各地新建多条院线，以至于对院线经营管理人才的需求缺口也越来越大。
这怎么看都比一家初创企业要强吧？
几个之前打算熬制片的，现在已经改主意去院线发展了。
说来也巧，今天晚上是管理系集体聚餐的日子。
最近大家未来的工作单位陆陆续续都定了下来，以后再想像现在人齐聚个餐将会很不容易。
冯肖楠这次是真的赶了个巧，之前大家还以为她回不来了呢！
中间室友给她打过电话，冯肖楠的回复是她也不确定能不能赶回来。
宿舍几个女生正聊着晚上聚餐的事，然后就听到宿舍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只见冯肖楠走了进来。
“楠姐，干嘛去了？”
冯肖楠比她们大几个月，所以平日里总是‘楠姐楠姐’的叫。
“刚回来去食堂吃个饭。”
她这趟回来没在宿舍久待就下楼找姜大老板去了，以至于书桌和床铺都没来得及收拾。
冯肖楠一边说着一边收拾起床铺来，这次回来应该会住几天才会出发。
宿舍几个女生互相看了对方一眼，然后其中一个妹子才开口说了这么一句，“楠姐，你那个公司怎么样？”
大家平日里关系还不错，没闹什么大矛盾。
这句话也是出于真心想关心一下。
“还行啊，怎么有兴趣加入我们公司吗？”冯肖楠一边铺床一边笑着回了句。
这句话说出口，刚刚询问的女生便开始连连摇头。
“没有，我就是问问，毕竟你是咱们寝室第一个进公司，想问一下和别的公司是不是有什么区别。”女生改口讪笑道。
“没什么区别就是累点儿，辛苦点儿，不过能随着剧团到全国各地演出还是挺不错的。”
“跟团去旅游？听起来好棒啊！”其他人顺着夸了两句。
这番话说出口冯肖楠自己都不信。
不错个屁，剧团经理说白了就是老妈子，还是无微不至的那种老妈子！
千万别把随团演出当旅游，因为每场演出前后总能冒出令人意想不到的大小事故，涉及到台前幕后的准备和协调工作，真的很磨人。
一开始没经验冯肖楠应对的很狼狈，后来经历得多才好些。
累肯定很累，她还是觉得挺值的，锻炼了自己不说，也交上了不少新朋友。
主要大家都是刚要毕业的大学生，身边也是年龄相仿的年轻人，剧团规模虽然不大，但氛围好啊！
大家心往一处想，劲儿往一处使，这种氛围就挺感染人的。
几次聚餐，除了几位已经确定去国话、人艺的演员，大家话语里都透露出了想转正的小心思。
除了冯肖楠本人，众人同京影传媒只是劳务关系，过了这个村大家原地解散。
一开始都想早点儿跳下这艘破船，现在倒想着这艘船能跑远点儿了，最好是能捆绑成劳动合同。
人呐，就是这么的现实。
“楠姐，你有听说院线改革的政策吗？最近咱们班好多同学都转投院线管理这块儿了，缺口挺大的，关键工资还不低。”
“是吗？那恭喜你们。”
收拾好床铺后，冯肖楠笑着回了她们一句，对于院线改革这件事显得并没有那么在意。
一开始抱着什么想法的女生被冯肖楠的这句话给直接堵了回去，砸吧着嘴唇不知道该继续说些什么。
女生在谈话时难免会暴露出一点儿自己的小心思，本质上讲和‘坏’搭不上边儿。
人家一点儿也不羡慕。
女生还打算再说些什么，冯肖楠放在书桌上的手机在这时响了起来。
打电话来的是冯肖楠在剧团里认识的一位女朋友，邓朝的同学，俩人最近挺聊得来的。
“楠姐，晚上出来吃个饭呗。”
“都谁？就咱俩吗？”冯肖楠笑着问道。
“不是，都是咱们剧团的，一大帮子人呢！”
“今天我们班聚餐，没时间过去，等咱们去SJZ演出的时候再统一聚一聚，今天就算了。”冯肖楠解释了一句。
电话那头的妹子听到她的话后语气明显低沉了些，“那好吧。”
这一通电话不过是开胃菜，等到下午两点后，冯肖楠的手机就闲不下来了。
催款要账的灯光音效师、拉关系套近乎的剧场经理、前来咨询包场费的演出商，这几通电话根本没有给冯肖楠休息的时间，经常是刚刚挂断，手机铃声又响起来了。
“钟师傅，不是我不给您，咱们合同上不是说好的一块儿结算吗？”
“你有难处我知道，我这边也得跟老板申请不是？公司也不是我一个人就能说了算的。”
“这样，过几天SJZ演出前，我肯定跟老板说下您的难处，预先支付一部分好不好？”
挂断了催款的，紧接着是前来咨询的。
“您说您和大同演出经纪公司的王总是朋友？哦，刘总您好您好……”
“这样我给您我们姜总的电话，您和他电话里就这几个问题事先沟通一下如何？”
这边刚挂断，她就给姜山拨去了电话。
“老板，大同经纪王总的朋友说想和你谈一下合作。”
冯肖楠这边电话打个不停，同寝的其他室友们都已经看呆了。
不过短短月余没见，冯肖楠的变化怎么就如此之大呢？
气质、架势、言谈、举止一点儿也不像是个刚毕业的学生。
这对于管理系的学子来说绝对是一句好的夸赞。
女强人，妥妥的女强人！
搞的她们都想去那个公司接受下调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