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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闲话桑麻     回到三国当黄巾txt下载     回到三国当黄巾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351章 喜欢你,没道理

    高燚离家的这些日子,南阳的父母家人以及师傅蔡邕终归是放心不下的,于是年关一过,便打发了貂蝉前来洛阳探听虚实,这一下才得知洛阳发生了大变故,貂蝉现在虎牢关外见过落月及高家军留守诸将,又接着去了王允军营,方才知道高燚人在丁原军营待了已有多日,不日便会启程护驾到虎牢关去

    貂蝉本也打算就此回虎牢关去,但是想起临行前落月嘱咐的,一定要她亲眼见到高燚安然无事才回来,因此只遣回了随行的一干人等,自来丁原军营相见高燚。∷,

    不过这不来倒好,倒正好帮了高燚一个忙,高燚甚至丁原一定会派人跟踪自己,于是见到貂蝉之后,便让貂蝉换上他的行头,故意把丁原尾随的跟踪之人带到错误的地方去。

    只是高燚和貂蝉都没有想到,丁原派来跟踪高燚的人,居然会是吕布。

    吕布并不是傻子,他带着人跟着假扮高燚的貂蝉走了有小半个时辰,路却是越走越偏僻,因为这既不是前去曹操大营的路,也不是去袁绍军营的路,更不是去鲍信或者王允大营的路,吕布心中不由得疑窦丛生,但又不敢跳出来问个明白,只得远远跟着,心中腹诽丁原为什么要给他派一桩这样的差事。

    “少将军,这路线不对啊,那个高燚会不会瞒着主公在搞别的小动作?”随行吕布而来的几个士兵不由得疑惑地说道。

    吕布勒停了马,对这些士兵说道:“管他要去哪里,你们先回去向父亲报告,我亲自再跟踪他一段,人多反而容易暴露!”

    “诺!”这些人应了一声,听令而去。

    夜色渐渐黑了一些,吕布控制着与貂蝉的距离,让自己既不会被对方发现,又不会让对方走掉,他倒要看看这个“高燚”究竟要耍什么花样。

    然而很快地,吕布的眼睛看得直了。

    只见“高燚”策马停在一处灯火阑珊的地方,信手摘下了头盔,一头黑发如同瀑布一般垂落下来!

    而接着,对方又脱下了身上的衣服,露出了内里的艳丽衣裙,那饱满而令人遐想的曲线身材,虽然隔得很远,但是不至于教人连男女都分不清。

    与此同时,一阵淡淡的异香也渐次袭来,闻得吕布心中一阵清爽而又舒服。

    目如黑漆,眉如新月,口如樱桃,鼻如刀削,发如飞瀑,指若葱根,肩似削成,腰若流纨,体若玲珑,气若幽兰,天上人间,人间难寻。

    这分明是一个女人!

    而且还是一个绝世美人!

    吕布脑子里顿时出现一幅画面:雨过天晴,碧空如洗,近处的花草树木青翠欲滴,远处的山脉轮廓依稀可辨,山麓前的草地上一群群牛羊正贪婪地咀嚼着嫩草,一条小溪曲折蜿蜒向前,流入一处湖泊,明珠般的湖泊边上静立着一栋小木屋,木屋烟囱里正升起袅袅的炊烟,淡淡地弥散在空中。几朵游云时聚时散,各自变幻着万千形状,天际一道彩虹横跨而过,把这处风景点缀成一片虚幻,而自己正和这位眼前的绝世美人互相拥抱着,指点着这怡人的风景,有说有笑……

    貂蝉一早就发现了尾随他跟踪而来的吕布,这个时候选择表露身份,也是为了避免吕布真的以为高燚会背着丁原做什么事情,虽然高燚什么都没有对貂蝉说,但是她并不是无知无识的小姑娘,这点常理还是料得到的。

    只不过貂蝉没有料到的是这个吕布,很不同。

    霸道,威风而盛气凌人的装束让每一位与之对视的人就连兽也既敬且畏而心生折服,冷得寒彻骨髓的绝世神兵映衬得路边的灯火都黯淡了几分,不论走到什么地方他都是一道风景,一个传奇,一段神话!

    丁原派这样的人前来跟踪人是最大的失策,因为跟踪的人一定是要相貌普通才行。

    而吕布,从哪里看,都不普通,他很好看,很威风凛凛,用高燚教过貂蝉的话来说就是很帅很酷很拽,狂炫酷拽吊炸天!

    仿佛很多年前,她和他就认识了。

    “将军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跟踪小女子?”貂蝉虽然看着吕布心中微微异样,但是她知道自己是替高燚引开吕布的,并不是来这里相亲的,便咳嗽了一声,直截了当地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说着这话,貂蝉已经袖出一条长鞭来,脸上也是带着些许敌意。

    吕布也回过神来,他策马近前了几步,拿手中方天画戟指着貂蝉喝问:“姑娘又是哪一路神仙,居然在我吕布面前使障眼法!”

    “吕布!”貂蝉咀嚼着这两个字,冷哼一声,“我记住这个名字了,再见!”

    言罢,貂蝉拍马便走,吕布怎肯就此放过,他沉喝一声,双腿猛地一夹马腹,那马吃痛,载着吕布飞也一般地赶上貂蝉,说时迟那时快,吕布一个翻身便从自己马背跃下,大喝一声:

    “停!”

    说来也怪,貂蝉的马竟然像是被吕布给命令了一般,真的乖乖停了下来。

    这下子轮到貂蝉吃惊了,这白马是她亲自训练出来的,从来就没有不听过她的话,现在居然被一个素不相识的外人给控制了,简直是奇耻大辱一件。

    “你这畜生,走啊,怎么不走,驾!”貂蝉有些生气地拿鞭子抽打着坐骑,可是却无济于事。

    吕布的声音这时有些得意地传来:“不必费神了,我从小便是在草原长大的,单是野生的马就能驯服上百种,更不要说自己养的了,你这一匹,是最容易驯服的,信不信我一个口哨便叫你摔下马来?”

    说着,吕布居然还真的就吹了一个口哨,貂蝉的马也如吕布所言,忽然暴躁起来,人立而起,将貂蝉摔下来,惊得貂蝉一阵慌乱。

    但是吕布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美人狼狈下场,他早一个翻身,凭空接住了下落的貂蝉,四目相对,仿佛时间在这一刻都静止了。

    “姑娘好美!”吕布目不转睛地看着貂蝉,情不自禁地说出这句话来。

    “你好下流!”貂蝉整个人就这样被吕布抱着,只觉得脸瞬间红到了脖子根,他自来都未曾与男子有过如此亲密接触,心中羞赧万分,当即一鞭子便抽在了吕布的脸上,刹那间,吕布本来棱角分明的脸上多出了一道红色鞭痕。

    吕布没有生气,他抚摸着脸色的鞭痕,心中却是十分快活,他也想不通自己平时里那么坏脾性的一个人,今天却在一个小女子面前半点也发作不出来。

    貂蝉还打算再接着抽一鞭子的,可是看到吕布只是痴痴傻傻地看她,这一鞭无论如何也是抽不下去了,只冷哼了一声,转身便要离开。

    可是吕布的身影却是风一阵般挡在了貂蝉面前,伸手拦住去路:“姑娘不能走!”

    貂蝉这下可是怒了:“路是你家的?凭什么我就不能走?”

    吕布挠着头笑笑:“路不是我家的,但是姑娘为什么要装扮成男人的样子?”

    貂蝉没好气地看着吕布道:“因为那样,不会被你这样的色——鬼——非——礼!”

    “额!”吕布料不到貂蝉这么快就来报复他了,继续讪笑着说道,“我想不出来理由,不过确实不能放姑娘走!”

    “那么这就是不讲理了?”貂蝉实在心中来气,准备这次好好拿鞭子抽吕布个血染战袍。

    大不了,不看他的眼睛便是了。

    “我,我看上姑娘了行不行?我想讨姑娘做小老婆行不行?”吕布也不想这么支支吾吾下去,干脆大胆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你——”貂蝉心中的气又加了一层,世上怎么会这种恬不知耻的男子。

    吕布将身一横:“怎么了,我是草原上的人,那里的人说话一向都这么直接,喜欢你,没道理!”

    “可是我不喜欢你!”貂蝉现在已经不想同这么说话奇奇怪怪的吕布讲话了,她手中不再犹豫,蓄势长鞭抖擞,朝着吕布甩落。

    吕布眼疾手快,不等貂蝉这一鞭甩来,已经先下手攥住了长鞭一端,任凭貂蝉再如何挣扎,都奈何不得吕布半分。

    “你好过分,究竟想怎么样?”

    吕布将方天画戟插进地面里,蓦地松开了貂蝉的鹿皮长鞭,悠悠说道:“我不想怎么样,不过我毕竟是男人,拿着兵器总有欺负女孩子的嫌疑,现在我不用兵器,而且让你三十招!如果姑娘能三十招内逼得我出手,我便放姑娘走,绝不拦阻!”

    说话间吕布已经屏息静气,只等着貂蝉来抽打他。

    貂蝉脸上微有怒意:“不要以为小女子是可以任人欺负的!”说罢闪电般冲到吕布面前——消失了?

    在不远处正缩着头观战的路人们使劲擦了擦眼睛,没错,那个美丽动人小丫头的确是不见了。

    怎么可能?

    吕布并不慌忙,一晃身子,也消失了!

    路人们的俩眼珠子差点掉出来。

    不是消失,是身体的移动超过了常人眼睛能够分辨的程度,只听打斗之声不绝于耳,一个速攻一个高防,貂蝉的挥鞭拼杀之声绚烂之至如落英缤纷,吕布只是慢慢数着数:“一、二、三、四……”

    “看你哪里逃?看招!”

    “十二……”

    “竟然躲过了?再看招!”

    “十三……”

    “又躲过了?不可能,三看招!”

    “十四……”

    ……

    “没办法了,只好用绝技了,丝丝入扣!”

    平地里一阵劲风掠过,可怜那些花花草草都被连根拔起抛向了空中,劲风过处,二人的身影又显露出来,吕布竟然被貂蝉的长鞭缠住了身子,而貂蝉则香汗淋漓气喘吁吁地站在一旁:“赢了!”

    “三十!”吕布还在不紧不慢地数数。

    “什么三十?”貂蝉不明白吕布为什么自始至终都在数数,不过这一次,她心里却有种不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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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2章 这是有多缺女人?

    “三十就是姑娘这条鞭子不想要了,刚才我已经了要让姑娘三十招,男子汉大丈夫言既出,行必践,而现在该我进攻了!”

    吕布完忽的大喝一声,手中不知何时已经握上了鞭尾,只见他反手微一用力,但听貂蝉一声惊呼,瞬间反而被吕布给绑了个结实,貂蝉在吕布手里现在完全成了任人摆布的玩物一般。

    吕布也没想到自己只是稍微用了力就给了貂蝉一个尴尬,于是赶紧要给人家貂蝉解开,不料用力过猛,一下子把貂蝉抱进了怀里,就像是计算好的一样,二人嘴唇刚好碰上……

    貂蝉猛地睁大眼睛看着面前同样大睁着双眼的有些不知所措的吕布。

    自己的初吻啊!怎么就这样稀里糊涂地给了一个刚认识的人!

    吕布赶紧放开貂蝉:“姑娘,对不起,我不是有心的……”

    貂蝉被自己的皮鞭束缚得喘不过起来,大骂吕布:“将军如此轻薄于我,不可饶恕!”但随着吕布一松手,身子立刻一个不稳栽倒在地,只好用杀人般的眼光怒视吕布。

    “快放开我!”貂蝉在地上挣扎着,何曾受过这番屈辱?

    “姑娘不要着急,我这就为姑娘松绑!”吕布几乎是压在貂蝉身上要给她解开。

    吕布刚要去解,却突然停了手:“不行,刚才我们有言在先,倘若我三十招内没有出手,你便答应做我的女人的!”

    貂蝉急喊:“我什么时候答应过这莫名其妙的——?”

    “话”字还没有出口,吕布已经捂上了她的嘴巴:“姑娘,得罪了!

    着顺手在貂蝉的怀里乱摸了一通,终于摸出了两条丝帕,一条塞进貂蝉嘴里,一条绑在嘴上,顾不上貂蝉莫名其妙而变得通红的脸颊,自己臂挽铁胎弓,腰挎箭壶,背插方天画戟,将美人横于马背上面,翻身上马而去。

    那马一声长嘶:主人你想压死我啊,要不是看着后面那批白马娇可爱我见犹怜,才不要……哎呦,主人,你又用脚踢我,痛痛痛,¥¥¥¥,●≈om忍了!

    吕布回头看着那批紧跟在身后的白马,知道它是惦记着自己的主人貂蝉,叹了一口气继续前行。

    貂蝉却在心里骂了吕布个祖宗十八代:这算是什么,光天化日强抢民女吗?好歹先松个绑吧?这样绑着又吃她的豆腐算什么?更不如是绑架。

    并州军营内,丁原已经将人马调拨停当,只等高燚回来,同时也在等着吕布的回信,但是到了半夜时分都没有消息,而探子来报董卓的大军已经离了平津朝这里开拔,只得先将其余诸将集合起来,一一下达军令。

    “高顺!”

    “在!”

    “你所部陷阵营负责明天的中路突破,与张杨一起深入敌军腹心地带,牵制敌人大部分兵力!”

    “遵命!”

    “张辽!”

    “在!”

    “你明天就领一队骑兵从侧翼杀敌,掩护高顺的陷阵营,然后从另一侧翼迂回包抄,到时我会增派一部分兵力,敌人虽然势大,但我军也不是吃素的!”

    “属下遵命!”

    张辽刚刚从外面回来,虽然不明白并州军与凉州军这场战斗一定要打,但是他既然还是丁原的部下,只要丁原需要,就会随时准备着为并州军而战。

    丁原一手支着额头靠在案几上,脸上满布的皱纹雕刻着他沧桑的人生。他想起数年前自己与董卓一起受命,一个镇压凉州羌胡的叛乱,一个解除并州匈奴的威胁,果然他们都不负众望,出色地完成使命,治下两地人民虽然算不上是安居乐业,起码不再以前一样每天笼罩在战争的阴影里。

    可是这个董卓,曾经豪情万丈,一起与自己并肩作战过高呼“以死酬君恩”的汉子,怎么会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可事实就摆在自己面前,由不得自己不信,董卓和他一样,趁宫中动乱之际,带二十万西凉兵入京,意欲独掌大权,兴风作浪。

    没有人比丁原更了解董卓,独掌大权只是第一步,董卓是来报仇的,报那个在心底里积攒了数十年的仇。

    这也是丁原不惜让自己的女儿来假扮刘辩稳定人心的真正原因,董卓远比高燚要可怕,可怕到甚至会随意操*弄权柄。

    但是丁原打定了主意,只要他还在,就不会让董卓的阴谋得逞,除非董卓踩着他的尸体过去!

    “报,我等是少将军的亲兵,有要事来见主公!”

    门外忽然响起一阵喧哗之声,丁原微微抬头,帐内众将也一一看向外面,丁原咳嗽一声道:“进来!”

    进来的正是吕布的亲兵,他见了丁原之后跪立于地,目光却是先看了看帐内的众将。

    丁原明白其意,便挥手示意诸将都下去:“没有你们的事情了,都忙去吧!”

    “诺!”众将应声而退,只有张辽走到帐外的时候还有些犹疑地回头看看那个亲兵,心中嘀咕会是什么机密事情。

    高顺笑着拍了拍张辽的肩膀:“文远还愣着做什么,明天可是有大仗可打了,今夜还不好好休息一番?”

    “嗯!”张辽头,也就不去想这些事情了。

    然而他正要打算和高顺前去检自己的人马的时候,却突然恍惚听到了一阵女孩子哭泣的声音传来。

    “等一下,高兄可曾听到什么声音?”张辽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有些迷茫地问高顺。

    高顺呆了一呆,四处转了转头,什么都没有听到,他笑道:“哪里有什么声音,文远你是怎么了今天?”

    “呜呜呜!”这一次哭声又传了过来,张辽和高顺都听得清清楚楚,是天子行营方向。

    天子行营内,怎么可能有女人?

    张辽与高顺都惊讶地张大了嘴巴,他们两个不由自主地向着天子行营走去。

    然而就在他们已经走到营帐门口的时候,却被吕布的亲卫给拦了下来:“二位将军,这么晚了,陛下已经就寝了!”

    张辽抿了抿嘴,有些不甘心地看看高顺,最近丁原的确有很多事情都做得很奇怪,像是故意瞒着张辽一般,张辽记得刘辩刚刚登基,并没有纳皇后,只立了一个唐姓的妃子,不过却是在洛阳皇宫,难道丁原为了把持政权,将自己的女儿吟风送给刘辩临幸了?

    张辽加入丁原的麾下时间并不长,因此对于丁原的家事并不了解,只知道丁原的妻子早死,只有一个叫吟风的女儿,今年只有十二岁,不过丁原从就讨厌这个女儿,便将吟风一直都关在老家的地窖里,不允许任何人接近,再多的事情张辽就不清楚了,这仅有的消息还是高顺告诉他的。

    “高兄,你老实,这次去太原调兵,你是不是把主公的女儿也一同带来了?”张辽与高顺一同被吕布亲卫拦在天子行营之外,心中却是依旧有些不甘心,他看着高顺,目不转睛地问道。

    “文远,你的问题怎么这么多?你不是发誓不娶别人的吗?怎么现在反而打听起主公的女儿来了?怎么?想靠裙带关系上位?”高顺虽然在丁原面前的时候一直都是不苟言笑,但是在张辽面前却是除外,话也不忌讳什么。

    “别转移话题,我是在正经事情,你,主公是不是把自己的女儿进献给陛下为妃了?”张辽问得一本正经。

    高顺却是实在忍不住了,他实在想不通张辽怎么会这么想,不过也难怪,与张辽同年的高燚都已经成亲生子了,让他相信张辽这如狼似虎的年龄不想找女人那是扯淡。

    “哈哈哈文远,你真是越来越奇怪了,就算是这样又如何?难不成你还打算同陛下抢女人不成?”

    高顺大笑起来,不过很快他的注意力被又一阵更加剧烈的女声吸引了,但这次不是天子行营里面,而是辕门外面。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少将军回来了!”

    只见辕门外,两匹马一前一后而来,吕布怀中抱着一个被捆得不能动弹的女子,刚才的声音便是这女子发出,吕布却也不管,一进大营,翻身下得马来,便将女子扛在肩上,面带喜色,径直便去了丁原营帐。

    高顺摸着下巴自言自语:“奇怪,少将军什么时候也有了这个爱好,这是有多缺女人?不过似乎那个女子很有几分姿色啊!文远,哎,文远你干什么!”

    “那女子不是别人,是兄长的义妹貂蝉啊!这下可要出大事了!”张辽几乎是风一样地朝着丁原大帐跑去。

    不过还没有跑到营帐口,张辽就听到了里面丁原对吕布的呵斥声:“逆子,你真是胆子越来越大了,你可知这女子是谁?她是子师的义女貂蝉,也是高燚的义妹,你是昏了头了,居然就这样将她绑了来,若是子师和高燚问罪起来,我看你怎么交代?”

    吕布哪里知道他抢来的女人居然身份这么不简单,当时他只顾着傻傻看人了,居然只想着带回来生米煮成熟饭,听丁原这样一,一时竟愣在那里了,只一个劲道:“孩儿并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是真心喜欢貂蝉姑娘,父亲你何不前去向王刺史提亲,成全孩儿呢?”

    丁原正在气头上,不过吕布这个建议却不失为一个良策,他怎么就从来没想过?搞不好,还可以以此拉拢与王允的关系,实在是美事一桩。

第353章 你不是东西

    “义父,义父!”吕布连着问了好几遍发愣中的丁原。↗,

    丁原醒悟过来,冲着吕布厉声喝问:“哪里有你这样做事的,你还绑着人家干什么?快松绑了。”

    “是,父亲!”吕布乖乖给貂蝉松了绑,叫道。

    “啪!”

    貂蝉得了自由,看见是吕布气不打一处来,一个巴掌便赏给了吕布:“下流卑鄙无耻**大混蛋!”

    “姑娘恕罪,不过事前我可不知道你是王刺史的女儿,不过我好像没有什么对方得罪姑娘吧?”吕布无辜地说道。

    “什么没有?”貂蝉红了脸,吕布对她这样(捆她),这样(吻她),又这样(摸她),“你轻薄成这样了,还说没有!”

    吕布表示很郁闷,他虽然对貂蝉这样(捆他),这样(吻她),又这样(摸她),可完全没有那个意思,她毕竟是个没发育成熟的丫头……

    可貂蝉不这么想,她的少女情怀,她对心上人的遐想,她梦中的美好爱情,就这样被这个吕布糟蹋了,毁灭了。

    “我想大家是有些误会了!”丁原发话了,“貂蝉姑娘,还记得老夫吗?”

    貂蝉点点头,稍稍收了脾气:“丁刺史,小女子随义父曾在洛阳见过您的面的!”

    “老夫与王子师是故交,奉先是我义儿,貂蝉姑娘又是王子师的义女,大家都是自己人,既然是误会一场,老夫看就这样算了吧,令尊带兵便在此地不远,令兄高燚也因军务之故前去了,老夫也是军务缠身,改日一定带奉先上令尊那里向貂蝉姑娘郑重赔罪!”

    貂蝉站起身揉着发麻的胳膊:“那倒不必了,丁刺史是好人,小女子相信丁刺史,小女子不仅是家父的义女,现在也是奉家父之命护卫蔡公父女的安全,既然是误会,那么小女子就告退了!”

    吕布扑哧一声笑了:“护卫别人?没看出来!”

    貂蝉又怒了:“还没和你算账呢!笑什么?我不配护卫蔡公吗?”

    吕布赶紧不笑了:“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丁刺史,这就是你调教出的好儿子!”

    “奉先,快给人家姑娘认错!”

    “我向她认错,哼,不可能,她刚才骂得那么凶,继续骂啊!”

    “本姑娘改变主意了,骂你你又不痛不痒,还浪费我的体力!嘶——”貂蝉不注意咬了舌头,疼得龇牙咧嘴。

    “咳咳,貂蝉姑娘,明天老夫将会与那董卓有一场血战,这里已经不安全了,到时恐怕难以顾及姑娘安危,令兄回来之后,就要与犬子奉先护卫陛下和王公大臣们到虎牢关去,不如貂蝉姑娘稍事歇息,与之随行如何?”丁原转入正题。

    貂蝉本来听到有高燚一起,便打算留下来,但听到还有吕布同行,冷哼一声道:“不必了,小女子还有要事要回虎牢关向高大嫂复命,就不在这里多待了,丁刺史还是管教好自己的儿子吧先!”

    说罢貂蝉也不理会丁原和吕布的反应,便径自出了营帐,只留下吕布有些莫名地看着佳人远去的背影,口中喃喃道:“高大嫂是谁?”

    丁原也是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不过很快便想起了貂蝉的义兄是高燚,高大嫂不就是在说高燚的妻子落月吗?

    “现在不要想这些事情了,董卓人马已经开始有动作了,我不能被他先下手为强,我已经与诸将制定好了作战计划,等不到高燚回来了,你先带两千人护卫陛下等人先行,半路上与高燚会合!”

    “那父亲,想王刺史提亲的事情——”

    “急什么,等打败了董卓,我的人望谁人可及,那时恐怕王允会来直接向我说亲事了,再说了,你家中已经有了正妻,貂蝉姑娘就算是答应,也只是做妾,人家愿不愿意还不知道呢!”

    貂蝉自然不会听到丁原与吕布的这些对话,她一出帐便是见到了帐外正要进来的张辽,两个人都一齐咦了一声,貂蝉奇怪的是张辽一身披挂,看样子是要出征了,却没有丝毫紧张的表情。

    而张辽则是奇怪貂蝉刚刚还说被吕布给扛了进去,怎么转瞬间就平安无事地走了出来?

    “六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张辽很想知道貂蝉与吕布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又怕问到不该问的事情,只好比划着手势,希望貂蝉能明白。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貂蝉看了看周围那些不停地瞄着她身体看的丁原士兵们,一把扯过张辽的衣甲,直接走到了辕门外面,这才将之前与高燚如何遇到,她如何假扮高燚引吕布注意,却被吕布给打败了强抢了回来,只是把中间二人肌肤之亲的事情给略过去了不提。

    “原来是这样,这也真像吕将军的做事风格,见到自己喜欢的东西就用暴力手段抢回来!”张辽听完了貂蝉的叙述,心下了然,这也实在是一件好笑的事情。

    貂蝉可是半点都笑不出来:“四哥你到底是哪一边的,这事情有那么好笑吗?再说了,我又不是什么东西,啊呸呸——”

    “噗,六妹你自己说你不是东西——”张辽这下可真的忍不住了,哈哈大笑了出来,貂蝉向来都是不苟言笑寡言少语十分冷艳的,却令人想不到也有犯傻的时候。

    “哼——你也居然把我当笑话看!”貂蝉可是真生气了,她牵过自己的马来,翻身而上,再不理会张辽,兀自策马而去。

    “额,我说错什么话了吗?”张辽实在跟不上貂蝉的思维,一脸无辜地站在那里。

    “呜——”急促的长角声这时响起,打破了张辽的遐思,他脸上换了严肃的神情,转身看着军营内所有人都紧张有序地朝着角声响起的地方集结而去,自己也大步而去。

    他知道,并州军要出征了。

    小平津南五十里处,董卓统领着五万多大军气势汹汹地朝着丁原的并州军所在而来,大军过去,铁蹄隆隆。

    这五万人可说是董卓军的精锐直属,而且随军的大将也是沙场宿将,徐荣,牛辅,张济,胡轸,李肃,还有谋士李儒,只不过李儒没有随军前来,而是留在大营照顾天子刘辩,而贾诩则是协助樊稠坐镇渑池,李傕与郭汜则是领军留守伊阙关与函谷关,以防太谷关的郭嘉和广成关的田丰会趁机搞小动作,值得一提的是原先被董卓俘虏的杨奉变节投靠了董卓,并于李傕一同驻守伊阙关,昔日高燚的盟友现在却成了高燚的敌人。

    董卓之所以能够安心前去攻打丁原,这其间斛图的功劳可谓是功不可没,他带领的一万鲜卑人一直周旋与董卓和於扶罗之间,不仅短短数天就平息了事端,并且让牛辅将小平津让出来让於扶罗的两万匈奴人占领,自己则好空出手来以勤王的名义一面留守董卓的西凉军大营保护刘辩,一面将剩余人马悉数拉去攻打徐庶和赵云的大军,阻止其骚扰董卓的主力部队。

    徐庶当机立断,与赵云将大军南撤数十里,避免与斛图的鲜卑大军交锋,而让占领了孟津的丘力居前去掣肘斛图,丘力居的两万乌桓人不是摆设,感念于徐庶替他打下孟津自己不占领,白白让出关内诸多物资,与斛图且占且和,同时占住要道,阻止樊稠的后续数万大军移兵东线来,也是着实让董卓和斛图双双头疼,斛图若不是身染重病,又派了夜无回到别处去执行任务未回,肯定就会刺杀丘力居端掉这个祸害了。

    “主公,斛图先生刚刚飞鸽传书,说丘力居背约与高燚结盟,不仅同先生的鲜卑人马开战,而且也阻止樊稠将军来援,这种情况下,我们是不是暂缓进攻丁原?”

    张济顶盔掼甲,策马从后面追了过来,向董卓禀报道。

    董卓听了,眉头紧锁:“这个丘力居可真是难以捉摸,当初他不是反抗朝廷不是挺欢实吗?所以我才授意斛图暗中支持他,想不到现在他却倒打一耙,关键时刻来坏我们的好事,真是岂有此理!”

    “主公息怒,现在生气无济于事,毕竟咱们谁都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现如今,只能希望贾诩先生和斛图先生能够想出一些计策来让丘力居不战自乱,不然我们这里就要独自面对高燚和丁原的两面夹击了,如果再算上曹操、鲍信、袁绍、王允这几路大军,胜负未可料!”

    说话的是胡轸,他与董卓麾下那些相貌凶恶的猛将不同,面貌却是有几分秀气,他现下是官居步骑都督,职位比徐荣和牛辅都要大,也是董卓新近从陇西调来的,是贾诩加入董卓麾下之前的第一个西凉军智囊,这一次他来到洛阳,还给董卓带来了马腾与韩遂联手响应高燚与丁原的消息,所以董卓虽然号称有二十万铁骑,可是将要面临的形势远比任何时候都要沉重。

    可惜现在董卓关心的不是这个,他只是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怕他,像是惧怕洪水猛兽一般忌惮他,刘宏是,百官是,即使他是救下了刘辩圣驾的大功臣,却也没有一个人相信他的初心,他以为高燚能明白的,却想不到高燚也同丁原马腾王允那些人都一样,都是不可理喻。

    丁原不惜将半个并州的兵力都调集来洛阳,难道只是为了清君侧?难道就没有一点点的野心?

    一群伪君子们,我董卓会让你们一个个都遭到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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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4章 怎么办,凉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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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燚没有料到董卓的人马来得这样之快,以至于他还没有回到并州军营的时候,丁原已经提前出征,不过可气的是丁原临时改biàn了主意,只让一支人马护卫王公大臣而行,继续让吟风以天子的名义御驾亲征,吕布自然也是一起出征了。

    高燚无奈,恐怕最担心的事情会发生,本想亲自追去,但是一般大臣的性命又不能不管不顾,于是只好飞鸽传书给徐庶,令其全力援助丁原作战,同时注yì拦截任何从董卓军潜入到丁原军的细作,毕竟从徐庶那里他得知了李肃已经来到董卓军中的消息,偏偏吕布又没有离开丁原,那么谁也不能保证董卓派李肃游说吕布并弑杀丁原的一幕不会发生。

    次日,雒阳城外。

    还没有出得正月,这一天却是异常地燥热,烈日当空,毒辣辣的阳光灼射着城外两支对峙着的人马。

    汗水顺着每个士兵的脸颊滴落下来,每一滴都在地面上砸得掷地有声,众军都屏息呼吸着,战场此刻分外寂静,两面巨大的旗帜高高飘扬着:一个炫目的“董”,一个惹眼的“丁”。

    “董卓,好久没有较量过了!”马背上一身戎装的丁原终于发话了。

    “恩,是好久了,有三十年了吧!”董卓却是一身儒服,漫不经心地说道。

    “今天也不算晚呢!”丁原突然口气一凛,“国家不幸,宦官弄权,以致万民倒悬,生灵涂炭,你无尺寸之功,竟然假传圣旨,要祸乱朝纲!”

    董卓未及回言,丁原阵中已经冲出一支数百人的军马,为首一将,生得浓眉大眼,魁梧剽悍,正是高顺,只见他手持长枪,振臂高呼:“陷阵冲锋,所向披靡,无锋不挫,无坚不摧!”

    “陷阵冲锋,所向披靡,无锋不挫,无坚不摧!”随着几句整齐划一的呼声,这支人马迅速四散开来布成一个方阵,单是气势就已经让人心生三分惧意。

    董卓呵呵冷笑,一脸的横肉拧成了疙瘩:“凭着这几百人也敢在此叫嚣!儿郎们,给我冲!”

    两军合流,董卓的西凉骑兵们瞬间将高顺的陷阵营团团包围。

    高顺并无丝毫怯意,他纵马绕着方阵一直转场,不时斩杀着与己方交战的敌兵,如此几圈过后,他突然高呼:“变阵!”

    话音刚落,陷阵营的方形之阵陡然旋转起来,迅速变换为冲锋之阵,西凉骑兵们这才发现陷阵营的每个士兵都是重甲护体,左手枪,右手剑,弓箭随身,腰间还别着一把专砍马腿的短柄斩*马刀,他们摆出的这个冲锋阵兼具冲阵、钩阵、圆阵的特点,形状从高空俯瞰更像是高速旋转的锯形齿轮,在敌围之中活像是腾跃于深海的蛟龙,所过之处,只听见西凉军的哀号与惨叫,他们那里见识过这种阵势与风格的打法,一时之间乱成一片,被陷阵营撕裂出一个大口子,董卓所在的中军也暴露在高顺等人面前。

    “弟兄们,董卓就在前面,我们还等什么,冲过去!”高顺见有机可趁,敌人的斗志又是一击即溃,心说原来西凉军根本不是自己并州军的对shǒu,不禁有些得yì,竟然单骑奔向董卓。

    “看来对付董卓一个高顺就够了,董卓我真是高看你了,张辽何在!??”

    丁原注视着前方的混战局面道。

    “诺,主公!”张辽抱拳上前,和高顺比起来,脸上仍有些稚嫩之色。

    “都准备好了吗?”

    “已经按主公吩咐,随时待命!”

    “那好,出发!”

    鼓声霎时大振,张辽头戴毡帽身披斗篷手持钩镰枪一马当先冲向敌阵侧翼,他身后几千骑兵也紧紧跟上杀向正自乱阵脚的敌军。

    丁原并没有闲着,他命令两千弓弩手排在两翼坚守本阵,不时射杀着那些侥幸冲到自己阵前的敌军,又派几队长枪兵在外翼给陷阵营打外援,而并州军的主力也在蓄势待发。

    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董卓军队不是被分割成几段杀得七零八落,就是由于人数过于集中反而难以发挥战斗力。骑兵的溃散直接让弓兵成了肉盾,董卓眉头紧皱那叫一个心痛,他沉声道:“徐荣,牛辅,张济,胡轸,给我挡住他们!”

    “诺,主公!”董卓身后涌出四将,拦住高顺来路,牛辅冲在最前:“来将可敢与我单打独斗吗?”

    “有何不敢?”高顺看见眼前多了四道身手不凡的人影,面上依然凛然不惧,正想着怎么打发呢,那个一脸烟火之色的武将竟然要和自己单挑,哼,简直是自不量力,自己的名头难道是糊弄三岁孩童的吗?当即答应下来。

    “铿!”

    嗯?牛辅纳罕那个高顺怎么好像一点事都没有,反倒是自己手中的神盾枪震颤不已?

    其实他想错了,高顺也在纳闷,冲锋枪怎么有种发挥不出威力的感觉?

    “铿,铿!”

    牛辅开始认真起来,可是他发现越认真打越打得没气势,当军士们都在欢呼“牛辅将军真是神勇”时谁也不知道他只是在被dòng地防御,对shǒu叫高顺,他却觉得越打越不顺,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棋逢对shǒu?

    “铿,铿,铿!”

    高顺也有点受不了了,自己似乎完全是被对方缠着打,就像一个漩涡,陷进qù越挣扎,却陷得越深,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英雄无用武之地?

    心里这样想着,手上力气可不敢少下功夫,正要再来一回合,突然牛辅跑了回去:“我输了!”

    高顺觉得自己这场单挑赢得很愕然,因为牛辅说了自己正要说的话,只不过对方早说了出来而已。

    “牛辅,你怎么认输了!”徐荣怪道。

    “呵呵,不是认输,是真的打不过,要不是还有别的任务……”牛辅压低声音,一扯马缰,“我牛辅可不是怕死,这里,先交给你们了!”说罢消失在后方。

    张济一脸复杂表情:“武艺最强的人走了,咱们怎么办?”

    胡轸撇撇嘴:“怎么办,凉拌!”

    三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最后都把淫笑的目光投向还在迷糊自己为什么赢了的高顺身上。

    “兄弟们,群殴他!”

    “群殴?”醒悟过来的高顺不屑地看着对面三个披散着头发活像跳大神的家伙,手上的冲锋枪黑亮的枪身在阳光下照射下愈发光彩,仿佛正在酝酿着无xiàn的杀气。

    仿佛仅仅只是仿佛。

    “大丈夫不逞匹夫之勇!”高顺说完策马转身便撤退了,跑的一溜烟不见人影,把愣在当场的三人惊yà得差点摔下马来。

    “愣什么,追啊!”徐荣最先反应过来,冲着其他二人大骂,但很快地他们就被一股气势震慑住了!

    只见一将头顶束发金冠,背披百花战袍,身穿唐猊铠甲,腰系狮蛮宝带,纵马挺戟,拦在了三人面前。

    不是别人,正是吕布!

    “现在还要群殴吗?他可是打遍并州无敌手的吕布啊!”张济小声嘀咕,言下之意,连打遍天xià无敌手的名头都很可能是人家的。

    吕布可不等他们商量,画戟一招,并州军主力直冲董卓中军,三将如何抵挡得住?西凉军顿时自相践踏,死伤无数。

    董卓一看实在不妙,赶紧下令鸣金撤退三十里,仓皇后退中好几次险些被吕布的箭射中。

    “二十万人打五万人,竟然还大败而逃,真是耻辱!”大帐之中,董卓恨恨大骂着,营中诸将都是沉默不语。

    牛辅并不以为然,他劝着董卓:“岳父休要动怒,依小婿刚才的观察,丁原不足为虑,只是靠着吕布的匹夫之勇和那数百人陷阵营的惊人战力罢了,我观吕布非常人可比,岳父若能得此人相助,何愁天xià不定!”

    “恩……这个提议好!”董卓听了牛辅的话眼珠子转了几转,“但吕布是丁原的义子,除非有个舌辩之人,否则如何说的动他!”

    董卓刚说完,帐下一人便说道:“主公勿忧,末将与吕布乃是同乡,知其勇而无谋,见利忘义,愿凭此三寸不烂之舌,说吕布拱手来降,不知主公以为何如?”

    众人看向说话的那人,不由都暗暗发笑。

    牛辅细看过去,只见这人身长六尺,却生得贼眉鼠眼很是猥琐,笑着问道:“原来是李肃将军,你将以何说吕布?”

    李肃并不在意旁人嘲xiào的目光,而是回复牛辅:“末将听闻主公坐骑,号为‘赤兔’,此马奔驰如风,日行千里,只有用这匹马,再贿赂些金银珠宝,以名利之饵结纳其心,末将再加以说辞,吕布必反丁原,来投主公!”

    “此事可行吗?”董卓犹豫着问牛辅。

    牛辅微微一笑:“岳父欲得天xià,何惜一马?”

    董卓当即说道:“好,牵我赤兔马来!”

    果然一匹好马,浑身上下,如火炭般赤红,竟没有半根杂毛,从头至尾长一丈;自蹄至项,高八尺。此刻它正静立在营前,但其慑人的气势竟然使得其他的战马噤若寒蝉,马中之王也不过如此吧!

    董卓留恋地抚摸着赤兔马的鬃毛,看着手上似血的汗滴狠狠心道:“李肃,我再给你五百金,明珠数十颗,玉带一条,连这匹赤兔宝马,去说吕布来降,若得此功,我便封你为大将!”

    “诺,末将领命,定不负主公所托!”李肃一听可以加官进爵,心下大喜,拿了东西便抄小路向丁原大营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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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5章 马儿你慢些跑

    与此同时,徐庶也收到了高燚的飞鸽传书,得知董卓将会派细作前去对丁原不利,虽然不知道为何不在战场的高燚如何得到这个消息的,但是他并不敢大意,立即找来赵云商议。

    赵云听罢,便自告奋勇,领了一支人马,布置在了各处偏僻路,只为捉拿董卓细作,因此李肃的行踪自然被赵云掌握,为了避免打草惊蛇,赵云一面命人回报徐庶这个消息,一面只带了少数几人尾随李肃而来。

    此时吕布正带兵巡营,昨天大胜了董卓一阵,大大打击了敌军士气,但丁原提醒他董卓不可觑,要防止敌军袭营,所以吕布只好一边加紧布置人手巡逻,一边派人打探敌军消息,但心里还是有怀念貂蝉的美色。

    看看天色还早,吕布正要回营歇息片刻,却忽然见前方远处荡起一溜烟尘。

    “什么人?”吕布警觉道,“快去看看!”

    “少将军,是一匹马,脱缰的——好马!士兵们拦不下来,好多人马都被撞伤了!”几个狼狈奔来的士兵气喘吁吁地。

    “废物!”吕布打马上前看去,不禁也有些呆了。

    果然一匹好马!全身火红如同沐浴在火焰之中,无半根杂毛仿佛浑然天成,个头比其他战马足足能搞出一尺,嘶喊咆哮,有腾空入海之状,奔驰如惊风迅雷,俨然是马中翘楚!

    这不是董卓的坐骑赤兔马吗?吕布在南阳之时曾经见过董卓骑乘,当时若不是此马跑得太快,董卓就已经被吕布生擒了。

    难道董卓本人来了?

    “快去报告父亲,通令全军,董卓可能前来袭营了!”

    吕布不忘自己本分,立即对士兵吩咐道,不过他的眼珠子一直都没有离开过奔腾咆哮的赤兔马,他催马上前,便要骑乘,谁知赤兔马却极为机敏,早已远远跳开,又奔向远方。

    吕布哪肯放过,狠命催动坐骑追赶。奈何那马不是凡品,竟渐渐与吕布坐骑拉开了距离,吕布见状不禁大怒,马鞭狂*抽,马身便留下了几道血印子,~∞~∞~∞~∞,↘∧m坐骑吃痛,果然很争气地追去,却始终和赤兔马隔着几尺距离,看来果然不负千里马之名,可不能放过!

    吕布大喝一声,纵身扑上赤兔马背,赤兔马长嘶一声,人立而起,想将吕布甩下去,谁知吕布早已死死搂住马颈,弄得它简直要窒息,又被吕布狠狠夹了几下马肚,响鼻喷个不断,索性散开四蹄狂奔而去。

    身后被远远甩掉的骑兵们面面相觑:这马速度太快了!

    一直折腾了不知多久,赤兔马累了,吕布却没有放过它的意思,不停地驱使着它,终于赤兔马低下了它高傲的头颅,亲昵地蹭着吕布的身体算是认同了这个主人,营中士兵也欢呼起来。

    这时只见不远处又荡起一道烟尘,吕布又喜又惊,喜的是以为又来一匹千里马,惊的是自己已经快累趴下了,可没气力再驯服了。

    幸好不是千里马,是一人一马,马身上还有一个硕大的锦盒,来人远远就看见了吕布,在马上作揖道:“贤弟别来无恙!”

    “李肃!”吕布也认出了来人,赶紧过去迎接,“兄台怎么来了?”

    李肃看看吕布胯下赤兔马,苦笑道:“特地为贤弟而来!”停了一下,看着灰头土脸的吕布,明白了怎么回事,笑着道:“这匹千里马的味道还不错吧!”

    “不错,不错!”吕布啧啧连叹,一想不对,便问李肃,“莫非此马是兄长之物?”

    “如今已是贤弟的了。”李肃大笑,心里却在汗颜,刚才一不心弄惊了赤兔马,幸亏跑到这里来了,不然回去怎么交待。

    “既然是兄长之物,布当送还!”吕布一听心中有些不舍,但还是准备下马。

    “呵呵,看贤弟这表情,哪里是要还我千里马,就好似我要割贤弟心头肉一般!”李肃看吕布难看的表情,心中大乐。

    “兄台的爱马,布怎么能无端据为己有?”吕布假装推脱。

    李肃整个一不在乎的表情,反正又不是自己的马:“贤弟不要再客气了,此马不是我等凡夫俗子所能驾驭的了的,贤弟匡扶社稷,愚兄不胜欣喜,此马日行千里,渡水登山,如履平地,有一响当当的名号‘嘶风赤兔马’,俗话的好,宝驹以佩英雄,今日愚兄所来就是为了将其献给贤弟,以助贤弟虎威!”

    吕布大喜谢道:“兄台赠我如此龙驹,布将何以为报?”

    李肃笑道:“愚兄只为我兄弟义气而来,还奢望什么回报!”

    “哈哈哈哈,既然如此弟便收下了,吩咐下去,置酒设宴,我要款待贵客!”吕布命令道。

    李肃悄悄看着吕布的神色,觉得服吕布已经胜券在握了。

    吕布驯服千里马的事情早已传遍了大营,丁原也想来看看这匹宝马,不料后来士兵报吕布营中来了一位故人,而千里马正是此人赠送吕布的——赤兔宝马后,便马上警觉起来,赤兔是董卓在凉州捕获的宝马,如今,这匹千里马名为赤兔,那么所谓的故人肯定是董卓派来的离间之人了,好毒辣的计策啊!

    “传令下去,密切监视吕布军营的动向,那位客要是出营,立即擒来献我!”

    “诺!”

    吕布帐中,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吕布、李肃都微有醉意,吕布举杯道:“久不见兄,不知现在何处?”

    李肃也举杯同饮道:“愚兄才浅德薄,位卑言轻,不足言!”

    “呵呵,想我二人数年前都受教于恩师,不意今日竟同为社稷之臣啊!”吕布感叹道。

    “是啊,与贤弟一别数载,恩师也不知所踪,想念得紧啊!”李肃听吕布一,也不由回忆起在并州草原上的快乐时光,那个时候自己和吕布懵懂无知,恩师每日教他们武艺、骑射、智谋和兵法,自己主攻文,吕布主攻武,后来恩师让他们出仕而师傅自己云游四方去了,到最后也没有向他们透露过自己的名字和模样,一晃数年了,不知师傅是否还健在人间?

    “干!”吕布也是和李肃一样的心思,他只记得自己无父无母,整天同一群狼生活在一起,后来恩师跟自己打了一架收自己为徒弟教授自己武艺,并教给自己最基本的启蒙知识,所以在自己的心里,恩师就是自己的再生父母,而每次向恩师问及自己的身世,师傅都摇头不知道,难道自己的身世要成为永远的迷了吗?

    但李肃却不知道这些,他问吕布:“愚兄与贤弟数年未见,不知道贤弟还有位父亲!”

    “兄台喝醉了!吕布生来无父无母,怎么可能与兄长相见?”

    李肃大笑道:“非也!愚兄的是丁刺史!”

    吕布听李肃这话心内一惊,不由想起前几天夜里一个神秘黑衣人对自己的话:“董卓要派人来游你,是去是留好自为之!”

    没想到来游自己的人竟然是李肃,自己的师兄!

    心中想着,脸上却没有变化,吕布倒想看看李肃要出什么话,于是装作惶恐的神情道:“布在丁建阳处,也是出于无奈啊!”

    李肃道:“贤弟有擎天驾海之才,四海之内谁不钦敬?功名富贵,如同探囊取物,怎么是寄人篱下就无奈呢?”

    吕布心念一动,李肃所确是实情,丁原对自己确是不放心,便苦笑道:“只恨不逢其主罢了!”

    李肃笑道:“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见机不早,悔之晚矣!”

    吕布确定了李肃是来游自己的了,便问道:“兄长觉得什么人可以称得上是当世英杰?”

    李肃见吕布发问,便直言道:“愚兄遍观群臣,没有一个比得上车骑将军董卓的,董公为人敬贤礼士,赏罚分明,必定能成大业!”

    “什么?”吕布推案而起,“董卓是我的仇敌,我已经冲撞过他多次,昨日又杀了他许多士兵,他能容我?兄长再不要取笑我!”

    李肃不话,取出锦盒,拿出金钱、明珠和玉带放倒吕布面前。

    吕布大惊,急忙问道:“为何有这些东西?”李肃看看从人,吕布会意,屏退左右后道:“兄长但无妨!”

    李肃道:“这是董公久慕贤弟大名,特令愚兄将此奉献,那匹千里马赤兔也是董公所赠!”

    原来如此!

    吕布心下了然,假装叹气道:“董公如此见爱,我当何以报之?”

    李肃道:“如愚兄这般不才之人,都能受董公重用,贤弟要是到了董公那里,实在是贵不可言哪!”

    吕布继续假装叹气:“只恨没有涓埃之功劳,作为进见之礼!”

    李肃以为吕布已动心,便献计道:“此功在反手之间,就看贤弟肯不肯做了!”

    吕布沉吟良久道:“莫非要我手刃丁原,引军归董公吗?”

    李肃抱拳道:“贤弟若能如此,真乃莫大之功了,但事不宜迟,还请贤弟速速决断。”

    “好!”吕布击掌三声,顿时帐内冲进许多士兵,围住李肃。

    李肃大惊失色:“贤弟你!”

    吕布手一挥:“绑了他,去见父亲!”

第356章 铁齿铜牙李忽悠

    高燚回到虎牢,刚刚安置好了诸位大臣们,何太后的诏命也到了虎牢关,正是要众人尽快将刘辩迎回宫中,但是现在董卓与丁原都自称有天子,高燚即使知道丁原这里的天子是假的,也不敢说破,他不担心丁原军队会溃败,而是担心董卓明的不行就来暗的,像是派人刺杀皇甫嵩一样也刺杀丁原,而不是仅仅策反吕布这么简单。*xshuotxt/请大家搜索

    不能让董卓进入洛阳,但是还要必须把董卓手里的刘辩营救出来,这是一项艰巨的任务,这一次高燚在虎牢甚至都没有和落月好好说说话,就召集起留守虎牢的几乎所有高家军人马,同王允鲍信夏侯兄弟戏志才袁谭领着近两万人马,急行军前去支援丁原,即使如此,高燚还是觉得速度太慢了,他于是让颜良和文丑统率全军,自己则与孙坚黄盖带了少数一千猛虎营人马,全速行军,望并州军西凉军交战之地进发。

    “李肃此去,能把吕布招来吗?”西凉军营大帐内,董卓歪在虎皮座榻上,很惬意地问坐在下首的贾诩。

    贾诩到底不是等闲之辈,他与樊稠略施小计,就骗过了丘力居的主力,得以领了十万人马绕过孟津前来与董卓会合,此时董卓已经在此囤积了近十五万人马,一扫日前败于丁原军时的颓势。

    “如果属下所料不错的话,李肃此去必败!”贾诩直言道,他听说了董卓派李肃带赤兔马与重金前去游说吕布的事情,虽然吕布有勇无谋,但他总觉得要成功游说此人,不会那么简单。

    “但丁原却是必败,不是吗?”董卓眯着眼道。

    “不错,牛辅将军此刻想必已经潜伏到了丁原身边了,丁原一死,吕布照样会势穷投我!”贾诩自信地说道。

    帐外突然多了一道人影:“张绣求见主公!”

    董卓眼睛一亮:“进来说话!”

    “诺!”张绣入帐跪拜于地。

    “有什么事情?”董卓问道。

    张绣道:“启禀主公,通过属下这几日的暗中观察,丁原扶持的所谓天子其实是一个叫吟风的女童,也就是魅姬所说的万年公主!此时也被丁原带在军中,之前我们从宫中劫走的万年公主,其实是假的。”

    董卓脸上浮起赞许的目光:“很好,张绣将军此次辛苦了,不过还有一项重要任务要劳烦将军,我们昨日和丁原打了一仗,很是失利,如今我已经派牛辅前去刺杀丁原,你也速去助他一臂之力,事成则举火为号,我派众位将军接应你们!”

    “诺!”张绣起身出帐,上马朝着丁原大营而去。

    董卓也走出营帐,不经意地问向不知何时到来的夜无回:“这次我计划得这么周密,难道还抓不来万年公主?”

    夜无回突然间笑得很诡异:“抓不来!”

    董卓神情变得严肃,不解地问道:“为什么?”

    夜无回继续笑:“我说过,盯着万年公主的人不只董公一个,董公怎么知道他们手下就没有高手!”

    董卓皱眉:“那怎么办?”

    “董公要是相信我的话,十日之内,保证把万年公主带来!”夜无回满不在乎地说出这句话,仿佛这事对他来说只是举手之劳。

    “相信你!”董卓脸上的表情很是好笑,拍拍夜无回的肩膀。

    “十日后见!”夜无回说话间已经人在数丈之外,他的话却传到了董卓耳中,“对了,提前祝董公灭了丁原这个心腹大患,得猛将吕布!”

    “呵呵,还是不肯叫我主公!”董卓盯着夜无回消失的地方自言自语道,“真是个奇怪的男人啊!”

    吕布营帐中。

    “贤弟,你这是干什么?”李肃被五花大绑着,完全不明白为什么吕布要绑自己。

    “干什么?”吕布一把揪住李肃的衣领,拿方天画戟抵着李肃的脖颈,“我敬你是我师兄,你竟然来行离间之计,父亲待我恩重如山,你却诱引我背主求荣!我吕布虽然不学无术,但又岂是那种狼心狗肺无情无义之人?”

    “哈哈哈哈!”李肃面对眼前的凛冽戟锋,不仅毫无惧色,反而仰天大笑。

    吕布喝道:“死到临头,你还笑得出来!”

    李肃布,厉声道:“我笑你识主不明,贤愚不分,忠奸不辨,亲仇不知,不谋大义,不观天下大势,枉称英雄!”

    “你且说!”吕布坐到席上,将方天画戟横在身前,指着李肃道,“我如何识主不明,如何贤愚不分,如何忠奸不辨,如何亲仇不知,如何不谋大义,如何不观天下大势,又如何枉称英雄?若不能令我心服口服,定叫你身首离异,血溅当场!”

    李肃挣开士兵,正了正身形,傲然说道:“世人都说董卓面善心狠,手握重兵常有不臣之心,却不知道董卓最是礼贤下士,功必赏,过必罚,令行禁止,秋毫无犯,世人又道丁原公忠体国,受使不辞难,除恶务必尽,却不知道丁原假公济私,赏罚不明,用人唯亲,剿寇不力,招兵买马方是有不臣之心,这难道不是贤弟识主之不明?

    “当初嗣立天子,满朝公卿明知太子为一庸人而执意立为皇帝,他们居心何在?董公心念汉室,领兵勤王,何错之有?天下之大,却鲜有识董公之明断者,丁原以扶立汉室之名,而实际是欲汉室之不振啊,贤弟不明所以,这难道不是贤弟贤愚之不分?

    “丁原既然不识得董公的明断也就罢了,反而说董公的大忠是大奸,真是缪不可及!他所谓的忠心,其实就是愚臣的愚忠,盲目遵礼,不知变数,所谓愚忠,虽然也是忠但于汉室毫无益处,这种忠心所带来的恶果比大奸更严重!这难道不是贤弟忠奸之不辨?

    “再者,至亲者,天地,父母,君上,至仇者,不忠不孝不仁不义者,董公爱敬贤弟,金珠宝马不能略表其情其义于万一,这份诚心甚于君上,过于父母,天地可鉴!丁原此人,一不能展贤弟驰骋天下之志,二不能扬贤弟纵横四海之才,既然任用贤弟却又怀疑贤弟,这是何道理?贤弟不明白此事,反而助丁原而与董公为敌,是令亲者痛仇者快,这难道不是贤弟亲仇之不知?

    “董公一向没有远名,却敢于冒天下之大不韪,想人之所不敢想,为人之所不敢为,不惜甘受千夫所指万人唾骂,不惜被愚者冠以乱贼之谓,恶名加身,但为大义之所在,虽千万人,独往矣。普天之下,无如董公之高风亮节,放眼四海,孰知董公之大义忠心?公道自在人心,历史自有公论,后世之辈,方知董公之用心良苦,我辈愚人,谁解董公之国士无双?李肃冒昧,这难道不是贤弟大义之不谋?

    “历史大道,浩浩荡荡,顺之者昌,逆之者亡,天子幼弱,汉室不兴,董公想扶之振之,给朝廷来次大换血,试问贤弟,这是乱世的贼子?还是救世的治臣?贤弟说丁原待你之恩德重如泰山,可又知道董公敬你之高义大义青天!泰山虽然高远险峻,何比万里之朗朗青天!父子私情何比天下公义?这难道不是贤弟天下大势之不观吗?

    “贤弟有此六失,难道不是枉称英雄?何去何从,贤弟请自便,我今天既然来了,就没打算活着回去,请动手吧!”

    说完,李肃眼睛一闭,慨然等死。

    听了李肃这番话,吕布陷入了沉思,一扬手,士兵都退了出去。

    李肃挣开眼,豫不决的吕布,知道自己的话起到作用了,于是又说道:“愚兄无能,怎么可能有刚才那样的高论,这话其实是师傅要我转告与贤弟的!”

    “什么?”吕布猛地站起,抓住李肃的肩膀,“师傅?他在哪?”

    “董公军中!”李肃盯着吕布道。

    “此话当真?”吕布激动地问。

    “当真!”李肃继续道,“师傅一直在暗处为董公出谋划策,这事只有军中少数几个将领知道。”

    吕布决然想不到他的师傅也在这里面,内心挣扎起来。

    李肃接着说道:“贤弟不会连师父的意思都要反对吧!”

    “既然师傅有令,布敢不遵从!”吕布握紧拳头一挥道,“我决定归顺董卓!”

    “既然如此!”李肃一挺身,眼睛瞟向身上的绳索,吕布会意,挥戟砍断。

    “兄便请回,待我向丁原禀明情由,再行离去。”吕布道。

    “这……”李肃为难道,“丁原会放过贤弟吗?”

    “我去意已决!”吕布正色道,“如果这次就这么走了,世人都会以为我是无信无义之人,恃勇少谋,错了,丁原虽然待我不厚,况且有猜忌之心,可我恰恰是向来以信义为重的,所以,来时不明白,去时不可不明白!”

    李肃依然不放心:“只怕到时必然刀兵相见,贤弟何不索性杀之而去?”

    吕布施了一个礼道:“兄台请先行,明日此时,我定往投!”

    李肃还想说什么,却已被吕布推出帐外扶上马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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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7章 太快了,一切都太快了

    丁原得知吕布私会董卓部将李肃,心下凛然,不由对吕布多了几分戒意,于是秘密传见张辽,嘱咐道:“如今董卓势大,其他援军还在路上,我恐独力难支,会危害万年公主性命,现在我要交给你一项任务,就是护卫万年公主的周全,不管发生什么意外,都不要让他落入董卓的魔掌!”

    张辽听得一头雾水:“末将不明白主公的意思,万年公主不是早就被董卓从皇宫掳走了吗?”

    丁原将帐内众人屏退,这才告诉张辽真相:“董卓手上的万年公主是假的,真的一直都在我这里,就是一直假扮陛下的吟风,我本来不想说出这个秘密的,但是刚才董卓派了说客前去见吕布,我恐怕吕布已经变心,随时会对我不利了!你现在就带着吟风离开,还来得及!”

    张辽听得震惊不已,又一口回绝:“不行,那样的话末将就更不能离开了!”

    “这是军令!”丁原大怒着拍案而起,“也是我下达给你的最后一道军令,带着吟风去投奔高燚,他比我更有能力保护吟风,我这里自有打算,快走!”

    张辽还想说什么,却见丁原已经背过身去,不再说话,虽然心中还有着无数的疑问,但是也只能吞回到肚子里去,对着丁原深深一拜:“主公保重!”便转身离开。

    李肃刚出营门,就被一队人马拦住了,又被捆绑得结结实实押向另一所军营,当看到军营的旗号时,李肃便知道自己活不成了。

    丁原只穿一身便服,正坐在中军大帐中,朗声道:“带上来!”

    李肃被推推搡搡弄进大帐,看见是丁原,立即惶恐:“草民见过官爷!草民来造访故人,不知何故被无礼相待,官爷明查!”

    “草民?”丁原扫视了一眼李肃,冷冷道,“分明是敌军中人,想要离间我军大将!来人,带人好好看着,先留他性命,召吕布来见我!”

    “军爷,草民冤枉!”李肃高呼着,但还是被人推了下去,不过临出帐门的时候却看见了两张熟悉的面孔。

    “你们!”李肃一脸惊异,但很识趣地住了嘴。

    那二人对李肃笑了笑,然后进了帐。

    而丁原见到二人进来,也没有多加防备,只随口说道:“什么事?”

    这二人对视一眼,忽然从衣袖里取出准备已久的匕首,猛地一下朝着丁原扑来,口中厉喝:“我等奉吕布将军命令,特来诛杀逆贼丁原!”

    丁原已经,趁势向后一个翻滚,躲开二人攻击,这才正眼看去,却见这二人面生得很,心知定然是董卓派来的刺客,便退到角落里,厉声朝外面高喊:“有刺客!”

    “呵呵,不用叫喊了,你的人都已经被我们给杀了,你就算是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其中一人一面说着,一面倏地一刀,正中丁原心口。

    丁原噗的一声摔到地上,此时的他距离帐门只有半步的距离了,他死死地盯着眼前二人,吃力说道:“董卓,也太心急了!”

    “是吗?呵呵!董公让我们二人给你带一句话,说这是你罪有应得!”另一人蹲下身子来,手里攥紧了插在丁原心口上面的匕首柄端,冷冷笑着,缓缓转动。

    与此同时,丁原心口的鲜血也跟着飞溅,他不由笑了,是啊,他的确是罪有应得,所以董卓到底还是忍不住心头的恨而来终结他的性命了。

    那人正要再来一刀杀死丁原,却被另一个人阻止了:“不必咱们亲自动手,贾诩先生说了,这个功劳交给吕布来做!”

    吕布刚要去向丁原辞行,却看见了来传唤自己的令兵。

    “少将军,主公有请!”

    没有多想,吕布便向丁原大帐走去。

    到得帐外,却见两员面孔很生的校尉刚从里面出来,见了吕布,都恭敬地行礼:“少将军!”

    “父亲可在帐内?”

    “正在帐内安睡!”

    “下去吧!”

    “属下告退!”二人从容而去。

    吕布进帐,里面的情景让他大惊!

    只见丁原昏死在地,心口位置插着一把匕首,血流汩汩,鲜艳刺目。

    “父亲,父亲!快来人,抓住刚才那二人,有刺客!”

    吕布忽觉袖口一紧,丁原已经醒来,气息微弱,目光迷离道:“奉先何故心变?”

    吕布拜伏于地:“孩儿何敢?”

    丁原强撑着身体坐起来,指着吕布道:“赤兔马、金珠、玉带如何解释?说客如何解释?行刺之人又如何解释?”

    吕布大惊,沉默不知如何回答。

    丁原幽幽道:“我知道你还是对我有着不满,当初你妻女有难,我束手不救;讨贼平叛,令你数次身陷敌围;战功卓著,却不厚加提拔,我自知有愧与你,如今我将死,却有一事拜托奉先!”

    吕布起身道:“孩儿不敢,父亲请说!”

    “提我头去见董卓!”丁原慨然道。

    “……”

    丁原重重咳了一下,嘴角又溢出许多鲜血:“董卓狼子野心,想独掌大权,祸乱朝纲,今日之势,已难以除之,奉先提我人头归降董卓,他必将重用你,你在其手下屈身事之,若是董卓可辅你就辅之,若他有异心,则杀之!”

    “义父良苦用心,孩儿谨记!”吕布又重重磕了一个头。

    帐外大乱的声音不断,到处有人大喊“西凉军袭营”

    “动手吧!”丁原说完安详地闭上眼睛等死,面前却浮现起慕容紫烟那倾国倾城的容貌,她宛如仙子般行走在一望无际的田野上,四周是数不尽的奇特美景,百花争艳,蜂蝶嬉戏,云淡风轻,阳光明媚,没有硝烟,没有战火,没有勾心斗角,没有情仇爱恨,只有满满的幸福和欢乐荡漾在心里,荡漾在天际,只有自己和紫烟两个人。

    “原,救救我,只有你可以救我,我们一起浪迹天涯,好不好!”紫烟满脸泪痕的哀求。

    “爱卿这次追回美人,可真是大功一件!朕一定会好好犒赏你的!”刘宏那沉湎酒色的嘴脸。

    “丁建阳,紫烟那么信任你,你却亲手把她送给那个狗皇帝!我从此和你势不两立!”董卓那平生第一次在自己面前冷漠决绝的表情。

    哼,我这辈子活着是为了什么呢?

    紫烟,这次我绝不会放手了。

    紫烟,你会原谅我吗?

    紫烟,你笑了,好久没看到了,你的笑还是这样令天地动容。

    董卓,我先走了。

    “义父走好!”吕布上前,咬咬牙,拔剑割下了丁原的首级,神情肃穆地来到帐外,所有混乱的士兵都安静了下来,吃惊地看着满身鲜血的吕布。

    “少将军?”

    吕布猛的抬头:“丁原不仁,我已杀之,肯从我之人留在此,不从者自行离去!”

    顿时军士散去了大半,而刚才那两个人却领着李肃走了过来。

    “你们——”吕布看着他们说不出话来。

    李肃走到跟前,表情很是尴尬:“贤弟果然守约,这二人是牛辅将军和张绣将军,都是董公的大将!”

    “你们杀了义父!”吕布激动地拎起画戟指向他们,“嫁祸于我!”

    李肃拨开画戟,低声道:“贤弟此时不归董公,还能去哪里?”

    吕布身后的高顺满脸不忿:“少将军,真的要归降董卓吗?”

    吕布不回答,提着丁原首级,缓缓登上赤兔马,手中方天画戟向前一指,静静向前行去。

    师傅,吕布这一次做的对吗?

    几个士兵悄悄来见牛辅:“将军,搜遍了整个大营,都没有找到假扮天子的万年公主,有士兵报说是被张辽带着前去赵云大营了!”

    牛辅冷笑一声:“花费了这么大的气力,怎么能让人给跑了?张绣,你即刻带人前去追击,张辽不是你的对手!”

    “诺!”张绣与牛辅其实年龄相差不大,但是身份却是天差地别,这刻虽然对于牛辅的颐指气使很是不满,但也是敢怒不敢言,称诺而去。

    “张辽将军,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们这是要向哪里去?”吟风被张辽放置在马背之上,二人同乘一马,带着数百人风一般地朝着赵云营地而去。

    “公主,一时说不清楚,等到了赵云将军那里再向殿下言说!”张辽不时回头看着身后起火的并州军营,心中一阵抽搐,依旧不相信吕布已经叛变了丁原。

    “公主?”吟风诧异地转头看着身后的张辽,对于这个莫名其妙的称呼很是疑惑。

    “主公已经将事情全都告诉末将了,现在末将是要将公主护送到赵云将军那里去!”张辽微微喘息,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向吟风解释这一切,其实直到现在,他自己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因为太快了,一切都太快了。

    突然一彪数千人马斜刺里冲了出来,拦住了张辽这数百人的去路,为首之人,居然是樊稠,他跃马挺枪,对着张辽厉喝:“留下万年公主,我考虑留你一条狗命!”

    张辽凛然不惧,将吟风抱给身边的骑兵保护,横刀立马,冷冷回应樊稠:“现在让路,我也考虑留你一条狗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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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8章 敌军围困千万重,我自岿然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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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卓知道想要吞下丁原的人马不是那么容易的,派遣李肃游说吕布不过是其中的第一步计划,与此同时,贾诩又建议派了牛辅与张绣化装潜入丁原营中伺机刺杀,同时又命樊稠带兵前来接应,丁原就算再有头脑,也不可能三头兼顾,而吕布更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叛变的嫌疑,反也得反,不反也得反了。

    而事实的发展果然也如贾诩所料,丁原一死,并州军大乱,两万人离散了数千,零零散散有的投奔向着此地行进的高燚、曹操、鲍信、王允等人马,也有北向前去投奔已经带了数千人行进到河内的张杨,即使如此,依然有近万人留了下来,继续跟随吕布,这其中的,就包括高顺以及刚刚招募的魏续、郝萌、成廉、侯成、宋宪、曹性六人。

    不过得知了张辽已经带着吟风出逃向赵云处之后,牛辅便想命吕布带这些降将前去追击,一来考验吕布等人是否忠心投靠董卓,二来也是怕徐庶与赵云等人有了什么动作樊稠一人无法应付,然而张绣却趁机劝说牛辅先命吕布带兵前去见董卓,毕竟现在留下的一万并州军军心并不稳定,一旦起了哗变,那董卓交代的这次任务就是功败垂成了。

    牛辅深以为然,但料想到以张辽武艺之高,樊稠未必能以军势屈服之,便令张绣带了前来策应的数千人前去追击张辽,自己则是与吕布及万余并州军向着西凉大营而去,并令李肃先去向董卓报捷。

    张辽知道追兵随时有可能会来,只不过他没有想到樊稠会先带了数千人在路上埋伏,他将吟风交托给自己的士兵,厉喝一声:“保护公主先走,前去与赵云将军会合,我来敌住樊稠!”

    一众士兵们本想留下协助张辽,但是深知保护吟风这个万年公主的重任,只得应诺一声,策马离开。

    慌乱之中,吟风的头冠掉落到了地上,一头青丝随风披散下来,她至今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只知道,她的父亲丁原遇难了,她也许再也见不到她的母亲了,她的兄长吕布叛变了,可能日后再见就是敌人,而那个从来都一副表情的张辽正单人独马地留在那里,为她的亡命争取更多的时间。

    “张辽将军保重!”

    红唇微张,皓齿轻启,几个字就这样伴随着复杂的语气从吟风的口中说了出来,她怔怔地看着这个背影,即使自己被飞驰的战马颠簸地要把五脏六腑都呕吐出来,因为他知道,这个渐jiàn变淡的身影,很可能片刻之后,便为她牺牲。

    可是为什么丁原的死,吕布的叛变,她都没有这么伤心?

    “公主保重!”张辽并未回头,只是静静握紧了手中的青龙钩镰刀,冷冷凝视着渐jiàn靠近过来的樊稠士兵。

    “杀!”几个骑兵大喊着朝张辽冲来,准备一起出手,心下想着即使张辽反应再快,也不可能应对这么多人一起进攻。

    但是他们想错了。

    张辽直接就是腾空一跃,青龙钩镰刀就势在空中一旋,一众骑兵挥枪要刺时,却只听喀拉喀拉几声脆响,他们的枪头确实是碰到半空中张辽的身体了,只是却讶异地看到自己的枪身个个从中间齐齐断裂开来,手中只剩下了半支枪身。

    “喝,看刀!”张辽倏地一下,长刀又是一个半圈猛劈,悉数砍在这些骑兵的身上,顿时只见一道道血雾如同喷泉一般从这些人身上各处要害喷出来,良久才愕然倒地毙命。

    樊稠的士兵们一阵惊恐,刚才张辽的这一下出手,快,准且狠,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愣着做什么,他只有一个人,继续给我上!”樊稠在后面大怒着吼道,他堂堂几千人,怎么能因为一个区区张辽而瑟缩不前?

    士兵们却是个个又怕又怒,心想樊稠武力并不算低,为什么不自己上前,反而驱使他们上去送命,这不是明摆着消耗张辽的体力吗?

    可是樊稠命令已下,这些人再怎么腹诽,也是不敢不从,只不过这次不敢再大意,而是集聚了数百人,结成半圆的阵势,呼啸着杀向张辽。

    “杀!”

    张辽这里,持刀冷眼看着这一伙口号喊得震天响的士兵,却也看出来了里面大部分人只是徒壮声势罢了,有好几个连bīngqì都没有拿稳,掉到地上不少,可见大部分都是仓促招募的新兵罢了,想到这里,张辽呵呵而笑,猛喝一声,凭空一刀旋出,气势极为凌厉,当即拍飞了数人,那数人又接着压倒了后面跟来的十几人,这一下可让那些新兵们惊吓不小,个个惶恐不已地丢了魂般惨叫着朝后面阵中跑去。

    不过他们并没有成功跑回去,因为樊稠策马在前,但凡是看到有逃回来的,都是下令杀死,一时之间,阵前倒下了数十个士兵,惨叫连连。

    “再敢有退后者,便如此等下场!”樊稠满脸狰狞,厉声喝道。

    张辽看得不忍,他料想不到樊稠居然会是这等心狠手辣之人,不愧是董卓的手下,真是有其主必有其仆,如果换做高燚,起码不会如此就草菅人命。

    然而吕布将要投靠的便是这样的草菅人命的主公,那么日后吕布会不会也变成这样心狠手辣之人。

    张辽忽然想起三年前在自己家乡雁门马邑与何无庸的决战,那一次的他是以命相搏,其后被丁原及吕布相救,从此以后便为丁原所驱驰,想不到区区三年过去,一切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如果是一场梦,该有多好,梦醒来后,他会发现他的兰并没有被何无庸害死,丁原也没有被董卓的人害死,吕布也没有前去投靠董卓,多好!

    可是张辽知道,没有如果。

    “闪开!”这一次樊稠士兵们的喊杀声更甚之前,张辽抬眼望去,只见樊稠身后队伍迅速闪开,给里面的一支千余人骑兵部队让出了道路,看其装束,迥然异于其他人马。

    “杀!”张辽的数百骑兵们已经等候多时,他们集中在一起,向这支神秘部队发起了冲锋,但见对方骑兵既不躲避张辽军的进攻也不高声呐喊以提高士气。而是自发地以数十人为单位结成一排,冷静异常地举起手中黑色长铁枪也同样发起了冲锋。

    只听一声砰然巨响过后,张辽的数百骑兵最前几排都被这黑色长铁枪贯穿了身子,中间几排也是被对方的冲击力倒撞下马,大多在混乱中被踩成了肉泥,后面侥幸的生存者们这才看清,这些家伙们居然用粗重的铁索将自己的下半身牢牢捆绑固定在了马背上,怪不得他们后发也能制胜,这样的部队除非是被拦腰斩断,或者战马失去四蹄,否则还有什么样的军队可以打败他们?

    “这是什么部队?”张辽惊yà地看向面前黑压压的一水黑甲奇兵,自己居然要奋力一击才能破开对方的铠甲,然hòu再补上一刀杀死。而这不过是一名普通的士兵而已,做为一员将军尚且要两刀杀死一个士兵,那士卒呢?张辽得闲看了一眼周围的情况,发现虽然是自己的士兵们包围着这支部队,倒毋宁说是是这支部队像一块屹立于海岸之上的石岩,任凭海浪冲刷,犹自屹立不动,自己的人马平均要死五人的代价才能换来对方一人的破甲,至于杀死则又要拼上十余人的性命。

    “敌军围困千万重,我自岿然不动吗?”张辽喃喃自语道,战场之上瞬息万变,若反应慢了半分就是生死立判,更何况这样悬殊的实力对比与伤亡代价呢?只怕纵然能灭了这支部队,自己仅剩的人马也会被消磨殆尽了吧?

    “阁下便是高燚的结拜兄弟张辽张文远吧?”只听一个声音从敌阵中传来,语气阴冷森森,宛如来自九幽地狱。

    “你是什么人?”张辽只闻其声不见其人,不禁冷声喝问道。

    “你不需要知道我的名zì,你只需要知道,我是是这支飞熊军的统帅!”对方的声音继续道,张辽循声望去,只见这些士兵就象一千多个同一个模子里倒扣出来的一般,一样的黑色铁甲战马,从头到脚都包裹在严密的厚甲之中,只留出一对黝黑的眼睛,马如此,人也一样,每一寸皮肤都被同样厚重的铁甲防护,也只露出透露着些许神秘的眼珠。

    “为什么不敢现身?”张辽边说着话边注yì着每一个士兵的反应,希望能尽快发现并擒住这个家伙,借而瓦解对方的意志。

    “你是想尽快发现并擒住我,借而瓦解我的士兵们的意志吗?”对方带着笑意的声音传来,似乎已经猜到了张辽的想法。

    “装神弄鬼的家伙!”张辽恨恨道,“等我找出你,一定要看看你到底生得有多丑,居然都自惭形秽到不敢以真面目见人,而混迹于士兵中吗?”

    “激将法对我是没有用的!”对方大笑着说道,“且不说你根本不可能找到我,就算你找出了我抓住了我对我的飞熊军的战斗力也不会有丝毫的影响的!”

    “什么意思?”张辽心中隐隐约约有一丝不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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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9章 我要像风一样自由

    丁原遇刺身亡,吕布携并州军投董卓而去,不过董卓最想得到的万年公主吟风却被张辽保护着出逃,虽然樊稠有数千人马预先埋伏,但是还是被张辽在混乱中将吟风给护送了出去,为了保证吟风一路无碍,张辽亲自带着数百亲兵留下断后争取时间,却没有想到樊稠军中出现了一支神秘的部队——飞熊军。

    张辽一面奋力与之厮杀,一面苦苦思索着如何才能找到那个不肯露面的统帅。

    “不用花费心思了,因为这些士兵已经不是正常的人了!”对方继续道,“他们已经没有了记忆,被我变成了真正的死士!”躲藏在飞熊军之中的那个神秘人阴笑着说道。

    “没有记忆?怎么可能?”张辽不禁有些讶异。

    “普通的死士虽然也是唯命是从,但毕竟还是有记忆有感觉会痛会害怕的,但我的士兵不会,他们现在变成了天生为战斗而战斗的士兵,即使被砍断了手脚,也不会痛哼一声,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就能一直战斗下去,始终发挥着超乎寻常的实力,直至心跳停止!你刚才可曾听到他们发出一丝呻吟之声?不仅是因我被我毒哑了嗓子,最重要的是他们不需要也不可能说话了!”对方继续阴森森地说道。

    “你太残忍了!你还是人吗?你这样的人不配做将领,一个真正合格的将领应该身先士卒,让部下服心,你就不怕遭报应吗!”张辽己的士兵们都不自觉地打了一个冷战,显然明白了对方刚才的话对自己士兵的影响,不由大怒道。

    “哼,你就不要在这里自充善良的人了,你扪心自问,自己杀的人少吗?你刚才不也是杀人如麻,比砍瓜切菜还容易,结果他们的性命的时候你眨过一次眼吗?难道你会心存愧疚吗?说我残忍没有人性,恐怕比起我来,你的冷酷无情和残忍暴戾心狠手辣更加不遑多让吧?如果你的兄长高燚也要你这么做你会如何选择?不要自欺欺人了,张辽!这个世间可没有什么绝对的义与不义,那只是你自己给自己的枷锁罢了!你却不以为辱反以为荣,真是可悲啊!”

    “第一,兄长与我皆不是这样的人!第二,兄长绝不会让我做这样的事!第三,你永远不会领略到在战场之上作为一个‘人’而存在的快意!”张辽将手中青龙钩镰刀横持身前,骤马已出,直接向着其中一个嘴角蠕动了一下的骑兵冲去,“我已经发现你了,受死吧!”

    那名骑兵果然便是一直潜伏之人,他见张辽直奔自己,居然不躲避,而是策马持枪迎着张辽冲来,待得两人接近,才一枪敌住张辽道:“真是小,居然能认出我来!”

    张辽收刀再刺,同时大喝道:“你说了你的士兵是不会出声说话的,那显然只有你会说话了!”

    对方侧身闪过道:“我说的话你也信吗?”

    “……”张辽微感不妙,他回头只见自己的部下们被樊稠的千余人马堵在后面不得而入,而现在只有他自己一人身在敌军的重重包围之中。

    “竟然敢孤身一人前来,勇气可嘉,行为愚蠢!”对方大笑着退后而去,手趁势一招,立即有数百虎豹骑拦在了张辽前后左右。

    “可恶,原来你是故意暴露身份引我前来!”张辽恨恨道。

    “你才知道啊!可惜,明年的今天就是你张辽的忌日!”

    张辽刚才见虎豹骑数十人就打得自家军士大败,这下陷围其中,自知已经难以退出,今日必然有死无生,索性大笑道:“也让你们见识一下张文远的武好了,这柄青龙钩镰刀所寄宿的杀气与怨念,尔等就好好领略吧,喝!”

    说话间张辽已经将手中兵器虎虎生风地舞动起来,他的坐下战马似乎也领会了主人的心意,当即长嘶一声,载着主人发力向着这些飞熊军们冲锋过去。

    飞熊军的兵士们依然没有表情,面对敌人,他们只是机械性地举起手中的黑色长枪。

    “来吧!”张辽到得这些兵士跟前,心下毫不犹豫,手持青龙钩镰刀猛力横扫,只听喀嚓之声不断,士兵的长枪尽被张辽的兵刃斩断,后面观战那人吃一惊:“怎么可能,我的士兵的兵器里浇铸了玄铁精钢的成分,怎么可能被你的刀斩断?”

    “难道阁下没有听说过滴水穿石的故事吗?”张辽说话间又是一个猛扫,逼退了数个骑兵的猛攻,对曹纯大喝道,“滴水穿石靠的是持之以恒地攻击一点,而我不过是把时间换成了速度!”

    “原来是这样,以极快地速度攻击某一点,即使金石之物,也能为之破开吗?”那人喃喃道。

    “阁下的悟性当之高啊,不错,不一定非要用什么神兵利器才能纵横天下的!如果一个根本不懂得运用的人拿着它,即使是神兵利器也是在他手中浪费,而真正的神兵利器就是一颗心,心若无畏,才可能无往不利,即使我手中现在所拿的是一把生锈的铁刀,也能置敌于死地!”

    张辽边说着边大喝一声,一刀砍在一个想袭击他背后的骑兵肩膀上,只听喀喇一声,那骑兵的铠甲裂了一条口子,从里面隐隐有血溢出,他的战马依然载着他向前跑去,而马上的他早已经停止呼吸了!

    “还真是受教了,张辽!”对方赞叹地辽道,“现在应该让你见识我飞熊军的可怕之处了!”

    “还留有后招?”张辽惊讶道。

    这时只见这些骑兵阵形一变,围住张辽转起了圈,将张辽困在了核心。

    这是什么阵法,张辽犹豫了一下,还是纵马持刀向着包围圈冲去。

    “铿锵铿锵铿锵”张辽到得这些士兵跟前,举刀正要杀出重围,那些士兵果然毕竟气力上还是不敌张辽,只拼了一刀便纵马离去。

    但,又不一样!

    前面的骑兵刚过去,后面的骑兵又立即补上之前的空当,和张辽又拼了一刀,未及再拼便和前一名士兵一样纵马离去,紧接着还是后面的骑兵补上空当与张辽交手,如此往复,张辽既不得闲,又没有余暇冲突出重围,虽然大怒不已,却也无可奈何,无奈之下只得向后退数步,不想对方又是一声令下,这些骑兵竟在保持着阵形不变的情况下渐渐缩小着包围圈!

    一定要突围,但关键是如何突围?现在每个人都在动,转着圈动,即使有了出口也只是暂时的,或者说是运动着的出口。

    “阁下不是要比速度吗?我这也是速度,虽没有阁下的攻击速度快,但却是在用另一种可以称之为车轮战的模式消耗阁下的体力直到阁下累死!”对方的声音又阴森森传来,现在又不知道躲到了何处。

    “对,是车轮战,只不过是把将领换成了士兵,只不过‘轮子’转得更快了一些,在不知不觉中消耗对手的耐性和体力,如此而已!”张辽恍然大悟地想着,不过他很快就想到了小时候家乡的一个老乞丐给讲的故事。

    他的故乡是并州雁门马邑,那里紧邻匈奴草原,常年有大型的龙卷风袭击,那些龙卷风破坏力极为庞大,每次都会有人畜被卷入其中深受其害。

    但有一个疯疯癫癫的老乞丐却说这龙卷风的最核心处是没有风的,因为龙卷风归根结底就是一个大型的旋风而已,如果人可以从上往下卷风的话,会发现这龙卷风如同漩涡一般可以中间的风眼。

    如果风眼处有风,又怎么可能被人眼所毕竟人眼是比自己眼睛反应速度更快的事物的。但很快疑问又产生了,真如这老乞丐所说的话,那龙卷风就应该是一直不动的才对,怎么会那么快地移动呢?

    老乞丐的回答相当简单,因为你被风骗了,龙卷风也是一个东西而已,它的外面还有更强烈的风在吹着它呢!

    没有人相信这老乞丐的话,张辽以前也不相信,但现在他似乎有所领悟了。

    龙卷风有一个风眼,风眼处无风,龙卷风的外面还有更强烈的风在吹着龙卷风!

    如果有这么一个人,他就待在风眼之中,那么他如何才能既保证自己不被这龙卷风撕成碎片,又能安安稳稳地在风眼里地疯狂咆哮的风雨大作呢?

    张辽静静地闭上眼睛。

    所有的飞熊军们都在他眼前消失了,所有的喊杀声都在他耳畔休止了,张辽似乎己就静静地站在了一阵风中,四周疾风骤雨不断,只有自己身子周围一小片的地方是风和日丽。

    他低下头眼自己,不,他却什么也没有

    没有自己。

    难道他自己就是一阵风吗?

    是的,他自己就是一阵风,来无影,去无踪,视天地万物为无物,无动无静,无我我形,等天地之同寿,一瞬,永生!

    “将军小心身后长枪!”张辽的亲兵们好不容易突破了樊稠的人马拦阻,见张辽独自困在飞熊军重重包围中,已经苦战多时,当即高声大呼道。

    但他们刚喊完这句话,便惊讶不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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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0章 王牌对王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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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也许只有在置身死地的时候,才能激发出为生存而战的无xn潜力来。

    这句话用在现在被飞熊军重重围困的张辽身上再准q不过。

    飞熊军是董卓最引以为傲的特殊部队,斛图秘密花了数年功夫训ln而成,其统领的身份一直都是一个谜,就连董卓的部将们也知道这个统领叫龙沐,字云阳,至于是不是真名就不得而知。

    与董卓的其他擅长进攻的部队不同,飞熊军擅长的是打防守,只不过防守能力堪称变态,由于人马都是全身裹精密黑甲,bnq也都是以玄铁精钢浇铸而成,实在可以称得上是一座移n的堡垒。

    不过飞熊军并不是完美无缺,人马全身裹重甲的后果就是机动性明显要慢于正规部队,因此更多时候在用来掩护大部队撤退,更因为要维护这支特殊部队的费用是高昂而又惊人的,所以董卓也只能养得起一千人的规模,也是因为这支部队太贵了,导致董卓在与丁原交战的时候都不敢轻易拿出来试手,不然飞熊军与陷阵营一战,一定很精彩。

    但是倘若董卓能进京掌握大权,那时候恐怕将飞熊军扩充到一万人也有足够的财力支持了,所以飞熊军出现在了这里,拿张辽的孤军开刀,是最好的选。

    张辽的士兵们也以为张辽是必死无然而他们接下来却是都大张着嘴巴吃惊地看着张辽猛一睁开眼睛,纵马舞刀和那些围困他的飞熊军们一样跑了起来,待跑得速度与之差不多时又猛然一转马头,入了飞熊军阵中。

    他这一转不要紧,敌阵当即为之大乱,也各自乱了阵脚,张辽左冲右突,如行云流水一般全然无迹可寻,飞熊军的士兵们虽然随之左围右堵,却根本猜不到张辽每下一步要朝着哪个方向,正如龙沐刚才所说,飞熊军的士兵都是活死人,但他却忽略了这样的活死人只会听令行事却不会随机应变。

    “果然还是有缺点的!没有任何一支军队可以说自己是完美无缺的!”张辽已经突p出了敌阵,来到了自己士兵身边,回头大笑道,“飞熊军不过如此!”

    樊稠本来还准备与龙沐前后包抄的,现在只剩下了惊份:“这个张辽是怎么做到的?”

    张辽的士兵们也惊诧莫名地看着安然突围的张辽问道:“如果不是亲眼所见,真难以相信你是刚刚突p了重重包围冲出来的!”

    “我也不清楚!”现在的张辽激动地有些颤抖,“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只感觉现在浑身的血都沸腾起来了,但头脑中却有一种自己都难以用言语来形容的理智在指引着我,我想我现在非常想和少将军比试一把!”

    说到这里,张辽自己都不由得沉默了下来,日后再与吕布相见,只怕便是敌人了吧,早知如此,还不如在壶关吕布被张牛角围困时不出手相救这个叛徒。

    飞熊军军阵之中,与一众士兵一样打扮的龙沐有些恨恨地看着对面意气风发的张辽,这实在出乎他的意l。

    果真是一个好对s,这样的人日后必定会是斛图争霸中原的一个障碍,现在必须处之而后快。

    他一招手,整个飞熊军的人马迅速集结起来,继续无声息地向张辽的残军发动了进攻。

    樊稠看在眼里,也明白了龙沐的心思,当即也命令军队一起夹击张辽军。

    但是他们的如意算盘被赶到的赵云数千人马给中断了。

    人声马嘶,尘土飞扬,张辽循声回望,樊稠的后军一片厮杀声,烟尘之中,一骑如电,带着那令人谈之色变的锦骑军凛凛来到,委实打了樊稠军一个措手不及。

    “二哥!”张辽脸上露出喜色,他自己都没有想到仅凭区区数百残兵可以支撑到赵云的到来。

    “四弟真是神勇啊,看来果然是置之死地而后生,你的武艺一定是突p了自己瓶颈又更上一层楼了!”赵云策马近前,就马上对着张辽一揖,军势紧随而至,樊稠竟不敢再嚣张,而是与龙沐合兵一处,成对峙之势。

    “多谢二哥!”张辽笑道,心中却有一丝奇怪的东西在拨弄着五脏六腑。

    也许,更上一层楼的不止是武艺吧!

    赵云望了望对面迎阵冲来的飞熊军,说道:“徐庶军师说这飞熊军是董卓最厉害也神秘的军队,兄长也说了其战斗力恐怕与陷阵营比起来也是不相伯仲!”

    “二哥,锦骑军借我一千用用如何?”张辽突然一副自xn满满的神情对赵云道。

    “恩?”赵云疑惑地看了张辽一眼,“没有问题,其实现在锦骑军根本已经不用我自己指挥了,他们每一个都是身经百战的人了,战场临机应变能力非常丰富!就算是交给廖化何小刀他们带领也能发挥出超常的效果,说他们是骑兵中的王者丝毫不为过!”

    “让别人带领你舍得吗?”张辽笑着对赵云道。

    “至少让你带,我就舍得!”赵云斩钉截铁道。

    “但对s可是不是一般的部队,骑兵中的王中之王飞熊军啊!”张辽道。

    “你要是把我的锦骑军给葬送了,你自己就以死谢罪好了!”说完这句话,赵云不再理会张辽,而是转身肃穆地看向身后已经集结好的这锦骑军道,“一千人出列,听见张辽将军的话了,对s可是骑兵的王中王飞熊军,有没有信心打败他们!”

    “有!”回应赵云的是整齐划一的呼声。

    “要是就是这种效果!”张辽笑着说完这句话,神色猛然一变,大喝道,“所有人紧跟在我的身后,用你们手中的箭、盾,剑,枪,刀,总之不管是什么,目标只有一个,就是敌人士兵和战马的眼睛,敌人要是护人眼我们就刺马眼,护马眼就刺人眼,而且你们不许死伤一人,有一人死掉,我张辽就在身上划一道伤口,听明白了吗?王牌对王牌,誓做雄中雄!”

    “诺!王牌对王牌,誓做雄中雄!”这一千人齐喝一声,紧随张辽而出马。

    “嗖嗖嗖!”张辽还未到敌人跟前,就先取过随身弓箭射出了几道流星箭,那准星专门瞄准对方的人马的眼睛。

    “你不是重甲护体只露一双眼睛吗?好,我就专门射瞎你们的眼睛!”

    他这一动作直接感染到了他身边的锦骑军的军士们,他们也立即张弓搭箭,瞄着敌人的眼睛射去,锦骑军随马腾之时个个都是弓马娴熟的勇士,此刻张弓搭箭,转瞬间便有数十名飞熊军惨死马下。

    张辽迎头来到敌阵前,将手中青龙钩镰刀再次舞动起来,驰骋于敌阵之中,目标当然还是眼睛。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没有了它就没有了世界。

    张辽带着锦骑军如一条蛟龙般腾跃于飞熊军敌阵之中,到处是碎裂在地上的人与马的眼珠,没有了眼睛的飞熊军士兵们都发了狂一般,持枪在空中乱舞,倒伤了自己不少人马,转瞬间飞熊军已经死伤近半。

    “可恶,我输了!”龙沐眼见飞熊军死伤越来越大,而锦骑军却不过伤亡了只有十数人,张辽更是依言没自己人死一个便用佩剑在自己手臂上画一道伤口,锦骑军也因此士气大振。

    这时一名士兵从远处而来,到得樊稠与龙沐身边说道:“二位将军,我们的人发现了万年公主的踪迹!便在距此不远,世子带着人马正拦住了与劫持公主的叛贼厮杀!”

    樊稠一惊,世子怎么也来了?

    世子自然说的就是董卓之子董珏,本来是在家乡侍奉董卓母亲的,因为马腾与韩遂联合准备秘密与董卓开战被董珏知道,因此携带着董卓家眷从陇西赶来安置于函谷关,自己则带了人马来小平津与董卓会合,却料不到半路上好巧不巧地遇到了吟风一行,自然一言不合就开打了起来。

    “现在赵云已经来了,高燚恐怕很快也会赶到,我们撤去支援世子的人马,若是世子出了什么意外,少不了主公会治我们的罪!”樊稠见龙沐似乎还想再与张辽一战,但是这一次张辽是有赵云支援的,更何况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出现的高燚,只好劝说一番道。

    “撤!”龙沐一声令下,所有没有投入战斗和在战斗中的飞熊军全体一致调转马头,随着龙沐在樊稠军的掩护下向北方撤去,黑暗之中龙沐依然不忿地转过头来,盯着渐jn只剩下轮廓的张辽身影恨恨想道。

    “我记住你的名了,张辽,谢谢你让我看到了自己训ln上的不足,等我把飞熊军真正训ln成天x无双的骑兵后,一定再来讨教!”

    张辽也看着离去的龙沐及飞熊军,这才长出一口气,他这才有机向赵云讲述了并州军的前后变故,以及丁原临终前向他透露的吟风的身份,并对赵云道:“二哥你的速度可不慢,这么快就派人将公主给安置好了!”

    哪知道赵云脱口而出一句话将张辽惊了个魂飞天外:“我一路上并没有见到什么公主,更是没有见到四弟你的士兵啊!”

    张辽愣了:“……那二哥你为什么来得这么及时?”

    “那是因为我的向导官发现了一条僻静小路,直通并州军营这里,所以才这么快啊!”

    张辽大惊:“糟糕,那就是公主还没有脱离危险,樊稠与飞熊军撤得那么快,一定也是得到了相同的消息,我们快去!”

    ~sl~更

第361章 以后你就是我爹

    cpa300_4();    “主公,杨彪求见!”西凉军帐,军士报告董卓。看>书>阁>>kansHhugE>最新更新『頂『点『小『说,

    “请进帐内!”董卓眼珠一转,已经知道了杨彪的来意。

    “董公!”杨彪昂然而入,长揖不拜,其他诸将纷纷有不满之色。

    董卓却对其他人的表现视而不见,马上离座迎接:“文先,我可想死你了,快赐坐!”

    杨彪落了座,直入主题:“多谢董公厚爱,但不知董公是欲兴国或是乱国?”

    “……”董卓诧异无声,其余将领纷纷面露怒容,拔剑出鞘持剑在手,对着杨彪。

    “呵呵呵,董公,这便是你待客之道?”杨彪面对剑锋凛然不惊道。

    “放肆,收起来!”董卓训斥道,又恭敬地问杨彪,“文先明示!”

    蔡邕话锋一转,语气森然:“董公为何劫持天子?”

    “这,文先何出此言?老夫昼夜急行数百里,好容易才从宦官手中救得陛下,偏生被那丁原高燚之辈说成居心叵测,说起居心叵测,他这二人才是,丁原毒杀太皇太后,高燚劫持百官逃往虎牢关去了,又蛊惑王允鲍信曹操袁绍辈为之羽翼,文先与尊父都是深明大义之人,为何不如质问他二人倒来质问老夫?”董卓面带微笑,却也是话带机锋,杨彪的父亲杨赐前不久忧愤而死,也是同袁绍脱不了干系的。

    “既然如此,在下还有一个疑问,董公可否解惑,万年公主刚刚失踪了,而当时董公部队就在附近!”杨彪丧父之痛不远,然而也深知董卓的话不能深信,于是步步紧逼着问道。

    “……”董卓心里暗骂樊稠废物走漏了风声。

    “文先可曾亲见董公军队劫持公主?”帐外响起一阵阴测测的声音,正是斛图。

    杨彪犹豫了下说道:“这倒没有!”

    斛图继续阴测测道:“不过老夫倒是听说公主是在丁原那里,而且之前失踪也是在皇宫,至于其间公主去了哪里我们就不得而知了,相信就算朝廷怪罪下来,也和我西凉军没有半分关系吧?”

    “哼,这个暂且不论,在下身为太中大夫,待先去见过陛下,董公所当真是为兴国而来,就该弃干戈及早将陛下还于宫中!”杨彪说罢拂袖而去。

    董卓赶紧送出帐外,长出一口气,刚要问斛图一些事情,就听见军士来报:“李肃已经成功说得吕布来降!”

    意料之外,又是情理之中,董卓斛图对望一眼,二人仰天大笑。

    “传令,整军备马,老夫亲自迎接吕布将军!”

    西凉军营外,十万大军浩浩荡荡排开阵势,董卓与众将领迎风而立,静静期待着吕布的到来。

    “驾!”一道火红的身影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未等诸人反应过来,这道身影已经风一般地到了眼前,马背上的吕布翻身而下,一手持戟,一手拎着个滴血的包袱,脚步凝重地走来。

    董卓喜笑颜开地迎上去,但很快他的笑容便凝固在了脸上,因为方天画戟的月刃已经抵在了他的心口上。

    “大胆吕布!”董卓身后诸将吃惊地喝道,纷纷拔剑在手。

    董卓却并不吃惊,他依然微笑着对吕布说:“我知道你现在十分想杀了我,因为我害死了你的义父丁原,父子情深,我愿意死在你的戟下,跟丁老弟做个伴!”

    “奉先不要,我的话你难道都忘了吗?”李肃马慢,见到不对劲,在后面扯着嗓门大吼。

    “将军!”吕布身后不远的高顺与其他将领神情冷毅,却说不出更多的话语。

    “哈哈哈哈!”吕布仰天大笑,“谁说我要杀你的,我是有大礼献上!”

    说罢方天画戟倏地一收,接着袖出包袱,只见戟影漫天,寒光泛滥,布片翻飞,血水四溅,不一时,方天画戟的月牙枝上只剩了一个人头!

    吕布平托长戟,单膝跪地:“董公在上,丁原首级在此,吕布*穷途来投,还望董公不要嫌弃!”

    “哪里哪里,奉先客气了!”董卓立即扶起吕布,“老夫今日得奉先,犹如旱苗得遇甘霖啊!”

    吕布看着董卓道:“吕布惶恐,能为董公效力乃是布之大幸!公若不弃,布请拜为义父!”

    全军静寂了下来,谁都清楚这颗滴血的头颅曾经是吕布的义父!他们都静静看着董卓,不知道他会说出些什么。

    “好,得儿如此,死复何恨?”董卓错愕了一下,惊喜不已地说道。

    “义父在上,请受孩儿一拜!”吕布重新正式跪下呼拜。

    “好好好!”董卓大笑着扶起吕布,“奉先诛杀逆贼丁原有功,我就封你为骑都尉,中郎将,都亭侯,高顺为陷阵都尉,其他诸将各升官三级,仍归吕布统辖!”

    “谢义父!”吕布纳首便拜。

    “谢主公!”吕布身后的高顺等人咬咬牙,也拜了下去。

    就算他们再能打,再能带兵,凭他们几人能为丁原报仇吗?

    董卓叫起众人,转身号令身后的十万西凉铁骑:“传令下去,摆酒设宴,今夜我要大犒全军!”

    “主公威武!主公威武!”十万军士的呼声震天动地。

    入夜,西凉军帐外,董卓提着酒壶自斟自饮,他的面前是一块巨大的墓碑。

    “丁建阳啊丁建阳,你让我说你什么好,放着好好的并州刺史不做,偏偏喜欢被埋进这么个方圆不过数尺的坟墓里,怎么样,舒服了吧?得意了吧?高笑了吧?咕咚——

    “当年我们都年轻气盛,约定好了共襄天下,几十年来我们征战杀伐,我们浴血奋战,我们出生入死,到头来又怎么样呢?死了,你死了,你死了,我好高兴你知道吗?咕咚——

    “好高兴,你知道吗?

    “你知道,我有多心痛吗?

    “丁老弟,多少年了,我还是忘不了紫烟,即便她已经被那个姓何的贱女人毒死了,尸骨无存又轮回转世,你以为人生能有多少次铭心刻骨?你以为人生还能禁得起几次生死别离?

    “我知道的,你也忘不了她,一直都忘不了,因为你从未娶妻纳妾,你心中只有她一个,你咽气的时候恐怕也在想着她吧?但你这个懦夫,你这个小人,你只会唯朝廷的马首是瞻,甚至为了你的愚忠不惜牺牲自己心爱的她!把她送给那个万恶的狗皇帝!你这个懦夫!懦夫!

    “你不知道那也是我心爱的紫烟吗?咕咚——

    “我为什么嚣张跋扈?为什么冒天下之大不韪?你难道不比我心里更清楚吗?还给我说什么民族大义,什么国家社稷,狗屁的民族大义,国家社稷,你有本事给我从土里面爬出来继续说啊,讲啊!

    “老子恨不得把狗皇帝的陵墓挖了,曝尸,挫骨扬灰!

    “我也是懦夫,我们都是懦夫,如果当时我能勇敢一点,结局怎么会是这样!

    “你现在幸福了,能够下去陪伴紫烟,我却还要孤独地活着。

    “活着,活着,活着干什么呢?”董卓大口喝着酒,抬头望着天上皎洁的明月,明月如盘,恍若出尘脱俗的仙子,手挽着云彩做的丝带当空起舞,多像紫烟那倾国倾城的婀娜身影。

    “紫烟!”董卓痴痴看去,脸上满是欣喜的表情。

    “怎么样,奉先,我说的没错吧?”不远处的李肃对身旁的吕布道,“董公为人何如?”

    吕布当然听不见董卓的肺腑之言,但他看得清那块墓碑上的篆文,让他的心情无比复杂:“老友丁原之墓。”

    明天会怎样,谁都不知道。

    但该来的终归是要来的,不是吗?

    高燚并不知道吟风就是万年公主,也不知道张辽率锦骑军大挫飞熊军的事情,他出兵时只是支援丁原心切,令颜良文丑二人在后领军,自己则与孙坚黄盖与猛虎营为开路先锋,直望丁原大营而来。

    一路急行,却也花了大半天的时间,并且陆陆续续遇到了很多的并州军的散兵,高燚这才知道丁原本人已经遇害,吕布与高顺投董卓而去,张辽则是下落不明。

    高燚心下凛然,一面命孙坚收拢这些散兵,一面加快行军,赶到了并州军营。

    确切的说,是已经被烧成了一片灰烬的残营。

    夜冷黄沙,风犹鬼哭。

    高燚叹息着走在这一片残营之中,看到的都是已经死去多时的士兵,耳边不断回响着孙坚与黄盖指挥人清理尸体的声音,心情七上八下。

    这一幕,与皇甫嵩遇害时何其相似!

    而他高燚,再一次来迟了。

    “主公,士兵们找到了一具无头尸身,看装束很可能是丁刺史的!”

    孙坚的话打破了高燚的思绪,他一挥手,士兵们抬来了一具尸体,全身都被烧得焦黑,仅仅能从鞋子辨认出来是丁原本人。

    然而,没有头。

    高燚神情肃穆地看着丁原的尸体,不禁苦笑,为什么上天就是这么的喜欢作弄人,每每高燚处心积虑地谋划一件事情的时候,最后都会以意想不到的事情功败垂成?

    吕布还是反了,破坏了丁原的政治野心,却也破坏了高燚的计划,为什么同样是穿越,他高燚就打拼得这么困难呢?

    “主公,士兵们来报,西面不远传来了喊杀声,恐怕是张辽将军的人马在与董卓军开战!”黄盖走了来道。

    高燚眼睛一亮,绰枪上马,凛声下令道:“留几个人先葬了丁公的尸身,其余人等,随我前去支援张辽将军!”

第362章 本公主不开心了,本公主有小情绪了

    被包围的不是张辽,而是张辽的数百名士兵所护送的万年公主吟风,而包围他们的则是董卓的儿子董珏所率领的数千自陇西随行的新兵。※%,

    虽然是新兵,却也经历过了无比艰苦的训练,因此战斗力并不算弱,听说董卓战事不利,更是昼夜兼程,要立些战功来彰显自己的能力。

    而好巧不巧被围堵上的吟风与护送其的数百张辽士兵并不知道他们慌不择路,离开并州军营绕了一个大圈子又绕了回来,只不过与并州军营只有一山之隔。

    无疑他们将要成为这数千董珏士兵的屠杀对象。

    没有主将,对方以逸待劳,兵力又十几倍于自己,张辽这伙士兵的溃败之势快得超乎所有人的想象。

    很快地,就只有吟风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一堆尸体中间,手无寸铁地面对着一大群手持利刃的士兵。

    她身上的龙袍早在逃跑的过程就已经变成碎条了,一头长发迎风飞舞,董珏的士兵们自然不知道她的万年公主身份,不过一个来历不明的小丫头居然胆敢穿着龙袍大摇大摆,还被士兵们护送着,看来一定是某个自立的叛军的首领女儿。

    “少主,这个小丫头长得很可人啊,不如弟兄们把她给……”董珏身边的士兵们个个露着不怀好意的笑容。

    “哼,轮得到你们吗?”董珏虽然已经成了亲还有了女儿,不过那只是遵从董卓的意思,每次想到家里那个丑婆娘他就没了**,这次出来自然也是不糟蹋几个黄花丫头不罢休的。

    所以董珏才不会在乎吟风身上穿的是龙袍还是别的,他只在乎那身龙袍下面诱惑人的身体。

    嗯,虽然年纪看起来是小了点,不过小有小的好处。

    ?吟风自然知道董珏在想什么,气得牙根痒痒却又无可奈何,她抽出身边一个士兵尸体的佩剑来,又怒又怕地指着面前高出自己一头的董珏及士兵们,想吓退他们:“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是万年公主!”

    ?董珏顿了一下,万年公主可是先朝孝灵皇帝的最宠爱的女儿啊,自生下来就被灵帝视为珍宝,五岁就被赐予封号,谁都知道灵帝说过,如果万年公主不是因为是女儿身,一定会立为皇储,也不至于在刘辩与刘协二人中选择为难,更不会有今日之事了。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尤其是这个动乱的时候,天子和太后都会被人劫持,何况一个小小的公主呢,谁会在意你是什么,在意的只是你对他们有用的东西,你能满足他们的东西。

    ?比如**,比如真正地忠诚,比如埋藏已久的邪恶。

    “管你是谁,现在我父亲救驾有功,我自然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就算你是公主,又能怎么样?”董珏淫笑着问道。

    ?“少主英明!”“少主万岁!”其他人也欢呼不已。

    ?“无耻!”吟风脸色气得发青,利剑疾出,出其不意地插进了一个士兵的心脏,那士兵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个娇弱的公主,大张着嘴巴死去。

    ?“少主,她来真的了!”其他士兵变了脸色,目瞪口呆地看着被溅了一身鲜血的吟风,雪白的肌肤辉映着殷红的血迹,像一朵娇艳的血花,透露着异样的美丽。

    “臭丫头敬酒不吃吃罚酒!”董珏狠狠说道,“一起上,给她点厉害瞧瞧!”

    众人一拥而上,吟风惊恐交加,拿着手中剑胡乱挥舞着,士兵们不防备又死伤了几个人,吟风还待冲杀,却见对方人马越来越多,心道不妙转身要逃,可是退路已无,吟风从董珏的话里知道自己今天难逃一死了也难逃被蹂躏的命运,心下一横,只得拼命挥舞着佩剑,能杀几个算几个了。

    地上又躺下了好几具身体,更多的士兵们也挨了轻重不一的伤。

    只是董珏那些士兵不退反进,高扬着手中兵器,依靠着人多势众一点点地消耗着吟风的体力,不时地用兵器割破吟风的衣服,看着若隐若现的雪白肌肤,众人不由更加兴奋起来。

    “你们……”吟风又怒又气,一失手长剑也被打落,顿时几十把矛戟死死制住了她的身体。

    完了,吟风绝望地闭上眼睛,她知道这些人是不会放过自己的了,父亲,燕儿好想你。

    那些士兵们残暴地撕扯开吟风背上已经所剩无几的衣物,顿时一大片晶莹如玉的雪白映入众人眼帘。

    “绑起来!”董珏命令道,士兵们立即拉着挣扎不已的吟风死命按在地上,手脚分开四个方向绑了个大字。

    “放开我,唔——”嘴里被塞了布的小环惊惶地在冰冷的地上扭曲着身体,无数双猥亵的目光贪婪地折磨着她、蹂躏着她、毁灭着她!

    吟风绝望流下了无声的泪水,身体的痛比不上心中的痛,她瞪圆了愤怒的双眼,那眼神中有着无声的控诉,仿佛要把这里的每一个禽兽都牢牢记住,以后化作厉鬼来报复。

    她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可现在再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身体早已被人狠狠控制,她知道女子的身体是不能被人看被人摸的,女子的贞操比生命都重要。

    她不知道贞操是什么,但她知道现在生不如死!

    董珏凑近吟风的嘴巴,说出的话和他的嘴一样的臭:“丫头,可真让人费了不少的功夫,接下来让你尝尝男女之间最愉悦的——啊!”

    没有等董珏把话说完,吟风猛然抬头,用尽全身力气一头扑在董珏指头上狠狠咬下去。

    “厄啊啊——臭婊子,敢咬我!”董珏惨叫着推开吟风,自己指头上一大块鲜红的肉也被扯了下来,隐隐可见其中白骨。

    “哈哈哈哈哈!”吟风满嘴血肉,边咀嚼吞咽边大笑着,神情恐怖而诡异。

    “臭婊子,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董珏大怒着一面掐着吟风的脖子,一面就当场宽衣解带起来。

    吟风被董珏掐得直泛眼白,然而她也下定了决心,要保住清白,只能咬舌自尽!

    然而变故就在这个时候发生了!

    董珏刚要用他那只罪恶的手去碰触曹燕燕的胴*体,却惨叫一声愕然倒在地上死去。

    其余众人都是一惊,翻过董珏尸体,只见后心上插着一支羽箭,深入三分,丝毫不差,一箭毙命!

    什么人这么厉害?连背上的皮甲都穿透了!

    众人惊愕地听见羽箭射来的方向传来一个声音:

    “大胆逆贼,竟敢如此对公主无礼!”

    “你是什么人!”众人胆战心惊地问。

    “嗖嗖”又是两箭,两个不怀好意的士兵再次死于非命。

    吟风借着众人的缝隙吃力望去,道路尽头正冲来一名骑着白马的少年小将,只见他面目俊秀,顶盔掼甲,白马紫袍,身负长刀,手持弓箭,破空利箭连珠般射出,不正是先时护送她的那个张辽吗?

    不一刻董珏的士兵们又被射死数十人,眼见主将董珏已死,更是慌乱不小,居然被突然的张辽一人给吓住了,等他们反应过来之时,几人竟然有些惊恐交加地变挟持起了吟风:“不要过来,不然我们就杀了她!”

    “放了她,不然我就杀了你们!”张辽口气凛凛。

    “好,你说话要算数!”那几人居然很白痴地放开了吟风。

    “滚!”张辽厉声道。

    “是,滚!”他们真的转身狼狈跑远了。

    张辽看了一眼地上的吟风,立即转过身去,解下身上所披紫袍扔过去:“公主没受伤吧!”

    吟风挣扎着穿上披风,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只是蹲在那里哭个不停。

    张辽自然也看到了吟风周围自己士兵们的尸体,各个都是死状惨烈,无一生还,可以想见到刚才战斗有多激烈。

    他无视数千蠢蠢欲动的董珏士兵,将吟风扶上自己的马背,他自己却不骑乘,只一手持刀,一手牵着马缰,脚步缓慢又凝重地朝着来时方向而去。

    而董珏的尸体瘫倒在那里,至死都睁圆着双眼,仿佛在问自己的士兵们是谁杀了他。

    董珏的士兵们齐齐看向??杀了他们主将董珏的张辽背影,个个不忿地举起手中弓箭来。

    张辽感受到了身后弥漫的杀气,却只是嘴角抽动一下,仿佛不屑一顾。

    吟风可没有张辽这般镇定,当他看到满天飞来的箭雨只是,不由得啊呀惊呼一声,整个人都在马背上面瑟瑟发抖起来。

    箭雨袭来,张辽蓦地站定,青龙钩镰刀一阵信手挥舞,无数箭支纷纷落地,其他地方犹如经历了一场真的暴风雨一般,树木,屋舍悉数插满了箭支。

    但只有张辽附近的箭支被什么东西阻挡下来了一般,张辽本人与吟风和坐骑都是毫发无损,如果不是亲眼所见,简直是令人难以置信。

    “张辽将军,你真厉害!”吟风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一幕,看向身旁的张辽,此刻,他就是她唯一可以信赖的依靠。

    “公主安心,有末将在,绝对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公主一丝一毫的!”张辽持刀凛凛,在吟风看来就如同天神下凡一般。

    这一瞬间,仿佛身后这些敌兵都不存在了,天地之间只有她和张辽两个人,行走在一片辽阔无际的大草原上,再也不用担心什么杀戮,再也不用整日整夜惊恐不安——

    “不要叫我公主,叫我吟风好了,我也不稀罕当什么万年公主的!你也别自称末将了。”

    “末将不敢!”

    “哼!”

    “公主你怎么了?”

    “本公主不开心了,本公主有小情绪了!”

    “……好吧,吟风,我错了!”

    “这才乖嘛!”

第363章 一招鲜,吃遍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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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珏一死,他的士兵们自然也跟着大乱,数千人马居然被张辽单人独骑给夺去了主将性命,并且也是裹足不前,直到樊稠与龙沐带兵前来,才知道董卓唯一的儿子被张辽一箭毙命,心惊之下,知道若是不能捉获凶手张辽本人,自己一定会难逃死罪。

    “又是这个张辽做的好事,先害云阳你折损了一半飞熊军士兵,现在又杀害了世子,我樊稠今天就是豁出这条命,也要拿下这个嚣张跋扈的张辽!”

    樊稠草草将自己的人马与董珏的士兵整合起来,恨恨不已地对着一旁的龙沐说道。

    龙沐却是出奇地平静,他看着樊稠道:“将军三思,张辽现在可不是一个人了,你忘了我们离开的时候,赵云带兵接应他吗?此刻却是只见张辽不见赵云人马,这其中一定有蹊跷,将军若是贸然出击,只怕会中了赵云的埋伏!”

    “也对啊,真是谢谢云阳你的提醒!”樊稠呵呵而笑,对于龙沐的坦诚,倒是有些愧疚飞熊军与锦骑军交手的时候没有出手相助。

    龙沐面无表情:“将军客气了,可是我们不熟,将军还是直呼在下的名zì吧!”

    “额!”樊稠讪讪而笑,果然这个龙沐还是对自己心存芥蒂的。

    龙沐心中却是想着别的事情:樊稠毕竟曾经是韩遂的部下,根据斛图的得到的情报,现在韩遂已经跟马腾联合了起来,在西方威胁董卓,董卓不可能不对招安过来的韩遂旧部有所忌惮,这一次董珏的死,只要有心人在中间挑拨,樊稠很可能会人头落地,而对付这些流言的最好办法,就是带一笔不小的战功回去。

    而单单跟赵云打,未必能打胜,就算打胜了,也动摇不了高燚势力的根本,因此只有在此地打一场硬仗加打仗,以樊稠和赵云军的遭遇战为契机,像绞肉一样,迫使董卓和高燚都不断投入更多兵力进来,这样董卓就必须依赖樊稠这支战力,不管最后战争谁输谁赢,董卓都不会去治樊稠的罪名了。

    如此一来,才能完美地达成斛图制定的让豪强们自相残杀的策略。

    想到这里,龙沐便对樊稠道:“可是世子等于是在将军眼皮子底下遇害的,主公的性情将军不是不知道,如果我们就这样回去,恐怕主公都不会给我们申辩的机huì,就直接处斩!”

    樊稠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如将军所言,我们该怎么办?”

    龙沐道:“占据有利地形,切勿给敌人以可趁之机,派人向主公那里请求援兵,在此之前一直保持试探性攻击,不真打也不放过,等主公的援军一到,就合力歼灭,赵云的锦骑军是高燚麾下的王牌军,要是能于此地歼灭,必定大大挫败高燚的士气,那时将军便是戴罪立功,只怕不仅不会治罪,还会升迁吧!”

    “好!”樊稠听了眼前一亮,的确现在不是与高燚军队开战的最佳时机,但是为了保住自己的身家性命,只能出此下策了。

    说罢他便对士兵下令,前去董卓大营请求援兵,龙沐却是自告奋勇,樊稠想想也对,龙沐的飞熊军折损大半,已经无力再战,若是接任董珏军的统帅只怕也会人心浮动,况且龙沐也没有带大兵团的经验,就答应了。

    于是龙沐一面差人前去向董卓报告此地战事经过,一面亲自带着董珏的尸体,随后望西凉军营而来。

    此时西凉军营内的董卓除掉了丁原这个宿敌,又得吕布高顺等并州军的将领来投,人马计点有十三万之多,由此他打算将这十三万人分作三路,由胡轸为大将,李儒为参谋,领一路兵马攻打虎牢关,牛辅为大将,贾诩为参谋,领一路人马驻守大营,董卓自领一路人马,以斛图为参谋,自北邙山进入洛阳城,还皇帝刘辩于皇宫,中途若是有人拦阻,就先礼后兵,敕令诸将只管开战,不必惧怕与任何人开战。

    不过董卓深知虎牢关这一路是最难打通的,那一带驻扎有高燚,王允,鲍信,曹操,袁绍等许多人马,甚至还有原先丁原的部分旧部,所以一定要给胡轸派一些很能打仗的大将才行。

    经过与斛图商量,董卓决定让李肃、赵岑前去,至于徐荣肯定会因为没有得到封赏而心怀不满,斛图建议董卓表徐荣为荥阳太守,并表徐荣同乡公孙度为辽东太守,即日上任,一来可以就地资助胡轸兵马钱粮,且荥阳紧邻虎牢,必要时刻,徐荣也是可以带兵参战的。

    董卓自然对斛图的这个建议没有异议,不过他随即又想到虎牢关丁原的那些旧部,完全可以让吕布也随胡轸人马前去招安,却又怕吕布新降,忠诚度不可靠,但李肃赵岑辈虽有谋略,但胡轸三万大军,不能没有一个冲锋陷阵的悍将,吕布自然是极佳的人选。

    但是难道他军中就没有别人了吗?

    斛图明白董卓的心思,又举荐了一个人出来——华雄。

    华雄是这次同斛图一同回来董卓军中的,经过大半年的修养,华雄终于适应了斛图给他换的蹇硕这个新头颅,确切地说,他现在就是在用着蹇硕的身份存在,为了以假乱真,董卓也命人散布蹇硕当日并未在少室山被刺杀,而是为夜无回所救的谣言,由此这个曾经的上军校尉为了报答董卓的恩义而倾心投靠,也算合情合理。

    董卓依然有些不放心,他脑中灵光一现,何不索性让吕布和华雄比试一场,胜者为先锋,败者为副先锋?

    诸将自然没有意见。

    校场之上,吕布与华雄策马对峙着,为了这次的先锋之位而准备比个高下。

    华雄这一次不再用流星锤,而是换了一柄长枪,他虎步上前:“先锋是位子是我华雄的,懂不懂先来后到?”

    吕布冷冷道:“死了的人居然还来这里跟活人抢饭吃,跟我比武,你不配,难道你是个聋子吗?”

    华雄被彻底激怒了:“没有比试说什么大话,看来你才是浪得虚名了,以前肯定是借着是丁原的干儿子关xì上位的吧!”

    “胡说!”吕布脸上也闪过一丝杀气,丁原是个什么样的人只有吕布自己清楚,他不仅不是靠着丁原的关xì爬上来的,恰恰相反,他正是凭着自己的武勇得到了丁原的赏识进而成为了丁原的义子。

    他把自己凄惨的身世深埋在内心深处,那些与狼共舞的日子,那些与猛兽格斗的日子,都无不清晰地铭刻在他的脑海里,他能有今日的身份与地位,已经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自己手下丧生。

    他忽然想到了赵云,这人武艺十分不错,与自己过完招后竟然平安无事,是至今为止唯一与自己交手后还幸存的人,看来真的是天外有天啊,说不定这个天xià还有更多武艺超群之士,只是他还没有见识过!

    因此才更不能放qì努力,依然要日夜砥砺自己的武艺,他对自己的武艺永yuǎn有信心!

    “那么你呢?华雄,你不也是义父的义子,莫非你也是买通了人的?”

    “是真是假bīngqì上见功夫,老子不跟你啰嗦了!”华雄说着蓦然跃下马来,挺枪冲向吕布。

    “在我吕布面前也敢自称老子!找死!”吕布挥戟一挡,从赤兔马上miàn也跳了下来,稳稳地落在几丈外的空地上。

    华雄大吼:“为什么不还手?看不起我华雄是不是?”

    “正因为看得起你!”吕布紧握手中方天画戟,“我才跳下马背,刚才你在马下,我在马上,而且还是义父所赠于我的嘶风赤兔马,如果就此开战的话——我可不想让你吃亏,再者说了,跟我比试,我劝你最好拿出自己全部的精力,否则你会死得很难看!别把我的话当做耳旁风,这可是忠告——”

    没说完华雄已经冲了过来,这个吕奉先,前半句话说得还像句人话,自己刚想回他点感激的应景话,还没酝酿出来,就赶上后半句这明显是找打的挑衅。

    也好,既然你想死爷爷我就成全你!

    心里这样想着手上也没有闲着,冲天的威势裹挟着逼人的枪风疾速刺向吕布,吕布不躲也不避,一戟接住华雄的长枪,瞬间洒出漫天戟影,晃眼的阳光照射在长戟上泛出点点光斑洒向各处令人分不清眼花缭乱哪里是真哪里是假。

    华雄也不慌忙,见招拆招,他知道吕布这招只是在混淆自己的判断能力,由于这一招的特点决定了使用者必然会耗费大量精力,因而一定不能持久,他要等着吕布气力不加时反戈一击。

    可事实根本不像华雄想得那样天衣无缝,这吕布,真不是三流角色,二流也有点委屈了,因为转眼间几个回合过去了,华雄已经满头大汗,可吕布像是越打越有精神,竟然还在随心所欲地用着永yuǎn不变的一招。

    一招鲜,吃遍天?

    这是什么样的家伙?他还是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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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4章 那些年一起追过的女孩

    华雄使出了浑身解数都奈何不了吕布半分,心中慨叹吕布不是人。零点看书

    吕布也察觉出了华雄气势变弱了,通过这几个回合的较量,他看出了华雄虽然不是他的对手,却也是个厉害角色,董卓不可能收个废物做义子的,于是他也来了兴致,陡然变招,挺戟连环横扫而去:“你没有用尽全力,可别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华雄没想到吕布的招式变就变,快得不给人以一喘息的机会,难道他真的不如吕布??

    不,不能就这么认输,一咬牙,华雄绰枪在手,舞成了一团枪影,然后又汇聚成实实在在的那根长枪从半空劈向吕布,只是那枪似乎更粗更重,枪身泛滥着的杀气连日光也为之逊色。?

    吕布立即看出了这一招的厉害之处:表面上看是真实的兵器借助异于平时的力量迎击对手,其实真正厉害的是枪身背后蕴含的数倍于平时的虚实难辨的枪气,而且随着长枪本身的变招,枪气会蔓延成一面气墙,如果使用此绝技的人足够厉害,还会让对手失去反击的任何机会。?

    华雄窃喜:“看你子怎么招架?”?

    可惜,他不够厉害。?

    吕布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张弓,搭箭上弦,眨眼射出,只听“砰”地一声巨响,华雄刚才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弄出的气墙瞬间消失无踪,他的长枪也在手中震颤不已,华雄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目光里满是惊异:“你只用一支箭就破了我的攻击?”?

    他不知道,箭是普通的箭,弓也是普通的弓,可是从吕布的手中射出却再也不普通,那就是天下没有第二人能射出的无双箭!?

    “我,我输了?”华雄愣愣道。?

    也是,当一个人对自己的能力极度自信时瞬间有个人将自己完败,换了任何一个人都是不能接受的。

    吕布不再管华雄,转身面向董卓所在之处抱拳跪立于地:“义父,孩儿胜了这华雄了,按照约定,这先锋的位子该是孩儿的了吧?”

    场下一片喧哗▽▽▽▽,m.≮.c⊙om声,高顺等人却是不发一声,吕布那一声孩儿在他们听来实在是刺耳。

    “好好好,老夫不是话不算数的人!”董卓刚要下令,却见斛图从后面一阵风一般地走来,向董卓示了个眼色,摇头似乎有别的话要。

    吕布看见了这道身形,不由得一惊,这不是他的师傅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转头看向场下西凉诸将中的李肃,只见李肃也是轻轻头。

    他这个神秘的师傅究竟是什么身份?而且似乎董卓都非常倚重。

    董卓摆摆手道:“奉先辛苦了,蹇硕将军也辛苦了,你二位先下去休息!”

    众人都不由得错愕,董卓这话是什么意思?

    不过既然下了命令,众人不敢不从,只得听令而去。

    吕布与华雄的这场比试,看似是在为争夺正副先锋而战,其实倒不如是吕布为自己的并州军队在董卓帐下争得一席之地,董卓麾下猛将如云,倘若不使出些真手段来立威,只怕他这一万人马根本无法在董卓军中立足,毕竟降将的名号到哪里都不好听。

    董卓一早就这场战斗的结果是没有悬念的,华雄虽然厉害,但是被斛图改造了之后,就相当于一个机关做成的木人,力量与速度固然提升不少,但是明显可以看出来与吕布的打斗不够灵活,这也使得外行的旁人看来似乎二人在场中是斗得难解难分,其实华雄从一开始就落了下风了。

    相比较来,华雄现在的蹇硕身份比战将身份更加实用。

    “先生是在取笑老夫吗?以我看来,华雄怎么反倒不如以前了?”众人相继散去,董卓有些不满地看向身旁似乎永远是一袭黑袍的斛图问道。

    斛图干咳着笑了几声:“董公不能这么比较,奉先到底是老夫调教出来的徒弟,其本身资质更是万中无一,华雄将军打不过很正常,老夫可以担保,这天下,除了奉先,再不会有第二人能打过华雄将军!”

    董卓呵呵而笑:“你这老家伙,吕布是你徒弟的事情居然瞒了我这么久,早知道老夫直接就以你的名义一纸书信将其召来了,何必费这么多周折?”

    斛图笑了:“董公真会笑,老夫当日并没有透露过自己的身份,奉先如何知道就是老夫?况且老夫不出手,才更显董公运筹得心应手,计划天衣无缝,不是吗?”

    “也对,呵呵!”董卓头,忽然侧头看向斛图,冷不防问道,“先生刚才话里有话,似乎你并不支持吕布此次出征?”

    斛图对于董卓的反应时间这么长不禁有些无语,不过他还是一本正经地道:“不错,一个是老夫的得意徒弟,一个是老夫亲手改造的机关人,孰优孰劣老夫还是分得清的,所谓杀鸡焉用牛刀,此比试不管谁输谁赢,董公都要以华雄为正先锋,而副先锋李肃可堪其任,李肃也是老夫的徒弟,有他在,华雄将军可以如虎添翼,至于奉先嘛,董公只命他在后押送粮草即可!”

    “咳咳咳!”董卓拿起茶碗来要喝一口,听了斛图的建议差呛到,他十分无语地看着斛图,打趣道,“你当真是奉先的师傅?以我看是继父还差不多!”

    正言之间,忽然一名士兵匆匆来报:“启禀主公,飞熊军龙沐将军回营了,他似乎经历了一场惨败,一千飞熊军只剩了不到五百人,而且还带着世子的尸体!”

    董卓蓦地瞪大眼睛,大怒道:“你什么,珏儿死了?这怎么可能?”

    “是真的,世子带兵半路撞见张辽的贼兵要对万年公主行苟且之事,便下令相救公主,哪知道那张辽厉害得紧,人马虽少,却是箭术惊人,只一箭就害了世子的性命,樊稠将军虽然其后带兵赶到,但是贼将赵云也带了相等兵马,目下正对峙于汜水一带,樊稠将军令龙沐将军先护送世子灵柩回来,同时也向主公这里请求援兵,还若是主公不发救兵,他愿战死在汜水,为世子报仇!”

    董卓现在有刘辩在手,自然也是以朝廷自居,高燚等人自然就成了逆贼,不过本来是董珏想强暴万年公主不成反被张辽射杀的事实经由龙沐的口却变成了张辽的人要强暴万年公主董珏救人不成反被杀,这已经不能用无耻来形容了。

    董珏是董卓唯一的儿子,从就十分疼爱,倒也惯出了一身的毛病,虽然不至于杀人放火,却也是造恶不断,很是让人头疼的。

    可是这个逆子真是发了昏,居然要强暴吟风,索幸这事情没有发生,否则——

    否则——

    没有人知道,吟风并不是那个狗皇帝的女儿,而是他董卓的亲生女儿!

    “传吕布!”

    “义父,您唤孩儿前来有何要事,是不是打算授予孩儿先锋的位子了?”吕布从外面进来,却看见了地上摆放的董珏的尸体,他并不认识董珏,但知道此人一定不简单。

    “坐!”

    董卓没有起吕布关心的事情,而是来到董珏尸体面前盘膝坐下静静道:“想不想听一个故事,也许奉先你会有兴趣听!”

    吕布不话,算是默认。

    “很多年前,我和丁原是好兄弟!”董卓打开了话匣子,“同生死共患难,披荆斩棘,相约要封侯拜将报答君恩,直到有一天,我喜欢上了一个女人,她美得倾国倾城,美得任何辞藻在她面前都黯然失色,后来我才知道丁原也是喜欢着她的。但最终他为了兄弟情义没有和我争,最后是我抱得了美人归。”

    吕布静立的身躯不禁一震:“看似完美的结局却是悲剧的开局对吗?”

    “呵呵!”董卓可怕地笑着,却更像是在哭,他继续道,“不错,先帝看上了紫烟,就是我们深爱的女人。先帝为了她竟然诱使外族进攻我的家乡,然后趁着我防守敌寇时安排爪牙抓走了她,半路上她逃了出来,找到丁原向他求救,可谁知道皇帝早已许给了他高官厚位,于是,后面会发生什么,你也能猜得到!”

    吕布惊得愣了半晌,原来董卓与丁原背后还有这样一段故事,他喃喃道:“怪不得义父和丁原和朝廷的过节会这么深。”

    董卓恨恨道:“知道真相后我自然气愤难平,当即进了皇宫要抢回紫烟,但一个人如何斗得过整个天下?我被百般酷刑虐待后投入了天牢,本来紫烟在宫里也是决不肯低头的,但为了救我,他又去求皇帝,求皇帝放了我,皇帝答应了她,代价就是除非阴阳相隔,否则永不相见!”

    吕布将信将疑,不过并未表现出来:“怪不得从未听丁原提起过,看来这些是他的丑事。”

    董卓头道:“确实如此,后来我被流放西凉,却并不知道紫烟为我做出的牺牲,不知道这个让她肝肠寸断的毒誓。我在西凉的每一次不臣行为都让她承受着皇帝的疯狂报复,我只知道她被迫承欢并在一年后生下了一个女儿……”

    吕布惊栗着问:“万年公主吟风?”

    董卓摸着董珏已经冰凉的面庞道:“我知道所有真相以后就是我和紫烟的再见面,果然应了那句话,除非阴阳相隔否则永不相见!我见到的是紫烟的尸体,是那个何太后下的手,这一次我进宫,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要找个借口杀了她,为紫烟报仇!”

    吕布此刻竟然再也找不到合适的话来应景,这一场政治游戏里究竟是谁错了谁对了?谁是善谁是恶?谁是假谁是真?谁是高尚谁是丑陋?一瞬间他忽然觉得什么都不重要了。

    董卓的话这时突然一转:“奉先,你会背叛我吗?”

第365章 回到三国当黄巾

    吕布一凛:董卓果然还是对他不放心了吗?但是今天他对自己说出这一番话不正是表现了对自己的信任吗???

    “义父放心,孩儿这条命是岳父的,自当为了义父的霸业尽心竭力!”??

    “很好!你应该明白的,现在我们已经是一条船上的人,一荣俱荣,一亡俱亡!”董卓长出一口气道,“珏儿是被张辽杀害的,你曾经与其共事丁原,应该避一避嫌,先锋官我已经给华雄了,副先锋则是李肃,彼时你为粮官,押送粮草先行朝汜水出发,我已表徐荣为荥阳太守,粮草的筹措就找他,我看好你,不要让我失望!”??

    “诺!”吕布躬身领命,心里微微不满:忙活一场到最后先锋还是华雄的,这比试有和没有有区别吗???

    不过仔细想想,这样一来至少不用和高燚的人正面为敌了,也不算是坏事。??

    倒是丁原,真的有董卓说的那么坏吗???

    汜水这里,高燚与孙坚黄盖到时,张辽已经被赵云接应,将吟风安置在了大营内派专人保护起来,锦骑军同樊稠军发生了几次小规模的战斗,都是互有胜负,相较之下,更像是试探彼此的实力,锦骑军战力稍占上风,但是兵力只有樊稠军一半,硬拼并非上策。

    但是如果放着樊稠军在那里不管,无疑汜水西北一线的徐庶那近万人马就会变得被动,只要徐庶一动,董卓肯定也会跟着动,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一战只要打响,既可能变成赵云与徐庶两面夹击樊稠,也可能变成樊稠与董卓主力两面夹击徐庶,形势一点都不容乐观。

    高燚现在总算领略到引狼入室的危害了,他又不能埋怨别人,谁能料到丁原号称十万人马,只是几日之间就一败涂地了呢?

    “主公,刚刚得到的可靠消息,董卓将他的十三万人马准备兵分三路,分别从北、东北、东面三个方向进攻洛阳,而且打着天子的旗号,将我们诬陷为逆贼,许多在虎牢的大臣们都悄悄离开前去董卓大营了,这一仗还没有打,我们在气势上就已经十分不利了!”

    孙坚手里拿着一份急报,递给高燚看,上面详细列举了这几天来从虎牢出走的朝廷官员的名单。

    高燚无心看这个,他苦笑道:“腿长在他们自己身上,我是肯定拦不住的,再说了这是丁原当初种下的恶果,现在只是报应在了咱们身上而已,他董卓随便诬陷我什么不要紧,只要三公九卿们还支持咱们就好!”

    言说之间,赵云也策马赶了过来,神色有些尴尬,他也取出一份文书来给高燚看,口中所言给了高燚一记响亮的耳光:“兄长,军士刚刚看到司空刘弘与司徒黄琬一道前去董卓大营了!”

    “咳咳!”高燚脸上极为不自在,他自嘲着说道,“看来我实在是高看自己了,文台兄啊,想不到连三公都对咱们没有信心了,呵呵!”

    孙坚却是一脸不在乎的样子摆摆手:“怕什么,那些人迟早会知道自己是站错队伍了的,等咱们的大军一到,肯定要给董卓点颜色好看!”

    “孙将军倒是很乐观啊,只怕董卓不会给咱们这个机会啊!”赵云翻身从马上下来,对着孙坚行了一礼,“汜水这一带的地形我刚刚已经命士兵查探过了,向北的路只有樊稠据守的这一条,其余则是险峻难行的山路,这种情况,一千人与一万人攻打根本没有区别!”

    孙坚哈哈大笑:“赵将军还是太年轻了,办法都是人想出来的,其实换个角度想一下,樊稠堵住了咱们的路,咱们难道不是也在堵着樊稠的路?樊稠不跟咱们打,肯定是等着董卓的主力前来,倒那时候,战场肯定不会在这里,就看谁棋高一着,能先一步将对方引到地形不利的地方决战了!”

    赵云对于孙坚的态度不仅没有生气,反而发自内心的敬佩:“果然久经沙场的人物就是不同凡响,赵云佩服!”

    高燚听着他二人的对话,不禁若有所思,诚然孙坚说的有道理,但是打仗这种事情是很难说的,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自己能想到的,对方未必想不到,那么到时候董卓肯定不会乖乖被自己牵着鼻子走。

    虽然猜不到董卓会用什么计策,起码有一点高燚可以肯定,董卓不会亲自来。

    且不说董卓手里的天子到底是不是真的刘辩,就算是,董卓这么急着进洛阳城,可见是不怕他人质疑的,百官陆续前往董卓大营,虽然是觐见天子,却也很有可能被董卓威逼利诱,再后面的事情,就很难说了。

    总之,这是一场董卓转移他人注意力的战斗,但又不能不打。

    不打,就会被动挨打,打,就逃不掉逆贼的骂名,怎么办?

    难道就凭陈留王刘协和一个手里不知道身份是真是假的万年公主吟风?

    对,吟风!高燚脑中闪过一个念头,这个时候,好歹也算是一张王牌了。

    “文台,立即向朝廷起草一份文书,就说我南阳太守高燚为勤王来京,击杀宦官逆党,救下了陈留王与万年公主,但是车骑将军董卓不知何故,先与丁原动刀兵,后与我高燚起衅,如今两军前锋对峙于虎牢关北侧汜水一带,战事一触即发,该战该和还是该降,请朝廷定夺!”

    孙坚与赵云都听得愣了:“有这个必要吗?”

    “有!”高燚点头说道,“写好之后,遣快马送入宫中给何太后定夺,她现在暂时在宫中主政,更有卢植辅佐,以卢植公的睿智,必定能明白我的用意,我要试试这唯一的不可能的可能,就是何太后能下令让卢植调动起所有能调动的皇宫人马,只让陛下进城,而董卓则让他最多只能带三千人!”

    这个想法听起来似乎有些痴人说梦,一个老虎看中了一个猎物,哪里可能会允许猎物同它讨价还价只吃胳膊不害性命的道理?

    高燚从他二人的眼神里看出了疑惑,又补充着说道:“这文书朝廷收不收的到并不重要,但是一定要保证樊稠能收到!”

    孙坚与赵云何等机灵聪明之人,高燚只说这一句,他们便醒悟过来,他们只从单纯的战术方法去思考对策,高燚却另辟蹊径,懂得用政治这个法子,实在是出人意表。

    “主公放心,一定让樊稠收到这文书!”孙坚嘿嘿一笑,自去准备了。

    留下赵云,高燚则吩咐道:“云弟,你可记得虎牢关内原属丁原的几千守兵吧?”

    赵云点头:“知道,那些人马得知丁原遇害吕布等人投靠董卓之后,个个切齿痛恨,要杀吕布为丁原复仇,而且他们也有意投效我们,正巧文远现在手下只有数百士兵了,我的意思,这些人不如留给文远统领,也算名至实归。”

    高燚点头:“我早有此心,只是那是日后的事情,现在董卓并不知道这个消息,我的意思,何不诈称虎牢关的这个士兵突然从后方攻击我们?然后我们就可以名正言顺的从这里撤兵,彼时樊稠也会截到我发给朝廷的文书,如果单是我撤兵或者单是他截了文书,可能会有所怀疑,但是两件事同事发生,除非他是神,否则不可能不上当!”

    赵云会心而笑:“那个樊稠可真是有福,居然能让兄长同时用两条计策去对付,这一次就算死也是值了!”

    高燚笑骂:“别寒碜我了,我的这点雕虫小技也就糊弄糊弄樊稠这类家伙,要是对上贾诩李儒,别说两条计谋,就是二十条二百条,人家也未必能上当,说不定还会将计就计,再说了,八字还没一撇,樊稠也未必就会中计啊!”

    赵云不以为然:“兄长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以我等将士用命,便是正攻,也是不惧董卓,更何况还有王豫州,曹将军,舅舅和鲍将军从旁相助,何愁不能阻止董卓要入京擅政的阴谋?”

    高燚一脸无奈:“真是怕了你了,还不快去传达军令,难道让我亲自传令不成?”

    赵云一笑,这才上马而去。

    高燚却是看着赵云的背影有些出神,一瞬间,他似乎回到了两年前的广宗战场之上,那时候,他误打误撞地救了董卓,认识了这个出身陇西的枭雄,然后则是在西凉时共击韩遂,现在又联合韩遂同董卓为敌。

    斛图,吕布,贾诩,李儒,牛辅,徐荣,董卓麾下有如此众多的牛人,他高燚这里却是论兵论人都不堪与敌。

    看似一切都是在沿着历史的轨迹前进,可是每一步都跟已知的历史不一样,他实在受够了这种战战兢兢的生活,可是却又不能摆脱,为什么小说里的主角都是文能吟诗作对塞诸葛,武能冲锋陷阵秒吕布,嘴巴一张,虎躯一震,谋士猛将纷至沓来倾心相投,而现实里却是大不相同?

    小说里都是骗人的,现实就是他花了两年的时间才当上太守手握数万兵马,却无时无刻不在对抗比自己强大的敌人,每天都不知道死多少脑细胞。

    赵云说的没有错,敌人固然强大,但自己也不弱,他自己身为统帅,在这个关键的时刻更不能有半分的犹疑。

    就算真的被董卓污蔑为反贼,反贼就反贼好了,又不是没有当过,他回到三国不就是当黄巾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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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人高燚在一次意外中穿越到三国乱世,遇明师,结英豪,诛奸贼,扫佞臣,逐鹿天下,问鼎九州,与刘备、曹操、孙吴展开生死对决,英雄意气,热血功名,沙场征伐,朝堂诡谲,一段段情仇爱恨血泪史,一篇篇豪迈雄浑宏伟章,碌碌无名之辈,亦可扬鞭策马,号令三国!凛凛雁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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