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6章
一直以来,高燚都是把自己的注意力放在何进、张让、叶十七、董卓甚至曹操丁原这些能够左右时局的人物身上,却忽略了斛图这样一个虽然不常露面而又总是动不动就给高燚使绊子的家伙,这个斛图简直就是个谜一样的人物,三十年前就跟高燚的师傅蔡邕擦出过火花,现在快花甲之年居然还是这么不消停,高燚知道的就已经这么恐怖,还不知道这个家伙暗中做了多少高燚不知道的阴谋。
“元直得半不错,这个时候我不能乱,再不能让别人给牵着鼻子走!”高燚定了定心神,目光正视着眼前的地图,将拳头攥得紧紧的,孟津就像一颗钉子一样死死钉在高燚的视野里,它北通河东,东接孟津,西接函谷关,南面则是虎视洛阳城池,不会轻易打下来,撤退也不是上策,高燚眯着眼睛问向徐庶,“元直是不是已经有什么好主意了?”
徐庶摇摇头:“属下并没有什么好主意,只不过打仗嘛,不外乎强取,计取,这两个我军都不占优势,那么就只有唯一一条路要走了,就是借刀杀人!”
“借刀杀人?”高燚疑惑地耸耸鼻子,煞有介事地问徐庶,“那也得有刀啊,试问现在,刀在哪里?”
“主公是不是把卫公子的话给忘得一干二净了?”徐庶面露笑意,冷不丁提示道。
“卫康?”高燚怎么可能忘记这个一身贵公子气质的家伙,要不是这个家伙带着两万担粮草前来接济,高燚的人马估计别三万了,能不能留下三千都是个奇迹。
卫康现在已经离开高燚大营悄悄回河东去了,虽然没有与高燚约定什么时候帮助卫家除掉河东的匈奴之患,但是高燚也不是白吃人饭不做事的无赖,不过卫康的那个借董卓之手赶走河东那五万於扶罗和丘力居的匈奴鲜卑乌桓联军确实是个值得一试的法子。
但是董卓并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乖乖听高燚的话不来洛阳分一杯羹转而前去攻打和自己利害关系不相干的家伙?
“我知道,元直是想提≤↘≤↘≤↘≤↘,.£.s_;醒我不要忘记了那个卫仲道的救济大恩,但是我们之前和他议定的法子虽然听起来很不错,但是具体如何执行,却是一个不的难题啊,我这脑子反正已经快要累死了,一主意都想不出来!你们谁有好法子,不妨都出来听听!”
高燚口中这样着,目光则是把在场所有的几个副将都转悠了个遍,甚至连何刀都没有放过:“喂喂喂,刀兄弟,你平常不是挺能的吗?怎么在这里听了半天了连个屁都不放一个?”
何刀讪笑着回应:“主公你也太抬举我了,我何刀算个屁啊,不给主公你添乱我就求爷爷告奶奶了,哪里能出什么主意来,问题是就算帮着主公您出主意,那也得能听懂啊,我在这里半天都跟听天书一样,主公你要不喊我,我都快睡着了!”
着,何刀还真做了个打呵欠的手势来,大嘴张着,下巴都快掉出来了。
“行行行,快滚一边去,了半天都是废话,养你还不如养一条狗!”高燚摆摆手,一口唾沫唾在地上,不想天气太冷,还没有落地就直接成了冰。
何刀听着高燚的脏话,不仅没有露出半不满来,反而还是十分受用的模样,不过他此刻的注意力却是放在在高燚那口被冻成了冰疙瘩的唾沫上面,喃喃着道:“主公,俺还真有了个主意,出来主公可别笑话我!”
“嗯?”高燚好奇地看着何刀,不相信这个瘦麻杆能想出什么好法子来,不过他既然有言在先了,因此觉得听听也不错,于是一摆手,示意何刀来听听。
何刀也不含糊,对高燚道:“咱们大军奔袭而来,并没有带什么攻城利器,只是随军有几辆型的简易抛石机对吧!”
徐庶头:“不错,只可惜这附近没有可供抛击的石头,否则咱们不用近前攻打关卡,只在射程范围内就能震慑牛辅人马了!”
“军师这话我何刀可不同意啊,那四个字怎么来着,就地取材是不是?谁抛石机就得用石头才能发射的?”何刀嘿嘿笑着,挤眉弄眼地反问徐庶。
高燚在一旁听得笑了:“我看刀兄弟你是想主意想糊涂了,抛石机不用石头发射,难道用水不成——”
到这里,高燚忽然明白了何刀的意思,水自然不能当做抛石机的发射用,但是水结成冰之后,可就大不一样了!
一直以来,高燚都是把自己的注意力放在何进、张让、叶十七、董卓甚至曹操丁原这些能够左右时局的人物身上,却忽略了斛图这样一个虽然不常露面而又总是动不动就给高燚使绊子的家伙,这个斛图简直就是个谜一样的人物,三十年前就跟高燚的师傅蔡邕擦出过火花,现在快花甲之年居然还是这么不消停,高燚知道的就已经这么恐怖,还不知道这个家伙暗中做了多少高燚不知道的阴谋。
“元直得半不错,这个时候我不能乱,再不能让别人给牵着鼻子走!”高燚定了定心神,目光正视着眼前的地图,将拳头攥得紧紧的,孟津就像一颗钉子一样死死钉在高燚的视野里,它北通河东,东接孟津,西接函谷关,南面则是虎视洛阳城池,不会轻易打下来,撤退也不是上策,高燚眯着眼睛问向徐庶,“元直是不是已经有什么好主意了?”
徐庶摇摇头:“属下并没有什么好主意,只不过打仗嘛,不外乎强取,计取,这两个我军都不占优势,那么就只有唯一一条路要走了,就是借刀杀人!”
“借刀杀人?”高燚疑惑地耸耸鼻子,煞有介事地问徐庶,“那也得有刀啊,试问现在,刀在哪里?”
“主公是不是把卫公子的话给忘得一干二净了?”徐庶面露笑意,冷不丁提示道。
“卫康?”高燚怎么可能忘记这个一身贵公子气质的家伙,要不是这个家伙带着两万担粮草前来接济,高燚的人马估计别三万了,能不能留下三千都是个奇迹。
卫康现在已经离开高燚大营悄悄回河东去了,虽然没有与高燚约定什么时候帮助卫家除掉河东的匈奴之患,但是高燚也不是白吃人饭不做事的无赖,不过卫康的那个借董卓之手赶走河东那五万於扶罗和丘力居的匈奴鲜卑乌桓联军确实是个值得一试的法子。
但是董卓并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乖乖听高燚的话不来洛阳分一杯羹转而前去攻打和自己利害关系不相干的家伙?
“我知道,元直是想提醒我不要忘记了那个卫仲道的救济大恩,但是我们之前和他议定的法子虽然听起来很不错,但是具体如何执行,却是一个不的难题啊,我这脑子反正已经快要累死了,一主意都想不出来!你们谁有好法子,不妨都出来听听!”
高燚口中这样着,目光则是把在场所有的几个副将都转悠了个遍,甚至连何刀都没有放过:“喂喂喂,刀兄弟,你平常不是挺能的吗?怎么在这里听了半天了连个屁都不放一个?”
何刀讪笑着回应:“主公你也太抬举我了,我何刀算个屁啊,不给主公你添乱我就求爷爷告奶奶了,哪里能出什么主意来,问题是就算帮着主公您出主意,那也得能听懂啊,我在这里半天都跟听天书一样,主公你要不喊我,我都快睡着了!”
着,何刀还真做了个打呵欠的手势来,大嘴张着,下巴都快掉出来了。
“行行行,快滚一边去,了半天都是废话,养你还不如养一条狗!”高燚摆摆手,一口唾沫唾在地上,不想天气太冷,还没有落地就直接成了冰。
何刀听着高燚的脏话,不仅没有露出半不满来,反而还是十分受用的模样,不过他此刻的注意力却是放在在高燚那口被冻成了冰疙瘩的唾沫上面,喃喃着道:“主公,俺还真有了个主意,出来主公可别笑话我!”
“嗯?”高燚好奇地看着何刀,不相信这个瘦麻杆能想出什么好法子来,不过他既然有言在先了,因此觉得听听也不错,于是一摆手,示意何刀来听听。
何刀也不含糊,对高燚道:“咱们大军奔袭而来,并没有带什么攻城利器,只是随军有几辆型的简易抛石机对吧!”
徐庶头:“不错,只可惜这附近没有可供抛击的石头,否则咱们不用近前攻打关卡,只在射程范围内就能震慑牛辅人马了!”
“军师这话我何刀可不同意啊,那四个字怎么来着,就地取材是不是?谁抛石机就得用石头才能发射的?”何刀嘿嘿笑着,挤眉弄眼地反问徐庶
第337章
一直以来,高燚都是把自己的注意力放在何进张让叶十七董卓甚至曹操丁原这些能够左右时局的人物身上,却忽略了斛图这样一个虽然不常露面而又总是动不动就给高燚使绊子的家伙,这个斛图简直就是个谜一样的人物,三十年前就跟高燚的师傅蔡邕擦出过火花,现在快花甲之年居然还是这么不消停,高燚知道的就已经这么恐怖,还不知道这个家伙暗中做了多少高燚不知道的阴谋。【頂【点【小【说,
“元直说得半点不错,这个时候我不能乱,再不能让别人给牵着鼻子走!”高燚定了定心神,目光正视着眼前的地图,将拳头攥得紧紧的,孟津就像一颗钉子一样死死钉在高燚的视野里,它北通河东,东接小孟津,西接函谷关,南面则是虎视洛阳城池,不会轻易打下来,撤退也不是上策,高燚眯着眼睛问向徐庶,“元直是不是已经有什么好主意了?”
徐庶摇摇头:“属下并没有什么好主意,只不过打仗嘛,不外乎强取,计取,这两个我军都不占优势,那么就只有唯一一条路要走了,就是借刀杀人!”
“借刀杀人?”高燚疑惑地耸耸鼻子,煞有介事地问徐庶,“那也得有刀啊,试问现在,刀在哪里?”
“主公是不是把卫公子的话给忘得一干二净了?”徐庶面露笑意,冷不丁提示道。
“卫康?”高燚怎么可能忘记这个一身贵公子气质的家伙,要不是这个家伙带着两万担粮草前来接济,高燚的人马估计别说三万了,能不能留下三千都是个奇迹。
卫康现在已经离开高燚大营悄悄回河东去了,虽然没有与高燚约定什么时候帮助卫家除掉河东的匈奴之患,但是高燚也不是白吃人饭不做事的无赖,不过卫康的那个借董卓之手赶走河东那五万於扶罗和丘力居的匈奴鲜卑乌桓联军确实是个值得一试的法子。
但是董卓并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乖乖听高燚的话不来洛阳分一杯羹转而前去攻打和自己利害关系不相干的家伙?
“我知道,元直是想提醒我不要忘记了那个卫仲道的救济大恩,但是我们之前和他议定的法子虽然听起来很不错,但是具体如何执行,却是一个不小的难题啊,我这脑子反正已经快要累死了,一点主意都想不出来!你们谁有好法子,不妨都说出来听听!”
高燚口中这样说着,目光则是把在场所有的几个副将都转悠了个遍,甚至连何小刀都没有放过:“喂喂喂,小刀兄弟,你平常不是挺能说的吗?怎么在这里听了半天了连个屁都不放一个?”
何小刀讪笑着回应:“主公你也太抬举我了,我何小刀算个屁啊,不给主公你添乱我就求爷爷告奶奶了,哪里能出什么主意来,问题是就算帮着主公您出主意,那也得能听懂啊,我在这里半天都跟听天书一样,主公你要不喊我,我都快睡着了!”
说着,何小刀还真做了个打呵欠的手势来,大嘴张着,下巴都快掉出来了。
“行行行,快滚一边去,说了半天都是废话,养你还不如养一条狗!”高燚摆摆手,一口唾沫唾在地上,不想天气太冷,还没有落地就直接成了冰。
何小刀听着高燚的脏话,不仅没有露出半点不满来,反而还是十分受用的模样,不过他此刻的注意力却是放在在高燚那口被冻成了冰疙瘩的唾沫上面,喃喃着说道:“主公,俺还真有了个主意,说出来主公可别笑话我!”
“嗯?”高燚好奇地看着何小刀,不相信这个瘦麻杆能想出什么好法子来,不过他既然有言在先了,因此觉得听听也不错,于是一摆手,示意何小刀说来听听。
何小刀也不含糊,对高燚道:“咱们大军奔袭而来,并没有带什么攻城利器,只是随军有几辆小型的简易抛石机对吧!”
徐庶点头:“不错,只可惜这附近没有可供抛击的石头,否则咱们不用近前攻打关卡,只在射程范围内就能震慑牛辅人马了!”
“军师这话我何小刀可不同意啊,那四个字怎么说来着,就地取材是不是?谁说抛石机就得用石头才能发射的?”何小刀嘿嘿笑着,挤眉弄眼地反问徐庶。
高燚在一旁听得笑了:“我看小刀兄弟你是想主意想糊涂了,抛石机不用石头发射,难道用水不成——”
说到这里,高燚忽然明白了何小刀的意思,水自然不能当做抛石机的发射用,但是水结成冰之后,可就大不一样了!
而高燚的人马所处之地确实石头不多,但是冰块可不少,但是附近的洛水与黄河可是结了厚厚的冰的,要是凿他几百个大冰块出来,接连不断地给孟津抛射过去,那可真是够牛辅喝一壶了。
“爱死你了!”想到这里,高燚实在按捺不住心头的喜悦之情,给何小刀来了个亲切的拥抱,要不是看在何小刀是个男人的份上,高燚肯定一口就直接亲下去了。
不过即使这样,还是给何小刀吓得不轻,他哆哆嗦嗦着站好,对高燚连连作揖:“主公你这是要折我的寿啊!这要是给主母看见了,我就是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了!”
“哈哈哈哈!”高燚放声大笑,他对何小刀说道,“怕什么,她现在可是在后方军营里面照顾太皇太后的,我就知道她不会来到这里,况且我高燚什么人物,怎么可能会对你有心思,我也没有那个癖好啊!”
他这样说着,何小刀听得只是一面赔笑一面点头,然而目光却蓦地看向了高燚后方一个俏丽身形,顿时眼睛便发直了。
高燚并未看到何小刀这一变化,依旧自顾自说道:“你眼睛怎么了?干嘛要一直眨?是不是得了眼疾了?”
何小刀还没有来得及说些什么,徐庶便在一旁冲着高燚身后躬身施礼:“徐庶见过主母!”
高燚的脸立即就变成了绿色,不是吧,落月近来是不是把他看得太紧了?才刚刚说了一句这位祖奶奶一句坏话而已,居然就出现了,他瞬间就觉得浑身都是不自在啊!
与此同时,只听得一阵鸾铃响声,随之便是沁香入鼻,落月那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悠然入耳:“夫君,一个人在这里发什么愣?”
高燚有些尴尬地转过身子来,脸上却是一扫面对何小刀时候的无奈神情,早换上了一副惊喜异常的尊容,拍着手便一面笑一面走过去道:“哎呀夫人我在跟他们说我想你想得寝食难安呢,可巧你就来了,哈哈我就知道我们两个是心有灵犀的,那个何小刀偏偏还不信,看,我没有说错吧?”
落月翻身下了马,一身红白相间的衣裙裹身,看起来说不出的赏心悦目,不过此刻她却是面上露着疑惑的表情盯着高燚冷哼着问道:“是吗?夫君会那么好?我看是在说我的坏话还差不多吧?我来的路上,可是听许多士兵议论,说是你亲口说的我是一只母老虎,把你给管得死死的,对别的女人看都不敢看,我倒要来找你对质一下,让众人都来评评理,我落月岂是这种人?”
“谁说的?谁说的?谁说的?”高燚一把将袖子撸了起来,掐着腰看向每个人,义愤填膺地问着,好像和背地里说他坏话的人有不共戴天之仇一般。
这话的确是高燚亲口说过的,连徐庶也知道,但是看现在情形,谁还敢说出真相来,徐庶看到高燚一个劲冲他使眼色,便会意笑着对落月道:“主母并非为了这个才来这里的吧?记得主母不是在大营与庞德将军保护太后的吗?莫非有什么要事?”
落月这才收起了继续追问的神情,对高燚道:“陈留王殿下不知何故染了风寒,一直咳嗽不止,高烧不退,军医用药了也不见好,太后说殿下的风寒只有宫中太医才能治好,她执意要我前来,命夫君你收兵护送她与殿下回宫中去,不得有误!”
高燚听了,很是吃惊,这个董太后又发什么疯?他军队都开拔到孟津来了,还有赵云也在小平津布置好了战线,现在这个老女人让他收兵护送她回宫?把打仗当做儿戏了不成?
徐庶想了想,问落月道:“主母可见到殿下本人了?”
落月不明所以,摇摇头:“没有见到,这病来得突然,我也觉得有些奇怪,不过军医们确实查看过了,是风寒不假,但都束手无策!”
“治风寒,张仲景比较拿手啊,可惜他现在不在此处,不过咱们的军医都是华佗给亲自传授过的,不至于连小小的风寒都治不好啊!”高燚皱着眉自言自语。
徐庶忽然笑了,何小刀疑惑地看他:“军师笑什么?”
“咱们的军医确实不会有什么问题,但是这世上有一种病是神医也治不好的!”徐庶蓦地停住了笑容,悠悠说道,“那就是假装有病!”
第338章
“假装有病?”高燚疑惑地盯着徐庶看去,却从徐庶的眼睛里看到了不一样的意思,显然,徐庶是意有所指,这很可能是董太后在其中作怪。
董太后可不是一个省油的灯,据高燚所知,这个老女人一直都没有放弃与何太后争权夺利,初时由于吃饭和安全都成问题,所以暂时收敛了一些,现在看到高燚在,估计也是觉得有所倚仗了,指不定她在刘协身上动了什么手脚,以回宫中治病为名,起来与何太后分庭抗礼才是真的吧。
想到这一层,高燚便对落月道:“夫人你且回去告诉太后一声,我即刻就会赶到!”
落月其实本来是亲自赶来这里,就是听高燚一声拒绝的,她何尝又不知道战事一起不是仓促可以解决的道理,但是高燚居然一反常态答应了董太后这个近乎愚蠢的要求,反倒有些不明白高燚的想法了,她提醒高燚道:“夫君你可想清楚了,如果你可以出几个理由来写信一封让我给太好带回去,想来她老人家也不会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啊!”
“不必了!”高燚摇摇头,“越是乱是,越要遵从君臣礼仪,如果我不听太后的话,那么他人也会争相效仿,我高燚不能起这个坏头!”
“好吧,信你!”落月应了一声,翻身上马,眸子里虽然还是对高燚的决定有些疑惑,但还是急速策马而去。
看着落月走远了,高燚这才郑重其事地对徐庶道:“眼下大敌当前,咱们的几个盟友也未必可靠,但是太后的话又不可能不听,我想好了,留大部分人马在这里继续与徐荣对峙,我自己则带少数人马护送太后与陈留王回宫去!”
徐庶头,但是还是劝高燚道:“此地确实是不是久留之地了,不过主公既然要进城入宫,最好还是多带些人手比较好,比较现在不比平和之时,至于徐荣,接着咱们刚才所的借力打力的想法,属下想先引在河东安邑的匈奴於扶罗来从北面攻打孟津!”
“哦?”高燚听了,不禁来了兴趣,这个法⑥∏⑥∏⑥∏⑥∏,︽≦om
第339章
高燚无语,他还真是话不过脑子,高玥现在连话都还没有学会,怎么可能会有什么心上人,想到这一,高燚自己都尴尬地笑出来了。
“二位在这里什么呢,这么好笑?”落月打好了一切,听闻了高燚和董太后的对话,不禁也好奇地走了出来,笑着问道。
高燚冲她使了个眼色,口中连连道:“没什么,都收拾好了吗?我们该启程了!”
着高燚揭开马车的布帘,比划了一个手势,示意董太后可以上路了。
董太后本来还要什么,但见高燚的神态,知道这桩婚事未必能成功了,微微叹息一声,进入了马车之中。
赶车的马夫吆喝了一声,扬起鞭子在驾车的马屁股上面狠狠甩了一鞭子,几匹马嘶鸣一声,载着董太后和刘协出了军营,而军营外早已选好的五十个士兵也整齐有序地分布在了马车的前后左右,一个个都将目光看向高燚这里,等着高燚发号施令。
高燚并没有看他们,而是神色有些复杂地看着准备也一起启程的落月道:“这一次,娘子你就不用一起去了!”
“什么?”落月人都骑在马背上了,突然听闻高燚出这样的话来,十分的不明所以,她瞪着一双疑惑的眸子反问高燚,“为什么?”
高燚策马前行了几步,距离落月近了一些,这才低声道:“你替我通知所有人,渐次撤兵到虎牢关外的大营里去,董卓的那五万人马估计已经到渑池了,如果我们不快些撤退,就必须与其兵戎相见了,但是孟津与平津都被董卓的人占了先机拿下,陛下又在丁原那里,时势既然已经不能为我左右,那我又何必在这里呆着不走?”
落月自然明白这一层意思,但是她看着高燚的落寞神情,与先前光彩大方截然不同,这才知道一定是高燚装出来给别人看的,想到这一,她抿了抿嘴,实在不知道该什么好,犹豫了一下才追问道:“我知道你不想让手下这些人马受累,但是你不要忘记了,舅舅可是▲$▲$▲$▲$,※□om
第340章
“文远觉得,我高燚像是那种信口雌黄的人吗?”
借着帐内的炭火,高燚驱散了身上的寒冷,但是他心中的寒意却是越来越强烈,他不是一个喜欢把人朝坏处想的人,但是近来丁原的种种可疑行为实在不能不让高燚另做他想。
张辽张了张嘴巴,实在难以置信高燚口中的话,可是他又是无从反驳,只好打着马虎眼道:“丁刺史怎么可能这么做,他又有什么动机?”
是啊,什么动机呢?高燚同样也追问着自己。
看着炭盆里面欢快地跳动着的火苗,高燚忽然下了一个决心:“等夜深人静的时候,潜入陛下行营里面,到时候是真是假,不就一目了然了吗?”
夜是漫长的,可是等待这漫长的黑夜到来也是同样让人感觉漫长,高燚对于自己的计划就连同来的五十名士兵都没有告诉,而早早地就熄灯睡下,对外声称自己这些天太累了,要好好休息,如果有什么人找他的话,就明天再来。
安置好这一切的高燚,从随身行李中找到一身夜行衣出来,十分迅速地换上去,正要悄悄出帐的时候,外面却突然传来了一阵喧哗声。
“站住,主公过了,他已经睡下了,任何人都不要来打扰他休息!”自己士兵的声音。
“放肆,我是他的舅舅袁绍,他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舅舅,当我是不存在的吗?”袁绍那独有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这个,请您不要让在下为难!”
“回去吧本初,犯不着跟明阳生这份气,他毕竟也是个孩子,再这一次,你的确做是有些过分了,你让他见了你什么好,你这次擅自骑兵引发宫廷大乱做得好做得妙做得呱呱叫?”曹操的声音也紧跟着传了进来,如果不是这么一,高燚都要忘记这次变乱袁绍也是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了。
“是什么人在外面?”营帐的灯光渐渐亮了起来,高燚的身影也隔着帐幔看得清楚,他冲着外面喊道。
士兵立即转身向着【】【】【】【】,→◎m
第341章 黑的给你说成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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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与袁绍本想着丁原不让任何人接触刘辩,一定是天子行营里面根本没有刘辩这个人,不过是丁原出于安抚人心捏造了这个一个事实而已。
但是他们却想不到,丁原居然直接让自己的女儿来假扮皇帝,这性质就完全不一样了。
而更让他们想不到的是,丁原认为高燚和张辽会坏他的好事,居然提前在饭菜里面下药,又故意撤走部分守卫引诱人来,到时候就可以以行刺天子的名义直接就地正法,就算是发现了真实身份也可以说是事前不知,就这样神不知鬼不觉的地扳倒一个未来可能的政治对shǒu。
真是好险恶的用心!
尤其是联想起来丁原不惜冒着自己治下各郡会被匈奴鲜卑乌桓人侵凌的危险也要抽调兵力前来此地,其政治野心已经昭然若揭。
只是丁原千算万算,却不会算到站在他面前的并不是高燚和张辽,而是曹操和袁绍!
丁原依然在那里义愤填膺地指着曹操大骂道:“老夫本来不想把事情弄成这步田地,但是老夫也是逼不得已,你高燚明知道孟津与小平津有多重要,却在和徐荣牛辅的作战中故意不肯出力,致使这两处重要关隘被董卓夺去,你不知道你的背后便是我们臣子效忠的大汉天子吗?不,老夫知道,你高燚从来就没有把天子放在眼里!”
说到这里,丁原还不忘用手指了指身后的“天子”吟风,说得是唾沫横飞:“直到现在,老夫知道,你本来也是支持陈留王继位的,要不是因为董卓和叶十七联手,你早就带兵闯入宫中拥立陈留王了,还会来和我丁原结盟?是,合则两利,你高燚是有利了,但我丁原呢?到头来不是一场空?”
曹操听着,越发不想挑明自己的身份了,他不知道丁原居然会对高燚有这么大的怨恨,不过他也在心中一番自嘲:他和高燚长得有这么像吗?还是说丁原已经沉浸在了自己的想xiàng里,都懒得动手扯下曹操脸上的面巾了?
说完了曹操,丁原又将矛头指向袁绍,口中不断怒喝:“张辽,我初时见你勇武可嘉,又有信义,便用为大将,谁知你自与高燚结义之后,不分是非黑白,事事以他的安危为马首是瞻,老夫本来还想着今日若是你不与高燚同来行刺陛下,我还可放你一条生路,但是你自寻死,可不要怪我丁原不念旧情!”
袁绍听得又是一个愣怔,丁原还真是可笑,居然看也不看就把他当做张辽了,真是白白同这老家伙结识一场了。
所幸他这人小的时候同曹操遛鸟逗狗的时候曾经跟着学过一点口技,便模仿这张辽的口音反问丁原道:“主公今日之言为何如此令人摸不着头脑?辽素来没有贰心,行刺陛下之事又是从何谈起,当真是冤枉!”
曹操见状,也模仿着高燚的声音冷笑着道:“丁刺史栽赃嫁祸的本领可真是天xià第一,竟不容我等申辩一二,这是何等的急于置我二人于死地?”
丁原也跟着冷哼:“死到临头,你二人还在此狡辩!”说罢他转身对龙袍加身的小吟风拜倒于地,口中连呼万岁,然hòu问道,“陛下,您为万民之主,由您来说,再好不过!”
小吟风哪里懂得这许多道理,她怯生生地看着被乱兵制住的曹操与袁绍,蓦地抬手指着他们大叫:“没错,你们二人深夜前去朕的行营,不是意欲行刺,又是何为,传朕旨意,即刻正法!”
士兵们应声而诺,可是丁原却从他们二人脸上看不到半分恐惧的神情,料想此刻他们也不会掀起什么大风大浪,高燚若是一死,他便可以名正言顺地吞并他的麾下数万人马,然hòu与自己的数万人马整编到一处,也足以令董卓忌惮。
然而很快士兵们却传来了一阵惊呼声:“主公,他们,他们不是,是,是——”
“吞吞吐吐什么?”丁原听得大怒,转头看时,也不由得眼睛呆了。
“孟德,本初!怎么,怎么会是你们两个!”
曹操呵呵一笑,除下了身上的夜行衣,替丁原纠正错误:“建阳公,我二人不过想深夜谒见陛下要商讨要事,是建阳公自己把我和本初当成了明阳和文远,并且还牵扯出这么多事情,这个笑话可一点都不好笑啊!”
袁绍也挣脱了士兵们的推搡,厉声对丁原道:“可真是误打误撞,我与孟德一直都把你当成为国为民的忠臣看待,却料不到你竟为了一己之私,不惜欺上瞒下,以自己的亲生女儿来假扮陛下,并且还对明阳下毒手,若不是我与孟德今夜撞破你的阴谋,还不知道你后面要做更多的什么坏事!”
“我丁原绝不是为了一己之私!”丁原快走几步,愤怒地将拳头攥了起来,指着袁绍怒喝道,“这次如果不是你袁本初挑起祸端,陛下和王公们至于流离此地?你才是罪魁祸首,现在董卓二十万铁骑将要压境,洛阳城内又有叶十七旧部魅姬、陶升还有大将军旧部吴匡联合起来近两万人扬言要投奔董卓,我大汉王朝内忧外患,无过于今日,我丁原唯有出此下策,才能稳定人心,不然大家是不是都要眼睁睁地看着朝廷大权落入董卓的手里,你甘心吗?”
曹操也挣脱了士兵,定了定身形,也是厉声反问丁原:“我们是不甘心,但是这也不是你丁建阳就可以胡作非为的理由,如果这个朝廷,每一个人都打着为朝廷的名义为所欲为,那将会成为什么样子,你没有看到宫变之时整个皇宫都在高喊着杀人的情形,我当时就在现场,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那些疯狂的情形,我的好友乐隐无辜枉死,我曹孟德的心不会比你丁建阳更好受!”
丁原听得苦笑连连,不由得拼命摇头,仰头冲着头顶发狂一般地质问:“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一年之前,一切都还好好的,不过是几个月的功夫,君不君,臣不臣,人不人,鬼不鬼,千骑万骑走北邙,那首童谣唱得可一点都没有错,我们谁能想到是预料今日的场面,你就尽情地谴责我丁原好了,我已经陷进了这个赌局之中,既然你们已经知道了真相,那么结果就是要么服从我,要么就是死!”
小吟风在一旁怔怔地听着丁原的话,看着丁原的目光里一片陌生,仿佛眼前的这个满头白发白须的人物并不是她的父亲一般,的确,丁原似乎从来都没有正眼看过她一眼,从出生的时候得知她不是个男的以后就没有正眼看过,这些年来,她都被关在家里的地窖里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甚至于连自己的娘亲都没有能见过一面,这一次,丁原将她从老家带来此处,编织了一个美丽的谎言,要她假扮当今陛下刘辩,如果成功,就让她和她的娘亲天天在一起。
可是丁原却没有告诉过她,怎么才算成功了,这一扮,要多久。
“父亲,哦不,丁爱卿,我,哦不,朕应该说什么!”小吟风有些傻眼了,一步一步踉踉跄跄的后退着,十分地语无伦次。
可是比起她来,丁原才是真正的语无伦次:“吟风,不对,陛下应该下令,曹操与袁绍心系朝廷安危,可敕封为执金吾随侍陛下左右,错错错,陛下快下令,他们二人也是前来行刺的高燚一党,陛下快下令诛杀他们,快!”
丁原大声冲着小吟风吼着,如同一只发狂的猛兽一般,任谁见了恐怕都会觉得他是疯了,何况是被他想来折磨惯了的小吟风?她眼角噙着泪水,如同一只被惊吓的小鹿一般,一面恐惧地盯着丁原看,一面躲在角落里,身子瑟瑟发抖。
行营外传来了阵阵的人声,显然这里的动jìng惊动了别人,丁原知道再这么下去,他精心编制的一切谎话都会不攻自破,他很快就会名誉扫地,不仅如此,恐怕他的并州军也不会再信任于他,他不要看到这样的结果,他一把将角落里的小吟风抓了起来,两只大手不停地晃动这小吟风的身体,口中也是变成了深沉的低吼:“下令,我叫你快下令,下令杀了他们!”
曹操的声音冷不防从丁原背后传了过来:“既然这么想拿我们的人头,直接自己下令不就行了,何必多此一举要这个假皇帝下令?建阳公看来是真疯了!”
“闭嘴!”丁原一把将小吟风摔到地上去,反手从腰间拔出佩剑来,指着曹操一面大喝一面便刺去,“我也不想这样的,是你们逼我的,你放着自己的军营好好的不呆,非要来我这里谒见什么陛下,你曹孟德那么聪明的人,为什么就是不肯糊涂一下,一下下就好!嗯!”
然而这一剑终究没有刺下,袁绍趁机夺了身旁一个士兵的腰刀,一把将丁原的长剑击偏了,而后反手便一刀压在了丁原的脖子上miàn,冷笑着喝道:“可惜,你是自作聪明,到头来只会众叛亲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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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2章 信息量好大
“可惜,你是自作聪明,到头来只会众叛亲离,我袁绍今日便取了你的人头,省得日后再有更大祸害!”
说时迟那时快,袁绍正要准备一剑结果了丁原的性命,身后却蓦地袭来一阵凌厉的杀气,他回头看时,视线里只多了一道高大的身影,未及细看,身子便被一阵怪力直接掀飞老远,落在了曹操边上,好一阵喘不过气来。
“吕布!”曹操将袁绍扶了起来,定睛看向来人时,不由得脱口而出。
“父亲,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袁绍和曹操二位将军为何会这般打扮出现在这里?”吕布一身威武铠甲,手持着方天画戟,大步流星地走到丁原身边,目光凛凛地盯着对面的两个不速之客,语气微微有些疑惑地问道。
丁原捡回了一条性命,喘息未定,看看身后的小吟风,又看看曹操袁绍二人,语气渐渐缓和了下来:“没什么,我们的事情泄露了!”
吕布哦了一声,目光里充满杀气地看着袁绍与曹操,侧着身子问丁原:“那现在父亲有什么打算,是杀了他们吗?”
“不!”丁原显然还没有失去理智,袁绍的叔父太傅袁傀就在自己大营之中,而曹操的几千战斗力不俗的人马由夏侯惇夏侯渊和戏志才带领着也扎营在附近,浮浅ぁ欠纭俏摹茄В瑆⊕慰霾懿俚母盖撞茚缘纳旧硪彩遣坏停饬礁鋈讼匀欢际巧辈坏玫摹?br/>
袁绍似乎明白丁原的心思,索性站了出来挑衅一般地冲着丁原叫嚣:“丁原,有本书你便杀了我袁本初,我相信用不了多久,你也会跟着我一起来黄泉作伴,哈哈哈!”
曹操比袁绍要理智,他一把将袁绍拉过去,鹰眼一般的锐利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吕布的身形:“本初,他已经疯了,疯子可是什么事情都会做出来的,更何况他还有个野兽一般的吕布!”
“我不杀你们!可也不能放了你们!”丁原犹豫了好久,才说出这几个字来,他知道事情还没有到最坏的地步,但是一件事从最开始的时候就是个骗局的话,后面就必须用更多的谎言来掩饰它。
必须让所有人认定皇帝就在他这里,不管是三公九卿还是高燚董卓,他已经没有回头路。
至于曹操和袁绍,只有关押起来暂时看守着,等他真正地稳定了朝野局势之后,再还他们以自由。
“奉先,你将他们二人押下去,从现在开始,你什么事情都不要做,亲自看守他们,如果给他们跑掉了,我为你是问!”
丁原稍稍稳定了一些心神,厉声对吕布说道,说完又忽然露出一脸叵测的笑容来对袁绍和曹操道:“这些日子,要麻烦本初和孟德屈身在我丁原这里了!”
吕布走到袁绍与曹操面前,面无表情地冷声喝道:“二位是自己走,还是让我拿绳子绑了走?”
“哼!”袁绍根本都不正眼看吕布一下,在丁原士兵的押解下,昂首挺胸地走出了行营。
曹操不发一言,也跟着走了出去,直到了行营外面,才仰天长啸一声:“可惜啊,可惜!”
“那义父,孩儿去了!”吕布向丁原躬身一礼,转身也出了行营。
直到这时,在一旁沉默多时的小吟风才挣扎着走到丁原的身边,扯着他的衣角可怜兮兮地说道:“父亲,你怎么了,你怎么不高兴了,是不是吟风又做错了什么了,父亲你说出来,吟风改还不行吗?”
“滚!”丁原被压抑的怒火又一次被点燃了,他看着怔怔不知所措的小吟风,抬头便是一个巴掌搧在了她的脸上,小吟风猝不及防,一个跟头便翻到在地,额头也被撞破了,流了好多血出来,血痕顺着清秀的面庞滑落下来,淌过掌印明显的小脸,看起来是那般的孤苦无助。
“不要让我看到你,我会觉得恶心,我告诉你,你的那个娘亲,早就死了,死了,知道吗?不要再心存什么幻想了,她永远都不会回来了!”
丁原的这一声吼,近乎声嘶力竭,小吟风听得愣怔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甚至于额头的伤痛都顾不得了,她的眸子里顿时便盈*满了晶莹的泪珠,拼命地摇着自己的脑袋:“不,父亲你一定是在骗吟风,你说只要吟风乖乖做事,娘亲就一定会回来的,你说娘亲是世界上最好的娘亲,你说娘亲爱吟风,不会把吟风丢下,你说”
“够了!”丁原粗暴地打断了小吟风的哭诉,那声音像是在哭又像是在大笑,“我说什么,你就信什么是吗?你是猪吗?用点脑子行不行,如果她真的这么爱你疼你舍不得丢下你,她会把你送人?如果她真的是一个称职的好娘亲,她会离开这么久都不回来?那不过是我用来骗你,骗你的,你个又傻又蠢又笨的小贱种!”
小吟风愣了,呆了,傻了,丁原说的,难道是真的吗?是啊,她的娘亲为什么要丢下她,为什么?她很想不去相信丁原的话,可是不争气的眼泪又跟着落了下来,她分明就是一个没有人爱没有人疼的野丫头,是她自己一直要一厢情愿地相信丁原的话,即使丁原说的是谎话。
而现在,明白了一切的她,忽然觉得自己没有那么伤心了,泪痕未干的她居然笑了出来,虽然那个相貌只能用狰狞恐怖来形容,但是她还是远远地站在那里,对丁原道:“我知道了,父亲,以后吟风再也不会在您面前提起她,父亲不是要吟风继续假扮皇帝吗?吟风一定会继续假扮下去,而且会做得很好很好,父亲放心好了!”
丁原听了这话,不禁诧异地侧脸去看他的这个女儿,非常怀疑这样理智的话会出自于他这个只有十三岁的女儿的口中,却见到吟风一副很是坚毅的神情站在那里,仿佛一下子便长大了一般,他招招手,示意吟风过来。
吟风自然还是对丁原有些心存恐惧的,不过她还是鼓起勇气大胆地走到丁原身边来,学着大人的口气道:“父亲,要吟风做什么?”
丁原没有说话,伸出手来抚摸着小吟风被他刚刚掌掴的半边脸庞,此刻满布血痕泪痕还有指印,小吟风以为丁原又要打她,身子本能地颤栗了一下,不过丁原这一次却是无比温柔地用手在这脏污恐怖狰狞的脸庞上面静静摩挲着,口中极尽哀怜之意:“疼吗?”
小吟风定定地看着丁原,轻轻摇头作答:“不疼,一点都不疼,吟风知道父亲不开心,父亲如果觉得打吟风一顿会心里好受些,就只管打好了,吟风受得住!”
“傻孩子,我怎么舍得打吟风呢?我爱吟风疼吟风还来不及,是我脾气不好,我以后一定会改,一定改,你看,我们很快就不用过着打打杀杀的日子了,以后你假扮皇帝,到了皇宫之中,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喝什么就喝什么,想穿什么就穿什么,想玩什么就玩什么,这样多好!”
小吟风后退了一步,摇摇头道:“吟风什么都不想要,只想”说到这里,她看到丁原的脸色明显地又不好看了,这才转变了语气道,“只想父亲每天开心就好!”
“乖吟风,吟风真乖,吟风最乖了!”丁原的脸色又和缓了起来,他呵呵笑着起身,用手拍了拍吟风的脑袋,帮她把褶皱了的龙袍给一一抚平,语重心长地说道,“在这里乖乖听话,按照我说的去做。”
说完这话,丁原对角落里两个早已吓得魂不附体的两个侍女沉喝道:“好好照顾陛下,不许任何人接近!”
“诺!”两个侍女哪里还敢有别的言语,只是一个劲的点头。
丁原冷哼一声,出了行营,他现在要去一趟高燚的营帐,试探一下高燚的反应。
然而这时一个士兵慌慌张张跑了过来,见到丁原神色更是慌张不已,吞吞吐吐道:“启禀主公,大,大事不好了,太皇太后,服毒自尽了!”
“什么?”丁原听罢,心头一惊,犹自不相信,厉喝一声,“此事是真是假?什么时候的事情?”
传令的士兵哆哆嗦嗦道:“就是刚刚的事情,小人听得陈留王在营帐里面哭声凄切,便进去看时,太皇太后服食了过量的砒*霜,已经七孔流血而死,其状惨不忍睹!”
“带我前去看看!”丁原皱紧了眉头,起身便向董太后营帐所在而去,却不忘问传令的这个士兵,“此事还有谁知晓?”
“回禀主公,没有别人知道!”
“很好,我先去安抚陈留王,你们切勿张扬此事,明日再放出消息,明白吗?”
“诺!”
丁原一行人匆匆离去,行营后面的一处角落却转出一个士兵来,正是被高燚惩罚绕军营跑十圈的那人,其实是借着这个缘故查探丁原军营内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本来他也只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出来瞎转悠,却没有想到得到了如此众多的秘密情报,实在是信息量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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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3章 感觉自己懵懵的
高燚是被自己的士兵给弄醒的,确切地说,是穿着一身夜行衣被自己的士兵给用冰凉刺骨的冷水给泼醒的,以至于直到现在他都裹着被子靠着炭炉还在不停地打着喷嚏,心中更是气怒交加,本来他正做着一个香艳不已的春梦,遇到了一个长得空前绝后的超世美人经过了一番调戏猥琐加征服的前奏铺垫,马上就要进入正戏,结果裤子都脱了却被自己手下给拉回到了现实中,他现在简直有一种杀人的冲动,这事搁谁能咽得下去?
尤其是这个手下还是他昨晚惩罚跑步的那个家伙,这实在是**裸的报复。+頂點小說,
但是高燚听完了他这个手下带回来的情报后,瞬间就震惊了!
丁原设局要害他!
丁原让自己的女儿假扮皇帝刘辩!
丁原把曹操和袁绍给秘密拘押了起来!
董太后服毒自尽!
每一个消息都无异于一个惊雷,而这四个惊雷一起朝着高燚的脑袋袭来,高燚只感觉自己懵懵的,好半天都回不过来神,不过是一夜的功夫,怎么就发生了这么多事?
而士兵则是十分好奇地看着高燚被子下面夜行衣的装束,想问却又不敢问,只好转移话题:“主公,依属下看来,此地已经不宜久留了,不如趁丁原还没有对主公起杀心,先行撤退吧!”
高燚这个时候身子已经暖了一些,他摇摇头:“我不能走,要是走了岂不是会被丁原那家伙说成是做贼心虚?倒是董太后那里,我得去看一看,谁知道丁原会不会对陈留王不利呢!”
不过他的话音刚落,帐外突然传来了一阵响动,从声音听来,倒是有数百人马,而丁原的声音也从外面传进来:“高使君可起来了吗?已经是日上三竿时分了!”
高燚冲自己的士兵使了个眼色,那士兵会意,不等丁原揭开帐帘走进来,便先迎了出去,对着丁原躬身一礼:“我家主公昨夜偶感风寒,现在还没有见好,暂时不能见客,还望丁刺史体谅!”
丁原却是不信,昨天还看到高燚生龙活虎的模样,今甜怎么可能就病倒了?一定是高燚知道了什么消息,这才故意不见自己的,但越是这样,他就越要见到高燚不可。
“顾不得这些了,我有要事要当面见到高使君!”丁原说着,已经先一步进了高燚营帐。
然而他见到的是高燚面色病恹恹地样子盖着被子躺在那里,口中还不断咳嗽,见到丁原进来,便要起身:“咳咳,丁公,怎么了,咳咳!”
丁原看到此情此景,不由得信了高燚果真是病重的,他语气和缓下来,不禁面带忧色地跪坐于高燚身边,叹息着说道:“军营里此刻已经炸了锅了,董太后不知何故服毒自尽,昨夜里就薨了,各个大臣都聚集在我中军大帐之中议论纷纷,商量该怎么办,我唯独不见你和孟德本初文远四人在,所以——”
“所以丁公就怀疑是我高燚与文远孟德和舅舅几人下毒害死的太皇太后,是吗?”
高燚慢条斯理地说出这话来,目光意味深长地看着丁原,意思却是指丁原大早上带兵而来,明显是要把高燚捉拿过去,让所有三公九卿朝臣百官们认定是高燚把董太后给毒杀了。
丁原不禁愕然,惊异于高燚的脑子竟然转得这么快,连丁原自己都没有想到的事情都先一步想到了,他呵呵而笑:“这是哪里的话,老夫一向是相信高使君的人品的,如何会做出这等下三滥的事情来?老夫不过是请高使君前去与众大臣一起商议罢了,既然高使君说到这一层了,那前去向众人澄清一番也不错,毕竟本初和孟德现在不见了下落,众人已经开始怀疑他们了!”
高燚跟着笑,果然丁原还是不忘最后一句话暧昧一下,估计他早就派人在军营里散布董太后服毒的幕后主使是曹操和袁绍了,而高燚又与曹操袁绍关系这么密切,旁人就是不说,也会怀疑到高燚身上的。
“好吧,明白丁公的意思了,不过好歹您得先让我穿好衣服再去吧?难不成就这样裹着被子前去不成?我高燚可是一想喜欢光着身子睡觉的,丁公知道,裸*睡对身体好,睡得香,一夜无梦到天亮,不过关键是丁公愿意看看我那家伙的尺寸的话我也没有意见!”
说着,高燚猛地掀开身上的被子,身上穿的夜行衣也随之显露无遗。
不过此刻丁原已经及时地转过身去了,他又没有龙阳癖好,高燚的家伙尺寸如何他可不会去关心。
高燚穿好衣服,跟随丁原来到了中军大帐,远远就看见了大帐内外都扎上了白布白花,大帐之内一片恸哭之声,董太后的遗体被奉在大帐中间,身上蒙着白布,遗体旁边点着数十支白烛,不时有冷风吹来,吹得帐内白布飞扬,气氛一时之间竟也有些瘆人。
“祖母,祖母你怎么了祖母,你怎么不起来陪协儿说话,祖母,天都亮了,你怎么还在睡觉,他们干嘛都对着你哭啊,祖母,你说话啊祖母!”年幼的刘协哭跑着朝着董太后的遗体而去,却被几个大臣给拦了下来,他们声音也是极尽悲痛之情:
“殿下,太皇太后已经驾鹤仙游了,您不要伤心过度,要保重身体啊!”
“我不听,我不听,你骗人,祖母怎么可能抛下我一个人不管,她最疼我了,每天都给我讲故事听,她是世上最好的祖母,我不要她西游,我要她醒,醒过来啊!”
刘协挣扎个不停,伸头便在那个大臣的手腕上狠狠咬下去,那大臣痛呼一声,看自己的手腕时,已经有血丝渗了出来,可是他却又不敢发怒。
刘协哪里管的了这么多,他虽然只是一个五六岁的孩童,但是碍于身份关系,谁也不敢动他,推搡之中刘协忽然一脚踹中了那大臣的命*根子,那大臣不由哀嚎一声,这才松了手,瘫坐在地捂着自己的下体一阵叫唤。
刘协得了空当,便再次朝董太后的遗体扑去,然而眼看就要跑到时,一个身影忽然出现,像是一堵墙一般,生生把刘协给弹了回去。
众大臣看见居然是高燚,不由得纷纷怒斥:“高燚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冲撞陈留王殿下!”
高燚怒而喝向这些只会说风凉话的大臣,厉声质问道:“是,我是冲撞了,那又怎么样呢?我还要冒犯呢,总比你们这些只会哭哭啼啼的文武百官要强!”
“你——”司空刘弘见高燚如此胆大妄为,指着高燚便要数落一番。
高燚可不给刘弘说话的机会,他疾走几步,冷声反问:“我什么我?我目中无人是吗?那阁下呢,在朝廷最危难的时候,阁下在在何处?现在天眷我大汉,让丁公找到了陛下,我高燚又万幸找到了董太后与陈留王,董太后虽然如今不幸薨了,但是朝廷自有朝廷的法度,陛下都没有现身出来说什么,轮得着你一个小小的臣子前来摇唇鼓舌拨弄是非?”
“额!”荀爽正好在高燚身边,他见高燚果然言语过激,不由缓步走过来,出声提醒高燚,“他可不是小小的臣子了,现在已经贵为三公之一的司空,明阳你不过是外郡太守,实在不宜对刘司空如此指点!”
高燚诧异地看着荀爽,他明明记得荀爽不是司空吗?是什么时候变成刘弘的?
荀爽似乎明白了高燚心中所想,耐心解释道:“我已经辞官多日,刘司空比我更加胜任这个位子,明阳你是一个一向顾全大局的人,此刻不可意气用事!”
高燚知道荀爽是个明白人,毕竟是荀氏八龙之首,虽然此时已经不是三公,但明显看得出来百官还是信服于荀爽与袁隗郑泰杨赐等老臣的,但是昨天的真相,他却不能就这么贸然地说出来,曹操袁绍被丁原羁押,不可能出来作证,高燚总不能将自己的士兵拉出来与丁原对质,那样的话,只怕更多的人会相信丁原而不是他高燚。
“荀公难道也相信董太后遇难是孟德与舅舅所为不成?”高燚出声质问荀爽。
荀爽摇头不语,手指向一旁沉默多时的袁隗,显然这个问题,应该袁隗来回答。
高燚不禁苦笑,袁隗这个时候要是出来说话,明显有护短的嫌疑,所以此时的袁隗选择了闭口不言,当真是最好的选择。
“高使君,似乎你还没有对董太后进行吊唁啊!”丁原人在上首,语气有些复杂地提醒高燚。
高燚斜了丁原一眼,心中腹诽道,你让我做什么我便做什么,我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这样想着,高燚不仅没有上前吊唁董太后,反而把坐在地上苦闹多时的刘协给扶了起来,露出一张笑脸来,耐心劝说道:“殿下不必伤心,太皇太后并没有离开殿下,她对微臣说,只要殿下肯乖乖听话,不要这样一直哭哭啼啼,她以后每天做梦的时候就会来看望殿下的!”
“真的吗?”刘协被高燚的话吸引了,不由得停止了哭泣声。
高燚看着大帐内每一个朝臣的脸,重重的点头:“是真的!”
第344章 哥哥的名字真有学问
cpa300_4(); 事实证明高燚的方法果然有效,刘协还真相信了高燚的话,不哭了也不闹了,但是以此换来的代价是刘协把高燚当成了董太后的替代品,吃饭睡觉非得高燚来哄才肯进行,把高燚倒給弄了个郁闷无比,这个刘协是把他当做奶妈了吗?
“哥哥,我要你给我喂饭!”
“殿下你要自称孤才行!”
“哥哥,孤要你给孤喂饭!”
“殿下你不能叫微臣哥哥啊,直接叫微臣的名字就行了!”
“高,高,高,哥哥你的名字孤不认识!”
“燚,是燚,四个火念yi!”
“哥哥的名字真有学问!”
诸如此类的问题刘协一天不知道要问高燚多少遍,不过这样也好,起码现在刘协成了保护高燚安危的一张护身符,就是商讨军机,刘协也一定要在旁边,高燚赶都赶不走。…頂點小說,
“主公,属下刚得到一个不知道算好还是算坏的消息!”丁原帐中,风尘仆仆的高顺刚从太原郡带回来五千人马,还没有前去来得及交接,就径直来见丁原了。
“什么消息,说!”丁原正襟危坐,他连日来本想试着利用假皇帝的诏命吞并没了统帅的曹操人马,但是结果很不乐观,前去传达命令的使者被夏侯兄弟揍得七荤八素,暂代曹操领军的戏志才言说曹操的这一支数千人马是私兵,不受朝廷节制。
而袁绍的那几千人也是一样自称私兵,搞得王允和鲍信都开始对丁原有了戒备之心,使得本来还想一举吞并高燚人马的计划也泡汤了,高燚看似每天与刘协在一起玩耍,却也遥相指挥着徐庶和赵云那一万多人,虎牢关的高家军云集了颜良文丑典韦孙坚等大将,现在高燚妻子落月又以高燚的名字在哪里坐镇指挥,更不会让丁原有可趁之机了。
这些人为什么就不肯蠢笨一点,齐心合力起来,做点大事,一定要这么较真呢?
“啪!”丁原越想越气,不由得将喝了一半的酒碗丢到地上摔了个粉碎。
“主公息怒!”高顺跪立于地上,身子稍稍向后退了几步,酒碗的碎渣几乎是贴着他的侧脸飞了出去,倘若他动作慢了半天,只怕现在已经是满脸血肉模糊了。
定了定心神,高顺这才说道:“末将在太原郡调兵前来的时候,突然得知盘踞河东的於扶罗与丘力居尽提五万兵马要大举进攻牛辅的小孟津,董卓大军本来已经快到孟津,只好转头前去小平津援助牛辅,但与此同时,就像是计划好的一样,徐庶突然利用黄河与洛水的挖取大量冰块大举进攻孟津,徐荣初时不以为意,但在苦守多日之后,可谓死伤惨重,赵云的人马借机又从小孟津撤了兵,与徐庶合兵一处,加大了对徐荣的攻打,孟津只怕旦夕可破!”
“嗯?”丁原皱了一下眉头,目光瞥向案几上的地图,有些醒悟道,“高燚真是好大的胃口!”
吕布刚刚从外面进来,看见地上跪立的高顺,又见丁原神情异常激动,不由十分好奇:“父亲发生什么事了?”
丁原指着地图,心情很是不好:“董卓现在已经到了小平津了,徐庶早不打晚不打,偏偏选择这个时候打,明显是要把董卓这近六万人困在小平津,现在小平津北有於扶罗数万人在由北向南打,孟津北有丘力居数万人也在打徐荣,徐庶这一招就是让董卓的几支人马腹背受敌,就像野兽进了口袋之后再将袋口绑死,真是好一条狠毒的计策,我怀疑突然出现的这支匈奴鲜卑乌桓人也是跟徐庶有关的,不,是跟高燚有关,这样大的决策,徐庶身为高燚的副军师,不可能不经过高燚的首肯!”
吕布对于看地图这些事情并不擅长,他只知道打仗的时候悍勇无匹地朝前冲就好了,谋划作战是军师谋士该干的事情,但是丁原由于一直没有一个像样的谋士,所以只好事事亲为了。
“父亲说得孩儿不大明白,可是父亲既然说了高燚制定了这么一条关门打狗的计策,这本来是一件好事,父亲为何会生气?”
丁原叹一口气,悠悠说道:“你不懂,高燚才多少人马,能吞得下董卓这么一个庞大的猎物,何况这还不是一直乖乖待宰的猎物,而是一只狼,嗜血无比的战狼!高燚瞒着我们让赵云的数千人撤出了小平津,看似是要与徐庶合力打下孟津断绝董卓的西归之路,其实是把咱们的并州军裸露在董卓的六万大军面前,逼着我与董卓对决!”
吕布当即动怒了:“真是这样,那高燚也忒歹毒了,自己只是把董卓包围起来,围而不攻,柿子只捡软的捏,实在是可恶!我这就把他抓来,命令他重新将人马布置回去!”
“不,这是我自作自受!”丁原呵呵冷笑,“先前我没有遵照约定与他并力攻打董卓的先头部队,导致现在董卓站稳了脚跟,如果不是我怀有私心,也不会让董卓有了可乘之机,我和董卓的这一场对决是不可避免的,我知道,他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我也等很久了!”
沉默多时的高顺这时忽然抬起头来道:“主公不必如此忧心,董卓后续兵马还在陆续到来的,到时候就算高燚亲自坐镇,都未必能挡得住,何况董卓为什么一定要同主公打这场仗?难道我们就不能用同样的计策让董卓把矛头再度指向高燚的人马吗?”
“太天真了!”丁原何尝不知道这个手段,但是就算董卓能突围出去,丁原就得独力面对小平津北面的数万匈奴人了,他自问可以同董卓一战,但是却没有后续的精力与兵力物资与匈奴人一战,毕竟借匈奴人之手消磨董卓的实力不失为一个方法,这个很可能高燚也想到了,从某种意义上说,看似是董卓与他丁原要进行对决,其实是董卓同时面对背后於扶罗和西面高燚军还有南面丁原人马的三路夹击。
高燚想得很周全,布的这个局,同时让匈奴人和董卓与他丁原同时被动地按照其计划行事,实在是一石三鸟,教人佩服。
“还真是有点小看了这个高燚啊,我一直以为他是凭运气才有今时今日的地位,现在看来,是真的有点手段!”丁原站起身来,语气凝重地下令道,“高顺,你前去各营,就说我的意思,让众军接下来这些日子衣不解甲,随时准备应对可能来的董卓军,这也是一次检验你的陷阵营战斗力的好机会,看看来与董卓的飞熊军到底哪个更胜一筹!”
“诺!”高顺脸上虽然依旧是一副忧虑的表情,但是心里已经是乐开了花,算起来他的陷阵营已经有好久没有仗可打了,对手要么是白波贼,要么是黑山贼,实在让人提不起战斗的兴致,而这一次听说要与董卓对敌一次,自然是无比兴奋了。
吕布看着高顺强忍着要笑出来的模样走了出去,也是呵呵而笑,他问询丁原道:“父亲,到时候孩儿该怎么做?”
“你嘛——”丁原本来也不是害怕打仗的人,他在并州每年有三百天都在打仗,即时现在年纪大了也没有间歇,他看着身形高大的吕布说道,“只负责保护我就行了,并州狼骑我打算分出一小半人马来交给张辽带领,这个张辽只要有事可做,就不会来和我整体吵架,如果他不敌时,你再出马,加上张杨的弓骑兵与我的中军,要破董卓并不算难,况且到时候有高燚的人马拦阻董卓归路,要董卓丧命此处并不算难!”
“父亲英明,孩儿佩服!”吕布听到丁原这次不打算用他为大将,显然有些不高兴,守护丁原?那就是没仗可打了,除非丁原的大军溃败,那才轮得着吕布出手杀敌,但是那样的话,他一个人能扳回败局吗?
也许是看出了吕布的不快,丁原拍着他的肩膀宽慰道:“可不要忘了,现在天子与文武百官都在我大营之中,看似一片平和,其实矛盾重重,你还要负责看押曹操与袁绍,如果让他们跑掉了,假皇帝的事情一旦泄露,后果可是不堪设想!”
“父亲放心,孩儿知道该怎么做!”吕布深知丁原所说之事事关重大,因此任凭他如何打算出战,都先将心思按了下去。
正在这时,士兵来报:“启禀主公,赵云的人马攻破了孟津,大破徐荣守军,徐荣带着残军已经东逃与董卓会合,令人奇怪的是赵云并没有趁机占领孟津,反而任凭攻打孟津的丘力居占据了这一险关,而两支人马也没有进行交战,似乎有些奇怪!”
“意料之中啊!”丁原与吕布对视一眼,却又轻轻摇了摇头,“不,比我意料之中的还要快,这样看来,这个三面夹击的包围圈,已经形成了!我要去见见高燚,看看他接下来是打算袖手旁观,还是落井下石!”
第345章 教会徒弟气死师傅
“主公,丁刺史来了,人就在帐外!”
何小刀进帐来向高燚禀报道。≧,
他是从孟津来向高燚报喜的,徐庶与赵云已经按计划攻破孟津了,但是并没有驻扎进去,而且让乌桓大人丘力居给占据了,虽然在辽西管子城的时候高燚派了典韦与丘力居为敌,但是毕竟此一时彼一时,起码现在这个人情,丘力居不可能不在乎,因此他的部下也没有再借机攻打关下的高燚人马。
何小刀此次也算是立了大功,虽然没有直接参与杀敌,但是他带人从附近河流里搬运了数以万计的冰块用抛射机攻打孟津的城墙与徐荣守军,着实威慑力不小,因此高燚自作主张,给他升了个破城都尉得职。
高燚这会正同刘协在玩着他这几天刚教会的五子棋,用的自然还是围棋的棋盘和黑白子,刘协本来就是个聪明伶俐的小家伙,高燚只说了一遍规矩刘协就明白了,第二天就跟高燚打了个平手,第三天就赢得高燚哭爹叫娘了,真是教会徒弟气死师傅。
不过听到丁原来了,高燚可不敢继续这样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他整了整衣冠,立即起身出迎丁原,却见丁原脸色有些发青,不由得一阵诧异:“丁公这是怎么了?我看你印堂发黑,不会是要有血光之灾吧?”
“哼!”丁原极为不快地看了高燚一眼,看起来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因为比较刘协还在帐内,便只好先向刘协见了一礼,“老臣丁原见过殿下!”
然而刘协的注意力依旧集中在五子棋盘上面,心中全然研究着要用什么新鲜的法子击败高燚,因此对于丁原的到来并不感兴趣。
丁原自讨了个没趣,自己在一旁坐了下来,直截了当地说明了自己的来意:“高使君是什么意思?我这些日子以来一直忙于各种政事,无暇管理并州军的军务,可是刚刚得到一个消息说董卓带了五万人马为救援被於扶罗五万匈奴兵攻打的牛辅部而转变行军路线直奔小平津而来!”
高燚也跟在在丁原的对面跪坐了下来,示意何小刀前去陪刘协玩几把五子棋,同时又对卫兵下令道:“给丁公看茶!”
滚烫的茶水很快摆上了丁原面前的案几,但是丁原可根本无心喝这个:“老实说,於扶罗是不是你引诱过来的?”
“呵呵!”高燚冷声而笑,目光瞟了已经激战起来的何小刀与刘协面前棋盘一眼,悠悠反问丁原,“不错,是我自己的主意,丁公有什么话要说吗?”
“这简直就是在胡闹!”丁原愤怒起身,拿起茶杯就要摔落地上,不过碍于刘协在这里才没有发作,他缓和了一下口气之后,很是不满地质问高燚,“朝廷在并州与凉州经营多年,为的是什么,不就是驱逐这些外族,还治下百姓一个太平安乐之地吗?你可倒好,自作主张就将河东的这数万匈奴鲜卑乌桓等外族联军吸引了过来,看似好像是掣肘董卓,其实是为了你自己减轻压力,你就不想一想,倘若董卓不敌,与於扶罗等外族首领,联合起来了,会有什么后果,到时候你就是民族的罪人了!”
“呵呵,难得,真是难得,想不到丁公的眼里还有民族国家朝廷与社稷啊!我还以为丁公心中只有总览朝政大权的野心了呢!”高燚慢条斯理地端起茶杯来,慢慢地品着,这是一杯很苦的茶水,不过他却喝得十分开心,当然,非关茶水,心态使然。
丁原眸子蓦地一怔:“此话何意?”
“那好,打开天窗说亮话!”高燚也站了起来,一对湛湛有神的眸子毫不示弱地看着丁原,“丁公说我高燚是民族与国家的罪人,但丁公呢,却为何暗中将并州各郡的驻军悄悄抽调来京?我不管丁公是勤王也好,是另有私心也罢,但是丁公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这样大规模调兵的直接后果就是鲜卑与匈奴人可以肆无忌惮地侵略并州各郡县的百姓,这一点,丁公敢说没有想到吗?从这一点说来,丁原此行又与民族国家罪人何异?”
他越说越激动,这番话里面,自然是带着情绪的,他自来把丁原视作一个公忠体国、遇敌争先、受死不辞命的英雄人物,如今却明里暗里得知却不过是一个为了一己私利置并州百姓于不顾的昏聩之人,加上利用自己女儿假扮皇帝欺瞒百官,羁押袁绍曹操并诬陷二人毒杀董太后,种种恶行实在很难和眼前一脸慈祥神态的老者结合在一起,他倒情愿自己没有穿越过,依旧是一个无忧无虑的现代学生,因为他实在不敢想象以后是不是还会遇到类似道貌岸然的家伙,这太让人心力交瘁。
刘协赢了何小刀一把,听到高燚与丁原争执的声音,不由得也不满了:“哥哥,那个什么原,你们吵什么呢,孤都不能安心下棋了!”
高燚回过神来,冲着刘协便是一礼:“殿下息怒,臣下是有些军务要与丁公商议,扰了殿下的棋兴,不如这样,让丁公安排殿下去与陛下比一比棋艺,看谁更高一筹如何?”
“好耶好耶!孤与皇兄许久没有见了,都快想死他了!”高燚不提这个还好,一提刘协立即来了兴致,便对丁原下令,“那个什么原,孤要见皇兄,孤要和皇兄下棋!”
“这——”丁原脸色蓦然而变,这个高燚是不是故意的,居然这个时候提出这个意见,这不是明摆着让自己出丑吗?可是兄弟见面,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丁原实在找不到好的理由拒绝。
高燚就算要丁原为难,谁让这个老头闲着没事来找他的碴?他可不是软柿子,谁想捏就随便捏,他是要做刺猬仙人掌的那种人,谁敢动作,就让谁扎一手刺!
“丁公似乎有些为难啊,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呢?我们自来到丁公军营之后,就一直都没有见到陛下的面,说是病了,有多厉害?要不要我把自己军中的神医华佗请来诊治?朝廷这么多大事都等着陛下决断,丁公和我说了都不算啊!”
“哼,高燚,你是不是以为老夫不敢杀你?”丁原心下一横,疾步靠近高燚,沉下脸来冷喝一声道。
高燚不仅没有露出半分怯意来,反而是报之丁原以一脸笑容:“没有啊,丁公现在大权在握,军营之中谁不是战战兢兢,可是丁公能不能告诉我,如果家舅与孟德师兄当真是毒害董太后的真凶,为何他二人不回自己家乡也不回自己军营,而是失踪下落不明?如果说他们的人马是担心为自己招来杀身之祸,却又为何不索性来投靠丁公?”
丁原倒吸一口冷气,他居然如此大意,这样常人都能想到的道理他居然直接就忽略了,高燚尚且都如此想,那么其他的王公大臣恐怕也是早就把怀疑的矛头指向丁原自己了,他可以杀袁绍杀曹操甚至杀高燚来灭口坐实诬陷之名,但是他总不能杀掉所有的王公大臣!
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丁原有些黯然,现在他才明白,用自己的女儿假扮皇帝,从一开始就是错的,出发点也是为了尽快恢复朝廷混乱的秩序,他没有想过这么远,到现在谁还会去听他的初衷是好还是坏?他一直都自诩是个好人,大忠臣,可是他的脑袋甚至还不如高燚这样一个年未弱冠的少年聪明。
不,是他聪明过了头,聪明过头的人往往都是最愚蠢的人。
那些王公大臣们之所以缄口不言,只怕也是忌惮于他丁原的武力了吧?
“殿下稍等,臣下这便去安排!”
心下有些黯然的丁原丢下这句话,不禁有些怅然地出了帐。
看着丁原落寞的身影,高燚心里也是十分不是滋味,他不由自主地跟了出去,一把叫住丁原说道:“丁公留步,我高燚从来都没有打算置身事外,我这几步留在丁公军营也不是为了作壁上观或者落井下石,我只是想要确认一件事!”
最后这句话明显触动到丁原的内心深处了,他身子蓦地怔住,却并没有回头,声音沧桑地问道:“什么事?”
高燚看着丁原,一字一句地凝重道:“看看以前那个纵横沙场,杀敌报国的丁原是不是还在!”
“哈哈哈,哈哈哈哈!”丁原不禁仰天一阵大笑,笑罢之后,回过头来,看着高燚凛凛说道,“一直都在,从未离开!”
“那好!”高燚等得就是丁原这话,他躬身一礼,慷慨说道,“我命令赵云从小平津撤走,并非为了让董卓以为我打算放任他与丁公一决死战,而是一面阻挡董卓的援军为丁公争取决胜机会,一面待丁公与董卓战事进入胶着之后,出兵一战定胜负,让董卓有来无回!”
丁原十分诧异于这样的话会从高燚口中说出,不过他更惊讶于高燚如何会得知这样机密的情报,不由得错愕而问道:“高使君如何得知我与董卓这一战,就非打不可?”
“不是非打不可,而是已经开始了!”高燚直到这是,才从怀中摸出一封密信来,递给丁原,口中说出的话更是有如一道惊雷,“董卓在军中散布丁公才是毒害董太后的真凶,声称要为董太后报仇,已命牛辅派使者前去与於扶罗和谈,只等两家一旦休兵,便来攻打丁公!”
丁原犹疑着接过密信,看了信中内容,果然与高燚所言不无二致,更甚者则是董卓也声称真正的刘辩就在西凉军中,丁原看了不禁冷汗涔涔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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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6章 他们摸你,你不痒吗?
丁原读罢高燚的这封书信,当即是冷汗直流,他震惊不已地问高燚:“此信高使君是从何处得来?”高燚自然不会告诉丁原这信是自己的细作潜入樊稠的军中无意得到的,他只说道:“董卓居心叵测,想必是公救了陛下,所以就想出这样一个法子来,为了夺得朝廷大权,不惜找人假扮陛下来反咬丁公一口!”“额——”高燚这话说的丁原十分不自在,虽然是在说董卓,其实跟影射丁原自己没有差别,他的表情不由得有些不自然。 高燚见了丁原这副反应,早已经是在他的料定范围内,不过他可不想在这个时候说破这件事,毕竟彼此心知肚明而不挑明,至少还有得合作,如果就这样撕破脸面,那他与丁原肯定就没有继续结盟下去的必要了。“所以不管董卓耍什么花样,咱们都不能被他迷惑,天子王公都在咱们这里,凭什么要怕他?丁公应该从陛下那里请来一道旨意,先训斥董卓逆行,若然他肯悔悟,便只削他的兵权与官职,若然他执迷不悟,就让他再尝一次在南阳的败仗!”“说得好啊!”丁原听了高燚的话,愁眉顿时舒展开来,且不说高燚到底是怀的什么心思,至少的确是会和他联合起来对抗董卓的,就算董卓手里的那个天子是真的又怎样?那些王公百官不相信他丁原的忠心,难道就相信董卓的忠心?董卓残害皇甫嵩,杀贼不力,以前有十常侍与何进的时候朝中还有人会为其周旋,但是现在不会了。“不过不管怎么说,这里是不能再让陛下待下去了,老夫准备将陛下与诸位王公大臣们都护送到虎牢关去,至于洛阳城中局势仍然不太明朗,何太后曾以诏命令老夫将陛下送还宫中,但是魅姬陶升与吴匡的人马依然在城中放肆,连卢植也不能禁止,送陛下回宫之事,还得慢慢商议!”高燚知道丁原的想法,一旦真的把天子王公送回宫里,那就脱离了丁原的控制了,更何况还是个假天子,一旦露出马脚来,那丁原就可以直接自尽了,谁也不会做这么傻的事情,虎牢关至少还在丁原的控制之下,把天子王公送到那里对丁原来说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事情。想到这里高燚对丁原说道:“魅姬等人其实并不足虑,他们也是在观望丁公与董卓将要进行的这场决战,毕竟董卓兵力雄厚,稍稍懂得趋炎附势的人都,所以丁公咱们的压力实在很大,这个时候必须同仇敌忾,才能给予董卓致命一击,不是吗?”丁原哈哈大笑:“等的就是高使君这句话,事不宜迟,这件事须得马上操办,老夫王公对老夫似乎有些误会,不如护送一事就交由高使君来做如何?”高燚也笑了:“丁公实在是太高我了,不过这件事丁公说了不算,得陛下同意才行,如果陛下没有意见,那么小子我就算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听了这话,丁原不由得对高燚更加刮目相若是换了别人在这个时候,早就一意孤行,把自己的意愿强加诸人,无视朝廷法度礼仪了,而这个高燚居然还能临危不乱礼仪法度,实在与常人大不相同,可以他的帐下就没有做事如此有分寸知进退的人物,倘若高燚能为其所用,那该有多好。“如此甚好,高使君索性随老夫去见见陛下,让陛下亲自向高使君下旨护送!”说罢丁原不等高燚反应,向帐中刘协行了辞礼,大步出了帐去。高燚有些无语地原的背影,心中腹诽道这个丁原也是个急性子啊,走得这么急,估计把先前答应安排刘协与皇帝下棋的事情都给忘记了。果然刘协有些委屈的燚,一脸懵懂无知的样子倒也十分可爱,不过说出的话却不可爱:“哥哥,快带孤去和皇兄玩五子棋,孤要把皇兄打得落花流水!”“好好好!”对于刘协这种不合时宜的无理要求高燚一开始是拒绝的,但是稍微在脑子里思考了那么一下之后他惊奇地发现这也不失为一个接近假皇帝的好方法,他觉得丁原的女儿也真是可怜,这么小的年纪就被逼着出来做这个,实在是很难不让高燚这种爱心容易泛滥的拯救失足少女人士控制住冲动。“真的吗?”听了高燚的话,刘协不由得高兴得跳了起来,他现在可是五子棋打遍天下无敌手了,脑子里也只想着赶快找个对手来虐一虐,显然虐皇帝比虐别人更有成就感,虽然他自己也估计不知道什么叫成就感。“真的!”高燚哪里管得了刘协在想什么,只随便敷衍了几句,便拉过何小刀吩咐道,“即刻传我的命令给徐庶和赵云,令他们将军队南撤二十里,把从渑池来支援董卓的樊稠人马让给孟津的丘力居去对付,他们暂时不要理会董卓的挑衅,等待我下一步命令,董卓军一旦再有任何风吹草动,要及时向我报告!”何小刀点头:“主公放心!”吩咐完这一切,高燚才走到刘协身边来,语气恭敬中透着顽皮:“殿下,微臣带您去找陛下切磋棋艺。”刘协拍手叫好。高燚的营帐与天子行营并不算远,只是走几步路就到了,?只是既然是天子住的地方,守卫自然也就多,高燚还是事前和丁原打了招呼的情况下,依然还是被盘问了好几次,不过在刘协是极为好玩的事情。“哥哥,他们为什么要搜你的身体?”“回禀殿下,他们怕微臣身上带着什么不好的东西会威胁陛下性命!”“哦哦,那他们为什么不搜孤的身体呢?”“回禀殿下,他们不敢!”“那哥哥,他们摸你,你不痒吗?”“……殿下,我们到了!”收拾行李这些杂活自然不用天子来亲自动手,丁原已经把命令传达了下去,此刻整个军营内的王公百官都被惊动,有要来见见天子的,都被丁原安排好的守卫给拦了下来,在一旁排起了长长的队伍,所以燚可以畅通无阻地进去见皇帝的面,都不由得又是气愤又是羡慕:“闪开,我乃朝廷重臣,有要事要见陛下,为什么拦着我?”司空刘弘前几天才同高燚闹过矛盾,此刻见高燚的神气样子,很是不满地指责。“司空息怒,高太守是得到陛下准许见面的旨意的,还望司空理解,陛下如今已经下旨要起驾前往虎牢关,司空最好还是与诸位大臣收拾一番,准备启程吧,待会负责这一路安危的,毕竟也是高太守!”守卫彬彬有礼地对刘弘等大臣说着这话,但是话里的意思谁都明白,高燚现在的身份已经不是一个太守这么简单了,已经同执金吾没什么差别,就差没有得到皇帝的任命而已,如果谁人敢捣乱,高燚眨眨眼就可以以扫除内奸的名义让对方人头落地。“可恶,这还有没有天理王法了?”刘弘闻之黯然,只能眼睁睁燚跟在刘协之后堂而皇之地进了行营里面去,自己只能与众人渐渐散去,各自收拾行李去了。高燚不是听不到这些闲言碎语,只是他现在也知道,他已经没有能力去管这些事情了,一个人要做事,不可能让所有人都信服于他,他太年轻,没有经验,只能靠着自己的直觉去判断事情,对错善恶是非,谁能说得清?众人固然是对丁原有着误会,但是此时此刻,却不敢站出来公开指责,因为保护天子还要靠着丁原的力量。因此这些人只能迁怒于同丁原走得近的高燚,诽谤,中伤,造谣,诬蔑,这还仅仅只是开始罢了,高燚知道一句话,誉满天下者,谤满天下,一个人受得了多少赞美,就应该也禁得起多少谩骂,心态永远比能力要重要。一进天子行营,高燚就端坐在龙椅上面的人,说是龙椅,其实也就是一把刷了青铜色油漆的椅子罢了,那个身材瘦弱的小家伙坐在上面,眸子里闪动着异样的光芒。高燚知道,这就是丁原的女儿吟风。“大胆,来者何人,见了朕为何不下跪?”吟风大概是被丁原给训练得足够熟练了,连声音也有了许多威严,她拍了一下龙椅,指着高燚喝问道。刘协在前面先跪了下去,声音很是恭敬又可爱:“臣弟陈留王协,参见皇兄!皇兄臣弟身后之人就是救了臣弟性命的高燚!”“哦?原来这就是高燚!”吟风目光与一旁的丁原碰触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来。这个反应是在高燚的意料之中的,不过他此刻最惊奇地还是刘协,这些小家伙刚才说话居然那样流利而又语意分明,简直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有古怪!而这时,刘协偷偷地回过头来,竟然还冲高燚做了一个鬼脸。也许是自己想多了吧,高燚这样在心中说服着自己,然后朝着吟风的方向跪了下来,然而嘴里说的话却是让行营内的气氛一下子紧张了起来:“微臣高燚参见陛下,想不到陛下的容貌竟然像一个女子,请恕微臣刚才态了!”
第347章 喜当爹
高燚实在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丁原本来就对于自己女儿的事情非常忌讳,现在高燚偏偏说皇帝长得像女子,要是换做真正的皇帝,估计直接就赐一个大不敬之罪了。但是吟风毕竟也只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她也只会照着丁原的意愿说话做事,其他的大臣都是一般的规规矩矩,偏偏到了高燚就是说话却是让人招架不住,不由得频频去的眼睛。丁原咳嗽了一下,装着训斥高燚的口气道:“太放肆了,高燚,你面前的可是九五之尊,收起你平日里的玩世不恭!”高燚不以为然,皇帝有什么了不起?何况还是个假的,还是个女孩假扮的,高燚忍住不说已经是极限了,真当他这双眼珠子雌雄不分不成?不过君臣之礼不可废,高燚立即谢罪道:“微臣失言,陛下恕罪!”丁原顺势又对吟风恭敬道:“陛下息怒,待会一路上的护卫安全还要靠高太守,臣敢请陛下且收雷霆之怒,待车驾安然抵达虎牢关之后,再治其罪不迟!”吟风点头:“就依卿所请!”听到这话,站起身来的刘协眸子里闪过一丝异样的东西,自顾自的疑惑说道:“好奇怪啊!”“嗯?”协的反应,高燚也不禁有些好奇起来,他不由问道,“殿下什么事情觉得奇怪?”刘协歪着头想了一下,细细说道:“为什么皇兄不急着回宫?难道他就不思念母后?而且他怎么好像十分听那个什么原的话?”高燚着实被刘协的小脑袋瓜子吃惊了一番,他小小年纪,竟然能一出这么关键的地方,怪不得后来董卓力排众议也要立他为皇帝了。不过现在并不是惊讶的时候,高燚轻声对刘协说道:“嘘,殿下不是来与陛下下棋的吗?别的事情就不要多问了,祸从口出啊!”刘协有些懵了,他一脸认真的问高燚:“什么是祸从口出?”丁原并不是听不到高燚与刘协的话,他表面上装作是风平浪静,其实内心里早已波涛汹涌了,果然冒牌的就是冒牌的,连刘协都能,与董卓这一战决不能输,卓那里的皇帝到底是真是假?想到这里,丁原不由呵呵笑道:“陛下与殿下多日不见,难免有些情怯了,不要紧,待会起驾之时,老夫安排陛下与殿下共乘一车,到时候二人再好好叙说别后之情,同时比拼棋艺,如何?”其他人自然没有意见,不过高燚却是不能不想起历史上吕布背叛丁原投靠董卓之事,高燚现在与丁原是盟友关系,那肯定不能让这一幕再次上演,而现在最妥当的办法,就是把吕布跟丁原分开。想到这里,高燚清了清嗓子,朗声说道:“陛下命臣下护卫圣驾,是臣下,但是臣下此次前来,只带了五十名士兵,恐怕护卫陛下及诸位王公大臣一行力有未逮,如果丁公能够派给臣下一千兵马的话,臣下自当竭力而为!”高燚说着这话,眼睛却是直接瞄向丁原本人,护卫天子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丁原嘴里是说说而已,高燚可不打算马虎,丁原更没有拒绝的动机。果然丁原的嘴巴蠕动了几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面向高燚问询道:“高使君此言甚当,不过让老夫派给你人马容易,但是老夫怕这下人马不肯听从高使君的节制,万一途中生出哗变来可如何是好?”“呵呵!”丁原的这番话,早已在高燚的意料之中,想不到丁原竟然这样小气,区区一千人都不肯借给高燚用,不过高燚并不在乎这个,毕竟他的目的只是让丁原与吕布分开,换句话说,只要让吕布带着这一千人亲自护卫,高燚挂个执金吾的名字就好了。“丁公所言甚是,是小子考虑不周,这样,丁公之子吕布武艺过人,不如就由令郎来带领这一千人,随侍陛下左右,此地距离虎牢关也并不算远,相信不会再出什么意外,岂不为美?”丁原蓦地燚,心中直呼这个高燚脑子是怎么长的,原来意不在此,只是想把吕布从自己身边支开,莫非是想偷偷救走秘密羁押的曹操与袁绍?可是高燚的请求合情合理,又实在无法教人拒绝,丁原一时之间,犯了两难。“丁公,可是有什么难处吗?”见丁原迟迟不肯决断,高燚故作不知情地补充了一句。“没事,没事,这样安排很好,很好!”丁原知道自己再这么犹豫下去,骗局编织得再好都要露出马脚了,不如暂且让吕布跟着这高燚到虎牢关去,而他自己亲自将袁绍曹操押到战场上面去,这事情本来做得就天衣无缝,相信不会有人。高燚有些无语地原,心中喟叹自己是为了救丁原一命,想不到依旧被丁原如此忌惮,等到丁原知道躲过一劫的时候,不知道有没有心来感谢高燚的救命之恩了。丁原哪里知道高燚在想什么,他脸色有些不快,沉声对士兵们下令道:“传吕布进来!”“诺!”很快地,人高马大又帅气威风的吕布从外面走了进来,燚在里面的时候,那一向冷酷得像冰的脸上泛起了一丝讶异,但很快又被他压抑了下去,进帐来的第一件事情,自然是先跪拜了吟风和刘协,又对丁原见了礼,最后才有些不情愿地对高燚问了一礼。高燚冲着吕布还了一礼,呵呵笑着说道:“上次与将军一见,还是拼杀得你死我活的,这次再见,居然能在一个营帐里说话,真是人生难料啊!”“哼,多谢高太守夸奖!”吕布冷冷地回了高燚一句,转而原,“不知父亲唤孩儿前来有何要事?”丁原咳嗽了一声之后笑道:“是这样,陛下圣驾与诸位大臣要起驾前往虎牢关去,已策命高太守为执金吾,而高太守又向陛下荐命奉先你领我一千并州军人马护卫陛下,这是一桩美差,也是一件苦差,还不快些谢谢高太守?”吕布哦了一声,想不到高燚居然还是个细心之人,不过说起来高燚来的时候没带什么人来,执金吾也只是个挂名而已,现在正好顺水推舟推荐吕布来做这事,一则可以避免吟风被人识破身份,二则还做了个人情给丁原和吕布,三则给高燚自己也留了点面子,可谓是一石三鸟,真会做人。“这么说来,孩儿还要好好谢谢高太守了?”吕布虽然心中对高燚有些好感,但是却不想马上表现出来,他冷眼斜视着高燚,悠悠说道。他这话本来是是对着丁原说的,不过在别人听来,也像是直接称呼高燚为父辈一样,当真是令人捧腹,尤其是对高燚来说,更是觉得自己瞬间成了吕布的爹,心中无比畅快:“哈哈哈哈!”刘协转头入了一阵狂笑中的高燚,很是奇怪地问道:“咦,哥哥你怎么了?怎么笑得这么开心?”“当然开心了!”高燚好不容易停下了笑声,他这个人的笑点本来就和一般人不一样,所以他知道即使说出来了,也未必有人能笑出来,但是他又实在忍不住要笑,倒是憋得脸红脖子粗肚子又特别痛。“是这样,殿下你是不知道,吕布将军的武艺可说是天下无双的,其实呢有他一个人在,臣下敢保证绝对没有宵小之辈前来劫驾,剩下一千人根本都是不需要的,臣下一想到这个,就觉得此次之行一点危险都不会有了,实在是乐得悠闲,快哉快哉!”丁原一头黑线,高燚这么说,是把他打算派出来保护天子的一千并州军当做是废物了吗?可是人家高燚明明是把他的儿子吕布夸得像朵花一样,虽然是以贬低自己军队战斗力为前提的,可是丁原怎么也没法子生起气来。倒是吕布得了高燚这一句夸,确实也是打心眼里高兴,毕竟伸手不打笑脸人,就算高燚再怎么样,说的话确实是漂亮,便稍稍收敛了之前的戾气,对高燚道:“谢高太守末将,只是末将不过是一人之力,护卫天子也并非一人之力,末将不敢自重!”“呵呵,是我失言了,还望将军勿怪!”高燚也觉得只有他一个人在这里笑确实没什么意思,便咳嗽了几声,恢复了正常神态,一本正经地对吟风行了一个跪拜之礼,“臣下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先行告退!”一直多时没有出声的吟风点点头摆摆手:“爱卿自便!”刘协自然没有跟着高燚出去,他走到吟风身边来,露出一脸开心地笑来,从怀里取出一块画着棋盘的布帛来:“皇兄,臣弟教你下五子棋!”丁原没有去注意刘协和吟风,事实上他也不相信刘协能风的破绽,他侧过头去,压低声音对吕布说道:“记得,安全将吟风送到虎牢关我们的军营去,尽量少让人接触他,这一次与董卓的对决你就不要去了,大局要紧!”吕布听了,对于不能上战场心中虽然不快,但也只能咬牙答应下来。
第348章 您老长得也太随心所欲了
高燚出了天子行营,先围堵在外面的诸位大臣都已经纷纷离去了,他心里估摸着肯定都是收拾行李去了,于是自己也打算去收拾收拾,然而没有走多远,自己的一个士兵便来对他报告:“主公,刚刚帐内来了一个奇怪的人,说是要见您,已经等候多时了!”“奇怪的人?”高燚听了,心中泛起了嘀咕,这个时候,会有谁来见他?直到见到对方一身白袍一头银发面具遮脸等候在那里的时候,高燚才反应过来。 .苏牧!“老先生,好久不见,今天怎么有兴趣来找我高燚来了?”高燚屏退别人,呵呵笑着走进帐中来,转到苏牧的正面来。苏牧望了高燚一眼,却并没有起身行礼的意思,而是依然静静地跪坐在那里,示意高燚也坐下,然后才用他那一贯苍老得像要坏掉的嗓音说道:“闻听阁下被陛下封为执金吾,实在是可喜可贺之事,光武曾有言:‘娶妻当得阴丽华,仕官当做执金吾’,阁下如今也算是位极人臣了啊!”“人臣,呵呵,老先生这是在笑话我吗?不过比起这个官来,我对老先生的庐山真面目倒是更感兴趣——”高燚虽然只是第二次见到这个苏牧,但是总觉得已经认识很久了的样子,因此同苏牧说话也并不拘束,他装作要跪坐下来,身子却是顺势便一个前冲,两手直接便去要掀开苏牧的那张白面具。然而他的速度毕竟还是慢了一步,苏牧早察觉到了高燚的意图,身子未动,两手一拍地面,竟然连人带着席垫生生向后退了半丈,高燚一扑落空,模样极为狼狈地摔到了地面上。“阁下为何要对老夫的脸感兴趣?老夫的脸可不怎么好苏牧呵呵笑着,燚摇摇晃晃地起身来,悠悠问道。“切,有什么打紧,我不过是怕你是我认识的某个人,当我的面戏弄我下不去手,所以故意戴了个面具,然后继续摘了面具装作一事无知,我岂不是很无辜?”高燚没好气地说着,自顾自坐了下来,说也奇怪,他在别人面前多少都要端着一些架子,但唯独在这个苏牧面前特别放松,究其原因,连高燚自己也不知道。苏牧盯着高燚乎也明白高燚心中想法一样,他忻然而笑,反问高燚:“难道在阁下老夫竟然是这样无聊的人吗?”“不是吗?”高燚也反问苏牧,“你跟那个斛图也没有什么差别,明明自己很厉害,却非要没事就来戏弄我一下,有本事一刀捅死我不是很好,真是想不通你们这些人!”“老夫与那斛图,可不是一类人!”苏牧不紧不慢地为自己辩白,眼神里闪过一些光亮的东西,最终都隐于黯淡,“斛图在为董卓做事,其实也不过是借董卓的手为自己谋取利益,对于阁下,也是一样,他就是想要我们这些人不断内斗,好让他的族人可以坐大,然后入主中原!”“我为什么要信你!”高燚斜了苏牧一样,自己从案几上面拿了个苹果来吃,结果用力太大,把自己的嘴都磕破了,皱了皱眉头,又放回了案几上面。苏牧盯着那只带血的苹果,悠悠说道:“阁下可以不信我,正如阁下不会轻信那个斛图一样,这是好事,却也是坏事?阁下难道可以保证自己的每一次决断都是正确的吗?一旦出了差错,阁下可有想过会有什么后果?”“呵呵,别来吓唬我!”高燚不以为然地说道,“没有你们这些人插手之前,难道我高燚就不是活得好好的?凭什么我要受你的摆布?你连自己的真正身份都不肯说出来,我为什么要信你?”苏牧被问得一愣,他不由得反问高燚:“难道人与人之间的交往,就只有利益可言了吗?这未免太过悲哀,老夫只想与阁下保持一份恬淡如水的友谊,难道也不可以吗?”“可以,可以,那老先生想要跟我谈什么?谈星星?谈月亮?从诗词歌赋谈到风花雪月?脱离利益的东西不存在的,即使老先生说的恬淡如水的友谊,那也是不纯粹的,那我来问老先生你,为什么偏偏来和我高燚做朋友,却不去大街上找个乞丐高谈阔论,不去青楼里同妓*女们畅言天下?不去和小商小贩们聊聊家长里短?”高燚冷笑一声,口中的话一句接着一句,问得苏牧一阵哑口无言。当然了,是高燚自己认为的哑口无言。苏牧愣了半晌,一直都默不作声,他在等,等着高燚冷静下来,起码高燚这些话,到目前来说,也只对苏牧一人说过,这已经是很难得了。“在下失态了,老先生见谅!”好一会,高燚才彻底平静下来,他意识到自己确实说话有些呛人了,至少苏牧这个人很儒雅有风度,而且也明里暗里帮助过他,他不是那种恩将仇报的人,做人不能忘本。“年轻人,有脾气是很正常的,老夫想阁下这么年轻的时候,那是真正的目中无人,自以为自己有一些本事,将世上所有人都不放在眼里,现在才发现,当初是多么的无知,多么的愚蠢,可是话又说回来,人活着,不就是一直在犯错和改错的吗?没有错过,又那里有机会悔悟?没有痛过,怎么能知道痛有多痛?老夫不去找寻别人,单来找阁下,是不想阁下行差踏错,更不想阁下畏畏缩缩,男儿当有所为有所不为的,能够想通这一点,叫什么名字,生得什么样貌,又有什么要紧呢?”苏牧如一个智者一般,缓缓将这段引人深思的话语说出来,而说到最后,索性将自己的面具也摘了下来——然后高燚就一张其丑无比的人脸。高燚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忍住呕吐的冲动的,苏牧这张巴掌大的脸上满布了麻子烂疮烧伤胎记与脓包,随着苏牧的呼吸上下颤动,如果不是仔细观燚甚至都分辨不清苏牧的五官究竟是在哪里。“老,老先生,你长得可真是随心所欲!”高燚捂着自己的嘴,非常艰难地说出这句话来。“呵呵,这个是父母给的相貌,老夫自己也没有办法!”苏牧说着,很是淡然地将面具又戴了回去,的确这样更符合他一身白衣的仙风道骨形象,要是不戴面具,不知道会吓坏多少小朋友。“主公,一切已经收拾妥当了,吕布将军请您过去一趟,说是要最后检查一下还有什么纰漏!”门外这时忽然传来士兵的声音。“知道了!让他稍等片刻!”高燚对外面说了一声,然后回过头来,起身对苏牧做了一个手势,口中歉疚道,“老先生要是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可要去忙了,您是知道的,好歹也是执金吾了,保卫天子啊,担子很重啊!”苏牧没有如高燚的意愿起身离开,而是蓦地说了一句道:“保卫天子的事情不是有吕布将军去做吗?阁下似乎并没有那么重要吧?”“什么意思?”高燚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眼珠子一动不动地牧。苏牧却并不理会高燚的反应,只是自顾自说道:“难道阁下对于曹操与袁绍二人的下落就一点也不关心?”高燚知道苏牧是话里有话,却也不先说破,而是接着说道:“自然关心,舅舅与孟德师兄刺杀陛下失败,已经畏罪潜逃,丁刺史还画影图形,派人各处搜索捉拿,悬赏五十万钱!”苏牧笑了:“那不过是朝廷的一面之词,阁下不会也相信了吧?”“为什么不信?”高燚也跟着笑,不过却是有了几分好奇苏牧要做什么,“跟朝廷作对,我高燚自问还没有那个胆量!”“是吗?”苏牧对于高燚这句话,显然是十分的不以为意,他始终古怪地笑着,面具背后令人捉摸不定的眼神闪烁,反问高燚道,“那当初又是谁与何进在南阳打得火热呢?”“又跟我旧事重提,那一次明明是何进假借朝廷的旨意,这件事情早就有了定论,老先生笑着翻出这件事来,到底是何居心?”“没有什么居心!”苏牧这次终于不笑了,他说道,“曹操和袁绍没有畏罪潜逃,而是当天就被丁原给捉了起来,一直都是由吕布亲自现在吕布被阁下推荐护卫天子车驾,那曹操与袁绍的监禁就会疏松很多,丁原肯定为了保险起见,亲自将此二人带到小平津去,所以今夜是救他二人出来的最好机会!”“终于肯说出来我这里的真实目的了!”高燚得意地笑了出来,却又把难题说了出来,“这个消息其实我也一早就知道了,我也一直都在等待一个机会而已,只是毕竟我的人手不多,又不能公开与丁原撕破脸面,所以才迟迟没有下手!”苏牧呵呵而笑:“所以交给老夫来做就好了,老夫让自己人声称是董卓的人,前来将曹操与袁绍夜里趁乱救出,阁下什么都不用做,等着就行了!”
第349章 不能光吃不干
夜很静谧,尤其是在这种星星的夜里,不知道将要发生的,会是好事,还是坏事。
所有人都已经收拾停当,只等着天色一明就准备出发,整个并州军的军营之内偃旗息鼓,因为这几日一直都紧张惯了,因此众人各个衣不解甲,和衣而卧,值守的士兵却是不敢怠慢,每隔半刻钟就会交替巡防,以防有变。
丁原却是不能安然入睡,他明日一早就会带兵前往小平津,虽然对吟风千叮咛万嘱咐,他依然怕这个女儿出什么差错,于是在行营里又教了吟风好多东西。
“父亲,你什么时候回来,吟风怕做不好!”
“很快,你记得,没有做不好,而是要做得非常好!”
“父亲,那个高燚好像有点怪,他总是盯着吟风的胸
“他是一个流氓,常常男孩子也不放过!”
“父亲,那个陈留王也有点怪,总是问许多莫名其妙的问题!”
“嗯,这个确实有些麻烦,不管了,到时候不管他问什么,你都推说身体不舒服!”
“父亲——”
吟风的话还没有说出口,突然整个军营外面传来了一阵骚动。
丁原不满地抬头,喝问守卫:“发生了什么事!”
过了一会,守卫才来说道:“启禀主公,大营内突然闯入了许多不明身份的人,身手个个了得,自称是董卓派来的刺客,要刺杀主公!”
“可恶!”丁原听罢不由大怒,快步走出行营来,拔出身上宝剑,早听得四面传来阵阵喊杀之声,他厉声喝道,“护驾!”
“嗖!”地一声,一支羽箭从远处急速射来,正中丁原盔缨,并将之射落在地,紧接着又是一箭飞到,却是不偏不倚,正巧射中了丁原的发簪,那羽箭十分滑稽地停留在丁原的头发上面,十分地好笑。
不过这对于丁原来说可不是一件好笑的事情,他怒气冲冲地将头上的羽箭摘下来,刚要说话,蓦地视野里却出现了好几个黑衣打扮的人,几个起落之间,手中兵器竟将丁原的人都给放倒了,丁原微微吃惊,持剑在前,也不示弱,手腕翻转,剑光凛凛,也刹时伤了对方好几人。
不过他毕竟是武艺平平之辈,几招之后,就剩了一人,手中长剑也被打落,他怒瞪着其中一名领头模样的人物喝问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董卓不会置我于死地的!”
“呵呵,丁原,你虽然与董公曾是结义兄弟,但数年前就已经割袍断义,何必在此假惺惺装可怜,如今董卓正要扳倒你这块绊脚石,才好主持政事,你就安心去死吧!”
那领头之人冷笑一声,说着这话,身形却是一个急速起落,与其他数人将丁原围得密不透风,眼结果丁原的性命,蓦地只听一声大喝,这些刺客中的几个人只感觉像是身后一股怪力袭来,回身个个仰面摔倒。
“丁公,,你需要人帮忙啊!”高燚的声音随之传来,他手里绰着一柄长槊,挥舞之间,直带起阵阵劲风,槊尖到处,中招者无不披靡,本来把丁原封锁得死死的包围圈也随之而开了一个大口子。
“呵呵,想不到我丁建阳竟然会被高使君所救,这实在是想不到啊!”丁原本来已经准备受死了,却料不到高燚会第一个冲来救下他,当下也是萌生了求生之意,顺手便将一个刺客的兵器夺了过来,回手之间,便取了那刺客性命。
领头者见到半路杀出来一个高燚,不由得很是愤怒,他拿剑指着高燚怒道:“坏董公大计者死!”
“是吗?我也想自己是怎么死的!”高燚目光也锁定了这个领头之人,本想以长槊迎战,但是毕竟这不是在马背上,操作多有不便,索性将长槊弃了,随手拔出自己的佩剑来,一声长啸,挥剑便朝此人劈砍。
“呵呵,真是无知,竟然将剑这般使用,当真是侮辱了一把剑!”这领头之人一声冷笑,侧身闪过高燚猛攻,倒持兵刃,反手便朝高燚腋下急速刺去。
高燚哪里能让他得逞,当即跳开一步,不过动作却是大了一些,一个立足不稳摔倒在地,匆忙间想要起身之时,耳边却是一阵风声来到,杀气凛凛,高燚不用细想也知道是对方逼过来了,他只装做不知,身子就地一滚,暗暗将剑锋藏在腋下,待得对方纵身扑来之时,倏地一扬手,只听噗嗤一声,那人的衣裳从胸前被划了一道口子,直达肋下。
“呃……”那人落地还要再来与高燚缠斗之时,自己的下半身衣服也哧溜一下子褪到了脚后跟,这一下换做了他立足不稳,摔倒在了地上。
“谁规定用什么兵器就一定要按照什么姿势的?能打赢不就好了?”
高燚人的狼狈模样,不失时机地数落了对方一番,却没有趁机结果他的性命,反倒是来到了丁原的身边,口气变得有些凝重:“丁公要小心啊,董卓做事可是心狠手辣的,当初他也是用这个法子害了恩师皇甫嵩的性命的,现在他与丁公您已经势同水火,难免不会起歹心的,若不是我来得正巧,只怕您也要落得与恩师一样的下场了!”
丁原虽然也奇怪这伙身份不明之人的来的目的,但是这个时候他也没有闲暇想这么多,此时并州军们各个都镇定下来,吕布也带兵赶来丁原所在,被高燚打败那人知道先机已经失掉,只得含怒对众人下令道:“走!”
吕布这时恰巧赶到,可惜这伙人已经有序而退,高顺得了丁原的命令,带着陷阵营人马出营追了数里,直到对方不见了踪迹才罢休。
丁原命吕布检点营中损失情况,不多时吕布却是神色匆匆而回:“父亲,只烧毁了少数军械,无伤大碍,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丁原从没有见吕布这样吞吞吐吐过,不由有些不快。
吕布边的高燚一眼,附耳对丁原说道:“只是曹操与袁绍二人被人劫走了!”
“什么?”丁原拍案而起。
这反应实在是过大,高燚知道苏牧的计划已经成功了,心中自然是暗喜,不过他可不敢在脸上表现出来,而是起身故作疑惑地原道:“丁公怎么了?”
“没事,没事!”丁原微微叹气,他总不能说他牢里面的曹操和袁绍被人救走了吧?毕竟之前是他亲口告诉的高燚说袁绍曹操畏罪潜逃,现在要是把真相说出来,岂不是打自己的脸?因此只能是把这这个哑巴亏生生咽下,还得笑脸燚谦虚道,“老夫只是觉得明天大家就要分道扬镳了,今夜却出了一桩这样的事情,实在是教人气愤又无奈!”
“是啊!董卓这个家伙还真是做坏事无所不用其极啊!”高燚也是连连跺脚,不过想到当日皇甫嵩的惨死,他还真是比丁原还要气愤无奈,不过既然大家都把董卓当成了大恶人,也肯定不会在乎多这一条了。
吕布却有些不太同意高燚的他昂然说道:“我倒是觉得董卓做得没有错,不是常说兵不厌诈吗?这本来就是一件无关善恶的事情,为什么在自己人这里就是足智多谋,而到敌人那里就是诡计多端?”
“奉先,你在说些什么!”丁原对吕布一阵呵斥,然后对高燚道,“想不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划必须提前了,不如今夜就启程,迟则恐怕会生变!”
高燚不紧不慢道:“不,丁公不觉得有些古怪吗?董卓这次派人来,只是制造一些混乱而已,实在有些可疑,更像是对我们加以试探,然后让我们自己阵脚大乱,如果我们提前计划,说不定他们已经在半路埋伏好了圈套,到时候岂不是正中对方下怀?”
丁原听得高燚如此一说,细想之下确实也是这个道理,便有心想燚有什么想法,于是为难地说道:“虽然如此,我们也不可能一直在这里按兵不动,依高使君可有什么法子?”
高燚正愁丁原在这里同他说起话来没完没了无法脱身,连出营去操和袁绍是否安然脱身都不能,于是从容说道:“这个却也容易,我今夜连夜去一趟曹营与鲍信和王豫州的大营,请他们出面也做些事情,毕竟护卫天子,响应丁公,他们也是责无旁贷的,总不能只吃肉喝汤,而不烧火烹饪吧?”
“哈哈哈,有趣,有趣,老夫现在为什么特别喜欢同高使君讲话了,原因就是不管什么话,到了你的嘴里,都会特别有趣!”丁原不禁被高燚形象的说法逗乐了,大笑着说道。
“承蒙丁公事不宜迟,在下这就去去了,我那浮云马脚力快得很,相信不用天明就可以给丁公带回来好消息!”
丁原微笑点头,不过燚离去之后,丁原还是对吕布嘱咐道:“我怀疑曹操与袁绍的被劫与高燚有关,你去给我盯住他,都去了什么地方,都接触了哪些人,不了漏过任何一个细节!”
吕布不敢大意:“诺!”
第350章 那都不是事儿
曹操与袁绍二人被苏牧的人救了之后,一直赶了很远的路才来到一处秘密的民居里,苏牧已经在那里等候多时,看到曹操与袁绍安然到来,呵呵笑着说道:“二位在丁原那里受苦了!”
“多谢先生搭救!”曹操和袁绍躬身对苏牧行了一礼,目光却被里面走出来的三个人吸引了。
“元让,妙才,怎么是你们?”曹操一阵惊喜,三人之中,有两人正是夏侯惇与夏侯渊,二人都作布衣打扮,看见曹操也是放下了心。
“孟德,你这几日被那丁原秘密关押着,可把我和妙才急坏了,偏偏那丁原老儿又不肯承认,反倒诬陷你刺杀陛下,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都差点要带兵冲到丁原大营里问个明白了!”夏侯惇有些愤慨地说道。
夏侯渊也点着头:“是啊,若不是这次苏牧先生肯出力打探消息,真不知道什么时候咱们再能见面了!”
说着,夏侯渊有些激动地看着一旁长身而立的苏牧,脸上的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袁绍则是同样惊喜地看着同夏侯兄弟一起走出来的袁谭,不敢相信自己还能再见到自己的这个长子:“谭儿,你怎么来了?”
袁谭也是忍不住激动,眼泪都要掉落下来了:“父亲你那一日与曹将军突然失踪,我们所有人都没了主心骨,想去丁原大营见燚表兄,却被丁原的士兵给拦下实在气恼,后来燚表兄托人送消息给孩儿,说有事可以与这位苏牧先生商议,这才有了今日之事!”
袁绍与曹操互望一眼,还算高燚这小子有良心,他二人又一次对苏牧起身再拜。
苏牧笑着将他们扶了起来,指指门口方向:“别忙着谢老夫,若不是高燚小友帮忙绊住丁原的人,凭着老夫这区区十几个手下,断断要失败的!”
“哈哈哈哈,老先生这话说的,真是太抬举我高燚了!”
蓦地门外一声马嘶,高燚熟悉的声音传来,屋内众人齐齐看时,高燚本人已经翻身下马一径进了门,未等众人回过神来,已经拜倒在了曹操与袁绍面前:“外甥见过舅舅,见过孟德师兄!”
“快起,快起!”袁绍此时见了高燚的面,倒是更加羞愧了,先时他以为凭着自己的人脉,能够在洛阳独当一面,却不料酿成今日恶果,弄出一堆烂摊子来最后还得让高燚这个外甥来擦屁股,做舅舅的做到这个份上,实在是脸面都丢尽了。
曹操也是不无感慨,他与袁绍被丁原关起来之后,原以为高燚会信了丁原的鬼话,却不料高燚有着自己的主见,多方设法搭救他与袁绍,心念及此,也是感动莫名:“明阳,之前我与本初误会你了,现在方知患难见人心啊!”
高燚起身,神情却是不轻松:“过去的都让他过去吧,看到舅舅与师兄没事,我的心就可以放回肚子里了,其实我这一次出来,是有别的事情:丁原未必肯相信这次劫营的事情真的是同董卓有关,我于是就添了一把火,说愿意说服舅舅与师兄还有鲍校尉王豫州几营人马共同参与护卫圣驾!”
袁谭听了,不由很是担心地问道:“如表兄所言,丁原对表兄也是有所怀疑的,他如何肯信表兄的话?”
高燚目光转向袁谭,微微露出笑意:“多时不见表弟,长高了不少,胡子也生出来了,咳咳说正事,不用丁原相信我的话,因为陛下本人还是由他的义子吕布亲自保护的,所以丁原才会放心带兵北上!”
众人恍然,曹操眉头一皱,兀自有些慨叹:“丁原这是打算遥控朝政啊,真是居心叵测!”
“所以我才千方百计地让丁原与董卓打一场硬仗,两个居心叵测的人硬碰硬,势必会两败俱伤,到时候,我们就不必担心其中哪一方会坐大了!”高燚盯着曹操的眼睛,一字一句说道。
夏侯惇则是有些冷笑着看着高燚,语气之中不乏嘲讽:“谁能保证,到时候坐大的不是你自己呢?”
“元让,不得无礼!”曹操回身斥责夏侯惇道。
夏侯惇的气势随着曹操这一句呵斥立即收敛不少,乖乖退到一旁。
高燚知道,夏侯惇是曹操的人,向来只对曹操一人服气,如果高燚与曹操不是有着一层师兄弟的关系,夏侯惇都未必看得上眼高燚并说话,但是高燚却也不能轻易让别人小瞧了自己,他呵呵笑着说道:“我高燚若真如元让兄所言的那种人,何必等到现在?难道只是为了博一个好名声,要知道直到现在,我的士兵们都随时冒着断粮的危险,我图的是什么,一句不负责任的想要把持朝政?烦请元让兄以后说话的时候用一下脑子,我高燚的人品,还轮不到你来质疑!”
对于夏侯惇,高燚一直都是很敬重的,但是现在高燚知道,不说些狠话出来,只怕人人都会拿他当软柿子。
夏侯惇冷哼一声,果然不再说话。
曹操想了一想,然后说道:“如此说来,明阳你的意思是由你牵头,暂时节制剩下的几路勤王人马,丁原也是在等这个结果对吗?”
“节制就有点唬人了,我可不敢这么托大!”高燚盯着每个人的眼睛,然后补充道,“不过意思确实是这么个意思,诸位觉得如何?”
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却也不小,一时之间倒也没有人做声,苏牧呵呵一笑道:“这等国家大事,老夫一个山野之人不适合来听的,诸位自便,老夫且出去看看星星!”
言罢苏牧也不等众人说话,一个闪身,众人只见白衣翻动,苏牧其人已经离开了屋子。
见此情景,夏侯惇与夏侯渊和袁谭三人也知趣地相继出了屋子,只留下高燚同袁绍曹操三人在里面。
直到这个时候,高燚才正色说道:“这个是不得已而为之的下下之策,二位也知道我高燚一向不喜欢掺和到政治场中去,其实不救你们出来,我也可以以天子名义节制诸位勤王军队,但是后果肯定是没有一个人会听我的话,我与苏牧设法救二位出来,原因只有一个,二位的兵,还由二位来带,不过为了瞒过丁原的耳目,得装作是听我的安排才行!”
曹操这才明白了高燚的用心良苦,联想起刚才夏侯惇对高燚的冷言冷语,不由得真心一阵愧疚:“明白了,师弟你虽然不想掺和到朝政之事,但是却比任何人都心系朝廷安危,你本可以巴结董卓,睥睨群雄,但你没有,你本可以联合丁原把持朝政,但你也没有,你本可以置身事外,不闻不问,但你更没有,枉我等一干臣子,只会让乱局越搅越乱,惭愧,你放心,我回到自己军营之后,一定让元让和妙才全力配合你,他们若再敢刁难于你,我定亲自惩戒他们!”
高燚等的就是曹操这句话,从他认识曹操以后,几乎也没有看到这个后来的奸雄做过什么错误的决定,何况此时又有戏志才这等智囊相助,倒是袁绍,相比之下,恰恰和后期好谋无断相反,是好断无谋,这样的人要是把持朝政,后果可想而知。
袁绍并不知道高燚此刻心中的想法,他整个人凑到案几上的油灯前,将有些黯淡了的灯芯挑了一挑,屋子里顿时明亮了许多,而他也转过身来,高大的身形在墙壁上面投下长长的影子,将高燚整个人都笼罩在了里面,而后缓缓问道:“有两件事,舅舅我不太明白,一,燚儿你就不怕保护陛下的吕布起了歹心杀害陛下,然后假传陛下遗诏禅位给丁原?二,燚儿你既然都说了丁原并不信任你,你就不怕你前脚出了他的军营,后脚他就派人跟踪你吗?”
这两个问题,高燚早就料到了,只不过他觉得问这两个问题的会是曹操,却没有想到会是袁绍来问。
不过不管谁问,对于高燚来说都是一样的,他直视着袁绍的眼睛,不紧不慢说道:“既然现在没有别人在,外甥也就说实话了,吕布将要护卫的天子不是真正的天子,而是丁原的女儿,叫吟风,所以舅舅说的这种情况根本不可能发生!”
这一下轮到曹操吃惊了:“原来明阳你知道!”
高燚笑笑:“你们不是也知道了,为什么没有告诉我?”
袁绍与曹操不由得面面相觑,相顾无言。
高燚接着说道:“至于第二个问题,那都不是事儿,舅舅当真以为外甥会那么傻,乖乖地让丁原的人跟踪?我早就安排了一个替身,迷惑对方去了!”
“哦?是谁?”袁绍不禁起了好奇心。
高燚神秘一笑:“这个人,孟德师兄认识!”
曹操倒被高燚给说懵了:“这倒有趣了,不知是什么人物?”
高燚嘿嘿道:“这个人,你们一定想不到,是貂蝉!”
“貂蝉?”听到这个名字,曹操微微一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