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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司唐     慕君安txt下载     慕君安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四十七章 陛下心意

    秦衍也看着刘云柯,今日这事恐怕也有预谋。

    陛下刘勋只是看向二公主。

    这种精细的小东西不用想也知道,这宫中也只有公主云柯能够弄出来,但若点破的话,那这簪子所释放的烟火中写着云柯以及楚宁远的名字。

    不让人有所遐想都不成,而偏偏驸马秦衍也在场。

    二公主刘恬站起身,跟着淑妃跪下:“父皇,有缘人、孩儿的有缘人好像找到了。”

    秦衍朝对面刘云琦看一眼,这张席面上,除了他是一个外人,而且是一个男子外,在这里也没有多余的男子。

    这很明显,不就是针对他吗?

    刘云柯眼眸转了转,只看那孩子一眼,她称呼自己的父皇也叫父皇,应该也是位公主。

    好有心机啊,而且那眸子竟然看着比她还无害,还有种孩童的天真,还不知羞耻,说的也如同天籁、理所当然。

    云柯拿起自己的筷子,继续吃着东西,装作什么事都没有。

    太子刘云琦在太子妃耳边说着:“越是没脾气,后果才越是严重。”

    太子妃-楚宁钰:“可若我为陛下,此时我可能会站在二公主一边,事态再严重,都不比把公主与驸马的关系弄僵更有利。而云柯发火,无疑会冲着两个人。

    你父皇,以及秦衍、还有淑妃。那二公主这几年来从未开口多说过一句话,就相当于哑巴突然开口,若是委屈下来,能夺的更多的同情,所以你妹妹危险了。”

    刘云琦仔细琢磨着,正琢磨间,陛下-刘勋已经看向了秦衍,带着试探着,眼眸从秦衍又瞥向那二公主刘恬:“恬儿,这男子虽可以一夫多妻,但你真愿意与你姐姐共侍一夫?”

    然后又不时的观察秦衍的表情。

    秦衍也早已经拾起了筷子,一边给云柯夹菜,一边自己吃着,两个人吃的似乎外面的一切都不关乎他们。

    而且非常的夫妻和睦。

    二公主有些腼腆的点了下头,又低垂下去。

    她母妃死的早,虽然在这宫中没有依靠,但是父皇答应过她,她的母妃是为了父皇死的,但不会白死。

    而且宫中这好些年都没有皇子、皇女诞生,只有深得父亲宠爱的妃子,才会被安排照顾她的起居。

    所以在后宫,与她关系的好坏也就代表了后宫嫔妃的受宠程度,父皇这么安排,心中不会一点连她的位置都没有。

    而太乙公主与太子的母妃,先皇后死的时候,父皇都是在自己的寝宫不曾看过一眼。

    所以她断定自己比公主太乙受宠,而且这驸马爷毕竟与公主太乙分离五年,虽青梅竹马,但分离的这五年,陪公主太乙成长的还有一位相府的独子-楚宁远。

    她只要能嫁入秦家,就能将她这位同父异母的姐姐给挤走,所以这一次,她赌了。

    眸中清澈无比,而且很坚定。

    家宴上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坐在最另外一边的戚皇后,因为隔的远也没听出什么。

    而且经过前几日的教训,她现在也不好再招惹什么事端。

    陛下-刘勋只能又看向秦衍:“这男子三妻四妾的,其实也没什么不好。恬儿是云柯的妹妹,这姐妹二人共侍一夫,更不会起什么瓜葛不是?”

    又看向云柯,声音略低了些,往云柯的方向探过头:“你妹妹,她母妃毕竟是为保护父皇而死的,而且,你心中不是还有楚宁远来的吗?”

    秦衍直接一眼朝陛下扫过去,吓得他把后面的话直接都给吞了。

    这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身为陛下果真就是好,仗着无人忤逆,只要想,什么话不敢说,什么挑衅的言语不能直说?

    云柯仍旧装作若无其事的吃着肉,在心中暗咒。

    此趟来宫,真的是不适合。她父皇毕竟还忌惮着秦家的势力,为了天下连挑拨她与秦衍的关系都能用上。

    可真是个好父亲,那个妹妹的母亲是为了他而死,怎么不说她母亲的死也是因为他呢?

    怎么不说如果不是她外祖父的暗中帮助,他这帝位是怎么来的?

    没有墨家的刘家,其实内里也不过就是一滩散沙。

    四周目前好像只有云柯吃东西,以及秦衍一边吃着一边帮她夹东西的声音,众人都在等着。

    这公主与驸马肯定有吃不下的时候,这陛下毕竟是陛下,即便他说的话再荒唐,但是君命难为。

    他是君,说的话再不合适,那也有一个借口-君无戏言。

    公主云柯等四周都静了好久,陛下刘勋也是忌惮着秦家的势力,所以也就没敢再说。

    太子刘云琦虽然是站在妹妹一边,但是这种会拉仇恨的事,他自然是不愿站起帮他们挡着。

    秦衍见云柯停下来筷子,也不再帮她夹菜,拿过白净的手帕递给她,另一只则是给自己擦着手。

    云柯只擦了嘴巴,才偏过头看向她的父皇,眼眸中没有一点责怪,甚至是不快,只是很云淡风轻的,但也没准备把这件事情给放过。

    云柯:“父皇说完了?”

    一双眼眸很清澈的看看他,又看向地面仍跪着的那两人。

    比起装天真、装可怜的,但至少她本性不坏,而且她本性也就是一个很清澈、很单纯的人。

    只是,可能是家族的内斗太多了吧,她本性已经习惯上了把事情等一等,然后再缓一缓,永远不比敌人先生气,然后永远要比敌人的脸皮更厚。

    虽然她不知道在她不记得的那几年,她是否有胆量敢跟父皇冲,但是现在就凭着她父皇是忌惮秦衍、秦家的势力的。

    所以,她也不想跟父皇手软。

    云柯:“我记得母后生前说过,在宫中故弄玄虚、散播谣言者,乃是要拉出去杖刑的。”

    又端过面前的一杯茶轻抿下漱漱口,整个家宴安静异常,太子与太子妃也不再交头接耳了。

    陛下刘勋迟疑着,朝她看过去,压低了声音:“柯儿,出嫁从夫,而且我可还是你父皇。”

    秦衍:“这家宴,看来小婿也是不该来的,是小婿抬举了自己,毕竟是外人嘛。”

第一百四十八章 较量

    秦衍用手帕更细致的把自己十指都擦了个遍,是准备离开的打算。云柯拉了下他,一脸嗔怒:“那你准备收下她?陛下可是说了,出嫁从夫,我可是要听你的。”

    这老狐狸,真的是怕她发作,连这都能拿出来,那既然出嫁从夫,他又要颜面,他得了颜面,那这跪着的两人,怎么处置?

    今日放她们一马,明日就能借着君无戏言大胆的嫁入他们家。毕竟秦衍现在是大司空,还是臣。

    纵使父皇再怎么忌惮秦衍,这事一旦捅到了朝堂,秦衍再有能力推翻他。但时机未成熟,总不能因为一件小事,就闹得大动干戈、兵戈相见吧?

    秦衍伸手揉了揉她的头,露出一个很和煦的笑,吻了吻她的额头:“在家里,当然你最大。”

    扶着她起来,向陛下施礼,秦衍:“这事还有蹊跷,故弄玄虚乃是大罪,明日我会派几个嘴牢的人,到宫中来审问。关于那相府小妾,请问淑妃,送你簪子的那位相府小妾,是哪一位?”

    云柯眼眸一闪,有种说不出来的厉,走到那淑妃面前,蹲下身:“这放出的烟花你也看到了,诬陷的不仅仅是我一人,还是相府的独子-楚宁远。

    据说楚宁远现在生死未仆,那位相府小妾还真是大胆,陷害相府独子,莫不成是想扶自己的孩子上位?”

    淑妃只头低着:“臣妾不敢说谎,这簪子的确是人所送,妾身自进宫来便一直谨慎小心,长公主又是大病初愈,臣妾哪敢去设计驸马?”

    云柯望下低着头去瞧她,一副无害的表情,说着:“可你设计的是我。”

    又站起身,看向陛下:“臣妇敢问陛下,这皇子犯法,是否与庶民同罪?”

    二公主刘恬脑子里转着,这长公主狠毒,明明在雍州时已经被传与楚宁远已经做了那种事,不洁之身,这位驸马竟然会不在乎?

    这枚簪子所释放的烟火上写着楚宁远与她的名字,这也不是什么空穴来风,刻意的诬陷。

    三月前,在宫宴上太乙公主与楚宁远可是在预谋着要向父皇请求赐婚的。

    便不顾什么,不等局势被彻底沉沦下去,蓦然抬头,一双眼睛天真、无害,水灵灵的看向秦衍:“大哥哥,半月前长公主在雍州与楚宁远私通,被太子爷发现,所以才会羞愤自杀。

    这相府独子楚宁远也才因此失踪,难道大哥哥不知道吗?”

    一众的人都开始低头装作默默的吃东西,这种话乃是禁话。

    据说是太子爷从长海回来时,与陛下的对话被一位宫里的太监听到,然后一传十十传百,但是公主的清誉是还在的。

    这二公主刘恬怎么就听到了这种版本?

    云柯公主的清誉还在,而且太子爷还是见证人,就方才公主云柯看淑妃的那眼神,如今能风平浪静的让那二公主说完,恐怕这背后的暴风雨还不知道有多大。

    还不知道会牵涉到多少人。

    听到四周已经有窸窸窣窣动筷子的声音,太子妃楚宁钰凑到太子爷耳边:“这宫中传播消息的是殿前的大太监-阿德,此事不弄个明白,不解释个清楚,恐怕你妹妹的名声会有损。”

    太子爷扫向她:“这事,可是你欠我的人情。”

    秦衍看向她:“谁与你说的?”

    然后扶起蹲在淑妃面前的云柯,很小声,但是很沉稳,很给人一种安稳感。

    秦衍:“别信她的,虽然很多你不记得了,但是你受伤的缘故,我跟你解释过。若不信,可以去问你哥。

    而且你这体质百毒不侵,再烈的药在你体中也就如同汗毛,只要你不愿,谁又能动的你?如果是愿意,那当初你也不会嫁我,更不会在楚宁远骗你的时候自杀。

    当时你哥就楚宁远的房间楼上,他耳朵极灵,客栈里还有其他人,凌宇、跟瑶迟也进过现场,有没有发生什么,男女之间的气味,他们一闻便知,也都可以来作证~。”

    秦衍在用不大不小的声音与云柯解释着,虽看着是与她一个人解释,但是距离近的人基本上都能听见。

    平日里后宫的争斗,陛下都是睁一眼闭一眼,基本上只要谎言能编的自圆其说,陛下也不会去深入调查。

    可今日,这显然驸马与公主是想把话说到底了,毕竟他们谁都没想到,秦衍竟然是护着云柯的。

    而且当时的最大证人之一,太子爷也在。

    太子妃-楚宁钰站起来劝慰道:“本来一个家宴,何必要闹得这样乌烟瘴气的啊?

    父皇虽然平日里不管后宫,但是谁对谁错,又怎么可能会不知?

    当日事发的时候,我也在客栈,当时很多人都能作证,怕人多想才会将消息隐匿,不曾料,在宫里就已经传成这样了。

    身为后宫嫔妃,皇子、皇女,那都是要以身作则,辅佐陛下的,今日不仅内讧,散播谣言,更疑有欺君之罪。

    这今日毕竟也是迎接长公主回京而举办的家宴,若是再散播了什么不好的谣言,这京都若是变天,不管谁得势,这后宫,都不会有你们任何一人能活命机会。”

    整个人随即又坐下,大气而磅礴。

    现在太子爷这边还有前朝的势力,若是闹起来,整个事件闹大,她与太子是不介意来个弑君,将整个后宫屠了,与秦衍直接来个天下之争。

    只不过,那样死伤会惨重些而已。

    秦衍扯了扯云柯的手。

    现在借机收势,正好能够快点处理。毕竟天下刚稳不久,能尽量和平争斗,就和平处理。

    云柯轻瞥了一眼那当朝陛下,就像在帮他作决定,用的是一种陈述句。

    云柯:“那就按太子妃的意思来。”

    手揽上秦衍的肘弯,连礼节都不行,就往外面走。

    以如今这天下的形势,刘勋即便是坐在这王位,也与一个傀儡帝王无什区别。

    秦衍有自己的兵力、财力,无须怕他,太子爷有前朝的势力,朝中,就像是先前几乎全揽朝政的相爷,其实也不过就是前朝的一个眼线。

    所以太子、太子妃也不惧他。

    这平白的就去偏袒宫内的其他人,跟着后宫的嫔妃,不长眼的一个公主一同作死。

    太子妃当场就当让人端了两杯毒酒。

    太子妃:“喝完,大家就当散了。日后谁要嘴不牢,就别怪我动你们在朝外的势力。”

第一百五十一章 处置二公主

    “二公主不是亲生?”

    刘云柯一个探身,手中仍在磕着一个鸡蛋,向星棋靠近:“这处罚是什么时候的消息?这个时候,你不该是在秦衍那边吗?”

    星棋摆摆手:“早朝前这消息就已经透出来了,而且公子那边有青木在,在街上我听到消息就立刻赶回来了。

    你说,会不会你们家只有你跟你哥才是这陛下亲生的?”

    云柯:“街上谁散布的?”

    星棋:“告示啊,现在京都大街小巷都贴满了告示,听早起的人讨论,我就回来了啊。”

    云柯:“那你回来做什么?我现在只有九岁之前的记忆,那二公主是不是我父皇亲生,与我有什么关系?”

    坐回身子,开始专心剥自己的蛋,这无事,他不可能回来。

    星棋嘿嘿笑着,把一个紫薯团子掏出来给她:“公子说,给你尝尝。”

    云柯抬眼又看他。

    星棋:“公子真没说其他的,我回来也是自愿。”

    云柯:“可当你说这个消息的时候,就已经不单纯,而且关键是你问那个问题的时候。”

    星棋:“我有吗?

    我分明就是一个很单纯的人。”

    云柯白他一眼:“那肯定就是你家公子不单纯。”

    星棋:“那我家公子不还是你夫君?”

    云柯又白他一眼,轻轻叹息:“既然不单纯,说明这背后还有问题。”

    昨晚离宫时,就已经能预料这二公主以及淑妃定会受罚,关禁闭、抄经文、进冷宫什么的。

    但是这么严重,而且还是以另外的罪名,虽最终算是帮她出了气,但是对于这个结果,最有利的会是谁?

    二公主不是父皇亲生,恐怕这事她父皇是早知道的,养她也不过有朝一日能除掉朝中的一名臣子。

    这后宫嫔妃或多或少也都与朝中有些关系,若是父皇之所以收那么多嫔妃都只是为了控制朝堂的话,那后宫中动了那个妃子就相当于动了那个人。

    昨晚他们走的早,若是再走晚点,说不定所动的那位臣子在朝中空出的位置,就能安排一位他们的人了。

    将桌子上的一碗米粥往嘴边移,喝了一口,头略低,然后看一眼星棋:“告示已经出来,处罚应该还没开始吧?等会我们去刑部。”

    星棋:“可那位二公主已经被赐毒酒死了,被怀疑与其母妃**的是宫中掌管宫禁的卫尉-孤姜明。公子说他应该活不过今日早朝了。”

    云柯将整个碗往桌子上一放:“那就算了,估计宫禁的人手也已经全换了。”

    将紫薯团子拿过,揭开裹在上面的油纸,放在嘴中慢慢尝着,等到秦衍回来时已经到了将近正午时分。

    云柯:“怎么样?”

    云柯上去忙帮他脱去外衣的官袍,秦衍心安理得把两手摊开:“现在整个宫中的守卫都换成了太子的人,淑妃被贬为平民,但仍在宫中服侍。”

    云柯:“不会是因为陛下贪图美色吧?”

    秦衍:“淑妃是今年江北那边选秀进来的妃子,在朝中无人,现在被放出去,要么死路一条,要么就是被人利用。”

    云柯:“那太子妃,没在宫中安排人?”

    秦衍轻舒了口气:“不过是怕原先宫禁的守卫里混进我的人,防止我有朝一**宫而已。”

    云柯:“那你会吗?”

    云柯已经将他的官袍外衫脱掉。

    秦衍但笑不答,揉了揉她的头顶发丝,在她额头上轻吻了吻,云柯便退了退。

    云柯:“我不喜欢杀戮,哪怕我再恨,他也是我的父皇。而且你不是说过当初是你们秦家败在我们刘家手中,那这帝位,我们不争了好不好?”

    秦衍:“不好。”

    云柯退过去,帮他拿了件家居的外衣套上,秦衍并没跟她讲当年秦刘两家之争的真相。

    只是说刘家得胜后,她父皇称帝,而秦衍父母在旅途得病去世,他那时年幼便只得潜伏江东。

    而三月前他之所以会来京迎娶她,是因为当今陛下的一种招安政策,为防战火再起,便提议让太子娶前朝公主,而她嫁于他。

    并立下诏书,她与哥哥太子具有同等继承王位的权力。

    而当时她一心担心父皇会对秦衍使坏,而且秦衍到达皇宫后父皇就已经后悔要把她嫁出去,于是二人才设计装病,一路逃回江东。

    最后她哥哥无奈,只得以她父皇的名义在江东为他们主持婚礼,而后,也就有了之后以及现在秦衍赶往朝廷任命的事。

    头低着,只微微的抿唇,她只听过愿赌服输,而且她不喜欢这种你争我夺。

    突然记起什么,云柯:“你不是说,你喜欢天下太平吗?”

    秦衍仍旧唇上带着微微的笑意:“可这天下太平吗?看似朝堂安稳,可其实也不过各怀鬼胎的拼凑。”

    他秦衍在十六岁以前是不在乎这天下归谁,十六岁后,他只想着休养生息,然后整顿兵马、为父报仇。

    可后来,他渐渐的不想了,那个时候,如果换作是他父亲,恐怕也会杀了刘家-刘勋吧?

    这一山不容二虎,说是分割天下,但这江山本就是一个整体,莫名的被分,天下人也不愿。而这仗,即便是休战,迟早也会打。

    那时最好的办法,便是,不是他父亲死,就是云柯的父皇-刘勋死。

    而之后他在江东仍暗自储备力量,是因为他不得不如此,站于他这个位置,他不强大起来,刘勋也一定会致他于死地。

    所以这招安,虽看似荒唐,但其实也不失为一种计策。前朝的势力还仍旧存在,这陛下刘勋看似疯疯傻傻、愚蠢好色,但也许就是这普天之下最为聪明的一个。

    而且他父亲当年的死因,那次意外背后好像也有其他势力的预谋。这天下一日未明,江山不稳,他便不能安歇。

    好歹这前朝的天下也有三分之二是他父亲打的,是他们秦家的天下,而不告诉她,她父皇当年背信弃义,用卑鄙手段刺杀他父亲的事,是等她自己记起。

    不把刘勋逼到尽头,恐怕当年的事,他也不会透漏半点口风。

第一百五十二章 太子妃归顺

    太子爷在自己的寝殿里玩着自己的鸟,那只小白鸽被摆弄的整个身子都松软,脖子拢拉着,如同一只死鸟。

    太子爷无所事事的样子,也让人想要狠揍,太子妃自打走进这宫殿的第一步起,浑身都带着一种女强人的霸气。

    双手合于腰间,穿过重重帷幔绕到内室时,眸子只往刘云琦身上一瞟:“你把卫阶杀了?”

    太子爷不紧不慢:“他想控老子的权,这孤姜明便是下台了,这宫禁卫尉的位置也不是他能做的。”

    太子妃:“那你就是不相信我的人了?我说过,既然我嫁过来,那便是与你一心的。”

    太子-刘云琦:“雍州那晚,派人来暗杀我的是谁?”

    太子妃:“刘云琦,你还让我说多少遍?这天下唯利是图,那时候杀你的确是对我有利,可现在,楚宁远已经重伤,他对这江山没有任何贪念,楚博(吴玟)见不得杀戮,只喜行医。

    匡扶前朝只能落在我的身上,也只能寄托在我们的孩子身上,我不帮你,难道还能害你,这前朝的余势,你知道,这也不是我一个人能掌控的。

    我不站在你这一边,前朝即便得了势,我也只是一个傀儡。”

    太子-刘云柯:“既然你知道自己是傀儡,还安排来卫阶做什么?难道他就可信?”

    太子妃:“可~”

    太子-刘云琦:“可我今天不杀他,明日碰到可疑的人,我怎么杀?”

    楚宁钰的心思,前朝那些老狐狸不可能不有所警惕,今日他不杀卫阶,那明日前朝势力在他身边安插人,他便没有理由去杀那些。

    而且还会引起怀疑,所以这小不忍则乱大谋。

    楚宁钰走到床边坐下,摸了摸腰中的剑,又放下。

    太子-刘云琦:“楚宁远现在是什么身份?”

    太子妃-楚宁钰:“相府的一个门生,叫孟舒然。”

    太子爷:“最近想办法转移前朝的注意力,让他们去盯着宁王府,驸马爷那边可有少放点眼线。”

    楚宁钰答应一声,便出去了。近来这新官上任三把火,秦衍那边不可能不会动,而一动便有可能牵涉到朝堂中前朝的暗线。

    所以近来前朝的那群老家伙对驸马府盯的很紧,而太子这边,她隐约感到,这墨家是向着太子-刘云琦的,而陛下刘勋虽看着对太子爷与公主不管不问,但暗中也帮太子培育了许多羽翼。

    所以摒弃部分前朝势力,跟刘云琦在一块,也并没有多大问题。

    毕竟,她也不过是前朝那群老狐狸的一枚棋子而已。吴玟不是做帝王的料,楚宁远从小就以相府独子培养,寄人篱下。

    虽是按未来继承人培养,但现在他根本连一统前朝的意愿都没有,那前朝的那群老狐狸自然会想其他的法子。

    譬如,拥护她为王,让她尽快诞生子嗣,培养楚国(前朝)的新一代继承人。

    可是尽快生下子嗣,他们能让她生下刘云琦的孩子?这个灭掉他们前朝的当朝太子?

    定然在前朝内部又分为几个不同派系,派人将她进行~

    所以,她才出此下策,与其被迫纳一堆男宠,还不如就好好的当她的太子妃,在这遍布阴谋的宫廷、天下之争中处于最顶端的位置。

    她只喜欢掌控别人,而不喜欢被人掌控。

    出了门,便往西六宫走去。

    云柯坐下陪秦衍吃了午饭,也没再纠结于政治立场上的事,秦衍在书房里批着公文,她就在书房的小塌上看着自己的闲书。

    反正有些事情不能改变的,那她就当作是与自己无关的事,好在秦衍也不逼迫她,就把窗户打开、窗帘也都拉开,准备当一个什么也不做的小懒猪。

    秦衍阅完了一大半奏折后,舒展了身子,朝她那边看一眼:“肩膀好酸。”

    刘云柯跑过去捏着他的胳膊嘟囔:“当皇帝更累,还照顾后宫三千美人,七十二嫔妃。”

    秦衍:“那我不是没当吗?”

    云柯:“你不是有贼心吗?”

    秦衍侧过头对着她的鼻子捏了捏:“诏书上有写,你与你哥哥具有同等继承王位的权力。我这叫公平竞争。”

    云柯被憋的没话,她应该只是一些事情记不起来了,但脑子却不是只有九岁孩童的脑子。

    女子能继承王位,说到底是父皇对秦衍进行招安时开出的条件,而与条件相对应的是收回秦衍在江东的管辖权。

    所以其实在这种情况下,她没有理由再去劝秦衍放手的,这本来就已经很公平了好不好。

    如果没有这个招安,秦衍可能会率兵打过来的,可如今有了这个招安,秦衍已经没了江东的管辖权,她再去怂恿他不要争,那原本,那、那些秦家的老部下会这么想?

    漫不经心的给他捏着:“我们是不是已经没有退路了?”

    秦衍点了点头,虽不知她在说什么,但拉过她的手放在胸口上,声音很温而且带着笑意:“处于我们这个位置,就要在其位谋其职。而且,有些东西,你不争并不代表别人不会抢。”

    云柯:“那我是不是要去争这个女帝之位了?”

    秦衍:“嗯。”

    云柯:“有很多男宠?把那些大臣都弄到家里来?”

    秦衍:“你敢?”

    秦衍:“你只会有我一个人,如果你当选了女帝,那我们就赶紧把孩子养大,孩子即位后我们就去归隐,若是没当选,你就好好当你的夫人,在家相夫教子。

    若是觉得京城无聊了,我们就回江东去,像我姑父一样,开一个山庄,做我的吴郡太守。”

    刘云柯摆弄着他的头发,也不去帮他捏捏肩了,带着一种很梦幻的感觉去看他:“你说真的?”

    秦衍:“我骗过你?”

    云柯:“那难道,是我先前误解了?”

    跑回自己的小塌上,继续抱着那本闲书,但是已经没心情看了。

    那他的意思其实也并不需要与她哥哥要动刀弄枪,只是各凭实力?

    将书本直接盖在头上,那她方才想哪去了,怎么会想到有朝一日他们兵戈相见、战场厮杀呢?

第一百五十三章 京兆酒楼

    秦衍批阅完奏章,让青木拿出去送往相府,这些都是明日早朝时要用到,全部留给陛下去重新审批的。

    刘云柯趴在小床塌上,抱着一本闲书已经睡沉了,床塌很矮,在床榻附近还有一张矮桌,是可以把桌子放于床榻,两人盘腿坐在对面下棋的。

    秦衍用手指弯腰在她唇边一抹,哎呦了一声:“你流口水了?”

    云柯猛然醒过来,左右看了看,一双眼睛瞪着他,然后捋起袖子又擦了擦:“脏的是我的袖子,又不是你的床。”

    秦衍把手蹭到她的嘴边:“可惜,脏的是我的手啊。”

    云柯:“你?”

    刘云柯猛然坐起来,秦衍摁住她要暴走的头,转移话题:“带你去吃饭,顺便去挑厨子。”

    刘云柯:“现在几点?”

    秦衍:“申时,快要酉时了吧!”

    云柯:“那我不去了,星棋不是说,今日,你会把凌刃给我调回来?”

    想转移她的注意力,没门。

    秦衍轻‘嗯’了一下:“是,我们先去吃饭,她跟沐然随后会过去。而且,有好戏看。”

    京兆酒楼,秦衍让每个厨子都各端一份菜摆放于桌上,云柯喜欢吃,虽不挑食,但是每道菜的个中差别还是能品出的。

    星棋只爱吃鸡腿,第一口就是掰掉一只鸡的鸡腿然后放到嘴里啃,最后只嫌弃的只咬了一口就丢在盘中。

    星棋:“不好吃。”

    云柯便去掰另外一只鸡腿,放在嘴巴里尝:“还好啊。”

    星棋:“肉质不行,首先这只鸡就不行,火候也不够老练。”

    以他吃鸡腿的程度,虽然算是美味,但这只鸡,在他所吃过的众多鸡中,只能排中等。

    连稍上等都排不上。

    秦衍拿过也尝了一口,淡淡说道:“不好。”

    然后让那一位厨子下去。云柯还在撕扯着手中的鸡腿,有些尴尬的放下,然后也说了句:“不好吃。”

    接下来各种菜,云柯算是发现了,秦衍这人特别护属下,月莹嘴巴本来就叼,青木虽然不说什么,但只要看他的嘴巴,稍微皱一下,秦衍便会夹起那道菜,一句不好吃。

    又叫人下去。

    最后云柯停下了筷子,直接看着他:“那我们留哪一个?而且请回家的厨子,不可能每天只能给我们做一道菜吧?”

    月莹轻吸一下鼻子,夹一块红烧肉递到她面前:“这些,可都是他们的拿手菜,拿手菜都做成这样,其余的菜,那还能吃吗?我看,这家酒楼就是专门来忽悠我们的。”

    星棋眼睛一白,对着在一旁弯腰介绍着的伙计:“你是嫌我们家公子没钱呢?招个厨子,你就把酒楼里这些厨子给我们送过来?”

    这京兆酒楼,一半是私人营业,一半则是官家的,专门接待朝中大臣的宴席、包桌。

    酒楼中有许多学徒,也是培训厨子以供富贵人家前来挑选的。这民以食为天,厨子的质量,第一个需要管教的就是品德,加上京兆酒楼每月也会有宫里的厨子过来指导。

    这每年,宫里也会从这里挑选年度最佳的厨子入宫,所以不必担心这里厨子的品德。

    但是这质量的好坏就不一样了,秦衍眉头也是微蹙:“难道近日京都有新的人家,已经挑走一批了?”

    伙计也不敢说虚话,忙道:“相爷一位从外地赶来的门生,近来在京都任职,已经挑走了十来个。宁王府今天要来人,也已经预定好了几个。

    所以现在酒楼已经没有多少好的厨子,若是官爷觉得没喜欢的,那不妨先交押金预定几个,等上十天半月,若是出现好的厨子,再送过去?”

    秦衍抿唇,眉头又是深皱下:“那不妨等宁王府挑完后,他们预定的人若是剩下的,我再看看?”

    伙计点头,又说了几句俏皮的话才退去。

    云柯看他,只眸光深深的看一眼,便又去看向桌子上的菜。

    要说厨艺不精,再厨艺不精的人,也有一两样拿手的菜,再怎么不好,那得是中上水平的。

    可是他们一个个却都说不好,还要等着挑宁王府挑剩下的,莫非今天的好戏,就是在这后头?

    等了些许时辰,秦衍让月莹下去先去买点零嘴上来,几个人一起吃着,菜撤下去后便开始打牌。

    大概酉时将过,楼上有一雅间突然起了争执,秦衍拉着云柯便上去,有种被赶着鸭子拉去看戏的感觉。

    云柯也便没什么反对,楼上一包间里,哗啦一声桌上所有的菜都随着一个剑拍桌,震的都几尺之高,直逼屋顶。

    摔剑的那位女侠好霸气啊,声音也是冷冷的:“这酒楼是你开的?”

    对面那一人云柯认识,不就是宁王府那正得宠的侧妃吗?

    旁边还有护着的打手,同样是一名女子,手里拿着剑,但是有些胆颤,仍壮着胆子问她:“不是又怎样,但这些厨子可是我们先预定的,先来后到知道不?”

    摔剑的那位女子:“讲个先来后到,我们是八月十七号,你们十九号。”

    :“那也是因为我们家是王府,能提前几日。”

    摔剑的一位女子,旁边的一位公子起身,方才一直隐在那女子身侧旁边坐下,云柯初时没看着,但这次却注意了。

    有点羸弱,但是身骨却并不软,从饭桌上起身:“不过是宁王府的一位妾室,能有什么地位。”

    瞬间火爆的,宁王侧妃身后带着的一位随身男护卫也上前胸膛挺了挺:“那你们算什么东西?不过是外地迁往京都的暴发户而已。还敢在宁王侧妃这边喧嚣。”

    楼下很快也有人赶过来看,云柯在秦衍胳膊肘蹭了蹭,靠近他的身边:“这宁王侧妃再是妾,那也是一宁王妃,有一宁王府罩着,那公子估计要吃亏。”

    秦衍板着脸,一双眼直勾勾的盯着里面的情况,不说话。

    好戏其实也不过刚刚开始,方才摔剑的女侠又是一剑在桌子上又是一拍,先前的壮观又被众人给见了一次。

    这宁妃侧妃再仗着势,可毕竟去府里找帮手还需些时辰,而面前这位女侠,似乎功夫实在太高,一言不合就拍板。

    再若是一言不合就出剑?

第一百五十四章 剧情反转

    羸弱男子:“做生意讲究公道,仗着宁王的势,你们就得有特权了吗?”

    云柯后面看热闹的一人,捋着胡子:“就是,这普天之下还讲究着一个理。这京兆酒楼为皇家培育厨子,不也为我们这些京都的人家到此来跳选厨子吗?”

    :“可宁王府的人,宁王是陛下胞弟,说不定有特权也未必。”

    :“放屁,你没见那女子身手极好,这天底下能请得起高手的人,而且还是一位女子,这非富即贵。而且看那女子方才放剑的力度,那眼神。

    不是江湖一等的高手,那也得是江湖排名一千以内的。这种高手,光月薪就得就得七两以上。”

    云柯掰着手指:“七两?除非真的达官显贵,不然这七两一个侍卫,再加上隐藏在四周还看不见的暗卫,这一个月的开销得有多少啊?”

    恐怕加上吃喝、衣食住行,这贵公子的零用钱一月没个百两银子都不成啊。

    宁王侧妃身旁的女打手将剑也往桌子上一拍:“冲什么冲?你以为就你一个人会功夫?”

    云柯本来还不信方才身后那人所说,通过那女子摔剑的力度就足以判断出是位江湖一等一的高手。

    可眼下有对比,立马就出来了。

    先时那位女子摔剑,整个桌子碟子、碗筷都往上一震几尺,一蹦都直逼屋顶,可是落下来时,却又是菜如盘中,一切都完好无损。

    而这位女打手拍桌子,虽也震起来了,但是菜落下来的时候溅的到处都是,甚至有一些还溅到了宁王侧妃身上。

    最先摔剑的女子,只是用剑柄剑气横飞,那位羸弱的公子身上没被溅到半点菜汁。

    整个现场,不说内底实力,就单说现下,一个狼狈,一个仍是干干净净、丰神俊朗的公子一位。

    这谁上风,谁下风都是一目了然的。

    宁王侧妃轻闭上眸子,深吸口气,极力维持着自己的贵妇形态:“看公子不像是京城人士,丰神俊朗,不知是从哪里而来?”

    羸弱公子:“临安。”

    宁王侧妃:“哦,那怪不得如此不守规矩了。这秦家公子被招安后,想不到江东那边都解放了,临安的人也都跑到京城来。

    这初到京都,不识规矩也是能理解的。”

    将脸上的菜汁擦掉,是十分优雅而且极为优雅的掏出手帕一点一点的擦,擦的还很有种高傲的感觉。

    云柯就纳闷了,推了推秦衍:“临安是什么地方?”

    秦衍:“江东,吴郡的郡府。吴郡的郡府就在临安。”

    云柯:“那这一句骂的可真够直接。”

    羸弱公子,看着那嚣张跋扈的宁王侧妃,轻咳了声,笑了下:“不比夫人识规矩,竟将这里弄的一团狼藉。”

    宁王侧妃身旁的罪魁祸首,那女打手脸囧了囧,挺过身子:“那也是你们先弄的。”

    羸弱公子:“哦,那你们剑不行,就别来耍酷了。弄的自己脏不行,还脏了一地。”

    说完,还甚为有点嫌弃的,又盯着早已退居一角的酒楼伙计,微鞠躬,略微尴尬的一笑,掏出一点碎银子:“这里,实在是抱歉。麻烦能不能先扫干净?我身体不好,见不得这些脏的。”

    那宁王侧妃胸口还有一根菜叶,擦到一半,手突然停了下来,。

    云柯看了看秦衍,如果她是这宁王侧妃,恐怕早就不淡定了吧?

    说被菜汁溅到的桌子脏、地面脏,那被这菜汁溅到的人岂不是也是脏的?

    这就是在变态的骂人。

    而且话语一点点的拆开,每一句都是在骂人,合起来更是在嚣张的气人。

    云柯愤愤的想:“这么毒舌,等会宁王府的人来了,看他还能得瑟哪去。”

    秦衍:“怎么,你很希望看到他吃瘪?”

    云柯:“太嚣张的人都可恶,而且那家伙也不动脑子想想,这宁王侧妃在宁王府多受宠啊,宁王又是当今陛下的弟弟,宁王手中还有兵权,你说他一个外地来的羸弱书生。

    他拿什么能跟宁王府的人横,钱吗?

    宁王府肯定不缺钱,势力吗,除非他是相爷的私生子?可得罪人也得看得罪的是谁,这么嚣张的人,即便真有什么强大的后台,能回站出来得罪宁王府的人吗?”

    秦衍哼了哼,拳头放在嘴巴上没出生。

    宁王来过后,秦衍拉着她也往屋内走,门随后被宁王带来的人给关上。

    云柯有些惊恐的用胳膊肘捅了捅秦衍:“我们来做什么?”

    秦衍没理她,对宁王微微施礼:“幸会。”

    宁王碍着礼仪也回了一礼:“嗯。”

    又看向云柯,眼眸转了转:“公主与驸马真是兴致。”

    兴致到大家都是亲戚,这种小事都不提前帮一下?

    宁王侧妃见着云柯,端着架子又是很端庄尔雅的一笑:“让公主见笑了,臣妇真是该死。”

    这包间已经被那伙计重新清理好了,饭菜、碗碟什么的全部撤掉,地面一点饭渣也是没剩,桌子上的菜也都是刚刚换上的,而且是一模一样的。

    但是很显然已经不如初次上的那份,菜色更好。

    再去瞥那位马上就要倒霉的羸弱公子,以及那才那摔桌的女侠,虽然她是很像看这位不知天高地厚的羸弱公子吃瘪。

    但是她可没想过,她亲自让他吃的。

    她是公主,秦衍是驸马也是朝中的三公之一,仅次于相爷的大司空。这宁王是她皇叔。

    这么一种关系,她便是不偏袒宁王侧妃,这眼下她也不好跟宁王府作对啊?

    正想着,那位羸弱公子对着秦衍竟然叫了声:“表哥。”

    对宁王行了个礼,然后头低下,直接退到秦衍、他们的身后。

    而方才那位摔剑的女侠,则直接一个闪快,一个左脚踩着板凳,飞快的就从饭桌上跃过去。

    只一瞬的功夫,云柯连眼都没眨,那女子就抱住了她的腿:“公主,凌刃好想你。”

    一个瞬间,脑袋好像崩坏了,脑袋里的一根弦就好像砰的下崩坏了。

    云柯抬眼看了下四周,宁王以及宁王侧妃也都微微一惊,不过宁王还好,只是这宁王侧妃,整个人身子都微往后仰,有种支撑不住要倒下去的形势。

第一百五十五章 宁王对峙

    云柯往宁王侧妃那边又细瞅了几眼,想盯着她到底倒下去没有。

    眼前方才那位摔剑的女子正抱着她的大腿,一切好戏剧化啊,那羸弱、骂人又毒又狠毫不拐弯的竟然是秦衍的表弟。

    本来在场面上就已经吃亏的宁王侧妃,这次恐怕是再也翻不了身了。

    好歹、好歹,这羸弱的秦沐然再毒,嘴再不留情,那也是他们自己人,便不由得想起秦沐然先前那一句话,对宁王侧妃微微讪笑着过去。

    又对上宁王:“皇叔,这酒楼是你们开的吗?”

    宁王心底微微咯噔了下,这公主但不说失忆不失忆,那从小就不是一个能吃亏的主。

    而且话语中很明显话语中带着话,这京兆酒楼即便是一半私人、一半公家的,但是这私人到底是皇宫中的哪位皇族宗亲,或者是朝中那位大臣,谁也不知。

    而公家的话,这整个天下最下的头便是陛下。

    不由得微微扯了嘴,面不改色,而且极为镇定、毫无尴尬:“听酒楼伙计说,有人借着我的名义在这京兆酒楼闹事,就过来看看。

    实在是让公主与驸马看了笑话。”

    云柯:“那方才那位小厮说因为是宁王府有特权。明明是我们预定的日子比他们早两天。可他们说有特权,我也就不好说什么。”

    然后甚有些委屈的低头看着仍旧抱着她大腿的凌刃,但是即便面有委屈,那眸中仍带着一种审问。是要宁王给个解释的意味。

    秦衍示意让凌刃退下,在她肩头拍了拍:“不过就是几个厨子,罢了,就让给他们吧,再说,做的味道也不怎么样。”

    秦沐然鞠躬,很恭谦、很有礼的一拜,对上宁王,又对宁王侧妃也拜了拜。

    秦沐然:“方才若有得罪,还请宁王、宁王侧妃大量。”

    前段日子,秦沐然是代替秦衍在这朝中暂任大司空一职的,于朝堂之上,宁王也见过。

    虽然此刻因为有秦衍在,秦沐然倒像个退居后台的闯祸孩子,但是此人的手段,宁王也是见过的。

    曾经当朝对峙,此人嘴巴又毒又狠,而且几乎不给任何人面子,就连当朝相爷在第一次正面冲锋中就被气的连喘息了数十秒。

    而且相府的权力也被大把的削弱。

    宁王也只好忍了,朝宁王侧妃那边只一眼:“不过是不懂事的家中妾室,上次柯儿给气了一场,这才过了几月,竟然又敢招惹驸马府上的人~”

    秦衍忙插嘴:“不用提他,刚入京不久,就敢跟皇叔的人横上,说出去还不知别人怎么讲我不会管教人。”

    秦沐然弱弱的低着的头对秦衍小生叫了声:“表哥!”

    声音孱弱,加上他本就有点羸弱的身子,更又点撒娇的意味。跟方才那位毒舌公子简直判若两人。

    云柯这下到底是明白了,什么人竟然比她还能装,她以前是扮猪吃虎,这位毒舌的分明是占尽上风之后,把人气个半死,又回头装小白,装一头还委委屈屈的猪。

    宁王侧妃顿时有点哑声,但还是上前为自己辩解了一句:“妾身哪敢招惹公主,昨日清晨公主到王府拜访,我们不是还谈的好好的?”

    秦衍立马眉头微微一敛,低头去看云柯。

    似乎有些不悦,云柯忙心底一激灵,下意识的朝距离秦衍的位置远了远,甚有些说的支吾:“我-们-,就只谈了些家常的,没谈别的,也没多说什么。”

    然后越有种遮掩,越有种要泄露了什么的感觉。她昨天的确是给这宁王侧妃传达了一种消息,秦衍要动戚夫人了。

    而且戚夫人一动,之后便是戚将军的兵权。

    云柯支吾过后,忙又快速的转移话题:“现在这事情,怎么办?”

    宁王侧妃扭着粗腰,走过来,蹭上脸:“柯儿若是喜欢,就随意挑。别太伤了和气,方才是皇婶不知这位公子是你们的人。”

    云柯一双眼睛看着她,带着惊恐,昨日她自己装的傻了吧唧的去看她,那是情有可原。

    现在当着秦衍以及方才的那个嘴巴更毒的那个人的面,这俩人可都是聪明人,哪能会由她这么再被她欺负了去。

    云柯往后躲,哪能由她再在她身上打什么主意,直接就装作害怕的样子退到了秦衍身后。

    云柯:“好、好脏。”

    一瞬间,那宁王侧妃愣了愣,她身上的确是很脏,方才被菜汁溅到的地方。

    不说还好,这一说倒又让人觉得这人很狼狈。

    宁王一摔袖子,也甚觉有些丢人,对其身后跟着的两人:“还不快把侧妃送回府。侧妃神智不清,这一年半载的还是不要出府了。”

    宁王侧妃上前忙要抓住云柯的衣袖,这眼下也只有抓住这个小白,这就是很好的救命药草、也是能缓和关系帮她立功的人啊。

    可云柯才不会白白被抓到,更有些害怕的往秦衍怀里缩了缩。

    人家王侯府宅里的内斗,拼的是女子的心计与手段,多半也不过是先忽悠、说好话,套近乎,再搏同情。

    动一点心思来嫁祸什么的。

    可云柯现在玩的是政治手段,男人们的战场是不比女人,男人们好面子,不管私底下怎么斗,但若弄到明面上,就得顾大局。

    她再装小白,但在宁王面前,只有她不坏了秦衍的事,这宁王好歹也得看在秦衍的面子上让三分。

    而且此事本来宁王侧妃就没理,想通过裙带关系来解决,她偏就不给她这个机会。

    难不成她拉了屎,没地方擦屁股,喊她一声好侄女,套一句近乎她就得去帮她?

    也不照照自己的镜子,也不过就是侧妃,说白了就是妾室,在宁王府,除了宁王,可只有宁王正妃才能入皇家的族谱的。

    外面,一阵倒吸声,门刚被打开,就已经能看到慌忙退避在两侧的人。

    凌刃却突然好似想起了什么般,一个身影快速的飞掠朝门的方向,门被赫然关上。

    一柄剑直接挡在宁王侧妃的面前,微鞠躬:“宁王妃,失礼了。”

    然后剑一挑,本来夹住架住宁王侧妃的两个人,心中一挑,意识到什么,慌忙出手去拦。

    已经被凌刃迅速的躲开,而自宁王侧妃的衣裙下摆,赫然落下一个东西。

第一百五十六章 中计

    宁王侧妃忙要去遮,听到屋内有打斗动静,这京兆酒楼本来也算是京中的在职的官员常来喝酒的地方。

    一听里面有打闹,本着朝廷官员的职责也是要进来看一下的,再说了,里面的人可一位是宁王,一位是新上任大司空的秦家-秦衍。

    都是朝政上的重要人物,能一睹风采那也是好的,关键是人多,也不怕被驸马与王爷怪罪。

    可推门而入的一刹那,大家都看到了自宁王侧妃裙摆落下的那一张折起来的纸。

    从女子的裙摆下掉落,而且还又被遮遮掩掩,再加上方才他们听的清清楚楚的,一位姑娘在宁王侧面说了一句:“宁王妃,失礼了。”

    这话中有话啊,便有人不怕死的去把张纸给捡拾了起来,宁王侧妃用裙裾挡住,用脚踩住。

    可抵不过有人去掀她的裙裾,有人去掰抬起她的脚。

    星棋还十分眼尖的对着宁王侧妃的腿就是一个扫堂腿,月莹很配合的蹿到宁王侧妃身后将她扶住。

    那张纸星棋想先去抢过来看时,已经被一个人攥到了手里,而此时,宁王以及秦衍也已经走了过来。

    就看到拿着那张纸看的人,以及其身后跟着看的人,都不觉嘴巴大张。

    星棋钻了个空子,钻到拿着那张纸的一位中年老臣身前,一种被人拿着一张纸双手把他揽在怀的感觉。

    星棋把那纸从那人手中夺下,放近眼前,看着。

    月莹:“啧啧,不会吧。这戚皇后本名叫沅沅,竟然是花柳巷出身,是被卖给戚家二公子做妾室的。”

    宁王的脸霎时就白了,然后黄了。

    这事,若是这暗地里由宁王侧妃只告诉他一个人,那绝对是立了大功,可如今,是在这种情况下。

    她方才还有遮掩的情况,这很难不让人觉得,她与戚皇后肯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而且此事不宜张扬,戚将军那里毕竟还握有兵权,二皇子刘云楠也还在塞外。闹大了,第一个矛头指的就会是他-宁王府。

    对身边跟进来的一个暗卫,示意其去关门,原本跟凌刃过招的人也早已经不过了,整个人都愣在那里。

    很明显,这张纸上是出了什么错。

    凌刃顺势就过去,挤出去,把趴在门缝上的看的人也全部都塞进了门里,然后将门整个一关。

    秦衍冲门口的人挑了挑眉:“月莹、星棋。”

    月莹:“是。”

    星棋从拿着纸坐倒在地上,猛然抬起手:“在。”

    然后慌快的把那张纸叠好就走过去交到秦衍手中,秦衍拿在手中看一眼,又给宁王过目。

    随后将那张纸收好:“今日的事,未调查清楚之前不得乱说。否则,若是朝堂中出了什么麻烦,国不保,尔等家亦不保。”

    宁王拳掌相扣,看向众人,亦是同样的指示:“事情未查明之前,还请各位守口-如瓶。”

    宁王侧妃转头看向宁王,抢夺先机:“驸马爷的人在调查此事,我只觉得他们可疑就跟踪过去,才发现这个。”

    秦沐然扶着孱弱的胸口,微喘息:“我们是看你行踪有疑,才跟过去,发现你带走了这个。

    来此酒楼也不过是想弄清楚那纸上到底写着什么东西。碰巧你们在这酒楼要招厨子,前些日子我们也在这里预定了一批。

    本想先说明来意,谁知因为这厨子的事就先闹了一场。”

    秦衍看看沐然,又看了看宁王。

    宁王身子似乎微弯了弯:“家妾不懂事,若真犯了什么事,还请大司空带回去明查。”

    秦衍点头:“说来,对百官进行督查也算是我的责任。此事非同小可,纸张我带回。宁王侧妃还是请宁王自己先带回去。案件未明之前还不适合将此事闹大。”

    宁王抿下唇:“也是,家妾都管不好,也算是我的失职,回去后定会将其关押,等到大司空需要之时,再亲手带去。”

    秦衍又看了下四周:“你们有何意见?”

    等了两秒。

    秦衍:“没有,那就堵牢自己的嘴。戚将军手握兵权,万一你们走漏了什么不该说的,就小心你们的脑袋。”

    众人都散后,看着这余下的摊子,云柯跟秦衍也很快的回了府,临时走,秦衍在宁王耳边小心耳语一句:“戚将军府,现在还不能动。”

    宁王算是明白了,秦衍虽然是有动戚皇后的念头,但还没有十足的把握现在就动手。

    如今,今日是不管他们的计也好,这该死的贱妾自作主张闯的祸也罢,这收拾戚皇后连带戚将军也大概就在这几日。

    而这几日,戚皇后以及戚将军的人肯定会以为这一切矛头都是他挑起的,也肯定会把他一同拉下马。

    而二皇子刘云楠,现在还在塞外,若是出了什么事,这刘云楠远在边塞自然不会被牵涉到,直接在边界附近驾马一跑就能跑到其他国家。

    万一日后他回来,因为戚皇后这事是因为他挑起,刘云楠肯定也不会放过他。

    暗自思忖着,看那宁王侧妃一眼:“带回去,关进后屋的柴房,明日送官府。”

    秦衍与云柯回去后,云柯看了看那孱弱公子-秦沐然,又看了看凌刃。

    秦沐然向她眨了眨眼睛,露出一口小白牙:“嫂嫂。”

    云柯眸子上挑他一眼。

    秦沐然便笑着:“这件事还没有完,沐然身子弱又不会武功,能不能把凌刃再借我几天?”

    云柯:“那星棋给你不成?”

    秦沐然:“这件事是我们共同参与的,有凌刃在,会好办。”

    凌刃不喜说话,在公主身侧站着。

    突然想起什么,白沐然一眼:“慕燕茹也是在调查此事的,她现在处于暗处,应该能帮到你,不需要我。”

    秦沐然勾起唇角对着凌刃笑,那叫一个满面春风,一个暧昧:“换人手,我不适应。毕竟燕茹是有夫君的,而你、我,是呆过一个房间的。”

    云柯脑中快速的弥补画面,你大爷的秦沐然,张口就冲他:“我的人你也敢碰?”

    然后一把拉过凌刃站在她身后。

    秦沐然眉头微蹙:“她喜欢睡梁上,也算我占她便宜?”

第一百五十七章 无赖、无耻

    秦沐然:“若是算的话,这女孩子总归是要嫁人的,闺誉最重要。你可以把她许配与我。”

    云柯两眼瞪着,鼻子直抽气,这凌刃怎么讲也是她的人好不好,而且还是传说中的那种死士。

    武功又好,又聪明,即可当保镖,也可当参谋,在必要时还能当她保姆。

    虽然她不得不承认,这凌刃一身中性男装,是长的比青楼里的那些小倌人还要好看,这女扮男装本身是自带一股清秀,再加上凌刃是习武之人,眸中的硬气,若真是一名男子,在青楼中肯定能迷倒一堆贵妇、小姐。

    若是换作女装的话,女装时候的凌刃她不知道好不好看,但肯定也是一副江湖女侠的样子。

    这么一个颜好、武功好、又聪明、又忠心的可以当着暗卫的死士,让她给他,他凭什么?

    冷下声音,云柯:“你打的过她吗?”

    秦沐然不摇头也不点头,只是看着她:“我不会武功。而且我向来身子病弱。”

    云柯:“你都打不过她,怎么降的住她?再加上身子病弱,别被一脚踹过去,就病个十天、半月。”

    秦沐然轻咳了咳:“眼下情况,戚皇后以及戚将军府的人肯定会除掉我以绝后患。我不会武功,与其在梦里被人暗杀了,还不如就被凌护卫踹上几脚,病上几天呢。”

    云柯皱了眉角,去看向星棋,眼下的确也没有更合适的人选去保护他了。

    青木是秦衍的暗卫,月莹是个女孩子,方才他提到的那个慕燕茹也是有夫之妇,便只得去看星棋。

    星棋忙摆手:“我要照顾公子的。而且我学是硬功夫,我不睡屋顶的,你觉得两个大男人躺在一个床上是什么情景?

    而且我是gay,万一不小心把他给?”

    云柯停在了想象,让他再这样说下去,这场面所有人都会尴尬。

    有些带怒气的温和吼了一句:“把她带走,这场风波过后把人还我。”

    秦沐然鞠躬谢礼,这件事情还真不是一会半会就能处理掉的,而且近来事情会一件接一件。

    到了后续,他自然也能逮到其他法子。

    秦衍还在里室换官服,因为等会要进宫一趟,云柯觉得气愤,也不想去看那秦沐然,就往内室走去。

    秦衍这是准备把全身的衣服都给换了,马上就到冬天了,夜晚起风会冷。他又在内里加了件防刺杀的金丝软甲。

    见云柯过来,便身伸手招了招她,把一个翡翠玉交给她,玉上雕的是,一面是阴阳两极,一面是八卦阵。

    此玉又名坤玉,防身护体用的。

    云柯看了一眼,随手又放在床榻上,眸子仍带着怒火。对着秦衍:“那小子真是看着柔弱,竟然比我还无耻。难不成他还想把我那暗卫给睡了?”

    秦衍把那块玉重新拿起,给她系在脖子上:“你还别说,他还真有那打算。”

    瞬间眸火更怒,云柯:“你默许的?”

    秦衍:“是你纵火。”

    云柯:“我,我怎么会把我的暗卫送人?那可是随我陪嫁的唯一仅剩的人。”

    秦衍:“那你当初还让凌刃去调查秦沐然?沐然只是看着身子弱,没有防身的功夫,但在屋内还是会备些防身的。

    而且你应该也能看出来,他不仅嘴毒,而且还很聪明,估计就是那段时日擦枪起火了吧。

    而且据青木告诉我,你好像也撮合过他们一段时间。”

    云柯看着他:“我蠢啊,那是我的暗卫,被秦沐然给夺走了,那谁来保护我?”

    秦衍:“所以后来你后悔了,与沐然大吵了一架,但是在雍州时,因为我们有一件事当搁,需要沐然先回京代我任职。

    他就提个要求,非要凌刃跟着。何况,这条件还是你答应的。”

    云柯:“我,我猪脑子啊?那你也不护着。”

    秦衍:“我护着,你怎么不说你趁早就掐灭了他们俩之间的那点小心思?而且,当初条件可是你答应的。”

    云柯摸着脖颈的翡翠玉,辩解也不会改变什么事实,便就转移:“这是什么?”

    秦衍:“坤玉,防身的。有危险的时候会在你的周围形成一个屏障,只有三秒。只要你不乱跑,我保证不会让你有危险。”

    云柯又捏了捏:“好东西,为什么你现在才给我?以前怎么没想到?”

    秦衍讪笑着用指尖敲着她脑袋:“好东西当然要自己留着,等下去皇宫,怕是有危险。所以先暂借你。”

    所以收拾了一下,等到了宫中,不知陛下是存心的还是怎么,已有一部分官员已经提前赶到了宫中。

    但是隔了好远,在陛下寝殿的隔了一个院子外面的殿门都听到里面的声音,是媚的能够酥透人的骨子的叫床音。

    这在向众臣宣布,他对戚皇后是有多么宠爱吗?

    云柯望里看了一眼,果然,这寝殿的门都没关,隔着一个院子都能看到半开的门,简直了。

    明显不是陛下-她这父皇太过荒yin,就是故意做给他们看的,毕竟历代帝王也并不是没有那臣子的妾室为妃的,更有甚者,也曾有过青楼女子入宫为贵妃的。

    眼下,所以大臣的脸色一阵尴尬。

    便把目光都投到了大司空-秦衍以及公主云柯的身上,云柯扫了一眼一旁的太监:“多久了?”

    小太监支支吾吾着,这可关系到陛下的龙威,说短了呢,龙威就没了,说长了呢,就会让人觉得太荒yin了。

    所以支支吾吾着半天,也没支吾出什么。

    秦衍只四处一瞅:“太子不在宫里?”

    小太监:“在东宫,来看了眼就走了。”

    云柯:“哦?那就进去说,有大臣来禀告。”

    小太监更是支吾:“陛下正在兴头上,那、那样,会、坏的。”

    云柯白他一眼:“我管他什么会坏。”

    隔着袖子,扯过秦衍就往里面走。门口的守卫也不敢拦,这外面是夜半来袭的大臣,万一是有什么重事呢?

    这里面是正宠幸戚皇后的陛下,万一一句话说不好,得罪了戚皇后,又害的陛下的那里受到了惊吓,再不济,更惨的、害的陛下得去瞧御医。

    那他们的小命估计就都没了。秦衍只是略微挣扎,仍有些顾忌,而且不情愿的就被云柯给拉了进去。

第一百五十八章 吾皇冤屈

    在院子里,靠近寝殿正门的地方还有一位大公公在守着,云柯拉着秦衍于院落中跪下。

    这戚夫人的事,即便是要动,第一也得看她父皇的意思,第二,得有足够的证据。

    而且宫中才刚出了一件事,九卿中掌管宫禁的卫尉被换,若是再闹出个这么大的事,皇后乃一国之母,这皇后的颜面便是陛下的颜面。

    所以不管如何,她父皇都不会让这件事情给扩大下去,而且用此一计把矛头挑开,也只是要把这件事情拿到明面上查。

    但是至于什么时候能查出来,反正秦衍现在的目的不是驱逐戚夫人,而是想要兵权。秦衍是有兵的,但是因为谈和的条约上有写,秦衍除了交出江东六郡外。

    而且还不能有兵权。这没有兵权,秦衍的那些兵只能说是私兵,而养私兵需要自己的银子,还要担心有一天会被人发现,这种军队名不正言不顺的。

    所以秦衍极需一个兵符,能有兵权,将一部分兵弄到明面上来。

    挑开这件事情,也就是想要戚将军交出兵权。

    秦衍招了手,在一个大太监耳边说了声。云柯扯着他的袖子,今日他们来见父皇就是来谈判的。

    所以这最尴尬的一步,她踏出了,后面的,她就不问了,就看秦衍他自己该怎么做。

    屋内动作似乎只停了一刹,随后门被关上,但关上的前一瞬间能听到很羞耻的求饶,似乎是催促吾皇赶快下去的声音。

    门关上后,没隔多久,虽然声音小了点,但隐隐的呻吟更为诱人。那戚夫人也不知是不是故意,时不时还会冒出一声很尖细的而且还会传出很远的。

    秦衍以及云柯跪在院子里,这寝殿的门是关进来,但是窗户没关紧啊,听的也比外面更为详细点。

    戚皇后被陛下压在身下,一边喊着陛下不要了,外面还有人什么的,一边喘息****着还不住的把身子往前挺,时不时还会蹦一句再深一点。

    这简直就是诱惑,光那声音就足以听出来是个狐媚子。

    云柯紧咬着唇,白着眼。秦衍深吸了口气,握着她的手紧了紧。这还是他第一次听到女子叫床可以叫的这么刺激的。

    原来还可以这么玩,喉咙动了动,云柯耳朵听到什么,眼睛朝他一白,便想出了一个损招。

    在衣服的遮掩下,用拇指的指甲去刮他的手心,痒死他。

    秦衍抓住她的手猛然更紧,恨不得把她五根手指头都攥住了个,目光也朝她凛冽的一刺过去。

    用十分淡定,而且极为严肃的语气:“安分点。”

    声音小,是有一定的威摄力,而且是仅两个人能够听到的,但总让人觉得这人好虚啊。

    云柯看他一眼,突然起身朝殿门走去,就把门给踹了,这天下男人果然都是一个样。她老爹是一生都风流,她哥哥在成亲前,什么青楼、小倌,什么样的美人她哥没看过没玩过?

    想不到身边这个人也是,云柯虽然一些记忆不记得了,但轻功底子还是有的,而且在极度气愤的时候也不知怎么也就会用了。

    她这一行动很快,几乎所有的人都愣住了,包括院子外的人,以及守在寝殿的两位公公,而且这一吓,守门外的大太监也没来得及去拦。

    里面的一瞬间更为清晰的传了出去,也在下一瞬间一切都停了下去,所有的一切都静悄悄的。

    秦衍想进去去拦,走到门口,伸了伸手停住了,也被门口看门的大太监给拦住:“驸马,皇、皇后在呢。”

    于是便拧头、皱眉。

    陛下-刘勋脑子飞快的转着,手中已经握了一把刀,但看了看外面,又放下。

    慌乱找到衣服裹住自己,一脚又不小心的把戚皇后给踹了,戚皇后滚到地上吓的更甚,随便抓住不知什么东西就护住自己,这龙床的周围都是层层叠叠的帷幔。

    最不缺也就是布匹,也不知从哪里爆发出来的力气,扯了一条就将自己裹住,裹成了一个粽子接着往外面滚。

    云柯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冲动就进来了,那戚皇后滚哪不好,偏偏滚到了云柯的眼皮底下。

    正好借着气愤,云柯一脚又把她往滚来的方向给踢了回去。

    这天下夫妻极为正当的事,这正处于极兴、巅峰的关头被公主一脚把门给踹了。

    戚皇后也知道,这公主乃先皇后所生,她在这家里本来就是由露水情人上位,不仅相当于小三,还相当于后妈。

    当年多想被正室来正面的捉奸在床,好好逞逞风头的,而如今竟被这丫头,被这正室的闺女给捉了。

    而且现在她所在的已经不是一个家了,而是皇宫,她男人是当今陛下,她是一国之后的当今皇后,而先前的正室、那个先皇后已经死了。

    这丫头哪来的胆量敢跟她横?不给她面子也罢,连她父皇,这天下之主的面子都不给了吗?

    正想着,想滚回床上,穿好衣服,好好的以皇后的威严去训她一番。这陛下-刘勋已经毫不顾君颜的,穿了衣服从床上连滚带爬的跳了下去。

    真有种被捉奸的狼狈样,衣服,也仅仅只是刚穿好,被抓乱的发丝重新束了,但还是有点乱。

    直接抓住云柯的胳膊,扶住她的双肩就要把她往门外带:“柯儿,你怎么来了,是想父皇了吗?”

    然后啪的一巴掌,也不知道是哪来的勇气,寝殿门口的公公心都被惊掉了半拍,院子外面外头的人,没听清那句话,只听到一个巴掌,也都吓住了。

    还以为是陛下打了公主。

    然后秦衍冲进去,就只看见云柯往外面走,眼眸中带着火,也死死的瞪了他一眼,似乎所有的怒气也都是因他而起。

    而且本来也是。

    陛下刘勋被公主给扇了一巴掌后,正好有点懵,看秦衍进来,再看他们刚才对视的那一记眼神。

    当即抡起拳头对着秦衍就是揍,而且是跳起来的揍,也不顾一国之君的尊严了,而且他本也就是草莽出身,在朝中、在百姓的眼睛,他也就是一个粗俗帝王。

    也不在意别人再怎么讲了,吼吼着:“你怎么欺负我闺女了,她是我们刘家的宝贝,是我刘勋的掌上明珠,能是你欺负的吗?

    老子让你欺负她,让你欺负她,~”

    外面一时众人都懵了,公主云柯走出,身上没有半点伤,而且还有人特地往她脸上瞅了瞅,也没有什么红肿、被扇过的迹象。

    反倒是她一身的气势凌人,浑身还似乎都冒着蹭蹭的火焰。

    月莹跟在她身后,轻声的问:“怎么了?”

    云柯:“手痛。”

    于是一瞬间群臣又摸不着头脑了,一阵惊呼。

第一百五十九章 太子爷驾到

    随后一名大公公飞快的跑来:“陛下口谕,明日不早朝、后天也不,大后天也不,大大后天也不。所有奏折、折子一并送往皇宫,不限时间。”

    而后又飞快的跑出两个太监,用担架抬着用白色纱布裹的严严实实的戚皇后,所有众人都不免深吸一口气,这就戚皇后,方才那叫的很欢的人。

    虽裹在这白色纱布里,严严实实,但就是似乎不用看,也能感觉出那白布里面就是光溜溜的,而且此等放dang女子,魅~惑陛下,根本就不配为一国之后。

    戚皇后把眸子紧闭,脸颊羞红,真恨不得把那些人的眼睛通通都挖出来,她可是皇后,是一国之后,怎么能这么久被抬出来?

    而且还被人羞辱,感觉似乎有无数个目光都在朝她看去,这抬着戚皇后的两位大太监也是绝对今日这事实在是太羞,太不多,也就抬的飞快就往皇后的寝殿溜。

    云柯还未走远,只觉得一阵风袭来,云柯转过身,那戚皇后似乎也有感应,眼睛睁开来。

    两目相对,戚皇后将先前所有的不快通通都抛去脑后,冲她笑了一下,轻抛了眉眼。

    如今情况下,这公主刚扇了她父皇一巴掌,不过就是嫌她这个狐狸魅主吗?她就是得宠,就是要气她。

    云柯现在眼睛,冷冰冰的,看她的目光虽然没有杀气,但是脚下起风,刚要踢,被月莹发现,急忙拉她,把她旁侧一扯。

    这下围观的众臣大概知晓了,公主与这戚皇后向来不和,而且性格刚烈,当年在军营中一站就是三天,两年前先皇后亡故,在先皇后死的前一晚,在陛下就寝的宫殿前面一跪也就是大半夜。

    这下发火,想必是积怨已久了吧。而陛下鞭打驸马,也估计是给自己找个台阶下。

    刚入朝为官的人可能不知这位公主到底有多受宠,但是当年随同陛下讨伐天下的人却是知晓,陛下十分疼爱这个孩子,包括公主书房里的那些书,很多都是陛下费尽心思去找的。

    月莹将她拉了拉,拉出她的手:“你父皇打你了?”

    众人顿时又吸了口气。

    云柯没有答,只是目光盯着那飞快被抬走的那人,方才好失策,这然后怎么办?

    向父皇讨要兵符的计划估计也要泡汤了,而且方才那位大公公好像说明天、后天都不会上早朝。

    这父皇是有意想把这件事情压下去吧。

    众人左看右看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能等陛下发泄好了,好出来。这戚皇后如果真是的烟柳巷出身,那必然是不能为一国之后的。

    这事不管陛下事先知不知晓,总得先告知为妙。

    太子很快得知消息后又赶来,太子妃看了云柯一眼,没怎么说话,赶紧走过去把她拉到一边,往一旁的偏殿走去。

    太子哼着鼻子,怒着一句:“难道你们还想留在这里看笑话?”

    :“殿下,微、微臣有要事相告。”

    太子-刘云琦:“有什么要事,你们觉得有比脑袋更重要?”

    :“当然,不怕死的,尽管往里面冲。”

    里面仍旧是轰隆隆的,陛下一直吐着乡野粗话,一边,似乎在动手。

    有椅子摔倒,有什么东西被劈成两掰,反正各种声音。简直是家暴现场。众大臣也不好再说什么,这件事已经上升成了家乱。

    这帝王之家的事,他们有什么好掺和的?即便戚皇后真的是什么不洁出身,这如今盛宠,陛下不想计较,他们又能拿戚皇后如何?

    而且眼下,也的确是不能掺和的,这里面听那打砸的动静,谁敢进去?

    便都告了辞,速速的往家赶。

    太子刘云琦进去后,将屋内的两人拉扯开,秦衍一直在逃着,这陛下下手一直是又狠又暴躁,甚至手里已经拿了他那把宝剑-凌霄。

    太子看秦衍那神色,把方才守在院落中的一位大太监叫来。

    大太监不敢说虚话,而且还很机灵,挑了重点:“方才在院落中,驸马爷喉咙动了一下,然后公主眸色就有了变化,挠了挠驸马爷的手心,驸马小声让她安分点,然后就~

    公主将门踹了,还踢了戚皇后一脚,对陛下~”

    后面他没敢说,这是面子的事。在来的途中太子也大概听说了些,基本上事情已经有了些眉目。

    太子爷让那太监滚出去,然后门也被带上,用掌风把窗户也都紧关了。

    这八成就是这陛下为老不尊,当着众宠幸妃子,那戚夫人能是什么好东西?声音魅的不得了,引人遐想了呗。

    寝殿内还有忽明忽暗的夜明珠照亮,太子刘云琦自然是不给他父皇这脸面的,反正他父皇也脸面也厚,给不给都不用顾忌。

    一脚踩到破碎的板凳上,用手指着那为老不尊的父皇:“云柯性子刚硬,她外表上是不在乎,内心是容不得沙子的。

    你难道还想再重蹈他的覆辙?”

    陛下-刘勋怒喘着,是男人如他,在花柳中混迹这么多年,男人滚喉咙是什么意思,他不知道?

    爆着粗话:“你混账的,不知什么东西的,对那种婊子的声音竟然都有兴致,你知不知道云柯随她娘,亏她还怕,怕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而自杀,现在简直是,你才是混蛋。

    你混账的,竟然敢糟蹋了我的女儿~”

    刘云琦瞪他一眼:“为老不尊,我母亲不还就是被你糟蹋的吗?”

    秦衍硬着头皮,皱着眉头:“我没对那声音有什么兴趣。”

    刘云琦:“没有,你滚喉结干嘛?女人的第三感很灵,男人对同类的直觉更灵。你若是真的那时候有感觉了,你就直说,这里又没有他人。”

    秦衍倔着头,死活不认。

    此时陛下打的也累,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瞥着眼睛瞪着他。

    刘云琦冲着他怒过去:“你不过就是想让朝中官员都觉得,你对戚夫人宠爱有加,戚将军现在还是动不得的,让他们都死了心不是吗?

    可为老不尊,你做个样子就算了,当着我妹妹的面,还有你女婿的面把动静搞的这么大,是让人觉得我们刘家所有人都是好se花心的吗?”

第一百六十章 太子训斥

    刘云琦:“我一生的名声被人毁了不说,十八岁你就把我扔在青~楼,然后青楼过后扔小~倌,搞的朝中所有人都以为我是遗传了你的基因。

    这酒肉穿肠过,那美色在你身下穿过,真正能留在你内心的有几个?而且个个都会是祸水的根源。

    我母妃之所以早去,就是因为受不了你这不干不净。”

    然后又转向秦衍:“男子有种做了就去承认,对于那种声音,女子会脸红,男子会滚喉结、有反应不算什么,但若是你无法克制住那种念头,放那种美人在你面前。

    如果你受不住,你敢碰,对于女人来说,她不敢要求你什么,但是在她们心中,如果是在婚后,那你就是不洁。

    碰过别人的手,再来碰她们,那就是脏。当然,即便是像我母亲这般,表面上只是生生气,哄哄就过了的人。

    你觉得我母亲在两年前,死的仅仅是意外吗?”

    刘云琦:“那就是赤果果的报复。任由别人把自己给设计死,她解脱了,活着的人却永远都会负罪。”

    陛下刘勋没有说话,眸子狠瞪着他:“你知道?你母后死之前你就知道?”

    刘云琦唇角朝他眸子挑衅的勾了下,话语平淡,没有任何后悔甚至是痛苦的,只是吐了吐舌头:“死了也好,这是你自作孽,本就是你对不起她的。

    那是她唯一也是最后一次对你设计,死之前她对我说,她能想到你发现她死了之后不可置信,以及悔恨、怨恨,甚至是各种情感都涌在脸上。

    她说她很宽慰。”

    然后又转向秦衍:“去哄哄吧,男人这时候不管有没有错,都得先认了,等她气消了再去解释。”

    秦衍走到很快,陛下-刘勋浑身都在抖着,这是极为尴尬的一场闹剧。

    踢了踢自己的那把凌霄剑,在京兆酒楼那张纸出现后,很快他就知道了秦衍是想动戚夫人。

    但毕竟宫中刚出过一场大事,现在再任由着他们,想动他朝中的哪位臣子就动哪位,那他这帝王也就没什么存在的地位了!

    所以与戚夫人,那是作戏。没想享受,戏再真,都没有半点。

    先皇后死的前晚,他就是躺在其他妃子的床上,一夜逍遥。他以为他的皇后不会死,只是会病一场,而且就在那天的白日里她还跟他说不会有事。

    跟他说,自己只是累了,睡一觉会醒来,让他晚上去宠幸其他的妃子,然后以皇后病重,后宫嫔妃却仍强留陛下过夜为由,将那位嫔妃在朝中的势力压一压。

    不管那时候还是现在,朝中人大多都是手中握权的,不打压下他们的势力,他这皇位也不好当。

    他觉得他们是携手走过来的老夫老妻,这些年也都已经走过来了,所以不疑有它,直到第二日清晨听到皇后已经断气,他才猛然想起,他们定情的那天。

    他对她说过的一生一世一璧人。

    他问过她,如果他想三妻四妾怎么办,她答的很豪爽,她说分就分了呗,一刀两断然后彼此再无瓜葛。

    再后来有了孩子,他虽然有时会有不可避免的时候,比如喝的大醉后,被人硬塞到床上的女子,譬如仰慕他的风采,千方百计欲爬到他床上的女子。

    但这些,他都会很好的处理掉,而且从来不会让那些人能够出现在她的面前。

    即使有暴露过,但是因为孩子,她也忍了,他对她也是百般的哄。但是不知什么时候起,他们表面上恩爱,每次亲热时却总觉得之间隔了什么。

    直到两年前,太子及冠,云柯及笄,她对他的报复,也发作了。

    没有打他,责骂他,怪罪他,或者直接就是毁了他一手打下来的江山,再不济,狠点就去找在长海一直等着她的那人,做到真正的一刀两断后再无瓜葛。

    她一句狠话,埋怨的话都没说,就那样死了,却死的让他有负罪感,让他对她的负心更为突兀,而她,却从没做过对不起他的事,除了死。

    整个人颓然坐在一张被削了一个角的凳子上。

    太子刘云琦轻吐了口气:“闹够了?被你这一打,估计回去,他更不好交代。”

    然后沉默,其实那个动作,只不过是大多数男人都会有的,群臣那边还好交代,顶多就是公主见自己父皇荒yin无道,还把众位大臣晾在了一边,于是一巴掌教训了一番。

    而陛下没有台阶下,就转而去教训驸马。

    但是难点,就是秦衍这步棋。已经走了大概就差最后关头的谈判了,结果出了这档子错。

    沉默会,刘云琦对他眸子又挑了挑:“别死守的太紧,不然秦家那边,云柯的日子也不太好过。”

    一旁的偏殿,云柯在殿中坐着,等到秦衍回来时,整个人都狼狈了许多,发丝有些微乱,脖颈还有一处红色的擦伤。

    原本方才的冲动,经过在偏殿的沉思,也已经冷下来了许多。方才踹开殿门的动作实在是太冲动,要生气,要闹气也至少得等两个人的时候再去闹啊。

    所以在看到他一身伤的时候,只剩下了心疼。

    忙站起身:“我父皇打重你了?”

    话语刚出,秦衍怕她又说出其它的,用轻功直接一闪过去,捂住她的嘴巴,然后手拿开,头往下低,用自己的嘴来堵住她的嘴。

    将她捂的紧紧的,他是被方才那屋中女子的声音给弄的有一点点的反应,但是绝没有对其他女子任何不纯洁的想法。

    他家教很严的,不会乱拈花惹草。

    然后唇齿相触,唇舌纠缠,云柯是有抵抗,但是这力量的悬殊实在是太大,她用力捶了他两下。

    结果反而被搂的更紧,一旁的太子妃闭上了眼,喝着茶,手中还拿着她的杯子,装作没看见的走了出去。

    月莹也想走了,但是见青木没走,青木是公子的暗卫,正在房梁上趴着,于是,就选择了装木头人。

    星棋跟在青木身后一同趴在屋梁上,然后轻轻推了他:“非礼勿视?”

    青木白他一眼:“我这是在工作。”

    这毕竟是在大殿,公子再怎么说也不会在这种地方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吧?

    而且教育他的人说过,主人在大庭广众下接吻的时候无需避开,但是主人关上门做羞羞事的时候,就只能在屋顶守着。

    所以他不避。

第一百六十一章 太子妃摊牌

    一声猝不及防的声音发出后,月莹满脸通红的捂住自己的嘴巴:“夫人,你~流口水了~”

    然后飞快的又身子一退。

    云柯快速的推了推秦衍,然后捂住自己的嘴,这、这、那、那,这不该很正常吗?

    秦衍蹙她一眼:“看来何畏的技术很好啊。什么时候也表演个活春gong让我们学学。”

    月莹一句‘无耻’飞快的跑出去,退在殿门口,仍在不时的往里面瞅。

    云柯背过身快速的喝一口水,坐在一张紫檀木椅上手握着一杯水,小心翼翼着,极为小心的趴在桌子的边缘捧着。

    秦衍:“方才,我不是对那声音产生了邪念,只是,难免会有不自主的时候。但是,只要你不弃我,我也绝不会其他的女子动心。”

    两手举着,作立誓状。

    屋檐上,星棋推了推青木:“公子这话好有心机。”

    不是一味的表白,而是表明心意的前提还加上了对方不能怎么、怎么样。

    下面,云柯喝着水,然后彼此又是沉默,良久,才咽下了喉口的水,回了一声:“好。”

    从大殿走出,与殿外院落中的太子妃告辞,正要走,一个公公小步跑着过来:“公主,陛下说,公主与驸马今夜还是不要回去了吧。明日不会早朝,但是奏折还是会送进宫来。”

    秦衍:“那他自己不会批?”

    大公公被一口噎住,忙又求着公主:“未央宫(云柯以前的宫殿)已经被收拾好,里面东西陛下是亲自点过的,公主以前爱看的书籍也一样没少。”

    不远处,太子妃也已经走过来,眼下这留下来也才是最好的,这戚夫人的事怎么处理,只有他们在皇宫里把这件事弄迷糊了,当成家事。

    这朝外的人才不会多嘴。

    毕竟戚夫人的孩子二皇子还在边塞,若是惊动了戚将军,这狗急跳墙,保不得戚将军连夜潜逃,又会是一桩祸害。

    秦衍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带路吧!”

    等回到宫殿,未央宫内早已被打理的妥当,太子妃毕竟也是身为这后宫的一个主人,让宫人赶紧去烧水,准备茗茶、点心。

    等一切闲杂人等都已告退,太子妃将公主以及秦衍带到一处密室。

    眼下是摊牌的时刻,前朝的势力虽明面上是属于她的,但若整个吞下,有一大半是她所不能掌控的。

    而且还有很多当年她父皇、她皇爷爷布下的局是她所不知道的。

    太子妃-楚宁钰:“眼下,我也不再说什么妄语,只希望我们能合作共赢。”

    然后捋起袖子,露出手腕处一道梅花样式的伤痕:“自然,我知道,我怎么说,你们都会保留着七分怀疑。”

    然后一声轻叹:“在前朝皇室当年的确是存有一个隐匿而强大的复国计划,但时间久了,能听话的人已经不剩多少。而所谓的前朝皇室,也不过就是别人手中的一枚棋子。

    本来我也不信,毕竟这些年这梅花印本来我也以为只是代表身份,可其实是一种蛊毒。那天你受伤之后,我去屋内,正好把你留在地上的血迹对着这梅花印偷偷的蘸了点。

    你十一岁的时候,生过一场大病,是驸马以及你哥到雪上挖下那已有千年历史的雪莲,才得以保住你的命,也因此,你的血液是具有解毒功能的。

    而这梅花印原本只是印在肌肤上,并无伤疤,但是碰上那血迹后,就有微微的刺痛。你若是不信,大可现在就试试。”

    云柯伸手去摸了摸,所谓的梅花印,但其实表面上已经有些焦,就像是被烙铁一样的东西给烙上去的。

    秦衍:“太子知道?”

    太子妃-楚宁钰:“包括陛下。不然,出了楚宁远刺杀公主的事,我怎么还可能会回到这宫里?”

    当时本来就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与朝廷直接撕破脸皮,却是当时众人离开后,她将那血迹往自己手上的梅花印一蘸,赫然发现这其实根本不是什么代表身份的印记。

    而是一种毒。

    而她也不过是那群打着复国口号,之人手中的一枚棋子而已。

    云柯用指尖营造出冰凌,直接对着手指一化、就割破,将血滴在那梅花印上。

    因为这次的血是极为新鲜的,而且比初次蘸的还有多,楚宁钰直接皱紧了眉头,咬牙,而后手抖着,用一手帕将那血迹擦去。

    而原本的梅花印,因为梅花印中的毒素与血液中的免疫物质接触,迅速的反应,就如同丢进炼炉中的铁器被迅速的融化一样。

    秦衍也忙扯过云柯的手,道了一声谦:“外面难免有外人耳目,而请太子妃先忍忍。”

    楚宁钰点头,稍后,将衣袖放下,遮住那梅花印:“今日这话,你也就当作我从未说过。”

    这最后一句,她是对云柯说的。太子说过,他这妹妹脑子不好,虽然不算笨,但是在政治上的考虑上,她能考虑的层面绝不会超过三层。

    就像是拐弯,在路上只要拐三个弯就会晕。

    所以说这话,也就是在提醒秦衍,别让这丫头出了什么岔子,就像是今夜,如果没有那一踹门的闹剧,恐怕秦衍这手中的兵符早就拿到了。

    太子妃走后,很快先前出去的宫人也已经很快的把要用的热水、点心通通准备好了。

    月莹以及星棋住在这未央宫主殿旁的侧殿,青木在院落中的一只木秋千上守着。

    这一夜过去,秦衍也已经派人回去从府中调些人过来,但毕竟宫中也有宫禁,这后宫嫔妃的住处,在西六宫(未央宫后面)的也都移到了东六宫。

    相府那边,因为相府现在也算是属于太子的势力,也就把相应的人也都迁到了太子东宫办公。

    秦衍在西六宫中的未央宫,二者之间的距离也不过是小跑半刻钟的时间。

    所以这本来由大司空与相爷共同负责的奏折审阅起来速度也是极快,而常年堆积的那些极难处理的折子也被拿了出来。

    陛下-刘勋拉不下脸去未央宫,便让人备了些东西过去。云柯此时却并不在未央宫中,因为秦衍的一些部下也已经过来帮忙议事。

    她若是在内室呆着,那便是只能待到饭点才能出来,所以便出去,往戚夫人的那个冷宫走走。

第一百六十二章 皇后宫中闹事

    月莹在一旁小声的嘟囔:“夫人,你这是不找事不舒服吗?”

    云柯:“这你家公子没告诉你,这事若是办砸了,费脑子惋惜这是不行的,你得想法子让这些事情再起死回生。”

    月莹:“所以,夫人,你这是喜欢剑走偏锋?我怎么觉得我们公子就是娶了一个国宝呢。”

    这打不得,惹不得,还得防着她到处折腾。

    拢拉着头叹气:“夫人,这次星棋可不在,我武功不好,你可千万别闯出什么祸。”

    云柯眼睛白她:“闯祸非得是要动刀枪?”

    这后宫没有点闹心事,可真是烦。如今即便是她不找戚夫人,恐怕戚夫人都要去未央宫来找她。

    走进去的时候,她们是走小路,从后门进去的,这本来后宫女眷都是住在西六宫的,这未央宫处于西六宫的入口处,不归属于西六宫,但又号称为西六宫之首。

    太子东宫则是位于东六宫的最前面,是一个三进三出的宫殿,而所谓的东六宫则相应就小一点,是原本计划给太子的一个小后宫。

    在入口处有人严格把守,也算是一个比较封闭的圈子。

    可能是陛下觉得这嫁出去的女儿以及驸马毕竟是外人,放着后宫佳丽三千在公主的宫殿后面会不好,倒不如直接放在东六宫。

    而且现在宫里,理理顺顺也没有多少美人。

    戚皇后委屈在东六宫的一个小院,穿着朴素,指挥着宫人打扫着上上下下,云柯刚走进去,就是满面的灰尘,不由的皱眉。

    云柯:“你就住在这儿?”

    话语没有丝毫的恭敬,这戚夫人说来,当年出身的烟柳巷也不过就是墨家众多产业中的一个小地方。

    戚皇后直起腰,一副端庄大气的模样,底气十足:“我虽非你生母,但毕竟现在是皇后,云柯公主就这样来拜见,这公主的礼仪可学的真是周到。”

    云柯:“哦,在我受礼教的那几年,恰好我不记得了。我父皇本就是草莽出身,没个规矩,难道你想一个莽夫的女儿有什么规矩?”

    戚皇后阴笑:“真是反了天,公主仗着驸马的势力,竟然连她父皇都敢骂。”

    云柯:“那也总比一个烟柳巷出身的妾室要好的多。”

    戚皇后装不懂,冷笑:“公主莫不是病了吧?无理过后就开始胡闹,这眼下陛下只是将你们软禁在宫里,但是不久,恐怕你们的好日子也就要到头了。”

    云柯走到院落中一个刚擦好的石桌旁坐下,给自己扇着风,不急不慢:“昨晚父皇之所以宠幸你,你也应该知道是为什么吧?

    你的身份底细本公主若是不清楚,这面见皇后,会连礼都不行?”

    戚皇后:“那你,你是?”

    心中各种疑虑上来,忙屏退所有宫人,却无一人立即退去,而是直接朝公主一拜:“少主人。”

    云柯动了一下眼:“去殿前守着。”

    月莹有些诧异的看着,脑子乱转,霎时突然明白了。

    这些,都是墨家的人。

    戚皇后便不由的往后退,她的身份应该没人会知道,不然怎么到了现在都没人来找她?

    这不可能,不可能。

    云柯从身上拿出她的那枚令牌——青鸾令。

    是她外祖父给她的,也是墨家的一大产业,虽然戚皇后所在的那个烟柳巷是归青楼所管,而掌管各大青楼的牌子则在她哥哥那。

    但是这两个令牌,既然是同属于墨家,那这青鸾令,她不可能会不认得。

    云柯盯着她:“有些风言风语,你应该已经听到。我外祖父不是他人,正是墨家现任的家主。而方才那人称呼我什么,你应该也能明白。

    而从烟柳巷走出来的人,墨家费尽功夫教你们,也并不是,要把你们拉出去卖的。”

    毕竟卖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子,哪有把其直接送去青楼里去卖划算。

    青楼那可是能让人一掷千金的地方,而卖给有钱人家作小妾,那只能得一次性的钱,却不能像青楼那样,可以源源不断的滚金子。

    月莹嘴抽,看来这墨家可真不是什么简单的门派。连自己的女儿、女婿都能坑。

    戚皇后后退的更厉害些,嘴角扬着笑:“我不信。如今我是一国之后,是后宫之首,谁能动的了我?”

    云柯:“那你可知,你这位置是怎么做上去的?”

    戚皇后:“二皇子乃是你父亲亲生,当年戚大将军战死,为你父皇立下汗马功劳。我凭借二皇子,凭借我们戚家的功劳,所以才得以嫁入刘家。

    我今日所得来的一切,都是靠我的努力一步步而达成的。”

    云柯:“有谋有略,从戚二将军的妾室到进入我们刘家,乃至今日成为这一国之后。此等心计,也真不愧是我们墨家培训出来的人。”

    戚皇后有些惊,在京都烟柳巷的女子,她们自幼便接受培训,也都精通那风月之事,在床笫如何表现出自己的青涩,到让人停不下手的勾魂。

    在后宅,如何利用一切手段,让自己活下来,甚至活的更好,取得家主的信任,然后掌控这个家族的一切。

    但是,这不可能。

    戚皇后:“我是一国之后,你们能拿我何?撞见了面,按照规矩,你还得叫我一声母后。”

    云柯:“那你就是想死了?”

    指间有无数冰凌细化的银针嗖嗖而出,速度极快,擦着戚夫人的衣袖而过。

    那些银针瞬时又化作了一个个白皙透亮的虫子。

    云柯:“墨家绝技,你应该见到过。便是死,对待叛徒,我们也会利用完再死。”

    戚夫人已经退至门槛处,扶着门框:“你就不怕陛下定罪?”

    云柯:“他巴不得杀你。只是碍于你究竟是我外祖父-墨家所派的人,而我外祖父向来对我父亲这个女婿无甚好感。

    留你,也不过是添堵而已。”

    戚夫人眼眸微微眨了又眨,她所受到的教育有说,要临危不乱,而且要不能怕死,有些话,即便是死也不能讲真话。

    绕着圈子,又继续争执着。

    月莹有些郁闷了,嘟囔了一句:“要杀要留,直接动手不就得了?”

第一百六十三章 无聊的紧

    云柯白了她一眼:“杀了她,这一天还有谁能陪我玩?等她绕够了,无话可说了不就行了?”

    戚夫人心底汗,云柯则一步步把她往屋内逼。

    这不过就是墨家最下层的人,培训出来,卖给那些达官显贵,若是她们有天能得了势,那能用到的时候,自会有墨家的人出现。

    而若是没用了,那自然也是没人去找她们。

    本来她也不曾以为这墨家有多厉害,现在看来,她那外祖父绝对是老狐狸一般的人物。

    连自己的女儿、女婿都能设计。但当然,或许她父皇本就知道这戚夫人是她外祖父-墨家的人,仍由她攀上了戚将军,再进入了他们刘家。

    也许这里面还有更大的猫腻,但是猫腻什么的她不管,她好歹也算是墨家的这一代继承人之一。

    不趁机捞些合适的利益,把墨家之前撒的网该收的都收了,那才叫傻。

    戚夫人最后被逼到一处墙角,十分崩溃的,最后也无话可说的:“你想要什么?”

    云柯把手一扬:“去一趟戚将军府,把他的兵符给偷出来,然后逼他造反。”

    戚皇后:“你以为他有这么好骗?逼他造反,一直以来,墨家从未问过我半分消息,我只知道,我不过就是他们手中的一枚棋子。”

    云柯:“你把他兵符偷了,走投无路他自会畏罪潜逃。说我们不问你,难道现在我们不是来了?”

    戚皇后犟:“那也是办不到。”

    许是方才谈判一圈无果,她也认命了,话语也没有先前那种还带着贵气的狠,更多的是一分无赖。像市井耍无赖的妇人。

    云柯捋了捋自己的刘海:“你不办?那也就算了,月莹,我们走。”

    戚夫人捂着自己的胸口,呆坐在屋内的一角。

    她这是造了什么孽,凭什么她已经身为一国之后了,还要任人摆布?

    月莹在走出去后,在云柯的身后轻轻嘟囔了句:“无聊。”

    云柯白她:“我就是无聊怎么了?你放心,呆会,估计太子妃也一定会找她。我没有太子妃那么能把政事都端详的一清二楚,但是吓唬、吓唬一个人还是行的。”

    月莹:“所以,夫人,你还真是无聊,想吓唬直接用刀子吓唬不就行了?

    而且说服戚将军造反什么的,你知道陛下昨天为什么要演那场戏吗?就是不希望这件事弄大,不希望现在就逼的戚将军造反。”

    云柯吐了吐舌头:“那太子妃是明白人,我傻了点,她们也没人听我的啊,而且,我就是个无聊人。”

    这擒人先擒王,在这个错综迷离的局中,想靠一张嘴去说服人,给别人分析利弊,倒不如直接就攻心。

    墨家训练人的方式,是讲究一个忠诚的,你可以死,但是能绝不能违背自己的信仰。

    即便你逃,你也永远也逃不出这个大网。

    就像被拴在木桩上的牛,在幼年时它就从未能挣脱过那根木桩,所以长大了,它也会潜意识的认为它是逃不掉的。

    而对于戚夫人,她自知自己是没有任何把柄能让她为她卖命,但是她就是要打破她的防线。

    告诉她,她就是墨家现任的传人,不管跑到哪里,她永远都跑不过她的手掌心。而之后,不管太子妃楚宁钰给她出什么主意,她都会不自觉的想起她所说过的话。

    她要的,就是攻心。

    太子妃-楚宁钰再次进这院落的时候,戚皇后已经着装打扮整齐,在宫殿中的大殿上坐着。

    太子妃行了礼,客套两句后,便屏退了所有人。

    戚皇后:“太子妃,别来无恙啊。”

    楚宁钰等人走了,也不顾什么礼仪,直接看着她:“我此刻来是为什么,你应该知道。”

    戚皇后:“太子妃真是说笑,你屏退众人,就是要给我下马威的吗?”

    楚宁钰:“我不想与人废话,方才云柯公主应该已经与你讲的差不多了,现在到我这儿摆架子,难道是想让我重挫你的锐气?”

    戚皇后身子略抖了抖,无非,就是她这个傀儡皇后已经没用了。

    冲着她瞪了一眼,也收了这皇后的架势:“你说吧!”

    一个出宫的令牌拿出,楚宁钰也不多说什么,直接放在她面前:“你知道的。”

    然后转身便走出门外。这眼下局势,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这戚皇后的身世一旦爆出,就光她曾是戚将军的妾室,当年为嫁入刘家才谎称自己是戚家的三小姐。

    光这欺君之罪,就是死罪。

    而戚二将军,也同样是脱不了干系的。想活命,聪明点的,自然是要逃出这宫中,一辈子都别再回来。

    同时,也能避免这宫内,在二公主之后又出现一件血腥。

    她帮她,也不过是想让事情进展的更快些,这戚皇后一旦私逃出宫,戚将军没有了靠山,心中肯定着急,到时私下派人去招安,令其降服,也不过就是一简单的事。

    拜会完戚夫人,云柯又带着月莹去了养心殿,她父皇平日养生、用膳的殿。

    陛下-刘勋正坐在一矮塌上摆弄着棋盘,听到云柯进来,人还未走近便忙招呼着她在对面坐下。

    云柯请了个安,行了礼后,也上了矮塌,两人中间是一张矮桌,桌上一盘下到一半的棋。

    云柯捏着手中的黑子:“到哪一步了?”

    陛下-刘勋:“黑棋。”

    然后云柯看了看棋局,便落下一子。

    陛下-刘勋:“我记得当初你的棋艺,还是我教的呢。”

    刘云柯:“所以你这耍赖,你哄得了别人,哄不了我。”

    :“嗯。”

    陛下点头,也跟着落下一子:“那昨晚,秦衍还有没有欺负你?”

    云柯拿着旁边摆着的点心,放在嘴里一块,暗忖,也直接说了出来:“你别为难我们就好。毕竟,秦衍也还是你女婿。”

    刘勋撇嘴:“我这辛苦宠大的女儿,被人拐走了,我不怂对他,怂对谁?”

    刘云柯冲他眸子轻挑:“你宠过我?”

    刘勋:“难道不是一直在宠?”

    大尾巴狼,这说的真是跟真的一样,若是宠,为什么那天还非要将二公主许给秦衍?

    说什么她们是姐妹,共嫁一夫,也能很好的相处。

    冲他扯了嘴角:“那你现在宠个试试?”

    刘勋:“我~”

    云柯立马打断:“你知道我想要什么,在雍州时,我就跟傅太常说过。”

    她早说过,她要兵符,能够允她养一支军队,多少都无妨。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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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君安介绍:
一道荒诞的诏安谕旨,太子妃为前朝公主,驸马爷为要谋权的枭雄。
扮猪吃虎,一场乱世谋,还君天下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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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在线等,很急。不要二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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