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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司唐     慕君安txt下载     慕君安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百七十一章 墨语PK萧恪

    对于墨语来说,这世间最重要的是什么?

    取得某人欢心。

    最可恶的是什么?

    某人抢他食物。

    所以,萧恪竟然敢抢星棋的食物,这是不想活了的讯息,他若不出手,他若不教训一顿,日后,难保不会,这人还会欺负到他头上去。

    不仅抢食,还会抢他的人。

    星棋放下筷子,也不吃了:“无聊,还不如去跟主上夫人打牌呢。”

    然后上楼,就往自己房间内走。

    这一战,墨语先发制人,直接勒住脖子,将人钳制,根本就不给萧恪半点反击的机会,然后打人转对明显的地方打。

    萧恪也不吃亏,好歹轻功不是白学的,脱不了身,可手脚还能动啊,顶多脖子被勒住的,但初时当时不明显,回去后很受其害的阴招,还是可以的。

    于是在被打的过程中,萧恪就尽可能的在他身上放置一些如指甲大小的黏人东西。这东西,还是两年前,云柯心情不好时特地设计出来的。

    专门放在她父皇就寝的殿中,但凡去侍寝的嫔妃,只要躺上去,身上沾着了这东西,不肖半刻钟,这些黏人的东西当中,会生成一种细小的针,如果东西是黏在后背,那么在后背紧贴着床。

    稍微滚动的时候,那细针便会刺激肌肤。

    而且由于这针太小,根本极难拔出来。痛不欲生,直至第三到第七天不等,这针在体内融化,方得轻松。

    而且,萧恪放着黏人东西的位置,专挑见不得光的位置。

    屁~股为多,然后就是后背,在墨语揍他的最后一下时,萧恪将东西放在了他的那个位置。

    倒吸一口气,墨语反正也是觉得打的够了,再打下去,恐怕跟主上夫人不好交待。

    但临末了,竟然会遭遇到这种状况。不由的后退一步,大骂:“你se心不改啊?流氓。”

    月莹跟何畏慌忙从里面跑出来,墨语竟然骂‘流氓、流氓’,莫不是,是萧恪调戏了墨语?

    出来的途中,一个人影,墨语就从他们二人身旁,一个一溜烟跑了上去。

    墨语的性子就是闷,打都打过了,还留在那里干嘛?

    于是去了楼上客房去请罪,好在秦衍跟云柯也没再干嘛,正在床上无聊的盘膝下棋呢。

    听到墨语的说辞,秦衍看了下云柯,略带犹豫不定的看了下云柯,又看向那门外:“打的哪里?”

    墨语:“脸。”

    云柯:“那,他没动你哪吗?”

    话语中丝毫没有责怪的意思,而是一种有点,偏向于,他、墨语的感觉?

    墨语有些受宠若惊的,但照实回答:“没有。”

    云柯:“你确定?”

    秦衍有些不淡定了,萧恪那小子不是个好惹的主,而且看云柯这模样,那小子,难道还有什么手段?

    云柯刚想下床,那他进来,她好检查一下,又想,有些不对。

    若是师兄真的用了什么小诡计,她让墨语进来,墨语都说没了,难道,她还要扒他的衣服亲自检查?

    于是就安静的坐好:“以后下次打架,别顾忌我的面子。”

    何况,你也未必能次次都打得赢他。

    云柯暗自在心中嘀咕,别忘了,那萧恪是谁,是当年江湖中排名第二的高手——杨戬的徒弟。

    是得意门生,她师父门下可就他们两人,萧恪跟她哥太子爷的凝龙诀对决都未曾输过,跟秦衍打也未曾亏过半分。

    再说那速度,如果不是墨语用了阴的,或者只是大意不小心的话,那萧恪是不可能会输的,也不可能会被他白白打的。

    屏退了墨语,但秦衍忧心的,是墨语既然禀报了,说明萧恪那伤肯定是不轻,而且还是明面上的。

    这怕就怕,那小子不会亲自跑过来,让他们帮着上药吧?

    墨语走了之后,云柯推了推他的胸口:“先准备点伤药、带黏力的胶带,我总觉得师兄,肯定是在他身上用了什么。”

    毕竟以前的一些好东西,她可没少给他。

    秦衍揉了揉他的头,闷的一声,也就下去找东西了。

    只要别关心萧恪就行。

    总之,他现在都有些疑神疑鬼的了,这萧恪,一个师兄的身份,明面的暗语,还不抵当年楚宁远暗地里的表衷情。

    当然,前提是,他的人没有被勾走。

    不一会儿,萧恪将自己的外衫衣袍脱下,蒙住自己的头,跌跌撞撞着酒往楼上走来了,先敲了门,但是自己的头捂的紧实,也不露出任何委屈的音调。

    但整个人身子却绷得直,给人一种‘闷’。

    而且一种强撑着。

    敲门的声音,也不大,有种很怯的感觉,秦衍走过去,开了门后,生怕他说出什么自己无亲无故,让他们帮忙上药的事。

    就直接把手中刚找出的膏药都放到了他的怀里:“自己找人去上药。再不济,何畏也行。”

    萧恪也没做过多停留,有些东西是不能肖想的,他自然也知道。

    何况,已经被别人煮熟了的鸭子。

    云柯在里面看那一眼,萧恪打的什么主意,她自然是能猜出来的。然后走过去,在秦衍刚关上的门又拉出一个门缝,朝外面瞅了瞅。

    最后才关上,有些神经兮兮的:“要不,我们披着隐身衣到星棋房里守着?”

    秦衍:“嗯?”

    一个眼神过去,被这一提醒也想到了什么。

    这一般打人的,是不会过多在乎所打的位置,但是被打的人,总是会下意识的捂住自己的头,然后脸朝下。

    避免被打脸、被打头。而墨语说打的是脸,萧恪那样子,看走路形态,腿上似乎并未受伤。

    这专挑明面上的挨打,不就是让人一眼就能看到伤,骗同情、骗上药?

    而萧恪打的主意,想通过星棋,留在他们这边。

    这一招,可参考的很多。

    就像孔君赫他们家的一个女护卫,就是因为当年暗恋他老爹不成,干脆就嫁给了他们家的一个护卫,跟着也做了他们家的护卫。

    那江湖上当年武力值排行榜第一的莫一刀,那曾经也是一个响当当的汉子,之所以投奔刘家,还不是因为云柯的母亲?

    而后来,变弯,与当年江湖中排名第二的杨戬成为一对,也就是想让那刘勋放心。

    大概意思也就是,他是个弯的,你怕什么怕?

第二百七十二章 萧恪猜测

    这些刘云琦以及云柯可能不知道,但是当年秦衍他父亲曾花重金收买莫一刀,并赠送美人。

    那个时候杨戬在暗中墨家势力的安排下,是投靠他们秦家助他们一臂之力的。

    送美人不行,他父亲就想到了一个很损的法子,用杨戬去收买,但仍被拒了。

    那个时候,在杨戬投靠他们秦家之前,莫一刀与杨戬走的很近,甚至隐隐约约传出有基情的事,都是全天下皆知的。

    但是莫一刀仍不松口。他们秦家自然也是要问个究竟,便让人去调查,根据查到的结果,以及莫一刀的表现。

    只有两成的可能,莫一刀也是墨家的人,是奉墨家的命令投奔刘家,刘勋那个墨家的姑爷。

    但莫一刀是什么人,武功天下第一,刀法什么的也并不像是墨家能教出来的,毕竟墨家不是专门的武学世家。

    以墨家机关术闻名,偶尔也会出现那么一两个盗墓为生的,轻功、暗器为主。

    那杨戬能成为当年江湖排名第二的高手,凭借的,也就是他那独步天下的轻功。

    而莫一刀的武功是硬功夫,没有半点水分的,但仍投靠在刘家,有八成的可能,就是他喜欢的人,是云柯的母亲,当时刘勋的妻子。

    而莫一刀之所以习武成痴,甚至要成为天下第一,皆是因为小时候遇见一个人,他只是为了能够配的上那个小姑娘的身份,所以才严苛要求自己。

    至于成名后,一举变成了弯的,联想他成名的那一年,云柯的母亲正好在背着她外祖父墨家的人,跟刘勋成亲。

    这一件事,恐怕也就是他性取向大变的原因吧。

    先是明里暗里的对那当年武功排行第二的杨戬各种好,不管明面上,还是暗地里的。

    奠基出自己是一个弯男的形象,而后,在刘家刘勋对其招揽时,直接装作半犹豫、半不犹豫的就过去了。

    打的一手好计谋,甚至连刘勋都没看出来,这丫的真实目的。

    而这事,若不是他们秦家的调查,恐怕到现在,都是无人知晓的秘密。

    所以对于萧恪,秦衍说是不忌惮,那是不可能的。

    莫一刀能做到一辈子守着一个秘密,默默站在一个人的背后。

    那萧恪,他不认为他能做到,萧恪本身便是京都有名的采花贼,能做到被采的姑娘,虽然名节被毁,但仍对其念念不忘。

    这说明,其特别能把握别人的心理,留这么一个不老实的人在身边,万一让其发现什么有机可乘的机会,直接拐了他的人,或者暗渡陈仓怎么办?

    他们秦家虽然按照家规,是没有娶第二任妻子的规矩,但是,凡嫁到他们秦家的人,这约束的规矩还是有的。

    而且等回了江东,家里还有一个嫡亲的姑姑这么一个长辈。

    不立规矩,他还真不敢保证,这丫头到底会不会老实。

    将房门关上,秦衍直接把她抱回了床上:“管别人的事情干嘛?我们此次请辞,是有要事要办。这一路的闲工夫若是都用在他们身上。

    那还不抓紧时间赶夜路的强。”

    而且将她压在身下,吹了灯。这不能碰,还不能让他温存一下?

    好在,这一夜还算安稳,清晨赶早走路,萧恪已经不愿意骑马了,直接跟秦衍他们挤在一个马车里,肿着个头,几乎跟猪头一般。

    小星棋在外面骑着马还咒咒咧咧的:“不知臊的,那点伤也算是个伤?还要上药?我呸。”

    月莹在一旁跟着:“怎么,墨语昨晚欺负你了?”

    星棋:“不是,就他,闷骚的昨晚一进门后,是连屁都不放一个的。”

    气呼呼的,以前没有一星半点平日或说说笑笑的孩子样,或一副少年将军的样子。

    完完全全就跟扯了皮,什么脸面都不要的街头上的撒泼候,除了那个小身板外,咋咋呼呼的还真跟一个大汉一样。

    免不了,在马车内,云柯就去问:“你昨晚~”

    意有所指的笑,然后指了指外面。

    萧恪嗔怒她一眼:“这不关你们俩的事,别瞎掺和。”

    秦衍:“那星棋、墨语可都是我部下,你欺负他们,不关我的事?”

    一脸的板着,义正言辞。是一副正经的样子。

    萧恪哼一声,指着自己的脸:“你看着谁欺负谁?你再去看看外面。好歹云柯那丫头叫我一声师兄,没跟你算这笔账,还不是怕那丫头为难?

    总之我们三个之间的这事,你别管。不会闹出人命,也不会挑拨你们主仆之间的关系。”

    云柯往上扁了一下嘴:“谁晓得呢,是否别有用心,还说不定呢?”

    萧恪:“你什么意思?不长记性了对不对?

    师父可说了,这一路是让我帮你盯着这位夫君的,我还没找他麻烦来,再说了,师兄这些年,哪件事没有照顾你?

    现在就想倒打一耙了对不对?”

    云柯:“谁倒打一耙,我怎么招你了?你若是想变成弯男,你就光明正大的追,整天打来打去的有意思吗?

    再说,这关键问题还在于星棋身上,你若是想做什么,可以跟墨语一同讨好星棋,但是你们俩打什么?”

    萧恪:“我?”

    突然想了想,废话这么多干什么。

    现在有时间,还不如好好进行他的追‘女’朋友计划。

    找了个斗篷将自己的脸遮住,然后手一伸,对着那俩人:“借你胭脂用一用?”

    云柯:“我?,没有啊。”

    胭脂什么的,这等事能当面说出来?

    她都是清晨偷偷抹的,而且,还只是少量,毕竟,她是号称天生丽质的嘛。

    秦衍看了眼她,还趁机往她脸颊上滑了一下,云柯忙就去躲,然后从怀中不情不愿的掏出一个小盒子给他,扁着唇,一脸的不情不愿以及嫌弃。

    萧恪拿着盒子在手腕上、脖子上一些明显的地方都抹了抹,是腮红。红艳艳的,就像被掐了一样。

    待萧恪下了车,秦衍则是更为好奇的在她的脸上蹭:“有吗?我怎么没看出来,话说,女为悦己者容,你真的有在为我装扮?”

第二百七十三章 墨语不见了

    云柯忙推拒着他,最后看也推不过,直接板着个脸:“你看,你看吧。这只不过就是普通的用上一点。

    别那么自恋,又不是大场合,我才不装扮。”

    秦衍:“真的?”

    然后边说,便用手在脸颊上面蹭着。

    眼看,这脸上难得抹的东西都被蹭成小花猫了,直接一双眸子瞪着他,也不是那种气鼓鼓的恼,是温怒,就是外表温和没有怒气,但是那双眸子一眨不眨的看着你。

    那就是有火。

    在心底窝火,外表不露声色的窝火。

    云柯:“闹够了没有?脸都要掉皮了。”

    秦衍:“有吗?”

    然后继续又蹭了蹭,总算蹭掉了些什么,看着自己手指上的哪点被染上的胭脂:“太少了。还以为女子装扮都要涂厚厚一层呢。”

    云柯拿了手帕,沾点水,反正妆也花了,还不如直接卸了呢,便擦着脸:“你以为抹了胭脂,得能明显看出来才叫上了胭脂啊?”

    这最好的扮装技术,就是你上了胭脂,也没人能看的出来。

    然后脸上的东西全部卸掉,又拿出一枚铜镜瞅了瞅:“你看,有什么区别吗?”

    细瞅了下,秦衍:“没方才精神了。”

    云柯:“还有呢?”

    秦衍:“没什么不同啊,不过~”

    云柯:“没刚才好看了对不对?”

    秦衍忙摇头,哪能说什么大实话:“只要是你,都好看。”

    云柯:“别装了。我又不是没眼睛,我自己不会看。”

    愤愤的白他一眼,然后拿起她放在马车内的书,自顾自翻着页看着,也不去管他。

    秦衍自然也是有他自己的事情要忙的,在京都的折子虽然他不用看了,但是最近各地发生的大事,他还是要知道的。

    太子爷的青楼遍布全国各地,传递消息也是最为快捷的,再加上沿途还有些不为京都所知的小道消息。

    这些他都要看的,年少时是要读书、习武,等到年盛时,便是要学以致用。

    正午在一处茶楼休息,让伙计牵了马去喂,几人准备在茶楼吃些东西,然后继续赶路。

    何畏将一个盒子交过来,却唯独不见墨语。

    原本清晨应是轮到月莹跟何畏去前面开路的,结果墨语跟月莹换了,眼下何畏已经在茶楼侯着了,可墨语呢?

    因为整个茶楼是包了的,里面原本的伙计都被驱逐了,待他们中午休息够后,原本茶楼的老板、伙计方才再重返回来营业。

    云柯便猜想着:“会不会,是受了伤,在无法言说的部位?”

    秦衍正拆开那个盒子看着,里面同样是一张纸,上面是公输一派在此地的产业,以及线人。

    看完后便丢到云柯那边,给她看一眼。之后便又重新收起来。

    至于她说的那话,是没人理会的,毕竟墨语昨天走进房门的时候,那是腰板挺直的,而且完全不像是个受伤人的样子。

    但云柯总觉得不对,便又推了推秦衍:“要不,你去看看?”

    秦衍:“他们的私事,不去。”

    萧恪此时作为一个伤员,享受着同情,得着最优厚的待遇。

    月莹切着一个不知从哪弄来的哈密瓜,第一块就是给他吃的,萧恪有模有样的就差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感动着吃了。

    小星棋板着脸,一脸闷闷的朝云柯他们这边走来:“公子、夫人,你们能不能管好那人?他那整个猪头可不是我揍的,全部都是他自己把自己揍成这样的。”

    萧恪正在啃着哈密瓜的动作,猛然就僵住了。

    月莹是收了萧恪的好处的,而且萧恪答应她会教一两招他的轻功的,这样事先的一示好,而后,才去说自己的委屈。

    而且萧恪他最擅长的就是抓住人心,一环一环的扣住,月莹自然是站在他这边的,但一听星棋那话,顿时差点磕掉了下巴:“这伤,你自己打的?”

    萧恪直起身,顺着方才那猛一僵住的动作,直接身子仍是有些僵硬的,背过身,就往外边走过。

    从后面看,头是低着的,一句话不说,一句话也不反驳,但那身影太落魄了,就像是受了委屈般。

    不得不,月莹又开始怀疑,对上那星棋:“他怎么会把自己打成猪头,而且你怎么知道,是他自己打的,而且昨晚被墨语揍的什么。

    难不成,你当时在场,你昨晚去他房间了?”

    星棋:“我有那么犯贱吗,我去他房间?我又不是他女人,他被墨语揍关我什么事?”

    云柯:“可是墨语呢?”

    关于萧恪把墨语怎么着了,这一点她还是非常好奇。

    她师兄那人绝对不是好惹的。

    也是绝对不会吃亏的,再加上,他自己身上的那些小把戏、小玩意,那一个不都是特别厉害的?

    他们的师父杨戬,当年可还是墨家机关术数一数二的能手。

    而擅长机关术者,手上最不缺的,就是小玩意儿。

    所以,她这是异常的好奇。

    一时间,又冷场了。

    眼下,星棋是最不想听的就是墨语。一个没担当的人,昨晚把人打成那样,结果倒好,他自个把自己关在屋内不出来、也不回应,弄的萧恪跑到他屋内,顶着一张鼻青脸肿的样子。

    非要他帮他上药。那丫的你给他上药他还不老实,最后一不小心两拳下去就成了今天这副模样。

    不过话可先说好,他们俩是一个愿挨的。

    星棋根本就不屑于再打他,再说已经成那样了,看着就是一个这里肿、那里也肿的猪头,谁还屑于再去打他。

    月莹则是深感这中间可能有戏,只是她自己不好开口,也不好得罪,于是就沉默。

    何畏与秦衍更是不是说话,于是整个场面就直接冷了下来。

    良久,悻悻的,云柯哼了一声,拉着秦衍就上了楼,虽说是茶楼,但仍是有房间可以休息一会的。

    进了屋子,眼看也不能光在意这些无聊的事,于是门一关,就谈起了正事。

    秦衍走到房间的桌子旁,有些赌着气:“怎么现在,才想着关注我的事?不对,我现在做的事,可有一半是看在你的面上才帮你做的。

    你说你这良心,不会才刚被狗给衔回来吧?”

第二百七十四章 说人话

    云柯:“说人话。”

    秦衍:“这个,我就是个人。自然,这就是人话。”

    云柯:“那,谈正事好不好?若是耗,你知道的,我脸皮比你厚,临场发挥什么的完全不在话下,所以,我比你能耗的起。”

    秦衍:“我们这趟出来,有一大半可都是在为你们刘家做事,还有一半是为你外祖父墨家做事。你觉得,牵涉到你的事情,凭什么,要我耗心?”

    云柯:“我低头好不好,我认错好不好?”

    毕竟在重要的事面前,还是大事为重。

    她知道的,她读过女戒的,她还算是一个很好的贤妻。

    干脆直接开口见山:“在我祖父那一辈,墨家机关术与公输一派的机关术进行过对决。

    但因为当时,全天下对机关术都不太重视,所以那场比赛知晓的人也寥寥无几,甚至于两家方面都不甚放在心上。

    但是墨家惨败。

    比赛本采用一局定输赢的,结果后来延长到了三局两胜,但是最后比了三局,全部都是以墨家惨败而结束。

    所以到我舅舅墨卿酒那一辈时,就格外的注重机关术的培育,但根据,有人给我带来的墨家本部关于机关术的书籍,那里面几乎每个机关术的技能都少了一个步骤。

    想必是有人动了手脚。所以墨家本部正儿八经培育出的学习机关术的人,多少都是有些残次的,而机关术掌握最好的都是一些半学不学,靠自己摸索的。

    就像这些年,一直执着于盗墓的奈良,以及我师父——曾经的盗墓贼杨戬。”

    毕竟这机关术用的最多的方面除了战场以及国防,就是墓地。

    而盗墓的过程,就是破解别人的机关术,所以盗墓贼要求最高的,一是速度,二就是熟知各项机关术的破解之法。

    在实际与理论的结合下,盗墓的过程,正好弥补了理论上的缺陷。

    最后又赶紧补充了句:“你别看我,我从小看的书籍,都是我父皇在战场上搜罗出来的,跟墨家没关系。顶多我所会的一些机关术的技能,是间接通过我母亲教我的。”

    毕竟,她外祖父是墨家传人,她母亲会的那些机关术,自然也都是在墨家学的。

    可是,也不知为什么,按理说她从小喜欢杂七杂八的东西,是学习机关术的苗子,这墨家,她外祖父那一派不可能不出手帮一把。

    但相反,她所看的书籍,没有一本是出自墨家学派的。父皇给她的那些书,从来都是最原始的一些机关术的书籍,枯燥、纯理论。

    纯高难度。

    看完那些书,再看墨家的这些传到至今的机关术教导书,只觉得这些甚为简单。

    如若当年她看到的书籍,是墨家的这些,估计小时候,她也不会都没时间去听戏了,搞的那时候,她每跑出去偷听一次戏,回来都得熬夜补习功课。

    最后又商讨了些,秦衍直接问她:“会不会与前朝的那个预言有关?”

    毕竟墨家现在的产业,就光说被拿出来做礼物的,一个给云柯的鸾凤酒楼,一个给太子爷刘云琦的,几乎遍布全国各地的青楼产业。

    这些都不是一代、两代人就能积攒下来的。

    再加上前朝有人预言,说这下一任天下之主,必然会落到墨家人手里。

    莫不是,这墨家早在战国时期,就已经有所准备,要谋这天下?

    而机关术的缺陷,可谓说是有人篡改,也可谓说是,墨家之人自战国之后,已经不把重点放在机关术上了。

    而云柯的父亲——刘勋,恐怕也就是意识到这一点,所以,虽然也一直按照她的喜好培养,但是自始自终却不给她看墨家,她外祖父那边的有关机关术的书籍。

    而当初她出嫁时,她哥哥太子——刘云琦可是格外的与她约法三章,其中最重要的一条便是,不能给秦衍制造兵器。

    而且是任何兵器,任何可能影响到两军交锋的工具,哪怕,只是登云梯、巩固城墙类的东西。

    可谓是说,她所掌握的机关术技能,已经不是一般人所能比的。在这普天之下,也算是数一数二的。

    所以这次,萧恪陪同他们一起雍州做事,也算是一种掩饰。毕竟,她究竟有多少能耐,大家也只根据她母亲当年的成就来猜测。

    而真正知道的,也只有太子刘云琦,以及她父皇。

    最后,秦衍道了一句:“无论如何,这次到雍州,若是真的遇到了公输舒华。墨家与公输一派的较量,你就不要参加。除非他们搞不定的时候,要参加,也换个身份。

    因为我怕,我们秦家这边有人,会想办法利用你。”

    云柯:“可若你不允许,他们又敢做什么?”

    秦衍:“你不知道,有人会背着主子做事?

    那凌刃之前可是还背着你,给楚宁远传递消息呢。所以这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云柯:“那,要不,我把一些技巧直接交给萧恪?到时,有他顶着,我也就不用出场了。”

    秦衍:“可,那萧恪毕竟是太子爷的人,你把技能都教给了他,到时他为太子爷暗中打造一些军火,我这边又没有什么机关术方面的人才,我岂不是亏了?”

    云柯:“那你们不打仗不行?我父皇可是在给你的招安书中写的清清楚楚,我与我哥具有同等继承王位的权力。

    这意思是什么?

    就是暗示是你与我哥具有同等的继承王位的权力。我们走正规路线不行?”

    嗔怒他一眼,然后用脚踢了踢一旁的桌子腿,走到屋内备好的床上躺好。

    然后卷了被子,直接缩进去。

    秦衍跟着走过去,将她往里面移了移,弯腰抱她的时候,声音很低:“只有我们站在同等的位置,才有公平的竞争可言。”

    毕竟当初这天下,打下来的时候可是他们刘家还占了三分之一呢。

    而且若是全部让出的话,以刘云琦那性子,若是放在五年前,那时候他若没把他们兄妹二人丢下。指不定刘云琦还会自愿成为他麾下的一枚棋子。

    可今时不同往日,在扮猪吃虎的这五年,刘云琦不可能没有野心,也不可能不记仇。

    而天下,所有的强者都知道,只要站的最高的人,才有能力与别人说理、讲道义。

    而他对刘云琦不信任,太子刘云琦对他,亦是不信任。

第二百七十五章 萧恪的暗器

    云柯翻了个身,在他躺下来后,往他的胸口又缩了缩,面对面着:“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吃亏的。”

    秦衍:“我知道,只是我太小心了而已。以后,不会不信任你。”

    然后将她整个人抱住,手臂紧了紧。

    他们还有一个相处方式,就是,从来冷战不会超过三秒。当然,那次除外。

    那次是因为太疼了好不好,根本不是某人愿不愿意去哄的问题,而是疼的根本什么都不想听。

    秦衍将她抱着,唇角露着笑。将下巴抵在她的头顶上。

    半个时辰后,一行人重新启程。

    再次见到墨语时,是被何畏从客栈里背着出来的。

    因为好奇害死猫,于是马车在行走一段路后,又半途折返了回来,潜伏在一个拐角处,正好就看见墨语伏在何畏的背上。

    那模样实在是太逗,两个大男人,身子叠在一起,说背,又不是正常的背人,就像是托尸体一样,墨语的两只手从后面圈在何畏的脖子上,脚不着地。

    何畏的两只手,一只手拿着剑,一只手虚空着,说是护着墨语,不让墨语从他身上掉下去,但是手却又不接触他的屁gu或者大腿什么的。

    这一看,云柯就大概已经知道了,萧恪到底是用了什么暗器。

    催促着马车夫快点儿赶路,然后她自己捂着嘴巴,在马车里不住的笑。

    还特地拍打了下秦衍的大腿:“这叫‘黏鱼’,黏贴的黏,两年前有人从西域进献过来的黏土,我见没人用,就拿出来,那东西很损,粘在人身上,会在一刻钟后,黏土变硬,形成无数细小的泥土针。

    若是在一刻钟还未到的到时候,这种东西就紧贴在肌肤上,而且这处的肌肤还处于被压的状态的话。

    那这针,就会直接刺进肌肤。

    而且由于针很小,根本就很难剔出来,只能一周左右后,这针在肌肤内融化,形成没有黏附力的污垢,才能算是病痛解除。”

    而这墨语,明显就是后背、屁股上都中了萧恪的诡计。

    所以何畏背他的时候,才会用这种诡异的姿势,一只手背后明显是想拖着他的屁gu或者大腿的,但就是硬没下去手。

    因为那屁~股上有刺啊、那大腿上估计也有刺啊。

    然后越想越想笑,秦衍本来是板着的脸的,结果被她这一下诱惑、然后两下诱惑。

    终是忍不住抿着唇笑了起身,用拳头抵着自己的唇,笑了一会,咳了咳,将一张脸绷住:“那还有没有其他的办法?”

    云柯:“有。”

    然后一想那污的画面,就更加的想笑。

    云柯:“先将他整个衣服都给扒了,然后用一种带黏性的布带,紧贴着肌肤,待到胶带与肌肤全部粘着的时候的,用力一撕拉,便可将那小泥土针给弄出来了。

    不过,这一招,我可还没试过。”

    但手下模仿动作,更有蠢蠢欲试的样子。

    萧恪那一脸被打的肿已经消了许多,星棋虽看着瘦小,但整个人性子倒不弱,硬的可怕。

    没有一点儿对他的可怜。

    总之苦肉计,对于星棋来说,那就是娘。顶多,你不就是受了点伤,不久是伤在了门面上,但是你有必要仗着脸上那点伤就出来装可怜吗?

    要上药啊,你自己不会?

    赖着不走,信不信让星棋再打一遍?

    总之,苦肉计什么的,是万没有效果的,所以萧恪也便不装了,开始给自己用上好药,只求能尽快将脸治好,然后恢复自己那英俊潇洒的本来面目。

    但其实,不是苦肉计没用,而是苦肉计是谁人再用而已。

    就像墨语,方才那样子,是只在众人都从客栈离开后,才趴在何畏的背上,被何畏带出。

    整个若仔细看去,那头是别着的,把目光别过何畏的脖子朝后。而是很落寞。

    对于一个习武者,一身的本领,结果现在却还要被人背着行走,还一直隐藏着,受了伤也不让主人以及其他人知道。

    对于星棋来说,他们一起训练,一起长大,更是没少在一起执行任务过,即便没有超脱朋友之情之外的情感,但是这朋友之情还是有的。

    对于墨语这受了委屈,打碎了牙也只往肚里吞的性格,他想不心疼来着,但在看到那副画面的瞬间,本来随便放着的一双手,骤然握拳,然后越来越近。

    还是月莹提醒他,问他没事吧,方才强制着命令自己放松下来。

    然后掉了马头,跟着主上、夫人的马车往前行去。

    云柯在马车里的声音虽不大,但马车毕竟是不隔音的,而且之后星棋不知不觉就骑马走在了马车的旁边。

    听到他们谈话中的一句后,知道是在谈论墨语的事,便控制不住的,恨不得把耳朵紧贴在马车上听着。

    尤其是再听,墨语身上可能是被萧恪下了会变成针刺入皮肤一样的东西,而且那种还不能剔出来,而且还不知道这种针刺入皮肤,它到底已经刺进去了多少。

    往同样骑马但是带着斗篷的萧恪那里往一眼,想恨,却又一想上午他那一副猪头样,也实在是恨不起来。

    昨晚萧恪去找他的时候,就是一身的伤,那样子,也实在是让他怪罪不小去。

    这两人打架,昨晚墨语是偷袭在先,直接将萧恪的脖子勒住打的,而且下手也不轻。

    虽然现在他才知道,萧恪竟然用了阴的,把墨语害成这样,连走都走不了了。

    但是,也算扯平了吧?

    牙齿咬得狠狠的,竟然突然就心疼了起来。

    萧恪见有人朝他的方向看去,便扭头看过他。一时间也终于明白,其实不是自己施苦肉计没用。

    而是对他没有。

    因为他从来就不喜欢,也看不惯自己,所以不会有可怜,更不会有心疼。

    唇角略微动了动,他不是故意要招惹他的,只是他有他自己的目的,他得留在这秦家阵营中。

    从怀中掏出一卷东西,绕到月莹那边,目光略微扫向了星棋那里:“你拿给他吧。带黏性的布带。”

第二百七十六章 独白

    萧恪自己也从未想过,自己为什么突然会这么善良。

    强扭的瓜不甜,到了下一个驿站准备休息的时候,萧恪吃了东西便回自己的房间睡了。

    一副失恋了的样子。临上楼时,月莹还在后面安慰他:“柳暗花明又一村,过了这个店,你后面的前途大好着呢。咱不愁没有美人对不对?”

    萧恪只笑了一下,带着苦涩。

    天下美人不在乎少,但是有才,又兴趣相投的,却是少之又少。

    他喜欢奇门遁甲之术,云柯从小就对一些不入流的旁门左道、各类机甲之术感兴趣。

    他的见闻很多是她所不知道的,她看过的那些机甲之术的书,也有好多是他所没见过的。

    他们之间可以交流很多东西,小到京都某个街上某个人被打折了一只腿,是因为什么原因所被打,欠了赌债还是喝多了酒调戏人家两家妇女。

    大到切磋轻功,大谈特谈自己往日的糗事。

    甚至于在机关术上面,有时他在研究怎么破一个墓地的机关术,她看一遍墓地的图纸都能陪着他一起绞尽脑汁的想着,甚至还能出一些好主意。

    而她喜欢摆弄一些小东西,小的暗器、炸药包、小丸什么的,她弄这些东西又不想人知道,他可以帮她保管,也可以帮她隐藏。

    虽然大多数时间,他们交流的不多,也只能在晚上相见,但是已经足够了啊。

    只是他们是师兄妹,从一开始师父就对他警告过,他们之间只能是师兄妹,若是再进一步的关系,那就是主仆关系。

    她是主人,而他们只是仆人。

    所以他一直也都只把自己定位一个哥哥、一个保镖的位置上,他告诉自己,这不过就是一个小丫头,自己怎么可能因为她长的好,就会喜欢她?

    可如果一个人,你们之间有太多的共同点,太过共同的兴趣,她把你当成哥哥,在逐渐的彼此熟悉之后,会对你哭,对你很真诚的笑。

    对你说出她自己最深处的秘密。

    而且时不时的闯入你的生活。

    他曾有一度去做采花贼,最开始他就是想试试,是不是其他女子也如她一般,是不是女孩子的任务就只是生孩子、然后抚养孩子。

    只要长得好看,说话声音柔柔的,性格柔和就好。

    可是他接触了许多的富家千金、小家碧玉,里面有性格温和的,也有满腹经纶的、古灵精怪的。也有,美的更倾城的。

    但是没一个能与她相媲美的。虽然她脾气也不好,经常扮猪吃虎,各种疑心、废话。在宫中那些嫔妃面前,装的也是一套一套的。

    而且不会刺绣,不会做绣帕、缝补衣服等等。他曾列举了一大堆的她的不好,但是后来那些不好,他发现其实都不重要。

    不会刺绣,甚至不会做饭什么的,这些都可以请人做、让下人做,她爱废话,爱各种疑心,他可以与她边亲近,便听那些废话。

    疑心什么的,他也可以耐心跟她解释。

    只是作为师兄,她把他放在了一个很尴尬的位置。

    说是朋友,但是这个朋友却又比不上楚宁远,说是哥哥,但是又不敌刘云琦那个亲哥哥。

    很尴尬,她甚至曾经想过这一生可以随随便便嫁个人,嫁给楚宁远就好,但是却没来没有想过,可以让他带她一起远走高飞。

    上了楼去,将被子蒙上。

    也对,这世间根本没有什么是平等的。

    到了站点后,秦衍跟云柯没有立即进客栈,而是到了客栈门口后,下了马车,两人就去逛街市了。

    此时的天色是接近暮色的黄昏,九月份的天,已经有些冷,所以穿的也较为厚一些。两人身上都穿了件披风。

    一黑、一白,将披风上有些绒绒的帽子戴上,手挽着手,在夜风袭来的时候,披风往后卷起,有种江湖侠侣的即视感。

    这里有一家鸾凤酒楼的分行,在距客栈不远处,所以便走着过来了,走进去时,手已经冻的冰凉,进了二楼的包间内,秦衍就忙帮她把另一只手也给捂了。

    直接放在自己的脖子上,从衣领伸进去。

    包间内,秦衍是坐在板凳上,任由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取着热。

    这家鸾凤酒楼的老板是一名男子,是豫州分行。

    名叫——凤十八,又称凤小爷,有十八位姬妾,曾也是江湖上有名的暗器高手,后来退隐,便当了这鸾凤酒楼豫州分行的老板。

    年方三十有二,眉宇间有一股文人的气度,举止有礼,温和、恭谦,晓得他们二人过来,拿了菜单,以及近来豫州分行这边情报人员得到的最新消息。

    推门便进去,就看见这副样子,你侬我侬的。

    秦衍推了一把,云柯忙从他身上下去,把放在他脖颈捂着的手也拿了出来,对门口不敲门就进来的凤掌柜的讪笑:“天太冷了,我就捂下手。”

    秦衍一个眼神扫着她,只穿过她身后的那个椅子,意思是,还不坐好。

    越抹越黑,还不如什么都不说。

    那凤十八,自来就不是一个能够循规蹈矩的人,虽这些年读了些书,学了些礼,有文人的气质,但是有些东西让他做,还是有些难度的。

    就好比敲门。

    忘了。

    就方才那事,正常人,是否要回避一下?

    他只心底略微颤了一下,之后就面不改色的门关上,走了进来。

    将菜单放在云柯的面前,而进来收集的情报册子直到递到了他们姑爷(秦衍)面前。

    云柯有些不服,眼眸,直勾勾的盯着他,心底暗自嘀咕,她才是这酒楼的主人好不好,就这样对她?

    小凤掌柜做的其实没错,公主毕竟是个女子,有些事情不好掌舵。而且鸾凤酒楼自身的盈利根本不够其所附带的情报人员的开支。

    这些钱不还是得从驸马爷手中去拿。

    所以,反正他们也是一家人,交给谁,不都还是一样。

    立在那里,又将一件重要的事禀告了下:“已经找到了公输玉兰,就在这豫州城内的一个勾栏瓦舍。现是一家戏院的掌柜,但易了容。”

    一听‘戏’,云柯倒感兴趣了些:“易了容没关系,但是你确定,那就是公输玉兰?”

    凤掌柜:“夫人、姑爷,这易容,脸可以变,但人的经历不能变。我们调查了她的祖籍,又用了迷魂散,在她身上也发现一些能证明她身份的东西。”

    云柯:“什么东西,胎记?”

第二百七十八章 被人调戏

    走了些许路,感觉那些人的目光越来越不纯。

    甚至有人过来搭讪:“哥们,这位姑娘哪里找来的?好水嫩啊,介绍一下,改天我也到那里找去。”

    秦衍一个眼神瞪过去,随即身后出来一个暗卫在后头,将那问话的人给打了一顿,丢出去。

    不多会,前来各种各样搭讪的人越来越多,甚至有一穿着破烂的地痞流氓,在路过时,已经擦肩走过去了,却又突然倒着走回来,一伸手就朝云柯脸上摸过。

    好在秦衍反应快,将那人的手给折了,而后那人又被一名暗卫给带下去。

    这越往前走,朝他们挤来的人越来越多。甚至有人高声大喊:“有美人,老子二十年来见到的最好看的美人儿,你们肯定没见过比那更好看的。”

    :“有美人到这里,还是来出来卖的吧?”

    :“怎么可能,没见那美人身边还有一个人吗。”

    :“那就是被人包了。不过没关系,既然能带到这勾栏瓦舍里,肯定是惹怒了主子,被拉出来卖的。

    不久前,那张大员外的儿子,不就带着张大员外的小妾过来卖的吗?虽然没见着,不过据说那小妾长的叫一个水灵,貌似才十五,还是刚开bao不久的,又嫩又水灵。”

    这个地方不大,就是相当于京都的一条街,只不过是一个封闭性的区间,前后各有一个门。

    这些人自以为他们的声音很小,可其实两步以内的人都能听见,而且一传十十传百,口口相传,最后更是无所顾忌起来。

    秦衍咒骂了一句:“下次,还是不要来这里了。”

    云柯有些颤颤的:“还不是你要来的。”

    秦衍:“要来的是你好吧。真想现在就掉头走出去。”

    云柯:“那你倒是抱着我走啊。”

    秦衍:“你说的?”

    然后让护卫跟上,秦衍直接打横抱起她,顺便让她的头面对自己的胸口:“自己抱头,遮住脸。”

    而后继续是迅速的,很快的便在人群中消失不见,只能隐约看到一个身影,在身影的周围还有一群围着的,而且十分凶神恶煞的、甚至手中还亮闪闪握着刀光的人。

    不会是来寻仇的吧?

    秦衍所带来的那些暗卫,自然也不是等闲的。几个人面对面对视一下,直接就都拔出了手里的刀。

    不吓死他们,也得威慑一下。

    秦衍还是没有带她立刻离开,而是直接去了戏楼。

    虽然这里各种娱乐场所很杂,但好在每一样都没有重复的,戏楼也就一家。从方才他们进的门进去,就是在最里面。

    若是另一边的门进,那就是最外面。

    到了戏楼后,一切都方静了下来,这里就是跟普通的戏楼差不多,就是小了点,只有两层。

    但贵在整洁。

    而且听戏的人,大多都是从正对着戏楼方向的门进的,里面也有一些良家女子,甚至还有一些老妪带着孩子过来听戏。

    云柯当即就觉得轻松多了,有一种终于放松下来的感觉。

    秦衍:“我记得你母亲当年也是自诩出身于百戏班,也就是在跟一百戏班出去唱戏时才遇见的你父亲。

    所以我一直觉得,你喜欢听戏,应该是遗传了你母亲的基因吧?”

    在一张正面戏台的两人桌台后坐好,云柯摸着刚倒了热茶的杯子捂手:“其实吧,戏曲能学到很多东西。

    我看的,其实也不光是戏,而是那舞台场景的制造效果。像那喷发出来的烟雾、还有那变脸时候的口中喷火。

    小时候不懂,后来知道了原理,也就没什么稀奇的了。而我最喜欢的,其实是听书。”

    说书人,仅凭那一张嘴,音调阴阳顿挫,能说出来的故事,可比那戏台上能够演绎出来的要多。

    毕竟有些东西,是短短的几出戏演不出来的。

    而听书,一个故事则可以分好几场,她追的最长的一本说书,是追了一个夏季,哭了好几场,最后被书中的观念所带动,也看透了许多。

    最后,在落叶缤纷的秋季,一场尘埃落定,那位说书人终于将那本书给说完了。

    当时唯一的感慨就是,岁月静好。

    就像他们现在这样,虽然中途已经以为,是不可能在一起了,但误打误撞,还是走到了一起。

    手中的茶盏暖暖的,用舌头舔了一下。有没有毒,其实,她靠味觉还是隐约能判断的。

    毕竟这些年,她父皇以及皇兄,可是找了世间几乎能找遍的毒,都让她给尝过了。

    尝了下,没有什么毒,才推到秦衍面前,然后给自己又倒了一杯。

    关于公输玉兰的事,两个人都心知肚明的谁都没提起,秦衍身边那些暗卫,自然是十分精明的。

    不等吩咐,已经分了两个人到戏楼内部去调查,其余人等,则是围绕着他们。不多会,就有人带一封信过来。

    拆开后,秦衍点了下头:“她同意了。”

    云柯睁着一双明亮的眼眸看着他,就是说,墨家与公输一派两家的沟通,可以从公输玉兰入手。

    而公输舒华身为前朝皇室的后裔,尤其根据秦衍上次得来的资料。

    公输舒华在前朝皇室并不受宠,公输玉兰也只是公输一派送给前朝皇室,用来代孕的一枚棋子而已。

    可眼下既然公输玉兰答应见他们了,那么关于更细一点的内幕,他们就有可能知道。

    唇角绽出了一个笑:“什么时间?”

    秦衍:“等你喝完这一杯茶。”

    戏台后,公输玉兰正在卸着妆,身上还穿着戏服。已经四十多岁的年龄,但脸上仍没有太多岁月的痕迹。

    只是这张脸上真的是有种岁月静好,时光平淡如水的感觉。

    秦衍以及云柯进去的时候,公输玉兰已经卸好了妆,但仍是一身戏服,本着一种母性,对于公输舒华那个孩子,既然是她生下的,总得要付些责任。

    开口还是维护公输舒华的:“你们要知道的事情,跟他没有半点关系。我只希望你们不要再继续调查下去。

    我们已经败了。”

第二百七十九章 楚殇

    秦衍:“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公输玉兰:“这些都是亲近的人,不会乱说话。”

    秦衍:“那我们就直白了说,关于公输舒华的身份,想必你们这里也应该有些风声。”

    公输玉兰:“嗯。身份泄露是迟早的事。

    对于前朝皇室来说,像我们这种小喽啰根本就不足为惧。他们最在乎的,是大皇子楚殇。”

    云柯:“楚殇?”

    又多了一个人物?

    公输玉兰点头:“是前朝皇帝与先皇后所生的长子,本来当立为太子,但是先皇后去世,后宫纷争不断,便一直未立。

    前朝国灭后,除了很早就逃出宫外的皇室后裔,几乎所有的皇子、皇女都被杀。

    大皇子楚殇是被人带到了塞外,虽然至今未归,但有朝一日前朝若卷土重来,这天下必归楚殇是没错的。”

    云柯:“可我们如何能相信你?”

    公输玉兰:“你们来找我,难道就是来相信我的吗?

    这天下的江山,的确是每个人都想分一杯羹。但我们公输一派没那个实力。我们是有自知自明的。”

    秦衍:“可公输舒华,这个人不是白来的吧?”

    毕竟,这是她与前朝皇帝所生,当时是江湖中并没有什么说辞,说名动一时的江湖侠女公输玉兰入宫当了妃子。

    这借腹生子,难道仅仅只是偶然?

    公输玉兰:“当年的事情,别太逼人太甚。”

    云柯忙拉了一下秦衍:“楚宁钰的母妃与前朝皇室如何?”

    公输玉兰:“与大皇子楚殇是同一生母,皆为先皇后所生。”

    云柯:“可楚宁远、吴玟呢?”

    公输玉兰:“吴玟是谁?楚宁远不是相府的长子吗?”

    云柯住了嘴,一时沉默下来。

    难道,楚宁远与楚宁钰是同父异母?

    所以真正被拿来做棋子的只是楚宁远,而前朝之所以在最后将剩余势力都投奔楚宁钰,是因为还有一个大皇子楚殇,是与她同父同母的哥哥,或者弟弟?

    可楚宁钰虽然看不出来对楚宁远到底如何,但对于与楚宁远几乎长相一模一样的吴玟可是颇有照顾。

    而且据那日跟父皇的沟通,当年相爷投奔父皇手下时是说明了的,楚宁远是前朝皇帝的儿子,只是逃出宫来了。

    可谓是不受宠。

    但公输玉兰所说的,这前朝皇帝最在乎的是大皇子楚殇,是与前朝皇后所生。

    那楚宁钰也是先皇后所生,应该在宫中是颇为受宠的,可怎么会带着吴玟在前朝未灭亡之前就流离在外?

    公输玉兰:“我想起来了,相爷的未婚妻,是当年先皇后的妹妹,有先皇后之风。后来被拐到了宫中。若是楚宁远不是相爷亲生,那他的身世,也便是这样了。”

    所以说,当年楚宁远的母亲,是楚宁钰的小姨,当年相爷带楚宁远逃出宫的时候,正好将楚宁钰也带上了。

    只是后来由于某种原因,楚宁远一直生活在相爷身边,但是楚宁钰以及吴玟却走散了。

    直至五年前,前朝被灭,前朝皇室才寻找过去。

    进而,就把他们都当作了棋子。

    秦衍:“那你是说,公输舒华,在前朝皇室,是没有一丝一毫的地位的?”

    公输玉兰:“多说无益,你们自己去查,不就知道了?”

    秦衍:“那,就此告辞。”

    既然她不肯多说,那他们也不必在此多留。

    公输玉兰:“慢着。”

    秦衍:“嗯?”

    秦衍又转回身,是预料之中的。

    公输云兰:“舒华的存在,前朝皇室并不知情。还请不要泄露出去。”

    秦衍点头:“不知道最好,多余的麻烦,我们也不想惹。”

    让暗卫留了他们听戏的银两,从正对着戏楼的这个大门走了出去,这一段路虽然不长,但仍有卖零嘴的。

    都是些老婆婆在卖,买了两串冰糖葫芦,等到回去时,不知鸾凤酒楼的凤十三是如何得到月莹他们所在客栈的地址。

    竟然让人备好了夜宵送了过去,凤十三更是带着他的那十三个姬妾在客栈厅堂里等着。走进去的时候,云柯嘴里还在吃着倒数第二个糖葫芦,身后青木紧跟着,还帮她拿着另一串打包好的糖葫芦。

    整个画面很诡异。

    堂堂的已经出嫁了的公主,正在吃糖葫芦。

    这不是小孩子才好的一口吗?

    凤十三再是觉得那啥也不敢笑出口,更不敢问出口,只是在客栈里侯着:“主上、主上夫人。”

    云柯:“怎么,豫州分行是开不下去了,还是有什么疑问?”

    凤十三:“少主子,你也知晓~”

    云柯目光瞪着,只盯着他,盯着的他说不下去。

    才忙改口,凤十三:“是主上夫人,小的该死、该打。”

    然后才进入正题:“你知道,这鸾凤酒楼,虽说是酒楼,但又号称是墨家的一个小情报网,以酒楼的盈利,养着上上下下情报人员若干。

    但豫州分行,这几年来,情报人员出了不少意外,赔了不少钱,这生意又不好,你看~”

    云柯推了推身边的人:“那你问他啊,你问我做什么?再说了,没钱你娶这么多的媳妇?”

    然后一边吃着糖葫芦,一边便往一旁的桌旁坐下。

    一副自在人的样子。

    秦衍看着那凤十三:“你的名字跟你这姻缘倒也蛮符合的,她一介女流,不太会说话,你们也别介意。但是下放给酒楼的银钱,每家分行都是一样的。

    我今儿若是给你多了,其他分行不同意怎么办?”

    凤十三:“这状况不同,鸾凤酒楼每家分行的行情都不同,总不能还一视同仁吧?”

    秦衍:“那你的意思是,如果能把你调到好一点的地带,你就不会有亏缺了?”

    凤十三:“凤十三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主上以及主上夫人,今个也到酒楼里去看了,的确是没有什么声音。而且关键是我们那地带不好。

    即便是按主上的建议,让人备了马车、轿子到勾栏那里去接客人,凤十三后来也不是没想过这个建议。

    只是,我们毕竟是做正当生意的,而勾栏那地,实在是***不堪。我们去那边拉生意,不合适。”

    秦衍:“既然不合适,你不会想些其他?”

第二百八十章 酒楼献计

    凤十三:“我若能想着办法,还用得着过来求你们吗?”

    秦衍:“那就是没办法了?”

    秦衍跟着云柯在她身旁坐下,反正今晚还长着,还有些时间,他不介意跟着人耗下去。

    云柯对着凤十三的那十三个姬妾招招手,反正今晚,她刚好有兴致。

    在公输玉兰的戏台那里,毕竟得到的消息也不是很多,而且公输玉兰好歹也是上一代的侠女,还是公输一派的人。

    惹毛了终究是不好。

    本想着回来后继续理顺思路的来着,这凤十三就带着自家的十三个老婆来了。

    不过,反正公输女侠的那些话,也没什么好深究的,这送上门来的乐子,才是要好好调戏的。

    率先走过来的,是凤十三的大老婆,叫凤九儿。

    上前一拜:“见过主上夫人。”

    其余的十二姬妾,也跟上在后头一拜:“见过主上夫人。”

    云柯摆手:“不必多礼,小问一个问题,你们十三个相处的融洽吗?”

    这么一问,在外人面前,尤其是顶头上司面前,全部,几乎都是异口同声的:“相处融洽,我们十三姐妹融洽着呢。”

    :“承蒙主上夫人上心了,我们姐妹十三,跟着凤十三那都是自愿的,别无怨言。”

    云柯:“嗯。”

    云柯:“那若再给你们填第十四个姐妹呢?”

    :“他敢?”

    是凤十三的九姨娘,舞的一手好铁锤。

    话刚未毕,凤十三的大老婆就直接发挥出虎妻风范,气急了似的:“他若再敢找第十四个,老娘就废了他那第三只腿。”

    第三只腿?

    云柯在心底想了许久,没想明白,但也只装作懂得了的意思。

    再去看凤掌柜的,整个人脸都绿了,其余的十一姬妾都个个表述着自己的气愤。

    但还是有一个聪明的,直接走上前,行了个礼:“妾等相信我们家相公,不会再找个小十四回来。

    只是我们家相公正值盛年,英俊潇洒又事业有成,主上夫人说这话,莫不是又有什么小姑娘看上我们家相公了?”

    就凤十三那德行?

    相貌一般,对这酒楼的经营也是一般,哪怕还有当年闯出的名堂在,可就他现在,已经快到中年了,而且家里还有十三个母老虎,还缺钱。

    还怎么会有女孩子,想要嫁给他?

    这几个姑娘,脑子也是缺根筋吧!

    莫不是,被凤十三给骗来的。

    一听他们又叽叽喳喳。

    云柯忙摆手:“没那个意思。”

    :“没那个意思当然好了。”

    :“我还以为我们家相公要被人给抢了呢。”

    :“就是,就是。像我们相公这么英俊多金的,在整个豫州城内可都找不出第二个了。”

    秦衍忙拉过凤十三到一边去,偷偷的问:“她们都是你骗来的啊?”

    凤十三一脸尴尬的,欲哭无泪。

    云柯说了一半的话就被人打断,忙手敲着桌子,一下、两下。

    然后第三下,将这桌上放在筒子里的筷子,直接取出了一个,啪的一声掰断了。

    整个场面瞬间安静了下来。

    云柯肃静的用目光瞪了她们一圈:“问你们问题的时候,老实回答,不问的时候,就安静的听吩咐。不要妄自菲薄,擅自抢话。”

    说大道理估计她们也听不懂,于是干脆用白话文,然后一气呵成。根本也不给她们认错、反省的机会。

    直接立即连停顿都不带的立马转移话锋:“凡天下女子,不管是为情,还是为了在家里立足根本,都不会允许自家相公去勾栏场所听戏、看曲、顺便再泡妞,带回个小三、小十四什么的。

    就鸾凤酒楼豫州分行,凤十三说因为地理位置不好,难道是因为这地理位置距离那风月场所太远了吗?

    经营一个酒楼,尤其是好的酒楼,我们距离那些风月场所自然越远越好。

    经营的要素不仅在于服务,还有在于宣传。

    酒楼内部各项娱乐措施更是一样不能缺,可以请一些歌舞伎在酒楼内部的包间甚至大厅上献技,但是以纯表演为主。不可穿着暴露、各种不良什么暗示什么的。

    这琴棋书画,毕竟也是自老祖宗便流传下来的,如今天下更是强调男女平等。

    那些勾栏地段的娱乐场所,根本就不是良家女子去的地方,但女子也不能说没有娱乐活动。在酒楼内照常空出一个大包间,请个说书的,价格可不必定太高。

    另外把酒楼的正面形象树立起来,全部酒菜进行半价甚至三折处理,菜品要新鲜,厨子要挑好的,厨子不好,就派去到其他各地分行去学习。

    先把酒楼的名声树立起来,积累客源,再逐步恢复原价。”

    而后又看向秦衍。

    经营个酒楼都经营不好,这凤十三是干什么吃的?

    还敢养这么多媳妇。

    秦衍琢磨着想了一下,她这是编不下去了,或者是临时不想说了。

    也不交代太多,毕竟计划赶不上变化。

    而且鸾凤酒楼毕竟是天下闻名的,即便在这豫州分行,是位处于一个偏远的位置,这来往豫州的游客,也多少会慕名而来的吧?

    能经营成这个样子,万一不是因为凤十三的原因,而是有人欺压呢?

    于是也不多说什么空话,招呼了一个暗卫过来,递上请帖、笔墨。

    亲自写了一封信,然后交给那凤十三:“这里,应该有天字嫡一号钱庄的分行,你拿去,交给这里最大的分行掌柜。那边自会有人帮你打理酒楼。

    银子方面的事,缺多少,补多少,那边人会记个账单,自然也会按需补贴给你的。”

    然后也不想多说什么,直接就上了楼。凤十三还想追上前一步,却被暗卫过来拦住。

    凤十三的那些姬妾们,也都不敢大声说话,毕竟,这是关系到他们酒楼生意的。

    云柯看着那凤十三,抿了抿唇:“听说你是暗器高手?

    如果哪天不想在酒楼做了,完全可以改行,去玩杂技啊?

    那些玩杂技的,指不定还都比不上你呢。”

    然后走近,想伸出手拍拍他的胸口来着,一想这男女大防,也就算了。

    往楼上看了眼,直接跟着秦衍的背影,就往楼上走去。

第二百八十一章 两宫一守

    这下面,很快凤十三就兴高采烈的带着信封去天字嫡一号钱庄豫州最大的分行了。

    这难得能解救酒楼危急的契机,这可遇不可求啊,自然还是赶紧办了的好。

    也生怕出什么幺蛾子。

    送走这么些个人后,客房内,云柯捂着肚子突然觉得有些饿了,再去看秦衍:“我们还没吃呢?”

    秦衍将客房里方才藏起来的饭盒拿出来,放在她面前:“你尝尝?豫州这边的名菜,都是最好的酒楼,最好的招牌菜。”

    云柯:“那凤十三他们送来的饭菜?那不都还在楼下吗?”

    秦衍微叹了口气:“连月莹他们都不吃,能好吃到哪去?我这看凤十三也不甚是个做掌柜的料。不然派个人再给他重新安排个职位。”

    云柯拆开那饭盒,将放在碟子里的饭菜,连同碟子一碟碟的拿出来,闻着那香味:“还是再缓缓吧,毕竟情报什么的,你们秦家不是也有情报网吗?

    养这些个酒楼,又不赚钱。我们把人换了,万一,我外祖父那边再要回去呢?”

    秦衍:“要回去,也不过是把他们那些情报人员以及鸾凤酒楼的那些高手要回去。

    铺子还是我们的,经营的好了,日后我们接手,再重新改造一番,也能赚不少银子。”

    然后在心底便打起了小算盘。这有人爱财,是明面上的。

    秦衍这爱财,是逮着机会都要赚一笔的,而且从不让自己亏本。

    这么一盘算,也不是凭空说的,毕竟这送给外甥女的及笄礼,送了后,又收回,他们可以不介意还,但是墨家,他们拉的下脸去要吗?

    坐下来,云柯已经把米饭、筷子都摆好。

    她自己已经下手尝了一口,然后不住的赞叹:“你什么时候让人买的,不是一开始我们还商议着去酒楼吃,然后又去了勾栏那边,你下面那些人是怎么知晓我们还没吃东西的?”

    秦衍拿过她递来的筷子,已经开始动手:“这就叫觉悟。”

    多买一份,也总比饿肚子好吧?

    再说,若是吃不下,也可以勉强尝一点,然后给那么些属下吃啊。

    ~~~

    第二日清晨照常赶路,墨语昨天经过萧恪提供的那种带黏性的布带,将扎在后背上的那些细小银针都给除了。

    今儿早上竟然能够自己走动了。

    下去吃饭的时候,就看到他坐在星棋的对面,然后不时的帮他夹菜,萧恪是坐在星棋的旁边,但是场面异常的和谐。

    甚至墨语在帮星棋夹菜的时候,还会特别留意的帮萧恪也夹上点,就像是在照顾两个还未成年的孩子。

    云柯:“该不会,墨语把这两个都收服了吧?”

    月莹从楼上下来,神不知鬼不觉的凑在她的耳边:“一攻、二受。”

    云柯:“喂,你别胡说。”

    忙就去捂她的嘴。

    秦衍微摇了头,看何畏一眼,然后两人走到另一张桌旁,顺便交代了一句:“你们两个去拿早餐。”

    月莹巴不得能先离开一会,忙拉着云柯就往摆放早餐的地方走,神神秘秘的八卦着:“昨晚发生了什么,你知道吗?”

    云柯:“我昨晚回来就很晚了,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墨语的伤怎么好了?

    还有萧恪的脸,怎么今日看上去也好了许多?”

    月莹:“嘘!”

    月莹把她拉到了再远一些的地方,凑在她的耳边,很小声的:“昨晚貌似是,他们三个搞在一起了,睡在同一个房间。”

    云柯:“可他们的伤,难道一晚上不是在处理伤势?”

    月莹:“喂,昨晚是处理伤势,可不代表以后是啊?

    这男男双弯的文我看过很多,江湖上也有典例,可是三个男人一起~

    太劲爆了。”

    在最后紧握着一个拳头,差点就要喊出大声来。

    云柯忙捂住她的嘴巴,紧张兮兮的:“小声点,墨语与萧恪公平公正的对打,我猜不准胜负。

    但是若是墨语、萧恪两人联手,再加一个星棋,我们两个加上一个何畏也是打不过的。

    若是用计谋的话,我们两个女孩子,那边是三个男人,我们吃亏啊。”

    月莹:“怕什么,不是还有主上的吗?”

    云柯:“他中立。再说,我们这些小吵小闹,他掺和进来,就不好玩了。”

    撇了撇嘴,若是他掺和进来,搞不好,弄的组织分裂,那就更不好了。

    取了早餐,月莹略有所懂的点了点头。

    云柯:“走吧!”

    秦衍与何畏坐在一张桌子的相对面:“怎么,舍得回来了?”

    月莹:“不回来,难道要饿着你们?两个大男人,懒得竟然让我们女孩子去拿食物。”

    月莹率先开始抢话,表面不满的抱怨。

    云柯张了口,本来以为应该是她答话的,结果被抢了先,等月莹说完,她已经坐了下来,便顺着月莹的话,直接故意的看向何畏:“喂,你女朋友这么娇弱,你怎么不去帮着点?”

    何畏哼了一声:“在床上毫不留情的,我怎么没看出来?”

    相互拆台,这就是他们二人的相处方式。

    顿时这拆了,已经有两个人来拆月莹的台,月莹只好向第三个人求助,委屈兮兮的:“主上,你看,夫人与一个男的合伙来欺负我。”

    好故意歧义的话。

    云柯把刚薄好的鸡蛋本来想往自己嘴巴里填的来,于是干脆讨好的放到秦衍手边:“夫君,请吃。”

    然后对上月莹,一副谆谆教导的样子:“学着点,勾引别人家的男子,还不如去讨好自己的男人。

    小心,今晚何畏就让你下不了床。”

    月莹:“你?夫人,难道主上没有让你下不了床过?

    我怎么听说新婚第二天,夫人可是一直矫情的做轮椅呢。”

    一副云淡风轻的笑了笑,云柯又特地将早餐的包子蘸了酱放到唇边准备喂他吃。

    若说这比脸皮厚,她若厚起来,谁能比她厚?

    对上何畏,甚有些嫌弃:“你这媳妇,可得好好教教了。”

    秦衍捂着她拿着筷子,因为目光看向别处,这手则是不断的晃悠。

    好不容易才将那包子给吃了下去,甚有些痛心的:“再乱看其他男人,我就把你的舌头给割了。吃个饭,你们就不能省点心?”

    这最后一句话,则是对着月莹说的。

    两个女子,一台戏啊,直接饭桌上说什么话不好,还专挑这种话,万一硬了,谁负责?

第二百八十二章 落荒而逃

    撇了撇嘴,云柯:“不说就不说,帮我剥鸡蛋。”

    月莹则是暗下对上何畏的腰部,一个用力拧,只听一个闷哼,那强烈忍着痛的表情。

    云柯是刚说完那句话就被对面给震撼到了。

    难得跟月莹、何畏一起同桌吃饭,这真的是~

    然后别头,看过秦衍:“他们一直都这样?”

    秦衍:“不然呢。”

    然后别过头去看那边一桌子上坐的墨语、星棋、萧恪三人。

    秦衍:“好怀念以前的生活啊。”

    毕竟,墨语以及星棋在一起,会比这俩人更安分一点。

    吃了半响,云柯突然想起一件事:“二皇子刘云楠好在也在塞外。”

    秦衍:“嗯,说不定早就同流合污了。”

    云柯:“塞外镇守,是在与北漠相接的地方。那里距凉州也比较近,要不给沐然写封信,让他留意一点?”

    月莹吃饭的速度放了下来,何畏也开始谨慎起来:“有新发现?”

    云柯:“没、没什么。”

    秦衍微挑了下眉:“还以为昨晚你们都知道呢,原来睡那么早?”

    月莹脸上已经不自觉的就沁出了红晕。

    墨语虽然吃饭静,但耳朵可极灵敏。

    昨晚主上外出会见公输玉兰的事,他还是知道一些的。

    一些重要的事情,问主上身边或者青木,都是能套出消息的。毕竟是自己人,有些消息内部耳口相传就是了。

    萧恪十分警惕的看过去:“你知道?”

    墨语:“好好吃饭,这件事没你的事情。”

    星棋:“因为你是太子妃的人。”

    这个‘妃’星棋是格外的强调。

    萧恪顿时猜测出了一点,他是太子爷的人,而且还是看在云柯的面子上才去投奔太子的,与太子妃有什么关系?

    可既然这么强调,肯定这件事就是与太子妃有关的。

    不让他知道的,就是间接的不让太子知道,更是不能让太子妃知道。莫不是,有关于前朝内部人士的消息?

    萧恪:“那你们可要罩着我。”

    顿时,没人接话,一切都无语。

    都是因为这句莫名其妙的话。

    秦衍自然也没傻到当众就把还有楚殇这个人的秘密给说出来。

    毕竟是公输女侠透露给他们的,现在若是走漏了什么风声,被人发现是她透漏的,那这公输玉兰,恐怕日后是不好活了。

    到雍州时,已经是五日后,紧赶慢赶的也前前后后花了八天的时间。

    算了日期,也差不多是她两次月经前后的小日子,所以两人也不敢胡来。

    在雍州城外的桃花镇落脚,毕竟,这里算是自己的产业,在室内的温泉池子内泡了澡,想起那日也是在这个温泉池子里的事情。

    云柯正坐在池子内唯一的椅子上,身上还围着浴巾,看着书,头发是用一块粉色的头巾给围起来的,很是依然自得。

    露出来的双肩,配合着这浴室内热气,那日的场景又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现。

    而且,不仅是那个时候,之后的很多次她都说,还是在池子里做最舒服。

    说时迟那时快,也不管会不会怀孕什么的,反正迟早要生,早点就早点要,麻烦点就麻烦点。

    难道他留几个人手保护一个孕妇都保护不了?

    如狼似虎的游过去,居高临下的扑在她的身上,一只手已经有些迫不及待探入水中。

    因为事先是在看书,云柯被他这举动吓着了,还差点把书给丢掉了水里。

    不过,她自有防御,欲迎还拒着,在他胸口稍稍推着:“现在是危险期。”

    秦衍:“忍不住了。”

    云柯:“要不,我用手帮你?”

    秦衍:“手玩多了,会得病。”

    云柯:“那你就自能忍着了。”

    然后撩起下摆的浴巾就要动手,想到那次,还有一个姿势,至今他们还都没尝试。

    心中想着,抱着她的两腿在水中就要往这特制椅子的两边扶手上架。

    云柯直接身子往后缩了缩,扶住他的一只手:“这个池子有人呆过。”

    秦衍:“没有我的允许,谁敢呆?”

    云柯:“真的有人,星棋,小星棋,那次第二天你就去了长海,之后阴阳派的人找上门来,还好星棋赶了过来,那时他问我能不能在里面泡一下。

    当时因为事态紧急嘛,喂,你别冲动、别冲动~”

    秦衍是有洁癖的,大大的洁癖。

    秦衍:“这内室他也敢进?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你同意了?”

    云柯:“那日的情景,阴阳派的人都打进这屋内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又不会武功,只会一点轻功,又不顶用。

    屋内乱七八糟的,你就给我留个一个人手明迩,还被点了哑穴。

    之后墨家也派了一批人过来,也不知道善恶,场面很乱,我忙着审讯人,星棋说要借那个池子一用,我就借了。

    再说,那日不仅这里被破坏了,这整个屋内都是人、桌子那叫个东倒西歪、噼里啪啦~”

    秦衍将手扼住自己的脖子,已经有些不舒服:“真的?”

    那这个屋内该曾经是被破坏成了什么样。

    他向来最讨厌别人进他的房间,睡他的床,破坏他的东西。

    而这里,这里竟然有无数的人来过,这个池子竟然也跑过其他人?

    还是那星棋?

    星棋那小子向来很脏,半个月洗一次澡,不到脏的受不了,绝对不会洗。

    被星棋在这里泡?

    那该多有脏,浑身瑟瑟的就已经爬了上去。

    云柯拿起她的那本书在鼻子面前讪笑着:“当然,不信,你可以去问星棋,那日跟星棋一起来的其他人你也可以去问。”

    然后悠然自在的,继续看她的书。

    这温泉里的水是从外面引来的,经过过滤、消毒、沉淀,再过滤,才会通过池壁的那个有机关掌控的镂空壁口引进来。

    泡温泉之前,就摁下机关将那镂空的地方全部关实,泡完后,换水的时候,就先将池内的水放掉,再打开那里,引进泉水。

    反正她没有那么多的洁癖,被别人用过又怎么样,这水是干净的,她无所谓。

    跑到浴池边上后,秦衍甚至觉得自己身上都是脏的,看着她,苦大仇深的:“泡完后,到那边的浴桶里再洗一遍,不然晚上别上!床。”

第二百八十三章 星棋被审讯

    云柯:“好。”

    头点着,继续看他的书。她才不想跟他过多计较。

    这些关于墨家机关术的书籍,她还是全部都看一遍为好。

    毕竟在他们离开京都的前三天,秦衍就已经飞鸽传书,让人在雍州好好部署。

    公输一派与墨家一派的机关术对决,也就在这几天。虽然她不直接出场。

    但就怕万一,万一要出场的话,她会的那些机关术,万一没有一点墨家机关术的影子,她却还要代表着墨家,这岂不是要笑掉大牙?

    所以,她的重点,是在这书上。

    外面,在这桃花镇山的住在虽然不大,但主上十几个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毕竟暗卫什么的,有一张椅子、一个房梁就能睡了。

    而月莹、何畏可以住一间,星棋、墨语、萧恪,那三人争来争去的,安排在一间稍微大一点的房间,有一个小床、两个大床,不就也行吗?

    这里虽然不大,但也是两进两出的宅子,大小厢房也有十八个。

    地下室什么的,也有两间。

    秦衍穿过浴房与卧室中间相连着的小门,走出去后,是一脸的黑线,额头上还有一滴没擦净的水珠。

    用一方手帕擦了,穿上最后一件外衫,走到卧室门外,问在门口守护的一名暗卫:“星棋呢?把他给我带过来。”

    :“是。”

    一件客房内,接到讯息后,星棋正在他那张小床上午睡。

    萧恪与墨语在大床的中央摆了一排的花瓶隔着,然后各睡一边。

    接到通知后,谁都没有在意,但是小星棋知道,自己那日究竟是干了什么坏事。

    难道是暴露了?

    精明如他,拽起了大床上躺着的萧恪:“想必是有什么任务,你陪我去。”

    萧恪欣喜,难不成,这小子终于觉察到自己的好了?

    于是十分仗义的,两人一起去了秦衍所住卧室旁边的书房。

    墨语是何等的狡猾,在他们走后,偷偷摸摸,也跟了过去。

    是抄小路,躲在了书房后面的窗户口,将窗户用木棍,支撑开一个小缝。

    然后到了后,秦衍看了眼萧恪:“我有些话要单独问,还请萧兄先出去。”

    萧恪眼眸转了转:“是私事?”

    秦衍点了点头,脸绷着,是一本正经的样子,星棋握紧了手中的拳头,忙去拉萧恪的衣角,紧紧的。

    萧恪本来要走的,感觉到什么又疑惑的看了他们两人一遍。

    秦衍也看着星棋:“怕什么?难不成,刚刚打扰了你们二位的好事?”

    星棋:“哪有的事?”

    星棋的个性,有时就是这么豪爽,一手松开,直接一挥,那就是:“哪有的事,我们刚刚只是顺路来。”

    秦衍:“哦!”

    秦衍略有所思的点点头,面上那意味很明显:“那就是打扰二位了,改日,一定给你们二位单独弄个房间,再单独给放个假。”

    星棋无语了,然后推了推萧恪,小声道:“你走吧,别管他,主上吃火药了。”

    萧恪眸子又转了转,他这样说话,难道秦衍他听不到?

    这话出去,恐怕没吃火药,也被气的吃火药了吧。

    三步一回头的小心着,刚走出去,门啪的一声,就被关上。

    而后,因为书房内的隔音效果,萧恪听了一会没什么,便走开了。

    屋内,秦衍质问着:“我屋内,你进过?”

    星棋:“那日情况特殊,有人打到屋内里,主上夫人爬出窗户向我们求救,所以我每次才带人进去的。

    不过里面的东西全部都换过了,按照原款式,全换成了最新的。”

    秦衍:“那池子,你也借用吗?”

    星棋:“呃~”

    星棋不敢答,预想的结果已经到来。若是说,那次是因为他一个月没洗澡了,正好背痒难忍,所以才借用的?

    那样的话,主上还不打死他。

    于是不说话,算默认了,但也绝不想讲实情。

    秦衍:“果然被你用过。”

    而后拔起自己的佩剑,一言不合就开架,星棋、墨语他们是自幼便陪秦衍练功的亲随,四人若有什么不和什么的,也是一言不合就动手。

    几乎是预料之中,星棋也拔了身上的双锏就开始回击,窗户外面,本来用木棍支开一个小缝观察里面场景的墨语,脑后突然被人一敲晕了下去。

    萧恪唇角隐隐一笑,待星棋被打的已经没有力气,节节败退只是,萧恪从窗户口蹿进来,直接接住了星棋。

    一双眸子,是无比的英气,整个人尤其的具有男子气概,特别是秦衍见到有人闯进来,又飞了一掌,而那一掌被萧恪抱住星棋后,用背硬生生的接下。

    除了身子因为重击,略微下陷的震颤,整个人硬是没吭一声。

    将星棋护在身后:“想练手,我陪你。”

    而后,便展开架势,几招下去,两人谁都没占到上风。

    只此,星棋才真的相信,萧恪与墨语的那一战,输,只是意外。

    吃晚饭的时候,云柯穿了一身青翠色的衣服,看了一圈:“我师兄呢,还有星棋怎么也不在?”

    对上的是墨语的方向。

    墨语:“出去了。”

    月莹捕风捉影般的跳了过来:“他们有进展了?你们是两攻,一受吗?”

    墨语:“滚!”

    站起来就要动手。

    墨语是极少说粗话,甚至可以说是从来就没哟。

    何畏站过来,自然是护在月莹身边的:“你有火冲女人发什么?有种,你对我发。

    好歹也是兄弟一场,排个忧,解个难什么的也不是不能。”

    墨语:“哼!”

    墨语别过头,但下一瞬,墨语拔出了他的佩剑。

    何畏随即就往外面跑,两人追了出去。

    云柯隐约猜到了些什么,忙去看秦衍:“不会是,你去找星棋质问,萧恪护着星棋,然后的然后,怕星棋被你教训,就把星棋给带跑了?”

    秦衍:“不是。”

    云柯:“那是什么?”

    月莹看着墨语以及何畏离去的背影:“八成,是萧恪把星棋给拐跑了。星棋是宠臣,不会背叛主上的。”

    秦衍看着云柯,闷着一张脸:“吃饭。”

第二百八十四章 一言不合

    云柯:“好。”

    头点着,继续看他的书。她才不想跟他过多计较。

    这些关于墨家机关术的书籍,她还是全部都看一遍为好。

    毕竟在他们离开京都的前三天,秦衍就已经飞鸽传书,让人在雍州好好部署。

    公输一派与墨家一派的机关术对决,也就在这几天。虽然她不直接出场。

    但就怕万一,万一要出场的话,她会的那些机关术,万一没有一点墨家机关术的影子,她却还要代表着墨家,这岂不是要笑掉大牙?

    所以,她的重点,是在这书上。

    外面,在这桃花镇山的住在虽然不大,但主上十几个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毕竟暗卫什么的,有一张椅子、一个房梁就能睡了。

    而月莹、何畏可以住一间,星棋、墨语、萧恪,那三人争来争去的,安排在一间稍微大一点的房间,有一个小床、两个大床,不就也行吗?

    这里虽然不大,但也是两进两出的宅子,大小厢房也有十八个。

    地下室什么的,也有两间。

    秦衍穿过浴房与卧室中间相连着的小门,走出去后,是一脸的黑线,额头上还有一滴没擦净的水珠。

    用一方手帕擦了,穿上最后一件外衫,走到卧室门外,问在门口守护的一名暗卫:“星棋呢?把他给我带过来。”

    :“是。”

    一件客房内,接到讯息后,星棋正在他那张小床上午睡。

    萧恪与墨语在大床的中央摆了一排的花瓶隔着,然后各睡一边。

    接到通知后,谁都没有在意,但是小星棋知道,自己那日究竟是干了什么坏事。

    难道是暴露了?

    精明如他,拽起了大床上躺着的萧恪:“想必是有什么任务,你陪我去。”

    萧恪欣喜,难不成,这小子终于觉察到自己的好了?

    于是十分仗义的,两人一起去了秦衍所住卧室旁边的书房。

    墨语是何等的狡猾,在他们走后,偷偷摸摸,也跟了过去。

    是抄小路,躲在了书房后面的窗户口,将窗户用木棍,支撑开一个小缝。

    然后到了后,秦衍看了眼萧恪:“我有些话要单独问,还请萧兄先出去。”

    萧恪眼眸转了转:“是私事?”

    秦衍点了点头,脸绷着,是一本正经的样子,星棋握紧了手中的拳头,忙去拉萧恪的衣角,紧紧的。

    萧恪本来要走的,感觉到什么又疑惑的看了他们两人一遍。

    秦衍也看着星棋:“怕什么?难不成,刚刚打扰了你们二位的好事?”

    星棋:“哪有的事?”

    星棋的个性,有时就是这么豪爽,一手松开,直接一挥,那就是:“哪有的事,我们刚刚只是顺路来。”

    秦衍:“哦!”

    秦衍略有所思的点点头,面上那意味很明显:“那就是打扰二位了,改日,一定给你们二位单独弄个房间,再单独给放个假。”

    星棋无语了,然后推了推萧恪,小声道:“你走吧,别管他,主上吃火药了。”

    萧恪眸子又转了转,他这样说话,难道秦衍他听不到?

    这话出去,恐怕没吃火药,也被气的吃火药了吧。

    三步一回头的小心着,刚走出去,门啪的一声,就被关上。

    而后,因为书房内的隔音效果,萧恪听了一会没什么,便走开了。

    屋内,秦衍质问着:“我屋内,你进过?”

    星棋:“那日情况特殊,有人打到屋内里,主上夫人爬出窗户向我们求救,所以我每次才带人进去的。

    不过里面的东西全部都换过了,按照原款式,全换成了最新的。”

    秦衍:“那池子,你也借用吗?”

    星棋:“呃~”

    星棋不敢答,预想的结果已经到来。若是说,那次是因为他一个月没洗澡了,正好背痒难忍,所以才借用的?

    那样的话,主上还不打死他。

    于是不说话,算默认了,但也绝不想讲实情。

    秦衍:“果然被你用过。”

    而后拔起自己的佩剑,一言不合就开架,星棋、墨语他们是自幼便陪秦衍练功的亲随,四人若有什么不和什么的,也是一言不合就动手。

    几乎是预料之中,星棋也拔了身上的双锏就开始回击,窗户外面,本来用木棍支开一个小缝观察里面场景的墨语,脑后突然被人一敲晕了下去。

    萧恪唇角隐隐一笑,待星棋被打的已经没有力气,节节败退之时,萧恪从窗户口蹿进来,直接接住了星棋。

    一双眸子,是无比的英气,整个人尤其的具有男子气概,特别是秦衍见到有人闯进来,又飞了一掌,而那一掌被萧恪抱住星棋后,用背硬生生的接下。

    除了身子因为重击,略微下陷的震颤,整个人硬是没吭一声。

    将星棋护在身后:“想练手,我陪你。”

    而后,便展开架势,几招下去,两人谁都没占到上风。

    自此,星棋才真的相信,萧恪与墨语的那一战,输,只是意外。

    吃晚饭的时候,云柯穿了一身青翠色的衣服,看了一圈:“我师兄呢,还有星棋怎么也不在?”

    对上的是墨语的方向。

    墨语:“出去了。”

    月莹捕风捉影般的跳了过来:“他们有进展了?你们是两攻,一受吗?”

    墨语:“滚!”

    站起来就要动手。

    墨语是极少说粗话,甚至可以说是从来就没哟。

    何畏站过来,自然是护在月莹身边的:“你有火冲女人发什么?有种,你对我发。

    好歹也是兄弟一场,排个忧,解个难什么的也不是不能。”

    墨语:“哼!”

    墨语别过头,但下一瞬,墨语拔出了他的佩剑。

    何畏随即就往外面跑,两人追了出去。

    云柯隐约猜到了些什么,忙去看秦衍:“不会是,你去找星棋质问,萧恪护着星棋,然后的然后,怕星棋被你教训,就把星棋给带跑了?”

    秦衍:“不是。”

    云柯:“那是什么?”

    月莹看着墨语以及何畏离去的背影:“八成,是萧恪把星棋给拐跑了。星棋是宠臣,不会背叛主上的。”

    秦衍看着云柯,闷着一张脸:“吃饭。”

第二百八十五章 喝酒失踪

    星棋提了一口气,倒一碗酒,递给他:“你喝,我哄你成不成?你慢点喝,你说什么都是对的。”

    然后哗的下,萧恪直接就哭了起来,边喝边哭,眼泪哗哗的就往下掉。

    星棋:“带银子了没?”

    星棋最后捅了捅他。

    萧恪略微停了哭,看他:“干什么?”

    星棋:“逛窑子去。”

    星棋:“老子八百年都没逛过了,不去一次,怎么证明我是个男的?”

    萧恪一拍他的肩膀,嘿嘿笑了起来:“你这是证明,你是不是有受属性吧?”

    二话不说,抡起剩余的半坛子的酒一口气喝了,然后抓着他就往这最近的窑子去。

    一直到夜晚接近二更天的时候,星棋已经萧恪都没能回来,墨语就守在门口。

    云柯趴在桌子上,拿着一支硬笔胡乱画画着,根本就没心情再去看了。

    这已经夜深了。

    秦衍将隔壁浴室温泉里的水全部都放了,又重新刷洗了一边,现在回来,往外面看一眼:“还在?”

    云柯下巴磕着书桌:“那墨语还有完没完了,人不见了,他自己不去找?守在那门口做什么,要等的话,他回他自己房里等就是了,蹲在我们门口做什么。”

    秦衍:“眼不见为净。你当他不存在不就行了?”

    云柯:“不存在,我能当他真的不存在吗?你那房门,你又不是不知道,要是硬闯的话,墨语也不是不能闯进来的。”

    秦衍一听,似乎有些不对:“你又不做什么,见不得光的,顶多今晚我们就穿着中衣睡。你要是觉得你这本书很重要,那藏起来就好了。”

    云柯:“可,”

    云柯:“可他闯进来,撞见什么不好的呢?”

    秦衍:“哦!”

    秦衍:“是不是你想什么?”

    云柯:“想什么,我能想什么。”

    别过头去,换一个方向去睡。

    秦衍:“你若没那个心思,会冒出这么多顾虑?

    不过也是,自从京都出来,我们好久都没~”

    云柯:“喂,你别不要皮啊。”

    直接跳脚起来,云柯:“我那还不是怕他万一突然闯进来,撞到什么倒不怕,但若传出去,这人言可畏啊?”

    秦衍:“你不就是怕月莹乱说吗?

    那丫头还是知道轻重的,也不敢这么乱开玩笑。”

    云柯:“可这一个头起了,日后其他人也跟着擅闯怎么办?难道我们要把这门做成铜墙铁门?还弄一堆机关才能进?”

    秦衍托着下巴,很认真的思考了下:“也可以啊。”

    反正他是一个为了怕嘿咻的时候传出声,连卧房可都是弄了隔音的,在京都时的宅子,因为造那种房子的材料不够,他连一旁的书房都没弄隔音的。

    所有的材料都弄到卧房以及浴室的那个屋子上了。

    但是能堵住声音,可防不了那些肆无忌惮闯进他屋内的贼啊?

    刘云琦的爬窗,他可是还记得清清楚楚的,而且那晚幸好是在酒楼的客房,当晚什么都没做,不然那个时候,那个时间被撞进来?

    所以若是能设个机关门,再弄个机关窗,在卧室内也整成机关迷宫什么的,那岂不是更好?

    云柯却直接白了他一眼:“我们又不是孤家寡人的,在京都的那前些日子还好,没什么人找你。

    但往后,万一墨语、月莹他们有了急事、重要事,机关门又进不去,又叫不醒你怎么办?

    再者,万一被人钻了空子,潜伏进去,遇上刺杀,我们连喊人救命,他们都来不及救护。”

    这万物有利就有弊,把屋里的声音隔的那么严实,他就不怕,有人在他睡着的时候对他动手?

    那时候,若是屋内潜伏的人多,一个人应付不来,那想找帮手,都喊不过来。

    秦衍拍了拍她的背:“怕什么,有我一个人,不就能护得了你了?屋内有贼怕什么,有我一个人,不就够了。”

    云柯:“防贼防盗,还要防自己人。也幸好我是没那个坏心思,不然你这自恃的毛病,早就被人不知杀了多少遍了。”

    秦衍:“这就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云柯:“可百密必有一疏。以后你还是长点心。”

    秦衍一闭眼:“我们不提这个了,好不?大不了,以后都按你的意思来。”

    何况,这不叫自恃,这叫自信。

    疑人不用的自信,以及对自己功夫的自信。

    闹了这么一出,云柯把书本往桌子上一放,反正心情也没了,包括郁闷的、不闷的也都没了。

    起了身:“罢了,罢了,回去睡觉。”

    秦衍叹着口气,过去把门阀上了,才跟着绕到里面卧房,上了床。

    紧贴着她的后背,然后抱了过去。

    秦衍:“还没到三更呢,要不,我们做点什么?”

    闷哼一声,云柯:“那方才多想的人是你吧?”

    秦衍:“你还跟我算上了对吧?

    这不管谁想,这还不是你予我得的事,还不得你情我愿,我们都得相互让一步,理解一下?”

    慢慢的转过身,云柯想了想,也没怎么说。

    就是不说话,眸中带着点抵抗、藐视。

    可这到底是愿意,还是不愿?

    秦衍慢慢、小心着,本来手就搭在她的腰间,便试着去将腰间系带解了,空余的一只手,抚摸着她脸颊的发丝,然后把嘴巴蹭过去。

    云柯只略微推了他,甚至还掐了他一下:“不是还说你情我愿吗?你就不怕被外面的人听到,或者被外面的人突然闯进来?”

    秦衍:“有什么好怕的?放心,门阀上了,这声音也传不出去,待会你可以叫出来。”

    云柯:“你?”

    话语说着,在他腰间又掐了一下。

    但是你推我拒着,欲拒还迎般的,不久便基本都除了衣服,将近十天都没碰,所以两人都有些急。

    撩拨了一会,就怕最后一步要进去了,外面突然传来了敲门声。

    这屋子,就是外面的声音传的特别清晰,但是里面的声音、动静什么的,却是一丁点都没传出去。

    眼看着就差最后一步了,甚至都已经紧贴在一起了。云柯紧咬了咬牙,握着他那里,撇开到了一边:“怎么办?”

    将床上的帷幔都拉了,秦衍:“你赶紧穿衣服,别出声。”

第二百八十六章 不开心,被打扰

    云柯:“可是,你、你那里?”

    云柯她自己,她倒是不急,顶多没成,就是心里略微有些不甘而已。

    可是他那里,云柯:“你能出去吗?”

    秦衍还特地弹了弹:“出不去。”

    出去的话,这里这么明显,恐怕连衣袍都遮不住。

    但是他自己怎样,那倒没什么,反正这院子里的人除了月莹,也都是男人。将床上的衣服慌乱的帮她找齐,穿好。

    然后他自己才挑了件外衫套上。

    此时外面的墨语已经耐不住性子把门给踹开了。

    也没敢往里面进,就踹开了门,站在门口:“禀主上、主上夫人,星棋、萧恪已经有消息了,在城内靠近城郊的一个青楼窑子里。”

    秦衍:“然后呢?”

    秦衍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不过,就是他想去找吗?

    可,窑子里?

    云柯反正她自己也穿戴整齐了,把床幔拉开,探出头:“我师兄去窑子里了?太好了,他终于不再喜欢男人了。”

    然后下了床,穿了鞋子,就往门口那边走去,秦衍这边,慌忙套了裤子,腰间垫了东西。又干脆把中衣脱了,直接穿了里衣的那件白色衣衫,把中衣拿起,遮着自己的那个翘起来的部位。

    走下床,跟过去。

    墨语是很识相就退到了门外,在门侧又特地退了几步远。

    走到外面云柯左右忘了忘:“方才传话的那人呢?”

    青木从屋檐上下跃下:“已经回去继续盯着了。”

    云柯:“哦,那你们暂且都别打扰我师兄,我师兄难得转性回来,可以过去,把小星棋给带回来。

    毕竟这星棋还未成年呢,千万别带坏了。”

    墨语在一旁立着,不敢走。

    因为里面一道脚步声已经传了出来。

    云柯朝后面看了一眼,又看见他手里的东西,不知什么时候,秦衍在走出来的过程中,把手里的中衣也给放了回去,而是拿了一件云柯的披风。

    十分体贴的:“外面风大,还是披了披风再出去。”

    云柯转过身,看过他手里的那东西:你确定,这是给我的?

    用眼眸,有意的问。

    秦衍一双眼眸回过去,头低着看他,略狠,传递着信息:你若敢拿走,你试试?

    于是,就直接进了门槛。拆穿他?

    那会被笑话的,那可不只他一个人了。肯定,笑,也是笑他们两个。

    所以很识相的进了门,头略微低着,很有做错事认错的小娘子样:“夜深了,不敢出去。就是有点担心师兄、星棋他们闯事。”

    秦衍:“马上要三更天了,青木,你指派两个人过去,若是他们已经玩够了,就带回来,明天问罪。若是还没,就一直等,看别出了差错才行。

    毕竟去那种地方,酒肯定是不会少的。”

    墨语一直闷着不说话,但是这种简单的任务,带两个人回来而已,肯定不会交予他,将他大材小用,只为了去扛两个人回来。

    但是不去的话,心底实在不爽。

    与萧恪的对决,虽然明着都是他占尽了便宜,但是萧恪鬼点子多,善于抓人心。

    明着比武,谁胜谁负都没多大区别,但是这小星棋的心,他可不能输。

    心底闷哼一声,上前请命道:“不麻烦他们,星棋、萧恪毕竟都是我屋里的,出了什么事,自然我负责。”

    这句话,怎么有点歧义?搞的,就好像,萧恪与星棋都是他房里的小妾似的。

    忍住笑,云柯抿住嘴唇。

    秦衍点了下头,‘嗯’了一声,就把房门关了,继续上了门阀。

    可是咔嚓、这门阀是坏的。

    方才被墨语给撞坏了。

    将门又打开,但往外面看,却已经没有墨语的身影了。

    招了门口的一个暗卫,把已经碎了两半的门阀递过去:“等明儿,墨语护法回来,让他给我把这门阀给修好。

    修不好的,就跟青木换几天工作,在屋顶上呆几天。”

    闷闷地回去。

    云柯已经跑到床上,故意的,将整个肩膀露出来,然后掩藏在被子下面。

    反正,今晚这门修不好,他肯定也不会做什么的。

    所以就是故意欺负,秦衍掀了被子,看到的一瞬间,立马眼睛都红了,又四周看了看周围的床幔,全部都重新掖整齐了。

    将整张床都掩的密密麻麻。

    掀了被子进去就开始狂风暴雨般的,云柯直接掐了下他,不顶用,于是就直接喊了出来:“门还没关好,外面还有人呢?”

    秦衍:“那我不管。你惹的火,怕什么,还怕被瞧见,被人听见?”

    云柯:“喂,你害不害臊啊?”

    说话间,秦衍已经把她裙子里面的亵裤都给脱了下来,有些怪异的:“睡觉,怎么不脱裙子?”

    还是,这是故意的?

    怕半途又被别人给闯进来,所以特地穿了裙子,到时候,也好遮掩?

    云柯拍打着他:“你快点。待会儿,估计墨语带着那俩人回来,还得再闯一次。”

    秦衍:“你就放心吧,我门口那些暗卫可都不是瞎眼的,墨语他敢闯第一次,第二次,门口那些人就不会敢给他这第二次机会。”

    而后拿过枕头下的手帕,擦了手。

    然后抱住她,甚为迫不及待的:“就配合点,我们很快的,就来一次。”

    而后直接用自己下面的那里,撩拨她的那里,手指,则勾着上身的衣服往下面拉,然后低头在胸口咬住。

    简单太刺激了要不要,这些日子,一直在路途上,白天赶路,晚上因为都是隔音不好的客栈。

    而且这丫的还有洁癖,根本也就只有两人隔着衣服抱着解馋的事。

    所以说不期待,也不是没有的事,但仍是在嘴里放了自己的一方绣花手绢,咬着。

    以防发出什么特别的声音。

    半个时辰后,两人都倒在被子里,酝酿着下一次。

    云柯趴在他的胸口,喘着息,想拿过衣服穿好,但衣服刚拿过来,就被秦衍给拿过去了。

    秦衍:“别急。”

    云柯抬了下手臂,太累了。

    云柯:“那你等吧,等外面有动静了,切记,千万别再让人给闯进来,不然,以后你别跟我一起睡了,我们分床。”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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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君安介绍:
一道荒诞的诏安谕旨,太子妃为前朝公主,驸马爷为要谋权的枭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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