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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司唐     慕君安txt下载     慕君安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百五十六章 宫门故人

    坐在烧烤摊边的一排长桌旁,凳子是矮的,正在烤着东西的是他们自己人,旁边,一圈沉默喝酒、吃肉的也都是他们自己人。

    都是秦衍身边携带的暗卫,平日里隐藏在人群中,共有三支暗卫,每支四十人,采取三班倒的形势工作。

    夜晚,他们这一支暗卫是负责深夜保护的,第一次随同主上出来吃烧烤,而且还是包场,是在夜晚的安静夜市。

    其实一群汉子,表面上虽不露声色,内心里却都是停兴奋的。

    云柯喝的多了些,便看像那群人,指着月莹:“他们怎么不说话?”

    月莹将烤好的一串鸡心递过去:“大晚上的,马上都四更天了,说话,还不扰民。”

    秦衍正如他自己所说,坐着睡觉,一只手还搂在她的腰上,眸子紧闭,睫毛长长的,映着月光,润着一层的月色,发丝乌黑,想起每个夜晚,将手指插在他的头发里,那样把玩着玩。

    尤其是在他睡着的时候,不会动弹,她乐意把玩成什么样子,那就是什么样子。

    仰着头看去,突然有些看痴了,再加上酒的醉意,将手中那一串烤鸡心递过去,靠近他的嘴边:“你吃不吃,吃不吃?”

    没有动静,于是又在他胸前戳了戳,想到了什么,又放了下来,嘀咕着:“是真睡了啊?”

    月莹伸过手在她面前摆了摆:“公主,你困了没?”

    云柯扶了扶脑袋,然后摇了摇头:“没。”

    这有将近半月的时间,不是屁股疼的不能出府,就是后面几天怕肚子里已经怀上了,不敢乱跑。

    她太小心谨慎了,什么东西都要忌口,什么不能熬夜,什么东西不能吃,什么不能太过兴奋。

    总之,今晚她要吃个痛快,也喝个痛快。明日里,这段时间她避之不及的事,也要去会会。

    这朝堂是男人的战场,那这府宅内院便是女人的战场。

    云柯给月莹斟了一杯酒:“明日,明日,我们去礼官大夫家去一趟。这宁王侧妃的死与我们无关,他宁王自己的家事,要死,也是宁王杀的,嫁祸给我们,还想毁我家秦衍的名声,想都别想。”

    月莹也喝了点酒,跟着起哄:“就是,想毁我们大司空府的名声,宁王这招可真会算计,处理个臭婆娘,还会给自己找借口。

    搞的他是为了我们除害的。”

    云柯:“可那分明,最得利就是他宁王。”

    月莹一碗酒又下肚,宁王侧妃那只懂得在内府宅斗的浅显女子,那妖艳jian货,除了能勾引王爷,那带出去就是一个只能给宁王抹黑的。

    除了,也是给他宁王自己除害。

    两人喝着、吃着,一股脑的全喷了出去。小星棋一直在旁边打坐着,明日他要随墨语何畏出城办件事,所以不能闹的太欢。

    也只能默默忍着,看着他们闹。

    等到第二日天明,云柯醒来时已经是在马车中,月莹在马车的地上趴着,只是好在,地上垫着一层干净的白绒绒毯子。

    醒来后,刚掀开帘子想看一看,就有人来报:“回夫人,这里是皇宫外围,主上说,等下了朝一起回去。”

    云柯点头,在马车内的矮塌上重新躺下,掀了毯子继续睡。至于听到外面的对话,已经是过了一会了,有重重的脚步声。

    说话的人正对着马车,有些陌生的音色,但音调却是极为熟悉,他说对不起,他说我知道你在里面。

    他说,我时日不多了,等我快死的时候,你就过来砍几刀,就当解恨了。

    而后车窗猛的被打开,云柯:“你说什么?”

    时日不多,他这么会时日不多。毕竟,恶人都不会那么短命的。

    车窗外,孟舒然正好就站在外面,抬着头,看着她:“要不你砍我几刀吧?”

    唇角还扯着笑,就像往常他还是楚宁远那个身份时候的笑,总是如同向日葵一般,阳光、永远都不会忧伤的那种。

    可是现在的孟舒然,是唇角勾起同样弧度的笑,眼眸是流溢着那种被压抑的伤。

    是情伤吗?

    可他们之间到底是谁伤谁的、谁又欠谁的。

    在皇宫的五年中,她承认她是事先招惹他的,她利用他,她还依赖他。她欠了他许许多多,但是她也曾给过他机会。

    她也曾想就这么嫁了,人这一生就这么凑活也就过去了。那个时候,她摸不准他的心思,知道他喜欢自己,但又顾忌着什么。

    她觉得,可能是他怕她不喜欢他。所以她不强迫。

    后来,秦衍出现在宫宴之上,那晚秦衍把她打晕,弄到了太子东宫。醒来的时候,她第一个下意识喊的还是他。

    如果那个时候秦衍没有出现在宫宴上,如果秦衍一直没答应父皇提出的招安,那他们说不定真的会在一起。

    她喜欢秦衍,从七岁那年遇见时就开始喜欢,她喜欢被管束的感觉,喜欢那个可以容忍她任性、撒娇,在背后帮她收拾烂摊子,还不忘训诫她的人。

    甚至喜欢他的一举一动。而这些,他都知道。

    甚至,她欠过秦衍两条命,他也都知道。

    他一直就知道她喜欢秦衍,但是他不甘心。可是她自己甘心吗?

    她从未要求过任何人喜欢她,她也曾明明白白的跟他说过,只要秦衍不回京,只要能阻止秦衍回京中了她父皇的圈套,她就嫁给他。

    哪怕没有感情,但仅凭这朋友之情,她会帮他主持家务,安分守己,还会帮他挑选良人,纳美妾。如果一天他找到了能够两情相悦的人,她甚至会退出。

    会弄个假死的身份,然后远走高飞。

    但是那个时候他犹豫了,他说:你这叫不爱,你这叫利用我。

    所以她欠他很多。

    京都男子年满十七便有娶妻着,他却一直拖着,直至弱冠。她也知道自己是对不起他。

    但是在雍州,他差点把她~。

    那件事,她怎么也不会原谅。朋友就是朋友,如果过界了,那就也不叫朋友了。

    试想一下,谁能容忍一个差点把你*****的人再继续做你的朋友?哪怕你们当年曾有过很多美好的回忆。

    那也只能勉强抵过,对于他对她做的那件事,她可以不计较了,但是两人之间隔了一条鸿沟,再也无可能。

第二百五十七章 别来无恙

    手臂撑着车窗,云柯没有立即回答,想了他们之间的过往,那些她欠他的,以及那件他做错的事。那未遂也是罪,难道非得等他真的把她给强了,她才要跟他恩断义绝吗?

    轻轻咳了下:“我们,就当散了吧。”

    云淡风轻般的,孟舒然所占的位置,与她只隔了一尺不到,却因为这一句话,就隔了两座城那么远。

    触、触不到,道歉,也只换来一句散了。

    他还想再说什么,身后有脚步声靠近,然后车窗被关上。

    云柯从矮塌上下去,拉开车厢的门。

    而后一个人影从他身侧走过,秦衍侧过身,对着他警告性的笑了一下:“相爷私生子,别来无恙啊。”

    而后笑意似乎更浓了点,眸中的杀气更重,还有一种其他的意味。

    云柯打开车厢门,本想方便他进来,这下那两个人目光就相杀了起来。

    突然一狠心,走下马车,然后掰过秦衍的身子,这个停车的路上虽然已经没多人了,但来往还是有几个刚下了朝的大臣。

    但古人云,当断则断,切不可藕断丝连。

    再者,孟舒然都闹到这种程度,来往的人虽都知道谨言慎行,没有多少会在意的,但谁又能保证,不会在私底下乱说呢?

    于是踮起脚尖,直接抱着秦衍的脖子就蹭了过去。也不顾来往还有刚下朝的大臣,有湿润温暖的触感,秦衍先是一惊,随后也明白了意思。

    一双眼眸,透过间隙,挑衅的对孟舒然挑了挑眉,然后不再去看那多余的人,手揽着她的腰往上提了点,然后头往下低去,这里,毕竟不是一个接吻的好地方。

    然后暧昧的更贴紧一些,再舌头伸入,往上一挑,再在她的上嘴唇上一咬。

    随即快速的离开,宠溺又不失提醒,用手指在她脑袋上就是一敲:“别闹了,这可是宫门口,还有人看着呢。”

    然后对着孟舒然就是挑衅的一眼。

    不管他怎么知道今天云柯是在马车里的,也不管他葫芦里是下的什么药,但是他秦衍的人,那就不是他所能肖想的。

    尤其,还是害她受伤过的人。

    走上马车,孟舒然嘴角又笑了一下,比向日葵还温暖,却又蕴藏着无限的勉强。

    孟舒然:“小心公输舒华。”

    最后一句,他其实还是在为她考虑。

    秦衍往后转身、回头,猛一刹那,眼眸中还有惊愕:“公输一派的事,不是太子再弄吗?”

    孟舒然趁机往车厢里又再看一眼,秦衍将手一推,直接将云柯往车厢的最里面退去,而后自己躲在车厢门口。

    秦衍:“不说,那还请告辞吧。”

    孟舒然只是笑:“我能做到这一步,只是为了赎罪。”

    稍后转身便走,转身后,嘴里却又嘀咕着一句:“反正我时日也不多了。”

    云柯蓦然想起,他第一开始也说了这一句,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他真的是命不久矣?

    往车门走去,正想去追问,秦衍直接从车门上来后,推着她就往里走。

    一脸闷的:“我难受。”

    想使用苦肉计,他也会。

    一句命不久矣,这句话是骗给谁听呢?

    云柯便收了心,帮他捂着胸口:“我也难受。”

    月莹此时,其实已经醒了,趴在地上,一只手还搭在矮塌上。两人走到矮塌对面的长条板凳处。

    两人似乎都要想说什么,但看到地上那么一个人,顿时脸上都露出了一种奇怪的表情,然后都忍了下去。

    一路平静,直到回到府上,云柯已经忘记了,自己究竟要说什么,秦衍却还记着仇,循循善诱着:“你看,我都没给你弄出过一个情敌。”

    云柯:“那说明你乖。”

    不对,秦衍的名声在江东一带很盛的,甚至在江南那边都是被争相传说,这样的优秀的人物,不该没有人追的啊。

    突然张大了嘴巴:“你偷藏了?”

    秦衍:“我一天二十四小时,除了早朝时间,可都在你眼皮底下,怎么藏娇?”

    云柯:“那也可能藏在外面啊。

    不对,你这五年的感情我还没调查呢,万一突然间冒出个红颜知己什么的,我也好面对啊。”

    秦衍:“所以,你还是会吃醋?”

    此时是在屋内,丫鬟帮他们换着外衫,秦衍就特地凑近在她面前问。

    最后舒适的家居外衫换好后,将丫鬟们都屏退。

    云柯绷着一张脸,不想去理他。

    这若是外面真有个什么红颜知己的,那可真是麻烦事。

    而且秦衍这人从来不会无缘无故的说一句话,这要说红颜知己,其实也在理,这样优秀的一个人,有权势、有背景,长的帅又有钱,而且还年轻,在她未嫁给他之前,他还是单身。

    而且他在江东的府上,几乎一个年轻丫鬟都没有,除了厨房、浣衣房的几个老婆子,更是一个女的都没有。

    这样的人,是不是很变态?

    换个方式想,也可以说,这丫的,以后肯定不是个贪图美色者。这样一个各方面都好,又不会拈花惹草的男子,怎么可能不会有女子,会想着法子爬上他的床?

    一张脸由平淡,开始变得狐疑起来,最后目光直接对着他的眸子,审视起来。

    秦衍故意,一双眸子像看白痴一样的对着她就是一扫:“想千方百计接近我的女子,自然是不少。”

    云柯:“可为什么我没有发现?”

    也不对,藏小三,那都是要背着藏着,哪能让她这有感情洁癖的正妻知道。

    又或者,会不会是他在忽悠她?

    思忖着他近来的表现,以及他一直以来的人格。

    秦衍手指一弯对着她的脑袋又是一敲,甚为赌气的就背过身去:“想知道答案,你跑街上去问一圈不久知道了?”

    留下一句云柯不甚能听懂的话,难道是他有红颜知己,而且还是天下众所周知的?

    秦衍双手背在身后,有些为她情商担忧的走了,月莹随后便进来了,云柯最后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月莹一种很惊讶的表情看着她:“你不知道?”

    云柯:“知道什么?”

    月莹拍拍她的肩膀:“我家公子说了,要娶天下第一美人。你说,这天底下长的最好看的男子便是你哥。

    这女子吗,虽然你的画像并没有流传在民间的,但试想有这么一个天下第一美的哥哥,这妹妹能差吗?

    再加上你与我家公子自幼相识,那长相如何,可都是相互见过的。而且公子他们家族有规定。

    嫡系血脉,不得纳妾,除非妻死、无后。”

    这都没有希望了,那这天底下的女子,谁还会往他身上扑啊?

    月莹:“所以,夫人,你就别担心了。公子的手段多着,他若不想被女子靠近,那是谁都近不了他的身的。”

第二百五十八章 搞事情去

    云柯:“可那些丫鬟?”

    月莹:“丫鬟是来伺候你的,又不是伺候我们家公子的。再说了,夫人,你毕竟是个女子,这府上要是再跟以前以上都是一群男子,你觉得我家公子能放心吗?”

    所以,这丫的肯定是得了便宜,还在怀疑她家公子这个大大便宜的夫君,是不是正的。

    月莹这是第一次,当然她也发誓这绝逼是最后一次,她不惜牺牲自己这么宝贵的时间,去无聊的解答一个人多余的唠叨想法。

    最后,云柯甚至将所有的疑问一个一个都问了,甚至之末细节,最后才勉强信任的点点头。

    开恩道:“搞事情去。”

    月莹自然知道是什么意思。当即甚至是把她当作太后、老佛爷给捧着了,着为夸张,而且搀扶着她走出去,上了一辆马车,月莹在马车内桌子的对面坐好。

    反正也就两个人,也就随意了起来,一只脚还踩在了从侧面拿出来的一个凳子上。

    这府上马车众多,里面的构造不一,每次出去玩,也都是随便挑着。

    月莹看着对面,想着昨日醉酒时说的话,这朝堂之上是男人的地盘,府宅内部则就是女人的天下。

    而这一趟,去的就是礼官大夫李家。

    算是二品官员的家,未及通报,刚到门口就听到一阵木棍相碰的动静,今日墨语无事,便正好充当了马车夫。

    下意识的将马车慢了下来,然后掉头,停在了一个较为靠边的位置,云柯探出头去,月莹也跟着从后面探出头。

    远远的,只见李府那边一个少年郎跑出来,手中执着一根木棍,身后还跟着一群那棍子的家丁、仆人。

    再看那少年郎的衣着,有些明白了,许是,这府上的少爷。

    那少年郎叫李淳,今年十六,正是好打好闹的年纪,望这边,看到马车里有位美人探出头来,咽了咽口水,手往后一挥,一个喝‘停’的动作。

    脚步也慢了下来,饶有意味,还故作绅士走了过来。

    富贵家的人家,男子一般十三岁就可以让府上的丫鬟会教导男女之事,到十五时,便可偷偷去逛青楼。

    而且此人年方十六,正是对男女之间的不同最为感兴趣的时候,踏着脚步,还故意维持着尽量绅士的态度往马车这边走进。

    云柯看着那人走来,揣测着他的想法,心中也有一计,并不避。

    月莹趴在她后头问:“夫人,要不我去教训一下他?”

    云柯:“不必。”

    然后目光扫向马车前的位置:“直接去李府得了,马车从侧门进入,直接亮公主的令牌。”

    墨语是习武之人,耳朵自然听的一清二楚,待走近之后,直接驾着马车,直接马一跑,哐当一声,有风吹过,那少年被吓倒在地。

    冲着喊:“狗娘养的,你知道本公子是谁吗?我姐姐可是王妃,宁王府的王妃。”

    我呸。

    云柯:“宁王府的王妃,是李家的人吗?我只记得,是宁王府的侧妃吧!”

    月莹帮她顺着气,然后浑身有些做贼心虚的:“夫人,宁王的正妃的确是这李家的女儿,昨晚,我故意骗你的。”

    云柯::“不对,你给说清楚?”

    直接一下就抓住她的领子,她对各家内府中的人很少敢兴趣,所有知道的不多,若是等下闹了什么差错,弄了笑话,那就是直接导致她声誉下滑的。

    月莹这才小心翼翼的:“宁王侧妃是在宁王府传出暴毙的讯息,一切街坊的传闻也都是真的,只是宁王正妃才是这李家的嫡长女,而宁王侧妃,只是李家妾室所生的一个幺女而已。”

    云柯略点了下:“就这些?”

    如果是这样的话,她之前暗中帮助了宁王正妃,算是对李家有恩,现在宁王侧妃的死虽与她无直接联系的,但毕竟街坊上的传言都是在说,是因为她而死的。

    对于李家来说,对于她到底是感激,还是怨恨,只能看这两个女儿在他们心中哪个更重要。

    下了马车后,身后那个小少年郎已经气喘呼呼的追了来。云柯只往后看一眼,之后,就朝待客的客厅的走去。

    李淳:“跑什么跑,你撞了本大爷,你就得赔钱,可本大爷有的是事,你把自己卖了,任本大爷每日奸yin,你都赔不起。”

    月莹手握紧,刚要去动手,撕了那人的嘴,一只手往后,直接握住了她:“无碍。”

    这天下的人真是无奇不有,养的这么歪,难不成,不会是其家里人故意的吧?

    无法无天,即便是不识一字的家丁也该知道正驾着马车从这侧门进入,那绝非一般的人家。

    不从正门走,是因为顾忌李府的面子,今日她不是来找茬的,更不想摆公主的谱。

    正门是传递圣旨用的,也只有王孙贵族、传圣旨的大太监可以走。

    墨语此次是跟她们来的,是唯一的男子,自然有些不能忍的也就不忍,忍多了,还不让人小瞧了他们大司空府?

    于是一个剑扫过去,用未出鞘的剑,对着那人的大腿处就是一击。

    李家小少爷李淳痛的眉头一皱,直接跪趴在了地上。

    他又不是没习过武,只是那混蛋的,谁能料到他走在前面,突然一个预兆都没有,就转身发动攻击了呢?

    挣扎着爬起来:“你什么人,你知不知道,这日后天下,指不定我姐姐还是皇后呢。”

    墨语还要动手,云柯转过身,目光对着他一瞪,意思是让他住手。

    因为李夫人,以及礼部大夫李大人已经迎出来了。

    李夫人有些不动声色,眉头皱着,但似乎并不急。

    李大人则是直接快步赶过去,一口一个逆子,走到跟前,啪、啪、啪几个巴掌掌掴过去。

    云柯看了那李夫人一眼:“你是?”

    往年,她与她皇兄都是羽翼不丰,扮猪吃虎甚至是能避一事就避一事,为人甚是低调。

    可眼下不同,眼下她代表的是大司空府的夫人,秦衍有的是势力。这个时候,若是还是给这等低一品的人卖面子。

    套客话,那岂不是就跟老虎巴结猪一般?

    所以也毫不留情。

    李夫人脸上无半点疑色,一副大家闺秀的样子,端的十足:“贱妇是李府夫人,不知公主大驾光临,还受贱子侮辱,多有得罪。”

    云柯:“哦,我问的是你是第几任。再者你们教子无方,是你们李家的羞事被本殿下误见而已。再者本殿下清清白白,难道,身为臣妇,你还要诬陷本殿下被侮辱了不成?”

第二百五十九章 何畏的身世

    敢说她被侮辱了,是言辞有误还是故意的,云柯自然要跟她算过去。搞不得,被外人嚼了舌根,还真会误以为,她是被人给侮辱了呢。

    李府夫人忙挥手开始掌自己的嘴巴,很轻的那种,就像熟知的人,一边有模有样说笑着掌嘴,一边陪着嘴:“臣妇口误,请公主恕罪。那小儿也是一时教养无方。

    乃一下三流的贱婢所生,也跟着其母亲学歪了去,这不,方才派家丁出去,就是将其抓回来管教的。”

    那边,李淳已经不是再是先前的嚣张,而是一副委委屈屈的样子,哭丧着脸:“爹~!”

    因为面色白净,人小,又长着一张娃娃脸,一看望去,根本就不可能会是方才那说出下流话的人。

    云柯没有再继续问那李家夫人,事不可过三,被问多了,指不定人家还得质问她:我是李家的第几任夫人,关你什么事?你一个公主,管我们的内事干嘛?

    于是转而便回头去看那李大人,略带歉意:“今日来的不巧,不小心撞到小少爷,不知李大人该怎么给我一个说法?”

    李大人毕竟是礼部的官员,向来以‘礼’压人,说话也毫不留情。

    李大人:“此乃家事,逆子斗胆莽撞公主,微臣回去自会亲自管束,只是这毕竟是微臣的家事,还请公主能不要插手。”

    云柯唇角勾起,略笑了一下:“今日来,本殿下也不是要看这事的,只是过来解释一下,宁王府的事与我们大司空府无任何关系。

    切莫,将宁王府中的事情怪罪到我们大司空府。再说,那天在酒楼的事,朝中可是很多官僚都看到的。

    宁王对宁王侧妃的处理,也不是我们大司空府所能管束,而且宁王是我皇叔,更是云柯的长辈。更不可能会受我们小辈的影响,还请李大人能仔细斟酌。”

    而后对墨语那边招了招手:“我们回去吧!”

    墨语点头,稍后便去牵马将马车带过来。

    李大人也会意:“微臣绝对不会听信坊间流言。稍后自会派人出去辟谣,请公主放心。”

    云柯略点头,待墨语牵拉马车后,便欲上去,那被李大人扇懵了的小少爷,捂着红肿的嘴巴,眼眸几乎是一眨不眨的。

    只觉得好美,这位公主好好看。

    是不善的目光,云柯回过头去,对那位小少爷一笑,眸子骤然变得绯红,亮闪闪的,给他一个恐怖的幻境。

    稍后,待云柯上了马车后,施在那小少爷身上的幻境也差不多消失了,只见那人后知后觉般的,撒腿就跑:“鬼啊!”

    回到马车上,一路往回赶,月莹拍着云柯的肩膀:“你不觉得,那一家子人都很古怪?”

    身为一个礼部大夫的儿女,按理说这‘礼部’讲究的是‘礼仪’应该更看中‘礼’这一方面。

    可却是先教导出了宁王侧妃那般不知天高地厚之人,现在又加上一个小公子。

    这般荒yin、无脑,谁知道这背后,这家庭的内幕还会有什么呢?

    云柯只问不答:“你问我?我也想知道,你昨晚那般说辞,想把我弄到李府,你说,你自己抱的是什么居心?”

    月莹:“其实也没什么居心了,就是、就是~”

    云柯:“说。”

    面容突然一板。

    月莹便凑过去,趴在她耳边:“何畏的身世,与李家有关。”

    云柯:“所以,你这是~”为他而谋略的?

    见她点头,云柯画风又一转,直截了当:“那你想让我做什么?总不可能,这李府来一趟就够了吧?”

    月莹低下了头,也有些,顾虑,还有点,不好意思。

    便磕碰着:“那样的家庭,其实不认也罢。我只是,还有点好奇。”

    云柯:“好奇到刨根问底,查他族谱?”

    云柯:“可你喜欢的是他本人,他的家族重要吗?”

    月莹摇头,但头仍是微低着:“就是好奇。我跟墨语、星棋,我们几个都孤儿,包括何畏也是,只是近来我查到他的身世跟李家有关系,所以~”

    云柯:“所以想帮他找回父母。而恰好宁王府侧妃暴毙,这宁王府侧妃以及原先的宁王府正妃又都是李家的女儿。

    这街头上的谣言,有一半可能是宁王府故意的,但也有一部分,是你故意宣扬出去的吧?”

    不然这件小事,宁王处理一个侧妃,都要闹的满京都皆知,而且还暴毙?

    李大人能做到二品官员,礼部大夫的位置,那绝对不是等闲的人,因为这谣言而会把重点放在他们大司空府上?

    再者,女儿是他们养歪的,那宁王侧妃做了什么事,当时很多朝廷官员都是看着的,这李府不可能不知道。

    出了这等事,若还敢讨说法,他们就不怕李家的其他女儿都嫁不出去?

    不过好像,李家嫡系的,应该也没有女儿了,也就有一个同样被养歪了的,那个小少爷。

    所以这里面估计还有内幕。月莹将流言闹大,只是想找个合适的理由哄她出去。

    月莹点了头,适当的把姿态放软,也没有以前的那种古灵精怪、蛮横霸气。

    云柯冲外面赶车的墨语喊了声:“去钱庄。”

    墨语应了一声,月莹看着她,突然张大了嘴巴:“不去酒楼吗?”

    毕竟鸾凤酒楼可是她外祖父给她的产业,前阵子酒楼出了事,还是星棋过去帮忙的呢。

    而钱庄,去那做什么?

    取钱?

    云柯冲她特地好笑的笑了一下:“鸾凤酒楼秦衍已经跟我商量过要还给我外祖父的,再者,那边的人毕竟之前的主人,一直都是墨家。

    现在我嫂嫂已经怀孕了,我外祖父跟秦衍以及我哥有过约定。两家谁先生下墨家的下一任子嗣,墨家的势力就投奔谁。

    而之前我跟秦衍也商量过,不管结果如何,墨家的势力我们都不要。”

    所以这鸾凤酒楼是要归还的,不是自己的地盘。而钱庄,那毕竟是秦衍的产业,墨语、月莹他们也是控制着天字嫡一号钱庄的四大护镖手中的两位。

    在自己的地盘上,商讨这种事情,应该很安全,也不会被人拿去嚼耳根子。

第二百六十章 三人合计

    到了钱庄,墨语取了令牌,于是三人进了钱庄的一个地下室,装潢豪华,各种珍奇异宝。

    里面有一张八仙桌,放在一个单独的屋内,墨语拿了一壶茶进来,然后坐在对面,摆上杯子。

    良久,闷出口,说出一句话:“何畏知道吗?你这鬼鬼祟祟?”

    月莹忙吸了一口气,抡起手中的桃花扇就要用上面的刀片去划他的脸,火气大着:“我跟夫人在一起,他知道的,我们俩经常厮混在一起,他还能怀疑到夫人身上?”

    云柯:“那可不一定。毕竟,你这已经好几天不在我这了,每次,不都是打个酱油就跑了?”

    其实,是做个样子,去调查李家去了吧?

    云柯也没多说,摆了个眼神过去,端起刚倒了茶的杯子悠哉的品了起来。墨语施展着他高超的茶艺又给月莹倒了一杯。

    然后推过去,又极为迅速的收回手:“做戏也不做全套。”

    月莹:“那不~?”

    墨语:“不还是,你以为自己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办好?”

    所以才两头都欺瞒着。

    云柯抿了下唇:“我还以为,这几日你都去忙什么任务去了呢。好在还没告密。”

    又顿了一下:“不过,你家主上是个明眼人。”

    恐怕秦衍还觉得,她跟何畏是偷偷跑去约会了呢。

    你侬我侬的,所以秦衍也不好说什么。

    墨语坐下后,跟着点头。

    故意挖苦了一会,最后月莹点了点墨语,又扁着唇,看向云柯:“那你们帮不帮?夫人,我可是把我的底细全告诉你了,而且,看在我曾经帮你找到那么多好书的份上。”

    然后又转过头:“还有墨语,我一直都是把你当成大哥的,作为妹妹,我就要你帮忙一件事,而且,也不是什么坏事,这不,我也没骗你不是?”

    墨语稍别过头,喝茶。

    鉴于上次教训,公子目前绝不会放心夫人跟她一个人出来,所以,这事不让他知道,也得让其他一个人知道。

    但若说四个人中的其他,星棋不靠谱,何畏,呵呵。

    防的就是他。

    一口茶下肚,然后伸出手:“给钱,我就帮你。”

    月莹一个眼神,真想喷他:“你一个钱庄里出来的,怎么还一身铜臭味?”

    再者,坑她几串铜钱,还不够他一壶酒钱,有必要吗?

    墨语一双眼睛,轻眨了下:“我就是从钱庄里出来的,所以才一身铜臭味。”

    月莹白他,有些没法的拿出两吊铜板给他递过去。

    墨语看了看,竟然还毫不犹豫的收了。一脸的闷冷,就像是他应得的。

    云柯咽了咽口水:“你缺钱吗?”

    墨语:“缺!”

    云柯:“难不成,秦衍给你们的月俸不够,还是怎么?”

    墨语:“不是,我个人原因。”

    然后又想起来了一件事,脑袋转了转,又放下:“主上夫人,还是先进入正题吧。不然那丫头,我怕着急。”

    月莹:“唉,你?”

    嘴巴张了张,最后又放弃,然后眼睛巴巴的看着云柯,毕竟这事,对她来说,的确很重要。

    云柯:“这李府的事,我得问你,调查到了哪一步?”

    月莹有些磕巴着:“就,就。何畏身上有块玉,我知道,那快玉是李大人的传家之宝,上次陪你在皇宫里,我见李大人身上佩戴了一块。

    一模一样,但是李大人身上那块,明显色泽没有何畏的哪一块好,应该是假的。怕被人发觉,又特地找人刻了一块去的。”

    云柯:“就这些?”

    仅这些的话,那根本就不足为证,月莹的话中,对她来说,可信的,只有何畏身上的那块玉跟李大人身上的是一模一样。

    但这些,怎么能说是父子关系?

    月莹挥手示意墨语避远一点,然后把手贴在云柯的耳边:“他们都有一个挠头的习惯,而且在腰上都有一个胎记。喜欢吃醋。调料品中的醋。”

    最后又强调一下。

    云柯:“那还有?”

    月莹直了身,声音开始音量正常了些:“李大人那个养歪的儿子,以及那宁王府嚣张不可一世的侧妃、宁王府正妃。

    宁王府正妃年纪稍大一些,是李大人早些年所出的孩子,而宁王侧妃以及宁王府的这位小公子,则都是现任夫人所生。

    礼部大夫李大人,为人正直、又有涵养,饱读诗书,不可能会平白无故养歪两个孩子,所以很可能,他也在找何畏。”

    云柯只能呵呵了:“那宁王正妃,与我母亲互为妯娌,在我幼时,便住在隔壁院,为人温和、又软性子,不像是什么被养歪了的人。

    但从李府回来的时候,李府里的那小子,你们可听到了,他喊‘我姐姐可是王妃’、‘指不定我姐姐还是未来的皇后呢’

    这眼下宁王侧妃已经暴毙而死,能称的上王妃的,也只有宁王正妃了。

    而且还透露了一点,那宁王可能会谋反。

    再一方面,李大人教训那不孝子的时候,很明显李大人是痛心疾首的,而他那夫人则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这养歪,恐怕也不是李大人自己想的吧?”

    所以,这件事疑点重重。而针对疑点重重的事情,自然得逐个侦破去调查。

    鸾凤酒楼那里,毕竟还算是墨家的一个小情报局,趁还未还回去之前,利用一下也无妨。

    便让墨语拿着青鸾令去鸾凤酒楼那边调集资料。

    云柯与月莹在这边等着,何畏与星棋今早要执行任务,下午的时候会来钱庄一趟。

    所以在墨语出去后,生怕被撞上,云柯以及月莹便先回了府上。

    秦衍批阅完奏折,已经在吃饭了,见她回来,便让人添了副碗筷,秦衍:“去礼部大夫那了?”

    云柯点头,走进去,换了月事带净了手才回来,腰上一阵痛,之前忍着,现在也不太想忍了,坐在板凳上,扒了几口饭后便去往床上躺。

    丫鬟白露赶紧用水袋灌了热水,然后用毛巾裹着让她侧睡着,抱在肚子上。

    一面帮她检查着有没有弄到衣服上,一面眉头拧着,心疼的嘀咕着:“这月事第二日,不宜走动的,她们也不知道体谅体谅夫人你。”

第二百六十一章 看望太子妃

    云柯自出去到回来,在外面时还坐在马车上一段时间,不算太疼,可回来后,那种没了负担,没有再端着一副架子的需要,那可是真的痛。

    将那东西抱在怀中,真的是才感觉到了温暖。

    秦衍也吃的差不多了,净了手,走过去看她。

    然后把丫鬟屏退,直接坐在旁边:“早知道,还不如就别去了。不过是街头的流言蜚语而已,有必要吗?”

    然后俯过身,把她往里抱了一些,然后跟着褪下外衫,躺下去。手拿掉那盛放热水的水袋,掌心蕴热帮她在肚子上捂着。

    身子贴着她的后背,加上自己身体的温度,云柯往怀中又靠了靠,极为舒服的哼了两声。

    云柯:“礼部大夫,李家,你在朝中,觉得那李大人怎么样?”

    秦衍:“还好吧,尽职尽责,公正无私嘛。而且那礼部,平日里也没太多事,是最清闲的一个部门了。怎么,有事情?”

    云柯便把月莹的事都说了出来。

    秦衍大笑:“墨语、何畏他们虽然是孤儿,但是他们的信息,我这边是有的。而且关于身世,能调查的,我这个做主上的,自然都会调查。但与李大人,是绝无半点关系。”

    云柯:“可,那些共同点?若是普通的两个人,怎么可能有这么多的共同点?”

    一样的习惯,一样的胎记,还有花纹一样的玉佩?

    秦衍只是笑,却没有认真的回答她,那挠头是十个人中八个都会有的习惯,玉,何畏身上的那块也不是原版,是一款很经典的古玉造型。

    有仿的,也不算是什么特殊,再者,对于腰上的胎记,据他所知,何畏身上的那块,好像是幼时练武时摔的,留了伤疤后,就干脆弄成了刺青,做成胎记的样子。

    所以这一切都不可考据。

    云柯:“但,那何畏的父母到底是谁?”

    秦衍:“孤儿。你应该能明白意思吧?”

    秦衍:“就是他没有亲人的意思。”

    又拍了拍她的肩膀,两人才睡去。

    何畏,是无可畏惧的意思,听父亲谈起,收留他时,他全家都被杀了,惨遭灭族,那年他才三岁。

    当年天字嫡一号的护镖手分别是沧海、岳明、何无垠、杜笙。他们是父亲的得力下属,同时还有一项任务,就是寻找天字嫡一号的下一任接班人,也就是给他找下属。

    从被灭的宅院里救出何畏时,杜笙问过他一句话:“你怕死吗?”

    他说:“不怕。”

    当时的表情是异常的冷静,对于一个三岁的孩子,在目睹家人、甚至身边所有的人都被杀了之后,包括宅院里起火。

    他只以开头两个字:“不怕。”

    然后似乎是沉了下声,极为镇定的一句,带着极为幼稚的童音:“待我长大,我要报仇。”

    墨语的性格向来是闷的,而何畏的性格则是冷肃。平日里可嘻哈、可无所事事,但是他表现的越开心,越无顾虑,他压抑在心底的拿道伤疤就越重。

    只是这件事,何畏想报仇的这件事,他并不想跟别人讲,尤其是月莹。

    不想让别人为他担心,身为他的boss,秦衍觉得,他有必要帮他去隐瞒这件事。

    所以等到下午墨语回来后,云柯便将取回来的,关于李家的资料统统都给烧了,然后告诉墨语,就跟月莹说鸾凤酒楼那没有李家的消息。

    而后这件事,因为秦衍很隐晦的告诉她,不能让月莹继续查下去,所以云柯也决定不帮她了。

    只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第二日,挑了几样东西,云柯准备跟秦衍一起进宫,皇嫂怀孕,自然是得看看的。

    正好,将这青鸾令也还了。

    太子宫中,太子妃正泡着药浴,云柯那边带着月莹就进来了,因为反正都是女人,只让月莹呆在外室,便走了进去。

    太子妃只略微尴尬了下,但毕竟也是豪爽的人,而且来人是自己的小姑子,这药浴只露出一个头又看不到下面。

    所以就让宫人给她搬了一个高脚板凳以及单人方桌过来。然后屏退宫人。

    云柯便将一旁花篮里剩余的药草拿到鼻子上闻:“这草都是温热性子的,驱寒毒,莫非这前几个月,都得,那么小心翼翼?”

    楚宁钰也不瞒她:“你哥身体之内是至阴之气,怕体内胎儿寒气太重,养不好。”

    云柯继续闻着药草:“指不定,这孩子也是至阴之体,墨家的御龙决,这要求就是体内为至阴至寒之体。

    所以,嫂嫂也无需特别在意。”

    保不准,这还是好事呢。

    楚宁钰:“如果是那样,也就好了。这至寒之体不是天生就有的,都是后天练功、食疗才养成的。不过,你肚子里有动静了吗?”

    云柯就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还没,暂时,还都没想好呢。”

    然后又看了看周旁的宫人,楚宁钰一挥手便都屏退了去。

    云柯这才开口:“公输那边的事情,不知道我哥跟你说了什么。其实,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趴着那浴桶旁,小心的问着。楚宁钰可是比她还聪明的,一双眼睛水灵灵的望着,公输舒华若真是前朝皇帝的子嗣,那前朝皇室养楚宁钰、养楚宁远、吴玟,那就都是棋子。

    若是棋子的话,那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就专门针对公输一派与前朝的关系来讲,他们就是朋友。

    这讲的是合作。

    楚宁钰摸着肚子,已经全然没了往日的那种御姐、霸气,只是多了份属于女子的母性、慈爱。

    甚至还有点温顺,但话一出口,却仍是一贯的犀利,体验着高智商:“处变不惊。”

    所以,这就是,她知道?

    她一直都知道?

    云柯想喊出来的,但是忍住了。跟高智商的人对话,她这话就不能说的太白,就得言简意赅,跟着揣摩。

    又换个话题问个:“那宫中事务呢,戚夫人还兴风作浪吗?”

    楚宁钰:“后宫一切安静,这倒不须费心。只是你还是多小心一下,你自己府上的事情。这几日太子爷的武术师父莫先生会来京都,杨戬与其交好,恐怕,应该已经到了京都了。”

第二百六十二章 准备出去

    云柯:“杨戬,他来做什么?”

    杨戬是她师父,偷偷教她武功的那位。

    不觉得汗颜。

    楚宁钰:“能有什么,大概就是看看你。毕竟是师徒一场。”

    云柯:“你知道?”

    试探着。难道杨戬是她师父,哥哥是前不久才知道的,难道已经跟太子妃好到什么都能说了?

    楚宁钰脸上笑着,氤氲着水雾,脸色桃红,是素来的交际高手,并没有看出什么伪装。

    不明她这话是否别有用意,但见她抬手就要拿放在浴桶另一边花篮里的浴巾,云柯就帮她递过去。

    看她擦了两只手臂,便将布搭在浴桶上。

    竟然有种别样的亲切,便又忍不住放低下身子,喊了声:“嫂嫂。”

    云柯:“戚夫人那边,真没再惹什么花样吧?还有那久居后宫已久的凌贵妃,还有尚未搬出宫的三皇子?”

    楚宁钰:“戚夫人上次被你调教了一番,现在还算安分,凌妃那边,她能在后宫中生存到至今,也是比较不争、安分的一个人。至于三皇子,京都久不闻他的消息,有多安分,你又不是猜不出来。”

    可,有这么安分吗?

    云柯:“那凌妃自来便不是一个好惹的主。”

    楚宁钰往上提了一口气,随即又放掉。若是她亲妹妹,真想一挥拳头抡过去。

    但好歹是小姑子,还是太子爷最疼爱的妹妹。

    便放弃了,仍旧温着笑,拉过她的手,在她手心写着:“耳。”

    隔墙有耳?

    云柯眼眸转了转,这殿中,在方才不是已经挥去宫人了吗?

    怎么,还会有人不从?

    便沉了下心,又探讨了一点事,但都是半真半假暗示着说。云柯虽然觉得自己没那么笨,能够扮猪吃虎,这就说,她应该是比虎强的。

    只是不想显露自己,所以才在开始时装只猪的。

    可是现在,在顶级的权谋高手面前,就是这位,这半真半假隐晦着说话,她还得琢磨怎么回,是该装作自己原先已经知道的样子回,还是自己知道却还要装作不知道的回?

    一番斗智斗勇,问完想要问的,便谈了些家常,一些琐碎事。

    譬如眼下京都流行的桃花妆是怎么画的,又配什么衣服好看,还有各种发簪、发型款式。

    本来只是想找话题不这么尴尬,也算是给可能潜伏的敌人做样子,可不曾想越聊越说不完了。

    云柯:“嫂嫂,要不,改日我陪你出去挑孩子的衣服吧,至少市面上的款式,和绣法,我们可以学学。”

    楚宁钰将她的手往一旁拿了拿:“我这种手上拿笔惯了,还真没拿过什么绣花针呢。不过,还真想学学。”

    然后就开始喊人,这澡也泡完了,便是进行更衣。云柯觉得不宜观看,便借口退了出去。顺便,觉得这下朝的时间也要到了,刚好去拜见父皇。

    月莹一直在外殿侯着,两人一直走过这太子东宫老远,云柯才猛然原本端着的一副架子略放松了点。

    看见四下没人,嘀咕着:“就该把你带进去,看看什么才叫高手,叫做高智商,高权谋。”

    月莹一眼无所谓的:“我又不需要懂,我的任务,我们江湖人讲的就是实理,用拳头说话,该说的说,不该说绝不在外面说,不就得了?”

    云柯叹了口气:“所以,下次得把蒹葭那丫鬟带来,带你来只是保镖,我得个训练个宅斗高手。”

    月莹:“可我们秦府,就夫人你一个女主人啊,怎么斗?”

    云柯抿了抿唇,想张了张口,又闭上。到父皇那边请了安,便跟秦衍一同回去。

    上次商讨的柔然小国会不会进贡的问题,据说使臣已经在路上,随同而来的小国,还有位于柔然国附近的天池国。天池国出美人,据说是来了一位公主。

    来比试,女子的美,与这号称天下第一的美男子,这京都的太子爷,比谁更好看。

    马车内,秦衍跟她讲着这朝中的趣事,云柯就在他腿上趴着,毕竟肚子上还是有些痛。

    咯咯笑着,然后又问:“那天池国不是想借此机会,让那公主嫁到我们皇朝吧?”

    秦衍便一手运功帮她捂着肚子,一手帮她顺着头发:“有三成是,七成不是。但你父皇的意思,是想让你哥将那天池公主纳为太子侧妃。”

    云柯:“有前朝公主为太子妃,这又加上一个小国的公主为太子侧妃。眼下这前朝公主指不定是前朝的棋子,没了用途,父皇这就想卸磨杀驴?”

    再者,一个前朝的公主,在外邦眼里,那前朝就相当于战俘,一个战俘而已,国都没了,还算什么公主?

    而小国,国再小,那举全国的兵力也得有五六万,而且小国比较团结,也比较实在,你让人家一国的公主坐小,让前朝的一个战俘做正妃,这不就是很没面子吗?

    再者,基便他们不反对,但在他们心中,这本国的威信,肯定的大受打击的。

    秦衍:“所以这明摆着,你父皇那老狐狸,就想废掉楚宁钰。再加上我的势力,他想直接利用我与前朝抗衡。”

    云柯:“可皇嫂不都已经怀孕了,难道连那个孩子,他都不顾及?”

    虎毒还不食子呢,还有哥哥,难道他不抗议?

    这父皇若真是想借用秦衍的力量,那靠秦衍的力量将前朝的势力给歼灭了,天下太平,那这日后的王位还有他哥什么事?

    而刘云琦,那丫也不会是什么好惹的主。

    秦衍:“所以,我请了病假。一方面将这朝中的奏折,需要我先过目的这一半给太子爷处理。

    让他先代替我的工作,深处要职,你父皇自然动不了他。

    另一方面,江东以及雍州、凉州,那边都有事情,我们不能都集中在京都一处。再者,你父皇老谋深算,谁知道,他会不会把我也给卸磨杀驴了。”

    听到这最后一句,秦衍特地说的阴阳怪气,还有些委屈,一件应该是很严肃的事,倒变的有趣起来。

    月莹跟星棋在外面马车的两边骑着马,看来,公子忙活了这么多天,是想出去大干一场啊。

第二百六十三章 与师兄斗嘴

    云柯对一些事情也有点预料,她不说,但她相信身边这个人,不管他说什么,她都信。

    而外面,也的确才是真正的战场,江东那里,才是秦衍的本家,他们真正的势力所在。

    全面整装的日子,是在三日后,将一切工作都交接完了,秦衍对太子爷的要求只有一个,办公是要在大司空府,是替妹夫代任职务,而不是取代。

    萧恪显得无事,抱着头,悠哉悠哉的朝他们的院子走来,云柯这边正在让丫鬟清点着行李,见这么一个人过来,甚为惊诧:“师兄,是来送行的?”

    萧恪将一个很小的,几乎可以称的上奇葩钱袋的小包袱,往她身上一丢:“一起。”

    云柯:“为什么?”

    慌忙的将用一块比手绢大一点的东西,打包的跟包袱一样的钱袋拆开,里面除了银两、票子什么都没有。

    萧恪:“公输一派的地盘是在雍州,我现在可是代表墨家的身份,难不成还要我守株待兔在京都等着他?

    再说了,他有没有来京都的路费,我还不知道呢。”

    云柯将这个一个巴掌就能拎起来的小包袱抬高,到能与他视线平齐的地方:“所以你就拿这些东西,几个臭铜板就想跟我们一起?”

    萧恪走过去,一把把他那‘包袱’夺过来:“小师妹,你就可怜、可怜我,对于墨家那什么机关术,实在太难了,要不你提醒我点?

    我敢保证,公输舒华那小子身上担的任务重大,肯定也是没有时间研究他们那公输一派的机关术的,到时我们俩对战,只要小师妹你肯提点我一下,师兄一定非常聪慧、一点就通的。”

    然后巴拉、巴拉的。

    云柯只是摇头:“那东西我不玩,我也不懂,更不敢提点你。”

    萧恪:“可小师妹,你地下书库里的那些书,那些虽不是墨家正统的机关术,可的确是精品。别小看你父皇淘来的,那些不是名门出品,却是先于名门之前就有的书,可都是机关术的先祖啊。”

    云柯:“那我送你好了,反正,你也不是偷不出来,还有一本,在屋内的桌下被压着,要不,我让丫鬟给你拿出来。”

    萧恪:“师妹,这偷,师兄这轻功再好,也来不及了啊,而且你看的那些书太深奥,师兄也看不懂,师兄愚钝,你教我?”

    云柯:“教了徒弟,饿死师父,我不干。再说了,你愚钝你还跟我学什么?我这个空脑子,我能教的了你什么?”

    萧恪:“那你就仔细,多教两遍不就行了?”

    云柯一双眸子往远处看去,别过头,就是不看他,东瞅西望着,师兄既然来了,师父应该也在附近吧?

    三天前听太子妃说,师父应该昨儿就抵达京城了。

    经不住去问:“师父呢?”

    萧恪:“喂、喂,管那老妖精干嘛,师兄我不比师父长的年轻、又帅气,又有为?”

    云柯本来想问完这一句就上车的来,听完这一句,直接气不打头上来,往他面前走过去:“师兄,我不说你,师父当年可是一代美男子,那是比小星棋长的还柔美、带着妖冶特性的美男子。

    不就是近来发福了吗,虽不比以前帅了,那也是有当年的风范的,你身为人家徒弟,竟然还这么说师父,就不怕你老了以后,连师父都不如?”

    萧恪这回抓住了病句,揪着她那两个字:“哦,你竟然说师父老,你说师父老~”

    云柯:“你?”

    萧恪下意识的就跑,按往常的规律,气急,师妹会追着师兄打的,而以前,每到这个时候,师父会一边嫌闹得不够大,一边让他让着点,说他皮厚,可以照死的去打。

    所以下意识的他就也真有躲的意思,而且还真跑了两步,但是那小师妹却没有追来。

    云柯:“看什么看?都老大不小了,还玩什么小孩子的游戏。”

    萧恪:“哦,两年前你就不是小孩子了?两年前,女子及笄也是该嫁人的年龄了,那时候你怎么不嫌臊?”

    云柯:“那时候是那时候,有才学的女子,那都是晚嫁的,因为不愁嫁,可以慢慢挑。也只有师兄你这等老光棍,才会一直停留在老顽童的阶段。”

    萧恪:“所以,你这是嫌弃我没给你找嫂嫂了?可当年我~”

    云柯:“我什么我,当年你处处拈花惹草,毁坏了不知多少姑娘家的清白,害的我本来还想帮你说一门亲事来,结果那些个被你玷wu过的姑娘,对你都是又恨,又想嫁的。

    我那时就想,你是不是给人家吃了什么药,怎么这些姑娘都是白痴。竟然会想着一个采花贼~”

    萧恪略哼了一声:“那你还不是一直想着那小时候的青梅竹马,哪怕两家已经成了仇人,哪怕他当年跑的时候没带上你,还让你在这皇宫白白受了五年的苦?”

    云柯便顶起嘴来:“那不一样,当年他也是担心,一时对我父亲的倒打一耙吓的疑心重重,还有那个时候,他不带上我,他是有理由的。”

    萧恪:“什么理由,能有什么理由?因为你喜欢,你就赖上人家了,所以什么理由你都能找的出来。

    倘若在后来的楚宁远或者其他人能顶替那个人的位置,恐怕你也不会找出这些理由,而只会说,当初那都是命,从你父亲毁约,谋害人家父亲的时候,你们之间的情就已经断了,这不过都是借口而已。”

    然后越说越激动。

    云柯:“这不是借口、不是~”

    最后重复了两遍突然想起了什么:“这不是我自己家嘛,怎么没人来拦,我夫君呢,没人去通风报信吗?”

    嘀咕了几句。

    月莹才从远处探出个头来,然后快速的跑到她身边,趴在她的耳边:“你师父来了,在偏远的院子,因为你上次墨语看守不力,害你受伤的事。”

    一下子,这是都明白了,这大司空府这么多院子,三进三出的门,不直接走到他们这个院子,而是去偏院。

    而且还是谈上次她被楚宁远欺骗差点作死自己的事,少不了,肯定是把她那愚蠢的决策都安插秦衍头上了。

第二百六十四章 师父前来

    也少不了是一顿教训吧!

    心脏突然咯噔了一下,赶紧就让月莹带路往偏院走,却被萧恪拦住:“让我跟你们去?”

    云柯以为是这事,便点头:“那拉着点师父。”

    可却不曾想,萧恪猝不及防的来一句:“我是说,跟着你们去雍州。”

    因为云柯他们要回江东,肯定是着意路过雍州,而且还会停留很长一段时间。

    所以萧恪打算跟着去,一方面是因为一些目的,一方面,则是在京都着实太无聊了,等处理完雍州的事,说不定还能跟着他们游玩一番。

    自然要千方百计的跟着。

    云柯只微摇头,是抿唇做无奈的样子:“师兄这个撒泼子,估计早已请示了师父,让我们带上你,还顺便监督你那个妹夫吧?”

    萧恪难得乐了起来,嘴角扯扯,内心却是极为的不甘。

    还特地极为无赖的略弯腰谢拜:“还真感谢,师妹又给了我一个不一样的身份。”

    然后又冲一旁的月莹挑了挑眉头:“从今往后,我可是你家主上的大舅子,记得,好酒好肉的招待着,让那个小星棋,嗯。以后你们都不准欺负他。”

    画风突然转变,本来云柯还是急着去偏院的,这下就慢了一拍:“师兄,你真打算同性lian了?”

    弯男?

    然后脚步也顿了,这秦衍顶多可能被师父教训一顿,这萧恪可还是她师兄,这性取向的问题,那就是一辈子的事情。

    就像他们的师父,杨戬在当年也算是长相阴柔,作战时却又不失霸气的一个俊俏武生。

    而且骨骼清瘦,又好言语,特别能说,偏偏在还是少年时,那声音还没有现在这么浑厚,而且甚是嗓子已经略微有点喊破了。

    当年那声音,是清脆悦耳,有几次为了任务还扮过女装,是个豪爽的性子,但就是这样,被一群不喜女色的武夫给看中了。

    尤其是哥哥太子爷的师父,莫一刀。

    当年江湖武力值排行第一的,那是对其百般的照料,更是但凡师父遇到危险,那莫一刀都能立即出现。

    加上师父的工作,能接触到的女性就不多,在最初还是盗墓贼,走南闯北,各种危险。

    这种男人之间的友情渐渐的就变了味,直到后来,两人分别为不同的两派做事。但是那种情,就是因为莫一刀曾经对师父过好的缘故,就像墨语虽然冷闷、不爱说话。

    但处处惯着小星棋的那样子。一步步的便沦为了那种关系。

    但是师父可豪气了,被骗之后,然后就发现不是那么回事,乃至于后来醒悟,真是后悔了当时走了眼,怎么就不娶个女人给他们做师母。

    亏师父还一直觉得,两人大男人之间,光着棍子处着不娶妻,只是为了怕娶妻后,两人都有了家室,这中间就会有了很多隔阂,影响两人之间的友情。

    而且娶妻也不是什么必然的,乃至于后面就发展成了基情。

    最后师父身子越来越壮,腹部已经微微伏起,五大三粗的,还好喝酒,就仅剩那一双桃花眼了,还算有当年的一点妖冶美。

    但已经没有当年那‘受’的属性了啊,跟当年那排名第一的高手莫一刀,两人也是若即若离的,关系也并非外界传闻的那么好,但也不是不好。

    就是三天一小架,五天一大架(打架)而已。

    萧恪略微认真的冲她点了点头:“师妹,我好像真有那么点,估计要走师父的老路了。”

    顿了一下,又连忙加了一句:“不过,我是个攻。”

    云柯已经张大了嘴巴,想合上,但意识到的时候已经过了好几秒了,此时月莹也已经从站在她的耳朵后头,到走到了萧恪面前,质问着他:“你真的不怕被墨语揍,而且上次,你~”

    月莹没敢说出口。上次他跟墨语大概就是因为星棋比武,墨语可是大获全胜的。

    他都忘了?

    萧恪却胸膛挺了挺,更为义正言辞:“那是失误。”

    一不小心而已。

    另一边,萧恪话也只是刚说完,那边师父以及秦衍的脚步就过来了,师父的手还搭在秦衍的肩上,一副哥俩好的样子,很难想象,那个五大三粗,而且现在已经豪情万丈的师父,曾经竟然是个‘受’。

    而且他们现在这么好,怎么不像月莹暗示的,师父是在‘教训’秦衍?

    忙走过去将两人拉开,两人隔开一些距离。

    云柯两手还抱着秦衍的手臂,往后一拉,隔着一步的距离,看着对面,有些怯生生的,还有种防范的心理:“师父!”

    杨戬:“呦!”

    杨戬怪笑了一声,不去看那身材,只看那一双桃花眼,声音阴阳怪气的,但随后下一句,挑了挑眸子,才变得略微符合他那五大三粗的正常来。

    杨戬:“徒儿几月不见,就把师父给忘了?”

    云柯:“不敢。”

    然后回头去看秦衍,是一种质问的目光:他没欺负你吧?

    秦衍摇了摇头,本来还想说那五大三粗的人对他还挺‘热情’的来,又想,这其中,不会有什么诈吗?

    于是把她往身边拉了拉,然后自己往前小半步,站在前面:“她前段时间失忆了,现在刚恢复,可能还有点不熟。”

    杨戬:“哦,正好,也不知这几个月,你轻功有没有后退,师父这几日需要留在京都,就让你师兄陪你好好练练。”

    萧恪走过去,撩了一下头发,一拜:“徒儿谨遵师命。”

    秦衍顿时整个人都有些不太好了,不想去看。

    萧恪是杨戬一手带大的徒弟,比云柯还入师门早,这萧恪到底是抱着什么心思,那杨戬身为师父的,怎么可能不知道。

    不过就是纯属故意的,但是他眼下又不好说,毕竟那人是云柯的师父,是长辈。

    而身为长辈,面临自己的徒弟被人欺负,再派另外一个徒弟去教训一下,也是应该的吧?

    就这样不去想,萧恪那其实内在的坏心思,自我催眠,他只是云柯的师兄而已,就像刘云琦是她哥哥一样,没有特别的心思,就是哥哥对妹妹的感觉。

第二百六十五章 交代

    因为行程要赶,杨戬身为师父只是把云柯拉到屋内,小心的交待了几句。

    杨戬:“第一,你父皇没有骗你,当年秦岚的事与他无关,第二,那时候墨家是准备动手,但因为你跟你哥哥在他们手上就放弃了。

    但是,你母亲当时没有怀孕,更没有流产一说。这是他编造出来骗你的。

    你父皇跟前朝皇帝有勾结,他们合作已久。只不过后来出现了差错,你父皇体内被前朝皇帝下毒。

    五年前你被封了记忆,是因为你放血替他解毒,那时候被送往东海祭离那里,祭离想知道的,是你当初是否还偷听到什么。

    可就现在来说,你什么重点都没听到。但是这件事你也别问了,秦家本来就是墨家所选择的天下之主,当年无论如何你外祖父都不会对秦岚下手的。

    你父皇为人太过取巧,不适合掌控这天下,而秦家的先祖是战国时秦国的皇室,秦岚是正统血脉,当年秦刘两家和好,促使两家联姻,也是你外祖父的主意。

    而且秦衍的性子外相保守,内里腹黑,相比你散养的性子来说,能压得住你。

    楚宁远、孔君赫、司马东隅、还有当年名噪一时赵国的后代赵天爱,在你五岁性格初显时,你外祖父就已经帮你在寻思亲事。你哥哥虽也是一能才,但你外祖父看不惯你父亲。

    不希望这天下落在你父亲手里,而且大部分的功劳还是我们墨家打的。

    那秦家秦衍,毕竟是你外祖父帮你挑选的,孔君赫、司马东隅等人小时你都见过,只不过你不记得罢了。今后跟在秦衍身边,万事小心点别擅自行动。

    他跟你一样不喜欢被人骗,而且他如今携带在身边的人,像墨语、何畏,那都是小时候与你见过的。反对他此次招安的老臣,他一个都没带在身边。

    这些,你都要去学着体谅,你父亲那边,毕竟你是你母亲的孩子,嫡长女,他自己也知道让步。以后秦刘两家战事的避免,也只能靠你慢慢的去缓解了。”

    巴拉巴拉了一大堆,最后又拍了拍她的肩膀,毕竟他自己没有孩子,这师徒、师徒,就像是父与子的关系。说不疼爱,这五年的师徒,也还真是一种割不掉的关系。

    云柯本来是好多地方都想插话,奈何这师父一直说个没完,根本就没有机会给她说话。

    最后听完一些半途想问的也都忘了,只记得那一件事,师父说孔君赫,曾经也是外祖父帮她的待选夫婿?

    云柯:“我跟孔君赫以前见过,是你们安排的?

    可他不是秦家的人?”

    墨家当年想帮她找未婚夫,那是抱着想找未来的天下之主的,孔君赫是儒家,这个‘大家’的继承人,虽然儒家门生众多,但儒家之人向来不参与天下争夺。

    他们的目的是治国,是做到相爷位置,而且上次听星棋说过,孔君赫以前便是秦家的人,孔君赫九岁之时便已经能够为秦伯父秦岚出谋划策。

    算是秦家的家臣,可是外祖父怎么会想到帮她找孔君赫,难不成有逆反之心?

    杨戬:“儒墨两家本来就有交情,而且孔君赫为人儒雅、高洁,又是孔门儒家的继承人。声誉好,而且日后你哥若是从你父亲的势力独立出来,看在你的面子上。

    儒家也肯定会全力资助一把。但是孔君赫不愿意背弃秦家,再加上后来你们无意中遇上一面,性格不和。

    由此,这才找上秦家。你六岁那年,你父皇还在落败而逃,之后短短不到一年内,就成为天下数二数三的枭雄,就是墨家的协助。”

    让你配得起当年秦家小公子的身份。

    所以这份姻缘哪里是白来的呢,殊不知他们这些人,当年到底都付出了多少努力。

    只是这丫头太作。

    云柯沉思了两秒,原来这些,都是有预谋的?

    云柯:“那我身上这枚青鸾令还还不还?”

    毕竟,墨家如果既然为她做了这么多的话,那眼下墨语与公输一派的较量,她身为墨家人之一,不可能就这么坐视不理吧?

    虽然打算以哥哥的名义帮他们处理一些,但眼下,看来并不是那么简单。

    外面月莹把耳朵贴在门缝上,已经打算过来催了,杨戬也没再多说什么,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后整个人拥住在怀中抱了一下。

    是父爱般,溺爱的,又摸了摸她的头:“好了,你们赶紧赶路吧,有些事情你自己慢慢想想就懂了。

    那青鸾令,本就是你外祖父给你母亲的嫁妆,因为你母亲是私自出嫁,没给成,给你做及笄礼,也不错。还是不要还了。”

    而后门打开,杨戬离她也远了些。一同往门外走出。

    关于墨家的机关术,即便再无人继承,也不会让那丫头去承担的。

    只是,婚恋的一方,最常变心的就是男人,秦衍那小子,得派萧恪过去防一防。

    上了马车之后,到了傍晚,是在益州停留。星棋以及墨语在前面开路,到了傍晚在益州停下,才碰面。

    去的,是一家处于一般街市上的客栈,不说热闹,但也不是不热闹,傍晚有秋风习习,这时已经步入九月,算是秋末冬初了。

    秦衍走进窗户,从后面抱住她,左手来回的在右手手背上点着:“公输舒华的事,我派去调查的人已经有些头目。”

    云柯:“?”

    眸子是一亮一亮。

    秦衍把头搁在她的肩窝里:“跟上回,你想的一模一样。”

    云柯:“那就是,他真的是前朝的皇室后裔?”

    秦衍点头:“但有一点,我们都错了。

    他是私生子,前朝皇室根本就不想与公输家牵涉上一丁点的关系。因为他们当时看中的是墨家的势力,输玉兰也算是当时江湖的一位奇女子。

    擅用暗器,将两枚小型的蝴蝶刀用一根绳子捆在一起,那使用的叫做一个绝。

    劫富济贫,是当时江湖中的一代女侠。后许于当时的武林盟主,但后来武林盟主一家被灭。

    其实说许与武林盟主,只是一个幌子,在那之前公输一派为了与墨家抗衡,让自己的后代坐上那帝王地位。不惜将公输玉兰献出。”

第二百六十六章 交易

    秦衍:“废了她的武功,以舞姬的身份被送去前朝皇帝后宫。最后怀孕生下公输舒华,才被准予接回公输家。

    公输罂粟年方十九,号称是雍州第一美人儿,公输舒华的妹妹,两人在外人眼里是互为兄妹,而且还是双胞胎。

    但据调查的结果来看,公输舒华现在应该是二十有二,因为二十年前前朝势力衰弱,根本就不太有可能未来一统天下,于是便将公输玉兰接回来。

    那个时候公输一派的家主夫人怀孕,便下了死命令,如果生下孩子是个男子,那便是公输一派的接班人,而公输舒华就直接送到前朝皇室。

    但若是生下的孩子是个女孩,那便对外声称是生了一对双胞胎,公输舒华的培养,也全面按照公输一派的继承人方式进行,并谎报年龄。

    而当时在雍州那个时候,公输舒华明知道自己的人已经在我们的眼皮底下,却连一个头都不露,恐怕,就是因为当时楚宁远也在雍州。

    同为前朝皇帝的子嗣,他们之间应该有些共同点,很容易被看破。”

    云柯:“那李家呢,上次你不让我去调查,但他们家的一些事情,的确很诡异。”

    秦衍:“嗯,晚上你帮我~”

    然后凑到她的耳边,又故意的握住她的手:“用手,那个。”

    随后便是一阵挣扎,脸上一圈红:“你不是不喜欢,在外面~”

    秦衍:“是不喜欢,可这里是我的地盘,这床上的一切东西都换过了,新的。

    而且,又不进行什么,你只需用手。”

    然后又将她紧抱了一些,偏头、咬在她的耳垂:“李家的事情,的确很怪异,也很有趣。”

    最后又停顿了几秒,云柯也等了几秒,对那一家子,很是好奇,便身子动了动,靠在一个舒服的体位:“说吧!”

    秦衍哼笑了一声:“李家,礼部大夫李大人,本来是有一名夫人,现在的李府夫人其实是继夫人,由本来平妻的位置升上去的。

    原本的那位夫人生下一个女儿,十四岁时就与当时的刘璋(现宁王)定了亲,在当年,你父亲刘勋还算是有些名头的,想巴结的不少,刘璋就这样沾了些光。

    李家那个小女儿,是李府的继夫人所生,当时还算平妻,不服气,这大女儿许了个这么好的姻缘,这小女儿却至今都还没个盼头。

    内心压抑,终于最后,将那小女儿也嫁给了刘璋。但是那时你父亲是有名的妻奴,你母亲极为讨厌妾室,那刘璋为了讨好你父亲,娶的那个李家那个小女儿,也几乎连一点地位都没有。

    李家继夫人心情便又不平衡了起来,再后来李家原本的那位夫人怀孕了,那继夫人便用计,将其在临产之时害死,但可惜人死了,倒是生了个儿子。

    继夫人心狠,便决定将那孩子养歪,那个时候,天下到处都是战火,你们刘家阵营,除了你跟你哥,因为地位的原因,有人护着,还可以跟着军队走。

    其余士兵、谋士、将军,那无一不是将妻儿都安顿好再上战场。这常年不能回家一趟,等李大人发现的时候,那儿子已经养歪了。

    而且也掰不过来了。你父亲念其可怜,本来凭李大人的能耐根本就混不到什么二品官员,再加上刘璋为其岳父的说话。才让他做了个这在朝中不掌权的礼部大夫。

    至于月莹说,那李大人是因为还有一个私生子所以才故意不养好儿子的,这纯属就是瞎话。

    你也不想想,那李府现在府上只有一位继夫人,那继夫人不喜欢那儿子,那李大人若是也不喜欢,那干脆直接软禁在府中,当个废人养不就好了,何必要养歪?

    而且这养歪的价钱,这吃花酒的钱,难道李大人就不心疼了?”

    所以,从月莹提出哪些质疑时,那就是破绽百出的,李家小少爷,既然还能有钱出去鬼混,那只能说明,在这个家中,他还是有些地位的,还是被一些人宠着的。

    既然不是继夫人,那就只能是李大人了。

    那小子应该算是李大人的独苗,管不好,但日后,也必定会是李府的继承人。

    云柯在他的两只手臂的圈着下挣了挣,然后走到客房的桌子上给你自己倒了杯茶:“那这听起来,也没什么意思了,不过就是府宅内的妇人技俩而已。”

    秦衍双手背于后面:“是没意思,不过晚上,你答应我的事情,就有意思了?”

    云柯:“你?”

    你不会真来吧?

    秦衍毫无半点玩笑的点了点头:“现在也行。”

    云柯:“那你等等,我先吃饱饭。”

    万一待会握了后,她连饭都吃不下去了怎么办?

    毕竟这夜很漫长,将伙计送到房间两份盒饭,拆掉一份,通通都吃掉后,才摸着自己的肚皮:“好了。”

    秦衍抬头看看她,他那份盒饭,他才只吃了一半:“别看我,怎么有种感觉,我是要被你强似的。”

    云柯撇撇嘴:“反正我现在月事还未去,也只有我强你的份。不过这样想,真好。”

    甚至,有些迫不及待了。

    两手搓着,甚至一只手还故意攥着另一只手的食指,上下移动着。好形象,好蠢蠢欲动。

    秦衍本来只是想想,现下是已经有些被撩拨起来了,又扒了两口饭,连菜都不吃了,直接吃饭。

    动作迅速,在她说完话,滑了十下的样子,秦衍抽了一张擦嘴巴的绢布,然后又喝了一口水。

    秦衍:“那来吧,先去净一下手,我等下在床上等你。”

    说的一脸自己是个‘受’的样子,云柯就略微得意的看着他:“你不洗?

    不弄干净,我可不碰。我也是有洁癖的。”

    然后略微气哼的就往浴室走去,殊不知,这不过是人家想让她更主动些而已。

    秦衍躺在床上,衣着是穿戴整齐的,眼眸闭着,只余下长长的睫毛有些小激动的颤着。

    然后双手被压在脑后,在床的旁边,一个绣櫈上放了一个水盆,盆中还有一块叠好的干干净净的白色布巾。

    这寓意十分明确。

第二百六十七章 萧恪小动作

    云柯走出来后,就看见他已经躺床上去了,床上的帷幔被放下来一半,只把头遮住,露出那两腿交错,衣袍下穿着白色亵裤的长腿。

    笔直、纤长。

    再看一旁放着的水盆,走进,又看到那水盆中的白色布巾,突然有些改了主意。

    便去找自己带来的一块尚未开始用过的手帕,是粉色的,上面正好绣着一只绿色的鹦哥。

    本来还担心,如果两个人都是醒着,这该如何开始。

    虽然眼下,细想,这人不可能立即就睡的。十成有九成半的可能就是在假睡。

    但是这也毕竟不妨碍,她可以把他当作一个睡着的人,然后的大肆的玩弄他,让他也尝尝那种被人掌控的滋味。

    将粉色的手帕浸在水里,然后又取了一块布,将他的头蒙上,将他交叉的腿弄开。

    而后就褪衣服,但是只褪了一半,褪到大腿部,露出那个东西时,几乎是tan出来的,云柯便去小心的揭掉盖在他头上的那块布。

    他早就有反应了?

    然后看去,忍住笑,那面色红晕,那耳朵根子也都已经发红了。

    一种极为的满足感,甚至是自豪感,竟然油然而生。

    原本,在以往敦伦的时候,也不止她一个人会脸红啊?

    原来他也会,他也会。

    有些兴奋着,然后将水中的那块粉色的手帕拿出来,拧干,给自己壮着胆子,先去用手指触了触了他那里。

    温度高的烫人,随后才将浸了水,有些温热的手帕盖住他那里,一把握住,擦了擦。

    本来还有些怯生生的,秉住了呼吸,甚至脸上都是热的,最后见他没动。

    这一回生,二回熟,渐渐的胆子也大了,给他清洗的过程中也很自然,竟然还情不自禁的哼了歌。

    秦衍那边却忍的实在受不了了,有些闷着声:“用力。”

    云柯:“嗯?”

    随后下意识的,隔着手帕还真用力的上下/动了起来。但一只手的力量实在是太弱。

    秦衍:“两只手。”

    云柯:“哦。”

    然后观察着他的变化,最后一阵震~颤,见他抖了一下,他的手似乎在被单上还抓了一下。

    然后一星、两星白色的东西冒出,那玩意儿在手中又猛然变大了几分。

    秦衍实在受不了,几乎要半坐起来,眼眸也睁开了,两鬓有微汗,眸子猩红。

    忍得极痛苦的样子,直接坐起来,然后握住她的手,将手中间隔着的那手帕也抽掉。

    一看是粉的,不知为何,眸中的yu火更盛,他的手包裹着她的手,然后圈在他的那个位置,极为快速而激烈的上xia动着。

    直接接触的触感,而且,还是他猛然坐起来,她根本就不可能再安慰自己,他是真的睡着了,然后任她玩弄。

    那东西似乎还有突兀的地方,难道是青筋暴起?

    然后想闭眼,不去看。

    想别过头,不去看。

    一张脸烧的通红,云柯本来是半蹲在床旁的,别着身实在是不舒服,再加上双手间这明显的触感,这火热、这羞涩。

    最终,觉得手都快被他弄的废了后,一声快活的‘喘息’,而后手中的东西就如同水枪。

    往上突然pen了东西出去,一软。

    云柯转过头去看,猝不及防的那东西,竟然呈抛物线的形势,落到了她的脸上。

    呸呸了两口,似乎嘴唇上也被溅到了点,忙去松开那已经软趴趴的东西,抓了东西就去清洁自己脸上。

    秦衍从枕头下面拿出自己预备好的手帕擦了擦自己那里,认真清洁后,十分舒畅的将自己被褪到大腿处的裤子,重新穿上。

    然后整理衣衫,就要下床。

    最后看了看她手中的那块粉色帕子,更为知足的笑问:“好闻吗?”

    云柯本来正在擦着脸,只想赶紧处理掉那恶心的东西,还未注意到那帕子是哪里来的。

    被他这一问,拿下那手帕,顿时手都有些抖了。

    这不是方才裹着他的那个?粉色帕子?

    直接烫手山芋般抖在地上,然后起身拔腿就跑,到浴室里,先是洗脸,然后用皂角不停的搓手,再搓脸。

    好脏、好脏,她怎么会答应他做这等事。

    还这般狼藉,明明不是说了,是她掌握他的节奏,她玩他的吗?

    怎么这么狼狈的是自己?

    一直到过了大半天,才磨磨蹭蹭的出来。

    秦衍已经将床上的余下痕迹都处理干净,床旁的那个小盆里,秦衍还在摆着那原本备着的白色布巾。

    这下见她出来,便准备端出去倒了。

    便顺便问她:“你洗脸的那水,倒吗?”

    云柯点点头,一张脸羞红、通红着,头都低着,十分的不想搭理他。

    看着桌上那些吃剩的饭菜,也不想管,只说了句:“回头,你收拾吧,我要睡觉。”

    晚上,其实赶到这家客栈时,天已经是逐渐变黑的状态,墨语他们是在下面吃的饭,吃饱后,这几乎就是全黑了。

    秦衍只对他们说了句,不要上去太早。

    所以一行人也守规矩。

    月莹已经大致猜到了什么,偷偷的在何畏耳边说着:“你觉得公子这一pao会持续多久?不会,让我们等待半夜才上去吧?”

    小星棋耳朵灵,也贴了过去:“不会吧,公子从来不在外面~”

    月莹:“那又说不准,那家客栈虽然普通,但毕竟是我们公子的地盘,而且,里面用物,尤其是床,都是墨语与星棋提前通知,换的全新的啊?”

    所以这一切都保不准。

    萧恪有些坐不住了,但也得忍着。人家的私事,他能阻挡得了这一次,却挡不了其他次啊?

    还是安稳、再安稳,赶紧将星棋这个弯的拿下再说。剥着橘子,在盘中摆成星星的样子,然后端过去。

    推到他面前,之后其他每个人面前又都放了一盘,但摆的样子却都没有那一盘精致。

    墨语刚好出去帮秦衍办事,顺便给星棋去买这益州一家有名菜馆的鸡腿。

    所以现在,才容得了萧恪这么放肆。

    秦衍办完事情后,端着一个空空如也的盆,从后院走到楼梯口,怀中还抱着那盆,往大厅中还浑然不知他们的走来。只十一步,然后一步、一步。

第二百六十八章 三人打牌

    月莹:“公子~”

    星棋、何畏:“主上?”

    秦衍将手指一弯,对着星棋的肩膀就是一敲,然后将他盘中那摆好的橘子挑了两个直接放在嘴里。

    秦衍:“你就长点心,吃完后,到我房里去。”

    何畏:“干什么?”

    月莹:“玩3p?”

    说完猛然捂住嘴巴,秦衍瞪了她一眼:“要不,你房间里,我再给你多加一个人?”

    然后意有所指的把眉头挑了挑那一直低头专注吃橘子的萧恪。

    何畏猛然站起身,一把捂住她的嘴:“公子,你放心,我会好好教训她的。”

    秦衍点了点头,露出一个迷之微笑。

    然后仍旧端着他手里的那个盆往楼上走去。

    客房里,云柯已经一切都处理好,正窝在床里,用被子蒙着头,各种不想动,不想露出头,就是各种对方才那件事的恐怖。

    她怎么、怎么,会帮他做那等事?

    脑抽了,还是哪根筋错了?

    各种尴尬,各种不自在,总之就是不正常。太不正常了。

    秦衍敲了下门,然后推门进来,将东西都放回原处,走过去将被子扯掉,然后拉着她起来。

    秦衍:“等一会星棋要上来,赶紧穿一下衣服。”

    云柯:“他上来做什么,而且我没穿衣服吗?”

    秦衍:“是,穿了点。”

    秦衍特地牙齿合着,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那你能不能把外衫也穿了,你这样,待会星棋上来,误会了什么怎么说?”

    毕竟男女要大防的。

    云柯再不情不愿也是懂点规矩,任由秦衍将她刚脱掉的外衫给她穿上,又问了一遍:“让星棋来做什么?”

    秦衍:“打牌,益州有一种打牌玩法,三人玩的。而且,这会墨语不在。”

    那小表情,睫毛眨的飞快。

    云柯:“也就是~”

    然后手指指了指下面,拉过他的脖子,在耳边低着:“萧恪?”

    秦衍点了点头:“这贼人,不得不防。”

    云柯同样的也点了点头。

    墨语这是在帮他们出去办事了,若是在这段时间,让萧恪对星棋得手了,那等墨语回来,日后还敢毫无后顾之忧的帮他们办事吗?

    虽然萧恪的性取向,云柯不认为他就是弯的,但是现在的变化,什么都保不准。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发生了什么,或者是让墨语误会了什么,打破组织之间的和睦关系,那就不好了。

    穿好了外衫,将被子也叠整齐了,秦衍便去取牌,将原先吃饭的饭桌全都收拾干净了,又铺了一层油纸布上去。

    星棋还以为是有紧急的事情叫他,想想盘中的东西也不能浪费,而且主上指不定刚办完事还要收拾战场呢。

    便就多待了一会,上去时,云柯以及秦衍已经开始玩了一局,正玩的快要分出胜负时,正好小星棋也过来了。

    云柯便向他招手:“过来。”

    秦衍面色盯着牌,冲他做了手势。

    星棋战战兢兢的走来,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可这,难道不是暴风雨前的厚待?

    秦衍不紧不慢的说了句:“益州有种三人玩牌的新法,叫你来,是想正好试试。”

    星棋:“那月莹,你怎么不叫,她好歹是个女孩子。”

    这男女大防着呢,他来合适吗?

    云柯:“那你是觉得你来不合适?

    我还觉得月莹是个女的,我家男人是个男的呢。”

    星棋:“那你也可以叫何畏啊?”

    云柯:“叫何畏,就不需要注意男女大防了?”

    星棋:“可我?”

    我怎么就是了?

    云柯:“因为你是个受,不在考虑范围内。”

    秦衍说话就稍善解人意点:“别听她胡说,月莹跟何畏一直都聚少离多的,能让他们多呆一会,就让他们多呆一会好了。

    萧恪毕竟是客人,墨语出去办事了,这青木要在外面守着,也就你这孤苦伶仃的,教你上来打牌,不好?

    再说,又不赌钱。”

    星棋:“可,可这不是打牌不打牌的问题好不好。”

    关键是,他不觉得自己孤苦伶仃。

    而且在下面,他还有剥好的橘子,还可以听月莹、何畏一唱一和的说着八卦,他也不觉得无趣啊?

    只是主上毕竟是主上,是他的主人,这也不好多顶嘴,顶过了,那日后吃亏的,还是他自己。

    乖乖的坐下后,秦衍讲了打牌的规则,于是围着桌子,怕人议论,特地将房门开着,里面两者灯,而且桌子的方向,正对着房门,打着牌。

    萧恪敲门进来的时候挺会挑时间,先靠在门框上,象征性的敲了两下,摆着一个酷酷的造型。

    然后非常绅士的踏着步子走过来:“小师妹打牌,怎么不叫上我?

    我也是孤家寡人,而且这打牌,不都是讲究三缺一吗?这三人打牌,哪有四人打牌有趣。”

    然后站在她后面,指点着她的牌。

    星棋打了一个单张纸牌,纸牌还未落地就被萧恪给抬起放回去,直推到他的手中:“她还有五张牌,你出一个,立马她再出一个大的,你们就都要输了。”

    云柯别过头看他:“师兄,巴不得是来捣乱的吧?”

    萧恪一抿唇:“怎么说话呢,师兄这是帮你。赢得太轻松,会没有长进的。”

    云柯:“这打个牌,要什么长进?我又不赌,就图个乐。再说以后,若是再养个孩子,我还有事情打这牌吗?宅斗都够我忙活很多。”

    萧恪脸上有一丝异常,随即很快便又缓了过来,几乎没人发现。

    唇角有些夸张的抽了抽:“难道他还想多纳几个妾室,让你玩宅斗?”

    然后凑在星棋耳边:“你放心,我可是个专一的人,绝对不找第二个床伴。”

    云柯:“萧恪,你到底是不是故意捣乱的?”

    宅斗,就一定非得是府宅内的宅斗吗?

    秦衍放下手中的纸牌看着他:“这就叫真爱。”

    我呸。

    萧恪心中暗骂,这是挑衅,这才是挑衅好吧?

    一个女人愿意帮你宅斗,处理后院。也不说说,你家有后院没。

    他家小师妹愿意为他做忍让,难不成,他还真打算娶个三妻四妾,让她玩宅斗?

第二百六十九章 墨语抓奸

    我呸,这也叫真爱?

    玩宅斗的女人,有几个是真爱自己的夫君的,不过就是跟别的女人抢一个男人,就是抢一个地位而已。

    脸角抽动了下,越想越偏,越想越多,但是他忍得住,忍不住也得忍。

    唇角勾笑了下在星棋耳边:“你放心,我绝不会给你树情敌,也绝不会给你玩宅斗的机会。

    那宅斗太危险了,而且醋吃多了,还容易变味。”

    这是暗喻着骂人。

    醋吃多了,变味?

    这不就是说,宅斗的某种原因是因为真爱的人会吃醋,然后这‘醋’吃的多了,爱情也会变味。

    譬如,就云柯的母后,以及她父皇,那就是男人给女人醋吃多了,本来相爱的一个人,最后变成了相杀。

    云柯的母后虽然没做过什么对不起她父皇的事,但是却给她父皇造成了严重的精神惩罚。

    甚至用死亡来报复,这就是,给女人醋吃多了的一个结局。

    萧恪是在暗讽秦衍原本的话,只不过他不能说太明显,这门外还站着一个人呢。

    所以他的目光,得多专注在小星棋的身上。

    从身后几乎是虚揽着星棋,三人正在斗嘴中,星棋看着手中的牌,是一阵的郁闷。

    杨戬、云柯的师父,那就是一个典范,当年因为年轻,被人带成了弯的,现在一身略微发福的身材,已经不复当年的瘦弱。

    更是半点‘小受’的影子都看不见。

    难道,他现在也要步那杨戬的后尘?

    将萧恪搁在他身子两旁的手拿开:“你这变着法子的指桑骂槐,能不能别提到我?”

    一双小眼睛,冒得是火气,但星棋那一张脸太清秀了,方才打牌时,一放松下来的时候,那是个活泼的人,更是长着一张娃娃脸。

    介于男女之间的那种清秀,这会突然板着脸说话,倒显得甚至可爱,就像被惹急了的猫仔,虽然挥舞一双猫爪,但再是爪,小猫的‘爪’也只够挠痒痒的啊。

    萧恪干脆直接拥住他,将他的两只手臂都给圈住,控住他,头更搁在他的肩窝处:“你好可爱啊,怎么办,我喜欢你了,怎么办?”

    桌上,一阵尴尬。

    墨语从外面直接移到门口处,他听不下去了。

    直接敲门。

    砰砰两下,直接震的,屋内顿时一惊。

    星棋一听,大概知道是谁,身子下意识的就猛然一挣脱,萧恪也没刻意去躲,甚至是控住他的挣脱。

    直接就是往后面一弹,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皱着眉:“小星棋,好歹我们也是朋友一场,是兄弟,你能这样对待我吗?还下这么大的狠手?”

    云柯扭头,看看那边门口处站着的墨语,略微,甚至有些慌的,眼眸扫了下星棋与萧恪两个,又对上墨语:“我们没有邀请萧恪,是他自己闯进来的。”

    墨语:“墨语拜见主上、主上夫人。”

    一张脸冰冷、闷冷,黑臭黑臭的,但明明是憋着一股气,却硬是不去朝那俩人看去。

    甚至连星棋的一个背影都懒得看。

    星棋听脚步声,就大概知道是他来,但是他有些后悔,刚才干嘛这么快就推开萧恪。

    大不了先把萧恪当作挡箭牌,让墨语对他死透了心,然后娶妻生子?

    到时他自个差不多也要及冠,到了娶亲的年龄。这萧恪,他还是看的出来的,这人以前是个采花~贼,什么样的美人,什么样的小倌人,他没见过也没玩过?

    而且,很明显,这家伙身为师兄,对他们主上夫人,这个小师妹也照顾的太过了吧?

    谁都知道墨家如果与公输一派动起手来,在比试机关术一项上,太子爷是白痴,如果公输一派是公输舒华出场的话。

    那他们墨家能派出的人,就只能是云柯-他们主上夫人。

    却偏偏,萧恪竟然主动投靠太子爷门下,而且还是以擅长墨家机关术的名义。

    这难道,不是特地为主上夫人着想?

    这某些事情做的太过了,这萧恪突然莫名其妙的来时不时的调戏他,就能说的过去了。

    这是故意的,打好身边关系的吧。

    低着头,星棋不说话。

    秦衍也不多说,秉公办理:“事情都办完了?”

    墨语将一个盒子奉上,声音冷静的可怕:“已办妥。”

    秦衍盒子并未打开,云柯也不敢太多说话,她其实不怕月莹闹,她怕的就是墨语这种一句话不说的性子。

    他不说,就是他不说话,所以事情才严重。

    秦衍脸上却没有半点愧色,仍一副秉公执法、绅士的样子,这里不是公堂,但倒像是这就是他执行家法的地方。

    墨语见他久不发下一句。

    墨语:“主上如果再无他事,墨语跟星棋就先告辞。”

    然后不等回复,直接拎着星棋就已经转过了身,向门口走去,这只留一个背影。秦衍若是把他们叫住的话,也实在是不好意思。

    你可以想象,如果再一声命令,两人装过头,那星棋一副被人老鹰抓小猫的拎着,万一再述起苦来,撒泼无赖起来怎么办?

    这还不如就让墨语把他给带走了呢。

    墨语想的更是全面,抓住他的时候,顺手将哑穴也给点了,而后,在外人眼中,这星棋就是心甘情愿被他拎走的。

    而且还是一副小媳妇般的,做错了事,不敢吭声,只低头认错的模样。

    墨语是越这样想心底越舒畅,走下去后,何畏跟月莹本来是趴在楼梯口听里面动静的,听到有脚步声一直靠近,就慌忙又坐回远处。

    茶、点心、酒,反正是就是有木有样的吃着他们的东西,何畏手中把玩着一只月莹前两天给他绣的剑穗,月莹则在边剥着橘子便往自己嘴巴里填。

    墨语拎着星棋走下来,然后扶住他坐好,才解了他的哑穴、与定穴。

    星棋大火,直接站起来就要与他去打。

    不、不、不,他应该是个性取向正常的男子,跟墨语的关系,那就是一个利用的关系而已。

    他乐意帮他去买鸡腿,帮他带捎点零嘴,他也乐意接受。

    这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这能怪的了他吗?

第二百七十章 多担待点

    他堂堂一个七尺男儿,怎么能这样被人侮辱?

    星棋:“墨语,你凭什么点我穴?我跟主上在打牌,碍着你什么事了?脑子抽了,还是被驴踢了?”

    墨语从桌子下面拿出一样东西,拆开包裹,是四个食盒,因为怕东西凉,特地又用了布去包裹。

    动作是有条不紊,面色更是极冷,一副完全把他那话当耳旁风的样子,星棋气鼓鼓着嘴巴,但目光仍是盯着那食盒。

    因为有他爱吃的,他是知道的。

    墨语将食盒打开,月莹还特地凑上前闻了闻:“好香啊,那一份,是给我们的吗?”

    指着食盒中一份打包的油煎豆腐。

    星棋是不爱其他食物,只爱鸡腿的,所以说着话,月莹干脆也直接把那放着油煎豆腐的纸盒拿了出来。

    有附带的竹签子,插上一块就放到嘴巴里尝了起来。

    墨语跟以前一样,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不说爱,但也不说不爱,就是对星棋好。

    让所有人都能看的出来,都会嫉妒,但是就不在星棋面前明说他们之间关系。

    不是怕被拒绝,而且,他根本就不会给他拒绝的机会。

    等将一个人宠的叼了,宠到赖上你了,那便是甩也甩不掉的了。

    楼上客房,秦衍将那盒子打开,里面有一张泛黄的纸。

    打开看了后就丢给云柯看,萧恪仍是跌坐在地板上,见没人管他,扶着腰站了起来。

    萧恪:“小师妹,我去办点事,不打扰你们了、不打扰~”

    然后说完就跑。

    秦衍直接叫住他:“既然来了,玩几局牌再走。”

    云柯:“就是,师兄,你不是性取向变了吧?”

    萧恪:“我?”

    萧恪指着自己:“我就是变了,我也是一个攻。”

    秦衍轻咳了一下:“墨语,你打的过吗?”

    萧恪:“谁说我打不过,上次只是一个意外。”

    秦衍:“可虽是意外,你们是不是还约定过什么?这江湖人,讲究的就是一个信用。

    就像赌博,你输一次,但不管后头你再赢多少次,都改变不了,你输的那次。”

    萧恪:“木未成舟,我干嘛不能再赢回来?再说,墨语的功夫也不过就那样,同样的招式,你以为我会再中招第二次?”

    云柯把眸子一撇,暗自嘀咕:“谁知道呢。”

    秦衍:“那你现在就可以去试试。星棋毕竟也不是谁想上就上的。”

    萧恪:“他们上过,他们上过?”

    几乎是张大了嘴巴。心中暗想的是,那有过经验的话,他再上,会很轻松吧?

    转而话锋一转,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我不在乎。男人又不像是女人,这男人跟男人之后,同塌而眠也不是没有的事,睡过又怎样。

    睡过就能一起陪伴长久吗?

    我不在乎。我才不在乎呢。”

    然后一双眸子在那两人面前来回扫着。

    云柯吸一口气,将手边摆着的一盘糖果中的一块,直接丢过去:“滚滚滚,丧气话。师兄,你到底是借事说它呢,还是你真的就是喜欢那星棋?”

    萧恪做事还不抵楚宁远,至少楚宁远人家敢作敢当,他说自己放不下就是放不下。

    怎么可能会像萧恪这样模棱两可,甚至让人摸不着头脑。

    萧恪一双眼白过去:“你少自恋吧,你师兄我现在喜欢男人。受情伤了,不爱女人了。”

    云柯:“那你挑谁都行,挑星棋做什么?而且还是有主的。”

    萧恪:“这需要你管吗?有经验的才叫好。”

    秦衍:“那你是不是要说,别人穿过的,所以才是最舒适的?”

    直接在那俩人快要吵起来的过程中将板凳移到了云柯身边,用手直接搂过腰,然后紧了紧。

    这俩人吵的,也太不把他放在眼里了吧?

    这可不是一件好现象。

    云柯注意到有手过来,忙就往他身上靠了靠,用一副委屈的样子往他胸口上蹭:“夫君,他欺负我。”

    又特地的哼了下鼻子,小女子样十足。

    秦衍顿感安慰,整个人瞬间脸都板了起来,浑身肌肉也都蹦了起来。

    活动着手指:“要打一架吗?”

    然后起身就是出招,萧恪现在可没时间跟他打,为了长远考虑,自然是得先将星棋搞到手再说。

    忙一闪,整个人就跑掉了。

    云柯手拍上桌子,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反应过来后,直接是由看他那落荒而逃的快感,变成了忧心忡忡。

    云柯:“他不会,去下面捣乱吧?”

    秦衍:“那就不关我们的事了。有墨语在,难道还让我们去参与?”

    之后,牌也不收,也不管这一团糟,直接抱着她就往床上去。

    这方才,他们玩的也太欢了吧?

    难道这丫头以前学武功时,都是这样喜欢闹着的?

    云柯也没有推他,反正今晚也做不成什么事,而且天也黑了,赶明早还要赶早路。

    这一闹下去,顿时心情特别好,也就任由着被他抱着,然后将手圈上他的脖子:“其实把他带上,也不会这么闷嘛。”

    至少,一路可以拿星棋引得那俩人相妒相杀的做乐趣。

    秦衍没说话,只是略施闷气的在她脖子上咬了一口:“再闹,明天月事一净,我就把你折磨的下不了床。”

    于是云柯忙推着他:“那你还是放我、下、下来好了。”

    一阵挠痒。

    楼下,萧恪走过去,看见那食盒,月莹以及何畏在尝着墨语带回来的油煎豆腐,小星棋在对面吃着那食盒里的东西。

    鸡腿、按照糖醋鱼的做法做的糖醋鸡腿。鸡腿是拍扁了的,然后用刀划开口子,放足了酱料。

    然后再在锅里面蒸,好香的啊。

    在一楼这边,餐桌上就只有月莹、何畏、星棋三人。

    墨语并不在场,一瞬间被美食的诱惑,萧恪也不去管墨语那人是因为生气闷屋里面了,还是怎么了。

    反正也不管了,取了筷子,从星棋的身后绕过,夹过一小块脆皮肉就往自己嘴巴里放。

    :“好吃吗?”

    一个奇怪,又极为异常的声音冒出。

    月莹低下了头,装不知道。

    而后只见某人从身后勒住萧恪的脖子,星棋转过头往后面看去,一副很习以为常的样子:“多担待点。”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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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君安介绍:
一道荒诞的诏安谕旨,太子妃为前朝公主,驸马爷为要谋权的枭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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