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 猜测
忙收回手,然后将画卷收好、卷好。
月莹将已经拆掉的那只桌腿往下倒,又倒出一副画,打开,是一位与前朝公主楚宁钰有些神似的女子,趴在床塌的边上,被人按压着做进出的动作。
但是两人上身皆穿着衣服,虽露着一只香肩,但只香~艳,一切部位,甚至还特地掩护着。
只有男子,立在床的边缘上,在玄色衣袍下露出两小截脚腕。
很明显,这两名女子的地位,一位是妃,而一位,只是被用来玩弄的。
月莹又将其他的桌子腿都卸了,倒出里面的春~宫图,但是剩下的,却都没有这两幅还用了画轴,用好看的金丝线将画给系上。
剩下的,只是以十副为一打,画纸叠放着,直接卷起,
用绸带系上。
里面是各式各样的美人,男子或英俊、或潇洒、或一身赘肉,或各种麻子,但细节方面倒不是特别好。
更像是为了‘形’而‘形’,不讲究真实,只图一个意境,美人更美,而且表情更为丰富。
略略看了几张,便有点厌了,让月莹收好。留她自己在那边啧啧的看着。
云柯:“这事情,貌似还要跟秦衍商量一番。”
不是有关画,而是其所牵涉的一个问题。
这公输家这代的人当中,会不会也潜伏着前朝的皇族后裔?
毕竟,能与墨家敌对,便是公输家不敌墨家,但若发起狠来,那也不会相差多少。
更是,因为墨家与公输家一直都在机关术上相互较量,随后这些年因为机关术的用处少,两家都极少重视,但眼下不同,战争一触即发。
如果这方面较量起来,哥哥刘云琦,那是个从小就没时间去重视这方面技能的,而她自己也只是随便摆弄,从未深刻的研究过。
至于墨家其他弟子,是否有这项才能的,她还不清楚。
但是如果确定了,公输家族是与前朝有关系的话,那么这一方面的棋子,就可以着手准备了。
月莹抬起头,甚有些不舍:“回去做什么?我们再玩两天不成,不然,一晚上也行啊。”
然后跑过去,直接抱住她:“夫人,月莹长这么大,身边从没有女的玩伴,连句说私房话的都没有。夫人~?”
云柯眼眸往后扫了扫,眼珠动了动:“今晚,你跟我睡?”
月莹忙惊喜过望:“好哇。”
猛地的松开她,就差没抱大腿了。
于是关于那副画的猜测就暂时放下了,月莹是行走江湖压镖这么多年,什么惊世骇俗的书籍她没看过,什么市场上禁令的书她没看过。
只是有些书,与男子交流,不好。
两人坐在书房内的一排阶梯上,云柯手中拿着那本褐色封面的书,月莹抱着她的手臂,头枕在她的大腿上。
一句、一句好奇的问着,月莹:“夫人,昨晚你跟主上没啥吧?”
云柯简洁扼要的回了她一个字:“没。”
指下不断翻动着页码,手中一只笔,还在记着什么。
月莹的目的,当然还有一个。
自然就是帮主上试探,她今日到底因什么生气,还有,夫人喜欢什么的姿势、多久一次等等。
快要问到重点时候,月莹顺着话继续往下套:“那今早,肯定是公子批完奏折后欺负你了。”
云柯眼眸只专注的着盯着手中书籍,并不关注她所问的问题。
声音冷清,盯着书籍,眼眸一抬也不抬:“下次用称呼,要么一直喊主上,要么一直喊公子。”
月莹:“嗯,夫人,可是今天早上你们?我们家公子做的不好吗?
他那里太小,不够持久,还是没有技巧,劲头过猛?”
云柯眼眸在目录中的一行,突然停了下来,打断她道:“墨语说,你跟何畏曾做过一夜都没停下来,何畏那里,应该很盛吧?”
“呃!”
有些尴尬的点了点头,不对,上次公子~
不可能是公子那里不行的,月莹想着,习武之人那方面都不会太弱,而且按照身高体格的话,公子又不矮,那里怎么可能会小?
而且营养的话,锦衣玉食的,也不至于养不好。
自言自语着:“那就只能是,公子用猛的了,公子太强了。”
云柯直接把她给推开了,心中想着其他事情,走过去,拿过那只做成半成品的啄木鸟,手指摆弄了几下,交在月莹手上。
云柯:“有话,你对它说。”
拨弄着尾巴,啄木鸟回了一句:“主人,小的听着呢。”
然后点着蜡烛便往上走,在地下密室通往地面上的阶梯,临近出口处的时候,光线是暗的,所以要备一盏灯。
月莹手中还拿着那只奇怪的木头拼凑的鸟,是个半成品,身子也才只染了一半的颜色。
跟在后面,反正事情的大概缘由也算是清楚了些,至于开导什么的。
后续,可以慢慢来嘛!
~~
此时,因为午饭时间已经过去了,饭菜是宫人送来的,领头的宫女喊了两声,见里面没人应,便又把饭菜撤了下去。
从密室里出来后,让人传了伙食,宫人将饭菜一一摆上。
细细咀嚼了两口,换一种菜又尝了一口。
将筷子搁下,叫回一名宫人:“这饭菜哪里来的?”
:“回公主,是奴婢几人一起做的。公主突然回来,御膳房那边已经熄火,奴婢不好过去。”
月莹摸着手中的白玉杯子,喝一口煮好的莲子茶,看着她。
这丫头不是不挑食的吗?
云柯点了下头:“等会,去御膳房就说公主回来了,备好晚饭。这难得回宫,不食宫中的食物,会让人生疑。”
说完,拿起筷子,夹了菜,坐姿端正的吃了起来。
不是味道够不够鲜美的问题,而是这难得回宫就自己开小灶,这宫里毕竟还是自己的家。
这样做,是不给父皇跟哥哥脸面吗?
草草吃了半碗饭,又喝了些茶。
不一会儿,就有一位大太监来跑来,身后,是一排托着美食的宫女。”
大太监:“公主,陛下说,午膳后,让公主过去下两盘棋。”
身子弓着,边说,边指挥着人,很快桌子上原本还吃着的东西就被撤了。
身后的宫人将菜一道道的桌上摆开,大太监一道道的讲解,秦衍安排在这未央宫内的宫人,取出一柄银针、呈上去。
第二百四十二章 好奇心害死猫
饭菜,倒是无毒的。
但是吃人家的手软,而且这名大太监有问题。
等所有的菜都一道道菜都讲解完后。
看到那月莹已经意有所动的表情,云柯用手点着那菜:“试吃。”
大太监忙从宫人手中取了一双筷子,每道菜都各夹一点,放于托盘中,然后等所有菜都夹齐后。
开始一个、一个的吃。
云柯看月莹一眼,月莹心想恭敬不如从命,起身也拿了筷子将所有的菜都各夹了一遍,才只尝了一小片鱼。
云柯看着那大太监:“好吃吗?”
大太监摸不着公主心思:“公主,奴才不敢造次,奴才也不知公主口味,更不敢妄加评论。”
云柯:“哦,那我看饱了,都撤下去吧!”
大太监:“公主,那陛下说要公主去一同下棋,现在可随奴才一同前去?”
云柯唇角微勾笑了一下:“公公不是说午膳后?这午膳我都还没吃呢,怎么去?”
可。
大太监恭谦着身子,卖着老脸:“奴才也只是混口饭吃,还请公主别为难奴家,公主若是不去,恐怕我等,连同御膳房的那些厨子都要受到惩罚。”
云柯:“哦?方公公,你不记得我以前的性子了?在这宫里,我不喜招惹是非,更不会邀宠、耍性子。
既然说是下棋,本公主自会去。但是何时去,也不必你这个老太监急吧?再说,周公公不是还没急吗?”
面前这位方公公便是上次在父皇寝殿中见到的那位,也是她师兄萧恪说要警惕着的。
方公公与周公公都算是大太监,是父皇身边的红人,唯一不同的,便是周公公,是这宫内公公的大内总管。
而方公公只能说是陛下近身侍奉的红人。
这无事不登三宝殿,传话的事,派个再低一品,又能说会道的公公来不就成了?
方公公来,恐怕还有其他事吧?
扬了手,让人把这些东西都撤了,云柯:“方公公,还是请回吧。”
月莹放下筷子,一脸呆滞的稳住自己。这其中的一些菜,可是极品,用料都是昂贵、难得的食材啊。
等那位公公走了,月莹就朝她小声的嘀咕起来:“这棋可以不下,饭总要吃的吧?”
云柯把宫殿内的丫鬟召齐,吩咐事情下去,院落内,以及后面的厢房、柴房都统统检查一遍。每个房间都要重新打扫。
月莹听这吩咐,也略略想到了什么。
宫里不比豪门大府里的宅斗,因为在宫里,这就不是宅斗了,而是牵涉无数人命运的硝烟。
云柯指着一名宫女:“你留下来,在殿内看着,我去睡一觉。”
略略拍着打着哈欠的嘴巴,月莹想到一句,公主好似承诺过,她可以跟她一起睡的。
便跟着走到了内殿。
拿了本书,脱了鞋子,上了与床隔了一段距离,垂直而且偏一侧靠墙放置的矮塌。
矮塌的中间有一张桌子,胳膊肘放在上面,斜靠着,翻看手中的书。
月莹脱了鞋子也跟着上来,凑近:“你觉得,那大太监有问题?”
云柯也不明答,带着打趣:“长着就是一张前朝的脸。看着厌。”
声音不大,而且不耐的气味十足。
月莹坐下身子,略点了点头。
知道了。这方公公,恐怕,是前朝的什么尖细吧?
云柯有点闷:“本想找个安静的地歇着,这是哪哪都不太平啊。”
将书本又翻了会:“罢了,我去睡会,你在这边看着。”
关于画中的那个人物,她一定得弄清。
穿了鞋,走到另一边床上,月莹也不在乎,她睡就睡吧,从画中掏出从密室里带出的春~宫册,一页一页的翻看着,意yin着。
半个时辰后,陛下宫殿方公公又来催促,眸子转了转,云柯走出殿门,故作一脸无赖的样子:“在哪不是下?谁陪着又不是下?想下,要么换人去,要么,就到我宫殿下。”
然后走进宫殿,将殿门一关,绕过重重帷幔,直接爬到自己床上去。
月莹有些胆怯,毕竟这得罪的可是当朝陛下。
便凑过去:“要不,我们就过去?”
云柯卷着被子,整个人神色凝重,一本正经的,弯着手指对着她的头就是一敲。
云柯:“这若是调虎离山,那太监翻我的东西怎么办,或者再换掉我们的人?
再者,万一是假口谕,一出宫殿门口就被人暗杀怎么办?”
所以,这宫殿不能离开。
月莹抱着那本书回去,也觉得有点厌了,倒头在矮塌上滚来滚去。
突然想起方才看到的一幅图,便探过头:“夫人,你说后入式怎么样?”
有些惊愣、不解。
月莹翻到那一面,抱着递过去:“就是这样。”
如同骑马一般,女子半跪着,屁股翘高,而旁侧、身后、前面都是铜镜,初看时也并无什么异常。
只是稍微耳热了一下,但是在多看一眼时。
月莹特地指了指那两人相贴的部分,毕竟这画册一半是意境,某些部位为了彰显它便是春宫册,所以画的很是刻意。
比例偏大一些,夸张了一些。
冲着月莹的指向,脸上顿时变得通红,画中女子曲着身半跪着,胯下隐约可以看出,一根白色,只露了一个小头的柱子。且还沥沥滴着水。
男女相连的地方,不对,这分明就是施暴。
只是gang入式。也只有某些画家敢画,即便是百战沙场、青楼中的能手者,也不敢这样玩啊?
前面一个,不怕取不出来,后面一个,不嫌脏也不怕落了病?
一双眸子,尽量隐藏着怒火:“你喜欢?”
月莹:“也不是,就是好奇,原来还可以这么玩啊?不过,应该是会很爽吧?”
好想一脚把她给踹下去。忍着火:“小月莹,你能不能别这么se?好歹,凌刃在的时候,只跟我聊十八般武艺、各地见闻。你能不能别带坏我?
再说,我跟你讲。”
云柯伸出三根手指,晃在她面前:“在京都的小倌人那里,有一半是专为男子服务的。从七岁时开始,就要能放入一根手指般粗的棍子。
十二岁时两指,十三岁时要三指。
然后十五岁***即便如此,经过第一次的小倌人,没有不鬼哭狼嚎的,而第一次过后,都会准他们休息三天,而且还要上药。”
第二百四十三章 逃离出宫
月莹有些纳闷:“不会吧?”
云柯别过头,不想理她:“不然,你试试?相信何畏,一定会喜欢的。”
月莹忙摇头:“不、不,还是算了。”
然后抱着书正要走,又想起一件事:“上次听青木说,公子在一个成人铺子,买了一箱子的东西,是这些吗?”
翻到图册目录后的一页,上面是一堆的工具以及详解。
云柯往上瞅了一眼,顿时头大:“你不提这事不会死啊?”
没有娇羞,没有脸红心跳,只是怒火中烧。
月莹这次是猜中了要害了。
肯定是公子把那一套工具拿出来,结果夫人被吓住了,于是让公子找个地把工具给丢了,而她人也跑了。
肯定就是这样。
问题既然找到了,便耐着性子,也不怕被打,凑近过去:“那东西,其实一点也不好玩。早先,我定过一批~”
云柯:“你玩过?”
莫名的兴趣被勾起。
月莹赴死般的点点头,贴近她的耳边说着,云柯是在床上坐着,身前还拢着被子裹着。
月莹则是前半身趴在床上,一只脚脚尖还着地。完全一副大丫鬟胆大包天上床说悄悄话的样子。
最后总结出的就一句话,那些东西都不好玩,尤其是那红绸。捆绑过后特别不舒服,而且若捆的不当,等解的时候尤为的耗时间。
就像两个吃了chun药被虐~待的人,药效过后,满身的疲惫,还要忙着解绳子。
带着好奇,云柯还是犹豫出声:“那,那个呢?除了凉,就没有?”
月莹:“哦!”
往天花板上望了一圈,就像头顶一群乌鸦飞过:“公子那方面,真的不行吗?”
云柯:“哪有。”
一脸的红扑扑。
总感觉身上的这条锦被越来越厚,也越来越热。目光扫过月莹那奇怪以及不信任的眼神,便实话都实招了。
见月莹不回答,又推了推她:“那东西不好吧?”
月莹回过神来,一掌从她的左肩伸住,扑上她的背部:“其实,各有所好吧,可以试试。”
然后,云柯一只手在月莹的肩膀上按了按,然后手一用力,直接沿着肩砍了下去,脚下再一踹。
别过头,将被子蒙过。
月莹揉着自己的肩:“很舒服的!”
猛地将被子从头顶扯下,七年前被月莹骗过的经历,她还是记忆犹新的。
敢忽悠她,好。
云柯:“密室正藏有一套,晚上给你试试。”
一个身子又往后滚去,月莹抓住一条帷幔,忙躲在后头,遮住自己的身体,只露出一个头:“夫人,我不爱百合的。我喜欢兰花、兰花。”
长舒了一口气,云柯掀开被子,走下去。关于那副画的谜团,她还是想弄明白。
也没什么想睡的欲望,月莹以为她是要发脾气,据说官家小姐、大户人家的姑娘都是有脾气的。
只是外表不显露而已,何况她还是公主,从小父亲就是一方势力的头目,经历了宅斗、宫斗。
耍耍性子,难道这次是本性爆发了?
云柯从她身边走过去,却本跟就如同没这个人一般,也不等于没吧,至少在路过的时候,绕远了。
而后走过一个帷幔,将自己身后的披风(隐身衣)帽子往头上一罩。整个人顿时消失无影。
隐身衣这么重要的东西,她自然是不敢轻易拿离身旁的,何况,这还是在宫中,一个宫殿里的人全被换了的宫中。
用拇指抹了抹唇角,一个恣意、狂拽的动作。
她不甚相信任何人,准确来说,能让她相信的,不超过五个。在父皇身边见证了那些虚与委蛇,以及宫中那些嫔妃的伪装。
平日让月莹、星棋他们跟着,也只是怕秦家的人有疑。毕竟从一开始,几乎所有人都以为她父皇是秦衍的杀父仇人。也是杀死前任秦家家主的。
所以要嫁给秦衍,她必须得处处小心谨慎。
可是现在很多当年的真相都已慢慢浮出,秦伯父死亡的原因也并不是她父皇动的手。
再者,在这秦家,她帮秦衍做的事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
这次又是突然回宫,反正本来就是偷偷跑出来的,她再跑出去,又有什么区别?
关于那画上的人,她有必要再去弄明白一下。再说,她即便不会武功,那也不是不能自保的。
从宫殿内一个用挂画挡住的窗户逃掉,月莹还在地板上揉着自己的肩,正有些后怕,会不会她也就如同深藏不露、坏脾气的富家小姐。
这下把她惹急了,会来报复?
她是在公子手下办事,虽然偶尔也敢在公子面前闹闹,但那都是无伤大雅的,而且分寸都还把握得当。
这次,好像,她又玩过了吧?
一阵风声动,帷幔摇摆。
觉察有动静,月莹拿出腰间的那柄桃花扇,转过身在重重帷幔间穿梭。
但是夫人人影已经不见了。
问在殿内靠近门口守着的宫女:“公主呢?”
那宫女小声回答:“回月护法,公主不是在里面跟月护法在一起吗?并未曾出去。”
月莹左右思索,让那宫人守好门。
莫不是,还在这殿中。
四处搜罗一遍,月莹不敢大声喊叫,万一出了什么事,再招惹到了其他宫里的人,再者传到了主上耳中,那她可就没什么好果子吃了。
云柯翻窗跑出去后,在屋顶上躺了一会,又良心发现,生怕父皇真的过来,到时她这一失踪再闹大了不好。
便拿出自己身上唯一带的那方手绢,用一种特制的笔,书写好一封信。让月莹等,在凌晨前,她自会回去。
然后打开自己方才逃走的那扇窗户,将手绢丢进去。
跑出皇宫后,一边跑一边做着计划,找到一家酒楼,要了几道菜,两个馒头。
早上只吃了半饱,午饭又没怎么吃,眼下唯一要做的就是要恢复体力。
而且她脖子上的这块玉,与秦衍手上的玉扳指是有感应的,这玉坠可以在她遇到危险的时候,在她周遭形成一个三秒的保护罩。她一个不会武功的人,带着自然是可以防身的。
但不好处,就在于,秦衍可以通过他手上的那只玉扳指,来对这块玉进行定位。
怕被追来,慌乱的吃了饭。
第二百四十四章 找帮手
吃饱后,留了银两,立马就跑。
这次,是往鸾凤酒楼。
毕竟是自己的地盘,鸾凤酒楼关于那场命案还未来得及结束,这会,小星棋应该也在帮着秋娘照应。
星棋与她同岁,好交流,性子也野,关键是不会像月莹那样宠过头后会越了规矩。
带去地下赌场调查,应该也不错。
到达鸾凤酒楼后,用手指对他勾了勾,躲在暗处。
拐角处,星棋刚过去,云柯用手作了一个嘘字。
而后一个麻布袋从背后拿出,当即将星棋罩住,她在黑色隐身披风的外面又加了一件黑色的衣服,用一张黑布将自己的脸蒙住。
而后,将自己脖颈的那条玉坠丢下。扛着麻袋就跑。
整个动作一气呵成,云柯什么都不好,就是轻功一流。
小星棋的嘴巴没有被堵,只来得及喊了一声,就感觉到自己已经被人带离,而且还已经跑出了好远,不禁喊叫声更大。
墨语以及何畏正好也在这酒楼帮忙,听到有动静,立马出来。
就看到在酒楼后院,通往净房的巷口,有一块吊坠。
墨语暗叫一声不好,何畏已经转头上了屋顶就追了出去。
这吊坠乃是上回墨语同何畏从外面带来的宝贝,是当年秦国的宝物,和田玉所造。天底下独一无二。
也自然猜的出,不是夫人被绑了,就夫人把星棋给绑了。
跑了好些距离之后,云柯在一个隐蔽的巷子口停下,将扛在背后的袋子放下,喘着气:“喂,你累不累啊,喊到了现在?”
星棋从麻袋里钻出个头,拔出背后的双锏,握着手中,有些大爷范的挑衅样:“你抓我做什么?”
云柯:“二两银子,雇你当一晚上的保镖。但前提是,不能暴露我们的行踪。”
星棋:“可我凭什么要听你的?”
双手环抱,将麻袋从脚边踢开。再说,他只是主上的人,又不是主上夫人的人。
云柯将外面的一身黑衣脱掉,露出里面那件隐身披风,然后作势要罩在头上:“反正,今夜我要去一个危险的地方。我身上的那个吊坠可是没带。
我武功也不好,还穿的这一身女装、长的如花似玉,万一被人拦截了,用刀子划了脖子,绑架、抛尸~?”
一个词、一个词的说着,星棋忙打断:“主上夫人,但你不能这样打扮,招惹桃花多了,万一再被人认错来,主上会杀了我的。”
再说,这事事后,也肯定会查到他头上的。
云柯打了一个响指:“当然不会。”
然后走过,将那麻袋里的一个布包拿出,将隐身披风帽子往身上一罩,跃到了一处民宅里面。
换好男装后,再出来时,见星棋还在远处等着,将帽子拿掉,显现出整个人形。
嘴角勾笑了下,而后将自己换下的那件白色裙子,放在布包里,背在身上。
云柯手中拿着扇子,一件浅紫色男装,脚下的靴子是垫了高的。然后身后是一件玄色的披风(隐身衣),胸前,是与披风相连,类似于斗篷的护甲。
护甲是大一号的,看不出男女。星棋点了下头,跟在后头。
云柯便把一些事情的主要经过讲了,他们现在的主要目的,是去地下赌坊。
那里,是没有什么消息买不到的。关于前朝皇帝的长相、前朝其他皇子的相貌,以及公输玉兰的最后消息,她都要弄明白。
如果公输家族牵涉到前朝皇室,但很可能前朝公主楚宁钰,以及楚宁远,都会是前朝皇帝的一枚棋子。
这前朝皇室的后裔还会有其他人,而墨家与公输家的一战,这一代也在所难免。
星棋跟在其身后,双手环着臂:“墨语以及何畏也在鸾凤酒楼,要不然,也带上?”
云柯走在最前方,往一个窝点走去,手指头敲在折扇上:“貌似,我的钱不够付他们俩,如果能带走一个,再不知不觉丢弃另一个的话,倒是可以考虑,可是你有办法吗?
将他们俩分开,就像我带走你一样,神不知鬼不觉?”
星棋:“喂,你把你的玉坠丢在那,绑我时也不堵住我的嘴,不说墨语、何畏,现在恐怕也都知道了吧,不是猜测你把我给拐走了,就是有劫匪将我们两个都拐了。
万一再派人到宫中跟月莹一串通,很快我们的踪迹就会暴露。”
云柯:“所以说,我们还是不回去了。”
走到巷子的尽头,再左拐右拐,最后到达一个破旧窗口的外面。
找了一个棍子,将窗户外面那层脏兮兮的窗户纸挑开,云柯指向里面:“进去,找到床,转进去,在床底下有一个暗盒,里面有一个陶罐,抱出来。我在外面守风。”
这里,是以往萧恪藏身的窝点,外面越是破败不堪,这里面越是安全。
星棋走进去后,一个正在睡觉的人影,觉察到有动静,飞快的躲起来。然后就看见一个人影往他藏钱的地方跑。
飞快的蹿出去,两人就动起了手。
听到屋内的动静,云柯打开窗户快速的进去。此时萧恪正抓着星棋的肩膀,小星棋的一只手还抱着藏钱的那个罐子。
云柯打了一个手势:“停!”
萧恪是喝了一夜的酒,然后宿醉睡到现在的,虽然酒已经醒了,身上的酒味也没那么浓。
但星棋是什么人,武林高手者,鼻子都很灵。
而且靠近床的桌子上,还有七倒八歪的各种酒壶。
云柯、星棋:“你喝酒了?”
云柯跟星棋几乎是异口同声。
萧恪松了手,摸摸自己的脑袋,装作有些懵的将眼睛一闭、一眨还真有一种醉酒未醒的状态:“怎么,你来笑话我的,笑话连面瘫都打不过?
我没打不过他,只是不小心,大意了而已。”
云柯用扇子推了下他,一边说着,一边从星棋手中把那藏钱的罐子抱过来:“就你这样,亏我当时还赌了你赢。人狂必败。
给你银两,帮我做点事。”
萧恪:“什么事?”
云柯眼眸动了下,星棋忙跑过去,凑在他的耳边:“她怀疑前朝皇室有人与公输玉兰有染,想确认会不会有前朝的皇室后裔现存于公输一派中。”
第二百四十五章 地下赌坊
萧恪:“可,她怎么知道的,他哥刘云琦都不知道。若是这件事是真的,墨家指不定早就对公输家下手了,可是她怎么知道?”
星棋凑在他的耳边:“春~宫图。上午赌气回宫后,她在一个板凳腿里发现一幅春宫图。月莹说那幅春宫图上面的女子像公输玉兰。
当年武林上名动一时的侠女,据说是许给当年的武林盟主了,但是武林盟主突遭灭门,之后关于公输玉兰的消息也便没了。”
萧恪点了下头,摸着下巴:“那幅图呢?”
云柯:“哦,在宫里。那种东西,带出来不好。万一上面的主人公都还活着,要杀我怎么办?”
萧恪拍了拍她的肩,以一个师兄的样子安慰道:“相信这男人的直觉,能让人画出来的,那肯定是打算留着欣赏的。
而且,还不怕被人看。”
云柯一身男装,一副俊俏公子的样子,将扇子对着他碰她肩膀的地方敲了敲:“你到底是帮我还是不帮?”
萧恪:“帮,当然帮。但有一个条件。”
云柯:“代价高的,我可不要。再说,我们也不是非你不可。”
萧恪从身上摸出一个钱袋子,往她那罐子一倒:“给,我付钱还不成?事成之后,帮我把诱出来,我们再打一次。上次不算。”
星棋将手中的双锏在两人中间一横,小眼睛往上挑了挑:“要不,你跟我打?”
萧恪略有意味的笑了下,谄媚般的:“哪敢,打谁,我也不舍得打你啊。”
一阵恶心。
云柯戴上披风的帽子,手中还抱着那钱罐。整个人顿时消失在白日里。
躲在隐身衣下,往窗口走去:“等下恐怕墨语、何畏他们会追来。我在入口处等你们。
若是发现你们其中一人与他们有所商量,就别怪我在入口处不等你们。”
萧恪点头,将手揽上小星棋的肩。星棋虽然已经十七,算是大男孩,但是面色清秀、稚气,骨架又小。
讲真的,不必世间的那些女子差。
而且比小云柯女扮男装,扮男子时候还要有一分秀气。萧恪滚动了下喉结,还倒真有几分兴趣,把他收到麾下。
星棋手臂往后,手锏快速的转动,抵住他的胸口。
然后整个人往前一步,赌场的位置,云柯大概已经跟他讲过了。所以也不担心被丢下。
唇角挤出一丝冷意:“放开你的脏手。“
而后只从巷子里,七拐八拐的用轻功快速蹿着。
地下赌场的入口是城外,白天那里是一个茶棚,一个老人和他的女儿在那里卖茶。
等到了晚上,老人跟他女儿走后,茶棚被拆除,在旁边的树上,会有两个人守着。
一旦有客人到来,交上入场费,便会有一人带他们进去。
云柯在一家成衣店又买了一件披风,将她那件隐身披风隐藏在里面。毕竟是宝贝,而且还是从地下赌场带出来的。
带进去,恐怕还会招人觊觎。
一切准备得当后,她的轻功也不是白学的,走到那入口处的茶棚,此时还未到夕阳西下,茶棚的老人还正烧着茶,招呼来往的路人。
云柯要了两碗茶,便在那里等,萧恪与星棋也随后便赶来。
相继坐下。
云柯指着一碗水,萧恪将手中带来的吃的放下,端着那一碗水就喝了。
茶馆的老人是认得萧恪的,他家那女儿对萧恪更是一往而情深。不时的传递着秋波。
几人吃完,估摸着,这天也快黑了。
萧恪认得入口的路,便带着两人一同过去。
交了入场费,看着已经快要空空如也的钱罐子,甚有些心疼的,云柯将剩下不多的钱都放在钱袋里。
然后抱着那罐子,唇角略勾了勾:“换点银子。”
在面上蒙了一块布,而后一个轻功往赌坊最里面的擂台上走去。
速度极快,只看到一个年轻少年的影子,蒙着面,轻功潇洒、恣意。
淡紫色衣衫,玄色的披风,帅气、庞大,在落在台上的一瞬间,黑布蒙着面,一双眸子、还要细柳般的眉毛。
实实在在的诉说着,这是一个带着柔性的风流少年。
而且看轻功,功夫应该也不弱。
萧恪也跟着跑过去,星棋想着是不是要给公子通个信,在他的手上有一个可以传递信息的手镯。
手镯里,最中央是一个仿制的红宝石,里面养着一种蛊虫。在月莹、何畏、墨语那里,也都有这样一块仿制的宝石。
输入内力,只要一只蛊虫被激醒,其余三人那里宝石中养着的宝石也会躁动不安。
这是他们传递消息用的。
生怕万一真出现了什么,星棋还是用内力将蛊虫激醒了。
往里面走去,地方地方最里面的擂台上,一阵欢呼声。
云柯凭着自己的不烂之舌,诉说着她手中那钱罐子的来及,脸上用来蒙面的黑也揭掉了。
一个少年侠客的模样,身后在披风外面还背着一柄剑。
赌坊内一阵热闹:“一个罐子能有什么用?我们要看是肉。你不看看你旁边那位卖琵琶的,那酥肩。那可比罐头可看多了。”
云柯朝那人嗔了一眼,有点心虚。
貌似跑错拍卖地方了,但硬着头皮,继续吹:“这别人卖肉,我卖的是钱。美色一过就没了。
这金罐子可是聚宝盆。一生二、二生四,四生万物。稳赚不赔的。若不是小的近期要去江南买一套房子,这玩意,说什么也不会卖的啊。”
:“一个江南人,跑京都来卖这东西,若是很值钱,怎么不在江南就卖了?”
:“你不是说能生钱,稳赚不赔,你自己怎么不用它赚钱?”
:“所谓的聚宝盆,八成就是一个骗子吧?”
:“骗子、骗子、骗子。”
云柯:“嘘,安静。”
声音猛的一放大,而后是手中的破罐子摔碎的声音。
小星棋跟萧恪在台下饶有意味的看着,星棋还想着要不要上去帮忙,萧恪却摁住了他的肩膀。
用嘴型说了两个字:不用。
微微摇了摇头,稍后一个飞跃直接上了那台子。
云柯今日是男装,每次到这里来都用的是不同的妆容。自然是没人认得她,但是萧恪是这里的常客。
一上去便是一副拆台的架势:“这位兄台面生,初次来吧?”
台下,因为萧恪的上去,一时间格外的沸腾。
萧恪的声明在今日特别的火,一是因为京都最大茶楼楼顶的夜明珠被偷,萧恪被锦衣卫全城通缉。
二是因为相府长公子楚宁远的被杀,凶手最大的嫌疑人之一,就是萧恪。
云柯见他上来,也不慌不忙。
手中一枚铜币,在他面前,以及众人面前晃了晃:“大家看好了,这可是一枚铜币。”
随即,把铜币往地上一堆碎了的罐子中一丢。
第二百四十六章 月莹被关
一个奇怪的现象迅速发生,原本破碎的罐子,正在慢慢的聚集在一起。
萧恪脚下本来还踩着一块碎皮,当下直接跳着后退一步。
萧恪:“不过就是小玩意罢了,这样的陶罐,五年前我就有一个。”
云柯弯下身,不紧不慢。
将地上的碎片都拢在一起。原理很简单,这种陶瓷做成的东西,在碎过之后,会很快的聚集起来。然后你只要在碎片聚集的过程按照东西原本的模样将它重塑。
做成一模一样的,也不是什么难事。
云柯的轻功还是好的,手指飞快,身后的衣袍再一挡,短短数秒间,一个钱罐就恢复成原样了。
萧恪配合着张着大嘴,一只完好无缺的钱罐子就呈现在众人面前。
台下有人喊着:“你不是说这是聚宝盆吗?如果只是东西碎了就能复原回来,我们要它有何用?”
扯着嘴角,云柯将脚在旁边的一个板凳上一踩:“我还就不卖了来,听你这一说,是怀疑我忽悠人是不是?”
而后一边说着,一边将钱罐子往下一倒:“看看,这南来北往的,大家也都是江湖上有头有面的人。小弟虽不才。但也晓得,大家行走江湖都靠一个义字。
讲究的是信用。而且能到这个地方来的,没有一点慧眼识珠的本领,也是不可能的。
这聚宝盆是真是假,大家一看不就知道了吗?”
铜钱哗哗啦啦的倒出,萧恪从地上捡起来:“不过才两个铜板,一个变俩,你还好意思说,这是聚宝盆?”
说着手就要去拿她那钱罐子。
云柯用扇子将他的手打掉,整个人抱住她那罐子,后退了两步。
一副警觉的模样,但仍是八面玲珑的解释着:“阁下什么人?方才说我这东西不好,这会又来碰,阁下就不怕,自己打脸吗?”
萧恪:“哼,我会怕?不入流的东西而已。”
云柯:“这位少侠,麻烦你先下去。这东西虽不入流。一个铜板只能变两个铜板,但如果你放进去的一枚金子,那岂不是会变成两枚银子?
小的也只是因为近来想在江南筹一套房子钱。若不是因为付定金的时间紧,这宝物,本人又怎么会卖?”
萧恪:“那我借你银子,若能生出两腚银子,我就买了。”
云柯:“此话当真?”
眸子似乎还往上挑起来一下。
随后萧恪就丢了一样东西进去。
同样的戏码,从罐子里变出了两枚银子。
台下的众人沸腾了。
一番折腾过后,而在外面,自从星棋失踪的那刻起萧恪跟何畏就开始在全城搜寻,鸾凤酒楼各大高手除了需要留守的,几乎全部出动。
秦衍那边得到消息后,本来是跟太子身边的一位大臣探讨重要事务,当即也停了下来。
公主寝宫中,陛下不多会就来了,本想商讨着下棋,但宫殿内云柯已经跑了。
只留下一张写了字的手帕。
君主毕竟还是有王者之威的。
陛下刘勋眸子怒着火,大骂:“连个人都管不住,真是一群废物。不是说,是号称天下第一的组织成员吗?怎么,连一个不会功夫的人都看不好?”
月莹怯怯瑟瑟的跪扑在地上,牙齿咬着下嘴唇咬的紧紧的。
本来是想跑的,可是这院落里,里里外外都是他们自己的人,她若是跑了,这公主失踪,没一个人顶罪,这些人肯定会被罚。
而且,最担心的,就是将罪名怪罪到公子头上。毕竟这公主寝殿内的所有宫女都被换成了驸马的人。出了事,难免不会想到,会不会是他们公子(驸马爷)下的手。
所以便硬着头皮。
她一直都觉得自己与别人没什么不同,靠本事吃饭,虽是下属,公子也不会惩罚他们做些特别屈辱的事。
更从没让他们跪过,哪怕是犯了错,也只是皮肉上的惩罚,可现在却只是毫无尊严的这样。
连回答问题都是小心谨慎,只说是突然跑出去,并将云柯最近的行程,都详细细说。包括扯谎,报告她女扮男装私自跑出去的事情。
总之这是,公主她在夫家就经常跑出玩,而且她身上还有一个特别的玉坠,跟驸马爷手上的扳指是有感应的。
不会找不到的,等等。
刘勋是何等人物,这丫头也不过就是一个江湖人物,怒道:“无故逃出府,让她皇宫特地去宫外接她,回宫之后,又跑出去。
难道不是他们感情出了什么问题,难道不是受了什么委屈?
你一个江湖的女子,还曾经是天字嫡一号的重要压镖手。难道就连一个人都看不住,你们不是都在一个房间里吗?”
声音大的惊人。
月莹只觉得耳朵一懵,差点就想有一个洞,然后钻进去,或者直接在眼下,直接挖一个洞就好了。
一个谕旨下,她现在是想跑都跑不了了。
一个铁制的笼子被运过来,当即就把她关在里面,而且是这公主寝殿的外面,这院落中。
只一个命令,月莹甚至有些绝望的望天,就这样一个时辰、一个时辰的等着,陛下刘勋也是每隔一个时辰让人过来看一遍。
最后,来的一位,是太子身旁的人——凌宇。
当年与凌刃一同培训出来的,同一批的暗卫。
月莹是略知一二,忙想求饶,至少也得先讨点吃的吧。
凌宇看着她:“你是不是觉得不公平?你不过就是一个下属,人跑了,你有错,但也不能全怪在你身上对不对?”
月莹可怜巴巴的点头,以为是碰上了知心人,既然是有共鸣,自然也就放开了说了:“还是凌宇大人最懂我。她跑了,她有隐身衣,我什么都没有啊。
而且你让我追,她轻功这么好,虽然不会武功,但又加上隐身衣,哪是我能追上的?
我跑出去追,连个北都摸不到,怎么追?这公主一跑了之了,我还要帮她擦屁股,真是,连点朋友之间的友谊都没有。”
凌宇:“你说完了?”
月莹:“难道不对吗?”
凌宇:“你是秦衍的人,陪公主来宫中,而且还经过了太子的允许,包括这未央宫殿内的人全部都换成了秦衍的人。
太子爷跟陛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是因为,你们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保护公主以及驸马偶尔居住在宫中的尊严。”
月莹:“可也要有个度吧,凭什么她跑了,我们还要跟在后面追,她是主子,她就可以不负责任了?”
凌宇:“你的主子是大司空秦衍。不是我们公主云柯,你是任何盯好一个人。连人都能跟丢,你家主上难道就是让你们来宫中玩的吗?
当然,你也可以觉得不服。若按以往的情况,公主跑出宫是绝不会留下半点口信。给你们留下那带信的手帕,已经是在帮你们找后路了。只是用错了方向而已。”
第二百四十七章 美食比拼
月莹:“我呸,你们刘家就没一个好人,这么任性,亏我们主上还看得起她。简直就不像话,想跑,带上我跑不成?”
嘟囔着嘴,咒骂、埋怨。
一个巴掌啪的通过栅栏对月莹的脸上去扇,是毫不留情的。
凌宇又看了看自己的手,冷笑:“太子殿下派我过来看看。人已经有消息,公主身上的玉坠被丢在鸾凤酒楼里,你们四大护镖手中的星棋在鸾凤酒楼被抓。
我们公主不会武功,跑出去玩不带你,却舍近求远带了一个‘零’。就不考虑你自身的问题?
还有,记得你的身份。”
地下赌场,赚了一笔后,云柯把一个仿冒的官府令牌交给星棋,把他拉到一个隐秘处,又贴上一张人皮面具,伪装成一个官差。
而后,走过去,对着方才画重金买下那钱罐的人亮出手中的官令:“不法商品,没收。”
那画重金购买之人,自然是不肯给的,于是在一阵拉扯中,罐子落地。
砰的一声,碎了。
星棋看着破碎的罐子,装作官差的样子,叹了口气:“罢了。此物谅你也拼不出个原形来。”
随后又丢了一袋银两。
:“赔偿。”
两只脱出口,随即整个人又不见了,躲在一个暗处,将那人皮面具揭掉。
此时云柯也早已又换了一张人皮面具,跟萧恪正在小摊上一家、一家的走访。
地方赌坊,之所以号称地下赌坊,却不是以赌为主。这里不论是消息、药材、毒草还是美人,没有买不到的。
不论是真的,还是假的,这里也没有卖不出去的东西。
那破罐子是买了不少钱,但毕竟是不值的,与其被人发现,再满江湖的通杀,倒不如舍去点好处。
罐子破碎后,星棋丢给了那人他所付全款九成的赔偿。
但饶是如此,当下还剩下一百两银子。三人碰头后,便是开始商讨着,先在这赌坊里逛一圈,等夜再深一些,这里的摊贩及来人更多时,再想办法问清这里有没有人藏有前朝皇室各位皇子的画像。
萧恪从怀中拿出两张千两的银票,分给二人。
萧恪:“能来这里的人,除了大富之人便是江湖人士。我们武功都不好,还是装富贵人士好些。但是这银票,出去后还得再还我。”
云柯接过一张银票,在鼻子上嗅了嗅:“我哥一年我零用都没这么多。萧恪,你说怎么这么有钱?”
萧恪鼻子轻哼一声:“知道我的好了吧?也不看这是什么地方,我能带你来的起,也就能玩的起。要不,你现在后悔,从了我也好?”
小星棋,鼻子轻哼一声,转眼间银票却已经收入囊中:“不过两千银两而已,你当我们钱庄,还没你有钱吗?”
云柯嗤笑一声,冲星棋道:“这可是他全部家当。虽然对我们来说不多,但对于萧恪,那就是全部。”
本着一个师兄的职责,萧恪学着刘云琦,直接上去就拎着她的耳朵:“好歹我也是你师兄,有你这么拆台的吗?即便是我全部家当又怎样。
很多人说不定一辈子都赚不到这么多钱呢。
而且鸾凤酒楼在京一年的收入,也不过是千两银子吧?你的积蓄,好像因为要养鸾凤酒楼的高手以及情报员,现在已经入不敷出了吧?”
用手臂在萧恪的胸口一锤:“一两银子就能够平民百姓花个半月,可为什么到我这里,还要经常百两银子、百两银子的欠债呢?我感觉我的银子,都不是我的。”
萧恪:“那你若不够花的,干嘛不问秦衍要?鸾凤酒楼本来就是以情报为主,号称是墨家的小情报网,往这一方面的投资自然是高的。
之前两年,你哥哥那遍布天下的青楼,不是也赚了不少钱,每月不也再给你贴补?”
云柯叹气:“本来还以为酒楼营业的收入够维持开销。再加上后来失忆,也就没怎么管过。可谁知,今天我去钱庄查了我的余款,竟然只剩下二十两银子。
你知道这是什么概念?”
二十两,如果凌刃在的话,她供养凌刃这一个暗卫,一个月不加外出的差旅费就得十两银子。
而且还是按凌刃是自己人算的。
都说这江湖人开销大,怎么能不大呢。
他们干的是卖命的活,在办事前,不好好享受一下,能行吗?
住最好的客栈,吃最好的酒肉,然后用上最好的剑。
剑丢了、或者折了,重买一把就得三两银子。
这样算下去,凌刃少说一年也得换五把剑、两把弯刀,一把砍刀,这二十两银子还不够她一年给一个暗卫换剑的。
唉,命苦。
小星棋帮在一旁安慰道:“上午秋娘已经把这件事说,这几天把账单统计出来,主上会把钱都帮夫人补上去的。”
云柯抱着胸口的折扇,又一声叹息:“拿人的手软,他掏了钱,我这酒楼,不还就成了他的了?”
星棋:“可你们是夫妻,这债务不都是一起的吗?”
云柯抡起折扇对着星棋的头就是一砸,因为蓦然想起现在她是男装,她可是男人。
几乎是带着火气:“本公子是男人,是男人。你乌鸦嘴说什么夫妻呢,本公子还未娶妻。”
眼眸一嗔、一怒。
小星棋挨着骂,忍着痛。在这两人面前,尤其是萧恪横在中间,总感觉没他什么事。
还亏昨日萧恪还说对他有那么点意思,还为此跟墨语打了一架。
看来这男人都是朝三暮四的家伙。
闷闷的,抱着剑,也就当他们都不存在好了。
萧恪把指头放在唇边,便戏法般的突然变出一串糖葫芦。
萧恪:“要不?”
云柯:“酸掉牙的东西,你幼不幼稚?”
萧恪:“当真不要?”
然后向不远处的一个人群看去。
里面是‘美食’比拼,参赛者当场摆出自己认为最好吃的东西,用一个锅盖罩在碟子上。
然后看客下注,在一旁还有穿着或妖冶、或保守、或温柔,或火辣的女子。
有幸者,甚至可与其中一位美人共度良宵。
所谓食色性也,有美食、有美色,身为为了迎合部分女客的需求,每隔三日还会有美男做侍。
第二百四十八章 星棋泄踪
云柯看了一眼那边的牌子,第一次来这里,看着那些美食,闻着香就流口水。而不幸的是,刚好,那时候一个赌客赌赢了,兴头大起,花钱让一个美人跟一个猛男脱了。
当场表演那个。
那时,云柯明明盯的是那摆在最前面,已经揭开盖子,不断冒着香味的美食。
正考虑着待会要不要买走一份回去,在那一排美食的后面,收了赌客钱的美人,以及一位猛男已经开始遵命表演。
云柯耐不住流下口水的刹那,那美人刚好露出了一个酥xiong,更重要的戏码都还没开始,更重要的部位更还没露出,她就流了口水。
在场的看客,那些都是身经百战的人,一看就知道,一定是个还未碰过女子的雏小伙。
于是纷纷就大笑了起来,甚至还有人说要带她去京都最有名的青楼去逛逛,而只露出一个xiong实在是没什么。
当时简直是吓破了胆,她明明看的美食,结果被人误会了,当时穿着是男子衣衫,更是都把她当作了男子。
而再瞥向那女子,那美人旁边的猛男已经全脱了。第一次正眼看到男子那东西,更是捂着嘴,直接遁走,还吐了萧恪一身。
简直就是囧事。
萧恪又问了一遍:“要不要?”
云柯:“不要。”
然后举步就朝那边走去,那次的丢人事迹她可全部都记得,现在她就要从那个圈子过去。就是要看看那些诱人耳鼻的美味,而且,保证不流口水。
走过去,进了包围圈,跟众位赌客一样,在被东西盖住的一道道菜前俯身,闻着走过。
而后拿出一两银子,下赌。
小星棋跟在后面,但是并没有下赌,一众人的目光便瞅向他。
这包围圈,每个摊位,尤其是美食摊位,货都看了,却不下赌,这就是不符合规定。
虽然是霸王条规,但对云柯这种品遍天下美食的人来说,那道菜的味道最后,凭着鼻子,她一闻就便知。
赌这东西,只会赚不会输。
便又拿出一两银子,拍拍星棋的手臂:“哥们,这钱我帮你掏了,赌那个,蓝色第二盘子。”
而后取了牌号,便等着开盘。
这时距离夜幕还有一些时间,所以他们也不急,萧恪不知从哪里又抱了两包杏仁、干果过来。虽然都是女孩子爱吃的,但是对他们这种貌似年少的‘公子哥’来说。
吃这些果脯也是常有的事。
而且小星棋跟云柯也毕竟才十七岁嘛,也还算是个小少年。
萧恪今年二十有一,老大不小的,也就在一旁看着他们。毕竟这里他是常客,哪里有好吃的、好玩的,他也最熟悉。
末了,还会在小星棋面前故意讨好。他喜欢小师妹,但也知道他们是不可能的,但是小师妹身旁人的主意,他还是可以打的。
而最好的人选,便是有点‘小受’倾向的星棋。
云柯坐在一个高脚凳子上,吃着果脯,等待每样美食都被揭开后,由在场的美食品尝师试吃,进行评选,选出美味最佳的一道。
事先猜对着,可赢得三倍的本金,而本共七道菜,猜对的概率是七分之一。
云柯咧着唇角,边吃边等待着,地下赌场她来的不多,但每回来,她最喜欢的就是赢钱。
她赢不了的,可以让萧恪去赢。萧恪作为一名贼,不论是反应还是速度,又或者耍老千,在这赌场,可是没人能玩的过他的。
而萧恪的那些宝贝,包括萧恪帮她拍赢的身上这件隐身披风,所耗费的本钱都是在这赌场赚的。
正玩的兴起,略微紧张的等着最后的裁决中,星棋手腕上,那只银镯中央的宝石发着光。
光度极强,而且甚为刺眼。一时周边距离的赌客,全部都朝他的方向看去。
云柯也看去,正纳闷着,萧恪忙扯下自己身上的外衫,将他那一只手包住,然后抓住云柯:“快走,估计我们家人该来了。”
这句话是不暴露身份故意说的,云柯还差一步,就差几分钟,答案揭晓,她就能够拿到赌钱了。
有些不情愿的,刚被拉下高脚板凳,就听不远处有人吹了口哨。
一时间整个赌场都让开了道。
这是个鱼目混珠的地方,是一个什么都可能发生的地方,包括追杀、寻仇,现场表现寻欢作乐。
甚至玩毒。
一旦出现异常,大家都会下意识而且还很麻木的躲在一旁。让出道道。
三人跑的极快,何畏、墨语,搜索了全城之后都不见他们的踪影,最后收到星棋的暗号。
二人就大致猜想,他们现在肯定不是被绑架,云柯若是简单的只带着星棋做保镖,陪她去玩。那星棋发送这个暗号就是多余。
而若是绑架,现在发暗号也着实太晚了吧。
所以只有可能,是去了比较危险的地方,而且肯定是为了什么事,星棋初时答应,但是到了地方后又觉得可能自己会应付不过来。
所以就发了暗号。
而这京都,在他们没搜寻到的地方,最危险的、最有趣、最能得到什么的,便是京都郊外的地下赌坊。
在那里,没有你得不到的消息,没有你买不到的物品。
那就是一个混杂、而又无奇不有的地方。
所以当时灵光一现,带人就找了过来。
墨语、何畏、星棋、月莹手上都有那种养在仿制宝石里的蛊虫,四人身上所带宝石里的蛊虫互有感应,其中一人对着自己的宝石传送内力,蛊虫躁动,其余三人所带宝石中的蛊虫也会躁动。
而若对着宝石中的蛊虫短时间内传送过量的内力,只要在这方圆五百米内有同伴,那,那方圆五百米内的蛊虫同伴,便会发光。
而且还会是强光。
墨语以及何畏攀附在地下赌场的屋顶,光亮一刹那,小星棋云柯的位置曝光,二人便飞快的追去。
再加上何畏吹了一声口哨,对于地下赌场,何畏也并不是没玩过,规矩还懂的。
人群都开始迅速散开。
另一面,萧恪知道光躲,今夜肯定是不能完成目的的。
便询问了星棋:“手饰丢掉,回头,我再帮你偷回来,好不好?”
第二百四十九章 男扮女装
说完也不管他是否答应,直接顺过星棋的手,将那银镯丢掉,云柯将手中装吃的袋子往星棋的嘴巴里就是一塞,躲在屋顶的一个梁上。
带着恐吓:“你若敢暴露身份,下回出来我连你都不带。月莹就是因为太闹,现在估计,还在宫中受罚呢吧?”
星棋点着头,他的手倒没有被缚,拿掉堵在口中的东西,一边摇着头,一边用另外一只手捂着自己的胸口。
完全一副受害者的样子:“现在被抓回去,主上一定不会给我好果子吃的,我可没这么傻。”
然后眼睛瞅向四周,已经分明能看的出萧恪以及何畏四处奔走的影子。
云柯把手搭在星棋的肩上,云柯把隐身披风打开、带上帽子,顺便将隐身披风外面的黑色披风丢了。
眼下两个人躲在房梁上,是无人能发现得了的。看见墨语及何畏相继从他们下面离开后,星棋将云柯的手从他的肩膀上拿开。
有些略微不舒服的:“男女大防。”
云柯:“可你是个男子吗?”
一句话问出,而且理所当然的,稍后又赶紧加了一句:“你是星棋,再者你又不敢造次。”
然后又继续将手搭在他的肩上,中指跟隐身边缘的戒指套上,星棋还想说什么,注意到,她手上与隐身衣相连的戒指,霎时间明白了。
这是用隐身披风,将他挡住的意思。
看见墨语以及何畏越跑越远,云柯从身上摸出了一张女子的人皮面具,而后将星棋的束发打散,两边略拢拉一点发丝往后系住。
是江湖中某些女侠惯常的装扮之一,萧恪很快抱了一堆东西过来,又将一个发饰往星棋的头上一罩。
云柯把隐身披风解下披在萧恪的身上。随后从梁上跃下,往人群最多的一个地方挤去。
等萧恪给星棋改装完毕后,拍了怕他的肩膀,才下去,将披风重新还给云柯。
星棋的脸上还蒙着一个白色面纱,一双眼睛,有少年的倔强、恼火,以及那被迫忍受的隐忍。
怕他乱喊乱叫,萧恪给他吃了哑药。
又穿一件黑色的女子侠客装,带了妖冶、深红的眼瞳,红的近乎赤黑的睫毛。
再加上一张女子模样的面皮,忽略掉那一双带火的眸子,道还真可说上是一位中等程度的美人。
而且是很烈性,江湖侠女的那种。
云柯站在最中间,萧恪在左,星棋在右,三人决定从墨语以及何畏身边过去一趟。
星棋手中滑过一个方才吃剩的果壳,攥在手中。
路过墨语身边时,果壳·往其手中一放,此时的动静并未被任何人发觉。
墨语只觉得手中有一个东西,转过头去一看是两个男人在磕着瓜子路过,旁边是一个长发、披肩的黑衣的女子。
女子眼上那妖冶颜色的美瞳,再加上一个毫不搭的白色面纱,看不出其他。
何畏从另一边走过来,拍了拍墨语的肩膀:“怎么样?”
墨语伸出手将一个果壳拿出,一脸闷的摇头:“应该就在这附近。”
何畏:“你先找着,我派人去堵住出口。”
墨语:“公子那边怎么讲?”
不远处,云柯略停顿脚步,在一个小摊旁,凝神朝那边听,只听何畏头略微低下了,用手在嘴边挡住,只听见了两个字:“公子~”
稍后云柯拉住萧恪就走,眼下再带上星棋,已经很明显是个累赘了。毕竟,云柯与萧恪都是轻功绝高之人,功夫再弱,逃跑的话,那绝对是无人能及。
星棋被扮成了一副女装,本着尽职的原则,只能在他们后头跟着,自己目前又说不出话。
便如同哑巴一般,异常的难受。
云柯与萧恪决定分头,云柯功夫弱,见星棋还在后头跟着,便用一根绳子将他的一只手给捆上,绳子的另一头困在自己的扇坠上。
带着警惕的压低声音:“最好别让我发现,你再他们通风报信第三次。”
稍后便往一个小屋走去,屋内昏暗,不大,最里面隔着帘子,有一张八爪椅,是专门供一些特殊癖好的客人设计。
几乎每一家这样的铺子,都会留有这么一个空间。
云柯在铺子内要了基本春~宫册,按照从萧恪那里得知的暗语,点了名的,要那种特别的、禁忌的。最好还是近百年以内的。
而后又挑了几本,拉了星棋就往里面走。
把星棋摁住八爪椅上,她则在靠近帘子的位置站着,将一本书丢给星棋:“找,看上面人物有没有跟楚宁远、公输舒华、楚宁钰、吴玟、公输罂粟等相似的。
又或者有没有明确标出是前朝某位王爷画像的。”
星棋不能说话,只点头应着,云柯翻书很快,她自幼喜欢看奇书,翻书更是只挑自己喜欢的,挑重点。
所以原本抱来的五本书,星棋两本,等星棋翻到第二本的时候,云柯已经把那三本全部看完了。
走出去,看向那老板:“有没有再奇葩的?那些花样,我们都玩过的。”
书铺老板坏笑:“公子好技巧。我这书铺可是最全的了,不知公子之前是在哪家书铺看的?”
云柯默默下巴,略略不好意思的:“大多书铺我都看过,只听友人介绍,这地下都城还有一家铺子,比较猎奇。据说还有依照真人所绘。
一时好奇,也找不到其他书看,于是便过来了。还希望老板,可千万被让我失望。”
说完,拿出一两银子,放下:“只算是小费,找到书后再有赏,不差钱。”
书铺捂着胸口笑着,不多言语。踩着凳子,便上去又取了本下来。
但只背对着,翻过一页,然后拿过来。
给云柯看过一眼便又合上。
云柯此时装扮不仅是男子装扮,喉咙里还加了一种变声器,说话也有些男子浑厚。
基本,便是阅人无数的老手,也难以判断,这是男、是女。
脑中回顾着方才那幅图,认真琢磨了下,云柯手指敲着手中的两本书,好笑道:“那本,就是你们这里的镇店之宝?”
不觉,就差点大笑起来了。
第二百五十章 事情解决
店铺老板大囧,不免肚中蕴着火,将那本书又拿过来给她看,手指着那画中男子的面容:“京都三王爷,手段、花样最多的,这些可是临摹的画本。难得的,我都不外卖。”
云柯又细细打量了下,又转而去看那画中的姿势,是一种后入式,而且女子手臂往后揽着,扭着身子往后索吻。
云柯还想忽悠出更多的画本,这京都三王爷其实说的是前朝的三王爷。因为这地下赌场,远离纷争,根本就无需过问什么前朝、今朝。
便扁着嘴:“这一张图也没什么啊,这种姿势其实根本就是女子出力,无趣。”
店铺老板便又翻了一页给她看:“男男,不知公子玩过没?”
云柯一身男装,装模作样的笑道:“除了前面不一样,后面的不都还是一样的,除非,你们这里有~”
压低了声音在店铺老板的耳边:“兄弟、前后。”
两句话一说,便觉得那老板耳朵热了起来。这家书铺是萧恪介绍的,书铺的掌柜的,以前是宫中的画师。
后来前朝被灭,从皇宫逃跑后便躲在这地下赌场开一间书铺。
这四个字,是萧恪跟她的,说是暗号。
所以不太懂,可是看到书铺迟钝了两秒,略点下头,便转身去寻东西时,她大概也明了了。
这就是暗号。指不定,这书铺老板背后还有人。
可等书拿下来,云柯有点吓傻了,只惊愣一秒,想把嘴张开,又强忍住闭上。原来所谓的前后,竟然是两名男子,一前、一后夹着一个柔弱的女子。
秉住呼吸,让自己整个人迅速放松下来。
星棋不知什么时候,也跟在了后头,云柯忙手中的一本书往他脸上一挡。
因为鞋子的原因,在加上云柯扮男装,个人的头发束的又比较高,基本给人的感觉,并不比星棋矮。而且星棋的身高,在男子当中,只能算是中等。
怒斥了一声:“进去,就等一会你都等不及?”
星棋嗓子是哑的,指了指自己,没动。
只是往后退了两步。
云柯也不想再跟他多计较,也生怕那老板生疑,挡住星棋的目光,略安慰道:“‘她’是个哑巴,不会说出去的。”
然后将老板手中的那本又翻页,细致的问了下:“这画中男子,皆是兄弟?”
书铺老板讪笑:“图个乐趣而已,大家都做生意的,又何必这么较真?”
略略又翻了几页,指着画中的一个人:“这位是?”
那书铺老板,浑身明显有种惊骇的抖了下,忙把那本书给搜了。
:“公子,总共是十二两银子,这两本书都不卖的,看一张一两银子。”
云柯略不满的微撇了嘴,摇了头,但仍旧很大方的解下钱包,把银两数出:“就这几眼,老板可还真小气。”
说完把银两放在他手中,又低声重复了一句:“那位,是前朝皇帝吧?”
书铺老板忙掐了他一把:“嘘,这饭可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五年前前朝皇帝在皇城之上被斩首,长什么样,大家可都是瞧清楚的。
我这也不过就是普通的画而已,而且长相相似了点,但可千万不能当真。包不好,下次,你也就别来我这看书了。”
云柯略点了下头。下次,她自然也不会再来的。
走回去,一把抓住穿女装的星棋,扣上他手中自己的折扇,从他手中夺过,在自己面前扇闷气般的狂扇着:“这里不好玩,我们换个地方去玩。”
书铺老板数着自己的银两,也不管什么。
这里毕竟是官府管不到的地下赌场,什么东西买不到?
不过就是前朝几位王爷的春~宫图画像而已,大多都是不实的,画家胡乱勾画的而已。
但是就是这些东西,特别的赚钱。会让顾客有一种一不小心窥到帝王的隐私,那种强大的成就感。
以及自满感,即便是看一页一两银子,对于来这里的富贵子弟,还是有人愿意出的。
从书铺走出去后,良久,云柯解了捆绑着星棋的丝线。
摇晃着手中的折扇:“我师兄那边应该也调查的差不多了,你要走去找墨语他们吧,若不是怕回去受罚,就跟我回宫。明日一早,我自会过去解释。”
星棋现在嗓子哑着,话又说不出,回去后,只可能是被打一顿,然后他们打够了,才会想起给他一副笔墨。
让他写过程。即便写明白了,就光让主上知道夫人与萧恪在一起,就这一条,他都会受罚。
自古师兄、师妹,这感情本来就是带着点不一般的,何况,这萧恪对主上来说,这就是一个大号的情敌。
除掉孟舒然过后,最大的情敌。
让他们单处,那他还不如不回去呢。便亦步亦趋的跟着。
等萧恪查完公输玉兰的事,三人便出了地下赌坊。
公输玉兰自其当年的未婚夫(武林盟主)被杀后,便失踪了。两年后,在一个尼姑庵被人发现。
但之后又不见了,估计是转移到其他尼姑庵了。公输一派,除了在与墨家敌对的事上,基本是不问天下事的。
而且做派低调。
对于墨家现任家主-公输舒华,是两年前继任,有一个妹妹-公输罂粟,两人是双胞胎。但是有一点可疑,当年为公输家接生的产婆,对别人说,公输夫人,生的一个女孩。
但随后又有另外一个产婆,说她是看错了,后头还有一个,明明就是龙凤胎,她只接生了一个。
另外一个则是她接生的。明明是两个孩子,一男一女。
只是因为公输家向来也不参与纷争,更无人会猜想到公输玉兰还会与当时的前朝皇室有关系。
即便公输舒华是私生子,也没人能想到是当时的公输家大小姐公输玉兰与前朝皇室的人所生。
所以这消息,也没多少人会在意。
而不久之后,那位接生婆因为得了病,死了。
这件事,也便更没有人说起了。但这件事现在想想,还真是有点问题。
萧恪将所得的消息全部告知后,把毒哑星棋的解药交给了云柯,一而再的提醒,要回宫后再给他吃。
第二百五十一章 你怎么知道
担心帮星棋解了哑毒,这中途难保不会出现什么幺蛾子,而萧恪又不能护送他们回宫。
便多交代了几句。事态紧急,这件事情,他得回去禀告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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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回到皇宫时,月莹被关在院中的一个铁笼里,已经睡熟。而宫殿内其余宫人则是全部都跪着。
云柯把解药给星棋吃下,看着众人:“知道你们为什么受罚吗?”
星棋吃了药后,便去叫醒被关在铁笼里的月莹。
月莹见他们回来,本来心中压抑已久的埋怨,此刻全都没了。抱着铁栅栏等着自己被放出去。
之前凌宇说的对,如果是凌刃碰到此类事情,一定会想尽办法帮公主掩饰,不让任何人知晓公主出宫的事。
然后只禀告几个可靠的人,暗中去查找。
如果她早那样做的话,陛下不会知道公主出逃,自然也不会让这整个宫殿的人都陪着她受罚。可是陛下刚来时那气场,她怎么招架的住?
凌刃,那身为公主身边的暗卫,在皇宫里滚大摸爬,那都是被吓大的好不好?
见人都低着头,不回答。
云柯只轻、无奈笑了一下:“走前,我可是留下信的,凌晨前,我自会回去。难道你们守着宫殿,不准任何人进入,直到凌晨之前,都做不到吗?”
一声斥怒,又看向月莹,云柯手握着扇子,在她面前点了点,气急,只是一句:“作死。”
而后,还是这一身男装,直接就去陛下寝宫到父皇那里请罪。
第二日早朝,陛下神清气爽,兴致颇高,但是除了一双浓浓的黑眼圈。
云柯算好了时间,吃过早饭就在离朝必经的那个路口等着。
等文武百官所有人都走后,秦衍以及哥哥太子是最后走出的,见他们出来,才踏着步子走出去,一脸笑着,走到那条道上与他们面对着面。
昨晚回去后,便陪父皇下了一夜的棋,哥哥太子那边只收到她跑出宫的消息,但至于什么时候回来,因为当时夜深,也便没有通告。
秦衍眸子愠怒,只是忍着不发作,太子刘云琦则是直接大步上去拎着她的耳朵,因为前方还有一些大臣尚未走远,所以还不忘在拎耳朵的同时,将她的嘴巴也给捂住了。
采取就近原则,直接拎着她就往方才议政的地方走去,云柯挥舞着一只手求救,秦衍装作没看见,一个眼神留给她,意思是:活该。
落到他手上,一样是少不了被罚。
所以只好放弃,小心翼翼着,往刘云琦手的方向离的更近了一些,甚至还握住他扯自己耳朵的手,示意他轻一点。
等到了大殿,陛下刘勋已经从后头退了出去,刘云琦咬牙切齿着:“你还舍得回来啊?”
云柯推开他就往门口躲:“不回来,难道要夜不归宿?”
小心的揉着自己的耳朵,小声嘀咕着:下手这么狠,也不知道,是不是亲哥。
刘云琦大掌一挥上去就要再打,秦衍这次这才懂得怜香惜玉,忙在她面前拦住。
但下一瞬就是:“我的人还不需要你来教训?”
云柯压低了声音在秦衍身后说着:“找个安全的地方,昨晚有一个新发现。”
太子爷与秦衍两人目光相对视了一下,随后刘云琦一脚对着秦衍的腹部就踢去,秦衍没躲开,只来得及把站在身后的云柯给推过去。
刘云琦上去踢完就骂:“我妹妹,有任务你不会自己去办,让她去做,你算不算个男人?”
秦衍有苦不好说。她要做什么,他怎么知道。事先根本就没一点征兆。
捂着腹部后退了两步,抬头,只一双如火的眸子,瞪着他。
两人身边的暗卫,当下已经开始在扫除大殿周围的所有闲杂人等。
云柯忙去将秦衍扶着,看向刘云琦:“哥,如果不是因为你,还容得我再去跑出宫一趟吗?”
刘云琦:“哟,还承认了对不对?做错事就该认罚,现在凌刃不在你身边,想出宫你可以找我啊,想办什么事,你哥我不能帮你办?
跑出去是小,万一出了什么事,被人绑了怎么办?”
云柯用眼眸大量了四周,才轻咳了一声,垫起脚,趴在刘云琦的耳边:“公输舒华可能就是前朝皇室后裔,公输玉兰与前朝某位王爷甚至是皇帝所生。”
秦衍跟着凑在旁边听。几乎是异口同声的:“你怎么知道?”
云柯:“废话,你们以为昨天从下午到晚上我都贪玩了?”
然后撇了撇嘴:“反正,我知道的就这么多。公输舒华,上次在雍州虽放过他一回。但日后若是墨家与公输家火拼起来,估计也不会念旧情。”
而且关键是,那个时候怎么就没公输舒华见上一面,至少见了真容,到底是不是前朝的血脉,跟前朝皇室的其他人对比一下,不就行了?
后悔莫及啊。
刘云琦掐着手指:“你说真的?”
秦衍:“这事还有谁知道?”
云柯一一解答着,也没多想:“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而且可能性很高。昨晚我让师兄还去调查了公输玉兰,有一段时间她在江湖上销声匿迹。
而公输家族,当年据说公输舒华出生时,公输生的是一胎,随后莫名其妙的又被人说成是两胎,而且是龙凤胎。
所以我严重怀疑,这公输舒华,会不会就是公输玉兰与前朝皇室所生。”
秦衍唇角略微勾笑了下:“萧恪,好一个师兄,昨天下午星棋是你带走的吧?
带他一个人不够,还有必要带上萧恪?”
刘云琦则纠结于另外一个问题:“可你怎么推测的,公输玉兰失踪的那段时间就是跟前朝皇室有染呢?”
云柯:“我~”
手指了指自己,然后嘴巴又闭上。
要让他们二人知道,她在看春宫册。虽然昨儿是月莹拿出来,她因为事态特殊才看的。
但她是女孩子,这两个人一个是哥哥,一个是夫君,若是知晓了,不把她给劈了。
于是就别过头:“反正我就说到这了,你们爱信不信。”
第二百五十二章 不是故意看的
秦衍打了个手指,传青木进来。随后星棋也被带过来,解释完后,云柯背对着他们抱着一根柱子,直接想去撞墙。
好在后头,也没人去责怪她。
到了云柯宫殿内的那个隐蔽书房,将昨天发现的那副春宫图重新展开,秦衍捂住她的眼,与太子刘云琦进行探讨着。
五年前前朝皇帝被拉到城外之上斩首,随后最后证明所杀的不过只是一个替身。
但即便是替身,伪装的样子少说也得有七分是要与前朝皇帝像的。
刘云琦当时被软禁,没有正面见过前朝皇帝,但是画像到是见过。而这画上的男子,与那前朝皇帝倒还真有几分相似。
画中的女子与公输玉兰相似,公输玉兰是当年江湖上名动一时的侠女,虽然历史久远,所存的画像几乎寥寥无几。
但是不巧,月莹曾无意中见过。因为公输玉兰也曾是侠女,是月莹的榜样,所以在见过她的一副画像后,就记得无比清楚。
再加上萧恪在公输舒华身份上调查的消息,这公输舒华是前朝皇室后裔,更是多了几分可能。
刘云琦将画卷收了,然后在这书房内来来回回转了几圈,抽掉了几本书,最后通通都摆在她面前:“回去,多加专研。”
秦衍将书名一扫,盯着他:“你不会自己去看?”
而且全部都是关于机关术、阵法的书籍,若是给她看,让她赶时间去专研,忙的一塌糊涂,他哪有什么夫妻生活可言?
蹲在地上,一只手才放开云柯的眼睛,宽大的官袍将她整个人都揽在自己的胸口,蛊惑性的,压低声音:“以后要多看我,别看那些男人。”
秦衍的意思是‘春宫册’上的男人,刘云琦以为是在说他,莫名的火涌上来:“你什么意思?我是她哥,我养这么大的妹妹,嫁人了就把我一脚踹了对不对?六亲不认?”
秦衍一眼白痴的看着他,然后目光扫向那卷起的那幅画,云柯怕他再多说,忙去堵住他的嘴:“哥,不是那个意思。难道,你一直都没发现重点吗?”
一记眼光,刘云琦扫向她,目光威慑。
云柯:“就是这些东西,三年前我就发现的,当时你没收了一部分,这是剩下的。”
然后又去看其他的藏有春宫册的空心桌腿,里面尚有没有被月莹取走的,直接倒出来,剩下的里面不仅有画,还有春宫图话本。
就是一本书的那种,然后打开,看也不看就摊开在刘云琦面前。
一个巴掌过来,快要凑近的时候,刘云琦又不忍,直接拧上了她的耳朵。
这才发现所谓的重点,秦衍想拦,刘云琦速度却是更快,拧过后直接转了一个圈,是背对着秦衍的。
斥责着:“以前不准你看,那是有原因的,再者后来你偷偷看,我不是也没拆穿你吗?
可是这些是什么,你知道吗?你自己看看。”
然后将所翻的那页往她面前一放,本来秦衍想护着她的,这下也不打算自己出动了。
声音也带着阴笑:“一对一的可以,一对多的,以后想都别想。”
然后说着,就那本书给丢了。
云柯脑子里转了转,这画风,怎么跟昨晚她看到的那本很像?
那位书铺老板以前也是宫廷的画师,难道这些,都是他画的?
忙去,一个轻功过去将那本书拿回来。
然后边跑,闪躲着后面那俩人,便飞快的翻着书页看着,最后翻到一页,是一名女子双腿分开坐在床上一名男子身上,嘴巴张着又含着另外一名男子的那个。
虽然惊骇了点,一名女子被两名男子~
但幸好,昨晚在那书铺她已经惊骇过了,而且更惊骇的是一名女子前后两个dong全被两名男子占领。
将书反转过去,举起,正对着那俩人,一只手尖还指着那站在女子面前,某个位置被含住的男人。
刘云柯:“这个人,就是这个人,昨晚我在一家书铺看到一本跟这一模一样的书。
书铺老板说,最下面的那个是京都三王爷。现在京都,我只有一个皇叔——宁王。
而且看长相也不像,所以这个人肯定就前朝的三王爷,能与三王爷一起玩的,不是前朝陛下,也得是那个王爷。”
一口气说完,边说还记得边躲闪,与那俩人隔出一些距离。
正常的一对一的春宫图,那可是在某些地方都被用来做嫁妆的,可是这种有违常理的,则是在一些隐秘的圈子里。
比如青楼、小倌、那些特殊癖好的客人?
可是现在被她拿在手里,这种东西自然是不能乱碰的。她知道有种说辞叫精神洗脑。
就像她先前给秦衍举的那个娶了七个夫君的柔然公主,任何事情只要有个开头,就难免不会发生不可预料的后续。
而且这等事情,万一再被人加以利用,万一以后不小心的看的书多了,再万一被萧恪、孟舒然他们一挑衅。
孟舒然她倒不怕,因为有一次未遂的经历,而且毕竟他们还有五年的朋友之情。
可萧恪,那可是京都有名的采花贼,万一被一调戏、被一洗脑,然后再~
那是想想都可怕的,而面前这两人,尤其是秦衍,身为男子,除了变态,是绝不会允许自己的女子看这种书,有这种思想的。
最后退无可退,手中的书被抽走,整个人背贴在墙壁上。
秦衍走过去想做什么,被刘云琦横在面前,一只手给挡住:“算了,事情既然已经有所明确,就把这些都烧了吧。”
秦衍点头:“剩下你来。”
然后拿掉刘云琦的手臂,直接手伸过去,拽住她。
云柯忙摇头:“我不是故意的,全凭意外,如果不是某些意外,打死我也不会看这类书的。”
摇着头,有些瑟缩着。
刘云琦找了一个布袋,将所有的这些册子都收了起来,这些只是一个开头,虽然无意看到,但是一些不良的思想,一定得扼杀。
秦衍将她整个人圈住,也没多怒气,甚至声音还特别的温暖:“你不是故意的,我知道。以后我们坚决抵制就是了。”
第二百五十三章 预防措施
于是回府,一路秦衍都在想着,不给点教训,恐怕她还真会有那种思想。
再加上萧恪、孟舒然这个两个强大的情敌,外加上还有一个不知目的的孔君赫。
想多找几个人,那是不可能的。
他不喜欢与任何人分享。
回府后,诱哄了一会就去了浴室,距离卧房不远刚修建好的室内温泉。
直接来个后入式,对着后面的那里,那个地方。
是从未有过经历。
最后根本就是无法chou动,有充足的前戏,过程却只有两分钟不到。
chou出后,原本一直温和的面色也变得冷峻起来,而且有些严厉:“若是两个人一起,一前一后,不痛死你。”
云柯:“我?”
而后腹泻了三天,吃了三日流食。
此次事情之后,云柯打算半个月都不理他,躲在自己那个独立的小屋睡觉,不理、不理,就是不理睬。哪怕每天晚上秦衍都会把她抱到正屋内睡,也还是不理睬。
等到第五日的时候,屁股上也好了许多,已经基本上敢正常吃些东西了。
阳光正好,便想着带着月莹他们出去走走,路过一家小倌时,看到两个男子走出来,再谈论着一个小倌人的屁股。
当即捂着嘴就差点吐出来。
她眼中觉得,喜欢在不正确的位置玩羞羞的事情,那是一种变态的折磨。
月莹扶着,忙她顺着气,这件事,身为近侍,近来又一直在府上待着,是不可能不知道的。
但是,这是禁话,没有人敢明说。本来月莹还是在考虑跟何畏要不要试试来,眼下,是已经彻底、绝望的放弃了。
两人又冷战了几日,一天夜里,秦衍办完公事后把她抱回房间内,两人在床上大概躺尸半个时辰。
最后秦衍实在是忍不住,这已经七天了,再忍,马上到了下月月事的时间,那他又得再熬七天。
再说,七天了,那里的伤早该好了吧?
于是轻翻过身,手捂上她的肚子,极为小心的来回摩挲着,身子也慢慢的靠近去,在她耳边小声吧:“我们要个孩子吧?”
然后不停的重复,声音磁性,而带有魅惑力。
手下摩挲着肚子,良久,不见有反应。
再等了一会,还是没有。
于是将她翻了个身,让她直接压在自己身上,然后脱掉下身碍事的衣物,将自己的那里,在她的那里摩挲着。
云柯装睡,可那么硬硬的一坨,还是忍不住瑟缩了下,立马从他的身上滚下去,眼眸睁开,那日的阴影还未褪下,指着他:“你休想。”
秦衍:“那日过后我就已经后悔了,而且七天,我不是按你的吩咐,我已经七天没吃肉了,而且也没敢多碰你一下。
又况且,我们是夫妻,刚成亲就饿着,不好吧?你就不怕我偷腥?”
云柯:“你敢?”
然后蹑手蹑脚的过去,也不是没想过,这几日出去玩虽然是有自由,但是被盯的紧,好几次远远的看见萧恪,还未走过去,那人就被人围住,然后就没影了。
她也知道,他那天是在吃醋,怕是萧恪故意引诱她看那些不正当的春宫图。
而且这两日,哥哥跟嫂子也来看过一次,她皇嫂还跟她说,别玩过了,男人那方面也需要排解的。
压抑的越厉害,被外面其他女子勾引的几率就越大。而当年她父皇的偷腥,她也知道,二皇子刘云楠是在母亲被自己的舅舅带走的那段时间,父皇偷腥。
三皇子刘颖(又名刘能)是母亲怀她两个月的时候,父皇出去偷腥造成的。
所以,有些事情还是要有个度的,只是她自己舍不得拉着这个脸。
慢慢的凑过去,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就在离他很近的地方坐着,秦衍见她并不拮抗,也知道这是缓和期的关键。
也不着急,微撑起身子抱着她,让她在床上躺好,然后身子躺直。
让她背靠着,紧依在自己的怀中:“那天不是故意非要采用那种体位的。
你知道,人的好奇心非常强,我这不是怕你看了那些图,有些不一般的思想吗?”
云柯:“可又不是我非要看的。”
略微委屈了了下,又抽了下鼻子:“罪魁祸首,你怎么不惩罚月莹?她若不发现那幅春宫图,不发现上面的问题,我会跑去地下赌场吗?
会在地下赌场的一个书铺,看到那种不正当的书吗?
还有,如果那天你跟我哥不追根问底,我能暴露出,我跑出去不小心看到了这些吗?”
鼻子抽泣着,越说越委屈,干脆转过身来打他:“反正就是你不对。我思想又没歪,也不是我故意要看的。
再说,你要怪,就怪我哥去啊,当年在井底发现那一堆春宫图的时候,他自己也看过的,他自己怎么没发现异常。
还让凌刃藏在书房书桌的腿里。虽然从那之后我就从未碰过,可若不是月莹突然想到去看,能发现出这么个秘密吗?
总得来说,还是他身为哥哥的不负责。”
秦衍安慰着她,拍着背,细致的哄着。
之后手指隔着衣服摸到上次交合的地方:“还疼吗?”
云柯:“疼。”
秦衍手指穿过衣服,探进去,摸过那后庭。
他知道的,除了青楼之外,还存在着一种小倌人的职业,但小倌人比青楼女子更不好做。
刚开bao的小倌人,要每日用最精良的药上满三天才会恢复如常。而后每次接客,仍然会痛。被客人弄伤更是常有的事。
那天他本来是想惩罚她,虽然前戏什么的都很足,也足够润滑,可在抽动第二下的时候,就有鲜红的血被带出来。
那根本就不叫xing爱,而更像是一种惩罚。
尤其,还是对待一个没经过特殊训练的正常人。
那日过后,他就早就后悔了,他的那里又那么大,不痛才怪。
继续抚摸着她,安慰着:“你打我吧,以后我不会了,再也不敢了。”
云柯:“还有,你不准纳妾,不准再碰其他女人。”
秦衍突然有一丝好笑:“我们秦家有家规,不会的。而且,除了身边这个,我也从未碰过其他女子。”
第二百五十四章 吃饱餍足
云柯:“那若没有家规呢,是不是没有家规,你就会?”
秦衍:“那说不准。”
云柯:“你敢?”
秦衍:“不是敢不敢的问题,是因为如果娶的是一个正确的人,那何必又要再找一个,给两人找气受呢?”
云柯:“可古人云,娶妻娶贤,纳妾拿美。我不贤良。”
秦衍:“可是我喜欢啊,只要不祸国就好。”
云柯:“可~”
秦衍:“真理是对大数人来言的,古人云,也是给大家的一种约束。如果你娶不到自己喜欢的,那自然就娶贤。如果碰到了自己喜欢的,而且又彼此适合。
能娶回来,那还在乎什么美妾做什么?自古妾室多的,那都是得不到爱的人。”
然后又故意带着对别人的叹息,又带着自己已经娶到了自己想要的那种自豪。
有种很舒畅的吸了口气,而后将她压在身下,就着睡前才沐浴后的香气,将头埋在她的颈项里,将衣领拱开。
他们敦伦过很多次,但也不算多。细数数,很多技巧也只是刚熟悉的阶段,这一次,许是因为对七天前那一次的愧疚,秦衍特别的细心,尽量按她的要求做。
等到最后两人都大汗淋漓,才慢慢的软了下去。
依偎在一起,想两只吃饱餍足的兔子,在寒冷的冬日紧贴在一起取暖。
公输一派,公输舒华可能是前朝皇室后裔的消息,被萧恪告诉墨家后,很快内部一商量便传了出去。
是非真假,一旦流言传出,真相很快也便会浮出水面。
而墨家当代的机关术能手,实为不多,只有两名弟子。一为-白筝,一为-奈良。
但白筝前年便嫁人了,双手筋骨被废,已经不能执笔做图纸,研究机关术之类的。
而奈良,是个盗墓贼,喜欢阴暗的地方。至今下落不明。
若是公输一派真的是前朝后裔,那么前朝与今朝,必然会有一战,墨家与公输一派历来交情不好。
此战也必然会牵涉到在战国时两家就比较著名的机关术。
太子云琦从小因为要接管父业,对机关术的专研不精,公主云柯那边虽对机关术略有兴趣,却是从未接受过正规的教导。
眼下,为防万一,还是得速派人去指导的好。
秦衍抱着她,等看她慢慢缓和了会,才又蠢蠢欲动准备下一步,却被推拒。
之后又过了几天的安静的日子,只是秦衍越发的不肯让她出门了。
墨家那边已经来人,只是未有一人能够靠近这个府上。
萧恪不肯让这件事牵涉到她,自愿投奔到太子门下,恶补了几天的机关术,说已经可以独当一面。
萧恪,其实是分属墨家帮派,其师父杨戬,虽号称轻功一流,但也是当年数一数二的墨家机关术能手。
跟云柯的母亲是同门,后来遵师命投奔秦家-秦岚名下,秦岚遇害被杀后,便一直隐居。
太子这边自然是同意的,跟秦衍一合计,等墨家想把主意打在云柯身上的念头减少之后,才慢慢准她出府游玩的自由。
天慢慢的有些转凉了,午后,晒着已经不那么暖的阳光,秦衍还在屋内批阅着奏折,近来云柯只觉得他越来越忙碌。
除了日常与相府两家各分一半的奏折来看,秦衍多余的事情也不少,甚至清晨还要早起抽时间去练武。
云柯是越发的不安,叫来丫鬟蒹葭帮她捏着背,然后又不停的摩挲着自己的肚子。
云柯:“你说,会不会已经怀上了啊?最近总是神经兮兮的,希望怀上,又不希望这么快就怀上。”
蒹葭把她的小日子都算得特别精细,一边帮她揉着肩,一边让白露把一碟洗好的杨梅拿来:“这孕妇呢,人家都说怀孕后口味都会变,会喜欢偏酸一点的。”
云柯拿了一颗放到嘴里,仔细尝了一下:“没什么特别啊,跟我以前吃的杨梅,没什么区别啊。”
蒹葭也尝了一颗:“不觉得酸吗?”
云柯:“有点,不过杨梅不都是酸的?”
蒹葭无言以对,白露便凑过去:“夫人,是同样的酸,但怀孕过后,是会额外的喜欢吃这类酸的。”
云柯:“哦!”
继续摩挲着自己的肚子,这几日也懒洋洋的,尤其是看了别人的备孕笔记后,说是只要在两次月事之间小日子多增加夫妻活动,其余时间少量,甚至避免。就很容易怀上的。
她算了算,他们之间应该也差不多算符合的,所以便一直期待着,至于墨家那事。
反正墨家懂机关术的高手又不缺她一个,而且她也没把自己放在太高的位置,所以听说墨家那边有人后,她也就不再感兴趣了。
只想着那几日也没避孕,万一真怀上了,那她还是先事先学会安分守己一点,学低调一点,得好好把孩子生下来再说。
躺在轮椅中沉浸在已经有身孕的想法中,然后越想越觉得幸福,会有那么一个小宝宝从她的肚子里钻出来,供她揉搓把玩着。还可以让小娃娃骑在墨语、星棋的头上,然后再一不小心尿他们一身。
想想各种小孩子会干的恶趣就特别开心。
秦衍将最后一份奏折阅完后,走过来,让蒹葭与白露都退下。
秦衍:“你嫂嫂怀孕了,今天早朝后才听太子说的,两个月了。算算时日,应该是在雍州时怀上的。”
脸上不禁一惊:“这么快,那他们上个月没发现?”
秦衍帮她顺着背,顺便在她肚子上也摸了摸:“太子妃的月事一直不规矩,再加上上个月事情多,以为是推辞了。”
云柯:“所以说,那墨家的重担就不该我们扛了对吧?我外祖父不是说,谁最先生下孩子他就支撑谁吗?”
秦衍:“是。所以鸾凤酒楼,找个机会还是还给墨家吧。再说,所谓情报网什么的,我们秦家这边也有。”
云柯:“哦!”
勉强应着,又重新在躺椅中躺着:“改天去宫中祝贺一下,我要算算日子,如果这个月没中,我们就抽空到雍州一趟。
总觉得这公输一派,实际并不安分。”
第二百五十五章 内府风云
秦衍点头,俯身在她肚子上又侧耳听了一下,嘀咕了一句:“你娘不希望你早点来唉!”
云柯一脚抬起对着他就踢了过去。
云柯:“我说真的,这天下目前其实很不太平。”
然后一个白眼扫过他,又去看向天空,念叨叨着,不生气、不能生气,万一已经怀上了呢?
要对宝宝好。
然后就一直等,看似悠闲,其实很焦虑的在等,当天夜晚,下体突然湿漉漉的东西滑出,跑到净房一看。
竟然有丝隐隐的惊喜,随即又失落起来。
这个月没中。
然后自我安慰着,应该不是他们俩的问题,可能是两次月经之间的那俩天两人运动的太少了。
然后自我说服后,换了干净睡衣、月事带上了床,秦衍一直没敢出声,见她从背后抱住自己,才略转过身拍拍她的肩膀:“下个月,我们再努力。”
云柯咬着唇,没说话。
思考了良久,突然从床上跳下去:“滚粗它二大娘的,我不干了。想造个娃都这么费劲,我要去吃烧烤去,我要去逛夜市。”
然后跑出去,到外室就去换衣服。
秦衍冲着她的方向:“你确定你现在可以?”
云柯:“有什么不可?我又不用上早朝,你睡你的,我带月莹以及星棋出去吃我们的。赶的好,还能回来给你带早餐。”
秦衍:“夜不归宿?”
云柯:“又不是不回来。”
秦衍:“那就带上我吧。月莹与星棋的武功都不好,我可以坐着睡,还可能给你们当保镖。”
然后说着,也起身过来穿着衣服,略略安慰道:“其实没怀上也挺好。近来天下是蛮乱的,但要去雍州什么的,还是别去了,过些日子,凉州那边平静了。
就让凌刃过来陪你。”
略微扁了嘴,不情不愿的,但还是点了头。
秦衍这边既然已经在朝廷任职,那擅离职守也是没那么容易的。
所以也只好叹了口气:“罢了,日后我们还是当个散官比较好,到处溜达,还不至于有人问。”
秦衍摸着下巴:“那就等下半生,一切都安定了,去哪都随你。再者,我若是不能陪你,这肚子里指不定还有一个呢。”
然后拍了下他的手。
一炷香后,把沉睡中的月莹、星棋都叫醒,四人便跑去外面的夜市上点了一盘的烤肉、炸金针菇、烤鱼、烤豆腐。
又要了点酒,秦衍喝了一些,眼下看样子,这得有大半年的时候都不适合要孩子。
所以酒嘛,就喝一点吧。
云柯讨着酒也喝了点,这夜黑风高,几人便商讨了这京都的趣闻。
月莹:“这京都内宅里的事,据说宁王府侧妃暴毙,死了。宁王侧妃膝下还有一个仅两岁的儿子也跟着去了。
只留下一个刚及笄待嫁的姑娘。可那宁王侧妃的出身也不算低,是礼官大夫李家的嫡女。他们说这死因之所以不计较,并不是因为这嫁出去的儿女泼出去的水。
也不是碍于王爷的面子,而是据说,有透漏消息的人称,是因为宁王侧妃惹怒了公主,三番两次的,所以被王爷厌恶,今儿给找个借口给除了,以表明宁王府对皇家、对驸马的顾忌,也是被逼无奈。”
云柯:“所以这事儿就都摊我头上了对不对?”
宁王侧妃的事她是记得,那女子绝非一般的宅斗能手,手段狠毒,连曾经与宁王共患难的宁王正妃都能挤下去,甚至是把宁王正妃给赶到偏院。
跟人谣言说,她家的小郡主要嫁也是嫁给三皇子,绝对不会嫁给那个窝囊的太子爷。
那个时候也不过就是四月前的事,哥哥太子向来扮猪吃虎,又极力掩藏自己的势力,也在最近,尤其是秦衍进京,前朝公主楚宁钰嫁来做太子妃后。
哥哥才不掩饰,原本太子东宫的羽翼,也都在暗中慢慢的显现了出来。
相府,原本相府是明里是朝廷的人,暗里是前朝的人。可实际上,相府不过是两派倒。
相府长子与哥哥是占一派的,虽然现在相府的势力已经分离了前朝独立了出去,楚宁远也由相府长子换成了相府的私生子——孟舒然的身份。
但他们二人的交情在,这相府的势力,说白了,也就是给太子爷做辅助的。
再加上当年跟随父皇的忠臣,在五年前多数隐居,但是当中大半都是暗投太子名下的。
可是宁王侧妃,以及其所生的那个小郡主却是无比的嫌弃,不顾太子的威严不说,就连在她面前都敢暗讽她哥太子。
在府宅里,更是说太子爷向他们提亲想娶小郡主为太子妃,结果他们看不上,给蹬了。
这等人死有余辜,但宁王做的虽然是事理,但是把事情都推到他们头上就不对了。
如果不是宁王还想跟礼部搞点关系,好方面日后万一太子暴毙,礼部能说点好的说辞帮他这个王爷上位。他也不会放着这宁王侧妃在府中搞事情。
这个宁王,云柯也见过,在小时,一度还经常在院子里碰到,是个不贪图美色的人,对于他来说,是利用一切可利用之人。
聪慧,但又考虑不甚周密,父皇那边对宁王的忌惮更不止一二。
月莹接着话:“宁王侧妃的死虽与我们没直接关系,但那次,在京兆酒楼夫人也知道,宁王侧妃公然仗着王府的势力破坏酒楼的规矩。
更是敢抢秦沐然给我们主上挑的厨子。那时可是酒楼内外众多大小官员都看着呢。
宁王若是不给宁王侧妃一个教训,这宁王侧妃日后就只能挂着一个狗仗人势的牌子,宁王也会跟着被人瞧不起。而那次的局,”
月莹低下头,凑在她耳边:“而那次的局,还不是你的人,凌刃以及秦沐然下的?”
云柯打了个饱嗝,一双眼看回去:“我逼她了吗?别人掉地的钱,也只有存私心的人才会去捡。她若是不仗势欺人,我们会帮着秦沐然欺负她一个弱女子?
再说,沐然当初可是代大司空。也就是暂代秦衍现在的位置,她一个宁王府不入流的侧妃都敢骑在一个代大司空的头上。
那是不是也说明,即便是秦衍,这个大司空的职位,他宁王府也看不上,也敢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