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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司唐     慕君安txt下载     慕君安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百一十章 陛下体内余毒

    也是为了预防有朝一日的秦衍卷土重来,两家合作,这楚宁钰与刘云琦的共同孩子也便是两家的共同后人。

    而为了合作的公平性,他体内的毒,前朝的人是不给解的,只是定期送来能暂缓一段日子不发作的药。

    前朝皇帝交出能够进去前朝内部势力的令牌。

    至于后来为什么会对秦衍提出通过联姻而进行招安,是因为他知道云柯这丫头从小就一直喜欢秦衍。

    虽然她不提,但日后秦衍迟早会打上京城的,到时秦衍与她哥刘云琦便是敌对的,即便等到那个时候,她已经嫁人了。

    但心中难免也会有各种遗憾、不好受,所以他就对秦衍伸出了这样一个橄榄枝,如果他接受,那他就把女儿嫁给他。

    如果不接受,那不管以后,不管他们再见时是多么的各种情绪百般翻腾,那都是命。

    而相爷-吴岐山,是他的谋士,两人彼此深交。

    楚宁远虽也是前朝皇室后裔,楚宁钰同父同母的弟弟,但也的确是相爷最心爱的女子所生。

    吴岐山做他的谋士时,楚宁远就带在身边,而且关于他的身份,吴岐山也是跟他表明了的。

    只是楚宁远在随吴岐山投靠他后,度过了一段宁静的时光,但毕竟是前朝仅存不多的皇家子嗣,在他们刘家的皇朝建立之后,楚宁远被前朝皇室发现。

    相爷跟他说了句对不住,便转投了前朝。

    虽然在前朝的眼里,相爷是前朝的势力,但实际上却是独立的,而且整个相府,都是偏向他们刘家的。

    这次突然听到楚宁远遇刺身亡,相爷私生子孟舒然又突然出现的消息。这无疑是楚宁远想来个金蝉脱壳,摒弃前朝皇室后裔的身份,以相爷之子,将相府的势力独立出去。

    外面传来脚步声,一位小太监刚要进来禀报却被制止。

    秦衍进来后,行了礼,抓住云柯就要带走。

    刘勋咧开嘴笑着:“该说的,我也都说了。”

    然后又看了眼秦衍,暗示他好好的照顾她。毕竟他自己体内还有余毒未清,说太明了,万一被这丫头再发现了什么。

    再来一次放血救他,那也就真不值了。

    两年前她母后死的时候,死于中毒,当时她也并没有想过,自己的血或许是有解毒功效的,但是她母妃骗她说没用的,不是中毒,而是病。

    而如今那段记忆一旦想起来,她就发现他之前体内是中了毒的,再联系为何还会与前朝有所瓜葛,他这皇宫内部为什么还会有像那名大太监般前朝的人。

    就会明白他体内余毒肯定未清。

    他的身体,已经不复当年了,本来也就没多少寿命,再说,即便是刚中毒的时候解毒,因为雪莲是跟她体内包括血液、肉体全部融合的。

    要解毒需要的血液也是大量的,而现在,虽然当年已经解了一半多的毒,但是余毒已经渗进五脏六腑,如果要解毒的话,那就不止放血那么简单了。

    跑出皇宫后,秦衍便留意到她一直不时的在笑,看样子,陛下体内有余毒的事,她还不知道。

    当年他跟她哥哥把一整株雪莲都给她吃,那是为了防止她以后再吃了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让人又给下了毒。

    可绝不是为了让她当药引,用自己的血去救别人。

    毕竟,猛烈的毒药,就像当年她所服的,得需要半株雪莲才能解毒。

    而她吃了一株,也只能保证她这体质,日后很难被人下毒、毒倒。但是若是别人中了毒,简单的媚毒、瞌睡毒什么的,轻微的,只要她用一点血便可以解。

    但若是重的,那就不止一点血的事。

    而从太子口中得知,陛下吐血,近来身子已经大不如从前,那是更不能让她再看出什么。

    握住她的手,微侧身,用一只手捏了捏她的鼻子:“怎么,又讨了什么好处?”

    云柯:“没,说不出,但就是很开心。”

    就是,因为日后她再也不会觉得愧对秦衍了吧!

    当年秦伯父的死,毕竟又不是她父皇所为,秦衍便是报仇,那也是不能算到他们刘家身上的。

    毕竟动手的前朝的人。

    回去后,她便跟他探讨,秦衍只是听,并没有与她更深究。就怕弄出什么不好的事。

    云柯说累了,突然脑海里又冒出一个场景,才记得好像她还有一个问题没去问。

    关于抽掉她一部分记忆的事。

    而那部分记忆七零八碎的拼凑着,正在逐渐的、一个片段一个片段的有了雏形。

    她好像看到了满面青紫抚着胸口的人,看到了有人抱着盛痰盂的瓶子往门外赶,瓶口处还能看到沾染的血迹。

    看到了一个带面具的人,与五年前时候的父亲说着什么,看着那人递过去一颗药,却被父亲丢掉。

    以及满手的血,伤口居然止不下来。

    面色徒然由方才还一副满怀欣喜讲着的表情,变得惨白,而且冷汗渗出。

    秦衍忙将她搂在怀中,一只手还拿着白色帕子帮她擦着细汗:“别怕,别怕。一切都没事的、没事的。”

    然后良久,身子甚至有点颤抖着。

    云柯:“我父皇,当年好像还中了毒,有人胁迫他,胁迫他跟他们合作。然后共同对付你。”

    秦衍捂着她的背:“但是后来毒解了,我不是当年也活着逃到了江东?我现在是当朝的大司空、驸马爷,你父皇还能伙同谁来对付我?”

    云柯:“可,可,我父皇殿前的那位大太监是前朝的人,你说会不会,”他们有所勾结?

    秦衍继续抚着她的背:“有,肯定是有,你父皇跟前朝皇帝肯定是有些合作。但很可能是前朝皇帝以为你父皇体内还中着他们的毒。借此利用。

    而你父皇则是假装被利用,趁机放长线、掉前朝的鱼,探知前朝这趟浑水的深浅,以便日后能将他们一网打尽。”

    云柯:“那萧恪说,父皇之所以会封住我的记忆,很可能是当年看了什么不该看的,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会不会,他与前朝合谋的事,就是我不该看的?”

第二百一十一章 拜见孟舒然

    秦衍抚着她的背:

    “萧恪的话,也是不能全信的。今日太子妃楚宁钰手中拿着一个木牌,上面写着楚宁远的名字,但中间用红色的血迹划了一横。

    是萧恪送到太子妃手中的,萧恪对太子妃说,人,是他杀的。估计是楚宁远跟萧恪已经联手了,楚宁远想换个身份。

    如果凶手是别人的话,前朝的那些内部势力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但若凶手是萧恪,那便一切都皆有可能,而且杀人动机也能说的过去。他完全可以解释为,因为楚宁远欺负了你,萧恪为了袒护师妹,起了杀心。

    当然这个理由,外面的人不会知道,但楚宁钰却是会这个消息传递到前朝内部的。”

    云柯:“那就是说,楚宁远想骗过前朝内部的人,那他是想把相府给独立出去,与前朝皇室决裂?”

    秦衍点头:“差不多算是。因为根据我手中的情报,楚宁远的母亲其实在前朝皇室中并不受宠。楚宁远与楚宁钰只同父异母,不过他们的母亲自幼相识,关系甚好。”

    仔细斟酌,云柯:“记得你在江东时说过,楚宁远好像会武功,而且我身边的暗卫凌刃,之前也是楚宁远的人。

    那凌刃在五年之前就已经是我父皇为我哥哥培养的人,五年前刘家才称帝。楚宁远能把凌刃先安排到我哥身边,然后再安排到我身边。

    难道他先前不是一直在培养自己的势力,不是早就被前朝皇室当作继承者来对待?”

    秦衍放了她,两个人拉开距离在桌旁坐好:“楚宁远认识凌刃之前,应该是相爷还没有投靠你父皇的时候。

    那个时候,楚宁远的身份便是相爷-吴岐山的独子,在那个时代,乱世。

    几乎每个人只要有钱有权的,都会想办法拉拢势力、培育子嗣。而之后凌刃成为你哥的属下,可能也带了点,相爷虽投靠你父皇,但对你父皇却是不放心的。

    故意安插人进去,又或者只是阴差阳错。”

    云柯:“那之后是不是因为吴玟(楚博)那个与他长的一模一样同卵弟弟的事,所以前朝皇室找到楚宁钰后(吴玟与楚宁钰生活在一起),又找到了他。而吴玟性子软,只喜医术。

    前朝皇室血脉稀薄,就把他当作继承人在暗中培养?”

    秦衍:“更多的,是后来吴岐山做了你父皇的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当时楚宁远是前朝皇室的身份被前朝皇室发现后。

    相爷就与前朝结盟了,认祖归宗,加上有相爷做支撑,即便前朝内部本来有其他继承人,也会重新转变为楚宁远。

    再说他悟性好,心思慎密,而且武功,我与他交过手,除了他平常不太练习,力度与体力不够外,剑法是绝对的快,而且百密无一漏。这样的人,身为一个家族的继承者。

    也是担的起的。”

    云柯:“那现在相府的势力已经独立出去,你觉得这个,我们是可以联盟,还是?”

    秦衍闭上了眸子,身子坐直不去看她。

    楚宁远的心思他猜不准,但是萧恪,萧恪这个人其背景很复杂,他师父杨戬与云柯父皇曾经的手下莫一刀是一对基友。

    五年前秦刘两家决裂之后,就留在了刘家势力。但是之前,杨戬却是他们秦家的人。

    可踪其根源,杨戬最开始效忠的,又是墨家。

    但不管是哪一立场,萧恪是云柯的师兄,对云柯,又有一点。

    嗯,她自己说的。

    萧恪喜欢她,楚宁远也喜欢她。在这五年中,楚宁远是白日里陪伴在她读书的人,萧恪则是夜晚陪她练武的人。

    这样的两个人,若是有交集,那便是情敌。

    而如今能够联手,恐怕跟云柯也脱不了关系。

    前朝的势力不像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弱,楚宁远又心思慎密,能把相府的势力独立出去。

    要么就是为了削弱前朝的势力,壮大自己好保护她,要么就是想争这天下,而且对她还并未曾死心。

    所以说这楚宁远可敌可友。

    但是要把一个情敌当朋友,是个男人,都会觉得屈辱吧?

    而且,总有一种自己很懦弱,保护不了自己女人的感觉。

    秦衍将头别的更开了些,赌了些气,下午的时候,秦衍就没有再去鸾凤酒楼,而是让星棋在那边帮着秋娘料理。

    他则批阅这奏折,相府那边的一半奏折已经在正午前就被送了过来,全部都是由相爷那个‘私生子’孟舒然所批。

    秦衍将自己的这份批阅完后,便打算亲自送过去。

    刘云柯非要跟着,在相府门前下了马车,让人传报过后,便让青木抱着折子,两人在面前走着。

    孟舒然:“贵客远迎,没来及亲自迎接,还请谅解。”

    相府明月轩的小院内,孟舒然在屋内接到传报后就忙走出去。

    鞠躬施礼,一副彬彬有礼的模样。

    秦衍刚要开口,却被某人抢先一步:“孟公子,别来无恙啊。”

    孟舒然笑笑:“外面风大,不如到里面来坐坐。”

    这个院子,不是以前楚宁远所住的,但是进了屋内后,里面的装饰却是和楚宁远屋内的一模一样。

    之前她有扮成男装在相府玩过。相府不比皇宫,但是里面照样很大,有很多地方似乎是禁地。

    进了屋后,转过一个屏风,孟舒然把他们带到一处暗示,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秦衍迟疑了一下。

    孟舒然:“难道还怕我杀了你不成?这里是相府,我刚认祖归宗,自然还不敢下手。”

    秦衍:“那最好,都别耍什么花样。”

    暗室,是在屋内的一副画之后,画上是一副普通的水墨烟雨,进去后,里面装置简洁,所用的都是一些桃木、梨花木的家具,没有特别名贵的。

    但一股草木清香却是霎时就冲进鼻子,有种世外桃源的感觉。

    孟舒然突然笑了笑:“不知公主,可否先回避一下?”

    云柯有些愕然。

    孟舒然又笑道:“呆在这里别动,那边有个屏风,在下想跟大司空独聊几句,有事情,你直接喊便是。”

    秦衍看了眼那边,把自己的佩剑接下交给她,然后拍了怕,暗示她没事。

    楚宁远是敌是友,有些事,他们也的确需要单独聊聊。

第二百一十二章 过去式

    屏风之后,两个人面对面站着,只隔了一个很短距离。

    孟舒然:“幸会!”

    秦衍尴尬的笑笑:“一点也不。”

    孟舒然:“既来之,则是客。”

    秦衍呵呵:“楚宁远,我该这样称呼你?”

    孟舒然面色突然一凛:“过去式。”

    转而又轻舒口气:“我若有意瞒你,你必不会知道我的身份。眼下,是要谈合作的事。”

    秦衍也有所料到,只是。

    秦衍:“除了女人。”

    孟舒然:“你以为我有你这么肤浅?世间女子百般姿态,彼此各有千秋,难不成还要吊死在一棵树上?

    眼下只拜托你们帮个忙,在案件中加进去你们秦家的影子。楚宁远这么就死了,只是萧恪一个人动手的话,前朝的那些老狐狸是不信的。

    事发现场之所以选择在鸾凤酒楼,不是故意要给你们找麻烦,而是那个地方,有墨家和你们秦家撑腰,前朝那些老狐狸不好放开了调查,整个酒楼也都是你们的人。

    只要做点手脚,他们也查不到什么。”

    秦衍:“可我凭什么要帮你,好处?”

    孟舒然:“你若是帮我,那就算是与前朝势力为敌,在明面上,你与太子之间便更是水火不相容。

    如今相爷的势力独立出去,太子爷没有依靠,这前朝必定会透出在朝中潜藏的一部分势力来拥护太子。

    我们只要步步紧逼,将前朝的势力全部逼出水面,到时天下大定,一切纷争也便都结束了。”

    秦衍细细琢磨着,孟舒然是前朝的皇室后裔,而今却要背叛前朝,里面有些他自己的事情,他不好去做出判断。

    但孟舒然这样做,应该不仅是他与前朝内部的矛盾吧?

    便转个方式问:“萧恪,你们熟悉?”

    孟舒然:“不熟,只是有共同的利益。”

    秦衍没继续问下去,政客间的对话,这样若再问下去,只会让人觉得自己小气。

    有些事情,不明说,那便不明说好了。帮助他伪造,这楚宁远的死其实与鸾凤酒楼与墨家、秦家脱不了关系。

    这些都不是什么难事,而且后续造成的蝴蝶效应,也的确是非常有益的。

    从屏风转出后,云柯正坐在一个桃木椅上,一手撑着下巴搁在桌上,一手玩着桌上的白玉杯子。

    神色闲散,而且有些不耐的等着。

    看他们出来,忙放下杯子严谨做好。

    毕竟楚宁远害的她曾以为自己名节受损而自杀,即便是有五年的朋友之情在,也只能算是不计较了。

    本来不知道孟舒然其实便是楚宁远,现在知道了,自然心中还是有些隔阂。

    本来想起这五年的种种,想起他对她的好,帮她分析朝廷各派的站位,为她出谋划策。

    给她宫外带来的好吃的,陪她一起念书。本来觉得,因为他们之间有过这些,可能他是真的放不下。

    也可能是以前她对他的那种不明不白的态度让他以为自己是喜欢过他的。

    所以出了上次那个下策,再说,又没有真发生什么,只是过过嘴瘾而已。

    只是有些心不甘而已,她觉得,或许能相忘于江湖,见一面,将一些事说白了,以后再见,也就只当作生人。

    但是现在见了,她竟然什么都不想说了。

    走过去,环住秦衍的手臂,低着头。

    这嫁什么随什么,不管了,再者,她又从没招惹过任何人。

    除了楚宁远,当年是因为哥哥不喜楚宁远这个伴读,不想让他靠他太近,所以才让她去吸引他的注意,想办法把他给掉开。

    但是在几个月前,她给过他机会。

    是他没好好抓住,后来秦衍来京,一切也便已经算尘埃落定了。

    又商讨了几句奏折中牵涉的重要之事,告辞之后,秦衍带着她又去了一趟鸾凤酒楼。

    酒楼现在第三层已经被封,第一、二层则是已经重新营业了。白日里的剑拔弩张也都匆匆消散,吃酒、聚会的客人仍有一些还在探讨着这件事情。

    到酒楼后头的院落,询问了些情况,又对秋娘做了点暗示,这件事情,要让人能够看出有他们参与的影子,但是这影子却又都被抹去。

    事情,也尽量让步,尽早解决。

    小星棋正窝在酒楼的厨房里,一手一只鸡腿,正啃的不亦乐乎,知道他们来,赶出去时,连嘴上的油腻都没来得及擦。

    秦衍只是淡淡的:“墨语跟何畏也快回来了,晋阳城那边有个要运往大漠单子,星棋,这一趟,你去吧!”

    星棋有些疑惑,眼眸骨碌碌的转着:“公子,你手下的人这么多,让他们去不就好了?再说,青木不是也想当运镖师试试吗?”

    青木从一处房梁处跃下,一个剑柄对着星棋的头就一敲:“我安逸惯了,当暗卫这差事蛮好,不想去换。”

    星棋:“不想,那你还能把一个人给看丢?”

    青木:“那是~”

    青木咂了砸嘴,萧恪的速度,他的确是赶不上。而且凭空萧恪把人带到院落中就消失了,就连院落门前的守卫都没看到他们到底跑去了哪个方向。

    这等功夫的人,他也的确是愧对不如。

    云柯便把自己身上披风的那个帽子戴上。

    奇怪的事情发生了,这人,竟然是不见了。

    秦衍往身旁抓了抓,还是能抓到一只手的,便顺着往上摸,云柯抽掉自己的手,随即往秦衍的另一方向躲。

    星棋手中的鸡腿也都掉了下去,隐身衣,他是听过的,但从未见过。

    虽然好似记得,听她说过她有一件隐身衣但却是借给段容止了,始终没要回来,最初还以为说的是假话。

    莫不成,这宝贝是真的有,而且又回到她手里了?

    便过去,想要抓住她去看看,秦衍能感到她站在他身后在踱步移动着。

    见星棋过来抓她,便伸出手挡着。

    云柯拿掉那件披风的帽子,眼眸闭上,唇角洋洋自得的:“有这件宝贝,恐怕是有十个星棋也未必能看住一个人吧?

    再说,若是看守的是你,恐怕我连隐身衣都用不上。”

第二百一十三章 借出去的宝贝

    星棋撇嘴,双手环抱,别过头去:“夫人都知道为青木说话了,你又没见过他们打过,怎么知道我比不过他?”

    秦衍摸着她身上的披风,又看了下她头顶上的那只明显不甚搭的簪子。

    秦衍:“你什么时候有这东西的,我怎么不知道?”

    云柯:“哦~”

    星棋急急抢道:“她本来就有,不过说是借给你表弟段容止了,一直没要回来,指不定,是段容止已经回来还给她了呢?”

    秦衍眸色诧异。

    云柯撇嘴:“这天底下最不该信的,就是借出去的宝贝会有人还回来。

    这可是我最值钱的家当了,我师兄说,他帮我偷回来的。”

    星棋:“你师兄?”

    青木:“萧恪。”

    青木直接了当的说,随即又跳回他的屋檐上。

    秦衍又开始寻思了,秦衍:“这东西,不会最先也是他给你的吧?萧恪可是盗贼,指不定是偷哪家的传家之宝呢。”

    云柯:“你想哪了?这宝贝是我在地下赌场买的,不过,在赌场耍老千,也有萧恪的功劳。”

    星棋:“所以~”

    星棋打了个口哨,不怀好意,嘿嘿的笑了两声。

    秋娘是位大概三十来岁的女子,见识还是比较广的,想想京都的这些事,开口还是插了一句:“此等宝贝,世上绝无仅有。即便是有,也只会落在名家的手里。

    公主说是在地下赌场买的,那当日你们买走这宝贝后,没有遇到来抢的?”

    秦衍想的却是另外一事:“你去过地下赌场?”

    你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吗?

    地下赌场,哪里交易的全部都是黑暗交易,各种宝贝说不胜数,但是有些却不是出银子就能买到的。

    就这样她身上的这件隐身披风,即便当时被人弄到地下赌坊来卖,但此等宝贝,你买的到,那些没买到的人,也会拿着更多的银子来向你求购。

    不给,那便是抢。

    毕竟这东西,天下也只此一件。

    而且,是好东西。

    云柯也不知怎么去答,她现在的记忆基本上全部都恢复了。

    只是轻咳了两声:“拿了东西我们就跑了,当时易了容,没多少人认出。”

    然后拉了拉秦衍的袖子:“秋娘,鸾凤酒楼就交给你们了,我还有点事情,就先回了。”

    然后拉了秦衍就走。

    秦衍在她耳朵上拧了一圈:“以后,不准再去地下赌坊。”

    很严肃的地点头,顺便举起手来:“保准不单独去。”

    秦衍睨她一眼,眉毛上挑,吸了口气又放弃。

    现在想想,看来在宫中的五年,她的日子并像表面上的那么清如白水。

    估计这京中好玩的、能玩的,不是一般人能玩的,这萧恪估计都带她玩过。

    而且她说上次在一个街巷,一个卖糖人的叫她二公子,而大公子则是萧恪。说明市井混混,萧恪也带她去体验过。

    所以说啊,他以后带她出去玩都得压力山大的小心着。

    秦衍回去是因为还有一半的奏折没看,虽然那一半在相府是被批注过的,他不需要再去批注,但是看,总还是得过一遍的。

    便让青木陪她挑几本书再回去,免得闷住了。

    夜晚准备换衣睡觉时,有一种不安,秦衍是蹭到她身前,非要帮她换。这种感觉很奇怪。

    云柯拿掉了他的手,闪开了一点:“我有手有脚的,你没事吧?”

    秦衍顿了手,还在维持着手抬起来的姿势:“你以前不会抗拒的。”

    云柯:“有吗?以前,你也没主动蹭上过来啊?”

    有些讪讪的去了用高大屏风遮挡起来的,盛放浴桶的地方。褪了衣服,让白露连同带着的两个小丫鬟伺候着。

    白露与蒹葭都是被训练好的大丫鬟,其余府上的丫鬟还得加紧训练,所以就让白露、蒹葭一天带两个,好好学着点。

    白露算是一个大丫鬟了,边淋着水在她肩上,边说着笑话。近来云柯也让白露、蒹葭她们看了一些书,蒹葭的父亲本来是个书生,识点字。

    白露虽不认字,但还好,人比较勤奋。有蒹葭的帮助,最近云柯看的一些闲书,这两个小丫鬟也在看。

    所以说,这共同话语还是有的。白露与她说的一本闲书番外小剧场的一个笑话。

    白露趴在她的耳边又耳语了几句。两人笑的合不拢口,云柯趴在浴桶旁,挥了挥手,让那两名丫鬟先出去。

    白露面色有些迟疑,在那两名丫鬟走后,才有些担忧:“夫人,这样不好吧?府中现在也就两个主子,月莹小姐、星棋少爷那边又不喜有人伺候。

    现在你若是又专宠我与蒹葭两个?”

    虽然,也不算宠,若说宠的话,月莹姑娘跟夫人走的却是最近。

    云柯略微思索了一下,然后才看着她,顺便把沾了水的手,往她脸上轻弹了一下。白露忙蹲下身子,在浴桶旁边蹲了下去。

    白露:“夫人!”

    云柯趴在浴桶上往下面看她:“你说,我们刚开始相处时,我敢这样跟你开玩笑吗?

    这人与人的相处,都是有一个熟知的过程,她们初来驾到,就想得宠,也太看我好欺负了吧?

    而且我与你,与蒹葭说的那话,在我们看来是笑话,被她们听了去,误解了什么,再胡乱传播,指不定,她们又说我什么。”

    白露站起来,咧开唇笑:“是奴婢疏忽了,日后啊,还是得让蒹葭多教教些我处事的道理,不然,指不定还会做错什么事呢。”

    云柯:“嗯,多说多错,府中的那些小丫鬟,你看,我们也的确用不了多少。但府上这么大,没有一点丫鬟,光是清扫、做饭、洗衣什么的,没有一点丫鬟也不成。

    府上的暗卫也比较多,那些小丫鬟,你跟蒹葭就盯着点,让她们别乱跑,也别多想。

    多安排点事,府中的那些个个杂院的花花草草也该清理了。但凡遇见有人勾引府上的暗卫,一定要及时通报。

    那些暗卫,都是不能有情的。”

    白露点头应下,在雍州时,容止公子就教育过她们,身为丫鬟,最不该奢望的就是仗着自己的主子来抬高自己。

    丫鬟也便是丫鬟。除非自己勤奋努力,提高自己的涵养,绝不能仗着自己是主人亲近的丫鬟,就心里抬高自己的身份,甚至不把主人身边的那些暗卫放在眼里。

    更不能,把自己的眼光放在他们身上。她们只是丫鬟,就该有丫鬟的涵养。

第二百一十五章 尸体被偷

    秦衍面上有些受伤,他五年没近女色,身边又没有女性走动,当年哄女孩子的技巧,好像也全忘了。

    手忙将衣服拢好,系上,正要系,却看见她手捂着眼睛,却又从指缝里偷偷眨着眸子往他那里看。

    便把动作放缓了些。

    仍一副受伤的模样:“我做错了吗?”

    手中还在维持着系着腰带的动作,但是又不继续下去。

    这种半~露~不露的,你云柯方才被他撩起的火还没灭,眼下又。

    干脆把手拿开,眼眸直勾勾的想跟他对视:“你到底想做什么,勾起火,你又不灭火,现在又这样跑回来。

    你问我你做错了什么,我哪知道?

    你若是想让我用口帮你那个,我忍忍,可以。但你若是想用嘴巴对我那样,我受不了。”

    嘴角扬着,往上撅着。头发为了怕弄湿,顺着一根长簪子往上用红色发带绑的老高,而且绑的又不十分用心。

    有点微凌乱的发,整张脸通红着,俏俊、又白净。

    像个女扮男装的清俊小郎君,又像个闹气的孩子。

    总觉得心痒痒的,秦衍:“那你刚才是希望我继续?”

    蓦地睁开眼睛,云柯:“你想的美。我倒想问你,你今天是怎么了?我记得有一次你也问过我你做的好不好,很担心、很害怕。但是那是因为第一次你做的很不好,把我给弄疼了不说,还留了好些血。

    我能理解,可这一次你这么问是因为什么意思?

    难道是因为昨天你一时兴起用了强的,你内疚,可你昨晚的发qing的时候,不是一点怜惜也没有?”

    整个也都在水桶里泡着,只露出一个头。

    难不成,他又吃错药了?

    秦衍有些别扭的别过头,抿了抿嘴:“我就是担心,怕做不好。”

    云柯:“可你也不能,嗯。可以前我真不觉得你做的不好。”

    秦衍:“那是没比较。”

    云柯:“我呸,难道你还真想让我跟别人,然后进行一下比较啊?”

    手中抡起浴桶里的水就往他身上泼过去。

    秦衍:“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心情却突然大好了点,也对,他的媳妇,萧恪又碰不到,萧恪技术再好,他技术再烂,但是她只能有他一个男人。

    于是走到浴桶边,把给她抱住:“那我们现在是继续呢,还是不继续?”

    话语低沉、诱惑。

    还不停的用脸蛋蹭着她的耳朵,耳鬓厮磨,然后不知不觉转了进去。

    一切解释清楚,身上的火也降了,秦衍把她抱到屋内的大床上,两个人卧在一起,云柯玩着他的鸟:“你这么患得患失,五年前为什么不把我带走?

    五年你若把我带走,说不定就没有这些了。”

    秦衍一副吃饱餍足,懒洋洋的:“现在又不晚,那日你跟楚宁远正要去请求你父皇赐婚,不就被我给赶上了吗?

    是我的,你就永远也跑不掉。”

    云柯:“不知羞耻。”

    秦衍:“嗯,你小心点,别玩脱了。”

    半闭着眸子,其实,也没那么多顾虑,是他的人,必然也不会让其他人得到。

    呼吸渐渐的平缓,云柯又往上拉了拉被子,耳朵贴在他的胸前,数了数心跳,也睡去了。

    太子东宫,太子妃楚宁钰自从上午从鸾凤酒楼回去后,到目前为止,丝毫踪影未见。

    已经是临近三更时间,太子刘云琦准备出宫去找。

    前朝的内部窝点他是还不甚清楚,但是楚宁钰身边的人,有几个女孩子是跟进来当宫女的。

    丫鬟-青竹:“太、太子爷,奴婢是从江南一带跟过来的,知道也只是知道江南的窝点,京都这边,奴婢不知。”

    太子:“上午太子妃回来后,有说要去哪吗?”

    青竹摇头。

    头低的紧,青竹:“太子妃回来后就进了屋子,等奴婢再进去看的时候,见被子隆起,一位是睡了。

    可不曾想~,太子妃竟然不见了。不过奴婢伺候太子妃多年,眼下,一定是有急事。”

    太子:“这还用的着你多说吗?”

    刘云琦(太子)瞬间眸子怒火,嘴里哼一声,还有点不屑。

    这宫中都是他的人,除非她自己想跑,否则谁能掳的走她?

    仔细琢磨了一番,若是去给前朝内部报信,这半夜三更还不回来。

    恐怕要么是打算半夜去相府求证,楚宁远到底是真死还是假死。要么就是去鸾凤酒楼查看尸体,看到底是真是假。

    第二日清晨,一则消息爆出,说昨夜鸾凤酒楼相府长公子的尸身被盗。

    云柯正在跟月莹吃早餐,一切来的太突然。

    月莹:“夫人,你说会不会是萧恪偷的?”

    云柯正喝着一口汤,萧恪、萧恪他偷尸体?

    云柯:“你别逗了,杀人炸尸都是他干的,若是要偷尸体,他犯案时候早就偷了,还在乎这一时?”

    月莹吃着东西,一个白眼翻过:“那有什么不可能,鸾凤酒楼的保卫措施做的这么好,还是星棋在帮着看守,除了萧恪,这天底下还有谁能从那酒楼偷走东西?”

    云柯琢磨了下:“相府的人呢?昨日相府不是还有人在闹?”

    外面又有人匆匆跑过来报:“夫人,事情有所进展,又有一则消息传出,昨晚太子爷与太子妃夜闯相府。

    相府私生子孟舒然被揍。估计每个十天半个月都不能出去见人呢。”

    云柯唇角突然露出一抹笑:“不会吧?楚宁远死了,跟孟舒然有什么关系?

    虽然一个是相府的正牌公子,一个是相爷的私生子。但楚宁远遇害,难道是有人猜测与孟舒然有关,是孟舒然害的?”

    云柯在心中暗想,昨日去相府,怎么就没好好看看,孟舒然那人皮面具是有多逼真呢?

    也不知道,到底会不会一碰就掉,有没有被人揭穿过。

    月莹还不知道孟舒然便是楚宁远的事,只是如外界传闻般,把孟舒然当作是相爷突然浮出水面的私生子。

    这楚宁远本是相府的正牌公子,也是相爷独子,这刚死,相府的私生子就冒出。

    很难让人不怀疑,这会不会是一场豪门府宅里的嫡子相争。

    但若真是孟舒然动的手话,这人可真谓是心机。

第二百一十六章 谣言掩护

    联想起先与孟舒然几次相见的情景,那人好像是不会武功的吧?

    月莹便探过身,凑近云柯:“不是说那孟舒然被打的十天半月都不一定能出来见人,你说会不会是脸被打了啊?

    那小子先前我们遇到过,弱不禁风,似乎一点功夫也不会。”

    云柯:“人不可面相,指不定,人家武功比你跟星棋都好呢。”

    勺子搅着面前的粥,拿过一旁的一个小包子,对着月莹就塞进她的嘴里。

    把她推了推,迫使她在原位上坐好。

    低下头,安安静静的吃她的早饭。

    秦衍从早朝上赶回来时,是一脸的凝重。云柯帮他褪去官袍,换着便衣。

    云柯:“是不是我哥那边?前朝那里?”

    秦衍略点头:“楚宁远的事,太子爷提议要亲自查案,相爷也要主审。楚宁远毕竟也是江东吴郡的副太守,朝廷命官。

    检举官员是我的职责,如今相府长子被杀,楚宁远出事,刑事案件虽不归我管。但毕竟是牵涉到朝廷官员的安危,陛下竟然不让我插手一点。”

    云柯:“不插手,是因为鸾凤酒楼是我们的产业,有人怕我们从中作梗,不过也好。你这种生气,被外人看了,说不定还真会怀疑楚宁远的死是我们下的手呢。”

    秦衍:“那样最好,不过事情也会很麻烦,万一要真查到我们头上,前朝损失了楚宁远这样一个势力,肯定会将我们一军。”

    云柯:“唉,这是你们男人的事,我可不管。”

    秦衍:“你不管,难道鸾凤酒楼不是你外祖父给你的?”

    一个响指在她额头上敲了一下,轻叹了口气:“我要去批阅奏折,没时间陪你,你若是觉得无聊的话,就让月莹陪你出去走走。

    闯点祸也没关系,将这件事情的风头盖过最好,反正墨语以及何畏也要回来了。”

    云柯:“所以,你这是在鼓励我去闯祸?”

    秦衍:“你?”

    秦衍吸了一口气,手指着她,又放下来。

    秦衍:“罢了,别再招惹什么男子就行。”

    回到隔壁自己的独立小屋,云柯让蒹葭备上些切好的水果、点心。

    如今外面关于楚宁远遇袭被杀一案在整个京都都传的沸沸扬扬,案发现场又发生在她的鸾凤酒楼。

    她若再不去看看,岂不是连个主人的自觉性都没有?

    鸾凤酒楼内,云柯穿了一袭男装,是做公子哥打扮,月莹跟在身后,在二楼的一个包间内,哥哥太子以及宫延尉正在探讨案情。

    走进去,让蒹葭以及白露将水果点心摆上。

    云柯伸出双手,拳掌相叩,作辑:“宫大人以及皇兄辛苦,这是从府上带来的,过来看看,就顺便带了点东西,请大家尝尝。”

    刘云琦翻着一双白眼,阴阳怪气的音调:“怎么,无功不受禄,以前可没见你这么好心。”

    云柯:“哥,我若是不安好心,我们可是一窝仔的,我什么,你也就什么样。”

    刘云琦:“就你这坏脾气,我没你这个妹妹。说吧,这件事若真是你们所为,我倒还真可以网开一面。”

    云柯:“那倒不必,我就是,来看看。这些东西,给个面子,你们吃也行,不吃也行。”

    唇角往上勾了勾,有些傻,不像是那种有心计的人。

    让蒹葭与白露在这里伺候着,云柯带着月莹便走出去。

    云柯:“我哥看来对我们应该已经有所警惕了。相府本来是归属前朝的势力,也算是归属他太子以及前朝公主太子妃的势力。

    如今楚宁远死了,相府的势力与前朝脱离。也就相当于折了他手中的一枚大棋。

    他如果不来针对我们,挫挫我们的风头,那也绝非不可能。”

    月莹:“所以,不管太子爷说什么,我们都不可信?”

    云柯:“对,信了,就我们死,不信,我们还可公平竞争。”

    蒹葭与白露摆好东西后,就立在一处。

    这是体现她们大好用处的时候,所以两个人都做的很认真。

    宫延尉有些尴尬的看了看:“东西我们会吃的,你们还是先下去吧?”

    白露:“我家主人说了,今日酒楼缺乏人手,我们二人是这酒楼充当侍女的。”

    太子刘云琦情绪不满,略显痞痞的:“那可以陪睡吗?”

    白露心一颤,毕竟她脑子有些愚钝,也从未上过什么大场面。

    蒹葭在另外一旁施礼,上前一步:“如果我家夫人允许的话。不过太子爷金躯,看不上我们这等丫鬟,也还请太子爷别再逗弄我们了。”

    刘云琦:“难道你们家主人把你们留在这里,目的就不是让你们来陪我们?”

    眼眸中放着光,轻轻的一瞥,自带风流不羁,太子爷牙齿轻咬了下嘴唇,更是说不出的性感。

    好引诱。

    宫延尉以前办案时随同过太子爷,是知道刘云琦的厉害的,一切,这些都不过是假象。

    吓唬、吓唬这两个丫鬟而已。

    便跟着起哄,宫延尉:“公主有心意,还请太子爷先挑。”

    蒹葭与白露对视一眼。

    刘云琦打着趣:“我?天底下想扑倒我的女子多的是,难道还需要我来挑?要让我们自己选。”

    宫延尉点着那两个人:“莫非,太子想来个一龙戏二凤?”

    刘云琦但笑不语。

    但看那两个小丫鬟仍旧还是站着不动。

    刘云琦:“怎么,你们是听不懂说话还是?”

    宫延尉觉得玩笑也差不多该收了,毕竟是公主身边的人,真弄出了什么,说不定还会引来麻烦。

    蒹葭紧握着拳,猛一使劲:“太子说的是。”

    然后便扯着自己的衣服,快步走上前。白露同时飞快的跑出去:“非礼了,非礼了。”

    太子爷刘云琦没有动,眼眸深奥,眼眶都一种用力过猛而凹下去。

    计谋,计谋。

    刘云琦:“那丫头,竟然给我来此一计。”

    白露几乎是刚跑出去,外间,隔壁包间就有人跑过来。

    鸾凤酒楼毕竟处处都是高手,而且云柯事前还叮嘱了鸾凤酒楼里一名侍女要小心谨慎。

    听到动静后,放下手中还正斟着的酒,直接提了裙摆跑过来,赶在众人都进来之前,就扯下这包间内的一块布,将蒹葭给抱住,然后将她整个拖到另一处屏风后,遮挡。

第二百一十七章 算计太子

    太子爷一句粗口,但随即赶过来的客人,他们可不管他们听不懂的那句话,他们看到只有地面上掉落的女子里衣,以及现在已经被一扇屏风遮挡,崩溃哭泣的女子。

    宫延尉看看太子爷,又看看这四周。

    这公主果然不简单。枉费他当初还觉得只太子爷在人前是装蠢卖傻,扮猪吃虎的,可真没想到,这公主竟然也如此的、还损。

    连她自己的哥哥都能算计。

    刘云琦只是半眯着眸子,在椅子上坐躺着,敲着二郎腿,有种说不出来的自在。

    也不解释。

    他若解释,这越解释就会越给那两个小丫头增加说话的机会,而且还会增加别人对她们的同情感,所以倒不如不解释。

    对门口的凌宇招招手:“这里不甚安宁,本殿下要回宫。”

    碍着刘云琦毕竟是太子的身份,有客人闯进来一看究竟后,终究还是不敢造次的。

    只是等,等着别人起哄,他们在起哄。

    凌宇也是一个很识眼色的,走进来后,看了一眼那屏风后,有些略显迟疑:“可,太子爷?”

    刘云琦已经从椅子上起来,手中还握着他那柄剑:“谈个政事都能碰到两个不知死活的丫鬟,说我非礼她们,若不是看在她们还是云柯公主的人。

    我今日一定会宰了她们。罢了,不提、不提。”

    宫延尉也站起来,跟在太子爷身后,一声不吭,但却给人一种为人正直,不像是贪图美色之人。

    白露一边用袖子揉着眼,一边凄惨哭着:“他们是大人物,自然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嘤嘤嘤~”

    只是鸾凤酒楼另外一名侍女忙拉过她,捂住她的嘴,摇了摇头,就往人群最深处拖。

    那种意味不明的感觉,更像是太子爷是真非礼了人,但是酒楼基于不能得罪,只能认命。

    但是又好像不是,万一太子爷是被冤枉的呢?

    一时外面跑过来的客人面面相觑。

    刘云琦看那被拖走的小丫鬟一眼,眉头蹙起,带着怒火。

    宫延尉也知道此事对面若只是不说话,博同情,那闹大了,不管谁输谁赢,总会在这民间留下话柄。

    便走过去伸手拦着众人,就往包间外推:“都散了、散了。”

    又转过头,看向刘云琦:“太子,我们还是换个地方去谈。这次案件,恐怕就是有某人参与,怕我们真查出什么,故意而为。”

    轻哼鼻子,一身的凌然正气。好像,方才他们真的只是被诬陷的。

    可是地上的那件女子抹~胸,以及现在被捂住嘴,还哭哭啼啼的小姑娘。

    一时真假难判。

    云柯故意跑远了些,听到动静后,又等了一会才让月莹过去看看。

    包间外,太子爷几乎是刚走,月莹赶过来,包间门口本来已经被宫延尉赶出去散掉的人,在太子爷与宫延尉走后,都慌忙又围了上来。

    这事情的真相,从太子爷那里想要得出,恐怕是不能的了。

    但是问一下这两位女子,也不是不能得出线索。再说了,说谎的人,嘴上说谎,但她的肢体语言也会暴露。

    众人也都信,这老天爷,是不会冤枉任何人的。白露已经被人给拖着带了下去,只留有蒹葭还在屏风后面,似乎在穿着衣服,还没有脸去出去见人。

    众人挤进包间,右边便对着那屏风喊:“姑娘,有什么委屈你就实话实说,别忍着,我们众人都看着呢,一定会给你一个公道的。”

    蒹葭用了假音,捏着鼻子,隐隐约约、抽抽泣泣的,似乎哭的更厉害了。

    月莹从人群中挤进来,挤到最前面,一个转身,桃花扇一开,挡在要靠近那扇屏风的后面。

    月莹:“你们都什么人,人家姑娘都这样了,你们还围堵着,害不害臊?”

    桃花扇本来就是画着桃花,还且有时还会变着花样装一些各式各样的暗卫,伪装成各种样式,所以这整个一柄桃花扇就显得有些花里胡哨的。

    但就是华丽呼哨,被月莹这么一撑开、一拦,整个保持着一个金鸡独立,要出招的架势。

    是别有的一番行侠仗义、女侠的风范。

    有人不服,他们又不是坏人,没想做什么坏事啊,便循循开导:“姑娘,我们是好人。这位姑娘要真是被欺负了,对方可是当今太子。

    必然会讨不到什么公道。可我们现在都是目击者,而且人多。若是事情属实,我们可以联名上书官府,帮姑娘讨回公道的。”

    月莹:“公道?你们是存心来找茬的对吧?万一被反咬一口,说我们的人勾引太子呢?”

    月莹:“这个世间哪有什么绝对的对错,又不是捉~奸在床,又真发生什么,若是闹出去,你们觉得官府会受理吗?

    即便受理,不管输赢,我们姑娘这清誉,你觉得我们姑娘这日后还能好好嫁人吗?”

    月莹:“听不懂人话吗?再不走,小心等会太子爷沿路返回,发现你们还在这里想拆他的底,就不怕你们家庭、亲戚、好友的仕途会不顺?”

    一气之下,声音嘹亮,一气呵成,根本不给别人说话的机会,而且手握着桃花扇,步步往前紧逼。

    最后外面不知谁一声高喊:“太子爷回来了~”

    被逼近包间门口的人,半哄半吓的一哄而散。

    月莹将包间的门关上,走到屏风后,将蒹葭脸上的人皮面具揭掉,又换上了一张全新。

    蒹葭的衣服,今日是可以内外、两面反穿的。

    外面是绿色,里面则是月白,如今已经将衣服反穿好,衣服的颜色变了、面容也变了。

    月莹拍拍她的肩膀,将一盒上好的胭脂放到她的手心:“辛苦了,这是我在徐州运镖时候买的,送你。”

    唇角一抹笑,安排人将白露以及蒹葭送出去。

    回去的途中,在马车上,蒹葭将那盒胭脂拿出来,递给白露:“这是夫人赏与我们的。回到府上,这件事,我们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

    如果有人问起,也就说不知道,明白了吗?”

    白露点头,拿过那盒胭脂看了看,又放回了蒹葭手中,摇了摇头:“我不需要,今日的功劳都是你的,应是夫人赏给你的。”

    蒹葭抿唇,笑着微摇摇头:“是我们的。”

    一脸的春风、和睦。

    她叫蒹葭,她有一个秘密,只有很少人知道。

第二百一十八章 蒹葭的身份

    云柯跟着星棋往案发的那个房间走,房间内的东西基本上都已经处理掉,只是用一些特殊泥巴做了模型,来模拟现场爆发后的情况。

    星棋靠着她的耳边,神神秘秘的说:“告诉你一个秘密。”

    刘云柯:“?”

    星棋:“你家那对丫鬟,也是一对~弯的,就像我与墨语。”

    云柯垫起脚,敲了下他的脑袋:“那叫百合,百合好不好?”

    蓦地冷静下来:“不过,你怎么知道?”

    星棋得意的翘着鼻子:“蒹葭那丫头,我在你们这鸾凤酒楼的情报档案里查过了,她可绝非普通的丫鬟。

    身世也不是段容止帮你招来时候的简单。她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对男人厌恶,喜欢白露那个丫头,所以带着她来应聘你们家的丫鬟的。

    你想想啊,这样,只要白露一辈子不出府,不嫁人,她们不就是能相守一辈子了?”

    云柯倒是在琢磨着其他:“她什么出身?那份情报档案呢?”

    如果这丫头来历不凡,那她是断断不能再用的。

    星棋一眼窥探出她那多疑心思,有种很大爷范的藐视了一下她。

    偷偷的覆在她耳边:“被我烧了。”

    云柯:“你?”

    云柯咬牙切齿着,她府上的得力丫鬟,如果是来历不凡,那可是十分危险的事。万一,就是别人派来的内奸呢?

    星棋有些不耐的:“这俩丫鬟是段容止找的,容止是你夫君的表弟,招的时候,你觉得她们的身份,段容止没有调查清楚吗?

    肯定是有些难言之隐,蒹葭不想说。而那卷东西,烧了,也便日后没人再知道蒹葭的身份。

    她跟白露在一起,在府上做一名丫鬟其实也蛮好啊,至少一不会担心嫁人,二也不会担心自己长的好看,就被男主人给看上了。”

    云柯抬起手中的折扇就想揍他,云柯:“你能不能别那么损,我家秦衍不是那样的人。”

    星棋:“我有吗,有吗?”

    星棋俯下身,把一张脸凑过去让她打。

    一张清秀的少年面容,却是个头,星棋却是比云柯高了半头。

    云柯拿起手中的扇子,转而狂狂的给自己扇。

    真是,哪有比女人还好看的男人脸。

    云柯:“滚远点,我们得查看案子。”

    小星棋便悻悻的走远了点,他身上有那么难闻吗?

    在客房内的床边停下,星棋指着地上用灰色泥巴延伸过去的痕迹:“事发时没有目击者,只是有人听见一声惨叫,根据当时守夜的阿水姑娘描述。

    在听到声音时,根据声源判断,是在这个床旁。原本这个床是在这客房内再靠中间点的,被人移了位置,现在这床头的方向是正对窗户的。

    从窗口那个方向,轻功好的人,可以直接从窗口蹿到床的位置。声音发出时,也大概就是这个位置。

    有两种可能,第一种就是他设计自己自杀后,自己从这个床的位置直接跃到窗户口,然后翻上屋顶逃了。

    第二种则是那凶手轻功了得。

    因为你看,现场后来发生爆炸,爆炸后尸体的位置大概是靠近房门的位置。说明当时肯定发生了一番打斗,相府长公子不敌,被人打倒。

    随后凶手将事先备好的炸药点燃,自己运用轻功迅速从窗外逃走了。而当酒楼值班的阿水姑娘以及其他人赶过来时,看到的就是一副爆炸的画面。

    因为当时屋内没有点灯,爆炸的一瞬间冒出的火光,因为刺眼,根本就没人看清,被炸死的人到底是不是楚公子。”

    云柯稍点了下头,这案件肯定是不能让前朝内部的人士还以为楚宁远是还活着的。所以小星棋说的第一种方法,得给予否决。

    蹲下身,看着那用灰色泥巴模拟的一道长长痕迹,沉思状:“会不会有第三种可能,他自己设计自杀?”

    在场的,身旁陪同的秋娘,心底也是微微一愣。

    秋娘:“相府长公子位高权重,又尚未有什么情伤。而且前日还与人一同酒宴,这要把案件归于自杀,恐怕不好吧?”

    云柯:“能有什么不好?我们只是按事实说话。自杀,也只是一种可能。

    但若排除自杀,你也说了,他前日还同人一起喝酒。若是像星棋所说的第一种可能,在雍州我与楚宁远共同遇刺时,他自己也身受重伤。

    要想用什么手段,让别人以为他已经死了,他大可在那个时候就动手脚。也不至于非得把事情搬到京都来。

    这天子眼皮底下,事情的真相,不也是很快就能查出?”

    月娘有些摸不出头脑,若是想设计一处戏让被人以为自己死了,在一个远离自己家的地方,与一个距离自己家近的地方。

    这两个选择其实各有好处。因为死在外面,虽然真相难以判断,但可信度也不会高,他若真想远离束缚。给自己易了容、换了名。那是谁也找不到的。

    选择在回到京都的当晚弄出事故,一是天子脚下,二是距离自己家又比较近。

    几乎是案发过后,不过到一炷香的时间相府就已经来人了。

    现场的状况,以及尸体的辨认都已经做过了,几乎是可以判断死者就是楚宁远。

    秋娘的眸子一亮,一时间差点忘了这个重要消息。

    秋娘:“前天晚上,夜半,案发过后,官府来人的鉴定是,尸体的确是楚宁远。所以第一种情况是不可能的,只能是自杀,或者他杀。”

    云柯:“他杀的话,论轻功最为绝超者,也唯有萧恪。”

    星棋:“可他们有仇吗?”

    云柯抿了抿唇,神色有些微微变,别过头去,便有些漫不经心的。

    云柯:“改日把这间客房给拆了,格局,也统统给改了吧。毕竟死过人的,晦气。”

    而后用手招了招星棋,便走了出去。

    隔墙有耳,她来这里,也便是做一场戏。

    楚宁远与她在雍州是怎么受伤的,旁人不知道,但当时去过现场的太子妃(前朝公主)是不可能不知道的。

    太子妃知道,也定会知道她与楚宁远之间的恩怨,楚宁远害她以为自己名节受损,差点自杀死掉。

    萧恪是她师兄,这为师妹报仇,杀掉一个人,也不是说不过的。

    而太子妃,相信她也会这样跟前朝内部的人解释。

第二百一十九章 被墨语误打

    至于信不信,在前朝犹豫的这段时间内,只要孟舒然能够将相府的势力全部都握在自己手中。

    那即便前朝查出来了,认为这只是一场演戏。楚宁远不管死没死,孟舒然有相府的势力在,而且只要他不承认自己就是楚宁远,前朝之人,拿他也不会有办法。

    走出去后,因为星棋还要留在这里帮忙看着,不能护送她回去。

    便陪她在这酒楼里去寻找月莹。

    今日一早,何畏也回来了,眼下与月莹正在一楼的座位吃着酒,郎情妾意。

    诉说相思之苦。

    月莹与何畏同为秦衍在天地嫡一号钱庄的护镖手,二人从小相识,自从何畏借自己受伤之由,半哄半骗的做了不可描述之事。

    之后二人便打的火热起来,关系也变得非同寻常。

    本来自从何畏走了一周内,月莹倒还能半天不提他,但是这几日,尤其是得知何畏与墨语快要回来,月莹那嘴里是十句都有一句里提及何畏的。

    从二楼下去,看到他们时,只觉得脚下步子突然软了。

    人家小情侣久别重逢,她这样再去当个电灯泡,不好吧?

    于是拉过星棋就往楼上走。

    墨语从后厨的厨房刚要来烹饪上好的鸡腿,放在一个盒子,正走到大厅,看到楼梯上有人,二话不说就蹿了上去。

    云柯今日出门是男装、男装。

    做小生装扮的,方才拉小星棋时,又用手中的折扇遮挡了自己大半张脸,因为怕被下面的月莹以及何畏发现。

    这场景放在墨语眼中,那就是小星棋被一个手执折扇的富贵公子哥给包养了。

    当然,也有可能是星棋包养了那位小公子。

    但不管是谁包养谁的,这都不是一件好事情。

    墨语追上去时,三人正好在二楼的楼梯口相碰。墨语一招过去对着云柯扮作的小公子哥就要给她一个下马威。

    云柯现在的记忆可是全都想起来了,包括她的轻功。

    一招快速的躲过,然后手中飞出两枚银针。

    墨语哪是什么好惹的,墨语、何畏、月莹、星棋中,四人武功最高者,当属墨语。

    而且下手极重,是想给‘他’一个教训的。

    小星棋本来想去帮忙的,不过见云柯躲闪的速度够快也就没动,双手环抱着,在一旁看。

    墨语用剑柄挡过那飞来的银针,对面没有武器,他自然也不会拔剑,这公平,他还是要讲的。

    一个拳头过去,使出了全身的力量,就是要教训这不识好歹,抢他人的家伙。

    云柯脚踩着一旁的墙角,身子一个后翻,而二楼两边包间中间夹着的走廊中一跃,直接就飞出好远。

    她可不想跟墨语打,她只会轻功,又不会武功,银针什么的,她现在身上一般也不会带多少。

    往常,她会随身带一些特制的小丸,比如一丢就能爆炸,炸出一团白雾,方便逃走的小丸。

    比如装在一个圆形的小壳内,用手一捏就能把壳内的粉末捏出来,能让面前的人瞬间就如胡椒入眼,不停流泪、睁不开眼皮的催泪粉。

    还有,具有麻痹功能的银针、麻痹粉等等,那些东西,自从她受伤后,外加失忆,也就没有再做了。

    这两天记忆也才刚恢复,也还没想起来要做一些。

    但眼下被墨语这样偷袭,她是真后悔。

    好歹,她也是他们公子夫人,是主人,这万一她是连轻功都不会的人,直接被他给打到了?

    这还是鸾凤酒楼她的地盘,岂不是太丢人?

    一个响指,鸾凤酒楼各包间此时正在侍奉的伙计、侍女,这鸾凤酒楼的人,每一个都是会武功的,白日里值班的也会安排几个武功高强,防止有人闹事的。

    云柯指着他们,从包间里走出的人,都迅速挡在她面前,看着前面来者不善的墨语。

    墨语也不急着动手,收了架势,转过身拉过一旁的小星棋就往楼下走。如果那调戏小星棋的人是个软蛋,那最好。

    他自己从小调教的人,怎么可能拱手让人?

    扬着鼻子,左手握剑,右手抓住星棋的肩就往楼下带。

    这阵势,云柯大感受辱,这反了天了。

    还有有没有点对主子的尊重。

    微微恼着火,握紧拳头,让人都退下。

    手中一柄折扇,在面前不停的扇着,往楼下走去。小星棋被墨语抓着,也不反抗,憋着笑。

    忍着,等会,看这丫的怎么被罚。

    楼下,月莹跟何畏听到上头有打斗动静后,也探着头往上去看,见墨语拎着小星棋下来,何畏有些调侃的:“打架调情?”

    小星棋憋着笑,一只手悄悄的指向后头。

    墨语觉察异样,心想莫不是,方才拉星棋手,跟星棋勾肩搭背的那‘男子’又追来了?

    一回头看见男装的云柯,正要出手,云柯已经跟楼下最初眸子只挑向墨语与星棋俩人的月莹对视了一下,眼底的一股莫名踩到狗屎的感觉。

    十分的不爽。

    月莹眼瞅了下何畏,使了个眼神。

    今日云柯穿男装出来玩,月莹本身跟她一起的,在遇见何畏后,也跟何畏说了,今日公子夫人穿的是男装。

    一记眼神,暗示。

    瞬间何畏也就明了,八成是墨语没认出来,以为小云柯方才跟星棋走的近了,是在勾引他。

    一个闪身过去,快速的接墨语的招。

    墨语转过身想教训身后的那人时,是带着实打实、十足的怒气,但是速度、武功什么的,还没真随便到教训一个人就用上最上等、最快速的功夫。

    毕竟揍人是个过程,而杀人才是一个瞬间。

    云柯觉察出墨语转过身后,轻功正要快速的一躲,打算沿着楼梯上去就跑,却见何畏过来,也便没躲,只是站在那里。

    眸子微微往上挑,云柯:“才多久不见,胆子到挺肥的?”

    因为作男子装扮,声音不似女儿家装扮时那般柔和,但是听音色的确是云柯没错。

    是他们公子夫人。

    墨语手中出招的动作一愣,随即被墨语一拳给揍倒在地上。

    面对酒楼下面一众看笑话的人,何畏拎起他,看向云柯,低头做了一礼:“这位客人息怒,我家兄弟不懂事,他素来神智就不好,半痴半傻的,给公子添麻烦了。”

第二百二十章 分食

    云柯:“麻烦倒没添多少,这种人,既然半疯半傻的,以后就不要带过来了。”

    小星棋捂着嘴,几乎笑疯。

    跟着帮腔:“就是,看着这么一大块头,万一到时再伤了人,你赔的起吗?”

    转而又绕过何畏两人,沿着阶梯往上走到云柯身边,声音略低着:“既然有何畏在这看着,我们就先回去吧!”

    云柯点头,也不是她不能自己回去,只是一是安全问题,二是怕她家那男人多想。

    带星棋走了出去,眼下若是走到月莹身边,让月莹随她回去,岂不是坐实了她跟这几个人都是一伙的?

    何况何畏说了,这墨语是他半痴半傻的兄弟,而她与墨语又差点动起了手。

    再若被看出什么,那她可丢不起这个脸。

    墨语看着渐走渐远的两人,于是干脆挺尸。

    何畏冲月莹使了眼色,月莹跑过去结账,何畏便拖着墨语,不带丝毫怜惜的就大部往外面走。

    月莹随即跟在后头。

    云柯见到他们三个也跟出来,眉头有些不悦,便指着月莹:“你跟何畏先在酒楼里看着,这件案子还没查出来,万一酒楼有个什么需要的,也好有个照应。

    我跟星棋先回去,至于墨语。”

    手执着扇子,微微顿了一下:“你自己看着办。”

    墨语也不挺尸了,挣脱出何畏的手,从地上爬了起来:“夫人,你只带星棋回去,就不怕公子误会,什么的?”

    云柯一眼白过:“误会,怎么说误会的是你?你一个会武功的,欺负我一个不会武功的,你好意思吗?”

    说着,转过身边走。

    墨语又要再跟,却被何畏抓住了肩膀往回拉,月莹从后头绕到前头,用她的桃花扇挡着,只抵在何畏的脖颈。

    月莹:“银子。今日中午恐怕我们也得在酒楼吃了,这没银子,我跟何畏怎么照顾你?”

    墨语带着气,这是个闷骚的人,唇角往上挑了挑,禁欲系般的人物,腹黑。

    而且极具的狡猾:“这不是我们公子夫人的地盘,在自己的产业吃饭,还要付钱?”

    何畏:“当然,你也可以不付。”

    何畏站在墨语身后,对月莹挑了挑眉,月莹会意,收了手中的扇子,在何畏肩上敲了敲。

    月莹:“你放心,秋娘一定会好好招待你的。”

    月莹笑的有点阴,墨语浑身颤了颤:“秋娘是谁?”

    何畏从腰间抽出一条绳子,趁着他不备的空档将墨语的双手捆住。

    然后就往酒楼内拖:“亏你还记得,这里可是云柯的地盘,方才那样欺负人家,秋娘身为这京都鸾凤酒楼的掌柜,你说她该不该为自己的幕后老板撑腰?”

    正说话间,秋娘已经站在酒楼的门口,月莹,秋娘是在云柯身边见过的,便去问了情况。

    月莹便如实交代。墨语一看这秋娘是个女子,而且貌似还会点功夫。

    何畏若真把他给交出去了,这女人,他又不能打,打了他还会被骂。

    心底权衡一番,用一只脚别住何畏的腿,贴近他的耳边,轻声:“咱们这次带回来的东西,我只要三成,给你七成。”

    何畏眼眸大亮,把他给松了,揽住他的肩膀:“兄弟,真的?”

    然后边说着,边往酒楼内走。

    云柯跟星棋回府后,正好赶上府上的午饭时间,萧恪昨晚是躲在府上的,正好出来找吃的,便赖着一起吃了。

    秦衍净了手,让人又取来一副碗筷,给他们都盛了饭,云柯便开始布菜。因为星棋这两日在酒楼吃了不少肉。

    变格外的给他多夹了点清淡蔬菜。

    而萧恪,嗯,云柯:“师兄,我知道你喜欢油烟味重的东西,可今日午饭我们没有烧烤,你就将就着吃点肉。”

    秦衍的伙食,则是按往常一样,各种荤素搭配都是极为协调的。

    于是萧恪便有些不满了:“我说师妹,你哪只眼看到我吃烧烤,各种油烟味重的东西了?

    那分明就是你喜欢吃,每次夜晚出宫,你说你哪一次不是开口就问,这京都那家烧烤最好?”

    星棋看着碗中一堆的白菜,嚼了嚼,实在是难以下咽,皱了皱眉,盯着萧恪碗中的那只鸡腿:“你不喜欢吃?那给我吧!”

    然后下手便去拿,萧恪也特地把碗往他面前推了推,继续哭丧着一张脸:“师妹!你看,我吃什么?”

    云柯又看了看桌上的菜,云柯:“我们这是在备孕,有些东西不能吃。你若是嫌淡,你自己去厨房让再做就是了。”

    萧恪:“喂,不带这样欺负单身汉的吧?好歹我还是你师兄,我都没成亲呢你就成亲了,难道,你还想比你师兄我早要孩子?”

    秦衍挑了一棵菜放到嘴里:“有备无患。”

    神色自然,吃的却是一股自带得意。

    小星棋将刚夹到碗中咬了一口的鸡腿,又给他放回去:“萧兄,要不你多补补?

    别气坏了身子,不好找媳妇。”

    萧恪:“你,你们是不是一个个都欺负我怎么着?明日,我就继续做采花贼,找人生孩子去。”

    秦衍用公勺在汤里搅了搅,捞出鸡心然后放到萧恪的碗里。

    秦衍:“你这句话,我可以当作你这是犯罪欲念。提前逮捕下,也不是没可能。”

    云柯将一块酸溜的糖醋鱼夹着也放到萧恪的碗里,顺着秦衍的话:“师兄,多吃点。不然到了牢房可就没这么好的待遇了。”

    星棋:“就是。你看,我们还三个人一起照顾你。”

    说着,就把自己碗里的大白菜往萧恪的碗中夹。

    萧恪眉头跳了跳,又跳,转头对向星棋:“你拿我的肉也就算了,咬了一口又放回来不说,这会又跟着趁,装好心把你不吃的白菜也夹过来。

    你说我该是感谢你呢,还是感谢你呢?”

    筷子往桌子上一拍,他真想就不吃了。

    一脸的黑气,耍着赖:“师妹,你自己看着办。今日又没我喜欢的口味。我倒记得你为了你哥哥,在御膳房那里学做的一种饼还不错。

    今日,我还就要吃那了。”

第二百二十一章 惹事装病

    云柯舔了舔嘴唇,她自己本身便是一个吃货。眨眨眼睛,看向秦衍:“你想不想吃?”

    秦衍停下手中的动作:“我只吃过一次,当时,没好好品尝。”

    萧恪:“哟,那是你什么时候吃的,当时饥不择食?”

    秦衍:“算是吧!”

    云柯低着眸子,偷偷的扫他,面上并无什么,底下,却是用脚往秦衍脚上踩他。

    这等事还好意思说,那天先斩后奏的稀里糊涂就拜堂了,天还未黑就想着洞房,于是将他用银针定住,跑出去透了下风,还特地烙了些饼给他尝尝。

    她这人很不用功的,做饭什么的都是外行人,只是因为哥哥特别爱吃那一种饼,于是便跟御膳房里的几位厨子学。

    那可是她唯一的绝活,本想给他尝尝,结果封住他穴道的银针被他自己给解了,直接把饼丢在床头,压着她就上。

    没顾一点情谊,她都不记得了那饼他是什么时候吃的,总之吃的时候肯定没有想着那是她给他做的饼。

    低着头,又喝了点汤,这饭,她是吃不下去了。

    眸子从低下的头扫向对面的萧恪,狡黠一笑:“烧火会吗?”

    小星棋眸子大亮:“我会,你做给我吃吧!”

    然后放下筷子起身跟着她就走,云柯也站起身来,在问完萧恪后,听见星棋的回答,直接一个字:“走。”

    萧恪白了星棋,随即也跟上。

    秦衍还在桌旁,手中还握着喝汤的勺子,一时跟去也不是,不跟去,心底倒也挺窝火。

    干脆也不吃了,让人备了些食材带到他们院中的小厨房,跟着过去。也不走到里面,只是站在门口。

    秦衍:“我不说话,就看看。”

    云柯冲他一句:“你在门口堵着,也没你的份。”

    秦衍:“你说的?”

    云柯:“难道从我嘴出,不是我说的?”

    秦衍:“那我拭目以待。”

    说的一本正经,唇角略勾起的笑,可恶的让人想揍他,也不知他哪来的自信。

    反正,她若不给他吃,难道他还会抢?

    秦衍也不多说什么,继续在门口站着,里面,萧恪与星棋已经点起了火。

    小厨房内,因为还从未开过灶,里面的东西是极少,云柯看着已经点好的火又让他们给熄了。

    盯着守在门口的秦衍,眉头皱了又皱。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这里只有面、调料,连点葱花、肉末都没有,这样只用面做的饼,自然味道会有点单调。

    而且面是要和的,这个小厨房内的水也不知道能不能用,是不是新鲜的,毕竟自从搬到京都,这个小厨房,她还从没用过。

    看了眼门外,搬着身边的一个木盆就往外面走,到了门口,秦衍把脚一伸,直接在她面前拦住。

    云柯:“怎么?打个水你也拦?”

    秦衍看向她身后的那俩人,勾了勾唇角:“这打水,体力活应该是男人干的吧?”

    星棋听出话的意思,忙过来接过云柯手中的木盆:“姐姐,我去。”

    星棋比云柯小两个月,也只有恭维的时候才会破天荒的喊上一句。

    萧恪继续坐在炉灶旁,捡了木柴无聊的分成几拨给自己找事做。

    云柯眸子与他对视,有些微微的冲:“你想怎么着?”

    秦衍一张脸,略低着头,眸子与她对视:“怀念,那饼的味道。”

    面不改色的,说的倒云淡风轻,我呸。

    反正萧恪也不是什么外人,抬脚对着他就踩,拳打脚踢着。怀念、怀念。

    怎么不说那时候他们是在~,怎么不说是他想了呢?

    云柯:“不要皮。”

    秦衍一手拎着她的耳朵让她靠近,俯身咬着:“那时,好像还真破了一层皮。”

    云柯:“给脸不要。”这是她第一次,这么明显暗示。

    一拳对着他的肚子打去,秦衍身子往后一凹,连往门外退了几步,弓着身,手捂着肚子。

    空出一只手指着她:“你~!”

    吸了吸口气,闷哼一声,就往卧室内走。云柯是吓坏了,萧恪从里面追出去,朝她喊:“习武人,哪有这么容易受伤?”

    云柯却已经追了出去。

    所以本来说好的做饼,也就不了了之了。

    小星棋抱着空木盆走回来拍了拍萧恪:“不腹黑,怎么能说是主子呢?”

    见怪不怪。

    萧恪扯了扯脸皮:“以前怎么没觉得,她就喜欢吃这套?”

    卧室内,推开门,云柯跟着走进去,秦衍窝在床上,身子曲着,捂着肚子,背着身不说话。

    小云柯走过去,距离床隔了些距离,小心问着:“你没事吧?”

    秦衍闷哼一声,动了下脖子再无动静。

    于是走进,再走进一些,又询问一句。

    秦衍没回,只是捂着肚子,身子似乎更蜷缩了些。

    云柯:“要不,我去宫中帮你请太医看看?”

    秦衍没动,云柯又说了一边,而转过身,是恐吓他再不说话,她现在就去。

    秦衍微微别过一个头,眉头皱着、脸上苍白。

    云柯吓了一跳,忙过去,就捂他的额头,结果被一只手臂一捞,捞到床上,再被人一压。

    猛然大呼:“你骗我。”

    秦衍点了点头,也不否认,控住她的双手双脚,嘴巴一舔,在她的脖颈处就轻轻的撕咬。

    云柯:“你,你别。”

    声音逐渐的有些低吟起来,秦衍下重了口,在她侧脖处咬了一口。

    秦衍:“不装病,难不成,看着你给其他男人做饭?”

    云柯扯了扯嘴角,有些吃痛。

    云柯:“那萧恪是我师兄,小星棋也不是外人。怎么不成?”

    秦衍:“可今日不成。”

    秦衍压着她,胸膛往上,擦过她的胸,将头偏在她的耳边:“你忘了,两次月经中间的日子,最易受孕。”

    脑海里突然一懵,好似、好似。

    云柯:“你是不是说过,我们现在还不适合要孩子?”

    秦衍:“什么时候?”

    云柯继续想着,这两日,记忆是从十二岁到受伤前,这些记忆一时间全都想起来的。

    至于说过,肯定是说过。

    偏过头,耳朵离他远了些:“反正不在江东,就是在雍州。”

    秦衍:“那我早就反悔了。再说到了京都后,这些日子我们不是都一直在准备吗?

    难道这几日的酒,我都白戒了”

第二百二十二章 吃醋

    云柯先前出去时是做的男装打扮,回来后便是赶上饭点,一身的小生衣服还未来得及换。

    秦衍压着她,将她束好的头发弄散,而后双手抱着她的头,胳膊肘还压着她的两只手臂。

    满目的深情,一张俊脸并不笑,喉结来回滚动在一片安静下,诉讼心头顶尖处的那点欲望。

    泰山压顶,看似不笑,却满满的都是蛊惑。

    云柯:“可是~”

    秦衍:“我能护的了你,就能护的你安然生下孩子。难道,再不要,我们要等到什么时候生?等到别人家的孩子都能跑学堂时,您再生?”

    一张俊脸她朝的面前,距离又近了近。

    秦衍:“再者,我们不是都已经开始做准备了吗?我昨晚也是she进去的,说不定,已经怀上了呢。”

    云柯:“你?想做个事,都能找一堆借口。你狠。”

    秦衍挑了挑眉,狡黠一笑。

    抱着她就走往屋内隔开的浴室方向走去,放在浴室那边的榻上,试了下浴桶的水,又将一旁温着的热水又兑了些。

    之后便开始解衣服,云柯躺在浴室旁的榻上,头枕着手臂,眼睛直勾看着天花板。

    一身男装扮样的时候,自然行为也不会像女孩那般太约束,翘着二郎腿,甚至还想嘴里再叼着一根稻草。

    她倒看看,他是如何在她面前面不改色的穿衣、沐浴。

    就是要看他害臊时候的样子,于是就一直作漫不经心状,直至眼角的余光瞥到他要脱最里面的那一层里衣时。

    把头瞥过去,就目光直勾勾着。秦衍此时却已经背过身去,从后面可以看到他一身的内衣长袍还未褪去,裤腿却已经落了下来。

    咂舌、而且口干舌燥,整个人身子似乎都要爬起来,准备好好的看他转过身来,抬腿跨进浴桶时的模样。

    秦衍自然知道她在想什么,手指利索的将最后一件衣服脱掉,滑过肩膀后,衣衫一个飞舞的往后一飞,旋转着直接挡住了身后的视线。

    直接把云柯的整个人都给罩住,抓掉面前丢来的衣服,云柯:“你脏不脏,换下的衣服就这样随便丢?”

    秦衍:“脏不脏,你闻闻不就知道了?再说,那可是今日刚换的,待会,还是要穿的。”

    说着话时,此时人已经在浴桶里泡着,他练的武功,内力是纯阳性的,将浴桶内的水用内力又捂热了几分,水气缭绕、热气腾腾。

    身子紧贴着桶壁,还给她留了位置:“你不洗洗?”

    别过头:“我又不脏。”

    再说,跟他一起?

    还当着面,投怀送抱?

    不干,脸皮再厚也不敢做。

    秦衍:“那你也得先把衣服褪了吧?一身男装,我碰着,也不好下手。再说,等我出浴后,我浑身可是干净。

    你那衣服,倒是沾了外面的灰尘。我碰了,不净。”

    一双眸子轻眨,面色却仍是怡然自得的:“我闭上眸子,你慢慢脱。”

    云柯:“你?”

    话语虽说着,手却已经不自觉的触上了领口。真的是,好想杀了他。

    束好的头发,已经被弄的有点散,拆了,重新绑好。

    而后又重申一遍:“转过身去。”

    秦衍:“好。”

    然后等着、等着,等觉察有脚步缓慢靠近的时候,正想着回头。

    云柯:“别回头。”

    于是滚着喉咙,坐立如山。

    云柯胸前还抱着一块白布遮着,缓慢的走近浴桶,将白布拿开抬起一只腿就要到浴桶。秦衍突然转过头来。

    一时情况各种尴尬。

    收了腿,将还在手中的白色布巾就往他头上砸:“你无耻、下liu,小人。”

    秦衍抓了布巾往身后丢下,眼眸愠怒,不说话,只是皱着眉。

    好似这本就是一件平常的事,她发什么火?

    还有,她哪无耻了?

    于是一时情况,更为尴尬。小云柯站在那里,身上未着半缕。

    秦衍愠着怒,眼眸往上一副她做错事了的样子与她对视着,直至把她看的有些自惭形秽,甚至在怀疑,会不会真是的她错了,他多想了?

    在她一愣神的功夫,秦衍的目光开始从她的眸子一直往下,脖颈、锁骨、xiong部、胯部、腰、然后往下,再往下。

    眸子突然不动了,云柯见他眸子有异,随即把自己捂住。

    秦衍生怕她跑,一瞬间站起,将她这个人揽住,抱进水中。

    身子紧贴,依偎在水中。把她圈在桶壁,本来还一副紧绷着的脸,突然脸上肌肉全部松懈,笑着:“我错了还好不好?”

    半哄着,就是这样一直不笑的人,突然对你笑的时候,那他只有方才那一会不笑,但紧绷着的脸,这如今突然笑起来。

    是蛊惑力十足。

    而且声音温和,秦衍用手刮了下她的鼻子:“我吃醋,你给萧恪吃肉,不给我吃。”

    云柯:“喂,那是菜。”

    秦衍:“我说的也是菜。你把鸡腿给他了,鱼也给他了,你说我吃什么?你一点都不体谅我。”

    紧压着她的身子,手上却不急着动作。慢慢的,等交谈了会,这尴尬也少了许多。

    云柯推了推他,让两人之间空了距离,也开始给自己清洗起来。

    云柯:“你就是个多事鬼,这点事,你能吃什么醋?

    还装肚子痛,你就不怕真被我打出什么内伤了?”

    秦衍:“若真打出了什么内伤,你的处境就不会现在这样轻松。总之,别人可以随便打,你男人,你不能打。”

    云柯:“你?你还杠上了是不是?”

    说着手上沾着水花,就要去捶他:“别的男人,我打了,人家还不得还回来。再说了,我又不会武功,也只有你一个人,我也才敢欺负啊?”

    一拳下去,秦衍只是笑,然后握着她的手,另一只手顺着她的腰就往下:“洗好了没?”

    毕竟他们跑到浴房来沐浴,并不是真的要清洗污秽。

    云柯:“还、还没。”

    一张脸通红着,然后就想抽掉自己的手,转过身去。

    秦衍不放,另一只手已经顺着她的腰部,握着了她的另外一只手,声音低沉,而且还有些猛兽爆吼前的粗哑:“我还能等。”

    手却已经不自觉的,控着她的那只手,在她的那里,来回弄着水。

第二百二十三章 小星棋是弯的

    一场过后,整个感觉就是又酥又麻,又羞又涩,最后蜷缩在浴桶的一角,双手攀附在桶边上,想起那日的经历。

    是真的弄出了点擦伤,所以这两日秦衍一直都小心翼翼着。做完后便把手探进去,慢慢的、仔细的检查着。

    可眼不见,总觉得不放心。

    便将手圈着:“要不,我们去床上?”

    云柯点了点头,实在是不想再理他了。本来已经放开了,可是他偏偏又让她意识到自己的处境。

    而他自己却又表现出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这本来便是正常的敦伦,可那他哪来的这么多花样的?

    方才弄到半途,他还突然停下来,问她:“你喜欢哪一种,是要继续,还是不要?”

    他大爷的,她正在一阵酥麻中,兴头正起,他突然停下来问她是继续还是不要。

    明明就是他兽~性先起的。

    不过也好,早点回床上,早点休整下。

    便把手伸出去,拦着她的脖子。反正她现在脸皮厚、厚脸皮。

    本来已经觉得没什么了,两人这样,被他看完了,就看完了。

    秦衍跨出浴桶,用浴巾将她裹着,却并不擦拭,反正她是没力气,半靠着木桶,支撑自己的身子,喘着息。

    秦衍将自己擦完后,用一条干浴巾才将自己下身围住。

    然后将她扶着站直,将她身上裹着的,直接拉扯掉,用了一块极为小的浴巾擦着水分。

    这简直是擦着上面,遮不住下面,擦了一会口,刘云柯忍不住就破口大骂。

    秦衍一双眸子往上板着脸看她:“没浴巾了。”

    就这样解释着,然后草草结束,将仅剩的最后一条宽大、干净的浴巾给她裹好。

    顿时,又有种咎由自取。

    这是她的错,是她的错吗?

    抬着脚步往外面走,每走一步,身体就有种东西好似要流出来,紧咬着下嘴唇,默不作声。

    秦衍揽住她的肩膀,直接往这被用屏风隔出来的小浴房旁的矮塌上走去。

    榻上的枕头下,还有一壶药。

    秦衍让她在床榻上躺好,拿出那一瓶药:“躺着别动,我看上次那擦伤好了没。”

    唉,不对。

    云柯:“好了吧?伤口若是不好,遇水会疼的。”

    秦衍:“难道你没喊疼?”

    默默的沉默了会:“禽shou,我都喊了,方才你为什么不停?”

    秦衍不回答她,将她的腿分开,身上的浴巾往上推了推。然后掰开那里,将一根手指伸进去,一声低低的猫叫。

    随后又伸进一指,过了会,云柯略微撑起身子:“好了没?”

    秦衍:“嗯。”

    轻哼一声,沾了药的手指细细的涂抹,最后才有些意犹未尽的拿出,用干净的丝绢擦了。

    然后浴巾拉下,药,仍旧是放在枕下。

    有些自责的:“早知道就不逞一时之强了。”

    然后走到另一边,捡拾起自己的衣服重新穿好,云柯裹着浴巾,又将榻上的薄毯盖住自己。手中抱着一本书,盘着腿看他一件件的把衣服穿好。

    心情大好。

    而后,秦衍穿完中衣后,将外袍在手腕上一搭,看着她:“你是要穿女装,还是下午又要出去?”

    目光扫向她放在榻尾叠放整齐的男子衣装。

    云柯想了想:“两个都要吧!”

    秦衍便走出去,帮她取了件的款式简洁、颜色清新阔然一亮的女装,又小心叮嘱着:“你要穿女装,还要跑出去,那就只能跟我一起。

    这次要跑出去,还是做妇人装扮吧。反正,日后迟早也会改着的。”

    云柯点着头,接过衣服。反正也算是嫁人了,妇人的发髻,其实样式更多一些。

    下午,在日落之前,秦衍把从相府那边送过来的奏折阅完,又处理些江东那边的食物,让人飞鸽传书带过去。

    两人便商量着再去鸾凤酒楼一趟,这一下午的时间,萧恪已经跟府上云柯所在院落中的几个暗卫打的火热。

    他可是鼎鼎有名二十年前全江湖武功排名第二的高手——杨戬的徒弟,而且在这京都又是颇有名气,在一堆高手之间混个眼熟,那可是轻而易举。

    其中星棋怕他做坏事,便一路紧跟,好在萧恪这个下午还算老实,听闻秦衍跟云柯要去鸾凤酒楼,萧恪便向青木借了件衣服,伪装成一个普通暗卫,非要跟着。

    秦衍看了眼青木,然后非常阔绰的给了他半天假,准他今晚十二点之前都可以不回府,随便玩。

    于是萧恪胆子更大了,直接易容成青木的样子,跟星棋肩并肩的跟在秦衍身后。

    萧恪偷偷的蹭在星棋的耳边:“我记得,你跟墨语从小就认识?”

    星棋眸子突然警惕了一下,星棋:“怎么?”

    萧恪:“就是,听师妹说过。她说她第一次给别人做礼物,就是因为窥见了不该见的事。”

    星棋:“你是想死吗?”

    左半边咬着牙,左边眸子微敛,再次警告着:“你若是再敢提半句,晚上我就让你五马分尸。”

    萧恪忙伸出手指:“别,别。我只是想说,我最近也有点变弯的趋势,你觉得我好不好?我是不是比墨语好多了啊?”

    他不贪的,他一点也不贪的,而且他师父便是一个弯的,他日后不成家、不生孩子其实也没关系。

    反正喜欢的人也不到手,找她身边的一个人,成个亲,然后整日,两个人还能见到,也不错啊?

    若是找个女孩儿,成亲后,还要带孩子,一堆的负担,想在这秦府上一直留着、不可能。

    那就找一个男的,两人又没什么负担,而且成婚后的男人,基本上都是安全的。

    这样多好啊,然后就一直循循善诱着:“我有经验的,而且保准不弄疼你。”

    秦衍走在前面,耳朵突然无意往后面扇了扇,全部都听了进来。

    趴在云柯耳边小声的复述着。

    云柯:“不会吧?不过师兄怎么知道,小星棋是弯的?”

    秦衍低咬着她的耳朵:“八成还不是你说出去的,方才萧恪不是说了,你告诉他你第一次送别人礼物就是因为撞见了别人的好事,所以你自责。

    而那件好事,就是撞见了墨语与星棋的基情吧?而那时,月莹又故意骗你,建议对墨语进行讨好,送些礼物,然后祈求原谅?”

第二百二十四章 受虐倾向

    简直就是蠢,那个时候,任何人被别人撞见了尴尬的事,只会祈求那人就装作什么也没看到。而偏偏她还能被月莹蛊惑着去给墨语赔礼。

    当时被他罚,也不算是亏。

    云柯便闭了嘴,当年的糗事她自是不想提。

    便换了一个话题,挽着他的手臂,突然另一件事:“今天墨语袭击我。你知道的,我不会武功,就在上午,我跟星棋往二楼走,结果墨语从一楼追了上来,对着我背后就是袭击。”

    秦衍上下扫了下她,墨语心细,怎么可能会无缘无故打她?

    秦衍:“你调戏星棋了?”

    云柯:“我可能吗?我穿着男装,会把自己塑造成一个弯的?”

    秦衍:“可若不是,你说,墨语,他怎么会袭击你,还是你身上带了什么危险的东西,他行侠仗义?”

    云柯别过头,唇角一翘:“这不是重点好不好,重点是,他的招数,我竟然能躲闪的掉。

    我从来没跟人过过招,你知不知道?”

    然后头转过来,是控住不住的惊喜:“我以前学武师父是不准我告诉别人的,而且我又学不会硬功夫,只是轻功。

    今天倒真没想过,我竟然还能躲过墨语的招式。”

    越说越满心欢喜着,秦衍扫了后面那俩人一眼,对着她的脑袋食指一弯就是一敲。

    萧恪:“你师父是什么人,就你师兄萧恪那轻功,难道你连别人的一招两招都躲不过?

    再说了,墨语当时估计也还没用全力。”

    她也就知足吧,指不定她穿男装的时候对星棋做了什么,让墨语以为,她是在调戏星棋吧?

    不然,以墨语的性子,怎么可能会二话不说就跟一个陌生人动手。

    总之,这件事,他还没与她计较呢。

    云柯扁了扁嘴,低下去头,然后又狠狠的望上瞪了他两眼:“你就不能夸夸我吗?我就会这轻功一项特长,结果还被你说的一无是处。”

    背后,萧恪听到前面的动静,跟星棋谈话的进度也慢了下来,萧恪问他:“他们两个经常这样?”

    星棋挠挠头:“从很久以前就这样。夫人表面上喜欢扮猪吃虎,下手欺负人,但其实还是喜欢更腹黑的人,不时的敲打她,然后说她笨。”

    萧恪:“哦,那怪不得。”

    怪不得他之前在那五年中都是不得要领,原来是没找着机会欺负她啊。

    星棋扭过头看他:“怪不得什么?”

    萧恪:“哦,没、没什么。”

    秦衍便有模有样的在她耳边说了几句好话,虽然说的太夸大了点,也太假了点,不过某人很受用。

    云柯拍了拍他的肩:“反正日后啊,逢人我就说,这就是你教的,惯也是你惯坏的。”

    秦衍:“好,我惯的还不行?”

    将她的整个肩膀都搂住,不羞不臊的,一路哄着,便去了鸾凤酒楼。

    秋娘已经为他们留好了一个包间,太子爷也已回宫,月莹与何畏在酒楼门口等着他们,却迟迟不见墨语。

    云柯便喊了一嗓子,故意问:“墨语没回来吗?”

    何畏:“回夫人,他病了。”

    云柯:“哦,那送哪医馆了?”

    小星棋在后面偷笑,想不到一向闷骚,每次打架都不怎么受伤的墨语,竟然会受伤?

    月莹站在何畏身旁轻咳了一声:“本来是负荆请罪的皮肉伤,眼下,马上就该是情伤了。”

    萧恪因为要跟星棋打好关系,所以手还一直搁在他的肩上,完全不觉得两个男人这样搭着背,有什么不好的。

    墨语站在酒楼大门的后面,身上还穿着酒楼内跑堂的衣服,帮酒楼打了一下午的杂役,本想等公子与公子夫人过来,主动认个罪,祈求原谅的来。

    结果就看见了,‘青木’正把手搭上星棋的肩。亏他一直觉得青木是个无欲无求的人,结果没想到,他竟然对男人感兴趣。

    秦衍听月莹那话,便朝后看了眼。

    竟然说是情伤,小云柯是不可能跟墨语争星棋的,况且即便是,那他也是不允许的。

    于是便下意识的回过,果然。

    手在揽着云柯的肩膀处拍了拍,云柯跟着回头,萧恪与星棋贴的很近,勾着肩搭着背,完全一副哥俩好的样子,身子还在低语紧贴着耳朵说着什么。

    顿时有些明白了,上午墨语不分青红皂白的就要跟她过招,大概是因为看到她拉星棋上楼时的样子,以为她是哪个富家公子,勾搭了他的小星棋。

    所以墨语吃醋,一时就冲了上去。

    而现在,这萧恪竟然公开的搭着星棋的肩膀,虽然是两个大男人吧,但因为墨语是弯的,小星棋也是被墨语给带弯了的。

    萧恪吧,就方才最先开始时他与星棋,那被秦衍听到的对话,那内容,也不单纯啊?

    就拿萧恪现在易容成的青木来讲,墨语连上午只是换了一个装扮,连人皮面具都没带的她都认不出,这带着高仿面具的萧恪,他能认出?

    这青木是秦衍身边的暗卫,与秦衍走的最近,在这府上,在这大半个月的时间,墨语不在,青木也是最容易紧接星棋的。

    而且现在这样子,大庭广众之下就勾勾搭搭,谁知道在暗地里~

    云柯凭自己的意愿揣摩着墨语的心思,与月莹交换了一个目光,突然好后悔,把上次月莹给她的一本讲男男基情的书,连看都没看,就直接推了回去。

    没想到,这男男,其实还是有很多故事的。

    这男男之间的恋人,不仅要担心对方与异**流,还要担心对方与同行勾肩搭背什么的。

    忙捂住嘴,差点就笑了出来。

    墨语在客栈的大门后头,鼓足了勇气,低着头,不去看那俩人。

    走了出来,然后直接对向秦衍与云柯的方位,身子,九十度的大鞠躬:“公子、公子夫人,墨语上午造次了,对不住。”

    云柯点了点头,伸出手,正想摆一摆手,说没关系,然后他好看,这墨语怎么去教训‘青木’(萧恪)那个翘墙角的人。

    可动作直接因秦衍率先开口给震住了。

    秦衍:“以后,还是被称公子了,称呼主上、老爷,都可。”

    一时,所有的众人都有些懵。

第二百二十五章 萧恪变‘性’

    老爷,会不会太老了啊?

    墨语却并无异常,又微鞠了一下躬:“是,主上。”

    这简直是听话的良好青年,简直听话的不能再听话了,而且还异常冷静,这份冷静也不像话。

    墨语说完,并没有云柯预想到的,会对萧恪出手。反而是压根就没注意到他们似的,神色十分的淡定。

    这墨语淡定,可不曾想,这伪装成青木的萧恪却不淡定了。

    走到墨语旁边,跟秦衍略一躬身,还有模有样的请示了下,秦衍也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便点了头。

    毕竟,他只是萧恪,还真不是他的死士青木。

    做什么事情,他还真管不着。

    萧恪侧身,拍了拍墨语的肩膀:“我们谈一下。”

    月莹是看惯了描写男男故事的书,眼下这两人目光的对决好有男子气概啊,好有杀伤力,忍不住嘴巴张开,惊愕、镇静、羡慕、兴奋。

    云柯抓住秦衍的腰,不觉紧了紧,这俩人身上的硝烟味,不用闻都知道,亏她方才还觉得先前墨语的反应异常。

    这眼下,在萧恪说出那句话时,墨语只抬头,扫他一眼,双目对视:“好。”

    虽在平日看着并无异常,但周身肌肉也未免紧张的太过头了吧?

    有杀气。

    秦衍揽着云柯的肩膀,对月莹以及何畏说了声:“先进去。”

    随后揽着云柯便率先走进去,云柯虽觉得这墨语与萧恪之间肯定有看头,但仍跟着秦衍装作不问他们之间之事,面不改色的往酒楼里面走。

    星棋朝他们二人扫一眼,隐隐约约眸子里也有杀气,这两人不能因为他年纪小就不把他当回事。

    他年仅十二岁时,就跟其余三人接管了天字嫡一号,虽被人欺负、被人看不起过,第一次押镖,还被别人说成是娃娃,甚至都不屑于与他对打。

    但是他用实力证明了,那个时候,在等月莹以及何畏救援的时候,他拼尽了全力。

    他只知道,主上死了,按照规定,他们是公子的人,不管他们现今多大年龄,他们就得帮着公子接管这主上留下的摊子。

    天字嫡一号是历经百年的老字号,从未出过错,更不能在他手中丢了货。

    哪怕是到最后所有的人都跑光了,留他一个人对战。

    他用双锏做武器,也便是那时候开始的,那时他年纪小,个子不高,靠的便是一身的蛮力。

    如今这两人,这目光对视是什么意思?

    他是不是弯的,现在还不能定论。万一等他再长大一点,等他及冠,说不定他想娶妻呢?

    愤愤的,将头一别,跟云柯以及秦衍走进去,等这二人两败俱伤了,他直接过去收尸,然后两个都一同狠狠教训。

    月莹眼眸睁着,嘴巴张着,实在是不想错过这场好戏,她平日里肯定是太小看青木了。

    何畏点了她的穴,拉着他她便往酒楼里走。

    包间内,秦衍点了菜,却没有立即让人去做。

    只是食指弯着,摸着鼻子。

    短短五年内,能在江东收复所有父亲的余势,他自然也不是白当这个少主的。

    即便想看戏,但仍能稳住不动,一副一切都掌握在手中的样子。

    不一会,秋娘便拿来了骰子,临时又在每个二楼包间的桌上都放了一副。

    外加一份写有秦衍与云柯签名的战书。

    这鸾凤酒楼,也算是一个大的酒楼,能到这二楼包间里的人自然也都是有钱人。

    再加上有大司空秦衍以及云柯公主签名的战书,这鸾凤酒楼是云柯公主的地盘这几日也是传的沸沸扬扬的。

    所以不觉都好奇起来。

    秋娘安排下去的侍女、伙计,也都十分的机灵,按照秋娘交代的,让他们先看战书,才不紧不慢的解释:

    驸马手下的两名高手比试,天地嫡一号四大护镖师为首的一号杀手——墨语,以及驸马爷身边的暗卫、死士——青木。

    高手之间,难得对决,特此立个赌注。各位若有兴趣,不妨试试。对决结果稍后会传来。

    各位可下注,本人就在这里,陪各位共同等待对决的结果。

    有客人就问:“那若你们出老千呢,谁知道他们是不是正在对决,是不是你们瞎编的?”

    鸾凤酒楼的人:“这位客人可以不下注,只是我家主人云柯公主一时兴起而已,再说,我们酒楼也不缺这个钱。我们驸马与公主也在打赌,这两人是谁输谁赢。”

    顿时有些人就开始商议,有些便询问:“那驸马与公主都在赌谁输谁赢?”

    鸾凤酒楼的人:“公主说了,青木是暗卫,擅长轻功、暗杀以及出其不意。墨语武功再好,必有一时不备。”

    :“那驸马呢?”

    鸾凤酒楼的人:“驸马爷没的选,是输是赢,只是陪公主,陪个开心。再说,天字嫡一号乃天下最大的钱庄,驸马爷也不缺钱。”

    所以这真的就只是玩玩。

    有人还在犹豫,有人却已经开始下注压了。

    :“我就压那暗卫青木胜,也就算陪公主壮壮胆,不压多,去掉饭钱三两,身上还剩下着银子七两,就压这些了。”

    也有人,咬着手指,好奇着:“那对决什么时候开始的?你觉得他们两个谁胜?”

    有鸾凤酒楼的侍女就边斟酒,边笑着回:“奴家可不敢乱猜,万一害客观输了钱,这可不敢当。

    不过,对决,现在应该已经开始了,我们鸾凤酒楼已经有高手藏在暗中盯着。到时若想看对决现场的场景,可以购买我们鸾凤酒楼高邱画师所画的小册。”

    顿时那个包间里的人疯狂了,高邱,可是鸾凤酒楼京都分行,专管情报插图的人。此人画图不一定与现场情景一模一样,但贵在有动感。

    画风灵活,以感觉为主,甚至能画的让人有身临其境之感。此人曾经画过一本故事书,据说已经卖断货了。

    当年喜欢话本册子的人,可是人手一本。

    今日这驸马爷手下两位高手对决,外加上由高邱现场观摩绘画,不管那俩人是真的切磋也好,还只是驸马爷为了迎合公主的喜好,特地让他们打一场。

    但这场面,若是由高邱画出来,一定能卖脱销的,甚至还有可能供不应求的。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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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君安介绍:
一道荒诞的诏安谕旨,太子妃为前朝公主,驸马爷为要谋权的枭雄。
扮猪吃虎,一场乱世谋,还君天下安然。
(新书已开:江湖急报,男主法力仙力尽失,遇见强大无耻男二怎么办?
女主在线等,很急。不要二夫。
一记刀子眼飞过去,男主:在下明明很强大。
女主:那好,你们单挑。
男主:能用脑子的,又何必脏了自己的手?)慕君安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慕君安,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慕君安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