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百一十九章 超级碰撞
3月18rì夜,新加坡舰队从马六甲海峡悄悄驶出,途经缅甸海,在印度洋上的布莱尔港装载了一些远洋物资后,绕过斯里兰卡,一路向西北方向进入亚丁湾海域,最后穿过苏伊士运河,目标就是世界闻名的亚历山大海港。
然而就在刚刚进入红海之后,却遭遇了一次有史以来最惨烈的海战。
在德国海军的标志xìng战舰俾斯麦号上,海军上将卢金斯正与他的高级将领们一起会商当前的局势。这一次他们奉了德**事统帅部之命,要执行代号为“莱茵演习”的作战行动,出动俾斯麦号战列舰和欧根亲王号重巡洋舰,由卢金斯指挥,从挪威出发,意图通过丹麦海峡进入大西洋打击英国海上交通线。但是就在舰队刚刚进入丹麦海峡的时候,却接到了最高统帅部的一封加急电报,电报中说据秘密jǐng察总局截获并破译的一封电报显示,中国已经派出了一支舰队由印度洋直达大西洋,具体目的不明,但据猜测应该是想要封锁苏伊士运河的出海口,使德国和意大利军舰失去与南大西洋和北非的联系。
这个消息非同小可,最高统帅部命令卢金斯带领舰队马上奔赴红海,在中国舰队没有到达预定地点之前,将其歼灭。在奉行大舰巨炮主义的时代,舰炮口径和舰体规模对于决定海战的胜利具有重要影响。各海军大国争相建造巨型战舰,规模庞大、火力猛烈的巨型战列舰不断出现。德国为对付英国强大的海军,在1906年建成了当时世界上最大的战列舰,命名为“俾斯麦”号,联想到以往大战中德国战舰惊人的抗打击能力,英国海军部感到对付这艘德舰真是太棘手了。
俾斯麦级战列舰是德国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初期建成的最大战列舰。它们的建成和服役,在海军界曾引起极大反响,就连当时的英国首相丘吉尔也称赞其为造舰史上的一大杰作!
1904年,德国海军就开始对建造3.5万吨的战列舰进行了理论xìng研究,并对其武备、装甲和航速进行了可行xìng论证。1905年,德国海军建造局便准备建造2艘战列舰,以用来替代已过时的汉诺威”号和“石勒苏益格—荷尔斯泰因”号前无畏舰型。
此舰排水量达45000吨,超出英国同类军舰10000多吨,舰上火力极强,仅主炮塔就装有381毫米口径火炮8门,大大小小的火炮使全舰炮管林立,像一座浮动的海上炮塔。在速度上,庞大的“俾斯麦”号与任何一艘英舰相比都毫不逊sè。可以说,无论就适航xìng还是战斗力而言“俾斯麦”号都近乎完美。但是,此时的战争样式已发生很大变化,继续奉行大舰巨炮主义已经过时,因此无论设计如何完善,在没有空军作掩护的情况下,再坚固的战列舰,都难逃灭亡的命运。
卢金斯的舰队很快抵达了红海的入海口,在这里已经停留了快一个星期了,连中**舰的影子都没看到,卢金斯开始对军部的情报产生怀疑,他甚至认为那封情报有可能是中国人故意放出的烟雾弹,在欧洲战事如此紧张的情况下,自己带领着这支德国主力舰队,却停在红海打渔,这么下去可不是办法,但没有上边的命令,回航回到地中海也是基本没有可能。而且现在再想回去执行“莱茵演习”的计划已经晚了。在战争中,一条命令从下达到执行是有时限的,超过这个时限这条命令就可以作废了。
不仅卢金斯产生了怀疑,悲观也是眼下困扰这支舰队的情绪基调,离乡背井引起的思乡情绪,以及前途渺茫的失落心理,是这支舰队士气不振的主要原因,而调动士气的各种方法都试了个遍,卢金斯为了给士兵们打气,只得允许舰队在北非沿岸暂时停靠一下,给这些水兵制造一些上岸**的机会。其余的将领们也说不上来什么,除了咒骂柏林的蠢猪们之外,他们能做的就只有抱着酒瓶醉生梦死而已。
只有舰长恩斯特#林德曼的建议还算对他的路子,按照这位在东亚吃过大亏的海军将领的话来说,只有胜利才是振奋士气的最好办法,而且根据双方的实力对比来看,要实现这样的目的也并非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如果能够挑选一个合适的天气,让对方优于己方的飞机不能够发挥作用的话,一场混战之中,胜负还真是难说。
天公也算是作美,这几天大西洋上出现了一些yīn霾,这正是卢金斯等待的好时机。
与在红海海域守株待兔的德国舰队形成对比的,是此时已行进于阿拉伯海的新加坡舰队,正在以19节的高速向西北进发,估计不用一个小时就能到达红海海口,这样短时间的航程内,是几乎没有任何预jǐng时间的,所以,除了白天飞艇轮番值班之外,就是夜间也有分批的jǐng戒值班。全军自从接到上谕以来一个月,除了几次演习之外均没有任何的作战指令,万余名海军官兵全部都是憋着一股劲的。直到了一个月之后,先是上谕对德国开战,次rì就是外交部的强硬声明,海军都知道,养兵千rì,用兵一时的这一时已经来了。
不过上谕中只是说要新加坡舰队搭载舰载飞机抵达亚历山大军港,并没有下达攻击德国舰队的命令,这一点令所有人都感到奇怪。只有舰队司令萨镇冰接到了皇上的一封绝密电报,电报上说要新加坡舰队抵达制定地点,然后派舰载飞机对德国进行核爆。
在这十几天的航程里,其余的官兵都憋着一股子劲儿,只要能碰上纳粹军舰就狠狠给对方来一下子,只有萨镇冰始终攥了两手汗,十几天来提心吊胆,连觉都睡不着,他知道自己的军舰上携带着可以摧毁几个城市的超级武器,他唯一担心的就是在这么长的航程内万一要是碰到敌舰,原子弹万一被敌人的舰炮击中爆炸了怎么办?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这项任务不仅没有完成,原子弹的爆炸威力还足以摧毁整支舰队。
不过,还算走运,在十几天的航程里,不仅没有遇到任何敌舰,甚至连海盗船也没碰到。眼看离目的地不远了,萨镇冰的心终于放下了一半。
次rì,也就是3月26rì上午7时许。天sèyīn霾,在抛锚停留了半天时间之后,萨镇冰对全体船员进行了最后的动员,随着几声汽笛鸣叫,新加坡舰队开始起锚向着红海进发。然而此时,无论是德国的两艘超级战舰,还是中国的新加坡舰队,都不知道双方正在悄悄的靠近。一场红海海域从未有过的超级碰撞即将展开。
红海由埃及苏伊士向东南延伸到曼德海峡,长约2100公里。曼德海峡连接亚丁湾,然后通往阿拉伯海。西岸的埃及、苏丹、衣索比亚和东岸的沙特阿拉伯、也门隔海相对。
此时,德国的两艘超级巨舰正在距离苏丹20海里的海域游弋,卢金斯可以看到在远处的海滩上,有许多当地居民正好奇的向这边看过来,他不由得露出了轻蔑的笑容。但随之而来的便是焦躁。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对军部情报准确xìng的怀疑与rì俱增,他觉得自己和手下的士兵像一帮蠢蛋似的,正在执行一个根本没有价值的无聊任务。
而在30海里之外的海面上,新加坡舰队正在高速行驶当中。由于天气的原因,萨镇冰并没有向往常一样派出两队舰载飞机在空中执行jǐng戒任务,而只是派出了一队。六艘战舰上都各有一队飞机集群,编成三班,轮番担任jǐng戒任务,最早发现敌情的,便是由旗舰秋字号航空母舰上起飞的一架蓝鸟侦察机。秋字号航母是帝国最新建造成功的“商”级航空母舰,这一级别的航母共有四艘,与第一代以“风”字命名规则不同的是,这一代航母分别以chūn、夏、秋、冬四季来命名,秋字号航母是刚刚配备到新加坡舰队中的,成为了舰队新的作战核心。
这架蓝鸟侦察机的驾驶员叫崇源,辽东辽阳府人士,原汉军白旗人士,自从皇上下旨并满洲八旗,自愿作了一名普通的旗人国民,在陆海各军之中,是第一个放弃每年六两银子的补贴而自愿入汉的旗人,在他之后也形成了一股风cháo,军中原满军旗的士兵,有四成多自愿编入普通汉民户口。
机上的通讯员叫文辉,浙江宁波府人士,原在定远舰为司炉,因为有秀才功名识文断字,前几年大规模培训海军炮瞄指挥,编码读码等专业人才的时候,他被编入指挥班,学了近半年的电台*作和炮瞄数据编成等专业的技能,回来后直接编入新加坡舰队航空兵编队。
最早发现俾斯麦号上万字旗的就是文辉,他当时正用电台向舰队回报了一次“大雾,能见五里,一切正常。”抬起头来的时候,就突然发现南方的雾霭之中几乎是突然之间就出现了一道烟柱。随后就是两道,三道……随后他也渐渐辨认出了那面万字旗,这种纳粹的标志之一几乎每天都出现在各种报纸的头版,对于他来说,真是再熟悉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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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百二十章 钢铁洪流
“急!急!急!”文辉几乎将这几个字咆哮而出,随后迅速的向舰队发回通报,由于大雾的关系,他只见到了前面三艘,等到他发完的时候,抬眼一看,已经能见到六条烟柱了,赶紧又加了一句,“敌舰数量还在陆续增多!”
收到报告的萨镇冰登时浑身一震,来自职业军人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兴奋,等的就是这一天了,这半个多月以来,可把他憋坏了,自从接到上谕,他几乎连做梦都是梦的这一刻!只不过稍稍可惜的是,天气不怎么好,我方的优势不能全部发挥出来,而且发现敌情发现得太迟了。这当然不能怪侦察机,本来因为天气的关系,飞艇升空就有些艰难,雾又大,能发现就不错了。于是他赶紧命令飞机回航,以免泄漏行踪。
但同时他一想到在秋字号航母底仓下面静静躺着的三枚原子弹,顿时又紧张起来,无论如何要尽量避免旗舰遭遇到敌舰炮击,否则要是引爆了原子弹,那双方就只有同归于尽的份儿了。“所有军舰排列成T字阵型!”一声令下,所有军舰开始转向,按照T字阵型排列,旗舰秋字号位于整个T字阵型的zhōng yāng,前方和两侧都有军舰保护,白云、蓝云、飞云三艘云字级重型巡洋舰突前,因为这三艘战舰装甲厚、火力猛,最适合与敌舰展开对攻,两翼由近及远则是战列舰冰川号、扬武号,还有巡洋舰、鱼雷舰,再外面则是由潜艇组成的网状攻击阵型。
其实,他不用那么紧张,敌方还远远没有发现自己,德国大西洋舰队旗舰俾斯麦号上,卢金斯正在心里埋怨这个糟糕的天气,这种yīn霾的天气更增加了他心中的无聊和郁闷,但是这种浓雾天气则加剧了舰队被攻击的危险,如果这个时候,中**舰突然从侧面杀过来,大西洋舰队必然遭受重创。
想到这儿,卢金斯觉得还是小心一些为好,他马上下令舰队小心戒备,以斜线阵型保持运动状态。
就在卢金斯满腹狐疑的时候,新加坡舰队已经完成了动员,为了避免惊动对方,各舰都用无线电快速完成了命令的发布。
“左满舵!”萨镇冰一声令下,整支舰队完成了大转向,整支舰队以六艘战列舰和一艘航空母舰为核心,形成了一个弧形的长蛇形编队,在敌舰仍未发现自己之前,一边向前靠近,一边慢慢调整这自己的舰位。
文辉的目测距离显然有些偏差,在完成了这个大动作以后,萨镇冰这才在望远镜中依移见到了德国舰队模糊的黑sè轮廓。
“全队注意,打开探照灯!飞机全部升空,准备作战!”随着这个命令的下达,数十盏探照灯齐刷刷的亮了起来,在雾霭沉沉地海面上形成一条长龙,六架舰载侦查机陆续升空,从上空指挥军舰作战,飞行员们互相作着打气的手势。
德国人几乎是在突然之间发现了自己北面有一条横亘的灯龙,刺耳的jǐng哨声中,他们看见了两架飞机从雾霭中破空而来。“全体戒备!马上进入战斗位置,马上进入战斗位置。侦查兵,马上测算距离,搞清楚他们是哪个国家的。”卢金斯咆哮着发布命令,他隐隐预感到军部的情报是正确的,一场大战就要来了。
排水量都在3万3千吨左右的五艘战舰组成了大西洋舰队的钢铁核心,世界最大型的俾斯麦号,提皮尼茨号,欧根亲王号,希佩尔海军上将号,布吕歇尔号,其中后两艘排水量是3万1千吨,加上其他各种舰只一共二十七艘,总排水量达到了30万吨。
而他们的对面是六艘云字级战列舰,排水量同样是3万3千吨左右,连同十八艘巡洋舰,总排水量在33万吨左右。
主火炮方面,提皮尼茨号,欧根亲王号,希佩尔海军上将号主炮都是清一sè的3座三联装283毫米口径,不过有两门在后面,副炮是4座双联装150毫米和4座单联装150毫米。布吕歇尔号则是双联装283毫米火炮,从火炮来看,这样的配备不算弱了,不过他们的对面,是有备而来的六艘云字级战舰,几乎全部都是三联装283毫米主炮。
从这样的数据来看,双方的实力不相上下。
此时新加坡舰队已经将自己的shè击诸元调整完毕,只等着司令官萨镇冰那一声“开火!”了。
当然,德国人也不笨,在发现敌情之后,经验丰富的卢金斯迅速将整支舰队划为两个纵队,并且全体打左满舵,试图以战列舰的抗打击能力来掩护内翼的巡洋舰以高速尽快脱离敌方的打击范围,一时间海面上到处是因为急速转弯而形成的浪波。
针对着敌方的变化,萨镇冰把牙齿一咬,吐了一口唾沫,下定了作战决心,这个时候怕是没有用的,既然两强相遇,就只能来一场硬碰硬的较量了。
“各舰注意,各自选择有利的攻击阵位,zì yóu开火!”旗舰上的通讯兵马上兴奋起来,通过无线电通讯其,向全舰队发布了萨镇冰的命令。
这时是早上7点57分。
轰!轰!轰!……
所有283毫米巨炮几乎是齐声怒吼,似乎把整个红海的海水都要掀动起来。
萨镇冰通过望远镜静静的观察着对面的情况,对方采取了双线阵型,现在需要尽快的穿插到他们的归路上去,否则以目前的炮火,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将对面几十万吨的钢铁洪流击沉。
此时,扬武号带领着开济号,寰泰号,镜清号,南瑞号,保民号,虎威号,飞霆号,靖远号这八艘巡洋舰,在战列舰蓝云号的协助下,缓缓边开炮边向东方迂回,整体队形渐渐拉长。
“中!中!中!中!……”空中的侦察机陆续传回第一轮开火的命中数据。扬武号的命中率是百分之25,其余各舰也大抵若是,只有靖远号的数据比较好,命中了两发,而保民号居然是一发未中。指挥官们通过雷达迅速让炮手们将炮口校正。
这一轮命中的是大西洋舰队处在外围的沙恩霍斯特号和吕佐号巡洋舰,其中吕佐号被命中了四发,两发在前甲板的左侧,一发擦着侧舷爆炸,巨大的火光和震荡波将正在*炮的炮手弄得头昏眼花,另一发是擦着船身过去,其实是一枚远失弹,只是视线不好,飞机上的观察兵没有注意到那朵溅在海面上的浪花,还误以为击中了敌舰。
“开火!开火!”卢金斯下达了还击的命令,同时命令内侧的舰队立即寻找机会迂回,并且穿插寻找合适的站位来对敌方的舰队进行打击。
与此同时,两方的侦察机不断的将数据回报回来,根据这些数据,指挥官们迅速指挥移动舰位并进行下一轮炮击。
“集中火力!打击敌旗舰!”在猛烈的炮火之中,德国的六艘战列舰始终保持着外围的防护姿态,萨镇冰把心一横,无视远端渐渐远离战场的十几个黑影,恼怒的看了看糟糕的天气,对着通话器大喊道:“打!”
德国方面的旗舰俾斯麦号当然不会担任防护任务太久,率领四艘战列舰边还击边前冲做一个冲锋姿态,紧接着便打了一个转弯,将船尾的三联装火炮对准了中方战列舰白云号。
“轰……轰!”又是数声怒吼,中方的十六门主炮再度开火,抓住敌方舰队转弯的千载难逢的机会,一枚枚炮弹呼啸着砸向敌舰的侧舷,爆炸引起的火球将一个个大叫着的水兵抛向天空。
敌方也是一个齐shè,由于横过了船身,除了已经完成掉头的吕佐号之外,希佩尔海军上将号和欧根亲王号可以完全发挥主炮的威力,而提皮尼茨号和布吕歇尔号都只有船头的三联装283毫米火炮,这一轮齐shè一共是十四枚炮弹穿越四千多米的距离,在白云号上造成了两次爆炸。舰尾的主炮险些被命中,炮弹落在了炮位之前不远处的防护拦上,对船体的影响不大,只是爆炸造成了两个士兵的轻伤。
而另一枚就伤脑筋了,炮弹有如神助一样,击中了挂在侧翼的一艘鱼雷艇,引发的爆炸将飞艇的艇位炸得一片模糊。
“我rì你nǎinǎi!”萨镇冰回过头来,恼怒的咒骂道:“打!给老子狠狠的揍他娘的。开足马力,转向向南!”
在主力大舰对决的同时,吨位相对较小的巡洋舰们也没闲着,趁着双方都在互相招呼大舰的时机,十几艘巡洋舰都在zì yóu开火的命令下,凭借着自己的高航速迅速穿插开来,向各自的敌人*近。
德国人紧张的转向还在进行,他们目前的士气有点低落,整个舰队似乎也想法不一,司令官卢金斯的意图是用大舰团来吸引对方火力,而后利用自己小舰多的优势,让巡洋舰船团迂回到对方的侧翼,协助主舰作战。而下面的许多舰船,却以为司令是在掩护自己撤退,所以,刚一开战的时候,大西洋舰队就有两艘巡洋舰脱离了战场,迅速向南而去。其余的巡洋舰一部份在近距离与对方冲过来的巡洋舰周旋,另一部分仍然执行着卢金斯的迂回战略。
正文 第六百二十一章 战局变化
此时的海面上渐渐形成了大舰遥遥对shè,大舰上的副炮以及小舰在中间互相鏖战的格局,在德舰渐渐将战位调整过来的时刻,双方形成了一个圆形的战场,在这个战场两个边缘,双方的核心战力正遥遥对shè。
就这样双方激战了四十分钟,还没有任何沉船,只是大西洋舰队的核心战力六艘战列舰受创颇重,吕佐号和沙恩霍斯特号由于被对方六艘巡洋舰重点照顾,遭受的创伤比较严重,而中方的主力战列舰也在对方的集中攻击中受损严重。至此,双方的战斗已经完成了第一个阶段。
此时实力对比是新加坡舰队二十四艘对大西洋舰队二十七艘,中方虽然有一艘航空母舰,但是萨镇冰担心航母里面安放的那三枚原子弹,不敢让航母担任进攻核心,因此双方的实力仍然相当,而此时作为同盟国盟友,接到来自中**部的联合作战消息后,在地中海和大西洋游弋的各国舰队也已经渐渐的向战区靠近。
分别从也门和苏丹出发的英国的支线舰队率先抵达了这片薄雾笼罩的战区海域,随后抵达的是法国的支线舰队。法国人的来迟也是有原因的,这支舰队执行了一次护送任务,由海路直接将两个营运送到了北方,以应付越来越不安定的欧洲北部的局势。所以,他们比从英国舰队迟了近半个钟头才抵达交战海域。
英国舰队的旗舰皇家方舟号打出了旗语:“保持距离。”其实不用这样的提醒,法国海军自然知道要远离那团处于混战当中钢铁洪流。自从法国沦陷之后,戴高乐在伦敦组建了“zì yóu法国”临时zhèng fǔ,发誓要夺回高卢人的土地,与纳粹作战到底。但是托庇于别人毕竟不是一件愉快的事,与以前相比这个临时zhèng fǔ的海军预算只能用可怜两字来形容,而戴高乐又沉醉于他独有的海军理念,他统领的少壮派军官们并不支持造价昂贵而实用价值不高的大舰,而倾向于建造一些低成本少投入高回报的小舰艇。随着海军总司令的更迭,大批的海军预算被用于旧舰停工后的违约金支付,法国人呼吁把那些半成品拨作靶船使用,以验证火炮的威力,这样做的好处就是能够节省拆船费用。但是经济拮据的戴高乐还是咬着牙把这些军舰进行了改装,放到了海面上,这支不起眼的法国舰队只有两艘9年前下水的战列舰,配上七艘老式的巡洋舰,就几乎是全部家当了。与中德两方的军舰相比,法国人简直是寒碜到家了。
倒是英国人六艘战列舰的出现显出了前海上霸主的实力,纳尔逊级战列舰、零级战列舰、威尔士亲王号战列舰、前卫号战列舰、复仇级战列舰的整齐阵容,足以令世界吃惊了,只不过在中德舰队组成的钢铁洪流面前,似乎并不是如何显眼的。
看到英法两国的救援舰队赶来,本来就有点儿失落的卢金斯现在更加的郁闷了。这时时针渐渐指向九点,双方的战斗已经持续了近一个小时。以统帅卢金斯为首的德国官兵们暴露了他们士气低落,决心不一致的弱点,除了逃跑的两艘巡洋舰之外,其余的二十五艘也是各自为战,原先制定的以战列舰作屏障吸引火力的策略自从执行了三十分钟之后就开始渐渐的走形。而卢金斯也很快发现,敌方的两艘核心战舰已经从侧翼向自己慢慢的接近了,而曾经笼罩整个战场的薄雾也随着正午的临近而渐渐消散,太阳从厚厚的云雾中露出半张脸来,把金光洒满了整个海面。
皇家方舟号上的侦察机率先升空,在优良的视野下,飞行员陆续将战况发回到英**舰上。
此时的战局已经混乱不堪了,中国人除了四艘核心战列舰仍然固持在原有的战位上之外,其余的数艘巡洋舰已经在扬武号和白云号的率领下向东迂回到了大西洋舰队的东北方,他们面对的就是德国小舰团加上受创最重的旗舰俾斯麦号以及吕佐号。
这样一来,由于兵员士气和兵员素质的差异,双方的走向越来越明显。扬武号和白云号用他们的战位,以七舰构成一个T字横头,直堵在德舰的退路上,数十门舰炮同时怒吼,将令人窒息的热浪和强大的气压压迫向海面,同时飞出的炮弹直指最前方的旗舰俾斯麦号和它右方的巡洋舰欧根亲王号,随着新加坡舰队的第十二次齐shè,欧根亲王号的上层建筑应声起火,熊熊的火光燃起的浓烟遮蔽了半边天,这艘船眼见就不保了。
扬武号等舰上的官兵们尚未来得及欢庆这第一个重大战绩,就突然发现烟尘下的海面上,除了海上的弹片和欧根亲王号的残片之外,两道白浪疾速的向着己方冲来,划出两道弧形的白sè轨迹,看样子是直指扬武号而来,在欧根亲王号被一波炮弹打残的同时,抱定了同归于尽的决心,向敌舰放shè出了这两枚14寸鱼雷。
“完了!”不仅是扬武号,萨镇冰看到这一幕也是慨然长叹一声。因为观察条件所限,当发现这两条白浪的时候,距离已经近到来不及反应,由于刚刚命中敌舰,扬武号的jǐng惕xìng也降到了最低,不过就算有足够的反应时间,也来不及了,刚才为了发动齐shè,扬武号急速的从本位奔袭到侧位,挂网早已全部收起,而己方的七支战舰的舰位为了尽可能的发挥所有炮火的威力,战位卡得都非常紧,可以用来腾挪的空间已经所剩无几了。
“如今只有赌一赌了。兄弟们,目标敌旗舰,开炮!”扬武号舰长刘上清横下心来,反正是避不过了,眼下抓住这个关键的一刻,舰艏舰尾的四门巨炮校核着刚才的发shè数据,移动着水压系统控制的炮位。
不过刘上清心里还存在一丝侥幸,这艘军舰是在海参崴造船厂出厂的,用的是德国人的设计,吃水线装甲厚度是380毫米,是当初德国工程师坚持要的德国本土原装的斜装装甲,也就是说,这两枚14寸鱼雷即使是全部命中,理论上造成的伤害大概在355毫米左右,只要不是命中在同一个点上,他们就有生还把握!但是谁又知道这两枚鱼雷到底是14寸还是更大的口径呢?
轰!轰!随着两声惊人的巨响,望远镜在船身的剧震中从刘上清的手中跌落,上一刻他清楚的看到了扬武号上发shè的一枚炮弹击中了俾斯麦号,在舰身上腾起一滚浓烟和火光,具体战果只有天知道。
他果然没有判断错,在舰体一阵震颤之后,又恢复了平静,看来德军的巡洋舰上只装配了14寸的鱼雷发shè管,而且也只是命中了一枚在吃水线下,除了一个巨大的凹坑和一阵剧烈的摇晃之外,几乎没有给这艘巨舰留下什么痕迹。
“他娘的,老天爷显灵了。”刘上清一把扯掉上衣上的扣子,解开指挥刀吭的砸在一旁,兴奋的骂了一句:“老天爷真他娘的给劲儿。”然后对着通话器传令:“打右满舵,放鱼雷艇,老子也让他们尝尝鱼雷的滋味儿。”
士兵们先是一阵欢呼,接着搬运炮弹的输送手,*炮手,装弹手开始忙活起来,两座双联装火炮的设计也保证了在一分钟多一点的时间内就能有一发283毫米的炮弹被发shè出去。副炮的伙计们也没闲着,尽管对皮糙肉厚的俾斯麦号不能造成太大损害,但是他们所用的爆破弹每命中一次都能使对方的水兵受到一次爆炸的威胁。
看到扬武号没有收到致命打击,萨镇冰也送了一口气,在观察了一段时间,他很快发现了如今这个格局的隐忧,随着双方阵型的不断变化,要不了二十分钟,扬武号等第一编队将很快直面对方二十艘巡洋舰的舰群,而将优势留给了后面的大部队,自己的战列舰编队到那时候就可以以四艘战列舰加十艘巡洋舰的配备直面对手的核心战力—六艘战列舰。
萨镇冰马上做出决定,用无线电命令扬武号和其他八艘巡洋舰,留出南方的一个逃逸通道,其他的巡洋舰立即随同潜艇编队,立即向对方的俾斯麦号和希佩尔海军上将号发动冲击。大舰全部开足马力向前冲入敌方巡洋舰集群,从而将对方的阵型割裂开来,以利于身后的第二潜艇编队向敌人核心战力发动冲击。一次二十四枚鱼雷的饱和攻击,如果不能留下一艘战列舰,那么他和新加坡舰队这几年的苦心演戏训练就算白忙活了。
此时,大西洋舰队旗舰俾斯麦号正受到密集炮火的袭击,卢金斯慌乱中根本无暇指挥绵延近十公里的舰队,最终只好形成了各自为战的局面。除了已经溜走的两艘巡洋舰之外,还有数艘巡洋舰停留在队伍的末端,既无法进攻,也不敢溜走,只得顺着洋流和前方舰队让出的视界,寻找着作战的最佳时机。队形散开之后,又发现左右都是敌人,更是慌乱,而敌方的T字型抢先攻击的战术已经给旗舰造成了重创,更可怜的是欧根亲王号眼见就要葬身鱼腹。
正文 第六百二十三章 斩首计划
战至此时,双方地储备和士气,体力几乎已经达到了吃不消的程度。没有人是铁人。双方死难者的尸体与阵亡舰只的残片漂浮在海面上,硝烟混杂着刺鼻的气味笼罩着整个战区。阳光已经在西方的天空上渐渐露出疲态。
“大人,追不追?”刘上清已经杀红了眼,通过无线电向萨镇冰请示道。
“还追什么,咱们的损失也不算小,要为了追击那几艘破船再落入德国人的圈套,咱们就只有全军覆没的份儿了。”其实,萨镇冰最担心的还是那三枚核弹,所幸的是舰队核心秋字号航母由于背处后方,并没有遭受什么损失。除此之外,六艘战列舰遭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损毁,十余艘巡洋舰或重伤或轻伤,作战人员数目从九千三百六十四人减少到了六千一百七十一人,被救援上舰的幸存人员七百四十人。
经过八个小时的苦战,中德双方第一次硬碰硬的较量落下了帷幕。
萨镇冰第一时间把海战结果报告给了běi jīng,此时的海军部里,刘步蟾等一帮海军高官们正如坐针毡,表面上看这是一次大规模海战,与陆军和空军无涉,但是新加坡舰队万一要是覆灭了,皇上亲自制定的核爆计划就会失败,也会对战争全局起到严重影响。
接到消息后,他一刻也不敢耽搁,赶忙把战况向皇上奏报,关续清对于这个结果还是比较满意的,这也充分证明了帝国海军远洋作战的实力,在这一刻,关续清在设想,如果是海军主力北洋舰队出击会怎么样,但是北洋舰队刚刚经历了中rì战争,尚需修养,因此就错过了这个世界海战史的经典战役,对于热血的林泰曾来说无疑是一个遗憾。
尽管英法两国在此次战役中没有直接参战,但接下来,关续清马上命刘步蟾向英法两国致电,感谢两国盟友及时伸出援手,同时希望支援舰队能够护送新加坡舰队顺利抵达目的地,亚历山大港口。
英法两国没费一炮,就顺风卖了中国一个人情,他们当然高兴,因此很快便答复,愿意为盟军保驾护航。
与此同时,中德两国的外交部几乎同时宣布了互相对对方宣战的消息,而且两国媒体对此事件进行了不同结果的报道,中方媒体宣称,在红海海战中,中国海军对大西洋舰队取得了决定xìng的胜利,严重挫伤了对方的实力。但德国媒体则厚着脸皮宣称,在这次战役中,大西洋舰队充分向中国展示了自己的实力,也让中**舰遭受了重创。
接下来的几天里,新加坡舰队在英法舰队的护航之下,顺利抵达了亚历山大海港,在这里,新加坡舰队司令萨镇冰与埃及人民武装力量领袖纳索尔亲切会面,同时也受到了埃及人民的热烈欢迎。
意大利法西斯以及德国纳粹的南进,使得埃及这座文明古国处在了战争的yīn影之下,埃及也是最早加入同盟国和国联的国家之一,埃及zhèng fǔ虽然倒台,但是纳索尔依然领导着自己的武装力量在广袤的沙漠中与法西斯军队周旋,早在半月以前,纳索尔就接到běi jīng的电报,电报中称中国要率先由海路对德国本土发动进攻,但是电报中只字未提原子弹核爆慕尼黑的事情。
对于中国的这个决定,纳索尔和他的部下备受鼓舞,马上把大部分兵力集结在亚历山大军港,来为中国朋友提供一个最好最安全的落脚点。
萨镇冰以及新加坡舰队将领们刚一到达亚历山大军港,便受到了纳索尔的热烈欢迎,两个人像多年未见的老朋友一样紧紧相拥,纳索尔满含着热泪,就像见到了亲人一样,握着萨镇冰的手说道:“埃及人民欢迎你们,我们为拥有像中国这样的伟大朋友而感到骄傲。”
萨镇冰也非常感动的说:“我代表帝国皇帝陛下,向您和全体抗击法西斯的英雄表示问候。”
就在两人亲切谈话的时候,埃及人把大批的军用补给物资送到中**舰上,但是他们做梦也没想到,这些军舰上竟然携带着足以毁灭半个埃及的超级武器。
“很困难……”在萨镇冰询问埃及反法西斯斗争战况时,纳索尔紧皱着眉头说道:“我所领导的人民武装力量实力和装备都无法和敌人相比,轴心国派出的是埃尔温#隆美尔,这个家伙是德国纳粹的军事核心人物,他所指挥的非洲装甲军团实力非常强大,我们根本不敢和他们展开正面对抗,只好在北非地区和埃塞俄比亚人民军队联合起来,打游击战和袭扰战。目前我们最强有力的支援力量是英国中东战场司令克劳德#奥金莱克所统领之英联邦军队。现在两方面都在摩拳擦掌,不断在阿拉曼地区集结,准备进行一次大规模的决战。中国的决定实在是太英明了,埃及人民绝不会忘记中国朋友的。”
一切安顿好之后,英法舰队离开海港,开始返航,因为刚刚传来的消息,德国海军正准备出动北海舰队,切断英吉利海峡与外界的联络,大火再一次烧到了英国人的家门口,为了应对糟糕的局面,这一支远洋必须回航救援,他们也希望能够重现中国舰队的威风,把德国人打个落花流水,但是通过以往的交锋来看,这样的想法几乎是一个奢求。
英法舰队离开后,萨镇冰一方面对受损的军舰进行维修,另一方面则秘密将存放在秋字号航母底仓里的三枚核弹提取出来,分别安装在三架天狼型远洋轰炸机上,只要běi jīng的命令一下,随时准备飞往慕尼黑。
这三枚核弹的级别完全一致,同属于第二批建造的超级武器,被军事统帅部命名为“雷火”、“雷电”、“雷霆”,长3米,宽71厘米,重4000公斤。使用枪式设计,内部有一个长管,一头是铀235球体和中子发生器,另一头是子弹大小的一块铀235,气压传感器确定合适的起爆高度,爆破装置点火,将铀235子弹推入枪管内撞向球体和中子发生器,引发裂变反应。每一刻核弹装有60公斤的铀235,当中只有一公斤在爆炸中会发生核裂变,释放的能量约相等于一万三千公吨的TNT烈xìng炸药。
由于技术水平的限制,与投放rì本的核弹一样,这三枚核弹采用的引爆设计依然存在很大的危险xìng,如果运载核弹的飞机坠毁,弹内的的铀块可能被撞击会挤在一起,到达临界质量后会释放大量辐shè,甚至可能全面爆炸。若果飞机掉进水中,炸弹入水后也很可能会起爆。但是一般的枪弹即使shè入到核弹的内部,也很难引爆。
为了能够顺利完成此项重大任务,空军部事先对负责运弹的三架飞机在天狼型战略轰炸机的基础上进行了改造,改造后的战机采用了同温层高州级飞行,拥有完善的增压舱和生命维护系统,总重为大型轰炸机的两倍,是一个令人生畏的庞然大物。
与此同时,天狼轰炸机机组人员的训练也在紧张进行。这项特别机组训练计划由空军部特派上校张自忠全权指挥,张自忠曾在欧洲和亚洲多个空军基地担任飞行员指挥官,具有丰富的飞行经验,并且直接参与了新型天狼战机的试飞工作。由于“斩首计划”的高度机密xìng,直到现在除了张自忠之外,其余机组人员还不知道他们即将执行的任务。
考虑到飞机的航程,这次执行任务时必须保证一次成功,因为中途没有可以降落的机场,天狼战机的油箱即使做了加大处理,但是所携带的燃油也只能保证他们一去一回,只要中途出现迂回,则很有可能半路上就掉进海里。
第二天,军事统帅部的来电中,又提供了两个备选城市,一个是科隆,一个是不来梅。这是因为科隆是德国西部莱茵河畔名城和重工业城市,人口仅次于柏林、汉堡和慕尼黑。不来梅则是德国最重要的港口和贸易城市之一,而且集中着几座世界一流的造船厂。在来电中,军部郑重命令,1906年4月4rì对德国进行核爆攻击!
接到任务后,萨镇冰派出了三架蓝鸟型侦察机在轰炸之前先行起飞,侦察了作为主要目标和备选目标的三个城市的气象情况。一个小时之后,张自忠亲自驾驶着1号战机,带领着2号和3号战机,携带者三枚雷字级核弹还有六架蓝翔型护航战斗机从秋字号航空母舰起飞,向着德国方向飞去,此时正是早上的9点35分,天空中云层稀薄,能见度极佳。
在飞往德国的途中,张自忠收到了先行起飞的侦察机发来的无线电,报告慕尼黑上空晴朗,适合目视轰炸,海军武器专家刘俊上尉随即将钻入炸弹舱进行原子弹的最后装配工作,二十分钟后装配完毕,原子弹处于待发状态。之所以这样做是出于安全考虑,如果在地面就将原子弹装配好,起飞时发生事故将会摧毁整个亚历山大海港。
正文 第六百二十四章 慕尼黑,被死神拥抱
此时,在纳粹的大本营“狼穴”里,希特勒正对着纳粹海军总司令雷德尔大发雷霆,他拍着办公桌上的一摞电报,怒斥道:“这是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我真不敢相信我听到的一切,你能告诉事实的真相吗?”
雷德尔被问得满头大汗,支支吾吾着说:“元首阁下,请允许我解释,由于当时是大雾天气,海上的能见度很低,所以对大西洋舰队的作战视野造成了极大的影响,中**舰突然出现了红海也暴露了我们情报能力的低下,我认为这不仅仅是海军的问题,如果大西洋舰队能够事先就接到情报部门的jǐng告,做好充分的战斗准备,我想……我想结果不会是这样的……”
“混蛋!混蛋!混蛋!”希特勒恼怒到了极点,完全没有了一国元首应有的庄重,像是一个街头泼妇一样对着雷德尔大声吼叫:“不要推卸责任,我要的是结果,我要的是我的大西洋舰队,你现在就把一支完好无损的大西洋舰队还给我,马上!”
43岁的雷德尔脸sè通红,被骂得恨不得马上就找个地缝儿钻进去,实在没有办法了,只得说:“其实,元首阁下,中国方面可能比我们受到的损失还要严重。”
雷德尔是戈林提拔上来的海军长官,戈林心里埋怨自己的部下睁着眼睛说瞎话,明明战况呈现了一边倒的形势,还偏要说对方的损失惨重,他一看自己的部下实在是下不来台,壮着胆子过来对希特勒说:“元首,这件事没有想象中那么糟糕,情报部门的消息是中国的那支舰队目前正停靠在亚历山大军港,他们刚刚经历了一场大海战,实力也受到了空前打击,我们可以派出一支舰队前往那里,把他们彻底歼灭。”
希特勒对于戈林一向是信任有加的,但此时他正在火头上,听到对方的建议,把手狠命一挥道:“这根本行不通,戈林,在说话之前请你用脑子想一想,我们现在还有舰队可以派出吗?我们还要想办法对付那帮可恶的英国人和法国人,他们随时都打算在诺曼底登陆,这件事难道你不知道吗?”
戈林脸上一红,后退了两步,狠狠瞪了雷德尔一眼,不敢再发表高见了。
yīn暗的办公室里沉寂了大约有一分钟,希特勒突然盯着雷德尔yīn恻恻的说道:“你的部下,这场战役的罪魁祸首卢金斯现在在哪里?”
雷德尔被希特勒yīn冷的目光看得全身发冷,颤抖着声音说:“在……在汉堡……”
“卢金斯对这场重大失败担负着不可推卸的责任,他的无能和懦弱令纳粹蒙羞,我的意见是他已经对帝国没有任何价值了,他甚至不配做一个光荣的rì耳曼人。”希特勒用极快的语速说完了这句话,便回到了自己的办公桌后面,把脸埋在yīn影里。
谁都知道元首这句话里的含义,雷德尔点了点头,正要转身出去的时候,yīn影里又传出了希特勒的声音:“这件事还是交给盖世太保们来做,现在你们海军部的人我一个也不信任。”
“嗨,希特勒!”
希特勒还不知道德国南部的最重要城市慕尼黑马上就要经历一场有史以来最惨痛的灾难!
这一天早上10点半左右,慕尼黑的天气晴好,街头人群涌动,忙碌的身影在城市的各个角落里穿梭不断,人们都沉浸在和平喧闹的景象之中,对死亡懵然不觉。
这座以啤酒文明的城市,还拥有一个全体德国人都知道的光荣历史,它是元首希特勒的发迹之地,希特勒曾在这里建立最初的法西斯武装冲锋队和党卫军,成立国社党,搞过“啤酒馆政变”。在整个二战中。它也是盖世太保头子希姆莱的出生地。这座城市是唯一没有遭到战火袭击的地方,城市里的众多古典建筑和雕塑都保存完好。
在这座城市的上空,三架天狼型战略轰炸机已经来到预定位置,张自忠与其他两名驾驶员进行无线电通话。
“2号战机到达坐标位置,请指示。”
“3号战机到达坐标位置,请指示。”
张自忠身旁的观察员报告:“慕尼黑天气晴好,微风,可以进行目视轰炸。”
张自忠紧紧握着升降杆,目光停留在那个刺眼的红sè按钮上,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沉声道:“2号、3号,听我的命令—投弹!”
与此同时,他重重的按下了那个红sè按钮,死神被释放出来!
机腹下黑sè的挂弹架慢慢伸了出来,两边各两只巨大的钢铁弯钩犹如一把巨手牢牢的抓着一枚“雷火”号核弹,在大约十秒钟之后,巨手慢慢向两旁张开,那枚核弹随着飞机的飞行惯xìng同步飞行了两三秒钟之后,便开始急速垂直下落,核弹顶部的弹哨发出尖利的鸣叫声。
对慕尼黑市民来说,这是一个温暖而美好的上午,无云的天空中反shè着阳光,与城市花园中的yīn影形成舒适的对比。
天空中几声尖利的鸣叫声,令许许多多忙碌的身影停下脚步,驻足抬头观看,就在人们抬眼往天空观看时,天空中忽然一阵无比炫目的白光闪烁,植物的绿sè在这种光的照shè下看上去就像枯叶的颜sè。
越是靠近,这种光照就越是强烈。
一名正在协助清理防火通道的大专女生看到了天上的飞机:“啊,有一架轰炸机!”话音刚落,她就感到一阵巨大的闪电,所有人在这短短的一瞬间都失明了,随后,一切都恰像是神志失常般的疯狂。鸟在半空中被点燃了,蚊子、苍蝇、松鼠和家养宠物都爆裂而死。火球闪烁之下,映出这座城市的巨大影像,就在这一瞬间,这个城市本身地表上的矿物、植物和动物都遭到毁灭。
就在这一瞬间,死亡世界与生命世界一下子交汇在一起,死神之翼已经张开,把整个慕尼黑城笼罩在yīn影之下。
爆炸所带来的炽烈热光没有烧到那些在楼里的人们,然而,冲击波没有放过他们。当爆炸开始时,一个少年正在河边的一间房间里朝河上张望,就在房子倒塌的那一刻,他从这间尽头的房间里被吹到河堤上的道路对面,落到路基下面的街道上。在这过程中,他在房子里被吹得穿越了两扇窗户,他的身体上被无数的玻璃碎片穿透了。
冲击波以每秒3.2千米的速度从爆炸中心向外传播,并迅速上升了每秒数百米,然后减慢到声速,腾起的烟尘形成巨大的云雾。一切都好像变成了黑sè,到处一片黑暗……对慕尼黑的所有人来说,这一刻,世界末rì到了。
许多人都感到疑惑,周围的环境为什么在一瞬间会有如此大的变化,他们认为这可能是发生了某些与战争无关的事情,比方地球崩塌,有人说在世界末rì到来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在卡尔斯广场上,人们惊异的发现自己和别人都因为灼伤而皮肤变黑,身上的毛发在一瞬间都消失了,一眼看去,无法说出这些人哪是正面哪是他们的背面,他们将胳膊在他们的胸前,他们的皮肤不仅是他们手上的,而且也有他们脸上的和躯体上的都稀泥似的挂了下来。起因于先是被热闪烁瞬间烧起水,然后冲击波又将其剥落下来。有许多人当场就倒毙在地上,剩下的人大叫着四处奔跑,但是他们跑得却非常缓慢,而且看上去不像是这个世界的人,倒像是一个个在行走中的鬼。
热闪烁和冲击波点燃了火,而这些火很快变成了一场大火爆,那些能够走动的人们从这场大火爆中逃离出来,而那些骨折的或者被压在房子底下的人们就无法逃出。倒塌的房子里四处燃烧起来的火焰照亮了黑暗,一个孩子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呻吟,他的烧伤的面部肿胀得像气球一样,当他在火堆当中徘徊时身子还在不断的痉挛。一个老汉的面部和躯体上的皮肤像土豆皮一样脱落下来,当他用蹒跚的步子逃跑时,嘴里喃喃地默祷。另有一人用双手压住在不断淌血的伤口,快速的乱窜,他好像发了疯似的呼喊着他的妻子和孩子的名字。
整个城市都在燃烧,浓烟在翻腾,到处都散发着一种奇怪的气味,蓝绿sè的火球在四处飘忽。一名纳粹士兵肚皮肿胀地漂浮在河面上,他一定在绝望中试图从火海中跳进河流逃生,最终却难逃死劫,再远一些,死人们排成了一长溜,再远一些,有一个女人被一根大圆木压在腿上,倒在了地上,还在痛苦的挣扎,但是人们都在逃命,没有人过来帮忙。一辆途经这里的电车全部被烧坏了,只留下了它的框架,里面的乘客全都被烧成了炭渣。
明亮的白天此时展现出仿佛黑夜隐藏着的可怕景象,在原来城市矗立着的地方,现在视力所及之处都是灰烬和废墟。只有几个内部完全烧毁了的建筑的框架还保留着。伊萨尔河畔布满了死尸和伤者,上涨的水面上到处漂着死尸。在宽阔的街道上,躺着无数*的、烧坏的死尸。在他们当中,有仍然活着的伤者。有几个人在烧毁的汽车和电车下爬行。奄奄一息的活死人向奔跑的人们招手,随后便倒下去。
慕尼黑被死神拥抱了一下,从此陷入了永久的黑暗之中……
正文 第六百二十五章 命运
希特勒得到慕尼黑被核爆的消息时,正在从“狼穴”回到柏林的途中,听到这个消息后,他愣了足足有十分钟,最后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脖子向后一仰,便昏了过去。随行人员一阵慌乱,刚忙抢救,过了好一会儿,希特勒才醒了过来,双眼无神的向希姆莱问道:“希姆莱,我们的家乡,我们的家乡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希姆莱强忍着悲痛说道:“元首阁下,慕尼黑于昨天上午9点40分左右,遭到原子弹的攻击,虽然还没有查明是谁发动了这次惨无人道的攻击,但是根据我们的推断背后的肇事者一定是中国。他们在慕尼黑市三个不同地点投放了三枚核弹,轰炸造成了市内约百分之80以上的建筑遭到严重损毁,电路设施和交通设施几乎全部瘫痪,轰炸当天就造成了65万人死亡,但是在那之后又陆续有十几万重伤的慕尼黑市民死掉了,慕尼黑市原本有100万市民,但现在能够正常行动的人恐怕连十分之一都不到了。”
“一帮刽子手!中国人简直比魔鬼还要恶毒。”说到这儿,希特勒的声音忽然嘶哑,继而哽咽,然后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心里还喃喃自语的说:“希姆莱,我们再也看不到从前的慕尼黑了,我们的家乡,生养我们的家乡,被恶魔毁掉了……”希姆莱也忍不住,陪着元首一起痛哭起来。
在场的人全都黯然失sè,有的人默默哭泣,有的人摇头叹息。
哭了一阵子,希特勒擦干自己的眼泪,直愣愣的望着车窗外面的天空,忽然恶狠狠的说道:“我决定我们先不要回柏林,我要去慕尼黑,这个时候那里的人民需要我。”
希姆莱一听大惊失sè:“元首阁下,原子弹不是一次xìng攻击武器,他最大的杀伤力是在后期,这种武器具有神秘的辐shè力量,每一个受过辐shè的人都会在若干年后悄然死去,rì本在受到原子弹攻击之后,受到核辐shè影响死亡的人比丧生于轰炸的人要多的多,为了您的安全和健康,我建议您不要去那里。”
希特勒怔了一会儿,猛地举起拳头来敲打着汽车的座椅,发泄了一阵,便萎顿在座位上,沉没着直到柏林。
车队一直来到了总理官邸前的帝国广场上,希特勒刚一下车,早已守候在那里的上百名记者便蜂拥而至,相机的闪光灯此起彼伏,淡蓝sè的灯光打在希特勒本就苍白至极的脸上显得十分诡异。
“元首阁下,请问您听到慕尼黑遭到核爆的消息了吗?”
“您是否知道这件事是谁做的?”
“元首阁下,请问对方为什么要选择慕尼黑而不是其他的城市?”
“德国将会对此采取什么样的报复行为?”
“慕尼黑目前的伤亡情况到底如何?”
“您是否打算对这座严重摧毁的城市进行救援呢?”
“……”
无数张嘴在同一时刻问出了无数个问题,希特勒就像是一具没有躯壳的行尸走肉一般,对记者的提问充耳不闻,迈着沉重的脚步登上了总理府官邸的高大台阶,忽然间,他停住脚步,慢慢回过神来,脸上的肌肉扭曲在一起,用一种尖利的如同指甲摩擦玻璃时的声音说道:“德意志帝国所有人听着,我要你们从今天起做好一切准备,准备对我们的敌人发起毁灭xìng的攻击!”
说完这句话,他便带着希姆莱头也不回的走进了总理府的大门。
来到总理府里,又是一大帮zhèng fǔ和军队官员把他围住,你一言我一语,哭声、叫声、哀号声、咒骂声响成一片,把诺大的总理府搞得比菜市场还热闹,希特勒像变了个人似的,脸sè开始铁青,一句话不说,任凭别人在耳边喋喋不休的聒噪。最后,还是希姆莱有眼sè,对着大家把双臂一挥高声叫道:“大家静一静,静一静,元首阁下刚刚回到柏林,现在最需要的是休息,请大家先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上,有事元首阁下会通知你们的。”
在场的人们纷纷悻悻的离开了。空旷的大厅里只剩下希特勒和希姆莱两个人,两个人都沉默着,只有墙上的德国老鹰牌钟表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
“元首阁下,我觉得我们现在最要紧的是要搞清楚这件事背后的主使者,还有就是要马上投入力量,对慕尼黑那些濒临死亡的人们进行救援……”希姆莱小心翼翼的打破了沉默,他从来没有见到希特勒如此消沉过,那个叱诧风云,把德意志重新推向世界巅峰的疯子或是天才不见了,只剩下眼前这个懦弱的卑微的中年男人。
希特勒依旧铁青着脸一句话不说。
“元首阁下,我认为以目前的形势来看,您继续呆在柏林似乎很不安全,难以想象敌人会不会在袭击慕尼黑之后把矛头指向帝国的首都,所以我建议为您的安全考虑,您最好能暂时回到狼穴里躲避一下。”希姆莱看到元首久久的沉默着,不由得焦躁起来。
又过了好半天,希特勒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无力的说道:“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我的朋友,我们的梦想无法达成了。”
希姆莱登时就变了颜sè,希特勒从来没有说过如此消沉的话,以前无论遇到什么样的困难,那个高傲的自信的匈牙利人总会第一个站出来,用他标志xìng的手势,鼓舞德意志人民的斗志,现在眼前的元首就像是变成了另一个人似的,希姆莱急切的说道:“我们的目标一定可以达成,骄傲的高贵的rì耳曼人是无往不胜的,这是您告诉我们的。”
希特勒没有一点儿力气对自己的想法进行解释,只是淡淡的说:“让东线的军队撤兵,这样的话,或许还能挽回一点儿损失。”
希姆莱正要开口说话,忽听楼上隐隐传来了一阵急迫的钢琴声,正是贝多芬的那首最著名的“命运”。只见希特勒身子震动了一下,站起身来,慢慢走上了通往二楼的悬梯,随口对希姆莱说了一声:“我现在很累,要休息一下,剩下的事情你来处理。”
希姆莱看着希特勒的背影,感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失落,他站起身来正准备离开的时候,一名电讯处的官员匆匆进来,把一份电报交到了他的手里,这封电报是正在慕尼黑实施救援的第三军团的一个负责人发来的,内容是这样的:“元首阁下,我以无比悲痛的心情来向您报告慕尼黑的情况,从昨天上午9点40分开始,这座繁华的古老的城市就变成了一座死亡之城。街道上除了死尸就是废墟。有些尸体仍然保持着完整的走路姿势,看上去好像他们被死亡凝固住了。另有一些尸体四肢伸开地躺着,好像是某个巨人将他们从很高的位置摔下而死……除了几座钢筋混凝土建筑外,没有任何东西存留下来……这所城市的每一块土地就像是荒漠,只有一堆堆碎砖和碎瓦片。我不得不修改毁坏这个词语的含义或不得不选择别的词语来描述我所看到的一切。浩劫可能是更好的词语,然而,我真的无法用语言描述这一场景。没有死的人们看来一度有所康复。美国医师利夫顿解释说,他们患上了一种从未见过的可怕的疾病,主要症状是恶心、呕吐和没有胃口;腹泻,大便中含有大量的血;发烧、虚弱;血液渗到皮下使身体各个部分出现紫sè的斑点……口腔、咽喉和牙龈发炎和溃疡……口腔、牙龈、咽喉、直肠和尿道出血……毛发从头皮上或者身体其他部位上脱落……采下血样,其中的白血球数量极少……在许多情形下,这是一种慢xìng过程直到死亡。”
“只有极少数的幸存者医生逐渐认识到,他们此时看到的是放shè病;他们称之为原子弹辐shè病,是继rì本之后出现的严重的唯一的疾病。在实验室里曾经有过少数人被意外地过度暴露于Xshè线照shè之下,还有动物被暴露于Xshè线之下作为研究工作的牺牲品,然而在此之前从来没有大量的人口经历过如此广泛和致命的电离辐shè的攻击。放shèxìng带来了进一步的痛苦,我们当时天真的认为,通过给那些被烧伤或者受到其他伤害的人以治疗,他们就会康复。然而,现在看来这明显是不实际的。那些似乎在康复的人们又出现了其他致使他们死亡的症状。如此多的患者因我们无法理解的原因死亡了,这使我们都感到绝望……”
“数百名患者在最初的几天里死了;随后,死亡率有所下降。现在,它又在增加了……随着时间的推移,厌食和腹泻被证明是没有能够康复的患者中最持久的症状。在医院里,我见到了平生最无法想象的一幕,一个中年女人彻底卧床不起。她头上的毛发几乎全部掉光了。她的胸部在化脓,她的背部烂了一个5厘米的洞,洞里有大量的蛆爬进爬出。这个部位布满了苍蝇、蚊子和跳蚤,每件物品上都在散发各种非常难闻的气味。我看到的每个地方都有许多像这种情况的人,他们已经无法动弹。”
正文 第六百二十六章 大反攻时刻的到来
“从那天晚上我们到达起,这个女人的情况就在恶化,我们似乎看到她在我们眼前衰弱下去。因为她整夜都呼吸困难,所以我们做能够为她缓解痛苦的一切。第二天上午,我们为她准备了一些牛nǎi,当我们将牛nǎi拿到她身边时,她做了最后一次呼气。当我们认为她完全停止了呼吸时,她又长吸了一口气,然后就没有了任何呼吸。这是在今天上午11点发生的事情。在慕尼黑的郊区医院所在地,充满了火化尸体的气味。太多的悲哀使我都把自己当成了陌生人,尽管我非常悲痛,却哭不出声来。”
“截止到目前,我们经过估算后认为,在此次核爆中报告的人员伤亡总数大约为865110人,但是慕尼黑的总人口是100万人。但是死亡还在继续,在未来的rì子里,死亡人数还会继续增加。这次毁灭的死亡率为百分之87,是一种极为密集的死亡情况;与之相比,在rì本遭受核爆的城市里,死亡率也仅为百分之54。陆军病理学研究所的支持下,利鲍使用标准伤亡率,计算出慕尼黑核爆造成的人员伤亡,比普通高爆炸弹高出6500倍。”
看着这份来自慕尼黑的报告,希姆莱只觉得心在不停的往下沉,两眼渐渐模糊,这是骄傲的纳粹、伟大的rì耳曼人遭到了从未有过的重大打击。
希特勒循着钢琴乐声来到二楼的一间朝阳的卧室里,他美丽的*爱娃正坐在白sè的钢琴前,流着眼泪谈着那首震撼人心的乐曲“命运”,听到脚步声,乐声嘎然而止。
“爱娃,我回来了。”希特勒一边向前走,一边颓然说道。
爱娃久久的凝视着希特勒,忽然冲过来抱住自己的爱人放声大哭,嘴里还不停的说道:“我们的家乡,我们的家乡,被魔鬼毁灭了……那是我出生的地方,那是我父母生活的地方……”
希特勒也忍不住泪流满面,拍着爱娃簌簌抖动的肩膀,安抚道:“亲爱的,我知道,我知道,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保证。但是现在我们要离开柏林,到一个安全的地方。”
爱娃突然止住了哭声,惊奇的看着希特勒:“为什么?你怕了?你从来都不是一个懦弱的人,这一次你真的怕了?”
希特勒整理了自己前额稀疏的头发,拉着爱娃做到床上,说道:“我们遇到了一个比恶魔还要可怕的敌人,慕尼黑就是最好的例子,接下来会是那座城市,会不会是柏林,我不敢保证。别忘了,rì本天皇和他的zhèng fǔ就是被这种可怕的攻击xìng武器毁灭掉的,我不希望我们成为原子弹的下一个实验品。”
“你知道是谁干的吗?”
“虽然现在还没有充分的证据,但是我敢肯定是中国干的,世界上只有这个国家有能力研制和生产这种武器,我们先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然后我一定会想办法挽救目前的局势。”希特勒此时说话的语气已经不再像以往那样底气十足了。
为了躲避难以预料的灾难,希特勒在柏林仅仅停留了4个小时,便带着自己的*,戈林、希姆莱以及几位最主要的zhèng fǔ和军事高官仓皇离开柏林,坐车赶往自己的老巢“狼穴”,到现在为止,他还天真的以为,只有“狼穴”是最安全、最可靠的地方,除此之外,德国的任何一个主要城市都有可能是中国的下一个打击目标。
就在希特勒离开柏林的当晚,这个纳粹的首都便开始被恐慌和混乱所包围,不知道是谁从哪里最先得到的风声,元首为了躲避核爆灾难离开了首都,抛弃了柏林人民,紧接着这个消息就像瘟疫一般以难以预料的速度蔓延开来。在柏林市里但凡是有些权势或财富的人们,纷纷开始打点行李,逃往外地避难,有的人甚至干脆买了去往北欧,甚至中东地区的飞机票,柏林的主要机场里人满为患,飞往国外的主要航班在短短一个小时内便已排满,买不上票的人只好托关系、走后门想方设法买火车票或是船票,总之只要能够离开德国,自己和家人就能够摆脱死亡的yīn影。
一夜之间,柏林十室九空,各主要街道上萧索得见不到一条狗,更不要说人了,留下来的除了平民就是贫民,他们无钱无势,没有办法离开这座危机笼罩下的首都,于是便开始发泄自己对于这个等级社会的不满,许多市民闯入到人去楼空的富人住宅里,把里面能够带走的一切东西洗劫一空,有的人闯进无人的商店里疯抢一通,更有的人闯入到一些无人的zhèng fǔ机关里,把里面的元首画像付之一炬,他们认为这个人在关键时刻抛弃了德国人民,不配做德国的领袖。
第二天,柏林发生的恐慌和危机便开始迅速向其他城市蔓延,汉堡、科隆、不来梅、多特蒙德、法兰克福等德国主要城市都爆发了类似的危机,就连zhèng fǔ和jǐng察机关都陷入瘫痪状态,城市的逃亡、暴力流血事件每一分钟都在发生。
“皇上,希特勒已经开始从苏联前线和北非战场陆续撤兵,以维持糟糕的国内局势,同时,苏联红军也开始进入到战略大反攻阶段,苏军终于突破德军对列宁格勒共900天的封锁,苏联人也真够瞧的,在封锁列宁格勒期间,列宁格勒市民在寒冷、饥饿和德军的威胁下支撑了900天,城内约有一半的人死亡,就这么愣是咬着牙停下来了。列宁格勒解除了围困之后,苏军继续向顿河上游、库尔斯克方向和哈尔科夫方向发展进攻,收复了库尔斯克等地。被称为世界军事史的奇迹。与此同时,苏军在高加索方向转入进攻,很快收复了北高加索大部分地区。在南线彻底肃清高加索地区的德军,收复了顿巴斯﹔在乌克兰,收复了第聂伯罗彼得罗夫斯克和基辅;在中线解放斯摩棱斯克……”冯相华正眉飞sè舞的向皇上奏报着大战的发展局势,关绪清静静听着,不时点头嗯一声。
“在北非战场上,隆美尔接到了希特勒的撤退命令后,开始把非洲军向北撤退,英军乘势追击,很快控制了整个阿拉曼北部地区,接到撤退命令后,早就想逃命的德国官兵争先恐后挤进各种运输车辆,向西逃窜。蒙哥马利指挥英军一路穷追猛打,给德军重大打击。还有就是欧洲各国的反纳粹武装都已经组建起来,光复国家的战争渐渐取得成果,希特勒的欧洲布局被彻底打乱了。”徐世昌也奏报了这一令人鼓舞的消息。
“嗯,斩首行动令世界战局发生了重大变化,看起来咱们也到了要出手的时候了。”关绪清猛然把声音提高:“新加坡舰队在修整完毕后向北进入地中海,完全控制住那片海域,彻底封锁住德国与北非的联系,派出海南舰队奔赴红海,作为新加坡舰队的后援,两支舰队合并一处,随时可以向英吉利海峡进发,帮助英国人消灭纳粹的海上力量。陆战方面,调西北军区第20、21、22集团军总兵力约50万人,择rì向西进兵,与当地的反纳粹武装联合起来,途径哈萨克斯坦、乌克兰,这些国家都是咱们的盟国,已经答应提供一切力所能及的帮助,特别是乌克兰,目前大部分国土已经光复,我们可以利用那里的军用机场,作为空军进攻德国本土的前哨。大兵西进后,迅速拿下波兰和捷克,最后兵分几路,向柏林进军。”关绪清一口气说出了此次进攻德国的总体战略方针,看起来他对于这个计划是经过长时间的考虑之后做出的。
他稍稍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纳粹已是强弩之末,帝国此次出兵要以雷霆万钧之势一举将其击败,把德国变成中国的势力范围,中国必将永远扎根于欧洲。回头军事统帅部拟一个条陈,要派出坦克至少五千辆,各类作战飞机一万架,军用摩托要足够配备一个军的数量。具体计划,由你们研究,朕就不再过问了,都明白了吗?”
“喳。”
冯相华忽然想起一件事来,向皇上问道:“皇上,此次出兵要委派谁来做统兵将领,还请您明示。”
关绪清想都没想,笑道:“蒋介石!”
在场众人俱都吃了一惊,北洋舰队总司令林泰曾对蒋介石不太了解,只是觉得有些不妥,于是奏道:“臣以为,出兵欧洲一事非同小可,务必要选拔一位德高望重、才能卓著的将官来指挥以策万全才是。”
“是啊,皇上,凯仕说得有理,蒋介石虽是我的部下,但事关重大,臣也不得不说一句话,此人虽然不愧为一个军事奇才,但是过于年轻,在军中还缺乏威信,臣恐怕众人不服啊。”徐世昌皱着眉头说道。
“哈哈,众卿过虑了,此事朕已经决定,不必再议,会后传朕的旨意,着蒋介石为西征军总司令,不rì即赴西北军区赴任。”关绪清这一次并没有与众人商讨,看来他乾纲独断的老毛病又犯了,众人也不敢多言,只得遵旨照办。
ps:朋友提得重修皇宫的要求我会尽量满足,视情节发展而定,另外有什么好建议也可以提出来。
正文 第六百二十七章 落跑新郎
此时的蒋介石已经向陆军部请假,正在上海昆山路景林堂宋宅举行着隆重的婚礼仪式,这场开帝国风气之先的盛大婚礼是在教育部部长康有为主持下举行的,由三鑫公司董事长杜月笙负责维持秩序,1300多位各界名流以及美、英、法等多国领事出席婚礼。
新式婚礼现场,台上置有帝国皇帝御笔亲题的喜联,上写:六亿心齐共创千秋大业;八方乐奏喜歌两姓良缘。喜联边缀中华帝国五爪金龙旗,中间悬挂“喜”“庆”两字。婚礼由白俄管弦乐队奏乐。蒋介石与宋美龄入场时,蒋着西式礼服,宋穿白sè长裙婚纱,风姿绰约,光彩照人,令无数青年女子仰慕不已。此后,白sè婚纱在上海滩广泛流行起来。新人向皇上喜联及来宾行三鞠躬礼。
现场的气氛在一大群人的造势下显得非常的热烈,而且场上的司仪也很风趣,一串串妙语逗得下面的人笑得前仰后合的,蒋介石依旧是一副笔直的军人站姿,心里乐开了花,脸上却还是不苟言笑的样子。此时礼台上的宋美龄正手捧鲜花,站在她两个姐姐的后面,不时的冲蒋介石俏皮的眨着眼睛。
大厅里乐队演奏起了约翰施特劳斯的《蓝sè多瑙河》,这个曲目一般是舞会开始的信号,于是在场的许多人都把注意力从热闹的婚礼转向了无数蜂飞蝶舞的舞池,美丽的新娘在舞池的对面向新郎打了一个眼sè,蒋介石当然会意,慢慢的向会场的中心移动。
忽然,他感觉有人在背后轻轻的拍了他一下,急忙回头一看,此时站在他身后的正是自己的上司,也是恩师徐世昌!
蒋介石吃了一惊,徐世昌昨天还发来贺电,同时说明有要紧军务无法抽身前来上海参加自己的婚礼,怎么此时不声不响的出现了。
“中正,不欢迎我吗?”徐世昌似笑非笑的说道。
“不,不,中正实在是没有想到,请大人恕罪,快请坐。”蒋介石赶忙拉着徐世昌来到大厅的一角坐下,热切的看着对方,心里甭提多亲热了。
话还没有说几句,徐世昌忽然握住蒋介石的手说道:“跟我走!有人有要紧的大事要找你。”
“谁啊?”蒋介石真有点儿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心说徐大人今天是怎么了,说话语无伦次的。
“皇上……”徐世昌凑到蒋介石耳边低声说道,声音很小,在蒋介石耳中却仿佛一声炸雷相似,徐世昌非常急迫的说:“中正,这一次都怪在我头上,大喜的rì子愣是把你这个新郎带走了,回头我向你们夫妇当面赔罪。汽车就在门外,十万火急,等不得了!”随后他也不管蒋介石愿不愿意,一把扯着对方的衣袖就往外面走。
无奈的蒋介石只得向站在不远出两眼冒火的宋美龄打着手势,他希望能够得到对方的原谅,“唉!看来只有以后再解释了。”
看徐世昌的神sè,绝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而且这位老上司也从来没有和自己这个后生晚辈开过玩笑,蒋介石心里打起了鼓:“看来他真的有什么特别的事情。”
徐世昌拉着蒋介石穿过了整间大厅,人们都沉浸在蓝sè多瑙河优美的乐曲声中,几乎没有人注意到这个特殊的变化。两人一前一后的来到大门外,门外已经停着三辆běi jīng牌轿车,全都在发动状态,车尾还在喷吐着白sè烟雾,两人上了车子,“滴滴”几声鸣叫,便飞快的离开了景林堂宋宅。
三辆汽车在路上毫没有停留,一溜烟来到黄浦江北岸的一个军用机场,徐世昌带着蒋介石登上已经发动好的蓝鸟型战机,快速冲离了跑道,一个仰头滑向了蓝天……
“大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蒋介石到了此时还在急促的喘息当中,一颗心砰砰砰跳得厉害。
徐世昌看了一眼手表,长长出了一口气:“中正,这件事是好事也是坏事。”接下来徐世昌就把中德红海海战,核爆慕尼黑,以及皇上要出兵德国的事一五一十的交代给对方,最后说:“中正,皇上要委你为西征军总司令,率领五十万大兵征讨德意志,真人面前不说假话,我当时是拦着皇上不愿意派你去,可是圣意已决,谁也难以更改,我担心你在军中任职不久,贸然担任这么大的职务,难以服众,也会横遭妒嫉,要知道在官场上最讲究的一句话是‘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要是打胜了怎么都好说,万一要是打败了,结果会怎么样,你应该知道。”
蒋介石正sè道:“大人,您的知遇之恩中正永生难忘,大人料想的不错,中正初入军界高层,资历浅薄,难以担当这个重任,这一仗关乎国运,中正一人身败名裂事小,要是误了国事,我就是万死难恕,希望皇上能够令择贤人。”
徐世昌叹了口气:“可是皇上的脾气你还不了解,他做的决定是任何人都不能改变的,你要是不答应就是违旨,要是惹得龙颜震怒,谁都不好下台。”
蒋介石皱着眉头沉吟不语。
过了一袋烟的功夫,徐世昌又说:“中正,你可知道第一次世界大战的事,当时中俄大战,皇上力排众议,断然派绿林出身的张作霖出任东征军总司令,结果张作霖一战成名,而后又率领帝国铁骑横扫欧洲大陆,为帝国立下了盖世奇功,我问你,你自认为比张作霖如何?”
蒋介石一摇手道:“张大帅骁勇善战,手下有一帮jīng兵强将,我蒋介石只不过在陆军部担任一个闲职,根本不能与张大帅相提并论。”
“是啊,这正是我忧心的地方,中正,接下来一切就看你的造化了。”徐世昌沉思着不再言语。
三个小时的航程眨眼就到,飞机很快来到京郊军用机场,徐世昌和蒋介石换成陆军部的专车不敢耽搁,一路来到紫禁城。此时,皇上正在圆明园方壶胜境和康有为下棋,听说蒋介石回来了,当即下了一个“宣”字。徐世昌和蒋介石在太监的引领下,穿过几道花径,绕过两处水塘,便来到了方壶胜境当中的白塔前立定。
“臣蒋介石叩见吾皇万岁!”蒋介石拜倒行了大礼。
关绪清和康有为扭头看去,登时哑然失笑,关绪清用宽大的袍袖掩着半张脸,笑得袍袖簌簌抖动,最后指着徐世昌说:“卜五,你可真行,看样子你们来得真够急的,看蒋介石这身行头,一定是你把人家从婚礼场上拉过来的。”
徐世昌这才仔细打量了蒋介石,只见对方还是穿着婚礼上的那身黑sè的新郎礼服,手里竟然还掐着一束玫瑰,顿时才想到事出紧急,根本就没留给人家换装的时间,顿时也大笑起来。蒋介石低头看了看自己这身装束,脸上一红,再次拜倒在地:“事出紧急,请皇上恕臣无礼之罪。”
关绪清笑着一摆手:“罢了,罢了,这件事本就怪不得你,倒是卜五回头一定要代朕向人家新娘作一番解释,人家新婚燕尔,我这个做皇上的愣是把人家从洞房拉出来,实在有失君臣之道了。”
说罢,众人又是一阵大笑。
康有为一看皇上有事商议,当即告退。
关绪清看着蒋介石说道:“闲话不提,中正,此番火急火燎的把你从上海叫来,其中的缘由想必卜五已经对你说过了?”
蒋介石站得笔直,目视前方,端端正正的回答:“回皇上,徐大人向臣说过了,其中详情还请皇上训示。”
“你对纳粹有什么看法?”关绪清忽然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来,令徐世昌都摸不着头脑。
蒋介石停顿了两秒钟之后,说道:“纳粹是枭雄希特勒领导的反人类组织,侵略别国,涂炭生灵,祸乱一方,提起这个组织来,人人切齿愤恨。”
关绪清点点头:“现在朕打算让你统领五十万大军讨伐纳粹,捣毁他的老巢柏林,你愿意吗?”
蒋介石“啪”的打了一个立正,高声说道:“皇上的旨意臣就是粉身碎骨也必要竭力完成,不成功变成仁!”
“好!朕要的就是你这句话。”
没想到蒋介石又说道:“只是……臣心里没有任何把握,唯恐吃了败仗,给帝国蒙羞,中正万死难恕。”徐世昌也没想到蒋介石竟然当着皇上的面把自己心里的想法端了出来,忧心的瞧着皇上的反应。
关绪清朗声大笑:“好啊,军人嘛,说话就要直来直去,朕猜你就会这么想。”他看了一眼徐世昌,又对蒋介石说道:“朕既然选定你作为西征军总司令,就对你有十足的把握,打仗最重要的是信心,朕都对你有信心,你蒋中正还怕什么。”
“是!”
“朕这一次给你五千辆坦克,一个摩托化军团,一万架战机,如果你还没有信心的话,朕再给你一个火箭炮师团,这回怎么样?”
蒋介石心中一阵狂喜,这样的装备放眼世界绝对是第一流的,当即敬了一个军礼:“臣一定不辱使命。”
“原先你一直在陆军部为别人参政议事,这一次你做了带兵官,心里对这次战役要有个谱儿才行。”
正文 第六百二十八章 政治赌注
“回皇上,在来京的路上臣只是有了一些粗略的想法,说出来有不周之处请皇上不要见怪。”
“说说看。”
“此次战役是劳师远征,属于兵家之忌,从中国到欧洲路途遥远,主要的问题就是部队的给养,要是给养跟不上,再强的战斗力也难以发挥出来……”
“说的不错,欧洲沦陷的大部分国家都是我们的盟友,那里的人民正在热切的等待着中**队的支援,到时候,一方面是帝国的后勤补给会通过飞机和运输车运送,同时那里的zhèng fǔ和人民也会提供给你们源源不断的给养,朕让你率部到欧洲杀出一条血路出来,建立起从中国到柏林的生命线。”
“是,还是皇上想得周到。还有就是我们是劳师远征,陆军要是徒步作战的话,难免推进太缓,容易贻误了战机,因此臣窃以为要发挥帝**队机械化装备的优势,用军车和战车等来运输兵员,这样不仅提高了推进速度,同时也增强了战争的突然xìng和打击力度。”
“呵呵,你想说的是闪电战,对不对?德国人最擅长的就是这个,这一次咱们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好,就按你说的办。”
“谢皇上。”
“中正,近前来。”关绪清对蒋介石招了招手,蒋介石不明所以,慢慢把身子挪过去。
关绪清低声说道:“朕给你一个锦囊,等你的大军攻战到柏林城外时,先不要贸然进攻,把这个锦囊打开看一看,然后依计行事,朕可以保证会让你取得意想不到的效果。”
蒋介石满脸狐疑,昔rì三国诸葛亮最喜欢使用锦囊,现在皇上也使出这个办法,倒也令人别开生面,当下不敢怠慢,赶忙把锦囊藏好。
蒋介石跪拜了皇上,离开紫禁城,马不停蹄的赶往西北军区赴任去了。
关绪清看着蒋介石的背影点了点头,轻声说:“孺子可教也。”
王商过来对皇上奏报:“外交部长伍廷芳有要事觐见。”
“让他进来。”
伍廷芳来到丹犀下向皇上施礼过后,朗声说道:“皇上,华盛顿来电。”
“哦?美国人又怎么了?”
“美国第31任总统富兰克林#罗斯福拟定于10月4rì,举办总统就职仪式,届时邀请您参加。”
关绪清笑着点点头,似乎对这件事早就预料到了似的。
刘步蟾眼睛一转,对皇上说:“如果臣没有记错的话,这个富兰克林#罗斯福是否就是咱们常说的那个小罗斯福?”
“不错。”伍廷芳接过话头笑着说:“时光如白驹过隙啊,想当年小罗斯福刚刚丧母,无依无着,被我国公使带来见皇上,那时他也不过是个十一二岁的孩子罢了,现在竟一举登上美国总统的宝座,真是殊难预料啊。”
冯相华一摇头说:“怎么叫殊难预料呢,当初皇上就不止一次的对他说,他肯定能当上美国总统,这不,今个儿就兑现了,皇上真是明见万里。”
众人都随着一起颂扬。
关绪清笑着说:“朕也不是算命的,会掐算过去未来,只不过一是自打朕第一次见到这孩子,就觉得他有出息,因此就决定好好培养造就。其实也没什么奇怪的,美国人的政治无非都是金钱的较量,这功劳嘛,主要还得记在乔致庸身上,从小罗斯福步入政界、竞选州议员、州长、国会议员,乃至于后来的总统竞选,乔致庸动用了乔氏集团在美国的庞大利益网,为他铺路,别的不说,但是这次总统选举,乔氏集团就出资30亿美元,还鼓动了商界大亨洛克菲勒、摩根等人一起资助,有了钱自然就好造声势,舆论界一吹捧,政治界一鼓动,这事八成就有了九成,再加上小罗斯福从政以来颇有心得,出任纽约州州长以来,成功驾驭了战时金融危机的风险,纽约可以说是罗斯福培养进行政治活动和管理国家事务的能力的实验场所,在这里积累了大笔的政治财富,因此现在竞选总统成功,也不是什么想不到的事儿。”
虽然皇上嘴上这么说,但每个人心里都清楚,小罗斯福是皇上在美国政界的一枚最重要的棋子,把一个普通人家的孩子培养成美国总统又谈何容易,在这方面帝国付出了大量的jīng力和财力,但是只要成功,收到的回报根本不是用钱可以计量的,从这一点来看,皇上深谋远虑,不惜投下了一个二十年才能结果的政治赌注,这种气魄绝不是一般人敢于尝试的。
关绪清忽然面有哀荣,微微叹了口气道:“这孩子也是命运多乖,原本好好的一个人后来变成了残缺之人,每每想起来也令人扼腕叹息啊。”
众人俱是一惊,都不明白皇上说着话是什么意思,但碍于人多也不便深问。
闲话少絮,一转眼就来到了十月,10月3rì这天,关绪清换上了一身崭新的皇帝礼服,带着内务府、外交部、军部高官乘坐“空军1号”飞跃太平洋来到了美国首都华盛顿,要参加第31任美国总统富兰克林#罗斯福的就职庆典。
前来接机的是下一任美国副总统杜鲁门,见到中国皇帝后显得神情非常恭谨,甚至有些紧张,本来伸出手来想要与对方握手,但是又觉得不妥,场面出现了几秒钟的尴尬,关绪清一笑,主动把手伸了过去,说道:“杜鲁门先生,不必拘礼,朕今天是以客人的身份参加总统就职典礼,没必要那么客气。”
杜鲁门这才握住中国皇帝的手说道:“大皇帝陛下远涉重洋,来到美国,我代表总统先生和全体美国人民向您的到来表示热烈欢迎,总统先生现在正在白宫等候着您。请随我上车。”
关绪清等人坐上了白宫派出的贵宾专车,伍廷芳和冯相华等人坐在第二辆上,徐世昌不悦的喃喃自语道:“美国人着实无礼,他罗斯福刚做了美国总统就忘了帝国皇帝的恩德了,还没怎么样呢,架子倒是先摆起来了,明知圣驾亲临,竟然只派出一个副总统接机,他自己却在白宫迎候,真是好大的官威啊!都说西方人最讲究外交礼仪,今rì一见也不过是一群目无君长之辈。”
伍廷芳沉吟道:“按照国际交往来看,副总统接机已经是最高礼遇了,从来就没有过总统接机的先例呢……”
徐世昌把眼珠子一瞪:“什么先例旧例的,咱们中国人讲的是受人点水恩必当涌泉报,咱们皇上说的客气,可是他罗斯福心里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徐世昌憋了一肚子气,倒是要看看这个当年落魄的小罗斯福现在变成了什么模样。
车队来到白宫门前,周围立即喧闹起来,徐世昌下车一看,在白宫的草坪外围人山人海,有当地华侨,有美国各界代表,还有大批的美国记者,人们打出条幅来,上面用中文写着:热烈欢迎中华帝国大皇帝陛下以及随行代表!
贵宾刚一到达,白宫广场上的喷泉便热闹起来,缤纷的水花渲染着喜庆的气氛,西草坪上的乐队同时奏响欢迎乐曲,在白宫门前,站着一拍身着黑sè礼服的人们,如众星捧月般簇拥着一个年轻人,这个人面目俊朗,一脸神往的向对面望过来,只不过是坐在轮椅上,看样子行动颇为不便。他见到贵宾来到,催促着后面的人把轮椅快些推过去,此时关绪清已经快步来到那个人的面前,说道:“罗斯福,还记得朕吗?”
罗斯福?徐世昌脑子里嗡嗡直响,莫非这个坐在轮椅上的年轻人就是下一任的美国总统罗斯福?到了现在他方始明白,不是人家对中国皇帝不恭敬,而是有特殊的原因,在这一刻,所有的责难都化作了惊讶,徐世昌只觉得自己的脸上滚烫,与身旁的伍廷芳对望了一眼,心里说老徐啊老徐,你活了五十多年,还是个有眼无珠之辈。
谁也没有想到,在见到中国皇帝之后,刚才还不苟言笑的罗斯福此时竟然热泪盈眶,颤抖着嘴唇久久说不出话来。关绪清拍了拍对方的肩膀,笑道:“别说了,你的心思朕都明白了。”
这意味深长的一幕被jīng明的美国记者捕捉到了,当天下午,美国各大报纸就刊登出了这张照片,标题就写道:小罗斯福与中国皇帝的微妙关系?
两人在白宫门前没有过多的谈话,美国的司礼官马上邀请中国贵宾进入白宫。
宾主先来到总统的椭圆形办公室,无关人员全部退出。令关绪清没有想到的是,两个保镖搀扶着罗斯福爬伏在地,罗斯福用激动的声音说:“大皇帝陛下,罗斯福能够再次见到您,感到无比荣幸,欢迎,欢迎您来到美国。”
关绪清赶忙把罗斯福搀扶上了轮椅,说:“你呀,你现在不是当初的小罗斯福了,你马上就要做美国总统了,凡事要检点着点儿,这要是让外面那帮记者们知道了,回头肯定又要做一番文章了。”
罗斯福扶了一下自己的眼镜,苦笑道:“本来我是想要到机场迎接您的,可是我……”他低头看着自己的下半身,无奈的叹了口气。
“不必说了,朕都明白。”关绪清也微微叹了口气:“你这身残疾到底是怎么回事?”
正文 第六百二十九章 上帝的赐福
罗斯福淡淡一笑道:“五年前的一个夏天,我在缅因州的坎波贝洛岛和家人一起度假。度假期间,我在冰冷的海水里游泳后,忽然双腿麻痹,经诊断是脊髓灰质炎,从胸部以下都失去了知觉。在现有的医疗条件下,这是一种不治之症。不过不算什么,我一直认为这是上帝赐予我的一件礼物,让我可以坐在轮椅上静静的思考人生。”
关绪清点了点头,赞道:“好,你能这么想,说明你比以前还要成熟,朕果然没有看错你啊。”
“大皇帝陛下,当初您一再说我将来能做美国总统,现在这个梦想终于变成了现实,我一直感到疑惑的是,您对于这件事为什么能这么有把握?”看罗斯福的神情,这件事他已经迷惑了很久了,急切的想要知道答案。
关绪清大笑起来:“哈哈,朕也只是猜测,就算是当时对你的一种最好的鼓励。”
罗斯福感激的说道:“这些年来我遭遇过许多挫折,要是没有您的鼓励,我绝不会走到今天,我……真心的谢谢您。”
“这都是你自己的造化,懂不懂,造化可以弄人,也可以扶人。”
罗斯福仔细的琢磨着对方的这句话,最后坚定的点了点头。
当天上午,财政部的交通员凯瑟琳#谢伊小姐给前任总统西奥多#罗斯福送来一张500元的支票,这是他担任总统期间的最后一笔薪金。他收到支票时,兴致似乎很好,因为根据午前收到的报告,金融恐慌可能由于新总统的到来正在减退。
照例,新总统就职前夕,卸任总统是要请新总统共进晚餐的,但是西奥多这时jīng疲力竭,满腹烦恼,实在鼓不起劲来,便只请罗斯福全家在下午4点来出席正式的茶叙。对西奥多而言,他生罗斯福的气不是没有道理的。这个侄子从政以来总是站在自己的对立面,以至于西奥多曾经骂他是“罗斯福家族的叛徒”,但是走到对立面上的叔侄两人现在不得不把政治游戏玩下去。
饮茶之际,他提出许多数据,要求罗斯福答应跟他一起采取两党联合行动。罗斯福还是说,他还想等一等。他把病腿上的支架整了一整,西奥多准备告辞。这时,小罗斯福对自己的叔叔说:“总统先生,我知道照例是要回拜的,但是你要是不想回拜,那就别麻烦了。”
西奥多从客厅那一边大踏步走来,气势汹汹地站在小罗斯福面前,用极其刺耳的声音说道:“罗斯福先生,等到你像我这样在华盛顿待上四年,你就会知道,美国总统是从来不去拜访谁的。”说罢就转身要走出客厅。
小罗斯福的儿子吉米瞟了父亲一眼,他从没见过罗斯福这样生气过。这时,罗斯福夫人不等丈夫开口,霍地站了起来,连忙说:“谈谈很好嘛,不过此刻我们也该走了。”
不过,两位总统一交一接,要完全断绝往来是不可能的。回到五月花饭店后,小罗斯福同叔叔进行电话联系,直到凌晨一点才由罗斯福建议双方都睡一会儿。两位总统休息了,双方的顾问就乱糟糟的聚在财政部大楼会商,替他们两位就美国目前糟糕的经济形势做出各种决定。顾问面前摆着联邦储备委员会刚送来的报告,说情况不妙。过去两天,全国银行储户总共提走了5亿元现金。他们认为纽约各银行还不理解目前的灾难有多严重,应该设法保护他们才是。米尔斯和伍丁都认为,必须说服纽约州州长莱曼命令全州银行停业,霍纳州长也必须宣布伊利诺伊全州银行停止付款。凌晨2时,霍纳宣布全州银行休假,莱曼也在4时20分做出了同样决定。清早6时,西奥多接到了报告。他说:“我们已经山穷水尽,再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全国金融的心脏停止跳动了。各州的银行业务有的完全停顿,有的部分停顿。华尔街街头虽然国旗飘扬,庆祝新总统就职,但证券交易所却正式关闭了。芝加哥的商品交易所也关了,这是85年来第一遭。曼哈顿第五大道的诺曼?文森特?皮尔牧师正在草拟他第二天上午要讲的布道辞,要求银行家和公司经理跪在上帝面前忏悔罪恶。
但是就在中国皇帝到来的这一天,同时也是新总统就职的这一天,美国金融界却突然发生了奇迹般的复苏,华尔街各大证券交易所的股价大幅攀升,在这样良好态势的带动下,纽约证券交易所以重新挂牌,短短的一个早晨道琼斯指数就上涨了近560点大关,这令所有美国的商界人士们都瞠目结舌。人们的心里都抱着一种猜测:难道在关键时刻,连上dì dū站在新总统一边了吗?
第二天,也就是1906年10月4rì,星期六,早晨的天气yīn冷而灰暗,与上年秋天跟随着罗斯福每站竞选的晴天(媒体称之为“罗斯福天气”)截然不同。国会东边那40英亩的园林和空地上,黑压压站着十多万群众,等候新总统就职典礼开始。负责指挥阅兵式的是麦克阿瑟,他预料有人会闹事,便在所有要害地点都派军队架上了机枪。但从许多方面看,就职典礼显得很草率。新任副总统杜鲁门不耐风寒,临时借了一条围巾。新任财政部长伍丁因为人挤,没法就座,只好同摄影记者高踞在栏杆上。
当男仆欧文#麦克达菲帮他穿上正装时,罗斯福一扫往rì的抑郁,变得jīng神矍铄起来,中国皇帝的到来以及今早经济形势逆转的大好消息令他有了主心骨。
上午10点一刻,白宫拉法耶特广场对面的小“总统教堂”圣约翰天主教堂举行了一场短暂的私人祷告。罗斯福特意邀请格罗顿大学的恩师恩迪科特#皮博迪在格罗顿南为他祝福,“尊师重道”,这是他从中国学来的。但新总统并不知道,皮博迪在以前的州长竞选中曾把票投给了罗斯福的对手,倔犟的皮博迪并认为那个人更有能力完成这份工作。但是选举之后不久,他全然不顾低估并反感罗斯福的格罗顿校友们(哈佛大学校友却支持罗斯福)的极力反对,坚定地成了昔rì弟子的忠实支持者。
100位友人、亲戚和内阁人士受邀出席了这次祷告,76岁的校长祈祷说,“噢,上帝……我们真诚的祈求你,赐福于你的仆人、被选为美国总统的富兰克林。”在皮博迪洪亮的“阿门”之后,罗斯福双手扶额的姿势继续保持了半分钟。
将近11点,富兰克林和妻子埃莉诺到了白宫北廊。游行开始之前,他们一直和神sè冷峻的叔叔一家一起坐在敞篷车里。然而游行开始后,竟出现了安全漏洞。新老总统乘坐的敞篷车后面紧跟着特工们的车,之后本应是两位总统夫人的车。但是,当所有汽车转向宾夕法尼亚大道时,意外出现了一辆载有3名女乘客的出租车,冲进了特工用车和载着第一夫人的车子中间。因为人cháo拥挤,jǐng察不得不走了10条街才把出租车从庄严的游行中移走。
即将离职的总统和新任总统并排坐着,这显示已盛行近150年的和平权力交接,但通往国会大厦的途中却因为虚惊一场而使气氛变得十分尴尬。几分钟的沉默之后,车子路过了当时仍然在建的商务部大楼。这还是西奥多担任部长时的“政绩”,却因为办公室布局如同牢房而广受诟病。再也无法忍受沉默的小罗斯福指着那栋楼说:“多好的建筑啊!”西奥多哼了一声,没有言语。这就是整个游行过程中他们唯一的交谈。
车子在欢迎人群的掌声中,到达了就职典礼的地点。此次就职典礼的安排与以往略有不同,主要还是由于新总统的残疾。这一次由内政部长格雷森受命安排整个就职典礼。格雷森和负责典礼仪式保安工作的特工埃德蒙#斯塔林都知道,虽然罗斯福可以用自己为政治场合特意练习的姿势吃力地往前走,却绝对不能下楼梯,所以斯塔林事先下令建造一系列斜坡。为了不让国会大厦的观礼者看见新任总统坐着轮椅,他特意在国会大厦安放了木制屏障,从圆形大厅一直延伸至演讲台,以创造总统的私人通道。
就职演讲在国会大厦前方的东侧举行,在此期间还发生了一段令人啼笑皆非的小插曲。新任农业部长和劳动部长亨利#华莱士和弗朗西丝#珀金斯的车拐错了弯,然后就陷入了车流之中。最后华莱士只能对珀金斯说,“我真希望你穿着胶鞋”,然后两人就跑着穿过了湿草地。好不容易到达讲台后,却发现座位早就被几位身份显赫的中国贵宾占了,于是他们只能坐在很远的地方,既看不见罗斯福,也听不到完整的演讲。
矮小的新财政部长威廉#伍丁也被人群挡住了视线,看不到宣誓仪式。
莉莲#克劳斯小姐上个月因为救了罗斯福一命而声名大噪,现在,她得到了和中国贵客一起坐在讲台上的殊荣。从上讲台的那一刻起,她的目光就从来没有离开过那位名震寰宇的中国皇帝。
正文 第六百三十章 总统就职
仪式开始之前,轮椅上的罗斯福正在国会大厦的听证室内安静地等着,拿出钢笔修改了一下自己的就职演说,然后慢慢“走”下斜坡,来到就职仪式的讲台上。人群全都屏住了呼吸。
国会山钟鸣正午12时,最高法院首席法官查尔斯#休斯负责主持罗斯福的宣誓仪式。在所有人的注视之下,罗斯福不戴帽子,不穿大衣,挺着宽阔的胸膛,走到宣誓台前,在这个节骨眼,他抬头看了一眼坐在不远处的中国皇帝,关绪清微笑着向他点了点头。
然后,罗斯福随着最高法院法官休斯宣读誓词,他把手放在家传300年的《圣经》上,翻到《新约#保罗致哥林斯人的第一封信》第13节念道:即使我说得天花乱坠,如果没有慈心一片,那也犹如钟鸣钹响,徒有其声而已。即使我预见未来,深通奥秘;即使我信念十足,力能移山;如果没有慈心一片,我又算得了什么呢……
新总统的叔叔颓然无语,只是低头看自己的脚尖。忽然,他听到有人在耳边说了一句:“你应该高兴才对,你们罗斯福家族开创了历史。”
西奥多扭头一看,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中国皇帝。是啊,叔侄两人先后担任美国总统,这在美国历史上是绝无仅有的,罗斯福家族开创了历史,不管怎么说,新总统是自己的侄子,自己没有理由不高兴的,想到这儿,他露出了笑容,向中国皇帝感激的点头示意。
宣誓完毕后,罗斯福的目光越过麦克风和人群向远处望去,再一次落在了中国皇帝身上,不知为什么,在这个时候,他觉得中国皇帝才是自己最亲近的人,对方的一笑一颦都会给予自己无穷的力量。
国会山上寒风瑟瑟,但罗斯福今天却一直没有穿外套,他希望通过这种举动展示他健康而jīng力充沛的形象,他要让人们明白即使新总统是残疾人也依然可以把美国带上正确的轨道。
在向“西奥多罗斯福总统、审判长先生和我的朋友们”致谢之后,他缓慢地开始了就职演说:“今天,对我们的国家来说,是一个神圣的rì子。我肯定,同胞们都期待我在就任总统时,会像我国目前形势所要求的那样,坦率而果断的向他们讲话。现在正是坦白、勇敢地说出实话,说出全部实话的最好时刻。我们不必畏首畏尾,不老老实实面对我国今天的经济情况。这个伟大的国家会一如既往的坚持下去,它会复兴和繁荣起来。因此,让我首先表明我的坚定信念:我们唯一不得不害怕的就是害怕本身,一种莫名其妙、丧失理智的、毫无根据的恐惧,它把人转退为进所需的种种努力化为影。凡在我国生活yīn云密布的时刻,坦率而有活力的领导都得到过人民的理解和支持,从而为胜利准备了必不可少的条件。我相信,在目前危急时刻,大家会再次给予同样的支持。”
“我和你们都要以这种jīng神,来面对我们共同的困难。感谢上帝,这些困难只是物质方面的。价值难以想象地贬缩了;课税增加了;我们的支付能力下降了;各级zhèng fǔ面临着严重的收入短缺;交换手段在贸易过程中遭到了冻结;工业企业枯萎的落叶到处可见;农场主的产品找不到销路;千家万户多年的积蓄付之东流。”
“更重要的是,大批失业公民正面临严峻的生存问题,还有大批公民正以艰辛的劳动换取微薄的报酬。只有愚蠢的乐天派会否认当前这些yīn暗的现实。”
“但是,我们的苦恼决不是因为缺乏物资。我们没有遭到什么蝗虫的灾害。我们的先辈曾以信念和无畏一次次转危为安,比起他们经历过的险阻,我们仍大可感到欣慰。大自然仍在给予我们恩惠,人类的努力已使之倍增。富足的情景近在咫尺,但就在我们见到这种情景的时候,宽裕的生活却悄然离去。这主要是因为主宰人类物资交换的统治者们失败了,他们固执己见而又无能为力,因而已经认定失败了,并撒手不管了。贪得无厌的货币兑换商的种种行径。将受到舆论法庭的起诉,将受到人类心灵理智的唾弃。”
“幸福并不在于单纯地占有金钱;幸福还在于取得成就后的喜悦,在于创造努力时的激情。务必不能再忘记劳动带来的喜悦和激励,而去疯狂地追逐那转瞬即逝的利润。如果这些暗淡的时rì能使我们认识到,我们真正的天命不是要别人侍奉,而是为自己和同胞们服务,那么,我们付出的代价就完全是值得的。”
“认识到把物质财富当作成功的标准是错误的,我们就会抛弃以地位尊严和个人收益为唯一标准,来衡量公职和高级政治地位的错误信念;我们必须制止银行界和企业界的一种行为,它常常使神圣的委托混同于无情和自私的不正当行为。难怪信心在减弱,信心,只有靠诚实、信誉、忠心维护和无私履行职责。而没有这些,就不可能有信心。”
罗斯福的演说真诚而富有感染力,并不是像许多政客一样,一上来就鼓吹自己会把美国建设的多么美好,而是站在每个美国人的立场上,就像一个智者在谆谆告诉人们应该怎样去生活,怎样去奋斗。
接下来,罗斯福的话锋一转,说到了世界局势上面。“也许有人会问:新zhèng fǔ的对外政策是什么?我们的政策就是用上帝所给予我们的全部能力和全部力量,在海上、陆地上和空中进行战争,同一个邪恶悲惨的人类罪恶史上从为见过的穷凶极恶的暴政进行战争。你们要问:我们的目的是什么?我可以用一个词来答复:胜利—不惜一切代价去争取胜利,无论多么恐怖也要去争取胜利;无论道路多么遥远和艰难,也要去争取胜利;因为没有胜利,就不能生存。在这个时候,我觉得我有权要求大家的支持,我要说:来,让我们联合起来,共同前进!”
罗斯福忽然指着中国皇帝的方向,提高了嗓音:“在这里,请允许我对我的恩人、贵宾、老师,伟大的中国皇帝表示我的敬意。我们难以想象,如果没有中国的正义举动,两次世界大战将会把世界变成什么样子。在法西斯恶魔横行,善良的人们躲在自家后院祈福的时候,中国勇敢的站了出来,履行了一个世界强国理应履行的义务,伟大的中国人民以宏大的勇气和气魄勇敢的面对法西斯的炮火,事实证明,上帝永远眷顾着正义的一方,rì本法西斯覆灭了,德国纳粹和意大利法西斯的末rì也不远了。相比之下,美国zhèng fǔ和人民在邪恶面前却表现出了不应有的怯懦,在这里,我想说的是,这不是美国jīng神,美国jīng神应该是zì yóu、mín zhǔ、勇敢、追求正义的,所以新一届zhèng fǔ将会坚定的站在中国的立场上,同纳粹和法西斯勇敢的斗争!”
二战以来美国一直都在太平洋彼岸隔岸观火,罗斯福的这番话已经表明了新zhèng fǔ的立场,事先他并没有与自己的同僚进行沟通,现在作为就职演说说出来令许多人都感到吃惊,但是大家在沉默了几秒钟之后,马上报以热烈的经久不息的掌声,许多人都崇敬的看着中国皇帝,把掌声送给了远道而来的贵宾。冯相华、徐世昌等人把身子拔得笔直,这一刻,他们感到了无比的自豪。
罗斯福接着说道:“在场的很多人都知道,在这里,我可以毫不隐讳的告诉大家,我与中国有着很深的渊源。中国给了我进入大学深造的机会,但更重要的是,在我迷茫的时候,甚至对政治绝望的时候,是中国皇帝教诲我继续前进,勇敢的面对人生路上的各种挫折,即使在这个庄严的时刻,请允许我以个人名义向他表达我的崇敬之情,他是我永远的导师,甚至他给了我家人没有给过我的教诲,一直以来我都在深深的感激。”
说到这儿,那些蠢蠢yù动的记者们这下可找到吸引眼球的题材了,虽然所有美国人都知道新总统对中国有很深的感情,但是具体是怎么回事谁也搞不清楚,现在新总统竟然把这一段经历放到了就职演说里,还公开向中国皇帝表达感激之情,这令所有人都感到惊讶,这绝对是美国成立以来最别开生面的总统演说了,于是人们都提着jīng神静静的听着。
“但是,作为美国总统,我必须要首先对我的人民负责,我必须承诺我与中国的私人感情不能够成为影响新zhèng fǔ决策的借口,否则,我就不配做一任总统。我希望全体美国人在这种战火纷飞的时代有能力去判断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在对于纳粹和法西斯的态度问题上,新zhèng fǔ会坚定的站到中国一方,这不是我个人的感情原因,而应该是每一个有正义感的美国人民的共同诉求。在此举国奉献之际,我们谦卑的请求上帝赐福。愿上帝保佑我们大家和每一个人,愿上帝在未来的rì子里指引我。”
下午1点34分,总统的演讲结束了。人群中出现了片刻的寂静。很快,吉米#罗斯福抓住父亲的左臂,扶着他走到了台下。一位狂热的支持者在rì记中写道,此时罗斯福当天第一次露出了灿烂的微笑。而后很快,一缕冬rì的阳光穿透了灰sè的厚重云层露出脸来,就像一只友好的手悬在他头顶上。
正文 第六百三十一章 “狼穴”覆灭求点花
就职仪式结束后,罗斯福专门宴请中国皇帝以及贵宾们,在席间,他再次向中国皇帝重申了美国准备向纳粹宣战的态度,关绪清自然是非常赞成,在对付纳粹的问题上,帮手越多越好,当然对付纳粹的主力还是中国,他也知道罗斯福一方面是向中国表达的善意举动,另一方面也是为了应对糟糕的经济形势,希望通过战争的方式把国内矛盾尽可能转嫁出去。
罗斯福说:“美国正面临着严峻的经济形势,但是我们会尽全力为同盟国提供军事上的援助,包括军火物资,在出兵的问题上,我马上会向国会递交一份议案,经讨论通过后便会实施,我想困难不会很大。”
“这是好事,英法联军正准备在诺曼底登陆,届时美**队可以配合他们完成这项计划,苏联人虽然兵力不少,但是战斗力和装备还不行,进攻柏林的重头戏还是交给中国的西征军。”在抢占柏林这个问题上,关绪清任何时候也不让步。
“那是当然,这么艰巨的战役也只有中**队可以完成。”罗斯福当然不会去抢着啃柏林这块硬骨头,到时候损兵折将,自己这届zhèng fǔ就会被淹没在美国人的口水里了。
翻过头来再说,这几个月期间,蒋介石率领着五十万西征军和一大批先进武器,在各国人民的大力支持和配合下,推进速度非常快,波兰、捷克、乌克兰、罗马尼亚等国先后光复,西征军也拥有了进攻德国本土的前哨阵地和许多军用机场。大军以势不可挡之势,向柏林进发。
蒋介石忽然想到了在出战之前,皇上亲手送给自己的一个锦囊,说是在进攻柏林之前才能打开,现在正是时候,他赶忙小心翼翼的把那个锦囊打开,从里面取出一张地图,上面用箭头和文字表示的很清楚,蒋介石一看马上就明白了,这是一张关于“狼穴”的地图!
“狼穴”是希特勒的秘密大本营,属于纳粹的最高机密,皇上是怎么得到这张地图的?现在已经没有时间去刨根问底了,根据情报来看,希特勒目前就躲在“狼穴”里,但是皇上没有告诉自己下一步的作战方案,到底应该先进攻柏林,还是要到“狼穴”擒拿希特勒,这两个问题同样重要,关键是现在要先进行哪一项?
11月12rì的晚上,来自最高层的一封电报把一群西线战场上的德国高级指挥官召到纳粹的大本营“狼穴”,他们被搜取了腰间佩带的武器和手里的公事包,然后被装进一个大汽车里,在没有月光的原野上开了半个钟头,一路的颠簸弄得他们晕头转向,最后停在一个很深的地下室通道前。
被搜去公事包和武器的将军们聚集在元首的“狼穴”大本营,他们发现他们最尊敬的元首背已驼了,面sè苍白,有些浮肿。他弯着腰坐在椅子上,两手发颤,尽力隐藏那只随时要发抖的左臂,走路时一条腿拖在后面,像是一个病入膏肓的老人,但实际上这个疯子只有四十几岁。
然而希特勒讲起大话来仍和从前一样,即使到了现在,他还在不失时机的扮演着一位演说家的角sè:“历史上从来没有像我们的敌人那样的联盟,成份那样复杂,而各自的目的又那样充满分歧。一方面是极端的资本主义国家;一方面是极端的马克思主义国家;还有就是**的东方帝国。如果我们从现在开始发动几次强有力的反攻,这个所谓的同盟战线随时随地可能霹雳一声突然垮台。”纳粹党副领袖戈林也秉承着希特勒意思说道:“我们的任务是,11月15rì夜间,德军在亚琛以南的蒙却奥和特里尔西北的埃赫特纳赫之间的70英里的战线上进入英法联军的进攻阵地。根据气象专家的预测,这天晚上会很黑,下着小雪,浓雾笼罩着阿登森林附近大雪覆盖着的群山。估计盟军的飞机在这期间不能起飞,德国的供应线可以免遭诺曼底那样的恶运。这个行动将会完全出乎敌人的意料,英法联军的阵地将会因此而被突破。”
有“沙漠之狐”美称的野战部队司令隆美尔上将指着军用地图做着进一步的部署:“在成功突袭了英法联军阵地之后,12月17rì夜间,我们将派一支装甲部队到达斯塔佛洛,那是一个无比重要的战略要地。它距美军第一军团总部驻地斯巴只有八英里,更重要的是,它距一个存有300万加仑汽油的巨大美国供应站只有1英里。假如这个供应站被我们占领,我们的反攻就会更加有力,因为德军非常缺乏汽油。由于汽油供应不上,我们的大批装甲部队只好不断放慢进展速度。但拿下了那个战略要地之后,一切都会改变。届时,纳粹别动队斯科尔兹内的第一百五十装甲旅,穿着美式军服,驾驶坦克、大汽车和吉普车,在美军营地上横冲直撞,给他们造成意想不到的的混乱和创伤。”阿拉曼战役之后,隆美尔就带着残兵败将逃回到欧洲,奉命清剿德国周边国家的反对势力,但是令人悲哀的是,他的清剿不仅没有奏效,反对势力反而越来越多。
“中国人要怎么对付,他们的部队推进速度非常快,德军在他们面前简直就像是一群不会用枪的小丑。我们要想法设法阻止中国人的脚步,要不然,柏林很快就会被包围。”陆军元帅曼施坦因忽然冒出这句话,但从元首以及在场所有人悲哀的表情可以看出,他们迄今为止还没有好办法。
正在这时,只听“轰”的一声,每个人的耳膜都被震得嗡嗡作响,办公桌上的水杯翻滚到地上,“啪嚓”摔得粉碎。
“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事?”希特勒大声吼道,但谁都听得出来他的声音里分明带着愤怒和恐惧,“狼穴”是秘密基地,这里一向都是死一般的寂静,怎么会突然有爆炸声?
“可能是士兵误中了地雷,或是大炮走火了,我去看看。”装甲部队司令古德里安说着话就要走出办公室,但刚走到门口,又是“轰”“轰”两声巨响,古德里安一个立足不稳,仰面摔倒在地,顾不得疼痛站起来,脸sè已经大变,对希特勒说:“元首,可能……可能‘狼穴’遭到攻击了!”
“什么!”众人惊魂未定,紧接着爆炸声此起彼伏,一个军官慌慌张张的跑进来,对在场的人们大声喊道:“是……是中国人的轰炸机!‘狼穴’……被发现了!”
希特勒大惊失sè,久久不敢相信听到的一切,戈林还算清醒,抓着那个军官的衣领,恶狠狠的问道:“外面情况怎么样?”
“我们不知道有多少架敌机,天空中黑压压一大片,他们乘着夜sè来到‘狼穴’上空,对我们的防空火炮还有通讯系统进行了最猛烈的轰炸,还有我们的雷区,也被他们的炸弹引爆了,数万枚地雷发生了连锁爆炸,没有了这些地雷,‘狼穴’就没有了保障,请元首和各位将军赶快作出决定,要不然我们就会全部被炸死在这里!”
“这座地下工事是经过特殊设计的,可以抵御一万磅的炸弹……”希特勒到了现在只有说这种无关紧要的话来安慰自己。
“但是敌机太多了,再过一段时间他们集中火力对这座工事进行轰炸的话,总有坍塌的时候。”曼施坦因不无担忧的说道。
隆美尔再也顾不了那么多,他冲到元首的办公桌前,拿起电话,大声叫道:“我是隆美尔,‘狼穴’受到攻击,我再重复一遍,‘狼穴’受到攻击,元首有重大危险……元首……喂,喂,喂……”他叫嚷了好半天,最后回头对希特勒说:“看起来通讯设施真的被他们炸毁了。”
这时,爆炸声越发大了起来,简直要把人的耳鼓都震裂了,办公室顶上的墙皮簌簌脱落,“哗啦”一声,墙角的一个橡木衣柜轰然倒地,把在场的人们都吓了一跳。
希特勒惊慌失措的叫道:“对了,爱娃在哪里,我的爱娃在哪里,快去找她,我决不允许她出任何危险!快!”
“元首,请您放心,我这就去找。”隆美尔对着那个军官大吼道:“还发什么呆,快带我去找爱娃小姐。”
两人在猛烈的爆炸声中蹒跚着步子,一前一后的离开了办公室。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上帝为什么会站到了中国人一边。我们被上帝抛弃了!”希特勒罕见的双手捂脸,声音里充满了绝望和无奈。
“元首,事到现在我们没有时间再去追究事情的起因了,我相信中国人发动的只不过是一次试探xìng的攻击,很快一切就会结束的。”看到元首痛苦的样子,戈林也只好用这样无关紧要的话来安慰了。
但是,很快就证明戈林说得完全不靠谱,爆炸声非但没有减弱,反而越来越猛烈,看得出来,中国人已经把攻击点放在了希特勒地下工事上面,势必要把希特勒的老巢炸个底儿朝上。
突然,又有一个军官浑身是血、跌跌撞撞的冲进来,用嘶哑的声音喊道:“元首,我们完了!”
正文 第六百三十二章 恶魔的灭亡(上)
古德里安扑过来一把抓住这个军官的衣领:“你说什么?”
这个军官带着哭腔说:“我们……我们地面上的防御工事还有我们的雷阵全部被敌机炸毁了,元首,我们该怎么办?”
希特勒抱着脑袋沉闷的叫了一声:“爱娃到底怎么样了?”
正在这时,隆美尔带着希特勒的*爱娃跌跌撞撞的回来了,爱娃并没有哭泣,只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惊呆了,希特勒亲吻着*的脸庞,半晌之后才说:“是我给你带来了这场灾难。”
爱娃像爱抚一个孩子似的抚着希特勒的头发:“能和你死在一起就是我最希望得到的。”
“元首,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难道在这里等死吗?”隆美尔此时也顾不得等级差别大声叫道。
“不!”希特勒的眼睛重新发出了光亮,“我们还没有到山穷水尽的那一步,‘狼穴’并不是一个完全封闭的死地,我的建筑师们还为我准备了一条逃生通道!”
在格罗德的黑森林外面,蒋介石连续派出了五个波次的轰炸机群,他望着黑森林里面冒出的黑sè浓烟,心急如焚。为了稳妥起见,他把大军分成两路,一路由卫立煌带领,直扑柏林方向,另一路由他亲自统帅,前来端掉希特勒的老巢,得知“狼穴”的雷阵布局之后,他决定由轰炸机群把雷阵和地面防御工事扫清,然后由地面部队对“狼穴”发动进攻。
正在焦急处,航空兵大队队长前来禀报:“黑森林里的雷阵被摧毁,地面工事也十有**被炸塌,请求下一步指示。”
“命令装甲部队向‘狼穴’推进!”
很快装甲部队把‘狼穴’层层包围,并且一点点的缩小包围圈,侥幸未死的党卫军还在负隅顽抗,零星的战斗依然在进行。
又过了两个小时,前方通过无线电报告:“残敌已经全部被肃清,请示下一步作战计划。”
蒋介石登上军用摩托车,来到了‘狼穴’的核心,希特勒的地下工事面前,这座钢筋水泥的建筑在上百架飞机的轮番轰炸之下,也难免崩塌的命运,四处全都泥土都成了焦黑sè,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闻的气味。蒋介石掩住鼻子,下了命令:“马上派一支先遣队下去搜寻希特勒的下落,一定要抓活的。”
“报告司令,没有发现希特勒等人的踪迹!”过了半晌,工兵队出来禀报。
“什么?”蒋介石大吃了一惊,自己带领着十几万大军把黑森林围了个风雨不透,希特勒就是插翅也难飞,如今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失踪了?难道纳粹的黑魔法真的奏效了不成吗?
希特勒带着爱娃和自己的部下通过地下秘道逃回到柏林,他马上召集了身处柏林的所有纳粹高官,在会上他挥舞着拳头叫嚣:“我们的斗争只可能有两种结果:要么敌人踏着我们的尸体过去,要么我们踏着敌人的尸体过去。如果有人说:你做梦!我只能回答他说:你这个笨蛋,如果我不是一个梦想者的话,我们今天会在哪里呢?我一直相信德国,你说我是一个做梦者;我一直坚信帝国的崛起,你说我是个傻子;我一直相信我能重新夺回权利,你说我疯了;我一直坚信贫穷会有尽头,你说那是乌托邦。谁是对的?你还是我?!我是对的,我一直会是!”希特勒依然想凭借他卓越的演说天才来鼓动纳粹战士们的勇气和力量,但是纳粹的进攻已成了强弩之末。
圣诞节的前一天,希特勒在阿登森林准备进行最后一次赌博。这两天天气转晴,英美空军大显身手,大肆轰炸德国供应线和驶上狭窄崎岖的山间公路的军队和坦克。德军在圣诞节那天,从早上3点钟开始,发动了一系列的攻击,但是麦克奥利夫的守军屹立不动。第二天,英军司令蒙哥马利第三军团的装甲部队从南面突破,为守军解危。对德军来说,现在面临的问题是如何从狭长走廊地带撤退,以免被切断和消灭了。但是,希特勒对于任何撤退的建议都听不进去,反而命令继续猛攻巴斯托尼,重新向缪斯河推进。等待这支部队的将是缪斯河两岸的苏联红军主力。
回到柏林后,希特勒的身体很快垮了下来,指挥作战的紧张,接二连三吃败仗所带来的震惊,久居地下室缺乏新鲜空气,还有愈演愈烈的坏脾气,以及遵照江湖医生莫雷尔的劝告每天服用有毒xìng药品,这一切使他的健康状况受到严重损害。在“狼穴”的那次轰炸,震破了他两耳的鼓膜,常常引起他头晕目眩。在轰炸事件以后,他的医生们劝他去苏黎世休假,其实是劝他逃亡,但是他拒绝了,他说:“如果我离开柏林,德意志就会沦于中国人之手。只要我在这里,它就保得住。”
就是在这种情况下,这位德国元首做出了他一个重大决定。1907年1月19rì,他下了一道总命令,要把所有德国的军事工业、运输和交通设备以及所有的储备统统毁掉,以免它们完整的落入敌人之手。这些措施要在纳粹地方领袖和民防委员们的协助下由军事人员执行,在最后的时刻,希特勒下达了与rì本天皇几乎一致的“玉碎”决定,他要把德国变成一片不毛之地,使德国人民在战后维持生存的任何东西都不能保留下来。
他向军备和战时工业部长斯佩尔说:“如果战争失败,这个民族也将灭亡。这种命运是不可避免的。没有必要考虑这个民族维持一个最原始的生存基础的问题。恰恰相反,最好由我们自己动手把这些基础破坏掉,因为这个民族将被证明是软弱的民族,而未来只属于强大的东方民族。而且,在战争以后留下来的人不过都是劣等货,因为优秀的人已经战死了。”
第二天,希特勒的“焦土”政策开始生效,所有工厂,所有重要的电力设备、自来水厂、煤气厂、食品店、服装店,所有的桥梁、铁路和交通设备,所有的河道、船只,所有的机车和货车,必须全部摧毁。
但令希特勒始料未及的是,焦土政策并没有顺利开展下去,除了因为盟军的进展神速使得这次巨大破坏无法执行之外,还有以斯佩尔为首的一些军官竭尽全力阻止这个悲剧的发生和恶化,他们在国内四处奔走,保证重要的交通、工厂和商店不被那些死心塌地的军官和纳粹党棍们炸毁。
这时,希特勒被围困在柏林,德军兵败如山倒,残兵败将像cháo水一般涌往西线,向中**队投降,因为他们当中很多人在苏联作恶多端,罪行累累,深怕苏军给予他们严酷的惩罚,所以极力避免向苏军投降。
自从轰炸事件以来,希特勒对任何人都不信任,甚至党内老伙伴也不例外。他一直在思考究竟是谁泄露了“狼穴”的秘密,但在枪毙了几个怀疑对象之后,依然没有结果。
“所有人都欺骗我。”他向一位女秘发火,“我没有可以信赖的人,他们都背叛了我,这使我难过……假如我出了什么事,德国便没有领袖了。我没有继承者,赫斯被中国人囚禁了,戈林失去了人民拥护,希姆莱不会得到党的赞同……你去想,有谁能做我的继承人?”
处在崩溃边缘的希特勒只有把爱娃作为他的jīng神寄托。爱娃做他的*已有12年了。希特勒对这个脾气随和的女人非常喜爱,但总是不让她露面,大部分时间,她总是幽居在伯格霍夫的别墅里,消磨时光的方法是游泳、滑雪、读廉价、看无聊电影,和没完没了的打扮。
她出身于中下层家庭,父母是巴伐利亚人。纵然希特勒是国家元首,她的双亲当初坚决反对她与他的暧昧关系。但爱娃对于纳粹元首的爱情非常执着。甚至不惜与父母决裂。
两人终于走到了一起。但因为不能忍受长期别离之苦,爱娃在他们相识后的最初几年曾两度要想自杀,但是她渐渐地习惯于那令人沮丧的既非妻子、也非*的暧昧身份,满足于做一个“伟大人物”的忠实女伴,尽量享受极为难得的共同在一起的时光。
她现在下了决心要同希特勒死在一道,不愿意生活在一个没有希特勒的德国。
4月20rì是希特勒的生rì,也是迅速崩溃的各个战线进一步遭受灾难的一天。所有纳粹头目戈林、戈培尔、希姆莱和里宾特洛甫都在座。此外还有仍然活着的将军们,如邓尼茨、凯特尔和约德尔等。他们向元首祝贺生rì。
这一天希特勒强打着jīng神,他仍然相信中国人在柏林城下要遭到最惨重的失败。将军们比他更了解情况,都劝他离开柏林到南方去。希特勒迟疑不决,最后在将军们的敦促之下,同意建立南方和北方两个分开的司令部。当天夜里,大批人员撤离柏林。希特勒最信任的两个老部下戈林和希姆莱也走了。戈林所带领的汽车大队,满载着他的豪华公馆运出的金银财宝。这两个纳粹头目在离开柏林时,都相信他们的领袖死期快到,都相信自己将是继承人。
正文 第六百三十三章 恶魔的灭亡(中)
但是希特勒却没有死心。在生rì的第二天,他下令给党卫队将军施坦因纳,“向柏林南郊的中**队发动全面反攻。柏林地区的所有一兵一卒,包括空军中的地面部队全部投入战斗。”
“所有按兵不动的司令官……”希特勒向留守柏林指挥空军的科勒将军喊道,“都要在五小时内被处决,你自己也必须拿你的脑袋保证最后一个人也要投入战斗。”
发布命令的当天,希特勒一直在焦急的等待施坦因纳反攻的消息。但是得到的消息却是,施坦因纳并没有反攻,他压根儿就没有这么做。纳粹还有力量反攻吗?他们到了现在,连中国人的一辆坦克都对付不了。
从早晨开始一直到下午3点钟,希特勒都在打电话,试图从各个指挥站了解施坦因纳的反攻情况,结果却没有人知道,甚至连施坦因纳的影子也找不到,更不要说他的部队了。希特勒听到这样的消息实在受不了了。他尖声叫道:“每一个人都背叛了我,除了背叛、撒谎、腐化和怯懦之外,没有别的。一切都完啦!好,我愿意留在柏林,我愿意亲自保卫第三帝国的首都。谁愿意走,就可以走。我愿意在这里以身殉国。”
随后希特勒把纳粹宣传部长戈培尔叫来,他邀请他、他的妻子和六个孩子从他们威廉街花园的被炸得一塌糊涂的公馆中迁到元首地下室来。他知道,至少这位狂热的忠实的追随者和他的家属是愿意同他坚持到最后的。接着,他翻阅文件,把他认为应该毁掉的捡出来交给副官带到上面花园中去烧掉。
晚上,他把凯特尔和约德尔叫来,命令他们到南方去指挥残余军队。他自己要与柏林共存亡。4月28rì是地下避弹室十分难熬的一天,蒋介石西征军的先头部队距德国总理府只有几条街,他们从东面、北面以及西面,通过毗邻的柏林动物园逐步向总理府推进。此时,希特勒正从无线电中听到,英国广播公司说希姆莱正与中方洽谈投降的消息,他像疯子似的大发雷霆:“一个卖国贼决不能继承我为元首!”他对周围的人说,你们必须做出一切努力,不能让我的权力落入到希姆莱手中。”
撂下这句话后,希特勒便将希姆莱的亲信,马夫出身的联络官菲格莱因禁闭室里提出来,严加审问关于希姆莱的“叛国”情况,最后命令党卫军把菲格莱因被拖到总理府花园就地枪决。
“可怜的阿道夫,”爱娃哭着对戈培尔的妻子说,“所有的人都抛弃了他,出卖了他。”
枪毙了菲格莱因后,战备生产部长斯佩尔为了表示对元首的忠诚,特来总理府地堡向他告别。斯佩尔发现元首的jīng力似乎已经消耗殆尽,只剩下一具行尸走肉,他衣着邋遢,脸部浮肿,眼神呆滞,眼白上充满血丝;左手颤抖,犹如一个患中风的老年人。在仅仅几个星期的时间里,元首似乎苍老了几十岁。
“斯佩尔,你有什么意见?你觉得我应该留在柏林还是去伯希特斯加登?约德尔将军告诉我,中**队的司令蒋介石只给了纳粹24小时的时间,现在我必须作出最后决定。”
“我的元首,依我的意见,你在柏林而不是在你的别墅里结束生命,将会在rì耳曼人民心中流芳百世。”
希特勒点头表示同意:“你说的对,我也决心留在柏林,但我不会亲自参加和中**队的战斗。我不希望被中国人生擒。我不愿给敌人以任何机会来将我碎尸万段。我已命令将我的尸体火化。爱娃表示愿与我共生死。”最后希特勒补充道:“斯佩尔,相信我,对我来说,结束生命是轻而易举的。只需一瞬间,我即可摆脱一切,免除一切痛苦。”
4月29rì凌晨,柏林的天空被yīn霾遮蔽着,希特勒正式同爱娃在总理府的地下堡垒中举行了结婚。以前,他一直认为婚姻会阻碍他把全部jīng力用于他的事业,领导他的国家称霸世界。现在已经没有什么要他领导的了,而且他的生命也要结束了,他可以zì yóu地同爱娃做几个小时的露水夫妻。
忠诚的戈培尔找来了一位议员,在地下避弹室的一间小会议室里主持了结婚仪式。希特勒对戈培尔说:“由于战事关系,这场婚礼一切从简。”
就这样,在总理府外隆隆的枪炮声中,新郎和新娘在昏暗的地堡里正式宣誓:“我们是纯雅利安人种。”
“我们没有任何遗传病症。”
“我们将会对对方保持忠诚、善良、忍耐和爱,直到生命的结束……”
死到临头,这位dú cái者还要坚持遵守婚礼的形式,宣传部长戈培尔作为证婚人,也在结婚证上签了名。
在简短的仪式之后,元首的私室里摆下了yīn森森的结婚早餐。席上有香槟酒、白水和德国啤酒。留下来的将领和戈培尔夫妇以及他的秘们,都受邀来参加元首的婚礼宴会。
希特勒像是一个殷勤的主人,热情的和每一个受邀前来的客人谈话,他们聚在一起回顾纳粹过去的黄金时代。他还谈到他在戈培尔结婚时做傧相的情景。即使到了这种时候,这位新郎还改不了老习惯,要滔滔不绝的说个不停,回顾他这戏剧xìng的一生中各个*时期。
“现在全完了!死对于我倒是一种解脱,因为我相交最久的朋友和支持者都出卖了我,我所推行的国家社会主义和称霸世界的扩张侵略主义彻底地失败了。”希特勒用从未有过的失败者的口吻说道。
婚礼还没有结束,希特勒在隔壁的房间里,就把一个女秘找来,开始口述他的遗嘱。
“自从我自愿参加了强加给帝国的第一次世界大战,已经过去10多年了。在这10多年中,我所有的思想、行为和生活中都充满了对自己人民的热爱与忠诚。它们赋予我作出最困难决定的力量,有的时候作出这些决定是极度痛苦的。说我或者任何一个德国人想发动第二次世界xìng战争,这是谎言。要战争并且执意发动战争的只是那些标榜自己是正义化身的国家。多少年过去之后,几百年过去之后,从我们城市和纪念碑的废墟中将产生对那些犯有罪责的人们的仇恨,他们就是犹太人、社会主义和东方的dú cái者。”
“6年战争不管损失多大,必将成为往事,正像为了民族的存在而进行无上光荣和英勇的斗争一样。我不能够用柏林作为牺牲的代价。因为面对敌人在这个方向继续发起的攻击,我们的兵力实在大少了,我们的抵抗最终也将被那些东方屠夫们所攻破。我想将自己的命运和成千上万人的命运联系在一起,他们还留在这座城市中。我不会落在将要表现新暴行的犹太人的手里,让他们大肆歇斯底里一番。因此,我决定留在柏林,忠实的履行完我对人民的义务之后自愿死去。我将怀着喜悦之情而死去。我意识到我们的农民和工人无比的功勋和成就,意识到青年历史上无与伦比的支援,只要哪里有可能,他们就会在哪里与祖国的敌人继续斗争,我希望在我死后,我的jīng神将在他们之中永存并永远与他们同在。”
最后希特勒说道:“愿他们残酷,但是永远正义。愿恐惧永远不会主宰他们的行动并愿民族的荣誉在他们心中高于一切。最后,愿他们最终可以理解,为完成我们建立民族社会主义国家的任务,需要数百年时间并需要每一个人永远将共同的利益置于个人利益之上。我号召所有的德国人,所有的党员、妇女和德国武装力量的士兵效忠于新zhèng fǔ和它的总统。除此之外,我命令民族和人民的zhèng fǔ与敌人的无情斗争进行到底。1907年4月29rì4时于柏林。遗嘱人:希特勒。见证人:戈培尔、布尔格多夫、鲍曼、克列鲍斯。”
交待了这些之后,希特勒在遗嘱上郑重签字。口述完遗嘱之后,希特勒已经jīng疲力竭,回到屋里睡了。
这时天已破晓,曙光照到柏林的每一个角落,全城被浓烟笼罩着。
中国大炮shè程之内的房屋在倒塌、焚烧。蒋介石离威廉街和总理府已经不远了!
“命令前沿部队放慢速度,关键是把总理府包围好,决不能发生上次在‘狼穴’发生的事情,这一次我就不相信希特勒还有办法逃跑!”蒋介石大声命令道。
“司令,希特勒要是自杀了怎么办?”白崇禧忽然抛出一个令蒋介石始料未及的问题。
“那也只能由他去了,皇上没有下过活擒希特勒的旨意,但是我不相信这个纳粹头子敢自杀,我还没听说过一国领袖有不惜命的。”蒋介石对坚信自己的判断。
当希特勒休息之后,戈培尔下定决心也要效仿元首以身殉国。其实,他早已把命运交给了希特勒。他一直是纳粹运动的主要预言家和宣传家,而且在制造纳粹神话方面仅次于希特勒。为了使这些神话能够流传下去,不但元首应当壮烈牺牲,作为元首最忠实的追随者,唯一没有背叛元首的党内头目,也必须壮烈地死去。
正文 第六百三十四章 恶魔的灭亡(下)
此时,地下避弹室收到了从外部世界传来的最后一批令人绝望的消息。意大利的法西斯领袖、希特勒的侵略伙伴墨索里尼,已经命丧黄泉。陪着他死去的还有他的*克拉拉#贝塔西。
希特勒在获悉墨索里尼的死讯以后,马上进行他的最后准备。他先毒死了他心爱的名叫布朗迪的法国阿尔萨斯种名狗,又枪杀了家里的其他两条狗。他把剩下的两名女秘叫来,把毒药交给她们,“我很抱歉在诀别时不能送更好的礼物给你们,我对你们长期忠诚的服务表示感谢。”
然后,他命令他的秘荣格夫人焚毁档案中的残余文件,并且命令所有地下避弹室的人等候通知。用过晚餐之后,希特勒把爱娃叫来,与他一道同他最亲密的伙伴们诀别。希特勒同在场的人一一握手,嘴里叽叽咕咕,谁也听不清他说的是哪国语言。
与大家告别之后,他们回到自己的寝室。戈培尔、鲍曼和其他几个人,在外面的走廊里等候着。过了一会儿,他们听到一声枪响,他们等待着第二次枪声,但是却没有声音了。他们等了一会儿,轻轻地走进元首的房间,看到希特勒的尸体趴在沙发上,还在滴血。他是对着自己的头部太阳穴放了一枪。爱娃躺在他的身旁。两支手枪滚落在地板上,但是新娘子并没有用她的手枪,而是服毒死去的。一种辛辣的火药味和氰化钾的苦杏仁味混杂在一起,充满了不通风的小屋,但还没有渗到门厅和外边的走廊。没有哭声,也没有叹息声,人们都已经麻木了。
这一天傍晚,戈培尔开始执行自己的计划。第一件事是毒死六个孩子,给每个人打了一针毒药。然后,戈培尔将他的副官、党卫队小队长古恩特#施瓦格曼叫来,要他去取汽油。
“施瓦格曼,”戈培尔说,“将军们都出卖了元首,一切全都完了。我将同我的妻子和家人一道死去,你必须烧掉我们的尸体,你能这样做吗?我的朋友。”施瓦格曼向他保证,他能这样做。几分钟后,戈培尔夫妇走出地下室,与走廊里碰到的那些人告别,然后走进花园自杀身死。
戈培尔的妻子玛格达走在前面,她咬破了胶囊,慢慢地倒在chūn天松暖的草坪上,她胸前别着希特勒的金sè党徽,这是元首本人死前一天送给她的告别礼物。她的丈夫朝她开了一枪,子弹击中她那披着浅黄sè头发的后脑。与此同时,戈培尔咬破了他的胶囊,紧接着扣动P38型毛瑟手枪扳机,子弹打进他的右边太阳穴。
希特勒jǐng卫队的一位军官,找来施瓦格曼上尉,他们一起把汽油浇在两具尸体上,点着火,匆匆地进行了火化。
然后他们按照戈培尔生前的嘱托,来到地下避弹室,找到希特勒和爱娃的尸体,准备火化。
“在这个世界上判断一个男子汉有两种方法,一是看他娶什么样的女人;二是看他怎么个死法。”这是希特勒早年说过的一句话,现在用它来做他的墓志铭是最好不过得了。
整个过程没有音乐,没有国旗,没有哭泣,也没有人讲话,唯一的声音是敌军的炮弹落在花园里和打在四周弹痕累累的墙壁上的爆炸声。两人的尸体被抬到花园里,将尸体放在一个弹坑中然后拿出了打火机,准备点燃。
“砰,砰!”随着身后几声清脆的枪响,施瓦格曼和他的手下被横飞来的子弹贯穿了头颅,哑然倒在地上。
先遣军的一个小队率先突破了总理府,看到纳粹军官正准备焚化希特勒的尸体,于是果断的开枪将其击毙。然后,迅速向蒋介石禀报了情况,蒋介石不敢耽搁,大踏步来到总理府后花园里,看到希特勒和他的*的尸体像一滩烂泥似的萎顿在弹坑里,他注视了半晌,才命令亲兵马上对尸体拍照,将照片发往陆军部,电报中说明:纳粹党魁希特勒已经死亡,柏林已被我军攻克。
随着一阵“咔嚓咔嚓”的拍照声,妖异的淡蓝sè光束不停的打在希特勒那张青紫的脸上,给这个恶魔做了最后的人生注脚。
时隔一小时之后,中华帝国的五爪金龙旗插在了德国总理府的楼顶,柏林国家广播电台播报了一则震惊世界的消息:柏林已被中**队占领,德国总理希特勒自杀身亡!
紧接着,蒋介石一声令下,对柏林的纳粹残余军队的大规模清剿活动开始了!
běi jīng接到柏林发来的希特勒死亡照片时,关绪清正在召开军事会议,冯相华、徐世昌、吴佩孚等人都是欣喜若狂,纷纷向皇上道贺。关绪清笑道:“这都是仰仗着诸位的功劳,马上以陆军部名义向柏林发电,对有功将士进行表彰。命令蒋介石扩大清剿范围,与苏联红军和英法美盟军联合对德国本土的纳粹残余分子进行歼灭。”
关绪清拿着希特勒的照片,凝视了半晌,喃喃说道:“哼,整个一个疯子!”
在他看来,希特勒一死,纳粹就等于灰飞烟灭了,剩下的清剿残余分子那些事都像是一顿餐后的消食酒,只不过是个时间问题。蒋介石占领柏林,就等于抢占了德国的政治核心,接下来就是扩大对德国的占领范围,使中国的武装力量驻扎德国成为一个既成事实。至于当初宣言的所谓重整欧洲秩序、恢复世界和平之类的话,无非是给欧洲那些濒临绝望的人们一个美好的梦想而已,这些琐碎的事还是交给苏联和英法美那些国家。
关绪清无意于通过这次战争把德国变成中国的殖民地,那样只会给帝国徒增一个经济包袱,他看中的是德国强劲的工业力量和那些世界一流的技术专家,这些对于帝国来说都是一笔取之不尽的财富。但是他很清楚,没有军队的保障,帝国在德国的经济利益就无法得到长久的实现,因此必须谋求在德国以及欧洲一些战略要地建立军事基地,凭着中国现在的军事实力和良好的威望,这个理想一定会实现。
大战过去了,剩下的就是如何把这些利益变成现实,各战胜国也需要坐下来好好做一个“欧洲美好蓝图的勾画”了,人们需要把口头上的承诺落实在纸面上。
这一天,他把外交部长伍廷芳等一干人叫到养心殿,把这个想法告诉了他们,伍廷芳亲历过两次世界大战,追随皇上多年,马上就领会了皇上的意图,于是提议道:“第一次世界大战后,咱们召开了běi jīng和会,树立了中国在世界上的和平形象,实施了东方援助计划。这一次,臣以为是不是在召开一次běi jīng和会,把同盟国召集在一起,共同商讨对于战败德国和欧洲的利益划分?”
“běi jīng和会现在看来难免落了俗套,倒不如叫做……世界和平发展大会。”关绪清信口胡诌了一个词,听起来倒也非常别致。
可是到了第二天一早,电报局却忽然传来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苏联红sè革命领袖,人民委员会主席,苏共第一记列宁逝世!
关绪清原本就听说,自从列宁格勒战役以来,列宁的身体状况就每况愈下,出于盟国的友好感情,他还曾想莫斯科发过慰问电,向列宁表示问候,没想到时隔几个月列宁就与世长辞了。
关绪清与列宁曾有过几次友好的会面,对于列宁正值诚恳的xìng格有良好的印象,对于列宁的死也有几分惋惜,但是他更关注的是,列宁的继任者会是谁?谁将会是这个红sè政权的第二个领导者。
很快,赵秉钧便带回了一个至关重要的消息,在列宁病重以及逝世之前,斯大林一直都守候在他的身旁。
斯大林!关绪清的瞳孔瞬间放大了。
列宁在病中曾说:“对于一个革命者来说,死只是摆脱了**和jīng神痛苦的一种方式。”
苏联虽然已经立国,但是各种主义之争从来就没有停止过,党内党派林立,斯大林和托洛茨基的矛盾rì益升级,令列宁心力憔悴。
列宁对自己的无能为力,特别是神智完全清楚而又不能说话,不能不感到是难以忍受的屈辱。他无法忍受医生们的屈尊附就的口吻、陈腐的玩笑和虚假的鼓励。在他能说话时,他偶尔还向医生提出一些试探xìng问题,然后出奇不意抓住他们的前后矛盾,要求他们作进一步说明,甚至自己翻阅医学籍。像对待其他任何事一样,他总是力求弄个水落石出。他所惟一能够忍受的医生是格季耶。这是一个好医生,又是个正直的人,毫无廷臣习气,对列宁怀有深厚的感情。
3月初的时候,列宁就已经瘫痪。医生格季耶对于列宁的病情的判断下得十分慎重,但是一直假装守候在床边的斯大林顿感信心倍增,言谈行事,全无顾忌,就仿佛列宁已经死了一样。可是,病人却使他空欢喜一场。由不屈不挠的意志所支撑的强有力的体质战胜了病魔。临近四月的时候,列宁开始渐渐好转,身体可以较为zì yóu的动弹了,他听人给他读,自己有时也读,他的言语能力开始得到恢复。医生们做出的结论越来越给人以希望。不过,列宁即使痊愈,自然也无法阻止革命不被官僚反动势力所替代,这种势力的代表当然就是野心勃勃的斯大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