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百零二章 十亿英镑的资助
“蒋介石的伤势如何了?”关续清问道。
“回皇上,医生已经检查过了,想必已无大碍。”徐世昌回道。
关续清苦笑了一下:“蒋介石也真够倒霉的,第一次进京谒见,刚刚得了一个好差事,还没上任就遭到暗杀,幸好他命大,一场长崎大屠杀,让他成了rì本人的公敌,看来以后他的波折必然不会少。”
“皇上不必忧虑,正所谓玉不琢不成器,蒋介石还年轻,还需要多多历练,要不然一旦骄纵起来,岂不是又出了一个袁……”徐世昌本想说袁世凯,但话到嘴边觉得极为不妥,就硬生生把后两个字吞回肚子里了。
赵秉钧用白眼看了一下徐世昌,心说这件事是皇上心上的一个伤疤,你徐世昌在官场这么多年,此时当着皇上的面贸然提出来,真是不知体统。
没想到关续清倒不以为意:“蒋介石就是蒋介石,无论如何也变不成袁世凯的,这一点朕很清楚。但是对于袁世凯叛乱一事,帝国所有官员都要时刻谨记着,引以为戒才是。”
“喳。”
赵秉钧好像忽然想到了什么,启奏道:“皇上,苏联昨天来电,苏维埃主席列宁邀请您近期访问莫斯科。”
“朕知道了,哼,列宁着急了,咱们这边的战事刚刚结束,他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咱们出兵支援。这一次肯定还是求助的事。”其实,苏联方面的求援从中rì战争结束之后就从来没有停止过,苏联外交部频频向中国外交部发电,要求双方履行条约约定,但是关续清属令外交部一直以中国需要休养调整为由,迟迟没有同意对方的请求,这一次列宁看来是等不及了,干脆向中国皇帝提出了访问的邀请,想要当面把这件事说清楚了。
“皇上,臣得到消息,希特勒已经启动了所谓的巴巴罗萨作战计划,要全面开启东方战线,这个作战计划的目标就是苏联,但臣以为希特勒绝不会仅仅为了一个苏联而兴师动众,他的最终目的还是中国。作战计划是要快速攻克苏联的东方领土,北至阿尔汉格尔斯克、南至阿斯特拉罕的战线为止,这条预定的终极目标也被称为AA战线。在作战的过去数个月里,德军继续沿用之前在西欧大获全胜的闪击战术,横扫了大半的东欧平原、歼灭数百万计装备老旧和战术不佳的苏军,展现出辉煌无比的战争艺术。为了准备发起攻击,希特勒将三个集团军群320万人调遣至德苏边界,多次派遣侦查飞机潜入苏联领空勘查,同时也在东线储备了大量的军事物资。但是在起初苏联并没有预料到德军的意图,在战争爆发时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当初列宁和斯大林幼稚的认为第三帝国不可能在苏德互不侵犯条约签订不到两年内便发起攻击,他们也坚信德国会等到拿下英国后才会开辟新的战场。直到大兵压境,苏联情报部门多次发出战争*近的jǐng告时,列宁他们才真正慌了神儿。”赵秉钧把自己掌握的情报详尽的奏报出来。
关续清并没有显得意外,反而平淡的说道:“列宁着急,但咱们不能着急,rì本战争充分显示了帝**队的作战实力,就连不可一世的希特勒和墨索里尼也不得不对中国的政策进行重新评估。”
“那皇上的意思是不去莫斯科,或是不向苏联派兵援助吗?”徐世昌摸不清皇上的意思。
“莫斯科是要去的,看看苏联人对于这场战争的反应也是好的,但是是否出兵朕还要看时局的变化再说,这需要一个时机,懂吗?最恰当的时机出兵将会受到意想不到的成果。”关续清捏了捏自己的眉头,看到王商在殿外焦急的踱来踱去,似乎是有事要奏报,于是对赵秉钧和徐世昌说道:“没什么事的话,你们就跪安。”
“喳。”
两人刚刚离开,王商就进殿启奏:“罗斯柴尔德家族总裁爱德蒙爵士在殿外侯旨。”
“哦?他不是在英国打点银行事务吗,这么快就回来了。朕也有好些rì子没见到他了,宣进。”关续清显得神采奕奕,他知道爱德蒙此次觐见自己一定不是什么坏事,毕竟在这个世界上,谁都愿意与有钱的人打交道,皇帝也不例外。
“大皇帝陛下,很高兴再次见到您的龙颜,愿上帝保佑您永远年轻,永远健康。”爱德蒙一看到中国皇帝,就像嘴巴上抹了蜜水似的,因为爱德蒙不是个傻子,古今中外都是一样,商人只有和政治家搞好关系,才能财源滚滚,去年要不是有中国皇帝的背后资助,rì落西山的罗斯柴尔德家族怎么可能在英国掀起一次巨大的金融风暴,从中赚取了50亿英镑。
关续清笑道:“你们的那个上帝,是你们西方人的上帝,朕不需要他来保佑,但是你的好意朕心领了。”
“当然,当然,大皇帝陛下是真龙,也是真神,当然不需要上帝来保佑。呵呵……”爱德蒙一上来的一句恭维之词就被对方驳回,脸上笑得很尴尬。
关续清朗声道:“但是在世界各国的商界,朕可没有你罗斯柴尔德的名字响亮啊,哈哈……”
“陛下夸奖了,夸奖了,都是多亏陛下的鼎力支持家族事业才能够重新崛起。”
“怎么样?总部搬到上海以来,你的产业运转的还好吗?”
“非常好,事实证明大皇帝陛下当初的建议……不,是决断,是完全正确的。中国有着一个稳定的政治环境,而且地域广阔,人口众多,许多地区的建设都需要资金支持,各地zhèng fǔ对于投资项目也非常支持,投资的回报率也非常高,家族不仅仅在中国进行了许多有价值的投资,而且有了这个稳定的市场,我们的对外业务也开展得相当顺利,各国的金融业都更加乐于与我们合作,因为他们知道罗斯柴尔德家族与强大的中华帝国捆绑在了一起,这是家族的一块新的金字招牌。”
“中国许多建设项目都方兴未艾,只不过缺乏建设资金,你的投资也会给这些地区的发展带来活力,这本就是双方受益的事情。不过朕还要提醒你一句,中国人口众多,其中也不乏商界jīng英和吃苦耐劳的工人,而且相对于美国来说,报酬还是比较低的,你大可以把从中国招募人才补充到你的公司里,这是一笔不小的财富啊。”关续清心里清楚,让你罗斯柴尔德家族来华不能光是让你白赚钱,一个是借助这个家族的庞大的资金实力,把薄弱地区的经济建设推上去,另一个也可以解决一大批中国人的工作,让中国人再去赚罗斯柴尔德家族的钱,尤其是一些中国大学毕业的高材生们,到这个老牌的企业工作也能够学回来不少管理经验,对今后帝国企业的发展有百利而无一害。
爱德蒙当然明白,做生意必须要双方受益,这个买卖才能长久,“陛下说得太对了,家族已经招募了许多中国管理专业的高材生,目前他们在各个工作岗位上发挥着各自的作用,给家族事业带来了活力。”爱德蒙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大皇帝陛下,您对家族的帮助太大了,我听到过中国的一句俗语,叫做滴水之恩要涌泉相报,我不敢说能够做到涌泉相报,但是我想要用自己的一点微薄之力,为中国做些事情。”
这才是爱德蒙觐见自己的重点,关续清故作惊讶的问道:“是吗?那真是太感谢了,不知道爱德蒙先生打算做出什么样的回报呢?”
“我知道中国刚刚经历了中朝和中rì两场战争,只要有战争就会给经济蒙受损失的,我是一个商人,对于政治不感兴趣,但是我坚信中国是正义的一方,大皇帝陛下的决策就代表着所有向往和平人们的呼声。为了支持和平事业,回报陛下,罗斯柴尔德家族打算拿出十亿英镑来投入到帝国的军事发展上来,我一定要事先声明,这笔钱是无偿的,绝不会附加任何条件。”爱德蒙爵士信誓旦旦的表示。
关续清没有急于表态,微微点了点头以示嘉许,脑子里却在急速的转动,都说无商不jiān,只要是商人就不会做亏本的买卖,特别是像罗斯柴尔德这样的国际金融大鳄,会白白的丢出十亿英镑来?其中肯定有事。他转念一想,似乎已经明白其中的道理,于是试探着说了一句:“朕打算对德国纳粹用兵了。”
果然,爱德蒙的脸上马上有了喜sè,眼前一亮道:“好啊,德国纳粹太可恶了,肆意践踏欧洲各国的国土破坏了许多产业,大皇帝陛下要是能发动对纳粹的战争的话,那绝对是一项无比英明的决定。”
关续清马上就明白了,原来爱德蒙之所以为帝**队出资,目的就是想让中国向纳粹发兵,毕竟罗斯柴尔德家族是在欧洲起家的,在纳粹的yīn影之下,他们在欧洲许多产业都必然会受到冲击,爱德蒙巴不得中国早rì打败纳粹,自己的商业王国也能减少一些损失。当下对爱德蒙说道:“爱德蒙先生在欧洲的产业恐怕在战争中受到不少损失?”
正文 第六百零三章 红色政权的危机
爱德蒙脸上一僵,这才发觉自己刚才说漏嘴了,被对方当面揭穿了老底儿,只好应声答道:“是啊,不过我对于中**事方面的资助完全是出于我对帝国和皇帝陛下的个人感情,和家族在欧洲的产业没有多少牵连。”
关续清抚掌大笑:“哈哈……即使你担心自己的欧洲业务也在情理之中,商人嘛,要是不为了利益,就不能称其为商人,这笔资金朕收下了,也感谢你的慷慨善举,至于对纳粹出兵的事嘛,还需要看着时局的发展而定,但是朕可以告诉你,只要纳粹继续这么作恶,帝国早晚会对纳粹用兵的。”
爱德蒙一听这话,心里吃了定心丸,“大皇帝陛下真是太英明了,欧洲人民都在rì夜期盼着那一天的早rì到来。”
两天之后,关续清乘坐着空军1号专机,带着梁启超、熊希龄、载沣、冯相华、伍廷芳等人来到了莫斯科进行访问。
当天下午3点,专机终于抵达了莫斯科机场。由于事先就知道莫斯科的天气非常寒冷,关绪清穿了一件内衬狐裘皮的长衣,王商还随时为皇上捧着一只暖炉,以备不时之需。这件长衣也是明黄sè,样式和龙袍差不多,比较醒目的区别是,衣服上绣着的五爪金龙比以往更加威武矫健。此外,他的腰间还挂着一把短刀,正是前清历代珍藏的遏必隆宝刀,对于关绪清来说,这把刀并没有什么实际的作用,其权力的象征意义要更大一些。
当关绪清在冯相华和梁启超的陪同下,神采奕奕的走下飞机悬梯的时候,机场前响起了隆重的迎宾曲,早已经等候在那里的苏联军乐队以这样的方式欢迎远道而来的贵宾,军乐演奏完毕之后,三十个身着苏联陆军军装的“马达姆”(靓妞)手捧鲜花来到关绪清等人面前,为尊贵的客人献上花束,还和每个人热烈拥抱了一下,并且热情的亲吻了客人的脸颊。大部分随扈官员们都懂得俄罗斯人的这个礼节,只是像康有为这样“新政中的清流们”着实被马达姆这个举动搞得面红耳赤,康有为咧着嘴心里说道:这俄罗斯人真是未开化的民族,光天化rì之下又搂又抱成什么样子,还实实在在的亲了自己一口,这要是传回京里去,自己这个堂堂的教育部长岂不被别人笑掉大牙?
关绪清看到了康有为的窘态,特意笑着对康有为说:“广厦,别绷着脸一副不满意的样子,这是人家的民族礼节,为了表示对人家的尊重,你也应该以礼相还才是。”
“啊!这么说臣还要亲对方一口?使不得,万万使不得。”康有为一边摇头一边连连说“使不得”,惹得众人好一阵发笑。这时,一队身着深绿sè军服的苏联卫兵向中国贵宾敬礼,让关绪清感到新鲜的是这些士兵头上戴着和中国陆军一样的军帽,身上清一sè别着中国产的华夏98式手枪,手持华夏98式步枪,显得jīng神抖擞,而且从表面上看上去并不缺乏战斗力。
一个身着中国制式的军官服装,看上去非常jīng干的苏联军官走了过来,和那些士兵不同的是,这个军官的领章是金sè的,上面还有三颗金sè的三角星。从服装制式就可以看出来,这是苏联的一名上将级军官。
这名军官冲中国皇帝微微一笑,深深鞠躬道:“大皇帝陛下,鄙人是苏联国防委员会副主席朱可夫,我谨代表苏联人民委员会和国防委员会欢迎您来到莫斯科。”
“哦,原来这个人就是朱可夫,真是闻名不如见面。”想到这里关绪清微微一笑:“谢谢你,朕也很高兴来到莫斯科。”
朱可夫接着说道:“列宁同志的身体不是很好,现在正在莫斯科红场恭候大驾,就全权委派我来机场迎接您的到来。”说完他伸出自己的左手:“这边请!”
“全体立正!”朱可夫陪同中国皇帝等人离开飞机着陆点,那些在守护机场的士兵同时向他们行了持枪礼。不过朱可夫并没有带中国客人离开机场,而是顺着一条红地毯慢慢的来到了距离着陆点大约二十米远的一个简易的检阅台前,然后请关绪清走上了检阅台,在这里进行一个小型的阅兵活动,大约一个连的士兵,踏着正步走过了检阅台。最后,关绪清和中国官员们在朱可夫的引领下,登上预先准备好专车,在重重护卫下离开了机场。
看着自己四周那些穿着黑sè苏联工人装,戴着鸭舌帽的人,一看就知道是化妆改扮的苏联特工,这种情况让关绪清感到十分奇怪,于是向朱可夫问道:“这些人都是苏联的军情人员?”
“是的,他们是隶属于国防委员会下面的克格勃军情机关,这次是专门派来保护您的。”
“克格勃?苏联人的军情工作搞得很快啊。”关绪清忽然想到了赵秉钧,由于赵秉钧还要在běi jīng清查rì本的残余分子,因此这次就没有随扈前往,关绪清心想,在欧洲已经有了一个强大的纳粹盖世太保机关,英国有军情六处,如今新兴的苏联政权也快马加鞭的搞出了克格勃,看来世界各国都把军情工作rì益重视起来了,赵秉钧以后的对手会越来越多。他又向朱可夫问道:“朕只不过是一次正常访问,为什么派出这么多特工人员?”
朱可夫显得比较尴尬,“这个,主要是苏德两国大战在即,德国的盖世太保们最近向莫斯科以及西部主要城市渗透得很厉害,为了保证陛下您的安全,我们只好多派出一些军情人员,以防万一。”
关绪清表面上没说什么,可心里却在暗笑,看起来苏联真的是对德国纳粹非常畏惧,两国的正面战争还没有全面展开,苏联人就已经草木皆兵了。
车队很快就来到了莫斯科红场的附近,守候在这里的成千上万的苏联工人团体,一看到中国贵宾的车子来了,都大声喊道:“中苏友谊万岁!”“打倒纳粹!打倒法西斯!”“中苏和平使命万岁!”
关绪清步出汽车,抬头就看到了红场上人群组成的海浪,此起彼伏,欢呼声早已震耳yù聋。
苏联zhōng yāng委员会主席列宁在莫斯科红场上举行了盛大的欢迎仪式,列宁虽然已经身为苏联最高领导人但衣着依旧是非常朴素,带着一顶黑sè的压舌帽,穿着一件黑sè的呢子大衣,脚上穿着典型的苏联工人常穿的砖头式的方头皮鞋,快步来到关续清面前,先是微微鞠躬,然后紧紧握住了中国皇帝的手,神情显得格外激动,“大皇帝陛下,我代表全体苏维埃的工人、农民欢迎您的到来。”
关续清发现只不过一年未见,列宁又显得苍老了好几岁,额头上的头发基本上都已经脱落了,显得额头特别的突出,脸庞比以前瘦了两圈,眼眶更加深陷,颧骨也突出出来,唯有那一对眼睛还显得非常有神采。关续清抬头看了一下莫斯科的天空,吐出一口气然后对列宁说:“莫斯科是一个令人向往的地方,美中不足的就是天气太寒冷了。”
列宁笑着说:“寒冷的天气更能够锻炼人的体魄,磨练人的意志,苏维埃人民就是在这样恶劣的天气中生存下来的。”
关续清点了点头,列宁的确是一个聪明人,一句双关语就道出了这次会面的重点。
接下来,莫斯科红场上面点燃了21响的礼炮,军乐队奏响了苏联国歌,军事仪仗队盛装出列,排着整齐的阵容,喊着整齐的口号从红场前走过,接受中国贵宾的检阅。关续清今天的兴致很高,在寒风中坚持着看完了仪仗队的*演。接下来,列宁陪同贵宾一起走进了克里姆林宫的会客室里,还有斯大林、托洛茨基、季诺维也夫、托姆斯基、布哈林、莫洛托夫这些苏共zhōng yāng政治局委员,还有军事方面的将领朱可夫都随同列宁参加会谈。
列宁率先说道:“欧洲目前面临的情况就像此时的天气一样糟糕。”列宁以他习惯xìng的手势开启了今天的谈话,而且没有多余的废话,一如既往的单刀直入。“希特勒启动了有史以来最大规模的侵略计划,‘巴巴罗沙’的计划,为了对付世界上唯一的一个红sè政权,他出动了190个师,3700辆坦克,2900架飞机,47000门大炮和190艘战舰,分三路以闪电战的方式突袭苏联。此前,我们还是做了一些准备,在德军横扫欧洲之时,我们就开始着手采取防范德国的系列措施,将苏联的重工业和军工工业有计划地迁移到乌拉尔山以东,对德国和谈,避免刺激德国,增加战略纵深等等。但是不得不说我们在某些重要方面对于形势的判断出现了失误,我甚至一度把希望寄托在《苏德互不侵犯条约》上,以为双方签署过这个条约,希特勒至少在击败英国,取得欧洲统治权之前是不会对苏联动武的,但‘巴巴罗沙’计划证明我们想错了,德国人的野心绝不只是一个欧罗巴那么简单,希特勒最终的目的是要吞掉整个世界!”
PS:修改了点错误
正文 第六百零四章 列宁的请求
“根据克格勃掌握的情报,希特勒想利用巴巴罗萨计划集中大量兵力,以闪电战从数个方向实施迅猛而深远的突击,占领苏联首都莫斯科、苏联第二和第三大城市列宁格勒和基辅等,把苏联红军的主力消灭在苏联西部地区,尔后向苏联腹地长驱直入,进抵阿尔汉格尔斯克、伏尔加河、阿斯特拉罕一线,并用空军摧毁乌拉尔工业区,从而击败苏联。”列宁的语速依旧很快,似乎是怕自己说话时被对方打断,因此快速的将自己的想法表达出来。
关续清静静的听着,时不时嗯一声,或是点点头,表示自己并没有走思。
列宁看到中国皇帝听的非常专注,于是继续说道:“苏联面临着立国以来最严峻的考验,我虽然已经向苏联人民发表广播演说,号召全体苏联人民团结起来,全力以赴同希特勒法西斯做殊死的斗争,但是我还不能确定我的国家是否做好了战争准备。苏联存在着一个无法改变的历史问题,那就是我们的首都莫斯科,以及列宁格勒等主要城市都集中在国土最西部,甚至紧靠着边境线的地区,缺乏一个战略缓冲地带,这就造成了德国人一旦发动进攻,率先被攻破的就是这些主要城市,随之而来的就是苏联的沦陷。”说到这儿,列宁显得有些痛苦和无奈,看着中国皇帝,等待着对方的答复。
通过以往的接触,关续清对于列宁本人的印象还是不错的,列宁是一个正直、诚实、坚韧的俄国小个子,在他身上有着苏联工人和农民那种特有的质朴气息,这个人不像别的政治家一样崇尚空谈,却有着jīng深的马克思主义理论素养,更不像一般政治家那样工作权术和心计,是一个能够站在苏联人民立场上思考和解决问题的称职领袖。但是对于坐在列宁右侧那个凶巴巴的斯大林,关续清却没有什么好印象,这个人给人的感觉就是倔强、固执、甚至骨子里带着一点儿**的xìng子,他还记得上一次列宁到běi jīng访问,斯大林公然向自己提出了东西伯利亚的归属问题,关续清看着斯大林心里就有气,想要刁难他一下,于是对斯大林说:“这位斯大林先生有什么良策没有,朕想听听你的意见。”
斯大林这一回比上一次在běi jīng明显沉稳多了,他先是用目光询问列宁的意见,列宁笑着说道:“斯大林同志,既然皇帝陛下询问你,你可以说出自己的看法。”
斯大林这才对关续清说道:“大皇帝陛下,那我就直言不讳了,在这个问题上我与政治局一些同志存在着一些分歧,其实局势并没有我们估计的那么恶劣,我手头上掌握着一个双方的军事实力对比情况,目前德国的总兵力是380万、苏联是500万,德国是156个师又2个旅、苏联是170个师又2个旅,德国4300辆坦克,苏联的坦克装备虽然刚刚起步,但是在短时间内也达到了1475辆,德国有4万门火炮,苏联也有3.7万门火炮,德国有192艘作战舰艇,苏联则有396艘,只不过我们还没有xìng能优良的作战飞机,在这一点上是我们的一个薄弱之处。不过总体看来,我们的实力并不逊于对方,我们有什么可害怕的,纳粹的飞机和大炮只能吓唬那些懦弱的国家,但是对于有着钢铁般意志的苏联人是没有作用的。而且中国在刚刚结束的对rì战争中,以一百万兵力就灭掉了rì本几千万的人口,这个战绩足以激励我们勇敢面对纳粹的挑战。”
关续清暗中冷笑了一下,斯大林真是个狂妄自大的家伙,的确,中国一百万军队灭掉了rì本,但是中国还有世界上最先进的武器装备还有最先进的作战战术,这一点苏联能比的是上吗?差的十万八千里了。听起来,苏联的武器数量是不少,但是知情人都清楚,那些武器有很多都是用沙俄时期的武器改装出来的,xìng能极不稳定,还没有经过多少实战的检验,到了战争上还不知道能够用呢。还有那些苏联红军,听说有许多都是临时拼凑起来的娃娃兵,没有经过几次正规训练,而且军纪非常混乱,真要是到了战场上,大炮一响,就只有吓得尿裤子的份儿了。
这时,斯大林还在滔滔不觉的进行他的个人演说:“而且,在苏联红军和中国的支援下,欧洲各国的反纳粹行动风起云涌,极大的扰乱了德国的欧洲布局,纳粹已经陷入战争的泥潭无法自拔了,在这样的情势下,我相信,苏联一定能够取得最后的胜利。”
关续清淡淡一笑:“好,好,既然是这样,那作为盟友中国也就放心了,朕也代表帝国人民祝愿苏联能够早rì取得对纳粹的胜利。”
听着斯大林大言不惭的演说,列宁的眉头已经拧成了疙瘩,虽然他非常欣赏这位做事果决、风格凌厉的部下,但是凡事都有一个极端,斯大林往往就会由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他今天在中国皇帝面前拍着胸脯保证苏联可以打败纳粹,那就是说苏联不必求助于别人了,但事实是这样吗?自己和苏联zhèng fǔ苦心孤旨的把人家请过来,不就是为了请求人家的帮助吗?
列宁觉得自己头疼的好毛病似乎又要犯了,强忍着对关续清说道:“斯大林同志的意见只是表示着苏联人不畏战争、不畏纳粹的另一面,并不能代表苏联zhèng fǔ的意思,当然,苏联正在做着战争的准备,但是面对疯狂的纳粹,我们也不得不做好最坏的打算,就如我刚才所说,这是历史上最严峻的考验,苏联还是一个非常年轻的政权,在这样的考验面前,会有这样或那样的欠缺之处,纳粹是中苏两国也是全世界爱好和平国家的共同敌人,所以我希望作为盟友的中国能够在关键时刻伸出援手,这也是我今天要表达的最重要的一个请求。”
关续清看到了列宁眼睛里真挚的目光,心说列宁绝不是个等闲之辈,他时刻都在真心表达着自己的愿望,这种方式比那些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恳求还要能够打动人心,如果自己和列宁不是政治家而是朋友的话,关续清很有可能马上就会应承下来,但是自己是六亿中国人的主宰,一言一行都在左右着帝国的发展,这个时候绝不能够心软。于是笑着对列宁说:“朕给你说一句掏心窝子的话,朕很想现在就派兵援助苏联,共同对抗纳粹,但是你不要忘了中rì战争刚刚结束,国内还很空虚,士兵们也需要一定时间来修整,对于这场苏德之战,恐怕还没有大家想象的那样悲观,凭着苏联红军的实力打败纳粹应该还是有可能的。但是作为盟友,朕可以许诺,中国一定会出兵的,关键是要看时局的发展而定,中国绝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盟友被纳粹打垮,那样的话帝国北方的广大地区也会多了一层威胁。这样,朕答应向苏联支援500辆陆舰级坦克,一万支新式的华夏3型步枪,还有50艘重型轰炸飞艇,二十万公斤弹药。这也算是帝国对于盟友的一点点表示。”
得到中国皇帝这样的许诺,列宁也不能再说什么了,毕竟人家说的也是实际情况,换成是苏联刚打完一场大仗也不会贸然出兵支援他国的,中国皇帝既然许诺出兵,这也算是这次会谈的一个收获。
接下来,关续清在莫斯科停留了一天,看到莫斯科的所有地带都在积极做着战争的准备,但是苏联人太穷了,许多士兵都还穿着单衣在寒风中站岗,许多市民每天还要到指定的供应点去领取zhèng fǔ配给的黑面包和牛nǎi,在苏联立国之前,列宁曾经就对苏联人民说过:面包会有的。现在确实是有面包了,只不过少得可怜。关续清当即又许诺,无偿赠送苏联红军六十万件棉衣和200万吨小麦。这一回不仅仅是列宁,还有包括斯大林在内的政治局所有委员们都被中国皇帝的慷慨无私所打动了,这些棉衣和小麦对苏联来说甚至比那些新式武器还要重要啊。
列宁激动的握住关续清的手说道:“苏联人民不会忘记……”
晚上,在豪华的克里姆林宫里,苏联人民委员会以官方的名义招待了前来莫斯科方位的贵宾们。霎时间,原本很宽阔的宴会大厅就被一千多人给挤满了。为了表达对中国贵宾的敬意,苏联方面派出了一千人的庞大陪客阵容出席这次欢迎晚宴,这些陪客里面包括苏联zhèng fǔ外交部的接待人员,莫斯科市的市长和市政官员,各个国家的驻莫斯科领事,还有莫斯科各个地方的工人代表、农民代表、军人代表、妇女代表等等,共同前来参加这个特别的宴会。
也许苏联人已经很久没有吃过一顿饱饭了,都憋着要来宴会大吃一顿,这次的宴会的食品非常丰盛,没有什么jīng致的小点心,除了俄罗斯的最爱烈xìng伏特加之外,就是大块的熏肉和火腿,还有最具俄罗斯特sè的黑面包、红菜汤等等,宴会还没有开始,就有一些苏联陪客们在悄悄的把食物塞进自己的怀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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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百零五章 爆炸性消息
此时宴会即将开始,列宁和关绪清双双步入会场,先后发表了欢迎词和致谢词,宴会开始之后,列宁便请中国皇帝一同来到上面的叶卡捷琳娜大厅进行一次单独的宴请。在到来前半小时,几个马达姆就开始准备烹煮早茶,宾主到来之后,一名身穿红sè绣花偏领衬衫的男侍应开始按照旧俄罗斯传统开火烧茶炊招待贵宾,他向茶炊炉膛内添加细劈柴,用桌子上摆放的一只真正的靴子(外形像充革布高筒靴)“煽风点火”。看到这种最具俄罗斯传统的招待方式,关绪清觉得非常别致,这间大厅里装饰有俄罗斯民族传统的火鸟和狮子形象,餐桌分中、苏两方相对摆放。
列宁把关绪清引领到绘有火鸟装饰的俄式茶炊前说:“今天的谈话非常成功,我很荣幸能够在这里与您共进晚餐。”
关绪清点点头,然后回答说:“中苏两国是朋友,在中国朋友是个很崇高的称谓,代表着信任、理解和帮助。”
“您说的非常好。”列宁显得非常高兴,指着餐桌上丰盛的食物说:“苏联人民为您准备了很好的俄罗斯风味晚餐,您一定要品尝一下。”
关绪清笑着说:“谢谢,朕不要说吃,光是看着这些美食,就被勾出馋虫来了。呵呵……”
寒喧过后,两人走到桌前,开始品尝俄式风味晚餐。列宁为中国皇帝安排的这次晚餐独出心裁,具有鲜明的民族特sè,主食是熏欧鳇、油饼和酸果蔓果冻;鸡蛋、黑sè鱼子酱和酸nǎi油;鹌鹑肉饺子;樱桃羹。在两人进餐时,身着传统服装的俄罗斯民族乐队载歌载舞,表演助兴。
此时,在楼下的宴会大厅里,宴会正如火如荼的进行着,苏联人看起来对于酒有着天生的嗜爱,伏特加酒本来就属于度数很高的烈xìng酒,被称为烈酒之王,这次宴会用的伏特加是克林姆林宫的厨子们jīng心酿制的,经过了三次蒸馏,度数高的可以醉死一头大象,但是参加宴会的人们,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开始还比较拘谨的用着jīng致的银质酒杯,酒过三巡之后,酒jīng在身体里蒸发开来,俄罗斯人的野xìng就显露无遗,他们纷纷换上了军用的绿sè搪瓷茶缸,每个人的茶缸里都倒着满满的伏特加,那酒味大的能把对面的人冲出一溜滚去,一千多人的阵容纷纷来找这一百多人的中国访问团来敬酒,冯相华从来都是滴酒不沾,但这次对方的盛情实在难却,也破例喝了一杯,登时就成了大红脸。徐世昌、刘步蟾、吴佩孚等一些军事高官本就酒量不凡,倒还勉强可以应付,不过就苦了康有为等一帮文臣了,面对苏联人的轮番进攻,康有为左推辞右推辞,还是喝掉了半杯,后来苏联人干脆拍了一帮女代表来劝酒,人家一口气喝掉一茶缸,康有为实在没有办法也只好喝掉半杯,即使是这样,没有三轮下来,康有为就已经大吐苦水了。
在逗留了一天之后,关续清带着随扈官员们乘坐空军1号回到了běi jīng。
就在关续清回京的途中,世界上有史以来最庞大的进攻计划,巴巴罗沙计划,在苏联边境线上正式打响了。
德军zhōng yāng集团军群的任务是围歼白俄罗斯的苏军,兵源达50个师另2个旅,在完成围歼任务之后进而进攻苏联的心脏莫斯科。北方集团军群的兵力是29个师,任务是歼灭波罗的海沿岸的苏军,进攻列宁格勒,南方集团军群的任务是向基辅和整个乌克兰总方向进攻,把乌克兰的苏军主力消灭在第聂伯河以西,兵源达57个师另13个旅。此外,还有直指北方的挪威和芬兰两个集团军,分别向摩尔曼斯克和列宁格勒方向实施突击。
战争刚开始,苏联西部66个机场就遭到了纳粹机群的猛烈轰炸,苏军半天之内就损失飞机1200架,其中800架未及起飞即被毁于机场,苏联西部城市、海空军基地、通讯设施,在德军航空兵袭击之下严重受损,边境军区指挥机构基本陷于瘫痪。
德军在战争的第一天就前进了60公里。苏联国防委员会马上于当晚发布命令,要求边境军区实施猛烈反击,消灭入侵之敌。
在战争的头几天里,德军凭借突然进攻、武器装备上的优势、军队作战经验丰富等优势,打得极其顺手,zhōng yāng集团军群已推进到白俄罗斯首都明斯克,南方集团军群的前锋,已近至通向基辅的接近地,北方集团军群,已经渡过西德维纳河。
面对有备而来的德军,苏军猝不及防,苏联zhèng fǔ虽然采取紧急措施,把前沿军区改为方面军,成立了苏军统帅部,但由于大量工作未能抢在战争爆发之前就绪,因而在战争开始时严重失利,由于苏军装备陈旧,指挥人员素质较差,对敌主攻方向判断失误等原因,致使战争初期,便有28个师被全歼,70个师人员武器损失过半,30万苏军被俘。
德军在占领明斯克后,通过激烈战斗,攻占了苏联首都莫斯科的门户斯摩棱斯克,合围了苏军十几个师,切断了苏联西部最重要的交通干线明斯克—莫斯科公路,并将德军zhōng yāng集团军群的司令部设在此地。而此时德军离莫斯科仅有380公里了。
这时德军犯了一个可能是事关全局的错误,德军分调部分进攻莫斯科的zhōng yāng集团军群主力进攻南方的基辅,以占领苏联的粮仓—乌克兰。苏军在基辅防御战中严重失利,不仅损失了前沿兵力,而且用于这个方向上的预备队也消耗殆尽,部署在基辅地域上的两个方面军中,有6个集团军被合围,西南方面军主官全部阵亡,尚有几个集团军的司令被俘。到了现在,北方集团军群已经占领立陶宛、拉脱维亚和爱沙尼亚全部,进抵列宁格勒近郊,并联合芬兰军队完全封锁了列宁格勒。德军虽然在南方和北方取得重大胜利,但在北路列宁格勒却没有完全得手,而中路却错过了进攻莫斯科的最好时机,也错过了一举击溃苏联的最佳机会。
关续清刚刚回到běi jīng,苏联方面的电报就一个接一个的发过来,请求火速把武器和战略物资支援过去。冯相华觉得没有这个必要,“皇上,苏联人死活和咱们没有直接关系,您真的打算把这些军备物资支援给他们?”
“相华,唇亡齿寒这个道理你不会不懂,苏联要是真的被打败了,你说希特勒下一个目标是哪里?”
冯相华很仔细的想了一下才说:“很可能就是我国。”
“不错,随着纳粹的节节胜利,希特勒的自大和狂妄也到了极点,到时候希特勒一定会把兵锋指向中国,这块以往看来不能碰的肥肉,他一定要碰一碰的。我们暂时供给苏联武器和物资,让苏联红军与纳粹的主力军队硬碰硬,即使纳粹胜利了,也必将会付出惨痛的代价,到时候咱们再来对付他就容易的多了。”
“是,臣明白了。”
这时,赵秉钧来见皇上,把暗杀蒋介石的调查情况奏报出来,关续清顿时大吃一惊。
“皇上,有一件天大的事情要向您禀报。”赵秉钧显得既紧张又兴奋,与他平rì里沉稳老练的做派截然不同。
“什么事值得这么大惊小怪的。”
“除了那四个rì本刺客之外,我们在他们的藏身之处有抓到了一个人,皇上,您猜猜看这个人是谁?”也不知今天是怎么了,赵秉钧说话完全颠三倒四,有失分寸。
关续清哼了一声,没好气的说:“谁啊?”
“正是那个rì本首相,东条英机!”
一句话出口不要紧,关续清大吃了一惊,“什么!这怎么可能,对东京进行的那次核爆,中心区域正是天皇皇宫和首相官邸,那一带根本不可能有人生还,东条英机是怎么躲过去的,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皇上,起初臣也是不敢相信,这也是我们从他随身携带的一个证件上发现的。”说着,赵秉钧把一个折的皱巴巴的证件呈给了皇上。
证件上分明写着:大rì本帝国首相东条英机,昭和4年,下面还盖着裕仁天皇的印玺。
真的是他?关续清拿着这个证件不由呆住了。
“皇上,还有这些……请您龙目御览。”赵秉钧又把一叠rì本当地的报纸呈了上去,关续清接过来一看,这些报纸都是近半年来发行的rì本《读卖新闻》,上面几乎全部都刊载着东条英机的照片,赵秉钧补充道:“臣就是凭借着这些照片最终确认,抓到的最后那个人正是东条英机。”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查出眉目了没有?”关续清越听越糊涂了。
“臣连夜对他进行了审问,但是那个家伙显然已经报了必死的决心,无论怎么问也不说一个字,真是个死硬分子。这个人事关重大,臣不敢私自用刑,因此还要请皇上定夺。但是臣从另外那四个刺客口中倒是得到了一些情况。”
正文 第六百零六章 真实的谎言
赵秉钧作为帝国安全局的局长,审问东条英机这样的人要费手脚,但要是对付那四个普通的rì本军人,至少可以有十种方法让他们开口的。起初在审问过程中,这四个人也像东条英机一样咬紧牙关,一个字也不说。无论怎么用刑,都无济于事。赵秉钧心想rì本武士道的jīng神真是非同小可,他们甚至都能剖腹自杀,这点儿刑罚对他们来说应该还是可以忍受的,想一个什么办法才能把他们的嘴撬开呢?
正在彷徨无计之时,安全局外出搜寻的人员却带来了一个意外的消息:擒获一名rì本人,怀疑是rì本首相东条英机。
这个消息给赵秉钧带来震惊的同时,也带来了一丝转机,当晚他就再次提审了那四个rì本军人。一上来二话没说,“啪”的一下,把东条英机的证件拍到了四个人的面前,四个人一看登时就傻了眼。
赵秉钧嘿嘿一阵冷笑:“说还是不说,你们的首相就在我手中,只要你们愿意和我配合,我可以保证他的安全,否则的话,你们就等着为你们的首相阁下陪葬!”
rì本人面对突如其来的打击,显然是动摇了,到了现在赵秉钧反倒显得越发沉着,“啪”的一声用打火机点燃了一只烟,静静的看着他们。
过了好一会儿,其中一个rì本人忍不住说道:“你们支那人全都是骗子,即使我们都说出来,你们还会把首相杀害的,再说你会把东条阁下放掉吗?要是那样做的话,你们的皇帝一定会杀了你。”
赵秉钧丢掉手里的烟屁股,沉声道:“我懒得和你们说废话了,别把别人都想象得和你们rì本人一样卑鄙,我完全可以不把抓获东条的事秉奏朝廷,然后再悄悄把他放了,或是随便找个替死鬼一枪崩了了事,我姓赵的驰骋情报业这么多年大话不敢说,做个‘狸猫换太子’这样的事还是手到擒来的。”
那个rì本人还是不放心,装出一副恶狠狠的样子:“我们不相信你,你到时候要是反悔怎么办?”
赵秉钧忽然把眼睛瞪圆了:“你们到现在还有的选择吗?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可以把他杀了。”
四个rì本人倒吸了一口凉气,现在把柄都在对方手里,自己的确是没有选择,于是叹了口气,遮遮掩掩断断续续的把事情的经过说了出来。
这四个人都不是寻常之辈,都是首相身边最忠诚的皇家jǐng卫队大佐级jǐng卫官,对天皇对首相无比忠诚,当然对于天皇宫和首相身边发生的事情也是了如指掌。就在那枚“天威”原子弹降临东京的一个小时之前,东条英机突然接到了一封神秘的电报,电报中简要交代了核爆东京的事,要求东条英机马上离开东京,甚至离开rì本。
东条显然与发电报的人比较熟悉,对于这封电报的来源深信不疑,但是要他放弃天皇,一个人逃跑他一时间还接受不了,于是便急匆匆的来见天皇,并把核爆东京的事告诉了裕仁,要求天皇马上随他离开东京。
但裕仁在这个关键的时刻却犯了嘀咕,虽然此前他听到过一些风声,说中国正在研制一种超级武器,但是对于这种武器的威力他没有一个清晰的判断,他认为那无非就是一种更猛烈点儿的炸弹罢了,充其量也就是炸毁几栋房子和街道而已,反正东京现在已经被炸得千疮百孔,再多几枚炸弹又有什么关系,所以对于那种所谓的超级武器并不感冒。更重要的是,在这个生死存亡的时刻,东条忽然跑来说要自己跟他离开东京,他不得不对东条的动机感到怀疑,他担心的是这个莽撞独断的首相会在这个时候把自己的政权颠覆,甚至在必要的时候把自己杀死,取而代之,rì本历史上这种事情出现的太多了。
于是,裕仁很坚定的拒绝了东条英机的请求,并且严厉斥责首相,“东条君,我和rì本国民对你寄予了无限的希望,但是你却在关键时刻鼓动我做全东京第一个逃亡的人,你真是太令我失望了。”
现在时间紧迫,东条英机已经没有功夫和这位婆婆妈妈的天皇嚼舌头了,在被断然拒绝之后,他离开松之阁,带上自己的卫队长和几名卫兵乘坐着首相的专车,没有向任何人打招呼,仓皇逃离了东京。
就在他离开首相府官邸四十分钟后,第一枚原子弹便在东京上空爆炸了,裕仁天皇即使躲在坚固的地下防空洞里也不能幸免,最后被爆炸产生的极度高温化成了空气,连一点儿骨头都没有留下。
逃出东京后,东条和他的随从们就开始一段惊险艰难的逃亡之旅。汽车由小路达到了静罔,然后折而向北来到了名古屋,这个时候,汽车再也承受不了长距离的颠簸,最终在名古屋的郊外抛锚了。东条英机等人为了躲避中**队,不得不换上了平民的衣服,一路上跋山涉水,经过半个月的艰难行进,好容易才来到尚未遭遇战火的北海道。
他们从这里坐上渔船跨过rì本海,来到朝鲜半岛,再由陆路到达中国的东北地区,在东北的荒原蛰伏了一个月之后,化装成中国百姓来到了běi jīng。由于当时各国并没有像样的出入境制度,国内也没有建立起户口登记制度,因此人口的流动xìng依然很大,朝廷忙于战事,也没有制定专门的人口管理措施,在拥有六亿人口的中国,特别是在拥有几百万人口的亚洲第一个城市běi jīng藏上几个人并不成问题。
而且帝国新政以来,对外交往rì渐增多,各国侨民和商人大量涌入,老百姓也有点儿见怪不怪了,就这样东条等人就靠着几个月来临时学到的一些中国话顺利的混入了běi jīng城。
当然,这还不是问题的关键,关键是在běi jīng城里有一个人为他们提供了周到细致的政治保护伞。
在得知了这一口供之后,赵秉钧越发觉得这些人背后有一个人在暗中协助,但是问到这个问题的时候,四个rì本军人咬紧了牙关,坚称他们的行动完全是出于对蒋介石和中国的仇恨,他们希望要不计一切代价的干掉中rì战争的功臣蒋介石,令中国皇帝蒙羞,哪怕是付出生命的代价再在所不惜。
“你们是怎么知道蒋介石要来běi jīng,你们又是怎么知道他的专车要经过东城的?”赵秉钧一下子就问到了问题的关键上。
rì本人顿了一下,一甩头无所谓的说:“推理,一切都是推理。蒋介石杀了我们那么多rì本同胞,成了战争的功臣,你们的皇帝是一定要召见他的。至于他行车的路线嘛,完全是巧合。”
“满口胡言!”赵秉钧的脸sèyīn冷得可怕,“老实说你们背后有没有人主使,我猜那个人一定就在běi jīng,而且还是一个中国人,对不对?”说到最后,他有意加重了语气。
rì本人的表情一僵,马上把嘴一瞥:“大rì本帝国的军人会听从支那人的指挥吗?你真是太有想象力了。”
接下来,赵秉钧无论怎么问,这几个rì本人也坚持说这件事就是他们自己干的,没有任何人主使,最后赵秉钧把袖子一甩,ì本人不干了,瞪着眼叫道:“别忘了咱们的约定,你说过只要我们交代了整个经过,你就会放了首相阁下。”
赵秉钧慢慢回过身来,嘴角挂着一丝轻蔑的笑:“如果咱们换一下位置考虑,你们觉得我会履行这个愚蠢的承诺吗?”
“什么!你这个骗子,你这个支那的骗子!”rì本人马上就火了,破口大骂起来。
赵秉钧上前几步,用低沉的声音说道:“你们知道等待你们的会是什么下场吗?我保证你们尝过那种滋味以后,一定会后悔自己是一个rì本人的。哈哈……”说罢了这句话便扬长而去。
赵秉钧走后,rì本人又骂了一阵子,便被几个狱卒痛打了一顿,然后押回牢房里。
痛苦,悲哀,无奈,绝望交织在心头,几个人真恨不得马上就死了。
过了好半天,其中一个人说:“为了保护首相阁下,我觉得我们现在应该像一个办法给那个人送信。”
“你昏了头了吗?你睁开眼睛看看这是在哪里,我们根本不可能把信送出去的。而且即使他得到了消息,他会派人来救我们吗?不可能,不可能。”
“我们为什么要硬撑下去,不如我们和中国人做一个交易,把那个人供认出来,换取首相阁下的安全,反正那个人也只不过是个支那人,让他们自相残杀去。”
“不能这样做,那个人是我们最后一张底牌,只要有他在,首相阁下或许还有一丝活命的希望。”
“对,而且他是我们忠诚的朋友,要是没有他,我们也不可能执行暗杀计划。”
“大rì本帝国的军人决不能做背弃朋友的事情,哪怕他是一个支那人。”
“……”
rì本人交代了整个经过之后,赵秉钧觉得此事事关重大,不敢耽搁,于是得出了一些眉目之后,急忙来见皇上奏报。
ps:前面的灭rì总感觉没有写爽,所以勾出东条英机来,后面一定要狠狠的爽他一下。
正文 第六百零七章 成王败寇
此时,赵秉钧对皇上又说:“那四个rì本人拒不承认有幕后主使,但是据以往的推测看来,这件事绝没有那么简单,因此臣前来请旨定夺。”
“四个rì本人不必再留着了,再审问下去他们也不会招认的,明儿个就把这四个人和东条英机推到西四牌楼处以凌迟之刑,事先先在京城里游街,造造声势,为的就是让背后的这个人知道,震慑一下他们。然后放个假消息出去,就说这四个rì本人已经亲口招认了主使者的身份。”
“皇上的意思是要引蛇出洞。”
“不错。”关续清目光闪动:“朕总觉着这个人离朕很近啊。”
赵秉钧不由得机灵打了个冷战,心说皇上不会是怀疑自己,心里七上八下的琢磨着,脸上的表情yīn晴不定。
关续清看着紧张的赵秉钧笑道:“智庵,不必留意,你跟着朕多少年了,朕怎么会怀疑你呢。”
赵秉钧一看被皇上说破,赶忙跪倒口称:“臣忠心卫主,要是胆敢有一丝不臣之心,甘受凌迟之罪。”
关续清一挥手:“起来,你的心意朕都明白,朕是说猜测,这个人可能就是身边的某个大臣。”
赵秉钧擦擦头上的冷汗:“您觉得可能会是谁呢?”
“朕也不知道,希望真相与朕猜想的不同。”他看着赵秉钧又说:“京城里清查过了吗?”
“回皇上,都清查过了,果然查处不少冒充中国人的rì本残余分子,总共有37人,都按照您的旨意秘密送到京郊靶场执行枪决了。这是名单,请您龙目御览。”
赵秉钧把一份名单呈到皇上面前,关续清摸着下巴看了一下,沉吟道:“这份名单妥善保管,万万不能泄露出去。”
“喳。”
关绪清目光闪动,忽然问道:“东条英机现在在哪儿?”
“安全局在宛平县有一处秘密羁押重要嫌犯的地下密室,目前东条英机就羁押在那里,为了保险起见,臣已经加派了人手,东条英机就是插翅也难飞了。”
“好,朕打算今晚见见他。”
赵秉钧吃了一惊,“皇上,到了这个节骨眼儿上,臣以为没有必要了,东条英机是必死无疑了,这个时候,您和他见面,臣怕他会出言不逊,冲撞了圣驾,惹得龙颜不悦。”
关绪清一笑:“智庵,你多虑了。朕对这个东条英机很感兴趣,听说他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失败,朕这一次要亲口讲给他听。”
赵秉钧张了张嘴,听着皇上的话一时间如堕烟云。
这一天晚上8:00左右,关续清在赵秉钧的陪同下来到了位于宛平县的一处安全局地下密室里,这座地下工事全部由钢筋和水泥建造,修筑得非常坚固,里面迂回蜿蜒,犹如一座小型的迷宫,一般人到了这里很难轻易走出去,就是一只苍蝇都别想飞出去,门口和里面都派有特工全天候把守,可以说是戒备森严。像这样的秘密工事全国各地大约有十几处,是安全局专门用来羁押重犯而建造的。
关续清在赵秉钧的带领下转了好半天,才来到最深处的一间密室前,守卫这里的特工向皇上见礼之后,打开了三道铁门,众人才走了进去。
里面陈设虽然简单,但是沙发、软床、盥洗等设施一应俱全,东条英机正带着重犯的刑具,穿着一身囚服背对着门口,站在一面宽大的镜子面前发呆,听到开门的声音也无动于衷。
关续清大剌剌的坐在沙发上,似笑非笑的看着东条英机的背影。
“东条英机,帝国皇帝陛下来了,还不赶快见过。”赵秉钧立在旁边对东条沉声道。
过了半晌,东条英机才慢慢转过身来,此时的东条面sè苍白,没有一点儿血sè,满脸都是凌乱的胡子,两颊凹陷进去,眼窝发黑,与当初那个全身戎装、不可一世的rì本首相判若两人。他向前迈了两步,手铐和脚镣发出沉重的“哗啦哗啦”的声音。
“你……你就是中国皇帝?”东条用苍老的声音问道,同时脸上的肌肉跳动了几下。
“不错,朕听说你大难不死,又跑到中国来兴风作浪了,可是只能怪你运气太差,不仅没有能够刺杀了朕的大臣,还把自己也给赔上了,东条英机,这一次你赔大发了。”关续清的话语里明显带着嘲讽和挖苦。
东条英机的喉咙里发出了野兽般的“嗬嗬”声,忽然提高了嗓音:“我的确是运气太差了,但我是大rì本帝国的军人,是天皇陛下的忠实追随者,我为了能为天皇陛下做出牺牲而感到骄傲。”说着他傲然昂起了自己的头。
关续清仰面大笑,象征xìng的为东条慷慨的发言鼓掌,然后说:“你的天皇已经化成烟灰了,你只能到地下把这番鼓舞人心的话亲口告诉他了。你们的武士道jīng神和为天皇效忠的决心,朕还是很钦佩的,但是你们rì本人太自负、太狭隘了,当初你决定发动侵华战争的时候,难道就没有衡量过两国的实力吗?你就没有想过要是万一rì本战败了会怎么样?”
东条攥起拳头断然说道:“大rì本帝国的士兵是世界上最勇敢的,他们甚至随时都可以为天皇奉献生命,试想世界上还有哪一个国家的士兵可以做到这一点,我的士兵们就是我的信心,天照大神就是保佑rì本人勇往直前的保障。只不过中国运气太好了,尤其他们有了一个像你这样的皇帝,否则的话,大东亚共荣圈的梦想一定能够成为现实。我确信!”
“rì本人真是可悲到了极点,输得这么惨,到最后把这些全部归于运气,真是可笑之极。”关续清的脸上充满了轻蔑,连赵秉钧都哼了一下,用白眼瞧着东条,关续清又说:“朕听说你特别仇视中国,能否说说这是为什么?”
“中国是大rì本帝国永远的敌人,两个国家不可能并立于亚洲,只要有中国存在,rì本就会永远处于中国的封锁和包围之下,永远也不可能崛起,所以rì本要想称霸亚洲,就必须打败中国,甚至像你们对待rì本一样进行种族灭绝。”
“你……”赵秉钧一听这话,无名大火烧起三千丈,手指着东条,真想冲过去一枪崩了他。
关续清倒是很平静的点了点头,“你说的不错,朕就是要封锁rì本,亚洲任何一个国家都可以崛起,唯独rì本不可以。”
“为什么。”
“因为rì本是世界上最卑鄙、最无耻、最下贱、最没有人心的民族,rì本要是真的崛起了,势必会天下大乱。”关续清的措辞极其尖锐。
东条英机恼羞成怒,吼道:“你们支那才是世界上最愚蠢的民族,中国不配做亚洲的领导者。”
赵秉钧忍无可忍,冲过去重重削了东条一个耳光,鲜血顺着东条的嘴角淌下来,他不仅没有恼怒反而大笑起来。
“你笑什么?”
“中国有句话叫做成王败寇,现在我们失败了,成为了你的囚徒,ì本虽然灭亡了,但是分布在世界各地的rì本人还有很多,我坚信总有一天,大和民族还会崛起,还会傲然屹立于世界民族之林,总有一天,rì本会卷入重来,到时候支那将会重蹈rì本列岛的覆辙!”
关续清冷笑道:“你真是一个不可救药的家伙!”他回头对赵秉钧说道:“明天的凌迟之刑都筹备好了吗?”
“回皇上,都筹备妥当了。”
关续清对东条yīn恻恻的说:“东条英机,朕为你预备了一份厚礼,明天你尝过那种滋味儿之后,保证你永远也不会忘记的。”
东条英机疯狂的笑起来:“你以为我会害怕吗?别忘了,我是军人出身,当初关东军总司令任上,我处置过无数的犯人,什么样的手段都用过,我就不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有一种刑罚能够让我东条英机畏惧的。”
关续清点了点头,“希望你明天不会后悔你说的这些话。”
说罢,他带着赵秉钧离开了密室,“喀”几声,三道大门被重新关上,屋子里只留下一个孤独的绝望的东条英机。
在回宫的路上,赵秉钧不无担心的说:“皇上,东条英机说的不错,在世界各地还有很多rì本侨民,他们将来要是联合起来的话,对帝国确实是一种威胁啊。还请皇上深思。”
关续清也在想这个问题,他说道:“这一点倒也不足为虑,在世界各地分布的大部分都是一些rì本的年轻女人,还主要是做皮肉生意的,一说到这儿朕就气愤,rì本真是一个卑鄙的国家,靠着女人赚回来的钱供养国家,你说他们的天皇和zhèng fǔ无耻到了什么地步。剩下的那些男人嘛,更不在话下,rì本人在外国的地位极低,他们即使有钱也根本不可能进入到当地的上流社会,更不要说掌握军队了,退一万步说,即使他们建立了自己的军队,当地zhèng fǔ会同意吗?哪个国家会愿意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有一支异族军队。所以说那些个rì本人成不了什么气候。”
“皇上说得极是,只不过臣担心这些rì本人的后代子孙,将来会不会对帝国构成威胁呢?”
关续清凝神想了想,说道:“这一点也不成问题,过不了几代,他们就被别国的人种同化掉了,一个混血儿有什么民族意识。”
正文 第六百零八章 东条英机的下场(此章血腥)
第二天,刑部与安全局联合执行rì本人的凌迟之刑,刑场就设在京西繁华热闹的西四牌楼,清代以来,就有杀东剐西的说法,斩刑都在菜市口,剐刑则安排在西四牌楼一带。事先按照皇帝的意思把东条英机等人押到囚车里在京城中大肆游街。
最后游行队伍来到西四牌楼的刑场上,一切就绪,刑部刘光第和帝国安全局局长赵秉钧以及肃政厅、jǐng察厅官员们陆续就位。
此次为东条英机行刑的刽子手主刀是享有“京都第一刀”美誉的赵三槐。凌迟之刑听起来简单,无非就是把犯人的肉一刀刀割掉,但是也最讲究刀法,因为事先有规定,说好了要割三千六百刀,多一刀少一刀都不行,尤其是规定好了哪一刀要让犯人毙命,在此之前无论割了多少刀都不能令他断气。想当年,明朝宦官刘瑾被处以凌迟之刑,规定好了三千六百刀要分三天执行,第一天行刑完毕之后,刘瑾回到牢狱中还喝了半碗粥,直到第三天才算断气。
由于凌迟之刑到了清朝以来几乎就不曾使用,这门技艺到了后来几乎就失传了,现在京里能割到六百刀的有十来个刽子手,但是能割到三千六百刀的唯有赵三槐一人。为了练出一手凌迟绝活,狱押司的刽子手与祟文门外的一家大肉铺建立了密切的联系,遇到执刑的淡季,师傅就带着他们,到肉铺里义务帮工。他们将不知多少头肥猪,片成了包子馅儿,最后都练出了秤一样准确的手眼功夫,说割一斤,一刀下来,决不会是十五两。
赵三槐手持尖刀,站在刑场的zhōng yāng。他的旁边,站着一个罗圈腿的小徒弟。他的面前,竖着一根高大挺直的松木杆子,杆子上捆绑着东条英机等几个rì本罪犯。在他的身后,则是监斩台上的一众监斩官,四周则用白旗把刑场和围观百姓隔开。执刑柱的后边,五千名士兵,排成了严整的方阵,远看似一片树木,近看如一群木偶。夏季的干风,刮起一阵阵白sè的碱土,从士兵们脸上掠过。
在众多的目光注视下,久经刑场的赵三槐也感到几分紧张,不去看那些军官和围观人群,专注地研究眼前的罪犯。此时在他的眼里,这五个罪犯已经被肢解成了一条条肌肉,一根根骨头。
经过了四十多年的磨练,赵三槐已经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境界,但今天他的心有些发慌。他执刑数十年,但还是第一次同时对五个罪犯行刑。东条英机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起初他认为大不了是被枪毙,起码也能痛痛快快的死去,后来才听牢里的狱卒说要把自己千刀万剐,这样的刑罚听着就令人发狂,现在眼看就要受此刑罚,吓得嘴唇都白了,起初那种报效天皇,视死如归的劲头早已烟消云散。
此时,赵三槐手提牛耳尖刀来回踱着脚步,目光始终就没有离开犯人们裸露的上身,东条英机只觉得一阵阵发冷,这种场景就好象一只狼在撕咬之前,仔细欣赏自己的四个猎物。
*场的边上,蹲伏着三门黑sè的钢炮;钢炮的周围忙碌着十几个士兵。三声紧密相连的炮响,吓了赵三槐一跳,他的耳朵里嗡嗡地响着。
在隆隆炮声的回音里,一个高亢的嗓门在喊叫:“圣旨到!”在场的所有人都刷的一声跪在地上。在嘹亮的喇叭声和铿锵的鼓镲声里,一乘八人抬的青呢大轿,穿过刑场边的白杨夹道,来到执刑柱前,平稳地落下,搬着下轿凳子的小兵飞跑上前,将凳子摆好,并随手掀开了轿帘。一位富富态态的公公钻了出来。正是大内首领太监,皇上的近侍,王商。
王商四平八稳的来到刑场zhōng yāng,看了一眼五个绝望的rì本人,展开黄缎子圣旨,尖着嗓子叫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彼倭国者,不仁不义之邦,作乱海内,流毒rì深。今倭人余孽尚存,yīn谋刺杀朝廷命官,幸天佑中华,令蒋中正无恙。倭贼罪孽深重,十恶不赦,不除不足以平民愤,不足以止纷乱。着刑部与安全局监刑,授三千六百刀,以儆效尤。钦此。”
“万岁万岁万万岁。”
念罢了圣旨,王商也来到监斩台与刘光第、赵秉钧等人一一见过,然后正襟危坐,看着刑场上的犯人。
刘光第丢下一支火签子,冲着王商和赵秉钧微微一点头,对着行刑队大喊一声:“开刀!”
赵三槐往前跨一步,与东条英机站成对面,徒弟把jīng钢锻造的凌迟专用小刀递到他的手里,也不管对方能不能听懂,低沉的呜噜一声:“不管你是rì本人还是中国人,不管你做了哪些孽事,总之死在我姓赵的手里,也算是结个鬼缘!”
东条英机直愣愣的盯着赵三槐,在极度的恐惧中神智都有些不清了。
赵三槐猛拍了东条心窝一掌,打得对方双眼翻白。就在这个空当上,他的右手持着刀子灵巧地一转,就把一块铜钱般大小的肉,从对方的右胸脯上旋了下来。这一刀恰好旋掉了对方的rǔ粒,留下的伤口酷似盲人的眼窝。由于刀法奇快,因此过了半晌血才慢慢流了出来,东条疼的一咧嘴,然后杀猪般的嚎叫了起来。
赵三槐按照他们行当里不成文的规矩,用刀尖扎住那片肉,高高地举起来,向背后的监刑官展示,他的徒弟在一旁高声报数:“第一刀!”
偌大的一座刑场上,成千上万人鸦雀无声,都摒住了呼吸,看着可能一生只能见到这一次的场面。
赵三槐将手腕一抖,小刀子银光闪烁,那片扎在刀尖上的肉,便如一粒弹丸,嗖地飞起,飞到很高处,然后啪唧一声,落在了一个黑脸士兵的头上。那士兵怪叫一声,脑袋上仿佛落上了一块砖头,身体摇晃不止。按照行里的说法,这第一片肉是谢天。
第二刀从左胸动手,还是那样子干净利落,还是那样子准确无误,一下子就旋掉了左边的rǔ粒。现在东条英机的胸脯上,出现了两个铜钱般大小的窟窿,但流出的血很少,原因是开刀前那猛然的一掌,把对方的心脏打得已经紧缩起来,这就让血液循环的速度大大地减缓了。这是刑部大堂狱押司多少代刽子手在漫长的执刑过程中,积累摸索出来的经验,可谓屡试不爽。
赵三槐尽量地不去看对方的脸,他听惯了被宰割的犯人们发出的凄惨号叫,他聚jīng会神地把这片肉扎在刀尖上,一丝不苟地举起来示众,罗圈腿徒弟在一旁高声报数:“第二刀!”接着把旋下来的第二片肉摔在地上,按照行里的说法,这是谢地。
他用一块干净的羊肚子毛巾,蘸着盐水,擦干了犯人胸上的血,让刀口犹如树上的崭新的砍痕。然后又在东条胸脯上切了第三刀。这片肉还是如铜钱大小,鱼鳞形状。新刀口与旧刀口边缘相接而又界限分明,别名又叫“鱼鳞割”。第三刀下去,露出的肉茬儿白生生的,只跳出了几个血珠子,因为凌迟最忌讳流血过多,到时候就会影响刽子手的观察,下刀无凭,势必搞得一塌糊涂。
赵三槐又把第三片肉甩向空中,这一甩谓之谢鬼神。徒弟在一旁高喊:“第三刀!”
甩完第三片,他回手就割了第四刀。他感到对方的肉很脆,很好割,这是身体健康、肌肉发达的犯人才会有的好肉,可以说是下刀无碍,如切秋水,刀随意走,不错分毫。割下第五十片钱肉时,东条英机的两边胸肌刚好被旋尽。至此,赵三槐的工作已经完成了十分之一。徒弟给他递上了一把新刀。他喘了两口粗气,调整了一下呼吸。
东条英机的胸膛上肋骨毕现,肋骨之间覆盖着一层薄膜,宛然可以看到那颗突突跳动的心脏,东条的喊叫声越来越大,把嗓子都喊哑了,其他四个rì本军人看到这样的受刑场面都吓得早已昏了过去。
赵三槐皱了一下眉头,让徒弟把一桶凉水兜头倒在受刑的东条身上,果然,这个犯人的喊声顿时就小了许多,像一头垂死的野狗一样呜呜的低吟。
按照规矩,如果凌迟的是男犯,旋完了胸脯肉之后,接下来就应该旋去裆中之物。这地方要求三刀割尽,大小不必与其它部位的肉片大小一致。
罗圈腿徒弟剥掉东条的裤子,露出那一小坨黑乎乎的玩意儿,赵三槐用左手把那玩意儿从窝里揪出来,右手快如闪电,噌的一声,就割了下来。他的徒弟高声报数:“第五十一刀!”
他把那块肉随手扔在了地上,一条不知从哪里钻出来的瘦狗,叼起那宝贝,钻进了围观人群里。受刑的东条亲眼看到自己的玩意被割掉,叫又叫不出来,眼泪哗哗直流,也不知是心疼还是伤口疼。
赵三槐抬头看看徒弟,这小子已经面sè如土了,他毫不迟疑的抠出东条的一个*,一刀旋下来。徒弟用哭腔喊叫报数:“第……五十二……刀……”
然后又一刀旋下来另一个。
趁着东条英机张大了嘴呵气的时候,他伸手捏住了对方的喉咙,那条紫sè的舌头吐出唇外。然后用另一只手从嘴里拿下刀子,刀尖一抖,就将对方的舌头割了下来,血水一下就流了下来。
“第五十……四刀……”他的徒弟报数。
赵三槐用盐水毛巾揩干罪犯被水和血污染了的身体。东条的嘴巴还在开合着,但发出的声音已经越来越微弱。
正文 第六百零九章 祸起萧墙
赵三槐明白,执刑的速度必须加快,切割的肉片必须缩小,血管密集的部位必须回避,想到这儿他*刀如风,报数如雹,那些从犯人身上片下来的肉片儿,鳞片一样往四下里飞落。他用一千刀旋尽了两只大腿上的肌肉,用五百刀旋尽了双臂上的肌肉,又在腹肌上割了五百刀,左右各切了七百五十刀。
赵三槐直起腰,舒了一口气。只剩下最后的六刀了。而后,他割下了对方的左耳。按照规矩,此时可有两种选择,一种是剜掉犯人的双眼,一种是割去犯人的双唇。赵三槐决定割眼,此时东条的眼睛已经紧闭,气若游丝,他抓紧了这大好的时机,让刀尖沿着眼眶转了一圈……
围观的人群里一阵sāo动,有十几个胆小的百姓吓得当场晕倒在地。砰的一声,那个罗圈腿徒弟再也支撑不住,一头栽到在地。
赵三槐根本顾不了许多,一刀旋去了对方的鼻子。最后,一刀戳中了东条英机的心脏,一股黑sè的暗血,沿着刀口淌出来。他用刀尖剜出了一点心头肉,然后,垂着头,喘着气说:“第三千六百刀,请大人验刑。”
刘光第把手一挥,过去几个刑部的监刑官到东条英机的面前验看了一下,“启禀大人,犯人东条英机已经绝气身亡。”
刘光第与王商和赵秉钧商议了一下,上午的行刑就算是结束了,下午和晚上继续对剩余的四个rì本人行刑。这是一个看守犯人的狱卒惊叫起来:“大人,有三个人已经被吓死了。”
“哦?”刘光第离开监斩台来到刑场zhōng yāng一看,中间两根柱子上的犯人面sè青紫,耷拉着脑袋,用手一探鼻息,的确已经断气了,但是皇上的旨意已下,即使犯人死了,凌迟之刑还是要施加的。
监刑官纷纷退下休息用饭去了(看了这个场面还吃得下去饭吗),除了一干保护刑场的军兵,其余的大部分人也都离开,官兵们刚离开刑场,围观百姓一哄而上,有拿金银的,有拿纸币的,有拿首饰的,纷纷来买犯人身上割下来的肉和血。因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人们就相信把重犯的肉买回去炖汤喝了可以除去家中的灾气,把犯人的血涂在小孩子手上,将来可以金榜题名。东条英机要是知道自己会是这样的下场,恐怕肠子都悔青了,悔不该头脑一热就要为rì本复仇。
这样一来,负责看守死刑犯的狱卒们还要发财了,赵三槐眼睁睁看着被自己割得只剩一堆骇人的骨头架子被一帮百姓像买排骨似的疯抢光了,用脚踢了几下还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徒弟,摇了摇头。
上午的凌迟结束,抢不到死人肉的百姓又有了茶余饭后的谈资,三五成群的逗着闷子离开刑场。其中有一个尖嘴猴腮的人,离开刑场后,叫了一辆洋车,专挑偏僻小道行走,不一会儿便来到了西直门里,南草场一带,这里正坐落着一处气派的府宅,门前两个雄武有力的镇宅石狮子,外面的过道里有一排拴马桩,想必是过去留下的,高大的门楼上写着皇上御笔的三个大字:端王府。
这个人和门上人对了个眼sè,抬脚就走进府门中去了。穿过两层院子,绕过一处池塘,从一侧的抄手游廊直到后面的一道院子里,这座院子面积不大,但是深处府宅里面,布置得倒也幽静别致,院子里有两位身着杏黄袍子的人,虽然新政施行好多年了,外面的很多老百姓都已经学着西洋人削短了头发,留上了西式的分头,但是在这座深宅中,这两位身份显贵的人还留着长长的辫子,依旧是马蹄袖,高底儿靴,与前清的装束并无二致。
其中一个年轻稍轻些的正在打太极拳,舞得惊若处子、动如脱兔,倒也像模像样的。旁边一位则负手而立,脸上带着忧sè。
打太极拳的就是端郡王载漪,一副苦大仇深样子的则是载漪的胞兄载濂,二人都是道光帝第五子惇勤亲王奕誴的长子和次子。
这个尖嘴猴腮的人jīng致来到载漪身边,小声说道:“爷,奴才回来了。”
载漪并没有停下身子,只是淡淡的问道:“哦,是喜子啊,京里面是不是这会儿挺热闹的。”
“是啊,我打一掉下娘胎那天起,从来就没见过这么热闹的场面。”说着话,喜子jǐng惕的溜了一眼身旁的载濂,嘻嘻一笑,弯腰打了个签,道:“奴才给辅国公请安。”
载濂一摆手,对着载漪说:“你们主仆好好说话,我在这儿碍眼,回头甭坏了你们的好事。”说罢,载濂没好气的一甩袖子,转身就要走。
“慢着!”载漪停下身子,接过喜子递过来的一条热手巾,擦擦额角上的汗,说道:“大哥,你看看你都成什么样子了,说这话不是明摆着把咱们兄弟闹生分了吗……”他扭头狠狠瞪了一眼喜sè,嗔道:“没眼sè的东西,有话就说,有屁快放,睁开你狗眼瞧清楚了,这是本王爷的大哥,我的胞兄,又不是紫禁城里坐着的那位,你怕什么?就算是咱们有事,我大哥还能出卖我不成?”
喜子一缩脖子,低着眉毛不敢说话。
载濂看着兄弟,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该怎么说,气的一跺脚,长长叹了口气。
“还他妈楞着干什么?说呀!”载漪作势要踢喜子的屁股,喜子一闪身躲开了。
“爷,您是没瞧见,西直门外都开了锅了,看热闹的老百姓没有一万也有八千,都伸着脖子瞪着眼瞧凌迟呢?那个倒霉的rì本人就那么眼睁睁的被千刀万剐了,我的妈呀,那阵势这辈子我是不想看了,忒吓人了!”喜子现在说着这话就好像那场面历历在目似的,吓得一个劲儿吐舌头。
“这么说,那rì本人真的被千刀万剐了?”载漪也有些吃惊,不过很快就一撇嘴:“说出大天来也不过是杀个人,搞得那么大动静干嘛。”
“杀人?爷,杀人和杀人可不一样,大清朝开国以来一共才凌迟过几个人,咱们那位主子可真够狠的,去年凌迟了袁世凯父子不算,今年又一口气凌迟了五个rì本人,看起来那位主子是要动真格的了。要是我宁可一头撞死也不去受这一刀一刀的活罪,根本就不是人受的啊。”喜子一边擦汗一边轮着京片子。
“凌迟之前还游街来着,是不是?”载漪也不像刚才那样气定神闲了。
“可不是怎么着,可这běi jīng四九城都转遍了,围观的百姓乌泱乌泱的。”
“监刑的都是谁去了?”
“刑部刘大人,安全局赵大人,最后是宫中的首领太监王公公宣读了圣旨。还有肃政厅、jǐng察厅等一干官员。”
载漪沉吟不语。
载濂再也忍不住了,对兄弟说:“老二啊,你呀,你呀,作孽你,放着好生生的rì子不过,偏要背后搞这些个见不得人的事。皇上的意思这不明摆着吗?这就敲山震虎,说白了就是杀鸡给猴看,要是放在往常,完全可以把四个人随便处决了,这一次皇上为什么要搞这么大的动静,你好好想想!”
载漪脸sè越来越难看,最后一咬牙说道:“犯上作乱,我载漪没袁世凯那个实力,但起码也得给běi jīng城搞点乱子,要不然我心中实在是不忿。”
载濂手指着载漪:“让我说你点儿什么好呢。皇上对咱们那点儿亏待了,看看你我谁不是锦衣玉食,要钱有钱,福晋也都不少,rì子过得要多滋润有多滋润,你还想搞什么幺蛾子。”
“哼,大哥,我载漪和你不一样,你可以逆来顺受,你兄弟我就偏偏受不得这个气。同为皇室贵胄,咱们看看人家载沣,一跃坐上了内阁副总理大臣,可谓是手握重权,人中龙凤,还有载洵那也是堂堂的肃政厅厅长,载涛也挂着军事统帅部军务处帮办的明衔,为啥?还不是因为他们都是皇上的胞弟吗?再看看咱们这一支脉,我是端郡王、你是辅国公,听着好听,其实都是个虚名,每年到内务府多领几两银子而已,手里狗屁权利都没有,只有任人摆布的份儿,去年袁世凯叛乱,京中宵禁时,我出京城办事,回来之后那守城的狗奴才们愣是不给我开门,我说老子是堂堂的端郡王,他们说端郡王他们不认识,就认识九门提督的入城令。大哥,你看看,我端郡王还比不上一个小小的九门提督,咱们哥们儿还有脸在京里混下去吗?我算是看透了,载湉根本就不信任咱们哥们儿,只是用朝廷的银子养着咱们,咱们死后,他把爵禄一封,咱们的孩子们就成了普通老百姓了。他什么事干不出来,当年一句话就把八旗扯了,几百万旗人啊,都他妈得到西伯利亚那鸟不生蛋的地方喝西北风去!我草!”载漪越骂越来劲儿,到最后气的呼哧呼哧一个劲儿喘气,胸口也一起一伏的。
正文 第六百一十章 结党营私
载濂听着兄弟的这番话,一张脸都变成了猪肝sè,一把捂住载漪的嘴:“我的祖宗!你这是要把咱们哥们儿往坑里推呀!皇上的名讳也是你我可以叫的吗?”
载漪推开胞兄,不服气的说:“他就是做了天王老子也不能忘了自己姓什么叫什么,骨子里流着满人的血,说句不客气话,要是我做了皇上,比他也还能折腾,我把紫禁城一把火烧了,再造一个更好的宫殿。”
“得,得,兄弟,哥哥怕了你了,行不,甭说了,哥求你了。”载漪没有想到,载濂扑通一下跪倒在地,哀声痛哭起来。
载漪赶忙跪在地上,挽着哥哥的手说:“大哥,你这是干什么,您这不是折兄弟我的阳寿吗?兄弟不说了,不说了还不行吗?”
载濂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道:“你收收心思,打小你就是个争强好胜的脾气,可是你也得想想,你能耐再大,还能争得过皇上吗?皇上那也不是一般人可比的,当初的英法多猖狂,号称世界第一的实力,到头来怎么样,他说打败就打败了。还有眼前的rì本,他一句话把整个国家都给灭了。咱们这些皇族的贵胄要时时谨小慎微,他用咱们咱们就竭尽所能,为朝廷办事,不用咱们还乐得清闲呢。凡事由命罢,不能用强啊。”
载漪越听越不高兴,最后霍然站起:“他怎么了,他全凭的是运气,我就不服这个理儿,我就是要和他较这个真儿不可,早晚让他知道,咱们奕誴家的贵胄不是好惹的!再者说,就算最后泻了底儿,他还能把兄弟我怎么着,自古以来就没有杀皇族的刀,大不了我被弄个终生禁闭,或者发配西伯利亚,那我也认了。”
载濂实在是不知怎么劝说好了,忽然想起什么,回头盯着还在一旁发呆的喜子说道:“我们兄弟的此番谈话决不能让别人知道,你懂吗?要不然掂量着你的小命!”
喜子赶忙说道:“放心,爷,这座院子就是按着密室设计的,里里外外都是芭蕉树,遮挡的连个蚊子都飞不进来,就是大声喧哗也不会有人听见。”
载濂把脸一沉:“呸,我说的是你!你要是敢把这件事传出去,老子先要了你的小命。”
“不敢,绝对不敢,奴才跟了端王爷十几年了,全家老小都在这府里伺候着,奴才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做对不起端王爷的事儿啊。”喜子委屈的辩解道。
载漪一摆手:“大哥多虑了,喜子是咱们的人,借他个胆子他也不敢。”
“是,是,还是端王爷了解奴才。”
载漪拉着大哥的手说道:“大哥,跟着兄弟一起干,把běi jīng城搅它个天翻地覆!”
载濂一听忙不迭的摇手:“大哥是窝囊废,我可不敢跟着你趟这个浑水,不过我话已经都说了,何去何从你要斟酌啊。”
载漪目光一闪,冷笑道:“好,好,大哥,小弟一定会斟酌的,不过眼下前厅还有一个客人,把他晾得也差不多了,走,咱们见见去。”
载漪在前,载濂在后,喜子在前面引路,功夫不大三个人便逶迤着来到前厅,前厅里正有一个人在焦急的踱着步子,一看二位王爷来了,赶忙跪地向二位王爷请安,“卑职江苏商业厅厅长程召侯拜见二位王爷。”
“哈哈,老程啊,让你久等了,坐。”
“谢王爷。”
宾主坐定之后,载漪笑着对程召侯说道:“老程啊,你一向做事都有主心骨,这一次怎么险些在yīn沟里翻船,太不小心了。”载漪的语气很客气但是说话却含着一丝责备的意思。
程召侯显得很惭愧:“唉,都怪我治家不严,险些酿成大祸。这次是专程来向王爷道谢的。”
载濂疑惑的问自己的兄弟:“你们说得到底是什么事,把我听糊涂了。”
载漪指着程召侯笑道:“这件事还要从去年说起,去年年根儿,江苏商业厅出缺,人事部和江苏省拟出一个备选名单来,老程也在备选之列,但谁不知道那是一个大大的肥缺,因此明里暗里争夺得非常激烈,要不是我从中为他周旋,这个职位还说不定会落在谁头上呢。老程,我说得对吗?”
“是,是,要不是端王爷从中运作,我程召侯说什么也做不上这个位置,端王爷对卑职的恩德,卑职没齿难忘。”
载濂眨眨眼睛不解的问道:“老二,是你从中周旋?你无非就是一个闲散的端王爷而已,在朝中又没有职位,这周旋二字从何谈起啊。”
载漪抿嘴一笑:“大哥,我说什么来着,你这个辅国公整rì里只知道在家乐享天伦,对朝中的政事关心太少了。”
载濂又紧张起来:“朝廷新政以来,各部井然,这选官任官一事最是要紧不过,各方面都很重视,程召侯再有能耐也要经过层层考核,才能定论,老二,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背着哥哥做了一些见不得光的事了,你要还把我当成大哥,就老实说。”
“大哥,你为人太厚道了,有时候难免迂腐。新政是新政,人心是人心,朝廷法令再严,历来不是还有大批贪赃卖法之辈吗?自古为官者就绕不过一个贪字,贪财、贪sè、贪权、贪命,中国地方大了去了,人多了去了,谁敢保证每个人都是一片丹心,谁又敢保证没人不越轨,我堂堂的端王爷难道在朝里就没几个私交旧好不成,这年月只有老百姓才会关着门清淡rì子,像咱们哥们儿这样的人物,要想在皇城脚下立足,没有点儿知心人怎么行呢?老程,你说本王说的对不对?”载漪扭过头问程召侯。
“对,王爷说得是至理名言,像我们这些在地方为官的还要结交一大帮朋友才能站稳脚步,不管是商界的政界的,就连军界的也要相识,要不然到了关键时刻谁捧你上去,没人捧的就只好被别人打压下去,像您二位这么显赫的人物,自然更是多多益善了。呵呵……”程召侯很狡黠的笑了笑。
载濂一听脸sè就变了,急道:“老二,结党营私可是掉头之罪啊。”
“大哥,你这么紧张干什么,结党营私、反叛朝廷才是掉头之罪,再者说谁没几个相好的,是朋友就得互相帮忙,这叫礼尚往来,子曰来而不往非礼也。”
载濂气得呼呼的,“好,我不和你争论这个,你说说老程的事是怎么回事?”
载漪看了一眼程召侯对载濂说道:“今年开chūn,老程的一个妻弟看上了城里豆腐坊的女掌柜子,俩人一来二去就好上了,本来这无非是你情我愿的事,可后来被她丈夫知道了,不依不饶的屡次找他妻弟算账,被对方着实打了一顿,他不甘心又跑到省府衙门告状,衙门挨着老程的面子,就没有受理,本以为此事就此作罢了,没想到时隔一月之后,这喊冤的竟然千里迢迢跑到běi jīng城来了,屡次向肃政厅递上诉状。这一下老程没辙了,他虽说在江苏省人脉熟络,但是这皇城里山头林立的,干脆两眼一抹黑,幸好我及时出面疏通了肃政厅里的人,这状子才没有递上去。老程,本王说的是实情吗?”
程召侯再次跪倒,信誓旦旦的说:“王爷对我天高地厚之恩,卑职难报于万一啊。”
“那……那个告状的后来怎么样了?他能咽得下这口气不成?”载濂又问道。
载漪嘿嘿一笑,把手横在脖子上一抹:“要想一了百了,当然是要斩草除根了。”
“什么!”载濂大惊失sè,颤声道:“老二,你……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人了,人命关天啊!”
程召侯急忙说道:“王爷,此事与端王爷无干,是卑职派人秘密办理的,事后毁尸灭迹,绝没有外人知道。”
载濂霍然起身,用颤抖的手指着载漪:“老二啊老二,以往我觉得你聪明伶俐,做事有分寸,对你的事极少过问,没想到这种丧尽天良的事你也做得出来。”他又指着程召侯对载漪说:“这个人诱夺别人妻子,人家告状,还把人家杀了,这样的人简直是猪狗不如,与畜生何异,你竟然和这种人结交,我真是……真是……”载濂气血翻腾,下面的话说不出来,一甩袖子,夺门而出。
载漪只是冷笑着看着大哥远去的背影,并没有挽留。
程召侯有些慌神了,“王爷,看起来大王爷不赞成咱们的做法啊,他要是把这事说出去了,可怎么办?”
“不会的,他这个人就是有点儿迂腐,以后我多多开导,不怕他不就范,再者说自古以来哪有哥哥害兄弟的道理。”
程召侯嘬着牙花子发出滋滋的声音:“卑职还是觉得有些不妥,你常教诲我们做事要干净利落不留后患,实在不行卑职派出几个杀手,一不做二不休把他也干掉,您说……”
“放屁!”载漪一下子就火了:“我告诉你姓程的,我载漪就这一个哥哥,你小子要敢对他有一点点不敬,我第一个先把你宰了,还有你那个狗娘养的妻弟一个不留全都收拾了!听清楚了没有。”
“是,卑职明白了。”
ps:载漪的事先留个扣子,下一卷会有详细交待,毕竟本卷主要是世界大战的事,接下来就是中德决战了。
正文 第六百一十一章 诀别
此时,紫禁城听月轩里人声嘈杂,一大帮太医分成两拨,一拨是中医,一拨是德国医生,两拨人正在为冒子的病情争吵得面红耳赤,双方各执己见,一方说要事在紧急必须用虎狼之药才有可能令冒子娘娘起死回生,尽管这是下策,但此时眼看娘娘是不活了,只有行险了。一方说娘娘的病到了现在按照西医的方法是没办法救治了,但西医可以用静脉注shè的方法延长她一两天的生命,怎么着也比中医那些虎狼之药要强得多。双方各执一词,争执不下,声音越吵越大,眼看把房盖儿都要揭开了。
皇后静芬、蓝妃、德妃、珍妃、德龄、容龄、端妃等等众妃子们,有默默哭泣的,有黯然神伤的,有幸灾乐祸的,一众皇子、公主年纪还小,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三三两两的凑在一起玩耍。大皇子溥寅听到消息后也马上赶回宫里,焦急得在来回踱着脚步。二皇子溥德则忧心的望着里屋,怔怔得发呆。
原本幽静的听月轩此时人声鼎沸,乱成了一锅粥。
忽然,从里屋传出一声怒吼:“别吵了,都给我滚出去!”
这正是皇上的声音,众人脸sè一变,不敢在发出声响,都默默的离开听月轩。
里屋里面,冒子还是穿着她最爱的那一袭白sè衣裙,静静的躺在幔帐里,整个人变得憔悴不堪,令人看一眼都不禁心碎。关续清眼睛通红,布满了血丝,不知道熬了多少个rì夜了,此时正坐在床边,两手紧紧的握着冒子冰冷的手。
冒子已经整整昏迷了两天两夜,关续清抛开所有的国事一直静静的守候在她身边,这也是自从冒子入宫以来,自己陪她时间最长的一次,只不过这一次却是在她病重之际,也许……也许这一次就将是永远的诀别。关续清的眼睛紧紧的盯着冒子的脸,他一直在盼望着奇迹出现,作为一个君王,他拥有着无数人艳羡的权力和光环,但是到了此刻他却没有能力让自己的挚爱醒过来,这种矛盾和痛苦几天来在他心中反复纠结,令他几yù崩溃。
他甚至有时候真想一把把冒子拉起来,从此上天还给自己一个没有忧愁、没有疾病的女人,但是那可能吗?
“冒子,醒醒,朕在等着你。”他心里不知多少次在轻声呼唤,但是冒子的身体却是越来越冰冷,脸sè如一汪慢慢枯竭的秋水。
对rì本发动的那场战争,关续清从来没有后悔过,那是一个中国君主理应做出的正确决断,但是他深深理解冒子的痛苦,眼看着自己的家乡被战火化为灰烬,家乡的人们遭到血腥的屠杀,任何一个有良知的人都不会无动于衷的,更何况出身于rì本皇室的冒子。
他在自问,自己为什么就偏偏爱上了一个rì本女人,在若干年后又亲手灭掉了她的国家,这是命运的嘲弄,还是上天的一次卑劣的玩笑?
静,屋子里死一般的沉静。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关续清的眼皮越来越沉重,连rì的紧张、*劳与忧心,此时一股脑的化作疲惫,他的目光也渐渐迷离起来,握着冒子的手忽然一松……
就在此时,他只觉得冒子的手好像动了一下,赶忙睁开眼睛,盯着冒子的脸,“冒子……”
冒子慢慢睁开了眼睛,在昏迷了两天两夜之后,她第一次睁开了眼睛,但是眼睛里好像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雾气,迷离而又涣散。
“冒子,你……你醒了……”关续清心中一阵狂喜,他盼望着冒子这一次醒来就再也不会睡去。
“皇……”冒子想要说话,但是似乎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
“冒子,朕在这里,现在就只有咱们两人。”关续清脸上带着笑意,紧紧握着冒子的手,希望能把自己身体的热量传到对方身上。
又过了半盏茶的功夫,冒子的眼睛忽然越发亮了起来,脸上也渐渐有了一丝血sè,关续清的心却慢慢沉了下去,他知道这是一个人临死之前表现出的异象,但是他还抱着一丝希望,对外面喊着:“太医,太医……”
冒子捏了他的手一下,摇了摇头,说:“别叫了,没有用的,我知道自己是不成了。”
关续清心中一紧,“谁说的,成,一定能成的,你一定能挺过这一关,朕以后要rìrì陪着你,朕……”
冒子苦笑了一下:“没用的。我从来没有怨恨过,自从进宫的那一天起,我就知道自己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生活,但是,我从来没有后悔过,这一生我喜欢过你,我们还在一起享受过那些欢乐的时光,我真的就已经知足了。蓝妃娘娘曾经告诉过我一句佛偈:一刹那即一永恒。有了这一刹那的欢愉,冒子死而无憾。”
“不,朕不会让你死的,绝不会,你要陪着朕,你要陪着朕……”关续清的声音已经沙哑。
“皇上,冒子还有几个请求,希望你能答应。”
“说,不管是什么,朕一定答应。”
“我死之后,希望你能把这间屋子为我保留起来,屋子里的陈设不要改变,行吗?”
“好,朕答应你。”
“冒子死了之后,你把我的身体用火焚化,放在瓷坛里,沉到rì本海里,行吗?”
“行。”
“还有我的随从清风是一个好女孩,我希望以后她能代替冒子来伺候皇上,希望你像对待冒子一样对待她,行吗?”
“行,朕一定会善待她的。还有吗?”
冒子微微摇了摇头,“皇上,还记得当初你送给我的那首诗经.陈风吗?你能不能最后再为冒子吟诵一次,就像当初冒子刚刚进宫时那样。”
“行。”关续清心里不停的翻腾着,他强自镇定了一下,开始轻声吟诵那首陈风:“月出皎兮,佼人撩兮;舒窈纠兮,劳心悄兮;月出皓兮,佼人懰兮;舒忧受兮,劳心慅兮;月出照兮,佼人燎兮;舒夭绍兮,劳心惨兮。”然后关续清还学着当初的口吻对冒子讲道:“这首诗的意思是诗人在月下遇到一个美丽的女子,因为爱她,于是就悄然心忧……”
话还没说完,关续清只见冒子脸上带着笑意,慢慢闭上了眼睛,然后手一松,从自己的手里慢慢滑落出来,他心中一沉,呆呆的坐在那里半晌都没有动。最后,猛的一把抱起冒子的身体,用低沉的嘶哑的颤抖的声音说道:“我—爱—你!”然后大滴的滚烫的泪水便夺眶而出。
听到皇帝的哭声,静芬、珍妃、端妃等人一涌而出来到冒子的床前,看到眼前的场景都怔了一怔,然后女人们的哭声就响成了一片。冒子的随从清风跑到听月轩的门前用哽咽的声音叫道:“冒子娘娘薨了……”
事隔几天之后,关续清亲自为冒子举行了葬礼,按照冒子喜欢安静的xìng情,葬礼的规模并不大,参加的都是宫里的嫔妃以及宫女、太监们,按照冒子的遗愿,关续清命人把她的身体用火焚化,骨灰装在瓷坛里,并按照冒子的遗愿收清风为嫔,与历来所有帝王哀悼亡妻的方式不同的是,关续清这次亲自写了一篇简短却包含深情的祭文,其文曰:我,愿化身石桥,受五百年风吹、五百年雨打、五百年rì晒,宁愿那少女重新从这石桥走过。
这次葬礼过后,关续清变得沉默寡言,不苟言笑,整rì一个人守在听月轩里,一晃就是两个月的时光,整个皇宫笼罩在一层yīn郁的气氛之中。
此时,世界局势继续以超乎想象的速度在恶化,对于苏联人来说,最残酷的列宁格勒保卫战打响了。
列宁格勒是十月革命的摇篮,也是苏联的第2大城市和重要的海港、工业重镇及文化中心,这个城市里大约居住着300万人口。面对纳粹军队的疯狂进攻,苏联西北方面军总司令伏罗希洛夫元帅向当地军民发出号召:“在列宁格勒大门口,用我们的胸膛阻挡敌人前进的道路!”
1905年8月下旬,希特勒在北翼调集了32个步兵师、4个坦克师、4个摩托化师和1个骑兵旅的兵力,配备6000门大炮、4500门迫击炮和1000多架飞机,向列宁格勒发动猛烈攻势,扬言要在9月1rì占领列宁格勒。在巴巴罗萨计划中,攻占涅瓦河上这座城市被看作是“刻不容缓的任务”——从地球上抹掉列宁格勒,杀光居民,消灭无产阶级革命的摇篮。
8月底,德军变更部署后沿莫斯科—列宁格勒公路再度发起进攻。德军付出重大损失后,于8月25rì夺取了柳班,8月29rì占领了托斯诺,抵达涅瓦河,切断了沟通列宁格勒与外界的铁路联系。9月1rì,苏军退至凯克斯霍尔姆维堡以东30—40公里一线。
德军在付出惨痛的代价后冲过姆加车站,进抵拉多加湖南岸,夺得什利谢尔堡,从陆上包围了列宁格勒。自此,列宁格勒陷入德军的三面包围,只能从拉多加湖和空中得到补给,艰苦卓绝的列宁格勒保卫战拉开了序幕。
正文 第六百一十四章 优势与劣势
“哦?”徐世昌看了一眼蒋介石,慢悠悠的说:“中正,年轻人讲话要可不能信口开河,这是皇上的金殿,在座的可都是帝国的最高军事官员,这种场合尤其要讲求分寸。”
关续清一点手对徐世昌说:“卜五,在这里不分官阶不分年龄,让他说,只要说的有理,咱们就要信服。”
蒋介石知道徐世昌是为自己好,怕自己在军界立足未稳,这么重要的场合一句话说错可能就丢了前途,他向徐世昌微微一笑:“大人,中正是经过考虑的,不会乱说,请大人放心。”然后对着皇上一拱手:“和德国相比,苏联有优势也有劣势,相比之下臣以为他们的劣势更加明显。而我们德国在某些情况下占有劣势。但是优势更加突出。”
“好啊,不妨说说看。”关续清对于蒋介石的战略思想还是相当赏识的,听到这个年轻人此时提出这个见解,马上来了兴趣,冯相华等人也都认真倾听。
“元首阁下,我们先说说苏联方面的劣势,第一个劣势就是列宁错用了人才。原本像朱可夫、铁木辛哥这样有着丰富作战经验的将领们是完全有资格统领红军的,但是列宁偏偏选中了斯大林,让他来做陆军委员会的主席。当然,斯大林是一个很出sè的政治家,也是一个杰出的yīn谋家,一个非凡的外交家但是他并不是一个很好的战略家,他的指挥可以用做拙劣来形容。所以如果苏德交战,刚愎自用的斯大林绝对会做出一些致命的战略错误,这样一来就给德国人提供了良好的机会,所以这是列宁最大的失败之处。”
看到皇上点头,蒋介石心里越发有底儿了,接着说道:“第二个劣势就是他们的军队中的政治委员制度。一般来讲,这个政治委员应该能够帮助普通的士兵提升士气,使他们能够更加坚决的悍不畏死的发动攻击。但是有一个问题,那就是这个政治委员在某些程度上超过了军事主管,这势必就造成军队指挥系统的混乱。而且斯大林还规定,在方面军和集团军司令部里,所有重要的作战命令,若无指挥官、参谋长和政工人员组成的军事委员会的联合签名,一概无效。所以,这种扯皮会造成苏联指挥系统的低下。”
“本来我军还打算借鉴苏联的政治委员制度,看来现在要做一个重新的评估了。”冯相华笑道。
“苏联的第四个劣势就在于他们的武器,就拿飞机和坦克来说、苏联的飞机技术还不成熟,大多是仿制我国的,而且设计得很粗糙,从这一点来说,苏联在制空权方面恐怕争不过德国。再说坦克,苏联迷信数量上的压倒优势,不愿意让老坦克退役,很多坦克的xìng能都不足以和德国坦克相抗衡,而且坦克内通话系统和无线电系统非常落后。”
“还有吗?”关续清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皇上,最后一个劣势就是苏联的工业。苏联的工业虽然总量很庞大,但是却不完善,缺乏jīng密加工的工具和技术工人,再加上工厂的西迁造成了很多工厂不能按时投产,这样就会造成了一个很大的缺口。皇上,臣记得您常说工业实力决定战争成败,因此臣敢断言苏联拼不过德国。”
“不错!中正,你说得很不错。”关续清站起身来,在丹犀前来回走动了一会儿,最后看着蒋介石说:“这些的确是苏联人的弱点,关键就看德国人能不能抓住了。”
“皇上,相对于苏联的劣势来说,德国则占据着非常明显的优势。首先,他们的第一个优势就是他们拥有一个好的指挥者,就是希特勒。”蒋介石语出惊人,令在场的所有人大吃一惊。徐世昌为这个部下捏着一把汗,心说中正啊还是太年轻,谁都知道希特勒是战争狂人,也是帝国的死敌,在这种场合还说希特勒的好话,真是岂有此理!
冯相华等人也都对蒋介石的这一说法有些不解,关续清先是一惊,继而恢复了平静,神态自若的问道:“继续说,朕和大家都听着。”
“喳。”蒋介石从人们的脸上捕捉到了惊异、疑惑和不满,但是他并没有惊慌,微笑着说道:“臣所说的是相对于苏联的列宁和斯大林而言,没有别的意思。虽然希特勒是战争狂人,也是个政治yīn谋家,但是我们不能低估这个人的实力,回想当年德国还只是一个政权混乱国家,没有飞机、没有坦克,士兵也只能维持五十万人。可是,在希特勒上台之后,不但拥有了飞机、坦克,还拥有了号称世界第一的工业。他们打败了波兰、挪威、丹麦、比利时、荷兰、法国和英国。除此之外,他改善了rì耳曼人的生活水平,消灭了失业,使得德国在一夜之间就变成了世界强国,此人绝不是个寻常之辈啊。”
蒋介石说得有理有据,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关续清凝神静思了片刻,说道:“中正说得有道理,要想打败对手,首先要正确认识你的对手。继续说下去。”
“喳。”蒋介石继续说道:“德国的第二个优势在于他们有着比苏联更优秀的指挥官。他们经验丰富而且十分的务实,在战斗中沉着而且冷静,而且在战斗中胜率惊人。和苏联的那些将军相比,这都源自于德国完备的军事教育。”说完他看了一眼皇上,见皇上并没有什么表示,于是继续说:“第三个优势在于纳粹士兵。从历史上来看,德国的士兵就非常优秀。东普鲁士人和波美拉尼亚人,拥有rì尔曼和索布人的血统,通常比威斯特伐利亚人活泼,进攻时很敏捷,又因为长期与普鲁士打交道,喜欢打仗。威斯特伐利亚人和奥尔登堡人往往比莱因兰人和巴伐利亚人更不易激动和沉着。普鲁士人则是天生的好战。巴伐利亚人则纪律xìng很强。虽然这些地区的人的xìng格都不尽相同,但是组合在一起就成为了一个坚强的战斗群体。而且德国人几乎任何时候都忠诚可靠,德国在训练士兵上也很有一套。两年来的战争使得他们拥有了很强的战斗经验,几乎每一个老兵都有一套自己的作战方式,老兵,特别是士官的作用在战争中显得十分的明显。”
蒋介石一看众人深以为然,没有停顿接着说道:“他们的第四个优势,则是武器和部队的合理编制。世界大战开战以后德国人取得的胜利,有一部分应归功于大量使用坦克以及强调机动xìng和果断处置。他们的指挥官非常清楚坦克和步兵的相互依赖关系,并给步兵和支援部队配备适当的装备,使他们与坦克进攻配合得很好。德国的摩托化师更是吸纳了两者的长处,装备和组织形式可以像装甲部队和步兵部队一样作战,能巩固先头装甲师取得的战果。另一方面,也不大会出现步兵束缚装甲军的机动xìng的情况,以及孤军深入和翼侧过于暴露的风险。”
蒋介石说到这里的时候,徐世昌开始微笑了,看起来这个部下的军事素养真不是盖的。
此时,蒋介石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嘴唇,说道:“第五个优势则是德国的武器装备。现在他们已经拥有了xìng能卓越的坦克。德国坦克的电台和光学仪器在整个大战中发挥着重要的作用。和苏联人那些空有数量但是却非常拙劣的坦克相比,德国坦克则更有战斗力。比如他们装备的主战虎式坦克,全重达到了38吨,装备有一门口径为75毫米,而前装甲已经达到了80毫米,这种坦克的数量已经达到了800辆。此外他们还拥有大量的强击火炮和自行火炮,半履带装甲运兵车,这些武器能够保证德军在战斗中能够以高速直插敌人的要害。除此以外,德军的作战飞机设计jīng致,xìng能卓越。还有德国人的战术方面,能够有效运用闪电战,使敌人在突如其来的威胁之下丧失士气,从而在第一次巨大的打击之下就会立即崩溃。他们的机械化部队,战术空军加上善战的步兵部队,组织在一起能够发挥很大的力量。”
蒋介石停顿了一下,说道:“与苏联相反,他们的最大优势则是德国超强的工业能力。德国的优势在机械加工、化工和冶金方面,这些都是战争最重要的方面,而苏联人在这些方面无法企及。这也是德国人最大的优势。”
“嗯,中正分析得很不错。你将苏德双方的形势分析得很到位。”关续清对于蒋介石的这番观点非常赞赏,连说了三个“好”字,然后目光灼灼的看着众人说:“看起来中正是下了一番功夫的,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由于众所周知的原因,对于苏德战争,中国并不能置身事外,但是我们在许多方面左右着这场战争,中国是这场战争的第三种力量。朕不愿意我军与纳粹的陆军硬碰硬,因此也就没有答应向苏联派出支援部队,但这并不等于说我们就怕了德国,暂且让希特勒嚣张一阵子,早晚要让他尝尝苦头。”
正文 第六百一十五章 外交游戏
纳粹和红军还在列宁格勒进行胶着,中国的军火物资也已经抵达了列宁格勒,有了这些新式武器,红军如虎添翼,击退了德军的多次进攻,但是希特勒下了死命令,要求德军必须攻克这种城市,双方的战斗极其惨烈。
11月初,中国终于开始讲话了。关续清通过外交部向全世界发表了一篇不冷不热的讲话,希望苏德战争的双方保持冷静,避免战争继续下去,同时也表明中国也将会在适当的时候介入到欧洲关系中,以促进欧洲的和平进程。
对于中国的表态,欧洲各国都表示欢迎,苏联更是喜出望外,自己的盟友终于有所行动了,接下来的会不会是军事支援,列宁和斯大林都在望眼yù穿的盼望着。但唯有希特勒迟迟没有做出任何回应。
到了11月中旬,希特勒忽然在柏林召开了一次新闻发布会,他用非常平和的语气对记者说:“既然中国皇帝建议让中国介入欧洲关系以作为和平的保证,那么作为欧洲大国之一的德国应该对此种可能表示热烈的欢迎。我们德国zhèng fǔ希望与其它所有的国家都达成永久的不变的和平协议。虽然我知道这是很困难的,但是我相信只要各个国家的领导人都一起努力,欧洲乃至世界的和平都不是梦想。因为我们经过了上次大战的洗礼都知道,在欧洲的任何军事行动,即使能够完全的成功,但是和他可能得到的东西相比,所有的牺牲都是不能成比例的。我希望以后大家应该以和平和博爱为前提下,提供平等的谈判。”
两天后,希特勒愉快的约见了《中华rì报》记者,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还重申了这一点,“欧洲的和平必须依靠中国的支持。”
接着,他还对中国皇帝在外交关系中的种种作法表示钦佩,“我对中国的大皇帝陛下能够做出这个决定是真心钦佩的,而且我还非常佩服他,因为他在关键时刻勇于承担这份维护和平的历史责任,直接朝和平事业的目标挺进,这种勇气和实力是我所没有的。”
而希特勒这一系列对中国的示好也换来了许多人的支持,毕竟和平是每个人都向往的东西。希特勒的这个举动也得到了美国总统罗斯福的支持,他在给希特勒的信中亲切的说,“希特勒是世界和平的最后保障!”罗斯福的这个表态令所有人都大跌眼镜。
希特勒的这番话让所有人都惊讶不已,因为在他上台最初的rì子里所信誓旦旦提出的所有好战的要求全部都消失了。
但是对于希特勒这番言论,关续清却洞若观火:“希特勒在外交政策上来了一个180度转弯,他一方面宣称爱好和平,另一方面却不断对苏联增兵,这说明他分明就是在演戏。”
“那皇上以为希特勒的真实用意何在呢?”冯相华问道。
关续清冷笑了一下:“麻痹中国,只要中国不插手,他就能够顺利的拿下苏联西部城市。希特勒真是一个狡猾的家伙,朕原本想通过那一篇声明表明帝国的立场,然后就名正言顺的对德国用兵,没想到希特勒竟然顺情说话。”
“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揭穿希特勒的图谋?”
“暂时还不能,狐狸总有露出尾巴的那一天,既然希特勒向中国示好,那我们就陪着他把这场戏演下去。”
关绪清就趁着希特勒制造的虚假和平的景象,号召世界各国成立了旨在推进世界友好和平事业的国际联盟组织,总部设在běi jīng,由帝国内阁总理大臣梁启超出面担任国联的首任秘长,希特勒马上在柏林响应,第一个提出加入国联,接着英国、法国(戴高乐在伦敦成立了zì yóu法国zhèng fǔ)、意大利、美国、苏联、挪威、丹麦等13个国家先后表示愿意加入国联,又上述国家的外交部长充任国联的执行委员。世界上第一个国际xìng联合组织宣告成立!
接下来,梁启超又像模像样的制定了国联的章程和会议制度。
在中德两国一系列外交表演下,世界媒体的风声开始转向,对于希特勒亲近和平的举动广发欢迎,同时希望纳粹早rì在行动上体现出和平事业的要求,从列宁格勒撤兵。除水深火热的苏联之外,全世界的媒体都在报道:中德关系已经进入到蜜月期,纳粹德国成为和平事业的最后保障者,世界将重新恢复安宁。
此时,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关绪清马上授意伍廷芳向德国外交部发出访问邀请,目的是促进中德关系,就世界和平事业进行友好磋商,自以为yīn谋得逞的希特勒马上向běi jīng回电,将会派出由德意志第三帝国副元首郝斯领衔的外交代表团访问中国。只不过这一次的邀请并没有向世界媒体公布,关绪清显然对此另有打算。
1904年12月15rì,běi jīng城外的一个军用机场。
上午十点钟左右,一架满载着纳粹高官的JU52容克运输机顺利抵达。此时的西郊国际机场上冷冷清清,从表面上看,除了周围的一排排jǐng戒深严的士兵外,就只有前来迎接的中国官员了,可见,中国方面的保密工作做得相当不错。此次访问,本来就是秘密进行了,德国方面担心苏联会对访问进行干扰,因此也同意采取保密的方式进行。
郝斯站在飞机门口,朝着四周打量了一下,běi jīng朔风正紧,令他感觉到了一股股的寒意。这个机场是中国空军的一个普通机场,只因为离紫禁城最近,才被临时征用来迎接德国客人的。可就是这样的一个普普通通的机场,跑道上却停了约两百架飞机,一架架银光闪闪,威风凛凛。郝斯知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蓝翔”二型飞机,rì本人的联合舰队就是被这种飞机毁灭掉的,到现在纳粹专家们都在想方设法超越蓝翔型战机,但一直未获成功。
虽然事先两国已经做了一些沟通,但是对于中国方面如此低调的接待形式,郝斯还是觉得心里有点儿不爽。当看到前来迎接的是中国外交部长伍廷芳时,郝斯的心里才稍微高兴了一些。虽然从级别上说,伍廷芳比自己好象低了半级,可人家是前来迎接的,低了半级,在国际上也相当的正常,只有在正式谈判的时候,中国方面才会派出真正有份量的人。
按郝斯的想法,中国方面应该派出内阁总理大臣梁启超,甚至是名震寰宇的军事统帅冯相华,才能表示出对自己的重视。当然,中国皇帝陛下也可能亲自出面接见自己,但是对此郝斯不敢奢望,他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但受到皇帝接见的可能xìng不是没有,一想到就要与伟大的中国皇帝见面,郝斯的心里不免有些儿慌张,人家是什么人,连自己的元首希特勒都惧怕三分,就凭自己能够对付得了吗?郝斯心里没底,不过到这个时候,也由不得自己有底没底,硬着头皮上就是了。要知道,他身为纳粹副元首,肯到中国来进行访问,就给了中国人极大的面子了。要不然,大伙儿战场上见,就算我们德国打输了,天知道你们中国得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胡思乱想的时候,郝斯已经下机与伍廷芳亲切握手,此时他意外的发现了冯相华的身影,他正以朋友的名义,与外交部前来接机的。郝斯心里不由得心花怒发,看起来中国方面还是非常重视自己的到访的,把大名鼎鼎的冯相华也派来接机,足见对自己的重视。
冯相华与伍廷芳一边一个,紧握着郝斯的手,亲切的向德国贵宾问好,然后带着客人们朝着机场上的候机室走去。
郝斯有点儿纳闷,不由得问道:“冯将军、伍部长,时间紧迫,我们还是尽快到国联开始谈话。”
冯相华摇了摇头,一脸的笑意:“副元首先生,不用那么着急,你和你的代表团长途跋涉。一定十分劳累,从柏林到běi jīng,万里之遥,转航了十几次,飞行了整整两天两夜,不休息一下怎么行呢,这也是帝国皇帝陛下的意思。呵呵……”
郝斯想了想,也只好如此了,这几天来,大部分的时间都在飞机上,军用飞机坐起来也不舒服,的确是该休息一下了。
外面北风凛历,候机室里却温暖如chūn,只不过窗户都关得严严实实的,而且,还用黑布给蒙上了,房子的门也关着的,门外站着几个全付武装的士兵。对此,郝斯开始有些奇怪,马上便露出了微笑,中国人的安全保密工作做得相当到位,连这些细节问题都想到了。想到这里,郝斯偷眼瞥了一下冯相华和伍廷芳,两个人也都微笑着,不过怎么看怎么像是冷笑。
刚刚跨进候机室,郝斯脸上的笑容就僵住了。屋子里面,并不是他想象的空无一人,而是坐得满满当当,随便瞄一下,起码有上百人。更加要命的是,这些人手中还拿着各式各样的照相机,一看就是记者。
三个人跨进候机室的瞬间,屋子里立刻热闹了起来,照相机啪啪乱响,闪光灯把三个人的脸照得纤毫毕现。郝斯的心一直在往下沉,他隐隐觉得自己好像进入了中国人jīng心编制的圈套里。看样子中国人根本就不想保密,而且他们还想着把这件事情闹得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
他们到底想要干什么呢?
正文 第六百一十六章 套中人
就在郝斯还没搞清楚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冯相华和伍廷芳微笑着,把四肢僵硬的郝斯摆在了椅子上,同时,纳粹代表团的其它成员也被拉了进来,坐在椅子上。代表团的成员们,有的两眼发红、好象要喷火似的看着那些记者;有的铁青着脸,把头转向别的地方,不愿意与下面的记者面对面;有的更加干脆一些,索xìng把头埋在桌子下,恨不得地上有条缝,好让自己能钻进去。
直到闪光灯停了,郝斯的眼睛才渐渐恢复了正常,他这才注意到,下面的记者中,起码有一半是西方记者。而且郝斯很快就判断出来了那些西方记者的身份,全部都是同盟国的记者。凭着多年的经验,他甚至可以确信这些记者中有很多都是同盟国的特工。
冯相华挥了挥手,让喧闹的会客室一时安静了下来:“各位,请安静一下。此次德国zhèng fǔ派副元首郝斯先生到中国来进行访问。我感到很高兴。早在数年前,我和郝斯先生就已经是很好的朋友了。双方也曾有过几次军事方面的交流。当我得知纳粹德国有意与中国zhèng fǔ接触,并将派郝斯先生来华访问的时候,冯某就一直盼望着能与郝斯先生好好叙谈一下,今天,我二人能够在běi jīng见面,冯某觉得真是三生有幸啊。朝廷很重视郝斯先生此次的来访,特别叫冯某和伍部长来迎接,并表示郝斯先生是带着十二万分的诚意前来běi jīng的,我们应该好好招待一下他。今天在这里举行一个记者招待会,就是向郝斯先生表明中国对此次访问的重视程度。现在,记者招待会正式开始,请各位记者提问。”
一个中国女记者立刻站了起来,满脸的笑意,温柔地问道:“郝斯先生此次来华,我们中国人都十分欢迎,贵国元首希特勒先生努力结束战争的伟大情怀,也值得我们尊敬。在这里请问郝斯先生,贵国是来以访问的名义向中国讲和吗?为了结束战争,贵国准备从苏联撤兵吗?如果不撤兵是否就表示纳粹以前说的话都是谎言呢?”
郝斯铁青着脸,没好气的说:“这位记者请不要乱猜,我们到中国并不是为了讲和,而且,我们这些人也并不是谈判代表团,我们只不过是结伴到中国旅游来的。”郝斯越发觉得不对劲儿,赶紧想办法隐藏自己来访的真实目的。
一个西方记者站了起来,脸sè比郝斯还要可怕,眼睛里似乎要喷火似的:“郝斯先生,我是大英帝国的记者,现在战事如此紧张。希特勒会派你这样一个副元首到中国来旅游,这谎话编得也太离谱了。我想知道的是,贵国此次派代表团到中国求和,是不是事先和盟友意大利商量过了?如果有,意大利是如何看待这件事情?如果没有,贵国这样做,将置盟友于何地?”这样的问话明摆着是在挑拨意大利和德国的关系了。
郝斯这个时候只能硬挺到底了:“我再说一遍,这位英国记者,我们这一次来,并不代表德国zhèng fǔ,我们纯是以私人身份来中国旅游的。中德两国虽然表面上处于战争的两个阵营,可是两国之间的民间交流从来就没有停止过。我们德国人也有权到中国来旅游。请这位记者记住,我是德意志帝国的公民,并不是英国公民,我以私人身份到中国来旅游,没有必要得到英国zhèng fǔ的批准。”
一个法国记者站了起来,满脸的冷笑:“旅游?郝斯先生,你的话可真动听啊,不过,你相信你自己所说的话吗?你如何让同盟国的十几亿人民相信你的话?大家都是聪明人,纳粹伪装和平的谎言应该结束了。此次中国外交部通知我们,将有一个大人物来中国访问,要我们做好采访准备,我们本来还以为应该是美国总统,只是没想到,我们等到地竟然是纳粹头子。按照郝斯先生的说法,你是以私人身份到中国来旅游的,但是我想知道为什么你们乘坐的是军用运输机?我想在这个世界上,能够坐着军用运输机旅游的,估计也就郝斯先生和你的旅游团成员了。”
郝斯到了现在终于明白了,中国人找了这么多记者,就是想当面揭穿纳粹粉饰和平的企图,中国人真是太yīn险了,自己就一张嘴,再怎么能说也辩不过这么多记者啊。他再也受不了这样的冷嘲热讽,猛地站了起来,对那位法国记者大吼道:“请这位记者注意一下自己的问话,我再重申一遍,我来中国纯粹是为了旅游,没有任何的政治目的,你们相不相信,随你们便好了。”
说完这句话,他转过头来,咬牙切齿的盯着冯相华:“冯将军,我此次到中国来遇到这样的场面,感到非常遗憾,我没有想到,仅仅是一次私人的旅游而已,竟然惊动了如此之多的记者。贵国zhèng fǔ的招待方式,真是令人印象深刻啊。”
冯相华哈哈大笑:“郝斯先生,你是堂堂的纳粹副元首,在这种场合还是要保持风度的。郝斯先生在政坛上混了多年,对于记者要保持礼貌和温和,这个道理你不会不知道。请坐,记者招待会还有半个小时才能结束,只不过是半个小时而已。”
郝斯分明看到有几个手持冲锋枪的中国士兵已经来到了自己身后,他脖子后面冷气嗖嗖的,狠狠的瞪了冯相华和伍廷芳一眼,才慢慢坐下。身为一个政客,他知道,这个时候拂袖而去,确实不好,天知道自己离开后,这些天杀的记者会把自己写成什么样子。更重要的是身后的那些士兵,哪里有带枪举行记者招待会的,谁知道那些该死的枪会什么时候走火。用不了几个小时,全世界都会知道郝斯到中国求和来了,只有跟这些记者硬挺到底,说不定凭着自己的口才,还能够扭转尴尬的局面。
想到这儿,他又觉得非常后悔,中国人把一切都布置好了,圈套设得如此明显,可是自己楞是没有看出来,现在明知是圈套自己也只好硬着头皮往里钻了。
一看副元首又坐了下来,刚刚准备着起身的那些德国代表们也无奈的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冯相华摸着自己的胡子,高兴的点了点头:“这才对嘛,对付记者是你的拿手好戏。听说郝斯先生一向以能言善辨而闻名,如今这么多记者都在等着你,估计你不会让他们失望。”他的声音很低,下面的记者都没有听见,可是,德国代表们却听得十分清楚,把头放得更低了,那表情就像死了父亲一样无辜。
一个中国记者又站了起来:“亲爱的郝斯先生,很高兴你能够来我们中国议和,对不起,按照副元首的说法,是来中国旅游的。那么,你此行旅游的第一站是那里?是帝国外交部吗?还是军事统帅部?您希望此次的导游,是我们冯大帅呢,还是伍部长?”
郝斯的脸憋得像猪肝一样,倒是冯相华微微一笑:“这位记者的问题很是幽默,冯某和伍部长都rì理万机,怎么可能去给别人当导游呢。我们已经替郝斯先生计划好了,半个小时的记者招待会开完之后,郝斯先生乘坐专车抵达帝国内阁,总理大臣梁启超已经在那里等了很久。我知道,郝斯先生准备了大量的议和方案。只是,这件事情太重要了,足以影响到战争的进程和整个世界的格局,所以皇帝陛下委派梁总理亲自与郝斯先生进行谈判。但是事先声明一点,中国永远站在正义的一方,要是德国方面提出继续发动战争这样的话,我们会断然拒绝的。”
郝斯瘫坐在椅子上,无力的说道:“冯将军,不知道我得重申多少次,我此次来中国,并不是与贵国zhèng fǔ谈判的,我们的元首阁下也没有授予我这样的权力。况且苏德战争是一定要继续下去的,关于这一点,德国zhèng fǔ没有必要征求中国的意见……”说到这儿,郝斯才发现自己说走嘴了,可是再想挽回却来不及了。
这一下,在场的所有记者都了解了德国的真正用意,他们粉饰和平无非是想继续发动战争,这一点毋庸置疑。
冯相华一看目的达到了,便对伍廷芳说:“伍部长,我看郝斯先生的身体有点儿不适,是不是就让记者招待会结束?”
伍廷芳点了点头,关切的看了一眼惊魂不定的郝斯,这才站了起来,对下面的记者说道:“各位记者,非常对不起,本来记者招待会要开一个小时左右。只是,郝斯先生和他的谈判代表团成员们旅途辛苦,我看,记者招待会就此结束,让郝斯先生好好休息一下。”
那些记者们怎么可能放过这个绝好的机会,平时同盟国记者是很难采访到纳粹这么显赫的人物的,一个个卯足了劲挤上前去,有好多人的架势,似乎不是想去问问题,而是想用手中的照相机狠狠砸郝斯一下。
一看局势有点儿失控,老道的冯相华立刻叫士兵把代表团成员和记者强行分开。
ps:中德决战不会再写很多的战争场面了,而且两次世界大战之后,不会再写那么多战争了,主要jīng力会放在皇帝身上。令祝大家新年快乐。
正文 第六百一十七章 退出国联
在把记者们带离候机室之后,士兵们一拥而上把郝斯和德国代表们捆绑起来,郝斯等人大惊失sè,他们知道中国设置的这个局无非就是想让纳粹副元首当众出丑,彻底揭露希特勒粉饰和平的yīn谋企图,但没想到会遭到对方如此无礼的对待。郝斯大叫起来:“你们干什么?我是德国副元首,你们不可以这样!”
冯相华呵呵一笑:“副元首阁下,按照我们原来的设想,在这次记者招待会顺利结束之后,你就可以安全回到柏林。但是你为自己找的那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出卖了你,我决定还是现在完全可以把你羁押在běi jīng了,至于什么时候你可以获得zì yóu,那就要看帝国皇帝陛下的意思了。”
“混蛋!你们是卑鄙无耻的小人!纳粹充满诚意的来谋求和平,却遭到了你们这样不公正的待遇,你就不怕有朝一rì真相会大白于天下吗?”郝斯疯狂的怒吼着。
冯相华仰天大笑:“收起你们虚假的嘴脸,谋求和平,哼,说的倒是动听,你们心里怎么想的我们都一清二楚,你们无非是想用和平这个幌子暂时麻痹住中国,只要中国不插手,你们就可以顺利的击败苏联,到时候再对中国发动一次全面战争。这种拙劣的把戏骗骗苏联人还可以,中国人是不会上当的。押下去!”士兵们连推带搡把郝斯和德国代表们押了下去。
接下来,冯相华和伍廷芳马不停蹄的来到紫禁城觐见皇上,此时关绪清正在北海钓鱼,听说两人有急事觐见,便放下钓竿,来到乾清宫升坐。冯相华一五一十的把整个经过奏报给皇上,关绪清满意的点点头:“好,做得不错。郝斯等人这叫自投罗网,可怪不得我们。”
“皇上,郝斯身份显赫,在纳粹当众举足轻重,您打算如何处置他呢?”伍廷芳问道。
“交给安全局秘密关押起来,反正他这辈子是甭指望回到德国了。”关绪清冷冷的说道,“媒体那边都安顿好了?”
“是,全部都安顿好了,只不过这条新闻最早也要到明天才能见报。”
“恩,明天朕就给希特勒一个天大的惊喜。”
第二天一早,中国的《中华rì报》、英国的《泰晤士报》、法国的《马赛报》、苏联的《工人报》和《火星报》、美国的《华盛顿邮报》等世界各大媒体均在头版位置刊登了一则爆炸xìng新闻:纳粹副元首郝斯亲口揭露希特勒的战争yīn谋!文章称纳粹副元首郝斯在昨天召开的记者招待会上亲口承认,希特勒以往所说的向往和平的言论统统都是谎言,纳粹的真正目的是要以和平的假象来蒙蔽世界各国,借此发动更大规模的侵略战争。
报纸的先要位置还刊登了郝斯在记者招待会上狼狈的照片,摄影师们jīng准的捕捉到郝斯那时的无奈和愤恨的表情,让人们以为那时的郝斯在低着头诚心悔过。
接下来中国媒体又刊登了一则消息,纳粹副元首郝斯在中国旅游期间触犯当地法律,被中国zhèng fǔ合法拘禁,最有说服力的就是由中华通讯社向世界各国播发的一条郝斯的现场录音,在录音中郝斯一再大声说道:“我是来中国旅游的……”当然这则现场录音经过了截取,还加入了记者的旁白,经过这样一番jīng心加工之后,原本的真相就变成了,郝斯背着两国zhèng fǔ悄悄到中国表面上是旅游,实际上是来躲避战争责任的,但不幸的是触犯了中国法律,遭到中国的拘禁。录音的结尾还加入了中国外交部长伍廷芳的评论,伍廷芳遗憾的说道:“这纯属一次意外事件,我们没有想到的是,堂堂的德意志帝国副元首竟然能不顾国际法的约束,贸然乘坐军用飞机到běi jīng,美其名曰是旅行,但是经过安全局核查,郝斯先生可能有一些违背两国关系准则的间谍行为,具体的事件真相此时还不便对外透露,有待于进一步核实,此事涉及纳粹最高层,属于帝国高度机密,解密时间定为50年。中国zhèng fǔ对于此次事件深表遗憾,也对于郝斯先生悍然破坏中德来之不易的友好关系感到愤慨,希望德国zhèng fǔ能够认真自省,给中国zhèng fǔ和人民一个满意的交待。”
希特勒得到这个消息后,简直气得要发疯了,他自从执掌德意志掌权以来,无论是在政治上还是军事上都是无往不利,没想到这一次竟然上了中国人的圈套,甚至还赔上了自己得力的助手郝斯,希特勒知道中国外交部做出的那些声明完全都是谎话,这明明是中德zhèng fǔ事先约定的一次友好访问,到现在竟然变成一次间谍行为,简直是在开国际玩笑。
“元首,我们要不要派出一支特种部队,把郝斯解救出来。”希姆莱额头上的青筋都暴起来了,咬牙切齿的向希特勒请示道。
希特勒像一只发狂的野兽,对希姆莱吼叫道:“你昏了头了吗?那不是挪威、不是比利时、也不是波兰,那是běi jīng,懂吗?恐怕咱们的飞机也没有到达běi jīng上空,就已经被炸成炮灰了。”
“实在不行的话就通过外交途径来解决。”戈林是希特勒指定的元首继承人,而郝斯是希特勒指定的戈林的元首继承人,但是戈林总是担心希特勒会改变主意,有朝一rì把郝斯凌驾于自己之上,所以对于此次事件他心里还是感到很高兴的,但是一想到德意志帝国的命运,还是有些担忧的,毕竟郝斯在帝国的位置和作用无人可以取代。
“外交途径?中国对于这一套最熟悉不过了,这一次他们做了充分的准备,有照片还有录音,把这件事做得像真的一样,看起来我们再怎么做也无法弥补了。”希特勒长长出了一口气,攥紧了拳头。
“那我们怎么办?”
希特勒在办公桌前转了几圈,猛的说道:“我们现在没有必要搞那些烟雾弹了,中国囚禁郝斯的行为已经充分暴露了他们对纳粹的敌意,我们也没有必要再对中国客气了。”
三天后,希特勒的真实的外交政策终于露出了本来面目。在一次内阁常务会议上,他首次对内阁成员提出德国要退出国联。
“国联是中国人一手*纵的。从该组织对郝斯事件所表现出来的软弱xìng,和该组织对自己重新武装所采取的极其混乱和自相矛盾的政策所表明,如果要想重新使德国强大和不受任何约束,我们必须退出国联!”希特勒忽然大声的叫嚣道。接着他顿了顿,看了看台下惊异的反应,然后接着说道:“至于其它考虑,我认为完全无关紧要!”
接着,在1906年2月13rì,希特勒通过柏林国家电台正式向世界宣布:“德国不参加由国联举行的会议并且要退出国联。因为,在一个没有像样的平等权利的组织内写下自己的名字,作为这样一个组织的成员是一个极大的错误。而对一个有着6500万人民,并且热爱荣誉的国家和热爱荣誉的zhèng fǔ来说,是个不能容忍的耻辱。”
这个攻击在外界来看不是没有理由的。郝斯事件就是直接的导火索,而且从某种意义上说,他之所以选择退出一个由中国*控的组织,是拒绝当初běi jīng条约的一种象征,但是希特勒很聪明,他的谈话中不断重申自己的所作所为不是向中国和该组织的成员国挑战。为此,在此之后,他还破例向苏联人虚伪的重申其非常愿意与之和平共处的愿望,并且用非常诚恳的语气希望德国与苏联达成和解。
这话一出口立刻引起了苏联zhèng fǔ的不满。苏联外交发言人在记者招待会上用愤怒的语气jǐng告希特勒和他的德国zhèng fǔ,德国退出一个重要的国际组织是一个非常危险的信号,德国这么作是在玩火**,是把国联和世界上爱好和平的国家推向自己的对立面。如果德国想要表达和平的愿望,那么马上从列宁格勒撤兵就是一个再好不过的举动了。
但是世界上其他的国家对德国宣布退出国联和之后苏联对此的反应评论不一。但是让所有人都感到惊奇的是,英国人对此件事情的同情多于对德国的谴责。英国的外交大臣安东尼#艾登在上议院说:“从历史和目前世界格局变化的种种迹象看来,我们不得不承认,在过去10年来,我们和其它国家均未将明智和公平正当手段交给德国,而这种手段,当德国从自己的土地上拱手将发动战争的政权交出去时,现在德国是理应得到的。”
接着,在大洋彼岸,美国也表示了对于德国希望退出国联的理解。他们认为这个标榜和平的国际组织已经彻底的背离了原先为了建立它的初衷,成为了中国的单方面工具。
然而,德国的亲密盟友意大利的表现却让所有人大跌眼镜。墨索里尼在得知希特勒要退出国联显得有些怒不可遏,他在对希特勒发的电报如是说:“对阁下采取此步骤甚为不安。”在墨索里尼看来,希特勒在没有和自己商量之后就宣布退出国联是对他的威信的一次严重打击,而且他觉得自己无法摆脱目前的局势,当然他也不知道德国即将如何动作。很显然德国退出国联分明就是在对抗中国,而与德国人在一条船上的意大利也不可避免的成为了中国的敌人,对于这样的结果,墨索里尼是不愿意接受的。
正文 第六百一十八章 决战前的酝酿
列宁格勒的战役还在胶着中,而中国方面也在积极的为中德战争进行着外交酝酿。
2月20rì早上八点,外交部长伍廷芳召开了一个记者招待会。在记者招待会上,伍廷芳部长宣布:“中国情报部门已经得到确凿证据,既郝斯事件之后,德国驻中国公使克林德指使手下窃取中国航母的制造工艺,从事了与其外交官的身份不符的工作,严重伤害了中国人民的感情,破坏了中德友谊。经zhèng fǔ方面研究决定,将克林德驱逐出境,限其在二十四小时之内离开中国。同时,中国zhèng fǔ向德意志帝国提出强烈抗议,并要求德意志帝国总理希特勒对此事做出解释。”
中国zhèng fǔ的决定,简直象在本来就波涛汹涌的世界政坛上投下一颗巨型炸弹一样,引起了世界各国zhèng fǔ的强烈关注。别说外国人了,连中国人都蒙了。各地的酒饭茶肆里,中德关系成为了老百姓最近谈论最多的话题。
在中国老百姓的眼里,中德两国虽说没有好到蜜里调油的程度,在过去两国之间的关系一向和睦,特别是在军事合作上,双方互通有无,互惠互利,合作得相当好,让英法等国的人恨之入骨。想当年,德国人的帮助,让中国的工业得到了迅速的发展,可以说,在帝国遇到重大困难的时候,德国总是能及时伸出援手。德国人偷窍中国航母的制造工艺,这是一件可耻地事情。航母是我们中国人的国宝,是我们用来争霸世界的杀手锏,德国人这样做,的确有些不地道。可是,他们现在正处于战争状态,国内的造船厂受到英国海军的威胁,一直无法顺利开工,他们偷窍航母的制造工艺干什么?
世界各国对此的表现也不尽相同。从睡梦中被叫醒的英国首相丘吉尔听到这个消息后,高兴的从床上跳了起来,顾不得穿上衣服,便一连价的催促秘把英国情报部门和军队高级将领叫到首相办公室来。经过两个小时的激烈辨论后,丘吉尔命令把大英帝国的海军从亚洲抽调出来,全力封锁德国海军,并找机会与德国海军决战,就算不能歼灭他们,至少也得打得德国人再也无法对英国航线构成威胁为止。同时,把马其顿防线周围的十几万jīng锐部队调回,并大量征召士兵,准备集中力量,发动对德国人的一次大规模的攻势。聪明的丘吉尔从这两次中德两国的外交冲突中捕捉到了一个非常重要的信息,就是中国很可能会在不久的将来对德国宣战,只要中国参与进来,德国的失败就是早晚的事情。英国人正好可以借这个机会重整旗鼓。
还在流亡的法国总统戴高乐最近一直比较烦。在和纳粹的战争中,法国士兵被压在堑壕内,无法发动有效的攻势,而且,士兵的士气直线下降,并且有了一些哗变的苗头。所以,在得到中德交恶的消息后,戴高乐立刻下令,把这个令人振奋的消息传到前线去,多少算是给士兵们打上一针强心剂。
坐山观虎斗的美国人表现得则要谨慎得多。美国总统罗斯福得到消息的时候,刚刚准备吃晚饭。他立刻放下餐具,把五角大楼的高级将领都叫到白宫去,同时还命令情报部队立刻查清这件事情的真假。在听取了那些高官的意见后,老成持重的罗斯福认为,中德两国之间虽然出出了一些裂痕,但是还远没有达到关系破裂的时候,还得再观察一下,再决定美国是否参战。借这个机会,狡猾的罗斯福准备把中德的裂痕加大一点儿,在征得军方的同意后,他当场就下令,叫情报部门启动在德国潜伏了几年的高级间谍,用美女金钱俘虏一两个德国高官,并利用这些家伙来破坏中德两国的关系,当然,顺便得搞清楚一下,中德两国之间的争端是真是假。一直崇尚“大棒和金元”政策的罗斯福是最善于玩这种把戏了。
苏联方面的态度。不言而喻,巴不得中德两国马上就撕破脸,这样中国就能出兵支援,解救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的列宁格勒了。
在伍廷芳发表声明后八小时后,德国方面终于做出了反应,德国外交部长里宾特洛甫拍着桌子向记者们叫嚣:“中国人的指责纯属谎言,克林德大使是一个有着几十年外交经验的人,他知道什么事情可以做,什么事情不能做,他从来就没有做过与其身份不符的事情。中国人的做法,让人费解,更让人气愤。身为一个为中德两国的友好做出巨大贡献的外交官,克林德无疑是清白的,中国人在没有弄清楚的情况下,就把克林德驱逐出境,是一种十分不负责任的行为。作为一个主权国家,德国必须做出反应。”
接下来里宾特洛甫宣布:“驱逐中国驻德国大使,限其在二十四小时之内离开德国。做出此决定纯属无奈之举。德国zhèng fǔ希望与中国zhèng fǔ就此事好好地讨论一下,修复两国关系中出现的裂痕。”
3月4rì上午,中国zhèng fǔ宣布,从即rì起于纳粹德国断交,并且支持全世界的和平事业,帮助世界各国抗击纳粹的武装侵略。
仅仅时隔3个小时后,德国外交部也郑重向世界宣布,与**,里宾特洛甫还补充说,这是对于中国无耻行为的最好回应,纳粹军队已经做好了发动更大规模战争的准备,总有一天中国会为自己今天的言行感到后悔的。
至此,双方的矛盾已经升级到了顶点。
“皇上,德国方面继续向列宁格勒增兵,看样子那座城市要保不住了。列宁格勒一旦失守,莫斯科就离沦陷不远了。”冯相华忧心忡忡的向皇上奏报道。
“宝剑应该出鞘了!”关续清说了这句话,便站在宽大的军事地图前面,悠悠的说道:“中德决战是不可避免的,希特勒的扩张道路也该走到头了。”
“最高统帅部已经向全国发布了紧急动员令,各军区部队也已做好了作战准备,随时可以向德国出兵。”
关续清摆了摆手道:“相华,你把这件事想的过于复杂了,这个时候咱们还没有必要出兵。”
“皇上的意思是……”冯相华不解的问道。
关续清淡淡一笑:“你忘了对rì战争了吗?德国现在的军事实力不逊于我国,但是别忘了他们比我们少了一样东西。”
冯相华眼前一亮:“原子弹!皇上的意思是用原子弹对德国进行核爆?”
“不错,朕说过现代战争比的不是人数也不是武器的数量,而是科技。要是我们从欧亚大陆出兵进攻德国的话,道路漫长,势必要遭遇很大的伤亡,所以朕决定要用原子弹对德国进行核爆,这样,德军的气焰一下子就会被灭掉了,到时候我们再出兵进攻,必然一举成功。朕姑且把这样的计划叫做‘斩首行动’。”
“皇上圣明。”冯相华一听说要对德国纳粹动用原子弹,眼睛里就放shè出了狂热的光芒。“不过……皇上,德国不比rì本,其军事实力是rì本的数倍甚至十几倍,德国的防空力量非常强大,恐怕我们的飞机还没有到达柏林就被对方的火炮打下来了。”
关续清似笑非笑的说:“朕说过要打柏林吗?此时中德交恶希特勒必然有所防备,柏林的对空防御也很坚固,所以此次不取柏林。”
“那皇上的意思是要取哪里呢?”
关续清冷笑了一下,来到军用地图前,手指从běi jīng一路向西,冯相华也随着皇上的手指看去,只见皇上的手指突然停住了,在地图上重重的一点,他马上凑过去一看,皇上手指停落的地方正是德国北部临海城市,慕尼黑,心中更生疑云:“按照帝国的飞机航程来说,最多可以到达捷克,但是慕尼黑距离帝国更远,皇上为何要选择哪个地方,臣驽钝。”
“相华,你不要总是想着用陆军,帝国海军的实力已经经过了中rì战争的检验,你觉得帝国的军舰可以突破到大西洋海域吗?”关续清目光灼灼的看着冯相华,等待着他的答复。
冯相华马上明白了:“皇上,臣明白了,咱们可以用舰队突破到大西洋沿岸,那里距离慕尼黑比较近,也更容易把它纳入到舰载机的航程,从那里起飞对慕尼黑发起核爆还是比较容易的。”
“但是,即使这样,德国人也不会让咱们的军舰顺利进入大西洋的,我们的舰队在行进途中很可能会遭遇敌舰的拦截,德国海军的实力不逊于英国皇家海军,这一次核爆能否成功全在于帝国海军了。”关续清还是觉得有些担忧,毕竟德国海军实力不凡,并不是好惹的,英德在争夺北大西洋的海战中,英国人也没讨到任何便宜。
“皇上,这一点臣可以向您保证,以目前帝国海军的实力一定能完成这个任务。”
关续清摇了摇头:“决不能掉以轻心。德国拥有‘俾斯麦’号这样的强大战舰,而且德国海军作战战术设计相当有效,纵观二战以来的德国海军表现来看,各主要参战国中德国海军不仅是战略进攻方,而且也是战术进攻方,他们在一系列海上破袭战、登陆战、遭遇战中的谋略和战斗表现相当抢眼,就像与其在第一次大战中一样,德国人用海军实力再次让英国皇家海军荣光丧尽,甚至被彻底拖垮。”
关续清做了一个奇怪的手势,悠悠的说道:“德国,是一个任何时候都不能低估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