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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娇养了高冷世子爷全文阅读

作者:夏侯云初     重生后,我娇养了高冷世子爷txt下载     重生后,我娇养了高冷世子爷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九十五章 挺喜欢他的

    夏禾没说是不是听说,只是把事情的始末大致给他说了一下。

    夏庭权听了唏嘘不已。“顾国公府好不公道,明知人家两家都快要交换庚帖了,还上门说亲。”

    “那女方家也不是啥好人,一女说多家,结果攀上了顾国公府这样的高枝,就不信守承诺,违背了诺言。”依夏禾之见,都不是啥好人。

    “女方原本相看上的人家也是个狠角色。”夏庭权只觉得都是一群王八绿豆,谁和谁都一样坏。“既然是给顾怀智用的,那还是拍卖了吧。”

    不助对方一臂之力,他都觉得对不起顾怀智。

    夏禾点头。“这言郡王本来就不是个差钱的主,放心,咱们的毒药到时候一定能排卖出一个好价格的。”

    以往夏庭权听到钱总是和她一样激动高兴,可这次……

    “姐,以前你不是常和顾国公府走动的嘛?怎么这次对那顾怀智能下得去这样的手?”他不提他姐和顾怀智的那点事,毕竟那些事从来没有挑明,只是听他娘说就是那么回事。

    可他分明记得有一次他姐从顾国公府回来,就是顾怀智骑马亲自将人乘坐的轿子给沿路互送回来的。

    他还记得那个彩霞满天的傍晚,他要出府的时候,刚巧看见那着一身粉装的少女痴痴的目送那少年打马离开的身姿呢。

    那一幕不知怎的,就深深的烙印了在他的脑海里。

    夏禾往后慵懒地靠了一下。“我这是为了解救天下女子。”

    一个才高八斗、文思敏捷的男人已经是不少女子的梦中良配了。偏偏,这样的男人不仅有极好的家世,还长了一张该死的好看的脸以及一身优雅的气质,那就更是京都贵女们趋之若鹜的佳婿了。

    只可惜,这样的一个人却是最为薄情,善于伪装,依靠女人想不断往上爬,只为施展他的雄心抱负。

    夏庭权没听懂,只是他突然想到一点。“姐,你说夜九他咋样也比顾怀智强是不。”

    这会儿,他自动忽略了夜九身子骨不好的事实。

    他真怕她姐的心思还有一丁半点在顾怀智的身上。

    夏禾抬起手狠狠敲打了他的脑袋一下。

    “哎哟!”夏庭权犹不及防,被她打个正着,痛得不行。

    “想什么呢!你把那贱男和夜九比?他凭哪一点啊!给夜九倒尿壶都不配。”夏禾觉得,提起那贱男的名字,她都会被恶心到。

    夏庭权见他对夜九这护犊子请,总算是安心了。

    他在心里仔细琢磨了下,觉得夜九其实做他姐夫也不错,总比那顾怀智强。

    看来,他得找个时间,和夜九来一场男人之间的谈话才行。

    两人用过午膳,夏庭权直接让翠柳把哑奴刚出炉的梅花糕给装上一份。

    “你要带走吗?”夏禾不解。

    夏庭权摇头。“我刚才吃得太多了,再也吃不下了。”

    “那你装来干嘛?”夏禾更不解了。

    夏庭权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她。“人家夜九这些日子长去六禾庭陪你不是也辛苦嘛,一会儿,你给他送过去。”

    夏禾只觉得听了夏庭权这话,她的下巴只差没掉下来。

    这善变的素来都是女人,没想到这男人居然也如此善变。

    “你不是不喜欢他吗?”

    “哪有!我觉得他挺好,挺喜欢他的。”

    夏禾再一次被震惊到。

    在夏庭权的催促中,夏禾午膳后,也顾不上歇息,就提着食盒坐上了他提前安排好的马车去了王世子府。

    当夜九听了夏禾给他说的夏庭权今日的反常后,他想的不是夏禾说的“他是不是不舒服”,而是得出夏庭权想要害他的结论。

    他正夹住第三块梅花糕往嘴里送的动作戛然而止。

    只可惜那两块糕点已经下肚了,他若是当着夏禾的面用内力逼出来,她一定会生气的。

    这么一想,夜九急急说了一句。“我去去就回。”

    夏禾看着他急匆匆的身影,只当他是太着急。

    她还从来没有看见过这样失态的夜九,莫不是吃坏了肚子。

    夜九再次回来,夏禾让他坐下,自己给他诊脉。

    起初,夜九还以为她是发现了什么,也觉得夏庭权是起心要害他。可后来,听夏禾话中的意思,他才知道,她是以为自己吃坏了肚子。

    夜九颇为无奈。

    不过离开了一趟,他也算是想明白了,夏庭权压根就不可能在糕点里下毒。

    以他对夏禾的在乎,若真有毒,他才不会让夏禾亲自送来。

    只是不知道那小子今日是怎么了!

    接下来,夏禾把想要放丹药在拍卖场拍卖的事情和夜九说了。

    夜九点头。“那要被下毒的人和你有仇?”

    夏禾小嘴微张,一脸惊讶,内心对夜九佩服得五体投地。

    这他都能马上想到!

    她突然想起以前听人说顾国公府的二公子其智若妖,现如今她觉得这话放在夜九身上更为合适。

    不用她说,只看夏禾的反应他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他也不问夏禾为何和那人有仇,只是说。“我手里的人虽然不才,但还算得力,随时可以给你用。”

    夏禾听得心里暖暖的。

    她说。“我和他没那么大的仇。”

    她只是想剥夺了他的骄傲,想让上辈子意气风发,见她坠入地狱如看蝼蚁,看素不相识的人,看尘埃的那人尝尝那种绝望的滋味罢了。

    她终究记仇。

    别的她都可以不计较,可她始终忘不了那一日她跪在地上给高高在上的他磕头,求他念在长辈的情份上,念在他们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情份上,救救她。

    那时,他看着她的目光没有一丝怜悯,只有一丝不耐和轻蔑,然后他说。“那是月儿为了你好。”

    就在她最后一丝力气都被抽干,颓然地倒在地上的时候,他搂了搂夏明月的腰,在她的额头轻吻了一下,柔声叮嘱。“可别玩得太累了,你肚子里还有我的孩子呢。”

    然后,他上辈子最后留在夏禾记忆里的就是他淡漠无情地转身,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给自己的漠然离开。

    她当时的绝望和他轻快的步伐在那一日,断了她心中对他所有的情分。

第一百九十六章 垫脚石

    夜九想起夏禾说的毒药,免不得好奇。“这毒药的作用是什么。”

    夏禾抿嘴乐了,眉眼笑得弯弯的,看起来有点不怀好意的狡诈。

    她这副样子,勾得夜九给好奇了两分。

    夏禾对他勾了勾手指,夜九把耳朵附过去,夏禾轻声在他耳边一阵低语。

    夜九越听双目睁得越大,等夏禾说完,他脸上的表情只能用一言难尽来形容。

    “你确定和他没那么大的仇?”他一点不信。

    “真没有。”夏禾眼睛也不带眨一下。

    第二日,夏禾没有去六禾庭,四方大药房那边也和梁掌柜说好了年后再过去,所以她是偷得浮生半日闲,在家闲着。

    是真闲着,今日武也不想练,医术也不想看。

    用过午膳,她有些无聊,突然想起还住在离园的燕华。

    自上次请他给权哥儿做伴读以后,她就没有再见过他了。

    “翠柳,走,我们去离园。”夏禾起身,默了一下,对翠柳说。“今儿一早哑奴又做了些梅花糕,你去装上一碟,我们给燕华送去。”

    翠柳不解她家小姐为啥对燕华这般上心,虽说是少爷的伴读,可说到底也还是个奴才,哪轮得到小姐亲自去给他送糕点。

    夏禾见翠柳站在一旁一个劲儿发呆,催促道。“翠柳,发什么呆呢?快去。”

    翠柳被她这一催促,很快回神。“小姐,这燕华就算是咱们府上的奴才,可那毕竟也是个男的。你去给他送糕点先不说折煞了他,就是被王世子殿下知道了,也不好。”

    “夜九!”夏禾有些无奈地看着翠柳。“想啥呢!要避讳,那我只怕是大夫也不用当了。”

    这做大夫的,有病患上门,难不成还得在诊房门前挂上个“男人不治”的标语!

    “那能一样嘛!”翠柳可不受她忽悠。

    “好,是不一样。”夏禾大大方方的承认。“只不过,再不一样,我也还是得去一趟。”

    这燕华在府里不会久待,她不走动走动,给些小恩小惠的,等人将来去了军营,哪还会记得他们忠义伯府的好,提携权哥儿。

    最终,翠柳还是老老实实地提着装了梅花糕的食盒跟着夏禾去了离园。

    离园。

    燕华此刻正坐在廊下翻看着手里的书籍。

    当听见有脚步声由远而近的时候,他假装不知道,继续翻着手里的书。

    夏禾才不相信以他的耳力会没有发现自己和翠柳走进。

    不过,就是装作不知道罢了。

    索性,夏禾也不点破。

    等走进了,看着眼前依旧沉寂在书海里的燕华,她问。“你这看得什么书?”

    燕华听见她的声音,忙起身行礼。“参见小姐。”

    “无须多礼。”夏禾赶紧道。

    燕华站定,回答她之前的问题。“回小姐,奴才正在看兵书。”

    一听他是在看兵书,夏禾眼睛由不得一亮。“那平日里权哥儿也有跟着你看兵书吗?”

    燕华抬起头来,深深地看夏禾一眼。“回小姐,有的。”

    翠柳见他就这么光明正大地直视自家小姐,忍不住故意咳嗽一声以作提醒。

    哪知,夏禾和燕华二人都似毫无所觉。

    “如此,就太好不过了。”夏禾那是真的高兴,忙指着翠柳手里提着的食盒。“这是我院里的小厨房做出来的梅花糕,味道真的很不错,我特意给你送一碟过来,你尝尝。”

    燕华听她说是特意给自己的,不知怎的,竟觉得心生欢喜。

    好像这些日子的阴霾,那压在心头的大石,都突然间消失了踪迹,只觉有一束光照了进来,温暖了自己。

    “多谢小姐。”他不是个善于言辞的人。

    上次一别,他已经许久不曾见到过她。

    而那些关于她的点点滴滴,都是在与夏庭权相处的时候从他嘴里听来的。

    他看得出,夏庭权很是敬爱这个姐姐,每日里挂在嘴上最多的也就是她的名字,她的事。

    也正因为如此,他记忆中的那个少女也才逐日丰盈起来,即使没再见过,可他对她一点不陌生。

    “那么客气干嘛?再客气,那就是见外了。”夏禾也不是个擅长拉进距离的人,心里想着要多和人家套套近乎,可真到了这时候,又觉得词穷了。

    燕华一时间也不知道要说点什么,纵有千言万语曾在心中演练过无数遍,可到了这会儿,他却发现自己依旧是词穷。

    最后,还是夏禾想起了翠柳手里的食盒,让翠柳把食盒递给他。

    燕华结果,客气有礼地说了句“谢谢”。

    夏禾想了一下,问了些他和夏庭权平日里读书、练功的事。

    燕华都一一作答。

    他说得不夸张,不抑扬顿挫,一点都不精彩,可就是那么朴实无华的述说,夏禾却听得津津有味。

    在燕华的字里行间,夏禾突然觉得自己认识了夏庭权的另外一面。

    原来,不在她身边的时候,他是那样的懂事,认真,上进。

    夏禾深信,终有一日,她的权哥儿会长成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燕华看着她眼里的光,只觉得那就是照进他心里的那束光,让他只想靠近。

    不知不觉间,二人聊了近一个时辰。

    直到。

    东子跑进离园,找到了夏禾。“小姐,少爷让我来接你。”

    夏禾看见东子,虽然他说的含糊不明,可她还是明白了是什么意思。

    夏禾匆匆给燕华道别,带着翠柳和东子离开了离园。

    燕华看着门口的方向,只见那里很快就看不见人影。他紧紧拽着手里的食盒,想着:不知道下次再见又是什么时候。

    离开了离园后,夏禾问东子。“可是顺天府那边来了消息,宫里今日赏赐要下来?”

    东子没想到小姐这居然都能猜到,心中对她更是佩服。

    “正是。一柱香以前,洪大人派人给少爷递了消息,说是宫里的赏赐今日很快就下来,让少爷赶紧准备接旨。”

    “权哥儿才是六禾庭正儿八经的当家人,这种事他在就好,我不在也没问题。”夏禾哪会不懂夏庭权的心思。

    可这种事,在别人看来,或许是皇恩浩荡。可在她这里,不过就是个垫脚石。

第一百九十七章 御赐

    京都城里被接踵而来的大雪封山、缺粮、染病等事压得上致皇室,下制平民都喘息不过来,只觉得压抑得厉害。

    可今日,城里却突然响起了一阵阵鞭炮声。

    没多久,京都城的所有人都知道,那个捐粮救了无数灾民的六禾庭;那个行医施药救了无数病患的六禾庭被皇上下旨赏赐了。

    据说这赏赐里有金银,有夸奖,还有更重要的是御赐的两块牌匾:一块写的是“悬壶济世”;一块写的是“积善之家”。

    这同时被赏赐两块牌匾的在南宁国,这还是头一份。

    可偏偏,听得这消息的人都无从反驳,只觉得人家这是实至名归。

    能稍微想一层的人都知道,有了这两块牌匾,有了这民心所向,六禾庭至此在京都城不仅是站稳了脚跟,往后这城里的人,就算是官宦之家对六禾庭也得是礼敬三分。

    夏禾和夏庭权都很高兴,等送走了宫里传旨的人,当即大赏六禾庭的所有人,管事每人五两银子,其余人每人二两银子。

    “如此,六禾庭总算在这京城站了一席之地。”虎老直到此刻还感觉像是做梦一样。

    “这些日子辛苦虎老了。”夏禾与夏庭权姐弟二人对着虎老行了一礼。

    虎老压根没想到他们会这样,赶紧避开。“少爷、小姐,这可使不得,使不得,这不是折煞老奴嘛。”

    “虎老,我们姐弟二人从一开始建立六禾庭以来,一路上都是在仰仗虎老你老人家,经过我和我姐商量,打算年底给你老药房和粮铺这一年来收入的一成做分红。”夏庭权把他和夏禾两人事先商量好的决定告诉虎老。

    虎老可是被吓得不轻。“这可如何使得。老奴所做的不过是我的份内事吧了。哪值得少爷、小姐如此。”

    “虎老,给你的你就拿着吧,别和我们见外。你若是不收那轮到我们心里不踢实了。”夏禾早就知道虎老必定是如此反应。“虎老,你不为自己,也得为虎韵多想想。”

    提起虎韵,虎老就更不收了。“小姐你对我和虎韵那是有着救命之恩的,我们能跟着少爷小姐,那是我们的福气,是天大的造化。”

    夏庭权和夏禾又劝说了一番,见他这么坚持,也不再久劝,决定把这笔银钱先给他存起来,待到将来虎韵有了归属给她做嫁妆。

    因晚上还有拍卖会,夏禾和夏庭权二人也就没有急着回忠义伯府。

    等到申时的时候,二人收整了一番,夏禾换上女扮男装的衣服,夏庭权贴上了大胡子,然后都坐上了夜九来接他们的马车。

    这还是夏庭权第一次坐上夜九的马车,且正主也在车上,这让他异常的尴尬。

    心绪慌乱间,他只感觉手脚不知往哪儿摆放,就连眼睛也不敢乱瞅。

    夜九和夏禾对视一眼,夏禾从他眼里解读到的信息是:你弟弟今日咋想着上我的车?

    夏禾回他一个“我也不知道”的眼神。

    很快,二人就发现了夏庭权的不自在。为了缓解他的这种不自在,夏禾一路上都在不停说话。

    夏庭权几次看向夏禾,也几次偷瞄夜九,似有话要说,可又每次都没说。

    夜九见他这般,心里更警觉了。

    夏禾也是看得一头雾水,最后,她终于忍无可忍。“权哥儿,你到底是怎么了?”

    夏庭权往后靠了靠,假装没听懂。“什么怎么了?”

    夏禾对直被他的话噎住。

    见他着实不想答自己,夏禾也不再问。

    她心里想着,车上有夜九在,她也不便打破沙锅问到底,等回了府她到时再好好审问他。

    三人到了拍卖场,时辰尚早,由拍卖场的掌柜亲自把他们引到夜九的厢房。

    直到此刻,夏庭权才知道,原来这拍卖场居然是夜九的。

    他一直都以为这病怏鸡只会在家里坐吃等死,没想到,他手里居然还有营生的产业。

    “你的身子骨不是不好嘛?这平日里都是怎么管理这里的。”夜九一边去端茶杯,一边状似不经意地问。

    夜九看他一眼,答道。“有重大决策的时候他们自会来问我,其余时候我都只负责查查帐就好。”

    “就这样?”夏庭权有点不信。

    “不然呢?”夜九又看了他一眼。“我手里那么多事,身子还不好,你觉得我有多少心思能在上面。”

    夏庭权顿时哑口无言,不知道回答什么才好。

    夜九见他这般,想着无论如何这家伙将来都是自己的小舅子,也乐意提点他一二。“我只需要有识人、用人的能力就好。”

    识人?用人?

    夏庭权心中沉吟半晌,突然虎老的身影在他脑中一闪而过。

    是啊,虎老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

    冥思间,拍卖会已经开始。这场拍卖会由始至终,当夏庭权有什么不懂的,困惑的,或者不识得的物品,夜九都会一一为他解答,那些拍卖品也会对他述说根源。

    一场拍卖会下来,夏庭权对夜九的映像很有改观,觉得他是个博学且很有见识的人,和他认识的那些公子哥儿完全不同。

    当然,最让他欣喜的是,夏禾拿出的那三颗药居然买了二十三万两的高价。

    特别是那颗卖了十一万两的毒药,更是让夏庭权觉得一言难尽。

    夏禾笑得像只满足的猫儿,脆生生地丢下一句。“这世上有的就是人傻钱多的主。”

    夏庭权白她一眼。“被你那些买主知道,准会被气死。”

    “怎么会呢!他们永远也不会知道我说过这话。”夏禾见夏庭权给了自己一个鄙夷的眼神,改口道。“那好吧,我们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他们刚好需要这样的药,而我刚好有。”

    夏禾说完,这次不看夏庭权,而是转向夜九。

    夜九知道她这是找自己要个求同,宠溺的一笑。“事实本就是如此,一颗驻颜丹,一颗忘情丹,这两种丹药都是世间之人趋之若鹜的。若不是担心其功效,只怕会再排出一个天价。”

    夏禾对夜九赞赏的一笑。“还是你识货。”

第一百九十八章 男人的谈话

    夜九摸摸她的头。“等这次拍卖会后,有人服用了这两颗药知道其功效,以后这丹药就有了市场。”

    “我也是这么想的。”夏禾只要一想到从今往后就有了个生财的路子,心情就很好。

    夏庭权心情也很好,他假装不经意地看了夜九一眼。“等我们手里的钱再攒攒,到时候就先把你还了。”

    他指的是买玉矿时给他借的钱。

    “我没催你。”夜九说。

    反正到时候就算他还了,夜九也是打定主意要把它给夏禾当聘礼的。

    “我欠债不安。”若不是当时他实在稀罕那玉矿,她姐也觉得夜九的提议好,他也不会接受了他借得钱。

    害得他从借钱那日起,心里每次想起夜九都觉得别扭得厉害。

    拍卖会结束以后,夏禾和夏庭权依旧是坐夜九的马车回忠义伯府的。

    只是到了府门前,下车的时候,夏庭权突然对夏禾说。“你先回府,我有话要和他说。”

    夏禾一听,想到权哥儿一直不喜欢夜九的事实,心中难免担忧。“权哥儿,晚了,要不我们先回去,有什么话,等改日再说。”

    夏庭权瞪她一眼。“我让你回去你就先回去。”

    夏禾见他这副理所当然的态度,实在是很想爆敲他的头。

    谁让他没大没小,不懂尊重长姐呢!

    夜九见夏禾不愿下车,知道她这是不放心,宽慰地拍了拍她的手臂。

    “别担心,去吧。”

    夏禾见他二人都存心不想让自己在场,也无计可施,最后只得叮嘱夜九一句。“不许欺负他。”

    听了这话,夏庭权得意地看着夜九,挑衅地对他扬了扬眉。

    夜九见他这得瑟样,实在不忍打击他。

    小孩就是小孩,让别人不放心了,还自以为是自己在别人心里比较重要。

    想是这么想,可夜九心里忍不住还是有点范酸。“你咋不担心他欺负我?”

    “他能欺负你吗?”夏禾自认为说了句大实话。

    夜九一听,乐了。心里那点酸味也没了。“行,一定不会欺负他,我给你保证。”

    夏庭权听了这话,狠狠地瞪了夏禾一眼。

    夏禾压根没看他,得了夜九的保证,心满意足地下了马车,先行进府。

    待夏禾下车后,夜九和夏庭权二人在马车里,就着夜明珠发出的光相互对视。

    片刻,还是夜九先打破了沉寂。“你想和我说什么。”

    夏庭权坐正了身子,回答他。“男人之间的谈话。”

    夜九一愣,看着眼前的夏庭权,突然有一种小孩装大人的感觉。

    “行,男人之间的谈话。那开始吧。”夜九往后靠了靠,相对于夏庭权的正襟危坐,夜九明显懒散了许多。

    夏庭权有些不满,说话的口气也就有点冲。“我问你,你打算娶我姐吗?”

    夜九怎么的也没想到夏庭权这小孩要和自己谈的会是这事。

    只见他身子依旧往后靠,却不再一身散漫,神情也严肃了许多。“自是要娶的?”

    “侧妃?”夏庭权这问题一问出来,就感觉自己突然变得特别紧张。

    夜九眉头一挑,看出他的不安,也很慎重地回答他的问题。“正妃。”

    很久之前,他或许考虑过许她一个侧妃之位。

    可那已经是很久之前。

    如今,他只想陪在自己身边的是她。而侧妃之位,别说是对她的侮辱,也是对他们这段感情的侮辱。

    夏庭权没想到答案会是这个。他以为他姐嫁给他,顶天也就是个侧妃。

    原本夏庭权准备好好深入地和他谈一谈,最后或许还会用上一些威逼利诱的手段,孤注一掷,看能不能给他姐谋划到正妃的位置。

    可现在,他所想,所准备的一切都用不上了。

    他再次在心里觉得,夜九那可真的是比那个顾怀智好了不止一星半点。

    不过……

    夏庭权问出自己内心的担忧。“你家人会同意吗?”

    “我家里就只有我父王一人,我能娶妻他就该去上高香了,没有不会同意的道理。”夜九此刻已经能想到当他父王知道他愿意娶妻后,会是怎样的不敢置信和傻笑了。

    “真的?”夏庭权听得很满意。

    可就是太满意了,难免更小心求证。

    “比珍珠还真。”夜九比谁都知道夏禾对这继弟的重视,是以,在这问题上,他表现得很诚恳。

    夏庭权总算满意了。“那我下车了,你回去的时候小心些。”

    “嗯。”夜九能明显感觉到通过这次谈话,夏庭权对他态度上的转变。

    夏庭权下了马车,进了府里,没走多远,就发现夏禾居然这么冷的天还站在廊下等自己。

    他连忙跑过去,挡住她面前的冷风。“你怎么还没回院里。”

    “等你。”夏禾说。

    借着廊下微弱的灯光,夏庭权能看出她脸上带着一丝少有的紧张。

    “傻的。”他轻轻嘀咕一声,也不待夏禾说什么,继续说。“我就和他谈了一下你们的婚事问题。”

    “婚事?!”夏禾怎么也没想到夏庭权居然是和夜九谈这事。

    “嗯。”夏庭权示意她一边走一边说。“我送你回水色。”

    夏禾虽跟着他的脚步,可只觉得足下虚浮,大脑一片混乱。

    “他怎么说的?”夏禾发现自己从来没有这么紧张过,紧张到她能听见自己的心跳“砰砰”的声音。

    明明是那么冷的天,可她怎么感觉自己一直在出汗呢!

    “他的意思是要娶你的。”至于是好久娶,夏庭权不是忘记问,是私心里想多留她几年,所以故意忽略。

    夏禾只感觉自己的心里满满的,在这寒冬,仿若开出了花儿来。

    夏庭权看她那小女儿姿态,心里也替她高兴。“我问了,他说,娶你回去是做正妃的。”

    “正妃!”夏禾比谁都清楚夜九肯定是会娶自己的。

    可这正妃的事,她也只是偶尔在心里想过,理智告诉她,这机会不大,毕竟她身份摆在这里。

    “嗯!正妃。他亲口说的。我还问了他阻力的问题,他说他父皇会同意的。”听夜九话里的意思,莫不是他母妃已经不在了?

    若真是这样,那就更好了,嫁过去,完全不用担忧这婆媳问题。

第一百九十九章 此生只娶一人

    夏禾昨夜听了夏庭权的话,一夜辗转反侧,始终没有睡好。

    等今早起来,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只觉得浑身上下都没啥力气。

    兰馨进来伺候她梳洗的时候。被她憔悴的样子吓了一大跳。

    “小姐,你这是怎么了?”

    “昨夜没睡好。”夏禾怏怏地说。

    “做噩梦了?”兰馨接过她递来的脸帕。

    夏禾想了想摇头。“美梦。”

    兰馨:……

    用过早膳,夏庭权要去六禾庭各药铺巡视一番,夏禾闲赋在家。

    她先是去一方天地把最后一批药材收了,然后又把自己买的各种粮食作物种了下去。

    经过这些日子,一方天地足足扩大到约有十几亩地,这批粮食种下去,等月余不到,收成的时候,她预计就够忠义伯府的人和六禾庭的人撑到开春后了。

    到最后两亩地的时候,夏禾想了想,种上一些瓜菜,她想着,这样不仅要不了几日就能吃上新鲜的蔬菜,且生长周期短。

    忙完了一方天地的事,夏禾从又扩大了不少的书房里翻出了一本“妙影先踪”,这本武功秘籍是一本步伐武学,夏禾觉得这东西很适合在赶路或者逃命的时候施展,就带了出来仔细研读。

    书才翻到一半,兰馨走了进来。“小姐,三夫人求见。”

    夏禾头也没抬,继续翻着手里的书。“不见。”

    兰馨至此终于明白,她家小姐这是彻底恼了三夫人。

    只是兰馨退下去后没多久,又反了回来。“三夫人离开水色后便去了主院,听说少爷出去了,又转道去了二爷的院子里。”

    夏禾这下总算是自书里抬起头来了。“她一个人去了?”

    “带着她的贴身大丫鬟可欣。”兰馨答。

    夏禾听了忍不住冷嗤一声。“这是不仅不怕二叔了,名声也不在意了。”

    兰馨也在心里暗恼三夫人许氏糊涂,更是为自家少爷抱不平。

    “可探听到她去二叔那里为的是何事?”夏禾问。

    “听说三夫人想在年前办一场茶会?”兰馨说。

    夏禾顿时被气乐了。“谁给她的底气!”

    “听说,是三爷膝下的军哥儿年岁不小了。三爷和三夫人都想为他张罗起来。”说起这事,兰馨也觉得许氏夫妇操之过急。

    怎么的也该缓缓,等开春后再说。

    “那二叔会答应必然是为了夏明月和逸哥儿。”难怪许氏有底气去找夏世恒。

    都是做父母的,谁不为自家儿女谋划。

    只可惜,在这种时候做这样的事,在夏禾看来就是蠢的。

    兰馨见夏禾似乎真忘记了,就忍不住提醒。“小姐约莫是忘了,在年节前三日京中有一个不成文的习俗,名叫“祈福会”。三夫人的意思是想在那一日,邀约各家夫人到府里食素,为京中百姓祈福,一则,是为了灾民;二则,是为了病患;三则,是为了来年的风调雨顺。”

    夏禾一听,还真才想起这事。

    毕竟以前在祈福会当日,骠骑大将军府的女眷都是在忙着在各家的祈福会里穿梭,还真没时间自己家办一场。

    “想来,是今年府里没收到啥祈福会的帖子,或者就算是偶有收到,也十分的不理想吧。”夏禾推测。

    “小姐猜得对,奴婢去门房那里打听了一下。听说今年京都城里总共目前传出消息的就三家人举办这祈福会。一家是夏侯候府,一家是平阳公主府,还有一家是光禄寺少卿。”兰馨把自己打听来的消息告诉夏禾。

    “想来,是前面两家都没有给府里下帖子。”夏禾一想也就明白了。

    “小姐英明。”兰馨笑道。“奴婢到是听说这光禄寺少卿家给咱们府里下了帖子,可也正因为这样,这才惹恼了三夫人和二爷那边。”

    夏禾懂了。“在二叔和三叔他们心里,这光禄寺少卿家的门第太低,容不下二叔、三叔他们儿女这样的大佛呢!”

    “那小姐可有打算?”兰馨问。

    她深知,在这个节骨眼,夏禾手里但凡能挤出余粮来,肯定都是要拿去救济灾民的,哪还会有多余的粮食给许氏他们浪费,举办啥祈福会。

    “你放话给三夫人,就说大房手里卖了商铺、庄子和田地的银两已经在这些日子购买粮食、药材等全部用完了。接下来的日子,大房再拿不出银两来支撑府里的开支。让她去找二叔想想办法。”夏禾交待兰馨。

    她可不愿把自己和权哥儿省下来的粮食和药材拿去给二房、三房挥霍举办什么祈福会。

    他们有能力办,那就自己出银子。

    吸着他们姐弟的血去变着法的举办“相亲会”,这算咋回事。

    兰馨去找许氏后,夏禾为避免许氏又来院里找自己,带着翠柳坐上马车急急忙忙出了府。

    她本是想去王世子府的,可每当想起昨夜夏庭权说的那些话,她只感觉整个人都在发热,飘飘然的。

    没法,她只能让福来转道,去了六禾庭。

    哪知,就是那么巧,她不去王世子府,夜九却来了六禾庭。

    夏禾才下马车,就与夜九来了个不期而遇。

    二人的视线在半空中交汇,夏禾羞得不行。急急收回目光,脚步匆匆地进了六禾庭。

    夜九看着夏禾匆忙杂乱的脚步,眼中划过一丝笑意。

    反倒是他身后的青一始终是一脸懵,完全不懂夏禾这是怎么了,都不等他家爷的吗?

    夜九一进六禾庭就遇见了夏庭权。

    “权哥儿。”他笑着给夏庭权打招呼。

    夏庭权看着他,嘴唇几次动了一下,终于喊出一声。“九哥。”

    青一只感觉一阵天雷滚滚,觉得今日这些人咋都怪怪的,他一个都看不懂了。

    夜九嘴角扬起笑,看向夏庭权的目光温和了许多,神色微暖。“你姐呢?”

    “在后面诊房。”

    “我去找她。”

    “好。”

    夜九到了后院的诊房,见诊房门没关,示意青一在门外等候,独自进了诊房,随后把诊房门给关上。

    青一:“……”

    这次,轮到夏禾坐在书案后看着走进来的夜九。

    不知是不是错觉,她总感觉今日的夜九好像更好看了一些。只这样看着他,便有一种怦然心动的感觉。

第两百章 此生只娶一人2

    夜九神色自若地走向她,却没有在案前坐下,而是绕到案后。

    夏禾见他绕了过来,只觉得整颗心一下子提了起来。

    她连忙回身看着夜九。“你……你过来干嘛?”

    “你说我过来干嘛?”夜九其实并不若他表现出来的那么淡然。

    昨夜和夏庭权把话说开后,他一夜没睡好。

    今日来六禾庭,也是特意来找她,想着他们二人的事,他得当面和她说说。

    自出了府,他就一路忐忑,想过很多种可能,心里七上八下,一时喜一时忧的。

    直到见了她,看她的反应他就知道夏庭权准和她说了二人昨日的谈话。

    见她娇羞,他会心生欢喜,可她这般避着自己,防备着自己,他心中又惶惶不安起来。

    “我……我咋知道。”夏禾真恨不得狠狠咬一口自己的舌头。

    真是太不争气了。

    这种时候,她紧张什么?结巴什么?

    夜九见她这别扭样,突然想:她是不是也和自己一样的紧张、忐忑、不安着。

    想到她和自己有着一样的心情,夜九只觉得这个人都是暖的。

    他走过去,把她拥入怀里,低声呢喃着她的名字。“禾儿。”

    不知怎的,夏禾原本不安,羞涩的情绪在他低喃着自己名字的时候突然安心下来,如同一只被人捋顺了猫的猫儿一般,乖乖窝在他怀里。

    “夜九。”她换他。

    仿佛,他唤着自己的名字,自己唤着他的名字,心中就安定下来。

    被她柔柔地这么唤着自己的名字,夜九心里也很受用。他把下颌放在她的脑袋上,拥她在怀,只觉得此生再也没有那一刻如现在这般美好。

    靠得进的不止是人,还有他们装着彼此的那颗滚热的心。

    “禾儿,权哥儿一定已经告诉你我想娶你的事了吧?”

    “嗯。”夏禾满面羞红,娇羞地垂着头。

    夜九见状,轻轻地抬起她的下颌,可容不得她躲着自己。“那么你呢?可愿嫁我?”

    “咦!”夏禾睁着一双美目看他。

    原来他也会和自己一样的紧张、不安啊!

    夏禾抿嘴娇笑,眼里闪过一丝狡诈。“容我想想。”

    这画风急转直下,纵使见过大风大浪的夜九,也有点接受无能。

    “你不想嫁我?”若说之前的不安导致了他有些许胡思乱想,那么现在冷静下来,夜九很理智的分析,她怎么可能不愿意嫁给自己呢?

    要知道,他们抱也抱了,亲也亲了。除了那最重要的,她已经是他的人了。

    除了他。她还能嫁给谁?

    “夜九,你还记得我们初见时我说过什么吗?”夏禾努了努嘴,问他。

    夜九记忆力惊人,自然是记得他们初见时她说过的话。

    他在心中仔细回想了一遍,突然,脸色变得有些难堪。“你这是想报复我?”

    夏禾狠狠瞪了他一眼。“你觉得呢?”

    夜九摇头。“你不是那样的人。”

    她要报复一个人,自会想别的办法,不屑出卖自己的感情。

    听他这般说,夏禾总算是心气顺了不少。

    “那是什么意思?”夜九隐约能猜到,不过不愿说出来。

    夏禾自他怀里起身,坐到书案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一字一顿道。“姑娘我心气难平!”

    夜九暗道:果然!

    可有什么办法,自己酿下的苦果自己自己尝。

    谁让他当日心气那么高,说了“不娶”两字呢!

    他幽怨地看着夏禾。“你这爱记仇的小娘子。”

    “圣人都说了,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这是告诉你,不要得罪小女子。”夏禾一边说,还一边在自己的心口处拍了拍,神情颇有些得意忘形。

    夜九的目光自她得意的小脸上移到某处,只觉得呼吸变得有些急促。

    夏禾很快注意到他火热的目光,顺着他的视线落在她身上的心口处,只觉得大脑一阵充血,全身都被火烧起来一样。

    夏禾赶紧双手抱在胸前,低声怒吼。“流氓!”

    夜九看向她几欲滴血的脸颊,强制压下心中的那一丝涩意,嘴硬地说道。“啥叫流氓,我又不是没有……”

    可接下来的话,他还真说不出口了。

    夏禾原本听他话中意,更是羞愤难当,可此刻见他这好像被猫咬了舌头的样子,忍不住斜眼看他。

    大有“说啊!说啊!你怎么不说了?”的架势。

    夜九少有的气弱下来,干咳一声,借此掩饰自己的尴尬。

    “那个,你想清楚。”夜九闷闷地说。

    过了半晌,夏禾才算是明白他话中意思。

    见她不答,夜九的心免不得又提了起来。

    他对她说。“我爹此生只娶了我娘一人,直到我娘去世这么多年,他也没打算给我再找个后娘。王府后院至今为止都是府中管事管着。”

    夏禾仔细听着,见他停下来,问。“那府里也没个姨娘通房的。”

    “没有。”

    夏禾不无羡慕地说。“你爹一定很爱你娘吧。”

    “嗯。”他想,他爹一定是很爱他娘的。

    可是,……

    重点不是这个好吗。

    “我想说的不是这个,我是想告诉你,若是你嫁给我,我一定会像我爹对我娘那样对你的。”重点是这个。

    夏禾仔细想着他话里的意思。

    他是在告诉她,他会像他爹爱他娘那样爱她吗?

    这么犹不及防的表白,虽然夏禾毫无准备,可却在她的心里开出了最绚烂的花。

    “我也是。”夏禾低声述说。

    她虽然声音不大,可夜九耳力好,还是听得清清楚楚。

    “你是说,你此生也只会嫁我一人吗?”夜九咋觉得这话怎么听着那么别扭呢。

    她难不成是想着他身子骨不好,会早逝,告诉他,她不会改嫁。

    夜九的神色突然间变得莫测难懂。

    被她一问,夏禾也糊涂了。

    “我此生肯定只嫁一人啊!”都说忠臣不事二主,烈女不嫁二夫。

    她绝不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夜九听了这话,心中总算是放晴了。

    他也赶紧表态。“我此生也只娶你一人。”

    夏禾怎么也没想到他会给自己许下这样的承诺。

    且不说他这样的身份,就是这世间男子,又有几人能做到。

第两百零一章 夜不归宿

    王世子府。

    王勃听说世子爷回来,忙带了人出府迎接。

    哪知才到门口,恰巧与进府的夜九遇上,他忙带着人一边让路,一边行礼。

    “奴才参见世子爷。”

    “奴婢参见世子爷。”

    夜九对王勃等人视而不见,阴沉着脸,很快自他们身边离去。

    王勃看着夜九离去的背影,再想着他黑沉沉的脸色,心中暗道不好!

    他忙跟上去。

    等到了主院,王勃只见青一站在院子里。

    他走过去轻声问。“世子爷这是怎么了?”

    青一动也不动地站在原地,回他一句。“我也不知道。”

    王勃瞪他一眼。“你咋会不知道呢?你不是一直都跟在世子爷身边的吗?”

    在王勃看来,青一这人吧什么都好,就是有点呆。

    青一原本是想把世子爷去六禾庭后把他和夏大夫二人关在诊室的事和王勃说的,可一想那毕竟是主子的事,由不得他嘴碎,便三缄其口了。

    王勃见他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顿时气不打一出来。

    “你啊!”王勃真想把他的脑袋挖开看看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

    真是朽木脑袋!

    夏禾这边,也是与夏庭权匆匆地赶回了忠义伯府。

    刚进了府门,兰馨已经带人等着了。

    一见二人回来,总算是有了主心骨。

    “少爷,小姐。”

    “嗯。”夏禾拍了拍她的手以示安慰。“人在哪儿?”

    “在中堂。”兰馨答。

    “族老和族长全都来了。”夏禾问。

    “全来了。此刻正在中堂等着少爷和小姐。”兰馨道。

    夏禾气得牙痒痒。“这二房真是不消停。”

    最可气的是族老等人居然连这等事也管。

    看来平日里一定没少收受夏世恒的贿赂。

    “一群老糊涂。”夏庭权狠狠地说。

    “哪儿是老糊涂,一个个人精似的。”夏禾冷哼一声。

    姐弟二人双双往中堂赶。

    到了中堂,福来等人已经在那里等着了。看见他二人到来,都赶紧围了过来。

    “少爷!”

    “小姐!”

    夏庭权对着众人点了点头,往前一步,率先走进了中堂。

    中堂内,族老们以族长为首坐在左边,夏世恒、夏世昌兄弟以夏世恒为首分坐在右边。

    夏庭权和夏禾兄妹给众人见了礼,夏庭权直接走到主位上坐下,夏禾则站到他身后。

    “族长,各位族老,二叔、三叔,请用茶。”夏庭权对众人说道。

    在坐的人都没有要动茶杯的意思。

    只见他们都把目光落在了族老的身上。

    族老

    王世子府。

    王勃听说世子爷回来,忙带了人出府迎接。

    哪知才到门口,恰巧与进府的夜九遇上,他忙带着人一边让路,一边行礼。

    “奴才参见世子爷。”

    “奴婢参见世子爷。”

    夜九对王勃等人视而不见,阴沉着脸,很快自他们身边离去。

    王勃看着夜九离去的背影,再想着他黑沉沉的脸色,心中暗道不好!

    他忙跟上去。

    等到了主院,王勃只见青一站在院子里。

    他走过去轻声问。“世子爷这是怎么了?”

    青一动也不动地站在原地,回他一句。“我也不知道。”

    王勃瞪他一眼。“你咋会不知道呢?你不是一直都跟在世子爷身边的吗?”

    在王勃看来,青一这人吧什么都好,就是有点呆。

    青一原本是想把世子爷去六禾庭后把他和夏大夫关在诊室的事和王勃说的,可一想那毕竟是主子的事,由不得他嘴碎,便三缄其口了。

    王勃见他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顿时气不打一出来。

    “你啊!”王勃真想把他的脑袋挖开看看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

    真是朽木脑袋!

    夏禾这边,也是与夏庭权匆匆地赶回了忠义伯府。

    刚进了府门,兰馨已经带人等着了。

    一见二人回来,总算是有了主心骨。

    “少爷,小姐。”

    “嗯。”夏禾拍了拍他的手以示安慰。“人在哪儿?”

    “在中堂。”兰馨答。

    “族老和族长全都来了。”夏禾问。

    “全来了。此刻正在中堂等着少爷和小姐。”兰馨道。

    夏禾气得牙痒痒。“这二房真是不消停。”

    最可气的是族老等人居然连这等事也管。

    看来平日里一定没少收受夏世恒的贿赂。

    “一群老糊涂。”夏庭权狠狠地说。

    “哪儿是老糊涂,一个个人精似的。”夏禾冷哼一声。

    王世子府。

    王勃听说世子爷回来,忙带了人出府迎接。

    哪知才到门口,恰巧与进府的夜九遇上,他忙带着人一边让路,一边行礼。

    “奴才参见世子爷。”

    “奴婢参见世子爷。”

    夜九对王勃等人视而不见,阴沉着脸,很快自他们身边离去。

    王勃看着夜九离去的背影,再想着他黑沉沉的脸色,心中暗道不好!

    他忙跟上去。

    等到了主院,王勃只见青一站在院子里。

    他走过去轻声问。“世子爷这是怎么了?”

    青一动也不动地站在原地,回他一句。“我也不知道。”

    王勃瞪他一眼。“你咋会不知道呢?你不是一直都跟在世子爷身边的吗?”

    在王勃看来,青一这人吧什么都好,就是有点呆。

    青一原本是想把世子爷去六禾庭后把他和夏大夫关在诊室的事和王勃说的,可一想那毕竟是主子的事,由不得他嘴碎,便三缄其口了。

    王勃见他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顿时气不打一出来。

    “你啊!”王勃真想把他的脑袋挖开看看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

    真是朽木脑袋!

    夏禾这边,也是与夏庭权匆匆地赶回了忠义伯府。

    刚进了府门,兰馨已经带人等着了。

    一见二人回来,总算是有了主心骨。

    “少爷,小姐。”

    “嗯。”夏禾拍了拍他的手以示安慰。“人在哪儿?”

    “在中堂。”兰馨答。

    “族老和族长全都来了。”夏禾问。

    “全来了。此刻正在中堂等着少爷和小姐。”兰馨道。

    夏禾气得牙痒痒。“这二房真是不消停。”

    最可气的是族老等人居然连这等事也管。

    看来平日里一定没少收受夏世恒的贿赂。

    “一群老糊涂。”夏庭权狠狠地说。

    “哪儿是老糊涂,一个个人精似的。”夏禾冷哼一声。

第两百零贰章 夜不归宿2

    在场所有人一噎,都没想到这少年小小年纪,说话居然如此犀利。

    他这是拿皇上、拿律法来压他们呢。

    夏庭权可不管他们怎么想,脸色怎么难堪,再接再厉。“那要不,二叔或者族中各位长老去上表皇上,就说因着我还年轻,还没成年,我这爵位也给二叔暂代着,等我成年了再给我可好?”

    ……

    在场所有人顿时被他一席话说得心惊肉跳的。

    夏禾站在夏庭权身后看着少年漂亮的后脑勺,只觉得权哥儿真是说得太好了。

    越看自家少年,夏禾越有种自豪感。

    她的权哥儿正在长大呢!

    三叔公尴尬地笑笑。“权哥儿真会说笑,皇上那哪是我们想见就能见着的。”

    夏庭权冷笑。“三叔公自谦了,我一直都觉得三叔公能耐着。我这皇上那认可的忠义伯在你这儿都得不到认可,这不是能耐嘛。”

    在坐的人若有谁还听不出夏庭权恼怒了,那绝对就是装的。

    三叔公被他这么一点名,只觉得脸红脖子粗,啥话也答不出来,更反驳不了。

    夏世恒怎么也没想到夏庭权的嘴这么厉害,绞尽脑汁,他终于计上心头。“权哥儿,我这不也是担心你年幼不稳重嘛,毕竟你和禾姐儿总是时常出府,夜不归宿的,二叔我作为长辈,怎能不担心。”

    夏庭权转头望向夏禾,二人都在对方的眼里看见明了。

    原来是他们平日里时常出门的事被夏世恒抓住不放,当成了这事的起因。

    他是打算靠着这事“说服”族老等人呢!

    夏禾对着族长以及各位族老微微一俯身。“二叔这话说得太过重了。怎么说侄女也不过是一个闺阁女儿家,二叔用上这时常出府、夜不归宿的话,这不是存心逼死侄女嘛。”

    夏世恒看她一眼,冷哼。“我也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族长和各位族老若是不信,大可问问我三弟。”

    夏世昌听得夏世恒的话,忙道。“确实是如我二哥所说,禾姐儿这丫头时常出府,且……且有几夜都不曾回府。内人许氏自二嫂卧病在床后,就掌管着府中中馈,这府里的动向自是有人随时向她汇报的。”

    夏禾冷冷地看着夏世恒和夏世昌,出言讥讽道。“这时候,二叔和三叔倒是团结。”

    夏庭权冰冷地看着夏世昌,此刻对他除了失望之外,更多的是心寒。

    反观夏世恒,笑得一脸自得。“禾姐儿这话就说得过了。我和你三叔本来就是亲兄弟,我们这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

    夏禾懒得和他们玩这虚伪的一套,只觉得累了。

    夏庭权看夏禾的神色,就知道多说无益。

    他身子往椅背上一靠。“确实,如二叔所说。你和三叔才是亲兄弟。反倒是我和我姐,因为我爹不在了,之余你们而言,竟成了外人。既是如此,那就分家吧。”

    分家二字一出口,如同一阵惊雷,炸在每一个人的心上。

    就连不想参合此事的族长都免不得看向权哥儿。

    “权哥儿,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族长问。

    “族长,你有所不知。我这也是为了各房兄弟姐妹着想。”说着,夏庭权起身,走到族长身边,对着他一阵耳语。

    末了,他直起身子,站在族长身旁。“此事,族长大可派人去查。毕竟,这种事想满那也是瞒不住。”

    族长紧皱眉头,深深地看了夏庭权一眼,目光又落在夏世恒的身上。

    夏庭权在一旁看了,更是继续道。“所以,族长你觉得能教育出这样的子女的人适合掌家吗?只怕到时候忠义伯府落得个家风不正的名声。我这想分家那也纯粹是为了我们这房和三房的子女不受连累罢了。”

    夏世恒本就被族长看得心惊胆颤的,再一听夏庭权这话,心中更是不安。

    “权哥儿,你这是在族长面前编排我,污蔑我是吧!”夏世恒恼怒地瞪着夏庭权。

    夏庭权不闪不躲地直视他。“二叔,若有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是不是编排,族长心中自有数。”

    族长看夏世恒一眼,对他道。“你过来,我有事问你。”

    得了族长的话,夏世恒再不情愿也得走过去。

    “我且问你。碧姐儿那婚事,原本与沈家议亲的可是月姐儿。”

    族长的声音压得很低,可惜,也还是够他身边的三叔公和夏庭权、夏禾姐弟听见。

    “这……这……”

    夏世恒想狡辩,可还没等他狡辩,夏庭权道。“这事,府里好几人都知道。那媒婆也知道,沈家那边也知道,二叔大可狡辩,到时候我们去问问,总会问出一个真相的。”

    夏世恒一时间哑口无言。

    这种事,还闲不够丢人嘛!能翻过去就不错了,再挖出来,他的面子往哪儿搁。月姐儿和碧姐儿两姐妹以后又如何自处。

    族长见他这样,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又问。“那碧姐儿可是怀上以后才嫁入沈家的。”

    这次,半点余地不给夏世恒,夏庭权道。“肚子就在那里摆着,这种事族长和族老们若想知道真相,我有的是办法。”

    夏禾也在一旁福了一礼。“这事,碧姐儿又去四方大药房确诊过,药房里的大夫和伙计都知道。而且碧姐儿从药房出来后还去找了沈二公子,这事,当时知道的人也不少。只是当时大家都不知道那是忠义伯府上的女眷罢了。”

    夏世恒看着这对姐弟就如看恶魔一般。

    他们怎么能什么都那么清楚,且把这事捅到了族长和族老们面前。

    这是半点后路也不给他留啊!

    突然间,他觉得他们是那么陌生,陌生到让他觉得惧怕。

    可此事关系重大,他也只能一口咬定。“胡说八道、信口雌黄。”

    “既然二叔矢口否认,那么我只能让人去把人证等请过来。”相较于夏世恒的极力否认,欲盖弥彰的不淡定,年纪不大的夏庭权却显得老成、稳重不少。

    “你……”夏世恒气极,却无计可施。

    至此,族老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老三,你可听明白了?”族长问三叔公。

第两百零三章 安分的心

    三叔公忙道。“听清楚了。”

    他心中暗恼,这夏世恒一把年纪,做事还没两个小年轻那么拿得住理,活该这掌家的位置与他无缘。

    只不过。

    “可族长,这两孩子年纪还那么小就长期在外面晃荡、夜不归宿,学坏了可如何是好。”

    夏庭权瞥他一眼。

    三叔公连忙假装移开视线。

    夏庭权见他那心虚样,还真有几分看不上。

    “族长,可否借一步说话。”夏庭权问。

    族长起身,和他走远了一些。

    在场的所有人翘首以盼,却都不知道夏庭权到底给族长说了什么。

    只看见族长先是一脸震惊,紧接着大喜过望,最后则是一脸激动。

    两人再次回来,大家都明显感觉得到族长看夏庭权的眼里多了一些长辈看晚辈的欣慰。

    当族长的目光落到夏禾身上的时候,说了一句。“好好努力。”

    夏禾虽然不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可还是乖巧地点了一下头。“多谢族长。”

    族长满意地点头,又将目光落在夏世恒的身上。“距离你上次交出一部分资产给权哥儿打理至今已经过去好几个月了。等年后他就十四了,你手里属于大房的资产准备准备,等开了年,就清点给他自己打理吧。”

    “族长…”

    “族长!”

    夏世恒和三叔公同时惊呼。

    族老却什么也不想再听他们说。

    “走吧。”

    族老话落,率先出了中堂。

    其他族老随后跟上。

    三叔公再不想走,也只能甩袖追了上去。

    没一会儿,中堂里就只剩下夏庭权、夏禾、夏世恒以及夏世昌四人。

    既然撕破了脸,大家也不用再装。

    夏庭权往主位上一坐。

    夏禾在之前族长坐的位置上坐下来。

    二人的目光都越过夏世恒,落在夏世昌身上。

    夏庭权冷哼一声。“你这是我不如了你们的意就伙同外人夺我掌家权是不。”

    夏庭权对夏世昌和许氏从来没有这么失望过。

    即使他们当初没有征求过他的意见就擅自做主将他过继给大伯,他也没这么失望过。

    “权哥儿,你听我说,我不是针对你,我是……是………”夏世昌想解释,却在视线落在夏禾的身上后,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夏庭权见他这般神色,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夏世恒的目标是自己,而三房的目标是他姐。

    只是,三房为了他们的目标,在对付他姐的同时,也不在意伤到他罢了。

    想通这一点,夏庭权更失望了。

    他盯着夏世昌,一字一句道。“我不指望三房记着我姐的好,但至少希望你们有一颗安分的心。若是这都做不到,那将来的苦果只能是自己去承受。”

    夏世昌见夏庭权一副儿子教训老子的样子就来气。

    压根没把他的话听进去。

    夏庭权最后看了夏世恒一样。“二叔,不是自己的东西,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还是不要销想、不要惦记的好。”

    从中堂出来,夏庭权送夏禾回水色的路上,夏禾问他。“你是给族长怎么说的?”

    “我告诉他六禾庭我也出了少许钱入伙的。”夏庭权告诉她。

    夏禾懂了。“所以你常出府这事,就这么圆过去了。”

    确实。京都城的人约莫都知道六禾庭的人这段时日全都忙得人仰马翻的。

    “那么我呢?”夏禾好奇地问。

    “六禾庭缺大夫,从四方大药房请了大夫来坐诊的事也是家喻户晓。你心善,每日都过去帮忙。加之天赋不错,得四方大药房大夫的提点,这些日子都在跟着他们救治病人。”

    夏禾对他这回答很是满意。“能为以后经常出府做准备,也唯有这说辞了。”

    他心中暗恼,这夏世恒一把年纪,做事还没两个小年轻那么拿得住理,活该这掌家的位置与他无缘。

    只不过。

    “可族长,这两孩子年纪还那么小就长期在外面晃荡、夜不归宿,学坏了可如何是好。”

    夏庭权瞥他一眼。

    三叔公连忙假装移开视线。

    夏庭权见他那心虚样,还真有几分看不上。

    “族长,可否借一步说话。”夏庭权问。

    族长起身,和他走远了一些。

    在场的所有人翘首以盼,却都不知道夏庭权到底给族长说了什么。

    只看见族长先是一脸震惊,紧接着大喜过望,最后则是一脸激动。

    两人再次回来,大家都明显感觉得到族长看夏庭权的眼里多了一些长辈看晚辈的欣慰。

    当族长的目光落到夏禾身上的时候,说了一句。“好好努力。”

    夏禾虽然不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可还是乖巧地点了一下头。“多谢族长。”

    族长满意地点头,又将目光落在夏世恒的身上。“距离你上次交出一部分资产给权哥儿打理至今已经过去好几个月了。等年后他就十四了,你手里属于大房的资产准备准备,等开了年,就清点给他自己打理吧。”

    “族长…”

    “族长!”

    夏世恒和三叔公同时惊呼。

    族老却什么也不想再听他们说。

    “走吧。”

    族老话落,率先出了中堂。

    其他族老随后跟上。

    三叔公再不想走,也只能甩袖追了上去。

    没一会儿,中堂里就只剩下夏庭权、夏禾、夏世恒以及夏世昌四人。

    既然撕破了脸,大家也不用再装。

    夏庭权往主位上一坐。

    夏禾在之前族老坐的位置上坐下来。

    二人的目光都越过夏世恒,落在夏世昌身上。

    夏庭权冷哼一声。“你这是我不如了你们的意就伙同外人夺我掌家权是不。”

    夏庭权对他和许氏从来没有这么失望过。

    即使他们当初没有征求过他的意见就擅自做主将他过继给大伯,他也没这么失望过。

    “权哥儿,你听我说,我不是针对你,我是……是………”夏世昌想解释,却在视线落在夏禾的身上后,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夏庭权见他这般神色,很快就明白过来。

    夏世恒的目标是自己,而三房的目标是他姐。

    只是,三房为了他们的目标,在对付他姐的同时,也不在意伤到他罢了。

    想通这一点,夏庭权更失望了。

两百零四章 此生足矣!

    因着今日发生了这一系列的事,夏禾只觉得累得厉害。晚膳也没吃几口就回了房里。

    坐在铜镜前,她想的不是白日里中堂发生的事,而是想着在六禾庭的时候夜九说的那些话。

    当想到夏庭权突然赶来,青一在院子里出声提醒,夜九那一脸的懊恼时,夏禾止不住的笑了。

    解了头发,换了寝衣,夏禾拿起那本还没看完的步伐秘籍往软榻上半躺,开始研读起手里的书来。

    可哪知今日任凭她怎么努力,思绪都总是会飘到白日里夜九说的那些话上。

    唉!

    她悠悠地在心里叹息一声,暗自责怪自己定力不好。

    恰在此时,窗户突然被人轻轻敲响。

    似有感应一般,不用问,夏禾也知道敲窗户的是谁。

    只见她爬起来,到窗户前,打开。

    夜九翻窗而入,未免冷风吹进来,随手就把窗户给关严实了。

    “夜九。”夏禾看着他,觉得这家伙出入她的厢房越来越随心所欲了。

    夜九赖在夏禾房里的软榻上。

    夜九:“姑娘若无婚配,嫁我可好?”

    夏禾:“不嫁。”

    夜九:“那……我心悦姑娘已久,不知姑娘可有婚配?”

    夏禾:“不配。”

    夜九一听,双目危险地眯了起来。

    夏禾正得意着,突然感觉危险的来临。

    她人都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夜九大手一捞,直接捞进怀里。

    “呀!”

    夜九欺身而上,直接把人压在软榻上。

    “唔!”

    夏禾闷哼一声。

    夜九用一双宛若看猎物一般的眼睛死死地锁住她。“这下,总配了吧!”

    夏禾翻了个大白眼。“无耻,哪有人这样的。你这是耍无赖。”

    “我耍无赖怎么了,只要能抱得媳妇归就行。”夜九嘴里说着无耻的话,可面色的绯红和闪躲的眼神还是出卖了他。

    夏禾被他这矛盾的反应逗得一乐,噗嗤笑出声来。

    “我让你笑。”夜九恼羞成怒,开始捎她痒。

    “呀!”夏禾没想到他还有这招,想还手,却被他压制得死死的。

    “混蛋!”夏禾也恼了。

    “那你说要不要嫁我?”夜九抓住他的两只手。

    夏禾发丝凌乱,气喘吁吁地看着他。“你这是在逼婚。”

    “老陈说了,过程不重要,结局才重要。”

    夏禾很快就明白过来,他口中的老陈指的准是如意楼的陈掌柜。

    “活该他只能一个人?”夏禾狠狠地说。

    这交的都是些乱七八糟的。

    而此刻,远在如意楼的陈掌柜却打了个喷嚏,暗想,是不是他家亲亲娘子在惦记他了。

    不得不说,夏禾是真冤枉陈掌柜了,他给夜九说这话的时候,那是在讨论生意上的事情的时候,他当时怎么也不会想到,他这一招有朝一日,夜九会把它用在自己的婚事上。

    “一个人?说什么呢!人家老陈那可是有妻有子有女的人。”夜九给陈掌柜证明。

    夏禾一愣。“还还以为他是个孤家寡人呢!”

    “重点是这个吗?”夜九更哀怨了。

    就老陈那样的,都能娶妻生子,咋到他这儿就那么难呢!

    夏禾见他这般懊恼、郁闷,心里最柔软的地方仿佛被人撞了一下。

    她伸手温柔地给他理了理鬓角的头发。“那看在你这么诚心的份上,我便嫁了吧。”

    话落,她便娇羞地把脸埋人他怀里。

    夜九起初还有些怀疑是自己听错了。可后来看她这羞得恨不能找个地缝钻下去的样,整个人突然激动起来。

    他忙自怀里把她揪出来,容不得她逃避,一手抚上她的脸颊。“这么说,你是答应嫁我为妻了?”

    夏禾娇羞地点了一下头,然后很快又把脸埋进他怀里。

    夜九只觉得自己心间好像打雷一般,心跳得厉害。

    夏禾所在的位置,刚好能把他如雷般的心跳听个一清二楚。

    她自他怀里抬起头来,低声问。“你这是激动吗?”

    夜九看着眼前睁着一双清纯的大眼睛望向自己的少女,只觉得她的双眼中坠了满天星光。

    “嗯。”他说。

    她笑了。

    那笑是夜九此生见过的最美的笑容,直直地撞进他的心里。直到很多年以后,夜九每当想起这透着甜蜜的娇俏笑脸,都会觉得心中涨得满满的,顿觉:此生足矣!

    第二日,兰馨伺候夏禾梳头的时候,在她的脖子处发现了一个红色的痕迹,这可把兰馨吓坏了,手里的梳子“啪”的一声落在了地上。

    兰馨欲要告罪,却发现夏禾压根没发现她的这一失误,只是对着镜子一个劲儿地抿嘴傻笑。

    兰馨自铜镜里再一细看,发现她双目含春,眼角眉梢染上的皆是风情,皆是愉悦,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可再一想她脖子上的痕迹,又免不得担心。

    她自己和东子就是两情相悦,情到浓时,东子也曾在她身上弄出过这样的痕迹。

    可那也仅此而已,她和东子终究没有更进一步。

    可小姐……

    兰馨捡起地上的梳子,一边给夏禾梳头,一边状似不经意地道。“一会儿,我给小姐找一件领子高一些的衣服。”

    夏禾充耳不闻。

    兰馨:……

    她只得无奈地叹息一声。“小姐,小姐!”

    夏禾这次总算是有了反应。

    “怎么了?”夏禾不解地看着兰馨。

    这下,兰馨却徘徊了。

    “兰馨,到底怎么了?”兰馨跟在她身边的时间最久,又得她信任,说话还从没这般吞吞吐吐的。

    兰馨一想小姐平日里对自己的好,“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奴婢该死,奴婢刚才是在给小姐说,我找一件领子高一些的衣服给小姐今日里穿。”

    兰馨跟在夏禾身边那么久,只这话,夏禾就从中听出了端倪。

    她自己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自上而下,前前后后。

    然后,很快就发现了那个痕迹。

    “轰!”

    夏禾脸爆红,在心中暗骂了夜九一句。

    “咳!”夏禾清了清喉咙。“起来吧。”

    “是,多谢小姐!”兰馨自地上站起来,却不敢再去看夏禾脸上的神情,也不敢再揣测主子的心意。

    夏禾极力保持着平静地声音对她说。“就按你的意思,选一件领子最高的吧。”

第两百零五章 不让她好过

    因着今日脖子上痕迹的事,夏禾心里难免担忧出门在外露出端倪,便哪儿也没去,只安心在府里练习新学的功法。

    这些日子,她的功夫进步也不小,这让夏禾很是满意。

    随着各方面的增长,夏禾活得越来越有底气。

    现如今,她和权哥儿已经完全不需要惧怕她二叔夏世恒。

    在她心中,依旧惧怕的只有皇家。

    可她相信,再给她多一些时间,终有一日,她会成长为不惧怕他们的存在。

    她一定能很好的守护好自己想要守护的人。

    想到这里,夏禾的脑海里不仅浮现出了一个人影。

    “兰馨,你去把虎韵给我找来。”

    “是,小姐。”

    兰馨离去后没多久,虎韵便和她一起来了暖阁。

    “奴婢见过小姐。”虎韵赶紧跪下给她磕头。

    “快起来吧。”夏禾伸手去扶她。“给你说过多少次了,我这里没那么大的规矩。下跪这些的可不许再有下回了。”

    “是。”虎韵赶紧起身。

    她的声音因才治好没有多久,所以依旧有些沙哑。

    不过她一点不担心。

    小姐说过,她现在是恢复期,只要假以时日,她的声音就能完全恢复。

    夏禾见她这般,知道自己这次只怕是又白说了,等下次,她该跪的还是会跪。

    “坐吧。”夏禾示意她在自己对面坐下。

    虎韵从一开始最初的诚惶诚恐到现如今已经是习以为常。

    “是。”

    她听话地走到夏禾对面的暖坑上坐下。

    “面纱取下来我看看。”夏禾说。

    “是。”虎韵一点不耽误地赶紧取下面纱。

    夏禾仔细看了一下她脸上的那些旧伤。起身,走到她身边,接过翠柳事先准备好的工具,给她清洗了一遍,又给她上了药。

    等处理好脸上的伤口,夏禾又说,你把袖子挽起来我看看。

    虎韵依言照做。

    夏禾看了一番,满意地点头。“你的伤势比我预想的还要好得快。”

    虎韵听了,感激地看向夏禾。“多谢小姐。”

    她知道,小姐对他们祖孙二人的恩情岂是一句谢,或者是万句谢足以表达的。

    可现如今,除了这薄弱的“谢”字能表达她的感激之情,她着实想不出其它更好的。

    夏禾哪不知道她的心思。“你可别多想了。我和权哥儿对你和虎老的帮助,你们早已还清。先不说虎老给我们打理着六禾庭,就是他这段时日对权哥儿尽心尽力的栽培,那成就的也是他们的师徒缘分。你跟在我身边任劳任怨为我办事,总变着花样给我做各种吃食,我心里更是无限感激。”

    当想到夏庭权突然赶来,青一在院子里出声提醒,夜九那一脸的懊恼时,夏禾止不住的笑了。

    解了头发,换了寝衣,夏禾拿起那本还没看完的步伐秘籍往软榻上半躺,开始研读起手里的书来。

    可哪知今日任凭她怎么努力,思绪都总是会飘到白日里夜九说的那些话上。

    唉!

    她悠悠地在心里叹息一声,暗自责怪自己定力不好。

    恰在此时,窗户突然被人轻轻敲响。

    似有感应一般,不用问,夏禾也知道敲窗户的是谁。

    只见她爬起来,到窗户前,打开。

    夜九翻窗而入,未免冷风吹进来,随手就把窗户给关严实了。

    “夜九。”夏禾看着他,觉得这家伙出入她的厢房越来越随心所欲了。

    夜九赖在夏禾房里的软榻上。

    夜九:“姑娘若无婚配,嫁我可好?”

    夏禾:“不嫁。”

    夜九:“那……我心悦姑娘已久,不知姑娘可有婚配?”

    夏禾:“不配。”

    夜九一听,双目危险地眯了起来。

    夏禾正得意着,突然感觉危险的来临。

    她人都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夜九大手一捞,直接捞进怀里。

    “呀!”

    夜九欺身而上,直接把人压在软榻上。

    “唔!”

    夏禾闷哼一声。

    夜九用一双宛若看猎物一般的眼睛死死地锁住她。“这下,总配了吧!”

    夏禾翻了个大白眼。“无耻,哪有人这样的。你这是耍无赖。”

    “我耍无赖怎么了,只要能抱得媳妇归就行。”夜九嘴里说着无耻的话,可面色的绯红和闪躲的眼神还是出卖了他。

    夏禾被他这矛盾的反应逗得一乐,噗嗤笑出声来。

    “我让你笑。”夜九恼羞成怒,开始捎她痒。

    “呀!”夏禾没想到他还有这招,想还手,却被他压制得死死的。

    “混蛋!”夏禾也恼了。

    “那你说要不要嫁我?”夜九抓住他的两只手。

    夏禾发丝凌乱,气喘吁吁地看着他。“你这是在逼婚。”

    “老陈说了,过程不重要,结局才重要。”

    夏禾很快就明白过来,他口中的老陈指的准是如意楼的陈掌柜。

    “活该他只能一个人?”夏禾狠狠地说。

    当想到夏庭权突然赶来,青一在院子里出声提醒,夜九那一脸的懊恼时,夏禾止不住的笑了。

    解了头发,换了寝衣,夏禾拿起那本还没看完的步伐秘籍往软榻上半躺,开始研读起手里的书来。

    可哪知今日任凭她怎么努力,思绪都总是会飘到白日里夜九说的那些话上。

    唉!

    她悠悠地在心里叹息一声,暗自责怪自己定力不好。

    恰在此时,窗户突然被人轻轻敲响。

    似有感应一般,不用问,夏禾也知道敲窗户的是谁。

    只见她爬起来,到窗户前,打开。

    夜九翻窗而入,未免冷风吹进来,随手就把窗户给关严实了。

    “夜九。”夏禾看着他,觉得这家伙出入她的厢房越来越随心所欲了。

    夜九赖在夏禾房里的软榻上。

    夜九:“姑娘若无婚配,嫁我可好?”

    夏禾:“不嫁。”

    夜九:“那……我心悦姑娘已久,不知姑娘可有婚配?”

    夏禾:“不配。”

    夜九一听,双目危险地眯了起来。

    夏禾正得意着,突然感觉危险的来临。

    她人都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夜九大手一捞,直接捞进怀里。

    “呀!”

    夜九欺身而上,直接把人压在软榻上。

    “唔!”

    夏禾闷哼一声。

    夜九用一双宛若看猎物一般的眼睛死死地锁住她。“这下,总配了吧!”

    夏禾翻了个大白眼。“无耻,哪有人这样的。你这是耍无赖。”

    “我耍无赖怎么了,只要能抱得媳妇归就行。”夜九嘴里说着无耻的话,可面色的绯红和闪躲的眼神还是出卖了他。

    夏禾被他这矛盾的反应逗得一乐,噗嗤笑出声来。

    “我让你笑。”夜九恼羞成怒,开始捎她痒。

    “呀!”夏禾没想到他还有这招,想还手,却被他压制得死死的。

第两百零六章 乱花渐欲迷人眼

    时间过的飞快,眼看就到了许氏举办的举办“祈福会”的这天。

    这些日子,夏世恒和许氏为了粮食的事情没钱折腾。夏禾和夏庭权始终以没有粮食为由推托了。

    祈福会之前,夏世恒曾放狠话,说这举办祈福会的那是忠义伯府,到时候,礼敬不周,要丢脸的那也是整个忠义伯府。

    夏庭权冷笑,毫不在意地说。“那也无所谓,反正现在没粮食的府宅也挺多。再说,要议亲的也不是我,手握府中买卖进项的也不是我,我不过是个还没成年的少年,大家对我总是会包容一些的。”

    夏世恒一听,直接掀桌而走。

    “吓得”夏禾和夏庭权两人直拍胸脯,大声道。“好怕,好怕!”

    夏世恒还没走到院子里的身影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夏禾和夏庭权见了,“噗嗤”一声笑出来。

    房里的丫鬟们也跟着笑。

    夏世恒恼羞成怒,回头用一双阴狠的双目狠狠地瞪着姐弟二人。“你们最好能一直笑着。”

    这次,回他话的是夏禾。

    只见她漫不经心,却又铿锵有力地回道。“二叔放心,我们姐弟绝对会笑到最后。倒是二叔你,年纪大了就要多注意身体才是。”

    “哼!”夏世恒重重地冷哼一声,扬长而去。

    许氏见夏世恒怒气匆匆地走了,依旧觉得后怕。

    她吞了吞口水,看了夏禾一眼,目光落在夏庭权的身上,语重心长地说。“权哥儿,你怎么能这么对你二叔呢。怎么说他也是长辈,尊老爱幼你总会吧!”

    许氏一边说,一边似有若无地往夏禾那边看去。

    夏禾假装没看见。

    夏庭权在心中冷笑,这是当谁是蠢货呢。

    他往椅背上一靠,再不看许氏,凉凉地道。“还真不会,谁叫我爹死的早,没人交过我呢!”

    许氏听了,只差没吐血。

    他这是拐着弯的暗指她和三爷没教过他,他过继到大房以后又没得他“亲爹”教导过呢!

    许氏忍下心中的怒气,继续语重心长地道。“就,就算这个没人交过你,那你也该放聪明点。你得罪了你二叔有何好处?”

    这不是存心找死嘛!

    夏庭权瞥了许氏一眼。“那你告诉我,没得罪他我有啥好处。”

    许氏被他这一问,一时还真答不上来,就在她努力思索间,夏禾对夏庭权道。“权哥儿,你不还有事出府嘛,快去吧。”

    夏庭权点头,颇为郁闷地道。“这个冬天基本都在下雪里度过了。”

    从他记事开始,就没哪一年的雪吓得有今年多,有今年大。

    说起这事,夏禾也很是无奈。

    她唤来翠柳给夏庭权披上斗篷。

    许氏见夏庭权要走,急了。“权哥儿,你怎么能这样走了呢?”

    他这一走,那祈福会的事可怎么办?

    夏庭权最后看她一眼,一边往外走一边头也不回地道。“我不走,我留下也没银钱给你啊。二叔就给了那么一些一直亏损的商铺给我管理。这个冬天又是缺粮,又是伤寒病什么的,我这手里的东西卖了才支撑得起府中上下上百余人的开支。现如今我是真没钱了。”

    许氏看着夏庭权离去的背影愣愣出神。

    夏世恒可是告诉她了,这府中这些日子的开支是无论如何也用不完那些银钱的。

    权哥儿手里肯定还有,只是他舍不得拿出来罢了。

    夏禾见许氏起身,欲追着夏庭权去,忙唤住她。

    “三婶。”

    被夏禾一唤,许氏即使再不愿意,也只能停下脚步。

    “禾姐儿。”不知怎的,许氏以前还觉得夏禾是个聪明的。可现在她再看夏禾,只觉得她蠢透了。

    “三婶,虽然权哥儿现在是我爹的儿子,是我们大房的人。可你生他、养他这是不可否认的事实。我只希望你和三叔在遇事的时候能多为他想想;也希望你们在有事的时候站在他这边,且信任他。”夏禾言尽于此。

    对三房,若他们能真把夏庭权当亲儿子,看在这血脉亲人的份上,她愿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既往不咎。

    可他们若依旧糊涂,且总喜欢给权哥儿拖后腿,她也容不得他们。

    许氏深深地看着夏禾,很是无奈地叹息一声。“禾姐儿,你心中若真有权哥儿,那你就要懂事,别事事与他一起瞎胡闹。”

    许氏的话彻底抹灭了夏禾心中最后的一丝失望。

    只见她双目一凝。“那依三婶之见,何为懂事?何为不是瞎胡闹?莫不是吃光权哥儿的肉,喝光他的血,把这家里所有家产都给夏世恒打理?或者全部变卖了,挥霍一空,这才是你口中的懂事吧?!”

    “我不是这意思,我就是觉得……”许氏还想狡辩。

    可惜,夏禾再多听一句的心思都没有了。“若历来顺受,当个傀儡,事事被二叔所掌控,万事如了你们的意这才叫懂事的话,那么很抱歉,我和权哥儿都不懂事,也不想懂事。”

    夏禾言尽于此,与她已再无话。

    “兰馨,送客。”

    许氏正要反驳夏禾的这一翻说辞,却哪知,夏禾连说的机会也不给她。

    她在心中暗腹:这没爹没娘的孩子,教养就是特别差。

    夏禾压根儿不再将心思放在她身上,也就由得她去想了。

    只是在许氏踏出房门的时候,夏禾最后说了一句。“三婶可千万记得,你是这忠义伯府掌中馈的人,代表的是这一府的颜面。这祈福会那可是你们要办的,事先权哥儿并不知道。若你觉得这丢的是忠义伯府的脸,与三房无关。那么我也只能说,这忠义伯府主母的位置,你没那心也没那能力,若实在做不来,那便不要做了吧。”

    许氏回头,愤恨地看着那高高在上的少女,心中一万个不瞒。“你凭什么?”

    她才是权哥儿的亲娘,只要这忠义伯一天是她的儿子,那这府中的中馈她就有资格一直掌得。

    夏禾只觉得好笑。“你说我凭什么。三婶有这功夫问我,何不去问问二叔。”

    凭什么。这一把年纪了还问出这么天真的问题。

    果然是乱花渐欲迷人眼,权利使人迷失啊!

    现在的许氏就是最后的例子,人都被权势迷了眼、乱了心,变蠢了。

第两百零七章 瓜果蔬菜

    事实证明,夏禾和夏庭权二人都看透了夏世恒和许氏的本质。

    忠义伯府的祈福会如期正常举行,而这祈福会夏世恒支助了多少夏禾他们暂且不知。可这祈福会许氏确实是办得热热闹闹、别开生面,一点没让来的宾客感觉的现如今缺粮的事影响了丁点忠义伯府。

    只是事后,夏禾听孙婆子说,夏世恒和许氏二人都对这场祈福会很不满意。

    这不满意的原因据说是他们宴请的宾客中,真正看中了想要结亲的那及家人都没有来,而是带着他们的子女去了夏侯候府和平阳公主府。

    “为了这事,奴婢听说二爷还砸碎了他房里的古董花瓶呢。”孙婆婆一边笑,一边把这事当笑话说与夏禾听。“至于三夫人那边,奴婢也听说三夫人被气得两日都躺在床上起不来呢。”

    夏禾听了,摇头。“他们倒是想捡着高枝爬,添着脸的给人家送了帖子。可要知道,这世上想攀高枝的人多了去,人家又凭啥让他们攀。”

    如意算盘倒是打的好,只可惜看不清现实,终究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这事,夏禾听过也就算了。

    再没两日便是年节了,虽说府中夏禾和夏庭权不打算管。可对外,这一年下来,他们也有要走的人情往来的。

    两人也开始忙碌起来,去了瑞王府、王世子府、顺天府、四方大药房、族长那里送年礼,还有给虎老和六禾庭所有的人都发放了封红。

    到忠义伯府,为了不引起三房四房的注意,二人合计了一番,也只是给主院、水色、离园三个院子的人发放了管事五两,其他人三两的封红。

    可就这样,三院的人也已经很高兴了。要知道,就这一年下来,许多府里都没有发放封红,更别说他们府里了。

    姐弟二人给六禾庭和三院的人都放了年假,可由于这是一个缺粮的新年的缘故,许多人都表示不愿回去。

    夏庭权让虎老把六禾庭不愿回去的人统计了一下。忠义伯府三院这边则是让东子统计。然后告诉大家,不愿回去的便留在六禾庭和府里过年节。

    “既然留下了那么多人,那六禾庭那边就让虎老命人准备一下。至于府里主院、水色和离园三院的人就交与东子和兰馨二人去张罗吧。”夏禾对夏庭权说。“毕竟是过节,这气氛总是要有的。”

    “成。”这一年,夏庭权觉得他和夏禾也算是有了家产,暴富了几回,不应该苦着下面的人。

    至于府里年节的事,自从许氏上次从夏禾这里离开后,她就没再理过夏禾,更别提来水色走动了。

    夏禾倒是听说她去过两次主院,可夏庭权都是避而不见。

    夏禾听到这消息的时候,除了有点心疼夏庭权外,别无他想。

    年节的前一日,夏禾自一方天地里弄了不少自己种的新鲜蔬菜瓜果出来,一半送去了王世子府,剩下的留了大半以供六禾庭和忠义伯府三院使用,其余的则送了一些去瑞王府、顺天府、四方大药房和族长那里。

    别看这些东西在平日里是拿不出手的,可这时节,这严重缺粮的时候,送去给那府,大家都稀罕的紧。

    夏庭权看着夏禾这一场神操作,不至于会再次吓得脚趴手软,可还是有些接受无能。

    “这样会不会太惹人注目了?”夏庭权问。

    夏禾想了想,点头。“会啊!”

    “会你还这样?”这不是给自己惹麻烦嘛。

    夏禾想了一下,理所当然地说。“可我这些东西全是买来的啊。”

    夏庭权给她竖起一个大拇指。“你哪儿买的。”

    “如意楼。”夏禾理所当然地说。

    然后,她果真去了一趟如意楼,见了陈掌柜。

    一段日子没见,陈掌柜见到她异常的热情。

    当夏禾说明来意,陈掌柜只感觉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

    要知道,他们如意楼可是京都城最大最好最有名的酒楼,几时沦落到要靠卖菜为生了。

    夏禾嘿嘿一笑。“这平日里卖这些,的确是侮辱了如意楼。可这种时候,京都城里什么最紧缺,不就是吃的嘛,有了这些,只会增加你们如意楼的知名度。”

    陈掌柜深深地看她一眼。“夏大夫,这你都想得出来,真乃能人也。”

    夏禾又是“嘿嘿”一阵傻笑。

    “东西呢?”陈掌柜问。

    “在门口。”夏禾指了指如意楼的大门口。

    陈掌柜跟着她去了如意楼门口,只见那门口已经停了几匹马,且每匹上都装着满满的货物。

    因东西被遮挡得很好,陈掌柜根本看不出那都是一些什么。

    直到东西被拉进了如意楼的后院,打开一看,陈掌柜被那些异常新鲜的蔬菜瓜果看得眼花缭乱的。

    “这么多!”陈掌柜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要知道现在可是冬天呢!怎么还会有这些新鲜的蔬菜呢?还这么多!

    陈掌柜双眼闪闪发光,只这片刻功夫他已经在心里想好了这些“神仙”蔬菜要怎么样才能充分发挥它最大的价值。

    夏禾看着他激动不已的面色,笑嘻嘻地问。“这会儿不怕辱没了你们如意楼的名声了?”

    “怎么会!”陈掌柜这会儿可不记得之前自己若不是看在夏禾的面子上,压根不会同意在如意楼卖菜这事的想法了。

    “能在这种时节,这缺粮的时候拿出这样多新鲜的瓜果蔬菜,那靠的可是我们如意楼的能耐。”

    夏禾被陈掌柜那老不要脸的神情逗笑了。“行,那东西放你这,我可回去了。”

    “夏大夫你放心,这些东西来之不易,我定给你卖出一个天价。”陈掌柜保证地说。

    天价!

    夏禾一听,心思又活络起来。

    脚步跟着陈掌柜往外走,嘴上却没停。“陈掌柜,若这蔬菜我整个年节直到元宵都一直限量供给,你说生意会好吗?”

    陈掌柜听了她的话,突然停下来,不可思议地看着她。“你是说这些蔬菜瓜果你还有?”

    夏禾。“嗯,还有。”

    陈掌柜。“可以一直供应到元宵?”

第两百零八章 后悔也无用

    夏禾。“可以。不过得限量供给。”

    一来,是夏禾担心自己种的那些蔬菜怕供不应求;二来,物以稀为贵,一下子全部拿出来堆在一起卖,那就不值钱了。

    “成啊!若真是这样那就太好了。”陈掌柜说。

    既然不是一次性,是长期的,夏禾也不好让人家白帮这忙。“关于这分成的事……”

    陈掌柜忙打断她。“这事,夏大夫你还是和我们爷谈吧。”

    他今日去王世子府的时候,可是明显感觉主子神色不虞,再从青一那里旁敲侧击一番,以他的聪明很快就推断出,世子爷这准是想人家夏大夫了。

    夏禾想了一下,点头。“那成,我晚点去一趟王世子府亲自和夜九说一声。

    “我们爷见着姑娘一定非常高兴。”陈掌柜笑出了一口大白牙。

    夏禾抿嘴笑,大大方方的,一点不矫情,因为她很清楚,自己也想他。

    夏禾知道陈掌柜也是乐意自己好的,也没少帮自己的忙,便很大方地道。“从今日开始,到元宵节,陈掌柜府上的瓜果蔬菜,我给你包了。”

    陈掌柜听了,欢喜非常。“如此,那我就多谢夏大夫了。”

    且不说这些东西现如今值多少钱,就冲着夏禾对他的这片心意,陈掌柜心里就觉得:值了!

    离开如意楼,夏禾本想去四方大药房走一趟的,可想着等会儿还要去躺王世子府,她便先行回了六禾庭,打算改日再去四方大药房。

    夏庭权自夏禾离开六禾庭没多久,就在药房门口等着了。此刻见她回来,忙迎了上来。

    “那么冷的天,咋还出来等?”她拢了拢身上的衣服,与夏庭权赶紧进了药房。

    夏庭权完全没心思注意今日冷不冷,他只是问。“东西都交给如意楼了?”

    “给了。”说起这事,夏禾心里就欢喜得不行。“我准备自今日开始每日限量供给如意楼蔬菜,一直到元宵节。”

    这下,夏庭权的注意力总算是全落在夏禾身上。“供半月多,你那里能拿出那么多瓜果蔬菜嘛?”

    “比这多都拿得出来,只是再多,那可就不稀罕,不值钱了。”夏禾狡诈地一笑。

    物以稀为贵!

    夏庭权点头。“那那么多蔬菜别人若是问起哪儿来的,那如意楼的掌柜不会说漏嘴吧。”

    夏禾很自信地拍了拍胸脯。“放心,夜九的人,若这点能耐都没有,还如何管理那么大一家酒楼。”

    夏庭权听了,心中百味参杂。

    当夏禾说要把蔬菜寄放在如意楼卖,并告诉他如意楼其实是夜九的产业后,夏庭权只觉得自己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他一直以为的病怏鸡,没想到不仅有一家京都最大的拍卖行,而且还是如意楼的老板。

    要知道,如意楼那可不仅仅是只有京都这两家,其他各地,乃至于别的国家不少地方,那可都是有如意楼的产业的。

    据说,如意楼的老板那可是富可敌国!

    他怎么也想不到,那么多家酒楼的老板居然会是夜九。

    “姐,这如意楼真是夜九开的啊?”夏庭权又问了一边夏禾之前离开时他问的蠢问题。

    夏禾看着他,很是明白他的感受。

    她肯定地点头。“如意楼确实是他手里的产业。”

    夏禾犹记得自己第一次听虎老细说如意楼的“发家史”的时候,那时的震惊。

    她也没想,自己这一抓,就抓了个这么有钱的。

    而此时,被姐弟两个羡慕不已的有钱人夜九则忍不住打了个喷嚏。“阿嚏!”

    聂孝义一听,忙道。“这准是夏姐姐在想你了。”

    夜九看着人小鬼大的聂孝义。“就你懂。”

    “那当然。”聂孝义颇为得意。

    夜九懒得搭理他。

    哪知,聂孝义压根不需要他搭理。此刻他脑筋正转得飞快,脑海中千回百转。

    “阿九。”

    “干嘛?”

    聂孝义露出一个明媚得不能再明媚的笑容。

    夜九一见,不由心生警惕,暗道:小心为上!准没好事。

    果然。

    接下来,聂孝义说道。“阿九,我刚来你府上的时候,看见侧门那边正有人运菜过来,我跟上去一看,那些菜甭提多新鲜了。”

    他一提,夜九第一时间就想到王勃之前来禀的话。说是夏庭权手下的人往府里送了不少新鲜的瓜果蔬菜,说是禾儿给王世子府送过来年节里用的。

    “你想说什么?”夜九防备地看着他。

    以他对这小子的了解,准没好事。

    “嘿嘿!”聂孝义指了指自己的脸。“你没觉得我最近都瘦了吗?”

    “没觉得。”他要是到现在都还不知道聂孝义那脑袋瓜里打的什么鬼主意,那他就不是夜九。

    聂孝义一听,可不高兴了。“阿九,你那么聪明,咋会不明白我的意思。”

    “还真不明白。”夜九冷飕飕地飘过去一眼。

    聂孝义可不懂那些,半点不知收敛。“少来。我给你说,我们候府这些日子,粮食艰难不说,这新鲜瓜果蔬菜更是难得一见。你府里既然买了那么多,那就分我点。”

    更何况那么新鲜的,做出来一定很好吃。

    他想想都馋。

    要知道今年的京都城会发生饥荒,伤寒病这些事,他和爷爷无论如何也是不会进京的。

    今年的京都真难熬。

    夜九冷嗤一声。“候府再难,侯爷也不会委屈着你的。”

    “有限的条件就在这里,就算是爷爷再舍不得我,那也没办法。”这日子,是他从记事起,最难熬的一年。

    夜九看他那可怜兮兮的小样,最终松口。“要吃留在府里吃,带回去,没门。”

    聂孝义一听,一点不见难过,反而兴致勃勃。“那让王伯给我收拾个院子出来,我自今日开始就在府里住下了。反正今年王爷回不来,就你一人过年着实冷清的慌,今年,我们就一起过年节吧。”

    能和阿九一起过年节,聂孝义想想,那都是最美好的事。

    夜九大有一种搬起石头咂自己脚的感觉。

    他当场后悔。

    只可惜,看见聂孝义脸上那欢喜的样子,他大有一种后悔也无用的感觉。

第两百零九章 翻墙进去

    晚膳,聂孝义果真留在了世子府与夜九一起吃。

    不止是他,这一起用晚膳的还有来接人的聂老侯爷。

    夜九都不愿去想来接人的聂老侯爷在听见聂孝义绘声绘色地形容府里“购买”的那一堆新鲜蔬菜后,脸上的不愿离去。

    饭后,夜九看着那一老一少满足的样,只觉得额头突突直跳。

    他大有一种预感,从今日后,大多时候他将不会再是一人独自用膳。年节的时候更有很大可能,如聂孝义所说,他会陪自己一起过节。

    不,不止是他!聂老侯爷也一定会来。

    当夜,在聂老侯爷爷孙俩回去的时候,夜九忍痛让王勃准备了一马车的新鲜瓜果蔬菜和精米给他们带回去。

    聂老侯爷一看,当即两眼放光。“没想到这种时候,小九居然还能弄到这些东西,如此,我就却之不恭了。”

    “侯爷客气了,能得你的眼就好。”夜九客套地说。

    他心里只期盼着如此一来,聂老侯爷和聂孝义都没再往他府里蹭饭的想法。

    不是他不欢迎他们,实在是不方便。

    不管是他要去夜会佳人,还是禾儿来了世子府,终归有他们在,就是不方便。

    待聂老侯爷和聂孝义离开,夜九才道。“让青一准备一下,去忠义伯府。”

    王勃听了,忙笑着应了。

    出了院子,他很快把主子的吩咐说与青一听。

    “好,我这就去准备。”青一道。

    “等等。”王勃叫住他。“这世子爷这些日子时常去忠义伯府看望夏姑娘,我准备一些年礼,你带过去忠义伯府上,那也是我们世子爷的心意。”

    青一一听,觉得王勃是不是想多了。

    世子爷是常去人家府上,可他每次去都是翻墙进去的,从来没有走过正门,人家府上的人,除了夏姑娘本人,怕是连她身边的丫鬟

    不止是他,这一起用晚膳的还有来接人的聂老侯爷。

    夜九都不愿去想来接人的聂老侯爷在听见聂孝义绘声绘色地形容府里“购买”的那一堆新鲜蔬菜后,脸上的不愿离去。

    饭后,夜九看着那一老一少满足的样,只觉得额头突突直跳。

    他大有一种预感,从今日后,大多时候他将不会再是一人独自用膳。年节的时候更有很大可能,如聂孝义所说,他会陪自己一起过节。

    不,不止是他!聂老侯爷也一定会来。

    当夜,在聂老侯爷爷孙俩回去的时候,夜九忍痛让王勃准备了一马车的新鲜瓜果蔬菜和精米给他们带回去。

    聂老侯爷一看,当即两眼放光。“没想到这种时候,小九居然还能弄到这些东西,如此,我就却之不恭了。”

    “侯爷客气了,能得你的眼就好。”夜九客套地说。

    他心里只期盼着如此一来,聂老侯爷和聂孝义都没再往他府里蹭饭的想法。

    不是他不欢迎他们,实在是不方便。

    不管是他要去夜会佳人,还是禾儿来了世子府,终归有他们在,就是不方便。

    待聂老侯爷和聂孝义离开,夜九才道。“让青一准备一下,去忠义伯府。”

    王勃听了,忙笑着应了。

    出了院子,他很快把主子的吩咐说与青一听。

    “好,我这就去准备。”青一道。

    “等等。”王勃叫住他。“这世子爷这些日子时常去忠义伯府看望夏姑娘,我准备一些年礼,你带过去忠义伯府上,那也是我们世子爷的心意。”

    青一一听,觉得王勃是不是想多了。

    世子爷是常去人家府上,可他每次去都是翻墙进去的,从来没有走过正门,人家府上的人,除了夏姑娘本人,怕是连她身边的丫鬟

    不止是他,这一起用晚膳的还有来接人的聂老侯爷。

    夜九都不愿去想来接人的聂老侯爷在听见聂孝义绘声绘色地形容府里“购买”的那一堆新鲜蔬菜后,脸上的不愿离去。

    饭后,夜九看着那一老一少满足的样,只觉得额头突突直跳。

    他大有一种预感,从今日后,大多时候他将不会再是一人独自用膳。年节的时候更有很大可能,如聂孝义所说,他会陪自己一起过节。

    不,不止是他!聂老侯爷也一定会来。

    当夜,在聂老侯爷爷孙俩回去的时候,夜九忍痛让王勃准备了一马车的新鲜瓜果蔬菜和精米给他们带回去。

    聂老侯爷一看,当即两眼放光。“没想到这种时候,小九居然还能弄到这些东西,如此,我就却之不恭了。”

    “侯爷客气了,能得你的眼就好。”夜九客套地说。

    他心里只期盼着如此一来,聂老侯爷和聂孝义都没再往他府里蹭饭的想法。

    不是他不欢迎他们,实在是不方便。

    不管是他要去夜会佳人,还是禾儿来了世子府,终归有他们在,就是不方便。

    待聂老侯爷和聂孝义离开,夜九才道。“让青一准备一下,去忠义伯府。”

    王勃听了,忙笑着应了。

    出了院子,他很快把主子的吩咐说与青一听。

    “好,我这就去准备。”青一道。

    “等等。”王勃叫住他。“这世子爷这些日子时常去忠义伯府看望夏姑娘,我准备一些年礼,你带过去忠义伯府上,那也是我们世子爷的心意。”

    青一一听,觉得王勃是不是想多了。

    世子爷是常去人家府上,可他每次去都是翻墙进去的,从来没有走过正门,人家府上的人,除了夏姑娘本人,怕是连她身边的丫鬟

    不止是他,这一起用晚膳的还有来接人的聂老侯爷。

    夜九都不愿去想来接人的聂老侯爷在听见聂孝义绘声绘色地形容府里“购买”的那一堆新鲜蔬菜后,脸上的不愿离去。

    饭后,夜九看着那一老一少满足的样,只觉得额头突突直跳。

    他大有一种预感,从今日后,大多时候他将不会再是一人独自用膳。年节的时候更有很大可能,如聂孝义所说,他会陪自己一起过节。

    不,不止是他!聂老侯爷也一定会来。

    当夜,在聂老侯爷爷孙俩回去的时候,夜九忍痛让王勃准备了一马车的新鲜瓜果蔬菜和精米给他们带回去。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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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娇养了高冷世子爷介绍:
上辈子的夏禾战战兢兢、委曲求全、处处讨好,最终被堂妹毁了名声,夺她竹马,将她送上京城恶霸的床,落得个剖肚取子,挫骨扬灰的下场。
重生后的夏禾随身携带空间,种灵植,擅医术,武艺高强,药毒无双,手撕渣渣,虐堂妹,活得肆意自在。
初见,夏禾在如意楼前堵住若皎皎白雪一般圣洁的少年。
夏禾:我心悦公子已久,不知公子可有婚配?
夜九:姑娘挡道了。
夏禾:公子若无婚配,娶我可好。
夜九:不娶。
某日,夜九翻窗而入,赖在夏禾房里的软榻上。
夜九:姑娘若无婚配,嫁我可好?
夏禾:不嫁。
夜九:那......我心悦姑娘已久,不知姑娘可有婚配?
夏禾:不配。重生后,我娇养了高冷世子爷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重生后,我娇养了高冷世子爷,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重生后,我娇养了高冷世子爷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