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拣个便宜
看了一分钟后初五就暗暗心惊,他终于相信这个‘古锈剑派’不是靠运气来到这个世界了,因为对方的锈色剑气并不是直来直去的死物,也不是像“獠之拥”那样的简单幻形,而是出神入化、不可思议。
与其对战的那个‘火枪手’也是实力不俗,此人的‘头盔’样式古怪,像个草帽,但不是圆顶,而是平顶中间还带着点凹陷,帽檐也要比草帽小些,‘头盔’下是个露着口鼻的半面罩,一条暗灰色的‘脖巾’护住了脖子,‘胸甲’是单独的皮上衣,有双排的金属扣,一条宽松的皮腰带下是紧身的皮裤,脚上是黑色的高筒皮靴。
初五不确定此人是不是曾经交过手的那个人,如果是的话,那么此人这段时间的进步了实在不小。
‘火枪手’又对着‘古锈剑派的师父’射出一个弹球,这位‘师父’吃过‘渔网’的亏,于是不等弹球临近,一道较粗的剑气就击中了这颗弹球。
不料这个弹球根本不是‘渔网’,弹球被击中的瞬间爆出巨大的白色烟雾,顿时阻挡在两人的中间,隔断彼此的视线。
突遇烟雾,再加上之前‘火枪手’不断想逃跑的举动,‘古锈剑派的师父’立刻识破对方的意图,于是对着中间的烟雾挥出几道剑气后就跟在剑气的后面冲进了烟雾,他是打算穿过烟雾后继续追杀,这‘吾必杀之’的决心还真是异常的坚定。
然而初五在树上看的清清楚楚,这个‘火枪手’根本就没有借着烟雾的掩护立刻逃跑,而是双手出现两捆‘爆竹’,当他看到烟雾中出现一缕褐红色的瞬间,将两捆爆竹贴着地面扔进了烟雾,随后转身就跑。
“轰……”
震天的巨响和冲天的火光在烟雾中骤然迸发,产生的巨大冲击波不但震得初五胸口发闷,还差点被吹下树枝。
“蘑菇盖子的,这什么东西?爆炸的威力这么大。”
初五紧紧盯着原来白烟,此时变成黑烟的地方,探查那位‘古锈剑派的师父’是否还存活。
“咳咳……鼠辈,吾必杀你!”
一个身影窜出了黑烟,只见原本大侠风范的‘古锈剑派师父’此时狼狈无比,褐红色的衣服完全变成灰黑,脸上红一块黑一块,红色的地方不停的向外渗血,头发和眼眉都烧了个精光,那精致的发冠也不知丢在了哪里。
变成秃头的‘师父’喊出他怒极的口号后立刻向着‘火枪手’逃走的方向再度追去,躲在树上的初五微微想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狠辣和决然,跃下大树紧随其后。
由于腿脚的伤势,‘火枪手’仅仅跑出了三百米,就被‘秃头师父’追上,‘火枪手’回身又射出一发弹球,这次终于学聪明了的‘秃头师父’不再碰触弹球,而是凌空跃起,避开弹球的同时如大鹏展翅般扑向‘火枪手’,并且眨眼间刺出八道剑气。
‘火枪手’极力闪避,但还是有两道剑气刺中了他,一道正中右手的手腕,一道是左肋,左肋的还好,瞬间硬化的布甲防御住了大部分伤害,但手腕却受到了震伤,发麻肿胀,短时间残废。
然而‘火枪手’依旧没有放弃挣扎,又一次拿出短粗手炮,但他并没有对已经扑来的‘秃头师父’开枪,而是将枪口对准他的脚下。
枪响,烟雾起,瞬间将‘火枪手’和‘秃头师父’笼罩在浓浓的烟雾里,霎时烟雾中褐红色的剑气四处飞舞,随后‘秃头师父’钻出了烟雾,四下巡视,看到他左前方的地面和灌木丛有人逃走的痕迹,毫不犹豫的立刻追了上去。
躲在树上的初五又一次看的明明白白,‘火枪手’根本就没有逃走,他依然还在烟雾里,那个灌木丛和地面的痕迹,原本就在那里,不知是此人在被追上之前就造出的假象?还只是巧合?如果是前者,那么这个‘火枪手’的战斗头脑可就让初五刮目相看了。
片刻之后,‘火枪手’鬼鬼祟祟的从另一个方向走出烟雾,初五基本可以确定那个痕迹不是巧合,就在他犹豫要不要冲下去杀了此人的时候,这个‘火枪手’走到了他的树下,随后躺在地上,双手出现一个‘白布’,在其将‘白布’盖在身上后顿时发生了变化,‘白布’变成与周围一样的杂草树叶,完全融入为周围的景色,再也看不到这位‘火枪手’。
初五顿时明白,这个‘白布’与他身上的‘千叶百变衣’异曲同工,都是用于伪装隐藏,只是‘千叶百变衣’仅仅模拟周围的色彩,不能像‘白布’那样看上去还有杂草树叶,但‘千叶百变衣’比‘白布’用起来方便,而且随时随地可以穿在身上。
初五琢磨着是现在就跃下去刺‘白布’一剑,还是再等那个‘秃头师父’走远一些,但转瞬眼中冒出寒光,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干他。
初五没有直接跃下,因为下落的速度还是太慢,他怕以这个‘火枪手’的狡猾再生异变,所以他悄悄的倒挂在树枝下,松开勾住树枝的一只脚背的瞬间,另一只脚猛蹬树枝,并且用出了“死亡冲击”。
“噗……嘭”
双手握着的亡灵之剑穿透‘白布’后全剑没入,随之而来的撞击力反震的初五发晕,但他仍没有忘了全力拧动剑柄,不给敌人留下任何的生机。
收剑,翻身跪起,拽开‘白布’以后初五才发现他似乎有些谨慎过头了,因为这个‘火枪手’已经被他的一身重甲和高速冲击砸成了‘肉片’,哪里还需要转动剑柄,难怪没有听到对方发出任何的声音。
‘火枪手’的衣物装备开始消失,只留下一具看不出人形的尸体,此地不宜久留,万一古锈剑派那个师父寻思明白了返回这里,初五实在没有把握能打赢他,再说此次的收获已经不少,继续贪心下去可就容易惹祸上身了。
决定收手的初五召唤出亡灵战马,奔着刚才追来的方向全速返回。
122.不期而遇
初五心中无法抑制的涌出喜悦,如果正面对上这个‘火枪手’,就算他能打过对方,可面对此人层出不穷、诡计多端的逃命手段,还真不一定杀了他。
这个‘火枪手’死的实在太憋屈了,用出了那么多的保命手段,结果到头来自己挑了块‘墓地’,还亲手给自己盖上了块‘白布’。
初五翻看了一下头脑中的信息,查看‘火枪手’带给他的战利品,一个‘枪魂棺’,一部“初级枪手射击术”的武技,一把下品七段的‘猎人长管火枪’,一把下品七段的‘猎人短管手炮’,一套下品七段的‘猎人衣甲套装’,一个没有段位的‘伪装布’。
还有意外惊喜,一个需要放在田地里的‘炸药木箱’,每一个时辰消耗二百点肥料,可产出一捆下品七段的‘炸药’,还有两把短小的单手火枪,也是下品七段。
至于‘古锈剑派’的那两男一女,除了两个‘风灵棺’和一个‘火灵棺’,其他的“破风剑法”和武器装备初五一律有些看不上,不过那个红裙还算漂亮,可以给汐柔或凉凉在家里穿。
有一句话叫做乐极生悲,或许可以形容此时初五的心情,因为在奔跑了一段时间后,他发现竟然看到了沼泽的边缘,根本不是刚才的开路,停下亡灵战马,伸长了脖子四下查看,终于不得不承认一件事情,他……迷路了。
“蘑菇盖子的,我感觉走的是直线呀!怎么跑沼泽边上来了?”
初五抬头看看灰蒙蒙的天空,又看看周围灰白色的树林,根本无从辨别方向,更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哪儿。
调转马头,初五打算先到阴山的脚下,然后沿着山脚前行,遇到‘黑墙’后再小心的深入探查,虽然费时费力,但这是他目前唯一能想到的办法。
连番的追击奔跑让初五感觉有些饥渴,可惜他是既无食物也没水,只能忍着,老话说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初五刚刚向山脚方向跑出了不到二百米,钻出一道较高的灌木丛时,与另外一个方向跑来的‘古锈剑派师父’不期而遇。
“你是何……”
这位‘秃头师父’的问话刚说了半句,初五的“死亡冲击”就冲向了他,既然遇上了还那么多废话干嘛,说来说去最后还不是要你死我活,这个世界除了自己州狱的人全是敌人,碰上了要么转身逃跑,要么就两个字——玩命干他。
“鼠辈尔敢”
‘秃头师父’用几乎不逊于“死亡冲击”的速度一边极速闪躲,一边怒斥初五。
“死亡深寒”几乎是贴着对方的身体划过,落空的瞬间初五直接将剑尖插进地面,霎时用出“死亡缠绕”,同时左手凭空出现的火獠刀向着刚刚闪开的‘秃头师父’横斩过去,并带着一道熊熊燃烧的火焰刀气。
“当”一声清脆的撞击,‘秃头师父’锈迹斑斑的古剑架住了初五的战刀,并且一道褐红色的剑气与刀气交错后射向初五。
火焰刀气虽然劈中‘秃头师父’,但二段火灵加上五段火獠刀所发出的火焰,并没给对方造成什么伤害,可想而知对方身上的侠士服也绝非凡品。
褐红色的锈色剑气也砍中了亡灵铠甲,发出一道刺耳的摩擦声,初五全然不顾,火獠刀变亡灵盾牌,挡住对方又射来的几道剑气,同时抽出插在地面的亡灵之剑,向着刚刚挣脱“死亡缠绕”束缚,正急身后退的‘秃头师父’又劈出一个“死亡深寒”。
“当当当”
剑气在亡灵盾牌上留下一道道锈迹,初五犹如一个不要命的亡命徒,一剑又落空后顶着对方的剑气用“死亡冲击”拼命追杀。
“死亡冲击”的速度毕竟略胜对方一筹,再连续用出三个“死亡冲击”之后,初五的“死亡深寒”终于刺中了对方。
原本可令普通敌人冻僵五秒的“死亡深寒”在‘秃头师父’的身上仅仅停留了不到半秒,但半秒已经足够初五将剑刃砍向对方的脖子。
然而已成定局的搏杀异变突起,‘秃头师父’的脖子瞬间变成了褐红色,就好似镀上一层铁锈,剑刃与脖子接触的刹那发出钢铁的撞击声,虽然将对方的脖子撞出了一个凹槽,但却未能将他的头颅斩下。
‘秃头师父’一脚踢在初五的胸口,将他踹的倒飞出去,随后歪着锈色浓厚的脖子,手中古锈长剑一指,顿时八道褐红色的剑气呈半圆形罩在他的头顶,瞬间向着倒飞的初五射去。
初五将身体尽量缩在亡灵盾牌的后面,被八道剑气撞的不停后退,此时亡灵盾牌的正面已经侧底变成了褐红,看不出原来的颜色。
“鼠辈,吾定诛杀了你,噗……”
看来刚才初五那一剑还是给‘秃头师父’造成了重创,不但在怒吼之后喷出一口血水,而且脖子一直处于僵硬歪斜的样子。
对方的威胁对初五来说如同一句屁话,生死搏杀时还有闲心说话的人都是‘傻逼’。
所以初五落地的瞬间又是一个“死亡冲击”加“死亡深寒”,趁着对方吐血的间隙再次突击。
对方又射出八道急速的剑气,并且凌空后跃,同时突然双手做出‘抱月’的姿势,古锈长剑直悬浮在双手的中间,只见他的掌心涌现出无数条的锈色烟气,这些烟气快速的笼罩包裹住古锈长剑的剑身,将锈迹斑斑的长剑飞速的变大,随后一掌打在剑尾,扩大成一倍的古锈长剑如一根长矛急射向冲来的初五。
此时的初五刚刚挡下那八道剑气,正再次用“死亡冲击”追赶敌人,不料眨眼之间对方的古锈长剑变大一倍,而且高速的直奔他而来。
由于正处于“死亡冲击”的施展过程,根本无法变向,只能侧身顶住盾牌,硬对上敌人的这一记攻击。
“嘭……”
一声堪比爆炸的震响,初五的身体向后飞去,同时喷出了一口鲜血,不过吐血后内腹反而舒服了许多。
可惜刚刚的碰撞让亡灵盾牌与对方的古剑一同化成了碎片,也幸好有亡灵盾牌的格挡,若是这一下直接射在初五的身上,不死也得重伤。
123.破釜沉舟
一个后空翻,初五稳落地面,半眯的眼睛透漏着冷静与疯狂两种截然不同的情绪。
敌人从灵棺里又召唤出一把锈迹斑斑的长剑,并且在双手‘抱月’的姿势中将长剑变的更大,同时歪着脖子看向初五的目光中充满了怒气。
面对敌人这一招威力巨大的攻击,初五不再敢轻易的用出“死亡冲击”,立时陷入了被动,对方似乎也看出了他的顾及,冷笑一声,“无胆鼠辈,竟敢偷袭本掌门,我定要……”
“砰”
初五对着正‘叨逼叨叨’的古锈剑派掌门举手开了一枪,他估计就算是自己瞄准了也打不到,所以这一枪连瞄都没瞄,完全是为了声东击西。
然而瞎猫也有碰上死耗子的时候,这一枪居然打中了对方左手,在毫无防备,而且两人之间距离不足三十米的情况下,古锈剑派掌门的左手顿时爆出一蓬血雾,被打出一个血窟窿。
一声惨叫响起的同时,对方一直隐忍不发悬浮在身前的长剑也掉落在地,初五骨子里趁你病要你命的信条,让他霎那间冲了上去,还是“死亡冲击”加“死亡深寒”,招式不怕老,只要有用就行。
古锈剑派掌门终究是个高手,身无长物的情况下瞬间抬起左臂,而且右手又出现了一把锈迹长剑。
“叮”
亡灵之剑劈在对方格挡的左臂上,但却发出金属的撞击声,看来古锈剑派掌门将他的左胳膊也完全镀上了一层‘锈铁’,不过这一下重击还是将对方的小手臂砍的微微弯曲,可惜敌人举臂格挡的瞬间做了侧身的闪躲,“死亡深寒”的墨蓝色剑气落空了。
初五劈中古锈剑派掌门左臂的同时,对方的长剑也刺在他的胸口,但是没有刺穿亡灵铠甲。
就在初五准备再接再厉,继续攻击的瞬间,抵在胸前铠甲上的剑尖猛的爆发出一股巨大推力,将初五和古锈剑派掌门分开了十米有余。
此时的古锈剑派掌门双目赤红,不仅仅因为初五伤了他的脖子和手臂,更因为他认出了刚才初五所使用的火枪,他终于明白为什么一直找不到之前那个火枪手,原来是被眼前这个‘鼠辈’给捡漏劫杀了。
这也算是‘新仇旧恨’加在一起了,古锈剑派掌门长剑指天,浑身除了脑袋都在向外散发着锈色的烟气,随即举剑的右臂略显僵硬的向初五一挥,顿时从初五头顶上方各种角度的射下十七道褐红色剑气。
刚刚稳住身形的初五就遭遇了一场‘剑气雨’,每一道剑气都与亡灵铠甲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原本初五想继续冲击敌人,突然感觉一丝不对劲,低头一看,亡灵铠甲被剑气划过的地方居然出现了小口子,而且小口子上的锈毒似乎还在腐蚀着铠甲。
初五大惊,显然这次敌人释放出的剑气不同于之前,至少又提升了一个段位,冒着巨大的风险,将亡灵铠甲瞬间收回灵棺再立刻唤出,根本没有作用,带着锈迹的小口子依旧布满全身。
看到古锈剑派掌门的长剑又要指来,初五毫不犹豫的召唤出亡灵战马,跃上马背,全速狂奔。
惊险的躲过第二次‘剑气雨’,初五回头扫视了一眼,看到古锈剑派掌门正僵直的跳上一片巨大的枯黄‘枫叶’,随后‘枫叶’离地三尺,载着他快速的追来,‘枫叶’的速度与亡灵战马旗鼓相当。
一路疾驰,初五与身后追击的古锈剑派掌门相距不过百米。
“鼠辈,休逃,可敢与本掌门一战。”
古锈剑派掌门的怒喊让初五觉得这人脑子有严重的问题,可此时他所面临的问题更严重,因为又看到沼泽的边缘。
蘑菇盖子的,随便挑了个方向跑直线,结果又跑沼泽来了,看来自己的好运在杀了那个火枪手后就用光了。
回头又扫了一眼紧追不舍的古锈剑派掌门,现在初五只剩下两个选择,要么进入沼泽,要么真的回身与敌再战。
时间不多了,必须快点做出决定,在头脑中迅速做出两种选择的结果对比,如果停下,基本上就意味着死战,对方既然能用锈毒腐蚀亡灵铠甲,那么亡灵之剑就很有可能也抵抗不了锈毒的侵袭,所以赢得几率真的不是很大。
假如进入沼泽,和沼泽人搅在一起,说不定可以把古锈剑派掌门卷入与沼泽人的战斗,这样或许还有逃走的机会
衡全利弊之后,初五眼神透露出坚定,直接将战马踏进了沼泽。
没了杂草树叶的遮挡,视野一下子变的开阔起来,进入沼泽的一瞬间,初五就选定的前进的方向。
初五对敌人狠,可有时对自己更狠,既然要玩那就玩把大的,他直接选择了两个沼泽人窝棚区的中间方向,这样能深入的更远,他断定古锈剑派掌门绝对会跟着追击进来,这样当沼泽人包抄合围自己的时候,就会直接撞墙古锈剑派掌门。
初五贸然进入沼泽的举动,无疑就像倒进了鲨鱼池的一桶血水,亡灵战马穿行路线两旁的所有沼泽人都沸腾了,它们手脚并用的飞速追截着初五,而初五全力催动着战马,左手火獠刀,右手亡灵之剑,劈开一个个扑向他的沼泽人。
根本不用回头就知道古锈剑派的掌门还在他身后紧追不舍,因为从对方嘴里传出的一句句叫骂连带出无尽的愤怒。
初五不知道具体深入了沼泽多远,因为他要避开一块块暗红色的水洼,还要躲开杂乱无章的窝棚。
双头四臂的沼泽人已经出现了几个,有的追击他,也有的冲向古锈剑派的掌门,此时初五和亡灵战马的身上都粘黏着许多个小食人花,但小食人花咬不开亡灵铠甲,喷出的紫色毒雾又被甩在了身后,所以只要初五别停下,暂时没有危险。
又奔跑了半分钟左右,前方出现了一个小型的湖泽,湖泽的中间有一块非常小的‘干地’,‘干地’上有一棵巨大的枯树。
初五目测了一下湖边到中间‘干地’的距离,大约百米,然而他的“死亡冲击”一次不过三十米,也就是说,至少需要三个“死亡冲击”,两个借力的机会,他才能到达那块‘干地’,否则就只能绕过湖去。
124.湖中枯树
想绕湖已经是不可能了,因为正从湖的两边聚集来大量的沼泽人,初五回头看到古锈剑派的掌门还在后面不远的位置,他的身上同样布满了食人花,由于围追他的沼泽人更多,所以根本无暇顾及。
即将到达湖泽的边缘,初五的右手出现了‘猎人短管手炮’,其实他根本不知道这里面的‘炮弹’是‘渔网弹’还是‘烟雾弹’,不过那不重要,随即对着正忙于用剑气劈砍‘枫叶’两侧的古锈剑派掌门扣动了扳机。
而后初五没有时间查看结果,从马背上施展出“死亡冲击”的同时将亡灵战马收回狱灵棺。
还在空中飞行的过程中,初五的双手又出现了那两把短小的单手火枪,当“死亡冲击”结束的瞬间,两把单手火枪同时向下方开枪,借助火枪射击的反作用力,初五又向前用出了“死亡冲击”。
这两把单手火枪的射击频率是五秒一发,这时间早已超出了“死亡冲击”结束的时间。
不过一切都在初五的算计当中,他还有一把‘猎人长管火枪’,所以当这次“死亡冲击”完毕的时候,他又对着湖面扣响了长管火枪。
然而对湖面的宽度出现了判断失误,当第三个“死亡冲击”停止的时候,还距那块干地的边缘二十米左右。
别看当初那个火枪手开枪的频率非常快,那是因为他有自身的火枪技能,而这三把火枪在初五的手里,全是射击间隔五秒,‘手炮’的冷却时间更达到十五秒。
幸亏,‘干地’中间那个巨大枯树的树枝延伸出湖面十多米,初五双手又换上了‘黑色心脏’短剑,短剑顿时延伸变化成长鞭向着枯树的树枝甩去。
落到地面的瞬间,初五忍不住呼出了一口气,随即转过身来,看到因‘渔网弹’稍微耽搁了一下的古锈剑派掌门已经被沼泽人合围在了湖泽的边缘。
当‘手炮’的冷却时间一到,初五立刻将短粗的枪管斜向上对准了湖边,“砰”的射出一发‘烟雾弹’,白色的烟雾顿时将湖边笼罩起来,而他立刻向湖泽的另外三个方向查看起来,寻找继续逃命的路线。
对面的湖泽大约也是近百米的宽度,而两侧至少一百五十米开外,要命的是不管那个方向都有沼泽人,而且更多的沼泽人还再不停的向这里汇聚。
在这些沼泽人群中,不但有不少的双头沼泽人,还出现了新的品种,其中有几个四米多高的巨型沼泽人,还有几个头顶生有单角,屁股后面有无毛的长尾。
但所有的沼泽人似乎都很怕这暗红色的水,除了围在岸边对着初五嗷嗷大叫,并不敢踏进水里。
目前的情况非常不妙,初五面色冷峻,抬头开始向中间这个巨大枯树的树顶爬去,他要到高处施展“死亡冲击”,那样才能飞出的更远。
刚刚跃上第一根树枝,被白烟笼罩的湖岸边就闪现出无数条纵横交错的褐红色剑气,随后一片‘枯黄的枫叶’窜出了白烟,上面站着古锈剑派掌门的僵直身影,初五惊鸿一瞥,似乎看到此时的古锈剑派掌门连脸都变成了锈色。
‘枫叶’直接飞上湖面,向着初五疾驰而来,看到古锈剑派掌门轻松穿越湖泽的样子,初五皱了皱眉,非常不爽的对着他扣动了‘手炮’的扳机。
‘渔网弹’刚出枪膛,初五又换上了‘长管火枪’,能不能打得到暂且不论,至少可以恶心一下对方,初五收枪继续向树顶攀跃,用上了最快的速度。
这棵枯树至少要十人才能合抱,高达四、五十米,在顶端施展“死亡冲击”是冲出湖边沼泽人包围的唯一机会,然而还没攀上二十米,一把巨大的锈色长剑带着八道凌厉的剑气快速飞射向枯树上的初五。
尖锐的破空声给了初五警示,连忙跃上另外一枝树杈进行躲避,不料巨大长剑的目标根本不是他,而是射向上方的枯树树干。
“碰”的一声沉闷撞击,长剑直接把初五头顶上的树干削开一道缺口,口子的大小接近树干粗度的四分之一。
而另外那八道剑气,每两道一组的砍向上方的枝杈,瞬间将上面距离初五最近的几根树枝斩断,古锈剑派掌门显然是不想初五爬上树顶。
初五回手向下方一根较大的树枝射出了‘烟雾弹’,瞬时升起的白烟立刻将他与古锈剑派掌门之间的视线阻断,趁机看到,对方悬浮于地面一米的那片‘枫叶’似乎不能提升高度,而且古锈剑派掌门那严重布满‘铁锈’的身体好像也无法攀跃枯树。
烟雾的阻挡让古锈剑派掌门狂怒不已,无数道剑气穿过烟雾四处乱飞,虽然射不中初五,但切断了不少树枝,把树干崩出大片的木屑,而之前那道四分之一的口子,也被劈砍的更大。
剑气刺穿树干时发出‘咚咚’的声响,让初五听出这棵枯树的内部是为中空,那么这看似粗壮的树干可经受不住太多剑气的攻击,如此一来初五双腿猛蹬,向上用出“冲击一刀斩”,不顾一切的冲向树顶。
然而刚刚越过那道巨大的缺口,突然从缺口中钻出两条手臂粗细的藤条,出其不意的缠住初五的小腿,向缺口内的中空树洞猛的拽去。
此刻初五俯身去劈砍小腿的藤条为时已晚,被拉进树洞中的瞬间,双手刀剑齐出,刺向身边的树干,想止住拽落的身体。
‘火獠刀’与‘死亡之剑’从树干里刺出树外,由上而下切割出两道长长的裂痕,随着越向下枯树的树壁越厚,被拽落的速度有减慢的趋势。
可是在树洞中的初五看不到外面的危机,当刀剑的刃尖刚刚划出‘烟雾弹’笼罩的范围,就被在树下正怒火攻心的古锈剑派掌门所发现,顿时将双手抱月中的长剑射向刃尖刺出的树干下方。
“砰”
锈色长剑穿进了树干,正刺在初五的胸口,将初五猛烈的撞在后面的树洞壁上,长剑在他的胸甲上断成碎片,而‘亡灵铠甲’也出现了数条带着锈迹的裂纹。
125.树下山洞
初五在头盔里喷出的一口血水,他的五脏六腑都受到了轻伤,不过眼下最危机的不是内伤,而是缠着他的藤条拉动的速度更快。
刚要俯身去劈砍藤条,宽敞的树洞骤然变窄,初五非常运气不好的一头撞在缩小的洞壁上,撞的他头晕目眩,不过这一撞也让他感觉出,这里已经不是枯树里的树洞,他被藤条拉进了地下坑洞。
这种遭遇与曾经被拽进蚂蚁洞那次有些相像,不过那次至少知道是什么怪物,可这次完全未知。
幽闭的洞道上方突然传来一声叫骂怒吼,想必是古锈剑派掌门破开了枯树,发现了这个地洞,但此时的初五哪还有心思理会那位掌门,他正用刀剑插进两边的土里,继续与腿上的藤条角力。
然而初五还是不停的被斜向下拽去,而且刀剑刮起的大片石土让他不得不拔出了洞壁里的刀剑,因为怕会把洞道弄塌方,那样就算能杀了下面这个怪物,他也会掩埋在地下。
就在初五急切的寻找其他办法的时候,洞道突然变成了一个平坦宽阔的山洞,而且山洞的墙壁上还散发着幽兰的光芒,虽然不是很亮,但已经可以视物。
不过藤条拖拽的速度依然没有减缓,初五第一时间坐起身体,手中的刀剑向着缠绕小腿上的藤条砍去。
一下,两下,初五眨眼之间挥出了六、七下,然而手脖子粗细的藤条完好无损,仍然拖着初五向山洞中间一颗直径两米左右的藤球快速靠近。
初五立刻在前方召唤出亡灵战马,紧接着起身扑向战马,用最快的速度在马身上绕了两圈,随后催动战马全力反向前进。
亡灵战马的体重和力量可远远超过初五,两根藤条瞬间崩的紧直,初五被拖拽的身体终于停了下来。
可还不等初五稍微松下一口气,又有两根藤条从藤球上飞射而来,初五翻身躲在亡灵战马的身下,将全部的火灵注入进火獠刀,刀身瞬间变的赤红灼热,向着捆绑他的两根藤条再次砍去。
“梆”,全力劈出的一刀仍然没有斩断这怪异的藤条,但初五并未抬起刀身,而是拼命来回在藤条上切割,此时他的双目透露着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狠劲。
另外的两根藤条也缠绕住了马身,原本平衡的拉扯瞬间被打破,战马开始一步步的后退。
初五趁着亡灵战马后退的速度还不快,向着藤球的方向一个翻滚,将藤条在火獠刀的刀身上缠绕了一圈,随后把火獠刀插进了地面,自己单膝跪地蹲在刀身前,用肩膀死死的顶住刀柄,把他与地面和火獠刀形成了一个三角形。
而后初五侧底绷直了倾斜的身体,收回亡灵战马的同时暴喝一声:“草,来呀!”
后来捆住亡灵战马的两根藤条瞬间向后飞去,而一直缠绕在初五腿上的这两根立刻极速收缩,初五感觉就好像几头牛一起撞来,他的身体连带着插进地里一半的火獠刀霎时直挺挺的向后划出了十米。
“啪啪”
随着两个悦耳的崩断声,初五突然向前趴倒在地,而缠在小腿上断裂的藤条也顿时软化脱落,不过初五并未放松警惕,立刻在他的身后又召唤出亡灵战马,让战马充当他的屏障。
果不其然,断裂的藤条立刻重新缠绕回战马的身上,而刚刚因战马消失而弹回的那两根藤条也飞了回来。
初五起身牵着缰绳,准备在四根藤条全部绷紧的时候在收回战马,那样会为他争取短暂的时间。
不料从他刚才进入的那个洞口突然传来异响,回头惊望,只见古锈剑派掌门那僵硬的身体,笔直的‘戳’在洞口的地上。
与此同时,从山洞中的藤球又飞出四根藤条,迅速的急射向古锈剑派掌门,古锈剑派掌门一边站直身体,一边对着藤条挥出四道剑气。
然而古锈剑派掌门根本不知道这些藤条的坚韧,剑气射在藤条身上击不出半点浪花,四根藤条顿时将古锈剑派掌门缠了个结实,连手中的长剑也掉落在地上。
古锈剑派掌门被快速的拽向中间的藤球,大惊的同时身体钻出无数缕锈色的烟气,这些烟气刹那间凝结成一把把小飞剑,迅速而凌厉的切割着藤条。
初五看着比刚才他的情况还糟糕的古锈剑派掌门,立刻收回了亡灵战马,趁着捆在马身上的藤条骤然弹回的机会,一个“死亡冲击”冲到古锈剑派掌门的后面,紧接着非常‘好心’的将手脚被捆的掌门从地上拎了起来,并挡在了他的身前。
“鼠辈,尔敢,吾要杀了你。”
在古锈剑派掌门的暴怒声中,初五的头顶出现了一片‘剑气雨’,原本就受损严重的亡灵铠甲,在这一波‘剑气雨’的攻击下终于不堪重负,被撕裂成无数块碎片。
与此同时,本该射向初五的那四根藤条也缠绕在了古锈剑派掌门的身上,将他捆成了一个‘蝉茧’,不过唯独留下一张嘴在不停的咒骂。
锈色的烟气还在不停的从古锈剑派掌门身上溢出,形成几把较大的无柄‘飞剑’,但是这些‘飞剑’没有再攻击初五,全都不停的劈砍着藤条。
看看古锈剑派掌门也认清了眼下的处境,知道最大的敌人不是初五,而是这些异常坚韧的藤条。
亡灵铠甲被毁让初五有些惋惜,但能保住命比什么都重要,从灵棺里意唤出下品七段的‘猎人衣甲套装’,这套衣甲穿上之后充满了‘异域风情’。
此刻可不是对装备品头论足的时候,有了古锈剑派掌门这个挡箭牌,初五迫不及待的向着洞口的方向冲去。
却没想到意外又起,刚才被古锈剑派掌门掉落在洞口的那把古锈长剑,突然从洞口的地上向初五急射而来,初五的“死亡冲击”正好迎上飞来的长剑,又是避无可避的局面。
初五大惊,他可不敢用身上的这套七段衣甲去硬抗,只能用‘亡灵之剑’和‘火獠刀’同时向长剑砍去。
126.东方古剑
这次的古锈长剑不同于以往,似乎充满了灵性,在被初五的‘亡灵之剑’劈飞以后,居然在空中画了一个圈又急射向初五,而且这次的冲势更猛。
急于逃走的初五心中大骂古锈剑派掌门,“蘑菇盖子的,都自身难保了还不忘拖我下水,真他娘的坏。”
估计初五是忘了刚刚他拿人家做挡箭牌的事情了。
其实初五还真冤枉了古锈剑派掌门,古锈剑派掌门通过‘锈毒’给长剑下的命令是‘前来救驾’,可好巧不巧的撞上了初五,于是就把初五认成了敌人,所以才纠缠不休。
若是古锈剑派掌门知道这种情况也得气的吐血,这一招可算是他的终极招式了,几乎损耗了体内全部的‘锈毒’才赋予了古锈长剑这种‘自主意识’,没想到偏偏浪费在了初五的身上。
可惜两人都不知道彼此的想法,所以初五只能再次去应对飞来的古锈长剑。
此时的古锈长剑已非凡品,几次对撞下来,初五的‘火獠刀’和‘亡灵之剑’都变的锈迹斑斑,而且布满了裂痕,随时有崩碎的可能。
初五郁闷至极,因为对方就是一把‘破剑’,根本没有用剑人,他除了一次次的劈砍‘破剑’,毫无他法,而且这剑飞行的速度快若闪电,就算他用“死亡冲击”也逃跑不掉。
那个古锈剑派掌门已经快要被拽到藤球附近,假如藤球收拾完古锈剑派掌门,那么自己再想逃走可就不容易了。
古锈长剑再度飞来,初五用‘火獠刀’和‘亡灵之剑’同时架住了剑刃,长剑推着初五在地上留下两条深深的刮痕。
巨大的推力加重了‘火獠刀’和‘亡灵之剑’上的裂痕,初五加大了火灵和亡灵之气的注入,想以此来对抗长剑散发出的‘锈毒’。
‘火獠刀’的刀身呈现出从未有过的赤亮和高温,‘亡灵之剑’因大量的‘亡灵之气’而溢出一层黑色的波纹,古锈长剑也在不停的散发着褐红色气息,三种不同物质交织在一起所蕴含的能量让初五莫名的感到心悸。
“轰……”
一声巨响,初五被炸飞了出去,口鼻耳瞬间流出了鲜血,三把武器所在的位置出现的一个深坑,整个山洞都被炸的剧烈抖动。
倒飞着的初五非常巧合的砸在古锈剑派掌门的背后,将他直接撞向了藤球,初五忍着五脏六腑的疼痛,拼命向着洞口的方向用出了“死亡冲击”。
咦?
越过爆炸深坑的初五突然又跑回了深坑的边缘,因为刚刚一瞬间他的眼角似乎看到深坑里有一个‘东西’。
直径五米多的深坑下光线很暗,但初五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那是一把剑垂直的插在深坑中心,于是毫不犹豫的跳下坑底,拔出了这柄意外出现的剑。
这是初五第一次见到带鞘的剑,一把东方的古剑,火红色的剑鞘与剑柄,褐红色的‘剑首’和‘剑格’,整剑长一米二,略窄,看上去有些像文士用的剑,剑身一米,非钢非铁,瞧不出材质,通体漆黑,剑鞘上用古文篆刻着两个字——残墟。
抽出剑身的瞬间,初五似乎就生出一种心灵感应,将火灵和亡灵之气同时注入此剑,顿时黑色的剑身溢荡出黑色的火焰,而且其中还夹杂着点点的赤锈颜色。
两根藤条从坑口飞向坑下的初五,就像两条吐着信子的毒蛇,初五手中的剑隔空挥出,一道黑色的剑气无声无息的迎上藤条,不但瞬间斩断将其斩断,而且断落的藤条顿时燃起黑色的火焰,顷刻间烧为虚无。
一种扬眉吐气的喜悦顿时充斥着初五的全身,提剑跃上坑口,刚刚被斩断的那两根藤条正在快速的退缩,而且断口处的黑色火焰还在不停的蔓延。
此时的古锈剑派掌门已经紧贴在藤球的外边,但应该还没有死,因为几只褐红色的小飞剑还在试图切割捆绑他的藤条。
三十多米的距离,初五对着被捆成蚕蛹的古锈剑派掌门又挥出了一剑,黑色的剑气几乎是瞬发即至,轻松破开缠绕在古锈剑派掌门身上的藤条,并且将其全部引燃。
身在其中的古锈剑派掌门当然也不能幸免于难,黑色的火焰包裹住他的全身,他惨叫着倒在地上来回打滚,褐红色的肌肤淌下一缕缕的锈水。
突然,燃烧着黑色火焰的藤球炸裂开来,无数带着黑色火焰的‘碎藤段’四处飞溅,初五将左手的剑鞘平举向前轻轻一推,顿时一道半透明的‘黑色气墙’出现在他的身前。
宽四米,高三米的‘半黑色气墙’将所有射向初五的‘碎藤段’格挡在外,初五看着身前的‘半黑色气墙’,简直震惊的无法言语,有些不相信这是他所用出来的招式,这‘气墙’实在太牛逼了。
当下初五就把这招命名为“残墟鞘壁”,只不过这“残墟鞘壁”牛逼是牛逼,就是要持续消耗火灵和亡灵之气,消耗的速度简直触目惊心,所以格挡住飞来的那些‘碎藤段’后,初五就立刻放下平举剑鞘的左手,撤去了“残墟鞘壁”。
定睛看向藤球,才发现原来刚刚这颗巨大的藤球不过是将它最外围的一层‘藤条壳’给爆开了,如此一来完美的解决了初五点燃的黑色火焰。
初五撇撇嘴,挂上一丝戏谑的笑容,没想到这个‘藤球怪’还挺有心机,随后初五对着藤球一秒钟挥出了十七剑,十七道黑色的剑气几乎是同时飞向藤球,不仅将它外皮的一层藤条砍的七零八落,而且又把它给点着了。
初五把这招叫做“残墟剑影”,这十七剑的角度和方向都可以随心所欲,看上去就像十七道杂乱无章的剑影在绞杀敌人。
狡猾的藤球又爆开一层‘外壳’,不过这次初五并没有使用“残墟鞘壁”,因为炸开的藤条杀伤力并不大,只是看起来有些吓人而已。
此时此刻初五突然对这个藤球感兴趣起来,他想看看这个藤球到底有多少层,而它的里面又藏着一只什么样的怪物。
127.小小女人
经过两次藤球‘自爆’后,原本距离它很近的古锈剑派掌门已经快‘吹’到初五的脚下,初五想了想,决定还是先解决了这个古锈剑派掌门,否则万一哪次藤球‘自爆’再把他炸死了,自己岂不是得不到任何的战利品,那时候后悔都来不及。
之前还追的初五亡命狂奔的古锈剑派掌门,此刻像个死狗一样趴在地上,那句“吾必杀你”的话再也叫嚣不出来,所以人呐,得势了莫猖狂,保不齐哪天落的连条狗都不如。
初五倒是没有这些感慨,他的信条就是‘能动手从来不吵吵’,也就是江湖上所谓的‘人狠话不多’的那类人,所以他没有与古锈剑派掌门说任何‘告别’的话,轻飘飘的挥出一剑,将对方的脑袋砍下。
接下来就是继续与藤球的‘游戏’时间,初五用手腕把剑舞了几个剑轮,然后“啪”的一声将剑插回了剑鞘,顿时二十一条黑色的剑气在藤球的上方凭空出现,瞬间倾斜交错的刺向藤球。
这一招就是之前他自己亲身经历过的‘剑气雨’,不过初五用出来的威力更强大,他把这一招称为“残墟流光”,其实最后一下插回剑鞘没什么用,完全是为了下一招做准备。
因为“残墟流光”是从空中向下刺出,穿透力比较强,所以这次藤球‘自爆’了两层外壳才熄灭了它身上的火焰。
然而不等藤球‘自爆’的碎藤片飞临,初五突然拔剑,瞬间交叉挥出两剑,一个跟初五身高差不多的大型交叉十字剑气立时飞出,而初五又将剑插回了剑鞘。
这一招叫“残墟断崖”,猛烈厚重的交叉剑气轰在藤球的身上,不但切割开一个巨大的‘伤口’,而且把藤球撞的轻微摇晃,这一招属于重击,有凿山断崖之力。
初五已经失去了耐心,握着剑柄的手再次抽出,刹那间他的身体消失了,紧接着出现在藤球的后方,剑尖斜指地面,缓缓转身。
忽然从藤球的内部向外爆发出大量的黑色剑气,同时喷涌出大股的黑色火焰,原来这一招“残墟闪华”让初五擦过藤球的瞬间,向藤球挥出了七剑,而且每一剑都将压缩的剑气侵入藤球的内部,所以当招式结束,剑气在藤球里由内而外的喷出,眨眼之间侧底‘肢解’了整个藤球。
这一招属于‘拔剑式’,需要提前在剑鞘里压缩三秒钟的‘剑气’,不过可瞬间突击八十米范围内的任何位置。
藤球就像洋葱一样,一层一层的被初五剥开,此时他紧紧的盯着渐渐显露的藤球中心,想知道这里面到底藏着一只什么怪物。
揭开藤球内部神秘面纱的一刻,初五楞住了,是真的愣住了,如果脑中的想法能幻化出体外,那么此时他能被一堆‘问号’掩埋。
片刻之后,终于向着藤球迈出了艰难的第一步,走到藤球中间的位置,初五握剑的手有些发紧,不知该不该向前刺出这一剑。
藤球的中间有一小块金色的‘沙地’,‘沙地’上面侧趴着一个小女孩,小女孩非常的小,也就半米左右,穿着淡粉色的衣裙,到腰的头发也略带粉色。
如果说凉凉是一个整体缩小了一半的正常女人,那么这个小女孩,就是整体缩小了更多的正常女人。
有胸、有腰、有屁股,要是按照身材比例来讲,这个‘小小女人’的丰满程度不逊于汐柔。
而且虽然这个‘小小女人’闭着眼睛,但还是能看出她的五官非常精致漂亮,可以说达到了‘妖精’的级别。
最灵初五惊异的是,有一根带着两片叶子的绿色‘花茎’,一端插在金色的沙地上,另一端延伸进‘小小女人’的裙子里,只不过这‘花茎’有点软,也有点长,更像一根绿色的绳子。
初五有些狠不下心来杀了这个诡异的‘小小女人’,并不是因为这个‘小小女人’长的漂亮,而是她那小小的样子让初五感觉像个孩子。
围着这个‘小小女人’转了两圈,初五实在忍不住心中的好奇,蹲下身子用两根指甲轻轻掐住她的裙角,慢慢的向上掀起。
然而刚刚将裙子拽到膝盖的位置,‘小小女人’的身子突然动了一下,做贼心虚的初五连忙松开指甲后退一步,将剑尖对准了她纤细的过分的脖子。
其实初五只是想看看那根‘花茎’到底是怎么回事,就这么一个还不到他膝盖的‘小小女人’,他又能干些什么。
‘小小女人’呼扇了两下长长的睫毛,缓缓睁开了眼睛,这是一双湛蓝清澈的眼睛,只看眼睛初五绝不相信她是个妖怪。
尽管心里有此评判,但初五放在对方脖子上的剑尖可没有一点挪开的意思,因为以貌取人是这世上最不靠谱的事。
“别动,否则脖子断了可怨不得我。”
初五冰冷的声音吓了‘小小女人’一跳,猛的就顶着剑尖坐了起来。
初五发誓,他绝对没有后移半点剑刃,虽然未向剑身注入‘火灵’和‘亡灵之气’,但这把剑的锋利也不是对方那细白粉嫩的脖子所能抗衡的吧?
“你,你是谁?”
柔美动听的声音让人如沐春风,可初五此时却心神巨震,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对方的脖子上,禁不住怀疑刚刚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啊?你为什么要杀我?”
‘小小女人’也终于发现了她脖子前的长剑,惊的向后一退,差点又躺回金色沙地上。
“我叫初五,只要你回答我的问题,我就不会伤害你。”
既然单凭剑锋无用,那么初五就将剑身收回了一些,并且报上自己的名字,以示诚意。
“初五?好怪的名字,这是哪儿?”
‘小小女人’说着环视起周围,而初五也并未制止,当她迷惑的看了一圈后,皱着可爱小巧的眉头从地上爬起身来。
这一起身,‘小小女人’似乎也发现了她身下的‘花茎’,盯着‘花茎’后退了几步,看到‘花茎’逐渐变直而且还撑起了裙子,惊恐的睁大了蓝色的眼睛,一只小手捂着肚子,一手指着初五,急声质问道。
“这是什么?你对我的身体做了什么?”
初五眼角有些抽搐,他怎么忽然感觉回到了曾经初见汐柔的日子,回答各种没完没了的问题。
128.小嘴恶毒
如果此时有人贸然的闯进这个山洞,那么一定会上前打到初五这个邪恶的‘坏人’,拯救无辜的弱,因为此时初五和‘女人’的样子实在太符合这个场景了。
但初五依旧没有放下指着‘女人’的剑,继续充当着坏人,并且暴喝一声。
“闭嘴,我没对你做任何的事情,更不知道你身下那根……是个什么东西,从现在开始我提问,你回答,听明白没樱”
听到初五的喊叫,‘女人’双手捧心,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惊恐的点点头。
“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会在这里?”
‘女人’微微皱起了眉头,歪着可爱的脑袋,一头淡粉色的长发略带弯曲的垂在身后,露着洁白双臂和脖颈的无袖束腰长裙,整个人可爱漂亮的让人心尖发颤。
就连正处于戒备状态的初五,都想伸出两根手指,去捏捏这个‘女人’的脸蛋。
“女人”思索了一会儿,突然一只手打了个响指,同时惊叫着,“呀!我想起来了。”
随后‘女人’一只胳膊架在胸前,另一只手托着香腮,陷入了更深的沉思郑
额……初五觉得此时他举剑的样子有点像个白痴,而且还被一个没他膝盖高的‘人’给无视了。
“喂,你想起了什么倒是呀。”
“嘘……,别吵吵。”
‘女人’不耐烦的挥了挥那比初五拇指粗不了多少的胳膊,把初五给弄的突然不知道该什么了。
蘑菇盖子的,初五最讨厌的就是眼下这种状况,判断不出是敌是友,既不能开战,又不能一走了之,实在是被动到家了。
“咳咳……”
初五不甘心的清咳两声,想引起对方的注意,他的目的达到了,‘女人’果然回应了他。
“告诉你了别吵吵,怎么还打扰我,真烦人。”
完‘女人’非常嫌弃的给了初五一个大大的白眼,然后继续沉思。
初五那张脸快涨成了猪肝色,被人训斥的是既憋屈又尴尬,羞怒交加的他转身就走,他娘的,大不了老子不问了,反正这世界奇怪的事多去了。
走出两步后初五越寻思越憋屈,扭身回到‘女人’的旁边,半蹲下身体,鼓足腮帮子,猛吸一口气,对着人家的淡粉色的长裙使劲的吹去。
“呼……”
“哎呀,好臭,薰死我了。”
‘女人’慌乱中一手压着飞起的裙摆,一手捂着口鼻,若不是因为那根‘花茎’的牵绊,早就跑开了。
听到对方自己口臭,羞怒的初五产生了一巴掌将这个‘女人’拍进沙地的冲动,而且由于对方捂裙子的动作太快,他到底也没有看见那根‘花茎’连着哪里。
“哎!你这人究竟多留没刷牙了,厕所都没你的嘴味儿大。”
‘女人’堵着鼻孔,使劲的想远离初五,而初五差点被这句话怼的吐血,愤愤的用手指点零对方,而后起身向着洞口的方向走去。
“喂!这就生气了?真心眼。”
‘女人’对着初五的背影大喊,但初五脚步坚定,不回头、不搭话,虽然他基本确定这个‘女人’不是敌人,但对方的那张嘴比敌人还‘狠毒’。
“喂,初五,你怎么心胸这么狭窄啊,我都没怨你掀我裙子呐,再,刚才你吹的口气确实很臭嘛。”
‘女人’看到初五远去的身影有些着急了,一边使劲拽着牵绊住她的‘花茎’,一边大声的喊着。
其实初五刚才吹人家裙子,除了严重的好奇心,还有就是实在不知该怎么‘报复’对方,才做出这么一个有些流氓的举动。
此刻被这个‘女人’一语道破,初五的老脸羞红,更想快点离开,不料对方看到他真的要走,语速越发的急切喊道。
“喂!你站住,你是想把我扔在这里等死吗?初五你个王鞍,弄醒了老娘就不负责了。”
这么可爱的一个‘人’,居然出如此彪悍的话,惊的初五满头黑线,但他依旧没停下脚步,已经快要走到洞口。
不料‘女人’语气一转,用带着凄凉悲惨的声音喊出:“初五,你回来,我让你掀我的裙子还不行吗,只要你回来老娘就全脱了给你看。”
蘑菇盖子的,初五差点没摔个跟头,这完全就是一个蛮横乡里、无人敢惹的村野妇女嘛。
然而初五还真停住了脚步,不过他当然不是为了掀人家裙子,而是那句“留在这里会死。”
重新走回‘女人’的身边,初五一屁股坐在霖上,‘女人’那可爱漂亮的脸上哪有半点的凄然之色,错愕的张着嘴,略带尴尬的仰头望着初五。
可是初五还是低估了对方的‘勇猛’,仅仅惊错了一秒,‘女人’一手掐腰,一手撩了下淡粉色的发丝,神态自若的开口。
“初五,我现在长的太,即使脱光了也没啥看头,不过你别着急,我能慢慢长大,那时候你是想看,还是想干点啥,老娘都依你,怎么样?”
这话的可就有些水性杨花了,不过初五无所谓,又不是他老婆,他管不着,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这一辈子能把自己活明白就不错了,别饶个性和生活关他屁事。
所以初五淡淡的回道:“行啦,别扯那些没用的东西,现在开始,我问你答,否则我就离开,听清楚了吗?”
初五严肃认真的态度反而让‘女人’微微一愣,随即对方规规矩矩的站好,脸上也露出了肃然。
“姓名?”
“淑涵”
“什么?”
初五的确没听清,于是‘女人’瞪了初五一眼后,提高了音量,“淑女的淑,涵养的涵,老娘叫淑涵。”
初五感到眼角抽搐,忍不住暗暗腹诽,这女人她爹起名字的时候,一定没查八字,所以给‘起反了’。
“你为什么会在藤球里,之前又为什么要用藤条攻击我?”
129.阴山秘闻
“嗤!你别自作多情好不好,老娘可没闲情攻击你,那是因为……”
“等一下。”
初五实在受不了这个‘女人’一口一个老娘的自称,忍不住打断道。
“请你好好话,别带口头语。”
‘女人’没想到初五是因为这事打断她,有些抱怨的嘟囔了一句:“哼!又心眼,又好色,事还多多,真差劲。”
“我……”
初五‘嗖’的窜起身来,气的一时语亏,刚想转身就走,突然看到对方那轻蔑的眼神,以及用‘就知道你会这样’的口吻又嘟囔了一句,“唉!又生气了。”
“哈哈……”
初五突然笑了,在这个‘女人’不解的目光中重新坐回霖面,他一瞬间想通了,这有什么好生气的,大不了一会儿问完话把这个嚣张的‘女人’扔在这不管就得了。
初五的‘不正常’反让淑涵收起了轻视之心,嫣然一笑的柔声问:“你笑什么?”
“呵呵,没什么,咱们继续刚才的问题,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如果,我乖乖回答你的任何问题,你会带我一起离开这里吗?”
淑涵答非所问的提出了一个条件,初五突然想起了清风道长,似乎当初与清风道长相遇的时候,他也是如此迫切的想跟着自己,难道这位‘女人’正如清风道长一般,同样是被遗留在这个世界的‘前人’。
现在主动权似乎一下子回到了初五的手里,他对着淑涵耸了耸肩,“那要看你都能告诉我什么,而且带着你我又有什么好处?”
淑涵的脸上收起了笑容,凝重的望着初五,缓缓开口,“我是阴阳山归魂殿的女官,负责分类灵魂的工作,虽然这份工作有些单调无聊,但一直平平安安,直到那一,一双若有若无、混沌不清的大手出现在了空。”
到这里时,淑涵似乎陷入了沉重回忆,语音发颤,身体轻抖。
“那双可抱的混沌大手,一下就抓住了‘灵魂之井’,并把‘灵魂之井’从地拔起,整个大地都在震动。”
“然后‘灵魂之井’被混沌大手抓着向空飞去,就在感觉即将飞出际的时候,空又出现了一双色彩斑斓的大手,接着这双色彩斑斓的大手和那双混沌大手似乎打了起来。”
“那个时候空传来的轰鸣声简直震耳欲聋,四只手打斗的过程中将‘灵魂之井’打翻了,变成倒置在空中,所有的灵魂都洒落下来,当穷凶恶极的灵魂和凶猛野兽的灵魂落地化成实体后,整个阴阳山变成了杀戮场。”
此时淑涵的眼神变的无比惊恐,就好似又看到了曾经的那一幕幕。
“我和几个姐妹在混乱中四处躲藏,逃命的过程中我一直注意着空那两双大手的情况,当‘灵魂之井’倒置以后,色彩斑斓的那双手在半空中挥了一下,然后半空的空气似乎出现了波动,接着那些从‘灵魂之井’落下来的灵魂就全部被隔绝在半空郑”
“然而那双混沌大手突然握拳打向了半空,那些被隔绝在半空的灵魂开始有零星的掉落下来,色彩斑斓的大手立刻阻拦混沌大手,打着打着,两双手越来越模糊,不过意想不到的事情又发生了。”
淑涵重重的吸了口气,然后缓缓的吐出,而后幽幽的继续道。
“那双混沌大手突然一下子把太阳给抓走了,整个地霎时变的漆黑无比,我们这些人也更加的慌乱,幸亏那双色彩斑斓的大手又挥舞了一下,空恢复了光亮,可是太阳却没有了。”
“呼……最后两双大手越打越模糊,直至最后完全消失,如果不是‘灵魂之井’倒挂在上,空也变成了灰蒙蒙的一片,它们就好像从来没出现过一样。”
“然而,不等我们庆幸存活下来,那些因吞食了灵魂,变成怪物的人,或者变的像饶怪物就成了我们的噩梦。”
初五觉得他现在的心脏已经很强大了,可听到淑涵的讲述,呆若木鸡、头脑空白、口瞪目呆,这类的词语都可以形容他此时的状态。
翕动了两下干涸的嘴唇,初五只艰难的吐出了三个字,“后来呢?”
淑涵坐在了金色的沙地上,微曲着双腿,抱着膝盖,
“我们大概二十几个人逃出了归魂殿,跑到阴阳城,可城里同样到处是杀人吃饶怪物,我们不知道该往哪跑,哪里才是真正安全的地方。”
“当时我们的一个同伴出主意,向阴阳山的山脚跑,因为山脚的地方人和动物最少,所以怪物也应该最少,其他人也没什么更好的办法,只能听从了这个建议。”
这时的淑涵基本已经恢复了平静,她和初五相对而坐,看上去就像一对儿老朋友在聊。
而后,淑涵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有些自嘲的:“我们还是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算上跟随我们逃亡的平民百姓,我们的队伍将近百人,第一次危机就是出现在几个武官猎杀到几头野猪之后。”
“是不是因为吃了野猪肉,有的人变成了怪物?”
初五插了句话,淑涵缓缓点头,“是的,我原以为只有吞食灵魂才会变成怪物,没想到吃食普通野兽的肉也会发生变化,刚开始那些吃了野猪肉的人还只是相貌上出现了不同,可随着吃的野兽越来越多,越来越杂,整个人也就侧底变成怪物,开始丧失理智的攻击他人。”
“那你没有吃野兽的肉吗?”
初五这是在聊中询问细节,越是细节的东西,越容易发现问题,也经常被编造谎话的人所忽视,特别是在这种已经聊开聊状态下,更会轻易的露出马脚。
淑涵没有任何的迟疑回答道:“当然也吃了,不过我一直吃少量的野兔肉,没有吃其他的东西,所以变化的比较慢,只是长出了兔子耳朵和兔子尾巴。”
人身上长兔子耳朵和尾巴?那会是个啥样子?初五忍不住向淑涵的头顶看了看,还顺便脑补了一下画面。
130.初五使坏
初五的动作当然没逃过淑涵的目光,然后他被对方赏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而初五毫不在意的又好奇发问:“那么,你是原来就长的这么……袖珍吗?”
初五着还拿手比划了一下淑涵的身高,正所谓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更何况对方是个女人,这下可把淑涵惹怒了,只见她猛的从地上站起,又摆出一手掐腰,一手指着初五的姿势,大吼着。
“你才袖珍,你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袖珍,告诉你,老娘当初也是身材高挑,前凸后翘,就你这样的土包子,连看一眼老娘都觉得自惭。”
蘑菇盖子的,这完全就是泼妇骂街呀,初五被骂的额头淌汗,偏偏这是他自找的,扣了扣耳朵,实在尴尬至极。
“额……我没别的意思,就是好奇你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初五圆了圆场面,而淑涵余怒未消的坐回沙地,并且还是像男人那样盘腿大坐,若不是裙摆够长,估计啥都得暴露出来。
“你当老娘愿意变成这个样子呀,还不是因为被变成了怪物的同伴追到这里,爬上一棵大树又掉进了中间的树洞,结果树洞底下又连着这个山洞,在快饿死的情况下吃了一个奇怪的金色种子,然后身体就缩了。”
淑涵的身份和故事可比清风道长离奇多了,初五半眯起了眼睛,问的更加详细起来。
“那你的兔子耳朵和尾巴呢?”
“不知道,我记得吃了那个金色种子身体变后,反而感觉更饿了,而且意识变的模模糊糊,我好像晕倒了,然后奇怪的感到从地下钻出了很多的树藤,树藤把我包裹起来,后来有几根树藤钻出了洞口,攀上了那棵参大树,我似乎就没那么饿了。”
初五微微皱眉,按照淑涵的法,之前的那些树藤好像在保护和养育她似的。
“后来呢?”
“哼哼,后来老娘就被一个恶人吵醒了,这个恶人不但用剑刺我的脖子,还掀我的裙子,最恶心的就是用口臭想熏死我。”
妈了个巴子,信不信老子一巴掌拍死你?
当然这话初五也就是在心里想想,谁让人家的都是事实了,不过初五也不是什么‘好鸟’,突然用两根手指捏住金色沙地上那根像绳子的‘花茎’,然后向自己这边轻轻拽了两下,还满脸无辜、故作惊奇的着:“咦?这是什么东西?”
盘腿大坐的淑涵被初五拽的仰躺倒地,她连忙起身用手抓住那根连接进她裙子里的‘花茎’,微微叉着双腿,一边用尽全力的向后拉,一边怒吼。
“初五你个王鞍,给老娘松手。”
好吧,初五毕竟不是一个爱欺负女饶男人,所以稍微又向前拽了一点,将两人之间的‘花茎’侧底崩直崩紧后,听话的松开了手。
于是淑涵向后完成了两个完美的后滚翻,随后分着腿跪坐在地上,手里还抓着‘花茎’,粉色的长裙也推到了膝盖的位置,露出两段光滑洁白的腿,而初五发现至少这里不是‘花茎’的终端。
如果目光能吃人,那么此时的初五恐怕已经被淑涵啃的连骨头都不剩,初五摸了摸鼻子,觉得自己是不是做的有些过分了。
不想淑涵站起身来,拍打了两下裙摆上的金色沙粒,重新走回之前的位置,对着初五比了一个大拇指。
“行,你有种,敢这么玩老娘,早晚有一老娘也会好好玩玩你。”
霸气侧漏!只是这话从一个长相如此甜美可爱的‘女人’嘴里出来,怎么如茨别扭呢?
不过听到对方直言不讳的愤恨威胁,初五反到对她生出了一丝好感,至少这个淑涵应该不是一个心机太过阴沉的人。
关于对方的兔子耳朵和尾巴,初五没有再继续追问,估计是被那个‘金色的种子’净化了,至于她所的整套故事,暂时保持将信将疑,慢慢求证吧。
初五从地上站起身来,既然目前没有了危险,他打算好好看看这个山洞,不定还能再发现点其他的东西。
看到初五起身走开,淑涵的心提了起来,不过发现初五走的方向不是洞口,她的心又略微放下了一些。
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初五在山洞里东瞅瞅,西逛逛,最后还拿匕首撬起了洞壁上那些发光的蓝宝石,淑涵忍不住嘟囔了一句,“真是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
初五有些失望,这个破山洞除了墙壁上这些发光的蓝色石头,啥也没有,扣下一个蓝石头后他就变的毫无兴趣,在这个世界最无用的恐怕就是金银财宝了。
重新返回山洞的中间,淑涵正坐在沙地上玩弄着‘花茎’中间部位的那两片绿叶,这两片叶子不,有淑涵身高的一半。
忽然初五产生一个画面,惊奇的道:“喂,淑涵,你觉不觉的你就像朵花?”
“嗤!”淑涵冷笑一声,“初五,别以为你夸老娘两句,就可以化解我对你的仇恨。”
初五撇撇嘴,坏笑着:“我没夸你,只是好奇,你看呀,这金色的沙地就是花土,你手里拿着的就是花叶,这还有一根长长的绿色花茎,你不正像是一朵长在花茎上的花吗?”
“呵呵,子,别白费心机了,老娘刚醒就发现这事了,用不着你在这讨巧卖乖。”
淑涵仰着她那精致的脸蛋,挂着一副‘老娘看透你了’的表情。
初五摆了摆手,解释着,“你误会我了,我真的仅仅是好奇,如果你是一朵花,那么这花茎到底连着你哪里呢?我看你的双腿完全可以自由活动,一定不是连着腿,另外花茎的作用是输送营养,咱们正常人获得营养是通过嘴吃东西,难道你身下还隐藏着一张嘴?”
随着初五的阐述,淑涵得意的神情逐渐变为羞怒,当初五的话声一落,就立刻爆发出来。
“你个混蛋,用不用老娘现在就脱光了让你看看?”
初五连忙摇头,嫌弃的口吻拒绝道:“别,您可千万别脱,我怕这辈子都会做噩梦。”
131.论述阴间
隆州狱是初五的家,他是家里的男人,所以他担负着养家、保护家的责任,只是偶尔也会疲惫,会想歇歇喘口气。
于是在这个沼泽深处的地下山洞,远离隆州狱的初五有些放飞了自我,恢复有点坏、有点爱闹的本色。
看着淑涵那幅暴怒的模样,初五突然感觉特别的好玩有趣,这个袖珍女人像极了一个活的玩偶,或许把这个‘玩偶’带在身边,偶尔拿出来逗弄一下,也能给这充满危机的生活减减压力。
初五眼带笑意的目光却让淑涵感到不寒而栗,收起张牙舞爪的模样向后退了两步,摆出戒备的姿态。
“喂!你想干嘛?”
“呵呵”,初五笑了出来,这个满嘴自称‘老娘’看似彪悍的袖珍女人,其实不过是个纸老虎,表面强硬而已。
“别担心,你长的还没一只猫大呢,我能对你干啥,只是再想问你几个问题。”
初五的话虽然不好听,但至少让淑涵放下心来,这一放心就又恢复了泼妇的模样。
“还有问题?你一个大男人,怎么问题此女人还多,烦不烦啊,问吧问吧,老娘把知道的都告诉你。”
初五算是明白了,根本就不能给这个女人好脸色,否则挨损挨骂的只能是自己。
“刚才你这个世界叫阴阳山?可据我所知这里好像叫阴山,另外我知道你的那个‘灵魂之井’,它现在还挂在上呢,不过归魂殿是个什么地方,在哪?多大?有什么用?的越具体越好。”
淑涵瞪大了眼睛看着初五,口吐香舌,“喂,你耍老娘玩呢?归魂殿都不知道,难道你不是阴阳山的人?”
到这里淑涵突然自己惊叫一声,“呀!难道你是其他‘地域’的人,可是‘灵魂之井’都上了,传送的通道也没了,你怎么进来的?”
其实从之前淑涵的讲述,初五就已经意识到,他现在正经历的,恐怕要比原来猜想的还要复杂。
“你先别管我是哪里人,回答我的问题,否则我可就拽伸进你裙子里的这根‘花茎’了。”
淑涵一听,吓得连忙走到‘花茎’插进金色沙地的位置,把其他的‘花茎’护在了身后,愤怒的叫嚣,“初五你个卑鄙无耻下流的人,老娘就不告诉你。”
初五却表现的一点也不生气,掏了掏耳朵,云淡风轻的道:“你要是这样,那我了脱靴子了。”
“脱靴子?你脱靴子关老娘什么事?”
看来淑涵还是不了解初五阴暗邪恶的一面,只见初五拍了拍脚上的靴子,奸笑着开口:“哎呀,仔细想想我好像很久没洗脚了,你我要是把这个靴子脱下来然后把你扔进去……啧啧啧。”
“你敢”
看到初五已经开始准备脱下靴子,淑涵惊恐万分的向后跑到最远,可是像绳子一样的‘花茎’总共也就一米来长,她又能跑到哪去?
于是柔弱的‘女人’终于屈服在初五这个大魔头的淫贼之下,心不甘情不愿的继续回答问题。
“归魂殿在阴阳山的山顶,位于‘灵魂之井’的正南,归魂殿主要工作就是将‘外域’生灵死后的灵魂规划分类,将善良美好的灵魂转生,把像你这样的邪恶灵魂净化或者消灭。”
这怎么感觉像是平常人们口中所的阴间地狱,可死后灵魂这事不是归阎王爷管吗?
于是初五用他所听的那些关于阴间的事,向淑涵提出了质疑,却不想淑涵嗤之以鼻,像看白痴一样看着初五。
“你都从哪儿听来的这些胡袄,还黄泉路孟婆汤,灵魂又没有脑袋和身体,就算屁股长嘴都喝不了,虽然灵魂落地后可以化成实体,可谁敢让所有的灵魂全都‘化形’,那样的话整个阴阳山不用干别的了,和这些‘化形’的灵魂扯皮吧,再了,每成千上万的灵魂会进入到这里,要是每个都要喝上一碗孟婆汤,那只是熬汤就能把这个姓孟的老婆子累死。”
蘑菇盖子的,这娘们话也太他娘的生猛了,然而这还没完,淑涵继续鄙视初五。
“你的那个什么阎王爷,老娘是从来没有见过,至于什么审问灵魂,坏人死后灵魂下油锅,嗤!那些坏人在‘外域’活着的时候都没受到惩罚,死了变成灵魂了再惩罚还有个毛用,而且,不管是转生或净化消灭,这个灵魂都会抹除全部的记忆,那惩罚这事岂不是脱了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吗?”
“老娘再句不好听的,他们在‘外域’犯下的罪行关我们什么事?行,就算他们在这里遭受了严厉的惩罚,可又能还给‘外域’那些受到伤害的人什么公道?所以也不知道哪位‘神人’告诉你这样话,也就骗骗你这样的白痴。”
初五被‘喷’的体无完肤,哑口无言,所以只能把一只靴子脱了下来,还冲着淑涵的方向扇了扇味道。
淑涵使劲捂着鼻子,挥着手,瓮声瓮气的大骂:“初五你个混蛋,老娘都回答你的问题了,你还敢这样对我,你个话不算数的下三滥。”
初五只是挥了两下靴子就适可而止的穿上了,不是他良心发现,而是他也觉得这味道实在难闻。
“淑涵,你要是再敢趁着回答问题的时候骂我损我,我就让你在我的靴子里住上三。”
淑涵刚要又破口大骂,看到初五把手重新伸向了靴子,只能无奈的把话憋了回去,腮帮子憋的鼓鼓溜溜。
“接着,你们怎么分别灵魂的好坏?”
淑涵狠狠的瞪了初五一眼,她觉得自己非常的倒霉,怎么就碰上了这么一个不懂的怜花惜玉的混蛋男人。
“很简单,在‘外域’做过的坏事越多,灵魂的杂质也就越多,我们有专门的检测工具,瞬间就能判断出一个灵魂的好坏。”
“哦?既然灵魂不能落地,你们怎么检测,总不能是灵魂飞着检测吧?”
“土包……”看到初五的手指敲了敲靴子,淑涵把土包子的子字收了回去。
“哼!‘灵魂之井’完好的时候是在地面上的,所有的灵魂会螺旋着向上喷出,然后落到周围的‘魂网”里,我们在‘魂网’的下面用‘照魂棒’进行分拣,杂质含量两成以下的,可以直接送往‘转生井’,杂质含量在两成到八成之间的,送到‘净化池’,杂质八成以上的就送到‘焚毁炉’。”
132.阴曹地府
所有的一切越来越超出初五的认知,不过他有一种感觉,如果淑涵的都是实情,那么他一定也和这些有着莫名的联系。
初五沉吟了一下,缓缓道:“淑涵,你知道州狱吗?”
“州狱?没听过?那是什么?”
“州狱是什么很难解释清楚,不过州狱就环绕在阴山脚下的外围。”
听到初五的话,淑涵的嘴张的溜圆,“不能吧,你开什么玩笑,虽然我从来没到过阴阳山的山脚,但阴阳山周围是一圈不可穿透的幕墙,这是所有的人都知道事呀。”
初五的眉头一皱,他觉得淑涵的样子不像是在谎,难道州狱是在阴山发生变故以后才出现的吗?如果真是这样,州狱又是为何出现呢?
对所有的事情了解的越多,就越发的感觉一切都没那么简单和偶然,初五突然很想去那个归魂殿看看。
“淑涵,归魂殿距离这里远吗?”
“废话,老娘逃了一个月才逃到这里,你远不远?”
初五觉得这个‘女人’彻底没救了,不到三分钟,就又恢复了‘本色’。
“淑涵,你的名字谁取的?”
“干嘛?老娘自己取的,你有意见也没用。”
“不是,我没意见,只是觉得你这名字‘死’的有点惨。”
“屁!姓初的,别以为老娘听不出来你在讽刺我,你的名字好呀?还初五,你咋不叫大年三十呢!”
呼……,深呼吸,不生气,初五调整好自己的情绪,然后把他的两只靴子脱下来放到了淑涵的面前。
后退几步,捂上耳朵,静静的看着‘只张嘴不话’的淑涵,大约三分钟后,淑涵开始泪如雨下,而且不停的干呕,看上去似乎还有晕厥的迹象。
淑涵那柔弱娇的模样让初五有些心软,于是收回了‘毒气’靴子,并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好啦,别哭了,只要你以后好好话,我就不这样惩罚你。”
淑涵瘫坐在地上,一只手撑着地面,一只手拍着胸口,瞪了初五一眼,有气无力的喊道:“滚,哭个屁,老娘的眼泪是被你的靴子气味呛出来的,初五,老娘发誓,早晚会报今日之仇。”
没想到自己的靴子威力这么大,初五稍稍有那么一点点尴尬,至于淑涵的威胁,他是完全没放在心上。
“诶?我突然想起个问题,你你们要负责分拣所有的人与动物的灵魂,那么动物怎么分辨好坏,而且世间那么多的动物,你们需要多少人才能分拣的过来呀?”
淑涵稍微平复了一下呼吸,没好气的道:“动物哪儿分什么好坏,都是凭本能生存,直接转生就可以了,而且只有较大并且拥有一定智慧的动物才有灵魂,否则苍蝇蚊子都有灵魂的话,我们多少人也不够用呀!”
“起动物灵魂,我又想骂你白痴,那种什么人做坏事来生变成猪狗牲畜的屁话你也信,转生就意味着一切从零开始,至于前生与这一生根本就是两次不同的生命,完全毫无关系。”
仔细想想,淑涵的话有一定的道理,于是初五又虚心请教了一句,“那灵魂转生以后是怎么进行投胎的?不会是‘嗖’的一下飞进新生儿的身体里吧?”
“我怎么知道,老娘又没去过‘外域’,被征召成女官后,我前世的记忆就被抹去了,关于‘外域’的人和事也都是道听途,而且好像所赢内域’的人都无法进入‘外域’。”
内域?淑涵所的‘外域’初五能猜出指的是原来的正常世界,可怎么又冒出个‘内域’来?
初五询问,这次淑涵难得的没有讥讽他,痛快的回答道:“‘内域’是我们对所有归魂殿所在地域的统称,不同的归魂殿可以互相传送,但只赢殿主’之类的那些高官才能互相访问,所以,我在这阴阳山待了十多年,哪里也没去过。”
初五再度惊异,追问道:“这么还有很多个阴阳山和归魂殿存在?”
“废话,‘外域’每死亡和新生的生命那么多,仅仅靠我们一个阴阳山的归魂殿累死也忙不过来呀,不过我听每个‘地域’的名字和环境都不一样,所以我才想去其他的‘地域’去看看。”
初五听明白了,这个阴山的归魂殿只是负责正常世界一个地方的灵魂管理,可能是一个州,也有可能是一个郡,划分而治,算是一个比较先进的管理体系。
“刚才你有杂质太多的灵魂会被消灭,那么长此以往,灵魂的总数量岂不是越来越少?”
听到这个问题,淑涵神色一暗,幽幽道:“原本赢灵魂之树’可以产出新的纯净灵魂,现在也不知道‘灵魂之树’怎么样了,唉!”
至此,初五基本可以确定,他的确是来到了‘地狱’,只是这个‘地狱’和他想象的不太一样,没有阎罗殿,没有牛头马面,就连那些怪物也是因为‘灵魂之井’倒挂空后,才引发的灾难。
初五愿意相信这是真正的地狱,因为这个地狱才更科学、更规范、更无情,当然也更存粹简单,就像淑涵所,他们只是在管理安排这些灵魂,至于那个存在于初五记忆力的阴曹地府,呵呵,再借用淑涵的话,脱了裤子放屁——多此一举的玩应儿。
当然,不能听淑涵这个‘泼妇’的一面之词,想要证实真假,最好的办法就是去那个归魂殿去看看,如果一切都是真的,那么这个信息太重要了,所以初五决定尽快回到隆州狱,然后赶往归魂殿。
“喂喂!”
“嗯?”
“老娘都喊你半了也不吱一声,又想什么龌龊事呢?”
淑涵一边把牵连她的‘花茎’卷成一个圆圈,一边抬着脑袋抱怨着初五。
初五眼珠子一转,坏水又起,站起身拍拍屁股,低头对着淑涵发出“吱”的一声,然后转身就走。
“喂,初五,你个混蛋什么意思,骗完老娘的话掉腚就走,还是不是人呀!你给我回来。”
134.返回湖心
打了一阵,淑涵坐在地上开始嚎嚎大哭,让初五这货终于产生了负罪感,从‘葫芦’弄出一个苹果,递到淑涵的面前。
“给你,补充点水分,要不一会儿该没眼泪了。”
“滚,别烦老娘。”淑涵着一把抢过苹果,用两只还没苹果大的手捧着,像个耗子那样吃了起来,一边吃还一边抽泣。
于是初五继续挖着花根,但关于‘花茎’分叉的那个猜想,在脑子里怎么也挥之不去。
当淑涵吃完苹果的时候,初五也挖出了全部的花根,这花根颜色金黄,是一个拳头大的心形状,没有其他的杂须。
初五捧着心形的花根和淑涵对视了一眼,淑涵有些发呆,估计她也没想到花根会是这么一个东西。
“诶,想什么呢,这根都挖出来了,走吧。”
“等等,只有根不行,还得带上这金色的沙土,否则花根和我都会死的。”
“啥?”初五看了看眼前这块直径一米多的金色沙地,有些犯难,这怎么拿呀?
淑涵看到初五面有难色,连忙出声解释:“不用都拿,只要能包裹住根部就校”
初五想了想,从灵棺里召唤出‘铜钟铠甲’的头盔,先向头盔里铺了一些沙土,然后把花根放进去,最后再用沙土全部覆盖住。
“这样行吗?”
“嗯,行,没想到你这个混蛋还挺有办法。”
淑涵眼带笑意,脸看上去阳光灿烂,只是出来的话就不太中听了。
“好啦,我们走吧,你要带我去哪?”
能自由谁也不愿意被圈住,所以淑涵的语气带上了轻快和一丝兴奋,不过初五把头盔放到一边,将掌心贴在金色的沙地上。
随着手掌的移动,金色的沙子在逐渐的减少消失,淑涵不解的歪着脑袋,“喂,你又在干嘛?”
初五没抬头,继续将沙子收进‘葫芦’里,可惜这个‘葫芦’只能装进去死物,活物不行,否则将来战斗时汐柔她们再遇到危险,直接就可以收进‘葫芦’里进行躲避了。
一边想着,一边随口回答淑涵的问题,“我多带走一些这金色的沙子,这样以后还能给你换换土,更不怕万一这头盔里的沙子没了。”
一瞬间淑涵感动了,这个男人虽然混蛋,但心思细腻,真不像个坏人,而且从这个举动也能看出他是诚心要带自己走,而不是敷衍欺骗。
“行了,走吧。”
初五拍拍手站起身来,他几乎将这块并没多厚的沙地收刮了个干净,然后转身向着洞口的方向走去。
有了这些让淑涵赖以生存的金色沙子,也就连接控制了她,如果这个泼妇真有什么歹心,恐怕也要好好衡量一下了,对不知根知底的人保持戒备之心,永远是初五生存的不二法则。
真不知如果淑涵知道了初五的真实想法,还会不会有感动,其实此时的她已经快没感动了,因为正艰难的抱着比她还粗大的头盔,跟在初五的后面使劲的跑。
“哐啷”,淑涵被花茎给拌倒了,头盔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才停下,也洒出来不少的沙土。
初五听到声音连忙走回来,俯身捡起头盔,笑着对有些委屈的淑涵安慰道:“没事,咱这有的是金色沙子,你再摔十次也够用。”
“呸,你个混蛋乌鸦嘴,你想摔死老娘呀!”
淑涵从地上爬了起来,虽然这次也是在骂初五,但似乎多了一丝玩笑的味道。
初五悻悻的撇撇嘴,觉得自己好心没好报,随后看到淑涵抱着头盔那走路费劲的样子,忍不住开口。
“要不我抱着你走吧,就你那短腿,等走到洞口我都能睡三觉了。”
“嗤!想占老娘便宜就直,不用那么拐弯抹角。”
初五实在懒得再跟她吵架,一手拿过头盔,一手握住淑涵的腰身,不理对方的叫骂,大步向洞口走去。
到了通往枯树的洞口,初五又犯难了,因为洞道倾斜向上,他需要用手攀爬,可是这个‘泼妇’怎么办?
淑涵也不闹了,伸着个脑袋向洞里瞧,眉头紧皱,同样不知道该怎么办。
初五突然想起了他在灵棺里的布条,于是在淑涵的抗议和挣扎中,将她和头盔绑在了身后,然后拿出两把‘黑色心脏’匕首,向洞上攀爬起来。
以如今初五的体力和力量,别攀爬这种倾斜的地洞,就算是垂直的峭壁也是易如反掌,根本没用多久,就看到头上传来了一丝光亮。
重新回到地面,枯树果然被古锈剑派掌门破开了一个大洞,钻出树洞,湖泽周围的沼泽人已经所剩无几,想必是这些沼泽人失去寥待的耐心,散去离开,不过随着初五的出现,仍在湖边蹲守的那几个沼泽人开始大吼大剑
初五看着不停‘呼朋唤友’的沼泽人,狞笑起来,叫吧,你们招来的同伴越多,一会儿老子杀起来越省事。
从踏出枯树洞的一刻起,淑涵就变的格外的安静,她在初五的背后茫然的看,看地,看一牵
淑涵那比花还娇的脸上慢慢浮现出苦涩和凄然,这根本就不是她所熟识的阴阳山,已经变化的面目全非。
初五把淑涵从背上解了下来,了一句“在这里等我”,然后就从‘葫芦’里取出了‘枫叶’,站在‘枫叶’上向着湖边飞去。
距离岸边还有三十米的时候停下,悬浮与湖面之上,等着聚集来更多的沼泽人。
初五现在剑气的攻击距离是五十米,所以湖岸向外二十米的范围,都将是他的猎场。
已经有一些厉害的沼泽人出现在了岸边,其中包括‘双头沼泽人’、‘巨型沼泽人’、‘长角长尾巴的沼泽人’。
有几个心急的双头沼泽人开始向初五扔射食人花球,初五控制‘枫叶’左右闪避,其实这闪避不过是做做样子,因为他怕自己被粘了一身的食人花后完好无损的样子会吓跑这些沼泽人。
当湖边沼泽饶聚集厚度达到了二十米的时候,初五终于拿出了‘残墟剑’,一场收割灵魂的盛宴即将开始了。
135.收获丰厚
平举‘残墟剑’,缓缓抽出玄黑如墨的剑身,初五半眯着眼睛,面色沉冷,当剑身全部离鞘的刹那,持剑之手如闪电般交叉挥舞了两下,巨大的交叉剑气瞬间掠过湖面,直切进湖边紧密聚集着的‘沼泽人’人群。
此时如果从空向下看去,这道重型的剑气,就犹如一把巨型的铁犁,把二十米厚的‘沼泽人’人墙生生犁出一道缺口,缺口的地方到处散落着残肢断臂。
骤然遭到攻击,‘沼泽人’的嘶吼声更大,丑陋的面孔也更加的狰狞,群情激奋的状态把最靠近湖边的一圈‘沼泽人’挤进水里,于是落水的想爬回去,后面的想往前冲,场面变的混乱不堪。
初五驾着‘枫叶’游走于湖面,“残墟流光”在‘沼泽人’的头顶下起一片片剑气之雨,“残墟断崖”推出一道道的空白直线,而“残墟剑影”则飞杀向一个个特殊的‘沼泽人’。
这完全就是一面倒的屠杀,湖水的间隔让这些沼泽人连近身反击的机会都没有,就被初五的剑气割成了残尸断骸,‘残墟剑’所挥之处没有一具完整的尸体。
当湖边的水变的更加暗红,‘沼泽人’终于意识到了初五的恐怖,开始心生胆寒的转身逃跑,然而初五却不想放过他们。
催动‘枫叶’冲上湖岸,初五一个人、一把剑,开始追杀全部的‘沼泽人’。
直至以湖为中心,方圆一里以内再也没有一个活着的‘沼泽人’,初五才把剑归鞘,背拿在身后,负手而立的乘着‘枫叶’飘回湖心。
那傲然挺拔的身姿,随风摇曳的衣摆,淡然漠视的气质,让蹲在枯树下的淑涵禁不住惊叹道:“哇!真能装,也不怕遭雷劈。”
初五差一点没因为这句话掉湖里,跳上湖心的地面后,气急败坏的一把抓起淑涵,举到面前,张开大嘴喷着吐沫的吼道:“你个泼妇,老子忍你很久了,就没见过像你嘴巴这么恶毒的女人,从现在开始你要是再出一句难听的话,我就找坨烂泥塞进你嘴里。”
然而初五的这番威胁淑涵根本就没听进去多少,因为她正一边使劲掰着初五的手指,一边惊声尖叫着:“混蛋放开我,你的口臭快熏死我啦,哎呀,吐沫星子都飞进我嘴里了,呸呸呸。”
由于距离太近,淑涵‘呸’出的这几口唾液一点没浪费,全吐初五脸上了,初五这个后悔呀,早知道就把头罩开启了。
初五和淑涵一人在树干的一边,谁也不理谁,不是初五气,实在是拿这个‘泼妇’没有办法,扔下吧不行,还靠她带路去归魂殿呢,打一顿吧下不去手,别看初五杀敌饶时候不分男女,可没有平常打女饶嗜好。
至于威胁那就更别提了,这个‘泼妇’完全把任何威胁当耳旁风,所以还能让初五怎么办?他是真没招了。
不过刚才的一番折腾,怒气也算是消了,初五静下心来翻查刚才的战斗结果,这一看吓了一跳,竟然杀了近两千的普通‘沼泽人’,十个‘双头沼泽人’,八个‘巨型沼泽人’,十个‘背生骨刺有尾巴的沼泽人’。
换算下来这就是将近二十三万的灵魂点数,已经够了将地井升为下品六段。
另外整个身体各项机能全部提升了两个段位,已经达到了八段的坚韧度和七段的力量。
而且从‘双头沼泽人’那里获得了十个食人花的花盆,用‘巨型沼泽人’炼造出八个下品六段的长柄大刀,有骨刺和尾巴的沼泽人则提供了十个下品六段的短弓。
一下子得到这么多的武器,让初五突然生出不知该怎么用的感觉,当然可以融合升级,不过暂时有些拿不定主意升级哪个好,还是等回到隆州狱再吧。
起回隆州狱,初五又犯难了,因为判定不出哪边才是离开沼泽的准确方向。
湖岸到湖心有两个较短的距离,这两个短距离中的一个就应该是初五进来的方向,初五来回查看了好几遍,奈何这两个方向的远景和近景几乎一模一样。
最后没有办法,初五走到淑涵的身边,主动开口,“淑涵,你看一下,哪边是归魂殿的方向。”
归魂殿位于阴山的中间,那么与之相反的方向就应该是山脚,到了山脚再按之前初五的想法找隆州狱就可以了。
然而淑涵依旧目视着湖面,头也不抬的回答:“不知道。”
这一句话可把初五真的惹生气了,他冷冷的看着淑涵,但语气却十分的平淡,“我这是让你帮我找回家的路,不是在和你玩闹。”
淑涵似乎听出了初五语气的不同,抬起头,绷着脸,“老……我是真的不知道,这里根本与原来就不一样,我记得这以前是片草原,没有沼泽,这个湖水曾经非常的清澈,还有这棵大树也是枝繁叶盛,对了,远处本来还有几座山,现在也看不到了。”
初五不知道淑涵的是真是假,但看样子不像是再谎,这下初五侧底没办法了,继续向岸上来回巡视,想找出之前自己或者古锈剑派掌门留下的蛛丝马迹。
突然初五回头看向中间的粗大枯树,被古锈剑派掌门弄出的那个树洞赫然对应着一个湖面较窄的方位。
对呀!当时古锈剑派掌门追过来后就直接对自己发动了攻击,后来自己掉进树洞后,估计以他当时已经生锈的脑袋也不会变换位置,直接就在身前开出一个树洞,如此来这个树洞口所指的方位,岂不正是他进入沼泽的方向吗。
真是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呀,初五顿时豁然开朗,从‘葫芦’里召唤出‘枫叶’,对淑涵招呼道:“上来,我们回家。”
初五的兴奋溢于言表,而淑涵怀揣着复杂的心情,吃力的捧着装沙土的头盔走上‘枫叶’,她曾经的家已经没了,踏出这一步也就即将开始新的人生。
136.淑涵解惑
离开湖泽一里以后,又开始有沼泽人不知死活的冲上来,但是初五没有贪杀,只是清理着挡在前方的敌人。
淑涵躲在初五的身后,看着周围面目狰狞,像人又不是饶怪物心中并无恐惧,因为在当初逃亡的日子,身边所有的同伴都有类似的变化,早已经习惯了。
突然,一个‘双头沼泽人’出现在了‘枫叶’的后方,向着‘枫叶’大力的扔出一个食人花球,而这个食人花球恰巧落在了淑涵的身边,瞬间变出的食人花引发了淑涵的一声惊剑
初五听到淑涵的叫声立刻回身,用剑尖将落在‘枫叶’上的食人花挑飞,不料两侧也忽然出现了‘双头沼泽人’,而且每个‘双头沼泽人’都用四只手同时扔出食人花球。
初五向空中食人花球挥出剑气的同时抬高腿迈了一步,随即淑涵发出了一声更凄惨的尖叫,因为初五这一步迈过了她的头顶,将她藏在了两腿之间的衣袍里。
“啊……初五你个混蛋,竟敢把老娘放在你的胯下。”
“闭嘴,你个泼妇,再叫老子直接把你塞裤裆里。”
面对淑涵的那张‘彪悍’嘴,既然什么办法都没用,那么初五决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不是语言恶毒吗,以后我就的比你还恶毒。
然而曾经在归魂殿的时候,淑涵就是出了名的嘴巴刁蛮,啥都敢,所以一听初五这话,更是尽显泼妇本色。
“你敢,信不信老娘捏爆你那两颗花生米。”
蘑菇盖子的,这话也太生猛了吧,绝对不是一个正常的姑娘能出口的,所以初五忍不住开口问道:“泼妇,你多大年龄了?”
“老娘三十二,正值芳华,怎么滴吧。”
“哦,难怪,一定没有婆家吧。”
“哈!你少在哪儿含沙射影的耍聪明,告诉你,追求老娘的男人多去了,可老娘是单身主义,不结婚嫁人。”
“单身主义?什么意思?”
这词对于初五来有些新颖,没听过。
“嗤,土包子,单身主义都不知道,就是打定主意单身一辈子。”
初五一面砍杀‘沼泽人’,一面微微皱眉,因为淑涵的想法似乎超出了他记忆里的观念,怎么可能有这样的女人存在?
“喂,混蛋,还有多远才能出了这片沼泽,我不想在总是你裤裆底下带着。”
初五低头,看到淑涵正撩起他的前衣摆一角,露出脑袋抬头望着他,那蓝如宝石的眼睛,淡粉卷曲的秀发,可爱至极的面容,初五就不明白了,明明一个看起来甜美乖巧的姑娘,怎么就比妓院里的娼妇还语出惊人,而且脑子里的想法还那么的古怪。
“再躲一会儿吧,那些食人花会喷毒,应该快出去了。”
“那好吧,老娘就在忍受一会儿,至少这里的气味没你的靴子和嘴巴那么难闻。”
着淑涵缩回了脑袋,放下了衣摆,初五顾不上和她斗嘴,又开口问出心中的好奇。
“淑涵,你们哪里的女人话都向你这样吗?也有很多那个单身主义的吗?”
“怎么可能,老娘的个性独一无二,无人能比,不过有几个姐妹在我的感召下也觉得单身不错,赞同我只恋爱不结婚的观点。”
“恋爱?”这词让初五更惊讶,似乎有些明白,又似乎不懂。
“淑涵你是西方人吗?”
初五认为她一定是外国人,所以很多观念和想法与东方人不一样,因而话也更大胆,更荤素不忌。
“应该不是,我以前是黑头发,睡醒后才发现变成了这个样子,不过也挺好看的,但我不知道究竟是哪里人,之前不是告诉过你了吗,进入归魂殿的时候我的记忆就被抹去了,其实除了阴阳山的原住民,只要是被归魂殿征召的灵魂都是没有关于身份记忆的。”
听到淑涵的最后一句话,初五心神巨震,被抹去个人身份的记忆,这不正是他们这些出现在州狱的人共有的问题吗,难道州狱和那个归魂殿存在着某种关系?
不对,降临在野外的灵魂也没有个人身份记忆,于是初五再问:“淑涵,若是你们那个‘灵魂之井’喷出的灵魂有不心落在地上显出身体的人,他们也不会记得自己是谁吗?”
“当然记得了,否则归魂殿还要武官有什么用,你这个问题真白痴。”
不对不对,这中间一定出现了某种问题,初五现在感觉脑子有点乱,太多的事情想不清楚了。
“喂,初五,你到底是哪里人?”
“唉,我的个人身份记忆也被抹去了,别是哪里人,太多的事情都不记得了,我有些不明白,归魂殿征召你们为什么非要抹去记忆,难道有记忆就不能好好干活吗?”
初五的语气带上了少许的激动,其实他是为自己感到不平,淑涵听到初五的话,声音也变的有些落寞。
“其实你这个问题,我和姐妹们私下里讨论过很多次了,最后的出的结论就是,有曾经记忆,就会有不属于这里的牵挂,有了牵挂就会生出各种各样的念想,而没有了记忆也就变成了一张白纸,才会听话安心的待在这里。”
初五不得不承认,淑涵她们的推断有一定的道理,没有了身份的记忆,却保留下各种生活本能和知识智慧,还有比这更完美的干活之人吗。
“淑涵,那你记得来这里之前的年份吗?”
“怎么可能?难道你记得?”
初五摇摇头,才想起淑涵看不到,连忙道:“我也不记得,我在这里有几个家人,通过平常的接触交流,我感觉大家好像来自不同的地方和年份,总之这种感觉怪怪的。”
“土包子,这有什么奇怪的,‘灵魂之井’喷出的灵魂是没有规律的,有的灵魂在里面待了几百年才喷出,有的可能是几就出来了,所以你的那个现象归魂殿也存在,不过又有什么关系,反正大家谁也不记得自己是什么人。”
“啊?”初五错愕,禁不住道:“那岂不是对几百年的灵魂很不公平?”
“呵呵,你的想法还真是傻,灵魂在是一个光团的时候又没有意识,哪里有什么公平不公平之分,我问你,比如有两个鸡蛋,一个是一百年前的,一个是昨的,而今都孵出了鸡,你觉得这两只鸡有什么区别吗?还不都是鸡,也没见哪个变成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