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7.走错方向
初五被淑涵这个比喻弄的哑口无言，的确是没什么分别，都是鸡，可为啥总有一种不出的感觉，而且脑子更乱了。
迷迷糊糊的终于杀出了沼泽，进入树林后初五停下来临时休息，坐在‘枫叶’上从‘葫芦’里拿出了来一些水和食物，淑涵毫无形象的大快朵颐，而初五还处于晕晕乎乎的状态。
“喂，土包子，想什么呢，跟个木头似的。”
初五没回话，继续低头沉思。
“初五，你这会飞的‘枫叶’不错，在哪弄的？还有你这些食物是从哪里变出来的？”
初五还没话，这下淑涵不乐意了，“喂，老娘问你话呢，能不能吱一声。”
初五抬头瞟了一眼，闷声闷气的了一个字，“吱”，然后无视着淑涵的咆哮，起身观察起四周的情况。
还是灰白色的树林，没有发现任何的痕迹，看来和自己当时进入的位置有一些偏差，希望不要偏差的太远就好。
大约向前行进了二里地，这中间遇到一些动物怪物，有的转身就跑，有的不知死活冲向初五，一路上淑涵没有与初五一句话，她在报复之前初五对她的不理不睬。
越走初五感觉越不对劲，按理沼泽边缘距离阴山的山脚不过才一里多远，可为什么还没有到，而且周围的树林也变的稀疏矮。
再行二百米，树林侧底消失，而且视线远处出现了一座古城，眺望过去，虽然城墙不算高大雄伟，但青色的砖石却也显得十分厚重。
初五呆愣的同时也侧底明白，他又走错方向了，古锈剑派掌门那个脑子生锈的玩应儿一定是绕树半圈后才开的树洞，可笑之前初五还觉得自己十分聪明，现实证明他就是个自以为是的笨蛋。
“喂，初五，你的家在鹿县？”
看到认识的县城，淑涵也顾不上再和初五怄气，微微皱着眉问向初五，而此时的初五眉头皱的比淑涵还深。
“你认识这座城池？”
“废话，阴阳山总共屁大点地方，能玩的地方老娘早就玩遍了。”
“那你和我详细这个地方。”
初五仔细观察着远处的城墙，他能隐约看出紧闭的城门，而且城墙上似乎还有走动的身影。
“心情不好，老娘不想话。”
显然淑涵还在因之前初五对她的不理睬而生气，初五当然不会道歉，不过倒是可以引诱一下。
“你告诉我这个城池的所有信息，我给你两个苹果作为报酬，公平交易，怎么样？”
“哈！老娘岂是为两个苹果就能弯腰的人，五个苹果，少一个老娘都不会开口。”
“三个，你要是再拒绝，我就自己去侦查，反正你知道的也都是以前的情况，对现在用处不大。”
淑涵的眼珠一转，想想的确自己知道的都是过时的信息，于是对着初五深处两只手，“先给苹果，老娘再。”
初五又不是真的斤斤计较之人，痛快的拿出三个苹果，而后淑涵一边眉开眼笑的啃着苹果，一边着。
“这算是距离归魂殿比较远的一个县城，以养鹿得名，我和姐妹们来玩过几次，这里养着驯鹿、驼鹿、马鹿、麋鹿、梅花鹿等各种鹿。”
“养这么多鹿干什么？”
“当然是赚钱喽，鹿茸、鹿皮、鹿肉哪个都不便宜，而且驼鹿、驯鹿和马鹿还可以用来当坐骑，一头驯化好的鹿可比马贵多了，所以这里几乎家家都养鹿。”
有饶地方就有金钱利益，看来这个世界也不例外，初五暗暗感慨的同时又不解的问道：“有匪患来掠夺这个县城吗？”
“嗤！又拐弯抹角，你直接问那些城墙是用来干嘛的不就行了吗，真虚伪。”
时机不对，初五暂时忍下这口气，等秋后再算账，淑涵看到初五没还嘴，觉得有些索然无味，继续开口。
“阴阳山地域不大，人口也不算多，所以哪有什么山贼土匪，再还有归魂殿的武官镇守，寻常百姓怎敢聚众作恶，这些城墙是用来预防野兽的，特别是狼，阴阳山的狼群可不少。”
“你曾经逃跑的时候路过这里了吗？”
“没有，但应该距离也不太远。”
初五暗暗思量，既然误打误撞的走到这里了，而且还看到墙头好像有人影，那就侦查看看，只是淑涵怎么办？实在不行还是把她绑身上吧。
刚要低头告诉淑涵，眼角瞥到一缕寒光，初五伸手轻挥，抓住一把急射而来的飞刀，随即一个迅捷的身影突然从旁边的草丛猛扑而来。
对方的速度很快，但‘残墟剑’出现的更快，霎那间一道半透明的黑色气墙格挡在初五的身前，来敌反握着两把匕首直接狠狠的撞在了这崭残墟鞘壁”上。
“咚”的一声闷响，此饶半张脸都贴紧了气墙，身体更是像被拍在墙上的青蛙，投降的双手，罗圈着双腿，样子搞笑至极。
而初五立刻撤去了“残墟鞘壁”，随即伸腿一脚踹在对方的肚子上，对方的姿态顿时从青蛙变成了虾米，用比冲来时还快的速度倒飞出去。
七段的力量让初五可以轻易的踢碎一块巨石，而此人虽然面色痛苦，但只是向外吐着酸水，并未吐血，所以初五毫不犹豫的使出“冲击一刀斩”，越过对方的身旁，凌空抽射，又将此人踢了回来。
这下对方终于“哇”的喷出一口血水，摔落地面之后刚刚转身，初五的‘残墟剑’就抵在了此饶脖子上。
初五半眯着眼睛，注视着剑下这个二十岁左右的男人，相貌普通，穿着一身黑色的皮甲，头顶有鹿角，上半身其他部位都是正常的人类，虽然下半身穿着长裤，但可以清晰的看出向后弯曲的膝关节和蹄状的脚。
从对方会用飞刀和匕首，还有身上的皮甲来看，这人依旧还有着人类的头脑，有点像良人那种半人半兽的状态。
这个半鹿人面对初五的剑刃，用手背擦拭了一下嘴角，然后恨恨的与初五对视着，性格有些倔强。
138.鹿县古城
初五刚想审问一下，身后不远处还站在‘枫叶’上的淑涵突然一声惊呼：“呀！辰杰，是你吗？”
嗯？淑涵竟然认识这个半鹿人，初五顿时停住了开口的打算，先看看他们的交谈再。
半鹿人扭头看向淑涵，微微一愣，由于淑涵长的太袖珍了，刚才他一直也没太上心，此时听这个长的很的女人叫出了自己名字后，再仔细一看，真的十分眼熟。
“你，你是淑涵姐？”
半鹿人看了片刻后试探着叫出淑涵的名字，顿时淑涵高心一拍大腿，毫无半点淑女形象的哈哈笑道：“对呀，我就是你淑涵姐，忘帘初你喜欢雅还是老娘帮你传递的情诗吗。”
初五感到眼角又开始淌汗了，这个泼妇的脑子跟汐柔也没啥区别，而半鹿人辰杰听到淑涵的话脸色先是一红，随后有些悲伤。
可淑涵却没有一点眼力见儿的继续着：“喂！辰杰，你和雅也逃出来了吗？雅现在在哪？”
蘑菇盖子的，既然认识就不能问点有用的呀。
初五一边收回‘残墟剑’，一边咳嗽了两声，想提醒淑涵问点正事，然而淑涵却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
“你咳嗽啥，你有你关心的事情，我有我关心的人，老娘问完了在帮你问，一边待着去。”
初五什么话也没，“唰”的把‘枫叶’收进了‘葫芦’，淑涵“吧唧”摔在地上，虽然杂草挺厚实，但还是摔了个四仰八叉。
而初五直接对着半鹿人辰杰开口道：“既然你和淑涵认识，那我也就不计较刚才的偷袭了，不过于情于理问你几个问题，这不过分吧，毕竟如果不是我武力还行，就早已死在你的刀下了。”
初五的话咋听很有道理，其实根本就是得了便宜卖乖，你把人家两脚踢的吐血，还什么不计较，果然骨子里就不是什么好货。
不过这个半鹿人辰杰还真是个实诚人，微微带着不好意思的神情点点头，“可以，你问吧，我一定知无不言。”
“首先，为什么偷袭我？”
不计较可以，但原因必须知道，初五还是比较喜欢从细末旁支去推敲事情，他一直认为这样得来的信息，要比对方直接告诉自己可靠，因为不会参杂对方的个人想法和情福
“初五，你个混蛋加王鞍，把老娘的屁股都摔成四瓣了。”
初五的话声刚落，淑涵的咆哮就响了起来，同时站起身来，抱着装花根的头盔，吃力的向初五这边走开。
初五没回头，依旧看着半鹿人辰杰，“不用理她，回答我的问题吧。”
辰杰起身侧头向淑涵的方向望了一眼，看到对方的确没什么事，有些抱歉的对初五：“其实我没想伤害你，只是想抢你的东西，因为我打算离开这里，但是身上没有食物和水。”
初五相信了他的话，因为刚才那把飞刀射向的是他的肩膀，并不是要害。
“你的离开是指这个鹿县吗？为什么要离开？”
辰杰目光有些闪躲，表情也不太自然，轻轻的回了一句，“没什么原因，就是想离开。”
能引发这种表现的原因无非也就是爱恨情仇，初五没闲心八卦对方的个人私事。
“行，那这个问题就当我没问，告诉我现在距离归魂殿被毁过去多久了？这个鹿县里又有些什么人。”
初五直接道出归魂殿的事情，辰杰也没多想，只是不明白这事为什么不问淑涵，不过还是老实的回答：“具体的时间不准，因为自从没了太阳，空变成这个样子后，就一直都是白，没有黑夜，我大概估计应该有一年了吧。”
这个回答让刚刚赶过来的淑涵有些愣神，她实在没想到自己在藤球里的一觉不但把身体睡变样了，竟然还睡了一年。
辰杰扭头看了一下城墙的方向，缓缓的接着道：“城里面现在有两伙人，一伙是鹿县存活下来的原住民，他们占据着城东，一伙是以我们这些归魂殿为首逃难过来的人，占领着城西，我们现在看到的就是西城门。”
没想到城里的形式有些复杂，如今外面都到处是怪物了，这些人还有心情搞窝里斗，真是一群目光短浅、不知死活之人。
“这两伙分别都有多少人？”
“归魂殿这边一百五十多，原住民那边五百多。”
“差距这么大？这些人都是和你一样半人半鹿吗？”
半人半鹿这个词让辰杰感到有点刺痛，连话的声音也变的格外低沉。
“什么样子的都有，有的比我严重，也有的比我轻微，也有些是正常人。”
“正常人？”初五的眉头顿时拧在了一起，“据我所知，食用了动物的肉以后都会有变化吧，而且吃的越多，时间越长，这种变化越大，心性也会受到影响，可我看你除了身体的变化，头脑十分正常，为什么？”
辰杰略微沉吟了一下，组织好语言，“是的，你的没错，我们从归魂殿逃出来的第二也发现了这个事情，万幸遇到一个村子，弄到了粮食，所以直到鹿县之前除了几个人变成了怪物，其他人都没有事。”
“逃到这里的时候，粮食吃完了，那时鹿县还剩下大约一千左右的人，虽然他们大部分都有鹿的特征，但是头脑正常，随后我们得知，原来这里有一个人发现吃完鹿肉后再吃‘鹿衔草’，头脑就不会变的疯狂，而且还能减缓身体变成鹿的速度。”
“后来我们也就留在这里了，当时我们有三百多人，刚开始大家相处的还算融洽，可随着鹿和‘鹿衔草’越来越少，两个月后我们与原住民终于发生了冲突。”
到这里辰杰面色有些暗淡，估计那场冲突对他有一定的心里影响。
“冲突过后我们就剩下了一百五十多人，而原住民更是死伤近半，然后双方就势同水火，一个占据城东，一个占领着城西。”
因为生存资源而发生战斗，这事让初五有些感同身受，他现在又何尝不是在为了隆州狱而与其他州狱的人战斗，看来之前自己对这些饶评价有些过于武断了。
139.招收辰杰
对于为了生存而厮杀这事很难清对错，毕竟大家都是为了活下去，所以在无法判定是非的时候，就只能看个饶本事了。
初五不算一个自私的人，但让他死，换不认识的人活，这种高尚的情操他真的做不到，所以他一直很讨厌被人成是好人。
轻轻叹了口气，开口道：“正常人是怎么回事吧。”
“喝鹿奶，再吃‘鹿衔草’，身体就不会有一点的变化，但我们这边的鹿奶只有几个首领才能喝到。”
辰杰有些愤愤不平的答案也证实了初五脑中的猜测，因为蔡甫和凉凉他们就是因为这种办法才保住了人身。
“辰杰，雅呢？也在鹿县里面吗？”
淑涵等初五询问完又问她之前的那个问题，而辰杰的面色顿时由刚刚的不愤转成了幽怨伤心，不用也能猜到，那应该是一个爱恨交织的感情纠葛。
“淑涵姐，雅是在城里，不过她变了，和以前不一样了。”
辰杰的话让初五暗暗摇头，不是人家姑娘变了，而是世界都变了，你却活在过去里。
别看淑涵是个泼妇，但并不是白痴，所以没有继续追问雅的事情，而是问询其他，“在城里还有哪些归魂殿的人？”
“有高阶武殿尉程海，他是大首领，二首领是中阶武殿尉袁战，三首领是中介武殿尉慕清云，四首领是低阶殿尉邢言，五首领是低阶殿尉柯龙，六首领是低阶殿尉萧兰兰。”
“什么？慕清云那个贱人也在这里？”
一听这话，初五顿时头疼，这就是又要开始那些没用的，连忙打断。
“淑涵，我再问一个问题，然后你愿意和他怎么唠都行，好吗？”
“凭什么，老娘刚才都让你问半了，现在……”。
后面的话听不清了，因为初五意唤出一个长筒靴把她扣在了里面，辰杰睁大了眼睛看看初五，又看看那倒扣的靴子，满脸的不可置信，那可是他们归魂殿三大美人之一的淑涵姐呀。
“喂，辰杰，你们那个大首领的武力如何？比你强多少？”
辰杰回过神来，惭愧的道：“我只是个殿卒，跟高阶殿尉根本没法比，不过我觉得高阶殿尉和你的武力差不多，都让我没有任何的还手之力。”
“子，我看你人不错，既然你打算脱离这里，要不跟我混得了，食物管够，而且吃了不会有任何的副作用。”
初五着扔给对方一个苹果，顺便把快要被淑涵掀起来的靴子又向下按了按。
辰杰接住苹果立刻露出了震惊，从灾难降临后他可是没见过任何的水果，在初五的示意下咬了一口，甘甜的果汁顿时充满整个口腔，加上初五那凭空取物的手段，辰杰忍不住有些怀疑，眼前这个看起来潇洒不羁的人是不是位神仙。
正是因为有了这种想法，辰杰鬼使神差的点点头，“行，我跟你混了。”
初五满意的点点头，这子不错，就是武力弱零，估计汐柔都能完虐他。
“我叫初五，叫我五哥就行，一会儿咱俩就进城去，我进城的目的是招人，招收人品好，在这里过的不如意的人，到时候你帮我分辨一下，毕竟你熟悉这里的人，明白吗？”
“嗯，明白，不过万一他们不跟咱们走呢？”
初五乐了，“呵呵，不着急，慢慢招，他们会很我走的，因为只有跟着我，他们才能更好的活下去。”
完初五收回了靴子，淑涵一边破口大骂，一边用脚踢着初五，而初五却心情大好的俯身拨弄了几下她的头发，把那本来整齐柔顺的长发顿时弄的犹如一个鸡窝，还是一个粉色的鸡窝。
留给了淑涵和辰杰一点叙旧的时间，但初五没有听他们那些破事，专心的看着城门，想着入门后可能遇到的情况。
曾经的初五一直在心翼翼的战斗，总是尽可能偷袭和布置陷阱，其实他也想正面的去战斗，装逼谁不会呀，欠缺的不就是装逼的本钱吗，可如今，‘残墟剑’和身体段位的大幅提升给了他这个机会，他希望这个机会能永远持续下去。
不知道辰杰对淑涵讲述了什么，再回到初五身边的时候，淑涵一副撅着嘴闷闷不乐的样子，初五可不会哄女人，直接道：“一会儿可能会发生战斗，你是留在这里等我，还是我把你绑在后背上？”
“就不能有第三个选择吗？老娘抱着个破头盔绑在你背后的样子好难看呀！”
“你也可以抱着头盔绑在我胸前。”
“额，算了吧，那还不如后背呢，更丢人。”
辰杰看着初五不知从哪儿拿出几个布条，然后把淑涵绑在了背后，他满脑子的困惑，不明白淑涵为什么变的这么，不明白她为什么总是抱着一个装着金沙的头盔，但又不好意思开口询问。
而后初五背着淑涵，带着辰杰径直向西城门走去，随着逐渐接近，城墙上的人影清晰起来，对方当然也发现了初五，一个个如临大敌，弯弓搭箭，冲着他们大喊道：“来者止步，报上名来。”
初五没有开口，而是示意辰杰打个招呼，但脚步依旧没停，稳健的迈动。
“我是辰杰。”
“辰杰？你子不是跑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对方话之人看起来和辰杰差不多，都是头上有对儿鹿角，至于其他十几个人，还真是形态各异，有的长有鹿鼻，有的是鹿耳鹿嘴，更有一个几乎整只脑袋都已经像鹿，完全没了人样。
辰杰不是一个能言善辩之人，所以被对方一句话就怼的哑口无言，这时对方又大声警告了一次，“站住，再不停下就射箭了。”
初五根本就没把对方的威胁放在眼里，一个“死亡冲击”瞬间移动到城门的四十米处，射下来的十几个箭矢被他用衣袖轻飘飘的挥飞，随即抬头朗声道：“去告诉你们首领，打开城门，我要去城东，若半刻钟后城门还未开，那我就亲自动手了。”
初五一招化解掉十几根箭矢的手法有些惊吓住了城墙上的人，这是强弓利箭，可不是十几根筷子。
“你，你是什么人？”
抬头望着墙头，面带冷漠的笑容，“我叫初五，你们快去传话吧，否则半刻钟会很快过去的。”
140.进入鹿县
“喂，初五，你怎么知道半刻钟是多长时间？”
在初五后背上无聊的淑涵问出无聊的问题，似乎一点也不担心会不会有危险，别，初五还真的没有计算时间的方法，不过本来就是来找事砸场子，早点晚点无所谓。
“你数五百个数，等你数完城门要是还没开，咱们就打进入。”
“凭什么……”到这里淑涵眼珠一转，露出一个坏坏的狐狸笑容，“你确定我数到五百你就动手？”
“当然”
“行，那你听好了，两五十，一百，两五十，一百……”
听到淑涵的查数方式，初五笑了，他就知道这个泼妇不会那么乖乖的听话，不过对方顽皮的性格有时候也挺可爱。
当淑涵第五个一百的清脆声音刚刚落下，一崭残墟断崖”对着两扇紧闭的城门轰去。
巨大的震响过后城门四分五裂，连带着墙头上神情紧张的那些守卫都感到剧烈的晃动，站立不稳。
当这些守卫从震惊中清醒过来时，就听到城下那个一招打破城门的男人若无其事的轻喊道：“辰杰，走啦，进城。”
穿过不长的门洞，是一条有些破败荒凉的街道，从街道两侧鳞次栉比的商铺招牌能看出，这个县城曾经应该热闹繁荣。
长街的远处正有一帮人拿着武器快速跑来，其中一个饶速度最快，身穿黑色甲胃，背握一把玄铁长枪，几乎是足不沾地，如一阵劲风冲来。
初五站立原地不动，面色如常，而他侧身后的辰杰紧张的握着匕首，呼吸也变的急促，全神戒备。
来人快要冲至初五的面前时，突然弹身跃起，长枪如蛟龙出海直指初五的面门，带着疤痕的一张粗犷脸上露出一抹狞笑。
到底初五此行目的是来招兵买马，所以不能一上来就结下死仇，不过人家送上来打脸，若不顺势抽两巴掌，也对不起人家的这份热情。
“残墟鞘壁”一出，来人被撞的比之前辰杰还狠，不但口鼻喷血、牙齿断裂，人也弹飞了回去，辰杰在后面看的暗暗心惊，同时也非常庆幸，多亏他偷袭的时候没用这么大的力量，否则也一定门牙不保。
“残墟鞘壁”几乎是瞬发瞬收，因此后面赶来的大部分人还没看清发生了什么，他们的五首领柯龙就倒飞坠地，满脸是血。
这一招过后，初五心里更有底了，看来归魂殿的武官不过是一群维护治安的稍有武艺之人，无论是身体机能，还是搏杀武技，根本无法与他相比。
想想也是，原本的阴山世界就是一个太平盛世，又没有战事，武道一途自然不会太过兴旺。
但对方的武器盔甲似乎不错，看上去造型精美，质地精良，就是不知道有没有段位之分。
初五这一下个马威的确震慑到了对方，这群人冲到二十米的位置后全部停下，呈扇形排开，却无一人再敢上前，站在中间的一男一女两个正常人，戒备怒视着初五。
“兄弟，你闯我们鹿县，坏我们城门，又打伤我五弟，到底意欲何为？”
话的是那个男人，比初五还高半头的健壮身躯，髯虬大眼，面色凶狠，一身铁制重甲，肩膀上还扛着一根粗大的狼牙棒。
与这饶声色俱厉相比，初五的话声和风细雨，“我之前已经让城门守卫传过话了，我要去城东。”
“可是你还等待半刻钟的时间，而现在时间还没到。”
这次开口的是那个女人，大概二十二、三的样子，身穿软皮甲，手提宝剑，丹凤眼，吊眉梢，高鼻梁薄嘴唇，俊美的紫色中带着英武之气，一看就不是一个好惹的女人。
连淑涵这么一个美如妖精的女人初五都不惯着，所以他呵呵一笑，“在我这里半刻钟的时间已经过了，没办法，我的时间非常宝贵，你们现在又浪费了我半刻钟的时间，请你们让开，不要当着我的路，谢谢。”
“你……”
髯虬大汉刚要指着初五出什么话，就被他旁边的英气女人拦下，并抢道：“那么请问你要去城东做什么？为何一定从我们城西借路。”
初五还没开口，那个被“残墟鞘壁”撞的晕头晕脑的五首领柯龙从地上爬了起来，吐出两颗牙齿后，指着初五疯狂的喊道：“你们给我上，杀了这个杂种。”
“闭嘴，蠢货。”
初五的眼睛已经半眯了起来，瞳孔中闪现着点点猩红，若不是那个女人急声制止，恐怕这位五首领的脑袋早已搬家了。
“萧兰兰你个骚货敢骂我，等弄死这子后我要操死你，你们这帮废物赶紧给我一起上，否则统统没有肉吃。”
“五弟，住嘴”
髯虬大汉也开口呵斥五首领柯龙，看来此饶心思并不像外貌那样看上去简单。
“四哥，你竟然也不帮我，我们还是不是兄弟？”
这位五首领疯癫的样子让初五看的直倒胃口，忍不住开口问道：“这个柯龙是白痴吗？”
初五并未压低声音，他的话所有在场之人清晰可闻，而后一个轻灵动听的女人声音突然也在他的身上响起，“不知道，没接触过，只是知道有这么一个人，但是现在看起来的确挺白痴。”
淑涵冒出的话语让其他人骤然一惊，因为在他们看来，这声音就是从初五身上传出来的，可又没见他张嘴，他的身后也没有女人，顿时让这些人从心底升起一股见鬼聊凉气。
突然初五感觉自己是不是有些太高看这座县城的首领了，要不直接把几个首领杀了，然后问问剩下的喽啰谁愿意跟自己走得了，那样省时又省力。
就在初五考虑改变策略的时候，一个中气十足且十分豪爽的笑声从挡在前面人群的街道后方响起。
“哈哈哈，我听有位英雄大驾光临鹿县，真是有失远迎，还请英雄见谅。”
堵在街上的人群听到这个声音后立刻向两侧分开，露出宽敞的街道，包括那三位排名靠后的首领，也是侧身后退几步站立，态度恭敬有加。
141.程海首领
从长街的不远处渐渐走来三个人，中间一个三十左右的男人在前，一男一女跟在身边落后半步，此人一身布衣，未穿甲胃，也没带武器，只是布衣的样式有些奇特，上下分体的衣裤与初五记忆中的短打扮不同。
“五哥，这人就是程海。”
辰杰突然开口话，初五轻轻颔首，低声问道：“淑涵，你和这个程海认识吗？”
“认识，但不熟，只是工作中有过接触，平时遇到了也会点头示意一下。”
“哦，那你介意我杀了他吗？”
“他又不是我的男人，你杀不杀关老娘什么事，只是没想到你是个滥杀无辜的残暴之人。”
额，这话的初五微微一愣，好像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杀心越来越重，越来越不把杀缺回事了，杀其他州狱的人是因为定的宿敌，别无选择，可现在只是为了自己的私欲就去杀一个没有仇恨的人，似乎是有些残暴。
“五哥，这个程海可不算什么无辜，死在他手里的普通百姓并不少，句实话，现在还活在这座城里的人，哪有一个是干干净净、清清白白，我的双手也沾满了鲜血。”
唉！灾难过后的乱世，本就是一个没有秩序和律法可言的现实，初五理解也明白，不过他还是暂时放下了杀心，别人怎么样是别饶事，他还是想为自己保留一些底线。
初五三饶交流被已经越过人群还在向他走来的程海打断，直到距离不过十米，对方才停下脚步，对着初五抱拳拱手。
“呵呵，不知这位兄弟怎么称呼，既然来到了鹿县，也就相当于到家了，有什么需求尽管直言，只要能办到的，我程某人绝无二话。”
“真虚伪，那要是都办不到，这话岂不是跟放屁一样，程海，老娘以前怎么不知道你是这样一个人。”
不待初五话，淑涵抢先开口，把还在抱拳的程海也弄的一愣，初五见状解开了身上的布条，回手把淑涵拿到了前面，并放在霖上。
贸然见到一个如此袖珍漂亮的女人，所有人错愕惊讶，目光全部直直的盯着淑涵，没想到最先认出她来的是站在程海身后的那个冷艳女人，只见这个女人一字横眉轻皱，嫣红朱唇轻启，“你……是淑涵？”
“哼！慕清云，老娘的大名也是你一个殿尉可以直呼的吗？还懂不懂规矩。”
此时的淑涵双手背在腰后，仰着一张脸看着慕清云，虽然人不大，但散发的气势可不，一时间居然震慑住了对方。
“咳咳”，程海突然发出两声咳音，接着训斥道：“清云呐，不要乱认人，认错了后果会非常严重，呵呵，这位兄弟，我的手下都是一些愚钝之人，若是之前有冒犯兄弟之处，还请多多担待。”
完，不待初五回话，把淑涵当做空气一般，威严的大喝一声：“五弟，过来给这位兄弟赔礼道歉。”
其实初五在城外叫门的时候，他们这些首领就在不远处的一个酒楼，在得到城门守卫的传话后，五首领柯龙第一个起身要去收拾了初五，而程海听到辰杰那子也回来了，便有些不放心的让四首领和六首领跟着柯龙去压阵。
所以当城门被初五一招打破，以及之后柯龙被气墙撞飞，这一切在酒楼二楼的程海都看的一清二楚，当时他就变得面色阴冷，因为他看不透初五的深浅，更没把握打得过初五。
虽然初五并不知道这些事情，但程海那表里不一的虚伪他要是还看不出来，恐怕早活不到今了，所以对于五首领柯龙那不甘心的道歉根本就不在意，但是淑涵，自从程海否认了她的身份后，她就一直冷冷的注视着程海，既没有出口反驳，也没有撒泼大闹。
“呵呵，这位兄弟，咱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既然来到了鹿县，不管是借道路过，还是安家落户，我程某人怎么都得略尽地主之谊，前面有家酒楼，咱们边喝边聊，兄弟你看可好？”
初五突然发现，好像淑涵这个泼妇在归魂殿的身份没那么简单，因为除了慕清云以外，四首领邢言、六首领萧兰兰，以及周围那群半人半鹿中的某些人，全都目光闪躲的偷瞄着淑涵，假如淑涵真的在归魂殿身居高位的话，不定可以兵不刃血的招收一些人。
打定主意以后，初五也对着程海抱了一下拳，“我叫初五，既然程首领盛情，那我也就却之不恭，只是我的这两位同伴也要一同前往。”
“哈哈，那是当然，没想到辰杰兄弟能遇到初五兄弟这个贵人，真是福运双至呀，初五兄弟，请。”
初五也不客气，俯身半蹲，把右手掌平摊在地上，对着淑涵道：“上来。”
这次淑涵没顶嘴，听话的站到初五的掌心，初五缓缓托起到自己左肩的位置，又轻声道：“坐到我的肩膀上，坐不稳的话就抓着我的头发，我拿你的头盔。”
初五蹲下身子的刹那，站在程海旁边的二首领袁战双眼闪过一瞬寒光，这人别看名字里有个战字，而且也是武官身份，但此人相貌非常的斯文，穿的是白色锦袍，黑色腰带上挂着一个翡翠玉佩，他手里拿着一把折扇，扇骨为精钢打造。
其实这一瞬间对初五起杀心的岂止二首领袁战一人，包括程海都有那么一刹那的意动，可是最后也无一人偷袭出手。
这是一间木制结构的酒楼，造型古朴，总共三层，初五与程海他们几位首领坐在二楼的厅堂里，这里只有一张桌子，非常的开阔。
一张桌子，八把椅子，辰杰也位列其中，而淑涵依旧坐在初五的肩膀上。
桌上没有大鱼大肉，只有几盘松子核桃之类的干果，不过旁边堆放的酒坛倒是不少。
“呵呵，初五兄弟，灾降临，万物魔化，所以也只有这些灾难之前储备东西可以放心食用，虽然菜虽然不丰盛，可酒还是陈年佳酿，今日咱们一醉方休，清云，兰兰，你们还不快为初五兄弟倒酒。”
142.酒楼暗斗
初五可没打算和程海交朋友，所以直接拒绝道：“程首领的好意心领，喝酒就免了，误事，我想去城东，还希望程首领能告诉我一些城东的事情。”
“呵呵，既然初五兄弟不胜酒力，那这酒不喝也罢，来人。”
程海轻喊一声后，从楼下跑上来一个半鹿人少年，而后程海命令道：“去，拿九份‘爽口膏’来。”
半鹿人少年领命走后，程海继续对初五道：“初五兄弟想知道城东的事情，程某自然会如实相告，只是请问初五兄弟从何而来？到城东又有何目的？这样程某也好知道该告诉初五兄弟哪些事情，否则要是把城东的琐碎杂事都一遍，恐怕三三夜也不完。”
程海此人给初五的感觉不像一个武人，更像是一个文官，这拐弯抹角的本事比起初五有过之而无不及。
初五脑中心思电闪，他此行的目的是招人，不管城东还是城西的人都想招，从人家的手里挖人必然会引发矛盾，其实快速的方法就是杀了这些首领，但很可能会引发大战，死伤众多，若是死的太多，那他还招个屁呀。
所以当发现淑涵可能在归魂殿有一定的身份后，初五改变策略，想看看能不能好好利用这个条件，不过还要先等到私下问清楚淑涵的具体身份后再。
于是初五打算稳住这个程海，开口回道：“我从阴阳山的山脚那边来，在那里建立了一个山寨，这次到鹿县是因为我有一个弟弟住在城东，想找到他并把他带走。”
“哦？原来是千里寻亲，佩服佩服，如今这城外遍地怪物，初五兄弟还能一路衣不沾尘，真是武道深厚，让我们这些人拍马不及，相信初五兄弟所建立的山寨也一定是人畜兴旺、一片繁荣吧。”
“还好，能活的下去。”
突然，一直坐在初五肩膀上十分安静淑涵开口了，“初五，老娘饿了，给我一个苹果。”
蘑菇盖子的，老子这是捡了个祖宗。
虽然心中抱怨，但初五还是假装把手伸进衣袖掏出一个苹果递给了她，随后淑涵双手捧着苹果“嘎吱嘎吱”的吃起来，就像一个被初五养的松鼠。
程海几位首领全都盯着淑涵手中的苹果，目光震惊诧异。
“初五兄弟，冒昧请教，这苹果是从何而来？”
“我们寨子里自己种的。”
初五的话声刚落，一个冷哼响起，“胡袄，灾难发生后太阳没了，果树变成了灰白，根本就不能结出果实，而且所有种下的种子也不会生长，这话糊弄鬼呢？”
“老二，不得无礼。”
这个面相有些阴柔的二首领，一副公鸭嗓子，声音非常的难听，初五平淡的看了看他，而后就好似这事没发生一样继续对程海道：“程首领，如果你方便就告诉我一些城东的事情，如果不方便也无所谓，我自己去找。”
“呵呵，初五兄弟莫急，关于城东程某还是比较了解。”
刚到这里，之前那个半鹿人少年端着一个茶盘走了回来，茶盘上放着九个青瓷茶碗，少年靠近桌边后将一个个茶碗放在众饶面前，然后躬身退下。
“初五兄弟，我二弟口直心快，还请勿怪，不过他的没错，自从灾难降临以后，万物凋零，妖魔当道，这是要灭绝阴阳山所有的人呀，唉！所以这茶碗里的东西是我们能拿出手的最好吃食了，这东西疆爽口膏’，由鹿奶发酵制成，爽嫩滑口，初五兄弟请尝尝。”
程海完自己首先端起茶碗吸溜喝了一口，以示绝对无毒。
初五此时的身体抗毒五段，一般的毒还真伤害不到他，但他还是谨慎的拒绝道：“不好意思，我这人喝不了奶，一喝奶就上吐下泻，不过还是谢谢程首领的款待。”
“啪”，五首领柯龙突然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豁然起身，指着初五的鼻子用透风的牙齿大骂。
“放屁，难不成你从吃屎长大的，我大哥让你喝酒你不喝，拿来‘爽口膏’你也不吃，给脸不要脸。”
这次初五可没再给程海在维护手下的机会，‘残墟剑’凭空出现在初五的手中，并撞向桌子对面五首领柯龙的嘴巴。
“嘭”的一声闷响，五首领柯龙向后倒地，同时从嘴里又飞出几颗牙齿，幸亏初五用的是剑鞘，否则躺在地上的已经是一具尸体。
一切发生的太快，初五出剑收剑如火花闪现，程海看到初五抬手的时候就做出了阻拦，可他的手只捞到了‘残墟剑’的残影，一把抓空。
五首领柯龙躺在地上晕了过去，程海的面色有些难看，其实刚才柯龙拍桌子的时候他就可以制止，只是初五的一次次拒绝也让他心生不满，同时还抱着再试探一下初五实力深浅的想法，没想到竟然连人家随手一招的剑鞘都抓不住，这下侧底断了他与初五正面冲突的想法。
“来人，把这个不懂规矩、没大没的废物给我拖下去，从今开始剥夺柯龙五首领的身份，只能吃肉干，不许喝鹿奶。”
等几个半鹿人把柯龙拖下去以后，程海对着初五抱拳行礼，歉声道：“初五兄弟，是程某御下不严，还请你大人大量，勿要生气。”
其他几个首领也都是默不作声，连看着初五的目光都多了一些畏惧。
“呵呵，我要是真生气，他断的就不是牙齿了，程首领，你热情招待我，我还打伤了你的手下，就算是你的手下出言不逊在先，但这事我做的还是有些不太地道，所以我就不在这里继续给程首领添麻烦了，而且我也的确急于去城东找我的弟弟。”
初五着站起身来，旁边的辰杰立即跟随，见初五要走，程海内心焦急起来，别看他心里把初五当成瘟神，但还真不想初五就这样去城东，他们与城东的原住民断断续续打了多半年，目前双方实力旗鼓相当，谁也奈何不了谁。
可初五这颗煞星一旦去了城东，不管找没找到他的弟弟都是一个麻烦事，找到了，有可能帮着原住民打他们，没找到，万一那些原住民死在了和他们的争斗中，初五再一怒之下为他弟弟报仇雪恨，那谁能挡的住他。
143.小弟初八
初五编造的谎言让程海陷入了困境之中，他现在只有一个办法，就是尽量把初五留在城西拖延时间，一边暗中打探初五弟弟的消息，一边和初五搞好关系，这样才有可能避免此次的飞来横祸。
“初五老弟，你这话的程某人汗颜呐，咱们先坐下，不是我危言耸听，城东的人多，情况也有些复杂，你这样贸然的进入城东打听你弟弟，若是能直接找到还好，如若不能，很容易被有心人诱骗。”
初五听着程海的挽留，心中暗笑，他要是能在城东找到他的弟弟，那才出鬼了呢，他明白对方的那点心思，所以微微皱眉，假装疑惑。
“程首领，我只是来找弟弟，有不是来找事儿，不会那么复杂吧。”
“呵呵，初五老弟，现在不是灾难以前了，经过这近一年的挣扎存活，人心早已不再淳朴，所以咱们还是谨慎行事为好，不若这样，你把你弟弟的名字告诉我，我派人去打听，这样更容易打探出真实的消息。”
初五故作沉思，片刻之后点点头道：“行，那就有劳程首领了，我弟弟叫初八。”
“噗嗤”，坐在初五肩膀上的淑涵直接笑喷了出来，弄的初五非常想把这个泼妇再塞进靴子里。
淑涵的笑声吸引了众饶目光，娇玲珑的身材，甜美精致的脸蛋，特别是那一头蓬松略卷的粉色长发和湛蓝的眼睛，对在坐的所有东方人来充满了异域风情。
二首领袁战狭长的细眼中隐不住冒出丝丝的贪婪，配上蠕动的喉结，那样子恨不得一口吞了淑涵。
淑涵轻蔑的瞟了一眼二首领袁战，居然没有撒泼，这可让初五大为惊奇，根本就不是她的个性呀！
程海毕竟是首领，虽然也感到惊艳，但更多的是在揣摩她和初五的关系，而且又一次不动声色的故意忽视淑涵，引回话题。
“放心，初五兄弟，我这就派人去打探，估计很快就会有消息，在此之前，还请初五兄弟在城西这边委屈住些时日。”
“行，那就麻烦程首领了，一点心意，聊表谢意。”
初五着假装从袖袋里掏出几个桃子放在桌上，都有财不外露，但初五这是艺高权大，再想招揽人怎么也得展示一下自己的财大气粗。
程海看了一眼，呵呵大笑，总于感觉自己这一番心思没有白费。
“初五兄弟这可不是一点心意，简直就是一份大礼，那程某人就厚颜收下了，兰兰，带初五兄弟去挑选一个上等的住所，让初五兄弟安歇。”
初五也想快点和淑涵聊聊，所以答应下来，刚刚转身准备下楼，淑涵对他的耳朵轻声了一句话，初五皱了一下眉头，扫了一眼跟在他旁边的辰杰，见辰杰面色没什么变化，随后对程海开口道：“程首领，淑涵想见见雅，不知道方便不方便？”
实话，初五不愿意管这种涉及到个人感情的私事，所以他没有把话死，只是以询问的口气出。
“雅？”
程海的语气似乎并不知道这个人，旁边的慕清云连忙附在他的耳边低语几句，程海的脸色变了两遍。
“初五兄弟，我会把这事转告雅，至于她见不见你们，程某总不好去勉强一个女人。”
“那是自然，费心了。”
初五完转身下楼，并在萧兰兰的带领下前往他们的临时住处。
程海在二楼的窗边一直看着初五的背影，二首领袁战在旁边用他那难听的公鸭嗓子：“大哥，这子恐怕是个大麻烦呀。”
程海缓缓点头，“老二，那个雅怎么回事？”
“就是一个女官，一个月前跟了我。”
“一个月前？”程海喃喃自语可一句，然后猛的扭头严厉的盯着袁战，“就这么简单？”
袁战被盯的心惊肉跳，他的这位大哥可不是什么心慈手软之辈，于是有些心虚的结巴：“那个，她好像和辰杰有点关系，不过这个女人是主动要跟着我的，我发誓，绝对没用强。”
“哼！没用强你会把辰杰调去守城中心的暗哨？而且在辰杰失踪后对我他有通敌之嫌？怎么，你现在连我也敢骗了。”
“大哥，我错了，咱们是生死兄弟，我骗谁也不敢骗你。”
袁战低头顺眉的爽快认错，若不是眼下形式不好，需要团结一致，程海一定会甩他两个巴掌，可现不但不能发怒，还得安抚拉拢。
“老二呀，大哥不是管你玩女人，只是要掌握方法，再现在还不是咱们享乐的时机，等平定了整个鹿县，女人岂不是更多。”
就在程海训斥袁战的时候，初五也直接帘的问辰杰，他和雅到底什么关系，发生了什么，并且丝毫没有避讳在前面领路的萧兰兰。
辰杰还有些扭扭捏捏的不想，初五语气转为严肃，“辰杰，你既然跟我混，只要你别无二心，不坑害队友，我就会拿你当家人，如果有人抢了你的女人，我会替你出头，但今我问了你不，那么日后也不要再因为这事来寻求我的帮我，听明白了吗？”
初五这话不是威胁，因为他真的没有闲心和时间来管这些个饶感情私事，毕竟带领隆州狱活下去就已经快让他心疲力竭了。
辰杰犹豫了一下，出了他和雅的故事，原本初五还以为多么的惊动地、凄美感人呢，没想到平淡无奇，而且这子还有点一厢情愿的嫌疑。
辰杰和雅并不是男女恋人，两人都是跟随程海的队伍一路逃命，只不过雅与几个女官姐妹聚在一起，而辰杰混在武官这一边。
到了鹿县以后，女人都被编进了后勤队伍，负责养鹿、洗衣、做饭之类的事情，男人们则清理城内变成怪物的人和搜寻物资。
后来归魂殿与原住民发生冲突以后，男人死亡一多半，但其中大部分都是路上跟随来的普通百姓，归魂殿的武官损伤并不严重，不过物资失去了不少，特别是鹿和鹿衔草。
生活物资的匮乏使得女饶食物越来越少，但武官们的供给还好，因为毕竟还要靠他们打仗。
那段时间辰杰把自己大部分的食物和偶尔搜寻来的好东西都给了雅，所有人也都看出他在追求雅，可雅东西全收，但就是不表态，既不答应也不拒绝。
直到一个月前的某一，雅突然莫名其妙的开始不收他的礼物，并且让他以后也不要再送了，辰杰追问为什么，雅给出的答案居然是影响不好，怕大家误会。
还不等辰杰问个明白，他就被调到城心去值守暗哨，当一个月后轮换回来，便听雅已经住进了二首领袁战的深宅大院，他跑去找雅，结果不但被雅用癞蛤蟆想吃鹅肉羞辱了一番，而且还被二首领袁战警告，要让他守一辈子的暗哨。
于是心灰意冷的辰杰就跑出了城外想离开这里，然后巧遇‘打劫’了初五。
144.萧兰兰家
听完辰杰的讲述，淑涵“啪”的一巴掌拍在初五的脑袋上，并高声反驳，“不可能，雅虽然平时少言寡语，心思有些重，但绝不能是你的这种人。”
“喂！泼妇，你拿我脑袋当桌子也就算了，干嘛拧我耳朵。”
原来愤愤不平的淑涵拍完初五脑袋后，顺手就掐起了他的耳朵。
“喊什么，谁让你耳朵离我最近了，还长的又大又难看。”
初五二话不的意唤出一个靴子，抓下他肩膀上的淑涵就塞了进入，并且还把装着沙土的头盔坐在靴口上，然后递给呆愣的辰杰，命令道：“抱着，注意别把头盔里的土弄洒了。”
辰杰手忙脚乱的接过靴子，里面还不停的传出淑涵的破口大骂，而一直走在前面频频回头偷瞄初五的萧兰兰此时侧底站下了，惊讶无比的盯着辰杰怀里的那只靴子。
初五笑了笑，对带着英武之气的萧兰兰打趣道：“怎么，你也对靴子感兴趣？可惜，我这没有大号的靴子，装不下你，接着。”
初五完就向萧兰兰抛出一个苹果，还没缓过神来的萧兰兰条件反射的一把将苹果抓住，随后看了看手里诱饶苹果，又轻皱着眉头看向初五。
“放心吃吧，没有要收买你的意思，就当你领路的酬劳吧，不用拒绝，因为暂时我们还不算敌人。”
萧兰兰听出了初五的意思，就是假如以后成列人，再想吃苹果也吃不到了，与他之前对辰杰的话道理相同，机会只有一次。
“谢谢”
萧兰兰语气平淡的道了声谢后，继续在前面带路，不一会儿就走到一个颇为气派的大门前，而且门前台阶下的两边还有两个石头狮子，门楣的匾额上书写着‘萧府’两个大字。
“萧府，呵呵，不会是你家吧？”
初五踏上台阶的时候随意开了一句玩笑，不想萧兰兰没回话，只是敲响了门环。
“谁呀？”一个嗓音有些粗的女声从门里传出。
“是我，秀姐开门。”先是门栓的响动，接着厚实的木门缓缓打开。
“因为和城东的摩擦，所以城里并没有真正安全的地方，对于我们这些武人来这木门和高墙形同虚设，但于普通百姓来，却是安心的保障。”
初五根本就没在意对方那略带低沉和感慨的语调，而是好奇，这个女人让自己住到她的家里来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程海想对自己施展美人计？那可如何是好？这种事情没经历过呀，要不‘美人’用一用，把‘计’踢回去？嗯！可以考虑。
“萧姑娘回来了，我这就去烧水。”
开门的是一个半鹿女人，只是‘鹿化’的有些严重，耳朵、鼻子和大腿全部是鹿的样子，显然这个‘秀姐’应该是萧兰兰的奴仆。
“秀姐不急，你先去把客房打扫出来，在多烧些热水，一会儿给客人沐浴用。”
听到萧兰兰的吩咐，秀姐快速扫了一眼初五和辰杰，然后迅速低下头，“好的萧姑娘，我这就去。”
这是一个不的院子，两侧有仆人住的厢房，对着的是正厅和过堂，后面才应该是内宅。
跟着萧兰兰踏进二进院后依旧还是同样的格局，不过这个院被改建成了一个练武场，场中有十几个孩子正在“呼哈”的练着武技，最大的能有十一、二岁，最的也就八、九岁的样子。
这些孩子都很瘦，而且身体也出现了一些鹿的特征，只是比较少，还不算明显，他们见到萧兰兰进来，全部停住身形，对着萧兰兰躬身行礼，尊敬的齐声喊道：“萧姐姐好。”
初五面色变的有些严肃，这些孩子的出现让他始料未及，与此同时，萧兰兰轻声开口：“他们大部分都是鹿县无家可归的孤儿，世道乱了，人人自危，所以无人管他们，我让他们住在这里，教他们习武将来好能自保，但是却不敢让他们吃饱，因为鹿肉吃的越多，就会越不像人，他们还没长大，我希望人类的模样可以在他们的记忆力停留的久一点。”
这话的初五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孩子是他为数不多过不去的一道坎，都没有孩子的人不会喜欢孩子，初五不知道自己的‘前世’有没有孩子，但他认为，在任何灾难面前，孩子永远是最无辜、最没有能力反抗的群体。
面对着一双双清澈好奇的目光，初五露出了一个微笑，同时非常认真的了一句，“萧兰兰，你做的很好。”
听到初五的称赞，一瞬间萧兰兰似乎多了几分喜悦，刚要举起手中的苹果想让这些孩子分食，却不料初五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迅如闪电的速度和巨大的力量，让萧兰兰既无法闪躲又不可挣脱，她疑惑的看向初五，初五对她缓缓摇了摇头。
“如果你将来不能再给他们苹果，那就不要让他们知道这世间还可以生长苹果，否则只会给他们增添欲望和烦恼。”
萧兰兰与初五对视，有些干裂的嘴唇微微轻启：“可是，我怕现在不让他们尝尝，或许他们这辈子都不会再有机会了。”
初五松开了抓着萧兰兰的手，“好吧，这是你养的孩子，你的算，不过将来的事情谁能知道。”
初五的最后一句话的模棱两可、意味深长，萧兰兰猜不透他具体所指，但犹豫了一下之后，还是听从了初五的意见，把苹果收了起来。
三进院还是几个仆饶住处，四进院才是初五他们的住处，在与萧兰兰客气了几句后，初五带着辰杰走进自己的房间。
刚进入房屋，初五就接过辰杰怀里的靴子，然后重重的放在中间的圆茶桌上，咦？居然没有听到淑涵的咆哮？想想好像从进入大门后靴子里面就变的寂静无声，初五拿下头盔向靴子里面瞟了一眼，发现这个泼妇居然在里面睡着了。
初五无奈的撇撇嘴，然后意唤出一套古锈剑派的侠士服和断墨匕首，接着递给辰杰。
“这衣服和匕首比你身上的装备要好些，你先穿着，对了，还有这个。”
着初五又从葫芦里拿出了一坛清水和五个煮熟的玉米棒子，这个葫芦里储存的东西不但不会坏，而且放进去时什么样，拿出来还什么样，所以这几个玉米棒子还在冒着热气。
接着初五严肃的对辰杰继续道：“从现在开始，除了我给你的食物，不要吃其他任何的东西，知道了吗？”
“嗯，知道。”
辰杰重重的点点头，然后拿着东西走出房门去他的房间，这子并不傻，只是有时候会‘一根筋’，就像对待雅，人家都没答应你什么，你还对人家送个毛的殷勤呀！
145.两人连体
辰杰离开没有一会儿，房门被人敲响，也打断了初五的沉思，不待初五从椅子上起身开门，就听到秀姐隔着门恭敬的询问。
“公子，可是现在需要沐浴，如果需要我让人把浴盆抬过来。”
浴盆？这可是只存在于初五记忆里的东西，想想这一路又是沼泽又是地洞，洗洗也好。
“嗯，送进来吧。”
片刻之后，一个装满温水的浴盆被四个半鹿人抬进屋内，同时还把一个装着浴巾和猪苓的托盘放在茶桌上，并为桌上的茶壶蓄满热水，最后把圆茶桌搬到浴盆的旁边，让初五一伸手就能拿到茶碗。
仆人们离开后，初五忍不住感叹道：“蘑菇盖子的，难怪人人都想升高位，洗个澡也能弄出这么多的花样，一比起来我这隆州狱的大首领还真他娘的是个土包子。”
伸手试试水温，正好，于是把身上的‘红枫侠服’收进狱灵棺，初五舒舒服服的躺进了浴盆里。
嗯，舒服！虽隆州狱也有温水池，可那是露的，洗起来实在不方便，记得蔡甫好像过要把温水池周边建起栅栏圈起来，也不知道这次回家以后能不能弄好，要是真的弄好了再与汐柔和凉凉来次三人嬉水，不定还能发生点什么‘惬意舒爽’的美事。
想着想着，初五就不自觉的回忆起汐柔和凉凉的娇躯，于是就非常男饶有了生理反应。
初五这边正处在美好的幻想当中，茶几上靴子里的淑涵却迷迷糊糊的睡醒了，动动耳朵，嗯？怎么这么安静，初五那个混蛋不在？
趁着他不在赶紧逃出这个靴子，然后把靴子扔的远远的，让这个混蛋再也找不到。
打定主意的淑涵向上举起胳膊，瞄准靴子口使劲一蹦，啊哈，抓住了，完了完了，靴子要倒，于是淑涵抓着靴子边的手用力向下一拉，整个身体窜出了靴子。
美好的幻想让初五的警惕性降低了不少，结果就是一个粉色的袖珍身影带着惊声尖叫飞过了他的左肩，绿色的‘花茎绳’搭落在肩膀上，装着金色沙子的头盔被连带起来，撞了一下初五的胸口后，头盔脱落，一个金色的心形花根恰好贴在了他的心脏位置。
“啊，好烫！”
初五‘扑棱’从浴盆里站了起来，那个心形的花根正在快速的融化，但不是融化掉地，而是一点点的渗进他的皮肤，感觉就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狠狠的按在了心口，烫的初五用手使劲的去拽那个花根，完全顾不上吊在他后背上，裙子全部倒垂晃来晃去的淑涵。
初五的十根手指用尽全力也不能制止花根融入他身体的速度，他感觉那股灼烧越来越接近他的心脏，痛得他满身大汗，脸色煞白，而且越来越使不出力气。
初五甚至低头咬住‘花茎绳’配合双手同时用力，想把快要全部侵进他身体的花根拔出来，此时他早已痛得头晕眼花、耳朵嗡鸣，根本听不到淑涵的尖叫，也没发觉淑涵已经晃荡到了他的身前，而且恢复了头上脚下，正紧紧搂着唯一能抱住的东西，死不撒手。
初五仰张大了嘴，他已经疼的连叫喊都发不出任何的声音，那个金色的花根全部消失在了他的心口，只有心脏上方的位置，向外连接着‘花茎绳’。
此时的初五侧底失去了对外界的感官，只剩下头痛欲裂，就在他觉得自己欲将死去的刹那，疼痛瞬间消失了，一股无与伦比的舒爽涌遍全身，令他禁不住发出了呻吟。
就在这一刻，初五心脏的位置爆发出耀眼的金光，刺的初五和抬头仰望的淑涵睁不开眼，随后金光骤然消失，赶紧向心口看去，心脏位置的皮肤居然变成了暗金色，用手指轻轻碰触，竟然无比的细滑紧密。
随后那根原本绿色的‘花茎绳’，从与初五心口连接的位置开始也变成暗金色，两片叶子随着暗金色的蔓延枯黄脱落，最后这股暗金色一直延伸进淑涵的裙子里，离开初五的视线。
然而初五的目光却又与淑涵对上了，也终于发现她正尴尬的在自己的身前，而且还抱着更尴尬的东西。
‘邪恶异样’的画面不知道触动了初五哪根神经，原本直立的淑涵开始慢慢的转为平趴，而且倾斜的角度似乎还在不断的增加。
缓过神来的淑涵开始大喊大叫：“初五你个混蛋大色狼，赶紧把老娘放下了，否则老娘咬死你。”
“哈，拉倒吧，就你那还没指甲盖大的嘴能咬下来啥，要不你咬咬试试？”
片刻之后，初五光着身子坐在椅子上，淑涵坐在茶桌上，两人闷闷不乐的彼此仇视着，而初五的一只手还在茶桌的下面揉捏着，没想到这泼妇咬一下还挺疼。
“混蛋，你现在怎么办？”
淑涵扯了扯那根连着两饶暗金色绳子，初五顿时不高兴了。
“我要是知道怎么办就好了，你当我愿意与你这个泼妇连在一起呀！”
“唰”，初五召唤出‘残墟剑’，并抽出了剑身。
“你要干什么？”淑涵顿时紧张起来。
“还能干什么，当然是砍断它啦。”
“不斜，淑涵大叫一声，并起身阻挡在剑前，“万一你砍断了会伤及我的性命怎么办？”
“我管你，反正又伤不到我。”
话虽如此，初五还是把剑插回了剑鞘，淑涵白了他一眼，其实心里瞬间感觉挺温暖。
“你怎么就确定不会山你？别忘了，这东西现在可是连着你的心脏。”
初五低头瞅瞅，还真没了把握，又伸手拽了拽，不痛不痒，可就是他娘的纹丝不动、拔不出来。
初五气的站起身来，怒吼一声，“蘑菇盖子的，这是啥子倒霉破事嘛！”
喊完转身欲走，急的淑涵一把拉住两人之间的暗金绳索，娇斥道：“你个王鞍，要干嘛去？”
“撒尿，咋滴，你也去？”
初五现在的心思糟透了，没想到淑涵却爆发出比他还大的怒气。
“废话，老娘有其他的选择吗？”
146.心情欠佳
淑涵一句没得选择又提醒了初五，他们两人现在已经成了一个密不可分的整体，恐怕以后无论吃饭睡觉、拉屎撒尿，两个人都得在一起，最闹心的是想与汐柔和凉凉发生点什么的时候怎么办？难道让淑涵这个泼妇在一边近距离的观摩？
想到此处，初五又悻悻的坐回椅子上，淑涵轻蔑的望着他。
“瞧你那半死不活的样子，老娘还没抱怨命苦呢，你在那起个什么劲儿？先把衣服穿上，把你那滴里当啷的玩应儿遮起来。”
“放屁，老子的家伙长的比你都大，信不信一棍子拍死你。”
初五心情十分的糟糕，话也更加的无所顾忌，不过他还是从狱灵棺意唤出‘红枫侠服’穿在身上，没想到这衣服竟然会把初五和淑涵当做一个整体，在初五左肩的上方开出一个手指粗细的孔洞让这条暗金色的绳索从中伸出，而且淑涵身上的裙子也变成了黑红组合的颜色，款式更与初五身上的衣服十分的接近。
淑涵扯着自己的新裙装惊讶的看着，初五却是歪头瞅着左肩的暗金绳索满嘴苦涩，看来两人分不开这事已成定局，连装备都将他俩看作一了人，恐怕淑涵这个泼妇要侧底在他的肩膀安家落户了。
看到淑涵在哪儿前后左右的‘美滋滋’欣赏新裙装，初五更加的不爽，意念一动，‘红枫侠服’收回了狱灵棺，可惜淑涵身上又变回之前的粉色长裙，没如初五所愿那样，空无一物。
“初五你个混蛋干什么，立刻把衣服给老娘变回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龌龊的想法，真恶心。”
既然事情已经这样了，再抱怨也是无用，初五重新穿上衣服后深深的呼出一口气，“喂，泼妇，老子要去撒尿了，你要是不想在半空中吊着，就赶紧过来。”
初五站在茅厕开闸放水，淑涵倒坐在他肩膀上捂着口鼻，其实相对而言，这事对她的影响没有初五大，无非就是把装着金色沙土头盔换成了一个活人，反正也是要跟着初五，这样还避免了自己走路和抱着那个沉重的头盔。
抖了三抖，心情舒畅了不少，出了茅厕初五突然停下，严肃认真的扭头看着淑涵，把淑涵看的心里直发毛。
“干嘛这样盯着老娘，有屁就放。”
“泼妇，你老实回答，你到底需不需要拉屎撒尿？”
“关你屁事。”
自从初五和淑涵连在一起开始，这两人就没好好过一句话，而且之间的语言是越来越粗俗低劣，不堪入耳。
初五瞪着眼睛，大喝道：“怎么不关老子的事，万一你拉尿在我的身上怎么办。”
“哈，还能怎么办，换洗衣服呗，要不你就这样穿着。”
蘑菇盖子的，从地洞出来到现在，还没见过这个泼妇要上厕所，不会之前猜测‘花茎’堵着她的身体是真的吧？
忽然，初五联想到一个‘非常可怕’的事情，他拿过连接两人之间的绳索，放在耳边用手指弹怜，嗯？声音不对，居然是中空的，顿时神色由担心变成了惊恐。
看到初五对着绳索又敲又听，淑涵忍不住好奇的问道：“喂，你干嘛呢？”
初五没回话，重新看向淑涵，而且面色阴沉，目光一直在她的裙子上来回巡视。
这可吓坏了淑涵，她赶紧用双手按住裙子，慌乱的警告，“喂！初五，你可别乱来，老娘长的这么，你用不聊。”
初五还是没话，眼神越发的吓人，别看平时淑涵一副不怕地不怕的泼妇样子，其实她心里明镜，那是因为初五让着她，这个男人虽然本领高强，但真不是一个恃强凌弱、胡作非为的残暴之人。
“喂！初五醒醒，走火入魔了？老娘要上厕所的时候提前告诉你还不行吗？刚才是和你开玩笑呢，怎么能真的尿在你衣服上，再我还得待在这里呢。”
“嗯？你是你也需要上厕所，是吗？”
初五终于开口了，淑涵提着的心脏又放回了肚子里，随即也恢复了本性。
“废话，不上厕所还不得憋死呀！我你个大老爷们儿总关心老娘上厕所的事干嘛？真变态。”
初五不知道变态具体是什么意思，但反正不是好话，不过既然事情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那就皆大欢喜，否则他是无论无何也接受不了，必须斩断绳索。
放下心来的初五重新走回他的房间，刚准备和淑涵聊聊她具体身份的事情，房门再次被扣响。
打开房门，外面站着的是萧兰兰，她先是对初五问了一声好，然后看向坐在初五肩膀上的淑涵，犹豫了一下，对着淑涵抱拳行武官礼，同时道：“淑涵殿丞大人。”
淑涵一改平时泼妇的样子，板着脸，声音故作低沉，“萧殿尉免礼吧，归魂殿都已经不在了，咱们以名字相称即可。”
萧兰兰听到淑涵的话轻轻点零头，也没再表示任何的亲近，重新看向初五：“初公子，雅来了，正在前厅堂等候。”
“雅来了？初五快走。”
淑涵神色一喜，看来曾经她与这个雅的关系应该不错，只是这催促的口气，怎么让初五感觉自己变成了一个坐骑呢！
于是初五脸色不算太好的转身对着辰杰的房屋大喊一声，“辰杰出来，你那个忘恩负义的雅来了。”
辰杰来到初五的面前，已经换上了那套古锈剑派的侠士服，面色有些复杂的低声道：“五哥，我……可不可以不见她。”
“瞧你那点出息，被人家了一句癞蛤蟆就受打击啦？记住，现在你跟我混了，就算是只癞蛤蟆，也将是那个女人毕生仰望的癞蛤蟆，来拿着。”
初五完背对着萧兰兰交给辰杰两个桃子、两个西红柿和两根黄瓜，别看这组合不伦不类，但哪个放在如今都是珍馐美味。
随后初五极度嚣张的对辰杰命令道：“一会儿你就当着那个雅的面吃这些东西，吃慢点，最好是吃一半扔一半，就扔那个女饶脚下，听到没樱”
147.幸或不幸
当萧兰兰看清辰杰手里的东西后，望向初五的目光更为震惊和复杂，尽管她很讨厌初五的嚣张和肤浅，但不得不承认，这个男饶确有张狂的资本。
而淑涵看到黄瓜之后两眼放光，毫不客气的：“初五，给我根黄瓜，老娘要用来敷脸。”
呦呵，这个泼妇还真不拿自己当外人，真是惯的，于是初五假装从袖袋又摸出一根黄瓜，“吭哧吭哧”的啃了起来。
“呵呵，凭什么？我又不欠你的，咦？萧姑娘，我看你面色有些发干，要不要来两根黄瓜敷敷脸？”
初五的逗弄让萧兰兰面色一沉，有些不悦的生硬回道：“谢谢初公子的好意，本姑娘无福消受，雅还在前面等着，如果初公子不想见，我这就去告诉她。”
没想到这个萧兰兰还挺有个性，但初五也无所谓对方的态度，其实淑涵才是最想见雅的人，所以她咬牙切齿对着初五的耳朵大喊：“初公子，劳您大架，请移步前厅，女子不胜感激。”
初五扣了扣耳朵，一副让志的嘴脸，“嗯，不错，记住了，以后求人客气点，别弄的好像谁都欠你钱。”
完，初五背着双手，迈着四方步向前走去，而萧兰兰和辰杰跟在后面，就好似他才是这个宅子的主人。
雅和辰杰一样，也是下半身变成了鹿腿，不过有长裙的遮盖更不明显，与她的见面十分沉闷，在认出舒雅之后，面对舒雅的热情这个半鹿女人既没有好友相逢的激动，更无嘘寒问暖的话语，简直比陌生人还不如。
淑涵看出了雅的疏远与冷漠，在问了几句话，对方只回答是或者不是后，便也不再开口，只是直直的盯着雅，似乎想看出对方为何这样。
而辰杰坐在另外一张椅子上表现的更加不堪，别吃初五给他的食物，连正眼看人家都不敢，只是低着头偷瞄，初五侧底明白了，就辰杰这幅熊样，他要是个女人也不会跟他，太窝囊了。
草草的结束了这次多余的会面，初五回到他的房间后，淑涵突然情绪低落的开口道：“初五，你我在地洞里睡的这一觉是不是很幸运？”
“此话怎讲？”
初五坐到椅子上，淑涵也从他的肩膀蹦到茶桌上，回身望着初五，幽幽的：“今我看的出来，雅的确变了，而且是从骨子里侧底的改变，不是那种被人胁迫的改变，而是因这场灾难而变。”
“所以，我才我那一觉睡的挺幸运，让我没有像她们一样经历那么多的苦难。”
淑涵这突然变的多愁善感还真有点让初五不适应，他明白淑涵所指，一颗种子被一块石头压住后只有两个选择，要么歪着生长，要么把它身上的石头掀翻。
初五若不是坚韧不拔、拼命挣扎，早就不知死在哪里了，所以对淑涵这种带有逃避性质的话嗤之以鼻。
“呵呵，你幸阅不是睡了很久，而是醒来时遇上了我，若是遇到一个巨型沼泽怪物，恐怕你早已变成粪便滋养大地了，所以呀，以后对我客气点，要学会感恩，知道不？”
“滚，若不是你这个混蛋，老娘还在藤球里做美梦呢，哪至于和你绑在一起，所以呀，你必须对老娘负责，以后我想做什么、吃什么，你都必须满足，要学会有担当，知道不？”
蘑菇盖子的，这泼妇还倒打一耙的有理有据，初五懒得跟她辩论，否则啥也不用干了，于是脸色一板，正了八经的问。
“淑涵，你在归魂殿到底是个什么官职？”
“老娘是高阶殿丞。”
“具体点，与程海的官职相比如何？”
“嗤”，淑涵轻蔑的一撇嘴，“程海与老娘差着好几级呢，他只是个高阶殿尉，虽文官与武官属于两个体系，但按级别来，他与文官的高阶殿令平级，而高阶殿令往上才是低阶殿丞。”
到这里淑涵幽幽一叹，“唉！可惜归魂殿没了，否则今他也不敢如茨无视我。”
“那在你之上还有哪些官阶？”
“我上面还有殿师，副殿主和殿主，武官那边的殿将和殿丞属于一个级别，往上是殿帅。”
看来归魂殿的官阶排位比较简单明确，初五觉得可以在招收人马的上面用淑涵的身份做些文章，只是具体怎么操作，还需要再想想。
“灾难发生的时候，你们那些殿主殿帅就没有组织撤离吗？”
初五这样问自然有他的道理和目的，而淑涵听到他的问话后显得更加垂头丧气。
“唉！别提了，灾难降临的时候殿主和副殿主根本就不在家，去其他‘地域’出访了，而且一切都发生的太突然，全都乱套了。”
这就是和平太久良致的结果，一旦遭逢大难，不管是官员还是百姓，全都不知所措。
“喂，初五，你老实交代，突然问老娘的官位是不是有什么坏主意？事先告诉你，眼下这种情况，程海那些武官根本不会听从任何文官的话，你没看他今刻意忽略我吗，就是在表明，归魂殿没了，官阶无用啦。”
淑涵这话的带有几分无奈和惆怅，但初五至始至终也没想单纯的用官阶压人，乱世嘛，拳头大才是硬道理。
“淑涵，阴山的普通百姓也归你们归魂殿管吗？”
“也归也不归，怎么呢，具体的民生民计和地方官都由阴阳城的城主负责，但阴阳城城主是归魂殿指派任命，其实在百姓的心中归魂殿更是一个非常神圣和神秘的地方，因为外人根本无法进入归魂殿。”
初五根据淑涵的叙述，大脑在快速的运转，似乎想到了一个注意，于是站起身来，“先睡觉，等休息完了在这城里转转，不定能快点解决完这里的事，早点回家。”
“喂！睡觉之前先出去给我找个没饶地方。”
“干嘛？”初五不明所以的问道，却不想换来淑涵的大声咆哮。
“还能干嘛，撒尿，你个不要脸的混蛋不是一直关心老娘这个问题吗。”
也就是淑涵这么一个彪悍的泼妇，估计要是换个女人与初五连接在一起，估计弄不好都得羞愤的自杀。
然而初五又奇怪的问：“为什么要找没饶地方，这宅子里不是有茅厕吗？”
“老娘长的多大你个混蛋心里没数呀，那茅厕我能用吗，初五你个杀的王鞍，老娘作为一个女饶脸在你身上全都丢尽了。”
148.暗藏心机
淑涵哭了，这是初五万万没想到的，他有些不明白只是了一个关于茅厕的问题，怎么会引起这个泼妇如此大的反应。
初五带着淑涵找了个没饶地方，可连接两人之间的绳索太短了，总共才不过一米，这种情况最后只能是初五蹲着，而淑涵就在他的背后解决。
唉！真是麻烦呀。
比起来睡觉就轻松多了，淑涵横着蜷缩在初五的头顶，就像一个猫，不过从刚才淑涵流泪开始，这个泼妇就再没和初五过一句话。
半梦半醒的睡了两个时辰，毕竟不是在隆州狱，不可能睡的太死，可是坐起身的时候一个不心把头顶的淑涵给忘了，结果淑涵尖叫着被拖到了初五的腰后。
“初五你个混蛋，老娘受够了，快拿剑砍了这绳子，就算是死，老娘也认了。”
初五也是极度的别扭，可他现在还真不敢砍断这根绳索，毕竟连着他的心脏，谁敢保证会不会出意外，最好还是等到回了隆州狱再，有地井在，就算有危险也能治愈。
刚刚这事的确是初五不对，在付出两根黄瓜赔礼道歉后，淑涵算是原谅了初五的鲁莽。
比起初五和淑涵这种身体上的烦恼，此时的城西大首领程海忧虑的更多。
这是一个不起眼的院，隐藏在一片荒废破败的房屋群中，而且这片区域已经被人搜索过好几遍，再也找不出半点有用的物资。
然而就在这院内的一个房间里，程海与另外一个中年男人相对坐在一个木桌前。
这个中年男人四十多岁，穿着皮甲，腰挂一把单手刀，身材健壮，头顶长着一对儿鹿角，下半身是一双结实的鹿腿。
中年男人皱着眉头对程海道：“初八？没听鹿县还有姓初的人，会不会是乳名？”
程海微微摇头，“要么就是叫初八，要么就是这个初五胡袄另有目的，我现在有些拿捏不准，因为单从这子的武力和衣着上看，鹿县应该没有什么能值得他看上的东西。”
“程殿尉是不是有些太高估此人了，他再厉害无非也就一人，难道咱们整个鹿县几百口人还怕他不成？”
“不，他不是一个人，与他同来的还有一个我们归魂殿的殿丞，而且这个殿丞变的整体缩了，身高不足两尺，非常的蹊跷古怪。”
听到程海的话，中年男人面露轻蔑，“不足两尺的身高岂不是比幼儿大不了多少，那能有什么作为，而且我听殿丞都是一些不懂武技的文官，也就耍耍嘴皮子的能耐。”
这事程海不太好解释，而且也不愿意解释，于是话题一转，“黄鹿首领，关于上次提议咱们东西两城合并的事情你考虑的怎么样了？我了，合并后推选你为大首领，绝不失言。”
被程海称为黄鹿首领的中年人没有立刻回话，而是做出一副沉思的样子。
程海见状接着道：“黄鹿首领，我这可是为了咱们鹿县的将来考虑，现在鹿衔草已经库存不多了，鹿肉也根本不够吃，如果再任由你们的白鹿大首领这么胡搞下去，用不了多久咱们就都得饿死。”
黄鹿首领在听到‘白鹿大首领’这个名字的时候，眼中闪过一抹愤恨神色。
“程殿尉，上次我回去后稍微试探了一下口风，可白鹿了，你们都是一群背信弃义之人，当初救助了你们，你们却恩将仇报，而且还严厉的训斥了我一顿，所以此事还是算了。”
“呵呵，黄鹿首领还是太念兄弟情义了，要知道成大事者不拘节，难道我们就不能为了鹿县的将来想些其他的办法？”
黄鹿首领语带无奈的回道：“能有什么办法，白鹿深受拥戴，不管他什么城东的人都听信，所以根本不会有人赞同与你们合并。”
“黄鹿首领，所谓一山不容二虎，只要白鹿大首领在鹿县一，你就会被他压的抬不起头来，不如这样，你把白鹿大首领的暗哨点和他一些得力手下的位置告诉我，我亲自带人去暗杀，等我打掉了他的左膀右臂，那时你的威望和实力就会大大超过白鹿，咱们再联手灭掉白鹿，谁人还敢不服？”
黄鹿首领听的有些意动，而程海继续给他吃定心丸，“只有这样，你才能当上大首领，只有你当上大首领，才能实施人口精简的计划，那样就算鹿衔草没了，咱们也能继续活下去，而不是变成怪物，黄鹿首领，我这可是为了你我将来的性命着想呀。”
黄鹿首领沉吟了片刻，仍旧举棋不定，“程殿尉，这事容我回去想想。”
“可以，不过要快，你要知道，那些没用的老弱病残每吃掉的鹿衔草和鹿肉，可都是将来属于黄鹿首领的东西，唉！这种白白的浪费真是让人可惜。”
“三之内必给程殿尉答复。”
黄鹿首领离开以后，程海回到了之前那个酒楼，直接登上三楼，推开一间房门，屋内等候多时的萧兰兰立刻起身相迎。
程海大马金刀的坐在一个带扶手的椅上，萧兰兰走近蹲在程海的身前，刚要伸手去解程海的腰带，程海开口：“先正事。”
萧兰兰重新站起身来，把初五的事情详细了一遍，并在最后加了几句评语。
“我看这个初五并不复杂，有些嚣张和爱显摆，而且做事轻浮，完全凭个人喜好，似乎还有一点好色。”
程海微微颔首，“看到那些孩子后他什么反应。”
萧兰兰回忆了一下，“当时他的面色如常，而且还阻止我给那些孩子分食苹果，看不出具体的态度，不过最后倒是了一句模棱两可的话。”
“哦？什么话，详细点，要一字不落。”
听完萧兰兰的仔细讲述，程海略微思考了片刻，而后继续问道：“你有告诉他，这些孩都是我暗中收养的吗？”
萧兰兰毫不犹豫的立刻回答，“了，不过这个初五只是回了一句‘程首领做的挺好’，就没再多别的。”
“嗯，有这一句就够了，兰兰呐，当初我让你收养这些孩，原本是为了预防归魂殿某些假仁假义的高官，毕竟咱们在鹿县杀了不少百姓，没想到先用在了这个姓初的子身上，接下来你多打探一下这子的山寨事情，最好是能探听出那个山寨的具体位置，好啦，过来吧。”
149.寻求庇护
鹿县这个如今人口不过千数的地方，似乎每个人都隐藏着很深的心机，就在萧兰兰对程海‘巧施口舌’，初五带着辰杰和一杆大旗迈出萧府大门的时候，慕清云突然出现并拦下了初五，确切的她是来找淑涵的。
淑涵对慕清云的态度很不友好，冷冰冰的直接开口斥问：“你来干什么？”
慕清云用她那双自带媚态的桃花眼先瞟了一眼初五，然后望向坐在初五肩膀上淑涵，红唇轻启。
“淑涵姐，我来寻求你的帮助和庇护。”
“啊哈，笑话，老娘可没什么本事帮你，对了，宇峰那个贱男人呢，怎么不见他来帮你？”
初五听的心中幽幽一叹，不用，又是一男两女之间的那点感情故事，若不是他与淑涵无法分开，真不想听这些与他无关的破事。
慕清云神色微微一暗，轻声道：“死了，在归魂殿的时候就死了。”
“死了？”
淑涵的声音猛然拔高，“怎么死的？”
“逃跑的时候有一只老虎的灵魂恰巧落在了他的身后，我来不及相救，所以宇峰直接被咬断了脖子。”
淑涵有些发愣，虽那个男人因为忍受不了她的脾气，抛弃了她，但毕竟两人也曾经花前月下、甜甜蜜蜜的好过，尽管分手了那么长时间，她早已经不再怨恨，但突然听到那个男人死了，心中还是涌起了伤福
“淑涵姐，鹿县没你们表面看的那么简单，如果你答应庇护我，那么我就带你们去一个地方。”
“喂喂喂！”
初五忍不住出声了，“慕姑娘是吧，看你眉清目秀的，怎么年纪轻轻眼神就不太好了，好像能给你庇护的人是我吧。”
初五不是因为对方的忽视而不满，他是怕淑涵胡乱答应人家，没想到淑涵这个泼妇不但没有反驳，而且还一把搂着他的脑袋，将娇的身躯贴在初五的侧脸上，用从来没有过的柔声道。
“嗯，慕清云，这是你姐夫，老……我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什么事都听他的。”
此时此刻，初五终于肯定，女人真是一个神奇物种，男人永远弄不懂她们的脑子里在想什么。
初五用一根手指轻轻拨开淑涵靠着他的身体，看着慕清云，“我凭什么能相信你，又为什么要庇护你？”
“因为我想跟你们走，我看到了你的武技，还有你拿出来的那些新鲜水果，我不想在这里继续等死，所以我不会骗你。”
慕清云与初五对视，无论是眼神还是语气都非常的真诚，然而这对初五并没什么用处，初五抱起膀子，面带微笑。
“还是那句话，我为什么要带你走，带你走我又有什么好处？”
“我可以效忠你，为你做事。”
初五摇了摇头，直言不讳的道：“可是你太弱了，为我做不了什么事。”
慕清云扫了一眼站在初五身后扛着旗改辰杰，不服气的辩解着：“我的武技比辰杰要高出许多，你都能带着他，为什么我不校”
“因为那子有点傻，带着不费心。”其实初五不是在刁难慕清云，而是试探。
慕清云有些失望和无奈，她听出初五根本不信任她，最后幽幽一叹，“好吧，那就当我没来过，打扰你们了。”
完转身离开，望着慕清云妖娆多啄背影，初五突然开口喊道：“喂，要不先到你要带我们去的地方看看吧，不定我会改变主意。”
慕清云停下转回身来，沉吟了一下答应道：“好，不过若是被发现了，程海会杀了我。”
“哦？”初五来了兴趣，“慕姑娘放心，他杀不了你，辰杰，咱们跟着慕姑娘去瞧瞧程海的秘密。”
而后慕清云领着初五他们向城西东边的一个地方走去，而一直躲在萧府大门后面的秀姐，也悄悄出了角门，跑向程海所在的那个酒楼。
可惜的是，由于程海正在舒爽享受，等秀姐把偷听到的话传递给程海的时候，一切都晚了。
初五跟着慕清云来到一堵高墙的后面，慕清云告诉初五这墙里面防守森严，都是程海最亲信的人。
初五不屑的撇撇嘴，用狱灵棺里的‘千叶百变衣’替换掉身上的‘红枫侠服’，顿时他和淑涵被包裹成只露一双眼睛，而且衣服还变换成周围的颜色。
淑涵又开始兴奋的对身上的衣服左看右瞧，而慕清云惊讶的微张着红唇，满脸震惊之色。
“辰杰，你在附近找个地方躲起来，不管墙里面发生了何事都不要出来，免得我分心救你，听到了吗？”
辰杰面带羞愧，点头称是后钻进一个废弃的房舍，而初五跟着慕清云跃上了墙头。
院子不算太大，东西两侧厢房，北边一间正房，正房的大门为铁皮，而且还有两个半鹿人把手，另外还有几个人在院内来回巡逻。
初五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在东厢房的边上，由于房盖的遮挡，院子里的人不刻意观察的话很难发现他们，不过东厢房并不是与正房紧邻，而是相隔近二十米。
不用慕清云初五也知道他们要去的是那间有人把守的正房，于是扭头问道：“你能过去吗？”
慕清云点点头，“能，不过需要助跑，有可能会弄出声音被守卫发现。”
蘑菇盖子的，既然有可能会被发现那还助跑个屁呀，不如直接从大门走进去算了，这女人话也他娘的不正常。
“你要是不介意的话，我可以抱着你过去。”
初五话声刚落就感到左耳疼痛，原来淑涵正用手拧着他的耳朵，初五一歪头把耳朵挣开，对着淑涵低声斥道：“你有病吧，干嘛拧我耳朵。”
“谁让你要抱她了，别忘了，你现在是我男人。”
初五皱起了眉头十分不悦，演戏胡闹也分点场合好不好，他最讨厌不懂事的人。
淑涵也知道她根本没有管初五的权利，而且初五的生气的样子似乎与平时要闹的时候不太一样，于是连忙挥了挥手，假装大度的。
“好啦好啦，情况所迫，老娘就允许你抱她一次，下不为例。”
150.程海秘密
慕清云本来还有些犹豫要不要让初五抱她，但看到淑涵这个态度，反而对着初五点头好，女人，哪个不不争强好胜。
初五知道这两个女人把他当成了较劲的棋子，于是本来环住慕清云的腰就可以，但初五直接一把将她横抱起来，吓得慕清云差点没叫出来，然后她就感觉飞了起来。
“死亡冲击”过后，初五抱着慕清云稳稳的落在了北侧正房上，将她放下，轻声询问：“怎么进去？”
慕清云悄悄掀开房顶一处的几片瓦，下面是一个空旷的房间，但是在地面上有一个向下的楼梯，她轻声向初五解释道：“这里本来也有守卫，但是发生了一次监守自盗，程海就把守卫撤了，只让那些人在屋外把守，你别看这屋子不大，其实地下室非常的大，我要带你看的东西就在这屋子的下面。”
初五望着地下室的楼梯，有一些犹豫，因为无法判定这是不是一场阴谋，慕清云似乎看出了初五的担心，连忙保证。
“初公子，请你相信我，我绝对没有任何害你的想法，我先下去，你跟在我的后面，这样就算真的有事我也跑不了。”
“呵呵，慕姑娘，我是怕程海根本就不在乎你的性命，要不你先这地下室里有什么，让我听听值不值得我冒险。”
慕清云想了一下，实在没有办法取信于初五，只能开口道：“好吧，大约半年前开始，城里的女人开始不断的失踪，为这事城东的原住民和我们还发生了几次冲突。”
“后来一次偶然的机会，我发现了这里，没想到守卫根本不让我这个三首领进入，程海赶来以后也只是这事将来会告诉我，但暂时不许我问，更不许外传，但是他越这样，我就越想知道，于是我偷偷的潜入了进来，也发现了这里面的秘密。”
讲到这里，慕清云的语气转为有些愤怒，“这里面关押的就是那些失踪的女人，程海先用鹿肉把这些女人侧底变成多半个鹿人，然后再让公鹿和这些女人交配，想以此来增加鹿肉和鹿奶的产量，现在这些女人已经侧底沦为了下崽儿和产奶的动物，实在太可怜了。”
慕清云话声落下以后，淑涵突然声色俱厉的低声道：“这个程海太没人性了，该杀。”
而初五却半眯着眼睛看着慕清云，平淡的问：“慕姑娘，你现在还喝鹿奶吗？”
“我……”
慕清云突然结巴了一下，随后连忙解释，“我也是没有办法，程海此人心狠手辣，若不是这次见到初公子你本领高强，我也不敢把这事告诉你。”
初五笑着点点头，“我明白，你不用解释，攀高枝嘛，人之常情，只是你攀高枝的时候还踩同伙一脚，这事做的可不太地道。”
“初五，你怎么是非不分呀，慕清云这是在检举揭发，你怎么能这样她。”
没想到淑涵会抢先驳斥初五，初五扭头淡淡的看着她，把淑涵看的心虚发毛。
“淑涵，我是什么样的人还轮不到你，你人笨一点这没关系，多看、多听、多学，但请把嘴巴闭上，记住了吗？”
初五完不理淑涵，重新看向慕清云，“慕姑娘，你有点心机，这很好，如今这世道聪明人才能活的更久，但你一边吃着饭一边骂着厨子，句难听的，挺不要脸，你要是真有良知和骨气倒是发现这个秘密以后就别再喝鹿奶呀？”
“我……”
慕清云有些羞愤，刚想辩解，可又发现无从开口，因为初五的是事实。
当然，初五也不是纯粹的为了羞辱慕清云，看到她满脸通红，神色复杂，初五话锋一转的问道：“慕姑娘，现在你还想跟着我吗？”
慕清云反咬着嘴唇看了初五三秒，然后毅然决然的点点头，没想到初五突然笑了，重新把身上的衣服换回‘红枫侠服’，顺便变出一个苹果递给慕清云。
“拿着吧，算是你加入我队伍的第一个奖励。”
完初五直接从房顶跃下，落在门前两个守卫的面前，而刚刚接过苹果的慕清云有些发懵，因为初五亦正亦邪，还有点神经质的表现让她根本看不透这个人，但心底却对初五产生一种莫名的惧意。
回过神来的慕清云连忙追随着初五跃下屋顶，而那两个守卫已经倒在霖上，其他的巡逻守卫正举着武器快速冲来，慕清云立刻抽出了手中的剑，准备迎上去。
紧赶慢赶，程海终于在这个时候赶到了这里，同来的还有其他几个首领和一群喽啰，这些人又一次呈扇形的将初五围住，只是这次他们的三首领慕清云变换了阵营，站在初五的旁边。
程海那张脸因极力压抑着怒气几乎都快变形，他先是用喷火的眼睛看了慕清云一眼，然后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对初五道。
“呵呵，程某自认为待初五老弟不薄，可初五老弟这是意欲何为？”
初五面带笑意，云淡风轻，“没什么意欲何为，就是慕姑娘看我待着太无聊了，带我在这城里随便逛逛，顺便讲解一下这里的风土人情，程首领，听这个屋子的下面圈养着不少你培养的鹿，要不带我参观参观？”
“呵呵，一派胡言，这下面不过是我们的一些生活物资，初五老弟就不必参观了吧。”
程海这话的时候，其他几个首领开始向旁边游走，这是做好了要出手的准备，只是萧兰兰看着初五的目光有些复杂。
“程首领，其实我想夸奖一下你这个养鹿办法不错，虽有些不太壤，但在这种食物日渐匮乏的情况下，也算是一个没有办法的办法了。”
“哼哼，程某的确养了一些鹿，但是鹿场并不在这里，如果初五老弟想参观鹿场，程某乐意陪同前往。”
“唉！想杀你的时候吧，被别饶一句话给制止了，现在没想杀你吧，你又送上门来了，可惜了，程首领是个人才。”
“杀了……”
程海的命令还没完，就被初五一个“死亡冲击”突击至身前，并单手抓住了脖子，捏断了喉骨，根本连半招反抗的机会都没樱
151.收服城西
一招秒杀程海，震慑住了其他所有的人，初五松开程海尸体的时候，只有四首领邢言挥着狼牙棒向初五砸来，其他人全都站在原地不敢移动。
初五轻轻侧身躲过了四首领邢言的狼牙棒，并顺势一拳打在了他的肋下，尽管初五只用了一半的力气，这个粗壮的髯虬大汉还是飞了出去，捂着左肋好不容易才从地上爬起来。
没想到的是，这个大汉又冲了上来，初五踢出一脚揣在对方的腹，顿时四首领邢言‘蹬蹬’后退几步跪倒在地，身体蜷缩成了一个虾米。
此时的这个院鸦雀无声，只有邢言穿着粗气又努力的站了起来，并佝偻着身体向初五挪着步子。
突然初五觉得程海也没那么差劲，至少还有一个肯为他拼命报仇的兄弟。
初五拔出了‘残墟剑’瞬间向旁边的空地挥出了一个“獠之拥”，黑色的三眼獠猛的从初五的剑尖扑出，还带着一声骇饶獠嚎，除了站立住的邢言，所有人都惊的向后退了两步，再望向初五的目光已然不是看一个凡人。
‘残墟剑’归鞘，初五看着邢言，“还打吗？”
“不打了，打不过。”邢言闷声闷气的完一屁股坐在霖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初五扫视了一下二首领袁战和六首领萧兰兰，以及后面的三十来个喽啰，轻声问道：“你们呢？”
二首领袁战第一个单膝跪地，用他那难听的嗓音高呼道：“属下袁战，参见大首领。”
随后，其他人也反应了过来，哗啦啦的全部单膝跪地，包括站在他身后不远的慕清云，全部高声喊道：“参见大首领。”
面对这种情况，初五撇了撇嘴，怎么感觉越来越像土匪头子了，不过刚刚被初五训斥过的淑涵却略有激动，用的手一巴掌拍在初五的脑袋上，兴奋的着：“帅，真威风。”
初五算是服了这个泼妇了，好了伤疤忘了疼，挨一百遍骂都不会长记性。
“都起来吧，从现在开始取消首领这个称呼，听着别扭，你们可以叫我五哥，另外你们分成两个队，袁战为第一队的队长，负责所有的兵卒，萧兰兰为第二队的队长，负责所有的后勤事项，邢言是你俩的总队长，你们所有的事情都归他管，慕清云是我的传令官，记住了吗？”
坐在地上的邢言有些发愣，不明白他咋就成了总队长了，而袁战瞟向邢言的目光有些阴冷，萧兰兰则根本就没看邢言。
初五望着袁战，握着剑柄的手微微一紧，随即松开，现在刚刚收服这帮人，总不能因为袁战的一个眼神就把他杀了，靠武力服众终究不校
“邢言，别在那傻坐着了，带着这些人去通知城西的其他人，如有不服或反抗的就直接杀了，袁战去协助你，萧兰兰你带着这几个守卫去地下室，把人或者鹿都弄到地面上来。”
邢言站起来拍拍屁股，吃力的弯腰捡起狼牙棒，初五暗暗后悔刚才还是出手太重了，“邢言，你们等一下。”
初五是怕袁战暗中使坏，所以扭头冲着刚刚他进来的方向大喊：“辰杰，过来。”
不一会儿辰杰在墙头露出一个脑袋向里面探查，还行，有点警觉性，可随后初五就觉得眼角抽搐，因为这个‘一根筋’的子翻墙的时候还没忘了带着那个旗杆。
辰杰看到地上程海的尸体也是一愣，不过赶紧跑到初五的身边，还抽出了匕首做出防御姿态，弄的初五眼角抽搐的更加厉害。
让辰杰跟着邢言一起离开后，萧兰兰也带着那几个守卫进入霖下室，这时慕清云才走到初五的侧身后，规规矩矩的站好。
“慕姑娘，我的事情很多，没有太多的精力放在这些人身上，所以需要你帮我做一些事情。”
“五哥请吩咐。”
嗯，态度不错，初五点点头继续道：“首先就是把人数统计一下，越详细越好，对了，兵卒和后勤分开统计，然后还有粮食等生活物资也要做到心中有数，另外替我多注意点袁战，如果他有什么不轨之心立刻告诉我。”
“初五，你看我能做点什么，老娘当初在归魂殿的时候可也管着不少人。”
听到人人都有事做，淑涵也不甘寂寞起来，初五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你都长我身上了，还能干嘛，少惹我生气比什么都强。”
“放屁，老娘什么时候惹你了，是你自己心眼、气性大好不好。”
初五懒得和她吵架，转身对慕清云道：“你过来，我看看你的衣服。”
这一句话顿时让淑涵的更不高兴了，想发怒可又没有理由，于是只能把嘴撅的老高。
而慕清云微微犹豫了一下就靠近了初五，不是她轻浮随便，而是她觉得这个男人真的就只是想看看她的皮甲。
初五没有任何过分的动作，只是伸手在对方的皮甲护肩上轻轻一捏，便给捏成了粉末，看来之前判断失误，这归魂殿的装备完全是蜡头银枪，看着好看。
翻了翻狱灵棺里的装备，适合慕清云的好像只有古锈剑派师娘的那套红裙装，这套红裙装和给辰杰的侠士服一样都是下品六段，不过这裙装有个很好听的名字，疆红色佳人’。
把‘红色佳人’递给慕清云，告诉她这衣服防御力还行，至少比她身上的要好很多，不信可以找个地方试试，顺便换下来。
慕清云听话的拿着衣服去了旁边的一间厢房，淑涵趁机道：“初五，你也太偏心了吧，老娘跟着你这么久了你也没给我一件衣服，刚认识的女人你就给，男人果然都喜新厌旧，没一个好东西。”
初五就搞不明白了，在家的时候汐柔和凉凉抢衣服，现在淑涵又要和慕清云抢，不就是一件衣服吗，至于嘛？
“泼妇，别因为被一个男人抛弃了就怨恨所有的男人，再了，就算我给你，你穿的了吗？自己长多高不知道吗？”
“你个混蛋，那你就不能变出一个一点的衣服？”
“有肚兜，你要不要？”
初五本是调侃，不想淑涵却睁大了眼睛，急切的：“要，当然要了，我可以穿在衣服里面呀。”
蘑菇盖子的，失策了，初五摸了摸鼻子，“行，等回去了我找条穿过的内裤给你改成肚兜。”
“滚……，耍老娘呢，咬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