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内边缘化
最终程惜缘抽出了一个蓝色的球，在镜头面前拿出里面的纸条：“女孩说？”
“那我们alter选择的歌曲就是《女孩说》了。”导演把一个贴着蓝色胶带的u盘交给她，“下周见！”
导演把任务交代清楚后就立刻招呼着一群人收拾好拍摄道具一溜烟地跑了，生怕再多呆一会儿就会暴露重要信息一样。
“既然都来了，那我们把歌看看吧？”程惜缘张开手掌，那枚存储着二公歌曲的u盘就安安静静地躺在她的手心。
薄欢毫不犹豫地再次拖开椅子坐下，把一旁连接屏幕的电脑拿过来，“看吧，我也想知道这次是什么神仙曲目。”
程惜缘把u盘插上去，在电脑上打开文件夹，里面空荡荡地躺着一个mp3文件，她顺势点开，一首承载着alter二公命运的曲子终于露出了它的真面目。
“这首曲子真是......余音袅袅？”尹蔚在听完曲子后脸色有些奇怪。
“说实话这首歌的主歌部分是好听的，但是抒情曲对于舞台展现上面是否有些单薄？”杜秋禾在脑子里构思了半天舞台设计也只能想象出她们五个穿着美美的裙子站桩输出，最多旁边请几个伴舞。
“确实，这首歌纯粹是万能和弦1625，既不需要高音加持也不需要舞蹈，歌词里面的亮点不突出。”程惜缘在笔记本上勾勾画画，头疼地把事前她想要在这次公演中展示的创意划去。
“那如果把它改成girl
crush呢？”艾辛沫拉过电脑，把进度条回放到高潮部分之前的部分，“不能把这点歌词改一下吗？它高潮部分讲述的是女孩独立啥啥啥的，前面全是对男孩的浪漫回忆？”
“我会记住清风拂过时萦绕在我鼻尖的柠檬香......”程惜缘把第一节的前部分歌词念出声，立马招来尹蔚的吐槽：“那只是洗衣粉的味道，只要我现在去换身刚洗的衣服我也可以是柠檬香boy。”
“干脆就直接把前面的歌词改了吧？高潮部分就挺好的：失恋这种东西对我算不上挫折，与其听着你的蠢话强颜欢笑，不如彻头彻尾地丢掉......”艾辛沫满意地哼着高潮部分的调子，手上开始奋笔疾书。
“我怎么觉得她在失恋之后有点走上愤世嫉俗的道路了？难不成她男朋友真的跟那个罗莉......”尹蔚把薄欢拉到一边小声八卦，正说到兴头的时候突然被一个东西砸中后脑勺，“哎呦！哪个小贱人敢砸我？”
“把我的橡皮捡回来。”艾辛沫右手还在写字，左手像是在跟叼着飞盘的狗狗玩耍一样勾勾手。
尹蔚的气焰霎时间消失了，她敢怒不敢言地捡起地上的橡皮放回艾辛沫的手里，走回薄欢身边对着闷笑的队友窝里横：“笑什么笑？没见过队友互帮互助的？”
薄欢懒得拆台，趁着艾辛沫喝水的空档敲了敲桌子，“时间也不早了，先回去吧。”
“好。”艾辛沫把空了的水瓶扔到垃圾桶里，一边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一边往外走，险些一头撞上磨砂玻璃门。
“小心点。”程惜缘眼疾手快地一把把她拉回身边，语气颇有些严肃，“路上就别写了吧，别还没比赛先撞了个脑震荡。”说着，她快速抽走艾辛沫怀里的笔记本跑远，“我先给你保管着，回去再还你。”
“我好不容易有点灵感呢！”艾辛沫不服气，拿出跑800米的气势追上去。
“你有没有觉得她现在越来越团霸了？艾大小姐都已经拿她没办法了。”杜秋禾最近情绪不知为何十分低沉，像是看什么都不顺眼一样。
薄欢回想了一下昨天她把自己话筒夺走时的场景，心有戚戚，“我也觉得，可是结果证明她都是对的。”
“唉，明君也要被忠臣骂嘛，我们就当自己胸襟宽广了。”尹蔚因为性子跳脱从小到大都被父母约束，面对程惜缘在队内地位的飞升倒是也没有怎么不满，她一手搭上一个队友的肩膀推着对方往前走，“走吧走吧，别让团霸等久了。”
杜秋禾被推得一踉跄，烦躁地拨开尹蔚的手，不知是在针对谁，“我就看不惯她天天忙来忙去搞得自己老大一样，都别管我好吧！”
看着杜秋禾一个人往前走的身影，尹蔚蒙了，“她这是在说惜缘吗？”
薄欢沉默地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等三人上了车，程惜缘和艾辛沫已经分别坐在第二排的两个单位上了，三人只能排排坐在大后方。
杜秋禾径自找了最里面的位置，坐进去就用兜帽盖住自己的脸，一副生人勿扰的样子，心里则是十分懊恼，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她从小到大都是在夸奖和宠爱中成长的，在她表现出对表演热爱后爸妈也是尊重她的意愿请来最好的老师给她上课。哪怕是她孤注一掷地选择要当idol之后也没有受到太多的阻拦。
她是骄傲的，虽然平时和尹蔚被称为没心没肺二人组，但是她心里清楚自己只是懒得认真计较罢了，真正比起自尊心，她恐怕和艾辛沫不相上下。
在入团之前，父母就告诉她这个团里藏龙卧虎，连薄氏大小姐都要分一杯羹，让她收敛点自己的脾气，于是她运用自己的演技很好地塑造了一个平易近人的团逗形象。哪怕是对待入团就黑料缠身的程惜缘她也保持嘻嘻哈哈不管不问地态度。靠着自己的童星身份，她在入队时是最引人注目的。
可是如今......艾辛沫成为队内的创作担当，主打曲和竞演曲的创作改编全都可以一手包办。
薄欢虽说现在较少参与创作但是一点也没辜负自己身上的责任，去年一跃成为最令人安心的队长。
原本最不被看好的程惜缘现在坐稳了队内主舞的头把交椅，公司也在着重培养她的编舞能力。
哪怕尹蔚也是公司指定的武术和领舞担当，原本最引人注目的，入团时被称为扶贫的她倒是变得泯然众人矣。现在一到安排创作相关的任务时她就自动被边缘化了，不少粉丝都戏称她为门面担当。
门面......不就是只靠脸的花瓶吗？
车的另一边，薄欢小心观察自闭的杜秋禾，不禁暗自摇了摇头，心里也有些郁闷。杜秋禾的变化她都看在眼里，一个嘻嘻哈哈的人开始以开玩笑的方式计较起队友的崛起这件事实在是令人难以忽视。
但是她也能理解，毕竟能进入alter的人怎么可能是只会咩咩叫的绵羊呢？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自尊和敏感点，但愿她能想通吧！
“姐妹喝可乐吗？”耳边传来程惜缘跟尹蔚的交谈，好像程惜缘在给尹蔚饮料。杜秋禾懒得理会，闭眼想事情。
“喝饮料吗？”一个冰凉的东西和她的胳膊相碰，杜秋禾最近正在减肥，看都不看就回绝了，“不了，谢谢。”
“你确定不喝吗？刚刚不是在会议室还在叫唤着要喝水吗？”程惜缘哪里知道她心里这些弯弯绕绕，继续把手里的东西往前递。
“我说了我不......”杜秋禾烦躁地拿起手里的东西想要扔回去，却发现是一瓶矿泉水，“诶？”
始作俑者看到她惊愕的样子笑得前仰后合，“我知道你要减肥啊，总不会喝白开水都发胖吧？”
“倒也不会了。”杜秋禾的声音带着一点心虚和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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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章关于门面担当的评价只是秋禾自己在比较极端的心理下的想法，不是说门面担当就是花瓶哦！
目前大家都有属于自己的记忆点，但是秋禾除了童星之外显得“平平无奇”，所以她需要一个成长过程。（其实就是我最近写舞台写得有点头秃）
嫉妒
回到宿舍，薄欢回到房间里洗漱之后还是觉得自己作为队长需要担起呵护队员身心健康的责任，她思索了片刻，决定找一个熟悉杜秋禾思维的“现代人”问问。
于是她坐起身，把橄榄枝抛向还在听demo的艾辛沫，“你最近有没有觉得惜缘当上了团霸？心里有没有什么不满？”
“？”艾辛沫正在看自己的歌谱本，闻言诧异地扯掉耳机线，“啥？”
很显然女皇大人并不是一个非常合格的心理咨询师，丝毫没有发现自己找的参照者是一个特立独行的人，和杜秋禾完全不是一个款。
待薄欢把自己的问题又重复了一遍之后，只收获了艾辛沫一个白眼。
艾辛沫思路被打断，干脆开始刷手机放松闲聊，“我为什么会有不满？程惜缘从入团开始的每一份名气都是她自己搏来的。刚开始我们谁的粉丝不比她多？又有谁的黑粉比她多？”
薄欢被她“多啊少啊”的一连串输出中被勾起了对程惜缘的同情心，“也是，她确实不容易。”
“而且比起团霸一词，我更倾向于我们听她的话是因为她是对的。你就说，那天要不是她夺过你的话筒帮着你说话，柳城那些圈套分分钟就能让别的团的人撕碎你。”艾辛沫想起那天的事情就很庆幸队里还有个脾气平和的人精。
薄欢听得连连点头表示赞同，自她来到现世之后，无论是公文发言还是商战斗争她都不在话下，偏偏是之前她最瞧不起的后宫勾心斗角却成了当前的老大难，说不得一句话的问题里就有两三个圈套等着她，真是防不胜防。
但是作为队长，她也见不得艾辛沫站在制高点嘲讽她，于是反唇相讥：“那你现在不也是被她管的死死的？今天恨不得走路都是被搀着，喝水都是给放在手边。”
艾辛沫丝毫不恼，反而笑得开心，“这不就是一个全能管家吗？我为什么要生气？”
薄欢突然哑口无言，这么说起来确实很像是自己在宫里时贴心的内庭管事。
艾辛沫看她被自己驳倒了，满意地缩到被子里准备继续刷手机，突然意识到不对劲，“是谁跟你说了什么吗？”
“嗯？”薄欢回想自己内庭管事和程惜缘的相似之处，突然被艾辛沫的提问打了个措手不及，迟疑一会后才回道：“没啊。”
“不是都说君无戏言吗？你这个皇帝怎么还骗人呢？”艾辛沫没有错过薄欢突然被提问时脸上闪过的一丝错愕，她手指薄欢的笔尖，“而且你怎么会知道团霸这种词？”
“我就不能是自己冲浪看到的吗？”薄欢急得把自己最新学的“冲浪”都用上了，“我还知道yyds呢！”
“这都什么时候的事了......”艾辛沫仿佛在看一个拿着小灵通的80岁老人，她拿出手机开始打字，“你不说我就把程惜缘叫到这里来。”
“别别别！”薄欢真的服了这个大小姐了，跳下床一把夺过她的手机投降道：“我跟你说行了吧？是秋禾。”
“杜秋禾？”艾辛沫瞪大眼睛不可置信道，“她那点脑子还能......嫉妒人？”
这次轮到薄欢翻白眼了，她正准备给艾辛沫解释一下就听到门被敲响了。
“辛沫？”
“辛沫，你找我干嘛？”
屋里的两人像是偷东西突然被发现，互相对视一眼，眼里全是惊讶。
薄欢怒了，先发制人道：“你的手怎么这么快？”
奇怪的是艾辛沫也很惊讶，仿佛蒙受了不白之冤：“我没点发送啊？我甚至都没打完！”
“她喊得是你！”薄欢无语，“都有证据了还不承认！”
“手机给我。”艾辛沫面对这种“灵异事件”还执着于查证自己的清白，她用指纹解锁手机，眼前的页面让她生生气笑了，把手机抛到薄欢的手里，“自己看。”
“看就看。”薄欢一副看着撒谎还不承认的熊孩子一样，朝自己手里的页面一看，尴尬了。
她在下床的时候看了一眼时间是11:57，然而艾辛沫的手机显示11:59分的时候给程惜缘发了一条“来我房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此后又在12:01的时候给她拨了一个语音电话，只不过对方未接听。
薄欢：“......”八成是自己在抢电话的时候按到哪里了。
艾辛沫听着门外的敲门声越来越大，一双杏眼里全是幸灾乐祸，“你叫来的人你去接待。”
薄欢觉得今天自己就是猪油蒙了心才会选择找艾辛沫这个小贱人商量事情，不仅不配合还给自己找事情，大奸臣！
她听着门外的持续的敲门声，害怕会引来更多的人，只能硬着头皮开门。
程惜缘很明显已经躺在床上准备睡觉了，她穿着一身丝绸睡裙走进来，往艾辛沫的床上一倒，毫不见外地扯过她的被子把自己裹住，“你们在里面干嘛啊？叫了半天都不应。”
艾辛沫现在只想看戏，丝毫不在意自己的被子被抢了，“你家薄队找你有事。”
程惜缘望向侧身把门关上的薄欢，眼神中带着询问。
薄欢此时天人交战，深深地感到当一个女人堆的头头是真的不容易，她抓了抓自己最近日渐凋零的秀发，想了半天决定委婉地开头：“最近秋禾状态不是很好。”
程惜缘因为困倦而半眯的眼睛猛地睁开，担忧地问道：“她生病了？”回想起自己之前腰扭之后护理的艰辛，恨不得现在就联系医生给杜秋禾检查。
“不是，不是。”薄欢赶忙摆手表示不是生理原因，“是心理原因。”
“心理？抑郁症？躁郁症？焦虑症？”程惜缘脑子里勉强提取了几个电视里见过的病名，看着薄欢犹犹豫豫的样子着实心急，“你治理国家也这样拖泥带水？能不能一次性说完？”
薄欢今天已经被第二次diss专业能力了，现在索性破罐子破摔，“我觉得她可能有点嫉妒你，或者是有点不满。”
这次结结巴巴的人变成了程惜缘，“你说啥呢哈哈哈......我俩到底谁嫉妒谁啊？”
艾辛沫从身后锁住还在干笑的程惜缘，如恶魔一般在她耳边低语：
“杜秋禾嫉妒你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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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忙，心情也不太好，就把手机上的作助和q阅给卸了，省得我老是想要看数据。
可是谁能告诉我这几天发生了什么事？我就离开了几天收藏和畅销榜怎么涨了这么多？你们也太棒了吧？
看来我还是把手机里的东西卸了，这样时不时上线就能收获惊喜哈哈哈哈！
给她找点事
程惜缘现在如同一个耳背的老人，艾辛沫和薄欢说一句她都要接一句“啥？”
薄欢也能理解她的心情，毕竟如果现在有人告诉她陆秋晨嫉妒她钱多，那她一定把他送去医院检查一下脑子。
但是问题已经出现了，不解决是不可能的。她拖过梳妆镜前的椅子坐到艾辛沫床前，语重心长地宽慰她：“好在离二公还有半个月，咱们还有时间把祸患掐死在苗头。”
程惜缘现在心里一群羊驼跑过，着实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自认自己入团之后谨小慎微，从来没做过什么越矩之事，怎么团内矛盾先爆发在她这里呢？
她抹了一把脸，盘着腿坐起身，“你先说是我哪里惹着她了？”
“其实也不算是她针对你......”薄欢着实不擅长处理这种女生之间细腻的感情问题，生怕自己越描越黑于是把求助的目光抛向艾辛沫，“你说。”
艾辛沫结合自己这几天的观察三言两语就把这件事的解释了一遍，最后自己也觉得这件事很好笑，“我也是不理解这个世界女孩的心思了。”
程惜缘听了一通后稍微了解了一点，沉默半晌才说：“我觉得这事可能源头还不在我身上，你们觉得她嫉妒我只是一个表面现象罢了。”
薄欢、艾辛沫：“？能不能说清楚？”
“你们想想，我们这个组合在成立之初谁是中心，或者说粉丝都是冲着谁来的？”程惜缘看她两张嘴就理所当然地想说是自己，立马补上一句：“你们好好想，凭良心凭事实！”
薄欢想了想，还是不得不承认：“应该是杜秋禾吧？大多数粉丝都是看她的童星身份来的。”
程惜缘见她们终于开始上道了，继续循循善诱：“那现在在团里她各方面的比重呢？”
艾辛沫感觉自己抓住了问题的关键：“你的意思是说她现在粉丝数量不占优势，然后歌曲分配的比重也不是绝对c位，她现在心里不服？”
程惜缘张嘴欲辩，却被另一边自觉也理解问题所在的薄欢打断，后者大手一挥开始发号施令，“那我们这次二公就让她多唱一些，舞蹈上也多排一点c位吧！”
艾辛沫深以为然，又拿起自己的歌谱本写了几行备注，程惜缘隐隐约约看到几个字“杜多c”，她对自家队友解决问题的简单粗暴折服：“你们觉得这样就行了吗？那是不是以后所有歌曲都这样呢？”
艾辛沫止住笔想了想，被自己的幻想刺激得疯狂地摇头：“不行不行，一次还能行，要是全部都这样那我们团业务水平就要被骂了。”
程惜缘现在也算理解了孟梦的不易，对艾辛沫和薄欢这两个久居高位的“大人物”来说，做事情就得凭实力说话，而跟她们交谈也不要拐来拐去兜圈子。她决定开始打开天窗说亮话：
“我觉得秋禾现在就是找不到自己在团里的定位，词曲现在有辛沫，队内管理有薄欢，舞蹈有我和尹蔚，就连综艺节目大家也是公平分配。这种局面就有一个问题：她作为一个没有接受专业训练但是自尊心很强的童星，是没有办法接受自己落后于别人这个事实的。”
艾辛沫和薄欢对视一眼，笼罩在她们心里的迷雾终于散去。
她们作为两个异世界的人本就文武双全，即使是来到这里也是第一时间就被l&c找到，又为了适应这个世界努力训练几年，后来又顺风顺水地一步一个脚印出道，在团内也找到了自己擅长的角色，对杜秋禾的悲伤确实无法很好地理解。
薄欢现在看程惜缘的眼神已经变成了看掌管后宫事物的皇后一样了，语气不自觉地多了些敬佩：“那我们应该怎么办？”
程惜缘也是个理论上的巨人，面对后续的实践也一筹莫展，“我也不知道啊！理论上应该让她多多参与团内的事务，但是词曲创作需要很好的文学素养和细腻的感知表达，舞蹈和武术需要经年累月的训练，哪样都不是一蹴而就的。”
她苦恼着突然抬头看向薄欢：“要不让她当一阵子队长？”
薄欢：“......你见过一个皇帝退位是因为想让患抑郁症的王爷开心点这种荒唐事吗？”
艾辛沫一拍被子突发奇想：“我看她就是闲的没事干，干脆明天就让她跟着我写歌词去，有事情缠着她就没时间伤春悲秋了。”
这个想法虽然粗暴但是意外地戳中了程惜缘和薄欢的心坎，她两对视一眼，“有道理！”
独自一人在房间里抑郁失眠的杜秋禾突然一阵恶寒，忍不住抱着被子打了个喷嚏：“阿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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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孟梦在群里发了工作安排时间表后就表示今天属于自由时间，除了艾辛沫和薄欢创作词曲之外其他人就让她们自己干自己的事情了。
程惜缘在手机上回复了一个“收到”之后就跟薄欢商量：“那我今天就去公司上课了？顺便学点girl
crush的基本舞蹈。”
薄欢还在喝粥，“行，你的编舞课也有一个星期没去了吧？”
尹蔚在一旁吃包子突然被她们的对话一提醒，猛地想起自己的体能课也落了很久了，“我今天也要去公司练武术！”
薄欢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你们两个今天稍微松散点，估计明天就得开始编舞了。”
“yes，sir！”尹蔚吃完饭把碗放到洗碗机里之后随便擦了擦嘴，拎起书包就挽着正在约车的程惜缘准备往外走。
昨晚熬夜的杜秋禾此刻才打开门伸着懒腰往楼下走：“你们都吃完了吗？”她半眯着眼睛走到餐桌前翻了翻吃的，“幸好还有包子。”
在她没有注意的地方，薄欢、艾辛沫和程惜缘交换了一个眼神，程惜缘含笑往外走，薄欢则把粥碗放下，仿佛在讨论今天中午吃什么一样跟杜秋禾搭话：“你今天有事吗？”
杜秋禾在下来之前就看到工作安排表了，此刻她心里正因为自己没有被安排二公任务而烦躁：“没有。”
薄欢松了一口气，像说rap一样把昨晚就排练好的台词说出来：“今天我要去薄氏办点事，但是孟姐说最迟明早就要交词曲初稿给梁老师看，你能不能帮着辛沫写词曲？”
姐妹，我还在呢！
杜秋禾仿佛遭受晴天霹雳，发出与昨天的程惜缘一样的疑问：“啥？”她甚至还忘记了平时薄欢的威严：“你是不是疯了？我啥时候会写词曲了？”
薄欢从来没有收回圣旨的时候，此刻也一样，她平静地看着她：“你只是没有被分配到词曲这一趴，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杜秋禾语塞：“那我要是写砸了怎么办？二公输了怎么办？”她试着在脑海里创作，发现全都是艾辛沫平时最瞧不上的无病呻吟。
在旁边一直安静看戏的艾辛沫好笑：“拜托，你觉得你能一来就空降到主要创作者的位置上吗？姐妹，我还在呢！天塌不了，我给你兜着。”
艾辛沫的大佬发言让杜秋禾有了一种高年级学姐带着自己去跟一堆小萝卜头打群架的勇气，她看了一眼自己空空荡荡的工作安排表，心里的不服气终于有了宣泄口，“干就干！”
“good
girl！”艾辛沫眼见计划通，满意地摸了摸她的头，“赶快吃，吃完干活。”
“嗯！”
乘着杜秋禾埋头苦吃的空档，艾辛沫和薄欢对视一眼，眼神里全是演戏后的疲倦，二人从此不约而同地避开了所有的剧本邀约，执着的在自己选择的道路上一往无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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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杜秋禾来到书房门口，房门大开，但她仍礼貌地敲了三下门之后才进去。对着正在看股票的艾辛沫突然有了些羞涩，她期期艾艾地进入话题：“我们什么时候开始啊？”
艾辛沫轻点了几下抛出了一支股票，这才放下手机，拿给她一张刚打印好的歌词，“这是原曲的歌词，你先看看，我把曲子导到电脑里。”说着把一个手持摄像机驾到桌面上。
杜秋禾一头雾水，仿佛第一次尝试走路的婴儿，连先迈哪只脚都不知道。她默默拉开书桌对面的椅子，不懂装懂地开始看歌词。
待艾辛沫把demo拷到电脑上之后就看到杜秋禾一本正经地双手捧着a4纸，仿佛要把它看出一个洞一样，她不禁发问：“你看出来什么？”
杜秋禾此时脑子里一片空白，但是为了面子仍硬着头皮回道：“我觉得第一段得改。”
艾辛沫：“......这不是我们昨天晚上就已经确定的事情了吗？”她不忍浇灭她的积极性，语气尽可能地保持温和：“......继续。”
“我觉得她第一段写自己在努力地忘记这个男人在她生活里留下的痕迹，这点跟高潮部分的激烈歌词串起来就像......”杜秋禾顿了顿，努力思索合适的表达:“就像是被抛弃之后因爱生恨说出的负气话，我觉得不适合咱们的主题。”
艾辛沫被激起了一些兴趣，她微微坐直，摊开笔记本开始记录，“然后呢？”
杜秋禾眼见自己的想法被采纳也收到鼓励，心里的想法不住地往外冒：“我感觉咱们可以从头到尾都不要委婉，都被负心汉抛弃了为什么不反击？我们可以上来就一顿diss
rap！”
艾辛沫止住她的话头：“打住，我们倒是也没必要diss，万一过头了容易惹事。而且展示女性美也不需要踩在男性肩膀上搞对立。”她顾着杜秋禾的心情，还是给她一点鼓励，“不过你的想法还是不错的。我们先来看看曲子，改完了再改歌词。”
接下来的一天对杜秋禾的人生至关重要，这不仅标志着她创作道路迈出了第一步，也是她麻瓜速成魔鬼训练的第一天。
晚上十点，程惜缘和尹蔚说说笑笑地推开门，一进来就看到杜秋禾瘫在沙发上，头发被挠成了鸡窝，整个人都要枯萎了。
“这是怎么了？”程惜缘忍着笑装作不知道，走近拨弄了一下她的头发，“这头发真有个性！”
杜秋禾无力地摇了摇头，现在已经完全没有计较自己队内边缘化的事情了，她脑子里现在全是歌词和五线谱，今天为了写歌词甚至还动用系统现学了一堆作词知识。
洗完澡后艾辛沫听到动静走下楼，一边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边递给程惜缘一张纸，“写完了，明天就可以去找梁硕商量定稿。”
程惜缘扫了一眼歌词就笑了，她抖了抖手里的纸，“这次写得挺有个性的。”
艾辛沫朝杜秋禾的方向努努嘴，故意强调：“这次还是杜秋禾帮着我写的，没准以后可以让她单独搞一次。”
杜秋禾垂死病中惊坐起，扒着沙发背拒绝：“达咩！”
不明真相的尹蔚凑过来看了一眼歌词，激动地跑到杜秋禾那边使劲拍了一下她的背：“姐妹，你还有这能力呢？牛啊！”
杜秋禾被拍到内伤，此刻身心皆遭受重创，缓缓地滑到在沙发上。
“说起来，我这边也需要人手。”程惜缘一不做二不休，拉起杜秋禾无力垂下的一只手，两眼冒星星：“你能不能明天跟我去公司排舞？”
艾辛沫略一皱眉，这有点太刻意了吧？
杜秋禾在娱乐圈混了许久，此刻也敏感地察觉到不对，她警惕道：“你们是不是故意整我？”
艾辛沫在一旁绷紧后背。
程惜缘一脸无辜，丝毫没有被戳穿目的的慌张，她指着尹蔚解释道：“明天尹蔚那边的老师给她安排了一天的课，说是一公的时候拖了太久，眼见这二公就要来了，马上就学不完了。”
无形中被当枪使的尹蔚愣愣地点头附和道：“对啊，我老师说我今天拉筋也拖了课时，明天必须一整天都泡在训练室。”
程惜缘乘机双手握住杜秋禾的手，楚楚可怜地求道：“你就跟我去吧？你搞特训的时候不也学了一些这种类型的舞吗？i
need
you！”
“fine。”杜秋禾此刻真的相信队内人手不足了，她托着自己的脑袋以怪异的姿势上楼，“我今天学习的知识太沉重了，我要扶着走。”
艾辛沫趁着尹蔚不注意用肩膀撞了撞程惜缘，促狭地挤了挤眼睛，“尹蔚明天怎么就怎么巧地有事呢？你干了什么？”
程惜缘瞪了她一眼，回头观察尹蔚的动向，看她没注意这边才低声解释：“我故意在舞蹈老师面前说我们这周就要演出了，恐怕在二公之前来不及上完课。”
艾辛沫：“......你好贼！”
程惜缘耸了耸肩：“彼此彼此，反正小考不也是演出吗？”
夸夸群
在接下来的三天里，杜秋禾感觉自己被针对了。
先是艾辛沫撇下老搭档薄欢非要缠着自己去写词曲，短短一天就要出作品，急得她又跟系统讨价还价兑换写词课程，一晚上t字区冒出了好几颗痘，遮瑕都遮不住。
再是程惜缘拽着她去跟编舞师去磨编舞，美其名曰她可以给出新的观点。那两天编舞编得她睡觉都在劈叉，梦里全是程惜缘魔性的一二三四、二二三四。
现在就连薄欢都在问她要不要跟她一起去跟公司谈广告合约的事情。
杜秋禾顶着一脸和系统交换来的痘痘和黑眼圈，着实崩溃了，“你们到底要干什么呀？”
薄欢不自在地和艾辛沫对视了一眼，没有出卖队友，继续哄骗道：“我最近薄家那边的事情太忙了，需要有个人帮我处理队内的事务。”
“放屁！”杜秋禾一脸看穿内幕的表情，脸色因为失眠而有些阴郁，“你们是不是串通好了逗我玩？嫌我没事干？”
“对啊。”程惜缘给她倒了一杯牛奶，“这几天队里大家都有任务，你难道不应该出点力吗？”
杜秋禾：“虽然事实如此但是你这样说我也有点尴尬。”
程惜缘也是看透了杜秋禾的性格了，她就是一个骄傲但自制力差的臭屁小孩，既不能忽视她，也不能顺着她的性格来，该强力镇压还是要强力镇压，只不过过程中要连哄带骗。
程惜缘从果盘里拿出一个苹果，娴熟地用小刀开始削皮，“你就说，这几天大家都忙得脚打后脑勺，你作为一个队员，是不是要帮衬着点？更何况你这几天除了一个客串之外就没有工作安排了。”
杜秋禾心里其实已经接受了，但是被大庭广众之下这么说还是有点不服，“我也是很忙的......”
程惜缘懒得听了，轻飘飘地丢给她两个选择，“要么今天跟我去编完最后的舞，然后节目里就可以把你的名字加在作词和编舞一栏，要么你现在就回房间睡觉，此后我们再也不提这件事。”
杜秋禾不知是被她手里泛着寒光的小刀吓怂了还是被她的话刺激到了，怒饮下一杯牛奶后把杯子咣地一放，“我去！”说完杀气腾腾地冲上二楼换衣服去了。
看完整场戏的薄欢伸出大拇指，“牛啊！”
程惜缘漫不经心地把果皮扔进垃圾桶里，啃了一口苹果，被在口腔里爆出的苹果汁酸得直皱眉，“彼此彼此，好歹也是上了一个带娃综艺的人了。”
待杜秋禾换了一身运动服下楼后，程惜缘也勉强吃完了最后一点苹果，两人打打闹闹地坐车去公司练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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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份的第一个周末，黑色的保姆车缓缓地在广电大楼后门停下，alter五人在保安的围护下走进广电大厅。
程惜缘摘下墨镜和口罩，感觉自己终于从“套子”里走出来了。
“外面怎么又来了那么多粉丝？”即使广电主楼与正大门还有不短的距离，薄欢站在大厅里仍然可以听到外面粉丝的欢呼和呐喊声。
“大概是别人的粉丝吧？”艾辛沫往外面张望了一会，确认没有多少自家的粉丝牌，“我们都说不要接机和送活动了，怎么就是不听。”
落在后面发消息的孟梦此刻终于从手机里抬起头，她一手推着艾辛沫一手拉着程惜缘快步往前走，嘴里还不停地催促着：“赶紧吧，定的十点钟小考。”
六人乘坐电梯来到了五楼舞蹈厅，电梯门一开就有工作人员站在门外迎接，“诸位请跟我来。”
程惜缘好奇地打量着广电的装潢，心里感叹不愧是央视爸爸的地方，连最普通的舞蹈厅都比l&c的高级！看着窗明几净设备完善的，简直让人心生艳羡。
队伍后方，尹蔚和杜秋禾今天格外安静，就连平时戴着耳机万事不管的艾辛沫都发现不对劲了。
“你两怎么了？不舒服？”艾辛沫好心发问，就是语气有些生硬，“今天可是要小考，你两可别掉链子。”
“唉！我前天被公司临时安排去给我那个综艺的宣传撑场子，就只有昨天一天时间熟悉舞蹈和歌词，我好怕自己等会放炮了。”尹蔚愁眉苦脸地还在对着手机临时抱佛脚。
艾辛沫也知道她的情况，只能调动自己为数不多的同情心安慰道：“没事，就算你出了一点小纰漏，但是我们的歌曲和舞蹈足以让老师忽略这一点。”
尹蔚囧：“劝得很好下次别劝了。”
在一旁听了个大概的薄欢也无语了，她同情地看着尹蔚，“你找谁不好你找她来安慰你。”
走在最后面的杜秋禾心事重重，身旁队友的嬉闹声如同被一个玻璃罩隔开一样，这个世界的喧嚣与她无关。
薄欢最近格外注意杜秋禾的状态，明明这几天的忙碌让她明显快乐了不少，谁知今天早上起来之后又陷入了这种emo状态。
她眼看前面正在跟孟梦商量二公事宜的程惜缘是远水救不了近火了，干脆自己上，“秋禾你怎么了？你也没背完舞吗？”
杜秋禾还没回答，艾辛沫先反驳起来：“她歌词是跟我一起写的，舞是和程惜缘一起编的，最熟悉这首曲子的就是她了，你别打击人！”
艾辛沫说完觉得自己这次绝对是站在杜秋禾这边了，正喜滋滋地准备接受杜秋禾的感谢，谁知却换来一声叹息。
“唉，我怕我表现不好。”
艾辛沫、薄欢、尹蔚：“你说啥？”
杜秋禾此刻十分焦虑，“你说我们的曲子会不会一上来就被喊停？或者跳完之后就被骂得狗血淋头？”
艾辛沫对这种忧伤的说法简直闻所未闻：“你为什么觉得我们的曲子不行呢？”
杜秋禾把自己昨晚做梦梦见看不清脸的导师当众把自己挑出来贬低得一文不值，最后直接不让组合上台的事情说出来，引得其他三人哄堂大笑。
“你知不知道梦是反的？本来我也不确定，但是经过你这个梦，我们肯定能行！”艾辛沫决定用迷信打败迷信。
薄欢也知道这支舞曲对杜秋禾至关重要，也毫不吝啬自己的夸奖，“我当时听到这首歌的时候简直惊为天人！”
尹蔚虽然不明白这怎么就成了一个夸夸群，但是作为队友还是欣然加入，“对！”
面对质疑要沉住气
程惜缘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来到了一间舞蹈室门前，透明的玻璃房此时被百叶窗帘遮得严严实实的，从外面听不到一点动静。门上贴着一张海报，几个大字写着“《女孩说》考场”，海报下半页则印着两排女孩的剪影。
工作人员把她们带到门口就礼貌地表示里面老师还在进行上一组考核，需要再等一会儿。孟梦笑着点点头表示是她们来早了。双方进行一番礼貌推拉后，那个工作人员敲门进去通报了，独留孟梦和程惜缘两人在门口站着。
孟梦盯着紧闭的大门哼了一声，小声跟程惜缘嘀咕：“说好了十点钟到，现在都已经十点过五分了，怎么还没搞完呀？”
程惜缘同样小声回应：“我也不知道啊，可能需要评价一会吧？”
孟梦琢磨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眼看时间快到了后面几个人还没跟上来，瞬间暴脾气就上来了，她跟程惜缘交代一声后就踩着细高跟去找人。
程惜缘此刻闲来无事，眼睛四处乱瞟。不看不知道，一看倒是让她看出了一些不对劲。每个房间门口是贴了海报，但是上面的剪影与刚开始统一的概念图不同，每个门口的剪影都摆着不同的姿势。
程惜缘一眼就看出自己门口海报上第一批左数第二个剪影是自己跳《浮沉》的动作，心里的猜测得到了验证。
“那你们是谁呢？”她摸了摸第二排的剪影，莫名觉得这动作很熟悉，至少自己应该是跳过这个舞。
她照着海报上的动作摆了摆姿势，身体记忆立刻帮她找到了一套动作。
“不是吧？”程惜缘哭笑不得地看着自己抽签的右手，“这么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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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梦围着广电五层找了一大圈，才在离电梯口不远的地方找到了还在窃窃私语的四个人，她气笑了，“开茶话会呢？要不要我给你们搬张桌子再点点下午茶？”
薄欢和艾辛沫好不容易给杜秋禾鼓励出了点勇气，还没来得及缓口气就被孟梦抓住了命运的后脖颈，“孟姐我们错了！”
孟梦拖着四个人来到舞蹈室，看到门还没开这才松了口气，回头教训四个小祸害：“你们就不能给我省点心？看看人家程惜缘，从来不掉队！”
她训得正在兴头上，却被人从后面拉了拉，程惜缘怯生生地声音从后面传来，“孟姐，我好像抽中了。”
孟梦脑子还没转过来弯，张嘴就是：“你抽中啥了？十块钱？就说彩票这种东西不要上瘾，我们普通人没有那个运气的......”
“不是”，程惜缘指着那个海报，“我抽中magnolia了。”
孟梦此刻的心情不好说，但是其他四个人感觉自己真的抽中彩票了，还至少是一个亿的。
杜秋禾哪里还管什么边缘化和什么小考考砸了，她大步蹦跶到程惜缘面前，热泪盈眶地捧起她的右手，“我今天要把这只手供起来，五分之一的概率居然真的能抽中！”
尹蔚打开手机二倍速狂刷舞蹈视频，“我再看最后一遍，绝对记得住！”
程惜缘：“你们够了！”
就在一群人狂欢之际，紧闭已久的大门终于被打开，导演被眼前抱在一起的女孩们整得有点蒙，试探着问道：“你们这是有好事呀？”
薄欢捡起自己掉在地上碎成渣渣的威严和矜持，勉强压抑住自己的喜悦回道，“我们这个月的收入到账了。”
导演恍然大悟，连忙笑着附和道：“那确实得高兴高兴，先进来吧。”
孟梦体贴地表示自己在门外面守着就行，只让alter五个人跟着导演进去小考。
程惜缘一进去就看到业界赫赫有名的舞蹈家林弈泽和最近圈内大火的编曲家罗空正坐在评委席上，跟队友使了个眼色，众人齐齐鞠躬说了句：“老师们好！我们是alter！”
罗空笑眯眯地点点头回了句“同学们好。”
林弈泽则完全不辜负自己孤僻的人设，只盯着桌上的资料表看，完全不理会眼前人。
“原来是你们啊！”margret阴阳怪气的声音从后面传来，还是那么令人作呕。
程惜缘这才发现margret几人正站在舞蹈室的后方，一副刚跳完舞的模样。可能是跟着她们打交道久了，她也不自觉地语气也变得阴阳怪气起来：“啊，原来是你们呀？我们本来压力还很大，现在好多了。”
果然被她一激，eve上前一步怒目圆瞪：“你什么意思？看不起我们吗？”
程惜缘无辜地眨了眨眼睛，“我只是跟你们寒暄呀，何必火气这么大？”说完她望向导演，“现在是我们的小考时间吧？让对手旁观不好吧？万一后面改歌的时候脑子里全是我们的调调怎么办？”
margret的小心思被她戳穿，恼羞成怒：“你没必要这样吧？”
在旁边看戏已久的导演眼看着语言挑衅马上就要变成肢体冲突了，连忙上来劝架，“哎呀，是我不对。刚刚进来光顾着跟导师说话了，倒是忘记招待你们了。”
一边说着，他一边给助理使眼色，后者会意地把还准备跟导演说些什么的margret一行人礼貌请了出去。
一番混乱后，程惜缘像是一只斗胜了的公鸡一样站在原地昂首挺胸，无意间对上罗空看戏的目光。
程惜缘：“......救命，在评委面前社死了怎么办？”
“那我们就直接真刀真枪地上，考完再闲聊吧？”罗空是不指望自己身边的搭档能暖场顺便cue流程了，直接跟导演递了个眼色表示放音乐。
追悔莫及的程惜缘和队友说了句“加油”，径自朝舞蹈房用胶带定好的中心点走去。
音响导演按下播放键，前奏响起。
程惜缘在跳舞的过程中不断小心观察评委的脸色，他们果然不出所料地在前奏的部分就开始窃窃私语，罗空甚至到曲罢都没有松开皱紧的眉头。
跳完之后，五人重新回到自己的站位，程惜缘和艾辛沫隔空传了一个了然的眼神。
待她走回站位，杜秋禾还处于跳完舞的兴奋状态，“我觉得我这次跳的是最棒的一次了。”
程惜缘摸了摸她的头，语气有些山雨欲来：“嗯，真棒。但是记住等会面对质疑要沉住气。”
杜秋禾：“？”
“巧合”再现
杜秋禾跳完舞的热情被浇灭了七七八八，她找回了冷静，终于开始细心观察评委的脸色，看后心里一梗，这情况不太妙呀！
罗空毫不避讳地把alter和magnolia的曲谱放在一起查看，甚至嫌弃低头久了脖子疼，直接把两张纸举起来看。
林弈泽则对自己不擅长的领域毫不关心，拿出另一部手机播放刚刚录好的magnolia舞蹈视频，开始对着两个视频进行舞蹈比对。
就连号称“音痴”的导演脸上都黑云密布，转过头和同样面色凝重的副导演窃窃私语。
杜秋禾隐隐约约听到他们话语中时不时跳出“一样”、“抄袭”、“巧合”等字眼，心道不好，难不成之前跨年晚会的闹剧又要重演？她忍不住把目光投向之前的受害者。
然而出乎预料的是，此刻艾辛沫十分淡定，手里还拿出一个u盘插在手机上导文件，一副完全不关心评委的意见的嚣张模样。
薄欢此刻在程惜缘的暗示下站出来打破僵局：“老师们，请问一下我们的歌曲和舞蹈有什么需要改进的吗？”
少女语调清冷中带着一丝高傲，让罗空心里一瞬间想要摈弃了刚刚一直萦绕在心头的怀疑，像这种高傲的人怎么会允许队里出现抄袭的现象呢？可是......
他恼火地看着两份几乎一模一样的曲谱，这明显是一场明显的抄袭事件！无论是谁抄了谁，或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这种恶心的事情都不应该发生在monarchess的神圣舞台上！
他压抑着怒火，走到导演面前商量：“要不要把上一个组合叫进来问问，这种事情在我这里是踩了底线的。我们的舞台不是要求公正透明吗？”
导演在请团队之前已经对alter和magnolia的矛盾源头有了了解，自认为这两个团队能在自己的节目里乖乖收敛。
结果可倒好，节目还未播出就差点被年前那场微博骂战给搞取消了，要不是高氏和l&c那边施压，他早就直接把两个组合都踢出局了。
没想到到这里，她们还敢搞这种把戏，那也就别怪他今天当个包青天了。
他冷着脸跟alter五人解释了一句，“你们的歌曲和magnolia的歌重复了，我们现在要把她们叫进来当面问问。”
“我们没有抄……”杜秋禾急了，自己的心血怎么能被人这样侮辱践踏，她此刻抛弃了父母强调多次的忍让，毅然站出来准备对刚。
谁知她刚出声就被程惜缘狠拽了一把，后者脸上也不好看，但是语气依旧恭敬，“那就对峙吧，但是我们有条件。”
导演已经预料到杜秋禾这种类似“狗急跳墙”的反应，却没想到程惜缘还能在这种高压情况下提出要求，他耐住脾气，“说。”
“无论结果如何，节目组必须发公告指明抄袭者，而且今天的视频需要给我们拷一份。”程惜缘丝毫不畏惧导演的威压，像是在法庭上所向披靡的精英律师一样猛地指向对着自己的镜头。
被指着的摄像师被吓了一跳，猛地往后退了几步，画面也有了些抖动。
导演简直要被气笑了，第一次有人在被控诉有抄袭嫌疑的情况下还雄赳赳气昂昂地提出后续处理要求。
他鹰眼瞪着程惜缘，“你就不怕最后是查到自己身上？这事情要是走了公面你们这辈子都别想翻身了。”
“我们敢这么提自然是有底牌的。”久不出声的艾辛沫转着手机，懒得跟导演继续辩驳，“叫她们进来吧。”
就在导演在找人把magnolia叫进来的空当，坐在评委席后面看戏的林弈泽放下手机，用胳膊顶了顶罗空的腹部，终于屈尊降贵地开口了：“赌不赌？”
还在气头上的罗空莫名被捅了几下，语气都变冲了，“赌什么？”
林弈泽兴致不减，用下巴指了指站在舞蹈室中央的alter和门口正走进来的m，“我赌alter是自己写的，如果我输了，我就免费给m编一支舞。”
罗空此刻也顾不上音乐被侮辱的气愤了，在他的印象里，林弈泽这个家伙可从来不问世事啊，这次居然主动打赌？！
他立马反骨上来了，“那我就赌alter抄的magnolia，如果我输了我就免费帮alter写一首歌。”
林弈泽点点头，依旧言简意赅，“deal.”
程惜缘冷眼看着margret和coco并肩走进来，脸上装作十分惊讶的样子。可惜她们的演技太差了，眼底的兴奋和狂热一点都没掩饰。
程惜缘给门口探头探脑地往里面看的孟梦点点头表示没事，随后转过身继续目视前方。
“导演，这是要宣布小考结果了吗？”margret心里跟明镜一样，她利用系统熟门熟路地拿到了alter的二公曲子，然后拿给coco去编舞。不得不说，艾辛沫那个家伙编曲天赋确实不错，可惜所有拦路石都要变成她的垫脚石！
这么想着，她的语调变得十分高昂，甚至让人觉得她已经预测到了小考结果，已经订好酒店准备去庆祝了。
导演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尽量保持公正地把情况和alter的要求说给margret听，最后补了一句：“你们觉得怎么样？”
eve和eva两个人对这种事情毫不关心，反正写词编曲编舞两人一概不插手，横竖烧不到自己身上。
coco今天一直都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此刻她敏感地看了margret一眼，心想这女人每次都能拿出最完美的曲子，这次应该不会翻车吧？
margret此刻沉浸在把艾辛沫踩在脚下的幻想中，听到导演说会把抄袭者发公告挂到网上后一点都不虚，反正之前那些倒霉鬼也说过要告她，可是谁找到证据了呢？这个世界只能记住杰作，她们还要感激她把曲子带到人们面前呢！
如此想着，她装着楚楚可怜的样子跟导演说，“其实也不需要挂在网上啦！只需要作曲者当面给我道歉就行。”
导演：“……”
艾辛沫恶心地要吐了，冷声回绝了她看似体贴的建议，“跟着你已经确定了自己无辜一样。结果一出咱们就直接走法律程序吧。”
margret用手指绕了绕自己刚做好的头发，心里早就认定艾辛沫拿不出什么证据，于是胸有成竹道：“请便吧。”
摩斯密码
如果这是一篇玄幻文，恐怕现在艾辛沫和margret之间的威压已经实体化了，两股龙卷风怕是能把这个屋子给掀了。
导演也是没想到一个小考能变成法庭断案，自己有朝一日还能当成府衙老爷，心里莫名有点兴奋，招呼着摄像师架好几个机位全方位拍摄。
“你们有什么证据能证明这首歌是你自己写的吗？”罗空把两张曲谱翻过来，上面重复的地方都被红色马克笔标注，整张纸都没几块空地了。
margret从包里拿出一打草稿纸，连同手机一起递给导演，“真巧，我这人就喜欢一边写歌一边拍照记录过程，照片里面的水印都可以帮我作证。”
导演接过来递给罗空，后者接过去按照日期一张一张看，随口说了句，“还挺仔细的，每天都顺着改。”
margret听到了笑得更加灿烂，接住话头继续说道：“是的呢，拿到这首曲子我就在想怎么能改出新颖的东西，好跟别人区分开。”
罗空刚好看完了所有的手稿，闻言挑了挑眉，“从手稿里我发现你是在拿到曲子的第二天就开始着手撰写了，那你能说说你对demo的想法吗？比如为什么要选择girl
crush的表演风格？”
margret没听到预想中的夸赞，脸色明显更住了一下，她思索了一下才继续说：“我……就觉得这首抒情歌在舞台上的表现力不足，所以想把它改成girl
crush的风格。”
罗空心下一沉，有些失望地看了她一眼，把话题转向在一旁安安静静的alter，“你们有什么证据吗？”
“有啊。”艾辛沫从magnolia进来开始就着手把手机里的视频导入u盘，此刻进度条刚好到了100％。
她利索地拔掉u盘递给导演，转身对着margret就是一阵嘲讽：“没想到你的自证手法都抄袭的我？真是不要脸，别人玩过的手段还捡起来当宝贝。今天姐姐教教你什么叫未雨绸缪。”
“你！”margret当众被骂，气得走上前就想要扬起手扇艾辛沫，却被工作人员眼疾手快地拉住。
艾辛沫冷眼望着近在咫尺的扭曲的脸，恨不得往上面吐口水，好在她从小接受的贵族教育给她保留了最后一点理智，她冷哼一声走回队里。
“够了，再闹就滚出去！”导演挥手撤开工作人员，瞪着仍保持着被桎梏姿势的margret，后者自觉丢了脸又不敢当众违逆导演，只能红着眼圈走回队内哭。
罗空把u盘拿过来插到自己的电脑上，点开命名为一公结束第二天的视频。
映入眼帘的就是导演眼熟的会议室，显然是他们那天去公布任务之后艾辛沫就开始拍了。
在视频里，罗空可以清晰地听到女孩们对demo的评价和确定改编曲风的过程，几人的分工十分明确，可以看出她们的思路就是在这一天定下的。视频在程惜缘跟艾辛沫说“走路别看手机”那里戛然而止。
第二段视频是艾辛沫一个人坐在床上，她一打开视频就说，“今天是4月4日，是二公前的13天，我在分割大框架……”说完就把镜头怼上了放在被子上的a4纸，嘴里还在碎碎念：“很麻烦啊，要修改好多，还不如我自己写呢......”
罗空饶有兴致地把一段段视频看下来，从艾心沫一个人的创作到她拽着杜秋禾一起写歌，再到程惜缘拖着杜秋禾一起编舞，接着就是五人一起练舞，简直后期稍微再剪辑一下就是一部纪录片。
最后一段视频的时间就是今天，艾辛沫明显是在车里，她对着镜头，眼中闪着期待的光芒，语义不明道：“我等了这么久，终于到今天了。”
室内一片寂静，margret按捺不住了，“这算什么？证明视频比照片有用？还是能证明你没有抄袭？”
“这能证明这首歌属于她。”罗空将视频回拉到第一天alter开会的讨论，把电脑声音开到最大，程惜缘和艾辛沫关于girl
crush风格的讨论声音在整个室内回荡。
“你说这首歌是你的，然而你对它诞生的解释就是苍白的"抒情曲不好赢"？而对于demo中明显存在的前后不搭的问题你也没有任何解释就直接整段删去？如果你不服气，请给我一个更有力的理由。”
罗空一向被业内成为“音乐界的戏痞子”，就是因为他对于音乐爱的热忱，对于一些前词不搭后曲的问题敢喷。这次的demo他早就看出了问题，所以在刚刚听到m把第一段整个改掉的时候他先入为主地对margret有了好感。
现在他只觉得自己的好感喂了一只贪心不足蛇吞象的狗。
coco看着场内气氛陡转，连忙帮着自己的蠢货队友说话，“margret她心里的创意很多，但是经常表达上过于粗暴。请老师们原谅她。而且，这也没办法说明她就抄袭了呀，可能就是双方恰好写的一样呢？”
“要是我那天跟她写的一样，那我可就真是江郎才尽了。”艾辛沫冷哼一声，从包里拿出事先打印好的曲谱，给出自己的最后一击，“你们没办法证明是因为你们本来就是抄袭的。但我有办法证明这曲子就是我的，因为我在曲子里留了标记。”
margret、coco：“！”
艾辛沫侧身坐到罗空面前的桌子上，拉过电脑打开margret所写的音乐，跟着coco的rap节奏有规律地敲击桌面。
一个大学里选修过密码学的编导吐口而出，“艹，摩斯密码？”
艾辛沫点点头，“请问这个节奏在说什么？”
所有人都跟着看向那个年轻的编导，就连摄影师都把相机对准了他。
编导脸瞬间涨的通红，像是过年亲戚面前表演节目一般，他用自己所剩不多的知识把节奏一个个对上，结结巴巴地说：“are
you
stealing?
the
monarchess
is
alter。”
margret的脸色瞬间变得灰败，嘴里一直喃喃道：“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艾辛沫轻快地跳下桌子，快步到margret面前一把抓住她的衣领，手高高地扬起，仿佛下一秒就要扇下来。
margret本能地闭上眼睛，听着旁边人的惊呼，心里已经开始思索自己被打了以后是不是应该报警告艾辛沫故意伤害，反正闹得越大越好，最好直接让这个节目黄掉。
开会
预料中的耳光没有到来，margret庆幸地睁开眼，只见艾辛沫嘲笑地看着她，薄唇轻启：“原来你做了这么多肮脏的事情之后从来没有想过后果啊？”
她松开margret的衣领，后者则因为猛地失去重心狼狈地后退好几步。
艾辛沫认真地打量着自己的右手，像是在看什么稀世珍宝，突然间笑了起来，“我的手只会用来创造杰作，或是带来毁灭性的打击。轻轻地扇肿你的脸也显得太没品了。”
程惜缘听艾辛沫的语气变得有些黑化的节奏，旁边的编导神色各异，有的还不自觉地搓搓胳膊。她连忙把人拉回来小声开导：“你要干啥呀？说的那么可怕，这可是法治社会，不能买凶杀人啊！”
艾辛沫此刻也想起自己刚来的时候公司给她上的法治课，好像老师是说过不能用暴力解决问题。这可让她有点犯愁了，自己世界的规矩有点行不通啊，真怀念当初自己手握家族势力的时候啊！
程惜缘一眼就看出她脑海里在想什么，气得拧了一下她的腰，心里打算好回去就让孟梦给她重新上一次法治课。
在旁边站了好久的薄欢凤眼轻抬，凌厉地看向导演，语气中带着些催促：“导演，事情已经水落石出了，咱们的约定是不是要兑现了？”
被薄欢盯上的导演现在恨不得穿越回去捂住当初那个口不择言的自己，怎么刚才就话赶话到了这个局面。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导演啊，怎么能擅自发博说一个当红组合抄袭另一个当红组合呢？他会被上司和粉丝一起撕了的吧？
薄欢看他现在支支吾吾冒虚汗的样子，心下就有了几分考虑，毕竟以后还要在他手下熬过几轮公演，现在逼急了搞不好以后会悄咪咪地使绊子。不如先稳一稳。
她按住还想继续逼导演发微博的杜秋禾，微微地摇头。转而开始跟导演谈判：“不如这样，我们也只是一个小组合，不懂这些公关事宜。不如您先跟双方经纪人商量，最后给我们一个满意的结果就行。相信导演也不会偏私的吧？”
程惜缘看着还在努力跟导演商量的薄欢，心里突然有了一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欣慰，孩子终于长大了啊！
导演这边也是到了一个“山穷水复疑无路”的境地，他正愁自己怎么收场呢，薄欢此时恰好给了一个台阶。
他心中大喜，跟经纪人谈好啊，经纪人看中利益，到时候稍微……总比现在被逼着发微博的强。
导演立马变脸，乐呵呵地点头，看着薄欢如同看待自家小辈一样慈爱，语气温和道：“去把孟姐叫进来吧。”
“懂事的”薄欢笑着点点头，脚步欲动却想了来了什么，委婉地提醒导演：“那……能不能让她们给我们道个歉呢？这不管是不是真心都得说句话吧？”
导演此刻也顾不上magnolia的心情了，只要不逼着节目组出面就可以，他对着margret她们凶狠道：“人家苦主都退了一步了，你们还端着干什么？”
margret气得浑身发抖，她回头看了一眼队友，心里暗恨她们平时叽叽喳喳现在怂的一批，真是一群猪队友！
迫于导演的压力，她对着艾辛沫她们立刻就是一鞠躬，咬着牙狠狠地说道：“对不起！”
在她的身后看不到的地方，eve和eva对着她翻了个白眼，小声抱怨：“真晦气，跟她们当了队友。”说完也不情不愿地弯下腰。
导演看她们都鞠躬了，目光期盼地看着薄欢，希望她能够履行诺言。
薄欢冲着导演点点头，带着队友走出会议室，把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孟梦。
孟梦听罢气得火冒三丈，气得指着magnolia的经纪人说不出话。她即使知道对面的经纪人是自己公司的卧底，但还是恨不得上去扇他几巴掌。
程惜缘适时开口：“孟姐，他们现在要求经纪人去商量一下。这是个好时机。”
盛怒中的孟梦被程惜缘这一提醒才冷静下来，她看着眼巴巴看着自己的五人，心里的正义感油然而生，她抹了一把脸承诺道：“放心，姐帮你们去搞定他。”说完，她拉着magnolia的经纪人走进会议室，砰地一下把门关上，阻隔了外面人窥视的目光。
门一关上，alter和magnolia自觉站的开开的，magnolia她们恨不得退到电梯口那边，四个人也是互不搭理对方，仿佛碰到对方就会沾到霉运一样。
杜秋禾自问也算是见过大世面了，可是今天的一切让她如同是重新坐了一次过山车，又是抄袭又是摩斯密码平反的，实在是太刺激了！
直到现在她还是心潮澎湃，忍不住跟程惜缘吐槽道：“我就说你们怎么天天写词编舞都要架着个摄像机，原来是防着这一手啊！早说啊，我好画个妆啥的……”
程惜缘好笑地看着她，“要是告诉了你，你肯定连说话都是播音腔，太刻意了，没准又会成为别人的把柄。”
杜秋禾撇了撇嘴，小声反驳：“我的演技也没那么差啦！”
她眼看在程惜缘这里落不到好，就转向在一旁闭目养神的艾辛沫：“你这孩子怎么使坏还不吭不哈的呀？我跟你一起写歌都不知道你还整了摩斯密码。”
艾辛沫睁开眼，眼底全是疲惫，她此刻处于大仇得报的放松中，语气也变得软绵绵的：“你又没学过，跟你说了也不懂。”
杜秋禾碰了个软钉子，但是心情依旧很好，她坐在栏杆上晃着腿，想了一阵还是决定把自己这几天琢磨的事情说出来：
“我知道你们这几天拽着我干这干那是为了帮我，是我太钻牛角尖了，非要跟自己队友过不去。”
说着，她看了一眼程惜缘，不好意思地笑笑。
艾辛沫显然对情感共鸣缺根筋，丝毫不说一些客套话，“你知道就好。不过我这几天看你写歌词感觉也挺有想法的，不如下次就让你真的写一首吧？就三公怎么样？”
杜秋禾张开嘴还没开始嚎，就被程惜缘打断，后者眼睛发亮，“那四公编舞就你来吧？”
“干脆三公歌舞全交给她呗，大包干！”
杜秋禾无能狂怒：“你们别想把事情全部扔给我啊啊啊啊啊！”
录音
不得不说广电的设备是真的好，即使耳力被系统进化过的尹蔚趴在门缝上听了半天也没有听到一点声音。
过了半个小时，就在几个人已经商量好点什么外卖的时候，门终于被从里面打开了。
导演虚脱地走出来，看上去孟梦在这段时间里讹了他不少利益。他刮了一眼电梯那边的magnolia，转向alter的瞬间脸上堆起谄媚的微笑，“都进来吧，我们商量完了。”
程惜缘走进会议室就看到孟梦大马金刀地一个人坐在桌子的一边，对面的导演组人员全是一脸苦相。至于magnolia的经纪人……他早就被挤兑得站在一旁了。
导演看了看孟梦的脸色，吞了下口水开始宣布商量的结果：“根据节目组和二位评委老师的讨论结果，小考结果肯定是alter获胜。”
“哇哦！”alter五人像是商量好了地一样欢呼起来，就是表情和动作十分没有灵魂。她们一边鼓掌一边看向摄像师，眼神里包含着“你怎么还不拍？光辉时刻啊！”
导演被打断，无语地看了她们一眼，心想这鼓掌简直像是打在magnolia脸上的耳光。他继续说道：“至于之前说的发微博宣布magnolia抄袭的事情，现在一概不作数。至于magnolia，无论她们最后晋不晋级都会直接退出节目。”
导演话音刚落，magnolia四人的脸色瞬间变得庆幸起来，margret心情瞬间大好，只要节目组没有实锤，那她的星途就不算完蛋了。
程惜缘早就预料到导演组不可能刚到发微博说m抄袭，但是导演心大到还留magnolia唱完二公是她没想到的，他就不怕magnolia再惹出点事？
五人脸色都变得不好起来，杜秋禾不屑地看了margret一眼，出言顶撞道：“那难不成她们还要拿着这首歌上台唱？况且她们玩这么恶心，就得到了一个退赛这种不痛不痒的惩罚？”
导演在喊她们进来之前就猜到这个结果不会让这些年轻气盛的女孩满意，他为难地看了孟梦一眼，努力措辞道：“她们肯定是要重新写歌编舞的。我们节目组以后也不会在跟这种劣迹艺人合作了。”
margret在知道自己不会被拆穿了之后对导演这种欺软怕硬的男人也没有什么表面尊敬了，反正也不会和他打交道了。于是她在听到“劣迹艺人”的时候，毫不犹豫地“切”了一声，那声音大到让罗空都皱眉看了过来。
尹蔚大怒，“你切什么切？现在连最后一点脸面都不要了吗？”
margret故意挤出灿烂的微笑讽刺道：“我抄袭了，你能拿我怎样？出了这间屋子这件事就算翻过面了。”
“你！”尹蔚脚步抬起来，想要冲上去好好教训一下这个廉不知耻的女人。
“行了！”孟梦把最后一点资料传到u盘里，拔出来后就拎起包往外走，“别跟傻子一般见识，降智。”
“那傻子办出的蠢事我还不能生气吗？”尹蔚怨念地盯着孟梦的背影小声嘀咕，这种骂不过又打不了的人是在太讨厌了。
程惜缘也叹了口气，拍拍她的肩膀跟上去，“走吧。”
孟梦大步流星地往外走，很快就到了堵在门口的margret面前，后者还一动不动地堵在那里。
孟梦捏住margret的下巴把她使劲拽到自己面前，另一只虚握的手横在两人中间，她猛地一松，一个圆环还挂在孟梦中指的u盘应声而落，在两人眼前荡来荡去。
“小丫头别太傲气，以为你身后的人真的能保住你？你怎么会觉得今天的视频会被销毁呢？”
“你！”margret的瞳孔猛地搜索，她的手下意识地就要去抢那个u盘，谁知手就快碰到的那一瞬间，一股大力将她猛地往后面推。
她往后猛地退了几步，细高跟鞋经受不住这般折磨，哀鸣着断裂开来。她脚踝一扭，整个人倒在了身后的eva身上，四个人你拉我我拉你倒成一片。
“哎呀，真是不好意思呢！你猛地凑上来把我吓到了。”孟梦学着她刚刚挑衅的语气，“不过今天走出这扇门，谁又知道你是怎么摔的呢？”说完，她踩着高跟鞋迈出了这个房间。
alter跟在孟梦身后一个个走出去，留给狼狈的magnolia冷漠的眼神。程惜缘故意落后几步，朝着还坐在地上的margret笑了笑，“我希望今天之后某些人就安分一点，别输不起地哭着买水军，你说是吧？”
她不等margret回答，点开刚刚录好的音频，刚刚的谈话完完整整地被录了下来，就连margret那句“我抄袭了，你能拿我怎样……”也清清楚楚。
“你！”margret瞠目欲裂，挣扎着想要站起身，可脚踝传来的痛感让她重新跌坐回eva肚子上，引得后者一顿怒骂。
“那我们就先走了。”程惜缘把手机放回包里，礼貌地笑着和导演还有评委说再见，快步追上前面的队友。
房间里只剩下导演组，两个评委和m团队。
导演今天已经精疲力尽，且不说临时跟其他团队说更改小考时间，现在他看着门口的magnolia就心烦。
罗空此时重新变成了玩世不恭的样子，他毫不把自己当外人地捅捅导演安慰道：“没事，像这种定时炸弹它迟早要炸，总比决赛的时候闹出这种事情强吧？”
导演被他安慰得欲哭无泪，居然真的跟着想了想那个场景，心里还真的好了点。
他打起精神跟站在旁边的罗空和林弈泽招呼道：“本来说小考完了请你们去食神吃顿饭，今天估计大家都闹得没心情了。不如改明天小考完了我们再约？”
罗空笑着点点头，揽着林弈泽地肩膀往外走，一边走一步感叹：“今天真是让我开了眼界了，以后我写歌也玩个摩斯密码啥的，听听就很高大上。”
一向罗空说十句才回一句的林弈泽居然立马回了一句“赌注。”
罗空纳闷：“什么赌注？”
林弈泽目光炯炯，认真道：“你赌的alter抄袭，你输了。”
罗空这才想起来，哈哈一笑，“输了就输了呗，给她们写一首就是了，就当今天误会她们的赔礼了……”
二公
处理完magnolia这个心腹大患之后，艾辛沫在当天晚上拉着孟梦去天台聊了好半天，可是回来之后就对谈话内容三缄其口，无论杜秋禾加上程惜缘怎么问她都不回应，只是人变得越来越忙碌，时不时就来个电话讲半天。
不过忙碌的行程也没让程惜缘她们继续窥探，在训练的空当里拍了三个封面一个小团综后，二公如约而至。
虽然alter是一公的第二名，选择的优先权高了很多，但奈何杜秋禾手气够臭，一下子抽中了第一场对决。于是她们只能欺负欺负第六名的magnolia，奸笑着选了先出场表演。
经过上次的闹剧，alter因祸得福，导演组对她们的态度明显好了不少，就连尹蔚在和magnolia走廊碰见时那么明显的白眼都视如无睹，摄像师还十分识趣地移开摄像头。
再次面对开场表演，程惜缘她们的心态已经稳如老狗了，甚至在化妆间开始点外卖。
“alter准备上场了。”执行导演过来敲了敲门，程惜缘放下还在播放练习室版舞台的手机，强调了几句定点后率先走出去。
走上舞台，她们摆好开场姿势，舞台在一片尖叫声中归于黑暗。
前奏的鼓点响起，头顶的聚光灯一个接一个地从左到右打下来。随着高潮的到来，女孩们跳着激烈的舞步，一颦一笑尽显逐渐成熟的女性美。
这次的舞台可能是因为心里已经有了结果，每个人都把十足的精神放在表演上，就连一直被诟病动作僵硬的杜秋禾都赢得了粉丝的狂热尖叫。
她们在简单地回答了柳城的几个问题后快速走下台，恰好和候场的magnolia打了个照面。后者穿着繁复的长裙，一看就十分不好跳舞。
程惜缘在看到全身裹得严严实实的coco时不禁皱了皱眉，心想主舞都包成这样，这首歌得是有多舒缓？
在两人擦肩而过之际，coco低声说了一句什么，本来目不斜视的程惜缘猛地转头抓住她的胳膊。
“唉唉唉，magnolia要上场了，别耽误了。”导演在黑暗中看不清人影，还以为是同组合成员在打打闹闹。
“你干嘛呢？打人也不是现在打。”尹蔚把程惜缘的手从coco身上扯下来，推着她往前走。
回到待机室，孟梦早就把食物摆满了桌子，像是食堂大妈看到学生一样慈祥微笑：“辛苦了辛苦了，快来吃饭！”
她看到程惜缘魂不守舍的样子，还当她是沉浸舞台了，一把搂过她使劲摇摇，“还想着舞台呢？快来吃饭了。”
“哦，好。”程惜缘扯了扯嘴角，像生病的小猫一样蔫蔫地撕开筷子的外包装，有一搭无一搭地戳着沙拉里的鸡胸肉。
孟梦戳了戳跟在她身边的尹蔚，指指程惜缘，“这是咋了，怎么还蔫了呢？”
尹蔚也迷茫地摇摇头，“走下台之后，我一晃神她就窜到coco那里，还扯着人家袖子不放，一副要打架的样子。”
“害，那就是coco又说些什么不中听的话了。”孟梦一脸了然，“没事，天凉了，过几天高氏就该破产了，这些人再也不会出现在我们面前了。”
尹蔚突然听到这种豪门秘辛，八卦地凑上前，“为啥要破产呀？是不是陆总要一怒为红颜了？”
孟梦没想跟团员说太多，白了她一眼就催着她吃饭，很快就把话题岔开了。
“哇！见过敷衍的，没见过这么敷衍的。”杜秋禾对着电视机里抱着立麦挤眉弄眼装苦情的女人们，白眼简直要翻出天际。
“她们改了吗？一点都没改！一个星期的时间居然连舞都没编！我可是两天就编出了一支舞！”
艾辛沫在手机里敲敲打打，闻言抬起头好笑道：“杜编最近牛啊，一个人花两天时间就能编出一支舞来。”
杜秋禾假装听不出她的嘲讽，做作地摆摆手作娇羞状：“哪里哪里，主要是我太有天赋了。又能作词又能编舞，简直是团队的黄金打野。”
“yue！”
四个女孩欢声笑语，待机室另一头的摄像导演十分崩溃：“上次是不说话，这次说的话全都不能播，你们能不能照顾一下镜头啊喂！”
在magnolia表演完后，对抄袭事件有所耳闻的柳城甚至懒得问问题，直接引导粉丝进行投票，随后就邀请alter重返舞台。
待五人重新站上舞台后，柳城迫不及待地发问作词者，“我听说你们把开头完全改了？你们知不知道现在网上都说alter只要想赢就至少要改一个开头祭天？”
艾辛沫也被逗笑了，她结过话筒解释道：“这纯属意外，我们只是想要展现最好的舞台。也得感谢原作者不介意我们这样大改。”
下面粉丝齐齐喊道：“不介意——”
艾辛沫也调皮地施了一个屈膝礼，“谢谢。”
柳城再接再励：“那——下次还会改吗？”
粉丝毫不给她面子，挥舞着荧光棒大吼，“改！要祭天！”
艾辛沫天生反骨，大小姐脾气上来了“下次我就不改，原封不动唱！”
粉丝：“切——”
柳城好笑地看着她们之间的互动，待粉丝的呐喊稍稍平息一点，才开始宣布结果，“这次比拼的结果是：alter获胜！”
“诶？”艾辛沫忘记自己手里拿着话筒，和身边的杜秋禾一起惊呼。
柳城：“？你们有什么意见吗？”
薄欢无奈地看了一眼没出息的队友，拿过话筒解释道：“上次不是还要去后台说专家点评吗？这次就直接公布了让我们挺惊讶的。”
柳城恍然大悟，把上台前导演跟他说的规则重复了一遍，“这次小组比拼，计票比较快，所以可以现场公布结果。观众也能心安是不是？”
台下的粉丝狠狠地点头，终于有个节目组懂他们的心了，每次后台宣布成绩简直就是让她们买票看电影还不给看结局！
柳城继续念计票结果：“alter粉丝投票为375票，专业评分92。magnolia粉丝投票为106，专业评分60。”
结果一公布，悬殊的票数差距令台下一阵惊呼。不少magnolia的粉丝已经开骂，引得alter粉丝立刻回怼。
柳城假装没有听到台下的声音，笑着朝alter和magnolia点点头，“那就请两组成员下去休息吧。”
谁是程惜缘？
“coco！”下了舞台，程惜缘趁着其他人不注意一把把coco拽到了走廊尽头的天台，力气之大让coco无论怎么挣扎都无法摆脱。
“你刚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程惜缘方才听到coco说“你不会真的以为自己是程惜缘吧？”时，心里一紧，像是隐藏多年的秘密突然被人甩到了明面上。她到底知道了什么？
“哈哈哈哈哈哈哈！”coco此刻不再挣扎，她看着程惜缘熟悉而又陌生的脸笑得十分开怀，像是看到自己的对手身陷囹圄时一样兴奋。
她擦了擦眼角溢出的泪水，毫不在意精致的眼妆因为大力摩擦而晕染。此刻的她如同一个倾家荡产的赌徒，明知自己迟早会坠入深渊，但当这一刻来临时她还是发现自己如此的不甘心。
程惜缘皱着眉看她纵声大笑，直到她平复下来开始擦眼泪的时候才继续追问：“你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你到底都知道了些什么？”
coco恍若未闻，拿出镜子擦了擦自己的眼泪，却发现怎么也擦不干净，今天为了舞台特地画出的烟熏妆此刻却变成了脸上一块块“黑斑”。
程惜缘看着她神经质地拿出纸巾擦脸，整个脸颊擦得通红，心道一声“疯子”，转身欲离去。
“唉，别走啊。”coco此刻已经放弃擦拭了，把手里的东西放回包里，这才开启话题：“我早就觉得你不是程惜缘了，至少不是我认识的那个程惜缘，你们两个简直判若两人。也是我蠢，现在才开始回过味。”
程惜缘皱紧眉头，不耐地催促：“你要是只会说这些没用的车轱辘话，那恕我不奉陪了。”
“别啊，我只问你，你最近挺喜欢吃辣的啊？我看到你经常点那些炒米粉什么的。”
程惜缘感觉自己今天来的完全不值当，“你不会就是因为这种口味变化就断定一个人的内里吧？人的口味随年龄变化都能改变，这并不能说明什么。”
“那蛋呢？”coco追问，“我看到你还代言了蛋糕？今天孟梦买的那款沙拉也有蛋吧？”
程惜缘心里出现了一点危机感：“so？”
“我认识的程惜缘她——从不吃蛋类，只要一吃就会呕吐。”coco步步紧逼，“这是她从小的食性，我们一起训练了两年，她从来没有碰过任何含蛋的食物。”
程惜缘此刻背上冒出一股冷汗，自己的记忆里确实很少吃蛋类，但是自从车祸之后她经常因为要保持体能的需要狂吃蛋，即使一天连吃两个都可以，更别说是香香软软的蛋糕了。
coco看到她的脸色骤变就知道自己说对了，她再接再励，“你知道我对你产生怀疑的最大原因是什么吗？”
“什么？”程惜缘被她带着节奏。
“我认识的程惜缘从来都是一个窝囊废，她学习很差，被其他练习生欺负也只能跟我倾诉，哪怕是被誉为神级练习生也爬不到人上人的地位。
现在的你呢？莫名其妙考上了a大，和薄欢杜秋禾她们出道之后还能锋芒毕露，拿手机录音？给程惜缘十个胆子也不敢这么做！”
coco越来越疯狂，声音也变得嘶哑，她拿出手机翻开相册，点开一个被隐藏的文件夹，里面全都是程惜缘和coco在训练生时期的合照。里面coco笑得灿烂，程惜缘略有些不自在，但还是配合地对着镜头微笑。
coco指着照片上的程惜缘，看着面前的程惜缘，凄惨地笑着：“你真的是她吗？”
程惜缘被她一句句说得心神大震，明明这些照片就在自己面前，可是她犹如在听旁人故事一般根本想不起当时的场景。
她上下扫视了coco一遍，谨慎地回答：“人在遭逢大变之后难免性情发生变化，这也没什么奇怪的。倒是你，今天突然找我来说这些乱七八糟的是想从我这再榨干最后一点利益吗？估计明天就有录音流传在网上吧？”
coco错愕地看着她，愣了半晌突然笑着摇摇头，“看来你可真是变了不少，不过你猜错了。”她从兜里拿出一支关机了的录音笔，毫不眷念地扔到地上，“我没打算录音了，满盘皆输还有什么录音的必要？”
程惜缘拿起录音笔反复检查，确认里面没有任何不该存在的音频后更是纳闷了，“所以你今天就想说一些没根据的话？你可是向来无利不起早。”
“无利不起早？”coco听到这句话后自嘲地笑笑，“是啊，我就是个追逐利益的人。为了出道我可以利用系统抢走你的气运，话说你还是第一个实验对象。为了翻盘我可以去跟高闳献媚，你知道他有多恶心吗？”
coco拉开裹得紧紧的衣袖，身上全是青紫，看的程惜缘不禁皱眉。
“我付出了这么多可还是没能拥有你的前途。”她笑着，泪水从眼角滑落。
程惜缘忍不住反驳，“那是谁拿着刀逼着你干吗？在你选择走上这条路的时候，就该想清楚后果。我只能说，高闳绝非善类，你最好马上离开他。”
coco闻言冷笑一声，嘲讽地看着眼前义正言辞地女孩，“你有什么资格说我？要不是因为你攀上了陆秋晨，我的异能怎么会被剥夺？我输了的地方不过是攀上的男人不强罢了。”
“什么？”程惜缘心中大惊，陆秋晨居然扯上了这件事，难不成年末舞台那天她看到两人在一起是因为陆秋晨在收走coco的异能？
“你不知道？”coco看出她的疑惑，扯了扯嘴角说道，“看来你的男朋友也没告诉你实话啊？啧啧啧……”
“不可理喻。”程惜缘看出她是在挑拨了，漠然地最后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
“如果你真的想要知道自己是谁，不如去查一查枫叶高中的那个突然消失的学神。”coco对着程惜缘的背影喊道，“说起来，她好像也叫程惜缘呢！”
程惜缘的脚步顿了顿，没有留恋地继续向前走去。
“真好，最后一次见面还能给你埋下一根尖刺。”coco慢慢扶着墙蹲下来，看着照片里曾经笑靥如花的自己，忍不住抱头痛哭。
－－－－－－题外话－－－－－－
三次元着实太忙碌了，四月份只会更疲惫。经过考虑我决定在三月底或者四月初完结，今晚已经开始着手写回忆的情节了。要是写不完估计四月就得恢复日二了
个十百千万……亿？！
程惜缘回到待机室，里面的餐桌上已经杯盘狼藉，很明显自家队友完全没注意自己掉队的事情，已经开始提前进入庆功宴环节。
“来，同志们，让我们一起喝一杯庆功酒！”杜秋禾给自己满上一杯营养师调配的减肥奶昔，刻意忽略它散发出的浓浓的芹菜牛油果味，向摄像机做作地一举杯。
摄像师：“大姐，你们只是小组对决获胜了而已，总名次还没出呢！”
薄欢把杜秋禾手里的杯子拿走，向摄像师歉意一点头，“不好意思，她有点兴奋。”
“惜缘你去哪了？”尹蔚本来笑呵呵地看着杜秋禾“撒酒疯”，现在好戏刚刚收场，她就看到今天从后台就不在状态的程惜缘不知从哪里冒出来。
“没什么。”程惜缘斜眼看了一下摄像师，尹蔚立刻明白她的意思，乖乖地不再追问。
“同志们，我们要上台了。”孟梦和艾辛沫谈完之后就在门口碰到来叫人去听结果的导演，索性当一个传话筒，“赶紧拿出你们最好的状态”。
“好嘞。”杜秋禾麻利地从沙发上弹起来往外跑，生怕自己晚了就看不到magnolia她们出局的惨状了，还是看热闹更重要。
薄欢也来不及问艾辛沫和程惜缘在搞什么名堂了，拍拍她们的肩，“走吧，至少要把本职工作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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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惜缘整晚都处于一种出神的状态，虽然在旁人看来她还是一副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乖乖女模样，但是熟悉她的人都知道她已经神游天外了。
二公的结局也在所有人的意料之中，感谢m的敷衍表现，alter无论是观众票还是专业评委票都力压全场，直接送上第一名的王座。而magnolia则“功成身退”，双叒叕地拿了最后一名。
“很遗憾，magnolia就暂别赛场了。”柳城脸上假装自己十分遗憾，心里疯狂欢呼“终于把这些瘟神送走了，为了她们天天改台词真的很烦啊！”
margret一瘸一拐地走上舞台，接过柳城的话筒发表淘汰感言：“这次比赛对我们这个团队的意义十分重要，因为这可能是我作为magnolia队长最后一次站在舞台上了。很遗憾没能和大家走远一点。”
她说着说着，眼里泛起泪光，更咽着朝台下的队友深深地一鞠躬，“希望大家能够记住我们在一起的时光。”
她在台上说的真切，台下的队友仿佛是旁外人一样地站在台下不为所动，就连上去拥抱这种做戏都懒得弄。
尹蔚看不下去了，用手遮住嘴侧身跟杜秋禾吐槽：“她们怎么连做戏都不玩玩？导演组也好剪辑一个姐妹情深的短片，没准还能割最后一把韭菜。”
杜秋禾怜悯地摸摸她的脑袋，语气轻柔：“说你傻你还真的傻。margret抄袭这事迟早都要爆出来，她们现在去跟她姐妹同心，那估计到时候就要被骂一丘之貉了。”
“啊？这么多弯弯绕绕吗？”尹蔚庆幸自己没有被签在magnolia，要不然都不知道多少次被当枪使了。
台上，柳城也懒得看这种戏了，他走上台温柔而又不容置喙地夺过margret手里的麦克风，“那我们就下期节目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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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流烁别墅灯火通明，客厅里又上演了熟悉的逼供大戏。只不过这次的对象变成了程惜缘和艾辛沫。
杜秋禾把手里的电视遥控器当作惊堂木往桌子上一拍，“你俩谁先交代？”
艾辛沫被遥控器砸在桌子上的声音震的耳朵疼，她有些莫名其妙，“交代什么？”她看看身边的程惜缘，着实不太能理解两人之间有什么共同的错误。
“你们自从二公开始就不对劲。”尹蔚接过遥控器，眯着眼睛说出她们的问题，“你从小考那天开始就一直打电话发短信，你——”她把遥控器指向程惜缘，“你从今天下了舞台开始就一直魂不守舍，连安排好的发言都是薄欢帮你补的。”
最后，尹法官总结道：“你俩不对劲。”
“行吧。”艾辛沫耸耸肩，把手机解锁放在桌面上，“我也没干啥见不得人的事情。”
杜秋禾没有急吼吼地拿起手机翻看，出于对队友隐私的尊重，她就扫了一眼艾辛沫翻给她们看的页面，念出声：“精诚律师事务所？”
“全都是诶！”尹蔚就着杜秋禾的手往下翻，发现艾辛沫这几天一直跟一个姓林的律师联系。
“你要跟谁打官司？还要用上林泽宇？他可是魔都身价最高的律师。”杜秋禾对这位林律的威名早有耳闻，据说从未有过败绩。
“我请他帮我打margret侵权的官司。”艾辛沫接过手机，“要不要我给他打电话过去证明？”
“不必不必！”杜秋禾和尹蔚连连摆手，这辈子都没打算跟律师打交道。
薄欢倒是有些担心，“林律师出场费不低，你能付完后续工作吗？要不要我借你一点，先把官司打完。”
艾辛沫心里又温暖又好笑，“你以为我有多穷呀？打拼这么久，这点钱还是可以付的。”
杜秋禾一副“孩子你别逞强”的担忧模样，不由分说就准备微信转账，“就咱们出道一年出的钱哪里够啊？你不是找了个假的林律师吧？”
“没有，我真的有钱！”艾辛沫气得把手机银行打开，点进存款账单，“看！”
“个十百千万……亿？！”尹蔚被那一大串零吓到，“你过年不会去拉城赌博了吧？犯法的！”
“没有……”艾辛沫已经被队友的奇思妙想整无语了，“我把发的工资拿去炒股票了，翻了几翻。”
“哇！”数学从来没及格过的尹蔚和被系统的高数考场折磨了快三年的杜秋禾纷纷发出没出息的羡慕声，就连薄欢都睁大眼睛说不出话。
艾辛沫被她们的动静搞得有些不自在，脸微微发红道：“林律那边我已经下了定金了，这几天就准备开始动作。”
“太棒了！”杜秋禾和尹蔚兴奋得难以自抑，“终于可以看到结局了，看那个女人怎么翻盘？这次她就算有系统也只能按头承认了！”
替身
“那你呢？你又为啥惹着她们注意了？”艾辛沫害怕她们还抓着自己不放，连忙祸水东引。
“我……”程惜缘无暇顾及艾辛沫这种卖队友的缺德行为，她现在脑子乱到爆，所有的事情都在脑海里打结作乱。
她叹了口气，“算了，没准你们旁观者清呢？”
她起身跑上二楼，在所有人迷茫的视线中搬着一块小黑板去而复返。
“今天我们的主题就是：程惜缘！”程惜缘拿着粉笔把自己的名字一上一下写了两个，为了引人注意还在外面用两个方框分隔开。
“你……是不是有点自恋？”艾辛沫头一次看人还画个思维脑图介绍自己的。
“你们都别说话，我先说！”程惜缘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在黑板底端画了一条时间轴继续说道：
“众所周知，我在六年前进入公司训练，训练了两年之后出车祸获得了异能，然后在一年之后和你们——四个同样有异能的人组团出道，这就已经很奇葩了对吧？”
她把时间轴一个个标上事件，转身看向队友，想要得到一些共鸣却发现对方鸦雀无声。
“给点反应啊！”程惜缘催促她们，却看到对方齐齐比了个拉拉链的姿势，“哦，对了。忘记这个事情，那我继续说。”
她继续把时间轴往后延：“我们团综去枫叶高中的时候听说枫叶在六年前也有一个学神叫程惜缘，而且就是在那里，我们碰见了陆秋晨，他还把我叫出去亮明底牌——他知道你们的身份。”
说完，她把箭头指向下面方框中的“程惜缘”，还写了一个“枫叶”。
“莫？”四人这次真的惊了，“陆秋晨知道我们的真实身份？”
“对，而且我怀疑他把我放进来也是故意的。”程惜缘在自己的名字旁边写了一个陆秋晨，“陆秋晨和枫叶的那个学神程惜缘是同一时期的人。”
“so？你不会觉得这是一种替身梗？他把你当成枫叶程惜缘的替身了？”杜秋禾幻想这种情节，手指捏的咯咯作响。
“那倒也不至于。”程惜缘摇摇头，“我也没觉得我会沦落到成为别人替身的地步，至少我跟他的相处中他从来没有表现出心里有别人的样子。”
“那……万一这只是一个巧合呢？我们之前露出了那么多马脚，陆秋晨作为老板很容易找人观察我们并以此为把柄拿捏我们。而且同名同姓的人太多了。”薄欢开始站在程惜缘的对面反推。
“问题就在于这里。”程惜缘在黑板的空白处写了一个coco，“今天她告诉我陆秋晨在年末晚会的时候收走了她的异能，而且她还说我和之前判若两人。”
“那会不会是她故意误导你？让你跟陆秋晨之间产生隔阂？”艾辛沫对待magnolia的人永远抱着恶意，“coco可没那么好心。”
程惜缘无奈地点头，承认coco确实可能在误导她：“这确实是个问题，但是如果不查清楚这件事只会让我如鲠在喉。”
“那就这样，我去找人查枫叶这个程惜缘现在在哪里，还有高中有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薄欢看了她一眼，识趣地把“陆秋晨”的名字隐去。
程惜缘揉着鼻梁一脸疲惫，“那等你这边有消息了我就去找陆秋晨问清楚。”
薄欢欲劝她不要太过伤心，但是又感觉自己没有立场。毕竟作为一个旁观者，她无法理解程惜缘此时心里的这种身份迷失感。这一切的一切要是全都是假的，那估计第一个崩溃的就是眼前这个人。
“嗯。”程惜缘手上用力把黑板上的字迹擦去，擦完后疲惫地上楼，“我先去休息了，太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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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流烁别墅里气氛沉闷，就连和经纪人约好了瞒着alter杀过来的节目组在看到开门的艾辛沫那张晚娘脸时，嘴里的那句“surprise”怎么都喊不出。
“我们三公的主题就是分类比拼。这个pk项目分为vocal、dance和创作。”导演顶着压力把三张卡片推到对面，“你们每类可以选一个人出来和其他组出来的同担合作一首歌。最后观众会对同一首歌的参与者进行投票。”
“也就是说，同组的人也是敌人。”程惜缘经过一晚上之后心情还是十分低沉，那语气让导演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点逼得太狠了，人家孩子都抑郁了。
“对，你们如果商量好了就把名字写到这个卡片上。”导演倍受良心的谴责，硬着头皮继续说道。
“好的，我们商量一下。”薄欢把人都叫到餐桌处，“你们看呢？谁出去？”
“说实话，这种情况，dance肯定要惜缘上，创作让辛沫去，至于vocal就是我们三个里面挑。”杜秋禾越说越觉得自己像是在甩锅，立马补了一句：“当然，我们也可以挑战自己。”
尹蔚也跟着表态，“我可以去dance，但是其他两个说实话就不太适合了。”
薄欢用手撑着身体，另一只手在纸上打转，“vocal我可以去，创作的话我仅限于古风，其他类似摇滚的音乐我就不行了。”
“那就……”程惜缘刚想说自己可以去dance，就被艾辛沫打断，“那就我去创作，薄欢或者秋禾去vocal，尹蔚去dance。惜缘休战一轮。”
“？没必要吧？我可以去。”程惜缘第一次接受特殊待遇，心里百感交集。
“也是，你之前的腰伤还没养好，这次先休息大半个月。顺便把你那件事打听清楚，别伤春悲秋的了。”薄欢拍板，定下程惜缘休战的决定。
剩下的人谁都没有提出异议，最后在安排表上，薄欢用自己特制的银毫毛笔在空白处写下“dance：尹蔚，vocal：杜秋禾，创作：艾辛沫。”
导演组妥善地把卡片放入信封，耐不住惊讶问道：“这次程惜缘不上吗？”
“她腰伤发作需要好好治疗。”薄欢解释着还不忘怼他一句：“我们又不是没有人，尹蔚dance也很强。”
导演组自知失言，笑着赔不是后离开别墅。
“那就这样吧。”薄欢打开手机开始了解国家大事，却被热搜上的#margre
艾辛沫再爆抄袭#吸引住了眼球。
热搜
这条热搜来得太奇怪了。
导演组为了节目结果的保密度在事发后已经跟双方签订了保密协议。alter这边不可以在二公结果出来之前说出任何内辛，magnolia那边自知理亏更不可能买水军再搞一次污蔑。
孟梦被气得头疼，直接把刚走没多久的导演组又叫回了别墅，直接把平板给他们看，“这到底是哪边在搞事情？”
“这……”导演在回来的路上就听说了，本来以为是alter这边气不过想要直接爆雷，难不成真的是magnolia那边的蠢货在暗中使力？
孟梦从包里拿出之前签订好的保密协议，上面白纸黑字地写着“在节目播出之前任何一方均不可以通过任何渠道透露结果”。她把那行字划出来，重重地打了个问号。
“既然结果已经被爆出来了，那也别怪我们捅破天了。”她拿出手机，开始联系自家公关部准备开始反击。
导演这边气的要死，刚打通magnolia经纪人发手机就开始一通怒骂：“你们到底想怎么样？刚刚签好的保密协议现在就撕毁是不是？你信不信我现在就直接用官博点名道姓爆你家艺人？”
m那边的经纪人也十分郁闷，他看到热搜之后就直接带人去margret公寓找她，陪着笑脸送走昨夜留宿的某歌神大咖之后对着衣衫不整的margret披头盖脸就是一顿追问：“你是不是又背着我买热搜了？”
然而无论他怎么问，margret始终坚持自己没用买，问急了还直接摔门进卧室，无论他怎么拍门都不应声。
他陪着笑脸跟导演解释：“您别生气，这次真的不是我们干的啊。您千万别把视频发出去，我现在就回公司找人把热搜压下去。”
导演已经不想听他的解释了，直接冷脸挂了电话，只给孟梦她们留了一句“你们爱怎么搞怎么搞，只要别把我们节目牵进来就行。”之后就拉着一帮人前往下一个组合住处。
孟梦笑着把导演送出去，转身就给magnolia那边的经纪人打电话。
“喂？孟姐。”m经纪人声音压的很低，应该是在margret听不到的地方猫着接电话。
“这次到底是不是margret搞得？我不是说这段时间让你看牢她吗？”孟梦磨牙，恨不得从电话里穿过去揪住他的衣领，“还想不想回来了？”
magnolia那边的经纪人也很冤枉，“这次估计真的不是，margret常用的营销号我都看了一遍，没人下场。那些号倒是……很像她姘头的人。”
“她姘头？那个歌王？”孟梦计上心头，手指有规律地敲着栏杆，“你那有没有他俩的照片什么的？”
magnolia的经纪人仿佛看到了回公司的号角，兴奋地瞄了一眼紧闭的房门，“我们是要开搞了吗？我这还有coco和高闳的，还有双胞胎的！”
“嗯，都给我传过来。”孟梦一边打电话一边查看不断发到手机上的照片，清晰且一目了然。她心里开始策划反击步骤，挂电话前跟magnolia经纪人最后交代一句：“干的不错，你准备准备从那边离职吧，我过一段时间再把你招回来，时间隔的太近容易落人口实。”
“好的，孟姐。”
————————————
这次有了证据，孟梦的反击异常顺利。
她先是在alter粉丝和magnolia仅剩的粉丝战斗正酣之际直接通过公司官博艾特锆石娱乐，点名道姓指出margret二公歌曲照搬艾辛沫，如果不在中午十二点前公开道歉，l&c将追究其法律责任。
之后她授意magnolia经纪人安抚住锆石娱乐高层，明里暗里骗他们说自己其实手上没有事实证据，那些对娱乐圈规则一知半解的临时班子立马上套，根本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只让管微博的人发了一句：“子虚乌有。”
magnolia最后剩下的粉丝都是提纯得不能再提纯的死忠粉，她们十分容易地相信了公司苍白无力的四个字，打鸡血一样地一人开十个号和alter粉丝立誓要血战到十二点。
然而事主之一的margret此时终于嗅到不对的气息，她打开手机反复确认自己这段时间根没有授意营销号摸黑，那这些口口声声站自己的人是哪里来的？
她给所有自己认识的“朋友”打电话，得到的答案要么是“谁会管你，以后别联系了”要么就是直接挂断的嘟嘟声。孤立无援之际，她突然想起一个人，那个今天早上还在笑着跟她说“呦，你今天又上热搜了”的人。
她颤颤巍巍地拨通电话，那人油腻的声音响起：“宝贝你醒了？昨天晚上有没有弄疼你？都怪我太厉害了是不是……”
“是不是你？”margret此刻如同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她厉声问道：“你是不是买热搜了？”
男人愣了一下，似乎margret态度的突然变化吓到了，沉默了半晌语气也变得十分不好，“要不是我找人帮你说话，你还怎么翻身？放心，我会帮你私下找那个艾啥啥的，给点钱的事情而已。只要你再陪我睡……”
margret要被这个自命不凡的男人气死了，本来只用认输就可以的事情偏偏被他横叉一脚，现在怎么办啊？
男人听她那边没有说话，还以为她被自己哄住了，嘴里的话越发荤素不忌，“你今天来我这里，我最近买了些好东西……”
“闭嘴，你这个蠢货！我们全完了！”margret气得声音都沙哑了，她直接挂掉电话关机倒在床上，心里全是一个念头：
完了，一切全完了。
———————————
十二点整，坐在餐桌上吃饭的孟梦擦了擦手，轻轻点了一个发送。一条视频悄无声息地出现在alter的官博上，那天事情的全过程一分不差。
看完了视频，magnolia的粉丝沉默地注销了自己手上所有的账号，在一片骂声中关掉最后一个站子。
坐在孟梦身边的艾辛沫用私人账号发表了一片博文。平时被人称为创作鬼才的她此刻文词犀利地把margret贬的一无是处。
在博文的最后，艾辛沫写道：
“我相信所有的黑夜都将迎来黎明，此刻我会用我所有的积蓄去抗击这世间的不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