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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微尘破出经     水浒之悍匪荣耀txt下载     水浒之悍匪荣耀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一百八十七章 解围

    当花荣走到牛魔寨的聚义厅前时,发现门侧有一个大铁笼子,里面竟然卧着一头斑斓大虎,那头斑斓大虎听到花荣等人的脚步声,抬起头来用充满冰冷杀机的眼神,冷冷盯了花荣等人一眼,便继续低头闭目。

    花荣心中却是猛然一震,对着卞祥道:“卞首领懂得驯兽之道?”

    卞祥咧嘴一笑道:“我在西军跟一个老人胡乱学的,我试了好多野兽,用处不大,这头猛虎我都训一年多了,还是没驯熟,倒是这头犀牛是个意外之喜,哈哈哈~。”

    花荣听了点了点头也没多问,驯兽这种技能用处确实不大,还不如训练飞禽之类的,用途更广一些。

    牛魔寨的聚义厅虽然不如梁山的宽敞阔气,但是却是别树一格。

    进门首先看到的是正对大门那张铺着白虎皮的交椅,珍贵的白虎皮百年难得一见,放在头把交椅上,确实让人震撼,环顾四周,墙壁上竟然挂满了虎豹等野兽之皮,各种兽猛兽虽然已经没有了生命,但是兽皮上依然留有它们生前淡淡的威势,一股肃杀之气漫布聚义厅。

    花荣暗暗咂舌,这牛魔寨没少杀生啊,要是放到后世,保护动物协会的人绝对用吐沫星子淹死他们。

    双方一番客气之后,花荣便把王进被困的始末向卞祥和盘托出。

    卞祥听后哈哈大笑道:“史当家的事情我也有所耳闻,只是没想到竟然会和王进教头有联系,以前在西军中,卞某对王进教头也很是佩服,可惜还没来得及向王教头请教,王教头便离开了军中,卞某深以为憾。

    没曾想,前些天大闹华州城的竟然是“撼天暴猿”王进教头,即是如此,卞某便不能坐视不理,花当家的有何计策尽管道来。”

    ……

    少华山山脚下,驻扎着一支禁军,官军一路追杀着王进等人追到此地,被山上的王进等人利用山寨的关卡地形打退。

    官军眼看无法一鼓作气攻破山寨,便在山脚下扎营,把山上的山匪团团围困,这几天官军的攻寨每天都会进行,山上人数虽然不多,但是山寨前方的山路不宽,官军无法展开阵型,人多势众的优势完全发挥不出来,每次都被山上的王进等人打退。

    但是这几天的成果还是有的,山寨人手不足的劣势已经凸显,今天上午官兵在猛将王禀的带头下,已经多次攻上了山寨的寨墙,虽然很快就被打退,但是相信破寨就在旦夕之间。

    当士兵们吃过午饭集结起来,在王禀的鼓励下,准备一举攻破上面的山寨时,营寨上空忽然响起紧急聚将鼓,听到聚将鼓,几个都监和军中的马军军使、步军都头都急忙赶往都监的指挥帐中,准备听后调遣。

    当他们进来时,却发现身材微胖的都监周国润正一脸焦急地在帐中走来走去,心中都是一惊,跟在营指挥使后面的王禀,看到在营中主位下首位置坐着,正在静静喝茶的文士,心中却是升起一股不妙,那人他认得,是知州的心腹幕僚。

    看到人员到齐,周国润一把抓起桌上一份简报,对着账内之人一扬道:“诸位,知州大人发来急报,巨魔寨的贼子下山劫掠,正在攻打华州州城,知州大人明我们火速赶回,救援华州,几位有何高见。”

    下首的四名营指挥使相互转头看看,却都没有发声,后面的军使王禀抱拳道:“都监,华州留有千余兵马,军械齐备,而巨魔寨的贼人只有两千余众,并无攻城利器,州城留守之人完全可以防住。

    而少华山被我军连攻数日,贼人已经到了强弩之末,旦夕之间便会破寨,贼人显然打的是围魏救赵的主意,都监万不可中了敌人奸计。”

    周国润还未说话,坐在椅子上的那名文士,跳了起来指着王禀的鼻子大喝道:“放肆~这里是议事之所,你一个小小的马军军使,哪有你说话的份?几千贼寇攻打华州,州城岌岌可危,你却为了自己的一点小小功劳,而置几万百姓性命于不顾,真是其心当诛。”

    王禀眼皮都不抬,对他的呵斥完全视若无睹,继续劝道:“周都监,咱们死了几百兄弟,好不容易才把这群贼寇逼入绝路,若是就此空手而回,恐怕也没法向上面交待,若是都监不放心,可以兵分两路,一路赶回去救援州府,一路加紧攻寨,破寨杀贼也在旦夕之间,一石二鸟岂不正好。”

    周都监听得王禀如此一说,顿时犹豫起来,巨魔寨那些贼子他清楚,若说野战确实强悍,可是要说攻城拔寨却是有些力不从心,华州城内他专门留有两营禁军和一营厢军,一时半会儿贼人不可能攻的下来,而且这个山寨马上就要攻破,而且有人认出来了领头的贼子,正是被高太尉通缉的钦犯王进,若是能抓到此人,说不定能凭接着功劳搭上了高太尉的路子,倒是疏通疏通关系,说不定能把他调离这些远恶军州,也去中原或江南弄个肥差,岂不强过这随时会被拉上战场的远恶军州强。

    那个感觉到王禀对自己的轻视,不禁勃然大怒,指着王禀骂道:“王禀,你如此阻挠大军回援,到底是何居心?难不成你和那些贼人一伙的,想要助那贼人破了华州城?”

    王禀一听顿时勃然大怒,自己一心为了朝廷,可是

    转身向着周都监道:“都监可想好了,大军攻打贼寨几天却毫无进展,若是贼人先破了华州城,朝廷问罪下来,知州最多罢职另做他用,可是你们这些领兵就不同了,某些人的脑袋弄不好就要搬家了,倒时便是有天大的功劳,又有何用,该如何选择,都监自己斟酌。”

    周都监一听,顿时感觉脖子凉飕飕的,心下再无犹豫,立即决定回军,王禀还想再劝,被周都监不耐烦地挥手打发出去。

    那个文士看着王禀的背影,对着周都监沉声道:“如此自私自利之人,都监留着何用,何不找个由头,打发去前线,省的哪天为大人捅出个篓子,到时后悔可就晚了。”

    “周某也是看这王禀兵略娴熟,武艺高强,是个可造之材,本想留在身边抬举抬举他,可是这人持才傲物,不可雕琢,这两天我便把他打发出去。”

一百八十八章相会王进

    花荣、卞祥带着兵马就埋伏在兵营不远处,他们在华州城外做出要强攻华州城的架势,等官兵的信使出城之后,他们就留下一些人马封锁四门,多打旗帜虚张声势,吸引城内官兵的注意力,而他们的主力则是悄悄抽出来,潜行到离少华山脚下兵营的不远处,埋伏起来,静等官军的反应。

    若是官军全部撤兵便罢,双方皆大欢喜。

    若是官兵不撤,卞祥等人便准备趁着官军攻打山寨强袭兵营,里应外下,一举攻破官军的包围圈。强攻只是下策,华州城的官军虽然不是紧邻辽、夏边境,但是城内的驻军依旧率属西北禁军,作为西北军,他们战力比起内地的禁军要强悍的多,花荣的目的只是救下上面的人马,能不和这些官军硬碰,尽量不硬碰。

    毕竟战争只是为了达到目的,而使出的一种暴力手段,这种暴力手段是要有人流血,是会有人牺牲的,人的生命都是宝贵的,能够动动脑子解决的事情,尽量不让兄弟们拿命上。

    少华山的十余丈长短的关卡上,全都被黑色、红色的鲜血染了一边,黑褐色的是时间长已经凝固的血液,那些还泛着红色的,是新铺洒不久的血液,墙脚下,残缺的尸体摞的很厚,虽然冬天天气严寒,但是依旧有股浓郁的腥臭气息令人作呕。但是寨墙上静立的一众人,对于尸山血海的恐怖场景却是置若罔闻,几天来的不停厮杀,袍泽一个个在他们面前离别,他们的心早已经麻木了,剩下的念头就是怎么活下来。

    少华山上的人马在华州城救史进时被官军埋伏,一多半的人手都折在了官兵的追杀路上,整个山上的人马只有二百余人,经过几天的激战,还有战斗力已经不足五十,这些喽啰身上的皮甲都是破破烂烂的,基本上每个人身上打着或多或少的绷带,山寨里面的伤员只要能站起来拿得动刀枪,经过简单包扎后,都会再次登上了关卡,和同伴们一起守关,少华山并不像梁山那样有多道关卡守护,这道一丈多高的矮墙,就是山寨中唯一的防护。

    他们受伤后,也想下去慢慢舔舐伤口,但是,外面站着一群急着要砍他们脑袋去换喝酒钱的官兵,他们想要活着,就要用手中的刀,把攻山的官军杀怕,杀得心寒,杀得不敢正视他们,他们才能侥幸抱住自己的小命,而且二寨主朱武军师告诉他们,援兵很快就到了,只要他们坚持到援军到来,他们就赢了。

    当喽啰们的目光扫过站在城门楼上的那几道身影时,心中便会陡然多出一丝信心,只要几个头领还站着,他们就还有希望。

    王进的一身兽皮皮衣已经被凝固的鲜血染成了黑褐色,身上多处被划开的伤口处的纱布也染成了红色,这几天来,他好似变成了一台杀戳机器一般,不知疲惫地在墙头上来回奔波疾走,官军阵营中除了那个王禀,几无一合之将,死在他手中的官军更是不计其数。

    王进身后,是一个提着一根雕兽铁棒的青年,他仰着脖子看到山脚下官军营地的人正在拆除外围的寨墙,顿时兴奋起来,指着官军的对王进说道:“师父,官军好像在拔营,是不是要退了,要不要我带人去勘察一番。”

    他并不是“九纹龙”史进,那个家伙还在华州大牢里关着,这是当年王进逃亡路上收的另一个徒弟,叫做山士奇,是河东沁州一家富户的子弟,当年王进逃亡时,在路上看到正在耍棍的山士奇棍法娴熟,而且力大无穷,爱才的他便顺口指点了一番,山士奇顿时惊为天人,缠着王进在他家里住了一段时,非要拜王进为师,最终王进教了他一套更适合他的棍法,算是王进的记名弟子。

    王进仔细瞧着山脚下乱糟糟的官兵,心中也是犹豫不决,前几天因为他的鲁莽,害的少华山损失惨重,直到现在差点儿灭寨,现在看到官军的不寻常举动,他心中首先想起的是不是官军诱敌之计。

    王进左手旁,是一名身形高瘦,身穿道服,背插双刀的中年人,他便是少华山的前当家“神机军师”朱武,为了拉武艺高超的史进入伙,特意退位让贤,当王进这个猛人来到少华山后,他便把山寨中的各项事务交给了王进,当初王进想要进城救人时,他曾经反对过,不想用这种激进的方法,可惜拗不过王进,只能听之任之,当王进被官军识破后,他并没有发出半句怨言,而是尽心尽力为山寨出谋划策,帮助王进一次次击退官军的进攻。

    此刻看到官军的营地异状,朱武捋了捋颌下的细长胡须,自信地笑着解释道:“破寨近在眼前,官军加紧攻寨才是正途,此时退却,必是华州城出了大事,看来咱们的援军到了。”

    “军师,咱们出去求援的人都被官军所杀,哪里会有援军?”长得身材细长的“白花蛇”杨春疑惑地问道。

    朱武笑道:“到底是哪个贵人相助,马上便可见分晓,王教头,吩咐兄弟们清理道路,准备迎接贵人吧。”

    王进半信半疑,但经过几天的相处,他深知朱武是一个不可多得的智者,每料必中,当初自己若不是心急,恐怕也不会惹出这么大动静,看到朱武信心满满,王进心中也有了底,下令山士奇和另外两名头领“白花蛇”杨春,“跳涧虎”陈达,一同带人去把门洞里面堵门用的石块搬开。

    下方的官军队伍刚刚消失不久,一支队伍便从山脚下冲了上来。

    门楼上的王进极目远眺,当他看清当先两骑之后,心中顿时充满了兴奋,大声喝道:“快快打开寨门,是花容寨主来救我们了,快~大伙儿跟我去迎接寨主。”

    边上的山士奇几人一听,顿时愣住了,只有朱武一人笑而不语。

    王进大步冲出寨门,给下马过来的花荣和林冲一人一个熊抱,这两位好兄弟若是在晚些到来,恐怕少华山就守不住了,因自己的鲁莽,害死了这么多的兄弟,他心中已是极度羞愧,若是连山寨都被人攻破了,他都不知道如何面对众人。

    一番熊抱后,王进急忙问道:“哥哥和林冲兄弟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先不急着说这个,来,我为你介绍几位豪杰,就是他们死命相助,你们才逃过了一劫。”

    花荣拉着王进来到骑着巨大犀牛赶上来的卞祥等人。

    看到卞祥这家伙的坐骑,王进也是惊讶不已,在花荣介绍后,连忙向卞祥等人致谢,感激他们的救命之恩,卞祥谦虚地连连摆手。

    王进又把他身后的朱武、山士奇、杨春、陈达,介绍给一众人相识,众人都兴奋地相互见礼,一番热闹之后,花荣立刻向少华山的一众人提议,带着伤员和财物撤离少华山,向去牛魔寨落脚,毕竟少华山已经被官军打残,若不早早离开,等官军回过神来再次围剿,可就不是说笑的了。

    朱武和杨春、陈达三人,都表示愿意跟随王进加入梁山,一切事务都听花荣的吩咐。

    于是一众人浩浩荡荡带着伤员和财物来到了牛魔寨,伤员抬下去休息,王进等人换了衣服,便到聚义厅中参加卞祥准备的接风宴。

    一众首领举杯交盏,好不热闹。

    宴席中,花荣朝着朱武使了个眼色,朱武点了点头,战起身端着酒杯向着牛魔寨的卞祥三人一举:“卞首领,我少华山百十人都是贵寨所救,朱武代表众兄弟敬三位头领一杯,聊表寸心。”

    卞祥三人连忙站起,酒杯朝朱武遥遥一举,倒进口中,卞祥哈哈大笑道:“朱头领太客气了,卞某与花头领一见如故,与王教头也曾是同袍,与你少华山更是同为绿林中人,于情于理,我卞祥都该出手相助,此事不值一提。”

    “卞头领义薄云天,小可佩服万分,为了感激贵寨援手之恩,我和花荣哥哥已经商议过,愿意把少华山寨中的所有财物都送于贵寨,作为答谢礼,希望卞首领莫要嫌弃礼薄。”

    刚刚坐下的卞祥听得朱武如此一说,脸上的神色顿时一僵,随之显出恼怒之色,一拍桌子大声道:“朱头领,莫要小瞧我卞祥,我卞祥虽是一介莽夫,但也知江湖中义字当头,我卞祥出手只为义气相投,若他人相求,便是搬来金山银山,我卞祥也只当做是在放屁,我为兄弟义气,朱头领想要坏了我卞祥的名声不成。”说完,卞祥已是怒气勃发,怒瞪着朱武。

    花荣连忙起身,端起酒杯笑道:“卞首领莫要生气,这是我们一众兄弟的心意,要怪就怪我没和卞首领提前通气,这些财物都是区区身外物,和兄弟们的性命相比,根本不值一提,但是这代表了我们兄弟的一点心意,卞首领救了我的人,我若是连一点表示都没有,岂不是让天下同道都笑话花某小气,不通人情事故?为了兄弟的脸面着想,这些东西你收也得收,不收也得收。”

    卞祥买无表情地盯着花荣的眼睛,从花荣的眼中,他感受到了毫无作伪的真诚,卞祥这才哈哈大笑道:“行,花首领如此说,我若再拒绝就显得卞某小家子气了,我便收下了,这下咱们兄弟可以痛快喝酒了吧?”

    王进却是不忿地道:“卞首领你还好意思说不小气,用这么大的小酒杯请我们喝酒,你是怕我们把你家的酒喝光还是怎地,能不能痛快地换个大碗来?”

    “谁耐烦用这么小的酒杯,卞某这不是看花首领和朱头领是个读书人,怕他们嫌弃我这个大老粗吗,特意把这套银杯银盏取出来招待贵客,既然如此,老二,赶紧把这东西撤了,换大碗整,省的咱被人说小家子气。”

    “哈哈哈……”

    一众首领除了朱武浅尝即止,其余都是酒量惊人之辈,酒到碗干,喝的好不痛快。

    看到众人称兄道弟,兴奋异常,花荣忽然道:“卞首领,在下有桩生意想跟你合作,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卞祥一听,放下了酒碗,好奇地看着花荣,等待他的下文。

    “敢问卞头领可知永兴路的食盐价格是多少?”

    卞祥毫不犹豫地道:“官盐七十文,私盐五十文。”

一百八十九章

    不同于中原地区只有那一场晚来的大雪,寒冷的北方,大雪已经断断续续的纷扬了几个月,道路的两旁旷野中。还被未完全化去的积雪覆盖,道路被严寒的天气冻得坚硬如石,不少地方都有平滑的冰层,那是未蒸发完的积水凝聚而成,若是不小心踩上这些冰坑,很容易被滑倒。

    在茫茫的官道上,一支五十余名的骑士,正小心翼翼地行驶着,他们全都身穿厚厚兽皮大衣,头上带着皮帽,把整个头颅都裹得严严实实,他们把身子尽量压低,几乎贴近马背,这样能减少奔跑时空气的阻力,而且能减少寒风对他们身体的接触面,使自己能够多保持一点温度。

    他们是完颜部落的女真人,统领是完颜部落族长完颜阿骨打的五弟,叫做完颜斜也,这次他们千里迢迢来到高丽,是奉了郎主完颜阿骨打的命令,前来高丽,想要与高丽王朝协商,共同出兵抗击辽国的事情,他们已经越过了高丽边境,并且递交了使节书信。

    但是高丽守将明显对这群被讥笑了百余年的女真人看不起,守关的统率别说为他们举行仪式迎接了,便是连面都没有见,胡乱给他们指派了一个文吏,充当接待使者为他们引路去开京城,并声色俱厉地警告他们,在高丽境内要老老实实的,谁若是敢乱跑乱逛,被杀了也只能怨自己倒霉,每人会给他们做主。

    那副豪不掩饰的鄙视,好像赶跑一群苍蝇一般,使得同行的完颜族人勃然大怒,亏得统率完颜斜也心思沉稳,若是换做另外几个首领过来,怕是立马便动起手来,他们女真人还真没将这小小的高丽放在眼里,若不是郎主阿骨打特意交待,他们只会带着大军来踏平他们,如何会来首他们的气。

    “斜也统领,咱们完颜部落,何必跟这些高丽人联盟,这群废物渣滓,一点用都没有,被辽国打的哭爹喊娘,而且以前还抢咱们女真的地盘,那时可没少杀我们女真人。”说话的是是此次使者团的护卫统领,叫做完颜图里,他是完颜阿骨打的护卫副统领,跟随着阿骨打南征北战,武艺高超,这次被派来专程护卫完颜斜也。

    完颜斜也听了完颜图里的话,抬眼冷冷地盯了最前方行路的那个高丽向导一眼,并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用女真语低声道:“别忘了出发时郎主怎么交待我们的,现在我们在别人地盘,让兄弟们说话做事都小心一点,我们的命不值钱,但是郎主交待我们的事情我们一定要完成。”说完冷冷地盯着完颜图里道:“你去告诉二郎们,让他们都记住自己是来干什么的,若是谁管不住自己,趁现在赶紧滚回去,若是后面谁敢坏了郎主交待的大事,我就把他和他的家人都剁碎了喂狗。”

    完颜图里感觉到完颜斜也话语中毫不掩饰的杀机,好似被人当头泼了一盆冷水,怒火一下子消失的一干二净,慎重地点了点头,放慢马速,低声向着后方的随从传达完颜斜也的交待。

    经过完颜斜也一番吩咐,队伍再次变得静默无声。

    官道上只剩下“嘚嘚嘚嘚……”连绵不绝的杂乱马蹄声。

    走在最前面的高丽向导卜先阔心中后悔的要死,本以为当值的自己被这群野蛮人缠着去上司那里报道情况,别上司骂了一顿已经够倒霉的了,没想到还被上司逼着带这群人在冰天雪地中赶路,去往开京。

    卜先阔气的直骂娘,他还准备对这群女真人发泄一番,看看能不能敲诈一点儿油水出来,没想到他那个同伴刚对这群野人一番警告,那群野人好似被踩到尾巴的猎狗一样,突然炸毛,铺天盖地的杀机一下子把他和同伴淹没,他的同伴一声不吭地夹着尾巴逃了,留下他一个人面对这群炸毛的野兽,他差点被吓得尿了裤子。

    上马的时候他连续爬了几次都没能爬上马背,最后一个不耐烦的女真人走过来,想举小猫小狗一般,把他放到马背上。

    浓郁的血腥杀机中,他一个小小的文职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口,只是颤抖着催动马匹快点儿前跑。

    一路之他感觉自己在参加一场赌狗赛,他就是跑在一群猎狗头前的那只赌注:野兔,稍不当心,他就被身后那一群野狗冲上来,撕成一堆烂肉。

    他身上穿着的厚厚大衣,丝毫不能阻挡那彻骨的寒冷,他觉得自己赤身裸体在冰天雪地中奔跑一般,从里到外都是冰冷刺骨,他感觉自己随时都会变成一个冰雕。

    一个驿卒打扮的人突兀地出现在道路中间,张着双臂示意他们停下来。

    卜先阔一下子从恐惧中惊醒过来,平时他最讨厌的就是有这些低贱的驿卒拦路,此刻却他却感觉这个同胞驿卒异常的亲切,好似看到了久别重逢的老友一般。

    这一刻他感觉到自己不是一个人在绝境中,还有很多同胞能跟自己一起面对,卜先阔放慢马速来到那个驿卒不远处,激动的手脚并用往马背下爬,可惜身体在冰天雪地中保持一个姿势太久,完全僵硬了,一时失控,从马背上滚摔下来,

    那个驿卒急忙上前一步,双臂用力接住他,把他平稳地放在地上,对他一笑道:“驿丞在驿站内等着使者,有要事相商。”

    卜先阔嘴唇抖动个不停,用袖子在被冻得麻木的脸上擦了一把,激动地点了点头。

    在一众女真人不屑的注视下,驿卒搀扶着卜先阔,颤颤巍巍走进了路旁的驿站,刚一进门,一股热气袭来,驿站是个两层的楼房,一楼和二楼共用一个屋顶,一楼让过往的行商、客人吃饭用,二楼是一个个房间,用来住宿。

    在大堂的中央,驿丞和几个驿卒正围着一个烧的很旺的火盆烤火,卜先阔心中大喜,顾不得其他,径直扑向中间那个火盆,靠着火盆伸展身体,恨不得整个人都融入到大火上去烤一烤,过了片刻时间,他长长吐出一口寒气,整个人才回过神来,坐回到火盆旁边的空椅上。

    在他侧面,那个脸色瘦弱的驿丞举着同样举着手在烤火,看他回过神来,便开口说道:“卜使者,葛统制传信,命令我们在这里款待那帮野人,他随后便到。”

    卜先阔听得这个消息脸上一愣,满脸疑惑地看向那个脸色瘦弱的驿丞,不解地问道:“为什么?葛统制不是不愿见到这些野人吗?为何现在要赶过来?”

    那名瘦弱的驿丞脸色冷了下来,收回双手,斜着眼盯着他冷冷地说道:“上面决定的事情,我们这些人知道的越少越好,听说对待这群野人的态度上面有了变化,会换一个更高级别的人做使者,省的到了开京,有人拿这事做文章。”

    卜先阔眼珠子一转,要把自己这个使者换掉,这是他今天听到最好的消息了,赶忙陪笑着点头称是,驿丞笑了笑道:“劳烦卜使者与我同去,把那些女真人请进来,万一在外面冻出个好歹来,咱们面上可不好看。”

    说着起身和卜先阔一起去外面,把在驿站外等待的女真人领了进来。

    完颜斜也和完颜图里带着二十名女真人进来,剩余的三十人都牵着战马在外面等候着。

    女真人被几个驿卒引到大厅的客座上团团坐下,卜先阔和那名驿丞连忙向女真人解释了请他们进来的缘由,几个驿卒端着茶碗给这些女真人添上热茶,让他们驱寒。

    可是这些女真人并不领情,对于身前的热茶动也不动,直到完颜斜也端起茶碗喝了一口后下令,他们中一半的人才端起茶碗喝了起来。

    至于外面看守马匹的三十名女真人,对于驿卒送上的热茶看都不看,而是掏出自己腰间的酒囊大口喝了几口。

一百九十章 截杀女真使者

    完颜斜也、完颜图里、驿丞、卜先阔四人围成一桌,一边喝茶,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正在喝茶的完颜斜开始感觉头脑有些昏沉起来,开始并不以为意,认为是一路上寒风刮的重,猛然进入温暖屋内产生的正常反应,可是当他看到周围几个喝茶的护卫和他一样开始晃头后,心中陡然升起警兆。

    对面的完颜图里虽然并没有饮茶,但是警觉性最高的的他立马知道自己等人遭人暗算,二话不说便站起来,飞速抽出腰刀,腰刀顺着他的拔刀之力,在空中划出一道冰冷寒光,横着削向右手旁那个消瘦驿丞的脖颈。

    从小便开始与野兽在生死边缘搏杀的他,不知在鬼门关走过多少次,前人只是简单教他一些武器的使用技巧,他的武艺完全是靠着一次次的生死搏杀习得,每一招每一式都是为了杀死对手所练。

    这个拔刀杀敌的动作,他练习过无数次,刀出致命,根本不像别人那样,还需要回力之后再次斩出,拔刀杀敌一气呵成,快的不给对手留下丝毫的反应空间。

    那个瘦弱的驿丞浑浊的眼中精芒一闪,也不见他起身,他的身子不见有动作,直接向后横飞出去,好似有人在他背后用力拉动绳索一般,后背稳稳贴到身后的柜台上之后,双腿在地上一蹬,右手一按柜面,整个人轻盈地跃上了柜台。

    完颜图里看到自己必杀的一击落空,刚要起步去追。

    那个驿丞在柜台上对他诡异地一笑,身子一转,如一只灵猿一般,一下跃起近一丈高,刚好黏在驿站二楼的木质护栏上,随后一个前空翻,灵活地飞入其中一个房间不见了踪影。

    看着那个驿丞眨眼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完颜图里惊讶的合不拢嘴,随后心中升起滔天的怒火,手中腰刀调转方向,把还在迷糊中的卜先阔脑袋一刀砍了下来,大声呼喝着属下保护完颜斜也。

    他的大喝声好似一道信号一般,“砰~砰~砰……”驿站二楼的房间门全部被暴力打开,一个个手持强弓的蒙面黑衣人窜出。

    “咻~咻~咻……”四面八方射击下来的箭矢,如无孔不入的暴雨一般,带着急促的破空声,在驿站中响彻。

    “叮~叮~叮……”金属交击声,下面的女真人收手腰刀急速飞舞,把袭向自己的箭矢扫飞。

    “蓬蓬蓬……”箭矢射中地面、射穿桌椅的声音,如暴雨落地一般急促。

    一根根带着尾巴的箭矢在空中急速交击飞舞,哪怕这些女真人再是勇猛,对于这漫天袭来的箭矢,也是无法全部防御,只是瞬间便有七八人被射杀当场,剩余的女真人在完颜斜也的组织,背对背围成一个圆形阵,联手举起盾牌阻挡四面八方的箭矢。

    驿站的大门也被人从外面关闭起来,几人驿卒手持钢刀把附近的桌椅都堆在门口,防止有人逃走。

    完颜斜也眼角看到木梯,大声指挥众人随他往二楼杀去,他本人则三步两步顺着那木梯窜上了二楼的走廊。

    两名楼梯口的蒙面人手持钢刀向他迎头砍来,完颜斜也矮身避过右边那把钢刀的同时,手中钢刀和他整个人一起撞入左侧那名蒙面人怀中。

    用力推着他向后退了一步的同时,用力搅动刀柄,锋锐的钢刀把那名蒙面人腹部的内脏全部搅碎。

    完颜斜也一声暴喝,用力横拉钢刀,浸满血液的钢刀在那名蒙面人惨叫声中,把他横着开膛破肚,带着鲜血碎肉的钢刀余势不止,刀尖横着在右侧那名蒙面人的腹部拉开一条深深的刀痕。

    右侧那名蒙面人看到同伴惨烈的死状,恐惧瞬间占据了他的心神,连腹部的伤痕都顾不上,转身想要逃跑。

    那把沾满鲜血的刀却比他更快,透过他的肩胛骨缝隙穿透他的后心,同样是被完颜图里一刀搅碎心脏。

    杀完两人,完颜图里脸上露出癫狂的笑容,狞笑着冲向其余的蒙面弓箭手。

    嗜血的完颜图里好似一头窜入鸡笼的饿狼一般,楼道上的黑衣人竟无一合之将,被他带着剩余的女真人杀得毫无还手之力。

    驿站外面看守马匹的三十名女真人,听到里面的大喝声,立马感觉到不对,刚刚摸到武器,他们身周的地面猛然向上飞了起来,他们还没从这种诡异的情况中醒过来,熟悉的破空声在他们耳边连绵响起。

    一道道锋锐的寒芒,带着冰冷的杀机,穿透漫天的雪幕,都向着正自惊疑不定的女真人群急速袭来,注意力被吸引的女真人还没反应过来,最边上的几个女真人和战马纷纷被利箭贯体。

    人的痛呼声,战马的痛嘶声瞬间响彻寂静的雪地。

    惨叫声把被伏击后心神不定的女真人唤醒过来,他们急速躲入马群中,强迫自己迅速镇定下来,当这些女真人镇定下来之后,取下背上的战弓,一边躲避乱飞的流失,一边借着掩护,向着雪幕中未知的敌人还击。

    这些在山林中生活的神射手,根本不需要用眼睛瞄准,他们凭借着箭矢射来的方向,便能迅速锁定目标,向着白茫茫的雪幕中射击。

    一根根还击的箭矢射出,雪幕中随之响起一声声急促的惨叫。

    雪幕起的快,落得迅速,雪幕外袭击他们的人县露出身形,那是一群身披白衣的蒙面人,在他们周围围成一个圈对着他们不断射击,当雪幕落下的瞬间,这些蒙面人在一声尖锐的口哨声中,纷纷拔出腰间利刃冲了上来。

    剩余十几名女真人冷笑一声,手中弓箭迅速射出最后一箭,丢下弓箭持刀迎了上去,

    这些蒙面人跳跃行动间身手迅猛、快捷,钢刀斩出时都带着带着凌冽的刀风,隐隐有着血色煞气相随,证明这些人都是手中有人命的悍勇之人。

    这些人看到女真人人少,便想把女真人分割开来,把自己的人数优势发挥出来。

    可惜他们的对手比他们更加可怕,那些女真人一下子就看出了他们的目的,剩余的二十人紧紧围拢在一起,把几个弓术高超的神射手围在中间,其余人在外围做肉盾。

    那些蒙面人冲上来不但没有把这群人冲散,反而被这些人骗如阵型中乱刀分尸,无奈的蒙面人只好把这群女真人围起来,进行围杀。

一百九十一章截杀女真使者(二)

    这些女真人都是从精悍的女真人中挑出来的精勇之士,每个都可以一当十,明明被围困起来,不见这些人有丝毫的紧张。

    女真人好似一台台精密的机器,每次格挡防守都是恰到好处,使得蒙面人的攻击刚好抵挡在身外,绝不多浪费一丝多余的力气。

    每当对面的蒙面人被他们引出破绽,他们都会以迅雷不急掩耳之势一击致命,每次的进攻,鲜有失手之时。

    双方接战只是短短的片刻之间,已经有十几个接战的蒙面人惨嚎着倒了下去。

    围攻在周围的蒙面人越打越是心中惊惧,手中的攻势纷纷慢了下来,攻势渐渐转化为防守之势。

    被围在中间的女真人感受到对手的心理变化,反而变得精神抖擞起来,趁着蒙面人攻势放缓,一个个兴奋地对蒙面人发动了反攻。

    那名曾经在路中间把卜先阔等人拦截下来的驿卒,把驿站大门从外面关闭后,便提着一双短刃,静静地站立在门前观望战局,看到场中的形势对己方不利,他的鼻中发出一声不满的冷哼,一正一反握着两把尖锐的短刃,疾步冲入人群之中。

    一个女真人狞笑着一刀刺入身前的那名蒙面人腹部,他立即发动腕力扭转刀柄,用力搅碎那名蒙面人内脏,正要往回收刀之时。

    眼角却憋见一道刺眼的寒光从那名蒙面人的腋下闪了出来,好似一道被碰撞出来的火花一般,只是一瞬间,便从下方刺到了他的下巴处,他刚刚反应过来,想要仰头躲闪,那柄冰凉的利刃已经穿透他的肌肉,刺了进去,巨大的冲击力把他的头颅冲击的向后一扬,他双目一黑,再也没有了知觉。

    那道短刃刺穿了女真人的头颅之后,没有作丝毫停留,以更快的速度抽了出来,沾满红白之物的利刃,并没有被收回身前再次蓄势。

    而是顺着抽拔之力,在空中划出一道诡异的弧线,精准地在右侧那名持刀的女真人右手腕上一划而过,那人的手腕立刻出现一道深可见骨的巨大裂痕。

    手腕收到如此巨大创伤,手中钢刀再也拿捏不住,脱手掉落。

    因剧痛而缩回手腕的一瞬间,那名躲在后面的驿卒,顺势前跨一步,左手反握着的短刃,如一道清风一般在那人侧颈部一划而过,一道血痕急速凸显……

    两人身后的女真弓手发现了这边的情况,一道利箭迎面撞着驿卒的脸面射来。

    驿卒在自己被弓手锁定之前,就已经防备着这个弓手,侧身避开这道弓箭的同时,再次隐到蒙面人身后。

    然后他快速游走到另一边,看准时机,再次上前击杀两名激战中的女真人。

    他就像是隐在黑暗中的毒蛇,每当围困圈中的女真人露出破绽的瞬间,他便会急速出手,一击夺命。

    有了他的加入,蒙面人低落的士气开始回涨。

    而女真人被如此暗杀高手盯着,不得不把一半的心神放在这条藏着身边的毒蛇身上。

    随着女真人数量减少,女真人的阵型开始频繁出现破绽,这群蒙面人都是厮杀的老手,抓住对方的破绽便会给女真人造成更大的伤害,女真人的数量越来越少,中央的弓手不得已只好放下弓箭,上前来近身战。

    “砰~”一声巨响传来,驿站的两扇木门被巨大的力量破坏,连着门框一起横飞出来,重重砸在几步远的冻土地面上,大量烟尘、雪花四起飞溅。

    一道黑色闪电一闪而过,靠近门边的一名蒙面人,被一支利箭穿透脖颈,身子随着闷哼声,侧飞倒地。

    “咻~”急促的破空声再次响起,紧挨着他的另一名蒙面人还没有从那一道夺命利箭上回过神来,他的胸口一痛,一支利箭从他的胸口射入,只留下寸许的箭尾露在外面。

    完颜图里带着满身的鲜血从里面走了出来,强壮的身躯好似一尊铁塔一般,把半个门框都堵严实了,逼人的煞气肆意纵横,一双如刀一般的眼神冰冷地盯着外面的战场,看到自己的族人只剩下十余人在包围圈中苦苦挣扎,脸上升起盛怒之色。

    右手快速向背部一拽,一根箭矢出现在他的弓弦上,弓身瞬间被拉至满月,根本不进行瞄准,抬手便射。

    如此短的距离,对面的蒙面人根本没有躲闪的余地,黑色的闪电一下把前面那个蒙面人射的倒飞出去。

    靠近门口的三名蒙面人互视一眼,一起举着钢刀冲了上来,完颜图里左手把弓挂回背上,右手熟练地抽出他那把依然沾满鲜血的钢刀,狞笑着一跃而出,向着几名蒙面人反冲过去。

    袭来的三个蒙面人手中刀光,从三个不同的角度向冲过来的完颜图里斩击,把完颜图里前进的方向完全堵死,想要逼迫完颜图里后退。

    完颜图里却不屑地冷笑一声,不退反进,手中腰刀快速斩动格挡,只听叮叮当当一阵急促的金属交击声响起。

    四人快速擦身而过,完颜图里前冲的身体停了下来。

    那三名蒙面人同样停了下来,缓缓转过身来,刚转到一半,“哐啷啷~”几人手中的利器纷纷向着地面掉落,三人痛苦地捂着自己鲜血狂喷的伤处,跪倒在地上。

    完颜图里不屑地冷笑一声,带着浓郁的血腥气,冲入了蒙面人的厮杀圈。

    一把腰刀横斩、竖剁,遇到他的蒙面人纷纷惨叫着进行躲避、后退。

    完颜图里身上浓郁血腥气的熏陶下,开始变得更加癫狂、兴奋起来,哈哈大笑着追击蒙面人。

    凡是他走到的地方,蒙面人纷纷后退逃开,没有人敢抵挡这个嗜血的疯子。

    肆无忌惮的杀戳,躲在人群中的那个驿卒终于忍不住出手。

    趁着一名蒙面人后逃被杀的瞬息,手中利刃借着那名蒙面人身体的掩护,利刃再次从他腋下刺出,驿卒这次选择的攻击点不是心脏、脖颈等致命点,致命点是每个武人都会重点防范的位置,攻击那里容易被躲避掉,所以他选择的攻击点是完颜图里的腹部,因为腹部离刀刃的距离最近。

    但是他的攻击依然没有得手,他那不同于他人的装束,完颜图里早已经注意到了他,他消失在完颜图里视线的那一刻,完颜图里便提高了警惕,在千钧一发之际躲过了驿卒剖腹破肚的一击。

    一击未中,驿卒并没有选择后退。

    完颜图里太过凶悍,那些蒙面人根本挡不住他,在这个家伙的带领下,女真人已经占据上风,若是自己不能挡住他,这次的行动便会失败,那是他绝对不能容忍的。

    驿卒一双冰冷的眼睛中不带丝毫的感情色彩,一寸短一寸险,他的短刃最适合的就是近身格斗,既然已经近了身,他要教教对面这个野人,什么叫做先发制人。

    一双短刃好似活了过来一般,致命的锋刃在完颜图里身上各个致命点飞速跳跃,急速转折,速度已经到了肉眼难辨的地步,令人眼花缭乱,快如闪电已经不足以形容那种惊心动魄。

    完颜图里连连怒吼,使出全身的力气把腰刀挥舞到极限,他的全部心神都被那漫天的刀影所吸引,半点不敢分神。

    本以为对方既然选择偷袭,必定是武艺有限,不敢光明正大的硬碰硬,对于这种对手,以他的武艺,完全不用畏惧,可是,他没想到自己一时轻敌,竟然会有如此严重的后果,这个假驿卒的武艺绝不像自己想象中的那样不堪,以他表现出来的武艺,便是正面和自己硬碰,自己都没有十足的把握能胜过他,就是这样的人物,竟然还无耻的去偷袭自己的属下,让自己以为他是个怂瓜,没想到……

一百九十二章截杀女真使者(三)

    三个女真人夹着昏沉的完颜斜也走了出来,最前面那个持刀开路的年轻女真人看到外面战况焦灼,统领完颜图里正被一个灵敏的驿卒缠住,他的肉眼虽然跟不上两人的动作,但是他也能够看出,统领被那个驿卒死死压在下风,稍有不慎便会命丧当场。

    那个年轻的女真人一咬牙,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之色,一声大喝,刀斜胸前,如一头出笼的猛兽一般,和身向着那个驿卒撞去。

    沉浸在搏杀快感之中的驿卒,被这个冲上来打断他攻势的女真人吓了一跳。

    心中不甘地叹息一声,只能把双刃攻势缓下来,向后平滑一步,避开了这个女真人的沖势,他要先把这个找死的女真人解决掉。

    右手短刃如蜻蜓点水一般,在那个女真人的勃颈上一闪而过,随后身子侧滑半步,和这个已经被判死刑的女真人拉开距离,准备重新组织攻势,一举斩杀那个猛悍的完颜图里。

    那个本该捂着脖颈去努力挽留自己最后生命的女真人,却并向他想像中那样无助的离开,对于自己脖颈上的致命伤痛,好似全无所觉,前冲的上身用力反转回来,一下扑进驿卒没有防备的胸前,一双手臂如铁箍一般,缠住驿卒的上半身,用尽他全身的力气死死固定驿卒的身体,一点儿缝隙都不留。

    完颜图里从驿卒被打断的狂暴攻击中喘了口气,如暴雨般的无孔不入的攻击,他感觉自己就像是在刀刃上跳舞,一个招架不住,就会是身死魂灭的下场,那种恐怖的感觉,让他近乎窒息。

    他吐了口气的同时,却看到了让他睚眦俱裂的一幕,他喘息的片刻,竟然是他侄子那护,用自己的生命给他创造机会,而那护本人却被那个可恨的驿卒华断了脖颈血脉,鲜血如泉喷一般,把那护年轻的面孔染红,这个自己从小抱着长大的侄子正用暗爽充满不舍、留恋的眼神望着自己,对着自己这个叔叔漏齿一笑,向他做最后的诀别,。

    完颜图里双眼顷刻间变得赤红一片,似要滴出血来,胸中的怒火、恨意滔天而起,好似要把他整个人燃烧殆尽。

    手中的腰刀带着疯狂的仇恨斩落下来,他要把那个驿卒斩成肉泥,为自己的孩子雪恨。

    大意的驿卒被抱住的一刻心中大恐,无论怎么挣脱,对方那双手臂就像是焊在一起的铁圈一般,完全挣脱不动,完颜图里怒到极点的疯狂刀势还未及身,那滔天的怒火已经把驿卒脖颈前的皮肤已经生出炙烤的感觉,他不甘心地用力扳动身子向着远离刀锋的一侧倒去。

    可惜,刀势太快,躲闪已经来不及了。

    一道金色闪电急闪,精准地劈在完颜图里下劈的手腕关节上。

    “嘭~”完颜图里持刀的手腕一震,粗壮的的手臂竟然被巨大的砸击力打的向后飞去,携带着他满腔恨意的强横的刀势,瞬间消散。

    完颜图里眼角憋见击中自己手腕的那道金光落地,是一个四方的金砖,斜眼向着这个金砖的主人看去,却见那人同样外套雪白紧身衣,一手持着一把钢刀,另一只手中还有一块四方的精壮,令完颜图里印象格外深厚的,是对方眉间一道竖痕,好似长了第三只眼。

    如此显著的面向,除了梁山谛听爪营副指挥使:“神驹子”马灵,天下间再难找出第二个来。

    驿卒在这片刻之间,已经硬生生掰开那个女真人的缠抱,滚出几步远,警惕着完颜图里,和马灵分列左右,与完颜图里形成三角对立之势。

    完颜图里看了看在地上抽搐的侄子那护,眼角剧烈抽搐几下,努力把自己滔天的恨意压下去,一个驿卒已经需要他全力应对,再加上这个不知深浅的三只眼,胜负难料,若自己不能冷静地面对两人,恐怕自己的血仇便再也无望了。

    “保护斜也统领马上撤退~”完颜图里斜着脸大声对属下怒吼一声。

    场中的剩下的十一个女真人已经回合到了一起,听到完颜图里的怒喝,毫不犹豫地把完颜斜也护在中间,拼命向着边上的战马杀去。

    一人拼命十人莫当,剩下近二十人的蒙面人已经被这些女真人杀破了胆,看到女真人不要命的突围,竟然纷纷让开了道路。

    正与完颜图里对峙的驿卒对马灵一使眼色,马灵提起钢刀便向那群女真人冲了过去。

    完颜图里刚想拦截,驿卒一跃而至身前,看到这个杀死自己亲人的驿卒,完颜图里心中的怒火腾地升起,声嘶底里地怒喝一声,疯狂的刀势化成一道狂涛怒吼的刀河,向着驿卒疯狂砍杀。

    驿卒手中的一双短刃进攻尚可,防守就有些差强人意,完颜图里刀势力量强横、凶暴,他不敢硬接,只能一边用短刃把刀芒引开,一边快速躲闪,完颜图里的连绵的刀势,丝毫不给他近身的机会,他只能被动地躲避防守,静心等待对方刀势衰弱的一刻。

    马灵提刀上前截击想要逃走的女真人,那群女真人最后面的四个人立即返身拦住他的退路,为自己的同伴赢取活命的时间,其他人急速向着战马跑去。

    “快拦住他们,他们跑了你们都得死~”一声契丹语突然从众人的头顶传来,众人抬头望去,却见那个消失的驿丞,惊险地站在驿站顶层屋顶,挑出来的那个兽头挑檐最顶端,下面观看的人纷纷担心那细细的挑檐会不会被他踩断,或者风大一点站立不稳,从两丈多高的地方摔下来,他那瘦弱的身体再摔出个好歹来。

    怕死的蒙面人互视一眼,硬着头皮再次向着女真人冲了过去。

    两个女真人已经上了马,在其他女真人的掩护下,两人带着昏迷的完颜斜也逃出了包围圈,向着来时的路退了回去。

    马灵武艺高强,只是被四个女真人纠缠了片刻,便把那四个断后的女真人斩杀,看到有两骑扬尘逃走,剩余的女真人都被蒙面人团团围了起来,马灵用力朝地上吐了一口,一个黝黑的山核桃,顺着他的痰液砸落地上。

    转身对着驿卒问道:“要不要帮忙?”

    驿卒微不可见地摇了摇头。

    完颜图里听着这些人高丽语、契丹语、汉语都会,心中对着这场摸不着头脑的截杀更加疑惑,用女真语大声怒问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我们和你们无冤无仇,为何要来截杀我们。”

    没有人回答他,对方好像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马灵得到驿卒的指示后,耸了耸肩,说道:“这里交给你了,我去把那三个追回来。”

    完颜图里心中不屑地冷笑一声,论起骑术,他们女真人还没怕过谁,他们的人已经提前跑出去了这么远,现在出发想要追上他们的人?做梦。

一百九十三章截杀女真使者(四)

    但是当他斜眼看马灵时,心脏却是剧烈一跳。

    三只眼的马灵做了几个奇怪的动作后,整个人竟然瞬间飞出几丈远,只是眨眼间就消失了在了他的视线中。

    完颜图里浑身一颤,心中的惊骇简直无法形容,那是人吗?

    心神被马灵吸引的瞬间,完颜图里猛然感觉耳下脖颈上被蚊虫叮咬了一口,这点疼痛对他这样的勇士,没有半点影响,但是却成功地把他的注意力吸引了回来,他快速向后疾退两步,躲过驿卒两把短刃的还击。

    让他惊讶的是,对面那个驿卒并没有趁势对他进行猛攻,而是站在原地,一双眼睛不满地看着自己身侧。

    他眼角的余光看到,在他的身侧不知何时无声无息地出现了一个人影,他连忙转头看去,却是刚刚站在屋顶挑檐上的那个瘦弱驿丞,不知何时,竟然悄无声息地来到了他的身侧不远处。

    那驿丞见完颜图里注意到了他,对着完颜图里扬了扬手,得意地龇牙一笑。

    眼尖的完颜图里看到了他摆动的手中,那根骨质的细管,心中却是陡然一震,伸手摸向自己的腰间,自己那根打猎时用来对付凶猛野兽的吹箭,不知何时已经到了那个驿丞手中。

    完颜图里的手条件反射地在刚刚被蚊虫叮咬的疼痛处抹了一把,他的手中多了一根散发着彩色光晕的细针,完颜图里看着那根彩针,心中一下充满了绝望,那是他打猎用的宝贝,便是猛虎中了,也只能任人宰割,何况是人。

    完颜图里绝望地破大骂道:“你这个贼,该死的贼,我要把你剁碎了喂猪。”

    一跃而起,向着正得意大笑的驿丞追杀过去。

    那个驿丞却如兔子一般,一下跳进了驿站内部,用女真语戏谑地道:“来呀,来追爷爷啊,追上了我就还给你。”

    ……

    两名逃出来的女真人,带着完颜斜也往来时的路上策马飞奔,他们的任务就是保护统领,斜也统领决不能出事,哪怕自己丢了性命,也要把斜也统领送到安全的地方。

    忽然,两人坐骑的侧后方传来一声低沉的口哨声,两人心中一惊,急忙转头望去,却见那个三只眼的人,不知何时换上了一声道服,正跟在他们两骑中间的后方追了上来,此时已经追到了两人的马尾处,好似随手就能把他们拽下来。

    两个女真人心中惊骇的无以复加,他们见过比战马跑的快的野兽,但是从来没有见过有人用两条腿就能追上急速奔跑的战马,听都没有听过。

    马灵看到两人一张大嘴可以塞下一个鸡蛋,脸上露出戏谑的神情,双眉间的那道竖瞳随着他的急速飞奔,好似隐约要睁开似得,让人看上去生出一股惊悚感,不知那竖瞳睁开会不会有什么恐怖的事情要发生。

    两个女真人震惊之时,却又毫不犹豫地抽出腰间腰刀,同时向着后方的马灵砍去,虽然对方的诡异让他们惊恐异常,但是并不能使他们束手就擒,他们要看看这等妖人,会不会像传说中的那样刀枪不入。

    马灵看到两人举刀便砍,裂嘴怪笑一下,疾奔的身形猛然再次加速,一瞬间便超过两人的战马,向着前方“飞”了出去。

    两个女真人的脑海中只有飞这个词,那道人脚下好似踩着一双黑红相间的轮子在空中底飞一般,两人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这样诡异的敌人,他们该怎么应对?

    就在他们忧心忡忡的时候,超过他们几十步的马灵,猛然一个急刹,箭一般飞奔的身形违反了他们的认知,竟然说停就停,好像他刚刚只是悠闲地散步,轻松停了脚步,没有丝毫疾奔停顿该有的反应。

    马灵停下来之后,转过身,冷笑看着两名举刀冲锋上来的女真人,做了几个诡异的手势,戟指向前一指,大喝一声:“疾~”

    正在飞奔中的两人身前,忽然爆出一团巨大的火球,三人两马完全被那烈焰笼罩。

    突然出现的变故,人马俱惊,人叫马嘶间,两匹战马四蹄猛然打滑,还处在惊恐当中三人两骑同时摔倒在了坚硬如石的地面上。

    两个女真人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两道金光精准地击中他们光秃秃的脑袋,两人同时闷哼一声,再次趴倒在地上……

    ……

    熊熊燃烧起来的烈火,把整个驿站笼罩,外面刚刚激烈打斗的战场,已经被打扫一空,若不是那一滩滩的鲜红色血迹,恐怕每人会知道这里不久前刚刚发生了异常激烈的血战。

    驿丞、驿卒、马灵以及十余个属下,看着燃烧起的烈火,都纷纷松了口气,终于结束了,他们没想到对方的战斗力如此强悍,下药、埋伏、暗杀一系列的手段都使了出来,却被不到自己一般的女真人杀得落花流水,若不是两名头领足够强悍,恐怕他们这次的截杀行动将会被对方反杀。

    那个勇猛的驿卒和驿丞此刻也去掉了伪装,还原了本来面目,驿卒是“拼命三郎”石秀,驿丞是“金毛犬”段景住。

    花荣在女真部落见到段景住时,便给他下的命令,让段景住招来石秀、马灵两个谛听爪营的高手,在高丽守株待兔,准备截杀女真使者,花荣只是临时起意,因为他知道女真和高丽这两个斗了百十年的冤家,会在完颜阿骨打主持,组成联盟,共同抗辽,两国联盟的具体时间他只知道大概,但是他却知依然派了三人过来,准备在这里来个守株待兔,看看能不能碰碰运气,破坏两家的联盟,便是没有碰上也没有损失,让石秀两人帮助段景住,尽快在北地训练一批可靠的帮手。

    花荣若是知道三人不但完成了任务,而且还把金国全面伐宋时的总司令完颜杲(女真名斜也)给做掉了,不知道该做何感想。

    完颜斜也在历史上有着无数耀眼的光环,是金国第一统帅,是位列衍庆宫第一功臣,是靖康之耻的主帅,每次伐宋,多次组织伐宋,在他死得时候,曾引发了金国剧大政变,使得金兀术开始展露锋芒,如此强悍的牛人,就这么稀里糊涂地死在了这异国他乡。

    石秀双目仔细盯着熊熊大火,平静地开口道:“段头领,你是不是去取些酒来,让兄弟们庆祝一下?”

    段景住身子一震,转头看了看在几人身后站着的十余个幸存下来的属下,眼中生出不忍,张了张口,想要说些什么,最终叹了口气,转身向着远方走去。

    当他走出十几丈远后,隐隐听到后面传来一声声惊怒喝骂声……

一百九十四章准备卖盐

    周侗独子周清忌辰那天,附近的百姓都自发来祭奠这个让他们为之骄傲的烈士,同来的还还有很多军中、江湖中人。

    花荣和林冲两人只在远处观望,等到所有人都祭拜过后,他们两人才偷偷上前去祭奠了一番。

    花荣和一众首领商量过后,决定把二十余个重伤员留在牛魔寨,等他们伤好了,若是愿意继续跟着梁山,到时间会派专人来接他们,若是不愿意来梁山,到时间会给他们留一笔足够养老的钱财,去留由他们,安排好了一切之后,花荣便和卞祥依依惜别,带着剩余的五十余名少华山喽啰,启程回梁山。

    史进没有被王进给劫出来,却被杨林潜进城里,花钱买了出来,这让花荣等人很是无语,感叹宋朝的官员真是要钱不要命,只要出价够高,没有他们不敢卖的,对于赵家不杀士大夫政策,又有了更深层的感慨。

    花荣在牛魔寨吃酒席时,从他们寡淡的食物中想到了西北缺盐之事,于是开口询问卞祥永兴路的食盐价格,是因为他想插手私盐这块肥肉。

    虽然陕西几个州县的盐价各不相同,但都相差无几。

    陕西之地有自己的盐池,但是陕西军民吃到的盐并不便宜,因为食盐是官府的专卖品,百姓不不经过官府,无论是买还是卖食盐,都是犯法的,食盐生产出来之后必须全部卖给官府,官府再把收上来的食盐,再按照户籍,每家每户强迫他们买盐,他们卖的盐价在七十文上下浮动,而官府收购的民间的盐,一斤的收购价只有4到6文而已,只是转转手,就是十几倍巨大的利润。

    不光是西北一带,整个宋朝都是如此,北宋时最高的盐价是成都路,有历史记载:熙宁九年(1076年),“近成都府路盐价涌贵,每斤二百五十文足。更值丰岁,以二斗米只换一斤盐,贫下之家,尤为不易。东川路盐每斤却只七十”。

    两斗米相当于二十几斤,二十几斤米换一斤盐,这种诡异的盐价!熙宁是宋神宗时的年号,成都的食盐已经卖到250文一斤。这还是盐价比较低的时期,后来盐价节节攀升,到徽宗之时,蔡京等贪官污吏为了敛财,各种专卖茶、盐、铁等物品都被强制提价,也不知道成都的盐卖到了什么价钱。

    在后世一斤盐卖到几十、几百块钱,是绝对无法想象的,但是,没有最高,只有更高,北宋的盐价比起南宋来,只能算是白菜价了,南宋最高的盐价,曾经达到八百文一斤,百文以下的盐价已经一去不回头,这都比的上大虾的价格了!

    如此高的盐价,使得宋朝赚的盆满钵满,宋朝每年能收那么多的商税,这些专卖品的税收能占七层。

    食盐暴利的最能直观表达,便是宋朝和西夏的盐战,西夏盛产青盐、岩盐(彩色的盐,这种普通的彩盐,在后世曾经被某国无良商家包装到几万一斤的天价坑人!没有最黑,只有更黑。),比之北宋解盐更加便宜,运动到宋境西北地区,才买十几、二十几文一斤,如此便宜的盐价,西夏就靠着这些食盐的税收,养活了自己十几万的大军,食盐买卖成为西夏的支柱型产业,和宋朝一样占据国家税收的一壁江山。

    如此便宜的盐价,把宋朝的解盐挤得没有销路,宋朝多次禁止西夏的青盐在境内销售,两家围绕着食盐的买卖问题多次兴兵,最后的结果是,宋朝高兴的时候让他们卖一阵子,不高兴了就禁止他们来卖盐,但是中间的巨大利润,依然使得无数的人跨过红线,私下进行着大宗的私盐贸易。

    如此暴利的产业,不禁西北地区,整个宋朝境内的私盐贩子,像是闻到血腥味的苍蝇一般,蜂拥而来。

    为此官府专门出台了政策,贩卖私盐超过二十斤的一律杀头。

    是不是很讽刺?士大夫们无论如何胡作非为,残害百姓,都不会被砍头,最终的刑罚就是刺配流放,而老百姓只要贩运二十斤盐,立马就被抓起来砍头,人权是对上流社会才有的,下层的百姓……

    但是这么大的利润,让许多人冒着杀头的危险往上冲,历史中记载,宋仁宗时期,光是两浙路贩运食盐被杀之人超过一万多,但是卖私盐的依旧是杀不绝,抓不尽。

    可以说,在宋朝卖私盐和后世贩运毒品有的一比。

    花荣已经在海外有了基地,海中有取之不尽的食盐,有着巨大利润空间的食盐,以后将会是梁山的一个支柱型产业。

    花荣把自己准备卖私盐的想法告诉了卞祥后,卞祥非常感兴趣,不禁百姓缺盐,他们这些山上的人更加缺盐啊,他们这些山贼可是收到官府的严密监控,顶风作案的私盐贩子敢和他们做生意的不多,弄得山寨严重缺盐,卞祥答应花荣,只要花荣能把私盐运到他们牛魔寨,他可以帮助花荣销售私盐,因为在他身后的秦岭中,有着无数和他一样的同道,私盐不缺销路。

    盐的销路没有问题,但是还有更大的问题需要解决:运输。

    从蓬莱岛往梁山运输私盐问题不大,只要想办法躲开登州的蓬莱的水军就行,但是想从梁山千里迢迢往陕西的牛魔寨运输,那就是困难重重。

    食盐这种禁运物资,官府查的非常严,在京东西路他们都不敢光明正大的卖私盐,更不说跨过河北、河东两路,运到陕西卖私盐了!

    ,运输的数量、护送人员多少、运输方式、一路之上各种牛鬼蛇神的打点……这些问题都需要花荣赶回梁山后,召集专业的人员参与进来进行谈论,他和卞祥谈卖私盐的事情,也只是向他提了提,具体的操作方案,以及食盐的价格,需要他回去研究出方案之后才能给卞祥说法。

    卞祥对这件事表示理解,让花荣准备做的时候告诉他一声,要人他出人,要钱他出钱。

    花荣七十余人等人带着卞祥送的大量兽皮、药材、山珍、干货,再次扮作行商之人,沿着来时的路往回走去,一路上倒也太平,但过壶关不远,他们却遇上了麻烦。

    前方负责探路的杨林派人回来汇报,前面道路上,抱犊寨的同道正在进行打劫,让花荣等人先在路上等候片刻,等对方完事了再行通过。

一百九十五章抱犊三力士

    花荣带着众人在路边停了下来,令几名头领提高警惕,让属下去打听抱犊山上首领是谁。

    派出去的人刚走不久,探路的杨林便急急忙忙赶了回来,汇报花荣,前方那伙同道发现了他们,正带人往他们所在赶来,杨林询问花荣是不是报出梁山的名号。

    花荣先是询问杨林抱犊山头领的姓名,杨林摇头表示抱犊寨这个山寨并不出名,谛听对于他们没有细查,花荣点了点头,示意等见了对方首领再安排下一步行动。

    并让队伍将货车周围围成一个圈,作为一道围墙,抵挡敌人的冲击,随后刀出鞘,枪露锋,箭上弦,等待对方的到来。

    片刻之后,大路的尽头传来喧闹声,一群穿着各式衣服,手持刀、枪、斧、棍、箭、锄头的山贼,举着几面大旗,大声鼓噪着从尽头冲了过来,看到花荣等人刀利枪明,在货车几十步外纷纷停住脚步,等待头领决策。

    花荣瞟了一眼,粗略算出了对方的大概的人数,对面约五六百人,虽然是他们人数的十倍,但是花荣心中却并不畏惧,一群乌合之众,自己属下二十亲卫一个冲锋就能驱散他们。

    对方在离他们一箭之地外停了下来,前方喽啰向路两边分开,几十个骑着战马的凶悍山贼高傲地走上前来,这些山贼都穿着皮甲,显然是山寨的精锐,在这群山贼中,两个身穿银色山纹甲的头领最是显眼,两人身后的骑手分别举着文、崔两个帅旗,表明两个头领的姓氏。

    文字旗下面那个头领驱马上前来,大声喝道:“我们是抱犊寨的好汉,只劫财,不害命,是会的,留下买路钱,免得刀枪无眼,平白做了冤死鬼。”

    花荣听到抱犊寨名字时,便想到了原著中的抱犊三力士,看着两人身后的大旗,更加确定了心中所想,于是驱着战马走出了战阵,抱拳问道:“对面可是文仲容、崔埜两位当家的?”

    文仲容仔细打量着花荣的面容,发现眼生的很,并不认得,抱拳道:“正是某家,你是何人?道出姓名来,看爷爷认不认的。”

    “在下花荣,现在梁山上做了首领,今日途经贵地,因来的匆忙,未来得及去拜访两位当家的,多有得罪,花荣在此赔罪,还请两位头领给个薄面。”

    对面文仲容听得花荣的名字,顿时大吃一惊,前两天自己和兄弟崔埜还念叨着,有空一定去山东见见那个活捉风流老王焕的花荣是何等英雄模样,没想到真人竟然出现在自己面前。

    绿林中人最好的出路就是招安,王焕他们就是朝廷为这些绿林人物竖起的一面旗帜,是他们一辈子奋斗的目标,风流老王焕以江湖中人的身份,一路披荆斩棘,坐到了朝廷武将的巅峰(实权没有武人的份,都是文人的专属),功德圆满,达到了人生的巅峰,他们都被绿林中人传为了活着的传奇。

    绿林中人无不以他们为最终的追求目标,要是哪一天自己摇身一变,成为万人敬仰的朝廷二品大员,那自己这辈子,值了~

    在绿林中人有意推动下,王焕等人都被贴上了不败神话的标签。

    但是,没想到这样的不败神话,竟然被花荣一战成擒,消息传出,不知惊掉了多少人的眼珠子,因此事,花荣在绿林中的名声一时无两,尤其是王焕、徐京、梅展三人曾经流血拼杀半辈子的西北、河东之地,名声更是如日中天。

    文仲容对于花荣这个奢遮人物,心中绝对佩服多过嫉妒,急忙翻身下马,纳头就拜。

    花荣连忙下马上前,用力把他扶起来。

    文仲容激动地道:“没想到竟然是花荣哥哥,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哥哥虎威,哥哥千万莫要生气。”说完转头喝道:“崔家兄弟,快过来拜见“小李广”花荣哥哥。”

    花荣拉着文仲容连声大笑,看着另一名头领同样疾步走了上前来,纳头便拜,花荣连忙扶起来还礼,大笑道道。“这位就是崔埜兄弟吧,我在山东便常听闻文、崔两位头领的大名,都说两位兄弟是当世豪杰,为人最是仗义,早便想与两位兄弟相识,今日总算得偿夙愿,真是让人兴奋。”

    看着文、崔两人兴奋的神色,花荣道:“我来为你们介绍几位豪杰。”说着,把阵中的王进、林冲、杨林、山士奇、史进都喊上前来,花荣一一为双方介绍。

    王进、林冲两人都是天下闻名的奢遮人物,文、崔两人如何没有听过,一时激动地不能自己,连连向两人见礼。

    杨林这个老江湖的名头,他们也有所耳闻,同样热情地地连道久仰,史进、山士奇、武艺高强,但都是江湖上刚刚崭露头角之辈,两人都倒是没听过,但是两人知道他们是王进的徒弟,丝毫不敢怠慢。

    朱武更是被花荣大夸一番,两人看花荣重视的样子,便知道这个朱武一定很是不凡,连忙向朱武郑重见礼,朱武虽然脸上神色平淡,但是心中却不禁对花荣升起知己之感。

    杨春、陈达花荣也没有怠慢,同样对他们两个夸赞一番,说的两人脸上神色通红,毕竟他们身侧各个都是奢遮人物,便属他们两个默默无名,可是花荣哥哥丝毫不嫌他们本领低微,对着他们大家夸赞,感觉被重视的两人,生出士为知己者死,此生定为哥哥马首是瞻,已回报哥哥重视之情。

    一众首领介绍完毕,花荣才发现,在文、崔后面还站着一个面容俊朗,身材雄壮的青年,手持着一杆双锋长矛,牵着马匹,站在离几人几步远的地方,一脸羡慕地望着自己众人,看样子想要上来搭话,却又有些顾虑。

    花荣见他气度不凡,便善意地抱拳道:“这位好汉如何称呼?”

    那青年见花荣注意到他,脸色一喜,疾步走上前来,向着花荣一拜,激动地大声道:“在下蒲州唐斌,见过花荣哥哥、王教头、林教头,以及各位头领。”

    花荣一听竟然是这个家伙,心中大喜,刚刚他没见到唐字旗,还以为唐斌这个猛人还没上抱犊寨呢,没想到这家伙在这里等着呢。

    唐斌在原著和“大刀”关胜、“井木犴”郝思文为结义兄弟,人称蒲东三杰。

    他和文仲容、崔埜共霸抱犊寨,人称抱犊三力士,是个亲梁山派,梁山打田虎时,自愿入城做内应破了山士奇防守的壶关。

    此人武艺高强,原著中称赞其为人勇敢刚直,有万夫不当之勇,后来为了替兄弟报仇,一人独战糜貹、马犟两位猛人,最终力战而死,是个有情有义的好汉子。

    文仲容、崔埜两人看到唐斌,顿时露出尴尬之色,不好意思地把唐斌的情况介绍了一番。

    唐斌本是蒲东官军,因被豪强陷害,杀掉仇家,逃了出来。

    本准备去投名声鹊起的梁山,在经过抱犊寨时,被下山劫掠的文、崔两人打劫了,结果唐斌武艺高强,文、崔两人联手都不是唐斌的对手,还被唐斌活捉一人,两人也是痛快之人,直接下马认输,还动脑子想要把这个武艺高强的猛人留在山寨,听到唐斌想要去投梁山,两人表示只要唐斌愿意留在抱犊寨,他们愿奉唐斌座山寨的头把交椅,比去人生地不熟的梁山更加自在。

    唐斌正自犹豫不觉,抱犊寨的探马探知了梁山这个商队的信息,于是文、崔两头领便带着众人前来打劫,想作为唐斌上山的贺礼。

    两人正在挖梁山的墙角,结果被正主给逮个现成,感觉有点尴尬。

    花荣一众头领一番大笑后,示意都是自己兄弟,在哪儿都一样,让两人莫要介意这件事。

    文、崔两人听后越发佩服花荣的胸襟,非得邀请花荣一行人上抱犊寨吃酒,花荣对于准备去投梁山的唐斌,和两位头领都非常感兴趣,满心欢喜地带着一众头领上山去吃宴席。

    席间,一众人都是兴奋异常,花荣接着酒意,把梁山和蓬莱岛两地的情况告诉了唐、文、崔三人,并且感慨现在山寨中人手急缺,对此事略微一提后,花荣便改口不提,拉着一众头领继续灌酒。

    宴席结束之后,唐斌单独来到花荣的房间,两人在房间中叙话良久,直到深夜唐斌才出来,出来后唐斌直接去找文、崔两位头领。

    到了第二天,文、崔两位头领一同表示,两人想带着山寨中的人马,跟随花荣去梁山,花荣欣喜异常,对两个头领的加入表示热切的欢迎,不过花荣提出让两人先不要上梁山,而是继续留在抱犊寨。

    抱犊寨处在巍巍太行之中,寨中有四五百人,占据一座险峻的山峰,易守难攻,地势优越,抱犊寨的后方更是连通着广阔的太行山脉,若真有强敌来袭,往山中一藏,敌人只能干瞪眼。

    太行山脉,历来都是兵要之地。从春秋战国直到解放前,两千多年间,烽火在这里从未没有熄灭过,无数的英雄豪杰在这里起家,从这里起步,这里有孳生豪杰的土壤,这里是英雄的摇篮,无数可歌可泣的史诗在这里唱响,如此要地,若是有机会,花荣绝对不会放过插足的机会。

    太行山脉之中建立着无数大大小小的山寨,都是附近不堪官府欺压的百姓逃到这里做了逃民,无论从商业、还是军事方面考虑,花荣都想在这里插上一脚,这里有着无数的人口、资源、商业可供梁山发掘,梁山在这里站稳了脚步,绝对只有好处,没有坏处,而且花荣正在为叛卖私盐的事情发愁,若是有了抱犊寨这个中转站,他们向巨魔寨运送私盐的把握又大了几分,就算不去陕西之地贩运,他也可以利用抱犊寨在河东之地贩运私盐,如此多的好处,花荣如何会舍得放弃。

    花荣把想要把这里作为一个基地的想法向一众头领透漏了出来,一众人纷纷赞同花荣的提议。

    一番商议后,决定由王进为主,朱武、史进、文仲容、崔埜四位头领为辅,五人共同坐镇抱犊寨,全力扩大抱犊寨的影响力,并尽快渗透河东的绿林势力,为下一步梁山的触手伸向这里做铺垫。

    而山士奇在花荣和王进的共同劝说下,回了沁州老家,他家在沁州也有一定的影响力,而且离抱犊寨并不远,到时间他可以在明面上为抱犊寨暗暗做事,使王进等人扩展势力能够进展的更加顺利。

    临走时,花荣把带来的二十名亲卫全部留给王进,让这些老兵帮助王进整训抱犊寨的兵丁。

    他相信有王进、朱武这一文一武相配合,抱犊寨一定能成为河东、河西道上的一方绿林霸主。

    处理完抱犊寨的事情,花荣、林冲、杨林、唐斌、张虎、“白花蛇”杨春、“跳涧虎”陈达,几名头领连夜骑马赶回梁山,他们要回去为王进尽快调一些梁山的战兵来,使王进能够有更多可用之人,尽快在河东之地打开局面。

一百九十六章 颜树德

    花荣几人回到梁山的时候,并没有让人往山上放信号派人来接,而是让酒店的人架上小船,直接把自己一行人送回梁山。

    当花荣几人在金沙滩上登岸之时,金沙滩上聚集的人山人海,人人堆里正有一出好戏在上演,远远的花荣等人便瞅见人群中央飞沙走石,黄沙漫天,中间一红一黑两条大汉,正在呼啸大叫着激烈搏杀。

    几个人相视一眼,不明白这是唱的哪出,急忙拔开了人群,走到人圈最里面。

    刚刚走到里面一股火热的煞气迎面而来,感觉周围的温度瞬间上升了几度。

    正中间两个大汉正在拼尽全力进行厮杀,两人都未骑马,直接步战,在沙地上忘我搏杀。

    一个浑身如烈火一般,手中举着一根烽火狼牙棒,势大力沉勇难挡,锤锤如流星,棒棒震乾坤,势把对方锤成渣。

    另一个身材高大,壮硕如牛,手中一把寒光耀眼的关王偃月刀,一声声怒喝中,刀刀似满月,招招不留情,要把对手砍成泥。

    在两人身后,一红一黑两大战神煞像,煞气纵横四散,满场黄沙跌起飞扬,两人战的酣畅淋漓,竟然招招狠辣,丝毫不做留手,好似多年仇敌一般,但是花荣、林冲等高手却看得出两人看似毫不留情的杀招,其实并没有杀意掺杂其中。

    四周围观的战兵和俘虏哪里见过机会如此绝世高手毫不留情的生死搏杀?一个个一个个看的是如痴如醉,令人高山仰止,佩服、感慨的同时,心中幻想什么时候自己能有如此武艺,也能上场让别人羡慕的掉牙。

    花荣斜侧方站着的大和尚鲁智深脸色激动地通红一片,一边全神贯注地瞅着中间的激斗,一边无意识地大声叫好,擦掌撸袖的样子,恨不得自己上去插上一脚才好。

    那个烈火一般的身影,花荣一眼就认出了是谁,除了他以前的老上司,“霹雳火”秦明没有他人有如此暴躁的火气。

    但是和秦明打的难分秋色的壮汉,花荣却并没见过,他肯定自己手下并没有这一号猛人,他心中暗暗猜测是不是自己的声望终于起了效果,有猛人主动来投奔他了?

    花荣拉过周边战兵,询问此处到底发生了何事?为什么两人再次相斗。

    那个战兵被花荣询问,激动的行礼连连,紧张地地把自己知道的统统告诉花荣。

    秦明是大前天随着蓬莱的船队回的梁山,那个与秦明相斗的壮汉,是秦明的表弟,叫颜树德,来到梁山看望他姐姐,秦明的老婆颜素英。

    自从看到秦明回来,颜树德每天都要拉着秦明来这里争斗,两人一直没分出胜负,打的没劲的时候,两人便约着第二天继续打,连续几天都是如此,这种绝世高手的搏斗,可是让一众战兵、俘虏看足了瘾,要不是军中不允许赌博,恐怕早就有人开盘赌两人输赢了,山上这几天两人的粉丝口水战都没停过,还发生了几起全武行,两人还没分出胜负了,下面的粉丝已经有了胜负之分。

    花荣还待问两人相斗的具体原因,一个妇人风风火火跑到了花荣身前,却是秦明的发妻秦氏颜素英,不等花荣开口,颜素英满脸焦急地带着一丝四川口音的话语大叫道:“寨主,你快去把两个二流子劝开,再不劝开,要出人命噻~”

    花荣看两人确实打出了火气,一招一式已经不再留情,虽然没有动杀机,但是如此凶险的搏斗,一个不慎恐怕就会出人命,连忙让张虎取来弓箭。

    深吸口气,弓张满月,蓄势待发。

    看到花荣拉弓便射,颜素英吓得魂儿都丢了,一把抓住花荣的弓,使劲儿往下扯,两个人在场中你缠我打,进退无常,看都看不清两人的身形,花荣直接拉弓要射他们,就算花荣箭法通神,关心则乱的颜素英也是吓得不轻:“寨主,莫添乱,我是让你劝架,不是让你杀人噻,一个是我丈夫,一个是我亲手拉扯大的弟弟,都是一家人,你莫要吓人喽~”

    花荣无语地看着这个满脸紧张的秦夫人,无奈摇了摇头,劝慰道:“嫂嫂不相信我的箭术,我不出手就是了,林教头的武艺你该信得过吧,咱们让林教头出手把他们分开。”

    看到林冲上场,颜素英才松了口气,对于这个为人忠厚,武艺高强的林教头,她倒是挺放心的,赶忙去求林冲帮忙。

    林冲在旁边点了点头,取来自己的点钢枪,直接往两人相斗的场地中冲了过去。

    趁着两人兵器相交的瞬间,林冲奋力一枪撞在刀棒相交之处,巨大的爆发力道,把一棒一刀撞得一下子侧飞出去,不是两人力大,恐怕这一击便把措手不及的两人兵器撞离手中。

    两人同时心中大吃一惊,急忙发力把手中武器把稳。

    战意正浓的秦明转身看到是林冲,愣了一下收了手,

    那边不认识林冲的颜树德不干了,大喝道:“呦呵~又个拉偏架的,爷爷砍死你。”

    说着斜举关王偃月刀,向着林冲凶狠砍落。

    林冲冷哼一声,手中点钢矛一个急速穿刺,如受惊出动的毒蛇一般,竟然精准地点在刀刃上,斜劈的偃月刀在空中一顿。

    林冲向前一个跳步,右脚如闪电一般瞬间踏出,一脚踏在颜树德胸前,颜树德雄壮的身躯,噔噔蹬~向后退出五六步才停了下来,刚想发作。

    秦明大喝道:“树德,莫要胡闹,这位是八十万禁军教头“豹子头”林冲林教头。”

    颜树德听得林冲之名,眼中闪过忌惮的神色,

    “格老子滴秦大头,你个方脑壳,谁再跟你胡闹,若不是你对不起我姐姐,老子哪有闲心跟你瓜娃子闲耍。

    “姓颜的,老子没做对不起你姐姐的事情,你少在那胡说八道。”

    “你好大地官不做,偏偏跑到梁山来做山贼,害我姐姐也跟着你吃苦受累不说,还要天天为你担心,你还说没有对不起我姐,是你傻还是我傻?”

    秦明一听颜树德如此说,张了张嘴,默然无语。

    “颜小子,洒家这么不爱听你说话,我们当山贼招你了惹你了?来来来~让洒家再来教教你怎么做人。”

    “日你仙人板板地光脑壳~莫以为我怕你,我昨天是没吃饱,今天我要用这把刀给你刷起~”颜树德就是个胆大心雄的人,长这么大,他从来没有怕过谁,没服过谁,在他的字典中也不需要怕这个字,不服,就干~干不过,明天接着干,直到干过为止,只要活着,输这个词就是不存在的。

    世上还有一个人让他在意,他最亲的人,颜素英。

    “颜务滋,你个瓜娃子,多久没收拾你了,你又皮痒痒了?老娘打死你”看到两人停下来,旁边的颜素英飞一般跑上来,

    不可一世的颜大汉看到颜素英满脸的怒火,他马上熄了火,看颜素英欺近身来,高了她一头多的颜树德马上缩头缩脑,丢了达到双手捂住耳朵,缩着脑袋小声道:“姐,人多,大家都在看着呢,留点儿面子。”

    颜素英手在两个耳朵旁抓了一圈,发现没有抓住耳朵,咬着牙怒瞪了他一眼,低声骂道:“赶紧跟我回去,别总是惹是生非。”

    颜素英转身对着刚被颜树德骂的鲁智深道歉道:“大师,小弟年幼不懂事,你可千万莫要心里去。”

    “哈哈哈~嫂嫂说哪里话?洒家岂是那心胸狭隘之辈,其实洒家倒是挺喜欢这混小子的,有这个混小子在,洒家感觉生活多了很多乐趣,哈哈哈~”

    “光脑壳~你莫要说大话,我~唉唉唉~疼疼疼,有人有人在呢……”

    颜素英扯着颜树德犯犟,使劲儿扭住颜树德的大耳朵,拉着便往山寨内走去,这个混小子太犟,一张臭嘴让自己都感觉难堪。

    知道走出人群,颜素英才松了手,一步一推把颜树德往家里推去。

一百九十七章花落任命

    花荣笑着走上前去,“秦统领,你没事儿吧。”

    秦明看着远去的颜树德摇了摇,苦笑连连,谁摊上这么一个暴脾气的舅子,都不会好受,:“我没事儿,那小子手上有分寸,那小子性子比较混,嘴上不饶人,可是没有坏心思,寨主和各位兄弟千万别往心里去啊。”

    看到一众头领都是摇头示意无妨,他心中也是一松,接着开口道:“这小子以前跟着我在军队中一段时间,这小子仗着一身蛮力天天惹是生非,那时我天天把这小子揍得服服帖帖的。

    没想到才两、三年不见,这小子不知道从哪儿学了一身好刀法,竟然还敢跟我呲牙,要不是林教头来喊停,我今天费打的他下不了床。”

    “秦头领,你可别往脸上贴金了,你这都打几天了,也没见你把人家打服,还是洒家帮你出手揍了他一顿,你把寨主分给你的好酒送给我,我再帮你揍他一顿出出气,哈哈哈~”

    秦明不屑地戚而来一声,摆出一副不屑与你这个出家人理论的架势。

    花荣此刻终于想起这个颜树德是谁了,这家伙是荡寇志中一名猛将,书中跟秦明硬刚了四百回合,最终力斩秦明,秦明的老表颜树德,也怪不得颜树德那么恨自己这个老表,硬是不顾徐槐的鸣金的军令,拼死也要斩杀了秦明。

    秦明投靠梁山没错,错就错在秦明全家老小妻儿都被宋江害死之后,秦明还一心为宋江这个杀妻仇人出生入死,不杀他,颜树德怎消心中巨恨。

    花荣摇了摇头,把一众头领都叫到聚义厅,把唐斌、“白花蛇”杨春、“跳涧虎”陈达两名新上山的头领介绍给大家,然后又把一路的境遇简单给大家说了一遍,听到花荣准备在河东建立一个分寨,几名头领也没有人提出反对。

    介绍完之后,“圣手书生”萧让把坐在末尾的一个矮壮的汉子介绍给了花荣,竟然是那个花荣念念不忘的铁匠“金钱豹子”汤隆.

    对于这个原著中专门负责监造军器铁甲的作头,花荣表现的很是热情,山寨中的匠师糜忠被花荣调取管理研发中心后,铁匠这一块,已经没有能够拿的出手的人了,剩余的普通的铁匠,打打普通武器还行,要想打造精致的武器,还得把糜忠这个大师请出来亲自动手,很是麻烦。

    有了汤隆这个手艺精熟的铁匠在,糜忠就可以全身心投入到研发中心之中,毕竟花荣交给他的那个炼铁高炉如果研发成功了,那可是能够批量生产钢铁的,再也不用铁匠们劳力费心地一次又一次的反复锻造了。

    而且蓬莱岛那里正在大开荒,需要各种匠人,汤隆过去后,铁器打造这一块儿完全可以交给他打理,陈箍桶那边可以省去很多心,但是他那一身的臭毛病,得有人时常敲打才行。

    一众首领都相互介绍完毕之后,花荣令亲卫带着几个新上山的头领,去到梁山各处先去转悠一圈,让他们熟悉熟悉山上的环境,随后去他们的居住的庭院休息一番后,花荣带着一众首领,摆上酒肉宴席,为这新上山的头领接风吸尘。

    一番痛饮后,醉醺醺的花荣来到书房,裴宣和崔花落陪着花荣来到书房。

    崔花落为两人收拾一番后,倒上热茶准备退下四。

    花荣伸手示意她先别走,在崔花落疑惑的眼神中,花荣笑着说道:“花落,你留下来吧,今天开始,你是我们的商业总管,也是裴头领的助手,商业上的事情需要裴头领的全力支持,很多事情你都要尽快了解,山寨的事情你以后可以直接参与进来。”

    崔花落身子猛然一震,小脸激动的一片通红,这算是得到花荣的正式认可了,崔花落强压下心中的喜意向着花荣和裴宣行了一礼。

    花荣的这个决定早便和裴宣商议过,裴宣也知晓崔花落的本事,虽然对于女人当政心中不舒服,但是主管商业这一块儿倒是让他反对并不激烈,他们读书人对于商人的职业,向来都抱着歧视的态度,黝黑的脸上不见丝毫感情波动,只是对崔花落淡然点头,算是回应。

    花荣笑着示意崔花落坐在裴宣的下手的位置。

    经过这段时间对崔花落的仔细考察,他发现这个女孩儿聪慧伶俐,心思缜密,对新事物的接受能力很强,由于生在商人世家,她对于商业上的事情很是精通,更难得的是,这个小丫头对自己极为忠心,很多事情都替他打理的井井有条,若不是他手下实在没有可用之才,他才舍不得把这个称心的秘书外放。

    而且按照他的猜想,这个聪慧的女子,很可能是原著中花荣的原配妻子崔氏,花逢春的生母,这使得花荣对她更多了一种莫名的信任。

    看到崔花落坐下之后,裴宣从胸口拿出一份厚厚的文书,递上来交给花荣。

    “寨主,这是近段时间急需要处理的事务,我都在里面详细列举出来,只等寨主批复。”

    花荣从抱犊寨赶回梁山,可谓是马不停蹄,日夜兼程,一路上都没时间好好休息,今天晚上的接风宴又灌了不少酒,此刻脑袋都是昏沉欲睡,靠着崔花落倒的热茶才勉强打起精神来,看到那有一公分厚,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字,花荣只感觉纸上好似爬上了一堆乱飞的大头苍蝇,脑袋更加昏沉,双眼都模糊起来。

    裴宣看到花荣如此的状态,也知道晚上是没法办公,微一沉吟,从袍袖之中再次掏出一个文件,递给花荣后,沉声说道:“那些事务都不太紧急,明天寨主再细看也不迟,唯有一件事情,需要寨主尽快做决定。”

    花荣看裴宣一脸郑重的神色,心中陡然一跳,能让这个铁面孔目都感到棘手的事情,一定牵扯不小。

    花荣急忙拿过裴宣的文书,打起精神,细细阅看起来,事情竟然与摧锋女营有关,花荣的眉头紧皱了起来。

一百九十八章 女营事端

    花小妹的摧锋女营经过蓬莱岛那批女奴隶的补充,一下子扩充到了接近五百多人,有一百多人已经被崔花落、颜素英拉去当了兼职战地医护兵,但是从蓬莱岛回来的女奴隶,只有几十个跟随着颜素英去学医,其他人都成了花小妹和扈三娘的坚决拥护者,势要跟着两位营长一条路走到黑,坐那不让须眉的巾帼女兵。

    把花荣想要把她们全都转化为战地女护的心愿破灭了,不过他也能理解这些女兵的选择,这群女兵在海贼老窝中,受尽了那群海贼的折磨,每天都生活在屈辱之中,她们无时无刻不在幻想着自己能拥有保护自己的力量,

    如今她们重获自由,没有人比她们更加渴望得到那强大的力量,她们不想如以前那样,当个任人宰割的羔羊。

    她们想要把宰割羔羊的利刃,握在自己手中,以前没有机会,现在变强的机会摆在了她们的面前,花荣曾经亲口许诺她们,只要足够努力,为梁山做出足够大的贡献,她们就可以和男兵一样建功立业,同样可以成为镇守一方的名将,就像历史上的花木兰、李秀宁一样,独镇一方。

    花荣的承诺,替她们打破了一直压在背上的那座沉重的大山,为她们重新竖立了生活目标,她们从花荣承诺的那一刻起,她们和从前的生活告别,就像花荣说的,她们自己的人生,她们要自己做主,不在依赖任何人。

    有着这种狂热动力的支持,这些女兵的成长,不会逊色于男性战兵。

    这本是挺好的事情,但是,前几天,有几个被色心冲昏了头脑的二营战兵,竟然在夜晚,偷偷翻进了女营之中,被夜晚巡逻的女兵当场抓获,那些战兵不愿受缚,动手打伤了几个女兵,结果惊动了正在休息的摧锋女营。

    这些曾经受尽折磨的女兵,内心深处对于这种男人的怨恨一下被引发出来,对这几个色胆包天的战兵进行了疯狂的围攻。

    当督察队的人闻讯赶来时,几个人已经被打的不成人形。

    几个夜闯女营的兵士按军律将会被督战队斩首,但是,女营的人不应该无视军律直接动私刑,置人于死地,这样是触犯军律的,被抓的二十名动手致同袍死亡的女兵已经被督战队控制起来,但是对于这些女兵的宣判,裴宣却是左右为难。

    按照裴宣的意思,军律无情,王子犯法与民同罪,所抓二十一名摧锋女营兵士残杀同僚,当斩首示众,以正军律,所涉事的营长黄信、花小妹教导无方,当仗责,以儆效尤。

    对于裴宣的这个做法,梁山众统领纷纷反对,小妹、扈三娘、崔花落、颜素英几个女营的负责人天天来求情,裴宣只能把这件事情压下来,等待花荣回来再做处置。

    看完整个事件,花荣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怪不得裴宣会感到棘手了,这件事确实不好处置,一个不慎,会令很多人寒心

    杀了被捕的二十名女兵,不仅女兵营的女兵会寒心,便是山寨中同情这些女兵的人都会跟着寒心。

    若是不处理这些女兵,天天挂在嘴边的军律要它何用?

    裴宣看花荣静思无语,再次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供着手硬声道:“寨主,这件事情处置一定要慎之又慎,不能因为同情之心,便视军律法规如无物。

    上次寨主对于计梁头领私杀俘虏之事,重拿轻放,便已经惹得军中军纪显得涣散,此事决不可再做姑息,乱军当用重典,杀一儆百,重塑军威,把那些蠢蠢欲动之人的妄心一刀斩断……”

    “胡说八道,那些人都是罪该万死,我扈三娘的属下替你们督察队清理败类,你还在这里胡说八道,你凭什么杀她们,她们哪里做错了?你还有没有良心……”裴宣还未说完,门外一个翠绿身影闯了进来,纤手指着裴宣大声叱咤。

    正自心烦的花荣看着扈三娘毫不客气地用手指着裴宣,胸中砰然炸起一团熊熊怒火。

    右掌轰然砸在桌面上,桌上纸、笔随着花荣的怒火震跳而起。

    “好大的胆子,裴头领乃是我梁山总管,你一个小小的副官竟然如此目无尊卑,实在可恼,可恨,来人啊,把她拉下去,仗脊二十,以儆效尤。”

    随着花荣身上那股凶戾的煞气充斥整个书房,正自怒吒的扈三娘发现,那个经常被他欺负的男人,好似瞬间化为了一头凶焰滔天的洪荒巨兽,对着她疯狂怒吼,她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在凶兽血盆大口中毫无抵抗之力的小白兔,恐惧、无助的感觉,瞬间充满她的心田。

    “哥哥,三娘只是一时情急,千万莫要惩罚她,都是我平常没有跟她细讲军律,哥哥要罚,宝燕愿意替她承担。”

    “寨主、裴头领,三娘也是一时心急姐妹的安危,才口出无状,还请饶过她这一次。”

    看到花荣如此大的怒火,花小妹和崔花落两人急忙走上前来,替她辩护求情。

    花荣却是丝毫不为所动,冰冷的眼神盯着门口左右为难的张虎,冷冷地道:“张虎,还需要我亲自动手吗?”

    张虎浑身一震,一咬牙便带着身后的两名亲兵走上前来。

    “寨主,三娘也是无心之举,我这个首告不予追究了,此事就此作罢。”裴宣黑沉的脸上努力裂出几丝笑容,想要自己显得比较和善。

    花荣怒瞪双目,对着扈三娘厉声大喝道:“立刻向裴头领道歉。”

    扈三娘嘴唇一扁,眼泪珠子扑簌簌地滚落下来,捂着脸扭头向外跑去,花小妹向着裴宣道歉一声,赶忙追着扈三娘跑了出去。

    花荣冷哼一声,转过身对着裴宣道:“都是我平时太宠她们了,弄得这两个小丫头一点规矩都不懂,让裴头领见笑了。”

    裴宣咧嘴一笑,表示无妨。

    花荣拿着裴宣的文书,在大厅中踱步走了几圈,还是拿不定主意,对着裴宣道:“这些小姑娘其实也挺可怜的,被人欺辱,到了这里咱们没保护好她们,还让她们担惊受怕,这个事情我们也有一部分责任,这件事如何处理让我仔细思量一下,明天再给你答复。”

    裴宣点了点头,拱手向着花荣告辞离去,花荣坐回到椅子上,端着茶杯思索怎样才能把这个麻烦的事件妥善解决,

    几个被打死的兵士死有余辜,就算当时没死,也少不了被裴宣拉去砍头。

    但是他们被这群抓捕的女兵活活打死,性质就不一样了,那几个女兵没有权利判定同袍的生死,营中致人死亡,按律是要砍头的。

    但是那些女子做也没错,毕竟当时那几个二营的战兵心机不纯,而且被抓捕时拒捕,动手打伤了几个女兵。

    无论是轻拿轻放地放过这群女兵,还是不顾人情世故,把几个女兵按律砍杀,都会有人心中不舒服。

    崔花落看花荣茶碗中的热茶没了,便上前为花荣添上热茶,花荣问道:“花落,你感觉我应该如何处置这件事?”

    崔花落摇了摇头道:“这件事该如何处置花落心中也是不知,花哥哥如何处置我都会支持你,我们女营永远支持花哥哥的决定。”

    花荣听了崔花落的话,心中更是难受,叹了口气放下茶杯问道:“你寻找人员组建商队的事情准备的如何了?”

    “我在清风镇找了几个伶俐的助手,但是人员还是太少,我准备在女营中挑选一些精明的,慢慢培养。”

    花荣点了点头,说道:“不止女营,我们势力中的所有头领以下的人才,你都可以挑选,便是头领你看中的,我也给你调过去,明天我会在议事厅宣布这个事情,你抓紧时间进行整顿,时间不等人,咱们和蓬莱岛的交易已经在进行,急切需要一批精通商业的人才进行操作,否则我们就真的变成别人眼中的一只肥羊了。”

一百九十九章 议事

    在花荣的召集下,梁山一众头领齐聚聚义厅,共同商议梁山事务。

    裴宣出来像是向大家介绍了梁山各种信息。

    钱粮方面:库存粮食三十万石,财库钱财三十万贯,兵器足够装备三万普通步兵,战马一千四百匹。

    战兵方面:梁山战兵步兵三营(未满),骑兵一营(未满),新建水军四百人。

    新兵营连教官带杂役,共七千九百人。

    俘虏两千六百人。

    家眷一万一千三百人。

    祝家庄一战,两千余官兵被俘,东平知府为了逃避责任,花钱疏通,把这些新兵的花名册划了去,这些刚被招募未满月的新兵,摇身一变,成了被梁山掳掠的百姓,所有官府应当支付的抚恤、安家、犒赏、薪资等费用,家眷一分钱都没拿到。

    为了防止这些百姓闹事,东平知府把新兵的家眷,全部打包交给扈成带回祝家庄,进行严加看管。

    扈成和梁山一番沟通后,把这些家眷全都送到梁山,使得梁山一下子增加了六千多的“随军”家眷。

    那些被俘的新兵听到家眷的哭诉,对于利用完他们,便直接过河拆桥,连家人都不放过的官府,恨到了骨子里,全都愿意加入梁山的新兵营,黄信、裴宣、鲁智深、梅展几个头领商议过后,认为这些新兵有家眷的牵挂,都是比较可靠之人,便同意了他们的请求。

    除了这些新兵,那两千余老俘虏经过筛查,除了一些不合格或者各种原因不愿加入的,整整两千人经过考核后,加入了新兵营当中。

    加上新兵营训练期未满的那些新兵,还有三千四百三十人,加上新加入的,现在光是被训的新兵就有七千七百人,完全超过了老兵的规模,如此多的新兵训练完毕后,梁山的战力便会有着爆发式的增长。

    在以后的日子里,这些在新兵营回炉重造的战兵,将会成为梁山军队中的柱石,有他们的存在,梁山再次扩兵时,部队的战斗力就不会下降的太过猛烈,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忙的一众头领腿不着地,来回奔波。

    梅展这个老家伙一听提起他的新兵营,一肚子苦水往外倒,想要花荣把老王焕给调回来,要不然他这把老骨头实在顶不住。

    花荣苦笑一番,当场让自己亲卫营的党世雄带着一半亲卫暂时加入新兵营,帮助梅展训练新兵,并且把唐斌、陈达、杨春三个新上山的头领派给梅展当助手,帮忙训练新兵的同时,让他们把梁山军队的各种事务熟悉一下。

    如此一番安排,梅展才满意地点了点头,不说别的,亲卫营里的一群悍兵,可都是从各个部队里拔尖拔出来的,有着这群熟悉各种军务的悍兵教官在,他下面的工作将会轻松很多。

    新兵营说完,花荣把梁山要成立商务部的事情,向一众头领讲述一遍,并把崔花落将在全势力范围内挑选商业部人才,所有头领都要全力配合崔花落对于商务部的建设。

    崔花落成为商务部的总管,一头领倒是没人有意见,毕竟崔花落跟随花荣时间最久,大家早把他当做花荣的内人看待了,掌管钱袋子这么重的事情,当然要内人来做了。

    说完人事,萧让把花荣要在水泊周围建立桥头堡的事情搬了出来。

    春节期间,花荣便提出,要在水泊周边的岸边,建立一个堡寨,以供梁山与外界进行联通,否则,梁山四面皆是水,有没有公开可以上山的路径,水泊是梁山的天然保护屏障,却又像是一闪紧锁的铁门,把梁山和陆地上的势力完全隔绝开来,形成一块绝地,人们想起梁山首先浮现的是那天堑一般的八百里水泊,光是想想便让人望而生畏。

    原著中经常出现梁山好汉的一段台词,本想上梁山,却苦于无人引荐,因此不得上山。梁山下属的几个酒馆都是暗地里打探消息用的,没有熟人的引荐,外人连上梁山的门都找不到,使得很多有意上梁山的英雄好汉,都不得不放弃这个想法,这也使得梁山每次招募头领都是山上的头领亲自下山招募而来。

    想要扩大势力的影响力,就必须打破那道枷锁,使得梁山与外界联通上,而打破这块枷锁最好的办法,就是在陆地上建立一个桥头堡,作为梁山对外的脸面,方便外界的人与梁山联系,给那些想要投梁山,而又找不到门路的各路豪杰搭建一座桥梁。

    堡寨的名字花荣都提前想好了,准备起名为聚贤庄。

    堡寨的位置经过裴宣、萧让等几人的实地考察对比,已经确定完毕,就等花荣回来拍板之后,开始动工建设。

    这个桥头堡的定位是军事、商业、民生一体的小型寨堡,位置选在水泊东面与济水交叉口处,那里是大片的平原,非常适合建造堡寨,而且那里曾经是官军的水师营寨驻地,不远处就有一个大型的造船厂,官军被梁山打败后,那里就荒废、闲置了起来,营地和修船厂稍微修整一番,便是一个大型的停泊港口,完全可以停驻一两千料的海船,卸货装货都非常方便。

    而且梁山可以在原来官军的水军营地处驻扎一个水兵营,到时间可以锁控济水口,使得梁山的八百里水泊,彻底成为梁山的后花园,到时随便梁山怎么折腾。

    选这里还有一项好处,这个地方处在东平县内,东平县的禁军经过前不久的祝家庄一战,刚刚被他们团灭一次,短期内官府的人是不会随意跳出来和他们明着来的,毕竟他们州城里面新兵刚刚招募完毕,战斗力还没有形成,万一惹恼了梁山这伙悍匪,强攻他们的州城,或者在东平境内大肆打击报复,知州和都监全都得卷铺盖卷走人。

    少了官府的大规模干预,堡垒前期的建设工作将会减少许多的麻烦事,这是他们选择建在此处的一个主要原因。

    东昌和济州这两个地方,都被新调来了比较厉害的都监,若是在他们的地盘上建设堡寨,硬碰硬梁山倒不惧他们任何一方。

    但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这些官军绝不会眼睁睁看着梁山在他们身上钉一颗钉子进来,他们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进行阻止,梁山毕竟人手太少,没有那么多的精力和时间他们玩。

    至于防御问题,一番商议后,梁山的步兵二营以及骑兵营都调归林冲麾下,由林冲带着着两营战兵,长期驻扎在堡寨工地之上,保证堡垒的平稳建设。

    黄信的步兵一营,鲁智深的重步三营、党世英的亲卫营都要随时待命,时刻准备应对官军的反扑。

    朱贵的谛听营全都撒出去,官府有任何异动都要及时回报到梁山。

    如此一番周密的安排,相信只要朝廷不下令大肆围剿梁山,凭周边几州连枪都没摸熟的新兵蛋子,是奈何不了梁山的,唯一需要防备的,就是对方使出的各种阴招了,毕竟这可是往人家东平肉体上钉钉子,谁也不会无动于衷。

第二百章处置结果

    众头领轮流把自己管辖区内的事务拿出来商讨一遍后,

    一众头领都沉默下来,还有一件大事,他们都在等着花荣的处理办法。

    感觉到聚义厅中沉寂的气氛,花荣皱着眉头喝了一口茶,开口道:“前些天,几名步兵二营的士兵,深夜进入摧锋女营的事情,大家应该都有了解,现在都把自己对这件事情处理的意见说出来,让大家听听。”

    下面的头领除了新上山的头领都是心知肚明,目光都转向了坐在上首的林冲以及裴宣,林冲老脸一红,虽然事发之时他人并不在山上,但是属下发生了如此大的丑闻,他这个营长绝对逃不脱责任。

    林冲走到大厅当中,向着花荣弯腰行了一礼,羞愧地道:“都是林冲教导无妨,致使属下做出如此丑事,林冲愿意接受任何惩罚。”

    “不能怪林教头,都是洒家的不是,没能看管住这些孩儿,辜负了寨主的信任,洒家愿意接受惩罚。”

    黄信也连忙上前愿叫领罚。

    花荣摆了摆手道:“是你们谁的责任咱们现在无需讨论,事后裴头领自会做出处理,现在咱们要讨论的是对于那二十名致人死亡的女兵,到底该如何处置。”

    “这个何须讨论?那几个腌臜泼才竟然敢入女营,于情于理都应该死,如今被打死了,正好一了百了,岂不省事?那些女娃子当然应该放出来。”鲁智深这个嫉恶如仇的大和尚对于这些作奸犯科的事情,最是气愤,恨不得把那几个色胆包天的兵士揪出来再痛打一顿,花荣的话音刚落他就扯着吼起来。

    “滥用私刑致同袍死亡者,按律当斩,如何能够说无罪?军律岂是儿戏?”裴宣听得鲁智深大吼,立刻站起身来,当面反驳。

    “裴老黑,那几个腌臜泼才按律本就是死罪,管他怎么死的?只要死了就行,难道你还想把那些小娘子都一个个砍了头?你的脸黑,心也是黑的吗?”

    “法不容情,无论是谁,胆敢触犯刑法军律,都要杀一儆百,以儆效尤……”

    “胡说八道,你这个黑心肠的家伙,洒家,洒家打死你个黑心贼……”

    鲁智深看到裴宣黑着脸,一心想要砍了女兵的头,顿时恼羞成怒,举起大脖子拳,就要动手打裴宣,林冲、黄信等人赶忙拉住鲁智深,不依不饶的鲁智深,看着一脸阴沉的裴宣冷冷注视着自己,好似在嘲笑他不敢真的动手一般,大和尚胸中怒火直往脑门窜,怒喝着非要动手揍他一顿。

    坐在边上的一众头领纷纷上前来劝架。

    阮小五、宋万等几个不满的首领趁机发表自己的看法,数落裴宣不懂得变通,法死人活,法外当有人情在。

    “火眼狻猊”邓飞坚决站在裴宣的身后。

    萧让、林冲等几个头领在中间劝解都是兄弟,当以和为贵。

    皇甫端、花小妹、崔花落以及新上山的几个头领在外围插不上手,看着乱成一团的聚义厅,不知该作何反应……

    上首的花荣看着厅中一出闹剧,脸色越来越冷,

    “嘭~”手中的茶杯被他愤怒地摔在大厅地上,一股冰冷的煞气迅速笼罩整个聚义厅,正在闹得不可开交的头领浑身一个激灵,一下变得落针可闻。

    看到虎皮交椅上花荣的脸色沉的滴下水来,一众头领心中纷纷一惊,急忙坐回自己的位置之上。

    鲁智深怒瞪了裴宣一眼,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上。

    “多好看的一出戏啊,你们怎么不继续了?来,大家接着来,要不要我去仓库给你们取一些戏服,在给你们找些砖头,找些臭鸡蛋烂青菜,让你向那些市井之徒一般,打的满地找牙,浑身泥土,那样才会更加好看。”花荣一番阴阳怪气的话语,说的一众头领尴尬无比,一众头领纷纷避开花荣的眼神,不敢与他对视。

    花荣深深吸了一口气,眼神落在犹自余怒未消的大和尚身上,沉声道:“大家都忘了当初我们是怎么上的梁山吗?忘了为什么我们会落草吗?若是世间官吏都能如裴头领这般,为了维护这世间的正义,不惜得罪任何人,我们这会儿还会在这梁山上吗?若是天下官吏皆讲律法,我们会有落草为寇的心思吗?

    二十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的生死就掌握在我们的手中,如此大事,你们还有心情吵闹打斗?你们不感觉到羞耻吗?两句说不好,你们就要动手,我们到底是地痞无赖?还是准备替天行道的英雄好汉?”

    花荣一番话,说的座下余怒未消的鲁智深哑口无言,脸上青一阵红一阵。

    “闹剧到此为止,咱们现在先来讨论二十个小姑娘生死去留的问题,裴头领、鲁大师的意见已经提出来了,现在咱们接着往下说,黄头领,该你了,说说你的看法。”

    被点名的黄信站了出来,犹豫了半晌,感觉裴宣说的有理,但是这件事情应当法外人情,不能轻饶了那些女兵,但是也不应当砍头。

    一众头领在花荣的点名下,纷纷发表了自己的意见。

    大多数都感觉二十名女兵虽然触犯了军律,但是情有可原,不应当致死,至于那几个死了战兵,统一认为死有余辜,无人愿意为他们说好话。

    随后一众人又开始讨论如果不杀那些女兵,当如何处置这次事件,一番议论后,最终下了定论:

    二十名女兵,要对死者的家人进行瞻养,所需的钱财,全部从她们以后的薪金中扣除。

    那几个已经死去的战兵,对外宣称是执行特殊任务时牺牲的,按照战死给予家属抚恤金,这件事情不允许任何人私自外传,胡乱议论者,按散播谣言论处。只把这次事件的真实情况告诉他们的家人,算是给与这些战兵留下最后一丝尊严,不然让别人知道他们是因跳入女营被人活活打死,他们的家人这辈子都抬不起头来。

    这样的处理办法已经算是最稳妥的处理办法了,一众头领都对此事的处理结果认可,

    随后花荣言辞俱厉地令各营主管回去后死抓军纪,军营中的军纪放到所有事物的首位,一刻都不能放松,绝不允许同类事情再次发生。若是管不住自己的头,就把它砍下来。

    尤其是女营,所有的女兵从此刻起,跟男兵实行一样的待遇,全部加入到新兵营中回炉重造,由新兵营分配到的战兵教官进行严格训练,不允许花小妹、扈三娘再进行单独的训练。

    ……

    一众繁琐的事务讨论完毕,已经过了中午饭点,花荣拉着一众头领吃过饭后,便带着所有的头领到新兵营中,进行迎新训话。

    随后带着准备参与堡寨建设的头领、战兵营、俘虏,乘坐水军的战船,先去那块选好的土地上再次进行实地考察……

二百零一章回清风寨

    秦明的老表颜树德并没有留下来,他相信凭借自己的一身本事,一定能找到一条属于自己的人生道路,骄傲的他并不愿意自暴自弃来梁山落草,虽然自己的亲人在这里,可他并不会因为这个放弃了自己的理想。

    花荣也没有去强求,因为花荣这几天为了梁山的事务每天头重脚轻,对于这个只要打定主意,九头牛都拉不回来的二愣子,他实在没太多功夫去攻略。

    聚贤庄的建设、商业部的筹建、第二批去往蓬莱岛开荒百姓的挑选、运往蓬莱岛的粮食、布匹、各种生活物资的挑选、梳理、新兵营的训练,他都亲自参与其中,这些东西对梁山的一众头领来说,都是新事物,万事开头难,大家都没有处理这些事情的经验,处理起来经常走弯路,费力不出工。

    最后花荣实在受不了了,提前把陈规和张所请了出来,请他们主抓蓬莱岛开荒的所有事宜,两人看到一众人忙的头昏脑涨,也没有过多拒绝,和裴宣交接一下,把蓬莱岛的事宜全权接受过去。

    少了开荒这一块繁琐的事务,一众头领才松了下来,几个人开始分工,萧让和林冲带着人马主抓聚贤庄的建设。

    商务部的事情全部丢给崔花落,随她怎么折腾。

    裴宣、宋万带着一帮人居中进行调节,哪里需要往哪去,如此一来,梁山的机器才开始顺当地运转起来。

    终于空闲下来的花荣,一头扎进了新兵营之中,枪杆子里出政权这句把耳朵磨出茧子的道理,花荣比谁都更加重视兵权的事情。

    兵权是他安身立命的根本,兵权事关无数人的生死,对于兵权没有最重视,只能更重视,他一直兼任着新兵营的总教头一职,就是为了牢牢把握住兵权。

    所有的新兵都经过他这个总教头的手,成为合格的士兵,这份香火情会在每个新兵的心中扎根,以后属下要是有人敢造他的反,这些接受过他授艺之恩的战兵,便会首先想到他这个总教头的存在,那是一种无形威慑。

    新兵营的训练,被分为了三部分,早上和上午进行各种军纪、阵型的训练,锻炼着这些新兵的服从性,等到服从性练得差不多了才会适当增加军械使用的训练。

    下午进行第二部分的体力训练,梁山的体力训练,也是别树一格,花荣为他们专门制订的体力训练项目——开山!

    花荣把那个用于建造军营的山,命名为兵山,他要把整座山,改造成一个超大型的军营,到时军队无论是生活、操练都会在这座山上进行。

    而且花荣准备在山上建立大型的纪念碑,梁山每次重要的战役都会建碑,纪念那些在战役中做出贡献的人们,让后来的每一个新兵都能知晓他们的付出,让这座山成为士兵心中的圣地,让那英勇的武魂能够代代相传。

    要完成这么大的山体改造工程,需要的时间、人力、物力可不是小数目,花荣也没有想着在近期内就把这座兵山建设完成,他把改造兵山作为了新兵训练的一项科目,让每一个入驻新兵营的士兵,都插手来建设这座专为他们这些军人建立的圣地,开山、运石、修路、建屋……锻炼他们体力、耐力的同时,让他们对这个圣地产生一种认同感。

    劳累了一天的士兵吃晚饭后,开始进行第三项训练任务,在大型教室内,学习文化课知识,或者说学习认字、写字更加准确一些。

    花荣不要求他们每个人都成为一个能够吟诗作对的文士,花荣只要求他们能够识字,可以自己读书,将来如果退役了,他们可以到别的部门继续发光发热,不会等将来他们为势力付出了整个青春,到了老了还被人笑话。

    大部分的新兵都不识字,虽然知道教头们让他们学识字是为了他们好,可是看到写着密密麻麻文字的书籍就犯瞌睡,脾性使然,他们到了学堂上只是无聊的打瞌睡、互相吵闹、打斗,把整个学堂的气氛破坏的一干二净。

    花荣直接下狠手,把在一众教官轮流派驻到教室里面,对进行整个学堂的次序进行督导,谁敢调皮捣蛋,教官手中的教鞭就教他们如何学会尊重文化。

    为了提高他们学习的积极性,花荣特意把摧锋营的女兵打散分部到各班,和这些男兵一起学习读书识字,有了这些女兵的加入,这些粗鄙的汉子,开始一个个装得人五人六地认真学习,甚至很多人都开始期盼每天的文化课了。

    当一切都开始按照原定的计划走上正规,花荣乘坐着去蓬莱岛的运输船,离开了梁山。

    梁山的水军将领严重不足,阮氏三兄弟被派出去掌管蓬莱岛的船队后,梁山大本营中,连个拿得出手的水军头领都找不到。

    经过一番筛选后,那个在水军新兵营中,被大家嘲笑比鸡游得快的李小乙,因为为人精明沉稳,水性、武艺也算得去,最重要的是为人好学,进步很快,获得了阮氏三雄的认可,被推荐给花荣,暂时掌管梁山水泊中招募的四百水军。

    花荣这次跟随船队出发,就是想要再次下江南,把几个原著中梁山的水军统领,提前请上山来,顺便到江南再去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在额外招募几个合适的水军人才。

    这次船队是由阮小五、秦明两个头领带队,共十五艘海船,装载了两千用于开荒百姓,以及岛上所需的各种生活物资,一行船队行到青州之时,船队在离二龙山不远的海港码头停靠,他们将在这里等待去清风镇装卸货物阮小二的船队,两只船队汇合之后,一同前往蓬莱岛。

    趁着等待阮小二的时间,花荣化了妆,吩咐属下不要惊动任何人,带着张虎和两名亲卫下船,快马奔向清风寨。

    清风寨是他起步的地方,他有半年都没有回来了,想要去看看清风寨如今发展的如何了。

    离的清风寨两三公里远的道路上,建立起了一座一丈多高的宽厚哨卡,哨卡内外由几十名全副武装的战兵把守巡防,一是为了保障清风寨的安全,若是敌军来袭,凭借着这个关卡也可以抵挡一下,为寨内的军民争取时间。二是清风寨在此设立了税务司,有税吏在此处登记大批量运输货物的商旅进行登记,对于应交税的货物进行收税、批引。

    清风寨寨门外,是花荣命令建设起的大型的零散货物交易市场,小商贩们都可以免费在这里对自己的货物进行自由销售。

    按说此时天气依旧寒冷,买卖东西的人员应该不多才是,但是花荣却发现,交易市场上的商贩却并不少,一个挨着一个,大声吆喝着推销自己的商品。

    走进清风寨后,却见街道上人来人往,非常热闹,街道两旁打着各式招牌的的商铺中,进进出出的客商,络绎不绝,和花荣执政时,各个商铺凄惨寂寥的状况,可是大不相同。

    一路走来,路上挑着货担边走边吆喝的货郎、赶着驴、牛车进城赶货的商旅,骑着驽马游玩的路人,抬着坐轿的轿夫……

    看着清风寨充满勃勃生机的变化,花荣对于计鸣、李旭等人的政绩成果很是满意,去年半年清风镇所收上来的赋税,不仅足够养活了清风镇的三千战兵以及办公的各种开销,还有剩余的钱物来支持蓬莱岛的开荒工作,去年运去蓬莱岛的各种生活物资,都是计鸣动用清风镇的财库进行购买的,可是帮了陈箍桶的大忙,要不然指望梁山抢劫后,再行购买,恐怕黄花菜都凉了。

    对计鸣等人成果满意的同时,花荣对于城中糟糕的交通状况,却是皱起了眉头。

    清风寨以前作为一个军寨,主要的交通街道还是很宽阔的,但是现在街道两边的商铺在自己家的屋檐上,都加建了雨搭、遮阳棚,然后在下面开设小买卖,或着摆上桌椅直接占道经营,使得本来宽敞的道路变得拥挤不堪,每当两辆马车相交时,都必须慢慢错身行驶,才能避让。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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