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0.和傅越的交流
“怎么了？何出此言？”
傅越问。
林逸越来越觉得不对劲了，眼前的傅越一定是假冒。要知道，傅越的嫉妒可是出了名的。就连赫归央都知道傅越嫉妒心上来了会发生什么事情。
为此，赫归央还特地安排林逸今天战斗的前半段不允许使用内力，只允许使用刚刚学会的新招。这都是为了不激发傅越的嫉妒啊。
然而，现在的傅越表现出来的是实在是有一点异常。
不……傅越一直表现的都很异常。自从傅越来到了建州雪林流派以后，他就像是和以前换了一个人一样。
简单来说，就是傅越的胜负心不再强盛。他变得很“佛系”。
“我觉得你不是傅越。我想和你对一下我们两个共同经历过的事情，一些只有我们两个知道的事情。”林逸突然充满敌意地站了起来。
“你在搞什么？”傅越摸着头摇了摇：“超能力者的入侵已经结束了。你已经不用这么紧张了。”
“我问你，你和你师父跟我学习展昭拳法的时候，我们吃了什么晚饭？”
傅越想了想，回答道：“应该是酸辣粉吧。还是我师父点的外卖。”
“正确。”林逸又问：“我昏迷而时候，你为了保护我使用过的武术有哪些？”
傅越呵呵道：“你是说那一次你一打七吗？你一打七昏迷以后就一直是晕厥状态，根本看不到我用了什么招式。而且你不了解我们荆川桥流派的武功，就算你看到了我的招式，你也不知道我使用了哪些功夫。”
“回答我！”
林逸几近要吼出来了。
傅越无奈地回想了一下，说道：“我用的主要是拳法和掌法，为了造成太多伤害。我只使用了这两个主要的招式……还有……”
傅越的头扭向了一边：“还有就是今天在你面前用的忍法。我很不想承认，我当时也差点被那群乌合之众击退。”
林逸所说的事情，是当时武侠九十九节目尚未停播的时候的事情。那个时候，节目组为了把林逸逼成大众公敌，对大量菜鸟趁着林逸晕倒的时候攻击林逸的行为视而不见。
那个时候林逸险些就万劫不复了。多亏了傅越、周蕾、广贤明三人大力相助。才让林逸完好无损。
而广贤明在那个时候，看到了傅越使用可以让人消失在视野中的忍术。后来他就偷学了傅越的招式。
从现在傅越的描述来说，情况和广贤明事后转达的一模一样。种种迹象都表明，眼前的就是傅越。
“不好意思。我太紧张了。我之所以会刚才那样，是因为你的像个转变太快了。”
林逸道歉了。
傅越表示林逸，对林逸现在的行为表示理解：“事情还是要说道那一战，那一战之后，我就有意识地开始调整我自己的行为。”
“你要说我有嫉妒，你要说我会眼红。其实嫉妒和眼红还是有的。只不过我在装作没有。”
“那一战中，我见识到了劳森先生的伟大。劳森先生的背影就像是我的第二个师傅一样，光明伟岸。我这条命都是劳森先生给的。”
“我听劳森先生说，他被骑士团认定为拥有七美德之二，还是七美德之一我已经记不清楚了。但是我记得当时他十分地憧憬、崇尚七美德。为了让劳森先生永远活在我的心中，我开始学习七美德中的行为。”
“就算这是虚假的，就算这是装出来的。我也要坚持。有一句话怎么说的，谎言说一百遍就变成了真的。”傅越的眼中满是悲伤：“我要让我自己成为一个变成真实的谎言。这样才能不浪费劳森先生救我的这一条命。”
林逸拍了拍傅越的肩膀：“保持这样就好。你现在挺好的，至少比以前那个看起来文质彬彬，其实内心满是嫉妒的你要好多了。”
傅越摇摇头：“我倒是觉得，我现在和过去并没有什么区别。我很迷茫，我不和其他人一样，生来就有与众不同的性格。我不知道我自己现在有什么性格，我的性格似乎就是没有性格。”
“我小时候会模仿电视里的英雄，模仿电视里的反派，模范喜剧小品里的卖蠢之人，偶尔也会模仿根本不管我的父母。在我加入了荆川桥流派以后，我也开始模仿吴翔师傅心中的我了。”
“我真的很羡慕你，你正义，讲义气。你拥有我羡慕的一切。”
吴翔的眼角流泪：“我当初到底是为什么要学武术的？我自己也不知道。是父母帮我定的，还是师傅帮我定的？我都不知道。我想走自己的路，但是我发现我憧憬的路，竟然还是救了我一名的劳森先生为我定下的。”
林逸不知道怎么接话，林逸是一个大男人，他也不怎么会做知心大姐。
“我去买两瓶可乐吧，我们两个以可乐代酒，好好地说一说。现在武馆到了下课的时候了，学徒们也在陆陆续续地离开了。”林逸指了指大训练场的方向：“等人走的差不多了，我们可以在大训练场好好地吃一顿。”
傅越立刻站起来客气：“这怎么好意思？”
林逸拿出手机：“没事，我找我小弟帮我买。实不相瞒啊，我在这里收了两个小弟。”
林逸说的时候一脸自豪，可傅越一眼就戳穿了：“你说的是昨天和你打假赛的那个人吗？在这种平均水平弱的不行的流派里，收两个小弟也没有什么自豪的。”
见傅越又恢复了这种样子。林逸突然放心了：“还是嫉妒的样子比较适合你。我去找他们了。”
傅越目送林逸离开，心中羡慕：“林逸这个人以后一定是不可限量。他的成长速度太快了，比我认识的任何一个人成长速度都要快。他一定有自己的秘密，我要趁着一会儿吃饭的时候套一套他的话。”
林逸用手机联系到了大师兄。大师兄秒接电话，恭敬地在电话那头喊道：“林师兄好！”
“是这样的，你帮我点个外卖。就在我们武馆里……”
151.刀法切磋①
“对，对，帮我点双人份的，我和昨天来的傅越都没有吃晚饭呢。点什么你自己看着办。”
“不要问，问就是随便。”
“让商家帮我买两瓶可乐，大瓶装的。不要无糖的，无糖可乐没有灵魂。”
“好，麻烦你了。大师弟……”
电话交流结束。大师兄那边非但没有对林逸的无理要求感到厌倦，电话里还一直谢谢林逸，谢谢林逸。
这也是理所应当的，毕竟林逸帮大师兄演了一出好戏对吧。
大概半个小时以后，外卖送到了。
林逸把外卖拿到大训练场里，然后和傅越两个人一起在大训练场里摆上桌子椅子，简单的饭桌就准备好了。
“这外卖看上去挺贵的，你这么要求小弟，是不是有点不道义啊。”傅越有点不敢下筷。
林逸怕傅越有顾忌，手动撕毁了外卖明细单。说：“你尽管吃，不要怕欠人情。你我之间的人情已经计算不清了，稍微有点来去也无妨。”
“而且这点东西都是我们应该得到的。我昨天还帮大师兄演戏打伤自己呢。”
有了林逸这句话，傅越也就动筷子了。
两人一边吃，一边交流武学。尤其是他们两个武术同宗，交流的东西就更多了。
这一次，他们把交流的主要目标集中在了“逐倭刀法”上。
这个刀法针对的主要目标就是倭刀法。也就是武士刀法。然而，在这茫茫华夏土地上，这套刀法可以发挥作用的地方太小了。
林逸兄开局就学会了这个刀法，从头到尾可以发挥出克制倭刀特性的战斗只有过一次。
这个刀法的性价比未免太低了。
但是，这个逐倭刀法偏偏还是和其他许多刀法……包括李无畏的刀法，都是来自于唐顺之的后继者——戚继光开发的辛酉刀法。
出自于辛酉刀法的其他刀法千千万万，数量保守估计是三位数。而这些刀法中，强度自然也是参差不齐。像是逐倭刀法，就是比较弱的一种了。
林逸和傅越一边吃饭，一边说：“有的时候我是真的不想练习逐倭刀法。性价比太低了。现在我学了斩棘刀法以后，我用刀就用斩棘刀法了。”
傅越嘲弄：“不用逐倭刀法，用斩棘刀法？你也太秀了吧。斩棘刀法的适用性比逐倭刀法强是事实，可是你一直在练逐倭刀法，耍起逐倭刀法比斩棘刀法强太多了。”
“我不管我不管，这逐倭刀法就是一个骗局。我不练了不练了，哼~”
“别卖萌，再卖萌我打你哦！”傅越将杯中的一倍可乐一饮而尽：“要不我们来试试看，你用斩棘刀法，我用逐倭刀法。我们两个看看谁比较厉害？”
林逸一副看不起傅越的样子：“你会用逐倭刀法吗？你的逐倭刀法还是我教的，使用的肯定也没有我熟练。我看啊，你用逐倭刀法还是差了两年。”
傅越一脸不服输的样子，他在建州雪林流派的兵库里找到了一把武士刀，以及两把柴刀。
柴刀自然就是给林逸用的了。傅越说：“别说了，嘴上说的再厉害，都不如实际打一打。”
“这个话我倒是赞成。”林逸接过柴刀，问：“为什么是两把？”
“我今天和你战斗的时候，你曾经用拳法的方式使用过斩棘刀法。你有两个拳头，那斩棘刀法也应该也两把刀才是。我是这么理解的，不知道说的对不对，毕竟我自己也没有深入了解过斩棘刀法。”
傅越说罢，便站在了傅越的另一边，看来他是真的想打。
林逸倒是被傅越的话启发了，他练习斩棘刀法的时间也不多。不知道斩棘刀法有什么运用方式。
前段时间，林逸的中心都放在了雪崩掌上，斩棘刀法真的只是“学过”而已，具体的用法、实战都不清楚。林逸现在使用斩棘刀法，具体的适应情况和运用方式还都是要林逸自己去摸索。
“林逸，你还在等什么，不开始吗？”傅越已经在催了。
林逸便也只好就位。
“为了真实地展现出两种刀法孰优孰劣。我们制定几个规则。第一个，就是我们两个只能够使用各自的刀法。第二个，我们两个都不能以任何形式使用内力。”傅越隔空问话：“你有问题吗？”
林逸大喊：“没有问题。”
“那，我们开始吧。”傅越已经迫不及待了，他抄着武士刀便冲了上来。
林逸并不害怕，他刚刚有一件事情没有和傅越说。那便是他曾经用自己的逐倭刀法对抗过斩棘刀法。在来到建州雪林流派的当天，林逸和大师兄、二师兄、三师兄三个人一起打了一场。
林逸喜闻乐见的一打三。
在一打三的过程过，林逸曾经使用过逐倭刀法与斩棘刀法进行过对抗。逐倭刀法完全占不到任何主动权，最后武士刀还被柴刀给斩断了。
事实上，林逸每一次使用逐倭刀法，最后的结局都是武士刀折断。林逸有的时候都在怀疑，是自己的刀术不行，还是武士刀不行。
亦或者正好每一次都用的是假冒伪劣产品。
见傅越气势汹汹地攻上来。林逸便双手握两把柴刀，用双刀法战斗。
双刀战斗的过程中，林逸的实际体验要比想象中的好多了。这斩棘刀法可以拿过来单刀使用，也可以双刀使用。适用性和逐倭刀法正好相反，是适用性很广的刀法。
劈、砍、顶、顺。斩棘刀法的各项动作行云流水，由于是双刀在战斗，所以林逸对付傅越先天就有了优势。
傅越现在是越打越后退了，他只有一把刃器。而林逸有两把，他顾得了一个，就顾不了另一个。傅越现在就像是面对宫本武藏的佐佐木小次郎一般尴尬。
林逸也能想到傅越现在遇到的困境。上一次，林逸面对使用一把刀的斩棘刀法，都无法应对。现在林逸使用的是双手刀法的斩棘刀法，他是在想不出来，傅越有什么足以应对双手斩棘刀法的策略。
152.刀法切磋②
可是，傅越后退了几步之后。突然停下了脚步。
他接下了林逸的招式，一脸轻松。
然后，林逸又使用双刀攻击，每一次攻击都被破解。仿佛导致林逸之前和二师兄战斗时候的劣势的原因只是因为林逸自己菜，而不是因为刀法的优劣差距一般。
“斩棘刀法果然很不错。可是，你的斩棘刀法还是太不熟练了。就算你使用双刀攻击，我稍微适应一下也就可以接受了。”傅越毫不留情地指出了不足之处。
而傅越更是自豪地说：“我由于练习过那个忍术的原因，可以同时将精力放在更多的事情上。这可是一般人无法做到的事情。你的双刀在我的眼里，根本不值一提。如果你要说你习惯用单刀的话，那我可以等你切换回单刀以后继续战斗。”
林逸呵呵笑道：“不，我继续使用双刀。这一场战斗的胜负还是未知数。我怎么可能在一天之内输给你两次呢？”
“人有的时候要接受自己的弱小。弱小并不可怕，毕竟林逸你的年纪还小，日后有的是机会超过我。”傅越和林逸熟悉了以后，也卸下了伪装，嘴里越来越马叉虫。
而林逸现在虽然已经被傅越看破，但是他的心里并不慌张。逐倭刀法可是林逸自己的刀法，林逸比其他任何人都要熟悉逐倭刀法的弱点。
根据实战多次的结果，逐倭刀法的弱点就在于……刀身。
逐倭刀法所有使用的倭刀，是一种十分容易折断的刀。发力方向稍微有一点不对，那倭刀便可能会折断。
这个秘密，傅越恐怕不知道。这也是林逸现在打败傅越最可以依靠的一个知识点。
此时傅越并不知道，他正在被林逸引导向失败。
傅越对于斩棘刀法的修为不够。攻击一次一次地失败，而傅越则在战场上逐渐得势。他的攻击不断逼迫林逸步步后退。
这一招退五步，那一招退十步。最晚有一刻，林逸回无路可退。
“看来结果很明显了。熟练度比武术本身还要重要。”傅越一边说着，一边疯狂的攻击。
林逸现在就奇怪了，林逸的每一次攻击都是确实有效。可傅越的倭刀为什么就是不断呢？
如果是林逸使用的话，这倭刀怕是早就已经断了几次了。傅越的倭刀不断，这其中一定有蹊跷。
在接下来的战斗中，林逸终于发现了傅越的秘密。傅越使用的确是逐倭刀法。而且是非常标准的逐倭刀法。
这个标准，标准到了什么程度呢？
比林逸教授的逐倭刀法还要标准。
林逸是野路子出身，虽然他会逐倭刀法。但是他对于倭刀的使用一窍不通，逐倭刀法本身也是写给一些有武士刀使用基础的人看的。林逸这种一窍不通的人，只能靠不停的摸索。
自己摸索出来的，当然不如别人教的有用了。
别人教的武功，是千万年摸索出来的经验。可以说只要开始学习，那就是站在了巨人的肩膀上。而林逸很可惜，只能一个人摸索。
现在结果很明显了。林逸自己靠摸索，尚未摸索出别人教授的东西。林逸在基础上就比别人要弱了不少。
反倒是傅越，使用倭刀十分稳当。他在发力上毫不犹豫，快准狠，方向也十分笔直。简直就像是一条笔直而下的迅雷。
傅越这样使用倭刀，倭刀自然是不容易折断了。
林逸现在倒是有点绝望了，原来逐倭刀法的弱点并不是什么倭刀容易折断。
逐倭刀法的弱点，原来只是因为自己的基础差。
既然这样的话，林逸自然就不能够用这种办法对付傅越了。
可以说，林逸对于现在的傅越是一点办法都没有。林逸眼看着就要一天之内两次输给傅越了。
傅越手上的攻势愈加凌厉。林逸心想，如果自己也使用逐倭刀法的话，未必会输给傅越。但是要是现在自己使用逐倭刀法，那就是违反了战斗之前的约定了。
违反了规则和约定，那也算输。
林逸怎么看都是输了。
“对了，违反了规则……也算输了……”林逸脑子灵机一动。
傅越的攻击接踵而至。但是林逸不再防守了，林逸站在原地，就像是等待着审判一般，等待着傅越的刀锋落到自己的面前。
“怎么了？为什么不防御？我不相信你无法防御这么简单的攻击。逐倭刀法的先天缺陷摆在这里，只要你稍微用一点心，你肯定可以防御逐倭刀法这十分容易防御的攻击。”
傅越的攻击在千钧一发之际停下了。
多亏了傅越的力量控制好，如果傅越没有及时刹车。那傅越的攻击就要落在林逸的面庞上了。林逸就要毁容了……
虽然现在的医疗科技，就算毁容了也只要治疗一下就可以恢复。
“你说呢。我都不防御了，这说明什么？”
林逸反问道。
傅越哈哈大笑：“是这样啊。”
“你不防御，那就是说明你放弃了。你原来已经认输了啊。这种事情，你大大方方地说出来该多好，输给我，你不丢人。”
林逸拍了拍傅越的肩膀，说：“不，我没有输。输了的人是你。还有，你不要说这种很羞耻很中二的话了。我要是你，我说出这种话我都要自杀了。”
傅越摊开双手：“我怎么输了？你看，整个战斗过程后半段，我可是全程在压制你。你使用双刀的攻击，可曾有过一次伤害到我？”
“你如果说前半段你压制我了。那很抱歉啊，战斗只看结果。就像高考数学选择题一样，就算你计算过程写了几张纸，最后定分数的只有一个英文字母而已。”
“你一个没有参加过高考的人拿什么高考举例子。你充其量只学到高一吧。”林逸怼了傅越一句：“我说你输了，并不是你在招式上输给了我。而是在结果上输给了我。”
“正如你所说，比赛只看结果。不管过程中你怎么压制我，结果上你输了，那你就什么都不是。”
153.辩解
“你不知道你自己为什么输了。我告诉你，因为你犯规了。”
林逸语出惊人。傅越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我怎么犯规了？你快一点告诉我？”
林逸不紧不慢地说：“我们战斗之前的约定是什么？我只能使用斩棘刀法，你只能使用逐倭刀法。是这样规定的吧。”
“是啊。”
“你违规了，你使用了逐倭刀法之外的武功。”
“不，我没有。”傅越冤枉地说：“我哪里有使用逐倭刀法之外的武功啊。”
“你的逐倭刀法看起来和我教你的逐倭刀法一样。但是细细品味起来，你的逐倭刀法和我教你的逐倭刀法在基础上就不一样。简单来说，你挥刀的时候，发力比我教你的逐倭刀法更加笔直。”
傅越一脸无语：“这是倭刀。倭刀使用的时候基础就是发力方向要直。你该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吧。你连这个都不知道，还用了这么久的倭刀。在下敬佩你是一条汉子。”
林逸装作一脸天真，说：“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在我看来，你改变了我教你的武功，这就是犯规。这就是在使用逐倭刀法以外的武功。”
傅越细细思索，看出了林逸的阴谋：“你这是强词夺理。你还真是阴险，你给我下了一个大套啊。”
“你本来就是野路子，我们这些正规出来的武术家都知道的东西，你未必知道。你现在用你的无知来当做要挟获得胜利的筹码，这也太卑鄙了。”
“少时我承认你胜利的话，你就赢了。要是我不承认你赢的话，为了说服你认输、让你认识到自己的判断失误，我就要教你倭刀的发力基础。”
“不管怎么看，你都是赚了！”
傅越说着说着，竟然无奈地摇摇头。他放下刀，和林逸一起到了饭桌边：“以前怎么没有见你这么聪明。你这是稳赚不亏的做法。”
林逸呵呵道：“人都是会改变的。正如你会改变你的性格一样，我也会尽力让我自己变得聪明起来。”
傅越喝了一口可乐：“既然这样，我们也不要再拐弯抹角了。你选哪个？”
“摆在你面前的有两个选项，第一个，获胜。第二个，认输，然后我教你发力方式。”傅越说：“原本有我来选择的东西现在我交给你来选择。你自己定吧。”
林逸收起刀，问道：“这样真的好吗？你不是怕辈分乱了，不肯教我武术吗？”
傅越苦笑：“昨天遇到这种情况的时候，是使用内力的时候。内力这个东西啊，饱含着流派自身的秘密。教你的时候稍有不慎，就可能会把荆川桥武术的秘密泄露给你。”
“小气鬼。”林逸骂道：“全国就你们荆川桥流派这么抠门了。”
“没办法的事情。我也不想继续呆在荆川桥流派。然而谁让我现在还是荆川桥流派的一员呢。我既然是荆川桥流派的一员，我就不能把秘密泄露给门派之外的人。”
“我们继续说。昨天说的是内力。可能会泄露流派的秘密。但是我们现在说的是刀法的基础。倭刀的使用基础是每个流派都一样的。都是从东瀛那边传过来的标准一套。”
“所以我就算是教你了，也不用担心泄露秘密。这个倭刀使用基础啊，只要是一个人都会。”
林逸摆出一张臭脸：“不好意思啊，我现在不会。”
“好好好，等我们这顿饭吃完了，我就教你吧。”傅越和林逸继续吃这顿还没有吃完的饭局。
倭刀的使用基础对于逐倭刀法的影响，其实还是挺大的。逐倭刀法使用的是普通倭刀，源自于辛酉刀法。辛酉刀法使用的是戚家刀，其中有很大一部分是来自于日本的刀法。
相传，辛酉刀法是来自于一套倭寇逃窜的时候遗留在海滩上的日本刀法。这套刀法的名字有很多说法，比较普遍流传的说法，是这套刀法的名字叫《隐流之目录》。
虽然对于这套刀法的名字叫什么，学术界的争论挺大的。可是，大家基本上都明确了一点，当初戚继光为了开发辛酉刀法而参考的日本刀法，使用的是野太刀。
野太刀，是一种比较长的日本刀。传说中日本剑豪佐佐木小次郎使用的就是野太刀的一个分支。而辛酉刀法在师夷之长的时候，把日本刀的形状也参考了进来。
这就是辛酉刀法所匹配的戚家刀为什么长得和野太刀那么像的原因。
而逐倭刀法因为在改编辛酉刀法的时候产生了可能传达失误的偏差，使用的武器从戚家刀或者野太刀变成了普通倭刀。但是要是使用戚家刀的话，逐倭刀法的战斗力可能会再往上提一个档次。
和林逸的逐倭刀法遇到相同情况的刀法，还有李无畏的刀法。李无畏的刀法也是参考了辛酉刀法，本来使用的武器是模仿了西方军刀和日本军刀的军刀。但是由于其形成、发展的时间正好是条件很差的战时，没有多余的精力去铸造对工艺要求颇高的军刀，所以其刀法使用的武器逐渐从军刀缪传了大刀片子。然后就一直流传至今。
林逸现在所使用的逐倭刀法，是源自于倭刀基础上开发出来的一套克制倭刀的刀法。所以倭刀基础对于林逸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在两人继续吃饭的时候，一个瘦弱的人影出现在了大训练场的门口。
这个人影，林逸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了。他叫沈阳韵，现在可以说是林逸的秘密弟子。
自从上一次晚上见到林逸以后，这个孩子每天晚上都来请林逸教他武术。
林逸也十分欣然地教了沈阳韵。只不过，林逸教的时候并没有全盘托出，林逸教沈阳韵的时候，只教了老的展昭拳法的部分招式，并没有教沈阳韵唐荆川改良过的展昭拳法。
之所以林逸对沈阳韵这么有心机，是因为林逸在初次见到了沈阳韵之后调查了一下沈阳韵。他发现沈阳韵这个孩子，谎话连篇。
154.沈阳韵
沈阳韵一开始说，他是被大师兄指示来的。
但是林逸调查以后发现，大师兄并没有指示过任何人。大师兄的本质还是挺胆小的，他做的所有坏事的实施者都不会超过他本人、二师兄、三师兄这三个人的范畴。
他不会指示其他人做坏事。从这点看，没准大师兄还是一个挺腼腆的人。
而沈阳韵这个人的名字，更是没有人听说过。
大师兄二师兄三师兄不知道，学员们也不知道。沈阳韵这个人就像是凭空冒出来的一样，他明明就在这个流派里面，但是没有人知道有他这个人。
而且林逸也从来没有在白天看到过沈阳韵这个人。每一次看到沈阳韵的时候，沈阳韵都是在晚上出现的。而且……明明最后离开的人都已经把门锁了，沈阳韵还是进的来。
这样结果就比较清晰了。
要么，沈阳韵这个人是幽灵。要么，沈阳韵是一个可以得到进门钥匙的人。他和管钥匙的人关系很好，或者直接是和赫归央关系很好都有可能。
也正是因为察觉到这一点。
林逸在教展昭拳法的时候有所保留。保留的还挺多的，可能等林逸教完了，沈阳韵都无法使用展昭拳法进行战斗。
“这个孩子是谁？”傅越问道。
“这个孩子吗？”林逸微笑：“这个孩子谁都不是。这个孩子只是一个幽灵。”
傅越木讷地点点头：“哦。是这样啊，还好我信奉唯物主义，你说的我不信。”
“但是……这个孩子的气息有点熟悉……”傅越顿了顿，说道：“这个孩子的气息……我和你在赫归央的监视下战斗的时候，好像也感觉到了。”
“这个孩子难道当时在场吗？”
傅越问。
傅越的问题引起了林逸的注意。这无心之言，就像是一枚钉子一样，死死地钉在了林逸的思想之中。
也许林逸早就已经注意到了所有的事情。但是林逸还是不想承认。这沈阳韵只是一个十五岁的孩子，如果按照所有的线索串联起来，沈阳韵在年仅15岁的时候就心甘情愿成为了那些大人们的棋子，并且还把林逸本人玩弄在股掌之间。
15岁的孩子可能会撒谎，但是十五岁的孩子什么都不懂，如果说他十五岁就资源成为了大人们的棋子，这未免也太……
林逸不敢继续深想了。林逸已经19岁了，林逸都做不到这么“成熟”。林逸不相信沈阳韵一个15岁的孩子可以这么成熟。
“咳咳……”
林逸清了清喉咙，当然没有继续提这些事了。而是对沈阳韵说：“你的功夫已经练得差不多了。我也没有什么可以教你的了。如果你还想有更高的提升，建议尽快离开建州雪林流派。”
沈阳韵恭敬地下跪，对林逸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您教我的功夫我不会忘记。如果师傅您今后有用的到我的地方，尽管说。”
林逸站起身来，对沈阳韵说道：“没什么了。你走吧。”
当着傅越的面，林逸驱逐了沈阳韵。
沈阳韵也自认为学的差不多了，有了林逸这句话的认可，沈阳韵也可以放心的离开林逸了。
在沈阳韵走了以后，傅越在林逸的耳边小声说道：“我确定，他当时在场。我学习过忍术，气息是忍术隐藏十分看重的东西。我现在十分肯定一件事情，我们两个战斗的时候，他肯定在。”
林逸的眼神满是忧伤，他说：“我知道啊。你说的我都知道。不要深究这件事情了，他不过是想问我讨教一点武功而已，我教他就是了。这完全是无伤大雅的事情。”
“既然你这个当事人都这么说了，那我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傅越简单地说了一句，便不再追究这件事情了。
“傅越，你擅长隐藏起息。可以帮我做一件事情吗？”
林逸突然开口了。
“什么事情？”
“帮我去跟踪他。注意不要被他发现。”
林逸果然还是对沈阳韵的事情耿耿于怀。
傅越一口答应：“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帮你的做吧。实不相瞒，我本来也想去跟踪一下。”
林逸提醒傅越：“如果暴露了，不要把我供出来啊。”
傅越一脸黑线：“你就不能说一点好的。”
傅越说罢，就消失在了林逸的视线中。
林逸坐在桌边，一边喝着可乐，一边等着傅越回来。
在傅越那边，因为他学习过忍术的原因，所以他的隐蔽性很强。他就算是走在大路上，也未必会有几个人可以发现傅越的存在。
这已经不能说是隐蔽性了。这应该说是存在感。傅越在使用了忍术以后，他的存在感实在是太低了。就仿佛世界上不存在傅越这一号人。
傅越依托这种特性跟了沈阳韵两百多米。
在两百多米外，傅越看到了赫归央！
傅越心中慌张，他看见一面墙，就立刻躲了起来。赫归央的实力，傅越可是清楚。如果傅越继续和刚才一样隐藏，那不被赫归央发现只有两个原因，第一，是因为傅越死了。第二，是因为赫归央想放过傅越一马。
赫归央这种高手的实力，想要发现傅越简直不要是一件太简单的事情。
傅越放慢自己的呼吸，让自己的心跳静止。这是傅越现在唯一可以做的。
“不能怕，不能慌张。冷静……冷静的判断力是现在可以救我的唯一东西。”
傅越躲在了一面墙的后面。这面墙里面正好是一个小吃店。小吃店到了晚上，自然是人山人海，人流量很大。
人越多的地方，对傅越而言就越安全。傅越现在让自己的存在感在人群中持续走低，等待着一分一秒的过去。。。。
“快点走啊，快点走啊。快点离开这里……”
傅越在心里祈祷。
傅越的祈祷似乎起到了反作用力。大概十几秒后，傅越看到了赫归央和沈阳韵两个人走进了傅越躲藏的墙壁后面的小吃店！他们两个似乎打算在这里吃东西！
155.跟踪①
一切似乎都在和傅越的想法相悖。
如果可以让傅越出声的话，傅越一定会怒骂上天。怒骂上天给自己这种差运气。
只不过，这也许对傅越是一件好事。
毕竟赫归央和沈阳韵出现的话，那傅越就可以更加清晰的看清楚他们两个到底做了什么勾当。
“一旦这么想。这反而不是上天不眷顾我，而是上天太眷顾我。”傅越放下了自己的心理包袱，害怕、担心亦或者是别的情感这一刻都被丢弃。
“我到底在怕什么。我到底有没有资格害怕？”傅越沉思：“我的命本来就是别人救的。为了救我而死的劳森先生都没有害怕，我凭什么害怕？”
“我这样下贱的人，不配有害怕的资格。”傅越几乎要笑出了声：“我刚才在害怕？在担心？呵呵……真是笑死人了。”
“赫归央和目标人物沈阳韵同时出现在了我的视线范围内。而且他们还想在这家店里吃东西。他们吃饭的时候少不了交流，这难道不是我探明事实的最好机会吗？”
“这一定是劳森先生在天之灵赐予我的机会。我要靠冷静的判断力，利用这个机会帮助林逸。”
傅越沉住气了。
他冷静，但是他已经想好了最坏的结果。
可是对他而言，就算最坏的结果又如何？他配思考这些吗？本来就是捡来的性命，如今丢掉又会怎样？
他和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全身散发不出任何气息。
而赫归央和沈阳韵这边，他们已经点了菜和饮料。一边喝饮料，一边交流一些什么。
“爸爸，今天林逸说我已经可以出师了。我终于为你做了一点什么。”沈阳韵出口，竟然叫赫归央爸爸。
赫归央也是一脸的溺爱，说：“你做的很好。虽然美中不足，可作为你出山以后的第一个任务，已经很不错了。你今年才15岁，前途不可估量。”
“今后，爸爸可要靠你咯！”赫归央哈哈大笑。
沈阳韵也是满脸笑容。
“对了，今天林逸有没有新教你一点东西？”赫归央问。
“没有。他说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教我了。”沈阳韵说道。
赫归央略微沉吟，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就下来了。
“你的意思，是说你今天的展昭拳法和昨天没有什么区别？”赫归央脸上满是失望：“孩子，你上当了。林逸并没有教你完整版的展昭拳法。”
赫归央的话就像是重磅炸弹，让两人都安静了。
“怎么会？林逸教我的时候可认真了，每一招每一式都亲手指导。”沈阳韵还在狡辩。
“儿子，这不是你的错。”赫归央也承认了沈阳韵是自己的儿子：“错，就错在林逸实在是太狡猾了。这林逸，看起来涉世未深。但是处处留一手，这是最麻烦的。”
“爸爸，那我现在去找林逸。我要哭着求他教我全部的招数！”
“不用这样。儿子。”赫归央一脸慈爱：“你是我的儿子，你是一个富二代。你不用向任何人低头。”
156.跟踪②
“我受过的委屈，不会让你也体验一次。”赫归央说：“你看我的流派，欣欣向荣。这个流派啊，以前是所有徒弟们共同拥有的流派。可是我用这个流派赚了钱，这个流派我不会轻易交出去的。”
“我不会交给我的大徒弟，也不会把流派传承个林逸。我要把这个流派变成我的私有品，吧这个流派让给你。”赫归央抚摸着沈阳韵的头：“你是我的儿子，你知道应该怎么做。我把流派传给了你以后，这个流派就是我们家的流派了。掌门的地位……将会变成世袭的。”
“说起来，儿子，你打算什么时候改姓？”
本来其乐融融的父子二人，一提到改姓两个字，作为儿子的沈阳韵脸色马上就变了。
“我不改姓。这是妈妈留给我的姓氏。我不改。”沈阳韵看起来固执极了。
赫归央叹气，脸上的皱纹又多了几丝：“唉，好吧。不改就不改把。”
“爸爸，我不向他低头的话，我们要怎么搞到他的展昭拳法？”
赫归央三思之后，说：“我看展昭拳法的视频看了许多。都是林逸打出来的，我发现展昭拳法最强大的招式，就是那一套压制力极强的连打。只要得到这一套连打，那么其他招式就都是可有可无的。儿子，那一套连打，林逸有没有教你？”
沈阳韵有点尴尬，答案很明显了。
这个时候，店家把小吃端了上来。
“先吃吧。我们边吃边说。”赫归央大概猜到了结果。
吃了几口小吃，赫归央立刻就说：“展昭拳法的那一套连打，我们并不用着急。今天我让你躲起来录下来的视频里，正好有傅越打出的展昭拳法连打。虽然不如林逸的正宗，可是依旧是足以用来参考学习的珍贵近距离录像。”
“有了这段视频。我可以反向研究出展昭拳法的连打。你现在的展昭拳法不完全，加上我研究出来的展昭拳法连打之后，也未必是完全的。”赫归央安慰道：“就算不是完全的，也已经无所谓了。有了展昭拳法连打的拳法已经是能用的了。”
赫归央真是聊天鬼才。
他这么一通安慰，沈阳韵的心情非但没有好起来，反而更加糟糕了。
“对不起，爸爸。这一次是我的问题。我下一次一定会拼尽全力，努力为你做出贡献。”沈阳韵低头，整个人看起来都快哭了。
“不要哭。你发现自己遇到困难是好事。如果一个人一辈子永远不遇到一点困难，那这个人永远不会成为一个真正的人。”赫归央继续安慰：“能从挫折中得到经验，那你就是强者。”
赫归央和沈阳韵开始聊别的了。
从他们两个的对话，傅越得到了这么几个信息。
第一，沈阳韵和赫归央是父子关系。沈阳韵的母亲和赫归央似乎已经离婚了。不过，从沈阳韵的话里面，还可以得到另外的可性能。
沈阳韵那一句“这是妈妈留给我的姓氏”就满是信息量。
157.跟踪③
从这句话里面，傅越可以得出一点。那就是沈阳韵的妈妈可能已经去世了。
可是，还有一点很奇怪的问题。沈阳韵的妈妈去世了，和沈阳韵姓沈、以及赫归央想要沈阳韵改姓这两点之间有什么关系吗？
答案是没有关系的。
那么从这一点，还可以得到另外一个信息。那就是在沈阳韵的妈妈死之前，沈阳韵和赫归央离婚了。
离婚和死亡，这两件事实可能是同时存在的。
那么，赫归央的家庭背景，现在就可以逐渐揭开了。
赫归央并不是独身主义者，他显然是结过婚的，育有一个儿子。但是他在结婚以后因为一些外人并不知情的原因，最终导致夫妻离婚，儿子判给了女方。
这个时候孩子年纪尚小，还没有产生姓氏和姓名的概念。所以沈阳韵的妈妈就用自己的姓氏给原名赫阳韵的儿子改名字。
期间，赫归央虽然和沈阳韵的妈妈离婚了。但是赫归央还是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做到了一个父亲的职责。因此沈阳韵对于赫归央，也说不上半点排斥。相反，他们父子两个的关系还不错。
这里要说到一个普遍现象了。夫妻离婚之后，得到孩子的那一方有意无意间都会向孩子传输一个想法：“自己原来的另一半很差劲。”
这样就会导致孩子和离婚以后的亲生父母关系变淡，甚至变为仇视。如果持续在这种环境下教育一直到成年，孩子甚至还有可能会害怕婚姻，对婚姻排斥。
声明一下，这是普遍现象，并不是对不婚主义者的歧视。
总之，在这种普遍现象之下，赫归央还可以与沈阳韵保持良好的关系。这说明赫归央的确是用心了。
从赫归央的言行举止来看。赫归央很可能是一个有着非常传统的姓氏观念的人。他和大多数的男人一样，本能就是想让自己的姓氏流传下去。
因此，他总是有意无意地向让沈阳韵把自己的名字改回来。
从两人吃饭时候的对话，傅越已经将这些信息掌握起来了。
但是，傅越其实对这些东西都不感兴趣。
赫归央的家庭怎么样？这对傅越也好，对林逸也好，都没有任何的影响。
傅越在意的，是第二点信息。
那就是这对父子的阴谋。
从两人的对话。傅越可以发现，这父子两个十分想要林逸的武术流派。但是众所周知，索要武功是一件十分丢脸，而且有悖武德的事情。
不管是索要武术的人，还是教授武术的人。他们都会尽量避免这种事情的发生。这也就是傅越不去主动教林逸武功的原因。
这种观念在越是大的流派，就越是盛行。反倒是已经没落的茅山流派等等不在意这种东西。
建州雪林流派是一个大流派，他们自然也是特别在意这种东西。
如果他们主动和林逸说的话，林逸未必不会教给他们自己的展昭拳法。就像当年荆川桥流派一样。
荆川桥流派从林逸这里学走展昭流派的武功，这一点其实是利用了林逸当时本质上是一个圈外人的特点。
158.跟踪④
对于圈外人，自然就不用遵守圈内人才要遵守的武德了。
荆川桥流派当时也没有料到林逸回发展到现在这个程度。他们当时还以为，林逸这种程度的人，顶多就是撑个几轮，然后就被淘汰了。
林逸可以一直走到节目停运。节目甚至就是因为林逸而停运的。这一点，吴翔和傅越两人当初的确没有料到。
而现在不一样了，现在林逸在圈内积累了大量的人脉，在圈内圈外都是一个知名人物。这样的林逸，怎么可能不被视为是圈内人的存在呢?
既然林逸是圈内人了，那建州雪林流派就不能和荆川桥流派一样直接向林逸索要武功了。毕竟这是有悖武德的。林逸都已经是圈内人了，那么武德也是必然要遵守的。
所以，赫归央父子选择了一条比有悖武德更加极端的道路——骗取武术。
骗取武术这个事情，如果不被发现，那就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如果被发现了，那就是比索要武术更加严重的大事。被制裁是肯定不可避免的。
赫归央父子选择这条路，已经是豪赌了。
计划的提出者应该是赫归央，傅越也不相信，沈阳韵这种小孩子会提出这么缜密的计划。用排除法，那计划的提出者、计划的总策划师、计划的辅助，应该都是赫归央。
而计划的实施者，毫无疑问就是沈阳韵。沈阳韵是实施骗术的主要人物。
结合林逸那边和傅越说过的所有经历。以及时间线，现在傅越已经可以将事实推测的差不多了。
事情要从林逸刚刚到达建州雪林流派说起。
林逸刚刚到达建州雪林流派的时候，赫归央故意将林逸塞给了嫉妒心极强的大师兄、二师兄、三师兄这三个人的小团体。同时，赫归央大肆吹捧林逸，把林逸的实力吹得很强。
这种吹捧，就会引起大师兄的不满。大师兄不满，就会联合二师兄和三师兄一起针对林逸做一些事情。
于是，林逸就被大师兄二师兄三师兄这个三人小团体整了。林逸也不是善茬，林逸可以组建过一支小队的人物，他当惯了管事的，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咽气？
随着时间的发展，林逸和大师兄的矛盾是必然会发展起来的。
而赫归央激化矛盾的做法，只是吹捧了林逸一下而已。赫归央在此之后，并没有做什么事情。他就是在一边看着罢了。坐山观虎斗，坐收渔翁之利。
这个时候，超出赫归央预料的事情发生了。
赫归央知道林逸不会心甘情愿地受欺负。他也做好了一段时间内矛盾不会被激化、不会产生斗争的准备。可是，他没有想到，林逸看似温柔，其实内心还是一个暴脾气。
林逸的目的性很强——就是为了学习建州雪林流派的武术。大师兄二师兄三师兄这三个人迟迟不教武术还下达一些根本无法完成的训练任务，已经让林逸认识到了这三个人压根儿就是在逗自己玩。
159.跟踪⑤
林逸怎么能忍？？？？
于是，当天林逸就对三个师兄发起了挑战。
不仅如此，林逸骨子里的暴脾气还诱使林逸一挑三。
林逸一挑三艰难获胜。不仅打散了三个师兄弟的气焰，还让赫归央的计划提前进入了下一步。
赫归央让沈阳韵伪装成被三个师兄弟要挟的普通学员。在晚上来找林逸，说是被指使要刺杀林逸，然后就开始卖惨。直言自己十分想学武术，为了学武术，他必须要按照大师兄所说的做。
通过卖惨，林逸有一定概率会主动提出教沈阳韵武术。也有可能不会提出教他武术。但是，沈阳韵最终都会或主动、或被动地让林逸教他展昭流派武术。
这一刻……林逸中招了。
可林逸中招是中招了，林逸却不是傻子。这个时候，真正超出赫归央想象的事情发生了。
大师兄一直是这个流派里的老大，从来只有他让别人吃瘪的份儿。连赫归央都没有见识过大师兄自己吃瘪的样子。所以，赫归央并不知道大师兄吃瘪是什么样子。
赫归央也对大师兄吃瘪以后的反应没有预料。
赫归央做梦都没有预料到。大师兄吃瘪以后，竟然会对林逸百依百顺，成为了林逸的小弟。这下子，林逸天天和大师兄二师兄三师兄这个小团体一起生活，反而比赫归央自己还要了解自己的徒弟了。
通过了解，林逸发现大师兄这个人本质上是一个拜托陌生人会不好意思的人。还是一个挺腼腆的人。
林逸断然不敢相信，这样的大师兄会要挟别人去刺杀林逸。而且就一个15岁的少年，能对林逸造成什么威胁？除非是根本不想对林逸造成威胁，才会派出这个15岁少年。
后来，林逸又通过其他学员询问关于沈阳韵的事情。还问了大师兄。
沈阳韵就像是一个幽灵一样，从来没有在白天出现在流派里面。学员们都不认识沈阳韵这个人。可是，事情到这里已经越来越蹊跷了。
一个流派里面根本不存在的人，为什么一到晚上就可以找到林逸。而且大多数的时候都是在门锁了以后？
从这里可以判断出，沈阳韵一定有门钥匙。门钥匙来自于哪里的问题，套用这个假设也是说得通的。门钥匙毫无疑问就是赫归央给沈阳韵的。
这些蹊跷之处，林逸当然是发现了。林逸发现了之后，在教学上留了一手，他没有把自己压箱底的招式拿出来。只教了老版展昭拳法的部分招式。
而林逸的成名招数——展昭拳法连打，更是一个字都没有教。
到现在，事情已经变得十分明朗了。
赫归央和沈阳韵想要去欺骗林逸，从林逸的手上拿到展昭拳法。结果因为林逸留了一个心眼，他们父子两个只学到了半套。
想到这里，傅越的额头都冒出了冷汗。
“真亏了林逸，他可以看穿这是一个骗局。如果是我遇到这种事情的话……我会识破吗？”
160.跟踪⑥
“不，我不会识破。因为我这个人抠门极了，根本不会被任何主观客观因素促使去传播自己的武术。咳咳……这不是我自己的性格，这是我们这个流派的规定。”
赫归央继续开始思考眼前这对父子的阴谋。
这对父子的阴谋之中，有一点不知道是不是失误。那就是沈阳韵没有用化名。
因为沈阳韵没有用化名，所以林逸才会在调查之后警惕起来。因为沈阳韵没有用化名，所以傅越如今的推理才会这么顺手。
这个时候，赫归央父子不知道怎么了，竟然开始说起傅越。
“那个叫傅越的，真的好讨厌。这个人一眼就看出了我找林逸是图谋不轨。他真的太敏锐了。”沈阳韵提醒赫归央：“爸爸，和这种人合作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我知道。”赫归央说：“我很讨厌江南一带的人。那里的人总是喜欢斤斤计较，吴翔也是这样，傅越也是这样。所以我常对你说，江南一带的人，难出英雄。”
沈阳韵有点尴尬：“我说的不是这个。我是说傅越这个人太敏锐了。如果您想和他合作的话，您想对黑山白顶流派做的事情也会曝光的。”
赫归央笑着摸了摸沈阳韵的头：“谢谢你帮爸爸操心。这个事情啊，我心里有数。傅越这个人虽然麻烦，但是他打起架来是一把好手。而且我想对黑山白顶流派做的事情，傅越所在的荆川桥流派早就知道了。”
“我五月中旬去荆川桥流派，就是为了和荆川桥流派的人商量这件事情。这一次剿灭黑山白顶流派的事情，不只是我们建州雪林流派一个流派单独做的事情，还有荆川桥流派从旁协助。”
“就算这是罪孽的事情。这罪过也不用我们一家承担……”
大概时间又过了半个小时。
沈阳韵和赫归央站了起来。他们两个结了账，然后就离开了。
傅越松了一口气。
看来他没有被发现。
傅越一直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了。这段时间，傅越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去的。他做梦也没有想到，赫归央和沈阳韵竟然会到距离自己这么近的地方来。
“今天真是倒霉透了……”
傅越一下子放松下来，解除了气息隐藏。
这下子，想要得到的信息已经得到了。傅越也打算打道回府了。
然而，就在此时。
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在傅越的身后响起。傅越的耳廓甚至感觉得到那个中年男人说话的时候嘴里呼出的热气。
“你说你今天倒霉透了？我看，我今天才是倒霉透了吧。小子……”
这个声音……是赫归央……
赫归央此时就在傅越的身后！
傅越慌张极了，他的双腿甚至开始有一点颤抖了。
“赫掌门……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傅越开始装傻。
可赫归央呵呵地笑了几声，说：“你不要装了。我问你，你为什么会跟踪我，你什么时候在这里跟踪我的？”
傅越现在还是比较冷静的。他的判断力还没有被赫归央吓得失灵。
161.跟踪⑦
现在傅越面对的是赫归央，是建州雪林流派的掌门。
只要赫归央想，赫归央随时随地可以吧傅越打出内伤。傅越现在的实力也就是同龄人里面稍微强一点，与赫归央比，那简直就是不值一提。
然而，在实力如此悬殊的情况下，林逸还是找到了破解之法。
方才，赫归央问傅越的那个问题。便是说明了赫归央并非是一开始就注意到了傅越的存在。
如果赫归央一开始就注意到了傅越的存在，那么赫归央便断然不可能进入这家小吃店里，把自己的秘密全盘托出。
赫归央会问出这个问题，反倒是证明了傅越现在的隐藏水平已经十分之高超。
“反正赫归央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出现的。那我就可以随便回答了。我只要注意一点，回答的时候不要回答的什么都不知道。这样容易引起赫归央的怀疑。我回答的时候，要回答偷听到了赫归央的一些东西，这样才比较真实。”
“如果赫归央问我听到了什么，我就说一点无关紧要的东西。这样便可以将赫归央糊弄过去了。我也可以保护住自己的一条小命。”
傅越心里这么想着，希望自己的回答可以将赫归央骗过去。
“赫掌门。我只是在这里正好遇到你，看到你在这里吃东西，旁边还坐了林逸新收的徒弟。我便有些好奇你们是什么关系。”傅越顿了顿，继续说：“唉，这都怪我的好奇心。我真的很好奇你们两个是什么关系，所以我就跟过来了。”
“真的是这样吗？”
赫归央继续这么问。
傅越不知道赫归央是真的确定傅越所言的话是假话，还是在试探傅越。
“我所说的都是真话。如果我说出一句假话，我大可以放弃剿灭黑山白顶流派以后我们的好处。”傅越继续保持着态度。
不管赫归央到底知不知道真相。傅越现在保持这种强硬的态度总没错。
谎话只要说了一千遍。那自己就信了。
见傅越这么坚持，赫归央终于放下了戒备的语气。
“我看，不是你正好遇到了我们。而是林逸让你来的吧。”赫归央道。
傅越被说中了，身子骨抖了一下。这一阵抖动，便是证明了赫归央的话不假。
“让我说中了。”赫归央无奈地摇摇头：“你说说，你听到了我们两个说的哪些东西？”
傅越现在没有狡辩的权力。他只能回答问题。
然而，傅越何许人也。他现在虽然是被动，但傅越依旧可以反被动为主动。
只见傅越故意沉吟，摆出一副质问的样子，说：“我听到了你在和你边上的那个人，说我们两个流派之间对付黑山白顶流派的秘密。”
“我们两个流派之间的秘密是保密的。就连参与行动的林逸都不能知道。我不管你们两个之间的关系是什么样子的，总之，在我看来你已经泄密了。”
看来，赫归央也有小把柄在傅越的手上。
傅越这么一说，赫归央明显也是慌神了。
162.跟踪⑧
“你知道我们之间的秘密行动有多么不光彩吧。如果让第三方的人知道，我们两个流派都会被武德纠察队审判。我不认识你边上的那个人，我不确定他是不是会对我们的计划造成什么影响。”
傅越嘴角微微上扬，他成功反客为主。
“赫掌门。我的确是正好遇到你们。才过来听一听你们在说些什么。不过，我也可以把我接下来的的计划告诉你。”
“我本来打算，在你们两个离开之后。就去偷袭和你在一起的那个小子，我不会伤害他的性命。我只是想用物理方式让他失忆而已。”
“怎么说？一起吗？”
傅越有如戏精附体。越说越真，赫归央都差点相信。
“不……不对，时间上对不上。”姜还是老的辣，赫归央作为一个中年人，社会经验、责任感、判断力都处在人生巅峰。他怎么会被一个年轻人的话所吓倒呢？
“和我一起的那个人刚刚从林逸那里出来，他看到你和林逸在一起。现在没过多久，就在这里看到了你。难道说你正好也在他离开不久之后出门吗？”
“我看，你就是林逸派来的！”
赫归央也坚持己见。
“赫掌门。不管你信不信，我劝你现在放我离开。我要去解决刚才和你一起在的那个人。”
傅越的嘴上也丝毫不饶人。
“你敢！”
赫归央怒喝。
也是啊，沈阳韵是赫归央的儿子。现在傅越要让沈阳韵“物理性失忆”，赫归央作为父亲，哪里可以沉得住气？
对于赫归央而言，想让傅越放弃行动。其实很简单，只要说一句：“他是我儿子”就可以了。但是就是这简简单单的五个字，赫归央现在说不出口。
如果赫归央在傅越的面前承认了沈阳韵是自己的儿子。那么问题就来了。为什么赫归央的儿子，会去拜林逸为师学习展昭拳法？
这怎么想都太蹊跷了。
从这个问题出发，就可以引出赫归央用计谋骗取展昭拳法的秘密。
但是，如果不承认沈阳韵和赫归央自身的父子关系。那傅越始终对沈阳韵是一个威胁。
既然这么纠结，有没有第二种解法呢？
答案是有的。
第二种解法比较简单，就是干掉傅越。可是干掉傅越的话，有以下几个坏处。
第一，是没有办法吴翔交代。傅越可是吴翔的爱徒、荆川桥流派的大弟子。如果傅越出了事情，不仅仅是吴翔……遍布全世界的荆川桥流派都会与建州雪林流派为敌。
到时候，建州雪林流派和凉凉也不远了。
第二，少了傅越。赫归央即将开展对于黑山白顶流派的征讨就无法有效进行。傅越对于赫归央这边来说，是一个不可或缺的战斗力。
现在赫归央陷入了两难。
不管怎么选择，对于赫归央而言都必须要付出一点代价。
两权相害取其轻。赫归央现在势必要选择对自己这一边损失最少的一个选项了。
“好吧。我坦白……你看见和我一起的那个人……”
163.跟踪⑨
“是我的儿子。”
傅越早就知道了。
但是为了装的更像，傅越还是假装震惊。
“什么，竟然是你的儿子？”傅越惊呼：“我竟然不知道。我不仅不知道，我刚才甚至还想对你的儿子动手。这真是……唉，你怎么不早一点说啊。如果不是你及时出现，我怕是会闹出一个不可弥补的大乌龙啊！”
“不过，大家都说赫掌门你是独身主义者。没有想过您已经结婚生子了。”
赫归央见这件事情已经瞒不下去了。便说：“这都是我年轻时候不懂事。”
“我年轻的时候啊，正值芳华。我刚刚加入了建州雪林流派，一方面是想用武术赚钱，另一方面，我想用武术吸引异性。大概过了一段时间，我就找了一个女朋友。这个女朋友后来就是我的老婆了。”
“我老婆……也就是孩子他妈妈，是一个山东人。在孩子出生以后，她执意要回山东，让孩子接受更好的教育。可是我的事业都在东北，我不可能放弃事业跟她回娘家。”
“在此之后，我就和他妈妈闹僵了。最后离婚了。”
傅越听罢，只是“哦”了一句。
傅越只不过是一个毛头小子。和赫归央当年谈恋爱的年纪也差不多大。要这种年纪的年轻人懂什么人生道理，和赫归央把酒言欢。这未免对傅越的要求也太高了。
“叫什么名字？你儿子的年纪应该和我差不多大。”傅越问。
“沈阳韵。跟她妈妈姓的。当年离婚以后，孩子给了他妈妈。”
“这样啊。单亲家庭一定过得很辛苦。”傅越见差不多应该问正常人都会问的问题了，便终于开口了：“那么，你儿子为什么会去跟着林逸学武术呢？他的父亲——你，赫归央，你不就是一个武术宗师吗？”
赫归央笑了笑，想糊弄过去，但是明显赫归央还没有想好应该怎么编。
“这是因为……我、我不怎么会教人。你也注意到了，像是现在，正是我们建州雪林流派的用人之际。但是我们自己流派却拿不出什么得力干将。我教出来的人，好像都是什么臭鱼烂虾。”
赫归央这么说，连自己都不信。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赫归央的确是没有在教徒弟上下功夫。可是这并不代表赫归央不会教人啊。
沈阳韵是谁，是赫归央的亲生儿子。赫归央怎么可能不去用心教他呢？不舍得在徒弟身上花的精力，是一定会花在儿子身上的，这不是人之常情吗？
可是，赫归央这么说了以后，傅越还真的假装相信了。
如果说这一次傅越的演戏伪装中有什么遐思的话。那这就是唯一一个。
傅越的演技不行，他为了尽快挣脱和赫归央面对面撒谎时候产生的内疚感，他主动去相信了这个毫无逻辑的话。
其实这是没有必要的。
演戏越是到了结束的时候，就越是不能着急。着急就会露出破绽。
道理说起来都懂。但是其他人在遇到这种情况的时候未必可以做到傅越的一半优秀。
164.跟踪10
说来也是巧合。
赫归央也正好想要快一点挣脱和傅越面对面的时候这种秘密被窥视的感觉。
这两人，都想快速离开对方。
于是赫归央也没有过多追究。他或许压根就没有发现傅越现在的瑕丝。
“你的隐蔽技术真厉害。我和你打招呼之前的几十秒，才发现你在这里。之前也许你一直在，但是我一直都没有发现。改日我们好好切磋切磋。”赫归央客套地说道：“现在我还有事，我先走了啊。”
“好。那我继续逛逛，一会儿我也回去了。这个商业街晚上挺热闹的啊。”傅越也客套了几句。
两人就这样分开了。
最后的客套，太尴尬了。
在两人分别之后，傅越先是在商业街加上逛了逛。他这么做是为了圆谎。假如赫归央的隐蔽技术比傅越还要厉害，而且现在赫归央打算开始跟踪傅越。那直接返回武馆的傅越就会被怀疑。
现在这么装模作样的逛街，反而可以保护住傅越的安全。
傅越一个人又在这个并不大的商业街绕了一段时间。这个商业街虽然是这个小县城里最大的商业街了，可受制于人口、经济等因素，这个商业街现在看起来依旧十分萧条。
至少和江南一带比起来，这个商业街真的不怎么热闹。
商业街里面的店铺都是私人店铺，大多数门口都贴了一张纸：“店面出租”。如果不是店面出租，就是店面转让。
还有的店铺比较没有素质，拿着大喇叭直接开高音量。先是放了一段被盗版的很厉害的国外上世纪音乐，然后就是“好消息，好消息……本店出租……”
之类的东西。
如果想象不出来，可以参考一下那个鬼畜。浙江温州浙江温州xx厂倒闭了。虽然台词不一样，但是主要的意思和feeling都是差不多的。
这种店铺不仅仅出现在东北，在全国各地都有。已经形成了全国范围内的一种风尚。
或许是因为这种风格的店铺的存在。傅越并没有感觉到有人在异乡为异客的思乡之情。
其实这些年，各地之间大型商场的风格差别已经越来越小了。大的商场基本上都是大量的国际知名品牌官方店铺入驻，小的商场……类似于这里的商业街，基本上都是私人店铺。
店铺之间差距的减少，可以折射出城市建设的风格之间的差距在逐渐接近。以及城市特色在逐渐消失、城市同质化日益严重。
傅越就这样逛了二十分钟。沿途还买了一杯奶茶。买奶茶的时候还被店员用东北话嘲讽了一番，说是什么一个人买奶茶太可怜了。
各地都有这样的人。
傅越不在意，反正傅越也并不在意这些有的没的。
在二十分钟以后，傅越回到了武馆。
一回到武馆，傅越就看到了门口的摄像头。他去了大训练场，林逸还在这里等他。结果，看到大训练场里面也满是摄像头。
“林逸，现在没有时间解释了。听我的，我们现在要找到监控摄像机的控制室在哪里。然后，我们要将监控拍下来的视频重新剪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