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5.傅越到此
林逸依靠这一招，控制住了自己的伤势。让自己以极小的代价演完了这一出戏。
反倒是这场战斗的“胜利者”大师兄，他手腕的骨头被打碎，碎骨刺入了静脉和动脉，血流满地。
经过自助治疗仪的诊断，碎骨还刺入了大师兄的韧带。这就让大师兄需要更多的时间来恢复自己的手腕了。
治疗仪估计，大师兄需要花费14个小时来治疗这一次的伤势。
伤愈之后，林逸立刻拉着傅越出门去。两人一边在建州雪林流派所在的商业街闲逛，一边说刚才的事情。
“所以说，我只不过是帮那个大师兄立威罢了。伤是我自己打出来的，和那个废柴大师兄没有任何关系。也没有什么暗算我的人。”
听了林逸的解释，傅越松了一口气：“真是吓死我了。你和你的小队从超能力者手中救了我的流派，也救了我，是我的恩人。我愿意为了你们赴汤蹈火。”
“倘若要是让我知道我们的恩人受了委屈，不管那人是谁，我都会站出来。”
傅越的话，让林逸有点暖心。
“别说那么见外的事情了。”林逸说道：“当初我一打七受重伤之后，不还是靠你保护，我才安然无恙？”
傅越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那时候我确实对你有恩情。然而我半个月前还是因为嫉妒打穿了你的腹部。我的愚蠢行为之后，你就不欠我什么了。而后你救了我们，我就又欠你了。”
“那是因为超能力者啦。和你本人没有什么关系。”林逸捂着肚子：“不过你的射术太厉害了。现在我的伤口还隐隐作痛。”
两人之间的恩怨不是一句两句话可以说得清楚的。
但是好在，现在两个人是朋友。傅越认可了林逸的实力和地位，林逸也承认傅越是一个强者。
“对了，你这次来东北是什么事情？”林逸问。
傅越一脸吃惊：“你竟然不知道吗？”
“我不知道。”
“是这样啊，赫掌门没有和你说。”傅越对林逸摆了一个不好意思的手势：“抱歉了，这是机密。既然赫掌门没有和你说，那我也不能和你说。”
林逸也理解傅越，毕竟重信义也是一项重要的武德。
“时间差不多了，我也要去拜见一下赫掌门了。我们回去吧。”
两人回到了流派里。傅越去见了赫归央，林逸则去了训练场。
不一会儿，傅越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林逸，赫掌门让你也进来。”
林逸便去了赫归央的办公室。
一进门，赫归央便夸赞林逸：“你挺聪明的。你应该去学习，去念书，当一个武术家真是毁了你的前程。”
“何出此言？”
“你利用了和我大徒弟战斗的机会，故意输给了他。帮助我大徒弟立威，不仅讨好了大徒弟，还帮我选了一个比你更加合适的‘希望’。”赫归央咋了一口红茶：“按理说，你前几天和我关系闹僵，我应该讨厌你。可是你看看你现在做的事情，怎么就让人讨厌不起来呢？”
“有了我大徒弟做我们建州雪林流派的代言人，大家一定认为我们建州雪林流派很强，并且可以在一周的短期内变强，退学费的学员们就会大幅度降低。”赫归央哈哈大笑：“你真是用自己的方式帮我给这个流派续了命啊。”
“光就是你这一点，我就会把你当做我最重要的弟子看待。我不会讨厌你的，你就是我们公司……我们流派的摇钱树。”
林逸呵呵了一下。赫归央没有把这场愚蠢的战斗看到最后，其实到了最后，林逸演戏的设定其实是大师兄一开始就很强，上一场战斗是让着林逸……
当然了这都是剧本，无伤大雅。
“别误会了，师傅。”林逸继续说道：“我还是记得您的那句话，在我的眼里，您依旧是一个无下限利用武术的商人。”
赫归央脸不红心不跳：“这样就可以了。我本来就是你所认为的这种人。”
“那么，闲话已经结束了。我们开始商量一下我们的下一步吧。傅越也已经到了，现在棋子……不，现在人就已经到齐了。”
赫归央说漏嘴了。大家在他这个大商人的眼里不过是为了赚取更多钱的棋子而已。
赫归央拿出了一块白板，他把白板挂在墙上。开始在上面写字，这是领导开会的常用开场白。
“我们建州雪林流派现在遇到的问题，就是没有上乘武功。我们的武功入门简单提升难，大量学员在发现了这个事情之后，都退出了我们流派。尤其是在我们流派无人参加《武侠九十九》节目之后，更是让许多学员对我们流派失望。”
“我采取紧急措施，在学徒中‘人造’了一个高手。让学徒们以为继续练习下去，大家也会和这个高手一样强。这个举措有效地挽回了些许准备退出的学员，但是就目前来看，效果不强。”
“按照现在的趋势下去，我们建州雪林流派早晚有一天会被迫缩小规模，无法接纳更多的客户层。”赫归央叹了一口气：“这就意味着，我们公司的利润会下降，财报不好看。”
“这可能是我们这个流派的极限。但是，这种现象并非是无法挽回。我研究了荆川桥流派成功的案例，发现了荆川桥流派发展到如今多产业全面开花的秘密。”
赫归央看向了来自与荆川桥流派的傅越：“你的武功，就是你们流派的秘密。”
“荆川桥流派一开始绝非是现在这样武术丰富。荆川桥流派的武术种类一开始还是比较少的，除了枪法之外，你们荆川桥流派本应拥有的其他武术基本都独立成派了。”
“荆川桥流派的祖师爷，唐顺之。他的拳经三十二式被纳入了戚家军流派。他改编的展昭拳被纳入了展昭流派。这些原本属于荆川桥流派的武功当初都已经和荆川桥流派划清界限了。”
“可是，你们荆川桥流派非但没有就此气馁，还以十分激进的态度收回各种武术。”
136.夺取武术
“这种态度矫枉过正，但是有效。这样的思潮，也只可能诞生在旗下武术纷纷独立的荆川桥流派中。”赫归央的口气中有尊敬，但更多的是嘲弄：“只可惜啊，拳经三十二式依旧在戚家军流派里。戚家军流派的武术衍生出了大量新流派，并且给老流派带去了新的血液。”
“展昭流派的刀法，就是戚家军流派武术的变种。除了展昭流派之外，还有许多流派遥尊戚家军流派是宗主。你们荆川桥流派在正统性上的影响力已经比不过戚家军流派了……尽管戚家军流派的四分之一也是来源于你们荆川桥流派。”
“武术的演变和融合，这个话题可以说三天三夜都不重样。我这里就不展开细细说了。我就说说我在荆川桥流派身上发现的东西和学到的东西——矫枉过正的进攻性。”
“原本属于被掠夺一方的荆川桥流派中出现了这个矫枉过正的思潮之后，立刻开始利用各种各项的演变关联，宣称其他流派的武术是荆川桥流派所有。口头说说骂骂还不止，荆川桥流派还开始动手去踢馆。”
“徐州大汉流派、毗陵青果流派、泉州普贼流派……甚至连东瀛的山形忍众流派都被荆川桥流派掠夺了武术。”说到这里，赫归央满眼的羡慕嫉妒恨：“本来武术种类单薄的荆川桥流派在掠夺了这么多武术之后，立刻就像是获得了第二次生命一般，一跃而起，成为了全世界最成功的商业化武术流派之一。”
“普天之下，也只有你们荆川桥流派会采用这种掠夺武术的肮脏之举，但是无奈与你们的实力实在是太强大，太有钱。所以不管大家再怎么看不起荆川桥流派，见到你们流派的时候还是会恭敬地低头。”
“我从你们的行为中得到了启示。赚钱嘛，不丢人。代价不过是做点有悖良心的事情。反倒是那些坚持正义却穷的叮当响才是丢人。”
赫归央铺垫了半天，终于打算明说了：“简单的说来，我现在要做的，就是宣称其他流派的武术为我们所有，然后夺过来！正如荆川桥流派一直在做的一般……”
在场三个人都知道荆川桥流派一直以来掠夺他人武术的策略，是荆川桥流派被圈内人看不起的主要原因。林逸不动声色，傅越羞愧地低下头。而赫归央，自豪地宣布要学习这种被人看不起的策略。
“只要从其他武术流派里面抢到了上乘武功，我们建州雪林流派便会得到飞升。我们公司的商业价值将会再一次拔高，成为可以与荆川桥流派媲美的商业化武术。”
赫归央在白板上写了几个字：“黑山白顶流派。”
“这就是我们的目标——这就是我们为了变强所必须吃下去的肥料。”赫归央问林逸：“你有什么看法吗？”
林逸默不作声，问：“为什么是这个流派？这个流派的实力似乎和建州雪林流派差不多，甚至还有点不如建州雪林。抢夺他们对你有什么好处？”
赫归央说：“掠夺武术可不是可以随便乱说的。操作上稍微有一点处理不当，就会成为整个武林的公敌。如果流派A掠夺了在武学渊源上毫不相关的流派B，那就是侵略，就是不要脸。其他的流派就会产生危机感。”
“既然流派A抢了毫不相关的流派B，那今后指不定还会对毫不相关的流派C发动劫掠，各门各派的危机感都会下意识地把自己流派当成可能被掠夺‘流派C’。为了对抗流派A，他们就会团结起来，遏制流派A的各项行为、帮助流派B夺回自己的武术。”
“可是！”赫归央看着傅越笑了笑：“可是，如果我宣称的武术和我们自己流派有渊源，比如说荆川桥流派掠夺你的展昭流派，理由是展昭拳法改良者唐顺之是荆川桥流派的祖师爷。那这就是唐顺之的继承人之间的家务事，其他流派无权干涉。”
“要找一个有渊源的武术流派，可不简单啊。”赫归央说：“我翻遍周围所有的武术名录，在三十分钟车程内的武术流派只找到这一家。珍惜吧。不是我想对这个流派动手，是我们为了变强，只能对这个流派动手。”
听了赫归央的话，林逸稍微明白了一点。他继续问：“建州雪林流派和黑山白顶流派由什么渊源？”
赫归央呵呵道：“斩棘刀法的改良者是张帅。张帅就是用这套刀法，斩断了斯拉夫人和东瀛人运煤的火车。但是，张帅并不是只留下了这一套武术。”
“张帅还留下了张帅长拳、张帅铁血功。这两套武功现在就在黑山白顶流派里。”赫归央长舒一口气：“我在前几年，也曾经假装是学徒，去到这黑山白顶流派里面偷师武功。”
“我很确定，他们流派的这两套武功，就是和我们流派的斩棘刀法师出同源。”赫归央说到这里，心里有点愤愤不平：“黑山白顶流派的师傅眼光敏锐，发现了我是建州雪林流派的掌门，把我赶了出去。如果我继续在里面呆着，我就可以不只学到林隐棍法这一套武功了。”
林逸听完以后，这才明白。
林逸看了一眼傅越：“按照这个逻辑，我是不是可以宣称你们的荆川枪法应该是我们展昭流派的武功。”
在赫归央说完这番话之后，林逸对赫归央愈加不屑。他甚至当着赫归央的面，声称自己是展昭流派。要知道，林逸早就已经改宗建州雪林流派了。
而傅越点点头，说：“是啊，你可以宣称。但是你要想清楚宣称之后的后果，你一旦宣称，你我两派就翻脸了。面对整个荆川桥流派你是无法取得胜利的。我们荆川桥流派也不会把自己的武功拱手让人。”
“这就是我们荆川桥流派一直不敢对戚家军流派宣称拳经三十二式的理由，因为我们打不过他们。”
137.不在地图上的金字塔
“太真实了吧。”林逸呵呵道。
“那么，师傅你把我叫进来，对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林逸在装傻，他不会不知道赫归央的意思。他故意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来问问题，目的就是表明自己不想加入这场纷争。
“我是在邀请你入伙。黑山白顶流派的实力不弱，我的徒弟都是弱鸡，他们不堪大用，你对我来说是一个不可或缺的重要战斗力。”赫归央还是点明了。
“你说的很有道理。”林逸话锋一转：“但是，我拒绝。”
“真的拒绝吗？”
“真的。”
“那么……我告诉你一件事情，你听完了以后再做定夺。”
而赫归央这个时候抛出了一个诱人的条件：“你还记得上一次战斗吗？”
“五月中旬的那一场血战，劳森死了、李无畏和广贤明残疾一辈子都无法习武……你的手指受伤，没有办法操作精密的兵器……你们三个在那一场血战中受到了不同程度的伤害。你难道就不想让你们四个都回到健康的状态吗？”
林逸苦笑：“别挖苦我了。事情已经发生了，已经不可以改变了。我认识的时间系超能力者都对我说时间不可逆。时间再也回不到过去了。”
林逸的眼角有一点反光，他流泪了。
“你现在认识到的物理学真的是正确的吗？”赫归央反问：“你不要忘记了，我们这是一个魔幻的世界。所有的事情都可以被改变。”
“你想想你认识的那些超能力者，他们遵守过哪一条物理守则？”赫归央呵呵地笑道：“你还记不记得，我曾经对你说过，埃及有一个不存在与地图上的金字塔。找到那个金字塔，完成十二道试炼，就可以见到太阳神‘拉’，实现三个任意的愿望。”
“我记得。”林逸说：“那难道不是你用来哄骗我的童话故事吗？”
赫归央冷笑：“当然不是童话故事。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金字塔的位置藏在哪里。”
“传说埃及成为英国保护国的一段时间内，不列颠与法兰西在埃及进行过战争。在一次战斗中，一个缺少食物和淡水的不列颠小队在茫茫沙漠中迷路了，他们为了在沙漠中寻找求生，结果找到了这个金字塔，他们奇迹般地在沙漠中生还，这是常理中不可能的事情，当事人说他们遇到了奇迹的金字塔，金字塔里的太阳神‘拉’救了他们，结果没人相信。在战争结束以后，英国人把这个秘密带回了英伦三岛。”
“时间继续推进，英国人为了遏制斯拉夫罗马，和远在亚洲最东边的东瀛结盟。记载了这个秘密的秘籍被不列颠教官带往了东瀛，然后东瀛与斯拉夫罗马在东北的茫茫黑土地上开战，记载了秘密的秘籍也遗失在了黑土地之上。”
“期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这个秘籍再一次出现的时候，就是出现在了黑山白顶流派的武功中。其名为——《英属埃及行路法》，这是一套轻功。”
赫归央的话说完了。林逸停顿了几秒。英属埃及行路法，这个名字不难让林逸想道新任务中的《英属美洲长矛法》。难道英属埃及行路法和英属美洲长矛法一样，都属于维多利亚流派？
这先不论，这童话故事一般的藏宝图，让林逸这样的成年人相信是一件很难的事情。赫归央怕是自己也不相信，现在说出来只是为了哄骗林逸。
“师傅。我已经19了，我是一个成年人，有自己独立思考的能力。你现在说的话，我只认为是故事。正如你的故事里所说，那支在沙漠中迷路的不列颠小队说他们遇到了埃及九柱神中最崇高的‘拉’，没有人相信，这要是换我我也不信。”
“是啊，我一开始也不信。”赫归央夸赞：“你还知道九柱神。知识面不错嘛。”
林逸嘴上不说，心里想道：“年轻的时候最喜欢这种神秘主义事件了，尤其是各种神、量子力学、相对论这种听起来就很时髦的东西，我总是不自觉地想去了解。”
赫归央继续说：“我不信，可是其他人信。每一年为了这个秘籍，登门拜访的人数不胜数，还有人十分鲁莽，没有地图就敢勇闯埃及沙漠。他们最后都死在了寻宝的路上。”
“你觉得他们是傻子吗？”赫归央问。
“是。”林逸不假思索的回答：“宁愿相信世界上第一个超能力者在埃及，也不相信埃及有什么地图上没有的金字塔。”
“林逸。”傅越突然开口了：“很抱歉打扰了你们两个之间的对话。有几句话我不得不说。”
林逸做了一个请的动作，让傅越继续说。
“某种意义上你说的没错。世界上第一个超能力者的确是出现在埃及，而且就是神话中的太阳神‘拉’。”
傅越语出惊人。
“你在瞎说什么。”林逸哭笑不得：“我不过是玩了X战警里的天启梗而已。”
不料傅越一脸认真：“我是说真的。我在我们荆川桥流派的藏书室里看到过相关文献，是一千多年前的唐朝。”
“只不过，那个时候大家还没有超能力的概念，唐朝人称埃及发生的事情为神迹。当然了，唐朝人是不会轻言看到过的，那是大食的使者转述的。”傅越说道。
“我们都知道，史料中经常有夸大的事情。一句话传着传着就可能变了味儿。”林逸依然不相信：“这种事情数不胜数。”
但是，林逸在心里有点相信他们所说的事情了。
赫归央是一个成功的商人，他有作为商人的诚信。他的话虽然夸大，但不至于不可信。而傅越一直被接受君子教育，更是不会说出谎言。
如今这两人都这么说，搞得林逸也有点相信了。
“就当是碰一碰运气。如果拿到了那套秘籍，在埃及找到了地图上不存在的金字塔，那你的一切愿望都可以实现。”赫归央的话就像是恶魔的低语：“你想想看，你难道不想让你的同伴们恢复正常？”
138.过渡
“让同伴恢复正常？”
林逸怎么可能不想？
自从那一场皮洛士式的胜利之后，林逸无时无刻不想回到过去。回到自己可以做决策的那一刻……
如果可以重来，林逸就不会选择去荆川桥流派。
林逸看清楚了自己，在亲疏面前，所有的正义邪恶都是废话。林逸本就不是正义的使者。
如果可以保障自己小队的安全，林逸会去做正义的事情。但是自己人的安全都得不到保障，那不管其他人是死是活，林逸都会按兵不动。
荆川桥流派的人死多少都没有关系，只要让自己的同伴不受伤害即可。
“林逸，我也不要求你完全相信。你只要做一个尝试就可以了，等拿到了秘籍之后，你可以自己去寻找一下。如果找到了传说，那就是皆大欢喜。如果找不到，那你起码做过了尝试是不是？”
赫归央的话就像是充满了魔力：“假设其他人找到了传说，证明传说真实存在，你的同伴知道了你如今和这个传说如此接近但是你没有行动。你的同伴们会怎么看你？就算只有百分之一的概率传说是真的，难道不值得你使出全力去追寻吗？”
赫归央真不愧是一个大商人。
他的辩才真是让林逸佩服。
林逸知道赫归央现在说的话只是为了骗自己和他踏上同一条船，与他一起去征讨黑山白顶流派。
可是，明知道的事情就是无法阻挡。
林逸低下头，思索了一会儿。
几分钟后，他微微抬头：“你宣称的武术是哪几个？”
见林逸有了兴趣，赫归央便呵呵地笑了。
“我现在还没有宣称，但是我有权宣称的是《张帅长拳》以及《张帅铁血功》。”
“哦。”林逸想了想，说道：“就算我帮你了，也拿不回英属埃及行路法。”
“可是。”林逸突然开口：“说来也巧，我正好知道英属埃及行路法的一些事情。也正好会一套与英属埃及行路法同属于维多利亚流派的失传武术。”
“只要我背离师门，我立刻就可以宣称我是维多利亚流派的正统继承人。如此，我就可以合理地收回属于维多利亚流派的英属埃及行路法。”
“如果黑山白顶流派不愿意交出维多利亚流派的武术，我就和你们一起，武力收回武术！”
林逸看着赫归央：“师傅，你准备好让我暂时背离师门了吗？”
赫归央没有想到林逸态度一变，就这么帮自己的忙。他哈哈大笑：“有你这句话，我也放心多了。你暂时不用背离师门。我们现在还没有准备完毕，有了你和傅越，我们的实力还是不够强大。”
“我们还要去找一位愿意帮助我们的强者。”赫归央打开地图，指向了高丽：“我们还要找一位高丽境内的盟友。这位盟友比较高傲，我们需要打败他，才可以迫使他和我们一起战斗。”
“给你们两个一周的准备时间。一周之后，我们一起去高丽。请他入伙。在此之后，林逸你再考虑背离师门的想法。”
这一次的作战会议结束了。
当天晚上，为了庆祝傅越的到来。赫归央带着林逸和傅越一起去市区的酒店吃顿好的。
现在东方的现代化进程真是突飞猛进，光就是这个小县城，都有五星级酒店。这五星级酒店里满是高雅的气息，让林逸都觉得自己配不上这么好的酒店。
林逸倒是觉得，如果是嘈杂的小饭店，大家更能吃得开。
同样的价格，五星级酒店可能吃不到什么东西。但是性价比高的小饭店大排档就可以吃的很豪华。
于是，林逸悄悄在手机上发了一条消息给傅越：“你吃得惯五星级酒店吗？”
傅越看了一眼手机，然后没有理会林逸。
林逸又发了一条消息：“你觉得火锅怎么样？”
傅越再拿出手机看了一下，问林逸：“我们两个距离这么近，为什么不直接说话？非要用手机？”
这还用问吗？当然是为了防止被赫归央听见。
林逸把傅越拉到一边，小声说道：“这一顿饭的由头是你啊。你要是说你不爱吃五星级酒店，想吃火锅，那师傅一定会带我们去吃火锅。”
林逸的口水都流出来了，他那眼巴巴的表情，让傅越感觉很不好对付。
“原来你想吃火锅啊。”傅越无语：“我倒是无所谓的。我吃什么都可以。既然你想吃火锅，那我就和你师傅说我们去吃火锅。”
傅越去和赫归央说了几句话，赫归央哈哈大笑：“那好，既然是客人要求的。那我们就去吃火锅。”
赫归央开车带着两个年轻人去火锅店。沿途，赫归央还推荐了几家肥牛特色的火锅店，不过赫归央本人推荐的是小鸡炖蘑菇火锅。
既然到了东北，不吃一吃正宗的小鸡炖蘑菇怎么行？
这顿饭反正是搓来的，林逸当然是放开了点。倒是傅越，表现的很不好意思。这就是君子的礼仪——压抑自己想要东西的欲望。
“傅越，喝酒吗？”
傅越摇摇头：“君子之交淡如水，小人之交甘若醴。我不算君子，也不贪酒肉。酒水还是作罢吧。”
“这样啊。”林逸又问：“可乐喝吗？”
傅越点点头：“喝。”
林逸坏笑：“你可要想清楚了啊，喝酒可以接着酒劲儿做傻事。喝可乐你就不能做傻事了啊。”
傅越和林逸相谈甚欢，都开始说方言了。
林逸和傅越不是同一个城市的人，但是他们正好处在同一个方言区里。所以方言反倒是成为了他们两个直角拉近关系的利器。
而一边的赫归央，只感觉自己像是被他们两个遗弃了一般。看起来被孤立的样子很可怜。
这一顿酒一直喝了四五个小时，回头一看时间，已经十点半了。
“才十点半。走，唱歌去。”赫归央带头，他今天看样子是要玩个爽快了。
晚上的街道比白天要荒凉多了。但是依旧是人山人海。
赫归央也没有喝酒，但是看起来醉醺醺的。
139.吃饭
或许这就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吧。
赫归央假借着醉酒的样子，对两人说道：“想当年我年轻的时候，这这里还没有这些店。我们那时候喜欢干嘛呢？”
“我们那时候啊，喜欢蹦迪。郭富城、刘德华的歌，还有那些欧美群星的歌。我们就听这种。”赫归央说着说着，眼角流下了泪水：“至今为止，那一场大裁员给我们家造成的伤害还没有退却。”
赫归央借着不喝酒的酒劲儿，竟然当街哭了起来。
傅越和林逸立刻拉着赫归央，把赫归央拉到路边。
赫归央哭了一会儿，情况看起来好转了一些。
林逸便问：“师傅，你现在的情况，要不我们不去唱歌了？”
“不去？”赫归央反问：“为什么不去？”
“你看，你都这样了……”
“我怎样了？”赫归央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样子。
“走，借着去唱歌。我今天就让你们听听，老一辈人是怎么唱歌的。现在的年轻人啊，都喜欢高丽人，不知道高丽人娘里娘气的有什么好。”
说着说着，赫归央打了一个饱嗝，他继续说：“不过，高丽女播音员还是不错的。她们的声音铿锵有力，很男人！很难想象，高丽这个地方的女的，比男的还要有男子气概。”
“我真是看不懂这个地方了。”赫归央说起高丽，便说：“我们一周后要去找的那个人啊，就是一个典型的高丽男人。他看起来娘里娘气的，脸白白的，习惯化妆，还会唱歌。有许多的女粉丝。他才是一个正儿八经的武学偶像。”
“不过，就是这么一个娘娘腔，实力还真是不差。他的刀法可以和我打成平手。”
赫归央说着说着，已经睡着了。
“在路边睡着，真是让你见丑了啊。傅越。”林逸哭笑不得。
“没什么，这很正常。你师父并没有睡着，他在装睡。他这样的成年人压力很大，需要一个抒发感情的机会。装醉，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傅越踢了赫归央一脚，问道：“赫掌门，我们打算去唱歌。你就在这里呆一晚上，我们明天来找你！”
赫归央睁开一只眼睛，呵斥：“你们敢！”
“我请你们吃饭，你们把我丢在路边。有你们这么做人的吗？”赫归央爬起身子来：“这路边啊，硌着不舒服，睡不着，我们去唱歌吧。我稍微唱几首，然后你们唱，我在一边睡觉。”
“你还是不要继续装了。”林逸呵呵道。
三个人在手机软件上找到了一家卡拉OK，他们开始唱歌。一开始赫归央唱了几首，没有想到赫归央唱的还不错。
赫归央一开始就挑战了极高难度的乔峰处刑曲难念的经。竟然跟得上调调了。只不过他唱的东西是一句都没有听懂。
然后，赫归央就真的去睡觉了。让林逸和傅越两个人唱歌。
林逸和傅越两个人都不喜欢唱歌，他们更加喜欢交流武术。于是趁着这个机会，他们开始交流一些武学心得。
论实力，傅越是绝对在林逸之上。上一次战斗中，傅越在双脚无法动弹的情况下，依旧表现出了极强的远程战斗力。战斗力虽然强，可是实际上给人的感觉依旧是弱爆了。
傅越手持这么强的战斗力，在实战中的表现也的确令人寒心。
在这一战之后，傅越几次三番地想要退出荆川桥流派，顺便退隐江湖。但是他的师傅吴翔都不同意。
林逸倒是不识趣。他直接说：“你师父不肯放你走，一定是怕你泄露了武功秘籍。当初我教了你们展昭拳法，想回过来和你们讨教一招半式，结果你师父还要我加入你们流派才肯让我学，真是抠门死了。”
傅越面容僵硬：“没办法啊。这就是我们流派的规矩，我们流派实际上已经发展成为了门派。有点规矩是很正常的。正如赫掌门说的那样，我们流派在几百年中一直是被掠夺的状态，近一百年才开始不断抢夺武术。过去几百年我们受到的欺负，现在一下子开始反弹了。反弹的甚至有点过分。”
“其中最明显的表现就是我们流派有着十分严格的门规，这一套严格的门规足以保证我们的任何武术不外泄，上乘武功只有几个核心人物才可以学到，根本无从泄露。就算世界末日了，我们流派的武功也会拦在肚子里，随着流派的最后一人掌门死去。”
傅越的表情并不好，或许是自己说了荆川桥流派的“实话”吧。
此时，傅越并不知道。
他随口一说的话，日后会成真。
在世界末日即将到来的时候，荆川桥流派的最后一位掌门真的带着荆川桥流派自古以来收集的武术一起消失在了茫茫火海中。
傅越这么说了。林逸也是叹了一口气：“你也不容易啊。你今后肯定就是荆川桥流派的下一任掌门了，希望你可以改变一下你们流派。”
林逸突然一脸认真：“武术的终极目标，就是共享和融合。藏着掖着始终是不好的，容易陷入塔斯马尼亚岛效应。”
傅越呵呵一笑：“那也是。”
武术之间的共享与融合是一件伟大的事情。在林逸的系统的引导下，林逸其实一直以来都在做这件事。
大家团结起来，相互传授武术，交流武术。这样的世界难道不好吗？
傅越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我应该不会成为掌门。实话实说，我现在已经想离开我们门派了。”
“那你让你师父废了你的武功不就好了。这样你就不会泄露你们流派的秘密了。”林逸随口又说出了一件恐怖的事情。
“废了武功？”傅越满头问号：“这种东西是不存在的。我们这又不是武侠小说的世界，武功哪里是说废就废的。”
“还说这里不是武侠小说的世界。这明明就是。”
“你想多了，这只是一个顶着武侠名头的系统流小说而已。”傅越毫不留情地吐槽：“学过的武术就是大脑的知识、身体的本能。你所有的知识和本能都不会随着任何东西离开你的身体。他们是最不会背叛你、最忠诚的东西。”
140.新武术的灵感
“所以说，武侠小说里面的‘废武功’，只是圈外人对我们的臆想。你不要上了他们的当，我们武术圈子其实是没有废武功一说的。”
傅越随口说道。
他对这些知识信手拈来。
“那么……”林逸又想到了一件事情：“外功废不了。内功可以废吗？”
这个问题倒是问倒了傅越。
傅越想了想，说道：“理论上是可行的。我不知道你现在的功力可不可以理解内力的高级运用。内力的循环频率只要达到了某种程度，就可以做到许多不可思议的事情。”
“如果两种内力的循环极其相似，那么就会引发共振效应。将两种内力悉数摧毁。”傅越问林逸借了随身携带的签字笔，简单计算了一下。
“理论上是这样的。实际上没有人尝试过。”傅越算了半天以后，放弃了。
“如果你算的没错，那废掉一个人的内功，就需要另一个人把自己的内力同样牺牲掉。典型的一换一啊，这么亏的事情现实中谁会去做。”
林逸从傅越的话中得出了这样一个结论。
赫归央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你再算算，你肯定算错了。你把你的计算过程拿过来给我看看，你的公式运用有问题。”
赫归央的学识可不低，他的学习能力距离211只有一步之遥。他说有问题，那傅越肯定就是有问题了。
与赫归央比起来，傅越只不过是一个高中没有毕业的小屁孩儿而已。
傅越把计算过程递过去。赫归央只是看了一眼，就团成废纸扔掉了。
“重新计算。你的思路错了。”赫归央就像是一个老师一样严厉。但是他不指名方法，这是他的恶趣味。
他喜欢看其他人在探寻答案的求解之路上的迷茫。别人的迷茫可以衬托出赫归央自己的高智力。
他们两个学霸的事情，林逸就不去瞎掺和了。和他们比起来，林逸那高一高二左右的水平太不够用了。
或许是因为无知吧，林逸的思路比其他人更加宽广。他突然开口：“不一定要废掉内力，可以废掉一个人的经络。”
林逸之所以会说出这种话，不是因为他的无知，而是因为他在这方面的只是太偏科了。林逸会的内功里，有两套内功，分别是《汉末游医传颂记事》和《草药亏补大纲》。
其中，《汉末游医传颂记事》还是林逸现在的主流内力。
这两套武功给林逸带来了大量中医方面的知识。林逸对于经络、草药等一些方面的知识明显也比同龄人高出许多。
在这个西医至上的时代中，这么多中医知识似乎也没有用。
林逸的一句话，掷地有声。
整个房间里只剩下了开了原唱的歌曲伴奏。赫归央和傅越刹那间一句话都说不出口了。
“林逸。你这么说，难道你知道废掉一个人经络的方法？”赫归央问。
林逸不要意思地挠挠头：“废掉别人经络的方法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怎么废掉自己的经络……实不相瞒，曾经走火入魔过。那段时间我的经络受损，身体给方面都受到了巨大的影响。”
“走火入魔可以让经络受损，那么更大规模的走火入魔呢？是不是就可以让一个人的经络彻底报废呢？”
“走火入魔是一个人在修炼中无意识引发的主动行为。如果我们可以强制让一个人进入走火入魔，那结果将会如何？这种招式如果研发出来，那只需要一招，就可以废了一个人的经络，让这个人一辈子的努力、和光明的将来都随着他的经络一起走进棺材。”
林逸连续发出的几个问题。把话题从理论发展向了实战。
现在的林逸口中说出的话未必就是有意这么说的，他或许不过是无意间说出这样的话。但是，他无意间说出的话，赫归央和傅越却没有随意一听。
言者无意，听者有心。
林逸提出的将这种理论运用在实战中的思路。太过于恶毒，就算被开发出来，也是有悖于武德的禁招。
“对了。”傅越突然打断话题：“我们说点别的吧。难得出来唱一次歌，我们总不能把时间都用在开发新招式上吧。”
“是啊，我们来唱歌。”赫归央又点歌了。
林逸不知道自己提出的想法为什么会让话题立刻转移。
但是这一刻林逸无意中提出的思路，林逸自己也记住了。他一边看着赫归央唱歌，一边开始盘算：“我有过走火入魔的经历，这一次宝贵的经历可以用作开发新招式的素材。按理说，我现在的开发进度应该是比其他人要高出不少的。”
“但是，我的资历，我对于武术的理解是比较低的。其他人有办法可以自主开发武术，我只能在其他武术的基础上进行改进……现在看来，最适合用来改进这个招数的武术，就是刚刚学会的雪崩掌。”
林逸紧了紧拳头，他默默地打算开始新武术的开发。
而开发新武术，首先就是要学会开那一套内力利用效率极高的雪崩掌。
一眨眼的功夫，已经是凌晨一两点钟了。
赫归央稍微喝了一点酒，不能酒驾，他也就不能开车了。
好在傅越有驾照。他稍微熟悉一下，开赫归央的车也没有问题。
但是傅越的车技……就不能说什么了。毕竟傅越还年轻，开车经验不足。这么想也是可以理解的。
要傅越在路上开开，倒不是什么问题。但是到了停车的时候，傅越就头疼了。
那么大一个车位，看看停进去简单的。但是实际操作起来，就怎么都停不直。
傅越叹气，对林逸说：“我偷偷告诉你啊。在上一次战斗之后，我一直在想，我当初如果没有学习武术就好了。可是现在，我十分庆幸我自己学习过武术……”
“什么意思？”林逸问：“你现在停不进车，和武术有关系吗？”
傅越邪魅一笑：“当然有关系了。”
“？？？”
“来，下车帮我搭把手。”
141.真·手动停车
傅越熄了火，然后自己也走下车。
“你想干嘛？”
只见傅越开始外放内力。他的内力开始内外循环。
循环的速度越来越快。
5hz……10hz……
最后，竟然轻轻松松就达到了30hz。
“好厉害……”
林逸赞叹：“你使用的内力，精密度好高！”
傅越白了林逸一眼：“你在嘲笑我吗？我们荆川桥流派的内力十分一般。各方面都平庸至极。”
林逸不好意思地说：“我见过的内力种类比较少。多多担待。”
傅越继续提高频率。把频率一直提升到了50hz。
他蹲下身子，抬起车子的一脚。这几吨重的车子竟然被傅越抬起了几厘米。
“林逸，你在做什么？还不过来帮忙？”
林逸一脸吃惊：“原来你庆幸你学过武术，是想用武术来抬起车子啊。把车子抬起来，放进停车位里，就不用停车了。你真是一个小机灵鬼。”
不过，林逸虽然是理解了他的思路。但是林逸自己并不知道应该怎么做。
“傅越。我问你一个问题啊。你是怎么让自己的力量这么大的？”
傅越大跌眼镜：“你的实力又不弱。你知道怎么让内力进行内外循环，竟然不知道怎么利用内力增强自己的身体强度？”
林逸立刻反驳：“怎么利用内力增强自己的身体素质我还是知道的。只要在攻击的时候将内力集中在拳头上……或者在打出掌法的时候将内力集中在掌心，就可以让攻击力增强。”
“不不不。”傅越扶额：“你和我说的根本不是一回事情。”
傅越解释道：“内力有两种使用方法。第一种就是你刚刚说的那种使用方法。这种使用方法比较肤浅，可以随时随地立即使用，简单易用。但是这种方法使用内力有一个重大的缺陷，就是消耗内力，不能让内力发挥出百分之一百的强度。”
“通常来说，第一种办法使用内力的话，只能将内力的强度发挥到2%或者3%。”说到效率，傅越又低下了头。
林逸也是如此。
他们两个不约而同地想起了劳森先生的超能力——效率调节阀。如果劳森先生的超强辅助能力还在的话，那现在傅越所说的一切都能被推翻。
空气凝固了，气氛十分尴尬。劳森因为傅越而死，每当提起劳森，傅越都十分愧疚。有几次傅越甚至想要一死了之。
“傅越，我们应该向前看对不对？”
林逸先开口了。
“不。”傅越抬头看看月亮，说道：“我不能向前看，我根本没有资格向前看。”
“林逸，等拿到了埃及的藏宝图。我要和你一起去。不管这事情是真是假，我都要去寻找那个看不见的金字塔，我要让劳森复活。”
傅越摸着自己身体上被劳森留下的伤口。说道：“这是我欠他的。”
傅越强颜欢笑，话题回到了刚才内力的问题上。
“刚才说的是第一种内力的使用方法。现在来说内力的第二种使用方法。内力的第二种使用方法，就是我们平时使用内力的主要方式——内力的内外循环。”
“内力这个东西十分神奇。其中饱含着不知道来自于何方的能量。这个东西目前科学家还在研究，有没有研究出来也不知道。有人说内力的本质已经被研究出来，但是因为真相过于恐怖，所以只有少数人才知道。”
“我们这种级别的人，肯定不会是能够知道真相少数人。”傅越自嘲道：“总之，通过内力内外循环的方式就可以将内力里的能量释放出8%到10%左右。而内力循环的频率越高，内力释放能量的效率就越高。”
林逸接过话头，说：“这个东西我跟着师傅学过。师傅在上一次大战中教的我内力循环。事后，师傅也和我说过与你类似的话，师傅和你说的差不多，但是在具体数值上依然有差距。”
“是的。各个流派对于内力的理解依旧没有达成统一。有的流派甚至崇拜内力，将内力看做是至高无上的东西。”傅越笑了笑：“这就是武林的言论自由。”
“上一次，师傅让我把循环提升到50hz。那一刻，内力的聚集力变得很强。可以打到很远的地方，而且，内力内部的能量被充分释放，可以开始加热空气。我就是用这一招，限制住了……”
“不要提上一次的战斗了。那一场战斗对我们来说都是痛苦的回忆。”林逸本来想说的话戛然而止。
有的话不能说。
傅越也就当做没有听到，他说：“加热空气并不是内力的具体用法，这不过是内力使用过程中由于内力控制不善产生的现象。”
“其原理是内力效率过量，使用者又没有及时地使用掉内力循环后产生的所有能量。最后，多余的能量就会变成热量。以热量的形式来加热空气。”
“内力一旦开始循环，就要和我们自身需要的能量进行匹配。需要多少，就用多少程度的内力循环频率。多了，就会浪费；少了，起不到效果。内力产生的能量可不能储存在什么蓄电池里面。产生多少都要立刻使用掉。”
“在特殊情况下，可以通过故意产生过量的内力，来产生这种加热空气的效果。增加攻击力与防御力。”
傅越开始说重头戏了：“看来，你虽然会使用内力循环，但是内力循环的详细使用方式你并不熟悉。”
“这些东西我也不便于教你。武学界的师承关系很严格，我一旦教你了，我就是你的师父。到时候我和赫归央都是你的师父，我和赫归央就是同辈了。这样不好。”
林逸满头黑线。心想：“我不是还教过你们展昭拳法的吗？这种论调根本站不住脚。傅越也是一个双标狗啊。”
现在是凌晨两点半，天正黑着呢。林逸头上的黑线也没有人看到。
“你说了半天，不能教我，那你说个毛？”
“我虽然不能教你。但是我可以给你做科普啊！”
傅越据理力争。
最后，傅越一个人抬着车子，完成了“真·手动停车”。
142.测试战斗力
傅越把林逸和赫归央送到了赫归央的家里。
这还是林逸第一次去赫归央的家。
赫归央已经是一个中年人了，但是他依旧是独身一人。在当今的武术界，武术家们结婚晚是一个普遍现象。
有很多武术家认为结婚会影响自己的注意力，影响自己的修炼。但是更多的武术家则是因为追求的东西和大多数人不一样，才没有人愿意嫁给他们。
在武术界，大多数人都是极端的力量崇拜。他们崇拜实力强大的强者。在现实世界，大家崇拜的是地位和财富。
武术和现实世界根本就是两个不同价值观的人。不同价值观的人根本走不到一起。
这个理论放在其他人身上可以解释得通。但是放在了赫归央的身上，就解释不通了。因为赫归央本质上来说不是一个武术家，只是一个刚好会武术的商人。
和武术家的职业相比，商人这个职业更加契合现代世界。
林逸小声问傅越：“师傅真的没有结过婚吗？”
傅越无语了：“你是他徒弟，我不过是一个其他门派的人。你来问我啊。”
到了赫归央的家门口。刚才半醉半睡的赫归央突然清醒了。从卡拉OK的后半段时间开始，赫归央就一直一副不清醒的样子。他还借着酒劲发泄，在卡拉OK里点了白酒。
成年男性真的很累，但是他们又不能像女人一样想哭就哭。只能借着喝酒哭泣。
事后闻起来，还可以找借口：“不是我想哭，是酒太辣了。”
所以，酒后发泄成为了所有中年男人的必备技能。
简单来说，就是装醉。
停止装醉的赫归央看了看这两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说：“这么晚了，你们两个就在我家里过夜吧。我的家还挺大的。”
赫归央说着，便欢迎两人入住。
赫归央说的挺大，就是一个140平米、一梯一户的房子。位处于11楼，算是比较好的楼层。
赫归央可是一个大老板啊，他怎么就住得起140平米的房子？
“这房子是不是太小了一点？”
林逸刚刚问完。就被赫归央当头一棒。
“你这小子，是不是太小看了房子的价格？”赫归央摆摆手：“孩子，房价可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我这房子，买的时候已经四万五一平米了。你是在尽武市对吧，那里的房价已经超过9万了。”赫归央叹气：“可怜你啊，你一个人，家里也没有什么资产。就你这种，如果不暴富，一辈子都买不起房子。”
“倒是傅越，傅越家里应该有点家底，资助他买一套房子还是勉勉强强够的。傅越在无锡……无锡的房价……好像12万一平米左右吧。”
赫归央提起房价，这两个年轻人再一次低下了头颅。
现在的房价太贵了，对于所有年轻人来说，不管父辈们创立了多么宏大的基业，在房价面前都无济于事。
房价面前众人平等，就是这个意思。
大家都已经买不起了，可不就是众人平等了吗？
“不提房价了。时间不早了，我去睡了。你们可以睡在沙发或者客房里，要用水自己去用。当成自己家里一样。”
赫归央说罢，也不去洗漱，回到自己的房间里面倒头就睡。
在赫归央自己睡觉之前，他成功的把林逸和傅越两个人的心情弄糟糕了。
林逸和傅越借用了赫归央的家洗漱。然后也是倒头就睡。
今天的夜晚过于丰富了。他们两个都疲惫万分了。
次日，林逸醒的时候已经是12点多钟了。林逸一不留神，竟然睡了这么久……其实也没多久，他昨天睡得晚嘛。
傅越和赫归央都已经醒了。赫归央还给两人烧了早饭……不，应该是早饭风格的午饭了。
“你醒了啊？”赫归央笑着说道：“你睡得还真是熟。年轻就是好啊，不和我一样，醒得早。”
林逸和其他两个人一起吃了早餐以后，三人也没有去建州雪林的武馆。而是绕过了武馆所在的商业街，直接去了商业街南面的一坐山。
这座山在东北人的眼里只不过是一个小土丘，但在自幼生活在没有山的江南平原地带的林逸和傅越眼里，可真是庞然大物。
尤其是在林逸的眼里，这山更是稀奇的东西。林逸所在的城市，尽武。
这座城市没有任何一座山，距离最近的茅山，也要往西南开出半小时的距离。而尽武市也有这样一个传说，相传八仙之首吕洞宾当年去凡间点一百座山，结果点了99座，剩下还有一座吕洞宾找不到了。
后来一看，原来是被吕洞宾踩在了脚下。
所以尽武自古以来就没有山。
这种神话，细细品味的话，其实bug不少。比如说吕洞宾其实不是八仙之首……用神话反驳神话好像有点奇怪。
因为从小生活在没有山的世界中，林逸现在见到了山，整个人兴奋极了。立刻就想要往山上去。
但是，赫归央拦住了林逸：“你先等一等。”
林逸问：“怎么了？”
赫归央清了清喉咙，说道：“我们今天不是来玩的。我们今天来，是为了测试一下你的实力。”
“简单来说，就是测试一下你过去一周学了什么东西。”赫归央对傅越说道：“一会儿上了山，拜托你做林逸的对手。请你手下留情，不要让林逸输得太难看。”
傅越想都没有想，就一口答应。赫归央是荆川桥流派的重要客户，傅越也不敢怠慢。
于是，林逸和傅越等三人就一起上了山。
到了山顶，林逸看到了山顶有一块石碑，石碑上刻了许多看不懂的文字。
“别看了，你看不懂。这是文物，上面的是契丹文字。”赫归央说：“这里的地形说复杂也不算复杂，说简单也不算简单，正好是是和你们战斗的好地方。你们就把这里当成战场，开始战斗吧。”
林逸点点头，他站在了傅越的另一边，说：“我们两个好像还从来没有正经的战斗过。”
“是啊，上一次被我挑衅半天你都没有应战。
143.林逸vs傅越①
“你的展昭流派，和我们荆川桥流派师出同源。这一场战斗，其实也可以称之为我们门派内部之间的战斗。”
傅越摆出了起手式，这是展昭拳法的起手式。
“你在我的面前用展昭拳法？”林逸呵呵笑道：“你别忘了是谁教你展昭拳法的。”
“你教我展昭拳法，不代表你展昭拳法用的比我厉害。我觉得其实你的展昭拳法还是有待加强的。我现在的展昭拳法应该已经超越你了。”
傅越说出来他的心中所想。
这激起了林逸的斗志。
“好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林逸说道：“那我去让你看看展昭拳法真正的威力。”
如果是用展昭拳法战斗，林逸有信心，因为林逸现在的展昭拳法不是单纯的展昭拳法，而是《真·展昭拳法》，也就是唐荆川改良过的展昭拳法流派。
虽然招式上没有多大变化，但是思路上的变化十分巨大。展昭拳法的强度因为思路上的变化，直接变强了几个层次。
林逸双手握拳，这也是展昭拳法的起手式。
一场展昭拳法大战展昭拳法的战斗，即将开始。
“慢着！”
赫归央叫停了。
“你们两个想打同门派的攻防，日后你们随意打。”赫归央指了指林逸：“你只允许用建州雪林流派的武功。你这段时间练习新武功只练招式不练实战，不用几场战斗来磨合一下的话，等真的进入实战的时候你的战斗力就十分感人了。”
林逸哦了一声。
赫归央说出这种话，就意味着他平时真的没有教自己的徒弟们实战。这和林逸的猜想一样。
林逸双手化成手掌模样。他开始使用雪崩掌战斗。
“你用不了展昭拳法啊，那这就有点尴尬了。”傅越双手也做手掌状：“这是屠狗掌，祖师爷是大汉樊哙。我现在使用的这一套屠狗掌已经是随着岁月改变过百分之八十以上招式的屠狗掌了。其威力比起以前的屠狗掌要强多了。”
“而且据我师傅吴翔说，屠狗掌是你的雪崩掌的克星。”傅越说道：“既然是战斗，我可不会手下留情。”
“没有人要你留情。”林逸说罢，便攻了上去。
林逸刚一出招，傅越的手掌便有如神一般地抬起，穿过了林逸的防御盲区，攻击到了林逸的膝盖上。
林逸的膝盖一阵酸痛，心想不妙，便立刻后撤。
“刚才那一招太厉害了……竟然可以那么精确的穿过我的防御盲区……”林逸心中想道：“傅越果然很强。他的强大一点也不比我想象的要少。”
但是，仅仅是片刻之后，林逸就改变了想法。
“刚才那一招，如果我用展昭拳法的话……我可以矮下身子，让傅越的攻击目标从我的膝盖变成我的腹部。这时候我可以借用他刚才打出的一个手掌孤军深入的动作的缺点，用手肘攻击他的手腕，打散他的力道。如果运气好，还可以废了他一条手……”
“这一招我完全可以破解。我刚才之所以毫无反击之力，是因为我对于雪崩掌的理解不够。我先前对于雪崩掌主要修炼的知识点是雪崩掌对于内力的运用，雪崩掌的招式我反倒是没有太多练习……现在我的短板就暴露出来了。”
林逸深呼吸一口气：“既然如此，那我就直接使用内力开始战斗吧！”
林逸稍微将一些内力释放到了体外。然后重新吸收这些内力，开始创造内外循环。
“林逸！不许用内力！”赫归央坐在石碑上，大声呵斥：“你刚才应该已经认识到了你修炼上的不足，现在对你的弱点视而不见、想办法忽视你的弱点。那等今后战斗的时候，你的弱点就会成为你的而致命伤。”
“继续和刚才一样用招式战斗，将你所有的弱点展现出来。”赫归央看了一样傅越：“傅越，你可以使用内力。但是下手的时候注意一下，不要让我的爱徒终生残疾。”
看来，赫归央是真心真意地帮助林逸提升自己的实力。或许在赫归央看来，林逸的实力还是有那么一点不够用。
傅越感谢赫归央允许自己使用内力，但是傅越说：“君子不乘人之危。既然林逸只用招式，那我也只用招式。反正林逸在招式上也不是我的对手。”
傅越继续屠狗掌。
而林逸则只能硬着头皮使用雪崩掌。林逸对于雪崩掌的理解之浅显，甚至至今都搞不清楚，为什么雪崩掌会被屠狗掌克制。
就林逸如今的态势，这场战根本无法取得胜利。
“林逸，怎么不攻上来了？”
傅越问。
“你先攻上来！”
林逸放弃先手，准备打后手反击。
傅越一脚上前，手掌越来越近。
这一次，林逸有了准备，傅越刚才的掌法攻击了自己的膝盖。这一次想必也只会攻击下路。只要防住下路，那傅越的掌法就没有什么好怕的。
但是，在手掌距离林逸不到五十厘米的时候，傅越的手掌突然握拳了。
“糟糕，我忘记傅越跟我学过展昭拳法了。”林逸现在哭的心都有了。
这种超短距离内，展昭拳法的压制力是接近于“绝对”的。
展昭拳法的长处本就是在于一套压制力极强的连打。只要展昭拳法成功地命中了第一拳、第二拳……最多不超过五拳。那对手将会无法逃脱展昭拳法的节奏。
据说手臂活动受限而被定为残疾的广贤明在第一次和林逸交锋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了挣脱展昭拳法连打的方式。但是很可惜，他并没有将破解展昭拳法的方法告诉展昭拳法的使用着林逸。
和林逸的猜想一样，迎来的招式正是那展昭拳法的连打。
好在林逸熟悉展昭拳法，毕竟这是林逸自己的武功。所以这展昭拳法每一次攻击可能会攻击在哪里林逸也都清楚。
林逸用雪崩掌不停地拍挡，妄图卸掉展昭拳法的全部力道。然而林逸还是想的太美好了，林逸此前不知道，自己使用的武功竟然这么强。
144.林逸vs傅越②
雪崩掌不像是展昭拳法，可以一拳将力道打散。
雪崩掌的防御方式，就是用身体去硬抗。这套掌法极端热爱格挡，拍挡和卸力的防御方式极少。
林逸拍挡了几下，手掌已经发麻了。而且雪崩掌中可以用的拍挡招式也都已经用的差不多了，接下去用的都是重复的招式了。
而这些拍挡的招式，虽然号称是防御招式。但是实际上可以起到的防御作用相当有限。拍挡只是可以改变攻击轨迹，并不能完全地消除敌人的攻击。
所以拍挡的结果就是林逸的身体依旧是中招，只不过被打中的不是要害而已。
如果用格挡的话……林逸还是呵呵吧。
林逸可是使用展昭拳法的第一人，他知道展昭拳法的凶悍。用格挡硬接下展昭拳法的连打？不好意思，林逸还没有这么大的胆子。
格挡硬吃展昭拳法，那林逸的两只手怕是要被废掉。
在自己面对自己最拿手的展昭拳法连打的时候。林逸发现自己以前使用的竟然是这么恐怖的招式。
攻防继续进行下去。林逸现在已经没有可以用来防御的新招式了，所有拍挡的动作都已经重复了数次。重复数次的动作，逐渐被傅越看透，傅越的攻击愈加凌厉。
而林逸身体上的非要害部位，也已经是伤痕累累了。要害部位也开始接连受伤。
“喝！”
零点几秒后，傅越突然打出一拳。这一拳绕过了林逸的所有防御措施，直接把林逸打飞出去五米多。
傅越看了看自己的拳头，称赞道：“不愧是林逸。在明知道这一招不可避免中招的时候双腿向后连退几米。看起来就像是被我打飞的一样。其实，这是你自己的应急措施。”
“因为作为最熟悉展昭拳法的人，你知道，只要这一招你被我打中了，那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你就会被我压制的死死的，毫无还手之力。真是聪明的判断。”
傅越紧了紧拳头：“刚才我没有及时跟进你，去进一步攻击。也暴露了我对展昭拳法的熟练度不足，如果是林逸你用的话，你一定对你自己使用的力道可能造成的后果了如指掌。”
林逸从地上爬起来，他已经全身多处受伤了。
和完好无损的傅越比起来，林逸现在狼狈的就像是一条败家之犬。
“别说了，傅越。你都已经尬吹我了，我也肯定要尬吹你啊。”林逸缓了一口气，也开始称赞傅越：“这么快就看破了雪崩掌的全部拍挡防御，还绕过了所有的防御招式进行了成功的有效攻击。你的实力真是很强。”
见这两人互吹，作为他们的长辈，赫归央又怎能不参与进来呢？
赫归央表示，你们要夸人，我也要夸。
“傅越，你现在正值青年。力量上还需要再过五六年才能达到巅峰，但是你现在的年纪，反应力正是巅峰。绝大多数的电竞选手也是你这个年纪。”
“论招式，我恐怕已经不是你的对手了。拳怕少壮说的就是这种现象。我的资历就算比你高出许多，可年龄差距在这里，我就打不过你。”赫归央叹气：“武术家年纪大了以后，只能往三个方向去了。”
“第一个方向，放弃武术的个都行，成为武术表演艺术家。第二个方向，修炼内力，用内力弥补招式上的差距。第三个方向，修炼武器。在使用武器战斗的时候，经验比力量来的更加重要，年纪大了积累更多经验，也是我们这个年纪的人唯一可以与年轻人在招式上抗衡的方式。”
赫归央羡慕地说：“你们这个年纪真是好啊。靠力量速度就可以弥补经验的差距。乱拳打死老师傅都有可能。”
三人互相吹嘘吹完了。战斗也是时候继续进行下去了。
现如今傅越和林逸的优劣一目了然。傅越完好无损，林逸伤痕累累。
这一场战斗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林逸是已经彻底失去了获胜的可能性了。
但是，战斗还有些继续下去。在赫归央喊停之前，他们两个还要继续战斗。
“不能用内力，只能用建州雪林流派的武功……我已经被限制地这么死了。我还有什么出路吗？”
林逸这一次不动声色地摆着雪崩掌的起手式。他现在就像是一个咿呀学语的孩子，他一下子不知道怎么进攻，也不知道怎么防御。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傅越打趴下。
“雪崩掌的强大之处主要是在于对内力极高的利用效率。不能使用内力，那么雪崩掌的强大之处便是十去八九。”
“对啊，不用内力的雪崩掌现在不强。那我为什么还要使用雪崩掌？建州雪林流派里面只有一个雪崩掌吗？”林逸回想道：“建州雪林流派由雪崩掌、斩棘刀法、黄金骑射以及雪貂功。”
“我手指受伤，黄金骑射用不了，而且没有弓箭等武器。雪貂功属于内功，赫归央不让我用。剩下我可以继续使用的，除了雪崩掌只有一个斩棘刀法了”
“斩棘刀法，顾名思义是一套刀法。作为刀法，必然是要使用刀的。但是我身边没有可以用作刀的东西……”林逸恍然大悟：“使用刀法真的需要刀吗？”
“斩棘刀法的特点是近身短打，明明是中距离战斗使用的刀法，偏偏是和拳法一样贴着敌人战斗。这样的刀法与其说是刀法，不如说是一套在拳头上装了刀刃的拳法。”
林逸想到这里，手上的动作改变了。他双手一上一下，摆出了斩棘刀法的起手式。原本斩棘刀法需要握刀的地方，林逸用拳头代替。
“你这是什么拳法？也是建州雪林流派的武功吗？”傅越惊呼。
林逸呵呵地笑道：“我这段时间虽然主要练习的是雪崩掌。可同门派的其他招数我也都学会了……除了因为手指受伤无法学习的黄金骑射。”
傅越表示不相信：“短短一周时间内，学会三门武术。真的吗？我不信！”
145.林逸VS傅越③
林逸呵呵道：“建州雪林流派的武功主要卖点就是简单易学。而且我的学习能力也不低。换做是你，你也能学会。”
“至今我还没有忘记你短短几个小时，就把我的展昭拳法学走的事情。”林逸还是有点记仇的。
傅越点点头：“原来是这样，我有点理解建州雪林流派为什么会这么成功了。简单易学的确是一个面向初学者很大的诱惑性。有成果就是正向反馈，这比其他流派学了半天收效甚微的负面反馈要好多了。”
“那么，这一次是你先出手还是我先出手？”林逸问道。
“你见识到了我的展昭拳法，你还打算让我先出手吗？”傅越反问。
“说的也是。”林逸一步上前，手上也不进行下一步动作，见傅越上来了，便再一步后退。
“怎么了？不打？”傅越问。
“别着急，我一定会和你打的。你难道没有发现，现在也是交锋吗？”林逸的双手一刻不停地在切换动作。
林逸强行把一套刀法改成拳法，但是在实际使用中，林逸发现这套刀法改成拳法以后使用中有许多的困境。
最大的困境，便是双手不知所措。
斩棘刀法是一套单手单刀法，一共有八个章节。前七个章节都是在将单手刀法，只有最后一个章节一笔带过了双持的妙用。
第八章提到了斩棘刀法可以双持，那就有双手都持刀战斗的可能性。
于是，林逸便按照第八章中的思路，吧自己的两个拳头想象成了两把刀，进行双刀战斗。可由于这本身是一个单刀法，改成双刀法很难以实用。
本来就不熟练的斩棘刀法，先是被强行改成了拳法，又是被强行从单刀法变成了双刀法。现在要是还可以被实用的很好，那才是奇了怪的。
所以现在林逸看起来是想攻击又不像攻击，像防御又不想防御的样子。
在一旁的赫归央见此，嘴角竟然微微上扬：“年轻人的想法总是很多的。可是现在的年轻人想过的东西，过去的年轻人也想过……没错，我也想过这种东西。但是在尝试了以后，我得到的反馈十分糟糕。”
“我尝试失败的东西，林逸未必会成功。我虽然看好林逸的未来，可我也不认为，林逸未来的实力和成就足以超过现在的我。”
赫归央在脑海里想道，他想看看林逸到底可以怎么战斗。
傅越冲了上来，傅越已经被林逸这种犹犹豫豫的动作气炸了。林逸这犹犹豫豫的动作根本就不是一个武术家应该出现的动作。
像是傅越这样干脆利落的动作，才是大家推崇的战斗动作。
傅越手上握拳，以展昭拳法冲了上去。
“又是展昭拳法。”
这是林逸自己的功夫。林逸清楚展昭拳法的发力方式，展昭拳法的发力需要大概二十到五十厘米的加速，只要在拳头打出之前，冲进这二十到五十厘米的范围。那展昭拳法的攻击力就会大大降低。
说话间，林逸已经侧身躲进了傅越身边的二十厘米范围内。
傅越都已经傻了，他第一次简单通过靠近来躲避攻击的方式。林逸可以使出这种防御措施，足以见得他对展昭拳法的理解已经突破天际了。
在这么短的距离内，傅越是无法攻击的，只有寸拳法才可以这么短的距离内有效发力。
可惜了，傅越练习的武术种类是在长江以南，但是从拳法来说，这里的拳法依旧属于北方的拳法。
北方拳法的特点就是大开大合。因此出现了茅山流派的三清长拳这种名字后面直接带长拳二字的拳法。
而林逸的展昭拳法诞生在狭义的江南地带，也是一套长短结合的拳法，其中长拳的影子并不少见。
倒是南方拳法，有寸拳一说。但这种寸拳在北方的拳法中并不常见，南方动作幅度小的拳法中，寸拳倒是比较出名……
虽说南方拳法中的寸拳也是北方传过去的。
总之，主要修炼北方派系拳法的傅越，会寸拳的可能性不大。在这么短的近身距离内，傅越将会无法发力，没有办法打出有效的攻击。
傅越并没有急着拉开距离。他觉得，既然自己没有办法打出攻击，那么林逸一定也是没有办法打出攻击的。而傅越如果抢先拉开距离，那就会被林逸抓住攻击机会。
傅越是个精明人，他不会给林逸攻击的机会。
但是，进入精神短打的阶段。就进入了林逸的节奏。
“你知道吗？我现在用的其实不是拳法，而是刀法……”
“刀法？”傅越眼睛瞪得老大，他想起来了。
傅越的师傅吴翔曾经对傅越说过，建州雪林流派的武术中有一套刀法，这套刀法不擅长中距离攻击，反倒是适合近身短打。这套刀法的名字，叫做……
“斩棘刀法？”
傅越不经意间说出来这套刀法的名字。
林逸笑着点点头：“没错，正是这套刀法。这套刀法改编成拳法之后，其攻击距离甚至比展昭拳法还要短。”
林逸说话间，手头已经开始了攻击。
傅越起初被林逸的突然攻击打的猝不及防，胸口、腹部被连打了几拳。
可傅越到底是傅越，是年轻一代中的强者。他吃了鳖以后立刻后撤，和林逸拉开距离。
傅越一后撤，林逸也立刻后撤。
不是林逸不想攻击，而是林逸没法选择。
如果傅越一个人后撤的话，他那么他会在距离林逸20厘米到50厘米的距离内停下脚步，使用展昭拳法对林逸展开攻击。林逸现在的身体状况已经不妙了，再吃一次展昭拳法，林逸就必输无疑了。
所以，林逸只能选择后退，让自己与傅越拉开距离的速度变成原来的两倍。这样，如果傅越和原来一样在20厘米到50厘米的范围内停下脚步，那林逸后退的步伐就会让这20到50厘米的距离变成40到100厘米的距离。
距离拉长了，自然就超过了傅越发动展昭拳法的最佳距离了。
146.林逸VS傅越④
然而，拉开了距离之后，林逸反而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赢了。
要想赢，林逸肯定要拉近距离。被林逸打过一次突袭的傅越不会和上一次一样，毫无防备地被林逸攻击。
傅越大概率会在林逸攻击过来的时候使用展昭拳法进行强行突破。其原因，就是林逸想要和傅越贴身战斗，势必会经过展昭拳法最适合攻击的50厘米到20厘米。抓住这段距离进行攻击，那傅越便会一举获胜。
简单来说，那就是林逸已经无法再进行第二次近身短打了。
林逸现在已经没有任何的获胜点了。
在一旁的赫归央，看了林逸的表现，点点头：“我本来以为林逸会被吊打。没想到林逸竟然组织了一次颇为像样的反击。只不过……林逸和我一样，也没有成功地把这套斩棘刀法转化为拳法。”
“好了！”赫归央拍拍手：“现在的战斗已经差不多了。林逸，我允许你使用内力。傅越，我敕令你必须使用内力。”
“现在胜负已分。林逸的主要弱点和实战中可以发展的思路都已经表现的差不多了。战斗的目的已经达到，在招式方面已经没有必要继续战斗下去了。”
“接下来进行内力的比拼。”赫归央看了一样两人，说道：“论内力，你们还要再比比看。傅越，不要手下留情。”
傅越苦笑：“如果林逸使用内力的话，我可不敢手下留情。一旦我手下留情了，那我就会输得很难看。”
“我们这场战斗中的尬吹成分是不是有点多了？不管是内力的量，还是内力的操作，我都无法和你相比。”林逸说。
“不，你不知道雪崩掌使用内力以后的强大。”傅越怀着歉意看了一样赫归央，说道：“我师父说，赫掌门的内力总量不如他，可是赫掌门依旧敢于在内力方面和我师父刚正面。其自信，就是来自于雪崩掌。”
赫归央在一边，尴尬极了。但是傅越也没有说错什么。
林逸摇摇头，说：“我知道这一点。所以我觉得你尬吹了。因为……内力本就是我的短板啊！”
林逸所言，尽是实话。他对于雪崩掌的使用还是不到家。雪崩掌的全部威力或许无法在林逸身上体现出来。而且，雪崩掌说到底不过是一个使用内力的工具，内力本身不如傅越，那工具再怎么强大都是无济于事。
说话间，林逸和傅越已经各自开始催动自己的内力。将内力放出体外，然后再收回体内进行循环。这就是内力高级运用的基础。
林逸和傅越在一开始都选择了大幅度加快频率。
傅越的底子到底比林逸要强，林逸才将内力频率拉升到3hz的时候，傅越已经把内力的频率提升到了8hz。
林逸见势不妙。只能立刻发动攻击了。
现在两人之间拉升频率的速度摆在那里。发动内力的时间越久，两人之间的差距就越大。
林逸只能趁着两人之间的内力差距尚可以弥补的时候主动发动攻击。争取一下渺茫的胜利。
这是林逸第一次在实战中使用雪崩掌。他刚一出手，就是竭尽全力。在他看来，傅越的实力比自己强的太多了，就算自己竭尽全力，那也没有什么。
可傅越就不这么觉得了。
傅越使用内力增强自己的肌肉强度，然后看林逸一掌打过来，便接下了这一掌。
刚一交锋，傅越便感觉自己的手臂肌肉像是灼烧一样疼痛。这种痛感和修炼之后的痛感还不一样，就是单纯的痛。
而与此同时，傅越还感觉到了自己的肌肉力量在逐渐减少。力量减少的原因，是疲惫还是别的东西。傅越根本无暇思索。
傅越此时脑子里想的只有一件事情，就是尽快的挣脱林逸的攻击。
“忍法……”
傅越像是变了一个魔术一样。突然在众人的眼前消失了。
和傅越对掌的林逸感觉到自己的面前突然失去了支撑点。这就说明傅越消失了。
不多时，傅越又出现了。
他出现在了不远处的老树旁。
“这是……荆川桥流派远渡重洋去东洋得到的一门忍术。现在也被纳入了荆川桥流派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林逸听说过这一门功夫。
想当年，林逸的亲密战友广贤明还是用这门功夫伪装成是超能力，不仅骗过了敌人，还骗过了自己人。最后赢得了战斗的胜利和一个漂亮的爱尔兰女朋友。
林逸脚下步法从未停止，他向着傅越的位置远远地打出了一掌。
傅越立刻躲闪。这一掌没有击中，打在了老树上。那老树被打的摇摇晃晃。
林逸根据老树的摇晃程度分析出了自己的远程攻击能力强度。能把老树打成这样，说明林逸已经具备了初步的远程攻击能力。
但是攻击力方面，林逸的表现乏善可陈。
这时候，傅越突然猛地外放内力。刹那间，傅越就出现在了林逸的面前。林逸手作掌，一掌打出。傅越也蓄势待发，一拳打向了林逸的脑门。
“不好，这是围魏救赵。”
林逸被逼的立刻回援。现在两人都在用全力战斗，林逸不知道如果稍有防御不慎，会出现什么不可挽回的结果。
但是，林逸的手刚一收回。傅越另一只手掏出了硬币，一枚硬币弹射而出，在超近距离内打穿了林逸的肚子。
林逸的肚子上满是鲜血，他捂着肚子被迫退出了战斗。
这一场切磋看来到此结束了。
“林逸，你短时间内真的变得很强。我从未想到过，你竟然有一天可以逼我使用出全部招式来对付你。”傅越的手臂还在发抖，和林逸对掌之后的灼烧痛依旧没有退却。
而林逸的身下，已经是血流成河了。
“傅越，你这人。竟然两次打穿了我的肚子，你记住了，我总有一天也要学会射术。”林逸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如果他的手指可以自如活动。那他就可以学会黄金骑射。
“战斗结束吧！”
147.复盘①
赫归央做了一个收尾。
赫归央看着倒地的林逸，心中感叹：“雪崩掌吗？他这种年纪，就可以把雪崩掌的实力发挥地这么强。看来我们流派的问题要重新审视一下了。”
“我们建州雪林流派看来并不是没有上乘武功，而是无法将上乘武功的实力发挥出来。”赫归央羡慕地看着林逸一眼，说道：“你现在用的内力倒是挺好操纵的。你就继续使用你现在的内力吧，这种内力和雪崩掌很搭配。”
林逸也感觉到了内力和功法的匹配。
林逸现在的主流内力《汉末游医传颂记事》的威力虽然不足，但是在操作精密度上算是比较高的了。配合雪崩掌彪悍的掌风，以及极高的内力利用效率。更是可以取两套武功的长处结合，抵消掉内力威力不足的弱点。
“雪崩掌……还是挺好用的。”
林逸默默想道：“这么强的一套掌法，偏偏用来配合建州雪林流派的雪貂功，雪貂功是真的配不上雪崩掌。”
后来，林逸被傅越以及赫归央两个人抬下了山，进行了治疗。
经此一役，林逸对自己的修炼更加具有了方向性。一方面，林逸发现了掌法的强大，所以他要尽快将自己的掌法提升上去。
另一方面，林逸本来擅长的拳脚功夫，逐渐被新武功的强大所替代。林逸看来也要适当地修炼一点拳脚功夫。
和傅越战斗败北，给林逸增加了80点经验值。升级进度从16%变成了20%。虽然依旧是收获了经验，但是这点经验几乎等于没有。
针对现在暴露出来的问题。林逸思索出了自己的训练方法。
第一点，就是在增强雪崩掌上。林逸发现，自己的雪崩掌实战中其实已经够用了。但是自己的内力跟不上。所以林逸打算将主要精力放在内力修炼上。
第二点，增强脱离内力的招式战斗。这一点上，林逸主要增强的目光放在了斩棘刀法上。在和傅越的战斗中，林逸尝试用拳法的形式打出了斩棘刀法，虽然失败了，可是林逸觉得这条路值得尝试着走下去。
所以，斩棘刀法会成为林逸接下来主要练习的一个武术。
第三点，就是林逸的内力循环频率的拉升速度。林逸发现，自己在内力启动方面，比傅越差了一倍多。在大多数情况下，内力启动的越快就越是能打出先手。
先手后手之别在实战中的差距其实蛮大的。就林逸现在擅长的展昭拳法，其实就是一种先手拳法。
这就是林逸接下来的修炼计划了。在接下来的一周时间内，林逸要尽可能地变强。
可是，这个计划刚刚定好。赫归央把林逸叫了去。
林逸进了赫归央的办公室，立刻问什么事。
结果赫归央说：“我根据你的战斗方式，给你定下了可以最快提升你实力的修炼方式。你听我说。”
林逸点点头。
“林逸，你现在的实力还是比较偏科的。刚才的那场战斗，你前半段的招式比拼中被打的很惨，这一点其实是不用参考的。前半段我给你的限制太多，你无法使用出自己的真正实力。”
“如果你真的进入实战，你会使用你根本不熟练的雪崩掌或者是斩棘刀法吗？不，你不会。你会使用你擅长的展昭拳法。论展昭拳法的实战，我相信你是不会落于傅越的。”
林逸反问：“你都知道是这个结果了，你为什么还要让我一开始只能使用建州雪林流派的武功。”
赫归央呵呵道：“为了给傅越一点面子。你应该已经注意到了，论实力，你的实力其实已经与傅越差不多了。可是傅越一直以来都是一个自视甚高的人，如果他真实的察觉到自己被你超过，想必他会和五月中旬的事情一样，直接对你挑衅。”
赫归央言之有理，别看傅越看起来挺和蔼的一个人，其实他的嫉妒心很强。
“那么，我们重点就放在你后半段的内力战斗中。我们现在把你当时的情况来复盘一遍。”
赫归央让林逸端一张凳子坐在自己的身边，和自己一起看屏幕上的录像。
这个录像是林逸和傅越战斗时候的录像。这个录像的拍摄角度十分诡异，肯定不是赫归央拍摄的。
可是现在林逸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录像的内容上，并没有发现录像拍摄角度的bug。如果林逸现在发现了录像拍摄视角的bug的话，那展昭拳法的大灾难也不会到来。
赫归央点击播放，视频上的画面开始活动。
视频一开始，林逸和傅越两人都在启动内力。
大概一秒之后，林逸主动开始攻击。
赫归央暂停，说：“就是这个地方，你的内力持续时间太短了。”
林逸辩解：“我持续时间短的原因，是因为时间拖得越长，我和傅越的差距就越大。傅越的内力频率增幅速度比我高太多了。“
“我知道原因。”赫归央白了林逸一眼：“你特地和我解释这个，是因为我白痴吗？”
“我所指出的，单纯的就是你的内力持续时间太短而已。你使用内力实战的机会看来还不是很多，你多战斗几次，你就会知道就算和敌人的频率有差距你也要坚持将自己的内力频率拉升到最高了。”
赫归央的话，让林逸一头雾水。
“为什么？”
赫归央倒像是一个真正的师傅一样开始教授林逸：“为什么？因为你的内力频率拉上去以后，你可以使用的招数就多了。至少不会什么都用不了陷入尴尬。”
林逸装模作样点点头。
赫归央的话有道理，但是赫归央的话并不能完全说服林逸。
“你是不是不服？”赫归央问。
林逸木讷地点点头。
“好吧。我打一个比方，有的招式，比如我们两个的雪崩掌。你使用下来的感觉是怎样？”
林逸说：“挺好用的。没有什么感觉，对我来说，好用就是好功夫。”
“是的。好用是肯定的。”赫归央又问：“你可曾想过，为什么好用？”
148.复盘②
林逸思索片刻，回答道：“因为这套掌法的内力使用效率高。”
“没错。正是因为这一点。”赫归央继续说下去：“因为内力使用率高，所以你使用越多的内力，这套掌法爆发出的强度就要比同等内力的其他招式要强。”
“这样你可以理解了吗？”
林逸依旧是摇摇头：“打败敌人的方式就两种。一种是让我自己变强。另外一种，就是让敌人变得不那么强。肯定是这两种里面的一个啊。”
“我提前结束内力启动，开始战斗，就是对应了第二点。我不想让自己的敌人变得比我想象的要强。”
赫归央一下子无话可说了。
“算了算了，我给你十年时间，你来理解我今天说的话。如果十年以后你还认我这个师傅，你就在理解了以后过来给我道歉，说一百遍‘师傅我错了’。可以可以？”
赫归央叹气：“你这也太笨了。我都搞不清楚你到底是聪明还是笨了。你有的时候挺聪明的，有的时候……比如现在，你的理解能力又弱成了一坨屎。唉……”
林逸不好意思地说道：“谁让我见识少呢。你见识的多，理解东西肯定比我快，我见识的少，理解能力不足。你多见谅啊！”
林逸嘴上说着请求谅解，心里所想和态度其实都很不耐烦。
“你现在这个情况，既然理解不了这个事情。你就加强一点内力的基础运用吧，起码把启动速度拉上去。”赫归央说道：“本来想教你一些进阶点的东西。不过，在此之前你还是要吧你自己的基础和对内力的理解拉上去。”
林逸点点头，基础上的东西他早晚都是要学的。现在不学，今后还是要学。
这全都是要怪林逸的出身。林逸一开始就是没有师傅，自学成才的。所以遮瑕盘别人都知道的东西，林逸反倒是不知道。
“好了，那我们继续往下看。”
赫归央点了播放按钮。
接下来，是林逸和傅越的对掌。
这一次交锋明显是林逸取得了胜利，雪崩掌内力使用效率高的特点被展现的淋漓尽致。
赫归央在这里按下了暂停键。
“林逸，你看到这里，你有什么想法吗？”
赫归央一副老师的样子。
林逸看了看视频，说：“我怀疑这里是傅越没有使出全力。我这一击是不计后果地全力打出的，而傅越为了不伤害到我，应该稍微留了一手。所以从视频上看，这一次交锋好像是我碾压傅越了。”
赫归央点点头：“你有现在的认知，说明你还是挺聪明的。初一交锋，傅越的确是稍微留了一手。但是在短短的四分之一秒后，你看……”
赫归央把视频的速度放慢，没有想到这个摄像机还是一个高级摄像机，这么慢的速度还可以以极高的帧数放松出来。
时间从刚开始交锋，一直到了四分之一秒的时候。
赫归央指着视频，说：“在四分之一秒的时候，傅越的手臂肌肉有一个很明显的蠕动。这个动作，就是傅越调整发力方式、使用全部力量战斗的证明。当时你的感觉如何？”
林逸想了一想，说：“你的意思，是在四分之一秒的时候，傅越才开始使用全部力量？那按你这么说，傅越在四分之一秒之后的力量应该要比四分之一秒前的力量强大许多才是。可是我当时实际上并没有感觉到傅越的力量有很大的波动。“
赫归央说：“你说的没错，的确是这样。因为你一开始就用了全力，力量太大。你那么大的力量已经伤到了傅越的肌肉，傅越这小子年纪不大，肌肉不少。他用肌肉护住了骨骼，才没有骨折。否则正常人和你对掌，起码是骨折起步。”
“是这样啊……”林逸理解了：“傅越的肌肉被我打伤了，所以他的力量上限也下降了。就算他使用了全部力量，肌肉力量也达不到他最佳状态的力量了。”
“是的。”赫归央说道：“你现在的实力已经可以达到这种程度了。你也是时候应该重新审视你自己的实力了。所以你接下来为了更好地掌握自己的力量，应该继续练习雪崩掌。”
赫归央的想法和林逸的想法冲突了。
他们两个都知道林逸现如今的实力已经今非昔比了，他的威力在和傅越的战斗中已经足够用了。
正是因为基于这一点，两人做出了截然不同的判断。
林逸自己认为雪崩掌现在的熟练度已经够用了，再接下去修炼的方向应该往内力上走。
而赫归央认为，林逸的实力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林逸自己并不清楚自己的实力。所以林逸应该花时间继续练习雪崩掌，一边练习雪崩掌，一边熟悉自己现在的实力。
林逸思索再三，还是决定按照赫归央的修炼方式来修炼。赫归央是过来人，也是建州雪林流派这一整个流派里面唯一一个能打的。
赫归央的指点不会是毫无道理的。
“你短短一个礼拜的时间，实力就可以提升成这样。怎么样？有没有理解建州雪林流派为什么可以有如此鲜明的商业价值？”
林逸点点头：“我理解。建州雪林流派的武功可以短期内给人带来巨大的提升，入门也算容易。像我这样有过基础的人，学起来比一般学员还要快，实力提升也比初学者要高。”
“是啊，从1到10总要比从0到1要容易。许多文明发展了几百年都没有发现数字0的存在及其概念。所以数字0的发现被认为有重大意义。”
赫归央继续点播放复盘，接下来是傅越天秀时刻。傅越使用一招东瀛招式，竟然隐身了。
……不，原来应该是隐身的。
林逸看到视频上。摄像头拍摄下来的世界，傅越竟然没有消失，只不过是从一边走到了另一边。
“这是傅越的招式。傅越现在不是敌人，我们不要过度解读了。”赫归央想要快速地进入下一帧。
149.复盘③
可是，林逸拦住了他。
“难道是……”林逸稍加思索，对赫归央说：“继续播放吧。我想明白了。”
赫归央摇摇头：“我真是搞不懂你的智力了。你现在怎么又这么聪明了？你刚刚不是连我说的话都理解不了吗？你现在怎么突然看了一眼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林逸笑而不语：“就当我的智力是‘薛定谔的智力’吧。”
傅越突然消失的戏码，应该是傅越对于气息的控制以及对于周围环境的把控。傅越对于这两方面的控制已经足以让其他人从他的身上转移注意力了。注意力转移了，就自然注意不到他了。
有一个著名的实验，叫消失的黑猩猩，便是说的这种现象——盲视现象。这种现象科学界已经有了解释，其破解之法也颇为简单。只需要进行一些特定的注意力训练即可。
然而，大多数的习武之人，既没有时间，也没有余力来进行这种收益不大的练习。进行这种分散注意力的练习，还有可能会让武术家的注意力变得过于不集中。影响一对一擂台战斗以及日常修炼训练进程。
这个利用心理学的武术，也是颇为神奇……不，严格来说，这不是属于武术的范畴，这是属于忍术的范畴。
具体为什么会诞生出这样的招数，还是要去东瀛亲自了解才知道。
“继续复盘下一个动作吧。下一个动作，就是我打歪，然后接下来是我被傅越一招秒杀……”
林逸说着说着，羞愧的低下了头。毕竟他是失败者。
赫归央用旁光看了林逸一样，说：“不要不好意思。感谢现在的医疗水平吧，现在的医疗水平这么发达，就算你被打成了猪头三，也有办法帮你恢复回来。要是换做过去，你已经因为伤势死了几次了。”
林逸点点头：“武术本来就是残酷的东西。所有习武之人应该都有这种觉悟。我也有。”
但是林逸反问自己：“我真的有这种觉悟吗？”
“我无法接受战友被杀死，无法接受战友残疾。我真的有这种觉悟吗？”林逸苦笑：“我只是一个说得到做不到的男人啊。”
视频继续播放。
下面出现的画面，是林逸集中内力打向傅越，结果打歪，打在树上的画面。
远程攻击一直都是林逸的弱项。林逸在这么近的距离内还打歪了，真是不可思议。
“你给我解释一下，你这里是怎么打歪的？”赫归央直接说：“这里你要反思一下。你真的是什么射术都不会吗？”
“我不是你们展昭流派的人，我都知道你们展昭流派自带短距离射术。按理说你的精准度不应该这么低才对。”赫归央跳过了这么画面：“这一点你要反思一下到底是什么原因。”
赫归央让视频进入了下一个画面。下一个画面里，傅越主动出击，他首先外放内力，利用内力的性质加速自身。然后他一瞬间就到达了林逸的面前，攻击林逸的脑门。
林逸这个时候回防了，在林逸回防，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自己脑门上的时候，傅越使用射术第二次打穿了林逸的身体。
“这一段你有没有失误？你看一下。”
赫归央把问题交给了林逸自己。
林逸看了看，说道：“没有失误。如果我现在回到当时的情况，我依旧会这样选择。”
赫归央长舒一口气：“你刚才的回答是我刚才唯一满意你的地方。赫归央的射术威力是无法防御的，起码你现在的水平是无法防御的。所有就算你防御了也没有意义，这里你是必死的。”
“好了，现在我们复盘结束了。我们来盘点一下我们应该怎么修炼，提升自己的实力。”
“首先，林逸，你要继续练习雪崩掌。你练习雪崩掌的时候不能单纯的练习，你还要感受自己的实力。你要借用练习雪崩掌的时候熟悉自己的变强以后的身体。等你雪崩掌精通了以后，你还要继续练习。相信你用不了多久就会对雪崩掌有新的感悟。”
“雪崩掌你自己练习，感悟自己实力的办法，我应该在见你第一面就教过你了。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你要练习其他东西——那就是第二项——内力的基础运用。”
“内力的基础运用这个东西，我曾经在那一场战斗的尾声教过你。你学的很快，我也很满意。可现如今，当时你学到的那点皮毛已经不足以现在你使用了，你需要更加使用的内力运用。”
赫归央看了一眼时间：“今天已经不早了，你和傅越两个人住在武馆的宿舍里。你去带傅越认一认路吧，你们两个明天早上七点半到我的办公室里来。我会在这里等你们。”
林逸低头一看，时间已经八点多钟了，林逸的晚饭还没吃。看来治疗花费的时间真的挺长的。
林逸去医务室里看了看，竟然发现傅越也在。
傅越的手臂青筋暴出，看起来恐怖极了。他看到了林逸，毫不避讳地说：“你现在的实力真的好强。我已经不敢说我自己比你强了。”
“你的手臂伤成这样……难道是……”
傅越笑了笑：“是啊，是你打出来的。我和你对掌的那一瞬间十分后悔。我本想让你见识一下我的内力输出有多强，但是结果被你这一掌打的节节败退，都把我压箱底的保命招式打出来了。”
“看到你这么强，我真是为你高兴啊。”
傅越的脸上露出了真诚的笑容。
“傅越……”
林逸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真的是傅越吗？？
在林逸的记忆里，傅越可是一个看不得别人比自己强、嫉妒心远超常人的人。
原来傅越的人设现在变成这样了吗？傅越会笑着脸说“我真替你高兴”这种恶性的话吗？
这一定是不正常了，要么是傅越不正常，要么是林逸不正常。要么是这个世界不正常。三选一吧。
“你……是傅越对吧。”
林逸试探性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