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三世奇缘
陈浩然于天险峰协助岳飞战退金兵,护送其返回襄阳之时,趁空试练太上心印经第九式心心相印。
盖世神功初现威力,爆响之声不绝,附近营帐的士兵纷纷赶至。士兵说:“发生什么事?”“是否有金兵来袭?”士兵说:“是陈少侠,看来在修炼武功啊。”“如此厉害,将来对我家必定大有帮助。”陈浩然再将郁结一舒,感觉内气依然源源不绝。纵身一跃,人轻易弹离十丈高,内功修为,似乎又增进不少。
遗憾是,他感到体内那股心心相印的气劲异常庞大,唯恐伤及无辜,不敢随便一试威力。陈浩然说:“对不起,小弟因练功而惊扰大家。”钟政说:“哈哈,陈兄弟,看来我已不是你的对手了。”陈浩然说:“钟兄弟别担忧,我的太上心印经不是用来对付你。”“只要将这式心心相印练好,便会用它将金人狠狠教训。”钟政说:“好,希望陈兄弟早日功成。”
之后的路程,为免惊扰他人,陈浩然便跑到兵营附近的山头继续修炼。日子有功,不断的修炼,内气越益进入化境。陈浩然心想:老君曾说,他修炼此功时,困难重重,但我却畅通无阻,这,会有问题吗?
之后,陈浩然每次行功总是小心翼翼,遇上少许阻滞便屏息静气。只是经过调息,内气又重新突破先前的关口。重重叠叠,周而复始。经过二十天,心心相印的修炼已是更上一层楼。
随意轻吐内劲,已造成超乎往昔的震撼力。陈浩然心想:内气贯通百穴,无比舒畅,看来心心相印已是功成。为何没有老君所说的走火入魔,奇怪?
陈浩然当然不知,太上老君潜藏神魔两性因子,心心相印内气非常,修炼之时,强大内气令神魔两性激发。结果体内形成两股对立冲突,致令太上老君冲关之时阻滞不断。相对陈浩然天性仁慈,早存一颗纯正的神性,以致修炼此功时,有事半功倍之效。或许如神家所言,众皆可以成神,在乎你是否有缘。
襄阳。这日,终于将岳飞护送到达襄阳。岳飞说:“义弟,我想过了唯恐金人趁机对付武林中人。”“一个月后,我会相约韩夫人,前来万剑门助你一臂之力。”陈浩然说:“大哥也放心,我必尽力招揽武林中人。”陈浩然说:“我们要赶回霞烟山庄,大哥保重。”岳飞说:“好,那你两个谨记互相照应。”钟政说:“岳大哥放心,我一定将他抓紧,不让他离开半步。”陈浩然说:“去茅厕也要一起吗?”岳飞哈哈大笑。
别过岳飞,两人马上起行,前赴霞烟山庄。只是天苍苍,地茫茫,人生际遇无常,谁料一个月后,世情又会变得天翻地覆。钟政说:“陈兄弟,其实你这个人,不适合行走江湖。”陈浩然啊了一声。钟政说:“你为人过于宅心仁厚,就算不共戴天的仇人。”“只要跟你求情半句,你便不忍心将他杀掉。”陈浩然说:“对方既然知错,何必戳戳逼人?”钟政说:“若对方只是假装呢?”陈浩然说:“这个。”
陈浩然说:“你也曾经欺骗我,现在我不跟你计较,也是错的吗?”钟政说:“那不一样。”“唉,算了吧。”钟政说:“我还是依岳大哥所说,不断守护在你身边。”陈浩然说:“哈哈,守护我?你刚才说过那番话。”“我必定小心提防你在我背上插上一刀。”钟政说:“不会的,我们永远都是好朋友。”钟政所言,令陈浩然底里大感安慰。确实,只要有朋友,人生便不会感到寂寞。
霞烟山庄。黄子泰说:“万剑门召开武林大会。”“心谋不轨已是必然。”“最怕如岳飞统领所猜度,他们是为金国收买武林中人。”“收不到的,便来个大屠杀。”陈浩然说:“只是武林中人也非愚昧,未必有太多人前往。”黄子泰说:“他们虽非愚昧,却大多看重名声。”“想想现今武林的形势。”
黄子泰说:“我娘亲去世,三绝掌不得善终。”“剩下最有号召力的便是玉面郎君,不参与,是有**份一回事。”陈浩然说:“为了招揽武林中人,我们只好作好准备。”“必要时,只要压倒玉面郎君,该可说服不少同道效忠大宋。”黄子泰说:“听说玉面郎君已练成天蚕脚,以我们现下的实力。”“只怕。”陈浩然说:“早前老君传我太上心印经最后一式心心相印,我大致参透完成。”“加上大伙同心协力,或可抵得过玉面郎君。”黄子泰说:“心心相印?”林万珍说:“女婿又学得神功,太好了。”
黄子泰说:“虽有心心相印倚仗,但始终还有其他卧虎藏龙,敌我不分。”陈浩然说:“说得对,单是欧阳海的两极剑法已是深不可测。”黄子泰说:“这样吧,我派人通知幽州与凤天南两人。”“若得两位高手相助,算我们胜不了,也该可全身而退。”黄子泰说:“至于你老君,若听得风声,可能也会前往。”“若他在场,我们便胜券在握。”陈浩然说:“岳父,那便依你所说行事吧。”
黄月华说:“夫君,心心相印有多厉害,可否让我们开眼界。”陈浩然说:“好。”“这些日子,我也想找个合适地方一试心心相印的真正威力。”黄子泰说:“你不妨在山庄后的海中试练,该不会伤到任何人。”片刻。黄月华说:“夫君,小心点。”陈浩然说:“放心吧。”“倒是心心相印威力不知有何巨大。”“你们最好站得远一点。”说罢,陈浩然便朝海中跃进。
陈浩然心想:这处河床平坦,可以了。念起心心相印的法门,内气游走全身。
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壮兮阔兮,行而不殆。内气不断游走,不断向外扩散。片刻,陈浩然身周气劲将海水隔离半丈之外,令其滴水不沾。
黄子泰说:“啊,竟然可以翻起无数旋窝,好强的气劲。”陈浩然大喝一声。身周旋窝翻滚更是厉害,形成无数动力澎湃的水柱。
陈浩然使出心心相印。倏然,一个巨大神相破水而出,直朝天空急促上升。
接着,无数神相随着先前的巨神爆射而出,震天价的巨大气劲,从海底向水面狂怒奔放。黄子泰说:“大家快退开。”海浪奔涌,岸上的人,也被情景吓得仓皇而跑。
海浪持续不断,历久不散。直至一盏茶开外,方才平息下来。黄子泰说:“心心相印当真天下无敌。”黄月华说:“夫君,恭喜你练成如此神功。”
黄子泰说:“有了这神功,对付玉面郎君的胜算该大有希望。”陈浩然说:“真的吗?”黄子泰说:“哪会骗你,而且你学会神功,我也放心将月华交给你了。”陈浩然喔了一声。林万珍说:“女婿别装傻了,我夫君要你快快娶我女儿啊。”黄月华说:“母亲,别胡说。”黄子泰说:“她没胡说。”“浩然既已找到老君,而且我们江湖人绝没一刻的空闲。”“趁出发万剑门之前,完了你俩的婚事吧。”陈浩然说:“这个,月华。”黄月华说:“别问我。”黄子泰说:“这孩子,每次都是跑掉。”“哈哈哈。”陈浩然说:“岳父,多谢你。”
两天后。霞烟山庄内,四处张灯结彩,洋溢着一片欢乐,所有家丁,全为陈浩然与黄月华的婚事而忙个不休。陈浩然心想:曾几何时,我也身处如此红灯高照的热闹地方。是妹妹与欧阳海大婚的日子。意中人投向别人的怀抱,那种失落,毕生难忘。
陈浩然心想:幸好遇上这个待我比妹妹好上百倍的月华。我陈浩然何来如此幸福,或许,这是传说之中的,三世奇缘吧。陈浩然说:“岳父大人,请喝茶。”黄子泰说:“好好。”
陈浩然说:“月华,我们终于可以结为夫妇了。”黄月华说:“浩然哥。”媒人婆说:“吉时已到,新人快去洞房。”林万珍说:“呃,我也要洞房,洞房啊。”黄子泰说:“夫人,别闹了。”
陈浩然说:“月华,多谢你。”黄月华说:“为何多谢我?”陈浩然说:“我自小坎坷,自从离开天山派,以为打后一生也是孤苦伶仃,谁知可以娶你为妻。”黄月华说:“浩然哥,别说了。”“以后你也不会孤独,生生世世,我都伴在你身旁。”
黄月华说:“你也不可以离弃我啊。”陈浩然说:“你是我的妻子,我自然跟你不离不弃。”同房温馨,一切尽在不言中。而两人互相的承诺,也令这段三世奇缘,不断延续。
今生,今世,永远不悔。又一日。山庄全体庄丁齐集,整装待发。喜事过后,又要面对另一场生死难料的大战。大家,已准备众志成城的。
怒碎万剑门。
第一百零七章 武林大联盟
黄昏。陈浩然说:“我们先找客栈下脚吧。”
黄子泰,陈浩然夫妇,补品人与林万珍。还有钟政及数十霞烟山庄庄丁出发赴会万剑门的武林大会。此刻,众人已进入其所在地,泸州境内。只听众人说:“我听得风声,这次大会会涉及巨大宝藏。”“真的吗?”另一人说:“真有宝藏这回事?”“应该不差。”“我们快点赶路,否则被人分光了。”
陈浩然说:“为何人人都在说着宝藏的事?”钟政说:“看那边,该是有人在刻意散播风声。”只听一人说:“只要跟我们联盟,便可以分一杯羹。”另一人说:“当真如此便宜?”夜。黄子泰说:“原来有什么宝藏,难怪赴会的人,比以往任何一次武林大会也要多。”钟政说:“其中,那些邪门外道也占多数。”
陈浩然说:“玉面郎君既有图谋,必令我们的大事有所阻滞。”补品人说:“对了,派去长岛的人,说找不着我师父。”黄月华说:“凤天南那边收到讯息,也没说会否前来。”黄子泰说:“少了他们的支撑,这次当真祸福难料。”林万珍说:“不怕,到时女婿唉一招心心相印,便可将他们通通收服。”陈浩然喔了一声。陈浩然说:“心心相印能否斗得过天蚕脚。”“实属未知之数。”
黄子泰说:“大家别担忧,早点睡一觉,养足精神。”“到时再随机应变吧。”黄月华说:“浩然哥。”陈浩然嗯了一声。黄月华说:“不知为何,我总觉有点心绪不宁。”陈浩然说:“月华,没事的。”“我们不是曾经遇上不少风浪,每次都可以化险为夷吗?”
黄月华说:“但这一趟。”陈浩然说:“好好睡一觉吧。”人,真的每趟遇上风浪,也可化险为夷吗?日出。大伙马不停蹄,继续朝万剑门进发。两个时辰后。
陈浩然说:“这里就是万剑门了。”万剑门位于中原西南方的泸州境内,递出山坡环抱。进口处只是一条峡道,因而造成一道天然屏障,不易被敌人所侵略。黄子泰说:“这样的地势,我们随时成为瓮中之鳖。”黄月华说:“爹,那怎么办?”黄子泰说:“留下人马在外支援。”当下,黄子泰吩咐大部分家丁在外守候。
安排妥当,众人沿峡道进入山庄。越过峡道,眼前便是雄伟的大殿,广场上,早已聚集不少武林同道。突然,一人说:“黄老英雄,别来无恙吗?”
高声招呼的,是三绝宫的无音与全徐州。无音说:“有你们在场,这个大会才真正像样。”黄子泰说:“无音前辈客气了。”黄子泰江湖名声不浅,少林方丈元虚长老也上前客套一番。还有武当掌门青灵子。峨眉掌门灭清师太。与及倥侗与华山这些名门大派。
此外,现场也聚集不少在道上显赫之辈。四九会的人。还有魔门门主阎罗。短越拳。欧阳海,等人。
而两大宿敌一旦碰头,难免相对怒目而视,心中各自想着,且看这次,我又可否将你扳下来。无音说:“陈少侠,早前听闻你相助岳统领一事。”“看来你已深明大义,决定为国效力。”陈浩然说:“这也多得前辈的教诲。”无音说:“那我们便是同一阵线,一挥记紧要互相照应。”陈浩然说:“一定。”突然,一把声音说:“陈浩然,你还没死?”
陈浩然回头,一团黑影已扑到背后。陈浩然说:“山君?”山君说:“哈哈,看你面色红润,是谁救了你?”钟政说:“山君,你是来找麻烦吗?”山君说:“这个当然。”“不找麻烦,来这里干嘛?”黄月华说:“你最好离浩然哥远点。”山君说:“看你如此紧张,是跟他有一手吗?”黄月华说:“无耻。”
山君说:“哈哈,别忙,我山君还不想动手,请啊。”陈浩然说:“这个浑老头,当真麻烦。”黄月华哼了一声。陈浩然说:“啊,大会要开始了。”鼓手在雷霆击鼓,在宣示大会正式召开。
只见万剑门智囊万通出来说:“欢迎各位莅临敝派大会,这次目的,主要与各位有事共商。”众人说:“知道了,是关于宝藏的事嘛。”“快说快说。”万通说:“众位别急,我们先请门主跟各位见面。”只见众万剑门人跪下说:“恭请门主大驾。”“门主武功盖世,天下无敌。”
众人说:“玉面郎君何时变得如此气派?”“他在哪里?”“看到了,他站在高台上啊。”“呀,在装威风了。”高台上,见玉面郎君昂首挺胸,傲然而立,眼神俯视横扫,大有一股大地尽在脚下的霸气横溢。
众人说:“这家伙,是将自己当作武林盟主般。”“传闻他已练成天蚕脚。”另一人说:“天蚕脚有什么厉害。”“从没见过,也不知是龙是蛇。”只听一人说:“玉面郎君,别再摆什么臭架子。”“我飞虎帮赵虎,实在看不过眼。”“要说话便给我滚下来。”武林之中,永远存在不少借故扬威之徒,这个赵虎便是其中之一。
玉面郎君飞身而下说:“哼,什么飞虎帮,竟敢在我万剑门撒野?”赵虎说:“撒野又如何?我可不怕你的天蚕脚。”
玉面郎君说:“井底之蛙,让你见识本门主的厉害。”陈浩然心想:要出招了。欧阳海心想:这就是天蚕脚吗?元虚长老心想:内气凌厉,好厉害的腿劲。
确实厉害,无穷内劲强压之下,赵虎连斧头也提不起来。玉面郎君俯冲而下,赵虎毫无还手之力,应声倒地。
陈浩然说:“天蚕脚当真厉害。”黄子泰说:“这不是天蚕脚。”“我曾听娘亲说过。”“天蚕脚可延伸十丈般巨大,威力更是匪夷所思。”众人说:“竟用天蚕脚伤我们帮主,干掉你。”玉面郎君说:“哼,无名之辈,还不配要我使出天蚕脚。”
见玉面郎君内力一吐,飞虎帮一众喽啰立时吐血身亡。众人说:“随便动手也如此厉害,天蚕脚岂不是天下无敌?”元虚长老说:“阿弥陀佛。”山君说:“哈哈,玉面郎君果然有点看头。”欧阳海心想:这家伙,将来会跟我争夺武林盟主吗?问凉风心想:如此推算,我记载的武林神功排名,天蚕脚该名列第一了。
阎罗心想:只要以琴音干扰,该可扰乱他大半内力。众皆被玉面郎君所震慑,陈浩然,钟政与全徐州也难免神色凝重。万剑门手下说:“我们这次大会是以和平商议问题,不希望大家随便动武。”万通暗示不再武斗,万剑门门生立时清理现场。众人说:“大家是来分宝藏,飞虎帮当真自讨苦吃。”万通说:“现在,有请门主说话。”众人说:“来了,要说宝藏了。”“好啊好啊。”玉面郎君说:“今天,我要向大家报个喜讯。”
玉面郎君说:“承蒙金兀术元帅赏识,本门主已被封为金国的定南大将军。”陈浩然说:“定南大将军?”众人说:“呸,这是你的喜讯,与我们何干?”“竟当上金人的走狗,无耻。”欧阳海心想:原来这厮只有贪图官职。看来这个武林,始终属于我的。
到底玉面郎君为何会结上金人?那是早前金兀术要借中原武林中人对抗宋国。万剑门这些旁门左道,当然是被拉拢之列。合作细节,是万剑门负责组织武林中人。并在西南方发难,与金兵里应外合。他日事成,金国便将整个泸州送给玉面郎君。
拥有如此大片土地,权力与金钱必然唾手可得,玉面郎君当然应允。众人说:“你这个卖国贼,还找我们前来干什么?”玉面郎君说:“召开这个大会,就是为大家着想。”“我们朝廷多年积弱。”“累得百姓生活穷苦。”玉面郎君说:“若由金国统治,才有国泰民安的希望。”“我等武林中人,也该同情民间疾苦。”
玉面郎君说:“所以我率先效力金国,希望为百姓争取富足的将来。”似是而非的歪理,令现场议论纷纷。众人说:“唏,简直妖言惑众。”“你是贪图金国的富贵吧?”玉面郎君说:“哈哈,本门主富贵已是必然。”“不过我也顾及武林同道,谁只要加入我派共同发动大事。”玉面郎君说:“金国已给我承诺,将来打下宋国朝廷。”“国库所有的金银财宝,全部会分给大家。”
众人说:“原来所说的宝藏,就是朝廷的国库。”“那是数不清的财富啊。”“哈哈,那我便可回乡多要几个妾侍。”诱惑当前,适才群众对玉面郎君的不满,即时收敛。玉面郎君说:“谁愿投诚的,站过来我这边。”众人说:“真要帮助金人吗?”“好像有点。”“但他也说得有道理,我们只是帮助百姓。”“行侠仗义,是我们该做的事。”众人说:“反正朝廷也是气数已尽。”“不错,金人早晚也会灭我大宋。”众人说:“做人,该要识时务。”
众人说:“为了百姓,我义不容辞。”“我也出一份力。”不少人都投向万剑门,这跟陈浩然此行目的,完全背道而驰。为何要巴结外人,消灭自己的国土?为了财富,真的可以抹掉良心吗?陈浩然咬牙切齿,正要发难之际。突然,一人说:“别信玉面郎君。”
众人说:“喔?”“是谁在说话?”那人说:“这个反贼所说,通通都是歪理。”见一人力排众议,勇敢踏出,正是一向鼓吹为国为民的无音。
第一百零八章 无音的秘密
玉面郎君以朝廷财宝吸引武林人士,欲助金国推翻大宋。利益当前,不少同道争相加盟。无音说:“别信他。”众人喔了一声。
出言阻拦的,是向以为家为国作人生目标的无音。无音说:“想我大宋被金人欺压多年,连场交战。”“试问国库还剩多少金银财宝?”“就算有,谁保证事成后,他会将钱分给大家?”玉面郎君心想:三绝宫的家伙,是要跟我过不去?众人说:“他说得对啊,谁保证将来收到钱?”“我们以身犯险却收不到分文,不值啊。”
众人说:“他不是什么武林盟主,说了可以不认账。”“对啊。”说到分钱,大家的热情迅即冷却。众人说:“玉面郎君,你有什么保证吗?”“要说个明白,我们才会加盟。”被群众质问,玉面郎君不禁向无音怒目而视,碍于大事未了,不便发作而已。万通说:“大家放心,为了表示诚意,我们已请得金国的使者前来。”“他会亲自答允我们的承诺。”“有请金国使者北烈统领。”陈浩然说:“喔,是北烈。”
话刚了,见无数的金国旗帜倏然飘扬而起。一个金国将领,从大殿内率众而出,看其姿态,更像有全场最高指导的气焰。
他正是金兀术座下第五弟子北烈。陈浩然说:“果然是他。”“岳父早前我们拯救岳大哥时,便曾与此人交手。”黄子泰说:“啊?”陈浩然说:“那么,玉面郎君确是与金国结上了。”黄子泰说:“唏,既然如此,定要阻拦他招揽武林同道。”
北烈说:“各位英雄,本将是金兀术元帅座下第五弟子北烈。”众人说:“是金兀术的直系,说话该有份量。”北烈说:“刚才玉面郎君门主所说一切,全部属实,而为了释除大家的疑虑。”“谁加入我们的阵营,即送黄金三十两。”
众人说:“啊,这么多黄金。”“都是真的吗?”“金光闪闪的,好刺眼。”“可否让我们检验一下?”北烈说:“请便。”众人说:“是真的啊。”山君心想:三十两黄金,金人出手不轻啊。众人说:“看来金国比我们朝廷富有得多。”“让他们管治,准有好处。”赞颂声不绝于耳,相信人群中,早已混有万剑门的人。北烈说:“大家别再犹豫,除了万剑门,倥侗派也早已加入我们的阵营。”“有请倥侗派掌门欧阳海少侠。”
欧阳海二话不说飞踏上台,一展金国阵营的实力。北烈说:“看,以门外内外实力加起来,取下宋国已是指日可待。”北烈说:“依然与我金国为敌,只会招来无谓损伤。”“趁此机会加入,百利而无一害。”
甘词厚壁加上一点恐吓,现场不少同道也感动摇。众人说:“连倥侗也加入,怕什么?”“金国强势已是定局,我们别再自找麻烦。”当下,趋炎附势的马上行动。不为所动的,是忠心为国的一群,计有陈浩然与霞烟山庄一众友人。四九会因着三元归一秘笈而与三绝宫合作。还有华山,昆仑这些名门正派。而中立者,则有少林,武当,峨眉。与及山君,阎罗等待。
经过一番骚动,现场便以北烈,玉面郎君及欧阳海为首的邪派成为最大的强势。换言之,这场武林大会已彻底变成金国招揽武林人士的大会。
陈浩然心想:我是替岳大哥招揽同道而来,现下却给人家先声夺人,怎么办?陈浩然说:“无音前辈,现下如何是好?”无音说:“众位英雄。”“那些黄金,都是从我们大宋抢夺,金人世代只懂游牧买卖。”“别奢望他们会帮大家发财。”无音说:“况且我们都是大宋的子民。”“为何要给外人管治我们?”
任无音如何大义凛然,但在投向金国的武林同道眼中,却只有黄橙橙的黄金而已。北烈说:“无音,别再将自己说得如此为国为民。”“什么大宋子民,你本来也是一个金人吧?”无音喔了一声。
二十年前。今日的无音,原来是金国前朝的大皇子,原名完颜无音。当年其父被推翻,因而被当时的皇朝追杀。士兵说:“受死吧。”
士兵说:“快给我自尽,别花我们的气力。”走投无路,似乎逃不掉了。无音说:“哼,士可杀不可辱。”“休想取得我无音的首级。”
只见无音一跃进入江水中。无音说:“他日我必返回金国向你们讨命。”只见一对夫妇说:“相公,河上好像有人遇溺。”“快救他。”“还没死的。”“那先带他回家吧。”将无音救起的两夫妇,正是全徐州的亲生父母。无音说:“水,水。”
男子说:“来,喝点水吧。”“你是金人?”夫妇的猜疑,来自无音的衣着。无音说:“不错,我是金国的皇子。”“我们的皇朝被奸人所夺,他们更向我追杀。”男子说:“那,不会连累我们吧?”无音说:“别怕,他们该以为我已死掉,不会再追来。”“求求你们,让我在此疗好伤患,到时,我不再打扰你们。”
北烈道出无音的往事,现场立时沉默一片。当中,以全徐州的反应最为震动。全徐州心想:无音他。他竟一直瞒骗于我,那我父母的事,岂非。无音说:“大家别信他的胡言,他是在离间我们吧。”看见无音的惶恐,全徐州深信,对方必定心存不正。北烈说:“完颜无音,别再藏头露尾了。”“你是百分百的金人,干脆认了吧。”
众人说:“无音,你真是为了夺回皇位才拉拢我们抗金吗?”无音没有答话,看来这个大会上,当真是各怀鬼胎。有人为钱而卖命。有人希望可以借刀杀人。有人充斥侵略中原的大计。也有人忠心为国,忠肝义胆。最后,是一群静观其变,不作表态的人。阴谋处处,让与会的一众年轻人,逐步体会人世间的险恶。无音说:“各位英雄,如此下去,我们必因互相猜疑而内讧。”“大伙快点先下手为强,别让这些反贼得逞。”无音说罢,旁人依然不动声色。大抵,每人都在分析其中利害关系。
黄子泰说:“各位,他说得没错,眼下反贼大势已成,不管如何,将来必对大宋祸害。”“我们暂且放下其他的事,动手吧。”黄子泰分属霞烟山庄的统领,一声号令,陈浩然一众率先附和。众人说:“我们也跟上吧。”至于全徐州,仍在一片混沌的望向无音。但无音似乎不愿多作解释。
全徐州心无依托,目光无意识的瞟向陈浩然一众。心中有所决定了。往后,我全徐州便跟着这群同辈,一起共同进退吧。众人说:“竟想阻我们发财,通通将他们杀掉。”北烈心想:嘿,少许黄金,便可要你们自相残杀,值得啊。
对方人多势众,陈浩然也不细想,即时送上太上心印经光芒四射。补品人与林万珍,黄月华母女连随接上,大开杀戒。补品人使出气旋斩。林万珍,黄月华母女使出定无飞环。
钟政与金人的仇恨,不共戴天,谁跟他们联盟,即杀。全徐州心中所想,是与自己认为是朋友的一伙共同杀敌。
黄子泰为人正义,对方武林中害群之马,义不容辞。瞬间,现场已陷入天昏地暗的杀戮当中。突然,一把声音说:“停手。”
一股强大内力倏然涌至,将酣战的人从中分开。横里阻拦的,是少林方丈元虚长老。元虚长老说:“阿弥陀佛。”元虚长老说:“众位施主,且听老衲一言。”“我等同是武林中人,实不应互相残杀。”众人说:“臭和尚,你不是保持中立的吗?”“别要多管闲事。”
元虚长老说:“老衲保持中立,是不愿看到生灵涂炭。”“大家和平讨论问题,不是更好吗?”众人说:“废话,推翻朝廷必然大肆杀戮,还有什么好谈?”元虚长老说:“施主最好三思。”众人说:“三思你的狗屁。”元虚长老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强大内力从元虚长老身周涌起,立时将对方震开数尺。众人说:“这臭和尚的武功不俗啊。”“别怕他,我们遇神杀神,遇佛杀佛。”元虚长老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乒乒乓乓的,一众反贼无一可以近身,原来元虚长老运起的,是数十年内力修为的普渡慈航咒。
北烈说:“这个和尚碍手碍脚,谁给我将他干掉,杀一儆百。”
一跃上前的,正是好出风头的倥侗派掌门欧阳海。欧阳海说:“臭和尚,识趣的便退下。”元虚长老说:“若施主可以劝导金人别再招揽我等同道。”“老衲可以永远在施主面前消失。”欧阳海说:“当真是念佛念得狗屁不通。”元虚长老说:“放下屠刀。”
欧阳海的两极剑法霸道无匹,剑气一张,已将元虚长老全身笼罩。元虚长老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元虚长老心想:喔,剑气连线不断,好厉害呀。见元虚长老渐感不支,欧阳海加一把劲。
普渡慈航咒防护骤然爆破,两极剑气昂然挺进。欧阳海说:“纳命来。”陈浩然说:“大师。”
第一百零九章 万剑穿心
欧阳海两极剑法凌厉非常,甫开战,已将少林方丈元虚长老的普渡慈航咒击破。陈浩然说:“大师。”元虚长老换上一口真气,立时变招。元虚长老说:“呵。”见元虚长老双手一夹,及时将来剑截住。元虚长老使出达摩掌。元虚长老说:“去。”黄子泰说:“元虚长老功力深厚,我们别太担忧。”陈浩然说:“对,有他在场,反贼休想残害武林同道。”一个元虚长老,真的可以取下欧阳海吗?但见欧阳海稳住身形,挺剑而上。欧阳海说:“臭和尚,不信胜不了你。”来势汹汹,元虚长老再次运起深厚功力,凝神出招。又是一记达摩掌,将欧阳海逼得仓忙闪避。欧阳海心想:如此简单招数也可将我逼退,少林武功果然有点能耐。实在,只要潜心苦练,简单武功也可达臻化境,无需一定追求花巧的招式。但元虚长老这种只守不攻的姿态,久战之下,必有所失。元虚长老心想:啊,千万不可殃及旁人。元虚长老正欲远离人群之际。欧阳海倏然打起一个眼色。是短越拳。混乱间,原来元虚长老正身处短越拳的一方。千手神拳就在元虚长老身后悄悄偷袭。众人说:“这家伙,怎可以乘人之危?”陈浩然说:“不好。”千手神拳劲力澎湃,在毫无防范下,元虚长老当场鲜血狂喷。陈浩然说:“方丈,我来助你。”陈浩然急欲抢救,但如何也快不过元虚长老身前的欧阳海。欧阳海说:“受死吧。”无数剑气通通打在元虚长老身上,算是内力如何深厚,也难免彻底崩溃。陈浩然说:“大师。”陈浩然使出光芒四射。陈浩然与钟政各自出招制止欧阳海进一步追杀。两大高手扑至,欧阳海岂敢撒野,慌忙暂且退后。而补品人与林万珍,黄月华母女,也上前阻截短越拳。黄子泰说:“大师,大师,没事吧?”元虚长老毫无反应,圆寂了。少林方丈乃武林泰山北斗,现下被人暗算,不管正派或中立的同道,同感愤概。众人说:“金人残害我们武林中人,不将他们杀光,更待何时?”到底是谁在呼唤,不清楚。但凡此悲愤时刻,自然起了一呼百应的号召。众人说:“杀。”“杀掉金人。”“杀掉反贼,杀掉金人。”场面再不受控,正邪两方过百人互相对冲,一场天昏地暗的杀戮,即将展开。众人说:“别放过他们。”“杀啊。”“冲啊。”“胆敢与金人为敌,杀无赦。”“冲啊。”“杀他一个片甲不留。”再说刚才在群众中呼唤的,正是无音。他当然是北烈所说的金国前朝大皇子。乘此混乱,他要挑起宋金的仇恨。然后利用武林中人,实现他的复仇大计。这样的部署,是在十多年前已经开始。当年的三绝掌,只是将全徐州的父母重创,然后将孩子带走。但三绝掌离去后。男子说:“无音,快救我们进屋疗伤。”无音心想:要救他们吗?孩子进三绝宫,将来必成大器。到时,也成了我复仇的希望。我要成为孩子的唯一亲人。无音心想:就算是救命恩人,也不可让他们阻碍我复仇之望。之后,他便混入三绝宫,千方百计成了全徐州的近身。他要利用全徐州统领武林,助他重夺金国昔日的地位。他渴望双方尽情杀戮,死得越多,他的目标便越益接近。不知就里的全徐州,此刻正与倥侗二老的光身道人缠上。而四九会,华山,峨眉,武当等人,则与万剑门的剑十三及一众邪派厮杀。台下拉开战幔,台上的北烈与玉面郎君则在谋定而后动。山君与阎罗等人,继续保持中立。而全场较瞩目的,该是陈浩然与钟政联手力敌欧阳海。陈浩然说:“欧阳海你多行不义,今天我便要替天行道。”欧阳海剑气一圈,尽将来势卸掉。欧阳海说:“替天行道?那要看谁的武功厉害?”钟政说:“大言不惭,看刀。”一把长剑,横里挡驾。来者是陈英明。陈英明说:“海哥,我来助你。”欧阳海说:“回鞘。”欧阳海说:“英明,两极合一。”钟政说:“陈浩然,小心。”两人大惊闪避,原因两极合一竟化为巨型剑气,强袭而至。不过相隔一段日子,两极合一的功力似乎又提升至另一境界。欧阳海和陈英明使出两极互济。死守必失,陈浩然忙催起仙姬神卷内功。两极合一源源不绝,陈浩然二人只可稳守突击,未能寸进。欧阳海和陈英明使出两极合一第三式两极同途。钟政说:“陈兄弟,我们先干掉那个女的,才有胜算。”陈浩然说:“别伤我妹妹,罪魁祸首在欧阳海,只要将他杀掉便可。”钟政说:“你硬要对她仁慈,只会累了自己。”陈浩然说:“别人可以不说道义,我陈浩然不可以。”陈浩然说:“别再争拗,全力拔下欧阳海。”钟政不再多言。大抵他也敬佩陈浩然的忠厚。钟政说:“好,就先杀他。”欧阳海心想:哼,陈浩然不欲伤到英明,那便最好不过。既然对方有所顾忌,欧阳海便以陈英明作盾牌。陈英明啊了一声。钟政喔了一声。钟政所言不差,就是陈浩然的仁慈,便给欧阳海有机可乘。那边厢,补品人与林万珍,黄月华母女正缠上短越拳,以三敌一。林万珍说:“女儿,快闪开,让我给他一个飞环。”黄月华说:“好。”短越拳使出翻江倒海。拳劲澎湃,三小辈匆忙后退。日子有功,三小辈的临敌经验大有长进。黄月华说:“补品人,我与母亲以飞环锁他,你正面打。”补品人说:“好主意。”黄月华说:“母亲,去吧。”林万珍说:“知道了。”林万珍和黄月华两母女同时使出定无飞环第二式双敬酒。短越拳说:“无知丫头,我怎会怕你们。”黄月华说:“好机会。”林万珍说:“接环吧。”两母女自小苦练定无飞环,短越拳一个小窥,霎时被制抓下来。短越拳喔了一声。补品人说:“看我的。”只见补品人使出气旋斩,左手向前一伸,右手向后一拖,一股旋劲破入短越拳的胸口。短越拳大喝一声,左右上下一击击向补品人的前胸。补品人坳身向后十尺。突然,一股强劲的气力扑向补品人。补品人大惊失色,正想还招的时候,只见天空###现一个巨大的神佛。只听天空的神佛说:“补品人,你不是我的对手的,你快投降吧。”补品人说:“你是谁,我的事关你什么事?”只听那神佛说:“我是佛祖座下菩提祖师。现在下凡是来收服你的。”补品人说:“你是什么神佛啊,短越拳才是反贼啊,你不对付他,为何要对付我?”菩提祖师说:“你不用多说,我说要对付你就对付你,看掌。”菩提祖师说完,一掌击向补品人。补品人左掌向前一推,使出气旋斩击向菩提祖师的掌劲。但菩提祖师的掌劲实在太强劲了,只见空中无数掌影翻飞,已经击向补品人的胸口,上身,下,三大穴道。补品人左掌向前一伸,坳腰向后一拖,已经避开了菩提祖师的掌劲。菩提祖师双掌一合,左掌一捧,一拖,已经击向补品人的前胸,左肩,右腿。只见补品人向前,向上,向后分别一跃,一推,一拖,已经避开了菩提祖师的掌劲。菩提祖师说:“好,果然厉害。”“补品人,你放心吧,我这次下凡,不是要对付你的,是要试练你的内力。”补品人说:“啊,那你这是什么意思?”菩提祖师说:“我是来传授你武功的。”补品人说:“好,那我先拜谢了。”菩提祖师说:“你看清楚了。”菩提祖师说完,左掌向前一拖,一送,只见虚空###现一排排的掌劲,掌影翻飞。只见在掌影中菩提祖师的掌劲有如幻化。看得补品人目瞪口呆。突然,短越拳大喝一声。补品人从梦中醒来。补品人立刻还招。补品人使出气旋斩第七式气旋连环。补品人以近距离使出气旋连环,无数斩劲通通轰在短越拳身上,如何神功护体也必然重创。短越拳呕出鲜血。短越拳心想:我短越拳纵横一生,会栽在几个小辈手上吗?看北烈眼神,是对自己的表现极为不满。就算不让别人看扁,也实在过不了自己的尊严。突然,短越拳吼了一声。对短越拳来说,尊严好比性命,一旦受挫,如何有面目面对天下武林。短越拳说:“小子,看我如何将你们干掉。”林万珍说:“女儿,他好恐怖啊。”补品人说:“别怕,用刚才的方法再攻。”黄月华说:“对。”补品人提议,黄月华即时配合。两人全力以赴,但短越拳却像浑然不觉,人向前走,也不管两人的招数全轰在自己身上。短越拳大喝一声。短越拳鼓起蛮劲,硬生生将补品人与黄月华震开。原来短越拳早有目标,要想第一个下杀手的是林万珍。林万珍呃了一声。短越拳一手抓着林万珍的咽喉,说:“臭丫头,我便先将你捏个稀巴烂。”
第一百一十章 血肉横飞万剑门
少林方丈元虚长老被邪派所毙,引发正邪两方互相给厮杀。而欧阳海竟以陈英明作护身,乘机向钟政挫上一剑。黄子泰与全徐州分别对上倥侗二老。最危险者乃林万珍,正被短越拳狠狠抓住喉部。短越拳目露凶光,只待将爪劲收紧,便可将林万珍的咽喉捏碎。短越拳说:“臭丫头,先取你的命。”黄月华说:“母亲,快使夺命飞环刀。”话刚出口,黄月华暗叫后悔。心想:希望飞环刀不会反害了母亲吧。往事。孙比例说:“今天,嫲嫲和岳母要教你们一招定无飞环的保命功夫。”黄月华说:“啊,定无飞环还有一招吗?”孙比例说:“看清楚了。”见一圈环气由小扩张,集中而并发的内劲竟可将大树齐口切断。林万珍说:“岳母,这招好像比定无飞环任何一式还要有劲。”孙比例说:“当然,因为它是以寸劲打出的,夺命环刀。”孙比例说:“虽知临敌之际,总有机会被挟持。”“用上此招,足可令对手防不胜防,断其肢体。”林万珍说:“那岂非是天下无敌?”孙比例说:“不,此招内劲聚于一点,威力限于近距离位置。”“而出招前要令全身内气聚于丹田,若遇阻滞,会令自己经脉尽断而亡。”“非不得已,切勿使用。”黄月华在旁提点,危在旦夕的林万珍,也无暇思考后果如何。见林万珍双手上挥,聚起的环气霎时便将短越拳的双臂齐口分开。刚才捏着林万珍喉头的右爪,仍在显露筋骨暴现的怨愤。黄月华说:“补品人,乘胜追击。”恐防短越拳再向林万珍施袭,黄月华与补品人同时抢上。定无飞环与气旋斩内劲,全数近距离打在短越拳身上。短越拳做梦也想不到,最终竟会丧命于小辈之手,大抵,他是输在自己的自大性格之上。而看到这个曾经为师的恶棍丧命当场,补品人感觉就像去掉一条在心头多年的尖刺。黄月华说:“母亲没事吧?”补品人说:“林万珍。”林万珍说:“呜,补品人,我差点便死掉了。”补品人说:“别怕。”林万珍呜了一声。黄月华说:“补品人,你先照顾我母亲,我去帮其他人。”补品人说:“好。”环顾四周,黄月华看到与倥侗二老缠斗的父亲与全徐州。先看全徐州,正与致令上人打得灿烂。全徐州使出三元归一第三式光明正大。十道火柱透自全身十个大穴,夹着火热向前激射。来势汹汹,致令上人忙提起金穹苍内劲力抵。只是百密一疏,右肩给火柱划上一记。论功力,致令上人数十年修为,自然比全徐州深厚。但全徐州因有三个丹田特异,内力可以源源不绝。只见全徐州左掌向前一伸,右掌在左掌间穿出,使出三元归一第二式风沙烈阳。只见两股一阴一阳的气劲直取致令上人。只见两股气劲在空中盘旋飞舞,快如闪电地击向了致令上人。致令上人身体向前一倾,反手一扬,只见一支飞镖已经快如闪电地激射向全徐州身上。全徐州是什么人物,怎会被对方的飞镖射中。只见全徐州动也不动,身前内气一鼓,已经将致令上人的飞镖击打落地了。而致令上人的这一着,并不是真的要打中全徐州,而是要令全徐州分神,从而令自己有逃跑的机会。因为致令上人知道今日大势已去,唯有日后练好武功再来找全徐州报仇。致令上人以为这样可以逃跑掉。但是全徐州并不是好欺负的,只见他左掌一扬,一股强劲的气劲击向致令上人的身前。致令上人唯有向后急退。但突然,在致令上人退避的地方,又有另一股热力击向他。这一着令致令上人大吃一惊。因为致令上人虽然知道全徐州的武功厉害,但是自己的内力却是比他强。而这么的一着后发先至的掌力。竟然不在自己之下,这真的叫他情何以堪?只听致令上人说:“全徐州,你的武功怎么可以这么厉害的?我绝对不会放过你。”全徐州说:“好啊,那我们再来啊。”全徐州说完。再次击出一掌。而致令上人也真的发火了。只见他双掌运聚金穹苍最高内力,只见双掌如喷火般击出两股内气。只见两股内气从他的身周快速飞向全徐州。只见全徐州左闪右避,横里一挡,一扫,已经将致令上人的双掌击回。看,无需回气,猛招源源不绝。全徐州使出三元归一第六式鬼哭神嚎。鬼哭神嚎发自阴元内劲,无数冰雪狂袭致令上人。而对冰火交融,致令上人的内气大受打击。心头一虚,寒劲乘虚而入。致令上人大喝一声。恐防就此败阵,致令上人将金穹苍全劲集中,转为守势。致令上人心想:三绝掌的神功果然威震武林。一会待这小子收招,还是暂且一避。只是全徐州三个丹田的内劲越滚越强,岂会就此收招。全徐州使出三元归一第七式日转星移。所谓日转星移,是将两个丹田转为二阴或二阳,从而令发出内劲增强一倍。早有退意的致令上人,可谓苦不堪言。那边厢,黄子泰正以金刀九式力战光身道人。金刀九式既快且狠,令光身道人处处受制。黄子泰使出金刀九式第五式分筋错骨。折肢不成,冲膝又起。一旦被黄子泰近身,光身道人难免技逊一筹。光身道人使出两极心法蓝沧海气劲。一个招数奇特,一个内力浑厚,酣战多时仍是旗鼓相当。黄月华说:“爹,我来助你。”黄子泰说:“月华,用环气锁他。”黄月华说:“知道。”黄月华使出定无飞环第二式双敬酒。光身道人啊了一声。光身道人忙于应付黄子泰,两道环气应声窜入其双臂之上。黄子泰使出金刀九式第八式大鹏展翅。光身道人双手被制之下,无法阻截黄子泰的杀招,只闻咔嚓一声,头骨立时折断。致令上人说:“师弟。”在倥侗派的唯一亲人惨死当场,致令上人不禁老泪纵横。一个分神,全徐州已近在咫尺。三元归一内劲刚猛,致令上人被打得失控倒退。致令上人心想:斗不过了,走。但面前,已给黄子泰父女挡住去路。致令上人大事不妙,其余战况呢?武当掌门青灵子。峨眉掌门灭清师太。华山掌门。昆仑掌门。四九会兄弟。众人说:“杀啊。”各大门派势如破竹,将邪派与剑十三等杀得落花流水。无音说:“大伙加一把劲,上前将万剑门拆掉。”无音心想:你这个金狗,看你如何斗得过我?北烈说:“玉面老弟,这样下去,还有多少人加入我们对付宋国?”“看来,是你该出手的时候了。”玉面郎君说:“北烈兄,请放心。”“谁坏我大事,我也不会让他活着离开万剑门。”见玉面郎君右脚一蹬,人便如飞马的直冲云霄。内气一吸,倏然凝聚半空之中。众人说:“啊,什么事?”“喔?”“怎么会被扯起来?”玉面郎君不断发功,人群浮于半空之际,体内真气也不停被吸取。真气损失,人即时变成枯干。玉面郎君大喝一声。提气催谷,一条右腿立时极速增长,正是绝世神功天蚕脚。与此同时,正欲以长剑深深插入钟政体内的欧阳海,也被巨响所打住。陈浩然大喝一声。说:“滚。”这么一阻,陈浩然及时将钟政救出鬼门关。只是,刚逼退欧阳海,陈浩然却一掌击在钟政身上。钟政喔了一声。陈浩然此举,并非对钟政作出伤害,而是另有所图。见钟政的伤口竟然慢慢愈合。直至只剩下少许疤痕。自练成心心相印,陈浩然也学懂太上心印经其技,加上麒麟珠,仙姬神卷内功的疗伤方法。钟政稍作调息,面色即由苍白回复红润。钟政逃出鬼门关,两人方发觉场###现的异象。一条硕大无朋的巨脚,正从半空上的玉面郎君身上,延伸至广场的地面。众人说:“哗,好恐怖。”“哗,好大的一条腿。”“玉面郎君变了怪物吗?”无音心想:这,就是天蚕脚?天蚕脚的真身,令场中的人无不惊讶。众人说:“这武功好奇怪?”“真的是邪魔外道。”山君说:“呵呵,天蚕脚果然有趣。”林万珍说:“补品人,好恐怖啊。”欧阳海心想:给这条腿扫中,什么神功也抵不住。众人说:“这条腿不会是肉身,该是雕砌出来的。”阎罗心想:世间竟有如此武学,当真是大开眼界。玉面郎君说:“我派中人都过来这边,让我将他们通通杀掉。”为免殃及池鱼,邪派中人全数躲到天蚕脚之后。众人说:“弄一条假腿便想吓到我们,大家冲过去。”玉面郎君哼了一声。众人说:“喔?”什么假脚,见天蚕脚轻轻一动,不少正派中人即时被撞个暴毙当场。众人说:“啊,好强的内气。”天蚕脚内气肆意并发,就算未被触及的,也被压得七孔流血。山君心想:天蚕脚这么利害,看来不到一盏茶,便可将大部分人杀掉。
第一百一十一章天蚕脚的罩门
玉面郎君心想:有些人的一生,都走在康庄平坦的大道之上。而有些人,却在不断杀戮的环境中成长。也有些人的好运不断,遇上时来运到便能一步登天。而我的人生,却遭遇非一般人所能忍受的跌宕。玉面郎君,原名赵俊。貌若潘安,天资聪敏而且热爱武学,十七岁已学成十多套基本的剑法。为求更进一步,他四处拜门,希望学得更多不同的剑法。而且勤于操练,绝不怠慢。期间,虽未尽得各派的真传,但凭其天赋,却参透不少上乘剑法的精要。二十出头,已自立门派,万剑门。身为一派之主,钱财,女人自然不缺。只是以其智慧,怎会满足现状,心中,不断寻求更上一层楼的机会。适时,得闻各大门派将前赴魔门进攻阎罗。少年的斗心朝气勃勃,什么阎罗,又有何惧。怀着自信,希望此行便可名震江湖。直至置身场中,所见的却远超自己所想的。众人说:“阎罗就在前面,我们一起上。”阎罗的威力,绝对是惊天动地的震撼。血打在面上,将人底里的一团火,彻底扑灭。双腿,被眼前景象所慑,不由自己所控制。众人说:“好机会,快过去干掉他。”玉面郎君心想:干什么了,我是被吓得慌了吗?我,不是来扬名立万的吗?这时,阎罗正和太上老君对打。年少气盛,潜能重新被激发。玉面郎君心想:这绝对是一个好机会,就算阎罗出招,我仍可来个先发制人。这时,太上老君突然使出太上心印经第八式。众人说:“什么?原来太上老君也在运气打出更厉害的太上心印经。”太上老君使出相迎发梦。玉面郎君心想:啊,好热,热得人快要爆开。什么也看不见,面上的皮肤,好像在逐寸分离。啊,我的腿,也失控的脱离身体,好痛。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赵俊缓缓的转醒,四野无人,什么阎罗,太上老君,都不见了。唯一见到的,是一副不似人形的面孔,是自己的面孔。什么扬名立万?以后能否在江湖立足,也成疑问了。既然捡回一命,先回万剑门再作打算。只要治好伤患,将来或可东山再起,但世态是炎凉。玉面郎君说:“你们别跑啊。”门生与女人通通不辞而别,更抢夺所有财产。想阻止,反被门生痛殴。之后更将万剑门烧掉。想求助昔日的朋友,他们却不屑一顾。赵俊一生,看来就此完结。玉面郎君说:“不,我赵俊聪明绝顶,一定有方法重生。”我要将自己的命运逆转,我要报复太上老君误伤我的一切。江湖传闻,世上有一神功,名为天蚕脚。只要练成,不但可治愈残疾,更有天下无敌的威力。天下无敌,便可杀掉太上老君,杀掉曾经侮辱自己的人。哪管天蚕脚是真是假,赵俊也决心四处寻访。但辗转多年,却一无所获。数年的摧残,赵俊早已沦为乞丐。这日。赵俊看见一人竖着旗子,上面写着绝世天蚕脚。赵俊立刻上前抓着那人说:“天蚕脚,你真的懂天蚕脚?”那人说:“别激动,有事慢慢讲。”赵俊说:“我要学天蚕脚,求你,求你教我好吗?”扰攘一番,结果却令赵俊喜忧参半。原来,天蚕脚只是一门医术,其法可替人驳回断腿。只是手术成败不一,甚至引发被治疗者伤重而亡,因而未能发扬光大。人生已没希望,赵俊当然愿意一试。有人愿意作实习,郎中也不计较金钱。第一步,先找来刚入葬的死尸肢体。做好一切准备功夫,然后正式接驳。过程痛苦,令赵俊刻骨铭心。手术勉强成功,能否化为己用,还须等待一年半载。期间,郎中突染急病,弥留之际,向赵俊有所交托。郎中说:“你我也算有缘,我不想天蚕脚就此失传。”“这里有两本秘笈,可以的话,替我传扬天下。”两本书,上卷为医书,下卷,原来乃武功秘籍。一看之下,赵俊恍如五雷轰顶。这本,该是传闻的天蚕脚武功,或许因为首页的自断一腿,而令此术辗转失传流落民间。但对早已残缺的赵俊来说,这绝对是上天给他的恩赐。凭着赵俊的聪敏,终于将天蚕脚学成。随后他重建万剑门,再易名为玉面郎君,几番寻觅,终找到天人的腿化为己用。今天,他便要大发神威,将当年所受一切侮辱,尽情发泄。天蚕脚一出,惨叫声此起彼伏,堪称当世武林的一场浩劫。众人说:“这,这就是天蚕脚。”“好厉害啊。”林万珍说:“补品人,这怪物是人是鬼?好恐怖啊。”北烈心想:好,天蚕脚越厉害,我大金灭宋的计划,一定成功。众人说:“哗,快逃啊。”北烈说:“想逃?传令下去,封住出口。”金兵说:“遵命。”果然,金兵早在万剑门入口的峡道上布下重兵。金兵说:“放箭。”出路被堵,正派中人无路可退,要困兽斗了。但天蚕脚震撼非常,可以斗得过吗?众人说:“大家别怕,用兵器掷向它。”众人说:“好。”玉面郎君哼了一声。玉面郎君以真气灌注天蚕脚,无数兵刃立时反弹。反射力巨大无朋,竟可将人牢牢打在山壁之上。众人说:“怎么办?”“难道我们全都要死在这里?”“现在,可否向他们投降?”玉面郎君说:“哈哈哈,知道厉害了吗?”“别说本门主不给你们机会,只要加盟我万剑门,可免一死。”众人说:“别想了,快投降吧。”当下,又有数十贪生怕死的投奔万剑门。黄子泰心想:这样下去,我们一方必然更势孤力弱。黄子泰说:“月华,林万珍,试试用飞环打它。”黄月华说:“是。”黄月华说:“母亲,一起打它。”两母女挺身跃出,四道环气立时飞出。林万珍,黄月华两母女同时使出定无飞环第二式双敬酒。飞环乃无形气劲,该不会被天蚕脚反弹过来吧?玉面郎君说:“雕虫小技,看我的真功夫。”玉面郎君大喝一声。见环劲融入天蚕脚之后,却被其重新排序。略一发功,无数形状相同但气劲更强的环劲猝然回射。天啊,这条天蚕脚,竟有模仿的能力,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黄月华说:“母亲,快逃。”话刚了,环气已逼在眉睫。密麻麻的环气,将两母女困得无路可走。强大冰火劲倏然冲至,尽将环劲全身化解,是陈浩然。陈浩然说:“月华,你们快退下,让我来对付。”钟政说:“陈兄弟,我来助你。”陈浩然说:“钟兄,你的伤不碍事了吗?”钟政说:“刚才被你用内气修复,已好了七七八八。”陈浩然说:“好,那我们便一起上。”全徐州说:“还有我。”是全徐州,见他坚决的眼神,在流露共同进退的渴望。不知不觉间,三人已像衍生一份心连心的默契。陈浩然说:“好,我们一起联手。”世情便是物以类聚,三个同样拥有一腔正义的新一代最强,纵使来自不同地方,最终也走在一起,共同抗敌。山君心想:这三个小子联手,该有点能耐吧?阎罗心想:三个小子说冲便冲,倒有一番男子气概。黄月华说:“爹,他们抵得住吗?”黄子泰说:“暂时言之尚早。”问凉风心想:这三个新一辈,该可列入我的排名册之内。欧阳海心想:自相残杀吧,将来对我争取盟主之位,大大有利。众人说:“我们能否逃生,要看他们了。”北烈说:“玉面兄,要帮忙吗?”北烈观察多时,已晓得三小辈的鹤立鸡群。玉面郎君说:“不,他们三个,正好给我的天蚕脚提升功力。”众人各有评价之际,三人已趋近玉面郎君,准备以个人绝技力撼对手。一场轰天动地之战,如箭在弦。玉面郎君大喝一声。真气催起,天蚕脚竟涌出无数玉面郎君的形相。陈浩然使出光芒四射。全徐州使出五阳真火。钟政使出北冥宝刀。陈浩然三人强势出招,将玉面郎君的气劲形相打得魂飞魄散。只是真气散掉,迅速又再回复。重重叠叠,将三人纠缠得难以寸进。陈浩然心想:好,打它真身。只是双掌击下,天蚕脚竟是软绵绵的。波的一声,便将太上心印经回弹。天蚕脚亦刚亦柔,攻之亦不破,顿时令三人一筹莫展。陈浩然说:“钟兄,你有否什么克敌之计?”钟政说:“如何厉害的神功,总有一定的罩门或破绽。”钟政说:“膝盖乃人腿脆弱之处,可能就在那里。”全徐州说:“好,攻他膝盖。”三人连随跃起,集中攻打天蚕脚膝盖。见分身气劲不断涌出,似要阻截三人。而分身后的膝盖也不停闪避,状甚恐慌。陈浩然说:“看来他的膝盖必有跷蹊。”全徐州说:“那便加一把劲打进去。”三人提一口气将分身打个肢离破碎。成功了,内气凝聚,全数打在膝盖之上。玉面郎君哼了一声。钟政喔了一声。全徐州啊了一声。陈浩然呀了一声。玉面郎君原来只在故弄玄虚,见天蚕脚倏然屈膝,近距离狂轰三人。
第一十二章山君力敌天蚕脚
玉面郎君终于使出绝世神功天蚕脚,令正派中人挡者披靡。武林新一代三大高手陈浩然,全徐州,钟政首次联手对敌。满以为膝盖乃天蚕脚罩门,谁料乃玉面郎君诱敌之计。天蚕脚屈膝上提,当场将三人击倒。众人说:“如此巨大的脚,动作竟可这么快捷。”“三个小子联手也抵不住,还有谁可以胜过他?”黄月华说:“浩然哥。”天蚕脚劲道凌厉,余劲不断下,三人狂撞山壁之上。看三人,伤势该是不轻,谁也想不到,三大强手竟是如此脆弱。但事实,是天蚕脚的威力,完全超出一般人想象的震撼。更奇怪是,如此庞然大物竟然伸缩灵活。看,此刻天蚕脚恍如炮弹般不停狂轰,将正派中人杀得片甲不留。实在,天蚕脚所以动作灵活,乃其结构独特所致。当初接上人体之时,以尽去其中的骨骼。使用之时,便以真气使其扩大与坚硬。以真气驱动一个空壳,灵活伸缩便易如反掌。因着内力深厚的人,其血脉比常人具弹性而畅通,使用之时,亦产生功力悬殊的效果。故玉面郎君多年来不断寻访无数具功力之腿。最终给他找到天人之腿,令天蚕脚发挥至最高的极点。看着地上的人死伤惨重。有人流露羡慕,也有人面露惊讶。玉面郎君心底的喜悦,似乎要破盒而出,洋溢于面具之上。难以言喻的虚荣及喜悦,绝对是毕生难求,因而世上不少人,都在追求这样的感觉,那便是天下无敌。无敌的气焰向外扩张,他要掌管一切,要顺我者生,逆我者亡。要做真正的皇者,便先毁灭最强的敌人。这个陈浩然,是太上老君的徒弟,一定不可让他继续生存。陈浩然呀了一声。玉面郎君杀意再起,提脚便要踏扁陈浩然。黄月华说:“浩然哥,快逃啊。”听得黄月华呼唤,陈浩然也不怠慢,内劲催起,便是一记光芒四射。隆然巨响,勉强抵住天蚕脚的肆虐,但仍被困于山壁间的狭缝之内。陈浩然哗啦一声,喷出鲜血。黄月华说:“浩然哥,我来救你。”黄月华正想走近,却被天蚕脚散发的强大气劲逼退。陈浩然大喝一声。玉面郎君说:“还想挣扎?我便要你死得更惨。”陈浩然心想:呀,看来,我会命丧在天蚕脚之下了。玉面郎君说:“哈哈,想跟我天蚕脚斗?别做梦。”玉面郎君内劲一吐,陈浩然的防守立时崩溃。天蚕脚继续寸进,陈浩然已是逃生无门。陈浩然心想:老君,月华,再见了。倏然,身周闪起一阵光芒,天蚕脚的动作也像突然停止。一个人无声无色的飘到陈浩然身旁,是山君。见山君脚踏九星步法,全身散发澎湃的内劲,力抵天蚕脚。山君使出九星归元破行军。玉面郎君说:“山君?你何时跟陈浩然同一阵线了?”山君说:“别管我,快逃。”山君轻轻一推,便将陈浩然送到远处。黄月华说:“浩然哥,你没事吧?”陈浩然说:“还好,我再跟他斗。”黄子泰说:“女婿,别冲动。”“快运气疗伤,必要时。”“要使出心心相印了。”陈浩然回头一看,全徐州与钟政也在打坐回气,预算养精蓄锐随时再战。黄子泰说得不错,要制服天蚕脚,要看心心相印了。当下陈浩然气聚丹田,要尽快补充元气。回气间,也不时望向场中情况。回看场中,刚才将陈浩然救出鬼门关的山君,以跟天蚕脚缠斗起来。当然,以山君的老谋深算,绝不会跟天蚕脚正面硬拼,只在四周不停游走,伺机而动。玉面郎君说:“哼,只懂躲来躲去,这算什么功夫?”你有你说,山君也不大理会。而玉面郎君心中,仍在疑惑山君为何出手。这问题,当然也令正派中人猜不透。说到底,山君就是如此行为怪异。其心中,根本没什么正邪之分。他救陈浩然,全为自己着想而已。原于他属意要学得太上心印经,一日未得到这门绝学,他也不会轻易让陈浩然死掉。其次,他也对天蚕脚大感兴趣,亲身一试究竟,是学武者的正常反应。见山君猛招骤起,天蚕脚大腿伸前,要硬碰硬。山君心想:果然厉害。山君说:“让你看看老子的看家本领。”说什么来真的,但山君依然左闪右避。玉面郎君说:“想逃?”玉面郎君说:“逃到天脚底也躲不了呀。”山君心想:哗,真的很厉害。天蚕脚竟以旋风式的摆动,腿影重重,将山君重重的包围。山君说:“要逼老子出真章吗?不怕你。”山君似在嬉戏,但在旁观战的欧阳海却感觉非常吸引。欧阳海心想:好,便将你们的真功夫尽使出来,最好是打个你死我活。少了你们,天下间还有多少胜过我的人?不同人各有所想,北烈的眼光,则与欧阳海截然不同。北烈心想:中原武林果然能人辈出。欧阳海。玉面郎君。山君。陈浩然。北烈心想:若能将所有人网罗旗下,取下大宋便易如反掌。但若他们执意不归顺,必对我金国为祸。收服不到,便杀。北烈说:“玉面兄。”“加一把劲,只要杀掉这老头,我们便可控制全场了。”确实,三小辈正在疗伤,正派可以抵住天蚕脚的,还有谁?玉面郎君说:“北兄放心,十招之内,我便送这老头归西。”玉面郎君信心十足,原于酣斗至此,他不过用上五成功力而已。一旦提升功力,山君也骤感压力。山君心想:又来了?大脚摇摆,直朝山君穷追不舍。所过之处,造成死伤无数。山君且战且退,刻意走到阎罗。阎罗心想:这家伙,是引天蚕脚过来吗?山君说:“阎罗,还不助拳,你以为可以离开这里吗?”山君并非恐吓,阎罗着实明白眼前形势。自己从来不喜投靠别人,但若不投诚邪派,对方也绝不放生。要自保,不得不出手了。若论新一辈武林,阎罗足可位列一级高手。只闻紫气修罗魔功骤起,内劲疾射,倏然止住天蚕脚的冲势。山君说:“哈,决断英明,果然是魔门门主。”陈浩然说:“阎罗也来帮忙吗?”北烈心想:连他也有如此功力,此行当真大开眼界。众人说:“魔门门主阎罗可以抵住天蚕脚?”玉面郎君说:“哼,雕虫小技,是来替我搔脚板。”大脚夹着风雷之声前伸,要看阎罗有多大能耐了。见阎罗吆喝一声,催起无数琴音气劲,如箭飞射。当中,夹杂大小不一的气劲。刚猛气劲,力抵天蚕脚冲势,阴柔的,则迂回绕转,钻打足上各处大穴。阎罗这时再次向前一冲,左掌使出紫气修罗魔功。只见左掌紫气一出,第七层功力发出,掌力威震天下。只见掌力夹杂风雷之声已经击向玉面郎君的天蚕脚。而玉面郎君也不害怕,天蚕脚运聚内力一踏,已经踏向阎罗的面门。只见阎罗身体向后一退,然后双掌向前一伸,一招风起云涌,掌劲中发出无数音波气劲,直击玉面郎君的足部。专打穴道的气劲更随足部的阳关,风市,环跳各穴追随而上。厉害之处,是经血脉直抵玉面郎君的头部,要从内部将其置诸死地。玉面郎君啊了一声。这招果然奏效,见玉面郎君眼神出现模糊。身体血脉,似乎已受琴音气劲所扰乱。思想出现游离,人竟是置身另一境界当中。只见一女子说:“俊哥,你终于回来了。”温香软玉,人也倍觉松弛。连天蚕脚也在收缩软化。阎罗说:“山君,机会来了,一起上。”山君说:“好。”玉面郎君说:“别这样。”女子说:“喔?你不要我了?”玉面郎君说:“谈情说爱,都是在浪费时间。”女子说:“什么?”玉面郎君说:“我玉面郎君追求的,不是这些。”“我要权力,我要天下无敌,我要人人都对我恐惧。”玉面郎君大吼一声。邪恶意念压倒一切,玉面郎君神智恢复,天蚕脚促急暴涨,更从被入侵穴道爆出无穷魔气。啐生突变,令阎罗与山君大失预算。天蚕脚魔气凌厉,两人马上转攻为守。魔气被逆转,将山壁击得爆破开来。有些则殃及不少正派中人。众人说:“快逃啦。”陈浩然说:“哗,好险。”补品人说:“林万珍,小心。”魔气肆意四射,惨叫声此起彼落。身处魔气范围之内的山君与阎罗,更是抵得狼狈,看情况,快支撑不来了。无音心想:再下去,我方必定全军覆没。四九会?无音对问凉风说:“这样这样。”“如此这般。”问凉风说:“这个?”无音说:“还想什么?否则你们也难逃一死。”问凉风说:“兄弟,那便上吧。”问凉风一声号令,众四九会即时行动,是向天蚕脚发出无数暗器。四九会的暗器有何乾坤,看来不难猜度。玉面郎君说:“唔?”遇上暗器,天蚕脚必然吸纳,然后收缩。玉面郎君催起内气,准备将暗器化为己用。突然,玉面郎君说:“喔?有剧毒。”
第一百一十三章死别
天蚕脚威力无穷,正派中人无从抵挡。算武林新一代三大高手联手上阵,依然难敌其锋。正派势危,无音急谋对策。于是,他献计四九会,以带有剧毒的暗器疯狂射向天蚕脚。毒气蔓延,天蚕脚逐渐浮现一股黑气。玉面郎君心想:有剧毒?玉面郎君大喝一声。毒气厉害,玉面郎君急忙震开纠缠中的山君与阎罗。阎罗心想:天蚕脚不行了?山君心想:这群四九会当真不可小窥。天蚕脚乱打乱撞,看来已受毒性严重影响。众人说:“想不到四九会竟有如此能耐。”“你忘了吗?太上老君也曾栽在他们手上。”“这么说,四九会才是天下第一了。”突然,问凉风嘿了一声。听到众人的赞赏,四九会一众不禁沾沾自喜。连谦虚谨慎的问凉风,也难掩心底的喜悦。一直以来,他都在暗中编写天下武功排名的名册。当中,除了客观分析各派武功的形势。更大心愿,是希望四九会也可荣登十大之列。若天蚕脚就此倒下,加上之前太上老君的事迹,四九会准可名列三甲之内。没有什么神功,只凭临场对敌的机智而有此成就,异数矣。众人说:“喔?”问凉风说:“为何会这样?”众人诧异,是玉面郎君的眼神,竟然再次精光爆射,而天蚕脚也重新稳定下来。天蚕脚只属皮囊,根本无惧毒气所侵,只是向上游走的毒气,则对玉面郎君有少许干扰。当玉面郎君稍微调息,便将毒气回送于天蚕脚之内。玉面郎君大喝一声。玉面郎君再次催起天蚕脚,所谓有仇报仇,这次的目标正是四九会一众。玉面郎君说:“纳命来。”问凉风说:“哗。”“兄弟,快逃。”当中的摆布令只是动作稍慢。立时便给天蚕脚踏成肉酱。四九会众人说:“七弟。”踏扁摆布令的同时,被玉面郎君回送的毒气,立时从天蚕脚受暗器所创的开口,喷射而出。毒性凌厉,老大与三弟当场遭遇。四妹小蝶花也难逃一劫。问凉风说:“大哥,三哥。”站得较远的问凉风急忙闭气飞退,侥幸地逃出生天。一生用毒的四九会,最终却死于毒下,天数矣。干掉大部分四九会成员后,天蚕脚当然不会就此平息。无数毒气继续发放开去。毒性厉害,不少人一声不吭便当场暴毙。毒气加上狂暴的四处践踏,不消片刻,正派已剩下不及半数的人而已。大家已失去早前的胸有成竹。面上只流露惶恐的神态,如山君所说,能否离开,成了一大疑问。正派阵营,几乎人人恐惧的逃亡。邪派一方,也被天蚕脚震慑得膛目结舌。北烈心想:嘿,有这天蚕脚之助,别说这里,算在战场面对全军万马,也无所惧。欧阳海心想:天蚕脚真的绝世无双。除非将双剑合璧练至顶级,才有跟他一较高下的能耐。想起双剑合璧,欧阳海不期然望向身旁的陈英明。只见陈英明一脸沉默,看来仍对刚才欧阳海将她推向钟政而有所不满。众人说:“幸好我们投奔了万剑门,否则早已变成肉酱了。”确实,正派一方尸骸遍地,谁看见也会不寒而栗。人人自危,没有人再敢上前挑战天蚕脚。玉面郎君发出杰杰,哈哈哈的声音。看来眼前景象,一份满足感从玉面郎君心底并发而出。这样的场面,不就是跟六十年前魔门之战,一般吗?不同的是,当日太上老君对阎罗决战天下群雄。今天,却是我玉面郎君一人力压群雄。那表示:自己是更胜一筹。更是名副其实的天下第一。玉面郎君说:“哈哈,我是天下无敌,谁还可与我争锋?”当人杀戮过甚,思想自然变得失控。自己既然可以主宰一切。那便不再姑息每一个敌人。天蚕脚嗜杀不倦,再度射出无数杀戮的气劲。可以想象,创造此盖世神功的人,必然是憎恨世上所有的人。只有无比憎恨,才肯自断一腿来练就如此武功,这样的胸襟,正跟此刻的玉面郎君不谋而合。黄子泰心想:这样下去,我方的人马准会全军覆没。黄子泰心感不妙,立时发号施令。黄子泰说:“大家别再各自为政了。”“不管正派或中立的,一起联手跟他决一死战吧。”确实,不联手主动攻击,只会坐以待毙。陈浩然说:“我陈浩然。”“第一个杀过去。”众人说:“这样,不会自取灭亡吧?”陈浩然率先上前,黄子泰与林万珍,黄月华两母女追尾跟随。补品人说:“我也来。”钟政说:“就算死,也要轰轰烈烈的。”齐心对敌,也是全徐州的意愿。阎罗处事果断,勇气也不落后于人。山君说:“这么热闹,我山君一定参与。”一呼百应下,正派与中立的人,倾巢而出。眼前每一个人都各负不同绝技,太上心印经,三元归一,北冥神刀,定无飞环,气旋斩,九星归元,紫气修罗魔功,金刀九式。以一人之力,去力抵武林上超逾十项的神功,玉面郎君的心底实在无比兴奋,兴奋啊。玉面郎君说:“一起来吧,省得我多花气力。”玉面郎君奋力一谷,天蚕脚立时爆出无限气劲。不怕,只要群策群力,定可以压倒天蚕脚。但不少功力稍逊的,未接近已是命丧当场。陈浩然马首是瞻,他要在最接近的位置,与天蚕脚一决生死。陈浩然大喝一声。仙姬神卷内功催起十成功力,无数神相在身周涌现,太上心印经已蓄势待发。陈浩然使出太上心印经第三式相迎发梦。陈浩然使出相迎发梦,除却攻击力强,也期望其吸尽四周水气的特性,可以令天蚕脚出现干枯。最起码,他也可将天蚕脚内气制住,令旁人得以上前进攻。玉面郎君说:“走得这么近,死得也更快啊。”天蚕脚的厉害确是凌驾一切,略一提劲,便将众人攻势通通打散。陈浩然呜哗一声。黄月华说:“浩然哥。”正派中人前赴后继,更不幸是,若跌入邪派阵营,即是会被就地正法。又是一轮死伤,正方人马所剩无几了。无音说:“大家攻他上身。”又是无音,一直在旁观战的他,看来成了正方的军师。不过无音也没说错,所谓打蛇打七寸,钟政与全徐州即时跃到山坡之上。北烈心想:唔?北烈说:“欧阳少侠,快跟我上去保护玉面兄。”欧阳海说:“好。”欧阳海对陈英明说:“英明,我们一起上。”英明没有反应,她的眼神正朝着陈浩然。像在说,哥哥,我是否真的嫁错了欧阳海?欧阳海呼了一声。欧阳海也不理会,独个儿跟随北烈而去了。跃到山坡之上,见北烈已跟钟政与全徐州缠上。欧阳海说:“这个待我来。”欧阳海阻截全徐州,而北烈,当然被跟他有不共戴天之仇的钟政盯紧。无人干扰下,玉面郎君的天蚕脚,便可继续尽情的肆虐。刚才众志成城的正派,不少已被吓得转身而逃。鲜血四溅,天蚕脚也被染得一片通红。众人说:“快逃命。”还可以逃去哪?不是被正派斩杀,便是被金兵的飞箭所伤。众人说:“哗,走呀,给踩着可就没命了。”玉面郎君使出九阳天蚕脚。黄月华说:“浩然哥,这样下去,全部人都会死在他脚下。”陈浩然说:“那怎么办?”黄月华说:“这样吧,我用环气套住他的脚,你用太上心印经第九式打他。”陈浩然说:“不行啊。”陈浩然说:“太上心印经第九式波及范围极广,你来不及退开,便会没命。”黄月华说:“顾不得这么多了。”说罢,黄月华已一跃飞前。陈浩然说:“月华,不要。”说时迟那时快,月华已接近天蚕脚不足三尺。二话不说,密密麻麻的定无飞环立时飞涌而出。黄月华使出定无飞环第二式双敬酒。玉面郎君说:“唔?”黄月华气也不换,飞环接续不断,将天蚕脚团团的围了起来。黄月华不断在努力,陈浩然已不可犹豫,心心相印内气,缓缓催起。无数神相即时在陈浩然身周急速旋转,且越转越快。这时黄玉华定无飞环快速旋转,已经制住了玉面郎君。自己自旋风中,玉面郎君的天蚕脚再次举起,正准备击向黄月华,但是黄月华再次使出定无飞环的双敬酒。只见环气在空中盘旋飞舞,气劲十足地已经击向玉面郎君的面门,而同时,黄月华对陈浩然说:“浩然哥,你快使出太上心印经第九式心心相印吧,要不然,我真的顶不住了。”“你不要辜负我啊。”陈浩然说:“黄月华,你快走,我出招了。”黄月华说:“浩然哥,我走不了,你快把握时机,出招呀。”黄月华在催促,但陈浩然仍是心有不忍。黄月华说:“浩然哥,快出招啊。”要将心心相印强行收回吗?伤了自己是其次,但却就此放过了玉面郎君。这样只会放虎归山,让他杀掉更多人,不甘心啊。陈浩然说:“哗,月华。”陈浩然使出太上心印经第九式心心相印。
第一百一十四章心心相印火拼天蚕脚
蚕脚威力无穷,将正派一方杀得片甲不留。黄月华说:“浩然哥,我用环气锁他的脚,你用心心相印打他。”陈浩然说:“不。”黄月华心意已决,飞快冲前使出定无飞环。环气缠绕不绝,将天蚕脚暂时制抓。陈浩然心想:月华。欲阻无从,陈浩然立刻催起心心相印内气。掌劲催起,神相骤现。无数神相,逐渐将陈浩然团团围住,其势犹如千军万马,蓄势待发。天上风云骤变,电光闪动,乌云蔽天。大地震撼,高山也在摇晃不定。一团金光直冲云霄,在与天地玄气相会合。玉面郎君心想:这就是太上心印经最厉害一式,来吧,我已等了数十年,今天便要跟你一较高下。黄月华说:“浩然哥,别再犹豫,快出招。”陈浩然心想:真要出招吗?那必定伤到月华。罢了,月华,只要杀掉玉面郎君,我便跟你一起殉葬。金光四射,神相纵横,全场人等皆被现场情景慑住了。众人说:“啊,他要使出什么神功吗?”“会否就是心心相印。”黄子泰心想:不错,陈浩然要使心心相印了。黄子泰说:“我方的人,快找地方躲避,别要给掌气所伤。”大地震撼越益强烈,天空也像要倒塌下来般。眼前景象,令不少人心慌意乱。众人说:“快躲起来。”“若不闪避,恐防殃及无辜。”酣战中的全徐州与钟政等,也被现场的突变影响,暂时罢战。正派中人边躲边回头。大家都希望一睹心心相印能否压倒天蚕脚。四周的人逐渐远离,谁也不敢接近陈浩然与天蚕脚。但一团黑影,却是偏向虎山行。是山君,他竟然走近陈浩然,到底有何所图?原来,他一直觊觎陈浩然的太上心印经。此刻,他便以一份观摩的心态走近。他要亲身体验太上心印经的最强,到底威力是如何。陈浩然不再理会黄月华,也不管身旁的山君,内气一吐,打出了太上心印经第九式心心相印。山君说:“哗哗哗,我抵不住了。”山君被心心相印波及失控倒飞,刚巧经过黄月华所在。也不知是刻意还是本能反应,山君抓着黄月华随势而逃。巧合间,终于将黄月华救出生天。黄子泰说:“月华。”见黄月华逃离险境,陈浩然也可将掌劲尽情发放。天蚕脚甩掉定无飞环,本可回避心心相印的对撼,只是。玉面郎君说:“来啊,看你的心心相印还是我的天蚕脚厉害。”心心相印已出,陈浩然身周的神相也以不同太上心印经的招式配合出击。玉面郎君深吸一口气,天蚕脚骤然暴涨五尺,直向陈浩然迎头直踹。要硬拼了。无敌天蚕脚与心心相印碰在一起,发出震耳欲聋的爆响,这一击,绝对是百年难得一见的一场硬碰。玉面郎君心想:让我将数十载的忍辱,一并取回来。两大神功相碰,爆发的气劲向外急速扩散。无数邪派的人也被殃及池鱼。正派一方虽早已躲避,但同样被波及四散。陈浩然说:“我叱。”玉面郎君大喝一声。见玉面郎君与心心相印硬碰之后,并未就此分开,而是继续粘在一起,在斗内力了。内力对峙片刻,天蚕脚倏然散出数股气劲。激射的内劲,在干扰陈浩然的心神。但心心相印厉害之处,除了攻,也可守。神相在身周团团而转,力抵旁门左道的来犯。陈浩然心想:加一把劲,看你能否抵得住?陈浩然将内劲提升,立时将天蚕脚打退数尺。身周神相也群起而攻,向山坡上的玉面郎君下手。玉面郎君喔了一声。玉面郎君仍在疑惑,不同招式的太上心印经已击在其身上。分别是美俄登道,同在我发,天禧台风,天然驾临。大口鲜血,失控而出。玉面郎君说:“呼,不信斗不过你。”狂谷一口气,天蚕脚再次暴涨,要以牙还牙。陈浩然心想:还抵得住?泰山压顶的天蚕脚,将陈浩然踏得陷进泥土之内。陈浩然额角涌出不少汗珠,有点吃力了。黄月华说:“浩然哥,我来帮你。”黄子泰说:“月华,别冲动。”“心心相印既出,谁也帮不了他。”确实,双方对峙之际,气劲是超级澎湃,谁贸然闯入战圈,准会当场吐血而亡。陈浩然说:“我叱。”如今,要看谁的耐力够强,只要耐力不继,谁便当场倒下。玉面郎君说:“北兄,欧阳少侠,可否将内力灌注于我,助我一臂之力。”北烈说:“这样吗?”欧阳海心想:喔?北烈说:“欧阳少侠。我们便一起相助玉面兄。”北烈在呼唤,本想拒绝的欧阳海,不得不施予援手。有两大强手助拳,陈浩然危矣。两人飞快踏上山坡,双掌同时按在玉面郎君背上。玉面郎君一吸。大喝一声。见红蓝两光直抵天蚕脚,北烈与欧阳海的幻影也从脚上幻化而出。陈浩然心想:啊,好强的内气。混杂了大力金刚功与两极剑法的内劲当然强大,陈浩然的护身神相立时与之抗衡。两股外来气劲相当凌厉,片刻已将不少神相打个烟消云散。少了神相辅助,陈浩然感觉天蚕脚的压力大增。看来,快要抵不住了。也是的,三大高手会合的内力,就算太上老君也难言可以抵得住。众人说:“糟了,陈浩然要变肉酱了。”全徐州说:“陈浩然,我来助你。”全徐州清楚自己的内力独特,当下义不容辞,抢上营救。只是战圈内的气劲,大大出乎他所预计的。如何运气,也难再寸进。陈浩然大喝一声。终于抵不住了,见陈浩然被天蚕脚内劲压得颓然倒地。玉面郎君说:“让我送你上西天吧。”天蚕脚提起,准备将陈浩然狠狠踏扁。在旁的全徐州也不细想,出招。全徐州使出三元归一第七式日转星移。全徐州左掌向前一伸一缩,已经左右形成了一股强劲的力量,只见在空###现一个绝对的三元归一的强劲掌法出击在一个巨大的强劲力量。在空###现一个强大的力量爆破。只见一个仙风道骨的道人出现在众人面前。众人说:“你是什么人呢?”那道人说:“我是天上的玉虚道人,是来帮助你的。”全徐州说:“怎么帮助?”玉虚道人说:“我来教你一套绝世武功吧。”全徐州说:“是什么武功?”玉虚道人说:“一套绝世的强劲心法,是一套剑法。”全徐州说:“是什么剑法?”玉虚道人说:“轻灵剑法。”全徐州说:“好。”玉虚道人说:“你看清楚了。”玉虚道人说完,左手轻轻一佛,右手向前一剑刺出,只见这件轻盈而变幻,左右变化出一道剑气。只见玉虚道人左剑向前一伸,右手向后一拖,剑气如呼啸般直接击向地面。只见地面上出现一道强大的裂痕。爆发的裂痕强劲得令人冲击而上。全徐州说:“这是什么剑法啊,这么厉害?”玉虚道人说:“我说过了,叫轻灵剑法。”玉虚道人说:“轻灵剑法要诀是左右飞快向前一拖,一送。”“如无招胜有招似的。”“当天空###现一个强劲的气力时,左右幻化成无数光影,这些光影会变化出强劲的力量打向空中的敌人的。”全徐州说:“是这样吗?我真的能够击出这轻灵剑法吗?”玉虚道人说:“你绝对可以做到。”玉虚道人说完。已经消失在虚空中。而全徐州使出三元归一的日转星移。日转星移虽强,但只将天蚕脚打得微微晃动。而天蚕脚也将来劲迅即回赠。全徐州说:“呃。”被自己的内劲狂轰,全徐州失控倒飞山壁之上。完了,现场之内,再无人可以将陈浩然救出鬼门关矣。黄月华说:“浩然哥。”黄子泰说:“唉,天亡我正道矣。”林万珍说:“呜。”钟政心想:陈兄弟。阎罗心想:竟然就此死在天蚕脚下,可惜。山君心想:我的太上心印经,要变成一堆屎了。正当一片愁云之际。一阵清铃声,划破长空而至。几条系上小玲的长索,电射的直缠天蚕脚,硬生生止住其去势。玉面郎君说:“唔?”一人说:“徒弟仔,师父来救你。”一阵强大旋风骤起,将天蚕脚凌空捲了起来。来者是长岛岛主幽州。幽州说:“要杀我徒儿,问过我没有?”补品人说:“是师父,我们有救了。”黄子泰说:“原来是长岛岛主。”“喔,还有她。”黄子泰所说的是另一个女子,见她正以长索将天蚕脚扯得摇摆不定。玉面郎君说:“哼,谁还敢与我玉面郎君为敌?”女子说:“我,邪派派主凤天南。”玉面郎君说:“是邪魔外道之一吗?好,今天便将你一起干掉。”众人说:“看那边,他也来了。”黄子泰说:“谁?”众人说:“啊,此人一到,天蚕脚输定了。”北烈说:“他们还有更厉害的高手吗?”陈浩然说:“啊,老,老君。”唯我独尊的双目,永远在觊觎天下武林的渺小。来者背负双手,傲然立在虚空之上,一派皇者无敌的气派,正是太上老君。玉面郎君说:“太上老君,你终于也来了。”
第一百一十五章大破天蚕脚
长岛,位于中原东部,沿岛一带,烟霞寥寥,犹如人间仙境,此乃长岛岛主的所在地。童子说:“岛主,弟子回来了。”幽州说:“啊,我着你到中原收集我徒儿的消息,为何这么快便回来?”童子说:“已打探清楚,所以赶来回报。”幽州说:“快说,我的徒儿们又做了什么好事?”童子说:“早前两位师兄力抗金兵,将岳飞救离险境。”幽州说:“为国效力,孺子可教也。”童子说:“之后,陈师兄回到霞烟山庄,跟黄月华成亲。”幽州说:“这个笨徒儿,怎可被女人困着,一点也不像我这个师父。”“当真孺子不可教。”童子说:“成亲后,师兄又赶赴万剑门。”“说招纳武林中人效忠国家。”幽州说:“又是一桩好事,总算没丢了为师的脸。”童子说:“岛主,此行并非好事。”幽州说:“何解?”童子说:“听说万剑门玉面郎君,已练成绝世神功天蚕脚。”幽州说:“天蚕脚?”“传闻天蚕脚盖世无匹,一旦缠斗。”“我两个徒儿岂非凶多吉少?”“童子,马上备轿,我们立即前赴万剑门。”童子说:“是。”当下幽州离开长岛,致令霞烟山庄的使者找他不着。只是他并非直接前赴万剑门。而是先行探访棋手可。棋手可对天下武功无所不晓,幽州找她,是要打听天蚕脚的底蕴。棋手可说:“天蚕脚只是一个皮囊。”“只要将真气灌注,便可胀大数十倍,威力无穷且无物可伤。”“若其腿取自武林高手,威力更以倍数提升。”幽州说:“那到底有没有弱点。”棋手可说:“有,只要戳破其头二趾间的穴位。”“一旦真气尽泻,那便成了一条废腿。”“喔?”棋手可抬头,幽州已然离去。跑出门外,依然人影不见。棋手可说:“幽州。”“你这个没良心的汉子,每次有事才来找我,之后又是不辞而别。”“你到底心里还有没有我这个棋手可。”幽州说:“哈哈,婆娘,或许这次之后,我再也不来骚扰你,放心吧。”棋手可心想:你。为什么不再来烦我?出了什么事吗?棋手可想追上前去,但最终也没有付诸行动。她对这个男人有信心,连他也抵不来的事,自己也帮不上什么。棋手可心想:我等你一年,两年。我也在这里等你。落叶飘零,泛起世间无数恋人藏于心底的一份天长地久情怀,不论年龄,依然长存。挥舞谷。手下说:“禀教主,霞烟山庄送来拜帖。”邪派派主凤天南说:“嗯。”“有什么事吗?”手下说:“是邀请教主一起前往万剑门的武林大会。”凤天南说:“啐,定是怕斗不过人家,找我助拳来着。”“叫送信的回去吧。”手下说:“那么教主有何回复?”凤天南说:“不用了。”手下说:“知道。”凤天南心想:武林大会。又是争什么天下无敌。我也省得跟他们一般见识。不停的斗个没完没了。一旦弄得像我师姐般容貌尽毁。凤天南心想:就算天下无敌也没啥意思。师姐。凤天南说:“人来。”手下说:“教主有何吩咐。”凤天南说:“这阵子,霞烟山庄有什么特别事吗?”手下说:“收到消息,说陈浩然与黄月华成亲了。”凤天南说:“喔?”“哈哈,我师姐跟太上老君斗了大半生,想不到他们的传人却结为夫妇。”“他们既然找上我,此行必然凶险。”“陈浩然与黄月华也算跟我有点渊源。”“我不助拳,却可找人助你们一把。”当下,凤天南动身出谷,她要找的人,就是太上老君。哪里找呢?当然是天庭。以凤天南比马匹还要快的轻功,纵横四海也是毫不艰辛。这日来到边境的天庭,忽闻天空传来一阵长鸣。哈哈,要找的人,就在眼前。凤天南心想:真的是太上老君。凤天南说:“太上老君。”太上老君说:“是你?”凤天南说:“何时令太上老君神色紧张,是赶着去万剑门找你的徒儿?”太上老君说:“既然知道,何必多问?”凤天南说:“太上老君,你变了,跟以前无惧一切的气派,不一样的。”太上老君说:“我可不像你,还在眷恋年轻的无知。”凤天南说:“无知是快乐,这样才不会浪费人生,哈哈哈。”确实,有人追求无敌,有人追求快活,只要目标确定,谁也没有浪费人生。而太上老君此行确是前往万剑门,他一直尾随金兀术,从道上得知武林大会一事。此行除了协助陈浩然,也希望一试天蚕脚的威力。辗转的行程,两人又在路上遇上幽州。回说万剑门。凤天南赶到,及时救了陈浩然一命。玉面郎君说:“是你?”势色不对,玉面郎君立时将天蚕脚收回。幽州说:“徒儿,师父来救你。”黄子泰心想:这三人驾临,正派有救了。太上老君说:“幽州,快将陈浩然交给我。”幽州说:“喔?”“好,接住了。”幽州明白太上老君用意,他们内气同属一脉,要救陈浩然,太上老君必是首选。陈浩然说:“呃,老君。”太上老君说:“别分神,快催起太上心印经。”天地玄气,化为己用。庞大真气,立时打进陈浩然体内。真气一催,陈浩然狂吐大口淤血。太上老君说:“陈浩然,你先退到一旁,运气疗伤。”“去。”黄月华说:“浩然哥。”太上老君说:“让我来收拾这条天蚕脚吧。”玉面郎君说:“太上老君,你来得正好,省得我到处找你。”太上老君说:“找我?想用这团废物跟我斗吗?”玉面郎君说:“哈哈,这是你太上老君逼出来的废物,与别不同的。”太上老君说:“有什么不同,想胜过我的人,最后都是变成一堆废物。”玉面郎君说:“哼。”玉面郎君正欲发难,其门生却率先抢上。门生说:“胆敢侮辱我师父?”太上老君说:“不知死活。”见太上老君也没出手,身上只催起太上心印经,一众万剑门生立时吐血。看来太上老君经历神智不清的交错后,功力已超越另一层境界。众人说:“太上老君真厉害,别说跟他斗,走近他身旁也要遭殃。”北烈心想:这个就是中原最厉害的太上老君?不知天蚕脚能否胜得过他?北烈的疑惑,玉面郎君也急欲了解。玉面郎君大喝一声。说:“太上老君,便看你有多大能耐。”太上老君出手,凤天南与幽州大可悠闲观战。太上老君说:“内气逼人,果然非一般的功架。”虽面对泰山压顶的气势,但太上老君依然从容面对,略一提气,便以一记光芒四射试招。一拼之下,太上老君眉头一紧,看来天蚕脚的威力,已是出乎预计的磅礴。也是的,刚才玉面郎君吸了不少北烈与欧阳海的内力。天蚕脚的劲力自然倍升。太上老君不敢怠慢,随即变招。连绵不绝打出三式太上心印经,一时间掌声雷动,震撼非常。太上老君使出相迎发梦,美俄登道,天然驾临。两人互相施展真功夫,见太上老君不断游走,似乎有点回避天蚕脚的威力。气劲扩散,震动得风云色变,地动山摇。众人说:“快找地方遮掩,否则会被殃及。”太上老君心想:嗯?这天蚕脚果然厉害。好,数十年来,也难找到这样的高手。身为天下无敌的太上老君,一旦遇上对手,兴奋是难以形容。幽州说:“凤天南,我们,需要助拳吗?”凤天南说:“太上老君狂妄自大,谁帮他反会将他惹怒,迟点再作打算吧。”见太上老君面容严肃,已非刚才的轻松自若了。反观玉面郎君越战越兴奋,当然,等了数十年的机会,状态必然打高一线。双方全力以赴,只要谁胜了这仗,谁便是武林真正的皇者。太上老君大喝一声。你来我往,一股澎湃内劲,将天蚕脚硬生生逼退。无奈天蚕脚毫无疲态,仍向太上老君不断追杀。众人说:“难道连太上老君也打不过天蚕脚?”“当然不是,太上老君还没使出心心相印啊。”“对,快使心心相印吧。”如此形势,太上老君何尝不想以心心相印一招定胜负。只是天蚕脚催逼不断,令太上老君难以找到提气使出猛招的空间。太上老君心想:呼,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太上老君说:“凤天南,替我以飞铃将他制住片刻。”凤天南说:“喔。”太上老君也会有求于人,凤天南不禁大感意外。太上老君有求于己,当然不可以不卖账。凤天南大喝一声,十数条九索飞铃已叮叮当当的同时飞出。凤天南出手,幽州也不怠慢,气旋斩应声挥出。飞索与气旋斩互相配合,将天蚕脚制抓半空之上。太上老君当机立断,催起太上心印经内气。一阵旋风卷起,四周沙石飞扬。天上风急云涌,天地玄气与太上老君内气相结合。正邪双方的人惊恐万分,四处找寻躲避之所。陈浩然说:“老君要使出心心相印了。”黄月华说:“好厉害。”光影一闪,无数神相倏然爆出。无数神相集中一点,与天蚕脚正面对撼,正是太上心印经第九式心心相印。玉面郎君说:“啊,这是心心相印吗?”无数寒气直扑天蚕脚之上,原来这是太上老君自行演变的纯阴心心相印,其寒劲将天蚕脚瞬即冰封。接着寒气渐退,换上是一股火红热气。见太上老君骤然变为红色,一团火劲从掌上涌起。这一掌,则是一分为二的纯阳心心相印。极寒与极热相冲下,逼得玉面郎君气息凝滞,天蚕脚像失去知觉。玉面郎君说:“喔?”强大火劲不断燃烧,热胀冷缩下,刚才被冰封的天蚕脚,似要爆裂开来了。
第一百一十六章秘密武器
天蚕脚力压群雄,将前赴武林大会的正派中人打得一败涂地。危急之际,太上老君及时赶到,但仍不能将天蚕脚彻底压倒。太上老君当机立断,使出太上心印经最厉害一式心心相印。天蚕脚仍然无惧,誓与心心相印一较高下。天蚕脚的压力源源不绝,逼使太上老君使出新创绝招。是将心心相印一分为二的纯阴心心相印。纯阴之劲来自玄冰气,迅即将天蚕脚冻结冰封。玉面郎君呀了一声。一招功成,太上老君连续打出另一半的纯阳心心相印。火劲凌厉,蓬的一声,震得四周地动山摇。众人说:“吔,很热啊,快逃命。”“啊,我的眼睛什么也看不到。”冷缩热胀下,玉面郎君感觉天蚕脚快要爆破。北烈心想:难道天蚕脚就此完了?玉面郎君心想:这老家伙不可小窥,别跟他硬碰。玉面郎君知道厉害,当下将内气急促回收,天蚕脚连随缩小,脱离冰壳。太上老君心想:喔?竟给他甩掉。甩掉不特止,天蚕脚再次暴涨,立时向太上老君还以颜色。玉面郎君大喝一声。刚使过心心相印,太上老君回气不及,应声中招。只听磅的一声。陈浩然说:“老君。”陈浩然喔了一声。黄月华说:“浩然哥,你重伤在身,别乱动。”只要多踏一脚,玉面郎君便可大仇得报了。不过,现场还有两大高手。无数飞索与斩气直扑天蚕脚,硬要将其制住。出手的,自然是凤天南与幽州。脚底下的太上老君也不怠慢,鼓起余力,打出一记太上心印经。太上老君使出光芒四射。终于,勉强将天蚕脚暂时击退。只是稍一回气,玉面郎君杀性又起。玉面郎君说:“想当架梁?便将你们一起干掉。”凤天南说:“太上老君,你快回气,我暂时将他抵住。”知道天蚕脚厉害,太上老君也不固执,马上运气调息。凤天南说:“玉面郎君,让你也看看我的厉害吧。”若说太上心印经是世上最刚阳的气功,那凤天南便是阴柔武功的皇者了。飞索以柔制刚,将天蚕脚缠得阻滞不前。凤天南说:“起。”飞索一旦被甩掉,马上受内力驱使重新再起。绵绵不绝,缠绕不休。一时间,玉面郎君也像被制抓得无计可施。玉面郎君说:“哼,找条绳索便想将我制住?”“荒谬。”凤天南大喝一声。凤天南提气变招,将飞索化成旋窝,再上。凤天南说:“起。”真厉害,如龙卷风的飞索,硬生生将玉面郎君推上半空。玉面郎君哗了一声。幽州说:“好,我幽州便来个乘人之危。”凤天南洞悉形势,立时配合。飞索一拉,将玉面郎君强行锁紧。大好机会,幽州第一时间力斩而下。幽州使出气旋斩第一式一旋求知。玉面郎君蓬的踢出一腿。说:“滚开。”腹部受袭,幽州仍死缠不休。幽州使出气旋斩第三式龙卷气旋。玉面郎君吸一口气。说:“看我的厉害。”话刚了,天蚕脚已将龙卷气旋回赠幽州。碰的一声。幽州心想:这天蚕脚当真古怪,这么快便学了老子的绝技。幽州深知要破这种借力打力的功夫,便须以更强大的攻击力将其克制。当下,立时使出气旋斩猛烈的第五式旋吞穹苍。但这回的天蚕脚,却是以快速动作来闪避。碰的一声。幽州心想:这条天蚕脚比我还要滑头,看来。幽州还未有所抉择,天蚕脚又杀到。幽州呀的一声。碰的一声,天蚕脚狂轰幽州。激战至此,大家也感觉天蚕脚实在是一副万能的杀人武器。问凉风心想:威力强大又懂吸取别人的武功,天蚕脚确是武学上一大杰作。幽州败阵,凤天南的飞索接上。此刻,又到凤天南与天蚕脚对战了。凤天南说:“不信你这么厉害。”这一回,凤天南将飞索的另一端钉在山壁上。这样,便可将天蚕脚强行固定于半空。凤天南说:“收。”凤天南大喝一声,九索飞铃马上收紧。玉面郎君说:“哈哈,又想将我捆起来吗?看我的。”天蚕脚也不收缩脱困,反过来强行暴涨,要将飞索挣断。玉面郎君的好胜,正中凤天南的下怀。飞铃被拉紧,加上凤天南以内力催谷。砰砰一声。玉面郎君喔了一声。九索飞铃强力爆破,震撼力足可令山崩地裂,如此贴身的冲击力,天蚕脚可以抵得住吗?一些物体随爆破飞散四周。众人说:“啊,是天蚕脚的肉块。”“啊,那是否将天蚕脚毁灭了?”“好啊,九索飞铃真厉害。”林万珍说:“补品人,天蚕脚真的败了吗?”补品人说:“还未清楚。”欧阳海心想:连心心相印也抵不住,估计天蚕脚还未完结。如何也好,真相快要揭开了。见沙尘逐渐散去,天蚕脚上,满布了伤痕累累。凤天南心想:他还可以站起来,不会没事吧?玉面郎君说:“凤天南,你又是来替我瘙痒的吧?”玉面郎君吸一口气。见天蚕脚的破损肌肉逐渐凹陷,片刻,又再恢复原状。整条天蚕脚,再次充斥蓝色内气的光芒,一切已重新修复了。凤天南说:“这条天蚕脚,当真可怕。”幽州说:“怕什么,让我来。”“我不信打他不过。”玉面郎君说:“要送死的便快过来。”幽州使出气旋斩第六式旋心夺魄。旋心夺魄威力不弱,立时将天蚕脚打后数尺。幽州乘势跃起,双脚扎稳马步,已踏在天蚕脚背之上。手捏剑诀,化掌为剑。棋手可说过:“头二足趾间的穴位,乃天蚕脚最脆弱之处。”幽州深信棋手可所言,但这动作相当危险,走避不及,随时被天蚕脚当场杀掉。玉面郎君当然知道幽州所为何事,不禁大惊。脚一提,便要将幽州抛掉开去。如此一来,剑指刺歪了。幽州呀了一声。一招失手,幽州也被震开。幽州说:“真背运,错失了大好机会。”“谁可以借刀给我?”一人说:“用我的。”幽州说:“凤天南,我早已查得头二足趾间乃天蚕脚罩门,可否助我将他制住一时三刻。”凤天南说:“好。”凤天南人一长,即时动手。以凤天南功力,要制住天蚕脚不难,问题是,有否充足时间让幽州行事。玉面郎君心想:麻烦了,有这婆娘插手,肯定给幽州乘虚而入。说得不错,见幽州也不犹豫,挺刀再上。玉面郎君说:“就算给制住,你们也奈何不了我。”说罢,无数火劲已从天蚕脚的毛孔涌出。幽州噢了一声。天蚕脚的热气不断加剧,若不离开,幽州随时变成焦炭。幽州心想:就此放弃,那么所有正派的人都会没命。幽州不断坚持,手中长刀力抵天蚕脚内劲,缓缓刺下。玉面郎君说:“北兄欧阳少侠,快助我一把劲,幽州这家伙肯定会完蛋的。”北烈和欧阳海同时说:“好。”两大高手,再次以内劲灌注玉面郎君身上。烈火被强大内劲鼓得猛烈通红,别说血肉之躯,沙石也要被融掉。众人说:“这样下去,幽州准会被烧死。”凤天南正以飞索制抓天蚕脚,难以上前相助。太上老君处于入定,对一切不闻不问。现场的人,谁也不敢靠近。除了他。钟政说:“幽前辈,让我来助你。”钟政性格大义凛然,正要上前相助幽州。突然,一人说:“让我来。”截住钟政的,是陈浩然。陈浩然拔出麒麟剑。刚才听到幽州述说天蚕脚罩门一事,如此形势,陈浩然当然自动请英。黄月华说:“浩然哥,小心。”陈浩然说:“师父,你放手,让我来。”陈浩然说声去。陈浩然将幽州推送远方,黄子泰与补品人立时上前营救。一众伸出援手,以内力替幽州疗伤。陈浩然这边厢,正以仙姬神卷内功力抵天蚕脚庞大内劲。只见内气从空中疯狂翻滚而下,陈浩然拼命用麒麟剑向前众人说:“用力点,要刺中他的穴道啊。”幽州心想:小子,千万要抵住。阎罗心想:果然豪气,若他年长一点,我准会不是他对手。黄月华心想:浩然哥,你不要有事啊。陈浩然的内气比幽州强,玉面郎君不敢怠慢,将内劲再度催谷。凤天南心想:陈浩然,快点啊,我快要撑不住了。热劲厉害,伤势未愈的陈浩然有点神智迷糊。脑中,也开始现出一些幻觉。那时离开天山派,遇上月华,结识钟政,往事一一活现。此刻的陈浩然,好想珍惜一切,与这群人继续欢乐。陈浩然大喝一声。友情提起斗志,陈浩然集中精神,长剑一送,狠狠命中天蚕脚的罩门。罩门被破,无数真气疯狂爆泄,陈浩然与玉面郎君同时遭殃。众人说:“玉面郎君倒下了,我们快冲过去。”玉面郎君说:“哼,以为我会这样完了吗?”众人说:“为什么他仍有如此强大威力。”“吓?我们没有看错吧?”补品人说:“天蚕脚竟然。”众人惊讶,原来玉面郎君劲将另一条腿也练成天蚕脚了。陈浩然说:“第二条天蚕脚,不可能吧?”
第一百一十七章不死天蚕脚
当日玉面郎君取得天蚕脚秘笈,昼夜不停潜心苦练。但一个问题令他困扰非常。天地阴阳互济,物极必反,天蚕脚头二足趾穴位受损,真气随之尽泄,废矣。如此神功竟有重大弱点,玉面郎君也感概世情之玄妙。一旦遇上真正高手,穴位的安全便成疑问。玉面郎君虽曾思考不少保护之法。碍于天蚕脚有胀大缩小的需要,任何物料也难以配合。难题纠缠多时,最终给他找到克服之法。就是将另一条腿也练成天蚕脚。一旦罩门被破,内力便转移另一条腿之内。在对手无以为继下,要再攻破第二条天蚕脚,可说是难乎其难。为求真正天下无敌,玉面郎君狠心自断另一条腿,练成这不为人知的秘密武器。当然,跟取自天人修炼的一条腿相比,第二天天蚕脚的威力难免不及。但需要用上它的时刻,绰绰有余了。陈浩然推开垂危的幽州,奋不顾身直向天蚕脚罩门插去。命中了。玉面郎君呜哗一声。罩门被破,凌厉的火劲疯狂外泄。近在咫尺的陈浩然,当然首当其冲。黄月华说:“浩然哥。”黄子泰说:“让我来。”黄子泰打出寒劲,为陈浩然迅速降温。陈浩然面如白纸,内伤非常严重。黄月华说:“浩然哥,你怎么了?”陈浩然生死未卜,而天蚕脚已经缩回原形。众人说:“没有天蚕脚,我们将玉面郎君干掉。”北烈心想:没有了天蚕脚,想压倒他们众多高手,可非易事。北烈说:“玉面兄,我们从后方撤退,他日再跟他们算账吧。”玉面郎君说:“什么撤退,我不是说过。”“要他们一个不留吗?”欧阳海心想:这个玉面郎君难道疯了吗?北烈说:“只是。”犹豫间,正派中人已跃到玉面郎君的跟前。玉面郎君说:“来吧,我玉面郎君曾经发誓,有生之年。”玉面郎君说:“也不再打输任何一场仗。”话刚了,见玉面郎君另一条腿,竟然急促暴涨十丈。众人说:“怎会这样的?”“天啊,又是天蚕脚。”北烈说:“哈哈,玉面兄,真有你的。”玉面郎君说:“谁要杀我的,通通过来。”谁也料不到玉面郎君竟有如此秘密武器,瞬间,又有不少正派中人死于非命。噩梦重临,黄子泰面如死灰。无音亦已无计可施。谁还有克制天蚕脚的力量?大家不约而同望向凤天南。凤天南说:“你们看着我有啥用,我斗不过他的。”凤天南的回应,令大伙如堕冰窖。凤天南说:“要胜他,除非是我与太上老君联手。”“但太上老君使过心心相印,没有两三天也难恢复功力。”黄子泰说:“我们可以助他回气。”凤天南说:“别妄想,谁要助他,准会被他吸干内力而亡。”凤天南说:“天下间,哪有人拥有取之不尽的内气?”突然,只听一人说:“我有。”说话的是全徐州。全徐州说:“我可以助他。”凤天南说:“你?小子,别在这里逞英雄。”“还是快想办法逃命吧。”无音说:“他可以的。”“他乃三绝掌的唯一传人,已练成三元归一,有用不完的内气。”凤天南说:“三元归一?”“想不到三绝掌竟留下你这个传人。”“好,你马上试试协助太上老君回复内力。”凤天南说:“我尽力将他暂时制住。”凤天南上前,九索飞铃直向第二条天蚕脚急射。全徐州说:“前辈,我来助你。”全徐州使出三元归一。全徐州双掌按于太上老君背部,将三元归一内气源源输送。三个丹田互补不休,充盈的内气无休无止。太上老君说:“小子,你是三绝掌的传人?”全徐州说:“是,晚辈是三绝宫主持全徐州。”太上老君说:“哈哈哈,三绝掌一生也干着偷鸡摸狗的恶行,收了你这徒儿,算是唯一的好事。”当下太上老君深呼吸一口气,将全徐州的内力化为己用。全徐州的三个丹田也高速运转,以应付太上老君强大的需索。太上老君说:“厉害,厉害。”“哈哈,将来或许只有你,可以在武林跟我徒儿争一日之长短。”说开陈浩然,早前太上老君入定回气,也不知他正重伤垂危。黄月华说:“浩然哥,你不要死啊,我。”黄月华轻声说:“已经有了你的孩儿。”林万珍说:“女儿,你在说真的吗?”黄月华说:“嗯。”危急关头,众人也不再追问孩子一事。黄子泰上前为陈浩然把脉。黄月华说:“爹,怎么样?”黄子泰唉了一声。黄子泰说:“他血脉微弱,若非有什么灵丹妙药,恐怕捱不住了。”黄月华说:“呜,浩然哥,你不可以死的。”突然,一人说:“死不了的。”说话的正是星象门门主山君。山君说:“这是我星象门的保命丹,可以救他一命。”山君向来行事疯癫,众人不知真假,犹豫不决。山君说:“干什么?你们不信我吗?”补品人说:“什么保命丹,也不知是否毒药?”山君说:“你,哼,不吃也罢,我山君也非什么好人。”“没必要救他。”山君说:“留给我自己补身吧。”黄子泰说:“浩然如此情况,好歹也是一个机会。”“山君前辈,就请你赐药吧。”山君说:“哈哈,来求我吗?”“我现下又不想救他了。”林万珍说:“唏,跟你瞎扯只在浪费时间,拿来。”山君说:“你这小丫头不问自取,懂不懂礼貌的?”黄月华说:“前辈。”山君喔了一声。山君说:“好,你是陈浩然的相好,我不欺你。”黄月华说:“多谢,前辈。”服过药,黄子泰马上为陈浩然推宫过血。星象门保命丹果有神效,陈浩然双眼微张,缓缓呼吸起来。陈浩然呵呵两声。黄子泰说:“醒,醒了。”黄月华说:“浩然哥。”陈浩然说:“月华,你刚才说什么孩子。”黄月华说:“喔?”黄子泰说:“浩然,别说那么多,快回气疗伤。”陈浩然说:“是。”黄月华说:“多谢前辈救命之恩。”山君说:“别这么早便多谢我,这药只是暂时将他救醒。”“要真的治好,便要随我回星象门去。”黄月华喔了一声。上次山君便以此借口掳走陈浩然,月华霎时也不知该否信他。实在,山君也非安好心,他的药丸会令人成瘾,一旦服用,以后便需要不停依赖。此举,自然用作制抓陈浩然,以教他太上心印经吧。回说凤天南,仍在与天蚕脚纠缠不休。这条天蚕脚威力不及第一条,加上只在拖延时间。以凤天南的功力,当然应付自如。于玉面郎君而言,怎会不清楚凤天南的用意。玉面郎君大喝一声。天蚕脚大脚一伸,将凤天南挡出丈外。凤天南轻功上乘,吸一口气已稳住身形。玉面郎君说:“北烈兄,你们攻这个女的,我要乘太上老君回气之前,将他干掉。”北烈说:“欧阳少侠,到我们出手了。”两大高手一跃而上,立时令凤天南分身不暇。摆脱了凤天南,玉面郎君也不迟疑,天蚕脚径往太上老君一方直踹。玉面郎君说:“太上老君,纳命来。”已恢复不少功力的太上老君,见对方扑至,就地打出一记太上心印经光芒四射。只以光芒四射与天蚕脚硬碰,太上老君可以抵得住吗?只听碰的一声。出乎意料地,天蚕脚竟被打得往后一震。玉面郎君心想:可恶,他的内力恢复了吗?不难理解,太上老君的内力大增,归功于背后的全徐州。三元归一与太上老君的内气相加,那好比当年的一神仙与四人联手,震撼力可想而知。玉面郎君心想:要尽快将他攻下,否则后果难料。玉面郎君深吸一口气,无数鬼影般的快腿夹着劲风而至。太上老君大喝一声。深知全徐州内力强大,太上老君继续原地出招,力拒来犯。太上老君出招,三个丹田又要加速运转。这样,便足够太上老君边在回气,边以猛招与天蚕###锋。一时间,这招混元太上心印经,便与天蚕脚斗得不相伯仲,灿烂非常。那边厢,凤天南与两大高手同样战个势均力敌。由此可见,欧阳海与北烈的功力,同属武林新一代的顶班份子。几个起落,更将凤天南逼得有点狼狈。当然,要将这个邪派派主扳下,谈何容易。一招失手,两人随即追上半空,锲而不舍。凤天南心想:喔,来得好快。钟政说:“前辈。”“我来助你。”钟政说:“竟在以众敌寡,你两个还是男人吗?”凤天南心想:这小子刀法厉害,新一代果然能人辈出。钟政加入战团,当然缠着北烈这个仇人不放。剩下一个欧阳海,凤天南立时轻松不少。欧阳海喔了一声。甫交手,已是高低立判。至于钟政则在不断努力,向着北烈步步进逼。九江镖局被灭门,也改变了钟政打后的人生,杀掉北烈。杀尽金兵,已成了他不可退缩的重任。众人说:“快找遮蔽的地方。”倏然风云变色,地动山摇,正派中人纷纷找寻藏身之所,似乎已晓得发生什么一回事。不错,见太上老君升上半空,身周气劲与天地玄气互相融合,四处也涌现耀目的金光。心心相印又再蓄势待发了。知道心心相印威力无穷,全徐州也需暂时回避。玉面郎君说:“哼,心心相印?看我如何再将你轰下来。”太上老君说:“来吧。”太上老君使出心心相印。
第一百一十八章同归于尽
全徐州以三元归一无穷内气,协助太上老君恢复功力,再战天蚕脚。而凤天南则独战天蚕脚,拖延其对太上老君的干扰。酣战中,北烈与欧阳海上前骚扰。凤天南以一敌二,霎时难以取得上风。钟政说:“两个男人斗一个女人,算什么英雄。”钟政上前助拳,针对的,当然是不共戴天的仇人北烈。以凤天南功力,力抗一个欧阳海,绝对轻松非常。钟政大喝一声。钟政对上北烈,仇人见面,分外眼红,长刀大开的左右挥砍。北烈说:“怕你不成。”北烈使出大力金刚功第二式皮鞋大备受。北烈一招得手,攻势连绵不绝。连番中掌,钟政立时气血凝滞。钟政心想:不,我不可以就此倒下。镖局数十口的血海深仇,全都靠我了。叔父生前,也托付我振兴镖局。还有保卫大宋,杀尽金人,我,怎可就此倒下。自我振奋,令钟政斗志三级提升,人也立时散发无穷的霸气。钟政说:“我呔。”快刀不断,将北烈的攻势硬生生的压倒下去。北烈心想:这家伙,突然变得这么强?北烈身体损伤逐渐加深,看来护身气劲快抵不住了。钟政不断进逼,北烈唯有暂避其锋。钟政厉害之处,在于刀法奇快,纵使敌人身负上乘武功,也被逼得无暇施展。北烈说:“小子,你要拼命吗?我便跟你比个高低。”钟政说:“来吧。”北烈大喝一声。北烈左掌向前一劈一拖,大力金刚功强劲的力量向前已经击向钟政的左边面。钟政侧身一闪,右手向前一拖一挡,再次反手劈出一刀。只见刀劲强劲而快捷。北烈左掌向前一推,和钟政的这一刀碰上了。只听膨隆一声巨响,双方都被冲击力所震退。两人正想站起的时候,突然只见天空中轰隆巨响,一道闪电击打而下。钟政和北烈都停下手来,看着天空。只见天空###现一尊神相。只听这神说:“你们不要打了,我是天上的谋得星君,是要来相助你们正派的。”钟政一听,立刻说:“谋得星君神仙,快点收拾那天蚕脚吧。”谋得星君说:“这个我自有分数,钟政,现在我教你一套刀法,你用来对付北烈吧。”钟政立刻说:“多谢神仙搭救。”北烈正想阻拦,但是不知怎的,竟然全身动弹不得。原来是谋得星君用仙力把北烈镇压住。只听谋得星君说:“钟政,你好好看着了。”谋得星君说完。大袖一挥,手中多了一把长刀。只见他在虚空中左闪右避,左一刀劈下,右一刀击中山壁。刀花在空中飘忽不定。钟政这时看得眼花缭乱,心驰神往。看得入神的时候,自己竟然好像进入梦乡中,当钟政被一声巨响惊动后。从梦中惊醒过来。立刻对谋得星君说:“谋得星君,我已经看清楚你的刀法了。”谋得星君微微一笑说:“好,那你就用我的刀法来打北烈吧。”钟政说:“多谢神仙搭救。”谋得星君说:“不用谢。”谋得星君说完。长袖一飘,一道电光已经飞回天庭了。这时,北烈的双脚已经会动了,而钟政也挥刀上前和北烈对打了。双方鼓足气力硬碰,霎时只见人影晃动,爆响不绝。但始终,钟政兵器在手,略为占优。而北烈胜在内力雄厚,一个机会,又给他乘势出击。这记大力金刚掌力道奇猛,一掌便将钟政打个人仰马翻。再来。钟政说:“北烈,你今天一定逃不了,受死吧。”北烈说:“谁先倒下,言之过早吧。”面对掌影翻飞,钟政竟然突然收招。且朝密密麻麻的掌网冲进。钟政以身犯险,预算以最短距离向北烈施袭。成功了,避无可避下,北烈身上已被北冥刀划上数条伤痕。北烈虎了一声。北烈使出大力金刚功第三式降魔潜伏手。于北烈而言,打仗多年,对生死早已置诸度外。但要死,也该死在千军万马的沙场之中。怎可就此魂断这些武林中人手上。奈何对方的攻势密密麻麻。要逃,已有点力不从心。北烈败象已呈,钟政提一口气,要一击必杀了。长刀快速砍下,眼看北烈已回天无力矣。倏然,一股强大气劲横里冲至,硬生生将二人从中分开。钟政喔了一声。另一边的欧阳海,同样被不明气劲所干扰。凤天南急促提气,方才稳住身形。凤天南心想:到底发生什么事?不远处,无数金光正向外扩散。强大气劲,来自一双合十的手。是太上老君。见太上老君升上半空,全身内气正与天地玄气混为一体,看来是元气回复,要使出太上心印经最厉害一式心心相印。全徐州功成身退,马上走向安全的所在。太上老君身周的神相开始乍现,心心相印蓄势待发。知道即将再度面对猛招,玉面郎君也不怠慢,内气一催,一条天蚕脚又再暴增五尺。太上老君说:“好,看你这次能否抵得住我的。”太上老君说:“心心相印。”轰隆一声巨响。众人说:“快逃啊。”地动山摇,沙石横飞,两大神功互拼,难免殃及不少无辜。众人说:“哎呀。”两个当事人也不好过,各自被对方强大气劲逼得透不过气。玉面郎君心想:等了数十年,此仗一定不容有失。只要加一把劲,便可成为真正的天下无敌。玉面郎君心想:绝不可以功败垂成。玉面郎君孤注一掷,将全身内劲灌注天蚕脚之内。收腿。见天蚕脚提脚一圈,乘着摆腿动作加强冲势,如大铁锤的直砸太上老君。心心相印的威力虽然震撼天地,仍被天蚕脚逐寸逼进。天蚕脚强势断续加剧,太上老君看来抵不住了。玉面郎君说:“太上老君,你的死期到了。”地面不断凹陷,再下去,一旦失去借力,太上老君便会成为肉酱。全徐州心想:加了我的内力还抵不住,天蚕脚真的匪夷所思。山君心想:太上心印经,原来也不是天下无敌。黄子泰说:“太上老君前辈,别要输啊。”玉面郎君说:“还在垂死挣扎,看我的。”天蚕脚蛮力再冲,太上老君死命力撑。太上老君说:“咿。”全徐州心想:太上老君身周充满杀伤气劲,要上前相助也不可能。山君心想:天蚕脚,该可横扫武林了。只听陈浩然呵了一声。陈浩然说:“太上老君,我来助你。”太上老君危在旦夕,重伤在身的陈浩然也不顾安危。倏然飞身上前。黄月华说:“浩然哥。”山君心想:啊,我的保命丹只可令他暂时回气,这小子是回光返照吗?知道天蚕脚厉害,陈浩然直扑玉面郎君攻杀。玉面郎君说:“小子,想当架梁?”太上老君说:“陈浩然,不要。”黄月华说:“浩然哥,你伤重未愈,斗不过他的。”陈浩然说:“斗不过,也要斗了。”乘着玉面郎君分身不暇,陈陈浩然提一口气,太上心印经火速印上。只听轰的一声巨响。玉面郎君本能反应,巨掌直拍陈浩然面门。双方互不相让,瞬间已拳来掌往,缠在一团。两人内力所余无几。虽连番互攻,仍未能即时将对方扳下。倒是太上老君这边压力骤减,可以腾空出招了。将内气催至顶峰,不成功,便成仁。只听啵的一声。与此同时,陈浩然也将最后一分内力,随掌势拍入玉面郎君体内。太上老君的心心相印,也源源注入天蚕脚之内。同为一体的太上心印经,上下会合的攻进玉面郎君丹田之内。玉面郎君说:“喔?”陈浩然说:“呜哗。”太上老君说:“我叱。”内气充盈,见天蚕脚失控的暴涨起来。黄子泰说:“好,有希望了。”玉面郎君说:“我永远也不会败的。”只听膨隆一声。玉面郎君说:“呜哗。”在太上老君与陈浩然的内气不断催谷下,玉面郎君的丹田最终爆破。陈浩然啊了一声。爆破力惊人,陈浩然即时被震飞开去。无数鲜血飞洒,殷红的满布整个天空,与此同时,已见陈浩然颓然倒在地上。黄月华说:“浩然哥。”黄月华说:“浩然哥,你怎么了?”陈浩然说:“玉面郎君输了吗?”黄月华说:“他。”玉面郎君倒下了,只见他面具飞脱,露出反白的眼神,该是当场死去,返魂无术。一代神功,天蚕脚也随之而逝,大抵,不少为了天下无敌的武林中人,最终的收场同样如此。陈浩然说:“好,我们正派的人。”“终于有救了。”黄月华说:“浩,浩然哥。”黄月华说:“你,不要丢下我。”“你不要死。”黄月华说:“你,还要看着我们的孩子出生。”“浩然哥,你别要离开我啊。”黄月华说:“爹,快想办法救浩然哥。”如此情况,黄子泰也是束手无策。林万珍说:“山君,快拿你的保命丹来。”山君说:“算了吧,保命丹已保不住他了。”山君说:“为今之计,看我能否以内力将他救活。”突然。后面一人说:“别动他。”背后杀气涌至,山君急忙横闪避过。黄月华喔了一声。一只巨掌随即冲至,重重的拍在陈浩然胸膛之上,是谁?
第一百一十九章谁是真英雄
天蚕脚最终被太上老君和陈浩然两师徒所破,玉面郎君当场送命。而陈浩然被爆破所震下,同样气息全无,生死未卜。混乱间,一至夹着内力的手掌,倏然拍向陈浩然胸前。来者正是太上老君。太上老君说:“陈浩然,有师父在此,你死不了的。”片刻,见太上老君满头大汗,似乎已耗尽内力,但陈浩然依然毫无反应。凤天南说:“太上老君,你一生英雄盖世,他死了便死了,何必徒费气力,算了吧。”黄月华说:“不,浩然哥不会死的。”太上老君说:“哼,就算死了又如何?”“我太上老君无敌天下。”太上老君说:“一定可以将他救活过来。”凤天南心想:唉,何必呢?太上老君说:“陈浩然,快提起仙姬神卷内功,师父要助你回复元气。”无奈如何呼喝,陈浩然仍是毫无反应。陈浩然不会就此死去吧?一旁的全徐州忧心不已。良久,陈浩然情况如一,太上老君已是气力不继。太上老君心想:不可能的,怎会这样?太上老君说:“陈浩然,我将你带回天庭,一定有办法救到你。”黄月华说:“太上老君前辈,别带走浩然哥。”凤天南说:“别追了,若那小子当真活过来,他必定回来找你。”黄子泰说:“黄月华,前辈说得是,便将浩然交给他师父吧。”黄月华心想:浩然哥。太上老君说:“一定有办法的。”万般不愿,也只好静静地等待,实在,世上还可以将陈浩然救活的,或许只有太上老君了。天苍苍,地茫茫,没有看到陈浩然的当场离世,始终是一个希望。人有希望,便可以好好的继续生活下去。另一边的北烈,正在打量现场的形势。北烈心想:玉面郎君死了,他们的太上老君与陈浩然也离开了。除了这个凤天南,其他人的能力有限。只要我与欧阳海联手,加上我旗下的大军,该可将他们收服。北烈对手下说:“传令外面的兵士,马上进来剿灭那些对头。”金兵说:“是。”号角响起,一大群武装兵士从峡谷长驱直入。众人说:“咦?这些士兵。”凤天南说:“喔?”但细看,进来的竟是宋国的兵士与平民。看到了,这大批兵马,原来是由岳飞与梁红玉所率领。北烈说:“喔?怎会这样?”欧阳海说:“糟了。”岳飞说:“向那些金狗杀过去。”众武林中人说:“是大宋的兵马,我们有救了。”面对宋军的兵临城下,见北烈毫不畏缩,大步踏前。纵横沙场的战士,从来都是泰山崩于前而不惧。不可退缩,只有战死。北烈说:“欧阳兄,我们一起杀过去。”要杀过去吗?这不是等同以卵击石?看风使舵的欧阳海,怎会跟你一起无谓牺牲。欧阳海回身拉起陈英明说:“英明,我们快走。”见英明哭成泪人,或许,是刚才看到陈浩然的下场吧。陈英明说:“我不走。”欧阳海说:“这个时候别在胡闹,快走吧。”欧阳海呼了一声。欧阳海强行带走陈英明,心中想着的,是君子报仇,十年未晚。将来的武林,始终会由我所统领。除了欧阳海,不少邪派中人同样作鸟兽散。此消彼长下,战场上不少金兵与邪派尽皆俯首称臣。片刻,北烈已成孤军作战的状态。北烈说:“我身为金国的大将,宁死也不会降服。”“哼。”北烈说:“看我如何以一人之力,杀尽你们宋国的走狗。”“杀。”宋兵呜哗一声。北烈以大力金刚功纵横力劈,一时间令不懂神功的宋军相继倒下。岳飞说:“败兵之将,还敢逞英?”面对北烈,岳飞毫不畏惧,单人匹马直冲上前。北烈心想:是岳飞吗?来得正好。北烈说:“杀你一个岳飞,胜过杀掉这里所有的人。”岳飞说:“好,就看你有否这个能耐。”岳飞虽然勇猛,但始终不是身负上乘武功的北烈对手,骤闻马头爆骨声响起,巨掌已是近在胸前咫尺。宋兵说:“岳统领。”平民说:“啊,岳将军只怕。”岳飞即将遭劫,正派中人忧心不已。电光火石之际。钟政出现了,说:“你这金狗,休想伤到岳大哥。”北烈清楚钟政的快刀厉害,左掌急忙前伸,力抵来犯。钟政说:“去死吧。”钟政长刀一伸,左手一刀百叶归根,刀劲强劲得击向北烈的左肩。北烈侧身一闪,反手使出大力金刚功第三式降魔潜伏手。只见北烈左掌掌力如狂风骤雨般直击向钟政的左肩。钟政侧身一闪,反手一刀,直击向北烈的胸膛。北烈也不闪避,使出大力金刚功硬砍向钟政的长刀。只听平彭的一声巨响后。两人同时飞身向后。只听北烈说:“钟政,你一而再再而三地坏我好事,你真的你以为我不是你的对手吗?”钟政说:“那好啊,我们再来对打啊。”北烈说:“怕你不成吗?”北烈说完,一招大力金刚功掌力直击向钟政的面门。钟政侧身一闪,反手一刀劈向北烈。说时迟那时快,北烈在仓促回身力抵钟政下,应变能力难免疏忽,噗的一声,已被斩下头颅。驰骋沙场的大将,最终竟死在武林中人手上。北烈死不瞑目啊。大仇终于得报,但钟政的表情却没有喜悦,杀一个金国大将,不足以制止其他大宋子民还要面对家破人亡的事实。前面的路,还有很远很远。不过随着北烈的死去,也令这场武林浩劫正式终止。岳飞说:“这位定是黄老前辈,不知我义弟陈浩然在哪里?”黄子泰说:“喔?”“他走了。”岳飞说:“这么快便走了,也不知何时可与他再见了。”宋兵说:“岳统领,已点算清楚了。”岳飞说:“如何?”宋兵说:“两方共死伤了二百三十多人,他们要找的欧阳海,陈英明与无音却不知所踪。”死伤这么多人,相信这是继六十年前魔门之战后,最惨烈的一场武林浩劫了。岳飞说:“钟兄弟,既然这里的事已完结,你,是否跟我们回去?”钟政说:“当然。”“我钟政,已预算将这条性命献给国家。”钟政说:“黄老前辈,那我们后会有期,若有陈兄弟消息,请马上通知我。”黄子泰说:“一定。”钟政回身,看到孑然一身的全徐州。钟政说:“全徐州,还好吧?”全徐州说:“没大问题。”钟政说:“那么,你会跟随我们一起抗金吗?”全徐州喔了一声。要跟随钟政一起吗?身边少了无音的指引,全徐州骤感不习惯。全徐州说:“钟兄,我想先回三绝宫,迟点方再决定。”钟政说:“好,有兴趣的,随时找我。”曲终人散,其他的人陆续离场。山君心想:太上心印经,我必定要拿到手的。山君飘然离开,到底他要往何处?是追寻陈浩然吗?岳飞稍作处理现场,也率领部下离开万剑门。黄子泰说:“月华,林万珍,我们也走吧。”补品人说:“黄老前辈,我要先带师父回长岛。”“迟点再来山庄找你。”确实,此刻的幽州,仍是伤重非常的。林万珍说:“补品人,我也跟你去长岛。”补品人说:“哈,你不怕闷吗?”林万珍轻声说:“只要有你,怎么会闷?”补品人说:“那好吧。”于是,林万珍便向黄子泰请示。当下,一行人同时离开万剑门。山谷不久,大伙恰巧碰上一个人。来者是金国格格飘香。飘香说:“请问几位英雄,你们是从万剑门出来的吗?”黄子泰说:“是。”飘香说:“那么,你们有否见到一个叫陈浩然的年轻人?”黄子泰说:“你是谁,为何要找他?”飘香说:“我叫飘香,是他的好朋友。”林万珍说:“呼,我听女婿说过了,你就是那个金国公主。”“就是你们这些蛮夷累死我女婿,我要替他报仇。”飘香说:“什么死了,你可否说清楚。”林万珍也不答话,人已直扑飘香。林万珍说:“纳命来。”飘香说:“小姐,有话好说。”纵使飘香欲如何解释,林万珍也是毫不留手。飘香说:“我只是来找陈浩然,与你们何干啊?”见飘香千里迢迢来找陈浩然,月华难免心中咕噜。林万珍说:“呸,他的事又与你何干?”林万珍打得性起,手中双环招招夺命。突然,一人说:“别伤她。”一条飞索倏然将两人分开。飘香说:“喔?”出手相救飘香的,竟是邪派派主凤天南。林万珍说:“前辈,为何要救她?”飘香说:“你。”凤天南说:“没事吧?”飘香说:“我记起了。”凤天南说:“别说了,跟我走。”见凤天南将飘香一提,人已向峭壁飞去。林万珍说:“她们认识的吗?看她们的样子,好像很相像。”黄子泰说:“月华,别记挂刚才的事。”黄子泰说:“我们回去山庄,等待浩然回来吧。”黄月华说:“嗯。”“我相信浩然哥,一定会回来。”黄月华心想:我一定等到他与孩子相聚的一天。
第一百二十章陈九州
凤天南说:“这里安全了。”飘香说:“喔?”飘香说:“前辈,我记得你,是你当年教我武功的。”凤天南说:“都过去了,别再提吧。”飘香说:“不,我总觉得,你跟我有什么关系。”飘香说:“你可否告诉我?”凤天南说:“我是你的娘亲。”飘香说:“什么?你。”凤天南说:“当年我四海为家,碰上你爹金兀术,被他的英雄气概所吸引。”“于是便跟他相好了一段日子。”原来,凤天南多年来都以采阴补阳的方法,去保持自己的年轻。这于一个中原女子而言,绝对是离经叛道。但飘香生于关外,似乎对此不大计较。飘香说:“那你为何将我丢下?”凤天南说:“我生性喜欢自由,家庭子女非我所愿。”飘香说:“那又为何回来教我武功?”凤天南说:“我喜欢教便教,没有什么特别?”“你,该对这样的母亲恨透了吧?”话刚了,凤天南自己也觉奇怪。为何要问这些?将女儿抛弃的人,还要求她不恨你吗?飘香说:“我怎会恨你?每个人,也该为自己喜欢的人生而努力。”“也只有你这种思想,才配当上我的母亲。”原来母亲的同时,飘香也在为自己鼓励,喜欢陈浩然,便要努力争取。听到飘香的说话,凤天南底里闪过一阵喜悦。飘香说:“从今以后,我可以跟着你吗?”凤天南说:“为什么?”飘香说:“因为你是我的母亲。”凤天南哈哈哈大笑。凤天南笑了,是真的乐透,还是有点不知所措?凤天南突然一跃而起。飘香说:“娘,别走。”飘香说:“我一定会跟着你的。”两个人朝着远方飘去,双方,都在向自由的人生不断追求。两个月后。戈壁沙漠。天庭。守候多时仍没陈浩然的消息。黄月华不顾家人劝告,偷偷独个儿向天庭进发。只是未上过天庭,遍寻不获。时间越久,连马匹也抵受不来。黄月华说:“浩然哥,你到底在哪里啊?”一个似是相识的人。黄月华说:“喔。”日夜盼望的陈浩然,竟然出现了。黄月华说:“浩然哥,是你,真的是你,我找得你好辛苦。”黄月华说:“浩然哥,你康复了吧,好,真的很好啊。”陈浩然说:“月华,快回去吧。”黄月华说:“好,我们一起回去。”陈浩然说:“不。”陈浩然说:“我还要去很远的地方。”黄月华说:“你要去哪里?我跟着你。”陈浩然说:“我走我的。”“而你,还有自己的使命。”陈浩然说:“你要将我们的孩子生下来,好好的养育他。”“我要走了。”黄月华说:“不,浩然哥,你不要走。”黄月华说:“不要走,浩然哥,不要再离开我。”黄月华说:“浩然哥。”得而复失,精神更是虚脱。这样的幻觉,往往令沙漠上的迷途者就此终结。除非是遇上了奇迹。黄月华说:“浩,浩然哥。”黄月华悠悠醒来,说:“喔?”“什么人?”来人是四九会问凉风。问凉风说:“醒了吗?”黄月华说:“是你?”问凉风说:“你身旁有个水袋,快喝点水吧。”果然有个水袋,但霎时间,月华也不知该否取用。问凉风说:“要害你的,你便不会醒过来了,喝吧。”黄月华说:“对,对不起。”问凉风说:“你为何来到这里?”黄月华说:“我要往天庭找陈浩然,却不知天庭在何方?”问凉风说:“天庭?”“我刚从那里出来,什么也看不见。”黄月华说:“喔?你去天庭干嘛?”问凉风说:“当日对付太上老君时,我有兄弟葬身那里。”“我想找回他们的尸骨,与在万剑门死去的兄弟葬在一起。”问凉风说:“最终一无所获,连太上老君与陈浩然也不见。”问凉风说:“你要走了吗?”黄月华说:“我还要去天庭找浩然哥。”问凉风说:“我刚才不是说过。”“太上老君与陈浩然也不在天庭吗?”月华没有回应,她是不到黄河心不死的。问凉风说:“你这样瞎找下去,很危险的。”劝说又如何,月华根本听不入耳。问凉风也非铁石心肠,唯有追尾跟随黄月华。在他指引下,很快就到了目的地。问凉风说:“天庭就在这里了。”黄月华说:“浩然哥,我是月华,你快出来啊。”只是辗转数天,浩然仍是人踪不见。问凉风说:“黄小姐,别找了,还是离去吧。”黄月华说:“喔?”“你要走的,请便。”问凉风说:“里里外外也找过,留在这里也无补于事。”黄月华说:“我说过不走,别再多管闲事。”激动之下,月华动了胎气,人虚弱得往后便倒。问凉风说:“黄小姐。”“喔?你有了身孕。”黄月华说:“对不起,我不会走,你别再管我了。”问凉风说:“黄小姐,你冷静想想,若陈浩然回去找你,你俩母子不是枉死在这里吗?”黄月华说:“喔?”想起孩子,加上问凉风说得有理,月华立时醒觉过来。黄月华说:“你也说得对,找不到浩然哥,代表他仍有生存的可能。”“我便回山庄等他吧。”长岛。长岛教。林万珍说:“这里什么也没有,你又不陪我玩,我要回霞烟山庄。”补品人说:“林万珍,师父这个样子,我怎可随便离去。”林万珍说:“你不走,我走。”补品人说:“别吵了,我陪你到海边玩好吗?”林万珍说:“哼,你自己玩个够。”童子说:“补品人师兄,师父要见你。”林万珍说:“虎,你看,又不可以去玩了。”补品人说:“来吧,去看看师父有什么事。”幽州寝室。幽州说:“徒儿,你师父该活不长了。”补品人说:“师父别担忧,你功力深厚,必定长命百岁。”幽州说:“哈,只要活得高兴,有否长寿也不是问题。”“不过到了死前,我还有一个愿望。”补品人说:“师父想做什么,徒儿一定为你达成。”幽州咳咳两声,说:“我啊,想到棋手可那里。”“有她伴在身边,我死而无憾。”补品人说:“好,我马上带你去。”幽州说:“但去之前,我有一件物事交给你。”幽州说:“童子,拿来。”童子说:“师父。”见童子递上的,是一个铁牌之物。幽州说:“补品人,跪下。”补品人跪下说:“是。”幽州说:“这是长岛教的掌门令,现在传给你。”“今天开始,你便是长岛教新一代教主。”补品人说:“喔?师父。”“这个,待你康复后再说吧。”幽州说:“别磨蹭,快收下。”补品人说:“是。”林万珍说:“且慢。”林万珍说:“幽前辈,我想问你,他当了教主,是否不可以娶妾的?”补品人明白林万珍所指,立时望向幽州。幽州说:“不错,确有这条门规。”林万珍说:“补品人,那你千万别要当。”补品人说:“师父,这个。”幽州说:“补品人,掌门之位,不是容易得到的。”林万珍说:“补品人,你要当教主,那便是不要我了。”补品人说:“这。”“弟子补品人,接令。”始终,当初踏足江湖的第一天,就是希望有出人头地的这一日。林万珍说:“补品人。”“呜,我以后也不再见你。”两天后,补品人带着幽州,要往棋手可的静思居。林万珍没有同行,早已伤心的返回霞烟山庄了。棋手可看到幽州,即时搜寻医书,看来是要穷毕生之力将他治好。幽州说:“徒儿,干嘛闷闷不乐?”补品人说:“没有啊。”幽州说:“在想着那丫头吧?”补品人说:“不,师父放心,徒儿一定不负所托。”“将长岛教发扬光大。”幽州说:“什么受我所托,掌门交给你,一切也是你的事。”“你将长岛教拆掉也好,改了门规要好,自便。”补品人说:“什么?门规也可以改?”幽州说:“笨蛋,还不快去找你的林万珍?”补品人说:“好,多谢师父,徒儿先离去了。”“棋手可前辈,师父便交给你了。”幽州说:“硬要被女人控制,真没出息。”棋手可说:“要吃药了,别再自言自语。”幽州说:“啊,很难喝,可否慢慢来。”棋手可说:“别再废话,快喝。”半年后。霞烟山庄的上空,红云乍现,风云色变。无数狂雷爆响,奇怪的现象,暗示大地将有异变。一人说:“为何突然狂风大作?”稳婆说:“要生了,快来帮忙。”那人说:“知道。”倏然,雄亮的婴孩哭声响起,其势竟将雷响盖了下去。强光冲破乌黑的云层,以霸气横溢之势照亮大地。稳婆说:“恭喜庄主,少夫人生了个男丁啊。”黄子泰说:“真的?”林万珍说:“哈哈,我终于当婆婆了。”黄子泰说:“我们可以进去看看吗?”稳婆说:“庄主请进。”林万珍说:“我也要第一个抱他。”房门推开,见月华抱着一个长相活泼,身形强健,全身在散发一份祥和之气的婴孩,这个,就是陈浩然的儿子了。黄月华说:“爹。”林万珍说:“我要抱他,快给我抱。”倏然。一条人影从天而降。来人快如闪电的制住黄子泰等人,更以内气将婴孩拉扯过来。黄月华啊了一声。黄月华说:“别要抢我的孩子。”原来抢走孩子的是山君。山君心想:哈哈,这就是陈浩然的儿子?孩子,我山君不欺你,你依然姓陈。只是名字由我来改吧,看你气宇轩昂。日后定必成就一身盖世武功,纵横九州。山君说:“好,以后你的名字,就叫陈九州。”山君说:“哈哈,他朝陈浩然若然归来,我便以你要挟他教我太上心印经。”抢走孩子的是山君,为学太上心印经,他日夜留意霞烟山庄的状况,此刻夺了孩子,难免欢喜若狂。山君说:“若然陈浩然当真死去,我便收你为义子,继承我的星象门。”“以你跟霞烟山庄,长岛教,甚至是太上老君与凤天南的关系,他们准会为你挡尽一切凶险。”“到时我的星象门,必定成为武林第一的门派了,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