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铁三角
天地双人阴谋败露,被太上老君穷追索命,走投无路下,与太上老君一决生死。酣战不久,地人已首当其冲,被太上老君重手砸毙。天人也给太上老君重创而掉落河中。
太上老君死心不息,沿河边搜索天人的踪影。太上老君说:“转眼便失去踪影,到底冲到哪里?”“也罢,中了我一掌,不死也功力丧尽。”“还是返回三绝宫,那边还有许多人要跟我斗。”“好,让我一口气将他们干掉。”突然,一人拦在太上老君面前说:“这样做,不怕难为你的徒弟吗?”
来人正是邪派派主凤天南。太上老君说:“什么难为不难为。”凤天南说:“那个叫陈浩然的。”“刚才跟你相认,你诈作陌生而已。”太上老君说:“浩然。”凤天南说:“看他相貌敦厚,跟你这个老君,实在背道而驰啊。”“你现下是武林公敌,而且比六十年前更甚。”太上老君说:“那又如何?”凤天南说:“你徒弟要维护你,必然被拖进万劫不复之地。”
太上老君说:“我干嘛要他维护,他也可跟我为敌啊。”凤天南说:“口是这样说,但你的心不想。”太上老君说:“这个简单,我将与我为敌的杀光,我徒弟便不用为难了。”凤天南说:“哈哈,别自欺欺人,不尽长江滚滚来,你杀得了多少?”“依我看,你还是躲得越远越好。”太上老君说:“就算我回天庭,那些家伙也会找上门来。”凤天南说:“那便去我的挥舞谷吧,那里不会有人向你骚扰。”太上老君呸了一声。
凤天南说:“嘻,装什么君子?当日我虽下药诱你相好。”“但当时你心里,真不懂那个不是我师姐吗?”确实,当天迷糊的太上老君,早已认出眼前的女人并非孙比例。那时候,实在无力反抗。再者,身在温柔乡中,也不想反抗啊。孙比例说:“答我,你是否跟她干过那回事?”太上老君说:“我要胡来,也不会跟你的师妹吧?”其后孙比例追问下,太上老君死不认账。
太上老君说:“一把年纪,还提那些干嘛?”凤天南说:“就是一把年纪,你依然不诚实。”“就是一把年纪,我们更需要找个伴。”太上老君哈哈大笑。凤天南说:“你笑什么?”太上老君说:“凤天南,你还是死性不改的。”“你以为可以继续胡作非为。”“四处采阳补阴,将你的年轻守到天长地久吗?”凤天南说:“现在不是吗?”太上老君说:“哼,是也好,不是也好。”
太上老君说:“别将我拖进这趟浑水。”太上老君纵身朝北而去,要去哪里了?不回天庭的话,北方,便是大金国的领土了。太上老君远去,剩下凤天南在凝视沉思。脑海,满是太上老君刚才留下的说话。长生不老?采阴补阳?凤天南嘻了一声。
谁不爱长生不老?像我今天的年轻,不是已经羡煞旁人吗?终日可以躲在挥舞谷修炼。闷了,又可出来四处逍遥,与许之时,也可在江湖佯装一点正义。
地老天荒,或许有人四处传言:凤天南,原来是个神仙,哈哈,多好啊。大江湖也好,小江湖亦然,到处,都充斥各式各样的人生目标。回说太上老君已然远去,而陈浩然与钟政却仍在纠缠。
钟政说:“别打了。”陈浩然喔了一声。钟政说:“给你这么一缠,相信太上老君早已跑掉。”陈浩然说:“你。”“你可以杀我,我不还手。”钟政说:“哼,我可不像你的颠倒是非,我不杀自己的恩人。”陈浩然说:“那么,我走了。”钟政说:“停。”
钟政说:“你去哪里?”陈浩然说:“我回三绝宫广场,那里有我的朋友。”钟政明白,陈浩然意思,是不将自己视作朋友了。陈浩然说:“跟着我干嘛?”钟政说:“太上老君必会跟你联络。”
钟政说:“只要跟着你,我便可找到太上老君。”陈浩然说:“也好,你在我身边,当你要杀我师父的时候,我必然阻止。”两人回到三绝宫广场,已看见黄子泰一众聚在一起。地上,是诸葛卧龙夫妇的尸首。陈浩然说:“喔?欧阳海呢?”黄子泰说:“他们。”
突然,一人说:“听黄子泰所言,欧阳海早已跑掉,干嘛?还要向我的女儿与女婿赶尽杀绝?”陈浩然喔了一声。说话的正是陈浩然昔日的父亲,天山派掌门不灵道人。不灵道人说:“陈浩然,你连一点父亲的亲情也不念吗?”陈浩然说:“这。”众人说:“啊,这个不灵道人是陈浩然的父亲吗?”“太上老君的徒弟也经他教导,来头不少啊。”黄子泰轻声说:“浩然,别管他,他在借你争取虚名而已。”陈浩然说:“父子情谊早已断绝了。”
不灵道人说:“好,恩义断绝出自你口,天下英雄便不会怪我不情不义。”不灵道人为求扬名的手段,令陈浩然更感江湖人面的虚诈。就像身旁这个钟政,便让自己唏嘘不已。身旁,似乎唯一可信的,是黄月华。曾经遭逢劫难,同甘共苦,这个女人一直真诚相待,甚至舍身为己,人生得此伴侣,夫复何求?这时,现场开始议论这件事件,三绝宫该如何交代?
一:现在情况如何?谁是武林盟主?二:一切不过是三绝宫营造的阴谋,还需要武林盟主吗?三:不,若有盟主,江湖便不会弄致像这刻的一团糟。四:但真正弄得一团糟的,祸首该是四九会。五:对,若非四九会,太上老君便不会复出,也不会酿成早前的杀戮。幽州说:“四九会,你们如何向天下英雄交待?”当下,现场的矛头便指向四九会。幽州说:“再不说,便要将你们处置。”众矢之的,四九会一众也不知如何应对。
问凉风说:“在下四九会问凉风,元虚长老,你会主持公道吗?”元虚长老说:“相信,在场不乏有识之士,他们都会主持公道。”问凉风说:“那好,我便斗胆说一句。”“我们四九会,是为武林做了一件好事。”众人说:“什么好事?”“这个问凉风,好不要脸啊。”山君说:“哈,你这小子一语惊人,比我山君还要胡来啊。”问凉风还在大言不惭,有人忍不住,提剑便上。出手的,是武当掌门青灵子。青灵子说:“还在抵赖?先毙了你。”元虚长老说:“使不得。”
青灵子料不到元虚长老竟然从旁阻拦,一个不防,长剑即时脱手。青灵子说:“元虚长老,你。”元虚长老说:“阿尼陀佛,青灵子,我们且给他说下去。”众人说:“对,便让他说清楚。”“若有妖言惑众,再杀不迟。”青灵子说:“是非不分,还听什么?”
元虚长老说:“施主,请说。”问凉风说:“我们四九会确是杀人组织,但大家可有证据。”“我们杀过什么正义之士?”问凉风说:“没有吧?那说回我们追杀太上老君。”“他四处杀戮,为祸江湖,我们杀他,到底有何过错?”问凉风的说话,陈浩然当然不作认同。黄子泰说:“浩然,忍耐点啊。”
众人说:“不是四九会向他追杀,太上老君也不会四处复仇。”“说到底,都是你们惹的祸。”问凉风说:“不,杀人成性的,你不惹他,他也会杀。”“好像太上老君自己也说,想跟太上心印经比高低的,全都要死。”“与其让他潜伏修炼更高武功,天下英雄也该像我们四九会般敲山震虎,引他出来及早杀掉。”问凉风口才不逊,令在场人无言以对。山君说:“说得动听,刚才你们不是连同三绝宫欲称霸武林。”“才向我施暗器吗?”“若非我功夫了得,早已命丧你们手上。”
问凉风说:“那只是我们刻意让三绝宫露出狐狸尾巴。”“若非如此,三绝宫的阴谋早已得逞。”“试想,我们这等伎俩,骗得过这里的卧虎藏龙吗?”无音心想:这个问凉风,很会自圆其说。问凉风说:“依我看,武林的祸害,除了太上老君。”“还有三绝宫。”众人说:“对啊。”“天地双人跑了,找谁交待?”“该由三绝宫新主持负责。”“不错,全徐州,快点出来向大家交待。”
全徐州初踏江湖,经验全无下,面对在场群众的质问,显得不知所措。眼神,本能望向台下的上届主持陈武子。陈武子别过面去,回避。突然,一把声音说:“大家肃静。”全徐州啊了一声。陈武子喔了一声。
说话者正是无音,早前他只在全徐州面前说话,这刻甘于当众开口,看来是不顾被三绝宫识破的后果了。无音说:“天地双人的阴谋,跟全徐州无关。”“而且全徐州更是受害者之一。”当下,无音将全徐州童年被三绝掌所掳的往事一一道出。一人说:“啊,三绝掌当真灭绝人性。”无音说:“我一直没将此事告诉全徐州,只在背后支持。”“期望他向天地双人清算。”无音说:“现下,我相信双人不再回来,算是回来,全徐州也不畏惧。”“甚至在场所有的正道,也不畏惧他们吧?”
众人说:“当然,我们何惧双人。”无音三言两语,现场人士已站在全徐州一线。黄子泰说:“问凉风口才厉害,这个矮个子更胜一筹。”无音说:“小的认为,现下不是追究谁是谁非。”“我们先要解决的,是团结的问题。”无音大声说:“只要我们团结一致,便可对付太上老君,也可对付将来的武林败类。”“但要团结,便需有一个领导人。”说来说去,还不是要推举武林盟主吗?阎罗突然说:“既要选武林盟主,便以武功高低作决定,好,我先来。”
无音说:“不,我们别要互相残杀,我提议谁杀到太上老君,谁便当武林盟主,好不好?”陈浩然和钟政同时喔了一声。众人说:“好,赞成。”无音说:“既然赞成,我们便找一个代表,向太上老君下战书。”谁当代表,太上老君必然向他动手,那不是说笑的事。无音说:“阎罗,你有兴趣当代表吗?”阎罗说:“哼,我不会着了你的道儿。”
无音说:“那么谁有兴趣?不妨站出来。”无音说:“既然大家都推辞,便由全徐州来当吧。”钟政说:“我也当代表。”钟政誓报父仇,当然不让别人先杀太上老君。无音说:“这位是?”钟政说:“在下钟政。”“是九江镖局钟真的儿子。”众人说:“原来威震两河的九江镖局。”九江镖局在江湖名头响亮,在场似乎无人不识。
钟政说:“怎么样,我当这个代表,够资格了吧?”陈浩然说:“我陈浩然也要当。”钟政说:“他是太上老君的徒弟,不可以。”无音说:“对,你不可能跟太上老君作对吧?”陈浩然说:“为何不可,我要大义灭亲。”大义灭亲?钟政明白,陈浩然在指鹿为马,挖苦自己。只是霎时间,群雄也找不出反对的理由。元虚长老说:“待老衲说几句。”
元虚长老说:“虽然几位施主也自动请缨,但既为代表,该有智勇双全的能耐。”“老衲提议三位比试,看看谁可胜任代表之责。”“三位施主先行抽签定先后,谁可连胜两场便由他当代表,但如何比试,则由老衲决定,好吗?”
第九十二章 太上心印经比拼三元归一
天地双人逃离三绝宫,正当群龙无首之际,无音打破多年沉默,当众发表意见。无音说:“谁杀到太上老君,谁便当武林盟主。”无音力捧全徐州成为武林盟主的热衷,比天地双人还要热衷。
全徐州说:“那你呢?”“你又为何渴望我成为武林盟主?”无音说:“为家,为国。”
全徐州说:“啊?”无音说:“金人欺负我们,如今大宋半壁江山已经被夺。”“身为子民,是否该为朝廷作点贡献?”全徐州说:“这跟我成为武林盟主,有何关系?”无音说:“自从陈桥兵变,太祖建立大宋后。”“恐防身边武将仿效自己叛变,故我朝向以文官治国。”“在武官不获器重下。”“自然退朝下野。”无音说:“年月过去,朝中再无”
第九十二章金兀术
三大武林新进,为争夺成为挑战太上老君的代表,在三绝宫广场上一较高下。首先,是陈浩然与三绝宫主持全徐州的比斗。结果,全徐州被逼出圈外,当场败阵。接上的是,九江镖局的钟政。
陈浩然说:“钟政,恕我直言,你不擅内功,这比斗对你不利。”钟政说:“是吗?”陈浩然说出利弊,群众议论纷纷。众人说:“内功不济,那确是不公平啊。”钟政说:“那又如何,既有规则,我必然遵守。”“败了,无怨。”“陈浩然,来吧。”两句说话,尽显钟政一份顶天立地的男子气概,旁观者无不佩服。
元虚长老说:“阿弥陀佛,一个不欲占人便宜。”“一个又谨遵法则,两位施主,当真英雄出少年。”钟政说:“大师,可以开始了吗?”元虚长老说:“本来可以,但刚才陈施主说你内功不大好。”“那么,这比斗似乎对你不公平。”钟政说:“我既站出来,便是接受比试的条件。”元虚长老说:“此言差矣,对付太上老君,该有智勇双全的能耐。”“并非单纯依靠内功相搏。”元虚长老说:“这样吧,两位暂且退过一边。”“待老衲跟各位英雄商议,另订一个适当的比试。”众人说:“赞成。”当下,元虚长老与各大掌门围拢商讨。
大概一盏茶光阴,见广场上空已筑起一捧吊上不少兵器的巨型绳索。元虚长老说:“两位施主,可否借你们的兵器一用?”当下,钟政交出随身的北冥刀。陈浩然也将麒麟剑递出。元虚长老说:“两件兵器各吊一方,两位便在绳索之上作比试。”“谁先取回自己的兵器,便算胜出,途中若有掉下绳索者,作败论。”“明白的话,比斗开始。”
钟政的轻功造诣虽然不高,却奇怪地站得四平八稳。大抵,是学习刀法需要配合灵活步法所致。相反,陈浩然却是有点微颤颤。钟政心想:嘿。钟政刻意使力一压,即时令陈浩然下盘更见虚浮。陈浩然喔了一声。
乘着陈浩然马步不稳,钟政人向前冲,张开的双臂泛现微弱的刀气。只见两人大喝一声。
一招硬碰,钟政随即左脚一踏。陈浩然喔了一声。人向上一跃,凌厉手刀又向陈浩然俯冲直劈。陈浩然心想:喔,好快。
好一个钟政,刚才一刀并非要将陈浩然重创,而是借力前冲夺取兵器。陈浩然说:“休想夺刀。”陈浩然使出光芒四射。对方气劲压逼四周,若不还手,准被轰落绳索之下。
钟政手无宝刀,只以双臂力抵光芒四射,当然被打得狼狈飞退。钟政人刚站稳,赫然见陈浩然已迎头打出一记猛招,重重掌影,铺天盖地。陈浩然使出天然驾临。众人哗了一声。
遗憾陈浩然这招打得仓促,令在绳索上走位灵活的钟政轻易避过。钟政说:“轮到我了。”论出招快速,钟政绝对胜过陈浩然,见其快速跃起,无数刀花已向下攻出。
双手抓紧旗杆,腰力一挺,身形急旋,尽数避过钟政的杀着。大好形势,钟政死缠不休,提臂又砍。恐防对方杀得顺风,陈浩然提气急跃的翻开老远。
人未站稳,见钟政竟像豁尽所能的催起一股庞大的刀气,猛然扑至。陈浩然呀了一声。想不到钟政会有如此杀着,人急智生下,陈浩然急翻索底,仅仅避过。
避过来犯,急欲翻回绳索之上,却见钟政头也不回,直朝北冥刀方向而走。给对方先行取刀,那还了得,陈浩然脑筋急转,寻求阻截之法。陈浩然说:“我插。”绳索被向下急扯,索底无数兵器在离心引力下,刀锋朝天向上。
霎时间,无数兵器变作拦路的刀阵,力阻钟政前路。钟政呀了一声。好一个钟政,提气一踏,人如飞鸟的在刀锋之上轻踏而过。
随身宝物北冥刀已近在咫尺。正要取刀之际,钟政惊觉身后一团强光正急速涌至。钟政呀了一声。胜负已是即不容缓,陈浩然鼓尽拼劲,打出太上老君第二式美俄登道。密密麻麻的火点汹涌而至,大有挡者披靡之势。
钟政呀了一声。幽州说:“钟政要被打下来了。”林万珍说:“我的女婿胜了。”真的被打中了吗?见钟政倏然翻身,跟陈浩然刚才一般翻到索底下,避过身后无数火点。脚底用力一蹬,人如飞箭般直朝北冥刀急射。陈浩然喔了一声。
最后一击,要豁出去了。陈浩然使出光芒四射。鼓尽最后一口气打出澎湃的光芒四射,气劲之强,尽将绳索无数兵器打得飞脱,直插钟政一方。千万刀刃贴背而至,钟政危险万分。
金属丝响之不绝,见钟政已手执北冥刀,将身后兵器一一打碎。陈浩然说:“喔?”众人说:“钟政胜了。好厉害。”钟政胜,无音底里兴奋莫名,那表示全徐州仍有机会。
陈浩然说:“钟兄技高一筹,小弟心服。”钟政说:“陈兄承让。”陈浩然退出,全徐州又再踏进场中。这一对,又是如何比斗呢?峨嵋掌门灭清师太说:“这样无休无止地斗下去,难免动起真火。”“若弄至任何伤亡,那不是还没挑战太上老君,便先来个内讧?”“不值得吧?”元虚长老说:“那么,师太有何高见?”灭清师太说:“我看三位年轻人也是诚意十足,何不都让他们当上代表?”
无音说:“说得对,武林的盟主只可有一个。”“但挑战太上老君的代表,只要愿意,人人也可以当啊。”补品人说:“看来这个老头,是看出全徐州打不过陈浩然。”幽州说:“嗯。”幽州说:“可惜是,若论近身搏击,陈浩然也胜不过钟政。”补品人说:“这么说,全徐州也不及钟政啊。”黄子泰说:“那又不一定,原因全徐州身边有个无音。”“一定反对全徐州在绳索上跟钟政比试。”确实,三个年轻人各有擅长,加上未能预计的比斗方式,谁也没把握可以连胜两仗。现场议论纷纷,大家似乎也对峨嵋派师太的提议赞同。
接着,元虚长老征询三人意愿,大家也没异议。元虚长老说:“好,就此决定,由三位一同当上挑战太上老君的代表。”“老衲为三位划分搜索太上老君的范围。”“为免惹起无谓冲突。”当下,元虚长老为三人划分代表所属的疆界,以大宋的襄阳府为中心点。全徐州,负责襄阳以南的范围。陈浩然,负责襄阳以东的范围。钟政,负责襄阳以西的范围。三人所属的门派,亦属代表的成员,全徐州是三绝宫,陈浩然是霞烟山庄,钟政则是九江镖局。
元虚长老说:“一旦发现太上老君,所属门派需即时向太上老君下战书。”“战书发出,各门派要各遣二十精英支援。”元虚长老说:“至于北面是金人的地方,若太上老君在该处出没,全武林也该群起诛之。”众人说:“好。”当然好,又不是当武林盟主,在场的老江湖,谁也不会跟这三个年轻人争风头。世情就是如此荒诞,原是一场三绝宫的登基大典,最终却演变成另一结局。
更荒诞的还在后头,当晚,无音竟私下将四九会的问凉风挽留。为何如此,容后交代。除此,无音更以追击太上老君作借口,留下陈浩然与钟政共叙商讨。席间,他说出一番惊人见解。无音说:“杀掉太上老君为武林除害,这样的人物当然可以当上武林盟主。”无音边说边望向陈浩然,充斥取笑态度。无音说:“只是当上了盟主,还有什么该做呢?”陈浩然说:“不是协助排除门派之间的纠纷吗?”无音说:“你在说天人那一套?”陈浩然说:“嗯。”无音说:“哼,那个眼光狭窄的老头,懂什么。”
无音说:“想想,若然天下不乱,武林怎么会乱?”“天人只是借此满足个人**。”“我想,你们也不大清楚。”“国家正值存亡之秋啊。”钟政说:“略知一二,愿闻其详。”无音说:“金人早已占据我大宋半壁江山,而且还不满足。”“他们还威逼我们的皇上,(宋高宗)要将三镇十二州割让出来。”“虽然朝廷曾派兵抵抗,却是每战皆北。”
陈浩然说:“金人为何如此厉害?”无音说:“若说人家厉害,难免在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但眼下确实存在两个问题,而令我方不敌于金人。”无音说:“自太祖立国,因惧武将叛变而重用文官,天下太平的时候倒没问题。”“只是一旦与外族兵戎相见,文官如何能敌。”钟政说:“真混账。”无音说:“而且对方也有一个非比寻常的主将。”全徐州说:“那个主将会懂什么神功吗?”无音说:“依我看,什么太上心印经,三元归一,通通也不是其对手。”
众人说:“啊?”无音说:“他懂的是为料子兵法,千军万马也可给他降服。”钟政说:“这么厉害?他到底是谁?”无音说:“金兀术。”“他是金太祖的四子,人称四太子。”“因着身份的特殊,随时可以调动强兵猛将,这更令他如虎添翼,百战功成。”钟政说:“唉,这么说,大宋灭亡是指日可待了。”
无音说:“所以,我才期盼找个武林盟主,集合武林的势力,齐抗金兵。”“为朝廷效力,救民于水深火热,才是学武之人的黄道。”说到这里,钟政与陈浩然不期然心情激动。底里,同样感觉似乎快要为国家干一番大事。脑里,逐渐泛现与金兀术正面交锋的情景,这个金兀术,到底是什么模样?
第九十三章 九江镖局
三大武林新进在少林主持见证下,成为武林挑战太上老君的三大代表。全徐州。陈浩然,钟政。是晚,无音诚邀与三位代表一起饭局。席间道尽国家安危,望众人可以为国效力。无音说:“要打倒金人,必先打倒金兀术。”众人说:“金兀术?”无音说:“金兀术精通为料子兵法,我国与之交锋,十之**铩羽而归。”钟政说:“战场上的事我们一窍不通。”“遑论打败这个惯战沙场的大将军啊。”
无音说:“哈。”“我不过告诉你们一点常识,并非要你们一下子便将他打倒。”“不管如何。”“这次你们罕有地团结一致代表武林,算是一个好开始了。”“来,我们干一杯。”众人说:“干杯。”翌日,全徐州以三绝宫主持身份,送别陈浩然钟政一干人等。全徐州说:“好。”“谁有太上老君消息,那便尽快知会对方。”
陈浩然说:“钟政,若我们找到太上老君,必然向你通知一声,你杀不到他的。”钟政说:“陈浩然,若找到你师父,我一定通知你,你阻不到我杀他的。”三个年轻人挥手道别,底里,莫名升起一份日后定必并肩作战的团结感觉。别过三绝宫,陈浩然随黄子泰返回霞烟山庄。幽州说:“陈浩然,补品人。”“我们该分手了。”补品人和陈浩然说:“师父。”
幽州说:“我趁这热闹也趁得腻了,是时候返回长岛享清福。”“以后的事,便由你们新一代来当吧。”补品人说:“师父,我也跟你会长岛。”林万珍说:“补品人。”幽州说:“哈哈,你这小子还年轻,该好好的享受人生。”“这个世界,还有许多美好的事在你身边啊。”幽州所说的年轻人,当然少不了陈浩然与黄月华,两人不禁相视一笑。幽州说:“青山依旧,绿水长流。”“想起老夫便来探我吧,我走了。”
陈浩然说:“师父。”补品人说:“师父,一路顺风啊。”黄子泰说:“天黑了,我们快赶路。”有人辞官归故里,有人漏夜赶科场,与幽州别过,众人只好扬鞭策马,继续他们与俗世纠缠不清的江湖路。
霞烟山庄。一众安顿,黄子泰便找上陈浩然单独商讨如何找寻太上老君一事。黄子泰说:“陈浩然,你想如何找寻你老君?”陈浩然说:“只凭我一个人,决难找得老君下落,我想倚仗山庄之助。”黄子泰说:“这个当然,如何助你?”
三日后,黄子泰派遣逾百门生,前往南方杭州一带寻觅太上老君。
陈浩然说:“我老君长居天庭,为何不往天庭处找?”黄子泰说:“天庭大部分都是熟悉的,若然乱闯恐怕。”陈浩然说:“为找老君,如何艰难我也要去,天庭由我负责吧。”黄月华说:“夫君,我跟你。”陈浩然说:“这。”黄子泰说:“以你俩的武功,该可应付一般麻烦,趁这日子走在一起,也好培养多点感情。”补品人说:“陈兄,我也跟你同往。”林万珍说:“我也去。”黄子泰说:“好,你们都大了,该多点历练。”“但谨记,遇上金人,要忍。”林万珍说:“为何要忍?”黄子泰说:“除非大宋取回北面土地,否则你们便是流落异土,如何不忍啊?”
翌日,四人抖擞精神,拾过行装,铁蹄翻飞的朝北方而进,开始他们另一段奇妙而刺激的江湖旅途。陈浩然,补品人,林万珍,黄月华。
九江镖局。交待了陈浩然,说说钟政这一边。这日,他回到江陵的九江镖局总舵,人刚踏进,以见内里喧哗不绝,热闹非常。众人说:“赶快,要出发了。”“目的地在哪里?”“唏,两箱都要取下来。”“呀,这东西很重。”“小心一点,那是瓷器。”
众人说:“大少爷,你回来了?”钟政说:“嗯。”众人说:“大少爷。”“大少爷。”钟政说:“小雷,我二叔在哪?”小雷说:“他正在客厅安排送镖。”钟政说:“我去找他,你忙你的。”小雷说:“是。”钟政甫进客厅,见一众镖师在整装待发。众人说:“都点算好了吗?”“点算好了。”
众人说:“这批货半月后送到桂州,大家要打醒十二分精神。”一人说:“啊,大少爷回来了。”钟政说:“别管我,公事要紧。”看着镖局中人忙个不停,钟政不便打扰。一人说:“钟镖头,这次便拜托你们了。”一人说:“别客气。”这人正是九江镖局副镖头钟坚。钟坚说:“我们一定不负所托,务必将货物准时送到。”众人说:“告辞了。”“请。”钟坚说:“嗯?”钟政说:“二叔。”
钟坚说:“政儿,你何时回来的?”钟政说:“刚到步。”钟坚说:“好,你先去梳洗,今晚三叔跟你喝个痛快。”钟政说:“好。”这夜,钟政滔滔不绝,在细说他在江湖的所见所闻。一人说:“啊?找到太上老君,杀了他便可当上武林盟主之?”钟政说:“不错。”一人说:“但天大地大,如何才找到他?”“只怕要动用一百几十人方有少许希望。”另一人说:“但现下我们镖局的生意不绝。”“要调配大量人手,可不容易。”
众镖师大泼冷水,钟政自然感觉没趣。钟坚说:“政儿。”钟政说:“二叔。”钟坚说:“为总镖头报仇,绝对是九江镖局的大事。”“算是不当什么盟主,也该全力以赴。”钟坚说:“但现下镖局人手紧张。”“只派少许人助你寻找太上老君只会浪费时间。”“既然全江湖都在找他,何不让他踪影暴露之时,”“我们才找他拼个死活,不是更好吗?”钟政说:“二叔所言也是道理。”“对了,为何镖局的生意像旺了不少?”
钟坚说:“说来惭愧。”“都是拜金人所赐。”钟政说:“金人?”钟坚说:“嗯,金人入侵我土,跟逼令高宗皇帝投降。”“大宋主战的派系不肯妥协,金人便大举南下。”“于是,襄州以北一带便成了烽烟不绝,两军对峙此起彼伏,酿成附近民不聊生,盗贼如狂,一般草民都是惶恐不可终日。”
钟坚说:“这样的民生,试问镖局的生意怎会不红火?”生意红火的背后竟是乘人之危,令性格忠直的钟政心寒。只是有多少人,会有肩负民族大义的使命呢?钟坚说:“时势如此,也没办法。”饭后。钟坚说:“政儿,还在为红火的生意而不快?”钟政说:“我们,真要如此的发国难财吗?”钟坚说:“那你认为如何?该将镖局关门?”
钟政说:“不,而是当镖局的,或许可以为国家做一点事?”钟坚说:“你会行兵打仗吗?我便不懂了,若只靠我们的武功,只会在沙场上作无谓的牺牲。”钟政说:“二叔。”钟坚说:“不对吗?”钟政说:“不,我想我是应该明白。”“镖局是祖业,没可能给我随便胡来。”钟坚说:“你明白便好,就让二叔当上发国难财的丑人。”“你,专心去找太上老君吧。”钟政说:“好,什么事,也待杀掉太上老君再说。”“对了,二叔,有件事想问你,这阵子我跟人比斗。”“经常在内功上输给对手,为何爹生前不教我内功?”
钟坚说:“这个简单,因为你爹根本不懂内功。”钟政喔了一声。钟坚说:“学内功的,都必须专心一志的修炼。”“我们当镖局的,终日穿州过省,忙个不休,哪有时间钻研心法?”钟坚说:“还有你自小性格偏激,强行修炼内功,只会容易走火入魔。”钟政说:“原来如此。”钟坚说:“只要学好刀法,已足够在江湖上谋生,何愁之有?”钟政说:“当一个镖师当然没问题,但若要诛杀太上老君,恐怕。”
钟坚说:“政儿,凡事不可勉强,杀到太上老君便杀,杀不到也无可奈何。”“你爹已死,我年纪也不少,将来镖局的重担,都交给你肩上的。”钟坚说:“别为其他事所左右,一定要将镖局世代相传,发扬光大。”人各有志,二叔的苦心,可以改变钟政对狙杀太上老君的热炽吗?
之后数天。钟政看得清楚,镖局的生意确是忙个不休。要找人协助搜索太上老君,似乎太过强人所难。于是安排七八名二流镖师协助钟政。当下钟政随即动身,与两名镖师组成其中一队,嗍天庭而上。途中找不到太上老君去向,却探到群众对金人的愤怒。
众人说:“听闻金兵要下南方,攻打高宗赵构。”“我们组成民兵向他们截击吧。”“再下去,大宋的江水没有了。”这日,钟政来到襄阳以北的安福镇。钟政说:“饿了,先去填饱肚子。”众人说:“好。”一人说:“这里的手撕鸡好像很驰名。”钟政说:“哈,一说到食,你便精神。”
蹄声四起,见三人乘着三头高头大马由远而近,看他们趾高气扬,装束怪异,该是金人一族了。一人说:“呀,差点给他们撞上。”一镖师说:“金人的狗眼,果然什么也看不见。”
金人说:“哈哈,小姑娘长得挺标致啊。”少女说:“救命,放开我。”钟政说:“光天化日,竟在强抢民女?”镖师说:“少爷,副镖头嘱咐,别管闲事。”钟政说:“这些所为也算闲事吗?”只见钟政一手抓住了那金人说:“下来。”
金人说:“嗯?”“有汉人找麻烦。”金人说:“臭小子,你不想活了吗?”“纳命来。”论刀法,谁及钟政?刀锋闪过,金兵当场分尸。
金兵说:“喔?”一金兵说:“待我来。”对方一出手竟是漫天掌影,看来这个金兵将头,该是身负上乘武功的人。金兵使出大力金刚功。众人说:“啊,竟惹怒北方的人,这好汉活不成了。”
同一时间卫州恭城县。无音说:“全徐州,这就是你亲生爹娘的故居了。”
第九十四章 再遇岳飞
全徐州当上三绝宫主持后,无音兑现承诺,带其前往卫州的故居。乍看一砖一瓦,想及父母当年境况,全徐州百感交集。全徐州说:“唉。”“我想看看他俩的坟墓。”无音说:“那有什么坟墓,当年他俩无亲无故,我也身无分文。”
无音说:“慌忙下找来草席,草草葬于后山,我带你找找看。”父母身后萧条,身为人子,怎不热泪盈眶。一对夫妇说:“啊,是昨天来查问全姓夫妇的胖汉子。”“唏,找到了吗?”无音说:“嗯?”全徐州说:“啊?你认识他们?”无音说:“不认识,或许他们认错人吧。”
看着父母的所谓墓碑,男儿泪不禁滚滚而下。全徐州说:“孩儿不孝,要到今天才来拜祭爹娘。”
无音说:“将来待你成就大事之后,再为父母风光大葬吧。”全徐州说:“爹,娘,你们安息吧。”“他日我定必将凶手带来,在你们坟前将他碎尸万段。”无音说:“别耿耿于怀,地人已死在太上老君手上,相信天人也没什么好下场了。”全徐州说:“哼,一天未找到天人的尸骸,我是不会死心的。”无音说:“全徐州。”“现下最重要的,该是尽快找到太上老君。”
无音说:“只要将太上老君杀掉,早日当上武林盟主,便可召集武林人士对抗金人。”“你父母泉下有知,定会以你为荣。”之后,两人返回三绝宫,回程所过之处,尽见金人恶行。金人四处掳掠,无所不为。全徐州明白,这不过是冰山一角的情景而已。在不断目睹战乱的残酷世情,全徐州底里那份义愤填膺的怒火,也在日夕澎湃,越烧越烈。
金人肆虐无处不在,远处的一方,钟政同样遇上类似的恶行。为制止金兵强抢民女,钟政已跟金兵打将起来。想不到的是,金兵之中,也有人身负上乘武功。
钟政快刀砍下,及时阻截对方的杀着。金兵说:“再来。”对方无惧钟政的快刀,绝对是难缠之辈。快刀凌厉,依然无损对方分毫。
钟政说:“看你避得多久。”金兵说:“雕虫小技,奈何不了我的。”真的雕虫小技吗?这个金兵未免看轻钟政了。金兵说:“你乃南蛮,果然有点斤两。”钟政说:“南蛮?蛮得过你光天化日,强抢妇女?”
金兵说:“来人,跟我一起上。”金兵说:“纳命来。”钟政说:“怕你们不成?”以一敌二,快刀长处尽现,见钟政耍起刀花恍如行云流水般,舞得密密麻麻。
长刀划过,其中一个金兵率先败阵。北冥刀大发神威,指向武功不弱的金兵疯狂追杀,逼得他异常狼狈。这名金兵被逼得退近人群。
金兵说:“送给你。”钟政啊了一声。说:“狗贼,连孩子也不放过?”钟政说:“大娘接稳,我要将那金狗剁开片片碎。”钟政喔了一声。迟了,金兵借小孩阻截钟政一刻,已然翻身上马而逃。
金兵说:“竟敢坏我好事?哼,有种的,报上名来。”钟政说:“我乃九江镖局的钟政,要送死的便来找我。”众人说:“英雄真厉害。”“终于让金狗知道我们汉人不好惹。”群众欢呼,但钟政却想不到,这一幕,已正式拉开他与金人漫长斗争的战幔。
且说陈浩然北上找寻老君,这日与月华,林万珍及补品人来到东北方的青州。补品人与林万珍童心未泯,正与山涧中泼水取乐。补品人说:“哈哈,凉快吗?”黄月华说:“看他们玩得多高兴。”陈浩然说:“若我们可以不再管什么江湖恩怨,多好。”“总会有这样的日子的。”陈浩然继续说:“只要为老君摆脱一切江湖仇恨,我便跟你种田为乐。”
黄月华说:“什么?”陈浩然说:“喔?”“没,没什么,我在说梦话而已。”黄月华说:“无端端的下起雨来。”陈浩然说:“快点找客栈投宿。”林万珍说:“踏死你。”黄月华说:“母亲别玩了,我们还要赶路。”
陈浩然说:“唏,我们就在前面那间客栈歇脚吧。”陈浩然说:“掌柜。”掌柜说:“四位客官,欢迎欢迎。”补品人说:“有客房吗?我们要在这里投宿,最好先给我们做点什么。”掌柜说:“你们先坐一会,我去准备。”补品人游目四顾,见客栈气氛有点奇怪。
掌柜说:“来了来了,四位慢用。”“我干活,有事随时找我。”补品人说:“林万珍,别急,恐防有毒。”林万珍说:“唔。”不错,说到行走江湖,补品人算是四人中最有经验的。补品人说:“掌柜,可否过来说话。”掌柜说:“客官有何吩咐?”补品人说:“你这客栈开了多久?”
掌柜说:“小店在这里,已干了十多年。”补品人说:“那平常有否江湖人经过?”掌柜说:“说起来。”“这阵子真的多了不少江湖人路过。”陈浩然说:“啊?那,你曾否见过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人家?”掌柜说:“这个,好像没看过的。”没有老君的音讯,陈浩然不禁升起一阵失落。陈浩然说:“多谢掌柜指引。”“来,我请你喝一杯。”掌柜说:“不不不,你们自便好了。”陈浩然敬酒,是要试探掌柜会否于酒中下毒。
补品人说:“陈大哥,算了吧,这人样子老实,该不会有问题。”掌柜说:“小的要干活了,客官请便。”当下,四人放下疑心,开怀大吃。林万珍说:“几天没吃过好的,今天定要吃个够。”“喔?”“吔,我的肚子,好像有点不舒服。”黄月华说:“喔,是否吃得过急啊?”补品人说:“不好,我的头也有点昏眩。”
补品人说:“掌柜,是你在酒菜中下毒吗?”掌柜说:“喔?”“不,我没有。”“是,是。”倏然,内堂走出两个汉子,看来来意不善。一人说:“是我们在木筷上下毒的。”补品人说:“为什么,要向我们下毒?”
一人说:“向杀我大哥,我牛否跟你们拼个死活。”两个汉子二话不说,乘众人虚弱不堪,上前提刀便砍。危在旦夕,陈浩然强忍毒气攻心。使出光芒四射。
陈浩然始终功力深厚,身中毒药,依然可以击出太上心印经,虽威力减半,仍将两人狠狠轰退。陈浩然说:“看你们在这里不知害了多少人,今天便让我替天行道吧。”突然,一人说:“别伤我兄弟。”
陈浩然说:“喔?”循声而望,内堂再走出一个身上负伤却仍气宇轩昂的高大汉子。是岳飞。陈浩然心想:喔,这个人曾在相州见过。只见那两个人立刻跪下对岳飞说:“大哥你快跑,让我们抵住他。”岳飞说:“唉,事已至此,罢了。”
岳飞说:“天数既要将我赶绝,逃也逃不了。”陈浩然啊了一声。陈浩然说:“这位大哥,我看你误会了,我们不是来抓你的。”岳飞说:“误会?”“那么你们。”陈浩然说:“待我先替同伴驱毒,慢慢再说。”陈浩然若无其事,原于体内的仙姬神卷内功和麒麟已在片刻将轻微毒性尽数驱走。当下,陈浩然立时为同伴一一解毒。
片刻。岳飞说:“兄弟,我本名岳飞,乃朝廷麾下一个前军。”“日前遭金兵暗算,暂避于此,好等与前来救援的大军会合,身旁两个乃我近身兄弟。”“一个叫牛否。”“一个叫杨怀。”岳飞说:“之前误会兄弟乃敌方派来追杀的追兵,才暗中下毒。”陈浩然说:“原来如此,幸好钢窗厂没有伤了两位大哥。”岳飞说:“兄弟,刚才见你武功番茄,我岳飞好生佩服。”
岳飞说:“如今国难当前,何不加入朝廷齐抗金兵?”岳飞忠心为国而且性格率直,一时间令陈浩然不知所措。陈浩然说:“大,大哥言重了,小弟哪有能力。”岳飞说:“唉。”“什么没有能力?就是你们各家自扫门前雪。”“只顾终日享乐不顾国家安危,才弄致大宋今天如斯田地。”林万珍说:“呸,你为国效力是你的事,干嘛要逼人家跟你一伙?”岳飞说:“算了吧,或许是我一时冲动,兄弟别怪。”
林万珍说:“别怪别怪,刚才你们竟在酒菜下毒,怎么不怪。”补品人说:“陈大哥,我们走吧。”陈浩然说:“岳大哥,不好意思,有缘再聚。”突然,客栈门外一人冲了进来,说:“岳飞,我们又再相聚了。”岳飞说:“金狗,我岳飞在此,要抓要杀随你的,别伤其他人。”那人说:“死到临头,还在逞英雄。”
陈浩然一个箭步抢在前方,击掌一发,便将来人打出门外。陈浩然说:“要杀岳飞,先过我这关。”见面不多,但岳飞的英雄气概早已令陈浩然深深佩服,对方有难,第一时间助拳。抢出门外,已见对方总数十多人围拢客栈四周。
陈浩然也不细想,冲入人群,太上心印经随即左右互击。同一时间,补品人与林万珍,黄月华母女也抢出客栈之外。岳飞说:“倘若他们肯为朝廷效力,国家有救了。”回看门外,三小将已加入战团,各人身负武功,一般金兵当然难敌其锋。倏然。补品人中了暗器。说:“喔?”
补品人心想:啊,为何使不出内气?补品人被轿中射出气劲打中,立时感觉血气逆转。金兵说:“取你狗命。”同一时间。林万珍和黄月华母女也中了气劲。软轿内气劲不断打出,令众人攻势大为减弱。陈浩然啊了一声。心想:擒贼先擒王,先对付轿内的。陈浩然使出光芒四射。
光芒四射气劲澎湃,软轿当场爆破。陈浩然喔了一声。陈浩然突然打住,原于手掌触及的,竟是一个貌若天仙的少女胸脯。
第九十五章 大力金刚功
岳飞遭金兵所追杀,陈浩然与一众同伴拔刀相助。混战之际,对方一顶软轿之内射出无数气劲。
陈浩然心想:喔,软轿内藏有高手。陈浩然催起太上心印经,软轿抵受不住,隆然爆破。心印经去势未止,但触碰之处,竟是软绵绵的胸脯。
那女子说:“无耻。”乍感冒犯对方,陈浩然骤然收掌,却反被眼前少女一掌轰下。陈浩然被打得飞退十多丈,看来少女身负上乘武功。黄月华说:“浩然哥,你怎么样。”陈浩然说:“我没事。”那女子说:“哼,竟敢对我无礼?”
那女子说:“人来,给我将这小子抓下来。”金兵说:“遵命。”少女突然喔了一声。说:“且慢。”少女倏然制止手下,原于丛林远处,正涌现大片沙尘,看来,是有大批兵马驰骋而至。一人说:“金兵走狗,我方大军已经赶到,看你们还可活命?”
少女说:“大家撤退。”“小子,我不会放过你的。”少女一声号令,众金兵鱼贯跟随,仓忙逃遁。岳飞说:“众位少校,大家可有受伤吗?”陈浩然说:“尤幸救兵赶至,否则我们便麻烦了。”杨怀说:“救兵?哈哈哈。”“哪来救兵?”陈浩然说:“不是救兵吗?那到底是什么一回事?”
杨怀说:“刚才只是我大哥指使牛否以马匹拖着柴枝在树林来回奔跑。”“那些胆小的金兵便误以为有大军杀到吧。”陈浩然说:“原来如此,岳大哥竟可不战而屈人之兵。”“佩服,佩服。”岳飞说:“兄弟别见笑,若非得你相助,我早已葬身于此。”“岳飞在此谢过。”陈浩然说:“岳大哥客气了,想你身负保家卫国重任。”“能够为大哥效力,陈浩然心感荣幸。”
岳飞说:“兄弟,我看你本性仁义,武功也好,我岳飞生平最爱交上这种朋友。”“来,今日有缘,我便跟你结拜为兄弟。”陈浩然说:“结拜兄弟,只怕会连累你。”陈浩然此言,是碍于自己身负的江湖恩怨,恐怕会累及岳飞。岳飞说:“别婆妈。”陈浩然说:“这个。”岳飞说:“跪下。”岳飞豪气干云,陈浩然也不知如何推却。
岳飞说:“皇天在上,我岳飞今天与陈浩然结拜为异性兄弟。”“他日必然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当晚,岳飞心情大好,滔滔不绝的向众人说着保家卫国的大事。翌晨,一队宋兵赶到,是来接应岳飞的。岳飞说:“义弟,大哥有要事在身,他日再与你共欢畅饮。”陈浩然说:“大哥保重。”
看着岳飞远去。陈浩然心头不禁有点失落,际此乱世,也不知哪天可以再度重聚。别过岳飞,陈浩然等人继续寻找太上老君的旅程。说也奇怪,打后的日子,每到一处用膳歇息,竟然有人早已代为付账。是敌是友,不得而知,却令众人不得不提高警惕。这夜,一众正在客栈用膳之际。陈浩然喔了一声。
黄月华说:“浩然哥,什么事?”陈浩然说:“胸口,突然闪起一阵剧痛。”黄月华说:“啊?是否又给人下毒了?”陈浩然说:“应该不是,你们三个不是好好的吗?待我运一口气看看。”当下,陈浩然立时催起仙姬神卷内功。但说也奇怪,内气到达膻中,竟是凝滞不前。陈浩然心念一转,将内气强行推进。
陈浩然哗啦一声,吐出鲜血。黄月华说:“夫君。”黄月华说:“别再运功了。”补品人说:“来,先进客房休息。”补品人说:“林万珍,你看看可否找到大夫?”林万珍说:“是。”陈浩然说:“补品人,不用找大夫,我感觉好点了。”补品人说:“但。”陈浩然呼呼两声。补品人说:“喔,累得睡了。”黄月华说:“补品人,可能,他是忧心老君加上不停赶路,才会这样。”补品人说:“但愿如此,那你们先回房休息,我来陪他。”
一宿无话。补品人醒来,不见陈浩然。心想:喔?浩然兄呢?陈浩然突然说:“补品人,你醒来了吗?”补品人说:“啊,还以为你跑到哪里去了。”陈浩然说:“别慌张,我们继续赶路吧。”众人退房,跟之前一般,早有人结账了。陈浩然心想:究竟是谁在装神弄鬼,看来这个人早晚也会亮相。赶了半天路程,众人又来到另一客栈。掌柜说:“众位客官,请。”
突然,星象门门主山君说:“啊,是霞烟山庄的小朋友吗?”陈浩然心想:山君?山君说:“陈少侠,你好。”陈浩然说:“前辈,你好。”山君说:“咦?看你一脸病容,身子有不妥吗?”陈浩然喔了一声。山君说:“来,老夫也懂一点医术,我给你把脉。”陈浩然说:“前辈。”黄月华说:“前辈,我夫君他,有大碍吗?”陈浩然心想:这个老头子,也饿不知是否懂得医术?
山君说:“嗯,气血凝滞,大事不妙啊。”陈浩然说:“什么?”山君说:“来。”山君说:“只有将你带回星象门医治,才有生机。”陈浩然说:“喔?”山君突然将陈浩然抓住,后者发劲欲抗,却被对方强行压制。
山君说:“别无谓抗拒,这样只会令你病情加深。”黄月华和林万珍说:“放下我夫君和女婿,否则对你无礼。”山君言行古怪,林万珍两母女立时上前拦阻。山君说:“我山君向来不重礼仪,你们如何对我也可以。”林万珍说:“那我们就不客气了。”山君说:“哈哈,雕虫小技。”山君明显在撒野,林万珍两母女也不争辩,定无飞环即时挥出去。
山君大喝一声。使出九星归元第三式路村行。路村行气劲化为光罩,将无数飞环尽数挡驾,且以彼之道,还诸彼身,吓得两姐妹左闪右避。补品人说:“看我的气旋斩。”山君唔了一声。脚踏巨门。
山君使出九星归元第二式巨星们。补品人说:“我斩。”斩势并发,竟然落空。巨星们虚虚实实,补品人倏然中掌。山君说:“你的气旋斩道行不够,别再来送死。”
黄月华说:“补品人,我们三个一起上。”山君说:“好。”“三个一起来,省掉我不少功夫。”山君使出九星归元第九式有明星。有明星幻化无数山君,重重叠叠的向对手无定向的施袭。黄月华与林万珍使出定无飞环三叠股。
山君招数凌厉,三人只有想尽办法的防守,还说什么可以将对方扳下。眼前幻影陆续消失,真实的山君呢?早已逃之夭夭了。黄月华说:“夫君啊。”就这样,陈浩然被半疯半癫的山君所掳走,他是真的为陈浩然疗伤,还是另有目的?
且说金兵入侵大宋多时,在胜仗不断下,已占据中原不少战略重地。不少大将,也南下驻扎前线之地,随时向大宋发动攻势。这一营,便由一个与别不同的主帅所统领。不同之处,是他不单具备调兵遣将的能耐。而且,更身负绝世上乘武功。
他是金国大元帅金兀术座下的第五弟子北烈。见他神气活现,目露精光。相信内功修为非常深厚。此刻见他提气运走,内气凝于双掌,令手上蝴蝶纠缠不去,所练的,是源自中原法华寺的不传绝学大力金刚功。
细看,蝴蝶所以不去,原于受其内气所困。但见北烈掌劲一吐,眼前十丈之地恍如天崩地裂,木石皆碎,劲道绝对震人心悬。
大力金刚功,功力共分四式,亦刚亦柔,攻守兼备,有开山劈石之威力,挡者披靡。第一式朱梅普独奏以守为攻,内力发出之声响犹如超度亡魂之咒曲,震慑人心。第二式皮鞋大备受。以柔制刚,内力连绵不绝,直至对手五脏爆破而亡。第三式服药金刚因,拳劲霸道刚猛,有无坚不摧的强势。第四式降魔潜伏手,有如千万佛相,向四方八面而攻,气势磅礴。
刚才北烈打出的,正是第二式皮鞋大备受。突然,一人说:“真厉害,不愧是金元帅座下六大弟子之一。”说话的,是千手神拳短越拳。北烈说:“比太上心印经还要厉害吗?”短越拳说:“太上心印经算是什么功夫,我千手神拳也不怕,何况你的大力金刚功。”北烈说:“啊,哈哈。”短越拳说:“北老兄不相信?”北烈说:“不,只是师尊千叮万嘱定要找得太上心印经的秘笈。”“依我看,它该有过人之处吧。”
短越拳说:“这只是令师长处关外,不明中原武功今日的排名而已。”北烈说:“愿闻其详。”短越拳说:“六十年前,太上心印经确实厉害,但六十年后,却不可同日而语。”“最近,太上心印经的宗师太上老君便像走狗般给人追杀。”“你说会厉害到哪里?”北烈说:“依你所说。”突然,一金兵对北烈说:“报告。”北烈说:“说。”金兵说:“统领的高足,巴塔回来了,好像给汉人打伤。”北烈说:“巴塔的武功不差,竟会着了人家的道儿?”短越拳说:“说不定是给人暗算。”北烈说:“中原果然是卧虎藏龙之地,我去看看。”金兵说:“北统领来了。”
北烈来到一处营帐,见其弟子与两名金兵正在疗伤。北烈说:“巴塔,到底怎会这样?”当下,巴塔将一切经过禀告其师。巴塔说:“那个汉人的刀法很厉害,对了,他自称是九江镖局钟政。”短越拳说:“钟政?”北烈说:“短兄认识他?”短越拳说:“曾经见过。”“他与太上心印经的传人陈浩然一伙的。”
短越拳说:“只要找到钟政,便可找上陈浩然,到时,你便清楚太上心印经的真正底蕴。”北烈说:“啊。”对手下说:“备马。”金兵说:“遵命。”听得太上心印经五个字,北烈马上率领大群人马,亲自追寻钟政的下落。
兵荒马乱,一般平民自然难以安枕无忧。大家都在日夜提防,恐防盗贼,恐防金人。钟政。钟政心想:唔?五个,十个,二十个。钟政发现身陷险境之时,随从两个镖师也惊觉而出。
果然,客栈之外已布满金兵,在严阵以待。短越拳说:“你预算怎样对付他们?”北烈说:“直截了当问他陈浩然身在何方,不说的,杀。”
第九十六章 钟政落难
公元一一二七年,大宋经历靖康之难,徽宗钦宗被掳,成为金人控制的傀儡。宋室漏网之鱼,康王赵构南下相州,召集八万民兵力抗金兵,史称南宋。但金兵势不饶人,挥兵南下,欲一举歼灭宋朝。奈何战线延长,在深入南部,后援不及下,不断被民兵所伏击。民兵数目日渐增多,令金兵遇上始料不及的激战抗争。
兵力受阻,消息瞬即传到大金的最高统率。金兵说:“禀元帅,我军在临安遭大宋游击队所攻击,损伤三千之众。”金国大元帅金兀术。金兀术说:“啊,不过是乌合之众的民兵,怎会如此厉害?”金兵说:“这些民兵虽不懂行军之道,却大多身怀上乘武功。”金兀术说:“什么上乘武功?”金兵说:“听说是什么太上心印经,气旋斩之类的武功。”“厉害之处,能隔空伤人。”
金兀术说:“这些功夫我也略有所闻,知否那一门是最厉害的?”金兵说:“闻说是太上心印经。”“其他的都难望其背。”金兀术说:“好,那便将太上心印经弄上手。”“只要我们也学懂这类神功,到时以汉制汉,定可令大宋彻底覆灭。”就这样,金兀术麾下遵从指令,进军中原的同时,也要夺取他们的武功秘学,当中更以太上心印经为最。
期间,金兀术麾下第五弟子北烈,便在法华寺取得大力金刚功。稍作修炼,已感受其中出奇的威力。这令北烈对太上心印经更感兴趣。此刻,他为得知陈浩然下落,正率兵包围与其大有关系的钟政。镖师说:“糟了,四处布满金兵,少说也有五十人。”另一镖师说:“无端闯了大祸,如何是好?”钟政说:“哼,何须恐惧,金人欺我大宋。”
钟政说:“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北烈说:“钟政,我是大金国的北烈统领,你日间杀我手下,我大人有大量不跟你计较。”钟政说:“呸,整间客栈也给你们包围,还说不计较?”北烈说:“你出来,我只问一句便放你走。”镖师说:“少爷,别信他。”“是啊,是啊。”钟政说:“嘿,大丈夫何须藏头露尾。”钟政飞身出去。镖师说:“少爷。”钟政说:“你们别出来,找个机会马上逃离这里。”
钟政说:“钟政在此。”北烈说:“有胆识。”钟政心想:嗯?千手神拳短越拳,原来是一条金狗。北烈说:“我问你,陈浩然是你的朋友吗?”钟政说:“是又如何?”北烈说:“他身在何方?”
钟政说:“我不知,就算知道也不告诉你。”北烈说:“你是不想活了?”北烈说罢,四周金兵的箭矢已对准钟政。北烈说:“钟政,我给你最后机会。”钟政说:“不用了。”钟政从来不会屈服人下,提起手中北冥刀,便向北烈飞身冲去。
人刚动,四周飞箭如簧杀至。钟政不慌不忙,灿烂刀花扬起,将无数飞箭尽数打落。倏然,身后扬起一阵劲风,是北烈。回刀。快刀划过,北烈竟毫不理会,原于他的目标,不在钟政。
他要对付的,是两个乘隙逃遁的镖师。北烈如巨鹰扑兔的冲下,将两个镖师的头颅狠狠抓着。钟政说:“给我住手。”迟了,爪劲一吐,两个镖师即时归天。北烈说:“钟政,我手下众多,你还是乖乖回答我问题好了。”
钟政说:“呸,算你千军万马,我钟政也不轻易就范。”“赔我兄弟的命。”北烈说:“那便受死吧。”北烈使出大力金刚功第一式朱梅普独奏。超度哀嚎声响起,两度强劲电光直朝俯冲而至的钟政疾射而去。
钟政说:“怕你不成。”北烈倏然变招,北烈使出大力金刚功第二式皮鞋大备受。大备受闪电挥出,狠狠打中钟政,好快。钟政中招,一旁观战的短越拳趁机加入战团。钟政说:“想偷袭?”
短越拳武功不轻,低头轻易闪过快刀。一招得逞,独门绝学千手神拳连随接上。恍如雨点的拳劲轰下,钟政当场血花飘扬。倏然,一轮急箭从客栈之内射出。金兵说:“啊,有埋伏。”
羽箭飞过,无数狼烟和频密鼓声接踵而至。一群不明来历的人加入战团,令现场杀声四起,混乱一片。混乱之际,钟政感觉腰间被人抱着。人声沸腾中,耳边响起一把熊豆豆的女子声响。那女子说:“你们这群金狗,我梁红玉怕你们不成?”之后,四周景物迅速后退。
就这样,钟政便给这个不知是敌是友的梁红玉从金兵手中带走。
回说陈浩然这边,山君逼退林万珍,黄月华母女和补品人后,抓着虚弱的陈浩然急速逃遁。约一炷香时间,来到一处渡头。山君说:“船家,快载我过河。”船家说:“正值涨潮,我要收五两银。”山君说:“你这是在开天杀价吗?”船家说:“呵欠,我也想回家休息,请回吧。”
山君一跃跳进船上。船家喔了一声。山君一脚踢了船家下船。说:“那你便回家,好好睡你的觉吧。”山君说:“陈浩然,你坐好。”船家说:“唏,快还我的船。”陈浩然说:“山君,你到底要带我去哪?”山君说:“不是说过,要给你治伤吗?”陈浩然说:“既然为我治病,那为何要赶走我的朋友?”
山君说:“当然嘛,除了治病,也要你教我功夫。”“若那群小鬼一起跟来,准会碍手碍脚。”陈浩然说:“为什么要教你功夫。”山君说:“嘿嘿,人家替你治病,当然要报酬啊。”陈浩然说:“那,要教你什么?”山君说:“太上心印经。”陈浩然说:“啊,我明白了,这些日子,你一直在跟踪我们。”山君说:“什么?我只是刚好碰着你,有谁跟踪你们?”陈浩然喔了一声。说:“哼,算了吧。”“对了,我不可以教你太上心印经。”
陈浩然说:“老君说过,太上心印经是不可传给外人的。”山君说:“是吗?”“你不传我太上心印经,那你便死定了。”陈浩然说:“我不怕。”山君说:“你是否傻的,我救你一命,你教我太上心印经。”“那便各有好处,不是一桩好事吗?”陈浩然说:“那只是你一个人的好事,与我无关。”山君说:“非也,我学了太上心印经,其实也可令武林少一场浩劫。”“那即是说,我替你积了一件天大的阴德。”陈浩然说:“逼人教你功夫还说做了好事,你这人,真奇怪。”山君说:“不奇怪。”“若非有我山君,这个武林早已生灵涂炭了。”
山君所言,原来与星象门大有关系。星象门是由十二生肖所组成,山君便属于寅门(虎)的门主。这十二门主,原是各有深仇大恨的仇家,互相残杀间造成不少江湖惨剧。某年,山君提出建议,十二位仇家每年作一场比斗。谁胜出,其他十一人便要听其指使。
再者,更要献出妻子予胜出者为奴,而这样的比斗,比毫无结果的报仇有意思得多。结果,第一年便由山君胜出,星象门也因而成立。仇恨心驱使下,每位门主皆刻苦修炼,期望下届胜出,便可使唤其他仇家。一众门主被逼长进,星象门的名气也急速提升。只是山君的九星归元**,是以十二位门主独门功夫混合参透而成。换言之,有朝一日,各门主的武功必然均等,山君也难再鹤立鸡群的当上掌门。
于是,他走遍南北的访寻另外的神功,期望可将这掌门身份延续下去。赴约三绝宫,真正目的就是如此。山君说:“想想,若无人可以统一这十二个门主,那便好比有十二个坏蛋在江湖大肆破坏。”“你教我太上心印经,是不是天大的善举?”山君的似是而非,霎时令陈浩然答不上话。倏然。山君说:“喔?干什么天旋地转的?”
山君说:“有埋伏。”话刚了,见水底涌出数人,各持绳索将小船东拉西扯。远处,也出现几条小船,船上的弓箭手在张弓待发。弓箭手说:“老头,快跪下投降。”山君说:“哈,要我山君投降?开玩笑。”
山君大喝一声,九星归元气劲如波涛涌出,直射水中的刺客。山君使出九星归元第二式距门兴。巨浪波及附近小船,船上弓箭手马上发箭。但九星归元何等厉害,箭未发,人已掉进水中。脚踏舞曲位。山君说:“想伏击老子,妄想。”
山君使出九星归元第六式武曲星。武曲星由上轰下,水中刺客全数遭殃。突然,远处一条大船射出一道光芒。山君喔了一声。
山君心想:内气突然不听使唤的,这是什么伎俩?疑惑间,耳边风声响起,无数羽箭又再飞至。使不出九星归元,山君唯有以一般拳脚功夫应战。陈浩然心想:山君刚才所中的气劲,好像是。山君神功不再,水中刺客又再扯缆。山君说:“别,别再拉,会翻船的啊,呀,翻了翻了。”
山君掉下水中。说:“哇,人多欺人少,这样不公平啊。”山君掉进水中,刺客们随即拉着陈浩然的小艇向前游弋。只听一人说:“少侠别怕,我家主人有请。”陈浩然说:“你家主人是谁?”那人说:“一会你便知。”
片刻,陈浩然被引领至远处一条大船之上。大船侍卫满布,气势与别不同。甫踏船上,一阵琴音响起,与周遭环境格格不入。仆人说:“少侠,请。”陈浩然揭开船帘,看见里面的一切,不由得喔了一声。
眼前一个少女含笑侧坐,轻抚琴弦,感觉就像一幅悠然自得的图画般。一阵香气飘过,触起陈浩然的思潮。陈浩然说:“是你。”
第九十七章 百战雄师
钟政遭金兵统领北烈所伤,危急之际,被神秘女子所救。而遭山君挟持的陈浩然,遇上不明来历的刺客。最终山君败退,陈浩然亦被引领到一条大船之上。
船上,一个少女在悠闲抚琴,其身上散出的香气,唤起陈浩然的记忆。陈浩然说:“是你?”眼前,正是当日相救岳飞时所遇的少女,见她明艳照人,脸上少了当日一份杀气,可爱之极。女子说:“还以为你会记不起我?”陈浩然说:“你找我来,干什么?”女子说:“救你。”陈浩然说:“你不是与我为敌吗?为何救我?”女子说:“哈,我喜欢救谁便救谁,你管得了?”
陈浩然说:“那么,现在我自由了。可以走了吧?”女子说:“不。”陈浩然说:“为什么。”女子说:“刚才不是说要救你吗?”“近日你是否胸口凝窒,还不施救,很快便没命。”陈浩然终于明白,原来早前的胸口剧痛,是给少女所伤。女子说:“你中了我的乱心咒,血脉封闭,每日必大痛一回。”“七七四十九日还未治你,最终会经脉尽断,只有我可替你治好。”女子说:“若然不信。”“这里有一颗百草活气丹。”
女子说:“你服下试试看。”“怎么?男人大丈夫,吃一颗药丸也怕?”陈浩然喔了一声。说:“拿来。”服下药丸,陈浩然但觉丹田一股呢期向上流通百穴,无比舒畅。女子说:“怎么样?我没害你吧?”陈浩然说:“还在说风凉话,若非你打伤我,何须你相救?”“现下既已治好我内伤,陈浩然就此谢过。”女子说:“别忙,这颗药丸只可治标。”“若要彻底治好,便须跟我回大金国。”
陈浩然说:“要去大金国?”女子说:“治病的材料都在那里,你要活命便跟我去。”陈浩然说:“哼,要我去大金国,我宁死不从。”“我走了。”女子说:“喔?你不是要找老君吗?”陈浩然说:“你怎么知道。”女子说:“这些日子你不断向路人查问,我怎会不知。”陈浩然说:“原来一直跟踪我们的,就是你。”数日来不断有人代为付账,陈浩然终于清楚过来。陈浩然说:“你,见过我老君吗?”女子说:“见过。”陈浩然说:“他在哪里?”
女子说:“就在大金国的地方。”是真是假,陈浩然霎时难以分辨,只是寻找老君心切。陈浩然说:“好,那我们马上起程。”女子说:“哈哈,看你焦急的样子,你还不知道我是谁。”“不是要了解一下吗?”陈浩然说:“在下陈浩然,未请教。”女子说:“我叫飘香。”当下,陈浩然跟随飘香北上找寻老君。途中,总有金兵护送,看来这个飘香的身份,殊不简单。
日复日的旅程,每到山明水秀的地方,飘香总会流露一份女孩子性格,暂时歇息,游玩一番。飘香说:“那边有一条河,我们过去游泳。”“好清澈的河水啊。”飘香说:“陈浩然,快下来洗个澡。”陈浩然急于北上,哪有嬉戏心情,但碍于少女乐趣依然,也不便打扰而已。飘香说:“陈浩然,为何听到你老君的消息,你总如此紧张?”
陈浩然说:“当然,老君是令我重生的人,而且也很疼我。”“说说你的,你来中原干什么?”飘香说:“杀你们的岳飞。”陈浩然说:“为何偏要杀他?”飘香说:“这个岳飞是宋国难得精通兵法的人才,今日他虽非什么大将,但我们不少兵马也栽在他手上。”“若不及早干掉,会对我大金国不利。”陈浩然说:“你们金人当真横蛮。”“不在自己地方生活,却来侵犯我们大宋。”飘香说:“那只是你自以为是吧。”陈浩然说:“什么自以为是,我们不少百姓,便给你们弄得家破人亡。”
飘香说:“你们的百姓艰苦,我们的族人也不好过啊。”“知道吗,大金人民原本生活悠游,但你们大宋却要我们年年进贡。”“一旦遇上天灾收成不好,加上其他外族骚扰,我们不得不对外抗争。”“今日一切,都是大宋逼我们的。”“大金每一个族民,都想尽快取下中原,过回安定的日子。”“唏,不说了,我们走吧。”谁对谁错,实在令陈浩然难以明白。匆匆半个月,终于来到一个布满军营的大金据点。
飘香说:“我吖玛在吗?”士兵说:“格格。”“元帅正在营内休息。”飘香说:“我带你见吖玛。”陈浩然说:“吖玛是什么人?”飘香说:“即是你们汉人口中说的爹。”“吖玛可是大人物,他叫金兀术,你没听说过吗?”金兀术,那不是无音曾经提及金国最厉害的大将吗?未几,两人来到一个大营。飘香说:“吖玛。”
见飘香一蹦一跳的,扑向一个长相英伟,欢容中带着无上威严的汉子身上,这个,正是金国元帅金兀术。驰骋沙场无数,金兀术面上流露一份气吞天地的皇者气概,比起武功盖世的武林中人,又是另一番与别不同的威严。陈浩然心想:这人,就是金国的金兀术?
飘香说:“吖玛对不起,女儿前赴中原,未能完成你给予的任务。”金兀术说:“你杀不到岳飞,我知道了。”飘香说:“吖玛消息真灵通。”金兀术说:“你还跟一个叫陈浩然的汉人走在一起。”“难道我女儿看上眼,这个年轻人很有才干吧?”飘香说:“吖玛你别误会,我跟他只是朋友。”金兀术说:“嗯,就是他?”飘香说:“是。”金兀术说:“好,长得一表人才,来来来,我叫金兀术。”“飘香快拿酒来,我跟他喝一杯。”陈浩然说:“这位大王,不用了,我不会喝酒。”
金兀术唔了一声。堂堂大元帅竟被断然拒绝,金兀术面色一沉。飘香轻声说:“陈浩然,别惹怒吖玛。”始终是大宋的敌人,陈浩然底里骨气傲然而起,不为所动。金兀术说:“哈,也难怪,听见我的名字,你们汉人也不想跟我交往。”“算了吧,总有一天你会对我另眼相看。”金兀术说:“飘香,他既是你的朋友,那便带他到处玩玩。”高高在上的元帅,却有不拘小节的气量,确实令人另眼相看。金兵突然进来说:“元帅,探子回报,有二十宋兵在北郊蠢蠢欲动。”金兀术说:“嗯。”
金兀术说:“飘香,你正好回来,便看吖玛如何将这些宋兵打退。”飘香说:“是。”“陈浩然,你也来看热闹吧。”金国要攻打自己的大宋,会好看吗?碍于要靠飘香找寻老君,只好依从。当下,陈浩然一众到达北郊小山坡上,张目所见,远处正有宋金两军遥遥对峙。宋军一方大将精神抖擞,已是如箭在弦的准备开战。金兀术说:“对方将领是谁?”手下说:“梁安。”
金兀术说:“看他阵营松散,这个梁安也不是什么好对手。”“传令:先派三百兵马在敌兵左方一里外布下石阵。”“再调五百兵马在右方听候指令。”“留守七百兵马在前方,随时开战。”金兵说:“遵命。”金兀术指挥若定,金兵迅速布阵。然而,看他们调兵遣将之时,声息全无,纪律相当严明。金兵调动,宋兵像不为所觉,陈浩然不禁担忧。金兵说:“元帅,左右两方兵马经已准备就绪。”
金兀术说:“前方大军,开战。”金兵说:“杀啊。”“冲啊。”一声号令,前方七百金兵扬起战鼓,昂然前冲。宋兵静候多时,带着无惧战意奋力迎战。宋兵说:“杀过去。”片刻。金兀术说:“传令前方大军后退一里。”金兵说:“遵命。”金兵后退,宋军当然穷追猛打。金兵说:“元帅,我方大军已退到一里之处。”金兀术说:“立定再战。”
金兵虽然再战,但宋军气势如虹之下,稳占上风。金兵说:“元帅,我军已有近百兵士阵亡。”金兀术说:“再抵一会。”金兵说:“是。”相比之下,宋军前方有过千兵力,不过数百的金兵,自然越益战危。金兵说:“元帅,我方大军恐怕抵不住了。”金兀术说:“再退一里。”号令传下,金兵且战且退。
这时,宋军已如入无人之境,不断前进追杀后退中的金兵。金兀术说:“是时候了,右方大军出战。”右方金兵杀出,位置是不断前进的宋军大后方,形成从后夹击宋军的阵势。后方倏然受袭,宋军阵法立时溃散。飘香说:“哈哈,顾得头来脚反跟,宋兵有难了。”
金兀术说:“前方大军回头再战。”前方金兵又再回头,宋军兵士不知所措,混乱不堪。金兵说:“刺死他们。”战情逆转,宋兵开始四处败走。金兀术说:“现下宋军只有左方空位逃跑,左方士兵准备投石。”左方无数巨石,等待逃兵的驾临。
一如金兀术所料,无数宋兵向左方石阵逃遁,一经进入,巨石即时隆隆隆的滚滚而下。逃的逃,死的死,不消一刻,全体宋军大势已去了。
以少胜多,更令对方全军覆没,尽显金兵勇不可挡的能耐。金兀术说:“如此简单阵法也抵不住,看来这个宋朝,就只有一个岳飞像个人样。”虽说阵法简单,但全盘战况尽在金兀术掌握之中,反映其用兵之术准确非常。陈浩然心想:不堪一击的,就是我们的军队吗?难怪无音与岳飞大哥都说。若大家再不为朝廷尽一份力,大宋必难翻身矣。
安福镇。钟政醒来,喔了一声。心想:这是什么地方?钟政被神秘少女带走,昏迷一夜,终于醒来了。一人进来说:“英雄,你醒来了?”钟政说:“嗯,你是?”那人说:“小人叫曾畅,是夫人派来照顾英雄的。”钟政说:“夫人?”这个夫人,令钟政想起救走自己时候的一把熊豆豆女子声音。一人进来说:“英雄你好。”
门外一个女子走入,见其英姿勃发,眉宇间流露一份巾帼不让须眉的气概。女子说:“英雄体魄过人,只要休息十天八天,该可无恙了。”钟政心想:啊,就是这把声音。钟政说:“在下九江镖局钟政,多谢夫人出手相救。”女子说:“路见不平拔刀相助,钟兄弟何必言谢。”女子说:“况且钟兄弟与金狗为敌,大家理应同仇敌忾。”钟政说:“未请教夫人尊姓大名?”
女子说:“小女子叫梁红玉,我夫君是在朝廷当军的韩世忠,英雄可曾听闻?”钟政说:“原来是韩夫人,失敬,失敬。”韩世忠乃抗金名将,钟政虽少涉国家大事,仍略有所闻。梁红玉说:“别客气,国难当前,我虽身为女儿身,仍是尽一分力保卫国土。”“日前,我在安福镇埋下伏兵,希望可以灭灭金狗锐气。”“那天早上,风闻钟兄弟一挫金狗的快事。”“故欲前往拜访。”“谁知碰巧钟兄弟被金狗所缠,所以。”钟政说:“原来如此。”“对了,现下我已没什么大碍,在下欲告辞返回客栈。”梁红玉说:“为什么?”钟政说:“说来惭愧,只因在下鲁莽,致令同僚被杀。”“现下便要回去安置他们的遗体。”
梁红玉说:“你贸然回去,不怕危险吗?”钟政说:“没办法,两位同僚与我一起前来。”“是生是死,我也得向他们的家人有所交代。”梁红玉说:“好,钟兄弟果然有情有义。”“我便派几个人跟你同往,好歹有个照应。”钟政说:“多谢夫人。”梁红玉言语间散发的男儿豪气,颇令钟政心中佩服。当下钟政与梁红玉几个手下返回客栈,现场,已不见金兵踪影。事发当场,两个镖师的遗体依然纹风不动,但。
两人的首级却不知所踪,大抵金兵抓不着钟政,唯有向两个死人发泄。钟政说:“两位大哥,钟政竟连累两位尸首不全。”“在此向你们叩头谢罪。”收拾心情,钟政四处搜索。希望将两镖师的首级寻回。终于,在粪池中找到两个首级。梁红玉手下说:“金人所为,当真天地不容。”既已找到首级,唯有将之清理,以白布将遗体包起。之后,再返回梁红玉的居所。
钟政说:“哼,为了找寻太上心印经,那个北烈便胡乱杀人。”“我钟政一定亲手取下北烈为两位大哥报仇。”梁红玉说:“那个北烈,到底为了什么太上心印经?”钟政说:“夫人有所不知。”当下,钟政将北烈找上客栈的原因,一一相告。钟政说:“啊,不好了。”梁红玉说:“什么?”钟政说:“那个北烈,不知会否找上九江镖局的麻烦?”“看来,我要尽快返回镖局了。”
梁红玉说:“不错,为了达到目的,金狗必定无恶不作,钟兄弟尽快返回镖局吧。”钟政说:“那钟政就此告辞,他日再报夫人救命之恩。”说罢,梁红玉遣派部下跟随钟政,预算碰上金兵之时给予对方一个迎头痛击,一众人等,铁蹄翻飞的朝九江镖局进发。这时的钟政,当然不知道,九江镖局已出事了。
第九十八章 灭门
陈浩然亲睹金兀术大败宋兵,不禁为国家安危而担忧。那边厢,钟政被北烈与短越拳所伤,幸得梁红玉所救,钟政念及九江镖局,连夜赶返。
梁红玉派遣多名精英跟随,打算遇上金兵,便向对方乘势突击。钟政喔了一声。临近镖局,只见一阵尘土飞扬,人声鼎沸。远看,是一群军士装束的人马,正从镖局之内夺门而去。钟政心想:不好了,是金兵。呵,千万不要出事啊。
刚抵镖局门外,钟政已急不及待冲入。完了,镖局之内遍地尸骸,血流满布,无数镖师或坐或卧,看似早已了无气息,眼前震撼,要钟政心跳倏然而止。
钟政说:“徐,徐大哥,你没事吧?”这个徐大哥早已气绝。钟政说:“小张,小李,范大哥,醒来啊。”任钟政如何呼唤,没有人答上一句话。钟政说:“不要。”“你们不要死啊。”
钟政说:“二叔?”“二叔,二叔你在哪?”钟政冲进内室,梁红玉的自卫队连忙跟随,恐生突变。钟政说:“二叔。”“二,二叔。”钟坚说:“呃呃。”
钟政说:“二叔,二叔,你怎么样?”钟坚说:“呃呃。”钟政说:“二叔,我回来了,到底发生什么事?”钟坚说:“那些金狗。”“说找什么太上心印经。”“见人就杀。”钟政说:“呼,那群金狗。”钟坚说:“我不行了,记着,一定要将九江镖局传扬下去。”钟政说:“二叔,别说了,我带你看大夫。”
近卫队说:“钟大哥,不用了。”“你二叔已经肠穿肚烂。”钟政说:“二叔。”“都,都是我不好,累了大家。”不久之前,镖局还在做着红火的生意,二叔也对自己循循善诱的教导。时光再演。早前镖局的盛况,历历在目。
大少爷,你回来了?嗯。大少爷。大少爷。钟镖头,这次便拜托你们。别客气。政儿,你何时回来的。快去梳洗,今晚我们叔侄俩要喝个痛快。
钟政心想:一切,都因我而改变。二叔猝遭横祸,九江镖局被彻底灭门。钟政说:“我发誓跟你们这群金狗,势不两立。”
滂沱大雨,像为九江镖局这数十具棺材在哀鸣呼号。钟政心想:曾几何时,我为报父仇而向太上老君锲而不舍的追杀。但相比这灭门,眼前我钟政最大的仇人,是所有金国的人。钟政说:“从今开始,只要我碰上金狗,我便见一个,杀一个。”近卫队说:“钟大哥,要杀金狗的,不只你一人。”
近卫队说:“你既有如此决心,那便加入我们吧。”“和我们,一起踏上战场。”钟政说:“我不懂打仗。”近卫队说:“只要你想起今天的仇恨,你便会打了。”钟政说:“今天的仇恨。”“九江镖局灭门的仇恨。”“好。”“我加入你们。”
公元一一二七年,金兵入侵南宋,激发民间不少豪杰成立自卫队奋力抵抗,为朝廷化解不少凶险的危机。历史,就在这群不顾生死与付出无数血泪的英雄决心下,不断改写。
回说金兀术打退宋军,这夜,便在兵营大肆庆祝。金兀术说:“来来来,小兄弟,你我总算有缘,我跟你喝一杯马奶。”陈浩然说:“金元帅,我乃汉人,元帅无需对我过份热情。”飘香心想:呼,不识好歹的小子。金兀术说:“小兄弟。”
金兀术说:“我们金人生性率直,跟你国家打仗,实属无奈。”“他日我若战败,无悔,若然胜仗,我们便是宋金一家亲了。”金兀术说:“或许他朝我与你会在战场对敌,但今晚我们就是朋友,来。”金兀术豪气干云,陈浩然似乎不便推却。陈浩然说:“好,那我就干一碗吧。”众人说:“来来,大家一起喝。”众人对金兀术说:“元帅,我们敬你一碗,是中原的女儿红啊。”金兀术说:“好好。”“只要大家喜欢,我金兀术一定奉陪。”“来。”
金兀术说:“来人,给我拉下去斩了。”那人喔了一声。金兵说:“遵命。”那人说:“元帅,干么要杀我?”金兀术说:“我说过:打仗时候,滴酒不沾。”“谁犯军禁,杀。”那人说:“饶命啊。饶命啊。”金兀术说:“继续庆祝。”眼前一幕,又令陈浩然对这个金兀术增加一份另眼相看。
翌日,飘香遵守承诺,开始为陈浩然治伤。陈浩然说:“你要干什么?”飘香说:“割开你的胸膛。”陈浩然说:“你是否真的为我医治?”飘香说:“别吵。”“要杀你,我何须多动功夫?”陈浩然说:“这是什么?”飘香说:“磁石。”陈浩然说:“磁石?”飘香说:“只有这块罕有的磁石,才可将藏在你血脉中的小针吸出来。”陈浩然说:“就是这些小针封闭了我的血脉?”飘香说:“对,五天拔针一次,两个月后,便可将所有小针全拔出来。”
陈浩然说:“好,那我不再跟你计较,那么我老君呢,他在何处?”飘香说:“别急。”“你先休息一会,我再带你去找。”陈浩然说:“还等什么,我已经好了。”飘香啊了一声。半个时辰后,飘香将陈浩然带到附近一处山洞。飘香说:“我就在这里见过那个老爷子。”陈浩然说:“老君,老君。”只是遍寻山洞,却不见太上老君任何踪影。陈浩然说:“飘香,你是否在骗我?”飘香说:“你这个人,怎么老说人家骗你?”
飘香突然喔了一声。飘香说:“陈浩然,快来看看。”“是一条白色的头发。”陈浩然说:“啊,这个是从老君头上掉下来的。”飘香说:“怎么样,我没骗你吧?”陈浩然说:“刚才,真的对不起。”飘香说:“一句对不起便了事吗?”陈浩然说:“好,是我错了,那你想怎样?”飘香说:“为我做三件事赎罪。”陈浩然说:“这个。”飘香说:“什么?想欺负女孩子吗?”
陈浩然说:“做便做,说来听听。”飘香说:“我现在还未决定。”“你先跟我打勾勾,将来再履行约定吧。”“来吧,男子汉大丈夫,不肯认账吗?”陈浩然说:“只要不违背天地良心,我一定会认账的。”之后数天,飘香亦不辞劳苦的与陈浩然找寻太上老君下落。找得累了,飘香便像小女孩的到处游玩。陈浩然也不着急,反正老君确曾到此,总好过无边际的在外寻觅。相处久了,飘香的纯真,也渐渐令陈浩然减少对金人的抗拒。陈浩然说:“是了,为何到此多日,也不见你的母亲?”飘香说:“喔?”“我没有母亲的。”陈浩然说:“她死了?”
飘香说:“不错,吖玛说我出生不久,母亲便死了。”陈浩然说:“还有,你那些什么乱心咒,谁教你的?”飘香说:“不知道。”陈浩然说:“自己学会的功夫也不知道?”飘香说:“记得十岁那年,有人在半夜将我抓了出去,之后便教我这套功夫。”“这套乱心咒分为内外两套心法,内功是以气劲封锁血脉,但只可维持半个时辰。”“外功则以小针打进血脉之内,也就是你被我打伤的一种。”飘香说:“我学了两年也没见到那个人,只凭声音知道她是个女的。”陈浩然心想:那个女人到底有何企图,喔,既与我无关,不想也罢。飘香说:“呀,那边的蝴蝶很漂亮。”
这一日,金兀术传召飘香往大营,飘香带同陈浩然前往。金兀术说:“飘香,这位是蒙古族的王子,别都。快跟人家打个招呼。”飘香说:“王子你好。”别都。这个别都王子,年纪约莫廿多岁,见他坐在客席上,一脸傲慢的。
别都说:“你就是飘香格格?”见王子态度轻狂,不停往飘香身体上下打量,令人相当讨厌。别都说:“果然是个美人儿,过来陪我喝碗酒。”飘香说:“吖玛。”金兀术说:“你便陪王子喝一碗吧。”飘香说:“啐,我们的军营向来严禁喝酒,你自便好了。”别都喔了一声。金兀术说:“飘香,不得无礼。”飘香说:“吖玛,我在遵守你的禁酒军令,有何无礼之处?”
别都说:“嘿,果然有性格,这才有资格当我别都的妻子。”飘香说:“什么?”别都说:“啊?金元帅,你没有向她说过吗?”金兀术说:“飘香,我已答应将你许配给别都兄弟,将来他就是你的夫君。”飘香说:“吖玛,我不要。”金兀术说:“我说过就是,别放肆。”飘香说:“我一定不会嫁给他。”金兀术说:“闭嘴。”
飘香说:“吖玛。”金兀术说:“敢违抗吖玛的懿旨,再吵我便将你锁起来。”别都说:“哈哈,金元帅,别这么强硬。”“都是女孩子嘛,逗逗她便可以了。”别都说:“这样吧,你跟飘香好好的劝说。”“我到外面走走。”别都离去,营内一片沉默。飘香说:“吖玛,你是怕了这个别都吗?”金兀术说:“唉,飘香,别怪吖玛。”
金兀术说:“这些年我们都在攻打中原,为怕大后方受到蒙古的滋扰。”“我们不得不向他们暂且巴结。”“现下他要我将你献出,为了大金,我不得不从。”陈浩然心想:唉,为了国家,大家都没有自我了。飘香说:“吖玛。”“你要救救女儿。”金兀术说:“飘香,吖玛对你自小疼爱。”“别都这种家伙,我一看便想将他干掉,只是。”“你身为吖玛的女儿,该要为大金作出牺牲啊。”
飘香说:“不。”“不管怎样,我是不嫁这个别都王子的。”“陈浩然,我们走。”陈浩然说:“元帅,陈浩然告退了。”金兀术说:“嗯。”女儿的无奈,金兀术何尝不是感同身受,但乱世时候,总要有人作出牺牲,才可成就改朝换代的大业。越身处高位,牺牲的自然也越大。
飘香呜呜呜呜地哭了起来。陈浩然说:“别哭了,你吖玛也有苦衷的。”飘香说:“你是不是我的朋友?还在帮他说好话?”陈浩然说:“那你想怎样,一走了之?”飘香说:“不,我躲到哪里,吖玛也有办法找到我,唯一办法是。”“我约那个臭王子出来。”飘香说:“你替我杀了他。”“只有他死了,吖玛便不会再逼我。”
陈浩然说:“这,你的武功不错,为何不自己去杀?”飘香说:“你没听见吖玛说,我们不可惹怒蒙古人吗?”“你是汉人,杀了他也不是大问题。”陈浩然说:“这个。”飘香说:“别再犹豫,你不是答应我做三件事吗?”陈浩然心想:竟要替她杀人,这趟当真找上麻烦了。但看着飘香楚楚可怜的样子,陈浩然底里一份男子气概,倏然升起。陈浩然心想:姑且应允她,到时再随机应变。陈浩然说:“好,我帮你。”飘香说:“陈浩然,你对我真好。”
这夜,飘香依计将别都诱出来。别都说:“哈哈,美人儿,你终于想通了吗?”飘香说:“想通了。”别都说:“那么找我出来,是要给我什么好处?”飘香说:“当然有好处,那是要送你上西天。”别都喔了一声。倏然,别都感觉一股压力由上而下,不禁抬头一望。陈浩然说:“别都,你今晚难逃一劫了。”
第九十九章 两极剑法
金人入侵中原,为恐蒙古于后方突袭,唯有笼络对方。为此,金兀术更将女儿许配给蒙古的别都王子。飘香心有不甘,当下找上陈浩然,欲将别都杀掉。
这夜,飘香将别都诱出,早已等候的陈浩然立时现身。别都说:“你要杀我,你是谁?”陈浩然喔了一声。飘香说:“哼,他是我的情人,将来我要嫁的,只有他。”什么情人,碍于情势,陈浩然不便争辩。别都说:“哈哈。”“那又如何,只要我别都喜欢,谁也阻拦不了。”陈浩然说:“唏,这跟强抢人家有何分别,何况。”“她是金兀术的女儿。”别都说:“金兀术?他不过是我蒙古的一个仆人而已。”陈浩然说:“你好张狂。”
飘香说:“呸,敢侮辱我吖玛,待我宰了你这个臭王子。”飘香动手之际,一轮剑气倏然从树丛射出。数十道夹着凌厉内力的剑气骤然涌至,半空中的飘香后空翻身,速闪。陈浩然心想:啊,好强的剑气。陈浩然说:“喔,原来是有备而来。”飘香说:“险些着了他道儿。”
别都说:“当然有备而来,怎样,我的随从武功不弱吧?”这个戴着面具的人,正是陪同别都前来金国的随从,恐有意外,自然时刻守护在侧。陈浩然说:“飘香,你没事吧?”飘香说:“还好。”蒙面人说:“小子,这是王子与格格的事,你别多管。”陈浩然说:“我是格格的朋友,当然要管。”蒙面人说:“你是自取其辱。”光芒骤起,又见数十道剑气急射而至。
陈浩然说:“看我的。”陈浩然喔了一声。陈浩然旧患剧痛,踉跄下,伴着飘香急退三丈。人刚立定,见对方剑气所过之处,草木皆毁,内力之强,不言而喻。飘香说:“陈浩然,快服下这药丸。”
刚服下药丸,对方剑芒再现,毫不给予两人喘息机会。陈浩然心想:想不到外族之中也有如此高手?思考间,药力迅即生效,陈浩然内气一提,人马上飞跃而出。陈浩然使出太上心印经第一式光芒四射。
光芒四射气劲澎湃,遗憾陈浩然元气未复,只可将对方剑气打散而已。蒙面人说:“哼,太上心印经不外如是。”陈浩然说:“你怎么懂得太上心印经,难道你是汉人?”“若然如此,你为何要当这蒙古贼子的走狗。”别都说:“嘿嘿,你说错了,是你们汉人才有当走狗的资格。”
蒙面人说:“小子,别废话,接招。”见蒙面人飞跃半空,身周剑气带起旋风,看来陈浩然的说话令他震怒非常。飘香说:“呀,好吓人。”陈浩然说:“飘香,快躲在我背后。”功力未复,是否可以抵御对方如此猛招,陈浩然底里难预计。
但眼前形势,对方必定纠缠不休,既然逃不了,只好硬碰了。陈浩然使出太上心印经第二式美俄登道。飘香心想:陈浩然内力不足,该不是这人的对手,如何是好?美俄登道无数火点左右横飞,依然奈何不了蒙面人的剑气纵横。
蒙面人说:“今日便取你狗命。”陈浩然啊了一声。陈浩然变招,对方剑气也倏然转势。陈浩然使出太上心印经第四式同在我发。未待剑飞身后神相成形,剑气已霍霍霍的将神相打散,厉害。
之后数十剑芒束成一线,直往陈浩然力压而下。磅的一声巨响,双方同时震飞弹开。内力不足,陈浩然与飘香双双被震倒地上。蒙面人说:“小鬼,你活不成了。”
飘香说:“别伤浩然哥。”蒙面人杀招又到,飘香急忙扑前掩护陈浩然。陈浩然喔了一声。陈浩然说:“我咤。”十万火急,陈浩然催起仙姬神卷内功,以左臂徒手力抵剑锋。陈浩然说:“飘香,我抵不过他,快去找你爹。”飘香说:“陈浩然。”别都说:“想跑给我将她抓住。”
蒙面人听令,立时飞身直追飘香。陈浩然说:“想抓格格吗?”“先过我这一关。”别都说:“快干掉这小子。”蒙面人大喝一声。一剑刺下。
剑气如雨点狂挥而下,尤幸陈浩然身负仙姬神卷内功,才得以保住性命。这么一阻,飘香得以匆忙逃遁。与此同时,一倏火龙正悄然从远方而至。蒙面人说:“陈浩然,你终于也死在我手上了。”
陈浩然生死一线间,远处火龙已冲到两人的身侧。蒙面人喔了一声。蒙面人说:“什么人?”蒙面人骤觉不妥,一只手掌已拍在胸前。没错,竟可将蒙面人轻易打倒的,正是不见多时的太上老君。
蒙面人说:“原来是太上老君,好,今天便一并将你干掉。”蒙面人似乎认识太上老君,却无惧对方的盖世神功,谁有如此胆量?陈浩然说:“老君,小心。”太上老君说:“哼,学艺未精,便想在我面前班门弄斧?”“给你看看太上心印经的真正威力。”
太上老君使出美俄登道。比起陈浩然的美俄登道,太上老君的当然内力无匹。未及身前,已令蒙面人感觉戳热澎湃。蒙面人心想:这老家伙果然非同小可。太上老君说:“浩然,我们走。”
虽说太上老君足有压倒蒙面人的能耐,但也不愿久留,一招过后,挽着陈浩然的手飞扬而去。现场,只留下被太上老君弄击的一片火海。别都说:“这老家伙那么厉害,到底是什么人?”蒙面人说:“哼,是个被中原唾弃的老龟蛋。”“终有一日,我要将他两个亲手杀掉。”
未几,太上老君将陈浩然带到山洞。陈浩然说:“老君,原来你真的到过这里。”太上老君说:“陈浩然,你怎会来到金国的地方?”陈浩然说:“是这样的。”当下,陈浩然将之前经历一一细诉。陈浩然说:“老君,我看你的精神,好像好了不少。”太上老君说:“你在说我没有疯癫吗?或许我在这里静养了一段时间,以致人也恢复平静。”陈浩然说:“太好了,还以为老君永远不再认得我。”太上老君说:“很难说。”“我心中潜藏的神魔两性经常纠缠,此刻是神性抬头的时候。”“将来,或许再有变化。”陈浩然说:“老君既然康复,为何不返回中原?”太上老君说:“我要待在这里杀一个人。”
太上老君说:“金国的大将,金兀术。”陈浩然说:“老君,为何要杀他?”太上老君说:“为了你。”“与你别过后,早前在旅途中,风闻金兵要找懂得太上心印经的人。”“我当时想,他们必会找你麻烦。”太上老君说:“追查之下,知道寻找太上心印经是金兀术下达的命令。”“只要将他杀掉,金兵便不会再向你纠缠。”“只是,想不到金兀术身边竟然有几个绝世高手。”太上老君说:“为怕打草惊蛇,我只好在此等候时机。”“否则,刚才定会将那个蒙古贼杀掉。”陈浩然说:“原来如此。”
陈浩然说:“对了,刚才那蒙面人剑法厉害,那是什么武功?”太上老君说:“依我看。”“该是昆仑派失传已久的两极剑法。”陈浩然说:“昆仑派?”“想不到也有如此厉害的武功。”太上老君说:“其实不少门派也有他们的绝学,只是欠缺天赋武学的传人,以致日久失传而已。”“刚才那个蒙面人所学尚浅,假以时日,太上心印经也未必可将他轻易压倒。”陈浩然说:“这么厉害?”
太上老君说:“所以,你也别疏于修炼武功,否则太上心印经便难在江湖独霸一方了。”太上老君依然有着盖过武林的雄心,这样下去,或会令其心中魔性重现,不禁令陈浩然担忧。太上老君说:“别说了,我先为你治好乱心咒的内伤。”陈浩然说:“老君懂得医治?”太上老君说:“那要看是谁给你下咒。”陈浩然说:“老君对乱心咒也有认识?”太上老君说:“普天之下只有凤天南懂得这武功,不知为何会传到那女孩手上。”凤天南?陈浩然若有所悟,却又弄不明白是什么一回事。太上老君说:“别胡思乱想,先用仙姬神卷内功护着心脉。”当下,陈浩然以内气护紧心脉,静待太上老君的行动。
太上老君说:“我将内气灌注你体内,再将乱心咒逼出。”冰火交缠,两股内气源源不绝灌注陈浩然体内。太上老君说:“都出来了,你运功看看是否内气畅通?”
乱心咒解除,加上刚才吸取太上老君不少内力,陈浩然不单气血畅通,内力似乎尤胜往昔。陈浩然说:“老君,我的内气,像比之前还要好。”太上老君说:“那便好了,现下,你马上依我意思做一件事。”陈浩然说:“老君只说一声,陈浩然誓死不辞。”太上老君说:“立即返回中原,加入大宋的军队,对抗金兵。”
与此同时。万剑门门主玉面郎君自从将三绝宫的天人抓了后,一直闭关多时。不断修炼,令这个近百岁的老人,身躯日渐变得像壮年般健硕。最重要,是他的一条右腿,也逐渐跟自己融为一体。这条腿,是从具有高深内力修为的天人身上砍下来的。内力修为足够,方有机会练成绝世神功天蚕脚。
当然,外来的脚,还须配合特别与上乘的修炼,方可达臻化为己用的神效。鼎内,见天人萎缩如小孩,在被文火慢慢的煎熬。他,没有思想,没有动作,只剩微弱得近乎停止的呼吸。看来,已时日无多了。如此煎熬,是要将他百年深厚的内力,点滴融入药汤之内。
玉面郎君俯冲而下,一手抓着天人的头颅。内力急扯,竟将天人几近腐化的头颅力吸掌心之内。一声大喝,天人的身躯随着头颅扭成一团,逐寸没入玉面郎君掌心。
掌心如巨兽觅食般,将天人全副身体吞噬而入。直至灰飞烟灭。一无所有。巨响过后,一只巨型脚掌从屋内狂暴伸出,所过之处,瓦石尽破,人被践踏,立时血肉不全,震撼的场面在告诉天下,比太上心印经更厉害的神功,已然出世,天下永无宁日矣。看门人说:“内里发生什么事?”“好像有什么怪兽的。”
第一百章 天蚕脚
九江镖局遭灭门,钟政加入梁红玉麾下自卫队,誓杀金兵报大仇。那边厢,太上老君与陈浩然再度重逢,更着他加入宋军,对抗金兵。而玉面郎君以三绝掌天人之腿接驳身上,练成绝世神功天蚕脚。
门人说:“发生什么事?”玉面郎君破关而出,震动声惊扰整个万剑门。万剑门智囊万通。连向来处事冷静的师爷,也被眼前景象吓得目瞪口呆。见玉面郎君坐在高处,一条伸展开来的右腿,足有十人围抱之巨,情景极度震撼人心。
恍如野兽的低吼不停回响过后。近看,见玉面郎君低头喃喃自语,似在思考一些问题。万通说:“恭喜门主神功练成,天蚕脚神功盖世,天下无敌。”玉面郎君说:“天下无敌,万师爷,马上传剑十三前来,跟我试招。”万通说:“遵命。”
所谓剑十三,乃万剑门麾下的皇牌精英,话说玉面郎君年轻时因缘际会,学尽天下不同门派的剑术。凭借个人天赋,将百家剑术化为十三种剑法,碍于剑法各有内外功窍门,一人难以兼具所有精髓。于是,他收下十三名弟子,各传以一种剑法,十三名弟子组成一伙精锐之师,名为剑十三。
片刻,剑十三全数到齐,眼看师父身上的天蚕脚,无不震惊。玉面郎君说:“为师今日要试练这条天蚕脚,你们一起来攻我。”剑十三说:“这样,会否伤到师父?”玉面郎君说:“若你们真的伤到为师,这条腿不要也罢。”玉面郎君命令既下,剑十三也不怠慢,各自挺剑相向。剑十三说:“师父,得罪了。”
剑十三修炼多时,每一种剑法也属上乘绝学,一旦十三剑齐发,威力难以想象。剑锋挫进天蚕脚,巨脚倏然生变,像泄气般喷出气流。玉面郎君神情绷紧,蓄势待发。
内气一谷,天蚕脚迅即变大。所有剑尖,全数被鼓得弯了起来。恍如地震的巨响爆起,剑十三全数被气劲狂冲倒飞,十三个顶级高手无一可以抵得住。
剑十三说:“啊,好厉害。”玉面郎君说:“这种试练,发挥不出天蚕脚的巅峰。”“你们不必保留,豁尽所有内力,一起再攻。”剑十三说:“这个,会否令我们通通送命。”玉面郎君说:“别担心,为师当然懂得分寸,来吧。”见识过天蚕脚的威力,剑十三也不怕伤到师父,一起鼓尽十成功力,提气再上。
剑十三毫不留手,剑尖比刚才刺得更深,加上其中内力充盈,足可将粗壮巨树当场碎裂。天蚕脚同样将铁剑扭曲,而且更将对手内力不断狂吸。内力被吸扯,导致一众弟子动弹不得。见玉面郎君手心向天,内力呼应下,霎时令天地风起云涌。
看来,玉面郎君已掌握到天蚕脚的运气窍门,尽将天地玄气化为己用。天地真气,尽数往天蚕脚灌注而入。两个距离稍远的漏网之鱼慌忙逃跑。
什么懂得分寸?注满内力的天蚕脚往地上一踏,同样巨响震爆,大部分剑十三的成员当场经脉尽断而亡。剑十三说:“师父,脚下留情。”眼见同伴逃生无门,余下的剑十三只好坐以待毙。
玉面郎君说:“哼,身为我万剑门的精英,怎可临阵退缩,该死。”“你们,谨记以此为鉴。”剑十三说:“知道。”玉面郎君将内气回归丹田,天蚕脚立时收缩。片刻,一切也回复正常,天蚕脚,终于大功告成了。万通说:“天蚕脚既已练成,门主该尽快向武林宣示。”玉面郎君说:“说得对,一会,我便跟你商讨大计。”
玉面郎君说:“万通,要全武林知道天蚕脚的厉害,首先便以它杀掉太上老君,你认为如何?”万通说:“太上老君?”“门主闭关之时,他已销声匿迹。”万通说:“现下武林推举陈浩然,钟政及全徐州为代表,在追寻他的下落。”玉面郎君说:“这样吗?那有何方法找到太上老君。”万通说:“属下认为,只要跟着陈浩然,便可找得太上老君,只是。”“这阵子,陈浩然也好像消失了。”玉面郎君说:“那就传令下去,尽快找到陈浩然,有何消息,马上通知我。”万通说:“遵命。”就这样,陈浩然又成了万剑门追寻的目标。
陈浩然喔了一声。说:“老君要我从军?”太上老君说:“不错。”陈浩然说:“老君,为何有这个想法?”太上老君说:“或许,是我心底的神性驱使。”“这阵子,不断看到生灵涂炭,我便有说不出的不舒服。”太上老君说:“我神慈悲,无论是宋民或金人,我也不想他们活在这样的痛苦当中。”“只有打败金国的野心,才可平息这样的世情。”陈浩然说:“那,老君可以和我一起回中原抗金啊。”太上老君说:“不。”“刚才说过,我要待在这里,杀掉金兀术。”陈浩然说:“那我陪老君一起,不是更好办事吗?”
太上老君说:“你有所不知,金兀术身边有几个弟子,武功厉害。”“就是这几个弟子,令他在战场上无往而不利。”陈浩然说:“他们的武功,连老君也胜不了?”太上老君说:“不清楚,况且既有如此弟子,金兀术是否武功盖世也不得而知。”“最重要是我本性飘忽不定,跟着我,只会连累你。”陈浩然说:“既然如此,陈浩然只好跟老君意思去做。”陈浩然说:“早前,我正好跟一位叫岳飞的大将结为兄弟。”“我便返回中原,助他一臂之力。”太上老君说:“好,可以的话,最好找多些武林中人跟你联盟。”太上老君说:“金兀术为了加强军力,背后收买了不少武林中人,换言之。”“多一个江湖人跟你联盟,你便少一个敌人。”陈浩然说:“明白。”
回应太上老君的同时,陈浩然随即想起钟政与全徐州。若跟他们同一阵线,对大宋必有庞大助力,难怪当日无音也竭力游说自己。太上老君说:“还有,别再跟那个飘香走得太近,她始终是金兀术的女儿。”“一旦深交,会阻碍抗金的大业。”陈浩然说:“这个放心,我是为找老君,才与她一起。”说着,又想起当日应允飘香做三件事,或许将来真会为自己带来麻烦。太上老君说:“浩然,动身吧。”“这里,有一本秘笈。”“有空便拿来钻研。”陈浩然喔了一声。
陈浩然说:“这是?”太上老君说:“太上心印经第九式心心相印。”这就是当日老君隐瞒自己的太上心印经第九式心心相印?只是,这也是令老君心底魔性抬头的祸端,这刻陈浩然拿在手上,心情是百般的滋味。
回说飘香赶返大营,急欲找上金兀术拯救陈浩然。飘香说:“吖玛在不在?”金兵说:“元帅去了巡视军营。”只有金兀术才有制止别都的能力,飘香只好焦急的等待。良久,金兀术回返大营。飘香说:“吖玛,他们不单欺负我,更对吖玛出言不敬。”金兀术说:“别都那家伙。”“当真视我如无物?”突然,一人推门而进说:“是又怎样?”飘香啊了一声。
是别都,见他神态嚣张,带着随从大模厮样的走进。飘香说:“别都?”飘香轻声说:“吖玛,他身边那个人很厉害。”金兀术说:“别都兄弟,想必刚才小女多有冒犯,本帅代她向你请罪。”飘香说:“吖玛。”别都说:“哼,算你也识时务,难怪可以当上蒙古的第一号手下。”飘香说:“别都,你竟敢当面对吖玛贬低?”金兀术说:“我当然识时务,否则。”
金兀术说:“我早已将你杀掉了。”竟将金国视为蒙古的手下,金兀术终于按捺不住了。别都说:“金兀术,你好大的胆子。”金兀术说:“对你这种人也不需要什么胆量,忍你只是为了大金而已。”别都拔出长剑说:“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飘香说:“别都,快放下你的剑,否则别怪我无礼。”飘香暗里已抓起一把银针,准备随时向对方动手。金兀术说:“你再推进一步,只会自取灭亡。”别都对蒙面人说:“替我杀了这老鬼。”
别都被金兀术气势所震慑,遂将兵器转交随从,他所以敢在金营中撒野,也是倚仗这个手下的武功高强。飘香说:“别杀我吖玛。”飘香的说话似乎无效,别都的随从已有所动作。飘香喔了一声。
别都突然说:“你为什么?”别都身中数剑。蒙面人说:“我是元帅放在你身边的卧底,想不到吧?”别都说:“金兀术,你果然老奸巨猾。”金兀术说:“胆敢小看大金的,不会有好收场。”别都说:“大言不惭,始终有日,你们金国,会被我蒙古干掉。”
别都对蒙面人说:“还有你。”“你不是汉人吗?为何会当上金国的走狗。”蒙面人说:“良禽择木而栖,不管汉人金人,有好处什么也可以。”蒙面人揭开面具说:“对了。”“临死前,给你看看杀你的是谁?”“我叫欧阳海。”
别都说:“欧阳海?”欧阳海所以跟金国勾结,原于早前被金兀术收买,更议定将来取下中原,会助他当上武林盟主。顷刻,守卫已进来清理现场。金兀术说:“我们杀掉别都,蒙古必与我大金为敌,要尽快取下中原,否则后患无穷。”“明天全体大军向南推进三十里,尽快取下南京。”飘香说:“对了,欧阳海嘛?刚才我的朋友怎样了?”
欧阳海说:“那个陈浩然,给他的老君带走了。”飘香心想:好险。欧阳海说:“格格,别说我多言。”“那个陈浩然是危险人物,格格别跟他太接近。”飘香说:“这,关你什么事?”金兀术说:“欧阳海,你说陈浩然是危险人物,那么,他到底是谁?”欧阳海说:“元帅,早前听闻你要找懂得太上心印经的人,那个陈浩然,便是心印经传人。”金兀术说:“真的吗?”飘香说:“吖玛,陈浩然是我朋友,你别难为他。”金兀术唔了一声。说:“飘香,这是有利金国的大事,别孩子气。”
金兀术说:“欧阳海,既然如此,你便替我将陈浩然抓回来。”欧阳海说:“遵命。”飘香说:“吖玛,我也要去。”金兀术说:“站住。”“明天便要向中原进军,你留在我身边,什么地方也不要去。”金兀术旨意既出,飘香明白难以违抗。飘香心想:陈浩然,你别要给欧阳海抓到啊。
这阵子都跟陈浩然走在一起,这刻骤然分开,飘香心底满是难舍难离,一旦想起他,但觉心如鹿撞,面颊炽热。看来,她已经爱上陈浩然了。
第一百零一章 火拼倥侗二老
陈浩然重遇太上老君,对方嘱咐回国后从军,临行前,更交予心印经最后一式心心相印的秘笈。匆匆一聚,再次踏上征途,令陈浩然感叹人生聚散无常。沿途,也忆起年来的人生际遇。陈浩然心想:当日,被视若至亲的父亲兼师父,不灵道人赶离师门。更与青梅竹马的妹妹恩断义绝。
差点,便给欧阳海就此了结余生。尤幸有人生最暗淡时候,遇上对我深深爱护的太上老君。因缘际会,也邂逅对我真心相待的夫人黄月华。跟她一起,让我的人生再次添上缤纷的色彩。
上天,又对我开始眷顾起来。但有朝一日,若眼前一切再变为泡影,我会如何?人生际遇无常,不管如何。我陈浩然,一定好好珍惜今天的一切。
不经不觉,陈浩然又回到早前与三小友下脚的客栈。掌柜说:“客官,请坐。”“要吃点什么?”陈浩然说:“给我一些包点吧。”掌柜说:“马上来。”旁边有两人,一人说:“那个岳飞,已被困了三天。”另一人说:“这样下去,难保会给金兵所杀。”陈浩然心想:喔?岳大哥?
一人说:“那不一定,岳飞所在山势险要,加上他用兵如神,该可守住一段时间。”另一人说:“这就好了,只要待到援兵,那就有救了。”一人说:“但我却收到风声,金兵会找来武林中人,上山向他暗杀。”陈浩然心想:老君说得没错,果然有武林中人加入了金兵。另一人说:“只是,我也听闻有三个武功不俗的年轻人,为岳飞助阵。”陈浩然心想:三个年轻人?难道是补品人他们?一人说:“对了,知否金兵会找什么人对付岳飞?”另一人说:“好像是什么倥侗派,还有一个叫北烈的金国大将。”一人说:“倥侗派?”
一人说:“若朝廷还不派兵救援,那么。”陈浩然来到两人面前,一抱拳说:“打扰两位大哥。”另一人说:“喔?”陈浩然说:“可否相告,岳将军被困在哪里?”陈浩然说:“两位请放心,我乃岳将军的朋友,刚从远方前来找他。”一人说:“还以为你是金狗的人。”“岳将军困在天险峰之上。”“那是在城外二十里左右。”陈浩然说:“有劳两位相告。”
当下,陈浩然立时赶赴天险峰。天险峰。陈浩然心想:嗯,前面山下布满金兵,别打草惊蛇。恐防惊动金兵,陈浩然以轻功飞跃上山。越过军营,陈浩然直朝山峰而上。
陈浩然心想:喔?来到半山,远处传来激烈的打斗吆喝,见众人在不远处正在纠缠。战圈中心的三人,正是失散多时的补品人与林万珍,黄月华母女。陈浩然心想:月华。见月华左支右绌,看来是不敌对手了。
敌人说:“丫头,看你躲去哪?”补品人说:“月华,我来助你。”补品人使出气旋斩第一式一旋求知。气旋斩将对方拂尘转移,一旁的大树立时爆裂。黄月华心想:我们以三敌一的战术,似乎有点不利。黄月华说:“补品人,你与林万珍合力对付另一个,这边我再抵一会。”
补品人说:“月华,你自己小心。”黄月华对敌人说:“老头子,我来会你。”敌人说:“哈,侥幸躲过鬼门关,现在又来送死吗?”黄月华使出定无飞环之双敬酒。敌人说:“看看我蓝沧海的威力。”两团水气未及身前,月华已感无比压力。
黄月华使出定无飞环之三叠股。三叠股防守凌厉,力抵对方的强劲内气。黄月华心想:糟,被打破了。敌人从后方冲来,说:“纳命来。”那边厢的补品人与林万珍,自顾不暇。林万珍说:“女儿。”月华危在旦夕,一只手及时从旁抢救。
来人内力澎湃,旋即将敌人杀着化解。敌人说:“小子,竟敢当架梁?”陈浩然使出光芒四射。蓬的一声巨响。敌人心想:好厉害的掌劲。
拯救月华的,自然是及时赶到的陈浩然,此刻依在对方怀中,月华是无限的欣喜。黄月华说:“浩然夫君,是你。”陈浩然说:“月华夫人,你没事吧?”敌人大喝一声攻来。陈浩然喔了一声。黄月华说:“母亲那边。”回头远望,见补品人与林万珍的对手泛现金光,无穷内力如箭在弦。
补品人说:“林万珍,我们一起上。”林万珍说:“好,不怕他。”补品人使出气旋连环。林万珍使出刘无穷。狂响过后,补品人与林万珍被打得双双倒飞。补品人和林万珍被一人抱住。补品人说:“啊?是浩然兄。”敌人说:“哼,什么气旋斩定无飞环,不外如是吧。”
陈浩然说:“补品人,他们是哪一路的?”补品人说:“是倥侗二老武功相当厉害。”欧阳海弑师,只求可令倥侗派发扬光大下,二老诈作不知,附和欧阳海与金人合作的行动。来者是倥侗派二老之首致令上人。倥侗派二老之二光身道人。光身道人说:“你就是陈浩然?”致令上人说:“来得正好,掌门早已有令,谁碰到你,格杀勿论。”陈浩然说:“月华,你们退在一旁,让我对付他们。”黄月华说:“但你的内伤。”
陈浩然说:“放心,老君早已治好我的内伤。”陈浩然说:“有种便跟我来。”说罢,陈浩然往山腰纵跃,他要走得远点,免招来金兵滋扰。致令上人和光身道人说:“别跑。”山腰。陈浩然将二老引至远离兵营的地方,在这里决斗,可以了。致令上人说:“陈浩然,今天你休想逃出我们手上。”
光身道人说:“你的太上心印经有多厉害,也不及我们联手的威力吧?”说罢,二老全身各自泛起两极心法神功,蓄势待发。陈浩然也不怠慢,丹田内气涌起,仙姬神卷弥漫全身。致令上人和光身道人同时大喝一声。
致令上人使出两极心法之金穹苍。陈浩然使出光芒四射。
光身道人使出两极心法之蓝沧海。金光与蓝光乍现,四周气压笼罩,令陈浩然骤觉气血郁闷。光芒四射左后互挥,小试牛刀两极心法的威力。致令上人说:“喔,太上心印经果然名不虚传。”
陈浩然使出美俄登道。无数火点并发,将对手压得手忙脚乱。给太上老君疗伤后,陈浩然内力大有长进,掌势互挥之间,隐现风雷之声。二老也不窝囊,拂尘一扫,光身道人已将陈浩然右脚缠绕。
致令上人说:“哼,还不取你狗命?”陈浩然使出相迎发梦。以守为攻的相迎发梦,气劲迅即缠紧对方兵器。致令上人被逼退,光身道人乘势偷袭。陈浩然呀了一声。光身道人说:“看你挡得哪一边?”
光身道人说:“又想逃吗?”被二老近身缠斗,难将太上心印经威力尽展,浩然中招后借势远去。此时,补品人三人亦已赶到。黄月华说:“浩然哥。”陈浩然稳住身形,运功吐纳。致令上人说:“师弟,加一把劲,别让他回气。”光身道人说:“好。”
迟了,陈浩然回气极速,见他身体急旋,铺天盖地的气劲直朝二老急涌爆破,是太上心印经第六式天禧台风。光身道人说:“什么?”深知来势厉害,两老急速将两极心法提升至十成功力。
六掌交合,波的一声,雷电气劲向外激发,双方掌势,足有惊天地,泣鬼神的威力。天禧台风与两极心法互缠不休,杀得四周日月无光。砰砰碰碰的,瞬间三股内劲已互相交缠不下数十招。
太上心印经余势不断,光身道人退到老远,方可暂避对方的追杀。致令上人同样不敢硬碰,暂且退下歇息。互拼过后,现场尘土消散,满目疮痍。陈浩然心想:两个老道果然厉害,险些抵他们不住。
光身道人说:“师兄,刚才那小子到底用了多少功力?”致令上人说:“不清楚,看来此地不宜久留,他日再跟他拼个高下吧。”致令上人说:“小子,今天暂且饶你一命,下次碰头必定将你打个稀巴烂。”陈浩然说:“怕你不成?”陈浩然心想:嘘,幸好他们逃之夭夭。斗下去,实在难料胜负。黄月华说:“浩然哥。”陈浩然说:“我没事,别担心,对了,你们为何会跟二老打起来?”林万珍说:“还不是为了你那个岳飞大哥,为了守护他,我们已在这里闷了三天。”补品人说:“之前你被山君抓去,我们不断寻找,有一天,看见一队金兵在城镇杀戮。”“后来岳飞大哥率兵顽抗,我们上前帮忙,就这样。”陈浩然说:“那岳大哥在哪里?我想见他。”林万珍说:“我带你去。”
一行人冲上山上,直抵岳飞的兵营阵地。黄月华说:“啊,他们围在一起在议论什么?”陈浩然说:“过去看看。”陈浩然说:“这位大哥,请问岳统领在哪里?”士兵说:“你是谁?”陈浩然说:“我是岳大哥的结拜兄弟陈浩然。”士兵说:“岳统领。”“他死了。”众人说:“死了?”
第一百零二章 杀出重围
为守护岳飞,补品人与林万珍,黄月华母女力拼倥侗二老,陈浩然及时赶到,出手助拳。之后,陈浩然赶到大营会见岳飞,却惊闻对方已死的噩耗。
补品人说:“怎会这样,早上还见他挺精神的。”士兵说:“或许这些日来,被金兵所围以致心力交瘁。”士兵说:“是牛大哥与杨大哥告诉我们的,该不会胡言吧?”见面不多,但陈浩然对这位义兄深深敬重,一时间感概不已。陈浩然说:“岳大哥,我正想跟你一起齐抗金兵,想不到。”
补品人说:“陈大哥,或许,我们先看看岳大哥的遗体。”陈浩然说:“对,岳大哥的遗体在哪?”士兵说:“就在大营,我们还没见过。”陈浩然说:“我马上去看看。”顷刻,陈浩然已抵达大营。士兵说:“来者何人,给我站住。”陈浩然说:“我乃岳统领的义弟,我想看看他。”士兵说:“杨大哥有令,未得批准,不可内进。”陈浩然说:“杨大哥,小弟陈浩然求见。”杨怀出来说:“让他进来吧。”
陈浩然说:“杨大哥,岳大哥为何突然离世?”杨怀说:“进去再说吧。”陈浩然突然喔了一声。推开帐幔,陈浩然惊愕不已,眼前坐着的,正是神色威武,声如洪钟的岳飞。岳飞说:“义弟,别来无恙吧?”陈浩然说:“岳大哥,你。”林万珍说:“这,我们在见鬼吗?”
岳飞说:“别惊慌,不将金人赶离中原,我岳飞是不会轻易死掉的。”陈浩然说:“那么为何传出你的死讯?”林万珍说:“他必定打仗打得闷了,要拿手下愚弄一番。”黄月华说:“母亲别乱说。”岳飞说:“义弟,这是逼不得已,才在故弄玄虚。”岳飞说:“金兵围困我方数天,但朝廷还没派来援兵,这样下去,我方必被困死这里。”“既然坐以待毙,倒不如虚报我的死讯。”
岳飞说:“这样金兵自会乘势攻山,那我军便有机会突围。”补品人说:“原来如此。”陈浩然说:“但你若死了,金兵又何须再攻上来。”岳飞说:“哈,金兵不见我的尸骨,是绝不罢休的。”陈浩然说:“难得岳大哥身处险地,依然无惧金兵分毫。”“陈浩然实在深感佩服。”岳飞说:“金兵不过一二千兵马,当然难我不倒。”“只是,朝廷多日仍未相救,用兵如此缓慢,也不知有多少大将,就此枉死金人的手上。”
陈浩然说:“岳大哥无需忧心,或许只是遇上意外,以致援兵仍未赶到。”岳飞说:“罢了,义弟,这些日子来,你到过哪里?”陈浩然说:“我见过金国的元帅,金兀术。”岳飞说:“金兀术?为何会跟他碰上?”陈浩然说:“说来话长,浩然晚一点再告诉大哥吧。”“岳大哥,我先告退。”岳飞说:“对,你先行安顿,今晚我俩再促膝长谈。”牛否进来说:“岳大哥,牛否有事禀告。”岳飞说:“请。”岳飞说:“牛兄弟,有什么事?”牛否说:“金兵已收到岳大哥的死讯,该于明早动兵攻山。”岳飞说:“那么你与杨兄弟尽快部署一切,到时将金兵杀个片甲不留。”牛否说:“是。”
陈浩然心想:明天,该可与岳大哥并肩作战了。牛否说:“岳大哥,我马上去办。”别过岳飞,陈浩然便安顿下来。黄月华说:“夫君,这段日子,你碰上什么奇遇?”陈浩然说:“确是奇遇啊。”当下,陈浩然将近况一一细诉。黄月华说:“你老君一个人对付金兀术,不会危险吗?”陈浩然说:“我也这么想,但他却不让我跟随。”黄月华说:“你当然想跟随啊,我看。”“你是舍不得离开那个飘香。”陈浩然说:“来。”
黄月华说:“给我一碗水干嘛?”陈浩然说:“你在发怒,我给你消消气。”黄月华说:“哼,陈浩然,我看你越来越坏了。”陈浩然说:“哈哈,如何坏,也逃不过你黄月华的五指山。”黄月华说:“嘻嘻,竟在胡言乱语,活该啊。”陈浩然说:“月华,放心吧,我陈浩然心中只有你一个。”片刻。岳飞说:“义弟,我们以水代酒,来喝一碗吧。”
岳飞说:“听你刚才所说,金兀术竟将我视为头号大敌?”陈浩然说:“不错,除了攻下大宋,他更希望可跟大哥作正面交锋,在他眼中。”“其他大宋的将军都不外如是。”“之前我看到的宋金对阵,如此这般,岳大哥认为破绽何在?”岳飞说:“如此简单兵法也不懂,朝廷任用文官作武将,确是一大死结。”岳飞说:“简单。”“虽说我方兵力比对方多,但敌方退兵之时,该小心察看士兵的神情,神色惶恐的,追杀。”“神色若定,而且退兵有序,内里必然有诈,那便谋定而后动。”看似简单,却尽显岳飞在兵法的天分,陈浩然心想:若换转是武功,那岳飞便是上乘的武林高手了。岳飞说:“看来,我也要将斩下金兀术作为头号目标。”陈浩然说:“那么,岳大哥有信心吗?”
岳飞说:“必胜。”陈浩然喔了一声。牛否进来说:“岳大哥,我方兵士已经准备就绪。”岳飞说:“嗯。”岳飞说:“义弟,别说了,叫补品人他们出来。”“我们马上要与金兵交战。”陈浩然说:“金兵不是明早才攻山吗?”岳飞说:“行军要诀之一是攻其无备,若我所料不错。”“金兵必定乘夜攻山。”
岳飞果然料事如神,无数金兵已在山头四周摸黑而上。金兵纪律有序,纵有多人攀山,声响依然寂静。同样,岳飞的军队也行动敏捷。
不消片刻,全体兵士整戈待发,齐集大营之外。陈浩然也将沉睡的同伴唤醒过来。杨怀说:“众兄弟,我们马上要与金兵对峙,大家要全力以赴。”士兵说:“听令。”杨怀说:“有请我们的统领。岳大哥。”见岳飞神活气足的踏出,对这一战,是充满十足的信心。
士兵说:“啊,是岳统领。”“为何会这样。”“岳统领还在生,真好啊。”岳飞说:“各位兄弟,我虚发死讯,不过是权宜之计。”“一日不驱除胡虏,我岳飞永不倒下。”众士兵说:“驱除胡虏,驱除胡虏。”“永不倒下,永不倒下。”岳飞说:“放孔明灯。”一声号令,士兵马上将早已准备的孔明灯点燃。
漫天的孔明灯大放光芒,山头峭壁的金兵无所遁形。金兵说:“糟,给发现了吗。”金兵说:“喔?这是落石。”
金兵说:“大家快撤退。”牛否说:“杨兄弟,我们杀下去。”杨怀说:“好。”乘着有利形势,牛否与杨怀如飞将军从山上斩杀而下。陈浩然说:“补品人,月华,林万珍,我们也上前助拳。”
陈浩然说:“金狗,我陈浩然来取你们狗命。”陈浩然大喝一声,使出光芒四射。强劲掌风,令无数金兵挡者披靡。
补品人说:“看我的气旋斩。”高高在上,一个恍如天神的将领在环顾战情。岳飞心想:看来我方已取得控制权。只是敌方人数比我方多于三倍,不可久战。众士兵说:“杀啊。”岳飞调动有序,令宋兵越战越是气势如虹。
有谓一鼓作气,乘着己方优势,岳飞提一口气加入战阵,助长宋军的斗志。金兵说:“是岳飞?”“他不是死了吗?”岳飞说:“纳命来。”“欺我大宋?杀。”被岳飞威势所慑,无数金兵慌忙弃甲而逃。陈浩然说:“岳大哥,杀得好。”
倏然,一队宋兵像遇上什么阻碍,节节败退而回。补品人说:“喔?”岳飞说:“那边发生什么事?”牛否说:“前方可能有什么强将。”岳飞说:“大伙跟我杀过去。”陈浩然说:“大哥,可能又是金兵派来的武林高手,待我先行察看。”岳飞说:“好,义弟小心。”
陈浩然急步前往,看到底是何方神圣?一人说:“哼,还敢上来。”“挡我者死。”陈浩然心想:欧阳海?凌厉剑气掩至,陈浩然不敢怠慢,马上提气出掌。陈浩然使出光芒四射。
陈浩然心想:这家伙的武功,为何如此厉害?他又为何在这里出现?欧阳海说:“陈浩然。”“想不到我们又碰头吧?”话说欧阳海受金兀术之命追杀陈浩然,对他来说,这实在是求之不得的差遣。欧阳海心想:有金人在背后撑腰,加上我的两极剑法。什么陈浩然,钟政或全徐州,通通也要死在我手上。出道之初,欧阳海本是人所共知的少年英雄,但在三绝宫上,全江湖焦点却落在陈浩然三人身上。自己,更像老鼠般落荒而逃,这样的耻辱,让他不得不投靠金人,向全江湖报复。
欧阳海说:“陈浩然,我看你能否过得了今晚?”确实,欧阳海并非只在恐吓,他身后,便有陈英明与倥侗二老强劲组合,难怪将宋兵打得毫无还手之力。陈浩然说:“欧阳海,你这等小人,我也不会让你活得长。”
欧阳海说:“二老,这个陈浩然由我对付,你们向其他三个下手吧。”致令上人说:“掌门,我们不会让其他人骚扰你。”林万珍说:“你这两个老头,我们才不怕啊。”陈英明说:“海哥,我们联手杀掉这小子吧。”欧阳海说:“对,正好试试我们的双剑合璧。”陈浩然心想:当真是近墨者黑,妹妹早晚也会给欧阳海累个惨淡收场。致令上人说:“师弟,动手吧。”光身道人说:“好。”
陈浩然说:“哼,先过我这一关。”陈浩然正欲动手,但倥侗二老却依循欧阳海指示,绕道直奔陈浩然的后方。陈浩然说:“月华,小心。”碰上林万珍,黄月华母女的三叠股,二老立时催动更强横内劲。
补品人说:“让我来。”补品人使出一旋求知。气旋碎空斩。
相拼之下,补品人内力不及致令上人。光身道人趁机杀上。致令上人说:“取你狗命。”补品人势危,林万珍,黄月华母女急忙助拳。
致令上人拂尘一拨,狠狠将月华狂摔地上。见二老金光与蓝光各现,似乎要向三小辈下杀手了。这边厢,欧阳海与陈英明双剑并在一起,看来是有什么厉害的杀着,到底是什么奇招会有把握胜得过太上心印经?
第一百零三章 两极合一
得陈浩然之助,岳飞突围而出,但途中却遇上强手所阻拦。来者是欧阳海夫妇与倥侗二老,此刻,两夫妇准备以绝世神功对付陈浩然。
陈浩然说:“欧阳海,你是我的手下败将,还敢向我挑战?”欧阳海说:“英明,让他看看我们的厉害吧。”陈英明说:“好。”陈英明说:“陈浩然,纳命来。”陈英明剑花耍起,无数剑气朝陈浩然汹涌而至。
陈浩然心想:剑气凌厉,像在哪里看过的?陈浩然使出太上心印经。陈浩然不敢轻敌,太上心印经迅即轰出。陈浩然说:“妹妹,别逼我伤你。”陈英明说:“哼,大言不惭。”欧阳海说:“陈浩然,接招吧。”陈浩然喔了一声。
欧阳海接上,漫天剑气从天而降,旋即将陈浩然全身笼罩,气血骤觉郁闷。陈浩然心想:欧阳海什么时候学得如此神功?
未待对方杀招降临,陈浩然以气旋斩抢先阻截。陈浩然使出气旋斩一旋求知。欧阳海说:“陈浩然,看我的。”欧阳海大喝一声。
要力抵四方八面的杀招,陈浩然只有催起太上心印经第五式同在我发。欧阳海心想:这家伙的功力似乎又有长进。太上心印经确实厉害,所过之处,尽将剑气通通卸掉。
欧阳海心想:幸好我学得两极剑法,否则这一生也被这家伙压得抬不起头。陈浩然心想:竟可冲破我的气墙,厉害。陈浩然使出光芒四射。两股庞大内劲迎头相碰,爆出如雷巨响。
变招。陈浩然使出帕普我把。欧阳海哗了一声。被老君治疗乱心咒而得以提升内力,这刻陈浩然不管提气或变招,也比以前更为畅顺。陈浩然心想:竟可跟我的太上心印经相持不下,他们到底学了什么功夫?
几个回合仍未占到优势,欧阳海忙将内力向上提升。太极形相坐在身后形成,显示欧阳海威力更强的奇招如箭在弦。陈浩然心想:我记起了,欧阳海所使的与当日在金国交手的蒙面人同一剑招。那么他所学的,该是老君所说的倥侗派绝学。两极剑法。
两极剑法不单厉害,其中由一男一女修炼的两极合一,更是顶级的神髓。两极合一第一式两极互济,阴阳互补,无懈可击。第二式两极分明,上下或左右互衡,敌人无处可逃。第三式两极同途,同一方向全力攻击,无坚不摧。第四式两极穿梭,二人接力浪叠浪的攻势,令敌人回不过气。第五式两极合一,阴阳互换,忽刚忽柔,敌人防不胜防,眼花缭乱。第六式两极茫茫,太极生两仪,两仪化四象,无数化身骤起,以百敌一。
欧阳海说:“陈浩然,你终于想起来了?”陈浩然说:“哼,你不是当上蒙古的走狗吗?为何又替金人卖命?”欧阳海说:“别再废话,当日让你逃掉,今天便要你葬身此地。”陈浩然心想:对,既然都是反贼,杀了他也不觉可惜。陈浩然心意已决,仙姬神卷内劲急速提升,要将欧阳海诛灭。陈英明喔了一声。说:“海哥,小心。”
陈英明扑上前去,只感一股庞大气劲不断向外扩散。陈浩然使出同在我发。
开山劈石,风云色变,一旦鼓尽内力,太上心印经的威力绝对震惊。欧阳海说:“英明,一个抵他不住,我们一起上。”陈英明说:“好。”
欧阳海夫妇双剑合璧,威力同样三级跳提升,见他们剑气纵横,不断击破庞大的神相。陈浩然呵了一口气。心想:双剑合璧竟有如此威力,难怪老君也说两极剑法厉害。陈浩然说:“好,便跟你们一较高下。”
两极互济力撼同在我发。轰的一声巨响。陈浩然心想:气劲竟被太极剑气卸掉,不可跟他们纠缠。陈浩然使出帕普我把。
两极合一刚柔并存,剑气比皇道的太上心印经还要凌厉,陈浩然如何变招,仍无法将欧阳海夫妇逼退。陈浩然心想:要小心对战,否则随时命丧剑下。陈浩然心想:好机会。
陈浩然以为可以从上力压,谁料欧阳海变招奇快。陈浩然使出气旋斩一旋求知。欧阳海说:“鬼鬼祟祟的干什么?”陈浩然如何扭尽六任,仍伤不到对方分毫。
陈浩然说:“哼,看你逃去哪里?”欧阳海喔了一声。欧阳海心想:给旋劲锁着,糟了。陈浩然说:“还不受死?”陈英明突然说:“住手。”
陈英明来势极凶,陈浩然速闪。陈英明说:“啊?海哥,快避开。”欧阳海刚避过陈英明的剑招,陈浩然又到。陈浩然使出光芒四射。陈英明挡在欧阳海面前说:“别杀海哥。”
陈浩然心想:妹妹。欧阳海心想:好机会。乘陈浩然犹豫的一刻欧阳海以内气引剑回冲,无数剑花尽朝陈英明背部急射。陈浩然说:“哼,跟你同归于尽。”陈英明说:“你疯了吗?”
陈浩然当然并非同归于尽,而是先行打击欧阳海内气,令背后剑气溃散,方才回身力抵。欧阳海说:“英明。”陈英明说:“海哥,我的手。”陈浩然心想:妹妹伤了一臂,暂时该不可再使他们的双剑合璧。接下来,便要扳下欧阳海,尽快助拳补品人他们。这边厢。补品人说:“月华,林万珍,小心。”补品人使出气旋斩。
三小辈力抵倥侗二老,战情同样杀个天昏地暗。林万珍说:“臭老头,想非礼吗?”补品人说:“林万珍,闪开。”
毕竟功力有异,三小辈相当吃力,依然不败,全赖年轻气足而已。黄月华说:“补品人,撑得住吗?”补品人说:“还可以。”黄月华说:“我们不是两老的对手。”“分开他们,拖延时间。”补品人说:“好。”三小辈欲逃,二老锲而不舍。致令上人说:“师弟,男的由我对付,两个女的交给你。”光身道人说:“好。”
林万珍说:“女儿,那老头快追到了。”黄月华说:“别怕,跑快点。”黄月华说:“糟,是金兵。”“逃不了。”“杀得多少便杀吧。”林万珍说:“好。”林万珍说:“先干掉那个老头。”林万珍,黄月华母女突然出手,光身道人匆忙抵挡。光身道人说:“臭丫头竟如此阴险?”
光身道人正欲追杀,却见两母女以定无飞环旋劲将附近金兵舞得如风沙飞扬。光身道人心想:唏,这些金兵真碍事。补品人这一边。致令上人说:“还想逃?”补品人心想:硬碰不过,要以灵巧面对。
补品人使出气旋步法。致令上人说:“气旋斩只懂左闪右避吗?”岳飞说:“啊,是补少侠。”牛否说:“岳大哥,补少侠看来抵不过那老头。”岳飞说:“嗯,传令下去,着兵士如此这般。”补品人心想:糟了,看来这老头已洞悉我的步法。
补品人心想:啊,是岳大哥他们。岳大哥莫非在山上。补品人说:“老头别跑,我跟你拼了。”岳飞说:“落石。”致令上人说:“哼,自取灭亡。”突然,石头冲天而降。致令上人喔了一声。
致令上人说:“竟想暗算我?怕你们不成?”之前补品人见过宋兵使用落石,脑袋急转下,刚才便冒险抓住致令上人。补品人使出一旋求知。前后受袭,致令上人无路可退。致令上人说:“臭小子。”巨石轰下,致令上人纵有上乘内功,元气也必然重创。
补品人心想:幸好岳大哥及时帮忙。牛否说:“补少侠该没事了。”岳飞说:“嗯,他们有帮手。”只见一人扶起致令上人说:“致令上人,没事吧?”致令上人说:“还好,只是暂时回不了气。”来者是千手神拳短越拳。短越拳说:“那你暂且休息,这里由我处理。”补品人心想:这家伙也来了,真麻烦。岳飞心想:这个又像是什么武林高手,义弟他们可以抵得住吗?确是疑惑,原因短越拳出现后,另一个高手亦相继现身。陈浩然说:“你是谁?”
那人说:“我是大金的统领,北烈,你就是懂得太上心印经的陈浩然吧?识趣的便将太上心印经秘笈交出,我重重有赏。”陈浩然说:“太上心印经?”“想得到太上心印经,要看你有何能耐了?”
第一百零四章 太上心印经决斗大力金刚功
岳飞相助,令补品人力战致令上人反败为胜,谁料短越拳突然出现。而陈浩然一方,也因金兀术第五弟子北烈的出现,令战情更添变数。
北烈说:“好,看你的太上心印经有多厉害?”陈浩然心想:欧阳海夫妇的剑法已是不易对付。再加上这个金人,这趟麻烦了。北烈心想:传说太上心印经乃中原第一神功。若能夺得,对我大大有利。北烈大喝一声。使出大力金刚功第二式,皮鞋大备受。北烈大喝一声,率先出招。
陈浩然心想:先用仙姬神卷内力试试他。数掌相交,陈浩然只感觉对方余劲未了。陈浩然心想:一个统领也有如此身手,难怪金兵如此横行霸道。陈浩然使出天山派掌法。
北烈说:“哼,别只懂左闪右避。”几个起落,北烈已贴近陈浩然。近身格斗,对陈浩然大大不利,速闪。北烈使出大力金刚功第一式朱梅普独奏。
内力发出的咒曲声响,令陈浩然底里内气翻滚乱涌。左右凡影,令人徒生幻觉。陈浩然喔了一声。恐防给对方进一步影响神智,陈浩然急忙催起太上心印经第二式天然驾临。
陈浩然喔了一声。右手面中拳。陈浩然说:“别想将我迷惑。”陈浩然大喝一声,将天然驾临气劲提升,力求打散四周虚空不定的掌影。陈浩然心想:真身在哪里?陈浩然说:“看到了。”陈浩然使出光芒四射。
只听磅的一声巨响。北烈被震飞。北烈心想:太上心印经果然不同凡响。陈浩然再接再厉,另一招随即接上。陈浩然使出同在我发。
北烈说:“干脆跟你硬拼。”陈浩然使出相迎发梦。北烈心想:看来这小子不敢跟我硬碰。陈浩然左闪右避,是不想与北烈两败俱伤。这样,会被在旁的欧阳海有机可乘。北烈说:“来吧。”
北烈拳势凶险,陈浩然又再翻过。大好机会,陈浩然将北烈从后背摔。北烈心想:糟了。北烈人未着地,光芒四射倏然轰出。
蓬的一声,北烈被打飞老远。太上心印经,始终是胜了一筹。陈英明说:“海哥,为何我们不上前助拳?”欧阳海说:“不知这个北烈是否希望耀武扬威。”“我们静观其变,看他有何指示吧。”北烈心想:想不到这小子如此厉害。我乃金兀术座下弟子,怎可丢人现眼。陈浩然心想:虽说暂时将这个北烈抵住,只是要胜他们,难言有十足把握。不知岳大哥那边战情如何?
这边厢,岳飞虽以落石重创致令上人,但短越拳的出现,令补品人的危机仍未解除。岳飞说:“补品人,还可以吗?”补品人说:“岳大哥别担心。”“看我如何收拾这个武林败类。”岳飞说:“好,我们下山与金兵再战。”牛否说:“遵命。”短越拳心想:逃吗?
致令上人说:“短越拳,快杀了这小子替我消消气。”短越拳心想:臭老头在摆什么前辈架子,我不是来替你卖命的。短越拳说:“这小子暂时饶他一命。”“我要追杀岳飞。”致令上人说:“啊?刚才你不是说来收拾残局吗?”短越拳说:“大事要紧,我不跟你争辩。”短越拳说完,转身就走。致令上人喔了一声。补品人说:“想逃?”短越拳说:“小子,凭你便想阻止我?”
短越拳心想:竟震得左手发麻。还是别跟他纠缠,免受无谓损伤。补品人心想:不可让他追上岳大哥。补品人使出气旋连环。
短越拳啊了一声。短越拳说:“硬要将我惹怒?”补品人心想:这个短越拳,原来也有点真功夫。
短越拳说:“偏要跟我作对,小子你到底是谁?”补品人说:“哼,连我也不认得?”“我便是曾经拜在你门下的补品人。”短越拳说:“那见了师父为何不下跪?”
补品人说:“竟当上金兵的走狗,你这种人,枉为人师。”短越拳正欲提起左手挡驾,但刚才被气旋斩所震,竟然提不起劲。短越拳喔了一声。
短越拳以单手力抵补品人,一时间难免相形见绌。短越拳说:“小子,你还阻我去路,别怪我清理门户。”补品人说:“哼,我今天偏要替天行道,宰了你这个所谓师父。”
补品人与短越拳,看来还要纠缠一段时间。再看林万珍,黄月华母女这边厢。光身道人说:“丫头,先宰了你。”黄月华说:“母亲,小心。”林万珍说:“我咤。”林万珍势危,黄月华即时助拳,一轮定无飞环直砸光身道人。
光身道人说:“雕虫小技。”林万珍说:“什么雕虫小技?看看我的绣花腿。”光身道人呼了一声。两母女素有默契,林万珍一招得逞,两人同时抢攻光身道人。
光身道人说:“找死。”林万珍和黄月华使出三叠股。面对两母女的灵巧,光身道人暂且退避,以便思考如何一击即杀。黄月华说:“母亲,别给他逃掉,追。”战情不断,又回到陈浩然一方。
北烈说:“欧阳兄,为何不下来联手杀掉这小子?”欧阳海说:“未知北兄有何部署,小弟不敢胡乱插手。”北烈说:“还有什么部署?金元帅不是早已说过,同心协力,取下中原吗?”欧阳海说:“北兄教训得是,小弟遵从指示。”陈浩然心想:欧阳海要加入,那只好力战到底。希望可以拖延至岳大哥冲出重围吧?陈浩然铮一声,拔出麒麟剑。
欧阳海使出两极合一。对方三人同时出招,陈浩然脑袋急转。
陈浩然心想:好。先取下这个北烈。以为先从北烈打开缺口,谁料身后剑气掩至,陈浩然不得不转身迎敌。欧阳海说:“英明,出招。”陈英明说:“是。”
陈浩然横剑胸前,力抵对方的两极合一。对阵经验增长,陈浩然的随机应变也大有长进。陈浩然突然抓住欧阳海手臂。欧阳海说:“看剑。”剑气掩盖至,陈浩然不得不兼顾。
陈浩然变招快速,短距离向上送上一掌,欧阳海惨矣。陈浩然使出光芒四射。陈英明说:“取你狗命。”陈浩然啊了一声。横剑一挡。
有谓寡不敌众,陈浩然忙于应付欧阳海夫妇,冷不防北烈从后偷袭。这一击倒也厉害,竟令陈浩然失控的狂撞山壁。陈英明说:“海哥,没事吧?”欧阳海说:“幸好及时以内气护体,否则便命丧这小子掌下。”
陈浩然心想:这样下去,怕要抵不住了。确实,腰间伤口在不断渗血,影响了内气的运行。欧阳海说:“喔,下面的是什么人?”“是来救岳飞的吗?”陈英明说:“很快的刀呀。”欧阳海说:“啊,他们来了救兵?”欧阳海说:“北兄,争取时间,先杀了这小子。”北烈说:“好。”
说罢,欧阳海与北烈同时抢上。陈浩然说:“好,跟你们拼了。”陈浩然使出光芒四射。北烈使出皮鞋大备受。只听碰的一声。北烈一拳打在陈浩然左臂。欧阳海说:“陈浩然,看你还可以躲去哪?”无路可退,陈浩然生死一线间。突然,铛的一声。
兵器撞击声响起,一把长刀横里抢出,及时救了陈浩然一命。陈浩然说:“是你,钟政。”
第一百零五章 同仇敌忾
岳飞被金兵围困,钟政与梁红玉闻得风声,赶赴天险峰营救。接近天险峰,已看到孔明灯大放,开战了。当下,大批义士从后突袭,杀金兵一个措手不及。
梁红玉英姿勃发,所过之处,尽将无数金兵斩毙于马下。随行的钟政,也发现正在山上苦战的陈浩然。钟政说:“陈浩然,我不会让你就此死掉。”
欧阳海说:“钟政,你竟敢来当架梁?”钟政说:“与金人有关的,我钟政也不放过。”钟政快刀一展,吓的欧阳海与北烈急忙飞退。钟政说:“陈浩然,你没事吧?”陈浩然说:“还好。”欧阳海说:“钟政,识相的便滚开,否则将你一并干掉。”钟政说:“是吗?”
钟政说:“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能耐?”欧阳海说:“找死。”欧阳海剑气变幻莫测,但钟政看来轻松应对。
欧阳海说:“为何我的剑气像被他所牵引?”欧阳海当然不清楚,钟政的北冥刀蕴含巨大磁力,有吸扯金属与内力之神效。欧阳海说:“哼,怕你不成。”欧阳海提升内力,预算将钟政强压下去。欧阳海说:“去。”
漫天剑花夹着破空之声,直朝钟政急射。钟政以刀斩向山壁,借力一纵,人已不知去向。
钟政,避开与欧阳海硬砍,横刀直取其身侧的陈英明。欧阳海啊了一声。陈英明举剑一挡。口喷鲜血。钟政哦了一声。钟政一招得手,冷不防欧阳海从旁施袭。钟政心想:总算伤了一个女的,之后便好应付。
欧阳海说:“英明,没大碍吧?”陈英明说:“胸口有点郁闷。”钟政说:“欧阳海,来吧。”“看你一个人如何斗得过我?”确是棘手,剑气受对方所制,又不可使出两剑合一,还有扳下对方的能耐吗?欧阳海在犹豫,这边厢的北烈与陈浩然,已准备随时再战。北烈说:“陈浩然,动手吧,得不到太上心印经,我是不会罢休的。”陈浩然说:“好。”
收起麒麟剑,陈浩然即时催起仙姬神卷内功。北烈也不怠慢,大力金刚功强爆而出。陈浩然说:“我呔。”使出光芒四射。
北烈使出大力金刚功第三式服药金刚因。北烈大喝一声。服药金刚因劲道强横,竟将光芒四射比了下去。北烈占了先机,匆忙上前追杀。北烈说:“再来。”
北烈使出大力金刚功第二式皮鞋大备受。北烈来势汹汹,陈浩然知道凶险,立时将内气提升三级。
陈浩然使出同在我发。北烈的皮鞋大备受无功而退,陈浩然以同在我发的神相与真身,同时出击。北烈中招同时,无数咒曲随即响起。
咒曲震慑心神,令人内气逆转,陈浩然急忙倒退丈外,屏息静气。陈浩然心想:要驱除杂念,别被他乘虚而入。北烈使出大力金刚功第一式朱梅普独奏。咒曲回荡不休,掌花也随势而起。顷刻,陈浩然已将内气平息,蓄势待发。
陈浩然使出太上心印经第六式天禧台风。天禧台风带动旋气卷起,北烈无数掌势被急扯半空。陈浩然岂会放过,亦步亦趋直追而上。
北烈呀了一声。中掌后的北烈无从还抗,可知陈浩然的掌劲何等巨大。欧阳海哗了一声。说:“北兄。”
北烈败阵,看着眼前形势,欧阳海该敌不过陈浩然与钟政的联手。而山下的部属,也被对方援兵逼得节节败退,看来。北烈说:“大军撤退。”一声号令,欧阳海夫妇马上伴着北烈逃走。双方早已战至力竭,陈浩然与钟政也不追赶。
主将撤退,另一边的短越拳与致令上人亦无心恋战。致令上人说:“师弟,别斗了,快退。”听得师兄呼唤,光身道人只好撇下黄月华,林万珍两母女,罢战而走。本已大势已去的金兵,闻得主帅军令,随即如潮散退。梁红玉说:“穷寇莫追,兄弟们快回来。”宋兵说:“她到底是谁,要听她号令吗?”另一宋兵说:“不晓得,看岳统领有何指示?”
看着金兵落荒而逃,一场危难,就此化解。岳飞说:“末将岳飞,未请教女英雄名号?”梁红玉说:“小女子乃韩世忠妻子,久仰岳统领之威名。”岳飞说:“原来是韩夫人,失敬,金兵已退,我们不妨共聚一刻,未知意下如何?”梁红玉说:“好。”大军暂且回营,安排善后。
岳飞说:“闻名不如见面,夫人果然是一代女中豪杰。”梁红玉说:“别客气,大伙都是为国效力,何须什么夸奖?”梁红玉说:“对了,素闻岳统领杀金人事迹,今日一见。”“顺便请教你对驱赶金人有何大计?”岳飞说:“朝廷兵力不足,岳飞只以游击战略。”“希望尽斩金国大将的头颅,方有驱赶金人的希望。”梁红玉说:“做得好。”“只是近期所见,金兵阵内添了不少武林中人助威。”“这会否对游击战术不利?”
陈浩然说:“岳大哥,小弟想说一句。”岳飞说:“请。”陈浩然说:“我老君曾着我联络武林中人协助大宋。”“若能招揽多些能人异士,定可对付那些武林高强的反贼。”“这方面,陈浩然可为岳大哥效犬马之劳。”岳飞说:“那便最好不过。”钟政说:“陈浩然,我也可以助你一把。”“若他们不肯投诚,或可一起以武力令他们降服。”武林中人大多以武唯扬,钟政所说不无道理。
见钟政充满诚意,陈浩然也暂且放下私人恩怨。陈浩然说:“多谢钟兄。”钟政说:“同仇敌忾,何须言谢。”梁红玉说:“大家同仇敌忾,无分彼此。”“是了,岳统领,早前我部下探得,万剑门会于两个月后举行大会。”“便派两位义士前往招揽武林中人,好吗?”补品人说:“万剑门非一般名门正派,举行武林大会,所为何由?”岳飞说:“莫非他们也被金人收买?”
岳飞说:“借武林大会之名,找上更多武林中人谋反?”钟政说:“岳统领推测或许不差。”陈浩然说:“那我们是非去不可。”“对了,岳大哥,你准备要往何处?”岳飞说:“我本属宗泽将军的麾下,现下先回襄阳整顿军形。”“顺道也看看朝廷有何差遣。”陈浩然说:“那我便送大哥返回襄阳。”岳飞说:“好,我也想跟义弟多点时间亲近。”陈浩然说:“月华,你与补品人,及林万珍前往南方通知岳父,别再找我老君了。”“大家都返回霞烟山庄集合。”“待我回来,便一起前赴万剑门。”
钟政说:“陈兄弟,我也随你护送岳统领吧。”陈浩然说:“好。”钟政说:“韩夫人,完成万剑门的事,我再跟你会合。”梁红玉说:“等你。”岳飞说:“事不宜迟,大家准备行装。”翌晨,陈浩然与钟政护送岳飞返回襄阳。钟政说:“陈兄弟,看你样子,像有事情要问我?”陈浩然说:“对,你刻意跟着我,又是为了找我老君?”
钟政说:“别误会,父仇要报,但当务之急,要先杀尽入侵的金人。”陈浩然说:“啊?你何时与金人结上深仇大恨?”钟政说:“九江镖局。”“被金狗彻底灭门了。”陈浩然喔了一声。失去一切的感觉,曾经沧海的陈浩然深深明白。陈浩然说:“不错,若不铲除金人,不知有多少无辜的被害。”钟政说:“只是,也不知何年何月,方可将金人赶出中原?”
陈浩然说:“钟兄别愁。”“只要我们有生一日,也要拼尽一切与金人对抗到底。”钟政说:“可以与陈兄弟一起为国效力,我钟政不枉此生矣。”两个年轻人大踏步昂首向前,只因人生一旦有了伟大目标,生命自然更有意义。更难得是,身边还有朋友与你并肩而行。
这夜,一众兵马在途中扎营。还未入睡,陈浩然取出老君送予的太上心印经秘笈细看。陈浩然心想:有物混成。先天地生。五体内观,混元太虚。盈亏互补,顺天而行。陈浩然随经文运气,不觉间,体内真气充盈澎湃。
陈浩然心想:啊,丹田内气像要爆破般。体内真气急速扩张,令陈浩然极欲舒一口气。陈浩然心想:喔,内气充盈,不吐不快啊。陈浩然内气一吐,身处帐篷即时爆个四分五裂。
万神形相,在他身周旋转浮现,稍为修炼便有如此成效,他日功成必定震撼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