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六章 我的生父秦白
伯姬说:“蠢材,明知赢不了还要去。”陈浩然说:“大丈夫明知不可为而为。”陈浩然说:“无论我是不是秦国臣民,眼见邪魔害人,也绝不能坐视不理。”奴仆说:“公子爷大义。”陈浩然说:“你们干什么?”奴仆说:“主子归天之前曾经吩咐,要公子爷到密室一趟,请公子爷立即前去。”伯姬说:“这里都是树顶茅屋,有什么密室?”奴仆说:“密室就在公子爷的脚下。”陈浩然感到脚下一虚,机关打开,竟然是一条直通树心的通道。
千年老树原来树干中空,陈浩然犹如跌落无底深渊。奴仆说:“下火。”树奴竟然将手中火把扔进树洞。树奴说:“铁奴,是时候了。”伯姬说:“你们到底想怎样?”
铁奴与树奴竟然运起一身神脉,全力向树洞轰去。陈浩然说:“你们干什么?”陈浩然一时也搞不明白,只有出手抵挡。树洞内厚厚的枯叶被劲风吹散,竟然盘坐着多条身影。
原来葬在树洞内的,竟然是一具具穿着大秦战神盔甲的干尸。伯姬说:“这是。”易中天说:“伯姬姑娘不要惊慌,我想他们不是要伤害公子爷。”伯姬说:“那他们要干什么?”树奴说:“所有战神都起来,把主人分赠我们的神脉都归还吧。”陈浩然说:“还回功力?”
众大秦战神使出神脉归宗。
猛虎啸天峡。风云渐变,本来向西疾飞的乌云。逐渐在回旋当中,山峡上的风也渐渐由死寂不动而刚劲起来。除了尘埃逐渐形成阴霾,风口上竟然飘来了阵阵肉香。在荒山野岭内有什么野味可以煮得这样香?魔尊命鬼说:“好香,想不到你们百虫族挺会煮东西。”狐雁没有被这种肉香吸引,因为他清楚知道窝内煮的是什么,火上烧的是什么。百虫族长说:“大人,这是上好的面颊肉和耳下垂。”百虫族长说:“最适合用来生吃。”魔尊命鬼说:“不错,挺爽口,狐雁先生,你也来吃块吧。”
狐雁说:“命鬼。化外蛮族未经教化。宰人而食,那是无可厚非,但你曾是一地枭雄,称霸江湖。怎么也学他们以食人为乐。”魔尊命鬼说:“天下本来就是一个人食人的地方。什么圣贤教化。都是狗屁,你想成为下一顿的卧中肉,还是吃窝中的肉的人?”狐雁说:“人死成尸。不过臭肉一团,你大可以拿来吃。”魔尊命鬼说:“你错了,我要吃你,不一定要你死掉才吃。”百虫族长说:“不错,活生生吃才够鲜美。”“命鬼大人,你接着想吃哪一部分?”旁边一个人被活生生割下身上的肉,极为残忍吓人。魔尊命鬼说:“眼睛吧。”
狐雁说:“慢着。”魔尊命鬼说:“怎样?”狐雁说:“杀了他吧,你想怎样做,我帮你就是。”“古语有云,我不杀伯仁,伯仁却为我而死。”魔尊命鬼说:“哈,你知这是杀鸡儆猴就好。”“老实告诉你,我要你助我建国。”狐雁说:“建国?”魔尊命鬼说:“不错,宋襄公虽然叫我接手秦国,但目的只是想我骚扰秦国,防止他们出兵偷袭,当他击败楚国后,便会转过枪头来对付秦国。”“我命鬼是个蠢材,会替人家当烂头卒吗?”狐雁说:“所以你想据地称王?”魔尊命鬼说:“当然,我要称王,便要找块福地建都,你狐雁精通地运吉凶,风水布局,我要你替我找一块可以建立千秋霸业的地方。”
狐雁说:“千秋霸业?”魔尊命鬼说:“我已经拥有不死的琉璃魔骨,百世长存,只要配合洞天福地,定能开邦立国。”魔尊命鬼说:“到时莫说宋襄公,就是周天子,最终也要向我臣服,我要世人都知道,我命鬼虽然出身奴隶,一样可以统一天下,哈哈。”见到命鬼的狂态,狐雁不禁心头惊震。狐雁心想:像命鬼这样的恶魔如果一统天下,天下将会变成怎样?可是天下间到处都是魔,想独占寰宇的何止命鬼一个?魔尊命鬼说:“你到底想通了没有,帮还是不帮?”狐雁说:“即使我肯帮,你是否真的有实力可以统一天下?”“除了列国诸侯,还有数不清的邪魔外道争逐,这些都是因为周室东移,断了正气龙脉所致,在龙气未能归宗之前,谁也不能再一统天下。”
狐雁说:“即使是齐桓公和宋襄公也只能做到霸主,你想代周室而取天下。”“除非令龙脉归宗的天子穴再现,由你一人独占。”魔尊命鬼说:“你如果肯告诉我,我成王之后,必定赐你大富大贵。”“天子穴,你们堪虞家果然知道天下气数主宰的秘密。”狐雁说:“即使我告诉你,你也未必可以拿得到。”魔尊命鬼说:“为什么?”狐雁说:“因为天下间能够知道天子穴所在的人,只有周天子。”魔尊命鬼说:“为什么要在周天子手里?”狐雁说:“那是我师尊九宫老人所说的,武王伐纣后,离开祖地而定都于镐京,全因为当时的天子穴现于镐京,后来周幽王宠爱褒似而失德于天下,周天子被逼东迁洛呸。”狐雁说:“根据师尊说周室选落呸为都,目的便是要找回移了位的天子穴,为武王搬骨重葬。”狐雁说:“可惜到现在还是找不到,所以周室至今还是积弱不振。”
魔尊命鬼说:“既然知道在洛呸,你们堪虞家怎么不去找?”狐雁说:“那是因为我们只能看到山形地穴,但是天子穴必须开了天眼的人才能看到。”魔尊命鬼说:“开了天眼的人?”百虫族长说:“猛虎啸天峡要起东风了。”“命鬼大人,风向开始转了。”魔尊命鬼说:“好,开始生火煮毒。”百虫族以百人之力。将巨鼎推向山峡风口。
百虫族人在鼎内注入从毒潭运来的毒水。魔尊命鬼说:“我的宝贝,是你做主角的时候了。”命鬼将万毒插入沸水内,冒出来的毒烟经微风吹散,所经处草木即枯。
魔尊命鬼说:“风未够强,我宝贝的毒力还未及远。”百虫族长说:“现在只是初起,明天日出之前,虎啸一样猛烈的狂风便会刮起。”魔尊命鬼说:“好,明天日出后,我要秦国再没一个生人,哈。”
宋襄公说:“商暴。你好大胆。”“回到宋境竟然不先来复命。还想私自行动,差点坏了寡人的大事。”商暴说:“我坏了国君的大事?”商暴与商演本来是宋国的殷族遗民,历代寄居于宋国境内,一直被视为贱民。
宋襄公登位后为了增强实力。于是批准在贱民当中挑选战士。商暴为了让族人得到一地安居。于是参加挑战。终在十万贱民中夺魁而出,但是受伤极重。宋襄公有心起用商暴,为了收买人心。亲自带药前去奴隶营中探望。去到营前却见到商演竟以桃花转媚功为商暴治疗,宋襄公心中好奇,经过一轮盘问,才知道商暴和商演都有秘密修炼族中流传的魔功。依照宋法,贱民无私有,殷族私藏秘籍,举族皆诛。宋襄公觉得这对兄妹大有可用,于是承诺二人,如果助他完成大业,不但殷族遗民可以脱离奴籍,而且还赐与定居之地。宋襄公更将由东方极乐教陈夫人遗物中找到的日月通心镜赐给商暴。商暴得到日月光华来提升功力,魔脉也在体内开始苏醒过来。
而商演就成了宋襄公的玩物,商演不但是绝世尤物,更妙的是有桃花转媚功。既可转化伤患,更可以令男人火速重振雄风,对男女都好的宋襄公来说,实在是件活宝。商演极得宋襄公宠爱,因此招来余氯的妒忌。暗中派人在商演回族探亲的路上加以埋伏,把商演的马车推到山崖。宋襄公知道此事后,大为震怒。
宋襄公说:“你竟然毁了我如此重要的棋子,没有她,谁替我到秦国当王妃?”正要重治余氯之际,商演竟安然回来,而且还带来了另外八个美女。原来在千钧一发之间,天上出现了一只火凤凰将商演救了。这只火凤凰便是当日为重建神朝而四出招兵买马的玄女凤后。凤后得知商演身份,于是便招揽为尊使。并派手下八美女跟随商演回国。
被宋襄公惩治后,余氯也不敢明目张胆地为难商演。后来宋襄公将商演赐给当时在宋国作为质子的秦公子恬为妃。秦德公死后,公子恬便回秦国登位,而商暴则暗中追随保护。但宋襄公却没有料到商演去到秦国后,竟遇上了魔法无边的大祭司与及邪恶绝伦的公子载。两人就如石沉大海,再无汇报。商演说:“属下不过想为国君献一份大礼,以赎我两兄妹失踪多时之罪,怎么会误了大事?”
这时,极乐王出现了。说:“宋楚之战已经如箭在弦,宋襄公据守洪水之北,占尽地利,只等楚军渡江,必可尽歼敌人。”“但楚成王老奸巨猾,加上那个项争稳重如山,始终按兵不动。”“难得今晚楚军派人夜袭,你以为宋襄公不知道吗,只是想将计就计,让敌奸上岸得逞,令楚军以为宋军有了缺口,到时就会空群渡江。”极乐王说:“只要一渡江,楚军就如入了鬼门关。”商暴和商演同时啊了一声。商演说:“国君,我们不知就里。”
极乐王说:“都怪你们太自把自为。”商暴说:“你是什么人?”商暴今时不同往日,还肯跪拜宋襄公,除了是多年恩惠外,更重要的是族人一直在对方手上。商暴眼神一露杀意,无形刀气便向极乐王劈去。极乐王说:“好重的魔气。”极乐王说:“我的天,是天魔之气?”极乐王是有修炼的人,立即以法眼查看,竟见到商暴背后一团形如天魔的邪气,骇人已极。
极乐王使出极乐神妙诀,无影无踪。宋军啊了一声。商暴说:“雕虫小技。”商暴说:“敢在我面前撒野?”
商暴使出魔脉灭圣拳。商暴有心在宋襄公面前示威,欲以极乐王来祭旗。
商暴使出拳倾天下。极乐王使出极乐神妙诀。混天剑气。
商暴拳劲惊人,极乐王的剑指终于被轰散。商暴未尽全力,极乐王已见狼狈,再斗下去胜负难定。宋襄公心想:半年不见,商暴的武功竟然如此可怕,幸好寡人早有一手准备。宋襄公说:“商演,过来。”商演说:“是。”
宋襄公说:“寡人很久没有享用过你了。”商演说:“国君,你。”宋襄公说:“你最好服从。”商演原想拒绝,但宋襄公在她耳边细说了几句,竟不敢再反抗。任由宋襄公摆布。宋襄公果真在帅座之上。将商演就地正法。宋襄公说:“一边享用美人,一边看着高手决战,不亦乐乎。”
商演销魂入骨的呻吟声不断传来,商暴听到后魔心竟然一乱。这一下明助极乐王。极乐王当然醒目争取。极乐王使出极乐神妙诀。探空取物。极乐王说:“让你见识一下本教的镇教之宝吧。”
极乐王使出北方极乐教镇教之宝。极乐混天剑。商暴只觉眼前剑光一闪,已被狠狠插中咽喉。
商暴使出魔骨劲。魔骨劲是魔骨劲前篇的顶峰,千钧一发间聚于咽喉。混天剑撑得剑身弯曲,还是插不进去。极乐王说:“蠢材。”极乐王说:“混天剑共有七七四十九把的,哈。”极乐王狞笑声中,另五把混天剑如电攻向商暴。
极乐王杰杰两声。商暴虽然顶得住一把,但接着而来的,又如何抵挡?
战神遗骸在树洞之内虽然都成了干尸,但保存在体内的神脉力量,却因为得到树内灵气的保护而一直凝聚未散。战神遗骸内的神脉力量输入陈浩然体内后,骸骨便化成飞灰散开。
树奴说:“少主人,你要坚持着,当所有神脉力量归宗,你便可以打通九重天的各大关锁,神功大成,天下无敌。”战神遗骸四方八面连续不断的灌劲,令陈浩然胸前的力量聚得前所未有的巨大。陈浩然说:“你们硬将功力传给我,最后必然油尽灯枯,气歇人亡,告诉我到底是什么一回事?”树奴说:“这是老主人临终前的吩咐,我们是奴隶,性命是主人的,所以即使死也要照做。”铁奴与树奴灌入的是活气,就是二人的神脉力量导引各战神遗骸将保存的力量灌入陈浩然体内。陈浩然说:“你两个虽然是奴隶,但我可当你们是朋友。”“我有一个朋友也曾经是奴隶,却是世上难得的伟人。”陈浩然所说的正是墨家巨子龙臂。
当日陈浩然与巨子在神朝等候昆仑回归前,曾经短暂的平静畅谈一番。巨子说:“想不到今日我巨子竟然可以与秦国陈浩然把酒畅饮,何其痛快。”陈浩然说:“前辈见笑,我虽是贵族出身,但曾经因为失忆而成为奴隶,才知天下人民的苦况。”“贵族和奴隶都是人,如果论到真正能力,不少奴隶要比贵族更强。”巨子说:“说得好,我墨家祖先本是奴隶,后来创立墨家,拯救过不少遇难国家,但从没试过乘机吞并别人的国家,你知道为了什么?”陈浩然说:“那是因为什么?”巨子说:“兼爱,非政,我们所作所为就是要身体力行去告诉世人,无论贵族或是奴隶,都是平等的,当贵族蒙难的时候,他也要人救援。”巨子说:“谁是贵族,谁是奴隶都是形势使然,不是必然的事。”陈浩然说:“但是,天下大多数贵族依然是贵族,奴隶依然是奴隶。”巨子说:“在我墨家弟子眼中,天下从来没有贵族与奴隶之分,每个人都是平等的。”巨子的话令陈浩然心胸一宽,顿时心智大开。
陈浩然说:“说得对,天下人本来就是平等的。”由于受过巨子的感化和自身的经历,陈浩然从来没有因为对方是奴隶而鄙视,知道树奴和铁奴要牺牲自己来成全神脉九重天的关锁,实在极不愿意。陈浩然感到胸前聚满力量,再源源流向四肢百骸,感到前所未有的舒泰。
三十九道神脉力量灌入后,最后轮到树奴和铁奴要把毕生功力传入。陈浩然使出入圣篇,海圣轮。陈浩然不肯让树奴和铁奴耗尽元气,竟用海圣轮将战神遗骸传入的神脉力量,从另一边如浪潮般注回二人身上。两人都是高手中的高手,立觉有异。树奴说:“少主人,使不得。”
陈浩然说:“如果不说清楚,我可不会接受。”陈浩然这样一转,多少都会有所浪费,树奴顿时大惊,与铁奴不敢再强行输入,三人顿时凝在四方八面聚成的气墙之内。树奴说:“少主人,我老实告诉你,现在转给你的是老主人当年的一身神脉。”原来陈浩然之父秦白,少年的时候已经发现身体内拥有隔代相传的神脉,当时秦白之父秦武公也有统一天下的野心,于是派秦白到中原诸国内部署势力。其时北方燕国国力最强,不但为周天子拱卫北方,力拒戎狄南侵,而且力压对周室充满野心的诸侯,成为维持天下不乱的惊天巨柱。而燕国所持的,便是一个经过千锤百炼,自血与火中活下来的奴隶。这个奴隶名为蓝天,他从地狱一样的世界里杀出来,不但在燕国从最底层的奴隶打上勇士阶段,更从勇士变成战士,再有战士成为国之最强的猛士。
易中天说:“北燕猛士?”伯姬说:“之前听那班秦官说过什么北燕猛士,到底是什么来的?”易中天说:“周室未曾东迁之前,北方戎狄时常生乱,列国诸侯为了争权夺土,时常发生战事,这样的内战,令周室更加无力对抗北狄,而诸侯们也感到不安。”易中天说:“于是列国诸侯为了减少对内用兵,同意以猛士之战来代替兵战,哪一个诸侯手下的猛士可以称雄,其他诸侯便推举他为首。”“于是十多年间列国出现不少猛士,互相攻杀,成了国与国之间的对垒,而当年的北燕猛士更是猛士中的最强者,北燕王因而受到周天子赐予重权,统领所有诸侯,俨如今日的霸主。”
树奴说:“不错,主人为了令秦国在中原占一席位,于是拉拢其他诸侯,派出不少高手去对付那个北燕猛士蓝天。”树奴说:“可惜都不成功,最后更亲自与那蓝天一战,可惜也败下阵来。”秦白拥有盘古神脉,如果他败了,岂不是等如神脉被挫?不但陈浩然,就连易中天与伯姬也为之惊讶。树奴说:“主人是败了,不过不是主人的失败,而是运用神脉的法门失败。”“由于神脉不是可以控制的力量,因此临阵对敌难以自主。”树奴说:“主人为了找到控制神脉的方法,不惜向当时一心入主中原的鬼方族主孤峰大恨求教,得到了鬼方族至宝九重天诀。”“九重天诀将人身九大要穴练成天库,可以分别存起功力。”
树奴说:“主人再战蓝天,可惜最终还是败了。”陈浩然说:“那是什么原因?”树奴说:“那是因为九库过大,神脉无法相挤,最后败于神脉失控。”伯姬说:“神脉失控?”伯姬说:“既然会失控,你们还要他修炼?”白狐说:“公主。”
易中天说:“不要冲动。”伯姬说:“快放开他啊。”惊闻会对陈浩然不利,伯姬无法忍耐,发袖箭向树奴射去。陈浩然使出风圣轮。袖箭来势极急,陈浩然不欲树奴受伤,连忙收起对抗二奴的海圣轮,以急劲的狂风将袖箭逼开。树奴说:“少主人,得罪了。”
第二百五十七章 两代神脉
谁料树奴与铁奴竟突然发难,以全力重击陈浩然天灵盖,神脉所在之处。陈浩然如遭电击,先天神脉立时火山般爆发,刚聚成的九重神脉被这突然而来的经脉暴变引发爆炸。陈浩然大吼一声。
先天神脉与后天神脉同时失控,逼出来的巨大能量,竟然把整棵百丈高的万年通心巨木爆开。白狐说:“哇,发生了什么事?”
秦宫。人肉炼魔炉。以无数尸体堆成的炼魔炉内,燃烧着最可怕的火焰,火焰中一个可怕的人正在把一丝丝受伤的皮肉和内伤都烧掉。
是秦成公。秦成公使出仙魔无量身。秦成公说:“命鬼,你想杀尽秦人?寡人绝不让你得逞,要杀便由寡人来杀。”
公元六百八十一年,齐桓公于恩召集天下诸侯,北击山戎,南伐楚国,打出尊王攘夷的旗号,成为第一代的霸主。晚年齐桓公死于内宫斗争,宋襄公乘机率兵攻齐,扶正齐孝公登位,借此自称继任霸主之位。乘时崛起的宋襄公野心勃勃,除了不断出兵威吓诸侯,更笼络列国卿将,暗藏内奸。在江湖上,宋襄公扶植拉拢的黑道邪门不计其数,当中魔尊命鬼更是一手栽培出来的大恶帮会。另外宋襄公亦与神朝暗中勾结,目的除了互相牵扯,更重要的是黄河以北之地,同样是黑道林立,宋襄公要防诸侯反抗,先要防黑道中人的突袭。拉拢天下黑道为已用,便是最好的防御。
但天地合拢后。宋国受灾难沉重,国力明显转弱,相反晋国日渐强大。宋襄公为重建威信,决定对楚用兵,重创这个中原诸侯视为大敌的强国。楚国自周室东移,最早据地称王,且多次问鼎,觊觎天子之位。楚成王与宋襄公势不两立,宋襄公如果成功伐楚,天下诸侯再没人敢反抗。一统天下势在必行。相反,威信全失,宋国必亡。楚成王若胜,楚军可以直入中原。与列国诸侯问鼎天下。逐鹿中原。相反战败后,天险尽失,早晚亡在一统天下的宋襄公手中。由于洪水之战关乎两国存亡。双方除倾尽举国兵力对决之外,暗中也各派爪牙牵制部署,宋襄公为怕秦国出兵取利,于是派出命鬼夺秦。同样地楚成王也怕洪水以东康,林两个小国会助宋,于是命人杀掉两国之主,令两国无力出兵助宋。
宋楚之战如箭在弦,已经到了不能不发的形势,天下所有人的眼睛,都远远地瞧着洪水,一战之后,谁会主宰天下。自从神朝被灭后,被重创的雷霆在四旗使者的护送下,去了一个无人猜到的地方。这里曾经是天下最有权力的地方,曾经是万国朝拜的地方,曾经是上天下地最神圣的地方。但是到了今日,巨大的殿堂上只有孤独的火光在映照,传说中代表了九州的巨鼎,此刻犹如九座凄冷孤独的坟墓。
在这里雷霆的伤不但神奇地复原,功力竟比在神朝时更上层楼。雷霆使出大神雷手。雷劲流窜四方,不但金碧地砖爆裂作响,就连九个青铜所铸的巨鼎也不断闪出火花。一人说:“试招。”一把深厚的声音,就在堂前高台上的九重划账内传出。雷霆说:“诺。”
雷霆使出大罗天三十三层,雷天电网。雷霆使出飞鹰凌电。雷霆发威,电网扯起,竟在半空中交织成一只巨鹰,直向高台之上扑去。那人说:“不错,但人力再强,也强不过天。”九重华帐内纹风不动,一股无匹罡气竟然透帐而出。那人使出天印。
罡气在帐前化成巨大龙印,飞鹰如同击石之卵,立时撞得粉碎。雷霆说:“厉害。”雷霆向来目空一切,也对帐内的功力惊叹。雷霆说:“天威无敌,雷霆拜服。”那人说:“一人之力再大,也握不住整个天下,雷霆,周室能否复兴关键在于天子穴,唯有开了天眼的人可以看到。”那人说:“雷霆,你的任务便是找出这个人。”
雷霆说:“雷霆粉身碎骨也要完成。”那人说:“天子穴,天下穴,千古帝皇永不绝。”殿内一阵冷风吹过,轻轻拨起九重华帐,只见帐内人一身金光耀目的金甲龙袍,尊贵无比,但苍白的长发下,双眼竟然是被包裹着,隐隐透出了血迹。到底这个令不可一世的雷霆像狗一样拜跪的是什么人?天子穴为何对他如此重要?
猛虎啸天峡。狐雁随着命鬼来到巨鼎之前,望着整个山形格局不禁皱眉。魔尊命鬼说:“哈,怎么了,你看不到秦国的人还有活路吧。”
狐雁说:“秦人之中如果有肯投靠的,你难道不肯相容?”魔尊命鬼说:“非我族类必藏异心,我绝不会留下祸根。”魔尊命鬼嘿了一声。魔尊命鬼使出魔骨大圆满。命鬼说罢,便运起魔髓劲灌入全身魔骨当中,缓缓踏进万毒所浸着的鼎内。魔尊命鬼说:“以我的魔髓劲来催劲,万毒的毒力更加强大,到时秦城之内,就算蛇虫鼠蚁也休想能活,哈哈。”
狐雁一双眼始终紧紧地盯着南方,似乎还存有一丝希望。命鬼心狠手辣,决意将秦人杀绝,狐雁不敢再劝,怕对方一时不悦,用自己祭旗。南方到底是什么地方?是不是陈浩然所处身的树海?在命鬼的内力催逼之下,鼎内毒水更是沸腾,但却没四散,反而逐渐凝聚成一个散着异彩的气团。这团彩霞聚满剧毒,只要风力足够送到咸阳城内,秦国肯定无人可以逃出生天。现在,可以算是秦国人民唯一逃生机会。
秦成公虽然得到幽空无我的告密,却没有立即领兵去攻打猛虎啸天峡,反而封锁城门,不准秦人出走。士兵说:“国君有令,出城者死。”民众说:“里面已经是个鬼城。我们怎能再留下?”“留下只会被国君招入皇宫用来修炼魔功。”“我们没有这种残害百姓的国君。”士兵说:“侮辱国君者死。”守将竟然无视百姓,下令放箭。
秦宫。众臣虽然知道秦成公修炼魔功,但也无法反抗,只有拜伏在殿外,听着殿内传来的惨吼。上卿范余说:“天呀,我大秦怎么会这样的呢?”一条诡异的影子踏在范余身上,影子犹如重物,竟然把范余压得透不过气来。是秦成公,秦成公说:“寡人身为一国之君,要杀谁不可以?你们是否想将自己的家眷来代替那班贱民?”
秦成公说:“寡人现在就领兵到猛虎啸天峡。任何人都不可以离开咸阳城。有违者必如他的收场。”秦成公的秘密被揭后,也不再在群臣中掩饰,一夜间杀了成千上万的人,迅速回复功力。秦成公稍一运劲。影子竟把范余活活压得头爆血流。但他的真身还在人肉炼魔炉内。天下间谁能做到连影子也可以杀人?
陈浩然体内的神脉力量火山般爆出,铁奴和树奴被震得五脏六腑有如翻转。陈浩然全身上下聚满厚厚的气团,外围还有另一团金芒将他围着。两股力量如日月并存。令陈浩然恍如脱胎换骨。
树奴和铁奴摔到地上已经是奄奄一息,但看到被神脉包围的陈浩然,还是不胜喜悦,立即拜伏地上。树奴说:“主人所说的两脉相通,神脉归宗,真的做到了。”易中天说:“这到底是什么回事?”树奴说:“这是以后天神脉驾驭先天神脉的方法,两脉相通,如人驭马,方能合一。”易中天说:“以后天神脉驾驭先天神脉?”易中天是阴阳五行高手,一听便明白当中的道理,但如何能够实践却是另一回事。树奴说:“我家主人战败后,反复思量,觉得要驾驭先天神脉,必须有另一股同样强大的神脉力量,但是当世哪来两个神脉相同的人?”“回秦路上,得到东方极乐教献来的一套乾坤转移之法。”
极乐教是天下五大邪教之一,跟秦白原来也有关系,易中天不禁皱眉。树奴说:“主人灵机一动,想到利用乾坤转移的法门,将体内九库的先天神脉转移到我们这班死士身上。”树奴说:“三百多人中,只有我们四十二人承受得到主人传功,得到神脉力量后,我们都变成了战无不胜的大秦战神,就是北燕的猛士也不是我们敌手。”树奴说:“主人本准备以九重天诀为基础,把先天和后天神脉归宗。”“谁知大戎汗领兵来犯,举国无人可敌,唯有我们迎战,这一战,我们被出卖了。”树奴说:“主人眼见秦国已被其叔父所夺,不想牵起内战,便到这树海内归隐,趁机将两脉融合,可惜由于心力交瘁,最后竟走火入魔,身心迷乱。”“刚好当时有一女子逃到树海,两人因而混合,主人虽然逃过大难,但双脚经脉被毁了,再无能力令神脉归宗。”树奴说:“那女子为怕引来秦兵,于是离开树海,天幸她身上已经有了主人的骨肉。”
对于大秦战神的悲壮故事,易中天早有所闻,此刻终于清楚了解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身在气团当中的陈浩然,虽然神息在朦胧当中,却清楚听到自己的身世。陈浩然说:“原来我这身神脉是如此由来,怪不得除了我,两个兄长都没有。”树奴说:“少主人,你还是秦国的主人,你要好好利用这天赐之力,拯救大秦。”树奴与铁奴都已油尽灯枯,吐出最后一句话后,身上一阵内力散解,已经西去。
两大忠仆为成就自己的功力而牺牲,陈浩然与二人相处时日虽短,也是不胜伤感。陈浩然说:“你们安息吧。”陈浩然说:“易先生,让我厚葬他们吧。”易中天说:“是的,公子爷。”易中天连忙扶着伯姬退开。
陈浩然体内神脉盈满至极,必须出招宣泄,现在正好以最强的神功,来安葬这两个最后的大秦战神。陈浩然使出神脉九重天,宇外流光。宇外流光是仓颉横渡宇宙时所见的奇景之一,劈出的罡劲疾电般割过,在二人四周划出深深的裂痕。
陈浩然使出乾坤震碎。陈浩然内力一压,整块地便向下陷。
陈浩然使出太极崩离。沙泥不住倾泻。堆上厚厚的黄土,足见陈浩然已经完全掌握到仓颉留下的三式神功,只是第四式,却完全没有印象。能够被神脉所安葬,对树奴和铁奴来说也是殊荣。白狐说:“好厉害的神功,命鬼那家伙今次要遇上劲敌了。”
陈浩然说:“小兄弟,多谢你前来通风报信。”伯姬说:“你蹲在上面干什么,给我滚下来。”白狐本来只为通风报信,谁知遇上伯姬这个王室正统,顿时变了奴才。陈浩然说:“伯姬。我要去猛虎啸天峡阻止命鬼。你留在这里吧。”伯姬说:“我才不会让你一个人去,万一途中又遇上什么女人,我也要一起去。”陈浩然说:“你。”易中天说:“伯姬姑娘,由这里到猛虎啸天峡路途几百里。你勉强跟去会拖慢公子爷。关系大秦生死。姑娘三思。”伯姬说:“白狐,有什么捷径可行?”白狐说:“我沿路飞来时见山势渐高,如果不用迂回而行。直出树海,路程可以减半。”伯姬说:“山势向下?”
伯姬说:“浩然,你给我将它砍下来。”陈浩然说:“你又有什么鬼主意?”陈浩然说:“叫你砍就砍,难道为我砍一棵树也不行吗?”陈浩然无奈只有照办。
陈浩然说:“接下来怎样?”伯姬说:“与其在树海而行,我们趁地势向下,直接冲出去吧。”陈浩然说:“可以吗?”伯姬说:“可不可以一试便知,白狐,推树。”白狐说:“我?”陈浩然说:“树重千斤,单靠白狐怎成事,你们都坐上去。”
陈浩然说:“小心了。”陈浩然使出神脉九重天第三重,地圣轮。一脚踢向树身。
陈浩然推动树干后,立即跳上树身,整条巨木便向山坡之下滑行过去。易中天说:“真的可行,匪夷所思啊。”陈浩然说:“我来开路吧。”树海之内树木虽多,但碰上陈浩然的神脉力量,纷纷折断。巨木如同列车乘坡而落,不到片刻已经滑行十多里,而且越来越快,任何快马也追不上。
伯姬说:“实在太好玩了。”陈浩然说:“伯姬,你怎么想到这个鬼主意的?”伯姬说:“这不是我想出来,是我那个鬼马多端的侄子重耳想到的。”“我们小时候在晋国后宫就常一起玩这种骑木闯山的玩意。”陈浩然说:“勇公子?到底你侄子是什么人,怎么会来我秦国,怎么又会向我挑战。”伯姬说:“我也不知道,因为许多年前他因为怕被兄长的暗杀,便离开了晋国。”陈浩然说:“被兄长暗杀?”提到骨肉相残,陈浩然不禁想起自己的处境。陈浩然说:“所以流落江湖?”
白狐说:“什么流落江湖,我家主人非但是一帮之首,而且兼统正邪两派。”陈浩然说:“正邪两派?”白狐说:“不错,我家公子不但三年前建立义勇盟,而且最近更收服了西方极乐教,现于中原之内,义勇盟与墨家齐名。”“谁不知道我们义勇盟有一勇二力三公府,五狐七侠四无惧?”白狐说:“而我就是五狐中的白狐。”伯姬说:“臭美。”陈浩然说:“果然英雄出少年,小小年纪竟然有如此雄才大略。”易中天说:“公子爷,小心前面。”
众人哇了一声。易中天话未说完,巨木已经飞出断崖,原来是个百丈宽的大鸿渠。
洪水之西是一大片泽国,方圆百里尽被长在水中的芦苇所覆盖。手下说:“少帅,我们躲进这泽国,宋兵的战船吃水深,不能进来,你放心调息吧。”降龙突袭途中遇上商暴,被逼潜入泽国当中,借芦苇隐藏行踪。降龙说:“想不到一个商暴,已经把我们赶到抱头鼠窜,即使侥幸抢滩,也难有作为。”与商暴一战,降龙凭着神秘女人所赠的极乐圣火令,虽然逃过大难,但虚耗极巨,不得不趁机调息。手下说:“少帅,我们下一步应该如何是好?”降龙说:“现在偷袭,对方必有戒备,要是折回就会行踪败露,必受追击,现在真是进退两难。”
降龙无计可施,楚国勇士顿时心灰。降龙说:“要是我手中这两把是灵验,就不怕那商暴。”水面上突然一阵波澜,众人为之惊愕不已。
只见无数莲台浮起,每个莲台上都跪着一个战士,手中握着弯刀,与中原的兵器截然不同。为首的说:“我们以镇教之宝相赠,你非但没有感恩图报,反而心生怨言?”降龙说:“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只见蓝发女子又再出现。蓝发女子说:“早就跟你说过了。”
蓝发女子说:“我是西方极乐圣教的人。”最大的莲台之上,正是送来极乐圣火令的神秘女子。降龙说:“西方极乐教的人,怎么要来管楚宋之间的事?”蓝发女子说:“你这人倒没有良心,昨晚我救了你一命,现在反过来说我多管闲事?”降龙说:“世上没有不劳而获的事,我和你素不相识,更不认识那个勇公子,怎么你会出手相助?”“横看竖看你也不似是个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侠士。”蓝发女子说:“哈,倒算你有点自知之明,我是西方极乐教座下四大法王之一的。”“大红莲。”
大红莲说:“他们是我的十二红莲使,奉教主之命前来追捕叛徒。”“我们帮你只有一个原因,就是待楚军破宋后生擒极乐王。”降龙虽然不知极乐王有多厉害,但女子武功也不简单,为何不直接前去擒捕?反而要借助楚军,心中不禁疑惑起来。降龙说:“你倒对我满有信心,你知我一定可以破宋?”大红莲说:“不是我对你有信心,而是我们的教主。”降龙说:“你们的教主,那个勇公子到底是什么人?”大红莲说:“你早晚也会遇到他,到时便知道。”
降龙说:“可惜我连离开这里也没有能力,要见你们教主只怕没有机会。”大红莲说:“我来得这里当然有办法,现在你先派一队人折回,引开宋军注意。”大红莲说:“另派一小队登上我的红莲座,我会带你们突袭宋营。”降龙虽然半信半疑,但身处困境,无计可施,唯有相信对方,先命一批人带着空船离开芦苇泽国。
小船一离开泽国,便被宋军远远望到。宋军说:“有敌船,扬帆追。”降龙说:“宋军果然走了。”降龙说:“我们如何抢滩?”大红莲说:“出发吧。”
大红莲一声令下,莲台竟然自沉。降龙说:“怎么会这样?”大红莲说:“你们握紧手中的羊肠管子,水中换气全靠它的了。”降龙尚未反应过来,已经沉到水中。
降龙看清楚环境,原来每座莲台之下都由一只巨龟所承托着,在莲台上的战士指挥下,竟都向洪水以北游去。
极乐王说:“蠢材,混天剑共有七七四十九把的,哈。”商暴眼明手快,及时挡去正面刺来的一剑。
但其余四剑已经避无可避。商暴说:“既然这样,就让你见识吧。”商暴使出舍身成魔,万劫复原。商暴护身魔劲瞬间全失,竟然任由剑气透体而入。极乐王啊了一声。
即使在欢乐中的宋襄公也为之一愕。极乐王说:“怎么会这样?”商暴说:“有什么值得惊讶,你以为凭这几把烂铁就伤得了我吗?”
极乐王说:“莫非是传说中的天魔身?你到底是什么怪物,竟然拥有天魔身。”极乐王吃惊之余,更加不敢大意。极乐王说:“看我的。”
第二百五十八章 魔也称臣
极乐王全力催劲,十多道剑气从天而下。商暴说:“你的废铁进入了我的体内,都会变成无坚不摧的魔兵。”
商暴使出天魔混天剑。商暴使劲催谷,竟在双拳上逼出两把魔化了的混天剑。极乐王大喝一声。
极乐王使出混天九剑势,掠风势。极乐王以气御剑,竟然可以刚中见巧,尽量避开商暴凶猛强悍的拳势。而且一见有空隙,立即惊雷疾电般猛攻。
极乐王说:“我看你的天魔身吃得了多少剑。”商暴说:“怕你吗?来吧。”突然,宋襄公说:“停手。”宋襄公一掌推开商演。
宋襄公说:“够了,你两个的能力寡人都看到了,天下间除了命鬼,寡人想不出有谁会比你两个更强。”宋襄公说:“现在寡人就要与楚国大战,你两个要为寡人杀尽楚军,楚国一灭,你们要为寡人杀尽所有对头。”极乐王说:“本座乐意为宋襄公效劳。”
极乐王跪下说:“必然尽心竭力。”宋襄公说:“商暴,你呢?”商暴没有即时回应,明显是不想再委屈于宋襄公之下。宋襄公说:“你是想作反了吗?你以为现在有天魔身和命鬼的魔骨劲便可以不服从寡人?”“跪下,你是奴隶,任你力量再大也是我宋襄公的奴隶。”商暴当日回到商朝,如今虽然重回现实,实际上已经活了千年,而且拥有天魔留下的魔身,怎么可以再在宋襄公面前屈服?商暴说:“没有人可以再叫我做奴隶。”
商暴举拳便向宋襄公轰去。以他的拳劲足以击毙十个宋襄公。商演说:“哥,杀不得。”商暴说:“为什么?”商演说:“他一死,我们的族人都要灭绝了。”商暴说:“什么?”宋襄公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宋襄公说:“因为你们所有族人正为寡人在挖掘陵墓,只有寡人知道他们在哪里。”“寡人一死,他们也只能在地下活活的生葬,商暴,你捱尽千辛万苦,不正是为了要为族人求一块落根之地吗?”原来之前宋襄公悄悄告诉商演的说话,就是以族人性命作为要挟。商暴说:“你。”宋襄公说:“得天下不是以力取之的,你魔功强又如何。可以令你商族有栖身之地吗?”“唯有效忠于寡人。才能生生世世安居乐业。”
宋襄公说:“由现在开始,商暴你作寡人的左将军,极乐王作右将军,待命鬼灭秦后。寡人再无后顾之忧。”“到时楚成王那缩头乌龟若不过江。索性便攻过去。寡人要楚国鸡犬不留。”身附天魔之身,最终还是要向形势低头,商暴不得不向宋襄公下跪。这就是谁也改变不了的权力。
周室东移后天下大乱,不少有能力之士开宗立派,又岂止后世流传的诸子百家。当中有正有邪,却极少会有不同家派的高手愿意联手结义,因为任何人都不肯臣服于别派。十年前,晋国故都云台战古楼。一个病榻上的老人在交代后事。下拜的人都是以大大的斗篷披身掩面,隐蔽身份面目,不过大家都知道,能够来到这里的,都不是寻常之辈。
此人是晋献公。晋献公说:“这里有一百零八面鼓,当年我敲一下任何一面鼓,无论多远,所属的臣下都会立即前来朝见。”“现在大多数的鼓都破了,负责回报的人死了,还留下的就只有你们,我知道你们已经成帮立派,除了我,没有人可以再命令你们。”“但我不久于人世,我不敢再叫你们做事,因为我驾驭不了。”晋献公说:“现在,是我最后的命令,你们必须遵从。”手下说:“请主人下令。”晋献公说:“我一生做错了很多事,其中一件便是迎娶了一个戎族的女子,现在我的亲生长子被逼死了,我余下的两个儿子都在绝境当中。”“那女人要把自己的儿子推上君位,我将饮恨于黄土之下。”晋献公说得凄厉愤怨,众人都听得心情激动。晋献公说:“我不想勉强你们为我两个落难的儿子卖命,但我想你们为我尽最后一次忠,就是在门人当中,挑选一个强手逐出师门,以后这些人所做的一切,都不会再牵连你们。”
晋献公匪夷所思的要求,场中人都为之一愕。手下说:“主公,你想他们做什么?”晋献公说:“前去投靠我的二儿子,勇公子姬重耳,他们要在晋国外建立另一股势力,将来能否重夺晋国,便要看他的造化。”手下说:“诺。”当晚,晋国之内便有无数宗族的弟子,被不同的罪名逐出师门。这一群人被不同的手段逼到绝路,最后去到同一个地方。
两个小孩,一个叫小春,一个叫小秋。小春说:“各位不是欺师灭祖就是背信弃义之辈,身无分文,三餐不继。”小秋说:“竟然都没行劫抢掠,真不知你们怎样可以做罪人?”小春说:“过来吧,勇公子已为你们煮好英戌,有酒有肉。”白狐说:“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小春和小秋说:“这里是天下间最讽刺的地方,罪人云集的地方,名叫义勇盟。”宋襄公大军所在五十里外。
义勇盟,一勇二力三公府,五狐七侠四无惧中的神箭门火狐。铁剑们断剑无惧。幻宗迷狐出现了。迷狐说:“沿途百里都是宋襄公的兵马,靠到洪水的只是一小部分,那老匹夫果真是倾尽全力要灭楚。”
断剑无惧说:“晋国蠢得让宋军过境,屯兵于此,万一回马攻晋,晋国必亡。”火狐说:“要非如此,勇公子也不用大费周章把西方极乐教也拉来部署,只可惜晋国大臣多被宋襄公收买,将危机视若无睹。”迷狐说:“我们到底还要等到什么时候,现在杀入宋营。应可夺宋襄公首级。”突然,小春和小秋出现了。小春说:“迷狐,你可不要乱来。”“刚才收到三公府的天知道传来消息,除了极乐王又有一个凶星入了宋襄公的客位。”小春说:“他现在实力之强,比起命鬼在身边时更可怕,你们若鲁莽行动,必死无疑。”
火狐说:“那我们还要等到什么时候?”小春说:“天知道说要等到南北将星相会,南斗战将陈浩然来到,便是我们消灭宋襄公的时机。”原来勇公子处心积虑的安排,就是为了拆解宋襄公的称霸野心。一场惊天动地的部署。如何将两大将星汇聚起来,南有陈浩然,北又有谁?
猛虎啸天峡以东五十里,秦国七省十二城之一。依山峡而成。自高而落就如一度通入山峡的大门。自古以来都是秦国西防的重要关隘。自王陵一战秦成公修炼魔功被揭,为防民间生变,下令军队接管全国十二城。所有百姓不得出城,不得互通消息。命鬼要毒害整个秦国,秦成公调理伤势后便领兵西出,向猛虎啸天峡而去,大军连夜赶到西风口。将领田刚说:“国君亲临,立即打开城门。”田刚呼喝一轮,城内竟无回音。
田刚说:“妈的,你们是作反了吗,开门啊。”一城守军竟然对君令置若罔闻,秦成公也感到奇怪。田刚说:“快开门。”魔使说:“国君,待我们跃进城墙去看看。”秦成公说:“嗯。”黑魔使以田刚的身躯借力,轻而易举已跃上城墙。黑魔使啊了一声。
只见城墙之内,竟然遍地都是倒毙发黑的秦兵,难怪无人开门。魔使突然呃了一声。黑魔使正在犹豫间,身边两名使徒已经口吐白沫,全身抽搐倒下。
黑魔使说:“风中有毒?”黑魔使突然感到全身一阵麻意,看来也沾上了剧毒,只是功力较高,所以慢一步发作。秦成公说:“幽空无我没有撒谎,命鬼果然在猛虎啸天峡上放毒。”“能够无声无色便将满城守兵杀得干干净净,命鬼这种毒,比起当年蚩尤起毒雾更加厉害。”秦成公使出森罗血界一掌击打在一名使徒头上。
秦成公幻起幽空魔罗的结界,轻易助黑魔使驱走剧毒。使徒说:“国君,这种毒太可怕了。”黑魔使说:“如果风势再强,半天便可吹到咸阳。”“我们是否要派兵上山阻止?”秦成公说:“蠢材,这种毒再派多少兵马都没有用的。”“寡人要亲自去会一会这只死肥鬼。”秦成公哈哈大笑。秦成公竟然孤身去找命鬼,看来经过陈浩然一战之后,非但没有挫败锐气,反而野心更强,是因为魔功绝顶的他,经过连番恶战后成熟过来,还是魔功又上了另一个更高层次?秦成公心想:命鬼,你为寡人带来这份大礼,实在是太好了,哈。幽空无我说命鬼是以那把万毒来练毒,如果能够得到这种毒,千军万马也不是寡人的对手。
猛虎啸天峡。秦成公的笑声在山峡回荡不休,远在啸天峡都可听到。魔尊命鬼说:“秦成公那妖怪终于都来了。”命鬼处身的巨鼎,早就被团团的剧毒烟雾所包围,却只有少许随风而散,原来命鬼一直在养毒,等待风力够猛,才会将全部毒气放出。命鬼曾在不是神仙身上偷师,学会以气御气的至柔之法,平时没有大用,此刻正好用来凝聚毒气弹。修罗王说:“魔尊大人,属下带人去截击他。”魔尊命鬼说:“不用了。”
魔尊命鬼说:“我的万毒之气谁人能敌。”毒气随风而落,正以玄空魔气飞来的秦成公,面对铺天盖地的毒浪。秦成公哼了一声。
秦成公使出玄空魔气。秦成公的玄空魔气源自神朝的奇技玄空大气,能掌控百尺之内的气动虚空,加上有幽空魔罗的结界,力量比起当日的烈风更强,命鬼的毒雾完全无法伤他。秦成公说:“你的毒气即使可以杀尽天下,也杀不了寡人。”
魔尊命鬼说:“那就继续我们之间未完之战吧。”当日秦成公与命鬼狭路相逢,未分胜负,两人彼此忌惮,一直没有主动去找对方。秦成公说:“命鬼?”但士别三日,命鬼练成了万毒。信心大增,而秦成公亦与陈浩然一战激发出更上层楼的幽空大罗天,同样雄心大盛。秦成公当日所遇的命鬼,是刚换上琉璃魔骨,未曾将混沌之气融合,此刻眼见命鬼身形蹦张,不由感到意外。魔尊命鬼说:“你的秦国我是要定的了,战吧。”秦成公说:“秦国算得什么,如果你肯将手上的万毒交给寡人,寡人便将秦国送了给你。”
魔尊命鬼说:“什么?”秦成公提出条件。就连命鬼也感到意外。身为一国之君竟主动卖国?
如果陈浩然知道,肯定怒火烧天。但是巨木已经飞出断崖,所以陈浩然先要解决眼前危机。伯姬哇了一声。惨叫声中众人便向崖下堕去,会否出师未捷身先死?众人手握着手。陈浩然说:“大家不要惊乱。手牵起来。”易中天说:“是。”
还好下堕没多久。众人已跌入水中。崖下原来是条水道。
陈浩然心想:好险。众人不由自主,随着激流而去。伯姬心想:不是吧。激流去势极急,瞬间将众人冲到尽头。竟然是个瀑布。
瀑布之下又是百丈高的断崖,众人堕水而下。水底下隐见无数物体,陈浩然定神一看,原来是禽鸟和人体尸骸。
众人浮出水面。面前景象令众人大惊失色。伯姬说:“浩然,你看。”陈浩然说:“秦国战船?”众人浮出水面,原来广阔的河面除了布满尸骸,还有大大小小十多艘战船,把他们重重围住。秦成公已下令追杀陈浩然,现在众人自投罗网,如何可以脱身?
魔尊命鬼说:“你为什么肯将秦国送给我?”秦成公说:“为什么?”“因为秦人心目中都只有陈浩然。”魔尊命鬼唔了一声。秦成公说:“寡人志不在秦,而是要得到整个天下,到时那些蠢材就知道他们有多么愚昧。”
命鬼一时间也疑惑了,难免动心。秦成公说:“怎样,还要考虑吗?”魔尊命鬼说:“好。”以一柄万毒就能换取秦国,条件实在太吸引,命鬼终于抵受不住诱惑。突然,狐雁说:“万万不可。”
狐雁说:“你非秦国正统,如此得到大秦,天下群雄都会视你为目标,联手诛灭秦国。”魔尊命鬼说:“是吗?”秦成公只求得到万毒,其他事恶不在乎。魔尊命鬼说:“不行。”魔尊命鬼一掌劈向秦成公头顶。
秦成公使出森罗血界挡住。狐雁存心挑拨,两大魔头始终也动起手来。秦成公说:“在寡人的结界内,你的毒再强也起不了作用。”
魔尊命鬼说:“是吗?”命鬼争取主动,秦成公却不硬拼,闪身到命鬼头上。秦成公使出幽空四象,风刀血刃。
魔尊命鬼使出魔骨劲。命鬼魔功大进,鼓劲一震,血刃应声崩碎。魔尊命鬼说:“万毒。”万毒立刻应声在手。虽说结界内不畏剧毒,眼见命鬼万毒在手,秦成公亦目光一亮。
魔尊命鬼使出气凝万毒。命鬼以不是神仙的御气之法,将毒气凝聚成一头巨兽,张牙舞爪般向秦成公压下。命鬼竟能将万毒运用得如此出神入化,旁观众人亦看得目瞪口呆。
眼见命鬼来势汹汹,秦成公亦不敢硬拼。秦成公大喝一声。秦成公使出幽空大罗天,灭绝歼雷。
魔尊命鬼说:“我看你的结界是否真的不怕万毒。”秦成公直接与万毒相触,只觉毒力透过剑身沿臂直上。
毒力如化成一具骷髅紧咬住秦成公,秦成公亦不敢相信万毒竟然如此厉害。自信不畏剧毒的秦成公,被毒得外皮剥落,结界亦被万毒搅碎。
魔尊命鬼说:“你去死吧。”魔尊命鬼一剑插落秦成公身上。
魔尊命鬼说:“哈,幽空魔罗,最后还是败给老子的魔骨劲。”魔尊命鬼嘿了一声。命鬼杀败强敌,修罗王等都大为兴奋。秦成公的尸身化成骷髅,却产生了微妙的变化。从尸身上散出的毒气,沿着万毒而上。
秦成公说:“你最多只能杀死昨天的我。”“有什么值得高兴?”魔尊命鬼说:“你。”魔体现身,命鬼愕然之际,修罗王已经扑上。
修罗王使出修罗魔元功。秦成公说:“你这一身魔功不错,混入我的仙魔无量身,不知会有多变化?”修罗王全身裂痛,惨叫声如在地狱般凄厉,幽空魔罗正不断侵蚀着他的身体。
霎那间,修罗王全身魔化,竟然变成了另一个秦成公,这就是幽空大罗天更上一层的魔功。幽空转生。
陈浩然从水底浮出,竟发现被秦国的水师围着。士兵说:“水里还有活人。”陈浩然说:“是哪一路的水师?”士兵说:“啊,好像是陈浩然的声音。”士兵说:“水里的是陈浩然吗?”陈浩然说:“是李默,田成和陈刚?”
秦国战船上的原来是陈浩然旧部,当即招呼众人上船。陈浩然说:“几位将军,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会死了这么多人?”将领说:“这些都是从咸阳城内流出来的尸骸。”陈浩然说:“都是从咸阳城内流出来的?”易中天说:“我看那些尸体骨髓血脉都凝成冰块,看来都是被极度阴寒的魔功所杀。”陈浩然说:“是那,恶魔。”
陈浩然自与秦成公一战后,知道他所练的魔功比大祭司更加可怕,杀的人更多,只是想不到短短一夜之间,竟可杀掉这么多人。易中天说:“他想必是为求急于回复,所以尽量杀人夺魄。”将领说:“我们半个月前奉命在渭河监视楚宋之间的形势,昨晚收到国君密令,要立即返回咸阳。”“但到这里又收到上卿蒙启的血书,叫我们不能回国,我们犹豫不决,来到这里见尸体满河,不敢再前行。”另一将领说:“有从咸阳逃出来的士兵说国君为了修炼魔功,关城杀人。”“他们杀得连自己都怕了,所以不要命地逃出来,可惜离开不久,便被体内的毒虫咬死。”将领说:“就是这种东西,留下来是要看有什么药可解虫毒。”毒虫虽然离开了宿主,还是相当活跃。
伯姬啊了一声。易中天说:“这是金蚕蛊,天下间无药可救。”陈浩然说:“金蚕蛊?”易中天说:“这种蛊臭虫不但会腐蚀人的脑袋,令人狂性大发,而且还会受下蛊者指使。”陈浩然说:“那魔鬼便是利用它们来控制将领屠杀百姓,实在太可恨。”易中天说:“急召你们回去,想必是你们在外,没有受到蛊毒,所以召回去下毒。”
易中天推测有理,三将领顿时浑身冷汗。陈浩然说:“咸阳城内的百姓都在惶恐绝望之际,我要杀入咸阳城。”白狐说:“陈浩然,你忘了命鬼正向秦国放毒吗?”“你不去阻止他,不但咸阳城,整个秦国也大限难逃。”白狐说得有理,陈浩然一时间也不知如何是好。伯姬说:“有什么好烦恼,现在有船,我们赶到晋国借兵就是。”白狐说:“现在去借兵,回来时秦国已经覆灭了。”易中天说:“当下只有一个办法,便是兵分两路,急召所有在外的兵力,如其他水师和边疆守将攻咸阳,阻止秦成公继续屠杀秦民。”“另一方面,带现有的水师到猛虎啸天峡阻止命鬼施毒。”将领说:“我们是秦将,怎能攻咸阳?即使我肯,其他兵将们也未必肯。”另一将领说:“不错,要策动其他地方的兵将,总要有人授命。”
陈浩然说:“由我下命吧。”将领说:“陈浩然,你下令?”陈浩然虽然是秦国臣民心目中的英雄,但自从被秦成公下令通缉,已经再无身份,无论如何也不能下令,三将不禁犹豫。易中天从怀中摸出当日从月斗魂手中夺过的霸王天釃,登时毫光大盛。易中天说:“陈浩然虽然不是秦德公之子,但他真正身份却是先王秦武公之子秦白的嫡子,是当今大秦的正统传承,而且我们还有周天子所赐之信物霸王天釃。”
第二百五十九章 幽空转生
陈浩然说:“易先生。”陈浩然的身世是真,但周天子授权的事却是假的,陈浩然立时想解释。易中天说:“公子爷,大丈夫行事不拘小节吧。”陈浩然说:“对,我乃秦白之子,秦武公嫡孙,秦国正统,得周天子霸主天釃,为真正霸主,现在秦国妖孽为患,残害百姓,凡我大秦血性男儿,都应该为了保家卫国,建功立业挺身而出。”“愿意跟我反攻咸阳城,救万民于水火的都振臂一呼吧。”众将说:“末将愿意。”陈浩然的说话慷概激昂,战船上所有士兵都振臂高呼,即使远在彼岸的探子也听得清清楚楚。探子说:“秦国陈浩然得到周天子册封为霸主?此事须立即禀告宋襄公。”宋楚交战在即,为防秦国介入,宋襄公一直派探子监视秦国的战舰去向。
将领说:“陈浩然,既然这样,我们的命便是你的,请下令吧。”陈浩然说:“李默,陈刚听命,统领下属所有兵士,随易中天先生前去咸阳。”“田成奉我天釃,前往边疆急召所有兵马回来解救咸阳城。”众将说:“诺。”白狐说:“那么命鬼一面呢?”陈浩然说:“我一个人去解决就成。”伯姬说:“不成。”陈浩然说:“军令如山,谁敢违抗?出发。”
战船一声令下,破浪前行。易中天说:“公子爷是想拖着命鬼,叫我们集中破城,放人民逃走?”陈浩然说:“易先生深知我心。”“秦成公的魔功不下于命鬼,但一个人守不了一座城。你们救得多少便多少,我绝不能让大秦子民亡得一干二净。”易中天说:“但命鬼的魔功鬼神莫测,公子爷可有胜算?”陈浩然说:“那就要看神脉九重天到底有多大的神能。”陈浩然又哪想到,啸天峡上汇聚了当世两大邪魔,如果真的去到,还有命回来吗?
伯姬说:“白狐,你做什么?”白狐说:“我既不是秦国子民,又不想建功立业,现在任务已完,犯不着跟你们一起冒险。”伯姬说:“白狐。”强风一过。白狐随风而起。便向河岸飘去。伯姬说:“你这怕死之辈,我以郡主身份命令你回来。”陈浩然说:“人各有志,不能强人所难,请转告勇公子。”
陈浩然说:“我若有命回来。定与他一战。”白狐说:“领得。”白狐匆匆而去。是否真的临阵退缩?陈浩然与勇公子虽然素未谋面。但惺惺相惜,是否竟没有碰头机会?
秦成公使出幽空转生。狐雁啊了一声。血邪道心想:我的天,是什么魔功来的。血邪道的异术最擅长便是化身别人。但只限于自己本身变化,从未想过可以将别人变成自己,顿时吓得心胆俱裂。本身便是怪物的命鬼,也觉得对方是怪物。魔尊命鬼心想:那家伙,到底是什么怪物。秦成公说:“好,哈哈。”
能够将修罗王完成魔化成自己,秦成公也感到意外和满意。魔尊命鬼说:“可恶。”魔尊命鬼说:“老子就是不信邪。”
魔尊命鬼说:“你变一百个,我可以灭你一百零一个。”秦成公说:“你敢来犯我?”魔尊命鬼使出魔骨大手印,裂骨破脉拳。秦成公使出幽空修罗结界,裂骨破脉拳。
魔尊命鬼使出裂骨破脉拳。魔尊命鬼说:“你的魔骨劲是我所传,现在敢来反我?”
虽然同是裂骨破脉拳,但在命鬼手上使出来,威力强大绝伦,魔化后的修罗王明显不及。秦成公说:“可恶。”但是魔化修罗王不但功力大增,人也跟秦成公一样诡异,以魔意幻起结界,想将命鬼困住。
命鬼有了之前的经验,立即拔身而起,脱出结界范围。魔尊命鬼说:“想再用结界困我?没有这么容易。”秦成公使出幽空魔界。命鬼话未说完,发觉自己已经陷入结界之内,明明跳出了对方的魔力范围,怎么还会跌入陷阱?答案是这里有两个秦成公。魔化修罗王与秦成公已经二为一体,双方可以交换结界,命鬼冷不防着了道儿。
秦成公使出幽空修罗,碎骨刀。魔化的修罗王有自己的魔功,被同化后混入了秦成公的魔功,比普通的魔兵威力强大得多。
魔尊命鬼使出琉璃魔骨剑。命鬼与修罗王越拼越激烈,众人在结界外看得胆战心惊。
狐雁啊了一声。秦成公看着自己的魔化身与命鬼再战,感到自己体内的魔功也在提升。修罗王的进化,同时在他身上出现。
秦成公使出幽空修罗。秦成公说:“好得很,那老鬼留下的幽空转生图果真是万世魔功之最,所有转生体的力量,同时在我身上出现。哈。”幽空转生图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秦成公突然可以成就如此不可思议的魔功?
原来秦成公被陈浩然重创后,狼狈回到祭司殿内,眼见炼魔炉被陈浩然所毁后,大为震惊。于是在秦宫内见人便杀,见物即毁。经过一轮宣泄,秦成公终于冷静下来,但祭司殿几乎被夷为平地。秦成公低头望向地下,突然目光一呆。那些用泥巴刻上图形的魔图,虽然满布裂痕,却是完好无缺地倒在地上。秦成公用力一震,厚厚的泥巴散开,剩下的竟然是块铜片。
铜片上所刻的图形大致相同,但每个人形原来还有头颅,只是被泥巴刻意填去。而九个头颅都是载着一模一样的面具,另外还有一大堆比秦国使用的楷书更古老的甲骨文。秦成公连夜召集所有通晓甲骨文的大夫进宫,由无耻书生和夜魔使分给各人去解读。当年大祭司千方百计,用尽心力夺来的魔图,终于揭开秘密,到底秘密是什么?答案揭开,竟然是一整卷的经简。名为,幽空转生。秦成公不惜用成千上万的无辜秦民堆成最残酷可怕的人肉炼魔炉,目的便是要在最短时间内修炼成功。本来要修成这种绝世魔功,极为艰难,但秦成公既有幽空魔罗的根基,又与龙后合修了仙魔无量身,幽空转生的法门,就如药引一样将秦成公的魔功推到了前无古人的境界。秦成公心想:魔图上画了九个人,代表九个转生后便可直入大乘,转生的人越强我便越强。唔。命鬼。
秦成公魔心一动,竟然打起命鬼的主意来。秦成公使出幽空不动印。秦成公突然打出不动印,虽然这种蜕变自幽空无我的魔功,威力只能控制一人一物。比不上结界的百分一。但以秦成公现在的功力打出来。强如命鬼也身形一顿。
修罗王立时把握机会,制住命鬼。命鬼无法动弹,秦成公已经扑到。魔尊命鬼啊了一声。
命鬼明知不妙。强行翻身轰向修罗王。修罗王以脚代手,命鬼始终无法脱开纠缠。
修罗王逼出的魔劲犹如铁链,将命鬼牢牢制住。百虫族长说:“魔尊。”秦成公说:“命鬼。”“你就做我第四个转生吧。”
秦成公使出幽空转生。命鬼是第四个?魔兵是第一个被用来尝试转生,修罗王如果不是第二个,那么第二个被转生了的在哪里?怎么如此重要的一战,秦成公没有将他带来?
易中天依陈浩然的命令,带领秦国水师星夜赶向咸阳城。易中天说:“停。”伯姬心想:浩然,你答应过会回来咸阳城会合的,可不能爽约啊。伯姬虽然刁蛮任性,却对陈浩然情深一往。天上红云如血,极不寻常。将领说:“易先生。”
城内隐隐传出凄厉的惨吼声,巨墙背后,就像是个血肉屠场。易中天说:“冤气冲天,咸阳城内到底死了多少人?”易中天是玄门高手,对这种冤气特别敏感。易中天说:“伯姬姑娘,你留在这里比较安全,若有不妥立即撤离。”伯姬说:“我的爱郎只身赴险,我怎能独善其身,我要杀入城找那秦成公晦气。”易中天心想:公子爷的女人每一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将领说:“易先生,探子回来上卿蒙启的线报。”为了里应外合,陈刚先派了手下进城与士大夫联络。易中天说:“国君已往啸天峡,秦成公也去了猛虎啸天峡?”伯姬说:“什么,连那魔君也去了啸天峡,那么浩然岂不是腹背受敌?”本来一个命鬼已经令伯姬担心得要命,现在还加上一个秦成公,伯姬顿时吓得花容失色。伯姬说:“浩然现在万分危急,我们还不前去救援?”易中天说:“现在赶去已经太迟,我们唯有先抢救咸阳城。”众将说:“魔君不在,咸阳城内都是野鬼闲魂,我们现在杀入去。”
陈刚振臂一呼,部下便以巨木向城门冲过去。城头上的守兵竟然都像冰冷的僵尸一样。望着攻城的大军只是阴沉地冷笑。易中天心想:那些守军像有些古怪。将领说:“城门打开了。”
易中天说:“大家不要轻举妄动。”将领说:“闯进去,人阻杀人,神阻杀神。”李默率领的都是强兵悍将,只忌惮秦成公一人,既然知道对方不在,当然不再顾忌,直冲入城。空荡荡的校场内,只有一顶花轿放着,旁边各站着一个人。其中一个是黑魔使,另一个斗篷披面完全看不出面目。
黑魔使对轿内的人说:“不肯奉命而回的水师都来齐了,水师是我大秦国的精英,一定可以练成更强悍的魔兵。”轿内人说:“好,有足够的魔兵,寡人才可以一统天下。”轿中人话刚说完,四周已经出现了结界。易中天说:“出事了。”伯姬说:“发生什么事?”易中天肯定城内有诈,连忙想赶入城中,但人未到里面已传来阵阵惨吼声。
易中天正想退出,但身体已经被一股可怕暗劲扯进去。一条似曾相识的身影从轿内步出。易中天说:“秦成公?”
伯姬说:“魔君。”伯姬二话不说,立即射出袖箭。秦成公使出幽空不动印。秦成公一抬手,易中天与伯姬立即动弹不得。易中天说:“幽空无我?”秦成公突然说:“幽空无我?”
秦成公说:“寡人不是幽空无我,寡人是秦成公。”原来秦成公第二个魔身。竟然便是幽空无我。同一时间,天空上一只巨鸟正穿云而到。宏浩。宏浩者,古之巨鹏,头有鸡冠,身若大鹏,翅如天鹅,能日飞千里。宏浩背上负着三个人,一个精装大汉正提壶畅饮,旁边还有一个老者和白狐。那人说:“这里差不多了。”
白狐说:“盟主,这里足有泰山之高。你要从这里跳下去?”那人说:“如果不够高。又怎显得我勇?”那人说:“替我看好酒壶,不准偷喝。”大汉红发飞扬,一脸不羁笑容,坚定的眼神中充满着坚毅和自信。这个便是一直行踪隐秘的勇公子。
半空中勇公子双脚灌劲。直蹬而下。这一脚足有雷霆万钧之力。老者是一勇二力三公府之人间道府的人间道。人间道说:“地上的是不世巨魔的化身,盟主不用最大的功力不成啊。”白狐说:“这种不要命的方式。”人间道说:“你还不知道我们这个盟主,最厉害的武器便是勇气吗?”白狐说:“人间道。盟主他。”
勇公子说:“忿怒明尊,出来吧。”勇公子双手结印,身边的水云竟然化成一个容貌凶恶的巨神形相。
秦成公说:“易中天,你两个没资格当魔兵。”“不过却可以用来喂寡人的魔兵。”易中天臂上一块肉竟被削下。秦成公说:“轮流一人一片。”伯姬啊了一声。
突然,空中的勇公子说:“姑姑不用怕,侄儿来了。”易中天和伯姬啊了一声。黑魔使也啊了一声。秦成公说:“谁?”众人抬头一望,只见一个如山一样巨大的忿怒明尊从天而降。秦成公使出森罗血刃。
秦成公感到如山压力从天而降,慌忙运聚魔功迎击,岂料血刃一碰即碎。不动印一解,易中天忍痛拉着伯姬退开。秦成公说:“这。”从远处看去,就如一个百丈高的巨神降落在咸阳城,无比震撼慑人。这惊天一击,轰得整个咸阳城都在震动。
远在啸天峡的秦成公也受到感应,全身一震。本来抓紧命鬼的手,也顿时松开。魔尊命鬼使出裂骨破脉拳。经验老到的命鬼,当然不会放过这千载难逢的机会。
秦成公说:“可恶,是谁破了寡人的身外化身?”秦成公用力感应魔身,但空白一片,只能感应到眼前的修罗王。秦成公说:“可恶,莫非又是那野种趁机来突袭寡人的咸阳城?”天下间还有什么人可以是秦成公的对手?秦成公第一个想到的便是陈浩然,立时魔性大盛,疯狂嘶叫。
修罗王感应到秦成公的忿怒,立时疯狂反扑。魔尊命鬼使出琉璃魔骨剑。命鬼刚才几乎被魔化,心中怒极。
魔尊命鬼说:“你这叛徒,我要将你碎尸万段。”秦成公使出幽空修罗。修罗王幻起魔身,但仍然被魔骨剑钻破。
但修罗王已经成了秦成公的身外魔身,伤得再重也会依着秦成公的命令反扑。魔尊命鬼心想:可恶,他的魔身根本和丧尸没有分别。
秦成公说:“死肥猪,还不爬起来受死。”秦成公趁命鬼与修罗王肉搏之际,又魔化了两个身外魔身,一个是百虫族长,另一个则是百虫族的强悍战士。回头一望,又见到修罗王封着退路。
面对这种没完没了的战斗,命鬼亦心惊起来。秦成公说:“命鬼,你已经没有退路,你的一身魔骨寡人是要定的了,不过在这之前,寡人会让你看看,你精心炮制出来的万毒到底有多大的毒力。”秦成公说:“看看可不可以毒死整个秦国的贱民,特别是陈浩然那野种。”秦成公虚空一引,万毒即时飞进鼎内。
秦成公使出幽空四象,玄空魔气。玄空魔气源自无上大罗天中的风动篇,是神门最高境界的御气之法,比起命鬼自不是神仙身上偷学来的大善若水神功,更能操控毒气。无数紫黑毒气团缓缓地向天空升去。魔尊命鬼说:“那家伙想将万毒气团带到云上去,到时化雨而下,天下间再没有人可以躲得过。”
秦成公说:“野种,我看你能逃到哪里。”兴云降雨,千古以来只有神仙传说,想不到秦成公竟然也会。狐雁说:“为了杀一个陈浩然,竟然要整个秦国人民来陪葬,秦成公丧心病狂到极点。”突然,陈浩然从天而降。陈浩然说:“谁敢害我大秦子民。”陈浩然使出神脉九重天。
万岁化成光轮飞旋而来,破风声如雷贯耳,震撼人心。秦成公说:“万岁?”万岁夹着开天辟地之威,立时将整团毒气震碎。毒气四溅,百虫族的战士沾上,立时腐肉化骨。
魔尊命鬼说:“我的毒气团。”多日来的心血被毁,命鬼心痛不已。陈浩然使出赤刃。万岁自身燃起兵火,将沾身的剧毒都烧掉,才旋转落回陈浩然手中。秦成公说:“你这野种终于都来了。”
陈浩然说:“你为了杀我,连整个秦国的人民也不顾,连狗种也不如。”秦成公说:“寡人是王族,你们只是贱民,寡人想杀多少也可以。”陈浩然说:“你不配做秦国之君,我来告诉你,我的真正身份是秦武公嫡孙,我才是真正的王室正统。”“今日我就要替列祖列宗杀了你这个叛臣逆子。”魔尊命鬼说:“哈,陈浩然,不见一时,想不到你的武功和身份都提升不少,有资格跟我联手对付这怪物。”陈浩然说:“你这卑鄙奸邪没资格跟我说话,你想来毒害我秦国人民,杀了这魔君之后,我第一个不放过你。”魔尊命鬼说:“你跟我联手或者还有一线生机,若是各自为战,大家都没有便宜。”
陈浩然说:“我陈浩然一世英雄,不会跟你这种卑鄙小人为伍,你等死吧。”狐雁说:“好气魄,怪不得天知道扬言,当今天下只有陈浩然和勇公子才有资格当上霸主。”秦成公说:“荒谬,你怎可能是秦国正统,寡人才是国君。”秦成公根本不必下令,三个身外魔身已经包围着命鬼。
陈浩然说:“魔君,当日你父为夺君位,延兵阻援,累得我父与四十二大秦战神枉死,他们的力量在我体内,他们的怨气也在我心中。”
勇公子以天神降世之力,从千丈高空迅雷疾电般轰下。不但秦成公的魔身被埋葬在沙泥当中,就连正在急退的易中天和伯姬,也被狂飙激荡得狼狈不堪。易中天说:“到底是谁,竟然可以在天空上出招?”伯姬说:“发生了什么事?”将领说:“天下间怎可能有人从这么高的天空上掉下来不死?”
白狐从天上降下,说:“你们不用猜测了。”“刚才那个正是勇公子。”伯姬说:“是重耳?”易中天说:“你突然离开,原来是为了找勇公子前来?”白狐说:“当然,凭你们的实力,怎样可以攻得入这恶魔镇守的咸阳城?”知道是勇公子前来,易中天也急于想一睹这个新一代传奇人物的风采。伯姬说:“重耳,你在哪里,你没有事吧。”
尘埃四散,伯姬一时间也找不到勇公子所在。突然沙尘中扑出一个极为恐怖,大半身被轰得微裂的秦成公。易中天啊了一声。伯姬大惊之下,眼看便要遭毒手。
横里杀出的正是勇公子,由九天轰到人间,虽然重创了秦成公的魔身,但看来勇公子也付出不少代价。勇公子使出铁腿穿云。易中天说:“勇公子?”勇公子说:“怪物,我就不信踢你不死。”
勇公子使出雷天九响。
秦成公说:“可恶,你以为杀得了寡人吗?”已经伤得一塌糊涂的魔身,再也难以抵受勇公子的雷霆重轰。秦成公哈哈大笑。
第二百六十章 谁胜谁活着
魔身终于倒下,身上不住冒出寒气,极为可怖。大敌除去,勇公子亦须回气。伯姬说:“重耳,你没有事吧?”勇公子说:“姑姑,不见多年,你还是那样鲁莽,这家伙厉害得要命,若不是先下手为强,实在不易将他击倒。”伯姬一拳击打在勇公子头上说:“你这家伙,一见面便对姑姑不满。”
将领说:“我还以为秦成公去了猛虎啸天峡,想不到仍在这里。”易中天说:“慢着。”易中天等人说:“幽空无我?”地上的魔身寒气散去,面目竟变了另一个人。勇公子说:“身外魔身?秦成公竟然将魔功练到这种层次?”易中天说:“这个是假身,那真正的秦成公是去了啸天峡?”
伯姬说:“假身也如此厉害,真身岂非更可怕?浩然他。”伯姬说:“重耳,陈浩然是姑姑最爱的男人,你一定要去帮他。”勇公子说:“去帮陈浩然?”提到要去帮陈浩然,勇公子脸上竟然露出难色。易中天说:“勇公子豪气干云,武功绝世,现在秦国正是危难之秋,若得阁下出手相助渡过难关,我家公子爷必定感恩图报。”易中天说:“好大的鸟,是传说中的西方巨鸟宏浩?”
人间道自鸟背上飘然落下。人间道说:“宋楚之战交锋在即,此战关乎晋国安危。”“勇公子在这时抽身而至,已经是非常之举,如再耽误就会坏了大事。”伯姬说:“重耳。”人间道说:“若再到啸天峡,万一出了事。我们派去洪水的高手随时有覆灭之危。”易中天说:“勇公子。”原来勇公子是为了借楚宋相争,挫败宋襄公,易中天深知大战在即,主帅不可离营,要他再到啸天峡,根本是强人所难。
伯姬说:“重耳。”勇公子说:“人间道,现在离天知道所批的开战时间还有多少时辰?”人间道说:“不出两个时辰。”勇公子说:“我乘宏浩飞向啸天峡大约半个时辰,再折回洪水要一个时辰,中间还有半个时辰可以助陈浩然。”人间道说:“这样,太冒险了。”勇公子说:“这不叫冒险。这叫勇。”人间道说:“命鬼与秦成公都不是容易对付的恶魔。万一出了事。”
勇公子说:“我更担心的是陈浩然若是死了,西方湿婆神与盘古之间的万年之战,永远没法得到结果,留在我身上的魔咒也永远解不开。”到底西方湿婆神与盘古之间有什么千年未解之战。勇公子身上竟然有魔咒。那是什么一回事?勇公子选择前往助陈浩然。楚宋之战会否因而改写战果?
魔尊命鬼说:“可恶,我才是主角,竟然找些配角来跟我战?”魔尊命鬼使出琉璃魔骨剑。陈浩然来到。命鬼变成次要的对手,以修罗王和万虫族长围战。
三个魔身之中,以百虫族的战士相对较弱。击退百虫族战士的魔身,族长的魔身又攻到。秦成公使出幽空毒芒。
魔化了的百虫族长一身毒功提升十倍,竟可混合幽空魔罗力量吐出毒芒,命鬼亦挡得极为狼狈。修罗王使出幽空修罗。但最厉害还是修罗王的魔身。两大魔身等如两个秦成公,命鬼这个闲角也不易做。
主角之战,陈浩然力拼秦成公。秦成公说:“你没资格跟寡人说话。”秦成公使出玄空魔气。
秦成公以玄空魔气想将陈浩然压下,但陈浩然身上的神脉力量正澎湃绝伦。秦成公哼了一声。陈浩然说:“受死吧,恶魔。”
战士使出幽空魔罗。秦成公心念一动,魔化的战士立时奋身在前。
但万岁锋芒如电,此等魔身如何抵挡得了,立时身首异处。但万岁的锋芒一顿,便给秦成公一个最好的反击机会。
秦成公使出玄空魔气,提升万毒出鼎。万毒直向陈浩然射去。万毒拼万岁。
两大正邪神兵相拼,狂飙与毒劲四散,命鬼一面也被波及。魔尊命鬼说:“你敢动用我的宝贝?”魔尊命鬼说:“给我回来。”万毒与命鬼人兵相通,命鬼想要夺回。万毒尽管想挣扎回到主人手中,奈何秦成公的魔功极强,万毒始终无法挣脱他两手之间的结界。
魔尊命鬼说:“万毒。”命鬼想再发力之际,修罗王和百虫族长已经双双扑到。魔尊命鬼说:“可恶,老子就先灭了这两件次货。”魔尊命鬼使出魔骨大手印。
命鬼被修罗王二人逼得动了真火,但两个次货组成一个正牌,命鬼虽又急又怒,但偏偏无法手到拿来。命鬼虽然狠恶,但秦成公真正的对手还是陈浩然。尘埃落定间,只见陈浩然紧紧握着不断冒着兵火的万岁。万毒的毒力无孔不入,传到万岁身上,陈浩然一方面要镇压秦成公涌过来的魔劲,又要逼开万毒的毒力,实在吃力得紧。幸好万岁晓得护主,不断冒出兵火烧掉毒力。
秦成公说:“野种。”陈浩然说:“你不配骂我,因为你比野种更可耻。”以刚才之力,秦成公以为陈浩然不死也必重创,想不到还有能力站着对峙,心中不由痛恨无比。秦成公说:“谁胜谁就能活下去,死了才是最可耻。”秦成公使出森罗结界。秦成公祭起结界,封锁陈浩然退路。
秦成公使出幽空四象,天冰血雨。陈浩然使出神脉九重天第五重,万击四锋。结界之内,秦成公可以随意冰封万物,但万岁在陈浩然强大的神脉力量下,不受牵制,与血雨般的万毒剑锋拼得前所未有的灿烂。秦成公心想:不见一时,那野种怎么有如脱胎换骨似的,竟然无视我的结界?陈浩然大喝一声。
陈浩然使出神脉九重天,第六重。风火圣轮。结界之内秦成公向来随心所欲,但陈浩然一身强大神脉,竟然可以突袭反扑,就连秦成公也要闪避其锋。秦成公说:“可恶。”秦成公说:“在寡人的结界内,你的贱力再大,也得死无全尸。”
秦成公使出仙魔大罗天,第三十二层,灭绝歼雷。魔力强大,圣轮亦被硬生生毁碎。
陈浩然使出神脉九重天,第八重。黑刃无锋。破碎虚空。秦成公一脸惊恐。料不到陈浩然这招的力量竟然如此强猛,眼看就要被分尸。但陈浩然心念一动,马上面色大变。
陈浩然正想退开之际,四周魔气同时压来。秦成公使出北冥魔云掌。魔道焰火。大魔雷手。玄空魔气。
秦成公使出仙魔无量身。陈浩然虽然已知中计。却想不到秦成公可以在瞬间一分为四。各以最狠辣的魔功强袭。
陈浩然虽然已知中计。却想不到秦成公可以在瞬间一分为四,各以最狠辣的魔功强袭。秦成公说:“野种,你以为凭这把烂铁杀得了寡人吗?”
秦成公说:“在结界内。寡人有无量之身,不死不灭。”秦成公使出幽空炼魔炉。秦成公四方八面不断猛攻,魔影重重叠叠,就如一个封得密不透风的炼魔炉。
陈浩然使出神脉九重天,九天开库。九天开库所在的位置,本能地展开护身气墙勉强顶住秦成公的猛攻。
秦成公说:“可恶,以为这就奈何得了寡人吗?”
秦成公使出幽空四象,四象合一。四个分身同时回归一体,幽空四大魔象聚成一招,威力之大,即使神脉九重天天库尽开也难以抵挡。四象合一每一下都包含幽空四象魔能,陈浩然的天库亦被击得粉碎。
秦成公说:“受死吧。”秦成公使出四象合一,魔凶爆裂。当日陈浩然曾亲眼目睹烈风以四象合一重挫昆仑,最后要两师徒九轮并转才能破解。现在秦成公以幽空魔罗的魔功魔化四象,既有结界之力,又有仙道神能,比起当日烈风不知更强多少,陈浩然自问也没信心可以一拼。
陈浩然说:“来吧。”生死关头,明知不可能也要一拼。
陈浩然使出九库同开,神脉第九重,宇外流光。神魔相拼,地裂天崩,秦成公的结界也抵受不住强大冲击而出现裂痕。陈浩然竟然顶得住四象合一的攻击,秦成公亦吓了一跳。秦成公啊了一声。
秦成公使出仙魔大罗天顶级魔能,大魔雷手。秦成公说:“怎么可能。”秦成公哪肯就此收手,前劲未完,后劲立即爆发。陈浩然使出宇外神功,乾坤震裂。两人连气也不回,豁尽再拼,结界终于承受不住爆开。
命鬼与修罗王等正斗得难分难解,冷不防被吓了一跳。百虫族长和修罗王同时哦了一声。魔尊命鬼使出琉璃魔骨剑。乘着两人身上魔功一窒,命鬼立时趁机重创。
百虫族长和修罗王被秦成公魔化后,已经跟魔兵一样是不死之身,无痛无累。百虫族长一欺近身便吐出毒芒,命鬼即使有通天魔能也休想避开。
命鬼一身琉璃魔骨,连万毒也不畏惧,百虫族长的毒芒难道伤得了他?原来百虫族长魔化后吐出的毒芒竟然是活的,就像一条条变形虫,像有生命地要钻进命鬼双眼,琉璃魔骨的魔劲可以透体而出保护肉身,却无法保护双眼。命鬼正想甩开毒虫,已被两人疯狂攻击。魔尊命鬼说:“妈的。”
命鬼全力催谷,魔骨剑不住扩大。同一时间,修罗王与百虫族长的魔能因秦成公魔身合一而被召回,两人如同泄了气般打回原形。
魔尊命鬼说:“叛徒。”“去死吧。”命鬼猛然吐劲,立即将这两具失去魔能的残躯狠狠撞爆。魔尊命鬼说:“可恶。”命鬼余怒未消,感到另一股巨大绝伦的魔气急速冒起。
森寒入骨的气劲夹带着飞沙,巨浪般向四边涌开。魔尊命鬼大喝一声。魔尊命鬼使出琉璃魔骨劲。命鬼有魔骨劲护身,自然不受影响。魔尊命鬼说:“秦成公那家伙的魔功,到底厉害到什么程度?”
秦成公使出仙魔无量身,天地炼魔炉。结界是幽空魔罗以力量所聚成的空间,结界之内可以构成不同的地狱。控制所有敌人的生死,但结界一破,也等如魔功被破,施法者必被重创,九死一生,幸而秦成公有身外魔身,可以修补被重创的真身。极度的痛苦激发了秦成公最强的魔性,面目狰狞,浑身青鳞,比起当日的大祭司更加怪异可怕。
命鬼本身已经是只怪物。也被秦成公的妖异吓了一跳。魔尊命鬼心想:我的天。这怪物,真不可思议。魔尊命鬼说:“天下间没有人可比我更怪。”魔尊命鬼使出青骨变。越是惊怖,越是不能退缩,这是强者生存的唯一方法。
命鬼魔骨透出青光。以最大的魔能冲向秦成公。秦成公说:“你敢来?”魔尊命鬼说:“有何不敢?”命鬼重拳轰到。秦成公的身影早已消失。
命鬼还未定神。秦成公已经连环出招,速度之快直如鬼魅。
命鬼想不到世间上有人如此迅捷,忙乱中还以两拳。胸口一痛。又被秦成公硬生生撕掉大块皮肉。
魔尊命鬼使出魔骨大手印。命鬼痛怒交加,全力一击,终于将秦成公轰开。命鬼也是魔中之魔,立即乘势追击。魔尊命鬼啊了一声。
没料到刚才一击,竟然将秦成公的头颅轰得转到背后,就连命鬼亦大吃一惊。但秦成公竟然还可以将头颅扭转过来。魔尊命鬼说:“这。”
秦成公说:“你这死肥猪没资格做寡人的对手。”秦成公说:“去死吧。”
秦成公魔功厉害,命鬼的魔骨也承受不住出现裂痕。魔尊命鬼使出蓝骨变。命鬼痛到极处,本能地发狂反扑。
拳来爪往,二人拼个两败俱伤。沙堆里突然一阵震动。激战中的两大巨魔亦不由一愕。
被活埋的陈浩然双眼发着妖异之光,同样像疯了似的从石堆中爆射出来。陈浩然使出先天神脉。秦成公说:“野种,终于肯出来了吗?”
九重天本来是用来控制先天神脉力量,但刚才已经被秦成公所击溃,陈浩然的神脉力量再次爆发,已经成了一种纯为战斗而激发的力量。三人之战,只敌非友,一有机会便向其余两方出手。
陈浩然使出神脉失控。秦成公使出仙魔大乱。魔尊命鬼使出黑骨变。拳来脚往,每一招都是惊天动地的重轰,三人都各自进入了疯狂失控的地步。
乌云如同巨大的旋窝,旋窝的中心便是秦成公送到九天的毒气团,毒力不断向外渗出,整个天空上黑压压的云中透出紫光。每当流电闪过,就像恶魔的巨爪,准备将大地撕碎。勇公子,易中天,白狐,伯姬还有负责操控巨鸟宏浩的人间道,越过群山,转眼便要到达猛虎啸天峡。
陈浩然正与秦成公和命鬼战得天昏地暗,勇公子的介入,又会对战情带来什么样的影响?
勇公子,易中天,白狐,伯姬还有负责操控巨鸟宏浩的人间道,越过群山,转眼便要到达猛虎啸天峡。伯姬说:“前面便是猛虎啸天峡,老人家,你不能叫这怪鸟再飞得快点吗?”人间道说:“宏浩载着我们这么多人,这已经是它的极限。”伯姬说:“不成,要再快一点。”人间道心想:这个郡主真的蛮不讲理。
勇公子说:“姑姑,你不用急,前面罡风邪劲大作,陈浩然应该与秦成公及命鬼在恶战当中。”勇公子说:“只是正邪之间有三股力量在交缠,极是混乱。”伯姬说:“这么远你也看到,陈郎现在如何?”勇公子说:“我怎看得到,只是从气动中感应到。”易中天心想:这种距离也能感应得到战场上的情况?勇公子果然有过人之处,但他年纪实在太轻,凭什么可以有这种修为?人间道冷冷望着易中天,似乎知道他心中正疑团百结。人间道说:“易先生不必费神,天将降大变于世,必有奇灾,有奇灾也必有奇人。”“你家公子爷身附神脉是千古第一奇人,我家盟主也是自小从奇祸奇变中活过来,他身上拥有的东西也不比陈浩然寻常。”
易中天说:“他身上拥有什么?”人间道说:“现在是敌忾同仇的时候,知道了未必对双方有好处。”人间道话中有话,似乎陈浩然与勇公子之间,并不能完全是友,当中暗藏为敌的变数。伯姬说:“重耳,待会你再用踏死秦成公魔身那一招,将那妖怪狠狠踏死。”勇公子说:“那一招要借天地之力,这个高度还未够。”易中天说:“勇公子,我家公子爷现在想必以一敌二,我们只要能重创其中一方,便可以助他一臂之力。”伯姬说:“说得对,重耳,姑姑来吩咐你,一定要。”伯姬突然啊了一声。
伯姬突感目眩乏力,幸好勇公子伸手扶着。勇公子说:“风中有毒。”人间道说:“宏浩中了毒。”宏浩一声怪叫,即时乏力下堕。
风中送来的正是毒气团所透出的剧毒。宏浩虽是灵鸟,却没有抗毒能力,眼看已活不成。勇公子说:“宏浩。”众人虽有内力抵御,亦被毒力入侵,急忙运功逼毒。勇公子说:“既然这样,没有办法。”
勇公子说:“宏浩,对不起了。”勇公子使出忿怒明尊。
勇公子使出恶灵入体。勇公子说:“起来。”一个灵体般的忿怒明尊直钻入宏浩体内,宏浩全身一震,双翼猛张,变成一只极为可怕的怪鸟。
宏浩两翅展开,御风滑翔,直冲入树林。冲力极猛,无数树木纷纷折断。人间道说:“盟主。”人间道一声惊呼,恍如着了魔的勇公子清醒过来。宏浩撞上石壁,终于停了下来。
人间道说:“盟主,你怎样了?”勇公子心想:幸好及时醒来,否则。勇公子说:“我没有事,只可怜了宏浩。”宏浩的尸身化成沙泥一般塌下,身上的皮肉血脉都似被抽干了。勇公子说:“人间道,给他们吃百解,我要上山。”人间道说:“勇公子,时间无多,你还要去?”勇公子说:“既然都来到这里,怎能半途而废。”
勇公子说:“况且这一团毒气若化雨降下,天下间不知要死多少人。”勇公子说:“好好照顾我姑姑。”人间道说:“这是百解,百毒能解。”易中天说:“前辈,勇公子刚才用的是什么武功?”“竟令宏浩死而复生,但尸身又化为沙石?我看他身上像有个神灵附着。”人间道说:“果然眼利,老实告诉你,盟主身上附着的是西方极乐教的恶灵,名叫忿怒明尊,这尊恶神既有无可比拟的大能,同样有灭绝一切的魔功。”“盟主能控制自然战无不胜,但一失控后果堪虞。”易中天说:“这种神魔之力,凡人难以驾驭,还是不沾为妙。”人间道说:“如果可以摆脱,盟主早就舍弃,但那是西方幽冥大黑天对盟主的诅咒。”
易中天说:“幽冥大黑天?我曾听师尊说过,那是西方古国的巨神。”“怎么勇公子会跟他们拉上关系?”人间道说:“不错,正是大荒经记载的日落幽冥之地内的巨神,也是极乐教的发源地。”人间道说:“个中原因错综复杂,非一时能详述,总之天下间只有一个人可以令盟主摆脱这个魔咒。”易中天说:“是谁?”人间道说:“就是你家陈浩然。”
勇公子身上的诅咒竟然牵连陈浩然,到底两者之间有什么关系?勇公子直向猛虎啸天峡而去,沿途草木枯萎,毒气越来越重,但距离还是极远。勇公子心想:时间所余无多。勇公子说:“忿怒明尊。”勇公子呼唤之下,忿怒明尊立时在身后浮现。
勇公子使出极乐无量诀,越界跨空。勇公子两手一推,忿怒明尊巨臂左右一拉,竟然扯开面前的空间。勇公子往前一跨,竟已从山下到了半山。
第二百六十一章 魔咒
勇公子说:“还未够,再来。”“忿怒明尊。”勇公子再召唤,明尊竟然没现身。勇公子说:“你这家伙敢不听我命令?我来告诉你,陈浩然一死,你无法向大黑天交代。”“到时我会被咒死,你也会被罚元神陨灭。”勇公子一说完,忿怒明尊立时又再浮现。但脸上却带着极度不满的神色。勇公子说:“不满又如何?出手吧。”
忿怒明尊使出极乐无量诀,越界跨空。忿怒明尊虽然不满,但在勇公子的驾驭下,也只有助他撕开空间。这一跨越得更前,就要到达陈浩然,秦成公与命鬼交战之地。勇公子踏出界限,眼前竟然是个天旋地转的境界,火焰狂飙,飞沙走石,雷电交加,阴魂四荡,妖魔纵横,混乱无比。幽空魔罗,七十二地魔土煞,还有盘古巨神的巨大幻身,都在幽空中疯狂缠斗。
勇公子说:“陈浩然?”未有勇公子下令,忿怒明尊竟突然扑出。忿怒明尊不由分说,重重攻击盘古巨神。元神化象,人神相通,幻身被重击,真身也会受挫。
本来是来救人的,反而来加害,陈浩然和勇公子之间到底有什么错综复杂的关系?忿怒明尊仍不罢手,扑前再度攻击。勇公子说:“忿怒明尊你干什么,不准胡来。”
忿怒明尊是一座恶神,素来强悍霸道,一见到盘古巨神便发狂的攻击,就连勇公子也制止不了。勇公子突然猛力抓向自己心脏。剧痛传到忿怒明尊之处,终于令忿怒明尊暂停攻击。勇公子说:“我知盘古巨神是你的对头。当年你曾被他挫败而沦落到极苦炼狱受罪,但他也是大黑天指定要的。”“如果他的寄生灭在这两只恶魔手中,你肯定要被罚到极苦地狱,永不超生。”
提及会再被罚到极苦地狱,忿怒明尊一顿,随即仰天咆哮。勇公子说:“你要洗脱耻辱,首先就要把盘古救出来。”勇公子说:“出手吧。”
勇公子使出极乐无量诀,无量破。杀得疯狂的命鬼还未来得及反应,全身上下已不知中了多少记重拳。命鬼虽然痛入骨髓,但不损内力。一咬牙。将勇公子的拳势狠狠震开。
勇公子说:“忿怒明尊,拼尽吧。”
魔尊命鬼使出琉璃魔骨,魔骨大圆满。勇公子使出极乐无量诀,无量灭。神能魔劲硬拼之下。双方都被巨力震出圈外。圈内。
少了一个命鬼。陈浩然顿时有力反扑秦成公。陈浩然说:“恶魔。我要杀了你。”秦成公说:“野种,你去死吧。”秦成公使出仙魔合一,四象交击。陈浩然使出九库齐开。太极崩离。陈浩然与秦成公杀得理性尽失,就如两头猛兽互噬,要将对方撕碎。恒古以来相争不休的一对神魔,又再重演当年之战,但这一战结果会是谁胜谁负?
狂力互拼下,盘古与幽空魔罗的幻身都被震得溃散。
巨大的狂飙,远在战圈外的勇公子也被波及。忿怒明尊立即挡在身前保护。勇公子说:“到底谁胜谁负?”魔尊命鬼说:“好厉害。”
勇公子心想:陈浩然,你千万不要败,你死了我身上的魔咒也无法解除。勇公子心急欲知道战果,但狂飙未散,想冲前也不成。幻身被轰散后,战圈内的两个死对头还是没有倒下,依旧僵持着。秦成公说:“野种,你以为一切都已经完结了吗?”“你以为有资格跟寡人打成平手啊?你没资格。”秦成公说:“你最后还是会败在寡人手上。”
秦成公使出仙道三十三重天,仙气转生,幽空重现。看似已经再无半分力气的秦成公,突然爆发出潜藏在体内最深处的力量。仙道是力量中最具重生力的一种,瞬间竟然象火苗般再点燃起秦成公体内刚被扑灭的魔气。陈浩然感到对方力量暴增,难受已极。
秦成公使出大魔雷手。陈浩然哪里想到秦成公体内还有最后一层力量可以将魔气重燃,立时处于劣势。秦成公说:“寡人有仙魔二道,魔尽仙生,仙生魔复,寡人是天下无敌,永远不会败的。”
秦成公说:“寡人现在就要将你的心挖出来,一口一口吃掉,哈哈。”勇公子说:“不要。”
秦成公不死魔身再度重燃,陈浩然却已是衰竭无力。秦成公的魔爪紧抓住陈浩然胸膛,不住破肉而入。秦成公说:“野种,你终于也要死在寡人的手上了。”秦成公哈哈大笑。
秦成公说:“痛苦吧,你不是有神脉吗,怎么不来保护你?”之前的激战,神脉基本上已经耗尽,加上秦成公现在握捏着陈浩然的心脉,等如扣锁全身所有经脉,陈浩然已经没有反抗的余地。勇公子说:“不能让陈浩然死的。”“明尊,给我开路。”忿怒明尊使出越界跨空。忿怒明尊也知陈浩然生死一线,出手撕破空间。
勇公子大喝一声。秦成公啊了一声。距离霎那间拉近,勇公子悍然向秦成公头顶抓落。
勇公子使出极乐无量诀,四无量,无量劫。勇公子身形如龙卷风一样急转,拉着秦成公的头霎那间不知扭了多少圈,秦成公的颈骨也爆出连串响声。
这一下巨力足以令铁柱钢筋也扭断,但是却摘不下秦成公的头颅。秦成公说:“小子,你是找死吧。”秦成公头颈就如恶蛇盘缠,恐怖至极,勇公子看到也吓了一跳。秦成公说:“滚开。”
秦成公的嘶叫声尖锐如蛇牙,勇公子亦须运劲震开。连勇公子也无能为力,命鬼当然更不会出手。难道,陈浩然已走到人生绝路?秦成公说:“野种,你死定了。”
突然,陈浩然抓着秦成公的双手。秦成公说:“你是。”一双强而有力的手突然将秦成公的魔爪狠狠地握着。难以形容的巨力竟然令秦成公也感到痛楚,只感到眼前的陈浩然恍如变了另一个人。魔尊命鬼啊了一声。被拒在战圈之外的命鬼,也感到整个形势象突然扭转了。
勇公子说:“陈浩然,怎么会是?”勇公子身上有忿怒明尊的力量,可以看到常人看不到的东西。陈浩然身上浮现出来的,竟然是另一个深藏体内的潜能。仓颉。陈浩然的眼睛突然睁开,一股可怕至极的力量从眼神中爆射出来。
秦成公啊了一声。陈浩然使出宇外神功最后一式,看破红尘。秦成公说:“你是什么怪物来的?”陈浩然的凌厉目光如同天外日光,所过之处,秦成公魔身顿时剥落。
陈浩然体内仓颉的最后力量被扯出来。人也从极度混乱中清醒。浑身透出虹光。陈浩然使出虹光身。陈浩然说:“后羿当日最后跟我说,仓颉留在我身上的就是这种力量?”秦成公说:“可恶。”“呼。”
秦成公说:“寡人是不会怕你的。”秦成公魔性暴戾,不肯屈服于灭绝目光之下,悍然反击。陈浩然说:“妖魔。”当日强如神帝。最终也在仓颉的目光中覆灭。秦成公虽成了魔中之魔。但也难敌这种巨神威能,双眼立时爆开。秦成公吔了一声。
本来以仓颉的神能,足以令秦成公灰飞烟灭。秦成公呜了一声。只是陈浩然激发出来的是仓颉暂存的神能。一击即尽,无以为继。秦成公说:“杀了你。”
秦成公双目被毁,发狂般向陈浩然攻击。秦成公说:“杀。”
陈浩然使出看破红尘。秦成公疯狂的攻击竟激发出陈浩然仅存的神脉力量,陈浩然将虹光身和神脉都注入最后一招中,竟然把秦成公拦腰轰断。
即使有仙魔无量身,最终也是大劫难逃,无数失控的魔气立时反噬。连命鬼恶看得呆了。秦成公说:“哈,野种,你竟然胜了寡人,但你也不会成为大秦之君,因为寡人一死,炼魔炉也会瓦解,到时天上的毒气便会随风而下。”秦成公说:“寡人得不到秦国,你也休想。”
一代魔君心狠手辣,最终在自己的魔气反噬下化成血水。果如秦成公所说,包围着毒气团的无形炼魔炉竟然真的开始瓦解。
毒气再无约束,随着狂风四散而下。勇公子说:“毒气要涌向秦国,怎么办?”狐雁突然出现,说:“盟主。”勇公子说:“狐雁?”狐雁说:“啸天峡,啸天峡。”
狐雁竭斯底里地叫喊着,到底有何所指?危难已经涌现,化解的机会一纵即逝,究竟有何办法可以化解大秦浩劫?
洪水两岸战云密布,天下诸侯静观其变。一名随降龙出发的将领,冒死回来通告情报。将领说:“少帅有命,只要在彼岸打出缺口,便会立即发出烟火暗号,到时我军便可以从缺口登陆。”项争说:“已经被敌人发现了,还想打出缺口,简直是自寻死路。”儿子以身犯险,项争虽是虎帅,也难免担心。
楚成王说:“项争,你儿干得好,敌人都以为他不敢再犯时,他偏偏绝地一击。”“只要他能成功,寡人一定会大大封赏,位列三公,即使殉国,你项家也可以封地而食。”项争心想:龙儿是三代单传,他死了我还要食物来干什么?项争说:“回国君,但那班极乐教的人来历不明,我们不能全信。”楚成王说:“江湖邪道是想乘机卖力,乞取富贵吧,我们反正不损分毫,就由他们去干,事成后分块骨头给他们便成,最重要是一举歼灭宋襄公那老贼。”
楚成王说:“洪水之北,非但有寡人的鸿图霸业,过了宋襄公盘踞洛山便是晋国。”楚成王说:“那里更有寡人一直梦寐以求的东西,每次想起寡人都会悠然神往。”项争说:“不知国君神往的是什么东西?”楚成王说:“一个女人。”项争说:“一个女人?”多年来楚成王一直要北伐中原,原来除了霸业之外还为了一个女人,而这个女人不但是晋国的王妃,而且更是一手将勇公子逼出晋国的幕后黑手。楚成王说:“晋国的骊妃,天下间最极品的女人。”到底楚成王如何与这妖妃拉上关系。项争虽然跟随楚成王多年,也从未听闻,楚成王突然吐露出来,除了因为望江思人,心有感触,也显示对这一战充满信心。
到底楚军可否越江而战,全凭黑暗中的信号。突然洪水之北的一侧,果然闪起了火光。项争说:“洪水之被北有火点。”楚成王说:“左三右四,正是我们楚军的暗号。”“好小子,想不到真的抢滩成功。项争。下令全军出发。”项争心想:龙儿真的成功了?一股脑儿冲去太冒险了。国君有令,项争虽然存疑,也只有听命。
项争说:“前锋青龙,白虎两舰直指火光之处。朱雀。玄武分旁两翼阻截敌人。”项争说:“每师相距百船。速速行事,不得有误。”楚成王说:“项争,你确是寡人的良将。好,这就去跟宋襄公那老贼一决高下。”“有百船之距,便不怕前面的船舰遇伏。”众将说:“诺。”
楚成王于战台上振臂一呼,各舰战士齐声答应,一时间喊声震天,逾百艘战船自隐秘处涌出,组成舰队破浪而去。到底降龙是否真的抢滩成功?
洪水以北的东边,宋军驻守的大军已经遍地尸骸,看来确是经历过一场恶战。成功抢滩后,降龙便下令水师发出暗号。降龙说:“在我大楚的船舰来到之前,我们一定要死守这里,不能让宋军夺回。”大红莲说:“我们从这里杀进去,先去捣乱宋兵的主力。”
突然,一把声音说:“不用这样麻烦,我们的大军早就在这里。”降龙啊了一声。大红莲说:“什么人?”一把低沉可怕的声音传来,象是来自地狱的恶魔,强烈的邪气逼使两人不得不退。
来者是宋襄公。宋襄公一马当先,旁边还有商暴和极乐王相随。宋襄公说:“用二千兵来引你十万楚军自投罗网,实在划算得很。”降龙说:“是陷阱。”
降龙说:“立即换信号。”手下说:“诺。”水兵正想改传警号,已被身后涌出的宋军一刀劈下。宋军手持火棒,照旧保持原来的暗号。
楚军不知就里,依着暗号破浪而来。宋襄公哈哈大笑。降龙说:“可恶。”降龙使出灵验惊天诀,山河经验。宋襄公嘿了一声。
商暴说:“敢在我面前动手?”单是一个商暴,降龙也未必胜得了,再加上一个极乐王,降龙是否在劫难逃?
商暴说:“敢在我面前动手。”商暴使出魔脉灭圣拳。商暴的魔功本来就远胜降龙,根本毫不把对方放在眼里。降龙嘿了一声。
降龙使出火舞翻天。商暴哼了一声。商暴说:“雕虫小技。”商暴鼓劲一震,将火劲拒于身外。
商暴使出魔脉灭圣拳,拳倾天下。降龙与商暴缠斗之际,一条身影已经闪到极乐王身边。
大红莲说:“狗贼,受死吧。”大红莲使出大红莲印。大红莲象仇人见面般向极乐王扑杀过去,出手又快又狠,背后竟然涌出一个女战神的化象。宋襄公说:“极乐教的人?你的手下吗?”极乐王说:“她曾是我的手下,不过玩腻了转让给西方极乐教的人。”
极乐王使出混天剑指。大红莲说:“你这种卑鄙小人,临阵退缩,出卖教众,不配做一教之主。”大红莲使出大红莲印,毒火蟒牙。
极乐王避过莲印劲,双爪便向大红莲胸前抓去。极乐王说:“好得很,想不到勇公子不但接收了你,还给你治好了伤。”极乐王说:“不错,又丰满了,哈哈。”大红莲说:“淫贼。”
大红莲使出大红莲印,毒蟒反噬。极乐王说:“我忘了还未替你开苞,今次一定令你欲仙欲死,极乐至极的。”宋襄公说:“极乐王,这里是战场,你要欲仙欲死便带回营房去。”极乐王说:“是的。”
极乐王投靠了宋襄公,主人有令不敢再造次,立即出手对付大红莲。极乐王使出混天剑指。大红莲使出火蟒噬日。大红莲也不是省油的灯,极乐王虽然诡诈,但大红莲本来是他的旧属,对他的魔功自然有所防范。
极乐王心想:勇公子那小子竟然将整套大红莲印都让她学会。极乐王与大红莲相争,降龙与商暴死缠,宋军趁机围剿十二红莲使和楚军水师。宋襄公说:“楚军只要靠岸百丈,便在投石和弓箭的范围内。”
宋襄公说:“到时楚军休想有一人活着回江东,哈。”宋襄公一派君临天下的姿态,傲然地望着洪水,背后漫山遍野的宋军蠢蠢欲动。降龙心想:果然是个陷阱。降龙虽然知道宋襄公的诡计,但身在商暴的重重拳影下,要自保也不容易,更遑论突围。
降龙心想:都怪自己一时冲动,没想到可能是圈套。现在大军就要过来,我若不能制止,便要成为大楚的罪人,天呀,我降龙难道一生都注定是个失败的人?商暴哼了一声。降龙本来已经不是对手,加上分心,如何再敌得过商暴的魔拳。商暴说:“不专心跟我战斗,这是侮辱我吗?”
商暴说:“我要你付出比死更难受的代价。”商暴使出魔脉灭圣拳。鬼神辟易。降龙说:“我太没用,绝不能让父亲一世英名惨败于此,我要让他们知道这里有陷阱。”
商暴使出魔脉灭圣拳,千军尽灭。
降龙被商暴无情重击,即使有夸父的神脉保护也抵挡不了。打得降龙全身的神脉之火都被逼出体外。大小二灵的元神立即从神脉之火涌出。大灵说:“公子爷快走,我们替你挡着。”小灵说:“公子爷。”降龙说:“没有用的,我已活不成了。”
降龙说:“你们替我做一件事,让我的死变得有意义。”大小二灵说:“公子爷。”降龙说:“商暴,你去死吧。”商暴说:“死的是你。”降龙发出狠劲,竟然不可思议地有力反扑。
商暴使出魔脉灭圣拳,灭圣惊天。
大红莲说:“降龙。”大红莲稍一分神,已被极乐王有机可乘。极乐王说:“灭了楚军就拿你来庆功,哈哈。”突然,极乐王啊了一声。
灭圣惊天是神王灭圣拳最后一式,也是最具威力一招,降龙被狂流般的拳劲轰得所有元气都散出体外。大小二灵含泪冲前,将所有夸父之气点燃,再飞上半空。
漆黑的夜空突然涌现夸父在咆哮的火影,远在江中的楚军都看到这巨神最后挣扎的火影。宋襄公说:“怎么一回事?”楚成王说:“这。”项争说:“是龙儿的神脉?”
项争说:“停。”父子间有种微妙的感应,项争立时感到前面有重大危机。项争一声令下,士兵点燃火把,前锋战舰立即拉帆转向。宋襄公说:“想走?放箭。”
万天火矢立时从山后射出,如惊风暴雨般袭下,最前的战船登时冒起火来。项争说:“果然有诈,龙儿他。”果然在岸边火光大亮,遥见商暴高高地举起降龙的尸体。
项争说:“龙儿。”宋襄公说:“项争,你连自己儿子的尸体也不敢来拿回?商暴,将他切碎来喂狗。”商暴说:“诺。”商暴手起掌落,降龙立即身首异处。
亲眼看着儿子死后还被凌辱,项争简直痛不欲生。楚军说:“死战,死战。”楚军难忍主帅被辱,不断呐喊。项争呼了一声。项争说:“好,宋襄公,今日老夫便跟你死战一场。”想到项家从此绝后,项争也不再理会是胜是败,再下令大军冲岸上摊。宋襄公说:“来吧。”宋襄公最想便是楚军抢滩,一个死亡陷阱终于张开。
火狐说:“降龙真的战死了,大红莲又落在极乐王手中。”迷狐说:“虽然我们不相统属,但都是盟主的手下,是否见死不救?”小春说:“你们莫急,天知道说过,只要公子爷来到,宋军必亡。”断剑无惧说:“现在楚军就要送羊入虎口,我们还可做什么?”宋襄公说:“来吧,哈哈。”
第二百六十二章 灭宋
勇公子说:“所有人立即走啊。”勇公子使出第九十九次越界跨空。千钧一发间,勇公子以连续不断的越界跨空飞出,流星般冲向宋军。勇公子说:“老淫棍。”极乐王说:“勇公子?”
勇公子来得极为突然,极乐王只好出掌迎击。仓促出招,极乐王被震退。勇公子立即将倒在地上的大红莲扶起。
大红莲说:“教主。”勇公子满脸伤疲,似是刚从恶战中突围而出。勇公子说:“你没事吧。”极乐王使出混天剑。极乐王说:“你这小子前来送死就好。”
极乐王一动手便是杀着,混天剑以破空之势将勇公子全部去路封死。突然,神火箭出现。十多把火箭疾射而来,击在混天剑上。混天剑是神兵,火箭如卵击石,立时碎裂,但混天剑亦失去准头,只从勇公子和大红莲身边掠过。极乐王使出混天剑回荡势。极乐王隔空驭剑,混天剑再攻向勇公子。
突然,一人使出断剑诀,欲断难断。剑光划过,三柄断剑再为勇公子截下混天剑的攻势。混天剑震开断剑,再次进攻。勇公子啊了一声。
勇公子说:“你们都来了?”迷狐说:“我道极乐王的剑气有多厉害,原来只有掩人耳目的手法。”
火狐,迷狐与断剑无惧同时现身,形势立时逆转。极乐王亦回到宋襄公身边。勇公子说:“老淫棍你不用慌,我不是来找你算账。我是找宋襄公。”宋襄公说:“找我?”勇公子说:“你的好下属命鬼求我来通知你,要有毒风吹过来,你们立即撤军逃命吧。”
宋襄公说:“你代命鬼传话?”勇公子说:“宋襄公,你听清楚,猛虎啸天峡的毒雾就要随风涌到,不想死的话便立即撤走,否则尸骨无存。”宋襄公说:“两军对峙,你敢妖言惑众?”“杀。”
宋襄公一声令下,漫天飞石便向正要抢滩的楚军攻去。楚军仓促奇袭,登时乱作一团。同时间。无数宋军向勇公子冲去。
勇公子说:“这班人真的蠢到无药可救。”小春说:“公子爷。你伤得也不轻呢,还是用越界跨空避开一阵。”勇公子说:“走不动了,我的忿怒明尊神能已耗尽。”众人啊了一声。勇公子说:“你们先走吧。”断剑无惧说:“盟主,你不走我们便留下陪你多玩一阵。”千军万马就要压过来。勇公子的下属还是面无惧色。个个都是铁铮铮的英雄儿女。
本来在啸天峡上苦战的勇公子。为什么会突然赶到这里?本来吹向秦国的毒气,怎么又会吹向这里?原来秦成公一死,天地炼魔炉瓦解。一直在酝酿积存的毒气团便随风而散,涌向下风处的咸阳城。本来无可解救的灭绝大灾便要爆发,幸好啸天峡上有个堪虞家的宗师在。狐雁立即向勇公子示意。勇公子说:“我明白,所有风都是从啸天峡积压涌出,但是。”陈浩然说:“破了它便没有风将毒雾吹向咸阳城。”陈浩然心念一动,抽起万岁便即冲向啸天峡。勇公子说:“那座可是山来的。”陈浩然说:“为救我大秦的子民,就算是山也要劈倒。”猛虎啸天峡是两座小山构成的,陈浩然神能再大恐怕也难以真的开山劈石。
陈浩然心想:万岁,这一击关乎大秦千万百姓,你无论如何也要再发挥一次神能。盘古巨神,我是你的传人,你既赐我神脉,就让它发挥到极点吧。陈浩然求上天赐力,半空猛地爆出一条电光,直射到万岁之上。巨大的电能灌入,陈浩然死握不放,誓要将这天赐之力用来劈开山峡。陈浩然使出万岁重光。陈浩然大喝一声。
陈浩然全力一劈,惊天动地,恍如万年之前的盘古再现人间。
一下天摇地动,陈浩然竟然把猛虎啸天峡其中一边轰塌,风向立时转移向缺口的另一边吹去。整个黑沉沉的毒气团,混合乱石急泄而下。
毒气所过处草木瞬间枯萎,鸟兽尽亡,这种惊人的剧毒若是落到咸阳城,只怕连老鼠也没有一只可活。风势转向,山石倒塌得更厉害,勇公子赶到崖边已经不见陈浩然的踪影。勇公子说:“陈浩然,你在哪里?你不能死的,我还要靠你来解除恶咒。”狐雁说:“盟主。”勇公子说:“狐雁,你怎样了?”狐雁说:“陈浩然果然厉害,竟然真的以个人之力开山劈石,现在风向改了,毒风不会吹到咸阳,而是涌向洪水。”勇公子说:“涌向洪水?”
勇公子说:“好啊,天知道说我只要助得了秦,宋必灭,原来玄机就在这里,啊,狐雁,你双腿怎会变成这样?”狐雁说:“我的腿是被命鬼所废,现在已经不碍事。”狐雁说:“天知道当日算过我,说我这生人足不着地走天下,想不到竟被算中,真是命中注定。”勇公子说:“不用气馁,我就替你揪那命鬼出来算账。”魔尊命鬼说:“你这小子好大口气,竟敢找我晦气?”勇公子回头望去,说话之人竟然便是命鬼。
命鬼虽然被秦成公和陈浩然重创,但相对现场的人来说,还是最有实力的一个。更重要的是,他脚下踏着的是已经昏迷了的陈浩然。陈浩然刚才豁尽一击,已近乎虚脱,命鬼随时也能夺走他的性命。勇公子说:“你放开陈浩然,我来跟你一战。”魔尊命鬼说:“我为什么要放开他,他对你有用,对我来说却是死对头,我踏死他再来杀你。”勇公子说:“不。”命鬼以陈浩然威胁,果然制住了勇公子。魔尊命鬼说:“想不到你会这样重视他,如果想他活着,便替我做一件事,事成之后我绝不会杀他。”
勇公子说:“你到底想怎样?”魔尊命鬼说:“我本来想以万毒灭秦。但你们却破坏了我的好事。”“现在毒风吹向洪水,宋襄公是我老主雇,我总不能没有了这个靠山。”魔尊命鬼说:“我知你会越空之法,我现在要你立即去向他报讯。”勇公子说:“这里距离何止百里,我怎能比风吹更快?”魔尊命鬼说:“那么我就先送陈浩然到地府等你。”由于被命鬼威胁,伤疲交煎的勇公子只好竭尽全力的越界跨空。可是由啸天峡至洪水流域何止百里之遥,但勇公子为了保住陈浩然一命,唯有不断逼出忿怒明尊的神能,连续不断的越界跨空。所以赶到洪水之时,已经神困力疲。再无半分战斗力。
勇公子手下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宋军一时间相信也冲不过防线,但前面是宋军,后面是洪水,即使再勇猛恐怕还是死路一条。勇公子说:“我已警告过你们。自取灭亡也是命中注定了。”宋襄公说:“死到临头还在逞强。给我。”宋襄公话未说完。山后大军集结之地突然传来惊天动地的惨吼声,叫人毛骨悚然。
宋襄公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士兵说:“国君,你看。”本来驻守山后的大军都汹涌而出。宋襄公说:“可恶。传令,乱者斩。”混合毒气的山风急吹而来。
大群士兵竟然被背后吹来的黑风所侵蚀,在逃跑中化为一幅幅白骨。这震撼一幕,看得宋襄公也呆了。商暴说:“啊,黑风有剧毒。”
极乐王说:“国君,这种毒非比寻常,我们一定要避开。”商暴与极乐王两大高手以气劲逼开毒力,才暂时未波及。士兵说:“国君,留得青山在,我们必有重来之日。”宋襄公说:“寡人的十万大军,称霸天下,问鼎中原的本钱,从此烟消云散。”想到一生大业化为乌有,霸主之梦成为泡影,枭雄如宋襄公也心神俱乱。
宋襄公说:“小贼,寡人要杀了你。”勇公子说:“我来示警,你不听反而怪我?要怪就怪你的好手下命鬼吧。”宋襄公说:“商暴,杀了他。”商暴说:“诺。”同一时间,黑风已越压越近。
极乐王说:“国君,撤吧。”极乐王使出无影无踪。宋襄公是极乐王的荣华富贵,当然不能有损。大红莲说:“教主,莲台到了。”勇公子说:“来得刚好。”原来大红莲早就将莲台分成两队,一队抢攻登岸,一队则潜在隐秘处作后援。
勇公子忙与众人跃上莲台。商暴说:“哪里走。”
商暴使出魔脉灭圣拳。商暴说:“啊,妈的。”
商暴被众多兵器一阻,背后的黑风已经涌到,整个人立时被罩在黑风之中。勇公子啊了一声。黑风亦向勇公子等人方向涌去。
小春使出气宗家,气海无涯掌。为阻黑风压过来,小春双手鼓足劲力,猛向水面轰去。想不到外表愚蠢笨拙的小春,竟有深不可测的修为,这一下激起浪花如同巨墙,阻止黑风压来,为众人争取了多一霎那的时间。勇公子说:“尽量潜到最深处。”
勇公子等人在灵龟带领下不断下潜,渐渐远离岸上的厮杀惨吼。大红莲说:“教主,你元气大伤,回总坛料理吗?”勇公子说:“不,我要召集极乐教与义勇盟所有人。”众人哦了一声。勇公子说:“我要回去营救陈浩然。”
勇公子刚脱困境,第一时间要做的便是集齐人马去营救陈浩然,他们两人之间到底有什么千丝万缕的关系?陈浩然为什么成为解除勇公子身上诅咒的关键?陈浩然又凭什么可以帮得了他?楚军军舰移向逆风处,避开了涌入洪水的黑风。项争说:“放箭。”楚军说:“诺。”宋军哇了一声。
四散逃命的宋军已溃不成军,楚军远远放箭,不断射杀慌乱的宋军。黑风入水,江内鱼虫尽灭,两岸寸草不生,相传历时三年冲刷方净。史上记载春秋宋楚之争,胜负决定于洪水之战,当时宋襄公举全国兵力稳守洪水以北迎接楚成王大军越江而战,按理楚军绝无胜算,宋军也无战败之理,偏偏宋败楚胜,非但扭转当时天下形势,更摧毁了宋襄公的霸主之位。及后宋国慢慢覆亡。楚国却成功直入中原,威胁诸国,为日后楚怀王问鼎天下奠定基础,至于此战之败,众说纷纭,最终成了千古疑团。
天下因宋襄公败亡而再度祸乱四起,天下等待着新的霸主诞生。新的霸主在哪里?魔尊命鬼哼了一声。
狐雁说:“命鬼,你带走陈浩然有什么用?他已经是个活死人。”魔尊命鬼说:“狐雁,你之前说得对,要在这乱世中成就霸业。不但要自己够硬。也要得天运。”“强如秦成公又如何,他的魔功强得连我也甘拜下风,还有昆仑,神帝。都是天下绝人。但最终都是死无全尸。”魔尊命鬼说:“我明鬼如果真的要得天下。便要找到周室的天子穴。”狐雁说:“那跟陈浩然有何关系?”魔尊命鬼说:“你难道看不出,他便是拥有天眼的人吗?哈。”狐雁说:“命鬼,你。”
魔尊命鬼说:“只要找到天子穴。我命鬼就可以结束这乱世,成为天子,哈。”春秋乱世风云动,神魔争拼会战雄。命鬼一代魔尊,竟然妄想得天下,人间将会爆发何等巨变?陈浩然落在他手上,还有机会成为一代霸主吗?
元始天魔说:“是时候了,哈哈。”毒气中的商暴,不但未死,竟然更有不可思议的变化。
春秋是一个混乱的时代,英雄与战乱,神魔与灾难同时并存互争于同一天地之间。这里没有永远对敌的国家,也没永远出生入死的战友。在权力和欲望的战场上,最亲密的朋友,最不能放弃的同伴,随时会变成最诡异可怕,最残酷狠毒,最阴险莫测的敌人。在制度崩溃的时代,暴戾和私欲就如失控的洪流覆盖整个天下,最终只有极权者才能拥有一切,弱者不过是用来血祭的牺牲品。宋襄公大败于洪水后,中原大地再度纷乱,列国枭雄为夺霸主之位明争暗斗,黑道魔家乘时崛起作崇,天下无主,法制礼教荡然无存,人心卑劣疯狂,整个乾坤陷入崩塌灭绝的边缘。上天下地都在期待一个可以掌握一切,平定万方的霸主出现,但,谁是下一个霸主?谁能在最后的杀戮中屹立不动?
站在风沙中的岩石上,已经是若干年后的陈浩然,一脸邪恶和沧桑的样貌,眼神凶悍地盯着前方,等待着,他到底在等着谁?
等的是勇公子。勇公子说:“陈浩然,上天最终还是只能选择我俩其中一个来当霸主。”陈浩然说:“上天已经选定了,你只是来供我作祭旗之用。”勇公子说:“嘿,你凭什么这样大口气。”
陈浩然说:“我凭的不是说话。”“是力量。”陈浩然使出万岁,灭地崩天。勇公子使出魔骨灵验,灵验惊天诀最后一招,万方烧灭。勇公子手握已经异变的灵验,竟以降龙一生也未曾修炼成的惊天诀最后一式迎上。
两大天器相拼,威力就如烈日崩溃,山摇地动,死寂的战场狂飙四刮,漫山尸骸被扯到风中乱舞,天上地下都在鬼哭神嚎。巨神盘古与火神夸父的神能,混入了人性的贪婪,欲望,暴戾,野蛮,凶残,激发出比魔性更可怕的力量,一种要绝对占有一切的欲望。
陈浩然说:“天意不可违,你最后还是只有死。”勇公子说:“放屁,东方的天已经死了,西方的天选定了我。”勇公子使出万部湿婆罗,巨神大黑天。勇公子身上的神能爆现,绽出的元神化象,竟然是西方至高无上的大黑天。陈浩然哼了一声。
陈浩然使出盘古巨神,战狂体。陈浩然说:“不单是神,就连魔也已经选定了我。”两大巨神立即激烈拼斗起来。大黑天的幻身双手高举,巨大的黑暗旋窝涌出,里面伸出无数鲜红如血的剑锋。
勇公子使出极乐四合,混元血剑。劲风暴雨般的血剑自旋窝中疾射而出,直向陈浩然刺去。陈浩然使出盘古圣咒,出神篇,天地禅动。盘古战狂体的幻身激起无数巨柱,挡着狂风暴雨般的血剑。
勇公子使出越界跨空。勇公子乘着双方幻身相拼的时候,乘虚而入。
陈浩然使出神脉九重天,九库同开,五轮并转。勇公子使出大无量极。两个曾经是出生入死的当时战雄,为什么一定要生死相搏,东方与西方的巨神展开的巨战,争夺的又是什么至高无上的地位?
权力是否真的如此重要?人和神魔都不能摆脱?勇公子终于乘虚而入,魔骨灵验砍入陈浩然的身体。
陈浩然中招后怒火爆发,万岁狠狠劈下,眼看就要砍破勇公子的头颅。
周天子说:“杀得好,杀得好。”一场惊天动地之战,世上原来只有一个观看者,这个便是在大时代中几乎被世人所遗忘的天下共主。周天子。周天子说:“怎么看不到了?”这个当年周武王姬发册封天下诸侯,不可一世的地方,如今只剩下两个使臣。钦天监东方极乐教主,妖夜天。妖夜天说:“恭喜天子,灵验具有显现未来的神能,天心蓝菱刚才显现于冰火中的异象,都是未来的事实。”
还有神朝被灭后前来投靠的雷霆。妖夜天说:“四个时辰前,余氯的手下传来宋襄公兵败洪水的消息,灵验显现未来霸主之战,如此推断,宋襄公已经不足为患。”周天子说:“宋襄公是完了,但是霸主却没有完,还是一个接一个上位。”妖夜天说:“天子。”周天子说:“自武王建国以来,周室掌管天下九州,分封诸侯,何其丰功伟业,要不是后来幽王宠爱宝石,竟然烽火戏诸侯,导致戎狄入侵,诸侯不肯发兵勤王,我周室才被逼东迁。”
周天子说:“如今要靠那些诸侯霸主来拱卫,这些畜生表面上说尊王攘夷,却从没有把朕放在眼内。”周天子说:“哼,朕的江山何时才回到手上?”妖夜天说:“天子请息怒,天意不可违是因为天意难测,既然灵验泄露了天机,天意也未必不可改。”雷霆说:“你的意思是?”妖夜天说:“天上既想这两个人当霸主,只要在这两人羽翼未成之前剪除了。”“天下没有霸主,一旦起乱,就只有周天子可以站出来平定四方。”
周天子说:“平定四方?好,朕可以再次站出来?”妖夜天说:“天子身负盖世神功,一定可以重振周室,天下越乱越好。”周天子说:“不错,天下越乱越好。”周天子说:“既然这样,朕就要天下没有一个人可以独善其身,朕在这火海地狱中痛苦了这么多年,也要世人好好感受一下,陈浩然,勇公子,你们要当霸主,就到阴曹地府去当吧。”一个祸乱,一场战火,代表了多少人痛失性命家园?身为天下之共主,为了重掌权力,竟然罔顾天下苍生祸福,一心要想天下大乱,但此时此刻的周室还有多少力量,可以为乱天下?
宋襄公于洪水之战离奇惨败,成了千古不解的疑团,这一战的结果,非但令宋襄公的雄图霸业毁于一旦,而且改写了天下形势。宋国逐渐覆亡,楚国却成功直入中原,威胁诸国,为日后楚国问鼎天下奠定基础。潜伏多时的豺狼虎豹,魔道黑道亦乘时崛起,为助野心勃勃的诸侯夺去霸主之位,展开昏天暗地,杀戮不绝的残酷之战。
宋襄公二十万大军被突然而来的毒风尽歼于洪水后,楚国大军登岸。楚成王说:“中原啊,我大楚的军队终于都踏上了中原之地,传来稿赏三军,哈哈。”士兵说:“大王万岁。”“大王万岁。”楚军欢声笑语,唯有项争遥望着还有残余毒气弥漫的一边,凭吊着自己唯一的儿子。正是将军百战死,血汗立军功,浮名云烟过,谁与夕阳红?
第二百六十三章 战雄霸主奇峰异
手下说:“禀国君。”“陈,留,郑,蔡国的使者已经送来珠宝降谏,求国君接纳。”楚成王说:“中原诸侯终于知道寡人厉害,哈。”突然,一人说:“楚成王莫喜,陈,留,郑,蔡不过中原小国,江中鱼虾,谁攻到来便向谁投诚。”“九州之内,只有晋,燕,齐,鲁,吴等,才是林中猛虎。”
手下拔刀一刀劈向来人,说:“大胆。”只见来人飘身已经避过手下刀劈,来到楚成王面前说:“两国相争,不斩来使,贱下是为我大晋骊妃娘娘前来传话的。”
毒风因为啸天峡的崩塌而转向,秦国总算逃过一劫。宋国大败的消息,不到几个时辰,已经由秦国驻守关外的军队以飞鸽传回。易中天说:“想不到啸天峡的毒风竟然转吹向洪水,难道真的是天亡宋襄公。”两日后众人赶到啸天峡,在山坡上救了狐雁,狐雁说出命鬼已经把陈浩然掳走的噩耗。伯姬说:“易中天,命鬼就算逃到天脚底,我们都一定要找到他。”易中天说:“不错,但眼前急务是要为公子爷安定秦国大局,否则内乱必起。”手下说:“易先生,请你主持大局。”陈刚,李默都是陈浩然的忠心部将,既然陈浩然被掳走,自然要请陈浩然拜为国师的易中天主持大局。
易中天说:“公子爷被掳的事我们不能公开,公子爷是大秦正统,理应登基为王,所以举国上下应齐心准备登基大典。等待三个月后公子爷回国登位。”手下说:“好呀,陈浩然登位一定举国欢腾,百姓都可以一洗魔君留下的晦气。”另一手下说:“但到时若是找不到陈浩然,我怕秦室宗亲会乘机夺权。”“虎视于边陲的西戎也会乘时发难,还有楚国,说不定也会挥军来犯。”易中天说:“这是权宜之计,若不立下时限会惹人怀疑,最少三个月可保秦国安宁。”狐雁说:“易先生果真是治国之大才,我立即叫白狐前去通知盟主,盟主必会全力追查陈浩然下落。”白狐说:“是的。”易中天与狐雁都是智谋之士。大家的想法都是一样。易中天说:“有劳狐先生。”伯姬说:“秦国怎样我不管。我只要找到浩然,白狐,我也要去找重耳,亲自督促他去找人。”白狐说:“狐雁先生。这样。”狐雁说:“白狐。公主是盟主的姑姑。你一定要舍命保护。”
白狐原想叫狐雁解围,谁知狐雁反而正式授命,白狐几乎想死。白狐说:“狐雁先生。”白狐还未说完。已被抽了一鞭。伯姬说:“还不出发,要我煎了你的皮吗?”白狐说:“至少也给我一匹马吧。”伯姬说:“你不是会飞的吗?”眼见伯姬跟去,易中天也不阻止,因为以伯姬的性格绝不会留在秦国等待消息,如不让她去找,秦国肯定天翻地覆。易中天说:“多谢狐先生派人保护公主,我扶狐先生上车回雍都。”
雍都。易中天和狐雁都是当世智者,不禁要畅谈天下事。狐雁说:“白狐武功虽然不高,但胜在天资聪敏,必可保护公主周全。”“但现在除了要稳住秦国的事,也要研究一下天下形势。”易中天说:“狐先生有何高见?”狐雁说:“中原之地,列国诸侯都不是善男信女,齐,楚,燕,鲁,郑,蔡,卫等,还有我晋国的骊妃都是野心勃勃。”“之前碍于宋襄公手执二十万大军,横行霸道,未敢公然对抗,现在宋襄公一败涂地,楚国又越江而过,天下肯定大乱。”易中天说:“狐先生所言甚是,此时此刻天下都在等一个强者出来平定四方,成为新的霸主吧。”狐雁说:“易先生此言差矣,任何人如果现在公然称霸,肯定成为天下诸侯众矢之的,到时谁将他击倒,反而可以顺利称霸。”
易中天说:“众矢之的?”易中天心想:狐雁说得不错,谁先称霸谁便成为公敌,回到秦国必须要向众将澄清此事,收回霸主天釃,不能张扬外传。易中天猛然想起为了反抗秦成公,曾叫田刚带同霸主天釃到各处召集秦国大军,想不到宋襄公一下子覆灭了,陈浩然先前所撒的谎,竟似要弄假成真。易中天说:“依狐先生所见,谁可成为天下霸主?”易中天心中下定主意,一回秦国便要断这祸根。狐雁说:“为霸者须具备智仁勇,宋襄公因不仁而遭天谴,楚成王有勇而智谋不足,天下唯有晋国晋献公可以合乎智仁勇三德。”“可惜年事已高,加上朝中骊妃把持,就连我们盟主勇公子也被逼流亡于外,我看天下间能有此魄力者,莫过于大秦陈浩然。”易中天说:“我大秦陈浩然?”
狐雁说:“易先生语气存疑,莫非不相信在下的眼光?”易中天说:“当然不是,若论智仁勇,我家公子爷当之无愧,难得狐先生不偏不倚地说出来。”狐雁说:“易先生莫喜,霸主者在当今之势,其实已是天下共主,因为列国要靠他领导,周室要靠他拱卫,像这样的人除了要有智仁勇外,还须天意才成。”易中天说:“天意?”狐雁说:“天意,也即天命。”易中天说:“那就更不用说,陈浩然不但身具神脉,而且破天地合拢,又灭神朝,加上铲除魔君,每一件都是惊天动地的丰功伟业。”“若这样的盖世英雄也不能当霸主,上天未免过于严苛了。”狐雁说:“易先生是阴阳家名宿,定知太极有阴阳吧。”易中天说:“那又如何?”
狐雁说:“你可知天也有阴阳?”易中天说:“你是说日月盈亏?”狐雁说:“非也,而是天地有东西,昆仑之外有另一个乾坤。”“在那里日夜与我们中土刚好颠倒,当我们是白日的时候。那里是夜晚,当我们是夜晚的时候,那里却是白天。”狐雁说:“我们堪虞家的先辈依据山海经记载,曾依着昆仑山脉一直西往,最终发现昆仑之外,另有一个天地。”“那里的日月与我们颠倒,那也有人,跟我们一样,但他们的先祖在世可能比我们更久远。”易中天说:“有这样的事?”易中天虽然见识穷通天地,但也无法想象昆仑之外还有其他地方。狐雁说:“盟主所统帅的极乐教便是由昆仑之外而来。他们拜奉的巨神名曰万部湿婆罗。无上大黑天。”“意思便是无穷尽的太虚内,至尊无上的大黑天巨神。”“大黑天便是西方最大的巨神,他所在的神界便是至高无上的极乐天。”
易中天说:“大黑天?极乐天?”狐雁说:“我家盟主,便是受大黑天之命回来中土挑战陈浩然。”易中天说:“勇公子受大黑天之命挑战陈浩然?到底是什么一回事?”狐雁说:“为了解除身上的魔咒。我听盟主说过。这是一个几万年前由盘古与大黑天结下的恩怨。”“直到当日天地合拢。大黑天被惊醒过来,盟主因而被牵连。”易中天说:“天地合拢把西方的大黑天惊醒?”突然,士兵进来说:“国师。不好了。”易中天说:“什么事?”士兵说:“禀告国师,咸阳二十里外发现无耻书生被围在山路上,以一个女的为人质,扬言不放他走便杀了那女人。”
易中天说:“女人?”士兵说:“他说那女人是陈浩然的挚爱风向姑娘。”易中天说:“风向姑娘在无耻书生手中?”
那人说:“贱下是为大晋骊妃娘娘前来传话的。”楚成王说:“骊妃叫你传什么话?”那人说:“骊妃娘娘说宋襄公专横霸道,假意南渡,实伺机犯我大晋,楚成王助我大晋退敌,功不可没,特以陈,留,郑,蔡四国酬之。”“唯蔡国之上便是晋土,楚成王须以此为界,不能再越雷池半步。”楚成王说:“骊妃简直胡言乱语,将楚宋之争说成是为她而战,还想限制我大楚雄师北上?简直是痴心妄想,老太监,你话已说完吧。”那人说:“话已说完了。”楚成王说:“那就不再是来使,杀了吧。”
那人说:“楚成王喜怒无常,专横霸道果不下于宋襄公。”那人使出病从掌入。老太君看似风烛残年,不堪一击,但出手快如闪电。将领中掌后如风寒入体,整个人颤抖起来。楚成王说:“你是晋国战鼓楼七十二家之一?”那人叫司徒难治。司徒难治说:“楚成王好眼力,奴家所属的正是病家,贱名司徒难治。”“这是伤寒掌,转眼他便会又呕又吐。”
将领果然不断呕吐起来,四周的士兵都连忙退开。楚成王说:“当年献公虽养了战鼓楼七十二家高手,却没有让任何一家入朝为官。”司徒难治说:“这是骊妃娘娘对我们格外开恩。”楚成王说:“骊妃就不怕让你们这班虎狼入朝成患吗?”司徒难治说:“我们都是忠于骊妃娘娘的,众所周知,宋襄公可以称霸,除了靠兵力雄厚,还有手上一班黑道强人,就像魔尊命鬼和神朝中的妖魔鬼怪。”“这些年来,中原诸侯大都有卷养自己身边的高手,因为不是每个诸侯都像成王般,出入都在千军万马的军营内。”楚成王说:“天下间有高手可敌得过沙场上的千军万马吗?备箭。”楚军训练有素,一声令下,立即弯弓以待。司徒难治看到这等声势,竟然全无惧色。
楚成王说:“谁人想阻寡人入主中原,必无好死。”司徒难治说:“骊妃娘娘此举也是为了成王着想,成王若然长驱直进,天下诸侯除了晋国,也必会与你为敌,到时群起而攻,成王即使盖世神勇,也休想活着返回江东。”楚成王一听顿时面色一沉。其实挥军北上之前,早就与楚国谋士商讨过中原局势,与及楚国大军称霸中原的方略,是以缓进为主。楚成王击败宋襄公后,虽然大为兴奋,却没有完全忘记危机,听到司徒难治言之有理,不禁冷静下来。楚成王说:“你有话便直说,寡人可没什么耐性。”司徒难治说:“我就爽快告诉成王,若楚国有心称霸中原。要盘算攻打的不是晋国,而是秦国。”项争说:“荒谬,我们无缘无故为什么要去攻打秦国?”司徒难治说:“因为在宋楚之争之际,秦国陈浩然以霸主天釃向西戎诸地宣示,已得到周天子赐封为霸主。”
楚成王说:“有这种事?岂有此理,陈浩然那黄口小子,竟然趁我与宋老狗相争之际来称霸?”司徒难治说:“此事已经传遍诸侯各国,天赐良机,楚成王可以代天子问罪,到时号令诸侯。莫敢不从。”司徒难治说:“灭了秦国后。楚国非但可以南面称王,更可以借此建立威信成为天下霸主,到时,成王才可以真真正正取代宋襄公。”司徒难治说:“老身的话完了。告退。”楚成王说:“放箭。”楚成王已经不在乎是否可杀司徒难治。这一场战雨目的只为向在四周监视的诸侯探子示警。他真正犹豫的。反而是攻秦还是攻晋。楚成王说:“项争,我们真的要攻秦?”项争说:“司徒难治所说的不无道理,国君若借这次机会灭秦。便可以威慑天下。”
楚成王说:“但是若有闪失,中原这群豺狼定会把我们撕成肉碎。”项争说:“中原那班是狼,秦国陈浩然却是虎。”“犬儿降龙生前曾提过,他当日以天器灵验见过未来天下。”楚成王说:“哦,是怎样的?”项争说:“秦国的天下。”楚成王说:“不可能。”
向来行事卑鄙诡诈的无耻书生,到底怎会被秦国所困?原来秦成公发往啸天峡当日,无耻书生本来已经准备好马车,将入城后不择手段夺来的珠宝黄金带走。离宫时却见到被秦成公封心昏迷的风向,不禁色心大动。无耻书生心想:这女人秦成公极为重视,带着她可以作护身符,要是无事,用来送给师尊也成,途中自用也成。既然一举多得,于是将风向也搬到车厢去。后来易中天攻城,勇公子杀到,无耻书生眼见败局已定,遂乘乱逃出咸阳城沿山路北往。
谁知陈浩然劈毁啸天峡,风势转向。无耻书生竟然赶上了毒风的路线。虽然毒风在头上经过,但下面的人畜草木还是会中毒。无耻书生说:“那女人,怎么没有中毒?”风向因为曾经怀过灵胎,身上有残余灵气所以百毒不侵。无耻书生说:“莫非她。”无耻书生想也不想,便咬破风向手腕吸血。
虽有风向的血帮助,但毒力还未尽去,无耻书生不敢妄动,才会被秦军发现围困。无耻书生说:“你们陈浩然最爱的女人在我手上,我只要一只手指便可以杀了她。”无耻书生说:“你们若不想她死,便弄些酒菜给我。”由于关系到陈浩然,士兵不敢轻举妄动,急向上层回报。士兵说:“管带,我们怎办?”士兵说:“上头还未回讯,我们暂且顺他意吧。”一人说:“谁说陈浩然最爱的女人在这里?”
众人回头一望,来者竟是伯姬。伯姬说:“我才是陈浩然最爱的女人。”伯姬说:“谁敢自称是陈浩然最爱,都是自寻死路。”无耻书生啊了一声。
酒助火燃,整架马车顿时陷入火海,不但在场的人,就是无耻书生也想不到,世上竟然有这样野蛮的女人,风向会不会就此香消玉殒?
无耻书生说:“你疯了吗?那是你们陈浩然的女人。”伯姬说:“你才疯了,我是陈浩然的原配,谁敢来跟我争,我就要她不得好死。”无耻书生心想:我的天,原来是大婆来了,怪不得不受威胁,这次真的命中该绝?世上最可怕是妒忌的女人,无耻书生当然明白。无耻书生说:“陈浩然夫人,就这样杀了这贱女人,传出去给陈浩然知道,定然不会原谅你。”“不如放了我,我把她卖给奴隶圈里做共唱,不出一个月便人不似人,鬼不似鬼。”无耻书生说:“到时陈浩然不会要她,更与你无关。”伯姬说:“这样无耻的事,亏你也想到。”伯姬也怕陈浩然知道烧死风向后会痛恨自己,只是刚才一时冲动没有想过后果,现在被无耻书生一说,心中顿时犹豫。
火势不断加剧,无耻书生也快支持不住。伯姬说:“你真的这样对她?”无耻书生说:“放心,不但奴隶,我还可以安排猪狗。”无耻书生满以为是伯姬被他说得心动,谁知来的另有其人。来者是不是神仙。不是神仙使出大善若水。不是神仙说:“我先安排你去见阎王吧。”无耻书生立即爆头惨死。不是神仙是风向的外祖父,听到有人要用如此卑鄙的手段对付风向,怎可能不大发雷霆。当日不是神仙重伤,及至功力回复三四成再爬回神朝,其时神帝与陈浩然之战已经告终,神朝亦已成为废墟。不是神仙思前想后,决心再见风向一次后,便象他师傅老子一样西出阳关寻找成仙之道。不是神仙赶到秦国,路上碰到伯姬烧车,终于找到风向。
不是神仙说:“风向,你醒一醒。”秦成公以幽空魔罗之力,将风向魂魄封在体内结界。虽然秦成公被灭,但风向的结界却没有消散。不是神仙说:“风向,她的魂魄莫非被封住了?”不是神仙使出大水分天。眼看至亲的惨况,不是神仙悲从中来,心情大为激动。不是神仙鼓动水劲,立时将火焰逼开。伯姬说:“不是神仙?”
不是神仙盛怒下将火团尽数轰向伯姬一面。伯姬啊了一声。火电间一条身影闪过,及时将伯姬抱起。来者是勇公子,勇公子使出越界跨空。伯姬说:“重耳?”勇公子说:“姑姑,不用怕。”昏迷的风向被一股水劲卷起。
不是神仙说:“是西方忿怒明尊?”不是神仙跟随老子学习时,常听老子提及西方的事物,当中包括不少牵涉神界,所以一眼便看出勇公子身上是忿怒明尊的力量。勇公子说:“老人家,你修为这样高,怎么要下这种重手?”不是神仙说:“你身负神明,竟然助纣为虐,料想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不是神仙说:“化外之神东临中土,必有所图。”不是神仙使出大善若水,滔天大掩。突然,一人说:“保护盟主。”
迷狐等人这时亦赶到来,眼见不是神仙要攻向勇公子,立时上前保护。不是神仙说:“哼,党羽倒不少。”不是神仙巨浪般雄厚的内力,义勇盟的群英实在难以应付。唯有大红莲随后而上,趁不是神仙后招未发,才能反守为攻。大红莲使出极乐圣火令。勇公子说:“这老者好厉害,姑姑你怎么惹上他的?”
伯姬说:“我。”不是神仙所以动怒,责任全在伯姬身上,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勇公子说:“白狐,你说。”白狐说:“是伯姬公主,想烧死车内那个,陈浩然的女人。”伯姬说:“白狐,你找死。”勇公子说:“烧死陈浩然的女人?姑姑你。”原来是伯姬不对在先,勇公子一时间也不知如何是好。白狐说:“那个不是神仙看来是那女人的亲人。”勇公子说:“不是神仙?”不是神仙是当世四大神明之一,勇公子早有所闻。
伯姬说:“重耳,我的事你不用管便是。”勇公子说:“姑姑的事,我怎会不理。”勇公子说:“你们撤开。”大红莲说:“盟主。”不是神仙唔了一声。勇公子说:“不是神仙前辈,这件事是我姑姑不对,我姬重耳代她向你赔罪。”不是神仙心想:姬重耳?近几年扬名于江湖的晋国勇公子?
第二百六十四章 夺取神脉
不是神仙说:“一句说话便想了事?”勇公子说:“既然这样,我代她受前辈三招又如何?”众人说:“盟主。”“盟主。”不是神仙说:“受我三招?”就连不是神仙也难以相信,即使是当日的昆仑甚至神帝也不敢如此托大。不是神仙说:“臭小子,你好大口气,何须三招,老夫一招便了结你。”勇公子说:“请前辈出手吧。”伯姬说:“重耳。”
本来与世无争的村落,被雨水不断的洗刷着。可是流出村庄的雨水,竟然都变成了血红色。因为村庄之内已经再没有活人,所有活人的血都已经被抽干,结成一个可怕的血蛹,而血蛹之内隐见一条身影。
是陈浩然。命鬼啃着烤肉,正凝视着血蛹中的陈浩然。
魔尊命鬼说:“是时候了。”“现在便将你的神脉挑出来。”命鬼带陈浩然来到这里,竟然是想将他的神脉据为己有。
神脉本来是一种潜藏于体内的爆炸力,陈浩然以九重天诀开出九库后,神脉力量流转于经脉间,形成了后天神脉。魔尊命鬼说:“只要将你的神脉吞噬过来,我命鬼千秋万岁,还有谁可匹敌?”“不要挣扎,我还未想取你的命,狐雁说过有天眼的人才能找到天子穴,你那对神奇的眼睛说不定便是天眼。”虽然不及先天那样具爆炸力,却可以随心运用,也因为这样全身经脉转化成一副有形有实的神脉经络。命鬼与秦成公一战被重创,魔功余下不到一半。所以急于想利用陈浩然神脉来回复功力。当日命鬼以同一手法将商暴的魔脉收纳过来,但魔脉与命鬼的魔性相应,神脉则不同,始终不肯就范。陈浩然使出神脉正气。魔尊命鬼心想:可恶,与秦成公一战,耗了我六七成的功力,竟然有点力不从心。
正气与魔气水火不容,命鬼怎样也扯不动,但越是这样,命鬼越不肯放弃。魔尊命鬼说:“你还想反抗?”
魔尊命鬼使出伏魔灭世图。命鬼自从生吞了神朝的伏魔天尊。夺取了他的独有心法后。可以凭灭世图将敌人幻入自己的战意当中融化击败,与秦成公的结界极为相似,只是魔能相距甚远。神脉内与生俱来的正气,可灭而不可魔化。命鬼的魔髓劲反而被神脉的正气烙得吱吱作响。
魔尊命鬼说:“老子会怕你吗?”魔尊命鬼说:“你不肯就范。索性就灭了你的神脉。”魔尊命鬼使出魔髓劲。神脉只余下正气。如何抵挡得了命鬼的摧残,陈浩然浑身经脉都被谷出裂痕。
由于神脉太不可思议,命鬼怎会让它成为祸根。既然夺不到手,就要毁了它。命鬼正想吐劲之际,脚下无数东西破土而出。一支支雨后春寻,竟然都吐出尖尖的绿叶,如同地下射出的箭,命鬼冷不及防,顿时被刺入体内。
魔尊命鬼说:“到底是谁在搞鬼?”命鬼内劲一吐,所有竹枝立时折断。只见一人使出草木皆兵,藤龙游雾。无数藤蔓交织成一条巨龙缠向命鬼,藤蔓柔韧无比,魔髓劲虽然强横,也无法将这种比铁更难扭断的老藤震断。
来者是神农女。神农女说:“想不到我们又再相遇了。”“带他走。”命鬼只会被困一时,神秘人立即把握机会闪近陈浩然,前来营救的竟然是当日巧遇的神农族神秘少女。
不是神仙说:“好,既然这样,你受死吧。”勇公子勇者无惧,扬言接不是神仙三招。不是神仙腾于半空,毫不留情便向勇公子出重招。不是神仙使出大善若水,莫刚于水。众手下哪能袖手旁观,立即出手。勇公子说:“谁敢插手盟规教条处置。”
勇公子严厉下令,众人都不敢妄动。劲风凌厉,勇公子竟然闭目受招。陈浩然使出忿怒明尊。护法明尊感到危机逼近,自行现身扑出。不是神仙说:“果然有诈,不过老夫也不会怕你,西方神灵又如何?”这一下变化,令不是神仙真的动了怒意,五成之力加到七成。勇公子同时间亦有反应。
勇公子说:“散去。”勇公子心念一动,竟然将护法神明散去,掌劲顷刻就到,勇公子真的毫不反抗。这一着连不是神仙也大为意外。不是神仙使出莫刚于水。不是神仙心想:天下人把他与陈浩然并列,勇公子这个名号绝非等闲,看这小子一脸正气,不似奸邪之徒,确是存心受罚。
最后关头,不是神仙将掌劲打歪,强烈水劲将勇公子荡过一旁。不是神仙说:“今日的事暂且放下,日后再清算。”不是神仙带着风向,身影一纵,便踏空而去。伯姬说:“重耳,你没有事吧。”
勇公子整个人象突然崩溃,大口鲜血吐出,立即昏迷过去。小春说:“公子爷。”伯姬说:“怎会这样的?”小春说:“公子爷洪水之战重伤未愈,又要赶来接应你,刚才那一掌虽然没有打到公子爷身上,但余劲同样狂烈无比。”伯姬说:“重耳真是蠢材,既然伤成这样还要勉强自己。”
大红莲说:“我看真正的蠢材是你,难道你看不出教主是因为,喜欢你吗?”伯姬说:“他,喜欢我?”伯姬浑身一震,简直难以置信,整个人也呆住了。
洪水一战后,大败的宋襄公率领着残余兵马落荒而逃。败兵个个意志消沉,军形散乱。极乐王随着大军之后,虽然在千钧一发间将宋襄公从毒风下救出,但宋军大败,非但没有功劳,沿路连饮食也没有人招呼。极乐王心想:真没趣,竟然跟上了这个落难主公,希望尽快去到宋国,多少也能有点奖赏吧。宋襄公明明大好形势也兵败如山倒,不可一世的极乐王亦仰天长叹。借酒消愁。回程非但没有宋国官员来朝见,反而不断接到国内传来不安的消息。士兵说:“国君,宋国以南的汾族和白族都不肯再向宋国纳贡。”“另外大司马黄道与董妃暗中调配兵马,准备向国君要求再立新君。”宋襄公说:“可恶,寡人还未战死,那班狗贼就在图谋不轨。”
士兵说:“外面的人都说宋国大败,元气大伤,国君已经穷途末路。”宋襄公说:“可恶,人来,押下去斩。”士兵说:“国君饶命。不是我说的。”突然。一把声音说:“想不到堂堂宋襄公,也会成为丧家之犬,大吵大闹,果真是世事无常啊。哈哈。”山头上突然传来嘲笑之声。众人一看。竟然是打着周室旗号的大军。
极乐王说:“怎么会是周天子的军队?”士兵说:“宋襄公听命,周天子有旨意宣读。”宋襄公说:“寡人不过败了一场小仗,周室那黄口小子便想乘机宣威?”“寡人身为霸主。周室得我拱卫残存,你们忘了出入皇宫天子尚要向寡人行礼吗?”“回去告诉那黄口小子,寡人没有心情听他的废话,滚。”突然,一把声音说:“天子的旨意,你敢不接?”一支周室旗帜突然破空而出,疾电般射向宋襄公的车马。
极乐王使出极乐混天镜。极乐王护主有责,连忙划出混天镜抵挡。但混天镜再硬也挡不住对方风雷之力,登时破穿。幸而车内还有个一直侍奉在宋襄公身边的商演。商演使出桃花转。
来者正是雷霆,严格来说他是周天子的外甥,对宋襄公的不敬,当然极为震怒。雷霆说:“宋襄公,还不出来下跪接旨。”士兵说:“保卫国君。”雷霆说:“谁也保不了他。”极乐王使出无影无踪。极乐王说:“是吗?”极乐王使出混天剑指。
雷霆运起电劲,极乐王立被震退。极乐王说:“上。”极乐王心想:好厉害的家伙,犯不着与他硬拼。雷霆说:“想走?”雷霆使出大神雷手,雷光电影。
极乐王闪开,电流便向宋襄公的车马射去。雷霆说:“不滚出来,我就代周天子毙了你。”雷霆使出大神雷手,雷锋破令。宋襄公和商演同时啊了一声。
猛地一条黑影从天而降,硬生生挡下雷霆这记重击。来者是商暴。商暴使出魔脉灭圣拳。突然而来的,正是洪水之战时消失于毒风笼罩下的商暴。商暴功力极为惊人,雷霆亦被逼退。商暴说:“有我商暴在,谁也不能杀他。”
宋襄公说:“商暴,来得好,你忠心于寡人,寡人宫内有什么东西你都可以拿。”人在穷途末路,还有部下肯尽心效忠,格外感到激动。商暴说:“我什么也不要,我只要回我的族人。”商暴突然前来营救,原来是为了被宋襄公逼去建造王陵的族人。雷霆说:“你是什么族的人,竟敢违抗周天子。”商暴说:“周武王不过是乱臣贼子,我大商才是天下真正的主人。”雷霆说:“大商遗孽?”
商暴使出元始天魔。商暴说:“由现在起,我要重新做大地之王。”商暴于洪水之内,在毒风刺激下受到天魔的感召,终于激发起前所未有的雄心斗志,他已不止要为族人遗民找块安身之所,而是要重建一个属于大商的国家。雷霆面前突然涌现一股前所未有的压力,一只巨大无朋的恶魔身影浮现,雷霆在神朝内见过无数魔象,却也从未见过一只如此巨大可怖。
神农女说:“想不到我们又再相遇,带他走。”就如当日想掳走陈浩然一样,几个神农族的少女拉着陈浩然飞驰而去。魔尊命鬼使出琉璃魔骨剑。魔尊命鬼说:“妈的,想抢我的东西。”命鬼本也伤得不轻,随便不会动用琉璃魔骨,但陈浩然若被抢走,不但寻找天子穴的机会没有了,日后或者还会成为祸根,所以急怒之下逼出魔骨剑。命鬼脱开纠缠,立即追赶。
魔尊命鬼说:“可恶。”眼前是个林木茂盛的树林,命鬼冲出时已失去众人踪影。神农女穿出树林,前面已经有人在接应。是神农祭司。神农祭司说:“大公主,你带来的是谁?”神农女说:“上次跟你提过有神脉的男人,我进村内打探便碰到他。”
神农祭司说:“你又再遇上这个有神脉的男人。”神农女说:“是。”神农祭司说:“既然这样。算命中注定吧。”神农女说:“但追着而来的肥鬼好可怕,杀了整条天水村的人。”神农祭司说:“怪不得血水随雨水流到神农谷,带着无比冤气,我们与天水村的村民和平共处百年,一定要为他们报仇。”原来命鬼带着陈浩然逃入深林间,无意间血洗了神农族隐匿附近的村落,所以惊动神农族来查探。族人说:“祭司,那恶魔快到我们的神农禁地了。”神农祭司说:“先送这男人到药神树。”神农祭司说:“其他人准备围剿恶人。”
命鬼运起魔骨劲,将身旁的树木全数震碎,难怪来得这么快。神农祭司说:“我的天。哪里来一只这样可怕的妖魔。”魔尊命鬼说:“快交出我的人。”神农祭司与身旁的战士同时结起手印。附近的树干即猛烈震动起来。魔尊命鬼啊了一声。
命鬼感到不妙之际,眼前的巨树竟然变成一只只妖魔,张牙舞爪,似欲择人而噬。魔尊命鬼使出魔骨劲。
魔尊命鬼心想:这些都是万年老树的根。比金铁还坚硬。不能力敌。魔尊命鬼使出琉璃魔骨剑。命鬼想以魔骨剑削断树根。谁知树根太粗,竟然削之不断。魔尊命鬼说:“妈的。”
顾得前面,后脑又被重重轰去。魔尊命鬼说:“可恶。难得了我吗?”树根无处不在,命鬼顾此失彼,接连受击。
魔尊命鬼使出琉璃魔骨,魔骨大手印。命鬼被逼出真火,不惜耗用功力使出重招,树根就算再粗再硬也应声被搅碎。命鬼看准机会向树根一踏。
借势一跃,直退出林外,终于脱出树根的包围。神农祭司说:“那恶魔竟然借势而逃?”族人说:“祭司,我们要追吗?”神农祭司说:“大灵气出了神农谷威力减半,未必制得住那恶魔,刚才那恶魔未受重击,只是暂时撤离,一定会伺机再来。”“我在这里守着,你们所有族人戒备,通知大农母。”神农祭司心思慎密,料想命鬼必会卷土重来,依然守在巨树阵前。
神农女转眼已将陈浩然送到谷中深处。神农女更以灵力助陈浩然复原。陈浩然悠悠醒转。陈浩然说:“啊,你是。”自从上次邂逅,两人在迷糊之间纠缠,有了离奇的肌肤之亲,神农女对陈浩然始终念念不忘。神农女说:“你不认得我了吗?”陈浩然说:“命鬼,惹不得,快逃。”今日再亲近到陈浩然的气息,神农女一颗芳心竟然暗自欢喜。神农女说:“你自身难保还关心其他人?”
再奔半刻,众人来到一棵奇大无比的巨树之下。是药神树。神农女说:“大农母,我回来了。”树下的中央,树身上竟然浮出一个女人的轮廓。大农母说:“神农女,你带了什么人回来?”神农女说:“就是我说过那个有神脉的男人。”大农母说:“拥有神脉的男人?”
大农母说:“那个强行夺去了你身子之身的男人?”大农母怒色一动,树藤便象有灵性般使劲缠在陈浩然脖子上。神农女说:“大农母,虽然他夺了我身子之身,但他的神脉也令我通关,间接助了大农母一臂之力。”大农母说:“我知,他算是对我们神农族有恩。”
陈浩然当日对一笔糊涂帐,竟然有恩于神农族,陈浩然迷糊间听起来感到更迷糊。神农女说:“现在他伤得好重,应该让他恢复过来。”大农母说:“这是你的要求,本来我好应该如你所愿,但他不是神农族的人。”神农女说:“他跟我有过关系,可以说是我的男人。”陈浩然心想:那一日。陈浩然心想:我果然做了些对不起她的事。陈浩然一直不敢肯定当日在秦岭深潭内发生了什么事,现在终于清楚。陈浩然说:“姑娘,当时我是一时迷糊,对不起。”
神农女说:“现在你才跟我说对不起?”大农母说:“好了,既然你喜欢他,今天又能重遇,证明你们之间有缘分。”“那就让他留下来做你的丈夫,以后不许离开神农谷。”陈浩然说:“不成,我还要回秦国去。”神农女说:“你现在还凭什么来反对?”陈浩然说:“但是。”大农母说:“既然你已决定要他做你的男人,完婚后我便给他疗伤。”神农女说:“多谢大农母。”陈浩然说:“我。”
花山。位于晋国西南,山以花海为名,由于地势险要,奇峰突起,自商周以来都传有山仙隐居,所以路上可以见到不少百姓堆起的小石头。勇公子虽然有忿怒明尊付有,但毕竟是血肉之躯,伤疲不与不是神仙交手,即使是绝世高手也会筋疲力尽。幸好只是过度虚耗而昏迷,迷糊间摆出了忿怒明尊调息的奇特姿势,浑身上下透着奇异的气光。突然,身边一把声音说:“姬重耳,姬重耳。”“姬重耳,姬重耳。”
勇公子朦胧间只感到有团巨大的光芒在逼近。那人说:“你忘了跟我的契约吗?”勇公子说:“契约?”伯姬心想:难道你看不出教主是因为,喜欢你吗?喜欢我?大红莲提到勇公子原来一直暗中喜欢自己,伯姬沿途坐在车厢内,竟感到有种不安。小春说:“伯姬公主,不要在意大红莲的说话,她是胡说八道的。”大红莲说:“什么胡说八道,我早就感到教主对这女子有意思。”小春说:“她是我们盟主的姑姑,怎会有这种事?”大红莲说:“教主与她又不是真正的血亲,不过是同一族的远房亲戚。”小春说:“你打探得这么清楚,难道你对盟主意图不轨?”大红莲说:“是又如何,我曾经向教主表白,但他说喜欢这个女的,我也没有办法。”
伯姬说:“你们吵够了没有,再吵我便一人一箭。”伯姬年少时因为一次秋郊狩猎大会而结识了雄姿英发的陈浩然,从而两人乳胶是漆,极为甜蜜,若不是陈浩然出征后遇袭失踪,两人早就成为夫妇。不过伯姬童年时却在另一个玩伴相陪下长大,便是现在的勇公子姬重耳。两人青梅竹马,感情极好。伯姬说:“重耳,你过来。”勇公子说:“什么事啊,姑姑。”伯姬说:“我命令你替我戴上花环,将来要娶我为妻。”勇公子说:“为什么。”伯姬说:“我说要就要,你不准问。”勇公子说:“哇,姑姑打我。”
其后伯姬离开晋国,重耳哭着相送。回想往事,今日勇公子又一次一次相救,伯姬不禁对这个疏忽多年的旧侣感到歉意。小春说:“你看,惹怒了伯姬公主。”伯姬说:“小春,我来问你,为什么重耳突然间会变了你们的盟主,还有他额上怎么多了两条那样难看的疤痕?”伯姬一方面扯开尴尬话题,另一方面也想了解一下勇公子的情况。小春说:“公主,相信你也知道盟主的身世吧。”“你也知道他为什么身为晋国的公子,却被养于蒲城。”伯姬说:“是我来问你。”小春说:“是的。”其实伯姬当时年幼,对勇公子也是所知甚少。勇公子乃晋献公之子,出生之日,正是晋国被燕国大败之时。当时献公举全国之力与燕国一战,谁知路上遇上天降凶星,崩山塌路,出师未捷已经死伤大半。
当时晋国的大巫师卜算后说是因为重耳的出生,刑克父命,致使晋国大败。晋献公听后便将刚出世的孩子叫人送到晋都徐城以外的蒲城托养。后来晋国三番四次地败给燕国,大巫师归咎于勇公子的祸害。晋献公于是派人前去暗杀重耳,可是都出奇地失败而回。晋献公极为奇怪,于是亲自前去蒲城监杀。谁知路上跌入一个山洞内被困。洞中竟遇到神秘的山神。晋献公说:“何方妖物敢来犯寡人?”山神说:“你只是一国之主,竟想杀天下霸主,万国之君,实在该死。”
第二百六十五章 神农异域
晋献公终于知道重耳绝非凡品,可是被困深洞无法脱身,七日后几乎饿死,幸好有一名小孩经过,叫人前来救援。晋献公死里逃生后,才知道救自己的,正是自己想杀的亲儿子。晋献公呆望着重耳自小无知的面孔良久,不说一声便离开,从此以后再没有派杀手前来。十多年后,晋献公远征骊戎国,掳了天下第一妖妃回国后便被她所迷,无心政事,身体日益消瘦,最后更病入膏肓。晋献公自知无法自拔,又眼见骊妃把持朝政,要拥立所生儿子为君,排斥献公的长子。献公为保血脉,暗中召见当年与自己出生入死是战鼓楼内七十二家之主。
众家主为怕与骊妃为敌,又不想负晋献公所托。于是先将门生以不同理由逐出师门,然后再前往拱卫重耳,结成义勇盟。小春说:“由于盟主个性豪爽飞扬,行事义勇无惧,所以大家都称他为勇公子。”“盟主本来无心夺去帝位,加上对骊妃所生的弟弟奚齐极为怜惜,所以虽与骊妃明争暗斗,却没有打算抢回奚齐所奇多的君位。”小春说:“只想快意江湖,暗中化解晋国危机。”伯姬说:“怎么他又会成了什么极乐教主?”小春说:“那是因为一年前献公垂危,勇公子听闻西方极乐教内有镇教神药无疆续命丹。”“于是带领义勇盟中的高手,直闯西方极乐教总坛,西昆仑之大日峰。”大红莲说:“伯姬公主,你知道我们极乐教是什么回事?”伯姬说:“不知道。为什么叫极乐教?”大红莲说:“因为我们相信世间上最美好的世界,就是我们西方那边的极乐世界。”
大红莲说:“人死后如果要免却生死轮回之苦,永远不堕极苦地狱,只有进入极乐世界,在那里大黑天会永远保护着我们。”原来极乐教正是西方第一神教,信奉的是主宰整个宇宙,即万部湿婆罗的无上巨神大黑天。极乐教众虽然信奉一个巨神,却分为东南西北四部教,由大黑天座下的四圣神所管辖。即是东方的欲望天尊,南方的极恶魔尊。北方妖异冥尊和大红莲所属的西方忿怒明尊。当日勇公子凭着个人机智。闯过了西方极乐教十二不破,终于去到大日峰内的明王顶。明王顶不但是收藏续命丹之地,也是教主忿怒王闭关修炼处。
十二不破便是极乐教十二高手所把守的关卡,自创教以来从未有人可以过得了五关以上。忿怒王见勇公子如此少年英雄。不禁起了爱才之心。忿怒王说:“你这小子为什么一定要来送死?”勇公子说:“因为我生平最喜欢刺激。越刺激我越开心。”忿怒王说:“你如果肯入教,我给你当副教主。”勇公子说:“如果你肯交出续命丹,我让你继续当教主。”忿怒王说:“可恶。”
忿怒王使出无量破。战鼓楼家主受晋献公所托拱卫勇公子。所以即使不能派门生投靠,都会送上本门武功秘籍。勇公子天资聪明,记忆力惊人,自小便修炼不同门派的绝技,短短三年间便精通其中三十六门绝技。
勇公子凭着一股勇气,以三十六门绝技与忿怒王的极乐无量诀力战三昼夜。由于忿怒王有神灵扶持,勇公子虽有打不死的拼劲,最后还是堕入险境。眼见勇公子必死之际,东方大地发生天地合拢之变,西昆仑也是天摇地动。一直拱卫于明王顶内的巨大深谙突然打开,极乐教四大教神之主西方巨神大黑天苏醒过来。大黑天的神形投于巨山,整座巨山不断剥落。
最后成了一个巨人般形状。忿怒王说:“啊,那可恶的盘古终于现身了,我要找他了结当年之战。”勇公子说:“那是什么怪物来的?”那人说:“东方的万国之王?”忿怒王说:“大黑天大神?”忿怒王说:“啊,我明白了。”天地合拢巨变过后,大日峰崩塌大半。
忿怒王使出忿怒明尊。忿怒王竟然以忿怒明尊保护着勇公子。与此同时,十二不破赶到大日峰来。众人说:“教主。”忿怒王说:“由现在开始,他便是新的教主,你们必须尽心扶持他。”为保护勇公子,忿怒王已奄奄一息。
忿怒王将教位相传,然后化气而逝。伯姬说:“为什么会这样?那忿怒王非但不杀重耳,反而让他当上极乐教主?”大红莲说:“因为大黑天大神与勇公子立下了一个契约。”伯姬正想追问,突然传来了勇公子的惨叫声。士兵说:“发生了什么事?”众人立即赶往查看勇公子的情况。大红莲啊了一声。
只见勇公子经脉爆炸,全身抽搐,人还在半昏半迷当中,仿佛在睡梦中正受着极大的折磨,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是大黑天。
四周纵横交错的树干上,建有无数树屋。神农族老幼都是住在树屋之内。神农女说:“你们听着,我神农女今晚就要完婚,这个男人便是我的丈夫。”众人说:“好啊。”族人分别以灵力控制树枝,自动向陈浩然移过去,树桠上挂着会发亮的果壳。陈浩然啊了一声。眼前景象如同人间仙境,陈浩然也看得心旷神怡。
族人说:“请你吃。”族人说:“小伙子你真有福,神农女是我们神农族最美丽的仙子,你以后住下来好好享福,这里要什么大灵力都会为你安排。”看到神农族人的亲切和淳朴,天地间竟有如此灵秀之风土人情,陈浩然连想也没有想过。族人说:“祭司,大农母赐婚,我们应该回去替她祝福。”神农祭司说:“为她解除危机才是最好的祝福。”望着黑暗深邃的远处,神农祭司感到平静中正有危机潜伏,命鬼这头野兽好像随时会在这永不停止的雨中扑出来。
陈浩然虽然四肢无力,但神农女之前传入的灵力。却开始一点点地在体内修补经脉损伤。神农女在花果灯的映照下一脸新红,美不胜收,陈浩然看到也不禁砰然心跳。陈浩然说:“姑娘,你听我说,我当日是一时糊涂。”神农女说:“你不用多说,我接受了族人的祝福,已经成为你的妻子。”
神农女说:“不过你不喜欢我的话,我是不会勉强你的。”“大农母医好你后,你可以随便离开,因为即使你喜欢我。三年后我也要离开你。”神农女说话一阵凄然。陈浩然觉得对方似有苦衷。陈浩然说:“到底你有什么为难的地方?我必须告诉你,我留在这里,对你们的族人极为不利。”神农女说:“你放心,我们只要有药神树在。便有足够的灵力对付任何敌人。”陈浩然说:“药神树的灵力?”神农女说:“我们神农族其实是当年神农氏的嫡系。”“几千年前神农氏为寻异草来到这里。发现了药神树。察觉只要在药神树之下,人便可以有与草木通灵的力量。”神农女说:“当时的药神树还是一棵小树,于是神农氏便叫我的祖先留下来看守。”神农女说:“但是要药神树永不枯萎。每代都要有灵女与神树合一,成为你刚才所见的大农母。”神农女说:“之前大农母因为要对抗天地合拢,受到极大冲击,树心受创,祭司说唯有以神脉的力量才可以帮到大农母。”“否则我便要提早成为大农母,以支持药神树活下去,于是我便到传说有神脉传人隐居的树海去找,谁知却遇上你。”
陈浩然说:“所以你便想捉我。”神农女说:“是啊,谁知反而被你。”陈浩然说:“我当时真的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神农女说:“我没有怪你,因为那件事令我的灵力猛然提升。”神农女说:“回来后,我将你传到我身上的力量传入药神树,你令我多了几年自由的时间。”陈浩然说:“我。”神农女说:“我没有想过要你留下来,我只是想将你留在我身上的都还给你。”神农女情不自禁地将香唇紧贴陈浩然,一股迷人的气息和澎湃力量灌入陈浩然的经脉,而且火速在流动,这种力量虽然薄弱,却在陈浩然体内不断生生不息地扩张。
神农女说:“你的身体还是冰冻,作为你的妻子,应该给你应有的温暖。”神农女解开衣衫,屋内的花灯果似有会意,竟然自行熄灭。陈浩然与神农女仿佛置身在太虚当中,两者共同流动的灵力,令陈浩然也被神农女内心的欲望所牵引,投入了那种令人迷糊而不着边际的情感当中。
神农谷的雨是永不间断,山上的水也是永不间断地流向谷内滋养百草。神农祭司啊了一声。神农女带着陈浩然来到药神树面前。经过一夜的温柔,阴阳正式合体,神农女虽然转移了不少灵力给陈浩然,但脸上却多了另一份饱满的神采。陈浩然得到了灵力的协助,加上灵力中有自己神脉的力量,本来干枯了的神脉,得到了重生的种子,气息间开始流动无碍。神农女说:“大农母,求你帮他一把吧。”
大农母说:“我知道的了。”神农女说:“你不用怕。”无数藤蔓结成一个藤蛹,将陈浩然带到半空。一些浓稠的汁液不断沿着藤蔓注入蛹内。陈浩然说:“这是什么来的?”神农女说:“那是药神树最宝贵的树脂神农琥珀,具有起死回生的作用。”
大农母说:“神农女,你即将成为我的继承人,依照族例可以有一个愿望,现在我就达成你最大的心愿。”陈浩然听到神农女将心愿送给自己,心中不禁一阵感动,正想说话,琥珀之液已侵遍全身。陈浩然连忙闭目调息,琥珀虽然硬化了,但药力带气而入,自毛孔灌进体内,陈浩然竟似呼吸如常,气息非但没有窒息,反而更加流畅。大农母说:“神农女,你心愿已了,日后便可以安心为药神树守护。”望着神农琥珀内的陈浩然,神农女心中一阵黯然。大农母说:“为了药神树,你是不能再有半点情欲的了。”大农母突然面色一变,似有重要大事发生。
神农谷外突然一片灰蒙蒙的霞气。本来翠绿的山岭,不知何故所有树木都变得苍白枯萎。神农祭司说:“怎么会这样?”魔尊命鬼说:“因为它们的根。”“都喝饱了我万毒毒化了的水。”神农祭司说:“那个恶魔。”
原来神农谷的水,都是由命鬼那边的天水村流进来,命鬼不惜破碎万毒,将万毒所有毒力都逼出来毒化水源,当神农谷的草木吸收到毒水,便即枯萎。神农祭司马上运起灵力。魔尊命鬼使出魔髓劲。但树根已被魔化,与枯木无异,命鬼不费吹灰之力便将之震碎。
魔尊命鬼使出裂骨破脉。魔尊命鬼说:“找死。”碎骨拳劲力直透树脉,万年巨树也应声而倒。巨树倒下天摇地动。参天巨木如山倒压向谷内神农族众居之地。神农族不是战族。族中老幼极多,巨木塌下又压倒其他树木,整个神农族顿时天翻地覆。魔尊命鬼说:“我早说过一定会回来报仇的,陈浩然在哪里?”眼见家园被毁。奉若神明的古木被毒杀。神农祭司明知功力不及命鬼也要一拼。神农祭司说:“可恶。”魔尊命鬼说:“不交出陈浩然。所有人都要死。”
神农祭司使出大灵力,巨灵印。神农祭司的灵力,在族中仅次于大农母。魔尊命鬼说:“挡得了吗?”魔尊命鬼使出魔髓劲。第三十五层。神农祭司刚才已经豁尽全力,无以为继,被魔劲扭搅得全身骨头尽碎。神农祭司的惨叫声传到大农母处,大农母立知不对劲。
大农母说:“神农女,你要死守药神树,没有药神树就没有神农族。”神农女说:“大农母。”大农母说完便潜回药神树内。魔尊命鬼说:“去死吧。”陈浩然说:“命鬼是冲着我来的。”
陈浩然说:“让我出来对付他。”陈浩然虽然不能发声,却可以透过藤蔓将说话让神农女感应到。神农女说:“不可以,你现在出来,便会白白浪费了神农琥珀的万年精华,你一定要忍耐,重修你的神脉。”
雷霆在神朝内见过无数魔像,却也从未见过一只如此巨大可怖。雷霆说:“我受天子之命,什么妖魔鬼怪都给我滚开。”雷霆使出仙道三十重天,雷天电网。
雷霆面对商暴强大的压逼,悍然谷出一身力量抗衡,强大的电劲在雷霆身边巨网般撒开。商暴使出魔脉灭圣拳。商暴说:“什么周天子,谁的实力最强,谁就取代谁。”魔脉灭圣拳幻出的魔拳,就如天外的陨石要冲破天网,突围而入。
雷霆使出狂雷急电。商暴使出暴略横行。宋襄公啊了一声。两人倾力而战,外面的人就像见到一团黑云中不断爆出闪光。
雷霆使出流光瞬电。大神雷手始终是仙家绝学,至刚中还兼顾到至柔的变化,一指带着电劲从空隙中窜入。青铜面具传电更快,电劲直入商暴的脑门。商暴脑袋一阵麻痹,已被雷霆双手抓着胸膛。雷霆说:“怪物,去死吧。”
雷霆使出大神雷手,神雷贯日。凶猛如江河倾泻的雷电之劲直接灌入商暴体内,电劲不但击得商暴浑身抽搐,通体也在透白。商演说:“哥。”大神雷手是天罗四象中最霸道的一门,商暴当日在天魔之城所吸入的魔气,被雷霆的电劲逼得不断向外流窜。商演说:“极乐王,你还不快助我哥解围?”眼见商暴有难,商演忍不住催促极乐王出手相助。极乐王奸险狡猾,即使宋襄公下令也未必肯出手,更何况是商演。极乐王说:“这家伙的武功太霸道,要我冒险,就是你肯陪老子十次也不成。”商演说:“国君,我哥对你忠心耿耿。”
宋襄公心想:商暴输了,寡人也难以脱身,要趁他们未分胜负动手。宋襄公说:“极乐王,出手吧。”极乐王说:“诺。”极乐王心想:这女人正祸水,有机会老子要整你三日三夜。商演说:“还不出手?”极乐王使出极乐神妙诀。极乐王万般不愿意地祭出光盘,蓄势待发。极乐王说:“他两人纠缠得正紧。”宋襄公说:“不要婆妈,出手。”极乐王说:“那就易办。”
极乐王说:“去。”混天剑破空而出,有如万马奔腾,其势锐不可当。极乐王使出极乐混天剑,行天惊雷势。商演说:“国君,你。”宋襄公说:“商暴领教过极乐王的混天剑,伤不了他的。”当日商暴抵挡混天剑,是在全力以赴的情形下,与现在怎能相提并论,宋襄公摆明是背信弃义。商演说:“废话。”商演使出桃花指。商演忍无可忍,竟向宋襄公发难。宋襄公说:“贱人。”
商演武功远不及宋襄公,立即被痛殴。雷霆说:“休想捡便宜。”雷霆使出仙道三十三层,无上大罗天。雷霆早察觉到极乐王想乘虚而入,真力再度提升,立时到了大罗天的境界。
混天剑虽然厉害,却大部分被雷网震开,只有几把突围而入。雷霆立即以商暴的身体来抵挡。贯体而入的混天剑,竟然融化成黑气。
商暴使出舍身成魔,万劫复元。大量浓得难以化开的魔气从商暴身体流出,一对巨大的天魔翅膀舒展开来。商暴说:“你炫耀够了吧。”雷霆啊了一声。
商暴使出天魔灭圣拳。商暴猛然出手,雷霆的三十三重天护身气劲,竟然被轰得粉碎,整个人像炮弹般飞开。
雷霆说:“怪物。”雷霆自知不能再逞强,立即下令撤退。雷霆说:“撤。”同来的全是周天子精锐侍卫,立即护着雷霆撤离。极乐王说:“还不快追?”商暴非但没有追,而且缓缓地转过身来。宋襄公说:“商暴,你想怎样?”商暴不作一声,面具内似是藏着一只可怕的巨魔。
宋襄公说:“极乐王。”极乐王使出极乐混天剑。极乐王也怯于商暴那种无法形容的魔气,但为了日后的荣华富贵,说什么也不能退缩。天魔灭圣拳凶猛绝伦,强如雷霆的三十三重大罗天也经不起他怒火一轰,这一束混天剑又如何抵挡得了?混天剑是极乐教的四大圣宝之一,极乐王花了毕生精力才练成,无论如何也不能被毁了。极乐王说:“不要。”极乐王使出极乐四尊,北方妖异冥尊。大黑天座下的极乐四教,每个教主都会得到其中一个极乐尊守护,极乐王所拥有的便是死亡恶尸之神,妖异冥尊。
商暴使出天魔灭圣。商暴身上的天魔是天外之魔,寄存于商暴体内,受到魔物惊动,魔性爆发,大半个魔身在商暴身上涌出,与妖异冥尊展开恶斗。强大的妖异冥尊竟也不堪一击,被一分为二。神尊被创,极乐王也感同身受。
眼见唯一的高手也被重创,宋襄公也知自己时辰已到。宋襄公说:“要杀便杀,但寡人死了,再没有人知道你族人的下落。”一代霸主虽然已经穷途末路,还是有点应有的霸气。商暴说:“我也不一定要杀了你。”“如果令你死得像他一样痛苦,我相信你一定会后悔没有现在说出来。”极乐王的神尊被灭,倒在地上不断抽搐,全身就像被千刀万剐,宋襄公看得不禁心中发毛。商暴说:“如果你答应我一件事,非但不用死,而且还可以拥有比过去更大的权力。”“将宋国让位于我,改国号为商,奉我为商天子,我会赐你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力。”
命鬼为夺回陈浩然,来到神农谷大开杀戒。命鬼正杀得性起,四方八面急聚起来的藤蔓瞬间支撑一个巨大无比的大农母。大农母吼了一声。
第二百六十七章 叛变
魔尊命鬼说:“哪一路的鼠辈,敢来惹我?”命鬼抽起小驴作盾,截下飞轮。飞轮虽然由极远处而来,依然奇劲无比,继续飞向命鬼。命鬼牵动胸口伤处,剧痛无比。魔尊命鬼呜了一声。
魔尊命鬼使出魔骨劲。千钧一发间以魔骨劲硬挡,终于震开飞轮。与此同时,道上一辆马车急冲而出。赶车是个一身胡服的中年汉子,车厢内则是个抱着小童的女子。
魔尊命鬼说:“好呀,老子好多天没有吃过鲜肉了。”魔尊命鬼说:“想不到老嫩一起送来。”命鬼身上杀气一发,飞驰的马匹立即受惊跃起,整架马车都翻转过来。少年说:“少主,你没有事吧。”小童说:“乳娘。”女子说:“少主人不用怕,乳娘在。”车上小童原来是双目失明。少年说:“你也是大慈悲宗的爪牙?”魔尊命鬼说:“大慈悲宗?”
命鬼是黑道中人,知道黄河以北魔道纵横,除了宋襄公支持的东方极乐教外,还有两大魔教。其一是北方极远之地的千年古教,名为修罗道场,统领者便是大慈悲宗。马车翻倒后,一大群身穿奇装异服的蛮族追赶而来。是狂龙,暴虎。狂龙说:“高手?”这龙齿剑轮乃是早代教中长老以西方奇铁打造而成,几百年来没有兵器可损分毫,今日竟被对方所损,狂龙自然心中大骇。狂龙说:“所有人别轻举妄动。”
狂龙说:“在下大慈悲宗座下狂龙尊者,他是暴虎尊者。阁下是哪一路的朋友?”原来两人乃大慈悲宗座下的修罗双尊。暴虎说:“你也是来参加天子大会的吗?”魔尊命鬼说:“天子大会?”暴虎说:“如果不是,请你立即让开,我们要为天子灭魔,铲除这东方极乐教的最后余孽。”原来马车上的三人,竟是与勇公子同教分流的东方极乐教众。少年说:“你们怕我东方极乐教在天子大会上争夺江湖帅印,中途伏击加害,卑鄙绝伦。”魔尊命鬼说:“你们灭魔?天大笑话,哈。”大慈悲宗是魔道中的大魔,竟说要灭魔,命鬼听到不禁失笑。
狂龙说:“竟敢嘲笑我们。杀了他。”众人表明身份。命鬼既不回应又不离开,本就无礼之极。现在更语带轻蔑,狂龙尊者虽有所顾忌,也忍无可忍。魔尊命鬼说:“来吧。我也要为天子除魔。哈。”命鬼自从被神农琥珀刃所重创。一直郁结难消,现在修罗群魔正好作为发泄之用。但受了重创的命鬼,还剩几成功力?能否敌得过大慈悲宗座下的修罗双尊?
旷野沙地之上。一条风尘仆仆的身影循着模糊的足印直追而来。是陈浩然。陈浩然说:“命鬼,我看你还可以逃到哪里。”
勇公子说:“就是这样,忿怒吧。”地藏道使出绝心爪。地藏道身为三公府,功力奇高,绝心爪狠狠抓向勇公子胸膛。绝心爪狠毒无比,五指不但扣着心肌,更加锁着心脉,勇公子登时全身一痹,浑身无力。地藏道说:“老子纵横天下多年,竟然要站于你的阶下,向你拱手弯腰作礼,简直就是侮辱,现在就要一一还给你。”地藏道高傲狂妄,无论勇公子如何礼待,一直也觉得是种屈辱。勇公子说:“凭你?”
勇公子心脉被锁,突然重新上力,地藏道说什么也难以相信,有人心脉被锁,仍能反扑。地藏道说:“不可能的,你是什么怪物,难道你有。”地藏道右手被扭断,豁尽残力轰出保命一拳。地藏道使出绝命拳。勇公子说:“你猜对了。”
强如小春那样的气功高手,也经不起地藏道一下绝命拳,勇公子竟然不闪不避地硬接。勇公子说:“你不想受命于我,大可离开义勇盟,你想得到骊妃的赏赐,可以直接取我人头,但为什么要伤害我的朋友。”勇公子使出极乐无量诀,无量灭。地藏道竭尽护身劲,抵挡勇公子雷霆万钧的拳力。
地藏道看到的不是勇公子,而是一个巨大的忿怒明尊,那种凶猛可怕,令地藏道的生命,肉体及战意,都在霎那间被轰成血沫。伯姬说:“重耳。”白狐说:“盟主,那是。”大红莲说:“忿怒明尊终于真正苏醒过来。”白狐等人跟随勇公子多时,虽然知道他身负忿怒明尊,却从未见过他出手如此凶猛,竟然可以把地藏道轰成肉碎,唯有大红莲知道,这才是极乐教传说中的真正忿怒明尊。为什么忿怒明尊的真正力量会突然爆现?
原来当勇公子用忿怒明尊的神能疗伤之际,半昏半迷中神秘的巨大光团在脑海出现。这个便是勇公子所有力量的源头,万部湿婆罗之主,巨神大黑天。勇公子说:“是大黑天,你怎么会来到中土?你不是主宰着西方的天空吗?”大黑天说:“你忘记了我们的契约吗?我让你回到东方,是要你为我击败万年之前的死敌,你非但没有去做,而且还在浪费我封赐给你的忿怒明尊。”勇公子说:“大黑天,我现在筋疲力尽,原因便是要履行对你的承诺。”“如果我让陈浩然死了,世间上再没有盘古的传人,你可能要再等千秋百世才能等到下一个盘古神脉的传人出现。”勇公子说:“到时你又未必可以遇上我这种人,成为你再战盘古的化身。”“应知道神脉传人罕有,我更罕有,如果我死了,世间上要再过万年才有机会出现第二个。”
大黑天说:“三个月后,便是天道万年一遇的日月合壁,东西两边会同时白天,也同时黑夜,一万年前我趁着这机会由西方走到东方,可惜却遇上了盘古。”“我和那家伙战了百个昼夜,却没有分出胜负。我是万部湿婆罗之主,巨神大黑天,我的过去是不能留下任何污点的,你一定要完成与我的契约。”大黑天说:“否则你便要堕入最黑暗的极苦地狱,永远在毒火中煎熬,你想先试一试吗?”世间上有极乐的世界,自然有极苦的地狱,大黑天心意一动,勇公子便身处于到处都不见岸的火海,里面烧着无数生灵。勇公子不断向下沉。烧入骨髓的毒热令他痛苦得面容扭曲。大黑天说:“不要以为这样便是极苦。最痛苦的是不单你在受,还有你最爱的人都在承受,哈。”
勇公子说:“我的大晋。”勇公子沉到火海的底部,只见一个烧得发白的破城。城头上不但有无数百姓。还有他从小就爱着的人。伯姬。最爱的人。最爱的家,都在火海中被烧熬,勇公子感到撕心裂肺的痛。这才是真正在心中撕裂。
商暴不慌不忙,先将怀中的女孩抛开。族人说:“啊。”“是天魔兽?”天魔兽是拱卫天魔殿的异兽,商族后人向来供奉天魔,所以一眼便能认出。天魔兽张开大口,一团猛烈的火焰直涌而出。商暴说:“若连我也胜不了,不配被我族供奉。”商暴不闪不避,硬挡来势汹汹的火焰。商暴说:“你只配做我的奴隶。”
商暴鼓劲一震,火焰反袭向天魔兽。商暴说:“你敢食我的族人?我要你万倍奉还。”商暴使出天魔灭圣拳,鬼神辟易。天魔兽岩石般的头骨竟也被打得碎裂,发出垂死惨吼。
魔火将兽身燃烧,亮出诡异的火光,整个黑暗的洞穴大放光明。原来洞窑是一座巨大的天魔殿,虽然已经是千年废墟,仍觉极其雄伟。商暴说:“任何人敢伤害我的族人,无论是神灵还是魔兽,我都不会放过。”众人的目光突然都呆滞下来,仿佛看到不可思议的东西。商暴说:“什么事?”
商暴猛然回头看去,竟见到废堆中密密麻麻的挪动身影,竟然是一群比刚才那只天魔兽更巨大的魔兽,一只只天魔兽如在沉睡中苏醒,原来这里竟是天魔兽的繁衍巢穴。族人说:“这里莫非是一直传说中的天魔第一殿?”宋襄公说:“快保护寡人撤走。”
宋襄公忙吩咐将领保护自己撤离,但守陵的将领早就吓得魂飞魄散,争相离开。宋襄公说:“你们。”天魔兽群被惨吼惊醒,凶悍的眼光直盯向商暴。商暴说:“妹子,带长老他们离开。”族人说:“是我们不好,不知是老祖宗的圣殿,早知老祖宗要吃我们,打死也不会反抗的。”商演素知商暴勇悍无惧,命令众人离开,是准备独自面对。商演说:“哥。”族人说:“商暴,你不能反抗的。”商暴说:“放屁,我们历代供奉天魔,但到今日,整个商族就只死剩这么一堆人,我们商族到底有什么对天魔不敬,为什么它看到我们就要灭绝,还要来落井下石。”
族人说:“商暴,天魔殿内有老祖宗的遗骨,你不能不敬的。”商暴说:“如果有就更好,我就要揪出来问个清楚。”所有天魔兽都慢慢站起来,每一只发出雷鸣般的低吼,随时就会一拥而上。商暴就算拥有多大的力量,也不可能对抗得了。
宋襄公与守陵将领已逃至陵寝出口。最前的兵卒眼看就要逃离,突然全身粉碎,似被看不到的钢丝如豆腐般剖开。宋襄公说:“怎么了?”只听一人说:“宋襄公,这里反正是你的陵墓,你忙着去哪里啊?”宋襄公虽是穷途末路,毕竟征战多年,立即拾起兵器戒备。宋襄公说:“什么人?”
来者是幽冥谷七暗影之一,蛛魔暗结。宋襄公啊了一声。蛛魔暗结说:“死在这里不是更好吗?”宋襄公说:“可恶。”
蛛魔暗结使出灭绝蛛丝。蛛魔吐出蛛丝,立即将宋襄公双手缠住。蛛魔猛力一扯,便把宋襄公右手硬生生扯断。
宋襄公大骇急退。蛛魔暗结大喝一声。蛛魔正要再吐丝之际,整个寝室突然震动,沙泥不断塌下。蛛魔暗结说:“到底发生什么事,有机关?”蛛魔立即退出山洞,而宋襄公却退回洞内。整个陵墓天摇地动,因为众天魔兽已经行动。商暴说:“来吧。”
商暴正要动手,脑袋突然又是一阵剧痛。一把声音说:“回到自己的家。怎么还是那样粗暴?”一把诱惑娇柔的声音突然响起,商暴一看,竟见一个风华绝代的身影在眼前出现。是妲己。
魔尊命鬼说:“来吧。”“我也要为天子除魔,哈哈。”魔尊命鬼使出魔骨劲,裂脉碎骨拳。命鬼自从练成了琉璃魔骨后,已经很少用到这样低层次的功力。虽然如此,仍足以将这班喽啰一个个轰飞。极乐教三人连忙乘乱而逃。
却逃不过暴虎尊者的毒手。暴虎使出恶暴虎魂爪。暴虎说:“杀了那胖家伙便提你两个回去。”两尊者手下的喽啰已被命鬼解决得七七八八。暴虎使出恶虎噬魂。吼叫比恶虎更凶暴,命鬼心神一震,头颅已被擒住。
暴虎尊者使劲一扭,便想将命鬼的头颅分家。魔尊命鬼说:“这一招有意思。”魔尊命鬼大喝一声。魔尊命鬼使出魔骨劲。第三十层。暴虎啊了一声。暴虎尊者一呆。已中命鬼的重招。魔尊命鬼说:“想扭断我的头?就打碎你身上每根骨头。”暴虎说:“可恶。”
暴虎使出修罗道场镇道魔功,魔障千重劫。暴虎尊者急运救命魔功,无数魔障即时挡在面前。魔尊命鬼心想:哪门子的玩意?自古以来魔障都是由修炼者的魔心而起,形成看不到的障碍。但凡修得正果的人。都要破除魔障。但修罗道众生便是以入地狱为乐。魔障越深越好。这些魔障虽然挡不住命鬼的碎骨拳,但是每碎一障,魔劲便被消磨半分。碎得十来障,魔劲已只剩下一半。常人要破一障已经是千难万难,但命鬼一招便破了暴虎尊者千辛万苦修来的十多度魔障,心中惊骇已极。
狂龙说:“果然不是寻常之辈,你到底是谁?”狂龙使出龙齿剑轮。魔尊命鬼说:“又来?”先前命鬼险些为剑轮所伤,已摸透如何应付。魔尊命鬼使出魔骨指。巨大无匹的魔骨劲集中于一指,龙齿剑轮如被雷电击中,回旋飞回。狂龙哼了一声。
狂龙说:“天下间没有人可破我剑轮。”狂龙使出龙牙狂舞。狂龙尊者接回剑轮,人轮合一直扑向命鬼。命鬼的裂脉碎骨拳何等厉害,狂龙尊者头骨几乎被轰爆。
狂龙呜了一声。狂龙说:“拼了吧。”狂龙尊者一扣轮上机括,无数尖针疾射而出。如此近距离施袭,天下间有谁可以避开?尖针直插入肉,但魔骨发劲硬生生顶在皮肉间。魔尊命鬼说:“暗算我?”
命鬼狂吼吐劲,震飞尖针。狂龙说:“你。”魔尊命鬼使出裂脉碎骨拳。狂龙使出魔障千重劫。狂龙尊者比暴虎尊者魔功更高,魔障更重,足有一倍的魔障挡在面前。
狂龙尊者纵横天下多年,一身魔障刀枪不入,谁料到命鬼可以势如破竹,将千辛万苦修出来的魔障轻易破开。狂龙说:“暴虎。”狂龙和暴虎同时使出龙虎魔障,千重劫。两人素有默契,同时逼出层层魔障。无数恶龙猛虎的魔障同时幻起,扑向二人自己所制做的魔障,每过一度魔障,两人身上的魔功便提升一层。穿过最后一层时,两人都化成了如身上纹身般的龙象虎影。
魔尊命鬼使出魔骨劲第三十六层。魔骨大手印。命鬼以魔骨劲上半部最高层次迎战。小孩虽然双目失明,却看到命鬼一身发光的魔骨。小孩说:“乳娘,他的骨头在发光,好可怕。”魔尊命鬼唔了一声。
魔尊命鬼使出魔骨大手印,万魂狂舞。龙虎魔障虽然厉害,但在命鬼这种巨魔之下,最终还是不堪一击,龙虎魔障应声溃散。魔尊命鬼说:“你完了。”
命鬼狠狠一拳轰向狂龙尊者胸膛。突然一团巨力自狂龙尊者胸膛涌出,硬生生将命鬼的拳头震开。狂龙使出借体传心。狂龙尊者胸膛竟浮出大慈悲宗的面孔。狂龙说:“大慈悲宗,救命啊。”魔尊命鬼说:“大慈悲宗?”命鬼想不到传说中的修罗道场之主,竟然会活生生地浮现眼前。
大慈悲宗说:“想不到魔尊命鬼也会来到朝歌。”狂龙尊者一直在琢磨命鬼的身份,普天之下,除了传说中的四大神明外,像这样魔功超绝的魔道中人,除了本教教主大慈悲宗和大正道的上贤老祖外,即使是东方极乐教主也无法做到。狂龙和暴虎说:“你是魔尊命鬼?”少女和小孩也同时啊了一声。魔尊命鬼说:“哈,老子从未踏足朝歌,想不到也有人认得出来。”命鬼自从龙魂秘境被捣破,魔道星流云散,一路上所遇的都是绝世高手,不世枭雄,已许久没有见过众人这种充满惊惧的眼神,心中不禁大为快慰。
妲己说:“回到自己的家,怎么还是那样粗暴?”商暴说:“是你,妲己娘娘。”商演说:“妲己娘娘?”商演亦为之大吃一惊。妲己说:“你终于都记起我了。”“那么你应该记得我们曾经发生过的事吧。”
妲己的倩影若隐若现,似真似假,看来好像是虚无缥缈,但目光凌厉异常。商暴又感到头痛欲裂,脑海中浮起了无数回忆,这些回忆就像被封锁在脑海深处,一时间竟似火山爆发般涌出来。商暴自从在古棺内苏醒过来,记忆一直都是十分朦胧。只记得在天魔之城内,与昆仑合战元始天魔化成的孕育大牢。商暴被孕育大牢所吞噬,之后像去了一块极度遥远的地方,在那里发生过许多惊心动魄的事,但明明应该很深刻的经历,却又极度模糊不清。当日商暴在天魔古寺内,从一副几百年前的石棺中再醒过来后,商演也曾问过原因。商暴说:“我醒来越久,记忆越是模糊,只记得好像发生了很多事。”“我现在拥有的天魔之力,到底是从何而来也搞不清,但我感觉到天魔一直在我身上,它也在等候着一个时机。”
商暴为此曾经头痛得死去活来,幸好有商演的桃花转将痛楚逐渐化解。两兄妹隐居了好一段日子,商暴逐渐回复正常后,才回去找宋襄公。洪水之战,商暴本来也难以抵御万毒。但在剧毒包围下,商暴感到体内的天魔出现,包裹着他,保护着他。商暴说:“你到底是谁?”元始天魔说:“我便是世人说的天魔,我一直在你身上潜藏了四百年。”商暴说:“天魔?为什么我身上有你?”元始天魔说:“因为有我的保护,你才可以活到今天。”商暴说:“为什么你要保护我?”
元始天魔说:“因为我要重新降世,当日月同时存在的时候,我便可以重生,当我重生后,你便可以代我统治整个人间。”“而我就可以独霸东西两边天空,没有了八族的大圣人,整个寰宇再没有人可以遏制我,哈。”天魔的感召,令商暴得到了天魔的承诺。商演说:“哥,不要再想了。”自进入宋襄公的陵穴后,商暴头痛不断加剧,见到这个妲己娘娘,痛楚程度更是倍数提升。商演说:“你是什么妖物,敢冒充我们老祖宗。”商演使出桃花针。商演为怕商暴的头痛加剧,猛然向妲己出手。
妲己说:“桃花针?”只见幻影般的妲己已双手圈舞,竟把所有桃花针都收到掌中。妲己说:“当年我的桃花针,想不到今日仍然流传世上。”妲己说:“但真正的桃花针是这样的。”
妲己随手挥舞,犹如撒出漫天桃花,美不胜收,商演如在花丛当中,面对如此美景,竟然忘了针锋的凶险,不知闪避。商演说:“当年长老说,桃花针是天下最醉人心魄的暗器,可惜最大的秘密却失传了,原来真的可以这样美丽。”商暴说:“妹妹小心。”商暴虽然在剧痛中,但仍察觉到商演有危险,立即出拳替其解围。商演说:“哥。”
第二百六十八章 魔劫转生
商暴使出魔脉灭圣拳,拳倾天下。商暴说:“谁敢伤害我的妹子,谁也休想活。”商暴的拳头在妲己前面停下,以示警戒。妲己说:“我早就没有活在人间,四百年了,我还是呆在这里,为的只是等你回来。”商暴说:“等我回来?”
妲己说:“等你回来带我走。”妲己说到这里,眼中竟然泛起泪光,数不清的柔情和思念又是另一种震撼。商暴说:“这是。”商暴看到这种眼神,突然记起了一对收藏在青铜面罩内的眼睛。这一下终于将商暴的记忆完全勾起。当日商暴被孕育大牢所吞噬后,借着天魔力量回到了四百多年前的大商,而且遇上勇悍不可一世的纣王。商暴是纣王之后,两人同时使出神王灭圣拳。
神王灭圣拳是纣王所创,从未外传,对方竟然可以使用,心中亦大为惊讶,而商暴最终还是败在纣王手下。纣王当时与周武王已展开了大战,为了得到天魔的保佑于是前往参拜天魔,在途中遇上了商暴。由于未明商暴底蕴,于是暂且擒下,一并带到天魔庙去。天魔庙内,纣王由大法师以百人活祭,求天魔出现。
纣王说:“天魔,周武王那小子率领大批奇人异士前来攻伐,我手下的猛将不断败退。”百人之血载满整个天魔像前的血池,触目惊心。纣王说:“朝歌早晚难保,我诚心供奉你多年,将女娲像也压在你脚下。”“这个时候你应该为保护我大商而显现威能。”
天魔就像听到纣王的召唤,血池之内竟然浮起了一个巨大的血像。天魔说:“商纣。你的请求我不是已经答允了么,为你挑选了一个最强的战士前来。”纣王说:“你说是谁?”妲己说:“莫非是那家伙?”纣王与妲己也不禁惊奇,商暴竟然是天魔派来的人,惊讶间殿顶一阵猛烈震动。
几条全身泛着金光的战将,巨神般降临天魔殿。来者是度厄真人,雷云子,风云子,火云子。度厄真人说:“纣王,想不到你为了拜奉天魔,竟然如此残忍。杀害无辜?”
纣王说:“师傅。”度厄真人说:“我没有你这种奉命邪魔外道的徒弟。果如姜子牙所说,你已经魔迷心窍,无需他攻入朝歌,今日我便要清理门户。”纣王说:“我贵为一国之君。容你来行刺?”度厄真人说:“毁了这邪坛。”三云子说:“是。师傅。”
火云子使出神门火云掌。风云子使出神门风云掌。雷云子使出神门雷电掌。三大弟子各施仙法。满殿神像立时被毁,所有侍卫都无法进入。
纣王说:“你敢犯我?”纣王使出神王灭圣拳。度厄真人说:“你的武功当日由我所传,你敢欺师灭祖。我就可以收回。”度厄真人使出神门天心印。
度厄真人是纣王启蒙恩师,当日传功时已算到纣王会身入魔道,暗中在神功中藏下天心印。天心印一发动,纣王一身功力竟然消失了。妲己说:“纣王。”
度厄真人使出神门火云掌。度厄真人这一掌迎头击下,足以杀了这万世魔君,假若纣王当日便死了,往后的历史是否需要改写?
狂龙说:“你是魔尊命鬼?”命鬼已许久没有见过众人这种充满惊讶的眼神,心中不禁大为快慰。小孩说:“魔尊命鬼。”大慈悲宗说:“想不到闻名天下的命鬼会亲自来到朝歌,其实本座早就想邀请阁下来参与,只是龙魂秘境已成废墟,我还以为阁下早就修成正果。”魔尊命鬼说:“还是废话少说,这班人今日注定劫数难逃,你既然来了,干脆也现身吧。”大慈悲宗说:“可惜本座身在周室故都镐京,与朝歌相距百里,本座没有极乐教的跨界神功,难以一时三刻前来一睹阁下风采。”
魔尊命鬼说:“你在镐京?”大慈悲宗说:“本座现在是以大修罗神通中的借体传心与阁下相见。”“凡入我道场者,修罗神通可以防身保佑,法力无边,同样也可以让我透体传神。”命鬼见狂龙尊者身上浮出大慈悲宗的形相,形神俱实,以为对方就在咫尺之内发功,想不到竟在百里之外。魔尊命鬼说:“是吗,既然这样,看你保不保得住这班徒子徒孙的命了。”命鬼本身就是邪魔,功力之高绝不逊于任何正道神功,对于大慈悲宗这种半灵半妖的邪功,从来都看不上眼,只是大慈悲宗能百里传神,这份功力绝不等闲。大慈悲宗说:“这班蠢材得罪魔尊阁下,早就该死。”
大慈悲宗话刚说完,几名恶徒全身上下突然冒出怪异菱角,就像里面藏着要破体而出的巨大魔能,妖异非常。大慈悲宗使出大修罗神通,魔心爆裂。恶徒竟然被体内引发的巨大魔劲爆开,就如一个活活的人肉炮弹,断骨肉屑血箭般射向命鬼。
命鬼有魔骨劲护身,当然攻之不入,但这种可怕残酷的灭绝魔功,就连命鬼也为之一栗。魔尊命鬼说:“你就只有这种能耐吗,可惜在老子面前不管用。”魔尊命鬼使出魔骨劲。大慈悲宗说:“素闻命鬼魔功盖世,果然名不虚传。”大慈悲宗说:“刚才只是希望让阁下消消气,现在,本座亲自邀请你为今次天子大会的本教贵宾。”大慈悲宗的北方三大妖教当家之一,竟然肯低声下气亲自邀请命鬼。魔尊命鬼说:“天子大会?到底是什么一回事,你先说清楚。”
大慈悲宗说:“周天子素来礼贤下士,敬重四方英雄异士,下诏本座广邀天下大帮大会,名教名宿,朝见于故都镐京。”魔尊命鬼说:“周天子命你召集天下群雄?”天子召集武林大派,历代时有所闻。但所见的都是世人眼中的名门正派,何曾命过黑道邪魔作号召?命鬼一听便知内有乾坤。魔尊命鬼说:“天下诸侯割据,王命不伸,周天子终于有求于我们这种黑道中人?”大慈悲宗说:“魔尊果然洞悉时势,周天子今次是想在众多大帮大会中,找出一个可以为他效命,辅助周室重振声威的第一大派。”魔尊命鬼说:“是吗,我魔道也是天下大帮,怎么不请我魔道参与。”大慈悲宗说:“魔道自龙魂秘境被灭后,早就星流云散。你一人之力。如何为天子效命?”“你做我的贵宾,待我教成为天子钦赐第一大教,到时你也可据地称雄,跟随我这个黑道霸主。”
听到霸主二字。命鬼也砰然心动。当今天子周室式微。真正的统治者便是霸主。魔尊命鬼说:“黑道霸主?”魔尊命鬼说:“大慈悲宗,你好大的野心,想连我命鬼也收揽?”大慈悲宗说:“天下是块大肥肉。我大慈悲宗也不卑鄙,肯归顺者必可分肥,如果像东方极乐教这种不识抬举,只有自招灭亡。”魔尊命鬼说:“哈,你的算盘打得好响,天子大会之前,先将所有敌人都消灭。”“到大会时便唯你独大,请客的是你,杀客的也是你,天子大会变成你大慈悲宗的受封大会。”命鬼当场揭穿阴谋,大慈悲宗虽然是借体传神,也显得面容扭曲。魔尊命鬼说:“黑道霸主这个名号我也有兴趣,大会前我就先灭了你的修罗道场。”
大慈悲宗说:“大言不惭,没有我派给你们的天子令,即使你再强也不会受天子册封。”大慈悲宗说:“命鬼,这场好戏没有你的份儿。”大慈悲宗受天子命召集群魔,命鬼虽然有争雄的能力,却被剔除于局外,即使再强也没有资格争夺。魔尊命鬼说:“你。”没有天子册封,命鬼最多是黑道的强人,却做不了天下群魔都要跪拜的黑道霸主。魔尊命鬼说:“可恶,我就杀你修罗道场一个片甲不留,将你这只老鬼揪出来煎皮拆骨,看你还能当什么黑道霸主。”
命鬼勃然大怒,掌劲先轰杀几名恶徒示威。大慈悲宗说:“哈,尽管杀吧,你破坏天子之命,最后只会成为天下黑白两道,三教九流之公敌。”“没有天子册封,你永远当不上名正言顺的黑道霸主。”只听那东方极乐教的女子说:“你错了,谁说命鬼没有资格参加。”命鬼猛然回头,只见说话的竟是那女子。女子说:“命鬼,我教第三十代教主东方真龙有命,传你为东方极乐神教第三十一代教主。”
魔尊命鬼说:“传我教主?”女子突然代小孩传令,将教主之位让给自己,命鬼也心中一愕。命鬼随即明白对方的意思,立时放声大笑。魔尊命鬼哈哈两声。女子和小孩跪下说:“愿奉命鬼为教主。”魔尊命鬼说:“大慈悲宗,你看到吧,我现在是东方极乐神教之主,正式受天子之命参加大会,这样是名正言顺吧。”
大慈悲宗说:“你。”“可恶,将他们杀掉。”大慈悲宗本来想拉拢命鬼,谁知道费尽唇舌也不能说服对方,反而让极乐教的死剩种有机会拉拢,令命鬼取得入门机会。大慈悲宗使出大修罗神通,魔心大动,千里传功。天上惊雷大作,无数闪电从天而降,直轰向恶徒身上。
恶徒身上的魔心大动,力量暴增。女子和小孩说:“教主救命。”魔尊命鬼说:“你少担心,我还要你们去证明我的身份。”魔尊命鬼使出魔髓劲第三十层。大慈悲宗的神通虽然可以魔化教众,但世间上又有谁可以敌得过命鬼这只魔中之魔?
魔尊命鬼说:“老鬼,你等着我来吧。”魔尊命鬼使出琉璃魔骨劲。大慈悲宗说:“好。”魔尊命鬼大喝一声。命鬼一发劲,便将大慈悲宗传到狂龙尊者身上的魔能震散。
同一时间,暴虎尊者与其他恶徒都一拥而上压向命鬼。众人使出魔心爆裂。所有人同时自爆,命鬼人在其中,顿时被淹没在一大团血雾内。小孩与女子目无表情地望着血团,竟然丝毫不为眼前的惨烈而惊恐。
小孩说:“他出来了。”魔尊命鬼说:“你看到我?”血雾中,命鬼一边吸着血气一边步出。手中还拖着一个被轰得半死不活的狂龙尊者。
晋国首都绛城。周室西移,天下诸侯各为争疆夺土而战,无数民间百姓和孤小族群,常因为两国相争而痛失家园,有些甚至灭门灭族。侥幸不死的也是流离失所,朝不保夕,为了生存,能卖的都会尽量出卖。当中包括了人性和尊严。
晋大夫李桃。李桃说:“大人,内堂有房间,你们尽可。”犬戎官说:“俺就是喜欢在这里。”犬戎官哈哈大笑。说:“爽啊。爽啊。”眼见满堂犬戎兵肆无忌惮在挥舞。身为主人也只有忍气吞声。
犬戎兵说:“好了,俺玩够了,大伙儿爽不爽啊。”犬戎兵说:“爽啊。”犬戎兵说:“李大夫,你家的女奴不错。”犬戎兵说:“就是你的女儿和夫人干得最乏味。下次再来时。还是这样的话。我就要鞭得你皮开肉绽。”李桃说:“是的,是的,侍候不周。我会好好教训她们。”犬戎兵说:“好了,爽够后大伙儿便回营,今晚还要好好替骊妃娘娘守卫的。”一班犬戎兵饱尝兽性后离开,大班男奴还要服侍上马。
犬戎兵说:“俺是骊妃的近卫,挡我的路是找死吗?”犬戎兵哈哈大笑离去。一人在屋顶看着,说:“这里便是我的大晋,什么时候会变成这样?”
勇公子站在高处望着脚下的绛城,一个本来繁华富庶的地方,现在已经变得无味不堪,惨不忍睹。白狐说:“公子,你要忍耐,属下现在就去跟踪他们,很快便有消息回报。”白狐知道勇公子心中难受,立即动身而去。迷狐说:“公子,自从骊妃把持朝政,不断从自己的犬戎国调来这些蛮兵,他们想干什么都成,连守城的大将也不敢过问。”
断剑无惧说:“这样下去,即使犬戎国不乘机发兵,晋国也会被弄垮,可惜战鼓楼那些不成气候的门主都投靠了骊妃,义勇盟内再没有一个可信的人。”迷狐说:“你生气也没用,现在献公不知被骊妃藏到哪里,找不到献公,即便集齐战鼓楼所有人,也扭转不了骊妃把持朝政的局面。”勇公子说:“你们不用再吵了,一切等白狐回报再说。”众人说:“诺。”勇公子说:“这个时候,大红莲应该将伯姬送到渭水,启程回大秦吧。”原来自从地藏道叛变后,勇公子深觉晋国已经成了龙潭虎穴,危机满布的地方。为免伯姬犯险,于是命令大红莲亲自把她送回秦国。一方面是知会狐雁现在晋国的形势,另一方面也要大红莲联络西方极乐教众。
伯姬回想往事。勇公子说:“姑姑,你反正准备嫁到秦国陈浩然那里。”“现在秦国危机已过,陈浩然早晚会回去,你先去等他吧。”伯姬说:“重耳,你这个傻瓜。”大红莲说:“我真不明白教主到底在想什么,明明是喜欢你,却要把你送到另一个男人身边,他有忿怒明尊在身,难道也没有信心赢得了那骊妃?”伯姬说:“你少啰嗦好吗,我好烦啊。”虽然伯姬一直都深爱着陈浩然,但不知何时开始,勇公子的影子也在心里徘徊。
大红莲说:“我不是你属下,凭什么对我呼喝,若不是要护送你,我此刻已经与教主并肩作战。”伯姬说:“什么教主盟主,我不想再听到那臭小子的名字。”大红莲说:“有这样爱你的人也不满足,我不想见到你这种人。”大红莲是西域女子,敢爱敢恨,早就仰慕勇公子,听到伯姬的话顿时心中有火。伯姬同样性格刚烈,两个都是野性难驯的女人,同在一船上,立时就要起干戈。伯姬说:“你以为武功比我强便想以下犯上?我也有七七四十九枝袖箭。”两女正要发作之际,江上突然吹来一阵白雾,伴着一阵阵诡异笛声,两人都在江湖打滚过,立时感到不妙。大红莲说:“有埋伏。”
果如所料,白雾越来越浓,随着视野逐渐朦胧,两人见到一条竹筏缓缓靠近,吹笛的人也随竹筏而来。伯姬说:“到底是谁,敢来装神弄鬼。”那人说:“在下杀门第十三代弟子,人称杀十三,因为收到密报,知两位会随楚流而入渭水,所以特别前来捕杀。”对方只有一人,大红莲自侍武功不下于任何中原高手,也不放于眼内,反而密报二字令她大为震惊。大红莲说:“你收到密报?”
大红莲说:“我送公主回秦的事,只有勇公子身边几个人知道,你何来密报?”杀十三说:“我杀门只按本子办事,密报何来,你要到阴曹地府去查问。”伯姬说:“放肆。”
同一时间,八把利剑破雾而出,原来八个身穿白衣的杀手混在雾中,脚踏小小竹筏,借着杀十三的笛声掩饰,已经欺近二人。八人使出八方风雨愁杀人。杀门所有伎俩目的就是杀人,所以出手快狠绝毒,每一剑早就算好对方闪避的位置,伯姬只感到全身上下森寒刺体。
迷狐说:“盟主,我看。”迷狐正要说话之际,远处大宅内突然传来连串混乱的惨叫声。勇公子说:“发生了什么事?去看看。”众人落到大宅前院,已经见到屋内的人无论男女都已经被杀掉。
李桃说:“勇公子,快走,有人通风报信。”李桃话刚说罢,已遭毒手。来者是虎刀门,杀虎无惧。勇公子说:“杀虎无惧?是你?”杀虎无惧原为勇公子的义勇盟内四无惧之一,竟然不怀好意地出现面前。杀虎无惧说:“勇公子,今日我已经重归杀虎门。”
同一时间,多条身影自大门外闪进。刚才街上装作落魄潦倒的难民,原来都是埋伏的高手。迷狐说:“你们是同一伙?”同一时间围墙外步声杂乱,看来又来了一大批人,把大宅在瞬间重重包围。杀虎无惧说:“战鼓楼的人永远不会是一伙,但我们会为同一个目的而联手。”另一人说:“勇公子,人人都说你义勇无双,刚才却眼睁睁看着李桃一家被犬戎兵蹂躏而袖手旁观。”另一人说:“你还说自己义勇当头?”
迷狐说:“这是因为我们要找出骊妃所在。”一人说:“可惜骊妃更早收到消息,知道你们所在,哈。”火狐说:“我们之间有内鬼?”身处困境,还要内有奸细,三人顿时感到一阵寒意。迷狐说:“盟主,我。”
勇公子说:“你们先自保离开,这班人交给我。”既然有内鬼,那即是再没有并肩作战的伙伴,勇公子不想猜疑任何人,现在唯一可做的便是独自面对。
火狐,断剑无惧,迷狐同时说:“盟主。”既然有内鬼,那即是再没有并肩作战的伙伴,勇公子不想猜疑任何人,现在唯一可做的便是独自面对。勇公子说:“你们先自保离开,这班人交给我。”迷狐说:“盟主,我绝对没有出卖你,让我跟你并肩作战吧。”断剑无惧说:“身为内奸怎会自认?”迷狐想上前,但断剑无惧已经挡在面前。火狐说:“断剑,迷狐不会是内奸。”断剑无惧说:“她不是,你又不是,难道是我吗?”
勇公子说:“你们都离开,谁敢不遵。”众人啊了一声。勇公子从未试过对部属厉声下令,众人一呆,都只有遵命离开。众人跳到屋顶坡上,严防自己以外的人。一人说:“勇公子你以一人迎战?”“你是看不起战鼓楼的七十二楼吗?”
此人是风艳奴。本来风烛残年的老妇,身上的伪装随风散去,取而代之是一个风华绝代的美女。风艳奴说:“我便是骊妃座下风月双艳之风艳奴,奉骊妃娘娘之命,率领战鼓楼七十二家高手来把你的首级带回去。”这种幻术般的易容术,连幻宗出手的迷狐也未曾见过。勇公子说:“战鼓楼都是我大晋安邦定国的忠良,你们没有资格自称做战鼓楼。”另一人说:“你说得对,所有有资格的人,仍在战鼓楼的战天台,不过只留下人头挂着。”勇公子说:“什么?”
第二百六十九章 妖后骊妃
风艳奴说:“二十日前,娘娘代国君召见七十二楼之主,不归顺的,他们的头都留在战鼓楼了,哈哈。”原来二十日前,宋襄公大败于洪水,楚军越江北上,直逼晋境,天下形势急变,骊妃假晋献公之名,急召七十二楼之主于战鼓楼。司徒难治。气宗气斗天原说:“骊妃,你这是什么意思?”气斗天原说:“战鼓楼七十二家只有国君可以召见,你竟然冒名而召?”高高在上的骊妃,身于九重华帐之内,非但没有出来接见,反而在帐内正与男人交欢作乐,完全不顾廉耻和极不尊重各楼之主。 灵家灵神通。灵神通说:“骊妃,你到底想怎样?再不出来,即使你是国君爱妃我也不会忍让。”月艳奴。风艳奴说:“国君抱恙,娘娘代主大晋,你们应视娘娘为新主。”“今日召见你们是要降恩,谁敢无礼,谁就要被降罪。”气斗天原说:“妖妃,你这是公然要谋反?”武藏家武动天。武动天说:“多年来我们一直忍让,你公然谋反,我们也不客气。”武动天使出武藏家铁掌千斤重。武藏家的铁掌举世无双,这一掌劲压乾坤,骇人已极。 风艳奴说:“大胆。”风艳奴使出天魔女混世玄功,欲火焚心印。风艳奴的魔功诡异绝伦,直向武动天扑去。 武动天只觉眼前美艳绝伦的魔女,突然化成满头蛇发的女魔。热力逼人,武动天只感胸口如同火烧。气斗天原使出气海无涯。气斗天原说:“妖魔鬼怪。” 气斗天原是气宗之主,虽然年近古稀,但功力之深足以气动山河。可是气劲刚到,帐内竟然有股一模一样的气劲涌出对抗,气斗天原亦大吃一惊。气斗天原啊了一声。 气斗天原一愕间。竟见到帐内一个男人步出,正是刚与妖妃欢乐的狗男人。他是气斗天原之子,气斗刚。气斗刚说:“爹。实在太美妙,娘娘简直是人间极品。为了她,我杀了你也值得。”四周密密麻麻的犬戎侍卫也即排阵推出,围困七十二家楼主。气斗天原说:“你这不肖子,竟想造反。”一人说:“识时务者为俊杰,你该以你儿为荣。” 正当众人在惊讶两父子竟然可以为骊妃反目之际,更可怕的事同时发生,各楼主身边带来的弟子随从,不少都露出了本来面目。一人说:“大家应该是时候动手。争取自己的荣华富贵。”司徒难治的话声一落,众人同时动手,各大楼主不但要应付凶悍的西戎侍卫,更要应付身边的反叛者。 骊妃说:“杀得好,自来人间就是血池。”“不是你的血,便是别人的血,你们想饮别人的血,还是别人喝你的血?哈哈。”台下血花四溅,惨吼不绝,华帐内的骊妃竟然忍不住开始发笑。听来甜美的笑声。与惨痛绝望的呻吟和灭绝人寰的狂吼,令整个战鼓楼变成了人间地狱。狂笑中,华帐之外的魔气竟幻成一副妖异的魔女像。蛇发龙身,就像一个成了魔的女娲,到底骊妃身上所附的是何方魔主? 刀宗刀中不二。刀中不二说:“勇公子,天大大乱唯利是图,周天子尚可成为傀儡,我们也不过是顺应时势,择木而息。”勇公子说:“你们这班人没有资格在我大晋国土上活着。”风艳奴说:“既然这样,你们如果想活下去就只有除掉他。” 风艳奴一声令下,围墙立时被推倒。当先而出的是个一身铜甲的魁梧男子。是土动门,铁排山。青龙堂。孙无义。五道帮,惨无人道。金枪会。封侯。白骨流,玉骨香。 断剑无惧说:“这都是战鼓楼的高手?”断剑无惧虽然也是战鼓楼的,但战鼓楼从来不相往来,彼此也不认识。孙无义说:“老子实在等不及了。”“就由我先动手。”勇公子说:“来吧。”勇公子双臂一圈,刀劲立时被搅碎。 勇公子蓄势待发,爆喝一声,人如迅雷般扑向孙无义。勇公子使出无量破。众人的背叛激起了勇公子的怒火,令体内的忿怒明尊更加壮大,这一下杀马之威,打得众人为之一窒。 月艳奴说:“杀。”在月艳奴喝令下,众人重新一振,同时杀上。众人使出玉骨断魂棒,追命索魂。金枪封侯刺。天残刀诀,地堂风雨。断肠扣,牵肠刮肚。 勇公子使出极乐无量诀,无量破。火狐和迷狐说:“盟主。” 众人使出黑玉堂,黑玉追魂插。风波堂恶浪拳。土动门,震地摇山。极乐无量诀虽然是西方神明的护法神功,但是力量有余变化却不多,忿怒明尊可以硬拼来自四边的攻击,却防不到背后的偷袭。 镐京。又名丰镐,三百多年前周武王建国定都之地,曾经盛极一时,为天下最庄严威武之地。但自四夷入侵后,周室被逼东迁,这座雄伟而巍峨的巨城已慢慢荒废。几十年来,蛮夷戎狄的军队,因为自相残杀而死在这个废墟内的人,竟比当年攻城掠地时更多。狂龙尊者说:“命鬼大人,过了城门,前面两三里外便是皇城。”魔尊命鬼说:“这里便是他妈的镐京,沿路半个人也没有,所有人都死掉了吗?”狂龙尊者虽然没有被命鬼杀掉,却像牛马般奴役,一路拉着沉重的牛车进京,那种痛苦实在比死更难受。狂龙尊者说:“有是有的,但都不敢在大白天出来,一个个都躲在幽暗之处。” 魔尊命鬼说:“躲起来干什么,难道晚上没有危险吗?”狂龙尊者说:“晚上出来是为了拾荒。”魔尊命鬼说:“都几十年了,还有值钱的东西?”狂龙尊者说:“这里是四夷大战之地,死过无数兵将,他们身上的兵器和盔甲或多或少都值些钱。”魔尊命鬼说:“怎么白天不出来找?”狂龙尊者说:“因为那些尸首支离破碎,都是散在野草瓦砾当中,白天很难找到。”“夜里岂不是更难?”“夜里那些骨头会有鬼火闪烁,反而容易找到。白天去找,只会成了别人的猎物。”魔尊命鬼说:“猎物?”狂龙尊者说:“这里的人,比较喜欢活的人。”魔尊命鬼说:“那么我岂不是最好的猎物?” 狂龙尊者说:“你是魔尊命鬼。天下间怎么会有人敢把你当成猎物?去到皇城,你出示天子大会的令牌。便可以贵宾身份得到款待,有酒,有肉。”魔尊命鬼说:“这个。”女子啊了一声。命鬼随手便将代表身份的令牌捏碎,狂龙尊者看得莫名其妙。同一时间草丛中无数贪婪的眼睛冒出。狂龙尊者说:“是那班专门猎人的蛮夷。” 狂龙尊者说:“有些是奴隶,农奴,逃兵,总之都是一些专门猎人的野兽。”魔尊命鬼说:“是吗?”狂龙尊者说:“他们专门捕捉活人,不论男女老幼。”“可惜。他们今天遇到的是天下闻名的魔尊命鬼,哈。”狂龙尊者说:“简直不知死活,杀,杀杀。”魔尊命鬼说:“降。”狂龙尊者满以为命鬼就要出手,谁知命鬼竟高举双手。闻名天下的命鬼,竟向一班野人投降,狂龙尊者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周室天朝大殿之前。大慈悲宗的属下都已云集。在朝歌一战后,大慈悲宗知道魔尊命鬼决心要参见天子大会,早就在城楼前恭候。一行十多名教众抬着一个鬼龙缠绕的巨钟,巨钟之内便是大慈悲宗真身所在。城楼之上。一条人影飘然而落。 那人说:“大慈悲宗,你要等的人还未到吗?”大慈悲宗说:“要参加天子大会当然要入皇城,要入皇城自然要经过这里。”那人说:“本来叫你们前去灭了东方真龙那小子。想不到反而引出一个命鬼来,你要记住,一入皇城便是天子上宾,要解决他便要在入城之前。”大慈悲宗说:“妖夜天,若不是因为你,我也不会损兵折将,失去了暴虎和狂龙。”妖夜天说:“我们既是坐上同一条船,我的事自然就是你的事,东方真龙十年前因为要练成镇教神功极乐不灭诀。要我成为代教主。”“现在天子大会一开,他就出来跟我争。分明是想重夺教主之位,如果他真的来到。你的劲敌除了大正道便多了一个极乐教,我相信你也不想吧。”大慈悲宗哼了一声。妖夜天是周天子座下钦天监,也是东方极乐教主,原来只是代教主。 廿多年前东方极乐教主陈夫人被宋襄公所击杀后,继任教主名为东方真龙,但登位之后,传闻因为要修炼镇教神功极乐不灭诀而闭关。代任者妖夜天为与宋襄公改善关系,竟把陈夫人的儿子余氯送了给宋襄公作为男宠,而自己却服役于周天子脚下。由于天子与霸主跟前都有线眼,东方极乐教势力不断扩大,直逼大慈悲宗和大正道。但是东方真龙原来十年前已经到了闭关修炼的层次,以教主之位传位给命鬼的小孩,又会是谁呢?手下说:“禀大慈悲宗。”“北城门旁有蛮人捉了几个外地来的人。”妖夜天说:“哦?”城西出师台。当年周武王出师平西夷,十万大军便是从这里出发,此时此刻,却成了一大班原始外族聚集的市集。 蛮横王说:“你们自己挑,都是好的货色。”手下说:“王,捉到的,很肥大。”大慈悲宗想不到命鬼会突然改道,更想不到堂堂命鬼竟然自甘被缚,押到这个生番之地。蛮族言语,命鬼一句也不懂,只听到他们咕噜咕噜的。蛮横王说:“果然是好肥大的,特上等货色。” 狂龙尊者说:“命鬼,你怎可以被人这样凌辱?”狂龙尊者一开口,便被旁边的野人拳打脚踢。蛮横王说:“女人。”“送到我的帐内,我等会享用,用够了就给你们用。”听到有份享用,蛮人们都十分兴奋。蛮横王说:“把这三个都送去鬼庖丁那里,告诉他我今晚有客人。”狂龙尊者说:“鬼庖丁?”狂龙尊者在北方多年,虽然不熟蛮语,却清楚听到鬼庖丁这三个字。狂龙尊者说:“命鬼,不是玩的,他们要把我们。” 狂龙尊者还未说完,又被蛮人饱以拳脚。到底鬼庖丁是什么一回事?三人被押到一个帐篷,只见阵阵肉香扑鼻而来,原来是蛮人的厨房。帐内一个个大鼎正在煮汤。肉香四溢。 狂龙尊者说:“那是?”魔尊命鬼说:“人骨。”命鬼修炼的是魔骨劲,怎会对人的骨头陌生。狂龙尊者抬头一看。只见到处挂满人体残肢,触目惊心。鬼庖丁出现了。鬼庖丁说:“对了,呕干净,待会老子省却不少清洗功夫。” 鬼庖丁说:“中原的人?”魔尊命鬼说:“算是。”鬼庖丁以中原话来问,命鬼当然晓得意思。鬼庖丁说:“任何人入到我这里,都会手脚发毛,心胆俱裂,只有你还可以跟我说话。”魔尊命鬼说:“你有什么值得我怕?”鬼庖丁说:“你不怕我。我会把你的肉一片片削下来。”魔尊命鬼说:“凭你可以吗?”鬼庖丁说:“看看。”魔尊命鬼说:“怎么,你。”鬼庖丁的刀竟能没入命鬼体内,怎么可能。 众人说:“盟主。”一人使出黑玉堂,黑玉追魂插。勇公子使出暗兵门,偷心指。幸好勇公子除无量诀外亦精通七十二楼的三十六门绝学。 勇公子使出幻家,迷掌。无常急动。勇公子使出战家,碎石脚。 勇公子霎那间连施三门绝技,偷袭三人同时被逼开。三门之主攻势一被瓦解,勇公子的忿怒明尊立时爆发。 拳力惊人,当先一人立被轰得头骨爆破。一人使出割云鞭。天鞭一割。另一人使出刀宗不二,一丈斩。刚击退三人,其他人又立时围攻而上。一人使出火龙棒。 一人使出恶龙吐焰。火龙棒喷出强猛烈焰。勇公子亦不好受。原来对方身上背着油囊,难怪火焰源源不绝,热劲逼人。 一人心想:好厉害的家伙,果然不单勇字当头。手上的武功实在莫测高深,加上有西方神灵保护,怪不得娘娘要战鼓楼这班烂头卒先打头阵。勇公子虽然神人合一的应战,但战鼓楼的每一个都是高手,单凭赤手空拳,实在难免挂彩。月艳奴心理扭曲。眼见众人拼得你死我活,体内*竟然在自然燃烧。月艳奴心想:好健硕的身体。男人果然在拼命的时候最有魅力,令人兴奋。 忿怒明尊说:“小子。你的心还是有仁慈之念,牵制着我的力量。”“你不想杀个痛快吗?不要再当这班禽兽是人,杀得他们支离破碎吧。”当日勇公子在盛怒之下,将忿怒明尊的力量肆意发挥,竟将地藏道轰成肉碎,想到自己竟然有如此可怕的力量,不禁心中忐忑不安。因此虽然以寡敌众,勇公子的心还是未到最狠最绝。忿怒明尊呼了一声。对别人仁慈便是对自己残忍,勇公子身上的血越流越多,神色开始有点昏迷,可是手上的忿怒力量却越来越强大。 忿怒明尊使出无量破。身上油囊被轰爆,火焰立时烧遍全身,连声惨吼。恶战之中,谁也没有理会火势正在迅速蔓延起来。 一人使出土动门,摇山碎岭。勇公子使出无量破。断剑无惧说:“勇公子,他,好像着了魔。” 勇公子越杀越疯狂,本来已经渐失的理智更是模糊。忿怒明尊说:“好啊,这小子再也阻不了我。”勇公子神智迷糊,忿怒明尊便如脱锁的巨兽,突然咆哮起来。众人被这突然而来的怒叫吓了一跳。一人心想:垂死挣扎?不能让别人领功。 众人利欲熏心,竟不知危险,为贪功一拥而上。忿怒明尊使出无量破。忿怒明尊爆发出一倍以上的神能,将众人的兵器尽数轰碎。 接着而来,便是众人死亡之拳。火狐说:“走。”迷狐说:“嗯。”断剑无惧说:“还不走?”士兵啊了一声。士兵说:“禀告月使,勇公子的同党潜逃了。”月艳奴说:“他们中间有人向娘娘通风报信,走了也没关系,我早晚会抓到这三条小鱼的,现在先了结这条最大的。”月艳奴说话间浑身血脉突然沸腾起来,体内有股说不出的冲动。 火海血拼中,月艳奴竟见到从勇公子体内所透出来的忿怒明尊。没有了勇公子的神识束缚,火海中透出来的忿怒明尊与过去不同,竟然是一个披着零散鬼面甲,浑身粗矿肌肉,面相凶残的可怕战神。 勇公子说:“这,这是你的真面目?”忿怒明尊说:“我的形象随你的心而变,我的力量也受你的意志束缚,现在你已经没有能力管我。”“大黑天带你到极苦世界,令你感受到恐惧,现在所有效忠你的人都叛变了,你成了被围捕的可怜野兽。”忿怒明尊说:“你的勇气已经动摇,你的心在忿怒,你再没有能力可以管得住我,我自由了,我可以变回自己。”忿怒明尊说:“我是西方四大神尊之一的忿怒明尊,我容得下你们的冒犯吗?”忿怒明尊使出无量灭。勇公子说:“不要。”勇公子虽然痛恨这班背叛者,但也不忍对方惨被屠杀。 忿怒明尊哈哈大笑。忿怒明尊被勇公子神识拉扯间,一股欲念之火突然透体而入。原来月艳奴眼看形势不对,已经出手。月艳奴使出欲火焚心印。忿怒明尊呼了一声。忿怒明尊说:“可恶。” 月艳奴啊了一声。忿怒明尊神力一扯,竟然把月艳奴身上所修的魔体扯了出来,月艳奴也被吓了一跳。天魔女出来了。忿怒明尊说:“是女的。”“我要。” 忿怒明尊搂着天魔女,体内的野*火猛然爆发,月艳奴不由自主被带到勇公子身边,深深地激吻起来。忿怒明尊说:“哈,我要疯狂了。”天魔女与忿怒明尊激烈相拥,神魔阴阳会合,本来已火光轰轰的四周,立时火势大盛,烈焰卷涌,火光直冲天空。 天心印一发动,纣王一身功力竟然消失了。度厄真人这一掌迎头击下,足以杀了这万世魔君,假若纣王当日便死了,往后的历史是否需要改写?可惜历史总是无法改变的。商暴出现了。商暴说:“谁敢伤我祖宗。”火云子说:“休想过去。” 火云子的火云掌劲还未来得及吐出,商暴的魔拳已经轰到。商暴使出魔脉灭圣拳,千军尽灭。火云子出道以来从未遇过如此凶猛的拳劲,立时吐血重伤。度厄真人说:“何方妖孽?”度厄真人使出神门雷印,五雷轰。 度厄真人虽然是山中散仙,但也有几百年修为,加上神门是神道正宗,一动五雷印,平空霹雳起,勇悍如商暴也被轰得退开。商暴身上更被击出焦烟。雷印是神门至高绝学,商暴竟然捱得了,度厄真人也不禁错愕。度厄真人说:“祖宗?这个人。”度厄真人精通天地运数,屈指一算,立时面色大变。度厄真人说:“怎么可能。”度厄真人再算下去还是一样,不禁真的寒了起来。度厄真人说:“怎么可能。”风云子和雷云子说:“师尊,到底什么事?” 度厄真人说:“这个人不是现世的人,怎么可能会来到这里,天下间怎可能有这种事?”元始天魔说:“哈,你修行低浅,不知道魔道精深,有我天魔在,世间上无事不可能,这个人便是我在四百年后带来灭你们的。”纣王说:“四百年后来的?”商暴说:“四百年后,我回到了四百年前?”风云子说:“荒谬,天下间怎会有这种事,将来还未出现,哪会有将来的人前来?”(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章 浮世魔联
风云子使出神门风云掌风卷云刀。风云子两掌扯动急劲刀罡,向天魔血像劈去。可惜天魔只是以血池显现幻身,本来无形无相,风云子的云刀丝毫也伤不了天魔。天魔说:“你见识肤浅,倒行低微,没有资格在我面前。”风云子啊了一声。天魔话声一落,立时幻起几只天魔兽向风云子扑过去。
风云子忙挥动云刀,力拒天魔兽。但云刀无法砍断血兽,只有眼巴巴看着天魔兽扑来。度厄真人使出神门冰印,霜雹散。幸而度厄真人及时出手,天魔兽立时被冰封动弹不得。度厄真人说:“风云子不要冲动,这天魔不是寻常之魔。”
元始天魔说:“还是你有些能耐,我是从宇外前来这个乾坤的魔,不是你们世间的魔。”度厄真人心想:宇外之魔?原来商纣一直供奉的,竟是只这样可怕的东西。度厄真人说:“你是天外之魔,与人世无关,怎么要前来倒逆乾坤?”“是想将整个人世的命运都篡改?”元始天魔说:“什么倒逆乾坤?”“在我天魔眼中没有所谓现世,过去,来生,只要有人供奉,我便存在,四百年后如是,四百年前也如是。”纣王说:“那小子真的是我四百年后的子孙?”妲己说:“天魔说的就是。”刚才纣王危急,妲己便第一时间放出商暴,明显已经深信不疑。纣王说:“子孙。”度厄真人说:“看来伏羲当年说的是真的?”风云子说:“大神伏羲当年说过什么?”
度厄真人说:“人世间除了八方之外还有另外两方,便是过去和未来。”度厄真人说:“风云子。雷云子,你们护着火云子离开去见姜子牙,为师要开大令。”雷云子说:“师尊。”度厄真人说:“走。”度厄真人手指一弹,便将一点灵光弹到风云子额上。雷云子说:“师尊。”风云子说:“不要再说,先护师兄离开。”风云子接过灵光,知道是神门万空有重要说话带给姜子牙,立即扶着火云子撤离。
度厄真人说:“你们这班妖孽一个也休想离开。”度厄真人使出神门大令。风催火动,电罡雷生,呼雨成冰,敕令邪魔。度厄真人知道自己遇上了不世之魔。不单纣王。就连商暴与天魔也不能放过,大令一下,整个天魔殿立时风雷大作,流电四窜。着物即爆。就连纣王和妲己也感到惊讶。度厄真人说:“先灭了你这为害万民的暴君。”
商纣是天下罪魁祸首。度厄真人第一个要灭的便是他。火电金龙奉令直扑而下,商纣因为被天心印锁住了一身魔能,欲挡无从。妲己啊了一声。商暴说:“可恶。”度厄真人一再要取自己老祖宗的命。商暴如何可以袖手旁观。
商暴使出魔脉灭圣拳。鬼神辟易。商暴使出神王轰天。妲己啊了一声。商暴的屠龙英姿,妲己看在眼中,不禁心动。
商暴使出拳倾天下。商暴一身魔脉加上勇悍无匹的霸气,直扑向度厄真人。度厄真人哼了一声。度厄真人不敢怠慢,连忙结起手印。
度厄真人使出神门大令,天地俱灭。神门大令到底是天地之威,商暴再勇猛也破不了这雷天电网,龙影纵横。
天魔女与忿怒明尊激烈相拥,立时火势大盛。时值寒冬万物干燥,火焰冲天,顿时一发不可收拾。潜伏在各处的犬戎侍卫见李府四周都成了火海,要冲入支援也不能。虽然月艳奴被勇公子拉进火海当中,侥幸不死的战鼓楼高手,再没有胆量冲入火海中营救。众人只见被扯得飞旋的火海旋窝中,有两条雌雄兽影在纠缠,月艳奴阵阵娇喘呻吟,夹带着像着了魔一般的放浪笑声,在四周响彻回旋。加上不知哪里发出来野兽般低沉粗矿的喘息声,一下一下像雷槌轰地,不但叫人心神摇荡,也令人恐怖莫名。
杀虎无惧说:“这就是所谓神能?”杀虎无惧曾直属勇公子,月艳奴怕他还有异心,所以严令只能守在一边,以防勇公子逃走。眼见人神魔混战得难分难解,手中的刀也不断在颤动,似想加入战团。但,这是凡人可插手的吗?忿怒明尊和天魔女像野兽般纠缠一起,天魔女开始时还在反抗,但本来是欲望化身的魔体,迅速与忿怒明尊配合起来。极乐教也是崇尚欲望放纵的教派,在大黑天的指定下,极乐四尊每个座下都有四个明妃,十六个极乐天女相陪,为的就是要时刻享受到男女之欢。
西方的神界与东方不同,诸神力量源于至高无上的万部湿婆罗,品位之高就如东方的女娲。湿婆罗神之下是大黑天,品位就如天上的玉帝,负责主持三界乾坤的平衡,控制天界的一切。不过在东方还有与天帝不同种类的神灵,就是由乾坤孕育的巨神,其中一个便是盘古。跟东方一样,湿婆罗神在万年之前,修为已经超出了这个乾坤,飞升到天外天。西方天界,掌管一切的便是大黑天。大黑天之下的神,都是由大黑天所扶持而入于天界,是大黑天的眷属,当中有三个层次,便是极乐,极苦,极空。极空是只有大黑天能到的境界,亦是大黑天与万部湿婆罗相通的境界。极乐是天界,是大黑天常住的天界,名为极乐天,在那里拥有一切人间所向往的欢乐。
而极苦就是地狱,大黑天用来惩罚所有不服从不供奉者的地方。极乐四尊是大黑天座下的四大巨神,负责领导西方人间的信众,但这四大巨神并不是与生俱来,都是由大黑天从千亿眷属中挑选出来,赐予神能成为神眷。当任何一尊失职,神能便会被收起,永堕黑暗的极苦地狱,由另一个大黑天指定的眷属替任。若在指定时间完成职责,则可永远在极乐天内享受天福。因此当大黑天指派忿怒明尊协助勇公子,若失败便会同时领罪,失去忿怒明尊的品位。由于西方的神灵不死从修行得来,所以他们依然带着人性中的各种执着和贪念。勇公子意志力极强,一直能抑制忿怒明尊,但天魔女是神魔眼中最美丽最能勾起欲望的女灵,绝非人间女人可比。所谓久旱逢甘霖,忿怒明尊简直如虎见羊,将天魔女一次又一次地征服。
天魔女说:“你好强悍。你不怕我吗?”忿怒明尊哈了一声。天魔女说:“你可知道天魔女最可怕的地方是什么?”忿怒明尊说:“可怕。越可怕我越要征服。”天魔女说:“天魔女最可怕的地方,便是在合体后会把雄性撕成碎片吃掉。”忿怒明尊说:“哈,在进入你体内的时候,你的神能我很清楚。你吃不了我的。”天魔女说:“但你的神能却因为泄气而减弱了。而我则因为与你合体而增强。”忿怒明尊说:“你还是吃不了我。”突然。一人说:“如果再加上我呢?”
盛火中,另一条天魔女的灵体同时卷入。忿怒明尊惊觉之际,已经分别被这两个天魔女缠着。天魔女露出本来面目。变成妖蛇一样的身体,将忿怒明尊缠着,锋利如刀的巨爪,竟把忿怒明尊的灵体一片片地撕下来吞食。
灵体受损,勇公子从沉睡中醒过来。勇公子说:“妖女。”惊醒了的勇公子猛然出掌,轰开身边同样在咬着自己的月艳奴。勇公子想跳出火海,但身形似被牵扯着。突然,一人说:“你的幻身被我们锁着,你能离开多远?”
来者是风艳奴。风艳奴说:“姐姐实在太有福,可以享乐一番,我却来迟一步。”月艳奴说:“哈,刚才这小子强悍得很,我几乎也应付不来。”风艳奴说:“不过能撕食西方的忿怒明尊,我也很满足了。”月艳奴说:“待我们将那忿怒明尊撕食干净,那小子也休想逃得出去。”人神相附,人强神强,神弱人弱,两者其实互为一体,所以忿怒明尊被灭,勇公子肯定元气大伤,根本没有反抗的能力。勇公子说:“都是你这只好色鬼误事。”
勇公子使出战家,战步,入阵势。幻家,迷掌,若隐若现。勇公子无力使用猛招,唯有以迷掌扰敌战步入位。勇公子使出杀虎刀法,断虎腰。
杀虎刀法正是当日杀虎无惧加入义勇盟时,奉命传授给勇公子的。勇公子使出这招,杀虎无惧不禁想起当年传功的情况。杀虎无惧说:“盟主,我这门刀法过于沉重,你年纪太轻,不能勉强。”勇公子说:“天下间还有很多事要我做,不趁现在好好苦练,将来有用的时候便后悔。”杀虎无惧说:“论武功,我这套不是什么上乘的刀法,还有其他更上乘的你可以学。”勇公子说:“你们带来的每一招,我都会苦练。”勇公子说:“你的杀虎刀法我喜欢,因为天下间能杀人的很多,有勇气杀虎的人却没有几个。”一人说:“杀虎无惧,你的心正在动摇。”
杀虎无惧说:“我的事你敢管?”那人说:“我根本不想管任何事,只是既奉命,只能尽责,你如果有变,我只有出手。”杀虎无惧说:“到底为了什么,我们战鼓楼的人,都变成了骊妃的傀儡。”那人说:“你本来就是一个傀儡,你到义勇盟是因为师门之命,你今日来围剿勇公子也是,无论背后下令是谁,你也只是奉师门之命。”杀虎无惧说:“我和你相交十多年,是不是也是奉师门之命?”那人说:“是。”剑尖距离杀虎无惧面门数寸,竟然凝住了。
突然,自然明出现了。自然明使出残腿。踢开两人攻势。杀虎无惧说:“你是?”自然明说:“听你的说话,还有几分像个人。”自然明使出苦拳。自然明怎么会突然出现?他来了,是否代表墨家牵涉到这件事?勇公子大喝一声。
勇公子一招断虎腰逼开风月二奴,紧接便是重招。勇公子使出暗兵门,偷心指。勇公子招式灵巧绝伦,一指搓中风艳奴的胸膛,可惜神能疲弱不堪,根本伤不了对方。反而被一手握着。风艳奴说:“你怎么总向奴家这地方埋手,若你喜欢人家索性都给你。”风艳奴扣住勇公子的手,竟然拉到自己的胸脯上抚摸。炽热的火焰直烧向勇公子的经脉,幻身的忿怒明尊更加无力对抗两只天魔女的咬噬,被扯得皮开肉绽。忿怒明尊和勇公子都危在旦夕。
突然,一人说:“不知廉耻的妖魔鬼怪。”风月二奴感到炽热的狂飙中一团清风急涌,眼前一闪,竟然多了一个白发长须的老人家,怒气冲冲逼在面前。来者是不是神仙。不是神仙说:“大道乾坤怎容你们作崇。”
商暴大喝一声,使出魔脉灭圣拳。神门大令到底是天地之威。商暴再勇猛也破不了这雷天电网。龙影纵横。不过同场的除了商暴,还有天魔。天魔在无声无色间,在血池中幻起了一大群天魔兽。天魔说:“去吧。”
如狼似虎的天魔兽直扑向度厄真人。度厄真人说:“妖孽。”度厄真人说:“休想放肆。”群龙扑兽,神魔之间展开惊天动地的缠斗。商暴说:“老不死。今天是你的末日。”
商暴使出魔骨魔脉灭圣拳。上天下地。唯我独尊。度厄真人稍有破绽,商暴立时乘虚而入。人魔夹击之下,度厄真人终于也被攻得防线崩溃。连中多记重拳。度厄真人说:“天意,想不到我度厄真人最终要落得如此收场。”
度厄真人到底是纣王的师傅,眼看对方就要尸骨无存,不禁心头一沉。度厄真人说:“孽徒,今日老朽德薄道浅,灭不了你,但你早晚难逃天谴。”纣王说:“天谴?我连天也不怕。”纣王说:“又怕什么他妈的天谴。”
纣王使出神王灭圣拳,神王轰天。度厄真人被商暴轰得法力尽失,纣王身上的心锁顿时瓦解,魔功回复,可怜度厄真人一心维护正道,到头来竟在人魔合璧下饮恨而亡。一代散仙,最终灰飞烟灭。纣王说:“你不愧为我的子孙。”商暴跪下说:“商暴拜见老祖宗。”
纣王说:“哈,元始天魔,你果然没有令我失望,为我带来一员悍将,有了他,姜子牙的诸天神将,再也敌不过我大商这两对灭圣拳,哈。”商纣得获猛将,野心重振,疯狂的笑声响彻整座天魔殿,有了商暴,纣王能否改写历史?妲己心想:商暴?朝歌之外的摩星岭,五路诸侯大军云集,以姜子牙为首,正等待姬发一到,便全力攻向朝歌。
姬发自起兵伐纣,辗转十年,八路大军有五路已经攻到朝歌之外的摩星岭,收编于姜子牙麾下。唯有姬发所率领的三路大军,因为遇上了通天教主率领的最强魔兵,战况嚼着未能突破。商周之战牵涉四方神兵魔将,姜子牙为了得知各方战情,便按天星而定敌我,再按战场位置来放置油灯,灯明者强,灭弱者败。李靖说:“元帅,大王与通天教主之战,灯火时明时暗,看来战况极是纠缠,我们应不应该派一路军前往接应?”旁边的是哪吒。姜子牙说:“大王命中有九九八十一战,如果制不住通天教主,伐纣大业也难望有成,我军现在以五行锁子阵困着商纣,任何一路撤走,也有机会让纣王突围,不能轻举妄动。”黄天祥,黄天虎,黄天化。黄天祥说:“纣王的灯日渐衰弱,我看他的气数将尽了。”
众人说话间,纣王的灯突然爆出一下火光,一点火花竟然跌到旁边开始燃烧起来。杨戬说:“怎会这样的?”李靖说:“无端多了一点火,这点火到底从何而来?”突然,一人说:“姜师伯救命。”帐帘揭开,只见风云子与雷云子扶着火云子狼狈进入。姜子牙说:“风云子?你们师尊呢?”姜子牙一看情况,便知已有巨变。风云子收在额前的一点灵光立时飘了出来。
灵光在空中化成度厄真人。度厄真人使出灵光传话。度厄真人说:“姜道兄。”姜子牙说:“度厄。”灵光是修道者灵性的一部分,极为珍贵,所以用灵光传话必在生死关头,姜子牙已知度厄真人凶多吉少,不禁悲从中来。度厄真人说:“道兄莫悲,生死有命,贫道妄自尊大,明知天机未至,却想孽徒商纣伏诛,结果理该如此。”姜子牙说:“即使纣王命不该绝,但也没可能害死你。”度厄真人说:“纣王当然不能,但元始天魔可以。”姜子牙说:“元始天魔?”众人一听,都大吃一惊说:“元始天魔?”
度厄真人说:“纣王供奉的元始天魔回来了,而且还带了一个乾坤之外的人来。”“这人来自四百年后,不入乾坤五行的运数,有他作乱,足以改天换地,道兄慎防。”姜子牙说:“四百年后?”元神已死,灵光也会逐渐瓦解,度厄真人至此终于真的归空了。风云子三人见到师尊归灭,不禁嚎哭起来。李靖等亦难禁悲伤之情。
姜子牙说:“三位师侄不用悲痛,你师尊有功于人间,他日我定不会忘记为他请天封简,位列仙班,你们三人就投我军中,伺机报仇立功吧。”三云子说:“谢元帅。”李靖说:“元帅,商纣既然有此奇将,我等还应不应该按兵不动?”姜子牙说:“元始天魔带来四百年后的人,世间上真的会有这种事?”望着商纣灯旁的另一火点,无芯自燃,就连穷通天地的姜子牙也犹豫起来。凤牙说:“元帅,属下识浅,到底元始天魔是什么回事?”虎娃说:“对了,未来的事还未出现,怎可以将人带来?”崇黑虎说:“帅阵之内,不能随便插嘴。”
姜子牙说:“据我所知,元始天魔是乾坤以外的魔,在盘古开天辟地之前已经来到世间,传说曾经为患人间,令万物俱绝。”“后来被太初族的八大圣人合力降服,至今应该还被囚禁于孕育大牢之内。”哪吒说:“既然天魔仍然被困,怎么会带他世之人来呢?”姜子牙说:“当年轩辕黄帝曾问道于广成子,问及宇宙穹苍到底是什么?”“广成子说他的师尊大神伏羲当年定八卦时曾经去看过。”姜子牙说:“伏羲说整个穹苍是一条浩瀚的巨河,流着的是时间,我们所在的乾坤是一条船,船的前方是未经过的河,船的后面是经过了的河。”“如果我们能跳出船外去看,便会看到一切根本没有过去未来,只有一条无始无终的巨河,只是我们生于乾坤之内,依随日月而行,没有人可以离得开这条船,所以我们只能随着大河而向前走。”
哪吒说:“那么天魔呢?”姜子牙说:“天魔则不同,它是来自大河之外,因为找到空隙而钻入乾坤之内,所以能够往来于现在和过去之间。”“广成子说过伏羲所定的八卦,其实有十方,便是过去和未来,证明两者是有路可通的。”姜子牙所说的是古往今来最玄妙之事,在场的人虽然都是身负神通,也无法想象得到那条所谓巨河是什么回事。虎娃说:“元帅既说那天魔应该还被囚着,怎么又会出现?”姜子牙说:“他既自四百年后而来,想必是四百年后天下巨变,天魔脱牢而出,所以才将四百年后的人带来。”崇黑虎说:“我看那天魔之能也没有大不了,带一个人来,能有什么作为,难道集我满营神将之力也灭不了他吗?”
姜子牙说:“乾坤如网,紧紧相连,只要损了一个结,整个天地也会解体。”姜子牙话未说完,天上旱雷骤起。无数拳头般大的冰雹暴雨般落下。姜子牙大喝一声。
第二百七十一章 改天换地
姜子牙使出天篷神功。姜子牙立时运功护顶,整个帅帐都被撑开。只见本来天清日朗的长空,不知何时已经变成风闪雷动,乌云压顶的世界。姜子牙说:“度厄真人本来不该死而死了,果然在引发乾坤大变,这样下去,天地会变成怎样?”
纣王大军出现了。商暴在前面。商暴说:“什么神将?我呸。”
祭坛上,姜子牙遥遥地望向朝歌城,纣王所领的大军突围而出。李靖说:“元帅,北路水阵出现缺口,商纣的先锋大军出了城。”姜子牙说:“没有这样容易的。”姜子牙使出土阵辅水,金阵相应。
一声令下,旗使立即挥动旗帜。阵中兵将见到旗号挥动,立即变换阵势。士兵使出土阵,撒土迷天。尘土飞扬,直卷向纣王的大军。姜子牙说:“金阵,流金飞电。”
姜子牙所布的是军用的五行大阵,与邹衍所用的玄门五行不同,但万变不离其宗,都有互相生克的妙用。尘埃中闪出的长矛尖枪,闪着夺命金光,无数商兵立时倒下。商暴说:“可恶。”商兵说:“大王,前进不得,要撤回城吗?”
纣王说:“妈的,每次大军总被姜子牙这个鬼阵弄得寸步难行。”商兵说:“未出城门百步已伤亡惨重,大王不能强冲。”妲己未有随军外闯,独于城楼观望。眼见大军受阻,妲己脸上满是忧色。
商朝末年,周武王姬发率领八路大军会师朝歌。姜子牙领其中五路压境,于朝歌城外布下五行大阵困着商纣大军,待姬发三路军突破通天教主堵截,便集天下之力攻杀纣王。但通天教主在万魂峡内布下诛仙阵,姬发被困战,一时间无法赶上。姜子牙于是冒险调派兵马前来夹击,朝歌城就以五行大阵和各路仙兵神将围困。五行大阵按,金木水火土相生互济而成战阵。纣王虽然有十多员猛将领兵,但十万大军每次出城都被大阵逼回,无法前去相助通天教主。但今日形势急剧扭转。因为世间上多了一双灭圣拳。商暴说:“老祖宗。不能退。”商暴使出神王灭圣拳。
商兵说:“形势不妙,你保得住大王周全吗?”商暴说:“老祖宗你忘了昨晚的事吗?”纣王唔了一声。朝歌鹿台。鹿台向来是纣王与妲己两人的天地,不但金碧辉煌,而且酒池肉林。到处都有美女音乐。百花送香。纣王说:“小子。天魔说你是俺四百年之后代,你告诉我,四百年后俺的大商是何等兴盛?”商暴说:“老祖宗。我们的大商。”
妲己说:“你犹豫什么,老祖宗的话你敢不从命?”商暴说:“这个。”商暴不是违命,只是不知从何说起。显赫一时是的商朝最终亡于纣王手上,后人流离失所,沦为奴隶。商暴把自己所知的说出,纣王与妲己只听得目瞪口呆。纣王说:“有,这种事?”纣王简直不敢相信,全身不禁发抖。纣王说:“怎么可能。”纣王说:“你这小子在胡言乱语。”极度的恐惧同时带来极度的忿怒,纣王一发作,整座鹿台也为之动摇。
纣王说:“本王力拔山河,气盖天下,怎会输给姬发小儿。”“小子,你敢在我面前造谣?先宰了你。”妲己说:“大王不要冲动。”商暴说:“你想知道自己的子孙四百年后是什么回事。”“我给你看看。”商暴将从来不肯除下的面具掀开,那一张被烧焦溃烂不堪的面孔,令暴躁火爆中的纣王也不禁呆了下来。纣王说:“你的脸。”商暴说:“这就是你的子孙在四百年后的遭遇,我们男的世世为奴,女的为婢为娼。”纣王说:“不可能的,我大商繁荣千年,怎可能会灭亡?”纣王说:“不可能。”
纣王说:“死天病天,你奈何不了我,便向我的子孙下手?姬发小儿凭什么推倒我大商千年江山,我是不会输的。”纣王使出神王轰天。想到自己死后不但商朝覆亡,连子孙也沦为奴隶,不可一世的纣王如何接受得了?姬发说:“大王,天魔把他带来,目的是要让我们知道四百年后的事,只要我们今日不败,四百年后还是大商的天下,他也不用受这种苦。”商暴说:“娘娘说得对,请老祖为子孙们改天换地。”纣王说:“好,臭天要亡我大商,我就偏不能让它得逞。”纣王说:“立即召集举国之兵,本王要杀出朝歌,前去助通天教主,灭了姬发小儿。”
纣王说:“为了百年后的子孙,今日本王绝不能退,我们上,看姜老鬼如何困得住我们。”商兵说:“大王,不要。”纣王使出神王灭圣拳。纣王说:“本王乃天地惊畏的神王,怎可以出城百步而回。”纣王说:“谁敢后退,必此下场。”妲己说:“大王。”
姜子牙说:“金阵,金蛇噬日。”第二波的飞矛集中向纣王攻去。纣王使出千军尽灭。商暴说:“来吧。”二人联手,两股同宗不同代的惊世拳劲,把飞来的长矛不住轰飞。李靖说:“商纣身边便是那来世的人?看来魔功更厉害。”
姜子牙说:“木阵,龙腾破岭。”姜子牙一声令下,兵马举着粗壮的攻城巨木,从四方八面破雾而入,向商纣大军猛冲过去。巨木前端镶着尖刀,商兵不被撞得吐血而死,也被割得支离破碎。
纣王使出神王灭圣拳,鬼神辟易。商暴使出鬼神辟易。两人奋力而战,但毕竟巨木数量太多,难免中招。
商暴呼了一声。商暴说:“可恶。”商暴使出魔骨灭圣拳,暴戾天下。商暴魔功本在纣王之上,由于同使灭圣拳,为免抢了老祖宗的锋芒,所以不敢用威力更强大的魔骨劲。现在被困阵中,已不能再有保留。魔骨劲震得地面摇动,令姜子牙的兵马阵势大乱。纣王说:“好。”李靖说:“元帅,暴君越战越狂,木阵挡他们不住。”
姜子牙说:“万柱惊天。”姜子牙一声令下,阵势再变,无数巨木插在地上,如同木林。纣王说:“又想玩什么花样?”姜子牙说:“焚天以火。”山坡上一台台的掷石机立即扔出火球。纣王说:“荒谬,这种玩意阻得了本王?”
纣王使出神王轰天。火球虽然伤不了纣王二人,但散落的火屑却令巨木猛烈燃烧起来。商暴说:“那些巨木都涂了松脂。一点即燃。”纣王说:“几条火柱阻得了本王吗。所有人冲出去。”商兵说:“冲。”
姜子牙说:“水火相济,火海无边。”外围的水阵兵将听令后立即舞动大旗。刮起的狂风令火柱急烧,火势猛烈无比,不少商兵立即陷入火海。纣王说:“可恶。”商暴哼了一声。
纣王与商暴以拳劲逼开火劲。但身边大部分兵将都被烈焰烧成焦灰。李靖说:“那个未来人与商纣的拳劲很厉害。烈火再猛也烧不入。”“巨木转眼便成灰。到时再也阻不了商兵入城。”崇黑虎说:“商纣在朝歌城有通天教主的玄天电网保护,我们无法奇兵突袭,现在亲自出来。我们正好取其首级。”姜子牙说:“李靖接令。”李靖说:“得令。”
周武王这五路大军,由姜子牙统领人间战将,而李靖则以副帅身份统领仙兵神将,曾于阵前歼灭无数纣王的魔兵和法师。
鬼庖丁的刀虽然刺入皮肉,却被夹死在骨头之间,无法动弹。鬼庖丁说:“你。”魔尊命鬼说:“怎样,切不开了吗?”人的身体是一副靠骨头支撑起来的皮肉,皮肉能伸缩,骨头却无法有半分的伸展。命鬼能以骨头夹着纤薄的解肉刀,对熟知骨骼结构的鬼庖丁来说,简直不可思议。鬼庖丁说:“你的是什么骨头?”魔尊命鬼说:“魔骨。”鬼庖丁说:“魔骨?”魔骨传劲,命鬼只是稍为发劲,鬼庖丁已被震退。
魔尊命鬼说:“不知死活。”普通蛮人又怎是命鬼的对手,当场被轰得碎骨惨死。鬼庖丁说:“你,到底是什么人?”
狂龙尊者说:“终于知道厉害吧,告诉你,他便是魔尊命鬼。”鬼庖丁说:“魔尊命鬼?”乍闻魔尊命鬼的大号,鬼庖丁吓得心头一跳,竟然不敢相信。鬼庖丁说:“嘿,鼎鼎大名的魔尊命鬼,走来这里干什么?”魔尊命鬼说:“不为什么,只是随便逛逛。”狂龙尊者心想:随便逛逛?狂龙尊者一直窜测命鬼自愿被捕,前来这个宰人的屠场是有何目的,发梦也想不到竟然是为了随便逛逛。魔尊命鬼说:“你这里环境不错,有酒有肉,还有这么多血淋淋的骨头。”
眼见命鬼随手便将血淋淋的肉拿来吃,凶恶如狂龙尊者也感到呕心。魔尊命鬼说:“鲜肉是讲究刀工,再蘸一些盐水味道更鲜甜。”狂龙尊者再看不下去,呕吐大作。魔尊命鬼说:“你看,盲了也有好处,看不到东西,遇到什么事也不怕。”“反而你什么都看到了,大惊小怪。”魔尊命鬼说:“你是想吃人家的肉,还是自己的肉?”狂龙尊者说:“别人的肉,要吃,当然吃别人的肉。”狂龙尊者当然明白命鬼的意思,连忙拾起地上的肉来吃,因为不吃别人的肉,随时会吃自己的肉。
狂龙尊者从未吃过人肉,哪能下咽。鬼庖丁说:“你有话便说,否则杀了我就是,别再玩猫耍耗子。”魔尊命鬼说:“杀了你,谁来服侍我这个教主?”鬼庖丁说:“教主?”魔尊命鬼对小孩说:“小鬼,是你说话的时候了。”小孩说:“是的,东方极乐圣教护法龙王听命。”鬼庖丁说:“极乐圣教,你是。”小孩说:“第三十代教主东方真龙之子。”“东方无明。”东方无明拉开胸前衣衫,在瘦骨嶙峋的胸前,竟然烙着一个深深的火焰印记。鬼庖丁说:“教主的信印,你果然是教主之子,教主呢?”
当日东方无明出生时,同时也有十几个曾与东方真龙合体的女子产下婴儿。为了确定其血缘,东方真龙滴血验亲。最后验出无明为血脉,于是在两使和十殿龙王的面前,亲手将印记烙在婴孩身上,所以鬼庖丁一眼便认出来。东方无明说:“教主于月前被妖夜天派人暗算而死,我本来代他传位于白龙王。”“但去到朝歌白龙王也遭伏击而亡,现在选了命鬼为第三十一代教主,你身为十殿护法龙王之一,该立即拜见教主。”鬼庖丁说:“教主和白龙王都死了,妖夜天果然狠毒。”狂龙尊者心想:他是十殿护法龙王?狂龙尊者奉大慈悲宗之命来到镐京,想不到蛮族中的一个宰夫。竟然是极乐教的护法龙王。魔尊命鬼说:“你到底拜还是不拜?”东方无明说:“命鬼已答应会为教主报仇。”鬼庖丁跪下说:“鬼龙王拜见教主。”
狂龙尊者心想:鬼龙王?狂龙尊者终于明白命鬼的一切行为。原来事出有因,但为什么不可一世的命鬼竟肯答应无明为其父报仇?难道就为了一个破落教主之位?三日前。失明的东方无明竟能看到自己身上的魔骨,命鬼心中极为疑惑。魔尊命鬼说:“你看到我?你不是瞎的吗?”东方无明说:“我看到,是你身上的气。”魔尊命鬼说:“看到我身上的气?”女子说:“教主。少主人自小失明。但天生可以看到人的气场。”魔尊命鬼说:“你可以看到寻常人看不到的气?那太好了。小鬼,你可要帮我在镐京内找一个有气的地方。”无明可以看到常人看不到的东西,自然有机会助命鬼找到汇聚天下灵气的天子穴。东方无明说:“我可帮你。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件事。”魔尊命鬼说:“小鬼,你敢要挟我。”
为得到无明之助寻找天子穴,命鬼才留下狂龙尊者作为拉车的牲口。一路上,负责照顾东方无明的乐姑便成了服侍命鬼的女奴。乐姑说:“妖夜天本来是本教的阴元使,被派到周天子脚下当钦天监,目的是要伺机扬威我教,但十年前不知为了什么原因,突然起了异心,乘教主闭关后,便独揽大权,诛杀异己,拉拢其他龙王自立为教主。”乐姑说:“幸好上代教主英明,早派了鬼龙王潜伏在镐京,只要找到他,便可以有他那一路教众支持我们。”魔尊命鬼说:“你想得倒美,我命鬼可不会为你们这样一个烂教卖命。”命鬼说话间一手便把全身上下的乐姑压到胯下,尽情的发泄。
魔尊命鬼说:“告诉你,我命鬼是绝对不会为任何人而做事,我只会为我自己。”魔尊命鬼说:“我要的不是一个破烂的极乐教,而是整个天下,哈哈。”魔尊命鬼说:“不用拜了,只有这么一个废人,我当上教主也是索然无味。”鬼庖丁说:“谁说只有我一个人,这里表面上的蛮族,但每五个人便混了两个我黑龙殿的教徒。”鬼庖丁说:“只要我一声令下,便可以改头换面。”鬼龙王立即吹响手中的人骨笛子。魔尊命鬼说:“这是什么意思?”鬼庖丁说:“通知我的教众提刀准备。”外面立即传来兵刃之声和蛮语。一人说:“啊,你们干什么?”
鬼龙王再大力吹响骨笛,马上传来惨叫声,看来极乐教教众不分男女,见人就杀。魔尊命鬼说:“哈,果然有趣。”命鬼走出帐外,只见到处是血淋淋的尸体,剩下来的都是极乐教众。教众胸前都有黑龙纹身,他们便是靠这纹身识别身份。
极乐教众说:“参见鬼龙王。”鬼庖丁说:“不准拜我,拜我们的新任教主魔尊命鬼。”众人说:“魔尊命鬼?”命鬼大号响遍天下,鬼龙王的徒众都有听闻,想不到今天竟然就在眼前。魔尊命鬼说:“哈,好,你们肯效忠于我,我不会只给你们一个小小的极乐教。”
商暴说:“火势就要熄灭,那班人在喧哗什么?”一个燃烧中的巨大火轮划空而过,向纣王二人直扑而下。是哪吒。哪吒说:“纣王,你去死吧。”
商暴说:“大胆。”商暴说:“什么天兵天将,你们只不过是一班在发梦的可怜虫。”商暴使出神王灭圣拳,拳倾天下。商暴的灭圣拳如雨狂轰,打得哪吒失形退开。
商暴说:“受死吧。”哪吒使出仙道二十九层。哪吒咬紧牙关,将商暴的重拳荡开。商暴说:“神朝的武功?”神朝是从封神峡的遗迹内建立起来,神帝所学所传的正是哪吒等仙将同出一脉的神功。
展开攻势的神将不止哪吒一个,雷震子亦连随杀到。雷震子使出雷槌电击。纣王说:“卑鄙偷袭。”杨戬说:“对付助纣为虐之辈,何须计较手段。”杨戬使出三尖两刃破天戟。
纣王也不是寻常战将,狂力一拳,将杨戬轰开。纣王飞扑而上,乘势抢攻。纣王使出暴戾横行。杨戬使出仙道三十层。杨戬大喝一声。
杨戬说:“纣王,你死定的了。”杨戬是李靖麾下第一猛将,灭圣拳虽然强悍,也未能将他重创。杨戬使出破天戟辟邪灭妖。纣王到底是血肉之躯,虽然有刀枪不入的玄天金甲护身,也被破天戟刺入数寸。妲己说:“休伤大王。”
眼见纣王势危,城楼上的妲己已再也按耐不住,急扑而出,半空中涌出的妖气,幻成了张牙舞爪的白狐。杨戬说:“妖妃,终于都现出本性,就是你迷惑暴君祸害天下。”纣王说:“你敢辱我爱妃?”杨戬正想抽出破天戟,谁知竟被纣王紧紧握住。杨戬说:“可恶。”杨戬欲再发劲,已被九尾狐鞭紧缠着颈项。
妲己使出桃花转,杨戬使出仙道三十一层。杨戬仙力爆发,想一举震断狐鞭,但妲己一身妖功却善于化解,人神妖三者一下子竟然僵持不下。商暴被重击,幸好有魔骨劲护身才没有重创。
哪吒刚才被商暴轰得措手不及,有机会立时狠狠反攻。哪吒说:“妖人受死吧。”商暴使出日月通心镜。商暴未启动魔脉之前,全凭这面宝镜吸收日月精华,乃是千年之宝,竟然挡得了火尖枪。商暴说:“你们去死才对。”
雷震子说:“住手。”雷震子火速来救,但原来商暴的目标正是他。商暴使出魔骨魔脉灭圣拳。雷震子说:“我们有仙气护体,你魔功再强也休想伤我。”
商暴说:“仙气?”听到仙气二字,商暴猛然想起之前跟昆仑入天魔之城,曾经听过神帝以内丹鼎传功的事。知道姜子牙旗下诸仙因为藏魂寄魄于万法宗坛,所以都有金刚不坏之身,唯一可破的是腹内的丹鼎炉。商暴哼了一声。说:“仙气又如何?”商暴说:“我来破你。”商暴抄起雷槌向雷震子丹田轰去,雷槌本来就是神兵,雷震子中这一击,顿时震得内丹鼎爆裂。
姜子牙说:“他,晓得破雷震子的内丹鼎?”商暴说:“去死吧。”仙道功力被破,雷震子哪里抵挡得了商暴这凶残一轰,立时头爆而亡。商周大战以来,虽然有仙家被灭,但从没有一个被这样蛮轰的方式活生生打死,近在咫尺的哪吒亦吓呆了。本来领着其他仙兵守在阵外的李靖也为之震骇不已。被缠制着的杨戬更是触目惊心。
纣王说:“你们还不出兵?本王要灭你们九族。”李靖说:“众仙兵听命,上。”形势不对,李靖立即下令众仙兵冲向大阵。本来仙兵耻于以多胜寡,但眼看雷震子惨死,知道低估了商暴的力量,如果不想哪吒也遇上厄运,唯有倾巢而出。大战以来,仙兵所向披靡,纣王虽下重令,商军都不敢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