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 沉睡万年 天魔醒来
为了立功,大郎神与一众部属竟然打算屠杀无辜妇孺。妇孺说:“你们不要过来。”大郎神说:“女的我们暂且不杀,仙爷们都干枯了好一段日子,正需要你们来上下调合一下,哈哈。”大郎神说:“去吧。”众人说:“哈哈,老子好久未乐过了。”妇孺说:“救命啊。”陈浩然本来可以顺着激流而逃,但听到山上传来惨叫声,立时改变主意。
陈浩然使出海圣轮。掌力一吐,将小船硬生生送到对岸。易中天说:“公子爷,我们纵然赶去,也是来不及的了。”陈浩然说:“我绝不能见死不救,你们先护着伯姬离开吧。”陈浩然立即上岸救人。伯姬说:“族人有难,我也不会离弃他们的。”伯姬亦尾随陈浩然登岸。雷震子等人赶到,眼见二人先后登岸。
雷震子说:“快追。”“别让陈浩然逃了。”易中天说:“放箭。”现在唯一可以帮陈浩然的,就是阻止战魂追去,挡得一刻是一刻。雷震子说:“挡得了我吗?”
电劲借河水疾射向众兵将。众兵将被击得魂飞魄散,立时倒下。易中天心想:我的天,怎样才能阻止他们?同一时间,天上一团黑影突然压下。易中天险险避过,原来竟是凤后的飞船。凤后说:“所有人给我追,定要捉到陈浩然。”
众人说:“诺。”神月公主心想:陈浩然。陈浩然全速奔驰,不断听到传来的惨叫声。只感心如刀割,随后而来的伯姬根本无法追上。伯姬心想:那班妖魔来得好快,陈浩然如何应付得了?没有办法,唯有孤注一掷。山路上有不少被藤蔓缠着的破旧石柱,看来都是百年以前的遗迹。
伯姬跳到遗迹旁边,推开石柱,竟然有条狭小的秘道。伯姬心想:希望可以及时去到,大不了和这班妖人同归于尽。伯姬钻进秘道,到底想去什么地方?陈浩然终于赶到古刹之前。陈浩然说:“住手。”
陈浩然使出地圣轮。陈浩然怒火中烧,出手毫不留情。不少天兵被当场格杀。天兵说:“别过来。”“否则立即杀了他们。”
陈浩然说:“畜生。”陈浩然出手如电。不让天兵有杀人的机会。天兵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陈浩然说:“禽兽。”“去死吧。”
陈浩然狂怒下轰得天兵爆头惨死。大郎神说:“陈浩然,你竟然送上门来。”陈浩然使出圣轮摧岳。大郎神呜了一声。陈浩然说:“你们这班灭绝人性的禽兽。”
陈浩然使出碎山峰。陈浩然说:“你们不是自命什么大罗金仙,打不死的吗,我告诉你。要杀你们只是轻而易举。”陈浩然拳如雨下。大郎神一身仙气都被打散。陈浩然已知道神朝武功在于内丹鼎。最后一拳轰向大郎神丹田,拳劲直入,把大郎神的内丹鼎轰碎。大郎神一命呜呼。
突然。凤后说:“杀得好,这样窝囊的废物,我神朝本不需要。”凤后已领着北狱神君和四大天王赶到。陈浩然说:“你们不用怕,我一定会保护你们离开。”古刹背靠石壁,三边都被神朝的人包围,陈浩然凭什么可以杀出重围?
昆仑说:“卑鄙的家伙。”昆仑怎会坐以待毙,逼出金龙之气,与命鬼抗衡。昆仑使出金龙之气。魔尊命鬼说:“尽管骂吧,不到片刻你全身的骨头都会被我的大手印魔化。”魔尊命鬼使出琉璃魔骨变。
魔尊命鬼使出透体。琉璃魔骨变分为三层,第一层透体,第二层铁骨,第三层蚀髓。命鬼自从脱胎换骨后,只在奴隶身上试用了几次,与高手对战昆仑还是头一个,所以命鬼的心情是既兴奋又期待。第一层的魔骨变瞬间透体,将昆仑吐出的血也染成碧绿,但所伤有限。魔尊命鬼使出锁骨。而第二层却不同,魔劲如水银泻地,无孔不入,直钻入昆仑体内的骨骼。眼见昆仑的发丝像晶体般碎开,证明第二层已开始见效。
昆仑说:“你们还不出来护驾?”昆仑怒吼声中,附在左臂的战魂立即涌出,赤红子,令天子,后天子三大兽将同时扑向雾妖。赤红子是大蛇化人,天灵子是灵经所变,后天子则是巨犬所生,三只半人半兽的战魂与雾妖纠缠起来。
左右两膝的破地龙王和穿山子亦应声而出,左右夹击修罗王。魔尊命鬼说:“这是。”大量战魂突然涌出,命鬼亦吃一惊。魔家四将。魔礼寿,清月刀,魔礼红,翻天锤。魔礼青,破天斧。魔礼海,划浪枪。魔家四将是商纣麾下猛将,虽然没有肉身,但战气足以成形,同时攻向命鬼。
四将分攻上下左右的要害,但是命鬼却没有半分收招的意图。魔尊命鬼说:“用这些孤魂野鬼就想脱身?”魔尊命鬼使出魔骨劲。没有肉身的战魂徒具虚形,寻常高手还可以应付,但面对命鬼这种超强巨魔,单是护身气劲便足以震开众魂。战魂虽然敌不过命鬼,却可以替昆仑逼开雾妖。修罗王被战魂缠住,也无法专注制服昆仑的气魄。
昆仑使出风动篇玄空大气。昆仑腾空双手,立即反攻,四方大气一合,有如两道铜墙拍向魔尊命鬼。两边都是巨山一样的压力,逼得命鬼不得不撤招回防。魔尊命鬼使出魔骨劲,第三十四层。命鬼稍一分神,昆仑立即抢攻。
魔尊命鬼使出碎骨裂脉拳。昆仑使出海圣轮,翻江倒海。神魔两大巨头在风劲中埋身搏斗,拳来掌去,每一下都像闷雷般震撼四周。昆仑使出无上大罗天,风刀万仞。
锐利的风刀立即卷向命鬼全身。魔尊命鬼使出魔骨大手印,琉璃魔骨剑。
两人恶斗下激出的烈劲。震得天摇地动,石裂山崩。就连天魔之城的铁门亦被轰得发出刺耳的声响。天魔城内的孕育大牢,一只沉睡万年的巨魔,仿佛也惊醒过来,发出阴森而可怖的咆哮。冥极魔说:“元始天魔大人,你再忍耐一下,人间的魔正在为你而展开争夺,只有最强的才能替你解开封印。”“他们的魔性,已经被你从地下透出去的魔气所牵动,很快便会有结果了。哈。”群雄汇聚不见天后。杀意魔性都在不知不觉间暴升,原来已跌入了元始天魔的圈套之内。
暴云皇子说:“是母后的天一神水鉴,但威力怎会如此巨大?”暴云善于控水,一眼便看出河道凝冰的原因。只是连他也无法相信这是人力所为。只听公子载说:“单凭龙后一人之力。当然做不到。但是加上寡人便不同。”众人啊了一声。
只见霞气弥漫中,秦成公与龙后衣衫不整地坐于地上,一副激情过后。云收雨散的模样。斗姆天尊说:“圣教主。”斗姆天尊向来暗对龙后钟情,乍见如此场面,不禁妒火中烧。就连暴云和雷霆也觉得尴尬。斗姆天尊说:“你敢且组我们圣教主。”斗姆天尊使出九曲飞星第一曲,气冲牛斗碎凌霄。
公子载使出幽空四象,幽空冥火地狱。秦成公魔仙两极之气运转一周天,将龙后的天罗四象跟幽空魔罗融合起来,划出一套截然不同的魔功。四象是风火雷水,本是天空之上最大的力量,属至刚至阳,幽空魔罗乃地煞化身,力量至阴至邪,两者混在一起,竟将魔气烧出冥火。一拼之下,火劲沿手臂直上,斗姆天尊被震退。
斗姆天尊使出飞星走脉,斗转星移。斗姆天尊心中大骇,忙将冥火导出体外。雷霆皇子使出大神雷手。眼见斗姆天尊不敌,雷霆紧接攻上。
暴云皇子使出水云掌。暴云亦出掌配合,前后夹攻。公子载使出幽空冥火地狱,毒热无疆。雷霆皇子使出雷天电网。暴云皇子使出天冰箭雨。斗姆天尊回过气来,亦加入围攻行列。
公子载使出幽空四象,幽空冥火地狱。三人联手,威力何等惊人,秦成公魔功刚成,也不敢大意。秦成公纵然仙魔合一,一时间也应付不了三大高手夹攻。龙后说:“不要再放肆了。”龙后突然闪到秦成公背后,手按其背上的炼魔图,将身上的仙气导入。
公子载使出仙魔无量身。炼魔图一转,仙魔之气融合,混成一元。斗姆天尊被轰得直飞出去。龙后说:“你们闹够了没有。”暴云皇子说:“圣教主,他蛇毒你。”
龙后说:“废话,因哼和合本来是仙方丹诀的一种,我们互不不足,将神魔两极的功力都融合提升,否则早就死在地下河道当中。”龙后身上也是不断冒出白气,情况与秦成公极为相似。暴云皇子说:“但他是秦君,是凤后的人。”公子载说:“寡人贵为秦君,怎会是凤后的人,今次就是跟广法天尊想乘神朝屠城,先到不见天查看有什么秘密。”龙后说:“秦君跟我们都视神朝为敌,所以正好联手。”斗姆天尊说:“那么陈浩然呢?”公子载说:“寡人这个弟弟跟你们绝不会臭味相投的。”“由现在开始,寡人以秦君之尊跟你们联盟吧。”说到底秦成公是一国之君,地位远超陈浩然,斗姆天尊虽然不忿,亦难有异议。
龙后当然知道斗姆天尊在闹情绪,身影一动,已飘到他面前。龙后说:“我的话,你有异议吗?”斗姆天尊说:“我的命是圣教主所救,不敢有违。”龙后说:“那便最好。”一条身影突然急速步至。是神行太帅。神行太帅说:“禀告圣教主,大事有变。”龙后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神行太帅说:“属下刚收到探子回报,不见天内发生大战。”龙后说:“大战?是谁在大战。”神行太帅说:“据不见天的探子所说。”“除了魔尊命鬼,还有神朝太子昆仑。”
龙后说:“神朝的人不是在伯齐城吗?”神行太帅说:“据说只昆仑一人在不见天。”龙后说:“好一个昆仑,竟然独闯不见天?快集齐兵马进军不见天。”暴云皇子说:“圣教主,我们不是要截击神朝大军吗?”龙后说:“之前我们没有能力对抗昆仑。唯有截击破坏。”“不过现在我获得这一身仙魔合一的功力,也很想发掘一下不见天的真正秘密。”野心勃勃的龙后,得到了秦成公的结盟,竟然也想染指不见天。
陈浩然折返救人,被凤后率众重重包围。陈浩然使出地圣轮。乘着泥土被冲得松散,陈浩然脚下吐劲,地面立即崩塌,众人都措手不及。陈浩然使出风圣轮。陈浩然说:“你们退入古刹内,这里由我应付。”陈浩然以风圣轮的柔劲,将妇孺送入古刹之内。雷震子说:“上。”
陈浩然说:“谁敢过来都要死。”陈浩然一夫当关。无视群魔。气势逼人。众人都不禁一呆,一时间竟没人敢率先扑上。神月公主说:“陈浩然。”眼见神月亦在场,陈浩然难免有点犹豫。陈浩然说:“神月。”凤后心想:哼,莫非这丫头爱上了陈浩然?凤后说:“你们还等什么。快干掉他。”凤后为怕神月步圣日的后尘。忙下格杀令。
一神说:“我来干掉他。”陈浩然旋身一闪。狠狠还以重招。雷震子说:“臭小子,我来会你。”雷震子看出陈浩然想以巧胜戳,立即补上。陈浩然心想:这班都是穷凶极恶的魔头。凭我一个人很难保护妇孺杀出去。
陈浩然使出风圣轮。陈浩然心想:擒贼先擒王。陈浩然心中打定主意,借力一蹬,便向凤后扑去。破天翁说:“凤后小心。”凤后说:“好小子,竟然被敢打本后主意,你们都不用忙,我自会把他擒下。”
凤后使出凤凰玄火,火凰梵天。神朝之内,除了神帝外,武功最高便要数龙凤二后。陈浩然使出风火无间。凤后曾经与昆仑交手,见识过五轮的威力,早有经验。凤后说:“你以为女流之辈好欺负吗?”
凤后说:“我就要你得到教训。”凤后使出凤凰赤练爪。陈浩然使出海圣轮。爪劲虽然不太凌厉,但凤凰玄火生生不息,触体自燃,无法扑灭,戳得陈浩然双臂剧痛。
陈浩然心想:想不到她的武功如此了得。凤后说:“去死吧。”凤后使出凤凰赤练爪。陈浩然使出圣轮移位,风火易转。之前与降龙练功,陈浩然多次利用神脉转移圣轮位置,及时将玄火卸开。
凤后想不到陈浩然竟会用头槌攻击,吃痛后退。陈浩然忍痛扑前,牢牢将凤后制住。陈浩然说:“不要动,否则我捏碎你的咽喉。”众人说:“凤后。”凤后说:“你想怎样?”陈浩然说:“你们杀的人已够多了,放过他们吧。”凤后说:“你就是为了这班人跟我们拼命?他们都不是秦国的人。”陈浩然说:“他们都是人,而且还是小孩和妇女,哪管是不是秦国的。”凤后说:“你有本事便杀了我吧。”“不能完成任务,我回去也无法活命。”
陈浩然说:“你这个妖妇。”陈浩然正欲下手,突然一下尖锐的琴音,像冷箭般贯头而过。是神月公主使出神月舞曲,天音冷箭。
扁鹊使出金针。幸好扁鹊身上还有救命金针,生死关头,不顾一切刺向巨子眉心。巨子昂天惨吼,身上的兽灵气竟然失控地涌出,直扑向降龙和扁鹊。
降龙反应极快,急忙出招抵挡。兽灵气被挡,立时四方八面的乱冲乱撞,守在城内的天兵被引过来,竟被活活咬死,惨不忍睹。扁鹊说:“糟了,我把他的元神放了出来。”降龙说:“元神?可以这样厉害的吗?”扁鹊说:“每一个人的元神也不同,有人极强有人极弱,强者可以呼风唤雨,弱的连形体也聚不来。”“但像巨子这样强的元神,我也是头一次见到。”
降龙说:“你竟然连元神也会放出来?”扁鹊说:“我只是误打误撞,巨子的元神混合了猛兽之气,戾气极重而且残暴,要尽快替他收回。”扁鹊说:“你掩护我。”降龙说:“怎样掩护。”扁鹊说:“我拔掉金针前,不要让它们扑回来。”扁鹊按住巨子,兽灵气马上有所反应,猛然扑回。降龙使出山河惊艳。降龙奋力抵挡,但兽灵气极为凶猛,撑得左支右绌。降龙说:“快点啊。”扁鹊说:“到底是哪枚金针激发出巨子的元神?”“为什么巨子体内有如此凶猛的兽气?”
兽灵气每只都是上古传下来的兽灵精魄,此刻被扁鹊无意间释放出来,苦了的想不到是降龙。扁鹊说:“只关乎一个穴位,还是三个穴位要同时拔针?”以人力释放元神,那是千古未闻的事,扁鹊不敢贸然收针,尽量想摸出窍门。降龙说:“你还磨蹭什么,快拔针啊。”灵验惊天诀虽然凌厉,但降龙没有灵验在手,威力大减,终于被兽灵气缠上。扁鹊终于拔去巨子眉心的金针。兽灵气立即消散,降龙松了一口气。
降龙说:“差点给你害死。”扁鹊说:“快扶巨子离开吧。”降龙说:“你看,神朝的人怎么都聚到那山头上去?”扁鹊说:“他们都在围攻陈浩然吗?”“难道陈浩然未能及时逃走?”降龙说:“他怎么会如此不济?”扁鹊说:“你还不快去帮忙,你跟陈浩然已经连成一线了。”降龙说:“是他自作自受,我才不会再帮忙。”“现在神朝所有人都聚集在那里,我去就是送死,早就说过这办法不成。”突然,一人说:“你敢不去?”
来者竟然是风向。降龙一回头,竟见到一把酷似灵验的兵器猛然劈下。降龙说:“风向?”
不见天内,众人的杀意与魔性都在不知不觉间暴升,原来都已经跌入了元始天魔的圈套之内。人无双心想:昆仑的实力实在太可怕。五鬼说:“杀。”昆仑释放出战魂,双方斗得越来越激烈。战魂说:“你们的肉身就交给我们吧。”魔家三将不由分说,已穿入了三鬼体内。由于没有内丹鼎来藏着战魂,三鬼额头都隆起一个战令。
战魂说:“这些身体还算不错。”战魂获得肉身,威力比刚才更强。人无双心想:无论如何也要阻止他们。战魂的出现,令形势逆转,人无双惊愕间,战魂已来到身旁。
雾妖已被战魂分尸,更大口噬吃。雾妖说:“这些妖怪肉味全无,都是活人比较好吃。”人无双只看得心胆俱裂。眼见战魂已占尽上风,昆仑亦感到信心十足。昆仑说:“命鬼,你的手下都要被灭了,你孤军作战,还能撑到什么时候。”魔尊命鬼说:“我从来不曾靠过手下。”
人无双欲逃命已迟,被战魂牢牢擒住。战魂说:“吃了你。”突然,一人说:“放下他。”命鬼的手下之中,还有谁可以叫阵?是打不死的商暴。商暴使出神王灭圣拳。商暴摆出架势,战魂看来似曾相识,同时一窒。
战魂说:“一定是假的,杀了他。”三大战魂突然又惊又怕,竟扔下人无双而扑向商暴。商暴使出拳倾天下。当年商纣以绝世神力打遍天下邪魔,被世人称为神王,就是凭着这十二招开天辟地的神王拳。后来纣王拜奉了大天魔,承受了魔脉,屠杀忠良义士。于是在神王之后再加上灭圣二字。
商暴使出千军尽灭。商纣的暴行激发天怒民怨,终于与基长统领的十八诸侯和姜子牙带领的诸天神将展开巨战。最后商纣虽然战败,但义军也是死伤惨重,千古以来,被奉为继蚩尤之后第二个魔中战神。三大战魂占用了雾妖的身体,身法诡异迅疾,商暴的攻势不但连连落空,稍一不慎更被三大战魂缠住。战魂说:“哈,你这小子竟然敢用圣君的武功?”“我刚才也吓了一跳。”“敢用圣君来吓我们,将他碎尸吧。”
魔尊命鬼说:“冥极魔?”
第二百四十二章 爱恨纠缠
陈浩然脑门巨震,五指一松,凤后立即发难。凤后说:“臭小子,敢侮辱本宫。”凤后使出凤凰赤练爪。陈浩然使出风圣轮。陈浩然胸口一痛,忙将玄火卸走。凤后说:“本宫要将你碎尸万段。”
凤后使出凤凰玄火剑。凤后的武功本来极强,刚才只是被陈浩然突袭成功,现在形势逆转,大发雌威。眼见陈浩然一招失利,连还手的机会也没有,神月一阵懊恼。神月心想:陈浩然。凤后杀得性起,发狠要毁去陈浩然双目。神月使出天音冷箭。
冷箭激射而来,凤后逼得撤招。凤后说:“神月,你这是干什么?”神月说:“陈浩然是太子的徒弟,或者太子会有用,不能杀他的。”凤后说:“胡说,你分明对这小子有私情。”神月说:“我没有。”凤后说:“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如果没有,立即杀了他。”
陈浩然说:“妖妇,你要杀便自己动手,怕了本公子吗?”陈浩然双目模糊不清,却清楚听到凤后斥责神月。凤后说:“我偏要你与她战,你若杀得了神月,我答应放过所有人。”“否则,他们的人头我全部都砍下。”陈浩然说:“妖妇,你好卑鄙。”凤后说:“你不是为了他们而拼命的吗,现在就是救他们的唯一机会。”天兵人数众多,陈浩然也明白要杀出重围机会极微,只是大丈夫为仁义,明智不可为而为之。现在凤后作出承诺,实在是一线生机。陈浩然能不把握机会?
陈浩然对着神月,竟有种说不出的怜惜。神月早已芳心暗许,怕得全身颤抖起来。
所谓虎毒不食子,凤后逼神月杀陈浩然,原来也有她的一番好意。凤后一声令下,神月无可奈何发动攻势。琴音传到古刹之内,毫无内力的妇孺顿时尖叫起来。
妇孺的惨叫声,令陈浩然想到自己掌握了他们的生死,再不能感情用事。无影的音波激发四周的雨点云霞幻成飞仙,阻止陈浩然的进攻。
盘古圣咒是地大之力。魔性不断重击。也不能阻止陈浩然循声逼近。两人出手虽然越来越重,却没有真的想伤害对方,凤后看在眼里,怎会不知二人心思。
浓烟逼入古刹。愴得里面的妇孺不断咳出叫苦。陈浩然别无选择。唯有认真出手。陈浩然视力未复。被逼运用圣轮挡驾。
天音冷箭伤不了陈浩然,神月被逼将音域收窄,令音波化成弯刀。回旋劈出。同一时间,古刹内传出的惨叫声越来越厉害。陈浩然无可奈何,只有出手更重。
神月亦使出绝招,两人终于逼到要分出高下的地步。陈浩然凭声辨影,准确刺向剑尖。杀招临门,神月大吃一惊,经不住叫了出来。
陈浩然猛然睁开眼睛,看到神月花容失色的样子,急忙收招后退。同一时间,凤后猛然出手偷袭。陈浩然体内的神脉在危急关头发生作用,但亦震得飞退。陈浩然直退到古刹之前,遭天兵团团围住。
天兵一拥而上,要将陈浩然分尸。突然一阵山摇地动,众天兵都被震得人仰马翻,古刹外的石刻雕像突然喷出大量青烟。青烟触体麻痹,比烟火更是闯人。
陈浩然一进入,随即落下一道巨门将众人隔绝。里面一人是伯姬。
命鬼疑惑间,昆仑竟然还有气力挣扎起来。
春秋时期,大小国数目愈百,各国君主极少碰头,谁想到在这荒野之地,秦宋两大强国之君竟会碰在一起。
伯姬怎么会赶到古刹来的呢?原来古刹之下布满了水道,四通八达,本来是作疏水之用,伯姬开启通道,顺利救出了古刹内的妇孺。伯齐城亦将古刹作为避难所,因此在水道中堆埋毒草,以防敌人围攻,伯姬救人心切,来不及取解药,点燃毒草后自己亦中毒。
北狱神君以剑气透入地下,要将分布在不同位置的地道震塌。幸好伯齐城的妇孺刚爬出了地道,没造成伤亡。四大天王运劲将毒烟驱散。陈浩然伤疲交煎,仍不惜耗用真力,还好毒性不算太猛,伯姬已有好转。
伯姬当此关头仍是无尽的柔情蜜意,陈浩然不禁感到内疚。想到当年与伯姬花前月下,饮酒寻欢,承诺日后迎娶,谁知一别经年,再度重逢已经恍如隔世,心中不禁感概。
大门虽然坚实,但被雷震子连环猛轰,恐怕也捱不了多久。神月对陈浩然始终无法放下。
眼前困境,只要大门一破,陈浩然势难幸免。虽然隔着厚门,陈浩然还是依稀听到神月的话。
神月终于显露真正实力,仙道三十二层的内力以最强的神音奏出,有如无形的巨斧向石门不断砍击,本来已被雷震子轰得摇摇欲坠的古刹,更被音刀刮得石裂沙飞。神音源自四大中的风大,是无上大罗天的绝学之一,与玄空大气一样可以杀人于无形。想到神月要杀自己,陈浩然不禁黯然。
伯姬话未说完,两片香唇便贴到陈浩然嘴上,能够跟最爱的男人同生共死,伯姬还是流出幸福的泪水。同一时间,大门终于被轰开,另一对满是泪水的眼睛望了进来。神月做梦也想不到,自己忍着无奈而来,看到的竟然是令人心碎的情景。神月拉出的悲愤琴音,就如一把无情的巨刃直劈向陈浩然。
陈浩然一手拉开伯姬,以身挡招。神月这绝情一斩,足可破开一切,陈浩然最后逼得以双手硬接。神音的余响如千把小刀,割得陈浩然浑身伤痕。伯姬急忙间向神月射出袖箭。
眼见神月受伤,陈浩然也是心头一急。陈浩然立即夺路而逃,但眼前高手众多。怎容他有机会?陈浩然刚才忙乱间以神脉注入五轮,威力大增,现在索性反过来先打乱对方阵脚。
凤后誓杀陈浩然,不惜亲自动手。陈浩然拼着废掉一臂,也不让凤后伤及伯姬。一股强猛火劲压下,凤后大惊失色,急忙回招自保。
陈浩然亦咬紧牙关,忍痛推出圣轮攻击。凤后回气不及,终于被逼开。降龙出现了。
还有风向。随着一把冰冷而充满醋意的声音响起,风向已恶狠狠的步向陈浩然与伯姬。
一个是手下败将。刚受重创。另一个是自己部下,武功高低极为清楚,命鬼自持一身不死的魔骨,当然绝无畏惧。但是昆仑身上拥有是冥极魔所赋予的新增战力。而商暴又刚召回一批大商的亡灵战魂。实力大为增强。相反命鬼身边除了一个人无双。似乎再无支援。
邹衍正欲纵身飞翔,但眼前一花,风雨之夜突然变成仙雾四起。
神帝就在眼前。邹衍看来还是慢了一步。神帝说:“你可以逃得了吗?”
伯姬一眼便看出风向有敌意和醋意,故意跟陈浩然更加亲密。一句慰问,风向登时心软。
眼见陈浩然纠缠在两女之间,神月心中又酸又妒。
且说之前降龙遇到风向。降龙差点就挡不住这把奇异兵器。原来风向知道陈浩然被秦国通缉后,便带同部下前往营救,途经伯齐城时发现神朝的人,于是躲了起来。后来碰到扁鹊和降龙,决定逼降龙前来相助。降龙本来不想冒险,但风向以手上的奇兵作为代价,加上扁鹊苦苦哀求才答应。
降龙手执奇兵,威力果然不同凡响,四大天王同时被逼退。所谓赤白青蓝,便是火的四种高温颜色,不同的火可以融化不同的金属,铸成不同的兵器,四人的品位则依据其能抵受兵火的层次而排名。
四大兵师本来是神猪山庄的神级练兵师,专门为山庄铸造绝世神兵。十年前因为要到北极冰火岛上寻找铸兵奇金,所以离开了神猪山庄。四大兵师渡过冰海,终于寻到传说中的冰火岛,而且在岛上找到了不灭火潭。但是冰火岛除了环境恶劣,更聚居了无数远古猛兽,四大兵师带去的随从不断损折,最后只剩下四人。但四人发现火潭之内有奇金,可以铸成无比厉害的兵器,于是不惜死守在岛上想办法。直至天地合拢,乾坤倾斜,火潭的千年之火终于有一刻停止。四人于是冒死跳入潭中,找到少量被烧万年,形如水银的奇金铁液。
这种铁液虽然量少,但只需一小滴混入兵器内,都可以铸成奇兵。四人子冰火岛回到神猪山庄,才知道山庄遭逢大劫,为了重振山庄声威,四人决定将所得的奇金铸成绝世神兵。四大天王是神朝一等高手,降龙即使使用奇兵在手,也斗得极为吃力。
四大兵师突然全身冒火,像火把一样冲向降龙那边。
降龙以一敌四已极为吃力,再遭凤后偷袭,即时重创。凤后得意之际,四股火劲已同时卷到身上。
见到神帝代表邹衍已经堕入了大梦当中,这种无形力量,连这个当世五行大宗师也无法摆脱。邹衍一直以来卑躬屈膝,目的只是让神帝小窥,以求得到信任,打探大罗天的秘密。大罗天奥妙绝伦,加上水火相克,邹衍的火掌瞬即被化于无形。
神帝在自己的大梦中无所不能,邹衍武功再好也是无补于事。邹衍内力虽强,但面对如山一样的巨大气压,也感到力有不支,血脉谷得快要爆成肉酱。突然惊雷大响,强大的震撼令神帝亦一凛。
神帝稍一分神,大梦出缺,邹衍立纵身而上。神帝怎会轻易放手,决不让邹衍逃出梦外。
昆仑仰天长啸,声音直传到百里之外,任何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就连宋襄公营内的龙后亦听到。冥极魔既然找到人选,于是正式打开地狱门,封闭万年的非人之地,里面是否跟之前众人进入时一样,还是有另一个模样。
凤凰玄火是上古传说神灵东海王母的护法神功,东海王母是凤凰转生,与西海王母的麒麟转生同属火中灵兽。火力非但猛烈,而且有死后重生的能力。在残留于仙宫遗址的十大神功中排行第五,仅低于龙后的天罗四象一级。而神猪四师的火乃炼火,是日以继夜,经年累月在烈焰里吸入体内的火毒。这些火毒本可令人五脏焦干,毒火攻心而死。
但神猪四师自小便在这种火毒中侵入,反而成为护身的炼火,令四人可于极其猛烈的火堆中铸练兵器。四人的炼火从体内释放,像四条恶蛇死缠着火中的凤凰。凤后想不到四人的火毒竟连玄火也可以毒化,越来越觉情况不妙。神月也感到凤后形势恶劣,连忙射出冷箭。
但是五人结成的火界热力惊人。冷箭射到丈外已被震溃。战魂与四大天王虽然想突入。但同样被猛烈火劲荡开。陈浩然和风向等人趁机撤退,拼命向山林处奔走。
风向今次不但为了救陈浩然,更是为新铸的奇兵寻找主人。众人正要离开之际,天空一声长啸划过。正是昆仑自不见天传来的呼唤。神朝那边当然也听到昆仑的啸声。凤后正被神猪四师夹击。无法脱身。
凤后越来越感到形势不妙。将一身元气尽化为火,力求脱出火海。
四老怎会不知凤后心意,八手互握。将凤后团团围住。
火劲相争,有如高手以内力比拼。凤后突然将内力化为剑招,护身劲在霎那间减弱,如果不能在瞬间杀掉对方,便得被对方的毒火反扑。
四人储蓄待发的炼火同时涌出,比刚才炽热愈倍,凤后出招过后,再也无法抵挡得了。
犹如火山爆发,凤后惨叫声中,五人同时被烈焰吞没。远处的陈浩然等人亦能看到。一代妖姬玄天凤后,就此香消玉殒。
凤后的最后遗言,句句情真意切,即使是邪魔外道,还是亲情未泯。
眼见火光冲天,陈浩然等人已知道神猪四师定然已经牺牲。降龙曾经追求过风向,最后输给了陈浩然,现在看着二人相依并肩,心中也不是味道。风向沿路总是愁眉不展。
风向的说话突然冷箭般射中陈浩然,一时间也不禁呆了一呆。
正如灵童所报的梦,三日后神猪四师竟然带着奇兵铁液回到神猪山庄。四师听后立时想通神兵的神能来自兵魄,兵魄由天地间的灵气聚集于兵器之上而形成,灵性越大,威力也越大。
四师于是趁铁液未冷,日夜不断地铸造,终于铸成了一把足以成为天器兵骨的武器。也因为这样,四师可以无憾地与凤后同归于尽。原来风向为救陈浩然,早就做好准备,自己与四师前去闯阵,带来的弟子则负责看守巨型兵架,随时准备接应。
扁鹊,易中天和昏迷了的巨子,都已被安顿在这里等候。抬头望去,只见伯齐城内,神朝所有飞船都已经同时升空。
不过山峡上埋伏的玄天教众同样吃惊,因为他们还未发动袭击,其中一艘神朝飞船竟在空中自行爆炸。
众人惊讶间,神朝其中一艘载满人头的飞船,已经徐徐堕下。斗姆天尊等人本来是奉命在这里截击,谁知还未动手,已生异变,到底是形迹败露了,还是另有原因?飞船突然发生事故,神月等人同样感到惊讶。忽地,其中一艘飞船传来惊呼。
引爆飞船的原来竟是自然明,到底什么回事?原来在城墙塌下的霎那,巨子用最后一口气送走自然明,险死还生。自然明决定为巨子报仇,于是寻回墨艺门主留下的神火弹。
再乘乱潜到神朝的飞船之内。自然明躲在最可怕的地方调息养病,准备以死相拼,外边的人不知他存在,他也不知道外边发生了什么事。升空之后,自然明便点燃火弹引爆飞船。再借着船桅上的长索荡向另一飞船进行破坏。人在半空,飞船相隔甚远,神月只能空着急。
负责运送人头的飞船都是由武功一般的天兵看守,自然明单人匹马亦绰绰有余。天兵逐一被踢出飞船之外。自然明猝不及防,被神月的冷箭所伤。
天兵乘乱反扑,自然明登时被制住。放出的傲鸟直扑而上,从地上看去,有如天降大军。斗姆天尊喝阻已经太迟。
部分傲鸟已死在乱箭之下。天下间还有谁会想到截击神朝飞船?神月一下子便想到龙后。
神月一声令下,众将立即跃出。往堕下的飞船而去。飞船受力倾斜,瘡内的人头都滚出来。漫天散落的人头都是满怀忿怒,斗姆天尊等人虽然杀人如麻,也为之一骇。
暴云第一时间有跃上飞船。
四大天王是凤后麾下最强的战将,身上有天衣和神甲,加上一身仙道武功,联手起来战斗力绝不逊于暴云和雷霆。但除了暴云和雷霆,还有个斗姆天尊。
斗姆是场中功力最高的一个,一出手便摆平四大天王。
斗姆天尊熟知神朝武功,以飞星步法转到神月背后。五爪一伸便将神月扣住。
陈浩然突然感到全身血脉沸腾。心跳加速,似乎被一种无形的气势所压。
风向也知道驯兵极为凶险,但四师以一生元气铸兵,又为陈浩然牺牲。试问如何可以阻止。
陈浩然与伯姬相处多年。早知她的倔强和野蛮。见她臂有异动,便知她要发作,及时侧身避开。伯姬逼开陈浩然。原来是要自己去开兵盒。伯姬身手极为灵活,一跃便跳到兵盒上。
兵盒一打开,一股强烈锐芒便向伯姬迎头劈去。降龙距离最近,及时为伯姬挡过这一击。但锐芒所蕴含的劲道,远远超出降龙所想象。
陈浩然奋不顾身,连同自己将锋芒压回兵盒之内。
陈浩然落到兵盒之内,只见一把赤红的巨斧大半嵌入铁石内,露出的部分竟有粗大的铁链锁着。
一场人兵困兽之战,就在这狭窄空间内展开,最终陈浩然能否收服这把神兵?
之前昆仑发出长啸,龙后知道神朝要进军不见天,于是立即指挥斗姆天尊等人前去截击,并邀请宋襄公作观虎之战的上宾。
宋襄公向与魔道有交易,怎会不知。
龙后真正身分是周氏之女,深明这些枭雄没一个不是为了自己利益。
两大枭雄达成协议,宋襄公即率领侍从离开。不过两人的心计,现在才开始初次交锋。
乍闻凤后已死,暴云与雷霆也不禁一愕。雷霆比暴云精明,不会因为这未经证实的消息而松懈。
斗姆天尊知道神朝武功分为两种,一种是典籍相传,一种是丹鼎相传。对于武功低者,神帝以植入内丹鼎的方式,将自己的内力储蓄到对方体内,令受丹鼎者一夜之间,可以跃升超级高手的层次。另一种是透过赏赐秘籍而传功。在众多武功秘籍中,论到玄奇诡异,除了神帝正室神后的破镜神功外,就是要数到凤后的凤凰玄火。经两大天尊共同鉴定,列为三等神功。凤后依着秘籍苦练,多年还是无法点起玄火。神后离世,神帝再度选后,当年仍是妃膑的凤后一心希望攀上枝头。但要成后除了美色,还要有武功。凤后连败多场,心灰意冷。一怒之下,竟要将凤凰玄火的秘籍烧毁。
谁知世事无常,错有错着,凤凰玄火并不是浪得虚名,而是神功传授之法有异。原来要点起凤凰玄火,最重要的火引元丹并不是靠自己修炼而成,而是代代相传。上代传人将一身元丹融于记载秘籍的竹简之内,遇火即时重燃。凤后借元丹而点着了体内的玄火,得以技压群雄,成为了神朝双后之一。凤后多年前已对神月说过终有一日会将元丹相传,所以神月自小便修炼凤凰玄火的基本功,元丹入体,一身玄火立时点起。
斗姆天尊身上的珠宝都会因真气贯穿而绽放异彩,闪烁吞吐,每每令对手感到目眩。但神月此刻心中只有仇恨,眼中只有杀意,竟然无视斗姆天尊的攻势。
神月本身的琴音已经极为厉害,此刻混入了凤凰玄火,发出的天音如同火箭,铺天盖地向斗姆天尊疾射而出。火劲直烧五脏六腑,斗姆天尊痛得惨叫起来。
神月舞曲的威力取决于奏琴者的心境,神月之前被陈浩然所弃,凤后又突然身故,令心情更是悲痛,此刻怒火有心而非,悲情化作乐韵,神音配合凤凰玄火,威力惊天动地。神音化成火刀向四方八面劈去,无分敌我,就是暴云和雷霆也抵挡不住,慌忙以神功护体撤退。
武功较低的太帅,纷纷惨死当场。神月杀红了眼,魔性大发,发出的音刀更是炽热凶狠。
猿长老的飞船急急下降,旁边还有被捆着的自然明。原来猿长老的飞船与自然明最近,于是出手将他制服。神月迷糊中听到猿长老的叫唤,立时想收敛心神,竟觉双手和内力都不受控,随着琴音而激荡起伏。凤凰玄火初点起,威力再大也抵不住舞曲如大江缺堤般的透支,神月脸色发白,难受已极。
神月仿佛变成了另一个人,一个只有怒火和毁灭的人。本已重创的斗姆天尊,处身于漫天风暴般的音刀火箭中,如被凌迟一样。
暴云和雷霆为求自保,竟将斗姆天尊推向神月的音窝当中,可怜斗姆天尊不明不白,被音刀搅成血浆肉屑。四大天王虽有天衣保护,眼看亦支持不住。突然天上传来巨响,仅仅盖过了神月的琴音。
堂堂魔尊命鬼,难道就此死在无名小辈之下?
第二百四十三章 开启地狱之门
四大天王虽然伤疲交煎,但护主有责,奋不顾身扑向商暴。商暴身边也有忠心护主的下属,大力魔神抢先截击。
猿长老哪里会想到,眼前这个带着狰狞面具的男人,竟然会是商纣的后人。原来昆仑在天魔之城外,听到天空远处传来巨爆声,担心有变,于是要商暴前来接应。商暴利用天灵子之助,半空中落在大力魔神等人的飞船上。
天灵子立将商暴的来历说出,三大战魂认祖归宗,马上向商暴效忠。眼见神月吸收了凤后的元丹后竟然变得如此厉害,心中实在震惊。商暴并无敌意,猿长老顿时如释重负。虚弱的神月盯着指挥部下的商暴,仿佛看到陈浩然发号施令的模样,心中顿时又痛又恨。
商暴没想到神月竟会出手,猝不及防,只能勉力抵挡。
神月毕竟伤疲交煎,无以为继。
商暴还未说完,神月身子一软,已在他手中昏倒。望着如沉睡了的神月,俏脸嫣红,眼角泛起泪光,狂傲凶残的商暴心中突然一阵软化。
竟将神月温柔地轻轻放下。商暴转过身来,冰冷的面具下竟感到一阵发热的感觉,从来没有起伏的魔心,此刻不知不觉地跳动,那是因为神月的缘故吗?众人集齐头颅,登上飞船,全速向不见天进发。
暴云和雷霆去后,会合龙后的大军火速折回,但飞船已经升空。
斗姆已死,最好便是将责任推到他身上。
龙后与秦成公仙魔合一。玄奇仙道融合了幽空异能,令功力随着每一下呼吸而增加,而且速度快得惊人。令龙后感到自己不久将来便可以提升到与神帝同一修为,所以对昆仑已开始不放在眼内,到底这对魔男妖女,最终能够晋升到什么地步?
正当商暴前往接应神月的时候,昆仑一再与冥极魔里应外合,要将天魔之城的巨门打开。但天魔之城是由太初八族合力所建,昆仑虽然再三冲击,始终无法将之冲破。昆仑万料不到一道巨门竟然令他束手无策。心中火起。出手更加猛烈。
昆仑为了催谷内力,不惜将本身的元气用来助燃邪恶之火,威力顿时提升越倍。不断夹击之下,天魔之城的巨门终于出现了裂痕。
昆仑全力出击。裂痕更是明显。封印万年的天魔之地。终于有望重见天日了。商暴亦于此时乘飞船赶回,眼见破门在望,急忙跃下。两大魔中高手联合出击。威力惊天动地,终令这千年魔地重见天日。
城门一破,里面积聚千年的死气,就如江河缺堤一样狂涌而出。天魔之气涌出,有如无数的地狱孤魂化成怨气,从森罗地府杀到地上,就连天空也黑暗一片。昏迷中的神月,也因此异象惊醒。
远处秦成公与龙后,一身魔气也被激发起来。陈浩然一面同样有感应。城门之内,冥极魔早已在等候。
众战魂已经归顺商暴,自然不会客气。商暴竟然将大权交托,神月不禁一呆。
巨子一向爽朗豪迈,难得遇上陈浩然这种不拘小节的英雄,难掩心中豪情,众人亦被这两个当世英雄的气概所感染,尽情畅饮。
十万颗人头沿着迷宫蜿蜒而去,似乎也在试探着接近孕育天牢的路,一时间也未能直达目标。
商暴也想一试这座迷阵的真正威力,二话不说,已经闯入阵中。
这大迷阵原来是由黑黝黝的巨大晶石所嵌砌而成,高达数丈,石壁滑不留手,能够以人力建出如此浩大的建筑,商暴也不禁惊叹。商暴全力一击,巨墙纹风不动,反弹而回。
商暴不肯罢休,发力一蹬,向巨墙顶上跃去。墙是死的,人是活的,商暴深信天下间没有跨不过的墙。眼见就要跃到墙顶之际,突感面前一阵炫目光芒。原来迷城顶上交织着无数幼小难见,错综复杂而绵密无比的线网。
青铜所铸的面具,亦被幼线一划即破。商暴惊觉已迟,冲势难收,眼看就要被割成碎块之际,一条冥火猛然将他拉回。商暴虽然死里逃生,但身上已被割出多处血痕。
昆仑早就想到有异,只是故意让商暴作烂头兵,看清情况而已。冥极魔有心让二人看到布在迷宫顶上的无形大阵,放出冥火。金刚丝在火光映照下,才依稀看到在迷阵之上密密麻麻的布局。
商暴正想发作之际,迷阵后的天牢突然传来野兽嘶吼般的可怕叫声。
随着天魔的嘶叫,整个天魔之城亦震动起来。突然天牢的上方出现一股强大光团,隐约可见一把巨大的兵器。
兵器光影一收,天魔的嘶吼随即截止。人头灯亦回复正常状态。
到底混沌是个怎样的巨神,神渊又是一把拥有什么威能的天器?
陈浩然得到兵骨万击后,与风向带同神猪山庄的弟子,一行二十多人向着不见天进发。由于伯姬不辞而别,陈浩然始终心有牵挂,不时回头张望。陈浩然最怕二女之间有嫌隙,难得风向明白事理,登时宽心。
众人一直进发,已到大黑山三十里外的阴风口。巨子得到扁鹊的悉心治理,将兽灵气导引归元,加上不断调息,已无大碍。
众人不知龙后与秦成公已经结盟。巨子生性豪迈,也不问谁会跟随,人便向前步出。
眼前阴风如雾,巨子心情沉重,第一个想到的便是圣日,原来圣日在他心中已占有难以代替的地位。
对降龙来说,解救天下众生并不关心,实在没必要冒这等大险,不禁犹豫起来。但能风风光光回楚国,倒是降龙所愿,考虑下终于随众人而去。
风向回头一望。竟见陈浩然就在面前。风向途中听易中天说过在秦国被污蔑的事,知道有人可以幻化成陈浩然的模样,心中早有警惕。
毫不留情便将对方轰飞。天下间能以妖术幻成陈浩然的,当然便是血邪道。众弟子还未冲上,已被轰得四散。
风向正欲迎击,颈上一痛,已经被人制住。
风向软瘫倒下,血邪道急上前抱住。
原来龙后一直有派探子监视陈浩然等人。秦成公收到消息后,决定设圈套对付陈浩然。广法天尊于是带领三术人前来掳走风向。巨子等人不多久已来到传说中的不见天。不见天山势险要,岩路错综复杂。神朝大军乘飞船而入。可以直达天魔之城所在,但巨子等人在陆路前行,飞沙夹风,极不易行。
三术人碰见宋襄公。
原来秦成公排出三个太帅作饵。就是要把陈浩然和神朝聚到一起来个决战。到底阴险绝伦的秦成公。会有什么狠毒的布局?秦成公暗中向部分太帅做了手脚,以便日后牵制,却想不到蛊毒在不见天的阴气下加速发作。龙后虽然怀疑。却想不到原因。雾妖虚幻无形,降龙狂挥灵火令还是无法驱散。
雾妖凶残狠毒,最擅长便是乘虚而入。雾妖被轰散,瞬间又重新聚合。
陈浩然和降龙疲于奔命,一时间也没有善法。易中天不断以长鞭挥打,以防雾妖乘雾而进。巨子镇定观察形势,眼见神朝阵营中跃下的四大天王急速靠近,知道不能再与雾妖纠缠。
陈浩然举斧一劈,果然威力惊人,石破天惊。雾妖知道厉害,急急避开。雾妖始终分毫无损。
降龙回气后以灵火令打出灵验惊天诀,威力竟然也有七成,比起万击似乎更能对付雾妖。万击初用不见其功,陈浩然也有点失望。
陈浩然正想扭动斧身,改用赤刃,但手上突然传来一股阻力,似乎不肯让陈浩然转动锋刃。转眼间雾妖又已涌至。
巨子是当世神明,武功层次和造诣都是登峰造极,立时点出陈浩然与万击之间的问题。
陈浩然将盘古圣咒的力量灌入蓝刃之内,登时震出巨大的蓝色幻影,威力有如真的蓝刃,雾妖再无可避,纷纷被刃锋切成碎片。
余下的雾妖心胆俱裂,纷纷窜回乱石当中。巨子虽然看出万击威力未尽,但已没时间再思量,因为四大天王已经赶到。
当日巨子与昆仑等人,因为阻止天地合拢而耗尽功力,被四大天王乘机偷袭押返神朝,这个奇耻大辱,巨子一直想清雪,只是没有机会。
四大天王的兵器和护甲都是神帝自天宫废墟中找到的神器,足可与万击抗衡。一时之间,不灭天王竟能与陈浩然拼个旗鼓相当。
另一边,不倒天王迎战降龙。不到几个起落,降龙双臂竟被玉扣扣住。
不败与不死天王联手攻向巨子。为了证明当日四大天王只是乘人之危,巨子竟然刻意将功力降低几级。当日能一举擒下四大神明,四大天王视为毕生功绩,岂容巨子证明这是乘人之危的劣行。
巨子以一敌二,依然游刃有余。
陈浩然有神脉在身,认真起来,比不灭天王高出何止一筹。
击退不灭天王,陈浩然冷不防被人偷袭,来的正是魔家四将。
天下风云诡计,尘世千灾万劫,周氏衰败,成就了一个春秋乱世,群雄各据一方,列国并起,造就一个又一个的霸主。这些纷纷乱乱,浑浊不清的风雨当中,唯有最狠最毒最具野心的人,才能踏着别人的血肉而上。年轻时的命鬼。尚未登位的宋襄公。
宋襄公想不到陈夫人不但是个妖妇,而且会魔功,带来的精锐立被杀得血肉横飞。宋襄公逼于无奈,唯有以重兵镇守封地,不敢再到王城,而宋国的大权完全落入陈夫人手中。
昆仑说:“没有了那些头颅,也不见得我们回不了去。”
冥极魔毫不客气,冥火幻成火蛇,将二人重重包围。
昆仑自入城后,吸收到大量魔气,体内黑龙之气大盛,猛然吐出,与冥极魔的冥火魔蛇缠斗起来。
冥极魔的冥火一旦入体,连命鬼的琉璃魔骨也能冰封。商暴早已见识过,自然有所防备。商暴逼开冥火,逐步逼近冥极魔。拳重如雷,冥极魔的魔身几乎被轰穿,痛极飞开。
昆仑扯动强大气旋,冥极魔一时间被制得动弹不得。
昆仑与商暴是天下群魔中的顶尖,联手起来,比命鬼更难应付,冥极魔虽是世外之魔,也吃尽苦头。怒然反击。冥火是极寒之火。烧得商暴身形步法呆滞下来。
这一拼,令整个迷阵亦为之震动。封锁住两人的坚冰亦随即瓦解。
冥极魔越坚持,昆仑和商暴越肯定推测没错,对方必有所图。两人确实比想象中难应付。冥极魔实在不想妥协。犹豫间听到孕育天牢又再传来咆哮。心神立时一动。冥极魔心中所想的,正是带同昆仑和商暴去天牢的真正原因,到底八圣人台是什么地方?为何打开天牢的门要用到二人的血?
昆仑暗指地下。原来一直以暗劲在地上留下足印,自踏入迷宫便安排了后路,这就是他敢向冥极魔发难的本钱吧。
命鬼想不到一直阴阳怪气的余氯非但懂得武功,而且更是当年陈夫人极乐教的独门魔功。余氯鬼魅般欺近命鬼身边,速度匪夷所思,命鬼也大为意外。命鬼的琉璃魔骨虽然受制于冥火,但喝过人血后功力已回复了部分。命鬼有心教训余氯,所以在宋襄公面前出手也不留情。
但宋襄公竟然只是冷冷一笑。余氯一下子竟然变成一个浑身肌肉,满目狰狞的魁梧汉子,而且全身奇硬无比,坚如金铁。命鬼稍一犹豫便被震退。
余氯就如变了另有一个人,野兽般抢攻,命鬼唯有以力相拼。命鬼一个不慎,便被抓住。
余氯发力一扯,命鬼身形尽失。余氯老实不客气,雷霆般的重拳如雨轰下。
刚阳是阴寒的克星,命鬼虽痛,却感到体内大为舒缓。余氯轰得筋疲力尽才罢手。命鬼一身琉璃魔骨是不灭之体,经这一轮狂轰,反而大有裨益。极刚之力过后,余氯竟然瞬间变回至阴之体。
望着这种无耻之徒,就连命鬼也为之齿冷。侍从送上盔甲,似是命鬼在龙魂秘境时常穿的那一袭。
宋襄公自与秦成公结盟后便知对方是心腹大患,本想召集极乐教高手前去刺杀,机缘下碰上命鬼,立即想到交托重任。
陈浩然遭魔家四将偷袭。陈浩然临危不乱,立即转动万击,劈向魔家四将。蓝刃竟被魔力瘦的肌肉紧紧吸住。
话未说完,陈浩然手上加劲,立即将魔力瘦一劈为二,万击的攻击力又岂是一般兵刃可比。
魔力清同样难逃被分尸的命运。不灭天王想不到陈浩然竟然瞬间杀灭两大战魂,急向神月通报。
秦成公忘形地笑,不自觉将幽空魔罗的形相透了出来,在不见天的浓烈魔气滋养下,幽空魔罗变得异常巨大可怕,看得广法天尊不寒而栗。
陈浩然又一次刺痛了神月的的心,令她的怨恨不断加深。率先冲到的玄天教徒灌脑而亡。
四旗主本来都是神朝的太帅,对神月的武功极为清楚。青龙臂力惊人,抽气百斤的粗大铁链直投向飞船。长矛如雨落下,逼得神月无法拨琴。
四旗事前已经商议好计划,行动配合,果然将飞船拉得左摇右摆,令神月无法集中奏乐。
神月虽慌不乱,因为除了神月舞曲之外,她还有凤凰玄火。
神月抬头一望,来的正是龙后。
论武功,神月始终远不及龙后,一时冲动换来沉重教训。神月的惨吼直传到远处,酣战中的陈浩然亦感应得到。陈浩然心神一分,险些着了魔力红和魔礼海的夹击。
陈浩然听到神月的叫唤后,心情不禁急躁起来。为了速战速决,陈浩然欲使动蓝刃,但锋芒却吐不出来。
丹田内的内丹鼎被破开,又一战魂被灭。肉身难以战胜,魔礼海不惜弃体离鼎,以战魂灵体冲向陈浩然。
魔礼海已经化成灵体,青刃的锋芒无法阻得了其入侵。陈浩然有神脉在身,怎会轻易被入侵夺舌?
盘古是巨神,分灵等级远高于一般神灵。神威一震,已经将魔礼海震退。陈浩然将万击一扭,以白刃劈向魔礼海。
魔家四将无一幸免,全被万击消灭。
陈浩然庆幸得到绝世神兵之际,远处再传来神月叫声。合猿长老和神月之力,始终不是龙后的敌手。
神月被大雷神手重创,双手麻痹,不能弹动月琴,被攻得狼狈不堪。
大迷阵错综复杂,不知走了多少时间。才见到人头直连到一条甬道内。
原来冥极魔已发现了昆仑做的手脚。只是不动声色。虽然看不到八圣人台到底在哪里,昆仑与商暴都感到一股说不出的压力。
昆仑冲入的同时,暗运内力护住全身。地面一阵移动,异变骤生。
本来死寂无声的地上。突然冒出八个巨大无比的神像。
巨大的石像内隐约见到火影。难道这些就是八圣人的元神?
商暴说:“不管你们是圣人还是野鬼。今日我无论如何也要入孕育天牢,你们识趣便让路。”那人说:“元始天魔是世外之魔,只有将他永远封印在这里。天下才会太平,你怎么可以为了自己的私欲而放出元始天魔?”一团火焰自神像口中吐出。
圣人虽然只有火影,但是神力惊人,商暴一时间被打得无还手之力。眼见商暴形势不妙,昆仑急欲助战。但昆仑的对手另有别人。
仓颉。八圣人台是八大圣人元神所聚,内藏无限威能,到底昆仑和商暴能否顺利闯关,释放元始天魔?
神月连中重招,伤上加伤,炮弹般飞退。龙后正要下手,一团锐劲急袭而到。龙后应变极快,即时弃招自保。原来圣日在疮内疗伤,眼见神月危在旦夕,于是出手相助。龙后说:“毙了你。”圣日公主说:“休得伤我姐姐。”
龙后说:“连你也毙了。”龙后使出大神雷手。巨子说:“圣日。”圣日功力未复,刚才只是勉强出招,如何敌得过龙后,瞬即被重掌轰中,生死难料。
圣日功力未复,刚才只是勉强出招,硬受龙后一掌,即时重创。神月仍未回气,只能眼巴巴看着龙后下毒手。
龙后一直忌惮昆仑会突然出现,出手总是留有后着,立即变招相迎。龙后的天道神火虽猛,但对方却是至柔的水劲,不但将火劲散去,更将龙后震开。
龙后的水云掌被不是神仙化为己用,将至柔瞬间转为至刚,足有崩天裂地之威。原来不是神仙被擒后,遭天罗网所困,与圣日禁锢在同一个船舱内。圣日闲来无事,便给这个小孩子一样的老人家说故事。圣日的故事娓娓动听,不是神仙极为陶醉,一老一少从而建立情谊。圣日出战前,暗中打开了天罗网的死结。
暴云与雷霆带着四旗教众正歼杀神朝守卫,听到龙后的命令,立即赶来。神月慌忙抵挡,根本来不及拿起月琴。
暴云欲毁掉月琴,但月琴是神器,哪有如此容易,只被弹开。
龙后身负仙道三十三层,加上与秦成公合练而成的幽空魔罗,令神功中暗藏魔劲,正邪互济之下,竟可以同时使用两种截然不同的神功。风火相连,不是神仙也被攻得左支右绌。
不是神仙被震退,龙后乘胜追击。
雷霆正要下手之际,一股同样的电击压到,来者正是雷震子。
汹涌水浪直向半空中的天灵子冲去。暴云狂力一扯,竟将天灵子左臂硬生生扯断,重重一脚更将内丹鼎踹破。
与此同时,一股剑气飞到。
原来为了替昆仑和商暴护法,神朝防线分为两层,外围是神朝大军和雾妖,天魔门前则由修罗王率领的战魂守护。月琴跌到石缝之内,即使蛇形灵活也钻不进去。
龙后一声令下,四旗将领立即全面进攻。雷霆与雷震子同样斗得难分难解。
大神雷手本来是天罗四象其中一门,当年雷震子未入仙道之前,受姜子牙所赐而得此功。论到正宗,远不及雷霆得自神朝的秘典。所以连番火拼之下,高低渐见。雷霆全力一击,雷震子的内丹鼎被轰破。
秦成公循声望去,只见一条身影如电赶至。
雷霆刚收拾了雷震子,正想了结圣日,不料巨子突然杀到,还未来得及反应,已身中不知多少重拳。
陈浩然等人与四大天王同时赶来,原来龙后开始突袭后,众人都无心恋战,分别冲向新的战区。秦成公突然在血邪道耳边指指点点,到底有何阴谋?是否要对巨子不利?
朝思暮想的情人就在眼前,圣日激动难言。
龙后以天罗四象的水动篇,将不是神仙的大水扯动,连人带劲向巨子撞去。
昆仑与商暴闯入八圣人台,昆仑的对手是仓颉。昆仑惊讶间,仓颉一对眼睛内突然射出红光,重重轰中昆仑。昆仑急运起天圣轮,卸去大半火劲。
昆仑尤未定神,身旁一团火舌卷到,化成一个蛇发人身的火像。昆仑一怒之下,身上黑龙之气涌出,反噬女娲族的圣人。
昆仑定神一看,对方虽然跟冥极魔一模一样,但四肢关节却插满巨钉,诡异可怖。
第二百四十四章 魔骨VS仙魔
不是神仙的大水再加上龙后的惊涛,威力骇人,巨子唯有全力抵挡。巨子登时被逼退。
乘着二人缠斗,龙后从后偷袭。巨子身经百战,早有防备。
两人招来招去,互不相让。
面对夺目一指,龙后不得不撤招。不是神仙飘忽无定,圣日也不知怎样应付。
自然明被囚于船舱内等候发落,眼见场面混乱一片,当然乘机逃出来。不是神仙七魄中缺了一魄,思绪混乱,自然明一直以简单问题来导引不是神仙。
不是神仙突然杀人,以柔劲缠住龙后。龙后两掌合击,雷霆巨响竟然震得不是神仙的柔劲粉碎。
巨子把握机会,重轰龙后。两大神明合攻,龙后前后受袭,登时陷于劣势。
巨子乘胜追击,打得龙后无反击之力。
另一面,陈浩然亦已赶到。大力神魔不但身首异处,内丹鼎亦震破。
血红子吓得心胆俱裂,竟然抱着月琴跑向暴云。
陈浩然眼见神月负隅顽抗,实在不忍心再动手。
陈浩然高声疾呼,气动山河,两边魔妖邪徒都被震慑。
形势不容降龙考虑,只有全力应战。
暴云早就看陈浩然不顺眼,趁着一言不合,便想杀掉对方。陈浩然有万击在手,再凌厉的掌劲也挡得了。
音刀一扫,不少玄天教众立被分尸。
神音融合凤凰玄火,化成火刀向四方八面飞射。暴云最怕便是神月的夺命琴音。但音刀铺天而下,根本避无可避,只有硬着头皮迎击。
暴云虽然全力运功抵挡,但千刀并斩,转眼已满身伤痕。陈浩然幸好有万击在手,挡得了音刀,更能护住易中天。降龙则以灵火令勉力抵挡。不见天乃是个窝陷的盘地,四周的丘陵地势局促,竟然令到四散的音刀回旋不散。
音刀四处折射,连巨子一面亦遭波及。巨子以身作盾。凭着刀枪不入的金坛内劲保护圣日。就连龙后亦被逼退。
暴云到底是亲生骨肉。龙后悲痛欲绝,但凤凰灭世曲已如火浪般涌到。音刀回旋飞射,就连神月也渐被包围,只是陷于疯狂的她全然不觉。
不见天内斗得日月无光。山岭之外。秦成公隔岸观火。本来准备坐收渔人之利,此时也被神月的惊世神音所震慑。秦成公自问亦没有把握抵挡得了音刀,不禁暗暗庆幸。
秦成公本来想借刀杀人。谁知陈浩然不但突围而出,龙后大军更加一败涂地,心中的妒恨已到极点,欲亲自出手。
广法天尊正想问个明白,却见秦成公呆呆地望着前面,露出从未有过的表情。在一团说不出的巨大邪气笼罩下,一条魔鬼般的身影,披着龙鳞金甲,提着铁玄神的人头,若无其事地步近,视四周拱卫的魔兵如无物。
命鬼是黑道中响当当的魔头,秦成公与广法天尊都久闻其名,但从未见过其人,闻言都是一惊。
广法天尊立时明白三术人失踪的原因,原来是被秦成公派去行刺宋襄公。秦成公原以为与宋襄公结盟后,防范松懈,所以派三术人前去行刺。谁知魔同此心,宋襄公也派人前来,而且还是世上最难对付的巨魔。
命鬼不甘示弱,祭起当日吸食伏魔天尊得来的魔功对抗。
广法天尊修的是千手大梵天,乃神朝最具灵性的神功,一经祭起立即出现巨大的八臂罗汉金身,气势澎湃,威武庄严。
命鬼得到余氯帮助排出冥火寒毒,加上大量人血补充,琉璃魔骨已完全恢复,魔髓劲注入灭世图内,魔像栩栩如生,似要择人而噬。
命鬼虽有不灭魔骨,但面对千手大梵天如千刀万仞的攻击,一时间也被杀个措手不及。
千手大梵天的力量恍如源源不绝,手臂再暴增一倍,攻击力亦相应提升一级。
命鬼虽然不断中招,但魔骨始终无损。
千手大梵天的手臂猛然折断。秦成公乘着命鬼虚耗不少功力,竟然不顾广法天尊的生死,以森罗血刃划破其身躯,突袭命鬼。
命鬼魔骨劲一震,竟然逼退秦成公。秦成公不但砍不破魔骨,命鬼更乘势反攻。
秦成公本来避无可避,但与龙后练成仙魔合一,间接得到了天罗四象,及时行云般升起,避过大劫。
火刀疯狂袭来,陈浩然当然不会坐以待毙。陈浩然为求自保,不得不以万击对抗神月的火刀。但凤凰玄火生生不息,加上四周已经聚成刀山火海,转眼间又向陈浩然攻去。
陈浩然以蓝刃砍劈,却无法摆脱凤凰玄火的纠缠。青刃威能可以扯长锋刃,匹练般的青芒果然将凤凰玄火带开。
陈浩然的对抗,更加触怒神月的怒火,五指不断拨发,神音带得千百枝火箭如天网一样罩向陈浩然。
陈浩然以青刃锋芒力拒火箭,但始终有漏网之鱼。火箭无处不在,易中天和降龙亦须竭尽全力抵挡。
不但玄斗圣教的人,还有无数神朝天兵都被乱箭所伤,可见神月已到了敌我不分的地步。眼见神月走火入魔,陈浩然不退反进。
神月杀意大盛,陈浩然的话哪听得入耳。来势凌厉,陈浩然忙以青刃抵挡。
陈浩然唯有转用威力更强的赤刃,较劲牙关向神月使出重招。赤刃与玄火剑硬拼,陈浩然毕竟比神月更勇悍,玄火剑溃散,神月也被重重震开。
神音停下,火刀随即消散,众人死里逃生,总算松一口气。巨子不欲圣日冒险,圣日心里暗暗感激。
战斗过后,四处一片混乱,烟尘滚滚。陈浩然颓然跪倒地上。只见神月疲惫不堪。刚才一拼实在伤上加伤。
神月手中的月琴还在,如此接近的距离,只要手指一弹,陈浩然绝对无法闪避。
神月杀了暴云,龙后一有机会便悄然接近,要为儿子报仇。眼见神月遇袭,陈浩然不顾一切,立即出手。龙后猝不及防,左眼应声报销。
如果不是龙后及时出手,陈浩然必被重创。心中实在过意不去。
龙后的攻势虽然被瓦解。但立即变招,奇快如电。
形势危急,陈浩然连忙运聚神脉抗衡。
龙后集结四象之力,一下子欲压倒二人。两大神明同时变招出击。
两大神明联手。强如龙后亦被轰飞。
天魔城内除了冥极魔外。竟还有个冥极神。昆仑吃惊之余更摸不着头脑。
昆仑一直隐约觉得冥极魔带引他和商暴过关,必有所图,只是没有怀疑过它的身份。现在听冥极神一说,心中顿时有另一种想法。昆仑沉思间,一团忿怒的火焰直扑过来,正是夹着熊熊冥火的冥极魔。
冥极神与冥极魔果然是同类,也祭出一股冥火,只是火焰透出青绿之色。两团冥火相遇,立时交缠互斗起来,迸发的冰烟如乱箭般疾射四周。
冥极神和冥极魔毫不留情,越斗越激烈。到底哪个的话才是真?昆仑不禁犹豫起来。
昆仑终于出手,是否代表他决定下注于冥极魔身上,如果冥极神所说是对,昆仑是否自挖坟墓?
龙后与秦成公结合后,同样拥有了仙魔合一的异能,怒火化成一具似人似妖的魔相,四周同时被这种怨气封成了结界,众人只觉突然被困于灰暗世界当中。龙后背后的魔相口吐异气,赫然化成巨蟒。部分天兵走避不及,立时遭殃。
龙后身体两边突然转色,一蓝一红,诡异莫名,背后散发出来的气焰化成八条巨大的凶蟒,乱舞乱噬。凶蟒张开巨口,直向神月噬去。
神月重创后气衰力弱,幸好猿长老与四大天王赶到。陈浩然忙于应付巨蟒,左闪右避。诡异的蜕变为龙后带来无限兴奋刺激,忍不住疯狂般狞笑起来。
巨子认定是幻术,但陈浩然曾经与大祭司在类似的结界内对决,知道幽空魔罗印结出来的地狱绝非幻境,每一下杀着都可以致人于死地。巨蟒犹如龙后的手臂,晓得回旋招架,将巨子的攻势一一化解。
一股血光突然自蟒身中穿出。龙后与秦成公结合练功,同样修得了幽空魔罗的武功,杀巨子一个措手不及。
龙后催动火劲,竟把不是神仙的水劲化成蒸气。
水劲一散,巨蟒立时乘虚而入。
陈浩然震开巨蟒,立即以青刃向龙后攻击。
龙后身法诡异,早已避过。陈浩然哪里猜得到秦成公已经成了混世魔王,之前还以为他只是一个态度嚣张,心胸狭窄的君主而已。
陈浩然全力缠住龙后,以便不是神仙与降龙退走。
龙后只被砍掉金冠,急忙退开。
龙后险死还生,一头长发披散,更加似妖似魔。龙后的森罗血刃当然不及秦成公,但在结界内威力异乎寻常。陈浩然纵有万击在手,也挡得极为吃力。
巨子与圣日虽然相隔极远,两人还是心意相通。
巨子铁汉柔情,龙后如何看得顺眼,策动巨蟒攻击。巨子从怀内取出金针,竟然扎向自己脸上。
巨子怒吼声中,以玄坛之力将吸收回来的灵兽气逼出体外,这些本来都是神朝云霄殿内守护兽,一直被天八卦所镇压。巨子当日闯神朝时,被困天八卦阵时将这十大灵兽吸到体内,融汇成了玄坛兽灵气。兽灵气虽然威力极强,却受制于玄坛的约束,所以未能发挥,上次巨子伤重昏迷,被扁鹊发现完全释放兽灵气的真正威力,便是以金针逼出自己最大潜能。
昆仑终于出手,是否代表他决定下注于冥极魔身上,如果冥极神所说是对,昆仑是否自挖坟墓?昆仑人在半空,突然将气一收,化成风刀向冥极魔直劈过去。
昆仑的风刀以无上大罗天推动,威力比龙后的更强。冥极魔仓促迎击,也不免捱上几刀。冥极魔正要还击,冥极神怎会袖手旁观。冥极魔与冥极神力量相若,一直斗得难分难解,现在稍一分神,便被冥极神猛攻得手。
冥极魔不是一般人间高手,昆仑既然决定反目,出手便不敢再有保留,欲将它头骨也钻爆。但冥极魔亦绝不简单,将昆仑灌入的内劲从七孔逼出。
冥极魔不理冥极神的攻击。要先重创昆仑。昆仑之前与商暴曾经联手挑战过冥极魔。知道冥极魔极厉害,所以处处留有一手。冥极魔一反击,便立即变招,逼出身上的黑龙之气反扑过去。
身边的冥极神又怎会错过这大好机会。冥极魔狂吼吐劲。逼出的冥火更炽烈强猛。不但震溃龙气。冥极神亦攻不进去。两魔相斗,昆仑根本插不上手。当冥极神催谷到极点之时,身上铁刺竟然被扯入体内。刺得更深入。
铁刺看来有遏制冥极神的能力,冥极神痛得怪叫起来,攻势顿时受挫。冥极神与冥极魔都是冥族的守护兽,力量相当,但冥极神身上有多枝锁子刺镇压着重要关卡,战斗一久,后力便接不上来。
冥极神强忍痛楚,将深入体内的锁子刺缓缓逼出。
冥极神内劲猛然逼入冥极神体内,冥极神惨叫一声,几枝锁子刺带着血肉被逼出。冥极神痛得全无反抗能力。冥极魔合掌如锥,直向冥极神额骨钻去。
额骨是头骨中最坚硬的部位,冥火虽然厉害,一时间也钻不进去。昆仑与冥极神算是联手,为免孤军作战,火速出手解围。
秦成公在半空中引动雷电,命鬼捱得了这种惊天破地的猛烈轰炸吗?天下万物和合则相生,纯阳纯阴都只是两仪的极端,唯有平衡才是最高最强,因此仙魔两极一旦融合,威力以倍数递升。仙魔合一初现锋芒,竟有如巨大的威力,连秦成公自己也感到满意。
命鬼虽然抵挡得了,但浑身都是尘埃,金甲冒烟,显得极为狼狈。
大祭司所传的幽空本来虚无一物,但混入了龙后的天罗四象,立时千变万化,已超越了幽空魔罗的范畴。秦成公以大寒大热两极合攻,命鬼感到全身火热,想要反击,头顶已经有一股前所未有的巨大压下来。
命鬼身上的琉璃魔骨被压得厉叻作响,似要断裂。命鬼完全感到骨头的变化,感受到被激发出来的力量。
七十二地魔土煞的骨中精华同时逼出,竟然反过来压向幽空魔罗。
秦成公看准命鬼发劲未收,幽灵般闪到身后,便向命鬼后颈砍下去。血刃直入后颈,刀劲压到颈骨相接的地方,就是琉璃魔骨不会断,命鬼也会身首异处。
昆仑最厉害的杀着,便是这股与生俱来,唯有大禹后人才能拥有盖世威能。金龙巨口一合,已将冥极魔吞噬,龙气化为纯阳至刚的烈火,将冥极魔不断燃烧。但冥极魔身上拥有冥火精华,怎会轻易被烧死?
巨大的冥火气团竟将龙口撑开。昆仑纵身而起,以雷霆万钧之势攻击,冥火气团亦无法阻挡,重重轰中冥极魔的胸膛。
眼见冥火透入昆仑体内,转眼间双臂已经冒出冰烟。之前强如命鬼的琉璃魔骨也被冥火所封,昆仑为什么要冒这种险。但昆仑脸上丝毫没有惧色,反而冥极魔露出一副难以置信的神情。
冥极魔恐惧地退开,才发现胸膛上竟然插住了一把凶器。
冥极魔盛怒下欲发难,但冥火不再受控,不断泄开,金龙之气乘虚而入,如遭千虫万蚁吞噬,痛苦难当。冥极魔虽然中了暗算,但始终是万年之魔,昆仑不敢大意,豁尽全力攻击。
昆仑最后一招,终于将力尽的冥极魔震得慢慢消散。能够以凡人之身消灭万年之魔,昆仑自己也感到兴奋。
虽是仇敌,但毕竟是同类,看着冥极魔被震得烟消云散,冥极神不禁心中惊惧。见识过昆仑的力量,冥极神知道自己伤疲交煎实无能力可阻,只有听从昆仑的说话,遏制地火。地火一断,八圣人台上的火圣人已自然而灭。
冥极魔的生死商暴毫不关心,他只想要找到元始天魔。
冥极神之前被强行逼出锁子刺,冥火和魔能都大减。竟然挡不了商暴的灭圣拳。
陈浩然明知必死,反而豁了出去,反手扣着龙后。巨子明白陈浩然的意图,同样豁尽最后一口气反牵另一个龙后。
龙后虽然分身二人,但身体依旧相连,两边都被制住,一时脱身不得,只有以电劲攻敌。陈浩然和巨子死也不放手。火箭终于杀到,眼见第一个要贯穿的便是陈浩然。
陈浩然在人生最后霎那望向神月。满腔泪水的神月,竟然变得有些朦胧。在霎那间。一切都像停顿了。陈浩然见到神月就在眼前。
玄火入体的感觉,就像在神朝时神月以瑶池之水为陈浩然疗伤一样,将他体内的伤患都扯走。同时神月那份无奈的哀伤和痛苦也注入了他的体内,这一箭射的。并不止凤凰玄火。还有神月的生命。
穿越陈浩然的玄火。已经变成一团黑火。
惊天动地的一拼,整个不见天同时震动,由龙后魔功所结出来的森罗地狱顿时粉碎。分身只能在结界内出现。结界一粉碎,龙后变回原有身体,但是魔仙之气在体内乱作一团,忽蓝忽红的脸孔,狰狞可怖,活像一只受伤的妖兽。
龙后浑身剧痛,唯有不断疯狂厮杀,才能发泄出来。
降龙与龙后之间恩怨极深,当日龙后从龙魂秘境内把降龙掳到神朝,原是为了协助烈风夺取太子之位,而凑合成天罗四象。后来龙后叛变,降龙惨被四大天王废去四肢,幸好得陈浩然所救,今日才有机会重新振作。
昆仑隔空扯动气流,拉动冥极神身上的锁子刺,痛得他立时惨叫。昆仑见识过冥极魔与冥极神相争,洞悉了两者的死穴,所以能灭冥极魔的同时,也有把握控制冥极神。
商暴没耐性,知道冥极神的弱点是身上的刺,毫不留情硬生生扯出。冥极神终于屈服,跃向八圣人台。
冥极神一挥手,巨大的八圣人台立时猛烈震动起来。八圣人台隆然倒下,昆仑与商暴亦为之一愕。
说话间,孕育大牢内传来一下低沉的咆哮声。昆仑和商暴都是各有目的,才进入天魔之城,谁又会肯为对方作出牺牲?唯一解决方法,便是由强者决定,冥极神的说话,分明要挑起二人之战。
魔城顶上突然电光一闪,一股金芒直射而下。金芒中,昆仑瞥到幽暗的天牢中央,原来建有一座高台,高台上泛着一团白蒙蒙的光气,里面若隐若现见到一把兵器。
冥极神说完,一阵巨响传来,高台突然猛烈震动,台下看似入口的地方,透出两点红光,就如一双刚刚睁开的眼睛。
龙后发狂般攻击,巨子已失去反抗之力。
万击威力惊人,龙后仓促迎击,立被震开。
龙后已陷于疯狂,力量大得出奇,万击被震脱手。
生死关头,陈浩然的神脉产生强大保护作用。陈浩然双手紧握万击,全身象注满了无穷无尽的力量。
龙后的内丹鼎亦被压破,由神帝所传及自己修来的功力,都失控飞散,,风雷火水四象气劲同时四散流窜。远在千里外的万法宗坛,代表龙后的陶象同时爆开。
孤独的神帝望着宗坛上一个个接连爆破的陶象,心中有说不出的味道。龙后陶象的碎片旁边,正是之前碎了的凤后陶象。神月的陶象虽然没有碎开,却已经满是裂痕,代表神月也是在劫难逃吗?龙后散功激起的乱流令四周刮起了罡风,疲惫的圣日用身体保护着昏迷的神月。
龙后的真正身份是周天子的公主,四旗主和六十太帅都是周氏死士,所以冒险也要把伤重的雷霆带走。加上龙后已死,玄斗教众群龙无首,都随着玄武等人撤退。神朝一面同样是伤兵累累,要阻止也没有能力。
其实陈浩然亦已猜到,只是心底有句说话,无论如何不能不吐。巨子让陈浩然有机会单独面对神月的遗体。
说到最后,陈浩然也忍不住流下英雄泪。神月冰冷的身体,就像得到最后的安慰,突然点起了一点火苗。
神月香消玉殒,神朝兵将都不敢异议。
乍见师尊,易中天又惊又喜,但见邹衍白发苍苍,比起当日在神朝之上,竟然老了多年。阴阳家是当世名门,邹衍不但是一门之尊,更是风向师傅,所以陈浩然分外恭敬。
当日陈浩然在星罗湖巧遇鬼谷子,谈论分析天下大势,令陈浩然茅塞顿开。后来鬼谷子不辞而别,只留下一卷古籍,陈浩然不敢打开,托易中天代为收藏。周朝自周幽王东迁,天下开始大乱,外族亦乘机侵略,其中北狄更举国围攻,妄图吞并周氏。诸侯为夺地自相攻伐,元气大伤,唯有齐桓公有能力起兵对抗。传说齐桓公非但善于用兵,且武功绝顶,以一人之力杀败北狄三大魔教。
第二百四十五章 无耻书生
商暴饱历困苦,过着比奴隶还要下贱的生活,虽拥有绝世魔脉,却无法为族人找到一块安身立命的地方,更遑论重建大商帝国。天魔的力量可以助他完成族人几百年来的心愿,也可以改变自己悲惨的宿命,他可以放手吗?昆仑奉神帝之命前来不见天,目的便是镇压它的天器,神帝一日被困在大梦神功之内,神朝一日不能君临天下,一统河山。昆仑自小受神帝熏陶,认为天下不统一,世间永远不得太平,以杀止杀,唯有最强者才可以改变人世不断屠宰残杀的历史,无论是对是错,昆仑也绝不会就此放手。但是天魔是只庞然巨大的怪物,没有人作饵将它引开,如何可以夺取天器?
冥极神一再丛勇,两人各自运劲,恶战似是一触即发。
昆仑与商暴虽然各为其主,但在重要关头,却明白齐心合力的重要,冥极神惊魂未定,已经被两人重重轰中。冥极神伤疲交煎,如何抵挡得了,被轰得遭身上的锁子刺牢牢钉在地上。
商暴抢在昆仑之前冲向天魔。
昆仑以玄空大气托起身躯,居高临下寻找机会。商暴冲向天魔,果然引起了天魔的注意。巨大的触须立时作出攻击。
天魔不住挥舞触须,浓烈魔气四散。天魔散发出来的魔气,被商暴胸口的日月通心镜吸收,刺激体内的魔脉。
商暴只管疯狂地反轰,混不理会自己已渐渐被逼近天魔的血盆巨口。半空的昆仑。无声地飘向天魔背上。从高处看去,只见天魔背上有一点妖异之光在闪烁。
昆仑缓缓下降。但如此轻易便可以找到天器?昆仑逐渐接近,只感到四周开始扭曲变化,身边的寒风也渐变得温暖。
商暴一面同样出现了惊人的变化,出现在他面前的是一座巨大城楼,插满飞扬的旗帜。
邹衍身为当时神明,精通乾坤造化,向有改天换命之能,此刻竟说出如此颓废的话。众人顿时意气失落。
扁鹊与自然明都是墨家弟子,都明白巨子的意思,即时奉命。
万击通灵,闻言亦颤动起来。
不是神仙真气一扯,扁鹊立时被抽起来在半空打转。
幸好有邹衍卸去气劲,将扁鹊拉回。
陈浩然的说话,令众人为之一愕。唯有邹衍露出欣赏之色。自周公开易显卦以来,人世间只有顺天应命的观念,对于观星掌运的事,实是前所未闻。
且说当日邹衍逃出神朝。悬崖深不见底,无半寸可以踏足之地。生死关头,邹衍唯有运起毕生功力。不断轰向石壁,再借力挪移,勉强减缓下堕之势。深渊底是条激流,邹衍运足功力护住全身,才免被摔成粉身碎骨。邹衍使尽全力死中求生。实在筋疲力尽,只有随水漂流。不知过了多少时候。邹衍终于被冲到一个平静如镜的湖内。
邹衍在岸上调息疗伤,以枯枝作付起卦,占算天下形势。邹衍是当世阴阳家之首,精通占卜之术,深知天命难违,昆仑此行非但必有所成,而且为害之大不下于天地合拢。邹衍日以继夜不断变付,每一变都苦心推敲,始终找不出阻止昆仑征服不见天,神帝出关祸世的方法。强如邹衍,即使穷通天地造化,也无法找到改变事实的方法。直到午夜时候,一阵清风将乌云吹去,满天星辰倒映在湖面上。
陈浩然怀着犹豫的心情,慢慢地打开鬼谷子留下的那卷伏羲易天髓。只见竹简上刻着的全是弯弯曲曲的蝌蚪古文,这一大堆似字非字的东西,叫人一看已经感到头昏目眩。
邹衍学识渊博,众人此刻才知文字渊源竟如此不可思议,不禁听得神驰。
邹衍的吩咐,宛如临终遗言,易中天不禁眼中有泪。邹衍一挥手,身上飞出五把玄令,五令在邹衍的舞动下,竟然绕着身体不断盘旋。
五令飞旋中,邹衍身上不断散出真气,元神的光华不住流入飞旋的五令当中。邹衍却显得越来越颓丧唯美。飞旋的五令带着五行之气,化成一个巨大的光球,缓缓升空。
商暴错愕间,雄伟的城门缓缓打开,一大队商朝军队骑着骏马,簇拥着华丽的巨象而出。巨象之上的轿座内,正是满身甲胄,威武不凡的神王商纣,而在他身边美艳绝世的尤物,正是妲己。
商暴不防身后有人,竟然被重重地击了一下。卫兵立即一拥而上,将商暴包围。
商暴功力何等厉害,纣王身边的虽然都是精锐,却挡不了一招半式。
商纣的拳劲力重千钧,商暴不敢怠慢,连忙出招挡驾。
商暴申辩间,商纣已接连抢攻,毫不放松。
商纣的拳劲着实惊人,商暴虽然用上同一招抵挡,却被巨如排山倒海之力推到半空。传说中的商纣拥有一身鬼神莫测的神力,异于常人,就是深山猛虎,海中蛟龙也无法抵挡,那股无上神威的秘密,便是来自与生俱来的魔脉。
同样的魔脉催谷出同样的魔劲,商纣一拼便知对方的魔劲与自己同出一辙,顿时心中大惊。当年商纣被称为神王,本来也是诺守正道的人,由于功力提升到极点后,启动了体内魔脉,以致魔心日盛,加上妲己的媚惑唆摆,才逐步入了魔道。
商纣不肯相信,全力催谷魔脉,他是魔脉正流,商暴是支流衍生,单以魔脉来拼,去到极级层次,便见高下。商暴被轰得节节败退,眼看便支持不了。
商暴唯有连命鬼所灌的魔骨劲也拿出来应付。
灌入魔骨劲的魔脉灭圣拳立时魔能大增,总算挡得住商纣的正宗灭圣拳。商纣被震开后。一口霸气终于转弱,才令激战暂歇。一股异香袭来。商暴浑身一麻。
妲己一使力,九尾鞭便将商暴的四肢与颈项同时收紧。
昆仑是大梦尊者的弟子,对于这种如真实幻的虚像最能分辨。昆仑知道,要摆脱大梦神功,必须立即收敛心神。同时以最大的能耐震撼对方意志,才能在大梦初遇之际跳出梦境,否则便会如神帝般越陷愈深。可是禅震的威力虽然将四周震得天摇地动,但是飞沙走石过后。一切竟然没有丝毫改变。即使强如大梦无涯,在昆仑这种开天辟地的冲击中,也不能没有丝毫扭曲,昆仑顿时面色一沉。
巨人的脸上竟然没有眼耳口鼻,诡异吓人,他为什么会深藏于天魔腹内?
昆仑见过天下间无数奇特的事物,却从未见过没有眼耳口鼻的巨神。传说天地未开的时候。巨神混沌已经存在,混沌与乾坤内外的巨神都不相同,它没有真正的形态,只有虚渺不实的一团巨大气泡,无始以来都浮在还是无数碎石聚成的大地上。当时有些巨神想知道混沌的身体内存着什么东西,于是想尽办法要在混沌身上打开缺口。但混沌就是一股变幻莫测的气团。没有一个巨神可以控制得了它。终于乾坤之外,来了一个充满诡计的巨神,他以四万年的时间,游说混沌去嗅一嗅宇宙间最动人的香气,令到混沌长出了鼻子来。又用四万年时间游说混沌去听。于是混沌长出耳朵。再用四万年时间游说混沌去看,于是混沌长出了眼睛。
当混沌长出七孔之后。身体内的真气便泄出来。当那股本原之气四散干净后,混沌从此消失了。但混沌流出的气,却把所有碎石吹到一起,挤成了乾坤大地,再将本来烧不起的火燃点起来。带热的气又将本来冰封的天水解冻,于是乾坤大地因四大中的风动而整合出来。
昆仑小时候听大梦尊者说过关于混沌的故事,一直以来都只当作神话,想不到眼前真的出现一个没有五官的巨神。冥极魔曾经说过,现在是孕育天牢力量最弱的时候,混沌分灵没有立即攻击,想必就是这个原因。
正如太初巨神所遇到的情况,混沌分灵只是一股气团,重招攻到时,全不受力,比不是神仙的大善若水更加虚幻不实。相反混沌分灵以气聚起尘土,攻击力实在无比。气是无形的,灌到有形之内,力量如排山倒海,威势惊人。
昆仑将四散的沙泥转化为己用,劈出两柄巨大无比的沙刀。
双方各尽全力,一时间斗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陈浩然等人已经赶到入口处来。
本来守卫天魔城门的战魂,都被引去助战,所以城门变成无人看管。其实群魔之中,还有一个时常刻意低调潜藏的。修罗王。修罗王本来奉商暴之命守住城外,但见战魂一去不回,心知有变,于是藏匿起来,静观其变。但还是逃不过被发现。
修罗王武功远逊于命鬼,此刻失去了先机,更无力反抗。命鬼非但没有杀掉修罗王,反而将魔骨劲灌入对方身上,这就是命鬼向来招收手下的伎俩。命鬼奉宋襄公之命前去刺杀秦成公失败,怎么反过来监视天魔之城?
天魔之城被昆仑和商暴打开后,守卫的冥极魔和冥极神又被制住,故此二人全无阻碍,片刻已到迷宫之外。昆仑之前跟着冥极魔进入大迷宫,为怕被要挟,所以在地上刻意留下脚印,想不到现在成了陈浩然过关的明灯。陈浩然与巨子沿着脚印而行,果然顺利过了大迷宫,来到被轰得崩塌的八圣人台。同一时间,地面带来更猛烈的震动。一股豪光猛地射来。
北方三大古老魔教之一的修罗狱场竟然来犯神朝,到底南北分隔的魔教,怎么会突然前来?南天门天兵被扫除后,更多兽人登陆,挤满神朝。
兽人如潮水般直涌而上,完全不理死活。
兽人前赴后继,神朝天兵虽然有仙气护体,也无法抵挡这种野蛮原始的攻杀。
神帝的五感遍布封神峡,早就感应到兽罗汉等人来犯,幻身随声而现。
半空中的神帝只是幻身,兽罗汉扑个空。徒费气力。兽罗汉一瞥,见到凌霄殿内神帝真身所在。
大神雷剑威力何等惊人。电光一过,兽罗汉立时被击成焦灰。众兽人从未见过如此厉害的神技,吓得胆战心惊。自从被困在大梦无涯之内,神帝早就心怀怒火,难得这一大班野人来到,正好用来祭剑。
千钧一发间,豹丘陀罗头顶发光,弹出一个由骷髅构成的x字印。硬挡神帝的剑气。虽然x字印被剑气所破,但总算救了豹丘陀罗一命。
豹丘陀罗拉开兽皮,只见胸膛上竟浮出一张可怖的人形面孔。
神帝猛然想起,多年前西戎北狄入侵,十八路诸侯因为之前周幽王烽火戏诸侯,拒不发兵,唯有神帝率兵护驾。谁知周幽王懦弱无能。竟然自尽,神帝击退敌人后,反被齐桓公指私通蛮夷,发兵诛杀。神帝几番冲杀,终于被逼入大雪山内。当年齐桓公手下不乏杀手强人,神帝像野狗般被追杀。
最后虽然杀掉敌人。却伤疲交煎,倒在雪地上不能再动。生死关头,遇上一只前来觅食的雪山饿狼。饿狼望着神帝,本想攻击,最后吼叫几声。只咬食地上的尸体。
神帝也知道冰天雪地下没有食物,武功再高也必僵死。
何况自己筋疲力尽。伤势不轻,如何捱得过大风雪,于是咬紧牙关与饿狼搏斗。一人一狼在雪地上扭打厮杀,激烈异常。汉子在旁聚足了气,整个人像突然暴涨起来。
汉子暴喝声中,幻起一个魔图x字印,把饿狼压得骨骼尽断。
的确,狼肉腥臭,实在难以下咽。二人合力拉着尸体躲到洞内,一连多日靠吃人肉而捱过大风雪。
一别几十年,神帝几乎将当年的事都忘了。
原来主持这个群魔大会的,竟然是王族正道,天下共主的周天子,周天子为何要举召这种魔道大会?又为何会找来大慈悲宗作为召集人?天魔之危未解,人间又有邪魔作崇。
昆仑怒火中烧,大罗天的气劲化为风刀,不比万击的锋芒逊色,陈浩然也被硬生生轰开。巨子原想推开昆仑,但地圣轮恍惚立地生根,如山不动。
巨子一呆间,昆仑已经乘势反击。幸好墨家的武功精髓在于应急解难,虽然功力不及,但勉强还是挡住了。
陈浩然不忍向昆仑尽展万击的威能,所以只用最寻常的功夫来驾驭万击。
陈浩然臣气坐马,勉力坚持,但昆仑的风动篇能牵引万物,陈浩然连人带着地皮被扯起来。昆仑的无上大罗天已经运用得收放自如,犹如虚空御物地操纵一切。
无耻书生口中说得淡定,却不断往后飘退,想摆脱秦成公的结界。
无耻书生人虽卑鄙,却非泛泛之辈,急忙中身形一扭,竟可飘逸地避开攻击。幽空魔罗身形一转,已经封住无耻书生的去路。
无耻书生身法实在精奇,全身倒转,一个挪移竟然险险避过。
秦成公瞬间倒逆结界,同样倒挂于无耻书生的面前,无耻书生惊讶间,已吃了重重一拳。秦成公乘胜追击,幸好无耻书生及时挡住。
无耻书生且战且退,一边运气将魔劲卸出。
无耻书生看似真的叩头,谁知折扇一扬,漫天锋芒急射而出。每点锋芒原来都是沾满剧毒的暗器,无耻书生最擅长的本领便是一身暗器。暗器直向秦成公面上射去,眼看就要击中。暗器突然凝住,原来被看不到的冰柱硬生生封在半空。
无耻书生只觉眼前一花,血刃如旋窝般斩杀过来。无耻书生身法再巧妙也无法翻出旋窝,逐步被扯入其中。
无耻书生虽然可恶,但他所说的秘密确是击中了秦成公的痛处,登时将结界收起。无耻书生说出陈浩然的身世。
秦成公虽然登上帝位,却对陈浩然极为忌惮,深怕对方会来争夺。所以之前利用商演污蔑陈浩然,并向天下发重金通缉。为了斩草除根,秦成公前来不见天,伺机向陈浩然下毒手。可惜遇上了命鬼,一场魔战打得信心动摇,此刻听到无耻书生的话顿时振奋起来。无耻书生因一句话,令秦成公勃然大怒。但现在又因一句话令对方顿时收手,众魔使都不禁佩服。无耻书生拿出了一块外形奇特。晶莹剔透的黑色玉佩。
无耻书生说得上贤老祖大仁大义,但众人心中明白,当年肯定是一场以多欺少的围攻,所谓暴毙,说不定是中了暗算。
陈浩然的母亲原来是如此入宫,秦成公也是现在才知道。
秦成公听到立时狂喜,想不到陈浩然竟然真的不是王裔。秦成公自问登基后,已经把秦宫之内的人详加筛选。怎想到还是有奸细?
原来大正道的无耻书生不远千里来到拜会秦成公,不惜以消灭陈浩然为利诱,目的竟是要招揽秦成公共同对付大慈悲宗。天下邪魔各显魔通,到底一场怎样的风暴正在酝酿当中?天魔出世在即,会否令乱世更难收拾?
陈浩然与昆仑敌我分明,再无妥协,各自全力以赴。生死对决。到底是武功超世的昆仑最终胜出,还是承担天地诸神救世重任的陈浩然可以力挽狂澜?
绝世神兵硬拼旷世神功,师徒两人击起的震荡,风云色变。
孕育大牢是天魔的化身,震动之下,天魔同时咆哮抖动。就像一头芒刺在背的野兽,想将背上的痛痒抖出来。本来作饵引诱的商暴早已被天魔的触须缠成了一个巨茧,被慢慢地拉向天魔的血盆大口。魂魄已经被魔气导回了商朝的商暴,会否成为天魔万年来的第一啖血肉?
昆仑怒火中烧,三十六条黑龙之气便向陈浩然缠噬过去。
黑龙之气瞬间便要缠到身上。幸好陈浩然左右挥动万击,锋芒所到。黑龙之气也被斩断。两人越斗越激烈,巨子于一旁严阵以待,准备随时出手。不过昆仑的真正杀着并不是黑龙之气。
陈浩然竭尽所能,将冲过来的气劲卸开。但陈浩然亦震得虎口爆血。金龙之气是先天元气,无需回气,一运即成,旧招刚尽新招又到。
陈浩然猛力挥动万击,但也阻挡不了。最后以两斧交叉来抵挡,还是被余劲钻入心肺。
昆仑全力聚劲,就要以这一招了结陈浩然。黑刃突然剧烈颤动,似在请求出战。黑刃威力极大,一发不可收拾,陈浩然始终不想用到,但黑刃却不断要求。
陈浩然猛然想起当日后羿飞升前的叮嘱,还有邹衍以身化阵前的托付,不禁心头一热。
黑刃的锋芒势如破竹,加上陈浩然体内的神脉,就连昆仑亦被震退。黑刃去势未尽,强拉着陈浩然继续劈向昆仑。
兵凶战危之际,昆仑非但没有闪避,反而以剑指迎上,这一招便是盘古圣咒中最绝顶的一招,五轮合一灭于无形。陈浩然感到黑刃被无可摧毁的东西硬生生挡住,眼前的昆仑脸上浮起一丝从未见过的诡异笑容。
陈浩然突然想起当日在神朝之内,昆仑便是以这一招将烈风杀得灰飞烟灭,他做梦也想不到昆仑会无情地用在自己身上。如宇宙乾坤爆发诞生的霎那,含藏无限破坏力的一击,足以摧毁万物,黑刃顿时扭曲,结构无比坚固的兵骨,也被挤压得变形。陈浩然感到全身上下被逼得慢慢分解,那种撕心裂肺的痛,由每条神经传到脑髓,比世间上最残酷的刀割凌迟更痛得彻底。
陈浩然感到时间突然慢了下来,他的肉身如化成小方块般向四方八面分解,体内的灵魂好像再没有寄宿体,在肉身剥落的同时呈现出来。
看着陈浩然的灵魂也在分解,昆仑非但没有一丝怜悯,反而露出欣赏之色。
眼见就要分解的陈浩然灵魂,突然被一股巨力扯回来重新组合,盘古分灵就如一道巨墙,竟把昆仑的灭力全部逼回。昆仑万料不到灭力竟会反弹回来,连忙发出第二度灭力硬抗。
第二度灭力怎及得上第一度,昆仑被自己的灭力震得五内翻滚倒飞。刚才一切只是电光火石间,巨子怎看得清楚。幻起盘古分灵的陈浩然提起两把万击,合为一体。
昆仑被自己的神功所冲击,大半生所修的盘古圣咒都被破了,五轮无法再成形,唯有以无上大罗天对抗。
昆仑神功渊博,变招极快,虽然失去了盘古圣咒,但以无上大罗天的功力来推动独门武功,威力竟然比之前更强大。藏天宝鉴本来是用来推动海圣轮,现在没有了海圣轮,反而更汹涌急劲。
盘古分灵神力有余,变化不及昆仑,被轰得左倾右倒。(未完待续。)9
第二百四十六章 天魔出窍
轰然巨响中,万击震得崩分离席。趁陈浩然一呆,巨子狠狠将他轰飞。立即转身扑向昆仑。
巨子虽然使尽全力追击,可惜还是迟了一步。
神渊因饮了昆仑的血而解封,人与天器之间灵神相通,竟然爆发出一股强大的剑气。
巨子吐血倒飞,也不知伤势有多严重。鼓劲一击后,昆仑亦觉天旋地转,为怕陈浩然突击,握着神渊便向外飞跃。神渊意会到昆仑的意图,竟然自生出飞翔能力,把昆仑带走。
陈浩然回头看去,只见冰蓝的魔心果然在解封。
没有了万击,陈浩然只有赤手空拳迎击这头万年巨魔。陈浩然使尽全力攻击,但双手插入天魔的心,竟被牢牢吸住。巨子以已受重创,无力出手帮忙。
天魔不断发出野兽般的咆哮,但陈浩然脑海却传来了它的说话。天魔的魔劲透体而入,力量比昆仑的灭劲高出不知多少倍,陈浩然全身如被电击。
陈浩然被震得向后飞退之际,神脉中的盘古分灵立时冒出。
盘古分灵粗狂的双手不断抓开心膜,直握着天魔真身的咽喉。
天魔虽然还是极弱,但魔能已经足以令盘古分灵慢慢消散。盘古分灵如被凌迟,不断发出痛苦惨吼。
盘古分灵仰天长叫,刚才被瓦解散落四周的万击碎片,竟然都被牵扯浮升起来。
分解了的万击在盘古分灵的催劲下,竟在半空中重新组合起来。陈浩然惊讶间。天空上一道浩然正气终于来到了,那就是宇宙天盘凝聚五百年滴到人间的精髓。
陈浩然立时会意,鼓尽余力扑向天空,紧执着这把重新结构出来的万击。当陈浩然紧握万击,身子竟然被带得直飞向半空,迎着那股浩然正气。
正气之内华彩四散,浮现无数神灵的虚像,原来天盘滴髓是结集了宇宙十方神灵所修的法力,传到这里来镇压天魔。万击本来就是为了让万岁重生而铸造的兵骨,现在吸入了浩然正气。兵魄立时被孕育诞生出来。
天器兵骨兵魄相会。霎那间脱胎换骨,变成真真正正的万岁。
在万岁的神能之下,就是元始天魔也感到不安,盘古分灵趁机死命牵制。陈浩然高举着威能无匹的万岁。如天外雷轰般劈下来。就是天魔也不可能挡得了。
分灵要跟天魔同归于尽。任陈浩然如何呼喝,分灵仍全无退让的意图。昆仑是最亲的师尊,终归正邪不两立。陈浩然逼得出手已经痛心欲绝。而分灵自生以来,一直寄存于体内,那种亲切更是无法割舍,这一刻要亲手毁灭,陈浩然实在痛苦到极点。
而压在盘古分灵下面的元始天魔,眼看也只有被灭的份儿。万岁之力足以砍破天地合拢,即使是盘古分灵也无法抵挡得了。破坏力一直向四方八面蔓延开去。
催天毁地的一劈,不但是天魔的心脏,就连整座孕育大牢也震动起来。豪光如巨月爆开,万年魔身立时僵化剥落,天魔之地在巨大的冲击下竟然崩塌下来。伤疲交煎的昆仑,也逼得退到门外。易中天最不愿意见到的,便是昆仑首先出来。
不是神仙真气一吐,扯起巨墙一样的沙浪,海啸般直压向昆仑。
混沌之气是风大之始,神渊是风大的天器,而玄空大气是因风大而生,昆仑此刻完全掌握风大之能,排山倒海般逼过来的沙墙亦被凝住。
昆仑再加把劲,将沙浪反压过来。不是神仙如何肯罢休,竟向巨浪顶过去。
不是神仙激起的巨浪本来已经强大绝伦,再加上昆仑的烈劲,倒撞回来的沙浪力量倍增,不是神仙一挡之下立时崩溃。众人已知败势难挽,同时向高处飞奔。
天上的乌云旋窝突然响起惊雷,一条电光直劈而下。
昆仑以神渊相拼,轰的一声,竟然将电光劈得四分五裂。不过昆仑也被震得气势大挫,浑身冒出黑烟。
由于浪势被挫,易中天等人总算及时逃到高处的石丘。易中天完全感到是邹衍在天上帮助脱险。
昆仑怒火中烧,竟然直向天空劈过去。千古以来,无数人都扬言与天对战,唯有昆仑以绝世神兵才可做到。
神渊挥舞出来的刀影竟然凝聚不散,随着玄空大气上升之力,一圈一圈地盘旋向天空,宛如一条巨龙钻入巨大的气旋中央,将邹衍的形相搅碎。地上的人,就连命鬼也被这种炫目的情景所震撼。命鬼的修为并不下于昆仑,但他所练的是人间的魔功,与昆仑的天外魔功大相径庭,从未想过人能做到这种地步。命鬼心中有种被压倒的感觉,极为不忿。
昆仑进入暴风中的旋窝,一切突然平静下来。天地大阵是邹衍用一身元神推动出来,风眼之内无处不是他。昆仑心念一动,四边厚厚的乌云已经涌出邹衍的形相。
神渊的锋芒向四方八面劈过去,云雾虽然虚无,还是被扫得一片混乱,大阵所聚的气也被扯薄。邹衍将大阵法力一催,四方八面带着雷电的乌云,竟然都向昆仑压过去。
昆仑在旋窝之内再起旋窝,将邹衍轰过来的雷电反轰过去。天之上气劲倒流,天之下万物也受牵连,本来滂沱而落的大雨,竟然象被浆住了,风中的沙石也被凝住。与此同时,地上传来前所未有的震动,整个地面偶向下陷落。
巨力震得山岳动摇,有如天崩地裂。
形势危急,扁鹊拉着圣日再向后撤,退到不见天之外。易中天退走之际,突然遇袭。易中天布条一抖,便向对方抽去。来物竟然是一条粗长的铁链,被易中天的布条牢牢缠着。但对方从极远处吐劲传来,易中天立时吐血。
幸好降龙在旁,及时出手相救。出手偷袭的人,原来是命鬼新收的爪牙修罗王。
修罗王大半生被困在周陵之内,以至变得人鬼不分,降龙一句说话刺到痛处,立时发难。
降龙反应已经极快,但是修罗王得到命鬼传功后,功力大进,不但任由降龙击中也不后退。而且反攻得更狠。就是当日的暴帅也未必可及。
降龙错愕间,头顶的天空突然一阵闷响,邹衍和昆仑之战看来以分出胜负。天上的乌云如失去聚力,向四方八面散开。易中天一看便知道邹衍元神耗尽。天地大阵终于瓦解。邹衍烟消云散。是否战胜了昆仑?
命鬼愕然之际,昆仑已手执神渊狂劈而到。
命鬼慌忙避开,但神渊还是破肩入骨。以神渊的威能。寻常人都会被一分为二,但命鬼一身琉璃魔骨,不灭不断,神渊虽然厉害,还是无法砍开。但神渊到底是天器,加上昆仑拼死力压,琉璃魔骨虽然未断,也痛得命鬼满头大汗。
命鬼被压得怒火中烧,猛然反击。
命鬼痛到极点,竟然把昆仑身上的混沌之气都吸过来。昆仑趁命鬼吸食功力之际,猛然把所有混沌之气全灌入命鬼体内。混沌之气是精纯至极的正气,命鬼如果一点一滴地吸食,可以消化吸纳。
但霎那间大量涌入,立时与体内的魔气形成排斥对抗,整个身体竟如气球般膨胀起来。混沌之气与魔骨劲水火不容,命鬼顿时感到切骨割肉之痛。
命鬼盛怒之下,猛力将昆仑轰飞。混沌之气在命鬼骨肉之间不断游窜,痛得如刀割般怪叫。眼见命鬼有难,修罗王撇下降龙,抢上营救。命鬼虽然痛得死去活来,仍对神渊念念不忘。
命鬼越伤得重,越想得到神渊,马上命令修罗王抢夺,昆仑是否还有力应付?昆仑已筋疲力尽,根本无力对抗,只见面前刀山火海,鬼魅徘徊,来迎接他的都是曾经惨死在他手上的人。
四面八方的呼唤,令本来已经混乱的昆仑更加失去了方向。
一条布带横里飞来,紧缠住修罗王的右臂。是易中天。另一边的降龙已跳到昆仑面前。
为防昆仑还有后着,降龙唯有出重招,宁愿先杀后夺。陈浩然破土而出,眼见降龙要对昆仑不利,立即出手阻止。
震力强大,昆仑也被波及。
陈浩然吓得心胆俱裂,立即扑上。
昆仑以自己的生命注入神渊,神渊立时血光大盛,炽热的气流向四方八面扩张,不但将众人逼得不断后退,昆仑失去生命的残躯,更慢慢在烈焰中化为飞灰。众人各自运功,退到安全地方去。圣日功力最弱,虽然处身较远,仍抵受不住气流冲击。
命鬼一闪即逝,圣日如梦初醒,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唯有那一双充满关注的眼神,却深刻地留在脑海之内。
通体红得发白的神渊,飙的一声,竟然直向九天射去。
易中天是玄门高手,当然知道昆仑投身化剑,最终会落到什么地方。封神峡。
神朝之内,神帝受到感召,瞬间已在凌霄殿外,迎接这期待已久的一刻。神帝运起无上大罗天功力,要牵引九天之外的神渊,落向远得肉眼无法看到的封神峡。
神渊受到感召,虚空中开始调较方向,遥远的宇宙,闪起了无数的星光。这些星光每颗都是光华闪烁,即使在不见天内,云收雨散后还是看到。
原来不是神仙被昆仑轰入泥石流内,被冲进天魔之城。天魔城内万岁将元始天魔的元神摧毁后,巨大的爆炸冲击令孕育大牢化为粉碎,陈浩然与巨子困于乱石当中。眼见泥石流涌进来,两人也无法逃命。幸好洪流中有一个巨大的气团也涌进来。气团滚过时,不是神仙将二人收入气团之内。气团乃不是神仙的真气所凝聚成,两人入到气团中,立时得到了补充。
众神不容有失,各自发出神能攻向神渊。若是寻常神兵,单是后羿的天弓九箭,已经足以把它粉碎。但神渊是四大之一。威能足与万岁相比,加上昆仑杀红了眼的兽性,硬向人间冲进去。众神只能轰得神渊不断地碎裂瓦解,却无法阻得了它下堕的冲势。
众神豁尽所能,要在昆仑的元神进入人寰之前将之瓦解。
合众神之力,终于成功令昆仑的元神连带神渊崩解消散,可是爆炸的火团中,还是有一股器芒冲出,当中夹杂着昆仑最后的呼唤。
昆仑终于随着火团四散,从此不再存于三界五行。真真正正的永灭。神帝感受到一股强烈的痛苦。激起一身狂猛怒火。
豹丘陀罗等奉大慈悲宗之命留守神朝,想不到竟然见到难得的奇景。器芒是神渊最后也是最大的力量,雷霆霹雳般轰下来,恍如天火焚城。本来结集在神朝之内的兽人争相逃命。完全崩溃的凌霄宫内。只有一件东西还能保持完整。
神帝真身。终于瓦解了。困锁神帝数十年的大梦无涯,终于在神渊的无涛威力下彻底崩坏。
神帝终于真真正正重获自由。神帝惊天动地的狂吼,四周卷起狂飙。怒火竟在风中炽热地燃烧。神帝自修成大罗天后更被困在大梦无涯之内,就是龙后凤后也从未见过他真正动手,大慈悲宗虽然听闻过,却想象不到神帝单是一身气劲,已经惊天动地。神帝终于可以再睁开他的眼睛,但眼帘揭开,竟然流出了人生第一滴泪,火泪。
神帝怒火一动,大罗天不可思议的力量向四方八面爆发,同样是风动篇,但在神帝手上威力最少是昆仑的数倍。大慈悲宗也听过神帝要重建天宫的事,认为是一派妄想,谁知神帝竟然真的可以一飞冲天,冲出人寰。
火乘风势,幻起巨翅,巨大的上升风劲,一下子便将神帝托到天空之上。血肉凡躯竟然可以直冲到太虚之上,天空诸神也为之一呆,简直无法相信。
神帝不但升到九天之上,还可使出无上大罗天,众神不禁意外。神帝身形急转,气劲更如风车般斩出。
部分神灵是远道而来,加上损耗巨能阻止神渊,竟被神帝的灭绝旋窝所瓦解,唯有部分威能强大的神灵可以招架。神帝一出手,技惊四座,后羿也不敢怠慢,立即幻出天弓九箭应付。
神帝在大梦中已能控电为剑,现在形神俱在,加上身在九天,天雷唤之即来,如剑出鞘。天弓九箭力量虽大,却挡不了漫天剑气,剑气灌过灵体,强如天界巨神也被割得痛苦难当。
神帝双手一扯,天上的寒气立时化为两把巨大的冰刀,斩向后羿与玄女。旁边的天蓬元帅当然不会袖手旁观,急急幻起火盾硬挡。
一旁的大灵神幻起电剑,便向神帝劈去。神帝背后突然长出巨大的火焰翅膀,竟把大灵神的巨剑也震断。
神帝威力越来越强,意念一动,竟然令到脚下山摇地动。
灵童说完后便消失于空中。
不见天大战刚了,另一场恶战紧接而来,但是神帝的异能连天界诸神也难抵挡,陈浩然等人又可以帮得上忙吗?
大罗刹的魂魄最终寄存于四象无极面具之内,神帝载上后立即变成其继承者。不但继承了无上大罗天不可思议的神功,更继承了大罗刹一统天地的野心,建立神朝,培养神将战魂。神帝以四大之力将天宫废墟再度升起,巨大的宫阙不断散出五色华彩,升到天界之上,竟然凝住不堕。
大灵神背后幻起巨镜,竟然将天外烈阳反照过来,化成火柱射向神帝。
神帝面具上的四个面孔,分别代表了四象至高力量所化成功的灵尊,正面是地大不动灵尊,左边是火大不灭灵尊,右边是风大不定灵尊,背后则是水大不竭灵尊。灵尊与巨神不同,巨神是由四大有情之力所孕育出来的神尊,而灵尊则是力量聚到极点化出的无情之物,全由修炼者所摆布,所以当日可以将其中一个灵尊寄存于伏魔天尊的身上。
风大不定灵尊的身体化成狂飙,将热浪左右卸开。火大不灭灵尊的火身直钻向大灵神。大灵神怎想到神帝竟可以把力量个别分开,被火大不灭灵尊一对火掌直钻入胸膛。幻出的大灵神镜立即瓦解。
火大不灭灵尊是力量化身,随即爆开,修行千年的大灵神也被炸得灵身四碎。诸神之中以玄女法力最强,幻起的蓝光,足以将整个天界冰封。
神帝运起力量,立即幻出多个灵尊。
无数水大不竭灵尊将玄女散出的寒气吸去,凝成冰像,令寒气大打折扣,无法将神帝困着。
冰像爆破,无数坚冰夹凛冽寒劲向玄女疾射而去。犹幸后羿及时以身相护。玄女才不致受伤。
神帝满以为占尽上风之际。极远的天空突然射来五色彩电。四大灵尊同时涌出,护卫神帝。
天雷的威力大得难以形容,神帝身上的四大灵尊也无法抵挡,瞬间便被轰碎。余劲惊人。神帝被轰得如炮弹般倒飞。
神帝直飞入天宫之内。方能止住退势。神帝说:“到底是谁?”五色天雷过后。飘散的五彩云霞聚成一个巨神的形相。是女娲。
众神也想不到带来这无可匹敌神能的,竟然是女娲。
神帝身形下堕,连同整个天宫向下沉回人间。女娲竟然慢慢消失。
女娲为了阻止大罗刹。勉强带天雷回来,其实元气大伤,想再追击也难。巨神一旦飞升天外天,便再无法回到宇内。天上诸神,连同女娲在内,都已经尽了最大的能力,到底人世间还有谁可以阻止神帝肆掠?破毁了的天宫随着神帝的强大野心重堕大地,犹如巨大的陨石堕到地上,整个封神峡也被轰得摇摇欲坠。
陈浩然,降龙,巨子,易中天还有不是神仙,原来早已在静候神帝出现。
神帝破关后,一怒之下直冲九天,虽然与诸神之战不过是百多会合,但在人间却已经过了几天。陈浩然等人来到封神峡,当时神帝已经将天宫拉到天外去,大慈悲宗派来的人亦吓得逃离了神朝。
宋国。从不见天撤退回宫的宋襄公,正沐浴在浴池当中。宋襄公说:“甜心,还不过来替寡人按摩一下,寡人今日实在有些累。”余氯说:“好的。”
宋襄公突然一呆,原来脱光衣服的余氯竟变得跟自己一模一样。余氯使出开山拳破山穿甲。宋襄公也是身经百战的大将,反应快绝,立即出招。宋襄公使出开山拳破山。
对方竟然在霎那间打出一模一样的招式,天下间相信就只有一个人可以做到。宋襄公说:“血邪道。”真正的余氯在这时候才现身。余氯说:“国君真有眼力。”宋襄公说:“爱卿,血邪道不是被我们关起来的吗?”
当日三术人前来暗杀宋襄公,中途遇上了命鬼,铁玄神被当场了结。血邪道和幽空无我则被锁入大牢,谁想到竟会逃出来。余氯说:“他能变成任何人,难得遇上了又怎舍得锁在天牢之内?”宋襄公说:“可恶,你想利用他来谋害寡人?”宋襄公在池底一抽,竟然抽出一把大刀,原来宋襄公为怕有人前来行刺,即使是浴池之内也藏有武器。宋襄公抽出霸刀。
宋襄公是一代霸主,也是沙场悍将,武功绝非等闲,霸刀一挥,刀气凌厉逼人。宋襄公说:“寡人要宰了你这贱货。”“死吧。”宋襄公的身形竟突然凝住。
可别忘了还有个幽空无我。幽空无我出现了。幽空无我使出幽空不动印。宋襄公说:“你们到底想怎样?”余氯说:“老匹夫,现在有了血邪道,我便可以将宋国的十万大军玩弄于股掌之中。”“你杀我娘亲,玩弄了我这么多年,总要付出些代价吧。”宋襄公说:“凭你也敢造反?是楚怀王指使你的?”余氯说:“哈,你还不算糊涂,没有楚怀王撑腰,我杀了你也控制不了宋国。”余氯说:“现在我只要叫他将宋军引到楚国的陷阱内,然后归顺楚国,我的极乐教便成为天下第一神教。”
余氯说:“为了纪念你,我会将你那话儿切下风干起来,哈。”宋襄公说:“你。”余氯说:“还呆什么,把他那话儿割下来。”血邪道说:“是。”
突然,一股凌厉可怖的巨力竟然从浴场之外涌进来。本来炽热的水气,竟然都凝成了点点的冰花散落。余氯说:“到底是谁来了?”余氯说:“魔髓劲,是命鬼。”
宋襄公说:“快来保护寡人。”只见一人说:“你们这种角色。何须魔尊出手。”破门而入的是修罗王,而出手的命鬼,反而坐在远处的轿内,轿内的四边透着色彩诡异的霞气。
余氯说:“你算什么货色。”余氯不放修罗王在眼内,身形一闪便在其身边掠过。血邪道和幽空无我说:“你的对手是我们。”修罗王说:“不知死活。”幽空无我将宋襄公狠狠定住,立即与血邪道联手对付修罗王。
余氯在命鬼的轿旁盘旋,未敢立即出手。余氯说:“命鬼,你既敢出手阻我,怎么不敢出来见我?”余氯说:“为什么躲在轿里?你是受了伤吧,我从你散出来的气已经观察到。”“唔。果然是好奇怪的气。比你上次所受的冥火更奇怪。”阴暗的轿内,命鬼气息沉重,似乎真的有伤在身。命鬼吸入了昆仑的混沌之气后,与魔骨劲发生冲突。一直无法舒缓。宋襄公说:“命鬼。你无论如何也要救寡人。”
余氯说:“他现在自身难保。凭什么可以救你。”“命鬼,你现在体内魔气失衡,根本无法对抗。本来以我的极乐圣典可以替你化解,可是。”余氯说:“与其救你,不如杀你。”余氯使出阳刚极乐诀,阳极至刚。
神帝说:“你们既然送死,我也不会手下留情。”神帝在九天之上虽然被女娲重创,但落到人间,功力还有五六成,群雄虽然联手,仍然攻之不下。神帝说:“你没资格与我交手。”
神帝使出大神雷手。易中天武功虽然不弱,但与神帝相比是天渊之别,从容一掌已将他轰出战圈。易中天有难,陈浩然第一时间出手支援。陈浩然使出五轮并转,灵电破甲。
神帝使出灵火篇焚天火羽。神帝说:“上次在万法宗坛我身在梦中,你才侥幸不死,今日还有活命之路吗?”神帝火羽一展,陈浩然只觉一股巨力涌来,五轮尽碎。眼见陈浩然要被击中,另一对火掌从旁杀至。
是降龙。降龙使出山河惊焰。神帝哼了一声。四掌相交。发出啪的一声巨响。以火制火,加上降龙有神脉在身,勉强撑得住。巨子使出玄坛兽灵气。
巨子使出象牛推山。虽然巨子的兽灵气之前已经被昆仑所破,没有太初兽灵的暴气,但以墨家玄坛级数功力轰出的兽灵拳,依然气势澎湃,神帝不得不撤招回挡。神帝使出玄水篇。神帝化气为水,立时生出一道水墙在前,巨子的无匹拳劲顿时化于无形。水能柔亦能刚,全在神帝一念之间。
神帝使出水大不竭灵尊。灵尊破水而出,剑指狂刺,巨子身上立时鲜血四溅。水大不竭灵尊能控天下之水,血也是水,立时被操控,化成血刃反割。水大不竭灵尊使出以彼之血还施彼身。
不是神仙说:“怪物。”不是神仙使出大善若水激流破川。不是神仙的水如惊涛拍岸,力带天地之威,神帝的玄水即时被冲散。
神帝说:“你冲不走我的。”神帝使出地大不动灵尊。神帝使出移山断流。四大相生相克,不是神仙的惊涛拍岸有如撞在巨山之上。
神帝说:“不知死活。”神帝抢身而上,重重一拳直轰不是神仙。不是神仙使出莫弱于水。不是神仙拼命放轻身体化解拳劲,但神帝依然不住施压。陈浩然和降龙使出神脉。
陈浩然从远处说:“停手。”神帝啊了一声。降龙双手按在陈浩然背上,两大神脉立时合而为一,互相融会贯通。
陈浩然使出神脉共振,地火爆裂。天惊地动的一击,强如神帝也淹没在豪光当中,合天上诸神与地上群雄之力,神帝会否被击倒?两大神脉合璧,曾经重创龙后,今次联手对付神帝,能够收到多大效果?
易中天也不管自己的伤势,紧紧地盯着战况。易中天说:“怎么怀中生热?”易中天摸入怀内,发现身上所带的伏羲易天髓已被自己的鲜血染湿。原来易天髓被鲜血染过后,自发生热,竹片竟变成血红色,上面刻着一个个似字非字的东西。易中天说:“怎么会这样?”易中天发现易天髓秘密的同时,陈浩然和降龙也发现尘埃弥漫的前方。一条身影正压过来。
陈浩然和降龙啊了一声。两人合璧的惊世一式。竟然无法重创神帝,反而激起他的怒火。神帝虽然没有重创,但明显也受了伤,尊贵无上的他竟然伤在两个小辈手中,这是一种前所未有的耻辱。
神帝使出大神雷剑,乱电狂刃。陈浩然和降龙眼前一花,已各自中了重剑,虽然拼尽内力护身,但电剑的威力强得可怕,轰得二人死去活来。
怪叫声中。两条应龙同时向神帝扑过去。陈浩然和降龙总算有喘息机会。大灵说:“公子。你坚持着,不要死。”降龙说:“我们胜不了那怪物,我早说过,应该走的。”
这一战降龙实在心力交瘁。再也无法支持。昏死过去。易中天说:“公子爷。”“我终于发现了易天髓的秘密。公子爷。”陈浩然已受重创,不住吐出鲜血。易中天说:“公子爷。”陈浩然说:“真可惜,我。没有能力,消灭这怪物。”易中天说:“公子爷,你不会死的。”陈浩然说:“盘古分灵也灭了,再没有东西保得了。”
陈浩然说:“风向,我再也看不到你了。”陈浩然言语不清,双目突然一睁,终于气绝。
魔尊命鬼说:“可恶,你当我命鬼真是窝囊废吗?”魔尊命鬼使出琉璃魔骨劲。命鬼咬牙切齿,愤怒到极点。魔尊命鬼使出破骨裂脉。
余氯说:“命鬼,你又变回那副死猪的样子。”魔尊命鬼使出龙阳探日。魔尊命鬼使出琉璃魔骨魔骨噬魂。魔尊命鬼说:“我就是喜欢这个样子,你奈得我何。”余氯心想:怎么这肥鬼的功力会强了这么多?
命鬼虽然被混沌之气所折腾,但同样拥有它的威能,混沌之气被魔骨同化,变得异常邪道猛厉。
余氯说:“我就要轰爆你这臭猪。”余氯使出龙阳轰山。极刚之力足以开山,幸好琉璃魔骨是不灭的,命鬼虽痛还是捱得住。余氯说:“魔骨也轰碎你。”命鬼身上的魔骨劲与混沌之气越是捱轰越能融合,到最后竟然不再冲突。形成了混沌魔骨身。
两气相容,立时爆出强大威力,将余氯狠狠震飞。魔尊命鬼使出琉璃魔骨剑。魔尊命鬼使出万骨穿心。
余氯使出阳刚极乐诀,极阳不破。余氯说:“极阳不破,极刚不摧,你的魔骨剑奈我不何。”魔尊命鬼说:“是吗?”魔尊命鬼使出混沌魔骨剑。魔骨剑突然爆开,化成一束束剑气,绕过余氯最强的一点,要从四方八面钻入体内。余氯说:“怎么会这样?”
余氯被剑气刺得浑身穿洞,一身刚阳之气尽泄。余氯说:“怎会这样。”余氯说:“我的极乐圣典不可能被破的。”魔骨剑入体后不再出来,竟通过经络聚成一点。魔尊命鬼说:“我就破给你看。”命鬼一声吆喝,剑气从内而外烟花般爆开。
余氯全身经脉爆破,一命呜呼。血邪道说:“命鬼。”幽空无我啊了一声。修罗王使出修罗魔骨劲,碎骨拳。血邪道心想:缠下去有死无生,走为上着。
魔尊命鬼说:“想溜?”血邪道说:“我们都是被那不男不女的家伙所逼。”魔尊命鬼说:“上次捉你来这里时,算是饶过一次,现在怎能再饶?”宋襄公说:“慢着。”“这两个人还有利用价值。”血邪道说:“宋襄公饶命。”听到还有一线生机,血邪道和幽空无我立时下跪。宋襄公说:“寡人与楚国开战在即,现在最担心的是秦成公乘机来袭,你两人正好助命鬼一臂之力。”
魔尊命鬼说:“我有什么好处?”宋襄公说:“果然是命鬼,无宝不落。”“只要灭了楚国,寡人便可一统天下,你若阻得了秦国出兵,将来寡人灭秦之后,秦国就赐给你。”魔尊命鬼说:“将秦国赐给我?”命鬼虽然纵横黑道,魔功盖世,但终归是世人眼中的邪魔外道,乍闻有机会成为一国之君,也不禁心跳起来。
易中天说:“公子爷。”易中天啊了一声。易中天悲痛欲绝,禁不住仰天呼叫。两条应龙仍然与神帝纠缠不休。神帝说:“哈,陈浩然终于都死了。我以为神脉传人是打不死的。”巨子说:“陈浩然。”“我是不会让你白死的。”
巨子说:“去吧。”母龙也感到巨子的斗志,一声厉叫,战意大盛。不是神仙也跨上另一条应龙,与巨子合攻神帝。
神帝说:“找死。”神帝使出天帝灭神指。怒破乾坤。神帝一出必杀技,强如母龙也被一指刺爆龙头。小龙见到母龙惨死,不顾一切飞向神帝。
不是神仙说:“好玩啊,好玩啊。”陈浩然的死讯瞬间传到天外,后羿玄女同时感应到。后羿说:“女娲大神,陈浩然死了。”玄女说:“他身上的盘古分灵之前被碎了,还有谁可以阻得了大罗刹?”女娲说:“盘古虽然灭了。地上还有其他巨神分灵。很快便会苏醒过来。”
女娲以分灵由宇外归来,早就到了神灵极限,无论如何也入不了人寰,唯有呼唤地上仅余的巨神分灵。但沉睡在大地上的还有哪个巨神的分灵?降龙身上就有夸父的神脉。但他还昏死在地上。四周斗得天崩地裂也没有反应。凌霄宫内一个小玉鼎。被落下的石头压碎,里面藏着的正是不是神仙被摄去的其中一魄。不是神仙的精魄立时向真身飞去。
不是神仙触电般呆了一呆,整个人立即回复神智。神帝使出天帝灭神指。不是神仙说:“小乖乖不要冲动。”不是神仙一手将小应龙的头按下。便向神帝扑去。
不是神仙使出大善若水无我无物,无为无尽。神帝啊了一声。不是神仙说:“我师常说人患有体,无我无物方合大道,我终于悟了。”不是神仙使出形体随心,移形换影。不是神仙若有若无的身体缠着神帝而战,神帝出招尽轰个空。
神帝说:“老家伙,看你能捱到什么时候。”神帝使出无上大罗天,天罗四象,雷天电网。不是神仙说:“天长地久,直至你筋疲力尽为止。”
不是神仙口中强撑,但电雨交加之下,虚空之身也难以抵挡。神帝嘿了一声。神帝得意之际,头顶一团黑影压下。偷袭的小龙被轰开,但攻势还有后着。
巨子说:“去死吧。”巨子使出九鼎苦拳。苦拳以雷霆万钧之势连环重轰神帝的头颅,目标竟然是要毁碎无极面具。
万斤拳力之下,四象无极面具竟然出现裂痕,神帝触电般颤动。巨子心想:那面具果然是他的弱点。神帝说:“可恶。”
神帝左拳在前胸一拖,一摆,一道电光射出,只见空中有一个巨神出现了。只见这巨神对神帝说:“神帝,我是你的大神大罗刹,你为什么要召唤我?”神帝说:“我就是要召唤你出来帮我杀了他们。”
大罗刹说:“你真的要我帮你吗?我的力量可是威力无穷的哦。”神帝说:“我的力量也很强大啊,但我知道你的力量比我更加强大,所以我才叫你出来帮我杀了他们啊。”
大罗刹说:“对,你的力量都是我赐给你的,你有多大本领我不知道吗?”神帝说:“对啊,那你帮我杀了他们吧。”大罗刹说:“好,那你退到一边去吧。”神帝说:“好。”于是神帝退到了一边。
只听大罗刹对地上的人说:“你们这班愚昧的畜生给我听着,我是天上的大魔头大罗刹,现在奉诏来杀你们,你们有谁不服,可以上来挑战我。”只听不是神仙说:“我就第一个不服你,我上来和你打。”
大罗刹说:“好,来吧。”只见不是神仙一跃而上,双掌一合,使出大善若水风花雪月。大罗刹双手微微一分,只见一股劲力从他的掌心射出。大罗刹使出破天巨力,劲力快如闪电地击打在不是神仙的身上。
不是神仙只觉体内有一股亦刚亦柔的内力在游走,好像并无伤患似的。不是神仙大惑不解,说:“大罗刹,你的掌力怎么打在我身上毫无反应的?”大罗刹说:“对啊,就是打在你身上毫无反应。”
不是神仙说:“为什么呢?你不是想消灭我们的吗?”大罗刹说:“对,我是想消灭你们,但是不是现在,我要你们慢慢的在我掌下死去。”不是神仙说:“废话,怎死法?”
大罗刹说:“怎死法?你看?”大罗刹说完,虚空一指,只见空中出现一幅如幻似真的景象。只见里面不是神仙被一张巨大的网罩着,而不是神仙想挣脱,但他怎么挣脱都挣脱不了,于是乎,只见巨网越收越窄,到最后,不是神仙竟然被巨网所缠死。
不是神仙看到这里,对大罗刹说:“你给我看这些,就是说我是这样死的吗?”大罗刹说:“对,你就是这样死的。”不是神仙说:“呵呵,如果我这样死的话,那天下间岂不是没有真正的英雄了。”
大罗刹说:“你不相信自己是这样死吗?好,我就证明给你看。”大罗刹说完,双掌一合,一股强大的气力已经击打在不是神仙的身上。只听不是神仙啊了一声。竟然身周出现一张巨网。就如影像所见。
不是神仙大吃一惊,正想挣扎,但发觉全身竟然毫无力气。不是神仙还是运聚余力抗衡,但是不是神仙越是抗衡,越是挣脱不了。到最后,竟然被巨网所缠死。这是事实吗?
突然,大罗刹在虚空消失了,而不是神仙竟然还在地上。不是神仙说:“这是什么一回事?”神帝说:“这是我弄出来的幻象。你受死吧。”神帝说完,一掌击向不是神仙。
神帝使出无上大罗天风刀贵灭。神帝怒不可遏,一出手便是能摧天毁地的杀着,无数风刀狠狠地贯穿巨子全身。
巨子说:“去死吧。”巨子自知必死无疑,再重轰神帝的面具,这一下垂死挣扎,竟令面具再添裂痕。不是神仙说:“巨子。”
不是神仙使出大善若水莫刚于水。后羿说:“对了,那面具是大罗刹的寄魂所在,神帝便是戴上它才有大罗刹的魔能。”不是神仙疯狂抢攻,毫不留情。不是神仙说:“我不会饶恕你的。”
不是神仙使出大水穿天。在两大神明拼死夹攻下,神帝的无极面具终于裂痕满布,随时化成粉碎。神帝说:“你们竟然坏我的圣宝?”
神帝说:“你死定的了,我已经完全透入了这个人的身体,再不需要这面具。”不是神仙说:“恶魔。”神帝正要发劲之际,万岁竟然破空而来。神帝说:“是谁。”
神帝怒目四顾,只见一个人昂然站着。是陈浩然。后羿说:“陈浩然没有死?”女娲说:“他不是陈浩然,他是我唤醒的巨神,他是。”
陈浩然说:“我是仓颉。”重新站起来的竟然不是陈浩然而是仓颉,到底在巨子等人生死相搏之际,地上发生了什么巨变,陈浩然为何变了传说中最不可思议的巨神仓颉?
神帝说:“仓颉?”“哪里会来个仓颉?”神帝说:“我就宰了你。”神帝使出天帝灭神指,怒破乾坤。
陈浩然说:“大胆。”陈浩然怒目一睁,双眼光华更盛,竟然吐出两条虹光,凌厉绝伦,强如灭神指也立时溃散。仓颉使出看破红尘。
第二百四十七章 大秦暴君
神帝说:“这是?”神帝自练成大罗天以来,从未遇过如此强横绝伦的猛招,急忙祭起绝少用到的守护招式,将虹光卸开。神帝使出无上大罗天天罗地网。虹光轰到石壁上,竟然裂出远古的象形文字。
神帝说:“神光化字?”“莫非真的是传说中的天外巨神仓颉?”天上神灵分成不同层次,有些是在人间修炼而达天界,神能最高的可以像女娲盘古一般飞升天外天。同样地天外天的神魔,也有因为某种不可思议的大因缘而来到人寰,元始天魔是其一,仓颉也是其中一个。神帝真身是大罗刹,属于魔中的大等位,一看便知对方确是传说中的巨神。
后羿说:“女娲娘娘,到底是什么一回事?”女娲说:“仓颉本来是另一个乾坤之内的巨神,跟我一样得道后远离自己的乾坤,飞升到天外天。”“仓颉是字神,能心念成字,任务是教化寰宇之内的无字众生。”“当年他来到人寰后,看尽天地万物,并逐一将它们化为文字流传后世,不过人寰阴气太重,仓颉完成任务后肉身无法飞升,唯有在人间坐下。”“而他的元神,一直沉睡在自己的骸骨当中,我刚才就是以神能将他唤醒。”玄女说:“但怎么会附在陈浩然身上?”女娲说:“这就是玄机所在。”
陈浩然突然死而复生,脱胎换骨,逼退神帝,到底有何玄机?易中天说:“那卷伏羲易天髓的真正秘密,果然不在上面所写的东西。它本身才是秘密所在。”原来易中天伤重之际,发现易天髓遇血生热,已经发现当中端倪。乃至陈浩然被重轰而亡,易中天惶惶中发现塞在陈浩然怀内的易天髓竟在发热。死马当活马医,易中天割开自己脉门,将大量鲜血洒在卷上。易天髓原来是以骨头雕塑而成,吸收热血后马上散出异能注入陈浩然体内。
本来全身冰冷的陈浩然,竟然回复微弱呼吸,最后经脉更重新澎湃跳跃。知道对方身份后,神帝也不敢再冲动。神帝说:“这是人寰的事。与你何干?”仓颉说:“我既然被唤醒。便不容你放肆,你现在只有两条路,一是回到你原来的地方,二是被消灭。”
神帝使出天上地下唯我独尊无上大罗天。天刀万刃。神帝说:“天外巨神又如何。我不会怕的。”神帝知道仓颉的神能与女娲并列。唯一可以取胜的,就只有趁他沉睡万年,未曾完全回复过来之前一击即杀。仓颉使出看破红尘。满天电剑夹带风雷雨雹击射而来。就算是天外巨神,也无法可避。
仓颉震溃电网,神帝竟已不知所踪。神帝使出四大灵尊。神帝狡猾无比,化出四大灵尊猛施偷袭。神帝说:“仓颉,你就是天外巨神也敌不过我的四大合璧。”
仓颉说:“人间万事我也可看破。”仓颉说:“何况你这小小外道。”仓颉使出虹光身。
神帝啊了一声。仓颉整个身体散射灵光,四大灵尊如遇上烈日的冰块,瞬间融化蒸发。神帝说:“不。”四大灵尊是神帝千辛万苦修炼出来的功力,瞬间被灭,实在心如刀割。
神帝使出四大俱灭。神帝说:“你以天外巨神的身份来管人间事,不公平,我即使与你玉石俱焚,也不会让你好过。”仓颉说:“神定胜魔,你无权反抗。”仓颉使出看破红尘。
神帝使出无上大罗天。仓颉大喝一声。仓颉暴喝声中,再度加强灵力。仓颉使出看破红尘。神帝即使运起最强功力,但也无法阻挡入体的虹光在体内燃烧。
虹光一直源源不断灌入神帝体内,连串异响过后,神帝最后通体发光,竟在悲鸣中化为飞灰。神帝说:“天地间正邪不两立,我今日棋差一着,总有一天我会回来的。”大罗刹与神帝形神俱灭,最后只在空间中留下回响。虹光源源不绝涌出,直向天际射去。
虹光直上天界,最后巨蛇般缠着女娲。女娲说:“仓颉,你和我的使命已完,是时候回去天外天了。”仓颉亦化成虹光直往九天飞去。
女娲与仓颉的虹光缓缓升向更高层次的天外天。陈浩然身上的虹光去尽,人如空壳般倒下。
昏迷中的陈浩然恍如沉于深海之内,在虚空中随星月飘荡着。陈浩然说:“好辛苦,我死了吗,怎么会掉到火地狱去?我的身体怎么完全不听使唤,我到底在干什么?”陈浩然只感到全身骨头火烧般绰热,每一根都被烧得通红似的,四肢更像有纫般炽热的血脉正在流动。陈浩然被逼摆出不同的姿势,以疏通内息的流动。后羿说:“你现在是被巨神仓颉留下的设能修补伤患,忍耐吧。”陈浩然说:“是后羿?”
后羿说:“常人受了你这样的伤,早就形神俱灭,化为乌有,幸好天道为你安排,成了巨神的寄体,你才能活下来。”陈浩然说:“能够将神帝那恶魔消灭,受再重的伤也值得。”玄女说:“现在仓颉虽然飞升天外,但留下的神能可以让你练脉续骨,继承他在世间时修练过的功法,那套功法会融入你的神脉之内,用的时候会随心领悟启发。”陈浩然说:“神帝已死了,我也打算跟风向归隐山林,还要这些神功干什么?”后羿说:“命运早已经安排你是一代霸主,神魔之劫不过是苦你心智,劳你筋骨,世间还有更多事要你办。”陈浩然说:“一代霸主?我从没想过要称霸天下。”后羿说:“周氏气数已尽,可惜天道同时衰竭,大地将会无主五百年,这段时间人心混乱,魔妖纵横,唯有靠英雄霸主把持,你身负神脉,理应代天行道。”
陈浩然说:“我实在肩负不起。你们是神,怎不下凡显灵,稳住人心?”玄女说:“经过大罗刹逆天之战,诸神都已经大大损耗,难以再入人寰,以后人间一切吉凶祸福,全凭人心所使。”后羿说:“你别无选择,尽快赶回秦国,风向能否脱险,全看你有没有决心除魔卫道。”陈浩然说:“我当不了这个重任。”陈浩然说:“风向有危险?到底是什么一回事。快告诉我。”后羿说:“你回去便知道。”玄女说:“再见了。希望终有一天会在天道之上重遇你。”陈浩然说:“玄女,后羿,告诉我风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陈浩然吐出鲜血。扁鹊说:“好了,终于喷出淤血。”陈浩然说:“这里是什么地方?”陈浩然虽然虚弱。但心胸郁闷已烟消云散。陈浩然说:“我昏迷了多久?”扁鹊说:“封神峡一战后。你已经昏迷了七日七夜。这里是我墨家的隐世村。”
陈浩然说:“我来了墨家的地盘?”陈浩然说:“那边的火堆是在干什么?”扁鹊说:“那是巨子的丧礼。”陈浩然说:“巨子?”只见满场跪满身披麻衣的墨家弟子,一代神明,当世英雄巨子龙臂。终于为天下人牺牲了自己。
圣日则以生母身份,在自然明陪同下跪于墨家长老前列。祭师说:“墨灵七日,安其魂兮,今依我墨家先例,焚于烈火,归于尘土。”易中天说:“想不到当代四大神明,落得如此下场。”降龙说:“为天下人最终落得身后萧条,真是没趣。”突然,陈浩然说:“真英雄大丈夫,只要活得轰轰烈烈,谁会计较死后如何。”
陈浩然说:“巨子,邹衍先生,还有不是神仙都是永世为人敬仰的英雄。”巨子与邹衍身亡,不是神仙失踪了,陈浩然不禁黯然。易中天说:“公子爷说得对,人生于世上最重要是活得其所。”“现在神魔之战已了,公子爷打算到哪里?”陈浩然说:“回秦国去,降龙,你呢?”
降龙说:“你昏迷的时候,我收到墨家弟子传回来的消息,宋襄公正准备渡江攻楚。”“我打算赶回楚国助父帅一臂之力,以赎我当日出卖之罪。”陈浩然说:“宋襄公要攻楚?”降龙说:“楚宋交战,秦国位于其中,我只希望秦国不会介入。”陈浩然说:“你放心,我明白的了,宋襄公若成功渡江,我大秦也不会安宁。”降龙说:“那就最好,别了。”望着降龙的背影,陈浩然心中不禁一阵激动。
虽然两人没有结盟,但自认识以来亦敌亦友,而且同是神脉传人,彼此间有种无法言喻的情谊。易中天说:“宋襄公和楚庄王都是野心勃勃的枭雄,任谁胜了都要号令天下,教四方诸侯俯首。”陈浩然说:“易先生的意思是我大秦也难免奥向这两人称臣?”易中天说:“天下大势本就如此,除非秦国也能出一个号令天下的霸主。”易中天说:“公子爷,这次回秦,你该好好为自己的未来打算一下。”陈浩然说:“这次回秦,我只有一个目的。”陈浩然说:“就是找回风向,从此归隐山林。”陈浩然知道后羿和玄女不会随便透露天机,既然叫他赶回秦国,风向必然有莫大的凶险,至于什么雄图霸业,在这一刻并未有挂于心上。
自从秦成公遇上大正道的无耻书生,得知陈浩然可能不是秦室血统,回到秦宫后便翻天覆地找寻证据。可是用尽最残酷的手段向宫内人逼供,还是没有人知道当日如妃留下的黑玉令。秦成公对宫女说:“根据内务府的名册,你曾经服侍过如妃,怎么连一点小事也不知道?”秦成公说:“我可有一百种令人痛不欲生的手段让你品尝。”宫女说:“国君饶命。”秦成公说:“说啊。”
无耻书生竟把宫女一边身体硬生生扯下。秦成公说:“宫内的人你差不多已杀得干干净净,还是没找到半点蛛丝马迹,你,可要给寡人一个交代。”无耻书生曾夸下海口,谁知残酷逼供下,竟没有人知道如妃的黑玉令所在。无耻书生心想:秦成公心狠手辣,如果我令他失望,下场不会比眼前这班人好。手下说:“怎么一定要找到黑玉令,找其他的证据不成吗?”无耻书生说:“黑玉令是我们大正道的神宝。任何人戴在身上,所做过的一切事情,都会被黑玉内的黑玉亡灵所吸收。”“用我大正道显灵灯一照,便可将所有发生过的事原原本本地在灯影下重投出来。”无耻书生说:“所以每逢有大事要办,行事者都会被派一块在身,事成回缴,我师便可以知道一切。”手下说:“世间竟有如此奇物?”无耻书生说:“说到神奇,我大正道还有三宝,当中有。”
秦成公说:“够了。”无耻书生有心扯开话题,但秦成公早已不耐烦。魔气一动。无数冰柱如剑般指向无耻书生。无耻书生心想:妈的,这家伙的魔功比不见天时又再提升了。秦成公说:“寡人的头,好痛。”
秦成公使出仙魔无量身。自从与龙后修炼仙魔合一,秦成公虽然魔功大增。却不时头痛欲裂。痛起来人也失控。无耻书生心想:我不是眼花吧。那恶魔竟似分成两个人?秦成公的异变,不但令无耻书生大吃一惊,也引来殿顶一下极轻微的异动。秦成公说:“谁。”秦成公一经察觉。冰刺就如有生命的毒藤直破殿顶而出,缠向来者。来者是修罗王。秦成公哼了一声。
修罗王使出魔骨修罗。修罗王说:“秦成公听着,我奉魔尊之命前来传话。”幸好有命鬼的魔骨劲,修罗王借力飘退。修罗王说:“三日后,魔尊便会来接收秦国。”修罗王说:“这是战书。”秦成公心想:命鬼竟然找上门来?
无耻书生说:“命鬼那厮真的不知死活,竟敢口出狂言。”秦成公说:“你再多说话,寡人便要你吃下它。”无耻书生说:“我,我知道了。”无耻书生说:“我知道如妃将黑玉令收到哪里了。”秦成公说:“你知道?”无耻书生说突然灵机一动,到底他想到如妃的黑玉令藏在哪里?
秦岭。自西戎之地向东延伸,沿途都是穷山恶水,一直以来群兽聚居,异族潜匿。秦岭千古以来既是抵抗中原大族入侵的巨大屏障,也是隐患所在,因为西边的西戎和岭内的异族,时刻都想侵犯秦人,只是秦国军力巨大,非一般小族所能震动。二十多年前,命鬼为了修炼魔骨劲,千辛万苦闯进这块阴胎地,因而与百虫族人展开大战。在这块生人勿进的原始森林内,匿藏着人世间最神秘恶毒的部族。百虫。百虫族人虽然战败,但识魔头重魔头,不但奉为贵客,族中勇士更追随命鬼创立魔道,便是当日的毒帅。毒帅虽然死了,但命鬼来到还是以上宾招待,族主的小老婆都奉上。
血邪道心想:想不到命鬼与秦岭之内的异族竟有来往。族主说:“命鬼大人,你回来就好,那那儿(毒帅)死了没关系,我族中勇士多的是。”族主说:“你们谁想跟着命鬼大人到外面闯的都站出来。”魔尊命鬼说:“我今次来不是要人,而是要毒,因为我这次不是要在江湖扬名立万。”族主说:“命鬼大人想要什么毒?”
魔尊命鬼说:“足够毒死所有秦兵的毒。”族主说:“毒死十万秦兵?”魔尊命鬼说:“今次我回来已经志不在江湖,我要的是整个秦国。”族主说:“太好了,我们百虫族历代以来都想这样做,只是。”魔尊命鬼说:“没有这种毒吗?”族主说:“不是没有,而是,没有人可以拿得到。”魔尊命鬼哦了一声。
阴胎地。幽泉。百虫族主将命鬼引领到百虫族的禁地,只见一个水池涌出的竟是蓝色晶莹的泉水。池边四周满布远古巨兽的骸骨,都是被一条巨大蛇骨所缠着,看来这些巨兽生前都是与巨蛇恶斗而亡。魔尊命鬼说:“这些兽骨是什么来的?”
族主说:“这条叫做百虫毒龙,是千古之前的大毒蛇,我们的老祖宗亲眼见它在这里跟群兽搏斗,用毒牙咬死过百猛兽,最后因为被咬穿蛇胆而亡。”“它的毒囊就掉进这个池内,自此池水就像一直被煮沸般翻腾着。”幽空无我说:“这样清澈的水也有毒?”族主说:“将那个在林中捉到的秦人扔进去。”族人将一个被打得遍体鳞伤的秦国猎户推开。幽空无我心想:秦人?
秦人一入池中,转眼间便化肉为骨。再过片刻,连衣服头发也化为乌有,池水竟然跟之前一样清澈,谁想到如此清澈的水,竟是奇毒无比。幽空无我和血邪道虽然是邪道中人,但出身秦国,也是一个秦人,看到同族被残,心中也是不忍。魔尊命鬼说:“不错,但要用来毒死十万秦兵,我看还未够。”
族主说:“那就要将百虫毒囊提出来,再放到南岭之上,煮水烧成雾气,借西风而下。”“到时莫说十万大军,就是秦城之内的人畜花鸟,全都会被毒死。”魔尊命鬼说:“好主意,你们倒也花尽心思。”族主说:“只是,我们却无法将毒囊提出来。”族主说得不错,单是池水已经如此剧毒,天下间又有谁可以将里面的东西拿出来?魔尊命鬼说:“哈,天下间有事难得了我命鬼吗?”族主说:“命鬼大人如果可以拿出百虫毒囊,秦国必亡。”
魔尊命鬼说:“待秦国的人死干死净。”“我便让你们做新的秦民。”族主说:“多谢命鬼大人。”魔尊命鬼使出琉璃魔骨顶级功力。血邪道说:“命鬼大人,那可是毒水来的。”魔尊命鬼说:“退开,不用管我。”
宋襄公虽然应承将秦国交给命鬼,但要摆平秦成公并不容易,加上秦国有十万大军,命鬼即使魔功再高也无济于事,故而想到用毒。命鬼已经把混沌之气融入了魔骨内,循环于骨肉之间,将琉璃魔骨的魔劲从骨中提取,注入皮肉。不到片刻,命鬼的肉身就如琉璃般似透明非透。
命鬼自持这幅琉璃骨肉,不会受到毒侵,但甫一入池中,肉甲已不断被毒化出烟。魔尊命鬼心想:好厉害的毒囊。魔尊命鬼心想:连我不灭的魔骨也被毒化,看来我也只能支撑片刻,要尽快提那毒囊出来。命鬼虽也感到难受,但在众人面前已经是不可思议。族主说:“命鬼大人果然是天神呀,大秦必亡,命鬼大人万岁。”
命鬼不能在众人面前丢了威风,闭上眼便向水池深处走去。命鬼虽然闭上眼,但眼皮已经琉璃化,依然可以看到水中景象。魔尊命鬼心想:如此剧毒的水也有东西可长出来?只见池内深蓝一片,竟然长满了长条形的异物,百虫毒囊便在其间,就像被老树盘根般保护着。魔尊命鬼心想:那便是百虫毒囊?无数长条形的异物突然向命鬼卷过来。
异物原来都是百虫毒龙的幼龙,命鬼猜得不错,当年毒龙自知必死,于是将毒囊和蛇卵都掉到池内几百年来幼龙就是靠吸食毒汁而慢慢长大。魔尊命鬼心想:这些东西是,莫非那毒龙将毒囊和蛇卵都掉到池内?几百年来未尝血肉,幼龙都发狂地咬食命鬼。琉璃魔骨虽然厉害,但肉甲始终逊于一筹,最终还是被咬入了。
众人见到水波翻动,为怕被溅中都慌忙退开,哪知道池底正展开一场恶斗。幽空无我心想:假如命鬼真的夺得毒囊,秦国肯定劫数难逃。幽空无我对秦国感情深厚,想到秦国被灭在即,心中竟有打算。幽空无我使出幽空隐身印。幽空无我趁众人不为意,以隐身印瞬间离开。血邪道与幽空无我相处多年,一举一动都了如指掌。血邪道说:“师弟,你想到哪里,要到秦国告密吗?”
第二百四十八章 宇外神功
幽空无我说:“师兄,这不是两国之争,是灭族之虑。”血邪道说:“我们好不容易才在命鬼手下活命,现在走了,日后也难逃他的魔爪。”血邪道说:“况且秦君一样奸险,知道我们背叛过他,也是难逃一死。”幽空无我说:“你我都是秦人,难道眼睁睁看着秦人尽亡?”
血邪道说:“命鬼占了大秦,说不定会赐我城池。”“到时秦国还是秦国,自有新的秦民,管现在的这些秦民干什么。”幽空无我虽然是邪恶之徒,但对血邪道的卑鄙也无法忍受。幽空无我使出幽空不动印。幽空无我说:“你竟然连自己的祖宗也背弃。”
突然,修罗王说:“你想通风报信?永远也没有这个机会。”命鬼要以毒灭秦,幽空无我良知醒觉,算是唯一机会,可是偏偏遇着修罗王赶回,是否天意注定秦国大劫难逃?
陈浩然等人辞别墨家之后,循着荒郊的隐蔽路径向秦国而去。陈浩然一直在车厢内调息练气,另一方面在思索大神后羿和玄女最后留下的说话。玄女说:“你会继承仓颉在世间时修炼过的功法,那套功法会融入你神脉之内,用的时候会随心领悟启发。”陈浩然心想:到底仓颉在我的身上留下了什么不可思议的武功?仓颉的武功又有什么神能?陈浩然检视留下来的骨简,耗尽神能的骨简,伪装的表面已清除,只留下奇形怪状的图文。陈浩然仔细地看,也看不出意思。陈浩然心想:这些图文到底是什么意思,有何力量?
消灭神帝时,陈浩然的意识早就离开了身体,无知无觉,当然不晓得仓颉那惊世一击的威能是何等巨大。陈浩然心想:当中还存有什么武功,我怎么感觉不到的呢,难道真的要动用神脉时才会显现?死而复生后,全身经脉像焕然一新,神元气足。从来没有如此舒畅过。大神仓颉留下的神能真的不可思议。神脉是与生俱来的神能,陈浩然也不能控制,仓颉到底留下什么,竟然变成了一个谜团。陈浩然心想:虽然我想跟风向归隐山林。但天下群魔当道。我看还是手上有足够实力最要紧。既然未有端倪。陈浩然索性回顾过去所学。在脑海不断重演出来。盘古圣咒是陈浩然一身武功的骨干,与体内盘古神脉彼此呼应。但是自神脉内的盘古分灵舍身灭魔后,神脉力量会否减弱。陈浩然也不能肯定。陈浩然心想:入圣篇如何可以再上一层呢?
昆仑已死,天下间再没有人知道修炼方法,陈浩然的盘古圣咒可以说是行人止步,至于最大威力的神脉共振,却需要与降龙合璧。万岁重现只为化解浩劫,神能在消灭元始天魔时已经耗尽,现在的威能最多只能发挥到万击的层次,若遇上命鬼那种超级高手,未必可以应付。陈浩然越想越觉得自己武功有限,不禁担心起来,黯然长叹。易中天说:“公子爷,你是在担心什么?”陈浩然说:“天下强魔辈出,我即使想守正辟邪,奈何力量太低了。”易中天说:“天下群魔虽强,但千古历来不见有魔可以兴邦立国,也不见有魔可以名留青史。”“由此证明,魔道虽强,只可为患一时,最终必被正灭。”陈浩然说:“可是我只想会合风向后便退隐山林。”易中天说:“公子爷,你天生便是当世英雄,即使想退,我怕秦君也未必肯。”陈浩然说:“二哥对我做的事,无凭无据,我怎能相信。”
易中天说:“公子爷,你始终不肯相信是他布下的圈套,令世人以为你侮辱了王妃。”陈浩然说:“我会合风向后,便会回秦国查明此事,未水落石出前,不能妄言。”陈浩然之前被污蔑杀害商演,成为秦国罪人,今次秘密潜回秦国就是要了结此事。易中天说:“属下知罪。”易中天也不敢再多言。说话间林中传来一阵骚动之声,惊鸟四飞,似是发生了剧战。易中天说:“公子爷,前面似有事故。”陈浩然说:“前面便是我与风向约定会合的地方,莫非风向有事?”陈浩然一惊之下,立即跳出车厢,直向林中跃去。
忽然一件充满血腥的物体直飞过来。陈浩然使出灵空破碎。陈浩然认得是神猪山庄一名弟子,不由大急。陈浩然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陈浩然急忙奔入树林。
林中正有人激烈相斗。陈浩然心想:神猪山庄的弟子。陈浩然说:“立即停手。”陈浩然使出入圣篇烽火连天。
来者是斗姆天尊座下月斗魂。月斗魂说:“陈浩然?”斗姆天尊座下日斗魂说:“什么?”日斗魂见到陈浩然也大为惊愕。
月斗魂说:“太好了,可以送份真正大礼给秦君。”日斗魂说:“这份大礼我也有份。”日月斗魂见到陈浩然,竟然如获珍宝。日斗魂使出凶煞破日环。月斗魂使出亡魂割月刀。陈浩然说:“你们两个邪徒是找死吧。”
陈浩然使出灵空震碎。以陈浩然的武功,何惧这两把武器,两掌分别发劲,便想将之震飞。月斗魂说:“你还不中计?”原来两斗魂的兵器,都是用薄如蝉翼的刀锋叠成,一被震开便散得如漫天飞雨。刀锋虽薄,但锋利无比,加上在四周随劲飞旋,刀锋间摩擦出火花之外,更发出刺痛耳膜的尖音。
陈浩然被震得耳膜剧痛之际,心神一乱,两边兵器同时卷过来。千钧一发间,陈浩然以五轮之力将月刀日环都震碎。陈浩然使出五轮并转。
日斗魂说:“你又中计了。”日斗魂使出破日邪拳。原来要破日环月刀的合劈,将两者震碎是唯一办法,但这一来再强的高手也会瞬间内力不继。日月斗魂就是要在霎那间乘虚而入。月斗魂使出月影追魂钻。
月影追魂钻直钻陈浩然的头颅,月斗魂哪里知道常人最弱的地方,正是陈浩然的神脉所在。神脉启动。陈浩然使出宇电流光。陈浩然全身就如一团星云,巨大的电能从星云中爆发而出,神脉之力化为电刀,猛地砍向日月斗魂。陈浩然脑海一片空白,突然浮现出仓颉骨简上的图形,原来简上的图形竟然就是一式强猛绝招。仓颉的神能原来就是由他的神目,将看到的宇外天象记下来,演化而成武功。
原来仓颉骨简上的图形。竟然就是一式强横绝招。仓颉的神能原来就是由他的神目。将看到的宇外天象记下来,演化而成武功。易中天啊了一声。陈浩然感到体内如星云火山爆发,所有经脉都被霎那冲入的电流贯通,爆发出无穷劲力。注入四肢。
顺着气劲的流动。带出了运化的动作。陈浩然两掌一合,将爆发出来的神能聚入掌中。陈浩然使出乾坤震碎。
一声震天巨响,日斗魂全身烧焦被轰退。易中天说:“那是什么神功?”陈浩然余势未尽。强猛烈劲直向月斗魂压下。
月斗魂说:“饶,饶命啊。”易中天说:“公子爷,留活口。”易中天想知日月斗魂为何来袭,但陈浩然体内神脉启动,巨大绝伦的神力像火山爆发,试问如何可以遏止?
陈浩然使出太极崩离。第三个图像在陈浩然脑海浮现,太极本来一体,但陈浩然竟然将之分成两极,阳极至刚,阴极至柔,两者去到极点都是大减之势,地面竟然被这股两极之力扯开,裂出巨坑。月斗魂说:“饶命。”陈浩然说:“带他走。”
易中天及时飞出布条,千钧一发间,将吓得心胆俱裂的月斗魂拉开。陈浩然说:“收。”
陈浩然一收招,被硬生生扯开的地面立时再合,地动山摇,激起的沙石如巨浪般溅飞百丈。易中天说:“公子爷。”“公子爷,你怎样了?”尘埃散去,陈浩然半蹲在地气喘如牛,面色苍白,双手都在颤抖,仓颉留下的神功虽然威力极巨,消耗也是极巨。
陈浩然说:“我没事,只是还未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脑海中只是出现了那些在骨简上刻着的图形。”“体内神脉力量就不自觉地爆发出来。”易中天说:“师尊生前曾经说过,仓颉造字是天下间最不可思议的大事,要知道人力虽强,却有命尽之时。”“唯有文字可将所有神功绝艺历千百年流传下来,字本身是一种力量,常人用它来记事叙物,但神脉却被它启发,我终于明白了。”易中天说:“仓颉造百字而灭,伏羲得其道而创八卦,授字于黄帝九十九,开当世文字之根基,余下来的字听说被列为禁字,秘而不传,说不定刻在骨简上的便是那些禁字。”“伏羲为了隐藏它,便在骨简之上铺漆,写上另一套武功,天下间应没有人肯将秘籍刮去,来找那些看不明白的字吧。”易中天心思慎密,立时解破了伏羲秘籍藏字的奥妙,原来当年仓颉入灭时,答应女娲将来会重现救世,遂叫伏羲为他存字留骨。伏羲也是日后的巨神,聪慧绝顶,他看过仓颉所造的字,深明当中力量。更发现其中一些是仓颉遨游宇外而写,这些并不属于人间的字,威力更加强大可怕,所以列为禁字,刻于骨简,留待有缘人去领悟。
陈浩然说:“那些字原来就是后羿玄女所说,仓颉留给我的神功。”易中天说:“那些字都是天外所见的异象创出来,我想应称得上是一套不折不扣的宇外神功。”陈浩然说:“宇外神功?”手下说:“陈浩然,那月斗魂我们已绑了起来,请让我们将他千刀万剐,为死去的弟子报仇。”陈浩然说:“风向呢?应该由她决定。”手下说:“我们一直在这里等着与大小姐会合,但还未见到她。”陈浩然说:“什么,风向没跟你们会合?”陈浩然与风向分手前曾相约于这里会合,本来一心重遇佳人,谁知对方原来一直失踪,登时心中一惊。
易中天说:“公子爷不用担心,风向小姐武功高强。该不会有事的。”陈浩然说:“但她怎么不与山庄的人会合,到底去了哪里?”陈浩然直觉感到风向必然出了事,但怎也想不到是被秦成公所掳。手下说:“陈浩然,那恶贼我们可以正法了吧。”月斗魂说:“不要杀我,你们所说的人,我好像见过。”陈浩然说:“你见过风向,到底在哪里。”月斗魂说:“在往秦国的路上。”日月斗魂本来是斗姆天尊的得力手下,但都是唯利是图之辈,并不想跟龙后去对抗神朝。所以在不见天围攻神月的时候,二人便暗中乘乱逃走。前去寻找秦成公以图投靠。夜魔说:“你们有心前来投诚。却无任何功劳,你以为秦国会收留没用的狗吗?”
日斗魂说:“夜魔大人说得不错,我俩会找件宝物奉上,再前来投靠。”夜魔说:“可不要忘记我的一份。”月斗魂说:“是的。是的。”风向说:“秦成公。你这卑鄙小人。神猪山庄的弟子一定会来救我的。”月斗魂说:“当时我们听到,车队后的囚车内传来一个女人的叫骂声。”月斗魂说:“我想,那个女子可能就是你们要找的女人。”陈浩然说:“荒谬。我二哥贵为一国之君,怎会与龙后为伍。”月斗魂说:“我没有说谎,是千真万确的事。”
月斗魂说:“我们折回不见天,见到斗姆天尊败死,于是潜回星象门盗取宝物,希望秦成公能收纳我们。”“来到这里见到这班神猪山庄的人,一心想杀几个向秦成公邀功。”月斗魂说:“如果你不信,可以看看我腰间的皮袋,藏有你一定喜欢的宝物。”月斗魂所藏着的竟然是当日龙后曾展示过的霸主天釃。易中天说:“霸主天釃?”月斗魂说:“是的,现在我将它奉献给你,希望高抬贵手,饶我一命。”手下说:“他为了献媚竟然滥杀无辜,如何能饶,陈浩然,让我把他碎尸万段。”
月斗魂说:“不要,我没有说谎。”风向失踪的事竟牵连奥秦成公身上,陈浩然一时间实难以接受。陈浩然说:“你再胡言乱语,侮辱我秦国之君,我一定将你碎尸万段。”手下说:“对,将他碎尸万段。”神猪山庄弟子早就想杀了月斗魂,陈浩然还未下令,众人便欲举刀砍杀。易中天说:“慢着。”众弟子无奈只有罢手。易中天说:“公子爷,此事关系风向小姐下落,我们不能太冲动。”“属下有一个建议。”
听罢易中天的计策,陈浩然突然面色大变。陈浩然说:“易中天,你要我做这样的事?”易中天到底献上什么计策,竟然惹来陈浩然如此大的反应?易中天说:“我本着天地良心献计,公子爷觉得我的小人唆摆,尽可立即杀了我。”
豹丘陀罗等人撤出神朝,不忘带走珠宝兵器恶部分婢女,作为北归的战利品。豹丘陀罗说:“神朝之上有这么多珠宝兵器,对大慈悲宗算有交代。”突然,一人说:“这个女人我弄厌了,带个新的过来。”
来者是铁虎陀罗。手下说:“铁虎大人,所有女人都给你弄过了。”妖狐陀罗说:“你一晚弄几个,哪来这么多新鲜女人。”血牛陀罗说:“谁把这些不值钱的东西都带出来。”“拿来烧火也不旺,快替我倒酒。”突然,一人说:“想不到神朝之内的绝世神功,在你们这班野人手中竟然用来生火烧肉,简直是种罪过。”
铁虎陀罗说:“有奸细。”恶象陀罗说:“到底是谁。”豹丘陀罗:“出来。”斧头直飞向一群被掳来做粗活的奴隶。一股阴柔的巧劲将利斧卸开。
布条散开,竟然露出一副令人血脉沸腾的身体,一张略带病容但却妖媚动人的脸孔。是商演。
众陀罗都是贪色纵欲的野人,何曾见过如此诱人的情景,登时目瞪口呆。铁虎陀罗说:“这个女奴我要。”商演说:“你想要我当然可以,但是我想要。”“他。”商演指着恶象陀罗。恶象陀罗说:“她原来看中我,哈,你不要跟我争。”商演说:“最后他能先来。”
众陀罗说:“我可以先来?”恶象陀罗说:“不成,我先来。”众陀罗说:“我说过我要了,你们不准跟我争。”商演说:“哪个想要我,打倒其他的不就成吗?”恶象陀罗说:“好。”
豹丘陀罗说:“跟我争女人,去死吧。”恶象陀罗说:“去你的。”众陀罗说:“你们不要为这妖女动手。”商演说:“你难道不想要我吗?”众陀罗啊了一声。
众陀罗说:“你也想跟我争。”“去死吧。”商演是绝世妖姬,三两下手段便把众陀罗挑拨得互相残杀。豹丘陀罗使出陀罗万字印。豹丘陀罗毕竟是首领,知道商演在耍手段,连忙出手定住形势。
众人虽然色胆包天,也不敢在头领面前放肆。豹丘陀罗说:“妖女,你到底是什么人,敢来挑拨离间?”商演说:“你是魔头,我是妖女,不正是一对啊?你怎么不过来,我好饥渴啊。”商演的媚眼透出一阵异彩,气息化成虚像,众陀罗只感到欲火高涨,有如着魔。
商演说:“来吧,我正等着你们。”商演一身桃花迷心功精进不少,她不是重创半死,最后被带回神朝安置的吗?原来商演当日被带回神朝后,得到神月以瑶池之水为她疗伤,事后安排在别院由太医院派人医治。一段日子后,商演神智恢复过来,刚好有个医官乘她半昏迷间上下其手。商演早见惯这种好色之徒,索性投怀送抱,引君上床。其实商演是以身上的桃花转媚功。将病气和毒气转到别人身上,所以不用多久,医官们一个个皮黄骨瘦,而商演却不断回复过来。
龙后叛变之时,商演已经可以起来一战,但耳边却传来一把极度遥远的声音。是商暴。商暴说:“妹子,不要牵涉其中。”商演说:“哥?”商暴说:“不用奇怪,你我血脉相连,以我现在的魔功,无论相隔多远也可以传话给你。”商演说:“哥,你在哪里?”商暴说:“我刚从老祖宗的天魔庙中醒过来。”商演说:“老祖宗的天魔庙?”“哥,我好挂念你。”商演与族人聚居的地方都有天魔庙,但纣王当年所起的天魔庙,世上已经无人知道在什么地方。商暴说:“我睡了差不多千年了。”
商暴说:“很快,我便可以再出来。”“等我回到老祖宗的天魔庙后,我就可以出来,你要小心保护自己。”商演于是继续诈病不起,直至豹丘陀罗等人来袭。商演混在奴隶中被带走,感到商暴的气息越来越浓烈。商演说:“哥,你在哪里,我感到你就在附近。”商暴说:“我已经出来了,但我需要这几个人,你可以带他们来找我吗?”商演于是自揭身份,以媚功将众人迷惑,但商暴不是在天魔城被吞食了吗,怎么又会传话给商演,事情看来极度扑朔迷离。而商演就算可以控制得了眼前的兽人,也控制不了他们背后的主人。
大慈悲宗说:“妖妇,你敢犯我大慈悲宗。”大慈悲宗使出慈悲动。狮子吼。大慈悲宗的狮子吼立时把商演的迷心功震碎。众陀罗说:“杀了这妖女。”商暴说:“妹子,不用怕,来我这里。”
商演说:“哥。”商演听到商暴的呼唤,立即向外逃去。众陀罗说:“休想逃。”商演转眼间来到一处空无一人的雪地上。商演说:“哥,你到底在哪里?”商演一直相信商暴的指引,想不到竟然来到一块叫天不应,叫地不闻的荒芜之地,登时感到一阵心寒。商演说:“难道,我一直都是听错了?”
第二百四十九章 天魔古庙
豹丘陀罗不敢再怜香惜玉,将商演重重轰飞。商演来到天魔庙。商演说:“啊,这。”商演说:“这是。”商演啊了一声。
商演竟然发现了商暴。商演说:“哥。”商暴说:“谁敢伤害我妹,谁就要比死更难受。”商暴明明被天魔之城吞掉,怎么又会出现在这具千年棺木之内?到底在他身上发生过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商暴说:“谁敢伤我妹,谁就要比死更难受。”商暴明明被天魔之城吞掉,怎么又会出现在这具千年棺木之内?到底在商暴身上发生过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妖狐陀罗说:“到底是什么东西?”“装神弄鬼。”商演说:“哥,小心。”
商暴说:“我的拳头,已经千年没用过了。”“就用你的血来祭奠吧。”商暴拳劲轰出,妖狐陀罗竟然全无反抗能力,惨被轰成两截。
豹丘陀罗啊了一声。豹丘陀罗等人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豹丘陀罗说:“老衲乃大慈悲宗,阁下到底是谁?”商暴说:“你不够资格跟本王说话,受死吧。”豹丘陀罗说:“妈的,一起上。”
豹丘陀罗使出修罗万字印。眼见商暴功力吓人,众人结合力量出击。商暴说:“一起来更好,这样我这一拳才算有意思。”
商暴使出万世灭圣拳。商暴犹如破关而出,脱胎换骨的灭圣拳震得四周空气也爆裂。豹丘陀罗等人不堪一击,全身上下被拳劲震得骨头断折。血肉爆开。商演啊了一声。商暴说:“妹子,我们千年不见了,我需要你帮我。”商演说:“哥,你想我怎样帮你?”
商暴说:“我这幅身体枯干了千年。”“我需要将这些野兽的血转移到我的身上。”血花围着商暴与商演二人飞旋,两幅紧紧拥抱的身体便被包裹在血蛹之内。血蛹的外层瞬间硬化,薄膜般的外壳透出阵阵血光,血光中见到两幅肉体正在缠绵合体。商演说:“哥,你想我怎样我都会为你做,但你可以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吗,你的身体怎会变成这样?”
商演的呻吟声响遍四周。灰蒙蒙的雪地上。大群人举着火把从山后出来,竟然围着血蛹进行跪拜。商暴说:“那是因为不见天内的元始天魔,真的把我带回到老祖宗的地方。”
众人说:“拜见天魔大人。”叫声此起彼落,原来漫天遍野都有前来朝圣的信徒。魔祭师说:“天魔大人终于回来。我们隐伏千年的天魔大教终于可以重现于世了。”商暴说:“现在的我。便是商族流传千年的再生天魔。”“由今天开始。天下便是我的,哈。”血蛹爆开,商暴本来枯干干燥的身体猛地膨胀起来。变得雄伟结实,威猛绝伦。商暴的狂笑声,扯得天上风起云涌,竟然幻成了元始天魔的虚像,到底商暴是不是真的回到了商纣时代?他又有什么诡异经历,竟能再次回来?
宋襄公,楚成王。春秋是一个列国争雄的时代。公元前六三八年两大强国之王宋襄公与楚成王,为争霸王之位,已经到了一决雌雄的地步。宋国二十万大军南下攻打郑国,触及楚国的权威,楚成王急遣大将军项争领四十万楚军准备过江迎战。由于宋军早就盘踞了北岸有利位置,项争也不敢贸然发兵。楚成王知道后,连夜赶到阵前亲自督军。项争说:“拜见国君。”楚成王说:“项争,汹水之北情况如何?”
项争说:“回禀国君,宋军攻陷郑国后已经占了有利位置,我军若是强行渡河,未稳阵脚便会被攻打。”项争自从在龙魂秘境被龙后所伤,又被降龙暗算后,一直未能康复过来,虽然披甲上阵,还是掩不住病态。楚成王说:“难道我楚国四十万雄师会怕宋襄公区区二十万军。”项争说:“属下不是这个意思,属下是怕我军一旦过河,秦国会出兵来袭。”楚成王说:“秦成公有此胆量,不怕寡人回头灭了他吗?”手下说:“禀国君,项将军所言极是,宋襄公与秦国暗有相通,据探子回报,宋襄公派了一个黑道强人亲自前往秦国。”楚成王说:“是谁?”手下说:“闻说就是魔尊命鬼。”
魔尊命鬼声名显赫,就是楚成王听到也是为之动容。手下说:“若秦宋前后夹击,对我军大大不利。”楚成王说:“哼,郑国归顺于我大楚,如果寡人连小小一个附属国也保不住,如何一统天下。”楚成王说:“项争,命你三日之内想出办法发兵渡河,否则由寡人亲自下令,到时你便将人头挂在玄门之外吧。”项争说:“诺。”军令如山,项争明知难为也只有接令。手下说:“国君一心要问鼎中原,如何容得下宋襄公称霸?我们唯有尽人事听天命吧。”项争说:“贸然进军必定伤亡惨重,我怎能明知送死也叫自己的部下去呢?”突然,降龙说:“父帅大人莫虑,孩儿已经与秦国陈浩然协议,楚宋相争,秦不出兵。”
一条身影自营外进来,立即下跪,正是降龙。降龙说:“父帅。”项争说:“你这畜生还有面目回来见我。”项争说:“我要宰了你。”
利剑迎头劈下,降龙竟然动也不动。降龙到底是亲生骨肉,项争始终不忍。强行收招,立时牵动伤势。降龙说:“父帅,当日孩儿伤你实在逼不得已。”“若由那女魔头出手,父帅恐怕性命不保,所以孩儿唯有抢先动手。”项争回想当日与龙后相争,对方确是魔功极高。项争说:“算了吧,反正为父的命也留不过三天。”降龙说:“父帅,我有一计,让孩儿先过河突袭,挡着宋军,我军便可以站稳阵脚。”
项争说:“由你先过河突袭?”降龙说:“孩儿有一身神脉。必定可以做到。”项争说:“孩儿,你长大了。”经过重重波折后,加上受陈浩然的感染,降龙终于在历练中长大过来,望着儿子有这种气魄胸襟,项争亦老怀安慰,但单以降龙之力,可以保得了楚军安然上岸吗?
宋楚开战在即,秦国边境却被重重乌云覆盖着,星月无光的晚上。一队车马领着奴隶拉着大批货物。朝着崎岖不平的山路而行。最前的马车上坐着的竟然是月斗魂。易中天说:“不要再左顾右盼,大口喝酒吧。”“否则我只要一拉机关,你从此便成废人。”易中天说:“如果你干得好,我不但可以解开你尾龙骨上的铁链。公子爷还会给你黄金千两。”月斗魂说:“你放心。我现在已五劳七伤。想反抗也不成。”
月斗魂说:“不过对方可不简单,这条路是依他的指示,我也从未来过。”队伍所经的山路不但崎岖。而且四周翻开的泥土里,若隐若现地露出惨白的骨头。一点点鬼火般的磷光在阴风中飘动,着实可怕。神猪山庄弟子说:“怎么整座山都是草草埋起来的尸骨,活像乱葬岗一样。”另一人说:“不要乱说话。”陈浩然心想:为什么秦国之内会积骨如山,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陈浩然哪里知道,自从公子载修炼魔功历来,所杀的人成千上万,这里只是冰山一角。陈浩然感到不安之际,山道之上飘来几条身影,正是祭司殿的使徒。
祭司说:“大秦禁地,来者何人?”月斗魂说:“这是夜魔使大人给我的朝见令,我是为他送礼物来的。”祭司说:“你便是准备来归顺的月斗魂吧,这些都是投诚的礼物?”月斗魂说:“对,当中有很多是给夜魔使大人的。”祭司说:“是吗?”“既然这样,随我们来吧。”使徒引路,陈浩然等人便向山中深处而去,沿路所见更加触目惊心,一路上白骨更多,磷火更旺,就如路边的石凳台。
峡道尽处是一座陷入山壁,阴森可怖的洞庙。陈浩然心想:我的天,在我大秦国内竟有这种邪恶地方,到底是谁建出来的。忽地一阵阴风掠过,陈浩然的斗篷被吹开,露出本来面目。一祭司说:“你。”
祭司说:“想不到你这奴隶也挺英伟。”陈浩然喔了一声。祭司说:“吃惊了吗,若胆子小便不要进去,万一得罪夜魔使大人,变成刀下亡魂,那就太可惜了。”另一祭司说:“死了还好,只怕被收到炼魔炉内,连孤魂野鬼也做不成。”祭司说:“你们两个婆娘不要多说话。”两人哼了一声。祭司说:“待会你卸下礼物,我来找你,到时大家快活一下。”陈浩然啊了一声。
三魔使是秦成公的秘密亲信,享有专权,常人不能到此,竟在这里收容了大批邪魔外道的男女。陈浩然说:“妖女。”易中天说:“公子爷,不要冲动,你答应过无论如何也会查个水落石出,属下可是押上了自己的人头。”易中天说:“公子爷,如果在下真的冒犯了秦君,贱首自愿割下。”易中天用到性命相抵,陈浩然也不敢太激动。陈浩然说:“易先生,是在下失言,你不要介怀就是。”易中天说:“公子爷忠于大秦之心,属下明白,但既有流言,便该查个一清二楚。”秦成公是一国之君,又是胞兄,假如真的勾结龙后,与邪魔外道为伍加害自己,实乃秦国的大耻,所以陈浩然无法接受。
由于易中天的坚持,陈浩然唯有妥协,依照易中天的安排,由月斗魂作饵带领进入这处禁地。月斗魂为了保命,也只有照易中天意思带路。众人进入魔使殿后,四周都是阴森可怖的图腾,浮雕着各种可怕的魔像,这些都是当年大祭司所建造的,全都是幽空魔罗手下的形相。陈浩然心想:是幽空魔罗?大祭司死后,二哥没有把他的余党都歼灭?夜魔使说:“月斗魂,你终于都来了,这次可不是两手空空吧。”月斗魂说:“我和日斗魂折回星象门,专程为秦君和三位魔使带来大批珠宝。”
夜魔使说:“就只是这些寻常东西吗?”月斗魂说:“当然不止,还有龙后藏得最秘密的宝贝。霸王天釃。”夜魔使虽然没有见过霸王天釃,却听秦成公提起过。秦成公说:“整个玄斗教最贵重的就是那尊霸王天釃,待寡人回到秦国重整旗鼓后,一定要派人前去搜夺。”夜魔使说:“太好了,国君见到一定会极开心。”易中天心想:国君?易中天说:“不成。”夜魔使说:“你是谁?这是什么意思?”易中天说:“我是六十太帅中的毒龙太帅,霸王天釃是我们一班兄弟拼死抢回来的,无论如何也要亲自奉给秦君,不会让人中途夺功的。”夜魔使说:“我是国君亲信,用得着跟你争功?”易中天说:“那就让我们拜见秦君。”夜魔使说:“你。”夜魔使说:“国君不在,你们要间见就等着吧。”夜魔使看在大批珠宝份上。竟没有发作。
夜魔使正欲离开。一名使徒手捧着东西进来。使徒说:“夜魔使大人,今夜的豆子准备好了。”夜魔使说:“喂了药果然安静多了,放进磨里吧,主人待会回来。随时要喝。”使徒竟然把婴儿放进石磨内。陈浩然看到石磨之下尽是血迹斑斑。令他意识到为何使徒竟称婴儿为豆子。易中天说:“公子爷。不要冲动,只差一步便。”陈浩然说:“我不能眼白白看着。”
陈浩然使出灵空震碎。陈浩然盛怒下出手,毫不留情。夜魔使说:“是陈浩然?”陈浩然说:“你们这班妖魔鬼怪。灭绝人性,竟敢残害我大秦子民。”
夜魔使说:“可恶。”夜魔使使出幽空魔击手。陈浩然使出灵动摧岳。陈浩然说:“该死的禽兽。”
夜魔使如何敌得过盛怒的陈浩然,魔击手立时被震断。易中天说:“公子爷留活口。”陈浩然说:“这班大祭司的余孽怎可以让他们再作恶,今日我就要大开杀戒。”陈浩然欲取回石磨中的婴孩,漫天毒针突然从四方八面击射而来。
陈浩然使出风圣轮。陈浩然卸开毒针,回头想抱起婴孩,谁知婴孩已经化成一团血水,涌出毒气,看来之前已经被下了毒。陈浩然说:“怎么会这样?”陈浩然惊讶间,毒气已经入体,顿时感到全身一麻。突然,一人说:“哈哈。”
只听毒魔使说:“堂堂陈浩然,想不到竟然如此不济。”殿外飘然而下的,正是三魔使中的毒魔使。
毒魔使说:“堂堂陈浩然,想不到竟然如此不济。”殿外飘然而落的,正是三魔使中的毒魔使。毒魔使说:“真教人意外,我们千辛万苦追捕的陈浩然竟会自投罗网。”陈浩然中毒蹲下,易中天忙抢上拱卫。易中天说:“公子爷,你怎样了?”陈浩然说:“我挺得住的。”毒魔使说:“你吸了我的幽空化骨香,是用幽空魔罗属下最毒的妖魔骸骨磨练而成,即使世外神仙也无法支持得了。”“若不是为了留你一个全尸,只用一半毒力,你现在已经化为血水了。”毒魔使是大祭司麾下专制毒的高手,用毒之狠比起毒帅更什。陈浩然说:“你们早就认出了我?”
只见一女祭司说:“其实当日在秦宫商演献酒时,我就陪同侍酒,你目不斜视,才没有发现我。”“谁叫你心肠太软,竟然手下留情。”缓缓步出的,正是刚才挑逗陈浩然的那名女使徒,她没有即时拆穿,只因要布局擒龙。陈浩然说:“你们这班妖孽,以为这小小的毒便可以制得住我吗?”毒性瞬间入骨。奇恶无比,陈浩然急尽全力,竟把剧毒化成火焰不断逼出。
两魔使说:“啊,以火劲来化毒?”毒魔使说:“动手吧,他有神脉在身,万一被他将毒逼出,我们便功亏一篑。”毒魔使使出幽空魔击手。易中天说:“休想伤我公子爷。”易中天使出五行八卦掌雷天大壮,天雷无妄。五行八卦掌是邹衍的精心杰作,虽然算不上绝世神功,但刚柔并济。加上易中天深谙五行步法,拼起命来足以挡着夜魔使。
随来的神猪山庄弟子,同时也加入保卫。月斗魂啊了一声。月斗魂说:“我被逼带路的。”月斗魂虽然叫冤,但毒魔使历爪一出,人已经身首异处。
毒魔使使出万毒蜘蛛爪。神猪山庄的弟子功力平庸,转眼便被毒魔使抓得皮开肉烂。陈浩然豁尽全力只能将剧毒一点一滴逼出,眼见易中天和众山庄弟子拼死保卫,心中极是内疚。毒魔使说:“魔兵出来。”
夜魔使一声令下,被封在泥坛内的魔兵立即听命而出,向易中天等人冲杀而去。魔兵刀枪不入,山庄弟子形势更凶险。易中天说:“公子爷快走,你要记着,虽然我们没见到秦君,但这一切足以证明他绝非善类。”
陈浩然说:“你们让开。”陈浩然使出灵动摧岳。陈浩然心中一热,也顾不得身上的毒,愤然出招。陈浩然掌力大不如前,魔兵虽然中掌,始终没被击倒。毒魔使说:“凭这久延残喘之力,还想反抗?”
毒魔使话未说完,中招的魔兵已经全身冒烟,瞬间以已被毒化。原来陈浩然来不及将毒逼出体外,索性逼到掌中,随着出招将毒力散出。陈浩然出招越多,体内毒力相对减少,功力不断回复。本来魔兵刀枪不入,杀之不死,但偏偏化骨剧毒入体自生,转眼便把魔兵化为血水。陈浩然说:“想不到毒掌也有好处,怪不得天下有这么多邪魔外道修炼毒功。”毒魔使说:“可恶,就看你毒还是我毒。”
毒魔使额上突然隆起肉团,露出人面,口一张,竟然吐出毒芒。毒魔使使出幽空毒芒。每个练毒的人身上都有毒囊,毒魔使的毒囊却比寻常的更可怕,因为里面藏着的正是幽空魔毒,魔毒离体后竟化成一条恶蛇般的毒芒噬向陈浩然。毒芒剧毒无比,稍碰即死,陈浩然挡也不是,避也不成。陈浩然说:“我看你往哪里逃。”
陈浩然说:“我没想过逃。”陈浩然使出五轮共砍。陈浩然祭起五轮,同时互撼,爆发出来的震动,竟把毒芒反弹回去。
毒魔使万料不到,竟会被自己的毒芒化为血水。夜魔使说:“啊。”陈浩然说:“你们是不是掳了风向?”夜魔使说:“是,是的。”夜魔使说:“快打开石门。”祭司打开石门。
陈浩然说:“风向。”石门荡开,只见里面一座充满清幽幽流光的石台,上面玄空浮着的竟然是风向。
陈浩然连点夜魔使几个大穴,立即向风向扑去。陈浩然说:“风向。”陈浩然说:“风向,你怎样了?”陈浩然抱起风向,突然感到四方八面都有巨大的寒气涌过来。
易中天啊了一声。所谓石门原来就是解体的炼魔炉,陈浩然一踏入,炼魔炉顿时重合,竟把陈浩然封在里面。陈浩然说:“风向,你醒一醒。”陈浩然一心挂着风向安危,也顾不得四周情况,但怀中的风向竟然化成一缕青烟,鬼魂般四散。陈浩然啊了一声。
陈浩然说:“怎会这样的?”魔魂说:“在这里你最想见到谁便能见到谁,哈,一个不够还有一千个一万个。”原来炼魔炉内的魔魂,能够化成猎物最想见到的事物,所以能将四方八面的孤魂野鬼都吸引进炉内。陈浩然一心挂念风向,所以便看到台上的魔魂是风向。炼魔炉内的另一个结界,四方八面的魔魂同一时间化成无数个风向,缠着陈浩然。
陈浩然说:“可恶。”陈浩然使出风火相连。炼魔炉内的魔魂杀之不死,强悍如商暴当日也几乎在炼魔炉内崩溃。被震散了的魔魂立时又聚成另一个楚楚可怜的风向。魔魂说:“难道你不在爱我了吗?”魔魂说:“你是嫌弃我不够其他女人美艳吗?”
第二百五十章 天轮禅动
魔魂化成无数全身上下的风向,以最销魂媚态的动作争相拥抱陈浩然。魔魂说:“不要再斗好吗?”“我们不如好好缠绵一下吧。”魔魂说:“如果你玩厌了我,我可以变成另一个你爱的。”魔魂说:“你只要放松下来,我们都是你的。”另一些魔魂摸索了陈浩然的意识,竟分别变成了伯姬,阴灵女,玲珑女和小红,甚至商演等曾经见过的美女。
陈浩然使出五轮并转。陈浩然说:“妖物,休想迷惑我。”炼魔炉内的魔魂便是专门用来消磨修炼者的意志,如果心智不够坚定,魔魂便可以乘虚而入,将修炼者在恐怖绝望中折磨至死,秦成公每次修炼,便是利用魔魂替他吸取恐惧力量化为己用。
当日商暴可以抵得住,因为他身上那种异于常人,毫无人性和感情的意志,比魔魂更可怕。但陈浩然宅心仁厚,意志即使再坚定还是有破绽。五轮的威能虽然把魔魂驱散,却见仍有一个风向呆呆的站着。陈浩然说:“是正主儿吧。”陈浩然使出灵动摧岳。陈浩然一心要破开炼魔炉,于是想一举歼灭对方,谁知这一拳轰下去,竟然传来一阵实在的血肉质感。陈浩然说:“啊?是真的?”
突然,风向变成秦成公。秦成公说:“嘿,是假的。”陈浩然以为误伤风向,吓得不知所措,一霎那的松懈,立时被攻陷。入体的魔魂瞬间想占据陈浩然的脑袋,陈浩然感到前所未有的惨痛。
陈浩然惨厉的叫声直传到炼魔炉外。易中天听到也感心寒。易中天说:“如果你不立即放出公子爷,我便要你的命。”夜魔使说:“那座可是炼魔炉,你即使杀我一万次,我也没本事打开它。”突然,一人说:“既然开不了,就砍碎它吧。”易中天回头一看,原来是伯姬。易中天说:“伯姬姑娘?”突然一把娇痴声响起,易中天回头望去,竟然是伯姬。伯姬说:“陈浩然那个大蠢材,竟然这样容易便堕进圈套。人家去挖你母亲的坟。你却堕入温柔乡内。”
易中天说:“伯姬姑娘,你可有办法?”伯姬说:“你呆什么,还不去救人?”伯姬一声令下,背后一团黑影立即冲出。竟是一个壮硕如牛。一身披着盔甲的铁面人。此人使出盘古神脉。
此人使出盘古动山。铁面人轰出的力量。竟然是古朴原始的纯神脉力量。铁面人连轰数拳,炼魔炉虽然被打得满布裂痕,但是那浓得化不开的魔气还是把炼魔炉牢牢地紧扣着。铁面人的拳劲虽如开天辟地般雄厚威猛。仍是无法将炼魔炉粉碎。易中天说:“我的天,这炼魔炉到底用什么来做的,竟然这样也轰不开。”
夜魔使说:“我早说过那炼魔炉是打不开的,无论打多少次裂痕也会愈合。”伯姬说:“你还敢多口。”“铁面人,你的少主人就在里面。”伯姬说:“无论如何也要打破这座臭炉烂炉。”铁面人说:“哦。”铁面人原来不懂说话,只有奉命不断狂轰。易中天说:“伯姬姑娘,那是公子爷的家奴?”伯姬说:“那是陈郎老父的随从,你不要再问了,总之想想办法吧。”“再迟我怕他娘亲会在陵墓中被人揪出来。”
易中天说:“到底是什么一回事?”伯姬说:“我没有空答你,你问那家伙吧。”伯姬说:“你这个大蠢材,就只会用拳头,不会用别的吗?”铁面人说:“哦。”铁面人立即在神猪山庄弟子手上将万岁夺过来。
铁面人奋起全力,向炼魔炉劈去。万岁虽是神兵,但面对这座可以自愈的魔炉,就如传说中的月上桂树,无论怎样劈也不会断。伯姬说:“继续劈啊。”
伯姬混不把夜魔使当人来对待,夜魔使痛得死去活来,不敢再隐瞒。夜魔使说:“不关我的事,是无耻书生的主意,他怀疑如妃的黑玉令还藏在身上,所以带国君去开棺验明。”易中天说:“大正道的黑玉令?怎么会来到秦国?秦君为了它要挖自己娘亲的坟?”夜魔使说:“他是想证明,陈浩然不是秦室的后人。”伯姬说:“浩然,你这个蠢材听到了吗,秦君为了证明你是野种,竟然要挖你娘亲的坟,快给我滚出来啊。”炼魔炉经秦成公不断修炼,累积了成千上万冤魂怨气,里面成形的魔魂数之不尽。陈浩然的意识不慎被攻破,魔魂不断穿骨透体而入,一点一滴地将他的生命抽走。
这些魔魂都是由无数冤魂精练出来的邪气,每次练成一批,秦成公便会进来吸食,用作补充和提升功力,陈浩然不能吸食这些魔魂,便反过来成了对方的食物。陈浩然心想:我应该怎样,难道就死在这里。魔魂说:“留在这里有什么不好,可以跟我永远的销魂。”魔魂说:“对,也没有什么不好。”陈浩然的脑海渐渐空白一片,但身心的痛苦却像火煎一样,什么也没法做。突然,伯姬说:“你这个没良心的家伙。”
伯姬说:“快滚出来。”自从上次命鬼灭后梁时,陈浩然因为保护风向而与伯姬反目,伯姬一直心心不忿,今日赶来救援,又见陈浩然为救风向而中计。心中又气又恨,却又不能不理,急得骂出泪来。伯姬说:“你出来啊,我好想见你。”易中天说:“伯姬姑娘。”铁面人哦了一声。伯姬的泪水滴到炼魔炉上,竟然发生了不可思议的变化。
炼魔炉突然四分五裂,陈浩然终于破炉而出,怎会这样,当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伯姬说:“陈郎。”
刚才伯姬的眼泪滴到炼魔炉上,这座邪恶无比的魔器从来只有怨愤戾气,哪里接触过真情眼泪。这一滴眼泪就像激入心脏的天雷。整座炼魔炉都震动起来。伯姬的眼泪在魔炉中的虚空境界,竟然染成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幻境,四周的火海都消灭了。陈浩然使出五轮并转。地水火风。万象交替。正无重生。
陈浩然全身再次爆发力量,入圣篇的正气立时充斥整个幽空。四边的气劲反弹过来挤到陈浩然身上,所有力量再次入体,就如四个功力相同的高手,同时灌入内力,入圣之力遍布全身,直冲向陈浩然的天灵盖。
陈浩然一直无法突破的一关,想不到竟在炼魔炉内圆功。陈浩然使出天轮禅动。
轰的一声。邪恶至极的炼魔炉终于被陈浩然从内轰成碎片。成千上万的冤魂四窜,到处尽是不断远去的怪叫声。尘埃落定之际,伯姬如同受伤的小兔缩到一边,一只温暖而强壮的手却伸到面前。
是陈浩然。陈浩然说:“伯姬。我最爱看你骂人的样子。”伯姬说:“浩然。你没事就好了。”
命鬼虽然有琉璃魔骨护身。但身在化骨毒池当中,一边要对抗剧毒,一边要对付这一大群毒龙。情况着实不乐观。毒龙的牙齿锋利狠毒,牢牢地钉在命鬼身上,刀锋一样的龙身紧紧地勒着四肢。命鬼就是向来自持不凡,也感到难以支撑。魔尊命鬼说:“妈的。”
魔尊命鬼说:“老子会栽在这几条小虫身上吗?”命鬼鼓起九牛二虎之力,将缠着身上的毒龙震开。魔尊命鬼使出魔骨大圆满。但毒龙是群生的,一批被震开,另一批又涌过来。魔尊命鬼使出魔骨大手印。
毒龙在水中灵活无比,魔骨大手印的力量虽然强大,却无法伤到分毫,只能守得密如铁桶,不让毒龙逼近三尺。魔尊命鬼心想:毒水中无法换气,这口气用得七七八八,不能再拖。魔尊命鬼使出魔骨劲。命鬼内息快要耗尽,把心一横,直接抢夺毒囊。
百虫毒囊。命鬼接近毒囊,聚劲于手抵挡剧毒,便想将毒囊抽出来。毒力沿臂而上,命鬼的魔骨劲阻止不了,逼于无奈唯有撤手。四周的毒龙哪会放过机会,又再涌上来。
魔尊命鬼心想:这班畜生欺我受制于水中?魔尊命鬼突然心想:水中?提到水中,命鬼突然想起了不是神仙。命鬼当日窃取了部分大善若水心法,融通了魔骨劲最高境界,才成就今日的琉璃魔骨。命鬼虽然没有学会道经,但对道经中控柔动虚的法门却已摸通。现在双手被毒力侵蚀,无从发劲,唯有以柔制刚。魔尊命鬼说:“以为够毒便奈你们不何吗?”魔尊命鬼说:“你们这班畜生,没有一只可以逃得了。”
魔尊命鬼使出大恶如滔,莫测如渊。命鬼将魔骨阴劲推动四周的毒水卷成旋窝,旋窝越转越急,牵扯力也不断扩大,水中的毒龙无法挣开,最终尽被扯向旋窝中心。旋窝的中心便是命鬼两掌之间,过百条毒龙挤到这核心之内,被逼骨肉相磨。
毒龙皮肉破开,立即被毒水化成白骨,在旋窝中扭结成一个巨大骨球。魔尊命鬼说:“毒又如何,看老子的。”命鬼猛然吐劲,将骨球狠狠向万虫毒囊轰去。
巨大的爆炸力激起百丈水浪,毒水如雨散下,简直是大灾难。毒泉数十丈内的鸟兽树木被毒水所化,化骨后冒起的白雾恍如烟雨。百虫族主与族内的毒功高手虽然可将毒雨震开,也难免焦头烂额。
毒雾迷蒙间,只见命鬼满面狂态地从池中浮出。修罗王说:“魔尊。”之前去追捕幽空无我的血邪道与修罗王原来已经回来,幽空无我是否已经被二人所杀?百虫族主说:“命鬼大人,那毒囊。”魔尊命鬼说:“它已成为老子的新宝贝了,出来吧。”
命鬼以魔骨劲一抽,一把由无数毒龙骸骨交缠而成,中间像象牙塔般把毒囊包裹于内的巨剑,应声自水中冲出。一把集万毒于一身的绝世邪兵终于诞生了。血邪道说:“魔尊,那一把是什么东西来的?”魔尊命鬼哈哈大笑说:“由现在开始,它就叫做。”
魔尊命鬼说:“万毒命鬼。”巨剑握在命鬼手中,剑身登时发出妖异绝伦的幻彩,锁在中间的毒囊不断滚动。毒力透空而过,戳得人皮肤疼痛。命鬼为了灭绝秦国,不惜犯险去取百虫毒囊,现在不但成功夺取,还练出了一把绝世毒兵,难道是天要灭秦,先降重任于魔人?
西周末年,列国诸侯自立为君,不遵王令,互相攻伐。以至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列国之内斗争同样丑陋可怕,弑君夺位者有之,杀父夺母者有之,种种不仁不义之事。在这个人心丧乱。近乎疯狂的时代。比比皆是。所以秦成公开左自己父亲陵墓,已非什么稀奇古怪的事,历来的秦陵都颇具规模。多聚于咸阳以西的雍。雍,灵峡。雍为秦立国之始都,后东迁至咸阳,但国主死后,还是殡葬于雍。秦成公因为无耻书生一句话,带着大批侍卫和黑魔使,从咸阳赶到灵峡。
秦德公的陵墓虽不算最大,但经过十多年的兴建,坚固无比,任由侍卫用攻城的战车,也推不开陵前的断龙石。负责守卫陵峡的将领,对国君亲临破墓之举实在难以明白,只有呆呆地跪在一旁。秦成公说:“无耻书生,寡人亲自前来开墓,假如里面没有寡人想要的东西,你可知道后果?”无耻书生说:“我肯定黑玉令必定还在如妃身上,我更猜到她会放在身体那个地方,那个地方,只有像我这样无耻的人才会想到的,哈。”
忽有大批秦国大臣快马赶来。大臣说:“国君请停手,这是蛇毒祖宗的事。”秦成公说:“这班烦人的苍蝇又来管寡人的事。”大臣说:“国君,里面所葬的是先王,无论什么事也不能开陵惊动的。”另一大臣说:“到底为了什么事,国君竟要开陵?”秦成公说:“寡人乃一国之君,岂容你们来干涉?”
大臣说:“国君虽然是一国之君,但开炸自己君父之墓,岂是人子所应为?”另一大臣说:“假若百姓知道此事,绝不会干休的。”秦成公说:“住口,别在这里啰嗦,寡人开陵自有原因,你们知趣的便即退下,否则寡人可不会客气。”大臣说:“开陵乃宗室大事,既关系宗室,无论什么原因,应与陈浩然相议。”秦成公说:“那畜生侮辱王妃,禽兽不如,你们还要寡人与他商议宗室之事?”提到陈浩然,秦成公立时勃然大怒。大臣说:“陈浩然失踪至今未知去向,一日找不到他,也不应视之为罪人。”秦成公说:“好呀,你们心中还是偏袒陈浩然。”虽然秦成公设计令陈浩然成为罪人,但在秦人心中,对他的爱戴还是不减。黑魔使说:“国君,这班人不识时务,怎不杀干净他们?”
无耻书生说:“蠢材,这些都是秦国的大臣,杀了他们谁来替秦君治理国家。”“国家于与江湖不同,不是要杀便可以杀的。”黑魔使恍然大悟,明白秦成公为何不直接杀掉陈浩然,因为要毁去陈浩然在秦人心目中的英雄形象,唯有证明他是野种。大臣说:“国君三思。”秦成公说:“今日寡人宁愿负上不义之名,目的就是要找出证据,证明你们景仰的陈浩然其实只是一个野种。”“寡人才是可令大秦一统天下的真命天子。”秦成公使出仙魔合一,大魔雷手。
秦成公以幽空魔罗之力引动从龙后身上交融过来的天罗四象,重重拍在冲城战车之上。战车竟把尺多厚的断龙石硬生生撞破,一大堆被逼陪葬的骸骨,随着石塌而倒了下来。大臣们何曾见过这种惊天动地的场面,顿时吓得心胆俱裂。
秦成公说:“天意,断龙石自断,证明天不怪罪于寡人,将如妃那贱人的棺材拉出来。”断龙石竟然被战车一撞即碎,绝无可能,众人都怀疑是否真的天意,侍卫已一拥而上。天空上突然有一团黑影重重地压下来,侍卫只感到举步维艰。秦成公说:“是谁?”秦成公抬头望去,只见一条魁梧的独臂身影昂然而立,一只忿怒的眼睛竟透出令人刺骨的寒意。那人说:“可恶。”
秦成公脚下传出暗劲,逼得对方腾身而起。巨汉不由分说,举剑便向秦成公劈去。巨汉虽然只有一臂,但手上的青铜大剑重逾百斤,势如惊雷,虽然只有一目,那种凌厉的目光却叫人心寒。黑魔使说:“有刺客,保护国君。”
黑魔使使出幽空魔煞爪。三魔使是大祭司训练出来的使徒,各有所长,夜魔控尸,毒魔制毒,黑魔则专职杀人。黑魔使的武功由大祭司的幽空魔罗中衍生出来,狠辣之处不在于双爪,而在于爪劲吐出的三尺之内。爪劲如有实形,竟然可以穿过剑势,抓住对方的心脏。那人使出盘古神脉。
一股凛然强大的力量自对方体内爆发出来,黑魔使哪里想到会遇上神脉,立时被震得魔功瓦解,人向后飞。震开黑魔使,巨汉又向秦成公劈去。巨汉使出大缺剑,盘古开天。众秦兵说:“护驾。”巨汉的神脉浑厚无比,虽然没有盘古圣咒辅助,威力还是相当骇人。
无耻书生使出世外逍遥行,探月采花。巨汉被暗器击中,恍如无痛无伤,挥剑就向无耻书生劈去。无耻书生说:“秦君。”秦成公说:“慌什么,寡人在这里。”
秦成公借助无耻书生的手使出幽空四象,北冥魔掌,天冰血雨。天罗四象本来是仙道神功,但从龙后转移到秦成公身上后,立时魔化,变得阴邪可怕。秦成公使出幽空四象,魔道玄火,赤炎烧魂。赤热的魔劲将巨汉轰退,但一身盘古神脉仍竭力支撑着。在旁人眼中,是无耻书生在保护秦成公,谁也想不到他只是秦成公的扯线木偶。
无耻书生说:“秦君,饶了我吧。”无耻书生只感忽冷忽热,痛苦难当。秦成公说:“你不想死便快拿下对方。”秦成公说:“去。”秦成公使出幽空四象,大魔雷手,灭绝歼雷。巨汉甲胄爆开,胸膛上竟然烙有一个大大的秦字。
秦成公说:“大秦战神?”大臣说:“这刺客是大秦当年的战神?”谁也想不到刺客原来是秦人,而且还是百官所识的大秦战神。
雍道。秦室东迁咸阳,但与旧都之间建有百里驰道,日常用来传递法令和汇报军情,每隔十里有烽火台和关卡堵截,寻常百姓都不能用。但今晚却有一群如狼似虎的人赶着快车在道上飞驰,所有关卡形同无物。因为没有一个关卡能挡得了铁奴的一击。陈浩然经过炼魔炉一役,虽然启动了天轮禅动,但精力损耗极大,所以只好在赶路途中争取培元养气的时机。夜魔使已成阶下囚。
铁奴遇关闯关。易中天不断催促马匹飞驰。陈浩然说:“易先生,我们还可以再快些吗?”易中天说:“公子爷,我看马匹已经跑到极速了,咸阳离雍都到底有几百里,你要耐心一点。”伯姬回忆前事。陈浩然说:“多谢你,没有你的眼泪,我也破不了这座魔炉。”伯姬说:“你这个没良心的家伙,将人家都挂死了。”
陈浩然说:“你不用再哭了,我已经没事,从今以后我是不会再让你哭的了。”伯姬说:“好,你现在就跟我走,从今以后不要再理会那个女人。”陈浩然说:“你要我不理风向,不能。”伯姬说:“你刚才答应,现在又反悔?”陈浩然说:“你对我有情,风向对我有义,如果是你被人掳走,我即使粉身碎骨也不会不顾的。”陈浩然重情重义,伯姬虽然刁蛮,但也无话可说。伯姬说:“好,我就容下她,但我要做老大,你绝不能再有小三。”
第二百五十一章 最难面对的一战
陈浩然虽然心痛伯姬,同时也急切想救出风向,可是遍寻整个魔使殿也找不到风向的下落。眼见陈浩然为寻找风向而焦急失措,伯姬很清楚风向在陈浩然心中的地位,自己虽然逞强要当老大,但谁是老大一望而知。陈浩然虽然在调息,但心中也是思绪百转。当初听易中天的建议,利用月斗魂带路寻得魔使殿。虽然隐约觉得秦城之内有如此邪恶的地方,秦成公未必全不知情。但陈浩然心存侥幸,希望作恶的只是这班妖人。后来听伯姬和夜魔使分别说出,秦成公原来为了证明自己身世竟然要挖开王陵,惊动亡母,陈浩然实在无法再自欺欺人。串联起来,自己被诬蔑一事,也极可能是秦成公一手策划。
陈浩然虽然没有说话,但易中天也猜到他为何而烦恼。易中天说:“公子爷,许多事情都已经清楚放在眼前,你应该不会再有困惑吧。”陈浩然自小聪敏过人,怎可能不明白易中天所指,只是心结难解。陈浩然说:“我与二哥是世间上唯一的亲人,为什么他要这样对我?”伯姬说:“唯一的亲人,那是你自己以为吧。”陈浩然说:“你这是什么意思?”伯姬说:“你怎么不追问一下我为何会突然出现,还带着一个那样奇怪的铁奴?”陈浩然一心惦记着风向,加上知道秦成公要挖开王陵而焦急万分,竟忘了追问伯姬出现的原因。陈浩然说:“对了,那个铁面高手到底是什么人?”伯姬说:“他们不过是那老爷子的奴隶吧。”陈浩然说:“哪个老爷子?”
伯姬说:“是我在秦岭树海内迷途时遇到的。”陈浩然说:“你在树海内迷途?那可是危险至极。”伯姬说:“你也会关心我吗?”原来当日陈浩然坚持保护风向。与伯姬反目后,伯姬骑着快马乱闯,虽然没有遇上歹人,但却在不知不觉间跑入了秦岭深处的树海。树海连续百里都是一模一样的树木,虽然没有什么毒蛇猛兽,但古木参天,不见天日,走进里面连东南西北也分不清楚,就是秦人,西戎兵。甚至是岭内的异族都不敢进去。伯姬跑得连马也累死了。还是找不到出口,最后不支倒地。
当她醒过来的时候,竟然处身在一间建在树顶之上的小屋内。伯姬说:“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突然一人说:“小姑娘不用惊慌,这里没有危险的。”一把慈祥的老者声从另一棵树的小屋传来。伯姬说:“你到底是谁?”老者说:“我来问你。你身上那吊坠是谁给你的。”伯姬说:“那是我。我情郎给我的。”老者说:“原来如此。怪不得这东西会落在小姑娘身上,我记得应该是个男的才对。”
伯姬说:“什么男的女的,你虽然救了我。也不能拿走它,它是我的情郎。”老者说:“你情郎母亲的东西吧,你情郎现在何处?他的母亲又如何了?”伯姬说:“他去了哪里我不知道,他的母亲已死了二十多年。”老者说:“二十多年,怪不得。”老者说:“二十多年来,秦城那边再没有半点烟火传来,原来她早就死了。”听到老人如哭似泣的说着,伯姬忍不住想步过绳桥靠近小屋。但一阵风掠过,已见到铁奴和另一个独臂人从天而降。
老人说:“这两个是我的死士,铁奴和断奴,两人都是哑的,但武功极高,可以跟你一起出树海。”伯姬说:“跟我一起出树海?”老者说:“带他们到你情郎母亲安葬的地方吧。”伯姬说:“你们想怎样?”老者说:“你不用怕,他们都是你情郎的奴隶。”“他们都知道要做什么,去吧,时间无多了。”
伯姬说:“出了树海,途中遇到那毒魔使的使徒,拷问下才知道秦成公正前去挖你娘亲的坟,而你却到了魔使殿,我们唯有兵分两路。”陈浩然说:“那老人家到底又是谁?”伯姬说:“那老人家既说你是他们的主人,你可以直接问自己的奴隶。”铁奴望一望陈浩然,似在等待陈浩然指示。陈浩然说:“说吧。”铁奴是哑巴当然不能回应,只有用行动表达。
陈浩然说:“大秦战神?”铁奴运起内劲,胸前衣衫被震碎,露出了秦字刺青。易中天说:“当年与北方燕国猛士齐名的秦国战神?”伯姬说:“什么是大秦战神?”易中天说:“四十年前,与北燕猛士同样名震天下的大秦战神,你没听闻吗?”伯姬说:“我年纪这么小,怎知道这些老掉牙的故事。”陈浩然说:“四十年前,西周列国为了抵御北狄的南侵,于是便从国内的奴隶中选出精英来训练,成为斗士。”“这些斗士虽然是奴隶,但却负起抵抗外敌和出战别国的重任。”
陈浩然说:“他们的胜败等如国家的胜败,于是列国不用再大肆出兵内战,可集中兵力对付四边的蛮夷戎狄。”“斗士中,中原最勇悍的北燕猛士,列国中唯一可抗衡的,就只有我们大秦战神。”听到大秦战神的名号,铁奴竟然仰天长啸,声音悲惨如泣。易中天说:“不过大秦战神在四十年前,为了阻截西戎的四万大军,早就尽数慷概就义,怎会还有幸存?”易中天犹豫间,车队已经到了雍都城门下的关卡。守城士兵说:“快停步。”
士兵说:“来者何人?”陈浩然说:“我是陈浩然,我要见国君。”士兵说:“陈浩然?”士兵说:“国君正与百官参拜王陵,你身为通缉犯,国君有令杀无赦。”
士兵说:“放箭。”秦成公派来守卫城门的都是亲信,而且还有随行的魔使监督,一声令下马上放箭。陈浩然说:“杀无赦?”听到秦成公对自己竟然下了如此重令,陈浩然心中顿觉慷概悲伤。对漫天箭雨混如不见。夜魔使说:“不要乱来,我在这里。”
乱箭如雨,无分敌我,夜魔使话未说完,已经死在乱箭之下。易中天说:“公子爷小心,他们都是秦君的人,不会留情的。”伯姬啊了一声。
陈浩然说:“伯姬。”陈浩然使出风圣轮。关卡下的秦兵立即挺起盾牌,配合战象冲杀过来。
铁奴第一时间挥动巨柱迎上,神威凛凛,秦兵无一能靠近。易中天说:“大秦战神以一当百。果然是名不虚传。”伯姬说:“杀个片甲不留。”铁奴一身盘古神脉力量。寻常兵士如何抵挡得了。
陈浩然说:“他们到底是我大秦的兵将,不能杀。”
陈浩然心想:是盘古神脉的力量,他怎么会有?陈浩然心想:先解决眼前的困境。
陈浩然使出灵动摧岳。陈浩然立心示威镇压,全力一击。整头战象亦被轰倒。陈浩然如此神威。秦兵都吓得不敢再上。陈浩然说:“我们进城。”
士兵说:“连夜魔大人也被杀了。要尽快通知黑魔大人。”魔使虽然不敢反抗,但已暗暗放出专门用来传信的蝙蝠。伯姬说:“你既然要进城就不应留活口,万一他们报信设下陷阱怎办?”陈浩然说:“我就是要让二哥知道。我是光明正大的。”伯姬说:“你越光明正大,越给人有机可乘,如果秦君翻面无情,我们岂不变成瓮中之鳖?”易中天说:“伯姬姑娘,你不明白公子爷的心情,臣下拜见君上,必须光明正大,只有让天下人皆知,才能理直气壮去质问对方。”
陈浩然心想: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师傅成了魔,现在连二哥也。陈浩然越接近灵峡,心情越是沉重,如果易中天,月斗魂,甚至伯姬所说的都是实情,秦成公不但是要置他于死的敌人,也是魔中之魔,但,他更是自己的亲兄弟。战命鬼,斗合拢,杀天魔,陈浩然一生经历无数惊天动地之战,向来无畏无惧,但此刻却泛起前所未有的为难,这一战,应该如何去战?
前来阻止秦成公入王陵的,竟然就是当年秦国的战神。大臣说:“大秦战神?”“怎么可能还有大秦战神?”大臣说:“四十年前,大秦战神不是都死在秦岭之外吗?”四十年前,陈浩然的父兄秦武公当政,东边受到楚国来犯,于是举全国兵力出关中应战。其时西戎王得知秦国大虚,于是召集西方八族十二地的四万大军,出发跨越秦岭,准备杀入雍都,一举灭秦。其时秦国主力东征,正与楚国交锋,无法及时回师。眼见秦国岌岌可危之际,当时只有秦武公的长子秦白所统领的最后四十二战神能够及时折回秦国,阻止西戎大军入关。四十二战神是秦国为了与中原诸侯争雄而万中选一的死士,几次与诸侯会盟时,曾击倒北燕猛士而令中原人刮目相看。
大秦战神虽然不是军队,但每个都是绝世勇士,不但以一敌百,而且勇悍过人。在山林之间与万军游斗,如入无人之境,西戎王想不到遇上如此勇猛的阻力,四万大军竟然寸步难行。本来四十二战神成功争取了秦军回朝的时间,但秦武公之弟秦德公(陈浩然之父)突然放慢脚程,有心拖延,四十二战神由于星夜赶路,本就疲惫不堪。加上八族也调来邪门高手对抗,终于血战三昼夜后全军覆没,包括秦白在内,没有一个人能从秦岭回来。而西戎王也不好过,四万大军只剩一半,加上时机已过,唯有撤退。事后秦武公病逝,其弟秦德公继位,有传言秦德公因害死秦白和四十二战神而得位,所以登位后非但不再训练战神,连大秦战神的丰功伟绩,也刻意在朝野禁传,令人淡忘。
听到有人提及大秦战神,断奴跟铁奴一样,仰天悲号。秦成公说:“什么大秦战神,先王早就废了,这个妖人分明有心行刺寡人,无耻书生。”秦成公说:“你给寡人杀了他。”秦成公暗中加劲灌入无耻书生身上,无耻书生感到比死更难受。无耻书生说:“国君,此人虽然凶恶之极,我可以杀了他。但怕伤及百官,不如下令众臣回避吧。”秦成公说:“黑魔,叫所有人退到王陵之内。”黑魔使说:“国君有令,都退进去。”
国君有难,臣下不能退缩,所以在场虽然都是文官,但也不敢逃走。在黑魔使的驱赶下,百官只有退入王陵,黑魔使如巨神般挡在破口之前。没有百官在场,秦成公也不再避忌。索性亲自动手。秦成公使出森罗血刃。不用再做扯线木偶。无耻书生总算松了口气。无耻书生心想:体内布满阴寒邪劲,再下去必死无疑。
断奴使出盘古开天。秦成公说:“想不到倒有几分蛮力,正好给寡人用来试招。”秦成公使出仙魔合一,幽空四象。大魔雷手。天雷大动。秦成公自从与龙后合一。将神朝的天罗四象移植过来,与本身的幽空魔罗印融合后,成就了前无古人的幽空四象魔功。每一象都能把神功魔化。刚才透过无耻书生出手,威力已不寻常,所以秦成公心痒难熬,要用断奴亲自一试。
凶悍强横的魔劲如天雷重击,断奴被击得惨吼而退。断奴毕竟是大秦战神,天性勇悍不屈,拼死再劈。秦成公说:“你能比寡人更强吗?”秦成公使出幽空四象,北冥魔云掌,魔云盖日。秦成公每一掌都有开山劈石之威。
秦成公使出幽空四象,玄凶大气。秦成公说:“很痛苦吧,但寡人只用了三成力,更痛苦的还在后头。”玄空大气是天罗四象中最为厉害的一象,乃无上大罗天的风动篇精髓,当日烈风皇子便凭此击败昆仑。秦成公得到玄空大气的功力,以幽空魔罗来魔化,得到了这种魔邪至极的阴风。黑魔使说:“陈浩然硬闯进来?”秦成公说:“那杂种竟敢找上门来,以为寡人奈你不何吗?可恶。”“可恶啊。”
秦成公雷霆震怒,神智激荡下,玄凶大气魔力失控,就如一只看不到的巨兽,竟将可怜的断奴在空中搅成粉碎。秦成公说:“你敢来,寡人就敢杀。”
秦成公雷霆震怒,神智激荡下,玄凶大气魔力失控,就如一只看不到的巨兽,竟将可怜的断奴在空中搅成粉碎。秦成公说:“你敢来,寡人就敢杀。”
断奴的血肉混合魔气,邪气,怨气,戾气,形成一股惊神震鬼的杀气,足以杀人于千里外。伯姬说:“那,那是什么来的?”易中天说:“所有人,快避。”陈浩然心想:那是二哥,他向我出手。来势汹汹,又如何能避?陈浩然望着即将来到的鬼哭神嚎,竟然出奇的沉默。
陈浩然身经百战,能敏锐地感应到对方的攻击,这种两个敌人之间的微妙感应,有时比任何人都更强更具压逼。陈浩然使出万岁,灵空震碎。陈浩然全力一劈,直如开天辟地,将这股邪恶红潮狠狠地劈碎。轰的一声,天摇地动,王陵同时巨震起来。秦成公说:“这是你死得舒服点的唯一机会,你竟然放弃,那么你注定要死得痛苦无比,继续向前行吧,你前面便是森罗地狱。”陈浩然说:“即使是地狱,我也不会回头。”
铁奴激动难禁,便向王陵峡道冲杀过去。秦成公使出冰寒血界。铁奴走出十多步,已觉冰寒扑面,寸步难行。
易中天说:“是结界?”“相隔这么远也能幻起结界?秦成公到底是人是魔?”陈浩然说:“是那些血肉混杂魔气而幻化出来的。”陈浩然曾与大祭司在幽空之内生死对决,对幽空魔罗的结界最认识不过。秦成公在结界内无所不能,诡异地从地面浮出。
秦成公说:“小三子,我的好弟弟,你终于回来了,见了寡人怎么不下跪?”陈浩然说:“身为秦人,不会向魔下跪的。”秦成公说:“你这只野种,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你回来想跟寡人争位?简直自寻死路。”陈浩然说:“我从没想过与你争位,你已入魔道,绝不能以魔道之心来管理大秦,你必须废掉所有魔功。”秦成公说:“你想寡人废掉魔功,然后夺位?你发梦,你现在踏上的是一条死路。”陈浩然说:“我只想要回风向,其他的我都不要,你不肯废掉魔功,我就亲手替你废了它。”
秦成公说:“你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敢来挑战寡人,你想知道自己的女人是什么下场吗?”秦成公说:“寡人让你看看。”白雾如障,竟然幻出风向在寝室内被秦成公肆意侮辱的情景。秦成公说:“你看她给寡人弄得多兴奋,到寡人玩腻后,便将她赐给下人。”秦成公说:“让他们轮流玩个痛快,哈哈。”陈浩然说:“你这只畜生。”
易中天说:“公子爷,那是魔气幻成的虚像。”秦成公说:“不但如此,还有你母亲,寡人现在就把她从棺内揪出来,用她的贱骨头来喂狗,哈哈。”陈浩然说:“你这天杀的,我饶不了你。”
陈浩然的怒火如火山爆发,秦成公借魔气布出来的结界也无法匹敌,应声粉碎。伯姬说:“浩然。”易中天说:“公子爷动了怒火,是秦成公有心设下的奸计。”正当陈浩然怒火中烧之际,秦成公反而出奇冷静地坐着,跟刚才完全换了两个模样。秦成公说:“你现在应该明白。”“只有冷静的人,才能将敌人玩弄于股掌吧。”
黑魔使心想:怎么国君会自己跟自己说话?无耻书生心想:秦成公怎么了,跟刚才好像是两个人?对于秦成公的喜怒无常,就连无耻书生如此奸诈的人也觉心惊胆跳。在百官围观下,侍卫将如妃的凤棺抬出王陵。华夏历史流传的大礼共有四种,分为冠礼,婚礼,丧礼,和祭礼。由于只有天子才可以大行归天,公侯只能入阴世,所以诸侯最重视的是丧礼,不但陵墓要大,墓内侍候的人也要多,而棺木就更加严格。天子九九八十一重棺,侯爵七七四十九重棺,其后所有人由于都要在阴世起来服侍主人,所以即使陈浩然之母是妃,也只能有棺而无木。如妃的凤棺放在众人面前,百官都极为不安却不敢言语。秦成公说:“寡人明白众卿的心在想什么,也知道开父母之棺于天道不合。”
秦成公说:“但是若任由野种在宗室之内而不揭发,寡人愧对祖宗,所以必须开棺取出罪证。”大臣说:“若是没有证据呢?”秦成公说:“那寡人必定严惩造谣者,车裂碎尸,割肉喂狗,百世不得超生。”无耻书生听得胆战心惊,想不到秦成公一句话便将所有责任都放到自己身上,可惜后悔已迟。无耻书生心想:臭婆娘,你千万不要让老子猜错。秦成公说:“还不开棺?”无耻书生势成骑虎,到底他猜测如妃将黑玉令收到什么地方?无耻书生手中运劲,重逾百斤的棺盖立时被推开。
如妃已死去二十多年,但尸身仍未腐化,变成一具干尸,无耻书生亦看得心寒。秦成公说:“到底黑玉令收到哪里?”无耻书生说:“就在女人身体上最私隐的地方,因为放在那里,生前死后也没有人敢去碰的。”大臣们说:“无耻。”秦成公说:“果然是收藏的好地方,天下间只有你这种无耻之徒才会想到。”“搜。”
无耻书生果然伸手进棺内去搜,眼见先王妃被辱,群臣不禁痛心。大臣们说:“哦。”无耻书生说:“找到了。”“那女人果然将黑玉令收到自己的。”突然,一人说:“无耻。”无耻书生大喜之际,远方一团无比愤恨的怒火,就如天外流星般涌过来。
第二百五十二章 兄弟不容
本来以万岁的锋芒,足以将无耻书生劈成两截,奈何相距实在太远,只能把他重重轰飞。来者正是陈浩然。无耻书生右手还死命抓着一团黑黑的乌血,里面藏着的正是黑玉令。
众大臣说:“陈浩然。”“陈浩然?”秦成公说:“小三子,你终于都来了,哈哈。”陈浩然说:“我要杀了你。”手下说:“护驾。”
陈浩然使出地圣轮。陈浩然不想伤及秦兵,只用地面传劲,将众兵震得东歪西倒。大臣们说:“请陈浩然息怒。”眼前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官,陈浩然若发劲,肯定非死即伤。
大臣说:“臣下不能犯君,陈浩然你不能一错再错。”陈浩然说:“他。”易中天说:“公子爷。”秦成公说:“小三子,你尽管动手吧。”秦成公在百官拱卫下似笑非笑的望着陈浩然,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易中天说:“公子爷,千万别冲动,对方正用激将法要你鲁莽行事。”陈浩然说:“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这样?我从来没有想过跟你争位,为什么一定要逼我?”秦成公说:“寡人身为一国之君,必须维护正统,既然有人说你不是先王血脉,寡人就要查清楚,你认为有错吗?”陈浩然说:“我是不是王室后人有什么要紧,你现在已是秦国之君,为何还要那样卑鄙,连我母亲的灵柩也惊动。”
秦成公说:“先王无端收了你这个野种,我秦国姓氏一脉被你沾污。寡人岂能坐视不理。”“本来寡人也想不动声色处理此事,但百官闻风而来,现在正好变成见证。”无耻书生说:“不错,如妃本来是我大正道的人,她身上藏着的黑玉令能将所做的事都记下来。”“大家只要将黑玉令放在水中,里面的黑玉精灵便会重现如妃身上发生过的事。”大臣说:“世间上竟有如此神奇之物?”无耻书生说:“上卿程德,三日前我曾经到你府上探访过,你还记得吗?”大臣说:“哼,老夫可没有接见过你。”无耻书生说:“但我却暗中将你悬于腰间的玉佩换上了一块黑玉令。”大臣哦了一声。
无耻书生说:“不但你,朝内许多上卿我都有轮流换上。目的便是要看看谁是真正忠于国君。”大臣说:“简直是妖言惑众。”无耻书生说:“是真是假一试便知。你将腰间的黑玉令掉到水中一试。”大臣说:“好。”无耻书生说:“再加上我的血。”清水马上沸腾起来,烟霞浮出似人非人的嘴脸。
无耻书生说:“三日前上卿程德于府中做了什么事?”烟霞散开化成薄雾,众人只见四周若隐若现出另一个环境。只见程德于房中案前,儿子在旁侍候。大臣说:“习儿。我这谏书一呈上。”“我怕也没有机会回来了。”儿子说:“父亲大人。求你不要。国君喜怒无常,万一不纳良言,我族百人命悬一线啊。”大臣唉了一声。
无耻书生说:“上卿程德。三日前是不是这样?”大臣说:“臣愧对大秦万民,为了一族安危,明知国君有错,也不敢犯颜正谏。”秦成公说:“黑玉令果然神奇,现在如妃身上那一块已经找到,陈浩然,你敢不敢看?”伯姬说:“不要。”陈浩然说:“到底发生什么事?”伯姬说:“其实。”陈浩然说:“到底有什么事?”伯姬说:“我从树顶上的老人说话间可以猜测。”
伯姬说:“他,可能才是你父亲。”黑玉令未揭开身世,伯姬已经先来预告,陈浩然顿时脑海一震。陈浩然说:“不会的,绝对不会的。”陈浩然心头激动,竟把伯姬狠狠地推开。秦成公说:“陈浩然,你要看还是不看。”陈浩然说:“我要看,但我若是被诬蔑,我要你也付出代价。”秦成公说:“哦?”
陈浩然说:“我要你退位。”陈浩然竟公然要秦成公退位,两人已经到了水火不能相容之地。秦成公说:“你好大的胆,竟敢公然谋反?”
伯姬说:“陈浩然。”易中天说:“伯姬姑娘,快退到我身后,公子爷已经打定了主意。”易中天心思慎密,立即意会到陈浩然的企图。伯姬说:“陈浩然,他想怎样?”陈浩然二话不说,突然发难,向秦成公狠狠地劈下去。陈浩然说:“无论我是不是大秦血脉,也不能让你这混世魔王统治秦国,残害百姓。”秦成公说:“好大胆。”秦成公用尽一切心计,目的就是要逼到陈浩然走投无路,公然作反。此刻正中下怀,正要反攻之际,突然见到百官俱在。
秦成公心想:动起手来,岂不是百官都知道寡人修炼魔功?堂堂一国之君被人揭发修炼魔功,将来如何治国?一直以来秦国无数百姓离奇失踪,死于非命,秦成公若然出手,还能怎样掩饰?秦成公说:“可恶。”秦成公不敢出手,只能闪避。陈浩然说:“你的幽空魔罗印大恶至极,怎么不出手,是怕了我吗?”
易中天说:“公子爷实在大智大勇,与其跟秦成公争拗正统,不如逼他在百官之前露出魔相。”秦成公说:“野种,你是欺负寡人不敢动手吗?”大臣说:“陈浩然,这是犯上作乱,使不得啊。”秦成公心狠手辣,竟然抓着程德作为人盾。秦成公说:“程上卿,你果然忠心,寡人就恩准你挡在面前。”程德受制,马上知道是什么回事。大臣们说:“陈浩然,快住手。”
陈浩然说:“就让我逼他露出真面目吧。”秦成公说:“你要伤寡人,先砍下这老鬼吧。”陈浩然说:“今日若不逼出你的真面目,不但我要身败名裂,大秦也要万劫不复。”“程上卿,陈浩然对你不起。”万岁的锋芒何等可怕。程德一界文官,如何抵挡德了。秦成公说:“杂种,你真的动手?”秦成公若再不出手,岂定会被重创。
千钧一发间,秦成公还是选择保住自己安危。秦成公使出幽空魔罗。秦成公身上魔气幻出魔像,在场百官都同时一呆。易中天说:“好。”陈浩然说:“你终于都肯动手了。”秦成公说:“可恶。”
陈浩然悍然出手,秦成公终于被逼得使出魔功,露出本来面目。易中天忙抢上护住受伤的程德。
易中天说:“上卿莫惊,公子爷是两害选其一,你的伤并不致命。”大臣说:“老夫这点伤算什么。国君为何会变成这样?”易中天说:“他修炼魔功。已经成为人中之魔,公子爷就是要在你们面前逼出他的真面目。”大臣说:“怎么可能。”易中天说:“你们亲眼见到的,难道还有怀疑?”秦成公杀得性起,魔功带动四周阴风大作。妖气四散。任谁都可以看出绝对是邪门武功。
大臣说:“国君是一国之主。怎能用邪魔外道的武功。”秦成公说:“大胆。”秦成公使出玄阴指。秦成公盛怒下隔空杀人,心狠手辣。陈浩然说:“竟当众残害忠良。”
陈浩然说:“你枉为人君。”陈浩然使出风火交击。秦成公说:“废话。”秦成公使出玄阴指。
秦成公的血刃无孔不入,陈浩然竟被逼得万岁脱手。秦成公使出森罗地狱。陈浩然未接回万岁。秦成公早已一步祭起结界,将万岁冰在半空。陈浩然心想:二哥的魔功比大祭司更可怕。
大臣们说:“啊,陈浩然。”伯姬说:“你们还不快走,秦国再让这恶魔管下去,就要成为死国。”秦成公说:“黑魔使,不留活口。”秦成公一声令下,黑魔使带着一众心腹便向众臣冲杀过去。陈浩然说:“你连大秦的栋梁也要杀?”秦成公说:“他们心中只有你,留下是大患,寡人就给你作陪葬吧。”
伯姬说:“保护百官。”易中天使出五行八卦掌。易中天以布条配合掌势,逼开如狼似虎的侍卫。黑魔使使出幽空魔煞爪。黑魔使不是寻常高手,易中天一交锋便被隔空延伸的爪劲所伤。
伯姬放箭保卫,阻止黑魔使追击易中天。黑魔使说:“找死。”易中天说:“伯姬姑娘。”
铁奴使出盘古开山。铁奴及时扑出,阻截黑魔使如狼似虎的攻势。铁奴力量惊人,黑魔使亦被击退。陈浩然说:“这种结界困不住我的。”
陈浩然使出风山火海。陈浩然四轮并转,结界内的冰刺立时被震碎。但秦成公人在结界,如鱼得水,闪电般欺近。秦成公使出北冥魔云掌。陈浩然哇的一声吐出鲜血。
秦成公掌法诡异莫测,陈浩然连中多掌。陈浩然使出风圣轮。秦成公使出北冥魔云掌。
陈浩然使出地圣轮,灵动摧岳。秦成公使出北冥魔云掌,恶浪翻天。秦成公的北冥魔云掌得自暴云的北冥水云掌,魔化后灵巧狠辣至极,陈浩然只有以不变应万变,用不同的圣轮使用同一招来化解攻势。秦成公说:“看你化解得了多少招。”秦成公使出大魔雷手。
四象之中以大神雷手最为震撼,因为神雷手以暗劲灌入对方体内,令人如遭电击,虽然内力强者可以抵御,但秦成公的仙魔无量身,单是吸自龙后身上的仙道就有三十层,加上自己原有的幽空魔罗印,再打高几层。秦成公使出大魔雷手。灭绝歼雷。伯姬说:“陈浩然。”秦成公说:“你以为自己是什么,敢来挑衅?”
陈浩然虽然有入圣篇的功力,也绝不可能比秦成公更强,被击得双手发麻。陈浩然趁秦成公得意洋洋之际,突然反扑。陈浩然使出灵动摧岳。
陈浩然咬紧牙关,集中攻击秦成公的头颅,因为敌人再强,头颅也是弱点,要以弱胜强唯有集中攻击。秦成公说:“畜生,寡人要宰了你。”秦成公微裂的脸上露出魔身青鳞,面目异常可怕。秦成公使出幽空四象,魔道玄火,赤炎烧魂。秦成公乘陈浩然神魂未定,使出重招。震得陈浩然的护身四轮也碎开。
伯姬使出袖中箭。为救陈浩然,伯姬将身上所有袖箭同时射出。秦成公说:“找死。”秦成公杀意一动,一条冰柱直射向伯姬,眼见避无可避。陈浩然说:“伯姬。”突然,一把声音传入伯姬耳边。那人说:“本来你是我孙女的情敌,我不应该救你。”
伯姬啊了一声。一道水影护着伯姬。秦成公说:“谁?”来者正是不是神仙。不是神仙说:“但见你有情有义,老夫总不能袖手旁观。”
易中天说:“师伯。”陈浩然说:“不是神仙?”陈浩然说:“你怎会来的?”不是神仙说:“小子,亏你还敢叫我,我的乖孙女给你害透了。”陈浩然啊了一声。神帝破关后,天宫崩塌。不是神仙被困的一魄得以重新附体。但遇上巨子战死,而他亦在力拼下失了踪。陈浩然收拾神帝后,墨家弟子曾经遍寻封神峡内外,始终没有发现不是神仙的踪影。
当日不是神仙被神帝重创跌落山谷。幸好神功护体。免于一死。不是神仙几经辛苦回到神朝。其时大战已完,从留守的墨家弟子口中,知道巨子战死。陈浩然被送到墨家村疗伤。昆仑入邪自灭,邹衍舍身卫道,巨子战死沙场,当世四大神明,只剩下自己一个,不是神仙唏嘘无限,决定从此隐居山林,不问世事,依照师傅老子的教诲,参悟道之真谛。不过不是神仙有个放不下的人,便是风向。知道陈浩然去找风向,于是暗中跟随想再见一面,谁知越看形势越是不对,最后唯有亲自出手。
不是神仙说:“人世间怎么这样多妖魔鬼怪,老妖怪死了,又来你这只小妖。”秦成公说:“老匹夫敢来多管闲事?”不是神仙说:“你掳了风向,识相快交还,否则老夫不但要废你魔功,还要将你打落十八层地狱。”秦成公说:“寡人是地狱之王,这里就是地狱,老匹夫又是为了那女娃而来,莫非跟她也有一手?”秦成公使出幽空四象,风刀血刃。秦成公自从接触无耻书生后,人也下流无耻起来,果真是物以类聚。
不是神仙说:“口出狂言,卑鄙无耻。”不是神仙使出大善若水激流破川。不是神仙回复神智后,出手气度洋洋,充满宗师风范。秦成公说:“老匹夫,你这些浪头挡得了寡人吗?”秦成公使出北冥魔云掌,天冰血雨。
不是神仙说:“少少几滴魔雨,化落老夫的汪洋大海,微不足道。”不是神仙使出大善若水万丈深渊。不是神仙的大水如同旋窝,将秦成公的猛攻化于无形。但是秦成公的魔雨混入大水,竟然化成一条条的冰刺,反过来刺向不是神仙。
不是神仙说:“好重的魔气。”秦成公说:“这里是寡人的结界,老匹夫你自寻死路。”不是神仙以柔卸刚,不断将魔雷手的爆炸力引向四边爆发。秦成公使出大魔雷手,灭绝歼雷。不是神仙心想:想不到这小子的魔功竟然如此可怕,魔劲如同无穷无尽。
不是神仙使出大善若水,大水穿天。不是神仙心知秦成公魔功厉害,不敢再有保留。秦成公到底经验浅,不防不是神仙突然转柔成刚,立被震退。秦成公啊了一声。不是神仙使出大善若水莫刚于水。
秦成公使出仙魔无量身。幸好有仙魔之气护着,不过连番重轰,已经令秦成公头痛欲裂。
秦成公极度痛苦下,全身不断抖震,狂吼中竟然分出两个人来。秦成公说:“寡人要杀了你。”
陈浩然啊了一声。不是神仙说:“幻身?真身都捱不了,化身有用吗?”不是神仙说:“待老子破你。”不是神仙使出大善若水,天下至柔,可破至刚。不是神仙是道中高手,当然见过不少分身幻术,立时转刚为柔,以大水涌向两人。
秦成公运起魔功,将水势卸开。不是神仙啊了一声。陈浩然说:“前辈,那不是假的。”陈浩然与龙后曾经苦战,深知无量身的厉害。不是神仙说:“是吗?”
秦成公使出魔道玄火,赤炎烧魂。大魔雷手,灭绝歼雷。两个秦成公同时出招,都是实实在在的重手,不是神仙一个不慎,立被重重轰中。
不是神仙说:“竟然可以真的分身?”“是大魔,绝不能容。”不是神仙虽然以道经的无为心法将邪劲卸开,但也要承受七成劲力。秦成公说:“老匹夫,你自寻死路,寡人就让你死得痛快。”秦成公说:“寡人要将你撕成肉碎。”秦成公使出赤练鬼爪。
不是神仙使出道经心法。不是神仙使出形体随心,移形若水。秦成公使出大魔雷手,魔电钻魂。秦成公说:“老匹夫,你死期到了。”
秦成公魔性越来越强,不惜使用重招。秦成公使出幽空四象,玄空魔气。不是神仙啊了一声。
秦成公说:“受死吧。”不是神仙的水团被魔气撕破,秦成公把握机会,施以致命一击。易中天说:“师伯。”陈浩然说:“前辈。”
眼见不是神仙形势险恶,陈浩然即使有伤在身也得出手。无耻书生说:“杀了你,本书生就可以扬名天下。”无耻书生见陈浩然被重创,早就虎视眈眈,稍为回复,立即想乘虚而入。猛招攻到,陈浩然只有先行自保。
陈浩然料不到无耻书生竟可倒挂出手,错愕间立时中招。无耻书生使出世外逍遥行,逆天而行。无定劫指,孤星点月。陈浩然啊了一声。陈浩然面前催动圣轮,逼开对方。陈浩然使出地圣轮。
但双腿穴道被点,立感麻痹乏力。无耻书生说:“别做作无谓挣扎了。”“乖乖受死吧。”陈浩然说:“狗贼。”陈浩然双脚发麻,眼见避无可避。
伯姬说:“陈浩然。”突然,铁奴在无耻书生后面出现。铁奴使出盘古神脉力量。铁奴及时出手,杀无耻书生一个措手不及。
陈浩然说:“铁奴,助我启动神脉。”铁奴似是通晓神脉所在,竟然手握双拳,便想重重地轰向陈浩然的天灵盖。但拳到顶部,竟然停住了。陈浩然说:“铁奴,怎样了?”
铁奴突然反手抓着陈浩然的后颈,另一手抓着陈浩然腰际,将自己一身神脉力量毫无保留地传送过去。陈浩然啊了一声。
陈浩然使出盘古神脉力量。铁奴输入的神脉力量虽然远不及陈浩然自己启动出来的强大,但身上神脉确是被推动了。陈浩然身如离弦之箭射出。
陈浩然使出宇外神功,宇外流光。陈浩然犹如划破宇宙的电光,直向不是神仙与秦成公扑去。不是神仙说:“这是什么武功?竟似是天外虚空星裂的情景。”
陈浩然使出乾坤震裂。不是神仙哪里知道,这是仓颉当年横渡宇宙时,见到星辰爆裂而演化成的武功。威力之大,连秦成公的分身也被狠狠轰穿。不是神仙说:“好厉害。”魔身分体虚耗极巨,秦成公将分身收回体内。
秦成公虽然吃惊,仍争取主动,围着陈浩然急转。秦成公使出幽空炼魔炉。秦成公重招如魔炉般围攻不休,四方八面地罩着陈浩然来攻。幸好陈浩然入过炼魔炉,晓得推动五轮作为战盾,秦成公再快也攻不入。陈浩然说:“二哥,你的炼魔炉已经被我所毁,这种魔功吓不了我,收手吧。”
秦成公说:“大胆野种,敢与寡人兄弟相称,罪该万死。”炼魔炉是秦成公花了莫大心血铸成,听到被陈浩然毁了,非但痛心,更觉侮辱,当下怒火急升。秦成公使出森罗血刃,灭绝天雷。陈浩然使出两轮并转。
陈浩然久守必失,终于还是被秦成公有机可乘,血刃砍破圣轮而入。陈浩然今次启动的神脉力量源于铁奴,威力减半,不过神脉虽逊之前,但反应却更灵敏。
第二百五十三章 破魔碎轮
陈浩然借着圣轮掩护,急冲而上。陈浩然使出电龙钻。过去陈浩然启动神脉后,神智总被盘古分灵所主导,现在分灵已灭,神脉力量减半,反而令陈浩然可以驾驭这股与生俱来的异能,用于所学的武功当中。
陈浩然败中反扑,攻得秦成公手忙脚乱,连续中招。不是神仙心想:小子的神脉怎么会越打越弱?不是神仙是高手中的高手,一眼已看出陈浩然攻势虽猛,却是后劲不继。陈浩然使出风火连环。陈浩然心想:神脉力量越来越弱,要破二哥的魔界,必须全力一击才成。
恶战越来越激烈,旁观者也看得心惊胆跳。铁奴唔了一声。伯姬说:“铁奴,你到底想说什么?”陈浩然拔身而起,两掌合一,便要向秦成公的天灵盖拍下。陈浩然使出神脉天轮禅动。
被攻得怒火中烧的秦成公,咬牙切齿地将功力逼到顶点,竟然将本来的幽空四象推上更高层次。秦成公使出仙魔无量身,仙魔大罗天。陈浩然想不到反而帮助了秦成公,不但神脉力量被逼回,就连天轮也被震碎。
渭河。黄河的第一大支流,自西昆仑而入中原,长达千里,是大秦国的国水,无论河流山溪,水井渠道之水源皆自于始。秦岭之南,渭水之北有山峡如两大虎头,每当北风南下,风入峡道,蓄劲成罡,其力之大,一吐千里,故名猛虎啸天峡。只见一青年和一老者在车上。青年叫白狐。老者叫狐雁。白狐说:“狐雁先生,你说我们来秦国是为了借兵。怎么又会越走越西?”白狐说:“来到这里荒山野岭,难道是我们走错了路吗?”白狐刻意提高声浪,把狐雁这个名字传开去。
狐雁说:“秦国之气收自昆仑,昆仑为天下龙脉之主,我狐雁既然来到又怎能不寻找一下这条群龙之脉真身所在。”狐雁,晋国国卿,千古名相,野史流传,狐雁乃诸子百家之中堪虞家名宿,精通天下寻龙点睛之术。与当时的楚国易中天齐名。号称盘天算地。同样地狐雁也是放声而言,好像有意让人听到自己名字,但荒郊野岭谁会听到呢?狐雁说:“果然是穷山恶水出英雄,承天下的大脉。分天下之大利。却也成天下之大害。”白狐说:“什么大利大害。我听得一塌糊涂了。”狐雁说:“堪虞之论你又怎听得明白,所谓天有大气,地有大山。山与气如体与息,有体无息则如死物,有息无体只是灵魂。”狐雁说:“是故山与气必须相配相承,大秦国有形有气,必出霸主,可惜气太猛,山太锐,一国难藏天下气。”突然,一把声音传来说:“那就要看谁来当这秦国的主人了。”
一阵阴邪极寒之风掠过,一条肥大身影已坐在车上。来者正是魔尊命鬼。魔尊命鬼说:“你就是狐雁?”狐雁说:“你是?”魔尊命鬼说:“我就是魔尊命鬼。”狐雁说:“魔尊命鬼?”魔尊命鬼名动江湖,狐雁当然知道他的名号。魔尊命鬼说:“狐雁,十年前我派人到晋国找你,要你以堪虞之术转移一下龙魂秘境的格局。”“但你刻意逼开,十多年后,怎么派人找你,你都有办法逃掉,想不到今日在这种荒山野岭,你竟然会自投罗网。”
狐雁说:“可惜据在下所闻,龙魂秘境已经在上次天地合拢之时毁了。”“在下现在即使有心,也是无能为力。”魔尊命鬼说:“怎会无能为力?”“龙魂秘境虽然过去,但我命鬼今日快要拥有的,却比龙魂秘境大千百万倍的地方,就是你一眼望去,不见尽头的大秦国。”狐雁说:“大秦国?”魔尊命鬼说:“所以你今日要为我看的是整个大秦的格局。”狐雁说:“你既非秦国王室,又不是一国之君,怎么可以据秦国为己有。”魔尊命鬼说:“我只要将秦国的人都杀光杀净,我岂不是一国之君吗?”狐雁说:“阁下武功虽高,但又怎能杀尽秦人?”魔尊命鬼说:“哈哈,出来。”
命鬼一声令下,潜伏的百虫族人捧着万毒命鬼而出。百虫族主说:“因为我们明主有足以毒死天下人的神能,只要起场毒雾,万里内寸草不生,何况区区一个秦国。”狐雁说:“你们想起毒雾趁风送入秦国,可惜这风不合方向。”百虫族主说:“三日后风向一改,猛虎啸天峡送出来的劲风便会覆盖整个大秦。”“到时毒随风送,不到半天便满城白骨。”魔尊命鬼说:“狐雁,你尽得奇门遁甲和天地生门死位的寻龙秘法,我一直都很赏识你。”“如果你肯归我座下,他日我作秦君,可以封你做上卿。”狐雁说:“你们简直丧心病狂。”魔尊命鬼说:“不识抬举。”
狐雁说:“你要杀我?这位置正是在下十二生死盘中的长生位,你在这里是杀不了我的。”魔尊命鬼说:“我命鬼要他死的人,玉皇大帝也救不了。”命鬼心生怒意,正要发作之际,车斗之下竟然射出多枝利箭。魔尊命鬼说:“用这种手段来对付我?我看高了你吗?”魔尊命鬼大喝一声。
魔尊命鬼使出魔骨劲。魔尊命鬼说:“你们没一个逃得了。”简陋的车斗立时粉碎,狐雁和白狐若不是及时跃起,肯定即时震毙。狐雁说:“未必。”命鬼正要出手,突然身形一沉,原来刚才运劲一震,地面竟然大幅塌下。
狐雁说:“不用惊讶,这里是猛虎啸天峡的风口去道,终年被猛风吹蚀,泥土早就松懈不堪,你内劲一震,整座山也支持不来。”“堪虞之道,观事于微,辅佐于论,我说这是我的长生位,不是没有道理的。”
命鬼随着沙泥急速下堕。百虫族主啊了一声。同一时间,车夫竟然扑向神俺中的万毒。这名车夫显然欲乘乱夺宝。
血邪道和修罗王说:“休想趁火打劫。”车夫说:“再不滚开。休怪我铁掌无情。”血邪道使出幽空无相,幻阴指。车夫使出铁掌千斤重。
修罗王说:“可恶。”修罗王使出修罗碎骨拳。车夫使出铁掌千斤重。
这车夫竟然是个高手,以同一招式,先后击退血邪道与修罗王。击退二人,再向神俺抢去。说时迟那时快,车夫已将万毒命鬼握到手中。命鬼到底魔功盖世,一掌拍下,魔劲已经把人升到半空。魔尊命鬼说:“你到底是谁,是陈浩然派你来的吗?”
车夫说:“陈浩然还没有资格差遣我,吾乃晋国勇公子座下一个小卒。铁掌无惧是也。”魔尊命鬼说:“晋国勇公子?”来者勇猛无比。想不到只是勇公子座下小卒,这个勇公子实力看来绝不寻常,命鬼突然感到有种说不出的压力。魔尊命鬼说:“既是晋国的人,为何来管秦国的事?”狐雁说:“因为我家勇公子将会约战秦国的陈浩然。”勇公子不惜派下属前来阻止命鬼灭秦。竟然是为了与陈浩然一战。到底这个勇公子是什么人。他有什么目的?
魔尊命鬼说:“你们要对付陈浩然,却来管我的事,是有病吗?”铁掌无惧说:“我家公子是个有身份的人。战要战得堂堂正正,你毒害秦国子民,陈浩然必会心乱,到时我家公子便胜之不武,所以我不会让你得逞。”魔尊命鬼说:“你们是早知我的企图,赶来破坏的?”铁掌无惧说:“哈,为恶者最怕被人知道,但偏偏神推鬼拥就是让我们知道。”血邪道心想:神推鬼拥?莫非是。修罗王心想:幽空无我。原来当日命鬼入毒池取毒囊,幽空无我暗中潜逃,想回秦国告密。却被血邪道所阻,激战中碰上回来复命的修罗王。幽空无我最终被轰落激流当中。激流一泻千里,血邪道与修罗王无法找回尸体。
命鬼出关后曾查问起来,血邪道与修罗王为免麻烦,都说已把幽空无我碎尸,命鬼也没再深究,只是专心处理灭秦之事。血邪道说:“不知死活的家伙,你以为已经得手了吗,你看看自己的手。”铁掌无惧低头一看,发觉万毒透出的毒力,竟已将一双青铜铸成的铁手套腐蚀得冒出白烟。血邪道说:“如果你的手不是铁铸,毒力早就把你化成腐骨,乖乖地放下吧。”铁掌无惧说:“我铁掌无惧一生不知何者为惧。”万毒是命鬼千辛万苦提炼出来的毒中极品,本打算灭秦之用。想不到第一次竟用在自己的手下身上,虽恨得咬牙切齿,却不出手。
铁掌无惧说:“你们自己来尝尝吧。”万毒是绝世邪兵,中者化肉见骨。血邪道说:“我的天,万毒竟然如此可怖。”血邪道与修罗王哪敢硬拼,立时远远退开。
狐雁说:“无惧,不要再缠斗,我们撤吧。”命鬼是当世的黑道至尊,狐雁虽然狡猾聪明,也不敢真的挑战。万毒实在太厉害,百虫族人虽然重重围着,还是挡不住铁掌无惧。三人立即朝峡道逃去。眼见自己的宝贝被夺,命鬼竟然气定神闲,混不当一回事。万虫族主说:“魔尊大人,属下死罪。”魔尊命鬼说:“没有人可以带走我的宝贝。”命鬼何以如此自信?
三人发力狂奔,转眼已逃到里外。毒力不断入侵,铁掌无惧已经感到全身乏力。狐雁说:“快放下那邪兵,毒力已经透入你的身体内。”铁掌无惧说:“有武藏家千锤百炼神功护体,加上一对铁手,这种毒力伤不了我。”“如果现在放下它,命鬼很快便会追来,岂不功亏一篑。”
白狐说:“不错,我们只要将这邪兵带走,便对秦国有救亡之恩,秦君必定会助公子爷回国重登大宝的。”三人犯险,原来是为了忠于勇公子,到底勇公子是什么人,能令下属甘心去冒这样的大险。铁掌无惧突觉天旋地转,乏力跪下。狐雁说:“毒力太强,快撤手。”铁掌无惧说:“不成。”白狐说:“扔到瀑布下,他们一时间也找不到的。”铁掌无惧说:“啊,怎会这样?”
铁掌无惧逼于无奈正要放手。但万毒突然长出毒龙骨节,如同触须般将铁掌无惧的身体缠着。铁掌无惧啊了一声。狐雁说:“不好。”
铁掌无惧使出千锤百年功。铁掌无惧是武藏家的一等高手,硬功火候直逼墨家的九鼎神功,拼尽最后一气连同万毒一起跳下瀑布。铁掌无惧说:“我就算死也要这家伙陪葬。”白狐说:“无惧。”狐雁说:“白狐,无惧虽然牺牲了,但总算不负勇公子重托,可以阻命鬼灭秦于一时,我们还是快走吧。”魔尊命鬼说:“我的万毒是不会离开我的。”
命鬼等人竟已神不知鬼不觉的追到。魔尊命鬼说:“回来吧。”命鬼暴喝一声,刺耳的剑啸声破空传来,一度白芒几个转折。直向命鬼飞去。狐雁说:“神元御兵。”
魔尊命鬼说:“你倒有见识。这把万毒是我一手炼成,与我心神相合。”“本来我也不知威力有多大,刚才你们夺去后,我才感觉到它无论去到什么地方。都会听我呼唤。”狐雁说:“白狐快走。回去禀告公子爷。狐某无能,有负所托。”白狐说:“狐先生。”白狐被推出崖外,立即展开身上的布翼滑翔而去。
魔尊命鬼说:“就让他去通知那个勇公子吧。我也想看一看,天下间除了陈浩然之外,凭什么又来一个勇公子。”
秦成公说:“你以为赢得了寡人吗,寡人才是尊贵的王室,你只不过是野种。”秦成公使出仙魔大罗天,魔风篇,魔刀万刃。陈浩然想不到反而助了秦成公,不但神脉力量被逼回,就连天轮也震碎。陈浩然大喝一声。
陈浩然使出万岁斧招。青莹大动。陈浩然说:“我是什么种也胜过你有人不做,甘心去做魔种。”虽然没万岁在手,陈浩然以掌代斧劈出斧芒。秦成公说:“是吗?”秦成公使出玄空魔气。魔龙卷风。天罗四象本来便是大罗天的入门,功力足够便能更上层楼,秦成公的幽空四象来自天罗四象,同样道理,魔力一经突破,同一招式便发挥出更大魔能。
四周气流尽被秦成公所牵动,陈浩然被扯得失去平衡,如同断线风筝。秦成公说:“过来。”秦成公将陈浩然扯近,准备迎头痛击。不是神仙突然说:“魔功再厉害都是魔功,赢得了神功吗?”
不是神仙回过气来,眼见陈浩然无力反抗,连忙加入战团。不是神仙使出大善若水莫刚于水。秦成公说:“寡人怕你吗?”秦成公啊了一声。
秦成公出爪反扑,突然感到手心一凉,原来只是水气。不是神仙说:“玩分身我也会。”不是神仙使出惊涛拍岸。原来扑到面前的乃不是神仙用水气幻成的虚影,真身早在秦成公背后蓄势重击。秦成公本来就有头患,连番受创勉力才能保住神智,被不是神仙这一下偷袭,整个人如遭电击。
秦成公使出仙魔大罗天。魔雷大动。秦成公剧痛中猛力吐劲,不是神仙首当其冲,立时伤上加伤。秦成公心神一乱,结界登时瓦解。
秦成公说:“寡人的头好痛。”秦成公说:“怎么总是要打寡人的头?”秦成公发起狠来,竟然一头撞向不是神仙。这种野兽般的疯狂打法,不是神仙也敌不过,被撞得头昏脑胀。
铁奴亦不放过机会,执起万岁狂劈而下。秦成公说:“你来送死吧。”秦成公使出灭绝歼雷。伯姬说:“铁奴。”
陈浩然说:“恶魔,我饶不了你。”陈浩然使出黑刃无锋,破碎虚空。万岁虽然失去神能,但威力还是足以开山劈石,惊雷般直压而下,秦成公即使魔功再高也不可能接得住。秦成公说:“来吧。”
阴霾密雨中,连绵百里的楚国战船一直靠在岸边,准备随时出发,强攻几十里外的北面滩头。历史上最著名的古代大战之一洪水大战,已经如箭在弦,不得不发。但是宋军早就盘踞北岸险要,布下无数箭矢斧石,兵马重啄,楚军只要到得江中,就会成为宋军击杀目标。所以即使部署充足,楚军也不敢贸然进攻。左将军孙杀说:“宋襄公那老贼守得好紧,洪水之北宛如铜墙铁壁。”右将军韩度说:“宋军尽占地利,我们的水师只要一到江中,便会成为活靶。”
楚庄王说:“寡人志在中原,难道就要却步于此?”“只要我楚军有一只脚可以踏上对岸,就可直捣中原,问鼎天下,你们要寡人在这里望江而叹?”项争说:“国君息怒,渡江死士已经整装待发。”楚庄王说:“哦?”楚庄王望向对岸,只见几十艘小艇已列队前进。项争说:“小艇乘浪而行速度奇快,加上天阴雾霾,宋军难以发难。”楚庄王说:“是谁带领?”项争说:“末将之子降龙。”
艇上死士都是黑衣精装,半蹲在甲板上,降龙站于最前的艇上带领。大灵说:“公子爷,你为什么要冒这么大的险?”降龙一心建功立业,扬名天下,到底能否成功?降龙说:“大丈夫生于世间,应该扬名立万,今日天下人都知秦国有陈浩然,明日我要他们都知楚国也有降公子。”历史流传,宋国虽然扼守险要,最后还是被楚军所败,这场不可能胜出的巨战,是否因为降龙而扭转乾坤?
商演说:“哥,我们要出手吗?”商暴说:“我们要跟宋老狗交易,总得露点本领。”
千急万急之际,已经疯狂的秦成公非但没有避开,反而迎锋而上。秦成公使出仙魔无量身。秦成公的魔身一个接一个的涌现,夹雷霆万钧之势扑向陈浩然。
万岁凌厉绝伦的锋芒,竟然将秦成公重重叠叠幻化出来的魔身,一个一个地劈碎。易中天和伯姬说:“好厉害。”秦成公使出仙魔大罗天。可是魔身紧碎之后,还有真身。
秦成公两手一合,竟然将逼到面前的万岁硬生生夹着。秦成公说:“你竟然将寡人千辛万苦炼出来的分身都劈碎。”陈浩然说:“我要连你也劈成两截。”
万岁破了秦成公七七四十九个魔身后,已经是强弩之末,陈浩然即使拼尽全力,也挣不开秦成公双手。秦成公说:“野种,你去死吧。”秦成公使出幽空魔罗印,森罗血刃。
秦成公以无尽魔身硬拼万岁,魔能消耗极巨,但陈浩然同样筋疲力尽,被攻得无法反击。眼见秦成公要重创陈浩然之际,秦成公左眼一痛,竟被一把袖箭刺中。
秦成公呜了一声。秦成公早就打得疯狂力竭,护身魔劲散失薄弱,想不到伯姬这下偷袭竟会成功。秦成公说:“臭丫头,你去死吧。”陈浩然说:“伯姬。”秦成公魔劲虽然减弱,伯姬仍被轰得飞起。
秦成公使出森罗血印。秦成公趁机出招,重轰陈浩然天灵盖。秦成公不断加压,要将陈浩然的头颅压爆。
陈浩然神脉爆发。一股突然而来的巨大冲力自陈浩然体内爆出,源自盘古一脉相传的神力直冲天地。秦成公被震得手骨反挫,裂肉爆骨。陈浩然使出盘古圣咒,灵动摧岳。
秦成公心想:怎么可能,寡人怎会斗不过那野种?陈浩然想再攻之际,全身血脉痛得难以形容,象要爆开一样,动弹不得。大臣们啊了一声。黑魔使说:“国君竟然不敌?”黑魔使眼看秦成公败局已定,连忙抽出一块铁禅吹鸣。铁禅发出常人听不到的声音,只有活死人会受到刺激而醒过来。
王陵外随秦成公而来的几架牛车内,魔兵立时破坛而出。筋疲力尽的铁奴勉强扶起昏迷不醒的伯姬。易中天说:“公子爷,你伤得太重了,不能再战。”铁奴似有话想提醒陈浩然,无奈哑口无言。魔兵依照黑魔使的指示,向陈浩然扑杀过去。黑魔使说:“一个也逃不了。”
第二百五十四章 恶魔遇上恶魔
不是神仙说:“你们还呆什么,快走。”不是神仙使出大善若水激流万丈。魔兵汹涌而上,不是神仙是唯一还有战斗力的,马上挡在前面。连番恶战后,不是神仙的功力也所剩无几,虽然荡得魔兵东倒西歪,却没有能力将之击退。易中天说:“公子爷,不能再纠缠,我们揍吧。”陈浩然说:“百官已经知道秦君的真面目,他们会晓得怎样做的了。”陈浩然全身经脉剧痛难当,只有让易中天搀扶离开。
不是神仙使出大善若水,莫刚于水。不是神仙扯起陵前沙石作浪,激得四周烟尘翻天,黑魔使一时间也不知怎样控制魔兵。
待得尘埃落定,不是神仙已经无影无踪。秦成公说:“你们一切都清楚了吧,陈浩然是野种,寡人才是大秦唯一王室。”百官眼看秦成公竟然带来一班非人非妖的魔兵,都吓得不敢言语。大臣蒙启说:“参见国君。”秦成公从乱石中步出,虽然衣衫散乱,可是双目再度冷酷深沉,看来已经从疯狂中平复过来。其他臣子见蒙启下跪,为免无谓牺牲,都纷纷跪倒。
众臣跪拜间,竟见一群魔使抬着一张无人的担架匆忙赶至。魔使说:“参见国君,有重要事禀告。”秦成公说:“是幽空无我?不用再顾忌了,现身吧。”幽空无我本来怕在百官面前现身,遂以隐身印隐藏起来,既然秦成公有令,亦不再避忌。只见他伤得皮干发枯,不似人形。众大臣啊了一声。秦成公说:“你,到底有什么事?”
幽空无我说:“国君,不好了,魔尊命鬼,要毒杀整个秦国的臣民,他要灭秦。”秦成公说:“命鬼敢来灭我大秦?”
陈浩然虽然在百官面前揭开了秦成公的真面目,但无法将恶魔击倒,更要负伤逃命,形势看来极不乐观。幸好易中天夺了马车走入秦岭山林。那里林深木茂。山路迂回曲折,黑魔使的追兵一时间也未能赶上。易中天心想:秦岭树海果真大得惊人,摆脱敌人后要想办法测定方向,否则迷了路可不是小事。树海浩瀚。每处都有危机在潜伏。未必只有迷路才逃不出去。伯姬说:“不是神仙前辈有追上来吗?”易中天说:“秦君魔功虽然厉害。该伤不了师伯的,公子爷,你现在觉得怎样?”马车飞驰在林间。蔽天的老树上早有人在监测,众人似乎走进了一块凡人不应闯进的禁地。马车每经一处,树梢上的人都用鸟声传达消息。
陈浩然说:“都是我不好,没有周详顾虑,非但未能阻止二哥作恶,还陷百官于险地。”伯姬说:“百官自有办法应付,你的经脉怎会暴涨成这样?”陈浩然说:“我感到体内充满着神脉力量,却没法逼出来,好辛苦。”铁奴唔了一声。伯姬说:“你到底想说什么,快说出来吧。”在神秘人眼中,陈浩然全身上下都有一团黄气。只见一个神秘人心想:难道是他了?
易中天说:“你身上也有神脉,是否知道如何化去淤积在公子爷身上的内力?”铁奴是哑巴,即使想说也说不出来。伯姬说:“你指着我到底想干什么?”铁奴欲说无从,竟然抱起陈浩然便向山道跑去。陈浩然说:“你到底想怎样?”伯姬说:“铁奴。”“你发疯了吗?”铁奴将陈浩然扔到山洞内。
铁奴毫无表示,便将伯姬也推向山洞。易中天说:“到底什么回事?”易中天说:“我明白了,是神脉力量过刚,独阳过盛锁闭了经脉,必须阴阳和合才能再次打通。”易中天是阴阳五行的高手,立即明白到铁奴的用意。易中天说:“伯姬姑娘,你与公子爷早有婚约,现在情况危急,也不要再局小节。”伯姬说:“就算我跟浩然是夫妻,也不能在这种,这种地方。”易中天说:“但是。”
伯姬说:“你们,你们走远点,不要过来,否则我杀了你们。”易中天说:“是的,我们到那边山岗上去。”伯姬羞着叫二人离去,自然是愿意,易中天与铁奴识趣地走开老远。易中天说:“你在树海生活多年,可知这里是什么地方?”铁奴摇头示意。易中天说:“连你也不知道,看来我要尽快辨清方向。”树海复员百里,凶险不下于汪洋大海,一旦走错方向九死一生,易中天盘算如何跳上崖顶寻找星辰定位。突然传来伯姬的尖叫声。男女交合因兴奋而尖叫也是有的,但叫声未免过激,二人都感到有些尴尬。
伯姬说:“你们快过来。”易中天说:“出事了?”易中天与铁奴飞奔而至,竟见脱掉外袍的伯姬被树藤高高吊起。山洞的另一边几条人影正用树藤缠着陈浩然手脚,正要将他拖走。
陈浩然说:“你们到底是什么人?”神秘人说:“你跟那个男人一样,身上都有那种气。”陈浩然说:“你们是认错了人吧。”易中天说:“何方妖人?”易中天使出五行八卦掌,雷天大妄。
为首的神秘人不慌不忙,伸手拍向身边的大树。易中天啊了一声。神秘人使出神农灵气。粗逾两人合抱的树身突然像通了灵一样的怪物,竟然横枝摆向二人。幸好易中天临危不乱,连忙反攻为守。铁奴经过调息后,虽然只有三成功力,亦足以自保。
神秘人见老树阻不了易中天和铁奴,眼神中闪出怒意。双手同时按到另一棵缠满藤蔓的老树身上,手上的青气直贯入树身。神秘人使出神农灵气。灵气灌入后,藤蔓竟如长鞭般挥动起来,更难应付。
陈浩然说:“这是什么武功,竟然可以操控树木?”伯姬说:“救命啊。”被吊起的伯姬情况恶劣无比,因为缠着她的树藤也像着了魔般舞动。神秘人嘿了一声。陈浩然说:“不要。”陈浩然不能让伯姬受伤。趁对方分神鼓起余力撞向神秘人。旁边的爪牙立即挥拳相助。
陈浩然虽然不能发劲,但身上蓄有的神脉力量立时反震,竟把对方的手骨也震断,就连缠着手脚的藤蔓也都断开。神秘人说:“你是在装死?”神秘人使出神农灵气。神秘人大怒,重重一掌便轰到陈浩然面上。
神秘人功力高出多倍,本来反震力更强,但面颊是神脉最弱的地方,仅被震开,可是五脏已经翻了一翻。神秘人说:“是神脉?”陈浩然说:“你到底是什么人?”神秘人大惊之际,被轰得神智不清的陈浩然已经下意识地冲前擒住对方。
两人纠缠间竟然滚到出了山崖。崖下深不见底。只怕两人要跌个粉身碎骨。伯姬说:“浩然。”
幸好崖下是个水潭。两人同时跌进水中。两人身不由己掉到潭中深处,神秘人脸上的泥污亦被水流冲走。陈浩然心想:风向?
陈浩然被轰得神智迷糊,竟看到眼前的女子就像是风向。陈浩然将自己仅有的一口气都灌进对方的嘴里。
降龙一心建功立业,扬名天下。带着敢死队要越过波涛汹涌的洪水。黑暗中江水滔滔。就如见不到尽头似的。突然水面上冒起一点若明若暗如幽灵般的光芒。手下说:“公子爷,前面的光点有古怪。”降龙说:“是流萤吗?”
负都统海狼说:“这里离岸极远,而且那点光是逆风而来的。”这次抢滩之战九死一生。所以调来的都是楚军中精英,不但勇悍善战,且精通水性,惯于逐浪行船。降龙说:“是不是宋军那边发现了我们?”光点是逆水而来,到达降龙的快船前面,终于看清楚,竟是个浮在水上的莲台。
莲台之上站着一个蓝发妖媚的女人,一看便知道不是中土人士,眼见莲台与船只快要相撞,这女人竟然丝毫没有惊惧。降龙说:“你到底是什么人,不想死便快离开。”对方没有理会,降龙也不知如何是好。降龙说:“转舵避开她。”手下说:“我们是的是快船,来不及转舵的了。”另一手下说:“帅船一转,会令军形大乱,这东西好邪,我们还是不要管它,索性全力撞过去吧。”
降龙说:“这怎么成。”降龙使出灵验惊天诀,山河经验。船行太快,无法仓促避开,降龙唯有运掌吐劲,击到莲台旁边的水面,想将它荡过一边。蓝发女人说:“凭你这一点心肠,教主总算没有白叫我来。”
女子身形急转,带着脚下莲台竟然飞旋到半空之上。楚国的快船就在她脚下而过,众人抬头望去,见女郎宛如天外女神,美艳得难以形容。蓝发女子说:“你们的船再快也撞不到我的。”降龙说:“好美。”
手下说:“准备放箭。”降龙说:“慢着。”降龙说:“你,到底是什么人?”蓝发女子说:“吾乃西方极乐圣教坛前四圣灵女,奉教主之命前来赠你一物保命。”
女郎手一挥,两团火劲直向降龙射去。降龙说:“什么东西来的?”降龙将火团抄在手中,用劲一逼,火焰散开,竟然是两把形状奇特的令牌。
蓝发女子说:“这是本教千年镇教之宝。”“极乐圣火令。”降龙说:“极乐圣火令?”极乐教向来与宋襄公勾结,女郎既是极乐教的人,怎么竟会前来赠宝?降龙说:“怎么将这个送给我?”蓝发女郎说:“因为没有它,你今晚必死无疑。”蓝发女子说:“你如果想知,便去问勇公子吧。”降龙说:“勇公子?”
降龙摸不着头脑之际,前面潮水突然逆流,向众人倒卷过去。手下说:“发生什么事?”海潮逆流翻起巨大水墙,众人见到水墙之下一艘小舟,四边水浪都被舟上的人所散出来的魔气凝成一副巨大的天魔形相。
来者是商暴。商暴说:“你们终于来了,哈哈。”降龙说:“那家伙是商暴?”
陈浩然以为对方是风向,将仅有的一口气都灌入对方嘴里。阴阳开始交合,神脉力量不断在水中爆发。竟然令潭水激起巨大的气墙。迷糊间,两人竟在神脉力量逼出的气团内完全融为一体。二人灵魂在飞驰中交合,陈浩然感到挤压在体内郁结不通的神脉力量终于得到宣泄,起伏间体内的亢奋犹如巨浪般滔天而起,激昂跌宕。神秘女子亦被陈浩然的火热激情完全融化,阴阳两极混如天成,水人交融。
陈浩然神脉通关。陈浩然体内的神脉源自盘古,盘古是四大巨神中的地大之主,地是万物之源,滋养天下生灵。女子身上拥有的神农灵气是一种以草木为根的灵力。在陈浩然神脉的巨大滋养下,灵力强大得透体而出。
潭边的巨树藤蔓都在女子的灵力控制下伸到潭内,交织成一个平台,把相拥着的二人轻轻地托起。云收雾散后。陈浩然从迷糊中清醒过来。陈浩然说:“风向。”陈浩然大吃一惊。登时退开。陈浩然说:“你是谁?”神秘女子说:“你强占了我。满足兽欲后竟诈作不认识?”
陈浩然说:“我强占了你?”陈浩然一直以为自己是跟风向在交合,谁料到竟然是在强占别人。神秘女子说:“你这个卑鄙无耻之徒。”神秘女子使出神农刺。陈浩然说:“我真的做了这种事?”陈浩然有愧于心,竟然不作反抗。闭目任由对方处置。女子连指刺向陈浩然,四周的藤蔓竟然同时被牵扯过来,缠成一把尖锐似的。神秘女子说:“我要杀了你这个卑鄙男人。”
神秘女子心想:是灵动四方,草木皆兵的层次,莫非和他交合时,令我也强大起来?神秘女子功力大增,喜出望外,而且看着陈浩然俊朗的脸孔,眼神中竟也流露不舍之色。陈浩然说:“姑娘,你。”神秘女子说:“我们神农族是有仇不报的,这样杀了你太便宜了。”神秘女子说:“我要你一生内疚,如果我身上有了你的孩子,你更加永远见不到他。”陈浩然说:“姑娘,不要走,听我解释。”神秘女子使出神农灵气。
神秘女子以灵气操控树木,无数藤蔓顿时变成有生命一样。藤蔓交结成一个藤蛹,将陈浩然紧紧困住,阻止他再追上。
与此同时,易中天等人顺着枯藤借力,从绝崖上跃下。伯姬说:“浩然。”藤蛹内的陈浩然感到浑身内力充斥,丹田之内一股热劲如火山般向上直涌,连通九个大穴,直达天灵盖上。陈浩然一声长啸,强大内劲逼出体外,整个藤蛹竟然像纸灯笼般爆开。陈浩然使出神脉通关,直冲九重。伯姬说:“浩然。”易中天说:“公子爷。”铁奴呱了一声。伯姬与易中天见状都大为惊骇,唯有铁奴大喜而叫,便向陈浩然扑去。
铁奴使出神脉力量。同样是神脉力量,但陈浩然的神脉威力更大,不但没有丝毫受损,反而将铁奴的手臂震得连爆多响。陈浩然说:“你怎么了。”铁奴非但没有痛苦,反而高兴流涕,跪下地来。伯姬说:“铁奴,你是疯了吗?”铁奴忍着伤痛在地上写字。
铁奴写出神脉九重天五个字。众人说:“神脉九重天?”铁奴写的几个字,是否就是陈浩然此时此刻所突破的境界?神脉原来也有一套相应的武功流传于世,陈浩然从此是否就可以掌握神脉这种不可思议的力量?
正当陈浩然又有奇遇之际,洪水中同样有奇遇的降龙,却遇上前所未有的强敌。商暴说:“你们终于来了,哈。”
商暴使出魔脉灭圣拳,拳倾天下。经历过不可思议奇妙旅程的商暴,终于真正出手。同一招灭圣拳,威力之大远胜从前,拳劲扯起的魔劲,就像成千上万的猛鬼冤魂从海里涌出来。
降龙说:“可恶。”降龙使出灵验惊天诀,火舞翻天。降龙眼见形势危急,立即挥动刚收到的奇形兵器极乐圣火令迎击。降龙现在用的虽是不明来历的兵器,但是这对圣火令质料奇特,坚硬无比,竟然承受得了惊天诀凶猛炽热的火劲。商暴说:“好家伙。”
降龙大喝一声。降龙吐出的火劲不但冲破商暴的拳劲,更铺天盖地罩向商暴。降龙使出天火焚城。商暴使出魔脉灭圣拳,鬼神辟易。
商暴说:“来吧。”降龙说:“怕你不成。”商暴虽然手无寸铁,但一双铁拳便是最好的武器,竟跟降龙手中极乐圣火令拼得当当作响。
商暴说:“我道神脉有什么了不起,敌得过我的魔脉吗?”降龙舞动双令虽然敏捷,却不及商暴如臂运指那样灵活,终于失守。
降龙以双令交击,竟然可以激出火焰,整个令牌都燃烧起来,而且炽热无比。降龙使出山河经验。
商暴万料不到火劲成了真正的火焰,双拳也被烧得发焦,其热劲的可怖实在惊人。原来极乐圣火令最大的威能,是可将用者的内劲都化为火劲,降龙专攻烈火,火劲更加令圣火令自燃。手下说:“公子爷,我们是乘夜雾突袭的,不能点火。”项争说:“怎么江中会有火点,龙儿怎会这样不慎?”楚怀王说:“降龙这是自揭行踪,万一被宋军发现,我这几百精英都要掉尽,项争,你看怎样?”
项争说:“按兵不动。”明知降龙行踪败露随时会被重重围困,可是为了大局,项争也只有收起骨肉之情,按兵不动。宋军把守洪水北岸,日夜严密监视,又怎会看不到江中突然闪起火点。都统赵宏收到消息后,立即赶去宋襄公大营禀告。帐内传出轻声浪语。赵宏硬着头皮进内,登时一呆,只见营内除了无数彩烟在飞旋,一批乐器自鸣外,就连半个人影也没有。
降龙说:“若是行踪败露,我们便功败垂成,都是这不人不鬼的怪物累的。”降龙说:“杀了你。”降龙使出灵验钻天。
赵宏进帐内一看,除了彩烟与无数乐器自鸣外,半个人影也没有。主帅帐内空无一人,身为将领怎能不理,赵宏抽出兵刃,小心翼翼进内。彩烟如有魔力,赵宏只觉置身于一个色彩缤纷的世界内,大群美女围着一个酒香四溢的水池,个个赤身露体,教人血脉沸腾。
女子说:“男人,过来吧。”赵宏说:“我,我来。”行军打仗过的都是枯燥无欲的生活,赵宏如何抵受得了地惑,立即扑上。宋襄公说:“这个莽夫到底是寡人麾下将领,现在是用兵之时,收手吧。”赵宏猛然一惊,才发觉帐内除了宋襄公外,更站满了人。
宋襄公端坐椅上怒目而视,四周抚琴的女子却在嘲笑。宋襄公身边坐着一人,低垂着头,仿佛无力抬起,但浑身上下还是一派大法师的气派,不过,胯下一名女子在跪着,似是干着不文之事。在众人的嘲笑下,赵宏羞愧得无地自容,执起刀来便想自尽。
那人原来是北方极乐教主,极乐王。极乐王说:“人生于世就是为了及时行乐,只要自己觉得兴奋快乐,哪用管别人。”极乐王说:“男人跟女人干有啥稀奇,你们都干给他看吧。”
极乐王一声令下,帐内男女都脱下衣服,疯狂地交欢起来,赵宏顿觉自己刚才实在算不上什么回事。极乐王说:“对吧,杀人放火,行军打仗,到底为了什么?”极乐王说:“说穿了不过是为了欢乐吧。”宋襄公说:“赵宏,你到底闯进来何事?”赵宏说:“禀国君,江中有火光,属下疑有楚军来袭。”宋襄公说:“楚军敢来袭?”
宋襄公正想离座,极乐王伸手一搭,两人竟在赵宏面前瞬间消失。极乐王使出极乐神妙诀,无影无踪。瞬间两人已来到帐外丛林的树顶之上。宋襄公说:“怎么会这样?”极乐王说:“极乐教的神功妙不可言,宋襄公尽管放心,我可以带你上来,也可安然送你回去。”
第二百五十五章 极乐教主
宋襄公说:“楚狗果然渡江夜袭,却想不到会点灯亮火那样愚蠢。”极乐王说:“非也,那不是寻常的火,那是火劲化形所闪出来的,楚国派来的是个绝顶高手。”“不过,正与他缠斗的武功似乎更高,而且邪恶得很,老夫要看清楚。”宋襄公说:“你要前去?”极乐王说:“不必。”极乐王使出极乐神妙诀,万妙归圆。极乐王虚空一划,竟然聚成一面镜子,能看到远方的事物。
镜内清楚浮现出降龙和商暴激战的情况。降龙使出灵验钻天。降龙借着优势,不断从上攻下,虽然伤不上商暴,却令对方无法还手,而且节节下堕。
商暴说:“你没有其他了吗?”灵验惊天诀本来共有七式,降龙领悟到的头六式,都被商暴统统擒住了,唯有不靠招式,催谷最强力量硬拼。降龙使出雷霆射日。
商暴突然化拳为爪,把降龙手中圣火令扣住,拉着降龙直沉到水中。水能克火,降龙手上的圣火令火劲立时消散。商暴说:“现在你还有火吗?”
商暴使出魔脉灭圣拳。降龙属火,最为忌水,现在属于五行绝局,一身火劲发不出来,如何挡得了商暴的灭圣拳,立时形势大转。宋襄公说:“哈,楚狗在商暴的拳下必死无疑。”极乐王说:“想不到宋襄公麾下竟有这种奇人。”宋襄公说:“寡人志在天下,奇人异士多多益善,极乐王你率众前来投靠。寡人也绝不会亏待。”
宋襄公说:“只是你们极乐教可真奇怪,一方面派余氯来设计害寡人,你身为教主又亲自来投靠,即使你有奇门妙术,寡人也难以。”原来极乐王是主动向宋襄公投诚。自从余氯企图行刺夺位,宋襄公就下令国内铲灭极乐教。宋襄公大军围得住众妖男妖女,却围不住极乐王。极乐王说:“吾乃极乐教主,拜见宋襄公并无歹意,只为在宋国得一立足之地。”极乐王说:“我们极乐教分为四大乐土,余氯是东方极乐教的人。”“而我却是北方极乐土的教主。大家毫无瓜葛。”当年宋襄公在陈夫人身上也曾得知极乐教共有四大教主。想不到今日会缠上关系。宋襄公说:“那么你说的西方极乐教呢,怎么又会把镇教之宝交到楚人手中?”
极乐王说:“西方极乐教的人是冲着我而来的。”宋襄公见识过极乐王的厉害,想不到也会成为别人捕猎的对象。宋襄公说:“凭你的武功,也有人可以威胁到你?”极乐王说:“那个天杀的。便是西方极乐教的新主人。他的名字叫勇公子。”极乐王猛然用手将一直低着不能抬起的头拉起。颈喉位置竟有一条深深的剑痕,这条剑痕如果再深一分,相信已经取了极乐王的性命。勇公子虽然从未露面。却派人前去阻止命鬼施毒,又把圣火令送给降龙,他主使的每一件事情都是艰难险要,派来的高手都是精锐不凡。到底他插手这些事有何目的,他怎么有如此能耐,他现在又身处什么地方?
降龙入水后火劲不能运用,被商暴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大小二灵说:“公子快走。”危急中大小二灵化成水影幻身缠着商暴,想让降龙趁机而逃。商暴说:“不知死活。”
商暴身上附的是万世天魔,大小二灵又怎抵挡得住。降龙心想:那女子说这两把东西可以救我的命,原来是废话。商暴说:“去死吧。”降龙唯一可以做的,便是举起手中的圣火令招架。
降龙使出极乐无休。魔脉的拳劲透过圣火令,竟然直灌入降龙的经脉之内,本来已被轰得气虚乏力的降龙,非但在顷刻间注满内力,而且还强大得可以激发出体内神脉。
原来这两把圣火令最厉害的地方,便是把敌人的内劲导引到体内,激发自身潜能。夸父神脉爆发,竟不比陈浩然的盘古神脉逊色。商暴被自己的魔功震飞,落回商演的小舟之上。商演说:“哥,你怎样了。”商暴说:“我没事,哼,我就不信神脉敌得过魔脉。”商暴被自己的魔功与及神脉同时反击,虽然想再出击,一时间也回不过气来。手下对降龙说:“主帅。”手下说:“全速前进。”
海狼是江河老手,立即命全队顺流划舟,全速逃走。商暴说:“走得了吗?”突然,宋襄公说:“商暴,不得再追。”商暴和商演说:“宋襄公?”商暴正想踏水追去,宋襄公的身影突然幻出。宋襄公可以这样神奇浮现,当然有赖极乐王的妙法。
宋襄公说:“怎么了,不见一时,你们已经忘记自己的身份了吗?”商暴和商演立刻下跪说:“参见宋襄公。”商暴与商演都是宋襄公所养大的走狗,商暴虽然魔功盖世,还是不能不向这个旧主人下跪。
在铁奴的带领下,陈浩然等人经过曲折迂回的树海,终于来到当日伯姬会晤神秘老人的树顶茅屋附近。陈浩然自潭中跃出,竟被铁奴试出已经成就了神脉九重天入门,唯一解释便是陈浩然已经得到阴阳和合。伯姬说:“浩然,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跟那个一起跌到潭中的女子干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陈浩然说:“你沿途问了无数次,我早就说过应该没有。”伯姬说:“怎么应该没有,你难道连自己干过什么事也不知道吗?”陈浩然实际上真的迷糊得很,因为在他的意识下,相拥缠绵的应该是风向,那女子虽然美艳绝伦,但同样诡异莫测,到现在陈浩然也不能接受与对方有过一刻欢愉。
陈浩然心想:那个女人到底是什么人?伯姬说:“你还正在挂念那个女人吗,浩然。你没有良心。”陈浩然心想:这样也看得出来?陈浩然说:“我没有啊。”伯姬说:“我一看你的眼神便知道,想不到你跟那个野女人偷情,现在满脑子还是对方,我要回晋国,要求国君出兵攻打秦国。”易中天说:“你不要再吵了好吗?”易中天心想:怪不得古人说妻多夫贱,公子爷就是练成神脉九重天也未必化解得了。易中天精通五行阴阳之术,当然看得出陈浩然已有奇遇,把一身滞塞的神脉内力疏通调和了。众人一路前行,终于来到树屋之下。
但见四周树上竟挂着一串串的白色灯笼,溪钱迎风散下。铁奴哦了一声。铁奴二话不说便直冲向树顶。陈浩然挽着伯姬与易中天紧随其后。陈浩然心想: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隐居在这种地方?树海之内是千年古木,即使敏捷如陈浩然等人,也要几个起落才到得树顶。到得树顶,陈浩然感到如登山巅。一望无际。远处还隐约见到咸阳外的渭水。
易中天说:“公子爷。”只见铁奴已跪在茅屋之外。茅屋中门大开。里面端坐着的正是伯姬所遇到的神秘老人。伯姬说:“是那前辈。”奴仆说:“小姐,家主临终前吩咐只有公子爷可以进屋内的。”陈浩然说:“是说我吗?”望着老人的身影,陈浩然竟然有一种熟悉而又哀伤的感觉。
眼前这个男人到底是谁?如果自己不是秦德公的儿子。那么身世又是什么,会不会跟这个人有关?陈浩然抱着满腹疑团步进屋内。但一踏进去,整个时空突然都扭转了,眼前竟是一大班骑着巨象的西戎大军。
陈浩然使出地圣轮。陈浩然大惊之下,急运起地圣轮将迎面而来的战象卸开。但另一头战象已从旁冲到。陈浩然大喝一声。
击退战象,大队西戎兵又手执巨剑疾冲过来。陈浩然心想:西戎兵竟然有如此精锐的军队?是哪一个戎部的呢?
陈浩然使出灵动摧岳。陈浩然曾与西戎战斗九十九回,长胜不败,故被天下人称为陈浩然。他对西戎兵的战术可谓了如指掌,但亦想不到西戎也有如此强悍的将士。陈浩然跃高一望,但见大军之后十二锦旗所在的位置,三象所拉的巨大战台上,巍然坐着个巨神般的战将。是西戎千年史上最勇武的共主,第二十四代西戎王。大戎汗。西戎兵说:“灭秦。”“灭秦。”“灭秦。”西戎虽是边陲蛮族,自蚩尤以来,一直盘踞于穷山恶水当中,千年以来也曾出过不少强悍共主,但以大戎汗野心最大,实力最强,当年趁秦楚相争,竟然阴谋挥军灭秦,以利直指中原。陈浩然小时候就听过大戎汗的传说,想不到今日竟然亲眼看到西戎最鼎盛的雄师,比传说中更叫人震撼。
西戎兵说:“灭秦。”“灭秦。”战场之内千军万马,任你武功再高也不能以寡敌众,陈浩然忙退到有利位置。陈浩然心想:不对,这都不应该是真的,是祖师爷的大梦神功?到底谁在引我入梦?陈浩然疑惑间,背后却传来一股浓得难以化开的杀气。
陈浩然回头望去,却见西戎锋所压向的峡道前,竟然有几十条人影昂首而立,为首的将领虽然战得伤痕累累,但魁梧俊朗的脸上,威武不减,长相竟有几分似是自己。来者是秦武公长子,秦白。集结的战士虽然只剩下几十个,但每个人都披着厚厚的盔甲,虽然看得出已经久战伤疲,仍然无惧大戎汗的精锐雄师。
陈浩然啊了一声。秦白。陈浩然见那带头将领竟有几分与自己相似,回头一望,西戎大军已蜂拥杀上。大戎汗说:“秦白,你还想挡到什么时候。”“你们秦国的军队是不会来援的了。”秦白说:“只要我们未死干净,休想越过秦岭。”
大戎汗说:“别以为只有大秦才有勇者,我西戎高手更多,都去吧。”大戎汗说:“我们的异族勇士,都是从不断的人兽杂交中精挑细选出来。”西戎异族。大戎汗一声令下,大批身影自战台之后扑出,全都是半人半兽的异胎。大戎汗说:“还有我各族的大祭司,他们的法术要将你们统统推进地狱去。”
秦国手下说:“来多少便杀多少。”秦白说:“对。”秦白说:“来多少杀多少。”秦白两手提劲,运起的竟然也是神脉。
陈浩然说:“神脉?”陈浩然惊愕间。秦白已经出手,绝强的神能,无论是异族还是祭司,根本没有人挡得了。但敌人却如潮水般涌到。秦白大喝一声。使出神脉九重天。一下巨大的震动,压着秦白的异士大半被震死,周遭的巫师甚至是西戎兵也被震得吐血。
这一下巨变,就连大戎汗亦吓得心胆俱裂。漫天尘埃散落,只见秦白昂然而立,还是一副不屈不饶的气派,根本没有人敢再接近。大戎汗说:“罢了。撤吧。”
大戎汗倾尽西戎精锐。还是过不了秦白,终于下令撤退,带着残兵逃走。西戎军终于撤退,秦白一声惨叫。已战得筋疲力尽的他。终于支持不住。全身经脉爆破。而四十二个大秦战神,最终只剩下断奴和铁奴,看到如此惨烈场面。陈浩然极为震撼。陈浩然说:“为什么要带我来看这些,到底是谁引我入梦?”
秦白说:“这不是梦,这是你我一脉相承,融于血里的记忆。”陈浩然回头一望,竟见到另一个秦白。陈浩然说:“你到底是谁?”秦白说:“你便是我,我便是你,没有我便没有你。”陈浩然说:“你是我的生父?”虽然面对一个与自己容貌年纪相若的人,但陈浩然缺钙感到一种无比亲切的感觉。这种感觉,只有父子才能有的。
秦白说:“当然,否则我也不会将最后的心法留给你,孩子,这是我第一次见你,还要在我死后,孩子,你要好好记着。”秦白说:“神脉不但是一种力量,而且还是一种使命,我在树海这几十年终于参透了,原来我们都要担上一个重大的责任。”陈浩然说:“什么责任?”茅庐突然爆出烈火,整座茅庐瞬间已陷于火海之中。伯姬啊了一声。
伯姬说:“浩然。”陈浩然平和地自火海中步出,沉默的脸上似乎满是迷茫。伯姬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陈浩然说:“他是我的生父。”众人大惊,铁奴呜了一声。陈浩然说:“他对我说身为神脉传人,必须要做一件事。”伯姬说:“什么事?”
陈浩然说:“平定天下。”易中天说:“这岂不是叫公子爷做霸主?假如茅庐之内的人确是公子爷生父,那就是父命不能违。”易中天向来主张陈浩然问鼎天下,一听之下立表赞同。易中天说:“况且日斗魂带来的霸主天釃已在公子爷手中,看来上天早有安排。”易中天说:“公子爷,大丈夫生于世上应该顺天应命,开创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伯姬说:“我反对,你已经证明不是秦国的世子,凭什么还可以做霸主,天下人会信服吗?”的确,在这个阶段森严的时代,没有出身的人,武功再高也不能得到天下人承认,强如墨家巨子或命鬼也只能在江湖上称霸。
铁奴突然啊了一声。易中天说:“你想说什么?”伯姬说:“什么也不用说,我是公主,听我说。”伯姬说:“他只要跟我回国成亲,便可以重新做贵族。”“到时可以向国君借兵,替他平定天下,不过由现在开始,除了我之外,你不准有其他妻妾。”伯姬第一时间乘人之危,要争取独占陈浩然。突然,一人说:“陈浩然比谁都更是秦国王室正统。”来者原来便是与狐雁在猛虎啸天峡与命鬼会过的白狐。白狐说:“幸好这里刚才有火光,否则茫茫树海,我不知要飞到几时才找到。”陈浩然说:“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白狐说:“陈浩然虽然不是秦德公的儿子,但却是秦武公的孙儿。”易中天说:“不错,秦武公是秦德公之兄,他儿子秦白才是正统,只是国人以为他战死沙场,正统断流,才到秦德公继位。”易中天说:“公子爷是秦白之子,自然应是真正秦国之主。”易中天说:“小兄弟,你到底是谁?这件事上是谁告诉你的?”白狐说:“我只是一个小卒,名叫白狐,刚才的话是听我家公子说的,他还说天下间三个值得他挑战的人当中。”白狐说:“陈浩然排名第一,其次便是魔尊命鬼和墨家巨子。”易中天说:“你家公子好大口气。”陈浩然说:“你家公子到底是什么人,他怎知道我的身世来历?”白狐说:“我家公子还知道列国诸侯许多秘密,这里是秦白归隐之地,本来我想来向他告急,想不到反而遇上你。”
陈浩然说:“你到底有什么急事?”白狐说:“我哪有什么急事?是你们秦国危在旦夕吧。”陈浩然说:“我大秦有难?”伯姬说:“你这小子好嚣张,你家公子到底是谁,不说出来我就将你射成刺猬。”白狐哇了一声。白狐说:“小心听着,我家公子爷便是晋国世子,人称勇公子,为大周国姓姬。”白狐说:“名重耳。”
伯姬说:“姬重耳?”白狐说:“你现在知道我家公子是何等尊贵吧。”伯姬说:“哈,你这狗奴才还不向本公主下跪?”白狐说:“你是?”伯姬掏出腰牌,说:“我是晋献公的叔公伯考齐之孙女,姬云巧,三岁时晋献公亲赐金牌为伯姬公主。”“姬重耳数下来,只算是我的侄儿呀。”白狐说:“伯姬公主?”伯姬说:“现在你知道我的身份,还敢直望?下跪叩头,一百次。”白狐想不到伯姬原来是勇公子的姑姑,身份尊贵,身为奴仆应当下跪。
陈浩然说:“慢着,小兄弟快起来。”伯姬说:“浩然,你。”陈浩然说:“江湖之内不谈国事,你刚才说我大秦有难,到底是什么回事?”白狐说:“那是。”伯姬说:“快说,否则家法侍候。”白狐说:“是魔尊命鬼在你们秦国的猛虎啸天峡内布下了一个毒阵,准备等两日后风向一转。”“便以百虫族的毒囊放毒,顺风而下将秦国所有人都毒死。”陈浩然说:“魔尊命鬼?”白狐说:“不错,他用百虫族的百虫毒囊和毒龙骨练成了一把名为万毒的邪兵。”“这把兵器奇毒无比,我和狐雁大人差点也死在其手上。”
易中天说:“堪虞家之家主狐雁?”白狐说:“我们知道宋襄公对秦国不利,勇公子于是派我们来向秦国通风报信,谁知途中遇上一个叫幽空无我的人。”易中天说:“幽空无我?”三术人与易中天等人多次交手,自然知道对方身份。白狐继而说出猛虎啸天峡的惨战,众人都明白命鬼所拥有的邪兵绝不简单。白狐说:“狐雁大人说过,秦国的正统隐伏于这个树海,所以我负着重伤也要前来。”伯姬说:“你不过是皮外伤,说得那么严重。”陈浩然说:“小兄弟,辛苦你了,你家主人对我秦国的大恩,我陈浩然来日必报。”白狐说:“我家主人说过,只求与陈浩然公平一战。”
陈浩然说:“好。”自古以来,武者会友只凭一战,虽然陈浩然未曾见过这个勇公子,却已经生起了极为敬重的心。到底陈浩然与勇公子之间,将来会是友还是敌?陈浩然说:“易先生,我们出发吧。”伯姬说:“你要去哪里?”陈浩然说:“命鬼要毒害我秦国万民,我当然要找他算账。”伯姬说:“你,你是命鬼的对手吗?”陈浩然说:“虽然我现在贯通了神脉,但平心而论,绝不是命鬼的对手。”陈浩然曾经多次与命鬼交手,知道命鬼的武功不下于昆仑,以他单人之力,可说必败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