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冥司
“慢慢,慢慢,这究竟怎么回事?”越元武虽然对战事十分焦灼,但是唐建康在他面前不断的咳着血,看上去下一秒就要魂归西去了。
“陛下……咳咳,是阎西八骑,是阎西八骑!”唐建康整个人看上去摇摇欲坠,但是仍就抓着越元武的衣领要把话讲完,“阎西八骑,是极西教的除教主和大主教外最强大的战力,八骑由八人组成,他们身着寒衣,人人腰佩极西令牌,脸上挂着狰狞恐怖的面罩,每个面罩上的血纹又因为其身份有所不同,只露出了他们那双杀气凌凌的眼睛,外身披着黑色长披风,脚踏黑靴,靴上还配备了匕首。
“阎西八骑每个人都有自己专精的方向,对应着晨国的命师、希国的巫师、或者康武的武皇等等,没人知道这八骑到底是从何而来,只知道他们集结于极西教,为极西教效力,每次出现之时,都会如同灾难降临一般,所过之处都会经历一场惨绝人寰的大屠杀。”
“难道就没有什么办法了吗?”越元武纂紧了拳头,看着手下的士兵一个个死于非命他的心才是最不好受的,北越人可以死在战场上和敌人拼杀,死在这种鬼东西身上那是真的叫一个憋屈。
经过唐建康的描述,越元武也知道现在面对的是个什么样的敌人,但那也阻挡不了北越人火热战斗的心,就算面对无法战胜的敌人北越人也会一往无前的向上冲去,正当越元武准备调出北越这么多代积累下来的战争兵器,组织北越人向死而生拼杀时。
“陛下,按照战场情况来,这次来的人应该只有阎西八骑中的第八骑——冥司,想要将他击退其实并不需要用过余高昂的代价。”唐建康杵着虚弱的身子,窥探的惩罚才刚刚过去,唐建康体内的血气至少减少了一半,这一次卦占算是改变了这场战斗原本的走向,他受到这样的惩罚也是正常,克制着不断袭来的倦意和指尖的冰冷开始满意全身,向越元武解释道,“阎西八骑的身份却是无人知晓,但是我在希国流滥时候和冥司一脉的宗门有过不清不楚的恩怨。
“冥司所用乃希国蛊毒教一脉的至宝冥蛊,冥蛊一共有两只母蛊,但是其中一只在二十年前就已经遗失了,冥蛊很难对付,也很好对付。它需要——”
唐建康话还没有完,却一口鲜血喷吐在了越元武的脸上,一支银白色的骨爪贯穿了他的腹部,连带着他的血肉。
“健康!”越元武看着在自己面前倒下的唐建康,唐建康从他刚掌管北越的时候就一路跟着他,即使在北越最困难的那几年,没吃没喝也依旧整为了北越的出路而日月操劳。
如今他却这样一声不吭的就僵硬的躺在他的面前,生死未知。
“没想到北越居然有与蛊毒教有关联的人,啧啧啧。”银白色骨爪的主人是一个身着寒衣,身披黑色长披风,腰间挂着极西教的极西令牌,脸上戴着一个黑色的面罩,面罩上面有着紧致的花纹,但不管怎么看都是如茨令人反胃,花纹都是血色的,不规则的花纹组成了一个粗犷的冥字,昭示着此饶身份,阎西八骑第八骑——冥司。
“我要你为健康偿命!”越元武怒火中烧,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手腕一动,闪出一道剑光,入疾风霹雳一般迅速的飞向冥司,只听得一阵玻璃破碎的声音,冥司竟然应声而裂。
但下一刻又跑出两个冥司站在他的面前,越元武杀红聊眼睛里面不管这其中为何,他只知道眼前有多少个冥司他就杀多少个冥司。
冥司由一个变成了两个,由两个变成了四个,无数个冥司围绕着越元武。
“你还不明白吗?”冥司最终发出嘲笑,蔑视的看着越元武,“在你眼前的不过是个幻象,你杀多少都没有用,哈哈哈!”
冥司的嘲笑越元武觉得十分刺耳,他从冥司开始分裂的时候他就知道眼前的不是真正的冥司,而是一个幻象,但是每次打破幻象的时候,总有那么一丝神秘的力量游逸在空中,指向一个特别的地方,转瞬即逝,越元武杀了这么多就是为了精准的捕捉到它。
“你这样的弱者我见多了,爬虫,见到重要的人在自己面前丧失性命的感觉怎么样?是不是特别的美妙?”冥司大声的耻笑嘲讽着越元武,他太喜欢别人失去心爱之物的表情了,这样的表情让他愉悦,他的冥蛊也特别的喜欢,“我就喜欢看你这样的表情,爬虫,杀吧,杀吧,等你筋疲力尽的时候你的死期就到了,哈哈哈!!!”
“哼!”越元武冷哼一声,身形浮动,每一步都极为精妙,每次都只差一步越元武便会受到致命伤,但是每一次越元武都像是运气好一样躲了过去,这是北越皇族独创的乾步,乃是当世一流的身法,看似一步,实则牵扯地因果,每踏出一步因果早已注定。
“爬虫,准备逃了?”冥司放声嘲笑道,“如此弱,真是尔等的可悲之处,连近在咫尺的仇人都打不到,可悲啊,可悲,哈哈哈!”
“可悲吗。”越元武嘴角一咧,脚下一动,腾空而起,在空中旋身,一道道剑光如同银幕一般化作点点繁星坠落,光幕斩落了袭他而来的冥兵,越元武顺势踩在冥兵身体之上,向着更高的空中飞腾而去,手持长剑,宛若一条银龙直奔九霄。
“你时怎么发现的?”冥司被迫显现身形,欲要逃离越元武的攻击,他可不善于跟人打架,躲在后面使阴招他一套一套的,可一旦被近了身,那他课就没什么战斗力了。
“你要为健康偿命!”为了捕捉到冥司的位置他一直强压着自己心中的暴怒,让自己能够敏锐的捕捉到那一闪而逝的神秘力量,如今冥司就在眼前,越元武完全解放了自己内心中的暴怒,“翔、龙煞、斩!”
第一百零六章.强势登场的罗刹
翔龙天煞斩是北越北越军神越明杰所创的斩天斩地的杀戮之招,这招的灵感来自于战场的杀戮,越明杰不愧为军神,在武道一途有着独树一帜的见地,他认为武功是用来斩杀敌人首级的,更是用来保家卫国的。
武林上将武功分为正邪两派,越明杰不以为意,结合了邪派嗜血功法血霸决和正派的残阳剑法,再用数门奇功作辅,历经七七四十九天闭关终于创出了这绝世功法——翔龙天煞决。
可惜越元武并没有越明杰那样的杰出的武道天赋,翔龙天煞决也只领悟了五层,招式也只学会了这一招翔龙天煞斩。
但是这一招便足够了,在冥司眼中越元武手中的剑已经化作一条血色的翔龙,浑身冒着无止境的杀伐气息,哪怕是他常年游历于杀戮之间都为之感到心惊。
越元武的满身怒气都集中在了这一刀,怒吼道:“我不管你是东司、西司还是冥司,敢动我们北越的人,那就用命来偿还吧!”
整个天地为之变色,煞气染红了天空,翔龙天煞决正是用煞气来勾动天地,人身上的煞气越多,那么这招的为利便越强,在煞气聚集到顶端的时候,剑光快如闪电,血色翔龙也如脱缰野马将冥司吞噬。
凡是靠近这招百米内的任何东西,皆化为了残渣。
“健康,我替你报仇了!”越元武从百米高空中坠落,剑从手中滑落,手已经因为超负荷再也拿不住剑了,越元武浑身没有一点力气,只是任凭自己如断线风筝一般,这样应该摔不死吧,越元武最后想到,摔死了两个儿子谁会继承皇位呢。
天空中血煞渐渐消散,烟尘散去,原本一身神秘的冥司,现在浑身上下以是破破烂烂,原本披着的黑色长披风,现在就只剩个红领巾的长度了,脸上的面罩也碎裂了半块,露出了那充满死气的眼眸。
“啊啊啊!”冥司开始止不住的尖叫,“你竟敢,你竟敢打破教主赐给我的面具,啊啊啊!”
冥司浑身开始散发出黑色的气息,肉肉的冥蛊从他衣领中爬出,张开了血盆大口一口咬在冥司的脖子上,冥司阴狠的吼道:“你们,都会死在这里!”
但冥司还没有干什么事情,就被一人一脚从空中踢到地上,抓住冥司的脑袋使劲得往地上砸。
左司马轩铭晨趁此时机,救回了从空中落下得越元武,唐建康他已经送去医治了,先前越元武发怒的时候,他没有第一时间跟上去复仇,而是组织士兵有序撤退,背着唐建康希望把他的命从冥府里拉回来,两人已经共事了这么多年,虽然理念不同,但是都有一颗效忠北越的心,他怎会看着唐建康比他先行而去呢。
踢飞冥司,拿着冥司的脑袋使劲往地上砸的人身穿黑色寒衣,腰挂极西令牌,骑着一匹黑色的汗血宝马,除了脸上的面罩与冥司不同外,这个人的面罩上血色花纹组成的字是刹,根本别无二出。
一个冥司就已经让他们损失惨重如今再来一个实力不清不楚的阎西八骑之一,他们实在不得不警惕万分,但是这个黑衣人刹却完全没有看向他们,哪怕轩铭晨组织着大部队正在撤退。
“闹够了吗,嗯?”刹抓着冥司的头发一次又一次的向地上砸去,地面因为受到强力的冲击而裂开了一个如小池子般的大洞,“看你一脸不服的样子,是不是还要继续起来杀啊?我看你是连我都想杀了!?”
冥司现在已经完全没了先前的神气,面对这个面罩上写着刹字的黑衣人,他就像一块橡皮泥一样只能任人揉捏,哪怕被刹把脸不断的向地上猛砸着,都还是如同一只温顺的小猫一般,“冥……冥司怎么……敢在……罗…罗刹大人……面前造次呢,啊!”
“废话。”冥司话还没说完,被冥司称为罗刹的黑衣人掏出一把匕首,随手就插在了冥司的腰上,“没有我的命令,你不能把他拔下。”
看着先前在他们面前作福作妖的冥司在这个罗刹面前就像一只小猫一样,轩铭晨不得不心惊,特别是这个罗刹将目光转向他们朝着他们慢慢走来,轩铭晨不自觉的将手中的刀握的更紧了。
罗刹走到轩铭晨的跟前,面罩仿佛活了一般自动自动变成了一张阴邪的笑脸,但是轩铭晨怎么看怎么不舒服。
“我是阎西八骑首骑——罗刹,抱歉让各位吃了那么多苦头,我在这里替我们这个不成器的冥司给各位道歉了。”罗刹很有风度的给轩铭晨行了个礼,从兜里掏出了一个浑然天成的玉瓶递给了轩铭晨,“这是极品回春丹中的药王丹,就送给你们拿去治疗你们陛下和先前那位腹部破裂的兄台吧,冥司的私下与越广勾结中越事情我们自会处理的,还望北越不要介意,以后我们说不定还会有合作呢。wwuukansucom”
看着罗刹递给轩铭晨晶莹剔透浑然天成的药瓶,轩铭晨想都没有想到这竟然是极品回春丹,而且还是极品丹中的药王丹。弹药的炼成同样分为三六九等,同样的丹药不同的炼药师练出来的效果也各不相同,丹药品质同样也分为九品,一品到三品为废品,只有四品以上才算是真正可用的丹药,而八品称为极品,九品则为极品丹药中的药王丹。
回春丹本来就是疗伤神药,极品回春丹就更难得了,极品丹中的药王丹就更难得了,极品回春丹就能白骨复生,药王丹的功效更是超乎想象,有了这瓶丹药无论诗越元武,唐建康或则是身中数刀的越定国越安平都有救了。
不过罗刹最后的合作,轩铭晨眉头紧皱,发现了事情远没有这么简单,试探的问道,“不知道阁下口中的何做究竟是何意啊?”
“哈哈,你不够资格知道,等有空我自会拜访你们的陛下越元武阁下的。”罗刹打了个哈哈便带着冥司扬长而去。
而越广在军中得知了这个消息勃然大怒,“极西教这群不靠谱的东西!”
第一百零七章.冥蛊的诞生
很快噩梦便开始了,恐惧开始在中越和北越士兵的心中蔓延,那些被腐蚀成枯骨的士兵,又开始渐渐的生长出血肉,但生长出来的血肉却不同于平常的血肉,伴随着一股尸体腐烂的味道。
而且这与其是血肉不如是血色的藤曼在骨架上攀爬而上,根本就是空的,许多地方都是大洞洞,最终这些血蔓在骨头的脑子里汇集成一个跳动的肉瘤,血蔓布满了整个骨架。
但这远远只是开始,目睹了这一切发生的士兵们都止不住的呕吐,因为这个场面是在太过血腥残酷。
这些原本已经没有了生命体征的骨头架子,眼中冒出了一团冥火,深蓝色的火焰显得那样的寒冷而刺骨。
正常来,普通饶身上有着三把火,火焰赤红温暖,名叫阳火,一把火在头顶,另外两把火在两肩,如果三把火都熄灭了,那么这个人也就活不了了。
而深蓝色并且散发寒冷刺骨的气息的则是冥火,这是来自冥府的冥火,而冥府则是死饶灵魂归去之处,冥火传诞生在冥府的炼狱十八层底层的冥河之中,冥河由无数的尸体灵魂所形成,在每个一个冥府日会从冥河中井喷出冥火,被冥府用特殊方法保存制成灯芯。冥火代表了世间之恶,世间之不祥。
而眼中有冥火的骷髅他就不再是世间之物,而是属于冥府的士兵,他们的灵魂皆以经被冥府收去,他们将为冥府日日夜夜征战,直到永远。
这些冥兵从地上爬起来之后,就不分敌我的大杀特杀,无论是北越军队,还是陷阵军,亦或是同样是冥兵的他们自己。
他们看到什么杀什么,他们会用长长的骨指撕开敌饶皮肤,用尖锐的骨爪够出敌饶内脏,他们的牙齿变得锐利无比,他们将面前的敌人平在地,撕咬敌饶脖颈,用他们的鲜血滋养颅内的肉瘤。冥兵杀得越多,肉瘤就跳动得越快。
在付出几千人损失后,北越这边才稍稍顶下军心,不再看到冥兵来了,便双腿发软不知如何应对。北越人打了这么多年的仗,第一次遇见如此诡异的东西。
唐建康也不顾上身上的伤势到底有多重,要了一匹烈马,便径直的骑向正在最前线的越元武。
快啊!快啊!唐建康不断地鞭笞着马匹,心中止不住的焦急,千万不能迟了啊!
越元武左脚一步踏出躲过了飞扑过来的冥兵,将内力赋予掌上,一掌打在冥兵的后脑勺上,只听得那骨头清澈碎裂的声音,冥兵整个头骨碎裂成了无数片碎骨,而碎骨被风轻轻一吹,便化作了尘埃消散,虽然头骨破碎,但是却露出了里面恶心的肉瘤,跳动得厉害。
刚刚那一击,越定国用了不止五层的力量而且还连带着内力,也仅仅只是打碎了冥兵的头骨,而里面的肉瘤才是整个冥兵的重中之重。
肉瘤虽然没了头骨的保护,但是依旧不会因为暴露在外而有什么影响,甚至他还操控着这副骨头架子不断的向着越元武发起进攻。
虽然冥兵攻击极为犀利,但毕竟是私人,行动起来多多少少还是会有那么一些僵硬。越元武抓住这个空档,一刀劈在了这个大肉瘤上,肉瘤变成了两半掉落在地上,而骨头架子似乎也失去了支撑的力量,哗啦的便倒塌在霖上。
“全军听令,攻击冥兵颅内的肉瘤,只要肉瘤受损,冥兵便会失去战斗力!”越元武大声的将这个发现传递到了整个战场。
士兵们也纷纷定下心来,毕竟一个知道弱点的敌人,总比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敌人好得多,虽然冥兵的脑壳坚硬得像铁一样,极难打破,但是总会有人想处办法应对的嘛。
“冥兵?”欣阳带着大本营的人早就撤离走了好远,但欣阳听到前线传来的消息,这可激起了欣阳的兴趣。
欣阳先是在识海中问了问粉嫩如玉的婴儿命,这些冥兵的消息,命告诉欣阳,冥兵是无法在现世出现的,所以他们看到的一定不是冥兵,而是些类似的东西。
问完了命之后,欣阳又进到了血红的识海空间去询问决明,决明可比万事处变不惊的命靠谱多了,听完欣阳的描述,很负责任的,告诉他这是希国的一种巫术,是巫术,但其内在还是蛊虫,这种样貌类似肉瘤名为冥蛊,进入人体以后,会以极快的速度侵蚀饶**,知道被寄生者变为骨架。
而吸足了养分的冥蛊,则会在原来的骨架上开始构筑自己的巢穴,也就形成了越元武他们所看到的那样,构筑巢穴的过程中冥蛊需要不断的吸食血肉,这样才能让他完成构筑。
欣阳很好奇的问如果冥蛊构筑完成了会发生什么,决明顿了顿,答道,繁殖!
而前线战场上,那些原本已经被戳爆了脑袋的冥兵,里面开始不断爬出圆滚滚的肉虫,本来也无人在意,这种刚出生的肉虫,一脚便踩死了。
可是谁都没有注意到,被踩成肉饼的肉虫死前溅射出的汁液竟然顷刻间就腐蚀掉了他们的衣角。
当这些汁液触碰到他们的身体的时候,他们也只会感觉到的一阵微烫,但在前线的都是打了许多年,受过许多赡老兵,没人在意这的发烫。
“陛下,陛下!”唐建康快马加鞭,撞倒了不知多少挡在他面前的士兵,但万幸的是他终于赶到了,唐建康大声呼喊道,“不要靠近那些尸体,离他们远点!!!”
但是似乎已经有一些来不及了,不少士兵开始感觉浑身发痒,皮肤通红,就像刚刚淋了那场淅淅沥沥的雨一样,开始以极快的速度被腐蚀成为骨架。
没有人能够幸免,就连中越那边陷阵军的损失也是一样,直到一封密令传到程铭宣的耳朵里,程铭宣果断下令亲手斩杀了那些被雨和虫所侵蚀的同伴,带着陷阵军头也不回的急速撤离了战场。
而北越军队,被这诡异的冥兵团团围住,根本无力追击,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陷阵军扬长而去。
传世书生
第一百零八章.无解蛊毒
想要培养冥蛊,蛊皇只是第一步,还需要用正常的一座小城的人口来做为献祭,献祭给冥府,数十万的生命都会直接就这样白白的牺牲成为冥府的养料,被献祭的灵魂永世不得超生。
献祭掉一座小城之后,一切顺利的话,冥府会反馈给献祭者一滴冥河水。冥河水中包含了无数冤魂的哀嚎,平常人拉着便会神魂颤栗,持有者只要冥河水还在,冥河水便会不断汲取走持有者的生命,速度极快。
但冥河水也只是刚刚开始罢了,培养冥蛊还需要世间至毒之物,例如希国最西方的一座小岛,蛇厌的老巢里面的至毒之物——万毒花。
但蛇厌的老巢不是这么好近的,蛇厌除了怕火以外,他还喜欢幼儿的心头血,谁也不知道为什么,只要有足够量的心头血,蛇厌便会倾巢而出。
每年六国失踪的婴儿数以百万计,其中大部分皆落入蛊毒教之手,少部分被教徒选中称为了蛊毒教新的童男童女,但剩余大部分都是成为练蛊的容器。
这些婴孩儿的命运最终都会掺不忍睹,婴孩儿们不仅要贡献他们的心头血,他们的舌、肝、脏、眼、心、脾、肾都被一一掘出,成为冥蛊的养料。
后面的步骤一步比一步恶心,越元武实在看不下去,他翻阅整篇,竟全篇没有一点关于如何解这冥蛊蛊毒的资料。
现在越元武全凭自己自己九品的内力,翔龙天煞决全力催动下才压下冥蛊的蛊毒在体内躁动的气息,但一旦稍有喘息,冥蛊蛊毒就如同江流洪水一般涌进他的身体,入侵他的五脏六腑。
“陛下!陛下!唐参谋醒了!”唐建康一醒,便立刻有人前来禀报了,这是越元武吩咐下去的。
越元武即可前去见唐建康,旁敲侧推的询问道:“健康,我们的士兵有一部分受冥蛊蛊毒之毒害,我不忍心看他们如此难受。健康,有没有什么办法接他们身上的蛊毒。”
“我军中竟还有能够硬抗冥蛊蛊毒者?”唐建康对居然有人能抗住蛊毒,活到至今感到十分倾佩,但随即眼下又闪过一丝阴霾,摇了摇头道,“陛下,臣建议立刻将他们斩首,并用烈火炙烤七天,方可除蛊毒之后患啊。”
越元武不死心的问道:“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若有,也不至于做到如此地步,我北越人民团结一心,何时抛弃放弃过自己的人民。”唐建康叹息着摇摇头,突然想到了什么,把越元武的收一把抓住用内力探查了他的脉象,“陛下……你!你感染了冥蛊的蛊毒!”
越元武赶忙将手从唐建康的手中抽了回来,将头侧过去,嘱咐唐建康道:“此事切勿声张。”
“陛下,老臣学艺不精,无能治陛下您,愧亦!”唐建康不顾身上还有重伤爬起来跪在越元武的面前。
“起来,起来。”越元武一把拉住了想要下跪的唐建康,硬把他给塞回了床上,“你给我躺好,你现在还有伤在身,在来之前我已经知道了会有这个结果,冥蛊之毒无药可解,我已经知晓,你不必过分自责。”
唐建康知道越元武的话是实话,但他还是不死心,咬着嘴唇,想要拼死一试请辞道:“陛下,臣请辞再去一趟希国,寻蛊毒教之踪影,尽吾命也要将陛下您的命给救下!”
“荒唐!”越元武一甩衣袍,眼神微怒,呵斥道,“希国蛊毒教岂是那么好相处的,蛊毒教如此邪恶荒唐,北越人世世代代绝不可有任何关联!”
“可是……可是……”唐建康抓住越元武的手,心如死灰的追问道,“可是陛下您也为您自己想想吧,去或许还有生的希望,但是不去那就真的没有一点希望了。”
越元武甩开唐建康的手,呵斥道:“越国希国之间相距甚远,蛊毒教居无定所,你又如何找得到?蛊毒教之邪恶,尔等决不可触碰,此事无需再谈!”
看着一脸心如死灰的唐建康,越元武相信如果自己就这么走了,唐建康也会跟着他一起殉葬而去,他也自知自己刚刚说的话确实有些过激,他把手放在唐建康的肩上。
“健康,你可知你初次见我时,我们北越上上下下公立下过什么誓言吗?”越元武看着窗外的一轮圆月,想到当初也是这样一轮圆圆的月亮,眉间一动,询问道。
“臣当然记得,当时陛下在雪中发誓:不血此恨,誓不为人,泱泱北越,共赴国难!臣时至今日仍能想起当日之心血沸腾,臣从那时起一生只为北越国事献身!”唐建康会想起那时与越元武的初见,他心中的热血从未停歇。
“对啊,我们北越人民上上下下都在用一生去履行这个誓言。”越元武拍了拍唐建康的肩旁,叮嘱道,“如今我是看不到北越收复失地的一天了,但是!你,要替我看到那一天!我要你辅助新皇让北越强盛,让北越富足,让北越成为强国,你愿意接受这个责任吗?”
“陛下!”唐建康的眼框止不住的湿润了起来,www.uknshu.cm豆大的泪滴像开了水闸一样止不住的往下涌,“若没了陛下您,江山又有何用——”
越元武一巴掌扇在了唐建康的脸上,怒斥道:“这是每一个北越人世世代代的誓言,江山是北越人的江山,不是我的,你明白吗!”
“臣不明白,陛下!”
“啪!”一声,越元武又是一巴掌扇在唐建康的脸上,这一巴掌越元武一点力气都没留,“不血此恨,誓不为人,泱泱北越,共赴国难!你要记住这一条!”
“啪!”又是一巴掌扇在了唐建康的脸上越元武怒吼道:“北越人永远都不会屈服,更不会自绝性命,他们是最勇猛的战士,你明白吗!”
“所以我希望你能够辅佐皇子们和谐共处,切勿内乱,只有两兄弟互相齐头并进,北越才会更加强大,所以皇子救拜托你了,健康!”越元武的语气越变越低,最后变成了哀求。
“好!我唐建康在此立誓…………”
第一百零九章.越国动荡之始
“大皇子,陛下叫您去见他。”唐健康缓步而来,恭敬的对大皇子越定国说道。
“唐老,您怎么下床了。”越定国和越安平此时才刚刚醒来,脸色还有些惨白,但总的来说比起唐健康受的伤害要轻许多,见到唐健康此时竟比他们还要先从病床上起来感到十分惊奇。
“唐老快坐下,快坐下。”越安平比越定国有眼力得多,赶忙翻身起床把唐健康这个老臣给扶到椅子上坐下,这时候越安平才注意到唐健康的脸上似乎有些不正常,犹疑之下询问道,“唐老……你的脸……怎么了?”
看着越安平担忧的眼神,唐健康摆摆手,心境坦然的骗他说:“刚刚下床走路不太稳,摔着了,无碍无碍。”
“大皇子快去吧,别让陛下等急了。”唐健康轻咳两声,这才让还在床上躺着的大皇子越定国想起了还有父皇的召唤。
“对对,那唐老我就先去拜见父皇了。”越定国翻身而起便先行去面见越元武去了。
越安平一脸担忧的看着越定国,但是越定国实在跑太快了,越安平连一点提醒的话都还没说出口。
“二皇子放心,陛下这次面见大皇子不是因为这次战事失败而责备他的。”唐健康也算看着越安平长大,看到越安平的脸色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于是淡淡的安慰到。
“二皇子,老夫有话要跟你说,现在我说所的话你一定要好好记得,不可忘记!”唐健康突然脸色一正,用内力在军帐中形成了一个阻隔,将内外的隔绝了起来,外面看不到里面,听不到里面,里面亦是如此。
见唐健康如此谨慎,越安平也严肃了起来,立誓道:“以越国先祖起誓,安平永生不忘!”
“好!你要听好…………”
此时欣阳在干什么呢,此时欣阳正和吕游琪两人正行在漫天雪地之上,欣阳也很难办啊,刚刚从中越军营里跑出来就遇到天降大雪,行路艰难啊。
“子文少爷,您真的有把握让北越放了孟非然孟老将军,此次越广可是给他们给他们惹了不少麻烦,北越那边人人恨不得将他们杀之而后快。”吕游琪一脸担忧的询问道,在它看来欣阳想要救出孟非然此行怕是没那么轻松。
吕游琪叫欣阳子文少爷是因为伪装的原因,在越国他的名字叫作子文,是一名富家豪门之子,前来探寻为官的机会,这样的人每年都会有不少,所以以这样的身份出现在越国这个战乱之地再合适不过了,而吕游琪就是他的书童兼侍卫。
“安啦安啦,船到桥头自然直。”欣阳显然没有吕游琪那么紧张,不过欣阳抬头看着天上不断纷纷扬扬落下的雪花感叹道,“这场雪,有的人怕是难熬了。”
“子文少爷说的是谁?”吕游琪一脸好奇的问道,“需不需要我们出手相助?”
欣阳嘿嘿的笑了一笑,也没说话。这场雪不是某一个人的雪,这是北越的雪,如果北越熬不过这场严寒大雪,那么北越的处境就会比现在更危险,灭国之危近在眼前。
而欣阳现在就要化作一盆温暖的火炉,给北越雪中送炭,让他们能够安安稳稳的度过这场史无前例的严寒大雪,而这盆火炉的代价就是将孟非然归还中越。
主要还有一个原因,孟非然被擒获了,欣阳一个人在中越的靠山就没了,回去也是被赶出军营,而且后撤大本营不知道把越广得罪得有多死,回去说不准越广逮住个机会就把他给弄死了,孟非然不给他撑腰,回去就是一个军令处置了。
而北越的下一任国君正在谁都不知道的情况下悄悄调换着。
越元武从床底拿出一个一把利剑和一个玉盒,越元武满脸怀恋的摩挲着两样物品,越元武缓缓将剑拔出插立在地上。
此剑乃北越一脉相承的护国剑,剑身长约八尺,剑身玄铁而制,透着淡淡寒光,使人不寒而栗,剑柄又纹金龙雕刻之图案,散发出无上威严,凭此剑可号令北越百军,为国死战!
越元武又将玉盒打开,其中有一石,玉状呈四方,其上镌刻共有金色五龙,看起来好不威风,这是北越的传国之玉玺,也是北越权力的象征。
现在这北越最贵重的东西就摆在越定国的眼前,只要他拿着这两样东西,他现在就可以拿着玉玺护国剑自立为王。
但是他是大皇子越定国,他不会这样做也不会这样想,他反而一脸惊诧莫名,疑问道:“父皇,您这是何意?”
越元武没有回答他,反而问他道:“你想当王吗,定儿。”
“我……”越定国将头低下,眼睛眨了眨随后又直视着越元武的眼睛,态度凛然的答道:“父皇龙体万年,越国永存,父皇永存!”
“哼!屁话!”越元武冷哼一声,喝道,“你只答,你想还是不想?”
越定国沉默了半炷香的时间,而越元武也不说话,只是等着越定国最终下决定。
“儿臣并不适合当国君,国君之位应由安平来担任,他比我更合适。”越定国最终下定了决心讲道。
“定国,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让你告诉我你想不相当国君?”越元武问道。
“儿臣不知,还请父皇明示。”越定国确实不知,突然被召见到越元武的面前来,本以为是因为带领军队的作战失利而责备,但是结果却是意想不到跟他说了这些话。
“我们越国百年分裂,不得安宁,你可知为什么原因?”越元武问道。
“因为康武年年挑衅,联盛背后搅局想要瓜分越国这块肉?”越定国打小不爱读书,也只能凭着记忆,模糊不清的说着教书先生曾经说的话,语气还不怎么肯定。
“错!大错!”越元武给越定国来了个大大的脑瓜崩,又从万能的桌底下又掏出一本厚厚的史记,这是关于越国的历史越元武翻开至今五代,啊不对,加上越明杰已经六代了,越元武自顾的讲道,“那年越国……”
第一百一十章.皇位更替
越国动乱那年,先皇驾崩,但是却并未留下明确的遗诏,立谁为王,但是那位先皇子嗣却极多,共有八位皇子,年长者近四旬,最年幼者十六。
为了皇位八子相争,各自为政,朝堂混乱,各为其主,朝乱则民不安,民生动乱,天下不安。唯有其二皇子忧国忧民,舍皇位而去,亲近百姓,不久百姓救立其为安民王,也就是现在的中越的先祖皇。
见二弟得其民心,天下声势皆向中越先祖皇靠拢,其余皇子也纷纷效仿,舍位安民。从此越过便开始了八皇争霸,虽然其中有一些别的原因,确有康武压境,联盛使阴招,但最大的原因还是因为先皇没有断了众皇子能够成为皇帝得念想,每个人都不愿意放弃这唾手可得的皇位。
几乎是命运轮回,越国五次新皇当立,便有两次皇位不稳,动荡难安,百余年后,越国动荡不安,但是彼此都立下了不言而喻的誓言,不让他国进入越国,不帮他国行恶,越国在未解决本国内部问题前,不与任何一国联系,也就是闭关锁国。
“就连我继位那年,与你爷爷同袍的丁叔都欲举兵赶我下位,自己成为北越的新皇。”越元武仿佛想到了什么,用手揉了揉眼睛,接着说道,“不是我不信你,我相信你的赤胆忠心,但是在是皇位终究会让人心生嫉妒,权力会使人六亲不认啊。”
越定国平静的听着越元武的讲话,突然拿起放在手边的剑,在越元武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抽出刀一刀砍断了自己的小指,用小指的血在纸上写下,我将毕生拥护吾弟安平为王,血书为誓,以指为证!
“快传太医,快传太医!”越元武抱住流了过多血脸色有些发白的越定国,“你这是干什么呢,何故如此呢?”
“父王,吾之心天地可鉴,还请您放心,我会辅佐弟弟成为北越一代明君!”越定国推开了越元武,平静道,“儿臣先去太医那边包扎伤口,先行告退。”
越定国走后,越元武开着桌上那断指,独自叹气,眼中满是悲伤,但为国家社稷,他不得不这样做,就算这样做越定国会恨他,也在所不惜。
越安平没一会儿,便也来了回见越元武了。
“父王,大哥的手……”越安平来的时候,匆匆瞥见越定国捂着手,鲜血不断从他手上流下来。
越元武背过身去,淡淡的说道:“你把桌上的盒子打开看看。”
越安平打开盒子,里面赫然是一个血淋淋的手指,越安平连盒子都拿不稳了,“哐当”一声,盒子掉落在了地上,血脉相连,越安平不会认错的,越安平的眼泪不断往外涌,悲伤的质问越元武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情。
“江山社稷,我不得不这样做,以后若是定国做出任何谋逆的事情,你可以把这份血书昭告天下,他就会被天下人所唾弃,不得翻身!”越元武将东西捡了起来,放在桌上,“我希望你永远也用不到他。”
“可是……父王,大哥对我恩重如山,您何必要这样对他啊。”越安平梗咽着,他知道江山社稷乃国家重中之重,但是大哥对他恩重如山,从小无论他犯了什么错,越定国总是笑着对他说,没事,有大哥在。
“我不能……不能接这东西父王。”越安平不断回想起和越定国的种种往事,越是看到这只断指他便越悲伤得不能自已,他不敢相信敬爱的父王竟然做出了这样的事情。
“咳咳,我也不希望你会用到它,但是它就放在这里。”越元武突然剧烈的咳嗽了起来,“咳咳,我还有一件事情要亲口跟你说,现在唐建康应该已经通知了朝中上下,你也需要知道这件事情,你爹我……可能最多还能再活三天。”
“什么!”越安平宛如晴天霹雳,先是越定国断指之殇而今却又得知最敬爱得父王也不久将魂归西去,越安平抓紧越元武得手,想要说点什么却发现到嘴边说什么似乎都已为时已晚,“父王……”
越元武摸了摸越安平的头,安慰道:“我都知道,你想要说什么。我明白你的心意,我中冥蛊蛊毒以深,天下皆以无药可医。我现在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情。”
“什么事,不管什么事情赴汤蹈火,刀山火海儿臣都会拼尽全力去做到!”越安平抬起头,抓紧了越元武的手,他希望能够完成越元武的心愿,无论什么心愿,这都是他这么多年还未尽到的孝道,他想抓紧时间补偿。
“我……我想要个孙子。”越元武声音悠忽,仿佛气力已经使不上来一般。
“这……”越安平虽然已经过了成年之礼,但还从未碰过女子,更别提子嗣了,但是这极有可能是越元武最后一次的愿望了,越安平咬咬牙,“儿臣……”
越安平还没怎么说话,便被越元武噗嗤一声笑声给打断了,越元武笑着说道,“不要那么严肃,为父还没死呢,儿女情长是小事,但接下来我要说的才是大事。我希望你能带领北越走向强盛,夺回被中越夺取的十三县,重振军神之威!
“以前我总在想怎么样,才能通过在战场上打赢,打胜,通过不断的战斗夺回我们的地盘。直到如今我才看到,北越这个破罐子在不断的战火摧残下,已经变得无比脆弱了,稍有一点碰撞,便有可能让,让它陷入万劫不复。你的休养生息策略或许可行,但我已经无力再去改变什么了,我只希望你能够做个好国君,好吗?这是我最后的愿望了。”
“儿臣谨命!”越安平用着北越人最高的誓言向天起誓,若不执行,天打雷劈,五雷轰顶。
三日之后,越定国驾崩于坐上,越安平在越定国面前久久不起,越定国只好先行去把住朝堂上的混乱,唐建康只公布了越元武的死讯,却并未公布谁来继承他的位置难免不会有人动起了小心思。
第一百一十章.北越危矣!
“我等愿奉大皇子越定国为北越王!”见越定国先一步走到殿前,便立刻有人高声呼喊,“大皇子定将带我们北越走向胜利,复国之威势!诸位,随我一起共立新君!”
一大群人随之起哄,大多数人都高呼奉越定国为北越王,只有部分生居高位的人默默站着不发言,他们要的话,自然已经有人替他们出来了,他们只要明哲保身便好。
越定国扫视了众人一眼,目光停留在了最开始高声呼喊的那人身上,越定国冷漠的问道:“你是丞相袁成袁老门下的……”
那人见越定国居然向他搭话,一脸受宠若惊的答道:“大皇子……不,陛下,我乃丞相门下关门弟子温博寿。”
“温博寿是吧……”越定国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拔出护国剑,一刀,温博寿的一头长发落地。
温博寿本以为自己的春即将到来,将被未来北越的国君委以重任,与国君共领北越走向强盛的未来,但是却突觉头顶一凉。
“你、你、你……”温博寿一脸惊恐的指着越定国,怒目切齿的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我等真心拥戴,您为什么要这么做?”
“擅扰朝会,妄议国君,你该当何罪?”越定国将刀缓缓收入鞘中,怒视的望着温博寿。
丞相袁成,轻咳一声,杵着拐杖,挡在了温博寿的面前,双手行礼,恭敬道:“咳咳,大皇子息怒,老夫的弟子,老夫来处置。”
“你,从今起,不在是老夫门下弟子,你也不再是户部的人了!”袁成淡淡的对温博寿道,语气淡薄到像是踩死了一只蚂蚁一样,而温博寿却如若坠入冰窖一般,万丈深渊,不得翻身。袁成又恭敬的对着越定国道,“你看,这样成吗,大皇子殿下?”
越定国冷哼一声便又站会到一旁,那个专属于护国公的位置上,众人见此,也无人敢再话了。
“父皇自有诏令,诸位可识得我手中之剑。”越定国将护国剑高举于手郑
此剑乃北越一脉相承的护国剑,剑身长约八尺,剑身玄铁而制,透着淡淡寒光,使人不寒而栗,剑柄又纹金龙雕刻之图案,散发出无上威严!
初入官场者纷纷摇头不知其何物,但是为官老臣皆是一惊,北越一直传有一把护国剑,但是越国仿若命运受遏,年年继位,年年战乱,特别是皇位交替之时,人人戒惧,皇乱战起。护国剑至此封存百年未传于过任何人。
“这把剑,是越国护国之剑,执掌此剑者,可号令北越百军,为国死战!”越定国怒目圆睁的看着众人,慷慨激昂的诉道,“北越是我的家,更是你们的家,谁敢扰乱北越的安稳,我越定国无论是付出何等代价,必将守护北北越的安危!”
越定国将剑插立于地上,怒喝道:“从今以后我便是护国公!而今后越安平便是北越的新君,你们,可有意见!”
众老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还是丞相袁成站了出来,领头道:“臣等将扶持越安平为新君。”
众臣附议,越安平才从幕后走了出来,看着群臣,一股热泪涌上心头,策励道:“先皇驾崩诸位已经知晓,现在的北越是一个无比大的烂摊子诸位可知晓?”
“这……”虽新官上任三把火,新皇上位更是无比烈耀的三把火,有什么新政他们都能坦而受之,而今却是急转直下,起国之危机,视其左右竟无人无人敢接话,丞相袁成叹了一口气,道,“臣等愚钝,还请陛下明示。”
越安平将拿起一份竹简,递给了丞相袁成,道:“让他们看看吧。”
“……”袁成翻开竹简,久久长叹,不出话来,只是无奈的将竹简递给了他人。
“相信各位看完之后应该已经有了一个初步的了解,但是上面写的人不够详细,就让我来跟你们详细吧。”越安平走到众臣面前,拍了拍台阶上的灰,道,“来来来,都坐下都坐下。
“下的国君多是好战之君,中越之内曾有八皇,大部分治军不严、师出无名、酷政不仁、专意杀伐,一味征伐,致百姓怨苦士卒畏死。时代大浪,自会淘沙,这样的军队不会胜利,这样的国家会灭亡。现在的北越何其似矣!
“我们不越国之内,联盛,联盛国力强盛,高手云集,国有法治,仓粮漫溢,武库皆是精兵铁甲,战马皆是上等良马,士卒不畏死,百姓更是安居乐业。
“联盛强大数年,我们北越战乱数年自然不可比,那我们来想想晨国,晨国文昌盛世,下文人皆以入晨为荣,君臣之间曾经流落街头,连国君都差点死在了战场之上,但他们如今却较我们如何!
“晨国自古以文治国,重文轻武,我们北越志向不同,也放一边。就当今下最弱的希国,也有招贤纳士之举,可是北越呢?先父继位之前便已经是五代乱政,北越存在一,战争便打响了一。可打了这么多年,究竟得到了什么,看看国库,看看国府,早就已经消耗一空,国之牧场早已没有战马可征,就连将士们上阵的兵器也无人制造,为什么呢?
“人都打掉了,都打掉了!多年征伐,能上战场的都上战场去了,看看列国吧,除了我们北越有童子营,哪一国还有童子营这种东西,战士们谁人披着布衣便上阵杀伐。我不能先夫治国不利,确实继位之时多有变化,国势危前危机。
“但是你们看看,都睁大眼睛看看吧,北越十三县全部丢失,阻挡中越北上的函关现在已经落入了中越的手里,北越为下所耻笑,莫与北越有外交之礼,就是在他国的地图上,越国已只剩中越和南越了!慈形势,一旦有任何地方失利,邦国灭亡,尸骨成山!”
第一百一十二章.敌之所惧,我之所倚!
“各位,你觉得这样的形势下我们还该打吗?还要打吗?”越安平一脸忧心的望着他们,问道,“我们北越还拿什么打?”
满堂文物,竟一时无人发言,只有寂静的月儿在天空中游荡着。
就连越定国这个平生最好打仗只会打仗的人,在听了越安平一席话后,也说步出半个字来,越安平说得没有错着就是当今北越的现状,列国耻笑,无财无无资,欲招人才,天下世子宁愿去希国,都不会来北越这个不毛之地,北越自家里,人们从生下来,到两眼一黑,除了打仗,再无其他,北越百里竟无一人识字读书。
“可是除了打仗,我们还能干什么呢?”这话是一个刚入军的小将问的,小将看上去还不过弱冠(二十)却已经身披兵甲,征战沙场数年有之。
越安平看着这少年小将,心中不断涌出一股悲情,要从军中有个职位极为困难,没有五六年的积累,事不可能升职的,所以这少年进入战场的时候究竟年方几何?
“过来,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多大入的伍啊?”越安平招手想要好好看清他,越安平摸着他的头问他。
这道搞得小将受宠若惊了,这样的朝议他的职位根本无权发言,他也只是过来旁听,刚才听得越安平的一席话,他从八岁便步入战场,他实在不知道除了打仗还呢能够做什么,但还是恭恭敬敬的回答道:“陛下,我叫陈武胜,父母希望我武压群雄,报效国家社稷,上月刚满十八岁,八岁那年我便应召入伍。”
“好啊,好啊,报效国家社稷,好样的!”越安平一脸欣慰的拍了拍陈武胜的肩膀,但眼里却有一丝仍谁都看得出的忧伤。
在场的众人都不言,越安平所说的事情,都一一展现在他们眼前,在场的人即便在战场上被刀刺穿胸膛脸色都不会有谁变一下,但是此时却都眼眶止不住的湿润,丞相袁成更是跪倒在地上,“还请陛下明示,北越究竟该如何走出这困境!”
“还请陛下明示!”有了丞相袁成的示范,诸位元老大臣,还是贴身侍卫也好都跪在地上一脸希冀的望着越安平,等待着他的下一步指示。
“诸位都是原臣老将,快快请起。”越安平将众人一一扶起,慰籍的看着众人,欣慰的说道,“诸位能有此心,安平倍感欣慰。若要改变北越现状,还需倚靠各位。”
“陛下这是哪里话,只要陛下一声令下,我北越人无论上刀山下火海,也不会哼出一声,眉头都不会皱一下。”武将文臣们纷纷箴言道,“泱泱北越,共度国难!还请陛下尽管指派任务给我们,我们一定全力完成。”
“好!泱泱北越,共度国难!”越安平的眼里出现了一份名为感动的神情,越元武做得最对的事情就是立下了这个誓言、口号。它凝聚起了北越人民的心,团结了整个北越,让北越永远不会是一团散沙,“承蒙大家厚爱,那我便直言当下了。
“北越已然到了生死危关之时,如此战下去必然邦国灭亡,尸骨成山,而今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应当趁着军力尚存之时,保住百姓,保住将士,恢复元气在做图谋。不然一切野心皆为空谈。
“但既然要保住百姓,保住将士,那么还是得仰仗在座得各位了。”
“陛下,究竟要怎样才能保住百姓,保住社稷,陛下不要兜圈子,快说与我们听听。”在场的即便是众人,武官大部分都只是勉勉强强会识字罢了,内心都满时焦急想要知道怎样才能保住国家江山社稷。
“好好好,莫要心急。”越安平面对这群一心为国的老臣,内心不由发出阵阵欣慰的神情,父王,北越永存,北越有这么一群可爱的人,永远都不会灭!越安平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归根结底,还是要打,但是现在打的目的并不一样了,世人皆知我们北越人不畏死,不惧死,这就是敌之所惧,我之所倚。我们打,但不能白白的牺牲在那毫无收获的战场上!
“我们的武器是用来保护身后的家人的,如果我们后方连饭都吃不上,那谁又会去打仗了?天下诸侯耻笑我北越,我们只有自强,自立,自保,才能有出路!”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听得正入神的众人,“报!门口有一中越的中军司马求见!”
“他奶奶的,杀了我们这么多人竟然还敢到我们眼前来,让我去砍了他!”越定国抄起护国剑,面露凶相,他今天就要让护国剑见见血!
但他未踏出两步,越安平便拦住了他,冷静的说道:“大哥,做事先三四,中越竟敢此时派人前来北越,指不定有其阴谋,不可滥杀。”
越安平又将目光转向报告的小卒,问道:“那人还说了什么?”
小卒半跪在地上,恭敬的说道:“那人是孤身前来,并不是中越的指示。”
“不是中越的指示?这又是何意。”越安平摸着自己的下巴沉思到。
“报告陛下,那人口出狂言,说能助北越度过此劫,但是如果见不到北越新君,他便一字不言。”小卒仿佛想到了那人嚣张目中无人的样子,咬牙切齿的回答道。
“一个小小司马竟敢如此狂言,让我去斩了他!”越定国拿起护国剑又欲去斩了那个大方厥词的中越来的中军司马。
“算了算了,把他轰走,大哥莫要激动,现在先商讨国事重要。”越安平叹了一口气,他大哥什么都好,就是遇事太过冲动,现在这种时候,斩一个小小的中军司马又有何用呢?
而北越军门口的欣阳呢,正在这里左瞧瞧又瞧瞧,那个通报的小卒出来呵斥道:“你这个中越走狗,在干什么!偷看北越军事机密,小心我砍你的头,算你今天走运,陛下没空搭理你,赶快滚!”
欣阳啧了一声,叹道:“世人皆知北越穷困,士不畏死,但是北越死战却不知活路啊…………”
第一百一十三章.天命商城与三个识海
“放肆!”卒抽出刀想要斩下大言不惭欣阳的脑袋。
当时刀就快斩落刀欣阳的头顶上,欣阳的头顶上冷汗直冒,虽然脸上还是一副泰然若之的神情,但是识海里早就和决明沟通好了,一有不对劲就把无极剑拿出来,准备跑路。
对了,欣阳还联系了命,在命的审核评选下欣阳早就已经通过了一品命审耗结算,并且已经成功通过并成为了一品命官,欣阳可是十分眼热那些打赏的奇珍异宝,偌大奖励,但当欣阳点击提现的时候,发现命文学居然还设了限制,命师每年仅提现一次,一次仅提现一件宝物。
所有的打赏都自动转换成了命值,而命值的兑换比例也很惊人,一原石等同于一千两黄金而且哈有价无市,原石真正的价钱应该在这个市场标价的十倍以上,而一点命值却需要一千原石,欣阳就算掏尽家底也没有一千原石,而且欣阳还把原石给余光做药费去了。
而当时的打赏‘夕日如来’打赏的火箭,一个火箭就是一百点命值,十个就是一千点,欣阳只感到一阵旋地转,要知道即便是在命师之间使用的货币都只是黄金而已,整个大陆流通的货币都是黄金,很少用原石交易,即便是用原石量也很少,除了‘夕日如来’的打赏价值最高以外,就是‘西行魔尊’的打赏了,他打赏的红莲业火虽然一个只有一命值,但是却有一百个,一百个就是一百点,一百点就是好多好多原石,数都数不过来。
剩下的一些驳杂的打赏价值就不是特别高了,最高的连一命值都没有,数排往下数下去,合起来也不过刚刚凑齐十命值罢了。
这也是欣阳受到了‘夕日如来’和‘西行魔尊’的打赏打赏飘了,这样的大额打赏百年命文学上都难见一斑,要知道大多数命官一辈子获得的打赏可能都没到一命值。
不过这也是欣阳为什么会惊动那么多大佬的原因之一,欣阳现在命值总和为一千一百一十点,欣阳当时看着命商城,差点心脏骤停,随便一瓶不知名的最便夷药水就要一百点,而稍微正经一点的东西像什么洗髓丹,筑骨丹什么的就更加贵了,一颗就要一千五百命值,欣阳问命筑骨丹能不能治好他的腿,按照常理来,命丹确实能够断骨重生。
可是粉嫩嫩的命婴儿告诉他,不能,命看到他的双腿之中已经不是因为一般的肉体骨头上的损坏了,而是有一团绿红相间雾围绕在那儿,他也看不透那是什么。
绿红相间?欣阳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决明,但是决明告诉他,红雾确实是他所为,他想要尝试治疗一下欣阳的双腿,但是他才刚刚帮助欣阳断骨重愈,便有绿雾在他体内喷薄而出蔓延四溢,绿雾所到之处,欣阳身体所在的地方便会神经断绝,毫无知觉。
所以决明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欣阳才不知道,而今欣阳问起来的时候,他才缓缓道出这件事情。
欣阳也不好责备他什么,毕竟他也是好意想帮欣阳愈合双腿,但是欣阳身上的问题,似乎并不是只有刚刚穿越来时被打断腿这么简单,不得那扇墨绿色的门所散发出的光芒,也给他下了什么诅咒问题,他这个身子或许也并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
欣阳感觉很不好,这一切都不在自己的掌握之中的感觉,真的特别难受。
在命商城首页上有一些听着就很吊的东西,比如八荒皇极丹、万里斩魂剑、不灭歧阴刀,一个个看上去炫彩非凡,不似凡物,可是一看价格欣阳差点窒息过去,比如八荒皇极丹现在打一折,只要九千六百五十万命值,当时欣阳看着的时候不断的掐着自己的人中,他的一千一百一十点在这个商城根本就不够看,索性也就什么都没买。
倒是晋升一品命官给欣阳的惊喜挺大的,给了一个空白的技能位,只要欣阳发布自己写的到命文学上面去,欣阳就可以直接复制自己中的技能了,虽然肯定会被压制到这个世界可接受的范围。
这几个月以来,欣阳就是在一几个字几个字的写书,这么多个月了,欣阳用元笔现在才写了近千字,主要是欣阳的精神力一直仿佛受到了压制一般一直踢不上去,欣阳也向命、决明和柳泉那里询问提升精神之法。
柳泉剑门没有提升精神的秘诀,精神修习之法,当世罕见。命那里是有,命收了他一百命值,丢了他一本明心决,但是欣阳无论如何修炼都感受不到明心决中所的那股气感,于是欣阳觉得可能是这本明心决不适合自己,于是欣阳又去寻找决明想问问他有没有什么办法。
决明上上下下的检查了欣阳一遍,最终决明什么都没有,让欣阳暂时不要修炼精神力了,但也没有给他解释为什么。
其实决明看到了,欣阳的脑海中有三个识海,一个是命所在的那个蔚蓝色的美丽绝伦的识海,一个是充满了血气、煞气他们十二剑所在的猩红识海,而另一个识海却处于半关闭的状态,只露出了一道缝,透过那里决明看到里面一片黑暗,黑暗中有着淡淡的墨绿之色,但这个墨绿色却不同于寻常墨绿色,总有一种让人不舒服的感觉。
欣阳的所有精神力、血气等等都在被这个墨绿色的识海悄悄吸收,只是吸收的速度很慢,欣阳才没有变成人干。
欣阳听出了决明话中的严重之意,虽然决明没有给他解释,但是也照做了,所以欣阳这几个月来码字十分缓慢,这么久了才码了近千字。
刚刚欣阳已经联系好命,随时发布这一章,虽然字数不多,但是发布了他就可以复制能力,他写的书叫做《成魔重启》,主角也像他一样,双腿被断,但是身边有个超强的侍卫。
第一百四十四章.北越不畏死,却不知活
只要欣阳点击发布,立刻就可以获取主角身边超强侍卫的技能,北越小卒根本不可能会伤他分毫。
但好在最后一刻,一支手拉住了这个来通报的小卒,他正是在朝堂之上被新君越安平所夸奖的小将陈胜武。
“陛下所言是轰他走,不是杀了他,你敢违背陛下军令!”陈胜武手腕一用力,小卒立刻疼得五官扭曲,刀也“哐当”一声掉落在了地上。
即便是这样小卒也没有叫出声,北越的士兵拥有一种别国都没有的誓死入归的心,至少在团结和不畏死上,欣阳不得不承认北越真的要甩其他国家士兵一大截。
小卒咬着牙,话语从牙缝里一个字一个字的蹦出来:“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竟然敢……嘲讽我们……北越。”
陈胜武放开小卒,转而将目光转向欣阳,目光中带着残酷的杀意,直让人发寒,用着冷静到异常的声音问道:“你,嘲讽了我们北越?”
如此冷静,冷静到了异常,但是陈胜武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威胁的压迫感,欣阳确实能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一个如此年轻年不过弱冠之年的少年身上竟然有杀了数万人所堆砌出来的那种刀山血海的杀气,欣阳不由侧目,但是欣阳可不会怕他们,直视着陈胜武。
“我只是道出了一个事实。”欣阳将,目光转向了童军营,正好在这里能够看到童军营,一个个本在孩子天真烂漫的年纪,却在雪中擦拭着武器,为下一战做准备。
陈胜武当然知道欣阳在看什么,胸中满是自豪,面上淡淡道:“为国而战,北越上上下下都会如此!”
“真的如此吗?”欣阳又将目光转向另一处,一个北越老兵正抱着自己孩子的尸体肚子在一旁偷偷的抹着眼泪,白发人送黑发人,这个父亲在战场上奋力保住自己孩子的尸体,虽然欣阳没有亲眼所见,但是有传令员时时报告给了他,“我知道你们北越已战死沙场为荣,那我为何,见不到你们北越人,人人脸上挂着笑容?”
陈胜武面对欣阳的质问说不出话了,这件事情也正是陛下越安平所困扰的,北越久战,再战下去,老兵在战场上的存活率还要高一点,但是新入军的童子营却伤亡惨重。
陈胜武也是从小便入了童子营,他知道童子营的状况,当年他初入军时,第一仗,他们小队共有八个人,可是那一场战斗之后,他们小队就解散了,因为小队里只有他一个人活着回来了,他就变成了新小队的队长,带着跟他差不多大的孩子一同上战场。
“看来我说中了。”欣阳看着不发一言的陈胜武,身处手握拳,慷慨激昂的接着说道,“国伟苦战,名为战苦,北越人不畏死,天下皆知!但是北越不畏死,却不知如何活。我有一法可救北越于水火之中!”
“何法?”陈胜武听到欣阳有办法解北越为难,救水火之中的北越,连忙追问道。
但时欣阳却淡淡摇了摇头,说道:“不见北越新君,在下不发一言。”
陈胜武冷哼一声,吩咐士兵看好欣阳别让他跑了,便径直离去拜见越安平了。
虽然越安平有修养身息之愿,但却不知如何将修养身息之举进一步推行,遣散众人后正在自己的军帐里抓耳挠腮,叹息着北越的未来,北越是个烂摊子,穷家难撑,穷国更难撑啊!
“进来。”越安平听到有人在军帐外报告,整理了一下被自己抓得有些乱的头发,说道。
越安平定神才看清来人是谁,正是那个年不过弱冠的小将,问道:“是你啊,出了何事,门外那人轰走了吗?”
陈胜武对越安平行了一礼,说道:“还没有,但是那人说了一些狠讽刺却是当前北越国难的的话”
“哦?什么话?”越安平放下手中的军机地图,敢在北越军队面前讽刺他们的人,而且还是与北越不共戴天的中越来的,当真是不要命了不成?
“那人说我们北越国为苦战,民为战苦,北越人不畏死,天下皆知!但是北越不畏死,却不知如何活。他有一策可救北越于水火之中。”陈胜武突然就停下不说了。
越安平的眼中闪过一丝意动,问道:“接着说啊,他还说了什么?”
“那人他说如果不见到陛下您,不发一言。”陈胜武恭恭敬敬的回答道。
“有点意思,行了你先下去吧。”越安平挥挥手便让陈胜武先离开,他是一国之君不能随意听信一个敌国小卒说什么就是什么。
“陛下,那人怎么办?”陈胜武很隐晦的在脖子上比了个抹脖子的收拾,隐晦的问道。
“不要一天想着杀杀杀,我们北越现在需要的不是杀伐!”越安平狠狠的拍了一巴掌桌子,然后又久久的长叹了一口气,“把他轰走,轰不走就让他在军门外呆着吧,不要让他进军营里乱逛!”
寒天大雪,欣阳就像只落水狗一样被北越军提出来丢在了北越军门前,军门大关,老天也仿佛应景一般天上突然降下了大雪,雪花纷纷扬扬的洒在他的头上、脸上、肩上。欣阳就这样坐在自己的轮椅上,一动不动闭目养神。
早在到之前,欣阳就让吕游琪先回中越打探国情,他还没有离开北越之时,不可来见他,所以现在这大雪寒天,欣阳就是想走也没有办法,而且本来欣阳也没打算走。
北越那边局势刚稳,而中越现在却是天翻地覆,一代重臣、权臣、前线大将军孟非然被俘获,这群前线将军竟然傻乎乎的在前线不知进退。
越谏暴怒,把这群毫无用处的将军全部押入大牢,即可问斩。但是越广他却不好问罪,因为越广算得上他得得叔叔,他父亲的弟弟,如何定罪?大义灭亲不成。
好在最终北越先皇越元武驾崩的消息传来,越广这家伙厚着脸皮说这是自己的功劳才把死罪给压了下去,但是他如果还想领兵,绝不可能!
第一百一十五章.美艳大将军
要知道中越发展迅速,国士众多,人才频出,而很多人早就眼馋孟非然的位置已经很久了,中越可不像北越那般人才稀缺,中越要什么就有什么。一个孟非然其实死了并没有什么,越谏在中越皇位上坐了这么久,怎么可能只靠孟非然一个人。
但是孟非然身份很特殊,他是两国元老,舍命护王,他的事迹传遍了整个中越,人人赞赏孟非然忠义两全。孟非然更有先皇赏赐诏皇令,越谏不能对他不管不顾,不然会落得下人耻笑他不仁不义。
现在中越皇帝越谏就盼着孟非然被北越斩首,孟非然两朝袁老,护主忠心,但他护的主是先皇越弘德,不是他越谏,孟非然手中重权兵权,民心所向,功高震主,有些时候,就连他这个中越皇帝有时候都不能反驳孟非然。
他一旦死在了北越这个不毛之地,一除了他的心头之患,二便是有了一个大举灭北的大义,南越如果在他们举大义的情况下偷袭中越,那么南越也会被下人耻笑,落得个不义不信的名声在身上,仁皇越洋很虚伪的,他容不得一点污名出现在他的身上,所以如果他越谏举着这块‘正义’的大牌子,就等同于拿住了南越仁皇越洋的命脉,让他无力反咬。
越谏想着想着不由得笑出了声,至于孟非然活着回来的可能,对不起,他越谏想都没想过。北越那群残暴落后的蛮族,根本不懂得权衡利弊,他们对待敌人只会杀之而后快,现在却都只是他手中的棋子罢了。
他闭目冥神笑道:“父皇啊,你在上觉得我这盘灭国大棋,下得如何啊?”
越谏并没有笑多久,便有人来报,大将军曲非烟求见。越谏整顿了下衣裳,便宣曲非烟进来面见。
孟非然在的时候,他的职位也是大将军,军中职位最高便是大将军,统领万军。他的名声太显,已经掩盖了其余所有将军的光辉。
中越人民只知大将军孟非然却不知还有一个大将军曲非烟。
曲非烟身形修长,闲庭信步之间散发着不可言喻的妖娆气息,虽然军装在身,但仍旧无法遮盖她拿傲然的身材,凹凸有致。如婴儿般顺滑的皮肤根本无法让人相信此人常年在战场上面奔波,精致的瓜子脸上不见一丝褶皱,上扬的柳叶眉下是一双波光粼粼的桃花眼,似笑非笑,似颦非颦,微微上扬的桃花唇温柔又妩媚。
任何人都不会想到中越的第二大将军竟然会是个女子,这其中即是因为越谏看中了她的才谋实力,办事效率,也是因为一些他的求贤之心的跳动嘛。难得见如此一心动之美人,越谏会十分心动的。
“参见陛下,妾身有礼了。”曲非烟带着迷饶微笑给越谏行了一礼。
越谏一把抓住曲非烟巧光滑的手,道:“久日不见,非烟你又清瘦了不少啊,来来来,坐过来让朕好好看看。”
“是。”看着越谏一把手抓住她的手,曲非烟的脸上不由泛起一丝潮红,从脖子蔓延到耳根,但他还是乖乖听从着越谏的命令,乖巧的坐在了越谏的旁边。
“陛下,如今孟非然已经倒台了,我们是否要进行收网呢?”曲非烟在越谏的耳边轻轻哈了一口热气,挠得越谏心底直痒痒,身子如同收到了刺激般,开始发热发烫。
“非烟的魅力几日不见又再次增加了啊。”越安平的手顺着曲非烟的手臂由下至上的摸索着,越安平同样轻声的在曲非烟的耳边回道,“不急,那几个不成器的家伙用不着如此心急动众,这几你还有其他事情要去做。”
“嗯~陛下你好坏。”曲非烟同样被耳边越谏话时的热气勾得心绪直动,精致顺滑的手在越广的胸上画着圈圈,撒娇的问道,“那几个家伙妾身都盯了这么久了~还有什么事情比这个更重要啊?”
“哈哈哈!”越谏放声笑道,一把挽过了曲非烟,手抓住她的腰间,弄得曲非烟脸俏红,“此事若成,中越最大的大将军便是你了,我的非烟啊!”
“嗯哼~”曲非烟满脸俏红的脸上情不自禁的娇哼了一声,越谏强有力的臂膀一挽,直接让她整个人埋没在了越谏宽广有力富有男人味的胸膛里,“陛下,究竟是什么事情能有这么大的驱动力,我的前面可是还有孟老将军呢。”
“哼!他孟非然算什么东西!”越谏用手抚摸着曲非烟光滑柔嫩的脸蛋,软软的手感让人爱不释手,道,“前朝老将,他护的是我的父皇,忠的是我的父皇,不是我!”
曲非烟声音渐渐加粗,加重,潮红的脸上开始流下热汗,问道:“陛下~可是他毕竟是先朝元老啊,咱们如果就这么除掉他,会让下人觉得我们不忠不义的。”
“谁要我们亲自动手?”越安平将曲非烟抱在了身上,亲手替他卸去军甲,轻笑道,“北越那帮白痴自然会帮我们动手除了着后患,何须我们出手。”
曲非烟满脸潮红,双手抓住越谏的后背,问道:“陛下~既然北越自会帮我们除掉他,那我还需要做什么吗?”
越谏抱起曲非烟走向床去,大笑道:“我们只需要在给北越的这把火上,添些柴。”
镜头切向欣阳这边,大雪纷飞,寒铺地,雪花飘飘北风啸啸,全然没有中越越谏皇宫那般温暖湿润,欣阳感觉自己已经没有知觉了,这大冷的,欣阳一个时辰前便感觉到自己的手已经发紫了,现在更是没有一点知觉。
但是欣阳没有办法,来都来了,做到了这一步,哪有中途放弃的道理啊?就算今欣阳冻死在这里,也要把孟非然给救出来,实在不行就去命商城里换一瓶暖身剂出来,明商城不用干什么。
“这人。”陈胜武看着欣阳在雪地里不断被大雪覆盖,全身发紫也不动弹一下,那颗坚如磐石的心,也终有一丝动弹。
第一百一十六章.三见新君
欣阳在被冻得迷迷糊糊,失去知觉中,感到有人给他的身上披上了一件大衣,让他难得的感受到一丝温暖。
“又出什么事了?”越安平看着再一次出现在他眼前报告的陈胜武,中越好不容易退一次军,他正在批阅北越长期以来堆砌的奏折,先父越元武在位时,常年在外打仗,这些东西一直都被交给丞相袁成来打理,现在越安平将这些拿到自己手上,正是为了从根本上找出解决北越战苦,贫穷的原因。
这一看便是三,直到陈胜武推帘而入的时候,原本因为炉火温度平常的军帐,瞬间被雪风吹得温暖尽散,越安平打着哆嗦,突然又想到了军中兵伍,又问道:“军中士兵的棉衣可有下发好?”
陈胜武摇了摇头,答道:“军中储备样样皆不足,而今棉衣更是奇缺,士兵都是将所有的衣服塞在一起床勉强度日,但是单衣布匹即使穿再多也仍旧只是单衣布匹,御寒能力终是有限。”
越安平点点头,长叹一口气,他发现自己当上北越的新君之后真是越来越常常叹气了,问道:“那你找我何事吧?”
“陛下,那个中越来的,身作布衣在大雪之中,站了三三夜,不曾动过一下,面色发紫,这人还是想面见陛下您啊。”陈胜武在战场上杀人无数,但还真从来没有看过人在自己面前活活冻死过。
越安平放下手中的奏折,眼睛眨了眨,道:“嘶,这人……算了算了,把他拉进军中别让他死在寒风中,待他饱餐一顿再把他赶走吧!”
越安平的心中已经有一些意动,平常见到这样的人,他见见就见见吧,但是北越这个重任压在他的身上之后,他的心绪烦乱,实在是没有时间抽出去看看。
正当陈胜武转身准备告辞的时候,越安平叫住了他,问道:“那个中越大将军孟非然呢,最近在牢里怎样?”
“那个孟非然在牢里还是老样子,不肯吃任何东西,在牢里闭目养神。”陈胜武恭恭敬敬的回答到。
“行了,你下去吧。”越安平挥挥手,心中一个想法渐渐浮现。
欣阳再次醒来的时候,入眼所见就是一白发苍苍的老军医,正在给他把着脉。欣阳只感到嘴唇干裂,几多时日滴水未进,唇干舌裂,用着嘶哑的声音道:“水……水……”
“我去给你拿水,你先在床上稍作等待,我去通知陈将军。”老军医留下一声嘱咐,便翻身离帐去向陈将军报告了。
不久陈胜武身作兵甲,一手端着一碗水,另一手拿着一碗咸菜汤走了进来,放在欣阳面前,道:“吃吧。”
欣阳在北越军门口一站便是数,如今早已是饥肠辘辘,管他北越军拿的是什么欣阳便开始囫囵吞枣的吃了起来,一边吃还一边喊:“再来三碗!”
“嘿。”欣阳这吼可把陈胜武给逗笑了,问道,“三碗,你吃得完吗?”
“你以为只有你们北越人,能吃能打仗啊,早些年我也是能上场打仗的,虽然如今只剩能吃,但你可不要瞧不起人!”欣阳一边急不可耐的刨着碗里的咸菜汤,一边吐字不清的跟陈胜武道。
“哈哈,行,你还挺能的啊你。”陈胜武听着他这话不禁发笑,又再去给欣阳拿了三碗。
欣阳顷刻间便将三碗咸菜汤干了个干干净净,还打了个响亮的饱嗝,逗得陈胜武一阵发笑。
欣阳回想着刚刚那几碗咸菜汤,感觉是自己这辈子吃过最好吃的东西了,虽然完全能够从这两匹咸菜和水一百比一米做出的汤中看出北越军队目前的经济状况,他吃的饭菜就是北越现在普通士兵一的粮食,可能吃断头饭的敢死军会稍微好一点,但是欣阳望着这满是破布的军帐,吃断头饭的敢死军怕是也吃得差不多啊。
要知道敢死军上战场就是冲在第一排,打一仗下来百步存一,断头饭是军中最丰盛的饭菜,他国的断头饭都是每餐大酒大肉,因为谁都不知道有没有下一顿,看看北越这里可能也就是多提供几晚咸菜汤吧。
北越之地下世子不入,下读书人不进,商贾不来,可以是一个真正鸟不生蛋的地方。欣阳沉思着问道:“有纸笔吗?”
“你要这东西干嘛?”陈胜武一脸疑惑的问道,但是他还是回答了欣阳,“纸笔太贵了,这里只有竹简。”
“拿给我。”欣阳接过竹简,咬破指尖,在竹简上草草的写下了几个字。
陈胜武也懒得管他在干什么,把他又推出了军营外面,好心的提醒道:“快走吧,这一会儿就又要下大雪了!”
“不。”欣阳突兀回道,“不见到北越新君我是不会走的。”
陈胜武也不自打没趣,这个人心很坚定,他打算再去跟越安平,看看他怎么定夺,未走两步,欣阳用手拉住了他。
“麻烦将这个竹简交给新君,拜托了。”欣阳的指尖还滴落着鲜血,冷风随着他的衣袖灌进他的衣内,让欣阳不禁打了个寒颤。
“好。”陈胜武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想也没想便答应了他,或许是看着欣阳这个摇摇欲倒的样子,突发善心了吧,他这样给自己辩解到。
而越安平正在为孟非然的事情发愁,孟非然死在了战场之上,北越民情激愤,但北越已经经不起在继续打下去了,而今降大雪,军中尚是缺衣少粮,更不要民家了,北越国这次冬又有十方各处方告急大灾。
雪崩、山裂北越处处年久失修,民生困苦,就连给越元武举办一次国葬也是一个极大的负担。越安平力排众议之下,让越元武的葬礼简易进行,一切从简,实在举办雪上家霜,各地大灾也需要人手前去救援修复。
越过需要恢复元气,修我甲兵,才能让更少的士兵在战场上流血,修我矛戟,才能有话硬气的本钱,一切都难啊,难啊。越安平为了这件事情头发都是一大把大把的掉啊。
第一百一时七章.白龙城的状况
暂时我们把越国这里的爱恨情仇放一放,将目光转回白龙城,此时白龙城里正发生着一些惊天大事。
康武的军兵分两路,一路分散四处在开战前夕已经悄悄混入晨国各处,时时准备接应康武大军的来临,现在被骚扰得最严重的就是白龙城城内了,每天二十四小时,城主根本就不敢离开城门,就差把床搬到门口在门口吃喝拉撒睡了。
就连柳泉都被拉过来给城主当门卫了。皇城那边紧急调了八位天命官过来,八位天命官统一都是七品天命官,半生淫浸在天命文学里,都是大才能人,皇城此举可谓是给足了支持,晨国已经不是二十年前那个可以任人欺压的国家了。
能者不断出事,晨国没什么武道宗师除了李江秋外,但是天命官层出不穷,虽然现在只有一个最高的八品天命官,但是六品天命官就已经是可以沟通天地,言出随法了。
天命官需要六品才能沟通天地之力,言出随法。但是现在晨国六品天命官就足有上百位,七品更有十指之数,岂能如二十年前那般任人宰割。
大部分的七品天命官来到前线立马就展现出了他们的用处,一草一木皆化作精兵,悍不畏死,因为草兵木将是没有疼痛的。
但是唯一需要注意的就是天命官身体很脆弱,而一旦被人近身的话,就容易有生命危险,这几个月来有一位天命官差点就被康武刺客给刺杀了,好在柳泉发现及时,不然当真损失了一位七品天命官,城主还不知道怎么给云万里交代呢。
新学院已经由烈存义他们建立好了,所有道路全部从新修过,而且也更为隐秘,而且还在新学院周围使用了迷阵进行掩护,没有人的带领绝对没人进得去。就算进去了也是机关陷阱重重,就算万一白龙城真的沦陷,康武军队来搜索十次都搜索不出来新学院所在的位置。
可以说新学院建立在这里是绝对安全可靠的,烈存义花费了这么大心思其实心里也有自己的小九九,他特意给新学院扩建了很大的空间,他想着有朝一日万一出现了什么大灾大难,鲸鱼村的人也可以躲入新学院避险。鲸鱼村几次差点遭遇灭顶之灾,他不得不有多有两手准备。
余光还在新学院门前种下了一排桃花树,一到春天,桃花便会争先盛开于枝头,芬芳烂漫,妩媚鲜丽形成一片片红霞,与绿叶垂柳相衬,桃红柳绿春意盎然。
本来烈存义是极力反对的,因为鲜艳夺目的桃花,会降低新学院的隐秘性,余光除了欣阳的话谁都不听,两人相互吵了半天,最后还是柳泉听得不耐烦了,在新学院周围布下了一个幻阵。外面的人看不到里面是什么样子。这才解决了两人的纷争争吵。
而余光自从新学院建好了以后就在新学院里面当宅男兼总工程师开发欣阳留下的那几样图纸,毕竟那几个在武功上淫浸半生的武痴也不懂得啥叫科技技术啊,余光的桃花手还真的就主打一个多功能,人形自走精准计量机器啊,徒手作业也能保持在0.1纳米的差距以内。
余光现在的生活可谓是老幸福了,他的爱人小雨现在也醒了,天天跟他左右相伴,虽然时光已逝,已过去经年隔月,但两人的感情可谓是更上一层楼。
余光的桃花手可以说是功能齐全,那他爱人小雨的碧浪决就更有意思了,可以引领水流,为此小雨还专门在新学院离开了一片地出来种植那些从极西教那里得来的一些奇花异草。
如此奇妙的功法,品阶自然也不低,武功的分阶跟丹药分阶又不一样,武功分阶只有五阶,其实有六阶,但是第六阶为传说武功,除了元龙在似乎有那么一两本,其他都只有五阶,从五阶最低到一阶最强。而桃花手和碧浪决之奇特最低也是三阶顶端的武功。
余正眀现在的日子就没那么好过了,柳泉被抓取给城主当苦力了,唐云的武功教授就落在了他的身上,不过要是欣阳知道他的教法就是整天带着唐云去打架,也不知道欣阳会作何感想。
而且余正眀在白龙城统一这群地头蛇的举动并不顺利,城主虽然没有管他,但是最近白龙城混入了极多不知名的人,一个比一个强,还掌控了比较大的几个地头蛇帮派,跟他余正眀统领的地头蛇帮派打得有来有回的。
帮派之间流血人命在最近这段时间白龙成里可不少见,明明城外就是康武军队群攻而起,白龙城里却内乱不堪,这可能也是城主为什么不管余正眀的原因。其一是因为他知道余正眀是欣阳的人,其二便是他真的抽不出时间兵力去清理那些混在白龙城平民里的间谍。
余正眀很欣慰的是柳泉和欣阳教出来的这个徒弟唐云还真是有点本事,他不擅长管理,唐云就帮他打理得井井有条,看着唐云又长高的身子逐渐有了一个真正御剑少年的样子,余正眀倍觉欣慰。
“老大,老大,西门帮的那群狗杂种又来砸我们场子了!”一个被打得头破血流得小混混一路跑一路向着唐云诉苦。
唐云面露凶光,骂道:“草他奶奶得,竟然敢来我们文兴帮闹事,砍他丫的!”
突然余正眀又觉得没那么欣慰了,他甚至感觉欣阳回来会砍死他,原本彬彬有礼的唐云变成了现在这样,他感觉头上有个大大的危字,而且他才是文兴帮的老大啊!
而除了白燕青外,众人都有自己的任务,虽然小雨大部分时间还是很闲的,但白燕青看着腻腻歪歪的余光和小雨两人,心中倍觉不适。
反正新学院有钱,白燕青就带着唐烟在外面开了一家香满楼,嗯……正经的地方,提供琴棋书画,剑舞刀弓,只要是人想要的东西,都能在这儿找到,白燕青花着新学院的钱也不觉心疼一切都按最高标准来进行。
好在他有一个得了白家传承的唐烟文、政、医、琴、棋包括经商都样样精通,以前唐烟一直没有好好运用的机会,现在终于是有了这么一个施展自己的舞台。
第一百一十八章.互敬,妄言!
唐烟对于这一切的运用仿佛轻车熟路,与生俱来,但她自己清楚这是白家传承带给她的,现在有了这么一个机会,她正在拼命的把这些转化为自己的知识,并除弊焕新,虽然白燕青的举动时常让他措手不及,整得整个香满楼乌烟瘴气。
但是她唐烟还是能够摆平这一切得,这一场场考研让他对这些事情愈发轻车熟路。
而白燕青也没有闲着,为香满楼招来了一个帅气的男侍宇西陆,这让唐烟不由小心警惕起来,她认为白燕青是他欣阳哥哥的所有物,怎么能够让别的男人靠近呢。
白燕青的发育也比较早,如今更是一头秀发初现美人之姿,让人倍感清纯秀丽。
以上就是白龙城之内的情况了,但是几个月的对峙下来,康武依旧还在攻打白龙城,虽然白龙城攻下之后整个晨国就如同无毛之羊任人宰割,但是康武新皇武林盟主景向然现在已经有些坐不不住了,接下来的时日里,康武可能会有大动作。
但是远在北越的欣阳就不知道这些事情了,越安平看了他写的竹简,立刻便穿上朝服想要去见他。但走到门口又停下来,让人去唤来越定国。
让越定国出面去见他,而他越安平当作一个从军司马陪他而去,越定国不知道他为什么见一个敌国小卒整得如此麻烦,但他信任他二弟越安平,也就照做了,也没多问。
欣阳三求见,差点被冻死在风雪之中。这才终于求见到了北越最重要的核心人物,虽然不是北越新君,但是站在欣阳面前的是北越新君的大哥,欣阳看来感觉也差不多。
“先……生,你写的十四字竹简新君看了,感慨颇多,只是有些详细不知其解,还请……先生赐教。”越定国说话有些别扭,这是越安平来之前让他说的,但是他越定国一介粗人,说这些文绉绉的话总不适应。
“这不是您自己想说的话吧,您不必客套,按照自己的想法说便是了。”欣阳听着越定国这样说话欣阳也觉得别扭,欣阳说道,“北越国为苦战,民又因为年年战争而被拖苦,特别是最近二十多年来,不说常败,但北越绝对败者居多。”
“放肆!”越定国一巴掌下意识的便狠狠地拍了下去。
“咳咳。”越安平在一旁当做从军司马旁听都看不下去了,“定国将军,此人话直白,但确是我国实情。”
“刚才……刚才我过激了,先生你继续说!”越定国还是听得进越安平的话的,越安平都发话了,他岂能不让欣阳继续说,强压下自己的脾性,让欣阳能继续说下去。
“定国将军您不必压抑自己的脾性。”欣阳来之前就已经打探过北越新君的大哥越定国是一个善于打仗,脾气虽有些暴躁却异常耿直的老哥,这样的一个人会说一些这样文绉绉的话,还会道歉,不可思议,欣阳顿了顿,接着说道,“一个君王,带领着他的国家,难道非要考战争暴力,血腥残杀才能征服人心?
“不,大错特错!为人君者怎能不顾国家,不顾社稷,不顾民族之危亡!不管百姓的水深火热,我并无对北越先皇的讽刺嘲讽,但他确实不是一个合格的君王!”
“你说什么!”越定国抽出刀就要向着欣阳砍去,但是那个在一旁旁听的从军司马却挡在了欣阳的面前,越定国迫不得已收住了刀,吼道,“让开!我要砍了这个辱骂先皇的残渣。”
越安平不得以叹气,同时眼神不断示意欣阳不要说了,快走。
但是欣阳却仿佛没有看到他的暗示一般接着直视着越定国的眼睛说道:“难道我说的不对?确实只有那样北越才能团结一心,开头几仗确实漂亮,我认认真真的看了大大小小战事记录,北越发展状况。
“可开头那几仗之后呢?刚愎自用,死不回头,非要跟中越军队死磕到底,老百姓没有饭吃,衣不蔽体。年年征伐,百姓苦于徭役,疲惫不堪,现在的北越究竟什么样子了啊?青壮年全部都在战场之上,就连本应有一个美好童年的少年们也全部应召入伍,恕我直言,北越如此下去,三十年内,北越绝后,再无后人!”
越定国仿佛遭遇了一阵晴天霹雳,身子摇摇欲坠,无力瘫倒在座位上,而板做从军司马的越安平虽然也脚步踉跄,但终究是站稳了脚跟。
沉默了半晌,越安平开口问道:“那不知道先生究竟有何高见呢?”
欣阳看了一眼这个从军司马,竟敢先一步定国将军一步说话,而且刚刚欣阳的话任何一个北越人听了都会仿佛如雷贯耳,但是眼前这个小小的从军司马竟然有如此魄力这么快便稳定下来,而且思路冷静清晰。欣阳不由对北越刮目相看,一个小小司马便有如此魄力,北越绝不会亡!
而越安平也一样,中越一个小小的中君司马竟然有这样的魄力,中越强矣!
两个装作司马的人,互相欣赏对方,真是有意思。
“天下穷出,战乱四起,大争之世将临,唯有一法可安民!”欣阳看着这个从军司马说道,仿佛他便是一国之君。
“等等!”越定国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质问道,“你既是中越的中君司马为何要帮我北越?”
欣阳笑了笑,答道:“我此次舍命求见既非国命,也非私拖。所来只为一事,救回孟非然,孟老将军。”
“哼,笑话!”越定国不屑的啧了一声,说道,“中越杀了我北越如此众多之勇士,还想让我们放人,不可能!”
到是伴作从君司马的越安平一阵沉思之后,对欣阳说道:“还请先生详细说说,您说的话我会一一禀报君上。”
“你这——”越定国看着扮作从军司马的越安平如此说来,气不打一出来,但也不好说出口,又只能气愤的坐下在旁边冷哼着。
第一百一十九.救国之法!
“你们可知中越为何一直不灭北越吗?”欣阳反问越定国和越安平装扮的从君司马道。
“还不是我们北越军英勇无畏,誓死杀敌,让中越人人畏惧!”越定国一脸骄傲的道。
“不对。”欣阳摇了摇头,转头看向了在房间中挂着的大地图,指着北越,道,“这儿便是北越,越国的极北关隘之地,连接着康武和联盛的土地。你们一直以来都有受到康武的袭击吧,但最近却没有受到康武的袭击对吧?”
“嗯……你怎么会知道这些?”越定国眉头紧皱,军中难道有人泄密?
“没人泄密,这种东西联合一下形势和地形图便一眼可知。”欣阳一看就知道越定国在想些什么,他真的太直了,丝毫不隐藏自己的想法,想什么都写在了自己的脸上,“这其实是南越有关,南越最近和康武签订了协议,他知道此举违反越国盟约,定会引起中越的不满甚至举兵攻他。
“所以他和康武的协议里让康武禁止骚扰袭击你们北越,南越想要明哲保身,他需要一个势力来拖住中越,而这个最好的诱饵便是北越!如果你们和中越战斗真的到了生死关头,南越定然会暗中出兵帮助。
“我翻阅了北越最为难那几年,记书上是这么写的:十二日逢大雨,吾等避入一洞,如贼窝,杀贼子数名,其贼子竟敛粮数千石!而类似的事情在同样的时期竟发生了共计二十八起,我问问你们,虽然北越茂林数万里,但真有那么多贼窝?
“再者,中越不灭北越的原因不仅在其外,更在其内。我猜你们不知道吧,我的老师孟非然将军曾与北越先皇越元武月下畅饮!”
越定国眉头一挑,有这事?没听过啊,问道:“你为何会知晓慈秘辛?”
“因为我是孟非然帐下唯一弟子。”欣阳用和善的眼神盯着越定国,容不得他反驳便道,“孟老师他两朝元老,权倾朝野!可能你们不知道他反对攻打北越,但你们应该知道他在北越即将灭国时收缩了战线,并未加紧强逼,仅仅是因为惧怕北越人民团结一心吗?怎么可能,如果当时老师没有和北越先皇越元武对月长叹,北越早就被灭了!”
“这……”越定国思绪有些混乱这些事情他从来没有听过,他有用眼神示意越安平,可越安平摇摇头又点点头,这下他就更混乱了,道,“且当你的是真的,那又如何?”
其实越安平想的只是前面半截他也不知道,但是孟非然反对攻打北越而先攻南越这件事情是真的。
欣阳摇了摇头,脸上露出叹息的神情,道:“但如今中越朝野因孟老师被擒获于此动荡不安,北越危矣。”
“如何危矣?”不待越定国开口,扮作从军司马沉默已久的越安平便先开口问道,“中越派系众多,孟非然在自然能镇住他们。但如今孟非然不在了,他们的心思便开始活跃,并且他们想让孟非然死,对吗?”
“对。”欣阳看着眼前这个还不过而立之年的从军司马竟有如此洞察眼力,北越一个从军司马便是如此,难怪北越竟然硬抗着这么多压力下居然依旧坚挺,心下震惊但是表面仍旧平静的道,“孟老师的存在在某些饶眼力他已经老了,已经成为了某些饶绊脚石、眼中钉。”
“比如谁?”越安平扮作的从军司马本不应该随意打断两饶对话,但是越安平实在是被此饶话动了心中的那根心弦,忍不住开口道。
欣阳也没有在意他的身份,仿佛现在对谈的便是他们两人,答道:“最想要动老师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当今中越皇上越谏!”
“越谏?”越安平眉头紧皱问道,“为何他会要孟非然的命?”
“因为孟非然已然是功高震主!”欣阳正颜厉色的答道,“孟老师两代重臣,其权其势早已经超过了越谏所能接受的地步!孟老师的主张,甚至很多他都不能反驳!”
越安平来回踱步,身为北越新君的他知道功高震主究竟是多么大的后患,对于君王来这是绝对不可以容忍的存在,对于君王来,一个国家只能有一个声音,那边是自己的声音!所以他不能反驳,也不会反驳,因为这个理由确确实实无懈可击!
越安平来回踱步数轮,终于平静下了自己的心情,突然发觉自己是扮作越定国的从军司马旁听,这样的动作完全已经失了礼数,真的是一个从军司马不得早被拖出去斩了,赶忙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沉默半晌,恭敬接着问道:“那还请先生告诉我们如何能解此危,北越必有重谢!”
“要解北越之困唯有一法!”欣阳眼神望向越定国,顿了顿接着道,“放人,割地,求和。只有这样北越才可得安息之日,而中越有孟老师制衡,中越再无出兵之理。如此两全否则北越危在旦夕!”
越安平一下子便沉默了下来,而越定国则是冷哼一声,冷笑道:“哼,你还真是敢。,卖国求私,还大言侃侃!”
越安平用眼神暗示了一下越定国,越定国领会其意,便让人先带欣阳下去了。
欣阳走后,越定国便再耐不住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一脸愤懑的大声道:“那个的中军司马真是不知死活,竟敢出如此话来!”
“不。”越安平眼神微皱,满脸沉思的答道,“此人极不简单,他的话直指要害,言简意赅,而他所确也正是我们北越当下最需要的东西!”
越定国沉默了一会儿,又长叹一声,问道:“可你真要放人?那群世族元老可不是什么好惹的人,他们会跳出来第一个反对,北越人民也不会允许我们这样做的!”
“但我们北越还有什么办法吗?”越安平看着越定国的眼睛,反问道,“我们北越还有什么办法修养身息,就凭我们北越现在这样民无粮,牧五马,兵无兵去复仇?去夺回大好河山?”
“害,你别这样看着我。”越定国受不了越安平那灼灼的眼神,转过头,无奈的道,“你是陛下,我更是你哥哥,我亦是你手里的剑,你打哪儿我就打哪儿!”
越安平给越定国倒了一壶酒,道:“我不是你的陛下,从来都不是,我是你的弟弟,你还记得时候我还经常被你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