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玉玺消息
杨薰儿也不在嘻嘻哈哈,反而端庄起来,眼神中确闪着泪光道:“你皇兄死了,而且是我为他结束了痛苦,他被人下了药,是公孙家干的,你知道么?”
杨薰儿的话犹如晴天霹雳,姬如雪愣了愣,随即脸色苍白道:“哼~我为什么相信你?”
杨薰儿哀声一叹道:“信不信你自己判断,我不会在意,我只想告诉你,目前我看天下能收留我的也只有汉中了,否则必然会成为别人的工具,大周怕是完了,可我手里的东西确不能落在那些自私自利的人手里,因此我请公孙家护送我来汉中,只为求个安生。”她说着,眼泪就下来了,旁边的姬蓝蓝也再次掉下眼泪,过来搂住杨薰儿的手臂,二人抽泣着,样子可怜兮兮的样子,如果是以前刘衡必然会心生不忍,可现在刘衡身居高位,在这个位置上,心思就不得不更加深沉,虽然脸色看上去有些不忍,其实内心中还在观察杨薰儿母女。
姬如雪则根本不与杨薰儿墨迹道:“杨氏,你不必如此惺惺作态,我还在呢,相公不知你的性格,我可是清楚得很。”至于杨薰儿是啥性格她没细说,可也不为杨薰儿可怜兮兮的样子所干扰判断力。
杨薰儿擦了擦眼睛道:“蓝蓝,看看你姑姑,还是如此冷血,唉~”不过安抚好姬蓝蓝这才又道:“我想刘衡你给蓝蓝个身份,另外,必须将我安置在汉中,我这是怕有人害了我,只有我留在汉中,我才能感到安全,你也别说我不是个好人,我也是个女人,为了自保,就算是脸面我都不要了,为的就是活着。”说完拍了拍蓝蓝又接着道:“我们母女都留下来,也只是为了活着,留在洛都,亦或者去了其他地方,恐怕活不过几年,我也是没办法。”
姬如雪冷冷的看着杨薰儿,听她说完,又看了看杨薰儿道:“你要以什么身份留下来?难道是奴仆亦或者……”说到这里姬如雪面色更加冰冷起来。
杨薰儿微微摇头道:“奴仆?我怕是会很快就被你和唐果扔到乱葬岗,你别反驳,我知道你们俩什么性格,哼~”
姬如雪脸上微微一抽,这才道:“你过分了,你是什么身份,怎么能……你一旦留下,汉中怕是会成众矢之的!”
姬如雪还没说完杨薰儿站起来道:“人家也只是求个安身之所罢了!”说着还转了个身,她前凹后翘的身段的确让人想入非非。
姬如雪神色古怪的看着杨薰儿道:“别太过分,蓝蓝或可以留下来,你的身份一旦暴露,恐怕……”如果姬蓝蓝留下来,难道刘衡后院就有两个姬氏之女,以后就算刘衡后宫三千,在她想来她们姑侄二人也可以有一定的地位。
不过杨薰儿怎么可以留下,不说她身份的问题,就说她与姬蓝蓝是母女,也让姬如雪很是厌恶。虽然这个情况无法改变,但是姬如雪知道杨氏必然所求之事甚大!
杨薰儿脸色平静,眼中晶莹发亮,面色平淡的道:“谁说我的身份会暴露的?再说谁说我要以蓝蓝母亲的身份进你家后院了,洛都那个杨皇后已经死了,我只是杨薰儿,不是杨皇后。我只需要留下来,什么身份无所谓,我只想活着!”
姬如雪更加莫名其妙道:“你为何如此着急留在汉中?难道你……”姬如雪面色冷冰冰的还没说完,就看刘衡眼色冰冷的看着杨薰儿。
不过杨薰儿确借机道:“自从生完蓝蓝,你皇兄就不再与我同房,我与他感情也就一般,还不是你皇兄喜新厌旧,否则,否则……我之所以留下来,还不是因为蓝蓝,只要蓝蓝过的好,我都无所谓。”说着脸色一红,看来即便她刚刚一直样子很妩媚动人,有些放浪,但是也会害羞。
姬如雪也只是愣了愣,随后看向杨薰儿,突然她心里一突,想到此时杨薰儿如果想要隐匿,如果不能在刘衡内院,恐怕很快就会被人发现,但是如果有了一个身份,见过杨薰儿的人很少,近距离看过她的更少,这样只要她不说,还真不会有人会怀疑刘衡会把一个曾经的皇后,还是大刘衡十岁的女人,最主要的还是姬蓝蓝,如果刘衡娶了姬蓝蓝,那么就更加不会有人怀疑杨薰儿的身份了,可如此一来,刘衡就有了一个把柄落在那公孙家了。
看来这是有人提前都给杨薰儿想好了啊,多半是听雪楼的人,至于杨薰儿来汉中的最终目的,恐怕现在不管如何都不可能探知,不如顺其自然在观察看看,否则不同意,听雪楼一旦换了人来,恐怕就不好对付,至少杨薰儿自己还算了解一些,同时提前防御,也算是能够防备。
姬如雪眼色冰冷,不过想到这里确嘻嘻一笑道:“你确定能保证你的身份不会暴露么??”
杨薰儿知道姬如雪是挤兑自己,气的哼了一声道:“当然!蓝蓝今后就跟着刘衡当小就是,我也不矫情,刘衡你自己考虑,我不逼你,不过这事儿你得抓紧,我可不等你!”说这大眼一番,瞪了刘衡一眼。
随后杨薰儿又对着姬如雪道:“至于同房,你不如等几年再说。蓝蓝毕竟年纪小。只要刘衡……哼哼!”说着她看向一边脸红的姬蓝蓝,又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像是也承受了很大的压力一般。
刘衡真的很无语,这俩女人怎么会如此,一点都不考虑自己的意见,不过他知道姬如雪应该是还在考虑对刘衡有益的选项。
姬如雪也不听杨薰儿说的话,干脆道:“拿出来,把你的砝码交出来,我就让你在汉中留下。”
杨薰儿微微一笑道:“那也得刘城主答应啊!”说着声音越发妩媚起来。
刘衡点点头,对杨薰儿道:“那也要看你得砝码重不重了。如果够重,杨氏你进府的问题我不会反对。”刘衡可是受到了姬如雪的提醒的!
杨薰儿可不会轻易拿出来,微微一笑道:“这么重要的东西,我怎么可能放在身上,只要刘衡什么时候收我女儿入房,我会带你们去拿回来的。”说完又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腿道:“哎呀!有些累了,酸酸的呢!你们要是着急,今晚我就可以给你们拿来呦!”
姬如雪微微动怒道:“就算你女儿入了刘家的门,等拿到了东西,你也可能会被我们杀了。”姬如雪的话的确不错,只要东西到手再杀了也不迟啊!而且人财两得。
杨薰儿笑着道:“我可是很有信心的,到时候怕是刘衡不舍得杀我了呢!他不会轻易杀自己夫人的母亲。”
杨薰儿语不惊人死不休,虽然脸色微红,害羞的厉害,可说出来的话确一点不含糊。刘衡都被她的话说的有些不好意思了。
姬如雪一愣,这才道:“你的意思是蓝蓝不入府,是不会把东西拿出来了是吧?”
杨薰儿微微笑道:“我先给你们一件,另外的,只能等蓝蓝大了肚子,才能给你们,否则我会觉得不安全,还有,必须等蓝蓝十四岁才可以。”她说这话就像是她确定自己会怀上孩子一样。
刘衡脸色有些不太好看,这女人有毒啊,看来姬无劫不在碰她分明是怕中毒太深。不过还是点点头,冷冷的道:“一切随你,不过你说的东西是什么?”
杨薰儿这才走过来,搂住刘衡的左臂蹭了蹭妩媚的道:“一个是我的秘密,另一个就是块石头,不过在我看来,其实我的秘密更值得你拥有,且对你更有用!”说着一个手捂住自己的嘴,笑的全身都在抖动。
姬蓝蓝倒也安静,她好像对着一切都已经有了准备,只是低着头不说话,反而是拿起一个桌案上的苹果啃了起来。刘衡看到她的样子,心里对她一阵默哀,有这么一个妈,在女儿面前如此作态,实在是让人看了浑身冷汗淋漓,可姬蓝蓝确视而不见,刘衡觉的这很反常。
姬如雪不在搭理杨薰儿,反而是去与姬蓝蓝说起来悄悄话,这是杨薰儿才低声道:“以后就请刘城主你多多照顾了,蓝蓝以后伺候你定然会用心的,只是你可不要嫌弃就是,至于那块石头,我就带在行礼里,现在宫里那块金的,不过是平常用的,真正的玉玺就这块。”
刘衡点点头,有些不自在,这位姐姐可不简单啊,而且她来汉中可不会那么简单,背后估计还是有听雪楼的影子。
“杨氏你也累了,不如让如雪安排你们休息吧,你看如何?”刘衡很想赶紧打发她,他总觉得在和这杨薰儿在一起待着恐怕会忍不住做出一番男人都懂得事来!
杨薰儿反而是搂着刘衡的胳膊,脸贴着刘衡的肩头道:“让我靠一会儿,你的肩膀瞒舒服的。”说着吐气如兰的抬起头在刘衡耳边轻轻说道:“你要是想要我,随时可以哦,我是很看好你的,弄不好年末我就能给你生个胖娃娃!”说着还亲了一口刘衡的耳根。
刘衡只觉得一阵恶寒,这女人太会勾人了,而且这事也太奇葩了吧,她要自己女儿嫁给自己,这时却又来勾引,以后得注意她一点!
随后姬如雪带着她们两个去后院安排住宿,也回去与唐果童画等人商量一下,不过也算是同意杨薰儿母女进入城主府了!。
第一百零五章:夏日乱
刘衡在杨薰儿入府以后紧张了一个多月,见没有什么不利消息传来,这才算是稍稍放下心来,杨薰儿带来的一个木头盒子里,一块温暖乳白色的玉玺呈现在刘衡眼前,前世刘衡也算是见过世面的,这么一块十五厘米见方的大玉他还是头一次见到实物,而且这块玉玺上雕盘龙,入手温暖,可见是块上好的玉石。
对于这东西,刘衡之所以看重,确实是因为这个世界发展到现在,政权争夺中,最主要的一环就是君权天授,将来如果不能名正言顺得到这个东西,恐怕不仅仅是士人集团,恐怕普通百姓也会对你的政权产生怀疑,有当然更好,没有就是不行。你说百姓士人愚昧也好,无知也罢,这个社会风气就是如此,你也没哲。
至于杨薰儿还有什么刘衡不清楚,但是刘衡觉的她能拿出玉玺那么还能够拿出比玉玺更重要的东西的可能性已经不大,所以对于杨薰儿的要求刘衡就不在搭理,就算是姬如雪和唐果都认为杨薰儿可能还有更重要的东西时,刘衡则不为所动。
他没有恋童癖,更不是幼女控,姬蓝蓝比刘衡足足小了七岁,刚刚十二岁多,即便她美若天仙,刘衡也不会在意,其实最主要的还是他在心里对杨薰儿的防备,可是高于美色诱惑的,杨薰儿至今为止所说的借口都可以说十分勉强,因此,他并不认为杨薰儿母女就为了躲在刘衡后院内,而且刘衡认为她所说的姬无劫的死,也十分蹊跷,恐怕没有她说的那么简单。反正各方面的信息一归拢,刘衡发现杨薰儿绝对是个大坑,而且是填不上的那种。
刘衡得到玉玺固然高兴,可对于杨薰儿母女的到来就不感冒了,所以他最近一直以外面比较忙,然后回到城主府现在的公主府里就跑去姬如雪,童画那里睡,至于唐果和公孙青儿最近则不让刘衡接近,小玲儿一直照顾着唐果,刘衡也没机会。
春耕结束以后,汉中和柳城进入了一个特殊时期,对青壮进行基础训练,比如方阵训练,刺杀训练等等,弓弩手则训练的是准确度,武将们忙碌,文官们也没闲着,首先是盐场目前进入了产盐期,同时各地商旅也纷纷到来,猫了一冬的商人们随着天气的暖和,又开始了一年的忙碌,汉中产盐铁,柳城出牛马,这都是抢手货,因此像孔缺,袁春,陈君,傅声之类的都忙的不可开交,而贾秀,沈玉则一直在关注武器装备,兵马训练情况,以及汇总,卢时愚则已经彻底接手锦衣卫,被刘衡任命为锦衣卫将军,整合情报,做出最初判断之类的倒也得心应手。
而最大的进步可能是律法的完善,冯雍在律法方面的确是不可多得天才,他先是把律法框架搭好,然后从细微处入手,大方向则是为了刘衡的统治,因此在刑罚上则以杀人者死,伤人者罚,为基础,各分情况不同,因此区别对待,而刑罚方式则借鉴大周律中的一些刑罚方式,如鞭刑,杖刑被完美继承下来,而冯雍又根据多年经验,增加了一些比较特殊的刑罚用于对特殊犯人进行惩罚,比如割鼻,以及阉割,对待女性则以鞭刑为主,至于杖刑等看情况实施,如冯雍加了一条游街示众,刘衡这才知道,大周没有游街示众这一措施,刘衡赶紧对冯雍大加赞赏,这个在古代人普遍好面子的时候,是个比死刑更加有优势的手段,而且还能起到警示作用。
正在刘衡紧张的在汉中柳城两地努力种田时期,司雒境爆发了一场诡异的战争,首先是咸阳城与河内,河东三城组成联军,对西京发动了试探性进攻,可没想到的是这一战变成了静坐战,双方各有大军十几万,竟然是扎营互骂,而且期间竟然还有打横幅标语的行为,这一下可把刘衡弄愣住了,虽然刘衡很欣赏打标语,拉横幅这种事,但是用来互相问候对方亲眷这种行为刘衡很是不耻。
除了这一战,南阳与襄城再次爆发冲突,同时据说留城在内十八城组成联军,已经兵临洛都边境地区,据说大军四十几万,另有民夫百万之众,可以说是即去年刘衡三十万大军攻柳城以后最大的一场大战了,可还是让刘衡看不懂的就是,这么庞大的大军集结以后竟然也是在洛都边境耀武扬威,确并不浪战,反而是每日派出小股部队骚扰洛都的禁军,此时洛都禁军则以二十万人与之对峙,同时联络外援,不过看样子很难得到支援就是了,人家不打你就不错了,还想要支援只能是没门儿,没窗户了!
对于这样的结果贾秀和沈玉之前就认为可能发生,可也没想到会这样,首先,大家都抱着试试看的想法,因此不会突然就大战,不管不顾的攻击朝廷,哪怕以后胜利也会落人口实。所以谁也不会先别人进攻,就这么耗着!
至于大周朝廷则并没有如之前刘衡认为的那样乱套,反而是反应迅速,将十八城联军抵挡在洛都境外,而西京方面可能也觉得无能为力,只能凭借着西京得天独厚的位置进行抵抗了。
这还算好的,汉中以南的成都付出巨大代价打退了南面数城的联军,并进行了反击,夺回了失地,同时还占据了成都以西的大片土地,而巴城和蜀城竟然爆发了冲突,原来巴城有一美丽女子,本来是准备嫁给蜀城的城主三公子的,但是那女子出走了,这不要紧,这女子只是一平民,蜀城也没在意,只是觉得有些丢脸,可这事没完,巴城有人竟然前去告诉蜀城,说是那女子是巴城的城主府故意给藏起来,就是为了让蜀城丢脸的,这一下捅了马蜂窝,蜀城遣使质问巴城,可巴城怎么可能承认,互相试探以后开始集结大军你来我往的打了起来,开始互相还能克制,可入夏以后双方冲突战斗规模越发的大了起来。
刘衡突然发现,除了汉中,荆益境都已经打成一锅粥了,至于西凉境则较为安静,从商人那里得知,西凉境因为地处高原,耕地面积小,又面临异族侵扰,因此只要不是战时,各地城主都在储存粮食,以备将要到来的异族入侵,并且保持着互助互利的传统,不过最近听说有人假借着大周的名义正在征召志愿军前去给大周朝廷解围,不过目前看并无人问津不说,还曾被人砸了招人的摊子。
当刘衡得知这种情况以后心里发虚,因为之前他还有打着大周的名义前去救援西京,为将来占据西京而打好基础,可如今看来,大周的名声已经随着钟珏以及他两个儿子的去世而一落千丈,恐怕早已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不知道接下来姬无病会如何破局,不过刘衡认为他破局的希望不大,有句话说得好,做一万件好事不如干一件坏事的名声大,也就是说本来大周一直维持着一种比较高雅的姿态来笼络民心,然而当干了一件让人不耻,以及让天下唾弃的事以后,之前所有被笼络的民心丢失了不说,还将大周千年的仁德形象毁于一旦了。
刘衡见没有可趁之机,也就打消了念头,而且自己麾下兵马训练的情况还不太清楚,虽然经过两战,但是都不算比较艰苦的硬仗,所以刘衡根据情况一直着重对南北军等主力进行着针对性训练,而柳城的军改刚刚结束,其上翻的军队也快到南北二军报道了,此外如马云虎在内的将军们手里大部分也都是新兵,此时的汉中不说虚弱,却也不适合出兵,反而是应该埋头种田时期,否则基础不牢,大军出动,因为新兵太多被人抓住机会恐怕汉中这两年的努力都会化为乌有。
刘衡的谨慎其实是救了汉中的,咸阳城与河内,河东之所以不主动进攻西京,最主要的因素是怕成为出头鸟,但也有防备汉中从背后下手的原因,不管怎么说刘衡这个不确定因素在,恐怕他们也不会全力进攻西京反而可能留下大部分力量围城打援,这是肯定的,否则三城联军为何只有十几万人?这正是明白的告诉别人我们没用全力,即有向世人展示他们并没有攻下西京的意思,也体现了他们强硬的态度,更可以围城的同时防备有其他势力进入战场,一举多得,不可谓不精明!
刘衡根本没啥经验,不过仍然是因为实力不足所以才没进攻,却也没有浪费时间精力,转而老实种田,等待丰收。
到了六月末,巴蜀二城终于主力尽出,双方都是山区作战的老手,你来我往的打的不可开交,甚至双方的大将也接连阵亡,其中最著名的是蜀城严巨,是蜀城数一数二的大将,竟然被巴城一员名叫贺昭的小将埋伏击败,并被乱箭射死。然而巴城虽然杀了蜀城大将却也损失惨重,其一支一万多人的部队被蜀城包围全歼,领军大将余英只身逃回,却也被自己人杀了全家。
巴蜀大战还在继续,可南阳曹成病好以后就在积极准备夺回被襄城占据的的几个小县,这是必须的因为一旦让襄城彻底占据这些桥头堡,下一次不知何时在来进攻,南阳将处于劣势,为了改变南阳的处境,曹成这次集结了十五万大军,准备一战雪耻,并震慑四周蠢蠢欲动的潜在敌人。
第一百零六章:放长线钓大鱼
正在刘衡关注各地战事的时候,卢时愚确正在头疼,他接到了刘衡给予的一项任务,那就是找出杨薰儿来汉中过程中,她在汉中的接头人,这件事已经有将近一个半月了,杨薰儿在刘衡后院倒也老实,可卢时愚就不开心了,杨薰儿不动,他就没法探知谁和她接触,这件事看来要长时间跟踪了。
卢时愚有多闹心,刘衡就有多烦躁,他心里对杨薰儿能够悄无声息的进入汉中这事儿很在意,要是这些人针对自己,那么刘衡很难做到预防,因此他不得不慎重,不得不重视,在一个就是听雪楼这个组织目前刘衡所知的都是其外围组织人员,只知道楼主是个姑娘,这一点让刘衡很意外的同时也知道他们好像对自己并没有多少敌意,可这种自己不能掌控,且不了解的势力,正是自己掌握权利的大敌,而杨薰儿则多半是听雪楼安排来的,刘衡甚至怀疑杨薰儿本身就是听雪楼的暗桩。
唐果和姬如雪这些日子对杨薰儿的问题也和刘衡交流多次,姬如雪到认为该收留她,毕竟她自己透漏的,她手里还有筹码,同时唐果也对杨薰儿手里比玉玺还重的筹码到底是什么很感兴趣。
刘衡也多少猜测了一些东西,比如有关大周皇族的一些内幕,可这些姬如雪都是知道的,另一个就是杨薰儿手里有对自己将来控制两京有用的情报亦或者跟听雪楼有关,除此以外刘衡不认为她手里还有别的东西,所以他对杨薰儿的态度是可有可无,并不想亲近她和姬蓝蓝。
杨薰儿也知道刘衡的态度,可她并不着急,反而是一副该吃就吃,该喝就喝,无所谓的态度,这让刘衡很纳闷,其实这也是刘衡对她捉摸不定的原因之一。
杨薰儿可不会主动与刘衡亲近,她有心中有把握可以顺利的完成自己的目标,她并不放浪,也不会真的把自己和女儿的命交给别人,在她看来只有天下最有权势的男人,才配得上自己的女儿,她之所以不顾安危来汉中不过是一种投资,这种投资她以前做过,那就是姬无劫,可姬无劫当了皇帝以后就改变了很多,如果他能听钟珏那老头得话,说不得可能会成为一代明君,可惜,人一旦手握实权,就会滋生野心,这种野心会向两个方向发展,一个是好的,有了野心,确能够看清自己的定位,而另一个就如姬无劫,实力不够,却非要做些不该急着做的事,最终自己把自己玩死。
杨薰儿之所以如此笃定刘衡会妥协,还是因为她手里有筹码的同时还了解一个神秘组织,和这个神秘组织的交易中他了解到这个组织正在向各地实权人物投资,而最大的投资目标就是汉中城的刘衡。
杨薰儿选择了刘衡,并不是他真的就能力突出,反而是他年轻,要知道这个天下要想一统可不是两三年的问题,很可能会十几年甚至几十年的时间来经历这个过程,而身为女性,她有自己的判断,自己与女儿的特殊身份可能会被大周这个无底洞牵连,必须找一个强大的势力来自保,刘衡这个势力最合适!
之所以合适的原因还是因为刘衡并不怎么怕大周朝廷,更有利的是汉中所在的地理位置十分有优势,北上可以控制西京等司雒境大量富庶地区,而控制了司雒境就可以间接控制西凉境,恐怕弄不好刘衡只要策略合适,最终称霸西方,哪怕不能一统天下也会成为一方霸主。
杨薰儿想到这里,侧卧在睡榻上,此时天气炎热,旁边的婢女扇着扇子,还不时的把水果送到杨薰儿的嘴里,杨薰儿眯着眼睛,又突然想到刘衡不来可以,可蓝蓝不能尽快给他生个孩子,恐怕在后院的地位就会很尴尬,她一想到这里就心里不舒服,另外他发现刘衡并不会受到美色诱惑,她对自己一向自信,虽然岁数有些大了点,可成熟的身体对那些男人不是更有杀伤力么?可那天自己诱惑刘衡,确只得来冰冷的目光。
杨薰儿心里不舒服,总是得想个办法,虽然她也不用着急,可如此拖拖拉拉的,也不是她的性格,然而有一件事让她放弃了这个想法,那就是这里不是洛都,是她并不熟悉恩汉中,此时伺候自己的婢女都有可能是别人的眼线,这种情况的确不适合她有任何异动。
不管杨薰儿如何,刘衡后院总算是暂时安静下来,不过他并不能太放松,不管是新来的杨薰儿母女,就算是他自认为了解的公孙青儿,姬如雪,他都不得不防着,甚至唐果和小玲儿他也不可能百分百的信任。
刘衡很有自知之明,既然自己在很多问题上并不能够掌控,那么就在能掌控的范围内尽量避免阴沟翻车。
杨薰儿这个事他有时间可以吊着,但是刘衡总感觉自己被人盯着,那种感觉使得他夜晚睡觉都不踏实,总感觉有人要害自己,这种心境下,刘衡变得愈发的有些神经兮兮的,面对臣属时还好,可一旦自己呆在一处时,就会显得坐立不安,唯一能让他感觉安全的反而是军营。
因此刘衡最近总去军营中,在外人看来刘衡是勤政,即便是在军营中,也会一呆一天,视察完还要与臣属们商量政事。而且还经常与士兵们一起训练,可把苦哈哈的官兵们感动坏了,训练的比以往更加刻苦起来,甚至有将官会主动邀请刘衡前去视察,刘衡每到一营,就会掀起训练浪潮来。
刘衡趁机拿出了奖励机制,每月训练最突出的一营,奖励每人五银币,这个奖励不少了,一银币可以买很多粮食了,更何况是五个银币,其实每个营大约人数不超三千,一个月也不过是一万多银币,刘衡还是掏得起的,可这样一来,各营训练的热情确高涨了不少。
就在七月初,卢时愚突然在晚上前来见刘衡,将刘衡从后院拉出来,本来刘衡正睡得香,被打扰心里不是很高兴,不过面上确一脸笑意道:“时愚,怎么了什么事这么急?”
卢时愚脸色微红,知道打扰了主公休息,不过他也不敢耽搁,轻声道:“主公,有消息了!”
卢时愚说完,刘衡还没反应过来,随即道:“什么消息?”
卢时愚道:“杨氏入汉中的事。”
刘衡一听来了精神,一下子就把睡意冲散了,坐直身躯道:“速速道来!”
卢时愚有些兴奋的脸色微红道:“今日下午有人看到了送杨氏入城的那个马车,随后跟踪发现那是一辆外来商队的马车,我等又顺藤摸瓜,在这个商队里找到了当时搭载杨氏的那个车夫。”
刘衡一听赶紧追问道:“然后呢?”
卢时愚这才叹了口气道:“虽然找到了,可这人已经不在赶车,反而干起了茶馆生意。”
刘衡一听,瞬间有了猜测,这个车老板恐怕是那个神秘组织的人,送完杨氏就想躲起来,如果不是无意间被人发现跟脚,恐怕不会轻易暴露。
卢时愚看刘衡已经明白道:“主公,请受与我临机决断之权,我准备顺藤摸瓜,放个长线看看是否有大鱼!”
刘衡一听,高兴了,这事还真该如此,否则再找就不容易了,因此询问道:“可有把握他是那个神秘组织的人?”
卢时愚点头道:“车老板怎么会突然暴富成了大茶馆老板?恐怕身后之人不简单。”
刘衡这才恍然大悟,是啊,即便车老板在赚钱也不可能一下子就能买下一个茶楼。这可不是小数目。
“时愚,万分小心,希望你能一战功成。”刘衡鼓励卢时愚道。
卢时愚一听,心里受用道:“请主公放心,必不会让主公失望。”
刘衡随即拿出一个虎符,对卢时愚道:“持此虎符,受你临机决断之权,希望你旗开得胜。”
卢时愚跪地双手举过头将虎符拿在手里,心中激动不已,虎符是调兵凭证,此虎符可调集兵马,听从自己差遣,这可不简单了,现在汉中现行律法中有一条,无辜遣兵聚众超过五十等同于谋反。有了这个虎符,卢时愚就可以随时征调更多的兵马,为自己所用。
卢时愚缓缓后退,而刘衡坐在原地,手膜下巴,已经有了些许胡须的他,现在还在考虑是不是去杨薰儿和姬蓝蓝那里看看,这样可以麻痹她,至少不让她与外界联系,要知道杨薰儿母女可能是接下来神秘组织对付刘衡的重要棋子,只有把杨薰儿母女控制住,不怕那个神秘组织不露头。
刘衡左拐八拐,进入杨薰儿的院子,这里是杨薰儿和姬蓝蓝的小院,因为已经半夜,所以她们应该早就睡了,可刘衡刚进来,悄悄打发婢女,不让她出声,就看到杨薰儿的房里,正亮着烛光,杨薰儿在烛光下不知在干什么。
刘衡悄声来到窗下,往里望去,只见杨薰儿正在与姬蓝蓝说些什么,虽然已经很近可因为她们俩声音小,因此刘衡根本没听清,为了听的清楚,刘衡向前悄悄靠了靠,整个人都已经躲在窗下了。
“母亲,那刘衡有什么好,非要我当她妾室。”姬蓝蓝不太高兴,声音虽然小却已经有些尖利起来,看样子是生气了。
“蓝蓝,你可知道……”杨薰儿的话还没说完,就又凑到姬蓝蓝耳边,悄声说了起来,因为声音实在太小,刘衡根本没听清。
随后姬蓝蓝才道:“母亲所说也的确是有些道理,可也不能让我现在就……太丢人了,即便我愿意,可我也有些不好意思。”
杨薰儿这才悄声道:“没事,以后习惯就好,如果你不能给他生个一男半女的,恐怕你我都有生命之危。”
第一百零七章:夜深人未静
杨薰儿的态度以及想法刘衡是不会关注了解的,她的手里有什么才是最重要的,可现在姬蓝蓝才十二岁,这么小的年纪,杨薰儿竟然教唆她勾引自己,这分明是犯罪。
刘衡很不解,如果真如杨薰儿所说,自己可能威胁到了这对母女的性命,那么是否可以说杨薰儿早已没了底牌,而她之前说的都是在欺骗自己?
想到这里刘衡恶向胆边生,大刺刺的走近房门,然后大声道:“汉中城刘衡前来拜会!”
杨薰儿听了,微微一笑,看着姬蓝蓝,点头道:“蓝蓝你先出去,我要与这位刘城主单独谈谈!”
姬蓝蓝听了放下茶壶,过去给刘衡开门,然后瞪着大眼睛撇了一眼,随后就绕过刘衡走了,杨薰儿无奈的摇了摇头,笑嘻嘻的道:“刘城主大驾光临,不知有何事熏儿能为你分忧?”
刘衡心里冷哼一声,随即面色凝重的道:“我是该称呼你为皇后呢?还是称呼你杨氏?”
杨薰儿面色不改,请刘衡进了屋在桌案前坐下,又新手给刘衡倒了一杯茶道:“你喜欢怎么称呼都可以!那也不过是个代号,如果你喜欢,你也可以称呼我为夫人亦或者熏儿!”
杨薰儿这话歧义很大,不管是夫人这个称呼,还是熏儿这个亲密的称呼,都会让人浮想联翩,不过刘衡早已被唐果和姬如雪锻炼出来了,只冰冷冷的道:“呵呵……叫你夫人和熏儿?不知你可敢答应啊?”说着举起茶杯喝了一口!
杨薰儿看着刘衡喝了茶,随即自己坐在对面,表情暧昧的道:“怎么可能不敢呢!人家可不会输呢!”说着还将肩膀上的衣襟拉下来,漏出大片雪白光滑的皮肤来。
杨薰儿身材可以说就像熟透了的水蜜桃,要说不诱人那是不可能的,再加上杨薰儿媚骨天生简直是天生的尤物,这个尤物主动在诱惑刘衡,就算刘衡定力好,可还是被她弄的心里瘙痒,不过刘衡自从掌权以后,就不会像以前一样喜形于色,虽然心里突突,可还是面色平静,只是喝茶频率上升了不少。
刘衡冷静了一会,面色如常的道:“我想知道你的目的?我们可以开诚布公的谈谈!”
杨薰儿这时站起来走到门口,将门关上,从刘衡后面搂住刘衡道:“我不美么?”声音变得软糯,身体带着颤抖,在刘衡肩膀上吐气如兰的样子更加妩媚娇艳。
刘衡坐在凳子上转身准备推开她,可杨薰儿反而就势一屁股坐在了刘衡怀里,两人四目相对,刘衡心跳加速,温香软玉在怀,就算是柳下惠恐怕也抵挡不住这诱惑。
杨薰儿没等刘衡开口,就轻声道:“刘衡,本宫贵为皇后,手里可不会仅仅有一块石头那么简单,可我们母女没有得到绝对安全情况下,我是不会拿出来的,这可是我和蓝蓝保命的最后筹码,如今身在汉中,哪怕舍身与你,可也不会轻易交出来,你可明白?”说的话语如此正经,可杨薰儿的手确慢慢滑向刘衡的腰间。
刘衡紧皱眉头,一手搂住杨薰儿的蛮腰,一手托住她的肥臀,将其抱起想让她脱离自己身上,如果再这样下去刘衡怕自己把持不住。口里冷冷道:“我不管你的想法如何,可如果骗了我,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杨薰儿确死命的贴着刘衡,听了刘衡的话,杨薰儿突然双唇向前抵住刘衡的嘴唇,刘衡只感觉一股柔软甜腻的感觉传来,不知何时自己下腹一片火热,熊熊燃烧,此时那里还把持的住,只觉情欲如海啸般汹涌澎湃,扑面而来。
刘衡知道如果继续下去恐怕就着了杨薰儿的道,这也是刘衡之前不来杨薰儿这里的原因,都将近一个多月了,杨薰儿此时抓住机会,一定要把刘衡的把柄抓在手里,恐怕此时她已经彻底放开,那里容得刘衡脱离,但是刘衡体格强健,杨薰儿无奈之下只好把自己衣服扯了下来,下身只一件里衣罩体,上身一件抹胸,恐怕此时刘衡就算出去,以后也有口难辨了。
刘衡此时全身火热,双眼微红,就如一头远古凶兽,但是仍然让理智占据上风,他知道此时如果再继续,恐怕就真的一失足成千古恨,此时他很后悔自己过来,否则也不会这样。
良久杨薰儿松开刘衡的腰带,不停的亲吻刘衡的嘴唇,一手又顺势把自己里衣腰带解开,瞬间杨薰儿的翘臀长腿裸漏在空气中。刘衡再也把持不住,一把推开她,转身准备出门。
可杨薰儿那里肯放过他,在后面搂住刘衡说道:“别嫌弃我,恐怕你还不知道,我现在也和你一样,我们着了道,被人下了药!”
刘衡一愣,这才发现,杨薰儿此时面色微红,浑身颤抖,虽然还有理智,身体可也不受控制,刘衡这才明白自己和杨薰儿刚刚喝的茶恐怕被人下了药!
杨薰儿接着道:“快!抱我去床上,我受不了了!”
杨薰儿的声音轻微,刘衡则回身抱起她,两人随即进了里屋,春光璇旎,一夜无话。
第二日天还没亮刘衡起身看到一丝不挂的杨薰儿正坐在自己身边,身体上还有昨晚疯狂的痕迹。
杨薰儿把手放在刘衡嘴上,示意他不要出声,这才轻声道:“恐怕被蓝蓝看到了,且这药也是她下的!”
刘衡一愣,也不明所以,这是为什么?蓝蓝才十二岁,怎么可能是她?可又一想,深居皇宫在那么复杂的情况下生活,肯定没有一个人会傻呼呼的,虽然姬蓝蓝只有十二岁,保不准她也是个妖孽。
刘衡此时心情抑郁,不知如何是好,反而是杨薰儿,抬起腿来跨坐在刘衡身上,然后贴着脸对刘衡道:“还早,不如我们继续睡!”
刘衡很想杀了她,可想来她也是受害者,又心里不忍,可如今这种情况真的刘衡还能怎么办~
清晨刘衡在杨薰儿的伺候下穿戴整齐,正准备出门,杨薰儿拉住他道:“别说出去!”随即脸色微红双眼微眯的看着刘衡。
刘衡一愣,他以为杨薰儿会大肆宣扬,以保证自己安全,这是个机会,也是拉刘衡下水的机会。但是杨薰儿并没有,反而是让他保密,这就值得推敲了。
刘衡点点头,杨薰儿这才松了口气,又恢复了笑眯眯的样子轻声道:“以后偷偷来,哼~大周的皇后除了此后皇帝,还没伺候过别人,你是第一个被大周皇后伺候的男人!感觉如何?”
刘衡直翻白眼,心想要说感觉,恩!还不错,可这话如何出口,想了想道:“还行,也就是个漂亮女人!”说着转身就走!
杨薰儿直跺脚,不过一动就感觉有些疼,昨晚太过疯狂,自己得有十一年没经历过了,这下可把自己折腾够呛,杨薰儿又看向刘衡背影,看他消失在小院门口,嘴角微微上翘,不过瞬间想到了什么,脸色苍白,赶紧去找姬蓝蓝。
刘衡总感觉晦气,昨晚的事恐怕是有人安排,要说最大的嫌疑就是杨薰儿母女,可如果真如杨薰儿所说,姬蓝蓝的可能性才最大,可她又是为了什么?
刘衡甩甩头,赶紧去唐果和姬如雪那里报备,这事藏不住,恐怕幕后之人会用这事做文章,得提早准备才行。
话说杨薰儿找来姬蓝蓝,心里一阵苦楚,昨日自己发现被下了药,可已经晚了,这药当年是为了给姬无劫用的,可自己不记得离开时有拿,那么也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姬蓝蓝拿了,而且她知道这9药的功效。
姬蓝蓝此时也一脸无辜的看着杨薰儿,看到杨薰儿冷着脸看着自己,她也知道些事情怕是大条了。
“蓝蓝,你干的好事?”杨薰儿微微有些动怒。
姬蓝蓝低下头道:“我也是为了您啊!”
杨薰儿一听也明白,但是姬蓝蓝如此做,恐怕母女二人共侍一夫这事真的好么?杨薰儿轻声道:“蓝蓝那是你相公,你怎么可以……”
“他不是,他只是个乱臣贼子,我要他身败名裂,如果不是他,我父皇……”说到这里,姬蓝蓝痛哭起来。
杨薰儿过来搂住她,安慰道:“就算没有刘衡,恐怕你父皇也会如此,你还小,可能不会明白,如果你父皇听从钟先生的话,恐怕如今还好好的活着,大周也许还能有复兴的一天!”
姬蓝蓝抬头看着母亲,她知道这一切可能真如母亲所说,可她就是放不下,她恨,恨所有与父皇作对的人,可那又能如何,别说报仇,她能否活下去都要看人脸色。
杨薰儿道:“晚上去给刘衡道歉,以后好好跟人家过日子,你好好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姬蓝蓝这时才明白,母亲恐怕一直在考虑她,反而显少考虑自己,随即问道:“那母亲你呢?怎么办?”
杨薰儿笑了笑道:“大周的杨皇后已经是个死人了,而我~现在是刘大城主的情妇。”说完拍了拍姬蓝蓝的头哀声一叹又接着道:“蓝蓝,你啊!你是想杀我么?”
姬蓝蓝无奈的摇摇头,低声道:“我知道当时父皇身中剧毒,你是为了减轻他的痛苦,也是为了保住我的命,可你委屈自己从了刘衡,却是我的错。母亲我对不起你!”说完又哭泣了起来!
第一百零八章:惊人的消息
刘衡考虑再三还是没把自己与杨薰儿的事说出去,而且这时耕地分配也出了些问题,去年的两次大战,有功将士的田地分配还算不错,可对于将官就不怎么友好了,根据情况,刘衡之前按照要求分配给他们的土地春天耕种上了以后没人伺候,这一下刘衡傻了,并不是地多人少,反而是个别人土地多,人口少,如果长此以往指定会出现佃户,且会影响政权控制的人口下降,刘衡干脆与文武们一起商量起来,最后刘衡认为干脆臣属们不在奖励土地,干脆与其他的人一样好了,最后奖励食邑,就比如唐时故事。
刘衡很重视基层的反应,然而此时人们比较纯朴,不会因为小事斤斤计较,可一旦涉及土地问题就会变得很执拗,这也是时代背景不同,所处的环境不同的差异,前世那个世界经济文化发展十分迅速,工业化带来的就是城市化,很大一部分农民会放弃祖祖辈辈耕种的土地进城务工,导致农民对土地的眷恋已经达到极低的程度,非得国家出台各种政策扶持,否则部分地区土地荒芜是肯定的。
如今刘衡有机会接触如今这种农业为本的时代,因此根据前世的经验,刘衡大力扶持土地七十年以及摊丁入亩的税收政策,以防止土地兼并,同时又子勋田来鼓励征战这种逆天政策,一下子就把百姓的积极性调动了起来,从去年的摸索,到今年春耕以后的逐渐走向正轨,可以说汉中与柳城已经算得上是欣欣向荣,府库满仓,士兵战斗力还说的过去了,这不过是仅仅不到两年时间而已,这种结果刘衡还是很满意的。
然而这算是迄今为止刘衡最自豪的一件事了,如果当初只摊丁入亩,土地使用权七十年这种政策,而放弃军功等级封爵这种逆天政策的话刘衡认为很难做到不到两年就能使汉中有如此成就,所以看似因为土地政策和土地税收政策的改变带来的结果,其实还有军功爵位等级这种耕战机器的功劳,要知道百姓心气儿上来以后,不管是战,还是耕,都能够百分之二百的做到极致,想当初共和国太祖的政策不可谓不高明。这么说吧,平常年头一亩地产个三四百斤粮食,可一旦政策使得百姓积极性提高,耕种时的耐心和勤劳度就会加强,一亩地产四百斤以上是肯定的,反之亦然。
刘衡深受共和国的教育,深知普通百姓的重要性,不管是前世还是现在,他都一贯风格的走群众路线。有了群众基础,自己的统治就会顺风顺水,再有了大义名分,刘衡估计只要自己不把天捅漏了,这天下自己还是有机会能够将其统一起来的。
刘衡现在心里发虚的还是后院问题,本来刘衡在唐果,姬如雪,公孙青儿之间就觉得很无奈,可杨薰儿母女一来,刘衡数度感觉心累,同时要防备的人太多,要注意的问题也很多,在加上自己与杨薰儿发生了关系,恐怕自己与她会扯不断,剪不断,她也会趁机贴上来,目前刘衡很后悔自己去找她,问题没解决又新增了更为棘手的问题。
杨薰儿和姬蓝蓝是如何来的汉中刘衡大体能够猜到一二,可问题在于为什么来汉中,路上的河内城等地都是杨氏的祖地,可以说杨氏在河内河东等地根深蒂固,要想包藏杨薰儿不要太容易,可她确不远数千里来汉中,只为了躲避追查这一点说不过去,也只能骗骗小孩子,然而杨薰儿连合适一点的借口都不找,反而让刘衡很是恼火,难道自己智商只如小儿不成?
刘衡带着疑问,忧心忡忡的晃悠了一天,随后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回到府里,他觉的这事搞不好杨薰儿会拿出来大作一番文章,可问题在于自己真没啥勇气跟唐果说。
然而刘衡没想到的是,似乎唐果,姬如雪并不知道,而公孙青儿,童画,小玲儿就更不会知道了。刘衡舒了口气的同时,也对杨薰儿提高了警惕,以后可不能单独前去见她了,不过刘衡想到这里突然又想起昨晚的涟漪,脸色微红,摇了摇头,刘衡也只能寄希望于杨薰儿不要说出去了。
一夜无话,杨薰儿自从与刘衡发生关系以后就变得更加谨小慎微起来,而此时刘衡后院里可不仅仅有她们母女二人是外人,还有钟雨柔,钟雨薇,钟雨琪三姐妹呢,她们平时与唐果,姬如雪,童画等人学习琴棋书画,其它时间就很少出门,尤其是钟雨柔,她对妹妹们的要求就是不要轻易出门,更不要随意结交朋友,不管如何,钟氏是客人,一天刘衡不把态度摆明,他们都只是客人而已。不过姬蓝蓝的到来还是让这三个姑娘欢喜不已,年岁上基姬蓝蓝反而是最小的,钟雨柔十五岁了,温柔端庄,而雨薇和雨琪这对双胞胎则也都十三岁了,这使得姬蓝蓝处处受到照顾,使得她自己对父皇的行为也多少出现了不解,钟氏女子知书达礼,钟珏那老头又以忠义无双著称,怎么就最终选择如此方式方法来自杀呢?她不能理解,然而世人又有几人真的理解呢?
不过这也使得姬蓝蓝算是有了伴,且性格开朗的钟氏姐妹让姬蓝蓝体会到了从未有过的温馨和闲静。身边钟氏姐妹都是才华出众的女子,这让有些假小子性格的姬蓝蓝有些自惭形秽,因为这个她也开始阅读起书籍来,府里书籍众多,大多数是钟珏的藏书,钟氏姐妹正在整理,同时还有一些工匠负责雕刻复印,这也让姬蓝蓝得到了便利,她好像忘记了之前的压抑和不安,也像忘记了她父皇的死,彻底沉浸在图书的海洋里不可自拔。
姬蓝蓝这种态度也让杨薰儿心里一松,不过她知道现在的她已经没得选择,必须面对刘衡可能的刁难报复,可等了几天杨薰儿都没有发现刘衡有任何刁难报复措施,这总算让她心头一松,随即她又想到了自己来汉中的真正目的,可不是为了风花雪月,她必须取得刘衡的信任,可如今的形势确让她寸步难行,刘衡更视她如洪水猛兽。
杨薰儿无奈只能等待,可等又不是杨薰儿的性格,尤其是刘衡可不会在轻易的来单独见自己,杨薰儿等了四五天,可刘衡还是没有动静,她甚至都在府门口等他,哪怕远远的看到刘衡,刘衡也会借口有事避而不见。杨薰儿左想右想,终于决定前去亲自拜会,否则恐怕这辈子都不容易在见到刘衡了。
刘衡的确在避而不见,这很明显,在卢时愚没有彻底调查明白之前还是不见为妙,可杨薰儿这次是亲自拜访,刘衡有意拒绝,因为现在只他一人在,而且还是要出门,都快上马车了,杨薰儿被尽职的吕甲拦在不远处,杨薰儿很着急,看来的确有事,可刘衡真不敢在与她单独相处,怕在出现问题,那就是在一个坑里摔倒了两次,恐怕自认为的英明神武的形象就毁于一旦了。
杨薰儿看刘衡低头沉思,知道他心里指定不愿意在于自己单独见面,此时已经顾不得许多,开口道:“刘衡,你不想知道我的筹码么?”
刘衡一听,心里一突,松了口气道:“不如晚些时候我亲自拜访公主殿下如何?”
刘衡说的是拜访姬蓝蓝,可杨薰儿不可能给他准备的机会,他一但带了别人,自己就不可能在有机会与他细说了。因此杨薰儿也豁出去了,脸色微红道:“难道要我说出去那日晚的事么?”
刘衡一愣,气的够呛,那晚的事你还好意思说,真是恬不知耻,不过面色平静的道:“那就在这里说。”这里人多,他不怕杨薰儿在诱惑自己。
杨薰儿紧皱眉头,就要转身就走,刘衡一脸蒙逼,转而明白恐怕她这是要去告诉姬如雪和唐果那晚的事。赶紧紧走几步拦住她道:“好吧,上马车,说正事!”
杨薰儿这才轻声一笑,与刘衡一前一后上了马车,进了马车刘衡离杨薰儿能有多远就有多远,杨薰儿也不以为意,反而轻笑道:“堂堂男子汉,怎么怕我一个妇道人家,还说是个少年英雄呢!难道这就是英雄难过美人关?”
刘衡紧锁眉头道:“有事赶紧说,我可没时间与你闲扯!”刘衡有些不耐烦,只是看到杨薰儿胸前丰满就会想到那晚她的媚态来,心里一阵发慌。
杨薰儿则突然靠近刘衡,紧贴刘衡,在刘衡耳边道:“你也别吓唬我,除了床上,你吓不到我!”
说完抓住刘衡的手,刘衡使劲抽出,确又被她抓住,随后只见杨薰儿在他手掌心开始写字,且十分缓慢有序。
刘衡紧皱眉头,看着近在咫尺的杨薰儿,她眼睛不时看一下刘衡的脸色,随即微红的脸颊就会撇开一边,不过手却没挺。
刘衡感觉杨薰儿写的内容,刚开始还被她弄的心猿意马,此时确紧皱眉头,心里范苦,杨薰儿写的内容实在令刘衡无法集中精神,反而让他惊异不已,如果说杨薰儿写的是真的,那么刘衡可以肯定的说自己恐怕真的曾经一直在某个人的养育下,也可以说自己这具身体曾经是某人养大的!
第一百零九章:过往
刘衡曾经一直在东冀境!当刘衡知道这个消息时瞬间懵了,这个消息可以说十分大。
而且杨薰儿只写了这么多就不再写了,只是看着刘衡,刘衡面色从紧张到平静,随后刘衡抬起头道:“此事还有谁知道?”
杨薰儿微微一笑道:“目前看,整个汉中只有我知道。”她的意思是出了汉中知道的也不会少。
刘衡心里一紧道:“此话何意?”说完主动抓住杨薰儿的娇嫩的小手。
杨薰儿微微一愣,心里一阵好笑,心想你刘衡虽然失去记忆,却也无可奈何,还不得靠我来告诉你真像。随即杨薰儿起身把手从刘衡大手里抽回,坐回了车的对面,二人四目相对,杨薰儿才慵懒的说道:“哎呀!人家肩膀和双腿好酸啊!”
刘衡一愣,我去,你这是在逼我,不过为了得知真像,也就忍了,开口道:“快说,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杨薰儿嘿嘿一笑道:“你不用客气,我可以随你的意,怎么样都行!”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实在气人。
刘衡一屁股坐在杨薰儿左侧,抬起收按在她的双肩上按了起来,不时的还把手向下伸,有意无意的去触碰杨薰儿的丰满。
杨薰儿闭着眼睛,随刘衡施为,嘴里不断说道:“轻一点,我这骨头都被你按碎了,嗯~哎呦!”
刘衡也只能按她的意思来,心里则恨不得再次把她扔在床上胡乱的……咳咳……不能再想了,不过手确已经从杨薰儿胳膊下穿过抓住了一对丰满。
杨薰儿不但没有拒绝反而用双手抓着刘衡的手揉搓着自己的,刘衡反应过来时已经温香软玉在怀了,随着马车上下起伏,刘衡感觉自己又着了道。
杨薰儿靠在刘衡怀里轻声道:“你是怎么被姬无病弄去洛都的,恐怕你自己还不清楚吧,这么说吧,是有人把你送给姬无病,随后你在洛都逃跑时被姬如雪救了,当时姬如雪并不知道你的身份,因此她想把你送出洛都,给唐果送去保你一命,可阴差阳错,路上又被某人给劫了下来,后来怎么回事你应该知道了。”
刘衡也放开了,不断抚摸杨薰儿的身体,一只手已经放在了她的双腿之间。杨薰儿皱着眉头用手使劲把刘衡的大手挪开,回头瞪了刘衡一眼,虽然身子被刘衡玩弄,但是她还是有底线的,而且还有正事要办。
刘衡知道不能在逗她,随口问道:“我想知道那个把我送给姬无病的人是谁?我去北幽境半路劫我的又是谁?”
杨薰儿点点头,把身子埋在刘衡怀里,抓住他的一只大手放在自己小腹上,另一只大手则放在自己胸前,这才舒服的道:“这样感觉好舒服,你摸吧!恩~早知道是谁就得看你的诚意了!”
刘衡问道:“什么诚意能够打动你?”刘衡知道她这是在吊自己胃口。
杨薰儿突然转身跨坐在刘衡腿上,扶着他的肩膀道:“诚意!当然是你得答应我,相信我,并切要保我性命,而且我相信你不会对我不感兴趣,怎么样?要不要母女双收?”
杨薰儿的提议前半部分还好说,后面的都弄出母女双收来了,刘衡紧皱眉头问道:“说说看,看我能不能为了一个不知真假的秘密来保你平安!”
杨薰儿嘴唇轻轻贴在刘衡的脸颊上,刘衡感觉温软,杨薰儿小舌头舔抵着刘衡的耳根道:“你放心,这个秘密可能会救你一命,更可以让你知道你的仇家,还有你的敌人都是谁!不过我现在很想做你的女人,只有这样我才能感觉安心,怎么办呢?”杨薰儿的话充满诱惑力,这么一位成熟,丰满,魅惑的美女,是个男人都想留下吧!可这也是个剧毒,稍有不慎就会毒发身亡。
刘衡转过脸,看着杨薰儿因为眯眼而弯弯明亮的双眼,看着她嘴角含笑,知道她这个筹码可能很重,也许跟自己府里某个人有关也不一定,只好道:“说说看,只要对你我都有利,我不会轻易拒绝。”
杨薰儿道:“你可真会避重就轻,你不正面回答我是不是说我说出来了,你就可以把我扔出去了?”随即又使劲搂住刘衡道:“放心!我都是你的人了,怎么可能害你!”
刘衡心里一突,如果不出所料姬无劫也曾是这样,恐怕最后怎么死的都不清不楚了吧!
刘衡假装很受用的道:“那你说说看?我才能判断出你是否值得我冒险啊!”
杨薰儿这才搂住刘衡脖子,用胸前蹭着刘衡轻声道:“刘衡,你不能这么对我,那天我难道后来没好好伺候你么?你得负起责任来,姐姐我名义上已经是个死人了,现在汉中的杨薰儿可不是姬蓝蓝的母亲,你可明白?”
刘衡当然知道,可没有不透风的墙,这种事谁都不好确定。刘衡也只能跟着呵呵一笑道:“你说说看我该怎么对你?你心里的秘密又是否真的值得我这么做?”
杨薰儿低下头吻住刘衡,随后放开他道:“我甜么?”这句莫名其妙的话,让刘衡错愕,不过确也十分像杨薰儿,她太抚媚了,简直是个妖精。
刘衡没有回答,只是轻轻点头,杨薰儿这才抓住刘衡的手,在刘衡没反应过来时猛然将刘衡的手放在自己屁股上,然后说道:“搂紧哟,这可是你自己的女人!现在你必须保护我,让我安心,而且照我说的做,我不需要名分,只当个外宅,不过将来你取了这天下时,你得给我名分了,否则我不会放过你。现在你听我说,而且要相信我,这些事有可能涉及到大周皇族內的种种不可避免的恶事,但是你要明白我说的都是实话,现在我是你的女人,如果我说的不对,你可以惩罚我,随你怎么忙都好。”说完眼巴巴看着刘衡。
刘衡点点头道:“好吧!我答应你,看看你说的是否属实再说?如果属实,我会保护你和姬蓝蓝,至于说你做外室的事,也要听姬如雪和唐果,童画她们的意思,我可作不得主。”其实刘衡这是借口,他总觉的杨薰儿不安好心。
杨薰儿哀声一叹道:“我就知道你搪塞我,可我已经把自己交给你了,也不在乎了,只要你将来对我好点,我也不在意,别看我大你很多,可我比那些小丫头会伺候你,更何况我还知道不少各地城主的秘密事,了解不少朝堂问题。”杨薰儿随即轻轻拉下自己的抹胸,将刘衡的脸埋在自己胸前道:“你听说过听雪楼吧!而且我来汉中就是听雪楼安排的,他们知道我对你有用,当初姬如雪送你去北幽境时,半路截住你的就是听雪楼,不过把你送给姬无病的并不是他们,而是另有其人,姬无病身边的一位,那人平时嬉皮笑脸确心思缜密,我见过一次,那人好美色,无女不欢,是他把你带回洛都的,这人把你带回以后,姬无劫这个皇帝将你关在皇宫里,姬无病两人就开始策划北幽境,逼迫唐果就范,可事与愿违,你逃了出去反而被不知情的姬如雪救了,这就不详说了。”叹了口气又,让刘衡换了一边又接着道:“后来我无意中得知,你父刘泰被杀以后,你被一个你母亲的丫鬟拉着跑到了深山躲起来,这才躲过一劫,后来这个丫鬟带你投奔娘家,只说你是她童养夫。这才含辛茹苦把你扶养长大,可后来不知为何丫鬟娘家把你们赶出来,不久你的身份又被这家人知道了,他们把那丫鬟关起来,扬言说是她疯了,随后把你交给了姬无病手下的那个人。”
听到这里刘衡紧张的轻轻咬了一口杨薰儿的丰满,心里千回百转,一阵莫名其妙的难过,不知为何杨薰儿只是使劲搂住刘衡,并没放手,反而道:“你别急,我就是怕你张扬,才不让你说话,这里还有事呢!”
刘衡松开她的丰满,杨薰儿这才抚摸着刘衡的头道:“你别以为这就完了,那个丫鬟正在找你,这期间她已经来了汉中,估计就在附近,恐怕她是被人抓了,亦或者被人拦住了,这里面又有什么事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可以肯定她很安全。”看刘衡努力的想从她怀里把头抬起来,杨薰儿微皱眉头道:“老实点,给你玩你就老实听着,别说话,等我说完你随意在问。”
其实是马车就要到了,要是被人发现自己被杨薰儿搂着,可就大条了。杨薰儿还是不放,反而双腿也盘在刘衡腰间,弄的刘衡一阵心猿意马,可刘衡被杨薰儿的堵住嘴巴,只能呜呜呜的出声,不知道杨薰儿是不是有特殊爱好,刘衡又不敢使劲推她,只能拍她屁股,让她下来。
杨薰儿这才反应过来,赶紧松开刘衡,被刘衡弄的有些得意忘形了。脸色微红赶紧收拾衣服,理顺头发,这才道:“一会儿继续!”
刘衡紧皱眉头,不知为何,总感觉杨薰儿这么做有目的。只是转眼看到车窗缝隙突然就明白了,心里好笑的想,这杨薰儿果然不简单。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如此多的心思,还很缜密,如果说她是这时代最佳间谍,刘衡绝对举双手双脚赞成。
第一百一十章:刘佳
杨薰儿随着刘衡一上午,不过刘衡下车办事,她就在马车上等候,然而这期间刘衡还想问她,可她都摇头道:“等没人再说!”
刘衡无奈只好随她的意,要知道刘衡已经发现了她的举动,因此也十分配合。到了下午,刘衡回到院内,杨薰儿这才把他拉住,来到自己小院,姬蓝蓝这些日子有时间就在刘衡府里单独的书院,此时院内除了几个仆从婢女就没别人,杨薰儿带着刘衡来到小院书房,打发他们出去,这才关上房门。
刘衡道:“现在可以说了吧!”看她关门刘衡一下就想起那日晚间,不过现在日头正足,又想到早上马车里的事,刘衡又一脸红。
杨薰儿拉住刘衡把他按坐在一个圆凳上,背靠书架,这才一屁股跨坐在刘衡腿上,搂着刘衡道:“现在没人,你不要我么?”
刘衡很是无奈,这女人疯了吧!冷冷的道:“快说吧,否则……”
还没等刘衡说完,杨薰儿一手解开自己腰带,随后说道:“我们边亲热边说,否则我就不说,我怕你以后不要我。”
刘衡懵了,彻底懵了,这女人难道真有这种爱好?其实杨薰儿这么多年,已经十一年没有过这种事了,那日以后突然就像一个在沙漠行走饥渴难耐的人,很想与刘衡亲热也就正常了。
刘衡道:“不行,赶紧说,否则我可不客气了!”说着把杨薰儿抱起来,把她按在书桌上,撅着屁股,因为她腰带已开,裙子散乱,里衣露在外面,不过杨薰儿并没有害怕,反而伸手把里衣的腰带也解开了,瞬间一个丰满挺翘,一片雪白漏在空气里,刘衡也不在乎,抬起手,啪啪啪……打了起来。
杨薰儿咬住嘴唇,不发一声,眼神确妩媚至极,回头看着刘衡。这让刘衡真的很无奈了。只好放开她。
杨薰儿起身自己揉着挺翘,不过很快她就已经不着片缕了,刘衡不为所动,只等她说出实情。
杨薰儿知道刘衡在等,她也不矫情,贴着刘衡道:“那个丫鬟给自己取了个名字叫刘佳,只比你大三岁,如果她父母不死,可能也不会被人赶出来,她能来汉中,恐怕是有人要利用她来威胁你,这期间又有谁知道就不得而知了。”其实那丫鬟为何给自己取名刘佳,这很好理解,普通人家女孩子没有名字,一般都是按照排行,比如姓刘,排行一,就是刘一娘,如此类推,而为何改姓刘。恐怕是因为她之前被买来,按照要求,改姓很正常。
杨薰儿的话让刘衡紧皱眉头,反而害怕有人会害那丫鬟。杨薰儿见刘衡没说话,接着道:“我从姬无劫那里还知道,钟珏这老头的死,也跟这事有关,他好像知道了什么,因此心灰意冷,同时好像受到了威胁,无奈之下才这样做,也好保住孙子孙女。”
刘衡心里合计着,心想这老头死的蹊跷,就算他心灰意冷大不了就退隐,也不至于如此,可接下来杨薰儿的话却也让刘衡错愕,杨薰儿道:“其实,姬无劫曾奸杀了钟珏的小女儿,不管是姬无劫,还是姬无病都必须保证这事不能外传,否则大周那就真的有灭顶之灾了。”
刘衡不解的问道:“为何?”哪怕是奸杀了钟珏的小女儿,也不至于让姬氏兄弟吓成这样吧?
杨薰儿抓着刘衡的手,放在自己丰满上,紧紧的贴着刘衡,双腿还盘在刘衡腰间,刘衡此时坐在椅子上,与杨薰儿的状态很是不忍直视。
杨薰儿笑了笑道:“这也是这么多年我不在与姬无劫同房的原因!他让人恶心。”说着还愤愤不平。
随后她轻轻在刘衡嘴上吻了一口,这才接着道:“钟珏小女儿素有才女之称,十一年前是洛都有名的美人,后来姬无劫的哥哥。前太子喜欢她,想娶她为太子妃,可就在这时她确被莫名奸杀,最大嫌疑人是太子,之后先皇为了把事情平复下来就杀了太子,自己太子府上下一百余口。可这事其实是姬无劫做的,姬无病当时年纪小不可能参与,不过事情那里这么简单。”说着,杨薰儿又抓起刘衡另一只手,放在自己屁股上,轻声道:“我们去卧室吧!”
小书房旁边就是卧室,杨薰儿如此,刘衡也不客气,抱起她就进了卧室,随后春光无限,不为外人道也。
杨薰儿得到满足,搂着刘衡的脖子,刘衡则趴在她身上不断抚摸着。杨薰儿这才道:“钟珏的小女儿死以后,姬无劫被立为太子,娶了我。不过么~他可能不知道,我和钟珏小女自幼关系很好,最后被我知道,从此我二人形同陌路。至于为何不能声张,还是因为钟珏的小女儿并不是他亲生的,而是已故大周大将军戚长林的女儿。”
听到这里,刘衡浑身一震,戚长林号称大周最近时间里对朝廷来说最有威慑力的大将军,曾单人独骑让数城的城主拜服,当初朝廷压制南越境的叛乱就是戚长林与钟珏联手,这才能让大周保持一定的威慑力,可惜这样一位大将军死的确也蹊跷,一家十几口一夜之间就消失了,没想到她的女儿在钟珏这老头家里。
杨薰儿继续道:“你可能以为这位大将军消失了,其实不然,他在十几年前突然被灭门,原因可笑至极,因为他支持当初的先皇的兄长,没想到先皇登基就对他下手了,可惜了,可惜了,这事虽然隐秘可最近还是被钟珏发现了,而戚长林唯一留下的女儿又被姬无劫奸杀,这才让钟珏那老头心灰意冷。”
这个信息让刘衡体味良久,这么一个家族,有用之人一旦立了大功,就会想方设法干掉,也是没谁了,如果你真的掌握大权也行,可大周名存实亡,仅仅能控制东西二京,这么作死也是没谁了!不过一想也就懂了,一旦有人名望,权利威胁了皇族,哪怕他没有反心,也会被忌惮,哪怕大周已经日落西山,可皇帝更怕了,因为这个时候那个手握实权的大臣夺位更加便利,甚至都没有人会为大周皇族抱不平。
杨薰儿又接着道:“你可知道刘佳那个丫鬟本是何人?”
刘衡摇头苦笑连连,直言道:“这我哪里知道!”他是穿越而来,那里能知道刘佳什么样。
杨薰儿苦笑道:“她正是当初的戚长林夫人的侄女,她之所以会成为你母亲的小丫鬟,还是因为她是意外生下的,她母亲出身青楼,母亲与她分开也是意外,很小就被你母亲带走了,期间到底是因为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刘衡皱着眉头,突然有不好的预感,如果说刘佳是戚长林夫人的侄女,虽然是庶出,但是与戚长林如此亲密的关系,这刘佳的家里到底是什么人?如果实力很强,为何要把刘衡交出去?又为何欺负刘佳母女?这都是未知数啊!
刘衡很郁闷,刘佳去向不明,如果真如杨薰儿所说,她被别人控制,亦或者她被有些人利用,刘衡现在根本束手无策,不是实力不济,是真的不认识啊,就算是迎头碰面,他也真的不认识,可就在这种情况下,刘佳什么样子?长的如何?喜好?等等,都是未知的,大海捞针也不为过。
随后刘衡在晚上前离开,他真不想在和这个妖精杨薰儿有任何牵扯,太要命了,而且他现在必须去找卢时愚,沈玉,贾秀来,刘佳成了关键,如果刘佳真的存在,真的来了汉中,那么那个想利用她的人,必然会向刘衡提出要求,刘衡必须提前准备,并要求卢时愚对杨薰儿继续盯紧。
然而此时沈玉与贾秀则认为这个刘佳的问题很可能是个定时炸弹,随着时间推移,问题只会更加严重,因为不知道控制刘佳的人出于什么目的,而且一旦刘佳受到胁迫,时间久了恐怕会对刘衡产生怨念,亦或者会和刘衡处在对立面。
刘衡紧皱眉头,看向卢时愚,此时的卢时愚阴沉着脸,如果刘佳真的在汉中势力范围内,可他确一点也不知道,而有一个神秘组织亦或者神秘人一直隐在汉中集团的视线內,正等着给予汉中城致命性的打击,他就越发难以控制自己心头怒火,要说以前他可能会觉得这事情也没那么严重,可自从负责情报工作以后,卢时愚就发现,一个小小的问题可能引发的却是致命威胁,杨薰儿如何进的汉中他没能第一时间得到准确情报也就罢了因为那是人家超出了汉中城目前能够窥视的范围。可有人一直深藏汉中城势力范围內,他确一无所知,这简直是赤裸裸的打脸。
“主公,请责罚时愚,我没能第一时间将这个隐藏在自己势力范围内的敌人挖出来,是我的失职。”卢时愚躬身一礼,向刘衡说道。
刘衡点点头,轻轻道:“此事怕是也不能怪你,因为那时恐怕咱们的锦衣卫组织还没能建立,建立之后人家已经隐藏得很深了,不过即便这样,时愚,说明我们的工作还没做到位,保甲制度实施以来,显少有人能深入汉中势力范围,你应该能够从中得到有用的信息才对。”刘衡褒贬实弊,同时又将问题简单化,卢时愚感动莫名同时又深知自己工作还有不足之处。
第一百一十一章:深挖
卢时愚从未接触过这方面的工作,即便头脑清晰,智谋出众,可也不会短时间适应这种工作上的变化,从他接手情报工作以后,可以说成绩显著,然而他毕竟是个情报新手,又不了解这方面的具体运作,只能摸着石头过河,因此卢时愚才会出现一些不适。不过刘衡一提醒,卢时愚犹如醒醐灌顶,豁然开朗,他可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小白,因此立马就想到了接下来的工作方向,不仅仅要把视野变长,将情报视野范围扩大,还要将隐藏在自己势力范围内的潜在敌人挖出来,这才是合适的情报机构。
沈玉也点点头道:“时愚万分小心,不可在出现如今这种问题,否则我等就被动了。”说着又对刘衡拱手道:“主公,我认为现在应该先挖出这个刘佳在哪里,是谁控制了她,否则我等只能处于被动状态,敌人在暗,我等在明,形势就会变得模糊。”
刘衡点点头,说道:“看来杨薰儿还没说透,恐怕她还有所保留!”其实意思已经很明显了,杨薰儿必然是还有东西,也可能是她真正的底牌。
贾秀摸着胡子,微笑道:“主公,此时怕是谁也不会想到大周皇后在汉中,可一旦有人知道,我汉中必然会成众矢之的,恐怕听雪楼送她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威慑你,让你配合,否则怎么可能明目张胆的把杨氏送来这里?”
贾秀的说法很缺切,也很符合目前的形势,听雪楼想搅混大周,这是肯定的,而且他们利用钟珏已经达到目的了,接下来会如何?当然是对出头鸟实力雄厚之辈出手,把他们的把柄收在手里,刘衡刚接手汉中,身上很少有把柄,可有了杨薰儿这个女人,就不同了。刘衡的命脉可以说短时间内被人家抓在手里了,那么说杀了杨薰儿不就好了么?怎么可能,这女人一进汉中其实刘衡就处在不利地位,杀了杨薰儿就是不打自招,不杀呢?则是包庇而已,还不能确认刘衡就是洛都之乱的黑手。
其实说一千道一万,杨薰儿即便臭不可闻,刘衡也得哄着她,否则有可能问题就会复杂化,刘衡真是哔了狗了,人家穿越都是顺风顺水的,可自己呢?一天天的多死了多少脑细胞啊!就算如此,还是被人算计,这样下去恐怕在接下来的自己遇到的情况将更加困难,也就是说自己已经走出了新手村,向更广,更困难,更加复杂的新天地里摸爬滚打了。
刘衡想到这里,一阵莫名其妙的无力感,可在这些心腹面前又不能表现出来,还要振臂高呼:别浪~我们能赢!
卢时愚第二天就开始了保甲制度的排查工作,这项工作繁琐且耗时,但是却十分有效,在随后的几天里,不仅抓到了一些不法之徒,还一举擒获了不少其它势力的探子,卢时愚都很轻松的解决了他们,不仅仅顺藤摸瓜,抓到了巴城与南阳的密探窝点,一举将他们全部抓获,竟然还抓到了几个汉中大家族与蜀城勾结的证据,这一下卢时愚可有了出气筒。
等到了八月初,不仅唐果与公孙青儿身子越发沉重,而姬如雪和童画也都有了身孕,就连一向活泼的小玲儿最近也老实了,因为她最近嗜睡,且贪吃,医者看过以后小玲儿红着脸跑来告诉刘衡,以后刘衡只能自己睡了,她也有了。
刘衡从此成了孤家寡人,唐果美其名曰修道成仙,可刘衡根本不想成仙,倒是把唐果和姬如雪几人逗的不行,不过因为都有了身孕的关系,唐果有意想让姬蓝蓝提前进门,可刘衡一想那丫头才十二,而且自己与她母亲杨薰儿有了肌肤之亲,就赶紧摇头拒绝,美其名曰她还小,自己又忙,干脆还是自己睡好了。
就在刘衡为后院众位夫人们有了身孕,自己又要当父亲的喜悦中时,卢时愚已经顺藤摸瓜的打击了外来势力在汉中的情报网,不断将他们挨个的挖出来,丢出去,在加上冯雍的配合,整个过程虽然慢,确效果惊人,不过刘佳这个女孩确渺无音讯,这让卢时愚很是窝火,主公的弱点就是他们臣子的弱点,必须尽快将其挖出来,否则一旦那个控制刘佳的人或组织发动起来,汉中城刚刚得到的发展机会就会葬送在自己手里,这让卢时愚怎么能够接受的了?
不过这种深挖的结果也就这样了,整个汉中的普查,卢时愚认为很有必要,可不久卢时愚突然想到柳城也是汉中的势力,此时汉中虽然折腾了一遍,可柳城却没动静,这才赶紧报告刘衡,请求刘衡虎符和节授,准备亲自前往柳城,他在汉中并没有找到刘佳,那么是不是那个女孩被藏在柳城呢?有这种可能。
随后卢时愚紧急前往柳城,他先是去见陈君,此时的陈君意气风发,才华得以施展,因此可以说做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柳城在他的治理之下也已经彻底贯彻了刘衡的土地等政策,耕战政策的实施让柳城人这种本就豪放的性格一下子得到了释放,当兵热情比汉中还要高涨,本来刘衡只以为当初击杀柳城数万青壮,恐怕柳城要过几年才能彻底成为自己的势力范围,可没想到土地政策和耕战军功封爵等制度一出,柳城从豪强富户到升斗小民都积极响应,本来柳城的豪强就不如汉中,在加上马云虎和陈君这两个柳城领头羊的积极部署,刘强和高勇的高压,一切顺利的让陈君咋舌。
卢时愚在城主府现在的柳城郡太守府里见到了那个一脸红润的陈君,说明来意,拿出刘衡的符节,陈君一下子就显得凝重起来,他可不是笨蛋,深知此使必须尽快,否则人家转移的话,己方将彻底处于被动,当天陈君就召集了柳城文武一起商量,刘强和高勇作为老将自然有一定的发言权,不过自从身居高位以来,原先的汉中四将早已不在如以前一般,虽然勇猛确并不怎么动脑子,现在遇事都会与陈君之类的智者商量,互相探讨,这才会做出准确判断,这也是陈君尊重他们的原因。
高勇比刘强有心眼,所以在这种场合他一般都会先发言。高勇清了清喉咙道:“此事关系到主公与汉中命运,不可不甚,时愚做的很好,汉中以有经验,但是却也不得不防敌人转移,为此我希望各位想个对策,可以封锁消息,另外在各道路上设置哨卡。”
高勇说完刘强又补充道:“马将军的西边也要注意,如果他们想藏恐怕没有那里比羌胡边境更安全的了。”
马云虎目前在柳城,前线正在筑城关,由马云龙将军负责,所以他也回来参与了这件事。
马云虎点头认可道:“要知道现在西边最乱,羌胡不说,就是筑城的民夫就不断来来回回不知凡几,如果人家隐藏其中,恐怕很难找出来。”
陈君确不以为意道:“保甲制度就在于此,哈哈哈,我之前已经对民夫登记造册,想混入其中何其艰难,放心,只要我等仔细点,我就不信不会有所得。”
卢时愚这才道:“我认为由外而內普查,最后我们在瓮中捉鳖,不知诸位以为如何?”
陈君一笑道:“不愧是我主的情报官,时愚大才也。”
高勇道:“那我就以北向南,马将军你由西向东,刘强将军则由东向西,时愚和陈君太守坐镇中央,统筹全局,如何?”众人点头称是。
高勇出门前陈君拉住他道:“高将军,北侧虽然路途险峻,可也就那么几条,不过也要注意山里能住人的地方,一定要搜仔细了,不得让贼人混水摸鱼的逃出去。”
高勇这才点头道:“正因如此,我才去北侧,我怀疑贼人如果想逃一个是西,一个是北,而北侧最为可能。”
卢时愚这才过来道:“高将军放心,由外而内的普查,可以使贼人无处遁形。”
随后几天柳城也开始了大普查,这一下可好,不仅抓到了西凉境的细作,还抓到了羌胡的商人和间谍。只用了几天,轻车熟路的卢时愚就把柳城变成了间谍死海,只许进不许出,一时之间柳城夜不闭户,路不拾遗都无法形容。
到了第七天,终于有了消息,有人看到几个壮汉拉着一个棺材向北而去,这几人鬼鬼祟祟的,让人起疑,被附近村中牧人看到,随后卢时愚亲自带队,五百精骑,刘强长子相随,追了过去,只两日就在一处小山坳里追上了他们,一共十几个壮汉,都是精壮之辈,卢时愚二话不说一挥手,骑兵冲上去一个回合冲锋,十几个汉子就都倒了,几个受伤的在地上哎呀呼叫不停。卢时愚上去让人打开棺木,只见里面都是些记录,其中竟然还有对刘衡的评价,卢时愚知道他们很可能是诱饵,真正的那一队恐怕就在附近,因此紧急在这里审讯那几个受伤的大汉,可询问了很久仍然一无所得,卢时愚对自己的判断很自信,可如今确并没有能找到线索,一时陷入困境,卢时愚无奈,只好派出侦骑,四出寻找线索。
第一百一十二章:由外而内
卢时愚陷入困境,可刘强确有了发现,他发现自己负责的区域竟然有一个百十个人的小村子竟然空无一人,这让他很是诧异,不过很快他就发现了线索,一个村子竟然都走了,而且是消失的,之前以为这个村子是个狩猎村,然而现在看来可能并不简单。
刘强随后在这一带进行了地毯式排查,靠着保甲制度,很快就发现了线索,原来有人在附近的山林里的狩猎小屋旁,看到有很多人丢弃的各种垃圾,并且看样子至少有百十人的规模。估计对方也没想到刘强会大规模的排查并且进行的如此彻底,可让刘强意外的是,这地方虽然说处于森林內,但是道路阻塞,交通不便,这么多人藏在哪里呢?
然而事实总是让人泄气,当三天后他们在丛林山地反复查验后,在一处土地柔软处有了线索,当时有几队士兵在这里发现了几个狼亦或者其他猛兽扒出来的土坑里看到了恐怖的一目,一具已经有些腐烂的尸体呈现在他们眼前,尸体以被兽类啃食大半,但是仍然能够辨认,同时在这具尸体附近挖掘出大约一百多具尸体,男女老幼都有,死状凄惨,都是被刀剑刺杀的,而且手腕上有明显的捆绑痕迹。
这一下算是炸了锅,刘强怒火中烧在附近继续排查,总算没白费,不久就接报卢时愚那里找到一伙人随后情报越发清晰,卢时愚得到刘强那里的情况以后,经过分析,他认为这伙人心狠手辣,且十分狡诈,与陈君一商量,二人都认为这两处其中北侧是种试探,而东面则是收尾,怕暴露。恐怕之前刘佳就被藏在那个小村里。
接下来在陈君和卢时愚的指挥下,普查不断缩小范围,他们认为贼人必然会被逼再次有所异动。果不其然,当范围一再缩小后,那伙人根本不能在坐以待毙,竟然分出数股,分头突围,刘强,马云虎,高勇等人分兵追击,但是卢时愚确并没有动,他知道这不过是贼人的障眼法,恐怕他们仍然在等,等机会,等一个卢时愚,陈君不注意的机会。
经过一天一夜的追击,数股分头突围的贼人被击溃,击杀,但却并无活口,不过从这些人的出发地卢时愚还是发现了端倪,柳城石家,这个石家可不简单,石家本是柳城的百多年之前姬氏城主的家臣,柳城姬氏覆灭以后,石家退居二线,不过在六十年前他们还掌握着一支规模不小的城卫军,可随着时间推移,石家彻底没落了,其中除了羌胡反复入侵造成的损失外,还有就是因为城主打压,亦或者子孙不孝造成的。
石家现在靠的是商业,他们一直有几家布庄,还有茶行,算不得多有钱,可也安分守己,现家主石艺四十多岁,老成持重,并不怎么参与到权利中心来,显少有他们家的负面消息。
不过这都是表面功夫,石家就真的会这么老实么?世家大族不说,就算是陈君也不相信,这回抓住了首尾,根本不会听石家辩解,卢时愚带人抄家灭族,一套下来顺手的很,石艺无奈,为了石家子孙,只好妥协承认有人承诺只要他帮忙,到时就可以扶持石家成为柳城的城主,可事情有变,那些人突然就走了,石艺也不知道那些人去了哪里。
不过卢时愚并没有放弃,在柳城內反复查验,不久在石艺提供的画像帮助下,找到了几个人,这些人正准备带着货物出城,被柳城提骑围住,如果是普通人,他们即便紧张也只会求饶,再查验以后该干嘛就干嘛了,可没想到这些人从车里拿出刀剑抵抗,提骑备有弓弩,只几轮下来,十几个壮汉就都倒地不起了,其中一个领头的经过辨认正是那个与石艺接触的人,不过这些人倒也干净,当时看到出城无望,就将嘴里的毒包咬碎,自尽了。
线索又断了,卢时愚一时间也很郁闷,不过陈君确高兴坏了,不仅查抄石家得了大笔资金,还能把不稳定因素抹杀,可谓是一举多得,看卢时愚郁闷的表情,陈君安慰道:“卢兄,事情还有转机,越是这时我等越应该沉得住气,我看贼人是憋不住了,不断放出烟幕,恐怕过不了几天他们就要跳出来了。”
卢时愚哪里不懂,不过线索一断他也是有些泄气,要真说他没了斗志那是不可能的,卢时愚想了想道:“我怀疑他们在不断放出烟幕,其实是让我们放松警惕,他们并不知道我们已经知道他们控制了刘佳,如果我所猜不错,他们想喂饱我们呢!”
陈君点点头道:“正是如此,嘿嘿……殊不知我等胃口极大,恐怕他们喂不饱啊!”
卢时愚起身道:“不如我们来个欲擒故纵如何?”
陈君点点头道:“虽说这个方法很有效果,但是贼人本就藏在暗处,不把他们惊出来恐怕并没有什么效果。”陈君说的很对,人家本来就在暗处,不可能轻易敢出来晃悠。
卢时愚想了想,也确实如此,即便现在停止普查,估计那群贼人也不可能真的跳出来,反而可能要趁机销声匿迹,逃出汉中势力范围,以防汉中再次搞出什么普查人口,保甲制度下,真的不容易隐藏自己。
卢时愚想到这里,也点头道:“看来是我有这急切,反而考虑不周了。我们只要等就可以了,恐怕贼人比我等还要着急。”
陈君微微一笑道:“正是如此,普查继续,范围缩小,我们的力量就越雄厚,他们不着急才怪。”
的确如此,就在卢时愚和陈君在郡守府商量对策时,在柳城的南门处,一个四十几岁的马夫正在不断的给过往停留的客人牵马,喂马,看他勤劳的样子,很难让人联想到其他方面,然而这位五大三粗的马夫却一直在暗中观察城门情况,见卫士提骑们都在按部就班,且仔细盘查,他紧皱起眉头,心里越发沉重。汉中能够发动群众,那个叫保甲的制度也威力惊人,己方抛出去的诱饵根本无法在汉中势力范围内长时间吸引注意力,反而是成了人家功劳薄上的数字,这一点让大汉十分恼怒。
等有人接班以后,大汉向城内走去,一路上走走停停,不时买些包子之类的吃食,同时注意自己后方,左拐右拐的好久这才在柳城的城西一处小胡同口停下,大汉随即坐在胡同口吃起了包子,并且警惕的看着四周,等他吃完,这才大摇大摆的进了胡同,这里是柳城即将规划的一片商业区,正在准备重建,因此百姓大多已经搬离,虽然区域很小但是曾经也是住着近万人口,目前也就几百老弱住在这里,到了晚上更是人烟罕至,柳城目前这种区域很多,都是陈君重新规划,准备重修的地方。
大汉来到一处小院,这处小院与别处没有什么不同,他抬手连续敲击木门三次,随后略有停顿,又紧挨着敲击四次,不久门被从里面打开,只见一位中年妇人,紧皱眉头道:“怎么才回来?”
大汉也略有不喜道:“还不是现在风声紧,我也不得不小心。”
说着将装着吃食的包裹递过去,那妇人这才转怒为喜道:“当家的,那小娘水灵灵的确没想到是个性子烈的,再这么下去恐怕不好处理,我看不如现在……”她还没说完那大汉一巴掌就把她打翻在地。
大汉怒斥道:“你给我听好了,伺候好了那位,否则小心你的皮。”说着走向里屋。
大汉来到一处偏房门前,轻声道:“姑娘,别在闹了,如果再这么下去,恐怕你我都看不到好处,不如你配合我,我们家主人也说了,会将你送回给刘衡那小子,姑娘你就在等等如何?”
大汉轻声细语换来的只是沉默,不过他也并不以为意,用眼神示意那个妇人让她进去伺候,回身就去正房里休息去了。
那妇人挨了揍,心里愤愤不平,可也不敢声张,只用眼神恶毒的看着正房方向,回身走入偏房,进了偏房她脸色确变得柔和起来同时小声道:“姑娘,那坏人领头的回来了,看样子出不得城,我看你男人正在寻你,要不了多久就可以寻过来了。”说着从包袱里拿出包子,烧鸡之类的东西。
只见床上坐着一位女子,大约二十几岁年纪,身段优美,脸色苍白,但却难掩其秀美的长相,看那妇人脸上的红肿,心头一阵难受,这妇人虽然看似与那大汉是一伙的,其实并不是,只是被这几人抓来负责看管这年轻女子的。
要不是这妇人打掩护,这年轻女子根本不可能知道外面的情况。只听那年轻女子黄鹂般的声音道:“李嫂,你又挑衅他们了,可别这样了,你看脸都肿了。”
那叫李嫂的妇人嘿嘿一笑道:“我不这样,他们不会再让我伺候你,恐怕就更危险了,这样在他们面前你我不合,更能让他们信任。”原来那妇人都是装的。
那年轻女子就是刘佳,他被人绑来汉中,可又不知绑她的人要如何利用自己,可现在看来绑自己的人没想到汉中城反应如此大,不过从这妇人嘴里她知道一些汉中城普查人口,保甲制度之类的消息,同时认为刘衡并不知道她被绑来,可能只是顺手抓一些贼人罢了。
第一百一十三章:收网
刘佳不知道刘衡知不知道自己已经开了汉中势力范围,可那个大汉确知道,刘衡不可能知道这事,因此他可以高枕无忧,可事情很快就变得很诡异,汉中与柳城再次普查人口,而且因为保甲制度的推广,自己等人隐藏之地不断更换,却也无法破解危局,而且他与汉中势力外的消息都已经断绝,自己成了瓮中之鳖,他不断试探着让人突围,可收效甚微,根本无法从这铜墙铁壁间钻出去,现在自己手里也只剩下六个人了。
此时这六人都在正屋里,大汉进了门,这几人放下酒杯,站起来齐声轻声道:“大兄!”
随即其中一位矮胖的汉子道:“大兄,情况如何?”
大汉摇了摇头,坐在主位上,拿起酒壶一口酒喝下去,这才感觉腹中有了些许暖意,他今天不知为何,大热的天,总觉得浑身发冷,可有不是疾病,他总觉的自己被一条毒蛇盯住了,否则怎么会这样。
大汉抬头道:“过不了几日,怕是我等就会被发现,恐怕这两天我等就得想办法出城了,要不然会死的很难看,主上的任务只是照看那个姑娘,我等又不能违背,可如今情况紧急,说不得就只能得罪了。”意思很明显,如果不利那么就只能杀掉刘佳了。
旁边一个瘦高个汉子两眼放光道:“大兄,不如先让兄弟我尝尝鲜,那姑娘水灵灵的,兄弟我早就想……”可还没说完,那领头大汉就把酒杯砸了过来。
领头大汉怒道:“没用的东西,你怎么不死?要知道主上可是要这姑娘不能少了半根寒毛,就算掐死她你也不能有非分之想,懂么?”
那瘦高汉子歪头躲过酒杯,唯唯诺诺的道:“知道了!”说完还小声嘀咕道:“可如今主上的信息无法传递,恐怕我们成了孤军,如今情况谁还能顾得上这个,那姑娘好看水灵,兄弟们早就眼馋了,何不玩了以后分散逃走?”
旁边的矮胖子随手拍了一巴掌下去,把瘦高个打了个机灵,只见领头大汉怒视他,这才住嘴。这是旁边一个求生模样的年轻汉子道:“唉~别说你碰她,如果你真碰了,别说兄弟们下手重。要知道这姑娘可是刘衡的女人,说不得刘衡会和主上结死仇,弄不好你全家都得陪葬,搞得我们兄弟也跟着倒霉!”
那瘦高个听了这才冷汗直流,也算明白后果严重,同时对带头大汉拱了拱手道:“大兄恕罪,是我考虑不周。”
领头大汉这才转怒为喜道:“兄弟们最近的确吃了不少苦,可终究还活着,可有的兄弟却再也活不得了,可见汉中城都是些狠人,与这些人作对就必须小心谨慎,我说的万不得已,可也没说真要杀那姑娘,咱们别说杀她,碰一手指可能都会招来杀身之祸,我等身份低微,搞不好主上就会把我们卖给刘衡,我等死了也就死了,可家里都是十几口子,不为自己也得想想家里人。”说完又叹了口气道:“老黑出城不成已经被杀了,尸体就挂在城门外,十几人,都被射成了刺猬,这还只是提骑,据说陈君和那个刘强,高勇,马云虎手里有精兵八九万,还可以随时征召精兵十万以上,柳城兵马就如此雄厚,可见汉中更甚,在加上兵精将勇,汉中已成庞然大物,不是我等能得罪的,我们不过是收钱办事,主上并不想得罪刘衡,尔等可明白了?”
大汉的话让在场六人都是心头一沉,如果真是如此,那么自己等人弄不好就成了被抛弃的棋子,可就算如此在座的也不可能违背他们主上的意思。在他们看来,如果没把事情办好已经算是大大的过错,一旦因为自己,自家主上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恐怕自己与家人恐怕会生不如死。
他们目前最主要的是把汉中的情况传出去,能够联系到自己人,至于自己等人的生死已经不重要了。至于刘佳,已经从棋子变成了人质,如果自己等人无法完成主上的任务,恐怕只能稍微得罪一番,让自己几人有一人出的汉中势力范围,将消息传出去才是最重要的否则自家势力恐怕还要在汉中栽跟头。
大汉的想法也是其他人都明白的,可如今即便是想从汉中势力范围内出去也成了奢侈,就算是商队都已经强行分发了入境证明,而且每个人都有一份,且都留有案底,如果出现差错,整个商队都会受到牵连,在这种情况下想把消息带出去,牺牲在所难免,可不必要的牺牲真的可以么?
大汉等人在愁眉苦脸,几日之内他们就已经要面临盘查了,而且他们这一伙人早已进入卢时愚和陈君的视线,此时柳城內的排查已经进入尾声,卢时愚和陈君都已经进入了紧张阶段,在柳城附近没有发现,目前城内基本等于戒严,如果还没有的话,那就真的没办法了。可就在这时有百姓报告说一处准备重建的区域竟然有一伙身份不明之人,一下子就把卢时愚和陈君的神经吊了起来。
还真别说,经过侦查还真发现了不同,而此时那七个汉子还在琢磨真么利用商队马车出城的事,可没想到卢时愚带着人马来的这么快,卢时愚长了心眼,他知道这些人穷凶极恶,恐怕会伤及刘佳,因此他让军士秘密接近,占据四周高处,在军中借来强弩,又让提骑以查验证明为由准备骗开院门。
可那几个大汉那里有什么证明,根本不听,其中有两个从正屋走出来准备利用刘佳突围,被一直观察的刘强发现,持弓连续三箭,正中其中一人后脑,另一人腿部中箭一个踉跄,摔倒在地,其他几个汉子见了直到今日怕是难以幸免,因此也发了很,抬起桌子当盾牌,准备进入偏房捉来刘佳,这时外面的提骑等将士在高勇率领下冲进了院门,数十人身披铁甲,手持长刀,后面的还拿着弩箭,这一下那几个汉子被堵在了屋檐下进退不得,刘强怕事情拖久了伤及刘佳,因此带着十几个将士带着盾牌爬院墙进入,在偏房门前组成防御。
那领头大汉见事不可为,长叹一声,看着自己六人,其中两人中箭,其中一人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了,己方能战的也就四人,干脆带着伤员退入主房,作最后抵抗。
等卢时愚进来,在偏房找到了刘佳,只见她虽然脸色苍白,四肢无力,确并无伤痕,这才放心,拱手道:“可是刘佳姑娘当面么?”
刘佳眼含热泪这才点点头道:“劳烦这位将军了,奴家正是刘佳。”旁边的那个妇人也松了口气,整个人瘫坐在地。
卢时愚赶紧道:“我等奉主公之命来救姑娘,姑娘总算是平安无事。万幸啊!”他总算是把心中大石放下,这次不仅仅是他,就算是沈玉,贾秀都很紧张,不过总算是把刘佳完好无损的救了出来。
这时刘强挤进来道:“可是那小佳佳那女娃子?”随即看向刘佳,眼神中多是怀念。
刘佳一听看向刘强,如果说当时年纪小其他人印象不深,可这个刘强头发有些黄,明显的异族样子还是让她记忆犹新的,而且刘强是刘泰心腹将领,经常被刘泰带在身边,刘佳虽然当时只适合丫鬟,见的次数还是很多的。
刘佳半天才眼含热泪道:“可是刘强将军么?我总算见到您了。”说着已经哭出声来。
刘强这下麻爪了,不知如何是好,这要说杀人他会,哄女孩子真不行,随即还是卢时愚开口道:“姑娘莫要哭坏了身子,我主还等着姑娘呢。”
刘佳这才止住哭泣,随即和刘强,卢时愚出了偏房,这时正房门前已经是被围的水泄不通,刘佳上前来道:“诸位,请让我说句话!”
众位将士看向领头的高勇,高勇见到刘佳也是一愣,依稀记得当初在夫人身边有个小丫头,和这姑娘挺像。不过也不敢认。不过他还是让将士们让开,刘佳走近了正房门前,那中年妇人扶着她。
刘佳走近才开口道:“诸位,我只想知道你们是奉了谁的命令将我劫来?请诸位英雄告知?”
屋里的几个大汉皆面无血色,看向领头的汉子,只见他手持长剑,坐在那里,冷冷的道:“姑娘,您还是别问了,看在我等未亏待姑娘的份上,请姑娘好心为我等收尸!”说完又对剩下的几个汉子道:“诸位兄弟,能够同生共死,是我的荣幸,我先走一步,尔等自便!”说着把长剑放在脖子上一拉,就在自己咽喉初开了个大口子,随即倒在地上,挣扎了几下就不再动了。
其他人看了也跪在汉子身前眼泪溢满眼眶,随即纷纷自尽,那个腿部受伤的,正是那个瘦高个,他看着几个兄弟都已经死了,随即哈哈大笑起来,高声道:“男儿当如是!”说罢用手里的短刀扎向自己胸口,随即抽搐几下也没了生息。
其实说的多,然而也不过是几息之间的事,在高勇带人冲进来时,几个大汉都已经气绝身亡了。可见这些人都是好汉子,高勇也为之动容,提着刀出来后看着卢时愚,刘强,刘佳等人摇了摇头,叹息一声,愤恨的坐在门前台阶上。
卢时愚见了也是摇摇头,虽然没有抓到活口,更不知这伙人是什么人,属于哪个势力,可从此汉中恐怕就不再是这些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界了,通过这次行动,他现在信心十足。
第一百一十四章:西京乱
刘佳安然无恙,刘衡总算是松了口气,虽然现在的刘衡根本不是原主,对于刘佳的印象可以说一点也无,但是对于此时的刘衡来说,刘佳必须安全的接回,这是政治正确,不说刘佳身份很特殊,有可能是戚长林的家人的几率很高,从目前刘衡所知的信息来看,说她是戚长林夫人的族人这一点刘衡是持怀疑态度的,虽然说当时她母亲还活着,可为什么最终她被赶出其父亲家?即便她是庶出,可按照这个世界的规律即便是庶出女儿也有继承权,但是她与母亲却被赶出来了,这不符合这个世界的逻辑,更可疑的是,她身为豪族子女却给刘衡母亲做了小丫鬟,而且是专职伺候刘衡,属于通房大丫鬟类型,这就很尴尬了,身为豪族子女给别人当大丫鬟,这事怎么说都不会让人理解吧,除非是她在寻求庇护。想要知道答案,只能等询问刘佳本人,如果她自己也不清楚,恐怕就真的没有人会清楚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了。
此时已近八月末,秋收在即,高兴与柳城的耕地都属于一年一熟的类型,且耕地肥沃,面积广阔,因此刘衡为了传递信息速度,请了训鸽人,因为他知道信鸽可是一种很好用的传信方式,且在二战时都有利用。所以在今年初刘衡就在寻找训练信鸽的能手,不过这事还真巧了,刘强出身羌胡以北的一个小部落,部落里曾有人训鹰,这种事也算相通,虽然差距很大,不过还是通过刘强找到了合适人选。
这个人姓米,有羌胡血统,他的母亲是羌胡女子,这在大周境内是不被看好的,甚至是会被带有民族主义的大周人认为是异类,因此都不把他作为周人对待。但是他本人确不以为意,反而以身为大周人为荣,更有甚者因为这事和别人打架也成了家常便饭。
因为没有名字,大家都叫他米胡,不过他更喜欢别人叫他米大郎。父母去世以后他就靠养鸽子卖来赚钱,鸽子在大周境内可以说算起一种很好的菜肴,尤其是女性,经常会以鸽子来补身体,比如现在刘衡后院的怀孕的夫人们,大约几天就会吃一顿乳鸽汤,不过刘衡更喜欢烤着吃,刘衡身为大吃货民族穿越过来的对烧烤与火锅有着谜一般的爱好,尤其是夜晚,还好这个世界不缺食材,只是烹饪手法很远古,还显少存在炒菜这种东西,有炒菜的酒楼一般都属于高档次的,咳咳……扯远了。
回归正题,米大郎本人是汉水县人,以前靠养鸽子让他也算是有小康生活水平,不过自从汉中改革以后,他的生活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因为百姓手里有了余钱,孕妇们的伙食就被提高了不少,鸽子也成了紧俏货,因此他不仅分了田地,还因为卖鸽子发了家,娶了个婆娘,也算是成功人士了。
不过当本地的吏员来找他,说是城主府要征召他为吏时,还是让他兴奋了很久,能当个吏员也算是光宗耀祖了,搞不好以后能混个爵位回来,他兴奋了很久,回家与妻子收拾一番,土地也承包出去了,坐着马车带着鸽子,赶往汉中城。
当然到了八月时,米大郎已经在汉中开始了养信鸽大业,他本人也安了家,成了汉中城,城主刘衡的家臣,也是唯一一个不认字的家臣,别看米大郎已经三十好几,确真的不认字,也就能写个歪歪扭扭的名字,不过自从当了吏员,他也开始学习起来,因为刘衡请来辅佐他的吏员都是识字的,身为信鸽项目的主要负责人,怎么能让人瞧不起。
卢时愚在九月初抵达了汉中城,他与锦衣卫们保护着刘佳,此时刘佳脸色早已不复之前的苍白,反而是红润有光泽,身穿鹅黄色的罗裙,她本就清秀,文静,这样一来更显得端庄优雅。
刘佳来到汉中原城主府现在的公主府,心里感慨良多,当年离开时她不过是六七岁年纪,记忆早已模糊,因此她从进入府中一路上就各处看看,有时还会停下来陷入回忆,虽然她如此,但是并没有几人会打扰她,因为刘衡已经吩咐了,要好好照顾她,不可以让她受到委屈。
虽然现在的刘衡与刘佳根本没有什么感情可言,可自己既然继承了原主的身体,就不能对刘佳太差,这是最基本的。
刘衡亲自出来迎接,在大客厅里二人四目相对,刘佳很诧异,因为在她印象里,刘衡可不会如此稳重,虽然说二人分开有两年多了,可当时刘衡的样貌,她神态仍然记忆犹新。
刘佳上前行礼道:“佳见过公子!”虽然她想亲密一些,但是此时刘衡左右都是身份尊贵的人,唐果是大夫人,随后是姬如雪,童画,公孙青儿,小玲儿,一个个的挺着大肚子,的确给刘佳很大的冲击力。
刘衡赶紧上前,双手扶起她道:“刘佳姐姐可算安然无恙的回来了,我之前在北幽境受到袭击失去记忆,对所有过往早已不记得了,但是听说姐姐的事还是心急如焚,如今见你无恙,心头大石总算是放下了。”
刘佳在路上已经听卢时愚说过了,本来她还以为是有人冒充刘衡,可见到本人以后她就知道刘衡失忆恐怕是真的,刘衡样貌没多少变化,除了成熟稳重,更多的是强壮刚毅起来。
刘佳点点头道:“听说公子九死一生,佳恨不能以身相待,不过总算是有惊无险,公子还得汉中与柳城二城为基业,主母在天之灵也该安息了。”说着眼中泪光闪闪,激动的身体都在颤抖。
刘衡又一一介绍唐果等人,唐果已经进入预产期,此时她身子沉重,确挺着大肚子来接刘佳,看样子她很在乎这个女子。公孙青儿则是想见见这个传奇女子,她的经历可谓是惊心动魄,这让公孙青儿这个暴力孕妇很感兴趣,不过她也要生了,到是童画与姬如雪二人大着肚子与刘佳有说有笑,小玲儿肚子也隆起来了,她扶着腰站在后面,好奇的张望,刘衡见了有些搞笑,刘佳的到来让自己的女人们心里一阵紧张,有怕影响自己地位的,又怕刘佳是个不好相处的,能心安理得反而是唐果和童画,姬如雪是怕刘佳怪罪自己家绑走了刘衡,公孙青儿和小玲儿是怕刘佳影响自己地位。形态各异,却要强装欢笑,刘衡心里一阵难受,身为一个势力的主人,这都是他必须经历的,要知道势力只见的联姻,和身为君主的一举一动,都可能影响势力发展,因此刘衡对此很慎重,杨薰儿的事他可不想再发生了。
刘佳回来没几天,卢时愚就带着最近的各地情报前来与刘衡等人报备来了,首先是南阳曹成,夺回了被占据的土地,却也没有更进一步,因为北面颖城等地对他虎视眈眈,他不得不放弃进攻襄城的好机会。
北面的司雒境则热闹非凡,三城联军与西京所属大军对峙半年,确一无所获,干脆就退了回去,西京大军也随即回转,各地都在准备秋收了,因此也可以理解。不能理解的却是洛都与联军方面,双方对峙半年之久,此时确大打出手,大战一场互有损失,消息是目前仍然在对峙,双方死伤万人以上。
南边的巴蜀二城则大战过后,都在舔着伤口,襄城则擦去年至今年初的战果都丢了不说,还损失了大量有生力量。因此短时间以无进攻能力。倒是荆益境南边打成了一锅粥。南越境各城正在与越人拉锯战淮扬境数城与孙氏大战起来,9南掌境则彻底失去了和平,互相打的不可开交,甚至发生了屠城事件。
刘衡更在意西凉境与北幽境,北并境的消息。目前是西凉境与北幽境还算安稳,北并境又开始了争斗,不过听说草原骑兵这次被北地城打败,又遭到云中城追击,损失极大,恐怕数年內都不可能轻易犯边了。
刘衡与诸位臣下看着手里的信息,无不摇头苦笑,各地算是彻底不在看大周的面子了,大周也算是把脸面和面子都丢了,恐怕从此大周战乱会愈演愈烈,比如青徐境与兖豫境都已经公开与大周为敌了,反而是边境几个境最为和平。
刘衡不想参与其中,目前只用积蓄实力,做最后的准备,兵精粮足以后他就可以挥兵北上,亦或者南下,控制荆益境与司雒境,西凉境,将来有机会控制北并境,那么刘衡就算是奠定了统治基础,为统一天下做好了准备。
不过这时一个消息传来,西京的镇守使时鸣杀了西京大将军项寅,彻底掌控了西京,并且与三城联盟,扬言要杀入洛都,进而为钟珏与其两子报仇雪恨,杀掉姬氏大周皇帝,以及摄政王姬无病,否则就不罢休。
这个消息一出,可谓是一石激起千层浪,刘衡都被这个时鸣给镇住了,自己一直在找机会,之前与洛都的消息彻底断绝,这时正好攻打西京,咸阳城等地,一举占据司雒境西侧这个战略要地,为接下来制霸西凉境打好基础,刘衡现在做梦都没笑醒,只等时鸣真的统兵东进,自己就可以掏他老窝,占据突然的兵力优势了。西京号称粮仓,商业中心,必然是有独到之处,刘衡早就眼馋不以了。
第一百一十五章:时敬突袭咸阳城
要说西京一乱,最紧张的就是姬无病了,可要说最高兴的莫过于刘衡,为什么?还不是有了借口进入西京范围内,他来汉中时路过西京境内,仅仅是长安县就让他有种莫名的冲动,他要将西京收入囊中,为控制司雒境做准备,且此时正是最佳时机,南北二军已经训练一年多了,而郡县兵和青壮只要组织起来,稍加训练就是精兵,他们也都经过了数次集结训练,刘衡认为只要征集三十万大军,西京就可以唾手可得,唯一的问题就是三城联盟,他们与时鸣成了盟友,插手是必然的,他们也盯着西京很久了。
刘衡坐在主位盯着下面的文武大将,此时文官方面以傅声,孔缺,贾秀,沈玉,袁春,卢时愚等人为首,武官则以程阿,赵科,罗宏,韩仁,岳霖,庄大牛,吕甲马恩荣,赵先等人为首,可谓是文臣武将济济一堂,皆是能力不凡之辈。
袁春首先站出来,拱手道:“主公,我觉得此时虽然是最佳时机,但是却并不一定是最好的时候,所谓明君应该审时度势,如今虽然南边巴蜀二城陷入胶着,成都城之前损失也很大,短时间不回来犯,南阳更是实力大损,但是西京数百万人口,在加上三城联盟,实力强劲,太容易打破僵局,不如先分化瓦解一番,然后再出兵不迟。”袁春的话其实很符合现在的情况,贾秀与沈玉等人很是认同。
这时卢时愚上前道:“袁公所言虽然很符合现在情况,可一旦入冬,大军集结出动不便,赤焰山脉道路难行,那时又该如何?”卢时愚对冬季行军可是走着很深的怨念,8接刘衡来汉中是冬季,自己去洛都也是冬季,他坐着温暖的马车里都会感到寒冷入骨,更何况士兵穿着铁甲手持兵器?
袁春也不以为意,反而点点头算是认为冬季不宜出兵,可旁边傅声道:“分化瓦解也不需要多久,恐怕只怕一两月即可,然而到那时在出兵进入西京范围可能也已冬季,最好的办法是明年春季在出兵。”傅声所言刘衡早已考虑,可现下时局动荡,形势瞬息万变,真不知道明年春季西京会成什么样。
贾秀道:“主公,傅声所说才是万全之策,有了充足时间,分化瓦解好说,然而准备秋收,训练士卒都需要时间,此时已近九月中,秋收过后已经十一月,在征召士卒训练也都已经冬季了。所以明年春季春耕以后在出兵是最好的时候。”
沈玉也道:“而且就算时局动荡大方向都不会在有所改变,西京已经不在为大周所有了,不过最主要的是,即便如此,主公攻下西京,是还给大周朝廷还是自己占有呢?”
沈玉的话,让刘衡很郁闷,还给姬无病那个混蛋?才不,可不还必然会成为众矢之的,所以说三城联盟不打不合的态度,而且坐看时鸣具有西京,原来是这么个原因在啊!不管是谁占据了西京都会成为众矢之的,恐怕过不了多久,所谓联盟就会瓦解,三城联盟会全力进攻,打得时鸣叫爸爸,以后估计是个聪明人都不会进西京。就看这三城的城主是不是傻子了,那汉中该怎么办?刘衡抬头道:“确如诸位先生所言,此时占据西京,不是明智之举,即便瓦解了他们的联盟,占据西京也不会长久,反而落了下乘,是我有些急切了!”刘衡很有自知之明,虽然自己单独拿出来可能很强,但是面对四五个城池之主的联手恐怕还是有风险的。
贾秀微微一笑道:“主公勿忧,此时主公只需坐山观虎斗,也许还能坐收渔翁之利。”贾秀说的的确是这样,三城联盟和西京短暂的联盟是为了自保,但是等缓过来秋收以后恐怕三城与西京时鸣必然会大打出手,而他们双方损失惨重是必然的,且此时汉中周边除了三城联盟也就西凉境对刘衡来说比较强大,因为西凉境各城之间并无龌龊反而是守望互助,这样一来就成了铁板,刘衡发现北幽境也是如此,这两地何其相似。
话说西京的时鸣自从杀了项寅,就一手独揽西京大权,麾下兵马二十五六万,当然这是所有兵马的总数,可他也愁的厉害,三城联盟短时间内可能不会对他动手,可他也知道这只是暂时的,如果等到三城联盟动手,恐怕自己也只能被动挨打,不如主动出击,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西京缺粮,不可能像其他城池一样,以前西京算是中立一方,各地商贾来往不断,粮食辎重自然是源源不断,可如今确形势大变,粮食问题必须尽快解决,否则自己只能坐吃山空,不能长久。
最后时鸣准备对比较近的咸阳城下手,他首先派使者去咸阳询问是否可以与三城联盟进行粮食交易,以麻痹咸阳,同时调集大军,不断做出正在准备开凿沟渠,准备加大耕种面积的假象。
时鸣今年五十岁左右,被称为西京山前老狐狸,他儿子时敬是个文弱书生,但是也不要小瞧他,这家伙被称为儒将,曾数次帅军与三城联盟对峙,排兵布阵十分严谨。
时敬亲自率领西京主力,在咸阳城附近分散进入山区隐蔽,经过半个月的准备,时鸣亲帅五万人马大摇大摆的在西京与咸阳交界处设立营垒,好似防备咸阳城对他有不轨行为一般。
咸阳的赢歆是钟珏那老头的得意弟子之一,麾下赢纯,白泉两位大将皆乃大才,尤其是白泉,此人高瘦,脸色阴沉,总是给人一种冷冰冰的感觉,白泉看到时鸣大军在边境筑垒有可能是在吸引己方注意力,恐怕他另有图谋,不过赢纯与他素有不合,极力反对白泉的提议。
赢纯也不是蠢,只是他认为西京此时急需粮草辎重补充,不会轻易与咸阳轻启战端,可白泉据理力争,赢歆紧皱眉头,看向白泉,要说信任,当然他更相信赢纯这个族弟,可要说才能还是白泉让他佩服,思考良久,他决定以赢纯帅军三万在时鸣营垒不远处筑垒,以应对不测,同时给了白泉五万兵马,让他以防不测。
白泉得了兵马,就在咸阳城附近山区悄悄筑营,且隐蔽起来,而赢纯则大摇大摆的在时鸣对面筑垒,同时还去信时鸣询问他的目的。
时鸣见咸阳如此,觉的咸阳已经把注意力都关注在自己身上了,因此他也十分客气的回信给赢纯,直言道:“我是为了准备迎接咸阳卖给我的粮食,这才来这里亲自等待的。”
时鸣这话一出,赢纯就觉得十分可疑,即便粮草对你很重要也不必亲自率领大军来接吧?更何况我们咸阳还没说要卖粮食给你呢!你这是逼迫我咸阳么?
赢纯随后赶紧通知赢歆,还好及时,赢歆扣留了准备离开的时鸣的使者,同时去信给时鸣,问他你这是啥意思?难道想对我动手么?
不过此事时敬已经率领十万大军进入了咸阳城附近了,这可把赢歆吓了个够呛,不过咸阳也不是吃素的,赢纯接到报告说人家都从侧翼绕过去,进攻咸阳城了,但是仍然不为所动,虽然赢纯嫉贤妒能,但是才华还是有的,并且他也知道,他在此时必须把时鸣牵制住,否则两路大军同时进入咸阳,咸阳才危险呢。
时敬不可谓不精明,此时的他意气风发,十万大军在手,已经对咸阳城势在必得了,此时赢歆手里也不过四万人马,即便将青壮征召起来,估计也不是时敬的对手,更何况时敬统兵能力还不错。
时敬根本没给赢歆准备防守的机会,就发动了进攻,第一天就发动了四五次冲击,咸阳城虽然屹立不倒,但是时敬并不以为意,他一面在西北两侧加紧进攻,一面派出偏师在东南佯攻,准备分散守城兵马。
时敬统兵能力不可谓不精明,然而他没想到的是就在离他十五里的山里有五万精兵正在注视着一切,正在寻找机会一战而克。
赢歆知道白泉必然在寻找机会,且他也不想百姓受损严重,马上就秋收了,如果时敬兵马抢收庄稼,对百姓来说是个十分巨大的损失。无奈他只得让人出城去寻找白泉,请他尽快出击,打败时敬,保证秋收顺利进行。
白泉看了信,知道赢歆怕百姓颗粒无收,因此他开始了部属,在时敬攻打咸阳第三天,此时咸阳已经岌岌可危,时敬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咸阳,白泉此时率领大军隐蔽接敌,在距离时敬大营只五里时,已经天黑,时敬大军退下来,准备明日在攻,白泉则不给他机会,在当晚从时敬大营东北部突入,一举攻入大营,五万大军横冲直撞,杀的时敬大军哭爹喊娘,白泉分兵三路,前后截断了时敬大营之间的联系。
时敬本来刚刚睡下,突然被吵醒,这才慌乱的穿戴整齐,出来营帐,副将来报说有人突袭杀入营中,时敬目赤欲裂,指挥兵马前往堵住,可那里那么好堵,此时天黑,四周又被白泉兵马放火,时敬的兵马乱成一锅粥,正好此时咸阳的赢歆杀出,一举攻破时敬前营,时敬见以无可挽回只好统军撤退,不过这里要说时敬的确有能力,在如此情况下他还是组织了大部分兵马有序撤退,步步为营,甚至想利用兵力优势打白泉的反击,让白泉也无可奈何,不过等白泉与赢歆汇合,大军压上,时敬也就只能乖乖的撤退。
一晚大战,如果不是赢歆着急秋收,恐怕时敬全军覆没都有可能,不过就算如此,时敬也损失了四万多人马,可以说西京大军一无所获还平白的损失了四万多人。
第一百一十六章:赢纯之死
时敬撤退,白泉步步紧逼,而时鸣则正在等待着时敬的消息,不过等来的却是时敬战败的消息,一怒之下差点没把报信的杀了。
不过时鸣毕竟不是傻子,他知道必须有所行动,改变目前的态势,否则咸阳趁机杀入西京怎么办?
时鸣首先命令大军进攻赢纯,攻打两次以后就败退回来,反复几次,赢纯看时鸣不过如此,但是却也不主动出击,之前传来白泉击败时敬,正在追击中的消息,他并不着急,可副将却道:“大将军,白泉将军这次立了大功,恐怕要坐在咱们上头了。”
这一句话让赢纯很是恼火,无奈自己又能如何?想到这里恨恨的拍了案几一下道:“看我杀了时鸣老贼再说。”
赢纯第二日一改往日防守态势,在时鸣来攻以后主动出击,击溃了时鸣的进攻部队,随后紧追不舍,一路追到了时鸣营垒,时鸣溃退部队进入营垒时赢纯趁机攻入,时鸣则且战且退,最后退出营垒。时鸣将营垒占据,一时高兴不已,心想:‘时鸣老贼虽然智谋出众,统兵确并无能力,干脆想办法击败他,也好得个大功。’
第二日时鸣已经退后十几里,赢纯则提兵追击,你追我逃的进入西京已经六十几里。此时赢纯更加认为时鸣不敢与自己决战,干脆就放开了手脚,不停的进攻,而时鸣则且战且走,确并不慌乱,大军还比较完整,仍然有四万五千多人。
时鸣其实正在诱敌深入,而赢纯则觉的时鸣是怕了自己,随后时鸣退入附近一座小县城,赢纯则追击而来,双方大战一场,时鸣则退出去,赢纯占据名叫固县的小县城,此城人口不过一两万,因为战乱此时城内人口也就五六千人了,其他的都跑了。
赢纯占据固县以后,洋洋自得,认为自己可以一路西进,在白泉到来之前攻陷西京西部屏障,大城长安县城。
因为大战过后,需要修整,赢纯并没有再次紧逼式的进攻,就驻守在固县这座小县城里,而时鸣再次挑衅性的进攻了几次,可赢纯就是不出来了,这让时鸣很诧异,以为自己的目的被发现了。
确实,赢纯又不是傻子,时鸣一退在退,自己孤军深入,乃是兵家大忌,因此赢纯驻守固县就是为了让时鸣抓狂,自己趁机找机会一举击败时鸣。
双方都在打着主意,可又都不敢让对方发现自己的企图,这样一来双方就成了扯皮性质,而此时时敬已经退入西京北侧,白泉则追击而来,双方也进入对峙阶段。
赢歆认为见好就收,让赢纯不要主动进攻,守住就可以,深入七八十里,不算什么,可如果孤军深入太多,恐怕会陷入困境。这一点赢歆看的很明白,因此去信命令他停止前进,且不在让他孤军深入。赢纯接到赢歆的命令以后就不爽了,人家这么努力你看不到么?还训斥自己,不该孤军深入。
赢纯单独呆在县衙,生着闷气,而赢歆则统帅一万多兵马正往固县赶来,他十分担心赢纯不听自己的规劝,一旦战败,恐怕这次胜利就要大打折扣了。
在赢歆赶来之前,赢纯就已经憋不住了,他害怕时鸣整军备战,因此再次发动进攻,这次他亲自冲在前面,可以说是孤注一掷,他太想压白泉一头了,要说咸阳城那个将军最厉害,大家都会说是白泉,说到赢纯,都会知道他是赢歆的族弟罢了。这对他来说简直是侮辱,在他心里就是:‘我比白泉少了什么?这些年那一战我没参加,凭什么他能压我一头?’这种想法让赢纯渴望光荣,渴望胜利,说现在更加渴望擒拿或者杀死时鸣,那都是因为这个。
赢纯虽然着急,确并不蠢笨,因此不管时鸣如何,他都步步紧逼,步步为营的接近,这让时鸣也对他刮目相看,甚至觉的自家怎么就没这样的人,如此情况还能谨慎小心,真是太难得了。
距离长安还有八十里的时候,要过渭河,因此时鸣必须想办法尽量不要让赢纯半渡而击,在自己渡河时追击上来,因此他让麾下一副将留下组织防御,主力则向后退,但是时鸣怎么可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要不趁着赢纯追击到渭河边这个机会,他渡河不过是假像,真实目的还是引诱赢纯追击。
当时鸣阻击部队溃逃以后,赢纯知道他的机会来了,如果时鸣继续退下去,那么就必须渡河,可渡河就对赢纯来说是个十分好的机会,在时鸣渡河一半时攻击,胜算极大。因此赢纯加快了追击速度。
当时鸣知道赢纯追击速度上来了,大喜过望,命人在上游五十里拦河筑坝,随即自己率领大军在河边摆开阵势,同时让人准备了大量船只做出随时过河的样子。
果然赢纯追击而来,看到时鸣军队的态势,大喜过望,全力进攻,双方在渭河边上杀的难分难解,不过一直是赢纯压着时鸣打,一天下来虽然没击溃时鸣,不过也让时鸣损失巨大,赢纯知道不能给时鸣机会逃走,因此极力进攻,准备夺取船只亦或者焚烧掉。
时鸣这时也抹了一把冷汗,如果真让赢纯得了船只,或者焚毁船只他也就不敢放水了。不过还好天黑以后双方罢战,不过还有零星交手,都是斥候一类的了。
时鸣坚持了大半夜,到了后半夜天刚刚有些蒙蒙亮,时鸣就让部队依次上船,随后派人去上游放水,其实时鸣的动作早被赢纯发现,他以为时鸣要跑,因此也集结大军准备进攻时鸣的营垒。
双方都动了起来,可赢纯哪里想到,时鸣是要水攻的,大约在赢纯组织大军出营准备进攻时,上游放的水倾泻而下,一时之间渭河两岸都达到了齐腰深的水,赢纯的军队刚出营垒就被冲的无法作战,只能慢慢往回走,可正在这时时鸣大军坐着木排,船只杀来,一时之间,咸阳军大乱,被杀被俘者不计其数。
赢纯知道此战败了,因此命令剩下的大军集结在高处,比如营垒的土墙上,准备水退了再战,可所带粮食都被水泡了,而外面时鸣的军队则在船上木排上不断进攻,赢纯好不容易将大部分人集结外高处可仍有大量部队被击溃,所剩不过万余人,且缺衣少食,估计不能长久,赢纯无奈只好准备突围。
可现在水量十足,短时间不可能轻易突围,因此赢纯命人分散出去,猎杀时鸣的部队,双方你来我往,到了晚上,时鸣终于把赢纯包围起来。
赢纯现在真是怒火中烧,心头只恨自己太过轻敌,又太过执拗,跟人家白泉比什么?后悔归后悔,他也真没脸再回去面对自家大哥赢歆和白泉了,不过自己麾下三万大军现在只这一万人马,如果让他们和自己陪葬,就太不值当,因此他在天黑前让人猎杀了千余时鸣军,
赢纯首先让一部分人换上了时鸣军的服侍,随后夜深以后在前开路,大部分部队冲向西北,准备突围,而他自己带着敢死之士一千多人打着他的大旗在高处筑垒,准备死守。
时鸣正在得意,自己截河筑坝,水淹赢纯,可谓是胜券在握,不过到了半夜他接报说有人利用自家军服突围而出大约有近万人,时鸣大惊失色赶紧组织追击,可现在是夜晚,视野受限不说,因为过水的缘故路也不好走,只追了数里连人家尾巴都没看到。
时鸣怒气冲冲,正准备继续追里,就听有人报告,说赢纯的将旗仍然在,并且他们利用晚上修了营垒要死守的样子。
时鸣这才好受了不少,可敌人一部分精锐冲了出去,没能全歼,不过如果抓了赢纯,算挽回了颜面。
等天大亮,时鸣先是让人喊话道:“赢纯将军,你以没有退路,此乃绝路也,快快出来投降,我家主公时公会优待您的,你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身边的将士们想想吧?”
可换来的却是弩箭,只听山头上有不少人齐声喊到:“咸阳男儿,只有战死没有投降,今日有死而已!”
时鸣一听,气不打一出来,心想:好你个赢纯,给你脸你还不要,死了也活该!随即命令大军进攻。一时之间你来我往,打的不可开交,赢纯抱着必死的决心与时鸣做最后一战,随着赢纯留下的都是不怕死的主,作战勇猛,一上午时鸣竟然没有攻破赢纯匆忙建立的小营垒。
时鸣最后调来强弩,不断射击,此时赢纯也是强弩之末了,一千多人此时能战的不过两百人不到,其他除了战死的,重伤者自尽的,剩下都已经在这里了。
赢纯热泪盈眶,此时他也身背数创,手里的长矛也已经断了,这是他今日换的第三根长矛了,赢纯腿上被弩箭射穿,脸颊被长刀开了个大口子,因此脸上鲜血淋漓,他也顾不上擦。
看着还剩下的不到二百人,赢纯拔出腰间佩剑,高声道:“生则同生,死亦同死,今日有我无敌,杀!”说着带头冲了出去。他身后不到二百人举着武器一起冲杀而出,因为半天没进食了,如果在拖下去不同时鸣来攻,自己等人怕是也坚持不下去,干脆杀出去,杀一个够本,杀两个算赚了。
赢纯杀出来出乎时鸣预料,时鸣军被杀了个措手不及,被赢纯冲入阵中,一时之间前面乱成一团,随后时鸣就看见赢纯疯了一般,挥舞着宝剑冲杀在前,身后一群衣甲破损的咸阳军,时鸣摇头叹道:“可惜了,赢纯统兵能力还不错,如果不是轻敌,今日被围杀的就是我了。”
时鸣感慨良多,但是也不会手软,挥手让弩手上前,其他人后退,赢纯仍然在冲杀,此时他身边也就只有二十几人,随着时鸣的一声令下,万箭齐发,赢纯和二十几个咸阳军倒了下去!
第一百一十七章:火烧固县
赢歆紧赶慢赶终于抵达固县,可还没休息就有近万人来到了固县城下,此时已经天光大亮赢歆一看就知道是自己人,因为领头的是赢纯的副将,赶紧让人出城,随后确认的确是赢纯的人,这才让他们进城。
随即那副将来到了脸色难看的赢歆面前,此时他们都有些失魂落魄,不过很快就重新镇定了下来,单膝跪下将来龙去脉说了个大概,随即又接着道:“主公,赢纯将军为了让我等突围,自己留下吸引时鸣,这才让我等能够顺利回到固县!”说着呜呜呜的哭了起来。他这么说其实是在为赢纯战败后的表现邀功,想请自家主公不要怪罪这些败将和败兵!
赢歆脸色平静的点点头道:“起来吧!说说看,时鸣有多少人?”
那副将站起来抹了抹眼泪这才道:“秉主公。他还有个将近四万人,且路并不好走!”的确是,路已经被水泡了,恐怕无法让大军轻易通过,且辎重更加难以通行,恐怕时鸣不可能短时间追过来,因此赢歆也算是松了一口气。
随即赢歆平静的让那个副将回去吃饭休息,随即自己在县衙內一处正房里泪流满面,双手紧握喃喃道:“纯弟,你这是何苦呢!胜败乃兵家常事啊!”
赢纯会这样赢歆是知道的,赢纯好面子,说他与白泉有隙是没有的,原因就是白泉战功赫赫,赢纯有些嫉贤妒能是肯定的,可他毕竟是没有做过过分之事,甚至其本身功绩也很大,在咸阳城可以说是唯二的存在。
赢纯必然是没脸在回来见自己,因此宁可战死沙场,这在刘衡前世的现代人看来的确是难以理解,可在这个时代,一个人从小接受的教育就是失了本身的脸面,可能就会自杀的程度,士可杀不可辱,是所有人的共识,如陈君那种不要脸的也就刘衡敢用,就算他兄长陈洛也不怎么待见他,可见这个时代的人还是很有底线的。
时鸣击杀赢纯高兴不已,虽然自己也损失了一万多人,但是击杀赢纯,可以说是巨大的胜利,时敬之前的失败在这一战以后被抵消了,这样一来即便咸阳仍然在优势情况下己方也有一战之力了!
时鸣刚刚准备缓缓前进,就听到消息,赢歆来了,就在固县,时鸣又开始提起了兴趣,要知道这次突袭咸阳什么都没得到,还损失惨重,所以即便现在停战来说时鸣的损失也很巨大,却什么都没得到。然而如果将赢歆留下,那么即便没有占据咸阳城的地方,没抢到粮食也可以对西京內的支持者,反对者们交代了。随即时鸣不顾道路难行,军士疲惫催促大军向固县而来。
赢歆修整了大约一天多,随即将赢纯的败兵们安顿好,这才回到县衙,此时他心情沉重,虽然己方击败了时敬,可也在赢纯这里损失了两万人,更何况赢纯也战死了,接下来即便停战己方也无法短时间与时鸣的西京军平分秋色。
正在赢歆在考虑如何能击溃时鸣,在他想来拉拢其他几城一起围攻是最好的办法,而且还能以打叛匪的名头来干,赢歆知道别说他没这胃口一下子吞掉西京,就算能吞下,可带来的后果也不是他能接受的,必然会成为众矢之的,恐怕那不是占便宜反而是送死。
正在考虑如何对待西京时鸣时,手下来报道:“报~主公,斥候传来消息,时鸣统帅大军正缓缓而来,已经距离固县不过三十几里了!”
赢歆一听,随即喜上眉梢,正想着对付时鸣,他居然自己送上门来了,时鸣此时军士疲惫,渭河两岸因为过水道路难行,给养辎重运送困难的机会,而己方虽然军士也很疲惫但是给养辎重充足,且有休息时间,只是前日逃回的万余人马士气低落,虽然固县有兵马将近两万六七千人,而赢纯部回来的就有一万一二,如果他们无法发挥战斗力恐怕自己真没办法,如果想有所作为,必须让这这人提起战意,然而有什么比复仇还要更加能够提振士气的么?
当天下午,赢歆一身孝服的来到败军大营,那位副将看到赢歆的样子当时就懵了,本来他的想法是赢纯战败,估计不管是赢歆还是其他人都不会在有人为他难过,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更了何况是赢歆这个城主?他这个想法也是败军大部分人的想法,在他们想来,赢纯是救自己一命的存在,可如今……
赢歆擂鼓将军士们聚集在大校场,随后大声叫喊道:“我族弟赢纯,随吾守卫咸阳多年,屡立战功,此次更是为救尔等勇士牺牲自我,战死沙场,连尸骨都未能寻回,可仇人却又前来,准备对我等赶尽杀绝,将士们,赢纯将军的大仇还未报,敌人就不再把我等放在眼里,准备一口吃掉我等!你们答应不答应?”
说了一大堆,其实能够听到的还是站在前面的将官,可就算如此也让这群人热血沸腾,赢纯战死,大仇未报,可如今敌人又来想彻底歼灭我们,这怎么行!随即大声叫喊道:“对!不行,我们要为赢纯将军报仇!”从这点开看赢纯平日在军中还是很有威信的!
其实赢歆就是挑起他们这种情绪,随后道:“赢纯将军战死,我心中悲痛万分,可如今敌人还不准备放过我等,准备彻底歼灭尔等,可就算如此,我也不准备让你们去送死,我赢歆还不能如此做!”说着他热泪盈眶道:“赢纯战死,是为尔等,因此我决定殿后,让尔等逃命!”
点将台下瞬间就炸锅了,无数将士纷纷声嘶力歇的大声道:“城主!不可啊!让我等与时鸣贼子拼了吧,咱们和他拼了,为赢纯将军报仇!”
“对!为赢纯将军报仇!”
“报仇!报仇!”
“杀了时鸣老贼!为赢纯将军报仇!”
一时之间群情汹涌,纷纷要为赢纯报仇,杀死时鸣。赢歆暗中高兴,脸色确也悲愤欲绝的道:“既然如此,我等就与时鸣老贼决一死战!”
随后赢歆让将士们饱食,好好休息,随时准备出击,而自己则回到县衙召集众位将军前来议事,随后赢歆道:“就先让时鸣高兴高兴,我们做出撤退的样子,诸位,就看你们的了!”
赢歆随后在晚上命令大军出城,在出城前将固县各地准备好大量易燃物品,同时准备了火油,并把百姓赶出城去,向时鸣的方向去了,看样子是让百姓耽搁时鸣进军时间。
时鸣看了高兴不已,命令骑兵先行,准备追击,随后大军浩浩荡荡就在当夜进入了固县,骑兵则进城后不久就继续追击,步兵则进城准备休息一晚再说,他们太累了,即便如此也在吃过饭后倒头就睡。
时鸣则站在低矮的城墙上看着,心中万分感慨,自己击败赢纯,总算是把时家的脸挣了回来,而想到这里他又想到儿子时敬,叹了口气,真是气死人了。
正在这时突然城内火起,四周大火将夜晚照亮,整个固县不到一个多时辰火势就已经无法控制,有些地方甚至已经无法近身,时鸣在火起时就组织救火,可如今看来是无法控制火势了,没办法赶紧命令大军分头出城。
原来赢歆留下了几处地窖,留下敢死队,待时鸣大军进城,因为疲惫酣睡时就出来放火,而且只在东,北,南三个方向放火,这一下可把时鸣大军彻底弄的狼狈不堪。
正在时鸣准备从西门出城一大队咸阳军堵住了出城的时鸣,这队咸阳军衣着有些凌乱的,时鸣看了眼睛一凝,因为他看到的这支部队他可以想到,是赢纯的部队,他这时可以想到,自己的骑兵追的据说打着赢歆的大旗,那是一支吸引自己注意力的人马,恐怕赢歆早就做好的坑自己的准备了。
的确,时鸣的骑兵追的的确是他本人没错,而且是他的一万五千人马,不过他留下的却是赢纯的败兵,在他的鼓舞下早已成了一支哀兵,且视死如归。
时鸣无奈只得奋力进攻这支堵门的部队,可他们身后的火势已经蔓延开来,落在后面的时鸣部队已经被大火吞没,时鸣急了,而他的部队看到后面的同伴如此凄惨,为了活命也拼死进攻可城门就那么大根本无法冲出去,时鸣让人上城墙,可如今城墙上温度极高,热气上升,使得上城墙的部队不久就受不了分分退下来甚至有人跳下城墙,场面一片混乱,双方厮杀的血流成河,而身后的大火仍然是不断蔓延,恐怕过不了多久时鸣就必须出城去迎接长枪劲弩了。
可时鸣那里能接受这种情况干脆发了疯的进攻,在人数优势无法取得突破的同时,其干脆拆了城墙扩大了作战宽面,这才有所缓解,而赢纯的败兵们则无法完全堵住时鸣,时鸣趁机突出重围,双方在固县城下拼了个两败俱伤,时鸣才彻底冲出去,等他远离固县十几里时回头看看自己步兵三万六千多人只剩下五千多人。
而赢歆在大军出了固县五十里后停下,组成方阵与时鸣骑兵对峙,双方你来我往打了个不分上下,不过这是因为赢歆并没有全力进攻,等晚上以后骑兵退走,他才缓缓立营。
第一百一十八章:赢歆的崛起
时鸣战败退走,来时五万人马现在除了在外的三千骑兵,只剩下六七千人,可谓是惨败。固县的大火更是烧了三天三夜都未曾停歇,数万百姓流离失所,不管是赢歆还是时鸣都顾不上了,他们现在考虑的都是如何才能彻底击溃对方。
不过时鸣就不那么好运了,待骑兵退回,时鸣悬着的心总算放下来了,短时间至少自己还能周旋,可粮草辎重都烧了,恐怕自己也只能退回渭河东岸去了,不久时鸣就病倒了,其实他先胜后败,大喜大悲,外加惊吓,病倒也很正常,如果安心修养,恢复过来也不难。可时鸣担心赢歆报复他杀了赢纯,因此一直坚持,没几天就卧床不起了。不过他的担心还是对的,不几天就有消息传来,时敬又败了,这次更彻底,十万大军退回西京境内的也就五万左右,可这次损失了个彻底,时敬仅仅带回来八九百人。
原来当时时敬退回西京境内,他们在南边,时鸣在北,南侧的地势多山,其实更适合防御,可事情,确就出在防守上,当时在咸阳城时敬还算退的及时,因此部队并没彻底溃散,最终在一处山地做好了防御,但是军士因为战败早已没了战心,时敬知道防守还好,可如果一旦进攻必败,因此时敬都打算好了,留守在这里不管如何都不出去。
可白泉也没想过让他出来,赤焰山脉之所以叫赤焰山就是因为天气到了春秋两季,干燥异常,易燃干草遍地都是,因此白泉也不多说到了以后看风向合适干脆就点燃了山上的干草,并且带着主力绕过大火,进入西京境内,一路疾驰而去。
时敬没想到大火一起居然无法控制,最终带着部队落荒而逃,这时部队也没了组织,能跑多快就跑多快,粮草辎重本就在之前从咸阳退回来时损失太多了,这次算是全扔了。
可还没走多远,前面的山林也被点燃了,原来白泉绕过前面就是为了点燃时敬的退路上的山头,可风头不对,因此差点把自己的人烧了,不过还好,退的及时,终于是安然无恙。因此时敬跑了半天才又遇到了火情,不过大火还是把时敬的路卡住了,时敬无奈只能分兵逃走,可就算如此也无法真的突围,不过这下正中白泉下怀,山火一起速度极快,往往一瞬十几米,不管是干草还是树木,简直是一点就着。
白泉坐镇外围,不断将突围而出的时敬部砍杀一空。此时的时敬已经是穷途末路,欲哭无泪呀,只能仰天长叹,等死而已。
大火烧了半天,到了晚上,也是天不绝时敬,一场大暴雨把大火浇了个透,这可把时敬高兴坏了,此时他的部队还有三万多人,这些人一天滴水未进,粒米未食,早已是强弩之末,又被熏的口干舌燥,眼眶红肿,这场大雨可把时敬救了。
不顾天黑,大军一路向东北准备跑回西京,虽然大雨出乎白泉预料,但是白泉仍然在大雨刚刚下起了就率领大军前去堵截,但是仍然让时敬带着亲卫趁着大雨天黑逃了,不过大队人马目标太大,因此赢歆追着大队人马去了,而时敬扔了大队人马逃了,他不得不如此,当他刚刚出了火场就遇到了早已等待多时的咸阳军拦截部队,可问题在于他也不知道对面拦截的人到底有多少,大晚上的,又下着大雨,时敬无奈这才为了小命还是选择逃了,一个文弱之人,这时就暴露了文人的恶劣本性视麾下那群武夫为刍狗。
时敬逃回,正好时鸣病倒在床,时刻担心着赢歆来攻打自己,没想到就有人报告说时敬就回来了,本来他还欣喜不以,认为时敬麾下还有五六万人,因此不顾病体,让卫士扶着出了大帐,可看到时敬风尘仆仆,一身狼狈,就连眉发都已经被火燎过的痕迹十分明显,而其身后也就百多名衣衫褴褛的卫士,一个个脸色苍白,低头不语。时鸣当即就你明白了,此时他头痛欲裂,心如刀绞,知道恐怕自己父子回到西京等待自己的也不会是欢喜的人群反而是可能是雪亮的钢刀,想到这里时鸣当即晕了过去。
赢歆则在固县城下安营扎寨,正在考虑是进还是退,可刚刚有意准备退回咸阳,可就在这时白泉的信使到了,看到白泉的来信,赢歆激动不已,白泉竟然赢了?而且是大胜,全歼时敬的五万多大军,这样一来整个已经时鸣出动十五万人,竟然只剩下不足一万人马,可以说是损失惨重了,而且这是继去年汉中全歼陈洛的十万大军以后最大的一次歼灭战,且情节之曲折,赢歆都有一种坐跳崖式的感觉,险胜啊!真是险胜,不过即便北侧战败,南线的白泉也应该能赢,可如果一路战败,即便白泉胜了,咸阳也不算胜,哪怕时鸣一方损失更大,可如今这一切都不一样了,两线全胜,这是何等畅快,何等舒畅。
赢歆看过来信以后出了大帐,不断高呼道:“大胜!大胜!哈哈哈……”
随即白泉大胜时敬,全歼时敬大军,仅时敬以身勉的消息传遍全军,一时之间咸阳大军还有将近两万二三人,都从营帐中出来在大营中相互交流,不知是谁高呼道:“万胜!咸阳军!万胜!”
随即大营中不断传来高声呼喝之声,声传数里不绝,赢歆也突然有一种气吐万里如虎之感,随即命人击鼓聚将,他要主动进攻了,白泉的意思是把战线推到渭河边,与西京隔河对峙,以便将来对西京持续性的威胁。
赢歆很赞同这个策略,如果能将战线推进到渭河边,那么他就可以威胁西京所属大县长安,真要如此的话,西京从此就不是威胁咸阳,反而是咸阳随时威胁西京复地,且有渭河之险,防御上也会有不少便利。
赢歆的咸阳城其实一直处于西京的压迫下,只要西京想打,就可以从容进攻咸阳城,可咸阳要打西京就得经过长途跋涉不说,另一个咸阳所处无险可守,如果能够将边境推到渭河边,那么从此咸阳就可以说是无后顾之忧了。
赢歆十分兴奋,这次大战,咸阳也损失巨大不说赢纯的大军所剩可能不到八千人,就说白泉部五万人马,现在能战的还有四万,在加上前期在咸阳城,也有将近万人的损失,这么算下来恐怕咸阳军也伤亡将近五万人,这是个巨大的数字,往年冲突即便大战也不过几万人,损失万余人就算极大的损失了,可如今双方三四十万人搅在一起,攻共计伤亡将近二十万,这个数字赢歆还没统计,可即便统计了也会吓他一跳。
赢歆第二日就率领两万大军继续推进,五日以后白泉帅军到来,总数六万人,又有白泉这样的大将,可以说赢歆终于可以向前推进了。
时鸣自从上次昏过去以后身体就愈发虚弱,为了保住他的性命,因此时敬还是将他悄悄送回了西京,时敬接过军队指挥权,可如今这支部队不足万人不说,士气之低迷让时敬绝望,无奈之下他只得一退再退,还好退回渭河东侧以后,咸阳城的大军停在了渭河边,时敬认为是他的功劳,因为他把沿河大量的船只征集走了,赢歆大军无船,就无从谈起过河来。
赢歆则高兴不已,他终于看到了渭河,而且这次进军可谓是顺利的让他有些出城踏青的感觉,不过他也没有在关注西京的问题,因为在他到达渭河半月以后,河内,河东使者就来了,本来三城联盟就是各自为政,且十分松散,可如今这两城的使者确十分卑微,这是因为这次大胜的确是有些吓人。
河内,河东夹在洛都和西京之间,本来当初组成三城联盟就是以势压人,逼迫姬氏就范,可如今西京已经不在属于大周,可他们也不傻西京虽然不在属于大周可也不是谁都能拥有的,因此一直在考虑怎么对付时鸣,可如今时鸣十五万大军被赢歆基本打没了,则么不让他们心惊胆战,因此他们赶紧过来试探赢歆的想法。
赢歆立即就觉得这是个机会,因此他把军队指挥权交给白泉,自己轻车简从回到咸阳城,此时咸阳城里还算平静,因为这次大战后面的统计,损失等都还没总结回来,因此百姓还算平静。
赢歆在咸阳城东门进城,看到百姓还在为前方传来的胜利而高兴,甚至酒楼里都是些欢乐的人群,可赢歆知道,如果大家知道前线损失之惨重恐怕就不会如此了吧。
等赢歆回到城主府,随即在晚上接见了河内和河东的使者,这两个使者本就住在咸阳城的驿馆,同时连角而来,见到一脸红润的赢歆,二人躬身为礼道:“河内(河东)使者见过赢城主。”
赢歆点点头道:“二位快快请坐,我听二位前来这才今日匆匆赶回来,不知二位前来所为何事?”
河内使者首先起身道:“我等奉主公之命前来,是为三城联盟之事,我等主公觉得三城联盟过于松散,而且并无盟主,无法统一行动,因此派我等来此与赢城主相商,是否可请赢城主担任盟主,领导我等同进退,共富贵!”
其实意思很明显就是请赢歆做三城联盟的盟主,而且这里面也有考虑到赢歆的名声在外,此时又有打败时鸣十五万大军的威势,正可以作为盟主震慑附近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