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4【创收鬼才】
第二天六点，李一白吃完早饭就去楼下出口。
已经正式进入拍摄状态，有了制片表。
没有接昨天的戏。
今天自己要去昨天王永团队的所在的茅屋。
主要拍白飞飞和沈浪茅屋的戏份。
吃完饭，他赶紧上了剧组的车，抢时间眯一会儿。
昨晚虽然收工很早，但这副身体显然还没有剧组这样的作息习惯。
因为打破了学校的生物钟，显得有些疲惫。
他得抓紧时间休息，迅速调整到剧组的工作习惯：车上睡觉。
这绝对是苦工们（Orc）睡得最香的时刻，每个人都恨不得永远别到拍摄地。
所以说，如果遇到意外，那剧组的情况是这样的。
制片部门和导演：你看，他们在笑。
其他人：他们在看我们，赶紧哭，（//▽//）。
转过头：音乐起，今天是个好日子。
心想滴事儿都能成...♪（＾∀＾●）。
...
李一白下车的时候，黎文彦已经到了现场。
导演和演员都没有到，两人又聚在一起醒神。
李一白问道：“导儿，昨儿，没挨骂吧？”
“你这臭小子盼着我挨骂呢？”回答他的是一个愤怒的表情。
李一白忙忙摆手，说：“不敢不敢，这不是老爷子年纪大了吗。老话说得好，越气越年轻。”
黎导也才三十多岁，不怕人说老。
“你这是哪里来的老话。”黎文彦果然没生气，也不抚他的胡子了。
只是回答：“没事，梦导脾气挺好的，再说，才第一天，都得留点面。”
“嗯，对了，我昨天看你和几个演员在一起吃饭，你认识他们？”李一白打听道。
他说的是万红杰和杨骏毅他们。
黎文彦停了停，可能在想要不要告诉李一白他们的关系。
他最后选择是折中，既不说明，也不否认：“我们以前就认识。”
当然认识，一个公司的...
他们说话的时候，道具组也到了现场。
黎文彦顾不上聊天，赶紧把烟头一扔，投入工作状态，跑去查看今天要用的道具情况。
他在这个剧组挂的是副导演的名头，剧组人少，他肯定要干执行导演的活。
执行导演和导演的关系，就像在学校里读书。
导演是老师。
他给你布置一个作业，给你说明这个作业大概该怎么做，然后就等着看效果。
执行导演是学生，想尽一切办法完成老师的构想，遇到难题要自己想办法处理。
比如，导演只说了镜头大概怎样移动。
但你没法和下面人说大概，你必须定出个位置出来。
方便演员走位，摄影师确定机位。
出现在镜头里和镜头外的每一个细节，执行导演都要负责。
就是空有小姐的身子，没有小姐的命。
你没有导演的地位，还要对下面人做导演应该做的事情。
难免会被下面的人骂。
你要是关系和下面人不好，不好好说话，甚至可能被打。
另外，在国内，执行导演是一个特别考验能力的职位。
因为有许多“导演”毛也不懂，但他就是能拉来投资。
他都拉来投资了，肯定是大爷。
剩下的苦活累活，就全靠你这个执行导演了。
副导演则是一个统称，大点的剧组会把这个位置分解开。
除开执行也就是第一副导，还有演员导演，负责管理和调度演员的，哪天哪里有戏，都是演员副导通知。
要是遇上现场收音的剧组，群演还多，那就必须得把他们管理好了，不然走到镜头里或者发出噪声或者手机震动的声音，戏都得重拍。
有的剧组大牌太多，还会专门分出一位演员第一副导专门照顾主角和大牌明星，第二副导才负责配角和群众演员。
选角导演嘛，这就是导演常常为他背锅的那位，潜规则什么的都归他。
但他也只有选择配角的权力。
至于主角，那是制片人的事。
所谓制片人，就是负责拉投资的，编剧拿出一个剧本可以去找制片人。
制片人觉得剧本好就开始找导演和演员，确定之后拿上演员和导演的资料，去找金主爸爸。
所以有些时候，导演可能连决定主角的资格都没有。
实际操作中，由于很多剧本都是导演自己创作的，而且大多和制片人有长期合作。
为了顾及面子，也为了顾及拍摄效果，制片人还是会听导演的想法。
但如果出现不可调和的矛盾，肯定是听制片人的。
你不听？
可以，要么你滚蛋，要么我滚蛋。
通常滚蛋的都是导演。
片子继续拍，制片人再找个枪手以原来导演的名义拍完就行了...
所以说，睡导演的都是二愣子。
要睡去睡制片人，睡不到制片人睡选角导演也行。
通常情况下，选角导演也是制片人的人。
......
7点过，剧组已经准备完毕，要开始拍摄了。
今天要拍的第一场戏是沈浪和白飞飞的。
讲的是沈浪回崖下找白飞飞，发现白飞飞在洗澡。
前几个镜头很顺利就完成。
下一个镜头是一个横移镜头。
机器已经铺好了轨道，李一白已经排练很多次，站在机器上准备开拍。
“3，2，1....”
“开始。”
机器滑行，镜头侧对着黄海栤，拍沈浪的侧身。
他从篱笆开始往外走，然后停在树枝搭建的木架上，上面晾着白飞飞的衣服。
沈浪停在衣服前面，转过身，面对镜头，双手抱胸，眼神跳过机器寻找白飞飞。
然后低头，定睛一看，发现白飞飞的衣服。
手放下，表示动心。
镜头直接过了，不过李一白好像闻到了一股香味。
他和黄海栤交换了一个眼神，黄海栤显然也闻到了味道。
正奇怪，梦即说了一声“下一个镜头。”
他没有时间思考这个问题了。
下一个镜头是白飞飞在水里洗澡，拍摄的角度是站在沈浪的视角。
先从衣服的下面往上移动，然后看到白飞飞洗澡的画面。
这场戏是半果的。
所以十分钟之后才开始拍摄。
拍到一半，李一白忽然明白了香味是什么情况。
他的内心在翻波滚浪：
不会吧!
坑爹呢!
这是什么穷逼剧组，缺一身戏服的吗？
是不是还指望着拍完电视剧卖原味内衣创收？
很有经营才华啊你们......
035【夜戏】
晚上七点，夜色袭人。
李一白原来是在农村生活过很长一段时间。
山野的夜晚总是不安静，有各种认识的野兽和飞禽鸣叫。
偶尔还会传来他没听过的啸声。
让人猜不透是虎是狼还是某些不认识的大型动物，别奇怪，黔省山林真有...
再加上风吹过树林的呼呼声，漫山遍野的野坟。
以及农村四处流传的醉酒勾人事件（gui），黄大仙，神婆附身。
导致他对荒郊黑暗有着本能的恐惧，看着离开灯光的远处总觉得藏着一只只怪物。
好在剧组人群熙熙攘攘。
灯火通明，他们正准备拍夜戏。
李一白已经连续工作12个小时，也不知道今天得弄到几点去了。
今天要拍的夜戏在六集。
屋外，滕广伟正带着他的收下用几个大灯透过窗户和门口把屋子照亮。
屋内，也有助理拿着反光板对准主角。
灯光师嘛，白天与孤独为伴。
夜晚与黑暗为敌。
梦即正在给演员讲戏，整场戏都没有什么太大走动。
这场戏一共有三个人，白飞飞，朱七七和沈浪。
讲的是沈浪被朱七七刺伤，白飞飞照顾沈浪，沈浪醒来，要把朱富贵留下的信交给朱七七。
白飞飞之母白静恰巧派人来带走白飞飞。
使用的是武侠片里万能的安眠气。
接下来就要商量怎么拍了。
“这出戏弄几个镜头？”陈浩忠问道。
“四个吧。”梦即回答。
“你先翻看床的周围，寻找朱富贵留下的帖子。”他按着黄海栤的身体，逐步分解。
““镜头先给沈浪一个脸部特写，对准他的手。”梦即将黄海栤的手拿起来，“你的手先摸一下胸口，这是你放帖子的地方。”
李一白点头。
“然后沈浪起身，镜头对准起身过程。”梦即指着李一白，“主要拍白飞飞主动扶沈浪起来，凸显他们的感情。”
“停一会儿，拍他们两人同框。”梦即指着李一白。
“接下来把主焦点对着白飞飞，拍她的表情，沈浪寻找帖子的过程是副焦点，可以不用拍全。”
“同时白飞飞知道了他的一声，从身上拿出帖子。”他说着手上也有了一个掏东西的动作，示意王燕。
梦继的动作很慢，也很轻柔。“注意拿出来的时候要轻轻的，双手拿，体现温柔的特点。”
“接着问王燕问黄海栤：你是不是在找这个？”
“沈浪接过帖子，镜头给沈浪特写。”他的肢体语言很丰富，说着又双手一上一下，伪装出一个镜头把黄海栤的脸包住。“沈浪紧接着说：七七，这是你爹留给你的东西。”
“这是镜头完。”
“有什么问题吗？”他总结问道。
黄海栤和王燕都摇头。
李一白举手问道：“导演，白飞飞掏东西的过程中是焦点是给白飞飞脸上的表情还是给她掏东西的动作？”
梦即低下头琢磨，显然在思考这个小动作。
增加这个焦点没有什么坏处，只会让观众更有带入感。
唯一的问题就是会增加拍摄难度，只有李一白能接受就没问题。
既然他都这么问了，应该是没问题的。
想了一会儿，梦即回答道：“好，可以。”
黎文彦见已经商量好了，道：“准备拍摄。”
一阵热火朝天...
通过这件事，导演组的人知道了这个掌镜有些想法，镜头也很稳。
接着剧组马不停蹄，继续拍摄朱七七接过帖子转身翻开和幽冥宫利用毒气来袭的画面。
有意思的是第四个画面。
沈浪和白飞飞都是自小习武的武林中人，常用的闭气功夫自然是会的。
但朱七七就是个千金大小姐，啥也不会，吸了毒气就直接晕倒了。
经过梦继导演以身示范，现场指导。
最后李一白站在张炎炎面前拍摄的时候，她的表现方法是：
毒气喷入。
朱七七双眼凸出，往中间一靠，变成一对斗鸡眼。
然后身体直挺挺的往后倒去。
效果特别有喜感......
不知道是不是导演特意的设定，整部戏的沈浪和白飞飞或者朱七七在一起的画风完全不同。
朱七七外号“朱队友”，和沈浪在一起就是各种调皮捣蛋，任性欢乐。
还会惹得沈浪生气，搞笑逗比。
这种风格到了后期才稍微有所好转。
反之，只要白飞飞单独和沈浪在一起，那就是琼摇画风。
搂搂抱抱，柔情蜜意。
不一会儿就会因为各种原因出问题，然后白飞飞就会露出一种“沈大哥，我好委屈......”的状态...
连BGM都感动，自然转换...
......
时间一晃就到了深夜，剧组终于要拍摄今天的最后一场戏了。
李一白也可以松口气。
这是一场重头飞天戏。
幽灵宫的四个宫女抬着白飞飞的座椅，几人一起飞上天那场戏。
看过这部剧的人应该都记得这个镜头，因为他很像《飞天》壁画。
这场戏和其他武戏一样，都是分步拍的。
为了将几人吊起来，剧组今天特意拉来了一辆工业吊车。
即使如此，为了安全考虑也只是勉强将五人抬起几秒钟。
而且高度也只有几米。
嗯，好吧，也不是为了安全，单纯是为了省钱，镜头能简单就简单。
能找来这么个车就不容易了。
第一次试拍，只拍一秒，起飞。
几个动作演员的人穿着女装，把手臂伸直。
由于是大夜，雾气已经充满周围。
再加上几人衣摆，流苏裙自然地随风往后飘。
从画面上看上去，飘飘欲仙。
不过这几位仙女其实都是武行替身。
男的......
包括周易二宝...
接着，李一白又转换机位，从侧面再来一次拍飞过去的画面。
这是为了方便后期做剪辑。
一个角度实在太单一了，剪不出凌厉的镜头。
接着，王怜花一剑飞空。
幽冥宫的人被他打落。
李一白又得使出那一招“秘技·王八翻盖”。
抓拍动作演员从空中摔倒的场景...
这场戏拍完，一组飞到空中被打下的镜头就完成了。
这几个镜头是南瓜工作室设计的。
在这年头的武侠电视剧里，不出众。
但和未来大多数的动作戏比，非常好。
也不知道怎么的，后来导演们的动作戏是越来越玄幻。
都喜欢在牛顿的棺材板上跳舞...
压住压不住，另说吧...
036【X字裤怼你脸上】
退思园，位于苏州。
是光绪年间一名叫任兰生的官员被弹劾后回归故里所建。
古人取自己住宅的名字是有讲究的。
这座园子园名引自《左传》：林父之事君也，进思尽忠，退思补过。
显然任老师是想闭门思过，和空一格把周赫煊放在周公馆读明史是一个道理。
只不过一个是主动的，一个是被软禁。
但这位老哥很倒霉。
院子刚建好，没来得及住。
就因为一场洪水，官复原职赶去救急。
还在抢险过程中马惊人落，伤口感染，因公逝世。
人走了，园林还在。
这座园子81年被苏省列入省级文物保护单位。
00年被教科文组织列入《世界遗产名录》。
01年又被列入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
算是有了地位。
后来，这里成了一座景点。
虽然允许游客参观，但不再允许剧组进入拍摄。
现在是2000年，除了文物和园林爱好者，没有多少人知道。
这里也是《武林外史》里仁义山庄和朱府的取景所在地。
仁义山庄的戏份将要开拍。
李一白正在和张炎炎还有小泥巴的扮演者李蒨聊天。
时间是中午，二人都化了妆。
张炎炎还是平时的打板，李蒨则顶着两根羊角辫。
这二位都是萌新，这是第一次演电视，既有新奇也有兴奋。
“师哥，你怎么这么八卦啊？”张炎炎一边冲着自己扇风一边问李一白。
额，关于张炎炎为什么会管李一白叫师哥。
因为陈浩忠特意叮嘱，李一白就告诉张炎炎说自己是94级的。
比她大三级。
这傻妞还真信了...
此刻李一白正和二人八卦张棪琰同班同学李檞的事。
李檞就是央视版《笑傲江湖》里的林平之，后来在胡哥版《射雕》里演欧阳克。
在考入北电之前，李檞曾经在谢晋影视学院读书，毕业后担任老师，教的形体。
很巧，李解有一个学生姓范，二人还相约一同考北电。
可惜没有缘分，李解考上了黄垒的班。
学生去演了一个丫鬟。
算算时间，正是他们谈恋爱的时候，李一白心中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烧。
李一白没有回答她的话，假装问道：“你不会和同学关系不好吧？”
“那到没有，只不过他比我们同学大几岁，所以不太好接近”张炎炎赶紧否认。
“你们在说谁啊？”小泥巴李蒨一脸好奇。
“小孩子别问这么多，小心...”李一白板着脸准备吓唬她。
“小心什么？你说啊？”
李一白没答话，因为他看到一位老爷子进来了。
这老子长相很有特点。
又慈又苦，还有些端正，是个熟面孔。
此人正是扮演朱富贵的岳越利老爷子。
这位老爷子可能是因为长相问题，从30岁开始就开始专职扮演各种电视剧里面的长辈。
当然主要是琼摇剧，他脸上那种劲，太合适了。
《婉君》里演婉君他爸，《青河绝恋》里沈心慈他爹。
还有绝世婊剧《新月格格》里演新月他父亲端亲王。
这样的例子你要听我还能举出一大梭子...
岳老师主要和前面提过的沈仪导演合作。
沈导在成为偶像剧教父之前在呆湾拍琼摇剧。
从大妈到少女，看的出来，他的路线就是主攻女性观众。
后来，当有记者采访沈仪导演问他为什么能这么大年龄还能从琼瑶剧导演转型成偶像剧导演的时候。
沈怡是这样回答的，“女人要的东西很简单。”
“狗血，给老子狗血。”
“不讲道理，千万别跟我讲什么道理。”
“哭，使劲哭就完了...”
记者又提问道：“您不觉得这很不符合现实，容易带坏观众吗？”
“他们就爱看，我有什么办法？”沈仪一个摊手。
...
岳越利老爷子后来还在《仙三》里演唐雪见的爷爷，《十八岁的天空》里演校长。
不过李一白对他最深的印象其实来自于一部很老的电视剧——《乌龙山剿匪记》。
对了，04年他还演了一部港台合拍的漫改作品——《中华小当家》。
贼辣眼睛......
“七七啊，怎么还不过去给爹请安啊？”李一白跟张炎炎开玩笑说。
“要去你去，我才不去呢，哼。”张炎炎用戏里的台词回复。
“准备开工了。”黎文彦走了过来，开玩笑说：“我说你个搞摄像的，怎么还和演员混熟了。”
“那可是我师妹，肯定要照顾着点。”李一白回笑道，又朝两位小姑娘说，：“师妹，小泥巴，该去听导演上课了。”
......
这场要拍的戏在第一集。
讲的是汾阳首富朱富贵接到一封拜帖，有人要到他家娶亲。
正巧沈浪带着离家出走的朱七七回到朱府，半道上和熊猫儿打了一架。
于是熊猫儿顺势跟过来，同时下帖的人也到了。
借用一句时髦的话，现场气氛有如四地埋雷，只要有个火星，一触即发。
这算是大场面戏，除了主演还有许多配角和群演。
梦即还是老规矩手舞足蹈给主演演员讲戏，配角在旁边旁听。
黎文彦则负责调度群众演员。
李一白已经调试好了机器，站在旁边暗中观察。
岳老爷子在这部戏里的造型还算正常。
不过站在旁边的冷二爷嘛。
大概属于文人，手拿一柄折扇。
所以头上再插上两只毛笔大概也看不出有什么毛病...
剧情开拍。
下帖娶亲的人骑着马进入想进朱府。
冷三不让，两边进入正在对峙。
他觉得道不同不相为谋。
来娶亲的是快活城的人。
领头的是快活王座下四大使者之一的“气使”宋离。
他头戴金色铁丝袜，身穿铁钉装，可谓集现代朋克之精髓。
手下的人也都是红色外套，再把黑色钉字裤穿在脸上的，这让冷三当下感觉到了一股冷气。
而仁义山庄是银色派，穿着塑料装，头戴橄榄球帽。
两派人马分列两旁。
从这里可以看出仁义山庄和所有名门正派一样，都喜欢以貌取人。
男人穿黑色钉字裤怎么了?
把钉字裤穿脸上又怎么了?
我快活王座下护法（男）还喜欢穿漏ru装。
涂黑玫瑰色的唇彩呢，丢人吗？
大家都是成年人，凉快凉快怎么了...
037【江湖风雨】
在全墉的，名门正派通常是不干净的。
比如华山派，就没有什么正面形象，反而出了像“岳不群”“华山二老”这样的人。
青城派更是被黑出了翔，灭人满门只为辟邪剑谱。
搞得道家协会和青城派最初都不同意让他上山。
04年，当时的掌门人刘绥宾从中联系。
全墉道歉这件事才划上休止符，得以进山。
说这些，是因为仁义山庄和全墉的名门正派一样。
虽然瞧不起快活城这帮暴怒狂，但他们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
仁义山庄手下喽喽的造型，正面看一点问题也没有。
但视角放在背后，他们都穿着大条渔网装。
李一白有种想去拉一下的冲动...
哎，欣赏好莱坞的内裤外穿也就图一乐。
真看奇葩造型还得是咱自己这边...
说起来，他有个朋友很想认识认识这部戏的发型师和造型。
如果没猜错的话，这些人应该都是来自香江和呆湾。
以内地当时的文化见识水平，还没有这么多眼花缭乱的趣味打扮...
...
“把轿子抬进去。”宋离瞥了一眼手下，道。
切一个特写，冷三爷先动起了手。
朝马上的宋离冲过去。
宋离一个翻身下马，又回到马上，将冷三踢回门前。
冷三正想再动手。
身后传来“嗯~”的开门声。
朱富贵和冷二一起出来。
朱富贵看了一眼快活城的人，道：“来者都是客，都请进来吧。”
说着自己翻身又进了门。
“朱爷~”
冷三心有不甘，还想拦着，回头喊了声。
冷二用扇子拍了拍他肩头，又摇摇头。
冷三只得放弃。
“过了，搬家，进府。”
这场戏很快就拍摄完成。
黎文彦举着个大喇叭，指挥场记开始搬东西。
接下来剧组要转场，进入府内。
这里有一场戏，大概是剧里最特别的一场。
“小蚊子，小蚊子，过来豁阔洛。”趁中间的空档，李一白把一瓶可乐递给张宝文。
一个小萝莉从旁边窜出来，美美的喝了一口。
“你能不能别叫我小蚊子啊，我叫你大李子你能开心？”张宝文喝完可乐，回应道。
“好的，小蚊子。”
“再调戏我我揍你。”她炫耀是的扬起小拳头。
张宝文就是电视剧里白飞飞的宫女如意。
李一白没理会她的威胁，说：“你喝可乐之前怎么不说这话？”
张宝文眼睛一转，得意道：“可乐得喝，但是你也不许乱叫我名字。”
“要不你试试从我手里拿回这瓶可乐？”她貌似很客气，要把可乐递回来。
李一白准备去接。
“你考虑清楚啊，我拿过全运会武士铜牌的。”她突然提醒道。
李一白：???
又来一位神仙？
他是真的不了解这位小萝莉。
张宝文今年才15岁。
她九岁就加入了西川泸洲市队，后来因为表现好又加入了西川武术队。
擅长贱术，长枪，双贱和对练，还在全运会拿过武术铜牌。
偶然一次机会，她给别人做替身，做完之后发现自己喜欢演戏，于是转行做了演员。
演员这行，默默无名才是常态，大多数人都得找个什么副业养活自己。
她也不出意外，后来发展得很一般。
如果要说有什么特色的话。
就是打团大人，这波团打得真好！
其实张宝文也演过一些能让人记住的角色。
如果有人还记得一部叫《活佛济公2》的电视剧的话。
陈浩明演济公的那部，芒果卫视热播...
她就是里面那个骚断腿的蜥蜴精绿姬...
“小蚊子，你会一字梭吗？”李一白很好奇这个问题。
“废话，练武的练舞的谁不会一字梭啊？”小姑娘没好气鄙视道。
“别聊了，准备开拍。”黎文彦过来道。
李一白给了个OK的手势。
“请。”他对张宝文做了个手势。
剧组人少，配角没事干的时候得去人群中充当背景板，张宝文当然也不例外.....
正式开拍。
李一白的镜头跟着演宋离的万红杰的步伐移动，万红杰就是《穿越时空的爱恋》里演燕王朱棣的那位。
宋离大步走向一个东西前面，这个东西被红布盖着。
他让手下人掀开红布。
李一白给一个特写，红布里是一块血色的珊瑚，又把镜头转向宋离。
宋离开始说词儿，道：“这九尺血珊瑚，本是渤海盐帮的镇帮之物，八年前，敝上替他们解决了一场跟盐铁司的恩怨。”
“盐帮帮主愿以此酬谢。”
“八年前，盐铁司十名主事连连暴毙，听说皇上在睡梦之中都被人剃去了须眉，看来，是贵上在替人排忧解难了？”沈浪也进入镜头道。
宋离给沈浪一个蔑视的眼神，“哼”了一声，走向下一个物品。
又一个特写。
宋离让手下人打开，端起它，说：
“九珠连环，避毒驱邪，只要人死不过三日，磨粉吞食，亦可起死回生。”
“此物原是唐门传家之宝，四年前唐家少主对一苗女始乱终弃，引来一群下蛊巫师，唐门弟子险些死绝，谁料一夜之间蛊毒尽去，苗蛊巫师却都下落不明。”
“看来，又是贵上的杰作咯。”沈浪感叹。
宋离又打开下一个东西，金色的莲花。
这里朱富贵送上一个助攻，右手举起来一指，一脸震惊道：“这不是金子打造的！”
废话，也没人说它是金子打造的啊。
琼摇戏演多了就容易这样，啥事都震惊，都能哭天喊地...
当然，这里明显是通过台词提醒观众这多莲花的神奇，只不过编剧没有编好。
宋离解释道：“此莲原来就是金色的。”
“这就是传说中的圣池金莲吗？”沈浪问道。
宋离回答，“少侠好眼力，此莲百年才开得一朵，置于白玉盒中，可保存百年之久，是稀世宝物。”
“得此莲者，即可号令武林。年初，敝上得知金莲将开，便派了上千名手的下...”
“不要说了，老夫知道他是谁了，可惜他再狠，再有心计，也敌不过老天爷”岳老爷子迅速接棒。
戏拍完了，李一白也在总结。
《武林外史》整部剧，江湖气质基本就靠这场戏托着。
只有在这几句台词里，李一白才感受到了腥风血雨，身不由己的江湖。
除了这几句台词，武林外史其实更像是一部古装琼摇偶像武侠剧。
几只三脚猫就能闯进天下第一邪派的老巢。
邪派座下四大使者武功菜得跟弱鸡一样。
反一号快活王没事就约正派谈谈心，打架打到一半就会突然收手。
主角要是受伤，那肯定是为了推动感情发展。
反一反二反三还有主角们都有扯不清的关系。
反三王怜花和他妈有共同点：想杀快活王。
但他们也有分歧。
他妈想杀朱七七，他不想。
朱七七是快活王的女儿，也是他的妹妹。
白飞飞认为自己是快活王的女儿，但她妈又让她去杀快活王。
快活王是熊猫儿的义父，又是杀父仇人。
快活王是沈浪的杀父仇人，又是喜欢的女人朱七七的爹。
贵圈关系可真乱...
038【孤儿院不能少了你这个仔】
时间一晃到了六月。
立夏，天气渐热。
演员们带着头套，穿着厚重的戏服一天拍摄十多个小时，格外劳累。
黄海栤有一次拍戏过程中都直接晕倒了，既有累的，也有热的。
剧组摄制人员经过三个月的拍摄，差不多耗尽耐心。
还能保持工作热情的都是剧组老手，知道保持长期，有效，稳定的精力。
李一白当然有足够的经验，他此时正在检查机器。
这是吃饭的东西，不容不耐烦。
一次又一次的检查，保养，思考，以备有需。
剧组马上要拍男二熊猫儿和两逗比，靓女子的戏。
“熊猫儿”，光听这个名字。
如果在05年之后，那帮做造型的混蛋会在头顶贴一个绷带，披一条粉红色的阿根停披肩，或者把脸的一半画成蓝色。
然后再让主角喊几声“光之豆，欢乐豆，欲望豆，美食豆，美食豆”之内的羞耻台词。
话说，这几位乱喊台词的家伙和熊猫儿有什么联系?
这是动画《魔豆传奇》里的主角皮皮，蓝星星和拉拉。
别看他们有人姓，但其实都是国宝......
这是部呆湾和东瀛联合出品的动画，OP和ED分外温馨：
OP:不管晴天还是下雨都要保持好心情
抬起头仰起笑容大步大步向前行
可能会遇上狮子老虎花豹
还有一些惊奇等着你喔喔喔...
ED:阁楼上的吵闹声
吱吱喳喳
不停
少了颗眼睛的玩具熊
在埋怨不再有人抱抱他
Lu~~~~~~~
比喊台词更羞耻啊。
别怕，唱起来超好听的。
歌曰：想唱就唱，要唱得响亮。
怎么越说越离谱了...
扯回正题，这首歌的演唱者是一个叫自然卷的组合。
他们还唱过《像我这样的女孩》和《坐在巷口的那对男女》。
“蹦，蹦，蹦，拉，拉拉拉拉，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还是不熟的话，这首歌还有个常见的叫法，“天才第一步，雀氏纸尿裤”......
“蹦，蹦，蹦，拉...”
自然卷后来解散了。
女生单飞，男的跑到陈绮真乐队成了她的吉他手。
嗯，再次扯回正题，说熊猫儿的造型。
如果是在08年之后。
那造型师肯定会让熊猫儿浑身上下只穿一条短马裤，脖子上带个围脖，头带一顶斗笠，耍一套功夫。
这次大家都很熟，《功夫熊猫》里的阿宝。
但现在才00年，造型师没有经验可以借鉴，不知道怎么给熊猫搭配装扮。
苦思冥想后，索性让他穿个露臂装，再弄上一顶充满抗争性的碎发，搭根小辫。
不是呆湾清新风，不是米利坚的中国风，显然是香江那边的港漫风...
参考的是《风云》和《天子传奇》...
熊猫儿这个男二，别看他名字逗比，长得逗比，但配置简直是模板级的。
义父是黑道首领快活王，亲爹是正派第一帮帮主熊天霸，朋友是江湖第一赏金猎人。
还不够模板，少了点什么。
所以编剧安排他的亲爹亲妈也去世了。
熊猫儿顺利加入孤儿院...
当然，这货的待遇也是主角系的。
出场带着两个丐帮小弟，还有一个擅长追踪术的大白腿，幸福人生。
...
第一场戏，拍的是熊猫儿救白飞飞。
书接前文，反派BOSS快活王是个痴情种子。
奋斗几十年，就为了集齐三样保护好赢取李媚娘。
他不知道李媚娘已死，想强取李媚娘，又怕朱富贵一人老来空房。
所以让宋离把白飞飞用镣铐锁住，送过来换亲。
熊猫儿和沈浪第一次见到白飞飞，都被她迷住。
这里要再次夸一下造型师，意呆利泡面就是专门为这种人准备的。
真他娘的是个人才，给白飞飞设计的装束实在太妙了。
粉色轻纱配白色亵衣，怪不得渣浪一见钟情。
熊猫儿也中了毒。
这钟的哪儿是情啊，钟的是啥自己心里没数吗...
趁沈浪和其他人都在外面看宝物。
熊猫儿在朱府的大厅想办法营救...
“Action...”
从营救这场戏就可以看出熊猫儿智商有一定缺陷。
先是个远景。
熊猫儿面对手指粗的铁链锁，不知道如何是好。
他先用手扯了扯铁链。
大哥，就是个傻子也知道手是扯不断铁链的...
跺来跺去，他想出一个办法。
特写。
见手撕铁链有一定难度，熊猫儿又把被锁住的白飞飞叫起来。
把锁链放到桌上，然后抡起自己的葫芦就砸下去。
这种行为看得李一白一脸蛋疼。
怎么着，手撕不动，葫芦就能把他砸坏了？
你以为你的葫芦是诺基亚啊？
这种行为当然是不会奏效的。
不过在后期播出的时候，这里估计会补上“哐、哐、哐”的钢铁互撞的声音，说明熊猫儿的武器是钢铁铸造的。
但你这个道具能不能走点心，好歹给他上个色，这明显就是个普通的葫芦...
再次切远景。
此时沈浪进入镜头。
他也回到了大厅，见熊猫儿正在暴力拆锁。
说了一声“又是你。”
熊猫儿见到沈浪，轻轻一笑，转身逃走，沈浪追去。
“停。”
众人停下手中的工作，等待导演检验成果。
“好，过了。”
这场戏拍完，下一场接着的就是就是熊猫儿手下驴蛋，小四和百灵的首次登场。
沈浪追着熊猫儿出了朱府，二人正在酣战，沈浪左右手一阵乱挥，边打边问道：“看兄台相貌堂堂，不像歹人，到底为何而来？”
“关你屁事。”熊猫儿也不客气，一边回击一边回答。
此时，突然窜出两道身影想要想要偷袭，被熊猫儿挡住。
镜头特写，杨骏毅出场，他演的小四，身穿玄龟保甲。
左手作拳向前，右手持一把海皇波塞冬三叉戟，头顶一张才从荷塘采摘下来的荷叶，把米饭包裹其中，再用泥土裹上，放入土中，上面生火，等上半个时辰，一分荷叶香米饭...
嗬嗬，不好意思，串戏了。
张缙饰演的驴蛋同样头顶荷叶套餐，不过他的双手拿的是一把盘古开天斧。
不知道为啥，这两跟班头顶上的荷叶让李一白想起曾经看过的一部国产少女恋爱番...
039【渣男修炼指南】
可能有人会奇怪，我们2000就有国产恋爱番吗？
有的。
国产动画，也曾历经辉煌。
从上个世纪五六十年代上美厂震惊世界的《大闹天宫》，《小蝌蚪找妈妈》水墨和戏剧画风。
到八十年代的《阿凡提的故事》（木偶），《三个和尚》，《邋遢大王流浪记》。
90年代的《金刚葫芦娃》，《黑猫警长》，《魔方大厦》，《自古英雄出少年》，《舒克与贝塔》。
到了新世纪，更是精品倍出。
《西游记》，《哪吒传奇》，《大英雄狄青》，《大耳朵图图》，《蓝猫淘气三千问》，《虹猫蓝兔奇侠传》，《中华小子》，《马丁的早晨》，《围棋少年》...
但这个过程在2004年被拦腰斩断了...
上面迫于国外精品动画的压力，出台了一条限制进口动画和扶植本土动画的正策。
这条正策的本意是好的，他给出了很高的扶持金额。
希望提高动画质量，和国外的动画竞争。
但由于操作不当，动画只算产量，而没有质量。
看动画片的小朋友又没办法自己发声，导致真正用心做动画的人反而被那些粗制滥造，只重产量拿补贴的动画赶走。
国产电视动画从此沦陷，留下了一些只会生产《喜洋洋与灰太狼》，《熊出没》的公司...
动画城和大风车也成了历史。
所谓劣币驱逐良币，就是如此。
这种颓势直到《秦时明月》才勉强好转，动画的主战场随后转向大荧幕。
《大圣归来》，《白蛇缘起》和《哪吒之魔童降世》都取得很好的成绩。
《魔童降世》拿下了2019年的票房总冠军。
总而言之，在世纪初的时候，国产动画是很有影响力的。
且品种多样，包括恋爱番。
胡哥同学就热衷给动画配音。
他给《宝莲灯》配过音。
沉香吼出的那句“啊~~~”就是胡哥配的。
吼完这嗓子，张信折就该接着唱《爱就一个字》了。
2001年的时候，胡哥还想给上美厂制作的青春校园音乐动画《我为歌狂》配音。
特意跑去面试，可惜没选上，不然咱们就可以听到胡哥版的叶枫。
“从容，我...”想象一下，这是胡哥配的，大概少女们就满足一切对老胡的YY了（这里有点争议，因为胡哥同学貌似大妈粉居多）...
老胡虽然没能给叶枫配上音，但他还是圆了自己的《我为歌狂》梦。
拉着袁泓一起编演了话剧《我为歌狂》。
但他还是没演成叶枫，演了楚天歌，这是02年的事。
十年之后的2012年，老胡又复演了一场，可见他对这部动画是真的喜爱。
返回正题，李一白说小四和驴蛋像几个恋爱番里的动漫人物。
说的是《瑶玲啊瑶玲》，这是部05年由中韩合拍的动画片。
这部动画比较丧心病狂，恋爱的对象是一个9岁的小男孩，和一只只有4岁的萌萌的小狐狸...
这只小狐狸叫瑶铃，平时很萌，但有时候又会变身成一只可爱小御姐。
所以男主江贤同学一部戏就体验了兄妹恋，姐弟恋和**三倍快乐...
瑶铃有几个帮手。
苍蝇，熊和猪。
苍蝇们充当指路牌，一会儿排成人字一会儿排成一字。
熊和老母猪，平时负责装蠢和卖萌，有时候也能兼职打个架什么的。
猪熊二人组平时最喜欢做的事是顶着两顶硕大的荷叶钓鱼..
...
镜头里。
熊猫儿问小四和驴蛋“你们来做什么？”
二人齐齐说道：“大哥，我们来帮你”
然后手持武器冲上去。
沈浪舞一个漂亮的剑花停手。
熊猫儿拦住他们，说：“别给我添麻烦。”
二人又齐齐逗比答道：“大哥，不行啊，我们一定要帮你。”
用一模一样的姿势翻了个跟斗，围攻沈浪。
没打几下，二人就败下阵来，武器被沈浪缴走，扔到空中。
二人不敌沈浪，又窜出来一人。
特写，大白腿。
一个少女从树上蹬一下，然后回头起飞，接过被沈浪击落在空中的武器。
落地，又是一个大白腿特写。
这就是本剧的涩情担当，熊猫儿的另一个跟班百灵。
嗯，对不起，本剧的涩情担当应该是快活城众人...
二人又是齐声向观众介绍：“百灵！”
“咔。”
这场戏到这里就结束了。
大家应该看出来了，这几个人和朱七七一样，都是逗比担当。
而且也有专属的BGM。
小四和驴蛋不说。
百灵的扮演者是史柯，8岁就在87版《红楼梦》演过一个小孩。
跟了周意几部剧，比如《少年王卫斯理》和《穿越时空的爱恋》的丁香。
江雪柔明显想捧他们，给他们安排了几个非常非常有特点的角色。
百灵是走运动风的，各种角度秀白腿。
突出一个喜欢熊猫儿。
喜欢吃醋，有本事，热心肠，倍儿可爱。
驴蛋和小四则是一副和头饰上非常有特点。
他们在头上顶了两顶硕大荷叶，真的很大，比他们的头大...
这两顶荷叶，与《瑶玲啊瑶玲》太像了，不怪李一白的联想能力。
小四和驴蛋在剧中的说话风格自成一派，刷存在感的方式很特别。
类似芒果卫视《快乐大本营》的两个小透明。
不开口，两人都不开口。
只要一个人说话，另一个马上就会接话。
以吐槽熊猫儿为乐，兼职捧哏和商业互吹。
“百灵姑娘是我的偶像哎。”
“百灵菇凉是我的诸葛孔明啊”
“这天很蓝，这云也很白。”
“正是蓝天白云好时景。”
“可惜一腔心事有谁知。”
“偷心猫”
“你想人家，可是人家又不想你啊。”
......
下一场戏在室内，是沈浪和白飞飞的第二场戏。
从这场戏后，白飞飞就可以光荣宣布：
我就是辣个出场自带哀怨BGM的女子。
从这场戏后，沈浪就不再是一代大侠，而是渣浪。
而且，这场戏，是床戏。
别想歪，就是床上的戏。
讲的是白飞飞受了伤，沈浪将白飞飞救出朱府，住进客栈。
白飞飞躺在床上休息，沈浪送药给他。
开拍后：
沈浪熟练的一只手牵着白飞飞的手把她扶起来，另一只手端着药，基本上脸对着脸的距离对白飞飞温柔的说道：“把药喝了，早点休息吧。”
“别难过，等你病好了，我就送你回去。”
白飞飞低头问道：“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李一白：？？？这还用问吗。
“同是天涯沦落人，有缘相会，我只不过是帮你一把。”沈浪安慰道。
这句话的潜台词是：同是天涯沦落人，你又这么漂亮，我一定要帮你，义不容辞！
所以长得不够漂亮的同学就别指望了。
“如果早些遇到你，飞飞就不是今日的飞飞了。我，我好恨。”白飞飞顺势靠在了渣浪的脖子上。
渣浪安慰说：“沈浪自小浪迹江湖，你的苦，我都知道。”
“你的恨，从今天开始，都忘了他吧。”
“好了，别哭了，白姑娘，先吃药吧。”
沈浪很自然地就搂住白飞飞...
???
李一白心说你们这两位，第二次见面就这样，呸。
040【最后一场戏】
“恭喜黄老师杀青...”
李一白举着一朵拍摄场地旁边摘的野花，递给黄海栤开玩笑。
“谢谢。”黄海栤接过话，冲李一白一笑，“不过你别乱说，还有一场戏。”
“是的，还有最后一场。”李一白点头，二人现在已经算是熟识。
经过三个多月的拍摄，《武林外史》接近杀青的时刻。
这时候的剧组还没有那么多讲究。
演员杀青就杀青，离开就行。
重要演员如果有空，可以一起吃一顿杀青宴，如果没空，直接离开，宣传时间空出来就行。
但李一白不一样，他曾经当过制片人。
会继承那时候的习惯，力所能及地给剧组人员一些鼓励。
一部戏想拍好，离不开各方面人员的合作。
制片人，作为润滑的人，不仅要承上应对金主的压力。
还要启下给导演，编剧，摄影，美术这些人舞台。
最重要的是，给予演员充分的空间，让他们保持最好的创作状态。
要从客观和心理上让他们舒服，发挥艺术创作的主观能动性。
精益求精，这不是空话。
作为制片人，他没别的本事，只能认真。
往小了说，要对得起观众，对得起作为自己的责任。
往大了说，要对得起我们的社会和文明。
在拍摄的几个月里，李一白也和剧组的人熟识了。
其中最熟的，要属副导演黎文彦和自己的助理江鸿敏。
黎文彦这位副导从头到尾，和李一白的相处时间很多，除开工作也有闲聊。
几个月的时间，也拍摄了许多内容。
快活王手下四大使者悉数登场。
除开已经提到的“受气包”气使宋离，酒使熊猫儿。
还有一位财使和色使。
财使金不换就是大家非常脸熟的那头肥猪，这是对这位特型演员最好的评价了。
这位老爷子名叫程思寒，早年是学美术设计的。
由于外形出众（有特点），被一位导演看中开始了演艺之路。
第一次有真正的角色是在央视版《水浒传》里演“笑面虎”朱富。
后来，在《风云雄霸天下》里演“第三猪皇”。
张谢版《小鱼儿与花无缺》里演十大恶人之一的“不吃人头，只吃人肉”的李大嘴。
还有色使阿音。
很多电视剧里都会专门弄一个gaygay的人物。
而且这些人物基本上只有演技不太差，就很容易亮眼。
至少李一白直到多年以后都会记得《风云》里的文丑丑，这部剧里的色使阿音。
还有印象最深的《神话》里的赵高。
也不能这么说，不是一类。
赵高是阉，不是gay。
他也很出彩，不过，赵高的口音非常有特点，一听就知道来自呆湾。
这位演员名叫张士。
演了很多耳熟能详的角色，比如《粉红女郎》里的色房东...
这货演戏非常非常抓人。
湾湾在内地发展的演员，李一白能记住的也只有这货，金士洁和李力群了。
阿音的演员名叫崔哲铭，不知道后来做什么去了。
大概的去向就是玩音乐，然后神秘失踪，查无此人。
黑蛇，王怜花的手下，后来因为酒驾去世。
当然，还有王怜花。
这位男三，说是男三，其实算是这部戏的反一。
打入主角团队，各种搞坏事，最后被渣浪一剑秒了。
头顶沙雕紫水晶，导演还特意要求李一白给特写，仿佛不这么做显不出发型师的用心。
拍摄过程中，李一白也见到了这部戏的发型师韩爱萍和服装师汤向前。
都是混饭吃的普通人。
绞尽脑汁想把服装做得有特色，资金有限，只能充分发挥想象力了。
还有这部戏的男主演们名字都挺尴尬的。
为表亲切，快活王叫熊猫儿是这么叫他的：“猫儿”。
王怜花的母亲是这么叫他的：“花儿”。
要是沈浪他爹沈天君还在世的话。估计得这么叫他:“浪儿”
...
“好了，准备开始拍摄。”终于结束准备工作，剧组的人开始迎来最后一场戏的拍摄。
由于有意，剧组最后留的这场戏非常轻松。
讲的是沈浪带着朱七七逃离仁义山庄的追捕。
一群人骑着马，沈浪带着朱七七在前面跑，仁义山庄一行人在后面走。
不过外联找的这个场地吧，水泥的。
水泥地很正常，水泥地说明了古代生产技术的先进性。
至于这是哪个古代，再说吧。
李一白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Action...”
李一白站着轨车上，注意力投向镜头。
画面上的沈浪手里提着一条马鞭，“驾，驾...”的后者。
仁义山庄的人一手拿马刀，一手持盾牌，如同其他电视剧一样。
无力地吼着“站住，站住...”这样的台词。
可能他们没有意识到这样的话没有任何暖用，和“坦白XX，抗拒XX”一样，只会让听到这话的人更加意识到要跑得更快些才行...
“你跑不了了...”他们继续强调。
领头的人还威胁沈浪：“你跑不了了。”
沈浪当然没有理会他们那种无力的呐喊，他的精力都放在身后的朱七七身上：“姑娘，你别勒我这么紧啊。”
嗯？
沈浪的马技非常好，众人追到了一个转角。
一辆马车恰好从反方向迎面驶来。
车夫被吓出一声冷汗，赶紧刹车。
沈浪见状，直接把马一提，凝神聚气，将自己的心思传导给爱马。
马就直接飞起来了。
飞起来了，起来了，来了，了......
牛顿：坟头蹦迪就这么爽吗？
张三丰：原理很简单，这手功夫我会。将丹田之气沉于双腿，先左脚踢右脚，然后右脚踩着左脚往上，左脚再踢右脚，如此反复，可凌空飞天五千里......
沈浪的这手功夫，仁义山庄的人，自然不会，只能看着他远去。
镜头以沈浪的背影结束。
“停。”梦即将双眼紧紧盯着画面。
足足看了三遍，他才将目光从屏幕上挪开，抬起头。
李一白和众人此时也看着他，等待他给出最终的答案。
梦即拿起他的喇叭，高声到：“最后一个镜头过了！我宣布，《武林外史》的拍摄工作到此结束！”
所有人都欢呼起来，又蹦又跳，李一白也不例外，取下自己的指套，和身边的人拥抱。
总制片人范小天今天也早早地到了场，宣布说：“感谢大家这三个多月来的辛苦和努力，明天晚上杀青宴，就在剧组住的宾馆楼下，谁都不许缺。”
李一白跟黎文彦说了一声，撺掇剧组主创们一起拍一张合影。
制片组和演员们分列两边。
范小天，梦即，王永，黎文彦，江雪柔，陈浩忠，李一白，黄海栤，王燕，张炎炎，朱红嘉...共同喊出同样两个字：“茄子~”
041【杀青宴】
六月七日，晚七点。
开机的时候，这个时间点上天已经完全黑下来。
但现在已经马上已经进入夏天，天边还挂着一丝光线。
“热烈祝贺《武林外史》剧组杀青快乐”
就是这家了，李一白取下自己的帽子，掸了掸身上的尘土，走进酒楼。
由于今天宴席人太多，酒楼前也没有派人迎客。
反而是剧组的人在门口拍着长队。
众人脸上都是止不住笑意。
对他们来说这日子可能比过年还高兴，毕竟过年大概率得待在剧组。
李一白看看前面的队伍，正好有认识的人。
“你们排队干嘛呢？”他拍了拍前面的杨骏毅，问道。
杨骏毅回头见是他，回答：“剧组安排了抽奖，领号码进场。”
“...”原来是这样，李一白也插着手排队。
“见到黎文彦了吗？”
杨骏毅没回答，指了指队伍的前面。
李一白把头也伸出队伍外，才看到正在忙活着签字发红包的人正是黎文彦。
也是，没别人，就他的位置最合适。
“哟，一拳超人啊，他这是什么情况？”
只不过不知道怎么的，黎文彦换了个发型。
平时都是小寸头，今天直接给推平了，难怪李一白没认出来。
杨骏毅低头扶额开始笑，憨憨道：“别问我，我也不知道，要不你直接问他？”
“...”
“老张呢？你们平时不一起的吗?”李一白抽出根烟点上继续问。
杨骏毅手指了指上面，又做了个“拉锯子”的动作。
别想歪，这是在洗澡。
两人不再说话。
正好排到了他们，李一白也没忘打趣老黎，开玩笑道：“光彩照人啊，黎导。”
“去去去，有你这么用成语的吗？”黎文彦见是他，从一个箱子里抽出一张纸条。
那箱子被封得只剩一只手的位置。
“我替你抽了，还是你要自己来？”
“我信你，不用了，我进去等你。”他将字条接过，对黎文彦道。
“我开玩笑的，你自己来。”黎文彦也不开玩笑了，道：“你自己来，随便抽一个，万一中奖了，分我一半就成。”
李一白当然笑着答应道：“没问题。”
他把手伸进箱子，随意拿了一个出来：“那我先走了，导儿。”
“成，待会过来找你。”黎文彦头也不抬。
“嗯。”
离开抽奖处，李一白将号码打开看了看。
660，这数字也忒幸运了。
这里要说一下，660不是有660个人。
剧组为了讨个彩头，在所有号码前面都加了个6。
所以李一白拿到的实际上是60号。
“你拿的多少？”李一白问旁边的杨骏毅。
“634。”杨骏毅扬起他手上的纸条，“你呢？”
“自己看吧。”李一白也举起手。
......
剧组包的宴客厅就在一楼，这个酒楼左边是单独的包房。
右边是大厅，李一白还在角落看到了滑轮和折叠起来的屏风。
估摸着是这个老板不愿意错过任何生意。
有大宴席又想接散户的时候。
就把屏风拉过来挡住，以免宴席的人窜过来影响剩下的人吃饭。
领完号码，二人就从酒楼的右边进去，寻找组织。
和开机的时候不同，《武林外史》拍摄中也增加了一些人手。
在加上群众演员，今天剧组上上下下得有百来号人。
十几张桌子，每桌都还稀稀拉拉。
李一白回头看看依旧不停进场的人，心说这地怕很快就要填满了。
这么多人，又没有人负责安排，只能靠自己。
“那待会儿再聊。”
他冲杨骏毅点点头，各自分散去寻找自己的队伍。
李一白扫了一眼现场。
宴客厅很大，正中央有个主舞台。
他在舞台的正前方发现了主创和主演们的桌子。
安排得很有条理，这就好办了。
他开始向主创桌旁边仔细寻找。
“这里。”果然，他看到有人在招手，正是江鸿敏。
“坐，李哥。”江鸿敏站起来帮他挪了挪凳子。
李一白坐下，又扫了一眼桌上的人，随意问道：“你也坐，老滕呢？”
这桌的人和开机时差不太多，依旧是AB组摄影灯光和跟机。
“不知道，可能还在后面吧”江鸿敏也坐下。
二人坐下闲聊，时间很快到了晚上7点半。
大厅门口传来问好声：
“导演好...”
“导演好...”
梦即从门口进来，也招手道：“好，好，大家好。”
随着导演落座，剧组的杀青宴也正是开始。
“亲爱的各位嘉宾...”
今天在舞台上的主持人是张炎炎和黎文彦。
这苦活老黎同志是真的跑不完了。
不过让李一白觉得非常有趣的是，张炎炎的支持功底相当不错。
怪不得后来还能主持《琅琊榜》琅琊榜的团年聚会。
看来北电的台词课还教主持，可以考虑进修一下。
“《武林外史》的剧组给大家准备了这样一顿丰盛的晚宴，同时还给大家准备了一个非常好玩的小游戏，抽奖。”
“唉。”黎文彦不自觉就捧哏了一句。
嗯，来者可是舔景人？
“大家欢迎。”
“啪，啪，啪，啪...”台下传来热烈的掌声，这游戏人人都爱。
梦即和范晓天推脱了一会，最终还是由梦即上台。
他有些老顽童，搓了搓手才往箱子里探。
拿到纸条后把它捂到左手上，右手从左上角慢慢翻开，像极了纵横首家线下赌场的老赌棍...
还故意把动作放得很慢。
其他人随着他的动作心往上提。
李一白也不例外，白捡的钱谁不想要。
动作再慢也要不了多久，看梦即已经打开纸条，张炎炎将话筒递给他。
“607。”
化妆组那边站起来一人，走到台上。
“686。”
这次是道具组那边的人。
“还有最后一位...”梦导真的恶趣味。
“6...6...”他放慢了速度。
嗯？难道我有机会？
李一白拿出手里的纸条，有些意动。
“6。”
靠，瞎期待了，谁信抽奖谁傻X...
抽完奖，范晓天上场说了句到：“祝大家杀青快乐~”
这话说完，有些冷场。
新年杀青快乐，然后呢。
黎文彦见状，补一句话：“开吃...”
一瞬间，场子又热起来了...
042【李卫当官】
李一白这个人，向来不喜欢这种过分热烈的场合。
场上人一个个满脸醉意。
明明没有什么交情，却仿佛比亲人还亲。
他觉得没意思。
大多数情况下，这种过分的热烈也并没有什么用。
人家不会因为你会说，多说了几句话就看得起你了。
背后支撑的，仍然是你的能力。
这不是说他不懂场合，他崇尚的是有效的热烈。
如果他已经是正儿八经的毕业生，马上就要谋饭碗。
在这个剧组里，以现在的地位。
想进步，最应该抓紧关系的人是陈浩忠和黎文彦。
陈浩忠关系到他能不能跟下一个组。
黎文彦关系到他能不能升级成为摄影指导。
这俩人，恰好也是他平时关系处得最好的。
此时正轮到摄影组这一桌去敬酒，李一白走完流程，就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准备找准机会去敬黎文彦一杯。
陈浩忠就没什么关系了，人就住BJ，又是师兄弟，找机会随时都能增进感情。
这就是读北电实打实的好处，天生就比别人多一份亲近。
刚坐下，江鸿敏也跟着来了。
他举起酒杯敬李一白道：“李哥，谢谢你，跟着你这段时间跟着我学到了很多。”
“不用客气。”李一白也举起杯子，“你自己好学，我当然肯教。”
他知道江鸿敏的真正目的，指点到:“你的后续要看陈师哥，你看准机会，给他敬几杯，我也会替你说话。”
他后续应该不会跟陈浩忠了，江鸿敏来找他没用。
这次是救急，也是王竟让他来累积经验。
像这样的剧组，其实对摄影师的水平没什么提升的，只能混饭吃。
为了不误人子弟，他只能提醒江鸿敏。
“知道了，李哥。”江鸿敏又倒了一杯，一饮而尽，然后端起酒杯朝陈浩忠那边去了。
恰好张炎炎也正往这边走过来，李一白主动问道：“你还回学校吗，师妹？”
“当然要回去，希望能赶上排大戏。”张炎炎停下脚步，回答道。
北平电影学院每年级结业向来有排话剧的习惯。
除了出去拍戏的同学，都会待在一起，雕琢出一个满意的作品。
已经拍戏的，也会尽量赶回学校，也算是给自己的一整年作出一个交代。
“你现在回去还来得及吗，马上就放假了。”
“嗯。”她抬起头想了想，回答说，“实在不行就演个道具得了。”
舞台上主角就那么两三个，再加上配角可能也就十来个。
一个班得二三十人，要不了那么多。
要是有同学实在想上场，可以在舞台上加一些道具当背景板。
演一棵树，一个月亮，一栋房子什么的。
反正不会公开表演，班级内部看没什么关系。
张炎炎说的就是这种背景板。
“行啊，你可以演木桩。”李一白笑着说。
张炎炎给了李一白一个朱七七式白眼，说：“你才又矮又胖呢，哼。”
李一白看到这个白眼，倒是想起了个事，提醒她：“我给你认真说一个事啊，你别笑。”
“你说。”她听这话，很认真地看着李一白。
“嗯，你以后别翻白眼了。”
“怎么了？”张炎炎还不知道自己翻起白眼来杀伤力惊人。
“你看后面。“
他们后面正好是一面玻璃墙，方便整理仪容。
“你对着它，翻一个......”
“你神经病啊，我才不要呢。”
张炎炎气呼呼转身走了，看来这傻姑娘不是不知道。
李一白也不敢留她。
被人叫了这么久师兄，还没有告诉这娃真相呢。
万一知道叫了这么久的师兄其实是个小师弟，怕她受不了...
至于联系方式，倒不用相忘于江湖。
传呼在剧组时就已经留下了。
...
李一拜接下来一直把目光放在黎文彦身上。
副导演在剧组也是能排得上号的，黎文彦一直很忙。
等应付完一拨人终于空下来，他想起来李一白的事。
主动走了过来，李一白也站起来迎接。
坐下后，李一白主动倒了杯水，道：“坐下休息会儿，导儿。”
黎文彦喝了一口，说：“你倒是挺自在的。”
“您是能者多劳嘛，辛苦了，辛苦了。”他拱拱手。
黎文彦也不在意：“不跟你瞎扯淡了，问你一个事。”
“哎，您请讲。”李一白一口天津腔调侃黎文彦开始在舞台上的表现。
“别您啊您的，说人话。”黎文彦没好气道：“我这边马上就要拍一部戏，很急，我是统筹，现在剧组正在建组。”
“你有兴趣来我这边没，要来的话我去给周总说。”
他口里的周总名叫周坪，是周意的老板。
下部剧，李一白又在脑子里思考起来，周意的剧这么多，到底是哪部呢？
算算时间，《少年王卫斯理》？《穿越时空的恋爱》？
他没有急着回答，反问道：“戏的内容定了吗，导演是谁啊？”
“是部大戏，《雍正王朝》你看了吗？”黎文彦问道。
李一白当然点头，这部剧是去年播的。
现实主义大作，足以载入电视史的精品。
主演是唐帼强和焦幌。
“这还能有谁没看。”
“看过就行，咱们这部戏是老戏新拍，编剧还是刘合平。同一个历史背景，但是是从另外一个角度讲的。”
“主要是拍一个人当一个小官的故事，主演已经定了，是《春光灿烂猪八戒》的主演徐峥。”他说着，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问：“《春光灿烂猪八戒》你看过没，徐铮认识吧？”
后面这个问题就纯属吹牛的快感度了。
别人懂你的意思，懂你吹的牛biu和不懂是两回事。
李一白继续点头捧哏：“那当然，这么火的剧都没看还怎么出来混，那个谁，绿帽子。”
“......”
黎文彦没想到这小子记得最清楚的是这个东西，十分无语。
他没有纠结下去，继续说：“名字叫《李卫当官》，导演是郑军。”
李一白不记得这位导演，应该不是专职的。
不过现在他主要的问题不说这个，反而在思考着如何拒绝黎文彦。
“导儿你先别说了，让我整理一下语言，我不想骗你。”
他打了个手势，都不知道该怎么跟黎文彦说，想了半天，抛出一个问题：“你猜我多大？”
黎文彦瞅了一眼，猜测道：“25...26...27？”
李一白心说我就这么显老吗。
“我今年20...”他说这话有些心虚。
“所以呢？我管你多大，有水平就行。”
几个月相处下来，黎文彦对他的摄影，掌机还有剧组统筹能力充分肯定。
这种人放在剧组绝对是人才，能让上上下下都省不少心。
“我的确是北电的...”李一白继续说。
“嗯。”黎文彦还在等他下面的话。
“靠，这么说你还在读书？”
他终于醒过味来....
043【白衣校花与大长腿】
郑军，这是一个平凡的名字。
但他拥有不平凡的人生......
在有限的导演生涯里，他做了许多事。
00年拍了《李卫当官》，07年又拍了《十三省》。
这两部都算是良心剧。
接下来，他的画风急转直下，开始涉及玛丽苏。
再接着，他举世独立。
一手创立任浩铭，阮清恬宇宙...
这个宇宙比什么漫X，DC厉害多了。
主角永远是这俩人，年代从民国到未来科幻。
《白衣校花与大长腿》。
《白衣校花与大长腿2》。
《白衣校花与大长腿2番外篇》。
《白衣校花与大长腿之强宠真爱》。
《白衣校花与大长腿之特工娇妻》，。
《白衣校花与大长腿之狼君薄情》......
这一连串下来，堪称我国集霸道总裁与玛丽苏之精华。
极致狗血之典范。
看过这个系列，你再看其他任何玛剧都没有任何压力。
甚至还能玩大家来找茬。
”哎，这个情节，《白衣校花》里有，第二集。”
“那个情节，也有，第XX集。”
“这个人物设定，不就是《白衣校花》的弱化版吗？”
一系列太长，单说《白衣校花与大长腿》第一部。
类型是喜剧/科幻/悬疑/惊悚/恐怖/歌舞/奇幻...
你能想到的所有品种这里几乎都有了。
男主角任浩铭，江湖上的人尊称一声“浩哥”。
龙日一强化版，霸道总裁当中的至尊。
地球上最顶级的三个砖石王老五排首位。
拥有纯正的亚洲面孔，尊贵的哈布斯堡家族血脉。
家族祖先曾出任过神圣罗马帝国皇帝，奥地利皇帝，波西米亚国王，西班牙国王，葡萄牙国王，墨西哥皇帝。
拥有自己的飞机博物馆，没有爱过任何一个女人。
以上这些介绍全部来自于旁白。
这剧的特点就这样。
和本书差不多，笔力不佳，能用旁白介绍的绝不从人物嘴里说出来...
配合剧里那种影楼式的画风，PPT式的剧情，面瘫加琼摇式的表演。
得味！
任浩铭18岁创立自己的游戏公司。
从程序员做起，三十岁已经成为全世界最大的游戏公司。
有些替G胖觉得不值...
好在浩哥感觉做游戏有些乏味，退休了。
开始做慈善，并专注于此。
陈光彪：？？？
总而言之。
任浩铭就是那种每天在20000多平米的床上醒来，面对家里两百多个女仆的那种人。
对了，浩哥还在埃菲尔铁塔附近建造了自己的行宫，可见权势滔天。
毕竟高卢国明确规定过不许在这片区域建造建筑...
科幻元素也有，行宫拥有瞬移功能。
前十七集里的埃菲尔铁塔和后六集角度完全不同...
按这种剧一贯的品性，女主当然就是个傻白甜了。
这位女主名叫软轻...阮清恬。
把她想象成楚雨荨就行，被校霸各种喜欢。
喜欢的方式和土味F4一样：欺负她。
比如老套的水桶放门上面，堵门拉住不让走，厕所瞬移壁咚...
校霸名叫任浩杰，是任浩铭他弟。
又称“女厕驻守者”，“下跪者”，“五点半”。
带他着手下的黄毛托尼和红毛哈比，整日执着于一件事。
约女主下午五点半，学校门口见。
他们的学校叫皇家明星学院。
这几个字都是P在一座大楼上的，痕迹不要太明显。
看样子就采了个外景，不远处还有建楼用的塔吊。
也不知道他们学校到底是学什么的，反正就有限的，透漏出的信息来看。
女主和女配都就读于一个系，叫劈叉系。
不出意料，男生就读的那个系应该是劈腿系......
一个学校就那么多人，两个系应该足够了。
这座学校真的精益求精，加上老师，整个学校不过七八人。
在同一个画面里出现的人最多也只有五个，这种画面还只出现过一次。
大多都是单人独白和双人对白。
还出现过三集都是两人在车上对话这种无厘头情况。
可能是剧组穷，已经尽力了。
灯光摄影什么都上去滥竽充数过。
而且这部剧的出品方也很敷衍啊。
蓝蓝蓝蓝影视公司，这样的公司名字不动脑子都能起一万个。
红蓝蓝蓝，蓝红蓝蓝，蓝蓝红蓝，蓝蓝蓝红......
蓝蓝蓝蓝专业出品玛丽苏。
作品还包括影王少帅系列《影王少帅的初恋》，《影王少帅的新娘》，《影王少帅的女长官》。
特工总裁系列《特工总裁小辣妹》，《特工总裁俏冤家》，《特工总裁校花宠妻》。
也有一些散户，比如《傲娇千金惹人醉》，《浪漫骑士请放手》，《毒舌上司校花妹》，《真爱甜蜜美厨娘》，《会长的贴身校花》。
当然，他们也不只做玛丽苏，也做一些奇怪的现代化剧。
《东北小哥进城记》，《大西山小村官》，就这剧名，现代化也是带味道的.....
这都是些什么玩意，除了小学生和初中生，完全想不到什么人会去看这些网剧啊...
......
回到眼前。
黎文彦缓过神来，有些不甘心，追问到：“真的不考虑一下？”
“不用你退学，老师不都放你出来过一次了吗，还不能放你第二次？”他没有让李一白放弃学业的意思，补充道。
李一白思考了一下，觉得直接回绝不太好。
自己就是要拒绝也要有一个拿得出手的借口。
于是迂回道：“这么着，我回去问一下我老师怎么样，这种事情需要向系主任请假的，老师第一次这么过来了，第二次能不能请到还另说呢。”
“我问了老师，回头给你信。我有你传呼。”说着他又递根烟给黎文彦，缓和一下情绪。
黎文彦接过烟，李一白就知道没事了，给他点上，闲聊到：“对了，我一个朋友，也是99级的，说有一家叫周意的公司去年到我们学校选过演员，是你们吗？”
他说的这个朋友当然就是于啵，也不知道这几人最近在干嘛。
估计正在杨志钢家蹭吃蹭喝呢。
杨志刚是99级中有名的狗大户。
他哥哥和嫂子没事就会去看他，再给一些生活费。
他有钱，吃不穷。
没事的时候李一白也会过去打秋风。
“有是有这么一回事，不过去年我没去，周总和江总还有另一位导演去的。”黎文彦吐了一口烟圈。
“嗯，今年你要是过来的话，给我打电话，请你吃北平最地道的东西。”
“没问题。”
“对了，我有手机，你要是没事的时候也可以打电话给我，聊聊天解闷。”
他这话其实还有一层意思，这次你要是不过来，也给我打个电话，通知我一声。
“滚，我没有和男人聊天的习惯。”
黎文彦也不知道是否明白这层意思，只是没好气道。
044【大型聚会现场】
黎文彦这厮，是铁了心想要拉李一白入伙。
昨晚磨磨唧唧又动之以情，晓之以酒耗了半天。
好在李一白的量还不错，没有趴着出桌子。
反而是黎文彦先倒了。
李一白配合着杨骏毅把他抬回屋。
又回桌上等着抬陈浩忠，他和陈浩忠住一个屋，不把他抬回去自己也别想睡。
把这两人都安顿好了，他才能安心躺下。
......
第二天，李一白，陈浩忠还有剧组其余的人加起来一共十来个，踏上了开往北平的汽车。
又是一天之后，大巴车才回到了北影厂，剧组要在这里进行一些剪辑和处理素材的工作。
不过这和李一白没有什么关系了，他已经从陈浩忠手里拿到了工资。
随着影视行业的技术进步，往后许多电影和电视剧的后期剪辑和拍摄工作都是同步进行的。
但现在不行，素材拿回来了，摄影指导还得跟很久的时间，关心剪辑的事。
陈浩忠不能完全离开剧组。
李一白只能和他约定有空叫上王竟一起吃个饭，便先离开了。
按李一白的计划，昨天已经给叶一凡和卫盈莹打过电话，此时二人应该正在准备一顿丰盛的晚餐。
拉着行李回到北影小区，他才发现不是这么回事。
屋里跟个菜市场似的，他不仅听到了两人的声音，还有很多人。
打开房门，先冲他打招呼的是杨志钢，也就是前面说的钢子。
这哥们正在收拾东西。
他是位好好先生。
平时没事就喜欢照顾其他人，要不就是收拾屋子。
李一白扫了一眼，得有十来人，有些乱。
这种环境有他在，李一白放心不少。
“回，来，了。”杨志钢看到他，给了一个拥抱，慢吞吞道。
李一白：“......”
所以说别怪钢子演戏说话慢，他平时就这样。
说话必须一个字一个字给扣清楚，不然就会很难受。
说话慢，做事也慢，属乌龟的。
李一白就不像他这样了，迅速来了一个战术拥抱。
啥叫战术拥抱，说白了就是快和准。
请参考战士们填炮的动作和速度。
一个拥抱不到半秒搞定。
“刚下车，我先去放行李，待会儿聊。”
坐完一天的车，李一白很难受。
“哟，大摄影回来了...”王云同学跳了出来。
李一白也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嘿，你这孙子身上好臭。”王云一边抱一边还嫌弃
“欢迎欢迎...”
“......”
李一白放完行李，也顾不上难受，先找到叶一凡。
此时正是中午，外面是同学们在玩。
他和卫盈莹此时都在厨房忙活午饭。
叶一凡负责打些下手，卫盈莹主厨。
“外面这什么情况？”他问叶一凡。
“额......”叶一凡不好解释，有些吞吞吐吐。
卫盈莹见状主动开口道：“本来商量着今天去杨志钢那里宰大户，听说你回来了索性在家里弄了。”
“嗯，这不马上又要放假嘛，都想聚一聚。”叶一凡接话。
“这人也太多了吧...”他继续问道。
要按平时的习惯，一群人肯定是去饭店的。
嗯，今天的人不只有有往常的于啵王云杨志钢马嚇。
还包括前面介绍过的刘冠祥，姬它，刘亭作。
说起来，姬它同学演戏没什么存在感。
要说唯一有存在感的话，基本上只要有张嘉驿的戏都会带上他。
他是张嘉驿表弟.....
还有刘亭作，如果不认识的话，这哥们就是《血色浪漫》里的袁军。
今天凌潇萧都来了..
再加上他们班上的女生。
还好这屋子够大，不然能不能放得下都是个问题......
“多是多了点，人多不是热闹嘛。”叶一凡还是有些心虚。
卫盈莹一句话就把他打发了：“行了，没事，要累也是我的事。”
李一白其实压根没生气，就是问一下。
和同学聚会有没什么坏处，其他人求还求不来呢。
正准备给卫盈莹一个拥抱，她锅铲一横，道：“你赶紧去洗澡，臭死了..”
李一白只能给了叶一凡一个拥抱，道：“行，我先去洗澡了。”
这种拥抱就纯属李一白的仪式感，朋友们相处都习惯了。
.......
一刻钟后，李一白终于收拾好了自己，穿好衣服来到客厅。
他先找到杨志钢，道：“钢子，先别弄了，走的时候再收拾吧，到时候我热烈欢迎。”
“再说现在收拾也弄不干净。”
杨志钢缓缓转过头，说：“不，行，看，着，地，这，么，乱。我，难，受，”
李一白：“......”
那咋办呢，只能由他去了。
见劝不动杨志钢，他来到厨房准备帮忙。
厨房了除了卫盈莹和叶一凡，又多了两人，一男一女。
是黄晓蕾和马嚇。
马嚇不愧是平时和杨志钢一起玩的，看来也喜欢操持家务。
他还没来得及说话，黄晓蕾先轻轻拍了他一下：“老乡，回来了。”
其实李一白和他不太熟，不过这姑娘就是大大咧咧的主。
她也是山城人，万州的。
在西川蓉城长大，跳舞也是在西川省歌舞团学习的。
黄晓蕾和叶一凡算是挺有缘分。
多年之后签约了叶国立的公司，还认叶国立当干爸。
她是个傻大胆，打起赌来来活蛆都敢生吃的主，平时在同学中间是大姐头。
“回来了，你还有这一手呢，巴适哦。”他用西川话回答。
“你也不看哈我是哪个。”黄晓蕾也用西川话说。
“我能帮忙吗？”李一白问卫盈莹。
她一个人忙活这么多人吃的，够呛。
“不用，你出去把人招呼好。”卫盈莹还是直接赶人。
又指了指叶一凡：“你也出去。”
这俩人被赶出来，也没去招呼人，先自顾自聊了起来。
“剧组生活怎么样？”
叶一凡在李一白进组的时候也顺便去演了《上错花轿嫁对郎》里的一个小角色。
当初说得生离死别的，其实加起来就拍了两月。
这还得加上转场时间。
“嗯，就两字总结，幸福。”他脸上都是满足。
“有学姐吗？”李一白先问了一个叶一凡最关心的问题。
叶一凡道：“你问这个做什么，不知道我改邪归正了吗？”
李一白正准备说些什么。
“当然有，黄垒老师他们班上的。”叶一凡一脸哈喇子，还是露出本性。
说完，他露出了然的神色：“对了，我突然知道剧组为什么选我了。”
“为什么？”李一白问道。
“我进了剧组见到了认识的人。”
“谁？”
“张叔叔。”
“谁？”
“张子嗯导演，我上部戏，他是导演。”
就是他演乞丐乙那部......
“......合着你进了剧组才知道？”李一白有些无语。
“选角的时候我又没看到，你早就知道？”
“......”
“你咋知道的？”
“......”
045【凌潇萧】
客厅里。
人潮涌涌，聊天的聊天，打牌的打牌。
李一白和叶一凡依然躲在角落。
“说真的啊。”李一白抽出一根烟，准备点上。
想了想，又收了回去。
他抽烟这习惯还是在剧组养成的，每天工作十多个小时。
这工作的强度和码农医生有的一拼，是个人都能找个东西解闷。
不过这习惯在剧组留着就行了，离开剧组还是不弄的好。
他对自己这样讲。
叶一凡见他习惯的动作，道：“你开始抽烟了？想抽就抽吧，这儿是家里，又不是学校。”
“算了，没事，再抽也没意思。”李一白回答。
“这次拍戏感觉怎么样？没受什么委屈吧？”他转移话题。
叶一凡道：“没有，剧组的人都挺好相处的，我还和涓子留了联系方式。”
“嗯，我这边也认识了北电的同学。”李一白也说。
“谁？你们那边拍戏的都有谁？”他的话引起了叶一凡的好奇。
“女主角朱七七，名字叫张炎炎，也是黄垒老师他们班上的。”
“够巧的。”叶一凡感叹。
李一白看了他一眼，道：“巧什么巧，这圈子就这么大，他们都大三了，该进组拍戏的都进去了。”
“对了，这一帮子人，是你特意带回来的？”他转移话题说。
以李一白对叶一凡的了解，应该是的。
虽然叶一凡平时嘻嘻哈哈，但他做事情很有分寸。
“嗯，我就想着你有自己的目标，多些朋友，多些机会，总是好的。”
叶一凡组织了一下语言，缓缓回答道。
“如果你有一个目标，那你一定要学会多交朋友。”
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有些奇怪，李一白给出一个总结：“这话不像你说的，”
“肯定是我什么时候说的，我怕自己都忘了，你还记得。”他自得道。
叶一凡对他的无耻已经免疫，道：“不是你说的，别做梦了。”
正说着，王云也过来凑热闹。
“哟，聊着呢，聊的什么？”
李一白见是这厮，心说好久没见过了，走套程序。
开始瞎侃：“在给一凡介绍师姐呢，怎么着，要不要也认识一下？”
“那还是算了吧，我自己事还有的忙呢。”
“你有啥事忙，说来听听，让哥们给鉴定鉴定。”李一白问道。
“嗨，我是谁啊，我的事能随便告诉你吗。”
王云开始表演北平人民的传统艺能，吹牛X。
他做出保密的模样：“我跟你说啊，我做的事，说出来能吓你一跳。”
“怎么着，你还能把喜马拉雅山给铲平了？”
“不是。”王云摆摆手，示意别小瞧他，“但也跟那差不多，我最近在和市值上千亿的公司谈业务。”
“嗨，那不就冲话费嘛。”李一白这一瞬间感觉自己的身体不是自己，而是被抽喝烫附了体。
“唉，所以说还是你懂我。”王云说。
“对了，啵哥呢？”李一白眼睛往人群里转。
王云拍了拍胸脯，自信道：“等着啊，我给你带过来。”
他钻进人群，没一会儿就精准地把于啵从一堆坐着的人里把于啵拉了出来。
也不知道是怎么发现的，可能有雷达。
于啵走到这边，正准备抱他。
李一白先开口道：“你轻点。”
“行。”于啵知道李一白在开玩笑，问道：“拍了几个月戏，感觉怎么样？”
他和叶一凡不同，从来没进过剧组，对这些事还挺感兴趣。
“还行，就那样吧，已经拿到工资了，改天请你们吃饭。”
于啵和他们不一样，李一白也就直说了。
“啵哥，过年那次吃饭，你不是提到过一家叫周意的公司嘛。”
“嗯。”于啵在等他的下文。
李一白继续道：“我这次拍的戏就是他们公司策划的，我和他们公司的一个导演处得还不错。”
“今年应该还会过来，到时候我给你介绍。”
“行。”于啵道。
“你有BB机吗？”
李一白突然想起了这个问题，据他了解，于啵的家境不算很好。
于啵面露一丝难色。
李一白见状，主动开口说：“我先借你一些钱，你买个BB机，联系起来也方便。”
“好。”
传呼机现在的价格不算便宜，但跟手机比起来不是一个档次的。
于啵没有拒绝李一白的好意。
他当保镖的时候工资不算低，也能买得起传呼。
只不过他都用来贴补家用了，也没顾得上自己。
聊完这些，也该吃午饭了。
一众北电学子端菜的端菜，拿碗的拿碗，都忙活了起来。
结果摆饭的时候才发现家里的碗筷杯子不太够用，只能去楼下餐馆商量好了借些回来。
这事是黄晓蕾牵头去办的。
等到一切就绪。
众人才能一起举杯。
黄晓蕾指了指杨志钢，道：“昨天，本来是商量着要吃穷杨志钢的。”
杨志钢只是说话速度慢，他的思维和正常人到没什么两样。
正准备说两句，黄晓蕾又开口了，他只能憨憨一笑。
“结果一凡说他这边有地方，索性就搬到这边来了。大家先干一个，感谢一凡同学。”
众人举杯。
“第二个事，就是欢迎，嗯，这位。”黄晓蕾把李一白拉起来。
“李一白，大家都见过的。”
确实都见过，摄影班人实在太少，还都是糙老爷们。
李一白没事就往叶一凡他们班上跑。
“今天是他第一次出组的日子，咱们欢迎李一白同学顺利归来。”
凌潇萧，刘亭作，马嚇，黄晓蕾，隋蓝，于啵，王云，众人一同再次举杯。
“拍戏的感觉怎么样？”凌潇萧主动问道。
他这人很朴实，这话是替其他人问的。
凌潇萧自己就是西影厂出身的人，从小在厂里泡大。
他的母亲是西影厂的导演，亲爷爷是西影厂的摄影师。
他的大爷爷也是西影厂的导演，曾经在80年代执导过电影《骆驼祥子》和《边城》。
他出道就在西安风味的电视剧《关中匪事》里，演男一号墩子。
这些星二代普遍都有不错的起点，后续如何就靠造化。
当然，你要是像关格格那样资源逆天的，当我没说。
凌潇萧真正大火是在芒果卫视《回家的诱惑》播出之后。
这时候离他毕业已经过去了快十年。
凌潇萧也够倒霉的，好不容易大火了，还撞上一场风波。
当时他正在闹离婚，弄得戏外也得了个渣男的称呼。
诗曰：明明白白洪世贤，绿帽滚滚凌潇萧。
横批：惨。
046【配音和实景拍摄】
“就是，讲讲，讲讲。”
刘亭作也发出声音。
他的长相很普通，但嗓音很有特点。
平时有些低沉，但人一兴奋起来就会变得尖锐。
通俗点说，就是公鸭嗓。
这种嗓音当主角是很困难的，但是演配角，会很受欢迎。
普通观众看电视剧的时候都喜欢主角配角声音不一样。
最好都有辨识度，有特点，看起来也轻松些。
当时的剧组也明白这个，能本人配音的几乎都是本人配音，就是为了错开语言相似感让人串戏。
这样就算都是标准普通话，也会因为个人说话习惯，台词落音的重点，抑扬顿挫的语调而有所不同。
实在有配音的，都会请一些嗓音独特的人做配，调剂一下。
不过这种情况后来有了一些变化。
往后的日子里，很多情况下换了电视台，你还能听到同样的声音，让人觉得自己是不是没换台。
国内的配音演员非常稀少。
一大帮子没空去现场演戏的。
数着1234，1234演戏的。
压根没有一点台词功底的。
或者在大陆混了十几年还没有“学会”普通话的港台“演员”.......
这些人都指望着这几个有限的配音演员配音，当然多元不起来。
甚至同一个配音演员变换声线能在一部剧里大大小小加起来配十来个角色......
有一句话可以很好的说明这个问题：配音演员都是怪物。
你能想象到海绵宝宝和“我要打十个”的叶问是同一个人吗？
再加上《水月洞天》里的童战，《陆小凤传奇》里的花满楼，《隋唐英雄传》里的罗成呢？
还有国窖1573。
这几个人，加上广告的配音演员都是西川人艺的陈浩老师，人送外号“能打十个的海绵宝宝”。
再打个比方，你能猜到哆啦A梦和大熊其实都是女生配的吗？
如果能猜到，那你能猜到哆啦A梦和《仙剑奇侠传》里的赵灵儿是同一个人吗？
在加上英雄联盟里的皮城女警呢？
她还是《圣少女》里的比丘芽美同学，《围棋少年》里的方百花。
高媛媛版《倚天屠龙记》的周芷若，《至尊红颜》里的武媚娘。
这些角色都出自于叶晔老师之口。
这还没有提到阿杰，边江和程玉珠。
伊利丹的那句“你们这是自寻死路”和猪八戒：“嗯，猴哥。”其实是同一个人。
涂山苏苏和艾莉，成龙历险记的成龙和果郡王，茂茂和安度因，恋与制作人。
罗娜&龙葵&若曦&全新兰蔻&肯德基&苏菲夜用......
对了，正好提到1234，1234类型的表演。
其实本来的开创者是抗战剧。
里面的东瀛人和翻译都要会日语，又不可能每个剧组都像《亮剑》里那样背诵整段日语。
所以只能通过后期配音解决。
没想到后来被人滥用，罪不在这种表演方法。
......
现在的古装电视剧盛行，刘亭作其实特别适合在里面演一角。
且这角机会几乎每部古装电视剧里都有。
太监~
后来，有位选角导演发现了他声线的才华。
挑出来在《芈月传》里演嬴荡身边的太监冯甲。
刘亭作作为一个演员，如果有人能指导他。
让他学会挑选自己合适的角色类型，是很好的。
不过李一白也不好说什么。
一来这是人家老师的工作，二来也不知道怎么开口。
总不能劝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现在就准备进宫吧，那也太损了。
他回想一下，能和这帮同学说点什么。
但想了半天，只能道：“要说最大的感想，那就是累。”
见众人都听得认真，他详细解释道：
“在剧组，工作人员一天干十多个小时那都叫正常，每天睡四五个小时是常态。”
“你们还真别不信，打个比方，黄海栤，演《日落紫禁城》和《书剑恩仇录》那个。”
“他是我们这部戏的男主角，在剧组里连轴转。有一次连着拍了三十多个小时。”
“演完离开镜头，站着就能马上睡觉。”
“那你不是特别适合剧组？”叶一凡突然插了一句嘴。
李一白心说那可不是，我站着睡着的本事就是跟剧组学的。
不过他没有开口，有些口渴，便举起一杯酒漱了漱口。
“那你呢？”王云问道。
“这个组其实还行，导演很有经验，取景的地方都离常规交通区不远。”李一白回答。
“来，大家一起喝一个。”李一白举杯道。
《武林外史》剧组的确非常取巧，导演也没什么讲究。
外景地几乎都是在横店和十渡附近，旁边就是公路，非常方便。
有些剧组制片人强迫症，取景一定要取原生态的，现场搭。
这种方法太消耗时间，一般都是电影在用。
老谋子拍戏就特别喜欢那种原生态的地方，《满城尽待黄金甲》就一群人跑到武隆天坑底下搭景，《影》的竹林也是现场拍的。
但电视剧也是有人这么搞的。
2000年有大胡子张记中，2019年典型的有曹盾。
这两人都是景别不够好就不会拍戏的主。
不过这两人待遇也不同，2000年的时候看电视剧根本没有什么人在乎景别。
各种香江和呆湾的浮夸风盛行也没什么不对，放后来肯定是烂剧预定。
曹盾虽然《九州海上牧云记》被弄的很惨，但好歹凭借《长安十二时辰》打了一个漂亮的翻身仗。
张记中就惨多了，他也有强迫症。
废心废力实地取景，恨不得能把剧组整个弄回古代再拍，但当时没有人在乎这个。
说起来，这种实地拍摄方式对剧组工作人员的精神和体力都是一种摧残。
每天凌晨四五点出发，六点到山脚，等爬到山上都已经八点了。
别觉得慢，搬着一大堆机器爬山，还得小心人身安全，机器安全。
再加上当时的登山步道不像后来这么健全，很多山都是没有护栏的，快不得。
《神雕侠侣》就是这么过来的，拍到后面剧组所有人都失去了耐心。
襄阳城的戏也久久得不到想要的拍摄效果，最后草草收场。
他的《西游记》也面临同样的问题，急于精益求精。
没有抓住重点，前期只顾效果不看效率，使劲挥霍。
后期发现经费，时间和演员档次都不对了才开始急。
没有用，最后的结果就是出来的成片完全不行。
这种大戏非常考验导演的控场和细节运算能力。
这种能力，李一白非常需要。
不过梦即和张记中的差别，从另外一方面讲也属于导演和制片的选择路线问题。
李一白倒是没有什么偏好。
他当然希望自己拍的戏能达到预想的效果，可这也得结合实际。
有的时候，是可以适当放弃一部分艺术追求的。
具体情况具体考虑吧。
047【女中英杰】
“那钢子，你慢点走啊，小心点。”李一白送杨志钢出了门口。
此时已经是下午三点，其他同学吃完了饭就离开了。
一直待在别人家里也不是那么回事。
杨志钢是个例外，他爱收拾，所以和三人一起把屋子收拾干净才离开。
他此刻停在楼里拐角，回头似乎想对李一白说些什么。
“有什么事吗？是不是缺钱，我刚发了工资。”
李一白猜测道。
男人对另一个男人扭扭咧咧，大概率是想借钱又不好意思开口。
他对朋友向来大方，更何况刚发了工资。
杨志钢也不是那种喜欢乱花钱的人呢，很靠谱，借给他钱有保障。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也开始从衣服的夹层里开始往外掏钱。
“不是，算，了，没事。”
杨志钢见他动真格的，摇摇头，开始下楼。
“真没事？我现在不缺钱的，有什么事给哥们开口。”李一白低下头继续追问。
“真，没，事。我走了。”
“嘭”
听到下楼的声音逐渐远去，李一白才回头关上门。
不过他也没有忽略这事，把叶一凡拉了过来。
“一凡，钢子最近是不是有什么难事？”
他开口问道。
叶一凡此时正和卫盈莹两人躺在沙发上，打扫这种聚会过的房子废了些劲。
好在他这帮同学都不是那种只顾自己玩的人，会自觉的爱护环境。
听到这话，卫盈莹先起了兴趣，抬起头问道：“怎么了，他对你说了什么嘛？”
“他什么都没有说，所以才奇怪。”李一白回答，“他刚才好像有话想对我说。”
“他最近有什么异常吗？”
李一白又有些柯南附身了，他想搞清楚杨志钢这般倒是是为何。
叶一凡抬起腿，道：“我想想......”
卫盈盈也很期待他的答案。
“那你有没有跟他说过什么我的事？”李一白见状又问道。
“没有说你什么特别的事，就之前提到过你拍戏的事。”叶一凡说。
等了一会儿，他还是没有答案，说：“算了，不想了。有事他自己会说的。”
......
楼下，杨志钢找到一个报刊亭。
“大爷，我拨个电话。”他冲着里面守亭的人说了声。
里面的大爷头也没抬，低头看着自己的报纸：“行。”
杨志钢平时不太拨电话，一个键一个键的按过去，像极了这年头电脑初学者的“一指禅”。
那边还是有人接起来了电话。
“喂。”那边是个女声。
“嫂，子，是我。”
“志钢啊，今天怎么想起主动给我打电话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电话那头的人有些奇怪。
此人是岳莉娜，岳莉娜此时也在北平。
她是一名演员，1993年就出演过第一部电视剧《浴血狼山》。
后来在《大宋提刑官》《重案六组》里多有客串。
岳莉娜同时也是郭缙宇的妻子，杨志钢的嫂子。
1989年的时候，16岁的郭缙宇在冀北艺术学校话剧表演专业读书。
那时候岳莉娜就和郭缙宇认识了。
1991年，他们又一同以演员的身份进入冀北省承德话剧团。
虽然都是同样的起点，但他们的待遇不一样。
郭缙宇干的都是拉大幕、扯大绳一类的杂务活，还差点被调进剧团里的舞美队。
岳莉娜则逐渐成为团里的骨干演员。
不过这并不能阻止他们交往。
确立关系后，郭缙宇也不仅仅满足于干场记。
用团里的资源开始自己学习编话剧和电视剧。
虽然贡献了几十万字的废稿，但还是有几部是用得上的。
不仅这几部剧本不是很关键，他的转折点来自于荣欣达的创始人李晓婉。
荣欣达，就是捧出周公子和黄垒的那家影视制作公司。
1994年的时候，还在北平电影制片厂做副导演的李晓婉到承德话剧团寻找助手。
蹉跎了三年的郭缙宇也迎来了他人生中的一大机会。
李晓婉的目标并不是郭缙宇，只不过歪打正着的，最后他成了李晓婉的助手。
李晓婉一手将郭缙宇带入圈中。
在这件事中，岳莉娜不仅鼓励郭缙宇，还身体力行的主动辞去话剧团的职位。
提出和丈夫一起去北平。
1994年，也是六月，三元桥的街头多出了两个平凡的北漂。
在北平混了两年，郭缙宇终于在褚时建投资的电视剧《饮马流花河》担任副导演。
而后又认识了他的师傅黄建中。
又跟了师傅两年，他才第一次有机会独立执导了人生中第一部电视剧。
虽然那是部只有六集的短片。
去年，岳莉娜和郭缙宇结了婚。
当然，此时的郭缙宇尚未发家，他们的婚姻接近裸婚。
郭缙宇也很重感情，功成名就后，一直在捧岳莉娜做她的主角。
这个时候，岳莉娜没戏拍的时候还会在街上摆摊卖些茶叶蛋。
到不是家里有多缺钱，只是闲得慌找点事干。
他们对杨志钢是很舍得花钱的。
杨志钢几乎是班上零花钱最多的人。
相比郭缙宇，杨志钢和岳莉娜还更亲近一些。
岳莉娜是个很有主见的人，当初是她劝郭缙宇抓住机会。
杨志钢学跳舞是她鼓励的。
钢子不仅学过古典舞，还会跳芭蕾。
可能他的慢性子也和学跳舞的经历有关。
再后来，也是她劝郭缙宇让杨志钢考北平电影学院。
可以这样讲，岳莉娜对于杨志钢来说有点像长嫂如母。
说到这里，正好可以解释一下杨志刚和郭缙宇的名字问题。
生杨志钢的时候，国内正在实行计划生育政策。
农村地区还好说，是允许隔五年就再生第二个的。
但城市地区就不同，多生的孩子交不起罚款甚至不能上户口。
他们的父母交不起罚款，只能把杨志钢的户口上到了他舅舅的家庭，随母姓。
上一世的李一白就有一个堂弟，也是因为同样的情况被过继给了一个亲戚。
长大好也没好意思改口，就一直叫叔叔了......
杨志钢很少主动打电话，因为岳莉娜和郭缙宇有空都会去看他。
“没事，”杨志钢先说了声，又继续道：“上次，你和我哥过来的时候，是不是提到过他那边缺一个助理？”
岳莉娜有些担心，问：“志钢，是不是你学校出了什么事情，你不想读书了？”
“不不不，不是我，我真的没事，嫂子。”杨志钢心怕她会担心。
“那是怎么回事”岳莉娜继续问道。
“是这样的。”杨志钢解释道：“我有一个同学，他是摄影系的，一直在找机会进剧组拍戏，而且他已经拍过戏了，现在刚出组。”
“”我在想，我哥那个剧组不是好吗，有机会能进去那肯定是不一样的。”
“是这样啊。”岳莉娜送了一口气，只要杨志钢没事就行，“这个事我不太清楚，晚上我叫他给你宿舍打个电话吧。”
杨志钢道：“嗯，好，嫂子，那没事我先挂了啊。电话费很贵。”
“好，我和你哥过几天来看你。”岳莉娜先挂断电话。
挂完电话，杨志钢从裤包里掏出几张两毛的钱递给里面的人。
“给你，钱，大爷。”
048【少年包青天】
六月九日，家中。
李一白，叶一凡和卫盈莹三个老油条刚下楼随便吃了点晚饭，正并排坐在客厅的沙发里。
前面的茶几上一次摆放着各种零食。
很明显前面的零食和晚饭都是李一白同学的工资所化。
下午搞定了所有的一切，又清除了杂念，再次焚香沐浴，宁神聚气。
三人终于可以坐下来开始自己的日常活动。
看电视，或者换句话说，搞吐槽。
“今天要看的是什么？”李一白先开口问道。
很多电视剧可以吐槽的东西实在太多，他已经快要忍不住了。
不过今天的电视显然没那么多嘈点。
卫盈莹拿出遥控器，伸出手指按了几下：“今天咱换个项目，最近有一部非常好看的悬疑剧。”
“特别好看。”一凡同学强调道。
悬疑剧，是哪部呢，李一白开始猜测。
“知道他导演是谁吗，演员呢？”他主动开口问道。
“别说了，开始了。”卫盈莹说。
李一白低着头又去倒了一杯水。
电视上先是想起了一阵明亮的不知名乐器的声音。
他感觉曲子有些莫名的熟悉。
又是“叮”的一声，歌词才开始出来了。
李一白这才抬起头，看到的是任全同学严肃又帅气的脸庞。
不过他依然不确定是不是那部，任全这年头演的白面书生形象太多了。
“头上一片青天
心中一个信念
不是年少无知
只是不惧挑战
凡事求个明白
算是本性难改
可以还你公道
我又何乐不为
一些漫不经心的说话
将我疑惑解开
一种莫名其妙的冲动
叫我继续追寻
你的一举一动
我却倍加留心
只要真相大白
一切一切无愧于心”
好了，已经确定了，原来是《少年包青天》。
这部剧是根据宋代名臣的故事改编，主角包拯。
和李一白的职业一样侦探。
说起这事，李一白上一次破案都已经有些遥远了，还是回学校的时候......
和所有的侦探一样，当包拯的朋友是高危职业。
他拥有一种名叫“灾祸”的体质。
靠近他的人只有不是主角团，都很危险。
也不对，你要是完全的背景板，路人甲倒好一些。
怕的是你是那种不大不小的配角。
这种配角不是凶手就是死人......
这种体质在另一部写侦探的小学生日记里更可怕。
在他读一年级的短暂时光里，已经死了不知道多少人。
《少年包青天》是一部1999年拍摄的侦探电视剧。
投拍方主要是粤省的东方明珠影视公司。
这家公司主要搞的就是少年系列。
招牌《少年包青天》一二三部不说，除了少包，他们还投拍了《少年黄飞鸿》和《少年天子》系列。
邓抄同学就是在这家公司起家的，而且主要还演的是皇帝，少年顺治，少年康熙。
皇帝专业户VS超级逗比，这反差可够吓人的。
说起来，邓抄演《少年天子》的时候还是和他当时的女朋友郝雷一起的。
不过他们后来分手了，据说是因为娄晔同学的《颐和园》。
在颐和园里和郝雷有关系的老段段亦宏。
老段又和邓抄关系很好，互叫“小甜甜”，这里面的故事很有意思了。
这里插一个事，老段选朋友的眼光真的超赞。
四位百亿影帝，他和三位都是好朋友。
跟吴晶更是铁得没话说，他是吴晶的伴郎......
话说，另外那两位号称的百亿影帝咱就不谈了......
而在即将成为百亿影帝的人选中。
宝强是士兵帮的，山争同学的老婆小陶红和老段也是铁磁。
要不就是老段眼光好，要不就是他旺友。
得抓紧和他交朋友......
说完制片方，说说导演。
第一部的导演来自香江，叫胡民凯。
这位导演80年代就是开始涉足影视行业，还给银都机构拍过电影。
转战内地之后主要在拍电视剧，主要作品就是《少年包青天》系列。
当然还有《隋唐英雄传》，黄海栤演秦叔宝，聂沅演罗成，谢俊豪演杨广那部。
胡民凯后来还给于妈工作室拍过《大汉情缘之云中歌》。
额，就是之前提到过杜纯40多岁跑去拍的那部偶像剧，天使宝贝演女主角。
不过他还不是最有意思的。
陆逸比他年龄还大，也去演了。
年龄大又没演技，在《人民的名义》里被吊打。
怎么办，只能演偶像剧混混日子......
其实胡民凯是喜欢拍电影的，中间他还给的电影频道拍过一连串的电视电影。
《火线追凶》系列，《父子神探》系列和《虎头要塞》系列。
只不过拍电视剧确实要挣钱一些，又没有那么大的票房压力。
说起来，《少年包青天》真的是捧红了不少人。
后来的VC大佬任全和天后李兵兵都是凭借这部戏才广为人知的。
然后才有机会签约华艺什么的。
周洁和释晓龙不算。
这二人，周洁凭借《还珠格格》火遍大江南北。
释晓龙则是从小就是童星。
周洁同志被一些人联合起来搞下去恐怕也是因为实在抢占了太多的资源。
就像上午阳光白玉兰奖还没颁奖就被通稿黑出翔一样.....
同理还有张驿，上升期实在太火，刚拿完奖就被集火狂黑。
《少年包青天》里同样很出彩的还有演八贤王的陈道民和演庞太师的王会春。
只不过这两人都是作品济济的那种，在他们的履历中这部电视剧的占比到没有那么重要。
这部戏给李一白留下印象最深刻的反到是富大珑。
这位号称最穷影帝的大演员在少包里演卖面的六子。
聊天聊得不做生意的人也是很少见，最后被证明了是皇帝也能潇洒离去。
这份洒脱就很难得。
这位老兄此时还只是个小卒子，连服装剧组都只给了他一套。
但他演戏抓人的特点已经显露。
后来能崛起，在《走西口》里吊打杜纯同学也算正常。
他的选片眼光也很好，褚青同学还抢过他的《天狗》呢...
......
今天这次看电视，非常特殊。
三人罕见的都没有说什么话，反而沉浸在电视剧营造的悬疑氛围里。
看完电视，李一白就开始想着明天该办的事了，至少要先去学校报个到，通知一下老师。